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瑟瑟后的结果就是我现在站在13楼的天台上。
寒风凛冽,如刀一般在我脸上刮过。
“风好大,我好怕……”我的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听着他不耐烦的声音,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闭上眼,心中一片荒芜。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祝你幸福!”
突然间,......
突然间,一条龙凭空出现!
通体漆黑,蜿蜒多姿,身披鳞甲,头有须角。
俯冲而上,刚好接住了正在做着自由落体的我。
腾云驾雾间,将我拖回了楼顶。
我刚站稳,那条龙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男人。
而此时,他正用两根手指,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提溜起来。
像是拎小鸡儿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字一句,带着火热的温度,喷在了我的脸上。
一如那晚火热的他。
只是我看着他眼中的我,哀恸的脸上满是忧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了?”
“西瓜中间最甜的那一块,是不是你吃的?”
“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就为了这事?”
我学着他的表情,回瞪他:“难道这不重要?”
“我特意留着中间那一口没吃,结果倒杯水的功夫,你就给吃了。”
“这对我幼小的年龄是多么打的打击。”
“放手,我死!”
说完我推开他的手,又要往下跳。
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拎了回来。
“你——”
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口气。
颓着一张脸,无比的丧气:“我再给你买行不行?”
“现在?”
“现在。”
我一听顿时就笑了,搂着他又蹦又跳:“傲天,够意思!”
“……我叫龙毅。”
“好的,傲天。”
“……”
2.
龙傲天是我捡回来的一条龙。
我意外和他发生关系而解开了他的封印,将他放了出来。
结果就因为睡了一觉,不小心和他缔造了契约,我身上的伤痛,会千百倍的转移到他的身上。
包括瑟瑟第一次的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确实感受到了,原来做这种事情,不痛之后,只剩爽了啊!
第二天一早,他刚翻身起床的表情,比我叫他龙傲天还要绝望痛苦。
毕竟,昨晚他有多卖力,他现在就有多酸痛。
“天上那群狗东西,一点儿人事也不干……”
我听着他低声咒骂着,充满了崩溃。
想了想,出于人道主义,我也应该安慰安慰他。
主要他活确实挺好的。
于是我裹着被子上前拍了拍他布满我抓痕的肩膀:“节哀。”
没想到他情绪失控,一抬手将我胳膊挥开。
他力量庞大,我这等凡人哪里承受得住,当即便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
惨叫声猛然响起。
但是不是我发出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叫。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看到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龙傲天,此时趴在地上,面前吐了一口血。
气若游丝,充满了破碎感。
这……
对了!
我猛然想起我们两个的契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就是嘴不自觉的弯起。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殡葬车?”
龙傲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露出此生最和善的笑容,然后穿好衣服对他摆了摆手。
“你自己趴着吧,我走了。”
这玩意儿不太正常,还是离他远点儿为好。
我马上开溜,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跟了上来!
看到身旁出现的影子的时候,我都懵了。
刚才不是还疼得爬不起来吗,怎么……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发誓,这是我听过的最狠的威胁!
3.
我以为他是要我事后负责。
后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为了保护我。
担心我受伤,担心我遇到危险。
毕竟——
我有什么闪失,他比我要痛苦千万倍!
我听了,嗤之以鼻。
呵,肤浅的男人……啊不对,肤浅的龙!
我本想拒绝,然而他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最后我妥协了,就当多了一个保镖加“室友”。
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
4.
龙傲天正式入住我家。
幸好爸妈工作在别的城市,一年才能回来一两次。
不然还真不好和他们解释。
养了26年的女儿,和陌生男人住一起。
关键对方,还不是人。
我和龙傲天约法三章——
“1.分房而睡,没有特殊原因,不可越界。”
龙傲天白了我一眼,表情好像在说:“我疯了吗?”
我想想也是,毕竟那晚给他也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暂时应该不会有这种世俗的想法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说:
“2.不许在家里喝酒!”
因为我和他遇见就是在酒吧门口,一个喝的烂醉,一个蓄谋已久。
喝得烂醉的是他,蓄谋已久的是我。
我灌酒之前哪里知道这个长相帅气的小哥哥酒量差,且还不是个人呢!
早知当初,我就该......早点下手!
许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小火苗,龙傲天有些疑惑。
但是在我瞪了他一眼之后,最终还是妥协了。
“3.你不能干预我的生活!”
“不行,我不同意!”
