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雨的推荐LOFTER(乐乎)

齐思观道:“超过一个月的话,你的下场会比较惨,建议你再考虑。”(讨人厌的思观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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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咖啡散发出浓浓的诱惑,浓缩的咖啡香从杯子里飘散而出,盘旋在思凛鼻尖。冰淇淋是香草口味,团在圆圆的玻璃器皿内,浓郁的甜香。

楚思凛自认他的胃已经养得不错,齐修格执意不让他多吃冰不让他碰咖啡,是否只为了满足他对伴侣强悍的控制欲?

思凛对此一直不满,然而迫于淫威只能屈从。

他将桌上的咖啡、冰淇淋杯调整角度,结合桌后欢闹人海,拍照,将街边静谧一角存入手机图库。

以往,他会将图传给修格报备,为不起纷争;也为了少挨几下掌掴。

思凛将咖啡倒入冰淇淋杯内,热咖啡缓冲冰淇淋球,冰......

思凛将咖啡倒入冰淇淋杯内,热咖啡缓冲冰淇淋球,冰品融化,甜味与苦味一刹那间交融,甜腻与咖啡苦香合为一体。

绝世美味前,楚思凛拿杓吃了一口,品味。甚有节制,只吃三口。

成年人在对自己健康负责的情况下,思凛真的问心无愧。

他抬头扫随侍在侧的保镳们一眼,以杓抵唇,面露警告之意,他也是支付保镳薪资的雇主。

现在,他希望拿钱的人,闭嘴。

冷战期间,思凛拒绝与老齐交谈。

所以齐修格从他身上,套不到话。

安全。

所谓的掌控看似牢不可摧、细网紧密。

其实,那只是因为被掌控者不愿反抗,微妙配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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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区思凛的别墅(狐狸窝)

庭院里的小水池畔,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石雕立在那儿,雕出狐狸低头啃果子的姿态,十分可爱。

齐思观低头看那只狐狸雕刻,叹气道:“一天天就知道吃,既天真又傻气,你说说,牠是不是还爱吃巧克力呀?”

齐思观谈话中的那个“你”,正坐在他旁边的树荫下,凉椅上。

楚思凛没好气瞪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我爸。”

思凛道:“他挺好的。”

齐思观道:“我想也是。”

楚思凛看房后归来,一进家门口庭院便遇到思观,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企图非常明显。

思凛懒得招待他进屋,院中树下坐着,等他出招。

“你猜我是来做说客的?”

思凛道:“是这么想。”

齐思观以悲悯的神情看他,楚思凛要被他这一眼看出火来,“有话直说。”

齐思观道:“我爸很过分?能把你气成这样不容易。”

体罚教育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成年人要脸,自然不可能直问挨了什么样的狠罚之类的话。

齐思观道:“我不是说客,纯粹来看看你。看着活蹦乱跳的,也算放心了。”

“真心?”

“你和我亲爹吵架,自然是你更需要我担心。”

齐修格那样一个可怕爹,思观还需要烦恼他?

被默默看扁的楚思凛,“我谢谢你。”

齐思观道:“你打算不理我爸多久?透个讯。”

齐思观道:“超过一个月的话,你的下场会比较惨,建议你再考虑。”

楚思凛心想“果然是说客。”

齐思观了然一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就跟你实话交底,

的确是我爸让我来,我总不能违逆推托。

你们吵什么我大致知道,无非是你又飙车了,他硬逼你改。”

思凛面色僵硬听他说。

“你爱飙我不劝,反正你飙死了最痛苦的那人不是我。后半辈子孤单到老的也不是我。”

楚思凛心中一动,赞叹老齐可真会养儿子啊!

齐思观观察他表情,知道这位约莫听进了一两分。

他目的达成,不欲淌这场浑水。“话说完,我该走了。爸爸待会回来,你们自己谈清楚。”

楚思凛气定神闲,“现在还不谈,再过一阵子。”

齐思观从头到尾打量一回,啧啧道:“这回心肠硬了点,刮目相看啊!”

楚思凛道;“再忍下去,就没什么余地可退了。”

齐思观笑,“你这话,我可要出卖朋友,说给我爹听。”

楚思凛:“说出来,就是想拜托你转告。”

齐思观觉得真有意思,楚思凛虽是个小白,心软无心机,但他也绝对是个聪明人。

齐思观不想遇见自己爹,转身就走。临走前在口袋一掏,抓出个丝绒方盒,道:“前几天拍卖会意外得标了,送给你玩儿,权当替我爸赔礼道歉。”

方盒被他随手一抛,抛物线运行后,落到思凛肩膀上。

楚思凛抓过来打开一看。一个男士用胸针卧在绒垫上,细钻镶嵌的小鸟,脚踏一巨大的方形黄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楚思凛对这种礼物一向无感,正想退回去给思观,却发现人早已离开,就剩院落外一个模糊的背影,渐渐走远。

600下一更。

思观是站在老齐那边的,不用意外。这才是现实生活。

安眠药是上帝对世间的恩赐

沐浴在晨光中醒来的楚思凛,深深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昨晚看书助眠,止痛药很好地抑制了身体上阵阵抽疼的不适。后来思凛索性再吞了一颗安眠药,他戒断这种药物已经很多年,因齐修格严令不许他再碰丝毫,所以一吃下肚,药的安神助眠功效甚佳。

一觉到天亮,没有多梦的后遗症。

阳光斜斜地自窗外漫开来,外头间或有些鸟语之声,楚思凛揉开脸上压红的睡痕,闭上眼睛思考,老齐该醒来,然后下楼找他麻烦了。

睡饱之后,楚思凛神思清明,心里那块大石头沉沉压着,睡前教育的羞辱......

睡饱之后,楚思凛神思清明,心里那块大石头沉沉压着,睡前教育的羞辱是他不能忍的,但是他绝无分手打算。

中古世纪、吸大麻烟打桨板、戒咖啡时那一顿,想起来都令人心脏猛抽,楚思凛是真怕,以至于此后想犯戒时都再三思量。咖啡想喝得趁老齐心情好,心情好时也还是难逃巴掌打肉的命运;大麻那是真不敢碰,虽然思凛认知里那就是个助兴的草药,但他也不是非抽不可。

这么狠的体罚都没分手,我可真是爱他!楚思凛想;难怪老齐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怪谁呢?怪我!

谁给他的底气?是我。

楚思凛怪自己心软胡涂,一被老男人哄立刻理智全无。

昨晚醒醒脑也好,被他人践踏尊严者,还得从自身找原因。

老齐嘛,是个王八蛋!是个爱他的王八蛋!

怒火梗在心口的楚思凛,想到昨夜的狼狈与心痛,决定三个月不理齐修格此人。

三个月。楚思凛笑着想:三天估计就是老齐能忍受的极限了。

此人X大X好,若三个月之内他心情灿烂时,床单倒可以滚一滚。

齐修格向来好眠。

昨日,他后半夜醒来,瞥见身畔无人。

齐修格悄悄到明亮的书房外探看,数分钟后悄然上楼,并未打扰思凛。

思凛宁愿拖着伤也要移居其他房间,齐修格便不再勉强。

这样好过高速车道上狂飙,让自己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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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老婆第一要务,一般男人是买包买钻,齐修格下厨做饭。

他在厨房里洗洗切切,熬粥炒菜,香气顺着空气往书房直飘。

楚思凛是个讲究人,家中碗筷要求质感讲求设计,弄了套做工精湛入眼心悦的仿汝窑餐具回来,青中带绿的颜色,圆润弧线的碗盘,齐修格以此盛鲜粥、煎鸡蛋、腌萝卜,捧实木方盘端至思凛书房,菜色可餐。

楚思凛没有拒老齐千里之外,美食家不会亏待自己的胃。齐修格做小伏低拿匙亲喂,粥味浓郁,五星级饭店的掌门人服侍起人来体贴周到,楚思凛不客气喝了两碗,心情不错,道:「没有青菜,挺好的。」

老齐养生狂人竟没给思凛做恶心的深色蔬菜,肯定是道歉来了。

修格道:「晚上再给你做。」

楚思凛说:「你可从不叫人失望。」

齐修格道:「脾气慢慢发,哥哥等着。」白天里思凛情绪稳定,修格便不再过多安抚道歉,那不是思凛此时所需。跟着修格的保镳于此时轻敲房门,立在门外道:「齐先生。」

齐修格走出去,再进书房时手里拿着一袋物品,他道:「止痛药替你买来了,早午晚各吃一颗,三天的分量,餐后记得吃。」

楚思凛接过,道:「三天过了,伤若未好?」

「我再替你买。」齐修格道:「这几天哥哥会替你上药,伤势的情况我怎会不知?」

楚思凛道:「我们非得住一起?药我可以自己敷。」

齐修格道:「伤好了再放你出去玩,这几日你乖乖养伤。」

平日听来习惯的对话,现在仔细一听,真的非常不对劲。

楚思凛忍不住道:「老齐,你对我说话可以正常点吗?我不是你儿子。」

齐修格道:「吩咐你几句怎么了,这也不行?」

楚思凛正在思考如何说明,老齐道:「书房里睡不好,我们楼上卧房补个眠。吃了止痛药,你会舒服一点。」说着顺势亲了楚思凛嘴唇一口,楚思凛突然被王八蛋亲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光靠一个吻,绝对无法使人消气。

楚思凛想:老齐打算付出多少个吻,来换我的原谅?

花梨木肚子没觉得饿,但是买回来的又是喜欢吃的牛肉和意面,再不吃就要不好吃了,乔北拿起叉子看了看乔南,小心用叉子卷起一小口吃了,觉得好吃又看了看乔北:“哥,好吃,你也吃点。”

乔北应着声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花梨木从旁边拿了套新的餐具卷了意面到勺子里然后递给乔北,乔北懒得动手想着顺着花梨木的手吃了就算了,他倒是自然,旁边坐着的乔南又不是空气,花梨木余光里都能感受到乔南微微皱眉,本来乔北都准备吃了却瞧见眼前的勺子咻一下躲开了。

意面重新回到盘子里,花梨木手撑着桌子把椅子稍稍挪到旁边距离锥子更近一点的地方。

乔北看了看花梨木的动作又抬头看向乔南,本来想着算了什么都别说,但乔北知道乔南的性格,要是......

乔北看了看花梨木的动作又抬头看向乔南,本来想着算了什么都别说,但乔北知道乔南的性格,要是什么不说话乔南会想得更多,于是开口说道:“花梨木你以后是不准备好好孝顺我了是吗?要给我送到养老院去?”

花梨木心知乔北的意思,但也一声不吭低头认真吃饭,三下五除二就把吃的全部吃完了:“乔北哥,我先跟锥子回家了,快开学了我还有功课没学完。”

忽然的生疏让乔北有些措手不及,乔南也是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花梨木,又看了看乔北。

花梨木恭恭敬敬地点头跟乔南打了个招呼,没等乔北说话先吩咐花绳:“乔南哥有需要的全部提供出来,需要转让的都写在乔北哥名下,到时候做好统计我来签字。”

乔北不知道花梨木怎么忽然一下就要离开,几分钟前还粘人得不得了,眼瞧着花梨木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乔北起身喊道:“花梨木你给我站那儿!”

