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成婚三年了,但是肚子一直没动静。
我的夫君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的蓝家二公子,自从我们成亲以来,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我的夫君很疼爱我,但是,我的夫君好像不行。
蓝家长辈每次看到我,都会上下打量,然后摇头叹气,我知道,他们担忧蓝家无后已经很久了,上一次,我拿着刚摘的花路过叔父门前,他瞪着眼睛指着我,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捂住了心口,只让我赶紧回去。
我知道,叔父是怕我为夫君不行而难过,所以我特地把刚摘得花都送给了叔父,叔父却因为我太过懂事而闭关了,也是,二公子不行,叔父也会觉得对我有亏欠吧。
其实我跟夫君的缘分,是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被我深深地吸引了,从此无法......
其实我跟夫君的缘分,是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被我深深地吸引了,从此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我,然后对我展开了疯狂地追求。
他为我作曲,为我弹琴,为我洗手作汤羹,在听学时陪我抄书,在暮溪山给我唱歌,在百凤山偷亲我,他什么都好,只是,不行。
我的夫君好像不行,这件事我是在婚后第二年发现的,那时的我,还一心想要给他生一堆小的,我还说过:“嗯,就差个小的了。“这样的话,他也听到了,但是却没有过多回应,也许从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行吧,所以没给我希望,这样就不会失望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爱我的夫君。
其实,我们是可以领养思追做我们的孩子的,当年,我生下思追的时候,还没嫁给他,虽然思追不是他亲生的,但也是他在兔子堆里种大的,比我只在土里种了两天的感情要深,所以,让思追做我们的孩子,他应当是不会有意见的,我觉得今晚就可以跟他商量一下,这样的事,迟早是要摊开说的。
“蓝湛,我有事跟你说”
“何事?”
“咳咳,我今天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不如……我们把思追儿领养了吧”
“?”
“其实……你不行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魏无羡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就领养思追儿吧,好歹他也是我亲生的”
“你放心,即使你不行,我也不会始乱终弃的,我还是爱你的,你不用难过,我会陪你一直到老的!”魏无羡的嘴角有憋不住的笑意。
蓝忘机一把将魏无羡拎到塌上,扯开里衣咬住了他的肩膀,闷声道:“谁不行?”
“我不行我不行,是我不行”,魏无羡嘴上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这么认为的意思。
蓝忘机掰开他的腿,打定主意道:“试试!”
“试什么?”魏无羡对上蓝忘机的眼神,感到了一丝不妙。
“试试看,谁不行!”蓝忘机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向下摸去。
魏无羡一边躲一边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晚了!”
越过哥哥的尸体,她抬眼看向我藏身的衣柜:
「忘了,这里还有一只小老鼠。」
1
记事以来,我就发现妈妈和村里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被锁在土炕旁边,脚踝上拴着一条好粗的铁链,一动叮当作响。
那个房间没有窗户,没有光,墙上都是陈年的霉。
妈妈披散着头发,垂头坐在一地昏沉的影里。
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像是这个陈腐房间里,一个无生命的摆件。
「为什么要锁着妈妈?」
有一天,我走进那个房间,鼓起勇气向爸爸抗议。
爸爸一愣,旋即怒目圆瞪:
「陈青青,谁允许你进来的?」
「给老子滚出去!」
奶奶闻声而来,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揪了出去:...
奶奶闻声而来,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揪了出去:
「死丫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隔壁阿嬷正坐在院里打扇子,见我被丢出来,笑容古怪。
她神神秘秘地凑近,压低了声音:
「青青呀,你妈是个疯女人!」
「你离她远点,不然,你也要染上疯病!」
我垂着脑袋,不说话。
不是的,妈妈才不是疯女人。
村口的几个叔叔说,妈妈识字,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是哪里?
我站在村里最高的地方眺望,只看得见很多的山,重重叠叠,起起伏伏,没有尽头。
2
六岁那年,隔壁村办喜事,村里人几乎都去了。
那天,我偷偷去看妈妈,她第一次对我说话。
她抬头,脏污的长发下露出双黑亮的眼睛:
「青青,你帮妈妈找钥匙好不好?」
我说:「好。」
钥匙就藏在衣柜里,离她不过几米的距离。
可她被锁着,拿不到。
「咔哒」一声,那道生锈的锁摔在地上,妈妈踉踉跄跄起身:
「谢谢青青,那再陪妈妈玩个游戏吧?」
我眼睛一亮,期待地问:「什么游戏?」
她笑了笑:「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我数十个数,你先藏起来。」
「然后妈妈再去找你,好不好?」
那天,我在羊圈里从天亮藏到天黑,满心期待地等妈妈找到我。
我没能等到。
夜里,村头突然燃起火把,我听见村民吵嚷的声音:
「臭娘们,居然还不老实。」
「还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我慌乱地跑到村口去看,正看见阴着脸的爸爸。
妈妈被他拽着头发,破麻袋似的被拖行着。
她被……抓住了。
邻居阿嬷的胖孙子笑嘻嘻地往妈妈脸上吐口水:
「呸呸呸,疯女人被抓回来喽。」
爸爸身侧,哥哥昂首挺胸地走着,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我听见几个村民嘀嘀咕咕:
「小宇这娃娃,就是聪明。」
「小小年纪就会抓住自己妈,以后有大出息。」
「他妈不愧是城里的女大学生,生的娃娃就是聪明!」
「哈哈哈哈哈,改天俺也从外面买个女人回来,生聪明娃娃。」
被拖到家门口,奶奶拿着扫帚往她身上打:
「不老实,叫你不老实,今天我非揍死你……」
众人哄堂大笑。
嬉笑声里,妈妈似乎很轻地抬了一下头。
那个瞬间,我看见她的眼睛,黑沉的,像是翻着波澜的暗河。
3
逃跑失败后,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
每次爸爸去看她,她不再沉默,反而笑吟吟地和他说话。
爸爸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渐渐松了链子。
她也像是忘记了哥哥出卖她的事情,对哥哥温声细语的。
哥哥越来越依赖她,甚至主动要她辅导作业。
奶奶见她像是安分下来的样子,渐渐放下了疑心。
于是,妈妈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
那年,在妈妈的辅导下,我哥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也是村里有史以来唯一一个。
妈妈脚踝上的链子被完全取下。
她像个寻常村妇一样,在厨房地里忙活着。
村口的二流子对爸爸挤眉弄眼,直夸他会训妻。
妈妈听见了,笑着应和了几声。
她像是完全忘记脚腕上那圈深黑的痂。
孝敬奶奶,讨好爸爸,溺爱哥哥。
给隔壁嘴碎阿嬷家的胖孙子吃糖。
对所有村民都好,唯独对我冷淡。
她会和奶奶一起大骂我是赔钱货。
说养我到十八岁,就把我卖了给哥娶媳妇。
4
妈妈第二次出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或许这个「所有人」,也包括她自己。
高中开学,她送哥哥去县城上学。
本来一切如常。
妈妈却在校门口见到哥哥的班主任时,失了态。
那是个斯文白净的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细框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睛总是在笑。
通身的气派,和县城中学格格不入。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人是妈妈的男朋友。
见到妈妈,男人也愣了下,像是不敢相认。
直到哥哥进了教室,那个男人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一瞬,落在妈妈脸上。
许久,才怔然出声:
「小璨?」
妈妈被锁在炕上时没哭。
逃走被抓回来时没哭。
可是,那个男人出声后,她却掉了眼泪。
下一刻,她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抬手抹了把脸:
「我——」
男人打断她的话:「去我办公室坐一下,我马上来。」
见妈妈还怔怔看他,他极轻地摸了一下妈妈的头:
「小璨乖。」
……
县城中学的办公室,几个老师合用一间。
如今快到了上课的点,办公室里只有等待的妈妈。
妈妈给了我五毛钱,让我去小卖部买糖吃。
我没去,猫着腰从后门进了教室,躲在了地上的铁柜里。
等待的间隙,沙发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妈妈下意识看过去。
下一刻,她愣住了。
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
起伏的胸口却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她起身,坐在了别的老师的座位上。
过了几分钟,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听见妈妈的声音:
「崖哥!」
惊喜中,带着几分惶恐:
「救救我,我、被人拐卖了!」
透过窄窄的缝隙,我看见妈妈扑进那个男人怀里,手里紧紧抓住他的衬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一声声,哽咽着唤:「陆崖,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陆崖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柔声安抚。
我却在那一瞬间看清了他的表情,嘲讽的、不屑的,总之,和「怜惜」二字沾不上边。
随意一瞥间,目光却猝然凝在了我藏身的柜子上。
我呼吸一滞。
下一刻,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小璨不急,我在这里,他们别想再伤害你。」
「不哭了,不哭了,崖哥救你,带你回家。」
他游刃有余地安抚着妈妈,并和妈妈约定,五天之后的凌晨,在村口,他带她走。
妈妈崩溃着问他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这里的人警惕性太高了,我需要准备几天。」
「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等我,好吗?」
他就这样轻声细语地安抚好了妈妈的情绪,然后让她先回去。
「崖哥。」妈妈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犹豫了一瞬,「你真的会来接我走吗?」
陆崖微笑着:「当然。」
他亲自送妈妈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冷汗地爬出柜子,正欲逃走,却惊悚地发现,办公室的两道门,都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几分钟后,熟悉的、沉重的脚步声渐次响起。
我慌乱地躲进角落的那张办公桌底下,捂着嘴不敢出声。
「咔哒」一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那人首先走向了我最初藏身的铁柜。
我听见铁柜猛然开合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不耐烦的「啧」。
那人在办公室环视了一圈,开始漫无目的地搜寻起来。
皮鞋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不急不缓,如同猎人挑逗猎物。
啪嗒。
脚步声,在我藏身的办公桌前停了。
5
「找到你了。」
我浑身冒冷汗,呼吸都要停了。
下一刻,冰冷的手指搭上我的脖颈。
我拼命挣扎撕咬,还是被那人强行拎了出来。
陆崖。
他满面笑容,对我的反抗不置可否:
「我认识你,你是小璨的孩子。」
「你是陈宇的妹妹陈青青,对不对?」
顾不上他话音中的调侃,我疯了似的抓挠那只锢住我的手:
「放开我!你放开我!」
陆崖的语调依旧温和:
「青青,你刚才听见了我和你妈妈的对话,对不对?」
「听见了又怎样?你——」
「嘘。」
他蓦然将食指比在唇前:
「好孩子,你躲在这里偷听,是因为不想失去妈妈吧?」
我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问:
「是又怎样?」
脖颈后的力道一松,我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却是笑了:
「你放心,老师不会让你失去妈妈的。」
我强装镇定,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信,你刚刚明明说要带妈妈走。」
「你不可以带她走,不然我就没有妈妈了,你不能——」
陆崖打断了我的话,信誓旦旦:
「她走不了,好孩子。」
「她这辈子都会是你的妈妈。」
6
等待的几天里,妈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借着给哥哥送课本的间隙,妈妈又和陆崖见了几面。
脸上渐渐地,也有了笑。
我想起那场对话,却越发心神不宁。
很快,到了陆崖和妈妈约定那晚。
夜黑风高,我在后院的破窗下,蹲到了偷摸着溜出来的妈妈。
妈妈像是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守着,一时愣住。
黑暗里,我们沉默地对视着。
「妈妈。」
我小声开口,打破了僵持:
「你不要去找他。」
妈妈冷笑:「陈青青,你和你哥哥一样,都是天生的坏种。」
我知道,她说的是几年以前,哥哥向村民举报妈妈逃跑的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拽住她的手腕,有些急,「他是坏人,你逃不掉的。」
「你不能跑,你如果再被抓回来——」
「说不定,那个陆崖已经暗中通知村民等在村口。」
「你一走过去,就会被抓住。」
「他们肯定会把你锁回那间没有阳光的黑屋子。」
「青青。」
未尽的话音被打断。
妈妈目光复杂,半晌,慢慢开口:
「我知道。」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那你为什么——」
「我今晚不准备去那里。」
惨白的月光照在我们身上。
妈妈瞧着我,神情竟像有些温柔:
「青青,再帮妈妈一个忙好吗?」
「什么?」
她笑了笑:「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进门的时候,我没忍住回望了一眼。
妈妈去的方向,不是村口,是村尾。
那晚,在村口蹲守的陆崖和壮丁们并没有等到出逃的妈妈,但他们等来了一场大火。
村尾的谷场着了。
大堆的麦秸干草瞬间燃成一片,火光冲天。
当村民们慌慌张张从村头赶到村尾救火时,仓库里的粮食也被烧没了。
愤怒的村民扑灭了火,找到了一具小孩的残骸,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那晚,嘴碎的邻居阿嬷发现自家三代单传的胖孙子不见了。
她听说消息,急匆匆赶到火场。
看到那具焦黑的尸体,只一眼,就哭天抢地:
「孙孙,我的乖孙孙——」
在场的村民冷冷地看着她。
阿嬷家的胖孙子是村里的小霸王,到处干坏事。
三个月前,还和一群野孩子一起,点燃了村口的草垛。
幸亏发现得早,及时扑灭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认定了是小胖子放的火。
阿嬷哭晕了过去。
愤怒的村民们终于想起今晚本来要做的正事。
陆崖慌乱地辩解:「我没有骗你们!我、我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我给这一带运了多少女人?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是许璨!一定是她搞的鬼!」
于是,爸爸领着一群村民,杀气腾腾地往家赶。
柴门被暴力破开,妈妈穿着睡裙,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老公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可教我好等呢!」
爸爸神色缓和了些,却没说话。
半晌,妈妈像是终于睡醒了,睁着眼睛愣愣地环视着村民们。
目光在扫过陆崖时,陡然变成了惶恐:
「老公,老公救我!」
她尖叫着扑向爸爸,浑身都在颤抖:
「他是坏人!我送小宇上学的时候,他还、还把我拉到办公室里……」
「他说我生的孩子聪明,想把我掳走,只给他生孩子。」
妈妈哭得梨花带雨,手中紧紧抱紧了爸爸的腰:
「我和他说了的,我有老公儿子的,我不要和他走。」
陆崖见势不好,慌乱地辩解:「你们不要被这个贱人骗了,满嘴的谎话,你们——」
「你们不信,可以问陈青青!」
「当天,她也在办公室里。她妈妈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
推搡间,爸爸沉声开口:「把人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她才几岁,怎么会骗人?」
面对众人的目光,我颤抖着不敢说话。
陆崖不耐烦地出声:「你看见了什么,老实说。」
「我……」
我支支吾吾:「我、我看见了!」
陆崖冷笑:「你们看,我就说——」
「我看见陆老师把妈妈推在门上,说她生的孩子聪明,要妈妈做他媳妇!」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片死寂里,只听见妈妈隐忍地低泣。
她无力地倒在爸爸怀里,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泪痕,宽松的睡裙勾勒出身形,好不可怜。
还没等爸爸发怒,我看见一个村民大步走到陆崖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小子胆子肥了,敢偷我嫂嫂?」
下一拳,砸在他脸上,细框眼镜被打落,陆崖被打出了鼻血,狼狈地求饶。
我下意识去看妈妈。
女人泪痕交错的脸上,一双眼平静又清明。
7
陆崖挨了一顿好打,被村民扔出了村子。
妈妈本分地过着日子,伺候婆婆,相夫教子。
唯一变化的是,爸爸的弟弟来我家吃饭的次数多了。
他叫陈炎,是那晚带头殴打陆崖的人。
按照辈分,我叫他一声叔叔。
听说他的老婆也是奶奶前不久替他从「外面」买来的。
只是那个女孩骨头硬,不肯低头,被他活活打死了。
现在的他,刚丧妻没多久,趁着爸爸在田间地头忙碌的空隙,叔叔总来我们家串门。
他经常坐在我家前厅里,色迷迷地盯着妈妈干活。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他终于按捺不住本性:
「嫂嫂,歇一下吧。」
陈炎从身后搭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腰侧逡巡着。
妈妈恼怒地瞪他一眼,小声呵斥: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下一句,压得更低:
「还有人在呢!」
陈炎笑嘻嘻地收回手,一双眼睛还在上下扫动。
妈妈抬眼看我,我识趣地进了厨房。
透过木门上的小洞,我看见陈炎猛地将妈妈推到了地上。
他急不可耐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下一刻,被妈妈抓住了手腕:
「我是你嫂嫂。」
陈炎嗤笑:「那又怎么样?」
「我哥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玩玩?」
妈妈摩挲着他的手腕:「我念过书,晓得道理,有的事不能这么办——」
她顿了顿,柔声唤:「阿炎。」
陈炎被她哄得软下了态度:
「那你说,怎么办?」
妈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炎愣住了,目光有些怀疑。
妈妈很轻地笑了一下,带着他的手腕,扶上了自己的腰:
「他们都说我生的娃娃聪明。」
「你不想光明正大地要一个吗?」
那天,陈炎魂不守舍地走了。
我从厨房里出来时,妈妈正盯着手上的红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很轻地唤了声。
她猝然回神,紧紧地抱住了我。
8
后来的小半个月,陈炎一直没来找过妈妈。
好几次,我看见他站得远远的,看着地里干活的妈妈发呆。
妈妈无知无觉地撩着鬓边散落的头发。
弯腰锄草时,腰肢不经意勾出美好的弧度。
再过了几天,爸爸上山砍柴,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村民们浩浩荡荡上山找人时,看到了刚下山的陈炎。
「你们在找谁?我哥?」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没回来吗?」
妈妈提着手电筒,跟在村民身后,抹着眼泪。
陈炎慌了:「嫂嫂别急,我这就跟他们一起去找!」
妈妈固执地要和他一起上山。
陈炎拗不过,只得带上她。
山林中,夜间雾重。
即使是手电筒,也只能照亮两三步路。
大家分头去找,陈炎装模作样地带着妈妈走到没人的地方:
「嫂嫂,这下总算行了吧?」
妈妈笑着拍开他的手:「猴急!」
「怎么解决的?」
陈炎不依不饶地摸上来:「推下去了,那么高的崖,他活不了。」
妈妈笑了,迎合地贴上他的身体,手电筒落地。
下一刻,妈妈的惊叫响起:
「啊!」
陈炎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妈妈捡起手电筒,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阿炎,前面好像有东西。」
「你哥哥是不是……没摔死,挂在那里了?」
陈炎闻言,神色一愣,往前走了两步。
妈妈哆嗦着:「阿炎,再往前一点,就在前面那棵树上……」
陈炎皱着眉迈开脚步。
妈妈猛地起身,从他背后一推。
男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就掉进了万丈深崖。
9
丈夫和小叔子接连失踪以后,妈妈闭门不出。
奶奶一病不起,更苍老了。
好在第三天,村民从河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爸爸。
他侥幸保下一条命,却磕到了脑袋,成了傻子。
好在虽然傻了,一身力气还在,家里几亩田还能照常种。
妈妈在他脚上拴了根铁链子,把他牵到地里干活。
我觉得那铁链有些眼熟,盯着仔细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当初拴在妈妈脚腕上那根。
奶奶一开始看见妈妈像是牵畜生一样牵着爸爸,左手还拿着根竹条抽他,气得坐在门前嚎啕大哭,指着妈妈的鼻子骂她是毒妇:
「儿啊,我苦命的儿……」
「我老太婆一辈子积德行善,怎么就娶了这个毒妇?」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家门不幸啊——」
邻里的村民听见动静,纷纷围上来看。
于是,妈妈解开铁链上的锁。
街坊邻里,众目睽睽之下,奶奶被他的亲儿子发疯似的毒打了一顿。
她断了几根老骨头,瘸了腿,不说话了。
又过了两个月,哥哥放暑假。
我和妈妈去县城中学里接他。
在教室外等待的时候,又遇见了他的班主任陆崖。
他看见妈妈,再也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皮,神情在一瞬间就阴冷下来:
「许璨,你好得很。」
「陆崖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陆崖冷笑:「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
妈妈慢吞吞地想了想:
「哦,我原来还有个儿子啊。」
她笑了笑:「玉不琢,不成器。」
「小宇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您随意,陆老师。」
奶奶一见到哥哥,号啕着将人搂进怀里,嘴里「儿啊」「肉啊」叫着:
「小宇,你走了,没人给我这把老骨头撑腰,你妈就欺负我啊——」
哥哥被她闹了一通,有些没缓过神来。
妈妈并不辩解,只是蹲在他面前,撩起他的裤管,细细地往他小腿上抹驱蚊药。
她淡淡地笑:「刚刚就见你一直抓裤子,这夏天的花蚊子可毒得很呢。」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哥哥有些别扭地移开眼睛,轻咳了声:
「好多了。」
10
奶奶年纪大了,腰腿上的伤一直没好。
村医水平不高,看不出什么,只是开了几副膏药让她先贴着。
奶奶好几次提出想去县城里的医院看看,被妈妈笑着婉拒:
「妈,县城里的医院药贵,咱们小宇还要念书,能省则省呀。」
奶奶于是不再提,只是身上的病拖着,越来越严重。
终于有一天,她站不起来了。
她哭着骂妈妈是蛇蝎转世,专门祸害他们一家人:
「扫把星,滚出我们家,你不要祸害我们!」
妈妈听着她的话,笑得眉眼弯弯: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是你亲自『挑』回来的媳妇啊。」
「你这样说,多让我这个做媳妇的寒心。」
奶奶颤着手指着妈妈,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宇可是咱们村的『金凤凰』,您想想,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
奶奶眼睛一瞪:
「胡说八道!那是咱们老陈家的基因好,小宇随他爸爸。」
「你看陈青青就随了你,蠢笨,连小学都只读到三年级!」
我在一旁掰玉米,听到这话,怔了怔。
不是的。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比哥哥好很多。
只是他们说女孩子读什么书,反正早晚要嫁人,不如把钱攒着给哥哥读。
妈妈浑不在意:
「是啊,小宇可是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她笑着低语:「真了不起啊,金凤凰。」
奶奶瘫痪后,卧床不起,由妈妈一手照顾。
天气渐渐炎热,再加上久卧,奶奶背后长满了褥疮。
皮肉溃烂流脓,狰狞可怖。
她求妈妈帮她擦身翻身,妈妈说要给哥哥做饭扇风辅导学习。
总之,就是没空。
偏她还笑得一脸无辜:「妈,重点大学可不好考,我要常常看着呢。」
但妈妈每天亲手给奶奶送饭。
可她手抖,经常一不小心,就把碗里的稀饭撒在奶奶的被子上:
「不好意思啊妈。」
「当初手被你们打折了,骨伤一直没好,端不稳东西呀。」
奶奶喉咙里发出咕咕叽叽的骂声。
妈妈依旧笑着。
第二天,碗里连稀饭都没有了,只有几片烂菜叶子:
「夏天里火气大,妈,降降火。」
「你不吃?没事,那我明天拿给你儿子吃。」
奶奶气得发抖,再骂不出一句话。
从此,整个家里,再也没有人敢对妈妈指指点点。
11
隔壁的阿嬷自从孙子死后,精神就不正常了。
但她没有忘记嘴碎的本能,坐在门槛上,和每一个路过的人讲妈妈是个扫把星。
婆婆瘫痪、老公痴呆、小叔子失踪。
「她就是来克老陈家的!」
阿嬷念念叨叨,话音一转,带上了哭腔:
「晦气还传到我们隔壁来了,我命苦的孙孙哟……」
倚着矮墙,妈妈笑吟吟地看着。
入夜,路上再没有什么人,阿嬷还是自顾自地念叨着。
妈妈蹲在她面前,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你有一点说对了。」
未等阿嬷回神,妈妈微笑着:「火是我放的。」
「你的乖孙,是我烧死的。」
阿嬷愣了很久,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
妈妈灵巧地避开了扑过来的阿嬷,一脚把她踹倒:
「我刚被拐过来的时候,你说『最近的日头毒,把她绑在村口的柱子上晒,等她被晒得受不了,自然就乖了。』」
话里的内容那么残忍,可妈妈的表情依旧平静:
「你记得吗?后来我被绑在村口暴晒,你看见我奄奄一息地喘气,往我脸上吐口水。」
「你问我『老实没有?不听话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惩治。』」
妈妈像是在回忆什么:「你们笑得真开心啊。」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阿嬷,也笑了:
「你那个小孙子,和你一样喜欢吐口水。」
「所以他被困在火里的时候,我笑得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开心。」
阿嬷干枯的唇颤了颤,后仰倒在地上,再醒来时,她彻底疯了。
逢人就絮絮叨叨地讲起她的往事,怎么教训那些被拐卖的女人、逃跑的女人。
她坐在门槛上,嘴里还在嘀咕:「保准服服帖帖地。」
12
哥哥开学升高三。
整个夏天,妈妈对哥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深更半夜,总看见她变着法给哥哥炖补汤。
哥哥脾气暴躁,做不出题,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摔砸一空。
满地碎瓷,妈妈好脾气地俯身给他收拾。
哥哥仍不满足,时常,他质问妈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生在农村?为什么我的同学都在县城,他们可以穿球鞋,用最新款手机、有零花钱?」
「为什么别人活得那么容易,只有我活得这么难?」
我在门外沉默地听着。
不,哥哥,你活得已经不难了。
全家托举你,一路顺利地念到高三。
而我,甚至没有继续读书的机会,就去帮大人放羊喂猪。
都说等到我十八岁,就把我卖掉换钱给你娶媳妇。
他们叫你「金凤凰」,他们叫我「赔钱货」。
父亲的支持、奶奶的偏心、所有人对你寄予厚望。
你拥有我所羡慕的一切,哥哥。
已经这样了,你还不知足吗?
