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看古装好看!西装也好看!村姑小方也好看!【x】
他把刀刺进弟弟胸膛的时候就开始衰老了,他的正义走投无路。
你不拒绝他们的好意,因为你也会回赠。虽说心意不能说是等价交换,但你赠予他们的确实只多不少。
你不愿亏欠。
似乎这样你就不算与他们有多少牵连。
【你很早以前就对他们说过,你不知犯了什么错上天竟让你对所有人都生不出一点情意,怕是要孤独终老。】
苏慈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你唱歌一向荒腔走板,故只是平平念出。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却不带一点温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慈抚摸羊羔的手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你。你对他笑笑,明明你离他极近,他却总觉得你似幻似虚,要离他而去了。
他垂下眼,不...
他垂下眼,不知该做何回应。你显然也只是随口一说,很快就大咧咧躺在草原上开始畅想泰重门的美好未来。他还是那幅清冷的模样,只是你不知道,他早就不算是明月了。
明月孤寂清冷,连光照在身上都是寒的。你无意间把他拖入凡尘,自此他空留神仙般的壳子和凡人有的心。
你毫无察觉,仍旧逍遥自在。分明你才是清风皓月,谁想伸出手握紧你,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他这本该无情无欲的仙鹤终究还是被红尘所困。有了求之不得,而染他的红尘还在那里,兀自流。
他默默点头,低声回应。
“吾明白,世间原只无情好。”
渊仲秋
你现在拍渊仲秋的马屁越来越顺手。老领导每每被你夸的天花乱坠如同天神下凡后总会咬咬牙看你一眼,似是颇为无奈,耳根处却有可疑的绯红。
他突然跟你说,乾元门该有个教主夫人了。
你大喜过望,欢天喜地的恭贺他,并且小心翼翼表示你有没有这个荣幸作为教主的得力属下来吃顿喜酒领个红包,看到老领导几欲杀人的脸色后你连忙摆摆手陪笑道说那喜酒不吃了,红包还是给一个吧。
渊仲秋重重的把书简扔下,脸色颇为不善说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这个打算。你有些失望的撇撇嘴,继续处理事物去了。
真是自讨苦吃。渊仲秋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你无情似多情,心却总是不自觉的被你的喜怒哀乐所牵连。他想你平安喜乐,想好好护你。
但你潇洒至极,不需要任何人,自然也不需要他。
“我就说教主大人肯定不会去爱谁的。”你突然出声,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神似是赞许,仿佛是在看着同类,“毕竟教主大人目标明确心无旁骛,而爱这种感情太过奢侈啦。”
“为何。”渊仲秋冷哼一声问道。
“因为爱只是爱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又低下头看书简,“只是一种冗余而无用的心情。”
渊仲秋看着你良久,久到你开始反思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他才罕见的笑了,缓缓点头道:
“的确。”
任天涯
“任大哥你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姑娘啊。”你把任天涯做的饭风卷残一通,躺在床榻上餍足的笑道,“不过任大哥也是该找个妻子白头偕老了。”
任天涯闻言缓慢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你哑然失笑,好奇道:“每次提及这件事任大哥都避过,莫不是已经被哪位姑娘俘去了心?”
你只是开个玩笑,任天涯却极为庄重的点点头,你有些惊讶,立刻坐直看着任天涯:“不是吧,那任大哥为何迟迟没有去提亲?放眼大雍上下没有谁看不上任大哥的,你是怕留她一个人空守闺房?”
“不是这个原因。”任天涯有问必答,耐心的给你解释,“是她看不上我,任某自然不好多去叨扰。若是她与我两情相悦,便是十里红妆在下也甘愿为她铺陈。”
你啧啧称奇:“何等的奇女子,眼光真是高到没顶了。”
任天涯只是笑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至深者,不唯生,不唯死。他明白你对他的感情犹如清风霁月不添一点旖旎遐想,所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虽不能结发为夫妻,却也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他满心都是为你筹谋,他想与你霜雪满白头。
“大道无情。这样于她修炼大有裨益。我自也欣喜。”
唐瑭
“姐姐!今日我带你去十四桥玩吧!”唐瑭不由分说拉起你的手就往十四桥方向跑去,你大脑还没反应,身体却已经陪着他跑了起来。
“姐姐,敢不敢再尝试一下飞天啊?”他狡黠地笑着似乎笃定你会拒绝。你无奈地肯首,他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问道:“姐姐不是挺怕的吗?怎么还敢啊。”
“因为十二少在啊,就算我掉下来了你也会接着我不是?”你随口应道,已经抬起头开始远眺今天参与的人数多少和感受风向了,所以你没有看见唐瑭一瞬间亮如星火又迅速暗淡的眼眸。
少年人的感情炽烈奔放。他把所有的心思集中起来去留住你一人。他一头扎入他的命运,就像跌进一座深渊。久而久之你也将他视作重要的朋友,他虽心不在此,却也勉强满足。
不急于一时。他会等。唐瑭有着少年人特有的轻狂自信,踌躇满志,相信只要你留在他身边,他终是能够打动你的心。
“行啊姐姐,来,本少陪你一起!”
花陵
“丫头真真薄情。”他掩面欲泣,你一阵无语,摊手道:“我不就不让你化个妆?你那个化妆品奇奇怪怪的我真怕出事啊。女孩子的脸是很重要的!”
“难道郎君的脸不重要吗?”他故作心碎的样子凑近,你捧着端详一阵大饱眼福,装出一幅认真品鉴的样子道:“无价之宝。”
“惯会哄人。”他笑着握住你放在他脸颊两侧的手,“说的话虚情假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为你黯然神伤。”
“说真的,花前辈,要是谁爱上了你,谁就得死在你手里。”你看着他,认真道。花陵一愣,低低笑了一下。
最开始知道你不通人情,他还一幅事不关己作壁上观的样子,心道那谁要是对你动心,可真算是自讨没趣。却不曾想自己反而成了这样一个人,可真是造化弄人。
他曾想过既然你这般无情,做成活偶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终归还是舍不得,你的笑容和神采飞扬都是独一份的,要你失去了这些他也舍不得,所以除非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对你不利。
他毕竟还是得不到你,不过好在别人也难以染指。你带给他的温暖已经让他食髓知味,并且把你划入了私人领地,虽然知道你对他的提防猜忌是他自己做的孽,但他多少还是有点委屈,只好把你更深的藏进自己的宝物箱。
他在你耳边,吐气如兰道。
“没关系丫头,来日方长。”
END
我家停电了,抓紧最后百分之二十的电来个短打,心好痛。
对了可以戳进我主页来个点梗,救救孩子吧
红尘皆是你――姬蜜儿
-若ooc致歉
-内含无/叶/方
-关于你不经意间的诱人举动
无情.
无情有早起的习惯,无论昨日阅案到多晚,次日清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自己的书房中,这是神侯府众人皆知的事情。但就在最近入冬后,府上不少人都发现,这堂堂无情大捕头,似乎也是有了开始赖床的习惯了。
当事人无情也是着实无奈,此时此刻他正被罪魁祸首——你,缠在床榻上不能起身。
无情习惯了早起,却苦了和他同床共枕的你,这要是炎热的夏日还好,若是被吵醒了你翻个身继续睡也就是了。可偏偏是冬日,宋代没有暖气这种东西,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溜进了里屋,无情起身时左不过刚掀开了一点被子,冷风就趁机灌了进来,惹得...
无情习惯了早起,却苦了和他同床共枕的你,这要是炎热的夏日还好,若是被吵醒了你翻个身继续睡也就是了。可偏偏是冬日,宋代没有暖气这种东西,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溜进了里屋,无情起身时左不过刚掀开了一点被子,冷风就趁机灌了进来,惹得尚在睡梦中的你打了个哆嗦。
“冷……”
无情才坐起身,就感觉腰前环上了一只软软的小手,你闭着眼不满地嘟囔着冷,不停地往无情身边靠去取暖。男人拿你没辙,想要将你的手挪开却发现衣角被你攥的紧紧的,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陪你躺回被窝里,不等他将你搂紧,你感受到热源的靠近就自己钻了过去。
无情抬手想掖被子的手僵住了,原本就因为你钻进他怀里乱蹭而急促起来的呼吸,因你开始作乱的手愈加紊乱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找到了热源,你不自觉地将手探进了无情的里衣内,没有布料相隔的肌肤接触让你更加贪婪地索取着他的温暖,一只小手从他的胸膛不断往下,经过小腹又划去后腰。
手被无情握住时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随即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下一秒就被男人按进怀里锁住了动弹不得。无情没有用力,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你索性就贴着他再度睡了过去,意识朦胧间你好似听到男人的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耳边,低沉而隐忍。
“别再乱动,我要防不住你了。”
叶问舟.
你发现最近叶问舟似乎颇爱逗你。
他近日出门办案也好闲走也罢,都会给你带些吃食或者新鲜的小玩意儿回来,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偏不要你那么轻易地拿到,跟是个十六七岁尚有小孩子心性的少年似的,总要借着身高的优势笑吟吟地提高了礼物待你自己去取。
这样近的距离让轻功毫无用武之地,可偏偏你跳起来也够不着一点,不知不觉你已经随着礼物向前一点一点移动着,直到整个人贴上叶问舟趴在人怀里踮脚够着礼物。
叶问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怀里少女身前的两处柔软是如何贴到自己的身上,女孩儿仰起头佯装出气鼓鼓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够取礼物,却对自己这行为带来的影响毫无察觉。叶问舟此刻只要稍稍垂眸偏开些视线,就可以瞧见女孩儿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沟壑。
少女不自觉地缩短着他们脸颊的距离,叶问舟觉得自己一低头就能吻上女孩柔软的唇,独属于少女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叶问舟不禁呼吸一窒,心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他搂在你腰后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师兄,叶师兄!哼——”
叶问舟回过神就看见你气呼呼的脸,正微微嘟着嘴不满他高悬礼物多时,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将礼物递到你手里柔声给你顺毛。拿到礼物后心满意足的你专注于摆弄新鲜的小物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叶问舟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低声苦笑的自言自语尚未落地就飘散在风中。
“真是,差一点就……”
方应看.