谁知花梨木是个胆儿大的,不但脚步没停还飞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好像声速不够快似的。

跟着花梨木身后的锥子扭头看了看乔北:“乔神,我先带着花梨木回家一趟,然后问问他怎么回事,随时给您消息。”

会议室的门又沉又重,关门的速度很慢,站在门口的花梨木怎么能没听到锥子的话,谁知坐在回家的车上之后锥子一言不发什么都没问他,花梨木也不吭声只是半躺着眯着眼睛。

一直到车子停下时花梨木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半个小时的休息不但没让花梨木清醒反而整个人有点昏昏沉沉的,伸手把帽子兜头戴着,轻轻叹口气打开车门。

院子里的松树长青,花圃打理地十分整洁,有几簇芍药在初冬时被清理干净,只剩地面上短短一截,等天气暖和以后又能花团锦簇,花梨木站在车门边看着亮着灯的客厅,灯光并不明亮反而显得温馨,好像只要花梨木回来家里就一直给他留着那盏灯。

花梨木轻轻吐一口气,心里总是觉得有点别扭,好像现在的美好有点假,会转瞬即逝,可又能清楚地感受到冷空气朝他脖子里钻。

他好像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下一秒,门口就传来动静,高牧晓开门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羊毛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偏瘦,花梨木瞧见了匆匆大步上前:“太冷了哥,快回去。”

“还说我冷,你自己连外套的拉链都不拉。”高牧晓从鞋柜里拿出花梨木的拖鞋,又伸手接过花梨木的外套,问了一句:“我刚才看到车灯闪过去想着你可能回来了,接过两分钟了都不进门,想什么呢?”

花梨木低头换鞋的动作顿了那么一下,笑了笑接过话:“没想什么,就想到以前了。”

高牧晓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招呼锥子换衣服喝热水,然后拍了拍花梨木的手臂带人到客厅坐下了。

花梨木没想太多,坐在沙发上还在问康恩:“哥,康恩哥回来了?有受伤吗?”

“没受伤,现在在楼上休息你不用担心。”高牧晓拍了拍花梨木的膝盖:“跟哥说说,刚才在想什么?”

花梨木对高牧晓自然是没什么可隐瞒的,把刚才吃饭的场面简单说了一下,顿了片刻抬眼看了看高牧晓,一个把他从小养到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花梨木后面还有话没说,花梨木心头一松,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拿勺喂乔北哥吃面的时候察觉到乔南哥可能有点不高兴,我本来以为乔南哥觉得我没规矩,会议室吃东西也就罢了还要喂着乔北哥吃,没礼貌。然后我到旁边挨着锥子哥吃饭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有点不太对劲,我担心乔南哥会不会觉得我不太正常,对乔北哥的感觉超出规则圈了,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然后匆匆忙忙就回来了…”

高牧晓微微侧着身子抬眼盯着花梨木,安静了小一分钟都没想通,开口问道:“你觉得,乔南哥因为你的举动担心你对乔北哥心思不纯?”

厨房里站着的锥子将兄弟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满脑子都是不理解。

“我自己肯定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的,这个哥你知道的。”花梨木解释一句。

高牧晓对花梨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想象搞得有点一头雾水,他自然是清楚他们兄弟之间是怎么回事的,也知道乔南哥不会想偏,但花梨木这个天马行空的脑子让他有点束手无策。

“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让花绳把我这边一些生意转到乔北哥名下了,邓畅哥也看了我的账户,我回来的时候想到哥你在家等我,康恩哥也在等我,我就回想自己小时候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能这么恣意,我不需要再担心哥哥你受伤,也不用担心三月他们是不是又要出发去搞什么生意,我就每天在家闲着跟康恩哥学学习,跟骆周哥练练功就行,连复杂的人际关系都不需要去打理,我就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假,有点水中月镜中花的意思。”花梨木的眼神愈发空洞了,偶尔眯起眸子像是被过去的鸡飞狗跳砸中眼睛一样:“我怕就像泡沫某一天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高牧晓看着花梨木久久无言,花梨木心疼高牧晓,浅浅笑了笑:“我可能就是有点矫情,童年没过过好日子所以有点不可置信,不用管,哥哥,明天就能好。”

“好好说话。”高牧晓抬手掐着花梨木的脸:“我不认为这是矫情,以前你几乎不想好好活着,简直就是赖活着,明天我会问一下心理医生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正常。”

“行。”花梨木也不反驳,正想说邓畅哥发现了自己的账户就听到高牧晓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

花梨木先起身去给高牧晓拿手机,表示自己上楼看一下康恩哥。

康恩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只是手背到小臂处有一条渗着血的棱子,问了才知道是不小心划伤的。

花梨木捏着康恩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确定完全没问题这才放心回去休息。

花梨木还是会游泳的,因为在国外时三月就教过他这个技能,包括一些基础的自救。

但三月不会为了让花梨木学习自救就让他学潜水,试图三分钟内在泳池里找到一颗纽扣。锥子说是一颗白色的衬衣纽扣。

花梨木五点到了这里,已经有锥子哥的兄弟调节过的水温,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听锥子给小孩儿发任务,先游十个来回。

大冬天的就算调了水温也是冷的,加上室内面积又大就更让人觉得瑟瑟发抖了,花梨木从房间换了泳裤出来之后顺手扯了一条浴巾披着,听着锥子随口吩咐他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泳池前犹豫。

锥子也完全没有催促花梨木的意思,就在旁边静静站着,直到花梨木先小心翼翼试探了,又抬头看了自己两次以后,开始游泳了。

游泳并不会冷,身体热起来以后会让花梨木更畅快,发挥更好。但是十个来回花梨木都没在泳池下面看到过什么衬衣纽扣。

“调整好呼吸以后就下水,找到之前不能冒头。”锥子温声说道。

天渐渐亮了,光线从天窗洒进来,花梨木一次一次从水面探出都带着光,整个人熠熠生辉。

目前而言,花梨木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手腕脚腕被绑住以后都能冷静地先去解开脚腕上的绳子,而修长的手指又能飞快解开手腕的绳子。

锥子身边的兄弟看着花梨木一次次成功,都有些麻木了:“你确实这是没有训练过的吗?”

“最起码上次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练习过的。”锥子低声说道,侧头看了看兄弟:“后面就单独练潜水。”

花梨木冲了个热水澡以后换上来时的衣服,皮肤因为泡得有点久所以有些发白,花梨木拎着手里纸袋走到锥子身边坐下:“锥子哥,我弄好了,今天还要回去学习。”

上课很顺利,康恩和骆周重新回到学校陪着花梨木,偶尔花梨木没课的时候,简安会跟着一起来找康恩请教问题,有时还能看到周元的身影。

花梨木除了必要的学习和训练以外,老是喜欢跟周元呆在一起,周元严肃起来还是挺凶的,花梨木会在医务室的治疗间跟着周元做一些练习,周元也挺惊讶花梨木的身体素质,这其中就包括了吐纳和闭气。

锥子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因为当时在小花园里,花梨木跟着周元练平衡,难度挺大的,花梨木穿着卫衣卫裤,单脚立地,满头大汗地打摆子。周元神色严肃地站在花梨木身前飞快讲着一些医学知识,花梨木偶尔也会回应两句。

周元是喜欢花梨木的,也十分尊重他,所以在教他时倾囊相授,花梨木学得也很认真,遇到不懂的问题教上一遍就懂了。

直到周末花梨木跟着邓畅出去玩,刚吃了两个小点心就觉得有点头晕,跟邓畅说了一句想出去转转,结果一起身鼻腔里流出温热的液体,整个人昏昏沉沉就要晕过去,坐在侧面沙发上的锥子刚才就发现了不对劲,手臂一伸就接住了花梨木。

“我们先去周老爷子家,康恩哥你也直接到这里。”邓畅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各位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然紧张花梨木的情况但也都能冷静得安排,主位上的青年喊了自己的心腹过来,让他把出现在桌上的茶点全部送检。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就知道这像是中毒的症状。

锥子对花梨木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甚至能混入课堂一起学知识,中午大部分时候跟康恩一起吃饭,被允许吃零食的机会和次数并不多,突发性的中毒症状…锥子坐在汽车后面的位置看顾着花梨木,他有点紧张又想回忆今天花梨木吃过的东西,想了几分钟却发现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早饭在家吃的,全家人都吃了一样的食物。中午在邓家吃饭,全家人一起吃的,下午到了茶馆喝了茶水,吃了点心。

那茶馆的茶叶都是没问题的,茶点也是每天制作的,后厨不至于给自己老板下毒。

锥子很轻松抱起了花梨木,虽然花梨木要比以前壮实一点,但是这会儿锥子紧张得有点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能抱动,特别是花梨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因为惯性垂落到旁边时,让锥子心里更紧张了。

“是。”锥子温声应着,一边小心将花梨木放在诊疗床上。

花梨木睡得毫无意识,康恩跟邓畅先了解了一些情况,周元进屋给花梨木把脉以后就听爷爷的话拿着药方准备去煎药,但周元脸色很差。

周老爷子看着孙子的状态也没责备他,只是温声劝说道:“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你不用担心太多。这迹象凶险,不是慢性毒药,也不一定就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造成的,今天我开的药也霸道,你先别回学校了,在这儿守着花梨木吧。”

“行,爷爷辛苦了。”周元温声回应,见康恩进来跟老爷子说话便准备先去药方,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康恩说道:“老爷子,花梨木身上这毒性,我感觉有点熟悉。”

来自小师弟的报复?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选择康恩下手,所以选择了康恩身边的小孩儿?

周元虽然知道花梨木十分厉害,但是他并不知道花梨木到底有多厉害。

鬼鬼祟祟的人影,走路很快,特立独行又刻意低调,走在路上会将帽檐压得很低,但坐在餐厅里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看得出来是一个体态良好的青年人。

诊疗和黑客方面锥子都不太擅长,但是侦查和抓捕就没人是锥子的对手了,更何况还有骆周这个人形探头。

抓人很顺利,当天晚上这人就被邓畅带走了,康恩也一同坐上邓畅的车。

周元坐在床边看着旁边一小碗中药走神,花梨木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了许多,唇色也淡了不少,但丝毫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爷爷说是他想得太多,让梨木好好休息一晚,可周元看着毫无动静的花梨木,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恐慌。

太阳升起。

太阳落山。

三天。

周元除了吃东西去洗手间几乎一直守在花梨木身边,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也淡淡发青,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疲惫。

乔北还不知道这件事,乔北还以为花梨木在学校认真的学习和训练。

康恩第一天也是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露面以后看到花梨木身体没什么问题便放心了些,傍晚又来了一趟,亲口听到周老爷子说花梨木身体没什么问题但迟迟未醒,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周元,这就是大家在说的,花梨木求生意识淡漠,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康恩站在床边看着花梨木,伸手捏了捏花梨木的耳朵:“兔崽子,早就想这样了是吗?”

