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在写脚本的时候一直纠结该怎么拿捏瑞嘉之间的“度”在原作里他们有理念的冲突还有一丝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这是一定有的毕竟只有相同层次的人才能去思考某些只有他们能理解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瑞嘉之间还是互相不理解占得更多
当互相缠绕的线到达了一定数量矛盾就会爆发这也是我所理解的情感升华的必经阶段
↑我相信对格瑞而言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应该不能牵动他任何思绪
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
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俗气一点就是三观碰撞然而嘉德罗斯经历的比格瑞要少太多太多了自被造出来开始他认知和承受的观点就特别纯粹他会因为谁而改变吗?
如果他会为了格瑞去思考甚至是做出某些认知上的改变那对我来说我的cp就he了我没有遗憾了
本篇从嘉德罗斯的视角出发所以没法过多描写格瑞的心理但正如上面所说无关紧要的人格瑞不会在意所以“足以争吵”这一点大概也算整个看起来十分单箭头的故事中格瑞的隐箭头吧!()所以大家不要骂我也不要骂格瑞(草)本来觉得点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但是又怕大部分小朋友get不到还是讲讲。。。。
“臭小子,你姐姐和我啊,都希望你能活下去,平稳的结婚生子,度过幸福的一生,所以呀——
快逃,知道了吗?”
土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只坐着总悟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像一具守在床边的尸体。土方挣扎着坐起,看了一眼旁边看不清表情的总悟,手抓着头发不耐烦的说:“切,白痴,怎么回来了,都叫你走了。”
总悟黑着脸不吭声,土方也没辙,刚受了伤脑子晕沉沉的,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在这种环境下与总悟交流,平常的互怼打闹的法子明显不能在这瞎用,就也只好躺......
总悟黑着脸不吭声,土方也没辙,刚受了伤脑子晕沉沉的,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在这种环境下与总悟交流,平常的互怼打闹的法子明显不能在这瞎用,就也只好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总悟,休息吧。”
话语刚落下,土方的额头被硬物狠狠撞了一下,撞的他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睁眼看,却发现总悟跪在他身上拽着他的领子开始往上扯。
“混蛋,混蛋,谁叫你一意孤行的去死了,你懂什么?你凭什么代替我姐说这种话,难不成你以为你很高尚?现在又再这里给我装什么!明明是寄人篱下的臭小子,总摆着清高的一副臭脸在给谁看啊?!”
总悟说话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腔。“你说!你这个混蛋,你说啊!我用得着你挡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我恨死你了,恨的现在就想杀了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胸口那团东西压的总悟喘不过气,明明本意不是这样的,明明想说的话不是这些,但他还是拼命的、用尽力气吼着尖锐的最刺痛对方的话语,狠狠的伤害了他心里重要的人。
哪怕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哪怕他心里完全清楚的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哪怕他知道那语言像是把武士刀,狠狠的把土方的心刨出来扔到地上砍碎。
哪怕土方十四郎是他冲田总悟无法反驳内心中的深爱的人。
他也依然那么做了。
不讲道理的做了。
上面的人流下的温热的液体连续的滴在土方被定格了的惊愕的脸上,眼泪流到低处,流到了土方深邃的眼,总悟的恨意狠狠的刺伤了土方,他拼命地睁大双眼,眼前却被刺痛的模糊,像是洗澡时泡沫被冲进眼里却找不到水龙头冲洗那般无助,总悟的人像变成一团雾气,土方有点看不清他了。
其实土方一直在对总悟感到抱歉,对抢走了他重要的姐姐的心感到抱歉,对占有了他重要的榜样近藤勋的心感到抱歉,这种愧疚的心,土方从来未对别人展示,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倔强的不肯开口。
因为他知道,身边这个小孩是个全宇宙都再找不到第二个的倔强小子,也是一个有些自私不会表达善意的别扭小子。
所以土方闭上了眼,其实她并不意外,但它爆发的确实有点超出土方的预料了,十几年来的恨意铺天盖地的向土方袭来,竟然把他这么久以来尽心尽力维持的沉重的面具,击碎的一干二净。
谁能想到,真选组中这么硬气的鬼之副长,在这场情感战争上输的一干二净。
也就在那天,冲田总悟见到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土方十四郎。
他的脸上露出了平时没见过的笑容,双手捧起了那张充满了恨意的脸,并且为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不是吧,你这小鬼,这十几年来我怎么可能没发觉到,你也是清楚的吧。我可不会被你这些蠢话打倒,如果那么恨我的话,现在我也听不到你在这里像个小孩一样对我哭诉这些了对吧。我可是答应了你姐姐,保护她最重要的弟弟,这个约定直到死去啊。
“这几年,一直都辛苦你了,总悟。”
总悟捏着土方领子的手放了下来,他的头低低的沉着,土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到他身体抽动,正在哭泣,他有些尴尬,刚想开口让总悟先从他身上下来,可突然总悟低下头来,双手捧住他的头,就这么硬生生的亲上去了。
土方震惊的一時没回过神,到是让总悟有可乘之机,亲得越来越深入,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终于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一巴掌把总悟推开,因为身上带伤,力气并没有多大,只是把总悟从身上推到了地上,“干什么,你这臭小子。”土方刚动作大了一点,身上的每一块伤都在叫嚣这痛。
他其实知道这不是总悟第一次亲他了。在真选组还没发生这些事故的某一天,他和万事屋那个自来卷的死银毛走的比较近,两个人一起被卷进了一件事故中,当他傍晚回到真选组,困的躺着小睡一会的时候。
总悟这家伙喊着副长你在吗的语句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土方觉得这小子找自己肯定没好事,索性直接装睡,不给总悟说话的机会。推门声音过了后,就只能感觉到总悟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土方没来由的紧张,怕这小子又给自己作什么恶作剧。
总悟的气息出现在土方面前,呼出的气扑在土方脸上,土方尽力的装出熟睡的样子,打算一旦总悟要给他做什么恶作剧就直接暴起把他当场抓获。
土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嘴唇突然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总悟这小子竟然亲了他!这下土方不好意思直接醒来了,任凭总悟在他脸上亲啄一路亲到脖子,在土方还是觉得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要把他暴打一顿的时候,总悟终于停下了他的进攻。
那天他到底说了什么来着,土方竟然记不太清了,他努力的回想,终于根据残留的记忆回想起来臭小鬼到底说了什么,在想起的那刻,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爆红。
当时的总悟说的是:“土方先生,别跟老板走那么近,你是我的,我嫉妒了。”
作者叭叭;下章可能有,彩蛋是我一首给这篇冲土写的意识流小诗,大家可自行选择是否观看,字很少的,而且真的很意识流。
土方想了一会后站起身,去隔壁屋子里找总悟,刚好这天总悟没有排班,在屋子里拿着手机给别人发消息,只见土方在门口一边扶着头一边叼着烟说到:“喂,总悟,听说你谈恋爱了,这是在给那个女的发消息啊?可别把你抖s劲用在别人身上,小心把女人吓跑了。”
总悟歪了歪头,“吓跑?副长你要不要镜子照一下自己,天天吃狗粮,面相已经和狗差不多了,我的抖s劲在你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啊。不过,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
土方脸气的皱了起来,“你谈恋爱的事全组都知道,都传到上面去了,传到我耳朵里不是正常?刚刚老爹还传话让你别太沉迷。嘴巴毒死的抖s,到底那个人女的会喜欢?”
......
说完土方一顿,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身影,“喂,总悟,你喜欢的女人,不会是围着银时转的那个抖m女吧,人家可是心有所属了,不可能对你这个小鬼动心的。”土方把烟掐断,看着总悟说到,“如果真是她你还是放弃吧,你们不合适。”
“哈?土方先生,你一个人乱猜什么,那个母猪有什么可让我喜欢的?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验证这些无聊的猜想,那你还是走吧,我这还忙着呢,恕不接待我们副长了。总悟盯着土方的眼睛,看了一会之后便移开去看手机上的消息,不再跟土方说半句话。整个人一副冷淡的模样,
又是这股子冷淡劲,这一个月土方倒是憋了不少关于这小子的气,给他惹出那么多烂摊子,他收拾完了这小子倒是一点谢意没有,以前还会互相呛两句,现在倒是都嫌他烦了。
他才不想管着小子的事,要不是近藤非要让他点点这小子,他才不来帮这忙。
妈的,老子才不是在乎他。
土方气愤的想。
总悟在土方神游天外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他很好奇,如果这混蛋知道自己喜欢他会怎么样?会像只狗一样对他乱吠,还是竟然会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不,不可能吧,怎么会是两情相悦,总悟很块就否定了自己这可能行为零的想法,这混蛋本来就讨厌自己,从小到大两人一直没和谐共处过,更何况土方一直喜欢的是....
姐姐.......
可是姐姐已经...已经...
土方,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在土方回神的时候总悟早就调整好了情绪,他不希望太早暴露自己的感情,他要等一切势在必得的时候......
“什么啊,既然土方老师这么在乎我的身心健康,就来教我做做怎么做呗。”
总悟从平躺换到侧躺看向土方,眼里有些轻蔑的笑意。
“都怪我土方老师。”总悟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落寞。
“从小我姐姐就没有教我这些,我也不懂到底怎么跟人恋爱,我真的很爱她。”
“十四,你能不能在我祸害别的女人前,亲身教教我啊?”
“你个抖s混蛋,你要我教你谈恋爱?”土方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去找你那女人试,找我干什么?”
“土方老师不是怕我祸害其他女人吗,那土方老师你亲身来教我不就行了,又方便又能更好的当你这个情感导师。”
“要是我姐姐还在的话....”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十四。
作者吐槽:总悟,我看你也是卖上惨了
summary:
土方对总悟总是有一种抱歉感,对于三叶的歉意被他自私的移到了总悟身上,以至于总悟对他干了什么,他都一声不吭的全接住了。
...
某个天然卷银毛在养自家小鬼的时候,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处在青春期的小鬼,是最难驾驭的。本来土方对这句话(主要是说这句话的人)嗤之以鼻,但也没想到自家小鬼最近竟完完全全响应了这句话,成为了自己最近乃至以后的大麻烦,还是个这辈子都脱不掉的大麻烦。
土方觉得最近的总悟似乎对他疏远了许多,除了每天固定的吵闹拌嘴,在行动时惹事生非留下烂摊子给自己收拾以外,在私人生活中的总悟总是若有若无的抵触与他的接触,在行动圆满时拍他的头被他躲开,在行动前也不愿意和他一起上厕所,夜巡到两人的排班也多半被他找人替代。
土方倒也觉得这抵触很合理,三叶才去世不久,这小鬼心里的恨,从小到大也没有放下多少。从小这小鬼就看他不爽,嫉妒自己分走了三叶和近藤部分的爱,他偏执却乖张,从不在姐姐面前暴露他眼里褐红色的火。
而他也老在睡觉前磕出一根万宝路,在缭绕的烟雾里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这小子放过,最后思绪也伴随着缭绕的烟雾隐入屋内,万籁俱寂。
直到某天听山崎说,冲田队长在独处的时候经常看着手机里的东西脸红,在宿舍住的时候经常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声音传出,吓得山崎连夜在外露宿盯梢,都不敢回宿舍一趟,生怕被抖s队长抓住以偷窥为由而被猛击一顿。
土方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个笨蛋,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他似乎把自己在总悟的心里恨看得太重,一意孤行的想东想西,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关于这方面的事,也从没把那家伙当成一个小鬼。土方在心里有些自嘲,原来自家小鬼也会了有开窍的时候,虽然这青春期稍许来的的有些迟,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也该要些事,来抚慰他疲惫的精神与肉体了。
就在土方想明白后站起来准备去夜巡的时候,山崎突然从门后走进来,一脸激动的表情说道:“副长,副长,你知道吗,我看到冲田队长在吉原跟一个女人在牵手,两人特别开心!”
土方听到这消息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在偷偷嘀咕,“那混蛋这么快就谈上了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去逛花街,没想到都进行到感情一步了,也是,那抖s小鬼的本事大的很,这种事情倒是很快就上手了,什么时候这混蛋能放点心思在自己的任务上......”
“喂,十四,有个事想跟你讲,你现在有空吗。”土方的思考被人打断,近藤勋从门口走进来后坐在山崎对面。“什么事,猩猩,我要去夜巡,要是你跟踪志村妙出了什么事别来找我,去找总悟那小子给你擦屁股吧。”
“喂喂十四,你刚刚叫我猩猩了吧,绝对是叫了吧,我听见了哦,你绝对是叫了......”
“什么,局长,你听错了吧,我可没有说出过这两个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就在这和山崎聊聊天吧。”
土方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一根万宝路抽了起来。
“谁是他哥哥啊,笨蛋...”
本来是想在今年高考后开始写院的同人文的。但是最近刷着刷着发现一件事。
我院它好像变了。
不是说哪位学长变了,是整个氛围都有问题。
个人觉得名六剧本色彩有些严重了。我小时候追过一档综艺,但换人之后我再没看过。
同理,名学跟它不一样,名学的起点特别低(客观)。它一开始就只是一档衍生综艺而已。像阿蒲说的,他们这群原本不熟的人在“近身肉搏”中打出了感情。我作为从第二季开播就开始追院的学分来说,至少是愿意去相信他们的感情,相信他们交朋友的眼光。
相信说到这里应该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没错,只是想说最近四家吵架的事。我这小半个月分别看很多四家不同的视角去讲述也好,评...
没错,只是想说最近四家吵架的事。我这小半个月分别看很多四家不同的视角去讲述也好,评价也罢,看了这么多,实话讲有点迷惑。
我的性格比较直来直去,猜不透话里话外有什么意思,也不擅长察言观色,但只是觉得四家其实都不必争来争去,没这必要。
列举一些经常看到的言论:
“gwt现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精于算计的气质,是他在扯着up,靠cp起家。”天,居然能从屏幕里看出一个人的气质,瑞思拜。
“蒲唯也太吓人了,维护韬韬一句都不行,就准她们冲。”部分韬唯火力也没差到哪里去嘛。
“两家dw能不能消停点。”嗨呀有时候cpf可太能了似乎两位正主没了他们不行。
“nbp懂不懂qdzm啊,这是在院里。”这个不说了,没找到太多能反驳的点。(但mg弹幕机制能不能改改啊!)
