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当了12年“寡妇”后他的beta又回来了……
现代abo,私设有,慎入
景元(a)x刃(b)
狗血且俗且包含大量晚八点档伦理关系()
小男孩看着四五岁的模样,头发白白的,眼睛泛着一层鎏金,眼底却有一层阴翳。
景元歪着头打量他,男孩也默默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冷冷开口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就是……"
"就是你觉得我和我妈长得不像?"
"……好吧,确实不怎么像。"景元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大熊,你长开了说不准就像你妈了。"
景元冲他张开手,"...
景元冲他张开手,"来大熊,给爸爸抱一个!"
"景浮":"滚!"
景元:"……乖儿子,真像你妈!"
他又说,"不过你妈以前还真不是这样的。"
"你看——"
顺着景元手指的方向夜总会的尽头,应星和丹枫护着景元鬼鬼祟祟地进了一个房间。
景元回过头给他俩说,"你们帮我望个风好吗?里面是我姐姐的一个同事……"
"你姐同事来这里干什么?"刃想抽根烟,东摸西找找不到打火机,丹枫翻了个白眼给他点上。景元哼哼两声,"大决战,小子!"
应星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跟谁没大没小呢!丹枫都比你大半岁!"
景元:"呜!"
但是应星凶巴巴归凶巴巴,还是老老实实和丹枫在门口守着。
景元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八尺大汉,穿着军大衣,带着口罩和墨镜,头顶一顶针织帽,不怒自威。
好家伙,不愧是我姐的同事,不愧是特警传奇狙击手!
景元咽了一口口水,试探性地开口,"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中气十足啊!
"蘑菇,你哪路?什么价?"
"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人,孩子他舅舅来了!"
景元:"么哈么哈?"
"玛卡巴卡!"
"?"景元失声叫了起来,"你你你!"
"嘘——"男人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掀开帽子眼镜口罩,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裹在军大衣里的美少女,粉头发圆眼睛,笑眯眯的,"你就是景元元吧,我是白珩。"
景元:"呜呜呜呜!"
"啊呀,不好意思。"白珩连忙放开手,甩甩手上的口水,"没憋坏吧?"
景元连忙说没有。
"要不是你姐被调回去指挥了,她肯定还想一直陪着你卧底,不过她确实很担心你嘛,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没有,应星哥一直在帮我,他除了有点烦以外其实一点也不烦!"景元有些兴奋地念叨着,"不过嘛,也能理解,alpha都这样嘛!"
白珩有些困惑地歪了一下脑袋,"你说应星,可他……算了,不说了,你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咱们再过几天可就要把这里掀窝了,而且……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景元摸了摸,一脸傻笑,"哦,我发情期来了。"
"你发情期来了还不休息?"白珩大惊失色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见到这种劳模了,"小弟弟,发情期不休息以后可是会养胃的啊!"
景元:"啊?"
"正好我刚从非洲回来带了点特产。"白珩东翻西找从行李箱里翻出毛茸茸的一团,啪唧贴在景元脸上,"看!小猫咪!世界上还有什么小猫咪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门口应星烟都抽完了,眼巴巴看着丹枫。
丹枫不为所动,"不给,说了一天只能抽一包!"
应星:“嗯↘嗯↗嗯~”
丹枫:“不要撒娇!”
应星:“诶,景元,景元,出来了……你手上拿着个啥?”
景元笑嘻嘻地把小猫往他面前一递,"咪咪!"
应星冷哼一声,"我的评价是不如叫小白。"
"……你们俩半斤八两吧!"丹枫满脸黑线地拎起小白猫的后颈,恶狠狠地说,"现在情况有多么紧急你们不清楚吗?别冲我卖萌!"
小白:"喵~"
丹枫:"……喵……"
应星:"你先别忙着撸它——先给我撸撸!"
"说正事!"景元费力地把猫咪从四只手的纠缠中拉了出来,抱在自己怀里,"刚刚接到通知,丹枫现在马上回到局子,整理一下证据——我们得分头行动了。"
丹枫抱着手,"为什么不让他回局子,我和景元留下?"
"担心你的安全……"
"我虽然是omega但是不会拖后腿!"
"这个我知道,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景元有些羞耻地指向自己,"你也不想和一个发情的alpha一起行动吧?"
丹枫:"……"
应星:"丹枫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丹枫:"你这还要我怎么说?"
"景浮"看着三个青年嘻嘻哈哈闹作一团,应星和景元把丹枫送到了门口挥挥手权当是告别,转身穿过十字路口,两个人回到临时公寓,吱嘎关上门。
"我们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景元看着有些尴尬,摸摸自己鼻子,"就……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果不其然,门内一阵响动,应星慌忙地打开门,一边穿鞋一边往里面看,"你等等,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他鞋后跟都没有提上去,就被一只手死死攥住手腕,一下子就失去重心拉进去了。
哐当,门关上。
"景浮":"你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景元:"造你啊,大熊。"
他牵着大熊的手慢慢往街道上走,脚边的银杏叶堆积又消失,天桥上的标语拆了又换成了新的,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的手握在手里软软的,轻而韧的骨骼。
在检察院里景元在帮镜流打领带,镜流生无可恋,"你就忘了你那红领巾的打法吧!"
白珩抱着二锅头在旁边咯咯咯地傻笑,"红领巾~嘿嘿嘿……"
景元:"白珩姐又喝多了?"
镜流:"她哪天喝的不多?"
镜流伸手夺过二锅头,"起来了,今天送检,严肃点!"
"哦。"白珩正襟危坐怒目圆睁,"严肃不?"
镜流:"……"
景元:"您简直就是座山雕再世啊!"
白珩:"人家只是一只文弱的小狐狸,没有你们那样的力量……"
"行了,行了,扫黑除恶在行动——应星和丹枫还在外边等着呢!"
"他俩等着……你可没说他俩是污点证人啊?"白珩酒都醒了一半,睁大眼睛看向镜流。
景元说,"怎么不是呢?应星哥的老爹借了高利贷买丹枫……"
"朝谁借的?"
"虎哥。"
"朝谁买的?"
"……你没有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吗?"景元挠挠头,"反正你知道的——利滚利嘛。应星哥就上大学的时候实在是被催得受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景元举起无名指上的精心打磨的易拉罐环,"我和他结婚了啊!"
镜流在非静止画面活生生静止了十秒钟,然后嘴唇颤抖,“什么时候……”
“他怀孕了以后。”
“白珩!”镜流头昏眼花,向后倾倒,“白珩!快扶着我!”
“姐!”
“别叫我姐!叫我师父!”镜流嘴角抽搐,“你,你个孽徒!我把我线人肚子搞大了?”
白珩:“可他是个b诶……说实话本来想撮合撮合你和丹枫的。”
景元:“不了不了,都结婚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白珩:“你姐怕你就是图他好看——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好,有事个beta,怕你俩过得不长久。”
景元说,“怎么会呢,他说遇见我算是熬出头了。”
“啥时候说的?”
“chuang……”
“你最好说的是船上!”
“所以,他到底熬出头了吗?”
“景浮”和景元站在法庭旁边,天光昏暗,和神明默默注视着闹剧,罪犯猖狂大笑,受害者撕心裂肺。
“所以,是坏人赢了?”
景元默默攥紧了拳头。
他无法描述丹枫的那种哭声,人只有绝望到了极点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什么都给你们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判?!”景元和应星在旁边拉着他,可是根本拉不住。他本来就是身形略微纤薄的omega,可是两个人根本拉不住。
“够了,够了!”刃在旁边咬牙切齿,血红的眼睛狠狠扫过所有人,“走吧,积德的永远斗不过缺德的!”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说了!”景元不敢直视那双绝望的眼睛,只能低下头任由丹枫的手指在自己手臂上划出道道血痕,“你说为什么啊景元,我们都被害成这样了……”
情绪的尽头,不是脏话,发泄,而是沉默。
景元看着年轻的自己,看着白珩,看着镜流,只有沉默,什么也没说。
景元眼神有些飘忽缓缓开口,“大熊,你知道吗?你妈当时要是不辍学,现在至少也是个军事工程师说不准混得比我还好,哪里还用得着跟着卡芙卡去倒卖军火。丹枫要是不被卖,他也不至于无家可归。我姐和白珩姐也不至于失去他们的战友……”
“但是我很后悔,当时没有给他们说一句来日方长。”景元眯了眯眼睛,金瞳含着冷冽的光。
所有人都告诉他放下,那是因为他们有放下的资本。应星即将成家,他说他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可是丹枫旧伤未愈也没有新的希望。
他就这么硬熬着,那口气咽不下去也呼不出来。
他已经等不及要报仇了。
“所以当坏人想要劫狱的时候呢,丹枫开心坏了,嘴歪得跟你妈一样……”
“你能别把我当小孩子吗?”“景浮”不为所动,“你以为你在给我讲童话故事吗?”
“要是这真的是童话故事就好了……”
要是这真的是童话故事就好了。
第一个是白珩,她坐在押送车上,手榴弹把车掀翻,玻璃碎片炸得满天都是狠狠贯穿了她的腹部。
"好吧,景元我其实不想死——我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没有去……我其实还没做好准备……"
"但是景元啊,你们不要难过……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真的结束了……"
再也没有回应。
医生来拦他,"你老婆早产了你还走?"
你说我该怎么抉择?
"所以你没选择我吗?""景浮"仰着头看他,微微眯着金色的眼睛表情却并无几分变化,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景元揉了揉小少年的头,"无论我怎么做选择都会后悔,就是你符玄姐姐也不能料事如神啊。"
流云渡火光冲天,景元路过很多很多尸体,在一层一层的集装箱深处他看见了三个人。
老熟人——他姐,丹枫,还有劣质古惑仔虎哥。
就是这个站位他有点看不懂了,虎哥腹部受了重伤,堪堪依靠在集装箱上,被丹枫的枪口指着,丹枫被镜流的枪口指着。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摇摇欲坠镜流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强烈的倾诉欲涌上心头。
"姐,白珩姐没了……"他麻木地开口道,"应星还在昏迷,我儿子要做手术没有人签字……"
镜流却没看他一眼,拿枪的手也没抖,只是死死盯着丹枫,声音有些走调,"闭嘴!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姐……"
"别叫我姐!叫我师父!"镜流吼了一声,转眼对着丹枫沉声道,"把枪放下,我们带他回局子——这次判个死刑够本儿了!"
