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泳鑫靠在宠物医院的走廊上,抱着一盒小小的骨灰,眼中无神,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翻了许久,下意识点开了工作最繁忙的弟弟,他会接吗?也许吧…也可能接不到
“喂?小鑫?咋了?想小爷了?”
“…多多,Bass走了”
想起上次回北京,Bass晃晃悠悠地走了到自己身边,舔试着自己的手心,他很清楚此刻的“走了”是什么意思,健次不住哽咽
“节哀…Bass也算长寿了…”
赵泳鑫没有回应
“小鑫,不要太难过了…肯定会......
“小鑫,不要太难过了…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Bass在汪星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许他下辈子会回来看爸爸的,对吧?Bass那么乖…”健次清楚的听见赵泳鑫的抽泣
“浩哥在你旁边吗?”
“没有,我在医院”赵泳吸了吸鼻子,尽力压下自己的脆弱“我自己来的”
“你先别回家了,让浩儿去接你,你晚上让他住你家好不好?”健次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大自己两岁的哥哥“听话,你自己回家…”
我不放心
“你在忙吗…”赵泳的话题转的突然,健次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剧本,明天有场戏,大段的台词在等他
“不忙…”
“可以先不挂吗?陪我一会…就一会…”几乎是垦求般的语气
“不挂,我在这陪你……”
“记得Bass刚来那天吗?他好小好小一只,到了我家还一直在发抖,我陪和他玩了一个晚上,最后累得不行,趴我腿上就睡着了。”
檀健次保持沉默,打算继续倾听他的回忆
“哎!你记不记得我咱们仨的那场《闺蜜》!”檀健次接过赵泳的话“麦麦都说Bass老帅了,比我们俩都帅!”
“对呀…以后不会有了…多多…Bass不在了…家里没人等我了…多多…我怎么办…”赵泳鑫崩溃般哭出声
“别哭,你还有我…我们,浩哥,尧尧,约翰,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Bass只是不在你身边了,但它也会换一种方式一直陪着你的,不哭,不哭…”健次也泣不成声,不知是在安慰赵泳鑫,还是安慰自己
“阿薰”王一浩蹲在赵泳鑫面前“我们回家好不好?带Bass回家!”
车上,赵泳盯着手中的骨灰盒发愣“浩儿,我好不容易把它从那么那么小一只养到连我都抱不动它,它怎么又变那么小了…”王一浩不敢回应他的话,偏了偏头,眼眶发红
重度洁辟患者回家竟然直接进了卧室,把骨灰盒放在床边“我们Bass最喜欢待在这了对不对?”
“小鑫,喝点奶,好睡……”王一浩拿着一杯奶进了卧室
“浩儿,Bass没了…”
“大熊走的时候,我也很难过——你慢慢缓缓,我这几天在这陪你………不哭了,Bass才不想看见爸爸哭呢…”王一浩把奶递给赵泳,用手刮下遗留在他脸上的泪珠“喝完早点睡,我在外面,有事儿叫浩哥啊…”
凌晨四点到的北京,五点到的家——赵泳鑫的家
打开卧室的门,床上的人正正傻愣愣的望向窗外——可窗帘是拉着的
“浩儿,我没事,你早点睡吧…”
“真的没事吗?”
床上的人猛一转头“多多!你怎么回来了!”赵泳鑫掀开被子,抱住眼前人儿,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肩颈处
檀健次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凉意,腾出一只手,抚上赵泳的后背,也不说话,就一下一下拍着
耳边的抽泣逐渐停息
“好点儿了吗,以后我陪着你,Bass没了,但Bass还在,好了好了…不哭了,一会该头疼了”
“不哭了,Bass和Bass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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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我现在在汪星球过得很好,虽然有点想爸爸和小妈,但是爸比和小妈不要担心我哦~你们要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通俗来说,就是会读秒。
连带对这个能力的运用——无趣的能力罢了。
再次当众展示能力是在参加这个综艺的早期,大家都还不熟,第一次在镜头下集合聊天,赵一博意识到他们都身怀技能,唱歌跳舞说唱乐器……他默默窝在人群里给人欢呼鼓掌。
后来被拱上去做自我介绍,问到有什么...
后来被拱上去做自我介绍,问到有什么擅长的,赵一博想了想,说:“我会读秒。”
“啊?这是什么?”
“就是,能卡准点,这也没什么。”赵一博默默说道。
“是读秒很厉害的意思吗?”
“展示!展示!展示!”
还不算熟悉的几位齐声为他鼓劲,满满的想让他多些镜头的意味。
赵一博心领好意,心道那就展示一下。
他说:“那我读个10秒吧。”
说完便站着什么都不做,当他说好的同时,按下手中的秒表,展示了精确的10秒,0.1的误差都没有。
现场顿时鼓噪起来。
“真的假的!”
“我也要试!”
无一例外全是“失败”试验。
赵一博微微歪头,在起哄下,又分别测了三次,75秒,88秒,168秒。
分毫不差。
后面成为早起按时喊兄弟们起床出工的负责人这件事按下不表。
这个能力在某些时候也有实用之处。
比如——
“你们之间有人犟吗?”张绍刚问道。
气氛安静下来,赵一博瞬间转头,看见“犟种”赵小童表情凝滞了0.5秒,快得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除了他。
那反应足以说明这人多少有些尴尬或是情绪不适。
于是赵一博开口:“小童他坚持自己,不坚持别人。”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在现实的运用远超自己的想象。
他可以很快发现兄弟们心情低落或是开心,可以察觉兄弟们是紧张或放松。
还有赵小童——这个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能力实用性很高的男人。
赵小童找到他,说话顾左右而言他。从“今天的夕阳真不错”说到“我上礼拜画了一幅画”,从“咱的小麦抽穗了”转移到“你有没有看过海”。
赵一博听了心里直乐,他微微歪头,笑着看赵小童,他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微风轻送,少年心思被温煦吹拂,漾起清波。
赵小童说:“对啊,我喜欢你。”
后来在一起了。
很久之后赵小童回想起来,问赵一博怎么知道的,赵一博说因为你努力让自己语气很平稳,但语速变来变去,一会儿慢0.7秒,一会儿吞音含糊了1.5秒。
“你在我面前简直像透明人。”赵一博傲气地扬起下巴。
他想说你爱我爱得明显,可不大含蓄,便不好意思说出口。
后来赵小童便知道赵一博已经把这个能力运用到炉火纯青。
再后来,赵小童会利用它玩一些有意思的游戏。
比如在浓情蜜意即将登上云端之时,赵小童会掰开赵一博紧攥着的手掌,牵引其贴近自己的胸膛。
“你数一下,一分钟内,我的心跳为你跳了多少次。”
(这里原本有链接但被屏了,好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就这样吧)
赵一博实在不懂李耕耘说他没法谈异地俩是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近的吗?室友!室友诶!没谈恋爱就已经同居了。这要还嫌远那是要负距离才不叫异地吗?还是有个第三人叫“赵一博”的!
赵一博发誓,如果还有一个“赵一博”他绝对会去把李耕耘的帅脸挠花,然后转身优雅离去连个尾巴尖都不让他摸到。
小狐狸气鼓鼓的,决定不要告诉李耕耘自己也喜欢他的事情。反正他不谈异地恋的嘛。
白眼。
话虽如此,但还是会有忍不住的关心,看他给一号房贴瓷砖贴到精疲力尽的时候默默拿起铲子打一点下手。
“耕耘累了。”
他说。
这两天的装修工作确实让李耕耘精疲力尽。他从来没有这样累......
这两天的装修工作确实让李耕耘精疲力尽。他从来没有这样累过,腰疼的像要断掉一样。他躺在长凳上闭目养神,腰背才有了一点点放松休息。他听着门响了,有啪嗒啪嗒的声音靠近,接着就在拱他的胳膊。
“红包,别闹。”
李耕耘被咬了一下,接着又被爪子扒拉。他转头看到红红的脑袋。“是你啊。”他在红脑壳上揉了一把,接着把狐狸往远推了推。
“别离我太近了。”他边推边说,“我可能阳了。”
好惊讶。
赵一博在半小时之前还听李耕耘跟别人说他只是累了歇一会儿就好,现在居然就服软了?既然服软了……那就给他一个狐狸的祝福吧。
当然,这个祝福并没有任何卵用,没过两个小时李耕耘就被拉走了,拉走之前还说自己只是普通的感冒,整一个嘴比铁锹还硬。接着第二天,他也倒下了。
万万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人畜共患病。
赵一博瘫在床上,几乎没有力气动弹。隔离酒店里没有摄像,他准备好了一切,吃了药之后就变回狐狸往床上一趴。狐狸的基础体温要比人高的多,变回去好歹热度没那么难受了,不过头晕脑胀全身无力还是躲不过的。他准备好了水盆和一点从李昊那边顺来的狗粮,如果真的没力气变回人形了至少还有口吃的。
赵一博你没救了啊啊啊啊。
赵一博趴在床上不知觉又变回狐狸一同乱刨。
虽然但是,他三哥真的好适合留胡子啊。如果接吻不会扎嘴的话他一定支持。
啊啊啊啊……赵一博你够了啊啊啊啊啊。
——
“一博,你知道吗,理科是浪漫的。”
赵小童入学的时候赵一博正好大三,大抵是在人生的一个迷茫的十字路口。赵一博站在路口中央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又一年社团招新,赵一博照例被宣传部长拉来充门面,试图以美色诱惑,提高投递率。宣传部长在那叫着“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别错过”,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社团的level。而美色本人兴致缺缺地批着文件,表面平静如水,心下不知道骂了几次人。忽地,头顶的阳光...
又一年社团招新,赵一博照例被宣传部长拉来充门面,试图以美色诱惑,提高投递率。宣传部长在那叫着“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别错过”,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社团的level。而美色本人兴致缺缺地批着文件,表面平静如水,心下不知道骂了几次人。忽地,头顶的阳光不知被什么人遮住,赵一博疑惑地抬头。
“请问这儿招新吗?”是一听就不属于大学老油条的活力的声音,男生穿着背带裤,高高瘦瘦的。
“是。”赵一博放下了笔,转头一看,宣传部长不知道上哪野去了,赵一博在心里第n次诅咒他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不得已顶上了这个位置。他抱着本子稍微侧了点身,仗着对方人高马大,理直气壮地躲在对方的阴影之下。
赵小童借着握手的契机,顺从地稍微往前挪了一步,悄悄满足了某人后知后觉躲避阳光的小心思。
“好久不见。”
赵一博终于在笔盒里找到了自己的黑框眼镜,匆匆忙忙戴上,上下打量了这位申请人一番,“我们……认识吗?”
“刚认识。”
“那……”
“山中,仰慕已久。”赵小童笑笑,“学校里都是你的传说。”
“是嘛。”赵一博心中暗爽,“原来是学弟啊。请问你面试哪个部门?”
“秘书部。”
受试者了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没有被临时面试的紧张感。
面试的过程异常顺利。赵一博被拉来当了两年门神,心想宣传部的运气是真不行,自己就稍微顶了十分钟的班,就从茫茫人海里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那还是不诅咒他们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了吧,怪惨的,赵一博心想,改成上厕所没带纸就好啦。
赵部长稀里糊涂地被一个新生带着节奏走,似乎并不自知。赵小童收起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学长,下次别在阳光下看文件了,对眼睛不好。”
作为秘书部为数不多的男同志,赵小童和赵一博熟络得非常快。有时候部门借调的一些脏活累活,赵一博不好意思招呼女孩子去,就拉着赵小童去帮忙打下手。赵小童倒是从不抱怨,有活他就干,要是这些活儿给工钱估计老板都不好意思给他均一价。
布置会场的时候赵一博端着一对桌椅小心翼翼地挪动,听到走廊有跑动的声音,好奇地抬了个头,却看到赵小童扛着三张桌子躲过一个在走廊横冲直撞的男生,可是顾此不顾彼,手上却泄了力——
“小童!别砸到脑袋!”
砰——
赵小童从三张桌子的空隙中探出一颗头,远远地朝赵一博摆摆手,“没事没事儿,真没事儿。”
男生慌里慌张地道了个歉就跑开了,任谁看到赵小童一脸无辜样都会相信他是真没事。赵一博蹲在赵小童身边与他小眼瞪大眼,拎着赵小童刮了三四道口子的手臂、指着赵小童淤青的小腿,语气颇为无奈:“赵小童,你管这叫一点事没有?”
他从组织部那里要来了一瓶纯净水和一瓶双氧水,硬是把人押去了洗手间,用纯净水冲了一遍,又上双氧水。赵小童还没叫一句,赵一博的眉毛反而先皱起来了。
“嘶……很痛吧。”
“没事……”赵小童张嘴似乎还想辩解。
“你再说没事?再深点就要缝针了!还好不是铁划伤的不然得打破伤风……”
最后赵小童贴着一手臂赵一博从组织部的女生那里搜刮来的可爱创可贴,享受了由秘书部长护送回了寝室的最高待遇。
如果不是今天迟到了五分钟的话,赵一博大概永远不会发现赵小童还和自己上了同一节选修课,甚至是在自己常坐座位的后两排。
赵一博从后门悄悄溜到赵小童的斜后方。座位是阶梯的,稍稍侧个脸就能看到赵小童的动态。赵一博从书包里匆匆掏出PPT试图跟上进度,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前桌瞟。
他居然真的在听课。
选修课上的是生态水文学,是一门看名字很简单实际上极其复杂且各机制相互作用的学科。教授是行业大牛,但人很佛系,一学期通常只有一个project和一场期末考。想混学分的人很多,教授又不管,于是睡觉的睡觉,打游戏的打游戏。
就是混嘛,考前两周看看就好。
赵小童和赵一博的笔记大概是两个风格。赵一博打印下来的PPT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小字,都是老师课上口述的内容,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教授特别喜欢扩展知识,每每还都容易变成考题。知识体系的庞大使得他的考试就算开卷也极其困难。
但赵小童不一样,他记得相对简洁,用的是逻辑链条向下扩展的方式,远远看倒是像在画画。可当赵一博下课向他借笔记补漏时,他看一眼却能倒豆子般都说出来:“开头就是说了下叶片反射率的问题……大概是在不同的波段有不同的反射率,因为叶片的结构和组织特性,叶片内部色素的含量,水和蛋白质含量等不同……如果是多片叶子,能在近红外的波段产生更高的反射率……”
但很显然赵小童一直都知道赵一博在这节课上,甚至转头看到他也没一分惊讶。赵一博抄着笔记是越想越气,突然跳起来给了赵小童的后背一巴掌,嚷着“是不是兄弟!怎么上同一届课不叫我!”。
但赵小童就只是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赵小童很快适应了秘书部的工作,也算是得心应手,对于赵一博分配的工作,全身上下都写着“靠谱”,渐渐成为了秘书部长的小跟班。赵一博一周七天有五天得和赵小童见面,赵小童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他不怕麻烦的人。
他们很熟。可也仅仅是熟。
赵一博却苦着张脸笑,说那是咫尺天涯。有那么一瞬间,赵一博甚至觉得赵小童骨子里是个慢热的人。
赵小童没想到他会在人工湖旁边看到赵一博,这是他每天固定的跑步路线,而赵一博看上去是个不擅长运动的人。
灰蒙蒙的天实在算不上有什么风景线,人工湖还是那千篇一律的风景,黑天鹅和丑小鸭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赵小童悄悄站到他身旁。
赵一博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人靠近,甩一甩脑袋,从凌乱思绪中抽离。是赵小童。
身后的人似乎无意打扰他,但见他转头还是轻轻问了声:“怎么了?”
“没事儿……哎,怎么我也开始说没事儿了。”赵一博挠挠脑袋,“我就瞎想想。”
“那想呗,我陪你站会儿。”
“好。”
他们又静静地看了十分钟的阴天。
“小童。”赵一博开口道。
“嗯?”
“陪我走走吧。”
他们走进学校后山前的一片小树林,脚下踩着微润的泥土。赵一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赵小童走走,或许是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又或许是茂密的树冠让他觉得私密。总之在当时当下,想要倾诉的欲望多过了那一丝疑虑。
“小童。”赵一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你想过未来吗。”
“怎么说?”
“就……你会不会感觉现在学的东西好像没什么用。”赵一博恰好接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抓在手里把玩,“我刚开始选这个专业的时候真的有很多雄心壮志。可现在的我,只觉得自己太过渺小,渺小到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研究不透。”
赵小童摇摇头,顺手接过赵一博手中的叶子,“我没想那么多。”
“在自然面前人类本该渺小。”赵小童随手指了一棵大树,轻轻用树叶盖住了他的左眼,“还记得我们那节课吗?水文生态学。”
赵一博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说起了这个,可还是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嗯,学不明白,太抽象了。”
“我也是。但其中有块我印象特别深,你还记得太阳辐射吗,这些树叶靠太阳辐射获得能量,有的被吸收,吸收的就成了能量,但有的被反射、透射。老师课上有句话,我非常喜欢,他说‘就算所有的直接辐射都被遮盖,所有的能量都被阻挡,依然还有漫反射。’”
赵一博脸上的树叶被撤了下去,赵小童把树叶轻轻交还到他手里。指尖触碰掌心,来不及撤离的手划过掌心的纹路,好长的一条生命线。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看见你。”赵小童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就算你站在密林之下,也能够看清来路,和归处。所以哪怕你只是这高大树木下的一片小小的叶子,依然能够茁壮成长,依然有鲜活的生命和存在的意义。”
“顶端的叶子固然有它的优势,但这棵树上任何一片叶子,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他们继续向着前方走。
赵一博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赵小童也不打扰,偶尔帮赵一博矫正一下偏离的路线,偏离的次数多了,索性扯着袖子走。
等赵一博回过神来,不知道怎么的被赵小童扯到了一棵树下。赵小童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放入他的手里,“如果觉得知识很抽象,不妨实地看一看。”
“一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为了各式各样的目的而学习,但你不一样,你是为了知识本身。”赵小童顺手在那捧泥土上插上了一朵小小的落花,“少年恣意是常态,可慌张也是。泥土滋养生长,繁花灿烂共赏。”
赵一博侧着脸看着他,模糊的记忆却在此刻重合。毕业典礼上献花的那个小孩,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希望学长永远自由如风,广阔天地,任君遨游。”
赵一博明白了。或许他还是无法看清未来,他还是会焦虑,但他不该质疑努力的自己为什么努力。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的后门,赵一博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疲惫,却被赵小童连哄带骗的又走了三十多分钟。
于是赵一博对未来的迷茫化成了当下的愤怒,“不是说还有十分钟就到吗这都半小时了怎么还没绕回去啊!”
