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以前世和后世为分界线,前面虐虐虐,后面甜甜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真正写的时候就想,太生硬了,还会涉及到他们心态的转变。
全文共2.3w字,如果有人想看,也许会有续集,写点禁闭者二十年间的状态,写管理局后面纯糖的日常。
最后以嗷呜讲故事做结尾可能太水了……但对于我设想中的局长来说,她在重生后被禁闭者保护的很好,在外人眼里是残忍的厮杀,在局长眼里就像童话一样。
所以,也给...
所以,也给一个童话的结局吧。
有很多坑没填上啊……比如罗睺和她做的小猫,我还挺喜欢那段情节的,有机会续集再补吧。
总而言之,局长靠她的真诚避开了小黑屋,可喜可贺。
至于形式,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审,我的精神状态已经超过死疫了,无奈出此下策。不知道大家都习惯什么样的排版和字体,就按照我手机默认的来了。
续集会有的。
sunmary:磕be感强的双强是我的命运我了解,半夜激情入股为cp动笔,写点为爱搁浅,顺剧情走+点发挥想象,be,全文4500+,渣文笔,随便看看
从昏暗的水牢对上那双眼的第一刻,她就知道,她们是同一类人
要说是同伴当然很不合适
无锋不会有同伴
且在这宫门之内,只能有自己,不能有我们
那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在被自己抢白时,粼粼的水光一瞬消失不见,略略垂下的眼睑下是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在阴暗的光线里如某种鱼类的眼珠
麻木的
没有感情的
嵌在一张小巧而冷白的脸上,那是一张属于无锋的脸
确认过这个事实,她弯起嘴角,冲原地的人点点头,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确认过这个事实,她弯起嘴角,冲原地的人点点头,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后续的发展倒是证明,这个名为云为衫的无锋要比那个自愿送死蠢蠢的郑二小姐强一些
主动脱离队伍引起了宫子羽的注意,还拿到了宫子羽的面具
于是在她按耐不住准备出手的那刻,她第一次主动拉住了她
“真的会死吗?我害怕,你救救我”
含着泪花,看着那双清冷的眼里克制不住地流露出了一些惊愕,上官浅的内心反而燃起了某种兴味
这几日,或许她可以帮帮她
毕竟,偶尔有个聪明一点的搭档,也没什么不好
顺便给郑南衣递了个眼神,一切如同计划好的那样发展
无锋的细作“顺利”被找到,剩下她们这些无辜的新娘自然该被好好地安置
借着衣袖的格挡,上官浅面无表情地拭去脸上的泪痕,放下衣袖的那刻又换上了惶惑的表情,步履匆匆地跟着下人离开
余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云为衫,但很快又回归眼前的路
第二日一早宫子羽果然来找云为衫,在房门前说了好一会话才拿着面具离开
在窗棂的掩映下,她隐在暗处,又见那泛着波光的双眼神色变化,在宫子羽转身后几息之间又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模样
哎呀哎呀,她的云姐姐
这么一会儿都不愿意装,小心被发现哦
轻笑了一声,她离开窗边
山中雾气腾腾,无人在意窗纱上悄然离去的浅浅黑影
上午新娘选拔的流程早已熟记于心,所求不同而已,上官浅并没有要争金色令牌的意愿
只不过…
把玩着指尖那枚玉色的令牌,眼光却不自觉飘向握着金色令牌的人
金色令牌啊
宫唤羽可比宫尚角那样的角色好对付多了
她低下头微微扬起唇角,怪不得莽莽撞撞的呢
“以我对宫唤羽少主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你,不会选择姜姑娘的,云姑娘,不要担心了”
“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
她忍不住有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其上似乎永远拢着一层薄雾,清淡的、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摧毁
而耳边那位宋四小姐还要聒噪个不停,让难得出神的上官浅感到有些厌烦
她的云姐姐做不了少主夫人,难道也还能轮得到她这个蠢货吗?
无关其他,只是她总是会帮她的云姐姐的
姜家小姐不小心挡路了,那她只好帮忙铲除掉了
搭在茶盏边沿那双玉色的手,染着她指尖相同的红色蔻丹
似是鲜血晕在了冬日的雪地上,刺眼,肮脏
与她的云姐姐是那么的不相当,不相配
她已是满手鲜血的人,可心中奇怪的是,她竟万分不想看见这个水中月似的人与她同样手染鲜血
杯中的茶搭配她特制的熏香,足以让姜家小姐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诊为“失心疯”,云为衫又来掺和什么呢?
没看懂她的意思吗?
上官浅染着红色蔻丹的指尖烦躁地在衣袖里敲了敲
如此又风平浪静到了深夜
照常理来说,这本该是个平静的夜晚的
细作被找到,而大婚前夜,新娘们也都会早早入眠
无人会来打扰
于是在院门被打开察觉到异样的瞬间,上官浅推开窗户观察院落中的情况
火把林立,兵器森然
带着刀的侍卫们粗鲁地要求所有新娘在院中集合,连已经身中剧毒神志不清的姜家小姐都被裹着被子抬了出来,大有不配合就现场处死的气势
有大事发生了
奇怪的是,在下楼看清院中所有人的一瞬间,她第一反应居然仅抓住了此刻云为衫的不在场
又匆匆地跑上楼,借由高处不住观察,发现一身夜行衣隐在屋顶黑暗处的云为衫时,她才隐秘地舒了一口气
打了个眼色要她跳进她的房间,她适时上前同侍卫解释
“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吃坏了肚子,满脸都是红疹子,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假意蹙了蹙眉,她又放低声音,故作为难“看起来特别吓人,她怕传染给别人”
两人配合糊弄过去这群侍卫不是什么难事,目送着那群男人离开,上官浅转头看向裹在被子里的女人
纤细又伶仃的肩颈裸露在外,轻微颤抖着像是扇动的蝶翅,配合着微红的眼圈和水润的眼神,活脱脱一个被冒犯到的大家小姐
好演技
可惜此刻为女人提起的心脏稍微落地,上官浅才生出些恼怒与后怕,只是冷冷开口“差不多了”
或许在对视的第一刻,确认过云为衫的无锋身份时,上官浅就无可避免地将她划入了自己的领地
哪怕寒鸦玖再三强调,宫门之中,没有同伴,只有自己
但是日复一日地走在狭窄的吊桥上,时刻面临着倾覆的危险,背靠着一人所带来的些微的安全感,还是让她们在不自觉中带上了一些“我们”
思索着,她将解药溶于水中,再将茶盏递给跪坐于对面的女人,缓和下语气
“把这个喝了,再耽搁久点,脸上就该留疤了”
女人仰头灌下那杯茶水,再看过来时,又是那副清冷样子了
“天地玄黄”红唇轻启
“魑魅魍魉”她回应
“你也是魑?”她的云姐姐似乎永远学不会,在她那双看似冷漠的眼神下,还一直流淌着一眼泉,清澈、明朗
一句话,似乎就已经将自己暴露,置于被动之境地
于是她凑近了点,想将那眼泉看的更清楚一些,再柔柔地吐出一句“我是魅”
所以,她也不介意,再教教她的云姐姐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再一日,她们并肩临于窗前,枯黄的树叶遮掩着踪迹
“我们彼此之间,应该不能交流这些吧”
“话是如此,但我也是好心,如果改日你像昨日那样鲁莽行事,到最后,还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你的任务,我还能帮你打掩护,毕竟,你要是暴露了,那郑二小姐,不就白死了”
郑二小姐,那个上官浅口中替她暴露死去的无锋细作
上官浅又屈身坐于窗台之上,面向着云为衫,挂上她一贯深不可测的微笑开口“姐姐,我也是好心,你别多想”见云为衫看过来,她又缓缓垂下眼,笑容却更深了些“应该叫姐姐,是吧?”
可惜,她的云姐姐,此刻又洞若观火了,丝毫不上她的钩呢
“我们的任务应该一样。我和你之间,还是有我们,所以,最好一起”云为衫眼里的泉似是要冒出来了,听见这话,她本该高兴
可上官浅顿了顿,避开她的眼神,再开口带上了一丝僵硬“我都说了,我们之间任务不一样”
她的任务,宫尚角,又怎么会好对付
云为衫,你最好别再掺和进来
窗外似有孤枭鸣过,吹进窗内的风更带一丝寒意
提起她那原本能完美杀死姜姑娘的计划,云为衫那张如雾般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犹疑
心上冷硬的冰层刺的麻木的心脏又跳动了一下,上官浅嗤笑一声
“作为无锋的刺客,你那神情,未免有点不合时宜吧,你这么心软,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上面的”
“我不伤害无辜之人”风从云为衫背后灌进来,略显凌乱的发丝下她有种仿若乘风而去的脆弱感
上官浅脸上的神情忽地冷下来“姐姐你真有意思”
作为无锋的刺客,你若不伤害别人,别人就会葬送你的性命
这点道理都不懂,她这姐姐,也真是天真的可怕
“说回我那熏香和茶,本该天衣无缝,你却自作聪明,现在好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和你指甲上的蔻丹,可都是铁证”上官浅起身抓住云为衫的手“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把这指甲洗干净”
红艳艳的指甲横亘在她两人之间,透过指缝,她又对视上那双无波的眼
冷风缓缓吹过,脑中的思绪也一下更清明了些
她烦躁地甩开那手,又道“洗干净之前,把剩下的刮下来”
“给这个东西,找个合理的主人”
“你给我,我知道该放在谁那了”
上官浅来了点兴味“谁啊?”
“宋四小姐”
计划一如既往地顺利进行,姜家小姐身中剧毒神志不清,宋四小姐成为携带毒药的凶手被逐出宫门
执刃与少主被害逝世,由宫子羽继任执刃
而宫子羽…
临行之前她瞟一眼云为衫
宫子羽现在可谓是被她这位云姐姐牢牢拿捏在掌心了
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也相信了云为衫为她绘制的地图,这才开始自己的任务
“不过,我倒是有一事想问问上官姑娘”上方的宫子羽盯向她“姜姑娘和云姑娘昨夜脸上突发红疹,姜姑娘更是重度昏迷,云姑娘跟我说,她们都喝了你从家乡带来的酱花茶”
意想不到的,她的云姐姐在她行动时为她送上了一份大礼
晚间回到女客院落,不同寻常的肃穆气氛就让她紧了紧心神
就是没想到,竟是她那心软的云姐姐引导的这出好戏
她侧目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女人
“云姑娘也说要感谢你”
“云姑娘,此话怎讲?”花茶的理由并不难找,可是这药膏…她又看了看云为衫
“云姑娘要感谢你,是因为她服用了你家祖传的药膏,才迅速消退了红疹,但是…有两种东西,是绝对不可以带进宫门的,那就是武器和药物…上官姑娘是如何带进来的?”
“贴…贴身…贴身带进来的”装作慌乱的样子,泪盈于睫,幸好这宫子羽是个憨的,这才勉强过了这关
不过,这场无妄之灾招来的疑心,到底让上官浅心里浮现出一些愤愤,或许,还有一些未曾被察觉的委屈
“有事?”见云为衫关上房间窗户,又落座于小几对面,她显得有些冷淡
“下次你再有行动,记得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照应你”
这话好似怎么听怎么刺耳,上官浅一下子笑出声“哈,照应我?告诉宫子羽我身上有药膏让他来查我这叫照应?”
云为衫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出这嘲讽,静默片刻后冷静开口“以我们两个的身份来说,你觉得,在宫门众人眼里,我们俩的关系是亲密无间更好,还是彼此敌对,让所有人觉得我们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更好”
仿佛又拨云见日,郁气一下散去的同时,心底深处有隐秘的欢喜涌动
上官浅面色一下缓和下来“敌人的敌人”
“就是盟友”云为衫接道
“你这是在刀尖舔血”她又皱皱眉,想起些什么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我的目标是宫子羽,你的目标是宫尚角,要赢得他俩的信任,首先一点,就是得认同他们的敌人,和他们站在一边…如果宫子羽真的选中了我,宫尚角也把你留了下来…”
“宫子羽必定不会放弃新娘这条线索,所以他一定会严查我,同样反过来,宫尚角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上官浅接住话茬
见她明白,云为衫起身执起茶具,倒出两杯茶
像是又重新认识了眼前倒茶的女人,上官浅有些挪不开看她的视线
“所以我和你,必须死咬对方,斗得越狠,他俩才越信任我们”云为衫端起一杯
没有片刻犹豫,上官浅端坐起,执起另一杯
“那就斗吧”
“姐姐,手下留情啊”她潋滟着的眸似娇似泣地嗔了云为衫一眼
“我们有吗?”云为衫冷漠答道
“有什么?”她又愣住,看着喝了口茶的女人
“情”放下茶杯,云为衫回望“你刚才说,要我手下留情,可是我们有吗?”
她沉默下来,直到云为衫喝完茶起身打开了房门,冷风吹进来的那一刻她才又开口
“云为衫”好像是她第一次唤她全名“如果最后我们都同时被选中,那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
云为衫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她眼中的泪花,又歪了歪头,接着走出了门,再没有回头
最后居然是她的云姐姐,给她上了一课
后来的故事也如她们所料
偌大的宫门里,一过经年,她们见过寥寥数面,每一次见面,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针锋相对
只有在偶尔无人时,她会倒上两杯茶,愣愣地出一会儿神
这就是她在步步为营的生活里,全部的娱乐了
她有过预感,任务成功的那天,也会是她身死的一天
所以宫尚角死的那天,被冰冷的兵刃划破身体,她没有丝毫意外
喉间不断冒出腥气,她倒在天地之间
溅出的血花模糊了视线,她只能看见一片赤红,一如当年她指尖红蔻丹的颜色
最后的这一刻,她抑制不住地想起她的云姐姐
有多久没叫过她云姐姐了呢?
自那日一别,好像再也没有过了吧
那之后再见面,只是“执刃夫人”
亦或是“云为衫”
“云姐姐”这个称呼,已不适合分别居于羽宫与角宫的她们了
不,其实是有的
云为衫无锋刺客身份暴露的那一日,无人有方法能救下她
早晨行刑,前夜的黎明,她头一次不顾一切莽莽撞撞地换上夜行衣潜入了水牢
那是她第二次拉住她,她对她说
“云姐姐,跟我走”
“我们离开这里吧”
“任务、宫门、半月之蝇,这一切都不管了”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我们现在离开,哪怕只有片刻自由,在那之后,我陪你一起”
可是她又回应了她什么呢?
昏暗的水牢里,那双眼不再如初见般冷漠无情,有惊愕流露出来,在黑夜里闪着亮光
她只是拂开她的手
“我不走”
“我走了,子羽怎么办?”
“不用为了我这样做,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子羽的身边”
她踉跄两步
她爱上了宫子羽
无锋刺客爱上了任务对象
云为衫居然爱上了宫子羽
她心中的悲哀不知为谁涌起,只在片刻的静默中缓缓转过身,蹒跚地,将一室月华留在了身后
现在想来,那才是最后一次,唤了她的云姐姐
再后来宫子羽还是在最后一刻救下了她,而她,只在远处的角落默默注视着他们的相拥而泣
最后她微微提起唇角,眼前的红逐渐被黑暗替代
她也看不见天上的云
以云为衫,多么美好
不知道她的云姐姐,得到她心心念念的自由了吗?
无人回答,也无人在听
天地寂寥间,有人长眠
end.
夜深,上官浅辗转难眠,偏头看着睡在身侧的云为衫,睫毛很长,呼吸时不时洒在上官浅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上官浅伸手为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又往云为衫怀里靠拢了些,感受到她的体温,温暖且让人安心
“怎么了?又害怕冷了吗”,怀中突然有人,云为衫迷迷糊糊的把手搭在上官浅的背上,调整了姿势让她更贴近自己
这些时日上官浅总是说自己怕冷,然后就一个劲的央着云为衫抱她
“因为姐姐的体温很温暖啊,就像个人形暖炉”,上官浅眉眼弯弯对她说,云为衫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由着她来
上官浅被云为衫圈着,鼻尖全是云为衫的气息,她满意的蹭了蹭,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从宫门出来已............
从宫门出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云为衫还记得那个夜晚宫门警戒,她感到心慌时,上官浅一身夜行衣闯入了她的房间,因为是匆匆赶来的,上官浅看起来有些狼狈
“姐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月光下,上官浅急切的眼神看向她
云为衫很喜欢上官浅的眼睛,似一汪清水,有自己的小心思时总是会泛着泪光装可怜,云为衫其实都知道,她是装的,可每每看到她眼眶红红,云为衫又忍不住心软
所以,鬼使神差的,云为衫朝上官浅伸手,应了句好,甚至连缘由都没问,手就坚定的十指相扣起来
路上一路畅通,云为衫觉得有些奇怪,问上官浅怎么会如此顺利,上官浅回头看她,说她怀了宫尚角的孩子
云为衫呼吸凝滞,她说不清此刻泛上心头的酸涩是为何,她知晓上官浅的目标是宫尚角,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她和他,已经到那一步了吗
云为衫脚步慢下来,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生出醋意呢,难道单纯只是作为姐姐吗
上官浅被两人交缠的双手绊住,她不解地看向云为衫,“姐姐,怎么了?”
云为衫也不言语,低头半晌,松开拉着上官浅的手,朝外走去,示意上官浅接着走,然后在上官浅看不到的地方擦去眼角的泪
出宫门后她们没有返回无锋,云为衫在宫子羽那里拿到了百草萃,试着搞清楚这药的配方后她便告诉了上官浅
无锋对于背叛是不可容忍的,可云为衫太过想要自由了,上官浅觉得,只要云为衫和她一起,那她就不会害怕
她们寻了处宅邸,不大但很幽静,上官浅在门前种下杜鹃,“永远属于你”,这话是她想同云为衫说的,可惜云为衫却不解风情,一点没悟出来
云为衫整日研究着药方,再端来黑乎乎的药让上官浅喝下,上官浅问她是什么作用的药,云为衫眨眨眼睛,嘟囔着说喝就是了哪有那么多问题,上官浅不愿,云为衫就会以晚上不许她去她榻上的话语吓唬她
上官浅被逼着喝了几日的药,实在是受不了了,趁云为衫小憩时悄悄进了她的药房,果然又看到炉上有着一小锅药正煎着,上官浅取下来,泄愤似的倒在屋后的云杉下
做完后上官浅得意的拍拍手,翻看起了云为衫放在桌上的医书,只是一打开就被吓了一跳,紫苏,黄芩,砂仁,菟丝子,怎么都是些安|tai的方子
那她近日喝的都是这些?上官浅哭笑不得,跑到云为衫的小榻上,云为衫还在睡着,上官浅戳戳她的脸,心道这人真是奇怪
小憩被打搅,云为衫睁开眼,看到的是离她很近的上官浅,她拿出怀里的医书,扔给云为衫,“姐姐怎么竟研究些安胎的法子,害得我平白无故喝了好些难喝的药”
云为衫知道上官浅有身孕后就开始研究这些方子,她看她还不愿闲着,整日搬着花在门前打理着那片小花园,虽然心中不悦,但她还是担心上官浅伤了身子,于是便为她熬了这些药,本想着瞒着她,她知道是什么药肯定不愿喝的
“你上次说你怀有身孕,喝些药稳妥些”,云为衫拿下医书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姐姐,你还真的相信我有身孕了?”,听闻是这个原因,上官浅唇角勾起,她凑近云为衫,盯着她的眼眸,看到云为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上官浅心情大好,“姐姐,怎么不说话呢”
“你自己说的,怎么不能相信”,云为衫又气又急,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上官浅
上官浅笑出声,“姐姐,我的好姐姐,我那是骗宫尚角的,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呢”,她抚上云为衫的肩,手指不断摩挲着她的小一片肌肤
闻言云为衫更气了,合着她近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么久了上官浅也不跟她解释一下,任凭她为这个事情又伤心又不忿,她拨开上官浅的手,躺回小榻上用锦被紧紧包住自己,只留半个头在外面
比这更吓人的是《消失的暑假》[流泪][流泪][尬笑][左上]
*对BR-002后局长知晓一切和瑟琳的关系转变的猜想
*很无厘头的温情,有很多哭哭
瑟琳的唇瓣很凉,有时落在局长脸上比起吻更像是冰凉的雨珠,只是这片刻的冰冷唤不醒深度昏迷的人——前几日的一次外勤任务,局长为挽救一条游走在狂厄边缘的生命而深陷险境,昏迷几个月好不容易才醒来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健,被扯入深度意识前局长甚至还当着随行禁闭者的面吐了一大口血,等抬回MBCC时身上深色的衬衣都盖不住血污的蔓延,血滴落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线,好像瑟琳的心跳起伏,只是微微波动。
瑟琳看上去并不担心,尽管她短短三天内已经前去看护了快将近十次,护士不得不提醒...
