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全文涉及专业知识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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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现在?”
“接到有人报案,说是晚上散步在景观池旁边发现的尸体。”魏峰打量着现场,扫了一眼拉好的警戒线:“那大爷报案的时候腿都吓软了,话都说不利索,问了半天才搞清楚是这儿。”
旁边草坪蹲了一个大爷,战战巍巍,紧皱着眉头,一边的女警不停安慰着老人家,估计是被吓着了。
“法医来了没?...
“法医来了没?”带好手套口罩,张泽禹远远看一眼,一个黑乎乎的尸体躺在那,大晚上,看不太清。
“马上到,已经在路上了。”左航刚穿带好,一脚踏进警戒线内,伸头望望:“查清这个是谁没有。”
“大致和物业确认了一下,不是小区的业主。”
“不是小区的业主?怎么死在这儿了?”有点疑惑,慢慢走近尸体,背对着自己,张泽禹眯了眯眼,感觉有些不对劲。
左航紧紧跟在张泽禹身后,没说话,只是在看到尸体的那一秒立马瞪大眼:“这特么,是那个跟踪狂。”
咋是哪个跟踪狂呢?莫名其妙啊?
一头雾水,张泽禹稍微检查了一遍尸体,抬抬头:“就是那个跟踪狂,没看错。”
张泽禹记得他,前不久才在左航手底下放了他的,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儿,有点令人怀疑。
“那个大爷什么时候看到的他?”
“晚上十一点多。”
“一个老头十一点多还在楼下遛弯?”左航发问。
“调下监控,派个人问问他吧。”张泽禹扒拉两下孙梓的眼睛,若有所思。
“尸体被人动过,他一开始的动作应该不是这样。”
从张泽禹和左航到达现场之后看到的尸体一直是一幅平躺的状态,姿势很平常,但又感觉很不自然,像是睡觉的样子,不过双眼狠狠的瞪出来,黑夜里有点吓人。
透着手电筒的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泽禹发现孙梓的手腕等不止一处有刮痕,像是擦伤。
张泽禹站起身:“应该不是像被人打的,像是撞击,碰到了什么东西。”
“满身酒气。”左航凑近,闻到一股刺鼻的白酒味。
“喝酒了。”张泽禹也仔细闻了闻:“是挺刺鼻的。”
法医到的及时,胡斐刚到就被张泽禹拉过来:“快点看看。”
“知道了。”
警戒线外乌央乌央围的全是人,就算是深夜也还是不减看热闹的热情,几个小区里的保安维持着秩序,才没有这么失控。
“初步看起来像是电击死亡的。”胡斐站起身,推推眼镜:“他的瞳孔扩大,尸体有点痉挛性弯曲,肌肉挛缩,面色发白,最主要的是,他的右手有很明显的烧伤痕迹,而且严重的部分地方有些碳化,所以我初步判断,是电击。”
“具体的我还是要回警局做一下尸检,爱能给出正确答案。”
“辛苦了胡警官。”张泽禹点点头,刚想离开再检查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痕迹,刚转身就被一个人紧紧拉住手腕。
“张警官,出完案子早点回去休息。”昏暗灯光下张泽禹读不出胡斐是什么表情。
“知道了,你也是。”
现场没什么打斗痕迹,只是观景池旁边的草地有几处鞋印的磨痕,正常人走在草地上的痕迹,以及很短的鞋底滑动的痕迹。
痕迹不长,也不是很清晰。
“会不会是没走稳,不小心滑了一下,我就经常这样。”左航打量着观景池:“我觉得,既然是电击死亡,会不会是这个观景池,它漏电。”
身侧的观景池体积很大,池子边上确实拖着几条电线,黑乎乎搭在一块儿,外面的绝缘胶皮几乎脱落完了,确实很有可能是观景池漏电造成的。
“可是大晚上的,孙梓为什么会在观景池旁边瞎溜达?还是来跟踪张可的?”联想之前接到的报案,左航不得不想到张可:“你说不会是张可受不了孙梓的跟踪,所以灭口了吧?”
“现在好了,本来是你们民警的案子,现在刑警队也得介入了。”张泽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想了想左航说的话,确实是有点道理。
“这样,派人守在张可单元楼底下,早上我们两去她家了解下情况。”
两人本以为还能回家休息一下早上再去了解,没想到忙着忙着天就快亮了,看着侦察队还忙活着,索性直接坐在小区的木椅上,理理思路,准备去张可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勘探时受灯光的限制,天亮了之后,张泽禹发现观景池大理石旁存在着一些红色的血迹,不大,颜色也不深,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这些小小的痕迹。
原地踱步,张泽禹意识到有些不太对,站在原地,弯下腰,围着观景池又打量了几圈,最后在离观景池一米远的地方,草地上发现一个很透明的鱼线。
鱼线的长度很长,有一端是连接在观景池这里的。
“把这个也带回警局,拿给胡斐他们化验一下。”
鱼线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放过蛛丝马迹,张泽禹心存疑惑,跟着左航前往张可得家里,不过刚敲了一下门,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呐喊。
“张小姐!怎么了?”屋里的声音叫的左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猛地拍门:“张小姐,我们是警察,来调查案子的。”
屋里停止尖叫,又沉默了几秒后张可颤抖着手开了门,躲在门后,一动也不敢动。
“张小姐,我们现在需要你协助调查。”
“他来了......他又来了......”
“谁又来了?”
“他......还是他......”
牛头不对马嘴,张泽禹紧皱眉头:“他是谁?孙梓吗?”
“对!”张可发了疯的抬头,发丝凌乱的搭在面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他昨晚又来了......我今早醒的时候看到沙发有他留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左航立马跑到沙发旁边,发现沙发上有着一串鱼线。
“张小姐,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又来了?或者说,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知道吗?”张泽禹盯着那串鱼线,回想起观景池旁边的那一根,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晚,昨晚三点多。”张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起床喝水,刚喝没一口,就看见客厅有个人影,我直接被吓晕了,今早起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张泽禹观察到张可得额头有一个肿包,估计是晕倒不小心磕到的。
“但是。”左航细思极恐,背后出了点冷汗:“但是昨晚十二点多,我们已经发现孙梓死亡了啊?”
tbc.
我喜欢偷偷更新,出其不意。
文/鹿野先生
伪现背/勿上升/张极视角/全文1.5w+
16-20段适配BGM——陈奕迅《好久不见》
我遇见了张泽禹,重庆这座城市就适合恋爱,就像他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00.
“这是我,第一百零一次告诉你我的名字。”
01.
2029年8月10日
...
