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老师,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坚信没有什么是科学无法解决的,如果有,那说明还没被发现。虽然他这个观念被朋友批判为:你这哪是不信鬼,是相信现在科学还没证实鬼这个生物而已,但是,我们丹恒老师还是坚信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所以他被那群盗墓的绑到车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过于唯物遭天谴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吧,你看我就一个江湖郎中还不是被绑了。”旁边同样被绑着手的白发中年男人听着丹恒这番言论笑了,摇头反驳。“况且你也没有主动去作死不是吗。”
旁边的中年男人名叫应星,天生......
旁边的中年男人名叫应星,天生长着灰白的头发,过长的头发在脑后挽起,紫色的眼眸如同充满星子的银河,虽然一身长袍打扮还有身上的软甲倒是让他看起来像那么一个江湖郎中,但更像是玩cosplay的。
那群盗墓贼可能是想要减少他两的警惕心,允许他们两个小声咬耳朵。丹恒紧张的要死,可旁边那个男的反而没什么压力,反而是在看到自己后眼睛亮了一下,紧接着还真的聊了起来。可能是吊桥效应,丹恒在被带下车后下意识信任这个没认识多久的男人。
丹恒以为那些人把自己绑过来是想把自己活祭,所以说当听到那些人想让他和应星在墓中带路之后反而冷静了不少。在把到嘴边的“我是唯物主义者”吞下后,他装作愤懑的样子在枪支的威胁下“被迫”点了点头。
但正如前文提要,我们丹恒老师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他连信都不信,又何谈了解这些民俗知识,带路又该怎么带呢。所以丹恒下到地底就遵循一个战略:尽量应星走哪里他走哪里,应星不知道怎么选择了就在心里掷骰子瞎选。选对了就是运气好,选错了就是早死晚死都得死,现在死掉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按照小说里写的,机关还有可能从后面冒出来,说不定第一个死的还不是自己。
但是事实是应星和自己的直觉太靠谱了,走了一大半,年代久远奇形怪状的文物见了不少,一个机关倒是都没伤到要害。因为不是早就被应星看出来出言提醒了,就是根本没触发。果然出门在外靠队友。但就是应星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有点微冷,墓地真的有这么凉吗?
“抱歉,我天生体温较别人低一点。”应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理活动一般,有些歉意的放下搭在丹恒身上的手,“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害怕,你不介意吧。”
你这表现是真的不像第一次下来啊。丹恒叹气,但是一想到不是他可能自己一下来就寄了,于是握回他刚放下的手,顶着那人微微放大的眼眸,“我也有些怕……就这么握着吧。”
“为什么?我上辈子欠你的?”丹恒噎住,“你大可以像刚刚那样把他们杀了让我偿命。”
没想到刃又沉默了,接着用更怨念更大的的声音说,“应星……”
“呵,怎么,因为我的胡作非为被他冤枉你生气了?”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踏出,正是应星。
直到这个时候,丹恒才发现应星和刃长得一模一样。
“应,应星?”一股恶寒直冲脑门,丹恒一点一点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来者,“不可能,你怎么也是……我应该早就发现的……”
“我用了障眼法,不然以你的机灵早就发现不对了。”应星笑着解释,接着把矛头指回刃,“至于我为何动手,你也不看看底下埋得是谁。”
“几百年了你终于进来了?”刃无声嗤笑,“在门口徘徊几百年都进不来,真有你的。”
应星回呛,“你也出不去。这几百年里你也才找到小恒不是吗。”
丹恒左看右看,刚刚被吓出的魂慢慢收拢,正准备跑路的时候被莫名的引力拉回来。他抬头,对上刃那血红的双眼。
“来都来了。”丹恒心一横路,“管你神仙魔鬼,来都来了,你现在又不想杀我,那不如我们下去看看。”
