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马车行驶的有些缓慢,言冰云揉了揉发酸发麻的左脸,已经有了红肿的趋势,言冰云堂堂一男子对这张脸到是不怎么上心,反观赵允娴那个担心劲儿,不知道还以是她被人打了呢!
“怎么肿的这么高啊!”赵允娴捧着言冰云的脸查看伤情。
“没事娴姐姐,我是男人。”
“男人也不行。”
言冰云哭笑不得,也就随着赵允娴抱怨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马车才行至皇宫,路过原来居住的那处院子时,言冰云还特意掀开了帘子,梧桐树高过红墙,上面的叶子也已经掉的不剩什么了。
院子里已经空了,言冰云离开了那个让他担惊受怕的大院...
院子里已经空了,言冰云离开了那个让他担惊受怕的大院,多少次午夜惊醒,梦里的他总是会被困在那个阴暗的棺椁里,不知时辰,不知春秋,亦不懂冷暖。
一阵冷风吹来,吹落了枝头上仅剩的几片叶子,言冰云放下帘子,从决定陪谢允在这深宫里,度过余年时,他就做好了打算,做好了埋葬少年时的打算。
梧桐树叶埋葬了言冰云的过往,红色的宫墙亦锁住了他的灵魂。
马车行驶到一处偏殿时,小顺子停了车,常川将赵允娴接了下来,言冰云掀开帘子的一角,问小顺子:“娴姐姐住在这儿?”
“嗯,后宫里剩余的娘娘不多,赵小主被分配到了这里。”
“那我分在了哪儿?”
“长生殿。”
言冰云算算路程,这里离长生殿也没多少路程,无聊的时候,他还能来找赵姐姐解解闷。
马车行驶到长生殿外时,夕阳已落入宫墙,天边泛起黑边,江月依旧站在宫门前等他回来,一如当初住在大院一样,好像什么都变了,也好像什么都没变。
灯笼里的烛光被风吹的有灭掉的趋势,言冰云就站在原地,江月琢磨不透言冰云的想法,又担心言冰云生病,只好提着灯笼小跑到言冰云的旁边。
刚刚离的远,江月只能大致看出个人的模样来,什么五官,表情通通看不清,这靠近了才发现,言冰云的左脸肿了起来。
小姑娘直接急了,举着灯笼就要仔细看:“小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九千岁吗?”
跟在后面的小顺子听见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九千岁,你这小丫头可别胡乱冤枉人。”
“我冤枉人?司礼监的九千岁谢允,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江月吵的凶,小顺子这边也不落后:“你跟着千岁爷久,还是我跟着千岁爷久,这些事你都没看见,你靠什么乱说。”
“我没看见,也总会有别人看见,九千岁这坏名声可都传到民间去了。”
江月到底是个姑娘家,小顺子也不好说什么重话,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无理取闹。”
“你不可理喻。”刚巧江月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
两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言冰云被他们吵的脑袋疼,索性抢走了江月手里的灯笼,自己进屋去了:“你俩难得有兴致,就慢慢在外面吵吧!”
“小主。”江月回头等了一眼小顺子,“这次算你走运,我不跟你计较了。”
“哼,你这姑娘人不大,口气到是不小。”
江月不愿再做过多争辩,小跑着追言冰云:“小主,小主你等等我。”
长生殿是先皇近几年新扩张修建的,名字取自皇后最爱看的戏文,这事言冰云也有所耳闻,后宫里的人都说,这是先皇为了讨皇后欢心才特意修建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皇后没住上,反而让他给占了。
长生殿不算小,再加上没什么花草树木,整个宫殿看起来空落落的,除了花池就是房子,屋内的东西也是少的可怜,言冰云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久久也不见江月回来。
言冰云秀气的眉头皱起,江月不会还跟小顺子在外面吵架吧!
当茶水喝到第四杯的时候,江月才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跑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白瓷碗,里面装着几颗刚煮好的鸡蛋。
“你煮鸡蛋做什么?”
“消肿啊!”鸡蛋太烫了,江月手忙脚乱的剥完以后,随手拿了个手帕把鸡蛋包起来,就往言冰云脸上敷。
言冰云被烫的直往后躲:“太烫了,你轻一点。”
“越烫效果越好。”
看着江月满脸信心,言冰云也就随了江月的意,任她随便弄:“伤是言若海打的,你错怪小顺子和谢允了。”
江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回想起刚刚在门口与小顺子的争吵,江月只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为了防止尴尬,江月赶忙换了个话题:“那言若海是谁啊?”
“言小主的父亲。”回答江月这个问题的人,是谢允。
谢允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衣服还是白日穿的那件,江月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屋内一阵安静,谢允关好房门就走到了言冰云的身边,伸手挑起言冰云的下巴,半眯着双眼开始打量言冰云脸上的伤。
脸上的红肿因为江月的手忙脚乱看起来更严重了,谢允的手指无意的抚过言冰云的脸侧,一下又一下,力气格外的轻柔,惹得言冰云直打寒颤。
“言若海这老匹夫下手还挺狠,连亲儿子都下得去手。”谢允的语气平淡的不像样,根本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起伏。
言冰云垂下眼睛,不作答,他总是这样,对待谢允永远都是沉默,不愿说话,也不做回答。
谢允对他这态度习惯了,不在乎的继续问他:“因为我?”
言冰云难得给了谢允一些反映,抬眼看了谢允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说谢允明知故问。
谢允勾起了嘴角,在言冰云的唇上碰了一下,言冰云被占了便宜没好气的将谢允推开:“九千岁大晚上不睡觉,是为了来找我调/情?”
被推开了谢允也不恼,还颇有心情的与言冰云开起了玩笑:“调/情我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啊!”
言冰云还是不搭话,只是这样看着谢允,谢允总是这样,孟/浪的话留在嘴边,随时随地都可以说出来,好在谢允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见言冰云有些微怒便适可而止。
毕竟把人惹生气了,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他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谢允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铜盒,冰凉的膏/体落在言冰云脸上时,冰的他直往后躲,谢允抬手扣住人的后脑:“别躲,消肿的。”
药膏揉开了,也就没那么凉了,谢允用的力气不大,言冰云也就不再挣扎,乖乖的待在那里。
“疼吗?”