瑟琳此时还能站在MBCC有局长一半的功劳,虽然这其中也有瑟琳自己的努力,毕竟是她自己布的局让SHP-13脱离上庭的规则,超出吸收上限的“残次品”局长被上庭认为还有利用和研究的价值,自BR-002黑环事件彻底后上庭便派遣了新的考察员下来,美名其曰长期协助工作,但实际上是长期监视MBCC的一举一动。
本来就上庭要抹杀自己这事局长就抱了一肚子怨气,借着机会大吵大闹说不许新的考察来,颇有几分失忆前的疯癫样子,更别提局长自醒来后手上枷锁力量强了不少,上庭忌惮这份越发强壮的力量,罗睺便借着机会面无表情的跟上头提议一切最好顺着局长意思来,其中也不免有第九机关助力,几个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有瑟琳能稳定的监控米诺斯危机管理局局长。
假的都被众人的一张嘴说成真的,于是历代最靠谱,最稳定的工具人瑟琳小姐不负众望的从修复仓中醒来,一如既往实现上庭各位的希望,带着刚苏醒的沉重脚步匆匆赶往MBCC。
她们应该要谈谈的,于是在某个局长准备出门执勤的早晨,瑟琳站定在MBCC的门口。
“…等到你回来,我们谈谈吧。”
先开口的人是局长,即使那张脸上满是彻夜不眠后的疲倦,她也依旧微笑着,瑟琳点点头,身上去帮她抚平衣领的褶皱,目送局长坐着执勤车离开。
只是她没想到局长会被抬着回来。
很普通很普通的梦,但似乎又不普通,比起局长上次梦见德雷雅那次要更混乱得多。
局长站在狂厄的间隙里,身前是偷偷坏掉的工具人017,身后是愤怒狂躁的蓝色怪物利贝尔,许多的许多,他们拼凑起来才是一整个完整的瑟琳,局长伸手想要去触碰,但蓝色的光刺不知何时出现刺穿了局长的身体,它们很快出现,却又很快破碎在半空,蓝色的枷锁阻止不了局长前进的步伐,局长握住瑟琳的手,却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一颗激烈跳动的心,里面喷薄而出的情绪太炙热太滚烫,好像在挣扎,却又因为局长的靠近而平静下来。
局长看见了许多,小小的瑟琳,被拉去做实验的瑟琳,分割手术后无力跪倒在地上的瑟琳,她看不见瑟琳的脸,明明情感被分割,局长却感觉瑟琳好像在哭,但实际上哭的人是她自己,局长的眼泪落在狂厄的间隙里,落在莹白色的花海里,落在滚烫的红色枷锁上,她无端的哭出来,好像要替被分割的瑟琳哭出所有落在她身上的不公。
不知何时莹白色的光触自花海里出现,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包裹住局长,形成一个暖白色的茧。
局长昏昏沉沉的在茧里哭泣,然后啜泣着从病床上醒来,但她并没有在现实中落下泪,因为有人替她哭了出来。
局长如愿以偿的看着瑟琳自以为完美的假面出现裂缝,那双冰冷的暖色眼眸自局长醒来时就盛满说不明的情绪,最后化作几滴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瑟琳没想哭,但局长的情绪正顺着枷锁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欣喜,安心,温暖的感觉萦绕在瑟琳的体内,这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迫使她不得已落下泪来。局长强撑着力气伸手去摸瑟琳抚在她脸上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十指交扣,正如她们第三次见面,瑟琳在审查期间将她推倒在休息室的床上一样,两个人十指交叠,仿佛就能凭借这一方接触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你是怎么做到的?凭借你的能力,在找回过去的记忆前,你的精神力量应该还无法触及到以前的枷锁。”
“一点把戏,就好像你瞒过上庭的17次测试,我也有自己的方法。”
局长轻轻的开口,这荒诞的话说完自己也不免轻声笑起来,肩膀微微抖动着,颤动顺着她和瑟琳相贴的肌肤传过去,谁能想到她深入狂厄的间隙不仅成功挽救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更是有意外之喜,无意之间捕捉到了一点瑟琳有关自己的记忆碎片,加强了自己和瑟琳之间的精神联系,失去记忆前的自己算不上衣着得体,但确实如瑟琳跟她刚见面说的那样坦率,喜怒尽形于色,比起人类,更像是被上庭逼到绝路的一头困兽…现在的她似乎被剥离了大部分愤怒和冲动,准确来说是对狄斯城这片腐烂土地的憎恶,剥离了憎恨后的局长才更珍惜自己所得到的爱和羁绊。
瑟琳是这奇幻故事的笔者之一,她造就了局长生命里的大部分磨难,即使是局长最先打破了这工具人的程序。
瑟琳将头埋在局长的颈窝,用尽全力的呼吸着,拥抱着局长,不知何时局长又渐渐的哭了出来,灰发的女人抱着瑟琳开始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瑟琳的衬衣上,温度随着被浸湿的布料蔓延开,像钩子一样勾住瑟琳缓慢跳动的心脏,明明是炙热的温度,瑟琳却不由得开口:
“局长,你的眼泪好凉。”
局长渐渐平静下来,吸着鼻子伸手推起瑟琳的肩膀,二人无言的对视着,局长伸手抹了抹瑟琳的脸颊,瑟琳这感觉到自己脸上是湿漉漉的一片,原来她也在不知何时静静的哭了出来。
也许是枷锁传递了局长波动,也许是她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享受普通人的生活的感动,也许是失而复得爱人生命的喜悦,也许,也许,有好多好多也许,瑟琳好久没哭过,她知道自己该如何假扮成正常人,在看言情小说或感人电影时配合周围的人适时的落下泪来,她知道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愤怒,她游走在狂厄间隙的另一半灵魂见到过太多,但如此纯粹的泪水她好久没滴下来过,甚至都没感受到自己在哭。
瑟琳挂在局长指节上的泪水已经变得很凉,可局长只是微笑着说:
“没关系,瑟琳,你的泪水很烫。”
“这就足够了。”
这时她们才一同放声笑了出来,慢慢的,轻轻的在名为泪水的雨中接吻。
使用须知:
1.本文是芙星喔~
2.设定星是军犬,主人是军官卡芙卡!有大尾巴和立耳!是人形犬!!!!!!!!!!人形犬!!!
3.孩子不懂事写着玩的,你让让我怎么了(x)
4.不是原世界观!不是原世界观!
5.(某些逼逼叨叨和挖坑)可能会有后续,比如退役军犬被领养?
———正文开始———
军犬的选拔条件是十分苛刻的。
首先,是健康条件,父母以及它的健康条件都必须在合格线以上,一旦有任何差错,在战场上,这都是多多少少会对战局造成影响的重要条件之一。因此,想要成为合格的军犬,必须具备优良的身体素质和健康条件。
其次,是兴奋性和锐利的眼神,足以靠自身的威慑力威胁敌方......
其次,是兴奋性和锐利的眼神,足以靠自身的威慑力威胁敌方目标,且能够善于在夜间观察东西,从而起到追踪或看守的目的。
再之,是服从性,和依赖性。犬科动物天生会对饲养主产生服从性和一定的依赖性,但若只是普通犬科那样的服从性,是远远不够的。身为一条好狗,必须对饲主抱有完全的服从性,严格执行军人的命令,从小就要开始训练其保持绝对的忠诚,且必须将饲主,也就是军人,当作最亲近、最信任的伙伴,对陌生人则抱有较高的警惕。
优秀的咬合力、攻击性、嗅觉和听觉,也是成为军犬的重要筛选条件之一。
很显然,从小被当作军犬训练的她充分具备了这些条件。
或许是天生基因好,她的考核成绩甩同龄犬大半,被评为本级最优军犬。
她的父母早就退役,被某两个不认识的家庭分别领养走了。
说实话,她对自己的父母无甚兴趣。毕竟是为了繁殖优良犬种而接下繁衍任务的两位军犬,对彼此有感情才怪了。弟弟妹妹姐姐哥哥的都被拆开,于是她自生下来起就从未受到来自亲属的关爱。每天面对的只有奶粉、训练和教官,以及一群看起来像是被降智了的同龄人形犬,她并不感兴趣。
带过她的教官都说她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就连和教官们亲热都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但相对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高的身高和愈发出尘的人类模样,所有人都夸她是条忠诚的好狗。
这是对她能力的赞许,因此她欣然接受。
作为提前毕业的优秀的军犬,她理应当有个正式的名字而非代号x。
但由于两国频繁发动的战争,给x取名这件事终究搁置下来。
她并不感兴趣,让她能够提起兴趣的,只有记忆力那位女人的身影。
…
能力优越的她作为正式军犬被提前派发至战场,同时,她也终于能够见到自己即将效忠到对方或自己服役尽头的主人。
那是一位女军官,名叫卡芙卡。
记忆中温柔女人的模样和她几乎完全重合,x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不,面前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近和冷漠。怎么会是那次……那么温柔的女人?难道…是她的姊妹吗?
x很清楚答案,但她不敢相信。
并未接到起身的指令,但x却仍旧自单膝跪地的动作直起身,僭越地直直靠近自己的主人。
这是违抗命令的大不忠行为,放在训练基地,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卡芙卡翘着二郎腿坐在黑皮沙发上,一身深色军装,外面还披着一件大衣,绣着粉紫色蜘蛛的纹样。
星单腿压在沙发上,双手撑住沙发的扶手,亮黄色的眼紧紧盯着卡芙卡渐渐染上笑意的眼。
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人的气味早就已经模糊,但那人的眉眼确确实实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小狗狗,有点不乖啊。”卡芙卡漫不经心地伸手摸了摸x银灰色的发丝,围着纤细修长的手指绕了绕,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很香,有太阳那般温暖的味道。是她见到过的那颗小星星。
“又见面了,星~”
x猛地瞪大眼,紧紧抿住唇。
若说刚刚还因为气场原因实在不敢确信,但现在她能确认了。
在过去某个不为人知的四个月,因为一次外出巡逻任务遇到了一些人为制造的意外而“走失”,遇见了上街的某人。军犬身上的气质总是不同的,尤其是军用人形犬,于是某人顺手牵羊,给人捡走带回家圈养了起来。仅仅四个月,不同于训练基地中那群人身上气质的温柔姐姐几乎成为了她的全部,新鲜感断断续续坚持到现在,可能已经变质成别样的什么情绪了吧,她不是很理解这些,只知道遵从自己的本能。
总之卡芙卡一直将她当做人类小姑娘来照顾,教她人类的生活常识,细心打理她的生活起居,给她买各种人类女孩的衣服,几乎快把她当做试衣模特…说不上来为什么好,可她总是会很耐心地陪她出去玩,会回答她的所有问题,会照顾她陪她,会把她摁在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做着人类女孩对好闺蜜做的事情。比如亲吻,她告诉x,这是关系很好的人类女孩间都会做的事情,她们也会相拥而眠,会天天贴贴黏在一起。x当然很乐意和她贴贴,她超爱。
成年人对于某小孩的诱哄总是会用些看似十分合理实际拙劣至极的借口,偏偏小孩心智不成熟,单纯好骗,理所当然地相信了普通人类小孩都觉得荒谬的解释。她当然察觉不到不对劲,现在也是。
总之…总之…就是很好。
就是很好。
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人,卡芙卡身上,有她想要的归属感。
星,是她们之间专属的称呼,属于x的称呼。
原因是她的眼睛实在亮晶晶,无意识撒娇时的她眨巴着湿漉漉的小狗眼,实在惹人怜爱,于是便给她起名“星”。卡夫卡说,星就是独属于她的那颗独一无二的小星星。接吻时,会含糊不清地问她是不是只属于她的好狗狗,是不是只属于她的小星星。她会一边移开目光平息自己剧烈的喘息,一边用有些发颤的声音回答她是,然后得到一个更深的吻当奖励。她很喜欢。
喜欢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浴室里,或者电视前的沙发上,或者床上,被卡芙卡摸摸头、抱抱或者亲亲,亦或者做点其它的什么事情,只要卡芙卡在,做什么事情都是好的。
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喜欢听卡芙卡喊自己的名字。
喜欢她。
那个女人,或者说卡芙卡,就是她认定的主人,是她该永远效忠地对象。
“……妈咪。”星低声开口。
这个称呼是卡芙卡曾经叫她这么叫的,她好像很喜欢听这个称呼,有时还会因为她乖乖喊“妈咪”的模样而得到某人给的小奖励。什么都有,糖果啊饼干啊之类好吃的,或者是一个吻之类身体力行的东西。反正不管给的是什么,她都很喜欢。
卡芙卡笑着应声,但这次没有小奖励。
星才想起来要去问卡芙卡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气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几年或者几个月不见好像大变样,虽然她还是她,始终是她,但多多少少还是让星有些疑惑。
但现在战争即将到来,她知晓自己不该问得太多。
“妈咪,要走了吗?”她乖乖地牵住直起身打算离开的卡芙卡的衣角,开口询问。
好在卡芙卡还是很喜欢她,会放低语气温温柔柔地跟她说:“是呀,走吧,星。”然后牵住她的手。
诚惶诚恐。
身为军犬的星,多少还是认为自己不该配得上被主人这样以保护的姿态走上战场。
“没关系的,别怕,阿星。”卡芙卡眉眼弯弯。
身为军犬的主要工作是追踪,鉴别,警戒,看守,巡逻,搜捕,通讯,携弹,侦破,搜查毒品,爆炸物等任务。而她基本都接触过类似的训练,几乎称得上是n变形战士。
但她所属人形军犬,当然也肩负着身为战士一员的职责。
这场现代化的军事战争并不需要她们这类军种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来取得胜利,优越的作战计划和精良的人力物力资源,对阵敌国的自大轻敌。几乎是以碾压式的战斗结尾,首战告捷。
第一场只是试探,大家都没拿出真本事,不过也确实让对方士气受挫。后来的情况就有些惨烈了,双方牺牲严重,饶是身经百战倒也抵不住枪林弹雨的折磨。
虽然最后也没分出个你死我活的胜负,但也及时谈拢签下了停战协议,主打一个及时止损,明智之举。毕竟要比耗,对方没有足够的能力耗下去。
国家高层之间并未撕破脸皮,但下面战斗的士兵却叫苦不迭。
星不想,也没有精力对这场战役做出什么评价。
她的任务从来都以保护主人的安全为最优先。
“…受伤好严重喔,星。”卡芙卡垂着眸,小心翼翼地为星吹着头发,眼神却在星背后新添上的n条伤疤,有些刚刚结痂,有些在星有些偏白的肌肤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红色疤痕。说来奇怪,明明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甚至经常和一群大小伙子混在一起,但星的皮肤还是很好,滑滑嫩嫩还有些偏白,很好摸。而疤痕的出现破坏了那种少女的美感,增添几分野性。但是…
…好心疼。卡芙卡放下星被整理柔顺了的灰色长发,俯下身轻吻拿一条条疤痕。
身下人有些紧张地绷紧了躯体,却没做出什么反抗。
“好乖,阿星,好乖。”卡芙卡重复着。
“…嗯。”星眨巴着无辜的狗狗眼盯着卡芙卡,然后满足地得到一个摸摸。
“过来,梳尾巴。”卡芙卡轻笑,温柔地将星搂紧怀里,让其围着自己的腰,盘腿坐在自己腿上。她拿起放在床边的黑色毛梳,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高领白毛衣,随后环着星的腰,一下下给对方疏离着灰色长尾。
星有点开心,面上是不太能看得出来的,但是亮晶晶的眼睛和不安分想要摇晃的大尾巴,就差没把“我很开心”几个字摆在卡芙卡面前了。
她低笑。
小孩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除了变得比外人更凶、对她更依赖之外,倒是没什么变化。
星环着卡芙卡的脖子,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颈侧。有些痒。
“安分点,阿星。”卡芙卡开口,话音未落,那蠢蠢欲动的大尾巴就焉了吧唧地垂下乖乖不动了。
她笑着拍拍星穿着白衬衫的脊背作安抚,又继续专注地给对方梳理毛发。
理着理着,又有些出神。
以前,星很喜欢在两人亲吻或者做点其它什么事的时候被捏捏尾巴根或者头上的立耳,这样的话,小狗狗就会变得超级害羞,身上的很多地方都会慢慢透露起粉红,比如耳朵根或者眼尾。
小狗狗很娇气,痛感明显的同时,对于她的触碰也超级敏感。有时候轻轻捏捏腰她都会闷着不说话害羞好久,指尖划过脊背或是腰侧她也会有很大的反应。
这就导致吻痕和咬痕会在她身上留好久。
星有时也会主动要求她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可能是小狗需要更多更多安全感的原因,卡芙卡总是欣然同意,因为她也很喜欢这种类似对独占物品做标记的感觉。
星很喜欢被控制住的感觉,尤其是发情期。比如在身上加点什么颈环或是脚链,止咬器、锁骨链或是蒙眼之类也很喜欢,只要那个掌握控制权的是卡芙卡,她的底线总是会放得很低很低。
小狗不懂喜欢和爱,只好慢慢引诱,编造谎言亦或是采取一些会被道德谴责的行动,只要达成目的,卡芙卡都无所谓。
无意识地捏住星的尾巴尖,顺着尾巴根用手捋了捋梳好的灰毛。
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感觉,尤其是最近临近发情期。于是低低呜咽了一声,尾巴晃了晃。
奇怪的感觉又出现在心尖尖,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抓住或者咬点什么。
现在,卡芙卡的脖颈就在嘴边,于是她张口轻轻啃咬,力气却小得像是在撒娇。
卡芙卡这才回神。
她轻笑着:“乖狗狗阿星,会咬人了?”像是调戏一般的语气,星有些恼。
“…一直都会。”控制住自己想要发出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她努力装作平静地开口,但发红发热的脖颈和耳骗不过卡芙卡。
“发情期?”她笑眯眯地问。
她的阿星在发情期的时候总是反应很大,几乎是和她的所有接触都会无法避免地出现一些本能反应。就是这几天可能会有些恹恹的,也不太想吃饭。只想全天候随时随地待在她身边,渴望亲亲渴望贴贴。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卡芙卡微微偏头吻住星的后脖颈。安抚着对方躁动的情愫。
“…昂。”星的呼吸有些急促,耳朵抖抖尾巴甩甩,体温也有些上升。
“乖乖阿星…”她弯眸温柔地笑着,给小狼崽微微抱起来坐好,捧住对方的脸就温温柔柔地贴上去,“…喜欢么?”
喜欢。
星被吻住,说不出一句话,她的眼睫轻颤,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依赖与完全的信任。
“阿星…阿星…说爱我,好不好?”卡芙卡循循善诱。
“……”眼尾有些发红,仅仅是一个吻就能让发情期的娇气包滋生出眼泪,卡芙卡不禁有些好笑,
是她的星。
好可爱。
“……妈咪…我爱你。”星说完,有些急促地吻上去,“好爱你。”
若说曾经的星因为不足的依赖性而达不到更高评价的话。那么,现在的她,绝对算的上是一只完全符合标准的优秀生了。
*内含卡芙卡/刃/萨姆/银狼/艾利欧/星核猎手
*亲情友情向意识流无限延长脑补没头脑ooc
*黑西装派对party
*1.5w字,斟请食用。
「嘘,闭上眼,让我带你跳舞。」
01.
你接到卡芙卡消息的时候,是在某处行星的某个酒吧里。
踏进门是偏冷的寒气,昏暗的灯光,灯红酒绿,霓虹灯落在金色的地板上,背景音是震耳欲聋又燃动引发气氛的嗨歌。
这是一家清吧,主唱高声唱着贝洛伯格歌手希露瓦的歌,全场气氛很嗨很跃动,卡座处有人高喊着主唱的名字,热闹得不行。
你坐在吧台旁边的高椅上,手侧放着杯...
你坐在吧台旁边的高椅上,手侧放着杯淡蓝为主、渐变偏紫的鸡尾酒,旁边的调酒师含笑地在跟你讲话,跟你推荐这间酒吧的特色果酒,酒精度数低,也适合女孩子。
你委婉地拒绝了,在陌生的环境里,你从不会动你不熟悉的东西。
这是很基本的常识。
舞池里人声喧闹,你冷淡的视线落在来来往往、各型各色的男女之中,默不动声,呼吸间全是贝洛伯格冰雪的寒气。昏暗的环境和亮得刺眼的霓虹灯光,你就像个围观热闹的局外人,静声潜伏在此处。
因为最近接到的一个委托。任务目标的指数显示很危险,极其擅长藏匿。
你收到的小道消息是:任务目标会出现在夜店或酒吧这种偏杂乱之地,热爱喧闹和霓虹灯,也爱出现在灯光如白昼的大型商业城和步行街,偶尔还会在丽人服装店里看见她路过的身影。
你根据委托人给的资料,猜测估计是位喜欢收藏漂亮大衣的女性,并且她有个男搭档,身后可能还有帮她藏匿踪迹的技术辅助,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像银狼一样的高级黑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设定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因为你现在满脑子都被委托人给出的金额给震撼到了。
——两百亿。
这是正常人能给出的价格吗?
不愧是星际银河公司,出手就是阔绰。
你当机立断地答应。
最近你想赚点钱给卡芙卡买新衣服,她上次跟你逛街,尽给银狼、刃和你买东西了,因此你想给她买点什么。而且前几天,三月七的某个心爱的相机里的相纸用完了。
出来做任务前,你老是听见她抱着那个复式相机在嘀嘀咕咕,你想着顺道也可以给丹恒和三月七以及整个列车组带点礼物回去。
此时你满心满眼地想要抓住任务目标去换悬赏金,甚至没有联想过你此次的任务对象跟你熟悉的人有什么关系。
——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欺负得哭着回星穹列车。
02.
你很早就知道卡芙卡他们跟你不是一路的。
他们是臭名昭著的星核猎手,星际宇宙里悬赏令遍地的通缉犯,出现时肯定是人人喊打,或者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是你的关系密切的人。
你从不拒绝他们。
他们也是。
对于你追查的那个任务目标,你毫无头绪,于是你问了问银狼。你把你任务对象的显著特征发给她,问她能不能帮你追踪一下任务对象的行踪。
十秒后。
待在线上的银狼回复你了。
她先是发来一段省略号。
【银狼】:……
【银狼】:其实,你有没有想过……
【银河球棒侠】:什么?
你疑惑于银狼的欲言又止,你还想问她为什么那么犹豫,难道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对象的实力太强悍,就连银狼这种自称是“打遍星际无敌手”的高级骇客都感到棘手?
你斟酌几分,不太好让银狼太为难,于是你认真地安慰她。
【银河球棒侠】:没事,查不到就算了。
银狼窸窸窣窣地发来消息。
【银狼】:不是你想的那样。
【银狼】:你介意我跟卡芙卡和大叔说吗?
【银河球棒侠】:?
【银河球棒侠】:你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银狼就跟卡芙卡和刃说了。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卡芙卡原本在喝着咖啡,听银狼这么一说,她刚饮下的一口咖啡险些咳出来。
卡芙卡在沙发上笑得差点失去优雅的仪态,她一边笑,夸你真的好可爱,一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淡紫色的眼里闪烁着惑人的光彩。
而在旁边的刃抱着剑,沉默很久,也发出了声冷笑,很淡,像是气音。
但是银狼跟他做同事做了多久,当然可以听出刃是在嘲笑你的笨,但是他又确确实实地笑了,毕竟冷笑也算笑。
银狼:哎。
她嚼着泡泡糖,吐了个粉红色的泡泡,又压破,嚼了回去,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毕竟,真的很可爱。
03.