龙傲天当场提出反对。
板着一张脸,冷得吓人。
“我是龙,尊贵的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出去玩?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
我冷笑一声,随即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
力道不重,不疼。
但是站在我对面的龙傲天,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我紧接着又来了一巴掌,再一巴掌,一巴掌……
“好了好了别打了!”
龙傲天抓住我的手,咬牙切齿,“你……”
“现在还要面子吗?”我笑眯眯的问道。
龙傲天:“……”
看着他磨牙嘀咕,我怀疑他用龙族语言在骂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皱了皱眉,我刚想态度强硬些。
在看到他双颊红肿的时候,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下次还是打别的地方吧!
5.
“对了,伙食费和住宿费交一下。”
我朝着龙傲天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我可不是慈善家,家里不养闲人。”
龙傲天不屑一顾:“区区钱财,想我当初四处征战,积累了多少的财富,从我指缝儿里随便漏一点儿,都够你……诶诶诶,你干什么呢!”
我正扒着他的手指头上看下看。
闻言抬眼看着他,十分无辜:“你不是说你指缝儿里面有钱吗,钱呢?”
龙傲天的嘴角在抽抽。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种比喻。”
“所以呢?”
我歪着头看他,更加无辜,“其实你没钱,是吗?”
“我有钱!”龙傲天很是暴躁。
“在哪呢!”我比他还要暴躁。
“在我的宝库里,我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
闻言我“哦”了一声,默默的松开了他的手。
“所以你还是没钱。”
“既然如此,那我养你好了,我出钱你出力,你要不要……诶,你去哪?”
我话还没说完,龙傲天就走了。
看样子的生气了。
我本来不想管他,但是这家伙确实长得不错,且活好。
加上所有的疼痛都是他承受,这样好的事情,要是给了别人,那我岂不是有点亏。
于是我连忙跟了出去。
幸好,他还记着我说的话,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当众腾云驾雾。
不然明天新闻头条就是他!
6.
我没有刻意隐藏我的行踪,龙傲天一早就发现了。
但是他傲娇,他高贵,他不屑一顾。
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我也没上赶着凑过去,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
走了许久,最终到了……一处景区。
看着眼前的景区,我懵了。
他千里迢迢走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来玩的?
我不理解。
直到我看到龙傲天径直就要往里面闯,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双方争吵起来,甚至险些动手,我连忙跑过去。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哥,小时候脑袋被驴踢了,精神不太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见谅。”
大概是我认错态度好,对方也没多为难。
我赶紧拉着龙傲天走到一旁,皱着眉瞪着他:“你跑着来打架来了?”
“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因为你没买票。”
“我回我家还要买票?开什么玩笑!”
“你家?”
我一听,乐了。
这里竟然是他家,这不是巧了嘛。
“或许曾经这里是你家,但是如今这里已经被划分为风景区了,不买票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
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语重心长,“傲天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你被封印了这么久,外界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什么你家我家,都是国家的,懂吗?”
看着他一脸倔强不屈的模样,我就知道,这种高度的思想觉悟,他暂时还达不到。
无声的叹了口气。
“行了,你不想吃软饭的话,给我打工就好了。”
“可是我的宝藏都在这里。”
我脚步一顿。
“里面有宝石,黄金,各种珍品,还有闪闪发光的石头。”
闪闪发光的石头……
那不就是钻石吗!
哦我的上帝老天爷啊!
我一把抓住龙傲天的手,目光灼灼。
“你干什么?”
“走,傲天,回家!”
7.
看着龙傲天那张臭脸,我就知道,对于回家还要买票这件事,他很不爽。
不爽又能如何,溥仪回家都得买票,更何况他一条龙。
如今正是旅游淡季,游客不多。
龙傲天哪都不看,带着我直奔东南角。
一路上我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看来一夜暴富,指日可待!
正美滋滋的做着梦,突然龙傲天停住了脚步。
我没刹住车,一脑门撞到了他的后背。
“怎么了?”
“我的宝库……”
龙傲天呆呆地看着眼前。
我也看着眼前的……景区公共卫生间,沉默不语。
来之前我想过千万种的可能,都是我有了钱之后要怎么挥霍。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龙的宝库,变成了卫生间。
传出去龙的面子,还不如一个鞋垫子。
“傲天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你被关了这么多年,记忆出现偏差也正常,说不定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很显然,我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龙傲天阴沉着脸,直勾勾的冲了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也跟进去,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咦?龙都这么快的吗?
那晚不是挺能折腾的么?