妈妈也沉默着。
哥哥红着眼,崩溃地问出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我的妈妈是你?」
妈妈收拾满地狼藉的动作一顿。
她终于说话了,很轻,像是叹息: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妈妈。」
哥哥摔门而出。
我犹豫半晌,他加重了话音:「我醉了,扶一下我怎么了?」
13
村里的夜很黑。
我提着大手电筒照明,走到村口,却没看见哥哥。
就在此时,有人从身后狠狠抱住了我的腰。
我吓得尖叫,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那话音透着冷,有几分熟悉,是陆崖。
他将我身上摸了个遍,最后不耐地「啧」了声:
「瘦得和干柴似的,和你妈一样的赔钱货。」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
就在此时,我看见远处的土路上,隐隐出现了光亮。
我「呜呜」地挣扎,却听见陆崖不屑地嗤笑了声:
「你以为他们能救得了你?」
光亮越来越近,是村里巡夜的村民。
「叔,救、救我!」
为首那个见陆崖锢着我,有些讶异: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她哥把她卖了,我带人走。」
陆崖从夹克口袋里摸出烟盒。
「哦。」
那几个村民了然地点点头,看向我的目光没有什么温度。
「早点卖了好。」
「越早越好生养,卖个好价钱给小宇娶媳妇。」
*预警:和剧版情节有出入~此文对颖妃、恪嫔不友好,介意慎点~
璟妧这孩子来得突然,卫嬿婉受惊不小,加之产前那几天她都没有怎么睡好,所以自生产后她便一直昏睡着,直到第二日弘历来探望时她才悠悠转醒。
“躺着,别起来。”弘历扶着她躺回床上,目光温柔。
卫嬿婉用手挡住脸颊:“皇上别这么盯着臣妾,臣妾没有梳妆,丑得很。”
弘历拉下卫嬿婉的手握进手心里:“怎么会,在朕眼里你最漂亮。”
卫嬿婉一笑,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说起话来总是有些没有精神:“皇上看过孩子了吗?”
弘历点点头:“璟妧随你,长得白嫩,朕一刻都舍不得和她分开,就连早朝时都想着她,这不,朕一下朝就来看你了。......
弘历点点头:“璟妧随你,长得白嫩,朕一刻都舍不得和她分开,就连早朝时都想着她,这不,朕一下朝就来看你了。”
一听这话,卫嬿婉撇了撇嘴:“皇上哪里是来看臣妾,分明是要看璟妧,只不过拿臣妾当幌子罢了。”
弘历赶忙安慰道:“怎么会,你们两个朕都疼,少看了哪个都不行。”
卫嬿婉被弘历的话逗得咯咯直笑,不多时,乳母抱着璟妧进来给皇上请安,弘历望着璟妧满眼的疼爱,怎么抱都抱不够。见他如此,卫嬿婉更是满心的甜蜜,她忽然觉得,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那也挺好。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你越想要什么,老天爷偏偏就不给你什么。
但好在,他牵挂璟妧,所以还肯来永寿宫。
卫氏行巫蛊之术这事,确实与卫嬿婉无关。她几次三番想要和弘历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怕惹得弘历厌烦,所以只好一直保持沉默。
殊不知,弘历也是在等她的解释。
尽管心系女儿,可弘历更在意的是卫嬿婉的态度。他每隔两日就借着看女儿的名头来永寿宫小坐,为的就是听卫嬿婉能解释一下这事。
可她却总是沉默。
卫嬿婉不知道,她越是沉默,弘历的心就越是不安,而为了抑制这种不安,他索性不再踏入永寿宫。
——尽管他想璟妧想得抓心挠肝,可他还是不肯再去。
虽然若是他想见,随时都可以叫乳母将璟妧抱来养心殿。可比起这样,他还是更喜欢在永寿宫和璟妧相见。
毕竟,嬿婉也在那里。
弘历心情烦闷实在难以排解,索性,他叫上颖妃和恪嫔一起去箭场射箭。
弘历一连射出十多支羽箭,箭箭直抵靶心,如此一来,他原本沉闷的心情才终于稍稍得到纾解。
见弘历兴致不错,恪嫔便凑到弘历身边大着胆子问道:“皇上,您这几日可是因为炩妃的事心情不佳?”
弘历没说话,只从箭筒里又提起一支羽箭,转手递给恪嫔:“该你了。”
恪嫔知道弘历这是变着法子在堵自己的嘴,她悻悻接过箭,和一旁的颖妃递了个眼神。
颖妃清了清嗓子,又道:“皇上,臣妾前几日去永寿宫见了七公主,果然生得漂亮,眉眼处像极了皇上呢。”
听到颖妃提起七公主,弘历原本已拉紧弓弦的手顿了顿,而后,他松手将飞箭射出:“......公主怎么样?”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也好,胖乎乎的可爱极了。”颖妃面露温柔。
弘历“嗯”了一声,又低头从箭筒里寻箭:“炩妃呢?”
颖妃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您说什么?”
弘历清了清嗓子:“炩妃怎么样了?”
颖妃撇了撇嘴:“臣妾不知道。臣妾和恪嫔只去见了七公主,没见着炩妃。”
“炩妃是一宫主位,你们既去了永寿宫又怎能不去见她呢?真是没有规矩。”弘历说着,又扬手射出一箭,再次正中红心。
“......是,臣妾知错。”颖妃说道,同时她又上前一步离皇上更近了些:“臣妾觉得,炩妃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如此可爱的女儿。不像臣妾,无福将六公主平安生下,皇上,这几日臣妾总是在想,臣妾若是有个像七公主那样的女儿该多好啊,臣妾必当倾尽所有来疼她、护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颖妃抚着肚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忧伤。
弘历仍然没有说话,只专注射箭。
另一边的恪嫔又搭话道:“是呀,七公主和颖妃姐姐有缘,一见姐姐就笑呢。保不齐,上辈子有未尽的母女情分呢。”
听着她们二人从这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着璟妧,不知为什么,弘历非但不感到高兴反而愈发烦躁。
他放下箭,冷声对颖妃说道:“怎么,颖妃你想抚养七公主吗?”
颖妃愣了愣:“臣妾......”
“你是七公主的庶母,自然和璟妧是有母女情分在的。”弘历甩手将箭扔到地上,神情冷淡:“只是炩妃毕竟是璟妧的亲娘,你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她自然也会倾尽所有去疼她护她。六公主福薄,对于她的离去朕也痛心,只是颖妃,你别再想了,只管好好调理身体吧,别叫朕和巴林王担心就是了。”
“......是,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魏嬿婉重生且意识觉醒
接受不了请左滑
魏嬿婉回来了,回到了封为答应侍寝后的第二天。
与此同时,她还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的存在是为了凸显别人的人淡如菊,不追名逐利只求一颗真心。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像失了智般自断左膀右臂,还杀了进忠,将她自己的助力尽数拔除。
怪不得,怪不得会对弃自己不管不顾五年,任由嘉妃糟践自己的凌云彻“旧情难忘”。
可笑,真是可笑。
自己终其一生粉身碎骨浑不怕,遁入歧途也“任尔东西南北风”,就算是斗败了争输了,她认,她也不悔。
而不是像上辈子做了别人安排的“棋子”,平白无故成就她人美名。
既然今日让她重来一世还觉醒朦胧,那她定然要好好珍惜这次......
既然今日让她重来一世还觉醒朦胧,那她定然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和上辈子借她来彰显美名的人好好斗一斗。
春婵给魏嬿婉上好了妆,今日是她成为答应之后第一回请安,春婵给她上了清丽婉约的妆容。
看着站在身旁的春婵,魏嬿婉百感交集,说到底还是自己先不仁,失了他们的心,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魏嬿婉让春婵把澜翠和王蟾都叫过来,自己有些话要和他们说。
“今日把你们都叫过来,是有些体己话和你们说,我虽侍寝封为答应,可出身不高,在这满宫妃嫔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昔日还是宫女出身,你们跟着我日后定多有劳累,我虽不能保证你们大富大贵,但我有的也绝不会苛待你们,若是你们现在有后悔的,还可以另寻明处”魏嬿婉情真意切,说的都是心里话。
三人闻言,没想到魏嬿婉会说这些,皆是一愣。
谁会在刚得宠侍寝就和自己的奴婢言明自己的处境。
“承蒙主儿厚爱搭救提拔,无论前路如何,春婵必定不离不弃,追随主儿”春婵立马下跪表明忠心。
澜翠和王蟾反应过来,也立马跪下表明忠心。
“澜翠也是!澜翠誓死追随主儿,护住主儿”澜翠说道。
“主儿如此厚爱,奴才定侍奉好主儿,为主儿赴汤蹈火,绝无二心”王蟾说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魏嬿婉见他们如此,伸手扶他们起来。
整理好仪容,魏嬿婉带着春婵前往皇后处请安。
今日请安,魏嬿婉明白她必定是惹眼的那个。
先让她看一看仇人们,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她们的样子了。
和前世一样,魏嬿婉是被奚落排挤的那一个。
高位嫔妃也好,高她一头的贵人常在也好,奚落完了她还要留话头给她说,明显就是让她难堪。
只见她站起身,向皇后和几位高位嫔妃行了大礼,又向其他位分比她高的贵人常在也行了礼。
“妹妹封了答应,身份低微,自然是要尽心侍奉好皇上,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承蒙纯贵妃娴贵妃……各位姐姐们的教导,今后还请各位姐姐们不嫌嬿婉叨扰才好”魏嬿婉话里话外把每个人都提了一遍,礼数做足,话语中皆是示弱却又语气坚定。
一时之间,在座的没人再能寻到话头去嘲讽她。
富察皇后对魏嬿婉并没有什么意见,夸了她一句懂事便另起了别的话题。
魏嬿婉今日请安时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皇上那,翻牌子时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当晚。
“今日之事朕已知晓,看不出来嬿婉还有如此不卑不亢又识大体的一面”皇上对她今早的说辞很是满意。
“皇上,臣妾出身不高,见识也不广,还得皇上多多教导才是”魏嬿婉说完这话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视线和皇帝接触她又害羞低下头。
这水盈盈的眸子,任谁看了能受得了。
皇帝一把将美人搂入怀中。
第二日,皇帝晋魏嬿婉为贵人,赐封号为令。
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皆是一惊,也明白了皇上这是在给魏嬿婉撑腰。
接过晋升的赏赐,魏嬿婉心想,这一次,她可不会再在位分上浮浮沉沉,她要一路高升。
“奴才恭喜令主儿”屋内只剩下进忠和魏嬿婉两个人。
这还是魏嬿婉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进忠。
想起自己上辈子竟然对进忠痛下狠手,她当时在想什么,她对进忠是怕的,进忠的存在就像在告诉自己,自己的曾经有多落魄卑贱。
可进忠对她,是那样好,那样忠心。
“进忠公公,嬿婉有今日,多谢公公提携”魏嬿婉说道。
“令主儿说哪里话,日后得靠您提携奴才才是呢”进忠虽这样说,可眼神中尽是强势。
“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魏嬿婉说道。
早就是了不是吗,早到上辈子就是了。
“那奴才有句话提醒您,那凌云彻,您可千万别再去想了”提起凌云彻,进忠脸色都难看了。
魏嬿婉从梳妆盒中拿出一物,进忠一看,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那是自然,这枚戒指交由公公处理,烧了砸了任由公公处置”魏嬿婉说完,毫不犹豫把它给了进忠。
“主儿如此信任奴才,奴才定然不负所托”进忠见魏嬿婉竟然将戒指交给自己处理,心里乐开了花。
管令主儿对凌云彻是真放下还是假放下,她肯给自己处置,就是极相信他了。
魏嬿婉知道,把这戒指交给进忠处理,这样他才能出一口气,也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信任。
她把代表她过去苦痛的东西交给他,他们这一次要好好坦诚相待。
他来了。
白衣青年静静的站在那儿,就如九天仙神,高贵无比。
凡人连衣角都不该触摸,因为不配。
然而,就有这么一个傻姑娘,仅仅是惊鸿一瞥,就相思入骨,缠绵病榻。
圆乎乎的员外曾经还想过,他有钱,哪怕把全部家产给人,只要女儿可以开心。
没有见到他之前,员外还觉得自家女儿有机会,因为她漂亮。
见到他之后,员外深深的叹息。
女儿呀,你相思的,是个什么人呀!