你完全不知道星核猎手那边在干什么,你还在对着你查不到踪影的任务对象如临大敌。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丹恒也是,整天待在智库里不出来,只有我喊他吃饭他才会出来!投诉!我要投诉啊,你快回来陪我玩……”
“啊?”三月七从躺着变成坐起身,她很少听见你说你有搞不定的任务,你接任务向来都是根据自己能力而定,除非对方给了超多钱。
三月七深知你的品性,她不免担忧,“那你小心点哦,不要到时候回来身上带着伤。”
你认真地翻着铁皮垃圾桶,在心里算怎么样才能凑齐给卡芙卡买秋冬季新款长风衣和给三月七买限定版相纸的钱,唔,在垃圾桶里翻到三块金币和一张被遗弃的信纸。
你给担忧的三月七一个答复,“好,如果这个任务实在是不行的话,那我就换一个好了。”
贝洛伯格很冷,你呼出寒冷的冷气,晕出一团白雾,往热暖能源设备旁边靠近着站了站,握着手机对三月七补充:“我尽量早点回去陪你。”
“嗯嗯,你要小心啊。”
“好。”
此时你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你,你的身影被显示在数据屏幕里。
画面里的你站在人来人往的贝洛伯格的大街上,身后是行政区的封锁口,还有著名的特色景点寒冰雕塑。
暗中观察你的人没有露面,嘴里嚼着颗泡泡糖,然后把你的定位发给她的同伙。
高大寡言的同伴,捏着耳侧的蓝牙耳机,声音低沉:“收到。”
接下来,你准备前往街边的报纸亭那里买份报纸,根据委托人提供的消息,报纸亭的老板可能是线人。
贝洛伯格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你玩着手机往报纸亭处走,本来低着头看手机的,结果被人不小心地撞了一下。
你抬眸,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是一个浑身穿得很严实的男人,头顶黑色毛线帽,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将他的脸部遮掩得严密,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半截露出的高挺的鼻梁。
他一身黑色长款风衣,身形高大冷峻,双手插在风衣的衣袋里,路过你的时候用肩膀很大力地撞了你一下,撞得你差点把手机摔出去,也没有任何一声道歉,看起来古怪至极。
虽然有那么一丝眼熟,你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刃,但也只是有些怀疑。毕竟刃很少会直接出现这里,而且也不会随意地没礼貌撞你。
你奇怪地看着男人从你身侧冷漠走过,视线随着他的走过,而短暂地追随在他身上。
“……”
而后你回神来揉了揉你被撞痛的肩膀,想继续往报纸亭走,把手揣进外套衣袋里才猛然发现——委托人给你的线索小纸条不见了。
…………
是刚刚撞你的那个男人!
他是故意的!
你猛地回头,还好风衣墨镜男还没走远,随着你发出“站住!把东西还回来!”一声怒斥,他似乎知道你在吼他,突然腿长地跑了起来。
好小子,跑得还贼快。
你银河球棒侠的名声不是白叫的,你追着他跑,腿一迈,手一撑,手腕一翻,直接跨过贝洛伯格拦街的白色栅栏。
而男人也丝毫不逊色,你刚刚看他的时候就对他的身高做了估量,你在寻常人里已经算是高的了,而他比你高许多,腿长又高大。
冷漠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长,跑得贼帅,不失风范,比起你猥琐地在跑,上一次你见过跑得那么又酷又帅的人还是丹恒和刃。
而且他似乎对别人追着他这种事显得驾轻就熟,动作熟稔迅捷,看得你忍不住怀疑。
——好家伙,敢情还是个惯犯吗。
跑步消耗氧气,你大口地呼吸,喉间充斥着贝洛伯格的冷气。怪不得杰帕德跟你说在贝洛伯格不要跑,就算要战斗,也要做好保暖的防护措施。
今天出门算你倒霉,不仅穿得衣裳单薄,还遇到了扒手。
四周的人越来越少,你追寻着他,似乎追到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你眼尖地看着男人动作流畅地往某个拐角处跑,这地方你熟,你曾经为了翻铁皮垃圾桶而跑完贝洛伯格的所有街道,你知道他拐进的那个拐角后面是堵墙,也就相当于是无法走的死路。
下一秒你看见男人的风衣里飘出几缕长发。
等一下,这长度,这青黑中带点深红的发色,颇为眼熟。
你带着怀疑刚想开口喊出他的名字,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空灵熟悉的女声。
贴得极近,近得就如同贴在你的耳畔。
「听我说。」
你猝不及防,猛地中招,眼睛睁大,眼里的高光逐渐涣散,失去神采,任由那女人操控。
那女人站在你身后,没有露面,掌间温柔地抚过你的眼前。你在失去控制自己身体主权的同时,也听出了她话里含着的笑意。
「听我说,忘掉你刚刚看到的怀疑,你不要怀疑他。」
「……」
好狡猾。
好狡猾、好狡猾、好坏。
你被他们阴了一道,被深度催眠,消了刚刚看到发色和怀疑的那段记忆。
含着笑意的漂亮优雅女人催眠你过后,你两眼一黑,浑身无力,就地倒下。
刚刚被你追着的冷漠男人不知何时出现,他站在满含笑意的女人身侧,扯下了黑色口罩,露出凛冽的下半部分的脸,跑了那么久都气不喘,嘴角不苟言笑地抿成直线,寻常看起来很冷漠。
失去意识的你往下跌,而他接住了你。
他还把你往他怀里带了带,让你靠在他怀里更舒适一点,做出的照顾人的举动跟外表的冷漠意外地看起来极为不符。
男人还用他的风衣外套把你裹进去,他高大得刚刚把你团进他怀里,体型差得刚刚好,他直接把你抱住在怀里团着,很嵌合。
女人笑着看他,他还摸了摸你的头发。
“好了,找个地方把乖宝安置好,然后我们期待下一次与她见面。”
“我们在欺负她,”冷漠的男人说,他的声音跟他冷漠的外表倒是相似,是偏冷漠低沉的声线。他对含着笑的漂亮女人说,“我刚刚看到她昏迷前好像想骂你,骂你坏。”
笑眯眯的坏女人倒是无所谓,她笑容更甚,不失优雅,耸耸肩,“宝贝对我们的滤镜太深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好人。”
女人亲昵地捏了捏你的脸,趁你意识昏迷,她在你脸上尽情地揩着油,“好乖好乖,笨笨的,一抓就到。”
她眯着眼笑,笑眯眯里的宠溺不似作假,温柔又亲昵地薅了一把你的脑袋,毛绒绒的浅灰色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
“小笨蛋。”
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放置在贝洛伯格歌剧院场外的长椅上。
天色已经日暮,晚霞在贝洛伯格的每一处,你躺在长椅上倒是能看到很绚烂的火烧云,橘黄中带着紫红色的晚霞,你愣愣地起身。
你怎么感觉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自己怎么好像跑完几千米长跑一样浑身腰酸背痛的,还有满脑子的——
——好坏,可恶的坏人,大人真坏。
?
这种充斥整个脑海的想法到底是从哪来的?
04.
你从你的外套口袋里掏出纸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着一张纸条发出“太好了,失而复得”的感叹,但是这不妨碍你打开它,看纸条里写着什么信息。
「某处星云,某处恒星,降落,酒吧。」
“?”
还有这种地儿?
也对,你仔细一想,任务目标行踪诡谲,要是能那么轻易找到的话那悬赏金可就不用那么多了,你认真地思考可行性,最终还是决定去那个行星看看。
你一边摸出球棒,一边小心地潜伏进去。
某处行星的某个酒吧里,你看起来冷淡,实则谨慎地踏进,室内是偏冷的空调冷意,昏暗的灯光,灯红酒绿,霓虹灯落在金色的地板上,背景音是震耳欲聋又燃动引发气氛的嗨歌。
还好,这是一家清吧,主唱高声唱着贝洛伯格歌手希露瓦的歌,全场气氛很嗨很跃动,卡座处有人高喊着主唱的名字,热闹得不行。
你在喧闹嘈杂又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寻了处位置坐下,坐在吧台旁边的高椅上,一边环视着舞池和卡座里的顾客,而旁边的调酒师带着黑色口罩,问你是否想要喝点什么。
“……”你沉默着看着调酒师。
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个觉得眼熟的。
调酒师是个女孩子,头顶带着黑色细线发卡,戴着遮脸的黑色口罩,灰紫色的长卷发,随意扎起成低马尾,累在身后。
她调酒时翻飞着玻璃器皿的手法干脆利落,淡蓝色的酒液和深紫色的浆果在她手里融合,形成像漆黑夜里星辰的渐变色,看起来很帅气。
你迟疑着,斟酌着好久,不太确定地发问。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帅气的调酒师小姐用很快的手速朝你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大拇指往下倒,形成挑衅。
“你的搭讪太俗了,这种话过时好久了,下次学点新梗再来搭讪人吧。”
你沉默。
看她这个倒立大拇指的挑衅手法,你只觉得更眼熟,就是突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见过。
见她坚决否认你们俩认识,你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没睡好。你只能狐疑地转过头去,重新将视线投落回舞池和唱吧卡座上。
——完全不知道身后的戴着黑色口罩的调酒师小姐在疯狂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酒吧里人来人往,你在茫茫人海和嘈杂喧闹的音乐里,根本就瞧不出到底哪个是任务对象。
……委托人该不会是在蒙你吧。
你内心的狐疑越发深厚。
“喂,”调酒师小姐喊你,“看你在那一个人呆坐了好久,你是来借酒消愁,还是来找人?”
你当然不会把真实目的告诉给她,你谨慎地回答,答案半真半假,“找人,但还没来。”
“哦,”调酒师小姐了悟地点点头,然后她回内室里捣鼓了一会,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双手里捧着只黑猫,然后她说,“既然如此,那你在等人的过程中,麻烦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我家的猫。”
“……”你沉默着看着黑猫。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这只黑猫好像也很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只黑猫?”
调酒师小姐鄙视地看着你:“天下的黑猫都长一个样,不都是黑不溜秋的吗。”
说的也是。
黑猫的尾巴甩了调酒师小姐的手一下,似乎在斥责她的大逆不道。
调酒师小姐:“啧,好好,是我说错话了。”
你狐疑地瞧了瞧被调酒师小姐放在吧台上的黑猫,黑猫朝你“咪”了一声,迈着优雅矜持的步伐朝你走了过来,然后在你手臂侧歪身躺下。
它看起来很亲近你。
满眼嚣张地写着“快来伺候猫主子”。
你好奇,顺着摸了摸黑猫身上的毛。
它的猫瞳本来是半眯着,应该是处于惬意得想睡的姿态,见你摸它了,黑猫睁开猫瞳,懒散地瞧了瞧你。
你:“其实我真的觉得这只黑猫,好像我认识的那只……”
说实在话,你记得星核猎手也有一只黑猫,长得跟这只一模一样,日常跟在卡芙卡身边。你但是你很少见得到它,你也就只见过一次,还是远远看着的那种,根本没机会上手摸。
特别是眼睛。
猫瞳无非都是通透灵性的,这只黑猫的猫瞳似乎更透明些,注视它的猫瞳时似乎能被吸进去,精神意识海里出现幻视,能幻视到浩瀚的星海和无垠绚烂的宇宙。
黑猫死活不肯让你对视上它的猫瞳。
你一瞧它,它沉默半晌,就开始眯起眼;你歪头瞧它,它别开脑袋,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但等你真的不理它了,它又转回来,乌漆麻黑的猫尾巴挠了挠你的手心,似乎在挑逗你去看它,发出“呼噜噜”的咪咪声,像是从喉里滚出来的撒娇。
好,被一只自来熟的黑猫黏上了。
虽然这只黑猫看起来很高冷,但是不妨碍它喜欢你。
你老实地伺候猫主子,用不太熟练的手法撸猫,黑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期间,调酒师小姐还看了看她手腕戴着的手表,看起来是很高科技的东西,她的指尖触了触,一块数据屏幕显现出来,上面滚动着无数看不懂的代码。
你:“你是不是……”
刚想说话,脑袋一痛,像是被针轻轻地扎了一下,刺激得你眯起眼。
黑猫见到你突然露出不适的表情,还不适地眯了起眼,黑猫凑过来朝你喵喵叫,还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你的手臂。
黑猫蹭你的时候,像是一阵清凉的风拂过,很神奇。你不痛了,本来其实也不是很痛,就是很突然,导致你突然忘记刚刚是要做什么。
对了,你刚刚是想问调酒师小姐什么问题来着。
你忘记了,有人在你的脑海里下了短暂的禁制。
——直到你看见他们,看见下心理暗示的那个人,你才能解开这个禁制。
你沉默不语。
“你是说,你刚刚想问我什么?你发现了我是你的同伙,然后问我委托人的任务对象怎么还没出现。”
调酒师小姐敲了敲吧台的桌面,玻璃制的桌面在霓虹灯下流光溢彩,衬得调酒师小姐的弯曲发梢也是流光溢彩的颜色。
她说,“你想问我的是这个。”
你捂了捂额头,迟疑,“是吗……”
记忆好像有些混乱,有些思考被混淆。
调酒师小姐像个托付任务的npc,她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跟你说。
“你等的人已经离开了,暂且来说你是找不到他们的,这是他们会出现的下一个地点。”
你接过小纸条。
「交际舞,宫廷舞会。」
黑猫朝你甩了甩灵活的尾巴,朝愣住的你“咪”了一声。
调酒师小姐抱起黑猫,跟你说。
“期待跟你下次的相见。”
她抱着黑猫,指尖相触,打了个响指。
“砰——”
酒吧里突然像是被人恶意入侵了一般,灯顿时全都熄灭,嘈杂律动的音乐戛然而止,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顾客们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开始骚乱,不知道哪一位受了惊的女士发出第一声尖叫。
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黑暗中的调酒师小姐已经带着黑猫消失不见。
刚刚消失的最后一眼,你看见黑暗中的黑猫的猫瞳明亮如鎏金色灿阳,像是带着神谕降临的光明神祝福,很难解释为什么你从黑猫的眼里看出了神性。
你反应过来,刚想喊出你认识的两位的名字。
突然。
「睡着吧,趁你还没反应过来。」
高大冷漠的男人带着面无表情,不知何时出现在你身后,趁你没反应过来,他铁石心肠地一个手刃直接劈你后脖颈上,将你打晕。
被打晕之前,被下了心理暗示的记忆略微有些松动,你想起了第一次被这么耍的时候。
无数脏话凝聚于嘴,你很想吱哩哇啦地对着你那群一肚子坏水的大人们激情输出。
——可恨,我要是再上你们的当,我就回星穹列车告状。
你再次应声倒进他怀里。
冷漠寡言的男人趁机又摸了摸你的脑袋。
毛绒绒,毛绒绒。
05.
三天后。
你还是老实地根据地址,出现在某处教导如何学习交际舞的私教区。
你好像又失忆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有这个想法,你醒来的时候,卡芙卡笑眯眯地坐在你身侧,跟你说她在某个酒吧捡到了你,还严肃地嘱咐你下次不要随便进酒吧。
你哽了好久才告诉她,你只是去酒吧里找你的任务对象,而不是去酒吧里寻欢作乐。
你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然后奇怪地跟卡芙卡说你是不是落枕了,感觉后脖颈有点痛。
卡芙卡微笑地看向一旁抱着剑的刃。
刃被卡芙卡盯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很真诚地低着嗓子,跟你道歉,并且说他下次会注意。
你不明所以:?
注意什么?
然后卡芙卡和刃在你身侧短暂地待了一会后,把你的纸条还给你,然后卡芙卡亲昵地抱了抱你,跟你说。
“任务加油哦,晚上记得早点睡。”
——奇怪啊这声音怎么该死的熟悉。
很奇怪的既视感,有点恶魔低语的感觉,而且你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不是浑身像跑过几千米那样骨头酸痛,要不就是幻听有猫叫和后脖颈下意识地开始痛。
你只当自己跟卡芙卡熟悉,听到她的声音当然觉得熟悉,于是你把这个奇怪又转瞬即逝的念头抛之脑后。
怎么可以怀疑卡芙卡。
你循着纸条上委托人给你的「交际舞」私教地点,找到了你的对接线人。
是位看起来像高达的高位面机甲人。
机甲人没有告诉你关于他的名字,浑身如机甲般透白,还有荧光银纹,在阳光下显得流溢,是很漂亮很酷炫的机甲形状,瓦尔特先生看完会直接跟他做知心好朋友的那种。
很神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对他莫名有些好感。
明明之前没见过,但是他的语态、语调,还有声音,你都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听过,或者消息聊过。
——打死你都想不出你是在刃的聊天对话里见过他的。
出于礼貌,你跟他打了招呼,毕竟他是你未来几天的宫廷舞老师。
“你好。”
“你好,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
他似乎对你很熟悉,笑了笑,是脾气很好、很温和也很善解人意的机甲人。
他牵着你的手。
“来,跟着我跳就好了,接下来的几天,请多多指教,放轻松。”
你甚至还开始学起了宫廷舞步,你学的是女步的部分,你对这个任务做出了相当多的贡献,你忍辱负重,你觉得要是星际银河「公司」不给你发额外的奖金就说不过去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对,就是这样跳。”
机甲人鼓励你,你好像感觉得到他在笑,对你有种宠溺的感觉。
你看他就好像在看男妈妈或者平行世界的另一个爸,有种亲人的既视感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但是在那之前你很确信你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这么炫酷又好脾气的机甲人。
待到学成的那一天。
机甲人念念不舍地放开你的手,他很绅士,也很温和,舞步和社交距离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你觉得唐突,也不会让你觉得太过疏离。
“好,接下来我们就要说再见了,”机甲人跟你说,“别听错,是再见,而不是再也不见。”
你对他的话感到很疑惑。
你很难跟他解释你是个遍历星际的开拓者,星穹列车会一直向前行走,除非你来看望他,不然他一般是找不到你,或者他获得可以上星穹列车的乘客权限,但这几乎不可能。
“忘了告诉你,关于我的名字。”
“老师?”你歪了歪头,问他。
机甲人好像可以看出你的疑惑,他笑了。
怎么说,他平常用手机很少跟你聊天,一是怕露馅,二是因为他发消息时,只会发很可爱的表情包,那真的很容易露馅。
哪怕卡芙卡给你下了心理暗示,但基因和亲缘牢不可破,你本身也是精神力坚韧的性格,不是小小的心理暗示就能遮蔽你那双像琥珀一样的澄澈的眼。
而且萨姆很喜欢你,作为首次露面但脾气超好的干爸,他不舍得你被坏女人骗来骗去。
“很高兴见到你,”萨姆跟你说,“我叫萨姆,是卡芙卡的同事。”
你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听过卡芙卡说过,或者说,不是她跟你说的,而是你意外知道的。
你的诞生,除却安放在心脏位置、代替“心脏”的星核,你的基因组是由星核猎手四位共同贡献的。
名字不分先后,分别是:卡芙卡、银狼、萨姆,刃。
——如今你终于见到了真人。
萨姆,原来长这样。
他温和,沉稳,细心,发消息时会发可爱的表情包,而且他不跟卡芙卡狼狈为奸。
呜呜。
你就说,自己怎么可能到处梦游。
而且每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原来是刃这个铁石心肠、下手不知轻重的坏人干的。
怪不得他上次还很认真地跟你道歉。
萨姆新奇地摸着你的脑袋,他身为机甲人,比你高了好多个头,大手轻轻一搭就把你额前的碎发给压扁。
萨姆好脾气地说。
“第一次摸,好新奇,软软的,怪不得刃那么喜……咳,而且感觉你看起来不太聪明,对卡芙卡这个坏女人也太信任了吧,她可是星核猎手啊。”
……就是她仗着我的信任在欺负我!!!
你的内心落泪满面。
——星核猎手,大人,坏。
最后,萨姆蹲在你身侧,跟你尽量平行,他给你指了指地图。
“这里的上流阶层最近会在城中心最高建筑的顶楼举办晚会,你往那个方向走,而那一天晚上,卡芙卡她会在露台那里等你。”
“你看到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我也是其中一员,所以现在,你解开了一点点心理禁制,不过具体的,还是要去找卡芙卡。”
萨姆神神秘秘的。
“给你一个惊喜,关于你任务对象的,你去问她,她就会告诉你。”
“既然你学了跳舞,就不要浪费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哪怕后面忘记,但目前你已经够用了……虽然看你好像没学会的样子。”
“哈哈,去找卡芙卡,找她算账,怎么能欺负小孩,坏得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卡芙卡,刃,银狼,坏坏。
还有艾利欧,黑猫咪,一样坏。
06.
