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有更好的衔接性,建议先再看一遍原著再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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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阑回剧组,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上飞机前,岑雯特意跟竹静通了气,告诉竹静叶阑要回来了,竹静人也机灵,瞬间理解了岑雯的意思,提前帮江池打点好一切,是以叶阑前脚刚进房门,江池后脚就跟了进来。
“哥。”没等叶阑脱下外套,江池就从背后抱住了叶阑。
江池紧紧地贴着叶阑,触碰到叶阑的脊背,感受到叶阑的温度,这才有了这不是梦的真实感。
天知道这三天江池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晚拍完哭戏,任海川看了一遍回放,确定没什么问题就放江池走了。
喊卡之后的江池仍沉...
喊卡之后的江池仍沉浸在巨大的感伤中,他甚至一度分不清自己停不下来的抽泣是源于对秦笙的感同身受还是源自对叶阑的无限爱恋。
江池等不到这么晚,他转天早晨四五点有一场戏,任海川要他调整状态,想明白的秦笙需要精神饱满地迎接朝霞。
因为又是踩点拍摄,江池无法,只得抱着叶阑的衬衣逼自己睡觉,告诉自己等明天拍完戏再找叶阑。
但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
江池本就舍不得叶阑,这下更是想叶阑想得快发疯,叶阑的访谈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叶阑留下的亲笔信他也能倒背如流,他甚至在服化老师同意的情况下,穿着叶阑的衬衫,扣着叶阑的皮带演了整整一天戏。
就这样,江池也没能从思念叶阑的思绪里抽出身来。
江池紧紧地抱着叶阑,死死地抓住他生命里的光。
“小朋友,这么想我?”叶阑笑笑,他刚回酒店就被江池拦腰抱住,在暖气充足的空调房里,还披着羽绒大衣的叶阑有些热,叶阑转头轻声道:“先放手?让我先把衣服脱了?”
江池这会儿也觉出自己太腻人,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实在太想叶阑,闻言也没放手,只是环着叶阑绕到叶阑身前去,然后把手伸进羽绒服里继续抱着,低头闷声道:“这样……也可以脱……”
叶阑:“……”
叶阑无奈一笑,他被江池甜的心口疼,遂带着甜蜜的负担脱掉羽绒服,然后顺势一倒,搂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躺倒在床上。
叶阑搂住江池,摸摸江池的脸,又摸摸江池的腰,摸着摸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又瘦了?没好好吃饭?助理是死的?”
江池忙说不是,新助理很好,饮食也很好,全是自己的原因。
叶阑不解,问江池怎么了。
江池把头埋在叶阑怀里,再次给了叶阑甜蜜的一击:“想您想的。”
这下叶阑还有什么可说的,撒起娇来的小男朋友实在太惹人疼。
叶阑猛地起身,没等江池反应过来就又俯下身去亲吻江池,准备用实际行动好好抚慰一番,以解爱人的相思之苦。
“安亚的意思是给节目组个人情,不把台本被掉包的事捅出去,至于俞熙嘉么……”叶阑摩搓着江池细嫩的皮肤,淡淡道:“他自己找死,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好地送他一程。”
江池刚被叶阑从里到外的“安抚”过,这会儿连声音都是软的,倚在叶阑怀里轻声道:“都可以,只要不影响到您……”
叶阑一顿,闻言心底又是一软,伸手揉了揉江池使用过度的腰,提醒道:“要不是俞熙嘉那逼,我那会儿可能就当着全国人的面出柜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江池摇头,虽然声音难掩疲惫,但还是坚定道:“我进圈本来就是为了你,既然你都不在意,我还怕什么?”
叶阑磨牙。
如果不是考虑到明天两人还有戏,叶阑简直不想放江池下床。
叶阑忍无可忍地嘬了江池一口,又怕江池多想,低声道:“放心,现在爆不出来,不过安亚已经在做准备了,就防着哪天我再想自爆。”
叶阑一看,笑了:“说曹操曹操到,是安亚。”
叶阑按了接听,应了一声,问安亚什么事,安亚说通稿准备好了,今晚就能送俞熙嘉上路。
叶阑勾唇,看着怀里温温热热却一脸懵的小爱人,索性开了外放:“那天俞熙嘉被你气得半死,花那么多钱准备了那么多天的假料黑料全都不能用了,他当时就发了大火,但好死不死,把主办方的一件装饰瓷器给摔碎了。”
“本来道个歉可能就没事了,但他那时浑身冒火,又仗着有金主撑腰,反倒开始骂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说他不长眼,还动手推了几下,工作人员委屈得不行,有人看不下去就来说了几句,结果被俞熙嘉连着一起当出气筒。”
安亚咋舌,再一次觉得俞熙嘉人傻胆大,讷讷道:“那天不少人都看到了,还有人拍了视频,但是不太清楚,不过也足够败坏路人缘了。后来主办方了解到事情原委,又查到他偷换台本,这下说什么都不干了,给我们发了一份清楚的监控视频,还联系了华盛的老板,让他管好自己儿子。”
“华盛老板不了解始末,被说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去细问了才知道是自己儿子包养的人出了事情,当晚就把他那不省心的儿子叫回家,勒令他解决好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亚喝了口水,继续道:“那位小公子本就怕自己父亲,知道是俞熙嘉惹的祸后转头就断了跟他的联系,还撤了原本该给他的资源,另一方面再给世纪娱乐施压,说一定要给个交代。俞熙嘉没了金主,原本帮他兜着的人全都撤了,这下连他买通营销号黑江池的证据也有了,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们随便联系几个,问他们愿不愿意提供些俞熙嘉的黑料……”
安亚一笑,多日来的忧心总算能放下,安亚呼口浊气,解气道:“他们全部愿意,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准备先来一波大的,之后再陆陆续续地放一些真料假料,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让他再也翻不起身。”
工作室准备得很充足,叶阑没什么可说的,只提醒他们不要惹到自己身上,脏了他和江池的眼。
江池被俞熙嘉整怕了,还是有点不放心,抬头向叶阑再次确认:“真的没问题吗?”
叶阑心里一疼,盘算着要不要找人再揍俞熙嘉一顿。
叶阑抬手摸摸江池的脑袋,哄诱道:“是还有个问题。”
江池紧张道:“什么?!”
叶阑一笑,凑到江池耳边轻声道:“生理问题。”
……
借着这事,江池又小火了一把,不少人跑到江池微博底下心疼江池,说在世纪娱乐的这几年辛苦了,说这几个月拍戏辛苦了,电影出了以后一定三刷起步,还有人拿出了叶影帝前几天的访谈,纷纷表示江池情操高尚,这样的年轻艺人不好找纭纭,更有cp粉们高举#阑池#大旗,表示叶爸爸威武,叶爸爸硬气,叶爸爸就是小奶池的专属霸总,歇火十年重操旧业,回回都是为了自家小甜心等等,成了cp粉们的又一打卡圣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甜心小奶池被自家霸总欺负到起不来床,这才是人艰不拆的事实。
叶阑已经回组,原本被搁置的戏份就要重新提上日程。
但旷了一天工的江小鲜肉还是老大不好意思,忍着酸痛的腰起了个大早不说,还请剧组人员每人喝了杯奶茶,权当赔罪补偿。
江池平常待人和善,剧组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他们只是接过奶茶善意地笑笑,并未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跟你说了不用这么细心。”还没睡够的叶影帝打了个哈欠,走到江池身边,揉了揉江池的脑袋,霸气道:“谁有意见我第一个开除谁。”
“我有意见。”
任海川默默走到叶阑身后,淡淡道:“叶制片人要不要先把我开了?”
叶阑吓了一跳,原本还在作祟的瞌睡虫被任海川唬得无影无踪,叶阑在心里把这突然出现的老东西骂了个半死,面上却不显,假笑道:“哪儿能啊,请您来喝女儿红还来不及呢。”
“别跟我说这有的没的。”任海川哼了一声,蹙眉道:“今天要是再拍不完,我连你照样骂。”
叶阑憋着气,笑着说这必须拍完啊,然后三言两语打发了任海川,看他是真走远了,这才彪了句脏。
江池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干什么?”心里有气的叶影帝总算找到了出气口,对着江小鲜肉恶狠狠道:“再笑,回去有你受的。”
愈发胆大的江小鲜肉并不是很怕,闻言还期待地眨了两下眼,气得叶阑给他一顿揉,险些揉出火,这才老实了点。
“江池,这是你的主戏。”任海川看了一圈场地,满意了,然后拿着剧本,过来给江池说戏:“你这会儿已经大二了,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你已经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并且对未来充满期待。”
江池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任海川没再多说,退回到摄像机后,喊了“Action”。
三年过去,秦笙已经是一名财经专业的大二学生。
当年,案件沉冤得雪,秦笙重回学校,父亲也在案情明了后被无罪释放,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高中毕业后,秦笙报考了离家很远的城市的大学。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座城市,但又始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秦笙无奈地笑笑,抬手系好领结,披上外套,坐在候选室外最后一次整理自己的演讲稿。
今天,是秦笙参选学生会主席的日子。
“卡!”
“场务整理,马上换场地!叶阑呢?快点就位!”
“《秦笙》二百三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在遥远的时空之外,有一位西装革履,领带整齐的男性。
他坐在会议室主位,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等待会议的开始。
镜头一转,墙上的钟显示八点五十分。
“江池就位!叶阑待着别动!两部摄像机一起进行!”
任海川一边用无线电安排人员调动,一边快速走到机房。
电脑里有两个显示屏,一个连着江池所在的教室的摄影机,另一个连着叶阑所在的会议室的摄影机。
任海川再次确认好场景的布置后,对着无线电喊了开始:“《秦笙》二百三十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九点整,应试开始,会议开始。
江池看向镜头,演讲竞选稿;叶阑看向镜头,宣读会议重点。
学姐学长对江池赞赏有加;下级主管对叶阑心生敬佩。
江池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叶阑倚在已经散会的会议室座椅上。
两人同时看向窗外。
那是不同时空里的同一片苍穹。
在任海川的特意安排下,显示器中的两扇窗隔空相对,两位“秦笙”仿佛都透过窗看到了远在另一个时空之外的另一个自己。
许久,秦笙笑了下,男人和男生同时站起,连嘴角残留的弧度也是出奇地一致。
秦笙打开窗。
叶阑与江池相对而立。
“秦笙,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十年前的自己。”
“谢谢你成就了十年后的我。”
“卡!!!”
