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生的我被死对头拿筋膜刀折磨后,我们的直男友谊发生了变化……
“你他妈的轻点啊!”
死对头冷哼:“轻不了。”
他侧头,按了按我的“大肌肉”:“还有,你叫得好娇。”
1
在校内训练过后,我习惯性地去了放松工作室,让教练给我放松一下。
但是打开门却看见了我的死对头,沈约。
“你怎么在这?”
我不屑地看着他。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你平常那个教练是我的表哥,他今天有事让我来替一下,你应该收到消息了。”
训练过程中我没怎么看手机,结束了就直接来了,这时一看,果然发了。
“你?你行吗?”
我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这大少爷,真的会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拍了拍......
他拍了拍小床,示意我上去。
嘶,这个动作……
“来就来。”
我直接躺了上去。
他掏出筋膜刀,放在大腿上:“先从大腿开始了。”
只是一下我就叫了出来:“啊!你他妈轻点啊!”
他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看着我:“就这个力度,挺着。”
然后他也不管我,直接在大腿上刮了起来。
“呃啊!沈约,沈约!你大爷,轻点啊!”
真他妈疼,虽然,每次都很疼。
但是不这样放松一下毕竟对身体不好。
问题是,之前的教练特别温柔,力度比沈约小,还会安慰人。
我叫喊着,身子都跟着发抖,抓着床都止不住都抖。
从室外听,整个工作室都是这样那样的声音。
我到最后几乎是哭着求沈约:“沈约,轻点,求你了……”
男儿有泪要轻弹,该求饶还是求饶吧。
2
“蹭!”
好大一声,沈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眼里还含着泪,愣愣地看着他。
“我去个卫生间。”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极快,姿势还有点诡异。
我靠,真他妈不会怜香惜玉,谁是他女朋友不得倒大霉。
我其实,暗恋沈约好多年了,可是他是个钢铁直男,我就只能以死对头的身份在他身边待着。
我抹了泪起来轻轻揉着自己的腿,碰一下直发酸,上面被筋膜刀刮的全是红痕。
虽然都是体育生,但是沈约比我黑很多,他就是那种黑皮体育生呗,喜欢他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
虽然他是钢铁直男,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谈过一次恋爱。
我其实无数次祈祷他是弯的,但是都是我太能幻想了而已。
我等沈约等得都要睡着了,上个厕所需要这么久吗。
想着,他推门回来了,额头上还有汗珠,呼吸声有点急促。
“我靠,你出去跑了个八百?没必要这么卷我吧。”
这还让我们怎么活?
“闭嘴,躺好。”
他接下来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都不为所动,一直到结束。
我长舒几口气,肺好像要炸了,沈约,给人放松的技术,真的很差。
他递给我一瓶水:“经常来?”
我喝了一口:“基本上,有训练就会来。”
“嗯。”
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3
那天之后,我好久好久都没见到沈约。
他在躲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约他打游戏打球喝酒都不出来,后来连我的消息都不回了。
凡事有我在的地方,他立马就跑。
说实话我是有点慌的,他不会发现我暗恋他了吧?
我他妈的也没奢求那么多,当个朋友就好了啊。
光屁股玩到现在的情分,不至于,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吧……
为此我在酒吧,借酒浇愁。
“绪哥你和沈哥吵架了?”
好朋友都看出来我们两个不对劲了。
我抿了一口酒:“没有,他单方面和我冷战。”
“原因呢?”
“没有原因。”
“……嗨,兄弟间有点摩擦是正常的,来来来,喝喝喝。”
姜晨搂住我的肩和我碰了个杯。
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会儿还是问问沈约吧,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得说开。
“呃!”
我被人蒙的扯了出去,刚要开骂,抬头一看,是沈约。
“哟,沈哥,刚才还说你和绪……”
“我借用他一会儿,你们喝。”
他拉着我就走,力气大得快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了。
4
他拉我进了一间房,关门,锁门,把我抵在门上一气呵成。
“沈约你抽什么疯?”
他不说话,只是把我压在身下。
不是……我高低也是183的身高,怎么在沈约面前,一点气势没有。
他现在,好可怕。
他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脸,微微低头朝我贴近。
鼻息打在唇畔,滚烫又急促。
我的心也在剧烈地跳动。
近在咫尺,他顺势搂上了我的腰,只要再低一寸,就一寸……
我未登基时,顾清泠一身风姿傲骨,教我治国之道。
我登基后,他主动请缨驻守边疆,分明是要躲我。
“师傅不愿再教朕了?”我步步紧逼。
“少为师徒,今为君臣,我没什么可教陛下的了。”
“师徒,君臣...”我掐住他的腰轻笑:“可夫妻之事,我也希望师傅继续教。”
我近日里吃不好也睡不好,全是因为新来的羽林卫代统领,顾清泠。
原先的统领顾清淮向我告了假,说是要同中枢侍郎裴照一起去为我巡视山河,其实就是想去二人世界。我虽心知肚明,但除了愤起一脚踢翻那盆狗粮外也不得不答应,毕竟他们二人是以辞官威胁的我。
只是这样一来,一万多羽林卫群龙无首不说,连我的近身护卫也疏空起来。顾清淮到底不放心......
只是这样一来,一万多羽林卫群龙无首不说,连我的近身护卫也疏空起来。顾清淮到底不放心,临走前将他前几日才从边境回京述职的二哥顾清泠推了出来,暂代两月的统领之职。
当我看到他这份所谓的“惊喜”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表情。
这顾清泠本就不苟言笑,又常年被岭南的风沙涤出了一身的肃杀之气,哪像是来保护我的,来杀我的还差不多!
就好比现下,我不过是让他去端盘西瓜来,他就冷了脸,立在原地眉毛也不动一下。
我沉了沉嗓子,尽量威严几分,“顾清泠,使唤不动你是吧?”
顾清泠侧头看了我一眼,不卑不亢地回复,“陛下,末将是来护卫的,不是来跑腿的。”
我被噎的一窒,登时便口不择言了,“朕为君尔为臣,别说是跑个腿,朕就是要你死你也不能有二话。”
话音甫一落,顾清泠颈侧的青筋就肉眼可见地耸了起来,我心知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那敢问陛下,末将现在是否要去死一死啊?”
顾清泠低沉的声线因着压抑平添了几许暗哑,砸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激起一波回声。
我自知失言,可又拉不下脸面改口,后悔为何放着一屋子的侍从不用,非要去招惹顾清泠。
这人自小便冷硬的像块铁板,前后左右春夏秋冬从没折出过半点弧度,我并非不知,却总忍不住要凑上前去踢一下,结果当然是,脚疼脸也疼。
在尴尬愈演愈烈之前,噤若寒蝉的侍从中终于有一人颤巍着举起了手,“陛下……还是奴才去吧,顾统领新来怕是不知道地方。”
台阶都递到了脚下,我明明该顺着下去的,可哽在喉间的那口气却越往上窜。
我天潢贵胄,却从小到大都被顾清泠不当一回事。幼时挨他打不说,现今贵为一国之君了还要被他甩脸色,简直岂有此理。
在我快要炸毛之前,顾清泠忽地抬手一揖,气定神闲地开口,“陛下息怒,末将这就去。”
说完就施施然出了门,全无方才的剑拔弩张,徒留我像一只泄了气的河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半柱香后,顾清泠端着个托盘进了来。我上月刚从东戎国得来的那樽通身翠绿的三耳琉璃盏,此刻竟被他暴殄天物地拿来盛装零零碎碎的西瓜瓤,看的我差点掀了桌子。
他却不慌不忙地将那碗“西瓜汤”摆到我跟前,脸上莫名挂了几分笑意,“末将手劲太大了,没切好,还望陛下海涵。”
我瞪了他一眼,接过勺子忿忿地捣了几下,顾及着修养终究没有破口大骂。你这是没切好吗?你这是砸的不够烂啊!
西瓜里加了冰块,来回浮动间碰的盏壁叮当作响,满目的赤碧相映,却连一颗漂浮的西瓜籽也没见着。
我猛地顿了手,觉得好似有根细针在心尖上游走,一惊一乍地疼。
是了,在顾清泠离京的这许多年中,我再也没吃到过一块挑了籽的西瓜。
其实顾清泠算是我的师父,虽然他只比我大三岁。
幼时,礼部尚书顾启的幺子顾清淮是我的伴读,我俩性情相投,整日混在一处。
父皇向来疼爱我,有一次竟破天荒地允了我出宫去顾府玩耍,夜间还可留宿一晚。
顾府是三代为官的世禄之家,内里雕梁画柱皆是厚重,构造陈设高雅端方,整座府邸沉静而不嚣张。
我暗暗赞叹,打发了顾清淮去禀他父亲,又刻意甩脱了侍从,独自新奇地到处溜达。
走过大半个宅子,见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矮墙木屋,朴素又寡淡,与恢宏的顾府格格不入。木门后青石小径的尽头,一棵两臂环抱粗的合欢树下,竟然拴着一条黑色的小狗。
宫里忌讳皇子们玩物丧志又恐意外伤人,向来是不许养小动物的。我这一见立刻兴奋起来,几步跑过去,脚步声惊醒了小狗,它猛地窜起,呲牙吼叫着向我扑来。
我被吓了一跳,踉跄地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狼狈间才想起它还被拴着根本过不来。
我又羞又恼,一骨碌爬起来就想上前踹它两脚,可又有些怕,只站在原地,逡巡了一圈也没找到半块石头,便自腰间的锦囊中掏出几块金锞子使劲砸向它,“叫你吓我,看我不找人炖了你!”
小狗低声哼唧着来回躲闪,我正砸得痛快,却闻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你敢!”
我惊得抬头,树杈上靠坐着一位少年,天青色的衣角自扶疏的枝叶中坠下,面目掩在繁花之后看不分明,黑色的靴子来回摇摆,晃的我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似是一直在那里,那我方才的窘态岂不是……
我极为羞愤,只得先发制人,“卑鄙小人,竟然躲在树上偷窥!”
那人冷嗤一声,坐起身来,清如皓雪的眼眸泛着冷光,穿过纷扬飘落的合欢花砸在我身上,“我一直都在这里看书,是你闯进来逗狗骂人的,现在却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放肆,你可知我是谁就敢这么与我说话!”
“我管你是谁,左不过又是哪家的纨绔!顾清淮这小子越发不济了,什么样的人都肯结交!”
那人坐在树上,我站在地上,仰着脖子对骂,总觉得气势低了好大一截,只能色厉内荏地嚷嚷,“有种你下来。”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立在了我面前,身姿轻盈矫健,落地无声,衣角拂起几片落花,扑到了我缕金的靴面上。“我下来了,怎样?”
我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立时息了声,看他的身手,我根本毫无胜算。
正思忖间,侍从们一溜小跑着过了来,后面还跟着惶急的顾启和顾清淮。
我顿时有了底气,抬手一指,“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给本皇子抓起来!”
那人知悉了我皇长子的身份,顺从地被扭紧了胳膊,并不挣扎,却也站着不肯跪下。
顾启在旁连声的求情,我才知眼前这人就是他家的二郎,顾清泠。
顾家有三子,大郎是前年科举的状元,如今已在吏部任职;小郎武艺出众,极得父皇青眼,以后必是会安排在我身边的。
只有顾清泠,似乎被他兄长幼弟的光芒遮蔽,平庸得全无存在感。平日里深居简出,连京都百姓的口中都没他只言片语。
可这人明明就……一身的风姿傲骨啊!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就是了。
有顾清淮的面子在,我肯定是不会罚他了,“你给本皇子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顾清泠却拧眉看我,“畜生无知冲撞,你非斤斤计较;百姓血汗金银,你却丢之玩乐,不过一语不合,你就仗势欺人。若有一日是你为这天下之主,怎配我等为你守这万里河山?呵……还让我认错,认何错?”
字字掷地有声,恍如一个个耳光打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直直烧进了心里,烫得我一个激灵。
顾清泠眸中的星火,明亮纯粹,将我的骄矜蛮横烧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了残白的灰烬,密不透风地覆在心上,一过就是许多年。
而此时站在我面前的顾清泠,高冠银甲,眉眼淡然,早已不复当年的横冲直撞,变得内敛藏锋,唯一不变的是那颗不为外物所动的赤子之心。
幼时,他不因天家身份就曲意奉承,而是直言不讳我的错处,就如现下这碗他特意挑了籽的西瓜,给的也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他曾经的徒弟萧楚河。
回忆翻滚如浪,推得我起起伏伏,不知将方才那点子气恼冲去了哪里。
我放下勺子,摇头轻笑,想着我大概是这世上最好说话的皇帝了,一碗西瓜就哄得好。
又或者是我的无奈与宽纵都一股脑儿地给了顾清泠而已。
从前是因为打不过他,现在则是因为……很想念他。
顾清泠见我笑了,那冷硬的眉毛也动了一动,“怎么不吃了?”