今天是我们出道的第五周年。
公司为我们在嘉陵江旁边建了一个很大的舞台,黑夜里的灯光显得尤为璀璨,周边的城市亮着的灯光似乎都在为我们喝彩欢呼,就连天上的星星在我们面前都黯然失色,我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眯着眼睛看向台下的无数挥舞着灯牌的观众,手上的话筒握的又紧了几分。
升降台在我们五个人面前缓缓升起,偌大的蛋糕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朱志鑫眼睛闪闪,激动地挥舞着蛋糕盘,一旁的左航和张峻豪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用手指勾了点奶油往对方的脸上抹着,苏新皓微笑着看着打闹的两个人,时不时还忙的上前制止他们,只有我静静地盯着蛋糕上的六根不同颜色的蜡烛。
烛光在嘉陵江的晚风中摇曳,随着风不停的跳动着,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微光,但是我的心那一刻突然间温暖了起来。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巧合,那根绿色的蜡烛上的火光突然间熄灭,只有几缕白烟不断地爬升向天空,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突然感觉脑袋很晕,一阵一阵的刺痛刺激着我的神经,失重的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顿时我感觉我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好累,不知不觉的我慢慢地向后仰去,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得混沌不堪,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在想:
我不会要死了吧。
死了才好,这样我就不用再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了。
可是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02.
2025年6月10日
五月份的重庆天气已经有些燥热,天上的云佁然不动的镶嵌在蓝天里,刚从练习室练完舞出来的我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着脖颈处的汗珠,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坏掉的一盏白炽灯,心想着得赶紧找工作人员把它修好。
穿过走廊,我的余光不禁落在旁边正在录音室里录我们专辑第一首新歌的张泽禹,隔着玻璃听得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很好听,我站在门外看了很久,嘴角也有些不自主地上扬,直到里面的人发现我炽热的目光后我才讪讪的赶紧移开眼神,故作轻松的背着手甩着毛巾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表面上一脸平静的我实则内心怦怦直跳,像是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故作淡定,内心的小鹿正在砰砰乱撞,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张泽禹的声音,脑袋里回想着张泽禹温柔的眼神,像是在我的心头挠痒痒,嘴角泛起了我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等到清醒过后我在反复确认一件事情: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张泽禹。
03.
我有这个想法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当我晚上一个人独自躺在宿舍床上静静思考的时候,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早已有迹可循。
几个星期前公司让我和张泽禹他们一起出去拍一段游玩的视频,顺便给最近在辛苦准备专辑的我们好好的放个假。
朱志鑫和苏新皓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激动的抱在一起,左航和张峻豪看起来很欣喜,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坐在角落沙发捣鼓着手机的张泽禹貌似没什么心情,看了眼在狂欢的几个人过后,只是轻轻笑了笑便又低下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开心?”我注意到张泽禹的反应,有些好奇的走上前,顺势坐在他的旁边,手掌不自主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没,就是有点累。”张泽禹对我轻轻笑了笑。
阳光透过练习室的窗户照射进来,那一刻张泽禹的身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像是伊甸园里独一无二的那个天使,小巧的虎牙悄悄地从唇缝间漏出来,还能看见因为之前换牙没长好的牙缝。
还是个小天使。
我忍不住的冲张泽禹笑了笑,对面的男孩看到我的表情之后也忍不住露出更多的牙花:“干嘛!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我挠了挠头,突然感觉放在张泽禹大腿上的手有些滚烫,于是慌忙的趁他不注意赶紧拿走,然后挠了挠脖子,发现脖颈已经滋生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我感觉,六月的天气真热。
04.
我和张泽禹被分在了一组。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一进游乐场里的四个人像是放虎归山了一样一溜烟就没了影,只有我和张泽禹还拿着相机呆呆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相视一笑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跑到游乐场里面,工作人员也没闲着,举着相机在后面追着我两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我和张泽禹不禁放慢了脚步。
“玩什么呢?”张泽禹思索,没过一会儿就朝我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最高的那个设施:“我想玩那个,你陪我一起吗?”
我抬眸,瞳孔突然一颤,巨大的过山车穿梭在树木和蓝天之间,我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害怕玩这些刺激的吗?”
其实我心里也挺抗拒这些刺激的游乐项目,心里暗暗发誓怎么样都不会去玩这么危险的项目,也不知道张泽禹怎么突然间想要玩这种东西,但是我看面前的男孩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湿漉漉的,眉眼弯弯向下说着人生就应该体验一把刺激的时候我开始有些动摇了。
我为什么会动摇呢?我望着高耸的过山车轨道出了神。
见我半天没反应,张泽禹猛然间拉起我的手就朝着过山车的入口处跑过去。
我们逆着人流穿过人海,耳边还是游乐场里不少人欢乐的笑声和坐着过山车刺激的尖叫声,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恐惧感涌上心头,但是占据我的并不是恐惧,而是张泽禹握着我的掌心那难以诉说的温度。
这好像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我偷偷的碰了他一下,却不料男孩如蒲公英散开,此后脑海里到处都是他的模样。
直到坐在过山车上听到安全带咔嗒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摩擦着手掌挽留住还没有跑尽的余温。
“你确定你不害怕?”我逗趣着看着张泽禹,其实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怕,但还是要假装一副无所不惧的样子。
“人生在世,就得体验一把刺激的,害怕也来不及了。”
我们随着风缓缓地来到最高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我心脏的猛烈跳动,我不敢低头看过山车下的风景,只敢微微的别过头,越过座椅的遮挡看向张泽禹的侧脸。
我看到他额头上小水晶一样的汗珠,看到他紧张眨眼上下浮动的睫毛,看到他因害怕而颤抖的嘴唇,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这么害怕还要来坐这种恐怖的东西。
“别怕。”我鼓起勇气冲着张泽禹喊出这两个字,话音一落,过山车就急速的下滑,我的头被风吹的有点晕,心脏像是因为失重的原因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一刻我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什么也感受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张泽禹又握上来的手和他随着风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张极!”
05.
视频里的我们笑的很开心,不过摄像机貌似没有拍到我和张泽禹紧紧握着的手,但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悸动一番,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好像也和张泽禹一起去过一次游乐园。
记忆的潮水突然涌入,那时的张泽禹有着肉嘟嘟的脸蛋,嘴巴里还有没长好的牙齿,在炎热的夏天里舔着冰淇淋拉着我的胳膊让我陪他一起去玩,我的反射弧太长,如今想到这个场景我才感觉到胳膊上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心脏又止不住的跳动着,脑海里浮现的早已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孩,而是一个棱角早已分明的大男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一想到张泽禹的时候内心的小鹿就开始砰砰的到处乱撞,意识到我的想法之后,我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跑到厕所里抄了把冷水让自己清醒下来,水流哗哗的流淌,我的心还是在不停地跳动着。
我问自己,是在为他跳吗?
06.
