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熊睡着的的推荐LOFTER(乐乎)

早上天气放了晴,莫谷主招呼也没有打,已经自行离去。

王一博在院里洗着脸,迎着太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夜睡得通体舒畅,同住的公子不仅睡相很好,身上还带着点浅浅的幽兰香味,闻起来简直是安神补脑,益气延年。

钱小六媳妇儿巧娘做好了早饭,呼喊大家来用餐。几人围着桌子坐定,殷若尘眼圈青黑,肖战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一博喝了口稀饭,夹了个茄盒送进嘴里:“唔,好吃!”

“我媳妇的手艺,自然好。”钱小六得意。

“今早刚炸的,脆着呢!”巧娘端出另一盘,给每人碗里...

“今早刚炸的,脆着呢!”巧娘端出另一盘,给每人碗里都放了一个,在钱小六身旁坐下。

“谢谢嫂子!”王一博一口塞了两个,咬得咔嚓作响,转头却看到肖战只是吃着碗里的稀饭,茄盒放在一边分毫未动,便往对方碗里伸出筷子。

“无赖!抢别人的做什么!”殷若尘半路用筷子劫杀。

肖战却主动夹起茄盒,放进王一博碗里:“镖师一路辛苦,本就该多吃点。”

“他辛苦个屁!”殷若尘越发气愤,昨夜睡柴房的是他,为何少主不心疼他,偏偏向着这混小子!

王一博咬了一口茄盒,好整以暇地看着一旁的人:“少门主,小六他们都是自家兄弟,这儿没有旁人,你不用这么客气。”

殷若尘愤愤不平地从盘子里重新夹了一个茄盒放进肖战碗里:“是啊少主!我们是给了钱的,你不用跟这人客气!”

“少门主啊,”王一博凑近露出个坏笑,“昨夜我们都已经那样了……若是还要这样假客气,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昨夜?你们?哪样?殷若尘觉得自家少主可能受到了胁迫,不然为什么会脸色涨红欲言又止!

肖战夹起碗里的茄盒,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放进王一博碗里。

“其实……我从不吃茄子,”他抱歉地看向巧娘,“并不是茄盒不好吃,只是……”

“唉,谁还没有个忌口呢是不是!”巧娘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公子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们做其他好吃的。”

肖战松了口气,而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从前在宗门时,他偷不得懒,不敢露出丝毫懈怠,遇上自己不喜欢的事物,也因为顶着太上剑宗的门楣,不敢轻易表露。

若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像王一博这般好相处就好了。不用在乎身份,不用作古正经。

“少主,你不爱吃茄子?”殷若尘有些尴尬,“我……我竟今天才知道。”

“是我平时没有明说,抱歉,师兄。”肖战释然地笑笑。

临行前,肖战吹了一声呼哨,只见小啾抖着翅膀从院里的鸡窝中飞出。和暖烘烘的鸡仔睡了一晚,抢了许多人家的小米,小啾精力充沛,雄赳赳气昂昂。

“你太脏了!”肖战嫌弃地掏出帕子,给鸟儿擦拭爪子,而后才让小啾站到自己身上。

青城二绝拼了半条命,终于抵达岳州,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无用功,目标还在自己身后。

两人疲惫不堪,直接投宿在岳州最好的东来客栈,住进了天字一号房,要了两桶热水泡澡。

“如今那两人似鸟投林,不见影踪。但我们只要在来时的路上以逸待劳,让林大人派出手下设点把守,总能截到他们。”谯笪达道,“我们只须在客栈等候,等有了消息,再出手也不迟。”

凌奇连打了几个喷嚏,感觉自己可能着了风寒:“这样甚好。让我逮到这几个龟孙子,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牛车在路上缓缓行驶,殷若尘昨夜没睡好,此时靠在行李上打着盹。

王一博坐在车前,只觉背后被一根手指戳了两下,回头看去,肖战面色不虞,低声说道:

“如今我已无大碍,是不是……重新骑马上路比较好。”

“哈哈……”王一博甚是得意,这少门主终于学会不去一味将就别人,能说出自己真心实意地想法了,挺好,至少不用每天继续说着客套话过活。

“行,前面就是岳州,我们可以去买两匹最普通的枣红马。”

殷若尘依旧跟他唱反调:“给你的三千两得食宿车马费全包,重新买马的钱,得从你账上扣。”

王一博点点头:“你怎么这么悲观,说不定那两匹乌蒙马就自己跑回来了呢。”

“你又在做什么大头梦,这怎么可能。”殷若尘翻了个白眼。

日头渐高,一路风平浪静,竟毫无刺客打扰。肖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太平的日子,隐隐觉得前方有一场大战正等着他们。

“小啾,去前面探探路。”他放出翠鸟。

没过多久,小蓝鸟就回来了,啾啾叫了一阵。肖战脸上多了一丝笑容,看向殷若尘。

“师兄,我们那两匹马真的就在前面,周围并无危险。”

“怎么可能!”殷若尘不敢置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两匹乌蒙宝马被随意地拴在路边。这条道路过往百姓不多,偶尔走过一两个,看着这高头大马,也不敢上前偷走。毕竟本朝律法严明,窃马者死,除非是江洋大盗,否则没人敢冒这个险。

“少主!!我们的马!!”殷若尘欣喜若狂,踏进草丛直奔马匹。

“啊啊啊啊啊!!!!!”远处传来男人的哀嚎。

“怎么了?!师兄,草丛中有埋伏吗?”肖战拔剑出鞘。

“不是……”殷若尘哭丧着脸,靴子沾满黄色的不明物,“这马……这马它好像,窜稀了。”

幸好附近就有一条溪流,殷若尘牵着两匹马去水中清洗,牛车上两人也顺道稍作歇息。

“也就是说,那黑衣刺客已经跑到我们前头去了。”肖战分析道,“按照速度,他们最快今晨就会抵达岳州。如果我们现在往岳州去,等于自投罗网。”

“岳州这么大,这么多人,要抓三个人应该也不容易吧?”王一博心存侥幸。

“实不相瞒,这一路走来,我与师兄发现,不少城镇都贴了我与师兄的通缉令。官府插手此事,让我们这一路艰难无比。”肖战叹了口气,没有客栈住,没有洗澡水,这让他十分难熬。

“你们要送的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王一博挠头,“若是不急,多耽搁几天也没事啊,我们可以绕路,跨过湘水,从山里走。”

肖战不愿再隐瞒:“十万火急,是一封安平王传入京中的书信。若是失了时机,也许会祸及苍生。”

“那为什么不飞鸽传书呢?”

“事关社稷,要是被不轨之徒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那要是我们失手的话会怎么样?”王一博开始紧张起来。

“师父临行前叮嘱过,若是不幸被俘,一定要在被杀之前把密函毁去。”

“你们怎么回事。”王一博不解,“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要写在纸上呢,不能带个口信吗?”

肖战摇了摇头:“知情者死。”

“那……”王一博心头发冷,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以、以我的江湖经验,一般传信的信使,无论有没有偷看信函,都会被——”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谁知道呢。”肖战苦笑了下。

当初父亲就是这么嘱托他的,此事九死一生,哪怕完成任务,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所以才会派自己送信,希望安平王看在他是掌门之子,保全性命。

“那你们这事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基本没有活路可言啊。”王一博重重地叹气。

“所以我们必不能失手。如今唯有两线生机,”肖战轻抚剑身,“一是我手中的剑,二是……”

修长的食指点在对方胸口:“你。”

王一博还在呆愣中没有回神,肖战收回了手,微微笑了下:“镖师不必太过紧张,倘若真的成了死局,你只管自行离去。这事说到底只是我太一剑宗的事,你不需要把命搭进来。”

望着流淌的溪水,王一博突然后悔接了这一趟镖。当初看在钱多留一口答应,以为只要逃避江湖仇杀就好。谁知处处是坑,一不注意就要万劫不复。

“他娘的,我们就从岳州走。”他打定主意,“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有人在岳州等我们自投罗网,我们就顺藤摸瓜,主动出击,将他们一锅端了。”

殷若尘洗了半天,终于不再臭烘烘的,回到牛车边上,习惯性回怼道:“说得容易,我们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废柴,怎么一锅端别人。”

王一博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取过一根树枝,在地上边画边说。肖战听得将信将疑,而殷若尘直接嗤之以鼻。

岳州与潭州一样,都有送外会的酒楼,而和潭州有所不同,这里所有餐笺都会先汇总到百香楼,闲汉们送完一处,都会来到这里取了餐笺后再送下一单。这是岳州最大的酒楼,也是附近外会吃食的发源地。

这种方法会让效率高上很多,不会出现某家酒楼迟迟没有闲汉上门取餐笺的问题。但也有不好的地方,若是闲汉没有打点好管事,就会总是接到又远又累的单子。宋麻子就是受不了岳州这边的风气,才前去潭州干活的。

王一博的计划是,三人先想办法混入城内,再到百香楼寻找那黑衣双刀客的餐笺。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餐笺长什么样?”殷若尘问。

王一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头写着“一只飘香斋八宝鸭,送至熙春楼”,落款是个“谯”字。那天他去牵马时留了个心眼,问熙春楼的跑堂要来了这张餐笺。

之前一直都不敢掏出来,那是怕肖战见了,怀疑他天下第一镖的身份,可如今人家性命相托,王一博顾不上那么多了。

“若是他们不点吃食呢?”殷若尘问。

“那就算他们运气好。”王一博道,“不过这年头,尤其是出门在外的人,哪个不叫外会。”

“行吧,”殷若尘笑笑,“那你倒是说说,这第一步,我们要如何混进岳州城?”

“我们三个男人,目标太大了,得分头走。”王一博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喜欢骑马,你打头阵,到城门口先亮个相,官差必定会追你而去。到时候我与少门主打扮成一对夫妻,坐牛车来到门口,不就混进去了?”

“打扮成什么????你再说一遍???”殷若尘觉得自己聋了。

“一对夫妻,”王一博镇定自若,“怎么了?”

“事急从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师妹行走江湖时,不也总是男装吗?”肖战倒是很洒脱。

“害……少门主,其实让我女装也是可以的,不过既然你都答应了,那还是你来吧。”王一博嘿嘿直笑。

“等等!!!!不是!!!!!”殷若尘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意,“为什么不是你引开官差,我与少主演夫妻!!!这不公平!!!!”

“我又不会武功!!!!难道让少门主引开敌人,你跟我演夫妻吗?!!!我就问你你愿意吗???”王一博嗓门比他还响。

“……”殷若尘沉默了。

“就这么定了,你把密函先给少门主。等你甩开了敌人,我们百香楼汇合!”

5百香楼重操旧业的彪师

三人在附近镇子买了一套罗裙,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树林中,王一博心内发痒,催促肖战去换衣服。

两个男人在牛车上啃着干粮,等待少门主更衣。

“你俩会易容吗?”王一博问。

“不会。太上剑宗不教这些九流把戏。”殷若尘道。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会……”王一博嗤之以鼻。

“那你会吗?”

