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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七:想救被黑鸟拖到小树林的梅小姐,强行运气晕过去了

cp:六七(柒)十三

不会粤语,柒的对话就直接写普通话

瞬息之间,可乐就在黑幕中伸手不见五指,密不透风的黑暗让人有着溺水般的窒息感,内心的恐惧占据了上风,可乐也和着人群一起尖叫了起来,混乱之中她抱住了身旁的人。

王子启动了自己身上的机械,使它发出明亮的光,瞬间成为了这片黑幕中唯一的烛火,可乐这才看清自己抱着的人正是斯特国的王子,王...

王子启动了自己身上的机械,使它发出明亮的光,瞬间成为了这片黑幕中唯一的烛火,可乐这才看清自己抱着的人正是斯特国的王子,王子也看向了她,然后没等可乐反应过,王子便弯腰靠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不要再抱着我了。”

柔和磁性的声音挠得可乐耳朵痒痒的,她立马撒开了手,随后发现自己心跳得异常得快。她明白这是王子为了让自己听清楚他说的话而这么做的,但这突然缩短的距离,还是让她红了脸。

可乐弱弱地说了声:“谢谢你…大哥哥……”

王子:“……”王子靠着身上精密的机械听到了可乐的话,但依然保持着沉默,但是略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两人还没有下一步的谈话就被打断,视线里突然闯入了刺眼的光线,大家都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原来是整个会场明亮起来了,像是天花板上的灯被人打开了,虽然有点粗暴,但是人们终于重拾了光明。

人们眼前的大屏幕一片漆黑,没有显示任何内容,但也没有任何伤痕,要不是人群的混乱还没有完全静下来,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个机械的女声传遍了整个会场:“对于刚才的情况,我向在座的各位深感歉意,其实现场有唯一一个人享有不被我限制的权限,那就是之前大屏幕上的那位伍六七。”

“可是如大家所见,他突然间袭击了大屏幕,导致大家陷入了短暂的恐慌之中,在我全力维修下才恢复了正常,这个大乱子的处理可真让人费劲,都只能怪某人自私的行为呢。”机械的女声没有感情的控诉着柒的所作所为,却显得更加冰凉。

柒握紧了刀柄,面对这颠倒黑白的话语,就算他现在想砍大白,也找不到它现在在哪里,这个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没有准确的源头。

梅花十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向他询问道:“伍六七,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突然间这样?”

柒缓缓吐字道:“对不起,我不是‘伍六七’,与你无关的事少问点吧。”梅花十三听着那冰冷的粤语,瞬间明白了。她不免有些失望,柒也捕捉到了小十三的小心思。

柒前一刻还在庆幸自己终于得到别人对他的关心了,但这份得之不易的温暖也只是沾了伍六七的光,他才没有资格去碰。

梅花十三有些委屈,虽然师父现在不怎么管她和柒说话,但她还是冒着被曼珠沙华调戏的风险去询问柒的情况,可是却被泼了冷水,她在心里不解地想着:“伍六七和柒不都是你吗?真奇怪。”

机械女声像是在等待柒与梅花十三说完话,她才继续开口:“所以,我要对这个自私的小鬼进行一个惩罚。”

柒无所谓的盯着前方,心想着要杀要剐都随便,自己又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花,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可是机械声接下来的话,让他无法无所谓下去了。大白道:“接下来,我将着重播放他的黑历史!并且!他的心里话将会被输入在右侧墙壁上,不过呢,我不会太过分的。黑历史播放完后,现场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话,那右侧屏幕就会消失了。”

柒听到后,他感慨即使是在生死关头之际,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次他可被人给狠狠虐了一番。

大白可真是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右侧暗黑的墙壁已经凭空出现了另一个屏幕,柒只是想握一下刀缓解愤怒,才发现魔刀千刃已经不见了,太欺负人了吧!

一直看笑话的赤牙终于忍俊不禁道:“这里的主人还真有意思,小鬼,你期不期待呀?”

一直当雕像的首领也被吸引了兴致:“我也很好奇,我这把沉默的刀,平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柒捏紧了拳头,眉眼间尽是杀气,他仿佛已经把这个地方毁了无数次。

这时,号称可以显示柒心声的右侧屏幕已经开始码字:好想杀了那个混蛋。(文字有下划线的就是能被众人看见的柒的心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都被汇聚到了那一行字上,柒已经气得将座椅的扶手捏烂,自己的心声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不过眼下,还有梅花十三在担心着他……这小姑娘的心思也不学着藏着点,还有青凤那眼神太奇怪了,自己可遭不住。

正面的大屏幕终于显示出了内容,是一排文字:即将播放第一集——杀坏人挣大钱的后半部分。

大家眼看终于又有东西可以看了,才放松下来,但有人疑虑为什么只放后半部分?不过随后就有人回答了:“傻呀!我们刚进来,不就看的这个杀坏人挣大钱吗?只不过没有看完,就莫名其妙调到另一集去了。”

屏幕里,鸡大保叫服务员再上一瓶啤酒,随后为大家讲解起了刺客的发展,最后提及刺客是见不得光的职业,需要找一个正当的职业作为掩饰,伍六七就发问道:“可我什么都不会呀,我只会玩剪刀的啊。”

伍六七插着吸管喝着水,大家都以为他也喝的是啤酒,没想到鸡大保突然间跳上桌子,为大家揭秘道:“把汽水扔掉!”而伍六七也乖乖把汽水给扔掉了。

赤牙没忍住嘲笑道:“还是不敢喝酒,小屁孩一个。”

但此时不远处的小姐姐们大声叫道:“哇!突然觉得伍六七好可爱呀!”

“对!好乖啊,但是他长的又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好具有反差萌啊!”

曼珠沙华听到后,立马回头瞪着那几个小姐姐,血红般的瞳孔再也不复之前的温柔缠绵,只剩下宣告他人死刑般的恶毒凶狠。

那几个小姐姐哪见过这种世面,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嘴巴也就牢牢地闭上了。

“就是嘛,这样才乖。”曼珠沙华瞧着她们老实了,便恢复了往日的勾人的神情,继续痴迷地盯着柒的侧脸,让人觉得要是这个空间不会限制他们的移动的话,估计曼珠沙华早就跳到柒怀里去了。

目睹了全程的梅花十三心疼那几个姑娘,他们都是寻常的普通人,本来这一辈子的不会和曼珠沙华这类人打交道的,但梅花十三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师父就在她旁边……不然自己可能就是同一个下场了……不过,这个红发的暗影刺客竟然这么喜欢伍六七吗?他们是一起经历过什么吗?

而柒从头到尾都未分给曼珠沙华一个眼神,又让梅花十三猜不透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于是她往右侧的屏幕看去,想去找找答案。

不理解,但尊重。但曼珠沙华能不能演的低调一点……哥的帅气哥知道,不需要你这个变态来烘托。

众人:?。。??

曼珠沙华:他叫我变态?!!原来他心里有我,专门给我取了一个爱称!

梅花十三:又多了个柒和伍六七是同一个人的证据……

屏幕里,鸡大保打算培训伍六七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看到这,包括首领在内的其他刺客都觉得伍六七一定可以完美发挥,即使失忆了,也可以展现出自己曾经作为第一刺客的实力,而伍六七也不负众望,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

明明伍六七是首席那张一出场就如阎王附体的脸,却可以干出杀猫不敢杀,砍鱼被鱼尾巴反杀,切蚯蚓切到自己手指的离谱行为,甚至差点被小飞鸡脱了裤子,最后的实战,还剪错头发被人追得屁滚尿流。

这时众人才回想起来,他们之前看的伍六七刺杀汪疯时,也是这样一副滑稽场面,好像还挺合理的。

屏幕中,伍六七在逃跑过程中,撞到了斯特国的机器人,令牌掉落,也再次向众人强调,眼前这个伍六七就是失忆后的柒,之后就是与梅花十三的初次相遇了。

这一通下来,柒的脸色不知道黑了多少次,他现在特别希望曾经替他在这里呆过一会的“伍六七”再出现一次,反正都是他,挨这种酷刑也都一样吧!

这黑历史出现次数的密度之高,连赤牙都来不及一一调侃了,然而,知道全部剧情的柒明白这一集的黑历史还不算啥。

杀坏人挣大钱播放完过后,正前方的屏幕已经显示了新剧集:刺杀美少女

TMD,果然是这个。柒生无可恋了,只能当做这是磨练他钢铁的意志了。

赤牙:“哟~这标题取的不错。”

“嘿嘿嘿嘿嘿!”开篇就是伍六七猥琐的贱笑。

“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像我这么美丽的女子,都这么命苦吗?”可乐倒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泣着。

“演技这么烂,去死吧!”伍六七高举着剪刀,放出狠话。

本来在观众席好好看戏的可乐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屏幕上,而且开幕就是她浮夸的表演,虽然在伍六七更猥琐的姿态下衬托得清新脱俗,但可乐仍旧红了脸,她现在有点感同身受为什么之前那个人要给屏幕一刀的了。

“啊!不!这不该是我的命运!”

“去死吧你!”伍六七大喊道。

犹如在尴尬的海洋里游泳的可乐,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王子正在为她担心。

“等一下!我真的就要死了吗?”可乐站起身子,无比自然地用手挡住了伍六七的剪刀,整得伍六七一愣。

“对!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伍六七回答道。

可乐继续道:“那你要完成我的遗愿清单,这样我就能让你杀掉!”

“有这么好的事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伍六七反问道。

“你那么精明,谁会骗得了你?”可乐道。

柒:人麻了,麻完了。

在座的各位也都被伍六七的智商给震撼到了,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首席刺客失忆后,不仅性格180度大变,连智商也回到出厂设置了!

[人家在海水里面泡傻了,这很正常。]此时出现了一条弹幕来为伍六七找补。

我赞成这条弹幕!

王子看着这始料不及的剧情走向,体验了一波过山车般的心情,他心想着,她没事就好……等等,为什么我会这么想?这个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专心分析这个玄武国首席刺客吧。

回到屏幕里的故事,伍六七被少女继续忽悠,随后她展示了可以通过接触让异性动弹不得的异能,之后伍六七就不得已答应帮助少女完成心愿清单了。而部分吃瓜群众想见证的大型谋杀案就这么成了合家欢了。

好傻,为什么我可以这么傻?

曼珠沙华笑道:“哈哈哈,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么可爱啦~”

这都能夸,佩服。

曼珠沙华盯着右侧的那个屏幕,继续不害臊地道:“谢谢你哦,我也这么觉得。”

柒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东西了,结果右侧那个墙壁上就显示着:不要想任何东西,不要想任何东西!

柒:

点赞和小红心加起来超过80更新下一话~

大纲写好了,但是填充实在是太累了。我想用这个期限来激发我创作,就像是考试还剩下15分钟还没有开始写作文那种紧迫感,会给人带来迸发的灵感,哈哈真的好用。

感觉我把自己带入曼珠沙华了,因为我就是那么的边台~

我写完后读了好几遍觉得没问题,发布过后再检查,永远又会冒出来一些错别字和病句(因为大多数字都是语言输入的)我尽力修改吧,争取给大家最好的阅读体验!

如题,歹毒的p了

·刺客首领:青凤,没想到你才是对我最忠诚的那一个!

青凤:……您说得对:)

·暗影刺客刺杀首席=葫芦娃救爷爷=一去不复还。

·刺客首领:我手下呢?我六大暗影刺客呢??

·沙雕文无逻辑,OOC致歉,本文主打轻松快乐流,拒绝苦大仇深。

————暗影刺客七缺柒(7)————

首领:新任务,追杀刺客排行榜上第17369名的伍六七。

黑鸟:?

白狐:?

...

曼珠沙华:?

青凤:?

石门:……

赤牙:首领,你没睡醒?

首领:不,我很清醒。

赤牙:……

白狐:伍六七是个隐姓埋名的高手?他对刺客组织有威胁?

首领:不,他连狗和老人都打不过,至今为止的刺杀任务没有成功的记录。

白狐:……

黑鸟:胆子不小啊你,盗号都盗到我们首领身上了。怎么,是想尝试一下被整个刺客组织追杀的滋味吗?@首领

首领:……不,我没被盗号。黑鸟,在乱猜就扣年终奖。

黑鸟:……

曼珠沙华: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一点用都没有,问个半天都问不到正事。那么首领,您为何要我们追杀一个籍籍无名的刺客?他甚至连狗都打不过!

曼珠沙华:?一个猥琐男?

首领:再看。

曼珠沙华:……一个黑眼圈的猥琐男?

首领:没错,问题就出在这个黑眼圈。你们不觉得它很熟悉吗?那种直击心灵直抵灵魂的熟悉感——我在阅览情报时,几乎是瞬间就被它吸引了目光。

赤牙:……今天任务进度迟迟不更新,原来是首领你被黑眼圈直击心灵了。

白狐:仔细一看,确实与一位故人相似。

首领:虽然17369号不太可能是那位故人,但为了以绝后患,你们谁去?

曼珠沙华:我约了美甲。

青凤:我要养徒弟。

黑鸟:今天太阳有点大,首领你懂的。

石门:……我得带小鸟一号去看医生。

白狐:我、我一向谦让,赤牙你来吧。

赤牙:???

赤牙:一群废物,我来就我来。

赤牙:等着吧,一天之内搞定。

白狐:十五个小时过去了,赤牙,你那边进度怎么样?@赤牙

赤牙:啧,这鬼小岛怎么这么难找!不过我已经到了,就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岛,平平无奇,就连岛上的安防都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负责,弱的我都不想吸他的血。

黑鸟:看来是首领虚惊一场。

白狐:赤牙你还是不要大意比较好,指不定这小岛上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很多高手都喜欢在犄角旮旯的偏远小岛隐居养老。

赤牙:消息探查完了,除了一个老头外,就只有一个老女人还有几分身手,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哦,正巧,那个据说是「主任」的老女人就在前面,我去把她干掉。

曼珠沙华:真是可怜啊,以赤牙的风格,想必这个女人被发现时,身体内应该连一滴血都找不到吧。

曼珠沙华:你说对吗,赤牙?

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赤牙

曼珠沙华:这么久?赤牙已经进化到连肉都不放过了吗?

白狐:有些奇怪,他不会真翻车了吧?@赤牙

青凤:……

黑鸟:五个小时过去了,所以,赤牙呢?

首领:……

首领:离一天差二十分钟,赤牙还没有消息吗?

白狐:看样子是……

——你的好友赤牙已退出群聊——

白狐:……是、是有消息的?

黑鸟:真的假的?这不就表明赤牙没死,但叛出组织了?他在干什么?难不成还遇见了老情人?!

曼珠沙华:那个男人不是注孤身吗?头发如杂草还是绿色,牙龈不健康还出血,不战斗时那张脸还算能看,但战斗起来就瞬间不能看,他赤牙怎么可能有老情人!

白狐:那就是翻车了?然后或主动或被动地选择叛出组织?

—首领已更改群聊为:暗影刺客七缺二(6)—

首领:追加任务,探查赤牙踪迹。现在你们谁去?

曼珠沙华:我约了面部保养。

黑鸟:今天太阳还是有点大,首领你懂的。

石门:……我得带小鸟二号去看医生。

白狐:我去。

白狐:暗杀个刺客榜吊车尾不算难,比较麻烦的是调查赤牙,不过探查初步情况估计也就一天,等着。

黑鸟:你比赤牙阴险,我信你。

曼珠沙华:+1

青凤:+2

石门:+3

首领:去吧。

黑鸟:哈喽,十五个小时了,白狐你人呢?@白狐

白狐:在跟踪赤牙呢。不可思议,他竟然没被胁迫也没被打晕,而是陪着一个老女人看夕阳!

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老女人吧?!

白狐:就是她,担任小岛「主任」一职的女人。

黑鸟:……赤牙不是说要干掉她还吸干净她的血吗?一见钟情都没这么快吧?难不成他还是个隐藏的恋爱脑?

白狐:我看八九不离十,你们是没看见,赤牙在那女人跟前乖得跟狗一样,想走又不敢走,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啧啧啧,想不到他还挺纯情的,明明之前还一口一个老女人的叫着。

曼珠沙华:……我就说你们这些男人眼光肯定有问题。

黑鸟:???别开地图炮啊,我审美很正常的。

白狐:我先去干掉那个吊车尾,等回去再讨论赤牙背叛的事。

曼珠沙华:前有首席后有赤牙……唉,男人啊,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曼珠沙华:你说对吗,白狐?@白狐

曼珠沙华:白狐?@白狐

黑鸟:五个小时过去了,所以,白狐呢?

黑鸟:杀个末席而已,至于五个小时吗?

首领:离一天差二十分钟,白狐还没有消息吗?

——你的好友白狐已退出群聊——

黑鸟:……他现在有消息了。

曼珠沙华:白狐也一见钟情了?也是个恋爱脑?鉴于赤牙的例子,他该不会是要杀那个伍六七的时候瞬间爱上吧?

—首领已更改群聊为:暗影刺客七缺三(5)—

首领:追加任务,探查赤牙、白狐踪迹。你们谁去?

曼珠沙华:我约了腿部保养。

石门:……我得带小鸟三号去看医生。

黑鸟:今天太阳……

首领:今天是阴天。

黑鸟:……好的,我去。

青凤:+1

石门:+2

黑鸟:……这日子过的,连石门都能抢到前两排了。

黑鸟:放心吧,我会随时跟你们报备情况的。

曼珠沙华:……虽然我不是很想起这个话头,但十五个小时了,黑鸟你人呢?@黑鸟

黑鸟:在在在,我一直在飞,现在已经抵达小鸡岛上空了。

黑鸟:呦吼,这还有个练金刚不坏功法的小子察觉到我了,任务目标好像也认识他,正往这边赶。

黑鸟:我想到了个好主意——在吊车尾眼前杀了这个蠢小子,让他知道刺客这事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哈哈哈哈哈!

曼珠沙华:……我得说,我真的很不想提起这个——五个小时过去了,所以,黑鸟你人呢?

曼珠沙华:@黑鸟

首领:离一天差二十分钟,黑鸟也没有消息……

——你的好友黑鸟已退出群聊——

青凤:……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曼珠沙华:救命,黑鸟那个蠢货该不会对一个练金刚不坏的蠢小子一见钟情了?!

曼珠沙华:老娘的身边怎么都是这种奇葩男人!

石门:+1

—首领已更改群聊为:暗影刺客七缺四(4)—

首领:……追加任务,探查赤牙、白狐、黑鸟踪迹。你们谁去?

曼珠沙华:我约了纹眉。

石门:我……我……

曼珠沙华:我知道的,你真正想养的只有三只小鸟。

石门:……我去。

石门:遁地术很快,一天……

曼珠沙华:你知道的,别说「一天」。

石门:……二十四小时。

曼珠沙华:希望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你去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曼珠沙华:很好,十五个小时,这个节点又到了。

曼珠沙华:你又看见了什么东西?@石门

石门:一只……会飞的小鸡?

石门:它看上去有些苦恼,好像是找不到家了,我先把它送回去,顺便观察一下小岛。

曼珠沙华:……一聊到毛茸茸你就话多了是吧?

曼珠沙华:啊啊啊啊老娘身边为什么都是你们这些男人!

曼珠沙华:@石门

曼珠沙华:五个小时过去了……这还带对动物一见钟情的吗?!

首领:离二十四小时差二十分钟,石门……

曼珠沙华:首领,你还是直接追加任务吧。

青凤:赞同。

——你的好友石门已退出群聊——

曼珠沙华:看,我就说直接追加任务吧。

—首领已更改群聊为:暗影刺客七缺五(3)—

首领:……你们俩谁去?

青凤:我要回家给十三做饭。首领你知道的,十三离不开我。

曼珠沙华:……还去吗首领?葫芦娃就是这么没得啊首领!

首领:你会对某个人一见钟情吗?

曼珠沙华:那得看他够不够帅了,至少得比我好看。

首领:我相信你的脸,所以去吧。

首领:……到了小鸡岛直接杀伍六七就行,其他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曼珠沙华:……看在首领你夸我的面子上,我去。

青凤:……快十五小时了,首领。

首领:啊。

曼珠沙华:我还在呢。

曼珠沙华:我直接找到了任务目标,本来想一击得手的,不过他还算有几分本事,躲过了我的暗器,只是险险擦中了发带,把头发散了下来。

曼珠沙华:我美丽的眼睛终于不用看那个抽象的发型了,爽!

首领:很好,曼珠沙华,杀了他。

曼珠沙华:当然,小刺客就是没有警觉性,现在还手忙脚乱地把遮住眼睛的碎发往旁边拨呢。别说,他长得还……还……还……

曼珠沙华:@首领

曼珠沙华:抱歉了首领,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我的心正在不受控制的狂跳,灵魂也在为之战栗,某种存在让我汗毛发直,我的身体完全不能被我控制——我很确定,这就是一见钟情!

曼珠沙华:再见。

——你的好友曼珠沙华已退出群聊——

—青凤已更改群聊为:暗影刺客七缺六(2)—

青凤:……我还去吗,首领?

首领:……当然去!

首领:青凤,我相信你,你不会因为一见钟情抛下你的徒弟的,对吗?

青凤:当然。

首领:@青凤

青凤:在的。

青凤: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青凤:小鸡岛的背后恐怕有斯特国的影子,斯特国王子就在这里,而赤牙他们所谓的一见钟情,很可能是被斯特国的某些发明影响了。

青凤:有些情报我恐怕不能在群里直言,斯特国的科技手段无孔不入,为防止意外发生——首领,还请找个与斯特国无关的隐秘地方召见我,最好只有你我二人,我会带着情报即刻启程!

首领:青凤,没想到你才是最忠诚于我的那一个!没问题,你赶紧回来,斯特国既然敢向我的势力伸手,那就做好被我等报复的准备吧!

青凤:当然,首领,遵从您的意志。

—青凤已删除群聊:暗影刺客七缺柒(1)—

—青凤已加入群聊:暗影刺客柒在七(7)—

彩蛋就是「群聊:暗影刺客柒在七」是如何从零个群员变成七个群员的——只要锄头硬,就没有小鸡岛挖不了的墙角。(狗头)

【白狐:我其实也不想的,但架不住末席突然散发血瞳方言魔刀齐上变首席啊!

黑鸟:+1

曼珠沙华:+2

白狐:真正一见钟情的人不配参与话题:)】

*此观影体为纯正官配【绝对绝对没有邪教,只有略微调侃兄弟OR友/师徒情】

*6713/王可/春十一/赤莲/春风一郎与女友/汪疯猫小咪

*过去的柒17岁,未来的伍六七23岁

【而在梅花十三的身后,一块石头逐渐变出了三根毛,显现出伍六七的模样。他咧着嘴道:“嘿嘿嘿,那有什么隐身术啊,这招真是万试万灵啊......等她一走远我就......”

他的头顶却倏然出现阴影,伍六七发出疑惑的声音,再抬头时看见了一只狗站在他面...

他的头顶却倏然出现阴影,伍六七发出疑惑的声音,再抬头时看见了一只狗站在他面前。伍六七冒汗:“怎么又是你啊......”

那只狗在此刻突然抬腿,伍六七瞪大眼:“干嘛啊你!”

没有犹豫,他瞬间腾空而起,狠狠地砸了那只狗一下。

那狗落荒而逃,伍六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脸严肃地站起来,自言自语道:“随地大小便,这么没有公德心。哼。”

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动静太大,还是梅花十三根本没走,伍六七在话刚说完后就被她踩在了脚底。

她的刀尖对顿伍六七,缓缓道:“作为一只土狗,你还挺诡计多端的嘛,差点被你骗了。”话说着,她便将刀刺了下去。

但梅花十三的刀还没落下,一阵烟雾升起,待再定睛一看时,她脚底踩的可就不是石头了。

尖叫声很刺耳,伍六七环臂说自己是半个榴莲的样子很欠揍。】

此刻的梅花十三也觉得额头有青筋跳动,略有些烦躁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思考回去后要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那家伙。

但当她终于冷静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心里就有些发愣了。

她以前不会在这些无聊的小事情上与任何一个人较真的。

肯定......肯定还是那家伙对自己影响太大了,她撇嘴想到。

青酌满眼星星,梅小姐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可爱......