那我本人的观点里其实觉得,不是说北变了,精于算计,北一个有知识有阅历的人不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我上一个看见做这种事的是……不提了,反正那人比北差十万八千里去。(客观)
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同理嘛。
还有说nb互动减少了是up觉得wt不能再做能打闹的朋友了。我真笑了,wt都结婚了结婚了!在已知部分nbp和两家wf头脑发热的情况下两个正主怎么可能还像之前一样啊喂!那只会造成更大的负面影响。
所以四家越争论,越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院人变了。其实院人根本没有变,是他们背后的人,这个群体变了。
哦还有,说wt第二季睡花房那次游戏说“我怎么会输给邵明明呢”的,麻烦去看第五季最后一次晚饭谢谢,wt要是像部分人说的真看不起明明的话不会说“开心,还有你,更开心”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咱们没必要杜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最后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胜意,都能有披荆斩棘向前的勇气。
我不想对有些人开麦,忙着写作业呢。
是喷喷PA
武器想了很久努力过!
summary爱吃清淡的慎入
发疯东西不上升真人全文私设
阅览前阅置顶禁转
↓正文
我是一名普通的学分,你们也可以叫我满天星,淘气包,起司,经纬度,泡泡,大运河,蟹黄堡,星空,VC,雨露,Twinklestar....很高兴能在《名侦探学院》这个游戏里遇见大家,在这里与大家共同追梦的1214个日夜,我也努力闪闪发光,不断向舞台中央靠近,咱们说好了,院人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名侦探学院,要做就做南波万
最喜欢的法探这张我才知道原来是在琴琴wb里合照p的!
*明明的日常vlog!
01
令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敲响锣的并不是早起冠军齐妈。
而是和这个锣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邵明明。
“出大事了各位!”邵明明一脸焦急地站在沙发上,眼罩还挂在脑门上。
“解释解释吧,这又是你们公寓的什么传统?”昨天因为被迫帮齐思钧周峻纬和送醉鬼回家而打算住一晚上再走的刘小怂表示,我他妈就应该连夜跑。
“我宣布,下面我们进行第四十九次家庭会议!”邵明明敲着锣在一群困得想死的住户面前转了一圈。
“邵明明,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蒲熠星尽量稳住声调。
“我亲爱的...
“我亲爱的好哥哥,好弟弟们,我知道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可是如果,我不把你们叫醒一起来商量这件事的话,你们可能,就要失去我这个伙伴了。”邵明明说得凄凄惨惨戚戚,仿佛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你让精灵族通缉了?”王春彧揉着发昏的脑袋盲猜。
“我真不敢相信这个答案是王老师猜出来的,酒精害人不浅啊。”齐思钧“啧啧”两声。
“所以昨天晚上郎老师为什么没有熬醒酒汤!”石凯往脸上贴了两张符保证自己的眼皮是睁开的。
“这锅我不背,我熬了你们倒是开门啊。”郎东哲无奈摊手,“我昨天给你送醒酒汤你那面呼噜都打出转音了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吵醒你?”
“……”
“呼噜怎么打出转音?”周峻纬思前想后没研究出是怎么个技能。
“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石凯觉得离谱。
“我真特想知道这个呼噜是往上扬的还是往下落的。”刘小怂打了个哈欠。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在吵了,现在有比研究转音呼噜怎么打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解决。”邵明明觉得如果再不拦一下这些人绝对能把凯凯的技能写出篇研究报告来。
没准还会运用到生活中。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俗话说,先苦后甜……我选好消息。”蒲熠星当机立断。
“我同意,根据经验来说一般听完坏消息就不会想听好消息了。”齐思钧和蒲熠星击了个掌。
“真哒?!太好了!”齐思钧带头鼓起了掌,沙发下想起一串稀稀拉拉地掌声。
当然也有像石凯那样困到一定程度提不起来手的只能坐在地上拿起脚边的拖鞋拍地。
“恭喜啊明明!”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以啊明明,我记得上周还是37w呢,涨了这么多,你发新歌没告诉我们?”周峻纬拍了拍邵明明的肩膀。
“你该不会买粉了吧?”石凯拿着手机皱眉。
“你睡傻了?!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邵明明踢了一脚石凯的拖鞋,石凯抬起手表示冤枉:“唐九洲问的!”
“对哦,九洲人呢?”
石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是和唐九洲的聊天界面:“他说他正在和睡魔做斗争,如果一会获胜的话他会用他全部的力气爬上楼参加会议。”
“好了不管他,坏消息是什么?”郭文韬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会议主题上。
“坏消息是,各位少侠可能需要用自己无与伦比的绝世容颜来住小弟一臂之力。”邵明明拱了下手。
“谁来给我翻译翻译他这话什么意思啊?”刘小怂扯着耳朵仔细听,明明每个字都听清了,连起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有效信息就四个字,出卖色相。”蒲熠星精准总结。
“该不会是我们被通缉了吧!”石凯差点跳起来。
“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邵明明噎了一下。
“明明,真的,从它被你放到坏消息那一栏里开始,它就注定不会平凡了。”曹恩齐叹了口气。
“你该不会是出卖我们的色相然后赚钱买粉吧。”石凯机械出声。
“我百分之一百二的肯定,这是唐九洲问出来的话。”邵明明用脚趾头想都是唐九洲。
“到底怎么回事?”何运晨还在状况外。
齐思钧:“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上火。”
郭文韬:“说上火吧,我们还靠颜值帮明明涨了粉。”
王春彧:“说高兴吧,我们就要掉马了。”
蒲熠星:“为什么除了我??”
“唯一没露脸的就是蒲哥了,他当时喝多了现原形了,窝在韬哥怀里就不动弹,所以根本没拍到你。”邵明明解释道。
曹恩齐:“原来阿蒲才是要担心该高兴还是该上火的人。”
何运晨:“说上火吧,他偏偏不用掉马了。”
蒲熠星:“……合着我连名都没提!”
放弃了不干了当个猫妖累死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vlog需要我们配合呗?”周峻纬从邵明明一堆战战兢兢的解释当中挑挑拣拣选出了关键词。
“啊,对……要不我还是搬出去住两天吧,不然你们真掉马了怎么办啊……”邵明明低头委屈巴巴。
“算了算了,就露个脸而已,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齐思钧心下一软,赶紧挡到邵明明面前。
石凯竖了个大拇指:“齐齐子本弱。”
蒲熠星跟上:“为母则刚。”
齐思钧微笑:“再说话就在vlog上放你俩的表情包。”
“哪来的表情包?”石凯挠挠脑袋。
“不知道哦。”蒲熠星耸耸肩。
曹恩齐默默咳嗽了一声,悄悄退后两步。
毕竟用单反拍表情包有违职业素养!啊!
02
“所以我希望大家这两天表现的稍微正常一点。”邵明明眨巴眨巴眼睛手指比了个“一点”。
“我们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邵明明转头去看石凯摆了一地的黄符,变成猫偷偷打盹的蒲熠星,曹恩齐藏桃木剑的手……
还有战胜睡魔姗姗来迟爬上楼穿墙而过的唐九洲。
邵明明:“你们对正常的标准是不是有点低?”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石凯往旁边挪了挪给唐九洲上了个地方。
“就比如唐九洲刚才穿墙那个动作就不可以有!不合格!”邵明明指了指唐九洲。
唐九洲:“我刚上来就不合格??”
王春彧:“明白了,就是学峻纬,人类做什么我们做什么。”
邵明明:“诶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蒲熠星:“虽然但是我想问一嘴,不可以剪辑吗?我们如果有不合格的行为减掉不就可以了?”
邵明明:“那我怕我的vlog比昨天的醉酒视频还短。”
“能不能对我们有点信心……嗷!恩齐你桃木剑戳我屁股了!”唐九洲原地起飞。
“诶我们露脸没问题,关键蒲哥他是写小说的他见不得人啊!”石凯突然嚷嚷起来。
“?什么叫我见不得人?”蒲熠星推了一下石凯,“注意你的措辞!我那是保持神秘感!”
齐思钧:“对哦,阿蒲不能直接在vlog里出现,万一被万能的网友扒出他是写手就麻烦了,那要不你去住宾馆?”
蒲熠星:“这多简单啊,我变成……”昨晚那只猫就好了啊。
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唐九洲灵光一闪:“那不如让蒲哥女装吧!”
“我同意。”郭文韬一秒没犹豫。
蒲熠星:“不是,我……”
邵明明:“我可以负责化妆!”
蒲熠星:“等会,我不是……”
齐思钧:“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蒲熠星:“……”
蒲熠星:“你…我…他…嘶…诶…草!”
03
不管蒲熠星怎么反对,女装这个他是躲不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邵明明就贴心的准备了假发。
那个紫色的卷卷的长发,蒲熠星几乎是一脸嫌弃的捏起一个角把它拎起来。
“我堂堂猫神,地府顶梁柱,阎王的得意门生,今日就要ooc了???”
当然了,提出这个方案的冤种唐九洲自然是免不了蒲熠星的一顿阴阳怪气输出,导致唐九洲现在看到蒲熠星……
只可远观,不可5米以内面对面。
唐九洲:“我现在真的分不清蒲哥哪句是夸我哪句是diss我。”
唐九洲顶多算个主谋,除此之外共犯还有个坚决支持蒲熠星女装的齐思钧。
“不是,齐思钧你是没见过女的是怎么着?”蒲熠星看着旁边定定地瞅着他一脸慈母笑的齐思钧,嘴里的回锅肉差点卡到嗓子眼。
“你别说,阿蒲上完妆以后是好看。”齐思钧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丫夸就夸,那一副女儿出嫁的表情给我收起来。”
蒲熠星转头星星眼去看笑得一脸温柔的郭文韬:“好看嘛?”
“好看!”郭文韬想都没想,“但是切记,不要说话。”
“刘小怂你别笑,我现在穿着裙子不方便踹你,我还记得刚才化妆是你在旁边递东递西。”蒲熠星眯着眼睛看郭文韬旁边憋笑的刘小怂。
刘小怂:“好好好哈哈我不笑了哈哈哈哈我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拍zao!!”蒲熠星嗷呜一声就要去抢刘小怂的手机,刘小怂往郭文韬身后一躲,蒲熠星也被一旁的周峻纬叫住:“诶诶诶蒲熠星你小心一点你这裙子是租的。”
04
“好啦,现在我就去楼上吃早饭。”
当邵明明举着手机来到餐厅的时候所有人几乎是瞬间一脸正色坐直坐正,那模样堪比第一天上课的小学生,邵明明都怕他们下一秒就举手回答问题。
怕什么来什么。
唐九洲放下筷子举起手:“石凯,请问,您可以递给我一张纸吗?”
邵明明:?
石凯:“没问题唐九洲同志,我们朋友之间最讲究互帮互助,给你。”
邵明明:??
唐九洲:“栓…不是,谢谢。”
石凯:“不客气。”
邵明明:???
“给我斯到普!我录不下去了!”邵明明按下了暂停键。
“我也受不了了……”刘小怂那边拍着桌子仰头笑。
“倒也不至于这样……”王春彧笑道。
“你们能不能自然一点?就是平常咱们生活什么样就什么样,你俩刚才那波操作很难不让网友们去怀疑咱们公寓住的都是一群什么人?”邵明明拍拍桌子,“重新来重新来。”
“这是我公寓的室友,我们现在要准备吃早饭啦!”
唐九洲:“石凯递我张纸。”
石凯:“叫声爸爸就给你。”
邵明明:“……”
05
“吃完早饭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房间!”
邵明明拿着手机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嘴里不停地介绍着。
“这是我的屋子,有点乱但是问题不大。”
“这是我的厨房,虽然这的东西我一样也没用过,平常都是去楼上蹭饭的。”邵明明吐吐舌头。
“mymusicroom!平时写歌都在这里!我的古筝还有一些写一半的歌都在这。”
邵明明坐到古筝前准备弹奏一曲,一串音刚出来,就听楼下传来一声怒吼,邵明明疑惑地走到阳台,楼下石凯声如洪钟。
“邵明明!我写论文的时候不要弹梁祝的bgm!!!”
“咳,这是我的阳台,这有我种的小玫瑰,风景也很好,平时这里就用来晾衣服……嘶,唐九洲!”邵明明朝隔壁阳台大喊,“别把你衬衫挂我阳台上!”
唐九洲从隔壁阳台探出脑袋:“我这不是没地方了嘛……”
“你自己看看你那阳台,那几个格子衬衫有什么区别,就不能少买几件???”邵明明扯了扯自家阳台上几乎和隔壁一毛一样的衬衫。
“哪里一样了!这个是竖格子,那个是横格子,这个格子比较小,那个是斜着的……”
邵明明:……
邵明明:“我祝你审美疲劳!啊!”
06
“现在是下午啦,带你们认识一下我们公寓里的住户!”
邵明明“噔噔”跑上楼,敲开了齐思钧的房门。
“明明?”齐思钧刚一开口就被邵明明的镜头怼脸拍吓了一跳。
“这位是我的房东!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小齐哥,厨艺超好的!小齐哥,打个招呼。”
“额……你们好哈哈哈…”齐思钧尴尬一笑朝镜头挥了挥手。
邵明明又越过齐思钧进到屋子里:“然后这位!在沙发旁边的这位,是我们公寓的周峻纬,请注意,他刚才只是喝水,不是拍画报。峻纬哥,sayhi!”
“hi。”周峻纬相对于齐思钧在镜头前显得更加自然,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
“我先走了我下午还有事。”周峻纬走到玄关处穿鞋。
齐思钧:“我也走了,咖啡店下午还得营业呢。”
邵明明:“去吧去吧拜拜!哦对,小齐哥是开咖啡店的,有空大家可以去坐坐。诶小齐哥,Timo呢?”
齐思钧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被凯凯牵走了吧。”
邵明明:“那好吧,我们现在下楼看看别人!”