“叶阑江池,顺利杀青!”
影帝《续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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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6k一发完,真的会互相下杀手的小情侣预警。
窒息感如影随形,挣扎中无意识蹬踢的双腿很快便因为颈动脉被压迫而失去反抗的力气重重砸在地面。确认身下的人完全失去意识后子车甫昭面无表情的加剧了手上力度,轻而易举拧断了那截修长的脖颈。
和折断一只鸟的脖子没什么差别……子车甫昭眨了眨眼,他们身处的房间十平见方,无窗,唯一的光源是头顶惨白的白炽灯。墙角靠着一张桌子,桌上是两个手掌大小的计数器,他暂时没有看计数器的心思,只牢牢将目光锁定在佚名身上。...
和折断一只鸟的脖子没什么差别……子车甫昭眨了眨眼,他们身处的房间十平见方,无窗,唯一的光源是头顶惨白的白炽灯。墙角靠着一张桌子,桌上是两个手掌大小的计数器,他暂时没有看计数器的心思,只牢牢将目光锁定在佚名身上。
明明生前那样也是那样沉静安宁,为何失去呼吸后只剩下仓惶不安?子车甫昭伸手抹平佚名紧皱的眉心,在闭合的双眼上蹭了蹭又轻轻抚过眼下那点黑痣,将因为窒息而大张的唇舌合拢,为了方便他杀人而大开的衣领下,青紫色淤痕堆叠,子车的指尖颤了颤。
就经验而言,离佚名下一次复活还有二十三秒。子车将头埋在佚名尚未完全失去温度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后牢牢抱住这副柔软的躯壳。
怀中的躯壳颤了颤,胸腔起伏心脏跳动,剧烈的咳嗽震的子车甫昭呼吸也乱了序,他抬头,直视那双死而复生的瞳孔。空洞、茫然在复活后几秒中如潮水般散去,佚名眨了眨眼,因咳嗽涌现的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没入鬓发。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这间房子只会复活,而并非将伤口完全治愈。颈部剧烈的疼痛已然消失,被反复攻击的声带却磨损的厉害,佚名张了张嘴,被子车压在掌心的喉结轻微滚动“要继续吗?子车甫昭?”
要继续吗?这并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缠着黄布的手再一次落在伤痕累累的脖颈上,右边计数器光屏上的数字轻轻一跳,12——13。
这是他经历的第24次死亡。
子车甫昭似乎对拧断颈骨情有独钟,早在前些次死亡中不断受伤的脖颈如今戴了一圈青紫色项圈,哪怕只是轻微转头都能够听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那截皮肤内里发热发烫,被强行开关机多次的大脑却无暇顾及这点不适,只在窒息造成的头痛余温里,挣扎着奢求一点生存空间。
这样的昏迷会持续到佚名从下一次死亡中苏醒,只余下愈发热烫的皮肤告知着他又一次从死亡手中逃离。佚名几乎要怨恨起自己优越的记忆力了,失去意识前的痛苦在大脑中逐帧上演,多次重复之后几乎要形成肌肉记忆,他盯着屋顶的眼珠轻微转了转,近乎贪婪的感受着呼吸的余裕。
埋在颈窝的头颅压的人心烦意乱,子车甫昭对文职人员的武力值心知肚明,除了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外,佚名身上并没有其它束缚。黏腻水声从脖颈处传来,原本算的上温热的唇舌在脖颈此刻的滚烫下,竟也显出几分凉意。佚名侧了侧头想要躲避那份麻痒,却被撑在耳侧的手臂挡住去路。
也许这算的上一个吻。
佚名几乎要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子车甫昭的吻向来颇具个人特色,接吻时横冲直撞掠夺呼吸,啃咬皮肤时,又总带着磨牙吮血的狠戾。何曾像现在这样,狗一样轻轻舔着佚名脖颈上的淤痕。他抬腿踹了踹压在身上的人,从咽喉中挤出一声嗤笑“怎么,杀人不够,现在还要性骚扰了?”
“同事之间就不要这么暧昧了吧?子车甫昭。”
从佚名颈窝抬头时子车甫昭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惹人生厌的笑,被汗水或其他液体晕开的朱砂在他脸上占据了半壁江山,明明不断死去的是佚名,看起来反而是子车甫昭更为狼狈。他盯紧了佚名黑漆漆的瞳孔,试图从中找出一星半点的动容,半晌无果后才懒洋洋开了口“那哪能呢,更暧昧的事儿都做过了,干嘛在乎这个。”
冰凉的手又一次落在脖颈上,纵然向来冷静自持,佚名还是忍不住为即将到来的死亡瑟缩。生理本能着实难以抗拒,轻微的颤栗顺着皮肤相贴处传达到子车掌心,大概是终于得到想要的结果,子车甫昭舔了舔干涩的唇,脸上表情难以分辨究竟是兴奋还是其他,他连声音都变的兴致勃勃起来“害怕啊,佚名仔,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反正都得死,何必废劲儿挣扎不是?”
就是泥人也该被这拍花子的激起火气,佚名沉郁的眉眼在听到子车甫昭不着四六的话后更压低了几分。不断死亡造成的体力流失让这场本就不公平的对抗愈发一边倒,手腕上的黄布在挣扎中脱落,指尖触碰到固定在后腰的匕首后佚名心下微动,皮笑肉不笑的出生嘲讽“是啊,反正都得死,不如子车哥让我杀杀?”
“别想好事。”子车拍了拍他的脸。
杀死对方一百次两人就可以离开这条信息明目张胆印在满是红褐痕迹的墙面,恶意昭然若揭。
藏在后腰的匕首被体温煨热,佚名知道自己身手在子车甫昭面前走不上几个来回,可蝼蚁尚且偷生,谁知道这房间给出的信息究竟是真是假,在房间内要满足杀死一百次的条件,那复活就是注定选项,但佚名一族的生命特性让他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够被房间机制复活。
狭小空间里暗潮汹涌,子车甫昭却突然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的从胳膊上拆下一截黄布,好声好气的打着商量“阿宇啊,咱两的身手,怎么说都是你吃亏,就别废那些小心思了呗。”
“反正也能复活,哥下手很快……的。”
等真正动手时佚名才发现走几个来回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子车甫昭话音未落,便拧身缠向佚名,佚名只觉得膝盖突然失去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前倾着向地面砸去。压在肩膀的双手铁钳似的要将他焊在地面,佚名翻身一脚踹向子车小腹,在换得挣扎空间后就要将匕首拔出。可这点动作早被子车察觉,他硬抗下一记膝顶直接用黄布将佚名双手绑在身后,随即压在佚名腰腹处让人动弹不得。
剧烈动作后胸腔起伏,子车甫昭欣赏了几秒文职人员因恼怒而波光潋滟的瞳孔,伸手拽开佚名拉到下巴的冲锋衣拉链,低头一口咬上佚名的唇。
接吻是这样疼痛的事吗?
不加收敛的犬齿撕咬着柔软的唇,血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佚名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舌尖却被见缝扎针的捕获。两人的吻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争斗,牙齿在轻微的磕碰里发痒,待子车将舌尖勾缠着佚名时,他骤然咬紧了牙关。
“嘶!”
子车甫昭猛的抬了头。
“你可谢谢哥吧佚名仔”他冲地面啐了一口血沫,森白齿列上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我手里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了去了,能干脆利落的去死是你运气好了,算你欠哥一个人情。”
佚名几乎要被这厚颜无耻的东西气乐了,嘲讽的话尚未出口,压在脖颈上的手骤然发力,将吐未吐的半口气呛在喉口,绑在身后的手挣扎着想要将卡紧脖颈的手拽开,却只是无力的在身体与地面的罅隙里磨出道道血痕。眼前彻底陷入昏黑的最后一秒,佚名看到子车甫昭脸上表情近乎漠然。
子车甫昭见过不少死人,亲手杀的更是不计其数,总归到最后一刻,都不算好看。被折断的颈骨撑不住头颅,扭曲的弧度堪比怀蕴清那只从楼梯上摔死的小鬼。他感知着手下失去脉搏的躯体,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空间里回荡。
“咳咳…子车…子车甫昭!”
哪怕从死亡中苏醒,濒死前一刻的窒息还是让佚名不住呛咳,晃动的耳坠骤然拍碎快要没过子车甫昭口鼻的水面,他从那尾红顶鲤鱼的幻想中惊醒,熟练描出一张嬉皮笑脸的假面来。
“哎呀,醒了?”