“抱歉,仙君,我家闺女痴心妄想了。”员外比他闺阁的女儿见识多。白衣,抹额,风华无双,琴剑在旁,如此人物,除了蓝氏双璧还有谁?
“令千金对我的喜爱相当珍贵,并非痴心妄想。”
员外眼睛一亮,莫非自家女儿有戏?
他淡淡道:“但我已有...
他淡淡道:“但我已有爱侣。此次前来,只是想与令千金聊聊。”
员外连忙请他去小姐闺房。
他静静的站在门外,道:“请员外拉上屏风,我与小姐,隔帘说话。”
员外忙不迭指使丫鬟干活。
小姐瘦的皮包骨,曾经艳丽如同牡丹的女子,如今变成了干枯的稻草。
相思,相思,岂不闻,相思意,夺人魄。
“小姐,小姐,他来了,他来看你了。”丫鬟高兴的低头告诉小姐,小姐闻言,几乎睁不开的眼居然冒出了光彩,无力的身体也动弹了一下,想要爬起来做个好看的姿态。
丫鬟连忙扶住自家小姐,心疼极了。
他给了员外一颗灵丹:“给小姐吃了吧。”
小姐吃了灵丹,脸色都好看了几分,也有了几分力气,她低声对丫鬟说:“快,快,给我换身衣服……”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等小姐梳妆打扮好了,才开口阻止丫鬟撤屏风。
“小姐,我想给你说个故事。”
他的声音柔的仿佛滴蜜。
小姐还沉浸在相思之人来看她的喜悦中,没有听出来。反而因为相思之人愿意给她说故事而兴奋。
“有一个人,他孩童时代父母双亡……流浪多年,看遍冷暖,得善人收养,却不容于主母……”
紫电加身,言语侮辱,寄人篱下,依旧风华。
“他少年时代收养他的家族为其他家族所灭,他为少主剖金丹,被坏人扔下乱葬岗……”
被迁怒,剖金丹,乱葬岗,险求生。
“他三月成大道,报仇雪恨,救人无数……”
射日战,风华展。
“然战后,他为仇人家族之中无辜旁系说话,为报恩情,自绝于仙门百家……”
知恩图报,哪怕与世人为敌。
坚持正义,哪怕你恶言诽谤。
世间黑暗,我就发光。
虽死,无悔。
他的声音满是心疼与自豪,小姐再也无法忽视他语气中的情义。小姐也无法忽视故事中的男人,那样举世无双。
他一定是眼前的男人喜欢的人。
唯有那样举世无双的人,才配得上眼前人。
“他就是你喜欢的人?”
“是的。”
“我明白了。”
小姐想,我确实不配喜欢他,因为我和他喜欢的人一比,什么都不是。
只有神,才配得上另一个神。
屏风外传来一声轻笑:“小姐的感情价值连城,却不该浪费在不对的人身上。”
小姐点头:“我明白。”
他静静的站了会儿,说:“愿小姐早日找到相思之人。”
小姐说:“……好。”
他走了。
良久,小姐流着泪说:“我明白。”
云深不知处。
静室。
魏无羡大口大口吃着椒麻鸡,感觉口干了就来一口排骨汤。
含光君一直看着他,嘴角浮现温柔的笑意。
很快,魏无羡吃饱了,他打了个饱嗝,靠在含光君身上,懒洋洋的问:“含光君,有没有挽救一个可爱的姑娘?”
“有。”含光君这样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看着窗外明月。
清辉散落,风光无限。
月好,人好。
叉腰!我是不是速度超级快?没办法,灵感来了,就想写出来。还有其他小短篇,看灵感喽。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魏无羡紧抱着奶糕,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被狂风猛然吹开的窗户,一阵冷风裹挟着深夜的寒意袭来。
突然,一道黑影随着狂风从窗外飘了进来,恍如幽灵。魏无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待黑影的靠近。就在那尖锐的爪子即将触碰到他时,他头上的红发带骤然闪烁起金光,黑影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正当黑影准备逃窜之际,一道蓝色的灵光划破黑暗,却是蓝氏的玄杀术。黑影被瞬间掀翻在地,痛苦地翻滚嚎叫。幸好蓝忘机及时布下了结界,否则这凄厉的叫声必将惊动整个客栈。
蓝忘机从窗外跃了进来,用捆仙绳将黑影牢牢束缚,......
蓝忘机从窗外跃了进来,用捆仙绳将黑影牢牢束缚,然后缓步走向魏无羡。他上下打量着魏无羡,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魏无羡摇摇头,目光落在地上那团痛苦挣扎的黑影上,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它到底想做什么?”
蓝忘机仔细瞧了几眼被捆住的黑影,沉声说道:“这是柳树成精。”
原来是精怪作祟。魏无羡好奇地追问:“为什么这精怪会一直追我?”这个柳树精自从他离开了彩衣镇之后,就一直在跟着他,只是,之前蓝忘机带着门生,护在周围,它并没有机会动手。
“喵”此时,奶糕突然喊了一声,“主人,我知道原因。”
魏无羡诧异地看着奶糕,“你知道什么?”
“是气息。”奶糕跳到桌子上,近距离地观察着地上的精怪,“主子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息,让动物们都觉得亲近。主子是不是发现,很多动物都想要靠近你?那是因为主子的气息和灵力特别纯粹温和,能帮助他们更快地修炼和开启灵智。”
魏无羡愕然,“这么说来,这个柳树精岂不是想要吃了我来加速修炼?”
奶糕认真地点点头,“对啊,主子这么特别,不少精怪都想吃主子,以便能更快成精化形。”
魏无羡脑海中浮现出一群动物、植物围攻自己的恐怖场景,他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被吃。”
蓝忘机虽然听不懂奶糕的话,但看到魏无羡一脸呆滞,口中喃喃自语着不要被吃,他立刻伸手将魏无羡紧紧抱在怀里,安抚道:“阿婴不要怕,这精怪已经被抓住了,它不会吃你的。”
魏无羡皱着小脸,严肃地说:“这件事得想办法解决。不然我一走出去,这些精怪老是想吃我,我以后怎么办?”
蓝忘机垂眸沉思。上一世的魏婴并非如此,难道是魏婴现在修炼的传承有问题?之前魏无羡一直在云深不知处、不夜天或天衍宗生活,肯定没遇到过有恶念的精怪。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他沉吟片刻,安慰道:“我们明天就到潭州了。看完花灯后,我们立刻回宗门找抱山散人和魏前辈他们商谈一番,看看如何遮盖你身上的气息。”
魏无羡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难道是自己的功法出了问题?总不能废了修为吧?或者是魂体的问题?他气鼓鼓地说:“算了,不想了。哒哒,你把这个精怪处理掉吧。它身上有业障,害了不少人,不必留了。其他的,我身上带着法宝,一般的精怪和怨灵都不敢靠近,你不要担心。”
蓝忘机点头应允。见魏无羡无恙,他便将这精怪从窗口丢了出去,交给门生处理。关好窗户后,他走了过来,“没事了,夜深了,快睡吧。”
说着,他拉着魏无羡在床榻上躺好,见奶糕又想溜上床来,他厉声说道:“阿婴待你不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都不提及!扣你一年的小鱼干作为惩罚,自己去面壁思过!”
奶糕的毛都炸了起来,“主人!他扣我一年的小鱼干!他还体罚我!”
可惜此时的魏无羡已经困得迷糊了,再说了,奶糕也不缺小鱼干。宗门上下谁不知道奶糕是他的灵宠,没人会亏待它的。
蓝忘机帮魏无羡盖好被子后将奶糕丢到了房外。他解了外衣、灭了蜡烛,在魏无羡身旁躺下。魏无羡困得迷糊地嘟囔道:“你不要走了,陪我。”
“嗯,不走。快睡吧,我在。”蓝忘机侧身轻拍着魏无羡的后背,轻声安抚着他。
二人在屋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而房外的奶糕则气恼地挠着房门,混蛋!之前不给我和主子睡就算了,现在连房间都不让我待了!气死本喵了!
次日清晨,当众人被唤醒时,他们看到蓝忘机端坐在大堂中,不由得面面相觑。蓝二公子的严谨性格众所周知,他们暗自担忧,难不成是要被遣返回去了?
然而,蓝忘机并没有提及回去的事情,转身上楼去唤醒魏无羡。孩子们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心心念念的潭州之旅即将实现,若在此刻被召回,无疑会大失所望。
温晁在睡梦中被拉起,一开门便撞见了路过的蓝忘机。他惊愕之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心中暗叫见鬼。
今天起床的方式显然不对,竟然撞见了蓝二公子。他恍惚地觉得自己仍在梦中,于是决定躺回床上继续梦周公。
魏无羡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爬起。蓝忘机细心地帮他穿戴整齐,见他仍然困顿不堪,便用热毛巾为他擦脸提神。“在马车上再小憩片刻吧,否则晚上看花灯时,你可就提不起精神了。”
魏无羡逐渐清醒,“哒哒,我们待会儿买些材料,自己动手做花灯如何?”
闻言,魏无羡的双眼顿时熠熠生辉,瞬间将花灯抛诸脑后。
温晁被聂怀桑拉起,口中咀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嘀咕:“这蓝二怎么又出现了?”
聂怀桑摇头猜测:“或许是因为无羡在这里,他想和无羡一同观赏花灯吧。”
温晁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我也可以陪无羡看花灯啊!”
然而,聂怀桑对温晁的陪伴能力表示怀疑,他担心温晁会带着魏无羡走丢,相比之下,交给蓝二公子更为稳妥,魏无羡这么乖巧可爱,遇到人贩子可怎么好。
*小剧场:又遇鬼祟
地牢play,半强制,网恋奔现。
家主云x刺客教主星,全文4000车
一一一一一一一
月明星稀的夜晚秋风呼啸卷过大地,拍打在未关严实的窗户上吱啦作响。无数火红枫叶涌入案台,灯台烛火忽明忽暗。最终熄灭在这宁静房中,只有月光还可以偷瞧见台上的书信。
“一切安好,仙子不必牵挂。”--糖葫芦侠
明月如镜的湖泊,灯火交相辉映将湖中照个通透让人无处藏身。
树下人影婆娑,来往修士行色匆匆将草坪践踏破坏。
“捉到他了!与魔修勾结的叛徒!”
“那个接应他的魔修去哪儿了?仔细搜,他逃不出结界范围!”
“发现他了!发现他了!在北方林中!”
“碰!”“碰!”
可恶啊...
可恶啊,果然是陷阱吗。可师傅在他们手里又不得不来。。。。真是糟透了。
被放倒在林中的少年正可悲的想着,雪白如冬雪的头发和它主人一样散落在地,红叶丛中点点银丝。烈火炽雪,仿佛预兆出魔修少年接下来的命运。
“把他扣走!家主说了要活的问话。”
地牢昏暗冰寒,明明是枫叶之秋却不断泛着冷气。只有点点火把和月光提供着照明。
印飞星被摔在寒意刺骨的地板上。手脚被沉重的镣铐铐着死紧,锁面还封着符咒禁锢。
“都先下去吧,我亲自来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人闯入。”
“是,家主大人。”
随着清冷的男声说完,向往自由的狱门也被关住。
这下灯光更黑暗,如同印飞星的心情般晦涩不明。
“说说吧,身披潜行衣又隐藏气息的魔修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躺倒在地的印飞星只看见对方洁白的道袍还有擦拭扱净的官靴。
猜不清来者具体身份,还得再观察观察。印飞星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
“不想说吗?”
