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推荐LOFTER(乐乎)

私设沈九十七岁,身高177岳清源是沈九的邻居哥哥。

夏天到了,天气炎热,沈九在家穿着个白T恤和七分裤躺在大床上,吹着空调凉爽的风,只想烂死在床上。

卧室门被打开,岳清源带着巧乐兹向沈九走来,沈九矜持地接过冰条,轻声言谢。

岳清源:“一直待在家里也不好,你晚上和我出去一起夜跑吧?”

沈九:“七哥,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岳清源闻言一挑眉,望向沈九正在舔巧乐兹的舌头,沈九住了嘴,勉强答道“..但是今天没有不舒服了,晚上九点我去找你。”

岳清源这才笑了笑,“小九真乖。”

沈九的耳根渐渐被染红,隐藏在柔软的乌发下。

晚上八点四十分,因为要夜跑,所以需要穿运动衣,但是沈九不喜欢运动......

晚上八点四十分,因为要夜跑,所以需要穿运动衣,但是沈九不喜欢运动,运动服都是岳清源买小了送给他的。

沈九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件岳清源的运动短裤,对于岳清源来说紧身,对于沈九来说宽松,然而换上后就又掉了下去,过于宽松,卡在臀部那里,轻轻一扯就可以掉在地上了。

沈九试图再次找,然而没有收获,就穿着这么半掉不掉的裤子出门找岳清源帮忙。

他一路提着裤子边缘,敲响岳清源的门,门被打开,岳清源也注意到沈九大了许多的裤子,把人带进门,显然,这次夜跑计划泡汤了,沈九特别开心,面上却平静无澜。

“过几天再跑吧,我找人帮你定制一套衣服。”

他拿起手机发信息,报上沈九的身高体重后,设计师说需要三围,才能更让客人舒适。

岳清源拿起一旁的卷尺给沈九量肩围,腰围,胯围。

数据分别是,44,65.2,93

岳清源看着这些数据有些头疼,小九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不该长的地方是一点不长,加上幼时被绑架,身子也亏空,岳清源好不容易将人养胖一些,但这些数据在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还不够。

于是他下定决心,现在就带沈九出去吃夜宵!

娱乐圈影帝他x重生后演员小白我

本是内娱双影帝其中之一的我在一场意外中身亡。

一朝重生,我成了不温不火的二线明星。

却不曾想还能遇到那个甩了我的影帝前男友,但这一世他却变得不一样了。

无人角落,影帝把我逼到墙角。

“你是他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我?”

01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写遗书。

我的两腿已蹲得发麻,颤抖的手抓着手机,额头上的冷汗如瀑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此起彼伏的枪声越来越近,我看着聊天框上“顾璟”两个字,手指始终停留在键盘上,怎么也写不出东西。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有人走了进来,踹开我旁边隔间的门,一顿扫射。......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有人走了进来,踹开我旁边隔间的门,一顿扫射。

紧接着,粘腻的脚步声到了我这扇门前。

门开了,我抬眼看去,视线对上了黑黢黢的枪口。

是了,我和顾璟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

“梓义!梓义!别睡了!要开拍了!”

迷糊中,有人剧烈摇晃我的身体。

我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我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清秀的面容,清澈的眼睛,鼻子高挺,薄唇轻抿,活脱脱一个俊美小鲜肉。

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等我细想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拉了起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上一世无比熟悉的布景,这是一个片场。

拉我走的人看着像这具身体的助理,仍在絮絮叨叨交代着什么。

我停下脚步,拽住他:“等一下,我要去拍戏?”

他一脸疑惑:“不然呢?”

“剧本在哪,今天要拍哪一幕?”

“不是吧哥,你脑子真出问题了?”

我慌忙跑回去找到剧本,飞速记台词。

到了片场,女主角是当红小花旦苏晚,而我饰演深情男配。

俗套的吃醋剧情,对我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

顺利拍完戏,我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容貌。

“既然重生到你的身体里,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我拿出手机,从各种信息里拼凑出身体主人的身份。

他叫穆梓义,才二十二岁,进娱乐圈三年,堪堪位居二线,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有两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只不过,他的父母好像已经去世了。

我松了口气,不然肯定要被看出端倪。

我想起我死那天手机里的遗书,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话。

我自小和姐姐相依为命,我就这样丢下她走了,她不知该有多难过。

至于顾璟……他说以后不想再见到我。

我笑了一声,这下他如愿了,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不过……给自己打一个应该没事吧。

我把手机缓缓举到耳边,居然打通了。

“喂?”

低沉嘶哑的男性嗓音响起,虽然有些失真,但我一下就认出,这是顾璟的声音。

我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接,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我似乎可以听到顾璟的呼吸声,一下一下,近在耳畔,像我们一起度过的无数日夜。

那曾经是我最软弱的部分,我不由得眼眶发热,我想告诉他我还活着。

可是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一步一步往片场走,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云锦,而是穆梓义了。

我从他的心里感受到同样属于娱乐圈人的一腔热血,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带着云锦和穆梓义两个人的心愿,再次站到最高峰。

02

这部剧已经接近尾声,没多久我就杀青了。

我难得拥有了两天假期。

我坐在车上,在手机上刷着关于我去世的消息,半个月过去,热度依然不减。

“知名演员云锦于国外遭遇恐怖袭击意外去世”的大标题,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无意间刷到了顾璟的微博,在我死后,他居然发了一条长长的悼文。

我通篇看完,不由得冷笑一声。

不知道找哪位高人写的,还怪煽情,什么再无对手,什么痛失知己。

他还把头像换成了黑色,虚伪。

我关掉手机,下了火车。

我坐出租来到一处公墓,阴冷的氛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很快就看到了写着我名字的漆黑牌位,想到自己就躺在里面,不由得一阵心酸。

我在墓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因为心情低落,没注意眼前迎面走来一个人。

我一下撞进了他怀里,熟悉的薄荷冷香袭上神经。

“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抬头的一瞬间,我看清了那人的脸,顿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是顾璟,是影帝顾璟,我曾经的爱人。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顾璟憔悴不少,面色苍白,眼睛下有淡淡的乌青,胡子也没有刮。

顾璟疑惑地吐出几个字:“我们认识吗?”

我回过神,脑子终于恢复转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认识,抱歉。”

我强装镇定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顾璟是来看我的吗?

渣男,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活该。

想起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心里就快活无比。

03

我兢兢业业投入工作,连助理都感叹我好像换了性子,不像以前那么不求上进了。

我早早来到录制场地上妆,经纪人林姐走过来告诉我,还会有一个空降的神秘嘉宾。

我对嘉宾不感兴趣,专心看着台本。

不多时,我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顾哥,这边。”

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我身边停下,我抬起头,在镜子里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顾璟就是那个神秘嘉宾?

我满脸问号,我记得顾璟最怕鬼了,他怎么会接这个综艺。

助理过来问我等会儿休息喝什么,我随口说了个“冰摇红梅黑加仑”。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在我说完话之后,顾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我,只让我觉得空气都凝滞起来,化好妆后,我第一个跑出了门,可这家伙偏偏追着我不放,一双逆天的大长腿轻迈几步就轻松赶上了我。

“穆…梓义,是吧,那天你去锦江公墓干什么?”

“当然是看看故人。”

“你去祭奠谁?”

“这是我的私事,顾影帝也要管吗?”

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耐烦,趁着节目即将开始,我脚底抹油跑开了,默默走到苏晚身边和她搭话。

经纪人让我趁这次机会给新剧增加热度,多和她互动。

正好我巴不得和顾璟保持距离,索性一直走在苏晚旁边。

密室的前几关毫无难度,我们几人合力很快就解开了。

有时候出现一些吓人的东西,我也会把苏晚护在身后。

至于顾璟,其他人或许没注意,但我却能看出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以前看个恐怖片,他都要钻到我怀里才能睡着,现在不知道在这儿逞什么强。

到了最后环节,需要两个人一组去不同的房间完成任务,NPC拿来一个盒子让我们抽签。

出乎意料地,我和顾璟分到了一组。

我“啧”了一声,冲顾璟点点头:“走吧,顾哥。”

上一世我比他大两岁,现在却要喊他哥,真是让人憋屈。

我在前面带头,顾璟很快跟上了我,我们要先穿过一个漆黑的走廊。

四周安静下来,我好像能听见顾璟有些快的心跳。

走到一半时,顾璟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

“怎么,顾哥害怕了?”

我回头看去,顾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黑暗的环境下,一双墨色眸子更加明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是这样带着些许委屈与试探的眼神,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你,任谁看了都不禁动容。

我咬咬牙默许他的动作,随即加快了脚步。

到了下个房间,我和顾璟分头找线索,突然,“吱呀”一声,顾璟不知道打开了哪个柜门,里面跳出来一个带着恐怖鬼脸的NPC。

顾璟大叫一声,我浑身一颤,把手里的道具掉在了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捡,顾璟就飞快地扑到我怀里,把脑袋埋进了我的胸口。

我两只手停在半空,抱他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我无奈地抬起头,和同样愣住的NPC对视。

五秒钟之后,NPC对我抱了抱拳,钻进柜子里走了。

我叹了口气:“顾哥,可以放开我了吧。”

顾璟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才略微尴尬地松开我,后退几步,捂着嘴咳嗽几声:“抱歉。”

“没事没事。”

我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

我蹲下去捡掉落的道具:“关键线索我已经找到了,走吧。”

顾璟一言不发,乖乖地跟着我出了门,我们很快和其他人汇合。

节目已接近尾声,录制很快结束。

顾璟提出要请大家吃饭,其他人纷纷同意,我却拒绝了。

顾璟看了我良久,眼神里是我捉摸不透的复杂,他没说什么,点点头:“没事,下次再约。”

我忙不迭跑了,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04

综艺很快播出,因为顾璟的原因,播放量如坐火箭一般蹭蹭上涨。

有被顾璟颜值迷倒的,有夸我聪明的,也有说我和苏晚互动甜蜜的。

弹幕一片和谐,直到进度条走到我和顾璟做任务的那部分。

顾璟一头扑进我怀里的那刻,弹幕瞬间炸了。

[天呐!我要魂穿穆梓义!]

[+10086,呜呜呜好羡慕]

[顾影帝也太娇了吧,他耳朵都红了!]

[没人觉得他俩之前有种说不出的氛围感嘛,我不管,什么都嗑只会...]

[前面的不要乱拉郎啊]

[想嗑谁是个人自由好吧,我也觉得他俩莫名好甜,呜呜呜]

[顾影帝突然变得好乖啊,影帝你高冷人设崩了啊]

“得。”我关了手机,只觉得脑仁疼。

这是什么孽缘,为什么重来一世,我还是会和他扯上关系。

我和顾璟的新cp很快冲上热搜,词条里各种讨论声不断。

我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日我刚刚到公司,一下车便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我压低帽檐艰难往前走,助理帮我从人群中拨开一条路。

“什么东西,也敢碰瓷我家影帝!”

我额头一痛,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我伸手,摸到了粘腻的鸡蛋液。

助理连忙护着我走进去,我跑到卫生间,眼神阴郁地看着镜子。

果然一和顾璟扯上关系就没好事。

手机震动起来,是顾璟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我删了记录没理他,一天后,一大堆零食化妆品被寄到了公司。

我看着快递单上的“顾璟”两字,脑仁突突地疼。

阴魂不散。

05

几天后,公司给我拿到了一部双男主电影的试镜名额。

本来上面只打算让另一位艺人肖洋去的,因为我那档综艺反响很好,才破格给了我一个名额。

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一定要好好把握。

电影的导演是圈内翘楚,眼光毒辣,上一世我和他合作过几次,依稀记得他的喜好与要求,这次的男主,我势在必得。

试镜当天,我又在场地遇见了顾璟。

我这才得知,导演早就敲定了电影的另一个主演是顾璟。

顾璟没有理会上赶着打招呼的肖洋,反而朝我走过来。

我只得起身问好:“顾哥,又见面了。”

顾璟:“加油,我看好你。”

“谢谢。”

试镜很成功,结果也不出我所料。

经纪人收到消息激动不已,我却有些烦躁。

如果不是这个导演的作品部部大火,穆梓义又很需要这个机会,我实在不想和顾璟合作。

我没想到进组的前几天会出意外。

那日我刚刚录完采访,助理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把微博热搜举给我看。

“穆梓义关系户”“穆梓义带资进组”等等词条霸占着热榜。

我点进词条扫了几眼,眉头微蹙。

“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哪来这么高的热度,肯定是有人买热搜黑我,公司公关了吗?”

我正一筹莫展之时,有人打来了语音通话。

是顾璟。

我疑惑着接起来,顾璟沉稳的声音响起。

他一字一顿,将一切都安排都有理有条。

我有些感动,连忙照他说的去办。

虽然早已熟知顾璟的一派作风,但他行动之迅速还是让我不禁佩服。

感激的同时我不免疑惑,我与他无甚交集,他为何要出手帮我?

肖洋被老板痛骂一顿,出办公室时,他愤愤不平地瞪着我。

“可以啊穆梓义,深藏不露啊。”

没等我开口,肖洋已经走远了。

林姐也满腹疑问:“顾影帝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你们很快要合作,他不想生出事端?”

我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06

进组后,导演为了让我和顾璟尽快熟悉,把我俩的房间都安排在一起。

每天早上一出门,我就能看到那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神颜。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与悸动是最难戒掉的东西,每一次的近距离接触,都让我的心里仿佛被小猫抓过。

我无数次咒骂自己的没用,却一次次败倒在顾璟低沉的嗓音与温柔的话语中。

那天我们拍完戏,夕阳已沉,我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和顾璟离得远远的。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我记起,我和顾璟也是在剧组认识的。

那年夏天的风热烈张扬,却比不上少年炽热的真情实感。

从互不相识到彼此熟知,再到交换真心,四季只走过了一半而已。

我和顾璟是名副其实的对家,我和他的交集本该平淡如水。

可我们却成为对方独一无二的灵魂伴侣,从性格到习惯,彼此相似又互补。

顾璟向我表白那天,往日燥热的晚风都多了些温柔。

谁能想到,最早动情的人却先说了离开。

车身猛地摇晃一下,我的思绪被拉回。

司机说引擎出了故障,我们可能要走回去了。

导演拍摄选取的都是真景,我们正处在一座荒山上。

夜风吹得人脸颊生疼,我的戏服有些薄,我紧了紧外套,往前走去。

不多时,有人赶上了我,一件外衣披在我肩上,还带着主人的体温,将冷风隔绝在外。

“小心着凉。”

我转头,毫无征兆地撞进了顾璟温柔的眼睛里。

顾璟神色淡淡,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鬼使神差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山路上很安静,我差点压不住我那已经加快的心跳。

我们走了很久,却还是看不到酒店的影子。

四周暗了下去,树木纷繁的枝桠随风晃动,仿佛恐怖的鬼影,我们俩同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迷路了。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我和顾璟相顾无言。

“顾影帝,怎么办?”

“找个地方将就一晚?明天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我环视四周,这荒郊野岭的,睡树上吗?

顾璟拉着我绕来绕去,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山洞。

我把外套脱了铺在地上,顾璟从外面抱回来一堆树枝。

顾璟蹲下来,熟练地钻木取火。

我微微挑眉:“你会得还挺多。”

顾璟轻笑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地看着远方:“是以前剧组一个朋友教我的。”

“什么朋友还教…”

说到一半,我顿住了,一段尘封许久的记忆涌入脑海。

那时,我和顾璟一起参加一个荒岛求生的真人秀,他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从生火到做饭,都是我独自完成的。

没想到,我只做过几次,他居然记住了。

我靠着岩壁坐下,火苗跳动不止,将顾璟的脸颊映得通红。

我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出神,不觉间竟睡着了。

07

我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肩膀有些沉。

我一转头,顾璟乖顺的头发就蹭到了我的脖子,痒痒的。

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靠着我的肩膀熟睡,睫毛又长又密,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察觉到我的动作,顾璟醒了,他发觉我俩的姿势过于亲密,连忙起身。

“抱歉,昨天我明明靠着后面的,可能我睡觉有点不老实。”

顾璟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反而让我有些心烦。

我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呼唤声。

我们灰头土脸地回到片场,今天的戏份比较重要,要演两位男主经历误会久别重逢,我和顾璟都不敢怠慢。

我很熟悉顾璟的戏路,很轻易就能接住他的戏,可今天不知为何,顾璟反而频频出问题。

我颤抖着放下手中的枪,眼神悲哀。

“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吗?阿铭,早知如此,当初你为何要离开?”