“可真是辛苦我们佚名仔了。”
“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死法,哥保证下手很快,一点不疼。”
“我也可以不这么辛苦,不如你让我杀了试试,保证不疼。”佚名勾了勾唇勉强凑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假象,冷声开口。
第43次。
不断重复的死亡遗留的,除了脖颈上颜色愈发鲜艳的淤痕,还有流失的体力。在前几次苏醒时佚名尚有和子车甫昭你来我往的余裕,如今却连张嘴都觉得乏力。
窒息损害了大脑的感知神经,在头晕目眩的间隙里,佚名下意识蹭了蹭子车甫昭落在他颊边的手,一时分辨不清子车的手和自己的脸到底哪个更冷。那只手轻轻顿了顿,随后火燎一般缩了回去,在佚名调整好自己的视觉之前,温热的面颊贴在他脸上。
原来自己在发抖。
等到与另一个人肢体纠缠之后,佚名才发现自己正无意识的颤抖。佚名从未经历过人类的恐惧,过往的百年岁月里,死亡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纸空谈,如今有幸反复体味,实在算的上是人生圆满。藏在后腰的匕首割断绑着双手的黄布,佚名在精神恍惚中捏紧坚硬的刀把。
他张了张嘴,被不断压迫的喉管发不出声音,子车甫昭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分辨不清这文职人员有什么遗言想要交代,只能又垂着头将耳朵贴在佚名唇边。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抓紧了子车垂下的小辫,还未等他从这份熟悉的亲昵中惊醒,匕首就已毒蛇般割断了子车甫昭的气管。
骤然飞溅的血液把身下那副惨白的面孔染上几分艳色,拽着子车辫子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在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疼痛和无法维系的呼吸后子车劈手夺过佚名手中的刀刃,一刀扎进文职人员的心脏,另一只手紧紧抠进气管,好止住那不断翻涌的痕痒。头脑发昏,甜腻腥气充斥着口腔,被堵塞的气管连咳嗽这样简单的举措都无法进行。
左右两个计数器各跳了一下,44/1。
复活的时限是一分钟,从死亡那一刻伊始,60秒悄然即逝。陌生的痛楚从胸口扩散到全身,刚刚插进他心脏的匕首跌落在身边。子车甫昭倒在他身侧,喷溅的血液染红了白色内衫。
佚名自己身上也满是血腥,他扶着墙面勉强站起,压下眼前的昏黑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杂志社给后勤文职之流配备的武器轻便好用,但因着佚名常年出任务带着子车,竟也没什么掏枪的机会,如今开天辟地头一遭,居然是瞄准自己的同居人。
枪械是绝佳的杀人利器,只要打开保险、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就能够轻而易举夺走一条生命。子车甫昭的难杀程度佚名心知肚明,既然对方比自己更晚苏醒,那就意味着对方也死的晚一些。原本横亘在他脖子上的刀伤如今只余下浅浅一道红痕,看起来到和子车甫昭送给他那根绑着铜钱的红线有异曲同工之妙。
砰的一声枪响,贯穿大脑的弹孔下,惨白的头盖骨碎裂成渣,陷进柔软的大脑皮层。灰白色的髓液和着鲜血炸了一地,让本就血腥的空间气味愈发令人作呕。
44/2。
在将子车甫昭手脚上的绳索打了死结后,佚名单膝跪压在对方胸口,一手拿枪指着子车甫昭眉心,另一只手将匕首牢牢卡在子车脖颈。
被匕首牢牢压制的咽喉喉结上下滚动,两次死亡冲击了子车甫昭本就不够理智的大脑,他挑衅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却疲惫不堪的佚名,字正腔圆的骂了一声操。
…………
44/36
佚名喘着粗气身子靠在墙边,这三十多次的死亡里,子车甫昭用尽各种方式挣扎,终于把文职人员残存不多的体力消耗殆尽,五枚子弹也在刚刚用掉了最后一发。子车甫昭凌乱的长发浸泡在血液里,又勾缠着滚了佚名一身。
佚名尽力锁住子车四肢,压在对方脖颈上的匕首却却因为颤抖的胳膊而失误留下几道血痕。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在这次杀死子车甫昭,而一旦形式逆转,被激怒的子车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却已无法揣测。
被撞的头昏脑涨的佚名尚未缓过一口气,整个人便被掀翻在地,死死压进那滩血泊中。不间断的死亡终极激起子车甫昭的戾气,比起干脆利落的杀人,他现在更想让佚名感受疼痛。
在被按在地上后佚名很清醒自己再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许自己真的会死在这个房间的猜测漫上心头,他实在懒的说话,也没兴趣看子车甫昭,安安静静的任由血液染红他半边面颊,比此前的死亡更像一具尸体。
“可以啊,佚名。”子车甫昭的声音里比起愤怒更多的是亢奋,在过往岁月里生死边缘徘徊过无数次,从没有像这次一般彻底的品味。他低头一口咬在佚名喉结上,撕裂皮肉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牙印后伸手掐住佚名下巴,硬生生将人的目光掰回自己面上。本想着放两句狠话好让这文职人员知道深浅,别仗着自个儿心里那算不得数的好感就敢对他子车甫昭动手脚。
佚名颇为顺从的盯着子车甫昭,黑漆漆的瞳孔中却什么都映射不出。天大的兴致也被这潭死水熄灭,子车甫昭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看到佚名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心颤。他抬手捂住佚名的眼睛低声开口“别这样看着我。”
“很快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佚名眼珠子轻轻转了转,原本已经习惯的痛苦突然被这圈牙印加剧。
“好疼。”他轻轻抽了口冷气,伸手圈住子车甫昭脖子低声开口“子车甫昭,你杀的我好疼。”
低声软语随之而来的是扎向子车甫昭后脑的匕首,对此早有防备的子车反手扣住佚名手腕,咔吧一声掰折了那点不安分的反抗。被子弹爆头的痛楚和割喉的窒息尚且残留在神经上,子车用瞧猎物的眼神打量了佚名一眼,倏的发出一声冷笑“行啊,佚名仔,既然不愿意舒坦着去死,那就试试哥的手段呗。”
75/42。
不够果决的死亡这样痛苦,子车甫昭在上一次动手是直接卸了佚名的胳膊,连绳索也懒得绑就任由他瘫在地面上。生理性泪水充斥眼眶,佚名牢牢抓住子车甫昭的衣襟,声音颤抖着求饶“让我缓一下,太疼了,子车甫昭,让我缓一下。”
子车甫昭此时脸色也难看的厉害,死亡导致的体力流失再加上杀人也是个体力活,他不动声色的甩了甩手腕,安慰性的拍了拍佚名后背,在感受到条件反射性的瑟缩后果断折断了那截脖颈。
99/45。
咔哒。
门开了。
新鲜空气顺着半开的门扇冲散了房间内浓郁的血腥,子车甫昭瘫在地上,觉得这活儿比当年杀子车甫磬还累。小阿百不知何时重新回到他耳后,身上的法器也无声回归原位。邪神的手段果然叵测,子车甫昭看着昏沉的天色,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文职人员架在肩上,随即用了缩地成寸的术法赶回家中。
等子车甫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佚名还是呆坐在沙发上,任由血液浸透了沙发皮质的表面,依旧对外界毫无反应。
“……佚名仔?”子车甫昭擦着头发的手顿住,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刚刚冲洗干净的黏腻感重新笼罩了他,子车甫昭完全摒弃了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对人类生死的判断,扑过去把手指搭在佚名脖子上试探脉搏。
跳动的,活跃的脉搏在指腹下青紫肿胀的皮肤内跳动。佚名好像突然被这触感惊醒了,整个人手脚并用的向后倒退着摔进沙发里。
“躲什么?”子车甫昭皱眉,难得生出几分烦躁“哥好不容易给你带出来了,有什么好躲的。”
佚名此刻却完全听不进去,哪怕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也从未有过这样被人连续杀死的经历。佚名一族的特性让他可以清晰的回忆起自己每次死亡的细节。他蜷在沙发角落,四肢发冷,眼前发黑,还要听杀死自己那么多次的人絮絮叨叨。
理智告诉他不必恐惧,但生理本能占了上风,每根神经都尖叫着逃跑。咬着下唇的齿贝已经嵌进肉里,血顺着嘴角向下流。子车甫昭皱着眉捏住佚名的下巴,把下唇解救出来,顺带压制住佚名因为恐惧而不断挣扎的四肢。
文职人员体力不支之下的反抗比猫挠重不了几分,修剪整齐的指甲甚至连条像样的抓痕都没在子车缠了黄布的胳膊上留下。子车甫昭就着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将人牢牢压在沙发上,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因为生理性恐惧轻微震颤,眼下两点小痣晃的人心痒。
他忍不住就这样凑了过去,强行抻开佚名因为突兀的亲昵而不自觉蜷缩的身体。早就突破安全社交距离的亲密接触让两人呼吸交融,湿热的气流将惨白的肤色缓缓磨出一层病态的红,子车甫昭蹭了蹭佚名因恐惧而冰凉的鼻尖,轻声笑了笑“这么怕哥可不行啊,佚名仔。”
“不管怎么说,暂且放松放松吧……”
刺啦一声轻响,谁的外套落在地上。
ooc致歉,莫名想到的好玩的小段子,遂写,小学生文笔无逻辑,全文4.8k+奉上!
含有眠伶,花伶,楚伶,白伶,尚伶,绘戏,梅花J伶,简伶
雷到你在下概不负责(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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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红心6陈伶拥有多名后宫,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简蘑菇不知道
早上很早,黄昏社众人已起床坐在客厅里,开始消磨时光。
作为人人喊打的黄昏恶贼们,此时安详摆烂在隐秘的据点。
看报的看报,打牌的打牌,拌嘴的拌嘴……
简长生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红影,想问问身边的楚牧云,一转头就见那人正专心致志地翻阅手里的书。
简长生不好意思打扰,于是一个人装作喝水的样子,...
简长生不好意思打扰,于是一个人装作喝水的样子,余光却时不时瞄向客厅的入口。
终于,在他等得快没耐心时,一袭红衣终于走进客厅。
简长生眼睛一亮,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心中泛着嘀咕。
起得这么晚,不像他,一点没有上进心。
小简在心中暗暗嘲笑。
那抹红色从他眼前经过,简长生突然一愣。
陈伶手中正不紧不慢地盘着一串珠子。
好熟悉。
简长生挠挠头,紧接着灵光一闪。
那不是孙不眠的手串吗?怎么在红心手上?
简长生满腹疑惑,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了,今早为什么也没见方块的身影?是去做什么任务了所以把手串借给了红心玩?
简长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暗自点点头,开始掏出手帕擦拭自己脖颈间挂着的剑鞘。
但他又有些心神不宁。
红心和方块,是不是背着自己干什么大事去了?
简长生再次把目光转到楚牧云身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事吗,黑桃6?”
楚牧云推推眼镜。
“前辈你怎么知道?”
简长生震惊开口,他可还没开口啊。
楚牧云凝滞了一瞬:“你已经偷瞄我不下十次了。”
他差点以为是黑桃6这小子对他有意思了。
不过……他又看了看陈伶。将这个胡思乱想移出了脑海。
真是瞎想。
“楚前辈,红心和方块是不是有事啊?”
“为什么这么说?”楚牧云一愣。
“你想啊,今早就他俩不在,刚刚红心来的时候手中拿的还是方块的手串,他俩是有什么任务吗?”
楚牧云听完,复杂地看了简长生一眼。
他多想了,他还以为是简长生发现陈伶和孙不眠上床了。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简长生懵逼。
楚牧云静静沉思了下,随后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说的对,他俩有任务。”
简长生狂喜。他推理的果然不错。
莫非他简长生是天才?