"还有应星,你究竟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丹恒深吸一口气,刚刚给应星建立的印象碎了一地"反正出门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呵,小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心,连我坑了你一次也不介意吗?"应星还是挂着那谦逊的笑,可丹恒现在明白了,那是狂妄,谦逊只是表象。"至于为什么一路没触动机械,很简单,他们都听我的。"
"炫耀完了吗。"身后的刃没有再忍,丹恒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自己身上被别人抱上了。"逗他总得有个限度吧。"
"等等,你有实体?"丹恒惊讶的回头,只见的刃一脸不耐。"出去和你解释。"
应星也不再开玩笑,"我倒是也不想让你涉险,本来想的是你解除了这个禁制就让你出去……可惜现在出口已经关了。"说完他转身,仅轻轻一推,沉重的大门就自动打开了。"而且,他也很想你。""?"丹恒摸不到头脑,觉得他们都挺有病的。但箭在弦上,而且自己一进来就觉得深处也有什么在吸引自己,现在见到刃后这种感觉小了一些,但是还有一些在更深处。
"呵,你也记得他?"刃阴恻恻的笑了下,"躲在我身后。"
丹恒一脸警觉,但还是走到了他的后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丹恒一脸不解的被刃牵着走,他已经不怎么信自己直觉里的好人了。
上一个是应星。
"他没想害你。"刃罕见的辩解一句,"或许我才是那个想要你命的那个。"
他只是想那个人想的要疯了。这句话刃没说出口,他拽紧身后人,当然自己也想丹恒。
走在前面的应星没顾忌后面一人一鬼,他走的飞快,直到走到一座迷宫前,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拿我的造物去封印他,怎么想的。"良久,丹恒听见那人小声感慨,挺立的身躯也似垮了下来,"也难怪,难怪……他在下面解不开。"
"刃,麻烦了。"应星转身,丹恒这时才发现他满脸艳红,仔细一看竟是血泪。
刃也无言,只是站在他旁边,双手摊开——血色的花瓣从他的身旁纷飞,落在地上一片血红,却倏然长出彼岸花。腥风大起,应星白色的头发飞起遮住他的眉眼,于是丹恒只能看到他的笑。
"谢了。"应星于狂风中解开头上的发簪,向下插到砖中的石缝里,接着他手抚上前面凌乱的石体。
下一秒,刃把丹恒护在自己怀里,狂风大作,插在石缝中的簪子疯狂抽根发芽,不一会就长成苍天大树,石墙似被狂风带动,在三人旁边疯转,不停的组合拆散,又在别处重塑。
而原本堆满石头的地方出现了个地道。
"你这个狷狂的人居然还会留这个。"刃嘲笑道,"现在知道当年设计繁复的麻烦了?"
"……我也没想过会用在他的身上。"应星罕见没有反驳,只是那双紫色的眸子暗了不少。他叹息一声,"但愿……别记恨我阿。"
丹恒一直等应星的身影再次消失后才反应过来,没意识到被刃牵着走了一路。
"刚刚的……腥色的风和脚下忽然绽开的彼岸花,才是你的能力?"
刃没说话,从红头盖下露出一半的红瞳一直没离开丹恒。
"你别这么盯着我……"丹恒被盯着背后有写发凉,晃了晃还牵在一起的手,"我害怕。"
"嗯。"刃这时候才移开目光,却没放开手。"走吧。"
地道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
可是鬼不是人,他可以附身。
于是丹恒反应过来的时候,刃已经附身到他书包上的猫咪挂件上了。
附身过后整个猫都阴沉不少。丹恒手指轻轻掐了一把挂件的小猫批脸,头也不回的专进了地道。
隧道阴湿昏暗,丹恒不知道在地底摸黑走了多久,才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光亮。
忽然见到的光亮有些刺眼,丹恒摸出了地道,他有些激动的问,"是出来了吗……?"
可是笑容在他看清一切之后僵在了他脸上。
那光不是自然光,而是来自一颗镶在龙骨的明珠上。一个长发披散的人慵懒的靠在巨大的龙头盖骨上,一条散着荧光的龙尾从他尾椎部坠下来,悠哉悠哉的在骨上画着圈。
而走在前面的应星已经被他用虚幻的术法束着腰身吊了起来。
"……应星,我等了你好久。"那人的声音温和,却让丹恒越听越胆寒。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
丹恒不敢轻举妄动,愣愣的盯着那张慢慢转向自己的脸,直到彻底看清,他才证实自己的想法。
那个半龙化的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昨天前瞻真的好多活啊!!