斯特国王子冷声道:“玄武国的最强战力也不过如此。”【详情请见,黑白双龙漫画里讲述暗影刺客组织是玄武国最强战力,虽然我觉得到伍六七这一代战力水平已经跌无可跌了(真成刺客了,正面战斗实力掉得都快冇有了)】

刺客首领没有反驳,而是沉眸问:“你们是现在就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吗?”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就你们那堆破铜烂铁......”

“你——!”

“哎等等等等等等等等!!!”青酌见场面有些不大对劲,连忙叫停,犹豫了一下,她摸着下巴道:“其实吧,我现在告诉你个秘密,你就不和他打怎么样?”她指向首领。

斯特国王子没有收了武器,眼神令人更加寒冷:“这是我们两国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青酌耸肩,无所谓地开口,也不管有几个人听到了这个所谓秘密:“你知道吗,他说的那堆破铜烂铁是他自己的仆人哦。”

刺客首领在此时抬眸,终于开始有些注意眼前的少女。

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她会知道......

斯特国王子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青酌却这时故作神秘地沉默了,好吧其实是首领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极度发慌。

全场的人都沉默着,各自心怀鬼胎。

【刀光一闪,梅花十三再次挥动短刀砍向伍六七,他反应迅速地用剪刀挡住了攻击,两人僵持着,他有些生无可恋地说道:“我都已经变了那么多造型给你看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不是汪疯啊......”

梅花十三或许也是意识到眼前人的狡诈,没再多说任何废话,另一只手中的刀再次刺向伍六七,两人周旋许久,伍六七终于是抵挡不住被击倒在了地上。

他连忙伸手,有些慌张:“等等等等......等一下!”但梅花十三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伍六七又接着说道:“我有话要说!!!”

他思索着缓缓道:“其实我......”而此时他倏然手作诀,剪刀飞过,带着眼前人的面具掉落在地。

世界好像骤然变成了空白,愣神许久才听见了面具与短刀掉落的声响。】

“一般意识变成空白那就是碰见你命中注定要遇见的人啦靓仔。”烂命华冷不丁开口,柒才突然发觉他站在自己的身后,心中不由得冒出震惊。

身后的人......绝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没有回应烂命华的话,心中也始终毫无波澜,但冷静下来他又思考,像他这样的人,遇见命中注定遇见的人......又能怎么样呢。

“好好珍惜懂不懂。”柒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撞上了青酌鄙夷的眼光,再眨眼时她又和她身边的青衣女子说起了话。

应该是叫......梅花十三。

他在此时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刚才荧幕上的青眸......的确让他和故事里的“自己”一同止住了呼吸。

二楼.

伍六七一脸春心荡漾地笑着,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梅花十三有些想离他远一点。

身后倏然感受到杀气,伍六七警惕地皱眉,眯着眼对身后一顿无用的比划,最后看见青凤铁青着的脸,有些心虚地默默坐好。

梅小姐的师父还是这么可怕......

梅花十三却忍不住地心有不安,自己那时候的表现,会让师父失望吗。

【剪刀旋转一圈,再次回到伍六七手中,他扬起嘴角:“咦~美女哦。”

梅花十三反应迅速地捂住脸退后,神色凝重:“现在,不管你是不是汪疯......都要死!”

但她再次抬头时,伍六七却站在了不远处玩弄着剪刀,故作潇洒地介绍道:“我是刺客伍六七,刺客排行榜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九位,最擅长剪空气刘海,一直以优质的服务与亲民的价格深受村民的喜爱。”话说着,他扭头,“目前的情感状况是,单身。不如一起去喝杯东西交流一下刺客心——”

他的话和人一起被梅花十三一脚踹飞。

伍六七木着脸掏出小飞:“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先撤了。”接着,他把小飞直接扔到了对方的脸上,升入了空中,摆手喊道:“再见啦!下次喝茶我请客啊!记得call我啊!!!”】

“这满嘴的话到底是跟谁学的啊,小飞不要听哦,谈恋爱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哦,都是见色起意。”鸡大保小声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拍拍小飞的头,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自己未来救了这衰仔,自然......也是自己教他的。

他扶了扶墨镜,轻咳了几声,假装没说过这话。

青凤则垂眸,柒毕竟是暗影刺客,就算失忆了身体本能也在,十三打不过也属于正常现象,他如此想到。

梅花十三在心里轻轻叹气,这家伙刚开始总是很不着调。

江主任在人群中冷哼,思考回去后要不要把这变态赶出小鸡岛。

如此轻浮......

伍六七觉得青凤已经快要把他后背盯出来一个洞了,不禁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抱着了一点绝对要被打的心态。

梅花十三也觉得身边的人如此也有点过于轻浮,毕竟玄武国算是很守旧的国度,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地一见面就......

孔雀开屏?

她默默摇头,想要把脑海中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忘掉,转头又对视上伍六七棕色的双眸。

盛满笑意。

她心下一跳,刚想说你看什么又觉得不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心里砰砰直跳。

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

在浏览器看到的真的有被戳到……

听说有原画师,我自己没找到,看到了帮忙@一下谢谢

我要创死所有人

这些话一说完,场上一片静默,坐在福吉右边的那个女巫探身向前,哈利这才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

哈利尽管紧张,也忍不住注意到她极其可爱。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觉得她活像个媚娃。她纤细高挑,长着一张秀美的脸,像芙蓉一样美艳惊人,一张小嘴中的牙齿洁白整齐。她的眼睛很大,湛蓝色的,泛着银光。就连她那直垂到腰际的银亮秀发,也使哈利想起了流动的瀑布。

“本主持准许高级副部长德洛丽丝·简·乌姆里奇发言。”福吉说。

于是那女巫用一种小姑娘一样甜美娇嗔的声音说起话来,哈利大吃了一惊,他还以为会听到一种沙哑磁性的声音呢。

“我相信我一定是误会你的意思了,邓布利多教授。”她说道,脸上堆......

“我相信我一定是误会你的意思了,邓布利多教授。”她说道,脸上堆着假笑,那两只湛蓝的大眼睛仍和刚才一样冷漠,“我真是太笨了,但是我觉得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你似乎在暗示说是魔法部下令攻击这个男孩的!”

这时,她微微转过脸,端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于是哈利看见了一张苍白的、媚娃似的脸和一对泛着水光、湛蓝的眼睛。他一下子认出来了,非常震惊。

“就是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

“谁?”赫敏说。

“她参加了对我的审讯,她替福吉工作!”

“多漂亮的开襟毛衣啊!”罗恩呆呆地望着她,嘶哑着声音说,“她是个媚娃!”

“肯定不是!”赫敏尖刻地说,“我没看见别人像白痴一样瞪着她!”

“我说,那女人真是不一般!”罗恩说,一边侧过身子,使自己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霍格沃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教授!”

“霍格沃茨的教授也不错。”哈利不假思索地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坐的地方正巧与那个银色头发的女教授隔着几个座位。

*原著向cp官配,哈利中心向

*ooc预警,角色归罗琳

*私设斯内普身份解释完毕

*本章标题又名,与水龙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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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嘿,难道还有人不知道哈利是个弹跳高手吗?”

“是的,我曾经亲眼看见过他在天文塔尖上做倒立。”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在伏地魔光溜溜的小脑袋瓜上跳来跳去吗?”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

“哦,梅林。”金妮嫌恶地吐了吐舌头,“我敢想这套衣服会有多难看。”

厄尼干巴巴的说,“我有一双袜子是这...

厄尼干巴巴的说,“我有一双袜子是这样的。”

哈利很想让厄尼别说了。

“没人好奇这件衣服之前是给谁穿的吗?”詹姆撇了撇嘴。

“它听上去像一件女款毛衣。”唐克斯评估道,“要是换成彩球的话会好看许多——橙色配棕色太暗沉、太老气了。”

“她一直都走在时尚前沿。”卢平眨了眨眼睛,对小天狼星耳语道。

小天狼星一阵牙酸。

【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

“哦——”詹姆跳起来锤了锤胸口,又高举双手在原地走了一圈,“魔法!嘿,伟大的魔法!”

弗雷德也跳起来高举双手,像一颗摇晃的海草一样摆动着喊道,“魔法!嘿!”

“伟大的魔法!”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叫道。

“就没人能管管他们吗?”赫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

“有吗?”金妮反问她。

赫敏笑了笑,“我还是祈祷乌姆里奇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吧。”

“这么看来有人能管住他们还是很有希望的。”罗恩尖锐的说。

【佩妮姨妈断定是洗的时侯缩水了,也就没有处罚哈利,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莉莉冷笑了一声。

【另一次,哈利在学校伙房的屋顶上被发现了,这可给他惹出了很大的麻烦。】

“等会儿?”罗恩瞪大了眼睛,“哥们儿,你去偷烟囱了吗?”

“我不——等等,我为什么要去偷烟囱?”哈利没好气的说。

“不然你去房顶上干嘛?练习魁地奇吗?”罗恩不解的问。

哈利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说,“往下听吧,你会知道的。”

【达力和他的一伙跟往常一样追着哈利跑】

“对不起,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往常」是什么意思?”詹姆冷冷的说。

“就是平日、平时的意思。”卢娜说。

金妮轻轻拽了拽她,低声说,“嘿,好姑娘,他在反讽。”

詹姆咳嗽了两声,“谢谢。”他兴致勃勃地盯了会儿卢娜,“你叫什么名字?”

“卢娜·洛夫古德。”卢娜抬眼看他。

“哦——我知道他——你父亲。”詹姆咧嘴笑道,“你父亲也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还在研究他的小胡萝卜吗?”

“飞艇李。”卢娜纠正道。

小天狼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啊,他呀。”

“对,我是这个意思。飞艇李。”詹姆高兴的说。

“是的,不过他最近研究到什么程度我不太清楚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我回家我可以问问他然后告诉你。”卢娜认真的说。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詹姆轻快的应下了,完全忘记了他早就离开人世这件事。

被詹姆和卢娜这么一打岔,小天狼星有火也忘了发了,他忍不住凑到哈利耳边小声问道,“这姑娘拉文克劳的吧?”

“对呀。”哈利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小天狼星轻声笑了笑,哈利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吹的痒痒的,“嗯……直觉,她身上的拉文克劳气质很明显。”

哈利认真打量了一下卢娜,确实。她绝不像一个格兰芬多,虽然她有时候也很勇敢、纯粹,但她的勇敢更像是思虑过后的决策。她也并不像一个赫奇帕奇,她拥有忠诚的品质,但她稀奇古怪的思维会让不懂她的人默默远离——她当然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哈利甚至想不出她在为自己谋求什么,也许精神上的富足?综合来看,她几乎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拉文克劳,哈利真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点。

卢娜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他报以一个微笑,哈利以微笑回应她。

【结果哈利竟坐到了伙房的烟囱上,这使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小。】

詹姆哈哈大笑,“我的儿子是飞行天才——他可以不用扫帚!”

“这听上去简直像幻影移形!”赫敏兴奋的说,“哈利,你的魔法天赋很强,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很多人在这个年纪甚至做不到让一朵花盛开!”

哈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也许吧,不过那时候我只想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小天狼星也笑的东倒西歪,“想想吧,你们老师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学生坐到了烟囱上——”

“这可不好笑,小天狼星。”麦格严肃的说,“哈利会不小心丧命的。”

“但是这很绝妙!又有多少小巫师能在小时候坐一回烟囱呢?”小天狼星笑嘻嘻的说,“我敢说,就算他直接跳下来也不会有事,他会像一张纸一样慢慢飘下来。”

“为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当小巫师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会迸发出极其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在你受到追击的时候肯定认为接下来自己会受到更加严重甚至丧命的伤害,所以触发了你的保护机制,无意识地发动了魔法,让你坐到了烟囱上。”小天狼星解释道。

哈利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只是感受到威胁都能让他瞬移到屋顶,那么受到真正的威胁时自然也不会有事。

“是的,我小时候就被亲戚从楼上丢下来过,结果我只是摔了个跟头。”纳威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皱了皱眉,“虽然理论上是这么说,但这么做显然过于危险了。恕我冒昧,你的家人给你做什么保护措施了吗?”

“呃……我不记得……应该没有……?不过我也没什么大事,而且还得到了莱福,所以没关系啦。”纳威回想了一下,不在意的说。

小天狼星下意识和詹姆对视了一眼,詹姆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小天狼星好像很满意的喝了口南瓜汁,杵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哈利一直认为纳威的家人好像对他要求高的过头了,也许是因为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傲罗的缘故吧。幸好纳威安然无恙,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呢?不过由于这是他的家人,所以哈利也不好评价什么,只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试试看,但很遗憾我不能一下蹦十米。”哈利淡淡的说。

罗恩咯咯笑着说,“嘿,难道还有人不知道哈利是个弹跳高手吗?”

“是的,我曾经亲眼看见过他在天文塔尖上做倒立。”金妮一本正经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在伏地魔光溜溜的小脑袋瓜上跳来跳去吗?”弗雷德惊恐的说。

“老兄,显然是我们两个!”乔治尖叫道,和同样尖叫着的弗雷德紧紧抱在了一起。

“好了,”哈利有气无力的说,“给我留点余地好吗?我还想试试在大本钟上撑杆跳呢。”

【但他当时只是(正如他在上了锁的碗柜里朝他姨父大喊大叫时所说的)在向伙房外边的大垃圾箱后面跳,哈利猜想大概是风半路上把他托上去了。】

“不——要——对——他——大——喊——大——叫——”小天狼星咬牙切齿的说。

“风可没有这样的魔力。”穆迪哼哼道。

“他的意思是你有。”唐克斯笑吟吟的说。

穆迪撇了她一眼,又哼哼了两声,“多嘴。”

唐克斯挺起腰,用两根手指捏住并不存在的拉链在嘴巴上划了一下。

“幸好你到烟囱上了是不是?不然你只能躲在垃圾桶里了。”厄尼说。

“相比于后续带来的麻烦,我还不如待在垃圾桶呢。”哈利叹了口气说。

【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了。他觉得只要不待在学校,不待在他的碗柜里或费格太太满屋卷心菜味的起居室里,即使跟达力或皮尔一起在什么地方消磨一天也是值得的。】

“非得跟他俩吗?”詹姆不甘心的说。

“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了?”罗恩有些好笑的重复道,他怀疑地看向哈利,后者则假装没看见,突然对指甲有了兴趣。

【弗农姨父一边开车,一边对佩妮姨妈抱怨。他总喜欢怨天尤人,工作中遇到的人、哈利,开会、哈利,银行、哈利,这是他喜欢抱怨的少数几个话题。今天早上他抱怨的是摩托车。】

小天狼星怒气冲冲的说,“哈利怎么了?摩托车怎么了?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哈利和摩托车是——完——美——的——!”

哈利登时面红耳赤,“小天狼星……!”

“好了,哈利,我们都知道他爱你们。”罗恩耸了耸肩。

这完全是火上浇油,哈利感觉他的头顶要冒烟了。小天狼星肉眼可见的变的得意起来。

“我完全同意大脚板!双手、双脚、再算上尖头叉子的鹿脑袋!”詹姆高声赞同。

“我出月亮脸的一只尾巴。”卢平紧跟而上。

“加上乔雷德和弗治的两根红头发!”双胞胎趁热打铁。

“那我要加上罗恩三个月没洗的袜子!”金妮大声说。

“嘿,女士,你这是恶意竞拍!”弗雷德不满地叫道。

罗恩恼火的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三个月没洗的袜子?”

“你离家了三个月,你当然不知道啦。”金妮轻快的说。

罗恩气呼呼的说,“那我出赫敏的《洛哈特全集》!”

“谢谢,我们拍卖场不收垃圾。”乔治懒洋洋的说。

赫敏狠狠瞪了罗恩一眼,她咬着牙低声说,“你不是看见我都给扔了吗?”

“我怀疑你还留了一本,是不是?”罗恩不甘示弱的反问。

赫敏立马否认了,但很快在罗恩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我总得有本书用来垫着写东西吧?别的我又舍不得。”她解释道。

“听上去你需要个板子。”罗恩神情轻快了起来,但还是不满地哼了哼。

【“……疯子一样,一路吼个没完,这些小兔崽子。”当一辆摩托车超车时,他说。】

“超!超!干得好!”小天狼星兴高采烈的鼓掌欢呼,“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摩托车!”

“别管他,”詹姆揽住哈利,“大脚板一听到摩托车就会变成一个只会大喊大叫的傻蛋。”

难道他平时不是?斯内普心生疑惑。

【“我梦见过一辆摩托车,”哈利突然想起自己的梦,说,“那车还飞呢。”】

空间响起吸气声,大家再次为保护冰川融化做出重大贡献。

“这可不太明智,哈利。”卢平担忧的说。

“我那天特别走运。”哈利笑了笑。

至少刚开始是这样。

【弗农姨夫差点撞到前面的车上。他从座位上转过身来,他的脸活像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甜菜头。】

弗雷德笑的浑身发抖,读出来的音节也是一颤一颤的,哈利简直能看见字母在他眼前跳舞。

【他朝哈利大喊大叫,说:“摩托车不会飞!”

达力和皮尔吃吃地笑起来。】

“那是你没见识。”小天狼星冷笑道,他补充道,“蠢货。”

“谁能不让那只猪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罗恩不耐烦的说。

【“我知道摩托车不会飞,”哈利说,“那只是一个梦。”】

“不,那可不是梦,哈利!”小天狼星大声喊到,震的哈利耳朵疼,他呼哧呼哧地说,“你得坚持你自己。”

“好——好的,我当然会。”哈利揉着耳朵说。

【他想,要是什么也没有说就好了。比问问题更让德思礼夫妇恼火的就是他总说些违反常规的事情,不管是做梦梦到的,还是从动画片里看来的一他们认为他总有可能产生危险的想法。】

“一个孩子!”麦格气的把刚拿起的饼干都捏成了两半,饼干渣掉了一桌子。

“他当然是,米勒娃。”邓布利多顺手抽走了其中的一半咔擦咔嚓吃起来,他摇了摇头,胡子上还沾着饼干渣,十分遗憾的说“可惜他们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

麦格怒气冲冲的把剩下的饼干塞进嘴里,还不忘瞪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啊哈,美妙的周末!”詹姆兴致又起来了),动物园里挤满了举家出游的游客。在入口的地方,德思礼夫妇给达力和皮尔各买了一支大巧克力冰洪淋:】

“谢谢,我没听到哈利!”詹姆怒吼道,把哈利和莉莉吓得一哆嗦,后者恼羞成怒地狠狠掐了他一把,痛得詹姆立刻蜷缩成了一只无声尖叫的鹌鹑。

“在后面,在后面呢!”弗雷德赶忙念到——

【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哈利带走,冰洪淋车上一位笑盈盈的小姐就已经在问哈利想吃点什么】

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多么善良又迷人的漂亮姑娘,我要送她一大把玫瑰花。”

“你还没见过她呢!”厄尼震惊的说。

“但这不妨碍我赞美她。”小天狼星得意地抻了抻衣领。

【他们只好给哈利买了一支便宜的柠檬冰棍】

“便宜的——”小天狼星刚要咆哮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好吧,柠檬冰棍也不坏。”

“但是便宜的——”詹姆呲牙咧嘴的怒吼,看到莉莉不善的眼神后畏缩地小声说道,“其实柠檬冰棍也不坏。”

“我也这么觉得。”哈利和邓布利多异口同声说道。

【其实冰棍也不坏,哈利心里想。】

“好的,这下我们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了是吧?”弗雷德摇头晃脑的说。

【他一面舔冰棍,一面观赏一只正在搔头的大猩猩,这只大猩猩跟达力长得像极了,只不过它的毛发不是金色的。】

罗恩立马两眼上翻嘴巴下撅,双臂高高举起晃来晃去,嘴里还发出“吼吼”的声音,“我是达力,大猩猩的杂交种……吼吼……”

周围瞬间响起爆笑声,卢娜笑的最厉害,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她接连不断的大笑声从桌子底下传来。

唐克斯也加入了模仿的行列——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她变得达力不能说像,哈利几乎怀疑达力是不是有个猩猩兄弟在经历了多年的磨炼后终于化成人形了。

詹姆立刻像失去水的花一样枯萎了下去,瘪瘪的从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哈利。”

“我在。”哈利不假思索的回道,他看着郁闷的詹姆忍不住露出微笑,一双翠绿的杏眼亮晶晶的,拍了拍自己认真的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没事的!”

詹姆用脸在桌上滚了一圈(莉莉忍不住提醒他小心眼镜),闷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他特地小心翼翼地和德思礼夫妇保持一小段距离,防备达力和皮尔到吃午饭的时候,看动物看烦了,回过头来玩他们的拿手好戏追打他。】

詹姆猛地坐起来,仰天长啸,“我要出去宰了他们——出去宰了他们——宰了他们——他们——们——”

“你不用配回音。”卢平忍不住提醒道。

原来是自己配的吗!哈利用手捂住脸,他说怎么大堂里这么多人还会有回声。

“这样听起来比较有气势。”詹姆嘿嘿笑着说。

【他们在动物园餐厅吃午饭,达力嫌给他来的一份彩宝圣代不够大,于是又大发脾气。弗农姨父赶紧给他点了一份大的,他原先那份让哈利吃掉了。】

哈利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彩宝圣代真的很好吃,他开始思念所有的冰淇淋。

小天狼星虽然不满哈利吃掉了他们不要的那份圣代——在他看来,给哈利买一份最大最好的都不为过——但看到哈利舔嘴唇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馋啦?”莉莉笑眯眯地戳着哈利的脸,他的脸没什么肉,摁下去能摸到清晰的骨头。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听小说听饿了他应该是头一个吧?但是坚果碎巧克力冰淇淋真的很好吃……

“我也是。”莉莉小声悄悄告诉他,这让哈利觉得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了,顿时心理舒服了许多。看着莉莉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心里暖呼呼的,好像跟妈妈有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一样。

【哈利事后想想,他觉得自己应当明白好事不会持续太久的。】

“黑夜中狂舞的诺克斯啊,你后来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担忧的说道。

“嗯……引发了一点小骚乱?”哈利干笑着说。

【吃过午饭,他们来到爬虫馆。馆里阴冷,晦暗,沿四面墙都是明亮的玻璃窗。隔着玻璃只见各色蜥蜴和蛇在木块上或石块上爬来爬去,溜榴达达,达力和皮尔想看看有剧毒的大眼镜蛇和攻击性很强的巨蟒,达力很快就找到了馆里最大的一条巨蟒,它能用它的身体缠绕弗农姨父的汽车两圈,然后把它挤压成一堆废铁……不过这时看来它并没有这种心思,它睡得正香呢。】

“哦不!”不少人叫道。

“真的不行吗?”乔治忧伤的说。

“你为什么不用蛇佬腔,哈利?”厄尼有些抓狂的说,“快让它上啊!”

哈利心里有些奇异,当时二年级的时候他因为蛇佬腔被避之不及,如今他们不仅坦然接受还怂恿他攻击别人,还真是大变样了。

“怎么可能,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呢。”哈利笑着说,“况且我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就回不去了吧?我可不想走回德思礼家。”

“也是。”厄尼嘟囔道,“不过我要是你,我才不会想回到那地方去呢。”

“没办法啊,我也没处可以去了。”哈利耸了耸肩,“其实他们后来也挺好的,起码我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你不开口的情况下一直无视你?”小天狼星尖锐的说。

哈利愕然地看着他,詹姆哼笑了一声,“你教父以前也这么对我们说过。”

哈利同情的看向小天狼星拍了拍他的背,他想到了他那个难以忍受的母亲。

小天狼星则欲言又止,十分困惑且茫然的被哈利安慰了。

“诶,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落了点什么。”詹姆摸着下巴说,“哈利怎么有的蛇佬腔?”

“啊对,干的好詹姆,我就想问这个!”小天狼星立马清醒了过来。

“还真是,这是为什么?”莉莉也加入了思考的队伍。

“是啊,为什么呢。”卢平困惑地看向邓布利多,“也是因为神——伏地魔把某种力量投射到他身上了?”