躺着的花梨木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松弛,哪像床边二人看起来疲惫又乱糟的,康恩捏着少年的脸颊晃了晃,低声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哥都依你,行么?”

花梨木无欲无求也不想要什么,他就是什么都不想要,这会儿才能心安理得这么睡。

周元觉得自己有点疲惫,整个人都是乏力的状态,前两天他单独陪着花梨木的时候只觉得生气,只觉得这兔崽子醒了一定要好好打一顿才行,但是睡上三天,再有什么火都消干净了,他现在只希望花梨木能快点睡醒,他可以不学习,不训练,哪怕去山里养着也是没问题的。

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底气是可以这么一级一级往下调整的,他已经从一开始的花梨木睡醒以后一定要打一顿,变成现在只要花梨木醒来他可以答应花梨木三个四个五个六个要求。

“不用了,康恩哥,我现在感觉还好,要是撑不住困我自己会睡觉的。”周元慢慢说了一下,声音又沉又哑,单单听着都让人觉得难受。

“睡一下,或者我安排人接走花梨木。”康恩不废话,声音冷硬,将沙发上的薄毯递给周元。周元看了看毯子,披在肩上趴在床边睡了。

康恩坐在沙发上盯着花梨木,细想想看,他跟乔南现在的定位虽有不同,但在他们这一辈里面一直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再往上就是长辈了,他跟乔南都不曾给过这帮后辈什么好脸色,年纪上来了这耐心就更差了,花梨木已经够讨喜了,但还是常常挨揍。他跟邓畅不一样的点大概就是他会让花梨木更多地去体验,邓畅对花梨木的保护像是保护笼子里的金丝雀。

长手长脚的花梨木几乎将整个床都占满了,这两年真不白练,白皙的男生硬生生长成黑皮体育生了,几天没见下巴都浮起一层青茬。

“花梨木最近在练潜水。”康恩接过花梨木的手机飞快地敲字:“每天功课也排得很紧,昨天不听话被我一顿揍,怎么乔氏的工作已经全部梳理好了要来看看花梨木吗?”

能用这个语气发消息的只能是康恩,乔北心里了然,最近他一直待在乔氏,看着花绳配合着乔氏和周氏交接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明明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得劲,特别是瞧着花绳十分配合且高兴地解答花梨木的一些项目时,整个人都兴致很高。

一笔一笔的款项直接从花绳转到乔北卡里,甚至还会当着乔北的面直接操作账户,乔北的手机收到巨额转账信息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空了一瞬,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乔南和周清,越想越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可要是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问花绳。

花绳也许是了解花梨木账户的人,但他可能并不知道花梨木心底是怎么想的,花绳操作完账户以后小声指了指旁边厚厚的一叠项目书跟乔北说道:“其实这些项目书只是其次,花梨木多次嘱咐我一定要亲自把钱转到您名下,花梨木说您本来是休养的阶段却还是要您操心,以后要是他身边人需要帮助,免不得还得您出面处理问题。”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乔北看了看手机上康恩的信息,又看了看花绳,最近几天花绳一直住在乔氏都没有出过门,他不可能跟花梨木有接触和联系,但花绳这话听着花梨木好像准备丢下他要离开一样。

第一份合同被点开,乔北还没看完两行脸色已经黑了:“这合同谁爱钱谁签。”

“花梨木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在后面加了附加条款,表示这个合同有一个附加时限,如果每年签一次,那就相当于您在给花梨木经营这家公司。”花绳顿了顿,毕竟乔南还在场,所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说得很委婉:“说只要您签了,那就相当于乔氏、乔南哥都在给花梨木工作。”

“像他说出来的话。”乔北虽然脸上不高兴,但还是耐心看下去,这附加条款加的有些蹊跷,像是用一根丝线去拉动一搜巨轮一般,丝线能坚持多久全看轮船愿意配合多久。

乔北经不住“花梨木”的软磨硬泡,大笔一挥签了数十份合同,花绳见事情都成了也没着急,稳稳将电脑设备和一堆合同全部装进书包,礼貌地问候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才说了再见离开乔氏。

周清和乔南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似乎也都看出来花绳的“不太对劲”,一回头就看到乔北目光锐利,开口问周清:“周清哥,花梨木在国外的事情您明显比我更了解,您没跟着小木一起瞒着我什么吧?”

“我跟花梨木更多还是合作的事情,而且这合同签得也做不了假,这事儿虽然有些不对劲,但目前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呀。”周清指了指旁边一堆小山一样的合同废纸和手写纸,犹豫了半天问了一句:“那天花梨木为什么忽然离开乔氏了?”

乔北的视线转移到乔南脸上:“说到这个我也有点好奇,怎么花梨木忽然看了哥一眼,然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乔南皱了皱眉,他对花梨木现在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所以他要比乔北更理智:“你有几天没有联系上花梨木了?”

从三天以前,就没人再见过花梨木了。除了周元。

周元说他两天前见了花梨木一面。

骆周的心理素质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毕竟曾经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的危险职业,但是站在乔北面前时心里还是打怵,不等乔北开口就先不打自招了:“对不起乔神,跟锥子打架是我不对,但实在是锥子先动手的,我不该在锥子现在身份情况下还手。”

“你跟锥子打架了。”乔北复述一遍,瞧着骆周的神情从愣了一瞬到放松平和下来,整个人身上的状态都松弛了不少,乔北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见花梨木了吗?”

“没见。”骆周摇头:“一个礼拜没见康恩哥了。”

乔北抱着手臂盯着骆周看:“给我找到花梨木,带到我面前。”

乔北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康恩哥打孩子了吗?”

“应该是没有。”骆周摇摇头,又看了一眼乔北:“但是您知道的,康恩哥要是想折腾孩子…”

“嗯。”骆周只停顿了一下乔北就立刻跟着应了一句,似乎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但是又不想听人说出来。

但心里已经是放松了大半。

“行,乔神。”

第四天。

第五天。

周元的状态明显越来越差,每天几乎寸步不离守着花梨木,看花梨木的神情也不再锐利。没有人见过周元这个样子,包括周老爷子。

毕竟还是担心孙子的,所以默许了锥子要打晕周元的做法。

谁知,还没等周元被打晕,锥子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乔北。

锥子觉得自己额前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了一圈,这是每次危险时身体的自然反应。锥子努力将自己的腿打直站好,双手不自觉背到身后表示恭敬。

“退步了,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乔北抬脚走近院子,先跟周老爷子打了招呼,扭头调侃了锥子一句:“这帮孩子没给您这边添麻烦吧?”

“不麻烦,怎么能说是麻烦。”周老爷子神情舒展开来,知道乔北到了这里就代表着一个新的信号:“孩子,你也不用急,你先过来我简单给你说说情况。”

乔北坐在周老爷子身边神情恭敬,他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花梨木午后在这张躺椅上盖着毯子午睡,现在他坐上了不得不说周老爷子对这兔崽子是真用心,垫腰的、头枕的都安排得十分妥当。

可这兔崽子不是一个省心的,乔北听着周老爷子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又得知这周元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了,跟周老爷子保证道:“那晚辈冒昧跟您领个手谕,一会儿我可能要揍孩子,您不能心疼。”

“作为兄长,自然该有管教之责,他小时候也没少挨邓畅的打。”

锥子一步一步跟在乔北身后,乔北忽然停住脚步锥子没防住撞到人背上又下意识去扶,乔北稳如泰山站在台阶上,锥子微微抬头忽然觉得离得太近了,要往后撤一步的时候乔北忽然伸手揪着锥子的衣领:“一开始还有一点顾虑,担心花梨木不信任,你跟他不好相处。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倒是你现在真就全身心跟着花梨木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乔北既然能找过来自然是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乔北松开锥子的衣领,轻轻拍了拍褶皱的地方:“等花梨木醒了,我一个一个办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是。”锥子低头应声,跟着锥子继续往上走,乔北忽然出声说道:“把你的手表拆下来先断开链接,我要用一下。”

乔北左手捏着锥子的手表,站在门口的时候竟然生出一丝惬意,上次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动作应该还是在队里排雷,摁下门把手推开一个小缝,脸色红润的花梨木出现在乔北面前,乔北的火气消了大半。

周元背对着门坐,整个人状态都有点游离了,根本没听到乔北推门的声音,等听到脚步声是乔北已经站在身边了。周元急忙起身头眩晕了一下站都站不稳就往旁边倒去。

乔北伸手抓着周元的手臂让人站稳,周元顾不上自己的状态,背着手就要跟人问好,还没低头出声乔北一个巴掌就扇到他脸上。

周元被打得头偏向一侧,慢慢站直,沉寂的心脏忽然‘砰砰砰’跳动起来,眼前所视之物通通都泛起粉色。

“我以前给邓畅立过一次规矩。”乔北伸手将周元的手腕拿起,把手表给人戴上,设置了一个十七小时后的闹钟,“保证自己睡够十七个小时,深睡眠比例达六成,我这边手机会看到你的信息,如果你没睡够,就重睡。你既然不爱睡觉,那我就让你睡个够。”

周元脸色涨红,眼睛里噙着泪放大了眼白位置的红色丝,整个人看着可怜又狼狈,还没出声道歉就被乔北打断了话头:“道歉的话留到后面说,等花梨木睡醒一个都少不了。”

锥子带着周元离开房间,乔北站在床边盯着花梨木看了一会儿,他既然知道了花梨木前前后后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上次花梨木崽乔氏为什么忽然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他现在能看到花梨木健康的状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床上的兔崽子并没有因为睡得久未进食就脸色苍白,整个人反而看起来精气神很足,手背上有一根滞留针应该是输营养液用的,这会儿脸上还有一点香皂的气味,脸上手上都干干净净的。

小孩儿被照顾得很好,就是有点气人。

乔北坐在另一侧沙发上,这两天因为这个异常情况也是有点没睡好,这会儿看着花梨木倒是产生了困意,慢慢侧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再睡醒之后花梨木依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乔北坐起身醒了醒盹,给乔南发了个消息以后抬手就把手腕上的手表扯了下来。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独特不常听但又深深刻进花梨木心里,还没两秒花梨木的指尖就动了,似乎是想强行苏醒。

门外也很快传来锥子的脚步声,轻推开门以后看到乔北让他先出去的手势又立刻放松下来,花梨木现在睡不醒已经让他精疲力尽,如果乔北哥再不对劲那他真要回乡种地了。

花梨木一贯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球快速转动,虽然处于深睡眠状态但很明显感受得到人的焦躁,接着嗓间溢出一声轻轻的“嗯”,似乎觉得心情不太爽快,但这声音又让花梨木觉得必须得起来做点什么。

“哥。”花梨木忽然出声喊了一句。

乔北坐在床边依然一动不动看着花梨木,一直到花梨木缓缓睁开眼睛,乔北伸手将手表戴上,警报解除。

“哥。”花梨木翻身都觉得有点困难,乔北心疼下意识就去扶人,花梨木抿着唇反手去捶背:“我这是怎么了?”