问题不大。

因为我躲在天花板的夹层中,天衣无缝。

这个臭条几正认真观察我留下的脚印。

他转头对同事说:“这个歹徒,身高应该在179左右。”

我一时没忍住,一句话冲口而出。

“184。”

空气瞬间寂静了。

我的意识缓缓回来。

我绝望地一抬手,捂住了脸。

他娘的。

又着了这个狗东西的道了!

他追着我八年,我多高多重长啥模样,他比我亲爹都熟。

好在我熟知这栋别墅的构造。

尽管我身在天花板夹层,我依然可以声东击西。

跑路这种事,我可是专业的。

下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丝毫不慌。

我掏出早就布置好的机关遥控器,果断按下。......

我掏出早就布置好的机关遥控器,果断按下。

在我的反方向,立刻响起了各种叮叮咣咣的声音。

果然。

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了。

但是这次不同。

这次的人堆里,有江震那个狗东西。

他对我的各种招式,都了若指掌。

所以,根据我的推算。

他一定就在出口处,守株待兔。

那我就另辟蹊径。

往岔路上爬。

今天零下十度,天寒地冻的。

就让他自己蹲那里冻死去吧。

我无比得意地从那个犄角旮旯的小岔路爬出去。

一脚踢开通风管道的网子。

我纵身一跃。

预想中的帅气落地没有出现。

我还在空中坠着,就感到一阵劲风从一侧袭来!

我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但是也因此失去平衡。

正当我心中惊骇,心想是谁偷袭老子时。

我就直接砸进了一双手臂中。

管道太高,离地太远。

等我把人都扑倒在地后,我这才发现,竟然是江震。

……岂可修。

竟然还是被他给算到了!

我趴在他身上,沉默了两秒钟。

他微眯着眼,一副冷淡又平静的模样。

好像完全不急着让我起来。

我刚刚一动。

就觉得后腰上,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我立刻识时务地举起手。

“我投降,我投降。”

他微微转了转手腕,那枪口就更紧地贴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挺身向前躲,这样一来,就无可避免地向他贴去。

这么一贴不要紧。

这么一贴,我就立刻想起来,当时我中了药,死乞白赖把他往床上拖的场面。

太尬了。

真的太尬了。

毕竟,江震这个人,其实不算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他从小就是在道上长大的,在我之前,算是道上第一好用的刀。

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厌倦了那种生活,反正莫名其妙的,就向我们A国的条子们投诚了。

他靠着自己一手精湛的侦查技艺。

成为了A国官方的技术顾问。

而我。

就是他拿来刷战绩的工具人。

他还没洗白时,人人闻风丧胆。

他洗白后。

恰逢我刚上道。

我真是出道即巅峰。

刚出道的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愣头青。

就被这个赛亚人一路天南海北地追杀。

妈的。

我心里好苦。

但是别的不说。

拜他所赐。

我的成长速度,真是堪称一日千里。

我谢谢他。

我谢谢他全家!

从一开始的被他打个半死、逃脱时只剩一口气。

到后来的游刃有余。

再到现在的和他有来有回,余裕时甚至能调戏他几下。

我这一路。

真的全是辛酸泪。

因此,要说我对他没有怨气,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三个月前。

我在一次色诱行动中失败。

我前面是凶神恶煞的任务对象。

两边是他的保镖。

后面还是这个追杀过来的狗东西。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

老子今天交代在这里。

那你也别想跑!

于是我一边叮叮咣咣地和那群保镖对打。

一边直接往江震身上扒拉。

我一边扒。

一边嚎。

“哎哟你怎么才来啊,咱们搭档这么多年,你这时候掉链子,还管不管我死活了!”

果然,此话一出。

原本biu向我的刀。

都分了一半biu给他。

我终于到了强弩之末。

本来,为了伪装身份,任务对象给我吃啥我就得吃啥,给我喝啥我就得喝啥。

这个变态老男人。

竟然在酒里哐哐加猛料。

我现在其实已经烧得头晕脑胀。

我寻思着拖个人下水,我也算是值了。

结果没想到,江震竟然一手扼着我的脖子,一手砍瓜切菜的,把他们都打翻后,带着我扬长而去。

……nb。

不愧是曾经的业界之光。

就算隐退八九年。

仍然是吊打一众后辈的存在。

我以为他会直接将我拎回局子。

让我蹲个号子。

结果眼睛一闭一睁。

他竟然把我扛回了他家。

咔咔反锁了三道。

我很想告诉他。

不用这么谨慎。

我现在被烧得只能浑身哆嗦,根本没有逃跑的力气。

那个死变态。

他自己不行,就觉得别人也不行。

还真是往死里下药啊。

江震正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脱外套。

我勉强挣起头来,一眼看到,他那线条紧实的脊背。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在我还没能有思考空间的时候。

我就一把扑过去了。

我手脚并用地勾在他身上,一边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乱亲,一边含糊不清地求救。

“热……”

他下意识回身,将我的胳膊别住。

我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飞了出来。

但是我仍然在不管不顾,往他身上贴。

“热…帮我……”

他皱着眉,两手一拉我的胳膊,想将我甩开。

平时我就不是一个要脸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我更加没脸没皮。

只要能解决掉问题。

脸皮算什么。

那我就干脆不要脸个爽。

我一边贴,一边乱扭,甚至还能分出一只手来,去解他的裤扣。

“救人救到底,我热,你别动……”

我把他按在墙上,不管不顾地亲。

一边亲,我还一边在他身上乱扌莫。

他一开始仿佛很抗拒的模样,死死蹙着眉,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拍开的模样。

但是他却始终没动手。

随着我的动作变本加厉。

他深深一呼吸。

反手攥住我的头发。

将我往后一拉。

我愕然地看着他,嘴唇甚至还没来得及闭上。

他看着我,冷笑一声。

“行,我可不管你清醒不清醒。自己送上门来,就自己受着。”

我是一条蟒蛇的饲养员。

我发现,它好像不是特别喜欢我。

每次一见面,它都会用蛇尾打我的沟子。

还朝我脸上吐信子。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朝着那条大蟒蛇喊。

“你干嘛这样针对我!我和你有仇吗?!”

我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

我是所有饲养员中最不受蛇待见的了。

我负责的大蟒蛇叫江二期,我取的名字。

取名字的那天它还不满意追着我跑。

“你为什么让那些蛇不理我!”

我一开始还算能接受。

哪怕是喂不了江二期,还有其他的小蛇可以喂。

但是我听说昨天晚上江二期把那些小蛇都给打了。

让它们都孤立我!

我轻轻抚摸它的蛇鳞。

“二期,你听我说,我呢也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就没有必......

“二期,你听我说,我呢也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就没有必要带着那些蛇孤立我了。”

混成这个鬼样子。

还被蛇孤立了。

我真的是服了我自己了。

江二期居然还带头孤立。

我看见他吐了吐蛇信子。

然后疯狂的缠绕上我。

我明白这是看上猎物了。

我直接抓住了他的蛇头。

“江二期,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天天喂你,你就是不吃,现在还想吃我了。”

江二期没有把我缠的很紧。

这个感觉很奇怪。

像是……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我一定是单身太久了。

疯了!

2

江二期又在我的脸上来了一口。

每一次都是这样。

虽然永远都是轻轻一下,也不痛。

但是我还是很委屈。

他怎么只咬我不咬别人!

怎么就这么针对我。

针对我是吧!

行!

没关系的!

我努力安抚自己。

我抓着他的蛇头。

用力亲了一下。

“行,没关系,我会用爱感化你的!!没关系的!”

我感觉到江二期的蛇身都软了。

干什么……

不就是亲了一下吗……

至于恶心成这样吗?

江二期挣扎着爬走了。

我看着他飞快的爬上树。

只是……

奇怪了……

为什么这条大白蟒蛇,突然变红了。

我能看见他的皮肤泛红。

尤其是蛇头。

我有些着急

叫了其他的兽医过来。

这要是出点事,我可就完蛋了。

可是江二期这个傻蛇就是不愿意下来。

“江二期,刚刚是被我吓到了吗?对不起哦……但是……”

我轻轻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威胁道。

“你最好快下来,不然我把你的蛇脸亲烂。”

我看着江二期快速爬下来。

不是吧……

这个威胁这么管用

我还来不及高兴!

突然江二期就凑近了我。

蛇脸紧紧贴着我的脸。

什么鬼

什么意思

想扇我

我只能抓住他的蛇头。

“好好让医生给你看看!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坏墨水。”

兽医看了看,奇怪的皱眉。

“这个蛇的心跳有点快了。”

我紧张的看了过去。

医生看着我缓缓说道。

“蛇到了发晴期了。”

3

难怪最近脾气这么暴躁,原来是到了发晴期了。

傻蛇!

我和院长说了声。

给他找了两条母蛇。

当天晚上把他放出来,它又追了我二里地。

我服了!

这个傻蛇在干什么!

一天天的!

老针对我干什么!

最后以它在我的沟子上咬上一口为结局。

“江二期!你个傻蛇!!”

讨厌死了。

我身为他的饲养员。

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它要什么我没给它

被它这样欺负!

园长走出来说它把我给他配的两条蛇都给打了。

我傻眼。

再讨厌我,也要完成人生大事吧。

我盯着他的蛇头。

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二期,那个是你的老婆,你这个傻蛇怎么能咬你老婆呢?你就不怕单身吗?”

我话才刚刚说完,就又被追出去了。

这个傻蛇要干什么!

最后他又在我的沟子上咬了一口。

我朝着他吼到。

“破蛇!!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抹掉眼泪。

跑回了我的宿舍。

真的是服了。

我这么尽职尽责,它倒好,反咬我一口,养不熟的白眼蛇!

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我就睡过去了。

宿舍没有空调。

我热的受不了。

感受到冷源,我慢慢靠近。

好舒服……

冰冰凉凉的。

我用力摸了一把。

脑子有些迷糊,但是还是记得今天早上江二期那条傻蛇咬我的画面。

“坏蛇……一点都不喜欢我。”

养了它这么久,被他这样欺负。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我不讨厌你,我很喜欢你,你可以给我生宝宝吗?”

我找到小师弟时,他如牲畜一般被大师兄用锁链拴在床头,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就连琵琶骨都被魔尊用魔器穿透,正血流不止。

容珏面色惨白,已然成为了他们三人的阶下囚。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风霁月的师尊正不紧不慢地啜着茶,见我来了,他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星湛,为师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听见我的名字,容珏微微睁大了眼睛,慢慢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

刚与我对上视线,容珏便模样狼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满是崩溃与绝望:「师兄,不要看……脏。」

他怎么会脏呢?

他见过这世上最可怖的黑暗,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却从未对谁释放过恶意。......

他见过这世上最可怖的黑暗,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却从未对谁释放过恶意。

可这烂了心肺的坏人却偏不肯就此放过他。

「小师弟。」我无视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步一步走向容珏,「我一定会救你。」

1.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愣了好久,都没能抑制住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容珏……

对不起,是我无用,败给了那些烂人。

「师兄!」穿着一身黛色衣裳的容珏推开我的房门,「师尊让我叫你起床修炼!」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我恍惚了好久。

我……重生了?

我还记得,上一世,直到为了容珏战死,我才得知,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而被我弃如敝履的小师弟容珏,是这本书中的万人迷主角攻。

书中的三个受分别是喜怒无常的魔尊重芷、光风霁月的师尊楼白蘅,以及我们的大师兄谢以昶。

而我,则是那个空有天赋却偏爱不学无术的炮灰。

我死时,这本书的内容才进行到一半。

师尊和大师兄有心魔,我死后,容珏几次想要自尽随我而去,都被他们拦下。

后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容珏的感情。

而魔尊呢,看着容珏日渐虚弱的身体,忍不住泛起心疼。

直到这时,他才得知,他找错了复仇对象。

他真正的仇人,是师尊楼白蘅。

三个人因为容珏将修仙界搅得不得安宁,骂声却要容珏来背负。

所有人都说,这一切都因容珏而起,容珏自然该给个说法。

可是凭什么呢?

容珏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直至这本书结局,这三个人都没有在乎过容珏的感受。

即便是争风吃醋,他们都没有放过容珏。

到了最后,容珏变得痴傻,已经失去了自理的能力,也不记得那些令他痛苦的回忆。

只是偶尔愣神时,他会忍不住唤着我的名字:「星湛……」

2.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见我没有任何答复,容珏来了脾气,半个身子都趴到床上,抬起手便按住了我的脖子。

看着眼前的容珏,我不禁喜极而泣。

太好了,上天又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上一世,我因师尊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捡回来的小师弟身上而心生不悦,逐渐荒废了修炼,以为这样师尊就会对我上心。

在师门中,属我天赋最高,师尊希望我能带着容珏一起修行,我却偏要弃容珏于敝履,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容珏却始终没有说过我一句不是。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容珏流泪。

从那以后,容珏乖巧许多,不会再到我眼前乱晃,也不会再拿一些凡人的吃食献给我。

我和容珏的关系越发疏远,却无人在意。

直到某次下山历练,我被妖兽重伤后,连师尊都觉得我活不下来,容珏却不肯放弃,执拗地闯进魔界,孤身找来凤尾花为我疗伤、救我性命。

他是为了救我,才被魔尊盯上的啊。

3.

「师兄,你、你怎么哭了?」容珏第一次见我哭得这般委屈,手足无措地想要起身,却被我一把抱住。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师兄的责任,没有认真教你修炼。

对不起,在你被师尊和大师兄联手控制起来时,我没能及时发现不对劲。

对不起,我没能救你脱离苦海。

「师兄……」容珏张开双臂将我搂进他怀里,顺势在我身边躺下,「我原谅你了。只是以后,你不可以再说那些讨厌我的话,我不喜欢听。」

他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只以为我是在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好。」我顺从的将脑袋压到他胸口上。

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重来一世,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4.

我算了算日子,这个时候的魔尊还未冲破封印,三个月后,便是我们下山历练的日子。

只要我不让自己受伤,容珏便不会去魔界,自然就不会被魔尊注意到。

仔细回想起来,那次我之所以会被妖兽所伤,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法术不精。

毕竟,我虽然荒废了修炼,脑子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在下山前,我分明已经提前做好了标记,会去到的地方都是妖兽很少出没的地方,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危险才对。

此事我只跟大师兄提起过。

但大师兄为何要害我?

那时的我无心修炼,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并没有理由除掉我才是。

念着上一世吃了法术不精的亏,这一世我一改不学无术的性子,勤勤恳恳地修行起来。

容珏日日陪在我身边,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干脆让他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师兄为何会想让我搬过来住?」容珏盯着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明明高兴得紧,却非要问个明白。

「我是为了保护你。」我故作老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小师弟,我对你并无任何邪念。」

小师弟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竟从他那双眸子里感知到几分幽怨。

他为什么不开心?

5.

容珏搬过来的第一晚,不小心弄湿了自己盖的被子,只能躺进我的被窝。

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睡,这还是第一次,被窝里躺了其他人。

容珏从身后紧搂着我,让我生出一种小狗终于吃到了骨头,特别害怕这块骨头会被别人抢走的错觉。

我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容珏的胸膛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即使隔着寝衣也让我觉得温暖,竟是很快就睡着了。

我怀疑容珏其实根本没长脑子。

他是怎么做到天天都可以弄湿被子的?