侯爷最近对姑娘出奇地好。
这话已经悄悄传遍了整个神通侯府,虽然之前方应看就是无法无天地宠惯着你,但哪怕是心大如你都感觉到,方应看最近把你捞来侯府吃点心的次数也太多了。
前些天是茶食风味的碧涧豆糕,叫你过来尝个新鲜;昨日又尝了据说是皇帝御用的古法白米糕,把你唬得不轻;今日又说厨娘做了清爽可口的桂花糕,叫你来一试。
你问他,他也不答,牵着唇角微微一笑只说你若是不想吃那我便叫下人端走了,你急忙扯住他的袖子拦住了。左右他不会害你,你索性放心大胆地吃了。
方应看最近特别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只坐在一边看你活像一只仓鼠咀嚼桂花糕的模样就觉得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他也不问你好吃不好吃这种问题,光看你的专心致志吃糕点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只贪婪地注视着你,用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手心上,像一只等待着时机的捕猎者,慵懒又危险。
“方应看,你干嘛老看着我呀……你吃一点嘛。”
眼前的姑娘腮帮子还被桂花糕塞得鼓鼓囊囊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脸颊上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他,微微歪着头含混地发问让方应看一时拿不定她究竟是在邀请他吃糕点还是吃了她。
你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突然靠近你的方应看,男人略微眯了眯眸,抬手用了些力道擦掉了挂在你嘴角的糕点残渣,方侯爷牵起唇角轻笑着但眼神却黯了几分。你不敢乱动,只好就这么鼓着腮帮子和他大眼瞪小眼,殊不知这幅模样落在方应看眼里想的却是你含住其他东西的样子。
你不明所以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只当他是罕见地走了神。方应看将手挪开坐回自己的位置,却仍是目不转睛地将视线粘在你身上,瞧着你有些懵圈的样子只笑道接着吃罢,捏着扇骨的手指却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力道。
“你这吃相,看得本侯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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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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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重怀疑花陵这个人有皮肤饥渴症,自你好不容易把他这朵高岭之花拿下后,你发现他这个人很不对劲,干啥都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还总喜欢没事情大白天的撩你,比如故意在你耳边吹气,又比如说故意亲亲你的嘴角,晚上更是死死的把你困在怀里,只要你稍微往外打个滚,他就会伸出手臂把你捞回去。
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觉得你简直就是他身上的大型挂件。
当然如果你要是和花陵把这些话说出来,他肯定会勾人的看着你,然后装作非常失落的给你表演一个你这负心汉追到手就嫌弃他的戏码。
可事实上你完全忽略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自己本身就是个撒娇精的事情。
比方说早晨起床的...
比方说早晨起床的时候,你总拽着他宽大的袖子不放要他低下头,然后懵懵懂懂的吧唧一口糊他脸上,然后娇娇软软的道:“郎君,你今天要是受伤了我明日就不亲亲你啦。”
花陵作为花家的宗主,树敌众多想杀他的人估计能绕大雍一圈,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但你很不高兴,只是如果单纯的跟他说你不许受伤这种话就像耳边风,所以你改变了策略,要是他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就不给亲。
花陵每日总是走前细细的压紧被子怕你乱滚,你的身体因为之前救了他一直不太好,稍不注意就会有小毛小病,然后雷打不动的叮嘱你别乱接风絮令,别看到赏金高就直接接了,让你接丙级以上的风絮令先水镜问过他。
一般情况下你会哼哼唧唧的答应,要是他昨晚有些过分那你就会拉过他的手不痛不痒的咬一口,然后让他快走。
有时候花陵也不用一早就走,你就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而这个时候花陵会捏捏你的鼻尖道丫头再不起来就要变小懒猪了。
而你却是恃宠而骄的蹭蹭他的胸膛道:“那我也是郎君你最喜欢的小懒猪。”
你长得很好看,哪怕脸上不施粉黛也好看的紧,但你总喜欢在花陵有空的时候,央着他要他帮你画眉,你喜欢他在帮你画眉的时候专注的眼神,金色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倒影。
也喜欢他时而调侃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是谁家的。
这个时候你总会亲亲他的眼角道,是你的呀,只是你一个人的。
也是你喜欢在和他上街的时候几乎赖在他身上,你觉得这不能怪你,谁让花陵长得那么好看,坐拥无数迷妹,不知道多少次有姑娘在大街上看他看的出神。
你总是紧紧的勾着他的手臂,看起来气鼓鼓的,小声的嘟哝道:“你是我的。”
而花陵则伸手戳了戳你的脸颊,“丫头,你这是个小醋坛子啊。”然后肉眼可见的非常高兴,十分自然的把你搂在怀里。
你十分的不服气,你觉得他也不逞多让,曾经有个风絮令的任务对象因为多看了你两眼,他差点没把人直接丢下,还有个胆子更大些想和你表白,结果也不知道他给人下了什么药,让人当场说不出话,直到你彻底离开后才恢复。
花家的人都觉得你是红颜祸水,一个平平无奇的掌门当了他们的宗主夫人,吃穿用度还都是最好的,更可怕的是花陵的行为还被你的心情左右着。
你一般是不会管花家的事情的,但偶尔总免不了听到一些残酷阴郁的隐私之事,你听到有人因什么死了心情总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心情就直接让那些做法欠妥的花家人倒霉了。
对花陵而言惩治几个花家人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你才重要,对此花家人背后怨声载道,觉得你简直就像个祸国妖姬,可面上还是得对你恭恭敬敬的,毕竟谁都打不过花陵。
曾经有个不懂事的花家人当面对你略有微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再也没见过她,你是因为不把她当回事忘了,而其他人却明白这是杀鸡儆猴。
花陵这是在警告其他花家人,而他的态度就是你在花家的依仗。
更可怕的是,花家所有的秘密都在你眼皮底子下,然而你却在补眠,花陵有时候会在书房里处理事务,你要是不接风絮令就会在书房里陪着他。
他看着下面人呈上来的信件,你则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看话本,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你就会放下话本拿起桌上的水果,有时候是樱桃有时候是蜜枣,然后扯扯他的袖子,问他吃水果吗,然后把蜜枣叼在嘴里。
经你无数测试,这招百试百灵,效果立竿见影,花陵的火气立马就会没了。
有时候你也会靠在怀里看着话本睡着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还来书房想报告事情,多半会被赶出去,如果真的非常紧急,就得硬生生的挨着花陵的眼刀,尽量小声并且简略迅速的报告完毕,如果把你吵醒,那接下来他在花家的日子可能就不是很好过。
什么任务要命什么任务就是他的。
谁让他吵醒的是花宗主最宠爱的撒娇精呢。
而再重要的事情在花陵眼里也不及你半分,曾经有一次,你晚上被他折腾狠了,一觉睡到下午,他在书房里给下面的人开会,你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
你穿着睡衣外面随便披了一件狐裘披风,甚至鞋都没穿,散着头发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眼泪还在不断的掉,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书房里花家几个核心人物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你的样子,你就被花陵整个抱起来,留下了明日再议四个字就带你回了房。
他把你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从背后抱着你,好温柔的哄着你:“丫头怎么了?你别哭,你一哭郎君心都碎了。”
你打了个哭嗝,转过身搂着他的脖颈不放,“我做了个噩梦。一个特别难过的噩梦。”
花陵耐心的拍着你的背,在你耳边轻轻道:“是什么梦让你那么难过,恩?”
“我梦到我死后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花家,每天每天睡不着,也没人哄你没人陪你,只有花非花,有时候你实在忍不住了就和花非花说话。”你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又掉下来了,落在他的脖颈间,烫的惊人,“你的眼睛里一点温度也没有,也不笑了,我一次都没见过你再笑,每天对着房间里我的骨灰发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忍不住一醒来就想看到他,抱抱他,你太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死了,这个梦一定会成真。
“花陵,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你捧着他的脸,你的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砸进他的心里。
你死后他会怎么样,这个花陵从没有想过,因为他连想都不敢想如果生命里没有你的样子,那太残忍了,在他晦暗冰冷的生命里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满心满眼只有他,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你,如今他已经习惯了你给他带来的这般快活的日子,而失去你,对他而言,无异于死亡。
他这生的期望,企图,心动统统只与你联系在一起,所以失去你,对他来说是不能承受之痛。
你紧紧抓着他的手,接着道:“郎君,我们到时候一起死吧。”你抬眼看向花陵,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没法放你一个人。”
你静静的看着他唇瓣微微绽放出笑意,“所以郎君,如果你先走了你稍微等等我,我要是先走了,我也在下面等等你好不好。”
“好。”花陵抱着你,他的胸膛随着他的话语微微震动着,“丫头说好了,到时候谁都不会丢下谁,我们一起。”
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能再好了,没有你的尘世间他一天都不想呆。
只可惜了那些花家核心人物,白白等了一天就因为你的噩梦,啊今天的撒娇精也被花宗主宠上天。
作为花家宗主,花陵早就习惯了被各路人马追杀或者暗杀,但在他带着你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不是他不一样,而是你不一样。
你作为一个合格的撒娇精,按照常规路线应该扑在他怀里嘤嘤嘤,可惜你不是一个一般的撒娇精,你拿出了那把九环大刀,对着身后的数百尸傀柔弱的笑了笑。
神器哪怕再不着调再丑也是个神器,对付区区百个尸傀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则在解决完尸傀后果断跳进了花陵怀里,“嘤,郎君你没事吧,那么多尸傀好可怕。”
“……”
其实你刚刚拿着大刀英姿飒爽的直接砍翻了百来个尸傀才比较可怕。
花陵拉起你过于用力导致有些红肿的手腕,眼神暗了暗,“走吧,丫头,你不是想去吃念瑜楼的菜了吗。”
你快气成河豚了,当你是死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你气的直接吧唧一口亲他脸上,“姑娘你看清楚,他有家室了。”
“我不介意。”那姑娘娇滴滴的道,“我可以做小的。”
“我介意!”你不高兴的戳了戳花陵的腰,对着姑娘道,“他是我一个人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花郎君他是他自己的。”姑娘含情脉脉的看向花陵。
可惜花陵的眼里只有你,不但没有接收到姑娘暗送的秋波,还无比赞同你的话道,“我的一切都是丫头你的。”
你们在那姑娘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转身离去,以后龙虫斋里花陵话本的风向估计就要变了,你眯着眼睛想到。
今天的撒娇精也一如既往的被花宗主宠上天呢。
之前的花姐姐亲亲被屏蔽了(
摸张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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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握住那只手....