超激动速速摸了!是我命定的旗袍大停云www
其他老师想画这套衣服的话也都可以的!但只限狱审可以用,别让我逮着其他CP和梦女使用
啊!私心打了双人CPtag,不合适我可以修改
最后,嗯nn,毕竟是莱欧斯利的生日
生日快乐,莱欧斯利
(明年努力给你约点)
(越忙越爱分心摸鱼)
一些多猫运动(p2)后的后续(p1)
→其实是不同老板约的猫饭,但是成稿仿佛自带前后因果关系,就一起放出来了www
星核猎手疑似破产,水果都只能吃带缺口的,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朋友点的,替芝麻酥报过警了()
又名给大忙人谈的恋爱
丹枫应星都是我我就这么p图给我产品拉磨
打tag了自主避雷感谢
新买的纪念币到了…绝美…
点图...点图我拖会儿()
嘿嘿嘿,小饮月贴贴,原作向,小不点猫猫,一发完。
奇物:变小软糖,有终末星神的力量。只有见到像想见的人才会恢复正常。
<<<
小小的手捧起一罐苏打豆汁儿,面无表情喝了一口,他需要压惊。
丹恒看向对面一脸心虚的小开拓者,尾巴晃了晃,烦躁地打着摆子。
“你是说,你不小心将名为变小软糖的奇物,放进了甜点里,然后被咱俩吃了?”
这个奇物他知道,毕竟上次有幸看到刃的小时候。
并且他如今得知自己被刃欺骗了,这个奇物根本不会失忆!!
开拓者鼓着腮帮子嚼帕姆准备的小点心,眼睛愉悦地眯成一条缝,好甜!
看一眼对面...
看一眼对面小龙人,心虚地垂下眼,又吃了口小蛋糕,好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丹恒脸色快和豆汁儿一个色儿了。
“咳咳,这个……是的,真的是不小心!只要和想见的人呆在一块,就能恢复!”据流萤说这是二舅实验之后的结果。
可是丹恒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开拓者只好站起身,把丹恒也拉起来,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你看!下午刚见面的时候我比你还低一点,但现在和大家待一起,短短一上午,大概四个系统时,我就已经比你高一个头了!”
丹恒:……
虽然开拓者的身高在三个系统时前就没有再长了,但确实比自己高。
丹恒不知怎么地有些郁结于心。
开拓者突然反应过来,忙着找补,“呃,不是,咱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想见我们……很”正常两个字被三月按回了嘴里。
三月小声道:“哎呦,你还是别说话了!”
随后打着哈哈看向丹恒,又被丹恒冻着的一张小脸吓到,就算想掐一把那明显有些婴儿肥的嫩脸都不敢了。
“也不是,丹恒,这个……不是你不想见咱,有没有可能,是你需要见你最、想、见、的、人、才行?”
杨叔坐在一旁沉思,“有这个可能性,丹恒你怎么想?”
姬子优雅端起咖啡,若有所思。
怎么想?过去无可追,也许……
开拓者终于挣脱了三月封口之术,“别想那么多,和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呗。”
“他们?”
开拓者点头,“就从空间站开始!”
丹恒小小的身体靠在空间站墙边,看着开拓者揉揉佩佩脑袋,摸摸猫糕尾巴,她的身高竟然真的长了些!
他正出着神,就感觉脚上被什么东西踩了几下,低头就见开拓者曾经发给过自己,外形与自己类似——名为糯米团的生物。
这是猫吗?怎么自带壳子?
丹恒试着像抱猫一般把糯米团抱起,糯米团很高兴的叫了两声。
……嗯,听不懂,大概是高兴吧。
丹恒低头摸着糯米团,余光却见一道黑红的光一闪而过,退无可退,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啊,芝麻酥快从丹恒老师脸上下来!!”