“玄风门也不教这些九流把戏。”

“……那你说个屁。”

说话间,身后树叶沙沙作响,一位美人款款而出,虽是样式普通的靛蓝色布衣,却被他穿出了仙气飘飘的...

说话间,身后树叶沙沙作响,一位美人款款而出,虽是样式普通的靛蓝色布衣,却被他穿出了仙气飘飘的如兰气质。

王一博有些看得呆了。他一个半大小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潭州城卖酒的老板娘。少门主平时虽然也兰芝玉树,但毕竟是个男人。此时换了罗裙,看得他心里阵阵发慌,涌起一种陌生的情愫。

“少主,你缩骨了?”殷若尘问。

“嗯,衣服有些小了,不过不打紧,缩骨后还算合身。”肖战拽拽袖子。

“我觉得……似乎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王一博绕着肖战走了半圈,而后伸手在路边一颗石榴树上摘了朵花儿,碾出汁液,点在肖战唇上。

肖战脸上的男子英气被这一抹艳色冲淡了几分,看着越发娇美动人。他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朱唇轻启:“这样真的可以么?我比你年长几分,扮做妻子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你原本就看起来和我年岁一般大,现在又缩了骨,说是我妹妹都有人信。”王一博的嘴笑得咧到耳朵上。

“少主,我也觉得你缺了点东西。”殷若尘指指胸口,“你太平了。”

“闭嘴!!!”王一博怒目而视。

邻近岳州,三人不由得紧绷住了神经。王一博把自己脸上整了些黑泥,分辨不出五官。两匹乌蒙马卖了一匹,另一匹交给了殷若尘骑着。

小啾先行打探,回来后一阵啾啾啾,城门处果然有哨岗,所有进出城的人都要盘查。

“师兄,此行只为引开敌人,不要恋战。”肖战嘱咐道。

殷若尘一脸不爽,凭什么那个臭小子可以舒舒服服地坐车进城,自己却要当靶子。

一名高个男子牵马缓缓走向城门,和百姓一起排队接受盘查。

城门守卫头领嘱咐道:“通缉的那三名男子,其中有两名相貌英俊,十分地好认,注意着点。”

殷若尘不禁心内得意,他与少主确实是太上剑宗这一辈最出色的两名弟子,身材挺拔修长,一身正气,确实玉树临风。

队伍走得很快,不多时就轮到了他,那城守见了他许久,而后悄悄地问同伴:“你看,这人像不像通缉令上三个逃犯里……长得比较普通的那个?”

“好像是……”

什么!!!!!!!怎么会这样!!!!!殷若尘面部抽搐,敢情相貌英俊说的不包括他吗???!!他到底哪点差了??!!

“抓住他!!!”一队执长矛的兵将从周围冲出,将他团团围住。与此同时,一支响箭穿破云霄,通知了那两名江湖客。一黑一青两条身影,从城中直追而来。

殷若尘心道糟糕,飞身上马,胯下骏马一声长鸣,带他冲破人群,向城外逃窜,身后追兵紧咬不放,一路撵着他向南奔去。

望着远处一场混乱,王一博有些不放心。

“你师兄没问题吧?”

“不知道。”牛车上那位美人眉头紧锁,“若只是黑衣客一人,师兄应该有把握全身而退。但他身旁又多了一名青衣人,看上去功力不在黑衣客之下。师兄……也许遇上麻烦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安排妥当。”王一博心内懊恼,是他出的馊主意,让殷若尘身陷险境。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先按原计划入城,走一步看一步。”肖战神情坚毅。

牛车驶向城门,方才大批人马都追人去了,只剩下两个老兵。

“大人您好,我媳妇儿怀上了,要去城里看大夫呢,您通融通融吧。”王一博把人搂到怀里,指了指小腹。

“抬起头来看看。”老兵发话。

肖战微微抬起头,露出眉目如画的面容。因心内忐忑,抬眼时有几分怯生生的样子,像极了腼腆害羞的新妇。

“哎哟喂尼玛,你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城门老兵嘿嘿笑着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王一博心内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赶起牛车,那老兵的手却相当不老实,趁他俩经过时,往肖战屁股上摸去。

吃官粮的欺负平头百姓,这样的事数不胜数。若是反抗,多半要泄露身份,但要是什么都不做,王一博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乌龟王八,是个男人在这时候都不应该无动于衷。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应迅速,抢先那老兵一步,伸出手掌抓在了肖战屁股上。

“臭小子,真够小气的!”老兵只摸到王一博手背,悻悻收回手,放他们过去了。

王一博此时如坠云端,那一坨软韧的肉填满了手心,随着牛车在路上的颠簸,还会在手里左摇右晃,手感实在是太好了!他不禁心旷神怡,出了城门都没有放下手掌。

“你、你要摸到什么时候。”肖战终于出声了。

王一博偏头一看,身旁的人满脸绯红,施了胭脂似的娇美动人,表情带着三分嗔怒七分羞涩,像朵似开非开的山茶花。

他哪里肯放,顺手还揉了揉:“我俩孩子都有了,摸两下怎么了?”

“放手。”肖战声音里带了怒气。

王一博这才乖乖收回手掌,也不知是脑子犯抽还是怎么,顺势把手指放到了鼻子下嗅了嗅。

“你做什么!”肖战脸红得要滴血。

“诶……我……”方才那就是身体的自发反应,王一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旁边少门主又羞又怒的样子,怕对方以为自己是不是嫌弃有味,赶紧解释道。

“挺香的,真的,你从头到脚都是香的。”

“滚!”肖战终于绷不住了,一脚把他从车子中间踹到了边上。

接下来的一路上,无论王一博说什么,肖战都一脸厌恶地扭开头,半句话都不接。

“我说媳妇儿……”王一博哀叹。

“少门主诶……”

“肖大公子……”

“肖战……”

“肖战啊!”

他憋不住气,伸手拽人家衣袖,被一把甩开。

“好了好了,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对,”他懊恼地赶着车,带了些哭腔,“但那不是被逼无奈吗,我不摸你,摸你的就是刚才那老头了,难道你愿意?”

肖战终于应声:“刚才的事,不许对旁人提起!”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谁都不说。”王一博眉开眼笑,“走,我们去百香楼,找找餐笺,顺便要些吃的。”

百香楼在岳州是有名的酒楼,其中最有名的菜色要属“霸王别姬。”相传,当年楚汉相争,项羽被刘邦围困,陷入四面楚歌之中,美人虞姬为消解项王之忧,用甲鱼和雏鸡烹制了一道菜,项王吃后非常高兴,精神振作。因此菜始创于霸王别姬之时,故名"霸王别姬"。

两人来到酒楼,要了几个菜色,其中就有这霸王别姬。王一博狠狠夹起一坨王八腿,放进对面碗里,温言哄道:“别气了别气了,吃个爪子消消气。以后要再遇上这种人,我们就给他剁下来。”

对面的美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啪”地放在桌上。

“你剁啊,有本事你就剁你自己的狗爪,拿这鳖爪出气有什么意思?”

王一博背上直冒冷汗,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少门主,真生气的时候原来这么可怕。

“肖少门主,我这狗爪还要为你和殷大侠效命,等把事办完了,再跟我算账也不迟。你先在这吃着,我去找找那两个龟孙的踪迹。”

说罢脚底抹油,王一博大摇大摆来到中厅。那儿有个四方的柜台,不时人进来传递餐笺。中间的管事正忙碌地分类整理,把各个酒楼和食肆的订单按照方向摆好,分发给前来取笺的闲汉。

“辛苦辛苦,”王一博熟门熟路地上去,悄悄塞了一串铜钱,“还请哥行个方便,让我自个找些省力的单子。”

“看着挺面生啊,”管事抬头瞥了眼,有些疑惑,“刚来做这行就这么能偷懒,真有你的。”

王一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翻看,找了一圈也没有踪影,正想放弃时,外头跑来个矮个少年,往柜台上放了一摞餐笺。

“周爷,这一叠都是府衙那边要的,实在太远,你给我换几张近的吧。”

那纸条右下角赫然写着个“谯”字,王一博一把取了过来:“这活不错啊,一次就能送这么多,给我算了。”

少年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头回送外会啊,我们这的外会是按趟数算的,一趟送十个菜和送一个菜,得的钱没啥区别。”

“这样啊,”王一博假装面露尴尬,冲管事笑笑,“算了,接都接了,就算我吃亏好了。”

少年安慰道:“不过今日那些老爷们都挺高兴,听说逮了个要犯,上头发了赏呢,你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得锭银子。”

咯噔一下,王一博心道坏了,这被抓的犯人,十有八九就是殷若尘那个倒霉蛋啊。

回到座位说了这事,气氛一瞬间有些低迷。

望着餐笺上的地址,肖战捏紧了拳头:“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把师兄救出来。”

他从胸口摸出一个带锁的木盒,塞进王一博手中。

“此去九死一生,这封密函先放在你这里,等我回来,你再还给我就好。”

“那要是你没回来呢?”王一博眼眶发酸,有些哽咽。

“要是我没回来,”肖战咬了咬嘴唇,“还望镖师可以信守承诺,替我将东西送去洛阳,交给辅国大将军孙大人。”

“别说这种话!”王一博一把握住对方手掌。

掌心里那只手温热柔软,让人舍不得放开。

“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与你同去,先看看情况再说。”王一博劝道。

“那密函怎么办……”

“命都没了,还担心这玩意做什么!”王一博把木盒塞回对方怀里,“放心,我们只是去送餐,不会有问题的。”

地牢里,殷若尘心里把那两个贼人和王一博骂了一万遍。

没想到双刀客找来了帮手,青衣人轻功在他之上,且出手时诡异多端,暗器迷烟全都招呼上来,最后竟被生擒。

最可恨的是,此地官兵与贼人勾结,将他堂堂名门正派太上剑宗的弟子押作阶下囚,在大牢里受尽屈辱。

“说,你还有两名同党在哪里!”