“嗯,差不多吧。”哈利含糊的说。

“伏地魔!”詹姆恨的直磨牙,正当哈利以为他又要破口大骂时,詹姆转过头对哈利说,“不过这东西在你身上还挺酷的。”

“谢谢。”哈利根本压抑不住高兴的情绪。

【达力用鼻子紧贴着玻璃盯着这盘亮闪闪的棕色巨蟒。】

乔治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可怜的清洁工们,他们当天肯定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有多可怜——让永恒的秘密花园保佑他们吧,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清理过玻璃上的大粪。”

“不许你这么说顿格*。”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说。

(顿格*:蒙顿格斯的外号,同样有大粪的意思。)

穆迪默不作声地喝了口酒,冲弗雷德举了举杯。

弗雷德有些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胸脯,接下来读的每一个词都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让它动呀。”达力哼哼唧唧地央求他父亲。弗农娘父敲了敲玻璃,巨蟒却纹丝不动。】

“我想一条蛇并没有功夫搭理蠢货。”斯内普慢吞吞的说。

哈利猛地吓了一跳,他差点忘了斯内普也在这里。

【“再敲一遍。”达力命令说。弗农姨父用指节狠狠地敲玻璃,可大蟒继续打吨。

“真烦人。”达力抱怨了一句,拖着脚慢慢吞吞地走开了。】

“它真的不能试试一不小心把他吃掉吗?”罗恩惋惜的说。

“它恐怕会被杀吧。”纳威想了想说。

“不,它会被供起来,它将会成为提高英国人平均综合素质水准的英雄!”罗恩坚定的说。

【哈利在巨蟒待的大柜子前边挪动着脚步,仔细打量这条巨蟒。如果它怏怏不乐最终在这里死去,哈利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它没有伙伴,只有一些愚蠢的家伙整天用手指敲玻璃想把它弄醒。(空间里响起一阵阵窃笑声)这比拿碗柜当卧室更糟糕(笑声戛然而止),尽管每天来光顾他的只有佩妮姨妈,捶门要他起床,可至少他还能在整栋房子里到处走走,巨蟒突然睁开亮晶晶的小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来,直到与哈利的眼睛一般高。】

“你在同情一只动物。”厄尼有气无力的说。

“这不怎么奇怪,你看,他对大脚板也没什么歧视呀。”詹姆理所当然的说。

“嘿!”小天狼星不满的表示抗议,斯内普的脸部像是抽筋了似的,最后绷直在一个僵硬的表情上。

“这么来看的话,还有我呢,是不是?”卢平笑眯眯的说。

“不,当然不啦。你只是一只无害的毛茸茸。”詹姆摇了摇头,顺手把他的头发也揉的乱糟糟的。除了小天狼星几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它眨了眨眼。】

“呃……对不起,蛇有眼皮吗?”赫敏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蛇是怎么眨眼的。

哈利努力回想了一下,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他的眼睛亮了亮。”

【哈利大为惊骇。他即刻飞快地四下里扫了一眼,看是否有人在注意他们。没有人注意。他回过头来看着巨蟒,也对它眨了眨眼。】

“喔。”莉莉柔软地叫道。

“看条蛇怎么跟做贼一样。”厄尼咧嘴笑了。

“我总得提防有人对我不利,你知道。”哈利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时刻保持警惕!”穆迪赞赏的看了哈利一眼,哈利没好意思告诉他他在开玩笑。

【巨蟒猛地把头转向弗农姨父和达力那边,然后又抬眼看着天花板。它的眼神显然在对哈利说:“我总是碰到像他们这样的人。”】

“等等,它还没说话?你们用眼神交流!”罗恩难以置信,“蛇佬腔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呃——或许是我与他感同身受了?”哈利不确定的说,“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的。你看,你没见过我和水龙头眉来眼去吧?”

“那倒是。”罗恩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

“你为什么要和水龙头眉来眼去啊?它出给你的水比别人多吗?”詹姆好奇的问。

“没有。”哈利咕哝道。但是它会给他一条几十米的巨蛇以及一堆它的牙齿。

【“我知道。”哈利隔着玻璃小声说,尽管他不能肯定巨蟒能否听到他说话。“那一定让你很烦。”

巨蟒用力点点头。】

“真可怜。”金妮同情的说。

“我希望他能获得自由。”卢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底下爬了上来,幽幽的说。

“一条巨蟒?她在开玩笑吗?”罗恩低声说,“要是那东西自由了,恐怕街上的人们的胳膊腿儿也自由了吧。”

【“别的不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哈利问。巨蟒甩肴尾巴猛地拍了一下玻璃窗上的一块小牌子。哈利仔细看了一下。

“蟒蛇,巴西。”(“酷,我一直想去巴西看看。”弗雷德念叨着,乔治在旁边用力点头)

“那边不错吧”

巨蟒又甩尾巴猛地拍了一下那块牌子,哈利继续读道:这是本动物园内繁殖的样品。

“哦,我明白了——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到过巴西”

当巨蟒正在摇头回答时(“看来不是这样的,是吧?”弗雷德饶有兴趣的说),哈利背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叫,哈利和巨蟒都吓了一跳。“达力!德思礼先生!快来看这条蛇!你决不会相信它在做什么!”】

“怎么。它开始跳钢管舞*了吗?”小天狼星不耐烦的说。

(钢管舞*:这里的泛指脱/衣舞。ps:绝对没有歧视这个职业的意思)

莉莉惊呼一声,“小天狼星!”她顷身低声提醒他(哈利默默缩了下去),“这儿还有未成年!”

她头底下还有一个成年的呢。哈利忍不住想,不过看样子他应该也属于“不能听”的范畴里。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你觉得一条蛇蜕皮在其他蛇眼里算不算脱了件外套?”罗恩悄声问纳威。

纳威陷入了沉思。

——————————————

作者有话说:

以及吐槽一下,老说我合集到达上限了,为什么。

顺便问问是想一次五千还是一次一万啊?对最新的标注形式有没有意见呢?

一天到晚你就不发点正经玩意。。。。

【ooc注意】HarryPotter和她女朋友的哥哥们

很久以前就想玩的梗实际上只是想吐槽Ginny哥哥太多了,好羡慕啊哈哈哈哈哈哈Harry表示压力很大啊

才发现三哥那里打错字了2333333333希望别介意orz

保命保命保命(┯_┯)第三张原图

观前提示: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阅读体

ooc属于我,其他都归罗琳

参与人员:铁三角,黑兄弟,斯内普,德拉科,麦格,卢平,唐克斯,金斯莱,邓布利多,穆迪,亚瑟,莫丽,双子,纳威,卢娜(排名不分先后)

【罗恩和赫敏看起来又困惑又钦佩,跟着他穿过小平台,敲了敲比尔和芙蓉对面房间的门。一声微弱的“请进!”回答了他们。

屋里是一对单人床,魔杖制作人躺在远离窗户的那一张上。他在地牢里关了一年多,并且哈利知道他至少惨遭过一次折磨。他很憔悴,脸上的骨头全都突了出来,皮肤黄黄的。银色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屋里是一对单人床,魔杖制作人躺在远离窗户的那一张上。他在地牢里关了一年多,并且哈利知道他至少惨遭过一次折磨。他很憔悴,脸上的骨头全都突了出来,皮肤黄黄的。银色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显得更加巨大。放在毛毯上的双手像是骷髅的一般。哈利坐在那张空床上,挨着罗恩和赫敏。在这里看不到初升的太阳,这房间朝着悬崖顶上的花园和刚挖的坟墓。】

麦格教授发出了轻声的叹息,“天哪,他肯定受了很多折磨。”

“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唐克斯也轻声叹道,“还好遇到了哈利他们。”

“他没事就是最好的了。”赫敏擦了擦眼睛。

“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人,救下的却寥寥可数。”罗恩闷声道。

“不要这么想,”卢平严肃地说,“拯救的人命并不只是数字,也许在你们看来只是几个人,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改变命运的事,拯救本身就是伟大,更何况再完美的圣人也救不下所有人,不要这样比较。”

“你们已经很厉害啦。”唐克斯跟在后面说,“不管是谁都千万别再给自己负担了。”

【“奥利凡德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了。”哈利说。

“我亲爱的孩子,”奥利凡德的声音很虚弱,“你解救了我们。我原以为我们会死在那里。我怎么谢你……怎么谢你……也不够啊。”】

唐克斯又有点难过,她把自己的脸挡在茶壶后面,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真是作孽,”韦斯莱夫人摇摇头,“那些人迟早自食恶果。”

“大半个巫师界的魔杖都是从他那买的。”弗雷德哑声道,“我现在还记得他帮我和乔治挑魔杖时的样子。”

“哦,来了对恶作剧大师——”乔治拿腔拿调地学了起来,“我当时还在想这个人说话方式有点古怪。”

罗恩和哈利笑了起来,这应该属于双胞胎的初步恶作剧战况。

【“我们很高兴能帮您。”

哈利的伤疤突突地痛。他知道,他可以肯定,几乎来不及赶在伏地魔前面,来不及去阻挠他了。他感到一阵惊慌……然而是他决定先跟拉环谈的。他假装很镇定,从脖子上挂的皮袋里摸出那根断成两截的魔杖。】

“哦不。”赫敏求助似地转头看向哈利,“他真的要去了?是吗?”

哈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同时又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回避并不能让伏地魔的念头消失,如果他在那一刻借着伏地魔的眼睛看到……不,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都让他呼吸困难,邓布利多挽救过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要在死后遭此劫难?

【“奥利凡德先生,我需要一些帮助。”

“在所不辞,在所不辞。”魔杖制作人无力地说。

“您能修好这个吗?有可能吗?”

奥利凡德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哈利把勉强相连的两截魔杖放到他的掌心里。】

哈利的心脏又一次悬到嗓子眼,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奥利凡德颤巍巍地说道,“十一英寸,漂亮,柔韧。”

“是的,”哈利说,“您能——?”

“不能,”奥利凡德轻声说,“我很抱歉,非常抱歉。魔杖遭受了这么严重的损伤,据我所知是没有任何办法能修好的。”】

仅有的希望凝结成石块重重砸落下来,现在是彻底没有转机了,哈利失望地想着。

“但是奥利凡德在呀,”罗恩试图安慰,“他可以再给你做一根新的。”

再好的魔杖都比不过这根凤凰尾羽了,哈利依旧颓丧,但还是礼貌性笑了笑。

【哈利已有思想准备,但这话对他还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拿回断成两截的魔杖,放回到脖子上的皮袋里。奥利凡德盯着断魔杖消失的地方,一直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哈利从口袋里取出从马尔福家夺来的两根魔杖。

“您能鉴定一下吗?”哈利问。】

“马尔福家现在只有一根魔杖了。”弗雷德幸灾乐祸地说。

德拉科发出了愤怒的磨牙声,不过这并不能破坏双胞胎脸上的笑容。

【魔杖制作人拿起第一根魔杖,举到昏花的老眼前,在他指节突起的手指间旋转着,轻轻弯折着。

“胡桃木和龙的神经,”他说,“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不易弯曲,这根魔杖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

“它肯定造下不少孽。”罗恩直言道。

“她出狱后应该换了根魔杖。”小天狼星说,“原来的好像比这短些。”

“有些巫师就不配拿魔杖。”纳威冷冷说道。

【“这根呢?”

奥利凡德做了同样的检查。

“山楂木和独角兽毛。刚好十英寸,弹性尚可,这曾是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

“曾是?”哈利重复道,“难道现在不是了?”

“可能不是了,如果被你夺到——”

“——是啊——”

“——那么它就可能是你的。当然,夺的方式很重要,另外也取决于魔杖本身。通常说来,一根魔杖被赢取后,它效忠的对象就会改变。”】

“反正他现在属于你了!”罗恩截在德拉科之前说,“这肯定比我拿回来那根更趁手,你刚才都用了。”

“哈利刚才刻字用的就是这根吧。”赫敏说。

哈利点了点头,他觉得和贝拉那根相比,拿着马尔福的魔杖要让他舒服得多,至少不会让他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这根魔杖给多少人带来痛苦。尤其在贝拉刚刚用钻心咒折磨过赫敏后。

“对比来看,小马尔福先生的魔杖也的确更适合哈利。”金斯莱似乎看出了哈利所想,“魔杖的主人没有完全堕入黑暗,魔杖本身也没有承载更多杀戮,相比与贝拉的,这根使用起来会更轻松。”

“但是老魔杖岂不是承载了最多杀戮的一个?”哈利问道。

“的确,”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但它往往会驯顺于征服它的人,所以这种微妙的‘不顺手’很少发生在它的使用者身上,除非施法者并不是它的主人。”

“可它是最强大的,”罗恩有些不解,“能拿到的肯定已经征服了它呀?”

“这可说不准。”似乎是哈利的错觉,他好像在刚才看到了邓布利多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房间里一片沉寂,只听见遥远的海涛声。

“您把魔杖说得好像有感情一样,”哈利说,“好像它们可以自己思考。”

“魔杖选择巫师,”奥利凡德说,“对于我们研究魔杖学问的人来说,这一直是显而易见的。”】

“我觉得,”赫敏看看麦格教授又看看邓布利多,“霍格沃茨是不是可以开设一门这样的学科,我们需要增加对魔杖的了解。”

“非常不错的建议。”邓布利多赞许地微微点头,“不过我也许是有心无力啦,不如将这重任交给未来的霍格沃茨教育者吧。”

“您怎么会呢,”哈利情不自禁说道,“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您完全来得及——”

“当然这还是后话。”邓布利多看着几个孩子或目瞪口呆,或满脸惊讶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奥利凡德的讲解上吧,魔杖方面的学问他才是最专业的。”

【“不过,一个人还是可以使用没有选择他的魔杖吧?”哈利问道。

“哦,是的,只要你是个巫师,就应该差不多能用任何工具表现你的魔法。但最佳效果一定是来自巫师和魔杖间最紧密的结合。这些联系是复杂的,最初是相互吸引,继而相互探求经验,魔杖向巫师学习,巫师也向魔杖学习。”

潮起潮落,像悲哀的挽歌。】

卢娜读到这主动停了下来,“这句话真美。”

“是啊,凄婉又动人。”赫敏轻轻说道。

外面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映在起居室那些小贝壳上,尽管这只是空间假造出来的场景,他们却仿佛能听到屋外的海浪声。

“奥利凡德把魔杖形容得像——”罗恩抓了抓头发,“像是有自己的灵魂,巫师与魔杖是在并肩作战。”

“的确,”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魔杖学的深奥之处就在于此,每一根魔杖都不单纯是巫师魔法的载体,魔杖选择巫师,巫师同样也在用自己的施法方式反哺着魔杖。对于很多巫师来说,魔杖是他们魔法之路上的第一个伙伴。”

哈利把自己那根凤凰尾羽魔杖从袍子口袋里掏了出来,他还能回忆起第一次拿起它的那股热流,如果是它选择了自己,此时又会对不幸折断的命运作何感想呢?

【“我是强行从德拉科·马尔福手中夺到这根魔杖的,”哈利说,“我可以安全地使用它吗?”

“我想可以。魔杖的所有权有精细的规则,但是被征服的魔杖通常会服从于新的主人。”】

德拉科终于再次有机会发出抗议声,尽管听起来更像哀嚎。

“你现在还拿着你那棍子呢!”弗雷德抱着手臂大为不满,“更何况哈利如果拿着你的魔杖打败伏地魔,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光荣吗!”

哀嚎声停了一会,他似乎在认真思考,最终捂着脸仰靠在座位上不动了。

【“那么我也能用这根吗?”罗恩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虫尾巴的魔杖,递给了奥利凡德。

“栗木和龙的神经,九又四分之一英寸,质地坚脆,是我被绑架后不久,被迫为小矮星彼得制作的。不错,如果是你赢来的,它会比别的魔杖更愿意执行你的命令,并且执行得很好。”】

“或者说,魔杖在选择巫师的过程中也在显露它自身的特质。”卢平思忖着,“比如哈利的魔杖就不会选择彼得。”

“拿着和伏地魔孪生杖芯的魔杖也会吓死他的。”小天狼星说。

【“所有的魔杖都是这样的,对吗?”哈利问。

“我想是的,”奥利凡德回答,他的凸眼睛盯着哈利的脸,“你问的问题很深奥,波特先生。魔杖学是一门复杂而神秘的魔法学科。”

“那么,要真正拥有一根魔杖,并不一定要杀死它的前任主人,对吗?”哈利问道。】

“你要问到老魔杖了!”罗恩表现得有点激动。

赫敏却想到了另外的事,“的确并不一定要杀死别人,即便是老魔杖也是这样的,”她看向邓布利多,“教授就没有杀死格林德沃,但是同样成为了老魔杖的主人。”

邓布利多的眼神在听到“杀死”这个单词后微微暗了暗,但还是平静地回答了,“所以我曾说过,那只是根普通的魔杖。书里的传承方式经过了艺术加工,实际上老魔杖的易主方式和别的魔杖并无不同。”

“哪怕只是一个除你武器?”哈利接着问道。

邓布利多微微点了点头。

【奥利凡德咽了咽口水。

“一定?不,我认为不一定要杀人。”

“但是,有一些传说,”哈利说,心跳加快的同时,伤疤疼得越加厉害。他相信伏地魔已经决定把想法付诸行动。“传说有一根魔杖——或一些魔杖——是通过谋杀而转手的。”

奥利凡德脸色一变。在雪白的枕头上,他面如纸灰,眼睛特别大,充血而凸出,似乎充满恐惧。】

“他想起了伏地魔拷问他的内容,”卢平神色一凝。

“天杀的伏地魔。”乔治在空气中挥挥拳头。

【“只有一根魔杖,我想。”他低声说。

“神秘人对它很感兴趣,对吗?”哈利问。

“我——你是怎么——?”奥利凡德低沉沙哑地问道,求助地看着罗恩和赫敏,“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挺惊悚的。”小天狼星说,“伏地魔百般逼问才知道的信息现在被哈利这么平淡的说出来。”

“他肯定认为这是不好的,至少不应该让别人知道这根魔杖的存在,这从他的反应能看出来。”赫敏叹着气。

“但是谁能扛过钻心咒呢?”纳威呆呆地凝视着桌角,喃喃自语道。

【「他希望您告诉他,如何克服我们魔杖之间的联系。」哈利说。

奥利凡德似乎吓呆了。】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看过了你的视角,我们估计也要吓呆了。”罗恩揉搓了几下脑袋,“想想看,先是古灵阁里有魂器,然后是这么惊天动地的圣器。”

“哈利之前尝试告诉你们的,”弗雷德说,“只不过小赫敏不是很相信嘛,后来又是这么多事。”他越说声音越小了。

“但老魔杖也确实是存在的。”赫敏同样诚恳道,“我当时不应该那样武断地反驳。”

“好了,停在这。”罗恩赶紧说道,“再检讨下去没完没了啦。”

【「他拷问我,你必须理解!钻心咒,我——我别无选择,只能对他说出我知道的,我猜测的!」

「我理解,」哈利说,「您对他说了孪生杖芯的事吧?您说他只需向别的巫师借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没想到哈利知道得这么多,他又害怕又惊诧,慢慢地点点头。】

“他肯定觉得你有什么特殊之处。”乔治说,“对话进行到现在,你完全描述了他对伏地魔吐露出的所有信息。”

“也不是坏事。”哈利无所谓地笑笑,“没点过人之处怎么打败伏地魔,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但是那没有用,」哈利继续说道,「我的魔杖仍然打败了他借来的那根魔杖。您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奥利凡德慢慢地摇摇头,和他刚才点头一样慢。】

“新一任魔杖大师教学现场。”弗雷德在这种话题上一向嘴快,哈利赶紧疯狂摆手,小天狼星和罗恩笑了起来。

【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你的魔杖那天晚上的表现很奇特。孪生杖芯的联系极其罕见,然而为什么你的魔杖竟会折断借来的魔杖,我不知道……”

“我们是在讨论另一根魔杖,那根靠谋杀转手的魔杖。当神秘人意识到我的魔杖表现奇特后,他回来问到了那根魔杖,是不是?】

“救救奥利凡德,他可能要晕过去了!”乔治大呼道。

罗恩扭过头看着哈利,“你知道我想起了谁吗?”

“谁?”

“斯拉格霍恩,你当时也是类似的套话模式,只不过奥利凡德现在更惨一点,你几乎已经知道事情的大部分经过了,现在只不过是在确认罢了。”

哈利觉得这种形容更贴合伏地魔找斯拉格霍恩问魂器的时候,一样的试探与确认,最终达成目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利没有回答。

“是的,他问了,”奥利凡德低声说道,“他想知道我能告诉他的一切,关于那根有着不同名称的魔杖——死亡棒,命运杖或老魔杖。”

哈利瞥了一眼旁边的赫敏,她看起来目瞪口呆。】

赫敏现在苦笑了一下,“这简直是刷新认知的时刻。”

“你应该在进去之前跟我们交个底的,”罗恩怼了下哈利的胳膊肘,“比如你要问老魔杖的事,伏地魔很可能要拿到了之类的。”

“这样就达不到效果了。”卢平说,“奥利凡德现在的状态才更有助于说出你们想知道的。”

【“黑魔头,”奥利凡德压低声音恐惧地说,“一直对我给他做的魔杖很满意——紫杉木和凤凰羽毛,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直到他发现了孪生杖芯之间的联系。现在他要寻找另一根更加强大的魔杖,作为征服你的魔杖的惟一办法。”】

“虽然拿到老魔杖后这位敌人会变得更加棘手,但我们还是得庆幸在他四处找寻老魔杖的时候给了你们搜寻魂器的可乘之机。”金斯莱说,

“是啊,想想看我们刚被抓到马尔福庄园就和伏地魔来个对脸。”罗恩说完自己都被吓到了。

“感谢酷爱环球旅行的伏地魔。”乔治双手合十。

【“但是,即使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也很快会知道我的魔杖已经坏了,修不好了。”哈利轻声说。

“不!”赫敏惊恐地说,“他不可能知道这个,哈利,他怎么可能——”

“闪回咒,”哈利说,“我们把你的魔杖和黑刺李木魔杖丢在马尔福家了,赫敏。如果他们仔细检查,让它们重现最近施过的咒语,就会看到你的魔杖打断了我的,也会看到你试图修复它而没有成功,然后他们就会想到我从那时起就一直使用黑刺李木魔杖了。”】

“他们不一定会那么做的!”赫敏几乎是同步发出尖叫。

“我也希望不要,”罗恩同样惊恐,“这太吓人了!”

“说的真漂亮,”小天狼星相当自傲地看着哈利,“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了。”

“鲜血与战争终究是最磨炼人的东西。”穆迪的话又让大家的神色凝重了一些,小天狼星刚刚浮现出来的笑意消失了。

【赫敏来到这里后脸上恢复的一点血色又消失殆尽了。罗恩责备地瞥了哈利一眼,说道:「现在别担心那个——」

但是奥利凡德先生插话了。

「黑魔头寻找老魔杖不再仅仅是为了打败你,波特先生。他决心要拥有它,因为他相信老魔杖会让他变得无懈可击。」】

“或者说,这个才是主要目的。”金斯莱沉思道,“也许在伏地魔的视角里,他并没有正视过哈利,就像他那次集会上说的,哈利能够屡次逃脱,是他的失误并不是哈利的成功,这种自大让他认为,得到老魔杖只是统治巫师界的关键一步,击败哈利不过是别费吹灰之力的顺手所为。”

“分析得真精彩。”邓布利多赞许道,“伏地魔的自傲始终存在,而这也会是让他处处受掣肘的一个关键因素。”

“如果他到现在仍旧这样认为,那就不是自大,而是愚蠢了。”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他也许还不知道哈利做了多少事。”

【「会吗?」

「老魔杖的拥有者总是担心受到攻击,」奥利凡德说,「但是黑魔头拥有死亡棒的这个想法,我必须承认……是令人生畏的。」】

“那只是一根魔杖又不是神谕,”小天狼星现在对老魔杖的那点滤镜彻底褪去,“它不可能帮他完成本做不到的事。”

“比如击败哈利?”弗雷德说,“如果他发现这根魔杖同样在给他使绊子,那就好笑了。”

【哈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奥利凡德。现在,即使在被伏地魔拷问和关押后,这老头儿对于黑巫师拥有老魔杖的想法,似乎仍是既反感又着迷。】

“这是不可避免的。”卢平说,“很少有巫师能对绝对的力量说不。”

【「您——您真的认为这根魔杖是存在的吗?奥利凡德先生?」赫敏问道。

“我想知道,如果某一任魔杖的主人自然死亡,那么这根魔杖还会继续传承下去吗?这种方式又会是什么呢?第一个接触到的人?”纳威问道。

“会断掉吧。”哈利推测道,“我希望会就此结束,不要再有新的使用者。”

“如果哈利杀掉伏地魔,那他就成了新一任主人,是吗?”罗恩问道。

“理论上是的。”邓布利多说,“如果伏地魔真正拥有了它的话。”

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邓布利多死前,似乎被解除武器了,那现在——这个认知让他心内巨震,他猛地看向桌子的另一头,几乎是瞪视了。

“干什么?”德拉科被吓了一跳,“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好在罗恩也只是紧张地看着他,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要现在开战。

【「那么您——您不认为它可能是一个传说,或是虚构的故事?」赫敏带着希望问。

「不。」奥利凡德说,「至于它是否需要靠谋杀来转手,我不知道。它的历史是血腥的,但那可能只因为它是一件如此令人觊觎的器物,在巫师间引起强烈的欲望。它无比强大,在不适当的人手中会很危险,而对于我们研究魔杖能力的人来说,它是一件有莫大诱惑力的器物。」】

“研究?”罗恩重复了一遍,“他难道不想使用它?”