可是丹枫注意力明显不是在他这边,他只是有些愣神地看向景元,"白珩姐死了吗?那……应星呢?应星还好吗?他没事吗?"
景元说,"丹枫,你这么聪明——你觉得,你觉得,他真的会没事吗?"
那是他这辈子做的第二件错事,他想他当时就不该刺激丹枫,刺激一个精神就濒临崩溃的人。
而且手上还拿着手枪。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还可以忍?!"丹枫目眦欲裂,下唇浸出一层血,"我们都失去了这么多了。"
镜流喘着气,似乎神经绷紧到极点,"虽然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不值得,你真的要为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一生吗?"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甚至不只是为了应星。"丹枫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还有那一集装箱的尸体——我是从那里面爬到流云渡的!"
景元看见虎哥狰狞地笑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偷偷拧开了身后的煤气罐。
他想开口,但是已经迟了,枪声在他耳边回响,最后的视线停留在镜流扑了上来,把他死死护在身下……
这个动作还是蛮熟悉的,但这是最后一次她这么做。
"哎哟,你头发要是像你妈一样就好了。"景元拿把梳子慢慢给他梳,一头白毛怎么也梳不下去,咔嚓,梳子断了。
"景浮":"发型何时而至,我等得有些心焦了。"
景元:"少学你妈说话大熊!"
婴儿房里布置得很温馨,“景浮”抱着小熊玩偶,阳光从窗户的空隙透进来,他伸出手摸摸"景浮'的头,感慨道,"你妹妹头发比你顺,但是实在是没有你听话。"
"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从何而来"
"……"景元忍不住笑了,"本来,不是想这么早要你妹妹的,因为还是怕你妈身体不好啊,毕竟才生完孩子。”
“但是他把你强碱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啊?!”
景元呼出一口气,“反正他当时,很不好,我也很不好。”
门外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争吵声从门外传来,景元垂下眼帘,“我一直就认定他有病——医生不就这么说吗?所以否认他做的一切,只是让他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让他和过去沾染……但是我后来就在想,这样真的对吗?害怕过去的,甚至有病的,到底是他还是我?我这样做和我爸妈有什么区别?”
“不过,后来二狗出生了,我们都以为要好起来了。”
“那你们为什么又要分开?”
刃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丹枫。
可他就是再次见到了仇人。
他的仇人黑发剪短了,头上还包扎着绷带,灰蓝色的眼睛困惑地看向他。
后来景元问了他无数次,他说他那个时候其实控制不住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就把丹恒从病床上拎了起来,可是他右手早就因为多次自残废得差不多了,使不上劲儿也抖得厉害。
“你怎么在这儿?”刃嘴唇哆嗦着问了两遍,“你怎么在这儿?”
丹恒给吓得不轻,“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刃不可置信,接着又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轻笑出声,“你在装……”
丹恒还在云里雾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狠狠掼到墙上,疼痛从脊梁骨噼里啪啦炸开,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瘫软在了地上。
刃冲他肚子踹了好几脚,还是觉得不解气,然后他的视线挪到了旁边的输液架。
景元刚买了箱牛奶打开了丹恒的病房门,眼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刃抄起输液架就准备往丹恒身上砸。
“你干什么?!”景元吓得不行,他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丹恒被一棍子打死刃滚进去蹲牢子带银手镯的画面,想都没想撒手就冲了过去抱住丹恒,用背硬挨了这一下。
刃生完孩子是有点虚,但是一把子力气还在,差点没把景元打吐血,冷汗扑簌簌地往下落。
“你疯了!”景元回头冲他吼道,“你他妈杀人坐牢的!”
刃神经质地指着丹恒,“他骗我。他说他不认识我了……”
“他当然不认识你了!他脑子出问题了!”
刃眨了两下眼睛,似乎在慢慢理解他的话,嗓子里费力地挤出词句,“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他没走——但是你骗我他走了。”刃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景元,你骗我说他走了……”
景元说,“那怎么办?!你一听他的名字就要发疯!我上次提了他一嘴你就要拿刀砍女儿……你说怎么办?”
“你好歹也要走出来了吧!”
刃说,怎么走出来?像你一样走出来?像你一样无动于衷?
他手抖得不行,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疲惫,无力,自我怀疑……像潮水一样涌向他。
刃说,“好吧,我走。”
“景浮”长大后也是景元那副屌样,甚至继承了刃的黑眼圈,叼根烟看着更屌了。
他说,“然后呢?这个故事结束了。”
景元:“当然没有啊。你妈走了以后我是伤心了很久,但是……还是要继续嘛!我等他养好了病送走了丹枫,还要照顾你妹妹。其实我也遇见了很多很多很好的人,也得到了很多帮助,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然后,然后……”
“然后你生病了,他回来了。”
景元笑了一下,“是的。但是人生就是这样不是吗?遗憾但是又不遗憾。”
“景浮”也被逗笑了,他穿着黑风衣,娴熟地个烟点上火,拿上车钥匙,“走吧。”
从居民楼老久的楼梯下来,车停在诊所前面,挨着罗刹的SUV。
“你会开车吗?”景元坐上副驾驶。
“会啊。”“景浮”系上安全带,插上车钥匙,准备启动,“你怎么不关门啊?”
景元拉着安全带,慢慢抬起头,“这不是我家车。”
“我家车副驾驶安全带被我扯坏了。”
梦境开始崩坏,神策府周边一点点沉浸进入黑暗之中,“景浮”却噗嗤笑出声,他笑得厉害,哈哈哈哈不停。
“爸,你不想走啊。”“景浮”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一样的光,“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妈和妹妹……”
“你还是没有选择我。”
景元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下头,牙缝里挤出一个“抱歉”。
“没关系,我不怪你。”“景浮”冲他伸出手,“就是,你能抱抱我吗?我没被人抱过……”
话音未落,他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拥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景浮”把头埋在景元的肩膀上,忽然想到,眼泪不知不觉就弥漫了眼眶。
他轻声说,“唉,你回去吧——我们终究会再次见面的,可不是现在。”
“我叫景浮,小名大熊,今年十八岁,家住在罗浮市滨江路神策府小区。我妹妹叫二狗,我妈叫应星,我爸叫景元,我姑姑叫镜流,额,外婆叫丹枫?”
“总而言之……”“景浮”捧着景元的脸,目光中盛着一捧璀璨的流年,“你已经陪着我长大了。”
“打完了吗?”彦卿在一旁撸袖子,“换我抽两巴掌!”
“不不不,彦卿哥哥放过我!”景浮措不及防又被丹恒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嗷地叫出声,“痛痛痛!”
“跑挺快!”丹恒咬牙切齿,“我终于体会到你妈的感受了!”
聪明机智的景二狗部分听取了他爹的建议。
是的,景元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在医院太平间凑合一晚上?
她不敢,所以到镜流的病房凑合了一晚上,在床旁边依稀散落着干脆面的残渣。
“差不多得了。”刃拎着景浮的后颈提溜到ICU门口,“你爸下午就要被推出来了,想想怎么和他道歉吧!”
景浮低头揉着屁股,“你要是早点给我说景元的事,我就不会以为你俩不要我来……”
“……我很抱歉。”
景浮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刃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我很抱歉。我没有尽到我的义务的确是我的错,原因是我当时生病了,真的没有办法照顾你,还有的原因就是……”
“我不想过这种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
景元运气好得要死,手术很成功,那颗立着的硬币哐当朝向了正面——非常顺利。
景元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主治医生的手,一脸严肃,“我想好了,这种病就叫大熊病。”
医生:“……这种病的专业学名叫胃癌早期。”
转到普通病房以后,景浮在景元病床旁边撒泼打滚求原谅,刃在病床旁边面无表情削苹果。
实在是被吵得不行,景元说,“你要不去给你姑姑浇点水?”
景浮:“不行,会发霉的!”
刃:“转你二百自己去吃开封菜!”
景浮:“好的,亲爱的父亲!”
病房终于静了下来,景元发了会儿呆,用打着点滴的手轻轻碰了碰刃,“说实话,我想通了很多事。”
刃埋着头,正好可以看见额角的纱布,他把苹果削成了小兔子模样,轻声道,“我也想通了很多事。”
无需多言。
景元问道,“话说你还走吗?毕竟事情忙完了。”
“考虑一下吧,毕竟你还住着院——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景二狗……你他妈笑个屁!再笑,再笑把你点滴拔了!”
城市被黄昏笼罩,橘红的高楼,灿烂蜿蜒的江水,霓虹闪烁,无数归人。
在警察局,青雀,停云,彦卿,白露搓麻将搓的昏天黑地,符玄在一旁气得牙痒痒,被驭空笑着拍拍肩膀。
列车上,为了庆祝丹恒的回归,老杨和姬子准备了一点小酒,丹恒被迫听了穹两小时带酒气的表白还有三月七的全程录像。
彦卿和素裳一人一只遛着小白和金毛哈士奇,看他俩打架又慌忙地扯开,却被拉得一个踉跄撞在一起。
罗刹疲惫地看了一眼拿着裤子的虚空万藏,认命般地接过来一针一针缝了起来。
卡芙卡看了一眼在打游戏的银狼,微笑着和艾利欧通话,“阿刃啊,还要处理一些家事。”
在神经内科病房深处的小房间,在滴滴的心跳仪器声中,沉睡许久的女人微微颤动了她的手指。
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会不期而遇。
舔毛
最近的摸摸
p4梗图改(*°ω°)
这孩子看起来确实不太知道冷热,这就是泰拉人吗
酥酥万圣夜
中元画到万圣耗油石粒
HappyHolloween!
感受一下不道德感吧
家庭短暂的和睦图片(并没有
嗯……改了……
*本次我们请到的嘉宾是——欧洛伦和貊泽!
欧洛伦和貊泽交换体验各自家庭的cb向故事,有曜青三人组家庭塑。以及有原铁同宇宙,旅行者为老无名客且已经能联系星空的设定,语言问题请问联觉信标。
由于欧洛伦和茜特菈莉角色故事未出,目前以5.1剧情进度为准。全文7000+
以上ok那么造谣开始!
仙舟曜青。
本应该在门口看见貊泽的飞霄没有等到一起晨跑的人,她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怀着疑惑返回了屋里,看貊泽是不是罕见地赖床了。
敲了敲房门,里面明显有动静,飞霄心想这小子不会懈怠了吧,不由分说地一脚踹开门。
——...