我听他说话改了口气,浑身才算舒畅起来,“终于不张口闭口陛下末将的了,顾清泠,你这几日你故意气我的吧?”
“你不是从小就爱拿身份压人嘛,我可不敢造次。”
听他一本正经的翻旧账,我哭笑不得,从座上一跃而起,抽出墙上的剑挽了个花就向他而去,“多年未见,不知二哥如今剑术几何啊?”
顾清泠举剑迎击,“你的剑还是我教的,你说我如何!”
利刃相击,铮鸣阵阵,光影横斜间,我仿佛看到岭南的风沙划过他稚嫩的侧脸,敌人的大刀割裂他细腻的掌纹……
其实我想问的是,顾清泠,这些年,你过得辛苦吗?
当年我与他初识的那一场闹的实在难看,不知被哪个嘴碎的奴才传到了父皇耳朵里,第二日就召了顾清泠进宫,夸赞他是可做谏臣的忠直之人,要他参加科举入仕为官。
顾清泠委婉地拒绝了父皇,说他的理想一直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只是遭到了他父亲的极力反对,便也故意伪做浑噩来报复,两人为此已经僵持了好几年。
父皇与他对谈过兵法,又召来羽林卫与他比试切磋后,惊叹非常,直言有良才如顾清泠,实乃我朝之幸。
我在旁看着顾清泠,沉静凌然又锋芒毕露,只觉得心里像被细薄的指甲片来回地刮划,又痒又热,不知是自惭形秽还是心向往之。
于是我提出了要跟顾清泠学武,不管是为何,他总是我十几年来见过最特别的人。
父皇自然欣喜,还主动许诺会为他劝说顾启,顾清泠犹豫片刻,终究是应承了。
他虽不喜我,但生性坦荡刚正,既答应了便也尽心尽力,指导我武艺剑术从不藏私,可与我对招也从不留手,经常打的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不想被他看轻,总是咬牙忍着,天长日久下来,牙没咬碎,顾清泠的心倒是软了不少,与我渐渐熟络起来,只是在习武的事情上仍旧十分严苛。
盛夏酷热也不让我休息,一个招式反复拆解,练得我满头大汗,终于坚持不住……躺倒了。
顾清泠被吓的不轻,连忙将我背进屋内躺下,用凉水投了毛巾敷在我额头,还端来了冰镇的西瓜让我解暑。
我热得发蔫,转头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西瓜籽更是难受。我自小便不多食西瓜,就是因为吐籽太麻烦了。
父皇向来克俭最恶娇奢,对我的管教又极严厉,我到底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摆谱,索性便不再吃了。
此刻大概是热昏了头,我竟哼哼唧唧地向顾清泠诉起苦来,他听后也没说什么,起身出了门,再进来时又端着一盘西瓜,瓜瓤整齐红亮,籽已尽数剔去了。
我第一次吃得如此痛快,似乎可以将所有的体统和桎梏统统卸下,在顾清泠的面前。
自那天起,只要顾清泠在,我就不用吃带籽的西瓜。
可是后来,他走了,是我亲手送走的。
在我受封太子的第二年,南狄国举兵进犯,岭南边境告急,父皇重病昏迷不醒,我以东宫之名发了太子令,着封顾清泠为征南将军,前往平敌。
他此一去就是九年,连我登基都没回来。
剑刃忽地被震脱手,掉在地上“当啷”一声,我回过神来,顾清泠的剑已经架在我颈侧,“你走神了。”
我抬指推开他的剑,“这次不算,你空手再跟我打一场。”
顾清泠收剑回鞘,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笑一声,“九五之尊还赖皮,跟小时候一个样。比剑拆招打不过我,就躺在地上装死,还得我背你回去。”
久远的从前被他提起,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温柔,三言两句就将经年的分别和疏离尽数抚平。
我心狠狠一动,鬼使神差地开口,“顾清泠,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说是他家,却并不是指顾府,而是我初遇他的那处小院落。
那是顾清泠母亲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喧嚣中唯一的宁静之处。母亲过世后,他便经常过去练剑,陪着母亲种下的合欢树一起长高。
如今那树已亭亭如盖,树身粗壮,枝杈遒劲,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凉,褐色的泥土下埋着一具小小的骸骨。
是那只小狗,前年老死了,我和顾清淮一起埋的。
顾清泠蹲下身捏了把泥土,“它是我出门时偶然捡到的,带回来才养了没两天就差点被你炖了。”
我走到檐下坐在台阶上,抬手抵在额前遮住日光,“那后来还不是我日日带吃食来将它喂的圆滚滚了。”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先养肥了它再炖。”
“你别没良心啊,你走的这些年都是谁帮你养它的!”
顾清泠闻言顿了一瞬,抬眸看向我,声音沉沉,“这些年……我很想你。”
寥寥几字犹如冷水入滚油,噼里啪啦溅的我满心满眼都是滚烫,我喉间一窒,来不及脱口而出那句“我也很想你”,就听见顾清泠低笑出声,“想看你是如何同一只狗玩球戏水的。”
那些他未曾参与的时光,被顾清淮认真地写进家书里,三月一封准时寄到岭南大营,在他的案头堆了好几摞。不过是些平淡的琐事,却因为那个特别的人,有趣到连细枝末节都记得那样清楚。
我听出了顾清泠只是玩笑,心下一凉,佯装恼怒地脱下一只靴子朝他扔了过去,生硬地转了话题,“你回来就只去兵部递交文书,也不进宫来见我。”
“我是武将,品阶又不够,不得传召是不能入宫的,君臣之礼不可废。”
“你我何曾只是君臣了?!”
“对,你我还是师徒。来,叫声师父听听。”
话音未落,我的另一只靴子也砸了过去,顾清泠闪身避过,笑着摇头走去门边捡鞋了。
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着与他擦肩而过,落在阶上来回踱步,毛色油亮,体态矫健,右足上用红绳缠着一细卷纸,是一只信鸽。
我刚想伸手捉起来,顾清泠就快步走过来,劈手夺过去抄进了袖中。
他背着光,似乎有些紧张,连面色都几许苍白,只将靴子递给我就快步进了屋。
我回头看着他,顾清泠大概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反常,今日三个时辰他竟笑了四次,比从前一个月笑的还多。
而且他是暂卸军务回京述职的,又怎会有密信直接传至他家中?
思及前几日收到的边境密报,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来回的揉捏,有些话顶到了喉间,不吐不快。
“你为什么回来?”
顾清泠进屋的背影一顿,不待他有所动作我又急忙接口,“我收到密报,南狄国内秘密调兵五万,陆续发往边境,以你的手段,没理由不知悉此事,却为何挑了这个时候回来?”
我似是忘记了深沉诡谲的帝王之道,只急切地将所知所思毫无保留地暴露给顾清泠,就是不想听到他避重就轻的谎言。
至少不要在这里,这个曾有过我与他最真切的美好的地方。
顾清泠似乎松了口气,声音却冷了几分,“你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如此?”
正因我深知他的忠心与坚忍,才明白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在明知敌国蠢蠢欲动的紧要关头离开边境。
如果真有,那必定足够石破天惊。
半晌,顾清泠转过身看着我,容色清淡,只眼尾略有些红,“下月初六,是你的生辰。”
算不上理由的理由,连语气都是轻描淡写的,怎么从顾清泠口中说出就莫名带了几分缠绵之意,缱绻地撩过我心头,揪着它疯狂的跃动奔腾。
当内心汹涌的惊喜完全覆盖住担忧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顾清泠只用一句谎言就已让我心神大乱,若是真让我得了他在身边,怕是从此要做那再不早朝的昏君了。
不过想来也做不成,顾清泠只怕会每日打着我去上朝。
胡思乱想间,顾清泠已走到我身旁,俯身将我裹进靴筒的袍角拈出来抚平,“你的细作不可靠,还是换掉吧。我这些年养了一批不错的,待我下月回了岭南,就着人把名单给你带回来。”
我不置可否,只死死盯着那细长的指节,努力抑制住想握上去的冲动。
这只手曾无数次在我梦中舞出炫目的绝美剑花,亦将我所有心动的年岁拢进掌心。
日积月累的思念破笼而出,我几乎无法支撑,只得慌不择路地逃出顾府,将帝王的威仪丢了一地。
真真是男色误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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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云断
原标题:《照云来》
一款很涩但又很正经的东西()
私心伽小
固画大人给的草稿
目标灰×杀手喜
刷到了那个狙击杀手在冬天刺杀目标嘴里含块冰,分了神结果目标不见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然后被目标亲,想看,但是没有粮只能自产了
ooc致歉
—正文—
勤快的喜儿又一次出来执行任务了,其实也是被迫
“大冬天执行任务你又不给我加钱”喜羊羊一边慢慢的架枪一边对耳机里的沸羊羊说着,“加不加钱我说了又不算,这你要去找老慢”“啧,没大没小的”“啊是是...
“大冬天执行任务你又不给我加钱”喜羊羊一边慢慢的架枪一边对耳机里的沸羊羊说着,“加不加钱我说了又不算,这你要去找老慢”“啧,没大没小的”“啊是是是,你再慢点目标就要跑了”喜羊羊不耐烦的挂掉他的联系将一块大小合适的冰块放在嘴里“嘶…好凉,赶紧结束好回家睡个觉”
虽然有了充足的防备,但还是低估了目标的力量,目标几乎同时困住他的两只手并把他逼到墙角让他动弹不得,当喜羊羊还在想怎么挣脱是,目标竟然吻上了他,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感觉目标正在一点一点的撬开他的牙齿进去他的口腔,尽管他有反抗但是力气还是比不过目标,最终还是败给了目标,目标灵活的从他口腔中取走了含在嘴里的冰块,终于松开了他
喜羊羊被亲的腿软了不少只能勉强扶墙站住,他听到冰块被目标咬碎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小鬼,就你这吻技还想杀我?”“啧,我可还小不像某位大叔”“没礼貌哦”“下次还来杀你”说完喜羊羊便扔下了一个烟雾球消失了
“真期待和你下一次的接吻呢,小杀手”说完灰太狼舔了舔嘴角
—本篇完—
沸羊羊:听说这次任务失败了?
喜羊羊:如果你想成为我下一个目标的话尽管问/耳尖红
沸羊羊:不问就不问那你耳尖红什么?
喜羊羊:sb/默默举起狙击枪
弟弟他x哥哥我
我不反对他的性取向,可那个对象不应该是我。回家那晚迷迷糊糊间,他的手一直摸着我的脸,“哥哥,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
第二天,他直接推门而入,将我抵在门上。我回过神想推开,却发现身上没了力气。他轻笑一声,手在我的脸上碰触着,
“放心,只是一些能让哥哥乖点的小玩意。”
我推开家门。
“哥哥,你回来了。”
被林景抱了个满怀。
我僵硬的拍了拍他。
“小景,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什么事?”
他笑的乖巧,看我时眼睛亮亮的。
我看着他半晌,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景是我爸妈收养的孩子。
可是他们很早就车祸去世了。
只剩下我和林景。
初见他到现在,他一直都很听话。
昨晚。
我起夜喝水时,听见了他房间里的响动。
“哥..哥哥。”
我寻声走去,却在门缝里看见一番chun景。
林景半眯着眼,满脸都是yu望。
都是男生,血气方刚的年纪。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有多大的反应。
可他手中拿着我的库子。
我看着他用带着yu望的沙哑声音喊着哥哥。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房间的。
只知晓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着林景抱着我的手臂。
不动声色的移了移位置。
我不反对他的性取向。
可那个对象不应该是我。
我避开林景撒娇的视线。
“我先去给你做饭。”
饭桌上。
“小薇快回国了,会在我们家住几天。”
我一边夹着菜一边说,神色很是自然。
林景的手一顿,低头扒着饭:“我知晓了。”
没过一会,我便听见吸鼻子的声音。
“小景?”
林景红着眼睛看着我。
“那我是不是要搬出去?”