开拓者震惊,又不敢硬拽,怕划花小丹恒那白嫩的小脸儿。
最后还是糯米团‘姆扭姆扭’了两声,芝麻酥才放过丹恒。
丹恒只觉手心一沉,糯米团身上就压了个芝麻酥。
有……有点沉。丹恒小小的胳膊承受不住两只猫糕的重量。
开拓者还趁机揩油,揉了揉丹恒的脸,喃喃自语,“还好,还好没划伤……”
划伤了二舅得劈了自己,好软好滑的脸,嘿嘿嘿。
丹恒一脸无语,“可以走了?”
开拓者点头,“但咱俩得分开了,我去贝洛伯格,丹恒老师你……”
丹恒点头,“将军邀请,我去一趟。”
真巧,没人拦着开拓者翻垃圾桶了……
丹恒小心将猫糕放下,准备离去,却发现抬不动脚。
低头就见糯米团可怜兮兮趴着自己的腿,芝麻酥抓着糯米团尾巴不放。
艰难走一步,两只猫拖着走一截。
丹恒向开拓者投去疑问眼神。
“它们舍不得你,丹恒老师你先带两天?”
仙舟神策府。
看起来才七岁的小丹恒面色沉静地与景元面面相觑,肩膀上还扛着两只猫糕。
猫糕尾巴在自己背后打架,似乎是芝麻酥老想勾住糯米团尾巴,但糯米团每次都会拍掉,并且偶尔会缠住丹恒的长发,有点疼。
“……你叫什么?多大了?你父亲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景元开了个玩笑。
“……”不太想理会这个不正经的将军。
“将军——”
景元笑了笑,目光有些悠远,“不开玩笑了,转生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大概也是这么大。小小一个人在那幽暗的地方看书,对什么都不听不语。”
那时的丹恒双脚被锁链捆缚着,他只能看书,汲取外部知识。
丹恒点头,他感受到了臂鞲的温度,刃在这附近。
“何事。”丹恒凝着小脸,端着严肃。
面前的茶盏已经凉透,明显客不是自己,对方一口没喝,这么不给将军面子,想来没几个人。
景元轻笑,“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带个人走,我这小庙容不下这大佛。”
怎么出来一趟,净带回生物了?
“被通缉也非得来,他图什么?”
景元似笑非笑看包子脸丹恒沉思。
“猜什么,他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了。”
景元瞥了眼藏在立柱后的刃。
“你清楚他在哪不是吗?再会。”景元无可奈可地看着这两个幼稚的家伙,不,现在丹恒还小,幼稚的只有刃。
《凤求凤》这种话本怎可相信,还用奇物试探丹恒心中所想之人,实在幼稚。
现下丹恒并未长高,景元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大抵故人……终究和所想之人不同罢。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得到答案后,刃反而先一步出了神策府。
但心声不由自主钻入脑海。
若丹恒想见之人……并不是自己,又该如何?
他有些退缩,脑内纷杂思绪让卡芙卡的言灵险些失效。
滔天的恨意与模糊的幻影交织,刃疲惫闭上了眼。
丹恒一路寻着臂鞲热意来到鳞渊境,一眼便看到那靠坐在龙尊像边的身影。
浓烈的黑与红沾染了那白色的塑像,像是一块陈年旧疤。
丹恒扶了一把因为打架险些掉下肩膀的糯米团,小心靠近貌似昏迷的刃。
“……刃。”他试探开口。
丹恒高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战斗力了,当被刃猝不及防拉进怀里时,应激出来的重渊珠还没砸上刃的脸,就被两只猫糕扑走了。
双肩骤然一轻,下一秒身体就被狠狠箍住。
“嘶——”丹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痛。
丹恒小手试图拍拍刃的背,没够着,他只能用下巴蹭蹭刃的发顶。
“你怎么来仙舟了。”
刃抬起头,魔阴身暂时压制,他迷茫地看着丹恒小包子认真的神态,下意识用手掐住了丹恒侧脸。
???丹恒一尾巴拍在刃腿上,被掐着的嘴里含糊不清“你……清醒点!”