学生会每个学期都有两次到福利院做志愿者的硬性规定,不知道是哪任会长下达的,总之是好几年都没改变过了。秘书部除了辅助人员统计,同时还要协调各部门的人员分配。用人话讲就是,在对方部门参加人手不够时,从自己部门里面凑人头。
赵小童看着最终人员名单,搭着赵一博的肩膀调侃道:“什么活动需要咱秘书部倾巢而出啊?得亏算学分,不然就咱部门这群小崽子肯定和你闹。”
“注意身份啊。”赵一博拍开赵小童的手,顺手塞了一大堆文件夹在他的怀中,“你也不过是个大一的小崽子啊赵小童同学。”
“对啊。”赵小童的脸从文件夹后面悄悄探出来,“我也得和你闹啊部长大人。”
从赵一博一进门腿上就长出几个小豆丁这件事来看,赵一博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做义工了。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在他身旁叫着“一博哥哥”,缠着他讲上次没有讲完的故事,问他有没有新学的儿歌……好不容易等老师过来解围,赵一博刚刚从一堆小豆丁里抽身,又有另一堆小豆丁围了过去。
等赵一博回归组织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赵小童给他留了一个小板凳,面前是一盆面粉和一盆水。赵小童抬眼看着他笑,一边切着肉馅还能一边和他说着话,“活儿给你留着呢,山西面神先生。”
面神先生……此刻非常尴尬,他拍拍胸脯打包票自己能一次成功,结果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直到没水了,面团都还未成型,不得已和隔壁缺水的同学的面团互相混吧混吧混成了个大的,掰成两半分开醒面。赵小童拌着肉馅背着他偷笑,又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尬在那,给他分了半个板子一把葱,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人多,面粉也多。”
面团成型后,赵一博的主场就到了,蔫吧的小花瞬间就精神起来了。他一撸袖子一叉腰,雄赳赳气昂昂地和其他几个干部去组织小朋友们一起包饺子了。小赵老师耐心地教,小朋友们五花八门地包。
“小赵老师也教教我呗。”明显超龄的小童同学送上了新一批的肉馅和面皮。
“你山东人不会包饺子?”
“会。”
“……耍我好玩是吗赵小童!”
“哪里哪里,山西包法不是和山东不一样嘛小赵老师。”
义工们和小朋友们一共分成了六个组,抽签两两对决抢夺对方手中的布娃娃。赵一博在抽签前无数次祈祷让自己和赵小童一组,但可能是上天看他心不诚,不仅分到了两个组还要打对抗。赵一博顿感大事不妙,并且迅速和队友们商量了一个对策,由自己牵制住赵小童,其他队友们负责抢,争取做到己方战力最大化,敌方战力最小化。
“来小朋友们,有没有信心?”赵一博拍拍手给自己这组小朋友打气加油。
“有!”
“大声点听不见~”
“有!!!”
“真棒。”赵一博冲着对面挑了挑眉。
赵小童那队队长看他们来势汹汹,招呼着他们也喊个口号,势必要比对面还大声。
“来,三,二,一——”
“一班一班!非同一般!永夺第一!还看一班!”
裁判一身令下,赵一博就按原计划冲出去了,趁着赵小童背对着自己,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裁判我报告这人犯规啊。”赵小童拖着赵一博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在烦恼怎么挣脱开赵一博牌“捆仙绳”,队友们见他俩似乎纠缠得难舍难分,索性放弃抢救,任赵小童自生自灭了去。
“规则里没这条~”赵一博的脸贴在赵小童的背上,也是使了吃奶的劲。
“某人玩赖啊。”
“你懂啥,这是我们的战略,嘿嘿。”
不出意外地赵小童这组输了,赵一博喜气洋洋地回到了“观众席”,拍了拍好友,兴冲冲地求夸赞,“哎,你说我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神了!”。
卓沅是和赵小童一届进来的,在文艺部也算干得风生水起,此时举着个DV正思考要不要退会转到街舞社。闻言没控制住自己翻了个白眼,“也就是是你抱的赵小童,你们换个人去抱,看谁能拉得住他。”
“啥意思?”
“赵小童天天晨跑五公里再去健身房拉练的,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拉得住他?我说你就不能用你的小脑袋瓜想想,这可能吗?”卓沅压低了声音说。
赵一博的表情明显呈现了某种程度的呆滞,卓沅远远看了一眼给两个小朋友当马骑着玩的赵小童,心想不如送佛送到西。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赵小童不是挣脱不开你,是因为是你,所以不挣开。你抱着他的时候有感觉他的手用力吗?我亲爱的赵部长赵学神,怎么解题你下笔如有神,一到感情问题就回归学龄前儿童了呀。”
福利院离学校不远,活动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地成团成群往回走。赵小童跟着赵一博身边,赵一博不说话,他就静静地跟着。
赵一博斜着眼瞟了他一眼,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同学们都已经走远,这才开口,“小童,有一个问题我思考很久了。”
“什么?”
“喜欢我这么久,不知道表白的吗?”赵一博双手插着兜,夕阳斜斜地洒在他的半张侧脸上,染上一片金光。
“你……我……”赵小童罕见地慌了,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么,忽地跑开了,声音却还停留在赵一博的耳边,“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赵小童好像抗了一座花坛回来。赵一博这么想着,吃吃地笑。
红玫瑰、向日葵、满天星、栀子花、蝴蝶兰……赵小童的声音从鲜花后边传来,带着一丝香甜:“你可以接受或者不接受,但这里每一朵花的花语都是,我喜欢你。”
“不用那么麻烦。”赵一博独留了红玫瑰,“小王子当然是要配红玫瑰啦!”
那一大捧鲜花被赵一博和赵小童在路边送给了路过的女生。红玫瑰被他们做成了装饰画,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得以永久珍藏。残余的玫瑰花瓣被赵小童精挑细选出了两瓣形状和颜色都最完美的,注进树脂,做成了一对手链和项链,手链留给自己,项链送给了心上人。
恋爱的人大抵是相似的。他们就像大部分校园小情侣一样,互相等着对方下课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一起钻小树林——不过是为了实体化课程概念。
他们喜欢在夕阳下牵着手走路,去踩咯吱咯吱响的树叶,冬天呢,衣服厚就悄悄牵个手,夏天就手臂擦着手臂,趁着没人时挠一挠对方手掌心。
他们的关系在秘书部内部大概也算心知肚明,毕竟赵小童的表情从来不藏事儿,开组会时眼神不小心地对上,嘴角就下不来了。
但好在无论是赵一博还是赵小童都是个靠谱的,绝不是那种恋爱一谈事都做不了的小情侣。但有时候赵一博太忙了,会议记录就叫赵小童去做。赵一博回来整理纪要时不知道本子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小羊羔、小松鼠。赵一博拿着本子就怼到他眼前,“赵小童同学,说了多少次了别在我本子上画画!”
赵小童的眼睛就滴溜溜地转,诶嘿,下次还敢。
赵小童和赵一博在一起后才知道赵一博基本上每一两周都会去一次福利院,有时候给他们上上课,也会陪他们玩玩游戏,唱唱歌。后来的每一次赵小童都跟着去,他不像赵一博那样很会和小孩子相处,但做得一手好菜,可以把饺子包成小兔子,算是另辟蹊径赢得了小朋友们的喜爱。
当然,小朋友们里面可能还要加一个赵一博。两个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小男友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喜爱:“小童你上辈子是什么神厨小福贵吗那么会做饭!”
“那是,专为老佛爷您做的饭。”
他们已经可以自如地牵手走在大街,无视路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赵一博能随时随地笑倒在赵小童的身上,他知道赵小童一定会接住他。
他们漫步在大街上,赵小童捧着孩子们送给赵一博的画和贺卡,一沓沓的,赵一博边走边看,是孩童时期特有的天马行空。
“你真的很喜欢小孩子。”赵小童接过赵一博递过来的、示意他放到“已读”那沓的画卷,忍不住感叹道。
“喜欢啊。”赵一博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又忽地抬头,目光炯炯,“那你给我生一个呗小童!”
一向能言善辩、能和赵一博打十几个来回的嘴炮的赵小童此刻却突然卡了壳,“……赵一博同志,请不要妄图破坏科学!”
赵一博退部那年,赵小童似乎走到了同样彷徨的街角。
那天他们牵手走在那条熟悉的密林小路上,赵一博眯着眼看树叶斑驳而透出来的微光,突然叹了口气,“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呢,怎么能指导你啊。”
赵小童抓着他的手背落下轻轻一个吻,“给我点信心就好。”
“大概吧,感觉很多知识学完就忘掉了。”
“哦~所以某人当时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这课很有趣都是假的呀~”赵一博揶揄道。
“是也不是。”赵小童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选那节课本来就是为了接近你,只是后来慢慢觉得,好像还挺有趣。”
赵一博了然地点了点头,“我记得当时有一part特别难,要算不同的树叶角度能接收到的太阳辐射,平面叶、球形叶和针叶还各不相同,你就天天拿本子来找我。”
“结果你也不会。”
“是啊,但我当时硬着头皮和你说我会,然后我泡了一周的图书馆,好不容易懂了那个太阳高度和叶片角度要怎么算,结果考试的时候压根没考。”
“挺失望的吧当时。”
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还好,我也学到挺多的。”赵一博轻轻把头靠在了树干上,“一棵树上的叶片角度和朝向是不一样的,树冠顶部的叶子它可能倾向垂直,也就是说,可能会有更多倾角为90度的叶片;而底部的,他们往往会趋向于水平,也就是叶片倾角为0度。但无论何种,他们都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接收太阳辐射以获取能量。”
“嗯。”
“如果你的太阳高度为0度,叶子为垂直的,那么在太阳刚刚出地平线的时候,你就能获得最大的能量,也就是分母的sin角度无限趋近于0,而分子为1,数值上是正无穷的。”赵一博接着说,“这样或许很好,但是如果你想换一个方向,去当一片平面的、球形的叶,或者是针叶,在一棵树上,你总能找到某种平衡。你可以选择以任何一个角度去接收你所希望获取的能量,因为太阳总会在某个时刻,达到最适合你叶片倾角的太阳高度。”
“小童,我给不了你最佳的答案。我只是想和你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这一棵树上的任何一片叶子,选择适合你的叶片倾角,只要你愿意。”
赵小童静静地望着爱人的侧脸,搂过他的肩膀,在大自然里说着爱人的悄悄话,“没事儿,人生本来就是个无解命题,变化条件太多,我们根本无法定义。但关于可能性的答案,我们可以一起求解。”
赵小童退出了秘书部,在大二的那一年。他选择了话剧社,试图去感受、去求知,去体会不同时空背景下的喜怒哀乐。
那年秘书部双赵的时代彻底落幕。赵一博选择了留校保研。
他们在同一年毕的业,赵一博尝试了几份不同的职业,似乎每一份工作他都干的不错,可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他还是不知道,他感觉他就被命运推着走,每天累死累活,却从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赵小童在毕业后顺利进了话剧团,这个和他专业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地方。但他似乎很开心,为了一个小角色能做几大页的笔记,对着镜子反复研究自己的情绪,还拉着赵一博演对手戏。
赵小童首场演出那天,赵一博终于办完了所有的离职手续,离开了那个每个周末都灯火通明的公司,放弃了那份人人都艳羡的工作。他准时地坐在了那个剧场,纵使他的男友只有短短十分钟的演出,他还是看得非常认真。台上的男友不同于生活中温润的气质,饰演的剑客凌冽中藏着一股杀气,配合激烈的音效和威亚,倒是让这短短十分钟的戏格外出彩。
赵一博在身后藏了一束鲜花,像是赵小童衣柜里五彩斑斓的衣服,是向上喷涌的生命力。
花,送给赵小童,也送给他自己。
昏暗的路灯下,赵一博拥抱了他的男友。他们手拉着手往家走,像是这几年走过的每一个街角路口。
“童。”
“我明天去甘肃。”
“紧急出差吗?这么突然”
“没,我辞职了。可能要待个一年半年的。”赵一博低着头没敢看他,一不留神撞上了他的背。
赵小童停下了脚步,“要去做什么呢?”
“去支教,去种树,去找希望。”赵一博有点无措地解释着,“我……我考虑很久了,但没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不同意。我几个月前加入了一个公益组织,看了特别特别多中国乡村的现状。说实话,有一些真的比我想象的还糟糕。”
“我想去打破一座孤岛。真的,小童,我之前一直找不到目标,但这次我想我可以找到的。”赵一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直视他的眼睛,可赵小童的眼里却并没有不解,而是支持,和欣慰。
赵一博顿了顿继续说,“今天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早点和你说了,我就舍不得离开了。这些年我一次又一次从头再来的勇气是因为你,现在踏上那片黄土的勇气也是因为你。所以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去吧,我想试一试,一个人的征程。”
“好。”赵小童没多说什么,他无限支持爱人的决定,况且这次显然已经深思熟虑。他从包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赵一博的眼睛被轻轻盖住,左手中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他睁开眼一看,是个银色的素戒。赵小童拉着他的手,在他的左眼落下一吻,“那这次我留守阵地,换你去探一条荒芜的路,任重而道远啊,小赵同学。”
“嗯……”,赵一博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把手伸到他的眼前,“……赵小童,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的求婚仪式呢!我还没接受呢,怎么就给我带上了。”
“急啥,回家不得给你个惊喜啊。”
“你都说出来了还叫惊喜吗!”
赵小童却在此时收起了刚刚那份不正经,轻轻托起赵一博的手,话锋一转,“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啥意思?”
赵小童定定地看着赵一博。
“意思是,你放心大胆去吧,去建一座桥,去连一个岛,去种很多树。去传播知识,去追逐自由,去长成一棵大树,为更多人遮阴,趁着阳光尚存,夕阳未至。赵一博,你不需要回头,你自去站到高处。”
他们在无人的夜里相拥。
“我会跟上。”
END
碎碎念: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有和我一样的感受,这个是老师的原话,但我当时一下就被击中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理工科也好浪漫。
“Soevenonacloudyday,ifit'scompletelycloudy,youstillseearoundrightIt'snotdark.Iseeeverythingbecausethereisacertainamountofdiffuseradiationpenetratingthroughthecloudsgoingaroun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为什么不行?
师傅就是这么教的啊。
赵一博很想反驳。虽然理智告诉他李耕耘是会种地的,说的话可能有道理,但是一贯听从师长的优等生潜意识里更相信师傅。他没有发觉这种潜意识,只是想要和李耕耘分说明白。白天在车上的时候没有机会,晚饭后的会议里他与李耕耘的讨论也被鹭卓“不要吵架”的糊弄过去。天地良心,他一点都没有想要吵架,只是想要把事情捋顺了才好进行后续的工作。这样被打断了赵一博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翻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五六点钟又醒来了。他颓废的坐起身,挠着后脑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嗯……
烧鸡?
赵一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是刻板印象,但是他确实很喜欢。于是一只红毛狐...
赵一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是刻板印象,但是他确实很喜欢。于是一只红毛狐狸从二号房溜了出去,顺着味儿爬到观景台上。装烧鸡的塑料袋被风掀起了一角,难怪能让他闻到味儿来。
这种无主之物他发现了就是他的了!
小狐狸才不管是谁放这儿的烧鸡,爪子扒拉开袋子,叼起烧鸡一转身的工夫,毛都炸起来了。
李耕耘?他什么时候来的!
狐狸左右看看,这么高的台子,梯子被李耕耘挡着,别的方向都够他摔成一张肉饼的。他看着李耕耘又往上爬了几格,下意识退了两步。
李耕耘也没想到会在观景台上堵到狐狸,他本来是来回收烧鸡去喂给王一珩那个小崽子的,万万没想到还真有狐狸来吃鸡啊。
“你吃你的,我不要了。”
李耕耘说完觉得有些好笑,狐狸应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吧。看那只狐狸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呜他却掉了鸡,瞬间觉得更好笑了。他一把抄过鸡,撕了个鸡腿递到狐狸嘴边,在狐狸张嘴要咬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李耕耘你丫混蛋!
赵一博忍不住挠了他一爪子,接着看到鸡腿肉递到嘴边。
“别着急,鸡骨头你不能吃。”
啊,怎么办,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狐狸吃完了嘴边的肉,小心翼翼的在刚挠出的道子上舔了舔,然后,继续吃肉。难得有人把肉送到嘴边只要张嘴就好,真是幸福极了。
鸡肉很好吃,鸡腿很好吃,鸡胸……那么回事吧。饶是这只烧鸡整体味道不错,赵一博也就吃了小半只就吃不下了,但看到李耕耘要把烧鸡收起来的时候还是用爪子扒拉着袋子。
“给你留着,都是你的。”
李耕耘拿纸擦干净了手上的油污,终于忍不住撸了下狐狸。那红艳油亮的皮毛实在扎眼,让他忍不住下手从头撸到尾巴。狐狸好像愣了一下但没有反抗,于是罪恶的大手没有轻易停歇。毛茸茸最能让人放松心情了,有这机会,在被咬之前要撸个够本。
然后,他体会到了纣王的快乐。
“嘤嘤嘤,怎么这么会撒娇呢。”
李耕耘忍不住在狐狸脸上亲了下,把被撸上头的狐狸一下子搞清醒过来,毕竟想想李耕耘夹着嗓子再往自己脸上吧唧亲上一口还是有点惊悚的。狐狸挣扎起来,李耕耘才松了手,看狐狸走到楼梯边上往下看看,探出一条腿又匆匆收回去,在观景台中间团成一团的样子,乐了。
“下不去了?那你怎么上来的啊。”
跑上来的呗。
狐狸扭头不愿意理他,等人走了他用个法术也好,变回赵一博也好,怎样都能下去的。但他却被李耕耘抱了起来。
“别闹,我带你下去。”
他被李耕耘塞在外套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四肢不着地对大多数哺乳动物来说都很没有安全感。他在李耕耘怀里,前爪扒在他肩上,脑袋紧紧的贴在胸前。等李耕耘下到地面,才拉开外套拉链,那个火红的身影已经迅速跑远了,还顺走了他手里的半只烧鸡。
那个小妖精。
都说了是给它留的了。
“别把塑料袋给吃了啊。”
一博骑小电驴这几个镜头好有故事感啊,好想看他演这种有烟火气的角色!
由正片5给890送饭引发的脑洞:
四兄弟相依为命,三个弟弟大的刚上高中,小的还在读小学。因为放心不下弟弟们,小赵高考志愿都填报了同城的大学。为了让弟弟们安心读书,除了几份家教的兼职,小赵有时还帮校门口的餐馆送外卖补贴家用。中午送餐高峰期常常没空吃饭,只能送餐间隙停在路边,坐小电驴上随便扒拉两口。
小赵脑子好又勤快,很快把这一片的写字楼和小区都跑熟了,送餐速度快广受好评。遇着这样的年轻人老板自然乐得合作,工资也结得爽快。知道他家里情况后,时不时会送他一些食材,只说是买多了,用不完浪费。面对老板的好意小赵不好拒绝,也知道老板......
小赵脑子好又勤快,很快把这一片的写字楼和小区都跑熟了,送餐速度快广受好评。遇着这样的年轻人老板自然乐得合作,工资也结得爽快。知道他家里情况后,时不时会送他一些食材,只说是买多了,用不完浪费。面对老板的好意小赵不好拒绝,也知道老板用这些换省心的外送不亏,便安心接下,发个消息跟弟弟们说今晚回家吃饭,南瓜肉臊子面,过时不候啊。
学校食堂的饭只能管饱,谈不上好吃,弟弟们听闻改善伙食振奋了一下午。两个小的早就惦记着这一口,一放学就飞奔回家。看着一声不吭埋头苦吃的两个人,小赵一边欣慰脸一边盘算着下个月得给弟弟们多打点伙食费。大的放学晚,紧赶慢赶到家,见着比脸都干净的盆和碗,和发饭晕的俩弟弟,心都要碎了,转头看见哥哥端着一大碗面从厨房出来,隔着氤氲的热气笑得一脸灿烂,“咋,还能真不给你留了?”
自己为醋包了盘饺子
阴暗批写出来的能是什么正经东西(后仰)
伪现实ooc是我的
7557无意义
十人聚会最后变成二人聚会是打死赵一博都没想到的发展,突如其来的大暴雪让在全国各地的兄弟们都无法赴约,这场策划了将近半年的大团建,以十个人给开端,两个人实到为结尾。
群里不能赴约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每弹出来一个人的消息赵小童就要在事先规划好的菜单上划掉一样,赵一博推门进来的同时赵小童正好也划掉了最后一道菜
“小童,我把醋买回来了”举起手里的醋瓶向沙发上的人挥手致意,盘点材料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醋不够用的时候,全能赵工立马化身跑腿......