“每个人渴望的东西都不尽相同。”韦斯莱先生说,“对于魔杖大师来说,研究这样一根魔杖也许比拿着去决斗带来得更多。”

“拆解一根接骨木,有了无数接骨木。”弗雷德按着什么儿歌的调子哼唱起来,乔治在给他打拍子。

【「奥利凡德先生,」哈利说,「您告诉神秘人,老魔杖在格里戈维奇那里,是不是?」

奥利凡德的脸色变得——如果可能的话——更加灰白,看起来像鬼一样,他惊得噎住了。】

“这是第几次了,”唐克斯笑起来,“小哈利这一晚的谈话,足够奥利凡德花费好几个晚上去消化了。”

“也许最后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卢平说。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哈利说,他的伤疤灼痛起来,他稍稍闭了一下眼睛。仅仅几秒钟,他看到了霍格莫德大马路的景象,仍然是黑夜,因为它在很远的北方。「您告诉神秘人老魔杖在格里戈维奇那里,是吗?」

「那是一个谣传,」奥利凡德轻声说,「一个谣传,许多年前,早在你出生以前!我相信是格里戈维奇自己说出去的。你可以想见,如果传说他在研究和复制老魔杖的特性,这对他的生意多么有利啊。」】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思路惊人的一致。”金斯莱点点头,“他们想做的事都是研究或者宣传它,而不是占为己有。”

“可惜,最后还是给自己招致了祸患。”卢娜轻轻叹息着。

“奥利凡德知道格里戈维奇已经被杀死了吗?”赫敏突然问道,“如果知道,我觉得他会自责。”

“伏地魔一直在国外,应该没有把信息透露给他吧。”罗恩小声说,“如果现在不知道,那不如都别告诉了,这种消息也不利于他养伤。”

哈利虽深以为然,但他同样也认为,奥利凡德在说出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明白这位同行将要经历什么结局。

【「是的,可以想见。」哈利说着站了起来,「奥利凡德先生,最后一件事,然后我们就让您休息了。关于死亡圣器您知道些什么?」

「关于——关于什么?」奥利凡德问道,看起来十分困惑。

「死亡圣器。」

「我恐怕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仍然和魔杖有关吗?」

哈利观察了一下那张凹陷的面孔,相信奥利凡德没有假装,他不知道圣器的事。】

“他不知道?”罗恩有点意外,“我以为了解老魔杖肯定会知道圣器的一点消息呢!”

“就像哈利拿着隐形衣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吧。”乔治说,“他大概只了解自己领域的部分。”

“小赫敏也说过,和其他两样比起来,复活石听起来非常不靠谱,隐形衣嘛,没见过的只能想出那些缺点明显的,”弗雷德继续说道,“所以,奥利凡德不清楚倒也挺合理的。”

“只是问不出更多有关圣器的事了。”罗恩幽幽叹口气。

【「谢谢您,」哈利说,「非常感谢您。我们这就离开,让您好好休息。」

奥利凡德显得十分痛苦。

「他折磨我!」他气喘吁吁地说,「钻心咒……你是不知道……」

「我知道,」哈利说道,「我真的知道。请好好休息。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一切。」】

“我们可没有怨怼他呀。”罗恩吃了一惊。

“他觉得自己完全被看透了。”穆迪低声说,“所以会感到痛苦甚至羞耻,处在安逸状态的人是会反思曾经的罪行的,哪怕他在吐露那些时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领着罗恩和赫敏下了楼,瞥见比尔、芙蓉、卢娜和迪安坐在厨房的桌旁,面前放着茶杯。当哈利走过门口时,他们都抬起头来,但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花园里走,罗恩和赫敏跟在后面。埋着多比的红色土丘就在前方,哈利朝它走去,额头的疼痛愈发剧烈。现在他需要用巨大的努力来关闭闯入脑海的景象,但他知道只需再忍耐一小会儿,很快他就会放弃,他必须去验证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他必须再坚持片刻,好向罗恩和赫敏解释。】

“还在疼?”韦斯莱夫人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现在已经谈完了,就不能——”

“还不能,韦斯莱夫人。”哈利明白这剧烈的头痛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必须要在这之前跟罗恩和赫敏解释清楚,然后......亲眼去迎接......

【「格里戈维奇得到过老魔杖,在很久以前。」他说道,「我看到神秘人在找他,可是找到之后,却发现魔杖已经不在格里戈维奇那里,被格林德沃偷走了。至于格林德沃是怎么知道格里戈维奇有老魔杖的,我就不清楚了——但如果格里戈维奇愚蠢得四处吹嘘,别人应该不会很难知道吧。」】

“嗯,拥有老魔杖切忌长嘴。”弗雷德疯狂点头。

“如果第一个主人是哑巴就好了。”乔治说。

【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口,哈利能看见他站在那里,也能看见灯光,在黎明前的空气中浮动,越来越近了。】

“他已经在那里了!”纳威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办!我们得做点什么!”

“不,隆巴顿先生。”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镇定,“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格林德沃凭借老魔杖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在他鼎盛的时候,邓布利多知道自己是惟一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去和格林德沃决斗,并且战胜了他,拿走了老魔杖。」

「邓布利多拥有过老魔杖?」罗恩问,「那么——它现在呢?」

「在霍格沃茨。」哈利说,努力控制着思维不离开悬崖顶上的花园,不离开他俩。】

哈利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和罗恩与赫敏的谈话上,但收效甚微,每当卢娜在句子中间停顿时,他就会想到伏地魔,他也许正在走进霍格沃茨,大步踏过邓布利多曾走过的草地,走到那座白色坟墓前,用他那枯瘦细长的手去......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伴随着恶心,仅仅是想象着这样的场景都要将他击溃。

【「那我们去吧!」罗恩急切地说,「哈利,去拿到它,赶在他之前。」

「已经太迟了,」哈利说,他忍不住抱紧了脑袋,试图帮助它来抵御,「他知道老魔杖在哪儿,他已经在那里了。」

“就算没有这样选择你们也不能去。”穆迪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你们还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和伏地魔对垒,魂器未除,如果遇到他,你们并无胜算,而如果伏地魔没有得到老魔杖,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到你们,到时候再想继续消灭魂器会难上加难。”

“理性上确实是这样,但是谁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罗恩有点激动地嚷嚷起来,“我不想看着伏地魔搅得教授不得安眠!”

“我已经安眠了,小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甚至笑了,“别这么紧张,世间最无力的,莫过于活人对着死人。”

“您还好好的呢!”卢平非常不愿意听到那个字眼。

“所以就更不要担心了呀。”邓布利多挥挥手。

【「不,」哈利说,他跪倒在草地上,「赫敏是对的。邓布利多不希望我拥有它。他不希望我拿走它。他希望我去找魂器。」

「永不会输的魔杖,哈利!」罗恩抱怨道。

「我不应该……我应该去找魂器……」】

“如果这根魔杖永不会输,那么就不会被别人得到了。”金斯莱纠正道。

“哈利是对的。”卢平说,“他做出了更合适的决定,魂器与圣器。”

“但走了些弯路。”哈利勉强说道。

“没人能不走弯路。”小天狼星说,“你已经远胜于我们了。”

【此刻周围的一切又冷又暗,太阳还没有在地平线上显露,他在斯内普的旁边飘然而行,穿过操场向着湖边飘去。】

“伏地魔的视角。”赫敏一个激灵,她看向哈利。

桌上某位老熟人又遭受了稀稀拉拉的注目礼,斯内普环视一圈,露出惯常的讥讽笑容。

“我在尽我的职责。”

【「稍后我在城堡里和你会合,」他用那高亢、冷酷的声音说道,「现在你去吧。」

斯内普鞠了个躬,沿着小路返回,黑色的斗篷在身后飘扬。哈利慢慢走着,等待斯内普的身影消失。不能让斯内普看到他往哪里走,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但是城堡的窗户里没有灯光,而且他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他立刻施了一个幻身咒,就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了。】

“甚至连斯内普也不能看到,”弗雷德冷笑着嘀咕,“他还真是万分清楚自己在做多么缺德的事。”

“已经不是缺德,是恶毒。”纳威怒目圆睁着,如果目光又实质,那书的封皮也许会被他盯出一个洞。

“斯内普如果知道,会阻止他吗?”罗恩小声问哈利。

哈利认为不会,即便假定斯内普是特殊的间谍,他也并不会在这种时候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阻拦,那会让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继续走着,环湖而行,看着他心爱的城堡的轮廓,他的第一个王国,他与生俱来的权利……】

“第一个王国?”乔治脸色发青,“他以为自己是谁?统治一切的国王?我要吐了!”

“我先替霍格沃茨说声晦气。”弗雷德的五官扭成一团,“也不知道哪个野鸡王传位给他的。”

【到了,就在湖边,倒映在黑色的湖水里,白色的大理石坟墓,熟悉的风景中一个多余的污点。他再次感觉到那种有节制的喜悦冲动,那种实施毁灭的振奋感觉。他举起了那根旧的紫杉木魔杖:这将是它的最后一个壮举,多么合适呀。】

“并不合适!”罗恩彻底怒了,“把你肮脏的脚从那片土地上挪开!你不配站在那!”

“这根魔杖如果知道这是它要干的最后一件事,恐怕会恨不得折断在被制造出来的那天。”小天狼星阴沉着脸。

哈利努力压制住为胃里的翻江倒海以及心头的杀意,他也许马上要迎来那一刻了。

【坟墓从头到脚被劈开,包裹在寿衣中的躯体和生前一样瘦长,他再次举起了魔杖。】

“不——”赫敏的尖叫声太凄厉了,以至于让卢娜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包裹布散开了,脸是半透明的,苍白凹陷,然而保存得近乎完美。眼镜还架在弯鼻子上,让他感到很可笑。邓布利多双手交握在胸前,它就在那儿,抓在手里,同他一道被埋葬了。

这个老傻瓜以为大理石或死亡会保护这根魔杖吗?他以为黑魔王不敢侵犯他的坟墓吗?蜘蛛般的手猛地伸下去,从邓布利多手中抽出魔杖,一大串火花从杖尖迸出,在前任主人的尸体上闪闪发光,老魔杖终于要为一位新主人效劳了。】

“校长才不是老傻瓜!”纳威同样尖声道,他的眼中迸射出怒火,“那根魔杖绝对不会是他的通天路!”

“为他选个凄惨点的死法吧。”小天狼星手里把玩的小勺有弯折的趋势,“分着七块投进湖里怎么样?”

“人鱼会抗议的。”弗雷德冷哼一声,“还是把他埋地里吧,每过半年挖出来一次。”

哈利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冷汗,他不敢往邓布利多的方向看,尽管校长数次说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第一视角的旁观又让他感到万分痛苦与自责,他终究还是不够强大,无法像书里的自己那样去平静地面对这些。

Note:

我终于把这章搞完啦,太长了呜呜呜。

好像来了好多新朋友,欢迎欢迎!

下章幕间密谈哦

以及,蹲蹲须知:放一个道具就行,不要一连串哈,这边最高记录收到过十多个,另外蹲最新章节就好,不然我需要分开点,有点麻烦的(捂脸)

又及:大家多点几个蓝手呗,参加了老福特的活动,需要蓝手数据,提前感谢!

观前提示:

【“如果有人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用赝品跟真宝剑掉包,”他们把画框靠在帐篷壁上时,赫敏喘着气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会看到的,他就挂在宝剑匣子旁边!”

“除非他睡着了。”哈利说,他仍然屏着呼吸,赫敏跪到空画布面前,用魔杖指...

“除非他睡着了。”哈利说,他仍然屏着呼吸,赫敏跪到空画布面前,用魔杖指着它的中心,清了清嗓子说,“呃——菲尼亚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

没有动静。】

“我敢打包票他听见了。”小天狼星轻嗤一声,“就是不愿意出来。”

“你们的声音会不会传到校长室啊?”纳威非常担心。

“不会的,”卢平说,“那是画框,又不是窗户。”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赫敏又说道,“布莱克教授?能请您跟我们谈谈吗?劳驾?”

“‘请’总是有用的。”一个冷冰冰、讥讽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溜进画像中。

赫敏马上叫道:“掩目蔽视!”

一块黑眼罩蒙住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那双机敏的黑眼睛,他撞到画框上,痛得嗷嗷叫。】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比一切派对晚宴精彩多了!”

“反应真快!”唐克斯眼睛发亮,“我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你们增强保密意识。”

“他们几个厉害着呢!”小天狼星用拳头撞了下哈利的肩膀。

【“什么——你们怎么敢——搞什么——?”

“我很抱歉,布莱克教授,”赫敏说,“但这是必要的防备!”

“马上去掉这块脏东西!马上去掉,我说!你们在毁掉一幅伟大的艺术品!我在哪儿?怎么回事?”】

“哪有这么聒噪的艺术品?”小天狼星揉揉耳朵,“他戴上眼罩没准还比之前受欢迎些。”

【“别管我们在哪儿。”哈利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呆住了,不再拉扯那块画上去的眼罩。

“莫非是那位行踪不定的波特同学的声音?”

“也许。”哈利说,知道这会保持住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兴趣,“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关于格兰芬多的宝剑。”】

“不愧是救世主,”弗雷德竖起大拇指,“一句话就把他镇住了。”

“他不会去通报吧?”纳威有些担忧。

“他顶多能通报我们还活着。”哈利说。

【“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现在把头歪过来扭过去,企图看到哈利,“是的,那个丫头此举极不明智——”

“不许这么说我妹妹。”罗恩粗声说。】

“他活该!”罗恩可能是被谴责的目光看怕了,第一个跳出来辩驳,“谁叫他那样说金妮!”

“没人要现在怨怼你,”韦斯莱先生被小儿子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你说得不错,没什么好责怪的。”

罗恩“噢”了一声又缩回去了。

【“还有谁在这儿?”他问,脑袋转来转去,“你的口气让我不快!那个丫头和她的朋友们愚蠢透顶,偷校长的东西!”

“他们不是偷,”哈利说,“那把剑不是斯内普的。”

“可它属于斯内普教授的学校,”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韦斯莱家的丫头有什么权利拿走它?她受惩罚是活该,还有那白痴隆巴顿和怪物洛夫古德!”

“纳威不是白痴,卢娜也不是怪物!”赫敏说。】

“我又有了熟悉的想揍歪他鼻子的冲动。”小天狼星小声嘟囔道。

“我们也在!”纳威的眼睛亮了,好像菲尼亚斯说得是什么颁奖典礼似的。

“真是个好消息。”卢娜摇头晃脑地说,看起来也很开心。

“可你们受了惩罚,”赫敏咬着嘴唇,“我们宁可暂时拿不到那把剑,也不想你们被惩罚。”

“不,赫敏。”纳威声音小但坚定,“这件事上唯一让我们难受的就是没能成功把宝剑偷出去,至于其他的后果,我们早在这么做之前就有了充足的心理预期。”

“我猜金妮也是一样,”卢娜看向罗恩轻声说,“你们可能希望她安分守己,平安度日,但这从来不是她的处事风格,当你们都活跃在反抗伏地魔的一线中时,她更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卢娜很少说这么一长段话,罗恩眨巴着眼睛呆愣着,哈利猜如果金妮在这肯定会高度肯定卢娜的说法或者大呛罗恩一顿,她从来就不是软弱的需要人拯救的姑娘,他也无比清楚这一点。只是,希望所爱的人平安无虞,几乎是人人都会有的私心。

【“我在哪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再次问道,又开始拉扯眼罩,“你们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从我祖先的宅子里搬走?”

“别管那个!斯内普是怎么惩罚金妮、纳威和卢娜的?”哈利迫不及待地问道。

“斯内普教授罚他们在禁林里,给那个呆子海格干活。”】

哈利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比他想象中的惩罚好太多了,也因此升腾出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他转过头想看看罗恩的表情,却发现对方的仿佛并没接收到这份信息,罗恩的神情还凝固着,右手紧攥成拳头抵在膝盖上。

“这几乎不算什么惩罚,”弗雷德心直口快马上说了出来,“尤其对格兰芬多来说。”

穆迪向斯内普投去审视的目光,斯内普难得与他对视半刻,并回以一个讽刺的笑容。

“还没完呢!”罗恩依旧板着脸,“如果他还没说完!”

“那也造成不了什么了,”赫敏扯了下他的袍子,“禁林里能做的事本就很有限,不是吗?”

“更何况还是海格。”乔治点点头,“既然交到了他的手里就一定不会节外生枝。”

【“海格不是呆子!”赫敏尖厉地说。

“斯内普也许以为那是惩罚,”哈利说,“但金妮、纳威和卢娜可能跟海格一起开怀大笑呢。禁林……他们经过了多少比禁林更可怕的考验,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觉得松了口气,他刚才想象得很恐怖,至少是钻心咒。】

“这倒是我第一次认同你的决定,阿不思。”穆迪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邓布利多停下来伸手扶上眼镜,“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哈利不错眼地看着他俩,并敏锐地在邓布利多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们的话题内容是斯内普吗?因为那过轻的处罚?可斯内普本人又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哈利回想到在阅读前一本那噩梦般的一章后邓布利多的说的内容“斯内普会因此在食死徒中得到更有利的地位”(他倒是很惊讶自己在盛怒之下还能记得邓布利多的只言片语)。难道这种局面是教授早就预见到的,金妮他们的惩罚是斯内普插手干预所致?他又重新思考了一遍当前知道的信息,并十分气闷地发现了一个新漏洞,斯内普关他禁闭的时候能想出一万种新法作弄他,不可能对海格和格兰芬多的交情全然不知,其中原由,大概也只有邓布利多的命令可以解释了。

【“布莱克教授,我们其实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嗯,把那把剑拿出来过?也许它曾经被拿出去擦拭——什么的?”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又停下了解放自己眼睛的努力,哂笑起来。

“麻瓜出身的人,”他说,“妖精造的武器不需要擦拭,头脑简单的丫头。妖精的银器能排斥灰尘,只吸收能强化它的东西。”

“不许说赫敏头脑简单。”哈利说。】

“每句话都要被呛还死不悔改的老头子。”小天狼星咂咂嘴,“他当校长时候就这样,据我所知除了斯莱特林没几个学生喜欢他。”

哈利笑了笑表示理解。

【“我对反驳感到厌倦,”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也许我该回校长办公室去了?”

仍然蒙着眼睛,他开始在画框侧面摸索,想摸着走出画像,回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幅里去。哈利突然灵机一动。

“邓布利多!您能把邓布利多带来吗?”

“什么?”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问。

“邓布利多教授的肖像——您能把他带来吗,带到您的画像里?”】

“恐怕不能,哈利。”邓布利多放下书本,“画像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同一建筑物或者相同人物的肖像中。”

“好吧……”哈利刚燃起的一点希望马上被浇灭了,“当我没说过好了。”

“他就是不肯说出我们想听到的。”赫敏反复地揪起膝盖上的布料,“如果我们带着的是一位好说话肖像就好了。”

“如果邓布利多教授在格里莫有肖像就好了。”弗雷德以一己之力发挥“大胆想象”的优势。

“很有道理,”小天狼星居然应和起来,“我回去就办。”

雷古勒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把脸转向哈利发声的方向。

“显然,无知的并不只是麻瓜出身的人,波特。霍格沃茨的肖像可以互相交谈,但不能离开城堡,除非是去访问他们自己在别处的肖像。邓布利多不能跟我来此,而且,在你们手中受到这种待遇之后,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本人也不会再来造访!”

哈利有点沮丧,看着菲尼亚斯加倍努力要离开画框。】

“我们总会在见面的,哈利。”邓布利多轻声宽慰,“不管是以什么形式。”

“我还是更希望能与您一直面对面的交流,先生。”

【“布莱克教授,”赫敏说,“劳驾,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们,那把剑上一次从匣子里取出是什么时候?我是说,在金妮把它取出之前?”

菲尼亚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相信,上一次我看见格兰芬多的宝剑离开匣子,是邓布利多用它劈开了一枚戒指。”】

赫敏猛地抬起头,脸上闪过错愕,意外,惊喜,不敢置信等多种情绪,她像攥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罗恩的胳膊,“我们知道了!知道了!”

罗恩本来还沉浸在生闷气的角色中不可自拔,被这一抓差点破功,不得不动用全身定力才没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

“您是直接劈开的吗?教授?”哈利更关心这个问题,“没有其他的任何举措?”

“我还没尝试过呢,哈利。”邓布利多的眼睛又微微弯起,“说起来,你还是在场唯一一个销毁过魂器的人呢。”

哈利自己完全忽略了这码事,这种偶然被点破的“首个”让他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只是一点运气,先生。”

“我可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说,“相比于运气,刺破那本日记所需要的还是勇气与智慧。”

【赫敏猛然转身望着哈利。当着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他们都不敢多说。菲尼亚斯终于摸到了出口。

“好吧,祝你们晚安。”他有点刻毒地说,开始退出。

当画面上只看到到一点帽檐时,哈利突然大叫一声:“等等!你把这告诉斯内普了吗?”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把蒙着眼睛的脑袋又探进画框。

“斯内普教授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无暇考虑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种种怪癖行为。再见,波特!”】

哈利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但他很快又想到刚刚动摇起来的斯内普立场问题,说起来这绝对是邓布利多乐于见到的,可某种层面上,心底的执拗让他不甘于承认这点。哈利听到双胞胎在击掌庆祝,罗恩冲他挑起了眉毛,年轻的救世主勉强笑了一下,虽然脑海中的某个天平在不停地摇摆晃动,万幸在事情演变成搜集斯内普罪证之前及时终止了,因为邓布利多似乎觉得下面一段内容更为主要。

【说完,他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混浊的背景。

“哈利!”赫敏叫道。

“我知道!”哈利高声说。他无法抑制自己,向空中猛击了一拳:这超过了他敢期望的最好情况。他在帐篷里大步走来走去,感觉自己能跑上一英里,甚至都不觉得饿了。赫敏正在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肖像塞回串珠小包,扣好搭扣之后,她把小包扔到一边,抬起发亮的面孔望着哈利。

“那把剑能摧毁魂器!妖精造的刀刃只吸收能强化它的东西——哈利,那把剑浸透了蛇怪的毒液!”

“邓布利多没有把它交给我,是因为他还需要它——他想用它来摧毁挂坠盒——”

“——他一定想到了,如果把它写进了遗嘱,他们就不会让你得到它——”

“——所以他仿制了一把——”

“——然后把真的那把放在……哪儿呢?”】

“真好!”卢娜的耳坠又晃悠起来,她保持着某个节奏让它们左右摇摆,“我们的进度终于保持一致了!”

“宝剑的赝品——”哈利又有了新问题,“是您仿制的吗,先生?”

“所以下一步就是去找宝剑。”这段小插曲冲淡了罗恩的不满,他逐渐变回哈利熟悉的那个样子,也能正常交流了。

“前提是我们讨论出真的那个在哪。”赫敏又习惯性皱眉头,“肯定不是古灵阁,如果金妮他们偷的时候已经是赝品那说明霍格沃茨的也不会是真的,它现在可以在任何地方。”

“这可大了去了,我们总不能跑遍全国吧。”罗恩又失望起来。

“这倒不用,”乔治插话道,“可以首先排除我们家。”

“我们的店也可以一并排除。”弗雷德习惯性补充。

穆迪重重用拐杖砸了几下地面,“消停些,两个滑头鬼!”哈利怀疑他想这么说很久了。

“现在你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老傲罗又转向他们三个,“大海捞针式寻找没有意义,优先以魂器为主吧。”

“可是魂器也是大海捞针啊!”罗恩嚷嚷起来,“我们半点线索都没有,手里只有那个该死的挂坠盒!”