内有小彩蛋
【唐瑭】
“姐姐——”
不怀好意。
唐瑭拉着我手,从他的腹部缓缓下移,
“我下面有个恶魔,姐姐那里有片地狱,把恶魔关进地狱…”
“我们就能一起上天堂。”
【渊仲秋】
“接下来我会用身体取悦你,”
老领导有些不自然,明明脸红红却要用霸道的语气说,
“当然,你也要取悦我。”
【花陵】
“丫头,我的衣领都开到这了,不想摸摸吗?”
花陵随意的躺在床上,像一个餍足的大狐狸,
含情的眼尾一挑,便把弱小掌门拉进了怀里,
“一会多叫几声郎君好不好?”
“乖,再往下摸摸。”
【苏慈】
“比起日日授你心法,吾更想与你身心相通。...
“比起日日授你心法,吾更想与你身心相通。”
“吾会轻一些,姑娘可以放心的全部交给我。”
【任天涯】
任大哥一本正经地关紧房门,转过身一把将女孩扣在床上,粗粝的手指按着薄薄的肩头,
“任某忍不住了,想对姑娘放肆。”
彩蛋:
巽坤优雅的用爪子拍了拍床铺,
“上来。”
“小的遵命。”
渊仲秋:╰_╯
苏慈:-_-||
花陵:T^T
唐瑭:QAQ
任天涯:_?
掌门:*罒▽罒*
为什么要跟男人睡?抱着大猫猫睡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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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可以拥有小红心和小蓝手吗?
点击下方目录,收获更多快乐
【掌门太忙乙女向,内含大雍F5和两只毛绒绒。】
【神经病短小产物,沙雕和ooc归我,男人和毛绒绒归你。】
是他们的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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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还是馋身子?
掌门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她都要。
[任天涯]
这……任某毕竟是在天威都护任职,姑娘喜欢好看的人这点自然不难看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如说……感觉有一丝庆幸,似乎任某也属于姑娘喜欢的类型。
虽然嘴上不着调,实际上她胆子小的很。
先前在龙虫斋见过姑娘,任某出于好奇在姑娘走后进去与账房交谈了一二。
……收获不小。
看不出来姑娘写话本这般大胆,虽...
看不出来姑娘写话本这般大胆,虽然遣词造句还尚有进步的空间。
若是现实中她也能这般……咳,没什么。
[渊仲秋]
哼,她倒是无法无天得很。
之前怕死,顶多也就敢偷看我几眼。现在不知道从哪偷来的胆子,敢直接上手。
(乾元门弟子:教主,若您发威相信一个小小的掌门定不敢……)
……嗯
(乾元门弟子:……)
[花陵]
唉~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也只有在我扮做女子的时候会对我好些了。
明明平时看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说什么“越美的花越毒”打死都不肯靠近我一步,还真是令人伤心~
哦你问我要是她真的靠近我我会如何
……
那自然是……
(花宗主已逃离玩家视线范围。)
(意外地胆小呢。)
[苏慈]
她喜欢好看之人。
她……曾说过吾很好看。
昨日接风絮令,她靠在吾身上小憩时小声道了几句梦话。
“苏仙长穿的好严实……好想把衣服剥掉……”
这种事……不急。
婚后,吾自会让她称心。
[唐瑭]
姐姐说她那叫“颜控”,喜欢好看的人没什么奇怪的,爱美嘛,人之常情。
更何况本少生得这般英俊潇洒,姐姐不会不喜欢的~
……那个什么任大哥就是一木头嘛,姐姐不会心动的。
……那个苏仙长冷冰冰的,好看又怎么样?能有本少解风情吗?
(掏出小纸人)
去,找找姐姐现在在哪里。
[嗣灵]
要知道,强到像我这个境界外表其实压根就是浮云罢了。
别说现在这个金毛狐狸,她喜欢什么我都能变。
危机感?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智商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
我是她,现在最亲密的人。
没有之一。
[巽坤]
看出来了,她,喜欢我。
……不讨厌。
想扑。
怕她受伤,忍。
最近好像强了些。
快能扑了。
※写来玩的游戏好可爱><
※然后天灵灵地灵灵仙长仙长快显灵来我家
苏仙长为人正派,刚直不阿,绝对不会因为这么区区一点威胁就屈身妥协。讲的就是你这个因为醉酒开始耍无赖再来一缸的小孩。他蹙起眉头,不知该如何让醉鬼迅速恢复清醒。
小姑娘头顶的绒球颤颤,身体失去支撑,脑门即将重重磕到桌上。——随即被托住了。
平日捻符握剑的指尖正轻柔地托起半沉入睡梦中的麻烦鬼,掌握力度要比想象中难,所触及的细腻皮肤也使得他感到些许不知所措。呼唤也得不到回应,苏慈只得任由你倚着他的掌心沉眠。
你仍旧沉默,刚才讲出的耍赖的句子也没有后续。
“仙长会...
“仙长会不会飞?”
“能不能带我?”
醉酒后反而变得放松起来,平日中总是盘算着鬼点子的那双眼睛显得有些湿润,对视时都带上诚恳的意味。你垂下眼睫,用手指去扣酒碗,“……一次就好,三个月就飞一次。”
“吾……”
“一次飞三个月。”
所以是说在无理取闹。
小醉鬼终于重新坐正,靠在椅背上犯困,脑袋一点一点。你眨眨眼睛,神智还未完全清醒。眸中映入苏慈的脸时,第一反应竟是梦里也能遇到好看仙长实在幸运。
“啊,就连这时候也、也不会笑?”
“起司、茄子、耶……!”
微笑的咒语对谪仙道长毫无作用,晕乎乎的脑袋想不出别的好主意,索性直接上手去修改人家嘴角弧度。你凑得更近一些,桃花酿的气息扑在二人间的极近距离之中。不是很甜、泛着微醺的滋味。
“笑一下嘛。”
“你靠得太近了。男女之……”
预感会听到不太乐意知晓的大段说教,你摇摇头,再次打断对方的发言。掌门的气魄在此刻倒突然涨起,你义正言辞、姿态端方:“师妹求你啦!”
“求你、求你了嘛!”
耍任性的醉鬼要求终于得逞。苏慈只觉得嘴角无意间被牵动,回神时已然露出了半是无奈的微笑,对着方才就陷入梦乡的小姑娘。不知到底哪里来的便宜师妹?
苏慈眼看麻烦小孩紧紧揪着他的衣角,轻轻摇头,轻柔的笑容却未褪去。
事实证明哪怕换了个世界,生理期的疼痛也会如期而至。你已经窝在客栈一个早晨未动弹了,日日打卡的风絮令今日也没有揭榜的心情。难,好难,就连不想加班的心情也和现代同一般。可恶。
嗣灵幻化出现,小狐狸刚提点你两句不要满目狰狞龇牙咧嘴时却被打断。门被推开,是任天涯。
嗣灵:所以早叫你不要这样。
你着实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然而最终还是只得将脸埋入棉被中,暂且假装鸵鸟。任天涯提出的请医师的建议被否决,于是只得与你重新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境地。
你本想直男如任天涯这时候应该早早提出多喝热水,然后继续忙碌自己的公务员事业,然而他却只是站在床边,拧着眉头陷入思索。
额头在被贴上对方的掌心时你还在想如何推辞让大哥速速退避,干燥的掌心温热,带着些因平日练刀而生出的薄茧。他的动作轻柔,羽毛一般的落下,“不是风寒?”
“不、不是。”
任天涯许是实在猜不出你痛得龇牙咧嘴的原因,人文主义关怀虽迟但到,讲今天可以拨空照顾你一日。可是,你得解释为什么会一头冷汗又满脸通红?为什么他为你试过额头温度后反而变得更烫?
“你是不是……”
“我……”
“想必是吃坏肚子了。”
与对方认真解释现下的状况实在太过羞耻,你索性就应了病因,坦然胡掰自己是因为昨晚夜宵吃到消化不良。对方闻言只摇摇头,批评口腹之欲不宜太过,掌心随即重新落到你的头顶。
“好好休息罢。”
“任大哥?”
他的眉头也舒展,稍显纵容的神情中外刚内刚的模样都软化,“睡吧。”
我会一直陪着你。
十二少刚刚和你小吵一场,余韵未消,现下正背过身去不再搭理废话小钢炮的进一步骚扰。起因的无聊事件都已经记不起来,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争得没有台阶可下。
他背身不理人,你于是发挥大人的宽容胸怀准备和好。可谁承想这小孩完全不领情,少年的肩膀绷得紧紧的,一丝回身的意思都没有。
“糖糖?唐十二?十二少?”无论怎么呼唤都不理人,你小小地叹口气,“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呗。”
没有反应。
“十二少人中龙凤芝兰玉树品貌非凡惊才风逸,何必和本半吊子计较呢?”你悄悄凑近,去捏对方的衣角,“别气啦?”
唐瑭微微侧过头,留给你半个清秀的侧脸,语气微僵,“叫我什么?”
“唐十二?”
“一般。”
“十二少?”
“尚可。”
麻烦小鬼回身抱臂,大有给你个面子下台阶的架势。他扬起下巴,墨色的眼睛也晶晶亮,等着你的下个回复。
啊这。
原来在这儿等着你呢?
你咬咬牙,向现实妥协,“唐哥哥英明神武想必不会和我这种小丫头计较吧?”