“你这是……”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蹲在卫生间门口的样子,像极了那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和我缔结了契约更为憋屈。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得必有失,你失去了财富,但是也得到了烦恼嘛。”
龙傲天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连忙开口:“是自由,你得到了自由。起码现在你无拘无束,钱没了可以再赚嘛,还是说,你想要回到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龙傲天想都没想,猛地站了起来:“打死我都不回去!”
“这就对了嘛。”
我继续笑眯眯,用尽毕生能力,展示最大的善意,“既然如此,那就考虑一下我之前的建议吧。”
“什么?”
“跟我去打工。”
8.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龙傲天帮我在我学校附近的咖啡厅代班。
一个月两千块,包吃不包住。
我平时在这里兼职,赚点儿零花钱。
我把我闲置的旧手机给了他,他一开始拒绝,说他是龙还没有被女人养的道理。
我答应他,可以用工资分期付款。
大龙子主义确实病的不轻。
于是,填写入职资料的时候,留的我的银行卡号。
没办法,他是一条龙诶,他没身份证,更没有银行卡。
我也是迫不得已(摊手)。
将他安顿好,我就回去上课了。
本以为依着龙傲天那个傲娇的性格,工作上肯定麻烦不断。
结果——
并没有。
一整天都相安无事。
我感到十分的诧异,下课之后,连忙跑到了咖啡厅。
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去。
人太多了。
放眼望去,乌泱泱的全都是人头,叽叽喳喳像是进了鸭子厂。
我想了想,转身从后门溜了进去。
身为咖啡厅的不固定员工,走后门是我的特权之一。
进去之后,我发现……还是没用。
里面人更多。
原本是小资情调的咖啡厅,如今拥挤的像是街头的菜市场。
操作台的机器都要干冒烟了。
我叹为观止。
拉住崔姐,小声问:“今天店里搞活动啊,怎么这么多人?”
没想到崔姐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抱怨满满:“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的好事。”
说完哭丧着一张脸,去后厨找东西了。
我:?
很快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9.
“龙毅,两杯卡布奇诺,三号桌。”
“龙毅,三份焦糖拿铁,五号桌。”
“龙毅,五杯冰美式,十二号桌……就是靠窗那个小桌子。”
“龙毅……”
我看着那个忙得团团转的男人,眉头紧皱。
当即走过去质问小刘:“店里没有其他人吗,怎么就指使他一个,欺负新来的吗?”
小刘见到是我,松了口气,连忙解释:“当然不是,这可是你带来的人,我们怎么敢欺负啊!”
“那这是……”
“关键顾客都是为了龙毅来的。”小刘摊开手,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我们倒是想帮忙,可是顾客不让,不是龙毅端的,不喝,不吃,不要。”
我:“……”
我直呼好家伙。
怪不得这里人这么多,合着都是为了龙傲天来的。
这群只会看脸又肤浅的小姑娘们!
看着热情洋溢的一张张泛着花痴的脸,再看着龙傲天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我无声的叹了口气。
孩子,苦了你了!
撸起袖子,穿上围裙,我也开始帮忙。
原本八点才关门的咖啡厅,六点就歇业了。
为啥?
东西全都卖没了!
连白开水都没有了。
老板闻讯赶来,笑的像是朵菊花一样:“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先到这里,我已经派人加急去调货了,明天照常恢复营业。”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关上门,老板转身面对着我们,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龙傲天的脸上。
当即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上下颠簸。
“龙毅啊,你就是新来的招财猫是吗?”
老板对着龙傲天好一番夸赞,习惯性的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灵巧躲开。
老板的手落了空,有些尴尬,但是不多。
我瞥了一眼,有些惊讶。
之前我拍他,他好像从来没躲开过。
不过老板到底是见识过大世面,很快便恢复如初,继续笑盈盈。
“今天店里的业绩,是过去三个月的总和,多亏了龙毅!为此,我要提出表扬!龙毅,你想要什么,你说!”
“钱。”
龙傲天直球的令人措手不及。
老板愣了一下,干笑两声:“奖金当然少不了,这个你放心,工资也给你翻倍!”
11.
一天的工作,要结束了。
剩下收拾的工作,就不需要我们两个了,换完衣服就可以走了。
我从后门走出去,看到龙傲天靠在对面的墙上。
阴影洒下来,掩住了他的脸。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似乎很不舒服。
“是不是太累了?”