“我是在想,如果摧毁掉它,我们的旅途也许会轻松一些。”哈利偷偷瞟了罗恩一眼,尽管在这里也吵过一架,他依旧更愿意将这种争端归咎于魂器身上,毕竟那可是某个强大的黑巫师的魂片,根本少有人能经受住这个。

“有时并不是你们想要找到什么,而是时机允许你们做到什么。”穆迪盯了哈利一会儿,末了语重心长地留下这句话。

【他们瞪着对方,哈利感到答案就悬在他们头顶的空气中,那么近却就是够不到。为什么邓布利多没告诉他呢?或者告诉过,但哈利当时没意识到?

“想想!”赫敏小声说,“想想!他会把它放在哪儿?”

“不在霍格沃茨。”哈利说,又踱起步来。

“在霍格莫德的什么地方?”赫敏猜想。

“尖叫棚屋?”哈利说,“没人到那儿去。”】

斯内普不明白救世主的脑子是怎么把宝剑和一个已经废弃的地方联系起来的,就算是为了保护,一个建了二十余年的残破建筑物也不会发挥什么显著用途。藏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都比那里要保险,最起码还是可控范围内。

【“可是斯内普知道怎么进去,那不是有点冒险吗?”

“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哈利提醒她。

“没有信任到告诉他宝剑已经掉包。”赫敏说。】

“唔,原来你们已经默认是邓布利多教授调包的吗?”弗雷德龇牙咧嘴放下茶杯,里面被乔治多放了三勺糖,把他齁得舌根发苦。

“很容易会这么认为吧。”小天狼星说,“能接触到宝剑的人本来就不多。”

“不多”的行列中恰好包含斯内普,哈利拄着下巴,生无可恋地想道。

【“是啊,你说得对!”哈利说,想到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的信任有所保留,他感到更加快慰,无论那是多么微弱的保留,“那么,他会不会把宝剑藏在远离霍格莫德的地方呢?你怎么想,罗恩?罗恩?”】

“你完全用不着在这会儿才感到‘快慰’,波特先生。”斯内普实在受不了了,“你拥有邓布利多独一无二的信赖与寄托,不论是我还是别人都比不上。”

“倒也不必这样论断,”现在不自然的轮到邓布利多了,“我愿意为在场的所有人交付信任,而这种宝贵的精神注定是双向的,无需被拿来比较。”

“你的好学生想确认在你心里的地位呢,”斯内普再度发挥了他的语言功力,“我更建议你们‘面对面’交流。”他用了哈利刚才说过的词。

哈利本人只想快点结束这段交锋,他从邓布利多读到自己心声那刻就有某种不祥的预感,斯内普的开口无疑让事态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可怜的话题当事人只能尽可能当个聋子,并重复着倒水喝水的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忙碌一些。

喝到第八杯水时,邓布利多的声音终于拯救了他。

【哈利回过头,他一时迷惑,以为罗恩已经离开帐篷,随后才发现罗恩躺在下铺的阴影中,像石头一般。

“哦,想起我来啦?”他说。

“什么?”

罗恩哼了一声,盯着上铺的床板。

“你们两个接着聊啊,别让我搅了你们的兴致。”】

“你怎么啦?”乔治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也没说什么呀,不就是讨论宝剑的去向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哈利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的内容,发现罗恩似乎从他们偷听谈话那里就缄口不言了。

“吵出来也好。”赫敏冷哼一声,“省得他没完没了的和我们闹别扭。”

罗恩没说话,哈利不知道他是憋着什么还是彻底放弃了反驳。

【哈利迷惑不解,求助地看看赫敏。她摇了摇头,显然也和他一样不知所措。

“出了什么问题?”哈利说。

“问题?没有问题。”罗恩说,仍然不肯看哈利,“至少在你看来。”

头顶的帆布上啪嗒啪嗒响了几声,下雨了。

“好吧,你显然有问题,”哈利说,“一吐为快,好不好?”】

“在我看来?”哈利的火气又有升腾起来的趋势,“我忽略了什么?难道现在有一百个食死徒在外面而我不知道?”

赫敏丢给哈利一个先闭嘴的眼神,“让他说完好了。”她抱着双臂重重靠在椅子上。

【罗恩把长腿荡下床沿,坐了起来。他看上去很刻薄,不像他了。

“好,我就一吐为快。别指望我在帐篷里蹦蹦跳跳,不就是又多了一个该死的东西要找吗?直接把它加到你不知道的东西中去好了。”

“我不知道?”哈利说,“我不知道?”

啪嗒,啪嗒,啪嗒,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大。打在周围落叶覆盖的河岸上,打在黑暗中潺潺的河水上。恐惧浇灭了哈利的欢乐:罗恩说的正是哈利怀疑并害怕他会有的想法。】

哈利积蓄起来的怒火被最后一句话戳破了,即便没有人表露出对自己的失望,他依旧不可避免地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失败的领导者,亦或是一厢情愿的决策者的位置上。书中的他与其说是在恼火罗恩,倒不如说是在谴责自己。

“我没那个意思,”哈利的沉默让罗恩不安起来,“就像我刚才跟你说的,我可能就是有点怨气,再加上魂器,你懂的。”

“说真的,你们该聊聊。”弗雷德咳了一声,“不管是你们三个还是你和哈利,我总觉得你们在这会儿的不愉快可以在更早的时候说清楚。”

【“我在这儿确定过得有点终生难忘,”罗恩说道,“你知道,胳膊残了,没东西吃,每天夜里背皮都要冻掉。你知道,我只是希望,在四处奔波了几个星期后,我们能够有一点成绩。”

“罗恩,”赫敏说,但声音如此之低,在噼里啪啦敲在帐篷上的雨声中,罗恩可以假装没有听到。

“我还以为你知道参加的是什么行动呢。”哈利说。

“是啊,我也以为我知道。”

“那么,哪个部分没有符合你的期望呢?”哈利问道,恼怒使他开始自卫,“你以为我们会住在五星级饭店里?隔一天就找到一个魂器?你以为圣诞节就能回到妈咪身边吗?”】

“哇哦——”乔治甚至没完全缓过神来,“怼得真利索,哈利。”他这“投敌”行为引得罗恩怒目而视。

“我没那么想!”罗恩的声音提高了,像在和书里的哈利吵架,“我预见到了!我知道会不顺利!但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以为你要比我更清晰一些!”

“我从来没说过我比你们知道得更多!”哈利用拳头抵着桌面,他并不想在这时发火,会让自己听起来是在恼羞成怒。

“好嘛,好嘛,我现在也知道了。”出人意料的是罗恩并没有继续吵下去的打算,“我在这一章已经够讨人厌了,没必要接着争论这个。”

“理解困难与感受困难永远是两码事,”卢平恰在此时缓缓开口,“每个人都可以对别人的困苦表示‘理解’,而只有伤痛或者痛苦降临在自己身上时,给出的反应才会是真实的,在这之前的一切心理准备都是无济于事。”

“所以这段旅程的一开始就埋藏着这样的隐患,当伤口的疼痛变得真实,风餐露宿成为每一天的日常,那些曾经无需探讨的内容就变成了怨怼的对象,尤其还有魂器,它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放大化了。”

“并不是要责怪谁,”卢平看到罗恩缩了下脖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始终相信这种现状只是暂时的,你们终归会凝聚在一起对抗黑暗。”

“你真是太适合当老师了,月亮脸。”小天狼星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友,“霍格沃茨应该斥重金把你聘回去。”

卢平没搭腔,目光也有些闪躲,哈利猜他或许是想到了三年级那场有些狼狈的告别。

“我深表同意。”邓布利多赞同道,“如果不是我正拿着书,一定要给莱姆斯重重喝彩呢!”

“您别……”卢平之前沉稳无波的气概被一扫而空,“我想如果是您,一定会说出比我更有哲理的话来。”

“作为教育者来说,十箩筐的哲理也比不过一句让学生们听进去的道理。”邓布利多的目光重新扫过哈利他们三个,“当然啦,这种道理还需要他们自己慢慢接收了才行。”

【“我们以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罗恩嚷道,站了起来。他的话像滚烫的刀子刺进哈利心中。“我们以为邓布利多告诉过你要干什么,我们以为你有一个真正的计划!”

“罗恩!”赫敏说,这次在哗哗打在帐篷顶上的雨声中听得很清楚,但他还是没有睬她。

“好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哈利说道,声音相当平静,尽管他感到空洞、底气不足,“我从一开始就对你们直言相告,跟你们讲了邓布利多告诉过我的一切。也许你没注意到,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魂器——”

“是啊,我们要毁灭它容易着呢,就跟找到其他几个魂器一样容易——他妈的遥不可及,换句话说。”

“摘下挂坠盒,罗恩,”赫敏说,嗓音高得不正常,“请你把它摘下来。你要不是戴了它一天,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不,他会的。”哈利说,他不想为罗恩开脱,“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们两个背着我嘀嘀咕咕吗?你认为我猜不到你们在想这些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罗恩即将被浇熄的火苗再度窜了出来,“觉得我们背着你密谋,认为我们在谴责你的决策并计划离开,是这样吗?”

“我从未!”哈利险些被气个倒仰,“那是因为你们确实在那么做!我不是瞎子!当然会看到!我当然希望自己有详尽的计划,而不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跑,可事实就是我没有!尽力去找但一无所获!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出一点力吧!除了没完没了的问下一站去哪以及挑剔食物,就没更多的贡献了,不是吗?!”

“我还能做更多的吗!这里对伏地魔最了解的是你!魔咒最精通的是赫敏!我除了对你们的决策点头还能做什么?!哦,你可能忘了,我的胳膊还吊着呢,不过就算没有,我在你们心里也就是那个顶不上用的废物队友吧!”

哈利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从未这样想抽出魔杖给罗恩一下,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再吵下去会让局面变得更加难看,小天狼星已经在往这边挪凳子了。哈利咬了下舌尖,疼痛让他冷静了一些。

“我从没有——没有把你和那个词联系在一起过。”哈利勉强说完了这句话,眼睛却没有看着罗恩。

【“哈利,我们没有——”

“别撒谎!”罗恩冲她吼道,“你也说了,你说你感到失望,你说你本来以为他有更多的线索——”

“我没有那样说——哈利,我没有!”赫敏哭了。】

“我,我——”逐渐扩大的战火让赫敏始料未及,她现在像个吃了哑药的鹦鹉,半天说不清一个字。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被雷古勒斯用眼神制止了,大人们都保持着某种默契,共同沉默着,没对书里的争吵发表看法,也在书外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三个孩子都需要情绪上的宣泄,此时的插手并不能让情况变得更好。

【雨水狂敲着帐篷,泪水从赫敏脸上流下。几分钟前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有过一样,像烟花一般绚丽片刻便熄灭了,留下的是黑暗、潮湿和寒冷。格兰芬多的宝剑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只是躲在帐篷里的三个少年,惟一的成绩就是还没死掉。】

“不能这么说,”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弗雷德,“就像唐克斯的父亲说的,‘没被抓到本身就很了不起’。你现在在反伏地魔阵营中具有那么特殊的地位,可别妄自菲薄。”

哈利“嗯”了一声,但过了一阵子才发觉自己好像没发出声音,嗓子宛如塞了棉花,再发不出什么有力的音符。争吵之后,是对自己更深的怀疑。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哈利问罗恩。

“我不知道。”罗恩说。

“那就回家吧。”哈利说。

“是啊,也许我应该!”罗恩嚷着,朝哈利走了几步,哈利没有后退,“你没听到他们说我妹妹的事吗?但你根本不在乎,是吧,不过是禁林嘛,‘我经过更可怕的’——大英雄哈利·波特不在乎她在那儿遇到了什么,可我在乎,巨蜘蛛和让人发疯的东西——”

“我只是说——她跟同伴们在一起,跟海格在一起——”】

“哈利说的是‘他们’”纳威冒冒失失地开口,“我们也确实一起经历过很多,不是吗?”

“就算我们真的要去经历什么可怕的,”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会保护他们的,金妮和卢娜,只要我们三个在一块儿,其实没有那么多需要担心的事。”

【——是啊,我听懂了,你不在乎!还有我的家人呢,‘韦斯莱家可不能再有孩子受伤了’,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

“没去想那意味着什么吧?”

“罗恩!”赫敏挤到他们中间,“我认为那并不意味着出了什么新的事,我们不知道的事。想一想,罗恩,比尔已经留下伤疤,现在许多人大概已看到乔治少了一只耳朵,你又得了散花痘重病不起,我相信就是这些意思——”】

“我们都没事儿!”乔治恨不得来一套前滚翻来证明自己,“很健康!”

“罗恩现在是关心则乱了。”唐克斯挤出个鬼脸想让他们轻松一些。

“你怎么能证明?”罗恩也没看哈利,“或者我干脆直说,我担心他们每一个人,每时每刻都担心,我的父母兄弟还有妹妹,他们都在漩涡之中,我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只能通过窃听来的只言片语去猜测去了解!我可能梦过一百次他们凄惨的死相!我自己也害怕得要死了!”

“罗恩!”

“赫敏的父母出了国!”他已经有些哽咽了,“你不用……你不用担心这个——只有我!我甚至不知道能通过什么信息确认他们平安!”

“对,因为我父母死了。”哈利面无表情,“我了无牵挂,我没有要担心的人,我在这世界上毫无牵绊,就算我这一刻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吧?”

“哈利!”小天狼星大喝一声,“不许这么说自己!”

“我们是自愿走到漩涡中来的。”韦斯莱先生整个人好像憔悴了不少,“我对你发誓会尽可能确保每个人安全,我们希望做你们强有力的后盾而不是前行路上的牵绊,但我非常不希望看到你用这种方式去中伤哈利。”

“我没有。”罗恩胡乱擦了把脸,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就再也不吭声了。

“你们的确需要聊聊,”小天狼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也需要道歉。”

哈利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空空荡荡,唯一的期盼是早点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

【“哦,你相信,是吗?好吧,我就不用去想他们了。你们两个觉得没关系,是不是,反正你们的父母都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小天狼星脸部肌肉颤动着,他极力忍耐才不至于一拳揍上罗恩,“你管这他妈的叫安全?”

“赫敏的父母也安全,”哈利却已经没有那么恼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与无可奈何,“被亲生女儿消除了记忆,送到了异国他乡,当然,如果以你的标准看这确实很安全。”

罗恩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哪句话,又或者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现在不敢看向任何方向,整个人像被捆进了审判椅一般垂首坐着。

【“我父母死了!”哈利吼道。

“我父母也可能是同样下场!”罗恩喊了起来。

“那就走吧!”哈利咆哮道,“回他们那儿去,假装你散花痘好了,妈咪会把你喂得饱饱的——”

罗恩突然动手,哈利迅速反应,但两人的魔杖还没拔出口袋,赫敏已经举起了她的。

“盔甲护身!”她叫道。一道无形的坚壁立刻形成,她和哈利在一边,罗恩在另一边。三人都被魔咒的力量震得倒退了几步。哈利和罗恩隔着透明的屏障怒目而视,好像第一次看清对方一样。哈利对罗恩感到一种带腐蚀性的憎恨:他们之间有种东西断裂了。】

“我没想到!”麦格教授尖声叫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怎么拔出魔杖来了,天啊,梅林啊!”韦斯莱夫人语无伦次地说着。

喧嚣的背景音中,有一件事却在逐渐变得清晰,“他要走了”,哈利心底的某个声音说道,原来最先遇到的困难不是魂器也不是伏地魔,而是前行路上的分道扬镳。哈利的脑袋钝钝地疼,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罗恩和他一样沉默着,甚至赫敏的拉扯也不能让他做出反应,两个人的灵魂好像被抽离了出去,又或许是频繁的争吵让他们无力再辩解什么了。

【“把魂器留下。”哈利说。

罗恩从头上扯下链子,把挂坠盒丢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然后转向赫敏。

“你打算干什么?”

“你说什么?”

“你是留下,还是怎么着?”

“我……”她显得很痛苦,“是——是的,我要留下。罗恩,我们说过要跟哈利一起,我们说过要帮——”

“我明白了,你选择了他。”】

“你真的要走!”弗雷德不可思议地看着罗恩,“你要去哪啊?!”

“你明明说过不会撂挑子不干的!”乔治还在挣扎着,“别玩了你们,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赫敏已经哭了起来,罗恩愣怔中看了她一会,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后背却又停在半空。

【“罗恩,不——求求你——回来,回来!”

她被自己施的铁甲咒挡住了,等她把它除去,罗恩已经冲进夜幕中。哈利呆呆地、默默的站在那里,听到赫敏在哭泣,在树林中呼唤罗恩的名字。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他——他——他走了!幻影移形了!”

她扑通坐在椅子上,蜷着身子哭了起来。

哈利心中一片茫然。他俯身拾起魂器,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拽下罗恩铺上的毯子,给赫敏披上,然后爬上自己的床铺,盯着黑漆漆的帐篷顶,听着滂沱的雨声。】

邓布利多堪称平静地放下书,抚平了上面的折痕,“这章结束了。”他轻轻说。

“不是,我没弄明白!”弗雷德站了起来,“罗恩走了?!真的走了?!他抛下了你们?!”

“在我最糟糕的设想里,你们也只是打了一架。”乔治的目光在哈利和罗恩之间梭巡,“这太不真实了?你俩什么时候分开过?”

“也可以预见到,”穆迪冷哼一声,“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这结果不意外。”

“可这要怎么办呢?罗恩能去哪?哈利他们又要怎么——”韦斯莱夫人急得团团转,一边担心小儿子安慰,一边又要留意哈利的神情,整个人都要被劈成两半。

“罗恩欠你一个道歉,哈利。”韦斯莱先生替还没出声的小儿子说话了,“不管你们之后要如何交流,这都是他必须要说的。”

“我更相信孩子们冷静后会转过弯来的。”金斯莱也开口了,“冲动过后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哈利的目光扫过罗恩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注视这位多年的好友。曾几何时,他以为四年级的那场争吵会是最严重的一个裂痕了,然而刚刚的争执与闹剧却像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分别带来的不是疲惫或轻松,而是恐慌与手足无措。小天狼星和卢平都在担心地看着他,这种试探与欲言又止的神色让哈利更加坐立难安,他站起来挪开凳子,随口说了句“去透透气”就大踏步地往前走。

Note:

我终于肝完了!这章很卡,所以上周没更哈哈哈,辛苦等待了,鞠躬jpg.

另外这章原文的长度应该是我能接受分分三章的最大限度了,如果后续有比这章还长的,应该就要分四章啦~

二编,添加了小天狼星的部分反应

●今天依然是没有开始阅读的一天~凤凰社,assemble!

——————以下正文——————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视角*

手里拿着那本《唱唱反调》,阿不思凝视着办公室的窗外,看着学生们从城堡里鱼贯而出去上草药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不过说真的,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实处。他已经把哈利的采访读了七遍,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承认——哪怕仅是对自己承认——他关于伏地魔...

手里拿着那本《唱唱反调》,阿不思凝视着办公室的窗外,看着学生们从城堡里鱼贯而出去上草药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不过说真的,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实处。他已经把哈利的采访读了七遍,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承认——哪怕仅是对自己承认——他关于伏地魔的众多猜测不但是可能的,而且十有八九是确凿无疑的。

*原文为“hewasstillhavingadifficulttimeadmitting,eventohimself,thateverythinghesuspectedaboutVoldemortwasnotonlypossible,butmostlikelycertain.”

他对汤姆的猜测由来已久……而现在他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了——汤姆·里德尔制作了不止一个魂器,并且把它们都藏了起来,防止自己因肉身摧毁而死去。第二本书描述的从日记本中现身的里德尔为他证实了这一点,仅凭一段记忆不可能做到那些事情——控制一个小女孩并吸取她的生命力,打开密室,放出蛇怪,攻击学生?幕后凶手却仅仅是一段记忆?不,他愿意赌上一切,赌那本日记是汤姆制作的第一个魂器。

汤姆在十六岁时制作了它——通过犯下他的第一桩谋杀案,即桃金娘小姐的死亡。这本日记属于汤姆,其中的内容则证明了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所以他认为它意义重大——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选它作为自己一片宝贵灵魂的容器。

但倘若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汤姆似乎并不太在意他的那一片灵魂。他明白没有一个人能让汤姆足够信任、告诉他日记本究竟是什么,可是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它交给卢修斯?如果他真的打算把日记本传下去,引导未来的霍格沃茨学生——显然,他对保存在里面的那部分灵魂不是很在乎。

这只能意味着,日记本不过是他的第一个魂器……被用作武器和保护装置。它发挥了魂器本来的作用——保护它的主人免于死亡;但毫无疑问,汤姆也确实想让那本日记被人翻阅,想让他的那片灵魂再次放出斯莱特林的怪兽。

他从来都认为“伏地魔不重视这个魂器”的想法颇为荒谬,所以要么汤姆有充足的信心确保没人能摧毁它……要么他事实上制作了好几个魂器,这样哪怕失去了第一个魂器,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然而不论他翻来覆去地考虑了多少次,其他可能性都站不住脚。而这之后,在伏地魔复活并召集他的食死徒们发表演讲的那晚,哈利又带回了关键的一句话……“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

*“然而不论……站不住脚”一句原文为“butnothingelsemakeanysense;nomatterhowmanytimestheconsideredotherpossibilities”,调整了一下语序,希望没理解错。

错不了的,他敢肯定汤姆指的是他的魂器。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会不止一次地分裂自己的灵魂。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亲眼见证了汤姆的所作所为……他似乎越来越没有人性了,到最后,阿不思已经很难从他身上窥见曾经教过的那个名为“汤姆·里德尔”的聪颖少年的影子。

*原文为“heseemedtogrowlesshumanuntilfinallyhehadbeenreducedtonothingbutthisshadowoftheTomRiddlethatheoncetaughthimself”,增加并意译了,试图翻译出校长那种痛惜的心情(如果没理解错)。

猜想得证的下一步便是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到底制作了多少个魂器?

身后的脚步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他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他办公室的大门敞开,西弗勒斯和米勒娃走了进来,两人都面色苍白,一脸焦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让他们认为得来这儿一趟。

“我们刚刚收到了莱姆斯的一条消息,”米勒娃用比平时稍快的语速告诉他,阿不思不易察觉地翘了翘唇角,任何不像他那样了解麦格的人都会被她骗过去——但他看得出来她其实和他一样渴望继续阅读那些书,“他们打算待会儿就开始读第三本书——说实在的,我很惊讶他们竟然忍了这么久才下定决心接着了解更多的情况。邓布利多,你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过去吗?”