他的声音哽咽,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他现在才十八岁,成长经历也不好,心思还是慜感了些。
“傻瓜,你想哪里去了,就算我和小薇结婚了,你都不用走。”
我安慰着他,却故意无视了他抬起的手。
一般他想我抱他时,就会这样。
林景喜欢粘着我,有时候连睡觉都会抱着我。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妥。
但他可怜巴巴的说是因为想爸爸妈妈。
我心软也就由着他。
但是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头痛闭了闭眼,只说自己要出差,便离开了家。
没有注意到背后林景眼神的变化。
“怎么办,好像被发现了。”
因为林景的事情,我一直心事重重。
这几天,基本一直待在酒吧。
回家那晚。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
有只手撩开了我的上衣,不断游走。
是林景。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睁眼。
唇就被堵住。
他青涩又大胆,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空气。
我僵直着身体。
林景撑起身,手一直摸着我的脸。
“哥哥,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
“你是不是发现了,觉得我恶心。”
说到后面,林景声音带着哭腔。
可我要是睁眼,就能看见林景那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
以及与往日不同的病态
我动了动手,想安慰他,但还是忍住了。
今晚我不能心软。
我手攥着被子,后背全是汗水。
最后林景轻yao我的嘴唇,对我道了晚安。
早上起来时,林景依旧抱着我。
我有些慌乱起身,活像霸总文一夜过后的女主。
“哥哥,你怎么了?”
林景睡眼朦胧的看着我。
我捏了捏眉心,很快调整好情绪。
“没事。”
我洗漱好下楼时,林景在做早饭。
“小景,以后睡觉睡自己房间。”
我打开饮料说着,语气没有任何异样。
“为什么?”
我说完便离开了家,没有给他对我撒娇的机会。
一整天,我满脑都是昨晚的事情。
乱糟糟的情绪来回纷飞。
回到家,林景已经做好了晚饭。
他围着围裙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哥哥,你这两天怪怪的,是在生我气吗?。”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那有生气,不要多想。”
林景闻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俊俏极了。
“不过过几天我要出差,你也可以多出去转转。”
林景的笑容有些淡了,声音也冷了几分。
“是吗?”
5
饭桌上我们都没再说话。
我逼着自己不去看林景委屈巴巴的脸。
“哥哥,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我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没有,我最近真的比较忙。”
说完我转身进了书房。
身后林景也跟了上来。
我强硬的堵着门,语气多了几分严厉。
“我要办公,你去洗碗。”
可林景却直接推门而入,将我抵在门上。
我看着林景,愣了一会,他现在比我还高了些许。
等我回过神想推开林景,却发现身上没了力气。
我眉头蹙起,目光带着不可思议:
“林景,你在饭里加了什么?”
林景轻笑一声,手在我的脸上碰触着。
......
“做过吗?小弟弟。”
“没,没有。”沈宴的脸腾地红起来。
“那你想试试吗?和我。”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可你也是男生,而且你不是讨厌我?”沈宴愕然瞪大眼睛。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我笑了,把他按倒床上……
我叫裴清,出生于教师世家。
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都是从事教育行业。
家教森严,父母对我的培养方向,也是朝着一个人名教师培养。
我从没有想过这个职业合适不合适我。
父母叫我去做,我就去做了。
我在本市的一家教育培训中心任职。
也是老师,并且薪水比普通学校高。
父亲不是很满意,他更希望我做一个正经学校的老师。
在父亲看来,教育和铜臭味不能扯......
在父亲看来,教育和铜臭味不能扯上任何关系。
我没有听父亲的话,坚持在培训中心任职。
父亲劝说几次之后无果,慢慢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
但是我非常高兴,可能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尝试去违抗父亲的命令。
当然,此刻的我还没有想过,我会在这所培训中心遇见沈宴。
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人。
我和沈宴的相识十分戏剧性。
我买早餐,付账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欠费。
窘迫之际,是沈宴出现帮我付了钱。
我询问他的姓名,准备稍后把钱还上。
他却吊儿郎当地说:
“还钱就不用了,要是真的觉得欠点什么,就亲我一口好了~你是我们培训中心的学生吗?”
可能是我穿了和校服很像的运动衫。
也可能是我天生的娃娃脸。
总之,沈宴把我当成培训中心的学生。
而沈宴,我昨天刚看了他的资料。
是培训中心的新来老师,我的直系下属。
他不认识我,可能是因为上次面试的时候,我因为重感冒戴着口罩和帽子,裹得十分严实。
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认为我是学生,居然还调戏我。
我非常生气,可是没来得及抓住这个混账,他就跑没影了。
我没办法,只能先去上班,我们两个在一个地方工作,我总有抓到他的这天!
今天,我的第一个工作是旁听老师讲课。
这位老师恰好就是,沈宴。
沈宴抱着书进来,看见坐在教室后面的我,明显愣了一下。
我饶有兴趣打量着沈宴涨红的脸,半是故意的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儿把早餐钱还给他。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当中,沈宴的脸成功的红到了耳根。
好吧,我必须承认,在家庭生活的高压之下,我性格当中的恶趣味还没有完全磨灭掉。
上完课之后我准备回办公室休息,这小子竟然跟了上来。
他喊住我。
“裴主任!”
我回头,有些吃惊。
如果放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我就算不马上辞职,在我剩下的职业生涯当中。
也绝对会躲着这个老师走。
能不正面接触,就绝对不会正面接触。
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还有胆子过来找我。
“有事?”
沈宴啪的一下,给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是……真的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准备离开。
可是路太滑,我失去重心,直接摔在了沈宴身上。
沈宴将把从地上抱起来,少年身上没有其他味道,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和阳光暴晒过衣服的味道。
这下轮到我的脸发红了。
我忙不迭推开沈宴。
所以今天一定要有一个人尴尬是吗?不是沈宴,就得是我。
沈宴看向我的眼神透着几分笑意。
“原来裴老师也会害羞吗?”
我恼羞成怒地瞪了沈宴一眼,扭头就走。
我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和沈宴过多接触。
可是,事情的发展渐渐超出我的控制。
沈宴很快在青年节那天,堵上我。
他告诉我,他喜欢我。
喜欢?
我对沈宴所谓的喜欢嗤之以鼻。
沈宴比我小很多,他这个年纪的人,懂的什么是喜欢?
更何况,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真是疯了啊。
我一把将沈宴推开。
我告诉他,说话之前,要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退一万步说,我是老师啊,要是让学生家长发现,培训中心的老师是个同性恋。
那我是不想活了吗?
我们两个都会被培训中心开除的。
因为和自己的男下属谈恋爱而被开除,我不敢想我父母会这么惩罚我。
之后,我尽可能地避开沈宴。
连上班都几乎不和沈宴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沈宴每天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
不过这些和我都没关系。
我已经向学校打了报告,想调去别的城市的分公司做主管。
很快,我就不用面对沈宴了。
他找上了我。
只是话还没说两句,我的手机就响了,母亲给我发消息,叫我赶紧回去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生气一点淡淡的不安。
“走开,我现在没功夫和你说话。”
我匆匆赶回家,父母在客厅里面坐着,茶几上放着几本情色杂志,和一个GAY用的自.wei器具。
我心下一凉。
我的房间基本上不会有人进去,这些东西也都被我好好的锁起来。
为什么会被人发现?!
父亲失望地对我吼道:“跪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默然地跪下。
是啊,从小到大我都是父母眼中最乖巧的孩子。
我应该按照他们的期望,成为老师,娶一个老师,生下一个老师。
我的人生好像机器人一样,每一个螺丝扣,都应该是早就制定好的。
我应该是机器人,不是人。
父亲拿出皮带抽了我二十下。
这是我小时候经常挨的惩罚,从上高中开始,父亲渐渐就不怎么打我。
没想到在成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尝到了这个滋味儿。
多年压在我心头的郁气一齐激发出来。
我不顾一切地吼道:“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我一定要按照你们设定好的方式生活吗?”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父亲冷漠地告诉我。
从下周开始,他会替我安排相亲对象,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
一直相亲下去,总有合适的。
至于我哪些愚蠢的心思,最好收一收。
我想挣扎,但是被母亲拉了出去。
她让两个中间,选一个。
哈。
两个中间,选一个。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宿舍门口。
沈宴?
我皱着眉上前,伸手揪住沈宴的衣领子将他从地上揪起来。
沈宴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慌张,他无措的解释着。
“我,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可是我听见别人说,你,你打算调到别的城市去,是,是因为我吗?”
“你说呢?”
沈宴垂头丧气道:“我,我会马上辞职的,是我纠缠你,责任也应该我负。”
我好笑地听着沈宴的话。
小小年纪还知道负责了?
我推开门拉着沈宴进去。
“你喜欢我哪里?”
沈宴盯着我道:“都,都很喜欢,喜欢你长得好看,也喜欢你脸红的样子。”
我扯起唇角,用眼神示意沈宴坐到床上。
沈宴手足无措地坐到床上,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坐下。
“你和男人做过吗?”
沈宴的脸腾地红起来。
“没,没有。”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那你想试试吗?”
沈宴愕然瞪大眼睛。
“可,可你不是讨厌我?”
是的,我确实不讨厌沈宴。
沈宴很好看,很热情,我没有道理讨厌他。
只是以前我的身份,外界的声音,让我不能和他发生什么。
但是现在……
去他妈的吧。
我将他按在床上,顺手把沈宴的衣领扯开。
沈宴脖子已经红透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我松开他。
“算了,可能是我今天喝多了,你赶紧走。”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我自己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别的人。
我半晌都没有听见沈宴下床的声音,正想说话,沈宴就覆了上来。
沈宴确实不会,但是我会,我可以教他。
这无疑是一个快乐的晚上。
几乎是做完之后的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完全是我的问题,我干嘛要拖别人下水?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他什么都不懂,是我将他扯进来的。
沈宴似乎察觉到我的神情冷淡下来。
他抱住我,唇贴在我的耳边呢喃。
“你要对我负责,你不能睡了我马上就不理我!”
我心里觉得好笑,睡了他就不理他?
刚才难道不是沈宴睡了我吗?
“我就是不理你,你能怎么样?”
我故意刺激沈宴。
沈宴垂着眼睛思索半晌,才浅浅叹息一声。
“是啊,我没办法怎么样,我只能等,等你回头看我的那天。”
他笃定地又加上一句。
“我觉得你迟早会回头看我,所以我的等待是有价值的,对不对?”
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我有些不敢说话。
我回抱住他。
真是糟糕,我好像心软了,我有点舍不得推开沈宴了。
他像黎明的第一束光芒,强行撕开黑暗,阳光热烈地照在我身上。
这是我自从懂事以来,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我们的感情,夹杂在道德的隐秘快感之间,我每天都活在纠结地烦躁与恋情的甜蜜之间。
沈宴是个合格的伴侣,一个优秀的情绪价值提供者。
虽然我比他大了整整九岁,可是这段关系当中,一直是沈宴在让着我。
我开始无意识地打算起我们两个之后的事情。
待在这座城市,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在一起。
我问过沈宴将来的打算,比如家里除了他还有没有别的孩子,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城市生活。
沈宴这个傻子只有一句话,我在那里,他就在那里,至于他家里,没关系的,他爸妈除了他,还有一个哥哥。
我不得不承认,知道他爸妈有两个儿子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我可以规劝自己仔细一点,把沈宴从沈宴爸妈身边带走。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只有沈宴了。
我知道公司总部需要规培生,如果通过考试的话,就可以留在总部任职,职务还不低。
我想尽办法,把沈宴的名字塞进了名单当中。
好在他本身就十分优秀,我没有非很大的功夫。
沈宴得到消息之后阴沉着脸过来找我。
“你想要我去B市?我们之间隔了整整两千公里!”
我叹口气,“我可以一起去B市。”
我用今天吃什么的语气,把我家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和你在一起,我肯定会被送到戒同所。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会针对你。”
沈宴愣了半晌,紧紧地抱住我。
“你要是去戒同所,我就和你一起去。”
我靠在沈宴怀中,忍不住笑出声。
太好了,沈宴的考试只要过了,我就可以着手准备润到B市的事情了。
沈宴和我歪缠了一会儿,就被赶出了职工宿舍。
虽然一个男生来找男老师,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可是老是来,也不行。
沈宴走后,我准备看下B市的招聘信息。
门还没有合上,一只手就斜着插进来,我讶然抬头,来人是
……
*小甜饼
*ooc警告
这章是现代化,没有后续了!!
不喜勿喷!可以接受的宝子感谢观看↓
(与一):啊!优,要不要出来玩。
(优):我不是很想出去,有什么事吗
(与一):唉?你忘了吗?今天是筱娅的生日啊
(优):为什么她的生日我非去不可,在说米迦不会让我随便出去这你们是知道的吧。...
(优):为什么她的生日我非去不可,在说米迦不会让我随便出去这你们是知道的吧。
优的表情很微妙,抬头看着墙角处的监控比了个对不起的手势就转身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优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把他坑过来的4人,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抽了抽。
优:你们是不是有病,这都是酒的味道,米迦怎么可能不会发现!而且他今天要谈客户!