说完邵明明超过周峻纬和齐思钧“噔噔”跑下楼去,只留下剩下两人无奈对视一笑。
07
“有人嘛?开个门儿呗?”
邵明明在门口敲了五分钟没人答应之后碎碎念两句转身准备离开,隔壁房门突然开了,郭文韬疑惑走出。
“明明?你找阿蒲?”
邵明明:“嗯,本来想去他屋里拍vlog的,不过没关系!”
邵明明一把拉住想逃跑的郭文韬:“这位是我们的文韬,能力强长得帅,最重要的是一拳500!韬哥,打个招呼。”
郭文韬:“跟谁打招呼?”
邵明明激情澎湃:“广大的网友朋友们。”
郭文韬:“……”
郭文韬:“我那个……不太擅长无实物表演,我帮你开隔壁房门。”
郭文韬熟练掏出钥匙开门,然后摸着脖颈:“我热水器没关我先走了啊。”
那闪身速度,唐九洲穿墙都不一定比他快。
邵明明走进门。
刘小怂:“耶斯!赢了!”
邵明明退出门。
“?这是谁的屋?文韬隔壁住的谁?”
直到听到蒲熠星的一句:“不服!再来!”邵明明才确认自己没出幻觉,继续在镜头前介绍着。
“这个是我们阿蒲的房间……”邵明明继续往里走,就看见刘小怂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游戏手柄,神情十分专注的盯着前面的屏幕。
最重要的是旁边还同样盘腿坐了一个紫色卷发猫猫耳机粉色洛丽塔的冷白皮美女。
看见邵明明进屋,那猫猫几乎是瞬间跳起来,旁边刘小怂吓了一跳,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咳,这位是这个屋子的住户,蒲y……艺馨。”
刘小怂:“噗…”
蒲熠星:我真……邵明明你个起名废,我蒲·安东尼奥·尼古拉斯·熠·赛普里斯·星十分不屑。
没办法,蒲熠星还是故作羞答答的朝镜头挥了挥手。
邵明明:“还有这位,我们暂时住在这里的客人,刘小怂,怂哥。”
刘小怂收起刚才要yue蒲熠星的表情:“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们在玩……魂斗罗?”邵明明把镜头对准了屏幕。
“是的没错,我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操作炉火纯青,比尔·雷泽跟我简直是亲兄弟。”蒲熠星一激动说话语速快了不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网瘾少年蒲熠星,而是现杀妹妹蒲艺馨!
邵明明虎躯一震,庆幸自己刚才把镜头对准了屏幕。
对不起了怂哥。
“啊对对对,怂哥说的对!”
刘小怂:“?我什么时候……啊对,我也觉得我说的对。”
蒲熠星眼睛叽里咕噜一转,“嘿嘿”偷笑两声。
“我觉得,刚才蒲艺馨妹妹的操作简直太棒了,我自愧不如。”
刘小怂:??????
你个老六,刘小怂面对镜头还是保持微笑的模样,等邵明明一转镜头刘小怂就咬牙切齿的薅了一把旁边站着偷笑的蒲熠星的腿毛。
“你丫真够了……”
“这么热闹?”
郭文韬从阳台上过来,看到邵明明摄像头的瞬间又下意识地想跑,却被蒲熠星委屈巴巴的表情绊了一下脚步。
“你……怎么了?”
蒲熠星悄悄凑到郭文韬旁边:“因为我现在不宜开口说话,所以我说的所有话都会被默认为是怂哥说的。”
郭文韬心领神会的笑出了声,一旁的刘小怂打了个寒战。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知道这俩人又打什么鬼主意。
只见蒲熠星背过镜头,郭文韬特意大声嚷嚷。
郭文韬:“总让女孩子玩不好,怂哥要不咱俩玩?”
刘小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蒲熠星:“好啊好啊。”
郭文韬:“但我又觉得咱们俩比游戏没什么营养,不如咱们隔壁比掰手腕吧!好不好!”
蒲熠星:“可以啊文韬,哥哥最喜欢你这种,有志向的年轻人了。”
刘小怂看着蒲熠星一人分饰两角无缝衔接,变身蒲艺馨的时候还娇滴滴地拍了拍手,郭文韬也是一副无辜的小白花表情,仿佛刚才说出掰手腕这种话的是他妈楼下的石凯。
郭文韬说的:怂哥咱们去掰手腕吧!
刘小怂听到的:刘小怂咱们俩掰手腕我一拳五百咱俩看看谁手先断,成年人之间的赌局你敢不敢?
刘小怂:“……”
刘小怂:“我他妈……”
邵明明默默退出战场,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刚出门还没等擦把汗就听见屋里刘小怂的怒吼。
“有没有人他妈管一管!这俩人加起来10086个心眼子全用我身上了!”
邵明明只希望这句话没被录进视频里。
“额…成年人的战场我们不参与,我们下楼去看看和谐美好的小学生。”
08
邵明明去敲唐九洲的门,没人应,被迫下楼先行采访石凯,没想到先遇到了在门口准备出门的何运晨还有后面屋子里的曹恩齐。
“大家快看!这位是曹恩齐仙子,他旁边那位是小何律师,大家如果有案子都可以找他。”
曹恩齐朝镜头笑了笑,转身帮何运晨正了正领带,他今天意外没有带桃木剑现身,邵明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要出去?”
“对啊,一会有个案子。”何运晨乖乖地等曹恩齐给他系好领带才抓起公文包,刚想化鸟,却又想起来邵明明在拍vlog,挺了挺身一步步走下了楼。
于是这些画面在邵明明的手机里就成了,刚刚还十分正常的何大律师突然做了一个助跑准备起跳的动作,然后又瞬间站直下了楼。
好像还有点同手同脚。
送走小何律师之后邵明明准备去敲石凯的门。
这可是最让他担心的一个地方了,之前来石凯的房间,里面除了泡面桶和能立起来的袜子之外,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咒,虽然事先已经打好招呼让石凯收拾一下,但还是免不了心里发怵。
真的,没处下脚。
邵明明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这是我们忙内凯凯的房间。”
里面一声中气十足的:“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
邵明明大声回道:“六月六啊看谷秀啊春打六九头!”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设下的暗号,被齐思钧归结为:指定是有点什么病在身上,不行找郎医生看看吧。
里面霹雳扑隆响了一串,石凯才一脸正色的开了门:“请进。”
邵明明:“凯凯打个招呼!”
石凯:“呦,大家好,这里是AKA石凯,Howareyou”
邵明明:“I'mfine.Thankyou.And……啧。”
石凯的房间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点邋遢的宅男之家,符咒指不定被石凯堆到了哪个墙角,除了一些收不掉的泡面桶之外,还有一个在电脑前面满脸严肃的唐九洲。
邵明明:“电脑前的这位呢,是我的邻居唐九洲。就是之前那个把几件一模一样衬衫挂在我阳台的那位。”
唐九洲转过头气呼呼:“才不一样!邵奈儿你作为我们公寓的时尚代名词你滑铁卢了!”
“你在这干嘛?”邵明明往前凑了两步。
“刚才帮凯凯收拾屋子来着,坐着歇会,顺便帮凯凯抽抽牌。”唐九洲挪动鼠标,电脑上是一个卡牌类的游戏界面。
“你们在打游戏?”
“对啊,蒲哥新搞到的卡牌经营类游戏。”石凯站到唐九洲后面看唐九洲又来了个十连。
邵明明微笑的暂停拍摄。
“凯凯,你要记住,我们公寓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出现蒲哥了,只有一个叫蒲艺馨的美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邵明明又举起手机:“你们在玩游戏?”
石凯强忍住对于“蒲艺馨”名字的嘲笑,一本正经道:“对啊,我们的蒲艺馨姐姐搞到的卡牌经营类游戏。”
唐九洲:“噗……”
“你别笑了唐九洲,两次新手十连,你丫除了系统最早赠送的UR外连个SR都没抽出来!”石凯掰过邵明明的摄像头,“真的,朋友们,我第一次看到有新手完美躲过了商家增进你玩这个游戏的欲望的套路,开局天崩我真的是……”
“小失误小失误,再来一次我绝对抽个SR!”唐九洲信誓旦旦。
石凯:“你拿你自己号玩!”
唐九洲:“别啊凯凯,你信我,要不单抽?”
邵明明:“你十连都连不出个屁,单抽能好?”
唐九洲摩拳擦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没准这次就金色传说了。”
说完又点击鼠标,看着屏幕出现卡牌生成前的亮光,唐九洲神色一凛……成功抽出此账号第一个M。
石凯:“……”
石凯:“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邵明明:“至少……不再是R级牌了,也算有了突破哈哈哈……”
邵明明本来想安慰一下石凯,只见后者无奈面对镜头,脸色无比憔悴:“真的,你信我,九洲刚才抽出来的牌,打个小怪都得打五分钟你信不信。”
唐九洲小声嘀咕:“限时四分半,打不了五分钟……”
“这是重点吗!!!”
看着背包里仅够最后一次抽牌的材料,石凯果断忽略唐九洲可怜巴巴的目光,捏住小幽灵的后脖颈把人提溜起来扔进邵明明怀里,双手合十道:“幸运女神请眷顾我!”
这时候,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普照大地,曹恩齐看门没关从外面晃悠进来:“你们干嘛呢?”
石凯:“恩齐!快来!江湖救急!!!”
曹恩齐脑袋摇成拨浪鼓:“别想让我帮你写论文。”
邵明明:“他是想让你帮他抽牌。”
“?怎么抽?”曹恩齐疑惑走过去,被石凯扶着胳膊扶到电脑凳上:“哥,您请。”
石凯:“咳,在此之前我们最好做一些准备工作。”
唐九洲:“比如一起祈祷,虔诚跪拜伟大的幸运女神。”
石凯:“或者等等我,我去求个平安符之类的。”
唐九洲:“要不现去整颗四叶草也行。”
石凯:“唐九洲把小火和小歪搬过来!”
唐九洲:“Yessir!当然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石凯:“那就是抽到……”
曹恩齐:“UR。”
石凯:“对,没错!所以平安符四叶草你想要哪个?”
曹恩齐:“我说我抽的这个是UR。”
“whatthefu……”
邵明明默默帮唐九洲推上了差点脱臼的下巴,石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着电脑前的金光,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手气之神,诚不欺我……”
09
邵明明又下了一层楼,是郎东哲和王春彧的房间,奇怪的是这两个没有一个在屋的。
“他们都不在……好吧,那我就浅浅说一下吧,王春彧王老师是一个设计师,也会做饭人超级好,郎东哲郎老师是开中医馆的,妙手回春华佗在世,有他在,我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
邵明明出了公寓,拿着手机蹦蹦跳跳的。
“带你们看看我们的院子吧,平常没有灵感的时候都习惯去院子里坐一坐,大家也要注意休息啊,不要一直紧绷着,要学会放松。”
王春彧和郎东哲就在院子里,两人牵着Timo,一片岁月静好。
“郎老师王老师!快!打个招呼!”
王春彧温润一笑,郎东哲朝镜头点了点头,邵明明又把镜头怼到Timo面前:“这是Timo,我们家为数不多的ren……宠物。”
一句人类世界的生物转了个急转弯,差点漂移翻车。
Timo伸着舌头看起来很开心,用爪子扒了扒邵明明还舔了舔镜头。
口水糊了整个镜头,邵明明的院子参观被迫停止,vlog再开的时候是晚饭,所有人都在,邵明明站起来手机顺着桌子转了一圈。
“这就是我们公寓family了!”
为了体现全员到齐,周峻纬怀里还抱着火树和JY的照片,两个中年男人竖着大拇指笑得开怀,邵明明还特意给了个特写。
邵明明:我觉得他们俩不会看到……吧,除非有人艾特,不过我们兄弟一条心,不会干这种事的!嗯!
10
吃饭是好好吃饭吗?
必不可能,有镜头也不可能。
一群人本着反正邵明明也会剪辑无所谓的心态吵吵嚷嚷吃完一顿饭。
邵明明食指上带着油渍被迫用手掌和无名指夹起倒在桌上的手机,在唐九洲和石凯飙高音和其他好哥哥们的鼓掌声中大声对着镜头喊:
“不行了家人们,先到这里吧,太聒噪了这群人!”
然后站起身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好啦,我的vlog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我们公寓住了一群…额……奇葩,每天吵吵嚷嚷的,但是挺开心的,至少每天都丰富多彩!答应我,你们也要找到一群好朋友,开开心心每一……”
“邵……咳,邵明明你可乐借我喝一口!”唐九洲在桌子那头大喊,明显是飙高音嗓子哑了,第一个字就破了音。
“糖酒猪你给我住手!好了拜拜了家人们!糖酒猪你……”
彩蛋:
果然帅哥只和帅哥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么欢乐
石凯我同学!
想和小唐同学请教怎么在新手池十连不中SR
没有人觉得恩齐和小何律师眼神拉丝吗
这可以磕吗?可以吗可以吗?
为什么怂哥会变声!他还会川普?!
求艺馨姐姐的联系方式[大哭jpg.]
催更!
美食番au,cp通识向
段子体的长篇连载向。
250.
主菜的开端就是手忙脚乱、厨房的浓烟,微微焦糊的烤盘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混乱程度到了火树都忍不住拍拍桌子示意大家赶紧冷静下来的程度。
“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后厨火气重的缘故,所有人说话都全自动地在后面加上了感叹号,在噪音和烟气里只有这样才最方便传达信息,“一屋子人,做菜里面有三个十杰,剩下的也不能叫差生吧?一个两个都乱的不行!”
许是还没见过火树发火,就连石凯都停下动作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师,下一秒头上被火树踮起脚狠狠拍了一下。
“看...
“看什么看!做菜!”
251.
唐九洲本来想继续监督邵明明待在厨房把他龙飞凤舞歪歪扭扭好像小学生拿非惯用手写出来的点单改完的,但是他发现邵明明好像不太舒服。
不是心理上的烦躁,这方面唐九洲早就看出来了。也就是邵明明不像周峻纬似的手里拿着厨刀,不然唐九洲肯定站远点以防邵明明把自己捅死。
是生理上的不舒服。脸色惨白,微微冒汗,一手写字一手按在胃部。唐九洲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缘由。
252.