阿不思沉思了一会儿,当然,他当然想去参与接下来的阅读,可是……

“不。”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注意到了两位同事惊讶的表情,他解释道:“别误会。我也想回去看看并参与阅读……但如今,我们恐怕不能让学校失去最后的保护者,毕竟,你们昨天都目睹了西比尔是怎样被解雇、被侮辱的——发生了这种事,现在并不是离开学校的恰当时机。不过……”他又考虑了一下——因为他们俩看起来都非常失望——补充道:“如果你们俩都想去的话,那么就去吧。”他和蔼地止住了话头。

*“但如今……恰当时机”一句原文为“butI'mafraidthatwecan'tleavetheschoolunprotectedrightnow.Afterall,youbothsawthewaythatSybillwasfiredjustyesterdayandIdon'tfeelrightleavingtheschoolafterallthat”,补充并意译了。

*这里和后文提到的“西比尔被解雇”事件涉及一个小bug,解释太长所以放在彩蛋里了,不看不影响阅读~

他端详了一阵西弗勒斯和米勒娃的脸色,两人面面相觑,然后耸了耸肩,好像他们刚才就是随口一问,其实并不关心能不能去一样。两人很快就告辞了,剩下阿不思一个人继续先前的思考——然而,他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的两位同事也迫切想要知道下一本书的内容呢。

阿不思转身重新回到窗边,眺望着外面已然空无一人的场地,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思绪不由得从伏地魔转到了那个给他带来日记本的男孩身上。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那孩子曾经多么舒适安心地待在他身边,一股脑儿地向他倾诉内心的担忧和恐惧。邓布利多再一次垂下了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羞愧过了。像如今这般失去了哈利的信任和依赖……造成这样的后果是他自作自受,是的,他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但话又说回来,失去男孩的信赖对他而言依旧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毕竟,他还从未如此将一个人放在手心里。

*原文为“ToloseHarry'strustandconfidencelikethat…heknewdeservedit,yes,hecouldadmitthatmuch.Butstill,itfeltlikeheavyblowtohim,losingthetrustofsomeonethathecaredforsomuch”,调整了一下语序,最后一句化用了原著第五部最后邓哈谈心校长的“真情告白”(被煤气灶烧)

阿不思的胸口一阵紧缩,他觉得自己的胃沉甸甸的,好像有人在里面打了一个死结。阿不思想把一切都解释给哈利听,告诉他一切……正如像他这样自私的人所期望的那样——他想把他现在与过去一切行为的背后原因和盘托出。

*原文为“HewasawarethatHarryresentedhim;maybeevenhatehimafterallhehaddone.Hewasselfishenoughthathedidn'twantHarrytothinksolittleofhimlikethis,eventhoughheknewthatitwasn'tundeserved.Inthepast,hehadtakenmanythingsforgrantedbutonethingthatheneverdidwasthatHarrythoughtsohighlyofhim,evenwhenheknewhedidn'tdeserveit”,这一段和以上所有校长的内心独白我都很虚……感觉翻译得磕磕绊绊,有些地方读起来不很通顺,请大家不吝指正(鞠躬)

*米勒娃·麦格的视角*

米勒娃刚刚又和乌姆里奇——或者更确切地说,那只癞蛤蟆——吵了一架,她质问后者昨晚在全校师生面前羞辱西比尔的行为,但那只癞蛤蟆只是发出了小姑娘般的娇笑声——这让她更想掐死这个丑恶的老巫婆了。

的确,她一向认为西比尔是个骗子,是个不称职的老师——但那只癞蛤蟆的做法太过分了,简直不可原谅!她把学年伊始这只蛤蟆踏入霍格沃茨那一刻起时就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那些骂人话称得上妙语连珠、攻击力十足。

*原文为“ShehadletouttheexactwordsthatshehadbeendyingtocalltheToadeversinceshefirstarrivedthisyear…allofwhichhappenedtobeverycolorful”,“colorful”有“生动活泼;激动人心”的意思,这里用来形容麦格的骂人话很精妙所以如是翻译~“allofwhich”指的应该是麦喵喵的骂人话吧?

几个月过去了,乌姆里奇变得越来越渴望权力、偏执多疑,她威胁说如果麦格不住嘴,她就要取消格兰芬多参加魁地奇比赛的资格了。米勒娃别无选择,只能愤愤不平地拂袖而去。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办公室,准备批改完手头六年级学生的论文——但她余怒未消,给一篇论文打分时不小心用力过猛,使得羊皮纸被羽毛笔戳了一个大洞。她拔出魔杖想要弥补过失,这时,一只巨大的银狼出现在了她的桌子前。

银狼的突然出现把米勒娃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过她立刻认出了这是莱姆斯的守护神。美丽的银狼张开了嘴,用莱姆斯的声音说话了:“我们决定今天开始读第三本书,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话音刚落,它就化为银色的雾气消失不见了。

米勒娃站在那里,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去告知邓布利多。她步履匆匆地朝着校长办公室赶去,在石头怪兽前迎面撞上(差不多是字面意思)了西弗勒斯。

*原文为“onlytorun(almostliterally)intoSeverusrightinfrontofthestonegargoyle”,“runinto”有“偶遇;碰到;偶然碰见”等意思,根据后文,括号内的话可能意在强调这俩人不仅相遇了,还“字面意义上”(即“run”的本义)差点撞了。

“米勒娃!”他喊道,及时停下步伐,避免了和年长的教授相撞。

“看着点路,西弗勒斯。”她一个急停,不太客气地说道。西弗勒斯看上去正要反唇相讥,但紧接着他环顾四周,确认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再开口时语气称得上平和:“我假设你也收到了卢平的消息?”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我正打算问问邓布利多的想法呢——我们应该怎么回复他?毕竟我们上次去那里已经是一周以前了。乌姆里奇盯我们盯得太紧了,眼下做什么事情都不安全。”

他颔首表示赞同,两人一起走近石头怪兽。“滋滋蜜蜂糖。”米勒娃清晰地说道,石兽跳到一边,露出了通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路。他们踏上螺旋式楼梯,最终停在了熟悉的门前。米勒娃和西弗勒斯叩门而入,看到邓布利多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手里拿着一本《唱唱反调》,似乎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思考当中。

他转过身来礼貌地用眼神向他们发问,米勒娃连珠炮似的说道:“我们刚刚收到了莱姆斯的一条消息,他们打算待会儿就开始读第三本书——说实在的,我很惊讶他们竟然忍了这么久才下定决心接着了解更多的情况。邓布利多,你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过去吗?”

她盯着开始考虑的邓布利多,对他不急不躁的态度感到有些失望。最后,老校长遗憾地吐出了一个字:“不。”

米勒娃万万没想到他的回答会是否定的——在他们三人中,阿不思可是那个对这些书最感兴趣的人。

米勒娃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她当然想早点去读书,然而她同样不认为这时候离开是合适的——万一那只癞蛤蟆正暗中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呢?此外,她确信一旦他们摆脱了福吉的这条愚蠢走狗,他们完全可以另外挑个日子加入阅读。她会耐心等待,直到没有后顾之忧时再离开学校。

她转身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出门外,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放出守护神,好把她的答复带给莱姆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视角*

西弗勒斯此刻正在霍格沃茨地牢他的卧室里,仰躺着对天花板怒目而视,似乎努力想要把什么抛诸脑后。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咀嚼着前几天了解到的一切。书里写的那些事情他一个字也不想相信……但他亲眼看到了波特脑海中的记忆……他明白那些书并不全是胡编乱造。

他紧咬着下唇。他一直以为这个男孩的童年过得很安逸——就像他的父亲那样,被家人们宠上天,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受到大肆褒奖……但事实恰恰相反,他看到了一个饱受惊吓和虐待,却依然谦逊、懂礼貌的小男孩,他缺乏自信心,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他人甘冒生命危险。如果不是书的标题包含了这孩子的名字,他绝对会发誓这些书描写的另有其人。

*原文为“Iftheboy'snamehadn'tbeenpartofthetitlethenhewould'veswornthatitwasaboutsomeoneelse”,“另有其人”应该没用错吧……

为什么他对这个男孩以往的所有看法似乎都和他本人完全相反?他直起身来,试图把那个小男孩坐在储物间里哭泣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詹姆·波特的儿子言谈举止怎么可能更像他的母亲呢?

他用拳头在前额上捶了捶,希望把这些全新的想法从脑子里捶出来。他阖上双眼,尝试着封闭自己的思想。莉莉……美好的莉莉——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她是他费尽心思保护自己最痛恨的仇人的儿子的唯一理由。那个夺走了他此生唯一挚爱的男人的儿子……

然而……这个儿子比起他的父亲事实上更像莉莉——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直挺挺地坐了多久——感觉差不多有几个小时……最后,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制作一份遗忘药水灌下去时,一个熟悉的银色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卧室里。他抬起头,没好气地对上卢平那只银狼的眼睛,“我们决定今天开始读第三本书,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它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了。

他思忖了一阵子,他们马上要读波特三年级的故事了——也就是说,他会听到波特一心认为布莱克想杀死他的内容,这对布莱克而言是多么残忍啊,他光想想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接下来他将听到波特是怎样对布莱克恨之入骨、猛揭他的伤疤……哦,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个傲慢的家伙听到他心爱的教子恨不得把他除之后快时脸上的表情。

他下床去找邓布利多,告诉他自己收到了卢平的消息。离开办公室后,一路上他还在努力尝试着摆脱掉那些他从波特脑海中看到的记忆。事实上,他太专注于清空自己的大脑了,以至于没注意到米勒娃也正闷头赶往校长办公室,两人差一点就撞上了。

“看着点路,西弗勒斯。”她一个急停,不太客气地说道。他瞪着她,正想说她才是那个该看着点路的人,但随即他注意到了米勒娃脸上尚未消散的愤怒,他有预感,现在和她争吵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所以他咽下了即将冲出口的反驳,而是环顾四周,确保这里没有任何学生、皮皮鬼或者——谢天谢地——乌姆里奇,然后才低声询问:“我假设你也收到了卢平的消息?”

米勒娃犹带气恼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她迟钝地点了点头:“我正打算问问邓布利多的想法呢——我们应该怎么回复他?毕竟我们上次去那里已经是一周以前了。乌姆里奇盯我们盯得太紧了,眼下做什么事情都不安全。”

他们正就某事寻求一位老人的首肯,这让人感觉有点不自在,但他明白目前只有这样才可能导向最好的结果——即使他不喜欢。他注视着米勒娃走近石头怪兽,清晰地说道:“滋滋蜜蜂糖。”

*“他们……不喜欢”一句原文为“Itfeltabitstrangethattheywereaskingforpermissionfromanoldmantodosomething,butheknewthatitwasprobablyforthebestatthemoment,evenifhedidn'tlikeit”,教授这是迟来的叛逆吗(bushi)

他们总算走到了办公室门前,他敲了敲门,不等听到回答就径直走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邓布利多正站在窗边——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老人手里拿着一本《唱唱反调》,看上去……苦恼不已?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他苦恼的?

邓布利多很快察觉到了叩门而入的访客,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眉毛稍稍扬起,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麦格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刚刚收到了莱姆斯的一条消息,他们打算待会儿就开始读第三本书——说实在的,我很惊讶他们竟然忍了这么久才下定决心接着了解更多的情况。邓布利多,你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过去吗?”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显然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下,随后给出了一个让他吃惊的回答:“不。”

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认定了邓布利多会第一个动身前往格里莫广场了解更多他珍而重之的黄金男孩的故事呢。

*原文为“HethoughtforsurethatDumbledorewouldbethefirstonetotakeoffandheadstraightforGrimmauldPlacetoreadmoreabouthispreciousGoldenBoyPotter.”

邓布利多一定注意到了他们惊愕的表情,因为他很快开口解释道:“别误会。我也想回去看看并参与阅读……但如今,我们恐怕不能让学校失去最后的保护者,毕竟,你们昨天都目睹了西比尔是怎样被解雇、被侮辱的——发生了这种事,现在并不是离开学校的恰当时机。”

西弗勒斯不安地动了动,不禁开始想象如果他被赶出了学校,他以后该怎么办。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以防自己说出一些愚蠢的话——但他确实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因为她不得不在所有人面前受到那样的羞辱。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太了解那种感受了。

*亚瑟·韦斯莱的视角*

亚瑟难过地看着他的妻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唱唱反调》和未吃完的吐司——她显然没胃口继续吃早餐了。莫丽看上去快要哭了,亚瑟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眼盯着他,回握住他的手,勉强笑了笑,然后扭头去瞧家里的挂钟。

亚瑟稍加思索就意识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人”是指邓布利多。老实说,此刻他也对他的老校长心怀不满。亚瑟心乱如麻,他好像一个楔子,嵌在理智和情感中间,被双方挤压拉扯。他长久而痛苦地注视着妻子忧心忡忡的面孔,明白自己必须对她说点什么。

*“亚瑟……挤压拉扯”一句原文为“Hedidn'tknowwhattothinkanymore.Hismindwastellinghimonething,hisheartanother”,运用比喻进行了意译,原文可能是在说亚瑟理智上理解校长的顾虑,但情感上不能接受孩子们危机四伏的校园生活(“理智告诉了他一件事,情感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但因为缺少内容佐证,所以仅仅翻译成了这样。

他又斟酌了几秒钟,然后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的措辞:“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无法预知未来——不过以他的为人,我敢说他知道的大概比他透露给其他人的要多得多。”

*原文为“ButDumbledorebeingwhoheis,Ithinkthathemightknowmorethanheletsothersinon”,“letinon”是一个固定短语,意为“让……知道”。

“可他到底在隐瞒什么?”莫丽困惑地问道,“是因为预言吗?他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它的内容?它究竟有什么重要的?”

他郁闷地摇了摇头。“我希望我知道,”他告诉她,“但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然而,阿不思确信伏地魔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因此,如果他这么重视预言,那么我们同样必须认真对待它。”

莫丽一脸愁容,语气低落地说道:“听上去在哈利诞生的那一刻,有什么事情改变了……”

亚瑟对此皱起了眉头,邓布利多没有告诉他们预言的具体内容,他只说这与哈利和伏地魔有关。他的思绪又转到了那些书上,眉头皱得更紧了——它们接下来会讲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束明亮的光突然从窗外跳进来,落在了他们脚边。夫妻俩一下子从桌子旁站起来,迅速拔出了魔杖,然后才看清楚了那是何物。

“哦!”莫丽诧异地喊道,“莱姆斯!”

银狼站在他们俩面前,嘴里传出了莱姆斯平静的声音:“我们决定今天开始读第三本书,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守护神消失后,莫丽转头看向亚瑟。“我们该不该去呀?”她低声询问,“我很想了解更多书里的内容——什么内容都行,这样一来,我没准儿就能知道该如何帮助哈利,哪怕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可……可我们毕竟是在未经哈利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阅读他的记忆和想法……我明白这是不对的,但是……”

亚瑟与她对视,冲她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苦笑。他理解她的感受,因为过去一周这件事时时刻刻盘桓在他的心中。背着哈利阅读几本事无巨细地描写了他的生活的书,而他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这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他们都清楚如果哈利知晓了一切,他绝不可能对此心怀感激——但假设这能帮到他们,帮到哈利……那么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呢?

*原文为“thenwasitrightorwrongWasthereevenananswertothat”,把这两个半句合二为一了。

“我理解,”他凑近她的耳边念叨着,“然而,倘若我们想帮助哈利,以及——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早点结束这场战争,那么这样做就是值得的,不是吗?如果我们能让哈利和其他人免于遭受痛苦……”

她带着比刚才坚定了一些的表情点点头,随后两人便启程前往格里莫广场。

“我爱你没有理由”

20.

莉莉假咳了一下,继续念。

【卢平不停地看着手表,“不管怎样,哈利,你最好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信号一来,我们就要上路。”“我去帮帮你吧。”唐克斯欢快地说。(“我已经等不及他们出发啦。”年轻的格林德沃假模假式地说,他的朋友拍了他一下。)

她跟着哈利回到门厅,往楼上走去,一路兴趣盎然、充满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地方真好玩,”她说,“弄得也太干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有点不自然了。哦。这还差不多。”当他们走进哈利的卧室,哈利把灯打开时,她说道——】

“哦,破特,别告诉我你又是四天都没有清理房间。”德拉科马尔福翻了个白眼。哈利涨红了脸,要知道,这是有可能的,实际上,他从暑假到了家就再没...

“哦,破特,别告诉我你又是四天都没有清理房间。”德拉科马尔福翻了个白眼。哈利涨红了脸,要知道,这是有可能的,实际上,他从暑假到了家就再没清理过房间。

【——他的房间确实比家里其他地方乱得多。整整四天闭门不出,情绪恶劣,哈利根本没有心思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的大部分书都散落在地板上,因为他为了分散注意力,把每本书都翻开看了看,然后又随手扔到了一边。海德薇的笼子需要清理了,已经开始发出臭味(纳西莎这次非常明显地皱起了眉头,事实上,她甚至无法想象有人会把猫头鹰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箱子敞开着,可以看见麻瓜衣服、巫师长袍在里面堆得乱七八糟,有的还散落在周围的地板上。】

“我们就不能把这些个描写跳过去么?”哈利崩溃的说,他从来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这一面,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们也并不想听这些关于满地的书本和发臭的鸟笼之类的琐事。”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哦哈利,别担心,你是没见过詹姆斯的房间,那可真是——”他的教父得意洋洋的说,詹姆斯再次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莉莉已经不妙的瞟了过来。

“哇——哈利!”双胞胎同情的看着他。

“我们真的很庆幸——”弗雷德摇摇头。

“这本书不是叫弗雷德与乔治什么的。”乔治点了点头。

“不然可能我们的秘密都要被所有人知道啦!”他们煞有介事的同声说道,并给了哈利一个同情的目光。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别介意兄弟,你也知道我的房间有多糟糕。”

赫敏深吸一口气,好像是在克制住不把他俩扔进洗衣机里。

【——哈利开始把书一本本地捡起来,匆匆扔进箱子里。唐克斯停在他打开的衣橱前,挑剔地照着橱门内侧的镜子。

“知道吗,我觉得实际上紫罗兰色并不适合我,”她扯着一绺尖钉般的头发忧虑地说,“你说,它是不是使我的脸显得太尖了点儿?”】

“会吗?我现在还挺喜欢它的。”唐克斯拈着自己的头发问泰迪,“你看上去美呆了!”泰迪甜甜地说,唐克斯笑了起来,莱姆斯向她们投去晦暗不明的视线,他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的痛苦,好像难以忍受这种温暖的幸福,好像这种爱正在将他灼伤。

【“嗯——”哈利的视线越过一本叫《英国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的书望着她。

“没错,是这样。”唐克斯果断地说。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脸上是一种紧张的表情,似乎在拼命回忆什么事情。一秒钟后,她的头发变成了泡泡糖般的粉红色。】

唐克斯把发色也变成了粉红色,她再次问泰迪:“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泰迪把头发变成了和她一样的颜色:“我觉得挺适合我们的。”他们靠在一块嗤嗤笑了起来,莱姆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你怎么办到的?”哈利问,吃惊地望着她,这时她把眼睛睁开了。

“我是个易容马格斯,”她说,重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看自己的头发,“也就是说,我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我的外貌。”她在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哈利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便又补充道:“我天生就是。在傲罗培训时,我根本不用学习就得到了隐藏和伪装的最高分,很了不起呢。”(“谢天谢地!”穆迪说:“要不就就凭你绊倒的箱子——”唐克斯吐了吐舌头。)

【“你是个傲罗?”哈利十分震惊地问道。对于从霍格沃茨毕业以后的职业,他惟一考虑过的就是做一个专门逮捕黑巫师的人。】

“好孩子!”小天狼星和穆迪赞许的看着他。詹姆斯也向他投来赞同的目光,哈利看到他年轻父亲的嘴型——“我也是。”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着那边的大团圆。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泼冷水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那波特先生只能祈求梅林保佑他的魔药学能精进了,介于他的分数常在可怜的P上下徘徊——而可怜的魔药学高级班只要能拿O的学生。”他满怀恶意地说道。

麦格教授不满地皱了皱眉。

万幸小天狼星还没开始战争前,莉莉就放下了书,认真的对着斯内普说:“哈利不需要梅林,西弗勒斯,他有你就够啦!”

哈利呆住了,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和斯内普还有彼此需要的一天。但当他抬起头见到斯内普仿佛被南瓜饼噎住了的铁青表情时,哈利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罗恩和德拉科马尔福一块惊恐地盯着这边,而卢修斯似乎因为憋笑而导致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色。

“你只需要给他漏那么一点点——小技巧。”莉莉伸出小指晃了晃:“魔药拿O绰绰有余,不是么?”少女似乎一无所觉的冲她的好友挤了挤眼睛。

这下子,赫敏也开始热切的看着斯内普了。

斯内普恶狠狠的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扫视,仿佛他们再不挪开视线他下一秒就要端出坩埚给他们每个人灌上一剂毒药似的。

“莉莉你——”他顶着好友闪闪发光的绿眼睛,想辩驳点什么,结果最后他只会干巴巴地说:“我会,给他补习的。”在莉莉持续的凝视下,他不情不愿地补充:"直到他拿o通过为止。"这下莉莉满意了。

斯内普的表情显示他的内心想法和说出的话简直背道而驰——说完之后他整张脸都快扭曲了。

詹姆斯闷笑出声,但随即他又郁闷起来——莉莉什么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呢?

“我一直都说,西弗勒斯是个好教授,只要他愿意。”邓布利多摊开手乐呵的说。这下麦格教授终于扬眉吐气了。

莱姆斯微笑着说:“我们继续吧。”

而哈利可以发誓,莉莉开始读之前,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恶作剧的笑容来。

哦,格兰芬多们。

10

【哈利望着那几个黑乎乎的身影走过草地,心想不知他们今晚又把谁痛打了一顿。回过头来,哈利发现自己一边望着他们一边心里这么想。快呀!回过头表哥,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呢,过来比试比试吧。(罗恩诧异的看着他:“我没想过你还有这样一面,哥们。”)达力的朋友们如果看见他坐在这里,肯定会径直朝他冲过来的,那么达力会怎么做呢?他肯定不愿在朋友面前丢脸,但又不敢招惹哈利。看着达力左右为难,嘲弄他,欣赏他无力反抗的难受样儿,真是太好玩了。如果别人有谁敢来打哈利,他也有准备——他手里有魔杖呢。来试试吧!他正巴不得把失望情绪发泄在这些曾经使他的生活变得像地狱一样的男孩子们身上呢。】

“听上去并不是你往常喜欢的那...

“听上去并不是你往常喜欢的那些好孩子,不是么?”

年老的格林德沃用一种缓慢的讽刺腔调说着。红发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在将来的自己和好友之间扫视了一番。

“我们似乎并没有绝交得非常彻底,你说呢?”他抱着希望小声对格林德沃说。

“不!我们——绝交得——已经——够彻底了!”白发的格林德沃明显听见了,而且他大声的回答道。

哈利用梅林的胡子发誓,他看到两个邓布利多的耳朵都同时红了起来。

年轻的格林德沃很不友好地注视着未来的自己,仿佛在责怪他不应当让邓布利多们陷于尴尬似的。

草坪上的气氛僵硬得快凝固了。

小天狼星咳嗽了一下,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读了起来。

【但是他们没有回过头来,没有看见他,他们已经快要走到栏杆那儿了。哈利克制住把他们叫回来的冲动,找人打架可不是明智的举动,他绝不可以使用魔法,不然又有被学校开除的危险。】

“哈,一个带了脑子的破特。”斯内普嘶嘶的说。

【达力那伙人的声音渐渐地听不见了,他们顺着木兰花路越走越远,从视线中消失了。

你可以放心了,小天狼星,哈利闷闷不乐地想,不做鲁莽的事。安分守己。跟你当年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詹姆斯没忍住笑了出来,收到了小天狼星谴责的眼神,然后小天狼星就看到他的朋友们一块大笑出声,显然是想到了过去一些“蠢事”,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

【木兰花路和女贞路一样,布满了一座座方方正正的大房子,草地修剪得完美无瑕。它们的主人都是一些方方正正的大块头,开着像弗农姨父那样的一尘不染的汽车。哈利更喜欢晚上的小惠金区,一扇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在黑暗中呈现出一个个珠宝般明亮的色块,白天,每当他经过那些户主面前时,总会听见对于他这个“少年犯”的不满的嘀咕声(“哈,少年犯!”穆迪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敲打着自己的木腿,麦格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耐心些,老伙计。”邓布利多轻轻说道),现在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他走得很快,在木兰花路一半的地方,他又看见了达力那帮家伙。他们正在木兰花新月街的入口处互相告别。哈利走进一棵大丁香树的阴影里等着。】

【“他像猪一样嗷嗷叫唤,是吧?”莫肯说,其他人发出粗野的笑声。(莉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书本的方向。)

“漂亮的右钩拳,D哥。”皮尔说。

“明天还是那个时候?”达力问。

“在我家外面,我爸妈明天出去。”戈登说。

“到时候见。”达力说。

“回见,达!”

“再见,D哥!”】

“这都是些什么怪称呼,”罗恩的脸整个皱了起来。“下次赫敏你借我作业的时候需要我要叫你H姐应景么?”

赫敏用力给了他一下,当罗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他不得不面对莫莉和麦格教授的双重怒视。

“很好,韦斯莱先生,我会仔细检查你的魔药学作业以免——雷同过多的。”斯内普戴上一种满意的而虚伪的表情圆滑的说。

罗恩打了个寒颤。

【哈利等其他人都走开了才从树下走了出来。那些人的声音又一次远去了,他拐过街角,走上了木兰花新月街。他走得很快,很快就跟上达力能招呼他了。达力悠闲自在地迈着步子,嘴里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

“喂,D哥!”