“要不我们骑车回去吧。”张泽禹突然指了指路边的单车。
一辆蓝色的单车静静的停放在人行道上,看起来像是专门为我和张泽禹准备的一样,我耸耸肩:“可以。”
我们和司机打完招呼之后火速跑到单车旁边,我熟练的坐在前座,移了移屁股给后面的男孩让出了半个座位的位置,自信的仰仰头:“上车,哥带你。”
“为什么不是我带你?”张泽禹双手叉着腰没好气的问:“我也到了能骑车的年纪了。”
“我比你早两个月,我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我贱兮兮的笑了笑,别过身子拍了拍后座:“上来吧,我来掌控。”
张泽禹温暖的手掌慢慢附上了我的肩膀,身体的贴近让我呼吸都快要停止,近的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张泽禹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我不仅闻到了路边雨后空气的青草香,也闻到了他身上一股甜甜的栀子花的香味。
熟悉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两年前和张泽禹一起拍演唱会纪录片的时候,那一刻的我带着他穿梭着光阴,飞奔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速度和刺激侵蚀着我的大脑,风在我耳边呼啸,我还有些不熟练的掌握着方向,但是依旧冲张泽禹说了声:“我来掌控。”
我笑了笑,目光坚定地朝着前方奔去,穿过一片片绿树成荫的小路,探索着重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穿越了美好的时光,让我们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
重庆是名副其实的山城,路上的街道忽高忽低,很像是在体验一个小型的过山车,我紧紧攥住车把,虽然经过多年的历练后我的车技并不差,但是身后还载着一个哈哈笑着的男孩,我依旧提着心小心翼翼的穿过这迷人的道路。
太美好了,那一刻我只想载着张泽禹就这样逃离,逃离掉城市的喧嚣,逃离掉无尽的烦恼,和他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地拥抱着对方。
07.
我被我心里危险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明明朝夕相处的好兄弟自己现在居然对他有非分之想,我猛地锤了锤脑袋,坐在旁边的张泽禹拿着手机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你犯病了啊?”
我摇摇头,立马收回和张泽禹对视的眼神,按照往常我肯定立马回怼过去,可是这次我没有,我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得很低,心里的小九九只想自己默默的埋在心底。
晚上刚训完练的我们满头大汗,夯吃夯吃的躺在舞蹈室的地板上喘着气,朱志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冲我们几个笑了笑:“我点奶茶,你们喝吗?”
“当然喝!白请的奶茶谁不要!”张峻豪戳了戳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左航,抬起手擦了把汗。
等到奶茶送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们六个人洗漱好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晚上休闲的时光,可是我的眼神却怎么也不能从张泽禹身上移开。
他好像是刚刚洗完澡,睡衣口开得很大,估计是水有点热还是搓澡太用劲,胸前一大片红色让我感觉嗓子有些干燥,忙的拿起桌上的奶茶润润嗓子。
“哎张泽禹你这个好喝吗?”张峻豪伸伸头看向张泽禹那杯奶茶问道。
“我觉得还行,你要来一口吗?”
张泽禹丝毫没有犹豫的往前递到张峻豪面前,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的慌,张峻豪那小子应该不会接吧?但是事与愿违,张峻豪满脸贼笑的扭扭身子:“谢谢!”
眼看着张泽禹喝过的管子离张峻豪的嘴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不准喝!”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边吼还边站了起来,张峻豪呆滞的看着我,悬在半空中的手僵硬的停住:“咋不能喝?”
“他那个不好喝,我喝过。”
“我觉得还好啊!”张泽禹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我。
“别喝了,真的不好喝。”我立马上前抢过张峻豪手上那杯不属于他的奶茶,然后把我自己的递上前:“我的好喝,我的给你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些稀疏平常的小事现在在我看来都貌似变了个味道。
以前的我们会喝同一杯水,会吃同一块蛋糕,会一起洗澡,会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会在对方难过的时候给予一个特别的拥抱。
这些对以前的我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但是现在我开始变得莫名慌乱起来,我也开始注意我和张泽禹之间不言而说的距离。
每次训练完大汗淋漓的时候张泽禹有时会靠在我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的眼神不不自主的流连在他的腰间,心脏也都止不住的跳动,我拼命的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的思绪赶紧收回,抿着嘴唇保留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秘密。
我们这个职业貌似就是这样,没有一点隐私,没有一点空间,渺小的我就只剩下这最后的一个秘密了。
有天晚上张泽禹洗完澡后拖着还带着水珠的鞋子走到客厅,不由分说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起来,我看到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这是我的杯子。”
“所以呢?”张泽禹望了望手里的杯子,眼神又无辜的望向了我,心里的话一瞬间被堵在了嘴边。
他的嘴唇可真好看,小巧又可爱,粉红色的唇就像是花店里刚刚运来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可能天生就不是个当演员的料子,坐在沙发上调着电视的张峻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最近怎么回事,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女孩一样。”
“就是。”张泽禹附和着。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作何反驳,内心莫名的有点慌张,刚想离开,结果还没回过神就被朱志鑫他们拽到沙发上看鬼片。
我挣扎着拒绝他们的邀请,因为我本身就比较害怕,几个大男人在那里起哄着说我怎么那么胆小,本来就心里有事的我愈加烦躁,可是我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张泽禹却显得格外兴奋,手里抱着一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爆米花,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看到我来了之后把手往裤子边抹了抹,冲我招招手:“快来快来!这部片子特别好看。”
我想离开的,可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走向那个男孩,然后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他刚用手拍过的沙发边,我的眼神有点空洞,不过灯光太暗,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
我有些害怕的往后挤了挤,那个男孩似乎看到我的反应,轻笑了一声:“你别害怕,有我呢!”
张泽禹一双温热的手慢慢抓住我的手腕,就在那一刻,电视里鬼怪凄惨的叫声顿时和他好听温柔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忘记了恐惧,那瞬间我只感受到我的心脏一直在猛烈的跳动。
被他握住的手腕开始发烫,血脉喷张的感觉让我有些慌张,我下意识想赶紧挣脱,但是张泽禹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另一只手还抽空往我嘴里塞了颗爆米花。
我的舌尖貌似触碰到了张泽禹的指尖,我像是触电了一样瞪大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不过那人好像太沉迷于电影,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我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赶紧平复心情。
那颗爆米花可真甜啊。
想到这儿,我立马晃了晃脑袋,迅速抽出手赶紧离开了客厅,所有人都有点呆滞,包括张泽禹,他的一只手还缓缓悬在半空,估计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离开。
我慌张的上了楼抄了把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没过多久,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几下,我擦干手上的水,打开手机后发现是张泽禹给我发的信息。
“怎么走了?”
“不太想看。”
“不会是朱志鑫叫你来看恐怖片你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我无奈的笑了笑。
“最近有什么心事吗?”张泽禹总能捕捉到我的一些细微的变化,好像是多年培养下来的默契。
“没有。”突然感觉秘密好像呼之欲出,我立马反驳。
不可否认,他太了解我了,张泽禹一定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我的否定太过苍白,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但却没想到对面却回了个哦字就再也没有接着问下去,我才猛然松了口气。
晚上我回到宿舍,刚一进门就看见另一张床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泽禹?”我惊讶的叫出声:“你怎么坐在这儿?不去睡觉吗?”