“小童,我把醋买回来了”举起手里的醋瓶向沙发上的人挥手致意,盘点材料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醋不够用的时候,全能赵工立马化身跑腿小弟自告奋勇的下楼去买“我看梨也不错,又顺手买了点梨回来,一会儿咱熬点梨汤吧,正好二哥不说入冬之后嗓子一直不舒服,大家都喝点暖和点”
“我和你说外面雪真的好大,也好冷,他们来真的要多穿一点,得让他们穿秋裤,要不真的会冻感冒了”
“还有,小童你知道嘛,我回来的时候碰见我们俩前天回家楼下那对闹离婚的夫妻了,现在和好了应该,大庭广众之下黏糊的呀”
赵小童没接话,倒了杯热水走向了正在放东西同时嘴里也没停下的赵一博“先休息一下吧,喝点热水暖一下”
热水在胃里过了一圈,暖意也在赵一博的身体里过了一圈,他心里念着要给兄弟们熬梨汤这事,放下水杯就拿着袋子想往厨房走去,刚起身就被赵小童一把按回了椅子上,他充满了不解的望向赵小童,对方同样是一脸无奈的拿起手机指了指。
他在外面买东西没来得及看手机,等翻阅完群里的99+未读之后,得到了最正确的答案,今晚的聚会,只剩他和赵小童两个人了。
“这和约会有什么区别”赵一博对着面前的一大兜子梨嘟囔道,两个人聚餐怎么聚!这和约会有什么区别!
他这一年都在跟着剧团巡演,行程单上整齐的上班日倒有几分像高中的课表,李昊调笑说他朝九晚五真成赵局了,他反击回去说想不到你电动车开不好,倒是喜欢上开飞机了,成天在天上飞,两人小嘴淬了毒似得你一句我一句的无差别的攻击了那天在群里所有说话的人,最后还是清汤大老爷蒋敦豪出来主持了公正,赵小童是约定日期里唯一提前一个月就结束工作获得长假的人,主策划人这件事也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计划的通过十分顺利,如约而至的点菜环节由李耕耘一句“童儿,咱那天能吃地三鲜嘛”开启,九个人洋洋洒洒的点了一屏幕的菜,赵小童噘了噘嘴回了一句“没事,随便点”这么久不见,为公司出点命怎么了。
“小童,我能提前去你那住几天嘛?”
赵一博的私聊是第二天一早到达的,虽然赵小童看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总结一下大致的内容就是,他会在约定日子前的一个礼拜杀青,小长假没什么事不如提前来这边玩两天顺便帮帮忙
“可以啊,到时候把航班发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爱你啊——小童!”
“我要提前享受到你做的菜了!我要天天发群里羡慕死他们!”
“没事儿,随便发,记得给我一天200”
没等来赵一博的回复,倒是看到他在群里大肆宣扬他要提前到来并且每天能吃到自己做的菜的嘚瑟语音,惹得其他人对他大肆讨伐,笑了笑并没有参与到这场混战之中,翻身的瞬间又想起了赵一博的那句“爱你啊,小童”
他说,他爱我
唇齿间反复流转,细品之后赵小童决定吞下这三个字,他想,今天是个好天气,那么赵一博来的那天也会是个好天气,到时候提前把被子拿出晒一晒吧。
不知情的赵一博成功的盖上了赵小童提前晒好的被子,也如愿吃到了赵小童做的家常菜,并且成功的在群里晒图片嘚瑟了好几天。
或许他们本该如此,一起享受下午的阳光洒在沙发上时的温暖。
“咱们晚上吃火锅吧”
“火锅,大雪,啤酒”和你我
赵小童的声音结束了短暂的被迫“独守空房”二人的窘迫,大雪不光封住了其他人来的机会,也浇灭了两个人的食欲,可食材也买了,晚饭也是要吃的。
赵一博对此没什么异议,他们俩就算撑死在厨房也吃不了那么菜,说着吃火锅就开始动起来,把不用的菜和肉塞进冰箱,他被安排先去洗菜,赵小童则准备去楼下超市买点肉卷,没有肉卷的火锅是缺少灵魂的!卷王赵小童如是说道。
“好的——你等一下”
看着赵小童套个外套就准备下楼,外面的寒冷他才刚刚感受过,拿过还搭在沙发背上的围巾向赵小童走了过去
“外面太冷了,你围上点”
没做妆造一头顺毛的赵小童显得乖巧很多,低头乖乖的由他将围巾戴在身上。任由摆弄的模样看的赵一博心痒痒,好想捏捏脸蛋,摸摸头毛,大概是最近几天相处带来的胆量,手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套丝滑的小连招。
赵小童满眼的不可思议,赵一博也在面前放大版的“我真惊了”的表情里也回过来神,好尴尬,但是手感真的好好,好想再来一次。
“嘿嘿”
看得出来赵一博的尴尬,赵小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出门了“我先走了,等我回家,一博”
“好啊,等你回家”
直至赵小童留在玄关的气息也都消散殆尽,赵一博的理智也完全回笼“啊————”
“我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刚才像送丈夫出门的妻子,又觉得自己胆大妄为,见色起义,色令智昏!
可他说让我等他回家哎!
“啊啊啊啊————”
被卓沅发现暗恋这件事,有点意外又觉得合理,毕竟是和他一样同病相怜的人。卓沅单刀直入的上来就是一句“小童的绯闻你看了吗?”
他想问问赵小童那些是不是真的,可他没有立场,他的暗恋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的止步不前是他自己怕受伤连试探都不愿尝试的安全距离,在每一个抑制不住情感的夜晚里,他就一条一条的列举两人中间的种种不合适,是事业上的绊脚石,是舆论压死人的最后稻草,是世俗不会肯定的畸形关系,是
赵小童不会喜欢赵一博
他理性又残忍的借着黑暗做着遮掩,告诫自己要清醒,又在白天躲回自己的龟壳,全身做好防御之后,缓慢地一步一步向他的太阳走去,但一旦要触及到光源,他就会缩回去,怕被灼伤,可他的不甘心又一直在撕扯他的理智。
“唉,算了你肯定看了,你看群里吧”
“我也不是要逼你干什么,只是你要一辈子这样吗?你……算了,到时候见面再说吧,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木然的打开群聊,群里是鹭卓把八卦头条发到群里并且艾特赵小童询问是不是真的,赵一博知道这是卓沅让的,后陡门爱神只会在知道确定消息的时候送上祝福,这种主动莽上去的行为不是他的风格。
赵小童的回复姗姗未到,赵一博期间就只是盯着手机的界面也不动,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却也只是夹在手里不愿意点燃,他有点害怕知道结果,也害怕错过结果,还好,赵小童并没有令他失望
“害,别提了二哥,我今天刚结束就一堆人和我说恭喜,我还以为啥事呢,结果一看是我赛博脱单了”
“我要脱单能不和兄弟们说!要是不和兄弟们说,李红包王壮壮陈小狼它们仨以后找不到对象!”
赵小童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和笑意,赵一博甚至能想象对方扶额苦笑的模样,真好啊,是假的。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艾特出三只狗狗的主人,群里顿时又一副要闹翻天的模样,狗狗主人控诉赵小童的不讲武德,一场八卦瞬间变成了赵小童的审判会
“红包单身没关系,美根可以和你们家联姻,延续你们家的香火,昊哥”趁着混乱又试图给美根安排一下亲事,扭头看向床头的日历,离见到赵小童的日子不足十天了。
“我回来了,一博”
“欢迎回家,小童”
“准备吃饭吧,材料我都备好了,我都饿了”还是感觉太暧昧了,欲盖弥彰的补上一句,偷偷观察赵小童,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又觉得有点失望,他现在好想抽根烟,来麻痹一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吃饭的时候还不忘和大家视频,看着大家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笑的前仰后合,总算是报了那次考证的仇,天蝎座报仇十年不晚。
为了视频他和赵小童坐到了一侧两个人贴在一起挤到小小的屏幕之中,家里的暖气很足,赵小童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家居服传到他身上,他能感受到赵小童笑时的胸腔震动的,也能听见对方的心跳逐渐和自己合频一致。不知道赵小童能不能感受到他胸膛之下跳动的喜欢呢?
卓沅看不得赵一博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带头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两个人霸凌八个人的通话,并扬言下次要挑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工作的时候出来聚餐。赵一博大喊沅哥我错了,赵小童没说话,只是带着笑意看这面前大声求饶的男人。
赵一博看不到,但卓沅看的清楚,赵小童那么大的眼睛里已经要盛不住那些名为喜欢的感情了,这场大雪可能让他们失去一次聚餐,但会成就一段好姻缘。扭头又看了看正在张罗点外卖的某位后陡门爱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位爱神四面漏风的安全感给全补上啊。
“要来一杯吗?一博”
“好啊”
“一博,明年的今天一起吃饭吧,就我们俩”
他有一些大胆的想法,他也急需求证一些事情
“小童,你——”
“怎么不吃了一博?”
“经纪人找你有什么事吗感觉聊了还蛮久的”不久,其实一点不久
“还是上次那个绯闻的事,又有什么圈内人出来爆料说我俩的事是真的,配合上回狗仔拍的视频说我上回的公告就是在嘴硬,经纪人问问我情况”
浇灭一团燃烧的大火需要多久,答案是十五秒,因为赵小童说那段话仅仅用了十五秒
“哦,这样啊,那你们?”
“放心,哥们都说了谈恋爱绝对不会瞒着你们的”
“对啊,你不会瞒着我们的”
赵小童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的悲伤会把赵一博笼罩,如果耳朵可以具象化,赵一博像极了一只垂下耳蔫蔫的兔子,本能使然走到对方面前,赵小童摸了摸赵一博的头,头发丝真软啊,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好像很有道理
“你要去抽根烟吗?一博”
“外面太冷了,今天破例你可以在屋子里抽,我去洗碗”
“发生了什么吗,一博?”
看着坐到他身边的赵小童顺手把手里的梨汤推到了他的面前,好吧,人总有一栽和一死,择日不如撞日。
赵一博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亲上了赵小童的唇,呛人的味道夹杂着一缕薄荷香侵略了赵小童的口鼻
“这下你也沾上我的味道了”他想
赵小童是后陡门少有的几个不会抽烟的,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他难受,可他一贯会忍,他也想尝尝烟雾缭绕后面那个人的味道到底是如何,才会让他在深夜时辗转反侧。
很可惜,除了烟味他什么都没来能尝出来,赵一博的吻来得急且野蛮,比起一个吻,更像是给溺水的人来上一口人工呼吸,而赵一博想把烟渡给他完成一次共同的沉沦。
“如果不出意外,我觉得你是想呛死我的,一博”
“如果可以,我更想吃了你”
额头相抵的姿势其实并不能赵小童更好的看到赵一博的表情,但他知道赵一博是认真的,他感受得到,这其实让他有些愉快,他血液里恶劣的因子在作祟,让以理性自持著称的人为他发狂某种程度上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没人能拒绝这样虚假的满足,反正他赵小童不会。
“倍感荣幸”
带着烟味的呼吸刚刚一直浅浅的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次烟味再次向他袭来之时,他选择了张嘴迎接。
赵一博的吻凶狠里带这些小心翼翼,还是有些不真实的存在,原本朴实无华的一个夜晚突然被天降的幸福给砸中了脑袋,他现在就像是贫苦潦倒了一辈子的人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大奖,满心的喜悦和不可思议。他想不通这富贵怎么就砸到了他身上,可幸福是真的,他在亲吻的赵小童也是真的。
一般人憋气的时长大约在三十秒到一分钟,赵一博决定在五十二秒的时候结束这个吻。
结束时赵小童顺势卸了力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笑意看着赵一博。
赵一博无端的想起来网上总说赵小童“这甜妹组他是硬挤进来了”,赵小童长得确实好看,大眼睛好看,一笑会露出来的兔牙好看,因为和他接吻红润嘴唇也好看。他的大脑里有无数更加有内涵的词语来形容赵小童的好看,但他想不出来什么的,词藻是华丽虚浮的,但赵小童的好看是真实的,就像他对他的心一样。
动心的那一天平平无奇到他说出去别人也会讲他打马虎眼,但他就是那么栽了。
后陡门夕阳下踏着最后一缕光亮走到他身边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的模样在赵一博的心里记了太久了,他能回想起赵小童手里还拎着刚买回来的菜,裤子上带着在地里沾上的泥身上有着大棚里带来的灰,像小王子,不过是走丢版的。
他说“别发呆了一博,回家吃饭啊”,微微低头的靠近的唤醒,让赵一博彻底撞进了对方眼里的春池
“不如在只有我的时刻,让我溺死在他的眼睛里,这样,他的眼里永远只会有我”
这曾是赵一博无数次回想起他沦陷那天时反复推敲出的结论,但他也曾真真正正的在海上漂泊过,他知道,他纵身一跃坠入海中激不起惊涛骇浪,三秒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初。他不满足也不想只得到来自赵小童三秒的悲悯,他想要那双大眼睛里再往后的几十年里,都离不开自己的身影。
“再来一次可以吗?”
赵小童微微撑起一点身形,这一次,他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赵一博这次不在急躁,他脑中自动播放着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的每一帧画面,他从未意识到自己记得是那么清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已经偷偷的把面前和他唇齿相依的男人刻在了骨子里。
他明白了小说里写的那些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感觉,赵小童这个人不应该是浪漫的玫瑰,而是罂粟,不然他找不到这么上瘾的理由,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就这儿一直亲吻到海枯石烂,山崩地裂吧,永远的,不分开。
“再一次好吗,小童”
他们离的太近了,甚至说话时轻微的嘴部动作都可以让他们碰上,可赵一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安全距离,他的心被狠狠填满,在这漫天大雪的日子里,他住进了小王子的家。
“小童,能和我一起回杭州吗,我后天有个拍摄,结束后就又放假了,我想带你去吃新开的那家泡芙”
“不可以”
“我们还没表白,亲爱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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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陡门最和谐的养殖组在院子里吵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惊天动地的架。
蒋敦豪左手拿着奶瓶,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晴天必须姓蒋!蒋晴天!”
小何嘴里还没来得及把早饭的红糖发糕咽下去,特别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词:“谁起名字跟谁姓!姓何!何晴天!”
赵一博不服:“何浩楠!这个家你做的了主吗!所有关于咱俩的事必须听我的!跟我姓!姓赵!赵公主!赵晴天!”
“我是大哥听我的!”
“我是弟弟听我的!”
“我是当家的!听我的!以后晴天长大了就是少年之家赵姐!”
王一珩在切竹子,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第一个发现内部矛盾。“养殖组今天怎么的?一...
王一珩在切竹子,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第一个发现内部矛盾。“养殖组今天怎么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要打架?”
小童说:“不应该啊,大哥脾气这么好,上次看到这么生气还是因为那个被讹了300块的疯狂脱粒机。”
爱神卓沅警铃大作:“何赵就更不应该吵架了,何赵吵架就是我们家头等大事,我牵的红线不能有一点问题。”
少熙最勇,直接大喊:“你们仨吵什么呢?”
养殖组战火瞬间被点燃并蔓延开来:“抢孩子!晴天应该姓蒋!”“姓何!谁起名字谁是爹!”“姓赵,谁当家谁是爹!”“我接生的!跟我姓!姓蒋!”
“没想到可以在后陡门看到抢孩子的戏码,这种戏份在电视剧里,一般没500万解决不了。”小童很激动:“而且他们三个人居然能吵出十个人的音量。就这肺活量应该去唱跳啊”
鹭卓:“大哥疯了我就能篡位了吧!听二哥说几句啊,你们让晴天自己选呗。”
赵一博转过头来:“晴天怎么选?”
鹭卓:等她会走路,她跟着谁走,谁就是亲爹。”
敦敦一拍桌子:“好主意,都给我等着!这个爹我当定了。”
<晴天日记2>
晴天晴天,今天是你出生的第5天,镜头记录了你一次次努力站起来的样子。
虽然比你早出生的哥哥姐姐已经长的很大很活泼了,但我们瘦瘦小小的公主,这么努力的活下来,就已经是全世界最棒的小羊了。
咱们不用跟哥哥姐姐比,因为咱们有三个爹爹,六个伯伯和一个一珩哥哥宠着呢!
帮你记录下来,你的三个爹爹今天为了你的大名差点抡拳头。二伯伯说,等你会快快走路的那天,你奔向谁,就跟谁姓。
那今天的晴天也要多喝一点奶,三个爹爹再大声的希望你,早点学会走路哦!
今天的你也辛苦啦我们的晴天宝贝!
——赵一博
当晴天颤颤巍巍挪向敦敦的时候,大哥高兴的脸都红了,“嘿嘿嘿嘿,真的有种我孩子朝我奔来的快乐!不愧是我的亲闺女宝贝儿乖乖晴天。”
观战中的卓沅拍着手笑的眼睛都没了,说:“我们公主就是聪明,一出生就知道找这个家的老大。”
敦敦高兴的搂着晴天说:“二伯伯这个主意出得好,重重有赏!”
何浩楠那真叫一个委屈死了,晴天走到哪里,他就追着到哪里,跟个唐僧一样一直问:“小晴天小晴天,你三爹给你起的名字诶,你怎么转头就不要我。”
敦敦嘿嘿嘿笑他:“三爹这个称呼好,你就是三爹,一博就是二爹,我就是亲爹啦嘿嘿嘿嘿嘿嘿嘿~”
赵一博:“被迫屈居第二,我也想当晴天亲爹,我的晴天小宝贝儿,到这边来嘛~”
卓沅插嘴说:“赵一博其实你可以当晴天宝贝的妈,就像你孵小鸡那样。”
赵小童插嘴打断卓沅施法,说:“哎,卓沅你别,赵一博当晴天她妈了,小何在哪里呆着?”
卓沅扇嘴:“呸,瞧我这张破嘴呀。”
赵一还在遗憾:“我想当亲爹,诶。”
何浩楠霸总附体,一把抱起晴天:“宝贝你闻闻你三爹身上的味道,三爹是村少,以后跟着我走知道不?”
敦敦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了瓶奶,晃了晃奶瓶,奶香味飘了出来,晴天立刻转过了头去找敦敦。“嘿嘿兄弟们,让你们死死心,大哥胜在身上有奶味儿,来吧小宝贝,开饭啦。”
何浩楠怀里的晴天开始高高兴兴扭着,头顺着奶香找奶瓶去了。
“给我喂呗敦敦,都在我怀里了给我喂呗。”何浩楠一秒变小狗,软软的说。
敦敦:“哎呀我闺女这该死的魅力啊,今天赏赐老八给你喂奶。下一顿爹爹亲手喂你啊。”
何浩楠头突然一抬起来:“敦敦你以后就叫我老八好不好,我喜欢这个称呼。”
一博、敦敦:“为啥?”
何浩楠:“嘿嘿,就是很喜欢老八这个称呼呗。我们晴天喝奶真香,喝的真棒!”
