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荐LOFTER(乐乎)

你已经准备很久了,和齐司礼讲述自己的心意,不过是挑在愚人节这个日子

虽然不太清楚齐司礼是否喜欢你,但是凭你们日常的相处来看...至少他也不会是讨厌你的吧?

这天午休,你像往常一样敲响齐司礼办公室的门

“进”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走进办公室,先是把稿子给齐司礼过目了一遍,再如同平常一样挨骂

“......这种构图对于设计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万甄已经容不下你这种天才设计了”......

齐司礼与往常无异的话语此刻却让你略有不安,但你一直是越挫越勇的

“还有什么事吗”齐司礼握着钢笔抬眸...

“还有什么事吗”齐司礼握着钢笔抬眸看着你

“就是我...我有件事想说很久了”“有话直说”

“我喜欢你!!”说完你便垂眸低着头,等待着齐司礼的“审判”

过了很久齐司礼都没有动静,你抬起头看向他

“情绪没那么激动了?那就回去好好工作,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还是那幅淡定的模样,你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有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

你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在洗手间望着眼睛微红的自己,还真是狼狈

一直无精打采到下班,你收到了陆沉把你调去万甄其他分公司的消息,说是为了你过几个月参加比赛会更方便些,但去那里的距离也是不近的

你记得这些都是由直系上属先过目的,也就是说...齐司礼已经同意了

你的心彻底死了,既然齐司礼都赶你走了,那你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晚上收拾行李时,你看到了齐司礼给你发的

信息

“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用较为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愚人节开的小玩笑,齐总监不要放在心上”真是没想到,挑在愚人节表白这种借口,都能成为你最后一块遮羞布

齐司礼没有再回复你

想着最后再和齐司礼道别一次吧,你最后还是抱着渺小的希望去了漆吴之森,但当你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不是往常齐司礼留给你的夜灯,而是他和他对面笑语盈盈的女孩

所以,你早就有另一个笨鸟陪在你身边了,不再需要我了对吗

你直直向漆吴之森外跑去,眼泪模糊了眼眶,使你看不清眼前的路,而此时,一辆车飞速向你奔来

随后,你再没有了意识

“好不好吃?”小狐狸一脸快夸我的表情,看的折颜心旷神怡,当下就要开口,可是又存了几分私心的装模作样的咂巴了两下嘴“真真啊,我刚刚吃的太快了,你在喂我一口可好?”“嗯嗯”小狐狸就是这么容易上当,废了老大劲又剥了一条出来伸着小手举到折颜更前“折颜,折颜,张嘴!”折颜美滋滋的吃着,开心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吃完就答了一句,真真喂的就是好吃,自己也夹起一筷子烤鱼伸到白真嘴前,学着白真的样子说到“真真,张嘴,...

“想吃碧瑶池里的鱼?可以!”“想要去树上摘花?可以!”“不小心折了桃树?没事!”“弄坏了藏书架?没事!”“不小心砸了墨渊送的杯子?没事!”“想要去东海骑龙?可,真真我是凤凰骑我好不好?比龙好看多了!”

是结合近期更新对阿爸设定的加更。

★喜闻乐见爹妈二象性,可以在你滴大爹和你滴亲妈之间反复横跳、切换自如。

★重度孩控(尤其是近百年)

p1碉图描改

p2p3表情包改

p456看似填坑采访,实则是阿爸大头练手()

p7贴贴

【绘画参考】超详细!眼睛情绪的表达方式~

属实没想到你们一天就到了100,我再也不说这个了,在心里定个数算了。

这章是澄的回忆,本来想一章搞完,结果写了一半,分成两章算了。

————————

江澄的记忆停留在玄正44年,一个并不吉利的数字。

那是观音庙后的第七年,原岐山地界出现了一只异兽,吸收了射日之征和百家誓师大会时遗留下的所有怨气,实力强横,性情残暴,一月间吞食了八百生魂,附近百姓举家外逃,岐山地界再无人烟。

可异兽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坐视不管,恐怕会祸及更多地界。

为防止它外逃再生祸事,百家联合讨伐。

战斗十日,曾成功斩杀异兽,却发现异兽死后怨气外溢,在几个时辰之内再次复...

战斗十日,曾成功斩杀异兽,却发现异兽死后怨气外溢,在几个时辰之内再次复生。

蓝氏曾试图净化岐山怨气,可是太多了,短短几个时辰,根本不可能净化完全,异兽复生后,怨气聚集,负责净化的蓝家弟子尽数丧生,蓝氏血亲后代几乎断层。

蓝启仁先生悲痛之下,一病不起,泽芜君出关,接过这摇摇欲坠的姑苏蓝氏。

之后百家想尽办法,在岐山周围布置重重结界,暂时困住了异兽,但是异兽每天都能撞破几层,百家只能继续补上,这样下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

直到清河聂氏宗主聂怀桑,在家中藏书阁发现了一种诡异强大的阵法,能够在瞬息间净化周围百里的怨气。

这阵法是聂氏先祖找来解决刀灵的,只是由于阵法启动的代价太过残忍,被第三代宗主秘密藏了起来,也没有告知后辈此事。

阵法启动的代价是……一位灵力高强的修士献祭。

不仅献祭灵力,更献祭灵魂。

自此魂飞魄散,彻底湮灭于人世间。

经过百家的资料查找、验证,确定了这个阵法的真实性。

只要百家分批,一波人吸引控制异兽,一波人绘制阵法,就有八成把握杀死这祸害。

可,谁来献祭呢?

仙门中修为一流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云梦江氏宗主、姑苏蓝氏双璧、眉山虞氏宗主以及几位其他家族的长老。

几天后,姑苏蓝氏宗主蓝曦臣,在百家商议会上宣布,自己愿意以身献祭,助仙门斩杀异兽。

众人、百姓都称赞蓝氏大义。

然而,就在百家准备阵法材料时,很多不同的声音出现,矛头直指云梦江氏宗主,三毒圣手江晚吟。

有人说,江晚吟是得了夷陵老祖的金丹才能有那么高的修为,那些灵力本来就不属于他,江晚吟还用这颗金丹恩将仇报杀了昔日师兄。

如今夷陵老祖入了蓝家,泽芜君也算他兄长,现在就应该让江晚吟付出代价,用这些灵力去替代泽芜君,让江晚吟去献祭。

有人说,云梦离岐山最近,哪怕是为了百姓,江晚吟作为云梦的宗主,就应该去保护自己的地界,怎么能让蓝家人替他去死呢。

有人说,岐山的怨气跟夷陵老祖脱不开关系,那时候是江家没教好魏无羡,这些年来魏无羡随着含光君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可见蓝家果然能把人教好,所以这些怨气、这些以前的魏无羡犯下的错误,应该由云梦江氏来负责。

不知道这些言语是哪天出现的,也不知道是谁散布的,但是不过十日,已经百家地界皆知,似乎所有人都赞同,所有人都在愤怒为什么不是三毒圣手去献祭,为什么江晚吟能够厚着脸皮看着泽芜君去送死。

街头巷尾,都有人在怕案而起,呼朋引伴,愤慨痛骂。

江氏首徒、云梦大师兄江安气得要命,和师弟们一起查,到底是哪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不怀好意。

他们不是傻子,这种针对宗主的话,短期内大量传播,背后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其实江澄能猜到几分。

也许是某些家族嫌云梦江氏阻碍了自己的发展;

也许是有些家主看不惯自己以往的作风,受过自己的敲打怀恨在心;

也许是金家长老还不死心,想着除掉自己然后再对付金凌;

也许是蓝家长老不忍心不舍得自己的宗主去死,生怕蓝曦臣死了之后,姑苏蓝氏嫡系只剩一个不通宗务的蓝忘机,害怕蓝氏彻底掉出四大仙门;

也许,的确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欠了魏无羡,认为他江澄配不上这颗金丹,认为他不配高高在上享受着宗主的荣耀……

啊,啊……这样理下来,似乎我不死都说不过去啊。

江澄看着面前气得满脸通红的外甥和徒弟,脑中不禁这样叹息。

“我要去杀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舅舅!”金凌在大厅里愤怒地吼道,拿着岁华就要出去。

“回来!都当了几年宗主了,怎么还是沉不住气!你要当街杀人吗?”江澄呵斥。

金凌听了这话,身子顿了顿,转头在椅子上坐下,端起凉茶一饮而尽,平息怒火,却还是压不下去。

金凌:“舅舅!那就让我听他们侮辱你吗?他们这是逼你去死啊!我不管,谁要伤我舅舅,我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澄看着金凌气愤的样子,心里柔软,他伸手摸了摸金凌的头:“可是有句话,他们说的很对。”

金凌瞬息间就猜出来江澄的念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澄,又气,又伤心,压着泪水不让流出。

江安在一边再也沉不住气:“哪句话说的对?师父,您是我们的宗主,云梦江氏身为四大仙门之一,断不会让那些愚蠢无知的人,被牵着鼻子,逼死我们的宗主!”说到最后,已是控制不住哭腔。

“哪句话啊?他们哪一句不是在侮辱您,诋毁您?仙门间的勾心斗角您教过我,就是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人在蹦跶,打下去就是了……您要是,您要是,懂了那般心思,弟子,弟子,决不会任着您的!”江安面目扭曲,这些日子的愤怒和恐慌尽数爆发。

江澄轻轻喊了他一声,似劝慰似包容:“宴清……”

江安却是控制不住情绪,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然后猛然转身看着江澄:“还是说,师父您真觉得自己亏欠那魏无羡?您一直瞒着不说,把秘密藏在心里,可我不是傻子!我恨,我恨魏无羡和蓝忘机闯我江氏祠堂,我恨温宁羞辱您,我恨他们逼着您在观音庙失魂伤心,所以,我去查了!”

江澄心里一惊,江安是他一手带大,培养为继承人的,他知道江安视自己如父,不由得有些紧张:“你查了什么?”

江安:“我去查了当年那条街道的商贩……”

他屈身蹲在江澄面前,仰视着这位如父如师,为江氏倾尽心血的长辈,岁月不败美人,江澄的眉眼精致漂亮,跟当初把自己从死人堆里抱出时几乎一样,岁月没有让他的容颜失色,反而在俊美精致之外更添平和温柔。

一行眼泪流下,就再也止不住了,江安泪眼朦胧:“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说啊?明明你是为了替魏无羡引开追兵才失去金丹的,他魏无羡有个好下属,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大义和委屈,你呢?你就这么受着骂名吗?”

江安一边哭一边抹泪,不愿意太过狼狈,却还是一时激动之下没有再使用敬称。

金凌在一边呆住了:“你说什么?舅舅的金丹……”

眼看这一个也要哭了,江澄心里苦笑,瞒了十几年的秘密,被徒弟翻出来了。

若是有人有心,也许自己也不用藏那么久,现在说开了,反而有些轻松。

江澄弯腰,把面前两个孩子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宴清,谢谢……其实我很高兴你帮我揭开了这个事实,但是,就我们三个知道就行了,好吗?”

“凭什么?”金凌和江安同时抬头,看着江澄不满地问道。

江澄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怅然地解释:“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太累了,既然已经断了,就没必要再纠缠不清,算这笔烂账了。”

江澄话里都是释然和不在乎,江安心念一转,连忙问:“那那些谣言,师父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金凌连连点头。

江澄却不说话了。

江安见状急了:“为什么,师父,您不会真想为那阵法献祭吧?蓝曦臣都说了他去,他愿意死,我们夸赞,记在心里,以后多照顾蓝氏就行了,以后我们继续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金凌也慌张地附和:“舅舅,你不能做傻事,你还没看着我成家呢,金家还是有长老轻视我的,你还要给我撑腰呢。”

江澄看见他们着急恐慌的模样,心里揪着地难受,但是一咬牙,摇了摇头。

江安和金凌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我有想过澄澄的前世,是按照原著来走,还是设定一个和平美好只是意外死亡的世界。

有些太太笔下的all澄和谐世界,我还挺喜欢的。

但是,我觉得自己的笔力驾驭不了这样的一个澄,我大多数文都是建立在原著澄的基础上,感觉其实形象塑造上有点相似,这是硬伤。

我写文对于情节、设定有很多脑洞,我也觉得这些脑洞很有意思,所以写了出来。

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对于人物描写、感情描写其实特别弱,所以这篇文也是想练一练感情书写。

真的很感谢大家喜欢我的文,感觉同人磕cp对于文笔其实挺包容的,所以我会填完坑,同时不断挖新坑,嘿嘿

依旧

谢谢阅读~

大澄子寿终正寝后,一睁眼回到了血洗不夜天后,金凌的一周岁生辰宴之前,为了能有继承人,所以兢兢业业拉拢瑶瑶,结果意外到手道侣一枚。

江澄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云梦江氏,...