筱娅:但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唉~优桑怎么能缺席家人的生日呢。
君月:我说优,就是米迦尔在怎么样也不能断了你的社交圈吧,那有点过分了。
优:啰嗦,米迦没有那样,只是我之前离开了太久他害怕了。
三叶:好了好了,我们感紧进去吧。
包厢内有优捂住口鼻,米迦不让他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且自己也非常讨厌这个味道,看着一旁喝的烂醉的三叶和筱娅更是倍感无语。
我出去透透气,优拉开包厢门一瞬间猛的关上。优???其它四人同时抬头。
骗人的吧,怎么会这么巧,刚刚他看见米迦在沙发上坐这和人交谈,在他开门了时候对方好似心灵感应般的回头。应该没看见,对!立马就把门关上了,他肯定没看见。优一遍遍安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在开门已经没有米迦的影子,优如释重负往洗手间走去。突然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手也被人攥住动不得。不会吧,自己怎么会被色鬼纠缠上啊。米迦!感到手在自己身上乱动他下意识喊出米迦的名字,那些人捂住他的嘴,在上衣快被完全扯掉的时候米迦来了。三两下去弄断那些人的手臂让人拖了下去。
米迦…,突然优被米迦横抱起,米迦一言不发,优看着他眼神从刚才的担心到现在的面无表情心中顿感不妙……
感谢大家观看!
无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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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all空向,彩蛋荧空
*求审核大哥求饶
迪卢克
晚上,迪卢克正躺在chuang上看书
“迪卢克∽”空用充满诱惑的语气喊迪卢克
散开的长发和luo露的大tui无不诱着迪卢克
“空,你怎么了?”迪卢克没见过空这么诱人的样子
空慢慢地爬向迪卢克,坐到迪卢克的身上,还不断地喘气
“我要…给我…好不好”空在迪卢克的耳边低声细语,说完轻轻地yao了一下迪卢克
迪卢克的理智线瞬间被崩断,把空摁在chuang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亲吻空的唇,纠缠了一会后,慢慢地从脸上往下探索,手指在后面…,空此时有些受不了迪卢克略微粗暴的动作,微微喘气,但这又能...
迪卢克的理智线瞬间被崩断,把空摁在chuang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亲吻空的唇,纠缠了一会后,慢慢地从脸上往下探索,手指在后面…,空此时有些受不了迪卢克略微粗暴的动作,微微喘气,但这又能满足自己
迪卢克掏出…伸入…
“嘶!好痛!”空有点受不了
“乖,一会就舒服了”
迪卢克亲吻空的唇
过了三个小时,迪卢克狠狠的顶在里面弄出来,空的du子鼓了起来,空趴在chuang上,迪卢克亲吻空的额头
空:我爱你,迪卢克
迪卢克:我也爱你,空
凯亚
“凯…凯亚”空羞红了脸
“怎么了?我的荣誉骑士”凯亚亲吻空的头发
“我想要了”空在凯亚的怀里撒娇地说
凯亚听完愣了一会后,突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没想到,我们的荣誉骑士今天那么主动啊,如果我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太没趣了吗”
“你看,荣誉骑士,我的小兄弟有点按耐不住了,你看是不是得帮我‘安抚’一下”
“嗯…”空此时已羞红了脸
捅入…
“嘶!好痛!慢点!”空拍打凯亚的胸脯
“不要乱动,要不然一会儿更疼”凯亚坏笑
“哼”空嘟着嘴
此时的空非常诱人,非常甜,像草莓一样
过了四个小时,凯亚两次在空的du子里,空已经累趴下了
空:凯亚,下次轻点嘛
凯亚:如果我轻点,荣誉骑士就感觉不到舒服了
达达利亚
空和达达利亚在一起,从不会有想要的事发生,因为达达利亚这个人基本上一星期七天就要八次
“伙伴,我想要了”达达利亚做出手势暗示空
“滚!这么折磨我的yao你开心是吧!”空坚定地拒绝达达利亚
“伙伴,这次我一定会收住的,我的实力你是清楚的,就做一次嘛”达达利亚撒娇
空思考了一会
“只能一次哦”
“耶!伙伴最好了!”达达利亚抱住空
达达利亚把自己的手脚铐了起来
“伙伴,来吧”达达利亚一脸兴奋的看着空
空有些后悔了,他没想到达达利亚居然那么变态,但是答应了人家
空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坐在达达利亚的身上,不明物体伸入…,空有些tui软,坐在那里不动
“伙伴,这要你自己动,才能感觉舒服哦”达达利亚一脸坏笑
“混蛋…”
但空还是自己动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好舒服啊,伙伴”
过了两个小时后,一次在空的肚子里,空直接倒下了,但是达达利亚似乎不想放过空,自己把手铐给扯断了,重新伸入
“不是说好只做一次吗!”
“没办法,谁让伙伴那么舒服,让人有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你…混蛋…A”空无力扺抗,只能乖乖认命
达达利亚一直到早上,不知道几次了,空的肚子鼓鼓的
事后空没有让达达利亚再上过chuang
达达利亚:伙伴,再来一次嘛
空:有多远滚多远
钟离
空对于自己尊敬的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趁钟离睡觉的时候拿了钟离的外套,回到自己的房间,边闻边…自己
“A…A…先生…好舒服”
空似乎安尉地太入迷,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钟离
“空”钟离叫了一声
这一叫把空吓得不轻,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空羞红了脸
“不…不是…先生…我”空尴尬地语无伦次
钟离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少年
“如果你想要了,可以跟我说,不必这样”钟离温柔地说
“先生…那…现在可以吗?”空有点感动
“可以”
钟离把空的衣服一件件的tuo掉,在tuo掉的过程,空抱住钟离,感到既兴奋又害怕,钟离吻了上去,缓解一下空的紧张感,接着钟离不断地往下摸索,留下痕迹,空喘着气
钟离tuo掉自己的衣服,下身两根…boki
一个伸入…
“嗯!”空捂着嘴
钟离亲了一下空的额头
“空,叫出来会好受一点”
“嗯…”空羞红了脸
钟离慢慢地动起来
“A…先生…A”空喘着粗气
一根出来,另一根伸入…
过了一晚,空的肚子鼓了很多,虚脱倒了过去,钟离抱住空
钟离:一生一世,只愿与你,共度余生,不离不弃
空:先生…我也是
魈
“魈”空喊了一下,魈直接传送到空的旁边
“何事”
空抱住了魈
“我想要了”空撒娇地对魈说
听到这,魈先是愣了一会,接着魈的脸爆红,直接跑开,并落下了一句
“不敬仙师”
到了半夜,魈在浴缸泡澡的时候,空直接闯入浴室(就裹着一条浴巾)
“魈∽”空红着脸喘气
“等一下,空!”魈害怕身上的业障会伤到空
“我想要…”空泪眼汪汪,空走进浴缸,坐在魈的身上,亲了上去
魈再也忍不住了,先是亲吻空的唇,然后是xiong,抚摸空的yao,做完这些“热身”,露出…伸入…
“A…魈…好舒服”空自己动了起来,不断感受
魈自然不会让空主导,保持这种姿势,把空抱去chuang上
空:“今夜,我是你的”
过了几个小时,不知道魈在空的里面狠狠地弄了多少次,把空给累晕了
魈: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叫我
空:嗯(握着魈的手)
求审核大大求饶
校园恋爱
好学生(伪)米X坏学生优
09
诡异的静默在几人间弥漫开来。优一郎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心头,连日来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变成现实,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米迦的脸,更不知道此时应该说点什么。偏偏那个领头的佐藤君还不知好歹地凑了上来,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语气是优一郎最讨厌的那种,带着挑衅和破坏的意味。
“这是在进行最后的告白么?不愧是百夜优一郎啊,果然够胆大!”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一下下地扎在优一郎的心脏上,...
“这是在进行最后的告白么?不愧是百夜优一郎啊,果然够胆大!”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一下下地扎在优一郎的心脏上,任由血液从中渗漏。
优一郎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否认什么。赌约是他答应的,愿赌服输是说好的游戏规则,而且也没说不可以向米迦暴露这件事情,所以哪怕佐藤来搅局,优一郎都不能给他一拳。所以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向米迦解释呢,什么都没有啊。
还未等佐藤还想说些什么,就已经听到悠扬的上课铃声传来。优一郎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喜爱这个声音,简直太过悦耳。佐藤几人也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冲优一郎挥了挥手,大笑着离去,徒留一直没说话的米迦和手脚冰凉的优一郎。
“米迦……”
“小优先去上课吧。”
优一郎话还未说完就被米迦匆匆打断。没有预想中的雷霆万怒,冷言冷语亦或是高声质问,只是和平时一样的温和语气。优一郎连忙抬头只能看到米迦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哪怕嘴角是有弧度的,可是眼里却是一片冷意,看得优一郎犹如置身冰窟。直到窗口有学生催他进来上课,优一郎才意识到米迦已经走过去好久了。
每个人生气的方式是不同的。诸如优一郎是那种藏不住心思一定要爆发出来才行的那种,而米迦就是典型的藏得住的那种人。整整一天,米迦没有找过优一郎一次,不论是学校的私下里还是通过手机等通讯设备,均是没有。而优一郎本来就脸皮薄,这次又自知理亏,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米迦说。
“老大!你后面的课不上了么!”小弟们在他身后高声叫着。
“上个屁,烦得很。”优一郎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后脑勺,尽管他此刻的内心非常不潇洒。
已经是接近正午,太阳冲破云层将自己的光辉直直地撒向大地。优一郎躺在顶楼上晒太阳,双手放在脑后,原本想借助暖洋洋的日光好好睡个觉,努力撇去内心的焦躁。奈何只要他一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米迦最后的那个眼神,冷冷的,带着被欺骗的恼意。优一郎又把手从脑袋下面拿开,翻个身蜷缩在房顶,过会又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再转到另一边去,一会翘腿,一会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地上。最后一屁股坐起来,优一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到把头发彻底弄得比鸟窝还乱,才颓然放下手。
那张时常带着张扬或者嚣张笑容的娃娃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犹疑以及不知所措的迷茫。
优一郎是饿着肚子去找米迦的。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优一郎大爷居然也会有因为想一个人而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简直矫情得像是在演电视剧。优一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一直狂妄自大惯了,连句道歉都憋半天都说不出来。本来就嘴笨,还不会表达,优一郎都想好了,如果米迦不原谅他,他就死缠着那家伙,反正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如直接动手好了。
反正说什么也不重要了,只要还能在一起就好了。优一郎这么想着。
优一郎没有提前告诉米迦,他直接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时就跑到一班门前去找米迦,结果迎面的筱娅笑眯眯地说米迦去学生会有事了,优一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学生会,里面却都是一张张懵逼的脸,并没有米迦的身影。
优一郎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现在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学生会一个学生在优一郎愤懑到快要杀人的眼神颤巍巍地说道:“你要找米迦的话,他好像去器材室帮忙借东西了。”优一郎立马猛地抬头,冲那个好人说了一句谢谢,立马调头冲了出去。徒留那个学生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脸,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竟然被那个百夜优一郎道谢了。”
“米迦!”
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率先闯了进去。优一郎猛地一把拉开器材室的门,结果和刚要出来的米迦碰了个正面,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站在门的两侧,优一郎还维持着拉门的动作,神色僵硬地看着抱着一堆东西的米迦。
“那个,米迦,我……”打好的草稿全部作废,优一郎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释着。
“小优,我现在手上拿着东西,我们等会再说吧。”米迦表情与以往如出一辙,脸上挂着独属于好学生的那副淡然笑容,语气也是跟羽毛一般轻柔,丝毫没有生气的意味。但优一郎就是知道他在生气。米迦见面前的优一郎动也未动,仍然保持着堵着门的姿势,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就想推开他往外走。优一郎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米迦抱着东西一脸平静地往外走,空荡的走廊上只余下米迦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优一郎的心上。
明明就很生气,为什么不说出来。优一郎莫名觉得很委屈,他恼怒地想跺脚。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懂?我这么笨,所以就不要玩这种冷战游戏了啊!