——结果与一双异瞳面面相觑。
“椒丘,椒师傅不好了!!”
椒丘迷迷糊糊地听见两个人站在自己床边发出的声音,一个嗓门颇大,一个除了呼吸就没什么动作……是飞霄和貊泽啊,找他有什么事?厨房炸了?
“貊泽不见了!”
“不见了?那你旁边的是谁……”
紫色,兜帽,沉默寡言,瘦瘦高高,如果他不发声,椒丘就算去摸也得摸到头顶的耳朵才能确认这青年不是貊泽。
“您好,”青年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我叫欧洛伦,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了。”
呀!
椒丘被吓了一跳,狐狸耳朵绷直了,这家伙不是貊泽,飞霄带他来作甚么?
“长话短说,”飞霄说,“我在貊泽房间发现了这小子,然后到处找也发了通讯,都没他的消息,问这位……欧洛伦,他甚至连仙舟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像是带走貊泽的人。”
“这种情况么……”椒丘思索了片刻,“发个信息问星穹列车的人吧,他们人脉最广,或许能联系上博识学会或者天才俱乐部的人。”
于是就这样,他们很快接到了穹的消息。
“他,还是个孩子?”飞霄狐疑地看着这人高马大的青年,但是想想貊泽那心气,也差不多理解了,拍了拍欧洛伦的肩膀,“那好吧,既然我们家貊泽受你奶奶照顾了,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奶奶她,会不会想我呢……”
欧洛伦听说不能马上回去有些丧气,情绪比貊泽外露得多。
飞霄拉扯孩子本就随心所欲,遇见个一看就是被宠溺着长大的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鬼点子张口就来:
“你可以把我和椒丘当成你的爷爷奶奶呀!别伤心,我们也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的,你说是吧椒丘?”
是是是,但是椒椒我年纪还没这么大吧。椒丘明显不想被迫当爷爷。
但明显对于欧洛伦来说,“爷爷奶奶”这个称呼代表了信任,他几乎是瞬间得出了可以叫眼前两人爷爷奶奶的结论。
“飞霄奶奶,还有椒丘爷爷,我……有点饿了,你们有做饭的地方吗?”
飞霄眨了眨眼,椒丘更是直接炸毛了。
“将军,你怎么乱教孩子啊!”
“我没有啊?”飞霄无辜地摊手,有些幸灾乐祸,“我真的没教,那孩子自己要叫爷爷奶奶的……不过叫我确实老了点,椒师傅还是担得起的吧。”
“椒丘爷爷,年纪有多大?”这边好奇宝宝欧洛伦还在添火。
椒丘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欧啊……并不是所有长辈都愿意说出来自己的真实年龄的……”
懂了,茜特菈莉奶奶也是这样的。欧洛伦点点头,椒丘爷爷应该是和奶奶一样的人吧?
这称呼也是没改过来,椒丘只能作罢。还能怎么办呢?大孙子饿了,得弄点东西吃吧。
把貊泽的工作丢给欧洛伦,他意外做的很不错。
影卫,这家伙和貊泽一样可以隐藏身形,虽然没有貊泽那么厉害,但是追踪的小法术层出不穷。
打扫家务他也在行,不仅如此还精通浇花种菜,这两天椒丘种的辣椒都长势喜人,对这个园丁椒丘颇为满意,并没有“雇佣童工”的罪恶感。就是总感觉这孩子老是在菜园神神叨叨的。
除此之外欧洛伦明显比起飞霄更黏椒丘,因为飞霄会拉他去训练,而椒丘只会一味宠溺孩子给他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就像真的爷爷一样。
坏了,我不会真把自己当爷爷了吧?某一天椒丘突然意识到。
谁叫这孩子太乖了,比起貊泽,这是真孙子啊。
这一天飞霄有事出差,带椒丘去丹鼎司复诊的人只能是欧洛伦,他知道茜特菈莉奶奶说过要特别照看残疾人,所以一路上那双异瞳都紧紧盯着粉毛狐狸的脚下。
“前面有门槛,爷爷小心。”欧洛伦突然出声,把椒丘吓了一跳。
忘记和他说在外面不要叫自己爷爷了!!
“椒丘先生连孙子都有了?”
一旁的医士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孙子都这么大了?”
“不是我亲生的,”椒丘徒劳解释,“是欧洛伦这孩子非要叫我爷爷……”
欧洛伦也不知道是机灵还是真的天然呆,周边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全叫了一遍,一众长生种医士哪有过这种体验,一个个心花怒放母爱泛滥。
“椒丘先生,你家小孩真乖。”
“椒丘先生,叫小欧到我家玩几天吧。”
欧洛伦局促地站在原地被摸摸头又拉拉手的,椒丘又看不见他的求救目光,他只能自己出声:
“抱,抱歉了大家,我只是暂时待在爷爷家,过几天就回家了……”
“你们啊,”椒丘散发出老一辈护崽的气质,“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吗就在这里逗小孩,小心我告诉将军哦。”
治疗过程中,欧洛伦问起有关椒丘眼睛的事,既然还在治疗那就不是天生的,椒丘看起来也不避讳别人问他,他才问的。
“这个啊……是因为之前吃菌子火锅,不小心中毒啦。”
欧洛伦完全信了,并且严肃地说:
“椒丘爷爷,菌子不能随便吃的,很多都有毒。”
“伊法告诉我,每年都有好多因为吃野生菌死掉的人……我也告诉了我奶奶,奶奶还教了我如何辨别野生菌的法术。”
椒丘哭笑不得,但还是乖乖接受批评: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今天将军不在,你陪爷爷去吃火锅好不好?别告诉她。”
“好的,但是医生说,要少吃一点辣……”
“你爷爷我就是医生,医生还不了解自己吗?”
换作貊泽绝对还会挣扎一下,欧洛伦则完全对长辈听风就是雨了,他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帮椒丘预订了火锅店的座位。
椒丘……因为有这么个乖孙,年纪又摆在那里,已经在爷爷这条赛道上一骑绝尘了。
“貊……不是,欧洛伦,这边有几个可疑的人需要你去调查一下,可以做到吗?”
飞霄丢给他玉兆,欧洛伦看了两眼就记住了本次任务的信息。
“没问题的,飞霄奶奶。”他点点头。
本来确实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种地小伙,经过一系列事件成为了六英雄后也成长了不少,只要不让他上去打架,单单调查的任务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着他遁入烟雾消失,飞霄感慨,用貊泽都没这么愧疚过,怎么这家伙一叫奶奶自己就有种罪恶感啊。
欧洛伦比起喜欢待在屋顶和墙沿的貊泽,更喜欢倒挂在屋檐或者房梁上,或许是因为蝙蝠的习性。习惯防备着飞霄影卫的心虚者通常都会被他吓个半死,还会想着那影卫怎么改性了,比以前更加诡异。他还有些能直接判断人内心的好恶或者鉴别谎言的法术,让飞霄椒丘都省心了不少。
然而真正审讯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着他——总觉得毕竟是被家里的奶奶那样宠爱着的孙子,应该不能让他看见这些脏东西吧?
这天飞霄工作到很晚才回来,椒丘在一旁打盹,欧洛伦穿着围裙把一盘盘做好的菜端了上来。
“你还会做菜呢,让我尝尝厨艺如何?”
飞霄坐下来跃跃欲试,椒丘闻言醒了过来。
萝卜,土豆……卷心菜?
还有为椒丘炒的一盘青椒。
……肉呢?
飞霄可怜巴巴地望着大孙子,习武之人没有肉吃,这简直和虐待没有区别啊!
“我奶奶喜欢吃这些,还以为……”
欧洛伦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他真心以为茜特菈莉喜欢吃蔬菜,从来没想过真相是茜特菈莉为了夸奖孙子给她送蔬菜才这么说。
这可苦了飞霄了,人家又不是他们家的,这么好心做了一桌子菜,总不能这也提要求那也提要求吧?
“多吃素菜,对将军你也有好处。”椒师傅凭借动静判断出来了此时的情况,他倒是无所谓,闻着辣椒的味儿夹了一筷子,“不错不错,这辣椒倒是炒出了原汁原味——”
不对啊,椒丘不是在旁边吗,总不能一直都在睡觉吧?
飞霄想起来之前椒丘劝她“多吃蔬菜”自己没怎么听进去,这会儿不会是孙子联合爷爷忽悠她这个奶奶吧!
然而猜到了又怎样?得到了欧洛伦信任的椒丘爷爷弯起了狐狸眼睛,拿捏了将军的小心思。
吃着满嘴萝卜的飞霄追悔莫及,心想还是貊泽好啊,至少吃肉这方面绝对和她在统一战线。
某一天早上飞霄一出门就看见,熟悉的灰毛兜帽男正在等她出来一起晨跑。
“回来了?”飞霄确认了几遍自己没看错,“貊泽,你怎么变瘦了?”
“天天吃萝卜。”貊泽和飞霄对视,她露出我懂我懂的表情。
“等椒丘醒了,跟你们说我在那边的事。”
十天前。
掉入异世界的貊泽终于和这位粉头发自称“黑曜石奶奶”的少女解释清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她孙子的屋子里,还请来了那个认识星穹列车乘客的无名客“旅行者”做证明,一大圈忙活下来,他连浇菜的力气都没了。
“一定要照顾好我孙子的菜园还有蜜虫啊!”
茜特菈莉的嘱托萦绕在耳边,貊泽叹了口气,还是爬起来拿了浇水壶。
欧洛伦留了一本笔记,在茜特菈莉的允许下他打开查看了一番,里面不仅给每个蔬菜蜜虫起了名字,还记录了这几天要做的事。
1.给愚人众送蔬菜,奇奇,拉玛还有布布应该长好了。
2.给奶奶送蔬菜,一起吃饭。
3.给基尼奇送蔬菜,感谢他帮我抓住糟蹋菜田的龙……
除了送蔬菜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貊泽左翻翻右翻翻,确实没有别的事了。
好吧,那完成这几件事就可以了吧,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能帮将军多打探点消息。
影卫擦干净自己的短刀,割掉了拔出来的萝卜多余的叶子,开启了田园生活。
出于习惯,貊泽是隐身去愚人众营地的。
没错,送个蔬菜而已,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可以大大方方进去。
感觉这帮人还挺危险啊,茜特菈莉口中那个乖孙子平常是和这样的人来往的?她不会对自己的孙子有什么误解吧。
职业病发作,貊泽手上拿着两个萝卜两个大卷心菜,一边观察一边想着。
观察个够了,他满意地在愚人众营地里解除隐身,旁边的火枪和冰胖被吓地飞了起来。
“你你你吓死我了!”