“我和朱志鑫今晚换房睡。”男孩慢慢转过身,他的头发很顺,看起来还有点潮湿,估计是刚刚洗完澡,他很瘦,宽大的睡衣搭在他的身上,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貌似又很贴切。
“怕你晚上害怕呗。”张泽禹说话的尾音糯糯的,佯装好意的帮我捏捏肩,一开口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不应该硬拉着你来看恐怖片的,你真没生气?”
“我没生气。”我无奈的笑了笑,肩膀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烧了起来一样滚烫。
“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好,想和我说说嘛?”张泽禹没有遮掩的就这样说了出来:“是因为训练?还是因为张峻豪说你像个女孩子哈哈哈。”男孩笑的很爽朗,可我现在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当然!”张泽禹的语气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和喜悦。
“我......”
但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故事里的男主角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可能等我疯了我才会告诉他我好像喜欢他。
“我在想,我好像喜欢你。”我确实是疯了,脱口而出的话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在沉默的短短几秒里我想了很多,想到了几年前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的场景,想到我不经意间递给他的半块桂花糕,又记起了在捉迷藏时狠狠抱住他不撒手的样子,记得在过山车上他手掌的纹路,记得我骑着车载着他感受着风的样子。
我真的心动了吗?
心动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又好像是不断积累才会有的触动,那一刻我有点分不清了,我感觉我好像已经心动了很久,不只是几个星期前,可能在几个月前,甚至更久。
一个荒谬的想法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
我是真的心动了?还只是因为在无数个同经过过山车最高点紧张刺激所带给我的幻觉呢?
吊桥效应最害人心,我自嘲的笑了笑,可我也不想在乎这么多,事实上我已经心动,貌似过程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你......”大概是突如其来的话把张泽禹给搞蒙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见他半天没说话,我也尴尬的低下头撩了把头发:
“算了,你就当我今天晚上放了个屁吧。”
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张泽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准备转身出去倒杯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可背后一个炽热而有力量的拥抱瞬间让我驻足在原地。
我的后背烫的厉害,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保持这个动作许久,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回荡着张泽禹有些细小的喘息声,曾经被我握紧的手正环在我的腰间,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我看不清张泽禹的表情,但我听到他说:
“我也是。”
08.
我亲了张泽禹。
这是我活了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体会那么奇妙的感觉。
大家都说初吻的感觉是美好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在黑夜里吞噬着张泽禹的呼吸,感受着它的律动,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我靠的张泽禹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气味和房间里香薰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居然有种令人微醺的感觉。
我牵着张泽禹的手静静地靠在床头,他的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时不时还笑着问我他的头重不重。
我说一点也不重。
我低着头观察着有些困意的男孩,突然间他的眉头紧锁,但在几秒钟之后又缓缓舒展开来,我关切的问:“怎么了?”
张泽禹可能没有料到我竟然捕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摇摇头:“没事,今天训练有点累,感觉头疼。”
我了然,下意识用手指轻轻的在他太阳穴附近打着转,男孩把他的胳膊环在我的腰间,脸颊贴着我的胸膛,气息悉数打在我的肌肤上。
栀子花在我怀里睡着了。
09.
2026年1月3日
不用录制新歌的我们惬意的窝在宿舍里休息,朱志鑫在客厅的角落摆弄着他的贝斯,苏新皓似乎一刻也不想闲着,偷偷跑到房间里创作着他的新歌,被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左航好好数落了一番。
我也和张泽禹肩并着肩坐在沙发上,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十指紧扣。
“我出去买点东西,有人要和我一起吗?”张峻豪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手上还甩着刚从助理那里借过来的车钥匙询问着楼下的众人。
“走啊!”张泽禹激动地站起身,松开了我的手,看着二人准备出门的背影,我搓了搓手掌,带着点醋意大声喊着:“我也去!”
我和张泽禹麻溜的钻进后排,驾驶室里的张峻豪得心应手的启动着车子,熟练地转着方向盘,活像是个老司机。
“技术不错啊!”我逗趣着说。
“那肯定!”张峻豪也不谦虚,得意的眨眨眼开口:“张泽禹,我记得你之前去过的有家店里面的东西挺好吃的,那家店叫啥名字来着?”
“啊。”张泽禹有点不知所措:“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路线总应该记得吧。”
“可你不是昨天才和朱志鑫一起去过吗?”
“是...是吗?”张泽禹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有点恼:“去哪里不都是一样吗?随便找家店卖完赶紧回家。”
“哦。”张峻豪被我凶了一顿之后瘪瘪嘴没有多问,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在角落牵手的我们,于是挑眉:“你俩啥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我狡辩道。
“话说明了可就没意思了。”张峻豪啧声,搞得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笑容,旁边的张泽禹也咧着嘴笑,刚刚不太自然的脸色瞬间消失:“我俩是在一起了。”
我感觉这个世界更美好了。
10.
2027年2月3日
我们正在准备着今年春天的演唱会,所有人干劲十足,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也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多,于是我也就推辞了工作人员要给我录生日物料的请求,我也正忙着准备今天晚上的生日直播。
我有点沮丧,魂不守舍的坐在化妆椅上任凭化妆师摆弄,公司说其他的几个人今天需要出外务,晚点才能到,只有张峻豪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你——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好吧!”张峻豪刚准备脱口而出拒绝的话立马咽了回去,无奈的迈着步子跑到饮水机旁边接水。
“他们今天都去出外务了?”
张峻豪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是。”
“你怎么不去?”
“我前两天才出的外务,得让我歇歇吧。”
我无所事事的翻着手机,从上午发给张泽禹的信息到现在对面也没有回复我。
“大忙人。”我小声的埋怨道,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心里空落落的,现在估计只有张泽禹的出现才能把我的心给填满。
离直播还有十几分钟我才看见朱志鑫他们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我期待的伸着头,踮起脚尖向后望了望,可是却没有看见张泽禹的身影。
“张泽禹没和你们一起吗?”
“他出的外务和我们不一样。”朱志鑫把鸭舌帽从头上摘下来,顺了顺头发,招呼着我赶紧去准备即将开始的直播。
“你在哪?”我用手机飞快的打着字,旁边的导播已经开始在催促我,聊天界面上翻来覆去只有我今天发的那几条信息,一条都没有回复:“今天是我生日。”
本以为依旧不会有回信,刚准备放下手机准备去直播,却看见我一直想念的人终于有了音讯:“对不起,我忙忘了。”
“我现在还在外面,估计是赶不回来了。”
“张极,生日快乐。”
我无奈的笑了笑,成年人的世界里果然都是身不由己,我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扯着僵硬的嘴角慢慢走向镜头前。
我拥有了一个不完整的二十岁。
11.