这个想法,在他中午吃完饭后在院中散步时看到的场景后,不攻自破。
他看到了令他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思考的一幕。
就好似有斧头劈开他的头颅,有飞鸟将他的大脑叼走了。
院中,树荫之下。
陈伶靠在树干上,环住孙不眠的脖颈,手上还挂着孙不眠的手串。而孙不眠低头,环着陈伶腰,两人就那么亲在了一起。
亲!在!了!一!起!
简长生呆呆地看了好几分钟,好似浑身思想都被抽干了。
这种情况就像是,你以为你有两个巨好的兄弟,你们三人的友谊可歌可泣,你以为你们三人会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但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他们竟然早就有了爱的结晶。
简长生突然转身,速度飞快地跑向别墅里,气喘吁吁地找到楚牧云。
楚牧云见简长生一副失了魂似的模样,大致猜到了原因,开口问道。
“怎么了,小简?”
“前辈,红……方……”
简长生瞪大眼睛,结结巴巴。
“他俩亲了!”
楚牧云叹了口气,倒了杯茶递给他,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
“啊???!!!”
简长生怒吼,简长生尖叫。
不是,哥们?
“他俩怎么搞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啊?”简长生不理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楚牧云再次叹气。
红心6和方块6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简长生惯例早起,尽管他昨晚上整夜失眠,憔悴无比。
在路过陈伶的房间时,他犹豫了几秒,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心里不断地为自己找借口。
我是害怕方块欺负红心,没错,我只是害怕红心被方块欺负而已。
简长生说服自己,但还没一秒,门便被人拉开。
简长生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刚想开骂时看到那人的脸愣住了。
“你为什么在陈伶的房间里啊?”
那人不是孙不眠,而是……
红!心!9!
“哎呦,怎么了,很惊讶?”李尚风笑嘻嘻地挑挑眉。
“那你为什么在陈伶的门口呢?”李尚风拖长尾音,“是在偷听吗?”
“没有!”简长生嘴硬反驳。
“哎呀,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新人。”李尚风笑得贱兮兮的。
这像什么?就像是你亲眼看见两个杀人犯疯子谈起了甜甜的恋爱那般惊悚!
“偷偷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们在一起已经八个月了哦~”
八…个…月……
红心9前辈的话语带着阵阵波浪,往简长生的大脑里灌满了水。
啊?他俩为什么能搞在一起?他俩怎么可以搞在一起?
简长生震惊。
红心6和红心9在一起已经八个月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浑浑噩噩地走到客厅,楚牧云正在泡茶,见到他这副模样,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心,问道:“怎么了,小简?”
简长生嗫嚅了半晌,犹犹豫豫开口:“楚前辈……陈伶和红心9又是什么关系啊?难不成方块是小三?”
楚牧云凝噎,斟酌开口:“他们已经上床好几次了……方块6并不是小三。”
“啊?”简长生的cpu已经燃烧殆尽了,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快到晌午时,简长生盘膝坐在草地上,呆呆地不知道再想什么,当他回过神时,身边的草已经秃了一大片了。
简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往回走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刺客?
简长生偷偷摸摸地走过去。
姜小花的一头白发十分显眼,俊朗的脸上缠着两三条绷带,他正垂着眼眸,将一朵盛放的妖异至极的暗红色的花别在陈伶耳边。
“这朵花……配你,好看。”
陈伶弯弯眸,戏袍衣摆随风飘浮。
“这是什么花啊,为什么我没见过?”
“我自己捏的,没有名字……”
简长生的世界观仿佛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他的脚转换了一个方向,往楚牧云的方向走去。
楚牧云见到他,将手中的书放下。
“这次要问谁?”
“红心和梅花!”
简长生一下子炸了,“他们俩怎么回事啊???”
楚牧云往后仰了仰。
“他们刚谈一个多月的恋爱。”
简长生:哈???
红心6和梅花6在一起已经一个月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简长生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震惊了,直到他下午时在花园旁撞见了林夕和陈伶。
“你的确更适合红色,不过暗色系的环境更衬你。”青神道骄子将一副画递给红衣戏子,眉目温柔。
“不愧是青神道天才啊。”陈伶毫不吝啬地赞美,微微眯眼,轻笑道,“那我就谢谢前辈了。”
林夕的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简长生的脑子嗡鸣。
在他印象里,他俩好像很少有交集吧?
随后陈伶好像又说了什么,便走了。
林夕突然回头,与简长生对视。
简长生心下一惊。
我们是同事,前辈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林夕只是冲他点点头,在简长生迷茫的眼神下,开口:
“我和阿伶在一起已经九个月了。”
简长生:啊?九个月?
红心6和梅花8在一起已经九个月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夜晚吃完饭后,大家闲情雅致地坐在别墅顶上看星星,简长生这次难得没有和陈伶凑在一起,而是与陈伶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然后就目光不经意看向那抹红衣的地方。
哼,他倒要看看,陈伶到底有多少情人。
之后,他便看到了一位怎么想都没想到的人。
只见梅花J坐在陈伶身边,说说笑笑,然后变戏法般变出一朵玫瑰。
简长生:……?
哇哦,真的没有想到。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楚牧云身边。
“那个……前辈……”
“梅花J前辈和红心在一起已经四个月了。”
不用简长生多说什么,楚牧云直接轻车熟路地给出答案。
简长生头脑风暴了好久,最后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看着其他人对那两人的行为见怪不怪,突然心底涌上悲哀。
敢情他又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吧。
“倒也不是瞒着你,因为他们真的很明显。”楚牧云见他那样,好心补了一句。
简长生将脸埋进臂弯里。
原来就他一个人这么迟钝吗?
他感到有些羞耻。
红心6和梅花J在一起已经四个月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小简已经连续失眠两晚了,他揉着眼睛去院外透透气,结果又撞见了一幕。
简长生以为以上几位已经够多了,结果原来是他思想保守了。
白也勾着嘴角,抬手压压帽檐,动作温柔地揉了揉陈伶的头发,然后两人牵手,往外面走去。
简长生:哈?这么多?
一次次地暴击,简长生逐渐接受了。
但是在接受的同时,他又有些不甘。
红心与他的羁绊可是最深的欸!凭什么不是他?
胡思乱想了半晌,简长生回过神,哐哐打了自己两耳光。
你是直男,你不是gay!你喜欢谁都不会喜欢红心那个恶魔的!
简长生在心里嘀咕,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气势汹汹的回到别墅里。
“看见陈伶和红心Q了?”
楚牧云坦然自若地问道。
“啊?嗯……看到了。”
“哦,对了,今天是他俩一周年的纪念日。”楚牧云不紧不慢地说着。
简长生满头问号。
啊?一周年?纪念日?
这么久?
为什么他没发现?
简长生忿忿不平地想。
好你个红心,等你回来我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
简长生暗自琢磨。
他一定要让红心认错!
到时候你怎么哭我都不会原谅你!
红心6和红心Q在一起已经一周年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陈伶和白也是晚上回来的,看到陈伶,简长生突然有点怂了。
他不敢上去问陈伶,于是,怒气冲冲地将自己关进房间里,蒙头睡觉。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想着。
啊,还是楚前辈好啊,全黄昏社上下难道只有楚前辈一个人没有被红心蛊惑吗?
陈伶!
简长生愤愤想着,你果然是个魔鬼,勾了那么多人。
这么想着,他终于睡着了。
三天来的第一次好觉。
清晨简长生精神抖擞地醒来,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后就听见了楚牧云和陈伶说话的声音。
“……嗯,你可以先探查一下……”
“好……”
简长生屏住呼吸,动作很轻地将门推开,偷感极重地看过去。
楚牧云和陈伶交谈着什么,之后楚牧云笑笑,弯腰在陈伶额头上落下一吻。
之后陈伶走了,简长生呆滞许久后踉跄了一下,将自己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黑桃?”
“楚前辈你……”
简长生怎么也没有想到,楚牧云竟然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简长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在看到楚牧云亲吻陈伶额头时,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背刺感。
他昨晚还以为楚前辈和他一样,暗自庆幸自己还有同伴,结果大早上看到的这一幕,直接击碎了他幸存的侥幸。
“哦。”楚牧云扶了扶眼镜,正经回答,“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
“啊?”简长生崩溃。
他还以为楚牧云是与他们格格不入,同自己一样的青莲,结果……
楚前辈您藏的好深啊——
原来您才是最久的那一位!
敢情您才是正宫啊?!您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楚前辈?
不是哥们?
当初灰王拉我进黄昏社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你们黄昏社的人全是gay啊?还全都是红心6点后宫!
简长生的世界观彻彻底底地崩塌了。
红心6和黑桃7在一起快两年了,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不知道。
徬晚吃完饭后,陈伶整理了下衣摆,出去了。
简长生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追了过去。
“喂,红心!”
他拦住陈伶,感到有些委屈。
“你是不是又要找哪个野男人约会去?!”
陈伶:???
他有点明白了,难怪最近的观众期待值涨的噌噌快,原来都是简长生贡献的。
陈伶无奈叹了口气:“我要去做任务。”
看着简长生那双好似受了伤的眼睛,他想了想,走上去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放低声音十分温柔道:
“好了,等我回来好不好?”
感受着头顶软绵绵的触感,简长生的脸蓦地红了。
他就像是一只被主人哄着顺毛的小狗一样,心里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咳咳……”他假装咳嗽,给陈伶让开路。
“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他看着陈伶的远去,喃喃嘀咕道。
“哎呀,精彩呀!”
简长生身体瞬间僵硬,猛地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一大群人表情戏谑地看着他。
孙不眠,姜小花,楚牧云,白也,李尚风,林夕和梅花J。
刚刚出声的人正是李尚风。
“你们怎么在这里?!”简长生瞬间炸毛。
天杀的,自己那么丢脸的一幕全被他们看到了?
自己还能在黄昏社混下去吗?
“来送送他。”楚牧云淡定回答。
林夕开口好心安慰后辈:“放心,我们没看到。”
简长生:……
看到了吧!