我走上前,轻声问道。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烫;脖颈处,也不烫。
正准备再往里探探的时候,手被抓住了。
一抬头,正对上他晦暗的眼眸。
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像是漩涡,似乎能将我吸入其中。
我眨了眨眼,掩住心中些许的异样。
“你乱摸什么呢?”
——赠礼【奶茶】解锁后续内容——
结局HE,放心食用,龙龙可以瑟瑟
他是我的邻居,却总是每夜钻进我的梦里。
“岁岁,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拒绝我吗?”
他的指腹冰凉,摩挲在我的下巴上,惊的我浑身颤栗。
我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夺。
他按下我拱起的腰,趴在我肩头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呼气如丝:“岁岁,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怎么就不信呢?”
1
“咳咳”
一声轻咳,吓得我差点丢掉手机。
我连忙关闭网页从吊椅上蹦了下来。
隔壁阳台上,正站着我的邻居,盛斯年。
他刚洗完澡,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拿着毛巾,随意擦了两下,抬眼看我。
波澜不惊的样子。
但......
但此时,我依旧惊魂未定,气都没喘匀。
他微微抬颌,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沉声,“吓到你了?”
我摇头,“没”但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盛斯年是冷白皮,站在月色中,好像整个人被渡上了一层隐月皎白的光。
我是一个社恐,尤其是在做了亏心事之后,更加社恐。
“我的吹风机坏了,能借一下你的吗?”
他礼貌地开口,语气清淡又疏离。
“好,你等我一下。”
我转身去屋子里拿来吹风机,隔着阳台递过去。
盛斯年身子微微前倾,接过吹风机的时候,指腹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缩回手。
他看着我,目光浅浅,“谢谢。”
然后转身进了屋。
他虽然走了,但是空气里还弥漫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
闻起来跟他这个人一样,是凉凉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我总是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地熟悉感。
可我和他也并不熟络。
作为一个小社恐,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躲在屋子里,和他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
盛斯年这个人,很奇怪。
他看起来不爱笑,虽然礼貌,但是话不多,总给人一种不太好亲近的感觉。
我们偶尔碰面也不怎么搭话,他只是会沉默地看我一眼,微微抬一下下颌算是打招呼。
但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总是给人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他没开口,但是他的眼神似乎一直有话要说。
可惜我从来没有读懂他眼底的话。
我回到房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走到镜子前,才发现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不知道刚才盛斯年究竟有没有发现我在看什么。
我刚才是背对着他家阳台的,手机屏幕亮度似乎还挺高?
2
深夜,我觉得耳边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我打了个寒颤,想要翻身坐起关窗,但是肩膀刚一动,就被人按住。
紧接着,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环住。
一道温热,忽然抵在我的后背,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温热的气息。
我猛地睁开眼,想要尖叫,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嘴。
冰凉的手指,像是一块刚从冰箱里捞出来的冰。
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贴着我耳边响起,叫得竟然还是我的名字。
“岁岁”
我浑身一震,这声音……
是盛斯年?!
我侧着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半分都动弹不得。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脖颈上滚烫的呼吸,连带着我的肌肤也跟着灼热起来。
他的手掌同样滚烫,隔着睡衣压在我的腰上,贴着我的腰线往下走,滚烫又酥麻的感觉,惊得我蜷缩起脚趾。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岁岁,你也喜欢这样吗?”
“你当时看到这个情节呼吸好像挺急促的。”
一股强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我的耳朵开始发烫。
这个情节,确实在艺术片里出现过。
他果然从身后看见了……
“盛斯年……你再动我就要报警了!”
我抖着声音警告他。
可是语气里的恐惧,已经暴露了我的胆怯。
他轻笑,漫不经心的,又带着一丝不屑的笑。
紧接着,他的手指灵活地探到我的小腹,解开了我下摆的纽扣。
“岁岁,别拒绝我,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不要!