江澄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云梦江氏,一辈子无妻妾无子女,只有一个外甥,记忆中那个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小奶团子也已经长成了一个挺拔的男子,此刻也正满脸悲伤的守在他的床边。江澄无力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叮嘱金凌,在他走后要担起宗主的责任,但是手心触碰到的是金凌利落的束袖短褂,最后的话语都化成了一句叹息。

——————

“江宗主?江宗主醒一醒。”江澄朦胧的意识被一阵轻柔的声音唤醒。

江澄迷迷糊糊的掀了掀眼皮就被光晃了一下眼睛,心里还再猜自己死后这是上天了还是下地狱了,怎么还贴心提供叫醒服务呢?而且听着声音似乎还有点儿耳熟?

“江宗主,怎的在外面就睡着了?可是最近处理宗务太累了?要不要我安排间屋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在亭子里睡怕是要着凉了。”那道声音还在絮絮说着关心的话,江澄觉得很窝心,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人关心他睡觉别着凉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再不忍心也还是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江澄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头戴乌纱后,眉间点血的青年正含笑望着他。

“金光瑶?!!”

“江宗主可是清醒了?江宗主不必如此惊讶,此事我不会说与旁人听的。”金光瑶以为江澄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就这么睡在花园中还有点赖床不愿意醒,所以金光瑶只是轻笑了一声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江澄此时的大脑已经彻底不运转了,他是知道金光瑶死了的,也清楚自己也是死了的,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再睁开眼睛就是被金光瑶喊起来的啊!想想金光瑶当初的死法,按理来说现在江澄应该觉得惊悚才是,但是也不知是金光瑶的笑太温柔还是刚刚的关心太温暖,江澄竟然觉得很安心。

“江宗主?江宗主?江澄!江晚吟?”

“嗯…嗯?!”江澄被金光瑶逐渐升高的语调惊醒,猛然的回过神来看向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的金光瑶。

“晚吟可是身体不舒服?”金光瑶觉得这个意向雷厉风行甚至不太通人情的江宗主今日有些奇怪。

“啊…没,没事。我就是睡蒙了。”

“那晚吟现在可是清醒了?”

“嗯,嗯?晚吟?”

“刚刚见你出神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只有叫你晚吟的时候你才回神,我以为你是想要我这么叫你,不可以这么叫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

“既然醒了那便去看看阿凌吧,想必阿凌也想舅舅了。”

再次抱着奶团子时期的金凌,江澄真是感慨万千,好好一个少宗主,怎么长着长着就变了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江澄越想越憋屈,认不出伸出手戳了戳小阿凌软软的脸颊。哪知道从小就大小姐一样娇气的金凌直接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金光瑶怎么办,怎么办,他一直哭!”江澄舅甥之间一直以来的“打断腿式”沟通在现在根本行不通,江澄只能手足无措的向一旁的金光瑶求救。

金光瑶看着江澄手忙脚乱的哄着金凌,心里暗暗觉得有趣,脸上一直以来的微微笑意也深了几分。看人向自己求救了,于是马上上前接过了江澄怀里哭得正委屈的金凌。

“阿凌性子娇,怕是被晚吟你说得不开心了。”金光瑶一边跟江澄解释,一边熟练的安抚金凌。

看着在金光瑶怀里轻而易举便安静下来的金凌,江澄觉得自己右手上的紫电正在蠢蠢欲动。他是看明白了,他这个外甥就是来跟他讨债的!可是偏偏什么都听他小叔叔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等等……什么都听他小叔叔的?!

江澄觉得他发现了问题的重点!!!金凌这个臭小子什么都听金光瑶的!那如果他能保住金光瑶,并且拉拢金光瑶和他统一战线,那金凌以后不就会老老实实的继承家业不会再跑出去夜猎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以后,江澄看向金光瑶的眼神瞬间狂热了起来。

而感受到了来自今天不太正常的江宗主的灼热视线的金光瑶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他也是在温若寒面前当过卧底的人,自问也算是胆识过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盯得这么不自在过。

*疯批弟弟紫堂真×温柔哥哥丹尼尔

*真的很疯批,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特别疯的紫堂真,但特别特别喜欢哥哥,可能会有点小虐?

*现代背景,是重组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人物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含私设

*主角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派丹友情向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正文—

丹尼尔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他一出生父亲就不怎么喜欢他,父亲也不喜欢他的母亲。母亲心疼他,所以更加疼爱他。

他乖巧懂事,小小年纪便懂得大道理,只有这样父亲才能表现的很喜欢他一样,但他知道父亲不可能喜欢他,就在六岁那年母亲走了,父亲连装都懒得装了,父亲养他是因为法律责任,如果没...

他乖巧懂事,小小年纪便懂得大道理,只有这样父亲才能表现的很喜欢他一样,但他知道父亲不可能喜欢他,就在六岁那年母亲走了,父亲连装都懒得装了,父亲养他是因为法律责任,如果没有法律,他想父亲会丢掉他。

直到有一天父亲领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弟弟,父亲说以后这就是他的母亲了,他在那天多了一个母亲,一个弟弟。

丹尼尔那天是第一次见那个女人,也是最后一次见他的父亲,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了,留下四岁的弟弟和一些下人,还有偌大的别墅和不知道多少的钱财。

现在他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了。

弟弟叫紫堂真,不怎么喜欢说话,开始对丹尼尔抱有警惕,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只有哥哥了,也慢慢放下警惕,愿意接受他。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丹尼尔又长几岁,照顾他是应该的,而且现下也只有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愿意接纳他。

紫堂真不喜欢交朋友,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刚开始因为长得不错而被女孩子搭讪,但紫堂真一个眼神都没给过,还吓哭过班里最好看的女同学,从此更没有人喜欢和他玩了,有一些男同学也总是欺负他,但他从不反抗,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这话不准确,他只对他哥哥感兴趣。

有一次刚被人找上,就被丹尼尔发现了,尽管丹尼尔脾气好,性格温和,毕竟长两个年纪,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那几个毛小子跑了。

“为什么不反抗?”丹尼尔拉起地上的紫堂真,铂金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紫堂真跌入了温暖的太阳,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敢。”这是他撒的第一个谎言,还是对着他的哥哥。

九岁的小孩心思不多,对于擅长观察人的丹尼尔来说更容易猜,但他没有揭穿。因为紫堂真现在的模样,特别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狗,尤其是盯着他的那双大眼睛。

丹尼尔蹲下来,伸手摸摸紫堂真的头,轻轻的笑着,“他们再敢来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保护你。”

这样他就有理由去找哥哥了。

紫堂真扑到丹尼尔的怀里,垂着头,靠在哥哥的肩上,“哥哥会一直保护我吗?”

“会的。”

紫堂真觉得他的母亲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他送到这个家,送给了他一个“哥哥”。

一下课四年级A班绝对找不到紫堂真,问就是在六年级A班,六年级A班对于教室里多了一个小可爱已经习以为常,他们都知道是丹尼尔的弟弟,对于他也特别照顾,这让四年级那群毛头小子抓不住机会欺负他,心里憋屈的很,可紫堂真才不管呢,他只想和哥哥呆在一起。

终于有一天,毛头小子等到了这个机会,丹尼尔参加奥数比赛,不在学校,这让憋坏了的毛头小子们乐坏了。

可丹尼尔像是知道他们会使坏主意,拜托派厄斯照顾紫堂真,天有不测之云,还是没防住。

毛头小子偷走了紫堂真的小星星,小星星是哥哥送的,是希望,是底线,这是紫堂真第一次反抗,可那时的他太瘦了,又怎么是几个人的对手,被打了一顿关进小黑屋。

小黑屋很黑,没有一丝光透进来,没有一点声音,紫堂真一个人死死握着小星星,缩在墙角,他相信哥哥肯定能找到他,然后救他出去,可他忘了,他的哥哥今天有比赛,不在学校,不在这里,哥哥找不到,来不了,救不到。

老师们发现紫堂真不见,已经是三节课过后,到处找都没找到,那几个孩子吓坏了,根本不敢告诉老师实情。

丹尼尔得知消息,比赛都不参加了,丢下牌子,匆匆忙忙赶回学校,他知道一定紫堂真在等着他,在等着回去救他。

一向温和的丹尼尔发了大火,铂金的眸子如刀子狠狠的刺向那几个孩子。

“我的弟弟在哪!”丹尼尔忍着怒火,死死盯着孩子王。

毛头小子们吓坏了,支支吾吾的快哭了,老师们在旁边劝,被瞪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在学校外面…呜呜呜,外面废墟的那个黑屋子。”

丹尼尔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外走。老师们忙着教训孩子,没跟上。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怕,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果然我这有的人不会有人喜欢,不会有人要……

“阿真!你在哪!”

哥哥来了啊,可我都放弃我自己了,我只是一个累赘,我还是死了的好……

紫堂真故意不回应,但哭声止不住,努力的憋着,可也漏出了一些声音。

废墟安静的可怕,这倒是方便了丹尼尔找人,他迅速锁定了一间房子,快步走了过去。

“阿真,别怕,哥哥来了,哥哥这就救你出去。”

持续三小时的等待,他终究等来了他的太阳,他的光。

推开屋子的门,看着紫堂真抱成一团,小小一只缩在屋子的最里边,绿色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心疼死了。

见到丹尼尔的那一刻,紫堂真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哭的丹尼尔心都碎了,抱着小小的紫堂真,从下往上抚摸紫堂真的背。

“不哭不哭,哥哥来了昂。”

紫堂真死死拽着丹尼尔的衣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是哥哥的错,哥哥来晚了,哥哥怎么可能不要你呢,阿真这么可爱,这么听话,疼阿真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呢。”

“阿真呐,就当为了我,成长起来,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会欺负你,好吗?”

这件事情让丹尼尔害怕了,要有下一次他真不怎么该怎么办了,事后丹尼尔也没放过那几个孩子,该开除的开除,该处分的处分。

紫堂真也是之后才知道,哥哥为了他,比赛都不参加了。

紫堂真聪慧,休学在家学习课程,学习拳击,锻炼身体,逼迫自己多吃饭,都只是为了哥哥。

六年级的丹尼尔面临着小升初的危机,但对于年级第一的他来说,考试不算什么,但是他走了,就只有紫堂真一个人在学校了,加上紫堂真想和丹尼尔一个班,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干劲,跳级和丹尼尔一起小升初。

紫堂真很喜欢抱着哥哥,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他都会把丹尼尔圈在自己怀里,翡翠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对方,每回这个时候,丹尼尔都会拍拍他的手,回头看他一眼,这时的绿眸便只剩下温柔。

没有人不喜欢太阳,所有人都想靠近太阳,可温柔的太阳有一个守护神,守护神不喜欢别人靠近太阳,因为太阳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想分给别人阳光。纵使太阳很温暖,但也架不住守护神的杀气,渐渐的人们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焉。

紫堂真讨厌派厄斯,因为派厄斯总是缠着哥哥,他也不怕紫堂真的威胁,哥哥和他总有很多话题,时常会忽视紫堂真,这让紫堂真特别不爽。

“丹尼尔,这个题怎么解的?”派厄斯拿着试卷,转头对向他的后桌。

丹尼尔随着派厄斯的动作看向题目,“过点A做线段BC的垂线,你看。”手中的笔划在纸上。

派厄斯咬着笔,轻压眉头,“可这只能证明△ABC全等与△BCD啊?”