“中毒整整睡了五天。”乔北拨了拨花梨木的头发:“睡了整整五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花梨木挑眉似乎有点不相信,但是身体的状态又骗不了人:“就我一个人中毒了?”

花梨木被乔北搀扶站在地上,膝盖无力有点站不住,花梨木扭头看了看乔北:“就睡了五天这腿就这样了。”

“稍微做一下复健就行了,不用在意这个。”乔北拍了拍花梨木的肚子:“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的崽,我一会儿差人送一份粥过来。”

“行。”

乔北拿着苹果似笑非笑看着花梨木,花梨木也跟着假笑:“乔北哥现在在我身边给我削苹果呢,我看他下一步就想削我了,等你来了就削你。”

“…”花绳看着眼前周老爷子的家,有点退缩,“那我现在都到门口了,你说我是进还是不进呢?”

“上来。”乔北金口玉言。

两分钟以后,花绳小心坐在乔北身边的位置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发紧,花梨木翻看着手里的合同:“哥,别吓唬花绳,我是中毒了又不是偷偷跑掉了,你和花绳都解决不了我的问题,你瞪他也没用啊。”

“你这不是醒了吗?”乔北毫不温柔地回应道:“你以为你是怎么醒的。”

“对哦~”花梨木百转千回地撒娇:“那我哥真的是超级棒哎,竟然能顺利让我醒来~”

“用不着撒娇,我只是知道怎么治你。”乔北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轻敲声,康恩出现在门口,递给乔北一个盒子以后去检查花梨木,发现孩子确实没问题以后松了口气:“花梨木啊花梨木。”

乔北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智能手表,伸手递给花梨木以后让人即刻戴上。

花梨木将手表戴好以后看向乔北:“这是哥你以前戴过的?”

说着乔北将自己的手表取下来,跟着花梨木的手表就开始嗡嗡嗡振起来,力道之大似乎要把花梨木的腕骨震碎,花梨木惊讶地看向乔北,只见乔北将手机举起来给花梨木看:“我把我哥那个手表要过来了,以后这件事交给你,我哥不会再收到有关我身体的示警。”

花梨木说着就要将手表摘下来,一边摇头嘟囔道:“这个事情我做不了的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交给我呢。”

手表被花梨木摘下来了,但谁都不会接下这个手表,花梨木慢慢下地做到乔北身边:“我还是个蠢萌蠢萌的大学生啊,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现在就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是不是有点早了。”

“你会不会经历社会的毒打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戴上它我保证你会经历我的毒打,你要不要试试。”乔北表情严肃,盯着花梨木的时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还要另外问你一个问题,你从乔氏离开当天,回去跟高牧晓,说什么了?”

花梨木略微想了一下,伸出去的手继续伸着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两秒以后才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我就是怕乔南哥多想,而且在会议室里吃东西本来就挺没礼貌的,还亲手喂给你吃那不是不懂规矩嘛,哥你想想我刚回来时候挨了多少打,现在好不容易能懂事儿点不用像以前那样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了,难道真是因为我长大了?”

乔北还没说话,花梨木就抢过话继续说:“康恩哥从来不惯着我,他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当场就把我安排了,没跟上进度的骆周哥都给我补进体训里了,邓畅哥,陶老师,秦海,更别说骆周哥和锥子哥,现在就算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错了事情他们都得掂量掂量再动手,难道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懂事儿到这个程度了?”

“哼。”乔北嗤笑一声,掐着花梨木的脸一点没留力,“合着我对你太好,也不行是吧?因为对你太好现在反而是我错了,对吗?”

“您没错。我占便宜的事儿我怎么还能说您有错儿呢?”花梨木皱着眉也没躲开,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脸上的力道放松了不少:“您对我好您觉得舒服,我占着便宜我肯定也舒服啊,但是乔南哥不舒服,对于乔南哥来说我就跟妲己似的您知道吗?”

乔北松开花梨木,瞧着人脸上红白相间的指印,似乎有点瞧不惯又伸手给人揉了一下,一边说道:“以前就跟你说过,在我身边你就不需要再考虑其他任何人的观点,好的观点让你高兴,不好的观点你就告诉我,自己忍着那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去了。”

“乔南哥就坐在我对面,瞧着我拿勺喂你吃饭,那能无动于衷吗?”花梨木把脸往旁边躲了一点,心里似乎越发委屈起来了。

“那我回去就跟我爸告状,让我爸揍他一顿,行吗?”乔北伸手掰过花梨木的脸:“行不行。”

“那倒不用。”花梨木默默低了低头:“我就是担心乔南哥多想,只要乔南哥不多想那我肯定没话说。”

“那你现在在这儿跟我生气…”乔北捏着花梨木的下巴一字一字说道:“把我惹急了我扭头走了,你说你身上这账得多少人跟你算,你是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就来惹我啊。”

花梨木一怔,瞬间背上就滚了一层冷汗出来,连带着额角都沁出汗意,他立刻凑近了乔北紧紧抱着人的胳膊,脸上跟着戴上谄媚的面具:“我以后小名就叫妲己。”

乔北勾着嘴角笑了,瞧着花梨木眼睛里的光,伸手将搁在旁边的手表拿起来递给花梨木:“很多话我不想说得太清楚是给你留面子,如果我全部摆到你眼前了,那你就被限制了知道嘛花梨木,就像我哥限制我一样。这个表…”

“我戴着,给我吧。”花梨木伸手将手表接过自己戴上手腕,又高高举起给旁边沉默着的康恩看:“怎么样?”

“还可以。”康恩回应一句,满身满眼都是疲惫,花梨木似乎知道康恩想说什么:“康恩哥看样子也好久都没休息了,我是在乎哥哥们的,我也从来不怎么在乎我自己,所以事情到底怎么处理就辛苦康恩哥了,团结友善最好了康恩哥。”

乔北顺着花梨木的视线看向康恩,对花梨木说的话也没什么异议,康恩不是谁都能招惹的,但是被康恩保护起来的人又被严苛地限制着言行举止,规矩框久了反抗也是有的,但是这么严重的后果还是第一回。

实际上并不严重,只是很巧花梨木想好好睡一觉,这一觉睡的,骆周的一处仓库据点中间被绑起来的身影已经跪了整整五天。

骆周将仓库门推开一条缝,进去以后又反手将门锁上,宽敞的仓库四周摆着几个集装箱,还有一些还未拆封捆着草绳的木箱,仓库中间跪着的身影正面瞧着还算干净,高处的两股麻绳一边绑在人颈间,另一边在身后双腕间系着。

并不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并不是解不开绳子,只是脚腕上还有一个电子镣铐微微亮着蓝色指示灯。

除了这些,那人双眼还被一块黑布蒙上,隔绝了视线,不等骆周走近,就见那道身影微微跪正了身子,干裂的唇微微张开时下唇已经渗血出来,跟着传出有气无力的沙哑声:“骆周。”

骆周默默走近那个狼狈的身影,便能瞧见对方肩胛骨的鞭痕,一眼便看得出来是用过力气的,骆周看着便觉得疼于是轻轻咬着牙,走到旁边拿过一个小小的陶瓷瓶子,拔掉瓶塞走到人身后替人上药,药粉撒到半结痂的伤口上疼得人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这一绷紧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重新裂开,背后的双手紧紧握着下意识往下扯了一点,颈间的麻绳顺势将人拉高半寸,这下闷哼声和发抖是再也忍不住一点了。

“轻点!”那人咬着牙吐了一句:“骆周,你轻点。”

“以前你不也是这么给我上药的。”骆周飞快将药上好,拿走药瓶的时候顺势将人眼睛上蒙着的布扯下来。

光线本来就有些昏暗,但对方还是闭起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缓缓张开眼睛。

“吃的有没有,我饿了。”对方眨了眨通红的眼睛,狼狈的模样下藏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活跃。

骆周拿了一份粥,还没走到那人身前,便听到那人的不满控诉:“大哥是真想整我,他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来收我小命了,反正我也是他当年顺手救下的。”

“好好的一个人让你说的这么吓人,什么叫要收你,骆周哥是有什么天庭编制有收妖业绩么”骆周虽然一脸不耐烦,但是说话声音平稳又耐心:“就你这个唠叨劲,康恩哥不让你回来是有理由的。”

“康恩哥每天来给我一顿打,是因为还没醒?”喝了一口水的人似乎活过来一些,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我自己的手艺我还能不清楚,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就是没醒。”骆周将粥碗打开:“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也可以放心,但是你可能意识不到因为你这一个举动,要有多少人受牵连,好赖你也跑不了,一点一点挨着就算了。”

“花梨木我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你以前也给我说过这个孩子啊,那身体素质比牛还强点,怎么会唔…”骆周勺子的粥喂进对方嘴里,打断对方的话:“你招惹的又不是一般小孩儿,我们刀尖上舔血的时候都是一个劲儿想活着,但是你今天招惹的这位可是一点都没有求生意识都没有。”

咀嚼的动作跟着停下,似乎有点没理解骆周话里的意思,还没想完就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摩擦声,跟着门被缓缓推开。

骆周起身将碗放到一旁,看着康恩一步一步走近,默默给跪着的身影开始祷告。

·06·

心中悲恸,身上的痛楚便显得愈发难熬。可他仍旧憋着一股劲儿,不肯对这位无情的上司服软。

苏陵君也不喜欢废话,那些该说的、能说的,甚至有些不太能说的,他都给徒弟警示过了。奈何十七仍旧执迷不悟,便只能用让人提前见见“后果”。

二人各执己见,无人退让,一时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银鞭破空的爆裂声如十七被击碎的痴妄接连不断。

好几次,十七痛得呼吸困难,仿佛自己背着一座山在海底挣扎,他多想贴近男人诉说自己的辛苦,想师父会心疼地停下来抱住他,却一次又一次生生忍下了。

疼痛让小孩儿愈渐清...