许是谢允的语气太过温柔,昏暗的烛光下言冰云在谢允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柔情,他鬼使神差的点点了头。
谢允低声的笑了一下,喊他:“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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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公元2037年,病毒全面爆发后的第二年。
肖战经历过无数次针对丧尸的围剿,深谙它们的习性,除开第一次直面的恐惧,后来就没有失误过。
失去信念,还要鼓起勇气活下去真的很难,这也是他每次带头冲锋陷阵的原因,他真诚希望死亡来得更合理一些。但肖战没想到王一博会出现在他面前,发情期帮忙,对他说喜欢,再次给他平静的内心掀起波澜。
现在他被丧尸咬伤,临死之...
现在他被丧尸咬伤,临死之际,过往刻入骨髓的恨意好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也突然开始惧怕死亡。
“是他吧?”贺州很少待在Y国,也不太关心政治,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很确定地发问,“那个抛弃你的Alpha就是他?王军长的儿子?”
肖战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叫贺州的名字,“你先出去,好吗?”
“我想办法跟肖教授联系,你别做傻事!”
贺州知道肖战的倔强,转身走了出去。
黑暗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王一博的脑海里倏地浮现起肖战拍打车窗的破碎画面,Omega的脸上盖满伤心欲绝的泪水,哭着质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他觉得难以呼吸,疼痛裹着记忆的碎片,刺得他体无完肤。
“你的Alpha,是我。”
肖战没有说话,只沉默地靠过去,轻轻蹭了两下。
王一博知道了。
这两天肖战每次冷漠的推拒,又下意识地若即若离,所有他无法解释的事情,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遗憾的是,直到此刻,除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外,他的记忆依旧没有完全复苏的迹象。但他知道肖战应该是恨着他的,不然不会说死了,也不会见到他,却不与他相认。
“对不起。”王一博将他搂紧,沉声地说。
肖战的眼眶很酸很痛,苦涩的泪水拼命想从眼角挤出来。他很久没有哭过了,和王一博分开以后,所有人都在劝他尝试着走出来,或者安慰他说,被标记也没事,反正世界末日了,政府不会管控抑制剂。
“我好想你啊…”肖战好像只是在表达感受,并不期望得到回应,“可是我要死了。”
“不会的。”王一博碰了下他的脸颊,声音变得慌张,“我带你回基地。”
肖战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跟你待一会,哪里都不去。”
王一博的呼吸微颤着,“好,我陪你。”
肖战从旁边的背包里摸出丝绒盒,“你订的戒指,经理要你亲自去取,那个时候你和她订婚了,是我偷来的。”
彼时疫情稳定没多久,疗养院就爆发了第二波病毒,比最开始要凶猛许多,总统府岌岌可危,总统在新闻上公开宣称已经没有能力进行控制,人性的弱点由此暴露无遗,抢劫,掠夺,充斥着首都街道。
肖战做好心理建设,趁乱溜进珠宝店,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陆小鸣偷东西的时候,他是不屑的,没想到自己最后也成为了那种人。
肖战将两枚戒指取出来,很自然地替王一博戴上一枚,另外一枚,放到了他的手心,“你给我带上。”
王一博怔愣住了。
“不愿意吗?”肖战凄切地笑了笑,“那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抱希望。”
“不是…”王一博回过神,毫不犹豫地给他套上。
环戒的质感很冷,肖战碰了碰无名指,然后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我单方面宣布…肖战和王一博结婚了。”
好像是他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执念。
王一博没有记忆,无法知晓肖战的经历,光是想想他的Omega在动乱的末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艰难地熬过发情期,独自面临凶险的丧尸潮,就觉得难以忍受。
还有,腺体摘除手术该有多痛啊。
他背叛了他,但他的Omega凭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若无其事地原谅他,卑微得连求婚都不敢理直气壮。
王一博喉头发酸,感到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痛,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开口却只是问他,“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喜欢我。”
王一博很希望肖战说后悔,这样他可能就不用太过痛恨自己。
病毒全面爆发后,世界千疮百孔,每天都有无数人被感染,能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肖战根本没有机会对他的爱情伤春悲秋。
王一博抛弃他的时候,发情期被性欲拖拽得狼狈不堪的时候,还有想起那个未能顺利出生的孩子的时候,肖战恨过的。
他把原因归咎于Omega的本能,所以在某个难捱的发情期,为数不多的甜蜜回忆再也起不到疗伤的作用,肖战终于神智尽失,对着镜子,用匕首剜掉了自己的腺体。
他没有做好,留下许多后遗症,两个月后,发情热依然如期来临。
但纵使如此,肖战还是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所以他说了实话。
“肖战,对不起。”
王一博紧紧抱着他,熟悉的信息素把肖战绕起来,给了他久违的安抚,连恨意都快磨平了。
“没关系,我最多坚持两个小时,等我死后,你知道怎么做吧?”
王一博听着肖战的呼吸,静了几秒,黑暗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压抑,如同他的内心。
“没事的,我感觉不到疼。”
“我做不到。”
“你抛弃我的时候倒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肖战勉强地笑了笑,“能做到的,我不想变成丑陋的丧尸。”
“以前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会想起来的。”肖战不疾不徐地开口,“不过能不能不要太快忘记我。”
王一博的情绪崩溃了。
“肖战,不管我以前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感染了,我也不会活。”
*病娇连环杀手博x呆萌学生侦探战
*虐船玻璃渣糖(bushi)
*对立面+修罗场
*hhhhhhh这还能是个he?
*相看两不厌,独坐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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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亚超买来一袋速冻饺子,猪肉香菜馅,王一博爱吃的。
肖战开了瓶酒,与他相对而坐,在氤氲的热气里碰杯。
“说正事。”肖战双颊飞上红晕,他还是不胜酒力,稍喝几口便舌头打结,王一博钟意看他喝醉的模样,娇憨,带着点恣意。他起身探过桌子,在他唇上吻了吻。
肖战一下子就忘了要说什么正事,仰起脸,勾住王一博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他们都等了太久。
他们吻得缱绻而绵长,不带欲望,没有杂念,满满都是失而复...