刃被这一打,神思清明了些,手顺势抚上了丹恒无意识晃动的尾巴。
“你…去找景元了?”
刃沉默一会,“嗯。”
视线不经意越过丹恒看到两个猫形生命,猫糕在两人身边玩着丹恒的重渊珠,猫咪形状的重渊珠像是圆润的球,在两只爪下滚来滚去。
刃无意识抚摸小丹恒的后侧腰,“过去寄存了样东西。”
这手颇有些不规矩,丹恒挣脱无果,泄气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拿回来了。”清脆的音色里带着与儿童不相的笃定。
刃点头,终于舍得松开丹恒,默默盯着幼小的丹恒。
无论丹恒如何想,他是不会放开这轮清月的。
一个雕花盒子悄然落进丹恒怀里,丹恒手忙脚乱接住,疑惑看他,可视线却没有对上那双浓艳流金的红。
入目是男人腰上那被绿色凶兽束缚的胯……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男人靠近丹恒一步,骤然倾轧的阴影笼罩,两只猫糕尾巴都炸了起来,‘姆扭姆扭’地叫着凶刃,并弹射起步朝着丹恒头顶上方去了。
嘶——联想到芝麻酥抓人的力度,丹恒如有所感,只觉脑袋一沉,糯米团尾巴垂下,挡住了丹恒一只眼睛。
丹恒皱眉,之前还只是坐肩头,现在直接上头了,可怀里抱着个大盒子,他实在腾不出手。
阴影并未离去,反而更加浓重,腰上被大手施力举起。
丹恒骤然腾空,低头就能看见芝麻酥摊在刃头顶,像一滩流动的黑水。
它身上的壳子不翼而飞,余光一撇,两只壳都被留在地上,重渊珠无猫拨弄,慢慢滚进芝麻酥的小房子里。
男人几番动作,丹恒便坐在了其小臂上,一手搂着盒子,一手揪着刃衣服,用眼神询问?
“送你回去。”刃迈开腿朝列车方向前进。
丹恒一愣,将重渊珠召回,尽管被像小孩一样抱着有些别扭,但……他莫名不太想拒绝这男人。
“带上它们的壳。”
刃不耐烦地用支离将俩壳串起扔到丹恒怀里,“非得带着它们?”
三样东西叠叠乐,叠到下巴高度,丹恒不得不两手扶住才不至于塌方,糯米团揪得头发还有些疼。
“你可以把我放下。”
刃闻言反而把丹恒往上颠了颠,无声拒绝。
就这样,丹恒被稳稳抱回了列车。
在姬子了然的笑意与杨叔扶眼镜的动作下,坦然解释了下开拓者的去向。
刃朝两位点头后,就面不改色抱着一人,头顶两猫不紧不慢走回智库。
“再低点。”
刃默默将头下压了更多,整个背都弓了起来,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只得将小孩半包围住。
小丹恒扯着绷带一圈一圈缠住刃的后脑勺。
有些无奈看着刃头顶被猫压了一路仍然完好翘起的呆毛。
“被它抓伤了怎么不说?”天知道自己看到顺着额头流下的红是什么表情!
原来芝麻酥扑自己的脸时是留了情的。
丹恒皱眉看向身侧的两只,糯米团缩回壳里,一双大眼睛无辜看着丹恒,半截绷带夹在壳顶,芝麻酥的壳内空空如也。
丹恒不可置信,猫糕这种生命居然会包庇!