“欧洛伦?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举起武器的两人放下武器,察觉好像不对劲又拿起了武器。
兜帽,紫色,瘦瘦高高,擅长隐蔽气息,拿着萝卜和卷心菜……
——不对,他也没有异瞳和蝙蝠耳朵啊?
“你是欧洛伦的兄弟?”觉得自己很机智的冰胖得出结论。
“不是。”
貊泽一脸冷酷地说出惊为天人的话:“我是貊泽,现在在扮演欧洛伦,所以来给你们送蔬菜。”
扮,扮演?
冰胖和火枪自认为和欧洛伦关系还不错,毕竟经常接收他送的菜,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家伙又说自己不是他的兄弟,又说在扮演,长的还这么像……
“你说,不会是欧洛伦出什么事了,那个黑曜石奶奶又找了个长得像的当孙子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细思极恐啊!”
“我都听见了。”
貊泽懒得多加解释,把蔬菜往他们怀里一丢。
“欧洛伦有事要离开很久,我只是帮他看着菜园子,顺便照顾他奶奶而已。”
“哦哦,原来是这样……”
冰胖被自己傻到,结果不长记性又贫嘴:“话说,你们要不要去找烟谜主的人鉴定一下是不是亲生兄弟?”
“……”
貊泽转头就走,但心里想着:难道欧洛伦真的和自己有那么像?
“奶奶,外面是您的新孙子?”
“咳咳……什么新孙子,那是我朋友的朋友,别瞎说。”
茜特菈莉叫貊泽进来,请来帮忙做饭的人上好菜,一脸好奇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奶奶?”
貊泽提着一篮子蔬菜进来,按照本子上要做的第二件事来看望茜特菈莉,顺便一起吃晚饭。
老年人总是希望有人陪,这点貊泽倒是赞同。椒丘总是觉得自己年纪没那么大,实际上只要他们两个不在家一周以上,椒丘一定会来消息关心他们在干什么——名义上是关心,实则是寂寞吧。
“我可是烟谜主最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家尊敬我才叫我奶奶的……不是因为年纪大!”
茜特菈莉叫他坐下,她看了几眼貊泽的面相,老神在在地说:
“「被金色树叶浇灌的羽翼,在红与白中混乱纠缠。你曾被飓风拾起,也曾被炉火温暖,你化为巨兽的影子追逐箭矢的落点,然而那不是答案。」”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很厉害。”
貊泽从旅行者口中得知纳塔的这位奇人,能够看透人的过去和未来,就像玉阙的那帮人一样。
茜特菈莉这时候又要说起她孙子了:
“欧洛伦那小子啊,嘴上说的比谁都好听,鬼点子可多着呢。你都不知道前面巡夜者战争的时候,他竟然跑去和队长……”
又来了,果然会变成这样。
貊泽主打一个食不言,茜特菈莉说了一百句他一句也没说,反倒是饭菜要一扫而空了。
他想起自己被飞霄带回去后上学,椒丘帮他开家长会时得知他在学校揍了一条街的小混混,当天晚上饭桌上也是和飞霄这么吐槽个没完……还好他只是吃饭没有插嘴。
“唉,也不知道欧洛伦习不习惯那边的生活,会不会想家呢?”
茜特菈莉越说越愁,眉头皱成了老奶奶。
“我家里人都很好。”
貊泽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做饭很好吃,脾气也很好。”
“虽然有你和旅行者的保证,但我还是很担心啦——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被茜特菈莉一说,貊泽也想家了。
奇怪,是因为没有飞霄的笑声和椒丘的唠叨在身边吗?
他突然有点想吃火锅了。
最后一个任务,去找纳塔的六英雄之一,维茨特兰的「回火」,猎龙人基尼奇。
然后给他送蔬菜。
貊泽很早就想问了,欧洛伦这家伙难道没朋友吗?
除了奶奶茜特菈莉,龙医生伊法,愚人众……那不算朋友吧。
欧洛伦是纳塔的六英雄之一,貊泽确认自己没记错,但是在茜特菈莉眼里他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也没从别人那里听说他有什么和其他英雄相像的地方。
英雄,应该是对飞霄那样的人的称呼,一个国家仅有的六位英雄,怎么说也应该受人尊敬才对。
就说这个马力卜的基尼奇,貊泽平常没事到处隐身探查,大家都知道他是悬木人的知名人物,强大又靠谱,打了不少胜仗不说,还有诸多类似于什么和伟大圣龙有契约、因为神之眼复活的神奇传说。
欧洛伦……说实话貊泽还是没搞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自己和他像。
茜特菈莉一早就打点好了貊泽可能接触到的纳塔人,就这一点确实为貊泽省了很多口舌功夫。他在悬木人找到基尼奇时,对方显然认识他,问他要委托什么。
“我现在是欧洛伦,所以来给你送蔬菜。”貊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这小子,为什么说话这么像机器人!”
基尼奇没说话,一只像素小龙冒了出来开始狂笑,貊泽还真没见过这种玩意儿,愣住好一会儿。
“阿乔,”基尼奇欲要拍走他,威胁道,“再这样关你禁闭了。”
“哼,吾才不怕你这仆人,吾想笑就笑!”
“这是什么?”貊泽万分好奇。
“哈哈,听好了蝼蚁,吾乃……”
基尼奇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飞了像素龙。
“龙,”他说,“他叫库胡勒阿乔。”
龙?长这样?
貊泽感觉头顶冒出宇宙,数据有点过载,cpu烧了。
“谢谢你送蔬菜过来,不过他奶奶已经来谢过了,”基尼奇说,“我只是顺手帮忙,就不收超出价格之外的礼物了。”
“……如果是欧洛伦,会再把蔬菜塞给你吗?”
“会。”
基尼奇点头。
“他很坚持自己的想法,认为我一定要接收他的感谢才安心,为了避免麻烦我一般还是会收。”
“好的。”
貊泽把蔬菜往前一塞:“请收下欧洛伦的感谢,不然我站在这里不走了。”
难得觉得阿乔没说错……他这也太人机了。
基尼奇无奈还是收下了蔬菜。
很好,貊泽觉得自己把任务完成的很完美。
把房屋打扫地干干净净,田地规规整整,心情好多了。
然后下一秒,他眼前一黑,一个扑棱摔在了地上,抬头是熟悉的景致。
啊,换回来了。
貊泽四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洁癖瞬间感到安心。
但外面看起来是半夜,貊泽当机立断决定洗洗睡躺下,第二天再告诉飞霄椒丘自己回来了。
“所以就是这样。”
回来的第一场火锅局,三个人正在等鸭血涮好,貊泽讲起自己在纳塔的经历:“我会种菜了。”
“如果回不来,你会帮欧洛伦照顾他奶奶,守着他的菜园吗?”飞霄好奇道。
“或许会考虑玛薇卡的意见给她当影卫……我开玩笑的。我可能没办法接受永远回不来。”
“也是,毕竟我们三个少了谁都不行嘛,你说是不是椒师傅。”飞霄戳了戳旁边的椒丘。
“是是是……”别是又在谴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吧。
“听他奶奶说,他天生灵魂不完整,差点被献祭,全村的人怀着愧疚把他养大……他们都说我感觉上就和他很像。所以你们觉得我们像吗?”
“很多方面很像,不过到底还是两个人啦,”飞霄回忆到,“他还会叫我们爷爷奶奶哦,你连哥哥姐姐都不愿意叫!”
“大孙子总有一天要离开你,但同事就不一样了,”椒丘笑着说,“吃火锅可以肆无忌惮地往同事碗里夹不喜欢吃的菜。”
“当爷爷奶奶的椒丘和飞霄……难以想象。还有,别给我夹香菜。”
“所以你回来就好了。”
飞霄给椒丘夹一筷子,又给貊泽夹了一大筷子。
“你们都多吃点,以后别再从我旁边走丢了!”
茜特菈莉急急忙忙跑去欧洛伦家,看见熟悉的人影都快激动哭了。
“奶奶!”正在浇菜的欧洛伦被茜特菈莉见面就是一拳头锤在腰腹,遭受999点暴击。
“回来了不先来找奶奶报告,还在这里浇水!心里还有没有奶奶!”
“奶奶我错了,可是那位小哥走之前忘记浇菜了,诺尔都蔫了……”
“奶奶都急死了!”茜特菈莉声音颤抖,“你要是回不来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奶奶,别伤心,我回来了。”
欧洛伦低下身一副认错姿态:“我们进屋里说吧,外面吹风,很冷。”
茜特菈莉一面看他有没有哪里磕到碰到,一面问:“那边的人对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不高兴的事?吃的什么?有没有不给你吃肉?”
“他们对我都很好,”欧洛伦说,“狐狸爷爷很会做饭,每天给我做好吃的。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后来我提出来要学习做饭,然后做饭就交给我了。”
“狐狸奶奶教了我很多防身术,她很厉害,是个大将军,打跑过很多宇宙里的坏蛋。”
“我能看见,他们的内心强大而善良,有时候像清风,有时候像灶火,虽然沉甸甸地背负了很多,但是散发的光芒也吸引了很多人。”
“他们说貊泽小哥是个抓了很多坏人的影卫,所以我也试着做他的工作……”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挺顺利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了。”
茜特菈莉好好端详了一番自己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然后突然起身拉他出门。
“走,陪奶奶喝酒去!”
看来注定是鸡飞狗跳的一晚了。
END.
就这个亲情爽!
你米家特有的孤儿/出身悲惨/遇到好的家人/变成搞笑男(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什么时候和赛诺也见一面啊——
*abo……桂花酒酿会长学弟猫×姜撞奶电信系花学长哥……猫A哥O,哥团宠……
大早上来补档。。。。
全文8.3k
*双向暗恋,两个恋爱笨蛋——
依旧是小甜水儿,ooc致歉
好陌生的天花板。
刃在酒店被窝里睁开眼睛,看着雪白房顶上晶莹剔透的一大捧水晶灯如是想到。
委在...