盐水沾着鞭子不住抽在身上,殷若尘咬牙忍受,一声不吭。

“冯哥,别审了,先来吃点东西吧,外会到了。”外头的狱卒喊道。

“累死人了,没见过这么嘴硬的犯人。”姓冯的狱卒舒了口气,把鞭子丢在一边。

今日一群官兵没白忙活,跟着命令东奔西跑,围追堵截,把一名嫌犯抓捕在案。上头很高兴,给每人都点了一份“一勺鲜”酒楼的卤肉焖饭,外加一只鸭腿,以作犒劳。

厅堂内,知府林斌正在和他的两位贵客推杯换盏。

“想不到永州那边头疼无比的事,竟在我辖内解决了。这全靠两位义士的鼎力相助,林某人在这里多谢了。”

“诶,为太子做事,乃是我们的荣幸。林大人往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青城帮定当出手相助。”

“有劳有劳。”

“一定一定。”

正客气间,方才点的外会到了,下人提着食盒进来,将洞庭鳜鱼、蝴蝶飘海、神仙鸡等等菜色一一摆在桌上。

林赋正要动筷子,谯笪达却说了声“慢”,掏出银针一道道检查。

“江湖人的习惯,望大人海涵。”凌奇抱拳解释。

“无妨无妨,还是两位义士行事周到。”

银针丝毫没变色,菜里没毒,三人继续把酒言欢。却不知有两人已悄悄潜入,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劫狱救人。

写个过渡甜文,短篇,一周不到完结

“我的屁股说快逃,大事不妙”

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大明星赞比X冰冷医生玛丽苏俗套爱情故事系列一

01

“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里面的医生是靠谱的,对吧?”

“战哥,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里面的医生靠谱,”经纪人望着眼前这位戴着墨镜在门口磨磨唧唧的大明星,认命地拿出手机看备忘录,“这位医生在医院三年了,医德口碑都特别好,年纪虽然轻但是从来不嚼舌根,看上去对一切都不关心,是个真正的工作狂人,...

“战哥,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里面的医生靠谱,”经纪人望着眼前这位戴着墨镜在门口磨磨唧唧的大明星,认命地拿出手机看备忘录,“这位医生在医院三年了,医德口碑都特别好,年纪虽然轻但是从来不嚼舌根,看上去对一切都不关心,是个真正的工作狂人,而且我问过了,他对你不感兴趣,甚至听到你名字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谁。”

肖战松口气,行吧。

他这次是来做指检,所谓指检,就是字面意思,要医生把手指伸进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问题,他作为个大明星,面对这种检查实在是很难为情,逃了好几年,这次被经纪人以“我可不想带一个不知道哪天就病死的艺人”给强迫叫过来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肖战几次深呼吸,推了门。

屋里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正垂着头看东西,指尖夹着一支笔,正微微点着桌面。听见声,他慢慢抬起头,和肖战对视。

肖战:“……”

肖战:“打扰了。”

门被重重关上,肖战背靠着门大口喘气,满脸的惊恐,“卧槽,卧槽!!!”

经纪人被他吓了一跳,看他像只蜘蛛一样扒着门,不安道,“怎么了?我听说这医生长得挺好看啊,不至于把你吓得倒退三步吧?”

肖战大张着嘴吸气,眼睛眨巴几下,愣是没说出话。

何止是挺好看的,这是非常好看,但问题就在于,太好看了!好看到怎么长得和那三年前被他狠心甩了的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

他眼珠子转了转,咽了口口水。

经纪人诡异地看着他,眼里有些疑惑,“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哪个没算清楚的风流债。”

他果然不能说,在做了一大长串心理斗争后摇摇头,挤出个笑来,“你看你,又瞎操心了,地球几十亿人,在此时此刻这家医院这间诊室遇到这个医生还刚好是我前男友的可能性你觉得能有多少?我觉得没有,你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经纪人:“……”这位大哥知道他正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肖战又吸了口气,捂着眼睛推开门,再后背一顶关上,微微张开手指,在缝隙中去看。

好嘛,确实是王一博。

王一博手上的笔还在极为缓慢地敲着书页,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被这样的眼光打量,肖战呼吸一窒,他努力微笑,但估计八成笑得比哭难看。

“好久不见啊王……医生。”

王一博往后靠了下,拿笔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度,指向椅子,淡淡道,“坐。”

这氛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肖战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上天保佑王一博失忆,才怀着颗颤抖的心坐下了,可能是过于紧张,他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看上去随时要逃出去。

王一博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好笑,三年里的复杂感情先放一放,就事论事,“先填资料。”

肖战答应着要接过来,却发现王一博压根没打算给他。

王一博好看的手指在崭新的本子上敲了敲,“姓名。”

肖战就张了个嘴,王一博又自顾自接话,“肖战。”

“年龄?”

肖战:“二十……”

王一博手比嘴块,“二十七。”

“性别,男,检查项目,”他顿了顿,慢慢抬眼,“指检。”

“……”肖战想现在就把经纪人乱棍打死。

王一博自以为很和善地笑了下,“躺下吧。”

肖战觉得心脏跳的太快,他“腾”地站起来,“不然还是改天。”

“躺下。”

“好的。”

该死的!他怎么这么听话!

他上一次做这玩意儿还是高中时期了,体检从来无视这一条,嫌丢人。他几乎是以龟速到了床上,再慢速运动地趴下,把头埋在胳膊里,等待酷刑。

门被反锁了。

肖战忽然很担心自己的小命,在王一博慢悠悠带手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是个小白鼠,马上就要被开膛破肚了,他心跳到嗓子眼,又一声脚步,他猛地“啊”了声。

王一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那个,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肖战一咬牙,“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善良一点,不要公报私仇?”

王一博似乎没听懂,耸耸肩,“我和大明星肖战先生之间有什么私仇么?”

肖战一口气还没松,这人下一句就是,“我和肖先生好像只见过一次面吧,就是在您的电影发布会上,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我。”

这是记仇。

这是记仇记到骨子里了!这是恨意,这是要把他扒皮抽筋的恨意!

他僵硬了几秒,挣扎着撑起身子要起来,可后腰被一只手按着,屁股上就挨了轻轻的一巴掌,“请这位患者不要乱动,我要开始检查了。”

肖战想活着。

接着,他的裤子就被扒下来了。

肖战想活着但现在生不如死。

他的屁股在十二月的冷空气中瑟瑟发抖,王一博瞥了他,一眼开了空调,拿了个瓶装的东西挤,发出奇怪的噗叽声。

肖战现在想死了。

……

十分钟后。

王一博看着面红耳赤的肖战,微微勾了勾唇角,“你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了。”

肖战不说话。

“拿走吧。”他把纸递给肖战,“大明星。”

肖战沉默着站起来,接纸的手抖得厉害,一眼都没有看王一博,就往外走,王一博在后面突然喊住他。

“肖战。”

肖战停了步子,但没回头。

“你有没有后悔过?”

肖战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我后悔死了。”

王一博歪了歪头,眉头挑了挑。

我后悔认识你啊兄弟!

他出来根本没看单子,把东西往经纪人手里一塞,脑袋像个大太阳,重新戴上墨镜和口罩,快步走了。

经纪人二丈摸不着脑袋,看了眼单子……这,这医生写的字好像就是为了看不懂存在的,他只好再进去咨询了下。

这医生先是云淡风轻地讲了两句,然后又很高深似的低下头,“我问个题外话,他私生活怎样?”

经纪人立马皱眉头了,“果然和这关系很大吧?我就叫他注意了……”

医生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那印堂也不用什么高人看了,眼睛没问题的都看得出来,够黑。

“不对啊……”经纪人挠挠头,“不是,虽然我家肖战喜欢有事儿没事儿撩拨一下,但是也就止步于嘴上撩拨,没和谁搞过这种啊,至少我是没处理过,怎么了医生,很严重么?”

他紧张兮兮的,医生倒好,变脸比翻书还快,淡淡道,“哦,他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就这么一问。但他这个体质好像不太适合这些,容易感染,一定要多加注意。”

经纪人:“……”为什么他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这和什么体质还有关系么?

等他走了,王一博才撑着头发起呆来,他拿出手机翻相册。

一万张照片,归属于秘密相册《当然是原谅他了》,输入密码1005,进入相册。

肖战一天都没有好心情,脑子里反复重演王一博戴着手套抹了那啥玩意儿干了那啥玩意儿的场景。

他碰到那儿了……

他还记得自己那一瞬间绷直的身子,大气不敢喘一下,脑子里的弦断了一秒,王一博绝对能感觉到,在他旁边低低笑了下,很轻,很不怀好意。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伸进……那儿。

想了三秒,他开始抓狂了,把枕头对着墙扔了几个回合,在床上连着被子滚来滚去,顶着鸡毛似的头发灵魂出窍。

不用活了,他悟了,人间不值得。

发个帖问一下吧,对,发个帖问一下。

“笑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快看这个我笑疯了!!!”

【给我做指检的医生是我前男友怎么办?】HOT~

1LRT,我相信全世界不止我这么倒霉,求个同伴

2L这概率,楼主,我觉得你求不到了。

3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惨但真的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L社会性死亡,这就是社会性死亡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L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破镜重圆了解一下?

6L所以楼主检查出来什么了么?

7L我挺好,关键是尴尬,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进那儿,他拿着那一瓶奇怪的液体过来的时候我心脏骤停,我以为我下不来床了。我是个男的,他也是个男的,这要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关键是熟人啊,我尴尬地在那时候已经用脚抠出北京五套房。

8L?这辈子第一次?你俩都是男的?啊?

9L所以楼主从来没?楼主多大了啊?

10L……你们这是歧视,是偏见

11L所以楼主,你前男友趁机对你下手了么?

12L兄弟,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经验丰富,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夹带私货?但我感觉他碰到那儿了,这是不是耍流氓?当时我感觉……我的屁股说快逃,大事不妙。

13L本来就是检查那儿,楼主别多心

14L楼主别介,要知道,人家肯定捅了成百上千个了,你对人家而言没差的,医生眼里无性别,全部都是一滩肉

15L所以,医生帅么

16L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俩咋分的手?你这么怕他,应该不是和平分手吧?

王一博往下滑,可接下来的五十层楼,楼主再没出现过。

他的手指在那句“这辈子第一次”上摩挲了两下,脸上终于浮出笑来。

————————————————

今天看到的一个很好笑的社会性死亡聊天记录,笑死我了,正好写ABO新文写的头疼,开个小短篇快乐一下~

大家晚安~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

Idon'tneedyoutotellmeanything.

就在王一博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肖战的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说是前男友,也太久远了,王一博记忆里这人只出现过一次,且态度与此时截然不同,从趾高气昂变成了畏畏缩缩的讨好,笑容谄媚的让王一博觉得有些辣眼睛。

前男友在,最近想跟肖战搞暧昧的小明星也在,王一博伸长了腿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打算,还用书遮住了脸装睡,在称得上是修罗场的漩涡中心里无比淡定。

肖战在...

肖战在最后一个文件上签完字,才往椅背处靠了靠,手指间的钢笔转了转,指向前男友的方向,“一个一个来,你先说。”

前男友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我最近……”

“破产就是一无所有,你看不上这样的人。”肖战打断了他,神色自若的理了理西装衣领,“你当年原话。”

他抬眼看向前男友,“可以走了吗?”

前男友神色一僵,出声想要辩解,“不是的,你听我……”

肖战唇角浮现一个淡淡的笑,这个神情王一博再熟悉不过,意味着这时候在肖战面前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会毫不犹豫撵你滚蛋,而且是最不留情面的那种。

果然,他双手交叠着垫在下巴下,语气温柔,“要我喊保安上来请你下去吗?”