“很快就会恢复。”半天吐出几个字的刃。
确实,这伤算是他有记忆里最轻的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甚至都不用包扎。
可……
丹恒两只小手捧起刃缠着绷带的手,小心拆开。
刃下意识想抽出,又被轻微的力度阻碍,凝滞在原地。
绷带拆开,是一手斑驳。
丹恒认真看着刃沉默的眼睛,“痕迹会留下。”
痕迹会留下,所以伤就是伤,不会因为能治好,能很快恢复,就改变性质。
两相沉默,良久,刃从喉间滚出一句极轻的——“嗯。”
丹恒将刃安顿在地铺上,坐在旁边试着打开尘封多年的盒子。
盒子外被擦拭得很干净,看得出保存者的重视,景元他……也是梦中景元相处最久的人除了镜流就是应星了。
丹恒心里叹气,过去总是如影随形,他要如何……一阵酥麻触感席卷全身,丹恒浑身一个机灵。
刃将丹恒的小尾巴从头捋到尾巴尖,又轻轻放开。
“烦什么。”连尾巴无意识的摆动都带着烦躁的风。
“我不记得里面是什么了,你可以直接打开。”
拨弄暗扣,一缕雪色流苏率先映入眼帘,上坠玉色青碧。
一枚品质极佳的青玉,触感温凉,莲花镂雕走纹细致,可以看出是匠人一点点琢磨而成,丝毫未被岁月侵蚀的纯粹。
“怎么放在景元那。”
刃摇头,“不记得,脑中闪过景元接过盒子的画面,便去看看。”
丹恒指尖轻抚几下玉佩的莲花纹理,将盖子合上,“我收下了。”
刃莫名松了口气,手掌又不自觉抚上小孩的侧腰。
丹恒挣了下,没挣脱,只得转移话题,“你伸手。”
刃迷茫了一刻,便将另一只手伸出来。
“嗯?”一颗圆圆的小东西落进刃手心。
一颗红色的猫猫头,外边镶着一圈金色纹理,像是被改造过。
“回礼。”
看刃还在迷茫,丹恒只得解释清楚些。
“上次你来智库不是变成小孩了吗?你走后收拾智库,在桌子底发现了这个扣子,我稍微改了下边框。”
刃恍然,上次他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没想到扣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嗯……你该睡了。”刃收起礼物,又摸了摸自己真正礼物的腰。
少年丹恒犹豫看着刃的脸,耳侧一点点溢出绯色,“……那…你…”
他有些说不出口,怎么变小了心态反而脆弱了。
刃一把丹恒捞进怀里,搂着少年倒在地铺上,轻笑,“睡醒后,我还在。”
有了保证,丹恒才总算揪着刃胸口衣服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总有烙铁般的热度在腰间摩挲,丹恒不堪其扰。
他睫毛颤动试图睁眼,但疲惫压过一切,缓慢的心跳让人安心,意识再度混沌,沉入深眠。
刃一夜清醒,看着枕在胸口的小孩一点点成为熟悉的青年。
龙角轻贴脖颈,带着丝丝凉意,丹恒呼吸节奏陡然变化,他醒了。
侧腰皮肤像是被摩出了火,有些痒,又有些疼。
刃到底做了什么?!他本来不太想面对昨夜那个不愿放刃离开的自己,但回忆起这次见面后刃对自己腰的执着,总觉得不对。
肌肤相触,刃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盖在腰上。
丹恒不得不睁眼,从刃身上坐起,男人快速将衣服拉下,将裸露的侧腰完全盖住,严严实实,丹恒什么都没看到。
“……”欲盖弥彰,更加可疑。
男人不知何时给自己换上了买了就没穿过的暗蓝色睡衣。
对于经常熬夜整理智库的丹恒而言,睡衣不是必需品,他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刃是怎么找到的……
“卡芙卡有事找,我得走了。”
丹恒试图掰开卡在自己腰间手的动作停顿,视线终于舍得看看刃的脸。
男人的眼依旧沉如血潭,辨不出情绪,他凑近青年耳廓,两指捏了捏龙角尖尖,发出的声音带着愉悦。
“——你会想我吗?”
刃似乎没打算听丹恒的回答,下一刻就化作粒子消失在智库。
丹恒身子一晃,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耳尖后知后觉腾起热意。
奇物变小软糖的作用已经消失,会不会想还用问吗?!
丹恒掀开睡衣,他到底在自己腰上做了什么?