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不悦,是十分浅显易懂的威胁。
空气中沉默的快要凝固起来,印飞星惨淡的脸庞被人用手撑起,被迫凝视着对方不悦的神色。
面前男子谦谦公子如玉一派风雅。丝绸般顺滑的墨发束落在腰间。眉眼藏锋,星河巧目。黄金色的眼眸里好似盛满世间星光,耀眼璀璨。此时唇角淡薄紧抿,眉毛不经意间上挑。
对方很帅但印飞星不在意,只明白标志性的黄金瞳认出是东方家的人。不是中立门派,正道修士家族也向来逢邪必诛,心中警铃大作。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主动开口。”墨发男子收起手中扇子朝印飞星靥然一笑。
明媚的笑容却让印飞星打寒颤,像猫科动物的戒心正疯狂预警。
被对方强势不容拒绝的架起身来,束缚住手脚只能跟随对方行动。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指节上,拉着印飞星滑过墙壁上悬挂的刑具。刺骨冰冷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印飞星心底暗沉却转瞬即逝,抬头对男子露出不屑笑容。红眸弯弯里面满是嘲弄。坦然样子仿佛即将丧命的不是自己。
“威胁吗?很抱歉要让你算盘落空了。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说,啧。”
“不,我不打算用这些,我还有其他办法撬开你的嘴。”
男子突然发力猛扑下去让印飞星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俩人间的距离无限缩短,近到印飞星可以看见对方纤纤睫毛,瞳孔里的碎金。
天旋地转间,柔软的唇瓣相抵,氧气被人尽数掠夺。
印飞星瞳孔猛缩,刚才伪装的表情都出现裂痕。
直至铁锈味在嘴中蔓延。
男子俯身就伸手抹掉唇边滴落的血液。金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不定,像猎人在锁定心仪猎物。
“如果过会儿想求饶,可以叫我的名字:东方纤云。”
等我西王母下凡渡劫,重返天庭,才发现整个三界已经一片混乱。三圣母:「娘娘,我同彦昌是真爱啊!」琼霄仙子:「我与真元仙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凡间蝼蚁葬灭与否与我何干!」百花仙子:「若不得成全,定要三界苍生为我陪葬!」就连九天玄女、碧霞元君乃至女魃等一众女神,也整日顾影自怜为爱疯魔。我,堂堂西王母,神魂俱震。结果昆仑岛仙娥——「玉帝可是娘娘真命天子,野鸡少给自己加戏!」「东王公与娘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来反对?」还一言不合就斗法,搞得我好好一座仙气飘渺昆仑岛乌烟瘴气。我:「……」好好好!都被人间的情话本影响了是吧,是时候整顿三界了......
赠送糖果,可直接解锁大结局!
ooc,虞粉、金江粉等勿入
蓝家起初并没想对江家人如何,奈何虞紫鸢自己作死,非要挑战蓝家人的底线,因此,蓝家为了让世人知道他们不是好欺负的,不光把江家从五大家族里除名,还让自持身份尊贵无比的江家四口成了其他家族伺候人的家仆。
眉山虞氏一向审时度势,见江家被除了名、江枫眠一家四口也成了家仆,他们果断和虞紫鸢那个坑货撇清了所有关系;甚至为了不让蓝家对眉山虞氏连坐,虞氏更是凭空编造了虞紫鸢的身世,将虞紫鸢彻底划出了眉山虞氏族谱…
虞紫鸢仗着眉山虞氏嫡小姐的身份没少在外面作威作福,多年来,她得罪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眉山虞氏发布文书否认虞紫鸢的身世后,被虞...
虞紫鸢仗着眉山虞氏嫡小姐的身份没少在外面作威作福,多年来,她得罪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眉山虞氏发布文书否认虞紫鸢的身世后,被虞紫鸢欺压过的散修、老百姓、小家族一窝蜂的全跑到了虞紫鸢工作的家族。
虞紫鸢打工的李氏家族是蓝氏附属家族之一,蓝家把虞紫鸢一家四口交给他们后,他们便让虞紫鸢一家四口成了自家家族里面最下等的家仆。
虞紫鸢一向唯我独尊,哪怕成了家仆,她依旧不改嚣张跋扈本色,在蓝家附属家族里面各种兴风作浪;蓝家附属家族上至族长下至扫地的家仆,没有一个不对虞紫鸢怨声载道的,为了打发走虞紫鸢那个丧门星,在虞紫鸢欺压过的散修一行人找上门时,蓝家附属家族族长十分爽快的把虞紫鸢交了出去。
江厌离有煮汤的手艺,在蓝家附属家族里面过的比江澄和江枫眠舒服的多,江澄和江枫眠父子不光每天要起早贪黑的工作,有时甚至还要充当少爷/小姐们的陪练。
江澄脾气和虞紫鸢十足十的像,被少爷/小姐们当“沙袋”一样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江澄和那些少爷/小姐们爆发了冲突。
争执中,江澄忘记了他如今是家仆之子的身份,一拳头打伤了离他距离最近的一位少爷;其他少爷/小姐看到江澄打人,直接让人喊来了专门管理家仆的客卿。
江澄是家仆,不出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蓝家附属家族,所以不存在日后被江澄报复的可能,因此,被喊来的客卿收拾江澄的时候一点后手都没留,直接把江澄打的吐了血…
江枫眠与江厌离是家族食物链最底端的人,他们根本喊不来一个大夫给江澄看病,走投无路下,江枫眠只得放下尊严去蓝家附属家族族长面前百般哀求。
族长虽对江澄打伤他侄子一事颇有微词,但他也不想传出苛待家仆的风言风语,权衡利弊下,族长最终还是派了一个医师去了江澄那里。
江家人设崩塌后,仙门百家都知道了江厌离煮的莲藕排骨汤能包治“百病”,因此,蓝家附属家族只给江澄简单治了治外伤,其他的一概没管。
只要江厌离和江枫眠找大夫开药,李家人便会阳阳怪气的拿江厌离从前拿莲藕排骨汤给魏婴“治病”一事来嘲讽江枫眠父女;江枫眠父女不是没皮没脸的人,被嘲讽的次数一多,他们只能歇了给江澄求药的心…
“我是不择手段的人?好啊,那我可真的要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择手段,你个白痴恋爱脑人淡如菊白莲花,我呸!”
“令妃,你对舒妃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最好老实交代!”
魏嬿婉本来还有点胆怯,差点就跪了下去。可就在刚才,她的脑子里叮的一下,一下就清晰了。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呢。”
皇后冷笑一声,“你去找了舒妃之后,舒妃就自焚了,你敢说你自己什么都没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
魏嬿婉只是站在那,笑着看着皇后说话。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悼念十阿哥,若是和舒妃姐姐说过话就算是错,那满宫里可没几个清白人了,呀!”魏嬿婉作惊讶状,说道,“皇后娘娘,您才...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悼念十阿哥,若是和舒妃姐姐说过话就算是错,那满宫里可没几个清白人了,呀!”魏嬿婉作惊讶状,说道,“皇后娘娘,您才是舒妃姐姐最亲近的人,难道是您?”
皇后气的脸都白了,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能开口。
“魏嬿婉,你这样巧舌辩解,难道不是你心虚的表现?”
魏嬿婉悄悄给春蝉一个眼神,春蝉就懂了什么意思,慢慢退出去,往养心殿跑。
魏嬿婉还记得按照这个剧情的话,她会被罚,但是是毫无证据的被罚。那个时候自己好像脑子不正常了一样,明明可以为自己辩解,还被这皇后给吓的没了半点分寸。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去为十阿哥上一柱香,臣妾随身的澜翠可以作证。还是说,皇后娘娘偏听偏信,就是要这么简单的给臣妾定罪?那臣妾有一句多言,既然要定罪,还请皇后娘娘拿出证据,否则,这一回后宫莫不是全凭臆想给人定罪?”
皇后确实拿不出证据,她一直不喜欢魏嬿婉,下意识觉得她是个拜高踩低的,抛弃青梅竹马的小人,对这样的人直接定罪就好,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令妃,一个人做了什么样的因就要承受什么样的果。”
“是啊,那造谣我的命数不合适的愉妃,对我冷漠霸凌的皇后娘娘您,还有折磨了我几年的嘉贵妃,这些人,是不是也要承受对应的因果?”
“大胆!令妃,你敢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容佩说着就要一巴掌打上来,魏嬿婉冷冷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这样的刁奴难道不该送到慎刑司?一个奴才,打断主子说话,还想和主子动手?容佩,你是有几条命可以让你这么猖狂?”
叮……女主线完成百分之三十。
魏嬿婉笑了,看来她做的没错。哪有女主像这个乌拉那拉氏一样,天天遥相顾,天天少年郎,处理事情毫无逻辑证据,还让一个刁奴这样放肆!
差不多了,春蝉应该快把皇帝请来了。
魏嬿婉手一松,容佩的巴掌朝着她的头就打了下来。
魏嬿婉——好家伙,都给我打懵了,这容佩是后宫第一勇士吧!
“放肆!”
皇帝一来就看见这一幕,真真是荒谬!
“皇后,你乃是中宫,就这样纵容手下刁奴这样欺凌令妃?”
皇后又是一脸正义凌然和百口莫辩,可要她拿出证据,她是半点也拿不出来。
“容佩以下犯上,打入慎刑司,皇后纵容刁奴,办事莽撞,以后就由令妃管理六宫。”
叮,女主线完成百分之五十。
养心殿——
“皇上……皇后娘娘怪罪臣妾去给十阿哥上香,虽不知缘由,但臣妾也受着。可容佩一个奴才,也这样对臣妾,皇后娘娘还护着这样一个奴才,还说和她情同姐妹……”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皇后这样无端的处置妃嫔,还和一个刁奴姐妹并称,真是病得不轻!
相反,令妃是真的越来越和自己的性情,不仅识大体,处事公平,对自己也是温婉体贴。而且,令妃从一开始的普通婢女,到现在,戏曲、书画、刺绣、厨艺、舞曲、琵琶、样样精通。这样的妃子,才真真是让人看得到她的生命力。
“嬿婉,你说的朕都明白,皇后以前也不是这样,怎么感觉一遇到你,她就这样放纵肆意。”
魏嬿婉等的就是这句话,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同为女人,而且在那场关系里面经历过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
咱们这人淡如菊的皇后娘娘,只有遇到凌云彻,那笑的叫一个灿烂。
当初凌云彻找到皇后为自己求一个前程,皇后还以为是来找她叙旧,那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开始阴阳怪气。
咱就是说,别人的感情,她一个外人在那指桑骂槐的挑拨,难道真的不是小人行径?
后来,自己真的等了好几年,可皇后就那么看着自己被欺凌,凌云彻也是个窝囊废。自己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自己往上爬,在人淡如菊的皇后眼里,就变成了不安分。不安分是吧?今后定要让皇后知道,什么叫不安分!
“皇后娘娘难道是吃醋了?”
皇帝笑着拍了拍魏嬿婉的额头,“她可是皇后,怎么会吃醋?”
魏嬿婉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缓缓抬眼,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他。
“是,皇后娘娘当然不会。娘娘对凌侍卫都很和善温柔,怎么会有嫉妒心,是臣妾妄言了。”
话说到这,皇帝就开始察觉不对劲了。
魏嬿婉看着皇帝表情的变化,心中等着看戏。毕竟,前几天她可是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和凌云册的那点子破事,还有自己被罚被欺负的事都说了出来,当然,也提了一嘴皇后在听到凌云彻为自己求情时的变脸。
……后续~隐藏结局……
结局酸爽!懿症患者一个个被清算!
容嫔没有喝那恶毒的药,婉婉阻止了大如的作恶
“你是否对前世沉迷于情爱的蠢货感到不满,你是否对自己做出不符合人设的行为感到奇怪,你是否对所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恶意感到不公……万人迷系统在这里为您提供服务,给您再来一次的机会,修正历史的偏差,扶持剧情走向圆满!”
卫嬿婉还没从死亡的劲儿上缓过神来,她的记忆仍停留在自己干枯的白发,瘦瘪的手臂,还有屋外美丽的晚霞上。
“签这个系统需要付出什么东西?”虽然惊讶,可卫嬿婉面上还是平静,直觉告诉她这个所谓的系统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需要那些破坏者,偷窃者的报应啊。”系统的回答一板一眼,却又透露着隐隐的兴奋,“本系统检测到有人恶意修改剧情,所以她们的结局就是对本系统最好的回馈了。”
“那我该怎么...
“那我该怎么做呢?”卫嬿婉提起来一点兴趣。
“本系统将分为多个周目,多次重回,每个周目里的人都会暂时回到原本的模样,需要宿主自行实行报复。”
“那如果没有报复成功呢?”