疼痛让小孩儿愈渐清醒。男人提出的问题渐渐有了答案。

他虽是这场对弈中弱势到不能再弱势的一方,却未必没有主动权。关于苏陵君问他的那个问题,他答不上,但男人可以。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以沉默问回去,男人自会替他解答。

若苏陵君真将他打死在这儿,他倒也算死个明白。

当十七背后鞭痕罗布,无处下手时,苏陵君终于皱着眉停下。

在中间某个时刻,男人明显感觉到徒弟的气场悄然变了,那颗犹豫迟疑的心忽就强硬起来,再无任何空隙可乘。似乎他低估了徒弟的决心。

随即,男人又自责起来——是啊,这孩子对待感情,不是向来这般愚蠢执拗的么,自己怎会疏忽至此,以为仅凭武力即可使之屈服。

“不想说便罢了。”

处在昏迷临界点的十七耳边一片嗡鸣,花了好久才识别出男人这句话,不由暗自松一口气。但没等他欣喜多久,男人的后话便彻底压断了承载他全部希冀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我不需要资质平庸的弟子,若你七日内还学不会,便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利刀割肉伤可愈,恶语伤人恨不消。前面所有鞭子加起来,都没有这句话来得狠厉。十七只觉自己的心被挖去一块,碾成碎屑。肉抽走了,神经却还连着。

小孩儿不知从哪儿透支来的力气,缓缓撑起身,仰面朝向苏陵君。他知道此刻无所遮蔽、满身伤痕的自己必定十分狼狈,可他已经顾不上许多。

“师父……您可当真?”

这一句几乎耗尽了十七全部勇气,小孩儿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一个肯定的答案。

苏陵君没有否认。

十七低下头,被夺舍一般,他竟然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口中传出一声苦笑。

是啊,拜师以来,男人从未主动与他亲近过,总是他死皮赖脸地缠着师父。

原来那所谓的温馨日常,不过是只存在于他眼中的幻梦罢了。

十七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已经失控,意识也很快离开了他。

苏陵君将徒弟稳稳接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一直在颤抖。

男人命狱卒找来毛毯,将四肢冰凉的徒弟包裹进去,亲自抱回了房间。

“疼……”

男人刚要走,却被小孩儿虚弱的奶音勾住了身形。

他转回身坐到床边,用袖口轻轻拭去十七额角的汗珠。

“师父……别丢下尘儿……”

苏陵君心中五味杂陈。

十七不愿毕业的原因,他自然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可让他留下只会要了他的命。上一世的十七,就是因为毕业后不肯被清除记忆离开组织,最终惨死在他面前。

做师父的,怎能因为贪恋一时欢欣,便断送了徒弟性命。

苏陵君轻轻替徒弟整理那些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目光是十七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怎么总是这么傻啊,我究竟哪里值得你这般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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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点点小蓝手,过150蓝手晚上再更一篇~

这两天可以蹲一蹲,可能会掉落一些稀有系列更新。

新发的梁票可以解锁,我和你们说它给你们梁票和糖果还会过期,7天不用就过期,老服特好不要撵,两头吃,你们记得送出去,管他是谁送出去也别给它回收了

午觉起来的时候在床头柜上没摸到按摩头皮的,这两天老是头疼。

尊哥从外面进来,“我帮你看看。”他大概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正准备出去帮我看看。

我在光影中看见他折返回来,俯身在我面前说,“找不到了的话,我给你按摩洗头发吧,”

“那你可要专业一点哦。”我抓着他的手说。

“那肯定。”他把我牵着去客厅,然后指着沙发说,“那你躺这里”

我之前手伤了嘛,洗澡也可以洗,身子还可以简单擦一擦,就是不方便洗头,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快馊了,一回来就想去理发店洗一洗。

然而尊哥还是担心店员捏着我脖子,我会不自在,而且他非常可以照顾我,干脆自己挽上袖子,干上洗发师...

然而尊哥还是担心店员捏着我脖子,我会不自在,而且他非常可以照顾我,干脆自己挽上袖子,干上洗发师的活。

“晚上要去学校吗你,请假老师没说你吗”

尊哥用脸盆接了一半的冷水,又将烧开的热水和了进去,试着水温合适了,才用水瓢舀起来,慢慢往我垂着的脑袋上倒去。

“嗯!没事,和他说了一声我家里有事,”我闭着眼睛,感受我的手拂过头皮带来的刺痒,眯着眼睛回答,“暑假你放假多久啊?”

“我估计十几天吧?”

绵密的泡沫填满了我的发间,屋里充盈着洗发水淡淡的青柠香气。

其实尊哥的手法并不专业,但他很小心,我深刻感受到一件事情:这个男人,真的时刻都在为我舒服,为我开心想新招,学新技能......

明明是个大老粗,这会儿却小心翼翼地为他做着这么细致的活......浇在头上的水不小心弄到我眼睛了,他都要立刻停下用帕子擦了再继续,简简单单一个头,却洗了快四十分钟。

洗完头之后我神秘兮兮的拉着他去书房,他问我干什么,我也只是回他一句秘密。

六周年礼物。

那个折腾了我小半个月的礼物,是我耗费将近一周心血才做的。那是一个檀木的手串。

和市面上卖的普通手串不一样,其中的两颗珠子是我和他在各地旅游捡到的石头,让人车成珠子,再和檀木串在一起。

毕竟每次纪念日生日尊哥都很有心的准备,我不禁开始暗自检讨,我不能老是想在床上讨好他啊!这虽然百试百灵,可到底不是一条长久之计。

人都说爱情需要保持一种持续的新鲜感,不然也不会有七年之痒一说了,我们在一起六周年了,我还是得为爱情保保鲜的。

“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然后我把过去很久的、暗淡的字迹被我从尘封已久的盒子里拿出来时,我仿佛和曾经的自己时空相连。

暗恋的秘密在密封袋里包好,没有多余的褶皱,也没有灰尘,就像我昨天封存进去一般。

“这是什么?”尊哥指着压在底下的一张过塑照片,照片已经微微泛黄。

我摸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指尖一烫,我都没注意到。

他叫我名字,我不明所以。

我的手指夹住那张照片,飞快的从底下彻底抽出,然后一翻转,“后面还有一排字”

他看着照片很惊讶,惊讶我竟然留下他“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尊哥瘦一些,容貌还是有区别的。

我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道,“我当时偷拍的。”

尊哥把照片还给我,笑我胆子真大。

“可不是胆子大嘛,不拍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呀”我的话里有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怨气,但很快又好过来。

“还有这个!”我从照片后面的塑封袋里找出一张纸,“你看这个你还记得吗?这是学校拳击比赛的出场顺序,有你的名字我就留下来了。”

“还有这个,你看看想想”我又递给他一张便签纸。

尊哥看了看,“这个......好像是我的字?”

“这又是哪儿来的?”

我说“有次你在图书馆借了本《深蓝的故事》,然后正好我看到就借走了,发现里面夹的誊抄纸上写了一首《庄子·知北游》,我知道那是你的字迹,当时有私心就没还给你。”

“还有吗?”他说,“关于我的东西还有吗?”

“没了”我理了理其他的,“其他的东西都是后来你送我的东西了”

他低头抱我,把脸抵在我的颈窝,“现在你有一整个*尊,你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了。”

“那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见尊哥伸手,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我打开,是一个系着红绳的平安符。

“这是什么呀,给我的?”

他说嗯:“平安符,你不在的那几天,正好陪副院长去xx寺,说很灵验,就求了一个。”

“放手机壳里面就行了,图个平安。”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我凑上去吻他的嘴巴,瞧见他每次担心我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

别人都说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自己,可我却觉得尊哥比他自己还要爱我。

“宝贝,有想要的东西吗?”他问。

尊哥不浪漫,他不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布置宏大华丽的场景,也不会带我去做一些很浪费铺张浪费的浪费,虽然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他就会去做。

但是这些我都不喜欢。

不如尊哥给我做的一顿饭。

我晃着他的手,有些高深莫测地说:“是吗,我想要的可多啦。”

他说:“都给你。”

我想要的是他陪我做各种各样的事,想要他给我做饭,想要他每天陪我,一睁开眼就是我,时时刻刻能联系上的还是我。

想要的是陪我到白发苍苍。

我一向不会过节日买东西,除非我有特别想买的东西会挑节日以过节的由头大出血去买。

我俩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就去附近的商场遛达,遛着遛着看到什么店有意思,就进去坐一会儿,随便买点什么。

居然也就这么逛了一个来小时,我挎着两个纸袋子都是吃的,他伸手来拿不想吃那么多,却被我一手拍开了。

“这点吃的又不沉,”我说。

他冲我伸出手,笑着说“宝宝,牵手啊”

我两手都是东西,牵什么手啊......

我把左手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再把手递到他的手心,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笑容,心底都要甜化了。

粥粥宝贝啊,一家之主啊,说好的改变一点点呢?还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美食街里面有好多好吃的,以前这边是两条小街,密密麻麻摆着的都是小吃摊,现在市政规划出一个可以让他们遮风挡雨的出摊点,来往的人是更多了。街口那家铁板鱿鱼特别香,每次都要排队。

“你想吃这个吗?”我转头询问。

他就看着我不说话,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亮晶晶的眼神有多好笑。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拍了拍他。

他说“你想吃就吃,还要问我吃不吃”

“哼,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吃鱿鱼”

“有这么好吃啊?”尊哥看着这烟熏火燎孜然四散的地方,没有皱眉没有不适,他重新看着我说,“买那个贵的,可是吃辣的之前要不要胃里垫点东西?”

每次尊哥说这种话的时候,眉眼里的宠溺能让人一头扎进去不愿意起来。

我们偷偷拉着手。

并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天气很好,温度不高,有风,太阳是毛边的,假阴天,非常适合在外面遛弯。

我们俩朝夕相处,却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边吃一边说,一会儿说到小学同学孩子都满月了,一会儿又提到我现在的领导怎么怎么。上一句在说我们这里的天气太热了,下一句就变成了我们家厕所怎么装修。

天黑了我们就开车回家,尊哥的FM播放了一个音乐频道,正放着一首歌。歌声从电子设备里流出来,淌进我的耳朵里,我忽然觉得这首歌很耳熟,叫什么又突然想不起来。

“哥,我想和你在车上.....”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道。

其实也不是临时起意,我以前就幻想过和他在车里做一些大人的事。

“是拆我的六周年礼物吗。”他轻声说,额头抵着我额头。

他沉沉的笑了一声,紧接着微凉的手指划过了我的锁骨,往下扣住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那我自己拆了。”他淡淡哦。

........(紫色小蝌蚪)

车窗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雾,我坐起来在上面写字,在我和他的名字之间画上了一个桃心。

“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满意地看着车窗上自己的杰作,转头问他。

下午的训练在最后一个右手前推完成上膛,将枪的后准心卡在枪套,下压完成上膛后结束今日任务。走之前用高压水枪冲洗了警车,我踩在水洼里,差点被滑了一下。

还好没人看到,差点就丢撵了!

端午节高峰,毕竟是过节,车流量和人流量都已经大了起来。

我们开的挺平稳的啊,我正闭眼休息呢,突然被震醒了,右边有车加塞,我们已经撞上他屁股。

尊哥马上换到停车档,打开停车制动。

加塞的那辆车下来一个啤酒肚大哥,开口就中气十足地敲窗户,兴师问罪起来:“你......

加塞的那辆车下来一个啤酒肚大哥,开口就中气十足地敲窗户,兴师问罪起来:“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尊哥想带我出去玩,也不想和理论,就说了句“我们各自拍照报保险公司吧,我这边不用你赔偿。”

“我赔偿?”大哥提高了音量,“嗳,谁的责任啊?我赔偿?你追我的尾了,你还要我赔偿?你什么车,我什么车?凭什么让我报保险!”