委在地上满是褶皱的衬衫长裤,被扔的西一只东一只的鞋子,昭示着昨晚似乎并不怎么寻常。
刃扶着自己的腰起身,余光里小腹上红痕指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又抬起酸软的手臂摸了摸自己后脖颈上那个整整齐齐的牙印儿,平静接受了现实。
让临时标记了。
刃本来没什么想法的,只是临时标记罢了,很快就会消失的。
直到被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孽龙室友点破。
“你身上怎么一股子甜不兮兮的味儿,大夏天的哪儿来的桂花?”丹枫皱着好看的眉头,凑到刃耳朵边儿闻了闻,确定这只有在深秋才能把学校淹了的桂花味儿实打实是从刃身上散出来的。
“被临时标记了。”
刃十分乖巧地撩开盖住后颈的长发,给丹枫淡然地显示了那个不知道属于谁的牙印儿。
丹枫大脑宕机了。
“谁咬的……?”
好半天,孽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
言简意赅。
“你是说,你被下药了,然后和一个陌生人待了一晚,被啃了一口,那人最后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了?”
丹枫掐住他电工系花室友板正挺拔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道。
白珩镜流知道后,和丹枫一个反应。
天杀的。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刃给拐了还始乱终弃——
四人青梅竹马,一路考进了罗浮大学,数学系镜流是A,临床系丹枫是A,计科的白珩还是A,正当他们准备认命地接受要凑够四A王炸的时候,刃,一个宽肩窄腰身高一八五的电工系草,毫无预兆地分化成了O,称号也跟着改成了系花。
于是就出现了所有三流网文里那样的烂俗桥段,什么,出了个O?宠!往死里宠!毕竟O本来就稀少得可怜,这天大的彩头还真让他们讨着了。
即便老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但这三个还真不敢说自己没半点儿想把刃收了的心思。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媳妇预备役这才护了几年就给陌生人啃了。
是个人都挺难接受的。
刃自己其实也挺难接受的。
因为…他有喜欢的人。
那个比他小两岁国贸系的白毛高马尾学弟,又俊又俏,笑起来金眼睛弯弯的,甜得能淌出蜜来,大白猫一样,人缘儿也好,左右逢源男女通吃的……
刃很不幸地就在那一群数量可观的暗恋者里当小透明。
一张好看的脸固然很重要,但一张对着喜欢的人能口若悬河的嘴更重要,一副对着喜欢的人能拿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胆子最重要。
可惜了,刃只有第一项,一张好看到毁天灭地的脸。剩下两项大概是用来换这张脸了。
对着那嫩灵灵的白猫小学弟,他甚至只会说嗯,你好,没事,再见。
一次性吐出三个字都很艰难。
除非某天刃不小心得罪了景元,或许能有句三个字的对不起,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得到两个字的抱歉也说不准。
所以截止目前,他只知道白猫学弟叫景元。
刃又摸了摸那个齐齐的牙印儿,一言不发,又叹了口气儿。
丹枫镜流听见刃叹气心都揪起来了。
他们知道刃心里有人……
这闷葫芦是他们四个里岁数最小性子最乖的,空长了张月魄花魂索命艳鬼的脸,实际上嘴笨又老实,随便给点什么都能赚他十成十的好感。
欺负老实人是要遭天谴的。
两个A前脚刚在心里诅咒完把刃咬了的人,后脚刃的暗恋对象就被簇拥着进了糖水店。
“诶景元你吃什么?红豆双皮奶还是陈皮红豆沙?”
刃听见“景元”两个字,“歘”得就坐直了,当场变成了长耳朵兔子,平日里狭长的赤金烛眸此刻圆圆溜溜。
丹枫和镜流看到刃这反应,更觉得糟心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欢喜成这样了。
“姜撞奶就好,多谢。”
白猫学弟声音清凌凌的。
景元还是广播站的播音员,每周四才会出现的那种。
刃也养成了每周四听广播的习惯。
“谢谢啊,你们先走吧,我看到个朋友,去说两句话。”
刃听见景元这样说道。
啊……所以他会在这儿待一会儿吗?
刃只顾竖着耳朵准备偷听景元和“朋友”的谈话,没注意到对面两个人疑惑的表情。
他什么也没听到。
他被拍了拍肩头。
“哥,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景元拍完刃,就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刃的身边,跟丹枫镜流打招呼:“丹枫学长,镜流学姐,久仰。”
“你是…?”镜流明知故问,好歹是起了个话头。
没办法,丹枫在他们面前是碎嘴老妈子,在别人那儿却是实打实高高在上的临床系怪才,不苟言笑目下无尘的那种。
“我叫景元,国贸系大二在读。”
“你认得应星?”丹枫冷着脸问道。
刃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人家对他这么干了。
当然他就算反应过来了,可能也不大想挣开。
幽幽的桂花酒酿甜香萦绕在心思各异的四人周围,没什么攻击性,但无处不在。
这是什么桥段……?
刃的腰和腿几乎瞬间就软了。
这是O对自家A信息素特有的反应。
“是他。”
竟然是他……
“昨天哥在酒吧被人下了药,我刚好在,又一直挺喜欢哥的,就把哥临时标记了。要是介意,我带哥去把标记洗了也行。”
前一句话是对着镜流丹枫解释的,后一句话是给刃说的。
镜流和丹枫闻言,同时看向对方。
这个时候,再待下去,似乎不大合适。
但……就算不合适,也不能把刃一个人留在这儿吧……
于是…
接着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准备看景元对刃是个什么态度。
别的不说,至少歉得道吧?!就算是暗恋对象拔那什么无情也得道歉啊!
景元还真没道歉。
择日不如撞日。
他要表个白。
“哥别动…给我看看。”
景元等镜流丹枫离开以后,单腿支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就撩开了刃盖住腺体的长发,根本不顾人答没答应。
微热的指尖触上腺体,刃浑身都绷紧了
原来他在为这种细小的触碰而感到惧怕吗?景元想。
也许是在此之前,刃根本没被人碰过这儿。
景元彻底放开了自己的信息素,严严实实裹住了刃,确定了他们在监控死角,周围也没人,遂低头吻上了刃的后颈那块儿,脸红了个透的刃一言不发地被他迎面摁进了怀里。景元摸摸刃的长发,垂头在耳边温声安慰道:“标记没事儿,哥别怕,我在呢。而且…”
“我喜欢哥呀。”
O的体型本来就会比A弱势一点儿,就算刃身高十分可观,和景元比起来到底还是有些薄,被他拢在怀里的时候乖得像只大型垂耳兔。
昨天刃对着景元也是这样,乖乖的,漆黑睫羽泪湿成了一簇一簇,鼻尖眼尾皆飞红。像株三春里让雨浇了的海棠树,姿态怯而颜色娇。
就是信息素有点儿太辣了。
辣到他要和刃对着哭的地步。
景元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姜撞奶,白瓷勺搁在颤颤巍巍的奶冻上,很稳,没有落下去。
刃信息素的味道就是姜撞奶。
姜占比极大的那种。
“谢谢…”
刃总算说了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开口就已经是奇迹了。
景元听见这两个字,搂着刃的胳膊当即僵了…勉强笑问:“所以…我这是被哥拒绝了吗?”
景元喜欢刃喜欢了两年了,无奈刃自始至终都没怎么理过他。
景元数着呢,他们之间的言语交流到昨天上床为止,绝对不超过一百个字。
至于景元喜欢上刃的契机,是一段挺让人哭笑不得的往事。
彼时景元刚上大学,家里直接就按最高配置给他配了套电脑,景元一装好就下了好几个大型游戏。
但是他忘了更改储存路径,水灵灵地把c盘填满了。
景元会选择性地在一些小事儿上“偷懒”,既然有学长学姐送福利,他就不想自己动手了。
某天傍晚,景元推开了电信教室522的大门。教室里只有一个人,坐在窗边,手底下放了一摞A4纸,正在写什么东西。
“学长好。”景元走到了那人面前,问了声好。
“有事吗?”
嗓音也好听,低沉有磁性。
景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让撞飘出去的魂儿拉回来,说道:“我的电脑好像出了点问题,刚买没几天,就显示内存不够了,学长能去帮我看看吗?”