看着面不改色说着谎话的容珏,我颇为无奈地道:「你怎么不干脆说你的被子被火烧了?」

容珏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

「……」

为了防止他真的将被子烧掉,晚上睡觉时,我只留了一床被子。

容珏搂着我,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我的后颈,「师兄,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这就对你好了?」我轻笑出声,「容珏,你未免太容易满足了。」

「我真的觉得师兄待我很好。」像是怕我不信,容珏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嗓音闷闷地道:「我是认真的。」

沉默片刻,我转过身,温声道:「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

后续在隐藏结局。

爽文结局,复仇成功,HE结局。

小师弟有绿茶属性,是绿茶攻。

他把全套的游戏同款道具摆在我面前,“猜猜看,刚刚用的是哪个?”

1

“大白天的,别玩儿黄油了行吗?”

我蜷缩在被子里,强忍着阵阵羞耻的冲击。

自从莫名其妙地跟室友季陆恒的黄油男主共感后,我每天都感觉自己快被他玩儿死了。

那个游戏我也略有耳闻,以各种超乎想象的道具和手段闻名。

在一众南通里非常受欢迎。

很久之前我还和季陆恒提过一嘴,那时候他不屑一顾,还觉得莫名其妙。

谁知道他最近怎么突然玩儿上了!

可苦了我这个紧守后门的直男了。

季陆恒摘下耳机,眼神斜睨,“你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使用了什么道具。

我浑身猛地一颤,咬着唇瓣唯恐自己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来。...

我浑身猛地一颤,咬着唇瓣唯恐自己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来。

明明什么也没有,可就是被填满了。

奇异的感觉让我不禁湿了眼眶,攥紧自己的枕头。

我背对着他,努力不让他发现我的异常。

他没听见我回应,就又专注地玩上游戏了。

鼠标连点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我能感觉到那个无形的东西越来越快,震得我发麻。

大概已经是最高档了。

我、我撑不住了……

“嗯~啊……”我含着眼泪捂紧了嘴。

但来不及了。

季陆恒听到了声音,往我床这边走来。

脚步踩在我心尖上,直到它消失。

紧接着,季陆恒利落地掀开了我的被子,将我难耐的窘态尽收眼底。

“自己躲在被窝里玩儿什么呢?”季陆恒笑,恶劣地向我伸出手。

他攥住我的手腕,一下就把我拉了起来。

蓦地,撞见了我满是红潮的脸。

他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按住一顿检查。

“什么都没有,是怎么爽成这样的?”

“神经病吧你,放手啊!”

我声音比人还抖,挣脱开他的手。

拎着挂在腿上的裤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他电脑前,把黄油关闭了。

季陆恒挑眉,视线落在我身后的湿痕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游戏?”他单手撑在电脑桌上,把我围困在原地,“你刚刚的表情,可比游戏里的人物夸张多了。”

季陆恒绝对是精虫上脑了。

人类的表情怎么可能比游戏人物更夸张。

我转身推开他,“这个游戏以后你不许再玩了!”

我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他,万一他在我外出或者办正事的时候玩了,我的脸一定会就地丢光,到时候直接死了算了!

“凭什么?”季陆恒抬了抬下巴,“不玩它玩什么?你?”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真想要把拳头砸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上啊。

玩这个该死的游戏,不就相当于间接地搞我了吗?

不知道这对直男是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特别是当我竟然觉得舒服的时候,直男的天都塌了!

“南通死远点!”我恶狠狠地说着,堵着气钻回了被窝里。

这几天我一直宅在家里,连球都没打,出门也是必须跟他同行。

怕的就是出现不好的情况。

这么多天压抑下来,我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不管了,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出门打球。

说干就干。

我立刻起床换了身衣服,不理会季陆恒叫我的声音,独自出门去了。

打球给了我一种久违的舒畅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爽了。

队友跟我勾肩搭背地说笑,打闹似的撞了下我的肩。

我脚下一个不稳,朝一边歪了过去,撞到了肉墙上。

是季陆恒。

“玩得开心吗?”

他脸色不是很好,要我跟他回去。

可我不想。

凭什么他说回去就回去,他算我什么人?

我赌气地甩开他的手,转身继续跟大家打篮球了。

他没走,只是退至一边,倚在铁丝网上看我。

那视线灼热得让我心神发抖,连打球都不能集中注意力。

连丢几球后,我终于忍不住,想在场上就大声喊他,叫他别看我了。

没等我开口,那股极端的冲击就瞬间涌了上来。

我不敢张嘴,身体迟滞下来,腿根抖得厉害。

季陆恒只是靠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只黑色的手机。

直到我的队友围过来关心我,他才冷着脸走过来。

我害怕被队友发现异常,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季陆恒强硬地拨开其他人,把我拽起来撑住,用手扣住了我的腰。

我被强烈的共感掌控,软得一塌糊涂,不得不依靠在他身上。

被甩倒床上时,我拼尽全力忍住叫声,身体就快到达极限。

季陆恒刻意在此时退出了游戏,站在我面前解扣子。

我呼吸不稳,声音发抖,言辞厉色地质问他。

“季陆恒!你要干什么?!”

他钳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我按死在床里。

那道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居高临下地望过来,季陆恒冷淡地吐出一个字。

“你。”

他很生气。

直到他上手开始扒我的裤子了,我才意识到他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本来在那时戛然而止就意犹未尽,在他的手段下根本撑不住多久。

刚抬脚要踹他,就被他攥住脚腕。

深的我爽哭。

“跟他们打篮球,贴得那么近,比这样更爽吗?”

“贺熹,回答我。”

我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看向第三十八次在我身边出现的陈白。

他咳嗽一声,有些不自在,但是想要强装自然地开口。

我抢先一步,直接对他说。

“大哥,我今天得死是吧?你能别救了吗?来来回回三十七次了,你不累啊?”

陈白,顿住。

在长达五分钟的寂静后,他皱眉,疑惑地看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问题。

也亏你小子敢问。

我连着体验了三十七种花式死法,我能不知道吗。

事情,要从我的上辈子说起。

是的,上辈子。

我上辈子,乐善好施、行善积德,连路边的一只小蚂蚁,都舍不得踩。

但是很不幸的,本大善人,为了保护我那个被抢劫的弟弟,狂捅抢匪十八刀,和抢匪同归于尽......

但是很不幸的,本大善人,为了保护我那个被抢劫的弟弟,狂捅抢匪十八刀,和抢匪同归于尽了。

太悲伤了。

我的功德,一键归零。·

还倒欠了一屁股。

但是到了阎王那里,阎王觉得,我这长达二三十年的优异表现,应该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于是阎王把我丢到人间历劫。

但是非常人性化地,给我把历劫的难度,调到了最低。

我只要能活着,一直活到死,只要不是自杀,怎么死都行,那就算是历劫完了。

我的功德,一键拉满。

谢谢您,我的好大哥。

我直接开启游戏人间模式。

反正只要活着就行,不管我怎么活的。

那么,老子不做大善人了!

老子要化身人间推土机,但凡惹到我的,来一个,我创一个!

在我一通酣畅淋漓的创天创地后。

我终于创到钢板了。

钢板名叫陈白,他陈家,跟我这辈子投胎的肖家,有世仇。

我们两家的爹,好不容易在酒桌上,努力了十年,勉强营造出一个暂时和解的假象。

结果没想到,在我发扬创人精神,二话不说,直接去找陈白进行武力值交流后。

两家的爹十年的努力,就这么咔地碎了。

我下死手,陈白也下死手。

我们俩的急救病床,都是并排连号的。

要世仇,当然是世仇到底咯。

于是我和陈白,简直是每月打卡一样,必定要阴对方一手。

小时候的手段比较幼稚。

长大后。

什么我在码头截你订单,你在媒体放我黑料。

总之就是怎么剑拔弩张怎么来。

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一个,乌鸦嘴还挺灵验的。

那天,他是真的生气了。

是,他之前,不管跟我再怎么打,都不太会生气。

情绪稳定得,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在我头一回跑到酒吧,左手一个美女,右手一个嫩模的时候。

他却神经病一样,忽然炸了。

他直接冲进包间,叮叮咣咣就是一通乱砸。

把美女们吓得落荒而逃。

我恼怒起身:“你有病啊?!我最近挺安分守己的吧!最近没招你啊!”

他却一把攥着我的衣领子,把我从卡座上提溜起来。

他逼视着我,一双乌黑的眼睛中,满是怒气和厌恶。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好半天都没说出半句话。

“你到底想干嘛!你过来发疯,多少也编个借题发挥的理由吧!”

我不满怒吼。

以前,都是我无理取闹,找这个借口那个借口的去挑衅他。

这还是头一回,他搞这种飞机。

我和他这么僵持许久后,他忽然冷冷地开口。

“你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

我知道他是想骂我。

但是出于优良的家教,这人的辱骂词汇,也仅限于“去死”了。

他不知道。

这俩字,对于不能自杀的我来说,是多么珍贵啊。

我于是热泪盈眶地反握住他的手:“那借你吉言。”

他顿了顿,应该是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沉默许久后,才无比厌恶地,将我的手甩开。

然后直接拎着我的后衣领子,把我塞进了他的车里。

在我费劲巴拉地爬起来,想要怒骂他时。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绳子,三下五除二,给我捆成了个粽子。

我躺在后座,看着他怒气冲冲开车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终于。

终于忍不住了吧!

我筹谋这么多年!

终于能激得他做掉我了!

我无比雀跃地等着他,把我拖到某个深山老林,手起刀落、送我上路。

结果谁知道,车子停下,我一抬头。

赫然是我家的别墅。

我人傻了。

敢情大哥你发一通疯,就是为了送我回家?

在我迷惑的目光中,他冷着一张脸,直接把我丢到我家家门口。

“进去。”

我“呃”了一声:“我家里爸妈在的,你如果想杀我,这里恐怕不方便吧?”

他皱眉:“你脑子有问题吗?”

说完,他就阴沉着脸上车,扬长而去。

……靠。

还真不杀我。

我于是兴致缺缺地回到家,倒头就睡。

结果没想到。

东方不亮西方亮。

这里不死那里死。

第二天中午,我出门遛弯的时候,路过一个街角,直接被天降一个花盆,正中脑门子。

然后我就拉闸了。

我一睁眼,就是地府。

感谢花盆。

让我一步到位了。

我正要热泪盈眶地去找阎王。

忽然眼前景色,猛地一震荡。

我再回过神来,竟然还是站在那个街角,花盆落在我面前,而我身边,站着正握着我胳膊的陈白。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仔细思考,刚才那段被砸死的记忆,是不是我因为太想死了,而出现的幻觉。

陈白脸色难看,大冬天的,头上却有细细密密的汗。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神经病啊,昨晚上发疯没发完是吧?”

他张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我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大步走出了那个街角。

然后就听到“轰——”的一声。

街角发生了炸弹案。

我直接被炸飞出去五米远。

我死了。

我一睁眼,又在地府。

这次,总算不是做梦了吧?

我刚要走下地府的灵床,忽然眼前又是一花。

我竟然又回到了人间。

卧槽?!

怎么回事!

我四下一环顾。

我已经不在那个街口,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的手和脚,都被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

绑架?

还是我又做梦?

正当我发懵的时候,门锁忽然被人打开。

走进门来的人,正是陈白。

我看到他的手中,有一个像是冰冷金属的东西,寒光一闪。

不是我不纯洁。

那东西,实在太像是某种少数群体才会用的,增添q趣的小道具了……

“我遍寻六界,最后发觉,竟然只能来此。烦请你借我一个休息处,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在此之后,我任凭你处置。”

年下狠戾但口是心非的魔族君主x众叛亲离后生无可恋的高岭之花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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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

魔宫上空浓云密布,电闪雷鸣。

连绵的魂火与怨气缠绕在恢弘宫殿上空,黑压压地织出令人窒息的憋闷感。

魔族君主定渊立在雨幕中,雨水如同有了生命般,自觉地绕开他的身体,不敢沾湿分毫。

侍从恭谨地将殿门打开。

门外,立着一个身姿挺拔却浑身都是斑斑血迹的男人。他眉目宁和,面色苍白,带着某种平静与麻木,沉默着望向他。

定渊哂笑:“这不是天界的战神吗?今天只身入我魔界,怎么,是觉得我...

定渊哂笑:“这不是天界的战神吗?今天只身入我魔界,怎么,是觉得我这魔宫能让你出入若无人之境?”

明光一袭白衣,此刻已经被血水和雨水打得看不出原色。

他手中握着入鞘的长剑,有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滑落在地,打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圆形血迹。

他一双澄净的眼睛无波无澜,凝视着定渊的面容。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我……无处可去。”

“所以呢?”定渊的手带着凛冽的寒意,一把掐在他布满零碎细伤的脖颈上,“来自投罗网吗?”

他却挣都不挣,只是疲惫地说:“我遍寻六界,最后发觉,竟然只能来此。烦请你借我一个休息处,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在此之后,我任凭君主处置。”

四周都是波光粼粼的水,水下不时有黑气缠身的潜龙游过。

水中央唯有一处雪地,不过方寸大小,其上有一座冰床。

明光面色淡淡地平躺在上面,眼睛半睁着,目光平静却空洞。

他一身血衣,在这样一片空茫中显得极为突兀。

冰床似有生命一般,明光躺下不过一刻,他体内的血液就从身上的伤口被冰床汩汩抽走。随着那浅蓝色的冰逐渐变红,他的面色也愈发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有大片黑气浮现。下一刻,定渊就立在床侧,垂着眼,颇为嘲讽地看着他。

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起来,那冰床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立马停止了汲血。

明光神色一变不变,只是略带疲惫地开口:“此处很安静,多谢。”

定渊像是看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一般看着他,片刻后,他掐着他的脖子的手忽而一收,然而仍有一股大力牵扯着明光的身体,让他直挺挺地僵在原处。

剧痛从颈侧传来,有黑金的光缓缓拂过,一个象征着魔族奴隶的烙刻就这样硬生生打在了明光的颈上。

定渊嗤笑一声:“战神现在这个模样,这个刻印也算合适,你说是不是?”

话罢,他一把掐住他的后颈,逼着他微微俯身看向冰床上的倒影。那个烙刻甚至还在渗血,血珠凝在锁骨上,将坠不坠。

明光知道他这是在羞辱他。对任何一个神来说,被打上这样的刻印,都堪称奇耻大辱。

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静静地凝视着倒影片刻,他甚至笑了笑,缓慢地点点头:“是很合适。”

定渊蹙眉,似是没想到他会真的如此平静。

那将坠不坠的血珠啪嗒落下,打在冰床上,让那死物一般的冰块发出了兴奋的微微亮光。

定渊这才如梦初醒般,冷笑一声:“战神好像说过,任我处置?”