唐瑭点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方才严肃的神色与蹙起的眉头都消解不见,笑容攀上唇角,露出狡黠的模样来。他和你讨价还价。
“再喊一次。”
“再喊一次就原谅你。”
十二少此时靠你更近些,眨眨眼睛,句尾满是无辜真诚。
※忙里摸写了耍赖和偏心眼
※真的上头这游戏好上头
“抱我一下!”
谪仙般的美人仙长愣了一下,浅淡的笑意随即从眼底也落到微微勾起的唇角。他点点头,朝着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小朋友靠近。苏慈少有拒绝你的要求,面对你时讲的最多的话似乎总是“嗯”与“吾带你去”。惯小孩大师苏仙长总是这样,于是搞得被蜜露般的纵容淹没过脑袋的家伙也总是在撒娇。
你眨眨眼睛,在想为什么近在咫尺的美人耳尖正蘸上绯色。
“好看,喜欢你。”
“特别——特别——”
你趴在对方的怀中讲悄悄话,平日里难以出口的句子此刻似乎都没了阻拦障碍,索性一字一句地讲给了...
你趴在对方的怀中讲悄悄话,平日里难以出口的句子此刻似乎都没了阻拦障碍,索性一字一句地讲给了他听。你盯着苏仙长越加发红的耳尖,嘿嘿笑起来。
“我呢?喜欢我吗?”小醉鬼现在开始征集爱意了,翻来覆去地求证对方的心意,“不可以再、再用《大雍情话大全》上的话敷衍过去!太土了俺不允许!”
“你不喜欢那些?”
他好像有些局促。苏仙长过目不忘的技能向来令你艳羡,但如果用在背诵土味情话这里便大可不必了。龙虫斋的霸总小说害人不浅,你小小声叹气,凑到对方耳边抱怨。
“你自己、自己讲。”
揽着你腰肢的力度似乎更大了些,苏慈沉默半刻,似乎是也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你本来还在猜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惹得人家有点不开心,然而下一秒就被打破思绪。
苏慈靠你更近,脸颊贴脸颊,总是微凉的皮肤泛上难得的热意。他讲情话与倾吐爱语向来不是太在行,不然也不会在话本小说里寻找参考与学习,现在小朋友执意要听那也没办法。苏仙长一手扣住你的后脑,头偏过去,宣软的唇便在你脸颊上印了一记。
“啊……你这个不算吧。”
“那?”
美人眨眨眼,眼里燃起些探究意味的热意。
“起码再来十几次才行。”
苏慈真的很少拒绝耍赖小孩的要求,面对再没道理的事情也少有迟疑。你这次和他又蛮不讲理,言之凿凿、满面正气,说要亲亲。仙长于是也只微微笑起来。
他总是在对你说“好”。
也总是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抱一下!”
“你确定?”
你醉得迷迷瞪瞪,觉得怀中有一丢丢空虚,看见唐瑭坐在一旁、面上隐隐有兴味盎然的模样就开始提请求。小唐啊你看,姐姐平常是不是好关照你?让我抱抱有什么不行?小唐啊——糖糖啊——
来抱抱嘛!
可是小魔星好像不太领情,他摇摇头露出可爱的笑意,小唐同志虎牙尖尖,显得狡黠又甜蜜。他见你要求得如此诚挚,反而更不愿意答应。他点点小醉鬼的脑袋,讲明明是自己老是去照顾灾厄之体的呆瓜掌门。
“……呜。”
“…呜呜呜。”
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讲理不成又开始耍赖皮。嗣灵曾经盖章证明你的假哭技能炉火纯青,很适合用来兔死狐悲和骗不知人情的小孩。现在受害者锁定。
“糖糖不给俺抱抱俺就要死了——”
十二少终于大发慈悲,演技差劲的家伙终于被答应,他歪歪头,提出了最后的条件交易。墨色的眸中映出你有些迷惑的模样来,看上去又呆又乖巧,让人忍不住从心底升起最柔软的笑意。
“叫一声唐哥哥就答应你。”
就像是哄诱的语气,条件现下被轻轻地、低低地灌到耳朵里。唐瑭挑起眉,去看你面上露出的小小的纠结神情。小醉鬼的神智还不清醒,他就又靠近一些,重复一遍方才的话语。
“唐哥哥来抱抱。”
你终于埋进他怀里,鼻尖也蹭上淡淡的青草气息。虽然姿势的主体发生颠倒,反而变成你乖乖地窝在少年人的怀中。你抬起头,从下去仰视唐瑭现在的神情。
唐哥哥在偷笑,好似乐此不疲于与你进行这般幼稚的博弈。
在最近数次的风絮令任务中,你领略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天涯果然是大雍无数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
今日又是。
偶遇的小迷弟从头到脚都随了任天涯的打扮,自束高马尾、随身的红刀再到腰间坠着的皮革酒囊全都一模一样。除却身板脸蛋之外,你几乎要错觉世上又凭空冒出一个任天涯来。
他冲任天涯抱拳:“在下从很久之前就打心眼儿里崇拜您,希望任大侠收我为徒在身侧学习!我、我什么都能做洗衣做饭打架撑场样样在行!”
大汉正垂头,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然而任天涯却似乎不太领情,他讲自己不需要徒弟也不要随身的侍卫,得此敬佩受之有愧,有这般心意不如用在平日里的行侠仗义。
大略总结就是:不要跟过来。
你本在任大哥身后吃瓜看戏,谁承想大汉被拒绝后被伸手直指过来。他开口时甚而有些委屈,是怎样,这种小丫头行我就不行?任大侠只收女弟子?
任天涯闻言蹙眉,语气也稍微僵硬起来:“并非如此。”
“她不是我的徒弟。”
“小情人?”
“……不是。”
大汉迷惑,“那跟在你身后是?”
满身凛然正气的大雍第一公务员此刻似是突然被噎住,不知该如何解释与你的关系。他回过头,正与你的目光对上。
你也思虑了一会儿,给他比了个口型:“带——孩——子——”
“胡闹!”
任天涯拧起眉头,不再理你的胡说八道。他回身,再次清晰明确地拒绝了对方的同行要求。不行就是不行,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
“那她为什么?”
任大侠一阵头疼:“她稍有些特别之处。”
特别在哪里?
你眨眨眼睛,痴心的路人小哥也眨眨眼睛,两个人都在等待任天涯的下一句。然而向来耿直又直言直语的任大哥却突兀停滞,他沉默一刻,只是朝你伸出了手。
“除她之外都不行。”
花陵x你,甜饼。
因为爱情从来不是独角戏。
————
睡梦中一直有个温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钻,依照花陵的警觉性早就该醒了。
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惹人怜爱的少女皱着眉寻求温暖的模样,花陵望着面前熟悉的脸颊不禁一愣,随后拉过被你踢落在地的被子给你盖上:“怕冷还敢踢被子,真是个傻丫头。”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外头天还没亮。花陵睡眠很浅,此时醒了也睡不着,索性抱着你数了一个时辰的星。
睡不着就数...
睡不着就数星星是你教的。
这种日子很久没有过了。
但是感觉还不错。
当花陵数到第两千三百九十八颗时,一个朦胧的声音响起:“早啊,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三刻。”
你揉着眼睛打算起来练早功,但是被窝里暖洋洋的,你犹豫不决的样子可爱得让他轻轻碰了碰你的唇角。
“不想起就别起了,我难道还不能保护你?”你迷迷糊糊还没能从这里理出头绪,耳边听得花陵又说,“再陪我躺会儿吧,嗯?”
你被他抱着,抵不过困意很快又睡着了。
——感谢阅读。
#当太阳落下……
雍历x年春,六州动荡,地震频发,山洪肆意,妖魔横行,民不聊生,然时有泰重掌门即幽荧转世以身投祭仙台,遂天下安稳,苍生得救,故修掌门像于泰重旧址,日以香火供之,以昭神女功德。
【唐瑭】盖世英雄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他是剑南唐家最受宠的十二少。
世人都说他命好,家世显赫,天资卓越。
后来他想,大概是上天嫉妒他太过顺风顺水,见...
后来他想,大概是上天嫉妒他太过顺风顺水,见不得他与你白头。
他那时不过十九出头,人生未至三分之一,尚不知天高地厚,拉着你的手扬言说要与你驰骋六州,看遍天下好景奇物,尝遍天下美食糕点,却不知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帆风顺,总多是事与愿违。
竹林异动,渡口不断上涨的水位,神机城不断频发的地震……唐瑭不敢再让你离开唐家,你也不愿让他多担心,便留在了剑南。起初你还会同他一起去重灾区救援,后来地震越来越剧烈,他便不让你去了。你与他争论,却少见的输了。
他说:“姐姐你是我的福星,你要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断了我的福气。”
你眼眶一下就红了,他顺手揉乱你的头发,“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可是绝世天才,盖世英雄……”你忙捂住他的嘴,无论何时何地,唐家十二少自夸起来总是那般没完没了。他轻轻在你掌心落下一吻,叫你安心在唐家住下。
你很少有等待唐瑭的时候,你们相处,总是他等你。他见到了美景好食,总会守在那处等你,等你一起赏花月风雪,尝甜辣酥脆。如今你日日在竹枝楼里等他,倒生了另一种情绪,像是紫霞仙子在等至尊宝,你想。
唐瑭带着轻伤来找你的时候,你放下手中翻阅的古籍,与他说大话西游的故事。他枕在你的腿上听故事,听完后拉住你的手坦然道:“要是你喜欢,改天本少给你作一把只有你我能拔开的剑。”
你摇摇头,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故事的结局并不好,你不想那样。
你在藏书阁未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因为地震袭来,竟连竹枝楼禁制都被破了。那时你正踮脚取一本《天灾录》,整栋楼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眨眼间面前数十尺高的书架便直直向你砸来,你求生欲促使你疾步后退,却也快不过大厦倾倒的速度。就在你以为要被拍成黄瓜片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唐瑭把你紧紧抱在怀里,木质的书架重重地砸到他背上,你听见他的咬牙的闷哼声,他却一手护着你的头,狠狠往他胸膛处按。
耳边充斥着木板砸地、花瓶破碎的声音,接着是“轰——”的一声巨响,眼前是一片黑暗,你意识到了竹枝楼塌了,而你和唐瑭被埋在了书架下面。你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他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害怕,小声唤你名字,你紧紧抱住唐瑭,同样轻声唤他名字。即使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唐十二也依旧改不了他的少年心性,强烈指责你唤他大名。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里似乎也没那么怕了。于是在黑暗里,你缓缓用手摸索着他的脸,找准位置,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要是搁平日里,唐十二定要兴奋地抱着你转圈,再委屈地朝你眨眼,说这吻太短不像话。可今日,他一手正护着你的头,一手支着书架,两只手都不敢放松。
许久,你才听见他的声音,依旧是你熟悉的少年音,带着点剑南口音。他说:“虽然盖世英雄他现在还没有七彩祥云,但是、但是他以后肯定会有的,所以……等我们出去了,你嫁给我好么?”