没什么缘由,非要说的话,他们站在下风口。那边煎肉的油香味和配菜被炙烤的味道会一路飘过来。不过整个后厨差不多都是这种味道,唐九洲并不感到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考虑到不想被邵明明捅一刀,唐九洲贴近邵明明小声问。
“……才没有。”对方扬扬头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甩到一边去,加速写完手里菜名,落笔的时候攥紧手里的签字笔,最后的笔画拖得老长。
“写完了,厨师机。我要去前面了。”
253.
唐九洲盯着邵明明离开的方向。
邵明明没去前面,他说谎。他去卫生间了。
犹豫了一瞬间要不要跟上去的结果就是唐九洲被火树踮起脚尖拿硅胶铲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顶。
“看什么看!做你的活去!”
254.
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石凯对后厨的节奏适应得很好。他或许对菜谱有点苦手,又或许不太擅长记住复杂的菜名,再或许摆出来的盘真的丑的可以。
但是石凯能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烤肉。不论是多啥肉,不论需要什么熟度,只要把正确的信息一股脑告诉石凯,就能看见一块又一块完整的肉被丢到盘子上。
“石凯,你不要再摆盘了。”唐九洲看看把“艺术般泼洒的酱汁和协调的食材搭配”弄成“慢烤芦笋把菲力牛排捅死了所以用土豆泥遮蔽一下犯罪现场”的石凯。
“……周峻纬会过来摆盘,你只要专心烤肉就好了。”
周峻纬:我怎么不知道我会过去摆盘。
255.
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擅长的东西。比如说唐九洲虽然做不出太原创的菜品,不敢超出规矩的小盒子,但是他真的非常擅长在后厨统筹指挥。
小时候的经历并不美好,但终究还是成为了他如今仰仗的技能。一直以来经历的规矩并没没有压到身上,也不会伤害到周围的其他人。唐九洲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穿梭着的邵明明。对方的身量本来就瘦的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现在似乎更加纤细了些。
256.
在唐九洲接手了全场的指挥工作、齐思钧帮潘宥诚灭了火之后一切就彻底走上正轨,蒲熠星转过身去帮郭文韬分装舒芙蕾的蛋液,周峻纬低着头加快速度摆盘出餐,拿着勺子拍散酱汁的样子倒有点像是在模拟回头用这把勺子敲烂某些人的脑壳。
唐九洲本来以为自己还需要帮忙甜品,但是郭文韬很快用行动证明完全不用。一向温和到甚至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即使手上不停把一批一批东西送进烤箱脸上还是维持着极佳的表情管理,甚至专门给他打了招呼说不用担心。
“我能做得很好的,放心吧九洲。”
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257.
蒲熠星陪在郭文韬身边,郭文韬的手似乎更加稳定了。一个一个个舒芙蕾从甜品杯里跳出来盯着蓬松的、微微带着点裂缝的顶端散发出香气,有条不紊地被外场的侍者们端走。其他人开始转头收拾厨房的时候,唐九洲从后厨的窗口旁边探出头去,试图找到邵明明。
邵明明刚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快步走来伸手去端唐九洲面前的托盘。他看上去比刚刚进去的时候更瘦弱了些,脸色白得让唐九洲有些担心。要不是知道这人平时总是活蹦乱跳牙尖嘴利,唐九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上完厕所之后发现停水了于是放血冲了个马桶。
托盘上只有几个碗装的舒芙蕾,邵明明端起来的时候却还是晃了晃。白瓷小碗相互撞击发出几声响,唐九洲赶紧伸手帮着人扶住。
258.
“……你还好吧?”
唐九洲小心翼翼地问,看看对方生怕邵明明被他的动作惹怒再恶狠狠喷他两句。可是邵明明连他的话茬都没有接,端着托盘很快地转身往外面走。
什么事情不对劲。唐九洲想。不过分餐马上要结束了,问题不大,只要一切顺顺当当完成了就好。
“唐九洲,郭文韬,出餐非常完美,值得称赞。其他人回去都给我交一份实践报告,两千字。”火树环视一周说。
“周峻纬,蒲熠星,五千。阐述清楚你们为什么在后厨吵架。”
260.
“今天的晚餐服务都辛苦了,晚上你们可以回住处休息,明天再起程回学校。”
好机会。唐九洲听着火树说的话想。今晚一定要搞清楚邵明明到底是在搞什么事情。
*虽然最近天台好像一直都是在说教,我自己也有注意,但是这次主题的原因,还是不得不继续说教了,不喜勿入啦
1.幼稚
唐九洲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全天台最幼稚的人,虽然他年纪确实最小,又被父母长辈几乎从小宠到大,看惯了大家的好,自己也就一点坏心眼都没有,用蒲熠星的话说就是“傻得令人羡慕”——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并不是最幼稚的一个。
这和年纪没有关系,周峻纬在这个家里也算小,但气质上就是比虚长了一岁的韬齐蒲看起来要稳重许多,而火树白活了那么多年,在密室里还不是都要躲在大家的中间才敢前进。
在叛逆期的时候,唐九洲也想过要独立,但他向来藏不住事儿,这么想着...
在叛逆期的时候,唐九洲也想过要独立,但他向来藏不住事儿,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和家里说了。饭桌上父亲一边啃着大骨头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要走也别着急,等一会儿吃完饭收拾一下再把垃圾也一起带下楼,母亲就在旁边补充说,还有要给你舅的东西一会儿也记得提下去放门卫那。
唐九洲很无语:“你俩真就一点不担心我啊?”
父亲往边上挪了挪,躲开唐九洲的遮挡继续看电视:“担心啥,大儿子都十五了,放在旧社会早都可以出去闯荡了。”
母亲在旁边忙不迭地点头:“确实。”
父亲:“这样九洲那屋就能给我放酒了。”
母亲:“你想得美,我拿来放衣服。”
父亲:“小气劲儿,你挂上面我堆地上,不妨碍。”
父亲回过头:“啥时候走啊?”
唐九洲面带微笑:“我说要独立,我没说我要离家出走。”
少年唐九洲的独立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迫终止,长大以后他偶然和父母谈起十五岁时候的那个中午,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还是你和我妈有办法,还懂得这么欲擒故纵地激我,要不没准我真就离家出走了。
沙发另一头的父亲把脚翘在他的腿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们没打算欲擒故纵啊?”
唐九洲:“不是,你现在说你那时候是跟我来真的?”
父亲:“对啊!”
唐九洲很抓狂:“有你们这么对亲儿子的嘛!”
父亲呸呸呸吐掉嘴里的茶叶:“害,谁还不知道你,那三分钟热度在外边能待两天我都服,本来我和你妈想着让你自己知难而退,这能给我们以后省不少功夫呢,谁知道你那点出息门都没出就不干了。”
父亲:“怎么不说话了,哎,说句话。”
唐九洲:“我自闭了。”
父亲:“别闭,先打开,烧点水去,没水了。”
唐九洲:“知道了!”
都说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所以唐九洲觉得,自己能够在这样一对不靠谱爹妈的养育下健康地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他成为一个沉稳内敛的人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他一点也不幼稚。
这次的寒潮来得很突然,早上齐思钧想要跺脚吓唬一下猫,一脚下去,只觉得从脚后跟的筋一路噼里啪啦断到了大腿,猫没被脚步声惊动,反而是被他“我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吗不服老真的不行了呜呜呜呜呜”的哀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想要从郭文韬的怀里逃开,却在身体接触到冷空气后又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郭文韬低下头用冷冰冰的鼻尖蹭了蹭它,猫又想发作,生生忍住了。
唐九洲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看着躺椅上的一人一猫羡慕极了:“文韬,图灵跟你真好。”
郭文韬:“最近天气冷,它会比较黏人。”
唐九洲疯狂摇头:“不,它一点都不黏我,见到我就跑。”
郭文韬:“那是因为你老折腾它,它怕你。”
唐九洲:“苍天啊!我没有!”
齐思钧看到他杯子里的褐色液体:“你喝啥呢,咖啡吗?”
唐九洲又摇了摇头:“感冒药呢。”
郭文韬:“感冒了?”
唐九洲:“有点儿流鼻涕。”
齐思钧点点头表示赞同:“这天气确实很容易感冒,还好我有钢铁般的意志,要不估计也要阵亡。”
唐九洲:“拉倒吧还不是因为峻纬一天到晚管你穿衣服管得跟个老妈子一样。”
郭文韬:“或者就是你平常应该多锻炼一些,像我一样就不生病。”
唐九洲:“拉倒吧,我这感冒就是锻炼锻出来的,跑完步没有穿外套,亲测,血一般的教训。”
齐思钧有点欣慰:“不过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主动喝药,之前不说靠意志力就能挺过这些小病,所以从不吃药的吗,怎么,年纪大抵抗力不行了?”
唐九洲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谁说的,我的身体就像牛一样健壮,感冒而已自己也能好,但是快点好不是更好吗,好啦,其实是我怕我没有快点好会传染给你们,虽然只是感冒而已,但还是挺难受的,我昨天晚上觉都睡不好,大半夜的还让郎老师帮我找药,郎老师最近加班都加成那样了,我可不能又倒下,再给他增加工作负担……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齐思钧和郭文韬一个对视,一起笑了起来:“嗯……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九洲呀,偶尔好像也不是那么幼稚嘛。”
那天郎东哲走近盘腿坐在地毯上拆礼物的唐九洲,弯下腰收走一大盒巧克力,在对上人不解的眼神后解释说,最近天气干,吃这些东西容易上火,怕你忍不住我先收着。
唐九洲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巧克力,悲剧地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事情发展到这样其实还算正常——因为郎东哲平时就喜欢管着他,也不是针对,是其他人比较不需要,而唐九洲在他心里用他的话说就是“劣迹斑斑需要重点观察”,久而久之,唐九洲也习惯了被这样管着。
变故发生在一周后,某一天唐九洲敲响了郎东哲的房门,在开门后欢欢喜喜地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了,我分给大家一人吃一块,再多喝水就不会上火了吧,今天突然好想吃巧克力啊!
郎东哲的眼神有些不对,片刻过后,才看着他艰难地开口说,巧克力我前两天扔掉了。
这场冷战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巧克力的事他已经忘了,现在唐九洲只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以及,想办法让两人的关系回到原来那样。
“所以,你昨天晚上找郎老师说这事儿去了吗?”齐思钧单手撑着脑袋一脸好奇。
齐思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一定要想个这么幼稚的理由吗?”
“幼稚怎么了,你不觉得郎老师有时候也挺幼稚的吗,上次他和王老师冷战,不就是因为王老师问遥控器有没有在他那,他说没有后王老师还让他站起来,我都不会为了这种事生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还有这回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是真的!我跟你说啊,还有上次……”
天色暗了下来,郎东哲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然后脱下白大褂换上大衣走出了诊所。
王春彧把车窗户摇下来,在寒风中龇牙咧嘴地冲他招了招手。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不催你嘛,又不着急。”
“你最近不用顺道再过来载我,我没那么早下班。”
“我知道,今天也是正好有点事拖了一会儿,你还是在带那些实习生?”
“是啊,别说了这一个个的,说了我就头疼。”
“哈哈哈哈哈”王春彧笑出声,“但是你也是特别负责啊,还带开小灶补课的。”
“我也不想啊”郎东哲把头瞥向窗外看着车流,“只是看着他们都和九洲差不多的年纪,就忍不住想九洲刚开始工作会不会也像这样什么都干不好,然后就会想,希望我对他们好一点的话,九洲遇到的人也都能对他好一点吧。”
“会的。”
“明天不在家吃早饭了,约了这些小孩晨跑。”
“怎么,这也是你特训的一部分吗?”
“不是,我只是单纯看他们不爽。”
“你笑什么,开车好好看路。”
“噗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2.偏爱
“文韬,我觉得你有点偏心。”火树叼着一块鸡肉含糊不清地说。
“啊?怎么说?”郭文韬一脸无辜。
火树:“是这样的,你们有发现,我们吃宫保鸡丁还是玉米鸡丁,往往取决于阿蒲有没有在家吃饭吗?”
齐思钧想了想:“对哦,我刚要说今天的鸡肉怎么这么辣。”
火树:“齐思钧你没资格说对,糖醋鱼和红烧鱼的出现频率还不是和周峻纬有关!”
邵明明:“啧啧啧,这爱情。”
郭文韬有些不知所措:“这我倒没注意……你们吃不惯吗?要不我再去炒点别的?”
蒲熠星:“吃得惯,你看他们那样像吃不惯的样子吗,唐九洲!不要把骨头扔在我盘子里!”
火树:“我开玩笑的,吃得惯吃得惯。”
齐思钧咬着筷子冥思苦想:“话说,我做饭真的也和峻纬有关吗?没有吧,感觉你们说起来是阿蒲爱吃辣,九洲爱吃甜,明明偏清淡,但真正菜端上来的时候,哪次不是抢得六亲不认?”
唐九洲:“你又知道了。”
王春彧:“所以说挑食都是骗人的,挑的都是不好吃的东西,好吃的什么都吃。”
火树:“确实。”
周峻纬:“快过来个人搭把手。”
火树:“哟,回来啦。”
周峻纬回房间放好包和外套,从火树手中接过一个大袋子放在桌上,对着众人解释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之前剧组里的一个同事,说是老家寄了很多菠萝,非要分给他一点。
齐思钧有些意外地凑上来:“这多不好意思,你没请人家上来坐坐呀?”
“哎谢谢”周峻纬从邵明明手中接过盛好的汤碗,直接端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感觉整个身体都暖起来以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我撒谎了,我跟他说一会儿我还有点事要出门,所以改天再邀请他过来。”
齐思钧不解:“啊?为什么呀?”
蒲熠星把盘子往他身前推了推:“可以,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王春彧也笑:“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是峻纬能干出来的。”
周峻纬:“怎么说?”