说着,他猛地将明光往墙上一掼,明光被坚硬的冰壁撞得一仰,身体还没能弹回原位,就被定渊一把扼住了下颌。

他的手逼迫他仰头倚在冰壁上,下一刻,定渊冰冷的呼吸就喷在了颈上。

比烙印还尖锐的刺痛从另一侧脖颈传遍全身,定渊刻意用近乎撕咬的方式去汲血。明光眉头紧蹙,唇色泛白,清俊的面容苍白如纸。

魔族没有办法自身产生灵力,必须从其他族群处获取。

温和的方式只需要靠近,激烈的方式则是啃食,从速度上说,前者全然无法与后者相比。

作为灵力之源的神族,无疑是最好的食物。

从前落入魔族手中的神有先风神、先水神、先树神、先雷神,无一不是被吸干了灵力,灰飞烟灭而死。

明光既然敢只身前来,就是早有如此的心理准备。

作为战神,他与定渊缠斗已有上千年,他早就恨他入骨,如今这么迫不及待要结束他,也是情理之中。

明光一动不动,只是安静地后仰在冰壁上,感受着冰冷和疼痛传遍周身,眼中如一片死灰。

然而定渊却忽然停下了。

从汲血的量来说,与其说是啃食,不如说是品尝。

魔族对灵力的渴求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们的祖先曾经有漫长的因为缺乏灵力枯竭而死的困难时期,因此代代传下来的魔族,遇到的灵力越是强盛,一气吸干的欲望就会越强烈。

而他却浅尝辄止,自己停了动作。

微微后撤一下,他抬头看着明光苍白的脸,嘲笑似的用手中握着的玄炎长刀的刀鞘拍拍他的脸:“战神的味道真是不错,不愧是能给我使了几千年绊子的主神。”

这样的动作其实是带了十足的轻蔑,明光直视着他,眼神宁静如幽深的古潭。

沉默片刻,他说:“既然味道不错,那就劳烦君主送我上路吧。”

定渊哈哈一笑,伸手拽着他的头发往后一扯。

看着明光被这样一个动作带得蹙眉后仰的模样,他笑眯眯地说:“你想得美。这几千年的账,还得好好清算清算。”

明光闻言,似是有些失望地微微侧开头。

冰窟内光线不足,唯有明光身后的一个缺口打入光束,正正照在他的左脸上。

在静谧的光中,明光的脸上没有畏惧,似乎只有单纯的疲惫。

定渊与他近在咫尺,这才发觉他不但身上有伤口,额头、眼睑和下巴都有细小的伤痕。

战神几乎可以说是天界战力之最,等闲人绝对无法近身。

从前他曾与他有一场近乎两败俱伤的缠斗,那时被他重创的明光面容坚毅,虽然冷淡,却带着凛冽的正气,分毫不似是因为伤痛就会心灰意冷的模样。

今天这个样子,的确非常出人意料。

在定渊的印象里,明光一直是疏离、平和又正气凛然的模样,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累,也不会示弱。

面对折辱,他即便面上不显山露水,也该至少有一点点的怒色。

然而他却没有。

只有疲惫,深入骨髓的疲惫。

定渊忽而觉得十分割裂。

但是转而一想,像是孤身一人自投罗网这种事都发生了,那再有什么奇怪事也都变得不奇怪了。

定渊松开手,像是刚刚碰触的是什么不洁之物一般,嫌恶地合掌拍了拍。

侍立在冰窟外的破风悄然入内:“君主。”

“战神应当睡足了,该履行承诺了。”

明光了然,缓缓从背靠着的冰壁上直起身来。

然而下一瞬,一个穿骨的镇魂钉就带着罡风狠狠贯穿了他的右肩!

镇魂钉可以封住神族的神力,即便是巅峰时期的明光,在浮提谷之战中中计,镇魂钉入体后,神力至少坍缩了一半。

如今明光虚弱,这镇魂钉刚一打入,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涌出。

他一踉跄,左手抚着肩膀的伤处,抬起右手缓慢地去擦嘴边的鲜血。

定渊却一把掐住他的右臂,冷笑道:“废人。”

火。

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火。

眼前是灼热跳动的橙红,渐而变成鲜血的颜色,铺天盖地,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吞没。

明光是战神,但他诞生于清净的天水之中,性偏温凉,于他的灵体来说,火源越是充沛,他就越是不适。

定渊与他缠斗多年,自然对此事一清二楚。

曾经他第一次败阵于定渊手下,就是被定渊察觉了,他不喜火焰。

那时定渊操纵的炽朱大鹏携着业火从背后袭来,而他面前就是定渊,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他堪堪躲过业火,却被定渊用玄炎长刀狠狠贯过了腹部。

真是一场鏖战。最后堪堪平手,二人都浑身浴血,然而定渊眼中却有兴奋而灼热的光。

交错对视的一瞬,明光瞬间明白了他面色的含义。

那是发现他弱点的兴奋。

如今,他故意将他关进魔宫地底的三狱,此处没有别的,全是从上古时代遗留下的业火和魂火,灼热异常。

等闲小仙入内,不消多时便会在痛苦的灼烧中化为一团扭曲的黑灰,形容可怖,死状凄惨。

按照明光从前的力量来说,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然而由于根底深厚,那些纠缠着啃噬他的魂火无法致死,只是一直在不断地加以折磨。

从漫天的火焰中横斜贯出的四道锁链,分别锁在他的手腕和脚踝。

他背靠着火焰纠合成的坚壁,因为周身无一处不疼痛,虽然面无表情,额上却是冷汗涔涔。

明光有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被锁进来,有时候又觉得好像已经待了上百年。

这种错乱感与灼热的疼痛持续不息,直到定渊悄然出现在身前。

如果是从前的他,定渊的护体煞气刚出现时,他就能立马察觉。

然而现在的他,在定渊已经站定在他面前时,视线触及他身上黑衣的下摆,这才惊觉并抬起头。

定渊一席黑衣,布料看上去异常平整厚重,其上有火焰状暗纹,在跳动的魂火下流出细腻的光。

黑衣外,他穿了一件浅灰罩衫,怀中抱着那令世人闻风丧胆的玄炎长刀,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堪称狼狈的明光。

镇魂钉打入时流下的血已然干涸,与他血衣上原本的血交叠在一起,深深浅浅,一眼惊心。

换做从前,定渊是决计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如冷冽坚冰般的明光会这样被锁在他魔宫的地牢中,任人宰割。

他想过与明光在战场上搏杀,你死我活;也在恨极的时候想过将他挫骨扬灰,甚至脑中都曾出现过,身死湮灭的明光的模样。

然而如今真的可以实现,他却忽然觉得,这样便宜了他。

尤其是他现在这副无畏无惧的模样,令他极度不满。

不该是这样。他渴望见到的是明光的臣服。

这个多年宿敌应该惊恐地伏在他的脚下求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莫名其妙地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摆明了是想让他结果了他。

这样的莫名其妙令定渊感到可笑。此时将他虐杀自然可以泄愤,吸干他的灵力也可以给他很大助益,但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明光自然可以生无可恋,但是必须要因为他。

这个宿敌只能因为败在他手下而绝望,失去眼中的光芒,乖乖地、心悦诚服地承认——是他输了,他自甘死于他手下。

定渊就站在那儿,久久没有动作。

明光原本是抬起头看向他,面色冷淡又平静。见他不言,他似是也看累了,缓缓地靠着坚壁转过头。

然而他刚刚一动,定渊忽然一抬刀鞘,猛地格在他的下颌上。

坚硬的刀鞘上有繁复的花纹,硌得明光眉头微微一皱。

定渊抬抬刀鞘,明光的脸也被迫再次抬起。

他看到他乌沉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

定渊堪称和颜悦色地说:“没有什么话要说?”

“君主想听什么话?”

定渊若有所思:“啊,对,你现在一心求死,自然不会求饶。”

明光不语。

“你连死都不怕,那自然也不怕当作战利品,悬在魔界城野,供我万民瞻仰瞻仰战神英姿吧?”

闻言,他猛然一怔。

定渊似乎很满意他那稳如泰山的平静终于有了裂缝,刀鞘缓缓下滑,抵在他颈侧的奴隶刻痕上,缓缓碾压。

“我已不是战神。”明光开口,“如此,倒也无妨。”

定渊本意是想看他求告讨饶的模样,至少也要让他害怕。

他知道,明光自降生起,就是万年难遇的极佳灵体,从小在神界身份贵重异常,长大后性情疏冷,接触几次,就知是有傲骨的人。

有傲骨,最怕的,应当就是折损傲骨。

如果说刻印是奇耻大辱,那被高悬在敌方城野,无异于要将他的精神全然摧毁。

他就算不害怕,也至少应该愤怒,至少应该开始叫骂,然后后悔自己自投罗网的决定。

可是他没有。

定渊眼神一肃,忽而半蹲下身,抬手揪住明光的头发:“你以为我不敢?”

明光被他这样死死抓着,修长的脖颈后仰着,青筋都显露出来,仿佛一劈就能劈断一样。

他幅度极小地摇摇头:“君主既然知会我,那必有此意。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还打算让我,再活一阵子。”

“死太容易了,你这么快死了的话,我哪里还能慢慢享受你在我手底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定渊笑眯眯地收回刀鞘,缓缓起身。

明光虚颓回原位,定渊伸手一把扼住他的上臂,猛地将他带起身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火焰中的铁索叮当碰撞,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应声而断。

定渊手中出现一条腾蛇骨鞭,他折了拿在手里,在明光脸上一比划:“战神这齐齐整整的模样,悬起来没什么看头。”

他此时已经被业火和魂火炙烤得站都站不稳,几乎全身都支撑在定渊的手上。他微微抬眼,平静地说:“请便。”

定渊手中的骨鞭振开,明光神情淡漠地转开脸。

预想中劈头盖脸的鞭打并没有到来,骨鞭在定渊的操纵中,如同有生命一般,细细密密地缠在了他的双手手腕,形成了一个捆绑的姿态。

骨鞭上有怨气形成的利刺,明光感受到那些刺扎入血肉,不多时,血液便凝合起来缓缓流淌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别怪我,做点旁的什么。”

男pu店老板他X纯情男大我

上课回答问题错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他拿着钢笔对我说。

“你要记住,我这不是在惩罚你,是让你记得清楚一些。”

放屁,他在男仆店也这么对我说过!

刚进教室就听见同学在议论“听说这课换了个新的男老师。”

我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

之前教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位身材性感的美女。

现在换了个男的,一想到看不到美女老师我就烦躁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上课点。

一位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致男人走了进来,半框的眼镜显得人十分的禁y。

衬衣扣子的间隙里,藏着令人心动的xiong肌。

男人站在讲台上,声音迷人“以后我就教这......

男人站在讲台上,声音迷人“以后我就教这门课程了,我们是师生,更是朋友。”

前排的女生更是眼冒星星了,但坐落于后排的我却再熟悉不过了。

这男人不是别人,是男仆店的老板。

我寒假去他店打工的时候,以为就是普通的服务,但没想到的是“特别服务。”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直接当场辞职,他知道后特意和我谈话。

“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不想做就不做,我不强迫你的,而且这工资这么高,你去了别家也不见得有我这多。”

我还是不有些不信,见我没开口。

他又眼神坚定的和我保证“你放心,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动你一分的!”

他真的做到了不强迫我,但不妨碍有人咸猪手。

摸完我的pg又笑呵呵地说:“手感真好,不知道这位小兄弟什么价?”

我不敢得罪顾客,只能任由其将我逼进了墙角。

可下一秒一双大手扯住顾客的衣领,把他拽了出去,就拉着我走向了别的房间。

头一次在老板身上感受到愤怒。

“下次你不想就直接说出来,这是我的店,没人可以欺负你!”

“好。”

自那之后他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我的视线跟随着他一步又一步。

就连我的梦里都是他的身影。

他轻柔的吻着我。

再次醒来看着shi润的床铺,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所以我尽力的克制着。

但某次夜晚,他抱着被站在我的门口。

“我床塌了,能不能借住一夜?”

对于他的突然邀约,我愣了几秒。

“明天给你加鸡腿?可以?”

我点点头。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直接把衣服给tuo了。

藏在我心底的y望之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被他发现了。

可他笑着跟我说:“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

于是我把第一次勇敢献出。

我以为我是特别的,可等再来新人的时候我看着他一样的话术和照顾。

我才发现,我是特别的蠢。

回想到这,我坐在后排对着他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开始睡觉。

无所谓,我是脆皮大学生,他能搞死我不成?

他继续说着“我希望我的课不要有干其他的哦!”

同桌怼了怼我,示意我收敛。

但我继续一意孤行。

下一秒全班声音静止,我一抬头这男人就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面带笑容的问我“你猜这题选什么?”

我下意识的咽了几下唾沫,有些慌张。

毕竟我连书都没带,我哪知道选什么?

“c?”我试探性的问着。

他摇了摇头。

“填空题没有选项,下课来找我,我跟你谈谈。”

我想反驳点什么,可又怕他把我去男仆店的事说出来。

就默默的坐了下去。

这一节课我过得无比骄傲,只要我打瞌睡一下他就把我叫起来回答问题,还有意无意的阴阳怪气。

“你们这一生都会做很多职业,比如有的人做律师,有的人会做服务行业。”

他说服务行业的时候双眸紧紧与我对视。

几个回合下来,我成了全班听课最认真的人。

终于熬到了下课点。

可跟着他到了办公室后,他脱下西装摘下眼镜,我又嗅到危险的气息。

“上课睡觉,还不带书,老师得给你点惩罚,不然你这种坏学生是不会长记性的。”

我咧开嘴笑着“怎么会?我最长记性了!”

他轻挑眉毛,表示不信。

紧接着,他直接让我tuo裤子。

我有些震惊“什么?你确定?”

他点点头“确定,我又不会害你,只是帮你矫正习惯而已。”

想着早结束早回去,只能羞涩地照做。

他拿了几支钢笔过来,油亮的液体被浇在上面。

然后,我一下子没忍住叫了一声。

他的脸上立马泛起了笑容。

我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可下一秒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个yao控器。

大脑一片空白。

钢笔不jin不chu很是难受,坏心思的他竟然直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去。

“老师,这,这怎么坐啊……”

他云淡风轻的说:“慢慢坐,就像我曾经教你的那样。”

啪嗒。

钢笔掉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蹙了蹙眉头“这位同学,你这样是要收获额外惩罚的。”

可我,哪里顾得上他说的话,只是不住求饶着。

......

他冷笑一声,然后径直tan了进去。

“放过什么?你真不是个诚实的孩子。”

“就像你当初辞职的话语一样不诚实。”

十年后,我被当年这孩子,摁着脖子,压在床上时。

我心中疯狂呐喊。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

我怎么就放过了他啊!

我是个杀手。

很菜的那种。

具体菜到一个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我们这个天下闻名的杀手组织,每日都要进行对练。

在下不才。

路过的狗,都能把我吊起来打。

但是我运气很好。

简直是头顶狗屎运的紫微星。

我不管受多重的伤,遇到多么凶险的情况,都能至少留下一口气。

有这一口气吊着,我就怎么都死不了。

也就是俗称的,保底。

于是,本保底选手,但凡出任务,都是做收尾,做做垫背,做做最脏最累的倒霉鬼。

本倒霉鬼,十六岁时,头一回出任务,就接到了灭门薛家......

本倒霉鬼,十六岁时,头一回出任务,就接到了灭门薛家的命令。

我的师兄师姐们,对此心如止水。

区区灭门。

习以为常。

但是对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鸡来说,这可是灭门。

灭门啊!

我一路都在抖抖索索,到地方也在抖抖索索。

等到他们把薛家人都砍瓜切菜了,我还在抖抖索索。

收尾时,他们在西堂那边一个个翻检尸体,一个个补刀。

薛家上下百余口人,此刻,遍地尸骸、血流千里。

堪称人间炼狱。

我被安排去东阁,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一个个翻过去,漏网之鱼,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

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

我掀开箱子上横七竖八堆着的、沾满血污的绸缎布匹。

那孩子面色苍白,双眼乌黑,额上还在血流不止。

他看向我。

那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惶惑与惊惧。

鬼使神差的,我抬起手,想为他擦一擦额上正流下来的血。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死死地凝视着我。

他往后一缩。

我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黑色的夜行衣上,全是血污。

……手上也是。

我那时候,还是个心地相对柔软的菜鸡。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既然是个孩子,那就算了吧。

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眼神中,渐渐显露出仇恨的神色。

我想了想,从怀中摸出我给自己备着的一块止血的棉布,丢给了他。

然后,我一边把原本挡箱子的布料摆回去,一边回头喊了一声。

“这边,没有活口!”

我悔啊。

我那个悔啊。

那时候,我还没吃大亏。

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不知道惨遭报复会有多惨。

现在,十年过去了。

我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到二十六岁。

可是悲伤的是,我竟然还是一个菜鸡。

本二十六岁的十年老杀手。

竟然在一次单独任务中,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少年,打成了个棒槌。

我一开始以为,是任务对象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但是我转念一想。

我离着任务对象家还有至少五百里!