你眼眶盈满泪,庆幸此刻唐瑭看不见。这大概就是世上最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吧,无怖无惧,想什么做什么。
你轻声应好,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下。你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可是盖世英雄最后没能娶到你。
—
平息这场动荡的方法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做。你还那么年轻,你的爱人更是比你还幼,你们还有许多未看的风景,许多未尝的美食,许许多多的未来。
你站在祭仙台上时,手里还拽着个小机关人,那是唐瑭很久前送你的礼物,一拽小机关人的马尾,它便会不停喊你“小福星”。
你的目光落在那个像极了唐瑭的小机关人上,平静又温柔。
“谁叫我是你的小福星呢。”你轻声呢喃,将小机关人塞进怀里,纵身越下祭仙台。
你离世后,那本书成了唐瑭随身必带的物品,便是连沐浴都要放在一眼能看见的地方才安心。他顺着书里的记载,从竹海到十四桥到渡口……听鲛人歌、逛神机夜市、游九色湖……每一处都有他和你的回忆,每一处都找不到你。
他到竹枝楼里,枕着你的手稿小息。耳畔似有你的声音,正同他说着大话西游的故事。
曾经他同你说,一万年都不够,如今却觉百年足矣。
他的泪滴落到你的手稿上,他慌张起身,想擦去那泪痕,不想越手忙脚乱就慌张,竟然失手打乱了那手稿。他捡起一张张手稿,直至最后一张,无意瞥见那页底的一行小字,泪水泛滥起来。
那手稿最后页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我的意中人不要是个盖世英雄,他要一直无忧无虑。”
手控制不住的颤抖,重拾的手稿又散落在地,忽有春寒料峭,风一吹,白纸黑字满天飞,好似下了一场融不化的雪。
唐瑭就在这冰天雪地里长大了。
从此世间便再也没有那个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十二少,后来世人都称他十二侠,大雍公子榜上名副其实的第四名,亦是名震四方的盖世英雄。
再后来……
世人都说他命苦,天妒奇才,英年早逝。
糖不要钱,进来看看,请自备胰岛素。
接《源自光芒》之后的温柔象龟(哦单身暴击我没了)希望大家喜欢。
以下正文
当你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惊艳到了,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事实证明这个名字的主人却...
当你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惊艳到了,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事实证明这个名字的主人却确实当的起这个名字,和他的身份一样光芒万丈,你像是被牵引的行星一样,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引力牵引,靠近这颗恒星。
你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东京塔的决战,红井里的生死相随,这样的感情不需要蓄谋已久,初见惊鸿一瞥,像红酒一样,经陈年不变,历久弥新。
“想什么呢?”
源稚生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你瞧见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腹肌,低头掩盖自己的脸红,整理桌上的防晒油。然而控制不住的结巴还是出卖了你:“没……没想什么……”
他笑了笑,对你的花痴早就见怪不怪,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来帮我吹头发。”
你应了一声,插上电,热风吹在指尖和他的黑发上,暖烘烘的很舒服。吹的差不多了,他拔掉插销,轻轻握住你的手贴在胸前。你感受到掌心有力的心跳和他胸膛的温度,下巴垫在他肩上,恶作剧的往他耳朵里吹气。
源稚生揉了揉你的头发,轻声道:“别闹。”
“没闹嘛。”你索性不讲理起来。
窗外一声雷响,接着便是瓢泼的雨,源稚生关了窗,拉上帘子。你从酒柜里拿了瓶波尔多红酒和醒酒器,这样的雨天,应该配上微醺一起欣赏。
当初布置房子的时候是按着两人爱好来的,你喜欢欣赏夜景,阳台就放了两把沙发椅,平日没事,你就喜欢坐在这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有时候倒一杯可乐,兴致好了,会拉上他一起品红酒。
酒醒的差不多,深红的液体撞入水晶高脚杯里,悦耳的声音和他清晨的早安一样美好。源稚生接过来,和他碰杯后轻啜一口,他珍藏的陈酿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口感饱满,馥郁的果香占领了整个味蕾。
“少喝点,再像乌鸦的订婚宴上那样,我可不管你了。”
和他来法国之前参加乌鸦的订婚宴,你贪杯多喝了几杯酒醉的不成样子,源稚生只敬个酒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人,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你,到现在你都记得他掀开桌布时的表情,好像要生吞了你一样。
难得有好景又有好酒,源稚生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轻声道:“背上痛嘛。”
他眼里闪过一起心疼,放下酒杯伸手示意你过来,你乖顺的坐在他腿上,靠进他怀里,鼻尖是清冽的松木香,那是你给他挑的香水。源稚生搂着你,温热的掌心轻轻按揉着你背后的伤口,那是在红井之战留下的。
当时龙化的你钳制着赫尔佐格,被天丛云斩下了翅膀,背上留下两道疤,一到下雨或者潮湿些的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有时忍受不了就会喝点酒,或者像现在这样靠在源稚生怀里,经验之谈,这个方法远比前者有效。
“今天的防晒油卖的怎么样?”他轻声道。
你回想刚才整理的东西,似乎还剩下点,只不过堂堂的皇在海滩卖防晒油,还是让你忍不住笑。
“好像剩了两瓶。”
“你好像说过没卖完的话就把你卖给我的吧。”源稚生有样学样,在你耳边吹着气,湿热的气息让你一阵酥麻。
“说是说过,可你……”
“乖,好孩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他打断你,随后轻抬起你的下巴,低头噙住了你的双唇,波尔多红酒醇厚的香气和源稚生的唇舌一起温柔又霸道的攻城略地,你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还疼吗?”
你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他抱紧了几分,窗外风雨瓢泼,你在他怀里格外安心。连校长都说,当初在红井跟赫尔佐格拼命的超级混血种,在源稚生面前乖的像猫一样,难道防晒油还有这种功效?你说不出来为什么,跟防晒油无关,但是卖防晒油的人却逃脱干系。
“稚生……”
“嗯?”
你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或许我爱你离不开你什么的都太老套了。爱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像他他纵着你的性子喝酒,冷着脸嘴上说着再也不会惯着你,却还是轻柔的哄你入睡。雨天你的伤口疼,他裹着被子搂着你,用掌心的温度帮你缓解。
“AHC的防晒油卖的有点慢。”
他在你额头上轻吻一下:“那就少进点。”
“哦对了,安耐晒的已经卖完了,下次乌鸦来的时候让他多带点,顺便再带点吃的。”
“想吃什么?”
你想了想:“路边吃的拉面不错,你还记得吗,我给了你半盘子叉烧,可好吃了。”
“记得。”他点点头:“我第一次吃路边摊,不过味道确实很好,回日本的时候我陪你去吧。“
“嗯。”
你想起和他一起去海滩卖防晒油的时候,他是摊子的老板吆喝着卖,你悠闲的坐在太阳伞下面收钱,顺带笑几句他带着日语味儿的法语。孩子气的吃飞醋,不许他看那些穿比基尼的热辣女人,只许他给你一个人抹防晒。
他冲浪的时候,阳光照在他令人鼻血直流的身材上,不时有人抛橄榄枝。你气呼呼的过去,拿了浴巾要给他披上,奈何够不到,他笑你幼稚,却弯下腰打横抱起你。
你有些困了,或许是喝了些酒,也或许是源稚生比红酒更醉人,你想着以前的事恍然如梦。
“阿宛。”
你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打个哈欠沉沉睡
去。
“乖,睡吧。”他揉了揉你的脸,抱你到床上。
你睡觉一直很不安稳,不是蹬被子就是乱滚掉下床,源稚生没办法,只能晚上让你搂着一只胳膊睡。怀里的女孩有时嘟囔几句梦话,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源稚生忍着笑,轻轻替你盖好被子。
“晚安,老板娘。”
最近好萧条,所以你们都不更新是打算让我自己玩单机吗?
16【白驹过隙】
秋山君给两人安排的房间并不大,却很雅致。
除了床外,还在窗边立了屏风,置了张软榻。
他将教宗大人放在了床上。
陈长生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好奇:“这客栈…..是离山的产业?还是秋山家的?你住得倒是放心得很。”
“都不是。”秋山君淡淡道,“是我的产业。”
陈长生愣了愣:“你的?”
秋山君瞥了他一眼:“我莫非不能做生意?”
“也不是。”陈长生想了想,道,“就是很难想象你做生意会不赔钱。”...
“也不是。”陈长生想了想,道,“就是很难想象你做生意会不赔钱。”
秋山君正打开窗户,闻言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赔钱?”
陈长生觉得自己今天嘴有点贱。
他干笑了下,绞尽脑汁,硬转了一个话题:“你既然是这里的老板,伙计们怎么好像不太认识你?”
秋山君道:“我不常来……他们也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实在太奇怪了。
离山掌门,秋山家的长子,为什么要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开一家并不能够赚钱的客栈?
他想不通,却也问不出口,过了半晌,才憋出下一句来:“那位小郡主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你就不怕她暴露了你的行踪?”
“她叫陈辞。”秋山君此刻已在软榻上坐下,听他提到小郡主,表情也有古怪:“她不会说的。”
陈长生:“为什么?”