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绽在白玉上,灼灼耀目,肆意蔓延。
手机振动,一条信息发来。
【刃:喜欢吗?】
【丹恒:不……】
【刃:下次见面,亲口告诉我。】
“叔,你在看什么,笑得好恶心。”银狼一阵恶寒,手机里传来“Gameover”的声音。
卡芙卡欣赏着自己新换的美甲,拍下照片发给小可爱看,等待消息的空挡,随口道。
“她帮你让丹恒吃下奇物的奖励呢?”
流萤下载完银狼发来的最后一张开拓者翻垃圾桶的可爱照片,准备出门,“10万星琼太重了,我开萨姆带去给她。”
艾利欧轻巧跃至沙发上,“想见就去见。”
刃顶着绷带头敛去笑意,“不是有剧本?”
卡芙卡似笑非笑,“我一个人也可以,这次任务可不cos丧尸~”
银狼一脸受不了了的样子起身,“散了散了,叔,用我把你传回列车吗?”
刃摇头,将头顶绷带解开,血迹近乎于无,“走。”
他的月亮在想他,这便足够了。
饿了一天的两只猫糕溜出智库,被帕姆好好喂饱,才被开拓者送回空间站。
之后丹恒怎么被帕姆教育,就是后话了。
完~
我怎么写的这么平淡啊,嫌弃自己,我去再刷几遍翁法罗斯英雄纪,几位男人一出场就带着烫门的热度,我对刃恒一心一意(主要是钱不够),老米的官谷怎么每次都有丹恒!!!这什么常驻烫门啊^
闪现!万圣节
紧急滑铲!不算晚!!
看完前瞻发现刃叔含量为零后怒搓的弱智段子,存在大量胡编乱造,且是赶在列车装修活动前的激情造谣,星核猎手和列车组友好来往前提。ooc致歉
1.
列车上的物资虽然都由帕姆统一发放,但采购却不是。偶尔是缺乏信用点当零花钱的开拓者姐弟轮番前往黑塔空间站替列车长跑腿,更多时候都是科员依照清单派送。听上去是不容易出差错的任务,但谁都架不住大脑被科研任务塞满、精神状态极其美丽的科员偶尔灵光一闪,送上来一些常理上列车组不太需要的东西,比如安全套。
但在这个晚上这种常理必须被打破了。
刃觉得这事多少有点荒谬了。就算他本人已经从技艺精湛的工匠被命运捉弄到变成弃身锋刃......
刃觉得这事多少有点荒谬了。就算他本人已经从技艺精湛的工匠被命运捉弄到变成弃身锋刃的剑客,对周遭大部分事物都已经是无所谓的态度了,他在此时依旧产生了一种“这是在干什么”的疑惑。
他和丹恒,前世两人凑在一起可以是推杯换盅,可以是月下比武,也可以是潜入鳞渊境钻研持明技艺最后掏出游龙臂鞲气死龙师,现世两人碰面可以是你追我逃,可以是互掏心窝,也可以是在某个晚上幽会在智库交流一些开拓者不宜的事情,但怎么也不该是运用云吟法术和剧本中磨练的潜行技巧去那位兔子列车长存放物资的地方拿走一盒避孕套。
他觉得这完全没必要,但丹恒坚持,理由是他没有可供换洗的冬季被褥。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掏出手机准备找银狼帮忙,但丹恒看清他的求助对象后立刻打断了他的老年人式输入,用一种“你怎么能让未成年人干这事”的目光谴责他。
真是和那群同伴待久了,操着家长的心照顾人上瘾了。以这姑娘高速上网冲浪的经历,了解到的东西不知道比他多到哪去,更何况星核猎手的一员怎么也不该是什么一窍不通的无知少女。
但他没有办法,此龙认准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即使他认为两人在此摸黑翻找一盒避孕套真的很荒谬,也只能顺从。
听着门外少男少女起夜觅食的声响,再看看眼前猛然僵住的背影,刃漫不经心地想着,希望丹恒已经想好了合理的理由去解释他手上那盒安全套。
2.