丹尼尔点了点其中两个三角形,“别着急,这里可以求出这个与这个相似……”

两个人挨在一起讨论题目,在别人眼里是同学情,在紫堂真眼里就变了一个意思。

紫堂真随手拽来一把椅子,紧挨着丹尼尔坐下,拿着试卷,强行插入他们俩,头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丹尼尔的肩上,撒娇般的道:“哥,我也有不会的,你也教教我嘛。”

热气喷洒进小巧的耳里,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耳蜗,不经意间丹尼尔颤动了一下。

“吓我一跳,等一下我先讲完这道题。”

派厄斯瞧着眼前这个戏精上身的大男孩,对上了翡翠的眼睛,心里有些发毛,这是一个十几岁人能有的气质吗?

哥哥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抢走。

你不能这样,丹尼尔只属于他自己的,他不属于其他每一个人。

我能让自己属于哥哥,哥哥就也能属于我。

……

丹尼尔一个人边写过程便讲着题,全然不知前后的对争,讲了半天才发现派厄斯魂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派厄斯?回神了,听懂了吗?”丹尼尔挥挥小手,召回了派厄斯的魂。

“啊——我懂了,你教他吧。”说完也不等丹尼尔反应,拿起试卷便转了过去。

“你又哪道不会?”

眼里的杀气差点就暴露在丹尼尔面前,紫堂真眨眨眼,随便指了一道。

丹尼尔看了一遍题目,“你确定这道不会?”

“昂…不会。”

丹尼尔勾了勾手指,敲了敲紫堂真的头,“老师上课刚讲过的就忘了?上课干嘛去了?”

看你去了……

“我没听懂,老师讲的没你好。”

“丹尼尔,等会私事和你说,你一个人来,老地方等你。”

“好。”

-TBC-

【第八章你贼牛批

全服争抢的王者象征“盘古神刀”就这样被丢弃在野猪山山脚下。

周大雷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刺了一剑,还是整个扎穿的那种,俗称扎心。

一群沉沦游戏的网瘾少年差点扑上去抢警察叔叔的鼠标,但是残存的理智仍然在不断拉扯着他们:不可以,不合适,斗不过,不要找死。千万忍住。

警察又指向电脑屏幕,屏幕里一头野猪正在散发光芒的盘古神刀旁边窜来窜去:“它不过就是一个虚拟道具,我不反对你们青少年玩游戏,但是要玩得适当,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念。我们继续说回到和谐社会,和谐社会……”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他们满脑子都是和谐社会四个大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转圈圈。】(什么...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他们满脑子都是和谐社会四个大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转圈圈。】(什么玩意这警察要笑死我吗我的天啊)(神特么……完了我要笑死了)(警察才是大佬)(警察真呢玛给力哈哈哈哈)

很多人听着那警察快半小时的思想教育,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警察真的厉害”,而再一次听到这半个小时思想教育的谢俞,脸越来越黑了。

【谢俞蹲得累了,趁着没人注意的空当,直接顺势坐到了地上。

周大雷余光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老谢,你偷懒。”

谢俞拍拍身侧的地面,道:“你也坐。”

“……”周大雷犹豫两秒,怂了,“我不敢,我怕他让我登上我的游戏账号然后把我辛辛苦苦打的其他装备全部给扔了,我弱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

刚才听了一大堆和谐社会,也没说要划重点准备测试,哪里记得住,能蹲着听完就不错了。

“是,是……是……?”

“是”字被念得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情绪充沛,半天也没人接着说下去。

警察扫了这群人几眼,亲自点人回答:“刚才那个和平主义者呢,你知不知道?”

贺朝听得有点犯困,眼睛眯着,被点了名字这才抬头往前看:“我?”

警察道:“就你,你答。”

贺朝压根都不知道题目是什么,左右看看也没人有提醒他的打算,琢磨了一下,回答道:“我选C。”】(贺朝夫斯基的经典语录之一:我选C)(神TM选c,哈哈哈哈哈)(朝哥,您长点心吧。)

“……贺朝同学这是没有听到吗?”

“看样子,好像是……”

“怎么感觉谢俞同学他们一会儿可能会很惨。”

“同感!”

【“……”

因为贺朝这个回答,所有人的检讨字数从两千字涨到了三千。

写检讨的环境还特别恶劣,不给桌子,就地解决。谢俞将纸垫在膝盖上,力道稍微重一点,笔头就在纸上扎出一个洞来。

写几行扎一个,谢俞写到第二页的时候终于不耐烦地皱起眉:“操。”

“别躁,朋友,心态放平。”贺朝在谢俞对面,写检讨的姿势也特清奇,笔下的字迹狂得几乎都要飞起来,嘴里却风轻云淡地说,“人生就是这样,往往有许多你想象不到的难题,但是我们可以克……操!克服个鸡/巴,这纸这么脆弱的吗,没扯它就裂了。”

谢俞抬眼,看到贺朝用手压着的那张A4纸裂开大半,上面爬满的内容看得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学过汉语,看那架势,他这是恨不得一行字都用连笔连在一起。】(朝哥的那个字,看了脑阔疼)(朝哥,请收起你的字,这完全就是甲骨文啊!)(不知道那些批朝哥作业的老师,是不是很想打朝哥)(哈哈哈哈,上一秒才说要放平心态,下一秒自己骂起来的人绝对就只有朝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说道了贺朝的字,原来那些带过贺朝的老师们,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毕竟就算他们批了很多次贺朝的作业,依旧没办法习惯他的字。,当然也有一个可以看懂他字的人在。

“我看看啊,我发誓……以后会严格遵守……”

“……不愧是贺朝的父亲,这也能看懂。”

“毕竟习惯了吗,这小子平时写字还挺好的。”

“是,是吗?”

【贺朝重新抽出一张纸垫在地上,旁边一位小兄弟显然也被他这一手“好字”所折服,脑袋凑过来盯着看了大半天,然后那位小兄弟啧啧称奇:“我说你怎么写得那么快,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贺朝说:“是不是帅翻了。”

谢俞:“你有这份自信真是难得。”

周大雷写得无聊,也凑过来聊天:“哎,这位帅翻了兄弟,听说你是他们老大?”

贺朝停下来,抬起头,他领口开得大,脖子里有道红绳,顺着动势牵着一块玉一道划了出来,玉坠造型简单,就是圆形的平安扣形状:“老大?算不上吧,网吧里认识的,偶尔一块儿打游戏。”】(朝哥日常被俞哥嫌弃)(啊啊啊啊啊,承包我朝哥的脖子)(朝哥?你真的不是他们老大吗?别忘了你说了什么。)

“朝哥,你真的不是老大?”

“我真的不是啊,我像吗?”

“像”除谢俞一家外,所有人异口同声。

“我……”

【现在紫武也扔了,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识,又坐在这里共患难,称得上有缘分,但周大雷还是忍不住问:“抢紫武你也有份?”

“我没那么闲,吃饱了撑的,不眠不休在隐藏BOSS复活点守三天,”贺朝又说,“不过哥们,实在对不住,这主意确实是我出的,当时就是开玩笑,我也没想到他们真的这么执着。”

听那帮人说想要盘古神刀又打不过隐藏BOSS,他就随口一说:去抢啊。

没想到还真的给他们提供了新思路。

周大雷不是很明白:“——那打架之前你还出来挑衅。”

贺朝说:“你们既然要打架,那就好好打,是不是,你们这个气氛首先就不太对。我就出来调节一下,朋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周大雷:“……”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谢俞:“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贺朝:“不客气。”】(出来调节一下,哈哈哈)(骚不过朝哥)(俞哥:那还真是谢谢你)(朝哥,你是不是也没有想到你的一句话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我还真是没想到,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

“……”盯——

“那个,雷子兄弟你别这样看我,我是真的没想到。”

此时的周大雷如果不是身边二中的学生来着,可能已经冲上去给贺朝一下了,当然打不打得过就是个问题了。

【检讨交上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傍晚了,因为有个人写得特别慢,这些检讨还非得全部交齐才能走人,所以先写完的就在边上等着。

“区区三千字就能把你击倒,还是不是男人,”贺朝一开始还试图去指点他,后来也承认这人孺子不可教也,“写检讨还不会,我错了,我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然后展望一下你的未来——写,我说你写。”

谢俞冷眼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写完三千字的功夫,这人才写了个开头。他没贺朝那么多话,只说了一句就让那人差点哭出来:“你告诉我,你真的念完九年制义务教育了吗。”

“……”】(俞哥别质疑,他真的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了)(朝哥,你是写了多少检讨啊?)(估计写了不少,不然不可能这么熟练)(写三千字,不好意思,我一千字就已经挂了)(俞哥依旧这么直白)

“谢老板啊,你这句话……有点过分了”

“我只是问问,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见谢俞面不改色的说出反驳的话,其他人准备说出口的话,都全部咽了回去。

众人七嘴八舌道:“是是是,谢谢警察叔叔。”

所有人站好之后,警察扔下一枚重磅消息,将他们炸的体无完肤:“我们警局奉行爱的教育,本着爱的原则,对你们这些打架斗殴的孩子采取一些针对性的手段。比如互相握手、拥抱、说一句我爱你我的朋友,让你们体真正体会到和谐社会这四个字的含义。孩子们,世界是美好的,世界充满爱。”

谢俞:“……”

贺朝:“……”

周大雷:“……?!”这片辖区的警察太变态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大半夜看到这里,差点没有笑背过气)(难以想象两排少年面无表情/哭丧着脸地握手拥抱)(我爱你我的朋友,警察叔叔神助攻)

“这警察是有毒吧!”

“不是,为什么还要互相握手、拥抱啊?”

“天啊,这警察叔叔也太有才了吧!”

“以后不敢去那片玩了,太可怕了”

“我突然好心疼谢俞同学和贺朝同学他们”

“为什么只是为了一件紫武,偏偏要弄成这样啊!”

【傍晚七点。

谢俞坐在兰州拉面面馆里,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周大雷吃第二份拉面。

“我真的,我再也不敢在这片辖区打架了,”周大雷用筷子剥开葱蒜,捞起面条往嘴里塞,口齿不清道,“忒他妈口怕了。”

谢俞放下手机:“你吃完再说。”

周大雷囫囵吞枣咽下去,也不怕烫:“我雷仔行走江湖十六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我爱你我的朋友?能不能给江湖少年一条活路了。”

这位吃面条的江湖少年越说越觉得苦不堪言,说到最后,所有情绪浓缩成为一句话:“我谁都不服,我就服刚才在局子里那位没有脸皮的兄弟,他怎么可以那么熟练?”】(没脸皮,是在说朝哥吗?)(朝哥还有脸可言吗?)(没有了,不存在)(哈哈哈哈,妈耶心疼被吓坏的雷子兄弟)

【听到某位没有脸皮,谢俞脸色有点泛青。

所有人里,贺朝是最没有心理负担、也是动作最快的一位。

他相当自然地抓着谢俞的手,真心实意地揽着对方的肩膀一把抱住,将“我爱你我的朋友”这七个字念得饱满而富有情感,看起来像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天已经黑了,傍晚突然刮起风,给燥热的天降下一些温度。

………………

“算了,我就随便说说。打游戏再厉害,这能算什么工作啊。”周大雷从边上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然后起身,“走吧,不早了,赶紧回去,你这回出来跟你妈说过没有,她又该着急了。”】(雷子其实是个挺好的孩子的)(嗯嗯。)(哈哈哈哈,朝哥抱俞哥的那个动作,太熟练了)(神TM失散多年的兄弟)(我爱你我的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作业吗)

“啊啊啊啊!!两大校霸抱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太般配了!!”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话从人群里面传出来?部分人想从人群中找到说这句话的人,可是却没找着,只好遗憾的回头。谁也没有看见角落里一个女生紧紧捂着另一个女生的嘴巴。

【“下一个,以晴宝宝来吧。”李遥迅速换人“咳咳咳”晏以晴清了清嗓子,“啊,家人们我好慌”“宝贝,稳住,我们能赢,毕竟遥遥成功活下来了,我们有了生的希望。”耳机里传来俞言激动的声音。“小鱼儿,你不挤兑我能死是不是。我等会儿就看你了,你就看你等会儿挨不挨骂”李遥回怼,“行了行了,我要开始作死了。”晏以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等会儿我先喝口水。”晏以晴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咳咳咳,周翔,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周翔从书房出来,去卧室给小姑娘拿了件外套“穿这么少,你自己不知道冷吗,看你咳得这个样子。”“不是,妈,我刚才呛了一下,没感冒,真的。”“把外套穿上,动不动就生病,自己...