他能从五百里开外,在我还没动手的时候,直接杀过来锤我吗!

当我被这个少年打得像是一块抹布一样,后背抵在城墙上喘息时。

他紧握长刀,走在我面前。

我只能像是一只虾子一样,弓着身体,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捂着胸口。

额头上的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左眼。

我看着那刀光,心想,我竟然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他却没有直接挥刀劈我。

他忽而伸手,一把扣住我的下巴!

然后猛地将我的身体拽直!

他的脸都几乎要怼到我脸上!

那双眼睛,乌黑乌黑。

我蹙眉:“你是……”

额头上的血顺着我的嘴角,流进口中。

他猛地伸手,用手背恶狠狠地擦在我的唇上!

长风卷过。

他额前的发丝被卷开。

我看到了一道,陈年的旧伤痕。

我心中大惊,双目圆睁地看着他。

他仍是如同十年前那样,死死凝视着我。

只是不一样的是,他的眼中再无半点惊惧,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仇恨和厌恶。

身上太疼了。

我哆嗦着往下滑。

他却忽而一收刀,单臂从我肋下绕过,然后以一个半挟半抱的姿势,将我架了起来!

我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

我艰难地开口:“你想……报仇……?”

他微眯着眼看着我。

单手拍了拍我的脸。

“薛坚。”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自报家门。

如果我不是被打得连裤衩子都要飞了的话。

我一定会说,大哥,你都马上要把我砍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咋的,是怕我变成鬼找不到人吗?

现在,我只能哆嗦着,“啊?”了一声。

他猛地将我往他肩膀上一甩。

他扛着一个大男人,像是扛什么轻飘飘的棉布似的。

几个腾跃,便轻功带着我往远处奔去!

我耳侧是呼啸的风声。

还有他冷淡的话语。

“记住我的名字。一会儿你求我放过你的时候,可别叫错了人。”

我,杀手组织最底层的菜鸡。

什么样的生死场面没经历过。

落到他手里,我觉得我不需要求饶。

而是需要求死。

我一路迎风落泪。

心中一边疯狂懊悔。

一边组织了若干“请你给我一个痛快”的腹稿。

他把我带进了某处堪称金碧辉煌的宅邸。

我心想。

一坨被打得脑瓜子都要飞了的菜鸡。

人比人,气死人。

我开始组织遗言。

我在组织里,见识过不少虐杀场面。

什么奇奇怪怪的刑具,在我眼里,都很正常。

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当我看到那个房间时,我还是傻了。

什么刑具都没有。

只有两副看上去异常结实的镣铐,被扔在床上。

我被他直接仰面丢了过去。

不等我反应,咔咔两声,我就被铐在了床柱上。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解开领口,刚到喉咙口的遗言,顿时哽住。

我疑惑地:“这是要做啥?”

他冷静地说:“騲你。”

我是天下第一大正派,高风亮节,心怀正义。

此刻,我正被天下第一大魔头,楚渊,像是一条狗一样,打进了厚厚的积雪中。

楚渊身穿一袭玄黑长袍,衣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身形非常挺拔,露在袍袖外的手,骨节纤长,看看上去非常有力。

我艰难地大口大口喘息,鼻子和嘴巴里都是血气。

我的眼睛也被血糊住,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楚渊正非常悠闲地,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恨。

我不甘心。

死在他手里,我不甘心。

楚渊这个人,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他的身世和经历都极为神秘,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对他知之甚少。

不知道他的模样,不知道他的性格。

我作为一个和他缠斗了足有五年的人。

竟......

竟然算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

我曾经三次在他手底下陷入生死境地。

说到我究竟如何活下来的,我自己其实也记不真切。

只知道,每次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的爱人,元桐。

元桐是世外的习医之人,医者心肠,极为慈悲。

我第一次被楚渊从高崖上打落,整个人坠入深渊,就是他在外出采药时,救了浑身是血的我。

我醒来时,只见一屋灯火如豆,周身干爽舒适,鼻间全是清苦的药香。

元桐闻声回头。

他眉目温和,眼睛黑润。

“你醒了?伤得好重。”

我艰难地向他解释了我的处境。

我明白告诉他,我正被天下第一魔头追杀,随时可能带来危险。

元桐却微笑:“没关系,医者仁心,我并不害怕。”

或许是从前见过的黑暗之事太多太多。

元桐在我眼里,就犹如明月清晖,纯然又真挚。

他是真的不求回报、不怕危险,一心一意地照顾我,直到我伤愈。

每当我问我为什么,他都只是笑笑。

“你为正道,我救你,应该的。”

此后,我第二次、第三次命悬一线时,也是他在机缘巧合下救了我。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又是这样好的人。

我爱上他,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

元桐在我表白心迹时,手中端着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幽黑沉静。

一瞬的沉默后,他微笑:“好啊。正巧,我也很喜欢你。”

我们非常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他身为医生,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我在好起来之后,就自觉肩负起保护他的重任。

他自称是江北元家的遗孤,仇人众多。

世道黑暗,沧海横流,他孤身一人,也是可怜人。

我们就这么在乱世中相依相伴,共度三年。

他体质虚弱,我就四处寻觅天下珍惜药材,为他将养身体。

我在外追缴魔教,他就会想方设法暗中保护我,在我归来时,为我细致疗伤。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平和宁静地生活在一起。

直到一年前的那一晚。

那应该是我们感情最深的时候。

他帮我包扎好了肩上的箭伤,与我同坐窗下,静静观雪。

他手中端着药。

他的手生得漂亮,骨节纤长,清瘦,却不脆弱,看上去非常有力。

他将药一勺一勺喂给我。

“往后,要更努力地活着,知道吗?”

他忽然这样说。

我有些不解其意。

但我自然而然地,将这番话当成了对我的关心。

我于是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好。只要你在我身边,那我就算拼死,也一定要回来见你。”

他顿了顿,沉默片刻。

然后,他轻笑一声:“我会在你身边的。”

一碗药下肚。

我仍然陪着他看雪,但是看着看着,我却逐渐意识昏沉起来。

我睡着了。没有任何预兆。

那一晚,我睡得极沉。

一觉醒来后。

窗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元桐就这么消失了。

我寻找他一年,上碧落下黄泉,却各处都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

他骗我。

我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骗我。

他明明说好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离开了我,我难以想象,他那么温文柔和的一个人,要如何在这世道中生存。

可我就是找不见他,如何都找不见。

但是我仍不打算放弃。

只要没有到我身死的那一日,我绝不放弃。

而到了今日,我是真正的立刻鬼门关,只差一步之遥。

数日不见,楚渊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我起初还在艰难与他抗衡。

但等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我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今日,我就将丧命于此。

原来话本里那些,正义终将战胜邪恶,都只是骗人而已。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两相对抗,唯强者胜。

我被元桐救下,多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是常理之外了。

楚渊走到了我面前。

他的刀锋上,还在缓缓向下滴血。

他终日都以黑袍遮身,兜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我艰难地挣动一下,顺着他的衣袍向上看去。

只看到了一双骨节纤长的手。

我看着那双手,莫名地想到了元桐。

——元桐。我的爱人。

我一直到死前,都没能找到他。

一种颓然的悲伤涌上心头,我顿时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整个人向着雪地扑倒下去。

雪屑堆叠在我的眼皮上,和额头上流下的血交缠在一起,令我只觉疲惫。

我以为,下一刻,楚渊就应当对我挥刀下来。

谁知,他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没等我反应,他就在我面前半跪下来,单手攥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起来,逼迫我看向他。

我不明所以,眉头紧皱。

他堪称温柔地伸手,抹去了流到我眼睛上的血。

然后他掀开了兜帽。

漫天风雪中,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清俊又温和,眼睛乌黑润泽,看上去异常无害。

我瞬间如遭雷击。

——元桐。

那是元桐的脸!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颇带几分残忍意味的笑容。

他拍拍我的脸,将手指上沾染到的血,尽数拂在我的脸颊上。

“你刚才,是想起我了吗?”

“卖?你知道什么叫卖给我吗?”

“知道。随便你怎么玩,我都可以。”

陈渊挑眉,像是看着某种新奇的玩具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因为身形高大,他逼近我的时候,让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抱臂俯身,微眯着眼,忽然逼近我。

“那么,价格呢?”

我咬牙,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说:“让我活下去,一直到你帮我杀死叶明安的那一天。”

“嗯,”他若有所思,而后微笑,“原来你的目标是那个黑道一把手啊……啧,真是会惹麻烦,我倒是小看了你。”

陈渊身为现在最厉害的杀手,长年游走于黑白之间,叶明安的身份之高、实力之强,他不会不知道。

这样的交易,我提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样的交易,我提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要他为了区区一个我,去杀死叶明安,从此惹上杀身之祸。

傻子才会做。

但我没有办法。

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即便再不可能,但凡有一点生路,我也都要试一试。

我闭了闭眼,心中满是绝望地开口:“如果你觉得不值,那在叶明安死后,你玩腻了,可以随意处置我。活着,或是弄死,完整的,或是零碎的,我都无所谓。”

他沉默地望着我,片刻后,起身向卧室走去:“嗯,行。”

他打开卧室门,站在门边,回头看向我,似笑非笑:“来,进来。”

卧室里的陈设、他的存在、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是一个要将我吞没的漩涡。

这是我来到陈渊这里后的第十天。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窗边,看着手腕上被绳子捆出的勒痕,默默出神。

就在此时,窗外好像发出一声响动。

我以为是陈渊回来了,下意识一倾身,侧头去看。

谁知,就在此刻,一枚子弹擦过我的脸颊,“砰”的一声,打在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吃的午餐上!

汤盅四分五裂的那一瞬间,我立刻伏倒下去。

果然,更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一样,噼啪噼啪地打穿窗户,扫射进来!

我根本出不去!

如果再这样待下去,等到他们包围过来,一旦他们闯进门,那我一定会死!

我艰难地想要伸出手臂,试图去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然而,我不过是刚刚伸高,子弹就擦着我的手臂飞过,瞬间打出了一道血痕!

我捂着伤口弓下腰去,冷汗从我的脸侧涔涔而下。

亏了。

早知道会这么死,还白被陈渊给睡了,我还不如直接去跟叶明安拼个你死我活呢。

我正怨念呢,外面突突突的枪声中,却忽然响起了另外一连串的枪声。

在一片嘈杂的嘶喊和急促的脚步之后,我听到了连绵不绝的惨叫。

一声接一声。

房间门外,传来入侵者惊恐的喊叫:“你到底是什么人?!就凭你自己,怎么可能!”

没有人回答他。

他在一声痛吼后,继续大喊:“你知道我们上面的人是谁吗!你他妈的,你竟然敢……”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而后就悄无声息了。

我尚且还在捂着伤口,一眼看到门被打开,两条长腿不疾不徐地迈进来。

我正要抬头,后颈就被人一把揪住。

陈渊将我提起来,看我疼得脸色发白,他挑挑眉:“你还真弱啊。”

我瞪着他,针锋相对地回答:“是啊,我的确弱。那就麻烦你今晚轻点折腾,不然,如果把我折腾死了,你也就没得玩了。”

他耸耸肩:“这是抗议?——那行,我道歉。”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指望这种人嘴里说真心话,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庇护者。

叶明安找了那么多人杀我,天罗地网的,他总是能轻巧解决,即便出门在外,也能及时赶回来。

算来算去,这笔交易,还是我赚。

当夜。

我看着陈渊亲吻我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这位杀手的演技,应该很不错。

如果被不明真相的第三人看到,或许会觉得,他真的很喜欢我。

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他根本没可能喜欢任何人,那我说不定也会相信了。

他一边吻我,一边轻声说:“叶明安是你什么人?”

我沉默一下,别过头去:“你做你的,别问那么多。”

“嗯,好。”他笑眯眯地说,“我只是好奇,你看你,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地方,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力气,上天入地都想要杀了你呢?”

我闭了闭眼,没说话。

筋疲力尽后,我沉沉睡去。

然后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叶明安。

梦里,他依旧如我记忆中那样,死死地抱着我,狠狠地咬在我的唇上。

“哥哥,你哪里也别想去,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为什么上天入地都要杀了我。

因为他不能容忍,我逃出他的掌控范围。

妈的,这年头,当个哥,都是高危职业。

我从噩梦中醒来时,一眼看到陈渊正单手撑在我的枕侧,肩膀上披着一件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疑心我是不是做梦说了什么话:“看什么?”

“明天,我就把他杀了,好不好?”他说。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能做到的话,那当然是好。”

第二天。

我再醒来时,我的床侧,有一个男人,背对我坐着。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冷。

那不是陈渊。

这个背影,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浑身僵硬如死,半点都不敢动。

我甚至希望,我现在还在梦里。

我睡得浅,但凡有一点点声音,我都会被惊醒。

可是现在。

陈渊不见了,而他出现在这里。

我的手狠狠拧住被子,用力到手指都在发抖。

我明明没有发出声音,他却好像感应到什么一般,缓缓回过头来,微笑着看向我。

“你醒了,哥哥。”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你现在和他睡了,我不喜欢。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只属于我呢?”

他是个聋子,也是个疯批。

「求你了,今晚放过我吧。」我被他抓住甩在床上。

他指指耳朵,压住我,比划着手语:「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他总是……这么会装!

我是一个老师,专教一些特殊群体,他们的特殊在于,都是聋人或者哑巴。

因为我本身资质不高,因此我的班级里都是特别混蛋能闹的学生,这些学生其实年纪都是可以上大学的了,却因为特殊,只能停留在这里。

而其中最混的就是季瑾辰,抽烟打架样样都干,他不能说话,所以能动手的事情他从来不叭叭,上来只有一个字:干。......

而其中最混的就是季瑾辰,抽烟打架样样都干,他不能说话,所以能动手的事情他从来不叭叭,上来只有一个字:干。

最让我头疼的人,现在正带着几个小弟把一个男生堵在了墙角。

「季瑾辰!」

他带着助听器,完全可以听见我喊他,他故意的没有回头。

我向他靠近,作为老师,总不能任由他欺负同学。

「不许欺负同学!」我又喊了一句。

他扭头看向我,伸手卸下了助听器,指指耳朵,看似无奈实则挑衅的勾着嘴角,摊开手。

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把他抓回了教室,训他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了用处。

因为父亲的赌博,我背上了债务,不得不选择寻找兼职。

校门口的一则家教吸引了我的注意,工资很高,但也标明了需要会一些手语且要男生,因为孩子是聋哑人,并且有点叛逆。

我带着简历直奔招聘人的家。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家住别墅,满身的贵气和典雅,又有礼貌,对我的简历颇为满意。

「顾老师也就比我们孩子大两岁,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在伯母的夸赞里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

「孩子在哪?」我问。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响了门。

「稍等一下。」伯母去开了门。

走过来时,背后竟跟着季瑾辰!