达力转过身来。

“噢,”他嘟哝道,“是你啊。”

“你什么时候成‘D哥’了?”哈利问道。

“闭嘴!”达力恶狠狠地吼道,转过身去。

“这名字蛮酷的,”哈利说,他咧嘴笑着,跟他的表哥齐步往前走,“但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达达小宝贝’。”】小天狼星因为读出这个名字而憋笑。【“你闭嘴!”达力说,两只火腿般粗胖的手捏成了拳头。

“那些男孩不知道你妈妈叫你什么吗?”

“住口!”

“你可没有叫她住口啊。‘宝贝蛋儿’和‘达达小心肝’,我能用这些名字叫你吗?”

达力没有说话。他在拼命克制自己,不去动手揍哈利,这似乎需要他所有的自制力。(“哈利,你不应该去激怒他。”赫敏担心地看着她的好友。)

“你今天晚上把谁打了一顿?”哈利问道,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又是个十岁大的男孩?我知道你两天前的晚上打了马克伊万斯——”

“他自找的。”达力没好气地说。

“哦,是吗?”

“他侮辱我。”

“是吗?他是不是说你像一头用两条腿走路的猪?嘿,那可不是侮辱,达达,那是事实呀。”(德拉科马尔福笑出了声。)

达力牙关上的肌肉在抽动。哈利看到自己惹得达力这么生气,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把他的沮丧情绪转移到了表哥身上,这是他惟一的发泄方式。】

哈利尴尬的捂住了脸,虽然这些都还没有发生,可他们被描写得细腻极了,就像他下一秒会做的事情一样(甚至他的确也想像过那么多次。)

【他们拐进了哈利第一次看见小天狼星的那条狭窄的小巷,那是木兰花新月街和紫藤路之间的一条近道。空荡荡的小巷,因为没有路灯,比它连接的那两条街道黑暗得多。小巷一边是车库的围墙,另一边是高高的栅栏,因此他们的脚步声显得很沉闷。】

【“你拿着那玩意儿,就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是吗?”达力愣了几秒钟后说。“什么玩意儿?”“那个——你藏起来的东西。”哈利脸上又露出坏笑。“你看起来很笨,实际上并不笨哪,达达?我想,如果你真的很笨,就不会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了。”哈利抽出魔杖。】

“哈利,你不应该那么——”赫敏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是的,我不应该那么做。”哈利冷漠的说。

“我不是那种——那种意思,哈利!”赫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的语调是那么悲伤,可哈利却不想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哈利说,他木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谁的脸色也没有去看。

他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

他完全能理解那个时候的自己。尽管书里的他听上去那么讨人厌。

【他看见达力斜眼瞄着魔杖。“你不能用它,”达力反应很快地说,“我知道你不能。你会被你上的那个怪胎学校开除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改变章程呢,D哥?”】小天狼星开始用他最快的速度念出剩下的文字。

【“那不可能。”达力说,不过他的声音显得不那么肯定。哈利轻轻笑出声来。“你如果不拿着那玩意儿,根本没有胆子跟我较量,是不是?”达力怒气冲冲地问。“那你呢,你需要四个伙计给你撑腰,才能打败一个十岁的毛孩子。你知道你到处吹嘘的那个拳击称号吗?你的对手有几岁?七岁?八岁?”“告诉你吧,他十六岁了。”达力恶狠狠地说,“我把他撂倒后,他整整昏迷了二十分钟,而且他的身体比你的重两倍。你等着吧,我要告诉爸爸你掏出了那玩意儿——”】

“这可真像某个人喜欢说的话。”罗恩意有所指的瞥了马尔福一眼。

“我警告你——我——”

【“跑回家去找爸爸,是吗?】

德拉科涨红了脸,他瞪了念书的小天狼星一眼,闭上了嘴。

【他的拳击小冠军还会害怕哈利这根讨厌的魔杖?”“你晚上就没有这么勇敢了,是不是?”达力讥笑道。】

【“现在就是晚上,达达小宝贝儿。天黑成这样,不是晚上是什么?”“我是说等你上床以后!”达力气势汹汹地说。他停下脚步,哈利也站住了,盯着他的表哥。他只能看见达力那张大脸的一部分,可以看出那上面透着一种古怪的得意神情。“你说什么,我躺在床上就不勇敢啦?”哈利问,被完全弄糊涂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是枕头还是什么?”】

小天狼星用一种可怕的表情瞪视着下面的文字。他停顿了一会,快速的继续念起来,哈利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昨天夜里听见了,”达力喘着粗气说,“你说梦话。哼哼采着。”你说什么?“哈利又问了一遍,但他的心突然一阵发冷,忽地往下一沉。昨夜他在梦中又回到了那片墓地。(哈利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达力声音粗哑地笑了起来,然后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尖厉声音。

“别杀塞德里克!别杀塞德里克!谁是塞德里克——你的朋友吗?”

“我——你在胡说。”哈利本能地说。但他嘴里突然发干。他知道达力没有胡说——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塞德里克呢?

“‘爸!救救我,爸!他要来杀我了,爸!呜呜!’”

“闭嘴!”哈利小声说,“闭嘴,达力,我警告你!”

“‘快来救救我,爸!妈,快来救救我!他杀死了塞德里克!爸,救救我!他要——’不许你用那玩意儿指着我!”】

“别念了!!!别念了——”哈利尖叫着,他站了起来,因为长久的蹲坐而趔趄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看到邓布利多的愧疚和莫莉眼中的泪水,他看到小天狼星眼里的担忧和莱姆斯竭力保持的微笑,他看到罗恩冲他伸出的手和赫敏苍白的脸色——他看到了他的脆弱,一个被所有人担心和同情的波特。

“对不起,但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他说道,并踉跄的后退着,他终于退进了那个白色的屋子里,退到了那个他从小住着的壁橱里——它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黑暗——安全,唯一隐秘的,属于他的空间。他蜷缩在那张他睡过的小床上,把头埋在臂弯里,靠在膝盖中间。

“哦,哈利。我一直陪着你。”他心中造出的那个朋友说。“是的,我知道。”哈利回应道。哈利感觉到眼角的湿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壁橱门推开的声音,他瞥见了一点闪闪的红色,可门关上了,他再次看不见了,这里太小了,哈利感觉有人贴着他坐了下来,整个空间都被挤得满当当的。

“走开罗恩,”哈利恼怒的说:“让我一个人——”

可一只柔软的,陌生的手温柔的触碰了他的头发——哈利僵住了。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壁橱。”那个他日夜思念,却从来不熟悉的声音说道。她的声音就像冬天里的温开水——“我难过的时候就会躲到壁橱里去——直到有人来找我。”

“未来的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对么?”莉莉说。

“不,不是的!”哈利慌乱的说。“你很爱我,你保护了我!”哈利感觉到眼泪正在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但这次有人帮他拂去了。

“我很抱歉哈利——对于你遭遇的这些——我最开始的冷漠,缺失的陪伴以及——”

“不,未来的你一直爱着我,我知道的。”哈利顿了顿,发出了一个近乎笑声的喘息“我知道的。”他可悲地重复了一遍。

他们沉默了一下。

“你有和我一样的眼睛。”莉莉说。

“是的,所有人都这么说。”哈利想起大家说的话,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但我长得更像爸爸。”

“是啊,”莉莉嘟囔“你简直是用波特复刻出来的。”两人一块笑了出来。

“我还是想象不出我和波特结婚的样子。”莉莉苦恼的说。

“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介意,”哈利说“我是说,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哈利被自己说的话震惊了(这显然是他的心声),但他很快释然——如果一切都改变了,如果他们都能更好的活下来,即便没有他。

哈利感觉到莉莉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然后她给了他一个勒得人喘不过气的拥抱。

“你知道么?在见到你之后我一直很恐慌。”哈利听见莉莉颤抖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和波特应该理所当然在一起,不管我现在有多么讨厌他。”

哈利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莉莉并非他的母亲,她还那么小,几乎和他同岁。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

“但现在我不怕啦哈利。”莉莉说。“因为你那么好——”

莉莉感觉到黑暗中有一滴泪水落到了她的衬衫上。

她抱住的那个男孩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咽。

“谢谢你,哈利。”

她小声对他说。

●铛铛铛铛~!第三卷,参上!在正式读书之前,长辈们收到了一份“意外惊喜”……

西里斯一整个白天都在睡觉,他醒来时头痛得快要炸开了——归功于昨晚(或者凌晨?)他在众人走后灌下去的那些火焰威士忌,但他确信这是让自己免受噩梦困扰的唯一方法——噩梦中,他十二岁的教子被困在黑漆漆的密室里,周围全是雕刻着巨蛇的石柱……还有一条穷凶极恶的蛇怪——它的尖牙像军刀一般又......

西里斯一整个白天都在睡觉,他醒来时头痛得快要炸开了——归功于昨晚(或者凌晨?)他在众人走后灌下去的那些火焰威士忌,但他确信这是让自己免受噩梦困扰的唯一方法——噩梦中,他十二岁的教子被困在黑漆漆的密室里,周围全是雕刻着巨蛇的石柱……还有一条穷凶极恶的蛇怪——它的尖牙像军刀一般又薄又长——黑血从它被啄瞎的眼睛里不断滴落,而那尖牙在哈利的身上越扎越深。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终于睁开了双眼,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陷入到无边无际的思绪当中。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年,他最大的担忧无非是搞了一些愚蠢的恶作剧而被关禁闭——但哈利呢?他不得不操心巨怪、被施了恶咒的飞天扫帚、非法饲养的火龙、庞大凶残的三头犬、被惩罚去禁林以及差点死于伏地魔之手的恐怖遭遇。

至于他的第二个学年,他只会因为没有写作业而和詹姆一起被关禁闭,然后就可以成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觉。

而哈利不得不殚精竭虑地防止某个极度渴望权力的神经病袭击学生,操心密室、会说话的食人蜘蛛、非法制作的魔药,听到墙壁里蛇怪的细语,以及扮演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冲锋陷阵拯救落难少女。

*原文为“hearingsnakesinthewallsandactingthepartofaknightinshiningarmorrescuingthedamselindistress”,教父你还挺会讲故事的……

西里斯呻吟着,用掌心搓揉着眼睛,思考着自己的教子和他的朋友们完成二年级所有的这些惊人壮举付出了多少努力——赫敏冒着被蛇怪杀死的危险帮助她的朋友找到了关键信息,罗恩在禁林中直面自己最害怕的蜘蛛只为寻找结束袭击的方法,而哈利……

他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了起来,用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哈利为了一个他根本算不上熟悉的女孩出生入死……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去救他最好朋友的妹妹,并在这个过程中奋力杀死了那个可怕的怪物……他难以想象对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来说当时的情况是多么惊心动魄。

很快他们就要开始读哈利第三学年的故事了……这是西里斯最为恐惧的一年。这一年他终于登场了——也是这一年,哈利得知他的父母遭到了他们最好的朋友的背叛。

他知道书中有些内容会让他感到心如刀割。他知道下一本书对他来说将是这个系列中最难的一本。在他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前,哈利就得知了“西里斯背叛了莉莉和詹姆”的传闻,他知道这意味着,在某些时候,他将不得不听到哈利是如何对他——恨之入骨。

西里斯不打算对自己说谎——他害怕听到哈利那一年对他的想法,他不认为自己承受得住。

那天他完全没心思下楼,因为他知道除了那个讨厌的家养小精灵,没有人会出现在楼下。但是他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自从他们开始读书的那天起,他似乎就再没见过克利切——当然啦,他并不是在抱怨——没有那个该死的小精灵在身边转来转去,单纯被困在这所房子里已经够难捱的了。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想到了多比以及他是如何反抗他的前主人的——这最终让马尔福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许他应该试着对克利切好一点?

哈!祝他好运吧。

*原文为“Goodluckwiththat”,英语口语中有许多这样含糊不清的“漂亮话”,正常语气就是“祝你好远”,如果重音放在that上,就偏向于讽刺,比如看到一个人做傻事还拦不住的时候,说这句话就意味着“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所以不,除了克利切,房子里就再没有一个活物了——哦,他差点忘了还呆在他母亲房间里的巴克比克(他让鹰头马身有翼兽住进去,希望它能在房间里大搞破坏)。邓布利多、麦格和斯内普——他在想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冷笑了一声——都回到了学校,给学生们上上课,应付应付乌姆里奇;唐克斯、金斯莱和亚瑟都在部里工作;莫丽已经回家了,而莱姆斯听从社里安排继续去狼人那边当间谍了。

至于疯眼汉穆迪……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心里有个小声音催促他提前开始阅读第三本书——只为了让自己有事可做……

但他很害怕——他为承认这一点感到羞愧——没有莱姆斯在身边他根本鼓不起勇气阅读下一本书……所以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

*几天过后*

差不多一周后,刚刚从前一天晚上糟糕至极的变形中恢复些许的莱姆斯总算是回来了。当门铃响起时,西里斯正把自己和巴克比克关在一起,抚摸着他这位大朋友尖尖的喙,沉浸在痛苦之中难以自拔。出于对听到人类声音的渴望,他急忙起身冲下楼梯,打开门后,他看到月亮脸站在——或者说,“试图站在”——前门台阶上。莱姆斯太虚弱了,看上去都有些站不稳了,他显然花了很大力气才保持清醒,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

莱姆斯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下方有几处发黑的淤青,身上布满了咬痕和抓伤。他朝西里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然后颓然倒下——西里斯在他与地面接触前抓住了他。西里斯什么也没问,只是架着他的老朋友上了楼,走进了莱姆斯的房间。

“你看起来糟透了,月亮脸,”西里斯一边扶他上床一边勾唇试图开个玩笑,“狼把你的舌头叼走了?”

莱姆斯只是冲他勉强笑了笑。“我之前看起来更糟,相信我,”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比耳语高不了多少,“我不想太过于麻烦你,但——有巧克力吗?”

西里斯微笑着拔出魔杖,从厨房召唤来几只巧克力蛙:“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他抓住了那几只巧克力蛙,递给莱姆斯一只,后者小口小口地吃掉了它。“间谍工作开展得怎么样?”西里斯关切地询问道。莱姆斯阴郁地扯了扯嘴角。

“不太顺利,”他声音嘶哑地回答道,“恐怕没有一个狼人愿意和邓布利多扯上关系——尤其是在格雷伯克的眼皮子底下。他明确表示,任何不站在伏地魔一边的狼人都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西里斯生气地骂了一连串儿脏话,“那个喜欢咬小孩的疯子狼人?”他问道,已经预料到了答案会是什么。

“没错,”莱姆斯把空包装盒放到一旁,呻吟着说,“反驳他可没什么好下场。”在闭上双眼之前,他又勉强笑了笑——这笑容背后究竟是痛苦还是疲倦,西里斯无从分辨。

*原文为“Heforcedanotherweaksmilebeforeheshuthiseyes,whetherinpainortiredness,Siriuscouldn'ttell.”

“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莱姆斯喃喃自语,“形势似乎越来越严峻了——伏地魔正在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而福吉的所作所为基本上算是助纣为虐。”

*原文为“Voldemort'sonthemove,andFudgeisasgoodashelpinghim.”

西里斯点了点头,寸步不离地守在月亮脸身边,陪他说话,直到他的朋友陷入安眠。不过,就在莱姆斯即将彻底合上沉重的眼皮时,他哑着嗓子开口了:“看来我得在这儿先睡上一觉……等唐克斯到了,你觉得我们可以开启第三本书的阅读吗?”

西里斯立刻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想到那些书,他内心的恐惧被再度唤醒。自从他们读完《哈利·波特与密室》的那晚起,他就把它们统统锁进了自己房间的一个箱子里。他不禁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无地自容。他!西里斯·布莱克……一个从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逃出来……并且当了两年多逃犯的人——居然害怕读一本书!

然而莱姆斯肯定明白他此刻内心的感受,因为他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西里斯的手背上。“我知道你一定对接下来的阅读感到不安,”他温和地出声安慰,“我知道你一定害怕读到当哈利以为你要杀他时,他对你的看法……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生他的气。”

“我永远不会生他的气,”西里斯用几乎和莱姆斯一样沙哑的声音低语道,“但你忘了,那一年他误以为是我背叛了他的父母……我真的很怕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在我证明自己的无辜前,他会对我恨之入骨并且希望我去死。”

“他当时不知道呀,”莱姆斯轻松地笑了笑,“但他现在知道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另外,难道你不想听听那些好事吗?就在这一年,他得到了活点地图,用你给他买的飞天扫帚赢得了魁地奇杯,而且我敢打赌他一定不止一次两次地偷溜进了霍格莫德;也是在这一年,我和海格都成为了教授;同样别忘了,哈利在这一年学会了守护神咒,彼得逃跑的那天晚上,他用它救了我们。还记得他和赫敏仿佛神兵天降一般救了你吗……?唔,我一直都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及我敢肯定,你很想知道自己清白得证时哈利的内心想法……对吧?”

西里斯思考着莱姆斯的话,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是的,这些内容读起来想必很不错……月亮脸又一次说对了。即使哈利在那一年确实恨过他,那也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当哈利得知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时,他对西里斯的仇恨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西里斯紧接着想起了哈利是多么迫不及待地同意和他组成一个家,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哦,这是他最快乐的回忆之一。此外,这也可能是他搞清楚那天晚上哈利和赫敏如何把巴克比克带给他的唯一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赢了。等你休息够了,唐克斯也回来后,我们就开始读下一本书。现在你干嘛不闭上眼睛做个好梦呢?鬼知道你有多需要好好睡一觉!”

*原文为“Whydon'tyougetsomesleepnowGodknowsyouneedit.”

莱姆斯再一次冲西里斯感激地笑了笑,很快就在他的陪伴下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在学校*

*见《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0章《卢娜·洛夫古德》

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

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复活

阿不思不得不反复读了好几遍才总算理解了这个标题,他随即望向格兰芬多的餐桌,正好看见一群猫头鹰落到了哈利的身旁。他注视着哈利和他的朋友们忙不迭地拆开猫头鹰们送来的那堆信件,然后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他找到这篇采访的作者时差点惊掉了下巴——丽塔·斯基特?她什么时候开始报道真相了?就在此时,他抬起头来,恰巧看到乌姆里奇正一脸不满地向哈利走去。不过他很快移开了目光,转而开始回答弗立维就《唱唱反调》提出的问题。

*陋居*

莫丽正边打哈欠边为自己和亚瑟准备一顿简单的早餐。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安静无声的房子……尽管如此,当她直起身来环顾四周时,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她希望看到金妮或者她其中一个儿子跑过来发牢骚(通常是因为弗雷德和乔治)、请求帮忙修补东西抑或是询问晚餐吃什么。

但她每次这样做,等来的只有冰冷的现实——她的孩子们慢慢长大了,正一点一点地离开这个家。她叹了口气,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家里的挂钟。亚瑟、比尔、查理和——她又悲伤地叹了口气——珀西的金针都指向了“工作”,她的在“家”这个词上……另外几根指针都停在了“学校”上。

最近,她的丈夫老是上夜班,白天他还没回来时,她常常觉得很孤独……莫丽煎好了一堆香肠,一边开始吃一边想着那几本书。三年前听哈利讲述他怎么救了她的小女儿是一回事,从哈利的角度亲自经历一遍发生过的事情则要糟糕得多。

*“最近……孤独”一句原文为“Lately,herhusbandwasforcedtoworkthenightshift,andsheoftenfounditsolonelyduringtheday”,直译的话我有点疑惑,如果亚瑟值夜班,那白天不就呆在家里吗,为啥莫丽白天还感到孤独……所以翻译时按自己的理解增加了一点。

她想到了她的罗恩,在禁林里,直面他最大的恐惧……她既骄傲又担忧地笑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不过她也确信那次与八眼巨蛛的冲突对他克服恐惧毫无帮助。她由衷希望她的孩子们都能留在家里陪着她,如此一来,她就不必对他们的安全问题疑神疑鬼了——包括她视如己出的哈利和赫敏。

*原文为“Shewishedwithallherheartthatherchildrenwereallstillhomewithhersothatshewouldknowwithouttheshadowofadoubtthattheywereallsafe.HarryandHermione,whosheconsideredlikeherownchildren,included.”

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重要的话题——西里斯·布莱克。

*原文为“Whichbroughtupanotherimportantsubject…SiriusBlack”,啊我感觉这句话中文里有个常用的表达……但我忘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上周……单独相处”一句原文为“Shethoughtofgoingovertoseehimthislastweek,butshejustcouldn'tseemtobringherselftobeinthecompanyofanyoneelsebesidesherhusband.”

她再次抬头看了眼挂钟,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来——亚瑟的指针从“上班”转到了“路上”。大约一分钟后,它停在了“家”上,与此同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莫丽!”

“来了,亚瑟!”她喊道,很高兴再也不用一个人呆着了,“我刚做好早餐,然后……”她打开门,亚瑟气喘吁吁站在那儿,仿佛被什么震撼到了一样双眼发愣。

“怎么啦?”莫丽焦急地问道,亚瑟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屋内。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刚下班,珀金斯就来找我,递给我了这个!”他拿出一份《唱唱反调》。

莫丽不赞成地抿紧了唇:“亲爱的,所有人都知道《唱唱反调》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她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亚瑟展开杂志摆到了她的面前——哈利正冲她腼腆地微笑着,照片上的字……

她吓了一跳,和丈夫交换了一个愕然的眼神,急忙翻到第一页读了起来。

*格里莫广场*

第二天一大早,西里斯走进厨房时,迎接他的是一个惊喜:金斯莱和穆迪都坐在屋里,翻看着一本杂志。当他走近时,他们都抬头看向他。

“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他颇感意外地问道。

“就刚刚。”金斯莱语气平静地回答。

“怎么了?谁做什么了?”莱姆斯问道,他一瘸一拐地紧跟在西里斯身后踏入了厨房。睡了整整一天后,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尽管他的脸色还是极为苍白虚弱,就像才撑过了一场严重的流感。

“你感觉怎么样,莱姆斯?”金斯莱关心地询问道,后来的两人向桌子旁的傲罗们走过去。

“比昨天好多了,”莱姆斯一边回答一边在他身旁落座,“我依然头疼得厉害,浑身乏力,不过没别的了——但这不是重点。”他盯着新来的人问道:“你们刚才在谈论谁呀?”