王春彧:“嗯……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你给外面的印象应该就是比较完美的,会关照到所有人感受的类型的吧。”
周峻纬:“这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也干不出这种事来,但是没办法。”
“现在觉得你们更重要。”
所有人总是吐槽,周峻纬和齐思钧有时真的腻歪到了一种人神共愤的程度,只因两人都是擅长表达的人,情到深处什么肉麻话都说得出口,一开始邵明明还开玩笑说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写歌的灵感,后来听多了,就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可以做到见怪不怪地自动屏蔽了。
周峻纬总觉得,虽然自己的心思相比多数人来说已经算得上细腻,但身为男人,总还是或多或少都有些神经大条,所以就算是他,有时候也会陷入一些苦恼当中。
“文韬,问你个问题,老齐不喜欢吃西餐吗?”
“没有吧,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他吃挺多的啊。”
“阿蒲,问一下,老齐他是真的十点半睡觉吗?”
“你说谁?齐思钧?怎么可能,你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吧,我们这位十二点能上床都算早了。”
“王老师,老齐是不是不爱看文艺片啊?”
“有吗?他不是各种类型都挺爱看的?”
“哎。”周峻纬叹了口气,“我就说啊,我观察的应该差不多,所以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没想到,自己的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
“鸭肠好了,九洲碗来。”
“阿蒲,你辣锅鸭血差不多了。”
“韬韬你虾滑要哪边的?”
“哎明明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啊?”
……
坐在他身边的周峻纬起初还笑眯眯地看着他忙来忙去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因为半天过去了,他的碗里还是自己一开始夹起来放凉的几块肉。
室外和店里的温差很大,所有人走出店门后都迫不及待地往车门里钻,在听到周峻纬“吃撑了想散散步,所以走回去就好”的话后,纷纷忍不住对他肃然起敬。
齐思钧想了想,就也退回了周峻纬身边:“正好我最近有点长胖了,今天又吃这么多,那我就和峻纬一起吧,运动运动。”
大家也就没多想,只当是这对小情侣的独特爱好。
因为是久违的团聚,所以晚上大家嘻嘻哈哈的不知不觉就吃了很久,时候已经不早了,街上也没几个像他们兴致这么好的人,一阵寒风吹来,周峻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在鼻尖触碰到围巾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火锅味。
齐思钧看了看他莫名又变得更差了的脸色,还是主动开口了:“峻纬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周峻纬也不否认:“很明显吗?”
齐思钧:“其实不是很明显,但是你说吃撑了想散步,可是你今晚都没怎么吃,所以在想你是不是有心事——怎么,你不喜欢吃火锅吗?”
周峻纬:“喜欢的。”
齐思钧:“那是今天没胃口?”
周峻纬:“不是。”
齐思钧:“啊那不然咧?”
周峻纬把脸埋在围巾里闷闷地开口:“你给他们夹菜,都不给我夹。”
“啊?”齐思钧整个人愣住,“我没给你夹吗?我想想……哦好像确实哦,哎呀,我没注意,对不起。”
周峻纬还是有点低落:“我在想,如果在以前的话,你应该会照顾到所有人,这个所有人当中一定也会包括我,只是现在我们的关系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往好了想,我觉得你可能是认为我们是关系更亲近的‘自己人’,对待自己人的时候,好像都会比较轻松,也比较随便一些……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明明我们变得更亲近了,我还在这里跟个怨妇一样不满足。”
“原来,你也会这么想吗?”齐思钧偏过头冲着他笑,还没等人追问,就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知道吗,很小的时候,我爸我妈为了奖励我在幼儿园得了奖,就答应我去买一只仓鼠回来养——我那时候可想养了,然后到了宠物店,在那纠结了半天要一只白色的,还是黄色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因为我觉得,我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能拿出来分给我爱的人的爱,也是有限的,如果我总是想着很多人,那我分给我最重要的那些人的,是不是就少了一些呢。我觉得我们已经给了陌生人或者普通朋友更多的耐心,更多的体谅,甚至有时候是更多的为他们着想,所以我想永远保留我的偏心,给我最想要给的人。”
“阿蒲不是普通朋友,韬韬也不是普通朋友,他们都不是普通朋友,但是峻纬你是不一样的,现在你才是我的最特别。如果我们九个人一起去吃烧烤,店里却只剩下七个鸡翅,那我可能还是会分给他们七个,不过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偷偷跟你说,等等结束以后我们找个借口走回家吧,然后再偷偷溜去续摊。”
“老齐呀”周峻纬围巾下的嘴角一直在克制不住地上扬,“从小到大别人跟我说的都是,要多为别人考虑,要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你应该偏心的,但是,我又觉得你说的好对。”
“可是”齐思钧却皱起眉头,“偏心好像再怎么说也不是一个褒义词,我刚才说的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又不能要求你也做到和我一样,因为你真的很温柔也很细心,大家和你相处也都很舒服,这也是我最开始喜欢上你的原因。但是我这样,却好像是在教你变得自私了。”
周峻纬觉得自己的口袋有点大,要不为什么插了半天还这么凉,一定是漏风,再加只手进来应该就不会了。
“嗯……如果你觉得偏心这个词不好的话,那要不,换成偏爱呢?”
“太久也没关系”齐思钧像个小狐狸一样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自觉把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伸进了周峻纬的,“只不过在开始之前,你也要回答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再去找点吃的吗,晚上净顾着那些人了,我也没吃饱。”
“不是说最近胖了?”
“我胖吗???”
“不会,你太瘦了。”
“是吧,走,齐哥请你吃好吃的去!”
3.胆怯
相比周峻纬和齐思钧两人来说,天台上的另一对情侣相处起来就比较不一样了。
郭文韬这个人,话时多时少,跟齐思钧王春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话就挺多的,在外面话不多是因为比较慢热,但也没有到影响交流的程度,跟猫一起玩的时候话也挺多的——似乎每个养猫的人都会做出时不时把猫举到眼前,然后不顾反抗,自顾自说个不停这样的奇怪举动。
郭文韬原本想把这归结于两个人相对来说都比较敏锐的观察力,但蒲熠星却摇摇头否定了:“你现在看着我,猜猜看我今天早上都干嘛了?”
郭文韬毫不犹豫:“睡觉。”
郭文韬:“你每天这个时候不都是在睡觉吗?”
蒲熠星笑了:“看吧,所以我说嘛。”
“韬韬啊,我们都认识十年啦。”
在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之间,比较多的人会倾向于选择后者,都说日久见人心,除了明显的三观和优缺点以外,也有很多在实际相处中才会发现到的小细节,往往也会决定两个人是否合拍。
一开始的蒲熠星和郭文韬,就是这样的。
只是后来他发现,好像还可以更好。
周峻纬穿着毛线袜子和拖鞋艰难地手脚并用爬上屋顶时,蒲熠星正一脸惆怅地杵着下巴看向远方。
“怎么突然找我来这了,这不是老齐的地盘吗?”周峻纬看着身上的睡衣,想了想还是轻车熟路地走到一边,从一块小石头下面抽出一张报纸垫在屁股底下。
蒲熠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是我家,我还得跟你们报备一下是吗?”
周峻纬:“不用,不用,吃薯片吗?”
蒲熠星:“你俩还在这藏薯片?”
“不是,我带了。”周峻纬露出一个骄傲的笑来,反手就从外套的帽子里抽出半袋薯片,“来得比较匆忙,从沙发上偷的,你猜是谁剩下的?”
“明明吧,其他人吃薯片怎么可能剩下。”蒲熠星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猜也是。”周峻纬耸耸肩。
“有点儿潮了。”
“凑合吃吧,还是我再下去找找?或者喊九洲去,唐——”
“够了够了,就这样吧,不是,今天的重点是吃薯片吗!”
“哦对,你找我来干嘛?”
蒲熠星摸了摸鼻子,有些迟疑地开口:“想问问你和小齐,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后,有什么区别吗?”
周峻纬咔嚓咔嚓:“哦,你要和文韬表白啊?”
蒲熠星:“这个家里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啊!”
周峻纬举手投降:“哎,可是,你们俩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蒲熠星反问:“那你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不好吗?”
周峻纬:“不好,可能之前觉得还挺好的,但是遇到他以后就觉得一点也不好了。”
蒲熠星:“我觉得我跟你的情况还是有点不一样,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合适,但是你俩那时候毕竟刚认识不久。”
周峻纬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和老齐就算不在一起也可以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是你和文韬认识那么久了,你担心这层窗户纸捅破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心态。”
蒲熠星:“你还研究这个?”
周峻纬:“我上部戏的角色就是这样。”
蒲熠星:“那你觉得呢?”
周峻纬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和文韬都是我的朋友,身为一个旁观者来说,我对你俩的所有期盼就是你们各自都能幸福,如果你们的幸福可以是彼此的话,那当然最好,但是在没办法确定的时候,我也不太敢很随便给出我的建议,我当不了人生导师,只想你们都能好好的。”
蒲熠星:“我能理解。”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听着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的楼下跳广场舞的音乐声。
周峻纬音量突然变大:“不管在世界面前多么坚强和优秀,当独自关上灯躺在床上的时候,依然会有无边的自我怀疑和孤独涌进来。不管我们多么大声地表白自由和独立,我们都曾在某一时刻惧怕自己一个人,惧怕谁也不属于谁也不拥有谁的状态。可是你也会惧怕当自己把坚强的假象敞开给另一个人看时,却得不到包容一切的爱,也怕你自己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尚,害怕去无条件承担另一个人的一切,爱太需要勇气了,而两个有勇气的人能凑到一起的概率,似乎太小了。是啊,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你避免了一切的开始,可是生命,本身就都是小概率的事情。”
蒲熠星:“你这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周峻纬:“是我上个角色的台词哦,他是个心理学家。”
蒲熠星想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知道哪里还有薯片,我要下去拿点,你这个实在太难吃了。”
郭文韬伸出脚把凑上来的猫挪开,然后回过身轻轻拉上了天台的铁门。
弯腰抱起猫,正准备往房间走,突然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嗨。”蒲熠星的镜片在夜里反着光。
“嗨?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这干啥呢,吓我一跳。”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想要跟你说。”
“嗯?你说。”
“……等等,我组织一下语言。”
“好。”
“就是……”
“你不用再说了呀,我已经说好了。”
郭文韬走近,蒲熠星看见了他眼睛里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自己。
4.逃避
邵明明的房间传来吉他哐当一下的撞击声,紧接着,缩在沙发上的几个人就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唐九洲条件反射地开口:“嗨!明明!歌写得怎么样了!啊嘶噢哟阿蒲别拧我——对不起!我是想说!明明,你饿了吗!”
齐思钧一脸惨不忍睹地圆场:“对对对,你看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外面吃点东西吧!”
蒲熠星连忙附和:“是是是,我早就饿了。”
搞创作的多少都有点自己的怪脾气,也都会有遇到瓶颈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一起养成了一个习惯——工作不顺心的时候就一起结伴开车出去,什么也不想地吃喝玩乐大半天。
邵明明坐上车叹了口气:“我是专辑写一半又卡了。”
唐九洲在旁边递给他一瓶旺仔牛奶:“我是老记不住词。”
齐思钧在副驾系好安全带:“我在纠结要不要换风格。”
剪刀石头布输了的蒲熠星被迫担任此行的司机:“我在想要不要把男主写死。”
邵明明:“你为什么要把人家写死!!!”
唐九洲:“对啊!太狠了吧!!!”
蒲熠星:“所以我还没决定啊!”
“好!”齐思钧一拍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想这些啦!”
唐九洲:“我们去吃点什么呢?”
齐思钧:“我都可以,饿了。”
邵明明:“我也都可以,听司机的吧。”
蒲熠星:“我突然好想吃韬韬做的酸菜鱼。”
唐九洲:“我看你像个酸菜鱼。”
蒲熠星:“开玩笑的,郭文韬他最近又没什么烦恼,我们不带他。”
齐思钧把手机递到后排:“这家串串可吗?”
唐九洲&邵明明:“可!”
齐思钧:“那走。”
蒲熠星:“不问问司机本人吗?”
齐思钧:“还用问你?火锅串串这些你有不可过吗?”
蒲熠星:“没有,走吧。”
唐九洲:“总觉得在车里不放点音乐有点怪怪的,放点歌吧。”
邵明明:“不行,我现在不能听到音乐,要不我又会情不自禁地想怎么写。”
齐思钧:“你们搞音乐的真的好惨。”
蒲熠星:“这简单,我们听电台。”
唐九洲:“我的妈,现在的房价这么贵的吗?这尼玛谁买得起啊!”
蒲熠星:“没事儿,我这应该还能再让你租几年。”
唐九洲:“太rich了,真是太rich了阿蒲。”
蒲熠星:“啊,要下雪了。”
邵明明:“都已经这么冷了,不下雪简直就是耍流氓,快下快下。”
齐思钧:“我决定趁着这两天天气好,把厚衣服和厚被子搬出去晒一下太阳。”
唐九洲:“我也要!你喊我一起。”
邵明明:“能换个台吗,我实在听不下这两个主播尬聊了。”
唐九洲:“啊,看来大家也都很烦恼啊。”
邵明明:“你这个都是何以见得?”
齐思钧:“我们烦恼吗?”
唐九洲:“不烦恼!我们要去吃串串嘻嘻嘻。”
齐思钧:“我好想参与他们哦。”
蒲熠星:“那就打,怕什么,又没人认得你。”
邵明明:“对啊,他们还不如你说得好呢。”
唐九洲:“拨出去了,你快拿着。”
蒲熠星:“可以啊齐思钧。”
齐思钧:“真的可以吗?”
邵明明:“我喜欢你说的那句‘生活本就不是云淡风轻,何必再让他凄风苦雨’,我要写到歌词里去。”
唐九洲:“记得给钱。”
邵明明:“人家本人都没说话呐!”
蒲熠星:“前面修路好像。”
唐九洲:“啊,那我们还吃得到串串吗,好饿。”
邵明明:“阿蒲你前面你那个路口停车一下,我下去买个东西。”
蒲熠星:“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体谅一下司机,车里都是你们的章鱼小丸子味!”
唐九洲:“来来来你张嘴我插一个给你。”
邵明明:“说起来这哪是章鱼小丸子,章鱼呢,都不够我塞牙缝。”
齐思钧:“有得吃就知足了,嘶——烫烫烫!”
齐思钧:“你们渴吗?”