他看见我,勾起了嘴角。

「瑾辰,快给老师问好。」伯母带着笑。

我愣在沙发上,季瑾辰看着我,还在笑着,笑的我心里发毛。

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走吧,家教老师。」季瑾辰用手语叫我跟上他。

我拿上包,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上了楼,回到他的房间。

他掏出书本扔在了桌子上看我,我站在门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来啊,打算在门口教我吗?」季瑾辰比划着。

我放下包,掏出资料坐到了他身边。

我和他讲解着一些课上的问题,他盯着我,一动不动。

「你如果不认真学,我就告诉你父母不教好了。」我说着看他。

「我学。」他比划了一下,目光放在了课本上。

椅子被他拽响,从一开始隔了我一米远到现在,他几乎要贴在了我的身上。

「听不清吗?」我问他。

他点头,又往我身边拽了拽椅子,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顺势搭在了我的椅子之上,一副搂我在怀的架势。

我刚要撤远点,门被敲响,伯母笑着说他和伯父有个饭局,给了我好多钱,叫我们去外边吃。

我不好意思收下,季瑾辰拿着钱塞到了我的怀里。

伯父伯母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领着我去了酒吧。

我担心他出问题后伯父伯母怪罪在我身上,不得不在这里看着他。

这种地方我待着并不习惯,但好在他还算老实,蹦了一会就去了吧台,给我调了杯酒。

「喝。」他把酒杯递给我。

一杯酒下肚,到也不至于醉,可看着变化莫测的灯,我身体不知不觉的开始发热,难受的紧。

「我要回家。」我贴近季瑾辰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刻他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贪恋。

「我送你。」他比划完,扶起了我。

我的身子越来越热,只觉得他身上很凉,贴近很舒服,不受控制的我想靠近他。

他没有把我带回家,而是直奔楼上酒店的房间,笑着把我放到了床上。

浴火烧身着,我来不及思考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只想把滚烫的衣服从身上扒下去。

季瑾辰突然压到了我的身上,我震惊的看着他,他用手语比划了一句:「我帮你。」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在我的脖颈上,我推他,可身子早就没了力气。

我的呼吸逐渐不平稳起来,衬衫被他甩在了地上。

他的手游走在身上,很凉。

「别……不可以……」

我断断续续的制止他,他微微抬起了一些身子,我以为他要停止,可却见他抬手卸下了助听器。

「不要……」

无论我怎么吵,他也听不见了。

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季瑾辰的脸就在我的面前。

他搂着我,睁开了眼睛。

我咬牙,把他踹倒在地。

他用手语比划着:「你要谋杀亲夫吗?」

「亲你爹腿的夫!季瑾辰,你敢给我下药!」我从未如此感到羞耻过,身为一个老师却被自己的学生……

他笑着指指耳朵:「我听不见。」

「把助听器给我带上!」我不得不用手语和他交流。

他起身穿上了衣服后才带上助听器:「对不起,但我喜欢你。」

我震惊的愣在床上,刚刚他的手语意思是……喜欢我?

「我是你老师!」我喊他。

他摆摆手,走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拽进了怀里。

「季瑾辰,你疯了吗!」

他还是抱着,等我发怒,骂他,直到我冷静。

「我会和你父母还有学校辞职。」我说着。

他猛地松开手,着急的用手语解释着:「我保证我不是一时兴起,你别辞职,也别离开。」

我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去了浴室,镜子前的我满身痕迹。

洗漱完,他委屈的坐在床边等我。

我拿起包,离开了这里。

关掉手机,和学校请了假,季瑾辰家我也没有再去。

《手语压制》

【bl】耳聋的他一点儿也不弱势!作为努力劝他改邪归正的我表示:根本惹不起

因为我本身资质不高,因此我的班级里都是特别混蛋能闹的学生,这些学生其实年纪都是可以上大学的了,却因为特殊,只能...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做狙击手,有可能会被反派一通狂騲,騲到有生命危险啊。

当我扛着狙,反派扛着我,大步流星走进他家房门时。

我整个人都傻了。

事情是这样的。

我二十六岁这年,忽然觉醒了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

我要为了人间的正义,而抛头颅、洒热血。

我要为了人间的正义,奉献出我的青春和生命。

所以我直接去做了非官方组织的狙击手。

专狙恶棍,专狙反派,一狙一个准。

但是很不幸的,我的资质,实在平平。

经过了两年半的练习后。

组织对我的评价是。

“我们相信你的忠诚,但我们不相信你的脑子。”

行吧。

有忠诚也好。

于是忠诚的我,拿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狙掉那个世......

于是忠诚的我,拿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狙掉那个世界有名的黑帮大佬,裴述。

这位活在传言中的大佬,据说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纵横江湖多年,恶事做尽,他的仇家加起来,能塞满几个足球场。

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这么几个足球场的人加起来,竟然都没能把他做掉。

没做掉就算了吧,流传出来的裴述照片,那叫一个千奇百怪。

要么一脸横肉,要么贼眉鼠眼,要么秀发浓密,要么直接秃瓢。

我本就困难的工作,因为根本不知道狙击对象长啥样,而直接雪上加霜。

当我扛着狙趴在落满积雪的屋顶上时,整个人其实是很绝望的。

因为我虽然有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

但我的肉体比较怕冷。

我们当狙击手的,没有谁能穿得像个粽子一样。

我只能穿着拉风但单薄的修身衣服,在天寒地冻中,迎风落泪。

我哆哆嗦嗦地用倍镜观察裴述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内,一共有三个人。

一个满脸横肉,一个地中海,一个娘里娘气。

都挺符合对裴述的描述。

我这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正道之光,那就肯定不能无差别地给所有人都突突了。

于是我只能悲伤地继续趴在雪里,一边哈气暖着自己的手,一边继续眯着眼,从倍镜里观察。

观察着观察着。

我忽然发现,那三个人立刻浑身紧绷,毕恭毕敬地对着房门处一鞠躬。

我探头去看,可是落地窗上缘将进门来的人的脸给挡住了。

我“啧”了一声,跟海豹挺身一样,把自己往高了抻。

这才看到了来人的五分之四。

是的,五分之四。

我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最为关键的脸,那是啥都看不着哇。

这人皮鞋黑亮,西装笔挺,看着像是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但是所有人都很怕他,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

好的。

这一定就是裴述了。

毕竟能让一群高层都怕得像是小鸡崽一样的,除了老大,还能有谁。

我于是继续一边哈气暖手,一边屏息等他往前走两步。

最好坐到他的办公椅子上。

我直接一枪给他爆头。

但是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那叫一个急啊。

他如果在那里站一天,那我高低得冻出个老寒腿。

我瞅了他至少二十分钟。

这龟孙,还真就一直站在那儿,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从期待到焦躁到绝望到麻木。

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下一次,我死活都得穿条大棉裤。

谁劝都不好使。

在我快要冻僵了的时候。

他忽然动了。

我整个人立刻振奋起来,急忙再次摆好姿势,慎重瞄准,准备开狙。

但是我实在想不到。

我只是一抬手,把落到眼睛上的一点雪片给拂开。

他竟然就不见了。

我缓缓地:?

我慌得像是一只满地乱爬的猴。

我着急忙慌地在倍镜里四处找他的身影,连办公室外面的空调外机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到处都没有。

正当我急得抓耳挠腮时,身后,忽然穿了一声轻微的“吱嘎”。

那是有人踩在厚厚积雪上的声音。

我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我一个鲤鱼打挺想要回身!

然而,不等我用手肘把身体支撑起来,来人就迅速伸手,直接攥住了我的头发!

我双眼睁大,下意识地攥紧了枪托。

被迫回过头的那一瞬间,我对上了一双沉静且黑润的眼睛。

所以说,传言根本不能信。

什么满脸横肉,什么贼眉鼠眼,什么阴柔娘气,都是假的。

这位大佬本人,长得异常俊美,还颇带几分正气,我就这么和他一对视,脑子就直接空白了一瞬。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看着看着,忽然微笑起来。

我试图挣扎,但是我的头被他这样攥着头发固定着,根本动弹不得。

我以为他要对着我的脸,噼啪噼啪来几个耳刮子。

谁知道,他却径直低头,直接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目瞪口呆。

他微微垂着眼,看上去是很温和无害的模样。

但是我知道,这都是假象。

我一个能扛着狙狂奔几十里的人,虽然不算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肌肉猛男,但是也不是什么没力气的弱鸡。

这样的我,却被他轻轻巧巧扣住头,连挣扎都没法挣扎。

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来了。

他一边吻,一边把什么东西,喂进了我嘴里。

我以为是什么毒药,下意识想要吐出去。

但是他却径直加深了吻,让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那个东西方方正正的,冰冰凉凉的。

他大姑姥爷的。

这么冷的天,这孙子嘴对嘴给我喂冰块。

见我目瞪口呆,他非常愉悦地笑起来。

“你不知道,冬天来狙我,需要嘴里含着冰块,防止哈出白气,暴露出位置吗?”

什么叫晴天霹雳。

这就是晴天霹雳。

“不含就算了,你还一直在那里像是开水壶一样卟噜卟噜地吐白气,怎么,是怕我发现不了你?”

我能说我是因为太冷了吗……

我在巨大的尴尬中,整个人都要木掉了。

他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林直,你这么蹩脚,想爆谁的头?”

卧槽。

他居然精准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寂静了一瞬。

沉思了一瞬。

直接单手成刀,劈手向他的面门攻去!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

这人长得挺温文尔雅的。

打起架来,那身手,可真是黄飞鸿转世。

我被他直接卸了肘关节,因为两手脱臼,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我费劲巴拉地坚持一路,都没有扔下我的好大狙。

在进他家门的那一瞬。

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人非常贴心地,在我脱手的那一刻,用左肩膀扛起了我的狙。

然后右肩膀继续扛着我。

直接给我丢到了他的床上。

我目瞪口呆:“干嘛?!”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一边对我和颜悦色地说:“喊吧。我这里,别的不行,隔音很好。”

领口解开。

他的喉结和锁骨,都在宣示着某种侵略性。

哈哈哈,监狱没通知我。

那我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

当然是被陆枫一个锁喉,把我按在我的床上时发现的啦。

他笑眯眯地用枪口抵着我的脸颊:“你说,我要怎么騲,比较好呢?”

我叫陈凛,是个卧底。

我上班第一天起,我的队长就告诉我,我们飞豹队,不搞则已,一搞就要搞个大的。

所以全队上下的目标,都是端掉那个全球闻名的黑道首领,陆枫。

我作为一个新人。

本来,我的任务应该是先从难度低的开始。

但是非常不幸地。

我们实在是没人了。

呃……

倒也是……

说着,队长忽然疑惑...

说着,队长忽然疑惑:“诶,那你为啥愿意来啊?是不是因为你格外高洁、格外伟大?”

我摇摇头:“不是,我和陆枫有仇。”

队长热泪盈眶,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好苗子!绝世好苗子!”

然后直接各种资源都梆梆梆地往我脑门子上砸。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和陆凛的仇,是一点关于我对他又有钱又有颜的嫉妒。

但是看他自己脑补得起劲,什么血海深仇啊,什么你死我活啊,什么一山不容二虎啊。

我于是也就作罢。

在举全队之力的支持下,我成功变换身份和容貌,卧底到了陆枫身边。

要不说人家能做成大人物呢。

警惕心就是强嘿。

我卧底了足足五年。

头一年,我在外围打杂。

第二年,我在不那么外的外围打杂。

第三年,我在内围打杂。

第四年。

我终于忍不了了。

再打杂下去,我都快忘了我是来干嘛的了。

于是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花式靠近陆枫。

我各种表忠心,表赤诚。

有人阴他我挡枪。

有人不服我去骂。

在我的坚持不懈下。

我终于成了一个专业的狗腿。

皇天不负苦心人。

我花了一年半。

终于成功地打开了他的心门。

正当我热泪盈眶的时候。

他对我发出了打开心门的邀请。

“来,跟我睡。”

还没热泪盈眶完的我,缓缓地:“?”

这个,咱虽然要打开心门。

但也不必这么开的哈。

我艰难地:“陆先生,我是正经来打工的……”

他长腿交叠,神情平静且冷淡。

“你可以不把上床当做工作。”

我……

这人的逻辑。

还真他娘的是个逻辑嘿。

我一脸纠结。

我是实在想不到,这人为啥会看上我。

虽然我的肉体看上去挺赏心悦目的。

但是我一来没经验,二来没眼色,跟我来做这档子事,可能他还比较辛苦。

不对。

这人十恶不赦的,搞不好直接就霸王上弓,根本不管我死活的。

于是我警惕地看着他,后退一步:“陆先生,我是直的。”

我本来没指望这句话能让这个恶棍收手。

但是实在没想到。

他还真的收手了。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啪地将手中打火机的盖子一合,起身就走。

“行。”

嗯?

就这?

这么好说话的?

看来做卧底的危险程度,比我想象得要低很多嘛。

这龟孙子还真是行事滴水不漏。

我们安排了十八次暗杀任务,二十八次围捕任务,无一例外,次次落空。

我们从一开始的精神振奋。

到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打工脸。

队长安慰我:“你再努努力,快熬到头了,快了快了。”

我只能含泪吃下这口大饼。

然后继续在陆枫身边当牛做马。

别的不说。

我做狗腿的功力,那是一日千里地往上飙啊。

陆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不觉得,你有点贴心过头了吗?”

正在给他细心吹凉茶水的我,柔情款款地抬头:“嗯?您说啥?”

实在不是我越来越放肆。

而是因为靠近了才知道,陆枫本人的性格,堪称温和。

虽然不是很爱说话,整天顶着一张冷脸。

但是我在他身边,感觉他对我态度一直挺好的,完全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么残暴冷酷。

放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我现在已经回不到那种毕恭毕敬的时候了。

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没想到。

这一次,他却忽然微微俯身,单手扣住了我的下颌。

他径直逼近我,那张俊美的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

我一时惊愕,下意识往后缩。

他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托住我的后脑勺,让我退无可退。

那双乌黑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我。

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我却莫名觉得胆寒。

他这么一眨不眨地看了我足有五分钟。

然后,他忽然微微一扬头,神情却是和缓下来。

他似笑非笑地说:“比起这些隔靴搔痒的关心,我更喜欢实在一些的。”

我一时愣住。

他径直低头,然后就是一个恶狠狠的吻。

我人都傻了。

他的动作凶狠又激烈,全然不像是平时那种温文冷淡的模样。

我以为自己要为任务献身了。

他却忽然松开了气喘吁吁的我。

他缓缓往宽大柔软的沙发中一靠,双手交叠,微笑着看向狼狈喘息的我。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硬来,但是对你,硬来的话,似乎也不错。”

“你自己好好想想。”

“如果不想的话,就趁早哪里来,回哪去。”

这番话,给我硬生生说愣了。

我回去思考了半宿,他是什么意思。

是发现我真实身份了吗?

不对,发现了的话,应该早就把我突突了才对。

那是觉得我太越界了?想让我继续退回外围做狗腿?

啧。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于是我们的第二十九次围捕计划。

就敲定在以我为饵,把他色诱出来。

哈哈哈。

也没人告诉我,上个班还得色诱男人的。

我身为男人。

实在有点子艰难。

但是他竟然真的上钩了。

其实我全程都是懵逼的。

只知道他前脚进门,后脚我们飞豹队就跟扫黄大队一样,呼啦啦进门包围了。

他落网了。

对我而言,真是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事。

我忽然就有了休假。

连着007了五年,乍然休假,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没人狗腿了,我更不习惯。

在我第八次梦到陆枫来噼啪噼啪抽我大耳光时。

我终于忍不住,连夜收拾箱子,跑国外度假去了。

说是度假,其实我就是租了个房子,然后在房子里颓废。

我也不知道我在颓废什么。

反正我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一年过去了。

就在第二年来到的这一天。

我抱着购物纸袋回家时,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动物意识到危险的本能。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猛地掐住后颈,然后一把按在了墙壁上!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推挤着我,毫无半点空间。

冷冽的气息拂在我脸侧。

他的手直接向着我的皮带扣伸来。

咔哒一声。

皮带扣被他轻巧解开。

洗澡的时候意外撞到了头。惊讶地发现,我竟然听到了高冷室友的心声。“啊,他屁股真翘。”“我把你当室友,你TM想上我?”

我忽然就能听到高冷舍友周闯的心声了,还是在刚洗完澡,裸着半身的时候。

因为一起住的都是男的,所以我也没多避讳。

只是简单的围住了腰下,胸口没有擦干的水,正顺着腹肌往下滚……

谁想却忽然听到了周闯的声音:“啊,想摸他的腹肌,嘿,他屁股真翘。”

我身子一顿,转身回看周闯,发现他的嘴唇根本没动,可声音却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

“靠!又没看到,浴巾裹得那么严实干嘛!”

“想看裙下风光……”

“要不然,下次他洗澡的时候,我假装尿急闯进去吧?”

不是吧,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想上我?!