你很早就猜过,倒也不是猜出来的,而是他们留下的痕迹直接明显地指引你。
你的任务对象——
怎么样都抓不到,躲藏得又好,却又嚣张地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萨姆说委托人「公司」给的踪迹纸条指向是没有错的,只是星核猎手们每次都会巧合地出现在你附近,让你不多想都不行。
就像猫恶劣地逗老鼠,喜欢看到小老鼠吱吱叫地团团转,然后再用爪子一把摁住。
如约而至,带着邀请函来赴约,很是愤怒。
——满脑子的找人算账。
你气势汹汹地,把球棒藏好,表情冷淡但不失气势地大跨步,黑靴凌厉地踏进这场金碧辉煌的宴会。
由于你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冷淡中带着凶悍。门口守门的两位侍卫,被吓得差点连你的邀请函都不敢看就把你放进去。事实上三月七之前夸你这张脸很有欺骗性是很有道理的。
大厅中放着悠然的交响曲,你踏进来的时候,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无数男女像欧洲宫廷舞会那样,手搭着手,步履优雅,长裙与西装,足尖相触,触而分离又重聚,跳着优雅的舞姿。
他们旋转,女士们扶着绅士的手,绅士们握着女性舞伴们纤细的腰肢,宽大的裙摆像花一样绽放,缤纷而绚烂。
你路过的时候,还从侍者手中端了杯橘味果汁,高脚杯端在手中,细细把玩,你在无数男女的身影中寻找卡芙卡的踪迹。
萨姆说,卡芙卡喜欢像舞会一样热闹,像戏剧一样的场景,她遇到过无数场合,最终还是喜欢戏剧开场和落幕的剧本。
就如同她与艾利欧相遇,心甘情愿成为艾利欧剧本里的一员,又心甘情愿地寻找、唤醒你。
因此,她选择了在这里与你见面,在舞会里。
你冷淡的眼神从人群中划过,往前走,没有停留,路过无数场欢笑,路过无数相交的舞会,路过几首切换的舞曲。
宾客嬉笑,酒杯相触,悲欢离合,跟你分开,你琥珀色的眼睛也不眨,你只顾着往前走,然后找到你的任务对象——卡芙卡。
不知走了多远。
你穿过金碧辉煌的舞池大厅,穿过流光喷泉和鲜花簇簇的花园,穿过绿荫丛生的玫瑰丛迷宫,最终登上一处钟楼,顺着旋转无尽的楼梯一直向上走,走到钟楼的最顶层。
眼前若是推开便是天台的门,门上雕塑着神话,卡芙卡曾经跟你讲解过,伊甸园、乌托邦,一切美好又绚丽的神话和神话人物,两扇门上雕绘的拿着弓箭的孩子是爱神之子。
你带着积攒的怒气,猛地推开双扇门。
——推开门的第一瞬间,看到的是触手可及的星空,浩瀚无垠。
像一场无声的童话。
琉璃的碎片和支离的珐琅,吊顶流溢璀璨的玻璃华丽吊灯。圆弧露台处,往下看是收录一切的城镇灯火,像是降落在凡世间的神话;而向上看又是满幕浩瀚的星夜,无比绚烂璀璨。
你被眼前几乎可以触手可及的星空而震撼,无法形容的繁星近在咫尺。
你由衷地感叹。
“你来啦。”
而卡芙卡背着手,在你推开门来到的时候,她带着笑意回头,像是等候你已久,淡紫色的眼里只装下了你一个人的倒影。
“看见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夜色如幕,数万光年外的光形成无垠的星海,璀璨的繁星闪烁在你与她的头顶,像星穹,也像现在、过去,一如既往的,无比伦比的遇见。
真是场美丽的邂逅。
她想起她第一次见你,你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琥珀色的,像光一样的颜色,就这样平淡而无法遗忘地照亮了她所有的视野。
她想。
——她向艾利欧立下誓约,她遵从他的剧本,她也热爱戏剧此行。
戏弄他人是她的本色,窥探他人内心是她的爱好,玩弄人心是她的乐之所向。
她曾经在雨夜里遇到一只黑猫,他告诉她命运的轨迹。但是他又告诉她,她会游走在群星之中,却会在许久后遇到一颗星,那将会是个美妙的戏剧开场,那颗漂亮无比的星星会带领她,引领她的灵魂前行。
她明白,她爱她,他们爱她。而她是谁,不言而喻。
「听我说,我崇高的爱意。」
“因为刚好都穿了西装,那么不负此夜良辰美景,邀请你在星光下共舞,来吧。”
卡芙卡邀请你。
她单手放于身后,单手放于身前,抬眸含笑着倾身四十五度,朝你行了个礼,绅士的礼。
你注意到她身上穿着背带西装,将她一双长腿包裹得漂亮而笔直,修长而充满力量。
卡芙卡向你伸手,你将手搭在她的掌心中央,她笑起来,像是得到什么有趣的玩具,这是比她玩弄他人人心更令她欣喜的东西。你感受得到她的喜悦,她的喜爱。
“我与你,在闪烁璀璨的星海之夜下,翩然起舞,这是多么美妙的圆舞曲。”
她笑着,耳畔淡紫色的发丝垂落,又被露台的晚风轻柔拂起,随着她的舞步而扬起来,飘逸在群星闪烁之下。
她站的是绅士位,黑靴踢踏,走的是男步。
她黑色的手套握着你的指尖,掌心握着你挺起的腰肢,她干练、轻盈。而你笨拙地随着她的舞步而起舞。卡芙卡微笑着看着你几乎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跟着她走。
银河,星夜,飞扬的玫瑰花瓣,从远处传来的悠扬的小提琴曲。
她带着你在银河与星夜下共舞。
“来,抬脚,对,”她似乎在笑你,笑你的笨拙,笑你的不优雅,她在你眼里一向是优雅和无有纰漏的。你被她笑得无所适从,你的耳根滚烫,想埋进她的颈侧。
你羞恼:“卡芙卡……”
她真的很喜欢逗你。
“好好好,不笑了,笨笨的。”
卡芙卡带着你转了一圈,她拎着你的指尖,你像浑身无劲的木偶任她摆放,在她的手下自我旋转了一圈,你的浅灰色发丝由此飞扬起,轻柔地拂过卡芙卡淡紫色含笑的眼帘。
“下一位。”
一曲完毕,指尖相触,卡芙卡的手轻柔地挠了挠你的掌心,然后像阵风那样离去。你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下一位,她纵然松手,将你交到另外一位递过来的掌间中。
下一位接手的人,手宽大粗粝,缚着绷带,隔着绷带你还能抚摸到深藏其下的伤疤,带着岁月焦火与血腥味的痕迹。
“来。”
——是刃。
他沉默寡言地从卡芙卡接过你,接替了她的男位,他攥紧你的手,将你握在他宽大的掌间。
他垂着眼帘,眼睫将寒色的血眸半遮掩,却认真,娴熟,他身上穿的竟然是黑西服正装。正经的黑色马甲,修长的西裤和长腿,还有立领下束缚端正的深红色领带。
“抬脚。”
他声音低哑地提醒你。
下一秒你笨拙地踩上了他的黑皮鞋,把油亮的黑皮鞋踩出了个灰扑扑的鞋印。
刃沉默地用血眸盯着你,他的血眸里有浅色的菱形。
你手忙脚乱地拼命道歉:“对不起——”
然后收获了刃不说话地摸了摸你的头。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老是喜欢摸摸你,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想咬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感,你看这群大人都很喜欢对你动手动脚。
他带着你旋转了一圈,再转身,你又落回了咯咯笑的卡芙卡的手里。
——搁这逗老鼠呢?
你看见面前的卡芙卡带着微笑,她的身后露出的背景是齐聚一堂的星核猎手们。
机甲人状的萨姆半悬浮在露台旁,他的手里还拎着属于他的那件西装外套,见你看过去,他还朝你笑了笑,挥手打了个招呼。
艾利欧的黑猫优雅地蹲在罗马柱的扶栏上,咪咪两声,蹲在那里优雅地舔舐自己的前爪。
银狼倚在罗马柱边上看戏,她甚至还去美食区端了一盘哈密瓜回来,拿着水晶叉一边看戏一边叉着吃。见刃披着西装外套过去了,银狼还问他要不要。
刃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盛情难却,还是叉了一块吃。
银狼身上的背带西装,黑猫脖子处的小领结,怎么都该死的眼熟。
——根本就没换啊!你就说当时的那个调酒师和那只黑猫,就是银狼和艾利欧吧!!
星核猎手,坏——
——好坏、好恶趣味的一群大人!!
你满腔委屈险些像喷火龙一样爆发,就在你即将激情输出的那一瞬间,似乎知道你想干嘛的卡芙卡微笑地一把捂住你的嘴。
她牵着你的手,一边回头朝你笑,一边带着你往前走。
她让你抬头。
满幕的星夜,浩瀚无垠,璀璨夺目。
卡芙卡站在星幕下,身后是星核猎手们。他们星核猎手就像在银河里游走的西装暴徒,危险又神秘,嚣张又酷炫,却让人血脉偾张。
那群疯狂的、行事乖张的、无所畏惧的西装暴徒,命运的疯子们,此时却大张手臂,露出他们身后璀璨的星空。
“看,这是宇宙最棒的观星处,看到了吗,那是宇宙的群星,在这里能看见每一颗闪烁璀璨的恒星,也能看见每一颗降落的群星。”
“今夜十二点,宝瓶座流星雨。”
他们话语刚落,星空大亮,你满目震撼地看着浩瀚的星空中,无数坠落的流星,如雨一般落下,余落的星辉落进你的眼里。
星核猎手是知道怎么制造浪漫的。
他们狡黠,他们狡猾,他们把你像逗笨蛋小老鼠一样耍,在你即将达到临界点时,给了你一场盛大的奇迹,让你发火都舍不得冲着他们发。
————
“那是属于宇宙的星星,而你是只属于我们的‘星’。”
他们为你创造戏剧,为你谱写篇章。
07.
你还处于在刚刚全方位目睹流星雨倾泻降落的那一瞬间,看起来还有点愣愣的。
卡芙卡坐在你身边。
她瞧了瞧你。
“怎么?太感动了导致眼睛尿尿了?”她好笑地凑近你的脸,状似在认真观察你的样子,其实淡紫色的眼里满是调侃和揶揄。
“……”你恼羞成怒,“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一旁支腿坐着的萨姆,笑,“卡芙卡就是喜欢逗你。”
你郁闷地把脑袋埋进卡芙卡的怀里。
卡芙卡笑着,好脾气地让你埋。
“你们就是我的任务对象,你们明明知道,又不说,不告诉我,还让我兜圈,一直在耍着我玩,三次,整整三次……”
你郁闷地说,因为抵在卡芙卡的颈边,鼻尖萦绕的全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
“被任务对象欺骗了三次,算工伤吗……”
“算吧,到时候替你向「公司」要点小赔偿。”
卡芙卡好笑地摸了摸你的脑袋。
然后坏心眼地火上添油。
“其实你晕过去的时候我们还揩了你的油,你第二天早上有没有发现自己脖颈处有个淡淡的口红印,我干的。”
你小声,敢言不敢怒,“卡芙卡你真的很过分……”
你把脑袋转移阵地,一脑袋扎进旁边坐着的刃的宽广胸膛里,软硬软硬的,跟卡芙卡的触感不一样,而且刃身上有股冷香,也很好闻。
“……”刃被你上下其手地揩油,他无语。
随便吧,他懒得理你。
卡芙卡在旁边咯咯地笑,“阿刃也是,你当时脸上的牙印就是他留下的,不过当时他魔阴身有点失控,不过不碍事,可能就是单纯地想咬你。”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星核猎手!你们好坏啊——!!!”
“怎么这样说呢,我们一直都是坏人,我们可没说过我们是好人呀,只有你这个笨笨的才这么认为。”
“萨姆你看,她好笨好笨,但是好可爱。”
“哈哈哈哈。”
“哼,笨死。”就连刃都笑了,冷笑也算笑。
气死你了。
你被欺负得哭着回星穹列车。
卡芙卡甚至还发来消息乘胜追击。
“别哭了,本来就笨笨的,等会越哭越笨,眼睛尿尿了可不好看,哈哈,但是我们还是要你的,别担心。”
你哭得更大声了。
卡芙卡和星核猎手们甚至还要求你打个视频全息通话,他们说要看你哭成什么样,说没见过面瘫落泪,感觉很稀奇,想要见一见。
——看什么看,见个屁!
你回到星穹列车的第二天。
姬子坐在列车大厅,拨着座机。
你在旁边坐着,三月七、瓦尔特和帕姆围在你旁边,至于为什么没有出现丹恒,因为丹恒老师不在列车里。
你期待着看着姬子,期待她能替你扳回一局。
“喂,星核猎手吗?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小孩呢,她还没满一岁,虽然本来就笨笨的,这点我们不否认,好,对,笨笨的欺负起来才好玩?”
“虽然我认同你们的观点,但是没事不要欺负她,她本来就笨了……”
然后姬子话还没说完,你在卡座那边已经哭成了泪人,笨笨的你哭出的眼泪像河流一样蜿蜒一地,三月七在旁边焦虑又忍不住憋笑着地哄,帕姆头顶冒汗地拿着拖把在拖地。
姬子转过头来看你。
“好好好,我不说了,笨笨的……哎……”
她看着你掉眼泪,安慰没几句,看着看着开始忍不住笑了,还坏心眼地拿手机出来拍。
“没见过面瘫落泪,好稀奇,拍一张先。”
——你决定了,你的泪水今晚要把星穹列车淹没。
丹恒老师,你回来之后,就会看到我的泪水给你造了个洗澡的澡堂。
08.
后续。
你前几天虽然哭得很大声,但是你还没有忘记给卡芙卡和三月七买东西,于是隔了几天,你接了几个新任务,跑出来干活赚钱。
——吃一堑长一智,你现在学聪明了,接单前还会看一眼任务内容和价位,太离谱的一般都是悬赏星核猎手的。
你上次就是没仔细去查价位,为什么两百亿那么高的价位,因为那是星核猎手卡芙卡、骇客银狼、星核猎手刃加起来的身家总价。
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
可恶,星核猎手,坏坏。
你废寝忘食地全身心投入干活中,干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的任务完成得极其轻松,钱又多,活又少,基本你躺平就可以做。
这不可能,天下怎么会天降馅饼。
你狐疑地盯着任务单。
发布消息的人是匿名,头像都是新手号。
打开消息。
【银河球棒侠】:银狼,能不能帮我查查,这几个钱多活少的任务是谁发布的?
片刻之后,银狼回复你的消息。
【银狼】:好了。
她把开了锁的任务传送回来给你看。
你打开来一看。
银狼确实是把匿名人和新手号的IP地址发给你了,但是这IP看起来……。
IP地址,星核猎手基地。
发布任务的人的IP,卡芙卡,银狼,刃。
屏幕上还画着颗代码跑的爱心,红红的扑通扑通地跳,下面标着一行数据小字“妈咪和干妈和舅舅の爱,是给你的补偿哦,好好收下吧”。
还有一句“因为你根本就抓不住我们啊,两百亿就不要想了,哈哈,亲亲,么么”,末尾是个拎着墨镜、调皮笑着的卡芙卡小人。
你就知道!!!!!!
你的无语已经要溢出屏幕,你觉得自己未老先衰,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星核猎手逗你太过,让你根本就失去了跟他们正常交流的念头。
你为什么直接年纪轻轻就过度成熟稳重,说白了其实还是未老先衰。
合上手机,痛苦闭眼,发癫。
你:哼啊啊啊啊可恶.jpg
隔天,卡芙卡收到个快递。
“哦呀,原来她赚钱,是想给我买东西吗。”
卡芙卡笑眯眯地拆开快递。
发现是她之前逛街时很喜欢的一款大衣的牌子,里面的大衣是他们家秋冬季的新品。
还有一张小纸条。
「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三天,吃饭暂停,我不跟你们说话。」
卡芙卡笑着给你发消息。
【卡芙卡】:新衣服收到啦,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真是我的贴心好宝贝。
你臭着脸秒回,虽然面瘫也看不出你臭着脸,但是你就是臭着脸。
【银河球棒侠】:干什么,好,收到就好。
【银河球棒侠】:不要跟我讲话,我不想跟你们讲话,你们太过分了。
【卡芙卡】:明天我们要去逛街,我要给艾利欧的猫咪买新领结,你要来吗。
【银河球棒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是不会去的。
然后第二天,卡芙卡微笑地从默认自己瞎了,假装看不到身后有个平移的垃圾桶在跟着她。
刃甚至还沉默地轻轻踹了踹两下垃圾桶,然后听到垃圾桶里面发出几声吱吱叫。
银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垃圾桶叫,真稀奇。”
垃圾桶不叫了,垃圾桶沉默。
卡芙卡微笑地敲了敲垃圾桶。
卡芙卡:“银狼要去买仙人快乐茶,你想要什么口味?”
垃圾桶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要加红糖珍珠,原味,正常糖,少冰。”
“好,正常糖……你好甜哦。”
“你不要调戏我,卡芙卡。”
卡芙卡大笑,你躲在垃圾桶底下的耳根却发红滚烫,逐渐升温。
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恼羞成怒。
这天气真可恶,好热啊,是谁安排的天气,有没有考虑过躲在垃圾桶里恼羞成怒的人的感受。
可恶的天气,可恶的卡芙卡,可恶的星核猎手。
——都好坏,好可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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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跳男步的卡芙卡……
深夜档,还有璀璨的星座流星和满幕的星空,以及星夜下的圆舞曲童话,希望大家喜欢。
做一场童话味的梦。
看完剧情一直想给瑟琳写点东西
私设有,逻辑无
出场的主要只有瑟琳和局长,左右无差
大篇的意识流,铺天盖地描写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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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闭回收前还在想些什么呢?
思考着那一场......处心积虑已久的、步履薄冰算计出的......盛大的花开,究竟有没有开始绽放呢。
有点......可惜啊。我不能再见证这一切了。
冰凉黏腻的液体是瑟琳的最后感官,她这具脆弱单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苍白细瘦的脸庞,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也紧紧阖上,如同一件精致易碎品,被小心地封在包装盒里。
但她现在只是一个......完成了最后任务、被损坏的...
但她现在只是一个......完成了最后任务、被损坏的工具。
上庭技术研究员们冷淡无情地思考对策,那身为人的悲悯心仿佛跟着他们研究的恶臭实验一同葬送在了狂厄的深渊。
“HUSH-X封闭回收,不再启用。”
最后下达的命令宣告了清理人X瑟琳的命运。
随即遁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回收仓合上的那一刻发出的最后响动。
这里阴冷且潮湿,不知道是上庭哪个废弃的实验室里,肩膀被尖刺刺穿留下的伤口依然清晰可怖,但这一切,没人会理会了,也没人看到。
但瑟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悲伤的,取回的大半感情也只是在最后一刻,涌现出了无限的快意......和解脱。
缄默是她的这次行动的风格,绝对理性只是那群上庭人烙下的标签,所以这名为静默的反叛才无人知晓。
唯一的正解,需要的不过是清理人的死局罢了。
从成本代价计算,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瑟琳能够在第二观测庭内检测狂厄整整八年,站在前线看着自己的情感化身为狂厄怪物,每一天、每一年都在无休止地咆哮、怒吼。
疼痛、愤怒、恐惧......传达不到这在外围冷眼旁观的清理人身上。
她的根早就被上庭人腐蚀侵占,一颗种子还未发芽就被啃食成了独立的两半,按照他人的欲念生长......她的土地早就贫瘠且荒芜,看不到开出来的一朵花。
哪怕只有一朵。
瑟琳也想为自己开一朵花,她还记得,在观测庭与那位花园业师对峙交锋,那位白发虞美人不能从自己身上抽出来一朵花。
瑟琳心知肚明,她当时神色自若,内心没有一点波澜,对面的业师却已经难以保持冷静。
瑟琳最后,只是抬手抚摸了下,自己脖颈处缠绕的,那唯一一朵的结晶花。
这趟水里早就混浊不堪,但等瑟琳回过神来,那颗心的情感时隔好久才又回到那残破的身体,她无法将这些东西置身事外,而组成了另一个......更加人性的自己。
瑟琳小心地珍视着它们,就好像......拥抱了新生的自己。
——
米诺斯危机管理局的新任局长吗......
瑟琳意识混沌时刻怀念起了那位下落不明的局长,回想起仅有的几次见面,似乎让对方都不是那么愉快......
那种枷锁强度,宛若看到了野兽露出的獠牙......
于是局长成为了瑟琳行走人间看破的唯一希望,是无尽深渊中握住的最后一丝光亮。
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瑟琳泡在罐子里,感觉浑身力气都慢慢消失殆尽,她虽是昏迷,但意识还保留着最后的清醒。
如果我还存有我所有的感情......如果我没有成为上庭的眼线......如果我能与你相遇的再早一些......
如果我的根没有彻底腐烂,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瑟琳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带有假设意义的想法,感情的回笼让她也慢慢开始奢望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但眼下,说什么都是徒劳。
唯有一份祝福,瑟琳将无声诉说给局长:
希望你......有冲破桎梏的勇气,有压不垮、折不断的意志......
我知道的,他们困不住你的。
毕竟你一直都是这样。
只希望你......苦尽甘来,终得所愿。
—————
于是等到瑟琳再一次睁开眼后,睫羽微颤的女人缓了几秒才适应了光线带来的不适,回收仓里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荡起几分波澜。
瑟琳垂下眼来,机械化地处理身上的不适,身体因躺的太久已经变得顿感,再次被启用的事实没有让瑟琳感到半分不解和惊讶。
黑石英漂浮在上方,仍然散发着那熟悉的蓝色荧光。
周围没有任何人,黑石英嘶嘶嘶地吐出一句话:
“上庭接待处报到。”
短短几个字,对瑟琳下达不容违抗的指令。
“......明白。”
瑟琳缓慢起身,用喉咙发声还有点低涩,手臂捞起一旁搁置的衣物,滑落的粘液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白皙的肩膀上残留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道疤痕还没来得及消散。
换上了那身熟悉的装扮,瑟琳没有半分犹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之后就抬脚往上庭接待处走去。
一步一步走的极为扎实,大衣也照旧披在身上,高跟鞋踩在上庭特殊材质的地板上,衣摆扬起微微的弧度。
只不过,瑟琳见到了有些让她意外的人。
她的那张假面上难得流露些意外的神色。
“......局长。”瑟琳的眼神很复杂,里面蕴含着喜悦、欣慰......和几丝忧伤。
她看到局长仍然是穿着那件MBCC的制服,只不过额头处还缠绕着绷带,手腕、颈部多多少少还看得见伤口的痕迹。
她比以前瑟琳见到的那会状态还要糟糕。
“好久不见,”局长灰白眼瞳直直地看着瑟琳,脸上还带点脏污,不知道是因为碰到什么而蹭上去的。
如同一根劲松,带着青翠的绿直挺挺地插在上庭的地界。
“我的上庭特使朋友。”局长慢慢说出后面那句话,她没有带任何一个禁闭者过来,就这么一个人走进了上庭的视线范围里。
“好久不见,局长。”瑟琳弯着眼睛笑了笑,她很轻易地就想明白了局长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你似乎又经历了不少......瘦了呢,局长。”瑟琳走上前来几步,抬手揩去了局长脸上的灰垢。
距离拉进,气氛就显得有些暧昧不清,局长没有拒绝,可能只是有些不自在,慢慢又后撤了一步,与瑟琳又拉开一点社交距离。
上庭人早就已经离开,与局长交涉谈判完后,似乎不屑于参与她们老朋友之间的叙旧。
“我与上庭达成协议,在前来视察的人选中我选择了与我交情颇深的你。”局长三言两语交代了她过来的目的,但话语中似乎夹枪带棒在试探瑟琳,因为局长与瑟琳接触的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局长对瑟琳的印象还是从管理局的口中打听出来的。
去年......瑟琳就已经来过管理局吗?