简长生想死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强烈过。
“你不行啊~黑桃。”孙不眠咧了咧嘴角,玩世不恭地笑着。
“还是要再加把劲啊,新人~”李尚风笑嘻嘻地锐评。
够了!
简长生怒吼:“我不是gay!”
但众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懂得都懂的神情。
简长生沉默,自闭了。
黑桃6喜欢红心6,全黄昏社的人都知道,只有黑桃6本人不知道。
让简蘑菇感受一下小小的黄昏南通的震撼吧!
cp太多,tag没打全致歉
看完戏神最近更新嗑爽了产物
有剧情捏造,ooc预警
1.
在苍白的天空和深沉的大地之间,有两个身影沿着深灰的铁轨快速行进,一前一后,一红一黑。
“红心,走了一整天了,”简长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铁轨怎么这么长?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天枢界域。”
陈伶有些无奈的开口:“徒步当然要很久,当初我们从极光界域到红尘界域坐拖拉机都花了好几天。”
随后,他又瞥了简长生一眼:“不过,你要是累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你那是什么眼神?”简长生瞪着他的说道,不过他确实累了,于是就地坐了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开始休息。
灰界中没有夜晚,天空一直是苍白的,没有太阳,没有云,也不会下雨。拜陈伶体内的“嘲”所赐,方圆几里一只灾厄都没有,一片寂静,有的只是微风挂起细小的砂石发出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简长生睁开了眼睛。
简长生站起,右手摸至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匕首——这是他在经历过红尘动乱后唯一留下的武器。他握紧匕首,一步一步向陈伶靠近。
陈伶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好似陷入了深眠。
简长生走到他身前,靠的极近,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能清晰的映出陈伶那张俊美的脸。
他还没有醒,简长生一抬手,就能抹了他的脖子。
2.
简长生是恨过陈伶的。
他自小在阎府长大,受尽阎喜才等人的欺压与虐待,不敢有一丝怨言,再怎么屈辱也只能摆出笑脸,接着伺候那群畜生。
在兵道古藏,他被阎喜才像垃圾一样抛弃,绝望之际引得兵神道垂怜,踏上修罗路径,不仅成为罕见的天才,更是手刃阎喜才,擦去了笼罩了他十几年的阴霾。
就在他以为人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从此踏上通天大道时,他遇到了陈伶。
于是一切都变为泡影,好在他最后还是活了。
简长生看着陈伶的脸,这个阴险薄情的男人安静的闭着眼睛,柔和的睡颜看起来人畜无害。
现在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匕首靠的更近了,离陈伶的脖颈仅一线之隔。
它停在这里,却没有再往前。
因为陈伶除了是简长生的梦魇之外,也是他并肩作战的同伴,虽然总是被他莫名其妙的坑一把,但他也救过自己。
在极光城,在红尘主城,简长生不可否认,那些危机时刻,如果没有陈伶,他或许就死了。
他本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被打的必要百倍奉还,受到的好处也绝不相欠,放在陈伶身上,却理不清。
给我个机会让我狠狠打一顿多好!简长生咬牙切齿的想。到这里,他已经失去了下手的决心,手一缩,打算收回匕首。
就在这时,一只手扼住了简长生的手腕。
陈伶睁开眼睛,眼底一抹猩红闪过。
他紧紧的扣住简长生的手腕,在二人的角力之下刀尖轻微的颤抖着。陈伶仍然坐着,自下而上盯着简长生,明明是仰视却好像俯视似的,莫名有种不容置否的霸道。
“蠢狗。”陈伶讥诮道。
3.
简长生被激怒了。
简长生松开手,匕首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挣开陈伶,用力往前一扑把陈伶恶狠狠的扑倒在地!
陈伶被他从石头上扑下来,有些错愕旋即皱起眉:“你发什么……唔!”
后半句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简长生埋头吻上了他。
说是“吻”,其实简长生的动作并不如这个字般温柔,他啃咬着陈伶的唇,牙齿刺破皮肤溢出血腥味,像一头咬上猎物咽喉的狼,仿佛要把陈伶的肉生生扯下来。
陈伶怔了一瞬间,张口想骂他,却被简长生抓住机会深入,唇齿舌激烈的相交,发出的水声由骨传导,震耳欲聋。
陈伶想推开他,双手被按着身体被压着,无法借力,接吻带来的生理性刺激也让他腿软,他被迫和简长生继续下去。
直到两个人都开始感到窒息简长生才松开他。
陈伶终于恢复了力气,用力推开简长生怒斥道:“你这个疯子!”
简长生摔坐在地,抬手一擦嘴:“……哈哈,你红心6也有今天。”
陈伶将手轻轻的贴在铁轨上:“重塑。”从铁轨上拔起一把深灰的剔骨刀,站起横刀对着简长生:“你究竟想干什么?”
其实从简长生睁眼一动的那刻,陈伶就醒了,不过并没有睁眼,反正小简也不会做什么害他的事。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简长生居然握着把匕首抵在了他喉间。
这一刻其实陈伶也愤怒了,他知道当初兵道古藏里杀小简那笔账他们并没有清算,但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之间早已有了深厚的信任。
他没想到简长生会真的对他出刀。
4.
简长生对陈伶出刀,却并未真的动手,陈伶看破了他的犹豫,讥讽了一句,却没想到被小简按住一顿啃。
所以这一刻,陈伶愤怒着,也不解着。
简长生盘坐起来,抬头直面陈伶的刀尖,平时的憨劲儿此时一扫而空。他缓缓开口:
“……我恨你啊,陈伶。”
他唇边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恨死你了。”
“你当初对我开枪贯穿我胸口的时候,我趴着浮冰上游过彻骨寒的冻海的时候,在群星商会地牢里经历三次碎魂搜证的时候……我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我每次跟你同行,总感觉你下一秒会掏出一把枪对准我。”
“我惴惴不安,我夜不能寐,我想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结束我的噩梦。”
“不可以吗?”
简长生虽是笑着,眼睛却睁得极大,看起来颇为骇人。
对此,陈伶却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的刀就不会停下了。”
“既然你这么恨我,”他看着简长生的眼睛,“刚刚又为什么不刺下去?”
简长生与他对视着,沉默不语。
一秒,两秒……
又不知过了多久,简长生仓皇移开视线,苦笑一声道:“……要真的只是那样就好了。”
若陈伶不是黄昏社的人,若陈伶就只是单纯杀了他一回,若陈伶没有和他并肩作战过,若陈伶没有收到那封求救信赶来红尘主城……他心中出现了一万个不动手的理由,于是,简长生心软了。
简长生低垂着眼,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没办法对陈伶下狠手。而这次动手,并不止因为对陈伶的恨意,还因为【嘲】占据陈伶身体时,他心里掀起的滔天巨浪。
坦白说,【嘲】嘲讽他是“路人甲”,只是激起了简长生短暂的愤怒,真正让他内心颤栗的事,是他当时以为这些话是陈伶说的。
谁都可以讥笑他贬低他,但是陈伶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深深的恨过,对他好过,再把他打入深渊。
当他发现这点时简直不敢相信,所以这次动手,也有一些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试探自己,是不是将陈伶视作了特殊的存在。
事实证明,他输了。
5.
你还真是条狗啊,给点好处就死心塌地。简长生内心也讥笑着自己。
然后,简长生重新与陈伶对视:“那你呢?刚刚我按着你亲的时候,你应该有无数个让我直接毙命的方式吧?”
“明明都这么生气了,为什么你也不动手?”
陈伶伸手一掷,剔骨刀擦过简长生,“噗”的一声插入地面,他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你蠢,你还真的蠢没边了!”
“我要真对你有杀心,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陈伶快步走到简长生身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把他拽起来。
他们贴的极近,脸庞相对,鼻间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又暧昧的混在一起。
陈伶牢牢的盯着简长生,视线几乎要把他烫穿——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真是不开窍!
简长生没有移开视线,紧张的等待着陈伶开口回答,或者对这段纠葛的判决。
看他这样,陈伶突然轻笑一声,他突然发觉,好像说再多也没用,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表达他心中所想。
陈伶视线下移,划过简长生的鼻梁、鼻尖,落在唇上,然后他突然再靠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轻盈的好似一只红蝶飘过,让人怀疑这个吻是否真实有过。
他松开简长生,在对方脸上轻轻一拍:“这就是我的回答,蠢狗。”然后转身离去,说道:“既然休息够了,那我们接着走吧。”
简长生愣在原地,怔怔的抬手摸着刚刚陈伶吻过的地方。
直到陈伶走出一段路,他才回过神,拔腿追过去:“等等!红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应你的‘恨’呗,捅窗户纸大师,走了。”前方穿来他不甚清晰的回答。
“这可是你说的!”
黑色身影追到红色身影身边,两人并肩而行,沿着深灰铁轨,不知通向何处。
end
*我对小简和0的感觉就是蠢狗1和钓系0,如果有不同见解欢迎大家一起讨论。
p了,简伶简无差
ooc致歉,全员单箭头伶,迫害伶儿。。。PTSD的伶……小学生文笔无逻辑,剧情无脑,众多私设,单纯xp产物
if线,非典型ABO
本章含银伶,微嘲伶,all伶,共5.7k+(含2.9k的正文和2.8k的车)
对于任何omega来说,在自己特殊的发情时期,被人看到,还是被白银之王这样一位危险强大的alpha看到,这无疑是致命的。
他将面临被标记,被蹂躏的下场。
白银之王不紧不慢地接着微笑道:“这真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陈先生居然会是一位omega。”
“是我考虑欠妥,没有为陈先生备好alpha,还望陈先生原谅。”
白...
白银之王的嘴角扬了扬:“不过,我倒是十分乐意帮助陈先生。”
【观众期待值+4】
虚伪!
陈伶咬牙,恶狠狠道:“还给我!”