他们吻得缱绻而绵长,不带欲望,没有杂念,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王一博稍稍移开,唇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将来想去哪里?”
肖战凝神想了想,笑着说:“圣托里尼,我喜欢海岛,也想看看那里的白房子。”
他抚过肖战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他一点没变,喝酒总爱发汗,如同泡在酒里的枣子。
“好,那就圣托里尼。”王一博点点头。
“你还记得那张韵阁酒店的汇款单吗?”肖战靠回椅子平复呼吸,手指还眷恋地缠在一起,“顺藤摸瓜,我找出了组织的总部,还有真正的二把手,就是我失踪多年的母亲,秦竹兰。”
这些王一博也都查到了,他让肖战往下说。
“台北那次爆炸,是她救了我带回柏林。这些年我掌握了不少信息,包括成员名单,任务存档,还有他们暗杀的一批关键政治人物,这些都不符合组织最初的道义。德国警方和国际刑警都介入了,准备一举捣毁。”提起计划,肖战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滔滔不绝地说道。
王一博对此毫不关心,只是忧虑地问了一句:“你会有危险吗?”
肖战又摆出臭屁的表情,“我可是大侦探呐,放心吧。”
“我想给你弹首歌,哪里能找到钢琴?”
王一博抬手刮刮他的鼻子,温柔地注视着对方。
他们来到一处音乐学院对外租赁的琴房,钢琴上压着不知谁留下的练习曲谱,翻开第一页,正是贝多芬的《FürElise》(致爱丽丝)。
“就这首吧。”王一博掀起琴盖,调整了一下椅座的高度,端坐在琴前,手指接触到琴键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魔法,熠熠生辉。
熟悉的旋律缓缓倾泻,肖战却听出些离愁别绪的意味,每记重音敲击入心,似乎又被轻柔的乐声盖过去,藏起来。
节奏时疾时缓,王一博伴着起伏变化讲了一个故事:“这首钢琴小品真正的曲名其实是《致特蕾塞》(Therese),由于笔迹潦草而被误解读为爱丽丝(Elise),特蕾塞才是是贝多芬生前爱过的女性,然而世上广为流传的却不是她的名字。”他望向肖战,脸上的笑意朦朦胧胧,“一个遗憾的误会。”
肖战没接话,颔首继续沉浸在琴曲里,他和王一博的相遇相爱岂不是一个遗憾的误会?可惜现实不是武侠小说,张无忌和赵敏正邪两立而伴的故事,是否可以续写?
他阖起双眼,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好久不见,沃特警官。”秦竹兰浅饮一口面前的咖啡,馥郁的香气弥漫,这家百年咖啡厅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高大的德国男人倒没有闲情享受这杯浓香,他皮笑肉不笑地搓搓手,充满警惕地问道:“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我们竟然没收到一点消息。”
秦竹兰朗声笑起来,“别紧张,警官先生,我是来帮你的。”
沃特的眉心拧了拧,示意她说下去。
“警方和组织缠斗已久,几十年来不分胜负,我们之间既是敌人,也算朋友。”秦竹兰扫视着他的眼睛,莞尔道:“我们来做个交易,用警方鼹鼠*的名字,换我的人身安全。”
听到“鼹鼠”两个字,沃特浮现出怪异的表情,向前倾身压低声音:“你最好不要耍花招,秦小姐。”
秦竹兰用调羹在咖啡杯里打着旋儿,“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做,组织碰上了大麻烦,我转向你们做污点证人,无非求个自保。德国的证人保护计划在世界来说都是顶尖的,你揪出鼹鼠,立下大功,双赢不好吗?”
沃特眯起双眼,盯了她半晌,终于露出真实的笑容,“好,明天交易,相信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秦竹兰斜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将咖啡一饮而尽。
然而,警方的鼹鼠不会仅有一只,沃特正是中情局埋在德警的重量级卧底。
这是她没料到的。
交锋当天,组织受到前后夹击,节节败退,成员伤亡惨重。秦竹兰带着一个心腹开车逃跑,抄小路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那里已经停着沃特派来的私家车。
秦竹兰打开车门和后备厢,确认只有司机一人坐在驾驶座上,那人看起来不过是个年轻男子,鸭舌帽压得很低,唯唯诺诺地向她瞟了一眼。
秦竹兰猛然拔出枪,让司机下车双手抱头蹲在原地,转身便开抢解决了那个心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将枪口对准司机,冷冷地命令道:“现在按我说的路线走。”
司机没做声,老实地发动了车。
一路向南,直到开出柏林,秦竹兰才稍稍松懈。经过收费站时,司机突然加速,一脚油门便撞开栏杆。身后传来路警的喊声,紧接着警笛大作,几辆摩托车尾随其后跟了上来。
秦竹兰大惊,抵在他腰间的枪口紧了紧,“搞什么鬼!你这个蠢货!”
司机除下鸭舌帽,露出一头银发。
他对着后视镜沉声道:“都结束了,妈。”
突如其来的爆炸波及半里有余,倒地的路警匍匐爬回摩托车旁,拿起对讲机请求总部支援。逃离的车辆火光四起,在夜风中飘落片片灰烬。
“打击MembersofX大获成功,主犯秦竹兰及其同党在逃亡途中,安装在车上的定时炸弹意外爆破,两人不治身亡,具体原因正在进一步追查中。”
他转身推开窗,柏林的夜晚灯火通明。
两周后,沃特在家中暴毙,死于机械性窒息,左耳后有出血点。不同以往的是,他的脸上被匕首生生划出一个X,力道之大连皮肉都翻卷起来。
三年后的圣托里尼,MemebersofX再次出现活动迹象,没人知道是谁接管了这个名噪一时的杀手组织,传言中,新任Boss极爱用一款名为“事后清晨”的香水。
*鼹鼠:双重间谍和潜伏特务的别称。
军官博X医生战双A双洁
第二天下午,纳西村的一名村民要进行一场大手术,由李建树团长主刀,肖战以及其他几名医生在一旁辅助。
手术一旦开始动刀就绝对不能停下,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大家吃完午饭就开始准备,将医疗设备调式好,确定电力充足。
“酒精。”李团长边专心手中的工作,边对肖战说道。
肖医生昨天中的乙...