五月份的演唱会很快到来,生活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飞奔向未来,生日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我和张泽禹很默契的都闭口不提,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在那天半夜回到宿舍后迅速钻进被窝里从后背抱着我,一直小声说着对不起,在深夜里为我唱了一首只属于我的生日快乐歌。
张泽禹可能以为我睡着了,但是我其实一整宿都没有睡,我并不怪他,工作的事情我们确实无法掌控,在二十岁的第一天里我静静地躺在张泽禹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温度,我感觉所有的不开心在那一刻都瞬间消散。
我们依旧在没人的地方牵着手,在对方疲惫的时候送上一个轻轻地吻,在深夜的时候给予对方无限的安慰,原本枯燥的生活有了张泽禹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有了活力。
演唱会的排练很紧,在练习室里重复排练着舞蹈的我们早已疲惫不堪,在张泽禹今天第四次忘记舞蹈动作后我有些担心的悄悄凑上前问,用手扶住他的腰:“怎么回事?不在状态吗?怎么老是忘记动作,要不休息一会吧。”
“不用,我想多练练。”张泽禹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胸膛起起伏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不太好看。
平时严厉的舞蹈老师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批评张泽禹,我有些小庆幸,在不断地软磨硬泡之后才成功拉着张泽禹到休息室休息一会。
坐在休息室休息的我们肩靠着肩,我转过头想和张泽禹说两句话,可是男孩不知为什么突然往旁边一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戒备和陌生感让我有些害怕,可是没过多久又恢复到原来的柔情,手掌立马附在我的胳膊上,紧紧地抓住我:“张极...张极...”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也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他。
我原本以为张泽禹是因为最近连轴转的训练太过疲惫所以才忘了动作,但在之后的几节课包括声乐课上他好像一直有些力不从心,不仅仅是忘掉动作,有时候唱着唱着歌也会大段大段的忘记歌词。
“最近怎么了?工作压力太大了吗?要不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搂着张泽禹,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边,像是我从天上摘下来的一颗星星躺在我的怀里。
男孩玩弄着我的手指,沉默了许久,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开始小声的啜泣:“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如果累了的话就和我多说说,还有我在呢,你还有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夜晚的环境格外静谧,雨声被不断放大,张泽禹依旧哭的很小声,我能感受到我胸口的衣服早已经被浸湿,他用哭声诉说着他的情绪。
“张极,你会忘记我吗?”
张泽禹莫名的问题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我还是我立马回应:“我不会,永远不会。”
我把手掌服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以作安抚,想给足他关于生活的安全感。
不知何时干柴突然变作烈火,我带着栀子花在雨夜起舞,随着风翻涌回转,我采撷一朵栀子花,一朵沾满了露水的栀子花。
雷声突然响起,这是一个雨夜。
12.
演唱会的那天我兴奋的坐在台下,观众席上的灯牌悉数亮起,像是一片星海一样映照在眼前。
每次登台就像是完成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目标,音乐声和我的心跳声共振,我用尽全力展现着我最完美的一面,用我的歌声和舞蹈回馈给所有的观众。
可就在张泽禹站在正中间的那一刻,我的余光看见他突然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的站在舞台中央,双手悬停在空中,不知作何动作,嘈杂的音乐声还在继续,与舞台上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再一次忘记动作了。
完了。
我整个人楞在原地,我想立马去拥抱张泽禹告诉他没关系,可是事实却不允许我这样,无数双眼睛像豺狼虎豹一样盯着我们所有人,那一刻,我真的快要到临近崩溃的边缘。
观众席议论声四起,不少人还指着张泽禹在那里谩骂嘲笑,男孩绝望的回过头看着我,眼睛里的泪花因灯光的照耀显得更加晶莹。
张泽禹不知道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哪里,台上只留下我们五个拼命的调节着气氛,坚持演完了整场演唱会。
张泽禹,你在哪里?
13.
“怎么办,现在好多人都在骂张泽禹。”朱志鑫急得直跺脚,苏新皓和张峻豪用手机切着小号在那里与恶评反驳,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
我激动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张泽禹,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
我二话没说立马从公司狂奔回宿舍,尽管已经经历了一个疲惫的一天,但是我还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奔向目的地。
路上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小雨,我的发丝上挂着不少水珠,衣服也早已被淋湿,等到我跑到宿舍门口时,我看见张泽禹拎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正在往门外走。
“你去哪?”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
不过张泽禹没有回应我,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他的嘴角有些抽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滑落,然后抬手擦干泪拎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你去哪!”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拼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想让他走,雨水顺着我的额前流进眼睛里,我快速的眨了眨眼,希望能感受到张泽禹的气息,可是我感受不到,雨水好像把它们冲散了。
“对不起,张极,我们分手吧。”张泽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他的脸色惨白,像是被暴雨击败了的栀子花,他哽咽着说出这句话,我知道我还有挽救的机会。
“不要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会陪你一起唱歌,一起跳舞,我可以陪你做一切事情,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不会的。”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最后那句话,只是当时忽然想起张泽禹那天晚上问我的问题,是不是能够挽留他呢?
张泽禹一愣,心理防线几乎是全盘崩盘,身体不自主的开始颤抖,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他突然慢慢靠近我,然后轻轻在我唇上落上一吻。
他靠近我的那一刻我能看见从他眼角滑落的泪珠,那一刻的吻是我们灵魂的交换,我知道,他想用这个吻来作为最后的告别。
温热的感觉渐渐脱离我,张泽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我的手心挣脱,他带着哭腔,表情有些痛苦:
“可是我会,我会忘了你。”
一阵雷声响彻天际,雨越下越大,大到我已经看不清张泽禹决然离去的背影,我舍不得的人,原来没有那么舍不得我,我的眼泪滑落的瞬间,心也落在了地上,捡不起来了。
我突然知道有些伤只适合放在心里,就像有些人只适合忘记。
那一刻,我好像已经死了,可能是被雷击中而死,又好像是被张泽禹手里那把利剑亲手杀死的。
原来,在心动的那一刻就注定以后的某一天会很痛。
14.
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大街上,身上依旧是湿漉漉的,脸上的妆也早已被雨水淋花,现在我只想找点东西允许我发泄一下。
我走进那个还没有关门的小便利店,看到柜台中间摆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烟盒,又转头看向蹲在门口的那几个男人在那里吞云吐雾,烟味直冲鼻腔,呛得我头阵阵发晕,我望而退却。
内心反复挣扎,最后我只是从货架上拿了几瓶小罐的啤酒独自一人蹲在便利店的门口喝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以前因为自我的管束以及工作人员的明令禁止让我二十年以来压根就没有碰过这种东西,我看着绿色的瓶身,“呲啦”一下像开汽水一样把它打开,一股脑的就往嘴里灌。
酒一定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
苦涩而又冲鼻的味道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以前我听我爸说喝酒是成为一个男人真正的象征,直到今天,我好像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然后又猛地往肚子里灌了几口,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流,一旁的几个男人看着我滑稽的大动作连烟都不抽了,咧着嘴角看着我:“小伙子大晚上一个人喝闷酒,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们,晃晃悠悠的走回宿舍,路上还抱着垃圾桶哇哇的吐了一番。
酒精果然是个骇人的东西,我感觉头有点晕,胃里空空的,有些刺痛,口腔里全都是呕吐物难闻的味道,吐出一口浊气,身上实在是燥热,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
我走在无人的马路上,车子的鸣笛声打破了城市夜晚的寂静,走不成直线的我放肆的唱着歌,唱着我和张泽禹一起唱过的歌。
后来,我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但鼻子里依旧在哼着那首歌,月亮已经爬上头顶,我好想再闻一次栀子花的味道。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15.