“小学弟,你是今天第十三个用这理由的了,学妹为了见刃可以理解,你也是女高中生吗,会把文件放错内存盘?”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甜归甜,然而说的话却没那么动听。景元回过头,看见一个小巧玲珑的银卷发单马尾姑娘,表情倒是还笑嘻嘻的。
竟然是个A。信息素还是很冲鼻的香子兰,先甜后也甜。
“行吧行吧,你把他带走吧,刚好,他一走我们能少好多活儿。”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吹了个泡泡,朝刃摆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于是,刃就跟着景元回了他宿舍。室友都不在,就他们两个,刃坐在景元位置上帮他腾电脑,景元则坐在楼梯上,看着刃动作。
一股淡淡的奶香,还有点儿辣。
这股味道,景元不仅不讨厌,反而还很喜欢。
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不是Alpha的。
“哥,你是O吗?在…发情期?抱歉。有些唐突了。”景元托腮问道。
刃“咔哒咔哒”地点着鼠标,盯着显示器的目光专注极了,冷光铺在他巧夺天工的脸上,投下大大小小的阴影块:“是,没关系。”
“我第一次见…信息素这么辣的O。哈哈哈。”景元笑了一声,情绪肉眼可见地低了点儿。
他格外在意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谁让景元一个A的信息素是桂花酒酿味儿呢。
高中时好友揶揄他,这么甜又没攻击性的味道,在床上说不定能把O弄饿。
这给年仅十六岁的景元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的信息素确实…不如一般的A有攻击性。反而闻起来好吃又温柔,甚至有时候连其他A的阻拒性都勾不起来。
人缘儿好是真的。
这一身的桂花酒酿味儿,注定景元凶不起来也是真的。
“你也是?”刃大抵是觉得就这么晾着小孩儿不大好,就随口接了一句。
“O很少的…哥高看我了。”景元呵呵干笑了两声,刃也没再接话。
不一会儿天色就黑了下去,室内没开灯,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景元是因为紧张,刃则是根本没有安装“寒暄”这种程序。
“好了。储存路径也改了,以后直接下载就好。”
刃说完,推开转椅起身,景元也从台阶上起来,预备送人,或许是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原因,他眼前一黑,就朝刃栽了过去。
把人扑倒在地上那一瞬,景元必须得承认,他在庆幸。
辣而醇的奶香。
攻击性和诱惑力通通拉满,把景元的红蓝条一瞬间全冲爆了。
“对不起啊哥,我一天没吃饭。有点儿低血糖。”
景元缓了一会儿,等眼前重新恢复正常,不再是糊成一整块扭来转去的流体,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他听见刃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自己的背让拍了两下:“没事。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送哥下楼。”景元摆摆手,拧开了宿舍的门。
看着刃迈过门槛儿,离开他的寝室;黑色的裤脚与米色瓷砖地成了两块拼配巧克力;最后是寝室楼门。
“再见。”
刃先说了再见。普普通通两个字,景元愣是咂摸出了一丝避之不及的味道。
也不想想陌生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他避之不及。
景元当然也就没能看见刃和红翡耳坠融成一个颜色的耳垂。
是挺避之不及的。
明明打过了抑制剂,被景元扑倒的时候,刃还是打了个颤,身体和心都是。
小孩儿雪白流畅的下巴颏和足以笼罩住他整个人的怀抱,对于这时候的刃来说,很要命。
深秋,桂雨,糖水,撞在一起……不经意间,酿了一坛谁都不敢率先敲开泥封的暗恋。
他们甚至同时动心。
景元觉得刃太高不可攀,长成那么个模样,还是O,专业水平也是整个系里都排的上号的。说起罗浮大学电工系,众人首当其冲的印象,一是A类专业,二就是电工系有个很厉害的,比A还A的冷美人儿Omega,叫应星。这样的名头,甭管是不是A,甚至都不需在意男女,都趋之若鹜。
刃觉得景元太光芒万丈,演讲比赛有他,学生会竞选有他,广播站有他,去校外拉赞助,策划活动也有他,景元似乎无所不会也无所不能。无论是谁,都不会不喜欢景元这样逢人就给三分笑的吧,更何况景元长得还很好看。
总而言之,两个人中龙凤,各自卑各的,相同之处是嘴都闭得和蚌壳一样紧。
所有人都看见过电工系草应星带副银丝眼镜挽着衬衣袖子端坐在电脑前敲代码的模样,所有人都看见过学生会副会长景元在一届又一届校园晚会谢幕时穿着白西装致辞的模样。
很多人向往着应星,很多人向往着景元。
然而没有人见过刃每周四下午带着瓶浮羊奶去某处长椅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只因为那架椅子旁有音响,坐在那儿就像能听见他喜欢的人在他近处言笑晏晏。
也没有人见过在电信教室522没课的时候,景元坐在同一个靠窗的位置翻书写作业,晚风吹进来,纸张哗啦啦地响。那是第一次见面,刃跟景元离开时,A4纸失去禁锢,被风猝不及防吹落满地的声音。
就连他们自己也未曾见过彼此为对方黯然失神又兀自痴守的模样,否则又怎会任由两载光阴愀然流过,甘心着就这样。
就这样当“一百个字”的陌路人。
景元和刃的喜欢没头没尾,甚至都能说是见色起意,好听点儿也只是一见钟情。
两年过去,他们却成了最熟悉的泛泛之交。这段感情开头那样跌宕,中场居然如此静水流深。
直到应星让人下了药。被景元撞上。
酒吧昏暗的橙黄灯光里,他放在心尖上儿两年,愣是不敢越雷池半分的学长被陌生男人困在沙发里,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块儿莹白肌肤,左手腕让拧着,看样子正在挣扎。
然而O再怎么冷峻强悍也是O,刃挣不开的。
景元也知道刃挣不开。
于是。
“哗啦”一声巨响。陌生男人连同一堆空酒瓶子跌坐在了漆黑的瓷砖地上,酒吧里音乐戛然而止,无数双眼睛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嘶…小子…你特么找死!”那男人揉着撞在墙壁上的后脑勺,恶狠狠对景元骂到。
景元把刃搂进怀里,用身体遮住众人好奇的目光,才笑着朝那男人说:“哎,此言差矣。我是他丈夫,你动我老婆。咱们两个谁先找死?”
话音是笑着的没错,金眼睛里却含着十成十的恨意。平日里再柔和不过的桂花酒味儿此刻铺天盖地,汹涌翻腾着,淹了整间清吧。
桂花酒酿是糖水,喝多了也是会醉的,都不用后劲儿上来。
男人瞪了一眼景元,心虚理亏,随即转身出了酒吧大门。
“我不是你老婆。”
一句闷闷的话从景元怀里传出来,声音很小,只有景元能听到。
景元此刻还心有余悸着。
他既怕又气。
他气刃一个人来什么酒吧,对自己能引来多少狂蜂浪蝶心里完全没数。怕刚刚如果自己不在,刃此刻是不是就……
景元越想越过不去,半蹲下捏了捏刃的鼻尖,狡黠道:“我说是就是。我现在是你救命恩人,学长得以身相许,做我老婆。”
“……好。”
刃牵起景元搭在他膝盖上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又紧紧握住:“景元?”
“学长还认得我?”景元讶然。
“嗯。喝多了,没有瞎。”
退一万步,就算瞎了,他也能有别的办法认出来。
那是景元啊。
事实证明,喝多了是不会瞎,但是会断片儿,而且从头断到尾——
刃想,自己拒绝景元什么了?
“那我带哥去把标记洗了吧。”景元松开刃,规规矩矩坐回了刃身旁。
“我拒绝什么了?”
谢天谢地。刃总算有句问到点子上的话。
“我说。我喜欢哥,哥扔给我句谢谢。这不就是变相拒绝吗?”
景元端起姜撞奶,往嘴里送了一口。
好辣。辣得眼眶发红。
就像昨天晚上他咬在刃后颈上时,也让辣出了满眼的泪。
真的是让辣出来的?还是……
还是终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得偿所愿欣喜若狂的泪?
可惜美梦还没撑过二十四小时,似乎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是拒绝。没有拒绝。我喜欢你。两年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应星给这小子下毒了?咳成这样?”丹枫瞄着景元咳得直不起腰来的样子问镜流。
镜流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丹枫一眼,没有作声。
应星但凡能做出来下毒这种事,就不会暗恋景元两年无动于衷。
没几天,罗浮大学贴吧里就出现了一张帖子,题目十分炸裂,还配了图:谁能告诉我一下白猫会长和电工系花是不是在一起了,系花怎么主动撩头发给会长咬啊?!
那张图是在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刃用手撩开长发,景元叼着刃后颈的模样,角度刁钻又清晰,都能看到虎牙尖儿刺进皮肤里了,一看就是用单反拍的。
1F:别的不谈偷拍可耻。
2F:别的不谈偷拍可耻
3F:会长牙真利
5F:在一起了,楼主村里才通网吗。
6F:信这个不如信我是阎王。
7F:都咬上了你说呢?顺便,我才是阎王!
8F:我们系花学长啊啊啊啊啊啊啊
9F:现在是会长的了。
10F:有情人终成眷属……【烟花.jpg
11F:笑死,有人要失恋了。
12F:系花好乖,竟然会自己撩开头发!!!!
13F: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啧啧啧,真乖。
14F:会长的手啊!!!手放哪儿呢!!
15F:能放哪儿?不就是放……啊?????
16F:腰上而已。抽开衣摆而已……【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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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公寓里。
“哥,给我抱……”
厨房灶台前,景元一只手搂着刃的腰,一只手拨着刃胸前的白蝶贝纽扣期期艾艾。
“先吃饭。”
“哥先答应我。”
“我就知道…你不明面儿上答应,就算不答应。”
“你先让…”
“不要。”
“那就现在。”
“不吃饭了?”
“嗯。”
后来,果真一语成谶。
景元真的如他高中损友所言,在床上把对象弄饿了——
文/门桥游过
*欧洛伦未落地前的造谣,希望进池后能成功抽到。
参与记录人员:伊法、茜特菈莉、卡皮塔诺(队长)
1.伊法
欧洛伦很有名。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有名。尽管我怀疑他认知中的“名气”和大众认知中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他的古怪是出了名的,在其他部落的人眼中,烟谜主本来就是一个神神叨叨的怪人聚集地,萦绕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迷烟和香料的气息。而欧洛伦,是这么一群怪人都会觉得古怪的地步。
负负得正的推论在欧洛伦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是他的好友,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他古怪。他是个很奇特的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负负得正的推论在欧洛伦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是他的好友,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他古怪。他是个很奇特的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成天和蔬菜还有蜜虫嘀嘀咕咕地讲话。我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他家门口的田里……那时我遇到了一只在野外受伤的绒翼龙,正带着它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风里带着浓重的燃素特有的灼热气息,山间有一户孤零零的小屋。
我本来没打算打扰屋主,是欧洛伦先叫住了我。
“你好,”他友好但迟疑不决地说,“你是否需要帮助?”
“哦,不。”我喃喃说。
那只绒翼龙如我所料地急切地扑了出去,爪子在我身上重重一踏,翅膀半展开,狠狠糊过欧洛伦的脸。总之,当我半个身子沾着尘土坐起来的时候,被掀翻在地的欧洛伦也坐了起来,一脸茫然。他看向那只绒翼龙,它正欢欣鼓舞地吐出萝卜皮,半边翅膀以奇怪的姿势收在身侧。我俩面面相觑,我把不准这人到底有没有生气,而欧洛伦用平静的语气说:“它吃了我的午饭。”
“我很伤心。”他宣告道,“这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好吃的萝卜。我要为它默哀一会儿。”
那一瞬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譬如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譬如他是怎么种出来这么大的萝卜的,譬如他为什么会把一整根萝卜当成一顿饭(虽然它确实很大)。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把欧洛伦拉起来。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有点犹豫。他的手很凉,不过还算在正常的体温范围内。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我叫伊法,是一名兽医。这位是我的病患,我为你的萝卜感到抱歉。”
欧洛伦稍稍睁大了眼睛。
“兽医。”他重复道,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你是花羽会的。”他说,不是疑问,而是确定。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独特的服饰风格,正如我一眼就确信这人是烟谜主的一样——他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围巾末端绣着诡异的眼睛图纹。
“没错。”那只绒翼龙这一下扑腾把绷带弄乱了,我解下来重新包扎,把它抱进臂弯里。欧洛伦叹了口气。
“进屋吧,”他对我说,“我给你沏点蜜茶。”
“当然,如果那只龙想喝的话也可以。”
……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和欧洛伦当朋友是非常有趣的;他认真,迷糊,常常若有所思,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令人大跌眼镜的话。与神秘冷酷的外表相比,他的性格真是出乎意料。但同样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掌握的那些烟谜主的族人特有的能力——占卜、叫魂、通灵、解梦,以及其他我不知道的法术——他有着强大的感知能力,世界在他眼中与常人不同。不过,一想到他是那位黑曜石奶奶带大的,我也就不奇怪了,那位大祭司可是活着的传奇。
后来我才知道,欧洛伦那天主动提出的帮助请求是很可贵的。独居野外,他一般会在听到屋外的陌生动静时默念五遍三个警惕,顶多再用暝视偷偷瞧一瞧。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只受伤的绒翼龙,他那时多半不会出声的。以及,我在大太阳底下却没留意到近处的欧洛伦也是有原因的:烟谜主科技,很神奇吧!