发情期所携带的热浪将他短暂恢复的清明再次吞噬,现在的观众期待为70%,并不能释放嘲灾,甚至做不到自杀来破解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因为白银之王一定会把他用来自杀的武器盗走。
他的凶狠并没有对白银之王起到任何一点威慑作用,相反,在alpha的眼中,一位发情的omega,无论露出怎样的表情,都会是一副软绵绵的娇弱模样。
——尽管白银之王并不觉得他娇弱。
但的确很软。
陈伶的声音虽冷,但声线却颤抖地厉害,表情凶狠,却因为脸颊上不正常的绯红,眼中的湿润水光和不经意展露出难受的可怜模样糅合了这份凶狠,反而更加激发了白银之王的征服欲望。
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他是在撒娇,而不是威胁。
白银之王缓缓半蹲下身子,友善地似是劝解般道:
“抑制剂对于omega来说,都有一定程度的危险的副作用,为了陈先生的安全着想……”
一柄闪着寒光的剔骨刀直冲他的面门,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白银之王身形未动分毫,甚至并没有动手,便将陈伶手中袭向他的锋利剔骨刀盗走了。
陈伶的蓄力一击被拦截,身体不由得一软,在即将要狼狈摔倒在地面时,白银之王的手臂将他轻而易举地接住。
灼烫的身体被触碰,陈伶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凌乱不堪。
陈伶喘息了半晌,透过雾雾的水色瞪着白银之王。
“我很好奇一点,陈先生。”
白银之王颇为绅士有礼地扶着陈伶的腰,让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单膝跪在地上,身形微微逼进他,却依旧是一副俯视打量的样子。
他看着陈伶绯红透着魅惑的上挑眼尾,语气有些轻柔地开口:
“黄昏社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人类界域天才中的天才,几乎没有beta的存在。”
“作为omega陈先生的你,貌似并没有被alpha标记的痕迹。”
“难道是因为……陈先生在黄昏社里,没有遇到令自己钟意满意的alpha吗?”
李莱德的确有这个疑问。
陈伶看上去并没有被alpha标记过。
要么,是陈伶意志力过人,只需靠抑制剂渡过发情期,要么是因为……陈伶是位劣质omega。
或者,陈伶有一定的特殊性。
不过,白银之王更偏向于陈伶应该会是一位特殊的顶级omega。
毕竟作为融合了灭世灾厄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不特殊呢?
陈伶的信息素很奇特,比他以往见过的所有omega都要奇特。
凡是意志力较差一点的alpha,早就如同恶狼扑食一般,上前对陈伶实施粗暴了。
哪怕陈伶不乐意,想尽办法要控制外溢的信息素。
但发情期可不会被扼制,腺体处更是疯狂地往外溢信息素,甜腻勾人的味道像是极烈的春药,叫人欲罢不能。
“这不关你的事……李莱德。”
陈伶声音变得更冷,但身体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白银之王轻笑了一声,缓缓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了出来,白兰地浓烈的酒香伴随着九阶半神的威压,将陈伶压制住。
“唔……”
陈伶闷哼一声,alpha天生对于omega的压制在这一刻清晰体现,浓烈的alpha的信息素像是要将脆弱的布娃娃撕碎。
白银之王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温和有礼。
他循循善诱道: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呢,陈先生?”
“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叛出黄昏社,加入我们篡火者的人了,身为篡火者领导的我,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现在身处于特殊时期的你呢?”
他用手中的剔骨刀,轻轻挑起陈伶的下颌。
那双漂亮破碎的眼瞳看着他的脸时逐渐迷离,好似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里。
含满了怀念和……罕见的依赖。
白银之王的眼睛微微眯起,除了陈伶那勾人的信息素之外,他还感受到了一丝属于鬼嘲深渊的灭世灾厄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吗?”
他自言自语。
“你与嘲灾的联系极为紧密,甚至灭世会主动出手保护你……”
“只要你不面对生死危机,它就不会出手干预……”
“但是他们乐意看你陷入一些有趣的困境之中……并且会不顾你的记忆影响你。”
“因为你是他们的玩物。”
“陈伶……”
白银之王将剔骨刀放下,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勾唇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在你的眼中,我……是谁呢?”
窗外的雨声,在陈伶耳朵里,像是被过了一遍扩音器,震耳欲聋。
混沌瘫软成一团的理智被彻底搅碎,刺激得眉心生疼。
在他眼中,白银之王的那张脸逐渐扭曲,逐渐变成了一张他十分熟悉的脸。
“简长生”咧着嘴角,笑嘻嘻地看着他,随后,那张脸再次扭曲,白雾将他的五官遮掩,转换成了另一个人的脸。
是孙不眠。
陈伶张了张嘴,充血的唇瓣艳红,他的浑身都战栗地厉害,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抓住了白银之王捏着他下巴的手的手腕。
简长生,孙不眠,白也,陈宴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断转换。
最后,他有些茫然地开口,声音艰涩,语气轻颤地好似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之中:
“阿……宴?”
“哦?阿宴是谁?”
陈伶的身体蓦然一抖,缓慢地眨了眨眼。
雨滴砸在琉璃窗上形成了一道道不规则的扭曲水线,陈伶眼眸中的水雾朦胧了他瞳孔的颜色,晶莹泪珠滑落,带来极其富有视觉冲击力的脆弱。
“你不是阿宴……”
他皱了皱眉,好似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之中。
“孙……不眠?”
白银之王勾勾唇,握住他手腕的冰凉手指颤抖得厉害,他一边缓缓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一边向着陈伶凑近,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爱怜地将他眼尾的泪水擦去。
“红心,我是方块啊。”
在听到他这句话后,陈伶明显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神迷茫又空洞,像是一个无生机的漂亮玩偶。
白银之王满意地低笑。
陈伶不再抗拒他的靠近,勾人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引诱着他。
李莱德轻柔地将陈伶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整理好,一手揽过陈伶的腰肢,白兰地的酒香侵略般地袭向他怀中体温滚烫的,难受地颤抖的omega身上,白兰地的味道与红酒、玫瑰和参杂着血腥的迷人味道交织。
Alpha身上释放的信息素,完美地诠释了现在的白银之王,是有多么的兴奋与疯狂。
尽管他面上并看不出来。
陈伶的神经本能地紧绷起来。
Alpha的带来的压迫感使他从生理上感到恐惧,肆虐的信息素从轻轻拥着他的人的身上侵袭着他的身躯,和理智。
猛烈的白兰地味彰显着这位alpha的霸道和势在必得,白银之王如同情人般,温柔地亲吻着陈伶的脸颊,用信息素安抚着他,试图让他留有印象,不那么强烈的抗拒他。
两股浓烈的味道交缠,陈伶彻彻底底陷入发情期欲望的沼泽中,即便白银之王还没有干什么,他却已经是一副被蹂躏惨了的脆弱模样。
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r,不过审】
亲爱的玩家【嘲】灾先生,面对即将被白银之王欺负的小美人,你会选择?
A.帮助他B.和白银之王一起欺负他
白银老贼要欺负伶儿了,白银老贼你补药欺负伶儿啊
四编:想看完整版看我主页置顶
※水仙羊齐
※因为羊脸感觉不太适合调情,所以改成了人脸
※轻度ooc
——
最近,齐夏总是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见到白羊。
“你烦不烦?”齐夏没有抬头,他略带不满地抱怨道。
“哦?我怎么了?”在齐夏对面,坐着一个和齐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不同是,这个人的头上长着一对羊角。
齐夏依旧没有动作:“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你不能去做别的事吗?”
白羊站起身,他缓步走到齐夏身边说:“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况且,在这里,我除了盯着你看,还有其他事情能做吗?”
齐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回答白羊的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
“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需要我帮你吗?”白羊用略带调笑的语气...
“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需要我帮你吗?”白羊用略带调笑的语气问齐夏。
“不需要,我自己能做到。”
“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
“没有,不过够用了,足够我把细节全部推理出来,所以,白羊,你不要再自以为是地打扰我了。”
说完,白羊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确实没有继续打扰齐夏,不过他的眼神还是继续落在齐夏身上。
沉默间,白羊伸出手触碰了齐夏的侧脸。
“你干什么?”齐夏伸手挥开了白羊的手。
白羊轻轻捏了捏自己被打中的手腕,缓缓开口:“齐夏,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人只有对方才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
“所以呢?”齐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所以。”白羊站了起来,他弯下腰看着齐夏的眼睛,“天龙算什么,你难道不觉得我才更适合陪你在列车上前行吗?”
齐夏同样盯着白羊的眼睛,他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你早就死了。”
话音刚落,白羊的身体瞬间恍惚了一下,不过片刻便又稳定了下来。
白羊低头笑了两声,他直起身,伸手捏住齐夏的手腕将他拖拽起来然后狠狠撞在墙上。
齐夏闷哼一声,疼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试图挣脱白羊的禁锢,但是他越是挣扎,白羊越是死死捏住他的手腕。
“手腕都红了。”白羊低头看了看齐夏的手,又伸手捉住了齐夏的另一只手,随后单手将齐夏的两只手握住,压在齐夏胸前,“你觉得你能比得过地级的身体素质吗?”
齐夏闻言也不再挣扎,他冷眼看着白羊,开口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白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齐夏的嘴唇。
齐夏察觉道白羊的视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嫌恶地将脸扭到一边。
白羊看到齐夏的动作,咧开了嘴:“你这是在想什么?”
见齐夏不回答,白羊伸手捏住齐夏的下巴,强迫齐夏正过脸看着自己:“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是吗?那,就如你所想……”
白羊将脸缓缓凑近齐夏,眼看两人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白羊的身影也瞬间消失。
“老齐你……”陈俊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看到齐夏时,他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齐夏此时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双手放在胸前,这种情况正常中透露着诡异。
陈俊南挠了挠头:“老齐你这是在……”
齐夏立马向前走了两步,他单手握拳将嘴挡住,干咳了两声:“我,刚才在思考……”
“哦,哦,这样啊,理解理解,老齐你又有新动作了,小爷我还以为有人把你摁墙上了呢……”陈俊南挠着头干笑道。
“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陈俊南一拍脑门,说:“是内个,小楚说想找你商量点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去吗老齐?”
齐夏点点头:“去,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行,小爷我先走了。”陈俊南转身离开。
齐夏站在原地怔愣片刻,随后他朝门外走去,在他还差一步就踏出教室时,白羊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教室内。
齐夏顿住脚步,他看着门外,吐出两个字:“无聊。”
随后他迈步离开教室,白羊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祝贺一下十日终焉完结!!!鸽了好久的想法结果还是没能完全画完呢,,,牢普和余念安的人设我都好喜欢(*'▽'*)
*来点mob,捡尸,双星,没有逻辑,就是想搞一下齐夏.不想搞雌堕所以结尾反杀了(
*每个人对黄雯接受程度有区别如果阅读感到不适请及时退出
*题目随便取的,本人不赞同文中的任何做法(章律师脸)
0.