金斯莱没有解释,而是从桌子对面推过来了一本杂志:“我今天早上拿到的……我想你们可能会觉得这非常有趣。”

*见《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0章《卢娜·洛夫古德》,那篇《重生之我的教父是歌坛巨星》hhhhh

西里斯闻言一震,他飞快地把封面翻了回来,用力过猛以至于差点把它撕掉,然而他压根儿没空管这个,莱姆斯也微微俯身,越过他的肩膀往下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他腼腆微笑着的教子,照片上还印着一行红色的大字:

西里斯和莱姆斯还在目瞪口呆,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金斯莱已经给大家泡上了茶。

“你们应该读一读,”穆迪边说边举起了他的弧形酒壶,“我个人觉得它的遣词造句很有说服力。”

【在第三个项目的最后,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我一碰到三强杯,就被带走了,带离了霍格沃茨。奖杯早被做成了一个门钥匙……当我们终于撞到坚实的地面上时,所处的地方肯定不在学校附近。

我们已经完全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界。我们显然飞了好几英里——也许有好几百英里,因为连城堡周围的环山都不见了。我们不在迷宫里,而是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

伏地魔正在那里等着我们……或者更确切地说——等着我。

当然,塞德里克和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来者何人。我们所能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他手里抱着一包衣服,起初我以为那是一个婴儿——但我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我辨认不出那人的脸,但当他走近时,我的伤疤剧烈疼痛起来。自从伏地魔给我留下这个伤疤的那天晚上起,出于某种原因,每当他靠近我时,伤疤就会疼。所以我知道了,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他就在这里。

我双膝跪地,强忍着疼痛……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冰冷而可怕的声音——在此之前我已经听过好几次了——喊道:“干掉碍事的。”

我听到一阵魔杖在空中挥舞发出的嗖嗖声,一个人尖利的念咒声穿破夜空,然后一片强烈的绿光刺透我的眼皮。我听见什么东西在我身旁沉重地倒下了,我慢慢睁开双眼……对即将看见的景象感到恐惧。

在那儿……躺在我旁边的……是死去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盯着他那双毫无神采的灰色双眸,他的眼睛大睁着,看上去对自己的死亡略感惊讶……我动弹不得,思考不能……就在这时,那个人——虫尾巴,或者更确切一点,他的真名是彼得·佩迪鲁——把我拖了起来。彼得·佩迪鲁才是真正的食死徒,多年前,他将自己犯下的罪行栽赃嫁祸给了无辜的西里斯·布莱克,然后假死脱身并隐姓埋名至今。

虫尾巴放下了那包衣服,把我拖到了一块大理石墓碑前,墓碑上刻着汤姆·里德尔——即伏地魔的父亲——的名字。

虫尾巴变出绳子,把我捆在了墓碑上,我一动也不能动,更别说逃跑了。紧接着他掏出一团东西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匆匆走开了。我被捆得结结实实,只能看见正前方的情景。塞德里克的尸体就躺在二十英尺开外的地方,三强杯和我的魔杖也在那儿——但那包衣服还留在我的脚边,而且似乎正躁动不安。

我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但我就是非常不希望看到包袱里的东西——我知道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几分钟后,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条蛇从草地上蜿蜒滑行而来,围着我被捆的那块墓碑打转……几乎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整个吞掉。

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那条蛇上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虫尾巴的去而复返,直到他进入我的视线,他推过来了一口石头坩埚,这口坩埚大到可容一个成人坐进去,里面好像盛满了水。

地上包袱里的东西动得更起劲了,仿佛要挣脱出来;另一边,虫尾巴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比比划划,试图点燃它,大蛇则向黑暗中游去。

这时坩埚里的液体开始沸腾了,所以我没太在意那条蛇的去向。水迸射出火花,就像里面的东西其实是火焰而不是液体。蒸汽喷涌而出、越来越浓,包袱里的东西冲他的仆人喊道:“快!”

直到整个水面都闪烁起来时,虫尾巴告诉他的主人一切准备就绪,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然而等我恍然大悟时已经太晚了,想阻止也有心无力——他指的是让伏地魔复活的仪式。

虫尾巴弯腰扯开了包袱,我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尽管下一秒我就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干。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生物,想象一下吧,一个令人作呕的、黏糊糊的、浑身烧焦了一般的婴儿——不,比这还要糟糕,糟糕一百倍。我尝试了无数次,想要忘记它——但它就是在我的梦里阴魂不散……一个没有毛发、仿佛长着鳞片、肤色暗红的生物,看上去虚弱得完全没有自理能力。

但最令我害怕的是它的脸——是一张扁平的蛇脸,那双冷酷的红眼睛里没有一点儿仁慈或同情。

没错,十几年来,伏地魔就是这么苟且偷生的。

*原文为“Yes,thiswaswhatVoldemortwasreducedtoforalltheseyears”,为了不重复换掉了“这么多年来”;“bereducedto”有“沦落到”的意思,直译就是“伏地魔这么多年来沦落到了这种处境”,哈利肯定是带有鄙夷和痛恨,所以意译成了“苟且偷生”这个贬义词——中文yyds!

就连虫尾巴也对他主人的现状十分反感——当他把伏地魔抱到坩埚旁时,我可以看见他那苍白的鼠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虫尾巴把伏地魔放进坩埚,后者沉入了锅底。他随即举起魔杖,大声念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与此同时,我在心中默默地祈求这个生物能被淹死。

话音刚落,我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一小缕灰尘升到空中,然后落入了坩埚里——伏地魔等候其中。水面嘶嘶作响,变成了一看便知毒性强烈的蓝色。

就在这时,呜咽着的虫尾巴抽出了一把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然后,他伸出了右手——一只缺了一根手指的手,左手则攥住匕首挥动起来……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我受不了那血腥的画面,于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即使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看,却无法堵住耳朵隔绝掉虫尾巴的惨叫声。

我听见了他倒地的声音,接着是令人恶心的扑通一声,我知道,他砍掉的那只断手也被扔进了坩埚里。这之后,药水变成了火红色。

我能听到虫尾巴在痛苦地喘息和呻吟,当他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时,我才发觉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哽咽着说:“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我没办法阻止他,我被捆得太紧了……虫尾巴举起匕首,将匕首尖刺进了我的右臂,我能感觉到我的血在慢慢往下淌,虫尾巴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接了几滴。

他一处理完了我这边的事情,就带着我的血,走回了坩埚旁边,把血倒了进去。火红色的药水立刻变成了炫目的白色,虫尾巴跪倒在地,捧着自己流血的断臂大声哭泣。

药水沸腾不已,钻石般的火星向四面八方飞溅,如此明亮耀眼,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但是除此之外,依然没什么别的动静……

我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哪里出问题了,肯定不成功……然而我的运气从来都不怎么样——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最后,一股白色蒸汽从坩埚里升腾起来,像浓雾一样掩去了一切,以至于我看不见一英尺以外的任何东西。

然后我看到了他。

透过白雾,我毛骨悚然地看到坩埚中缓缓升起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他跨出坩埚,眼睛盯着我,就像一只准备捕获受伤猎物的恶狼……他开始检查自己的新身体,我不得不盯着那张自从我入学以来就经常出现在我噩梦中的面孔——

一张比骷髅还要苍白的脸,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瞳仁是两条缝,就像猫一样,还有一个像蛇一样扁平的鼻子……

伏地魔重返人间。】

“我本以为听邓布利多转述这个消息已经够糟的了,”莱姆斯低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是这……”

*前半句原文为“Ithoughtthatitwasbadhearingitsecond-handfromDumbledore.”

“我不敢相信,他就被绑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西里斯语气颓唐,他对虫尾巴的恨意越发高涨,简直快要抑制不住了。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残忍,毫无愧疚之心地对他最好朋友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也许事到如今,”穆迪平静地说道,又瞟了眼那本《唱唱反调》,“人们终于肯动动脑子,醒悟过来这个男孩没有撒谎——以及魔法部正由一个偏执多疑的蠢蛋掌管着。”

*原文为“Peoplewillfinallystarttoseethattheboyhasn'tbeenlyingandthatmaybetheMinistry'srunbyaparanoididiot.”

明明这家伙表现得像是每个角落里都至少藏着一打敌人,他居然还说别人“偏执多疑”——真是讽刺极了。

*原文为“Thiswasthemanwhosawenemiesaroundeverycornerandhewascallingsomeoneelseparanoid.Ironic”,进行了一定的补充加工。

还没等有人就此调侃几句,门铃响了,下一秒两件事同时发生:一是莱姆斯以惊人的速度霍然起身——考虑到刚才他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向门廊跑去;二是西里斯母亲的肖像开始高声尖叫。

西里斯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是“砰”的一声轻响,尖叫声停止了。

几秒钟后,唐克斯冲了进来,她今天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手里正拿着一本《唱唱反调》。“你们有没有听说……?!”看到金斯莱、穆迪和桌上的那本杂志后,她的喊声来了个急刹车。唐克斯不高兴地皱起了脸:“诶,我刚想告诉你们呢!”

*原文为“Herfacefell,‘Awww,Iwantedtotellyou!’”,常用意思“沉下了脸”有点过了,所以没这么翻译;拟声词“Awww”请自行想象一声因失望而百转千回的“诶↗↘~”

“这是什么时候出版的?”莱姆斯紧随其后走了进来,问道。

“我想应该是昨天吧,”金斯莱回答道,“我一到部里,就听见几个同事在谈论它。”

“所以顺理成章地,他告诉了我,我们又决定来这儿告诉你们,”穆迪补充道,他那只魔眼转了一圈去读杂志,“我觉得没准儿人们看完后会醍醐灌顶,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魔法部身上,而不是波特或邓布利多。”

*原文为“Ithinkthatmaybepeoplewillstarttoseesomesenseandrealizethatit'stheMinistrythat'stheproblemnotPotterorDumbledore.”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干的?”西里斯捧腹大笑,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哈利是什么时候接受采访的?”

所有人都耸了耸肩。“不知道,”唐克斯用敬畏的口吻感叹道,“但他一定费了很大的劲才做成……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它的作者是丽塔·斯基特!”

“那头母牛?”西里斯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可是这听起来非常—非常……”

“真实?”唐克斯替他说完了,“我懂我懂!这就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究竟是如何说服丽塔这种人成为‘同谋’的?”

*这一段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和前文的“最令我震惊的是”原文都为“whatreallygetsme”,只查到“getme”有“令我生气;击垮我”的意思,所以这两处都根据语境进行了意译。

“我一读到这个,就想起了那些书,”唐克斯告诉他们,“我认为我们今天就应该开始阅读三年级的故事——或者现在就开始!”

她说完后意味深长地朝莱姆斯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西里斯:“你来决定吧,西里斯——要不要今天就开始读下一本?”

西里斯想了想……说实话,他仍然对可能听到的内容感到畏惧……但除了那些还有不少很棒的故事……

*原文为“Siriusthoughtaboutit…truthfully,hewasstillscaredtodeathofwhathemighthear…buteverythingelse…”

“可以,”他一锤定音,“我去拿书,你们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其他想参与阅读的人,待会儿咱们在客厅集合。”

原作者注:IalwayswantedtoreadtheQuibbler'sarticle…soIjustdiditmyself.Hopeyoulikeit,andwishmeluckbecauseIhavetogobacktoclassesinafewhours.I'llputupthenextchapterassoonasIcan.AndIhopethateverythingworksoutforthebestandIgettokeepmystoriesup.ThankyoueveryoneforthesupportyougavemewhenItoldyouthattheymightactuallybetakingdownmyChamberofSecretschronicle.I'mdoingeverythingIcantopreventitfromhappening…Iguessonlytimewilltell.

【卢修斯·马尔福呆呆地站在那里,瞪着家养小精灵。然后他突然向哈利扑去。】

“不准碰他!”莫丽勃然大怒,用拳头猛砸了一下她和亚瑟所坐沙发的扶手。

“离我的教子远点!”西里斯双拳紧握......

“离我的教子远点!”西里斯双拳紧握地咆哮道。

“现在他又打算拿一个孩子撒气?”唐克斯一脸愕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人竟然是我的姨夫!”

*“他也许……家人!”一句原文为“Hemaybeyouruncle,buthe'snotyourfamily”,亲戚关系变不了,但没资格成为你认可的、和你三观一致的“家人”,希望把这种意思翻译出来了~

【“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小子!”

可是多比喊道:“不许你伤害哈利·波特!”

只听的一声巨响,马尔福先生向后倒去。他跌跌撞撞、一步三级地冲下楼梯,最后乱糟糟地瘫倒在下边的平台上。】

“干得漂亮,多比!”唐克斯欢呼起来,“我爱这个小精灵!”

【他挣扎着站起来,脸色铁青,抽出了魔杖,可是多比举起了一根修长的、很有威慑力的手指。

“你可以走了,”他指着下边的马尔福先生,凶狠地说,“永远不许你碰哈利·波特。你现在可以走了。”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别的办法。他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们俩最后一眼,用斗篷裹住身体,匆匆地消失了。】

愉快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就差他的儿子了。”西里斯露齿一笑。

“他应该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但把这作为开始也不错。”亚瑟喜滋滋地笑了笑。

莱姆斯盯着老校长手中的书,目露思索。

“怎么啦,莱姆斯?”唐克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嗯?”他无意识地回道,然后说,“哦,我只是在思考书里为什么说‘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家养小精灵比巫师们所能想象的要强大得多,”阿不思放慢了语速解释道,“事实上,如果以前的巫师是因为害怕家养小精灵的法力而设法奴役了他们,我并不会感到意外。”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金斯莱轻声发问,“既然他们如此强大,他们又是怎么被征服、被奴役的?”

阿不思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忘了,对家养小精灵的奴役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不过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或许格兰杰小姐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它。”

【“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小精灵用刺耳的尖声说,抬头望着哈利,月光从最近的一扇窗户洒进来,映照着他圆鼓鼓的眼睛,“哈利·波特使多比获得了自由!”

“我没做什么,多比,”哈利咧着嘴笑了,说道,“只要你答应我,别再试图来保护我了。”】

“没错没错,再有下次他说不定真会杀了你。”西里斯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由得头皮发麻。

【小精灵丑陋的棕红色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满口的牙齿。

“我只有一个问题,多比,”当多比用颤抖的手穿上哈利的袜子时,哈利说,“你曾经告诉过我,这一切都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无关,记得吗?可是——”】

“对啊,”唐克斯插嘴问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暗示,先生,”多比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就好像这是不言而喻的似的,“多比在给你一个暗示。黑魔头在他更名改姓之前,是可以提名字的,他的名字可以随便使用,明白了吗?”】

有几个人恍然大悟地睁大了双眼,其余的人则笑了。即使是对于家养小精灵而言,多比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就像他推崇备至的那个小巫师一样。

*原文为“Evenforanelf,Dobbyreallywasoneofakind…justlikethewizardhecaredaboutsomuchfor”,多比和哈利都是独一无二的!(摇旗呐喊)

【“明白了,”哈利勉强地说,“好吧,我得走了。他们在开宴会呢,我的朋友赫敏也该苏醒过来了……”

多比伸出双臂,抱住哈利的腰,紧紧地搂了他一下。

“哈利·波特比多比原先知道的还要伟大!”他啜泣着说,“别了,哈利·波特!”】

“哦……”莫丽柔声感叹道,“这也太可爱了……听到这很难还生多比的气吧。”

“不过是几句让自大狂波特更加飘飘然的奉承话。”西弗勒斯低声嘀咕道。然而,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他本人也十分诧异——并不像往常那般带有讽刺意味。

*“不过是……奉承话”一句原文为“JustanothercomplimentthatwillgotoPotter'salreadylargehead”,“large/bighead”有说某人“自高自大、自负”的意思,这里直译就是“(多比的)恭维让波特的大脑袋更加膨胀了”,进行了一定加工~

【多比嗓子眼里又发出一个很响的哽咽声,随后便消失了。

哈利曾经参加过霍格沃茨的几次宴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奇妙。大家都穿着睡衣,庆祝活动持续了整个晚上。令人难忘的情景太多了:赫敏向他跑来,尖叫着“你解出来了!你解出来了!”;】

“赫敏醒了!”唐克斯发出了快乐的尖叫声。

“太好了,”亚瑟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她在身边,男孩们都有些茫然失措。”

【贾斯廷匆匆地从赫奇帕奇的餐桌上赶过来,攥着他的手,没完没了地道歉,说当初不该怀疑他;】

“他早该明白这一点的!”西里斯咕哝道,仍旧因为那些人对哈利的怀疑而感到有些生气。

【海格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出现了,用力拍打着哈利和罗恩的肩膀,拍得他们吃不住劲,跌倒在装甜食的盘子上;】

“没有海格的霍格沃茨就不是霍格沃茨了!”唐克斯宣称道,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她一直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大个子。

【他和罗恩获得的那四百分,使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中卫冕成功;】

“耶!”西里斯发出了喜气洋洋的喝彩声,米勒娃略带得意地笑着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西弗勒斯。

【麦格教授站起来告诉他们,学校为了款待大家,决定取消考试(“哦,不!”赫敏说);】

“喔,学校把这作为款待怎么不算皆大欢喜呢?”西里斯眉飞色舞地喊道,密室惹出的一堆是非总算做了点儿好事。

*原文为“MaybeallthisChamberofSecretsnonsensewasworthitafterall”,意译成分比较重。

【邓布利多宣布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下学期不能回来了,因为他需要到别处去找回他的记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爆发出一片欢呼,有几位老师也在叫好。】

“为什么我觉得你俩就在叫好的这几位老师之中?”金斯莱扯了扯嘴角,向米勒娃和西弗勒斯询问道。西弗勒斯的目光深邃悠远,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与此同时,米勒娃狡黠一笑:“这很难不令人拍手称快吧。”

【在这么多激动人心的事情中,哈利真不知道哪一件最精彩、最美妙。

“真遗憾,”罗恩给自己拿了一块果酱炸面圈,说道,“我倒是越来越喜欢洛哈特了。”】

“赞同,”西里斯点点头,“我也喜欢这个全新的洛哈特。他为了名利双收,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抹去了多少人的记忆,结果却栽在了自己最擅长的咒语上。哈,难道你们不爱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

*原文为“Ha,don'tyouloveKarma?”,“Karma”指“(佛教和印度教的)业;因果报应,因缘”,这里和俗语结合了一下。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反正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大量的实践。”罗恩对闷闷不乐的赫敏说),】

“这话不错,”西里斯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的实践怕不是比学校里所有学生的实践加起来还要多。”

“让我想想啊……他们找到了密室,闯入了禁林,杀死了蛇怪,揭发并制服了一个骗子教授,还救了金妮的命,”唐克斯数着指头说道,“要我说,他们用不着参加测试就能加入傲罗部门!”

【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

“好极了,”亚瑟神采飞扬地说道,想象着马尔福听到这个决定后的反应,“这应该能好好灭灭卢修斯的威风。”

【德拉科再也不在学校里趾高气扬地到处走来走去,就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似的。相反,他现在整天阴沉着脸,似乎心里充满了怨恨。】

“哦,这是对他之前所作所为的报应,真是大快人心!”西里斯有点晕乎乎地感叹,他要给这一年的结局打个满分。

【另一方面,金妮·韦斯莱又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性格。】

“我很怀疑她是否真的恢复了。”莫丽轻叹了口气,心酸地想道。经此大难,金妮再也变不回一切尚未发生时的样子了——这又一次坚定了他们在伏地魔杀害更多人、摧毁更多家庭之前打倒他的决心。

*原文为“JustonemorereasontotakedownVoldemortbeforeheruinedanymorelives—beforehetoreapartanymorefamilies”,直译是“又一个打败伏地魔的理由”,但这里进行了改编~

【一转眼,他们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单独占了一个包厢。他们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他们玩了噼啪爆炸牌,燃放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最后几支费力拔烟火,还互相练习了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这一套魔法,哈利现在做起来已经很熟练了。】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教子!”西里斯的语气中充满骄傲。

“他最好把水平提升到比‘很熟练’再高一点,”穆迪没好气地警告道,“去年正是这一套魔法救了他的小命!”

【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

“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笑着说,“是这样——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什么什么?”西里斯大呼小叫起来,“书呆子珀西还真找到了一个受得了他的女孩?”

*“书呆子”原文为“Stick-in-the-mud”,没记错的话这是这个俗语的第二次出现,这次用的是更普遍的意思“墨守成规者,循规蹈矩、守旧的人”,意在强调珀西的死守规矩与正经呆板,其实翻译成“小古板”“正经先生”也可以,大家有什么更有趣的绰号吗?

“友好一点吧。”莫丽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忧伤,那时候一切似乎都很简单……为什么生活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呢?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头上。

“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说,】

“噢……”唐克斯说,“真可爱呀。我想知道珀西的这一面被他藏哪儿去了?”

*原文为“WhathappenedtothatPercyIwonder?”,这一句我本以为是对珀西这段感情的询问,类似“珀西和她后来怎么样了?”,但“thatPercy”更有可能指的是那个会因为初恋被发现而害羞不安的小男孩珀西,唐唐这么问也是在感叹“那个小可爱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野心勃勃、抛弃家人的‘魔法部新星’?”

【“去年暑假,他就是给她写了那么多信。他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地方跟她秘密约会。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她——你们知道——遭到袭击后,他难过极了。你们不会取笑他吧,会吗?”她不安地问。】

“当然喽,他们肯定不会取笑他的。”莱姆斯调侃道。

“我敢打赌,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会把这事儿忘干净啦。”西里斯故作正经地安慰道。

“就这?”穆迪颇有些失望地问道,“他接吻被看到了?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原文为“Hisprioritiesareabitconfuseddon'tyouthink?”,直译是“优先事项有点混乱”,本土化了一下,老傲罗可能是觉得“这么点儿事你就让妹妹守口如瓶,害我们错失真相,你的优先事项有点不对吧!”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说,不过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生日提前到来了。

“绝对不会。”乔治回答,一边偷偷地笑着。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

哈利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罗恩和赫敏。

“我不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哈利,”唐克斯脱口而出道,她的父亲是麻瓜出身,他坚持手把手教会她所有麻瓜产品的使用方法,“那些在魔法界土生土长的巫师使用麻瓜的东西时绝对会闹出笑话。”

“你的意思是不应该这么做?”西里斯大惑不解地追问道。

“你们懂吗,”莫丽缓缓说道,“也许我们没有给予麻瓜应得的尊重和认可……他们显然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不是吗?”

*原文为“Theyreallyknowtheirstuffdon'tthey?”,“knowone'sstuff”意为“很内行;精通;懂行”,这里意译了。

她很高兴自己找对了方法——关于如何赢得“麻瓜爱好者”丈夫的微笑。

*原文为“Shewasgladthatsheknewhowtomakeherhusbandsmile”,感觉英文更能传递那种微妙的意思,让我想起了罗恩最终决战时发表的关于“家养小精灵”的看法如何赢得赫敏芳心(又一次),联系上文应该是莫丽妈妈欣赏麻瓜的话搔到了亚瑟的痒处,希望自己翻译得没有太……功利?

【“你姨妈和姨父听了你今年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赫敏说,这时他们已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是吗?”】

“没门儿!”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冷哼道。西里斯因为书中提到哈利又要被迫回到那个地狱而绷紧了脸,他只能希望——但也没抱太大希望——这个暑假比起上一个来稍好上些。

【“骄傲?”哈利说,“难道你糊涂了吗?如果他们听说我好多次都差点死掉,却居然死里逃生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

回想着佩妮和她那巨怪丈夫把哈利养大的方式,莫丽死死地抿起双唇。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遭遇了这些之后还能成长得如此正义善良、彬彬有礼呢?要她说,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奇迹。

【然后,他们一起通过出口处,回到了麻瓜世界中。】

“到这就结束了!”阿不思用疲惫的声音宣布,他总算能把书放到一旁,让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休息休息——这本书对他神经造成的伤害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谢天谢地,”西里斯一边伸懒腰打哈欠一边感叹,“梅林,我感觉我们花了整整一年才读完这本书!“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事实上仅用一天就读完了这本书,”莱姆斯站起来,同样哈欠连天地伸了个懒腰,“我希望读下一本时我们可以慢慢来。”他看了看自己破旧的手表,惊讶地挑高了眉毛:“哦,哇——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半了。”

“我们必须得赶回学校了,”米勒娃跟着打了个哈欠,“但是接下来的那两本书呢?”

*原文为“LikeIdon'thavebetterthingstodowithmysparetime?”

“但我们也不得不离开了,”金斯莱起身遗憾地说道,“我必须在几个小时后回到部里。”

“我也是。”唐克斯和亚瑟都一脸困倦地附和道。

莫丽也累得直打哈欠,她看起来准备回家了;疯眼汉说自己要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他同样承诺道会尽快回来。

把书留在原位,众人从房间里鱼贯而出,往楼下走去。老师们道了晚安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韦斯莱夫妇感谢了西里斯的热情款待,并保证他们很快就会回来;金斯莱跟所有人握了握手,然后才走出了大门;穆迪则像往常一样生硬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唐克斯在转身离开前分别抱了抱西里斯和莱姆斯——后者脸红了——并且要求他们发誓,绝不在她没来的情况下开启第三本书的阅读。

西里斯怅然地叹了口气,他喜欢这么多人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除了斯内普),要是哈利也能加入他们就更好了。看来下周只有他和莱姆斯“相依为命”了——然而当其他人都离去后,莱姆斯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只会有一个原因……

“哦,月亮脸,不能连你也……”西里斯抱怨起来,他不想再孤身一人被留在这栋房子里了。

“我明白,”西里斯沮丧地低吼道,“我理解!就……答应我你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这样孤零零的日子。”

莱姆斯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西里斯很高兴看到他不是唯一一个为分别感到痛苦的人。

*原文为“wehavetwelveyearsthatweneedtocatchupon…but…”

“我懂了……”西里斯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苦涩了。“但是,你会回来的,对吧?”他又不放心地确认道。

莱姆斯朝他满是安抚意味地笑了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大脚板,我保证——只是答应我,尽量别一个人抢先阅读,好吗?”

*原文为“Justtrynottoread”,感觉有内容缺失了,所以翻译根据意思进行了补充~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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