卓沅:“我大概猜到为啥了,但是他抱着晴天,我没法打他。等小何撒手,我是要打他的。”
何浩楠:“别啊卓沅,好好的干嘛打我。”
鹭卓:“老八听着像老爸呗,就这点便宜你也要占。”
一博、敦敦:“你完了,小何儿,你完了。
<晴天日记3>
晴天小宝贝,你的眼睛慢慢变黑,胃口满满变好,力气也慢慢变大,今天你会颤颤巍巍走路啦。需要你一博爸爸好好纪念一下。
为了给你取大名,我们养殖组进行了很多游戏定胜负,比急眼了还差点打起来。
都怪你二伯伯后来出的馊主意,说你跑向谁,谁就是你亲爹。结果一博爸爸跟小何爸爸痛失这次的姓氏命名权。哼~
所以小孩儿,你现在叫蒋晴天了哦。
蒋晴天,我们后陡门温暖的小公主,今天你毫不犹豫的跑向你爹。那明天得让一博爸爸给你喂奶才行!
“兄弟们,”蒋敦豪趁大家都在,说:“明天天气很好气温也不低,我准备去趟灵隐寺,有人跟我一起吗?”
少熙问他:“怎么说?寺庙应该不能拍摄吧?”
敦敦解释:“不拍,就是自己去,我跟杨导请过假了,就去半天。”
何浩楠举手说:“灵隐寺我可以带路。”
卓沅问他:“去干什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敦敦说:“想去给晴天求个长命锁。”
一博举手:“我想一起去。”
敦敦:“那就还是我们养殖组一起,寺庙卡社保卡啥的绑定一下手机,6点起床喂羊,然后小何开车,一博跟我一起去求。”
赵一博站起来,从书架上掏出一本新的笔记本跟敦敦说:“大哥,我给晴天写了日记,不是每天都写,隔三差五就写一点。”
“喔!”敦敦看到日记本眼睛都瞪大了。“哎,对,还是一博细心,我应该写的,哎,第一次当爹没经验。”
赵一博给晴天准备的日记本是他本来给自己准备的笔记本,很大一本,封面是红色的,上面画着几支漂亮的玫瑰。
卓沅哇了一声,说:“赵一博你真不愧是后陡门在逃公主,你给自己买的笔记本这么好看的。”
赵一博又从书架上掏出了另一本笔记本给小童:“这本是要送你的,翻开有个立体的小王子和小狐狸。”
赵小童:“我天,谢谢公主,我今天跟晴格格一个待遇!”
李昊突然站了起来,跑出去,又快速跑了回来,手上拿了一打照片说:“我跟赵小童拍立得拍了好多晴天的照片!正好贴在她的日记本里!”
陈少熙也举着手机说:“我给晴天买的新裙子也在派送了,明天公主有长命锁还有新裙子。”
敦敦:“哎哟,你们一个个的,那小童给晴天画一个卡通头吧,毕竟小公主正式加入十个勤天了。”
李耕耘:“我定了个蛋糕,庆祝公主学会走路。”
敦敦:“你是真爱吃蛋糕啊,一年到头天天能给你逮到机会吃蛋糕。”
晚上何浩楠趁敦敦和耕耘正好都出去洗澡,又作势要往赵一博被子里钻,赵一博一脚过去:“你干嘛!”
何浩楠“哎哟”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膝盖,“就是想坐你床上说说话!”
赵一博笑了一下,问他“什么话非得钻我被子里说,你就坐被子上说吧。”
何浩楠委屈巴巴说:“冷,让我脚盖一下,真的冷。”
“行,”公主松口了。
何浩楠高高兴兴把脚捂进了被子里,头凑到赵一博面前,“晴天小宝贝有长命锁有公主裙,我们公主也得有点什么礼物。”
赵一博又笑倒了:“说吧宝贝,你连对戒都已经送我了,又要拿什么哄我开心。”
何浩楠又跟个小狗一样,“嘿嘿,长命锁。”
赵一博惊掉下巴,“长命锁?真长命锁?你给你男朋友整了个长命锁?你认真的大哥?”
何浩楠看到赵一博信了,笑的更开心了,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开了设置面容识别解锁,“公主别动。”
赵一博还没反应过来呢,“干嘛这是?”
“面容识别,以后你可以刷脸解锁我手机。一会儿再给你录个指纹。”何浩楠说的就像晚安886一样自然。
赵一博摆手,“我要解锁你手机干嘛,我不用。”
何浩楠看赵一博捂脸,直接趴过去亲了一口,“听话。”
“大哥,我要看你手机干什么啊!”赵一博无语。
何浩楠说:“我知道你不会开,多设置一个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本来也知道我的数字密码。”说着何浩楠又抓过了赵一博的手,“公主听话,顺便再录个指纹。”
赵一博想了一下有道理,确实他本来也知道小何的手机密码,因为臭小狗说一博要是不背他的手机密码,他就直接把密码改成一博的生日,赵一博只好老老实实背小狗的手机密码。
何浩楠成功录好赵一博的指纹和面容解锁之后,笑嘻嘻的要爬走。赵一博一看不对,按照何浩楠的脾气,敦敦和耕耘不回来,他万万不会走,赵一博一把抓住小狗的手腕,说:“你怎么贼兮兮的?”
何浩楠重新坐下了,摇了摇手机说:“哥的支付宝归你管了公主,这才是我给你的长命锁。”
找着咱赵秘做的名片摸了盱眙五人组的!!!
如题,短打ooc
逻辑被我吃掉了
0
何浩楠是一只狐狸。
所有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何浩楠妈妈犯的错误。
毕竟不管怎么看,何浩楠都应该是一只小狗。
可他确确实实是一只狐狸。
反正狐狸也属于犬科嘛。
大差不差,大同小异。
1
狐狸一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狐狸都应该在年满十八的那年下山,一是为了历练,顺便了解了解人类现在的发展,二是为了寻找饲主。何浩楠今年已经23了。
因为他那过分像狗的习性,所有狐狸都担忧他下山后会把自己卖了。
于是就这么一拖再拖。
等到他同族的弟弟王一珩都下山找到了饲主后,族中的长老坐不住了。
说什么也要让何浩楠下山了。
何浩楠的妈妈异常担忧...
何浩楠的妈妈异常担忧,“可他只会冲着人眨眼睛摇尾巴,他下山之后要怎么生活呢?”
长老斩钉截铁,不容反驳,“摇尾巴就摇尾巴吧,上次一珩不是说了吗,现在的人类就吃这一套。总是要下山的,人类的发展如此迅速,就算找不到饲主,下山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啊。”
2
于是何浩楠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下山去了。
他妈妈异常担忧,眨巴着的一双大眼睛里是溢满的担心,“浩楠啊,下山之后实在找不到饲主就去一珩那哈,千万别饿着自己。”
何浩楠没心没肺,“放心吧妈,连一珩都能找到饲主,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说完他还撩了一把头发冲何母眨了一下眼睛。
何母更担忧了。
狐狸一族的魅惑技能何浩楠是一点也没继承到,可爱美自信这一点儿何浩楠点满。
3
何浩楠下山那天,风和日丽,微风不骄不躁。
到了山下之后更是充满惊奇。
人类的发展真的是太迅速了,幸亏他们狐狸一族每年都会有狐狸下山,不然还真跟不上现在的发展。
下了山之后的首要任务按理来说是要先找一个工作。
没办法,按人类一样的去生活,去工作,伪装成人类是狐狸一族屹立不倒的原因。
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办法生活,再没有找到饲主前,何浩楠必须以人类的样子去生活。
何浩楠选择了一个酒吧。
他从来没有来过酒吧,却听说过无数关于酒吧的传说。
毕竟他的前辈们大多都是从酒吧找到的饲主。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李昊对他说过,“到时候你就去酒吧,酒吧钓人最方便了,不过你要擦亮眼睛,千万要注意分辨什么是好人什么是烂人。”
何浩楠不懂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烂人。
李昊言简意赅,“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坏的就是烂人。”
4
李昊的饲主就是从酒吧里面钓到的。
据他说那天他正在酒吧驻唱,被人为难,是他的饲主解救了他。
据他说,他的饲主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据他说,他的饲主厨艺一级棒。
据他说,他的饲主会画画会唱歌会跳舞。
据他说,据他说,据他说。
无数个据他说,何浩楠烦了。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同意饲养你的啊?”
“就,死缠烂打啊。”
何浩楠懂了,烈女怕缠郎嘛。
他也可以。
5
于是何浩楠找了一个酒吧之后摩拳擦掌的开始上班了。
虽然何浩楠的习性像狗。
可他确实是一只狐狸,有着姣好的容貌,歌声也非常动人。
于是他找工作的路异常顺利。
酒吧老板说,“我们这的驻唱和隔壁的舞蹈老师结婚了,这几天你就辛苦点,一个人先顶上,等他回来了你俩在调调班。”
何浩楠乖巧点头,“那,咱们这包吃包住吗?”
是的,没错,何浩楠找到工作之后才发现他没有住的地方。
老板非常冷酷,“不包吃住,月薪三千,提成另算。”
6
何浩楠就这么平稳的度过了狐狸下山之后的新手期。
他租了一个房子,有了一份工作。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寻找一个饲主了。
可一连几个月下来,何浩楠都没有寻找到他心仪的饲主。
不是这点不符合他的心意,就是那点不符合他的心意。
长相性格等等等等,寻找到一个饲主也太难了,不亚于找一只母狐狸。
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被人养的生活啊。
他有点羡慕李昊了。
李昊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决定带着自己的饲主前来嘲笑他。
7
等何浩楠见到坐在李昊手边的那个人之后他更羡慕李昊了。
那人可真好看啊,唇红齿白的,像月亮一样,清清冷冷又亮亮的。
原谅他,他是一只狐狸,没有什么文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何浩楠就想,这个人可真好看,比他还像一只狐狸。
可恶!李昊!你凭什么!
8
于是何浩楠结束完一首歌之后马不停蹄的跑去了李昊那里。
结结巴巴的对着赵一博说话,“你你好,我我是何浩楠,你你可真好看。”
李昊在一旁看笑话,“你你好,我我是,搞啥啊,话都不会说了喂。”
何浩楠白了他一眼,转头眨巴着眼睛,亮晶晶的冲赵一博说道,“不如你养我吧,我比李昊吃的少,我更好养。”
赵一博大惊失色,李昊满脸无语。
轮到赵一博结巴了,“不是,为啥啊,什么就我养你啊,什么意思啊?”
何浩楠继续眨巴眼睛,“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想让你养我,你好看。”
酒吧的灯光总是晦暗,那些五颜六色的灯打在何浩楠的脸上,也没有磨灭掉何浩楠身上的干净。
明明是一个酒吧驻唱,可他身上却有一股少年劲儿。
尤其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儿一样。
赵一博看着小狗儿一样的何浩楠,难得有些结巴,他教育道,“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人活在世上,要顶天立地,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而不是想着靠别人去养。”
何浩楠不理解,“可我不是人啊。”
李昊大惊,“何浩楠!”
9
赵一博傻了。
他没想到,他只不过是陪表弟的男朋友来一次酒吧而已,怎么就碰上了这种事。
一个年纪轻轻脑子不好的年轻人对着自己说他是一只狐狸,需要找一个饲主。
李昊在一旁解释,还是那样的言简意赅,“就是这样,我们是狐狸,需要找饲主,他看上你了。”
何浩楠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的点头。
赵一博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他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啊。而且,而且他怎么看也应该是一只小狗儿啊。”
何浩楠委屈,“你怎么还以貌取狐呢?”
10
一番解释,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发展和经过。
接下来应该到高潮了。
果不其然,何浩楠一听李昊的饲主不是赵一博之后兴奋起来了。
他眼巴巴的拉起了赵一博的手,“既然你不是李昊的饲主,那你可以养我吗?”
赵一博惊恐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是,我们明明才认识啊,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养不养的关系了啊。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何浩楠委屈,“可是你都知道我是狐狸了啊。”
李昊解释,“是这样的,我们狐狸一族喜欢谁才会告诉谁我们是狐狸。”
赵一博吸气,“那你这是,讹上我了?”
何浩楠扯扯衣角,继续委屈,“那你要是不想养我也没有关系,我确实不像是一只狐狸,他们都说我找不到饲主,我也习惯了。”
赵一博听完自责了起来,确实,自己也以貌取狐觉得他是一只小狗儿来着,“那,那我也没说不养啊。”
李昊叹为观止。
谁说何浩楠不像狐狸,绿茶这一手他明明炉火纯青啊。
11
何浩楠听完赵一博的话之后冲着他笑弯了眼,“那你以后就是我的饲主了哦,可不能反悔的。”
李昊继续解释,“这个倒是可以反悔的,就是会在我们狐狸一族丢脸而已。毕竟迄今为止没有我们没有狐被弃养。”
赵一博有些局促,“可,可我也没有养过狐狸啊,我就养过狗,万一我养不好怎么办?”
李昊一针见血,“那你就把他当狗养呗,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确实,赵一博看着何浩楠的笑脸,再次感慨物种的神奇,这明明怎么看都更像狗啊。
12
何浩楠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跟着赵一博回了家。
到家之后赵一博又开始局促了起来,他指了指客卧,“我家不大,你就先凑合着睡客卧吧。”
何浩楠真诚疑惑,“我们不睡一起吗?”
赵一博再次大惊失色,“什么?要睡一起吗?”
何浩楠真诚发问,“话本里面狐狸报恩不都是以身相许吗?”
赵一博觉得何浩楠是故意的,但他看着何浩楠真诚的脸又有一些不确定,“你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再说了,你这也不是报恩,你这分明是讨债。”
何浩楠听到讨债这句话,低下了头,有些委屈,“哦。”
赵一博心里又不舒服了,“那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出来,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谁莫名其妙要养一个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年人的狐狸应该都不会太舒服。
更何况,是不是狐狸也不一定呢,毕竟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他在心里下了定论,要么,这是两个人都失心疯脑子坏掉了。
要么,这就是两个人合起伙来耍他。
可下一秒,何浩楠就抬起脸头,还是那幅亮晶晶的眼睛,“赵一博,你不用担心养不活我,我吃的比李昊可少多了,而且,我会赚钱!我可以养你的。”
老天爷,这一定就是小孩子脑子不太好使。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骗人的坏人。
这怎么看都像是走丢的会被人骗的小孩。
赵一博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责任感,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走丢的小孩!
13
赵一博刚刚建好的三观,在下一秒看到何浩楠唰的一下变成了一只狐狸之后,碎了一地。
夭寿啊,他们俩竟然来真的。
建国之后竟然真的有狐狸精啊。
14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一人一狐就这么生活在了一起。
说是找饲主,可何浩楠的行为还是和人一样,赵一博就像是多了一个室友一样。
说起来,相处久了之后,赵一博就发现何浩楠其实格外的靠谱。
除了喜欢粘人以外。
但是赵一博可以接受,犬科习性嘛,喜欢粘人很正常。
破镜重圆,也得先有镜才能破,他们之间甚至连开始都没有,重那门子的圆。
...
1.
能在王一珩生日聚会上见到他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是王一珩生日。但能在王一珩生日上见到他又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赵一博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少熙心虚地移开目光,摸摸鼻子也学着他小声说话,“哥哥这我哪知道……应该这两天吧?”
何浩楠皱眉扯他衣领:“陈少熙,你再给我装一个?”
见被识破,陈少熙也懒得再装,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把何浩楠的手拍下去,有理有据地问他:“从分手之后你俩一见面就跟仇人一样,我说了之后你能保证你会来吗?不一定吧,那我那能给你说啊,王一珩不杀了我……更何况赵一博也不让我告诉你。”
放屁,王一珩生日他能不来吗,陈少熙说一句何浩楠就在心底反驳一句,还没听完他就开始烦了,于是更觉得陈少熙从头到尾没一句说的能听的。
况且他和赵一博都没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你胳膊肘往外拐?”
“哪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哥们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瞅着何浩楠没有生气的意思,陈少熙又不知死活地夹着嗓子跟他犯贱。
“毕竟你只是失去了一段美好的爱情,我和王一珩可是失去了两位好哥哥呀。”
松开掐着陈少熙脖子的手顺着理了理闹乱的头发,即使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隔了一座位的人的身上,他们之间的交谈还是一丝不落地传入何浩楠的耳朵。
“…你刚下飞机就来的?”
“对啊,快累死我了,酒店都没来得及找。”
何浩楠瞥了一眼墙角,那里确实放着贴满贴纸的行李箱。
瞥着瞥着目光落到箱子的主人身上。原本宽大的衣服穿的空空荡荡,露出来的手臂跟竹竿一样,这人在国外怎么过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视线向上移动,猝不及防对视了,卧槽,这人怎么在看我。
何浩楠慌张地错开视线,捏紧手上的筷子,装作自己没有看他只是想吃他面前的那盘菜的样子。见他没太在意,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心疼冒出来一个尖——瘦了。
没等尖长成芽就被他掐死了,赵一博手腕上银色手链仿佛吸铁石牢牢粘住他的视线,心底的那一点酸软转而被愤怒替代。
他妈的,何浩楠拉开椅子往外走,凳子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小何你干嘛去?”
“有点闷出去吹吹风,等下就回来。”
杭州最近湿气重,空气里粘稠像一团雾无形裹住他,阴沉的让人不舒服,街边灯光忽闪忽闪闹得眼睛疼。
何浩楠睁开眼睛,烦人的手链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口语气有点冲:“干嘛?”
“小何,”语调上扬,尾音在嘴里打了个卷轻飘飘地钻进何浩楠的耳朵里,“你不开心?”
手上夹着的香烟烧到了头,按灭在墙上扔进垃圾桶,“怎么有事?”
“我最近刚回来,还没找到房子,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晚上吗?就一晚上,明天我就走可以不?”
何浩楠双手插兜向前微微探身,盯着赵一博眼里的红血丝,凑近了一些,呼出的气息打在赵一博脸上,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何浩楠笑了,退回安全线外,朝他摆摆手走回餐厅。
“不好意思,我不带炮友回家。”
2.
最近工作多,积起来的文件摞起来厚厚一层,再加上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两天加起来顶多睡了四个小时,差点就变成了那什么永动机。
……这方案是拿脚做的吗?
喝了两口咖啡压了压火气顺带用来提神——要是赵一博在估计又要吐槽他:喝咖啡还不如喝中药,起码还养生。
赵一博,怎么又是赵一博。
就见了一面脑子里不由得塞满了……话说,他今晚住哪?
操,他睡哪和你有关系吗?他都多大人了难道还不会订酒店吗?退一万步讲,赵一博那种走一步看百步的人不可能没有找好落脚点。再者说,他们当时买的房子还在,每周定时有阿姨过去打扫,干净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
卓沅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爱和不爱自己最清楚。
赵一博去国外后,即使何浩楠再装作若无其事,一副早就把他放下了,赵一博算那块小饼干风轻云淡的模样,他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但当见到真人才发现自己努力努力白努力,人朝他招招手都不用…就看他一眼,他身后的尾巴都能摇成螺旋桨。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手丢下一块不带肉的骨头他都能叼进窝里埋好,当宝贝似的供着。
何浩楠骂了句脏,抓起汽车钥匙出门。
3.
“……所以你就把人带回来盖上被子纯聊天是吗?”
“昂,”何浩楠瘫在沙发上又解释了一句,“他在主卧睡的,我在客卧睡的,更没有聊天,顶多算间接盖被。”
陈少熙被他气笑了,还没张嘴骂他没出息,这少爷又出声了:“陈少熙你有点笨。”
幸好没睡,要是睡了才出大问题。他太懂他了,从赵一博带着他送的手链找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假设昨天晚上他们真睡到一张床上,干完一炮,没等第二天早上估计半夜赵一博就能连夜扛着火车跑了,从此他俩两不相见,两不相欠,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唯一的区别是,陌生人之间没上过床。
想把他们之间的所有回忆当做垃圾一把火烧了经过他同意了吗,觉得撑不下去了就跑到国外躲着,回来第一件事就想着把亏欠弥补了一拍两散,然后呢,这次又想躲到哪去?