【“下一个,以晴宝宝来吧。”李遥迅速换人“咳咳咳”晏以晴清了清嗓子,“啊,家人们我好慌”“宝贝,稳住,我们能赢,毕竟遥遥成功活下来了,我们有了生的希望。”耳机里传来俞言激动的声音。“小鱼儿,你不挤兑我能死是不是。我等会儿就看你了,你就看你等会儿挨不挨骂”李遥回怼,“行了行了,我要开始作死了。”晏以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等会儿我先喝口水。”晏以晴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咳咳咳,周翔,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周翔从书房出来,去卧室给小姑娘拿了件外套“穿这么少,你自己不知道冷吗,看你咳得这个样子。”“不是,妈,我刚才呛了一下,没感冒,真的。”“把外套穿上,动不动就生病,自己身体啥样自己不知道吗。”“哦”晏以晴乖乖的把外套拿起来穿上。】

{我赌一包辣条翔哥刚才没听见。}

{战术咳嗽}

{不愧是你晏以晴,机智的转移战火}

{翔哥要是听见了,以晴就凉凉了}

“我的天哪,翔哥,你女儿笑死我了,借咳嗽掩盖”温小辉笑着看向周翔

周翔笑着摇了摇头,之前因为晏明修而低沉的心情被女儿冲淡了不少

“翔哥,你女儿这演技影后级的呀。”简隋英调侃道。

“你女儿不也一样?”周翔立马回击

想到小丫头,简隋英心里一软,两人相视一笑。

【“吓死我了,”晏以晴拍了拍胸口,“下一个,是哪个大兄弟。”“你定吧,顺便挑一个。”李遥幸灾乐祸的看戏ing“随便挑一个,好吧,洛雪儿,到你了”晏以晴把全程看戏的洛雪儿揪了出来。“不不不,洛雪儿不在线,你们跳过吧。”洛雪儿拿着手机一脸抗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亲爱的,你躲不掉的。”晏以晴敷衍的安慰了一下。“啊啊啊,好吧好吧。”洛雪儿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温小辉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拿着手机默默走到温小辉背后,试探性的开口:“温小辉,你干啥呢。”“你叫我什么”温小辉抬头看着小朋友,“温小辉”洛雪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温小辉一把捏住小朋友的腮帮子,“没大没小的,温小辉是你叫的?”“哎呀,妈妈妈,我错了我错了,疼呢。”洛雪儿挣扎着“还知道疼呢,啊,皮痒了是不是。”温小辉松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没有,只是一个游戏嘛,最爱你了,妈妈贴贴,mum”洛雪儿搂着温小辉的肩膀,在温小辉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行了你。”温小辉偏过头蹭了蹭小家伙毛绒绒的脑袋,笑容温暖。】

{小灰鸽的反应可以说是很真实了。}

{雪儿真的好会撒娇哦,萌我一脸血}

{我又想起了上回的误伤事件}

{别提了,雪花已经没有脸了}

{哈哈哈,我永远记得当时雪儿那个复杂的表情}

{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雪花已经无法面对丈母娘了}

洛羿看着温小辉也许是目光过于炙热,温小辉朝黎朔身后躲了躲,黎朔侧身刚好挡住洛羿的视线。洛羿握了握拳头,心想,为了雪儿,小辉哥应该不会那么抗拒和我接触了吧。

“诶,这个误伤事件是指什么呀”温小辉看到弹幕上的字好奇的问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会向各位解释的”系统笑着说“继续看吧”

【“下一个,司纯吧。”洛雪儿迅速选出下一个受害者。“来了来了,我来找死了。”宫司纯被迫出声。“我先看看我妈在哪。”宫司纯从房间探出头大概确定了一下任燚的位置,“我去了,祝我好运姐妹们。”宫司纯走到厨房,装作无意的问:“任燚,我们啥时候吃饭。”“你说什么?”任燚扭头看着自家闺女,“我说我们啥时候吃饭。”“我问你刚才叫我啥。”“妈,妈,妈妈,我们啥时候吃饭。”宫司纯立马认怂,讨好的笑着看着任燚。“等一会儿吧,马上好了。”“好的呢。”宫司纯悄悄对镜头比了个耶】

{宫司纯:识时务者为俊杰}

宫应弦看向任燚,两人刚好视线相对。任燚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宫应弦低落的低下了头。

【“我后面的是……心曼吧”宫司纯找到了下一个挑战者。“终究还是轮到我了。”宋心曼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向何故靠近。“我的妈呀,我现在就开始紧张了,我之前上台都没这么紧张。”宋心曼站在何故旁边,大声喊了一句,“何故,我告诉你……”“什么?”何故好笑的看向小朋友,“我特别爱你,妈妈”宋心曼立马改口,然后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哦,你刚才没说别的?”何故笑问。“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说爱你,mum”宋心曼赶紧凑过去撒个娇,然后抱着妈妈亲了一口。“行吧。”何故揉了一把小丫头的头发,没有在说什么。】

{我看出来了,这几个都是一个路子,都是嗲精。}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魂穿一下何故吧,我也想被女神亲亲。}

{那我魂穿一下小灰鸽,雪儿我就抱走了}

vanessa看着宋心曼一脸慈爱,伸手拍了拍宋居寒“你赶紧的把何故娶回来,我还等着抱孙女哪,我现在看着曼曼心痒痒,好像去抱抱她。”宋居寒点点头,朝何故的方向看了看,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和现在何故的反应,真正感到追妻路漫漫。

*改了一下题目,直接一点

*是丞哥的自我疗愈

*对于丞哥而言,疤痕一定不仅仅是跟顾飞分手的那些日子,童年和不被理解的青春也是

大粗长没写完所以摸了篇小短打

“丞哥,你最近都瘦了,”顾飞单手扶着购物车,另一只手捏了捏蒋丞薄薄的肚皮,“腹肌都快熬没了。”

“是么,”蒋丞也顺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肚子,“没办法,案子熬人啊。天天通宵写法律文件能不瘦么。”

“所以,你今儿中午得做一顿五花全席来慰问我。”蒋丞笑着对顾飞挑挑眉。

顾飞刚想回的话被蒋丞突如其来响起的铃声咽入喉中。

但快到了一分钟,铃声依旧在循环播放,带着一种你不接誓不罢休的气势。

“喂,蒋丞。”

手机带着凉意的屏幕轻压在耳廓,仿佛寒气入耳,蒋丞手指不自觉用力,直到耳骨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才反应过来,放松了力气。

这个声音,虽然已经十年没听见了,但再一次出现,蒋丞还是能瞬间想起它的主人。

那是属于蒋丞的收养家庭的,一种刻在基因和血液里的,从根本上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冷漠而克制的声音频率。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手机里的男人兀自说了下去,仿佛也并没有很在意对方的回答,“妈病了,乳腺癌晚期,她不愿意积极治疗,只靠药物的话,她只能最多活三个月。”

“她想见见你。”

放弃寒暄与客套,每一个字句都在为了传递信息而工作,极简到冷漠的说话风格,每一个音调都克制又疏离,仿佛童年时期蒋丞经历过的那些北京寒冬腊月的暴雪,顺着这些话,重新朝他席卷而来。

蒋丞很懵,太懵以至于很乱,就像一卷乱缠的线,他甚至不知道从哪一个线头开始梳理。

顾飞的声音就像石子打碎无波的水面,蒋丞回过神,朝他轻轻摇头,随后用尽量冷静的语气回答,“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顾飞……”

“诶,我在。”

顾飞的声音把蒋丞彻底拉回现实,熟悉又令人安心,蒋丞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沈一清病了,她想见我一面。”

“严重么。”

蒋丞抿抿嘴,点了点头,“嗯,好像说还有三个月。”

如果要问蒋丞现在的感觉,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难过谈不上。完全不在意那倒也不是。沈一清是他养母的事情早已像天空中划过的飞机,只剩下一道模糊的云痕。

当初毫无留恋地签下退养协议书,绝不仅仅是冲动的结果。他喜欢口琴与吉他,喜欢任凭心情好坏随性哼出的音乐,而他们喜欢高雅的钢琴,喜欢将自己收束于精致好看的金丝楠木盒里。对于沈一清来说,她心目中的优秀,是规矩,是听话,是顺着自己安排的道路前进。

所以从一开始,蒋丞就知道他不属于这个家,即使再优秀,稳居年级前十,努力学习钢琴,努力达到她的要求,沈一清也并不爱他。

冷清压抑,是蒋丞对这个家唯一的评价。

但他并不恨沈一清,她并没有错,只是与自己三观不合。

顾飞牵过他的手搓了搓,轻轻开口:“丞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你不欠他们家什么,没必要觉得自己不去见面就愧疚什么的。”

“他们只是你的过去,不要有任何道德压力。”

“嗯。”

回家的一路上蒋丞都没有再开口,顾飞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但其实蒋丞也没有想什么,他看着十字街头的红绿灯下,人群如厚墙般交叉穿过,每个人都有来路,有去处,所以脚步不停。

蒋丞觉得很闷,喘不上气,像沉在水里,可能是因为在这样人群流动的世界上,有一个生命要离去,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来路。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为什么降生,为什么来,他不知道。他的出生并不是谁的礼物,他没有来路。

进了家门,顾飞把拖鞋放他面前,但蒋丞却没有动,只是微垂着头,盯着前方的某处虚空。

“顾飞。”

“诶!”被他这突然的一声喊得差点吓一跳,顾飞瞪着眼睛看着他,生怕错过蒋丞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我要去,”蒋丞抬起头,直直望进顾飞的眼睛,“我要去见沈一清。”

“我想知道,我对于她来说究竟是什么。”

蒋丞就是这样的人,顾飞心想,他从来不会囿于一地太久,迷茫和不解无法打败他,他家丞哥是永远向前奔跑的小太阳。

蒋丞拎着果篮,站在紧闭的白色病房前踌躇,倒也不是不敢进去,就是怕进去不知道说什么,那种紧绷的氛围实在算不得舒适。

“走吧,丞哥,我陪你。”

顾飞体贴地替他开了门,好了,这下蒋丞不得不面对了。

X指导,你说接下来蒋丞选手会不会尬在原地呢

一定不会的,毕竟蒋丞选手可是在法庭上舌战群儒的百分百胜诉率优秀律师呢。

深吸一口气,他走进去,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沈一清和他们一家人。

蒋丞必须承认,即使过了十年,再一次踏入这样的氛围,他依旧浑身紧绷,仿佛回到了曾经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家里。

“小丞,你来了。”

沈一清开口,人很苍白清瘦,她衰老了很多,但依旧能看得出是一个有学识有教养的女士,声音依旧冷静疏离。

“啊。”

蒋丞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这样衰弱的沈一清他有些茫然,明明在他印象里,她永远严格,得体,理智,不应该是这样有些狼狈地插着管,躺在白得近乎寂寥的病床上。

“你,为什么不想接受积极治疗,”蒋丞终于想到一个话题,“只要进行切除手术,还是有几率能痊愈的。”

但其实这些话只是明知故问,没有人比蒋丞更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做手术。

“是有一定几率对么,”她的声音有些发虚,“那如果不成功呢”

蒋丞没有开口。

“我宁愿得体完整地死去。”

“妈!”她的两个双胞胎儿子颇为不瞒的一同开口,眉头皱起。

沈一清永远得体,骄傲,她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做生还几率低得可怜的切除手术,就为了那从死神手下祈求来的一两年生命。这太狼狈,太苟且,不符合她优雅骄傲的理念。

他会跟她说说自己在工作上的事情,很专业,比起一些家常,这种专业学术的话题更加适合沈一清。她会时不时给出中肯的建议,像一个认真的老师。这让蒋丞和她都感到轻松,蒋丞不用想起曾经叫她“妈”的回忆,沈一清也不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扶养者。