我惊叫一声,把他的手抽了出去。
下一秒,我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天已经大亮。
窗户安然无恙地关着,屋子里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全部都是我的梦。
我一个几乎不怎么做梦的人,竟然开始做了那种不可描述的梦。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心跳加快。
一定是因为昨天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吧。
上班快要迟到了。
3
简单收拾完之后,我狼狈地往电梯跑。
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在我靠近的瞬间,又叮地一声打开。
我气喘吁吁地进去,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
清冷的声音让我动作一顿。
又是他,盛斯年。
昨晚那个梦,又浮现在脑中。
我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他抬起一根手指,“你的衣服……”
我低头,发现自己出门太过于匆忙,竟然把衬衣的扣子扣歪了。
我侧过身子刚想要整理,电梯门打开,又有几个人进来。
正在我尴尬之际,盛斯年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我身前。
他的个子很高,脊背很直,是放在人群中,一眼万年的那种绰约姿态。
我背着身子,借着他的阻挡把衣服整理好。
在出电梯的时候,我红着脸低着头和他说了句谢谢。
他轻笑一声,语气不咸不淡。
“你的脸很红。”
我来不及辩驳,他已经率先迈开长腿离开了。
不知怎么的,这颗心一直在不受控制地乱跳。
想起昨晚把他带入梦中的情形,又想想今天早上的尴尬,我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下可好了,在新邻居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这对于一个小社恐来说,这简直比天塌下来还让我难受。
我想要努力说服自己忘掉这不愉快的所有。
但是不知为何,耳边总是回荡着梦里那句缠绵又暧昧的话,“岁岁,别拒绝我,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是什么变态又奇怪的梦啊。
4
接下来的几天,我本意想和盛斯年保持距离,但事与愿违。
我总是在电梯,房间门口,公寓走廊以及阳台,各个地方碰到他。
每次相遇,和他的坦然与淡定不一样,我一看到他就会莫名的心虚。
因为这些天,我一直在做梦。
自从第一次做梦开始,我就不可控制地夜夜做梦。
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盛斯年。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我都有点害怕睡觉了。
不出意外,这天晚上,我又会梦到他。
我忐忑地躺在床上,忐忑地入睡。
到了后半夜,盛斯年果然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他依旧贴着我的背抱住我的腰,用下巴轻轻蹭我的脖颈。
我紧张地捏住被角。
这是梦这是梦,忍一下马上就可以醒。
我不断给自己洗脑,但是这个梦给我的感觉,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太真实了。
而且我总有一种被掌控的感觉。
那种浑身无力,任他玩弄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恐惧之中混杂着难以克制的生理反应,像是被抛在望不到边的海浪中,极速地下坠又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浑身酥软,但是浪潮一来,我又被悬溺其中,难以呼吸。
“你在发抖?”
他贴着我的耳朵,声音轻的像一阵风。
“你这两天为什么总躲着我?我不喜欢你躲着我,下次不准。”
我哪敢吭声,只希望这个梦能快点结束。
谁知道这一次,他不只是贴着我的后背挑逗我,而是扳过我的肩膀,让我与他面对面躺着。
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看见他整张脸。
再过去梦到他的夜晚,我都只能感受到他贴在我背后的胸膛和那只不冰凉入骨的手。
月光顺着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时,我的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
他靠的如此近,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透露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美。
对,虽然他是男人,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美。
那种清冷破碎的美。
那种任人蹂躏的美。
可是和他这张清弱脸庞完全相反的,是他的言行举止。
盛斯年跨身上来,单手压住我的两只手腕。
霸道野蛮,带着不可阻挡的侵略性。
要命的梦啊!快点醒过来吧!
“盛斯年……”
我抖着声音叫他。
他勾着嘴角,笑的妖冶丛生。
他压低声音,恨不能把我的魂儿勾出去。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来我的梦里了?”
这个真实又令人窒息的梦,让我的心跳飙到了最快。
我紧张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他却只是看着我,笑容一点点收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克制的怒火。
“岁岁,你在赶我走?你忘了是你叫我来的?”
我的脑子乱了。
我什么时候叫他来了?
“盛斯年……我知道总是做这种梦肯定是我的问题,但是可以不可以请你放过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还是用那副不依不饶的表情看着我,他正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好像一口能把我吞进肚子。
他扬着下巴,冷着声音喊我的名字,“岁岁”
然后俯身,蓦地含住我肩上的一块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语气陡然加重,“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拒绝我?”
我的头皮一紧,忽然被他捞着翻了个身,厚重的巴掌猛然落下,我失声尖叫起来。
“盛斯年!”
他跪坐在我身侧,半边脸藏在月色的阴影中。
“怎么?你还想反抗?”
他又抬手,巴掌再次落下,我瞬间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起来。
5
我要疯了。
梦里的盛斯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让人不敢招惹的怪物。
现在,我每天起床,势必会顶着一对浓重的熊猫眼。
我胆战心惊地出门,在心里第一千零一遍祈祷,千万不要遇到盛斯年。
可是不管我怎么躲,都能在电梯里碰见他。
我早出发一个小时和晚出发一个小时,都能遇到他。
他是长在这个电梯里了吗?