凭什么,赵一博,反正他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他要他抱着愧疚直到他俩这事彻彻底底解决完,一拍两散,最好想都不要想。
无辜被骂的陈少熙有点无奈,也学着他瘫在沙发上:“不是,哥们有点不太懂,按照你俩这发展不应该昨晚就解开误会然后破镜重圆了吗?”
“……少看点小说吧你。”
行吧,何浩楠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欠揍,但可怜无辜且乐于助人的陈少熙还是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直说吧,我怎么帮你?”
赵一博匆匆赶过来何浩楠还在路边蹲着,平时一米八左右的人缩起来一小团,看着让人心软。陈少熙看见他来了指着地上的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博哥,这么晚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但是这小子一直叫你名,说你不来他就不走,哥们这也是无奈之举。”
喝醉的何浩楠很乖,他酒品一直很好,喝多了也不闹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等赵一博来接,回了家收拾完自己黏黏糊糊讨个晚安吻便倒头就睡。
赵一博叹口气,抬手把何浩楠刘海撩上去露出眉眼,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眼下的乌青。
他是一直睡不好,还是自从他回来见过面他才失眠的?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他的本意是想出国了,两个人再也不见面。放下一个人很难,但等何浩楠把他们之间的回忆丢掉,彻底放下他会比和他在一起时过的轻松很多。
赵一博罕见的有些迷茫了。
那些刻意屏蔽掉信息一股脑的向他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
两人默契地没吭声,赵一博叹口了气,还没说话对面人抢先出了声,沙哑的声音仿佛砂纸磨过石头,听得让人鼻子一酸。
“香薰没用了。”
4.
带着一个喝醉的人上楼很困难。
赵一博半扶半抱地撑着何浩楠,何浩楠比他高一点,低着头滚烫的脸蹭着他的脖子,时不时还嘟囔两句,热气打在他锁骨上,赵一博身子都僵了半边。没力气听怀里这人到底咕噜些什么,又腾不出手来,只好咬着牙威胁他:
“…何浩楠别逼我扇你……别舔!…不许哼哼唧唧,我把你丢这了啊!”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他的穴位,何浩楠不动了,就这么安静的让他搬回到家里的沙发上,把外套都脱了他也没吭一声。
有点不对劲,赵一博蹲下身看他,何浩楠眨巴眨巴眼睛往他唇上一凑——
“今天的晚安吻。”
赵一博眼圈一热,不敢回想的以往被措不及防地戳了个洞,他隐藏的情绪噼里啪啦地全掉了出来。
“何浩楠不合适,我们已经分手了。”
酒气随着毛孔蒸发,何浩楠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酒醒了一半,混沌的脑子回到现实,能说的不能说的借着酒意全吐出来。
“……你躲我那阵,我每天去你们学校找你,我看你朋友圈说你想吃桂花糕,我跑到很多家店去买,我以为是我做错什么让你不开心了,想着哄哄你让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没追过人,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能猜,猜对了下次再也不犯,猜错了我就接着猜,总能猜到的。”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试了很多方法都做不到,陈少熙说我疯了,我说我没疯,网上人说天蝎座薄情寡义,放下一个人很快。”
“可是我也是天蝎座,我和你是一样的。”
赵一博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把“薄情寡义”受了。
“我放不下你,我承认我还爱你。”
赵一博还是没说话,起身走了。
他好像又把我丢了一次。
阳台门没关,冷风一吹何浩楠彻底清醒了。
脑子里思来想去又想起了他们刚分手那阵,当时有个人问他:就非赵一博不可吗?他怎么回答的来着,啊,想起来了。
是啊就非他不可,李一博或者什么王二博都不行,就要他赵一博,就得是赵一博。
真就那么爱?何浩楠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扪心自问,不爱了还不行吗?
不行,太难了,放弃爱赵一博太难了。
有些人不喜欢苦,因此对苦涩的东西产生不了一点好感,而有些人则对糖之类甜腻腻的东西敬谢不敏。但对上赵一博,他的味蕾就像失灵了一样,即使生理上拉响警报让他远离,但他还是不顾大脑反对把他放在了心里。
赵一博可能有毒。
何浩楠磨了磨牙,看起来想咬碎什么东西。不歪不斜地走向赵一博房间门口——他本来就没喝多,一瓶下去顶多算灌了杯水。抬手敲了敲门。
“赵一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承认吗?”
耐心地等了三十秒里面的人没出声,何浩楠歪头看着面前的门。
无论错的谁,卧室的门不会关就虚掩着,算是和好的信号。等第二天互相抱着醒来早就把矛盾抛在脑后忘了因为点什么吵架。
挺没意思的,何浩楠松开门把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门摔的震天响。
算了。
5.
卧室里的赵一博被响声吓的一抖,后知后觉地想,何浩楠好像真的伤心了。
不是以往两人打打闹闹撒娇玩情趣增加感情装的伤心,也不是发现他去国外指着他脸红脖子粗倾泻式的伤心。
我好像又让他委屈了。
曾经的旁观者鹭卓看得挺清:“一博,你听哥一句劝,你别老想把对付你教的那群小孩用的招数套在何浩楠身上,这对小何有点不公平,对吧?行了,你应该懂了,哥挂了啊。”
赵一博没喜欢过人,何浩楠算第一个。他更没谈过恋爱,由于个人的思维惯性,他偏向于喜欢“付出”,把真心一股脑塞进何浩楠手里也不求什么回报,很典型“妈妈觉得你冷”赵一博式的喜欢。
沙发上还放着他脱下来的外套,酒味太重了,估计少爷也不要了,明天找干洗店再给他送过去吧。包也没拿,手机还在里面,不送过去上班有点麻烦。
找好理由赵一博急匆匆地打开门去找何浩楠,脚刚踏出去就被一只鞋绊了一下。
赵一博:“……”
刚还在愤怒放狠话的少爷毫无包袱在门口蹲着,听到声响抬头一看,目光又顺着落到手里的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拽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指尖有些泛白。
“你又想去哪?这次是出省还是出国?谁让你走了?”
6.
等人的途中不由得想这一对鸳鸯。
何浩楠在他们圈有些不太好的风评,倒也不是渣,相反比起其他吃着碗里的同时还订着锅里的公子哥,他纨绔的很有水平。对情人温柔,体贴,大方,最主要还专一,爱人的时候眼里能溺死人。
收到唯一差评是,这少爷有点龟毛。
想上他的车有道门槛,不论什么人都不能喷香水,更别说带着酒味。原因很简单,这“龟毛”不喜欢。
王一珩倒无所谓,问题是这小情人身上酒味混合着甜腻腻的香水味熏地让人头疼,何浩楠不太想自己的车被这位人形香薰污染,把人丢下又实在不符合绅士风度。
于是在微凉的夜风里,三个人以何浩楠为首排排站在路边散味。
但赵一博是个例外。
可能是理科生的原因,赵一博说话以及身上的气质总带点严谨…和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比一本正经少点严肃,毕竟他长得漂亮。
可即使他再美若天仙,陈少熙也不大敢和他闹的太过——何浩楠一般也不让,赵一博稍微有点皱眉他就把他们踹走了。
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一博哥很好,特别特别好,但和何浩楠这种公子哥不像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不是车辆剐蹭他们大概永远不会认识。
怎么会长久呢?所以陈少熙拿他当往常那些情人一样对待。
“波儿你要不多吃点脑花补补脑子吧。”
“…王一珩你别让我过去揍你一顿。”
“你没发现何浩楠压根没跟咱们说过一博哥任何事儿吗?”
确实。
何浩楠话说的很漂亮,或许是环境所致,商业套话之类的打小就刻在了骨子里。陈少熙他们了解他的每一任小情人都是在他嘴里听到的,就连人家狗的名字他都能说出一二,活的像个移动情报网。
可关于赵一博他们仅仅知道他是老师,其余的一概不知,就连扯片儿汤话何浩楠都没提过一句。
直到有次他车坏了才品出那么一点不一样来。
人倒霉起来是没完的,车坏了就算了,公司的文件也出了问题,陈少熙骂骂咧咧地结束工作月亮都挂到天上了,远处灯一亮一亮的,有点孤独。
没等陈少熙点一根烟对着月亮吟诗一首,远处的灯响了。
哦,是何浩楠来接他了。
陈少熙果断收起打火机向何浩楠走去,拉开车门还没表达自己对好哥哥的感激,就被他好哥哥一眼瞪回去,憋屈地爬进后座上定睛一看,副驾驶还睡了个人。
身上盖的衣服很眼熟,今天早上送他的时候还穿着。
十字路口红绿灯期间还给那人掖了掖衣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被路边的灯光一照,陈少熙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把赵一博送回家且贴心的陪着上了楼,直到车都开出十分多钟何浩楠嘴角还挂着笑。
陈少熙:“……”
“楠神刚我就想问了,你从哪买的这么甜的车载香水?”
“啊?哦,赵一博送的,他喜欢。”
后来去何浩楠卧室拿充电器,发现床头柜上摆着香薰,还没吐槽完他龟毛,熟悉的味道让他一下就回到了去公司的道路,近一周他都是闻着桂花香回家,都快熏入味了。
“一博说这款香薰助眠,闻了让人心情好我就买了放床头。”
冰箱里的玉米汁,零食柜装的满满当当——何浩楠之前从来不吃的一种零食,就连墙角放的吸尘器都换了一个牌子。
“前两天赵一博爱喝我就多买了点。”
“上次我和一博一起吃的,都觉得还行就下单了。”
“他挺喜欢吸尘,他买来就放那没事吸着玩。”
无论东西大小多少,何浩楠给出的理由无一例外都是:
“赵一博喜欢。”
行吧,陈少熙确定了:这“龟毛”少爷变成小狗了。
挺好的,没人不希望自己兄弟一辈子幸福。
7.
但是他们还是分手了。
具体分手原因他不知道,除了秀恩爱,何浩楠一般不怎么跟他们说他和赵一博之间的事。
恋爱么,两个人的事没必要拿着喇叭昭告天下,更别说吵架这种私密的事。
所以陈少熙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吵了一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安慰几句也没太当回事,又不是小孩过家家,没事干嘛参和别人恋爱。
等何浩楠又开了一瓶酒,陈少熙发现有点不对劲。
按这喝的架势恐怕不是小打小闹,起码得是互相干了一架起步。
“何浩楠何浩楠,别喝了,和我一博哥咋回事啊?”
三言两句陈少熙拼了个大概,赵一博去了国外,用委婉地一句话总结:赵一博不想和何浩楠有以后了。
陈少熙拗不过他,只好一只手按住何浩楠,一只手摸出手机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赵一博要了根赛博狗链子。
控制住手没捂住嘴,赵一博连“喂”字都没说完就被何浩楠喷了一顿,骂的什么狗语他也没听懂,最后一句听着实在不是人话,抢回手机发现赵一博还没挂,就这么听着何浩楠骂他。
“你他妈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你别让我看见你……”
陈少熙一个头两个大,捂住何浩楠的嘴,硬着头皮给他擦屁股。
“一博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难过,找我哭了一晚上……嘶,你松口!”
“少熙,你让他别喝了,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
一片混乱中免提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开了,听着挂断语音何浩楠松了口。手上带着深深的牙印,咬人的红着眼圈盯着黑屏手机一言不发。
陈少熙甩甩已经发麻的手叹了口气,狼藉中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妈的,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坐他的车。看,遭报应了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话说,用打狂犬疫苗吗?
8.
罪魁祸首本人和记忆里一样仍然红着眼圈,但发生背景不同,这次他直接拽着手机里的人。
“你去哪?工作?还是单纯躲我?”
“去国外?哪班飞机,我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改签行不行,咱俩买一班的,不管你去哪带上我,你别又扔下我……吃晚饭了没,先去吃饭,吃完等我收拾完就走,算了,你要是急我不收拾了,去了再买……别哭,赵一博。”
赵一博扔下包扯着何浩楠的衣领把头埋到他肩上,没一会水渍晕了一片。
“一博,小何就是什么都顺着你惯的你毛病……他知道你去国外吗?”
“不知道,我还没说,告诉他我就走不了了。”
“他一个大少爷还会死缠烂打?”
“不是他,我怕我告诉他我舍不得走了。”
卓沅不只一次说过何浩楠太惯着他。
明明比他小了两岁,但在生活上处处让着他,就连少有的安全感何浩楠都能包圆全给了他。
候机的时候,赵一博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他们之间的种种,又把聊天记录找出来上上下下翻了几遍,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从来没对何浩楠说过爱。
不是不喜欢,是太爱了,爱到用语言说出来都觉得苍白,所以他把厚重的情感掰碎揉进行动里。
说到底他并不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只是怕何浩楠在他这里受到委屈。
“…你知道他跟我说的啥吗,他说你俩分开了。”
不是分手,是分开。朋友之间可以说分开,亲人之间也可以说分开,陌生人之间同样可以说分开。
何浩楠嘴笨,更别说是对上赵一博,关心则乱脑子里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用“别哭”两个字磕磕巴巴地哄。
没什么用,赵一博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别哭,我没想凶你,我就是,怎么说,就是想逼你一把……陈少熙这孙子出的啥破主意,我明天非得给他两下…我以为你只把我当炮友,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三个字……”
“对不起。”
赵一博紧抿着嘴唇,抽噎地吐出三个字,哭的太厉害出声都有点费劲,抓他衣角的手还在颤抖。何浩楠心疼之余都快被他气笑了。
“倒也不是这三个字,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走了啊,哥哥,从你这要个名分怎么这么难…”
“我爱你。”
何浩楠缓缓松开抱他的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包没吭声。
赵一博用袖子胡乱擦了把眼泪也跟着蹲下去,楼道里的声控灯在沉默中关闭了。
适应了黑暗,赵一博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突然发现何浩楠在抖。
肩膀一耸一耸的,腿有点发软,何浩楠支撑不住坐在地上,手里的包又落回原处,灯亮了。
何浩楠抬起头,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鼻头红红的,嘴唇微微颤抖,伴随着呼吸的节奏,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泣声。
“赵一博,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
自从赵一博发了火陈少熙整天都浑浑噩噩的,篮球赛的排练时常缺席,就算人到了也心不在焉的,队友见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很是担忧,拍拍他的肩膀问出了一句让陈少熙大脑一片空白的问题:
“是不是和王一珩分手了啊?怎么状态这么差劲?”
陈少熙呆呆的抬起头看着队友,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一珩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王一珩点烟时眼底不耐烦的神情。
“不过也对,王一珩一出国你们俩见面就很难了,异地恋很难有结果的。”
队友说完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略带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队友说完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略带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继续训练,留下陈少熙一个人坐在原地消化队友的两句话。
王一珩,出国了?
陈少熙想哭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哭,卓沅骂他滥情既要又要,一边享受赵一博对他的好一边含糊着对王一珩的情感,也许是老天有眼,赵一博遇到了何浩楠在不断的释怀从前,王一珩也走的毅然决然不给他一丝后悔的余地。
“卓沅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对我?”
“大哥,能不能别作了,别说一博和王一珩了,我现在都想给你一拳。”
卓沅认命一般想要架起陈少熙往外走,偏偏陈少熙不听话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扭来扭去就是不肯好好听话,结果就是两个人碰到桌角,身子一歪,叠罗汉一般摔在地上。
卓沅差点被陈少熙压死。
也不知道是谁路过好心的把陈少熙扶起来然后又伸手想要把卓沅拉起来,卓沅被砸的眼冒金星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正准备道歉一抬头看到了熟人。
“鹭卓?”
鹭卓看起来也不像是少喝的人,脸颊红红的身后还跟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李昊。
“你没事儿吧?”
许是喝了些酒,鹭卓此刻脸上不见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嗓音有些哑但意外的有些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恋爱了,卓沅居然不自觉的红了脸。
“没…没事儿。”
鹭卓点点头回头拍了拍李昊的肩膀,然后附在李昊耳边说了几句话,李昊乖乖的点点头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卓沅一眼转身招呼助理离开。
“我送你们回去吧。”
鹭卓弯起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卓沅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但是又觉得怪怪的,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鹭卓就已经找人把陈少熙抬走了,无奈他只好跟上去。
“怎么是你来接他?”
车上鹭卓一边看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发问,手机的亮光照的鹭卓的脸清晰可见,卓沅原本盯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发呆,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猛然回头,皱着眉想了想。
“他不会,喜欢你吧?”
鹭卓的提问有些小心翼翼的,谁知道陈少熙这样的人会不会心血来潮再爱一个转移注意力。
“啊?”
卓沅没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何浩楠。
“何浩楠最近还好吗?”
这下换鹭卓满脸疑问了。
-
何浩楠洗完澡吹头发的间隙收到了鹭卓十几条六十秒的语音轰炸,职业病让他觉得鹭卓又在催他别太疏远李昊毕竟cp粉要吃饭,但他还是转了一条语音,然后何浩楠十分耐心的听完了全程,大致意思是你老婆快跑啦,你快想想办法。
于是赵一博趴在床上玩手机傻乐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怨念从身后飘来,一回头看到何浩楠站在床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
“干…干嘛?”
“哥哥,你在心虚什么?”
“什么啊?”
“打回去。”
努力证明自己不是月更写手
*本章解锁了新的线索人物
07
“妈,我这边都挺好的。”
“我认识了一些奇怪的朋友来着……”
“对了,我哥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赵一博蹙眉,就算是上周已经收到了医生的定期体检说明,他还是希望从妈妈口中听到一些好消息。但是没有,哥哥仍然在医院睁不开眼睛。赵一博打起精神来安慰家人:“嗯,医药费我已经打过去了。你们就放心吧,要照顾好自己,我暑假就回去。”
其实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也不十分清楚。
他十岁的时候动过一场大手术,滨海小镇血库储存有限,正一筹莫展时,医院送进来一个处于分化期的omega,现场配型成功,手术才成功完成。
等赵一博醒来时,后脖颈干干净净,他的腺体被摘......
等赵一博醒来时,后脖颈干干净净,他的腺体被摘掉了。
这个世界,人们除了男女之分,还有ABO之别。孕中六月,胎儿会分化出腺体,并在十五岁后迎来二次分化,成为alpha或者omega。而没有腺体的胎儿,就断绝了分化的可能,就会成为社会运转的螺丝钉,beta。
手术后恢复得不错,赵一博健健康康地长大。后来,为了表达感谢,赵家父母资助了这名孤儿院出来的omega读完大学。
赵一博将他当成自己亲哥。
一年前,在首都读研究生的丞磊遭遇车祸,原先的大好前途成了泡影,终日于病床上沉睡,责任人至今下落不明。
会是意外吗?
赵一博咬着干面包片趴在窗台上,想着还有什么创收的可能。二十万只是基础疗养费用而已,医药费将他的小金库洗劫一空,下个月的饭钱都要出问题。唉,一毛钱难倒英雄汉。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点,熟悉的悍马和黑色头盔。不是李耕耘是谁?
楼下的李耕耘摸出了手机,几秒后,赵一博的收到了一个通话。他按下接通。
赵一博挂断手机跑下楼:“你怎么知道我宿舍楼?”
还知道他今天早晚都没课,李耕耘咳了一声,没说自己是从鹭卓那边问出来的。不过今天还真是有正事。
“走吧,跟我回趟警局。案子有些新线索。”
赵一博抱着头盔,“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
等他手臂扶了上来,李耕耘才反问:“嫌我说话不好听啊?”