王一博闭着眼,唇角弯起漂亮的弧度。

前男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完,灰溜溜出了办公室的门,留下戏没看够的小明星,清了清嗓子挪到肖战旁边去,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轻轻搭在肖战肩膀,“肖总……今天可以提早下班了吧?”

他垂眼看着肖战,嗓音软下来,“我刚刚都看见你把手头的文件都签完了。”

见肖战目光扫过来,神色略有松动,小明星赶紧乘胜追击,“上次就说要请肖总吃饭,您一直说忙,这次总不能推了吧?”

“啪嗒”一声,盖在王一博脸上的书掉在地上。

肖战立马收回目光,看向王一博的方向,语气温柔许多,“醒了?”

长沙发背对着肖战的办公桌,这句话问完之后,沙发后冒出一个脑袋来,睡得迷迷糊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脸颊上被书压出了一道红印,看起来有些滑稽,王一博口齿粘滞着,语调拖得老长,“哥……还没忙完吗?”

他一手扒在了椅背上,衬得那张脸更幼了,脸颊边软软的弧度看得肖战想要去伸手捏一把小朋友的脸蛋,语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我饿了。”

这时小明星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毫无存在感,肖战放轻了声音,说,“饿了吗?想吃什么?”

王一博歪了歪脑袋,脸颊贴在真皮沙发上,被挤出一团奶膘来,“阿姨说昨天她有事,害得我们出去吃,今天要做一桌大餐给我补上……”

肖战将一个“好”字说的无比缱绻且长,王一博的十八岁生日宴餐厅是合作伙伴推荐的地方,说是味道不错,结果样样都不太符合王一博胃口,肖战也跟着尝了味道,的确次了点。

他抱歉于自己因为忙碌没有事先去那家考核下,造成明明是很重要的一餐不太愉快,而今天王一博又来公司陪了他一天,当即拿起放在手侧的手机说,“我让司机去挪车。”

小明星有些急了,肖战要是不快点帮他,那部戏的男主角就要被定下了,网上催官宣演员阵容已经好久,这么一个机会摆在这里,他不能不抓住。

“肖总……”

“抱歉,晚上要陪我弟弟。”肖战站起身朝他点了点头,“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叫人送你回去。”

他说完这句便抬腿朝王一博方向走去,如愿以偿的捏了捏小朋友的脸,对方还懵着,多年习惯一时之间改不掉,朝肖战伸长了胳膊。

肖战失笑,一边说着“都多大了的人了还撒娇”一边俯下身去搂王一博肩膀,在他背后拍了拍。

王一博越过肖战的肩膀,掀起眼皮去看站在原地暗暗咬牙的小明星,唇角扯开弧度,哪还有刚刚的睡眼惺忪,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从他身边把肖战抢走?

谁也别想。

/

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进行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在于被轻佻的文化环境培养成了既无知且无畏的理性文盲而不自知。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

大结局了,明日番外

古风修真abo生子重修旧好双向暗恋年下

清水章节

基本不影响阅读体验

微薄置顶粉见同步更新

40

“管你是人是仙,不打上一打,我怎么知道打不过?”楼天殇双掌向天伸开,魔气盘旋冲上九霄,强攻而上。

“两域井水不犯河水,魔尊对修士大开杀戒,难道不怕引三界之怒,唤来天罚吗!”圣天清君调动灵压,将周围的虚空中召出千万把飞剑向楼天殇袭去。

楼天殇化灵能为魔气,劈开飞速袭来的飞剑,愈战愈勇,“我从未怕过什么天!修魔道者,为的只是在这尘世活得恣意潇洒,我行我素!”

“净魂伏魔阵!”圣天清君喊道。八十一名修士御剑而出,摆成剑阵,形成一张巨网向楼...

“净魂伏魔阵!”圣天清君喊道。八十一名修士御剑而出,摆成剑阵,形成一张巨网向楼天殇扑来。

“什么破阵!看我破了你!”楼天殇照旧吸取剑阵灵气,却发现魔气在阵中根本施展不开,被灵压逼得吐出一口鲜血,圣天清君找准机会,结出巨型剑影向他劈下。

一道排山倒海的金色剑光架在楼天殇头顶,与剑影铿锵而撞,发出惊天动地的灵压冲击。

“怎么会!”修士们惊得纷纷叫出了声,“他怎么能接下圣天清君这一剑!这怎么可能!”

王一博站在云端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剑,“昨天还不行,今天刚刚突破了大乘境,自然可以。”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只道凌霄仙宗少门主奇遇后短短几个月一跃而到小乘境已是了不起,谁知一夜不见,竟又跃了一级!

连圣天清君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修仙一世,闭关几十年只为参悟天道得道成仙,谁知竟有这样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与他踏入同一境界。再与此人打,想必只能是两败俱伤,并无好处。

“敢问道友,”圣天清君行了一礼,“可否与我在此论道一场,若尔对天道的参悟在我之上,今日就不再为难你们。如若不然,尔等便自愿伏诛,何如?”

“别中了他们的全套,”楼天殇道,“他们就是打不过你想找借口罢了!”

“没关系,”王一博笑得轻松,“无论是硬打还是辩驳,我都不会是输的那个。”

“那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打啊!”楼天殇气急。

“倒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还要问你。”王一博凑到楼天殇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只见楼天殇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倒是……挺大。”

“别想耍什么花招!”一名小宗门掌门吼道,“圣天清君与你们论道是看得起你,还在那废话什么!”

“论就论,”王一博

“好,”圣天清君淡淡一笑,“那第一问便是,何为道?”

“不知道。”王一博不假思索地回

漫天的修士哈哈大笑,这人人第一节课都要学习的道法,王一博竟然说不知道,还修个屁的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是认败了?”圣天清君也有些意外。

“不,”王一博回答,“大道之大,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就如鱼在水中,不知谁知所在。人在道中,而不知道之存在。万物由上而下坠落,人人知道这个现象,可又有谁知道,为何会这样?所以,我们不必知道,只需要悟道便可。”

圣天清君愣了许久,拍了三掌,“好,好一个“不知道。”那我再问你,你既不知道,缘何悟道?”

卡在大乘境三百多年无法飞升,圣天清君已没有了凡尘无法企及之事。想到达的地方,想得到的事物,招手则来,挥之即去。也很久未逢敌手,不再能像从前那般在战斗中悟道。王一博大放阙词,好像悟道跟吃饭喝水一样,让他大为光火。

“因为我喜欢悟道。”王一博慢慢说道。

“别跟他废话了!”

“什么一派胡言!”

座下的那些修士骂骂咧咧,只想一涌而上为死去的同门出口气。

王一博没有理会,继续说道:“道法自然,无有例外。不生不灭,无形无相。正是因为不知,才要悟道。如我悟剑招一般,一开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重要的人。但后来我发现我自己也享受着这个过程,每次参悟新的剑招本身就是一件乐事。敢问圣天清君,你难道是为了成仙所以才悟道的吗?”

“是又如何?我一心向道,我有什么错!”圣天清君的脸有些绷不住了,明明是论道,结果对面竟然全然不给面子,“我不服!为何你的境界会涨这么快?”

“机缘巧合。”王一博答,“好了,三个问题具已答完,这下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

“什么?”太叔惊华愣了愣,“方才那个不算问题,我还有最后一问。”

“喂!”王一博喊道,“你是不是想耍赖?”

太叔惊华压下火气,“方才那个不算,我重新问你,你修仙一世,是为了什么?”

仙界虚无缥缈,从前飞升过后的人极少有再回尘世的时候。太叔惊华无法想象,也不知道天界的情状。但修仙者穷极一生都是为了得道成仙,王一博应该也不例外。

远处的青年一脸鄙夷,“谁说我要成仙了。”

“虚伪!!!”仙门百家中不少人指着王一博骂道,“虚伪至极,此人为了论道不至于落败,竟一口谎话胡搅蛮缠。”

天际穹窿突然炸开一道落雷,照亮了大半个世界。天火落向脚下的森林,一大簇火苗随着浓烟窜起。

“怎么回事!”众人纷纷抱头鼠窜,“是天罚!”

“谁要突破了吗?”

“我看是要飞升,哪有那么大的雷劫啊!”

“莫非是圣天清君要成仙了?!”

“那我们怎么办!”

听着耳旁叽叽喳喳的议论,太叔惊华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在他耳朵里异常讽刺,因为刚才那个雷劫,分明就是往王一博去的。

他一心向道,却迟迟不能飞升。眼前这混小子因为机缘巧合,不费吹灰之力万众瞩目下等来了雷劫,怎么叫人不嫉妒,不心生戾气?

太叔惊华眉脚抽动,调动全身灵力向王一博斩出一剑,巨大的剑影覆盖了半壁山河。此时正巧一道天雷遮天蔽日地劈下,王一博无处可去,只能硬抗住这一击。

“你若真的无心飞升,就别躲我的无极剑道!”太叔惊华接连砍去,王一博勉力格挡,两尊大神在天上打得真元巨爆,灵气喷薄,那些普通修士们纷纷哭喊着准备打道回府,不再围观这两尊大神的打斗,以免被波及。

“你何必要与我过不去,”王一博举剑与太叔惊华战在一处,“哪怕是我度过了天劫,我也不会飞升!”

“我为何要信你!”太叔惊华此生占用了凌霄仙宗无数灵石法宝,飞升之后便是庇佑宗门的保障,如今若是被王一博飞升,天知道会不会在上界暗度陈仓毁了百年基业,这人连弑父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一道巨大的天雷伴随着细密的剑影将王一博包围,无路可退,无处可去,里面的人闷哼一声,受了一击,五脏巨创,吐出一口血来。

王一博在空中又硬挨了一道天雷,只见太叔惊华在空中画出九阳断魂剑阵,巨大的光芒向王一博砸去,若是再受此一击,那便是九死一生。

巨大的剑影向王一博携卷而来,可他不能退,若是败了,那师兄和他们的孩子,也将一同堕入地狱。

王一博调动全身灵压,以血肉化为内能,汇聚到灵剑上。两道剑影撞在一起,在天际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众人纷纷大喊着奔逃,生怕被这两位大能波及。

惊雷渐渐平息,云层向两侧分启,万道金光从天裂中照射在王一博身上。

他胜了。

太叔惊华呛出一口鲜血,无力再战,化为一道白影,狼狈地带着那群修士离去。

王一博周身轻盈地像一片云,漂浮在空中,疾风喧嚣不止,未知的天门向他开启。一股无形的力量扯着他往天上飞去,逼迫他乘着风前往上界,成为仙界一员。

“我说了!我不要成什么仙!”王一博向天门嘶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上浮而去。

尘世间,再没有能够左右他的人,可他却无法违逆天道,无可奈何地离地面越来越远。

天地间,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哇啊!哇啊!哇啊!”琑儿哭得惊天动地,像一只唢呐一般嘹亮有力。

那是他和肖战的孩子,连接着两人的骨血,呱呱坠地了。

肖战在严空的帮助下艰难地生下琑儿,才稍稍歇息了几分,便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起身,手中抱着用沾满血污的被单草草裹住的琑儿,跑出芥子园收在手中御剑飞起。

“王一博!!!你要去哪里!”