黄昏已至,三个人影在街道上游荡。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三个人骂骂咧咧,大声叫嚷着,吃不好睡不好,整天心惊胆战的第二天还得照旧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吓人东西玩游戏,说话间又泄愤的踢飞了路边的石子。不过就算是混吃等死,这个鬼地方也快把他们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全部消磨光了。
就在他们垂头丧气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队伍里的一个耳钉男发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面前的男......
面前的男人将长长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他受了伤,大片的血液从腹部向四周扩散浸透了衬衫,也许是为了多留一些喘息的空间,衬衫顶端的扣子解了开来,大片白皙滑嫩的皮肤敞开,薄薄的衬衫下男人的腰肢若隐若现。
耳钉男大着胆子去抓他汗湿的黑发,一把抬起,只见他的额头处缓缓地渗出血液,细碎的长发遮掩了大半边脸,拨开汗湿的发丝,意识朦胧的男人微微张嘴,双眼迷离,不明所以的样子像是一种某种懵懂稚嫩的小兽,被突如其来的动作轻轻激出了一声喘息。黄昏的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细蒙蒙的汗渍在他脸上像蜂蜜,蜿蜒的鲜血划下来,经过嘴角,打落在锁骨里,在弯弯的凹陷里积簇起小滩血水,格外艳丽动人。面前的男人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去抹开嘴角的红,手指感受到那一处的温暖翕动。
他回过头,颤抖着扬起嘴角,眼里难以遮掩的惊喜,“看来老天待我们不薄,还给我们送来了点乐子。”
1.
齐夏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他居然没死。流了这么多血,他本来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的。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警惕的瞪大眼睛。面前蹲着个男人,一手握着半瓶矿泉水,笑意吟吟,两个男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来者不善,他判断。他的手下意识地向身后去够,那是一个货架,身后是死路。他想保持着警惕的姿势,但是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极度缺水,洒在他脸上的那些冰凉的水浸润了一小块干燥的皮肤,缓缓落到他的嘴唇边,本能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去舔。
有一点浪费,他想了想,低垂着眼眸伸出一边的手轻轻抚摸淌水的那一边,遮着脸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一边伸出舌尖,慢慢地舔舐手掌缝隙里的那些水渍。那水很清甜,没有一点铁锈味。
吗的,跟只野猫似的,男人眼睛瞅着那粉红的舌尖想。空气中似乎有谁骂了一句。这三个人绝非善茬,齐夏心想,但是身体的渴意不管还好,一旦尝到了甜头反而成了无底洞,巨大渴望让他紧紧地盯着面前耳钉男的手。男人现在看着还算和善,缓缓地将那矿泉水递到了齐夏嘴边,齐夏急忙伸出双手去够瓶端,清甜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咕咚咕咚几下子就喝完了。
“恢复了?”男人问。齐夏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像是个破旧仓库,他仍然保持警惕,“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哎呀,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男人笑眯眯地凑近他,一只手不安分的去摸齐夏的腰,“别管这么多,我们三个把你从街上捡回来,给你处理了伤口,喂了你大半杯水,才把你半条命捡回来。在这儿这些东西多贵重,你明白吧?”
齐夏不习惯陌生人的亲密动作,使劲挣扎了两下却被狠狠地压了回来“哎好了别动别动,伤口,伤口!”他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东西总不是白给的吧。”齐夏沉思了一下,“谢谢,但是我身上已经没有道了。你们来这里第几天了?我先欠下。”
“不,我们不要道,我们要的也很简单,你现在就能给。”齐夏疑惑的望向他,思考了半天无果,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靠在男人背后的那个男人似乎被这一来一回的架势搞得已经没有耐心了,突然嚷嚷起来“喂大哥你和他在这有来有往的干嘛啊?他能就这样心甘情愿让你淦?要说直接上得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面前的耳钉男连忙招了招手,他看着齐夏,好似一脸诚恳,“也很简单啦,我们在这呢也无聊的紧,你呢就让哥仨个爽一下,咋样?”男人一边说一边比了个圆,做了一个相当下/流的手势。
齐夏听了之后立马拉下脸,“做梦。”要不是这群人自作主张他早就重开了。
他没有给耳钉男半点反应机会,刚刚就暗自观察找准机会,机会不大,但是这个男人太恶心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脚狠狠踢向男人的胸膛。“他妈的!”齐夏趁机抄起瓶子,狠狠一甩,尖锐的碎片滚了一地。不过齐夏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情况,往日他或许还有机会一个一个对付这三个人,但如今的情况下他的反应能力慢了不少,后面的那个大个子立刻扑向他。
“把他手里的碎片扔了!”被一脚踹飞的男的大叫,“别他吗让他自杀。”那个扑向他的男人手上留着长长的刀疤,拎小鸡一样拖着他的身体向中间走。后背的皮肉隔着一层衬衫摩擦着粗糙的地面,立刻烧起来火辣辣的疼,齐夏伸手向后挣脱,不管不顾地踢着双脚,可是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把他扔向中间的空地。
他大口喘着气挣扎着爬起来,却被狠狠地一脚踢到了先前的伤口,钻心的痛楚让他浑身一软瘫了下去,只能嘶嘶的倒抽气。耳钉男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先前的碎片扎到了他的眼睛,鲜血溅出来,和善的伪装碎裂狰狞的面目浮现出来,提起头就是一巴掌,“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表子,老子给你脸了。”
“呵呵,”那力气太大,扇的他脑子嗡嗡作响,鼻血渗了出来,齐夏摸了一把狠狠呸了一口,睨他,“你本事可真大,到处捡尸,在死之前过得太憋屈太失败了吧?你也就这种货色,混吃等死的命,一辈子也逃不出去。”
耳钉男怒极反笑,“我什么本事?我什么货色?操你的货色。”他冷了下来,“你们两个,把他压好了。”
*后续请看置顶
*嗬嗬齐夏你有难了我搞论文存了一大堆脑洞。
陈齐r
1w+
狭小封闭的房屋内散发出阵阵恶臭,刺激着屋中二人的鼻腔,散落在四角的眼球缓缓流出了猩红的血水,浸湿了灰暗的地面。
“你丫别扭了。”其中一个青年面带愠色,却又不掩嬉笑道。手上又重重的掐了一把手里对方的软肉。
两个小时前。
齐夏想过有鸡肋的回响,但从未想过有如此令人作呕的诅咒。
他在一次人级的游戏中被打飞了出去,不过人级终究是人级,齐夏甚至连皮都没破。身旁的青年一脸正义的要求做个全身检查,声称“小爷我关心你好不好。”...
他在一次人级的游戏中被打飞了出去,不过人级终究是人级,齐夏甚至连皮都没破。身旁的青年一脸正义的要求做个全身检查,声称“小爷我关心你好不好。”而最终陈俊南还是在“最强大脑”无语的注视中悻悻收回了掀衣服的手。
天色渐晚,血红的太阳散发出让人产生错觉的暖意,使血腥与理智交融,蚕食着尚存生命力的终焉活物的意志。
陈俊南拍了拍床上的灰尘,轻快道“小爷我出去弄点吃的,老齐你别把自己饿死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我又没残疾。”被称为“老齐”的青年忍俊不禁,显然对陈俊南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在墙角摸索了几根枯枝,用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后,他毫不客气的坐到陈俊南拍好的床垫上,开始思考辛苦一整天集结的游戏攻略。
假意的暖阳借着门缝的缝隙照在齐夏的脸上,晃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突然,小腹一紧,一阵痛感在下部蔓延开来,齐夏下意识用右手按住小腹,但不但未果,反而让疼痛越发明显。大约过了几分钟,额头上密密的细汗开始让齐夏有些恍惚,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燥热,“不妙……”他喃喃道。
就在齐夏有些不知所措时,老旧的门板发出“吱呀”一声响。一道黑影在空洞的血红背景中显得有些突兀。
齐夏一惊,轻声唤道。“陈俊南?”他用力甩了甩头,但无济于事。
视觉的丢失会让人在黑夜中惶恐不安,但其他感官也会放大数倍。
“去你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是一个声音粗厚的男人,接着是水桶被踹翻的声音,铁皮与地面接触了几下之后渐渐没了动静。
不是陈俊南。齐夏眯了眯眼睛,撤到更远的地方,仔细一看那黑影后竟还有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祸不单行。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少他妈放屁了,这死地方你还指望有别墅呢。”接着那黑影一顿,似乎是注意到了一直不语的齐夏。
“哟,死胖子,你看那还有人呢,咱们这是抢了人家的地盘啊哈哈哈哈。”男人毫不避讳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响起,齐夏不由皱了皱眉。
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且自己身体状态良好,齐夏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能拧掉其一只胳膊的。只是现在自己这个状态有些棘手。
第一个黑影一个跨步朝齐夏走了过来,齐夏看不清对方的神态,但那人的语气明显带着笑意。“小子,我和老冯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嘿,你只要交出你身上的「道」还有物资,就可以麻溜的滚了。”
齐夏深知自己状态不对,冷冷的盯着那人的方向,抓了一把口袋里仅剩的四个「道」放在腐朽的木桌上。不卑不亢的开口,“你们也看到了,物质我没有,现在我可以走了。”
他微微弯着身体,快步向门口走去,那胖子也没有拦着,只是在齐夏经过他身旁时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满是烟味的气,随后是一声嗤笑。
齐夏压着怒气加快脚步,在走过那个叫“老冯”的人时,一只手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啧,小子,我和胖子还没允许你走呢吧。”那人的脸在一瞬间放大,有些干枯的脸配上凹陷下去的眼窝让人感到反胃。
齐夏彻底有些恼了,“所以呢,你想干什么。”他冰冷的语气充斥着警告,可惜二人丝毫不知其危险性,甚至想进一步攀上他的腰肢。
“没物资自然要用别的东西换了小美人。”
“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这么好看的哈哈哈哈。”
肮脏的笑声不绝于耳,唯有这终焉之地能衬出这些丑陋之人腐朽的心灵。
老冯大惊失色,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气愤道,“我去你妈的。胖子,杀了他。”
二人行动很敏锐,看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老冯迅速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挥舞着向齐夏刺去。
可惜对于齐夏而言他的动作好比慢放。他丝毫没有犹豫,在那人同伴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火棍狠狠地插入了老冯的后颈,他的一块脊骨随着挤压的力量从脆弱的脖颈破皮掉落出来,紧接着就涌出了大量的鲜血。烧焦的皮肤边缘泛起点点鱼白,散发出恶臭。
老冯的嘴张张合合,看样子估计是说什么“下次你死定了”之类的。只可惜,下次齐夏不可能再让他碰到一丝一毫了。
濒死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个跃身,撕扯下了齐夏腰部的一块布料,衣物下纤细的腰肢瞬间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下。
随后老冯便躺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迹象。
齐夏严重怀疑老冯是地蛇的徒弟。
突然,他注意到自己的腹部有些异样,一个暗红的花纹正在向四周蔓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还没等齐夏想明白,那个胖子迅速朝他冲了过来,这人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一身腱子肉混杂着肥肉,都可以比上三个老冯了。
齐夏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从胖子的右腿侧翻了个跟头,顺手捡起了老冯的短刀。
原以为胖子会为自己的同伴离去而可惜,在听到那人低语着什么“可以一个人享用”后,齐夏也明白了对面是回响者,而且也没什么人性。
齐夏把短刀在手中打了个转,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他的眼神只有冷意,毕竟这里的人大多都死不足惜。
那胖子一个矮身跨步,攥着刀径直向齐夏劈了过去,就在齐夏准备防御时,小腹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没有那么好运,显然已经不在齐夏的承受范围内了。
男人的刀子近在咫尺,齐夏只能抬手去挡。
没有预料中的血光溅落。
突然,胖子的刀尖一转,竟径直像后方劈了过去。齐夏眯眼一看,在对着门的方向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铛」!!!
