汶川大地震之后,中国迅速掀起一股领养地震孤儿的热潮
★文/王小英
很多媒体的新闻热线,都变成了领养孤儿的报名热线。
许多城市都在互联网上发布了报名热线。除四川省民政厅、绵阳、阿坝民政部门以外,重庆、上海、广州、深圳、石家庄、宁波、东莞、昆明、乌鲁木齐等地都有孤儿领(助)养热线。
唐山民政局统计,截至5月22日,唐山有1700个家庭报名领养地震孤儿。
24日,记者致电以上热线。重庆妇联、东莞等方面称已经停止报名,但会把以前报名登记的数千条信息转交给当地民政部门。乌鲁木齐的热线依然还在进行,其他地方的热线仍是占线忙音。
新浪网上也出现收养意向人资料登记,截至5月25日23点20分,国内有意收养者共69233人,国外310人,这个数字还在增长。
这次事件给所有的NGO都上了一课
除了民政部门,民间力量也自发地参与到地震孤儿的领养活动中来。
他们的计划是:通过网络等平台招募志愿者,开展孤儿领养家庭报名活动。考虑到领养孩子的家庭需要掌握一定的心理知识,莫克招募的志愿者首先是做家庭辅导员——为报名的家庭提供一定的心理知识培训材料。
为莫克招募志愿者的,是他们的一个伙伴平台——慈善1+1,后者招募到了30多个志愿者负责报名系统,160多个遍布全国各地的家庭辅导员,其中100多名是具有一定专业知识的心理关怀志愿者。
到5月24日早上10点,已经有4175个家庭报名。当天,通过该系统的群发功能,服务社招募到的专业心理关怀志愿者,将编写的培训材料发给了每一个报名的家长。
莫克曾和四川省民政厅联系,对方答复:“目前精力不够”。尽管无法保证这些登记信息最终会被民政部门认同,但莫克认为中国的NGO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为国家分忧的荣誉感、紧迫感和责任心。
“这次事件给所有的NGO都上了一课,我们可以给政府做一些外包的工作。”莫克说,我们能给政府减轻一些负担。
对孩子挑挑拣拣也是一种伤害
领养登记热潮中,表达领养意愿的人群有着形形色色的心态。
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的徐君,想领养“一个最好健康的三岁以下的女孩儿”。这几天看电视新闻时,4岁的儿子问,“妈妈,为什么有那么多小朋友的书包被排放在地上?”
徐君说:“宝宝,那个地方地震了,很多学校倒了,很多学生被压在下面,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
宝宝说:“如果这个地震是在北京,你可能再也看不见我,我也可能再也看不见妈妈,我会伤心的。”
徐君说:“灾区的小朋友没有了妈妈,是不是很伤心?”
“是啊。”
“那我们把他接到我们家来,让他有妈妈,有爸爸,你就是小哥哥,好不好?”
“好,我们不让他伤心”。
儿子的这句“我们不让他伤心”,让徐君下了决心。这几天她忙着看有关心理方面的材料,并且准备亲自去四川的民政部门联系。
徐君是符合收养条件的人,也有很多在目前的规定下并不符合条件的人,也参与到这场庞大的孤儿领养登记潮中。电视节目制片人六月飞雪(网名),离异,有个上高一的女儿。她想领养一个10岁以下的女孩。
许多人说她作为一个单身母亲,不适合领养孩子,但一岁时就被收养的六月飞雪,并不认同,“我知道这些在养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需要什么。我自己内心深处有很深的体验,我的养父母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好。我是经历之后的感悟,而别人都说的是理论,我想我的心会离她很近。”
山东日照的孙文梅则是出于另一种原因。去年她怀孕3个月流产了。医生告诉她再次怀孕没问题,可她还是怕自己经受不起流产的打击。
不同于大多数人,孙文梅对收养的孩子没有太多的要求和条件。她希望是个6岁以下的小女孩,但是男孩或者是大一点的,也会接受。“如果真是残疾孤儿,我也不会拒绝,但我会考虑再生,因为我不可能照顾孩子一辈子,再生个孩子可以互相帮助。”
孙文梅说,对孩子挑挑拣拣也是一种伤害,收养小孩就应该像对待初生的婴儿一样,“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孩子们不是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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