优一郎气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看到米迦这副样子他就是生气。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优一郎转身几步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米迦,脑子里气得如同一团浆糊,原本想好的道歉认错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部飞到了天边。一把抓住米迦的肩膀,狠狠地按到墙上。
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之后,优一郎一脸恼怒地看着被自己推到墙边的米迦,看着对方哪怕受制于自己却依旧冷淡的神色。
“你明明就是很生气!”优一郎直接脱口而出,带着滔天的火气。
“我没有。”米迦依旧面无表情。
“该死的!你就不能生气一下么!你这样,你这样……”话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优一郎收紧了捏着对方肩膀的手,力道大得出奇,硬是让米迦忍不住蹙起眉头,“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根本不在乎……”
“那小优觉得我应该生气什么?”米迦挑了挑眉,反问道。
“我……”被米迦冰凉的眼神注视着,优一郎感觉一盆冷水当头而下,瞬间从盛怒中清醒过来,他突然耸拉下脑袋,松开了桎梏米迦的手,“没,我没有资格说你,因为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是我鲁莽答应了那个赌约,还说愿赌服输什么的,要在七天内追到你……开始的确不认真,当个游戏在玩。但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陷进去了。好吧这样说或许很搞笑,但我想说的是。”优一郎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米迦的视线,满眼真诚,“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
“……”米迦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容,他张了张嘴,还没说些什么,就突然看到优一郎涨红了脸倒退几步,用手捂着脸。
“啊我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啊!真的是太羞耻了!百夜米迦尔你就算生气我也不管了,本大爷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告白,虽然我知道是我错了,但……”
剩余所有的碎碎念都消失在米迦凑上来的吻里。米迦看着瞳孔渐渐放大的优一郎,忍不住笑了出来,碧翠的眸里一片波光粼粼。
“本来很生气,但听到小优这么蠢的告白之后,我突然不气了。”米迦抱着优一郎,慢慢吻着对方的嘴角。
“真不生气了?”优一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米迦。
“真的。”看着对方送了一口气的可爱模样,米迦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再度把唇贴了上去。只是还未等他再进一步加深这个吻时,突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从优一郎的肚子里传来。
“……我好像有点饿了。”优一郎羞愤欲死,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太没有眼力见了。
“噗。好的,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米迦笑出声,转而牵住优一郎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哎?米迦,那些东西怎么办?不是学生会要的么?”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那头。
只是专注着米迦说话的优一郎并没有听到最后米迦手机的响声,更不会知道上面传来的简讯。
“恭喜老大泡到大嫂了啊!”
-Fin.
正文写完啦!伏笔应该挺多的,结局也比较好猜。是哒,一切都是米迦的局,为了让小优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番外不知道会不会有,可能会写个米迦的番外,关于为什么会喜欢上小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啦!宝宝要去写竹马梗了~\(≧▽≦)/~这篇应该会写成短篇作为六一贺文。
下一篇连载准备写伪父子梗,年下禁忌什么的嘿嘿嘿。
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和你们一起喜欢米优真是太好啦!
给你们比哈特
06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米迦会在自己家门口?而且那是什么表情啊。优一郎小动物般天生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而眼前这个人更加危险。
优一郎脚下一滑就想开溜,刚刚踏出的步子还未收回来,直接拐个弯,撒腿就打算往回跑。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什么,鬼晓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优一郎大爷为什么会在看到米迦阴鹭的眼神后吓得浑身一颤,再加上对方吐露出的话语中获得的情报,优一郎脑海里简直炸开了一片烟花,然后...
优一郎脚下一滑就想开溜,刚刚踏出的步子还未收回来,直接拐个弯,撒腿就打算往回跑。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什么,鬼晓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优一郎大爷为什么会在看到米迦阴鹭的眼神后吓得浑身一颤,再加上对方吐露出的话语中获得的情报,优一郎脑海里简直炸开了一片烟花,然后蹦出一条喜庆的横幅,上面写着“恭喜优一郎交往宣言成功”的几个大字。啊啊啊,恭喜你个头啊!优一郎现在只想赶紧逃走。
但米迦围追堵截这么久,又岂会让他这么顺利逃走。长腿一迈,三步两步就追到了优一郎,拎着对方皱巴巴的衣领,脸黑得像锅底。
优一郎讪讪地笑着,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和米迦对视。开玩笑,这时候肯定不会好结果好么,他可没傻到这种地步!
谁知米迦偏偏不遂他的愿,优一郎越不想听到什么他就偏要讲。
“小优打算去哪呢?”明明是如此亲昵的称呼,偏偏语气中能让人听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优一郎僵硬地梗着脖子,慢慢把头转向米迦的方向,果不其然,那双往常都蕴满了柔和的蓝眸中一片电闪雷鸣。
“大概是有东西忘拿了吧,我估计。”优一郎干笑两声。
“那不如我们一起回去拿好了,我突然发现我也有东西忘拿了。”米迦笑眯眯地说道,如果忽视掉他此刻阴沉的印堂的话,优一郎大概会很高兴一起。
“哦,哦!那我好像又想起来那东西放在我书包的哪了,看来不用去拿了!”优一郎挠了挠头发,想把自己的领子从米迦的手里抽出来,奈何对方抓得太紧,而且因为身高问题,优一郎又不得不仰着头看他。特么,张那么高做什么啊!抢着当电线杆么!优一郎腹诽道,当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米迦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去吧,你看天色也不晚了……”
“那很不巧我刚好有事呢。”米迦慢慢低下头想要靠近优一郎,眼里危险的神色慢慢聚集,优一郎给吓得忍不住后退几步,结果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移动,直到优一郎的后背触碰到坚实的墙壁,感受到粗糙的石砾隔着衣服与肌肤摩擦的触感,米迦这才抬起头,拉开了和优一郎的距离。
就在优一郎终于松了口气,准备好好解释下那天的事时,米迦一伸手,优一郎一个猝不及防被他按倒在墙上,肩膀被对方手臂控制住,力道强硬到难以反抗。
此时优一郎的心里简直又是闪电又是雷暴,把他给劈了个外焦里嫩。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小伙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壁咚好么?很吓人的好么。优一郎感觉他现在的形象一定很糟糕,说不定已经有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了,不然怎么感觉那么不舒服。不,不行!他可是百夜优一郎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屈从了呢?!
表面上不过一瞬间发生的事,优一郎心里却已经过了百转千回。
“小优不记得那天说的话了么?还是说只是一席醉言而已,说了就忘了吗?”米迦的声音闷闷的,优一郎听着有点难受。他抬头,正好撞进了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里面沉淀着不可言喻的悲伤,再加上那一副落寞的神情,差点让优一郎以为自己是不是在那天晚上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大哥,你不要那样一副好像我不小心把你给上了的表情好么?我负责,我负责还不行么!优一郎简直给他跪了。天晓得这人是不是演技出众,还是怎的。怎么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在学校还洋溢着春天般温柔笑意,到他这先是阴沉冷漠得要下大雨,现在又弄得一副被优一郎酒后乱性然后给抛弃的样子。
你赢了好么!
“那个也不是说了就忘了……”优一郎摸摸鼻子,原本滑到嘴边的拒绝的话又在这人可怜兮兮的眼神中给咽了回去。优一郎有点郁结。这简直是造孽嘛!本来他都已经把自己给说服了不要再去想米迦了,也不想真的喜欢或者和他交往了,那天的话全当放屁就好了,睡一觉第二天他还是那个优一郎大爷。结果偏偏这人还非要跑过来,硬是要提起这件事。优一郎原本设好的重重防线就这么纷纷倒塌,一点渣都没剩。
“那也就是说当真咯?”米迦的眼睛瞬间放光,优一郎话说一半他就匆匆打断,原本抓着优一郎肩膀的手也收紧了力道,像是怕优一郎下一秒会说自己在开玩笑然后跑掉一样。
“喂喂喂你捏痛我了!”优一郎捂着自己的肩膀不禁哀嚎。
“对不起啊小优。”米迦连忙松开,神色慌乱地看着优一郎,像是想确定自己有没有弄疼他一样。
“啊没……其实也还好。”优一郎怔了下,然后慌张地别开脸。要死,他为什么突然觉得米迦刚刚的眼神让他有点动心?那种仿佛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贝一样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半点差错。
“那小优那句话还当真么?”
“啊?什么话?”优一郎还有点懵逼,沉浸在那样快要溺死人的视线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是,和我交往的话。”米迦说得小心谨慎,眼里盈满了渴求。
“你……你不会觉得这样太快了?我是说,我们才认识了几天而已。而且我还是个男的,额,成绩还很烂,长得也不咋的,性格也挺差。哦对,我还特别喜欢打架……”
优一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结果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喋喋不休就全部消失在了米迦突如其来的吻里。
优一郎的嘴唇很烫,像火一般仿佛要灼伤米迦冰凉的唇。优一郎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双眼瞪得大大的,任由米迦上下其手。舌头慢慢描摹着优一郎的唇形,米迦托着优一郎的后脑勺,固定着不让他乱动,随后舌头轻轻用力一顶,十分轻松地就撬开了优一郎的牙齿,舌头随即长驱直入,扫过牙床,和优一郎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在舌头相交的一瞬间,优一郎整个人猛地一震,然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奋力挣扎起来,偏偏米迦的身体像堵墙一样根本不动半分,硬是把优一郎吻到毫无力气,软软地靠在对方的身上才罢休。
米迦直起身子,两人唇瓣分离,带出一道长长的银丝,优一郎看着简直脸红得要爆炸,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笑得一脸满足的米迦,支支吾吾地你你我我半天,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夕阳的余晖如同泼洒下来的颜料,染红了两人的面颊。优一郎看着阳光下的米迦,看着那双满含真挚的眼睛,以及里面怎么都忽略不去的爱意,最后目光放在了刚刚触碰过自己的嘴唇,优一郎的脸变得更红了,他猛地把头转过去,闭着眼睛装作不想看他。然后过了好半晌,才有微弱的声音回应。
“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和你交往一下吧。”
-TBC.
小优:OK你赢了我们交往吧!
米迦:比出胜利手势
再次说明一个月期限改为了一周!
上章一堆人让我开车,哼,咱们这可是纯情校园恋爱好么!开啥玩意!好吧其实我是个H废【跪地
05
原本阴霾般散不去的黑暗里,有朦胧的光。那光从柔和逐渐加深,开始变得明亮,变得刺眼,最后到实在忍无可忍,突破重重黑暗,降临到人世间。
优一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是一片快要戳瞎眼的阳光。他迷茫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这扎眼的颜色也并不全是阳光,有一部分好像是另一片东西。金灿灿的,带着层次感,仔细瞧了,是一根一根的。好像是头发?优一郎有点反应不过来。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让他深陷其中惬意得不想起来。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优一郎往那边偏头,看到带着台灯装饰简洁的床头柜,上面放了一堆衣服。...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让他深陷其中惬意得不想起来。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优一郎往那边偏头,看到带着台灯装饰简洁的床头柜,上面放了一堆衣服。
等一下……优一郎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努力想要搞清现在的状况。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好像是米迦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米迦,对了米迦呢!
优一郎立马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四下寻找,结果浑身僵硬地看着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的米迦。
原来刚刚那个,是他的头发啊。优一郎有些绝望地想到。
大脑清醒过后,昨晚的记忆也如同潮水般涌入脑中,优一郎一边回忆,一边忍不住涨红了脸。他眼神躲闪地看着睡得毫无知觉的米迦,想起昨晚最后说的话,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上帝啊他都在说些什么啊!优一郎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什么交往不交往的啊!什么破烂赌约啊!话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啊!优一郎觉得当初答应这个条件的他简直就是个傻子,原本预想好的糟糕的高中生活突然被人强行打破,原本行走在阴暗无人的幽静小道却突然闯入了一缕光。他绝对不想承认昨天晚上他居然有点动心了。在那个伴随着彩灯和音乐的世界里,看着那双满含笑意的蓝眼睛,以及那只像自己伸出来的手,优一郎在那一瞬间脑回路直接崩断,借着酒精的灼烧,脑子一热就直接告白了。现在想想,真是十分想死。
优一郎突然想放弃了,在一切失控之前。他想要阻止这个原本就不正常的赌约再向奇怪的方向走去。
轻手轻脚地下床,从床边拿好衣服快速穿好。优一郎最后看了眼仍紧闭双眼的米迦,攥紧了手,直到感觉到指甲戳进肉里传来的刺痛,优一郎才大梦初醒般慌张地转身跑出房间。
神色慌乱的他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个原本睡熟的人,突然动了下手指。
“老大你不干了?!”小弟们一齐张大了嘴看着面色有些纠结的优一郎。
“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么?”本来就因为这件事而不爽的优一郎在听到自家小弟震惊中带点的失望的语气后更加不爽,语气也自然好不到哪去。
“没没没,老大您决定就好。”小弟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小弟鼓起勇气,在优一郎火气正大的时候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说话。
“但……老大,咱们当时不是输了么……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别人瞧不起……”
“啊?”优一郎眼皮一跳,一个眼刀扫过去,刚刚那个小弟立马腿都差点软了。优一郎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烦躁地踱着步子,最后实在没法了,大手一挥,“大不了让他们再换个条件,反正这个我不想再弄了,太强人所难了!”说罢就走了出去,不顾身后一众小弟的惊呼声。
“……怎么办,老大不愿意哎。”小弟A看了看小弟B。
“我咋知道啊!只能如实告诉他们了。”小弟B一脸无奈。
“我可不想再面对他们老大了……要去你们去。”小弟C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哆嗦。
“我我我也不想去!”