邵明明:“有点,这个酱有点咸。”
唐九洲:“等着,我去买饮料!”
齐思钧:“我跟你去。”
蒲熠星:“你说的跟他去,原来就是帮忙拎可乐吗?”
齐思钧:“怎么,喝可乐不快乐?”
蒲熠星:“快乐,那是非常地快乐。”
唐九洲:“嗝。”
齐思钧:“唐九洲我看你饭是不用吃了。”
唐九洲:“我要吃!对了那个辣条呢拿一包给我——”
邵明明:“什么,你们居然还买了辣条!”
唐九洲:“好快乐呀。”
齐思钧:“逃避真的好快乐哦。”
唐九洲:“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蒲熠星:“没什么不好的。”
唐九洲:“但是我以为你会说‘遇到问题应该想办法,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蒲熠星:“道理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现在解决得了问题吗?”
唐九洲:“不太行。”
蒲熠星:“对啊,那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蒲熠星:“所以要先把自己哄好一下。”
唐九洲:“阿蒲你也是这样的吗?”
蒲熠星:“当然,不仅是我而已,我们都是,就连韬韬都会有瘫在沙发上不想上班的时候,这很正常。”
邵明明:“其实在之前我都觉得逃避是可耻的,是一种很懦弱的行为,但是后来我就不这么觉得了,倒也不是接受逃避这样的行为,而是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事实,做不到24小时待机的话,那偶尔停下来充充电也没关系吧。”
蒲熠星:“当然没关系,我们又不管你一年出多少首歌。”
齐思钧:“阿蒲说你只要还有钱付房租就行。”
邵明明:“倒也不至于这么落魄。”
齐思钧:“如果你连在我们面前都是时时刻刻完美的,那我们还会失望呢。”
蒲熠星:“是这么个道理没错,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
唐九洲:“所以我有时候真的不喜欢听别人说加油啦,这样就好像在说你之前没有好好努力一样,今天不加油也没关系,今天可以加饭。”
蒲熠星:“来个人,我想吃辣条。”
齐思钧:“没了,这就剩点汁。”
蒲熠星:“合着你们说话的时候一点没耽误吃啊!”
唐九洲:“这有什么关系,再不吃就没了。”
唐九洲:“这一趟出行,各位有什么收获吗?”
邵明明:“没有,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写。”
齐思钧:“我也。”
邵明明:“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试一下。”
齐思钧:“巧了,我也。”
蒲熠星:“我可是想明白了。”
唐九洲:“怎么样?你打算留他一命吗?”
“留着吧”蒲熠星好不容易在店门前找到一个车位,“虽然按照现在的剧情来说,确实不知道留下来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一直活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呢。”
“下车了,记得把垃圾都给我带下去!”
1.
齐思钧:在忙吗?
郎东哲:现在没有。
齐思钧:嗯……有个事想问问
郎东哲:九洲?
齐思钧:啊对,我们看你俩最近实在有点不对劲,今天逮着他问了半天他才说的
郎东哲:不应该把人想得太坏,但是万一呢,这个万一的后果谁都担不起,我只要看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齐思钧:我明白了,确实应该有这方面的意识,不过你可以直接和九洲说呀,他肯定能理解的
郎东哲:我还是有点办不到。
齐思钧:怎么说?
郎东哲:就是跟九洲说“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人想要害你”这样的事,我办不到,虽然知道说了才能让他有这方面的防范意识,但是还是有点办不到。
齐思钧:噗
郎东哲:[叹气]
齐思钧:哈哈哈哈哈哈哈
郎东哲:好像是有点好笑。
齐思钧:没有没有,哎呀,我就是觉得唐九洲这小孩好幸福。
郎东哲:23了,也不小了。
齐思钧:那你跟他说
郎东哲:你说。
齐思钧:行行行,我说就我说,哎!这个家没有我还是不行
2.
唐九洲:峻纬哥,我小齐哥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周峻纬:老齐怎么了?
唐九洲:他整个人突然变得非常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整天看那些什么大学的投毒案,他毕业都多少年了?难不成还是怕我们毒他?
唐九洲:就在刚刚他还抱着图灵去花园,对它念叨半天这些花有毒,它闻了会死,可是我们花园栅栏那么高它就从来没进去过啊
周峻纬: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
唐九洲:而且他真的很奇怪,现在吃饭动不动就查什么食物有毒,还有什么食物加在一起有毒,搞得我吃个饭都吃得心惊胆战的
周峻纬:啊这
唐九洲:所以我就在想
周峻纬:嗯?
唐九洲:他不会是怀了吧!
周峻纬:??????
PS:
所以我就觉得我应该回应一下,虽然我也总说我自己OOC,但是OOC应该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本人的主观揣测,所以如果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千万不要上升到真主本人”,而不是说只要我打了OOC的预警,就可以无视他们实际情况胡编乱造,既然有人提出来,我就应该给出一个解释,所以我想了一下,直接回复的话我也不知道三言两语该怎么说,发到主页又像在挂人,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我自己比较擅长的方式吧,就是更直接地去写一些我心里天台的大家的样子。
其实我始终觉得,无论大家多么接地气,但作为公众人物就绝对不可能毫无保留,所以我自己追星的话,其实也说不出“喜欢他就要喜欢他的全部”这样的话,因为我一直以来的观念都是“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和道德败坏,我愿意只看到他本人愿意展示给大家的那一面”,但是天台不一样呀,他们是朋友是恋人是家人,他们是每天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人,就算他们当中有的人在外面也有着很厉害的身份,但说到底大家也都是普通人,人啊,哪里有办法做到永远完美呀。
其实相比现实来说,天台里的大家已经褪去很多光环了,这篇更新里的大家其实不那么好,但是在这里,他们那些不那么好的地方,好像又不那么重要,因为会有人愿意接受你的不好,也会有人让你心甘情愿去改掉那些不好,我觉得能遇到这样的人真的好幸福啊。
1.夏满芒夏暑相连
周峻纬刚搬到天台的时候就是初夏,他们住的城市一年四季都很潮湿,天气热的时候身上就总会黏糊糊的,说不上特别难受,就是有点不习惯。天台又是太阳直射很强的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在室外待着,午饭通常自己解决,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洗个澡,夏天嘛,也不用提前开热水器。
他们这些人当中最怕热的是齐思钧,最不怕热的是蒲熠星,齐思钧走到哪空调开到哪,蒲熠星大热天都穿得住长袖衬衫。邵明明吐槽他们说,还好你们不一起过,不然天天就这个空调度数问题都能吵一宿。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思钧正拿着一瓶劲凉六神往自己后脖颈喷,熏得猫连打三个喷嚏把自己打懵了,呆呆地盯着地板。郭文韬看着好笑,抓着猫...
他们这些人当中最怕热的是齐思钧,最不怕热的是蒲熠星,齐思钧走到哪空调开到哪,蒲熠星大热天都穿得住长袖衬衫。邵明明吐槽他们说,还好你们不一起过,不然天天就这个空调度数问题都能吵一宿。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思钧正拿着一瓶劲凉六神往自己后脖颈喷,熏得猫连打三个喷嚏把自己打懵了,呆呆地盯着地板。郭文韬看着好笑,抓着猫把猫抱到怀里,被一身毛捂得实在热得难受,人难受猫也难受,就又默默蹲下身子把猫放走了。
夏天的时候天气总是变得很快,两点多的时候还晴空万里,四点多天色就突然暗了下来,齐思钧正在屋里摆弄相机,听见雷声赶紧爬起来噔噔蹬地跑去外面收衣服,路过蒲熠星的房间,顺手敲了敲窗户提醒他写东西的时候把灯打开。
这场雨来得很突然,齐思钧左手捧着一大堆衣服,右手刚刚费劲地把郭文韬的衬衫扯下来,就被落在脖子上的雨点冰得一激灵,正准备加快速度,左手的衣服就被急忙赶来的周峻纬接了过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开始抢救一件是一件,等到他们极其狼狈地抱着衣服逃到最近的蒲熠星房间里时,已经被雨淋了个半湿。
齐思钧:“我的天啊这么热的天,阿蒲你还不开空调!”
蒲熠星:“开什么空调!你信不信现在一吹风,明天你就得去郎老师那喝中药!”
蒲熠星放下笔去给这对苦命鸳鸯找毛巾,两人伸手接过毛巾后,不约而同地就往对方头上披,开始给对方擦起了头发,淋了雨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想过去就很难受,他们擦着擦着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傻笑起来,蒲熠星在边上看得牙酸,赶他们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夏天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齐思钧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外面已经放晴了。太阳晒着地面上的积水,让周围的空气又变得湿热起来。周峻纬穿着一件白T正在把刚才被雨打湿了的几件衣服重新往上挂,齐思钧凑过去闻他身上舒肤佳的味道,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再甩甩脑袋,周峻纬就笑着拿起毛巾轻轻地帮他擦了起来。
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找找灵感的蒲熠星又转身走了回去。
傍晚的时候火树从他的宝贝仓库里搬出来一张折叠桌,展开来好大一片,又回去乒铃乓啷找了半天,才兴致勃勃地找出两幅乒乓球拍来。
火树对着房里嚷嚷:“唐九洲,别一天到晚看电脑,快出来跟我一起运动一下!”
唐九洲一个BUG改了一下午正糟心,闻言一个起身就跑了出来:“来就来!你小心我比弗利利张继科拉穿你!”
火树对着球拍哈气:“嚯,好大的口气,我天台刘国梁说话了吗?”
两人一个对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端着杯子准备去倒水喝的蒲熠星一闪身躲过飞射过来的乒乓球,觉得这个时候也不太适合出来。
郭文韬在门口喊了两声,齐思钧在回了几遍“没锁”后还是不见人进来,疑惑地跑去开门后才看见郭文韬一左一右捧着的两个西瓜,一句“韬韬我爱你!”喊得整个天台都能听见。
蒲熠星探出头喜出望外,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了。于是连忙跑过去帮忙,拿着刀比划了半天问要切成多少块,好不容易一刀下去又切得歪七扭八,郭文韬实在心疼自己的西瓜,洗过手后从蒲熠星手里抢过刀就开始切,一刀下去干脆利落,里面的汁都没有流出去多少。
邵明明也想学乒乓球,唐九洲就把手里的球拍递给他教他怎么握着,看他试了半天也没拿对,干脆像教小孩一样站在身后直接从外面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在空中挥了几下,邵明明嫌弃他一身汗好臭,喊了两遍我会了才从人怀里挣脱出来。
火树站在对面说,明明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发球开始学起,你注意看我的动作,哎,好,你先扔回来,我再试一次给你看。
邵明明表示这不难,可以试一下。
火树:“很好!就是这样,学得很快嘛,好接下来,我再教你反手。”
火树:“明明我觉得你很有这方面的潜力,早练几年没准都能参加奥运会,我现在要教你正手了。”
火树:“好!太棒了,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地对打了,来吧,你先发球。”
蒲熠星一手一盘西瓜走了过来,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大家就放下各自手中的活跑过来抢着吃,腾不出手搬凳子,干脆直接就往地上坐,地面早已经被晒干,坐下去甚至还有点烫屁股。唐九洲试图伸舌头去舔流到胳膊肘的西瓜汁,被邵明明一个眼神制止了。
猫在每个人旁边跑来跑去,周峻纬伸直腿要去够它,被灵活地从上面跳过去闪开了。
邵明明说唱首应景点的歌给大家听,于是唱了七里香,其他人就边啃西瓜边随着节奏摇摆。
最后一起唱好妹妹的《晚风》: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爱人的梦中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故乡的天空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城市的灯火
今夜的晚风,你要去哪里,请告诉我
一人一句接着唱,唱出了参差不齐的调,然后又一起笑倒在地上。
第二天,大家一起站在郎东哲的门口等他给他们找蚊子水。
2.秋处露秋寒霜降
齐思钧在群里问唐九洲今年国庆放假回不回,唐九洲说要回的,还有一个中秋节也在七天里面,想要回来和大家一起吃月饼。于是这就成了第一个所有人都在的中秋节,以往总会有几个人回父母家,今年大家都想着赶上国庆哪哪人都多,就不愿意再动弹了。说是一起过节,其实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饭桌上比平时更隆重一些,多加几个菜,吃完再让邵明明周峻纬给大家表演几个节目,这样就很开心了。
周峻纬站在门口,帮齐思钧把卫衣帽子从外套里拉出来,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墨镜给自己戴上。虽然火树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好几次“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小明星了,像超市这样人多的地方是不是尽量还是别去”但周峻纬实在还是很想和齐思钧一起逛超市,这件事情在他的《我和老齐必做的100件事》中,排在很前面的一个位置。
火树不明白买个菜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还是实在不忍心阻止这对兴奋小情侣,怕他们开心过头耽误事儿,于是就写了个清单让他们照着买。
齐思钧把单子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手机壳里,购物袋也叠好塞到周峻纬的外套口袋里,拉着他的手一起欢欢喜喜地下楼去了。
邵明明拿着一张白色的宣纸正在裁,他在网上找了教程准备做个小灯笼,材料都从火树的仓库里找到了,现在就差制作。唐九洲本来想帮他,被他以“不要剥夺我做这种不用脑子的事情的乐趣”为由赶走,只好悻悻地跑去找郭文韬玩了。
他们今天晚上打算吃烧烤,菜也还没买回来,也就还没到郭文韬的趴,这个点难得他也没在睡觉,而是和蒲熠星挤在一起一边看着什么一边写写画画。
唐九洲好奇地也凑过去,蒲熠星跟他解释说,是他的新作,有一些推理的部分怕一个人想当然会有什么漏洞,就和韬韬一起看看。唐九洲也有点想帮忙,但他看了半天,觉得阿蒲的表情实在不是很像需要他帮忙的样子,于是就难得识趣地走开了。
唐九洲:“我干点啥好呢?”