他们像两个学者在交流,只要不参杂三观与情感,其实他们可以相处得很正常。

蒋丞不再是十几岁时,迫切想得到父母认可的少年,沈一清也因为病痛想开了很多事情,她不再那么古板冷漠。

“有时候,我会有些愧疚,当时就那么把你送了回去。”

蒋丞愣了愣,他没想到沈一清会提起这个话题。

“但现在想想,说不定不放你走,才是折磨你。”

沈一清眼睛不太清澈,有些微混浊,“我很努力地想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

“但我做不到。”

她说出的话不中听,但蒋丞并没有受伤的感觉,这种事情,“父母不爱他”的这件事情,他从小就知道。

“这说明,血缘的确还是很重要。”蒋丞没有生气,没有难过,他笑了笑,眼睛里很放松释然。

这也许就是沈一清的答案吧,蒋丞的童年的确是没有爱的,但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而已,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毕竟,他现在身边有顾飞,有顾淼。

他现在有无限的爱,所以他有坚实的底气让他接受任何答案。

“但我还是感谢你来到我们的家庭,”沈一清对他说,“我们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们,我们是完全没有人情债的两个个体,所以这样的相遇不论对错,都很珍贵。”

清晨的太阳暖暖地,透过无暇的玻璃照进来,有点像从背后而来的一个拥抱。

蒋丞觉得这一刻很轻松,他的少年时期终于划上了句点,似乎很晚,但又不是太晚,至少,他赶上了,在沈一清离开之前,他们选择了释怀。

带着沈一清黑白相片的墓前,放着一株素雅的白菊,蒋丞觉得,白菊很像她,像一位永远冷静,得体,优雅的女士。

算是私设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其实这篇如果要写好得写个六七千字了,但我实在太懒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一种特别的缘分存在的,即便两个很优秀的人相遇,也不一定会成为一对儿,顾青裴和王晋就是这样的存在。

王晋和颜司卓也在一起挺久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后会和这样一个疯狂的人在一起,尤其这个人的性格还这么像原炀。

平时他和颜司卓定居在国外,这次是因为国内的项目出了点儿问题,所以王晋赶过来处理相应的事务。其实这样的事情,他也完全可以派底下的项目经理来做,只是这次的项目刚好在京城,他挺想见见顾青裴的,看看这个老朋友过得怎么样。不过这自然不能和颜司卓说啦,不然他还怎么一个人来。

王晋一落地就约了顾青裴喝茶,顾青裴欣然前往。虽然知道原炀...

王晋一落地就约了顾青裴喝茶,顾青裴欣然前往。虽然知道原炀一定会吃醋,但是王晋毕竟在他最落魄的情况下帮过他,不论王晋曾经对他有怎样的心思,他们都是朋友。

湖畔雅居

王晋提前到了约定的地方点好了茶,在二楼的包间等着顾青裴的到来。王晋正泡着茶,就看见顾青裴提着公文包缓缓走来。几年不见,顾青裴还是那么有魅力,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体现出一股职场精英人士的风范。

“青裴,好久不见。”王晋起身给了顾青裴一个大大的拥抱。

“王哥,好久不见。”看到王晋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顾青裴也很开心。

“青裴,坐。看看我点的茶怎么样?”

顾青裴坐下身,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依王哥的品味,怎么会出问题呢?”

“原炀对你怎么样?”王晋其实很明显地就能看出来顾青裴的状态不错,面色红润,原炀一定是很用心地在照顾顾青裴的,但就是很想问问。

顾青裴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王晋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说的,“挺好的,他现在成长了许多,在商场上和生活上都能很好地照顾到我。”

“倒是没看出来,几年前的一个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现在能不靠父辈的光荫,就打拼出这样一份事业。”王晋不得不承认,原炀虽然惹人厌,但还是有能力的,可以秒杀一大帮富二代。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在新加坡的那两年,原炀的变化会这么大,竟然成长到了能让我依靠的地步。”顾青裴品了一口茶说道,“不过王哥,不怕你笑话,我竟然很怀念以前那个傻小子。”

“人嘛,总是会成长的。而痛苦是让人成长的最快的方法,至少他像个男人一样成长起来了不是嘛?而不是被现实所击倒。”

顾青裴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这倒也是,相比于一辈子,两年的代价着实不大。那你呢?和颜司卓怎么样了?”

王晋笑了一下,“还不错,挺刺激的。”

“毕竟年纪小嘛,比我们是会玩一些。但是你们这关系,他家里同意了吗?”顾青裴一直觉得王晋算是颜司卓的前姑父,这关系比他和原炀还复杂。

王晋低头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一开始的确很尴尬,他家里也不同意。但是这小子疯起来不比原炀差,最后他家里也只能妥协了。”

“王哥,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最后找的另一半会这么相似。”

“是呀,我也没想过。不过我们这缘分也是蛮神奇的,前期和后期都撞号了。”王晋摇着头轻笑道。

“是呀,这谁能想到呢。”

“青裴,你说如果没有原炀和颜司卓,我们会不会在一起?”王晋忍不住好奇。

顾青裴低头沉思,“这谁能知道呢?也许吧。不过我们太过相似了,我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和另一个自己过一辈子,那会有点儿无聊。”

“哈哈哈,也是。我们性格太像了,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人。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你说当初谁能想到你会和上司的儿子混在一起,谁又能想到我会和我前妻的侄子不清不楚呢?”

“王哥,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说不定真的有命中注定这一说。该是你的缘分,逃不掉,不该是你的缘分,也抢不来。”顾青裴感慨到。

“喝茶,不去想这些了。所幸我们现在过的都很幸福,也希望我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珍惜当下吧。”

“叮铃铃~~~”

王晋瞥了一眼顾青裴的手机,挑了挑眉,弄得顾青裴很是不好意思。

“那你就先睡。我在外面还有事情。”

“我不要,我就要等着你回家。你赶紧回来,要不然我亲自过去接你?”

“别别别,我马上回家,你别来接我。”要是让原炀知道他和王晋在一起,他今天晚上还能好???

“原炀你瞎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上班太累了吗?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青裴,我难得回国,今晚可要不醉不归啊。”王晋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王哥你??”顾青裴一脸惊诧地看着王晋,后者却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炀炀,就是王哥难得回趟国,我们就一起喝个茶,马上就回家了。”顾青裴也顾不上害羞了,还是把原炀哄好了要紧,不然自己是要吃大亏的。

“你现在就在那里给我呆着,我马上就赶过来。地址发我。”原炀直接穿了外套就往外走,王晋对他来说永远都可以带来十分的危机感。

“原炀,原炀??”顾青裴无奈,只好把地址发到了原炀的手机上,等着原炀来接他。

“王哥,你为什么?”

“因为好玩呀。”王晋靠在椅背上朝顾青裴笑道,“你不觉得逗小朋友挺好玩的嘛?我就很喜欢逗颜司卓。”

“是挺好玩的,可是代价很大啊王哥。”顾青裴已经可以预见他的下场了。

“嗯……那也算是夫夫情趣,到时候好好享受哦,青裴。”

“王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的?”顾青裴觉得王晋这样也太像小朋友了。

王晋低头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和那个小混蛋在一起久了吧,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敢做了。”

“行吧,那我们就先好好喝茶吧,原炀估计一会儿就到了。”事已至此,担心也没用,还不如趁着现在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免得晚上体力不支。

过了半个小时……

有一阵动静挺大的上楼声,顾青裴和王晋对视一眼,“来了。”

原炀一把推开包间的门,就看见做在他漂亮媳妇对面的是王晋那个王八蛋。

“媳妇儿,回家。”

顾青裴拿了公文包马上就想和原炀走人,避免闹出更大的动静。

“原总果然是年纪小呀,见了前辈都不打招呼的吗?”王晋拿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原炀。

“王哥?”顾青裴转身看向王晋。

“我去你的前辈,你算是我哪门子前辈啊?你不过比我虚长几岁,比我多混了几年生意场,就敢以前辈自居??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原炀的前辈?”这男的真的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原大公子,看来你这几年商场混得也不怎么样嘛?一遇上我,你就这样原形毕露??”王晋忍不住继续逗原炀,和颜司卓那个傻子可真的是有点儿像。

“你……”原炀冲过去想打王晋,被顾青裴拦下,“好了原炀,我们回家,赶紧回家。”

原炀看了眼顾青裴,再看了眼王晋,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终于把拳头放下来,一把就揽住顾青裴的腰,“媳妇儿,回家。”

一路上原炀一句话都不说,顾青裴也整的有点儿尴尬,本来就只是单纯地喝个茶,结果搞成现在这样,顾青裴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理亏。

到了家里,原炀也不废话,身体力行地让顾青裴知道谁才是他的男人。

最后顾青裴在迷迷糊糊中彻底丧失自己的意识,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炀是真的狗。

彩蛋是原炀向颜司卓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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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讨厌极了他那副样子。

雷蛰摩挲着酒杯外沿,透明的玻璃材质反射着朦胧的光斜斜的映照在桌子上,留下淡淡的光的模样。杯子里的橘子汽水依旧安静,连冒出碳酸气泡都是安静的。质料极好的面具遮挡住他的半边脸,大部分神情都湮灭在屏障里了,这样最好,他不动声色的又再次抬眼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在对上那人的时候总不至于在气质上略逊一头。

丹尼尔。

连名字都如此讨厌,三个字母组合在一起的名讳,哪哪都叫人不顺心。淡漠的金色瞳孔,可明明这样颜色的眼睛应该是温和的才对......

连名字都如此讨厌,三个字母组合在一起的名讳,哪哪都叫人不顺心。淡漠的金色瞳孔,可明明这样颜色的眼睛应该是温和的才对,而他哪里都冷的要命,还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来,脸上永远挂着没有温度的假笑。头顶的天使光环永远都在显示着他身份的特殊,负责代行神旨的凹凸大赛裁判长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个天使,也许是神使和凡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世人对天使的概念都是模糊又神圣的。

雷蛰实在是厌恶极了一切和神有关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幼时那被神玩弄于掌中的经历,他理所应当的讨厌着丹尼尔,更何况对方的性格简直就是逆着他的喜好来的。

雷蛰是来得最早的一位观战者,也是这届观战团中唯一一个第一次前来观赛的人。其实他自己倒是对来观战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那个讨人厌的弟弟的,顺便看一下他在这个大赛里挣扎的模样也委实是一种乐趣。凹凸星的确美丽浩瀚,融合各个星球最具盛名的文化,使之景色都美得如梦似幻,不过这倒是残暴天物了——雷蛰嗤笑一声,自愿来这个大赛的都是疯子,又哪里有闲心去管这个呢?他面色如常的走下机舱,而早就有人站在停机坪等候。

那个时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雷蛰可以确信他对丹尼尔的第一印象绝对不差,尽管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白发天使恭敬的弯下腰,一个完美的屈膝礼,这种微微俯视的角度甚至可以让雷蛰看见对方隐藏在衣料里的胸脯和锁骨,他仅仅只瞥了一眼就匆忙离开视线,像是被火燎了般无措。

你里面就不能多穿点衣服吗?他咬牙愤恨的想。

“欢迎您前来观看凹凸大赛,雷王星的太子殿下。”天使的嗓音很有磁性,每个字符标准的踩在音调上都像是在撩人,“我是这届大赛的裁判长,丹尼尔。”

丹尼尔自然没有错过雷蛰匆匆瞥了他一眼就慌忙别开视线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刻。外界传闻毁誉参半的雷王星太子殿下,他算是见到了本人,的确继承了雷王星的美貌因子。哪怕是用面具挡住了一半,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真容是极为俊美的。自小锻炼的他身材比例一定不差,冷白的皮、薄红的唇、黑色的衣,V型的腰带显得他的腰肢更为纤细。

雷蛰略一颔首便算是回应他:“贵安。”

丹尼尔侧过身子,面色仍波澜不惊,无悲无喜,嘴角的笑容像是定格在了那里:“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下在凹凸星中观战者的特权。”

这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雷蛰了然,不过一看到对方那没有任何表情来点缀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烦。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很整洁的衣袍,大步越过令他讨厌的裁判长,倒看起来他才像是这儿的主人:

“带路。”

身为天使又比凡人高贵多少?