秋山君道:“她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有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巧住在店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也有些头痛,“你知道的,这种又贵、又麻烦的客栈,愿意住的人并不多。”
陈长生也有些好奇:“然后呢?”
秋山君道:“然后她就不肯走了。”
陈长生:“哈?”
秋山君以为他没听明白,解释道:“不肯走了的意思就是住到现在。我的店生意又不好,怎么好往外赶客人?”
陈长生这下连胡诌一句问题的想法都没了。
“你果然没有老。”
他最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两个人在房里用过了晚膳。
教宗大人手还是不大利索,便坦然被喂了一顿饭。
他发现秋山君真的很细心。
饭很糯、汤是温的,青菜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肉菜里的油被沥干了,显得很清爽。
他就算在离宫,也没有这样被对待过,忍不住发了一句感慨:“真好。”
秋山君:“你很喜欢手不能动?”
陈长生不理会他的讽刺,笑问:“你喂饭好像很熟练。”
秋山君道:“我以前常常喂七间。”
陈长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好奇道:“她为什么要你喂饭?”
秋山君闲闲看了他一眼:“她那时候两岁不到。”
陈长生:“……”
后半顿饭,教宗大人吃得比较老实、也比较沉默,吃完,两个人便早早休歇。
秋山君将软榻搬到了床边,他们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睡在软榻上,倒也宽敞。
烛火已经灭了,但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陈长生在想:还有两天,得想个法子让他别下河。
秋山君在想:还有两天,得想个法子让他别瞎折腾。
两个人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心中的这件事难如登天,于是不约而同,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有了别的动静。
秋山君对这种声音很熟悉:
那是踏雪声。
身形极轻、身法又极快的高手,足间轻点上一片雪花,雪花坠落,发出不同寻常的轻响。
接着,有人从半开的竹窗闪身翻了进来。
陈长生听到了、自然也便看到了。
但秋山君没有动,他便也没有出声。
此时此刻,他们不用说什么,也很清楚对方的想法:
先瞧瞧来人是什么路数再说。
那人影十分瘦小、身法却迅疾异常,一步跨至床前,便看见了躺在榻上的秋山君。
秋山君闭着眼睛。
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对四周的感知便弱上一分半分。
对方却显然并不清楚这一点。
他在榻前站了许久,忽然伸出手,就去摸秋山君的脸。
时光已然逝去,但月光下的这张脸,却仍旧完美得教人心惊。
徐有容是最美的女人。
秋山君则是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挑剔的男人。
秋山君仍旧没有动。
陈长生也开始有些佩服他了。
他躺在被子里,睡在靠墙的那边,由于光线的关系,不大容易让人看见——不过从这个角度,倒是正好能看见外头两个人的动作。
他自然也看到了来客的脸。
并不是他,而是她。
小郡主陈辞挽起了头发,穿了件黑衣,更显得身形曼妙。
她轻轻摸了那么一把,又像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去。
她的眼睛很明亮,嘴角弯了一弯,似乎有些得意。
月色很温柔,这样的画面也很美好。
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地俯下身、低下头。
秋山君终于还是动了。
他的一只手抬起,一把抓住少女后脖子那块儿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将人提了起来,顺手往旁边一惯,扔到了床上。
这动作简单干脆毫无花哨,因此也迅疾无比。
小女孩被彻底摔懵了。
她刚睁开眼睛,便看见面前有一双清澈的、明亮的眼睛,也正盯着她瞧。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张脸。
对方大约也是觉得这样的对视有些尴尬,居然微微笑了一下,十分客气地道:“你好。”
陈辞眨了眨眼,回头看看秋山君,再看看床上裹成一个粽子的这个人,最后摸摸自己摔得发痛的手臂,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她十分诚实地下了这个结论。
-如有OOC,纯属文笔烂-
写在陈长生回京都清理教枢处后的片段
随便写写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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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内,纵横交错的街道小巷,影影绰绰的高楼云台,一切都隐于薄云夜色里,万籁俱寂。
满夜繁星安静地凝视着人间,与离宫门前万千的烛火光海遥相呼应。
教枢处被清洗,桉琳大主教失势,曾经被放逐的教宗陛下回到京都离宫后以最冷酷无情的方式降下了一道声势浩大的雷霆,令人发聩。没有人知道教宗陛下何时会降下另一道圣谕,又会以怎样的霸道手段收局,以及如何对抗稳稳端坐在势力另一端的道尊。
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那片光海之中,等着离宫里的那位教宗陛下。
今夜...
今夜的京都,亮如白昼,却格外宁静。
深郁的树荫笼罩着整个院子,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绿。密密匝匝的粗枝细叶在头顶拼合成了天然的拱顶离地面有十余丈的距离,视线放得很远可以看见很远处的街巷,以及离宫的轮廓,和映亮京都半边天空的光海。
风从树顶的开阔处静静地流淌开,树下平滑如镜的一池水无声地褶皱起来。
只有少数人知道陈长生此刻并不在离宫,他就坐在国教学院的那棵榕树上,披着大氅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远处的看了很多年的风景。陈长生回想起很多年前无数个夜晚下,他都是这样孤零零地坐在这棵榕树上望着京都深沉的夜色,一直等到东方鱼肚白。
有星光落在他的眼瞳里,映亮了最深处的疲倦。
池塘里的数尾锦鲤似乎是嗅到了湖畔之上沉重的气息,渐渐沉于池底。
与这方浅塘不同,京都大势如深潭之水,暗流涌动。
时局和处境已经不复三年前被逐出京都的那样,既然他重新入主离宫那一切那就意味着,商行舟不容他有任何的喘息和懈怠,一步踏错那就是万丈深渊,命运未卜的不仅是自己还有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些人。
先前回到国教学院后他与徐有容同唐三十六分别有一场对话,前者对此不做评价只是神色平静地去了皇宫,后者则是气急败坏地叫陈长生赶快让那些信徒回家洗洗睡觉。
信徒有没有洗洗睡觉陈长生不清楚,倒是唐三十六在几番劝说无果之后愤愤离开。
此刻陈长生独自半倚着树干,罕见得姿态有些松散,之前在离宫凌气逼人的威势淡去,他有些苍白的面色在星光下有些朦胧,镀了一层星辉的睫毛垂下一个小小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有几分孤单脆弱。
偏于一隅的庭院极静,只有一处角落摆放着几盏烛台静静燃着,光线黯淡,一片昏黄。
忽然间,有风起。
陈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冷寂的风中隐约飘散着一道温暖的气息,似是清晨拂晓落在掌心的第一缕阳光,惬意而安心。
这样的气息陈长生很熟悉,在阪崖之巅,在唐家老宅,在离山山道。他转过头有些错愕地向着百草园那个方向望去,烛火微摇,靴子踩在松软的落叶上悄然无声,昏黄朦胧的光打在来人茶白色的衣袖上,纵使夜色绰绰也掩不去那个人的风华如故。
是月下孤峰傲立的冷松,隐于云雾之间的深林,独立于俗世之外,在天光破晓的瞬间,临天穹而绝于众生,光芒万丈。
“很意外吗?”
秋山君站在池畔微微扬了扬唇,看着正在发怔的陈长生笑了笑。
“为什么。”
陈长生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从天南来京都数千里路遥远至极,他找不出任何理由会在国教学院见到对方,尤其是在今夜。他有些想不明白这算是离山剑宗的意思,或者是有着别的意义。
衣袖轻拂,池面无声地碎开,下一刻秋山君便踏在那棵榕树上,很自然地坐在了陈长生的边上。分别数月不见,秋山君的眉眼依然温暖熙和,月色从墨色的发梢尾端流泻下来,整个人笼在朦胧的夜色中仿若魂牵梦萦的一道画,令人心折。
本应在千里之外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任谁都会有些错愕失神。
但当陈长生对上那双载满温情笑意的眼睛时,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起来。他心底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升起,这样陌生的情绪让他很是在意,连陈长生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当初明明只是短暂的相遇,却会不动声色地占据了自己未来那么长的时光。
眼神交汇之际,心底滋生出柔软的情绪缠绕盘旋地蔓延至彼端,盯了半响,秋山君缓缓俯下身,轻轻贴上陈长生有些微凉的额角,额前垂落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清浅的呼吸声近在耳畔像是有羽毛在心尖上挠,两个人的气息在狭小的区域里流窜,所有的声音都被如雷的心跳声掩去,陈长生心底所有的情绪都拧成了一根紧绷的弦,几乎到了窒息的边缘,连外袍从肩上落下都顾及不到。
情不知所起,最后还是随着夜风消弭于无形。
秋山君的目光扫到陈长生攥紧袖口的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不由得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敛了气息不再捉弄已经僵住的教宗大人,动作温柔地把褪到陈长生腰际的纯白色大氅重新覆在他的肩上,重新开口道。
“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
“缘分?”