火树在加固他们好久没用的烧烤架:“九洲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来了来了,唐九洲笑嘻嘻地跑过去。
周峻纬戴着墨镜推着车跟在齐思钧后面,看他灵活地穿梭在超市各个地方,一会儿跟着老奶奶挑茄子,一会儿掏出计算器算买哪种鸡翅,购物车里被他扔了一堆的菜,还抽空打了一下傻站在边上看着他笑的周峻纬,把人赶去称重的地方排队。
虽然推着购物车走路的时候总会踢到轮子,排队的时候也总会有人插队,但周峻纬一点也没生气,甚至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一起逛超市果然值得排在100件事当中很前面的位置。
齐思钧最后确认了一遍火树的必买清单,又拍了张购物车的照片给他检查完毕后,才满意地把纸收起来,对周峻纬说,来都来了,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
周峻纬不解:“下一步是什么?”
齐思钧摩拳擦掌:“下一步就是我来超市最爱做的一件事情,买便宜货。”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他们买了两桶打折的洗衣液,两排快过期但买一送一的养乐多,两提第二件半价的抽纸,和一袋他们试吃过后觉得还可以的便宜山楂。
——除此之外还买了一个不便宜的东西,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碗,齐思钧拿起来看了好久,周峻纬在边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买,齐思钧就回答说,我们已经有很多碗了呀,再买一个也不知道哪来干嘛。话是这么说,放回去以后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周峻纬见不得他这样,直接伸手把碗拿起来放到购物车里:“怎么不知道干嘛,吃饭,喝汤,吃水果,吃沙拉,吃冰淇淋,这不都能用,你不用我用好吧。”
齐思钧开心了。
郭文韬和郎东哲一起在往竹签上穿肉,唐九洲在旁边观摩学习了一会儿,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看着郎老师把尖尖的那头往肉里戳,就仿佛想起了被他针灸时候的感觉,这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邵明明开口解救他,说灯笼已经粘好了,快来一起在上面写点字。
唐九洲扶着灯笼拿着毛笔,纠结着要写些什么东西。
邵明明站在另一头捧着灯笼的一边,一笔一划地写,但愿人长久。
一群人围在烧烤架旁,抢鸡翅,抢土豆片,本来是大家轮着烤,而蒲熠星在把一串鸡脆骨烤成碳以后,就被勒令不许再靠近了,只好在边上负责帮他们抹油撒调料和倒饮料。虽然是秋天,但温度还没有真正的降下来,炭火把每个人的脸烤得红红的,猫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专门为它烤的秋刀鱼。
郎东哲回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坛子,在众人“不是吧这个时候你又要让我们喝什么草药”的哀嚎下,打开了盖子。
周峻纬凑近一闻:“好香。”
郎东哲笑了笑:“桂花酒,我自己酿的,放到今天喝刚好。”
所有人举起杯子的时候,邵明明突然很兴奋地抬头看了看月亮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武林外传那一集。
“他们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莫使金樽空对月,举杯幸会有缘人。”
“干杯——!”
今夜的风是桂花香。
3.冬雪雪冬小大寒
周峻纬醒来,一拉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这里其实不经常下这么大的雪,周峻纬往楼下看,已经有几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孩在下面大叫着追逐打闹,大人在后面着急地追着,大声喊慢点别摔了。
虽然已经换上了厚衣服,但拉开门的一瞬间还是被凛冽的寒风吹得一哆嗦,齐思钧和唐九洲在外面撒欢儿似的跑来跑去,雪地上满是两个人歪七扭八的脚印。猫揣着手蹲在高处,唐九洲拿起一小块雪放在它头上,猫气得甩头,把雪都甩回了他身上。
齐思钧看见周峻纬,开开心心地就往他的方向跑,周峻纬来不及提醒他小心点,人就滑了一下,直接滑到了他怀里,扶着他的胳膊仰起头傻兮兮地笑,周峻纬低下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和冻得红红的鼻尖,凑上去啵唧亲了一口。
餐桌旁贴着郭文韬给他们留下的字条,说锅里煮了奶茶,热一热再喝。天气凉了,他们就不在室外做饭了,齐思钧把煤气灶拧开,过了一会儿锅里冒出了一缕缕白烟,周峻纬就在起了雾的窗玻璃上给他画了个笑脸。
两个人捧着杯子捂手的时候,齐思钧跟他说,峻纬,你知道吗,今天是平安夜。
周峻纬对于平安夜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只记得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基督教的女生,拿了一个大大的红袜子,里面装满了糖果让他们伸手进去摸,普通一点的有大白兔和水果糖,巧克力的话就只有两三个。再来就是苹果,朋友间会送,也会给喜欢的人送。周峻纬长着一张一看就能收到一抽屉苹果的脸,没办法,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退回去总感觉让人家没面子,收到的礼物又没理由转赠给别人,于是每年平安夜,他都能吃苹果吃到牙酸。
但齐思钧说起平安夜就非常兴奋,说小的时候,每年平安夜自己都会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许愿,爸爸让他把愿望大声喊出来,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家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爸爸就跟他说,电视里演的那都是外国圣诞老人,我们中国圣诞老人就喜欢小朋友大声说自己喜欢什么。
“他就是这么骗我的啦,但我也就被骗了两次吧,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其实是想知道我要什么东西,然后半夜偷偷去给我买了,所以后来我也没有提过什么很难实现的愿望。”齐思钧笑着说。
周峻纬问,你提过的觉得最任性的愿望是什么。
齐思钧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但最过分的一次是我实在不想去学校上课,就和圣诞老人说我明天不想上学,隔天我还是被我爸拽起来了,然后说我们家楼下昨天装修的声音太大,圣诞老人听不见我的愿望,哪有人大晚上装修,这不得被骂死吗。
周峻纬笑到打跌。
雪下到晚上已经停了,暖黄色的路灯照在上面亮闪闪,郭文韬换下制服又老老实实给自己围上了围巾,走出警局就看见站在便利店门口的蒲熠星,穿着一件格子风衣还戴了顶帽子,倒是真的挺像他喜欢的那些侦探的,就是看着有点冷。
蒲熠星是真冷,他本来就怕冷,怕郭文韬下班直接跑了,所以也不敢进到店里,老老实实在门口吹了十分钟的风,看到人走出来以后想笑一下打个招呼都冻得提不起嘴角,一张口都觉得冷风直往嘴里灌,只好用一个寒颤来表示问候。
郭文韬无奈地看着眼前这根僵硬的格子冰棍,把人拽到了便利店里面。
蒲熠星终于敢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哈哈气了:“怎么了,要买什么吗?”
郭文韬直奔柜台:“我想吃关东煮。”
蒲熠星不解:“这不是回去都要吃饭了?”
郭文韬一脸诚恳:“但我现在想吃关东煮……”
蒲熠星:“吃吃吃。”
两人也没有买多,但郭文韬特地要老板多加了汤和辣椒,拿着一串魔芋结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咬了一小口后被辣得吐舌头,蒲熠星端着纸碗走在他旁边,看他这样本来想叫人喝口汤缓缓,一想到这汤喝着估计更辣,着急着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又看人一挥手表示小事情没关系,让他赶紧吃。
蒲熠星咬了口萝卜,感受到微辣的汤汁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连忙又把碗递给郭文韬。
郭文韬还在费劲地吃着魔芋结不愿意接:“我不想拿,你帮我拿着。”
蒲熠星一愣,随即笑开了:“好,我拿着。”
路灯把两道影子拉长,两个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邵明明说圣诞节就应该看真爱至上,今天晚上大家一起看吧,我去买点零食,于是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薯片虾条鸡爪鸭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饮料。
回去的路上遇到唐九洲,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只企鹅。企鹅站在前面艰难地挥挥手,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嗨——!明明!今天晚上不是看电影吗!我去买了点零食!”
邵明明凑上前一看,薯片虾条鸡爪鸭脖,连饮料的口味都一样。
火树本想借一台投影仪,再把周峻纬之前表白用的布挂上,但室外实在太冷了,没人愿意在外面待,于是只好在唐九洲的房间里用电脑看。唐九洲和邵明明把两份零食一样一样地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齐思钧穿着袜子站在床上,越过周峻纬往窗边挂了串迷你的星星灯。
电脑传来下载成功的提示音,唐九洲打开视频后按了暂停:“郎老师呢?”
邵明明:“给我们拿姜茶去了……说是煮了半天冬天喝着好……”
唐九洲面如菜色:“这东西真的会好喝吗?”
邵明明耸耸肩:“有什么办法呢,不好喝也得喝完,除非你想被扎。”
周峻纬好像听到门锁的声音:“文韬阿蒲好像回来了。”
“好——那我们准备关灯,开始啦!”
4.春雨惊春清谷天
周峻纬回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门口放着的行李箱,走了几步看到正和火树兴奋地聊着什么的陌生男人,上前礼貌地伸出手:“王老师好,我是周峻纬,叫我小周或者峻纬就好了。”
王春彧握住他的手有点意外:“啊这就是峻纬啊,果然是阿蒲说的顶配颜值,哈哈哈哈别这么客气,我才比你们大多少呀,叫我春彧就行。”
火树看起来也很惊讶:“行啊峻纬你怎么认得春彧的?”
周峻纬笑了笑:“也不是客气——是我听老齐说他们都这么喊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住的房间里有张你们之前的合影,压在书桌玻璃下面,照得很好,我就没舍得收起来。”
火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那张也在屋里摆着呢,没事儿没事儿,晚上吃过饭让小齐再重新给我们照一个,照一个全的。”
周峻纬笑着说好。
周峻纬又看向行李箱有点发愁:“我现在住的房间是王老师的吧?那他这回来了……”
王春彧连忙解释:“没事的你住你住,天台的房间本来就比人多,当时是让你住得方便一点才把我那间先腾出来给你,我把东哲隔壁再收拾一下就行。”
王春彧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确实我现在也懒得收拾,但也不用麻烦你特地搬出去,我去小齐那睡就行,他这个人睡觉特别不老实,以前动不动就喊睡觉没睡好起床又感冒,现在他房间的床,绝对够大。”
周峻纬的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这个……小齐房间的话……还是我去吧……”
火树脸上更是惨不忍睹:“春彧啊……你就让他去吧,别跟他客气了。”
加了一张凳子,圆桌明显变得挤了很多,王春彧被兴奋的邵明明和齐思钧夹在中间,忍不住笑着骂他,怎么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差点当众丢人,齐思钧殷勤地给他盛汤,笑嘻嘻地说谁让你和我们有时差嘛,每次视频聊天都不在。
蒲熠星好不容易用舌头剔完牙:“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课业结束了吗?这次回来还走不走啊?”
“嘿,那你是错过好多了!”齐思钧继续赔笑。
王春彧继续说:“但是我突然回来确实是有原因的,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讲。”
然后突然笑着看向郎东哲:“能讲吗,东哲?”
郎东哲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你说吧,我去给你们倒点菊花茶,润肺的,一会儿都过来喝。”
人慌慌张张地走远了,不理会八卦之魂爆发突然凑过来的众人,王春彧抄起一包抽纸冲过去就要揍蒲熠星:“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还不能回来了!我再不回来你还不上天了!你看看我这天台给你折腾的,你看看你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太丑了!”
蒲熠星抱着头到处乱窜,慌乱中不忘大声为自己辩解:“冤枉啊这草也不全是我的啊!那些小番茄都是小齐种的!”
齐思钧一个头两个大:“蒲熠星你下次别吃!呜呜呜别打我!葱是韬韬种的!你看看种得多丑!!!”
郭文韬心虚地想要解释:“可是这样要用的时候真的很方便……”
邵明明咽了口口水决定坦白从宽:“那些花是我种的,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我有好好打理的!”
王春彧七窍生烟:“那你们也不能就什么都种在一起??玫瑰花和葱放在一块儿好看吗?旁边还点缀着一些番茄???不当设计师也要有点审美啊你们!”
去厨房帮忙的周峻纬走了过来:“郎老师说让我帮他扯一点他的薄荷过去。”
王春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恨恨地说明天收拾完屋子后,就把被你们拿来种地的区域重新设计规划一下,我实在丢不起这人。
“春天到了,新年有点新气象,确实可以种点东西了。”
“哎春彧,这有你一个快递我一起拿了,国内寄来的。”朋友敲了敲王春彧公寓的门。
王春彧道了声谢,他不习惯把快递盒子带回家里,就在门口拆了起来。
朋友看他拆出来一包药材一样的东西,有些疑惑:“你病了?”
王春彧笑了笑:“没有,应该是一个朋友寄的,他是个中医,平时就喜欢管着我们喝这喝那的,应该是寄给我喝还是煮汤的吧,回头我问问他”
朋友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哎不对吧,这通常是我们女孩子拿来煮鸡汤补气血的呀,倒是很少看见男生喝?虽然我之前煮完喝剩的是都给我男朋友了”
王春彧:“啊……这样啊,那这个是什么药?”
朋友笑着说,当归,是当归。
一个简单的近期日常汇报
1.猫最近掉毛很厉害,郭文韬说经常给它梳梳,就可以尽量避免杂毛飞得到处都是
2.蒲熠星从自己的梳子上扯下一根白发,感慨起韶华易逝
3.齐思钧嫌弃火树的车后座膈得慌,被一顿骂后主动表示要买一辆新的自行车,这样下次就可以和周峻纬一人骑一辆了,周峻纬不太开心,唐九洲不理解,又不是花他的钱
4.唐九洲长了两个痘,值得庆幸的是都在额头,刘海盖着就看不见,结果第二天起床梳头的时候,远在厨房都能听到他的惨叫
5.蒲熠星得了口腔溃疡,齐思钧得了肠胃炎,所有人被迫清淡饮食了一周
6.于是某天深夜齐思钧想去厨房倒水,发现郭文韬在煮麻辣烫,旁边还围着周峻纬唐九洲火树等人
7.王...