尊哥觉得他吵,想我休息一会,和我说了一句让我别下车。

“想跑?大过节的,你把我车撞了”

结果正好,身后响起警鸣声,堵车的厉害,交警大队这边都安排了好多人在疏通,原来是我们后面的车也撞了,两辆车占了一个半的车道,都堆起来了,我看着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用摩托穿过车流过来,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我哥还没说什么,只是撇开他的手,啤酒肚大哥赶紧去那边还恶人先告状:“同志!他撞了我的车想逃逸!”

我坐在车上看戏也没下来,只是把车窗放下来,看着交警绕过去看事故现场,指着他轮胎说:“不是你加塞的全责吗?你轮胎还在线上呢。”

我看着大哥气急败坏的觉得好笑,全部放下车窗喊了一句,“拍好照,赶紧撤吧,谁的责任一会儿交警来定,这条路上不能停车,别一天天开车屁股不在脑门上,有屁乱崩”

.......

尊哥瞟了一眼坐在里面的我,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因为我们家车是防偷窥的膜可黑了。除了我俩知道我们在对视,其他人也不知道。

打了辆车,我把零食一起带走了,从袋子里拿了一块酸枣糕,放进嘴巴里,把上面的酸粉含了一圈吃掉了,再吃里面的枣块。

“你要想睡,你就接着睡,你靠着哥哥成吗?”

我含着酸枣糕,没那么烦了,点了点头:“快点啊,一会卖叮叮糖的都没了。”

前面网约车司机在前面开,我在后排缠上了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委屈地嚷嚷:“昨天那个风扇一直吵、一直吵!吵死了,我一夜都没睡着,困的头好疼!”

他将我的脑袋搁在大腿上,给我揉着太阳穴:“那再睡一会儿,嗯?”

“嗯”我点了点头,等你手劲太大了疼,不舒服。”

他手松了一下,但没松多少:“快睡。”

我又翻了一下,往嘴里扔了一块酸枣糕,“真的疼,你手劲大你又不知道”

“娇气。”尊哥骂了我一声,又好脾气给我轻轻的捏。

“闭着眼睡一会听到没”我讨厌我哥用这种类似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就故意不好好睡,把他盖在我肚子上的帽子丢下去,尊哥皱眉,轻轻拍了几巴掌我脸上:“臭脾气又犯了是不是,你再厉害一个试试?”

我瞪着他。

“你身上太硬了,硌得我睡得不舒服,你让我起来”

“臭毛病。”

尊哥的体格比我健硕,胸膛肩膀还是腿都比我结实的多,枕在他大腿上真的很硬。

去我爸那边了,忙的嘞。

景宁说我叫他像喊魂似的,一会不见他就一直喊一直喊。

“哥,你快上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我哥他有时候在喊你,这里我自己能收拾好”这是后来尊哥和我说景宁自己一个人搬床垫,就我把他一直催一直催。

我从来都属于叫不到他誓不罢休的那种,尊哥端着我的水杯上了楼,进来了我就招呼他过来。

等他躺下,我就往上挪了挪,趴在尊哥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着他睡。

“睡不着,又想睡又想玩”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让你一个人玩一会都不行,你让我在学校住怎么安心?”

“那我就,不脱离领导的视野范围就好啦。”

“你去上学,你就把我变小把我放口袋里好了”

家人们,从何说起呢。

昨天我去接我哥,然后呢,我哥跑了,他跑去和别人吃饭了,我气啊,他好意思让我在家吃剩饭。

然后我就约小李出去打球了,还是上次那个场地,我俩就直接去了。

貌似在这边打球的,好像还都长得怪不错的。

我抱着毛巾擦汗呢,听到有脚步声往我这来。

微微抬头,伸手就将水递给小李。

然后他一愣???小李也一愣???

好尴尬,给错人了,不过小帅哥朝我一笑“你今天也来......

好尴尬,给错人了,不过小帅哥朝我一笑“你今天也来了啊?”

我对面的小帅哥直接把衣服脱下来,拿出一瓶水开始往他的身上倒下去,我就看到他那完美比例的上半身。

啊!是我想要的那种身材!

透明的汗在他身上顺延流淌,滑过他那一块又一块的腹肌上,瞬时有点口干舌燥。

毕竟,谁不爱美色呢?

我就和那小帅哥搭上话了,他告诉我他叫于由。

“哎你体脂率多少啊?你体重现在多少?”

于由和我差不多高,但是只有120斤,体脂比我低,聊着聊着我就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我也撩起衣服给他看我练的,但没他那么显,啊降体脂真的好难啊。

然后我就看到我大柱哥哥气急败坏的脸。

我将撩起来的衣服放了下去,走到旁边拿了一瓶放在地上的水,朝我老公嘿嘿嘿嘿。

而我老公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直觉告诉我,我完蛋了。

我小跑着将水给我老公递了过去。

并且尝试狡辩,“嘿嘿嘿,我就问他怎么练的,嘿嘿嘿老公你今天好帅啊!”

正在喝水的尊哥一个眼神瞥向我。

我不说话了,我太怂了。

尊哥接受着我拍他马屁,扯了一个嘴角,“多说无益,回家等着。”

!!!!

我的小屁股完蛋了!!!!

粥粥烫了卷发回家.妈说“哟.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我爷特意回屋戴了个老花镜“看看小粥换什么发型”

然后认真看了看崽子.笑着说“噢真俊”

我奶也高兴.去抢我爷老花镜也要看小崽子

我爷不给“你有你的抢我的干嘛?”

我奶“等不及找了现在就要看”

粥粥不好意思往我身后躲

脸红了.连卷毛都翘起来了

耳朵尖都被瞧红了.特幸福特美那臭屁的小模样特欠

真怪不得我逮着机会就想把他咬哭

【8.7】

因为周一我俩都有事,昨天早早收拾洗漱了,我趴床上抱着笔记本开始敲键盘。

他拍了我一下,我给他挪出半张床,继续打字。

他还拱我,......

他还拱我,我说你干嘛呢。

尊哥背着我,声音闷闷的,“你占这么大地方”

我忍不住,但还是憋住了扬起的嘴角,板着脸道,“明明你一上来和地震一样。”

说完这句话空气都安静了不少。

我知道他为啥不高兴,是因为我拒绝了摸他的腹肌

(在嗳fd,一个月2块,五年的文都全)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尊哥突然半起身拿手机,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要是当时讯问多问个问题就好了,现在又突然给自己想了两个怀疑方向……”

大半夜的我和他就讨论上事非善恶的话题了。

我说“你不是以善以原则为傲为界吗?”

尊哥说“谈不上,哪有绝对地善和恶,我觉得我也有恶,人活在世上,谁没点儿贪念?”

我说“那你贪什么?”

“我就贪你多爱我一点。”

我卷了卷被子,关着灯偷笑他看不见吧。

我说“那你就贪吧。”

别人早上醒来都是拉开窗帘,迎接美好今天。

我们家不是,尊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强国。

然后他一起床有动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他问他干啥?

他说去买两碗牛肉面回来

我说别去买了,随便在家吃点呗。

他说他都醒了。

我说陪我睡会。

他挣扎了片刻,选择妥协。

我大柱哥哥,喜欢逛超市给我买好吃的,挑我喜欢吃的菜,买我爱吃的零食,也愿意在家研究新菜,做饭洗衣样样在行,洗碗晾衣服也是主动得很,但是这也消耗不了他的体力。

爱吃醋,爱吃飞醋,学会了暗戳戳地穿情侣装,情侣鞋,我穿什么款,他就穿他配套的那件,表......

爱吃醋,爱吃飞醋,学会了暗戳戳地穿情侣装,情侣鞋,我穿什么款,他就穿他配套的那件,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搭上我的肩宣示主权。

一回到家就得把那个男孩子的信息问全问透,以防有后患,还佯装这个为借口,无厘头的爱的惩罚。

每次发生口角摩擦,一般都是他先主动讨好我,比如给我点凉凉的奶茶,或者什么冰粉啊,我就消气了。

刚才又因为我出去鬼混,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他给我扣蚊子包包太敷衍,我和他吵架的,还没吵完呢,我就看见他的手不自觉地点开了外卖软件。

我在心里偷笑(ω),好耶,又有好吃的了~

但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尊哥说本来想试探下我反应,没想到我的笑容这么控制不住……

问我是不是故意和他吵架?

达咩!达咩!

我爸问我那天为啥跑回家不回去?

矫情的话说不出口,我说家里电脑网速拉胯,我找了个网吧上网去了。

我爸说哦,下次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了,说你缺心眼吧。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不缺。

我们旅游回来后,我们去爸妈家了,我爸也来了,爷爷奶奶也来了。

吃完饭后,爸妈要去送我爸,然后爷爷奶奶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被我爸安排着楼上楼下跑好几趟倒垃圾,说要表现好点。

结果最后一趟回来后,爸妈他们都上去了。

只有我爸和尊哥在小区楼下,看神态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烟聊着天。

外面天色已暗,路灯昏黄,照在俩人身上,各自的脚底接出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

等我靠近,正擦着手的我听到他俩的聊天。

我爸问了尊哥一句:

“粥粥最近没调皮吧?”

这话问的,还把我当四五岁小孩儿呢?调皮??哼,行吧我就是调皮。一边听着,我一边愤愤地踢石子。

“没有,除了上次跳窗惊动物业,其他都挺乖的。”

尊哥竟然说我乖?

我有点心虚。

“该教就教,但那鞋耙子使不得”

“注意分寸,你多担待,粥粥犟你就和爸爸说,我去管他”

“但平时,我和他妈都不会随意干涉你们的生活的,你们自己过好”

“知道,爸”

6.14

小崽子踢了我一脚.说他叫我吃水果时我没理他

所以他气鼓鼓把火龙果都吃光了

6.20

明天要旁敲侧击问下他上试听课时发生什么了

回来小孩像是哭过了.他想睡觉具体都没有问到

过两天他要和朋友旅游.先把他需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吧

小孩不会是回家时候摔一跤了吧?

刚跑去看了他全身上下

没有任何淤青或是摔伤的样子

所以肯定是因为上试听课的事了

不然他平时可坚强了

应该不会因为被老师批评就哭成那样吧

6.23

日出东方落于西.朝思暮想念于你

6.26

一餐一饭的陪伴远比花言巧语来的......

一餐一饭的陪伴远比花言巧语来的舒心

几周年不重要.岁岁平安才重要

原来遇到爱的人是不会腻的.而是越来越想爱下去..