丹尼尔或许无辜,但他那副淡漠的表情还是刺痛了雷蛰,他固然敏感又多疑,此刻那份不满更是直线上升。因为天使这个特殊的身份,因为他那副藐视的眼神,因为丹尼尔的情绪一直平淡——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做,但是雷蛰还是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甚至想撕裂丹尼尔那副虚伪的神面,皮肉翻滚,血液肆意流淌,好将凡人那些该有的情绪都血淋淋的展现在外面。

雷蛰自然是不信命的,他永远在挣扎着。雷王星被力量神使控制怎样,众叛亲离孤立无援怎样,王座上满是疮痍和枷锁又怎样?一切都是为了雷王星,雷蛰什么都可以忍耐,他是人类,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是人类,所以他才愿意将雷王星定为最高理想,以此来奉献终生。

雷蛰到底还是记仇的。

“丹尼尔裁判长。”他喊道。

“我在,殿下。”丹尼尔的脚步不曾停顿,只是微微转过了头表示自己在听,时刻保持着自己身为裁判长的职责,“有什么疑问吗?”

“你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天使。”

雷蛰认识的天使有且仅有一个,那个毁了他家乡杀了他大伯的力天使,可是在史书上记载的却又是他拯救了雷王星这种屁话。为此他简直反感憎恶的要命,天使这种东西的存在简直令人费解,而丹尼尔身为天使脾气却又好得过头了,礼仪都一板一眼的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

虚伪。

丹尼尔听了他这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转过头温和的笑着:

“是吗?但我倒觉得,太子殿下看起来还挺像个太子的。”

笑得恶心死了。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丹尼尔。”雷蛰皱眉,手骨发出一声脆响,表示自己的情绪十分糟糕。

“什么?”这次倒是轮到一直被雷蛰认为不会有情绪的丹尼尔微微瞪大了眼,伸出一只手扶在胸前,微微弯腰表示歉意,“请原谅,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做了什么吗?丹尼尔感到疑惑,不过看来传闻说的没错,这位雷王星的太子殿下果然很敏感。丹尼尔眯起眼睛,淡金色的眸里蕴含着寒冷的光——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越是这样敏感自负难以控制的猎物,就越有撕裂驯服的价值。

“谁管你。”雷蛰说。

即使闹了些不愉快,但是他们两个本就都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接下来的同行就算无人说话也并不尴尬。观战台坐落在凹凸星层层云端之上,在绕了不知道是第几个拐弯时,丹尼尔终于愿意停下他那该死的腿,随着指令激活的系统提示音,便侧身让雷蛰先通过:

“请进,太子殿下。”

雷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踏入电梯。

异变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丹尼尔突然伸手扶上雷蛰的头顶,将对方的一撮发丝掖到耳后,他感受到了雷蛰身体本能的僵硬,不由得失笑一声,甚至得寸进尺的摸上了他薄嫩的耳垂。雷蛰伸手握住丹尼尔的手腕,暗暗发力,混杂着紫色雷电的元力一直闪跃在指尖,面色阴沉,语气不善:

“裁判长——你逾越了。”

“太子殿下。”丹尼尔眉眼弯弯的笑着,看起来颇为无辜。被握住的地方还有密密麻麻的电流横冲直撞的感觉,将指间夹着的粉色花瓣摇了摇,展示给雷蛰看,“您头顶上有花瓣,我帮您拿下来了。”

“胡说八道!”雷蛰只瞥了那花瓣一眼,手上用力不减反增,时明时暗的电流照得他的脸庞格外阴森,“那你也完全不必……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殿下?”丹尼尔笑着将手抚在雷蛰的面具上面,温和的笑意一成不变,“我自然是忠于您的。”

“呵——真不知道神使要是听到你这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雷蛰却笑出了声,明明被冒犯了应该感到愤怒的,可他心情却又从未这么好过,“你可算露出来你这副丑陋的面目了,丹尼尔。”

“请别担心,这里并不在大赛所监控的范围内。”腹黑的裁判长看着自己几近被电到失去知觉的手腕,笑着摇了摇头,“而殿下您也不过是被神使利用的人不是吗?”

都是被神使操控的木偶罢了,何必惺惺相惜,又何必相煎太急?

雷蛰的眼神陡然变冷,他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跟你有什么关系。”

丹尼尔的身高极具优势,弯腰将雷蛰抵在狭窄的电梯角落里,过于暧昧的距离使他说话的吐息都毫不遗漏的传给了对方的耳尖,弄得那块皮肤红了一片。坏心眼的裁判长揽过皇子的脖子,对着耳朵小声的说着不可告人的话,远远望去,他们仿佛最亲密的眷侣。

“殿下,我这里有您感兴趣的观战特权,想要提前了解一下吗?”

楼层到了。

雷蛰先走出了电梯,脚步比刚才多了一分浮躁,表情如方才一般冷淡,唯一的破绽也只有隐藏在发丝里红透了的耳垂。丹尼尔整理了一下方才被雷蛰捏皱的袖口,笑着紧随其后,顺便毫无作用的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

“抱歉,殿下。只是刚才的话,我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雷蛰转过头淡淡的说。

“生气了吗?”丹尼尔笑着问,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

“没有。”雷蛰顿了顿,说。

他看着虚拟的数据屏幕,看着那些参赛者脸上或喜或忧的表情,内心毫无波动。再看到雷狮毫无畏惧又肆意的身姿时,又有些牙酸和反感。他这个弟弟作为一个皇族到底是不合格的,抛弃了他的星球和子民,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子民们有多少都在渴望着他来拯救他们吗?不,雷狮一定是知道的,但他对于弱者又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与其在皇宫里忍受着规则的束缚,他更想要的是去追逐自由,哪怕这会遭到神使的追杀也无所谓。

……自由吗?

雷蛰再次压下去那种烦躁的感觉,觉得他这个弟弟真是蠢透了。那种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握在手里,哪怕得到了暂时的慰藉,也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

至于他为什么在期待着迷宫星——

“今晚好好取悦我的话。”丹尼尔亲了亲雷蛰的额头,“庄家的特权自然是您的。”

难道取悦的还不够吗?

自从预赛刚开始做的那一次,一直到现在难道还不够吗?

本就被做的缺氧无法好好思考的雷蛰就那么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丹尼尔听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温柔又眷恋的抹去对方的眼泪:

“殿下说的是,是我贪心了。”

想到这儿雷蛰又开始头疼,似乎连腰肢和下体某个部位都在隐隐作痛,但又一想到丹尼尔每次出现在观战团都是那副淡漠又不太真实的模样,雷蛰就一阵火大。明明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他依然能保持住那份脱离世俗的圣洁感,也许也是因为他是神使点名钦点的天使的缘故?那天使光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格外刺眼,彰显着主人身份的特殊。能身为天使为神服务岂不就是富有神圣感的工作吗?

雷蛰真是火大极了。

真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的真面目。

“请各位稍作休息。”丹尼尔裁判长的出现可谓及时,他的声音有一股可以让人安下心来的魔力,“迷宫星赛马上开始。”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雷蛰,对他微笑着。

丹尼尔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在微笑之下,他看着雷蛰的衣领提得恨不得把下巴也捂上就感到一阵好笑,毫无疑问,那里一定满是青紫的痕迹和吻痕,看着都触目惊心。而如今雷蛰还是戴着面具身着正装坐在观战团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就不苟言笑格外严肃。

真是的,怎么老是装作一副禁欲的模样?

丹尼尔看着雷蛰闹别扭般的将头扭到另一边,舔了舔嘴唇,眼神也暗了些。

真的好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苟言笑的雷王星大皇子在床上是一个多么淫/荡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东西。

雷蛰喝了一口用高脚杯装着的橘子汽水,现在他的情绪糟糕到连最爱的饮品都挽回不来的地步了。丹尼尔那么看他是什么意思,是在挑衅他吗?哼,那就尽管来啊,反正他雷蛰也不怕。哪怕做过那么多次,雷蛰再看到丹尼尔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时依旧会冒起一股无名火,可即使丹尼尔的容貌是毋庸置疑的好看,也改变不了雷蛰想往他脸上揍一拳的事实。

果然,还是好讨厌他。

真的好想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雷蛰和丹尼尔同时这么想着。

可能不完整,欢迎补充及推荐。

完结指路:本篇编号6(一发完)、本篇编号10(短篇完结)

目前篇幅:8+1

最新更新日期:2022.05.07。

目前篇幅:14(15)

最新更新:2022.02.26。

最新篇幅:6(9)

最新更新:2022.04.05。

最新篇幅:5

最新更新:2021.11.13。

最新篇幅:5+1

最新更新:2022.03.22。

最新篇幅:1

最新更新:2022.01.30。

最新更新:2021.09.05。

完结篇幅:1

备注:一发完。

最新篇幅:6

最新更新:2021.9.28。

完结篇幅:7

备注:APH×食物语×觉醒年代。

最新篇幅:18

最新更新:2022.02.09。

备注:非常短,手写章节有。

最新更新:2022.02.04。

最新篇幅:2

标题:当李玉背叛之后,简隋英怀孕了。

OOC警告,写的不好不要骂啊!

“让我猜猜吧。那天董事会的时候,那三个平时没一件事能统一意见的人却站在了同一边,是不是你利用了我前助理加小情人的身份,跟他们暗示了什么?”简隋英笑着,越是觉得内里已经血肉模糊,他越是要笑的春风得意,“你跟简隋林早在一年多钱就开始算计我,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枕边人,让我防不胜防。你们俩可真能耐,把我一步步往坑里带。李玉啊,我就想不明白,按说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好歹还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你这么不把我当人似的陷害,你究竟是有多稀罕简隋林啊。”简隋英说完这番话,鼻腔久违的感到了一种陌生的酸楚,“你恨不得为他去死了...

“让我猜猜吧。那天董事会的时候,那三个平时没一件事能统一意见的人却站在了同一边,是不是你利用了我前助理加小情人的身份,跟他们暗示了什么?”简隋英笑着,越是觉得内里已经血肉模糊,他越是要笑的春风得意,“你跟简隋林早在一年多钱就开始算计我,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枕边人,让我防不胜防。你们俩可真能耐,把我一步步往坑里带。李玉啊,我就想不明白,按说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好歹还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你这么不把我当人似的陷害,你究竟是有多稀罕简隋林啊。”简隋英说完这番话,鼻腔久违的感到了一种陌生的酸楚,“你恨不得为他去死了吧?”