肖医生昨天中的乙酰效果还没完全过,此刻正一阵阵犯着头晕。他模模糊糊地递了一瓶给团长,眼神瞥过丢弃在托盘里的一滩组织液,忽然捂住嘴干呕起来。
“战哥,你怎么了?”孙可蹲下身把他扶起来,肖战身形不稳,虚晃了一下。
“…没事。”肖战摇摇头,脸色有点儿白,“我昨晚没睡好。”
“肖医生,你去旁边休息一下。”李团长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拿来的“酒精”放回原处,“一会儿我给你看看。”
肖战心里一惊,赶紧摆摆手,推脱道:“不…不用团长,我没事。”
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肖战自从来了尼日尔后,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大家都埋头做手术,谁也没说话。
因为肖战有些体力不支,手术进行到一半李团长就让孙可陪他去房间休息。
肖医生脑袋一沾床眼皮就直往下耷拉,这几天太累了,又是蛇口脱险发了高烧,又是被迷得失了神智。
孙可在旁边叫他名字,可肖医生昏昏欲睡,没多久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肖战盯着手机屏幕,房间里没开灯,他用脚指头在地上勾着拖鞋。
脚掌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轻轻套上拖鞋。肖战一低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模糊人影蹲在他面前。
“孙可?”肖战问。
“战哥,是我。”
“王……王一博?”手机“噗通”掉在了地上,肖战惊讶地用手摸索着眼前人的背,“你怎么来了?”
王军官站起身开了灯,给肖战披了件外套,拉着他坐在房间的桌子旁。
“过了九点你没来,孙可和我说你还在睡觉,我就上来看看。”
“你不舒服吗?”王一博习惯性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回来以后还有发烧吗?”
“没烧了。”肖战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从额头上拿下来,“我可能是水土不服。”
王一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子,放在肖战面前。
“这是什么?”肖医生好奇地问。
“你猜猜。”
“王一博……”肖战眯着眼睛笑嘻嘻,“你也学会搞这一套啦?神秘礼物?”
王军官望着他,嘴角上扬。
“打开看看。”
“你帮我打开好不好?”肖战拨弄着盒子周围的包装袋,“还包装好了,更期待了~”
王一博听话地帮他撕开盒子上打的蝴蝶结,肖战按住他的手噘着嘴说:“别撕坏了,我还要永久珍藏呢。”
“好。”王一博果然小心翼翼地撕开,肖战满意地看他,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对方的头。
“好乖啊,狗崽崽。”
“嗯?”
“表扬你呢。”
王一博望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撕开包装袋,打开了盒盖。
“哇,仙人球!”肖战吃惊地兔牙都露出来,把小仙人球从盒子里抱出来。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那天晚上我看哥哥喜欢,就托人去尼亚美买了一个。”王一博轻声说,“那边盛产花卉,这种仙人球无毒,刺软,不会伤到你。”
“哇……”肖战捧着小仙人球的花盆上下左右看了个遍。
“它会长大吗?会开花吗?”
“会。比较慢。”
“它有名字吗?”肖战嘟着嘴,那手指轻戳了一下小仙人球。
“有。”王一博静静地凝视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它叫,沙漠玫瑰。”
肖战顿了顿,转过头对上王军官痴痴的眼神,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薄红。
“这名字……真浪漫,可以用来形容绝世美人。”
王一博握住肖战的手腕,正想说:“你就是……”
孙可忽然从外面回来,“咚咚咚”敲了三下门。肖战头一次觉得他出现煞风景,对室友做了个鬼脸。
“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孙可也知道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可他真的有急事。
“怎么了?”肖战看他气喘吁吁地,站起来给他拉了把凳子。
孙可为难地瞥了一眼王一博,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说了句“我去外面等”便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肖战着急地问。
“你还记得阿布养了一只猫吗?”孙可急得抹了把汗,“那只猫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刚才忽然暴病,死了。”
“死了?”
“是啊。我们这里就你一个人养过猫,学过动物医学,你快去看看。”孙可很着急,“如果是普通老死,我也不会上来打搅你和男朋友约会,可团长说那只猫死的时候把溶化的内脏都喷出来了,实在是很诡异,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
“王一博不是我男朋友!”孙可后面说什么肖战全听不进去,他急着辩解,“你又胡说八道!王一博还在外面呢,万一被他听见怎么办?他……”
房间的门忽然“吱呀”被推开,王一博轻咳一声说:“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眼肖战,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
肖战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后一掌拍在孙可肩膀上,嗔怨道:“都是你都是你!王一博一定听见了被吓走了,他以后不来找我了怎么办?”
孙可瞪着眼珠子看着他,没回嘴,心想这家伙分明就在热恋中却不肯承认,这可如何是好?
肖战打了一会儿打累了,默默坐在椅子上盯着仙人球发呆。孙可拿纸巾给他擦眼泪,叹着气想今晚就算了,都说恋爱让人变傻,肖战很少发脾气,自己这次真的触到他的逆鳞了。
“我和团长去把猫的血液保留下来,你先休息吧。”孙可扶着他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哎,你说我这室友当的,和你半个爹有啥区别?”
肖战眼眶红红的,伤心地望着他。孙可摸摸他的头说了句“睡吧”,就推门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当李团长,孙可以及佟磊他们正在收集猫的血液时,肖战从楼上下来了。
大家抬起头来,吃惊地发现肖战已经穿好了白大褂,戴好口罩和手套,神色坚定地站在他们面前。
他朝孙可笑了笑,后者也回之一笑。
还好,他们熟悉的肖医生回来了。
聪明的集美们是否发现,这章埋下的伏笔呢?