优一郎现在很烦躁。
原本以为只是个游戏,甚至他很是胸有成竹,一定能一举拿下那个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然后再把那个人狠狠甩了,好好扬眉吐气一把。优一郎原本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人知道的话。那,这是不是独属于他的秘密呢。
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优一郎烦躁地把自己原本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最后颓然地放下双手,整个人瘫倒在课桌上,任由冰凉的桌面刺激着皮肤。
不能……不能真的喜欢那个人啊。
当然,他怎么可能会忘了。
自那之后,身边的男生女生包括老师依旧会谈论起那个家伙。比如这次考试第一名又是米迦,比如米迦今天又收到了多少情书,比如米迦今天穿了什么好看的衣服。以前优一郎都会当耳边风的事情,现在却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耳朵凑去听听,仿佛这样就能知道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虽然优一郎很想骂自己,但他就是无法抑制住那种感情,那种快要突破临界点爆发出来的情感。
然后终于在第四天,他照常打完架,带着一身伤,穿着破破烂烂的校服,背着包吹着口哨,毫不在乎旁人的围观下往家走。结果一个修长的身影突兀地闯入优一郎的视线,让他原本轻快的步子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小优真是过分啊,明明说了那样的话,结果第二天就跑掉了,这样算是玩弄他人的感情么?”
米迦靠在墙边,虽然嘴角带笑,眼神却是说不出的阴郁。
感觉如果这不是普通的校园恋爱,后面是不是会有监禁play啊嘿嘿嘿
那样应该能开个大卡车
不会耍心机的美1不是好1
内有oos,受不了的左上角,含
含魈空,温鹿友情向,自行避雷
正文:
散兵听到这句话后,大脑宕机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把头埋的更深了,就这样一节课过去了,散兵没有坐起来过。
伴随着下课铃声美妙的响起,空戳了戳散兵的后背,紫发少年不耐烦的回头,可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下去,空当然听到了散兵和万叶的对话,“散哥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哎呦呦,真是罕见啊,我们散兵也有害羞的时候”空说的时候还对着散兵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空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万叶还是可以听见的,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散兵“友好的”对着空竖了一个中指,听见自己的同桌笑,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便趴回去继续睡...
教室里的讨论声随着铃声响起渐渐小了下去,半分钟后琴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三名少年。“同学们,你们的阿贝多老师出差了,我将代理他接管你们班级。”这位老师成熟又稳重的声音响起,给了人一种骤然而生的安全感。“这是我们班的新转校生,做一下自我介绍吧。”琴转头面向三人,带着微笑说道:“你们谁先来?”“老师,我先叭!”空明朗的声音响起,看到琴微微点头后向前走了一步。“大家好,我是空,今年17岁,...
给你们来个小花絮~
万叶内心:“天哪,我在干嘛?完了完了,我在新同学眼里的人设彻底崩塌了,我该怎么办!阿散会不会以后不理我了,他会不会和老师说要换同桌,会不会以后根本就不和我玩了!!不行不行,刚拐来的媳妇儿不能就这样跑了!我得想办法挽救一下人设!!!”
散兵内心:“这小子为什么长那么好看啊?还这么会撩!我真**,散兵你清醒一点啊,不能当男同啊喂!!可是他的眼神真的好具有魅惑性,头上的那一撮小红毛好可爱,不行不行,我得矜持一点,克制住,散兵!”
“啊……啊……”赵钰紧紧扣住黄袍下的腹部,整张脸上汗如雨下,面若金纸。
“皇上……”
闹哄哄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圣上为何失态至此。
大太监欲上前去扶他,赵钰道:“别碰朕,去坤宁宫把皇后叫来。”
太监小声道:“可是,您和娘娘……”不是说好死生不相往来么?
“用绑的!把他腿打断抬过来!唔!”他攥紧了拳趴在龙椅上,狭长的凤眼已经微红,哑声道,“快去。就说晚了,只能见到朕的尸体。”
太监再不敢耽搁,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跑去承乾宫时江玄正在练剑,被大太监抓着就跑时有些好笑:“怎么了,皇宫着火了?”
老太监头上冒火,拉着他边跑边说:“娘娘,您快点来,圣上找您。”
江玄突然......
江玄突然定住,细长的眉蹙起来:“他找我我就要去?让他自己来。”
这俩犟货!
老太监要急死了,他从先帝服侍到现在,看这俩娃子从和和美美两小无猜到针尖对麦芒,早先皇后还刺了皇上一剑,可虽说恩断义绝皇上也没撤他位份,皇后也没跑。
“娘娘诶!您别闹了,皇上他……他说您要是不去就得见到他老人家的灵柩了。”
“呸,什么话,什么事至于这么严重?”
“呃……圣上他……似乎得了重病?好像,好像是中毒了。今早早朝突然毒发,等着见您最后一面呢。”
江玄怒道:“似乎?好像?你们都怎么伺候的?”
大太监不敢接话,抹抹汗跟着他跑,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假传圣旨:“皇上从好几个月前就越来越消瘦,而且时常干呕,您也是知道,圣上他自小就要强,连一点风声都不让老奴知道,老奴这心啊……”
江玄嫌跑的太慢,腾身一用轻功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前堂里赵钰勒令所有人不许抬头,众人接着议事,但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赵钰的sy声掩盖住,乃至鸦雀无声。
江玄进去时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脑子里“哄”地一声。
他低下头快步地走上龙台,恭敬地拜下去,同时压低声音:“你怎么了?我去叫太医……”
“别,不能叫。”赵钰攥住他的手,掌心的冷汗让他打了个寒噤。
“我肚子,肚子疼。”
十个月前这人为了皇位打压他的母家,好端端的枕边人不相信还要暗自算计。十个月后他有事还是将他呼之即来,江玄恨不得掐死他。
“到底怎么了?有人给你中毒?谁干的?”
他顺着赵钰的指示往他肚子上摸,摸到一个硕大的弧度。
“这是?”
赵钰几乎要痛得晕死过去,身子支持不住地往地上溜,“我,我要生了。”
“你!”江玄惊呆了,“你疯了吗?你是个男人!”
“江玄,”赵钰突然摆出示弱的模样,“好疼。”
江玄:“……”
这二十年来,他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受得了这个。
“别怕,有我在。”
他将他打横抱起,摸到一手潮湿,内心惊异莫不是他真要以男子之身生子?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
“宣太医。”
太医院那几个老头把完脉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江玄在过问之后才知道不是赵钰有问题,大概是他们怕自己脑袋有问题。
“全力为圣上……医治。”
赵钰满眼通红咬着被角,死活不愿意在他面前叫出来。
太医抹了抹汗,小声道:“娘娘,臣要给皇上推腹,您按着他点。”
江玄点点头,他以为的推腹是持续的缓慢地往下推,谁知太医将手肘放在他的上腹,如同打气般向下压。
第一下时赵钰已经白了脸,第二下第三下,他松开杯子,手如同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乱抓,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
赵钰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苦痛?这十个月的煎熬自不必说,这一会儿的疼却是封了顶。
“娘娘,还请您按着些,莫让圣上伤了自己。”
太医着急地喊着,江玄手足无措。只见赵钰脸色惨白龙袍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腹部的隆起是如此的吓人,此时更如揣了一只活兔子,隔着衣物都能见到腹中变化。
赵钰撕扯着身下的衣物,却终究控制不住狠狠地按住肚子。江玄眼疾手快,赶紧按住了他。
正在这时,大太监小跑着进来,压低声音道:“皇上,娘娘,不好啦,前朝……百官们都跪着呢。说是不见到皇上龙体安康就不走,领头的……是平江侯。”
平江侯是江玄的父亲,先帝时跟随先帝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先帝在时与他同榻而眠,结为异性兄弟,还将他们的孩子指腹为亲,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后。
可一年前,皇上突然开始针对江家,除了平江侯以外,几乎所有的江家子弟皆被处置,甚至是江玄一个有些痴傻的表兄。摆明了是在敲山震虎。
江玄气愤的不是赵钰猜忌他们家族,更多的是他做这些都是瞒着自己做的,于是帝后早上还在和和美美,晚上他才听说自家世亲皆被流放。
想起那天,父亲匆匆地进宫,托人告诉他,他堂兄一家子,在流放的途中遭遇山匪,一家十余口,无一生还。
江玄把剑插进他胸口时其实避开了他的心脏,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没办法再修补,只能恩断义绝。
可那天,赵钰原本欢欢喜喜,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都反了!他想造反吗?”赵钰暴躁地挺起身,却又吃痛地跌回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蒙着凌冽杀意,“嗬,皇后,看看你的好父亲。你说他绝无不臣之心,那他现在在做什么?逼宫吗?”
“你不要小题大做,父亲他只是……”
“啊啊——”
江玄扑过去:“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赵钰推开他,“朕要去前朝,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可!”太医和江玄同时出声,赵钰却不理江玄,只对太医说,“给我把它缠住,等处理了前朝的事,再来处理它。”
太医冷汗直冒:“皇上,这生孩子哪能等啊,这会儿孩子已经入盆,更是不能束着它,这弄不好……是对您的龙体有损害的……娘娘,您快劝劝皇上啊。”
“让他去,”江玄冷声道,“皇上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盼着谁替他操心?”
赵钰气得发抖,当场掀了被子想要坐起来。
侍臣们七手八脚一拥而上把他围在中间,有劝的有以死谏的,江玄背过身一言不发,赵钰踹倒一个太监,怒喝道:“给朕更衣!”
束过的肚子仍不能和平常人相比,但穿上宽大的龙袍后就不太显,想来这十个月中赵钰也是如此瞒天过海。
他被搀扶着站起来时已经脱力了,却仍然固执地往外走,经过皇后身边时哑声道:“江玄,是不是朕做什么事,都比不上你那个傻哥哥重要?”
江玄微微诧异,却保持沉默。赵钰只当他是默认,推开了侍从拂袖离去。
那太医着急地搓手,小心进言道:“娘娘,您劝劝皇上啊。”
江玄暴躁道:“我怎么劝他?你看不到吗,他是天之骄子宇宙第一,他把人之生死玩弄于股掌,这样的人自有龙之气护体,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劝些什么?”
太医瑟缩着不敢言,大太监是宫里老人,说句大不敬的,有时将他俩当自己的孩子看,因此别人都不敢劝他敢劝。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自有他的苦衷。这万里河山都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别的奴才不敢说,可他对您的心那是真真儿的。”
见江玄仍是不语,他叹息道:“皇上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十个月里又遭了不少罪,好几次还差点流产,您现在不管他,往后你们的情意,可真要慢慢消磨殆尽了。”
江玄心中有些松动,面上却不显,皱眉道:“流产?怎么回事?他又如何能以男子之身怀孕?”
太医急忙插嘴:“圣上服了孕子药,那药是岭南进贡,实际是是一种蛊毒,对人的身体损害大的很。”
大太监接着道:“尤其这蛊有一方面毒得很,就是它和情毒无意,有孕后若是有心爱之人陪伴还好,若是没有,真真比下刀子还疼。而且每想起那人一次便更痛一分。”
江玄心中震撼,几乎无法将他们口中的深情之人与十个月前冷漠地看着他说“朕是天子,杀一户人有什么”的人联系在一起。
大太监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再下猛药:“娘娘,皇上时常在坤宁宫外远远的看着你呢。这几个月来他每次腹痛,手里都要攥着您的衣物,口中唤您的名字。还有……”
“行了不要说了,”江玄扛不住了,“我去找他。”
太医:“臣陪您一起去。”
大太监: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赵钰在前朝大发雷霆,甚至失态地揪住平江侯的领子,举起拳头要揍他。
只因为一柱香前,平江侯拿出虎符声称要告老还乡,唯一的要求是将他唯一的儿子当今的皇后带走。
“圣上既将他关在冷宫长达一年之久,又为何不能放他自由?”
“你放屁!朕何时说要将他关进冷宫?”
平江侯这一年来老了许多,头发皆白了,心气也没有之前高,冷笑着说:“圣上心知肚明,这后宫的人仰仗地都是皇上的恩宠,您把玄儿扔在坤宁宫一年之久,下人们如何看他?宫人们如何欺凌他,他内心又是多么恓惶。”
正走到门外的江玄听到这些一阵尴尬,不知道为什么他都一把年纪了他爹还觉得他是小白花,不过也大差不差,毕竟他是能毫无知觉的任由枕边人端了他本家的大傻瓜。
这边赵钰也十分心梗,因为外人不知道他又无法明说——根本不是他不理皇后,是皇后刺了他一剑说恩断义绝。而他还要一边疗伤一边为他孕育子嗣。
“他你带不走,虎符原本就是朝廷的,即使你不交朕也会将它拿回来。至于你儿子,他既然嫁进了皇宫,就是到死也是宫中的人。你们还有事吗?无事退朝。”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门外的江玄却听得一清二楚——赵钰的声音在发抖,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嗬啊!”赵钰被台阶绊了一下,膝盖磕在白玉石阶上,他抱着肚子,几次想站起来了然而都未能成功。
跑去扶他的小太监诧异地指着他的脚下,声音尖细:“皇,皇上,您脚下!”