局长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小文和面色复杂的夜莺,思考着她们说的话。
还有禁闭者罗睺、克里斯、以可可莉克为首的花园几人,对瑟琳的评价或褒或贬,也有罗睺给出的颇为中肯的评价。
还要拦着可可莉克若无其事地挑刺,克里斯差点跳起来跟她打一架。
局长头疼地把她们分开,再从那些话里面挑挑拣拣提炼出关键部分。
温柔、强大、冷静......
虚伪、可怕、心机......
这些描述词真的全部指向于一个人吗?局长有点迷茫,但自己的记忆里的确还存有些许刻意被模糊的记忆,比如女人覆在自己手上那温热的触感......
等局长细细思考完以后,回过神来她就已经带着瑟琳坐上了回MBCC的车。
前排司机开的很稳当,瑟琳在后排与局长坐在一起,从外表看上去,似乎心情还不错
甚至有闲心伸手逗弄着黑石英,或是看着正在思考的局长慢慢扩大了笑容。
瑟琳姿态闲适,放松地靠在了背椅上,偏头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象。
“你想要我成为你的人吗?”
瑟琳先发制人开口说道,把头转过来看向局长。
局长张了张口,她有太多的疑惑,不知道问题该从哪一个问起,面对瑟琳突如其来的问话,局长先是正了神色思考起来,用沉默先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可以,我满足你所有需求,”瑟琳没有在意局长的沉默,微微压低了语气,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代价嘛......给我你的一切,”车里的距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瑟琳俯身,抬手就能触碰到局长的心口,还在心脏的位置轻点了点。
“或是一朵刚刚绽放的花。”
似乎很满意看到局长露出一副莫名的表情,瑟琳收回了手,坐回到一个让局长安心的距离里。
车缓缓停下,一路扬起不少尘土,局长打开车门下来,顺手还扶了一把身形不稳的瑟琳。
“谢谢。”瑟琳从容地道谢,抬手整理有些微乱的鬓发。
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频频看向刚刚从大门走进的两人,显然,局长要从上庭带回来一个人的说法已经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局长,欢迎回来,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夜莺迎上来,目露关切,自从知道局长一个人要进入上庭,她就没放下心来,尽管知道上庭现在不会轻易对管理局出手,夜莺也还是忧虑局长的身体。
上次的战斗,伤病还没有好全。
“......也欢迎您的再次到来,瑟琳女士。”夜莺把视线投向跟在局长身后的瑟琳,抿了抿唇,面色不虞地开口道,她还是有些忌惮这位上庭特使。
“没关系的,夜莺。”局长安抚了下精神有点紧绷的夜莺。
“先让瑟琳先去医务处检查一下身体吧。”
局长本来想回到办公室继续书写行动报告,但迎着夜莺的视线,局长脚步一转,跟着瑟琳一起来到了医务处。
而医务处来了两个体弱病号,工作量也大大加强。
本意是跟过来看看却被摁着做身体检查的局长:为什么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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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的到来对MBCC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证件照与档案记录瑟琳也都一一配合,态度良好又温柔体贴,大家都对这位上庭来的长官心生好感。
“这些我能看吗?”从回收仓醒来的瑟琳好像就不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上庭也宽泛了对她的监视,放任于MBCC协助局长工作,只是偶尔的发送文件向上庭汇报工作罢了,这时候瑟琳也只是略带笑意地反问局长。
黑石英也鲜少作为监视工具,毕竟瑟琳不再是Hush部队的上级领导,不再是清理人X的代号,而现在......黑石英或许在禁闭者娱乐区里表演蓝色烟花吧。
这小东西很会和大家打成一片。
“当然。”局长的回答很坚定,“这毕竟是你一手安排的,你有权知道一切。”
瑟琳笑而不语,她丝毫不惊讶自己曾经的计划被局长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呢,局长。”瑟琳近乎呢喃地吐露,声音细若蚊蚋,局长没有听清。
我果然还是喜欢人类这一点。瑟琳静静翻看者报告,一手撑着脸颊,一种高贵优雅油然而生,这是瑟琳一直带有的习惯。
明明是那么脆弱,却总能在逆境中找到方向,明明心里早已知道死亡的结局,却依然能站出身来面对一切。
人类身体内有跳动的血肉,蓬勃的心脏与其交织,纠缠出最为复杂的情感。
喜、怒、哀、亦或是恐惧......
多么值得观察的人性啊。
情感会催使人类一步步前进,瑟琳也不免落俗。
“或许,我们可以聊一下之前的事”局长忍不住开口。
她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感到好奇,以及思考着,瑟琳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大,目的却是为了帮助MBCC。
“一个感恩的回礼罢了。”瑟琳没有多说,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就把局长的问题掩了过去。
“而且......你也很让我满意,不是吗?”瑟琳轻轻碰了碰局长办公室里插在花瓶里的鲜花。
是堇刚刚在早上送过来的鲜花,还能摸到上面残有的露珠与水汽。
“至于以前那些事情,我想......还不到时候。”瑟琳放下手里的文件报告,其实最终的结果在她看到局长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了。
“你可以未来自己去寻找答案。”瑟琳起身走到局长面前,双手捧住局长的脸,目光缱绻,这笑容不再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人偶,而是多了几分真诚与恳切。
“我很期待你的未来,局长。”瑟琳轻轻摩挲了下局长的脸颊,这几天在管理局的修养,让她气色都看起来好了不少。
她又拉起局长的手,慢慢覆到自己的心口上。
局长猛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宛若轻薄别人的姿态,脸上染上几丝薄红,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被气的,挣扎着想要收回手。
“还是这么青涩啊,局长。”瑟琳笑吟吟的,手腕却是不容置疑地发力,将局长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口。
局长的手底下除去一片绵软,就是传来了瑟琳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女人柔软的身体与贴近后传来的阵阵香气都让局长大脑宕机,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感受下吧,局长,”瑟琳愉悦地眯了眯眼,“我就是因为你,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瑟琳站立着俯视局长,能够清晰看见局长头顶的发旋和藏在发丝后那细腻纤细的脖颈。
若隐若现。
逗弄过一番局长,瑟琳施施然离开了,这场谈话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瑟琳给出的理由是娱乐区那边马上要放映微恐怖电影了。
只不过瑟琳偶尔的恶趣味真的让局长很难办。
故意在监控视角下鬼鬼祟祟就是为了看自己被耍到的表情吗?
局长感到一阵无力。
“看到了很不错的表情哦,局长。”瑟琳晃了晃自己的日记本,满足道。
知识域全面的瑟琳也会拓展自己新的爱好,有关插花、美食、摄影等等她都开始尝试接触。
颇为自由地成为了人类观察社的社长,午夜时分也会独自一人去看漫天星辰,偶尔窥见的明月高悬,也会夸赞一声:无风无月。
良辰美景,暮暮朝朝。
偶尔碰见可可莉克,两人也少不了来一番语言拉扯。
但最后只会是可可莉克自觉无趣而愤愤离开。
“哼,果然还是那个看了就让人生气的上庭人~”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看看自己养的花怎么样了。
温室开辟出来的花园已经被可可莉克撒下了种子,破土而出新的嫩芽。
相信再过不了几个星期,它们就会长成热烈灿烂的花儿。
瑟琳心里的那片贫瘠土地,污秽之物被一把向阳而生的野火烧的干净。她的根又重新扎在了这片肥沃的土地里,新的种子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那道被撕裂的缝隙接受着一切,如同敞开的土地接受日月星辰的照耀,接受暴雨的降临,接受一切可以抵达的事物,渗透进来,并消化它们。
枯藤化作肥料,阳光照在身上,工作被她抛之脑后,瑟琳不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即使利贝尔快要与深渊融为一体,但新的情感早已萌芽。
她心底的,那朵最美的花,会连结成蓝色花海。
自此,枯木逢春。
万物迎来复苏。
而瑟琳......终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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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女人你真难写
和审查和解之后开始整一些花活。
一旦接受了瑟琳摆烂打工人的设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总感觉是地狱笑话()
动漫名:《我推的孩子》
*星芙星无差现代pa无意义短打
*黑帮背景道德低下
高考完当天,星去染了发,染成银灰色。她发质偏硬,不长不短披在肩上,头上很有些碎发,表情又淡,看起来像只捂不热的北地小狼,摸上去手感倒是不错。
卡芙卡摸了一下,没忍住,又摸一下。
星很乖,驯服地微微低下头,摸几下还会眯起眼,看起来真像某种纯良的小动物。
是不是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星确实很听话,至少听卡芙卡的话。考完试别的同学把书包一扔,直奔酒吧,怕是一晚上都浸泡在步入成年人社会的喜悦。她还跑回来,眼巴巴望着卡芙卡的紫发,问她自己能不能也染一个。
卡芙卡自己是个性子...
卡芙卡自己是个性子野的,不知为何养出个这么乖的孩子,心中好笑,倒也没为难,轻易便答应了。
“不过,”卡芙卡想了想,帮她出谋划策,“你适合染点冷色系的。”
星头捣如蒜,立刻就跑去理发店了。
卡芙卡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头。她自认是放养型,从不管星的事,星倒不知为何听话得紧,什么事都找她报备,像是条太乖的狗,叼着项圈赶着往她手里送。
不过……卡芙卡指尖随意绕起脸侧的几撮碎发,漫不经心地想,染个头发也不错。
卡芙卡工作特殊,需要低调行事,本来不该染发的——但她喜欢,还染了个很张扬的紫色,和她性格倒是如出一辙的放肆。
卡芙卡自己却没什么感觉,想着混黑帮和其他工作也没太大区别嘛,不都是讨个生活么?只是她讨着讨着成了黑帮老大。她对自己这一身份也很谦逊,从不挂心头,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染发染发,反正那些条条框框从管不到她身上。你要怎么向一只狮子灌输羊群的规则呢?
反正她有那个实力随心所欲地在枪林弹雨中起舞,有那个实力摘下她想要的星星。
卡芙卡想起少女闪烁的金色瞳孔,不知为何低低地笑了。
正回味着,又有下属忙不迭来找她,更印证了她的想法:看吧,所谓黑帮老大,不照样要为生活奔波?卡芙卡一向将自己的放养政策延续到帮里,下属来了也并不板着脸训话,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在转椅上倦倦地转了半圈,问:“什么事?”
她可以随意,但下属不行。准确的说,任何一个看过卡芙卡杀戮的普通人都无法在她面前随意。暴力很难彻底掌控一个人,但恐惧可以。下属低头,盯着卡芙卡黑到发亮的皮鞋尖:“黑虎开始行动了。”
在平均一天捣毁两个帮会,交上十个仇人的情况下,要记住每个人的脸实在困难。卡芙卡眯着眼思考半天,终于从记忆中揪出个满脸横肉的身影,心里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怎么又是这些小角色,真真无聊,面上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有什么计划?”
下属道:“似乎想直接抓人。”
卡芙卡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呵:“手段还是这么拙劣——目标是谁?”
下属却有些犹豫了:“……好像是大小姐。”
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下属斗胆抬头,正对上卡芙卡快意扬起的嘴角和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下属跟了卡芙卡多年,还是难以捉摸她的性子。不像是平日要让人遭殃的笑,倒像是纯粹的高兴,听到什么乐事似的。下属心如擂鼓,小心翼翼地抬眼。
“你们叫她大小姐?”卡芙卡托着脸笑道,“这倒是有意思。”
卡芙卡是在贫民窟捡到星的。那里常年治安混乱,每天有人出生有人死亡,还有人刚出生就死亡,尸体没钱火化,在郊外堆成一座小山。天气一热,腐臭味和汗臭味也学着黑帮抢地盘,争得不分伯仲。
所以卡芙卡一直想不通星是怎么在那种人间炼狱活到16岁的,还活得不错。虽说瘦了点,人却是精神的,长相也标致,一双眼睛晶晶亮。
那时卡芙卡正好去办点事,回来路上给三五个劫匪拦了。粗粗扫了眼,没枪,三三两两拿着柴刀之类的钝器,很不成气候。卡芙卡叹了口气,眉头无奈地微微皱起,像是老师批改到不满意的作业。
还没来得及拔枪,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撞击声,站在最后面的男人应声倒下。劫匪以为有增员,齐齐回头,只看到个倚着棒球棒的少女。说好听点叫身姿挺拔,说难听点就是根长上几分的小豆芽菜。张开嘴刚准备笑,却见小豆芽菜面无表情地高举起棒球棒。
——嘭。
卡芙卡全程在后面饶有兴致地欣赏。她难得有些啧啧称奇,这种地方,竟会有这么好的苗子。力气倒是次要,最惹人注目的是少女的狠劲——完全是往死里打的,说是全然不计后果也不为过。她就不怕真打死了,惹出事么?
眨眼间只剩最后一个劫匪,到底是混得久的,明白大势已去,立刻开始跪地求饶。少女绕着他走了几步,似乎在犹豫。金属棒球棒拖过坑洼不平的路面,发出尖利的叫声,威胁一般,毫不留情直直穿刺耳膜,戳进劫匪乱跳的心脏。
绕了几圈,少女终于停住了。劫匪以为她终于大发善心,满脸鼻涕眼泪的正欲抬头,迎接他的却是十成十力道的一棒子。
卡芙卡忍不住笑出来。
原来是在调整全垒打的姿势啊。
听到笑声,少女把目光移向她,却不是要攻击的架势。卡芙卡饶有兴致地望进她金色的瞳孔,那里什么都没有。不是绝望,不是废墟,而是名副其实一片虚无。
她于是又笑起来。星歪了歪头,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不过她笑起来真好看,要专心欣赏,便顾不上思考别的什么了。
卡芙卡愉悦道:“你要跟我回家吗?”
星眨眨眼,心想这么漂亮的姐姐应该不会骗自己,便一口答应了。
从此,帮里便知道卡芙卡身侧不知为何多了个女儿。
不过星很聪明——意料之中的事,没点脑子怎么在贫民窟那种地方安然无恙活十六年呢?她很快跟上学校的课程,每天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浑身冷血尽被包在呆板肥大的校服里,竟是不漏一点端倪,看起来全然是个平凡的女高中生。
底下人都心里犯嘀咕,他们老大难不成真转性了?这么慈爱,胜似亲生的。
也有人怀疑,卡芙卡是这些年作恶太多,心中愧疚,想真心对一个孩子好,减轻些道德负担。
其实卡芙卡倒没考虑那么多,只是因为看着喜欢,便带回来了。撵着星去上学,也只是好奇想看看她穿校服的模样。她就是那么随性而为的。
当然,如果星能学点东西,将来好找个她喜欢的工作,自然是最好的。
卡芙卡从没想过要让星接她的班——让星去研究如何在月球上建麦当劳儿童乐园还更有可能。
她把星接回来好几年了,星看上去社会化的不错,任谁来了都夸她是聪明乖巧的孩子,卡芙卡心里却明白,星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用棒球棒痛殴人的少女。她现在不是顺从,不是冷淡,而是对一切压根就不在意。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空无一物的漂亮,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珠子,其中只多了一点东西。
卡芙卡的倒影。
星染完发回来很晚,手上还拎着两杯奶茶,撞坏了,盖子歪歪扭扭的,隐约沾了点血污。刚染的头发上也是,不过星有刻意小心,只有发尾染上些,已经结块成团了。
没办法,回家路坎坷。本来下午就能到家的,在路边被人套上麻袋扯上车。她也并不慌张,只是很心疼地护住奶茶,这才只撞歪了盖子。枪意料之中地被收走了,星泰然自若、宾至如归地被蒙上眼捆在后座。
若是换成以前的星,早在黑衣人从车上涌下来时就拔枪射击了,不过这几年学也不是白上,她已俨然成为一个文化人。作为一个文化人,她从学校教育中得知,普通老百姓是不会在大马路边上枪战的。
因此要换个僻静的好地方。
颠簸了半小时,车停下,星被人像扯小猫小狗一样从车上拉下来,跪在草地上,小腹还挨了一脚,她发出一声闷哼。其实并不痛,但文化人总是身娇体弱的。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除了他们所谓的老大是个得意洋洋的傻逼外什么也没听出来,看来不是什么大人物,否则能拿点信息向卡芙卡邀功也是不错的。星很难过,为自己这半个小时的车程感到不值。
那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了。
黑虎正拍着弟兄的肩,夹着带笑的方言和脏话感慨这次活干得真轻松,惨叫声忽然从斜后方传来。烟都来不及熄,随意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着急忙慌往身后望去。先前跪着星的地方已经空了,只有一串麻绳散落在地,正是他们先前捆着她的。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声枪响,黑虎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一偏头,正看到少女面无表情地垂着头,侧脸染了点猩红,很显然来自她脚边那具尚且温热的尸体,他甚至能看清少女手上那把枪枪口飘出的硝烟。星随意把脸上的血抹开,似有所感,转过头,于是黑虎正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金色眼眸。
简直是非人的冰冷。
脊椎骨一阵发麻。来不及想别的,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他当即缩进车里,胸口止不住地剧烈起伏。
上次卡芙卡来剿灭时他正巧不在,回来看到一片狼藉,吹胡子瞪眼地要叫人付出代价。几个交情好些的帮派来劝,他只冷笑着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娘们有多可怕?
现在他知道了。
连女儿都能养成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卡芙卡本人想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罕见地开始后悔。
不到两分钟,外面动静就消停了。紧接着,车门被拉开,少女背着光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黑虎很惊恐地发现,那对金色的瞳孔中竟是映不出他的倒影。已经不是蔑视,是无视。
星把手伸向他的脸,他本能地闭紧眼,颤抖半天,想象中的痛苦却未降临。忐忑睁眼,只见星拎着奶茶袋子,贴在脸前检查一番,隐隐约约笑了,然后很宽慰地转身离开。
走出去没几步,才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回头随意冲着车的方向甩了一枪。
正爬出车门的黑虎瘫倒在地,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徒劳睁着,庆幸尚且定格在死去的瞳孔里,血从他的太阳穴汩汩流下。
嗯,这样就好了。
星回到家见卡芙卡房里的灯还亮着,很高兴。她跑到厨房拿出个玻璃杯,把奶绿和芒果西米露各倒了一半进去,搅拌均匀,带到房里送给卡芙卡。
卡芙卡对她衣服上的血迹熟视无睹,反正肯定是别人的,挑挑眉接过那杯颜色古怪的饮料,抿了口。
“怎么样?”星的眼睛闪闪发光。
卡芙卡面露难色,想回味又不太敢,踌躇半天试探问道:“……你大学志愿应该不会填化学专业吧?”
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还是很乖巧地摇摇头。
“太好了。”卡芙卡松了一口气,把这杯具有创新意义的试剂递给星,艰难道:“那你再接再厉吧。”
星应下了,回到房间,把笔记本上的配方又划掉一条,很苦恼地想,怎么就是配不出卡芙卡喜欢的味道呢?
好在她学过排列组合,还有大把大把的方案等着她试。
星咬着笔头,想,下次尝试把百香果双重奏和黑糖奶茶混在一起好了。
我永远的矮丸啊……
有两个小女孩配配的很美好
芙A星O咱这个系列主打就是一个卡芙卡追妻(注意:卡芙卡没有不喜欢星,但是喜欢逗星)
卡芙卡把怀孕的星气跑了
与纳努克那场大战过后,剧本走向了终结。早已两情相悦的卡芙卡和星在星的主动下走到了一起。两人暂时告别了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星球给自己放了一个大长假。星开了一家花店,卡芙卡在家做了一名全职写手。两个人其实并不缺钱,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无论从各方面开说,卡芙卡都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无论是日常的关心,还是日日夜夜的陪伴,都让星感到很开心。星并不喜欢热闹,卡芙卡就是星的全部。就算是花店也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给卡芙卡送上最新鲜的花而已。除了偶尔去花店以外,星...