我听到了「替罪」的回响。
齐夏舒缓了下眉头,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安心。
陈俊南也不废话,抬手将手里的铁盒径直扔向了胖子,看样子是下了杀心。那胖子的脸在贴到铁制物的一瞬间皮开肉绽,一颗眼球被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挤压了出来,然后滚落到了墙角,黑黑的眼瞳正对着胖子的方向,渐渐没了动静,似乎在宣判着胖子的死刑。
肥胖的身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俊南厌恶的踢了一脚地上的不明器官,语气十分不悦,“不是吧老齐,你丫吃春药了?不至于这么个杂碎都搞不定吧。”
虽然陈俊南的脸上仍挂着笑,但不免有些怒气。这种怒气在他看到齐夏被撕毁的衣物时到达了最大化。
“哈?”他一脚踩碎了胖子的手臂,“他撕的?老齐,你今天状态不对吧。”疑问句硬生生被问成了陈述句。
“啊!”胖子的惨叫再一次从陈俊南的脚下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与他歇斯底里的哀嚎形成了一曲美丽的交响乐,为那些所犯下的罪孽,也为冲洗悲哀的灵魂。
齐夏听的有些烦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少贫了,杀了扔出去。”他捏起鼻根,再次皱起了眉。
“丫还真当小爷我是苦力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陈俊南还是拿起了胖子身边的短刀。
胖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不断的说着“感谢开恩”的话。果然,这终焉之地的回响者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雏形了吗,这个问题不会有回答,因为也许他们早就无法算作「人」了。
陈俊南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想什么呢,很可惜,小爷记住你长什么样子了。”
胖子的脸上瞬间出现了裂痕,他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知道自己下一次轮回会遭遇什么,却也无力回天。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疯到了极致,现在如果要自保,只有一个办法。
“都是那个叫老冯的干的!和我没关系,活是他干的!人是他打的!我什么也没……”胖子的话没了下文,因为他已经没有头可以说话了。
手起刀落。陈俊南咧着嘴笑,对着残存着余温的无头尸体道,“放心,你们谁也跑不了。”
然后一只手一边的拽起两个人裤腿的一角,将门踹开,然后和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他拍了拍几乎没沾什么血的手,转头问道,“说说吧老齐,咋回事。”随后捡起地上沾满血渍的铁罐头,用短刀撬开。接着重新架起了火堆,将铁罐头里的生肉拿出来插在木条的尖端烤了起来。
火苗一窜一窜的,映照在二人的脸上,显得多了一丝嫣红。
齐夏坐在床边,冷不丁道,“东西哪里搞的。”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不正常的殷红,显得整个人醉醺醺的,眼神迷离,不在状态。
“放心没毒,你丫别转移话题。”陈俊南也不惯着他,这人从进门就显得不大对劲,八成在和地猴那一样硬撑。他罕见的收起了笑道,“那豆芽人手里有块碎布,是他干的吧。”
陈俊南嗤笑一声,刀尖在手里转了个方向,另一只手挖了挖耳朵。
“要不你用「生生不息」让他活一下,小爷我有点按耐不住怒火了。”
“哈?少发病了……要说异常,这个算吗?”齐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荧光的暗纹忽明忽暗,显得有些诡异。
陈俊南撇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真货啊,小爷以为你玩cosplay呢。”
随后他趁齐夏愣神,一把将手附了上去。几乎灼烧的热度下了他一大跳,突然的动作也吓了齐夏一跳。
“你……在这cos热水壶呢?”
“滚。”
齐夏想将陈俊南的手扒下去,但却意外的发现能够给自己燥热的内心降降温。但是一直抓着别人的手当冰袋算怎么个事,他齐夏还不至于脸皮厚成这样。
他抬头的一瞬,突然发现陈俊南的脸色也不大对劲。齐夏表情一凝,暗道不好。
“糟了。”
我的游戏叫做「蔓延」,请各位做好准备。
人级生肖的话不断在耳畔回荡,齐夏甚至没有刻意去记那是什么动物,他大意了。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陈俊南无意识的掰开齐夏的腿,手也攀上了他的腰身。
齐夏被冰凉的指尖冷的一颤,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没有写完,共计1w+,预计全文2w。
后续走si
q:3812949522
太好了是罗瓦莎魅魔我们没救了
预警!预警!雷者慎入!
主观色彩严重,不全面概括
挑了几本我最喜欢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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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克莱恩·莫雷蒂(有些久远,记忆不甚清晰)
出自《诡秘之主》
2.古月方源
出自《蛊真人》
3.杨间
出自《神秘复苏》
4.齐夏
出自《十日终焉》
5.徐小受
出自《我有一身被动技》
6.槐诗
出自《天启预报》
以下开始
NO.1——徐小受
当选原因:介个看名字,懂的都懂。除了日常“受言受语”行为受里受气之外,...
当选原因:介个看名字,懂的都懂。除了日常“受言受语”行为受里受气之外,此人还有一个被迫拥有的特殊体质。咳!就是,咳!特定情况下敏·感·度拉满的身体,咳!
NO.2——齐夏
当选原因:智力值向正方向拉满,武力值向负方向拉满,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大脑”。理智与疯狂,强大与脆弱,一种矛盾,一种极其易碎之感。
NO.3——槐诗
当选原因:咱就是说有点中性,有点小白脸怎么了,这可是长发美人喂!本质是二哈,要是没人管的话能沙雕一辈子。表面上乐呵呵的,实则很丧,讨厌一切,但也很努力地去活着,去爱,真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让人......无奈。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称号和证件,很会杀人。
“
NO.4——克莱恩
当选原因:温柔善良,可爱猫猫,满脸书生气卷的小占卜家。
NO.5——古月方源
当选原因:封心”绝情“,冷酷”无情“的仙尊大人,一心向道,拦路者死,冷漠又疯狂的大美人。
NO.6——杨间(诶?怎么这么低)
当选原因:身负厉鬼而感情缺失的可怜娃子。
人总要有点追求或为之付诸生命。今生相逢,何其有幸。
我所喜欢的,大概多少是有些纯粹的善良或纯粹的残忍,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Over~Over~
救命,看小说的时候感觉俊南宝宝你是真的三句不离老齐吖
所以说你才是齐夏激推对吧?对吧!!!!
可能有点ooc,各位妈咪不要介意!!!但是陈齐真的真的好香,不懂陈齐的有难了!!都给我吃!!!
我不能共鸣啊啊啊,齐夏这么好攻的角色,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他是1啊!
难道终焉的人不是大部分都拜倒在夏的“裙”下吗?
难道齐夏不够有0的特质吗?
他聪明,好看,清冷,一点傲娇,喜欢逞强,外冷内热。
我看书时一直都想象的他的外貌特征是,黑发略微遮住一点眼睛,肤色冷白,身材修长单薄,白衬衫,黑眉和通常情况下眼瞳乌黑,眼型偏向桃花眼和狐狸眼,阳光照射时是褐色的瞳孔,气质孤独清冷,声音也是。
他微微笑的时候犹如冰雪消散,哭的时候又隐忍克制。
有时候对于亲近的人又会开一些玩笑。
总之,他被攻的时候难道不刺激吗?
你们想象一下,因为我最磕陈齐,就是,陈俊...
你们想象一下,因为我最磕陈齐,就是,陈俊南那种贱兮兮的人,平常会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会挑逗齐夏这种人。
陈俊南有时候的小贱会让齐夏很开心,但齐夏不会明表现,他会口头上回击陈俊南,也可能假意嫌弃,但他心里特别希望陈俊南可以再靠近一点。
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人最是容易擦出火花来。
在进一步发展后,一定会喜欢看齐夏受不住但又含着眼泪发出阵阵呜咽声的场景,齐夏会骂他,但是他会笑着哄他,然后更加用力。
总之,这真的就是配,天仙配!
听有声书跟小情侣tq一样……修了一下感觉这个更好听
以后会越来越长
[图片]
上面三段可以说是完美戳中了我的xp
迷迷糊糊的夏也依旧很有反差感,我要死了
小小的乖巧齐夏(睡着了当然乖,我在说什么废话)
这迷离的小眼神
当白羊的时候穿着白衬衫,那现在……如果穿的一样,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