2027年9月18日
公司对关于张泽禹的消息压得很死,对外称他在国外接受集训,其实就连我们也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
没有了张泽禹的日子貌似和以往也差不多,都是按时起床吃饭,时不时也会刷到几个狗仔编出来的明星绯闻,音乐也是陪我熬过那些孤独夜晚唯一的朋友。
最近几个月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动和外务,经常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往外跑,思来想去好像只有我最闲,天天躺在宿舍里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的结果就是总是会想到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人。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我曾经和张泽禹一起看过的公路电影,突然左航和朱志鑫悄咪咪的从门口溜进来,黑影闪过,把我吓了一跳:“你两做贼啊?”
那两人居然出奇的没有回怼我,我得意的仰仰头,但是注意到他们早上拿出去的一大包行李居然没有带回来,我有些疑惑:“你们出外务的行李没带回来啊?”
“没。”两个人都默契的说出这个字,然后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没有多给我一个眼神,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皱着眉,望向楼上他们消失的方向。
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我们都十分了解对方,他们有些仓皇的背影告诉我:
他们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我开始注意到团里除了我的其他四个人经常拎着大包小包离开宿舍,我问他们是不是出外务,他们说是,但是总是在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如也。
我疑惑,出外务行李不用带回来吗?
在我观察了几个星期后依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端倪,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无聊的翻着微博,在往下翻阅看到一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呼吸都有点停滞。
“张泽禹......”我小声的默念着他的名字。
那张照片没有正脸,但是一个侧脸和背影足以让我认出来他,他比以前瘦了不少,单薄的身子上挂了件外套,一旁还有一个女人正挽着他的手臂朝医院门口走去。
医院?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张泽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正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张峻豪和朱志鑫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大多数都是零食和日常用品,迈着步子焦急的往门外走,时不时小声交谈两句,看到我在盯着他们的时候立马噤了声。
“你们干嘛去?”
“出外务。”
“又出外务?出什么外务?我能去探班吗?”
“那个......我们去给别人送点东西。”张峻豪立马变了个说法。
“给谁送?”我突然觉得最近我的疑惑在这一刻好像能够解开了,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我如此肯定的猜想不仅是因为生活中的琐事,更是因为张峻豪这小子实在是不会说谎,心虚全都写在脸上,眼神不安的飘来飘去。
“你们刷到这个了吗?”我没有犹豫,立马举着手机怼到他俩面前。
朱志鑫和张峻豪没有说话,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他们一定知道张泽禹现在到底在哪,大脑突然清醒,我的鼻头突然有点酸,几乎是吼着问他们:“张泽禹现在到底在哪!”
这句话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忽然觉得有点缺氧,腿有点发软,在原地晃了几下,张峻豪慌忙扶住我才堪堪站稳:“张泽禹现在在哪,我求求你们告诉我。”
“他生病了吗?”
朱志鑫没有说话,神色很不好看,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张峻豪实在是耐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抿着嘴为难的看向朱志鑫,得到那人的默许后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他被查出来有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快两年了,只是……”
“他不想让你知道。”
事实证明张泽禹比我更适合做个演员,他骗了我,原来这么久我一直被他的演技给蒙在鼓里。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我的世界突然塌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我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颤抖着发出呻吟般的呢喃声,所有的记忆全都在那一刻悉数涌入脑海。
我简直是个混蛋。
我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打掉的不只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喉咙里冒出来阵阵血腥味,嘴唇有些干裂,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眼泪顿时从眼眶里滚落:
“求你们,带我去找他吧。”
16.
我见到张泽禹的时候他正在医院的花园里晒着太阳,秋天的暖阳照在我身上痒痒的,很像张泽禹在我枕边的时候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
张峻豪说因为像他这么年轻就患病的人实在是不多见,于是建议在医院里观察治疗,我点点头,带着既激动又有些害怕的心情迈着步子不断靠近他。
几个月没见,张泽禹变得很瘦,比照片上看起来的还要瘦,我的心像是被荆棘刺扎了一样疼痛难忍,强忍着泪水慢慢走近他,蹲下仰着头注视着男孩。
“张泽禹。”
这三个字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了,再重新说出这三个字后感觉我整个人都已经得到了复活,我的声音有些抖,声线无法平复,带着点哭腔,我静静地盯着他,他也用弯弯垂下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们曾在一起牵手,曾在一起拥抱,曾在一起亲吻,他甚至都已经不记得我到底是谁了。
我抱着他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展现着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居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一切好像又变得熟悉起来。
张泽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他看到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后挣扎了几番,奈何我的力气太大,他也只好作罢,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我哭。
我哭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握着他的手却依旧没放开,我说:
“我叫张极。”
17.
现在,我依旧这么介绍我自己。
在张泽禹睡着的时候我会总默默的看着他的侧脸,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我会笑着悄悄在他耳边呢喃:“你就做自己吧,有点奇怪也没关系,和别人不一样也没关系,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清晨的暖阳包围着张泽禹,我看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的注视着我:“你说我喜欢你?”
男孩难以置信的张着嘴,玩弄着手上的玩偶,好奇的可爱表情让我有点想笑。
“当然。”
我和张泽禹说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事,从春天到秋天,从白天到黑夜,从院子里的牵牛花到梧桐树上的小鸟安家,我也一直陪伴着他从夏天到冬天。
“你是谁?”有一天张泽禹醒来后看见我在床边削着苹果,皱着眉头警惕的问。
“我是张极。”
我总是不厌其烦的诉说着一遍又一遍我们的故事,我说的津津乐道,他也听得有滋有味,尽管在他每次问完我叫什么名字后我都会偷偷躲在角落里流泪。
但还好,我能在他身边。
18.
2030年2月3日
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我牵着张泽禹的手漫步在大街上。
五周年演唱会我晕倒之后,新闻媒体各种的推测编造让我有些头疼,在一个简单的回应之后我便一直没有打开过微博。
在我醒来后听苏新皓他们的一阵数落之后,我微微的笑了笑。
“医生说你太累了,要多休息。”
我牵着张泽禹的手更紧了一分,我知道,只有他这里才是我这只候鸟真正的栖息地。
“想吃蛋糕吗?”我把张泽禹脖子上的围巾绕的紧了些,不想让寒风钻进他的怀里。
男孩朝着天空哈了一口热气,烟雾在空中转瞬即逝,冲我笑笑:“想。”说完后又补充道:“为什么突然要吃蛋糕?”