什么,你问我欧洛伦认知中的名气到底是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是种菜大师——虽然确实是——并且觉得每一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是在尝过他种的菜之后对他和他家的菜田心向往之的。
2.茜特菈莉
我到底是哪一年捡到这个孩子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哎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啦!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嘛,活了几百年,还能记清楚发生过的每件事吗?大不了你去问欧洛伦,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年纪!
呃……他应该清楚吧?
咳咳,言归正传。
我很困惑。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不难想象,这或许和他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的抛弃有关。我把他带了回去,交给了族长;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们能够利用他做些什么。没过几天,族长召开了一次会议,所有能够和大灵对话的术士都要到场。
他宣布了一个计划。一个……残忍的计划。灵魂残缺的婴儿是那些从夜神之国中逸散出来的灵魂碎片的最佳载体,如果把承载着碎片的他送入夜神之国,那么地脉就可以得到修复。
代价是这个孤儿的牺牲。
……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我只是沉默。这后来成了扎进我心里的一根刺。
那时我们没有给他取名字,甚至连代号都没有。“名字”在纳塔承载的意义很重,那是父母对孩子由衷的祝福,然而我们要做的事是亲手切断他的未来——所以他不需要名字。而计划的失败也并未出乎我的意料,把活人送入夜神之国这种事本来就风险重重。但这时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难过,这种难过在我去探看那个小小的婴儿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像是心里钻进了一只四处打洞的嵴锋龙,引起底下好多东西的震动。他蜷缩在襁褓里,睁着一双明亮的异色眼睛,专注地啃手指,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什么。我抱起他的时候,他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看了我一会儿,高兴地用指头戳我的下巴。湿乎乎的。
于是我对自己说:你应当尽一份长辈的责任了。或许,“黑曜石奶奶”是时候拥有一个真正的孙子了。
“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欧洛伦了哦,小家伙。”
欧洛伦,欧洛伦。这是我对他的祝福。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族长,他默认了。我能看得出来,族长是歉疚的。或者说,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里,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与没有反对这个决定的人,终于都感到了歉疚。我们庆幸于计划的失败,只过了几个月,就已经无法想象失去欧洛伦的感觉会是如何。
养大一个孩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活了很久,见过无数的父母,却从来没有自己尝试着拉扯大一个孩子。他吃什么好,喝什么合适?他生病了该怎么办?他住的地方是冷,是热,透不透风?
好在族人都待欧洛伦很好,我时常有长期冥想或者窝在地下室里烧制熏香的时候,这时也不必担心欧洛伦,看到他的族人都会照顾他。他能识字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亲自教导他——他的灵魂是缺失的,这让他的感知极为敏锐。他应该了解这些……他必须掌握这些。他很聪明,天赋异禀,尽管不如我,也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同龄人。我很欣慰。但是……随着他长大,别的麻烦开始到来。我想这就是父母们闻之色变的青春期吧。但有些问题比身体的成长、情绪的波动还要敏感且严重得多。
……如果他知道并且问起他还是婴儿时我们对他的利用,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不想瞒着他,也不想告诉他。事实是藏不住的,像是阳光下升起的烟雾,一留神便能看到。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但我不知道他居然会那样想……他觉得那是他的责任。头一回听到他吐露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我目瞪口呆,狠狠骂了他一顿。我告诉过他要感恩,要记得烟谜主里抚养过他的族人,但那不意味着拯救与牺牲是他的责任!
傻孩子啊。
他以为自己是失败的救世主,把灵魂的残缺当成上天的安排,把那个失败的计划当成他需要继续完成的使命。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救世主,那时的我们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人。他是一个……工具,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而那个计划如果能成功、我们能够抓着这根稻草上岸的话,没人会在意稻草会不会沉下去。
当然啦,现在的他过得挺好。这是我最大的慰藉。种种地,养养虫子,时不时来给族里的长辈送新鲜的菜。他是个好孩子,我如此相信,而欧洛伦自己也知道。他在我面前会格外乖巧。他感念族里长辈的恩情,会定期去探访,哪一家也不落下。
——所以这才显得这次的欺骗是这样让人生气!仗着我信任他,用着我教给他的法术,来给当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卖力;甚至在我已经揭穿了他的小心思之后,还是理直气壮,不知道悔改,一口一个对不起,心里说着下次还敢……我可是他奶奶啊!哼!
<(¬︿¬☆)>
3.卡皮塔诺(队长)
欧洛伦?那个心志坚韧的年轻人?
我承认,我最初的确是小瞧了他。一个离群索居的怪人,一个有着警惕之心的年轻人,一个连自己的气息都藏得漏洞百出的跟踪者。在那些和我打过交道的数不尽的人中,他并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正如他那奇特的外貌一样,他只不过是一只夜行的小蝙蝠,没有威胁。
……然而他成功改变了我的看法,向我展示了同他合作的价值。那次掩人耳目的烟雾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协助我向完成重构地脉的目标前进,一次次带给我惊喜。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是烟谜主的英雄,拥有意为奉献的古名“庇笛”。
被这样一个年轻人搭救的感觉是很稀奇的。这是一份很重的人情,我知道。他同我相处时很谨慎,有问必答,但并不唯唯诺诺。他对我的评价是“怪异”。他能够感知别人的灵魂,这个能力十分有用。呵……实话实说,我还有点好奇,如果他见过了我的诸位同事,会如何评价他们的灵魂?
在即将重构地脉的前夕,我们宿在山脚下的愚人众营地里。在不久之前,欧洛伦刚刚赶到烟谜主的大本营,帮着他的同族击退了深渊魔物的进攻。我一度担忧他会在战斗中出事,不管是被魔物伤到还是被他的族人阻挡——他的战力在我看来并不如何强大——但他完好无损,重新回到了愚人众营地。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抱着膝盖坐在伞篷下发呆。
“你见到了茜特菈莉。”我陈述道。
“没错。”他点了点头,握紧了双手,“她让我回去,勒令我停止。不过我只想知道她安然无恙。”
真是奇特。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不会觉得这样的人会如此坚定地忤逆于他有恩的长辈。毫无疑问,他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我想,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稍稍抬头,看向藏在山壁阴影之中的秘境入口,“再过几个小时,秘源机关都将准备就绪。”
他笑了笑,一只手伸进怀里,握住了什么东西:“我和你说过,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没有回答。我的目光被他掏出来的那一枚宝石吸引了——上面萦绕着浅紫色的神秘光泽,显然是烟谜主的法术。欧洛伦显然很珍惜这枚宝石,他用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把它装了起来,妥妥帖帖。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这是奶奶拜托我朋友转交给我的,”他解释道,“能用来保护我的灵魂。这种宝石需要定期更换……虽然我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她依然挂念着我。”
相比于祖孙间的亲情,我现在更关心——
“你确定这枚宝石上没有施加什么额外的法术吗?”
欧洛伦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很仔细地检查过了,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计划的。”
他不说话了,又重新收好了那枚宝石。
……后来的事,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总之,目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纳塔没有步坎瑞亚的后尘,这令我非常欣慰。经过这么一场大战,欧洛伦提出要向我请教体术,也许是还没有适应他自己那份属于英雄的力量吧。
另外,他执意要给愚人众送菜。我试图拒绝,但他表露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坚持,说这是给在战争中奔波出力的战士们的慰问品。这个理由……相当好。据我的属下说,那些蔬菜种类繁多,十分新鲜,烹饪好后很受欢迎。
“所以,欧洛伦还真是个怪人。”
好不容易看完这些记录的小精灵叉着腰如此感慨,一旁的旅行者颇为赞同地点头。他们正百无聊赖地窝在话事处的隔壁,而玛薇卡在听取欧洛伦的汇报——或者说解释。汇报已经持续一个小时了。
“明明是给玛薇卡看的记录,伊法和茜特菈莉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感觉要是再多问一会儿,茜特菈莉就要把欧洛伦小时候的事都说出来了呢。”派蒙抱起两条短短的胳膊,在空中一晃一晃,“还有,问询员真是恶趣味,居然把茜特菈莉的表情给画下来了。可千万不敢让她知道,不然,她又要尴尬得在床上打滚了。”
此前,茜特菈莉在向欧洛伦气势汹汹地宣布了不会为他求情的决定后就甩手回了烟谜主,但倾听过这位黑曜石奶奶的心声的旅行者和派蒙心照不宣,跑来话事处等着得知玛薇卡究竟会对欧洛伦作出什么样的处置。他们并不怎么担心,在狩夜者战争里,欧洛伦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虽然他之前瞒着大家帮过队长,可既然现在已经证实队长是来帮助纳塔的,他自己还阴差阳错觉醒成为了烟谜主的英雄,玛薇卡多半也只是象征性地告诫他几句而已。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了一眼,鬼鬼祟祟地走近那扇门,还没来得及把耳朵凑近锁眼,门就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两人维持着潜行的姿势,尴尬地与欧洛伦对视。
欧洛伦一脸困惑:“你们是在研究地板吗?”
小精灵迅速飞到旅行者身后去了,旅行者一边在心底愤怒谴责派蒙不讲义气,一边露出尬笑,假装很自然地直起身来,满脸正直:“我们是在这里等你啊。”
欧洛伦感动地说:“谢谢。”
他身后玛薇卡探出头来,环抱双臂,毫不意外地和旅行者打了招呼。她揶揄道:“瞧你们的样子,好像生怕我为难这个小家伙一样。”
“怎么会呢!”派蒙发出心虚的抗议。
她耸了耸肩:“好了,去吃饭吧——处罚什么的你们也不必担心,跟担保处的人交一份说明,在烟谜主当上几天志愿者就可以了。想必欧洛伦你也饿了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恕不奉陪了。”
“好哎!”派蒙从旅行者背后冒出来,高兴地在半空中翻了个圈,“欧洛伦,正好你不是说过要请我们吃饭吗?我们去吃粒果肉汤吧!对了,你喜欢吃这个吗?”