越往高处,越觉得疾风刺骨般的寒冷。

王一博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地间浮云中飞上来的那人。肖战脸色苍白,额上遍布着汗水,双眼已经哭得通红。

“师兄!”

琑儿被狂风刮得哇哇大哭,肖战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到极点,却依然拼命地催动灵力御剑追上去,直到最后猛然投进王一博怀里,被心上人一把抱住。

“我给你生下琑儿了……”肖战声音虚弱得发抖,“你看一看他……”

“好漂亮。”王一博心头一颤,眼眶瞬间红了。小婴儿皮肤泛红,张口不停地哭泣着,眼裂修长,想必以后有一双和肖战一样温柔的眼睛。

王一博死死地抱住怀里两个人,只觉得有一股巨力正在把他们分开。“我不走!师兄,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你身边!”

“天道!”他对天嘶吼,“我不想飞升!你他妈别强迫我!”

但天道并不是一个人,无法思考,也无法讨价还价。

巨力撕扯着他们,高空中汇聚的雨滴和霜花扑面而来。

“哪怕逆天而行!我也要就在他身边!”

望着开启的天门,王一博运起全身的灵气一剑砍去,天际穹窿竟被他硬生生劈开一道缝隙,远远延生向大地,变成了一条极深极广的峡谷。

他们足下的陆地在裂开,边缘的泥石纷纷塌陷,向地裂中掉入。方才的修士见此情形,慌忙地逃窜着,向灵气充裕的北方御剑而行。

“天要变了!”

“地裂了!快跑!”

“师叔掉下去了,怎么办!”

“师门大殿倒了!怎么回事!”

肖战看着这惊天之变也有些惊慌,“你做了什么?”

“若这天道不能如我所愿,那我只能重塑它。”王一博浮空的速度在减缓。

王一博傲气地笑着,怀抱肖战和琑儿,向下方南侧的陆地飞去。

从高空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天泽大陆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分成两半,烟尘喧嚣,裂隙边缘落下无数连根拔起的树木,不幸的小宗门建筑。

他们无法再知道飞升之后的大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两块天泽大路已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在星系中滑向未知。

王一博选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头缓缓落下,将手中的芥子园置放在地上。

小院里,和栖霞峰一模一样的四间房屋错落分布。薛永宁和严空见他们推开柴扉,从院中石凳上跳起来。

“姐夫!大师兄!你们回来了!”

小院里,厨房传来阵阵香气,一片静谧安详,就如同每一个普通的黄昏一般,等着在外的人归家。

“厨房的冬笋排骨汤好了,师公在房里喂师尊喝呢,”严空跑过来,“你们快回房休息,我去给师兄端一碗。”

“有劳小空。”王一博笑笑,把师兄一路抱进房里,放在那张铺着红色帐幔的雕花大床上。

上头已经换了干净香软的被褥,哇哇大哭的琑儿被安置在床头,肖战在柔软的枕头上躺好,心里一片安宁。

“师兄,我不会食言,从此以后,我和你,还有琑儿,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

肖战动情地回应着,“嗯……”

“哇啊,哇啊,哇啊……”琑儿还在旁边哇哇大哭,但是没有人能理会他,许久之后,他那恩爱缠绵的父母才稍稍分开,看向这个可怜的小婴儿。

“你说……”肖战皱着眉头,“我是不是要给他喂点吃的呢?”

“你有吗?”王一博笑道。

“好像……好像没有多少。”肖战有些委屈,低头审视。

“没事!”王一博笑了笑,软肉在嘴角划出俏皮的弧度,“交给师尊吧!方才我问过楼天殇了,他说师尊粮仓足够!”

“你说什么!!!”肖战连连捶打夫君,“王一博!你果然做得出来!”

“嗷呜……轻点,师兄!”

第三遍,哭哭

此为清水章节

约影响30%阅读体验(删太多有点影响剧情了。。。)

也可在微薄置顶粉见

魔尊听说夫人竟主动找他,高兴得红光满面,对着银镜审视自己着装,问一旁的手下,“本座今日看起来如何?”

“帅!”手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魔尊狠狠剜了那人一眼,“肤浅。”

“是是是!尊主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手下战战兢兢。

“嗯……”魔尊略微满意了些,“都会说成语了,不错,文化魔啊。”

一路风...

一路风风火火赶到夫人那里,却在房门前迟疑着不敢进入,魔尊小心翼翼地迈入房内,“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自从怀身后成为给楼天殇服食寒霜果后解毒的工具,方思然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终日只是神色焉焉地把自己锁在房内。

今日主动让守卫前去找楼天殇过来,实属罕见。

床上端坐的人微微抬起头,轻声开口道。

“天殇,我想通了,”方思然语调柔和,“与其被你锁一辈子,不如活得开心一些。”

“你……你说什么?”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愿意接受我对你的感情了吗?”

方思然摇摇头,“你若真的抱歉的话,答应我,不要伤了小战性命。我为你生一个孩子,求你留小徒一条命,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楼天殇心疼地失去思考能力,“丹师为了这事已经费尽心力,想必不会出什么大岔子。倒是你那个二徒弟奚怀真,一心想把人要过去,若是肖战落尽他手里,才是真的要没命。”

方思然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想不到我这几年对他的教导,完全付之东流了。”

“说实话,我虽是魔修,却也对此人残害同门的行为不耻,”楼天殇皱眉,“你这不省心的逆徒,竟用其余同门的性命相要挟,以此逼迫肖战被擒。”

“你说的是小空和永宁吗!他们怎么样了!”方思然一下有些焦急。

“放心,我保证他们没事。”魔尊拍胸脯打包票,“我也绝对不会把肖战交给奚怀真的。言而无信是我的一贯风格,你知道的吧。”

“……”方思然被气笑了,抬眸剜了楼天殇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美人眼角还带着泪,微微一笑却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顾盼生辉,看的人心头发颤。楼天殇喜得不行“思然,思然,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了……”

“嗯……没有骗你……”方思然声音细小,“明日你带我一同去,让我看看小战,好不好……”

“不行!”楼天殇怒道,“你心里总是想着他,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我不许你去见他!”

方思然咬着下唇,皱起眉头,露出个神魔见了都要心软的哀戚表情,“天殇,你好傻……他只是我徒弟而已,我再怎么喜欢他,也不会影响我心里你的位置……这是不一样的,你懂吗?”

魔尊走后,方思然收起方才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

王一博一言不发,许久后才从结界中走出,看到方思然依然红着眼框,行尸走肉一般地发着呆。

“师尊……”他心头钝痛却又毫无办法,跪坐在榻前。

“你都看到了……”方思然闭上眼睛,将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咽进肚子里,“明日你乔装成随从,与我一同过去。”

“嗯。”王一博不敢多言,满心担忧地点了点头,“投入丹炉,真的会有损神魂,变成傻子吗?”

“会,”方思然道,“极有可能会忘却前尘往事,变成一个痴傻的呆子,不再认识任何人。也有可能会魂魄不全,身体残缺,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王一博愣了愣,抚摸了一下失去视力的右眼,“不行,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明日,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救下他。”

“放心,我不会让小战有事,”方思然神色肃穆,“如今我锁魂链已解,和那魔头尚可勉力一战,明日你乔装过后和我一同过去,我保证你们可以全身而退。”

魔窟中央的地底,一座巨大的丹炉陷在魔界地火中,下方是熊熊燃烧的岩浆,空中吊着一座牢笼,火焰从缝隙中穿透栏杆。囚犯进入牢笼,会被跟随铁笼一起降至岩浆以下。炼出的火灵则会出现在中央的瑶柱上,汇聚成一团实质。

肖战被一队魔修押上祭台,身上依旧是那身火红的婚服。王一博远远见了,心内撕扯般痛苦,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杀死那些欺负他的人,但想到了今日的计划,硬生生地忍住。

昨日赵飞鸾的手下已成功寻得位于地底深处的一处牢狱,里面关押着三年来失踪的所有修士。

赵飞鸾和王一博留守魔窟见机行事,其余手下带着被囚修士的信物前往各宗门寻找援兵。

王一博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在肖战被投入丹炉前,各大宗门的援军能赶到此处,不求他们施以援手,但总能分散一些魔修的兵力,自己能伺机救下师兄。

丹炉中,几百味天材地宝煎制出刺鼻的药味,仅仅是站在边缘,就觉得心惊胆战。肖战被押往铁笼,刚要被关入时,方思然出言打断了。

“等等!”

“怎么了?”楼天殇有些不高兴。

“多年未见,我只是想与小战说几句话而已。”方思然语气平淡。

楼天殇勉强同意了,“去吧,小心说过了时辰,影响药效。”

肖战双手被锁魂链铐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直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情况。直到一片白色的衣角落入视线,才惊讶地抬起头,见到了面前久违的故人。

“师尊!——”

想不到,与方思然的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境况下。肖战心内酸涩,见到面色憔悴不堪的师尊,眼眶一热,蒙上了湿气。

师父永远是他最温柔的倚靠,甚至在肖战的记忆里,已经回忆不起曾经流落街头的日子,印象中的童年,和师尊一起走过许多的路,救济百姓,降妖除魔,看遍了万千美好的山河。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肖战的心永远温柔强大,清澈平静,不会因为落魄而自暴自弃,也不会因为登上顶峰而睥睨自傲。

“小战,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方思然在他身前吃力地蹲下,温热的手掌抚摸着爱徒的额发,熟悉而又温柔的动作让肖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此时此刻,已来不及详细叙述在魔界的遭遇,方思然千言万语都哽在喉中,只轻轻地说了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把祭台中央瑶柱上的东西带走,记住了吗?”

“记住了。”肖战点点头,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师尊说的话,他从来都会不假思索地信任,“师尊,这几年,你究竟为何会失踪,都发生了些什么?”

苦涩一笑,方思然轻抚了下小腹,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小战,说说你吧,分别的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师尊,我很没用,”肖战一脸愧疚,“我没有把师弟们照顾好,怀真误入歧途,已经沦为魔道,小空和永宁也落入敌手。我还害得小博被千夫所指,接连受伤。”

肖战记起王一博,眼眶又湿了,“还未跟您说,小博是我的道侣,天资过人,前途无量,而我,却总是成为他的累赘,如今身陷囹圄,不知还有没有希望能和他再见一面。”

方思然笑了,朝着远处瞥了一眼,“你看那是谁。”

软轿旁边,一个头上长角的青年身材挺拔劲瘦,肩宽腰细一表人才,和周遭的魔修看起来气质斐然。那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右眼瞳色浅淡,肖战只望了一眼,就和对方视线交汇,震惊地打了个哆嗦。

“他……他怎么会在此处!”