7.2

下午小崽子说晚上过来找我

结果临时回办公室加了会班.被我给拒了

现在加完班好想马上立刻揉崽子的头.捏他的脸阿

他竟然一直在等我

回家了

7.8

粥粥晚上脸放在我的手掌上秒睡

两只手把我胳膊也抱的紧紧的

我被他压的手麻了想把手抽出来又看他睡的正香

罢了.怕把他吵醒

喜欢每次早上被他哼唧哼唧的抱着

小家伙粘人.每次都抱一抱再踩着点出门

这种幸福感真的没谁了

7.11

晚上小孩躺在我怀里.两个人聊着工作

生活的家长里短.聊到半夜一点多

突然这家伙就想着晋升走向人生巅峰

越说越夸张.饼越画越大

一脸痴笑的仿佛中邪了一样

7.16

每次他生病时.最闹心

去医院也不能去陪在身边.真的是难受

7.25

粥粥一直不相信下辈子.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还没有爱我一辈子.那确实我还没有做到

我从出生一直到二十二年后才和他相识然后相爱

我说可是我剩下的一辈子都是你的

他说肉麻叫我闭嘴.然后往我怀里躲

躲着躲着就哭.说下辈子会不会不记得他

我说记得.下辈子哥先来找你

你不要做危险的事.要乖乖平安长大

小孩哭得小脸蛋都花了.还要我给他揉一揉

永远都是小朋友

8.5

尽量不和他争.要克制脾气.别吓着他

提醒自己那样不能解决问题.一有意见冲突

首先都是先喝杯温水.冷静下来才开始说不满的地方

一段好的感情.怎样还是要靠沟通

8.9

吃撑了两人都不想去洗碗

他说打球累了要去躺一会.就往我怀里一钻

分分钟秒睡.我等他睡着了才爬起来洗碗

洗完了.我又把祖宗惹生气了

最后各自刷各自的手机

小孩过一会就把腿压在我腿上.胳膊放我身上

嘴里说着“热死了别碰着我”

唉.有这么一个爱撒娇的憨憨

想气都气不起来.宠都宠不过来

我跟你们先吐槽他怎么气我的。

比如哈,我和他说“老公你知道吗?新闻说几个未成年......”。他就跟着说“把一个成年人活埋了?”

我说“你丫的,你怎么消息比我还灵通”我表情就好不爽,我又问,“你知不知道苏炳添......是?”

他就给我装,装不知道,“是什么?”(当时热搜就写的苏炳添是苏轼的后代)

“是苏.........什么的后代?”我故意问他。

他说“苏东坡?”

“不是!是苏轼”我理直气壮。

他说“不一个人嘛?”

我当时真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真的文化课没学好真不记得,他对......

我当时真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真的文化课没学好真不记得,他对我吃瘪的表情笑的叫一个贱啊。

然后我看着桌对面的绿茶一眼,他问我是不是想喝,我点点头。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之子莫如父啊。

气得我踩他一脚,他说冰箱还有,问我想不想喝?

我说想,他说想着吧。

离离原上谱吧,我每天都被他气死。

更离谱的是我的好大儿煤球。

我第一次吃螺蛳粉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吃,我很讨厌那个塑料味,然后因为于老师说他觉得还可以,并且给我推荐了好欢螺的螺蛳粉,我就决定再试一次。

然后煤球就歪头看着我放螺蛳粉的调料包。

咱也不知道它那个脑瓜子里在想啥,它一直凑在我旁边转来转去,太烫了我就等凉一会,就刷手机的功夫,我眼看着煤球竟然在我螺蛳粉里拉了一坨小屎。

我当时和被雷劈了一样。

然后等他下班了,我声泪俱下的和尊哥说,煤球随地大小便,说我待煤球不薄,我想不通。它怎么能在我的碗里拉了一坨屎呢?你们猜他怎么说?

他说“哥觉得吧,可能螺蛳粉那味道太冲了,可能它觉得你在吃屎,所以特意拉了一坨给你,不用想不通,这样就合理吧?”

太欺负人了,烫熟的猫屎是什么味道,我希望你们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然后小黄车的过程,太羞耻了,要脸,等我想写的时候再说吧。)

当时做完了,尊哥收拾湿透的被单,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全身光着,只有一层薄薄的被几遮住了我的羞耻。

太过分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是怎么阴险的让我喝那么多水,然后......被......失禁

晚上的时候,我半身不遂的爬起来去嘘嘘,然后估计是受了刺激,排尿中枢受到抑制,嘘嘘一段一段的,呜呜呜我都怀疑我被他搞坏了。

我说我以后都这样了怎么办,我去公共厕所上厕所不会被人嘲笑吗呜呜呜,我以后怎么和小李比赛谁尿的远啊呜呜呜呜呜。

尊哥说“你别哭呀,咱们就是说吧,这个事也挺好解决,你哥我不收钱,免费给你检查一下你看怎么样?”

都怪他,狗王八壳子,我气得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赶紧给我擦“别那么感动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哭,然后喊了句滚啊。

他说“别啊,我还给你把尿呢……不然你都尿外面去了”

我“我才不......不要你......呜呜呜”

然后这王八就开始吹口哨了,一边给我把着,一边还夸“你看这尿道真通畅,这优美的弧度,优秀的长度,我说你要相信你哥的妙手回春吧”

我又哭了。

他说“嗐,宝贝一家人,不用那么感谢我,给哥哥送个锦旗就行了。”

滚啊!!!滚!!!!!!!

呱啊!!!!!!!!!!!

接下来一系列的特殊任务也没必要详说了,其实我也觉得还好不是我哥在这里,不然我肯定也会担心死。

就这样浑水摸鱼而又风险十足的时刻保持警惕着等待。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心开始有点凉了,我感觉这次行动的难度也许在我想象之上。

但我又赶紧在心里“呸呸呸”了自己,想什么丧气的东西呢。我还要回家好好的洗个澡,呜呜呜我都馊了,酸臭酸臭的了。

拾...

拾音耳机里不时传来队友的声音......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等我回到单位处理好事情都已经是离家五天。

尊哥一进门,换下鞋,我就扑在他身上了。

我特别喜欢喊他的名字,一直喊他,而他却一句话没说,趿拉着拖鞋抱着我,热烈的吻立刻涌了过来,似乎要把我一口气吻遍全部。

“哥,我回来了,对不起,你别难过,你看我好好回来了。”

尊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弯腰就把我打横抱起来,抱到沙发上也没撒手,微弯着腰和我交换了一个很长的吻,被亲的几乎缺氧,才终于他想起来把我和他说我手灼伤了一点点。

“你别干了吧,我真受不了了.....别做这破警察了,五年也忍不了,回来路上我想了好多可怕的情况,可现在我觉得更可怕的是,那些都不只是我的想象,那些事情随时可能真的降临在你的身上”

我一下一下亲吻他的额头,收起刚才和他撒娇模样:“别怕,我不会有事的,这是很少很少很少的情况嘛,大部分的时候我就是个保安.....嘛”

尊哥去客厅抽屉拿医药箱,我就像他的小尾巴一样牵着他T恤下摆跟在他身后,“哥,就用医院开的药吧,我带回来了在这里”

灼烧了一层皮,掉了浮皮以后,就看起来很难看,可怖的更显眼了。好在是浅二度,医生说不会留疤,面积也很小,只要好好护理不要发炎就行。

他一声不吭,我还紧张,“没事,不疼真的。”

收获的却是妈妈理解的:“好好好,粥粥没事就好,你们都辛苦,擦了药你们就早点休息。”

上完药,等尊哥把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我已经摆了个无比妖娆的姿势侧躺在床上了,朝着他挑了挑眉毛,又拍了拍我的腿,让他过来陪我。

尊哥又生我气,又拿我没办法,顺从的过来抱着我,躺在我大腿上看着我,躺了两秒觉得不够,翻了个身,咬了一口我大腿内侧的肉,喜提我一脚过去。

“属狗的吧你!啊啊”

昏昏沉沉睡了好长好长的觉,睡了十四五个小时,人虽然醒了,但过度劳累之后的疲惫实在是让我睁不开眼,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床上的另一个人就没那么老实了,他是一会轻轻的搂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心口边,估计是又纠结了一会觉得我这样不舒服,索性翻到床的另一边,磨磨蹭蹭从背后搂住我,靠在我脖子上闻,然后发出了满意的叹气声。

我就继续装死,实在是动不了动不了。

但是尊哥醒了就坐在一边看我,越看越喜欢就开始动手动脚地这里抱抱那里摸摸,有点像那种,都抱了,不亲几下当然是不可能的。

亲我脸,亲我的背,亲我腿,到处都亲,一个个吻很有耐心,磨磨蹭蹭地亲老半天,我被他胡子扎的受不了就拍他,他还怪委屈。

“我想你了嘛,怎么连亲几下都不让啊!”

我笑着回过头,“你是怎么想我的,你说”

他靠在床头,垂下眼睫看着我,搂着我的腰:“哪里都想...”

“那你是白天想我得多......还是晚上想我得多......?”

尊哥说“白天想得多.......”

本来是我问他是白天想我得多还是晚上想我得多,他说了我又不高兴。

他不吭声,后来是我呲牙咧嘴的逼问他“x尊!为什么晚上不想我,是你怕想小爷想的睡不着嘛!!”

他才终于动了动嗓子“你不在......晚上不敢想你......”

吃完午饭,尊哥收拾碗筷,我缠着他要抱,尊哥洗碗我要抱,我就把他的锅碗丢水池里,然后抱着他亲。

尊哥怕碰到我的伤口,也不敢挣扎,无奈的任我乱来,我就在他身上挂着亲,在脸颊、脖子和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小草莓。

他被我亲的也是乱了心神,全靠腰后面的灶台支撑着。

我突然用力抱着我哥,他还吓了一跳,急得说我“松手,松手!你手上还有伤呢!快松手!”

尊哥训我,把我把手放在前面,一把把我从厨房抱到书房。“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休息,我就几个碗刷完”

我坐在沙发上看到书桌上的三封信。

好奇过去看看,信还被带着的信封封住了。

隔着信纸我捏住里面的信纸,不厚,是刚好的思念的分量。

我小心用裁纸刀从封口处细细裁开,把里面的信纸取出来。

里面只有一张稿纸,署名是他的名字。稿纸上还写着一串数字,一串我看不懂含义的数字。

透过光我把有字迹便翻过来:

【第一封信】

给我的爱人:

距离你离家已是第二天.不知写些什么

前天我们一起洗漱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徘徊

而此刻的我.却只能以笔尖.寄托我对你的思念

先和你谈论谈论今天的天气吧

可能是太燥热了所以心生烦闷

不过食堂吃得不错.安排的锅包肉

我们组昨天开饭早.一下去就遇上锅包肉上桌

我想你会很喜欢吃.所以我带回去了几块

你曾言.只需两日的行程.便会重返这个温馨的港湾

然而当我今天夜幕降临归家时

却发现家中的灯光显得格外暗淡

一个愿意给你他不被逆境触动的核心的男人

此刻正在担忧的..思念你

你弟弟在等你

猫儿子在等你

桌上的锅包肉也在等你

一个念你的夜晚

(读完这一封信我想他过来,我得好好问问他怎么想起给我带锅包肉的,肉呢,我这会就想吃了。紧接着我展开了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

我亲爱的:

照例.我愿与你探讨一下气候状况

今日闷热的气氛似乎预示着雨水的来临

阳光还炽烈无比

外出时我不得不眯起双眼以避免强烈的光线

你那边也是这样吗?