说实话,周闯很帅。

学生时期他就是全校男女的梦中情人。

进入社会打磨了几年后,那个阳光帅逼现在已经进化成了邪魅的西装暴徒。

此时,他扯了扯脖颈的领带,细长的指节带着三分不羁。正皱着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

完全不像是刚刚开口说那些话的样子。

我微微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有可能需要去看看神经科了

按照他平时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能说一句,绝对不说两句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应该是我幻听了吧。

我决定去约给明天的精神科医生,看见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但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就被迫连续加班十来天。

麻蛋!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久,好不容易休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

我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重点是!

为什么春梦的另外一个主角,是周闯啊!我虽然说喜欢男人,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个勤快的兔子,绝对不会吃窝边草!

“靠!小可爱做春梦了?春梦的主角还是我?”

“我特么开始羡慕他梦里的我了。”

“呜呜呜,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小可爱来一次啊!”

那声音又出现了。

我下意识的寻找周闯。

客厅的灯并没有关,他还在和工作较劲。

不对劲,他怎么知道我做春梦了?

作为体贴的舍友(划掉),想要弄清楚刚刚那声音到底是不是他发出来的,我决定去试探一下。

我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举着两个杯子到了客厅。

我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把咖啡递给了他:“喝点咖啡吧,工作精神不集中可不行。”

“谢了。”

周闯道了一声谢,伸手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只见他银丝边眼镜下方那好看的丹凤眼眯了眯。

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小可爱可太乖了,知道我加班辛苦,还给我泡咖啡!”

“泡咖啡的他可爱,洗内裤时候碎碎念的他也可爱!”

“呜呜呜,今天也是更喜欢他的一天啊。”

“干了小可爱的咖啡,和脑残会计撕逼都更有力气了呢!”

我觉得我应该不用去挂精神科了。

我听到的就是周闯的心声。

在和他合租之前,我和他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合租之后,也就是单纯的室友关系。

顶多再加上一个同行关系。

要不是今天这一次的意外,我是真的想不出到,他竟然喜欢我。

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一个偶然。

我知道了他的感情,决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我是只勤快的兔子,我才不要吃窝边草。

晚上,我找了知道我过往的一个老朋友,一起去附近的酒吧,打算小酌两杯。

我俩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不知不觉,头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看来,太久没喝酒,酒量又下降了。

左手边突然推过来了一杯长岛冰茶:“请你喝一杯?”

我看向了旁边的人。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穿着西装的男人。

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我再来一杯杀伤力如此之强的长岛冰茶。

我刚要拒绝,发现男人的手上戴着婚戒。

一阵恶心袭来。

我强忍着恶心,朝着身边的人微微点头,捂着嘴往外走。

在路过一个卡座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在我身上。

顺着那视线看了过去,竟然是周闯……

他穿着休闲装,身边坐着几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人,应该是他的朋友。

此时我朋友也发现了看着我的周闯,他朝着他吼道:“你要是个男人,你今天就他妈给我上了这只兔子!”

周闯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朝着他举起,而后一饮而尽。

他一边起身拿外套,一边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道:“是啊,兔子养肥了,就该抓紧吃掉!”

我是个社畜。

此刻,我正顶着一张麻木的脸,在准备被变态杀人狂一通蹂躏。

照理说,面对此情此景,我应该稍微激动一下,稍微恐惧一下,稍微反抗一下。

但是我只是一动不动地摊平在床上。

我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和即将对着我压下来的杀人狂,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累。

上个哔班已经上得要死要活。

加班到十点回家,错过了末班地铁,看着那昂贵的打车费,更是让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结果一回家,一开门,这个变态杀人狂竟然还没走。

他白天没事儿干,要么杀杀人要么遛遛弯的,当然精力充沛。

我精力条都见底了,他还要直接把我按在门板上,对着我就是一通乱啃。

一边啃,还在一...

一边啃,还在一边解我的皮带扣。

我是真的好疲惫。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那天,我连加三十六小时的班,到家时候,我整个人就只靠一口仙气吊着。

但是,我的仙气不能只用来续命。

我的仙气还得接着干活。

我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一边走,一边单手托着笔记本敲敲打打,肩膀上还夹着手机。

我甚至还有空,用胳膊肘内侧,喂自己吃口面包。

当我用指纹打开家里大门的那一刻。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忽然抵在了我的额上:“别动。”

我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是甲方爸爸因为我的新方案做得太烂,直接追杀我来了?

那可太好了。

老子一定要跟这傻哔甲方,同归于尽。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太多。

这单纯只是个变态杀人狂而已。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疲惫地说:“银行卡在左数第二个抽屉,我这些年当牛做马,积蓄不少,拿走拿走。”

他冷笑一声:“我这里,没有买命钱的概念。”

“买个屁,赶紧的,做掉我!”

杀人狂的手,一顿。

一边重申:“赶紧的,我现在精神状态很正常,人很清醒,这哔班我是死都不想上了,让我死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另类。

杀人狂沉默了。

杀人狂缓缓放下了枪。

然后直接抄起我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我,保持着托着电脑的姿势,看着地上散落一片的零件。

“……你还杀我不?”

“不。”

他话音刚落,我直接一个螺旋冲刺,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怼在了墙上!

我对他呲牙咧嘴、目眦欲裂:“你他妈的打我啊!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电脑!你知道我电脑里多少文件吗!”

我这样吼完,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子上冲。

哦。

对。

我连着加班三十六小时。

我不嗡嗡谁嗡嗡。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

啪的一下。

拉闸了。

我醒了。

我怎么又他妈的醒了。

我躺在地上,变态杀人狂坐在沙发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第一反应,就是连滚带爬地,奔向我的笔记本。

好像还能抢救。

我于是强忍着头痛欲裂,抱着我的笔记本,就打算去修。

变态杀人狂那被修身黑裤子包裹的腿,往我面前一横。

“怎么,想报警啊?”

我咬牙切齿地一把攥住他的腿,力拔千钧地把他拽起来!

“你不放心就跟着来,老子要赶紧修电脑!我的方案!我他妈熬了八个小时写出来的新方案啊!”

杀人狂目睹了我在售后点声泪俱下地请技术人员一定要抢救回我的电脑的场面。

在电脑活了的那个瞬间。

我原地嚎啕大哭。

杀人狂沉默得就像今晚的康桥。

我不懂这些变态到底在想什么。

我越是一心求死。

他还越是不杀我。

不但不杀我,还死皮赖脸地赖在我家里,我请都请不走。

在我第十八次试图友好请他离开时。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转身出门。

就在我要关门的一瞬间,他迅速回身!

劈手打飞我手中偷来的他的枪!

然后直接躬身,一个利落扫堂腿,把我横摔在地板上!

好吧,我的错。

不要跟专业人士玩这些虚的。

我于是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捡起枪来,抵在我的喉咙口。

我开口:“啊,终于打算杀我了吗?”

他沉默一瞬,用枪口在我的脸上戳了两下。

然后径直收了回去。

“没意思。”

我一把将他推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走回到电脑前,烦躁无比地坐下。

“是啊,我们社畜的生活,就是这么没意思。”

他坐在我身后:“你连请病假,都得继续工作的?”

我“啊”了一声,抄起手边的续命中药,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他安静地坐在我背后,看了许久。

然后开口:“你这么努力,一定赚得很多吧?”

我,瞬间,顿住。

半晌后。

我含泪回头。

“不然,你还是杀了我吧。”

凌晨一点。

当我还在电脑的白光后,心冷如死地继续回傻哔甲方的消息时。

窗户被哗啦一声打开。

浑身是血的杀人狂,悄无声息地翻窗进来。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回去,继续噼里啪啦地敲键盘。

“别把血滴在我家地板和家具上,不然,请保洁的钱你出。”

他“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我的沙发上。

我真的是……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

我早就打死他了。

他笑眯眯地对我说:“你就不好奇,我杀了谁?”

我看着我面前的十六个待办事项,疲惫地说:“我管你杀谁。”

“如果我说,是那个一直欺负你、甩活给你、还在你们领导面前装绿茶的男同事呢?——哦,我还录下了他的惨叫,有兴趣吗?”

我面无表情地噌噌起身:“看一眼。”

他对我扬扬下巴:“来,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

脚步还没站稳,就立刻感到一股大力,从身前袭来!

我站立不稳,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了他身上!

他顺势环住我的腰,在我耳侧轻笑一声:“来跟我睡,我就给你。”

我和我的死对头,在一场生死搏斗中,双双去世。

这个事情本身,不那么惨。

毕竟我们是死对头。

但是它惨,就惨在,我们是被从天而降的一根钢筋,给捅了个对穿。

就像是一根串串香一样。

死在了一起。

我以为跟这狗东西死在一起,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还能更惨的。

那就是我俩又活了。

一睁眼,我俩活在了某明显灯红酒绿场所的八百米大床上。

他在上,我在下。

他,一览无余。

我,一览无余。

甚至还在那啥。

我:?

他:

我:“你他妈的!”

他:“你神经病啊!”

当我们俩人,一人抱着一床被子,背对背陷入沉思时。

一个系统,缓缓出现在我们面前。

给...

给我们解答了所有疑惑。

好消息,我们重生了。

坏消息,我们重生在簧文里。

巨劲爆、巨变态、巨没有底线的那种。

玩得超花。

眼花缭乱那种花。

我们不顺着剧情走完,那就要一直困在这个世界里,终身不能出去。

我的死对头,裴直,人如其名地直。

对此,他非常难以接受。

尤其是,这是一篇1v1。

也就是说,我们俩,得锁死在这花样百出的床上。

他还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我才是那个最委屈的好吗?

他最起码是上面的。

我是下面的啊!

下面的!

我和裴直飞速浏览过系统提供的剧情大纲后。

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哪里有剧情,明明就是一个床接一个床接一个床!”

系统不管。

系统是无情的。

系统无情地退出后,只给我们留了一地的愁云惨雾。

我面若菜色地看着裴直。

他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微微蹙眉,一副凝重思考的模样。

我不由得一顿:“你该不会……真想按照这狗屁系统说的来吧?”

他平静地拿起被系统贴心放在床头的剧本。

一边翻,一遍淡淡地说:“我想回去。”

这四个一出。

我顿时汗毛倒竖。

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蹿。

谁知道,蹿到一半,他就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拎了回去!

直接甩到了床上!

然后欺身压下!

他单手握着剧本,皱眉仔细地读出来:“嗯,这一场是,皮带……捆绑……葡萄。玩得挺花。”

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配合配合。”

我怒不可遏:“我配合你个鬼!”

他将我的手腕一扣,然后一拉。

“由不得你。”

不应当。

我和他,在现实世界,怎么也是势均力敌。

但是,或许是因为穿书了。

我们的体格和体质,也就完全按照原作者的设定,沿用了下来……

他,大猛一。

超猛。

巨猛。

贼猛。

我的人设。

怎么说呢。

好死不死的,是那种身娇体软、泪眼涟涟、动不动就这喘喘那喘的小丝凹零。

我真是——

啊。

我真是服了!

服了啊!

系统无情地亮起了一个进度条。

通过刚才,我们的努力。

进度条,成功前进了千分之一。

是的,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

我,攥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

裴直竟然还在一本正经地研究下一场。

一边研究,一遍蹙眉望着我:“你的腰,能折一百八十度吗?”

我:“……”

我折你的脑袋!我折你的花!我折你个大西瓜!

我想跳起来暴扣他脑门。

但是悲伤的是,我因为现在身娇体软,又处于这样那样之后的虚软状态。

我立刻又歪倒下去,发出了一声,“嗯啊~”。

裴直看着我,眼睛微眯,一脸“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然后忽然倾身靠过来。

我浑身汗毛倒竖。

连忙嗷嗷大喊:“这是这具身体的人设!人设!不关我事!你给老子收住!收住了!”

显然,他没打算收住。

不仅不收住。

还真的想让我试试,腰能不能折一百八十度。

士可杀不可辱。

我直接摸起床头的水果刀,自杀了。

我一刀捅在我的心口上。

然后干脆利落直接拔出来。

鲜血飞飙的那一刻,我看到裴直愣了一下,而后瞬间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情。

不会吧?

他这个人,会惊恐?

我和裴直做了十年的死对头,从我十二岁,到我二十二岁。

他自小就胆子大,七岁看咒怨,九岁看贞子。

他妈重病住院,缺钱,就只能去做那种黑白之间游走的行当。

而我,从小胆子小。

七岁玩泥巴,九岁玩泥巴,十几岁还在玩泥巴。

但是我心向正义。

我们当地,有个民间组织。

专门聚集正义人士,去追捕这些灰色地带行走的人。

好巧不巧,我从小就和裴直不对付。

上学时候就一直跟他打架。

毕业后,还是在一直到处追着他跑,找他打架。

这么多年,他就像是个钢筋扎出来的铁人一样。

我从没见过他害怕,从没见过他求饶。

就算被打得满脸鲜血、被我踩着脖子按进雪地,他也只会微笑着抬眼看我。

血液从他额上蜿蜒下来。

他喘息着,因为是冬天,呼出了大团的白气。

他微眯着眼,一边咽下口中的血,一边笑眯眯地说:“好。真好。”

我当时不由得想。

这人别是有什么大病。

没两天。

当我被他以同样的姿势,踩进雪地后。

我终于意识到,这个人心中,没有恐惧。

只有报复。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像是伺机而动的狼,死死咬住他的猎物。

只等着咬断猎物的喉管。

但是不知道为啥,反正每次,我都会走奇奇怪怪的狗屎运,死里逃生。

直到我们被钢筋捅穿。

穿到了这个鬼地方。

我像是灵魂出窍一样,看着裴直红着一双眼,连滚带爬地飞车把我送去了医院。

一路上,双手都在哆嗦。

我鄙夷地看着他,心想,这人别是脑子坏了吧。

我被推进抢救室。

医生大惊失色:“病人是稀有血型,血库紧缺啊!”

裴直不假思索地把胳膊往前一伸。

“我和他血型一样的,用我的!”

我鄙夷地看着他,心想,这人别是想给我输不同血型来阴死我。

结果他还真的抽血了。

吨吨吨地抽。

人家护士要停,他还苍白着一张脸,斩钉截铁地说:“继续。”

我鄙夷地看着他。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让我更受震撼的是,我在抢救室里的时候,他竟然,浑身哆嗦地背靠医院的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指都抖得厉害。

他身上都是我的血。

看上去很狼狈。

但是却根本没有拾掇拾掇自己的意思,而是就那么坐在那,愣愣地看着抢救室的门。

说真的,我这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

我忍不住飘到他身边。

“你是不是憨……”

话没说完。

我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抢救室。

我活了。

身娇体软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没力气。

我那一刀下去,因为力道不足,精准地没有伤到命脉。

我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的裴直。

我吓得差点撅过去。

两相对比。

他那模样,活像是刚才被我捅了一刀。

活像是他才刚从抢救室里出来。

我正要开口。

他就冷冷地看着我:“因为要和我……,所以你宁愿死?”

倒也不是。

我其实也想回去。

毕竟瞬间从一个正常男人,变成一个身娇体软的那啥啥,实在不是很习惯。

但是一千次。

一千次啊!

尤其是剧本还那么放飞自我,那么挑战人体极限。

我只是感到非常绝望。

我于是含糊着:“嗯……就那样吧。”

他双眼红彤彤地看着我。

然后摔门走了。

神经病。

我翻了翻白眼。

该说不说,没事,别给自己捅刀子。

麻药过去之后,真的很痛。

半夜,我在疼痛中半梦半醒。

太渴了。

我迷蒙着想试探着伸手,摸摸有没有水杯。

然而刚刚一动,扯到伤口,钻心的疼就让我忍不住倒吸凉气。

一只手忽然将我的胳膊握住。

然后很轻缓地将我的手放回到被子上。

……谁啊?