“会酌情处理,宿主可以先试试看。”
就算能重来一回体验一下人生也好,更何况可以顺带报复那些人,对自己没有坏处。卫嬿婉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好。”
——
卫嬿婉话音刚落,就感觉脸颊被狠狠一揪,她下意识拧起眉头,就听到嘉妃恶意的言语。
原来是回到这个时候了。
卫嬿婉按照上一世的做法,老实地缩在一旁,果不其然听到皇上来了的消息。
弘历大踏步地赶过来,他走的很快,身后的宫人都要追不上他了,他冷峭的眉眼在略过一个身影时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就和卫嬿婉对上了视线。
魏嬿婉疑惑地没有在他旁边看到进忠的身影,正在思索要不要叫疼的时候,弘历已经踱步到她身前,目光落到她白嫩脸上五指分明的掌印,再掀起她的袖子,都是青紫的痕迹。
卫嬿婉一脸惊恐,想要缩回手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口,小声地痛呼一声。
“朕记得你。”弘历垂下眼帘,心中憋闷着一股郁气,曾经那个自在的小宫女和如今如惊弓之鸟一样的少女截然不同,“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你是嬿婉。”
卫嬿婉眼里蓄起泪珠,她直直地跪下:“奴婢本名卫嬿婉,幸得嘉妃赐名樱儿……”
“嬿婉,你在嘉妃宫中待了几年?”弘历的声音倏然柔和下来,将卫嬿婉从坚硬的地板上扶起来,像是没有听到如懿的话,完全没有理会如懿越来越难看的神情。
“五年……”魏嬿婉面上还是怯怯的表情,却在心里叫嚣着,骂死她,骂死她,实在不行罚个跪禁个足也行。
弘历握着魏嬿婉的手一僵,他抬起眼冷冷地瞧了一眼金玉妍,良久都没有说话。
本欲开口辩解的人看见皇上阴沉得跟浓墨似的脸,顿时吓得不敢解释,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神色。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对方想要杀了她的错觉。
“嘉妃啊,你现在还在孕中呢。”突然,弘历开口,眼睛随之移到了对方的肚子上,魏嬿婉误以为对方心软了,手下意识一紧,被弘历安抚性地摸了摸。
如懿也注意到两人的举动,蹙起了眉头,上下打量起魏嬿婉。
金玉妍以为皇上要替自己开脱,喜不自胜:“是啊,臣妾孕中急躁才会……”
“看来你是真的急火攻心了,”弘历打断他的话,撇开看她的视线,轻声吩咐,“那就禁足三个月吧,你是该一个人好好静静了。”
魏嬿婉抬起眼,正好对上皇帝含笑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怎么可能呢,上一世的皇帝也只是问清事情缘由,为了如懿才不轻不重敲打了金玉妍几句,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去罚金玉妍呢?
可是金玉妍求饶的哭声还在耳边,不似作伪,这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臣妾认为这不合规矩。”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和弘历顺势看过去,就见如懿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
藏书阁
魏无羡只觉得头晕脑胀,什么情况?他不是万鬼反噬尸骨无存了吗?难不成这些人还不愿意放过他?
左看右看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姑苏蓝氏的藏书阁,姑苏蓝氏……也对,姑苏蓝氏向来看不惯他这种邪门歪道的,蓝……含光君不就整天想着废他修为囚禁于他吗
如今想来他这一生一事无成一败涂地想护的一个都没能护住,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孩子
所谓的师弟拿着他的金丹杀了他和对云梦江氏有着再造之恩的温情一脉,魏无羡摸着丹府处完好的皮肤好整无暇的想着,他欠的都还了拿欠他的……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被回溯的时候情魄陷入了沉睡是以如今的魏无羡极其冷静的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待自己...
被回溯的时候情魄陷入了沉睡是以如今的魏无羡极其冷静的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待自己那惨淡的一生
自以为真心待人就能真心换真心却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外人而已啊……
在这世上他孑然一身
挺好的
想的出神之际衣袖忽然被抓住了,原是蓝湛,从蓝曦臣那里知道魏无羡已死之后悲痛交织整日窝在藏书阁竟真的叫他找到了回溯之法……
“魏婴……你……可……”
“蓝二公子,含光君,就此别过后会无期”魏无羡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蓝二公子是享誉修真界的名士含光君
他现在只想去看看温情一脉,至于蓝湛?如今细想他们一个正道之士一个邪门歪道确实不是一类人,所谓的交集都是他一厢情愿纠缠罢了……
“魏婴,你不能走,这里是……”
“蓝忘机!你以为你是谁?我死了之后再睁眼就在这儿了如今境遇又不是我做的”魏无羡声音猛的提高
“不是的……我不是……”蓝湛脸色越发苍白,却因为不擅言辞只紧紧抓住魏无羡的衣袖生怕一眨眼这人就不见了
“放开”
“不”
“蓝忘机!!!!”这一声喊的树上鸟儿都惊飞了好些
一个着急走一个不让走你来我往竟动起了手
魏无羡天资聪颖在修真界都几乎是前几名,哪怕失了金丹三四年没用过随便现在都能和蓝湛平分秋色,
赤红色灵力和蓝色灵力交织倒是叫藏书阁外潜伏着的学子惊呆了
这魏兄……这么厉害的吗?
而江澄看着魏无羡的身影牙咬的死紧,这身法……并不是江家剑法
只见魏无羡身姿轻灵剑法出其不意叫人直叹天之骄子都不为过,二人从藏书阁打到树上再到后山最后到比武场……打了一天两夜还是不分胜负最后力竭暂停了
蓝启仁暴怒给江枫眠修书一封
“云深不知处禁私自打斗,你们……魏无羡,你究竟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这个魏无羡才来几天就带坏了他的侄子
“蓝老先生,你放心吧,只有这一次罢了”这云深不知处他是不会再来了,魏无羡面上毫无笑意心里甚至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叹
“叔父,是我……惹魏婴生气了,不是他的错,忘机自会领罚”蓝湛见状道
“你……忘机”蓝启仁没想到自己乖巧的二侄子会这样“礼则篇和家规各十遍”
“是”
魏无羡见事情都解决了就回房间休息了,他太累了,自修了鬼道耳边整日都是哀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加上这次比武几乎是粘到枕头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清明
要说这蓝思追不愧是跟着含光君十几年的孩子呢。他最是明白含光君见到羡哥哥有多激动有多欣喜。
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的。于是蓝思追站了出来。刚刚说不能喊羡哥哥了,这会开口依然还是那个称呼。
“羡哥哥。我来说吧。当年仙门百家打上乱葬岗的时候,婆婆他们把我藏在树洞里。三天后,含光君才找到了高烧昏迷的我。”
“我醒了之后就忘记了过往,含光君将我收入门下,细心教养。后来……我们去了莫家庄……”
蓝思追娓娓道来,将这些年他在蓝家还有含光君为他做的事都说了出来。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聂怀桑的......
蓝思追娓娓道来,将这些年他在蓝家还有含光君为他做的事都说了出来。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聂怀桑的参与。
秦皇自在的吃着瓜,倒挺欣赏聂怀桑这个人的。能屈能伸,足智多谋,不简单啊。若是在这边能为他所用就好了。
听到后面,秦皇突然反应过来。搞了半天,这个含光君不怀好意,想来叼走他家的小白菜!什么年纪啊?老牛还想吃嫩草!没门!
当然,秦皇当面是没有说什么的,那个蓝思追也说了,他们一来这边就在海外渡了劫。
那含光君连渡两劫,是位元婴修士。这等级的信息魏无羡也是跟他科普过的。
金丹修士可御剑飞行,元婴修士可凌空而立,且有呼风唤雨之能。虽不是仙人,但也能增寿几百年了。
人家要活几百年,他的儿子魏婴现在也开始修炼了,刚刚还渡了筑基劫,以后也会结成金丹,成为元婴修士。
他不可能真的做主给儿子娶个凡人女子。再说活这么久,有没有后人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说不定以后他的孙子都老了,这儿子还是这样年轻的样子呢。其实这含光君就是个好人选,能够一直陪着儿子。
能在一个世界里搞事,为儿子报仇颠覆一个大家族,能够想尽办法来找儿子,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然,秦皇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家傻儿子魏婴应该跟这个含光君关系很好,但是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呢?不确定,再看看!
秦皇吃够了瓜,就招呼人上来安排含光君等人住下,当然不能是在宫里,在宫外安排的接待贵宾的地方。
然后他家傻儿子就这么跟着出宫去了。秦皇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这孩子跟了他几年了,虽然说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转世之人,但这实打实的是自己家崽儿啊。
这人家还没开口呢,就自己跟着人家跑了。这让他这个老父亲情何以堪啊!
也许,这些人的到来,能够打开他的心结呢!明显能够感觉到,魏婴是很在意那个含光君的。
魏无羡跟着含光君一行来到驿馆,这可不是路上的那种驿站,而是皇家特别为招待贵客修建的宫殿。
很是奢华,有侍人带着几位进入安排好了宫殿住处,又指定了侍人伺候。然后侍人就来了一句。“魏婴公子,你要回去吗?”
魏无羡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跟父亲说呢,他瞟了一眼蓝湛,脸上可疑的染上了红霞。
“我……我不回去了吧。麻烦你跟父亲说一声,明日我再回去。”“好的。等下奴会让人把公子的物品送过来。”
魏无羡摇摇头:“不用了,这边什么都有,我将就一下就行,不用麻烦人再跑一趟。”
那侍人是伺候惯了魏婴公子的,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因为一直以来,公子都是个傻的。
他们虽然尽心尽力,但是公子却很少和他们说话,不少人都说魏婴公子脑子有问题。他们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只有秦皇从来不会觉得公子是个傻子,平日的时候也是严令下人不许对公子有半分怠慢。
此时的魏婴公子,眼神清明,说话条理清醒,还谦逊有理,也没有半点傲慢之色。哪里就是傻子了?
让房间里的下人都离开了,魏无羡当即就拉着温宁往外走:“蓝湛,阿苑。你们休息,我有事找温宁。”
房间里只剩下蓝忘机和蓝思追两个人。蓝思追面含担忧的看向蓝忘机。却见蓝忘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无羡拉着温宁到了隔壁的房间,进门后还不忘放个隔音符。温宁:“公子,你怎么不和含光君说话?”
魏无羡:“我怎么没和蓝湛说话了,不是在说吗?温宁你可以啊,现在都不结巴了。”
温宁:“公子。我们来找你,没想着会活下来的。”魏无羡垂下眼睑,温宁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蓝湛不知道他转世了,那样一个阵法要找到他,他一定早就想到过后果,蓝湛是想生死相随的。
魏无羡觉得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蓝湛的这一份深情。沉默了好一会,魏无羡问:“温宁,你被金家关押,被救出来后就一直跟着蓝湛吗?”
温宁:“嗯,把金家的阴谋大白于天下后,含光君当众为公子洗去冤屈。后来,他就带着我和思追四处夜猎。”
“说是夜猎,其实含光君也是在找你,每到一处他都会问灵,整个仙门都被他走遍了,能被问到的灵都被他问了一遍。”
一直跟着含光君的温宁最有发言权。“我们一直找不到你。公子,我那个时候看到含光君的样子都会害怕。我就怕他想不开就这么去了。”
“后来他回蓝家闭关,我以为含光君想通了。结果他却不声不响的做了个阵法出来要找到你。”
“要不是我突然察觉不对,含光君都要丢下我和阿苑了。”魏无羡摸摸温宁的头:“所以你和阿苑也没想过后果吗?”
温宁:“除了阿苑,这个世上我也没有亲人了。能找到公子你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一起做鬼呗。”
魏无羡勾了勾嘴角,眼中带着泪珠:“瞎说,谁说你没有亲人的,不还有我吗?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要叫我哥。”
“尚誉,部队上面有个任务指定你去做”山猫将一份资料递给尚誉。尚誉并没有接过“教官,你应该找顺溜,他才是组长”
“顺溜有顺溜的任务,军人就要服从命令,明天下午出发”山猫示意尚誉拿着资料。尚誉接过资料,行了个标准的礼“保证完成任务”
尚誉在回去的路上都在看资料,连环杀人案,嫌疑人男,37岁,携带枪支,危险程度特级。
当尚誉回到寝室时,只有高超在,顺溜不知道去哪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能难倒你”
“行吧,注意安全,你要是出事了顺溜可要把我拆了”做特种兵的总是要出一些艰巨的任务,既然不能说他也不再多问。
这出任务也没什么好带的,......