赵钰迟钝地低头去看,繁复的衣料阻挡视线,但他隐约能感觉到水流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往下淌。钻心的疼痛从腹部呈爆炸式地像四肢蔓延,他再也站不住,膝盖一软快要滚下台阶的同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殿外飞进来。
一天之内被皇后抱起来两次,赵钰觉得他的脸面要丢光了。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在腹部摸索,猴急的模样犹像尿急找不着厕所。
“哦——啊——忍不住了,快放我下来。”
江玄诧异地停下,赵钰从他怀里滚下来,不管不顾地直接开始用力。这时江玄才发现他的龙袍后面早已被顶起一个圆弧。
“赵钰!”江玄慌张中竟然直呼了皇帝的名讳,赵钰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腹部的疼痛,宫人们乱做一团,很快有人拖来了金垫和软枕,居然就在大殿内布置下了一个临时的产床。
众人把赵钰扶过去,他一躺下就猛地攥紧了金丝的枕巾,额头上冷汗涌如瀑布,手背青筋暴起。
太医跪下来,惶恐道:“皇上,臣要脱下您的裤子。”
江玄:“我来。”
他手刚碰到赵钰的衣襟,对方的拳头呼啸而来,江玄后退了一步。赵钰侧躺着,腹部沉重地贴着垫子,他缓缓地撑起身子,面色白的像纸,咬牙道:“你出去。”
“什么?”
“听不到朕说话吗!唔!滚,滚出去……嗬……呃……”
“你……”江玄蹲下身,赵钰闭上眼不看他,也不让别人碰他,铁了心了要把他赶出去。
“赵钰!”江玄急道,“你是不是疯了?孩子已经出来了,你要憋死他吗?”
“滚出去。”
两人的眼底猩红,彼此怒视着谁也不肯让谁。
赵钰的肚子剧烈收缩,里面像无数肌肉同时抽筋一般拧着疼,他攥着枕头将脸埋进去大口地呼吸才能忍住自己的疼痛。
太医着急道:“娘娘,您还是先出去吧。”
“……”江玄无声地站起来,走出了大殿。
赵钰把枕巾塞进嘴里,默认眼泪流淌。
老太医叹息,心想你这又是何苦呢?
“皇上,不如就让娘娘在这儿吧,”大太监从外面回来,“奴才刚才看娘娘,眼圈都快红了。”
赵钰虚弱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朕不想,让他看到朕这副样子。”
他在江玄面前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拼死给他生下子嗣。
“唔——嗯——”
“皇上用力啊,用力啊皇上!”
“我看见头了!”
“不行,又缩回去了。”
“啊——”
“皇上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江玄正在门外焦急地徘徊,听到下人们惊呼膝盖一软差点摔倒。他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大殿,映入眼帘的就是正中央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赵钰。
“皇上!钰儿,钰儿,醒醒!”
赵钰动了一下,眼珠鼓动似要苏醒。江玄喜出望外,将他轻轻抱起。
谁知对方仍然挣扎:“你放开朕……不是说,要死生不与朕往来吗?”
江玄一时失语,为了打压世家,赵钰不惜利用枕边人,连他江家旁支刚出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原本他是想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他却这般狼狈地躺在这里,即使痛得晕过去也不要他一个拥抱。
“你……这是何苦呢,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可你不信我。林家的事我也不怪你,是他们自己贪。”
“你这会儿又说你不怪朕,可整整十个月你连看都没看过朕。”
江玄哑口无言,他以为赵钰会说那一剑,可没想到他更介意的是这十个月的分离。以往赵钰在尚书房温习功课的时候,他总爱偷偷爬上屋顶去看他。如今真的恼了,居然连他怀孕了也不知道。
“我……”对不起他说不出来,至今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赵钰是个好皇帝,但永远不会是个好夫君。皇帝永远一言九鼎,把皇后的家人当做棋子,需要时笼络,不需要时随便找个由头打压。
明知道不该问,明知道不是很好的时机,江玄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江家的兵权吗?”
赵钰见他久久不说话,心里已经先软了,他原想先服个软,说“朕总想着,你哪次来,看朕这么难受,说不定就原谅朕了,或者你是彻底恨朕了,见我这么难受也不肯原谅朕。”
可江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愣住了,他顾不上肚子,奋力窜起来给了他正面部结结实实的一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鼻血顷刻间就从江玄那笔挺的鼻子里流出,并且在一瞬间痛醒了他。他懊悔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为时已晚,赵钰抱着肚子跪在地上,pg后夹着一个湿乎乎地圆球,声音粗哑地吼了一声。
江玄慌道:“钰儿……”
“别碰朕!”
赵钰像头受伤的狮子,龇着锋利地牙齿,恼怒地看着他:“江玄,你有种。你从来都没相信过,唔……嗯嗯嗯——”
小东西慢慢地挤出来,太医伸出手接住它。
赵钰的神经有一瞬间脱离了身体,他像一片枯叶一般坠落,被惊慌失措的江玄接进怀里。
我爱你。
你从来都没都没信过朕爱你。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悲哀地想。
小太子已经出生七日,皇上突然确立了东宫,此事震惊朝野。大臣们反对的折子把御书房的桌子铺满,文官们跪成一片。可赵钰态度很坚决,非要立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为太子。
不久又传出原来椒房殿那位是个妖精,虽然是个男儿身却能以男儿身孕子。又传得神乎其神,将他如何只用一日就诞下太子的故事编的绘声绘色。
江玄听到这个说法气的要死,赵钰也气的要死——他辛辛苦苦生的儿子被别人抢去了功劳,偏偏还不能说。
当日他不过歇了一天就再次上朝,头一天晕倒在朝堂上被迫歇了一周,今天刚再次上朝,仍然觉得虚的厉害,腰也酸软无力。
更让他头疼的是,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了,皇后那边又有幺蛾子。
因为太子不能养在他身边,只能交给皇后。江玄每天都以各种理由叫他过去,什么太子吐奶了,太子哭闹了,破事一大堆,甚至实在没理由了就说皇上不来娘娘就要上吊了——简直离谱!
赵钰只去,但从不在此过夜。江玄往往抱着新生的团子,亲手喂奶,换尿布,一见他就往旁边凑。
赵钰不太爱搭理他,但也确实不太舒服。皇帝生子乃皇家密辛,轻易不可透漏。可他的饮食又在起居注里都有记录,并不好突然进补。于是大量本该给他的补品纷纷进了后宫,皇上想吃就只能上皇后的餐桌。
江玄把一碗鱼汤盛给他,脸上笑眯眯的:“快尝尝,臣亲手做的。”
“你每天没事干就做这些?”
江玄不无骄傲道:“对啊,伺候陛下是臣该做的嘛。”
赵钰不置可否,讥讽道:“你是朕哪门子的臣?”
江玄:“……”无语,他每天都是这样,纯粹来吵架的。
见他生气又不能发火,赵钰心情愉快地喝起了汤。
江玄每日伺候他讨好他,好不容易半个月后觉得皇上的态度有所软化。结果一件事又把他点炸了。
“你要出宫!?”
赵钰捂住了孩子的耳朵,抱着要哭的孩子摇了摇,嗔怪道:“你吼什么呀。”
“皇上,”江玄急切地站起来,又觉得有些失礼,他让下人们都退下,这才走到赵钰身边,“你这种身子怎么能舟车劳顿?”
“祭祀是习俗。”
“那还有春耕呢?”
“春耕只是做个样子。”
江玄愤恨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走?”
“过一会儿。”
“你什么都不跟我讲?你还是那样,赵钰,你什么都自己做主,你是至高无上的王,我是蝼蚁,所以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告诉我,我就安安分分接受你的安排好了。对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朕只是去郊外做祭祀。”
“所以呢?”
赵钰沉下脸:“所以?你是在责问朕?”
君臣,尊卑,江玄烦死他这居高临下的样子了,每当这时他就想把他狠狠拽下来,看他在他身下时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你干什么!江玄,朕劝你……”
“劝我什么?”江玄按着他的后脑勺,舌头在他口中侵略性地翻搅,赵钰抱着孩子不敢乱动,转眼已经被他推倒。
“别,江玄,我肚子痛……”
“这会儿不拿地位压我了?你哪里痛,你分明不痛。你还要背着我去几十里地的郊外,还要跳进蓄水的淤泥里插秧,好做你圣贤君主的样子。赵钰,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装什么装。”
小太子突然尖锐地哭起来,赵钰手忙脚乱。江玄沿着他的胸口一路狠狠按下去,按到他依然隆起的腹部时为了教训他特意增添了力气。赵钰颤抖了一下,哑着声喊疼,江玄故意不理,手再往下摸。
“不愧是皇上,刚生了孩子还是这么j。”
“江玄,你出去,朕真的很疼,孩子,孩子在哭。”
江玄轻吻他的唇角,用舌头堵住他那张急促呼吸的嘴。
“皇上您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黏糊糊的触感……
赵钰突然抽搐了一下,两眼一翻……
江玄愣了,他把手指抽出来,上面猩红一片。
小太子被迫坐着摇摇车荡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呜呜哇哇”地开始吐奶。
江玄慌了。
“说吧,你想怎么罚?”
此时距离春日祭祀已经过去了三天,而皇上也因“偶感风寒”卧床了整整三日。
今日他精神刚好一些,勉强能借着枕头坐起来,他那作精“老婆”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民间的搓衣板,扬言要“负荆请罪”。
“谁家负荆请罪是在寝宫里,”赵钰挑剔道,“你怎么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
江玄委屈地看着他,臊眉耷眼道:“对外来说我是刚生完孩子的皇后,按理说还在‘坐月子’,让别人看到我罚跪该说你了。”
“你倒是有理。”
江玄膝行了几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讨好道:“皇上,臣都这么有诚意了,原谅我吧。”
“哼。”
“皇~上~”
赵钰终于忍不住笑了,踹了他一脚:“滚你的,少给我在这装。”
“皇上。”
赵钰握着他的手不说话,许久,叹了一口气:“往后,我有事尽量和你商量。”
“朝政上的不能说。”
“是。”
“我们还像儿时一样。”
江玄诧异地抬起头,赵钰凑过来,碰着他的脸,温柔亲吻:“消气了吗?”
“皇,钰儿……”
“嗯,”赵钰搂着他的脖子,疲惫地趴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我们能如同民间夫夫一样,可我身上有担子,脾气又坏,让你受委屈了。”
江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赵钰看到他那样,笑得直流眼泪:“怎么这么惊讶?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昏君么?”
“那倒不是,反而你有时候太过热衷于朝政了。”
“我是想和你长长久久才说这番话的。我的后宫不纳妃子,你知道这有多难吗?朝廷上下都以此攻击朕,江玄,我的背后只有你。”
赵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因为前日再次出血儿亏损的身体疲倦怠懒,忍不住依靠他的体温:“所以我时常脾气不好,原谅朕,行不行?”
“钰儿……我爱你。”
赵钰:拿捏。
完
全文见嗳泼丶
因为不想纳妃,萧玄杀了好多人。
“杀人总归是不好的。你是皇帝,不是小孩了,难道你想让后人在记载你的时候,只用暴政二字来形容你吗?”
萧玄看着君川质问他,心中暴虐感加重,“所以,你想让我纳妃子,对吗?”
君川没有说话,只是眼眶微红的看着萧玄。
“君川,你的眼眸可以装下任何事物,任何人。可为什么,却偏偏装不下我……”
儿时我盼君,长大君盼我。
楔子
我看着眼前三五成群的小孩,有些害怕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他们总是会在空闲的时候一起结伴聚到一起,然后过来欺负我。
为首的小孩拿着石头,一脸坏笑,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石子朝我丢过来,狠狠地砸到我的额头上。
我根本躲不过,疼得直咧嘴。......
我根本躲不过,疼得直咧嘴。
我也想保护自己。
可每当这时候,只要我作出一点反应,身后就会出现好多的宫女太监,过来擒住我的手脚,把我按在地上,然后任由那群小孩过来打我。
不分轻重地拳脚纷纷落在我的身上,疼的连呼吸都在颤抖。
想起身,却连动都动不了。
我被他们打得眼前发黑,脑袋昏沉。
就在我以为会被打死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住了动作,就连身后按住我的宫女也都松开了手。
又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我难受的咬紧牙,鼻头开始不争气的酸涩起来。
没等我做出别的反应,一股温和的声音忽的闯进耳中:“太子殿下怎么在这?”