我迷迷糊糊一睁眼。

一眼看到,裴直正坐在我的床头,轻手轻脚地给我擦去额上的冷汗。

我他妈立刻就醒了。

我后背上的冷汗刷的下来了。

这人。

这人……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

心狠手辣。

不留情面。

按照我们俩的关系。

相看两厌。

你死我活。

这小子,莫非是想趁着我还没死,赶紧的搞完一千次?

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回到现实。

我身娇体软地死在这里。

我咬牙切齿:“你小子别太过分……”

他却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脸,直接拧开一瓶水,递到我嘴边。

我愤怒甩脸:“滚滚滚!”

他见我不配合。

直接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

然后双手捧着我的脸。

一把吻在我的唇上!

穿成po文女主的第一天,我被病娇美男绑在床上玩囚禁play。

他阴侧侧道:“林纤纤,你是我的,别想逃。”

我两眼放光,兴奋道:

“帅哥一起玩啊!我会十八种姿势,三十六招。”

昨晚,基友裂墙推给我一篇po文,并表示不好看的话,她直播吃屎。

为了满足她,我挑灯夜肝。

不错,很变态,对我胃口。

看到最兴奋处,作者太监了。

我抓心挠肝,一口气没上来。

猝死了。

夜看黄文,卒。

这死法也太丢人了,我心...

这死法也太丢人了,我心有不甘,怨念极强,冥冥中有个声音说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而且被五花大绑,我努力扭动身体,想坐起来。

完全动弹不了。

捆绑手法非常专业,竟然是菱绳缚。

遇到职业变态了,救命!

门锁咔哒一声,有人进来。

是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皮肤苍白如雪,鼻梁上架着一幅银丝边框眼镜,斯文禁欲,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凄凉病态的美感。

哇,极品禁欲美男。

“林纤纤,你注定是我的。”

“别想逃走,你死了,骨灰也要和我葬在一处。”

林纤纤?

那不是我昨晚看的po文女主角吗?

我眼中射出火花,不亏是po文,玩得这么刺激。

我穿书的女主角林纤纤,是一个标准的单纯,美丽,圣母白莲花。

家里破产,父母把她卖给了病娇男二,陆千夕。

陆千夕是个物理天才,小时候被霸凌,女主无意间救了他一次,从此以后就疯狂迷恋女主。

病娇虽然心理阴暗,但嘴硬心软,犯病了也只会折磨自己,舍不得伤女主分毫。

新婚夜女主喊了一声疼,就再也不动她,最后为救女主被人凌虐而死。

女主却早就把他抛之脑后。

我成了林纤纤,那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病娇男二。

我试探性的开口:“陆千夕?”

“你已经有两个月零十三天,没有喊过我的名字了。”男人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动。

只因叫了他的名字就高兴,真是一个极致卑微的舔狗。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把匕首,刀尖直指我的眼睛。

他眼里流转着一丝难言的兴奋,心底压抑的东西好像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林纤纤,如果我刺瞎你这双眼,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其他男人?”

我咽了咽口水道:“别呀,我瞎了还怎么欣赏你的美?”

“你有腹肌吗?”

陆千夕:“……”

脸色爆红,乖巧点了点头。

我是终极颜狗加智性恋。

作者对陆千夕的设定,完全是我的理想型,而且绝对忠诚。

既然已经穿书,那就拿下陆千夕,享受咸咸湿湿的爱情吧。

穿越前,小说漫画就是我的精神碳水,一日都不能缺,荤素不计,最爱大肉。

从中我学到了十八班姿势,三十六种玩法,可惜我母单30年,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

而现在。

陆千夕,别虐了,来和姐姐一起快活吧。

为了让他放心,我用林纤纤的神态,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嘴唇微嘟。

“我想通了,既然已经嫁给你了,会好好和你过的。”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痛不欲生。”陆千夕恶狠狠道。

“陆千夕,我好痛,绳子勒∽”我故意用娇软的声音,加上含泫欲泣的眼神看着他。

果然他马上就满脸心疼,慌乱不堪的丢掉刀,俯身解绳子。

他修长的脖颈在我脸侧,细腻光滑的皮肤透着病态白,锁骨精致如玉,好诱人。

我忍不住张嘴,啃了一口。

他飞速起身,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脖子,白净的脸庞,如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你……做什么?”

好可爱!好可爱!我在心里疯狂尖叫!

我故作娇羞道:“我是想告诉你,你可以用刀把绳子割断的。”

“哦。”

他乖乖的捡起刀,刀锋小心翼翼避开我,割断绳子。

我撩起一节绳子拿在手里把玩。

“你从哪来学的绑法,我完全动不了哦。”

“网上看过一张图片。”

他的脸更红了,尤其是耳朵红如滴血。

我懂,绳艺大师们的图片,都是十八禁级别。

好纯情的病娇,现在,立刻,马上。

我要睡了他!

我挪动双腿,准备下床,被绑太久,下半身麻了。

“呀,腿麻。”

我顺势往他身上靠,女主勾引男人经典桥段第一招之,假装摔倒。

我就不信,最爱的人在怀里,他能坐怀不乱。

只见他侧身一闪,用一只手稳稳的提溜住我衣领。

看起来瘦弱,力气到挺大。

强壮,我喜欢。

啊呸。

他有恐女症吗?

不应该是搂住我的腰,深情对望十秒以上,我娇羞闭眼,吻住,旋转,倒床上,圈圈叉叉吗?

怎么第一步就错!

你不是看一眼图片,就会高阶菱绳缚的大佬吗?

爱情片怎么就学不会?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勒住我脖子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

很好,脚麻站不住,我直接瘫软在地。

“我能扶你起来吗?”他手足无措。

你确定不是故意整我?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看在你美的份上,就原谅一次。

“千夕,抱我起来。”

他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你……你……你不嫌我恶心,让我碰你了?”

可怜的孩子。

原女主发现他偷拍,跟踪自己,并且收集自己使用过的所有物品,包括下雨天打湿脚,随手丢到垃圾桶里的袜子后。女主大骂他恶心,禁止他触碰自己。

我伸出手给他。

他表情严肃,直接把我公主抱起,迈着正步,像对待一件古董般,轻轻把我放在床上。

见我依然双手搂着他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他躬着腰,艰难的维持姿势。

莱俪*墨恋,他用的香水是我最喜欢的一款。

就像墨水在纸上写完字,还没干透的味道,清冷的气息透着一丝暖意,我深吸一口,再一口。

咬过,闻过,接下来该开吃了。

我酝酿好情绪,抬起头,左眼含春,右眼含情,嘟起红唇。双手使力,把他僵硬的脖子往我拉近。

就在我们彼此的唇在负1cm停留了两秒后,手机铃声该死的叫唤不停。

“聒噪。”我隐含怒火。

陆千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红晕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铃声灭了,叮咚,短信提示一条接一条。

陆千夕的脸色越来越差,眼里蕴蓄着狂暴的情绪,他眼稍微红,声线微沉宛如人间厉鬼。

“林纤纤,你骗我!”

“你为了从我身边逃走,竟不惜舍身诱惑我这个,让你恶心至极的变态!”

“和我在一起的每一秒,你都想吐?”

我夺过手机,指纹解锁。

傅贺州连发七八条消息。

“纤纤我爱你。”

“你家的事翩翩都告诉我了,等着我。”

“我马上回国带你走。”

傅贺州,原书男主,多情多金霸道总裁。

烦死了。

我抢过手机,拉黑,删除,关机一条龙。

捧着陆千夕的脸,吻住他眼角的泪水。

“傻瓜,从今以后,我只喜欢你。”

陆千夕睁大双眼,瞳孔剧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一瞬间苍白的脸像煮熟的螃蟹,估计马上就沸腾了,烫手的很。

都怨我,他这脸一会儿冰点,一会儿沸点的,不会坏吧?要不一会睡完带他去医院检查下?

我正组织语言打算委婉开口。

陆千夕像被流氓轻薄的小媳妇,捂着脸嘤嘤躲到墙角:“明天我允许你回家一趟,但只能我陪着,不准离开我视线。”

说完撒腿跑了。

气氛都拉到这了,陆千夕你他娘的,是不是不行?

留我一人,欲火中烧。

摔!

到嘴的肉没了,po文搞什么纯情人设!

作者属实有大病!

6.

第二天一早,陆千夕开车带我回家,看着我哈欠连天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我没睡好都怪陆千夕,昨晚梦里全是他。

洗澡的陆千夕,出浴的陆千夕,躺床上的陆千夕,待我掀开被子扑向他时。

陆千夕穿了一身奥特曼皮,我怎么都找不到拉链,为了脱衣服奋斗了一夜。

林父林母在门口等待,恭恭敬敬的迎陆千夕进门。

林家的大别墅很豪华,但这一切差点就要被法拍了,是陆千夕给了五个亿的彩礼,填补了林家窟窿,才能能依然延续奢侈生活。

林母殷勤的给陆千夕倒茶,还不忘敲打我:“纤纤,你嫁给陆千夕要做个好妻子,听他的话,别惹他生气。”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卖女求荣的人。

林父重重放下茶杯:“你妈妈和你说话,你是什么态度。没教养!”

女主的妹妹林翩翩,见姐姐挨训,凑过来火上添油:“姐姐你都嫁人了,就别再惦记贺州哥哥了。”

我冷哼一声:“那也轮不到你惦记。”

林翩翩没想到平时鸵鸟般好脾气的姐姐敢怼她,气急道:“陆千夕管好你老婆,小心她给你戴绿帽子。”

陆千夕厉声道:“闭嘴。”

陆千夕生气的站起来,拉着我就走,正好我也不想再看这一家子恶心的嘴脸。

陆千夕阴沉着脸,浑身散发冷气,车开的飞快,到家一言不发把我锁房里。

我拼命拍门:“陆千夕,你发什么神经。有事说事,别搞关禁闭这套。”

“林纤纤,你是不是还想逃走?”

我喊道:“我不想走,我哪也不想去。”

陆千夕无视我的话:“从今天起,你别想再出门。也别想再联系傅贺州。”

陆千夕把我手机卡掰断,网也断了。我百般保证,他才允许我出房门,活动范围仅限屋内,不准出大门。

我本来就是死宅,有吃有喝不出门,就是理想生活,但是没网,是噩梦。

7.

陆千夕除了给我做一日三餐,平时都把自己锁在书房,人是越来越阴郁,不亏是病娇,最爱折磨自己。

晚上我蹲守到凌晨三点,他睡的很少,一般两点睡,六点起。

三点他应该睡着了,我偷偷溜进书房,打算下载一点小说漫画,补充我干涸的精神世界。

陆千夕的电脑密码很好猜,女主生日。

我刚打开网页,就听见陆千夕上楼的声音。

做贼心虚,我赶紧关机,屏幕灭的同时,是门锁咔哒弹出。

我吓的赶紧钻到书桌里。

陆千夕拉开椅子坐下,带着一阵潮湿的水汽夹杂沐浴露的清香,向我扑来。陆千夕刚洗完澡,白色浴袍下的小腿,肌肉有力,白皙笔直。

陆千夕腿毛极浅,想摸。

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听见鼠标连续点击的声音,这么晚还工作?好变态。

陆千夕在物理上有极强天赋,被顶尖物理学教授亲自招揽,目前23岁博士后在读。

他熟练的解开浴袍,撩起下摆,视频里我的声音响起:“傻瓜,从今以后,我只喜欢你。”

THE END
1.养柯基需要注意什么?养柯基首先要注意的是毛发护理,虽然柯基的毛发比较短,但是它有双层毛,平时掉毛量会比较大,所以建议宠主早晚给柯基梳梳毛,另外适当给柯基喂一些胡萝卜、蛋黄、三文鱼、鱼油等补充营养,让柯基的毛发更加柔顺有光泽。另外,注意不能用人用的沐浴露给狗狗洗澡,因为人的皮肤酸碱度和狗狗的不同,如果用人用的洗护产品给柯基...https://www.isdpp.com/issue-13472.html
2.新手适不适合养柯基?柯基犬是非常有意思的犬种,看起来非常的可爱。但是柯基并不适合新手饲养,很多人不信,饲养后才发现,那是别人家的狗。自家的狗狗,怎么看都感觉像养了一条假柯基。所以想养柯基的话,看完我说的几点,你再考虑决定养不养第一:柯基犬是服从性比较差的犬种,虽然他们的智商很高,但是它们的自主行为很多。它们会对一些...https://weibo.com/p/2313474214205178868472/wenda_home
3.柯基幼犬到家要注意什么?新手养柯基不要慌萌宠视频宠物精灵耳朵关注https://tv.sohu.com/v/dXMvMzM4NDUwODQ4LzQ1NzEyMjcyOC5zaHRtbA==.html
4.柯基劝退贴?如果你接受不这些,千万别养柯基也经常碰到小可爱跟我说,伊布真可爱,好不好养,自己也想养啊之类的话。那其实我作为二胎家长,我是真的不建议新手养狗从柯基开始养的,那原因其实有很多,那我就先说说养柯基需要注意些什么吧,如果你接受不了,或者做不到,建议不要养,要不然以后生病什么的,难受的是狗子和自己 ! ?第一:腰椎问题柯基属于中型犬...https://m.dianping.com/ugcdetail/225217468?bizType=29
1.柯基幼犬怎么饲养(养柯基的新手的6个注意事项)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江湖上流传着小柯基很难饲养总是容易生病的传说,真的是这样吗?今天就和想养小柯基的朋友聊聊几个照顾柯基幼犬的注意事项。 一、照顾柯基幼犬要注意泡狗粮以及喂食频率 在柯基幼犬时期,他们咀嚼能力还有限,这时候吃的狗粮需要主人用温水泡软了再进行喂食,有条件的主人还可以用羊奶来泡,美味又营养...https://www.welltone.com.cn/kuaixun/13214.html
2.想要养柯基的注意了,这几件事千万不能做想要养柯基的注意了,这几件事千万不能做 摘要: 试问这胖乎乎的小短腿、蜜桃臀,谁会不爱呢?但是爱归爱,这几件事千万不要做!1、常拎柯基后颈肉在狗狗出生不久时,你会看到狗狗妈妈用嘴叼住小狗的后颈肉来移动小狗的位置,就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狗狗的后颈肉是 ......https://www.goudemaoning.com/article-102889-1.html
3.新手如何饲养柯基幼犬,柯基犬饲养攻略?柯基犬因为其腿短的特征,所以,主人们要注意这点的照顾问题。首先,由于柯基犬的身长腿短,导致在上下...https://www.lovechongbang.com/dogbaike/67167.html
4.新手养宠物狗推荐犬种(新手最容易养的10种狗)新手的话,不推荐养泰迪,不会训狗泰迪很烦,经常会叫而且不听话,另外像柯基,八哥斗牛,这三种犬目前饲养的人很多,可是价格也很贵,加上伺候不容易,并不推荐新手饲养。 其实养狗哪里有什么新手老手,大部分养过一次,并相伴很久的狗,死了以后,多数人都不会再养狗了,那种心痛不想去尝试。 https://m.chongwuqu.com/a/563.html
5.撸撸猫狗,年入百万?COSMO:宠物主人想给爱宠亲手准备健康美味的美食,你这边有什么入门级建议? 景小俏:对于新手下厨给宠物准备健康餐,我建议优先选择常见肉类,鸡肉、鸭肉、牛羊肉瘦肉部分均可,简单水煮后,搭配胡萝卜、南瓜、白菜这类蔬菜。这些食品营养搭配,我觉得就非常不错了!水果并不是必需的,烹饪方式也不需要很复杂。 https://i.ifeng.com/c/894tp3E3R8l
6.如果你打算养柯基的话,不妨先考虑清楚,是否能接受它们的不足新手铲屎官推荐养柯基犬吗? 不太建议!因为弃养率实在太高! 前几天一位跟小明同城的铲屎官发来私信,说他是一个新手铲屎官,几个月前一时冲动买了一只柯基,养到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并托小明帮他留意,能不能帮柯基找个合适的领养人,他真的不想再养了。 小明虽无奈却也https://moecats.com/5874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