赵一博人还在他车上忙说“没有,可不敢。”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小赵来啦。”负责档案的女警给他接了杯温水,回到办公桌前调出一段录像截屏。
“谢谢姐。”这个点巡逻队的办公室没什么人,除了李耕耘和女警,角落里还坐着一名年龄稍长的男性,面前展着一份报纸。
北方的风吹得干,赵一博收回视线拿着水杯喝了一口,干燥的唇瓣被打湿,抿出来新鲜的粉色。身后跟着的李耕耘也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
女警开口,问的问题让赵一博有些猝不及防:“大学生,最近成绩怎么样?”
赵一博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都好,这学期的专业课程都很有趣。”
“是这样的,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是因为你对小李之前的案子情况有基本的了解。”
“小李”本人一口气喝干了水,纸杯顺手就扔进垃圾桶里。
赵一博直点头,“好,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主要是想让你看看录像。对了,你对周围的商店点位知道多少?”
看录像当然是李耕耘作为负责人陪他一起看,赵一博偷偷问他:“从‘李耕耘’升级成小李了?”
李耕耘一提他的衣领:“你好好看。”
赵一博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他指出来几个人,看外貌偏向alpha,穿着打扮颇为考究,在一众的行色匆匆的人流里,并不十分突兀,要不是横向对比,还真不知道他们出现频率这么奇怪。李耕耘沉默了一下,将画面调出来放大:“你指出来的这几个,有三个是之前的受害人。”
“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李耕耘卖了个关子,赵一博好奇,有什么他没看出来李耕耘却知道的?
“你看他们的眼睛。”
赵一博懒腰伸到一半,又凑回屏幕前,一分钟后说:“看不出来。”
“那你可要记好了,”李耕耘一根手指点着屏幕:“这样的不是什么正经眼神。”
“……”什么视力啊,能从监控摄像头下的画面里辨认出当事人的眼神,看清楚脸型特征已经很不容易了。赵一博抬起头,认真地朝他翻过去一个白眼。结果看到了李耕耘悬在自己头上的手,竖起了眼睛问:“你这是要干啥?”
李耕耘干脆狠狠地揉了揉他头顶的毛。
赵一博躲闪不开,被按着肩膀好一通搓。他不大乐意地咬住另一侧的脸颊肉。
“哎,这里不许打闹!”好心的文员看不下去,赶紧来维持秩序。“尤其是你,李耕耘!”
“对呀李耕耘,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赵一博想要跑,被李耕耘夹在胳膊下一起听训。他从下方往上偷瞄,仰视的角度看,李耕耘的嘴角还在向上,怎么还在偷笑!
李耕耘一把捉住了赵一博摸他腰的手,没留神还真让他挠了痒痒肉一把。“是他先挑衅我的。”
“你是小学生吗?看一眼就要打架。”赵一博也没力气了,靠在李耕耘肩膀上。
女警看着他俩,笑出了声:“这样也行。”她提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小李你就把小赵栓身上,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不然每天都是凶神恶煞的。”
赵一博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想去,晚上的现场。”
“你?别胡闹。赵一博,你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等一下,让我猜猜。”赵一博捏着自己的下巴,“来之前你有提过,周前的抢劫案已经结了,但是你们还在分析录像和现场,似乎是想要排查同类型案例。从街区环境看,十六街区本来就鱼龙混杂,你们怀疑暴露出来的抢劫案只是一小部分,案发地点的十六街区可能有更大的违法利益链条。”
“受害人是alpha群体,没道理抢劫犯专挑这些身体素质比一般人更好的性别下手;结合你说的他们的眼神——”赵一博打了个响指:“色情产业,并且有可能牵涉违禁药物,对不对?”
李耕耘张了张嘴巴,最后说:“那你也应该了解,这件事有多危险。”
“我也很了解十六街区啊,地形,街道,路口,几家人流高的店铺。”
“这些我们巡逻队也有资料。”
“但是你一个陌生alpha出现在那里,不觉得很奇怪吗?”赵一博指了指自己,“我是beta,出现在那里不会扎眼。你带着我,一定会事半功倍。”
李耕耘钢铁一样的心竟然被他说得松动几分。
“最重要的是,”赵一博掩着嘴巴,小声说:“我刚刚看见你们的官网公示了,提供线索的群众有奖金。我还陪你一起去踩点,算不算?”
李耕耘:“……”财迷!
夜色降临。
李耕耘开了一辆挺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内里装饰跟经典车型不同,应该是后来改装过。
想到自己账户里可怜的三瓜俩枣,赵一博叹了一口气,觉得任重道远。
李耕耘问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狗大户。”
“……”
“哈哈,”赵一博说,“我们快去十六街区吧。”
一时也没什么好聊的,除了赵一博开始的玩笑。;李耕耘也觉得过于安静了,他开口问赵一博:“你有驾照吗?”
“嗯,我去年就拿到了。”
“回来的路上你开车。目标地点是一个地下酒吧,我可能要喝酒。”
赵一博瞪圆了眼睛,看起来似乎还挺期待。
令他惊奇的是,李耕耘的车拐过路口以后,换了个方向。
“那里以前是一座商场,已经荒废很久了,不过地下停车场好像还在使用。”赵一博截住话头,李耕耘摇下车窗,从夹层里取出了黑色的卡片。停车场的管理员这才放行。
“刚刚是?”
“不流通的入场券。”
“巡逻队还分配这些吗?”
“私人渠道,嘘,等下我们就要到了。”
“……”赵一博咬了咬嘴唇,“李耕耘,你算计我?”
李耕耘露出一个微笑,不回答。
行吧,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李耕耘能弄到邀请函,也是为了避免半路被什么人缠上,索性找一个搭档能补足任务缺口。那么,自己这个出身清白的大学生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了!也怪他自己,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骗人了,装蒜还装得挺像。
黑色商务车缓缓泊入车位。
赵一博这才发现,这里的停车场分了两层,更下方的一层是宽阔的平台,中心位置设置了吧台和卡座。从这里往下看,看起来是一座斗兽场。
他趴在窗户上,神情竟然有些天真,饶是李耕耘反复提醒自己,这小子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还是会晃神,提醒了一句:“进去以后,不要接陌生人给的饮料,果汁也不行。”
“需要我配合什么?”
“你就安安静静当个花瓶,微笑会吗?”
好老土的剧本,赵一博心说李耕耘一看就不会讲故事。“审讯我是不擅长,但是套话嘛,你不如我。”
“这么自信?”李耕耘抱着手臂,表情里满是怀疑。
赵一博眯起眼睛,他学着李耕耘的样子,将手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边拿肩膀去顶了顶对方:“等会儿呢你要配合我,让你说话你就说话。我要是揉眼睛,你就立刻打住。”赵一博停下了动作,看着李耕耘问:“明白了吗?”
李耕耘皱起眉。
赵一博压低了声音,朝他靠近,眼角下的疤痕像是蝴蝶翅膀,紧张地扑扇了两下:“喂,问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了。”李耕耘微微挺直身板,拉开了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一瞬间有某种危险的预感,连呼吸都紧张了几分。
赵一博从包里找了一副黑框的平光镜,打磨粗糙的镜片上面浮着一层白,将他的眼睛遮住后,看起来就少了股机灵劲。
李耕耘拿手指托住赵一博的下巴,掰过他的脸仔细打量,那种微妙的紧迫感似乎烟消云散了。
赵一博拍掉了他的手,瞪着眼睛。
“你这副眼镜不错。”李耕耘讪讪说。
“只是一副平光镜。”
“专门在骗人的时候戴吗?”不等赵一博反驳,李耕耘握住了他的肩:“好了,咱们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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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终于进主线了,第7章了世界观才出来。。。三子以一己之力扛起主线大旗
感觉想写个20万字(这种饼都敢画)
在发现有两块田根本没有排水口之后,李耕耘整个人都不想说话了。
真就每天一个地狱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天上还稀稀拉拉的落着雨,一群人决定都换换脑子。蒋敦豪联系了化肥厂准备先订购一批化肥回来。本来以为只是预定而已去不了几个人,却没想最后呼啦啦的走了一大家子,半个少年之家都空了。
一博疑惑,一博不解。
“你们是要把整个厂子买下来吗?”
李耕耘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作为蒋封“最靠谱的司机”,他肩负重任开了大半的路程。很久没有离开后陡门,说不兴奋是假的,尤其还意外的看到一群羊咩咩。李耕耘趁机胡噜了两把羊头,心情大好。
参观过工厂,和老板订了三十吨有机肥,一行人开车回......
参观过工厂,和老板订了三十吨有机肥,一行人开车回家。难得出门,他们带了炸鸡汉堡回去投喂对汉堡心心念念的弟弟,也当换口味打牙祭了。
回到少年之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赵一博看在院子里看到面包车回来,念叨着他这一天跟望夫石似的等人回来。这话听得李耕耘哭笑不得。都是男的好嘛,而且这么多人你想让谁当你丈夫啊。他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跟着到一号房分食汉堡。虽然薯条已经被捂得有点软了但弟弟还是吃的很高兴。
真好。
下了大半天的雪,外面的积雪已经不少。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群大男孩们打起了雪仗。很意外的,南方人李耕耘居然是MVP,指哪儿打哪儿一打一个准,甚至还能站在原地挑衅鹭卓。赵一博看的有趣,从战场中间穿过换了个视角。他打不来雪仗,手里团了个雪球在旁边看热闹,看看有没有可以让他“落井下石”的对象。
男孩们的喧闹止于一声碎裂,原本贫困的家庭物理版本的雪上加霜。蒋敦豪去给一号房补窗户的工夫一群人鸟兽四散。李耕耘溜达到库房去,看看需不需要再整理出些空间。他意外的发现库房整洁不少,工具也整齐的上了墙。
“我弄的,不错吧?”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赵一博笑眯眯的问道。
“真棒。”
李耕耘回以微笑。这样一目了然的摆放对他们来说挺好的,拿取归还都很方便。虽然墙面被霍霍的够呛,但是库房也就无所谓了。他们也没有那个闲钱去装修库房,实用最重要。
“你也别太晚了,明天还得继续通沟呢。”
#又称《是狼给的诱惑》
#微cp向8591026
#希望大家耐心看完这个并不完美的故事8k+
一个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
0.
又是一年春,冰河解冻,万物复苏。
初春明媚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也洒在小熊王一珩的身上,阳光暖烘烘的使小熊张了张小爪小熊呼撸呼撸头顶的卷毛,懒洋洋的又翻了个身。
早晨,...
早晨,被赵一博拽起来的小熊,虽然魂还在树洞里迷迷瞪瞪的,但熊已经坐在了餐桌木桩旁,开始享用赵小童做的早饭了。
新的一年,小熊还在偷偷坚持找妈妈,虽然自家的两个狐狸哥哥一直把自己照料的很好,但懂事的小熊还是希望靠自己找到妈妈。
王一珩:熊小葵,加油!
社畜蜜蜂蒋敦豪,哪怕是在今天这样的国家规定节假日里,依旧在勤勤恳恳送快递。
平时只负责西北区的蒋敦豪,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在丛林里迷了路。东张西望间,看见了一只小熊,一头卷毛,拿着一个木质的机关枪biu来biu去的自娱自乐,看着很是“聪明”。
蒋敦豪刚想扑腾着翅膀飞过去主动打招呼,就和小熊在原地来了个四目对视,眼神交汇的一霎,王一珩手中的机关枪掉落,四肢并用的跑到蒋敦豪面前,卷毛都带着余颤。
小熊红着眼睛,仰起脑阔,满脸期许的,深情的望着蒋敦豪
“妈妈,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蒋敦豪震撼,
蒋敦豪沉默,
蒋敦豪发抖,
“你小子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王一珩:你非要我这样满脸失望的看着你吗)
王一珩非但没有责怪蒋敦豪(:我谢谢你啊)还好心的把他带回了家。
“等等,后陡门58号?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地儿吗?”
蒋敦豪看着树洞口的门牌,对着手里的快递单
小童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瞪大了双眼“我真惊了,弟弟,我让你去弄点蜂蜜来当食材,结果你把人家厨子带回来了?”
蒋敦豪也瞪大了双眼“藏狐眼睛还能这么大呢?”
简单交流一番后,双方也为刚才无意的冒犯道了歉,小童也替还没回家的赵一博签收了快递,王一珩蹦跶到小童身边还险些踩到尾巴“哥,这是啥,信吗?”
说这时迟那时快,赵一博提着几袋子菜回来了,赵小童介绍了情况后就接过菜去了厨房,还热情的挽留蒋敦豪吃个晚饭再走。
赵一博拆开外包装,发现是一份还算精致的邀请函
白狐赵一博:
亲爱的一博,好久不见。
后天,我们家的弟弟少熙就要过成年生日了,我们准备为他办一场的生日派对,特此邀请你们一家来我们西北做客,一同庆生啊!
西北牧羊犬何浩楠
2023年8月7日
赵一博满脸笑意的读完了邀请函,抬头却看到追着让蒋敦豪跳圆舞曲的王一珩
蒋敦豪:你小子好不了一点
晚饭时,听见赵一博和赵小童商量着带王一珩去西北庆生,蒋敦豪吃着赵小童做的大乱炖自告奋勇,说自己反正要回西北,可以给他们当导游带路。
第二天一大早,小童和一博收拾好两背包的行李,一人一个,吃好早饭,整理好家里,和邻居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王一珩上路了。
小熊王一珩自有记忆起就没有离开过这片森林。
他熟悉森林的每一条小径,知道哪一条小溪的鱼多,知道哪棵树上的浆果可以吃,知道在哪放风筝飞得高,知道哪个洞口藏了自己的小零食。
也不是没有向往过外面的世界,也向哥哥们撒过娇,也偷偷跑到山上看过,却还是停下来脚步,转身回了家。他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亲人了,有爱自己的两个哥哥小熊已经很知足。
这次的出行更像是小熊的春游,手里抓着哥哥做的风车,头上戴着哥哥编的老虎帽,小熊跑了一圈又一圈,风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向着哥哥们,向着风,向着晴空,向着西北。
“啊湫!”陈少熙抽了抽鼻子,发出闷哼,把身体挂在了鹭卓背上。
卓沅踮着脚叼过来一个小毯子“少熙,别生日的时候感冒了,来,盖上。”鹭卓俯下身子,让卓沅给少熙盖上毯子,“我们少熙后天可就是匹成年小狼了哦!”鹭卓朝着少熙的头顶重重的舔了一口,发出嘿嘿的傻笑。
少熙窝在毛绒绒的被子里,沉默了几秒说“哥,我想和你一样当哈士奇,我不想当狼,我不想去山上。”
听完,鹭卓顿时愣住,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木偶猫的尾巴甩了鹭卓一脸,示意着他退后。卓沅凑近少熙,毛绒绒的尾巴圈着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低喃着说“没事的少熙,哥哥们在你就不用去山上,等你真的愿意去了哥哥们再带你去。”木偶猫粉粉的鼻子轻轻蹭着小狼的脸颊。
“对对对,谁规定的小狼成年了就一定要上山啊,那你哥哥我当年不是成年两三年了才进的队伍吗?诶啊没事儿,我保证啊在少熙愿意上山前,对面所有的猎人啊恶犬啊恶狼啊都被你哥哥我打得服服帖帖的,不敢靠近我们山头一步!”
鹭卓神采奕奕的摇着尾巴,向少熙发誓,还演示着蹩脚的格斗动作,三拳两脚的,逗得少熙和卓沅滚成一团,鹭卓看势扑上去,三人从草丛一路滚到了何浩楠脚下。
“诶,小何,你牧羊回来了!”鹭卓收起乱晃的舌头,起身放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卓沅和少熙。
“嗯。哦对了,我给在南边森林里的赵一博发了请柬,让他带着家里人来一起庆生。”小何放下带回来的菜,把趴在地上的少熙叼了起来,“我们好弟弟的生日当然是越热闹越好了。”
虽然少熙距离成年还有两天,但少熙的个子已经是家里最大的了,稍微使点劲儿,就能把家里的三个哥哥扛起来,就像现在,被少熙扛在背上的何浩楠,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哥啊,你到底是想见那白狐,还是真的想给我庆生啊?”少熙挑着眉调侃,何浩楠跳下少熙的背,肉眼可见的红了脸,咕噜咕噜的“啧,当然是庆生啊,咕噜咕噜,这不刚好也能见着人家吗!你个小屁孩,管的事儿还多。”
几个人笑作一团,东倒西歪。
确实,何浩楠和赵一博曾是战友,也是挚友。
当年的西北被人类盯上,大批的人类在山区对面的平原安营扎寨,他们砍伐树木,捕猎动物,挖掘各种资源……人心一旦染上贪婪便会变成无底洞。
动物们都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风雨飘摇之际,狼王挺身而出,带领着所有狼群和志愿者们组成战队,与山群对面的猎人展开了长达约一年半的斗争,一直从第一年寒冬打到第三年的春天。
何浩楠和赵一博就是3号志愿队的成员,负责侦查敌情,利用犬科动物自身的高敏锐度,游走于山群峭壁。两人夜里发光的眼瞳勘查了无数次的帐篷与篝火,也无数次望向对方眼底。
何浩楠说赵一博的眼睛像蓝宝石,但比宝石剔透;像湖泊,但比湖泊浩瀚;像夜空,但比夜空璀璨。
当赵一博倒在自己身前,左眼住不住的淌出鲜血时,何浩楠觉得不应该,不应该是血,应该是星空,那繁星点点不见踪影。自己的爪子在此刻失去了作用,按不住,为什么按不住,浓稠的雪从指缝渗出,滑落草地。小狗舔了一口又一口,小心翼翼却颤颤巍巍,鼻尖还是挥散不去的火药味,铁锈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黏稠的液体粘在齿贝,他哀嚎着叫唤其他队伍。
赵一博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脑袋还残留着嗡嗡的响,左眼尝试睁开,却徒劳无功,意识到应该是被绑上了绷带。于是转而微微动了下尾巴,瞬间刺激如电流,全身酸痛到快要散架。艰难的转过头来才发现旁边趴着的是早就哭到眼肿的何浩楠。
大抵是太累了,小狗怏怏的俯趴在白狐的左边,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耳朵时不时小幅度的动弹,怪可爱的,没忍住,赵一博笑出来声。
被惊动了的何浩楠嗖的起身,弓起身子,朝四周龇牙,竖起的耳朵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向。
是咸的,小狗的眼泪;
是苦的,绷带上渗出的血。
晚上6:30,天阴了下来,数不尽的云凝在一起,吹响了降雨的预警。
蒋敦豪穿梭在丛林中,花了至少半个小时,才找到了一家愿意让他们留宿的人家。
雨已经开始降落,砸在小熊头顶。
赵小童站在最前面熟练的担起社交的任务,木门伴随着吱呀声被打开,赵小童眼前的是一只杜宾,一只明显属于人类的杜宾,瞳孔开始生理性的放大。
察觉到不对劲的赵一博尾巴一勾,把小童护在了身后,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杜宾露出尴尬的笑“哈哈,你好你好,刚才我们朋友说您愿意收留我们一宿,非常感谢啊,哈哈哈但是……”
赵一博刚准备打着哈哈后退,带着一家人离开,再好好询问下蒋敦豪是怎么敢找这家人的。
突然,一只带着小红帽的松鼠跳到了杜宾头上,露出两颗板牙,笑容灿烂“啊,你们来了,快进来吧,不用害怕的,我这朋友就是长得比较凶嘞,”说着还打了身下杜宾一掌“你玩儿呢,李耕耘,说了我来开门,你几点飞机啊,就不能等一下我。快进来吧,我叫李昊,这是李耕耘~”
看到浑身散发着好人气息的李昊后,赵一博松了一口气,想着真的差点就要驮着王一珩,牵着赵小童开始50米冲刺跑了。
众人进了屋,发现屋里比想象中还要温馨。
有许多一看就知道是自制的家具,竹制的、木制的、草编的;有一面摆满了照片的墙,都是李昊的作品,他说他喜欢拍照,喜欢记录;还有柔软的草地,储满角落的坚果…
相比起对李耕耘抱有忌惮心理的赵一博、蒋敦豪和赵小童,王一珩似乎对这只拉风的杜宾很感兴趣。
“哥,这架子和柜子是你自己做的吗,好厉害啊”
“哥,你怎么这么多肌肉,怎么练的啊”
“哥,你长那么凶,身上还有疤,是不是没朋友啊”
“哥,你能给我做个小恐龙不,哥……”
李耕耘的后槽牙在李昊喊大家吃饭时,终于放下了警报器。
后槽牙:好险,差点碎尸万段
徒步了一天,刚吃完晚饭,小熊就眯瞪着要睡了,却还扯着李耕耘不放,边打瞌睡边问东问西,李耕耘和其他人看不过去,只好让李耕耘承担了安顿小熊入睡的任务。
客厅里只剩四个人,李昊为大家沏了壶茶。
赵小童冷冷的开口,直击李昊“他是人类的杜宾。”
那不像是一个提问,更像是一个明确的回答。
李昊的脸上挂着的还是一样的笑容,倾身给大家倒着茶“对,但只能说是曾经,他曾经是人类的杜宾。”
看着四人杯满,李昊坐回座位,与身子差不多大的尾巴靠在身后,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蒋敦豪呡了一口茶,淡淡的香留在舌尖,他还是替大家开了这个难为情的口
“所以你们是怎么聚在一起的?”