周围人都愁眉苦脸的.唯有饭点时刻才能带来一丝轻松

哥也在全身心投入.也在为我所建设的贡献一份力

这样哥哥才觉得离你更近一点了

时至夜晚深沉.我提笔至此

感觉开着的这盏台灯的暖黄灯光都把信纸染了个透

如果你读信时忽觉信纸微微泛黄

不要惊讶.这是哥置于信中.塞进信封

寄给你的.枯黄的思念

一个无眠的夜晚

(看完我哥这两篇像两篇留言条的信,那些想念就像春日疯长的绿植,怎么也止不住,看得我爱意滚烫。)

【第三封信】

我的宝贝:

或许从前

我很难把一条毛巾.一个枕头称作你身边

但我能够放松下来的情感

没办法整齐地堆砌在心灵的角落

你不在家五天了..全都乱了套

不是衣服跟随洗漱的节奏落入水池

就是一不小心煮饭忘了插插头

不过还好.你无需担心我的情况

偶然的醉晌贪欢与黑白颠倒并不能对我产生多大的威胁

只是当夜里的那些电视声与台灯一同响起时

意识会就混合着思念糊作一团

宝贝.若是你也在家

一定也会和我一同去楼下遛弯话家常

和猫儿子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感受夏日的喧嚣吧

刚刚.我重新打开了客厅和书房的灯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仔细抖落上面的每一层褶皱

你不在家.哥哥真不敢回家

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抽奖第一天:纯纸质套装、抽2份】

一攻多受攻受不平等多线并行不喜勿入!

————————————

“沣哥,沣哥,哎哟!”

一大早,小培因为慌张的跑动,摔了个狗吃屎,靳沣正在屋子里清点给他的聘礼,听到这动静,赶忙出来扶他,“怎么了你?这么急。”

小培也顾不得一屋子聘礼的高兴,忙道:“沣哥,主子和王妃打起来了。”

靳沣吓了一声,忙道:“在哪儿?”

“花园,花园。”

靳沣赶忙飞身而去,想着韩阮不过是由小培陪着去花园看他埋的那些酒是否可以启封,怎么就能和王妃打起来?

他刚到花园,便瞧见了仰着脑袋盯着空中的一大群奴仆侍卫,也不由得望去,果然韩阮和李重云打的如火如荼,且不是练......

他刚到花园,便瞧见了仰着脑袋盯着空中的一大群奴仆侍卫,也不由得望去,果然韩阮和李重云打的如火如荼,且不是练把式那种,而是两人都动了真格在较量个高低!

靳沣转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培“喔喔”了两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遭。

原是韩阮认为酒还需要埋五日,把挖开的坑又填了回去,李重云路过时踩到了他的坑,不小心崴了下,便说韩阮,既刨开了就不必再折腾,启出来就是,韩阮不肯,两个人越说越激烈,不知怎的就动起手了。

靳沣听着,眉头拧了一下。

小培却道:“沣哥,五日后就是咱们成亲的日子。”

靳沣看了小培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再次望向前方假山之下,花海之中,那一红一紫的两个身影…

“李重云,说好的,我若赢了,不许再打我酒的主意!”

“你赢得了再说!”

话落,两个人再次针锋相对。

*****

一个时辰后,熙湘馆

“主子,别生气了,给您打个红中,胡个大三元。”

小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牌放在桌子上。

韩阮睨了一眼,脸色仍旧不好,没好气的道:“还不如自摸十三幺。”

“摸摸摸,主子,下张牌肯定十三幺。”

靳沣笑着,把堆好的马吊推到韩阮面前,让他摸。

韩阮“切”了一声,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张十三幺!

靳沣小培一看,忙不迭的鼓起手来。

“沣哥,主子太厉害了,第一次跟我们打马吊,就自摸十三幺了呢。”

“是啊,主子最厉害了,做什么都能赢,赢的感觉太好了。”

“是啊是啊,我都羡慕死了,我学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自摸过。”

“就是,主子,属下最爱打马吊了,可胡牌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不像主子,得天庇佑。”

“对对对,主子,再来一把再来一把,保准一路赢到底,到时候您份子钱都得从我们这儿赢过去。”

“小培,怎么说话的,主子哪用得着随份子钱,没看到院子里那些酒吗,全是咱俩的,价值连城呢。”

“是是是,小培说错了,主子别生气,再来一把再来一把,小培可要把钱赢回来。”

“主子,您别掉以轻心,属下和小培可厉害了。”

“再厉害,咱们也会输给主…”

“你俩够了,唱双簧吗?”

终于,韩阮冷着脸,忍无可忍的开了口。

靳沣和小培看着桌上的牌,微微咳了一下。

韩阮回头瞧了眼院子里堆着的酒坛子,道:“输就输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靳沣道:“只是输了一招而已,不打紧不打紧。”

韩阮“切”了一声,道:“输就是输,一招和一百招有区别?”

靳沣挠挠头。

韩阮道:“邪不压正,诚不欺我。”

靳沣看了小培一眼,道:“不错,主子会正确用词打比喻了。”

小培忙道:“我用小本本记下来,主子学会新词儿了。”

韩阮睨着他们,忽然一个挥手,二人脑袋上各自挨了一巴掌。

“你们俩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吗!”

小培疼的捂着头,小声对靳沣道:“沣哥,我就说了,主子不喜欢打马吊。”

靳沣道:“我喜欢,可主子一次都没有陪我打过,这机会不容易啊。”

韩阮“呵呵”道:“你死的时候,老子让马吊给你陪葬怎么样?”

靳沣笑呵呵的道:“来副纯金打造的,多谢主子恩典。”

韩阮将翻白眼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靳沣瞧着,会心一笑,须臾后方道:“小培,天气热,给主子弄点冰镇西瓜来。”

小培赶忙去办。

待他出去后,靳沣才道:“主子,您的伤才好,下次不许这样了。”

韩阮嘴硬道:“已经痊愈了。”

靳沣吐了口气,道:“那也要注意。”

韩阮“喔”了一声,“知道了,靳沣,你真啰嗦。”

檀香水榭

李重云来的时候,萧靖惟正在核算伏汛的银两地方官是否用到实处,但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他来了,道:“重云,我不饿。”

放下手中的糕点,李重云道:“王爷,您午膳就没用多少,吃点。”

“不吃。”

“吃嘛。”

看着递到面前的藕粉糕,萧靖惟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里。

李重云这才笑了笑,随后瞧着萧靖惟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忽然心中一酸,垂了眸,轻声道:“自你当了摄政王后,好像都是这么忙过来的…”

萧靖惟感觉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忽然抱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身上,闭着眼道:“是啊,重云,我累。”

李重云回过神来,低头一笑,道:“王爷,您说累,重云可是要受罚的。”

萧靖惟仰头看着他,道:“那今晚罚你?”

李重云脸蛋微微一红,略带羞涩的道:“前儿夜里,你,你,你还没罚够啊。”

萧靖惟松开他,道:“是你说喜欢,我才用力的。”

李重云羞的鼻尖都红了,道:“我,我哪有。”

“哎,重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骗我出力,事后还不认。”

“靖惟~”

看李重云不好意思,萧靖惟这才笑了起来。

李重云忙转了话题道:“对了,您恩准允辛的用度,但长意一直没有找孟叔领,重云想问您,需不需要直接送些东西过去。”

提到允辛,萧靖惟心口微微有些发闷,沉思了些许,道:“长意有分寸,不领就罢了。”

李重云应了声“是”,又想起什么,道:“王爷,方才阿阮和重云动了手。”

萧靖惟拧了下眉。

李重云忙道:“这回不是带羡儿喝酒,只是因为埋酒的一些问题。”

萧靖惟思索一会儿,直接道:“你也觉得阿阮有问题?”

李重云郑重的“嗯”了一声,道:“王爷,重云从不轻易承认谁人能在武学上与我持平,但阿阮可以。”

萧靖惟继续听着他说。

李重云正色道:“可是这一次,阿阮竟输了我整整一招。”

“输了你一招?”

李重云“嗯”了一声,复又道:“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并非真气紊乱,而是早前伤了元气。”

萧靖惟先是下意识面露担忧,随后又沉了脸,笃定道:“他是受伤了,并非生病。”

李重云脸色和他一样的沉了下来。

这可是大事,能让韩阮受伤严重,那到底得是个什么对手?又或者是出了什么样的事能让韩阮如此撒谎?

“王爷。”

正此时,安黎走了进来,递上一封信函,道:“胥山来的秘报。”

萧靖惟放下笔接过,看了眼秘报内容后,脸色骤变!

李重云瞧着,道:“王爷,怎么了?”

“这就是三日内给本王的结果?”

萧靖惟看着安黎,自言了一句。

安黎虽然没有看密函上的内容,但从萧靖惟让他派人查韩阮这两月在胥山的行踪,他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

李重云接过萧靖惟的密函,看着里头的内容,眉头拧起来不说,额上还生出了一些密汗,忙道:“王爷息怒。”

萧靖惟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传侧妃。”

熙湘馆

韩阮坐在秋千上一边吃糖果,一边看着小培正用池子里打上来的清水清洗马吊,道:“靳沣真是有能耐啊,娶个媳妇儿,把自己的绝活儿都传授了。”

小培笑着道:“每个人都有点消遣嘛,主子喜欢吹曲子,沣哥喜欢打马吊,小培喜欢吃糕点。”

“呵,你那个叫消遣?你那个叫吃货。”

小培笑着不说话。

“听说这几日你缠着靳沣教你武功,干嘛?”

“努力变的优秀,追随沣哥的脚步啊,马吊也好,武功也好,保护主子也好,小培也要像沣哥那样什么都会,这样就能成为主子的左右手了。”

韩阮捂了下脸,道:“别在老子跟前凑热闹啊,自己过你们的小日子去。”

小培又“嘿嘿”傻笑了起来,随后道:“主子,沣哥去哪儿了?”

韩阮不咸不淡的道:“他出去处理闲杂人等了。”

小培不解,正要再问,却见齐本走了进来,忙起身擦了擦手,走上前去行了个礼。

齐本欠了欠身,道:“见过侧妃。”

韩阮刚往嘴里塞了颗糖,道:“齐本?你怎么过来了?”

齐本道:“王爷传唤侧妃。”

韩阮一听,没有多想什么,只高兴的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还被秋千从后面打了下大腿,但他丝毫不在意,话不多说,抱着糖果盒子便欢快的朝檀香水榭飞奔而去…

承蒙关照,所以从没停止码字。希望可以写得更多更棒,有朝一日向各位呈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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