“就关于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句话若是唐三十六在烟花巷柳之处四处留情所说,陈长生自是见怪不怪,可如果是秋山君所说的玩笑话这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只要在秋山面前自己总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局促,一切分明不曾开始,内心却有了迟疑。
陈长生刻意地移开目光转向光海之中的离宫,那片光明始终没有散去的意味,沉默了一阵子后,说道:“是为了这件事吧,南方教派和天南诸家迟早会来人,可你其实不必亲自来。”
他指的是那片光海,以及光海之中的离宫。
隔着疏疏的枝叶,秋山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敛了笑意默不作声地听着。
“被放逐的教宗回到离宫之后,一夕之间国教新旧势力矛盾愈发激化,大周朝局虽然没那么容易一朝变幻,但是总有会人想要一个说法,既然很多人都是那么想着的,如此那就总有人得站出来给个说法。”陈长生的口吻听起来很平淡,眉眼如馥,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心底的坚定。
风从二人的身边仓促地刮过,月色皎洁而冷漠。
秋山君听出了他语气中压下的波澜,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真的只是给个说法吗,你重回到京都是其一,今夜的离宫事变是其二,师妹此番去皇宫是其三,今后诸事在所有人眼里都将会是京都乱世的预兆。”
“京都乱世吗……”陈长生默然重复了一遍,他回想起光明殿里对着众主教与教士宣告的最后一句话,在那样个时候所有的措辞都不容错认,主殿里所有人脸上都流露着复杂难以言说的神色,陈长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之前在离宫的做法,是一种很固执又愚蠢的行为。”
陈长生低低叹息了一声,转头正撞上对方眉眼间一片温柔的眼神,似乎是想起方才两人仅隔着咫尺之间的情动,那种异样感不由得让他从脸颊到耳际都有些泛热。
“顺意而为,便是担当。”秋山君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可是有容她……”陈长生的眼里有着担忧。
夜色中大周皇宫的轮廓显得深沉而冰冷,与离宫相较之下,皇宫里的灯火黯淡了不少,他和皇宫里的那两个人仅隔着一道厚重的宫墙,却像是有千山万水的距离。陈长生知道此刻徐有容就在皇宫里同余人师兄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秋山君摇了摇头,说道:“那你未免太低估师妹的智慧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京都的局势已经是一场博弈,不仅只是离宫与皇宫,整个天南在她计算的轨迹之中,南溪斋,离山剑宗,槐院,天南诸家都会陷入这场动荡,风雨将至,覆巢之下。”
陈长生明白秋山君话中的意思,目光沉了沉,什么都没有说。
时入二更。
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回荡在空旷的百花巷里,宵禁已至,千家闭户。墨色天穹叠云渐起,树荫下只剩下两人屏气敛息,和头顶风轻拂过树叶的低微声响,冷彻的空气里隐约有不知名的香气,携着风在树丛间涤荡得温软而清爽。
以前陈长生也常常和落落,和唐三十六坐在榕树上像这样看着天上与水中的繁星,说着关于过去或者关于未来的话题,那些时候他总是扮演着良师益友的身份,倾听着少年热血又幼稚的发言,直至深夜也很难生出倦意。
但不知为何,今夜秋山君坐在他身边,陈长生感到浓浓的倦意攀上识海,四肢百骸充满着心意放松后的乏力感,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身侧,面前纵有漫天风雨也可以沉沉睡去,这样的感觉有些温暖,有些安心。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是看到阪崖那夜朔风凛冽,星河入海,山间的霜草覆着浅浅的白绒,两个年轻人在星霰下肩背相抵互诉衷肠。
“我有些倦了。”陈长生忽然道。
“我不介意你靠着我。”秋山君扬了扬眉。
或许是真的累了,阖着眼的陈长生丝毫没有注意到秋山的神色,沉默半响终于是不动声色地向一侧斜了斜,像是之前在阪崖上那样轻轻地抵着对方的肩。秋山君感觉到肩上微微一沉,他勾了勾唇侧头向下打量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年轻教宗,或许是京都琐事繁重,陈长生的脸色有点苍白,羽睫垂落的弧度形成了一道扇形的阴影,青涩的脸上很干净还能看出往昔的稚嫩,微乱的碎发拂过秋山君的下颌,有点痒。
“你说早这样多好。”
秋山君似是在笑,眼神里沉浮的情绪却难以捉摸,声线仍是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
倚在他肩上的人没有回答,陈长生的呼吸清浅平稳,看起来像是真的睡着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揽着自己肩上的手,白净修长指节分明,动作轻柔把他压向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陈长生安静地挨在怀里闭目不语,闻着秋山君的衣襟上沾染的淡淡松香,仿若春日温煦的阳光透过薄雾的惬意与舒心,在繁花下做了一个极漫长的好梦。
“方才你问我为什么。”秋山君抵着怀里陈长生的脑袋,悠哉悠哉地蹭着,接着道,“其实事情哪有那么复杂,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因为缘分?”
似乎是因为埋在怀里的缘故,陈长生的声音显得有些闷,含糊得有些可爱。
“嗯,无关风月。”
秋山君低头,吻在了陈长生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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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下一秒应该开车,本来是有的,但是我编不下去了。
其实我想开魔君和教宗陛下的车……
如有OOC,纯属文笔烂
写在陈长生离开离山之前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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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星光如水,离山崖畔的松涛如银海一般,山道旁婆娑的树影在微凉的夜风里轻轻晃动。
陈长生独自一人走在离山山崖间陡峭的石道上,身侧没有跟着任何人。秋末的晚风带着凛冽的凉意,散尽了夏季的湿热,空气的流动少了重重水雾的阻碍,夜幕下的离山显得宁静而沉默。他顺着隐于夜林幽花间的山道一路东去,山道的尽头漫漫似是藏于一片化不开的云雾之中。
夜至三更,无意入梦。
陈长生绕着曲折的山路漫步前行,素白色的身影在重山叠翠中宛若星点,又像是落于林间的月色。他似是安于欣赏离山沿途钟灵毓秀的风景,即使在浓郁的夜色下...
陈长生绕着曲折的山路漫步前行,素白色的身影在重山叠翠中宛若星点,又像是落于林间的月色。他似是安于欣赏离山沿途钟灵毓秀的风景,即使在浓郁的夜色下,也难掩离山青翠秀丽的景致。一路走来陈长生的呼吸也变得悠长许多,如果是熟悉陈长生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先前在篝火前,陈长生看着七间依偎在折袖的怀里,彼此的脸上都不经意流露着眷恋和幸福,他很是欣慰。之后他决定把南客留在离山,由离山剑宗保护免得因他承受未知的危险,亦是欣慰。
这两件事便是他来离山的目的,既然目的已成,他也不必留在原地打扰。
他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落的灰,转身望向天南自东向西连绵高耸的山脉像是要倾倒般伏下巨大的阴影,陈长生驻足在崖畔出神凝望着远处那座永远被云雾所环绕孤峰沉思了片刻,话语里有些感慨。
“离山的景致真的很美,可以养人。”
人如苏离,如神国七律,如秋山君。
所以他也可以很放心让折袖与南客留在此地。
忽然那座孤峰峰顶上有道纯粹的星光落在他干净的眸光深处,一闪即逝。不知是在识海中回忆起谁的身影,陈长生背过身示意自己随意去走走,让户三十二和唐三十六接下来不必跟着自己,便拾级而下独自沿着来路走下翠谷。
“可别迷路到圣女峰了啊。”背后传来唐三十六嚼着烤肉含糊不清的声音。
既是在离山剑宗,唐三十六自然不会在意陈长生能在这里出什么事,仍然悠闲自得地吃着自己手里的烤肉,户三十二身为新任大主教自然在意教宗陛下的行踪,不过最后还是在唐家少爷的毫不含蓄的目光下没有跟上去。
心想着若是教宗陛下真的私约了圣女,那自己实在是太不知趣。
不知道在折了第几个弯之后,陈长生终于停住了步子。并不是为了欣赏面前静谧的夜色,而是因为前面已没了山路。
夜静到了极致,四野甚至都没有鸟雀的啼叫声。只有云雾间的铁链若隐若现,随着深涧里的山峰摆荡,铁链之下是云与雾,而云雾之下则是万丈深渊。
若要通往那座孤峰,这条铁链是唯一的路。
如果是唐三十六在此,必然知道这座孤峰是什么地方,独一峰乃是离山三十六峰里最高靠东的一座山峰。无论是靠东靠西也好,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这里曾经是秋山君练剑之处,是最能见证秋山君凌然于众人的风华之处。当时叶小涟向唐三十六介绍此地时,没想到走在最前面的陈长生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陈长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在深夜里兜兜转转一路来到这里,他望向云雾深处的那座孤峰,他的心底告诉自己只是好奇,或许是因为阪崖一大将,或许因为离山一棵松。
更多的,因为那个人叫做秋山君。
那条随风而动的铁链自然无法困住陈长生的脚步,他识海微动,下一刻便落在了那座孤峰的崖畔上。
陈长生复行几步,临崖而立负手享受着夜风吹在脸上的凉意,崖畔上很是空旷只有一棵孤松挺立在此,风吹拂着松叶发出簌簌的声音。蜿蜒的桐江正在北方的原野间流淌,从极高远的地方望去,在月色下宛若银色游龙一直绵延向北。远处天高旷远,平原千里绵延,若是崖间流云散开,星河沉寂,天光撕开夜色洒落此间又是何等的景致。
夜空与星光,山涧与月色。
这让陈长生很容易想起那次星空下的对话,以及坐在他身边的那个提着酒壶很是潇洒的家伙。他现在一个人有些孤单地站在这里,识海中的回忆很容易放大到每一个细节,正如一滴浓墨落在宣纸上,所有的脉络都变得清晰起来。酒意的微醺,与澄澈的眸光,栩栩如生般重现,若他再回忆得久一点,交织缠绕在一起的气息以及肩背相靠的温度都能浮出脑海。
“念天地之悠悠。”
陈长生沉默了片刻,出声道。
刹那的宁静后林间忽然有飞鸟惊起,夜风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舍昼夜。”
念天地之悠悠,不舍昼夜。
陈长生转过身去,望着身后拎着精致酒壶的秋山君,两个人静静对视,一时无话。
自从离开阪崖马场之后,他们俩之间就很少以这样轻松简单的方式相处过。唐家老宅的风雪里,秋山君接过他的伞后没有对他说一句话便再度消失于风雪中,而南溪斋事变之时,他二人一人坐在溪边烤鱼,一人面对着漫天风雨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今日离山之行虽然在众人面前终日以礼相对几乎挑不出任何破绽,但目光却始终错开了对方。
正如世人所想的那样,秋山君与陈长生终究做不了朋友,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他们最多只能称得上是同道中人。
但是今夜不同,今夜没有其他人。
秋山君拎着酒壶向陈长生走来,然后在他身旁坐下面朝着辽阔无际的星河,正如在阪崖马场那晚一样自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陈长生一起坐,就像是多年的老友未见邀请对方一起喝杯酒一样娴熟亲切。
微凉的夜风在他二人之间飘然穿行,风声飒飒。
星河落下的光落在秋山君的眼角眉梢,折射他眸光深处的暖意,与马场那时蓄着的杂草般的胡须早已剃去,便是唐三十六在他面前也不敢自称是丰神俊朗。陈长生怔怔地打量着他唇角微挑的笑意,宛若初春化雪般的温暖。
“你在看什么?”秋山君挑了挑眉,显然是注意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
陈长生一时语塞,视线四处游离,最后目光转到秋山君提着的酒壶上,才开口道:“不请我喝酒吗?”