李昊手里把玩着茶杯,指尖传来微烫的温度。
“我是他救回来的。”
“我的家乡在西北,我记得那儿的雪地,那儿的云杉,那儿的高山。”
“直到那一次,我们一家都被所谓养殖场的人抓走,他们把我们关进笼子里,锁在仓库里,我看着他们每天都会带走我的族人,却没有再回来过。他们安排了狗在仓库外看守,若有出逃…直接咬死。”
“所以李耕耘也是其中一员?他怎么把你救走的?”赵一博撑着脑袋,像一个迫不及待听到故事结局的孩子
“对,他就是其中一员。当时抓走我们的人类团队间出了问题,起了内讧,谁都想多分一杯羹,但又僵持不下,于是有人选择放火让对方与自己同归于尽……”
“就是这场火,当时的烟雾熏的我睁不开眼,恍惚间我听到了族人的呼唤,却一声比一声小,笼子烫的我像在受刑,再醒来,就到这了。”
“他只救了你?”赵小童已经喝空了杯子,盯着李昊像要灼出一个洞
“嗯,他说他当时只来得及救我,因为我放在了最外侧,但……嗯,算了,其实我能够被救出来就已经很幸运啦,他至少还救了我,至少还留了那么一个族人,所以我…我现在也努力的过好每一天,不是吗?”
李昊还是在笑,笑到眼红,笑到呼吸都颤抖。
雨毫不留情的砸在窗户上,叫嚣着,挑衅着。
把赵小童带回好几年前的月夜。
狼群嚎啸,头顶的月亮正在被蚕食,只剩一小轮牙,被云半掩着,似偷笑。
接到通知,赵小童马不停蹄的赶往营地,满脚泥泞,死死护住怀里的医疗箱,到达时已躺满了伤员。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外勤,可还是被这骇人的情景吓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住在了每一次的梦里。
那是遍地的哀嚎,视网膜暂时失调般的满眼猩红,手底的伤员血肉迷糊,昏厥的、哭喊的、呜咽的,杂糅成一团塞进了赵小童的脑子。
一只只鲜活的生命,一双双渴求的眼睛,一张张欲语的嘴唇,他强忍着不适,机械般的拿着手术刀、止血钳、镊子、剪刀……
他穿梭于伤员间,一次次的俯身与爬行,手止不住的轻颤,他安慰着对方“没事的,没事的,没事……”
他无视着营外的枪声、雨声、哭声、呼唤声…
他已经失去了除自己手底以外的注意力,好像世界本应就是红色的。
赵小童颤抖着蜷缩在被子里,睡眠一向很浅的李昊被他惊醒,回过神来只罢是叹了口气,用厚重的尾巴压住他颤抖的身体,安慰到“没事的,没事…”
总是悬浮着的梦,也有被扯回凡间的机会。
第二天的王一珩是被早餐的香味勾起来的,一路嗅着鼻子循着味道走到了厨房,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谈笑风生的,差点没注意到跑出来的小熊
“诶,弟弟醒了,还想着一会儿去叫你呢,快来吃早饭,一会儿就要出发了。”是赵一博最先发现的他,催着弟弟吃完早饭,四人道了谢,也准备再上路了。
“等一下!我们得拍张照吧!”李昊从屋里拿着相机赶出来,喊住了才走出去五步路的一家子
李耕耘别别扭扭的站到了王一珩身后,手里呼噜着小熊的卷发,小熊左边是剪刀爪一博,右边是颜艺小童,李耕耘左边是小红帽李昊,右边是newbee蒋敦豪
咔嚓几下,选了两张好看的,一张留在了李昊这,一张交给了王一珩。
最后临走时,李耕耘给王一珩递上了一个木制小恐龙,王一珩两眼放光,mua一口亲在了杜宾脸上。
蒋敦豪:死直男,还挺浪漫
“路卓豪,是给少熙买蛋糕,不是给我…”卓沅无语的闭上了眼,甩着尾巴离开
鹭卓快步赶上,用头把猫猫顶回了少熙身边,“嗐,我这不小心的嘛,少熙肯定不介意!是吧?”
鹭卓朝少熙疯狂使眼色,少熙点了点头,应和着“嗯,没事儿的哥,往心里去了。”
小何看着玻璃柜里的蛋糕,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价钱,转念一想这可是弟弟的成年生日,怎么可以在乎这点钱,痛定思痛下,作为家里管钱的,他大手一挥,让弟弟就选个喜欢的别考虑太多。
盯着橱柜十多分钟,最终少熙指向了一个绿色的抹茶蛋糕,不大不小刚刚十寸。
西北的风不同于南方的湿润,多了几分冬日残留的凛冽,到了晚上还真有几丝钻骨的寒意。
何浩楠带着家里三个在树林外接应他们,光是等待,何浩楠的欣喜就完全体现在尾巴上了。
鹭卓和卓沅躲在少熙身后偷偷笑着,少熙不懂,这就是喜欢吗,像二哥对卓沅,自己对排骨,光是想想都会很开心的那种喜欢。
当何浩楠奔跑着把赵一博扑倒时,陈少熙注意到了那只躲在赵小童身后的小熊。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熊?少熙长这么大只见过比树还粗壮的黑熊大舅,比岩石还坚硬的棕熊三叔,长这样的小泰迪熊他真是第一次见,不怪他鬼使神差的凑过去东嗅嗅西嗅嗅,还把小熊吓到快哭。
何浩楠猛的拽过少熙的尾巴,才拯救了王一珩快把地扣穿的脚趾,“嘿,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瞧把人吓的,诶,小钢丝球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嘞,你记得不?”
眼看着何浩楠就要上手,赵一博及时制止“行了,先回家吧,赶紧带路。”耙耳朵何浩楠听了指挥,屁颠屁颠的跟在赵一博身旁,两个人尾巴时不时绞在一起,一勾一勾的,扰得何浩楠春心荡漾。
赵小童和蒋敦豪草草几句话就已经和鹭卓他们打成一片,四个人你前我后的走着,吵吵闹闹
落单的王一珩自然是被少熙逮着了。王一珩快步走着,想赶上赵小童他们的步伐,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小短腿再使劲他也登不过大长腿。少熙看着他焦急的快要炸毛的样子实在好笑,跟在他旁边走着“不,哥们儿,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认路。”
王一珩满脸写着:想逃
陈少熙怀疑这小钢丝球是个哑巴,拿鼻子拱了下王一珩的脑袋,“你怎么不说话呢,哥们?”
王一珩瞄了眼少熙“我是高情商,你别让我难堪。”
晚上,赵一博和何浩楠在一间,卓沅和鹭卓挤一间,另一间让给小童和蒋敦豪,于是王一珩被自然的安排到了少熙的房间。
洗过澡的小熊头发都还滴着水,就被何浩楠扔进了房间,顾及赵一博说孩子头发都没擦干,何浩楠又往房间里扔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陈少熙捡起被扔到床上的毛巾,坐在床边,唤王一珩过来,小熊害怕,但小熊没办法。王一珩认命的坐在少熙前边,乖乖低下头,好让对方拿着毛巾擦拭。
太可爱了,陈少熙边隔着毛巾撸卷毛,感慨手感之好,又看到小熊在自己手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像个啄木鸟。摸着干的差不多的头发,陈少熙把小熊牵到了枕头上,躺下去面对着面,还能看见小熊因为洗澡红彤彤的脸。
小狼尾巴不自知的摇了摇。
被太阳晒醒的少熙一睁眼,就是怀里软乎乎的小熊卷毛,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不饶人“嘿哥们儿,你怎么跑我怀里来了?被子不够厚吗?”
被少熙闹醒的王一珩也懒得呛回去,因为昨晚的擦头服务不错,都舒服到睡着了,心里默默给对方加了一分。王一珩转过身,离开怀抱,一鼓作气的下了床,伸勒个懒腰,少熙就跟在他的后面,打开房门,“嘭!”礼炮的礼花落满王一珩的卷毛,在大家的簇拥下,少熙戴上了生日王冠。
真正的生日会在晚上,所以鹭卓和蒋敦豪去店里提蛋糕,赵小童和卓沅赶着去买菜,何浩楠和赵一博去偷摸着约会,每个人都有所忙,剩下了两个弟弟在家里玩儿。
王一珩趴在床上翘着腿,问陈少熙成年了是什么感觉,陈少熙回头笑笑说没啥感觉,我这不也是第一天成年。
王一珩又问,你怎么和我一样跟着哥哥们住,你的爸爸妈妈呢,陈少熙坐到他的身边,说自己的父母当年为了守护家园跟着部队牺牲了,走前把自己交给了二哥,就一直跟着二哥住。
王一珩咬着手指再问,你会不会想他们,陈少熙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自己偶尔也会想,但总觉得不应该这样难过,跟着二哥他们每天都很开心。
王一珩放下手指,望向少熙说,所以你有没有见过我妈妈呢,少熙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只见过两头熊,加上你才三只,都是雄的。
王一珩又咬起来手指,呆滞的思索几秒。
“少熙,我们去外面捉蝴蝶吧”
傍晚,少熙和王一珩满身脏兮兮的回了家,挨了赵一博的骂,被提溜着赶去洗了澡。出来时,桌上摆放好了蛋糕,和各自准备的礼物。
二哥送了一盆亲自栽植的玫瑰花,卓沅送了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何浩楠和赵一博一同送了一个变形金刚,赵小童送了一张彩票,蒋敦豪送了一幅开光手串。
少熙满心欢喜的收下,并心满意足的吃了生日蛋糕,少熙舔掉王一珩抹在他脸上的奶油,突然想到“王一珩,你怎么没送我生日礼物?”
吃着蛋糕的小熊一愣,“喂,我今天陪你玩了一天,而且那只紫色的蝴蝶本来是送你的礼物,你自己放了的啊,你还想要什么?”王一珩不服气的回话。
“嗯,如果可以,可以把你送给我吗?”少熙几乎不带思索,脱口而出
愣住的不只是小熊,还有鹭卓和卓沅,赵小童发出了震惊的表情,其中参杂着一点看戏,眼珠子瞪溜的,而蒋敦豪直接吓到掉了叉子。
赵一博大脑急速运转,综合分析着陈少熙刚才的话术,就在要将怒火喷涌之时,何浩楠以掩耳不及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将两个弟弟推进了房间,再转回赵一博身边,安抚情绪。
“王一珩都还没成年,他是个未成年!你别扯着我,这是诱拐,诱拐!”赵一博被何浩楠半拖半抱的扯进了自己的房间。留有四人在客厅,不敢轻举妄动。
鹭卓悄悄开口“所以我是婆家人?”
卓沅给了鹭卓一尾巴,勾进了房间“你是真不怕赵一博打你。”
9.
小熊窝在少熙怀里,用卷发蹭着少熙的下巴
“你选的蛋糕为什么是绿色的?你是喜欢绿色吗?”
少熙多用了几分劲,抱紧了小熊
“对,我喜欢绿色,那是春天的颜色。”
End
那是春天的颜色.
tips:
一些没有明点出来的细节
赵一博和赵小童一个是物理外伤,一个是心理内伤,借鉴少熙父母的经历不难猜出,小熊的妈妈也牺牲了,至于小熊是怎么到的哥哥们手里,可能是嘱托,也可能是捡到。
赵一博和小童的情况类似于退役后远离战场,过安定的生活,而二哥小何他们在西北其实仍处于一线。
小狼成年就会被安排上山,是狼王在牺牲后对族人的安排,也是所有狼族接受的安排,从来不会只有一个狼王,太阳每时每刻即是夕阳也是落日,吾之灭亡亦为吾之重生。
*破镜重圆,有点狗血
*大学生何×花店老板赵
*私设一发完,5k+
“花会枯萎,爱意永不凋零”
“小赵,今天花店开这么早啊?”
早上六点半,路边早餐店的阿姨蒸笼上的包子香气已经四散开来,不出意外的话,有猪肉馅的也有梅干菜馅的。
“早上好啊姨,今早有个客户昨天预订了不少玫瑰,我得赶早包出来。”赵一博一手拿着刚拔下来的车钥匙,一手拿着摘下来的头盔,步履匆匆往店铺去。
早上的太阳透过建筑间的空隙,正正好洒到赵一博的花店门前,早起的疲惫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治愈了不少。
“哎,你说这小赵,年纪轻轻的就把花店经营得有声有色了啊。”阿姨两年前是看着赵一博搬来的......
“哎,你说这小赵,年纪轻轻的就把花店经营得有声有色了啊。”阿姨两年前是看着赵一博搬来的,知道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张罗,除了偶尔有个小蒋过来一趟,也不见有其他人。
“就是可惜啊,喜欢男孩子。”早餐店走出一穿戴整齐的男人,看上去像是阿姨的丈夫,无奈地叹口气。
阿姨可听不得这话,立马反驳道:“喜欢男孩子怎么了?不也是多双筷子的事吗?你一个教师还搞歧视的?”
男人摇摇头,“同性恋去年年末才刚刚合法,你说这二十岁的男孩子不上学,独自一人来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店,他得经历多少困难啊。”
“那你刚刚还说什么可惜的。”阿姨白眼一番,手脚利落地给客人装好早餐。
可惜啊,这男孩子估计是受了情伤,才躲来这小地方咯。
此时的赵一博是不知道对面那对早餐店夫妇对自己的可惜的,他忙着把仓库里所有的玫瑰都拿出来,准备包好。
好在客户要求送到的地点离他的花店不远,三轮车骑过去也就十来分钟,担心做不完,赵一博还叫了朋友蒋敦豪过来帮忙,估计在他把准备工作做好,人也就来了。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外面响起三轮车的喇叭声,赵一博从堆满玫瑰的店铺抬头向外看,蒋敦豪提溜着一袋子东西,大跨步走进来。
“嚯,你这,无从下脚啊让我有点。”蒋敦豪以一种扭曲怪异但平稳的方式走到赵一博面前,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吃早餐,你这胃啊,就作吧啊!”
“嘿嘿,谢谢敦敦,敦敦你最好了。”赵一博笑出一口大白牙,额角累出了点细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憨态可掬。
“你可别这么笑了,傻不拉几的,真白费你这张帅脸了。99朵是吗?”
蒋敦豪白眼一翻,熟练地数玫瑰数量来。他不会包花,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他会,但包得丑。
“对,记得挑最新鲜的,最红的啊。”赵一博刚咬下一口包子,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
两人不再多说,默契地各干各的事,赵一博吃了俩包子实在吃不了,在蒋敦豪威逼利诱下又喝了整杯豆浆,撑得两眼直翻。
赵一博锤了锤有些僵硬的腰,蒋敦豪揉了揉快看花的眼睛,缓了缓神开始把包好的花往三轮车上搬。
“不是我说,你赚得也不少,干嘛每天送货就用个三轮车,多没气场啊。”蒋敦豪每次看着这个黄色的三轮车都要吐槽一次。
“哎呀三轮车咋了,又好装又好卸还便宜。”赵一博不以为意,他觉得三轮车真的特别合适,又不是他告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那么多钱是欠别人钱呢。”蒋敦豪随口一说,却让赵一博整个人愣住了一秒,悄然而逝地苦笑让身边的蒋敦豪没有一丝察觉。
“哎呀装好了,走吧走吧。”赵一博打哈哈,推着蒋敦豪上车,自己握把手,“蹭”地一下窜出去三四米。
你别说,这三轮车还怪快嘞。
等到了鹭卓要求的地点,即使做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搞得这么盛大,盛大中带了一丝不和谐。
赵一博不理解,这个大红地毯铺在路边是为什么呢?刚刚他都看到附近眼熟的流浪狗在那上面撒尿了。
还有,哪有人大清早的告白啊?
赵一博内心摇头,为鹭卓的告白对象默哀,面上倒是笑得如沐春风。
“您好,是赵老板是吗?我是鹭卓。”当看到抹上不知道多少层发胶的精神男人站在赵一博面前时,他精致的笑容差点瓦解。
秉持着良好的商人素养,赵一博露出八齿微笑,伸出手跟鹭卓浅浅地握了下手,自我介绍:“您好,从头再来花圃赵一博。”
“是这样的一博,我看你长相帅气貌若潘安,就是说能不能一会帮我个忙?”鹭卓搓搓手,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花店老板。
“行啊,您说。”
“那个,我今天要跟我心上人表白来着,所以我得亲自带他来,但是吧我这准备工作也没做好,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点?但是你放心,我兄弟一会就过来。”鹭卓一口气说完,看得出他真的很紧张。
“可以啊,你去吧。”赵一博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能帮助世间每一对情侣找到自己的归宿,他赵一博也算是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如果知道鹭卓兄弟是何浩楠,那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帮这个忙的。
蒋敦豪看着面前一头红发带着墨镜还梳着大背头的直直盯着赵一博的人,还有一直装自己很忙碌这里摸两下那里踢两脚的赵一博,嘴角扬起八卦的微笑。
“一……一博哥?”