我闻声,迟钝地转了转眸子,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已经日暮多时了,用晚膳的时辰,你们却聚集在此地,太胡闹了,快些回去。”
那群小孩都被镇压住了,一个个都像猛虎拔了牙,声音一个比一个小:“…是,太傅……”
听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可是,那人还没走。
非但没走,还走到了我的跟前,蹲下身去伸手碰了碰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心中无端生出一种恐惧,很排斥地把身体往里缩了缩,躲开了他的手。
那人没有在意我的反应,而是继续伸长手,重新碰到我的后脑勺,摸了摸我的脑袋。
“谁家的小娃娃……”
他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扭头又对一个宫人说道:“去将我的披肩拿来。”
接着,耳边就没了动静。
正当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子突然一动,下一秒,就被人抬了起来。
那人用披肩将我包裹起来,然后又把我抱在怀里。
我愣神地看着他,只见他看我的眼中有些惊讶,小心地伸出手指顺了顺粘在我伤口周围的头发。
“竟出了血?”
我能感受到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很疼吧,真是个小可怜……”
他怜惜的抚了抚我的脸,抹去了上面的石灰沙砾,对我轻声说道:“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他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我看着他清澈的双眸,不知怎的,心中的委屈逐渐放大开来。
眼前变得模糊起来,鼻子酸的厉害,还是没忍住,咧咧嘴,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他将我带到了一个宫殿。
里面又大又暖和,还很好看。
他还叫来了一个穿深蓝色衣服的老头。
那老头为我处理了身上的伤,给我包扎了额上的血窟窿。
待老头走后,将我带回来的人又端来了一盆水,他拿出一块布巾浸湿,然后开始细细擦拭着我的身子。
他帮我穿衣服,给我打理头发,还会对我笑。
“你有名字吗?”
我看着他的笑眸,有些呆呆的。
“…萧,玄……”
这名字还是我娘给我起的,不过她不让我告诉别人我的全名,最多只让我说最后一个字。
他听了我的名字,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是哪里惹着他了,生怕他将我赶出去,硬是没出息的挤出了点泪水,连忙低下头去。
“你姓萧?”
他出声问我,我怯怯的点头,屋子里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心里怕的不行,尽管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还是鼓起胆子,用一腔哽咽的奶包音弱弱的解释道:“我娘…不让我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他听闻,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跟前,轻轻捏起了我的小脸蛋,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见我要哭不哭的样子,挑起一边眉,温柔的用大拇指把我眼角的泪花擦去,好脾气的问我:“那你怎么还跟我说?”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破防,眼中沸水滚烫,再次涌了出来。
“我、我怕、我怕你将我、赶出去……”
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还不忘抓住他的衣袖,想靠近他又怕招人嫌。
他叹了口气,也不嫌弃我脏,轻轻揽我入怀,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后背,“我不赶你走,不哭了昂。”
我打着哭嗝,小下巴费劲的抵在他的肩膀上,觉得自己好生没出息。
他在我耳边哄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的呜咽声逐渐变小,才将我抱起,摸着我的脑袋,重新和我说话:“不过,你若是想一直跟着我,就不能告诉别人你的名字。你先暂且跟我姓吧,以后便唤作君玄,有机会了,我会把你的名字告诉别人的,好不好?”
我抬起脑袋,一抽一抽的看着他,“君、君玄……”
“对,君玄。”
他拿起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拿起布巾,开始擦我的脸,“跟水做的似的,哭包。”
我眼睛肿成一条缝,瞧见他肩膀处褐红色的衣服上印了大片的泪水印子,连忙把头再次抵在上面,小胳膊死死环着他的脖颈,说什么也不松手。
他总是很忙,早晨天还未亮,就起床去到别的地方。
等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回来。
我每天没有事干,只能坐在椅子上,一直扭头看向窗外,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莫名紧张,在心里默默想,会是他吗……
我娘死得早,在我还说不清话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在这偌大的宫里,我无依无靠,唯有一个和娘玩得好的老宫女会偶尔施舍些饭菜给我。
可是,她也没有陪我多久就离开了。
我总是在问,她去哪了,值班的小宫女都会耐心地跟我讲她回家了。
回家了吗……
可是我见到她是被一个长相很可怕的叔叔丢到了一个木车上,然后推向了宫里更深的地方。
我没再问过她去哪了,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在骗我。
他对我很好,也很温柔。
虽然我是个小男孩儿,可因为总是被欺负,变得唯唯诺诺的,走路也老是弓着背,自卑的不行。
可他却从未嫌弃过我,还会在空闲的时候亲自为我穿衣,给我梳头。
我很喜欢他给我梳头,很舒服,我能感受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划过我的发丝,偶尔触碰到头皮,冰冰凉凉的。
小时候不知道,只是觉得新奇。
多年后才发现,他的手脚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的年龄,但是君川说,我该学一些知识了。
他是太子太傅,我听跟着他的宫女说,这个职位可威风了,待日后太子登上佳位,那他便是太傅,成为内阁的头头,可谓是万人之上了。
他有时还会抱着我坐在椅子上,我握着毛笔,他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下很好看的字。
“君、玄。”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纸张,一字一顿在我耳边吐道:“这是你的名字。会写了吗?”
我歪着脑袋,扭头看了眼他的侧脸,偶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
他长得很好看,我有些害羞地把头扭回来,弱弱地问了一声:“…阿兄,那你的呢……”
“我的呀……”他顿了顿,握着我的手又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写下了两个字。
“君川。我的名字,你可知道了?”
君川……
我点点头,又仰起脑袋,只见他也在低头,含笑看着我。
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像是有勾人心魄的魔法一样,看一眼,便跌了进去。
从此,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长大了些,君川就不让我出去了。
我待在他的宫殿,闲的都快生蜘蛛网了。
实在是闲来无事,又不想学习,便向宫女要来了一本话本,随便看了几页。
上面的内容讲的是情情爱爱的,我不太喜欢,觉得有些墨迹。
不过见那宫女宝贝的模样,我就觉得这是个好玩意,硬是给读完了整本。
“棠棠,每个人到最后都必须成亲吗?”
花棠撇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手中的书抽走,“没大没小的,大人在的时候叫我姐,大人一走,就唤我棠棠。”
她有些感叹的把书抱在怀里,眼中带着期盼的光:“当然了,成亲后要生小娃娃嘛。”
…
晚上,君川回来后,我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他发现了我的异样,还是先开的口向我问道:“怎么了,有要事?”
我摇摇头,走到他跟前,一把牵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哥以后会娶妻吗?”
他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依不饶,紧紧握着他:“会吗?”
“应该,不会吧……”
他看着我,突然又问:“你想让我娶妻?”
我咬了咬唇,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君川娶妻了,会不会不要我了?
总觉得二个人的生活,多了一个人会变好多。
我不想让君川被任何一个人从我身边抢走,感觉太不好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更多的是害怕,万一哪日君川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
他见了我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
我抬眼看去,只见他笑着摸上了我的脑袋:“你呀……赶紧洗漱吧。”
我咽了咽口水,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哥,今夜我想和你睡……”
6
又过了几年,宫里头的争宠好像变严重了。
我听花棠说,七八个皇子,如今被毒害的只剩下太子和三皇子了。
皇帝生气了好一阵子,直接将二人关了禁闭,听闻最近才放出来。
宫里的确不太平。
也许是入了秋,君川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还没休息好呢,就连忙跑去学堂教那群小兔崽子学习去了。
我担心他的身子,就让花棠去膳房弄了点补汤,然后装到了食盒中,想亲自送过去。
他不让我出去,应该是怕别人发现我的存在,那我遮住脸,不让别人瞧见我是谁不就好了,反正发现了,也描述不出什么。
我悄摸的走了条小路,到了学房,碰巧看见君川正站在角里。
这不巧了,从我这边看去,就只能看见他一人,还以为是下了课,人都走光了,便直起腰杆子,大摇大摆的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可是,刚转弯,看着君川背影的余光中便出现了一抹鲜艳的黄色。
我猛的一惊,立刻回到原位。
黄色……
是、皇帝吗?
我咽了咽口水,以为那人没有发现我的时候,只听见耳边忽的传来了一声呼喊:“何人在此处?”
完了。
还是被发现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食盒,低着脑袋缓缓走了出来。
在我学习的礼教中,面对皇帝的时候,除非是不方便的女子,否则每个人都必须以真容示面,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我又磨磨唧唧的摘下了扣在脑袋上的竹帽。
我慢慢的走到二人跟前,心中不好的悄悄撇了一眼君川,只见他眼中有些惊慌,大抵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我虽不知道他为何不让人见到我,特别是皇储。但眼下,还是没办法了。
我跪在了地上,尽量把头往下低低。
“奴才叩见皇上……”
“你是谁家的孩子?”听着醇厚的男音,不知为何,我竟没有产生一丝的害怕。
君川站了出来,似有似无地挡住了我的身子:“回皇上,此人是下官在宫中意外捡到的,当时觉得可怜,便抱养了回来。”
皇帝似乎很给君川面子,倒也不再纠结我的身份,而是话锋一转,又到了我的身上:“把头抬起来给朕瞧瞧,怎么见了朕就一直低着脑袋,朕很可怕?”
君川这下插不上话了。
我认命地仰起脑袋,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皇帝愣了愣,“你叫什么?”
“君玄……”
皇帝点了下头,没再理我,又和君川说了些话,便带着公公离开了。
待人走远后,我站起了身子,扑了扑身上的灰,想和往常一样牵住君川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你今日怎么出来了?我和你说的你都忘了?”
见他有些生气,我有点害怕,想拉住他的手,可每次都是落空。
到最后,只好弱弱地说:“我想给你送些补汤……”
他沉默着,我只听到他很小声地叹了口气。
7
他的话似乎也比以前多了好多,让我不禁有些恍惚,产生一种我们要分开的错觉。
过了一个月左右,皇帝竟然要指名道姓地要见我。
君川给我打扮得很工整,亲自带我去的。
那是个书房,房间里只有皇帝和一个公公。
那个公公拿了一根细针笑眯眯地走到我跟前,“小公子,有劳您伸出一根手指。”
我照做,只见他麻利地在我指间上戳了一个小洞,要了我一滴血,滴在了一块平整的玉上。
公公又找皇帝要了一滴血。
只见血在玉上慢慢融合在一起,静等了好久,只听公公高兴地说:“皇上,玉暖起来了。”
“好!”皇帝看样子也很高兴,直接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抱住了我:“这些年真是苦着吾儿了!”
我怔愣住,下意识就要去寻君川的身影,只是,屋子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8
我认了祖宗,受了封号。
九皇子,年十六,也改回了本姓,萧玄。
皇帝与我交谈过多次,幸好我是君川带大的,肚子有点水墨,倒也能应付的过来。
能看出,皇帝似乎对我还挺满意的,有点期望值。
既然我是皇子,那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跟着君川学习知识了?
我还挺高兴的,真是不知道君川为什么还要把我藏起来。
到了上学那一日,我被告知待在自己的宫殿就好,老师会亲自过来。
就当我满怀期待的看着门口,期待着那个身影的时候,入目的,竟是个四五寻的老头子。
君川呢?
为何不是他来教我课?
终究是小孩子心性,考虑不了那么多。
长大后才发现,人要顾及的东西很多,皇帝不过是怕我太过信任君川,被控制住心,这才将我们分开。
9
君川搬回了在宫外的宫殿。
可是,怎么都等不到。
一问宫人这才知晓,君川被皇帝调职了,暂时调休在府。
我每天晚上在入睡前,都会想很多。
我想君川,我想见到他,我想和他说话。
到了后来,就不单纯的在想他了,而是萌生出了别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如果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就必须先掌控他人的。
野心的种子,在心中扎稳了根。
我给他写了个字条,上面仅有“等我”二字。
我找来了好几个宫人,才将此字条送出宫去。送到他手手上。
10
我以前特别讨厌那些玩心计,栽赃嫁祸的人了。
但如今,我却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四年,整整四年,我每日勤学苦读,努力在皇帝面前展露自己。
玩心计,笼络人心。
上天似乎看到了我的决心,倒是很给我面子,太子以前杀害皇储的证据都被翻了出来,皇上大怒,直接撤了他储的封号。
而我,也是借此机会上位,代替了太子的位置。
皇帝身子不好,在立我为太子的第二年便逝世了。
我满心欢喜的筹备完封君大典后,连忙将君川接回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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