“你确定你的酒量可以吗?”秋山君的手指勾着酒壶轻轻晃了晃,语气中的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可不想在离山众目睽睽之下把醉酒的教宗一路抱回去。”
他指的是那日星空下的夜谈结束后,陈长生醉酒醉的严重又是伤口未愈无法自行走回去,自己只好半搂半抱地把他从崖畔拖回屋内的那件事。
“那我少喝点就是了。”陈长生听着秋山君话语间的笑意有些羞恼又自觉有些羞愧,但还是接过了酒壶,闭着眼睛饮了一口。
酒水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辛辣,即使只是浅抿了一口,那股酒意顺着喉咙下去似乎整个人都要燃了起来。陈长生半睁着眼,唇间流泻的吐息仍旧是火热的,白净的面容上很自然地浮上了一层微醺的红晕,似醉未醉地叹息了一声。
“你的酒量还是那么糟糕。”
秋山君接过他手里的酒壶摇了摇头,一饮而尽,海潮般的酒意似乎让他面部的线条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他抬眼望着头顶旋转永恒的星河,眸光深处有着清晨雨霁后的平静与温柔,缓缓开口道。
“我以前就很喜欢这里喝酒,江随平野阔,星辰逐晦溟,隔山的云雾间便有喜欢的姑娘在那里。”
陈长生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垂着头默不作声,温雅的面容已不复清明之色。从他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所措的目光里可以看出陈长生还没有从酒意中缓过劲来,直到听到秋山君提到那个姑娘的时候,露出依然有些迷离的眸光,本能地摇了摇头。
秋山君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可惜现在山河仍在,星辰仍在,喜欢的姑娘却不在了。”
黑夜冗长,白昼空虚,五年的时光足够一个人认清一些事实。他并不在乎醉酒的陈长生能不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更多的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些相遇,注定只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在某个无风的夜空下,他遇上了另一个人。他看着对方眼神深处宛若洗净后澄澈的天空,宁静致远。
“谢谢你。”
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回,秋山君感到肩上一沉,他抬眼望向对方。陈长生并不会表达自己的善意,只好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像是那夜他也是这样安慰着罗布,原本因醉意而拾不起的目光逐渐聚焦,喘息声也趋于平稳,陈长生的神情很真挚,道谢的目光里丝毫没有半点虚假。
这声谢意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秋山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其他事。
如果不是秋山君,陈长生极有可能因伤重冻死在那片雪原上,更不要提之后种种。世人皆知无论是在唐家老宅,还是南溪斋事变,再到今日的离山行,陈长生能有惊无险地度过,也是因为有秋山君在背后看穿了一切的阴谋布局并出手相助。
陈长生的道谢很认真,认真地让人无法避开他的眼睛。
若是在平时秋山君对这种易如反掌的小事必然不以为意,但不知为何,此时秋山君盯着陈长生青涩得有些腼腆的面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
“你想要怎么谢我?”他侧着头,噙着一抹浅笑。
陈长生修道和剑道的天赋极高,但是俗世待人的智慧相形见拙,秋山君忍不住想起父亲那日说若是按智谋相处陈长生便是提鞋都比不上。他看着陈长生因困惑眉头微微聚齐的眉峰,觉得这副困惑不解的样子要比他平时老气横秋的状态顺眼许多。
不知道秋山君心底想法的陈长生确实有些犯难,秋山君在世人眼中近乎完人的存在,他不清楚要怎样的谢意才能让对方满意。他的手指小幅度地在宽大的衣袖里摩挲着,尽量不让秋山君看出自己心底的局促。
秋山君是离山剑宗的大师兄是未来剑宗的宗主,亦是四大家族秋山家唯一的独子,如若陈长生不是担着教宗的身份,甚至很难与对方平起平坐。他不缺钱财,不缺地位,不缺背景,也不缺实力,所以这让陈长生很是为难。
陈长生垂着眼帘默不作声,沉思良久。
夜色温柔,秋山君盯着他微醺泛红的面容,如星子般的眸光里满是溢出的笑意。
下一秒,他俯下身去,一个温柔绵长的吻落在了陈长生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像是一片羽绒落在唇角的柔软。
秋山君噙着陈长生的浅色的唇瓣,温柔里带着怜惜地辗转厮磨着,一只手揽过他有些单薄的肩,轻轻地扣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让对方无法逃离。浓郁的酒香自唇齿贴合间吐露出来,呼吸微微沉促,便是陈长生微凉的薄唇也逐渐火热起来。秋山君并没有要攻城掠池地继续深吻下去,唇瓣相贴了一息便很快就分开了。
似是眷恋情深,又似轻佻玩笑。
星河落下的光如流水淌过相拥的二人,如泼墨作画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两个人的轮廓,夜色下一切宁静又沉默,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秋山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吻堵得连气息都无法平缓的陈长生,近在咫尺的睫羽微微颤动着都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浅色的唇色显得有些红润。
陈长生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的识海中一片空白。
这个吻来的太猝不及防,甚至都无法思考前因后果。他只好闭着眼吐息着新鲜的空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有陈长生自己知道胸腔里的心跳如镭,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惊吓。
看着这样的陈长生,秋山君的笑容显得愈发温软,他的视线里满满都是陈长生的影子,即使连星光都无法落入此间。或许下一次要再想靠近对方,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只是唇齿间残留的气息,真的很甜。
秋山君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挥手作别,只是兀自提着酒壶起身离开了原地,身影很快就没入身后的云雾之中,就像是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崖畔只剩下了一道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孤峰很安静甚至连风都没了声息,只有陈长生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空荡的山谷里,来回反折,一轮无言的星河静静地注视着夜空下发生的一切。
夜色温柔,因何而温柔。
因你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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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其实我是想写点狂♂暴并且绅♂士的东西。
第一章
拿着剑便能与天斗的道士又一次的下山去了,这一次他的脸上挂着笑,因为剑鞘里有一瓶隐藏血味的丹药,那是他第一次收到师父送的东西。山下的道士走得轻快却不知山上的道士愁得厉害。
“余人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长生拖回来呢?他记忆有失还以为能瞒得住我,可他连最简单的定身阵法都不会了还要重新学这让人怎么安心嘛!”计道人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
坐到他的身边,余人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长生,他一定会没事的。”
“铿!”
“哪里跑!”
“叮!”
打斗的声音传进了正在专心致志研究这个世界布阵用的那种似铁非铁的空心球的陈长生耳中。
“嗯?这个声音有点熟啊。”
坐在隐藏气息的阵法里,陈长...
坐在隐藏气息的阵法里,陈长生抬头看向交战的双方,接着,空心球落地,结界连同兵器交接的声音一起消失在了风里,只剩下他惊讶之下喊出的两个名字:“有容,南客?”
“你是谁?”
两个疑问一同响起,一个是受伤后的虚弱,一个是怀疑下的忌惮。
咽了咽口水,陈长生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那个一点都不高深莫测的师父影响,以致淡定如他变得如此不淡定,嗯,或者是这个世界原来的陈长生的影响也说不定,总之他甫一出场便面临了这么一个局面,还是自己作出来的局面。
“在下陈长生。”闭眼三息,再次睁开,陈长生平静了下来。
“有容……有容姑娘……”急忙改口是因为,他想这个时候他和他这个未婚妻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对,和那个梦里一般,他和徐有容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虽然婚书是下山前师父才给自己的,但这并不影响什么,这一次他一定不要去徐府更不要去找教宗退婚了!所以说平静什么的在未婚妻突然出现的时候还真不太容易。
“嗯?”沉浸在他居然就是陈长生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的惊喜中的徐有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你受了伤,我这有药,快吃吧。”见她还在怔愣,陈长生只好先自己吃了一颗,他记得有容一开始好像是不太喜欢自己来的,再来自己的出现也确实太让人怀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急忙从他手里抢过药来服下,徐有容的脸有些红。
南客歪了歪脑袋:“陈长生?呵,我管你是谁。”自言自语了两句,她便带着她的那一对灵体翅膀冲了过去。
虽然不曾修炼,但他的剑意还在。抬手,横挡,那是连苏离自己都学不会的笨剑。
就在这个时候,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面前:“洗髓都没有的人就有如此剑意,有点意思。”
陈长生同样认出了秋山君,就在两个月的前一天他才同秋同君说完话,他还记得自己有个遗憾,遗憾不能同秋山君当朋友。只是不知道此秋山君还是不是彼秋山君,就像这里的很多人一样,长得像内里却不一样。
从下山就见到有容、南客和秋山君开始,他便更有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感觉了。
挑了挑眉头,秋山君发现陈长生居然在发呆,嗯,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位教宗大人还有待商榷,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南客吧。啧,神魂觉醒眉间却未现痴态,这个世界果然不对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开这个世界回去离山,他并没有动手清理离山的那几位长老,因为他还没有找到他们勾结魔教的证据,这让他更怀疑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想到这里,秋山君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也不知道他这突然失踪……
“秋山君,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想为难你。”见到来人,南客开口。
额角一跳,秋山君的思绪被拉回,他想:真是更不对劲了,南客这个语气怎么好像……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会与你为敌。”
南客的话音一落,秋山君脑中闪过两个词语——果然如此,居然如此。这个世界太崩坏了。
“噗!”陈长生笑了,他的笑声表明他并不想笑只是没忍住。
秋山君又一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比方才那一眼来得意味深长。
师妹反正是像假的,南客肯定是假的,离山上的师弟们也不太真,倒是这个陈长生……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于是,陈长生的入世之旅便常常有一位姓秋山的人——刚巧路过。
(写的不是很满意,老是想要毁掉人设,放飞自我……所有人都是假的只有陈长生是真的这种简单粗暴的逼成对实在是太不矜持了……我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