“很喜欢。出发吧。”欧洛伦认真地回答。派蒙蹦蹦跳跳(是的,在半空中蹦蹦跳跳)地冲了出去,旅行者紧随其后。欧洛伦没有急着跟上去,他蹲下来,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木制的地板。
干净,坚硬,没有什么异常。好吧。
他摇了摇头,起身去追他们两个了。
二更:抱歉,把茜特菈莉的名字打错了,已全部修改。
景元的队伍里出了一个蠢货。
那是一个心里充满了幻想,为了自己钟意的女人,单方面争风吃醋,最终拖了整个小队后腿,害得小队除了景元全军覆没的可悲男人。
景元躲在屋顶,看着他和自己的女神进了同一个丧尸的嘴里,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得偿所愿。
因为,此地丧尸横行,地势开阔没什么掩体,在失去了小队之后,仅凭景元孤身一人,是无法离开的。
...
或许他可以一直待在屋顶,等着会不会有人经过,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会因食物耗尽而被困死在屋顶之上。
现在已经是末世的四年了,见识过了太多的残酷和肮脏,经历了无数的离别的失去,现如今景元的求生欲望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他躺在屋顶上,看着夜晚的星空,突然觉得就把这里作为自己生命的陌路似乎也不错,至少没有被腥臭的血口分食。
景元心间的豁达,让他成功地在丧尸围绕,遍地哀嚎的屋顶上饱饱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奇迹发生了。
周围的丧尸就像是被清空了一样不知游荡去了何处,四周变得空空荡荡,只余地上的大片鲜血还能证明昨夜发生的惨剧。
丧尸不懂什么计谋,做不出请君入瓮这等高智商的事,所以景元也没多想,在屋顶上观察到确实没有多余的丧尸还留在此处后,就步伐轻轻地翻下去了。
警惕地从同伴的残骸上把昨天遗落的物资拾起,景元就要离开,却在路过一个柱子时,不小心踢到了一条属于人类的腿。
低下头,景元和一个脸色青白,两眼漆黑如暗渊的男“尸”对上了视线。
多年来练就的条件反射让景元下意识掏出枪对准了丧尸的头,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
只不过一天的相处,就让景元确认了,这是一只懒惰,且动能不足的稀有丧尸,他很庆幸自己没有手快崩了丧尸的头。
因为那会浪费一颗珍贵的子弹。
却没想到,没舍得子弹崩了丧尸,也是景元麻烦的开始。
作为一只丧尸,他自然是满脑子都只想着吃人,而在这被遗弃荒废的城镇里,能看见的活物就只有景元一个,因而他开始锲而不舍地跟在景元的身后。
可是他行动又过于迟缓,哪怕是景元用正常的速度走,也要被甩出老远,所以景元一开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也许是上帝关了你的门,总要留一个烟囱给你的原理,这只丧尸的嗅觉远超平常丧尸,无论景元离得有多远,他就像是手握地图导航一样,都能准确无误地追上去。
在景元第一次以为已经甩掉了丧尸,在一家超市里寻找食物,刚拿出一袋保存完好的面包,一转头就看见一张鬼脸,正张大了嘴巴冲自己咬来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慌乱躲闪中撞到了货架跌到地上去,各种瓶瓶罐罐也随之掉下来。
一咬不中的丧尸发出一声相当矜持的吼叫,继续向冲景元扑了过去,却不慎踩中一个罐子,噗通一声摔了个五体着地。
景元看着丧尸在自己身侧使劲地挣扎,却半天爬不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拿了些可以吃的食物,避开地上的障碍物,越过丧尸走出了超市。
之后,丧尸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景元的身边,他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慢慢习惯,处变不惊。
甚至于,他心情好了,还能单方面地和后面晃晃悠悠跟过来的丧尸聊几句。
晚上要睡觉了,景元就不废吹灰之力地将丧尸的手脚绑起来,嘴堵起来,然后心大地在一旁呼呼大睡。
有一次他被身上的动静闹醒,发现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正蹭在景元的身上扭动着身体想咬人,却苦于嘴被堵住,没法如愿。
心里升起一种无奈,景元拍拍丧尸长发如鸡窝一般乱七八糟的后脑勺,把他推开了,然后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道:“早上好。”
中午时分,景元将就着用面包兑水应付了一顿,吃饱后他一边擦着枪,一边看向被他绑了平躺在地上,消极怠工吼得又小声又敷衍的丧尸先生,心里想。
让他一直这样跟下去不行,总要做个决断了。
例如……
给他洗个澡什么的。
现在天气热了,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的丧尸身上实在有味,很影响景元的正常生活。
说干就干,行动力超强的景元当天就把丧尸带到了河边。
如同对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儿,景元把丧尸轻轻地按在水里,然后脱掉他的衣服。
那衣服本就破旧不堪,随便一扯就崩裂,从口袋里掉出来了个东西。
景元从水里捡起来,发现是身份证,洗干净上面的污渍和血液,依稀能认出丧尸作为人类时的名字,叫刃。
景元征征地看了身份证许久,嘴角遗漏出一丝苦笑,随后,他珍惜地把那张小小的卡片收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刃的身体保存地很好,而且身材堪比性感男模,没有出现哪里缺一块皮肤的情况,让景元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就是颜色不像活人,青白的皮肤上,有一些血管一样的暗红色纹路。
抹上过期沐浴乳,景元力气很轻地给刃擦洗,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皮肤蹭下来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刃还极其不安分,哪怕手脚被绑住,也要拼命地把脸往景元的身上拱。
景元被弄得浑身都是水,实在没办法,只能让他把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以一种很超过的姿势,将刃半抱在自己怀里擦洗。
废了老大的劲帮刃洗完了身上,景元又去搓洗他的头发和脸。
当把一切都搞定了,帮刃重新穿上干净衣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忙碌了这么久,景元想看看自己的努力成果如何。
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轻轻地抬起刃的下巴。
刃的目光还是呆呆的,透着几分懵懂,皮肤青白,瞳孔泛红,如同鬼魅,却无损他俊美的容颜,更添一种奇异的魅力。
景元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脸上逐渐染上了温度。
他撇开头,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
景元很快就习惯了和一只丧尸一起在无人的世界里四处旅行的生活。
为了防止刃哪天鼻子失灵找不到自己,他特地找来一根绳子绑住刃,时刻牵在手里,还会特地放慢脚步,等着刃跟上自己。
当夜幕降临,他就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和刃一起看太阳慢慢地落下去,再与他相拥而眠。
明明是抱着一只丧尸,景元却好像感觉到了末世到来前的宁静,让他很安心,又怀念……
景元遇到了人类的小队,他们热情地邀请景元这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加入,说要带他去人类的生存基地。
这对于景元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的他却迟疑了。
小队的人看着景元露出苦恼的神情,便看向他用手牵着的兜帽男子,问道:“是有什么麻烦吗,那是你的弟弟?”
景元回头看了一眼怏怏不爱动弹,好像快要睡着了,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面前有一群食物的刃,说道:“不,他是我哥。”
“你哥哥是生病了吗,生存基地里有医疗设备,不会抛弃生病的人,你放心吧。”
景元思考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小队的人对于景元的决定十分不解,但还是尊重他的决定,好心地留下一把枪之后就离开了。
目送小队离开,景元回过头,笑着摸了摸刃的脸,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刃微微歪了歪头,他可能是想咬人,可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乖巧地蹭景元的掌心。
第四十二棒
阅前须知:现代双大学生设定,刃单性转,含有较高浓度泥塑,有元咪与芝麻酥出没,请酌情避雷
两个大学生摸着石头过河的第一次,一个有些无聊的小故事。
能接受的话请继续下翻,感谢老大们喜欢我的破文笔Thanks(ω)
正文
“好,这个问题,我们来请一位同学来回答,”正在远端讲解的教师停顿了一下,“你们是五班和六班对吧?好,我看看……”
“六班景扁……这位同学在吗?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老师刚说完“景扁”两个字,班群的消息页面瞬间蹦出一串长度相当可观的“哈哈哈哈”,不多时,群...
老师刚说完“景扁”两个字,班群的消息页面瞬间蹦出一串长度相当可观的“哈哈哈哈”,不多时,群里就多了二三十条相同的消息。一下子就把景元在群里发的通知给刷了下去。
“景扁?景扁同学在吗?”屏幕那头的老师还在不明所以地追问,而会议的聊天区早已炸了锅。大笑的、“好心”提醒老师的、吐槽的,艾特景元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景元叹了口气,瞥了一眼由于憋笑而面颊通红的穹,打完一个大哈欠之后开了麦。
自己上劳动教育这门课的时候,阿哈是不是其实就静静坐在自己身旁观摩,不然的话,为何会上得如此有乐子?
于是,为了防止自己在认真汲取知识的过程中再次遇到阻碍,景元在第二次的网课中,计上心来,既然自己叫景元,平时也会被同学们“元元”“圆圆”地叫,那么把圆圆变成扁扁,再躲到六班去,是不是就能躲过去了呢?
结果事实证明,没有。
而且还是在他津津有味地接受科普的时候被点了名。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应该在这种虽然无聊但神圣的劳动教育课上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这也是知识嘛!而且他不仅用得上,没准还急用呢!
回答完问题,景元关了麦,科普页面重新跳出来,看着里面的介绍,他张了张嘴,用手捂住了脸。
晚上自习结束后,景元在包里翻找着,找出一小叠A4纸,夹在他帮刃打印的教学大纲和期末题库里,递给了刃。
刃一份份地看过,景元拿余光去瞟,见刃翻到那几份报告,一项项看过上面的指标后,沉默良久,缓缓地点了点头之后,就再没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一路上,刺激二人耳膜的,只有花坛里蟋蟀无精打采的鸣叫声,听起来就像是酒吧临打烊时驻唱歌手疲惫而有些不耐烦的歌声。
两人一个住东区一个住西区,在岔路口分别时,刃叫住了景元。
“这周我事情多,我的回头给你。”
景元回到宿舍的时候,那副尊容把穹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毕竟,这天也不算暖和,而一个刚从外头回来的大活人,居然能头顶冒着热气,脸烧得通红,如果景元再发出一些尖锐的爆鸣声,那他简直和水烧开的水壶没什么两样了。
“不是吧,你……阳了还去学习?”
“哈哈哈,怎么会呢。只是在有暖气的教室里呆得太久了,身子都被烤得滚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