列车有六个人,一周有七天,要怎么安排值日,这是个问题。
帕姆对此陷入了沉思。
姬子和瓦尔特作为靠谱的大人,日常不管是星穹列车的事宜还是和外界其他势力的交流都是全勤出席,原本两人的那一天值日还是他们自己要求的,英明神武的列车长必不可能再给他们两位增加负担;而自从匹诺康尼一程结束后,丹恒是一刻也没停地完善智库,熬夜的次数略有上涨,列车长还得劝他多休息呢!这最后的一天也不能加给他。最后剩下的星、穹和三月七……虽说列车长不能如此无缘无故质疑乘客,但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啊……
自己得不出结论的事就要和大家一起讨论。早餐时帕姆向餐桌上的五人——丹恒昨晚熬夜现在在补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最后的一天究竟由谁来值日?
被质疑的三人没有半分不满,劲头十足地抛出一堆天马行空的想法,中间不时夹杂着列车长“这样是不行的帕!”之类的拒绝,年长的监护人没有参与,但都笑着鼓励他们,直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车厢中。
穹第一个发现并发出惊呼:“二舅您怎么来了?难道我昨晚看到的不是幻觉?”
星更是发现了一个盲点:“怎么还是从客房那来的?二舅你昨晚不会睡在智库里吧?”
被众人注视的刃没有理睬他俩的意思,沉默地从餐车上端走两份早餐后扭头就又要回去,星在此时迅速反应,替列车长向刃发出一份offer:“刃叔要不以后列车周日值日你来吧!”
穹无视了帕姆“喂!我没同意帕!”的呼喊,跟着鼓动道:“来吧刃叔!做值日,领资金,实现物资领取自由!”
端着餐盘的刃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不置可否,走了。
“他走了诶……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三月七有些后怕,她还是不太习惯和星核猎手相处,特别是面无表情气质阴郁的刃。
“放心吧!”适应良好的姐弟拍着胸膛向监护人列车长和小伙伴保证,“刃叔没明说拒绝就是同意了!等着吧,下周他一定会来的!”
仍旧抱有怀疑的三月七在下个周日的列车车厢内看到正在打扫的刃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上出不好惹的男人也许意外地好说话。
但有一点兴许是列车组共识:比起普通值日,刃更像是在清理犯罪现场。
全称被无视了意见的列车长也没因这位乘客的身份区别对待。在刃完成了值日任务后,帕姆也按照常规给予了列车基金。但显然对方并不放在心上,神态自若地转手就塞给了丹恒。
帕姆觉得,这个行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3.
丹恒想把刃的长发剪了。
当然,先不说在丰饶赐福面前他也只能想想,真要剪他也有点舍不得,从意气风发的工匠到沉默狠厉的剑客,长发都是其形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每次都要清理被血糊满的长发让他有点小崩溃。
随着稳定值日,稳定探访智库列车后随之而来的是刃稳定助力战斗。这样好像能轻松些,但就像之前某次和那位金发的公司高管协同作战时被扔出的筹码砸到头一样,刃的战斗风格同样给他造成了困扰。
以割伤自己的手腕为代价的激进的风格已经让他紧皱眉头了,时不时还会因为躲闪不及被淋一身血,最后还要在浴室门口和一身血腥气的猎手对峙:刃没有那个细致清理发丝里的血块的耐心,他更偏向一剑割断。丹恒反对这个做法也一点都不想在他身上闻见血腥气。最后的结果就是由丹恒来帮刃洗头发。
这真的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每次下水丹恒都有种这头发是不是越洗越多的错觉,并衷心地佩服星际网上专门帮人清洗长毛宠物的商家,自己对比他们唯一不用担心的大概就是刃多少在这会儿还算乖巧,除开偶尔吹头发时后仰蹭他一身水,除开偶尔头靠在他肩膀上舔舐他放出的尖耳,除开任务结束后的动手动脚……好吧也没好到哪去。
又一次在吹头发时没阻止对方胡闹,被拖进被窝后折腾到昏过去,醒来看到两人打结在一起的头发,丹恒尝试手解无果后,愤愤地想:还是把他的头发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