无论从各方面开说,卡芙卡都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无论是日常的关心,还是日日夜夜的陪伴,都让星感到很开心。星并不喜欢热闹,卡芙卡就是星的全部。就算是花店也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给卡芙卡送上最新鲜的花而已。除了偶尔去花店以外,星都只想和卡芙卡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好。
然而就是这么完美的卡芙卡,却有一个让星无比烦恼的喜欢,嘴欠。
但也不是十分烦人的那种嘴欠,主要都是“今天又有小妹妹向我告白了”“星在不理我,我就去找其他小狗了”一类的话。虽然星知道卡芙卡只是逗自己,却还是会感到伤心难过。这时候卡芙卡又会跑过来哄星,直到把星哄高兴为止。
然而卡芙卡不知道的是,星从来都是靠自己调节的心理,根本就没有被哄好。“卡芙卡这么好,还是算了吧”“算了算了,卡芙卡愿意喜欢自己已经很好了”
常年通过贬低自己来调节心态的星终于在前一阵出现了大问题。
星不知道怎么,最近经常不舒服
明明星核的身体应该不会生病,可头晕乏力的症状却没法作假。还有就是食欲,最近明明吃的很少却总是想吐,医疗ai也没有检测到病症。
最重要的一点,星最近感觉自己的脾气不是很好,总是感觉很烦。明明平时卡芙卡气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会好好调节,最近却总是没得由来的气氛,甚至在上一次还差点生出了骂人的冲动。
“卡芙卡,你什么时候回来。”星拿起手机询问到。卡芙卡前两天去参加了一个读者见面会。说是很快就回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怎么,乖女儿想我了吗”卡芙卡的回复还是一如既往带着挑逗语气。跟着消息而来的还有几张照片,都是卡芙卡和其他作者和读者的合影。看着其中卡芙卡笑着牵着别的女生的手的照片,咔吧一声,星手里的手机被捏成了一块废铁。明明知道卡芙卡就是在气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呢。星倒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信息素竟然随着情绪的极端低沉开始紊乱。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卡芙卡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星正躺在沙发上睡觉。于是走过去轻轻推醒了星。
“星,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唔,卡芙卡,你回来了”星轻轻揉了揉眼睛,想要抱住卡芙卡。
“星好冷漠啊,是不想妈妈吗,那妈妈还是走吧。”卡芙卡向后躲了一下,习惯性的逗一逗星,丝毫没想到这一个动作引发了多严重的后果。
看着溜走的卡芙卡,星只感觉一阵委屈,卡芙卡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吗,为什么抱一下都不行,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脑袋晕乎乎的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偏偏面前的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仍然在继续逗星。
“算了,既然星不喜欢我了,那我还是去找其他听话的小狗好了,可是有很多小妹妹等着我呢。”
卡芙卡要去找别的小狗
卡芙卡不要自己了
这是星听到的话
卡芙卡一句话就成功戳到了星的雷点上,由于过去的经历,星对于被抛弃的恐惧远超常人。
星第一次和卡芙卡掀了桌子,物理意义上的
“她们那么听话,那你去找她们啊!你还回来干什么。”星的一句话直接吓懵了卡芙卡,看着眼前愤怒的星,卡芙卡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玩过火了……
还没等卡芙卡回复,星的眼泪就已经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下。每次都是这样,卡芙卡难道不知道每次装作要抛弃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会难过的想哭,又害怕会激起卡芙卡的反感,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舔舐自己因为从前一次又一次被抛弃所留下的的伤口。
被抛弃过的猫咪,总是会更好的隐藏自己的难过。
“卡芙卡,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每一次都用一样的方式气我,看着我伤心难过的样子,你很高兴是吧。之前一次又一次抛弃我的是你,现在一次又一次气我的也是你,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你去找别人吧!我不想看见你!你不走,我走!”
在卡芙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星直接根据锚点穿送到了列车附近。
“好冷,出来太着急,忘带通讯器和钱了。幸好这里离列车不远。”但星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没过多久就冻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列车上,旁边是一脸关心的三月七和姬子。
“星,怎么了,你怎么会…”还没等姬子说完,星就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哭了出来,肩膀一耸一耸,哭的姬子和三月七心都快碎了。
“卡芙卡…卡芙卡她不要我了,她…她有别的女人了。”
姬子也愣了,虽然在她的印象中,卡芙卡不是什么好人。但有关于星的事从来不会含糊,怎么可能就不要星了呢。虽然如此,姬子还是选择先安慰已经哭到不行的星。
另一边,卡芙卡已经快急坏了。就算卡芙卡再傻也知道这次玩过火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星。星出门没有带通讯器和钱,只有可能是去找列车组了。卡芙卡急忙联系姬子,找到了列车上。想要和星道歉。
结果………
“卡芙卡,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姬子,姬子阿姐。”还没等卡芙卡反应过来,就被早已守在外面的姬子一脚踹了出去。
“卡芙卡,没有星的允许,你不许再进星的房间。”
在接下来的日程中,卡芙卡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取得星的原谅。然而,星这回是真的生了卡芙卡的气。就连吃饭也是帕姆把饭送到星的房间,根本不给卡芙卡见到星的机会。就算是卡芙卡硬凑过去,星也只是看她一眼不做过多的交流。
不想……不想再被抛弃……
星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恍惚中只见到卡芙卡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是列车停靠的日子,姬子她们都去采购列车必须物资了。只有帕姆,卡芙卡和星在列车上。就在卡芙卡思考如何取得星的原谅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无比浓郁的橘子香气。
这是星的信息素,星到发情期了?!
两人都不知道,星现在的状况根本不会进入发情期,浓郁的橘子香气只是星因为对卡芙卡信息素的需要而导致信息素紊乱。而作为已经被卡芙卡永久标记的星,信息素自然也只有卡芙卡能闻到。
“星,你怎么了,头好烫,是到了发情期了吗”卡芙卡转身去寻找抑制剂,却没看见身后的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香,想要卡芙卡……”
“星你的房间没有抑制剂吗…唔…”卡芙卡转过头,却直接被星扑倒在地上。
看到星现在的状态,再闻着屋内如此浓郁的橘子香气。卡芙卡顿时明白了星这是要做什么,自然不会拒绝,而是解开了两人的衣物…
“星,好疼…不要咬我的脖子…”
“不要…不要再捏了,好疼…”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星,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在看着一身伤痕的卡芙卡,陷入了沉思。
自己干了什么………
看着卡芙卡身上的伤,脖子被自己咬的全是牙印,被自己捏红的手腕,还有那里的抓痕……星不由得一阵脸红,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就在这时卡芙卡也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星的状况。
“星,你好点了吗,嘶………”卡芙卡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手脚都因为被星压的太久,根本用不上力。
看着面前的卡芙卡,星还是把生气之类的扔到了一边,先把卡芙卡弄到了床上,随后叫来了姬子,给自己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毕竟昨晚的事实在是太过奇怪。
检查结果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星怀孕了
“卡芙卡…星…都将近两个月了,你们一点也没发现???”姬子对此表达十分疑惑,看着眼前发懵的两人,决定让两个人单独聊一聊。
看着眼前的检查结果,卡芙卡终于明白了星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让星听自己解释。然而还没等卡芙卡说话,星先开口了:
“卡芙卡,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卡芙卡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星在说什么,连忙开口解释。“星,不是的,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开玩笑了。还没等卡芙卡说完,星就紧紧搂住了卡芙卡。
“卡芙卡,卡芙卡,不要抛下我”星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哭腔。“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我都多害怕,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宇宙这么大,我根本找不到你,我………”
听着星带着哭腔的声音,卡芙卡的心都要碎了。自己竟然从来没发现,星这么害怕被自己抛下。每次自己自以为的玩笑都会对星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急忙抱住星,轻轻的哄着怀里的女孩。
“阿星,星星,我的小星星,妈妈答应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再说这类的话了。阿星原谅妈妈,好不好。”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星,卡芙卡选择了最简单的哄人方式,直接亲了上去。
第二天,三月七看着前几天还在要死要活的星,一大早就躺在卡芙卡的腿上,一脸幸福的咬过卡芙卡处理好的水果。
姬子,杨叔,救命,车上有妈宝女加恋爱脑
玩梗乐子文!
尽量是全部禁闭者出场所以是零碎段子凑起来的
可能有私设!
偏长,2w+
希望你看的开心!
“很不妙啊......”
菲拿着MBCC上几个季度的财务收支报告,连墨镜从头顶上滑落了也没注意,连熬了几个大夜整理出来的报告让菲眼底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但是上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还是让菲眼前一黑。
又急忙翻了翻后面剩下的几页。
菲近乎晕厥。
一旁正在打包货物的鸭宝察觉不对,清澈的大眼睛望过来,体贴且关心地伸出翅膀拍了拍菲,
“嘎嘎”
菲又一个激灵,挺直身板坐起来...
菲又一个激灵,挺直身板坐起来,把墨镜重新戴好,用一种仓促但速度极快的动作奔向了局长的办公室。
MBCC管理局内只觉一阵疾风掠过。
艾米潘在外面玩拼图,理由是为了训练专注度来提升弓箭准头,正准备小心翼翼地摁上最后几块......
“唔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过去了!我的拼图!——都被弄散了!!!”
掀起的风直接把拼图吹的七零八落。
可怜的艾米潘,哀嚎无人在意。
因为管理局内现在,有些兵荒马乱。
雷比尼斯推着刚刚从厨房带出来的点心车,红茶咖啡饮料,点心蛋糕糖果应有尽有。
察觉到危险的逼近,雷比尼斯眼神一变,属于机械的冰冷语音:“切换,战斗形态。”
点心车猛的一转,躲过了没有站稳的工作人员直冲而来的撞击。
九十九早在一旁盯着,找准时机紧紧拉住摇摇晃晃的点心车。
没有让里面的食物浪费到一点儿。
人被撞到的痛呼声此起彼伏,管理局虽然面积够大,但设备也多,撞到墙上、磕到设施、被踩到脚的人数不胜数,手里拿着的文件和其他工具飞了一地。
“刚刚那是菲吧,她不在后勤部整理物资,这么急急忙忙跑出来干什么”科室人员一边捡着文件,一边吐槽。
“谁知道呢......诶诶诶,脚起开,你丫踩到我一会儿要向副官报告的资料了!!!”
澈还是在老地方杂物处,从堆放的纸壳后面冒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扎着,一脸的不耐与不解,他被刚刚的声音吵到睡不着觉。
伊琳娜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听到响声后抬眼看了一眼奔疾而过的菲,随后又收回视线,仿佛一切的喧闹嘈杂都与她无关。
书页被轻轻翻过一页。
夜莺踩着高跟靴,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模样称得上是狼狈的菲。
“呼......不好意思,呼,夜莺副官.......”菲搭着门把手,弓着背靠墙喘气说。
太久没活动身体了,跑这么快还差点受不了。
“我有事......要先跟局长汇报下。”说完扭身就进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沉默地看着菲刚刚递过来的报告。
脑子里还回旋着菲刚刚痛心疾首的话,米诺斯危机管理局支出过大,其中包括扩建禁闭室,修建训练场地和维修费伙食费以及某些禁闭者的花销等等等等。
“别的我先不说,”局长先快速浏览了一遍,细白如玉的指尖点了点报告上的某一项。
“这个在新城的娱乐场所和餐饮消费为什么也会在管理局总账上”
“我知道,我去查了,”菲坐下来极其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
“说是白记实业的人告诉他们可以记在MBCC的账上。”
窗外轻轻刮起来一阵风,花瓣随之轻颤。
局长跟菲四目相对,看出眼神中透露的无奈,
没有一人再开口说话。
良久的沉默。
局长揉了揉眉心。
“账本那边不是有福克斯在帮忙吗?”那家伙爱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数钱的恶劣模样局长到现在都记忆尤深。
“局长,”菲真诚道,
“我们管理局啊,好像快破产了。”
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现在才被发现。
在这世上活着,没钱是个多么可怕的事。
管理局前些日子刚刚解决又一狂厄危机,深入内海销毁另一个内核死役,紧张的人员部署和物资支援运送,MBCC特别行动小队还加急采购了一批FAC新研发的反狂厄武器。
许多工作堆积一起,菲也是每天周转不开,直到现在才从手底下的人身上知道管理局剩下的余钱即将告罄。
“FAC那边的定期拨款也有问题吗?”局长皱着眉问道。
资金链断的也太过于匪夷所思。
但看目前这个低到吓人的数额,确实是真实发生的没错了。
“就照现在看,好像连员工的工资也快发不起了。”菲好像彻底摆烂了,上半身趴在局长办公桌上哀嚎,对工作的无力已经让她不想看到任何数字了。
局长沉思一阵,默默打开通讯,操作几下后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刚刚在MBCC禁闭者总群内发布了@全体成员,会议室集合开会的信息。
甚至怕有的人关闭了群提示,局长特意又给每位禁闭者私发了一遍。
又走到档案放置处翻找了下,拿出局内所有收容禁闭者的档案资料和监察记录。
局长的步伐走的又沉又稳,连背影都透露着一种穷苦的萧瑟感。
是时候,该去找禁闭者们挨个“点名”了。
可以容纳近百人的大型会议室,鲜少出现这么多人齐聚一堂的盛景。
禁闭者们难得的全员出席,毕竟手腕处的枷锁感应已经不容忽视。
就害怕是局长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嚯,今天可真是大场面。”海拉带着九十九,跟着赫卡蒂坐着电梯过来,路上还碰见很多一同前往的禁闭者。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切尔西伯爵施施然找了个位子坐下,撑着下巴,手指勾着她粉色长发,问着身边的人。
“没有听说有什么新情报呢。”第九机关的长官兰利仪态端坐,是一贯熟悉的神秘与优雅,没忘了把她正在泡的咖啡拿过来,又挂断了自己手下的通讯请求,并发短信告知:我现在很忙,没有什么大事就先不要来找我。
“西区那边也很安分,不过......只是暂时。”卓娅又没有好好穿禁闭者外套,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走过来坐下,椅子被拖拽出很大的声响。
诺克斯穿着白裙,神色平淡空洞,死寂湖水一般的灰白瞳孔,披上了一件外套遮住了手臂上的疤痕。
其实是在放空出神,想着刚刚没有通关的游戏吧。
澈神情怏怏的,魂不守舍走过来,让白逸拍了他后背一下,啪的一声很大,蛮疼的。
“小小年纪天天这么没精打采的干什么。”白逸一脸过来人的样子教训他,又伸手想抢蔻蔻手里的零食吃,明明自己坐姿是最没正形的一个。
被重创的澈疼得龇牙咧嘴,本来一大早就被吵醒去做训练测试,想着偷会懒吧补个觉却也没睡好,现在又被强制拉过来开会。
维多利亚一直配合治疗初有成效,目前已经可以短暂离开无菌室,面罩下的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想像之前那样送出血结晶表达友好,但她又想起来局长对自己说的话,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放下了手。
琳平常都是待在房间,努力适应交际的她已经能够把头套摘下来,“独眼恶魔”的传闻也早已沉寂下来,只不过今天她还是难以应付这么多人的大场面,慌乱之下又把头套戴了上去,怯懦地缩在会议室的某个角落里。
“艾恩,局长说要我们现在去会议室一趟。”安倒是看到了消息,端着治疗盘走过来提醒道。
艾恩没当回事,头也不抬说:“跟局长说一声我不过去了......”话音未落,枷锁感应就来了,好像就是专门治像艾恩这样子的人,发烫的脖颈和手腕一下又一下的催促。
!还动用上了枷锁!
艾恩皱了皱眉,拿着试剂的机械手臂一放,跟着安一起出了门。
“局长这次似乎有很要紧的事呢。”安微笑着,往电梯口走去。
“希望她能说出来什么重要的事吧,”艾恩冷脸,脚下速度却不慢。
——电梯口那边热闹的不行。
“哎哎哎!!!别挤我啊!”艾米潘被挤到电梯最角落,看着空间渐渐逼仄,惊恐大喊。
“我都说了我不去!非拉着我来干什么!”丽莎身为艺术家的优雅此时消失全无,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眼镜,被挤着进电梯或许也是她难得的人生经历。
“局长都下指令了还能不来吗。”麦昆倒是无所谓这些,一边侧身避开其他人,一边说。
“莓丝!!!——把你的锤子举起来!太占空间了!”
“伊格尼你情绪冷静点!别放火!你身上烫死了啊啊啊!”
伊格尼闻言收了收自己焦躁的情绪,把自己的脸往外套领子里埋了埋,苦了在她身边紧贴电梯墙壁的艾米潘。
“火!哪里有火”消防员芙洛拉听到敏感词汇,条件反射地去伸手拿背后的水枪。
摸了空,她才后知后觉平常在管理局,非必要情况她一般不会带着她的水枪。
电梯滴滴滴的警告响起。
“喂,我说,都超重了就别往里进了!”丽莎愤愤出声。
开尔文和艾瑞尔可怜巴巴地抱团。
“我一定......得把MBCC的电梯容量改造的更大一些。”夏音默默道,今天正赶上她的移动平台维修,本来也没有想到会有出门的机会。
艾恩站在电梯不远处,绷直嘴角冷眼旁观着一切,喜怒不形于色,右手推了推眼镜:
“走楼梯吧。”
在等待其他人的同时,坐在会议室前排的几位大佬已经接过局长手里的财务报告看了起来。
颇有管理经验的伊琳娜蹙起了眉,女人的睫羽半掩住那双瑰丽的红蓝异瞳。
“原来一早上慌慌张张的就是因为这个......”
局长扶额,无奈道:“稍稍一不注意,就成了这样。”
“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了调查。”MBCC的经济状况,似乎是在被有意地缩水打压。
兰利从伊琳娜手里接过,浅浅翻看了下,大概出了什么事她也知道。
“FAC的那笔账可不从我们第九机关走,看来......你要忙活一阵,去找上头的人了,”兰利轻笑了下,又说:
“不过我也可以......‘适当’帮你警告警告他们。”兰利习惯性摩挲了两下手杖。
局长抬手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感恩之情无以言表。
“不如局长你就让伯爵包养你算了,”菲在局长旁边坐着,一点也不小声的哔哔赖赖。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切尔西听到是关于钱的问题就一直兴致缺缺,她倒不认为这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但听到菲的话,她突然来了劲。
“好啊局长~反正我一直就想把管理局买下来了,或者我直接把钱给你也没问题啊~”切尔西伯爵坐直身子,愉悦地眯起眼睛,说道。
“我在遗产分配都已经签上你的名字了。”她甚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奎恩集团也能做到。”伊琳娜环臂抱胸,淡淡说着。
“那局长来加入军团啊,天天给当局跑腿有什么意思。”卓娅也不甘示弱。
“新城这边的芙兰克家族也是可以帮忙的哦。”卡门奈特理了理她过长的红色卷发,和善道。
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变成了要给局长找下家的归属问题。
菲缩了缩脑袋,感觉空气弥漫出一股硝烟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就让场面变成了这样。
“不行呢,局长。”夜莺刚清点好禁闭者人数,抱着文件夹走过来,听到刚刚的谈话,脸上带着有些危险的笑。
“管理局是不允许接入一大笔私账的。”夜莺说完还低头看了眼菲。
“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局长。”菲连忙找补。
“诶......可我真的是认真的啊......”切尔西略带遗憾。
“咳,好了,既然人到齐就开始吧。”局长选择战略性逃避,拿着资料站起身。
入目就是六七十人的壮观景象。
而且一个一个的都难搞的很,局长眼皮又跳了跳。
“喂——局长!”是海拉最先憋不住,拖长音喊出口问道。
“把我们所有人都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好啊,海拉,既然你先开口了,就从你开始吧。”局长平复心情,她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任何私人情绪都休想左右她分毫。
海拉:
“上个月14日,你与不知名的若干禁闭者私斗,损坏了管理局训练室的外设装置,”局长一板一眼地念到。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把那东西藏起来了!哪个混账东西告的密!”海拉直接跳脚。
“故意瞒报,罪加一等。”局长铁面无私说。
“我说实话那其实是艾米潘和卡斯洛他们聚众,莓丝在旁边拱火我一时没忍住就......”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海拉直接供出其他几人。
局长丝毫不管下面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的禁闭者,反正还有赫卡蒂她们帮忙拦着。
“还有你倒卖武器去黑市还账,甚至敲诈了一笔,就带着九十九去了辛迪加的餐厅吃饭,”
“没想到还是钱不够,你就说记在了管理局头上。”
“当时没收住劲。”九十九很诚实,她还记得那次填饱了肚子,很开心。
“嘿嘿嘿,宽宏大量的局长......”海拉自知躲不过,干笑了几句。
“还有白记的几个人,出入新城高档会所,账单消费为什么会发到MBCC这里”局长的眼睛看向他们几个。
“额,局长,”白逸撩了撩头发,正在组织语言。
“白逸一个人去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蔻蔻直接说道,简直冷酷无情。
“喂!蔻蔻!”白老板气急,扭头一看澈也在一旁应和着。
“不就是那天没带上你们吗!至于直接就把我出卖了吗!”
“嗯......局长,是这样,”白逸哈哈笑了两声,“当时我在做外派跟踪那个任务,跟着任务目标就进去了,完成任务后就没忍住,跟他们玩了两把......”
“然后就在里面消费了一千七百万”局长内心毫无波澜。
“谁让他们的酒一瓶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啊!那种品质,简直就是欺骗消费者!是造假!还比不上我自己的月光崽呢!”
“行,我知道了。”局长点点头。
局长的手又翻动几下资料。
“还有大哥,”局长视线对上卓娅。
“嗯”卓娅意外的挑眉,对于自己的榜上有名表示不理解:“我最近可没在管理局里动过手啊。”
“是,”局长叹了口气,“但是希望卓娅你管一管你手底下的黑帮兄弟们,”
“在管理局外面或是外派任务时,非法改装机动车和非法停靠已经被治安局贴了很多张罚单了。”
法律管不到辛迪加西区,无辜的就成为了MBCC。
“局长现在,浑身散发着无欲无求的看淡生死感,真可怕啊真可怕。”艾米潘的吐槽瘾又犯了。
“没想到局长会有这样的烦恼呢。”阿黛拉忧心,温声道,美貌的面庞浮现出几分苦恼。
“可惜我现在不能随意再动用能力帮别人剪去烦恼呢......”
“谢谢,阿黛拉,”局长异常冷静,还有闲心开玩笑:“我倒是希望现在我能忘记这种烦恼。”
局长又拍了拍桌子,把其余禁闭者的注意力拉回来,又继续说:
“以及现在禁闭者人数较多,禁闭室的扩建以及各种活动区的修建......还有时不时的维修费、伙食费......”局长嘴角抽了抽。
“阅览室的容量也在扩大,图书的批发也应大家的需求在购买。”
帕加茜的眼神亮了亮。
艾米潘则是兴奋终于能在图书室看到全套的《BoBo的奇幻冒险》和其他漫画了吗!!!
“医务处那边也是,购买一批新科技医用器械与工具......包括从其他机关内购买到的狂厄样本,已经商议完成,现在估计在运送的路上。”
艾恩冷硬的脸少数的看见几分笑意。
她知道内情,因为这是自己亲自跟局长开口提议的。
“真是让人安心啊,局长。”安笑眯眯的夸赞。
“娜恰说半夜容易失眠,所以在新城东区那边买了张高级床垫,可能过几天就会送到。”
小蛇嘶嘶嘶地从娜恰袖口钻出来,吐着蛇信子,娜恰捧着脸,垂下头自顾自的笑了。
一笔一笔账的加进去,才意识到这么大一个管理局,人数在逐渐增加,怎么钱也变得越来越少!