先说话的是大背头身边的小卷毛,还没等蒋敦豪有什么反应,小卷毛眼泪汪汪地直奔赵一博怀里。
赵一博虽无奈,但也轻声安抚着,只是视线没分给大背头半个。
蒋敦豪看着这一出“父子情深”的好戏看得正上头,肩膀就被人拍了拍,一回头一张脸杵自己面前,吓得蒋敦豪差点摔旁边湖里去。
“你好,我是何浩楠,你跟赵一博什么关系?”大背头摘了眼镜,看上去年纪就不大的样子。
“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蒋敦豪知道有八卦,但还是想逗逗小孩,年轻人嘛,总是好玩的。
“喂,我先问的你吧?”何浩楠不满,分贝提高了一点,吸引了旁边人的视线。
赵一博看着有些对峙的两人,慌忙放开王一珩,走过去把蒋敦豪拉到自己身后,跟何浩楠对视了两秒,果断撤退,拉着蒋敦豪跑了。
“我靠,这人什么来头?”何浩楠看着赵一博拉着蒋敦豪手腕的手,眼里都快冒火星子了,整个脸黑得吓人。
“楠哥,我说,你快去把一博哥追回来好不好?”王一珩刚哭完,眼角还有些红。
“追什么追?”何浩楠冷眼一撇。
“我不想他再消失两年了,没有消息,联系不到,我快担心死了!”王一珩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
他们几个不说从小长大,但也认识了几年,特别是两人谈恋爱那会,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他王一珩又是最小的一个,哥哥们都能护着他,特别是赵一博,从来不让他吃瘪。
“别说了。”何浩楠面无表情给打断王一珩施法,老子又没同意分手。
为此何浩楠还跟自己老妈大吵了一架,发誓这辈子非赵一博不可,两方争夺了几个月,最后妈妈先妥协,说了赵一博最后的去向在这座城市,其他一概不清楚。
于是何浩楠高考志愿报了这,大街小巷穿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赵一博的身影。
好在这次鹭卓告白,让他再碰上赵一博,这一次说什么都不可能放手了。
鹭卓接人很快,赵一博在看到告白对象是个男生时有些惊讶,又有些羡慕。
虽然鹭卓大大咧咧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但他真心换真心,说的告白词让赵一博都几近落泪。
卓沅嘴毒,眼眶红得不像话,嘴上却不饶人吐槽:“这就是你鹭卓办的事。”
最后两人怎么样赵一博不再关心,人群中何浩楠的目光像有实质,灼烧得他无所适从,提前退场,甚至没跟蒋敦豪打招呼就准备偷偷溜走。
“赵一博,你躲我干嘛?”
何浩楠在赵一博跨上三轮车的最后一刻把人逮住,嘴上质问着眼前人。
“没有,这位先生,我们不太熟。”赵一博试图挣脱,但两年的不规律饮食让他消瘦很多,力气原本也不大。
“不熟?”何浩楠挑眉反问,把人拉过来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赵一博懵了,眼睛瞪老大,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获得的力气一把把人推开,一巴掌也送了过去,嘴上骂骂咧咧:“你有病吧何浩楠!”
“不是不熟吗?”被一巴掌打歪头的何浩楠冷冷一笑,直盯赵一博。
眼里的冷漠刺激得赵一博心里发痛,何浩楠什么时候这么看过他啊。
不再多言,赵一博推开何浩楠,骑上三轮车扬长而去,风大,迷了眼,所以才会流泪,才不是因为何浩楠。赵一博固执地自我欺骗。
“你真狠啊哥。”王一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凑到何浩楠面前。
蒋敦豪紧随其后,刚看的这一出好戏,真让人上头啊,回去得说给自家老婆听。
“你,跟赵一博到底什么关系?”何浩楠没理王一珩,直勾勾等着蒋敦豪,像个随时发怒冲上去就咬的小狼。
“好好好,我说。我跟一博就是好朋友,他刚来的时候孤身一人,没地方去,我捡着他了,带回家养了两天,后来他就走了,自己开了个店。”
“你确定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何浩楠依旧怀疑地看着蒋敦豪。
蒋敦豪一听这话无语得两眼都快翻上天了:“哥有老婆!哥是直的!真烦死了你们这些给子,一天天的。”
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蒋敦豪发誓他绝对不会再管身后人一眼,也绝对不会再掺和两人之间的一点事。
夜晚,看着面前一罐一罐啤酒往肚子里倒的赵一博,蒋敦豪觉得他脸挺疼的。
十分钟过后,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蒋敦豪慈祥地笑了,不梳背头的何浩楠跟个小狗一样,看着乖巧乖巧的。
敦主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留下一句:“人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走得很潇洒,看上去丝毫不担心赵一博。
如果不是赵一博每次喝醉都抱着他大哭嘴里喊着“何浩楠你不能走啊”,蒋敦豪肯定是自己把赵一博托回去的。可这是何浩楠啊,何浩楠本人都在这,有他什么事?不如回家陪老婆。
何浩楠注意力完全在赵一博身上,喝醉的赵一博眼睛迷迷糊糊的,脸也红红的,就连嘴也红红的,看上去就很好亲。
“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何浩楠温柔地摇了摇人,轻声询问。
“不要,我不跟你走,我要何浩楠~”
“我就是何浩楠啊,哥哥你好好看看”
“你不是小何儿”
“为啥啊,我真是小何”
赵一博沉默了一会,“因为我跟小何分手了,他怎么可能在这啊”
“没有,哥哥,我没同意分手,我们不分”何浩楠眼泪已经快包不住了,就算是两年不见,再重逢还是很喜欢很喜欢。
“你别哭啊,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赵一博笑嘻嘻的,把着何浩楠的脸,指腹轻轻把滑落下来的眼泪擦干。
“你要是找到他了,跟他说,阿姨给的二十万我已经赚回来了,可以继续跟他在一起了,嘿嘿。”
话刚说完,赵一博就醉倒在何浩楠怀里,独留何浩楠一个人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狗。
“何浩楠,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凑上去亲了亲赵一博,看着人往自己怀里钻,何浩楠笑得温柔。
两年前,何妈妈约了赵一博出来,彼时的他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家里只有姥姥在,从小也是姥姥把他养大,在大一的时候姥姥又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所以赵一博整个人都有些颓废,穿着也跟装潢高贵的餐厅格格不入。
赵一博局促不安,得知对方的身份之后脸瞬间煞白,嘴张了又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给你二十万的启动资金,不管你去做什么,如果能做出一番名堂出来,我就同意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三年内没有利息,而三年之后,不管你做得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同意。你愿意接受这个三年之约吗?你放心,你姥姥这边我也会照顾好,钱算是借给你的,以后还。”何妈妈优雅地喝了口咖啡,继续开口:“当然,如果你失败了,所有的钱一笔勾销,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赵一博沉默良久,最后点头答应。
“对了,还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在这发展,准确来说,你现在就得离开他,毕竟他也快高考了。”
赵一博握紧衣角,苦笑,再次点头。
看着眼前的男孩,说不心疼是假的,何妈妈去了解过,知道他生活得也艰苦,也懂事。但他作为一个妈妈,也得优先考虑自己儿子的未来伴侣,是能互相扶持的人,而不是拖油瓶。
宿醉的头痛让赵一博早早清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与自己家不一样的天花板,他下意识起身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通通被换掉之后人是有些崩溃的。
在下一秒门被何浩楠推开后,崩溃又减少了一点。
“你,我怎么会在这?”赵一博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喝醉了,敦哥让我去找你的。”何浩楠放下手中的杯子,静静地看着赵一博。
“敦敦?他人呢?”赵一博疑惑,这才多久,他们已经这么熟了?
何浩楠却不回答,嘴角一撇,又不高兴起来:“叫得这么亲密,不是昨天你说想我的时候了?”
“我哪有!你别造谣啊你!”
“我才没造谣!赵一博你就是想我了你还不承认,果然酒后吐真言,清醒的赵一博一点都不诚实!”
赵一博看着恼火的人苦笑不得,“你,你撒什么娇啊你?”
“我就撒娇怎么了?”何浩楠破罐子破摔,上去把人压回床上,俯身亲了上去。
“我不仅撒娇我还亲你怎么了?你打我啊,来,脸在这,往这打!”
何浩楠闭眼跟赵一博面对面。
良久不见反应,睁开一只眼试探性地看了看,只看到赵一博眼泪汪汪。
这可把何浩楠急坏了,手脚慌乱地把人扶起来,问是不是哪不舒服了,是不是想吐还是胃疼,还没等何浩楠说完,他就被赵一博拉回去,对准喋喋不休的嘴就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像何浩楠刚刚的温柔试探,带着赵一博的思念,发了狠。
没愣多久,何浩楠掌握回主动权,引导着怀里还在流泪的人慢慢加深。
良久,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何浩楠,我们和好好不好?你别不要我。”
“我哪敢不要你啊哥哥,明明是你扔下我自己走的。”
“对不起……那以后都不要再分开了。”
“好,不会再分开了,我做鬼也缠着你!”
腹黑毒舌何浩楠×暴躁乐观赵一博
强强联合先婚后爱死对头高甜
OOC预警全文3k+(番外看心情)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赵一博一脸淡然的端坐在他对面,轻轻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赵总,这次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就走投无路了。”那人就差跪下来恳求了,然而赵一博并不为所动,悠然的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了看。
“我无能为力,你或许可以求求何总,他比我好说话得多,而且他比我更需要你这个专利。”
“嗯,你想要他开发项目得专利对吗?开个价,我劝劝他把专利买给你。”
“他给你多少?我要一半的价格,他不卖就算了。”何浩楠语气中略带惋惜的说道。
“我问问。”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王元亮,“一口价20万接受吗?不接受我们也没有多的。”
“我…我接受。”王元亮肚子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激动的差点连舌头都捋不直。
赵.传话筒.一博“他同意了,没事我就挂了。”
“啊?你挂了?怎么你就挂了?生病了?对了,你让那个中年发福秃头的胖子下午四点半到我办公室来,迟到就没人可以救他了。”
他这番话因为不巧断开蓝牙连接导致全部传到了王元亮的耳朵里,他的表情变的十分精彩。
赵一博面部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干咳了两声提醒道:“把你那张不积德的嘴闭上,内个什么…我蓝牙断开了。”
“你下午四点半去他办公室找他,别迟到。”说完他就要赶人出门,王元亮心领神会立马逃走似的跑路了,留下赵一博一个人在原地腹诽何浩楠那张令人头疼的嘴。
大学见到何浩楠的时候他完全不是毒舌的那块料,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卓沅者嘴毒’。
何浩楠不过是认识卓沅短短三个月就染上了说话不损两句就不舒服的毛病,不过他倒是说的一点错没有王元亮的确又秃又胖,赵一博揉了揉太阳穴又开始看桌上的策划案。
“你为什么在这?”赵一博当天晚上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这属于他的私人行程连他助理都不知道他在这里。
“巧合而已,你看台上说话的是谁。”闻言赵一博抬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我妈叫你来的吧?不对!应该是你求她,她才同意的吧。”赵一博扫了他一眼立马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
与此同时赵母在台上宣布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何赵两家即将联姻……”
“什么玩意?谁联姻?”赵一博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然而这个事件的另外一个主人公就相对淡定多了,何浩楠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像极了他今天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样子,赵一博一脸雾水,“你早就知道了?”
“略有耳闻,赵家早期跟何家就有过婚约,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出生,这婚姻是我姐姐和你表哥的,但是我姐她早已心有所属,你表哥也背着家里偷偷结婚了,你觉得这场婚约回落到哪两个倒霉蛋子头上呢?”
他的言语之间都是暗示就差直接把我俩马上要结婚了,写额头上了,可赵一博的脑子不知道是木头做的还是水泥罐的,沉默了两秒说道:“我表妹才读高中你可别霍霍她一个小姑娘。”
“嗯,我不祸害她,我祸害你行不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真诚,眼睛也格外的亮,赵一博认为他认真了正打算反驳他,没想到他笑嘻嘻的补了一句,“算了,不娶你了你脾气太大了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
“你不想活了是吧。”赵一博捏着的拳头下一秒就被某个贱的不行的家伙用手包住,“你看看,我说什么,我是不是也没有冤枉你,你就是脾气差。”但心软,后面三个字小狗没有说出来谁叫他是臭屁小狗呢!
他说一半又往下咽回去一半,如果赵一博听到后半句可能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如果没有那么嘴贱,何氏业绩大概会比赵氏高0.5个百分点。”
“行行行,最毒的臭毛病还不是跟你那个臭闺蜜学的,你就不该让我认识他。”何浩楠嘟嘟囔囔的说着,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晚会结束时赵母都没有宣布联姻的人选,赵一博则是早早的就溜回家跑到楼下等着跟大爷大妈打乒乓球对战,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米八的巨型尾巴。
“你能不能回自己家待着去?平时他们都传我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两个人同时出现必定有一家的员工要遭罪,你能不能好好维持他们传言里的关系,离我远一点。”在赵一博不堪其扰的又输了一个球以后他才开口赶人。
不知死活的何某人,坐在观众席上翘着二郎腿说道:“不好,我们以后还要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辈子呢,我让你提前适应一下。”
“我怎么可能和你住在一起啊?你不要搞笑好不好。”赵一博全当他是在开玩笑,随便说了几句准备换一个话题。
正当他在想下一个话题该怎么开始的时候,何浩楠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国去年就通过了同性恋结婚法,还是你打算把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孩子推出来联姻。”何浩楠突然正经的说道。
我们赵总因为他这一番突然认真的话一个走神又输了一个球,连他对面的大爷都看不下去了,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你思想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落后啊,还挺迟钝的,人家小伙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啊?”
“啊?”赵一博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对面的大爷对他笑而不语他却还是一头雾水。
他在脑海中幻想了千千万万次不可能成真的事要成真了?又害怕这只是大梦一场,梦醒了他却无法走出来。
大爷看他走神也就不跟他继续打了,嘻嘻哈哈的跑到旁边桌找自己老伴打混双去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紧握着球拍的人就变成了刚才还在那翘着二郎腿看戏的人。
“一博,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晚上的风有点凉,何浩楠握着球拍的手被冻得发红,赵一博看着指节分明的手差点又开始走神。
“就赌你,一局定胜负,你输了就和我联姻,我输了就和你联姻,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啊!”
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看得不那么分明,风的呼啸声也没有把少年的心跳声掩盖,虽然灯光忽明忽暗但他们却看清了对方的心意。
赵一博直接把球拍拍在了球桌上,认命一般低下头,“公平个屁,横竖都躲不掉赌什么赌?你走不走,不走今天你就滚回你的狗窝睡吧。”
说完他便拿着自己的外套扬长而去,反应慢半拍的何浩楠咧开嘴一笑几步并做一步跟上他,心说:还好提前找阿姨说了联姻的事,不然可怎么办啊。
“你睡客房,被子什么的柜子里都有新的,洗漱用品在浴室也有新的,衣服的话自己去衣帽间挑,没事的话我就……”
何浩楠拉着他的手轻轻哈了一口气,抬头的时候眼底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的神色,“手这么冰,刚才在外面我就想说了以后冬天多穿点,冻坏了我可要趁着你生病冲业绩了嗷。”
“你想的倒是美,我倒下了我的那群员工也不是吃白饭的。”他刚说完话嘴就被堵上了,触及那一片柔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断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从未被照顾的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好像是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突然可以保护自己了。
一吻毕
他说道“你不许这样说,这次是警告,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关在我的别墅里哪也不让去。”
在他思考警告这个词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唇上的痛感,他推了他一下,“何浩楠你属狗的啊?”
“汪汪,我只咬你。”
嗯……其实才3002个字但是3002怎么不算3000+呢
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哦!
(这篇写的莫名顺利
全是我瞎编的跟他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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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学校之前就认识么?还是来了之后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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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标准打工人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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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那c妥妥的小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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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谁懂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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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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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可是他喜欢的人也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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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他依旧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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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是在一起了!现在还是地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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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在绕什么口令看不懂一点但是新生开学的时候是e和x一起来学校门口接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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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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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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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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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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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尖锐性吧!我上次去厕所听到x和c在厕所吵架x说c别整天在e面前演缺爱小男孩很假很招人烦c说我们各凭本事e信他不觉得他烦就够了x抬手就要往c脸上打但不知道为啥最后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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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这信息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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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吧姐妹你怎么跟他们上一个厕所他们是男生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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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x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而且情绪一直很稳定,应该不会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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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我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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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次奥那就是x也一直知道c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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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不是说c新生开学的时候e和x一起去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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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和x来之前就认识的话那他们三个应该来学校之前都互相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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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啥没打怎么着x没打c你很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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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复杂所以他们三个人一起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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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x和c之间不会也有感情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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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们e这么漂亮的小孩多谈几个男朋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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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果我没记错e已经27了吧怎么还叫小孩…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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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别在意把小孩当形容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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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嘟对嘟只是想表达e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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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e每次笑起来都很像小朋友哎很开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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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时跟两个男生牵扯不清你怎么还敢用干净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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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众所周知干净是一种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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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我一个高中数学不及格的人上大学之后高数课一节没缺过就因为老师是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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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俺也一样!不过天天上课也阻挡不了我高数压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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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上课净看人了,一句讲也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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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也想和e谈恋爱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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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看x和c身材都很好看起来都很那什么这该不会是e挑男人的标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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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要想和e谈恋爱首先要看起来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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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健身房见各位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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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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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姐妹们都认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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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各位姐妹们确实是“看起来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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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器官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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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为什么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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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和x现在还住一间宿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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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的咱们学校教师公寓一直很紧张他俩不申请的话学校估计不会主动给他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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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换!我要我的cp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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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俩现在还住一起e和c岂不是在e和xdo过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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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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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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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e你好歹换张床啊我的x可怎么办这不得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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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可以在男厕所蹲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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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这一巴掌终究是要落到c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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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我是变态我竟然觉得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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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好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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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可是我好心疼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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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教师公寓楼下捡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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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心疼的吧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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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看完所有发言x和c应该都是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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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那可是太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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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自愿我听到c问e为什么不能像爱x一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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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他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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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流量快展开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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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可展开的就上次我和c一起演出结束之后去后台换衣服c和e应该是在我隔壁间然后c就问e他今天表现的好不好e说还行吧c说那你今天爱我么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吃晚饭然后就说从早上一直排练到晚上一天都没吃饭了之类的就装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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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你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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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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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c不能这样吧…他在我心里一直是高冷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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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早上我们是吃完饭过来排练的我亲眼看到他吃了两个大包子中午后勤也安排了盒饭来着他拿了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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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他还挺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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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这么大个多吃点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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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这点饭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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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别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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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信就行不需要你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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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开始整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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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听到他说一天没吃饭的时候真的惊了不过后来想想反正谈恋爱么总是要夸张一点博点同情和关心的也正常最让我震惊的是e说x已经做好饭了他马上要回去吃饭了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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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装可怜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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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前上课给我们带过他做的小王子饼干耶他厨艺应该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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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真的有点可怜了怎么办没演到e演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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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可怜的e拒绝之后c再说话就感觉有点带哭腔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哭腔是不是演的)c说为什么你对x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像爱他一样爱我然后说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爱我连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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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c是不是演的我真的心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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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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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我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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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了e去爱c吧我替他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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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e去和c吃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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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换完衣服赶紧走了不敢多听啊
楼主
阿西吧这两天心情郁闷和朋友出去旅游了没来看消息虽然出去玩已经在努力戒断了可e的那个转头笑还是一直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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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抵抗吧宝贝你只是爱上了e罢了别为难自己了好好爱他吧
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感情观我一直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来着虽然我现在还没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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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楼主我理解你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呢很多时候都是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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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素的我很喜欢e所以我觉得只要他快乐就很好(毕竟不是我男朋友当个乐子人就行了你最需要爱的人是你自己!
好的我再缓缓谢谢大家
好喜欢55今天发的视频,有55欢快的歌声,还有后座睡得很香的77,窗外是广袤的荒漠,很愉快的公路旅行氛围,突然感觉被治愈了。
想起来最早动笔写的关于赛博童话的一些文字就是旅行路上的故事,虽然最后没有写完,但现在翻出来再看会有种错觉,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有相似的故事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