大型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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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爱情带球跑
AboutMe:【今天术后第二天晚上要拔留置针停止疼针谢谢大家的关心完全恢复可能要一个月先狗来码字了】
听到顾魏这么说,王一博第一反应就是骗人。
怎么可能,肖战都离开快3年了。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怎么可能知道?
“顾医生,你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安慰我的。”王一博看顾魏跟李主任站在一起,自然明白顾魏肯定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了,这种骗小孩的安慰方式自己不需要。
“我没骗你,真的。孩子我接生的。”顾魏急着想辩...
王一博几乎是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真的太久了,太久没见过肖战了。
照片里肖战笑得开心,怀里还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宝宝,小宝宝也张着小嘴笑,因为还没长牙,所以嘴角还留下一行晶莹的口水。
“发我…行么?”王一博紧紧攥着顾魏的手机,这张照片真的对王一博来说很珍贵很珍贵了,强忍着激动的情绪,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
顾魏以为他是要肖战的住址,就把手机接回来,翻翻找找的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以前存的地址,发给了王一博,“不过,我两年前就回来了,肖战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住就不知道了。”
王一博看着手机里的地址,惊呆了,他没想到顾魏竟然什么都知道,甚至连住址都有,“你……你怎么?”
顾魏看他一脸茫然,无奈开口,“我说了,第一个宝宝没了,我也有责任。我补偿你们。我来做这个牵线的。但是说真的,肖战还爱你,你去了就懂了。”
王一博走的时候也没忘跟顾魏说,“你那个照片,发我一下,谢谢。”
坐着车上,王一博把那张照片里的顾魏裁掉了,剩下了肖战和孩子,然后换成了手机壁纸。轻轻摩挲了两下手机屏幕,贴在了自己的胸口。那一个瞬间王一博是发自内心的笑的,冰凉的手机屏幕仿佛有了温度一样,一点一点暖着王一博那个凉透的心。
老婆,我来找你们了。
其实一直到飞机落地,王一博的感觉都是虚的。坐飞机也没休息,那张肖战和宝宝的照片被王一博放大缩小反复的看。小家伙嘴边的痣都跟肖战吻合,长得好可爱,两团子奶膘跟自己小时候更是如出一辙,眼睛大大亮亮的,跟肖战一样,挺好,自己眼睛没肖战的好看,孩子挺会随的。看着顾魏发给自己的地址,王一博心里总是悬着的,他还住在那里么?没见到人总是不放心。
落地以后王一博约的车已经到机场门口等他了,并没有订很贵的车,选了一台玛莎拉蒂Levante,从司机那块接过钥匙,自己开着就走了。
停在顾魏给的那个地址楼下的时候,王一博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紧张过,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近在眼前自己却打怵了,王一博在心里问自己,你在怕什么?你不是想他想到要疯了么?怎么不上去?怕他还在怨你?怕他这两年遇到了更好的人了?或者怕已经他忘了自己了么…?自己这样突然出现会不会打扰到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不管了,怎么样也要去见他。
肖爸爸开门的时候,一脸懵,什么情况,这人是谁,看着一身贵气的,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是……”肖爸爸在想,突然想起来会不会前两天肖战说得那个工作室的合作商老板啊?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工作,“噢~!你是那个许总吧!呦哟哟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王一博敲门的时候心跳得要飞出来了,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自己的老丈人,关键谁是许总??
迷迷糊糊的王一博就进去坐了,肖爸爸还忙着去给他到了一杯茶。
王一博左右的环视的,很温馨的家,就是阳台上晾着的那堆衣服上怎么没看见肖战和孩子穿的衣服呢?
肖爸爸看他西装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连裤子都直挺挺的,一看就是大老板。搓搓手笑着说,“诶,那个,孩他妈出去跳舞了,战战也没在家住,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王一博听到自己老丈人用敬称称呼,心里不得劲,赶紧说,“您别跟我客气,喊我…额…小许吧,那个肖战不住在这里了么?”
肖爸爸一下子笑了,看不出来,这许总这小伙子看着很高冷人还是很和气的呀,“战战带着我外孙出去住,说得非要上那个双语幼儿园,我个人觉得啊,确实有必要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所以啊就随他们啦,不过今天周五,他们三个要回家吃饭的呀。”
“什么?三个?”王一博一听就不对劲,什么情况?怎么变成三个人了?
肖战正好往幼儿园去,依旧带着他的大口罩墨镜,“爸,许总来咱家??他没跟我说啊?”肖战听得一头雾水,许总就算来也是找尹恩,怎么会直接找到家里了。
肖爸爸手机外放,王一博听见了手机那头传来肖战那熟悉的声音,鼻头一下就酸了,真的是他,是他。手指逐渐蜷缩到握紧攥拳,刚才好想走的想法立马打消了。不行,怎么说也一定要见他一面。
“诶呀,你就快点回来吧,带着琑琑注意安全呐。”肖爸爸叮嘱着。
王一博在想,孩子小名是叫锁锁么?锁住的锁么?
琑琑看到肖战一下子松开了陈宇的手,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伸着小手冲肖战就扑过去了。
“爹地!!抱~”
肖战抱了琑琑满怀,隔着口罩亲了亲琑琑的小脸,他小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在幼儿园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跑的。“宝宝今天上幼儿园开心么?”
陈宇走过来很自然的接过肖战胳膊上的大包包,自从有宝宝以后,孩子需要的东西很零碎,肖战就需要背一个很大的包,方便装东西。
肖战推了推大墨镜,跟身旁的陈宇说,“辛苦你了小宇,你工作那么忙,你还过来帮我接琑琑。”
陈宇笑了笑,“没事,我今天不忙,正好啊去你家蹭饭。”陈宇帮肖战开了车门,让他们爷俩坐上,又贴心的把门关上,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我啊也就请你吃点家常便饭补偿补偿你了,我这压根没法带你出去吃。”肖战坐上车了,才敢把口罩墨镜摘下来。
“去蹭饭吃多好啊,而且你也可以用别的补偿的。”陈宇发动车子,这话说得心不在焉,可肖战也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宇,我还没离……”肖战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离婚是绝对不可能开启新感情的,会产生一种道德的背离感,更何况自己对陈宇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愿意等你。”陈宇扶着方向盘,侧着头定定的看着肖战,眼神炙热到肖战不敢看只是低着头抱着琑琑,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琑琑打破了两个大人们的沉默,因为他伸着小短手在触碰肖战的眼睫毛,“哇哦~爹地眼睫毛好长,好漂亮,不像琑琑,短短的。”
肖战一下子就笑了,忍不住贴了贴琑琑的小圆脸亲了一口,“琑琑睫毛也很好看的呀~”
“没有爹地的好看!”