方思然温和地笑了,“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喜欢你,此次前来,是豁出了命的。”

眼泪夺眶而出,肖战心中无比担忧王一博的安危。

“所以,只要有一线生机,小战,你务必都要紧紧抓住,不要辜负了爱你的人,”方思然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为爱徒擦去眼泪,“不论发生什么,答应我,好好地生活,向前看,好吗?”

“嗯。”肖战用力点了点了头。

假如我们的“收废品”卡车跟wngb的车堵到了一起……( ̄ ̄)

预祝啵子哥生日快乐~

古风修真abo生子重修旧好双向暗恋追妻火藏场

我是一个清水写手,嗯!

本章字数很多,

不影响阅读体验,

同名微薄置顶粉见同步更新

出发之前,肖战做了好些准备。薛永宁和严空听说让他们留守门派,闹着不答应。肖战思索过后,给他们俩安排了一个小小的任务。

四人坐着飞舟来到魔界边缘,此处已至板块最西,气温日间炎热异常,夜间又十分寒冷,一道深深的地裂绵延几百公里,生生撕裂了与人间的土地。

相距地裂二十公里就是凌霄山庄的一处分堂。如今各宗门都有修士失踪,原本灵药生长密集,矿石丰富,妖兽不时出现的练级圣地变得无人问津。分堂的守卫会提醒不知内情前来的...

相距地裂二十公里就是凌霄山庄的一处分堂。如今各宗门都有修士失踪,原本灵药生长密集,矿石丰富,妖兽不时出现的练级圣地变得无人问津。分堂的守卫会提醒不知内情前来的修士速速离开,也会对周围的险情提供一些援手。

师父三年前最后留下的讯息,就是向这处分堂发出的求援信号,但随后便消失了踪迹,无人能寻。

“我与怀真待会会从这里下去,”肖战站在地裂边缘,望着下方黑红色的深谷,“永宁,你与小空在这里守住这个传送阵,若我们遇险,会立刻使用传送符回到这里,脱离战斗。”

“知道了,师兄!”薛永宁点点头,“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空的。”

自从上次严空出了事,薛永宁就再也没和他抬过杠,每天跟在师弟后头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搞得严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切记不要恋战,”肖战提醒道,“如果有什么妖兽或者魔物发现了你们,记得赶紧坐上飞剑到凌霄仙宗分堂躲避。”

严空笑笑,“知道啦,师兄放心,我们看到不对劲保证撒腿就跑。”

肖战又千叮咛万嘱咐,啰嗦了许多句。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两个师弟,上次严空出事,肖战伤心了许久,好在事情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奚怀真说发现严空魂魄不散,试着用木灵滋养,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但肖战明白,奚怀真怕是早就发现了严空并未身死一事,只为了一个向王一博讨要心头血的借口,竟至严空安危不顾,一直拖到最近才让严空苏醒。

可他是看着怀真长大的。肖战和师父捡到这个孩子的那天,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腊月,一群从洛境而来的流民面黄肌瘦,奚怀真和他爹就在其中。

那些人多数染了瘟疫,师父尽力医治,却还是有许多人回天乏术。奚怀真看着他爹过世,以至于后来立志行医救人。

虽然似乎现在走的路与当初的理想大相径庭,但他的初心,其实也是想治好自己吧。肖战这样想着,便不忍心过份责备。

黑衣青年整理着衣襟内的各种瓶瓶罐罐,毒粉纸包,淬毒暗器,而后向肖战点头,“师兄,我准备好了。”

“等等,”肖战掏出四张灵符,“我们把这个贴上。”

“这是什么?”严空好奇地往胸口一贴,彭地一阵烟雾过后,他竟长出了带毛的尖耳朵和一大条毛绒绒的尾巴。

“哈哈哈哈哈哈,”薛永宁笑道,“你怎么变成了一只松鼠精。”

“别笑了永宁哈哈哈哈,”肖战叫别人别笑的时候自己却根本憋不住,“这是幻兽符,妖兽和魔物会闻见修士的气息,但若也扮成妖兽,就没那么容易被攻击了。”

薛永宁也贴了一张,变成了一头小熊怪,长出了圆圆的耳朵,这下轮到严空笑他了。严空给奚怀真贴了张,原地又多了个黑毛耳朵的狐狸人。

“师兄会变成什么呢?”两个小师弟都有些好奇。

肖战不知为什么有些害羞,这灵符是随机选择幻化的,搞不好会变出条蛇精之类,那就吓人了。

他把灵符在胸口贴好,顿时白光一闪,头上长出了两只兔耳朵,软软地垂在两边。

“啊啊啊啊啊,师兄好可爱!”严空大叫道。

薛永宁也喊道,“师兄原本就有点像兔子,这下更像啦!”

奚怀真眼里冒着光,笑着伸手过来试图捏一捏师兄的耳朵,被肖战偏头躲过,对身后两个师弟龇了龇牙,“我们走啦!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

此处灵力稀薄,无法御剑。

峭壁上,奚怀真用木灵生长出一根又一根枝条,两人踩着树枝,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等到落了地,肖战摸出一张符纸,折成一只纸鸟,吹了口气之后,那鸟就动了起来,拍着翅膀往前飞。这是个简单实用的符箓,只要写上生辰八字,纸鸟就会往目标飞动。但是这种方法很容易被灵力场甚至建筑影响,所以并不是很准确,只能测个大体方向。

“走,跟上。”肖战向前迈步。

纸鸟一直往魔界深处飞去,两人心里渐渐有些忐忑。这个区域不时会有妖兽出现,但不知为何,此时却寂静无比。

“小心一些。”肖战道。

奚怀真走在他身旁,注意着四周情况。

“阿战,若是我们此行能遇到霓霞眼玉果就好了,”奚怀真说道,“传闻它长在魔界地裂深处,可聚天地之灵气调和于经脉中,温养滋补,融合在丹田之后可以恢复一切伤口,要是能给你找到,说不定能修复经脉。”

肖战也有些好奇,“它长什么样,有人见过没?”

“倒是没有,”奚怀真摇头,“只能碰碰运气。据说此果通体莹白,主干长着七片叶子,常常和五毒异兽,比如蛇类共生。”

“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肖战笑笑,“随缘便好。”

此处地面焦黑,大约是岩浆冷却形成,周围有许多碳化木,摸一摸就掉下许多黑灰。再往前行一段,又是一道地裂,只不过这次的更深,望不到底,下面黑黢黢的一片。

“还往下吗?”奚怀真问。

“下,”肖战点头,“你的木灵还能用吗?这处灵气更加稀薄了。”

奚怀真试了试,在崖壁上生长出一小节枝条,恰好能支持他和肖战两人的重量。然而再向下数丈,连这样的枝条都快催生不出,两人便取出绳索,一端绑在枝条上,一端捆住两人,慢慢往下降。

因为不放心奚怀真一个人下去,肖战与他悬在一起。此时身后的人扶着自己腰际,肖战突然觉得一阵反感,稍稍动了动位置,躲过腰间的那只手。

奚怀真却越发贴上来,在他的那只兔耳朵旁边低声说道,“师兄,下面说不定会很危险,记得别离我太远。”

“放手,”肖战有些生气了,向上缩了一截绳索拉开距离,却又掩饰性地解释,“很痒。”

对方不再说话,等到落了地,肖战才发现那人一脸怒气。

“是不是你我师兄弟这么多年,我碰都碰不得你?”奚怀真语气不善。

“……”肖战有些无语,能不能碰和师兄弟有什么关系,“别闹了怀真,此地危险,我们小心些。”

他后腰那根绳子系得有点紧,一时解不开,奚怀真见了,便上来动手帮忙。

“我只是有些生气,”奚怀真蹲在他身后解着绳索,“为什么你会纵容王一博对你做那样的事,我却只是不小心碰到一点,就要被你呵斥。”

肖战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便好。”奚怀真略微笑了下。

那根绳索大约真的有些紧,奚怀真蹲着解了许久都解不开,竟低头用牙去咬。

肖战觉得背后有个脑袋时不时地接触大腿的肌肉,一阵反胃,向前走了两步避开,“解不开就割断吧!”

“阿战……”身后那人声音变得沙哑而含着些情绪,肖战惊恐地发现后面贴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臀肉,连忙躲开。

“别这样!”肖战惊呼出声,却被人用力按在了岩壁上,臀肉上的手依然在轻轻摩挲。

“阿战……”奚怀真站起来,压在肖战颈间低声道,“你让我抱一会好不好,我其实一直都好喜欢你。”

“放手!奚怀真,放手!”肖战拼命挣扎着,“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身体被扳转过来,背靠在岩壁上,奚怀真胡乱地亲过来,“阿战我好喜欢你,在星君谷的六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有办法可以成为天乾,你做我的道侣吧,我会对你好的,答应我好不好?!”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肖战举起手臂拼命抵挡着,“奚怀真!”他忽然想起身上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高阶雷火符,失去理智地掏出一张。

还未拍出,就听见身后那片光线黯淡的丛林中响起隆隆的吼叫,振聋发聩,整个地裂都有些颤动。

“停下!那是什么声音!?”肖战紧捏着雷火符出声警告,奚怀真稍稍放开他,回头仔细辨别。

深谷里又传来几声这样的吼叫,像是有巨兽在哀鸣。

“走,先避开那东西。”奚怀真放开肖战,向一旁前进。他们有幻兽符在身,只要不是与妖兽脸对脸遇上,一般不会受到攻击。

两人一路前行,肖战默默无言,把雷火符放回怀中。

他有些后怕,方才那一瞬间,手里那张雷火符还差寸许就会拍到奚怀真身上。这是出发之前准备的高阶符纸,为的是在魔界遇上强大的魔修或者妖兽时一击毙命,如果拍到师弟身上,不死即伤。

曾经王一博也对他做过一些过分的事,自己虽然挣扎哀求过,却从未对他动过杀心,当时心里更多的是惊慌羞怯,但好像并没有刚刚这般厌恶和反感。

也许自己当时根本没有真心想要拒绝吧……肖战陷在回忆里,仅仅是想一想那时的缠/绵,就压抑不住心跳,脸庞发热地泛着红润的色泽。

奚怀真回头时,恰好看到了师兄面若桃李的样子,不禁勾起嘴角,“阿战,你是在害羞吗?我跟你道歉,方才一时冲动,所以才……”

“住嘴!”肖战回了一个冷眼,那股恶心感又泛上心头,脸上红晕瞬间褪去,“若你再这样放肆,别怪我对你动手。”

但奚怀真好像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从这条小路前行,应该离那头妖兽足够远,不会被发现了。”

四处都是黑黢黢的魔界树林,中间有一条小路,杂草稍许比周围稀疏一些。肖战摸出另一张符纸,折了纸鸟,又跟着路引向前行进。

又走了许久,前方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圆谷,一条小溪在天光下缓缓流动,四周是丈高的石壁,看起来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肖战稍稍放下一路紧绷的心弦,“我们在此处稍作休息吧。”

此行比想象中的要来得顺利许多,传闻魔界入口处的炎狱森林妖兽四出,但不知为何今日一只都没有遇见。肖战喝了些水,又把水壶灌满。石壁前方有一条小径,奚怀真上前查探,却发现连接的并不是森林,而是一个地洞。

“阿战,你快过来看!”