这出任务也没什么好带的,尚誉拿出自己经常看的一本书,从中拿出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但没有半点皱痕可见保管的很好。
当尚誉坐上车时还在看着照片,开车的军官看着他这么不舍讪讪的笑了笑“小伙子啊,这出任务啊就别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啦,真不舍就出完任务多陪陪人家,可别在出任务时分了神,到时候可是事业无成媳妇还和人家跑了”
尚誉见对方误会了也并不反驳“还没追到呢,等回来我在试试”
车开了很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尚誉一下车,就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现场指挥官向尚誉介绍了案情进展,并告诉他目标嫌疑人藏匿在附近的废弃工厂内。而现在需要他作为那个诱饵将人引到可以被击杀的位置,如果可以,尽量活捉
尚誉检查了装备,握紧手中的枪,悄悄潜入工厂。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个个房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在一间破旧的办公室里,尚誉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似乎嫌疑人曾经在这里停留过。他更加谨慎起来,慢慢靠近一扇紧闭的门。
尚誉轻轻推开门,里面一片黑暗。他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尚誉敏捷地侧身躲过。只见一个身影从暗处扑来,与尚誉展开激烈的搏斗。
尚誉一边打一边往外退出,想用这种方法将对方引出去。
“你是想将我引出去,好让你的伙伴开枪打死我吗?”凶猛开口讽刺。
尚誉并没有回他
“我知道你。尚誉嘛,你们小队在我们这可是出了名的,没想到我这么个杀人犯都能让你大驾光临,其他几个来了吗?我看那个顺溜长的细皮嫩肉的,不如让我玩玩,还是说你们已经玩过了?别是让我猜中了吧。原来你们警察玩这么花,啧啧真恶心”
“你好闭嘴了”尚誉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掏出手枪就要一枪毙了他。
可对方的速度更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对准他的脑袋“MD真他么当老子好欺负”
尚誉抬脚踹向对方膝盖的同时侧头躲过子弹,子弹擦着他的头发打在身后的墙上,用擒拿抓住对方的手往下一掰,清脆的声音响起,枪脱落掉在地上。
“这么卖命值得吗。”凶猛掏出手枪打在了尚誉的腰处。尚誉将他扑倒在地,腰部传来剧痛使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为了百姓没有什么不值得的,这是你们这种人渣不能理解的”尚誉拾起对准他的腿喝腰各来了一枪。掏出手铐铐住凶猛。
“这里是尚誉,活捉任务目标,但情况危机,需要抢救”说完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顺溜见他清醒,赶忙叫护士过来。
“你怎么来了?”尚誉声音沙哑。
顺溜将一旁的水杯递给他“你可悠着点吧,要不是事情太大闹的我不得不知道,你和高超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把我供了?”
“不是,是山猫说的”顺溜捏了捏尚誉的伤口,尚誉吃痛出声“你轻点”
“你还知道痛啊,怎么没痛死你”
尚誉看着顺溜这样,感觉什么都值得。
1.
感受带着咸味的阵阵海风拍打在脸上,我陷入了自闭。
明明我只是陪着亲友们cos,并且因为身体原因戴不了美瞳,而选择听从亲友的建议将眼睛缠上绷带,出了个失明乱步私设。
明明在漫展上去厕所的不是我,而我因为缠上绷带看不清楚,而选择在原地乖乖等亲友回来,谁知道就眨眼的功夫。
我他妈就穿了!
家人们谁懂啊,假失明变真失明了!
你说我看不见怎么知道自己穿了?蛤!你是笨蛋吗?这种事情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吧。
哈哈,开个玩笑,一直很想试试江户川乱步式装逼。
说是完全看不见也不太准确,毕竟我还是能“看”到周遭的布置,感觉类似于声纳影像,总之除了没有颜色之外也没什...
说是完全看不见也不太准确,毕竟我还是能“看”到周遭的布置,感觉类似于声纳影像,总之除了没有颜色之外也没什么差别。
原来设定上写的听音辨位乱步的超好用脑子,在他的视角是长这个样子好神奇。
不过不管是早前“中也”僵硬的怂恿,还是时机恰好的尿遁,基本确定穿越这件事跟我那好亲友们脱不了关系。
还刻意让最乖巧懂事的“中也”执行,绝逼是“太宰”想出来的损事。
行吧,谁让我是最靠谱的大人呢。自己的亲友自己宠,介于“中也”那连说谎都会脸红的个性,我还真有点担心他去到港黑会被森鸥外吃到渣都不剩。
还是快点行动吧。
2.
中岛敦跟平常一样走在采买侦探社用品与顺便寻找前辈太宰治下落的路上,看到了极为眼熟的背影。
他记得谷崎先生早上就带着乱步先生去委托地点出差,听说是晚上才会回来,难道是乱步先生又迷路了吗?
不对,老虎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乱步先生,随着逐渐靠近感觉越发明显,那人周围的空气缓慢而沉重,如同有千斤重的棉花堵着,难以呼吸。
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向前方,一动不动,好像在注视着远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
敦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确认,要是认错了人那岂不是很尴尬,虽然平常习惯太宰先生在大街上邀请女士殉情,脸皮的厚度也有所增加,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经历一场由他主导的社会性死亡。
眼看那人跟乱步一模一样的身形,却又沉默的身影,敦感觉胸口发闷,钝痛在肺部蔓延,令人郁结。在敦的印象中乱步先生应该是骄傲任性,被包围在侦探社中心被社员们所依赖的最强侦探,如同向日葵般灿烂盛开,而不是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的泡沫。
“乱步先生?”敦有些迟疑地喊着,并慢慢靠近观察对方的反应。
“敦,来得太慢啦!乱步大人等了好久,快带路去侦探社。”
对方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用与那位任性名侦探一样的语气说话,就连先前那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也烟消云散,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敦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
“!!!!乱步先生,您的眼睛怎么了?”敦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了先前的种种疑虑,着急忙慌冲到对方跟前。
那是与名侦探相差无几的脸,只不过那偶尔因看破真相而睁开的翠绿色双眸,此时却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你本来正在回想亲友们写的剧本,并思考应该如何找到四散各地的亲友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猫猫祟祟的敦,在敦出声后便下意识的使用了江户川乱步的语调回应。
“啊?这个啊。没事喔,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啦。”敦慌张的绕着你转圈圈,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你配合著敦随意的摆了摆手,实则已经在大脑里开启了头脑风暴。
可能是同化的缘故,你可以感觉到你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了,就像你脑子里的雾气突然散去,原本浑浊的河流变的清澈见底,毛线般的资讯在大脑里整齐有序,扣在脑海的枷锁断裂,脑神经舒展筋骨,在你脑海中欢快的跳跃,令你身心舒畅。
一切隐秘在你眼里无所遁形。
总之“大脑”告诉你,只要回去后眼睛就会恢复正常,这是来到这世界的安全措施。
嗯,对文野原住民的,毕竟你们手拿的剧本一不小心可是会掉san的。
反正暂时失明而已又不是真瞎,问题不大,你对此接受良好,绷带是你亲友给你上的一层保险,也是提示,就跟平时团建玩的游戏一样。
害,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玩这种侦探游戏,不过因为还挺有趣的,所以你也采取放任的态度就是了。
“与谢野医生不在侦探社,我们还是先去趟诊所吧。”将你里里外外都检查完的敦,在你明确制止下他拆开绷带后盯着绷带直皱眉,担忧的眼神满脸写着不赞同。
你可没有被变态萝莉控压榨的兴趣。
敦看着面前这位“乱步”先生毫不在意方向是否正确,直接拽着他的皮带就拉着他往前走,一个劲的催促他带路。
就算再次劝说对方去看医生,也是气鼓鼓的脸上写满了“我不听!”三个字,一副不采纳任何其他意见的任性样子,敦在心里感叹这位跟侦探社前辈长得一样的人,在个性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等等,“乱步”先生,回侦探社的方向不是那边啊!”但为什么连这种地方都一样啦。
敦认命的接下带路的工作,他有种奇怪的直觉,对方也是“江户川乱步”,但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前辈。
反正不论如何,对方顶着一张乱步先生的脸,而且看起来又是位盲人,实在不好就这么放着对方不管。
无奈之下,敦最后还是把对方带回了侦探社。
未完待续
———————————————————
大概剧情就是亲友们漫展厕所传统异能,被书找上,想请他们帮忙在文野众人面前演剧本,让书收集文野众人情绪稳定世界。
亲友们秉持着这种好事不能少人任何人,把毫无所觉自己已经被安排明明白白的主角也带了过来。
魔改cos剧本可能带点coc跑团元素,乱步是kp,其他人是pl。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ooc警告:岳清源知道沈清秋不是沈九。
小九独美,不要冰哥那个大猪蹄子。
本文沈清秋指的是沈垣。
中秋佳节,苍穹山照例聚在一起。
安定峰出人,清净峰峰主致辞,醉仙峰拿出珍藏的美酒,其乐融融。
沈清秋没忍住,喝了一口,感觉特别好喝,不知不觉喝了一壶,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当天晚上,肚子疼得他直冒冷汗,洛冰河赶紧叫来木清芳。
十二峰峰主都来了,岳清源紧张着看着木清芳。
木清芳把了把脉,不自信,又把了把脉。
发现自己没错后,眉头紧皱。
洛冰河焦急地说:“木师叔,我师尊到底怎么了?”
木清芳:“这,沈,沈师兄他,他,怀孕了!”
“什么?!!!”
洛冰河:...
洛冰河:“不是,师叔,我师尊是个男人!”
岳清源:“是啊,木师弟,他,他真是个男的!”
尚清华默默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虽然大纲废了,但是,沈清秋真是个男人,我没设定他会怀孕啊?!
洛冰河:“师叔,这个孩子对师尊来说,有害吗?”
木清芳:“这,自是没有害处的,但是,沈师兄本就是男子,更何况,女子生子还九死一生,男子……”
洛冰河大手一挥:“那我们就不要了!怎么也比不过我师尊”
岳清源:“是啊,趁着沈师弟还不知道,正好……”
沈清秋这时候醒了过来,他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不行!这是我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洛冰河:“师尊!”
沈清秋:“冰河!他是我有血脉的亲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木清芳:“罢了罢了,我去查查书,反正不会出什么事,就是要受点苦了,怀孕的滋味可不好受,对了,洛师侄,沈师兄刚怀孕两个月,得等到七个月的时候才可以适当扩充,确保生产的时候顺利,这几个月就委屈你了。”
洛冰河:“……师尊,我一定给你变着法做好吃的。”
洛冰河害怕他师尊生产的时候疼,他连夜找漠北要了一本古书,施了一个法子,这样可以让他师尊怀孕时受得苦只有九分之一,剩下的都让他受了。
彩蛋是岳清源知道自己的小侄子就是自己的小九后的反应
这就是双a的魅力!
蒋梦婕的眉眼真的很有古人的韵味,很能理解李少红为什么会选她演黛玉
*美滋滋的揣崽pa伪父子
*现pa设计师羡&高中生叽
*abo
—————————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此话一出,蓝忘机霎时一僵,周身的空气凝固一般。
魏无羡看着他,眼神诚挚得要命,似是要一探究竟,不得到答案不放弃。
【“你是不是吃醋了?”】
蓝忘机喉结滚动,心跳加速,进不是退不是。
“我……”
“咚咚咚。”
“阿羡,我能进来吗?”
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话语被打断,两人皆是一颤,幸而魏无羡反应得快,干笑了两声,妄想缓解着尴尬气氛,接着冲着门道:“...
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话语被打断,两人皆是一颤,幸而魏无羡反应得快,干笑了两声,妄想缓解着尴尬气氛,接着冲着门道:“可以可以!”
门被轻轻打开,江厌离牵着一脸好奇的小朋友,温柔地笑了一下,向一旁的蓝忘机点了点头示意,开口道:“阿羡,忘机。”
蓝忘机“嗯”了一声,应道:“……姐姐。”
魏无羡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副先前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扯着嘴角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他微敛一口气,江厌离是知道他怀孕这件事的,前几日他回江家吃饭,也不知怎么的被江厌离看出了不对劲,饭毕后拉着他问是不是怀孕了。他逃不过,只好坦白的确怀了小朋友,江厌离闻言一笑,恭喜了他一句,没再多问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仿佛已经知道,不必再多做探讨。
江厌离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开口道:“本来我也打算过来看你的,不过我听医生说你检查没做就跑了,这会儿又……你呀,真是太不小心了。”
魏无羡笑了一下,向牵着江厌离的金凌伸手,示意他过去,小朋友愣了两秒,看向自己的妈妈,然后回过头,几步走到他面前,奶声奶气冲他叫了声“大舅舅。”
然后回过头颇有礼貌冲蓝忘机叫道:“蓝哥哥。”
魏无羡揉了揉他的脑袋,兴味道:“小阿凌乖。”
说罢扬起头,冲江厌离道:“我真没事,阿姐你就别担心了,现在也没出什么事,再说了医生都说了没事,你一天天都够累了,对了,金孔……咳,金子轩怎么没陪你来?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江厌离无奈,她这弟弟永远都是一幅没什么的样子,受了什么苦也从来不说,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但医生说了没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子轩他去公司了,我自己过来的。”
她总觉得病房内气氛古怪,平素里魏无羡三句不离蓝忘机,今天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两个人都透露着不自在的感觉。
她轻轻皱眉,不解这两人是怎么了,无声叹了口气,开口道:“阿凌,你在这里陪大舅舅,我和蓝哥哥到外面说说话,好吗?”