李玉颤声道:“我不喜欢他,我想要的,是你”

简隋英就跟听相声似的,只不过让他觉得滑稽的不是演员,而是他自己。

“我?情圣啊你。咋俩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装个屁。我告诉你,你就是跪下给我磕头,我也不会让你和你的小心肝儿如愿的,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东西,我要是保不住了,我宁肯把它摔碎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简隋英最后深深地看了李玉一眼,他觉得心脏就跟一块儿脆冰似的,被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转身的一瞬间,眼眶一片血红,他倨傲地抬起下巴,头也不回地往楼梯间走去。

按照李玉过往的经验,他们一言不合的时候,简隋英必然要动手的,可是这次简隋英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反而看似冷静地说了这么多话。尤其是刚才简隋英临转身前看他的那一眼,那一眼,让李玉有种一切走到了尽头的绝望,那一眼,让李玉在若干年后,都会吓得从梦中惊醒。

简隋英回到自己车上带上车门之后就不行了。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这一刻强烈的挫败感和愤怒超过了过往的总合,他有种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毁灭的冲动。

马不停蹄的联系杨总,分析手头上的资料,考虑这个官司怎么打。

目前来看打官司是唯一的途经了,但是打官司拖得周期又太长了。银行肯定等不到胜诉的时候,公司账户上面的钱全被新的项目冻结了。最糟糕的情况是,一周后公司被银行申请清算破产。到时候他简隋英会变得一无所有。

每过去一天,简隋英的感到的压力就增加一份。同时身体也觉得越来越累,小腹处不时传来阵阵刺痛。

事情比简隋英想象的还要不乐观。

银行已经知道公司出来问题,催收贷款的部门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简隋英准备随便打发掉,梁秘书告诉他,负责贷款的客服经理也来了。这次不能随便敷衍,否则日后公司的贷款,或者日后简隋英跟银行融资的业务会有困难。毕竟各家银行有什么老赖的客户,信息都是共享的。

“简少,不好意思。突然拜访。主要是最近政策收紧,各家银行需要清点坏账。我们贷款部门配合收款部门调查发放的贷款是否用到协议规定的用途,以及评估不能按时还款的客户是否有能力还款。真的不好意思啊。”客户经理一边陪笑着,一边哈着腰。“这不,减少银行坏账。我们的工作指标,还需要简少配合一下。”

“这么着啊,我简隋英是那种赖账的人吗?”简隋英虽然没有钱还款,但是也容不得别人质疑。“你们放心,就算把公司卖了,我也不会拖欠你们一分钱的。”

银行两人听到了这样的话,也不好说什么了。

“简少,真的对不起。打扰您了。这是银行给您准备小礼品,本来应该刚来的时候送您的,这不我们太着急完成工作指标,居然忘了关怀客户这件大事了。希望简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两人可算满意的离开了。

简隋英知道,这只是银行的试探他底线的手段而已。毕竟这么钱,还不上的话,银行今年指标就不好。

但是身体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小腹处总是传来阵阵刺痛,头又总是感觉很晕眩。

中午梁秘书把午饭放到办公室沙发的茶几上,简隋英推开手上的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准备站起来,走到沙发那边吃午饭的。

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头也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

像溺水的人,手向周围拼命挥舞。最终抓到了办公桌的边缘,就像抓到了通向岸边的救生绳一样,紧紧地紧紧地,一点也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

简隋英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那一刻,简隋英心里害怕极了。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需要画面,印象最深刻居然是与李玉的初见,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少年转身的一瞬,刻在了记忆深处。

这一刻,简隋英终于知道自己的内心,哪怕李玉不喜欢他,哪怕李玉和简隋林一起背叛他,算计他,他现在仍然还喜欢李玉,喜欢到现在短暂的失明,还是想见他。喜欢到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简隋英平复内心,等到眩晕感消失。缓缓地再次睁开眼睛,他逐渐看清周围。

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做了下去,像是瘫软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心里的疲惫慢慢的释放,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窒息。

1.

顾飞捡到一只猫。

准确地说,是顾淼捡到一只猫。

这天顾淼很晚都没回家,顾飞出门去找,发现顾淼就在巷口蹲着。

顾飞喊了一声,顾淼回头看了他一眼,站起来。然后顾飞看见了她背后的一只......一坨猫。

那是一只很柔软肥硕的橘猫,爱搭不理地趴在地上,揣着两只雪白的手手。看见顾飞过来也不为所动,猫眼斜斜地睨着他,又懒洋洋地阖上了。

顾飞走过去,看到顾淼一身的猫毛。

……好的,虽然这猫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但应该还是挺心宽体胖的。看这毛量,估计顾淼没少摸它,倒也没发火。

色厉内荏,外强中干。顾飞评价。

2.

顾飞把那只橘猫带回了杂货铺。

这并不是他本意,他也对这种毛茸茸的小......

这并不是他本意,他也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大动物不怎么感兴趣。

奈何顾淼女王对它一见钟情,猫不动,我不动,在那呆着不愿意走。

顾飞只好蹲下,与橘猫对视。

橘猫脸大,眼睛也大,一脸不爽地瞪着他:你凭什么扰老子清梦?

啧。

顾飞感觉自己被一只猫鄙视了。

顾飞想伸手去抱它,刚才还半睡半醒的橘猫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亮出爪子,凶恶地哈了顾飞一下。

顾飞:它扒拉我!

顾飞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决定不再诉诸暴力,以理服人,好声好气地跟它商量。

在一番“猫粮少不了你的”“小公猫小母猫随便挑”“猫窝要多软有多软”“想睡我床上都行”“我让李炎给你铲屎”等犹如梁山好汉劝人入伙的讨价还价后,猫终于勉为其难地站起来。

顾飞一开始都没发现橘猫站起来了,因为腿实在太短,是站是坐对猫的高度基本没有影响。

顾飞试探着伸手去抱它,猫虽然没再亮爪子,但冲他呲了呲牙,看得出是不乐意的。

他惜命地收回手,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橘猫自觉地跟上了。两人一猫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3.

已经决定养猫了,就不能不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经过李炎的检查,这猫是个男孩子。

既然是男孩子,就不必过于爱美了。有性别歧视嫌疑的顾飞打算叫它肥猫。可肥猫......不,橘猫,对这个称呼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要不是顾飞闪得快,一巴掌就盖他脸上了。

顾飞失去耐心,说既然是橘猫就叫橘橘吧,李炎说菊菊太猥琐了,你回头说我的菊喜欢吃肉人家怎么想。顾飞觉得李炎并不能代表大多数人的思维。

顾飞啧了一声,那就橙橙吧,橙子的橙。

4.

顾飞发现肥......橙橙其实很聪明。

猫砂盆买了以后根本不用教,一手铲屎功夫出神入化,埋得严严实实还不脏爪。

而且很爱干净,总觉得它每时每刻不是在睡觉吃饭就是在舔毛。各种姿势,趴着撅着四脚朝天躺着,有时甚至是十分不文雅的单翘一条腿舔......

不过还没舔到就看见了顾飞,立刻若无其事地放下腿,施施然迈着猫步走了。

顾飞回忆起那只猫今天还罕见地撒娇舔了顾淼的脸,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5.

橙橙饭量不小,基本上和体型相称。它完全没有对不起它的颜色。

作为一只猫,它竟然喜欢吃肉,不太喜欢吃猫粮——也不是完全不吃,实在饿了还是可以吃的,不过吃完了可能会骂人。

……啧,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没良心的小东西。

也不想想谁是你的衣食父母。

有天吃饭的时候,橙橙突然跳到顾飞腿上,两眼放光地盯着顾飞筷子上夹的大五花,喵了一声,阳光下缩成一条线的瞳孔闪闪发亮。

顾飞哭笑不得,挥了下筷子吓他:“请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只猫。吃你的猫粮去!”

橙橙无比愤怒,骂骂咧咧地对着顾飞凶,然后趁着顾飞笑的时候以与体重不符的敏捷身手叼走了那块肉,骄傲地对顾飞翻了个白眼,跳下去吃肉了。

……小东西还挺贼?还会声东击西?

6.

顾飞觉得橙橙再胖一圈就可以下锅了,但顾淼完全没有厌倦的趋势,对橙橙喜欢得不行,到哪都想抱着撸啊撸。顾飞都有点嫉妒了。

橙橙是你什么人?不,是你什么猫?

他是你哥还是我是你哥?你橙哥?

橙橙对顾淼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允许顾淼随便摸它、蹭它,把它抓起来在脸上搓,完全不会反抗,连穿着白手套的爪子都乖乖收好,怕刮伤她一样。

不过它还是不太喜欢被抱着走,当顾淼抱它的时候,它会意思意思挣扎一下,然后在那五官不怎么鲜明的脸上挤出一个类似不满的微表情。

同时,它与顾飞的关系也有些改善——大概是顾飞每天送饭送水感动了它,偶尔会施舍般在顾飞脚踝上绕着蹭一圈。

在顾飞摸它头的时候也可以当作没看到,虽然距离像对顾淼一样被摸头的时候还主动用脑袋拱一拱手心还有差距。

对李炎也挺和善,尤其是在李炎给它修了次毛让它很满意之后。

顾飞觉得这猫也挺有意思,本来看李炎拿着剪刀是很警惕的,在顾飞解释说要给他美容后竟然主动走到李炎旁边趴着,在修剪过程中乖巧地一动不动,剪完以后还去镜子前面转了一圈。

欣赏完自己圆润的娇躯以后,它又回来用头拱了拱李炎的腿,喵了一声。

……啧,真是见人下菜碟的臭美橘猫。

而且经过剪毛的检验,还是只实心的。

7.

顾飞一直知道橙橙身手敏捷、爪子也挺利,但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它战斗力是在两个月后。

顾淼经常被人挑事儿,不过大部分时候自己都能解决,实在不行的顾飞也能帮她摆平。不过这天顾飞正上着学,并不知道有一群人找顾淼寻仇来了。

顾淼快速地溜着滑板,眼看就要冲出小巷,面前却出现几个人堵住巷口。

她面无表情地一脚刹车,回头望了望。背后也有人。

前面一个前两天骂她一通反被她抽了两巴掌的小混混狞笑着走过来,“哟,小傻子,你哥呢?”一边挑衅,一边伸出手要拍顾淼的脸。

顾淼还没来得及拿起滑板抡人,就听那个男的一声惨叫,捂着手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手上全是血。

一坨橘色像风一样刮过人群,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橙橙给每个人都多少挂了点彩,然后迅速回到顾淼身边,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沾血的指甲,虎视眈眈地盯住前方。

“我操,哪跑来的猫?”混混一号骂道。

“好像是从墙上跳下来的……操,我刚刚以为是路过的野猫就没留意。”混混二号懊恼万分。

“不会是小傻子家里养的吧,这么护主?”混混三号问。

这猫虽然凶,但也就是只猫,不可能给他们带来较大的伤害,那点小抓小挠钢厂这儿谁当回事?话是这样说,几个人还是都不想第一个上。无声地对峙了一阵,最开始挑衅顾淼的混混头目终于忍不住了,决定顶着被抓两下也要教训顾淼,教训完了晚上就吃猫肉火锅。

橙橙挡在顾淼身前,弓身扬起尾巴摆出攻击的姿势,威胁地低吼了一声。

混混头目毫不在意,对着橙橙的头就是一脚过去。这脚还没落到实处,就被另一只脚从侧面踹在膝关节上,哀嚎一声抱着腿倒下了。

听到消息后立刻逃课冲出来的顾飞喘着粗气,眼神带着让人心惊的冷漠,环视四周。周围几个人一看顾飞来了,有的人想跑,有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刚一波。

然而顾飞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

十分钟后,除了还躺着个被一脚踹伤膝盖、不能动弹的混混头目,其他人全都跌跌撞撞地跑了。

顾飞没管他,先确认了顾淼没受伤,然后蹲下,对橙橙伸出手,轻声道:“没白养你,还算有良心。”

橙橙破天荒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一下跳上顾飞的膝盖,有点发抖。

顾飞从来没见过橙橙这么脆弱的样子,何况刚刚这只猫还对着外人凶得像只老虎,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在橙橙肥嘟嘟的后背上撸了两把,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被你飞哥打跑了,不怕不怕。”

橙橙头也不抬地发着抖,在顾飞怀里拼命拱了拱,像是想钻进去似的。

顾飞又哄了几次,橙橙死都不愿意下去,顾飞只好冒着被它挠一爪子的风险把猫抱起来。橙橙完全没有挣扎,把头抵在顾飞胸口瑟瑟发抖,一团温温热热毛毛绒绒的,蹭得顾飞有点发痒。

顾飞抱着橙橙,顾淼又跳上滑板,慢慢地溜着。

顾飞心想,这猫可真重,也不知道顾淼怎么抱得动。

8.

那次“保卫顾淼”的行动过后,橙橙的伙食明显变好,顾飞每顿饭都给它夹两块肉吃。

同时,顾飞在橙橙心中的地位也有了显著提高,直逼顾淼。冬天冷了,顾飞坐着修照片的时候拖鞋里的脚冰凉冰凉,橙橙就高傲地走到桌子底下,趴在他脚上。

橘猫的肚皮又软又热,暖心的温度从双脚传到心头。顾飞低头,橙橙正仰头看着他,在黑暗中眼睛带着碧绿的荧光,瞳孔却圆圆的,比平时要可爱一些。

一无聊就想挑事的顾飞笑着说:“橙橙,你真重。”

橙橙不可思议地喵了一声,眼睛瞪得大了些,仿佛在说:老子这么高贵的身躯给你暖脚,你还敢嫌弃老子沉?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扯你的鼠标线,撕你的充电器?

顾飞修完图以后,发现橙橙已经卧在他脚上睡着了。顾飞没有起身,保持原姿势玩了一会儿爱消除;在他感觉脚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时候,橙橙终于醒了。它先是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然后陡然一惊,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看着顾飞。

顾飞一边消掉两个小动物,一边瞥它一眼。

“醒了?”