肖战起身走向地洞入口,左右两侧地上都有数个半人高的绿色鼓包正在轻轻摇动。

“这是什么?”奚怀真有些好奇。

肖战出言阻止,“别碰它!”

那东西好似能听懂人言,摇晃得更厉害了,奚怀真有些紧张,向后退去,“我可没碰……”

绿色鼓包一瞬间破裂了数个,浆液向四处溢出,从里面爬出几只南瓜大小的蜘蛛来。

“你的毒粉对他们无效,让开我来!”肖战从胸口掏出方才的雷火符,用两指飞出,打在后方那几个还未胀破的鼓包上,只听一声巨响,半条地洞都炸得焦黑,所有出生的和还在鼓包中的蜘蛛全都化为灰烬。

“解决了。”肖战舒了口气,他有些庆幸方才没有一时冲动把这张符纸拍在师弟胸口,否则这会奚怀真就是一具尸体。

身后的人却大叫一声,“师兄,那是什么!”

肖战回头,只见一只房屋一样巨大无比的天蚕蛛趴在石壁上方,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俩。

“不好!快跑!”肖战心中警铃大作,“是育母蜘蛛!”

刚才那些小蜘蛛便是它的子嗣,肖战他们在洞口引爆雷火符,在外觅食的大蛛受到感应,立马撤了回来。方才那几声吼叫应该就是被它捕获的食物临死前发出的最后哀鸣。

奚怀真皱眉,“往哪里跑!快用传送符吧!”

他催动灵力启用阵法,却发现没有相应的针眼,此时育母蜘蛛抬起口器,自上而下向这个碗状地形内吐出一串毒泡。

“快躲开!”肖战催动灵力闪避,空隙里掏出传音玉牌向留守地面的薛永宁问道,“你和小空那里怎么样!”

玉牌传来薛永宁气喘吁吁的声音,“有只三阶妖兽正在追我们,等安全了我们便会重新放下阵法,师兄你稍微等一会!”

“好!你们专心逃命,我这里还可以拖延几分。”肖战收起玉牌,摸出五张业火符。

奚怀真皱眉,“哪里还能拖延!快让他们找个地方放下传送阵!”

奚怀真不知道,从前肖战跟随师尊方思然走南闯北四处平妖,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即使如今他灵力不足境界下跌,对上育母蜘蛛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能够临危不乱。

“把蜘蛛引到坑底,可以从入口处逃离!我会用业火符封住路口,它一时半会出不来!”肖战说完,随手丢了三发冰棱打在育母蜘蛛脑袋上,那东西暴躁至极,八条腿一蹬,立马跳了下来,到了他们身边。

“快!从入口那条小路出去!”肖战又丢了几枚冰棱吸引它的注意,奚怀真趁机提气从通道中跑出,肖战却还和育母蜘蛛一起在坑里对峙。

一片燎原的火势从这个巨大的圆坑燃起,冒着黑烟烧得旺盛无比,育母蜘蛛发出一声桀桀的惨叫,只能退回洞中。

“师兄!”奚怀真惊恐无比,肖战还在坑里!

只见一个蓝色的水球从火焰中飞出,稳稳地落在地上,哗啦一声变成一滩积水,肖战浑身湿透,发丝贴在额头上,长长松了口气,而后毫不犹豫地狂奔起来,“趁现在,快跑!”

两人没命地狂奔,途中肖战又用玉牌与薛永宁对话,得知他们已经脱离险境,正在着手摆下阵法。

奚怀真刚要把悬着的心放下,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那只巨型蜘蛛已经从后方追来,一路上那八条腿撞倒了不少树木,整个森林一片狼藉。

“薛永宁!你们快点!”奚怀真恐惧地大声催促。

两人没命地奔逃,育母蜘蛛越逼越近,肖战灵力不足,速度无法太快,奚怀真拉着他慌不择路地逃窜。

片刻后传音玉牌中终于传来严空的声音,“师兄!法阵已经好了,你们快回来!”

“知道了!”奚怀真忙不迭掏出传送符,却发现由于双方位置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传送距离。

“太远了!没有办法定位阵眼!”奚怀真焦急万分,“快往悬崖退!”

蜘蛛仿佛知道他们的意图,吐出几根粗长的蛛丝封住了他们的退路,肖战和奚怀真几次想要突破,都被蛛网和毒液逼退。

“现在怎么办!你还有业火符吗?”

“已经用完了!”肖战皱眉,“雷火符攻击力虽强,但只会激怒它!”

两人陷入困境,四周都是蛛网,避无可避,蜘蛛像玩弄掌中之物一样用毒液将他们逼至角落,那里有一张完整的八角形蛛网,上面粘着无数妖兽的风干尸体,一只巨大的魔界巨犀刚刚被吸取脑髓,整个脑袋鲜血淋漓,方才的巨大声响应该就是它临死前痛苦的哀鸣。

肖战脊背一阵发麻,一向妖物众多的炎狱森林如此平静,实际上是因为大部分妖兽都已经成为了这只蜘蛛的猎物。

分神之际,两根蛛丝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团团包裹,提起悬在空中。肖战恐惧地抬头一看,愕然发现巨网的顶端,还有一只母蛛!

这是一对育母蜘蛛,一公一母,配合着进行觅食!

方才那只公蛛已经逼到面前,两颗红色的眼球像灯笼一样打量着两人,仿佛是在考虑先吃哪一个。最后觉得肖战长得更美味一点,张开巨口,一根尖刺一样的口器,慢慢地在肖战头顶搜寻着下口点。

肖战后背汗湿,心头剧烈地狂跳着,也许片刻之后,他就会像那头巨犀一样变成一具尸体。

他突然觉得后悔至极,心里疯狂地闪过一个念头,若能人生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像先前一样因为这些纷杂的琐事和道德枷锁绊住自己,连一句真心话都没有告诉对方。

我喜欢你啊,王一博——从你十二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用最动情的眼神看我;喜欢你用小手从怀里掏出从学堂上带回来的酥饼,哪怕给我的时候已经碎开;喜欢你从后山采摘回我喜欢的覆盆子,在我下学回来前用井水冰好;喜欢你趁我傍晚写字的时候,在一旁为烛火剪芯;喜欢你冲我撒娇,一遍遍地喊我师兄。先前从来不敢正视,那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太干净了,我好怕会弄脏这样一份干净炽热的情感。

可是,如果这是你同样想要的,那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蜘蛛抬起丑陋的口器,对着他的头顶猛然落下,肖战闭上眼睛迎接死亡,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

古风修真abo生子重修旧好双向暗恋年下追妻火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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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离开栖霞峰的时候,整个人疼得几乎晕厥,胸前那处伤口虽小却极深,不是片刻就能愈合。

凌霄学府弟子堂,玉桓君正与昆仑剑宗宗主苍烨议事。天星剑威名在外,独独对自己的小女儿苍梧灵宠爱有家,此次放下了门内事务,亲自送十五岁的灵儿来宗学修习。

王经亘有意与昆仑剑宗联姻,把王一博夸赞了一番。苍梧灵之前就知道这个十八岁就突破元婴期的少年,据说小小年纪刚入宗学就连挑了十一个门派,虽...

王经亘有意与昆仑剑宗联姻,把王一博夸赞了一番。苍梧灵之前就知道这个十八岁就突破元婴期的少年,据说小小年纪刚入宗学就连挑了十一个门派,虽说有些凌厉过盛,但剑宗好多女修就是喜欢这种张扬的性格。她听凌霄仙宗宗主有意于挑自己与王一博婚配,不禁脸上微微有些红晕。

这时候,门口缓缓经过一人,面如土灰,整个人两眼无光,神色如丧考妣。

王经亘大怒,也不知道该不该喊住儿子,王一博向堂内望了一眼,倒自己走了进来。

“父亲,”王一博无视了一旁的昆仑剑宗数人,“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苍梧灵觉得这人身上魂魄都不在身上,不由吓得后退了几分。

“你要做甚!”王经亘火冒三丈。

“前往魔界寻人,”王一博强打起精神,“与其在宗学浑浑度日,不如出去走一走。”

说完,他就像个木偶人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愠怒的玉桓君,无奈地向身旁的宾客粉饰。

正在卧室收拾行囊,小师叔急匆匆地赶来。

“你要去哪!”裴风气急,“你这条件,巴巴上赶着的人多着呢,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不如现在就换身衣服,去大堂跟你爹赔罪。”

“别说了,”王一博随意地把一些符箓和备用灵器丢进储物戒,“师兄要离开学府了,之前与巨鲸派有所牵扯,我怕有人来报复。”

裴风还想说什么,只见王一博面色不对,汗珠在额上凝不住,直往下滴,抓过手腕一探经脉,不禁大惊失色。

“你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王一博甩开袖子往外走去,“不用你管。”

“站住!”裴风拦住他,“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灵力四溢,整个人真元散了一半,你这个样子不好好养伤,又要去哪里浪!”

“小师叔,”王一博沉下声音,“以后你不要在我身上费心了,我注定没有宏图远志。”

“不是这个问题!”裴风情绪激动,“我是看不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觉得整件事透露着诡异吗?你明明原来最痛恨肖战,眼下却被迷得神魂颠倒,家也不要了,命也去了半条,你是不是被施了什么邪术!”

王一博轻笑一声,“能有什么邪术,感情这种事,没办法的。”

裴风根本劝说不住,又不想和王一博动手加重他伤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师侄离去。

春日第一个暖阳,冰雪初融,但外面好像变得更冷了些。

奚怀真把神梦山庄在宗学的所有积蓄换了一座飞舟,严空的灵柩停在最底层,装在一座小小的楠木棺材中。

肖战抚摸着盖板,眼眶又湿了,“小空,师兄带你回家。”

“别看了,免得徒增伤心,”奚怀真拍拍师兄右肩,“我们上去吧。”

飞舟飞得平稳,速度不快,薛永宁在甲板上看风景,肖战有些怕冷,窝在舱内房间发呆。

奚怀真见师兄坐在桌子边出神,皱了皱眉,上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掏出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阿战,这几日我费了些功夫,断情丹终于做成了。”

肖战默默打开小盒子,里头黑色绒布中间嵌着一颗通体鲜红的丹药,散发着阵阵混杂着血腥气和药味。

他眼角又有些泛红,凝视了许久,“服下后我会怎样?”