“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祝你生日快乐。”张泽禹小巧的唇在我脸上留下印记,我轻笑着把他有些冰凉的手放进了我的大衣口袋里,用我的手指细细摩擦着他的掌心。
没过多久我感受到了一阵挣扎,身边的男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原本的柔情好像又悉数消失,只剩下陌生:“你是谁啊?”
19.
没关系,我一直记得你就好。
20.
我记得这是我第一百零一次告诉你我的名字。
END.
真的很喜欢这一篇给点反馈好不好(猪狗作揖)
极禹|海风×海盐成熟豁达离婚律师×温柔少言离异咖啡厅老板
HE|私设多|连载
热度反馈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最近那个离婚案打的我头疼。”
“那可不。”车子启动,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转动着方向盘,风刮过的呼呼声让周北听得有些不清楚。
“现在都快一点了吧大哥,鬼都回家睡觉了。”
“你不是还没睡吗?”
“可我在家了啊。”
......
“李女士。”
“张律师,我还是不放心,离婚后孩子分给我的几率大不大?”
“您今天问过我好几遍了,这要看您提供的材料和具体的法院审理,我会尽力的,您放心吧,早点休息。”
“靠。”
“还在发烧吗?”
“嗯。”张泽禹抱着睡着的孩子单手收拾着背包,各种医保卡身份证全往里面塞:“他现在身上烫的厉害,我带他去医院,别着急。”
“能打到车吗?”
“应该可以。”
半夜的城市好像也进入了梦乡,貌似没有一个人愿意理睬在寒风中的人。
打车软件上迟迟接不到出租车接客的消息,张泽禹焦急的往医院那方向慰藉似的走了几步,手掌托着小孩的后背,无助的环视四周。
黑夜中突然出现的亮光让张泽禹猛地回头,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着灯停在了路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张泽禹脱下外套挡在孩子身上,背着包往车子的方向冲过去,拍打着车窗希望能得到一点陌生人的帮助。
“先生,能帮帮忙嘛?”
张极眯了眯眼,被窗外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倒,车窗紧闭,他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于是放下车窗,看见一个抱着小孩的男人。
“怎么了?”
“先生能不能帮帮忙,孩子发烧,半夜打不到车,能不能把我们送去附近的医院?”
张泽禹的发丝有些凌乱,怀里的孩子是不是冒出几声咳嗽,夜晚的风凉的刺骨,摊上这种事也不好拒绝,张极挥手:“快上来吧。”
“谢谢!”
轻轻关上车门,张泽禹用纸巾擦了擦怀里小人头上沾上的一点雨水,胳膊圈住他抱得更紧了些,掏出手机给江枫发着信息:
【坐上车了,正在去医院,你别着急,好好工作。】
【好。】
那头的人几乎是秒回,估计是一直在等着张泽禹的信息。
用自己的脑袋贴着孩子的额头,手掌拍着后背,脸上全是焦急和内疚,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呢?
车里没人说话,只是听见雨滴拍打车窗的声音,张极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那个人,脸色发白,抱着孩子的手有点抖,不禁加重脚踩油门的力度。
觉着气氛尴尬,张极刚想问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带孩子去医院,估计是离婚官司打多了,后来想想万一人家是离婚一个人带孩子看病,戳人肺管子多不好,立马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到了医院门口,张泽禹慌张的想下车,结果被张极叫住:
“等我停好车,车里有伞,我送你们进去。”
“谢谢。”
张泽禹的外套依旧搭在孩子身上,全然不顾自己晚上穿着短袖伫立在冷风之中,张极撑着黑色的雨伞顺着张泽禹的步子小跑进医院。
“你不冷吗?”他穿的很少。
“不冷。”
医院里的儿科在夜里还人满为患,各种小孩的哭声交杂在一起,张极感觉有点烦闷,他突然想到今天在律所里吵架的那对夫妻,声音大的整栋楼都听得见,震得他耳膜隐隐作痛。
“太感谢您了,您快回去吧,这么晚麻烦您了。”
张泽禹一句话把张极从回忆中拉回,在等候室里排着队,怀里的孩子脸色通红,男人用手指轻抚孩子的脸颊,张泽禹额头冒出的汗珠浸湿发丝黏在了皮肤上,莫名有些狼狈。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张极看了眼手表已经一点半多了,估计等他们回去也打不到车,现在就把他们丢在这实在是不厚道,正了正歪了的领带:
“没事,我等你们好了再送你们回去吧。”
“家长姓名?”
“性别,信息素?”
“omega,海盐。”
张泽禹在护士站登记着信息,应该是上晚班的缘故,护士的口吻有些急躁:“孩子姓名?”
“贺小米。”
张泽禹登记完信息赶紧跑到张极身边接过孩子,海风忙的跑到自助机那里挂号,医院的电子大屏上滚动播放着国家今年新出台的各种政策,机械喊号的声音传遍整个儿科。
“54号前往一号诊室就诊。”
张泽禹看了眼手中的挂号单,背着包就往科室里面跑:“孩子发烧,刚测体温已经39度了。”
“应该是换季着凉引发的发烧。”
等从医院出来后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张极坐在问诊室门口等着一大一小出来,头一点一点的,点醒了索性也不睡了,漫无目的的盯着医院的电子大屏,直到看见张泽禹抱着睡着的孩子出来后才慌忙起身去开车。
“麻烦您了。”
“没事。”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午夜气温低得吓人,才刚进入秋天依然要到了开暖气的地步,张极心里暗骂这个鬼天气,调了调车载空调,透着后视镜看见正在打哈欠的张泽禹:
“下次孩子生病还是多个人在身边帮忙比较好,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极说的很委婉,别万一人家真的是离异家庭还捅了人家的伤心事,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他爸爸在忙,今天有工作赶不回来。”
“嗯。”原来不是离异。
“谢谢你张先生。”
“没事。”张极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您车上有名片。”
“不用了。”
张极摆手,几十块钱原本就无所谓去计较,况且大晚上一个人带孩子看病也不容易。
张泽禹拒绝,手里攥着一张名片和张极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转身进了小区,没再给张极拒绝的机会。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更别说是一个帮了他大忙的陌生人,张泽禹抿唇,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几下,拿出后瞪亮的屏幕恍的他眼睛疼,调低了亮度,看清是江枫发来的信息:
【我回家了,你在哪?】
试水,这是个比较平平淡淡的治愈文。
老公们请红心蓝手,点点订阅
11.10号晚上8点公布中奖小可爱哦~
文笔富有诗意,温柔又细腻的刑侦文!