蓝忘机闻言眼睫颤动,看向江厌离,一句话也不说。
“好!”金凌抓着魏无羡的手,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可爱得很。
魏无羡眼皮一跳,开口道:“说什么?姐你要……和蓝湛说什么?”
他被一通一通事搞得都条件反射了,明明知道大概是普通的谈话他却一惊一乍。
“你别担心,这么紧张干什么,别太激动吓到肚子里的宝宝了,我就和忘机说些平常事,不会太久。”
江厌离安抚道,魏无羡的反应她并没有料到,只心里更加奇怪,为什么魏无羡会是这种仿若怕秘密被发现的反应。
医院的小花园里熙熙攘攘有些人,天气虽还冷,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人也是有,蓝忘机跟着江厌离走到树下的长椅旁,等她坐下后再坐。
“别这么紧张,你和阿羡怎么都这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吗?”
蓝忘机深吸了一口气,紧抿唇,几秒后才低着头问道:“魏婴他……那个人,他还不知道。这样下去并不是好事。”
“那个人?”
蓝忘机抬起眸子,看向远处,枯枝落叶尽收眼底。
难道说,连江厌离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吗?
“……孩子的父亲。魏婴他,不愿同我说。”
他的心一阵顿痛,干冷的空气被吸进,刺得喉咙发干。
江厌离一愣,脑子极速思考,反应着他说的话,两秒后一脸错愕,难以置信一般,一张脸上尽是诧异,她迟疑着道:“孩子的父亲,不是……阿羡他没同你说吗?”
“他并未同我说过任何。”
江厌离叹气,问道:“难道你们还没有……向对方表明心意吗?”
她知说这话不太好,太过直接也太过隐私,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孩子都已经怀上,这二人竟还是没有一点进展,更让她惊讶的是竟然连心意都没有表明。
她还以为二人早已表明并且确定关系,没想到……
蓝忘机猛地看向江厌离,心思被忽然戳破自是让他无所适从,江厌离又道: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都是带着喜欢和爱的啊,喜欢是藏不住的。阿羡他从来都只对你那样,我相信你也是喜欢着他的,对吧?他同我说过很多,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可……”
“他没告诉你他怀的孩子是你的,对吗?”
“……是。”
他脸上再端不住,慌乱显现出来,这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羡总是这样。毕竟他算是你的养父,他一定是顾及着这层关系,我还以为昨年十二月来我们家里吃饭时你们就说开了……那次你被他骗着喝了酒,我给你送热毛巾来,你们在房间里说话,我不小心……不小心听到了些,你……不记得了吗?”
蓝忘机呼吸一窒,整个人都怔住,魏无羡顾及着这一层关系,他又何尝不是?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
何止是不记得,他根本连自己喝酒都记忆模糊,第二天他醒来时魏无羡难得已经起床,他只觉得他与往常不太一样,担忧着问了几句后被魏无羡搪塞过去,他也心想大概是自己多虑。
但现在细细想来,从那日后魏无羡对他便……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我听你说这些是想你能看清自己的心,这层关系并不是阻挡你们相爱的障碍,虽然对你说这些话可能太早,但你一向最明白最懂事,你们两个真心喜欢着对方,误会下去也不好,是不是?”
她看着魏无羡长大,蓝忘机被收养到现在她也算是看在眼里,几乎要是看着长大了,她并不想因为虚无的关系造成两个人之间升起厚厚的隔阂。
【““难道你们还没有……向对方表明心意吗?”】
【“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蓝湛,你陪我喝个酒呗。”】
【“蓝湛,我从没把你当养子,我喜欢你。”】
【“这种话大概也……只有在你醉着的时候说了。”】
【“你不记得了?”】
【“孩子的父亲,不是……阿羡他没同你说吗?”】
各种各样的话一下子啊在脑子里炸开,模模糊糊的画面出现,他只觉得脑袋发疼,明明都要想起却还是差那么一点。
“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他垂眸,抓着衣服的手紧紧蜷起。
江厌离对他说,魏无羡喜欢他。她说,魏无羡怀的孩子是他的。
他,喜欢的人,同样深深喜欢着自己。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所以,勇敢一点,这样对你们都好,好吗?”
江厌离神色温柔,看着蓝忘机,又道:“现在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来得及,我相信你明白的。”
是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突然无比想要见到魏无羡。
对他说“我也喜欢你。”,说“今后无论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我知道了,我……”
江厌离冲他一笑,轻声道:“快去吧,他一定在等你。”
蓝忘机迅速站起身来,一刻也不浪费,朝着住院楼跑去。
如江厌离所说,他在等他。
等他说好多话,等他们在一起。
花想容想起年轻时做散修的时候。
那时她刚从山里出来,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四处行侠仗义,虞家少宗主对她一见倾心,百般追求,从未尝过情爱的她又惊又喜,没挣扎几天就堕入爱河,或许世间的爱情都差不多,婚前的甜言蜜语在婚后变成花天酒地,她的丈夫总是被一帮莺莺燕燕环绕。
她渐渐也想明白了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世间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又白头偕老的...
她渐渐也想明白了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世间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又白头偕老的爱情,爱会消失很正常,好歹她还是虞氏的少宗主夫人,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错了。
她婆婆看不上她的身份整日挑刺,天天给她立规矩,做不好不允许吃饭,要不就是罚跪祠堂,整日里被骂作上不得台面。
小姑子虞紫鸢在家里嚣张跋扈,看不上自己大哥娶的妻子,认为她不过是区区散修,狐媚子靠着自己一张还不错的脸做了虞夫人,迷惑了虞家少宗主,虞紫鸢的大哥,在家时对她处处挑刺,言语轻贱。
下人们见风使舵最是厉害,渐渐对她也没有以前尊重,做事推三阻四,她没有娘家撑腰只能在虞家一日日凋零。
她不甘心,她恨!尤其是知道虞紫鸢逼婚江枫眠成功以后,那可是五大家族之一的云梦江氏!江枫眠哪怕不爱她也尊重她,从不纳妾一心一意!虞紫鸢竟然还不满足!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过的这么好,拥有云梦江氏宗主夫人的权利,拥有虞家只传媳妇的一品灵器紫电,拥有高深的修为,丈夫的尊重!
花想容割开手腕,血液四溢也毫不在乎,血雾在她周围升腾,不痛一点也不痛,她心里痛快极了,她仿佛看到虞紫鸢日后的下场。
谁都不知道花想容有一个天生的血脉能力,可通过怨气织梦,几百年前也曾是辉煌一时的大家族,因善于织梦编造幻境,让人不知不觉生出心魔以后死于心魔,威名赫赫,然而祖先贪心不足,想要称霸修真界,利用怨气编织一场场恶梦,致使众多小家族的族人梦中猝死,消息传出去天下震动,被仙门百家讨伐,血脉无存!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逃过一劫,隐姓埋名的活下去,花想容便是这一族最后一个血脉。
她的血脉力量不够,使用不了怨气织梦,可她手里还有父亲遗物天机镜,天机镜可通未来,可惜,也只能通未来,开启的代价是自己一身修为和余生寿命,花想容苦笑一声,自己如今的日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怕是死了才更畅快,可就算要死也要拖着虞紫鸢下地狱,让她一辈子不快活。
以灵为媒,以运作祭,天机镜开,一身的血气趁着机会交织编就梦境混乱天机。
虞紫鸢,送你一个好梦。
虞夫人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儿子江澄自出生起就被狐媚子花想容,自己的好大嫂买通产婆掉包,掉包的孩子脚心上有一颗红痣,这孩子来自云萍城花街柳巷后的一个乞丐窝。
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小那么软却被扔到荒坟堆上,哭起来呜呜咽咽一声比一声小,虞紫鸢想伸手抱抱他哄哄他,却怎么也碰不到,野坟上的风很凉时不时下点小雨,又带着容易让幼儿生病甚至死亡的阴气,看着那张小脸变得青紫,奶猫一般的哭声越来越弱,虞紫鸢心急如焚,那是她十月怀胎的亲子,她和最爱之人江枫眠的儿子,应该一辈子锦衣玉食金堆玉砌,出门也要一堆家奴跟随,不应该连奶都没喝上一口,就被扔在没有人烟的野坟上不知生死!
“长泽哥哥,有个小孩好小,我们救救他吧”
他们给这个孩子起名魏婴,阿婴很可爱,精细调养一个月以后身子骨壮实多了,藕臂一般的胳膊白嫩嫩的,不哭不闹看到人就会一个劲儿的笑,桃花眼弯弯可爱极了。
阿婴很爱吃糖葫芦。
阿婴很喜欢他们那头坐骑大蠢驴。
阿婴最喜欢骑在魏长泽的脖子上!
阿婴会叫阿娘了,便宜藏色了,狐媚子。
阿婴撒娇的样子真可爱,不愧是她虞紫鸢的孩子,藏色魏长泽对他也是有求必应。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夜猎,夜猎也不找个好地方,不是坟堆就是荒野,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吓着阿婴怎么办。
阿婴好乖巧!阿娘亲亲。
让阿婴一个四岁小孩住这么破的客栈。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尽心。
云梦求救信号!这两个蠢蛋不会出事了吧,他们死就死了,我的阿婴怎么办!
阿婴被赶出客栈了!
一帮贱民,一帮子贱民!魏长泽前些天还帮你们除了一只恶鬼!藏色离开也不过三天,阿婴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这两个蠢蛋办的什么事儿!夜猎也不安置好阿婴!
被人抢了行李,我的阿婴!
阿婴饿了,可恶,这些小贩哪个不是受过云梦江氏的恩惠,藏色也傻兮兮地帮忙不知多少回,这些人也配?
虞紫鸢摸着紫电的位置,恶狠狠的看着魏婴周围这些人,她要记住这帮贱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魏婴被狗咬,被大乞丐抢劫,被路人打骂。
四岁的孩子伤口越来越多,衣服越来越破,身体越来越瘦,一直到九岁。
虞紫鸢的心都碎了,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做不到的,哪怕是逼婚江枫眠!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儿子在她的眼前被这样虐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江枫眠!
你个蠢货,你怎么才来!儿子都被掉包了还没发现!你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你给他一块瓜?大冬天你买什么不好,脑子被西北风吹干了!
看到江枫眠虞紫鸢放下一口气,江枫眠虽然姓格软弱,可再不济也是江氏宗主,凭借他和魏长泽的兄弟情深,阿婴被带回莲花坞就没事了。
可惜,这口气她松的太早了。
她,虞紫鸢,才是魏婴最大的麻烦!
虞紫鸢你个蠢货,你打谁,你知道你打的谁吗?
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嫂,花想容!我的侍女也能买通!
阿婴怎么不好好修炼!
江澄,蠢货就是蠢货,穿上皇袍也不像太子!
跪祠堂,跪个鬼祠堂!
虞紫鸢你睁开眼睛看看,那是你亲生儿子!
江厌离这个蠢货,连自己弟弟也保护不好,只会让阿婴委屈。
阿婴果然天资聪颖,想前人所不能想。
蓝启仁你是不是单身太久整个人憋出变态了,除了盯魏婴,聂怀桑看不到?那帮吃喝玩乐的看不到?
江晚吟这什么眼神,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低贱秧子!
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屠戮玄武也是你能斩杀的。
不愧是我虞紫鸢的儿子,有勇有谋少年英才!
血洗莲花坞!温氏!
刨丹?刨丹!儿子别那么傻,都怪江枫眠,这傻劲儿都是随了江枫眠,那个江澄人家可没把你当朋友!
乱葬岗!阿婴!
鬼道!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鬼道怎么了,我儿子就算是修行鬼道,也能一骑绝尘比你们这帮庸才强多了!
江晚吟!江晚吟!
你害的我阿婴好苦!
我和江枫眠的殓骨之恩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贱人!小贱人!
万鬼噬身!魂飞魄散!
江晚吟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看着江晚吟咬牙切齿,虞紫鸢眼里红光一闪,身后万鬼嚎哭!
眼前的一幕幕如雪崩一般片片破碎!
“江!晚!吟!”莲花坞的卧房里传来一声怒吼,母狮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