“还有你们训练异能的花费......”局长已经不想多说了,接过夜莺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各种能源材料的消耗和购买......简直是一笔庞大的支出。”
局长想不明白,她明明每天都有在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上班打工,为什么钱最后能倒扣一大笔。
贷款工作吗?
“我可以种地努力挣钱的,局长。”胡椒举起手说,诚心诚意,另一只手拿着她心爱的农工具,在后院闲置的土地上每天都辛勤劳作着。
“种出来的菜可以卖给那些商家换钱。”她兴致勃勃提议到。
“我也可以帮忙做腌菜啊,也可以让我去城区那边捡捡东西卖钱。”德莫莉也补充说,勤俭持家,找法子赚钱嘛,这个她熟啊。
虽然明知道这种程度远远达不到管理局的所需,但局长也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
“谢谢胡椒和德莫莉,你们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如果其他人也能这么安分守己就好了。局长不切实际地想。
邻桌的白记三人组已经暗戳戳讲起小话了。
“怎么办现在,”白逸压低声音,跟蔻蔻和澈脑袋凑在一起,“管理局好像也快垮了,要不要赶紧跑......”路,以后去哪蹭饭还是个问题。
话还没说完,就被局长打断。
“白逸,先给我留下来还债。”像是晴空一道霹雳落下。
白逸闻言后身体一僵。
“你活该的。”蔻蔻总结说,略带鄙夷和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不会吧不会吧!管理局真要完蛋了”海拉没管那群拉着她吵架的禁闭者们,凑到局长面前,告诉她自己想出一个点子来。
“不如你也辞职算了,跟我们一起跑路,我们还能去辛迪加混个黑帮头子当当......哎哟#*%!——”
“赫卡蒂你干什么又打我!!!这是第几次了!”
局长怜悯地看着她,“海拉,违法乱纪的话以后少说。”
不少禁闭者也向局长提议可以用她们的能力与技能来帮助管理局渡过难关。
加洛法诺温柔劝解局长,她可以继续经营她曾经那家裁缝店,就是工作可能要变成在管理局内进行缝制。
接取一些富人和太太的私人定制不成问题。
“那我的理发店也要继续开下去吗?”阿黛拉静静思索着,兴许,开一个心灵治愈所也可以
玛奇朵推了推黑框眼镜,心里想她能够做些什么呢
在俱乐部里加大惩罚力度,还是好好地奖励他们
“虽然不能拍电影,但是写写剧本也是可以的吧。”天才电影人黛伦翻看着她经常携带的灵感本子。
管理局内给黛伦开设了一处小型摄影棚,黛伦闲暇时刻会去那边练习拍摄手法和技巧,遇见像露薇娅·蕾这样子对表演感兴趣的禁闭者,也会与其友好探讨一番。
当时导演对其双重人格感到有趣,同时再次询问局长真的不可以把MBCC做成纪录片的素材吗。
被拒绝后似乎还未放弃。
近日,整个狄斯城不知掀起了一阵什么风。
高额悬赏的罪犯一个个悉数落网,治安局的长官都忍不住看向来人好几眼。
“怎么,抓的人不对”卓娅单手拎着已经晕过去的逃犯往治安官面前一摔,那位长官甚至往旁边躲了一下才没有让摔落的物品砸到自己身上。
“不...这倒不是,”长官内心擦汗,面上不显,“可这已经是您今天,抓到的第三名犯人了......”
同时心里腹诽说,狄斯城内的犯人现在都像逮蛐蛐一样那么容易了吗?
是不是显得他们治安局太没用了些。
“难道有明确规定说不能抓”卓娅好笑地反问,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从东区逃走的悬赏人物大多都逃到了最暴乱的辛迪加,假资料一看便知,白逸骑着机车蹭的一下就去堵人了。
嗯,超光速呢。
“没......不敢不敢。”
“老大!——”赫罗扛着大斧子在治安局外面蹦蹦跳跳。
“那就好,我现在的身份只是MBCC的员工。”卓娅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开。
“记得把悬赏金打进MBCC的账户,走了。”
在新城入室杀人,携巨款潜逃的犯人躲避着治安局的追踪,身体机能的消耗让他不得不先躲进一个废弃肮脏的巷子里。
趁着周围的垃圾杂物够多,他听着治安官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自我得意的笑了笑。
他打算找一个新地方落脚,换个新身份,又带着这么一大笔钱,一定能让他的后半辈子过的衣食无忧。
正在这里美好幻想,头顶处就传来一个女人轻柔又带点好笑的声音:
“嘘,可别出声,让我们发现......可就不好了。”
迷雾在四周散布开来,他突然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听到声音,他惊恐地抬起头来,冷汗顿时席卷全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身穿花道服装、手持一把伞的女子,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一个瞬息之间,就失去了意识。
堇转了转伞柄,柔顺的黑色长发如瀑而下,身上的气质就像一杯温热的香茗,淡淡的清幽萦绕于身,腰间盛放的堇花如此绚烂。
“刚刚治安局的负责人说了,要抓活口。”阿黛拉拿着她那把巨大的剪刀走过来,蓝黑色的锋利剪刀泛着冷光,尖锐部分让人看着就心底生怯。
她从容地对堇说着话。
阿黛拉或许还不太擅长追踪逃犯,但是制造出的迷雾足够凶险,让逃窜的犯人迷失其内,无处躲藏。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堇也温声回复道。
“......可能是我专业熟练吧。”面对阿黛拉夸奖她的身手,堇低调地道了谢,没有多说什么。
“这次能带回去10万狄斯币,局长应该会稍稍开心起来吧。”阿黛拉笑吟吟地看着地上的犯人,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把昙找回来吧,虽然这次行动......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堇把伞合上,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
昙本来想象着自己能够帅气地追击敌人,然后用刺杀技巧迅速将他制服。
但幻想总与现实有出入。
回去的路上,昙免不得出声抱怨几句。
怎么行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新城另一边的迪蒙一言不吭,风微微吹起他的额发,稍长的发梢被低低扎起,正在认真完成他暂时作为一名新城警卫的工作。
不动如松。
身旁同为警卫人员的其他人都暗自打量着这名来自MBCC、身材高大且沉默寡言的禁闭者。
为了什么才会选择帮今天有事请假的同事来守卫新城的边界。
但看到不法分子企图破坏警戒,新城警卫手上的激光枪还没发射,迪蒙抡着大盾就冲了上去。
“喂——”其余人还想警告一下他不能这么贸然行动。
但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敌人就好像宣告着什么。
太强大了,其他人都这么想。
不愧是身为狂厄级别的禁闭者。
“目标清除,行动还要继续吗?”迪蒙走回来看到他人惊愕的眼神,沉默一会儿后问到。
“好,我知道了。”得到确认的指令,迪蒙又回到了他的岗位,坚若磐石。
MBCC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还是局内的禁闭者都是这么强
这个问题让新城警卫思索了很久。
狄斯外邦
砂海慢慢刮起沙尘暴。
沙尘乱欲迷眼,狂风骤起,使行途的商人渐渐迷失了方向,睁不开眼,看不清路,脚下的砂也好像也变成了一个漩涡,抬腿十分费劲。
正在彷徨焦急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您好,是迷路了吗?请问需要向导吗?”背着双肩包的少年现身眼前,爽朗的笑着问。
莫名出现的少年好像把乐观传染给了每一个人。
沙暴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一行人正感动着,就又看见卡瓦卡瓦露出他明晃晃的白牙,继续说:
“一次需要5万狄斯币哦。”
局长这边正在跟驻守砂海的司令交谈,气氛一片和谐。
“真没想到MBCC的局长会带着禁闭者来砂海支援我们打击砂盗,”年岁稍大的司令笑容可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局长应和着。
“你们放心,这边环境恶劣,过来一趟不容易,该给你们的报酬都一定会给的。”
局长的微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也扩大两分,刚想说什么客气客气......
猛的一瞬间,炮弹爆炸声轰鸣在耳畔。
局长一愣,然后赶紧抬眼看向跑过来的辰砂。
俊秀帅气的禁闭者跟随扬起的沙尘一同而来,此时面上却有些难为情,抿了抿唇才开口对局长说:
“局长,砂盗我们已经击退了,”微妙的停顿了下,辰砂又继续说:
“但夏音说想趁此机会试验一下新型粒子光束炮的威力,一不小心......火力太猛了些,”
“......好像波及到了砂海军的部署范围里。”
也就是说,局长大脑突然宕机。她难得过来一趟就为了挣点外快,结果现在还要额外赔偿对方的损失费!
观星者现在也抱着水晶球来到局长面前,略带懊恼:“今天来的太匆忙,应该提前占卜一下运势的。”
水晶球里隐隐蕴含的黑气仿佛是在告诫局长。
局长此时此刻没什么感想。
就想喝一瓶娜恰的梦露从此再也不愿醒来。
“让夏音的巧克力和甜品减半。”局长听见自己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一点儿也不留私情。
没赚到钱就算了,甚至还要倒贴。如果都是这样,那MBCC的账要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局长头痛地叹了口气。
夏音也自知理亏,天才美少女研究员驾驶她的平台飘过来,对局长说:
“我也没想那么多,可能是实验有偏差,一时没把控好力度,手没端稳,就射偏了......”
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啦,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回去多做几天体能训练好不好?”
局长这才收回了目光。
其实也没生气,只是看夏音难得的服软还挺有趣的。
只不过要拿走卡瓦卡瓦的钱交给砂海防卫队,
局长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卡瓦卡瓦今天刚挣的十几万狄斯币。
但卡瓦卡瓦却十分大度,看起来毫不在意:“没关系的局长,你拿去用吧!”
“我今天在砂海地界新插了几个安全信标,已经很满足啦!”
夜幕降临,砂海的夜空如碎石点阵,星罗棋布。
闪烁着点点荧光。
“局长,要出去看看星星吗?”
局长同意了。
德雷雅不知一个人在外面看了多久。
内海深渊而来的她,处在这空旷无迹的砂海,吐露出的呼唤更加空灵缥缈。
“你来了......”
局长缓缓走在细软的白砂上。
“星辰很漂亮,不是吗?”局长轻声询问,抬头看向夜空,风吹起她灰黑的发,在空中轻轻舞动,双眸中装下了漫天的繁星。
德雷雅没有回答。
她好像有些模糊的印象,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每天抬头仰望这些星星。
其他的......德雷雅想不起来。
“星石终将会陨落......化为星尘,成为陨星,带来灾变。”
黑洞会吞噬一切,将人拖入深渊。
“但人总会为了所热爱的事业穷其一生,从而激发无限勇气,就像星星一样,它永远存在过,”局长偏过头,望向德雷雅,扬起笑容。
“这毕竟是你做过的事。”
是吗......德雷雅想不起来,她摸了摸心口,躯体之下是否还有可以跳动的灵魂。
德雷雅抬脚跟上局长。
星河在她背后,而面前......是局长通往未来的路。
有过教训之后局长再也不敢随意放禁闭者们单独出行。
在新城一个地下赌场内,局长穿着便装跟禁闭者们潜入。
“虽然我们管理局确实穷......”局长坐在这里的一个座位上,对身边的卡米利安和切尔西伯爵说,
“但也不至于带着未成年孩子进地下赌场。”局长无力叹气。
有种带坏小孩的罪恶感。
“什么嘛,局长是不相信露莉吗?”露莉艾卡听到后,从不远处跑过来。
“露莉接触过这些的哦!很擅长的!”她信誓旦旦道。
“多莉也想跟露莉过来一起玩呢!但是我没同意,她还在跟我闹别扭呢。”想到这个,露莉艾卡撅撅嘴。
“别担心,局长。”卡米利安掂了掂手里的筹码,说:
“露莉的能力很适合来这里发挥的。”
“而且我们也不是在真正赌钱,是过来打假的啊。”切尔西贴过来,嘴唇擦过局长耳畔,乐呵呵道。
私人性质的赌场,玩弄技巧耍心眼什么的确实不足为奇。
“滴滴滴——”
局长接了通讯。
“新人,看到发给你的任务目标了吗?”兰利身在第九机关,坐在自己的工位,一手拿着资料,右手举着终端给局长通讯。
“嗯,看到了。”地下赌场的暴乱源头——就是那位老板威尔斯。
“他身上有跟新城大人物牵扯的关系,一笔巨额黑钱急需收回,本来是第九机关应该执行的任务,但报酬比其他任务都多,我下派到MBCC,你能做到的吧,新人。”
兰利不急不忙,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点失真的低哑。
“当然。”局长肯定道。
但刚刚兰利长官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局长收到的情报上所重点标记的。
“别那么紧张,”兰利喝了一口咖啡,带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
“我只不过是......想跟你多说说话。”
“祝你任务顺利,新人。”说完通讯挂断。
卡米利安不愧是出色的心理学家。
轻而易举地套出了想要的情报,又催眠在场被老板安插进的线人,让他们意识恍惚,忘记一切。
露莉坐在位子上,接受着众人的挑战,无一例外,赢的盆满钵满。
桌子上堆满了筹码。
“啊,看来我今天准备的钱也用不上了。”切尔西懒懒地靠着椅背。
“局长不想玩两把吗?我可以教你噢。”
“下次,在局里我们偷偷玩吧,别让夜莺发现。”局长悄声对切尔西说。
切尔西眼神亮了亮,笑的像偷了腥的猫,与局长有了小约定的这一事实让她无比满足。
但现在,局长想要见一见这所赌场的幕后老板。
任务结束后,第九机关来的很快,马上就带走了赌场老板威尔斯,回去进行审判与收尾工作。
“感谢您这次的帮助。”第九机关人员向局长点头致谢。
“已经将这次的任务酬劳发送到您的终端上了。”
局长马上打开查看了下。
“这......”看着金额远超于任务应得的报酬,局长抬眼看了看这位第九机关的人。
他抢先一步打断局长的话,然后凑近局长,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这是长官的意思。”
是兰利
局长眉毛微扬。
“您就先收下吧,不然我也没法向长官交待。”带着公式化微笑的第九机关特务都没有给局长拒绝的机会,带着他的人马上又离开了这里。
“任务很轻松啊,这次。”切尔西伸了伸懒腰。
“露莉还没有玩够呢,局长!我们回管理局也能一起玩游戏吗?!”
“收集到了不错的催眠实验资料呢。”卡米利安收起她的怀表,心满意足。
好像这次行动自己根本没出手
她的禁闭者们都很可靠呢。
局长心里想着。
佩姬上次的巡演取得大成功,而娱乐公司似乎顺势也盯上了MBCC,通告请求铺天盖地往管理局的通信终端发送。
在以往,局长是不会理会这些事的。
但在今天,哈梅尔拿着一份请求委托敲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新城娱乐公司发送的演出申请”
局长拿着那张纸翻看了下。
“嗯,是的。”哈梅尔眼睫微垂,看着局长。
“我知道,管理局最近好像资金困难......”她轻轻张口说道。
“如果我们去表演的话,应该会给管理局带来一份可观的收入。”
局长抬起头正视哈梅尔,脸上带了认真:
“没有必要,哈梅尔。管理局不会为了钱而让你们去表演,我不会把你们当做赚钱工具......”
局长清楚哈梅尔的过去,也深知有些禁闭者对资本营销的痛恨与不满。
她想劝说哈梅尔不用强迫自己做到这一步......
“不,局长,”哈梅尔神色温柔,珊瑚红般的眼此时盛满了温柔。
“我们是自愿的。”不只是哈梅尔,其他禁闭者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的苦恼,所以我想替局长分忧,”哈梅尔握住局长的手,恳切道:
“但是我,好像除了舞蹈,别的什么都不会了......”她做不到像其他强大的禁闭者能跟随局长的步伐,进入战争前线。
最多只能在后方,做一个小小的支援单位。
局长急切地想开口告诉她:不,不是这样的,
哈梅尔很优秀,舞蹈治愈人心,抚平伤痛,能做到的事,远比她自己要想象的多。
哈梅尔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局长继续听她说下去:
“所以,我想用我的舞蹈,用我的舞姿,来向您诉说感谢。”
“感谢您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
“也希望您能同意,给我们一个......更加难忘的舞台。”
镜湖下那句夹杂水波的话语,和在黑暗里无休止地跳舞,局长向着湖心深处伸出了手......
好像在此时终于完成了这个约定。
局长静静听完后,突然泄气般的说:“这是你们共同的意愿吗?”
伴随狂厄值的稳定,哈梅尔的确不应该再受到拘束,只在MBCC起舞,
她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
“当然。”哈梅尔微笑。
包括娜恰、嗷呜、嘟嘟,还有琼和佩姬,她们都已经同意,参加这场演出。
这将是一场盛大的舞台。
局长最终在演出申请的单子上签了字。
———
局长带着演出宣传单找到了渡鸦。
她埋头在她的书桌前奋笔疾书,听到脚步声后抬头跟局长打了个招呼。
渡鸦好像最近挺忙的......局长心里腹诽,训练室这两天也没见她去过几次。
“这里有个表演宣传,你看看。”局长把单子递给渡鸦。
“这绝对是个重大消息啊。”渡鸦感觉有趣,词汇量已经从她的脑海中蹦出来了。
“所以宣传文案可不可以......”
“当然了!局长。”渡鸦又变出一根羽毛笔,几滴墨汁飞溅到洁白的纸张上。
“是理想与自由的禁锢还是束缚MBCC的这番举动竟然如此大胆......”
“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局长。”
“......你开心就好。”局长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
桌面上搁置着几本著名的外文诗集,渡鸦很沉迷于把这些文字翻译过来,不过是以她自己的风格罢了。
太阳、落日、雪原......
生灵、牺牲、希望......
局长收回落在桌案上的视线。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又熬夜了吗?”局长看着渡鸦眼底的青黑,不解问道。
“哈哈哈哈,只是半夜灵感突然来了而已,”渡鸦站起身,把桌面上杂乱的纸张收了收。
“还有正在给那些小鬼们编的教材......放心,局长,我都是参考了新城的教辅资料的。”渡鸦揉了揉脸,想把自己面上的憔悴遮一遮,但好像微乎甚微。
“要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宣传的事我再找别人......”
局长被渡鸦拉着走出了禁闭室。
“这活我接了!管理局还能找出第二个像我这么伟大的诗人吗?!正好也到了给孩子上课的时候,嗯......先去影子里找找某些不爱上课的小鬼。”
局长知道这说的是科希。
局长感到有些好笑,渡鸦每天自己自由的让局长头痛,一到上课的时候,头痛的就变成她了。
渡鸦悄悄把一沓东西放在局长手里,因为厚度问题,局长差点握不住。
......钱
局长愣愣看向渡鸦。
渡鸦走的快了些,把局长落在后面,扭头冲局长摆手说:
“新闻编写的稿费罢了,局长你收着吧,我自己也用不上——”
“毕竟无私的品格才能与伟大的诗人相配啊——”
这句用的是她一贯的咏叹调。
“科希!——你这小鬼给我从墙里出来!你这月的出勤还不如上个月!再这样我就让局长给你关禁闭了!”
骂骂咧咧的,渡鸦说完就跑的没影了。
狄斯币的重量压在手心。
这么多钱......渡鸦得是写了多少篇的稿子才赚到的啊?
MBCC决定举办舞台表演的事让禁闭者们异常兴奋。
毕竟难得有过这种经历。
在放风区的一角,丽莎拿着她的画板在设计手稿。
她很少再拿起画笔画画了。
更多时候是在网络上、画展里当批评家。
她衣着上的蝴蝶图案好像跟放风区种下的绿植鲜花融为一体。
丽莎一边低头在便携电脑上敲字,一边拿着笔写写画画,对着几张手稿轻皱眉头。
局长慢慢挪过去,站定。
垂头一看,是几件礼服的设计图纸。
飞扬的飘带和点缀在衣裙上的装饰,一笔一划地跃然纸上。
好似已经看见这件华丽的裙装展现在自己面前。
局长正在细细端详,虽然不经人同意有些不礼貌,但过于吸人眼球的图纸让局长移不开视线。
丽莎卷起手稿“啪”的一下打在局长额头上。
一点儿也不疼,丽莎根本没有用力。
“有空跑到这里来摸鱼,怎么,管理局不会明天就要宣布破产散伙了吧?”
局长非常熟练地选择不搭这茬,而且转移了话题。
“这衣服......是给舞台表演设计的”
“嗯,”丽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又在那些设计稿上草草添了几笔线条。
“作品什么的,我是画不出来了,但是像这种程度,我还是可以帮帮忙的,毕竟我也算是在管理局里白吃白住。”
她又呵呵笑了两声。
麦昆啊......局长内心怜悯,在丽莎眼皮子底下画画也是真的苦啊。
“那麦昆她人呢?”
“我让她去搜集服装的原材料了,省的在这里妨碍我。”
局长也马上被丽莎驱赶,理由是“你待在这里会让我分心。”
被局长点破是不是因为别扭傲娇不好意思,丽莎恼羞成怒,张嘴要说什么。
局长迅速拔腿就溜。
走到放风区另一侧,被恩菲尔看到,微笑着向局长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
橡木匣也在,还是对局长说出那句:为生庆幸,为活悲哀的问候。
“你们这是在......”局长看着两人手中拿着的石像和木雕。
橡木匣雕出来的盒子还散发着清淡柏木香。
“我看橡木匣也对雕刻有兴趣,就跟她一起过来了。”恩菲尔捧着一个石雕走到局长面前。
凸起的眼球,脸上显露着诡异又安详的表情,从下而来伸出去的无数只手,和脚下在叫嚣着不安的亡魂......