到了肖战爸妈小区,陈宇想把车停在自己经常停的车位上,却发现那地方停了一辆玛莎拉蒂Levante,就随口一问,“这谁的车啊?”
肖战看了一眼这车,莫名觉得像王一博的风格,更何况这100多万的车,自己家这栋楼的邻居大家都住着一起好几十年了,很熟悉的,不像是邻居家的车,“可能是许总的?”
先进家门的是琑琑,小家伙鞋子一甩就跳到了肖爸爸的身上,“姥爷~琑琑想你了~~”
肖战一进屋王一博就看到他了,还是高高瘦瘦的,这个背影对王一博来说太熟悉了。可惜他背对着王一博在换鞋,又弯着腰把琑琑踢飞的鞋子摆好。王一博刚想喊他发现从门口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像个挺嫩的小男生可又不失英气,长得还跟自己有点像。
“小宇来了,快快快,换鞋。”肖爸爸赶紧招呼着陈宇。
第一个看见王一博的是琑琑,因为琑琑发现了一个很帅的叔叔坐在沙发上,就捣腾着小短腿跑过去,小花痴脸一样托着下巴看着王一博,“叔叔你好帅哦~琑琑以后长大也想像你这么帅!!!”
顺着儿子的声音,肖战回头了,王一博正好抬头,两个人视线就这么在空中对上了。
如果视线有温度,那王一博的眼神一定将肖战深度灼伤了,那呼之欲出的从眼底翻动涌出的爱意,那眼眶内马上就要滚落出的眼泪。肖战在那个眼神在那一瞬间懂了,无论是几年,无论这个人他做过什么,只要是他,只要他还爱,自己就会陷进去,陷得那样心甘情愿。
“宝宝……”王一博从沙发上一下子站起来,强压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刚想走过去把肖战狠狠抱在怀里,衣角却被腿边那个小家伙拉住了。
“叔叔,宝宝在这里~”琑琑眨着大眼睛,伸出手了,“宝宝想被帅叔叔抱~”
陈宇看得出沙发上那个男人看肖战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种浓烈的爱绝对不是一个合作伙伴能表露出来的东西。
王一博蹲下来把琑琑抱在怀里,因为没抱过孩子,一开始还勒得琑琑不舒服。小家伙自己在王一博怀里蹿了蹿,终于舒服点了。
琑琑在王一博怀里,肖战和陈宇并肩站着,肖爸爸有点迷茫,以及跳完舞推门进来的肖妈妈,所有人站着,所有人愣住,大型修罗场现场。
王八蛋老公
周二那天,肖战上午8点多起来的,最近这一个月,自己天天都能睡到自来醒,挺好的,很久没过过这种松泛日子了。
从床上下来简单做点吃食,喝了一个多月的鸡汤、骨头汤,肖战自己感觉都养出点肉了。今天没敢吃太多,做了点菠菜蒸蛋和了一碗燕麦粥,毕竟晚上还要参加活动要上镜,脸浮肿的话不好看。
肖战从柜子里翻翻找找的拿出来自己当初领新人奖的时候穿的那套西装,今晚还穿这套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诶,你老婆说他自己化妆...
“诶,你老婆说他自己化妆。”邱栋坐在王一博办公室里跟他汇报着。
“那你问他用不用派车接他?要不要给他准备饭?”王一博急得很,恨不得自己去接。
“诶?我说你是傻么?人家躲着你你看不出来?我再问多了他把我也拉黑,你一点消息都没有!”邱栋无语,这人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倒是很挺在乎的。
“那我提前去现场等他。”
晚7点半,王一博一身Caruso高定西装准时出现在场内。穿得是那种经典的意式风格的纯手工制作,他本来身型脸蛋就不用说,这一身西装更能勾勒出他干净、美观的线条。王一博在人群中异常显眼,若不是他坐在了娱乐经纪公司老总的区域,乍一看还挺像明星的。
王一博特意在胸口那块别了一朵黄玫瑰,它在爱情里的花语是为爱道歉,懂得人自然会懂,就比如肖战。
有几个一直陪肖战一路走过来的站姐们都发现了肖战这套的衣服是之前获得最佳新人奖的时候穿过的,女人的第六感异常的灵敏,一个强烈预感告诉她们,今晚怕不是有大事发生。
其实从红毯开始,内场的大屏幕就开始转播了,肖战出现在屏幕里走上红毯的那一刻,王一博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真的是他…好像比如一个月之前长点肉了…当然肖战被晃到眼睛的不适王一博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肖战那种对荧幕大众有距离感的笑让王一博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
肖战进内场以后,坐在了演员区的第一排,有好多的以前合作的演员去打招呼,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的,王一博抻着脖子看,却被一个同行业竞争关系的老总挡住了视线,说是要一起聊聊期待后期有合作。
就是这么凑巧,等王一博打发了那个老总的时候,肖战已经不在位置上坐着了。去哪了??王一博突然一慌??什么情况??一着急就往后台跑。
肖战不禁有点点失落…王一博…你不经意间真的错过了很多对我重要的环节啊…
王一博后台找了一圈,推开了好几个艺人的休息室也没找到人,再赶回去的时候,场内已经暗了,颁奖晚会开始了。黑暗的视线中看到了肖战坐在第一排位置上,好像在整理领子,还好,还在。
镜头一直跟随着肖战走上台,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那样的光芒万丈,他举着奖杯发言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
“大家好,我是肖战。我很开心获得这个奖项,这是对我这么多年努力的肯定。我很热爱我的职业,我喜欢做演员,感谢它带给我的光环,是它,让大家认识了我,也是它,成就了今天的肖战!”