奚怀真解释,“服下后,信期不再会因为情潮生不如死,也不再会溢出信香暴露行踪,就和我们中庸一样,可以平安度日。”

书信中师弟已经和自己提过多次,明明是一直以来都期待许久的东西,临到头肖战却有些犹豫,脸色微红地小声开口,“那……若是遇到喜欢的人,还会有情潮吗?”

奚怀真整个人僵了僵,完全没料到师兄会这样问,眼神闪烁了下,“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要起得平缓许多,不会那样剧烈。”

“会有什么异常作用吗?”肖战还在发问。

“师兄!”奚怀真越发烦躁,带了些怒意,“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为你制出的丹药,你为何这样嫌弃!要说异常作用,大约是性子有些寒凉,服下后这几日小腹会微微有些隐痛罢了。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燥热难安,这样不好吗?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肖战还想再问,奚怀真从盒子中取出丹药,塞进了师兄那两片微启的唇瓣中。肖战没有料到师弟会这样做,有些噎住了,皱着眉红了眼眶。

“阿战?怎么了?”奚怀真看到对方的样子也有些慌张。

“卡、卡嗓子了,”肖战喘息着拍打自己胸口,眼里泛起了水光,“给我倒杯水吧……”

“好,我马上去!”奚怀真站起身跑出房门。

待师弟走后,肖战望了一眼房门,轻轻地把那颗药丸吐在手心,取了块帕子包了起来塞进了衣襟里。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不该吃下这个东西。

过了片刻,奚怀真端了茶盘回来,急急地给肖战倒了一杯,放到他嘴边,“阿战,快喝口水,咽下去。”

肖战乖乖地喝了半杯,奚怀真放开手,在一旁坐下,望着他的眼神露出了柔软的笑意,“师兄,这几日我一直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太激动。”

“什么事?”肖战抿了口茶,放下杯子。

舱门外,突然响起了薛永宁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师兄,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肖战裹了件斗篷和奚怀真踏出舱门,他经脉还未恢复,远物有些模糊不清,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怀真,那是谁?”

奚怀真皱眉,“是王一博。”

来人接近飞舟后,收起灵剑跳到船上。肖战望着熟悉的人,身体紧绷地向后退了几步。

“师兄……”王一博站在船头,眼神湿漉漉地透着哀求,“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王一博!为什么走到哪都有你这条癞皮狗跟着!”薛永宁骂出了声。

奚怀真眼里透出恨意,亮出灵器灼灼其华,挥手间无数锋利的叶子往船头飞速攻去。

王一博一边执剑抵挡,灵活地闪避奚怀真的攻势,“我不想与你动手,我只是放心不下他。”

“不用你费心!他服了断情丹,从此不会再受制于你!”奚怀真下下都是杀招,又一挥手间,木质船板上伸出藤蔓向王一博纠缠而去,又被他闪身避过。

“说来还要谢谢你,”王一博看了奚怀真一眼,闪身避过一击,“如今师兄不再会因为一靠近我就难受,要是六年前就有断情丹,师兄也不用赶我走了是不是。”

奚怀真看着这人有些赖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境界高王一博一些,却因为是个攻击性不强的木灵根而根本拿对方无可奈何。飞舟因为两人的打斗,轻轻地摇晃起来。

“滚下去。”

身后一直都未开口的肖战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

王一博愣了愣,被奚怀真一支木刺刺穿右肩,不禁闷哼了一声。

“我叫你滚下去。”肖战面色冰冷。

“师兄……”王一博愣在原地,像要哭出来一样。

“你脚下最底层的船舱里,小空还睡着,”肖战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不是还要这样放肆,逼我动手赶你走?”

王一博原本面色苍白,听了这话,咬了咬嘴唇又白了几分,肩头伤口慢慢渗出血珠,染红了衣衫。

“你我之间,再无可能。”肖战转身进了船舱,紧闭房门,“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王一博放下手中长剑,缓缓垂下头,声音沉重哀伤,“师兄,我不会走的。我想清楚了,哪怕你不要我,我也会远远地跟着你。无论你要不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滚啊!”奚怀真愤恨地射出一排木刺,王一博避过攻击,跳下飞舟,御剑远远拉开一段距离,却并未离开,只是变做天地间芝麻大小那么大一点人影,尾随在飞舟后面。

船舱中,肖战喘息着掏出那颗断情丹,犹豫着要不要服下。

今日虽不是信期,但王一博方才跳上飞舟,自己只是望了他一眼,胸口就起伏不定地难以压抑躁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有情潮袭来一般。

是不是一旦吃下这东西,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门口响起脚步声,肖战心头慌乱,把丹药放回帕子里藏好。奚怀真一脸怒气地推门而入,没有看到他手上的动作。

“他走了吗?”肖战心神不定。

“没有,还在船尾一路跟着。”奚怀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世上为什么有如此讨厌的人!”

肖战垂下头,这个冤孽是他惹上的,如果当初不在路边救下王一博,小空会不会还好好地活着?

他呆呆地出神许久,房内气氛越发冰冷,只能寻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怀真,方才你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

黑衣青年愣了愣,捏着杯沿双眼微眯。

“打了一架,想不起来了。”奚怀真回答。

王一博跟了半日,在入夜的时候终于气血两虚,不得不停下飞剑,寻了一处灵气相对充裕的小山头调息。

身后追来一人,裴风换了身烟灰色的便装,收起长老身份,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你又受伤了?”裴风简直要被气死,“你看看你自己,都弄成这样了你还要跟着他们吗?”

“嗯。”王一博不愿多话。

“你这样冥顽不灵,我去杀了那三个祸害!”身旁的人一瞬间消失了踪影。

“喂!”王一博心急如焚,只能咬牙提气跟了上去。

裴风倒也不是真的要杀人,只不过心头郁结,说的一时气话。今日在学宗内挨了掌门好大一顿批,说自己作为执教弟子管教不力,让王一博一个大好青年不思进取走上歧路。裴风觉得委屈,儿子是你生的,要管教不力也是你玉桓君管教不力啊。

赶到前方,已经没了飞舟踪影,下面是个镇子,裴风思忖这几人约莫是赶路许久,找个客栈投宿歇息,心里不禁骂了句废柴,御剑落了地。

薛永宁眼睛尖,每日负责放风,在客栈窗口看到街上四处搜寻的小裴师叔,赶紧放下窗帘向师兄禀报。

“不好了,裴风找来了。”薛永宁有些担忧,“要不要叫醒大师兄,我们继续赶路?”

“他来了,我们躲不掉,”奚怀真坐在桌前,看了眼在床上的人。肖战或许是因为身子骨弱,坐了一天飞舟,傍晚时吐了一次,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歇息一晚。

“你看着大师兄,”奚怀真站起身来,“我去会会他。”

裴风在镇上转悠几圈,走到一条街道底端,眼前出现了一名黑衣青年。

“见过小裴师叔。”奚怀真行了一礼。

抬手不打笑脸人,裴风只能压下心头怒火问道,“你们将我师侄伤成那样,是不是要有个交代?”

“王师兄一路尾随纠缠,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奚怀真一脸歉疚,“裴师叔要的不也是让王师兄早日醒悟回到门派吗,其实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不如找个茶楼,我们一起好好斟酌一番,想个让王师兄回家的办法?”

“喝个屁的茶,”裴风冷脸,“我看你心里早就有了诡计,就在这里说说看。”

好奇怪哦,为什么清水章节反而你们的赞会比较多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读者都这么纯真的吗

归国博子X傻子肖肖

哟!今天整理旧文发到微薄,意外发现了好几篇还没发的短文!

先发一篇之前627发了被那啥的清水!

但是因为会被那啥所以只能还是走微薄555

窗外树上的蝉鸣声一直都没断,六月的天闷热多雨,让人有些焦躁。

“想吃冰棒吗?”

王一博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在肖战唇珠上揉捻。

面前的人端端正正得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穿了件沾了点泥灰的短袖衬衫,那双好看的眼睛被自己用黑布蒙了起来,只留下挺翘的鼻子和鲜红的唇瓣露在外面,柔软的舌尖打了个转,在王一博指头上留下一片湿软缱绻的嗳昧。

“想啊,”肖战的声音天真清澈,“你有冰棒吗,一博哥哥。”...

“想啊,”肖战的声音天真清澈,“你有冰棒吗,一博哥哥。”

王一博眼神黯了黯。

他才不是什么哥哥,肖战才是。对方比他年长六岁,是整个大院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一个。

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叫过肖战哥哥,因为他是一个智力缺陷者。

俗称傻子。

霸道弟弟天乾啵x废柴师兄坤泽赞

古风修真abo生子强制爱重修旧好双向暗恋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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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王一博心口一阵烦闷。

六年前,也是在这张床上,瘦小的自己每日蜷缩在肖战胸口,被温柔地拍着背入眠。那时候自己最喜欢贴着师兄衣襟,把鼻尖抵在领口,贪婪地呼吸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长大后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信香。

难怪自己当初如此依恋对方,一切无关感情,只不过是因为天乾天生就会迷恋坤泽的信香而已。

“你怎么样?还活着没?”王一博凶声凶气地问道。

肖战回到了熟悉的环境,...

肖战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略略平息了一些,裹着床上的薄被蜷缩成一团,打着颤低声说道,“麻烦……麻烦你……让严空去打一桶冷水来……”

“信期泡冷水?你不要这条命了?”王一博怒吼。

结界并不隔音,门外薛永宁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在外面哭骂,“啊啊啊你给我开门!王八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严空在门外呜呜直哭,“弈师兄,师兄经脉有伤,你不要打他呜呜呜呜!”

经脉有伤?

“喂!”王一博听得心头慌乱,眼眶发酸地僵持在原地。他捏住对方手腕,略一探查,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人一身经脉破烂不堪,气海受损,存不下多少灵力,一颗金丹表面布满裂痕,似乎稍微碰一碰就要碎裂一样。

难怪那日自己轻轻一掌,肖战就口吐鲜血,还以为对方是装的,却没想到是这种原因。

“别哭了!”王一博烦躁至及,“这样你也哭,那样你也哭!哪个坤泽会像你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会不哭!”

“这样吗?这样行不行?你怎么那么麻烦!”

屋外一场急雨,沾湿了满山红叶,吹落了一地繁花。

王一博放软了语气,“还疼吗?”

肖战摇摇头,“好多了……”

又过了许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一博穿着件里衣皱眉走出。

门口两人傻傻地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王一博冲严空吼道,“他不是叫你烧了水吗?在哪呢?抬进来!”

“你凶什么凶……”严空又哭起来,“我去抬就是了。”

薛永宁不再盲目跳起来找打,只是怨毒地望了他一眼,尾随着严空往柴房那边走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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