橙橙喵了一声,软软地蹭了蹭顾飞的腿。

“脚都被你压麻了,胖胖。”

橙橙又口吐芬芳地喵了几声,仿佛在说:去你妈的给爷爬。

9.

橙橙走得很突然。

虽然它那天多黏了顾飞一会儿,甚至趴在顾飞旁边等他起床,还因为无故上床被顾飞说了两句;虽然他那天多陪顾淼玩了很久,还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虽然他那天在门口站了很久,可李炎那天没来。

顾飞是在睡前发现橙橙不见了的。

顾淼已经睡了,他怕闹得顾淼不愿意睡觉,自己悄悄地到处找。找完家里没有又出门,打着手电把周围找了个遍,连垃圾桶都翻了两个——后来想到橙橙这么洁癖的猫不可能钻垃圾桶才作罢。

顾飞这才觉得自己急糊涂了——橙橙怎么可能知道李炎的家在哪?

“不过我看橙橙可能年纪比较大了。好像有的猫在感觉到自己寿命将尽的时候会跑出去躲着,怕主人看到它死太伤心……“

“本来就一直是精神不济,可能快不行了。”

“前阵子顾淼那事儿又吓了一下,就......”

顾飞缓缓放下手机。

橙橙那么凶、那么傲娇,他都几乎忘了它已经是只老猫了。

他找了一宿,无果。第二天一脸疲惫地跟顾淼说了这件事。

从此,橙橙好不容易给顾淼带来的笑容再也没出现过。

10.

顾飞火速赶到,还没从摩托上下来,就看见一个长腿少年蹲在路边,正不怎么耐烦地看着顾淼玩滑板,却在顾淼玩了个花样之后比了个大拇指。

长腿少年感觉到背后有人,原地回过头,与自己对视。

嗯,很帅而且很不羁的一张脸。明明没人惹他却还是一脸不爽,属于那种在大路上走一百米能被打八回的脸。

……怎么还有点眼熟?

这眼神,这姿态,这……

顾飞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在对方挑起一边眉毛,濒临爆发边缘时伸出手。

“谢谢。我叫顾飞,是她哥。”

————————————————————————

顾飞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还是想多了。

毕竟这事儿太魔幻现实主义。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连李炎家里养的快要成精的大鹦鹉都没修炼出人形,何况是区区一只脸大无脑的橘猫?

可他总觉得这位叫蒋丞的少年身上处处都是疑点。

他在店外晕倒了被自己拖进来,醒过来的时候显得有点懵,在店里转了两圈,眼神迷茫地好像在回忆什么。

顾淼特别喜欢他,几天下来蒋丞的地位就超越了李炎,问顾淼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也说不清楚。

自己也觉得蒋丞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吃肉时候眯起眼的满足表情;下课睡觉被弄醒时候的迷糊带着不耐烦;大战小混混时候的超凡气势……

最后一条暂且去掉。丞哥大战小混混的气势是很磅礴很恢宏,但如果被本人知道自己打架的英姿像只胖橘大概不会很开心。

在某次一起吃饭的时候,顾飞看着蒋丞运筷如飞地从盘子里捞肉,终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丞哥,你很喜欢吃大五花?”

蒋丞动作不停,瞥他一眼。

“难道还有人不喜欢吃大五花?”

逻辑缜密,无懈可击。顾飞一时脑抽,接着问:

“……那你喜欢吃猫粮吗?”

顾飞静止了,十分想收回这句话。

蒋丞的动作也静止了,用“你是疯了还是想打架”的眼神愕然看着他,然后彬彬有礼地回答:

“我不赞同人会喜欢吃猫粮的观点,但我尊重你吃猫粮的权利。作为同桌,如果你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努力接受一下你的癖好。”

顾飞无言以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埋头吃饭。

晚上,蒋丞突然收到顾飞发来的消息。

——【图片】

他不知道顾飞为什么好好的发起了猫片,只能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

——可爱吗?

——这是谁家猫啊

——我家的

——放屁我怎么没见过

——以前养的

蒋丞揉揉眉心,觉得奇怪。这只猫算不上好看——可能因为胖,但就是很顺眼,而且还眼熟。

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怎么都想不起来。

让他很烦躁。

啧,学霸的记忆力不应该这么菜。

——可爱吗可爱吗

——不可爱,挺酷的,拜拜

——还没说完呢走什么

——你太吵了

——我怎么不记得你开了消息提示音

——你吵到我眼睛了

对面安静下来,被吵到眼睛的蒋丞接着看书。

顾飞陷入沉思,想着橙橙还有什么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

于是这一天,蒋丞第五次条件反射地打掉他的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盯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顾飞,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大家都会帮你。把自己憋疯就得不偿失了。”

顾飞摆摆被打肿的手,示意无妨。

猫的反应速度是人的十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蒋丞会有这么非人类的反应速度——当初他还没戳到实处、只是沾到毛的时候橙橙就能火速一个回手掏。而且除了顾淼以外的人只要故意用手指着它,橙橙绝对会一口上去。

顾飞干脆自暴自弃,把一根手指杵到蒋丞面前,一脸严肃。蒋丞睁大眼看着他。

“丞哥,你喜欢咬人吗?”

蒋丞看看离自己鼻尖不到三厘米的手指,徐徐眯起眼。

“不太喜欢。”

他磨磨牙。

“但我很擅长。”

蒋丞的牙口很好,锋利又整齐,完全没有对不起他的脸。

顾飞手指上的牙印两天后才消。

蒋丞感觉自己的新同桌可能有点毛病,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目光很难描述,大致相当于他看见自己养过的小白兔突然站起来大吼“我是狗“,然后不再干吃白饭而是化身大金毛每天看家买菜拿快递,一种震惊又欣慰的感觉。

他刚开始以为是这人对自己有意见,所以总是千方百计地惹自己发火,却发现顾飞好像并没有恶意。

在他的各种作死行为背后,都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蒋丞是个自恋的人,他开始有了某些大胆的猜测。最终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要看看钢厂小霸王要搞什么鬼。

顾飞觉得自己的方案快要实施完毕了,接下来还有两个方法证实丞丞就是橙橙。

一,喊一声橙橙,试探他的反应。

二,摸一摸他的头或者后背,观察他的反应。

这两个方法都很有效,但顾飞担心自己实施完以后是不是还能活得很健康,在地面上享受每天的阳光,而不是在地底。

某日,隔壁班有人阴阳怪气地喊了句“丞丞~”,得到了蒋丞的单方面暴怒碾压。顾飞上去拉了个偏架,抓住隔壁班的人两只胳膊,和和气气地说别打了别打了,给蒋丞机会又冲他脸上补了一拳。

顾飞暗暗擦了个汗,在心里把第一个方法划掉了。

“你相信动物能成精吗?”

蒋丞匪夷所思地看着凑过来轻声问的钢厂小霸王,没想到对方现在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竟然还是个唯心主义者。

他思索片刻,点点头。

“信,而且我觉得就在身边。”

顾飞不自觉地身体前倾,专注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眼镜泛着诡异的反光。

蒋丞迅速在他脑壳上弹了一下。

“比如你,我觉得你是眼镜蛇修炼成精。”

“蛇精病。”

顾飞屡败屡战,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橙橙的离开一直是他心里一个梗,好不容易遇到一只……一个有重大嫌疑的蒋丞,他不想让机会溜走。

单说蒋丞这个人,他也很喜欢对方的性格——无论他是不是橙橙。坦率,义气,不缺心眼儿但也不喜欢玩心眼儿,不背后阴人有意见都是当面杠。

而且腿还很长,和橙橙一点都不一样。

还是个学霸,闭着眼都能考第一。

顾飞突然发现学霸并不能构成他喜欢蒋丞的原因之一,但他有种“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终于出息了”的奇妙满足感。

不过这种想法如果被让蒋丞知道,应该会弑父。

11.

蒋丞挺喜欢自己的新同桌,人帅腿长,不挑事儿有脑子,就是有时候看起来有点神叨。

上次顾飞介绍他和李炎认识,一边说“这是李炎”一边十分明显地观察他的反应,李炎一脸茫然,不知道顾飞为什么突然介绍个帅哥给他。

蒋丞不明所以地跟李炎握了手,看着面前这位清秀漂亮颇像顾淼她姐……她哥的小青年,不太明白之前见过面为什么还要再专门介绍一次。

他触及李炎突然眯起的狭长眼睛,突然“叮”的一声顿悟了。

顾飞铁定是要给李炎介绍男朋友,无论顾飞是怎么知道自己性向的,反正他之前看李炎也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不是重点,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呢,这合适吗?是一个同桌该做的吗?拉皮条?

令他浑身发毛的是李炎也开始上下打量他,换个人蒋丞早就转身走人了,但他竟然不讨厌这个李炎,只是当下有点坐立不安。

然后,他发现顾飞和李炎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

——是不是……?

——嗯,我觉得就他了。

眼神交流的内容大抵如此。

蒋丞警觉地想顾飞不会想重色轻……重友……反正就是为了李炎的幸福把自己卖了吧?

12.

顾飞并没有事先跟李炎说过自己的怀疑,但李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和他有同样的猜测。

于是顾飞打算不再拖下去,反正蒋丞也不一定能打过他……不如赌一把,也比蒋丞现在天天看见自己就疑神疑鬼、自己眼中的蒋丞越来越不像人要好。

“丞哥。”

顾飞突然站起来,低头看着蒋丞。

蒋丞警惕地抬头,等着看顾飞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然后顾飞视死如归地伸出手,按在蒋丞头发上,左右揉了揉。

蒋丞眯起眼,喉咙里却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

13.

咦?

14.

顾飞愣住了,蒋丞比他还要震撼,甚至忘记了拍开他的手。

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发出了不该有的反应。

非常不学霸,非常不帅哥。

顾飞又揉了揉。

蒋丞又咕噜几声,然后回过神来迅速一巴掌拍在顾飞手上。然而顾飞已经迅速收回手,处于震惊buff的蒋丞反应迟钝,狠狠拍在自己头上。

15.

“你最好解释一下,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你就会从三楼速降到一楼。”

蒋丞一脸冷酷,拽拽地靠在门边,警惕顾飞再碰到他的头。

顾飞胳膊上刚被甩了两巴掌,现在也顾不上疼了,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丞哥,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蒋丞心乱如麻,不耐烦地扬起眉毛,端着十成十的虚张声势冷声道:“说。”

16.

“……之后我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它问李炎李炎说可能是年龄到了跑出去寿终正寝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然后就遇到了你。”

蒋丞一脸麻木,有点没消化过来,下意识地顺着说:“......啊。”

顾飞无语地看着他,似乎是不太满意他的反应。

于是蒋丞补充道:“讲这么快,这字儿烫嘴?”

顾飞啧了一声,“嘴是刚借的急着还。”

然后无奈地提醒:“不是怕超过三分钟被你顺窗户撇下去么。”

蒋丞刚刚除了听到顾飞给猫起名“橙橙”的时候一脸不爽地以为顾飞在玩儿他,之后就逐渐震惊,显然是明白了顾飞的意思。

他第一反应是这很荒谬,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自己是只猫?

怎么可能?

而且还是只不怎么帅、腿很短的胖橘,还吃了几个月顾飞家的饭?

当然不可能。

但当他开始思考这件事,来到钢厂以后被刻意忽略的种种违和感又翻腾上来——他经常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比如顾飞家的店。虽然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有解释,太多的巧合还是让他有点在意。

他当时还自嘲地想,沈一清果然没说错,他天生就该是这里的人。

如果顾飞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难以解释的状况都有了解释。

他看向顾飞,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看出一点紧张。

顾飞正在专注地等着他的回答——或者说承认,让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从未见过的场景——冬天的时候,顾飞坐在电脑前修图,自己从桌子底下和他对视。

?这样一说怎么觉得不太健康。

好像还有顾飞在桌子旁边夹起一块五花肉;在小巷里暴打小流氓;李炎拿着剪刀低头看他......

一些细小且毫无逻辑的记忆在复苏,蒋丞突然懒洋洋地笑起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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