肖战说得眼眶微微发热,深深鞠了一躬。虽然台下很黑,他看不清每一个人的脸,可唯独那片的红海,那样清晰,看得他眼热,谢谢你们啊陪我这么久了……
“我感谢这些年大家对我的支持与陪伴,但我想在最顶峰的时候离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们可能就此别过,也可能在未来相遇,希望大家都能最好的自己,我们来日方长。”肖战哭了,泪珠滚落,掉落在舞台上,他又鞠了一次躬。
王一博的神仙落泪依旧顶上了热搜,大家都在说他们俩神仙爱情,众生皆乐,唯我在心疼你,为你落泪。
颁奖晚会结束后,肖战本来是想走的,没想到大家硬是把他拉到庆功宴去了,说是给肖战一是庆祝他得奖再就是他退圈大家去给他送祝福。
以前合作的演员、导演都在拉着肖战敬酒,肖战也没拒绝,反正圈子退都退了,醉一回也无所谓。
一杯一杯红酒下肚,大家的阿谀奉承之词肖战到最后都听不清了,还在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终于是跟这个圈子要告别了,呵…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脑子好晕,得回家了,本来像扶着墙走的,结果腿有点软,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王一博赶来的时候,肖战旁边还有一个男导演在不知死活的扒拉肖战,看他那个意思应该是想把肖战叫醒继续喝酒。王一博一下子就来气了,一把推开了那个导演把肖战从桌子上扶起来,搂着他往外走。
肖战无意识,只感觉旁边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想睁睁眼看,但这眼皮子可真沉呐…
王一博把肖战挪到车上的时候,肖战还在迷糊,司机吓了一跳,竟然是夫人?
“肖战,回哪里?”王一博轻轻摸摸肖战喝得微微红扑扑的脸蛋,挺烫的,这人喝了多少啊?
肖战以为是滴滴司机问了,随口说了地址,王一博这才发现自己找了那么多地方,唯独没找自己周边,原来肖战压根就没走远。
司机开着车往肖战家去了,肖战却一个劲拉自己的衣服,肖战努力瞪大眼看自己的扣子,诶?怎么会有三排扣子啊?
“热死了……”肖战嘟嘟囔囔的,却被王一博摁住了手。
“别动了,晚了…天凉。”
“哦……”肖战真的喝多了,摸自己手这个人,脑袋有十个重影,车里又比较黑,根本看不清。
“你别摸我的手,一会被拍…解释不清哦~!!!”肖战喝多了有点大舌头倒是比平时更可爱了。
王一博手虽然被肖战推掉了,但还是给肖战整整衣服,把人拦着不让他乱动,小心一会再撞到头。看着肖战醉乎乎的样子,好想抱抱他,自己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在误会肖战,自己从头到尾彻底的错了…
从肖战的裤兜里摸到了钥匙,半抱着人一路摔到了床上,想起身的,没想到被肖战抓住了领口。
“一博?”肖战眼前的重影从十个变成了三个,影影绰绰感觉出来是王一博了,有点不确定,一把掐上了王一博的脸使劲扯了扯,把他脸扯得有些变形。
王一博根本不敢动,由着肖战扯。肖战捏了王一博半天,他一句话不说,肖战松手了,自己嘀咕着,“哦……又做梦了……也是…他今晚根本没去……”
肖战是在说自己没去么?我去了肖战,我看了。
“宝宝?我是谁?”
肖战努力瞪着眼左看看右看看,哦…不就是王一博那个烦人精么,他怎么又来梦里做客了?
“我是谁?”王一博把脸凑近,看着视线微微呆滞的肖战,又问了一遍。
肖战傻嘿嘿的笑了,“你是…是…我那个王八蛋…老公………”
烦掉
不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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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儿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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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肖战在游轮启航的前几秒上了船。
岸边的灯火越来越暗淡,有气无力地在海面上荡漾着粼粼水光,不多时便万明尽失,归于平静。
去洗手间清洗掉脸上的血迹,肖战才急匆匆地往赌场方向赶。大门口守着的侍应生表情肃穆,举止怪异,肖战惊觉情况不对,以他过往经验来看,眼前向他投来探究目光的人不像是特警,更像是雇佣兵。
他装作无意间迷路,问餐厅在哪,男人眼中的警惕逐渐退却下去,往他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几乎在同时,肖战猛地拉住男人的胳膊,反方向弯曲...
他装作无意间迷路,问餐厅在哪,男人眼中的警惕逐渐退却下去,往他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几乎在同时,肖战猛地拉住男人的胳膊,反方向弯曲到极致,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肘骨。男人痛呼一声,想要奋起反抗,下一秒却被肖战用力在他后颈技巧性一击,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肖战将男人拖至角落,镇定自若地穿过铺着奢华地毯的长廊,走了进去。
除了王一博和汪主任所在的豪华包厢围着几个名流权贵,偌大的赌场别无他人。
王一博若无其事地叼着根香烟,扑克在他指尖优雅跳跃,赌桌气氛看似毫无异常,他心中起伏不定的紧张情绪终于安定下来。
肖战唤他的名字。
王一博呼吸一窒,唇边勾起的客套笑意瞬间尽数褪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阴霾,“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语气是凶狠的,但肖战还是从他眼里看出了拙劣的掩饰,担心多于惊疑。
“哟?肖警官。”汪译抓住契机冷嘲热讽,“还给王总当情人呢?”
肖战没理他,兀自俯下身,很轻地对王一博说,“门口的人我都清了。”
“听话。”王一博顺手将他的头发别过耳后,“乖乖回去,别的不要管。”
“王总,跟不跟啊?”汪译手握筹码敲击桌面,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王一博掐灭烟尾,随手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视线仍未曾转移,牢牢锁在肖战身上,“不要添乱,等我找你。”
“陆军长动了杀心,船上没有警方的人,到处都是雇佣兵,他们打算出了公海再动手。”肖战嗓音压得很低,淹没在赌桌上筹码和纸牌碰撞声中,确保旁人听不见,“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在担心我吗?”王一博眼睫微颤,实际上从刚才第一眼见到肖战开始,他的心跳就快得像要飞出来,跃出胸腔。
肖战选择直接忽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又重复说了遍要他快点走的话。
“放心,不会有事。”王一博语气如常,带着运筹帷幄的音调,“我送你先走。”
筹码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同在场的几个名流权贵说了声抱歉,起身拉着肖战往外走,但没迈出几步,就被汪译叫住,“方圆十里内,盛世的人都清理干净了,王总这是往哪走啊?”