7.王春彧有天休假,就拉着郎东哲去楼下新开的超市囤了一大堆东西,老板开心到连连祝他们恭喜发财(是和我另一篇文的联动看不懂可无视~)
8.王春彧和郎东哲最近总是加班,火树每天回到家也都一脸疲惫,大家于是偷偷排好了洗碗顺序表
9.某天邵明明给所有人团购了同款的睡衣,说忙起来以后我才意识到睡眠充足有多幸福,所以现在我对大家最大的祝福就是可以睡个好觉
10.白敬亭去拔了智齿拒绝见人,但鬼鬼偷偷给他们传了照片
11.周峻纬看上了楼下超市的萨摩耶,也想养一只,但齐思钧想养金毛,两个人吵了一架,足足有12分钟54秒没有说话
12.唐九洲把号称“傻子都能养活”的铜钱草养死了
13.蒲熠星把洗衣液买成了柔顺剂,被勒令隔天七点起床给大家买早餐
14.蒲熠星觉得起都起了,不如亲手做
15.难得大家一起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早餐
16.大热天的谁也不想离开空调,于是一起在群里用视频聊了两小时
17.一起做了霍格沃兹的分院测试,火树被分到了阿兹卡班
18.火树把小花园的栅栏刷成了亮亮的奶黄色,大家都很喜欢
19.齐思钧的新摄影集《天台日落收集手册》疑似遭到剽窃,朋友介绍了一个律师,说你别看我们小何年纪轻轻,专业能力可是数一数二,小律师高高瘦瘦,笑起来眉眼弯弯,兴致勃勃地参观完天台后,从被邵明明说“都是些杂草”的角落里摘下几朵小花递给齐思钧:“插在瓶子里,应该挺好看的。”
20.周峻纬:大事不妙
21.火树把小花园的栅栏又刷成了绿色
22.魏晨复出后的第一首ost拿下了各大音乐榜单的周冠军,并被影后王鸥在综艺节目里翻唱
23.那部剧里唐九洲演了男二
24.蒲熠星买刮刮乐中了五百块钱,请大家吃火锅,吃完以后郭文韬倒贴了四百多
25.齐思钧的妈妈说要来看看大家,所有人从三天前开始打扫卫生
26.齐妈妈回家以后,给所有人一人钩了一个餐垫,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用上了,派手最长的周峻纬举起手机自拍,齐妈妈把照片放大笑眯眯地一个一个看过去,然后回复多吃点啊
27.桌下的小猫咪得到了一个纯手工做的小围脖
28.某天郭文韬失联了,一下午都找不到人,过分脑补的作家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在楼下小花园里发现了某位陪老大爷打乒乓球打得汗流浃背的人民警察
29.王春彧为了解压下载了一个烧饭游戏,然后因为在淘宝上充钻石,被封号了
30.齐思钧烤了面包,在盘子的边缘用巧克力酱写了MayIloveyou,周峻纬笑着说,我还需要回答你吗?
齐思钧也笑了,说这可不是个疑问句,MayIloveyou的意思是,在五月,我爱你
ps:最后一句是微博上的哦非原创,原作者是小may·
/昆仑事务所番外
/文艺复兴
/郭蒲/纬钧/九明/
正文——
走进村落,没什么村民在外面闲逛,天气冷的很,蒲熠星只得挨家挨户敲门询问。
“您好,请问您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一户姓胡的人家?”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她皱着眉使脸上的褶子更加深邃,看起来又老了几岁。
老人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个方向道,“往前走,最前面那就是。”
几人向老人道谢后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
被邵明明用特殊容器收起来的胡啸的魂魄忽然躁动了起来,“我知道!这里就是我家附近!”小孩明显是开心的,但是作为有一定预知能力的占星师的齐思钧来说,他的内心腾升起一股...
被邵明明用特殊容器收起来的胡啸的魂魄忽然躁动了起来,“我知道!这里就是我家附近!”小孩明显是开心的,但是作为有一定预知能力的占星师的齐思钧来说,他的内心腾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应该就是这里了。”唐九洲道,他们停住在一栋两层的小洋房面前,这家人看起来经济状况很好。
不如说,整个村子的经济状况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不对啊,怎么胡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能住着这么好的房子。”
“啸啸,虽然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有些痛苦,但是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死的吗?”蒲熠星皱着眉,对着瓶身里的胡啸说。
“我……只记得白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去玩,是妈妈要带我出去的,然后我们走散了,再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交换了眼神,“这孩子是被冻死的。”
“啸啸回家后想做什么呀?”邵明明柔声问道,像这种死后遗体被活化但是魂魄仍然停留在人间的,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未了,心愿达成后,自然会有黑白无常来领着他们进入轮回。
“想再见爸爸妈妈一面。”胡啸闷着声音答。“想让爸爸妈妈再抱我一次。”
胡啸的遗体已经不在了,想让他的心愿达成,那边只有……
“我会帮你完成的。”邵明明回答说,“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找爸爸妈妈吧。”
为了不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敲门由笑起来很亲近的齐思钧完成。
咚咚咚。
一位容貌精致的女子推开了门,“您好,有什么事情吗?”女子容光焕发,从容貌上推断应该就是胡啸的母亲,但是此刻看起来完全没有经历丧子之痛。“请问,您的儿子,是叫胡啸吗?”尽管如此,齐思钧还是强压着心中的疑惑,问道。
“……”女子沉默,随后慌慌张张地答到,“你在说什么?我,我没有儿子啊?”
“那你……”齐思钧还想说些什么,周峻纬拦住他,并回答道,“不好意思,看来是我们找错人家了。”女子嘁了一声,关上了门。
几人来到村路中央,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明明,先把瓶子关好,不要让胡啸听到接下来的对话。”
“还需要我再问一次吗?”郭文韬说,虽然他们已经把整件事情的全貌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他们需要一个最准确的答案,才能让胡啸安心上路。
“我来吧。”齐思钧道,“用过去重现。”
“可是小齐你的剑呢?”蒲熠星问,齐思钧开大型阵法时一定会用到岱泽剑。
“没有也没关系,九洲,你的钱包给我。”齐思钧笑着答,并把手摊到唐九洲面前,“啊……?钱包?我没带啊?”
“小齐哥要的是你装符纸的那个钱包,哎唐九洲你反应真慢。”邵明明把手伸进唐九洲的羽绒服衣兜里摸出了那个鼓鼓囊囊塞满了符纸的钱包,“给,小齐哥。”
齐思钧从钱包中抽了十几张符出来,“我不确定我都会用到哪些符,这样开阵我也是第一次。”随后他把钱包交还给唐九洲,并把这十几张符从胡啸家里一路贴至树林里。
“过去,重现!”符纸上的朱砂开始燃烧,符纸化作灰烬飘散到空气中,形成一层朦胧的烟雾,紧接着,胡啸那日和母亲从家中离开的景象显现出来。
的确是那名女子和胡啸,女子并没有牵着自己天生眼盲的孩子,只是一昧地催促孩子跟进自己。“那个女人自己穿的很厚实,却只让自己的孩子穿那么点,就算天不是很冷,这么做也不应该。”唐九洲愤愤不平地说,“她太过分了。”
“唐九洲别吵,往下看。”他们跟着女子的步伐一路往前走,直到树林入口前,女子才舍得回头看看自己的孩子,并且用着故作温柔的声音道,“啸啸往里走,妈妈就在终点等你。”
小孩点点头往树林里尽可能快的走去了,而女子则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树林。
“这是谋杀!”蒲熠星一拳锤在松树上,“那个孩子一直以来就被他的父母当作累赘!”
“他的父亲呢?”郭文韬注意到这段画面里并没有出现胡啸的父亲,“回去再看看。”
于是他们又返还到那栋漂亮的小洋房门前,这次开门的仍然是那个女子。“我们有些事想找您的丈夫询问。”
女子明显对他们这连续两次的敲门感到不耐烦,“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啊,一会儿说我有个儿子,一会儿又说找我老公有事,你们到底来干嘛的啊,小心我报警。”
女子白了一眼,回头招呼她的丈夫过来了。
走过来的男人明显有着和胡啸更相似的面容,“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儿子?”蒲熠星问道。
“你们怎么又……”女子刚要出声反驳,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怼了她一下,回答说道,“我们的确是有个儿子,但是那是我前妻生下的孩子。而且他的确已经过世了”
“连丧事都不办的那种?”蒲熠星冷声反问。
“因为还是孩子,我们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办,而且这样我们也能更快地投入新生活中。”
“是啊,看出来了。害死自己的累赘儿子然后赶快投入新生活,省的一个天生眼盲的孩子在这里打扰你们的生活。”
“峻纬,我们不报警吗?”九洲窜到周峻纬的另外一边问道,“就这么让他们生活下去,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法律无法让他们收到应有的惩罚,但是阴阳的法则会。他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促成他们死后下地狱的因果,而且没准,他们还没死的时候,报应就会找上来呢?”蒲熠星拍了拍唐九洲的肩,“善恶有报,没事多做点好事为下辈子积点德,老祖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邵明明问,“就这么告诉那个孩子的话,他会变成怨灵的吧,而且小孩子化作怨灵会更不好超度的。”
“找到他的遗体,以他的遗体为媒介强行超度,我们只能这么做,哎。”蒲熠星还是没忍住叹气,作为能够维护人间地府法则的道士,有些事情他们同样无法挽回。
遗憾总是有很多,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力避免遗憾的发生。
尸体就算离了魂魄,也是会有一定的阴气残留,事务所的众人没花太久便找到了胡啸的尸体。小孩躺在雪地里,而再往前走一走,就是树林的出口。
“别悲伤了,就算他出了树林,也是荒郊野外,没有人会发现他。”蒲熠星看向望着树林出口出神的邵明明,“会有‘人’替我们惩罚那对夫妻的。”
“明明,把胡啸的魂魄放出来吧。”文韬拍了拍邵明明的肩,“他在下一世会拥有更好的人生。”
邵明明强忍着眼里的泪花,打开了容器放胡啸出来。“啸啸,你的爸爸妈妈现在不在家里,我们会把你送到你的爸爸妈妈在的地方,所以等下一定要跟着来接你的人走,他们会带你去找到爸爸妈妈的,好吗?”
胡啸听着声音转向邵明明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点头,他实在是太想念他的爸爸妈妈了。
“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急急如律令!”蒲熠星掐诀,周峻纬念诵经文,随后一道金光乍现,胡啸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桥,奈何桥。
“啸啸,往前走!接你的人就在前面,记得替我们向你的父母问好!”齐思钧向胡啸挥手,哪怕他知道胡啸根本不会看见。
/郭蒲/纬钧/九明
/昆仑事务所全文在同名afd
正文————
MG市下了一场大雪。放眼望去世界好像被刷了一片白,再看不到别的颜色。这在MG市这种南方城市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阿蒲,扫雪的工具是不是在库房?”齐思钧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南方天气暖,如果雪不及时清扫,他们明天早上就可以收获一整个院子的溜冰...
“阿蒲,扫雪的工具是不是在库房?”齐思钧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南方天气暖,如果雪不及时清扫,他们明天早上就可以收获一整个院子的溜冰场。
“应该是在的吧……MG市上次下雪是四五年前的事,那些扫雪工具能不能用都不好说。”蒲熠星自己都快忘了上次扫雪是什么时候,更别提去库房看看这些工具到底还能不能用。
所幸的是扫雪的扫帚还能用,雪铲的头快掉了但是拿胶水粘一粘也可以凑合用,雪锹是全新的估计是压根没用过。
“各位,开始干活了!”齐思钧拿着个锣在院子里敲了几下,幸好他们四周没有邻居,不然很可能会被投诉扰民。
“诶韬韬,你看那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蒲熠星在把一铲子雪倾倒在院侧的雪堆时,忽然看见了什么白色的东西。“哪里啊?”郭文韬顺着蒲熠星指着方向望过去说道。
“好像还真有什么东西。”周峻纬半眯着眼睛看过去,“等等……这好像不是东西。”
“这好像是一个鬼魂!”最终是邵明明喊出来。
几人把工具扔在一旁,出了事务所的院子向那只鬼魂走去。那只鬼魂呈半透明,几乎快要和雪地里的白融为一体。它只是站在那里,好像没有注意到事务所众人的样子。
“这好像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的鬼魂,没有半点怨气,看来不是被害死亡了。”邵明明说着,开始主动接近那孩子。为了防止意外出现,邵明明拉住唐九洲的手一同进入这个孩子的神识内,两个人总会比一个人安全。
“诶,你是谁?”男孩回过头,感受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是邵明明,他是唐九洲。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邵明明回答。他猜测这个男孩肯定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才出现在这里,事务所的周围没有住户,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啊。”男孩回答,他转过身来,但是并不是正对着邵明明。
“明明,他的眼睛!”唐九洲忽然惊讶地喊出声。
“嘘……我知道,先别急。”邵明明应着唐九洲的话,又接着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邵明明的语气很温柔,他走上前去,握住男孩的手,尽管他的手并没有温度。“我……我叫胡啸。”
“是个很霸气的名字哦。啸啸是看不见我们的,对吗?”邵明明微笑着回应,与此同时唐九洲也在观察男孩的身体。即使男孩已经死去,仍然能看得出他生前穿的衣服是十分单薄的,小孩露在外面的双手能看出被冻得发紫,绝对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
“嗯,我看不见东西。但是……我好想回家。哥哥你们能帮我找到家吗?”
“别着急,哥哥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的。”邵明明抱了抱胡啸小小的身体,拉着唐九洲出了孩子的神识。
“这孩子看不见,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了,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想把他送回去有点困难。”邵明明出来后皱着眉对蒲熠星道。“不过他是以没有怨气的鬼魂形态留在凡间,应该是还没有过头七才对,我们去附近的农村看看哪家最近死了孩子就知道了。”唐九洲补充说。
周峻纬伸手敲了一下唐九洲的脑袋道:“唐九洲啊唐九洲,你都从业这么多年了,MG附近有多少乡镇你还不清楚吗?我们要一个一个村找,没等找到呢这孩子头七肯定过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没事,我问一下就好。”文韬摆摆手,“只是一个小孩子的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蒲熠星听,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蒲熠星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你敢乱来我就sa了你的气息。
闭上双眼,进入内景。不出两分钟郭文韬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运气很好,那里离事务所不远,就在幸福镇。”
但是蒲熠星仍然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连他住的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齐思钧没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可能是因为四周都是荒原和防护林,没有什么可以挡风的建筑物才导致的吧。”周峻纬点燃了一张焰火符递给齐思钧,又握住齐思钧另外一只暴露在寒风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不管怎么说,我们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