刑侦二杀!ABO世界观
先婚后爱,篇幅不长的小甜文
追星文学,一点点玛丽苏嘿嘿
世界没有童话,遗憾才是常态...
世界没有童话,遗憾才是常态
追妻火葬场(小宝前期是个小哑巴捏)
成年人之间的暧昧拉扯
年龄差+单向救赎
两个人都很野喔,应该属于互攻!
ABO+娱乐圈电竞+带球跑
题如其文的先婚后爱,大总裁和小作家看得我心软软
校园+破镜重圆
双海王校霸!小宝O装A帅惨了
很可爱的ABO+先婚后爱嘻嘻
古风玄幻,人设很吸引人
打扰各位老师了!(鞠躬)
好久不见记得点赞留评喔!
每拿到一个本子亲妈都非常激动,而且这次真的打样真的特别快,这一本的内页排版也是我超级喜欢的,拍给各位瞅一瞅。
也是根据现在拿到的实物准备改一改,经过我多次的斟酌,还是想设计一个内外封,大地纸的话就改成蛋壳纸吧,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蛋壳纸的纹路,摸起来很舒服~
一些碎碎念的时刻over
包和vd都有上架滴,但还是三次为主,拜拜~
想要吃点可爱多吗(o^^o)
部分梗源网络
喜迎老三!
你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感觉,自己睡得好沉。
“喂。”张可语气有些虚弱。
“我已经报过警了,你先在家待着,最近哪都别乱去。”
“好。”
累如老狗,泪如雨下。
代言活动不少公司的老总出面,各个行业的都有,李怡说这样才能全方位的开展代言活动,更能拓展知名度。
张极揉揉太阳穴,点点头,身着着黑色的西装,头发满满发胶味,越闻越头晕,拿出手机,准备发个信息。
【今天下午的代言活动你爹让你去吗?】
嘶,好久没收到回复啊,在忙什么?不会又和他爹干架了吧。
【你不会又和你爹干架了吧。】还是慰问下比较好。
等了一会,那人终于回了:
【没,老子才不去那个破聚会,最近捯饬了个新玩意儿,忙着呢。】
【什么东西?】
习以为常,朱家的小少爷整天不干正经事,除了到处耍就是气他爹,自家公司呆不住,非要出去搞一些没得名堂的东西。
这少爷,又要干嘛?
【你最近又在忙啥?】
【忙着算命。】
好,现在变成算命先生了。
-
“我今儿休息,去你刑警队唠唠呗。”一嘴重庆话,左航捧着手机,背个包,准备往警局外面走,打了打招呼,这破班真的是一点也不想上。
“行,我今天下班也早,你过来,等会儿晚上一块出去吃个饭。”
张泽禹躺在椅子上,松弛感爆棚,最近没啥事儿,局长管的都宽了些。
太阳还挺大,路上没什么人,刑警队离公安局也不是太远,不过太热,热的想抽自己两巴掌。
阴影处树下有个人作者,摆了个摊子,地上铺了个白布,放了点五行八卦图,带个墨镜,有点架势。
“算命算命!不准不要钱。”
不准不要钱,傻子才不去。
“不准真的不要钱?”本来要去找张泽禹的,结果半路来个拦路虎给拦住了。
“说了不准不要钱。”
左航一听,直接蹲下,两个眼睛放光。
“大师,我上学讨厌老师,上班讨厌领导,压我一头的人都讨厌,是不是我有什么毛病?”
朱志鑫取下眼镜,眼眯成一条缝,打量了一番。
“我看你目光炯炯,双目有神,瞳孔漆黑,印堂发红,一看就是有帝王之相。”
“你开玩笑嘛?”左航环着手臂,看着面前不靠谱的人。
帝王之相,说我适合当领导吗?莫不是以后我有大官要当!
有点窃喜,不过没表现出来,还是挑挑眉:“能算桃花吗?”
“算!算!”
朱志鑫又摆摆头,站起身围着左航走了一圈,嘶了一声。
“这位施主,你看着命犯桃花,或许会被一个名为‘美女’劫数折磨上一辈子啊。”
“那我怎么现在还没对象?”
“施主,折磨为折磨,你前半生怕是没有女人缘了。”
“那后半生呢?”
“后半生......”
朱志鑫顿了一下,低下头,像是在沉思,惹得左航莫名担心。
“我后半生爪子了?”
“施主听了这么多,难道不......”手指来回搓搓,指着脚边的牌子,眼睛里放光,左航立马明白,转手扫了二维码转了二百过去。
“现在能说了吧。”
“施主大气!前半生虽坎坷,不过后半生你也就习惯了。”
废话,全是废话。
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算命大仙,牛头不对马嘴,说的还头头是道,自己给蒙进去了。
“你耍我呢?”
“施主慎言!”
“还钱。”
“这入了我的口袋,哪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天机不可泄露,给施主泄露了这么多天机,已经有失功德了。”
“喂?”
“你怎么还没到?派出所离刑警队很远吗?你西天取经吗,十万八千里?”
“刚出了点事儿,马上到。”
最近自己还挺忙的。
“咋的?”
“航哥,来趟警局,那个被跟踪的女生报案了,说是那个男人又在他家门口。”
“出警瞧瞧。”
到的时候确实看见有个男的鬼鬼祟祟躲在草丛后面,二话没说,左航立马上前一个背手就给制服了。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
“什么都没干,你有病啊,凭什么抓我?”男人透露着愤怒,极端暴躁,使劲想挣脱,结果没啥用。
“是你前男友吧?”左航瞅见躲在电梯口的张可,抬抬头,示意她能安全出来了。
周边围了不少人,围观群众躲,连几个门口的保安也来看热闹,张可觉得有点尴尬,点点头,不怎么敢出来。
正想着怎么办,张泽禹正好到场,拨开人群,就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一个人擎住他的手,制得服服帖帖。
“抓到了?犯啥了?”
“跟踪,私闯民宅。”
“放屁!老子才没有私闯民宅!胡说八道!”
孙梓死活不承认,眼神怒狠狠地盯着不敢出来的女人:“张可!你胡说八道!”
“有监控没?”张泽禹环视了周围,就一个楼底的监控,其他全是路灯,没啥作用。
“监控坏了。”
“没证据喽?”
“应该是...没。”
“那就只能放人了。”
“真放啊?”左航半信半疑,不敢轻举妄动。
“放喽。”
放就放吧。
手一松,直接放开,孙梓立马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神色凶狠又淡定,很嚣张的看了左航一眼,没说一句话,直接冲出人群,差点撞到人。
“神经病吧,你真要放了他?”
“没证据你能带回警局吗?”张泽禹白了眼左航,凑近在他耳边小声道:“派个人守着楼底下。”
“行。”
到家也不早,张泽禹的公寓不大,平时也就几个好友串串门,两个房间,一个客厅,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一套小公寓,住着怪舒服的。
和左航喝了点酒,两个人越喝越精神,你一言我一语,还时不时骂两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