“是吗?”王一博回过头,眸底染上浓重的戾气,“你跟陆军长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不坐牢?”
“你管不着!”
“不管什么条件,前提是陆军长得活着。”
“什么意思?”
“陆军长也在船上,到了公海三不管地带,定时炸弹就会爆炸,你猜你们的人能逃掉吗?”
汪译神色一惊,掏出信号接收器,眼看就要启动开关。王一博眼疾手快地举起手枪,食指按下扳机,子弹迸发的火光格外醒目,刺破寂静的空气,直挺挺地穿透汪译的掌心。
接收器掉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汪译垂下鲜血淋漓的手止不住惨叫。
“想返航没用,游轮控制室都换成我的人了。”
王一博漫不经心地晃散枪口炽热的硝烟,“你被抓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在场的另外两个权贵见了这情形骤然僵住,待反应过来后,纷纷求饶,意思是你们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恳求不要误伤无辜。
“你们能上这条船,就不无辜。”
王一博眼底的神色冷淡,声音平静无波,说完便拉着肖战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跟料想中的完全不一样,肖战心中疑窦丛生,不由发问,“游轮上的雇佣兵全是你的人?”
“陆军长的,我的人后来才夺回控制室。”
其实他早就做好准备,陆家的事如果不解决,始终是个大隐患,结局不管怎么选择,都会如芒在背。
他们进了某间船舱,拉出一个救生艇出来,放进海里。
“别怕,等我!”像往常无数次那样,王一博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然后猛地将他推下去,转身往甲板方向走。
“你去哪?”
王一博停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在船舱外暖黄灯光的照射下,那双墨色的眸子满含沉重的疲惫和伤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肖战,如果有下辈子,能不能早点找到我,在我泥足深陷之前,拉我出来。”
“你胡说什么?”肖战心绪不宁,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谁要跟你下辈子,你不跟我走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爱你。”
肖战还未来得及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一声爆炸的巨响,霎时船舱流弹碎片四溅,冲天的火光模糊了他的视线。
巨大的冲击力让救生艇跟着晃荡,刹那间凛冽的海风裹挟着咆哮的海浪,吞没了他的所有感知。
最后撕心裂肺的叫了声他的名字,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出来。
………
盛世太子爷和陆军长同时殒命,各大社交媒体对外口径出奇的一致,爆炸原因是备电箱发生故障,极尽惋惜的笔锋描述那场意外。
王老爷子全盘接手盛世,但太子爷去世后,上面的人没了把柄,少了忌惮,几伙人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决意要将盛世连根拔起。
不出两个月,盛世损失惨重,高层进去了一大半,王老爷子不得不放弃国内灰色地带生意,将重心转移到国外。
这段疯魔般的感情,并没有给肖战带来多少好处,他回了B市,经营起母亲的宠物店,养了一只猫和一条狗,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肖妈妈偶尔会给他安排相亲,他倒不会拒绝,只是在见面之前会态度很好地跟对方提一句,说自己有最爱的人了,很难再和别人相爱,问她们还愿不愿意。
他是在不动声色的拒绝,姑娘们怎么会不明白,肖妈妈虽然时常不在频道,但大概也能思忖出些眉目来,她向来尊重肖战,后来连相亲计划也停下来了。
肖战似乎很快适应了没有王一博的日子,对待所有人都礼貌有教养,面带微笑,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只有随身带着的药瓶残忍地提醒着他,没用的。
每个辗转的夜晚,思念难以忍受的时候,他会点燃一支烟,闻着熟悉的烟草味,借此冲一冲心底泛滥成灾的痛意,当然也会潜意识地重复那句没说出口的我爱你。
他变得迷信,开始带红绳,跟着肖妈妈去旅游圣地参佛,他想王一博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去无间地狱,可不可以用他的虔诚换他少一点罪受,或者真有轮回,下辈子一定要早点找到他。
秋天的阴雨说来就来,淅淅沥沥落在道路两旁的树叶上,涓滴下来泛起水花,肖战的脚踝跟着隐隐作痛,干脆提早关了店,慢吞吞地往家里赶。
走得有些累了,他便收起雨伞,坐在电影院门口的长椅上,有一对依偎在伞下的情侣,牵手从他面前经过。
女孩挽起男孩的胳膊,很忧伤地问,“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啊?”
“我觉得很符合现实啊,男主那么坏,怎么可能在一起,又不是童话故事!”
“可是他们明明很相爱啊!”
“电影就是电影,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他们渐行渐远,肖战才堪堪收回视线,皱起眉看着发痛的脚踝,肖妈妈最近四处旅游,找了个老中医,开了几副药剂,现在的疼痛比以前减轻不少,再看到伤口,已经释怀了,至少是那个人在这世间给他留下的印记,虽然痛,但聊胜于无。
他感觉有道人影在他面前站定,带着他熟悉的气息。
“对不起,还在痛吗?”
那人蹲了下来,非常怜惜地握住他的脚踝,顺着刚才的弧度轻轻揉捏。他没有带伞,细雨落在他的肩上,洇湿了西装面料。
肖战闭起眼睛,再睁开。
雨水落下的声音,变得缓慢而清晰,他静默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那张无数次恍然入梦的脸,视线突然被氤氲成模糊一片。
仿佛昨日已死,记忆却又闪回昨天。
“哭什么?你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王一博坐到他旁边,替他擦拭掉挂在眼梢的泪珠,手上的有道明显的伤疤,“不过我没有家了,肖先生愿不愿意收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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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结局可能不完美,但我想了想必须这样隐姓埋名,小王总真的不适合继续做坏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