极其富有冲击力的一幕。
局长身体往后微微倾了倾。
“很......有创造力、猎奇的作品呢。”
“那么局长,我的呢?”橡木匣拿着自己的木雕也举到局长面前。
底座是一地的骷髅头,局长和坐在棺材上的亡灵对上了视线。
空洞洞,黑黢黢的像深渊一样的眼神......
局长默默地把橡木匣的作品转了个方向。
“MBCC难得的舞台表演,场地肯定也要华丽一些吧。”恩菲尔摸了摸她自己的作品。
“我可以负责舞台背景的浮雕设计吗?”恩菲尔向局长询问道,递给局长一个小物件。
被恩菲尔攥着手心里,局长看不出是什么。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局长抬手收下了恩菲尔送出的石头小花。
除了手感与颜色,简直就像真正的花一样开的灿烂。
走出放风区想回到工位,好巧不巧碰上了回来的麦昆。
“嗨局长。”麦昆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局长,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难道是被我迷到然后爱上我了吗?”
局长张张嘴,盯着麦昆鼓鼓的口袋。
虽然不用问,局长也知道了答案。
“你这一口袋子的宝石......”局长指了指。
“这个啊,路上碰见切尔西伯爵,是她主动送给我的。”
麦昆脸上很满足,这批宝石成色品质都是她见过的最佳,
“正好做礼服也需要用嘛。”
演出如期举行,宣传一波接一波的产出,整个狄斯城都知道了MBCC跟新城娱乐合作,前来观看表演的人纷纷而至。
毕竟大家都想看一看那些传闻中的禁闭者是什么样子。
局长企图用两盘超大羊排来忽悠狼獾过来干活。
“怎么样,你跟阿皮各一盘帮忙给恩菲尔的浮雕刷漆”
狼獾没说话。
局长想再次加大诱惑,准备改口说再加一份排骨也不是不可以......
“一份就够了。”狼獾望着局长,阿皮在他的肩膀上也乖乖不动。
“我不太懂啊,但我知道管理局最近是不是钱不够”狼獾挠挠头说。
这个大男孩还想问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时吃的太多了才会这样,但最终也因于羞涩没有问出口。
“我多吃点蔬菜也是一样的。”狼獾郑重其事,尽管他口中说的是最让他苦大仇深的蔬菜。
局长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有好笑,但又有点小感动。
“没事,吃的再多也养得起你们所有人。”
但让局长惊讶的是,新城娱乐总公司竟然全程没有让管理局掏一分钱。
包括服装道具、场地建设、还有宣传营销等等。
“我知道您很诧异,”夜莺汇报时也不免带上点无奈。
“但这似乎是双方谈判后的最终结果。”
“......谈判”最近忙着跟德莫莉和温蒂去锈河“捡垃圾”,没有听说过此事的局长疑惑。
“我们这边......是谁去的”
“是李维和福克斯几人。”夜莺翻看着文件报告说道。
那倒也不奇怪了......
毕竟一个是精明算计的律师,另一个是追求乐子的心黑生意人。
好像脑海里出现了新城娱乐的人无能狂怒却又没办法的模样。
递给局长的合同上写着洋洋洒洒的字体。
是他们替局长签下了管理局的名字。
黛伦和琳帮忙拍摄宣传海报。
海拉觉得好玩,主动要求帮忙,套进玩偶服里去街上发宣传传单。
“等等......这是什么?”过路人本来还在欣赏图片的构图和光影,翻到背后看见的东西让他摸不着头脑。
“......白记实业,至尊优选”
莱塔哼着歌,动用能力漂浮到会场上方,蓝发少女转了个圈,把装饰用的吊灯挂在上面。
泰特拉手臂中弹出绳索,轻松跃到帷幕的横梁上,灵活的手指马上就绑好了每一个绳结。
普希拉游走在场地周围,做着最后的检修工作。
其余新城娱乐工作人员,站在下面默默看着一切。
抱着梯子过来的我们是不是有点憨
海拉和九十九抱着一大堆应援棒和道具过来。
“海拉,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赫卡蒂问。
“啊?这不是那个什么娱乐公司免费送的吗?我就都拿过来啦。”海拉笑嘻嘻。
局长走进后台,忙碌的工作人员和预料中的一样,人多且喧哗。
局长小心地避开他们为直播舞台准备的设备。
哈梅尔穿着被精心设计出来的舞裙坐在化妆台上,尤尼拿着小刷子轻轻地在她眼上扫上亮片。
加洛法诺调整着娜恰的肩带。
阿黛拉坐在椅子上给嗷呜编上丸子头。
“大家的脸都很漂亮啊,化妆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整容师尤尼说着,一边把刷子放了回去。
“哟,局长来了。”尤尼眼神一亮。
“果然啊,我还是最喜欢局长的这双眼睛。”
艾瑞尔戴着小礼帽,偷偷看着观众台上的人。
她有点害怕,真、真的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弹钢琴吗?
出错了怎么办,艾瑞尔搞砸了该怎么办。
“放轻松,艾瑞尔。”局长刚从管理局赶过来,身上的制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们会喜欢你的音乐的。”
“艾瑞尔答应帮忙弹钢琴,管理局大家都很感谢你呢。”
局长这番话,让艾瑞尔微微瞪大眼。
艾瑞尔有帮上大家的忙了吗,艾瑞尔是个有用的人吗?
那真的是太好了。
“我还从来没在这么多活人面前吹过曲儿呢。”嘟嘟拿着她的唢呐,有点兴奋。
她的曲子一直都是引导灵魂渡过忘川。
但艺术从不分生死。
“喂小黛丝,我们真的被邀请过来给新城的舞台当主持人吗?”洛芙到了地方依然觉得身体飘飘然,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我们在辛迪加的死恋电台,难道真的火到新城去了”洛芙叉着腰笑,脑中妄想着什么。
“洛芙......”黛丝没好气地喊她。
“听说这是局长的意思,邀请我们过来的......”
黛丝看着后台不远处局长的背影,说道。
“还给了一大笔酬劳......”至少能让她们在辛迪加不用再东奔西走接私活了。
终于等到开场,底下的观众早就迫不及待,兴奋地呼喊——
“好耶!——”坐在最前排的海拉非常能融入这里的气氛。
迪蒙举着荧光棒似乎格格不入,但他也尝试着像身边小姑娘们那样挥了挥。
白逸翘着腿撑着脸,这两天她一直就没怎么闲下来过,为了还债她天天半夜跑出去送外卖,跟旁边的蔻蔻说:
蔻蔻不发表任何评价,喝了一口饮料。
心里却想:局长没同意你真是太好了。
琼和佩姬都是经验老道的表演者,气息又稳而且也压的住场,被放在了开场,给表演开了个好头。
“若是以前,我是从来不屑在新城演出的。”佩姬撩了撩头发,脱下了她那件外套。
“新城的那群王八蛋从来不给我任何资源与演出机会,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这次不是以辛迪加rap浪子的身份,而是MBCC禁闭者佩姬的演出。”
“走了,局长。”琼抱着吉他也走了出去。
摇滚与rap一下子就把整个舞台热起来。
后面接上嘟嘟的唢呐一下子燥热起每一个人的血液,直击心脏的灵魂乐曲直接让观众席沸腾。
尖叫呐喊的音浪不断袭来,躲在后台的局长忍了又忍,最后把耳朵捂了起来。
哈梅尔的轻纱随着转身扬起来,把想说的话用舞姿传递给每一个人。
是对舞蹈最纯粹的展现,一场让灵魂震颤到极致的美。
在艾瑞尔的手指下,钢琴声倾泻而来。
她或许还是羞涩,一曲终后听到大家的掌声与欢呼,眼睛更亮了。
娜恰的出场还是那么与众不同,她坐在被吊起来的圆环上,跟着在场观众打着招呼。
“大家,都很享受这个舞台呢。”局长在后台看着,心下感慨。
后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诶哟!”那个撞人的小家伙倒是先叫出了声。
狮头下面的嗷呜钻了出来。
“嗷呜”局长帮她把狮头扶正,问她怎么不好好待在候场室呢。
“嗷呜想再练习一下子!”小女孩举着狮头喊道。
“虽然嗷呜台下有偷偷练习过好几次......”她低下头来,好像有点难为情。
嗷呜这副模样可是很少见,平常她不是一边神气一边大喊:“威武狮王!堂堂驾到!”吗。
怎么现在看着有点自信不足的样子。
“好哇!你个小场记还敢笑话我!”嗷呜鼓起脸来,抬着头瞪着局长。
“没有没有......”局长赶紧补充说,“嗷呜大人出场表演,当然是最棒的了。”
“哼......”嗷呜把小脸撇过去,不去看局长,但过了一会她又把脸转过来,看了看场外的观众,又上前两步,跟局长的距离拉的更近了。
“嗷呜其实都知道的,小场记最近很忙......”
“是为了养活嗷呜和局里的哥哥姐姐吗?”
局长想说其实也不全是这样。
“局里的哥哥姐姐也是,这几天大家都很忙,露莉、奥利弗也不会陪嗷呜去找爱缇姐姐玩勇者游戏,多莉也不来教嗷呜打棒球了......”
嗷呜头上的狮头眼睛眨了眨。
她又一板一眼地对局长说:“瑞文老师教过我们,做人呢,要怀有一颗感恩的心......”
在这个时代里,第一要保证自己不被伤害,其次就是尽最大努力去爱这个世界,怀有一颗善意的心。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破碎不堪。
但说不定,就会遇见值得的人呢。
舞台上,娜恰吐出一条火蛇,随手又变了几个大型戏法。
舞姿轻盈而有美感。
“漂亮姐姐们都这么努力,所以嗷呜......”
“嗷呜也想帮助大家。”
嗷呜之前有时候蹦蹦跳跳地去找局长玩,想跟她的小场记一起玩游戏,或者一起看一部电影。
但她的小场记总是很忙的样子。
嗷呜也不是没有见到过,严肃着一张脸、下达命令的局长,但次数多了之后,她也渐渐能明白过来——
她的小场记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虽然在局里碰面,局长也会给嗷呜糖果,也会温柔地询问嗷呜今天开不开心。
但看到小场记带着几个禁闭者转身离开的背影后,嗷呜还是忍不住地撇了撇嘴。
“嗷呜——要一起去放风区赏花吗?”多莉拉着科希跑过来,问道。
“你怎么了?”科希敏锐地感觉出来嗷呜的情绪有些低落。
嗷呜把两只小手往后一背,看着地板兴致缺缺,鼓着脸说:“嗷呜想找小场记一起玩。”
她们曾经在片场那么要好,嗷呜想要做什么,小场记都会在一旁跟着的。
“局长是去工作了,”科希看了看管理局的门口,语气波澜不惊:“局长她很忙的,因为她是大人。”
“大人们都是这么忙的,还是享受当小孩的乐趣吧。”
回到表演后台,娜恰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
“是我最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玩......”局长半蹲下身,对嗷呜说。
嗷呜摇摇头,金灿灿的眼瞳直直看着局长,
“嗷呜不会在意这个的,”嗷呜重重地吸了下鼻子,
“因为嗷呜已经是大孩子了......”
局里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对嗷呜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嗷呜喜欢大家,喜欢跟大家一起做游戏,还有拉弥亚姐姐讲的深海故事。
作为回礼,嗷呜也给大家讲了故乡的十二生肖。
偶尔的外出派遣任务,嗷呜也觉得很有意思。
“只不过,小场记能不能跟嗷呜拉勾勾,”嗷呜又凑近局长,踮起脚尖在她耳边小声说:
“下次小场记再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嗷呜一起呢”
嗷呜有好好地在做管理局的训练,有好好地吃饭睡觉,也有好好地配合医务处检测治疗。
嗷呜有能力来保护大家的。
暂时回不去金猊乡,但嗷呜已经把MBCC当成了第二个家。
“好,我们拉勾。”局长哑然失笑,伸出小指跟嗷呜拉了个勾勾。
“说话不算话的——可是要长长鼻子的!!!”嗷呜又高兴起来,神气地说出这句话。
观众席上的欢呼与激动的叫喊随着舞台的落幕又迎来一次高潮。
“嗷呜要上场啦!——就让你们这群狄斯邦人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舞狮!!!”
狄斯娱乐狠狠赚了一大笔。
之前有被宰过的经历也不计较了,非常爽快地给管理局送了一大笔钱。
很好地缓解了当下局里的燃眉之急。
局长看着采购办里菲又重新焕发生机的样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干脆直接出道当明星好了,没准还能组个团呢......
......还是算了。
局长挥散自己脑内可怕的想法,无语凝噎。
她有点想象不到卓娅她们上台唱歌跳舞的样子。
管理局向上申请的资金报错终于有了回应。
但似乎来的不怀好意。
没有提前预告,为首的议员直接吩咐手下敲开了管理局的大门。
今天局长带队去深入内海防线了。
前来接待的只有夜莺。
夜莺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甚至不预先打一声招呼的市议会议员,在心里先是皱了眉。
很有职业素养的副官小姐公事公办地接待了这位“客人”。
“您好,约尔曼长官。”
面对这位身材高大魁梧的议员长官,和他身后带的一众部下,夜莺丝毫不惧,对上了约尔曼鹰隼一样、混浊的眼。
“局长今日有重要任务外出,只能由我来与您完成任务对接。”
男人轻轻一笑,有点漫不经心:
“谁来都可以的,没必要那么严肃。”
“我想你知道我过来的目的,上面派我来解决——你们MBCC的金钱消费问题。”
“他们也挺想知道的,为什么一个区区禁闭者管理局,能消耗那么大的资金呢?”
夜莺脊背挺直,她在这位议员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向局长发送了信息。
怀疑对方是来者不善。
看来预料的没错。
夜莺一边给这位议员带路,一边语气冷冷地向他解释:“管理局的资金消耗都是正常所需,我们有权对我们管理局的每一位人员负责。”
“是吗。”议员手里的拐杖一停,脚步也跟着停下来。
“也包括你们的禁闭者吗”
“那么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新任局长,倒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不仅开放了禁闭室的门,似乎还在里面添置了不少东西呢......”
“连这边的景致似乎也要比以前漂亮不少。”
他把视线转移到放风区内。
“总而言之,你们管理局似乎为那些禁闭者犯人们提供了不少没用的东西......”
他的眼神瞥向身旁的夜莺,听不出来喜怒。
“既然有钱去买这些东西,那么我看你们管理局,也不是那么紧需要钱啊......”
“你们的局长我也听说过,好像是个能为禁闭者出生入死的傻子,连黑环那种地方也敢进去......”
他接过身旁人恭敬递上来的雪茄,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那么你的解释呢?副官小姐。”
他全然不把整个管理局放在眼里。
夜莺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狠狠握拳。
她不允许有人能够这么评价局长。
“我认为这是我们管理局分内的事,议员长官。”
一个清瘦身影还带着硝烟中的战火味,缓步走过来回答。
局长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快速清理完战场后,带着一众禁闭者走进了议员的视线。
局长挡在了夜莺的身前。
“您突然到访,有失远迎。”局长对着他平静地客气了一句。
“以及我向上面申诉的是资金压缩短缺问题,似乎并不涉及我该如何管理我的禁闭者。”
容貌秀丽的管理局局长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硬,把副官护在自己身后,单薄瘦弱的肩膀直挺挺地面对这位议员。
局长再无一点友善的客套,直奔主题,周身的气势险些让对面的男人压不住。
雪茄上的烟灰掉落了点。
“这是最近资金清算报告,和应该补上的款项,您如果有任何异议,欢迎来我的办公室详谈。”
每一笔账,花到哪里,用在哪里都被标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事情不能解决,那么我想我只能跟你的上级见个面......是市议会还是上庭”
门被刚刚进来的卓娅狠狠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局长明显地看到那个男人微抖了下。
扎于地下的MBCC,就算温度调节机制再怎么运作,议员也无由的出了一层冷汗。
他看到了,局长身后的......那群可怕的、危险的禁闭者。
和想要解决掉自己的、居高临下的眼神。
即使清楚自己的身份,管理局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那份身体本能的恐惧与颤抖,那种逼近死亡的冰冷杀意,怎么也无法忽视。
“一个市议会的小议员罢了,”男人听见那群禁闭者中传来的声音。
感谢此时的寂静,让他连针落都听的清清楚楚。
哦,不对,好像真的有针掉了。
加洛法诺微笑俯身,从地上捡起来那根毒针。
那件淬着毒,泛着冷光的细长杀器。
“你们要是想动手,就动吧。”还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一头粉发,姿势随意。
“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了。”
这位议员似乎纸醉金迷的舒坦日子过惯了,又或许是他身上带着点运气没有早早地成为刀下亡魂。
他的许多同僚、上级......
似乎有的就是死在这些禁闭者的手里。
他才明白眼前的这个能够生吞黑环的女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善茬。
“还有,你对我的副官,以及我的禁闭者似乎出言不逊。”局长冷静地指出她最在意的一点。
“向他们道歉,你现在应尊重的人不是我。”
捡垃圾也好、游荡在狄斯城各地也罢。
被人误会、被泼脏水、甚至受到欺凌。
禁闭者能力的出现从来不是无缘无故,是在烈火中爆发,在废墟中觉醒,在敌人甩过来刀子的时候反扑而上。
在无数死役的吞噬下,残存了那么仅剩的、一点零星的情感。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被爱会疯狂挣扎地长出血肉。
资金链问题解决后,局里又多来了几位新禁闭者。
克里斯蒂娜最先来到MBCC里,她对这所侦破许多案件的管理局充满好奇。
“你知道侦探吗?!”她有些兴奋地朝海拉她们比划讲解,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蒸蛋吗,是好吃的吧。”海拉兴奋地举了手回答。
“是侦探啦!!!——”克里斯大喊。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天天想着做侦探呢~”可可莉克仰躺在娱乐区的沙发上,出言阴阳怪气。
“哼,我当然能,”克里斯已经逐渐对可可莉克的话免疫了,以前听到还能跳脚反驳,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对待了,只不过还是不服气:
“总有一天,我迟早能成为最优秀的侦探。”
“好好,小侦探~”可可莉克摆了摆手,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堇她们都不在,帮我倒杯茶过来吧。”
“哇,这是什么茶啊,这么香。”海拉凑过来,吸吸鼻子闻着。
“哼,这可是我们花园自制的花茶,独家的喔。”
可可莉克颇为自得地抬了抬头。
“喂,小侦探,水温偏凉,下次记得再烫一点......”
“我不是你养的花不要指挥我啊!——”
可可莉克放下茶杯,又躺回了沙发,白纱半遮半掩地盖在她身上。
“哦对,你们那位小局长,最近还忙吗?”可可莉克发问。
“不知道啊,”海拉蹭了一杯业师的花茶,回答说。
“现在应该好多了吧.....”海拉也说不明白。
“诶你们这么大一个管理局,还会缺钱花吗?”刚来不久的克里斯惊诧道。
“我、我也不知道......”海拉视线飘忽,没说出来自己也是花钱的一把好手。
“缺钱”可可莉克勾着头发想了想,“那我前两天才刚刚跟局长要了个浴缸放在了禁闭室呢,还有我屋外的花园......”
“可能,浴缸也没有多少钱吧......”
“你说什么呢?”可可莉克白了一眼克里斯,“好歹之前身为业师,我在花园泡的可都是池子,普通的浴缸我才看不上。”
而局长此在办公室,面对本月财务报告,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之前的破产危机问题,要圆满解决了呢。
可喜可贺。
堵了多半个月的心头大石终于落地,局长准备给自己买瓶饮料庆祝。
在娱乐区看到刚来不久的业师和克里斯。
“嗨局长!”克里斯倒是自来熟,迫不及待询问局长: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侦破案件呢?”
局长喝了一口饮料,微笑道:“这事还不急。”
又欣慰地摸了摸最近乖乖的、没惹事的海拉。
惹来海拉一脸“你有事吗”的眼神。
“我们MBCC管理局,终于又活下来了。”局长快乐地宣布这件事。
“嗯!——什么意思”海拉扭头。
“是我们又有钱了对吗!?”
局长点点头。
白逸终于在昨天,把欠的最后的五十块狄斯币还上了。
虽然是以蔻蔻的名义交上来的。
“挺有本事,能让我们花这么听你的话给你打工啊。”可可莉克愤愤地用指甲点了点局长的额头,语气听上去有点埋怨。
离开时送给局长一朵盛放的虞美人。
局长平静地又喝了一口饮料。
海拉刚刚扭扭捏捏的话让局长怀疑人生。
“那个......局长,我说个事,你不要生气。”海拉脸上带着讨好。
“我前几天路过,不小心把电箱碰坏了......”
噢这样啊。局长又喝了一口饮料,怪不得艾米潘的游戏频频卡顿,来找局长抱怨过。
她也觉得这几天管理局的通讯信号有些不稳定呢。
“局长——”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匆匆忙忙。
“发您通讯也没有回复,我就过来找您,今日中午食堂供应需要较大......您的禁闭者,这几天胃口或许都很好,申请往后增加购进食材的数量。”
工作人员想起来,脸上就带着后怕,他们这些天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怀疑之前他们这群禁闭者是都没吃饱过吗?
局长看着提交上来的一份份申请。
维多利亚禁闭者病房设施维护更新的、爱缇新游戏的启动资金、渡鸦书本教材的购买清单......
MBCC的钱,是怎么也不够花。
还因为全体禁闭者之前的突出表现,局长答应过他们多发零花钱。
于是在上庭再次派人来视察工作后,已经听说过新来禁闭者对其“可怕”的评价,局长平心静气,但罗睺坚持要随局长一同前去。
局长跟那位活在传闻里的清理人X见了面。
黑石英在瑟琳身边漂浮,微微散发出蓝色激光。
红白渐变发色的女人面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外套披在背后,与局长的久别见面,让她的心情微微有那么点点愉悦。
局长在与瑟琳握手见面后,说出了客套寒暄几句话之后的第一所想:
“上庭那边能再多拨点款项给管理局吗?”
瑟琳:......
感谢你看完!!!看的开心就太好啦
以及管理局打工的日子还在继续哈哈哈哈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只要我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