我明明没有看见他出门啊!
“早”
他一如既往地跟我打招呼。
他站在电梯的一角,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一身黑色的衬衣,让他冷白色的皮肤更显几分病态。
不知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这个盛斯年是一个……斯文败类。
“早……早啊”
我强装镇定,站在电梯的另一角,和他拉开距离。
我死死地盯着电梯显示屏,希望它跳的快一点,这样就能逃开这尴尬的气氛。
盛斯年又开口了。
“你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最近没休息好?”
“没……休息的很好。”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心里一直默念,快点快点再快点。
就像是在梦里,我不止一次祈祷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结果不知道这电梯是不是被我逼急了,竟忽然下坠一层,然后猛地停住了。
我的心一沉,不可置信地看着电梯。
这是……被我逼坏了?
“真不巧,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盛斯年抬起手,按了按紧急呼叫铃,看起来倒是很淡定,一点也不慌。
他低头看我,嘴角微微勾起,“你怕?”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往后撤了一步。
他嗯了一声。
我掏出手机悲催的发现,电梯里怎么一点信号也没了。
以前电梯里也是有信号的啊!
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冲我悠悠一笑,“看来只能稍微等等了。”
我拿着手机有些手足无措。
想着电视里的电梯事故,下意识身子贴紧墙壁不敢动弹。
面对盛斯年,我更是紧张万分。
虽然我和他只是普通邻居。
但是,自从和那晚以后,我就每天都会做羞耻的噩梦。
以至于我现在一见到他,就会想到梦里他扬起手打我巴掌命令我听话的样子。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整张脸滚烫如炉。
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但是下一秒,盛斯年的脸却忽然凑了过来。
他的皮肤已经白的有些病态了,纤长的睫毛像是落下的羽毛,浓密卷翘。
他的眼神永远是清冷又深邃,看的人心底发怵。
“你真的不怕?我觉得你很紧张。”
我确实是怕……但我更怕的是和他独处的氛围。
“还、还好,不是很怕。”
他抿了抿嘴角,“那你抖什么?”
他站直身子,笔挺地像电线杆。
“你要是怕,可以牵着我。”
他摊开手掌,示意我牵上去。
我摇了摇头,冲他勉强挤出笑,“不用了,我不怕的。”
盛斯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最近很防备我。”
他歪着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我能怎么回答,难不成回答,我怕他,是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梦里的他疯批偏执,又该死的让人欲罢不能?
那种恐惧中混杂着的快感,让我只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不应该把梦里的盛斯年带入现实。
毕竟我和他的交集,似乎真的只是出门遇见的一面,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这样。
他虽然看起来孤傲,但每次见到我都会浅浅一笑,礼貌地打声招呼。
想想可能都是我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6
“没有防备你……只是我比较社恐。”
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松了口气,眉头也舒展开。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因为岁岁每天晚上都梦到我的原因呢。”
一句话,在我脑中炸开了锅。
那句脱口而出的岁岁,跟梦里的盛斯年哑着声音掐着我的腰时叫得……简直一模一样。
他!又在说什么!
他说我每天梦到他!
为什么他会知道?!
——未完结,赠礼【奶茶】可解锁后续——
我怀疑我家主子有龙阳之好。
因为他不仅要求我贴身伺候他洗漱更衣,现在更是直接摸我小手、亲我小嘴。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该怎么告诉他,其实我是女扮男装。
早已看破一切的小侯爷V.S身世有冤忍辱负重的女主
早晨,我正服侍崔熙之穿衣,对方的爪子就开始在我腰间不安分的游走。
我心下一惊,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侯爷,您别闹,小的还得服侍您更衣呢。”
我往一侧挪了挪身子,想躲开这个混蛋。
也不知道他最近抽的哪门子风,经常有意无意地对我动手动脚的。
难道是府里没有女人,堂堂侯爷染上了调戏清秀小厮的毛病?
我心里正腹诽着,就见他长臂一捞,直接将我圈禁在怀中,顺势滚...
我心里正腹诽着,就见他长臂一捞,直接将我圈禁在怀中,顺势滚到了床上。
眼看着他欺身就要压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双手抱胸,随即脑子一抽,抬脚就踹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不远处的花瓶摆件被飞出去某人砸碎了一地瓷片,连带着还有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孟木木,你找死。”
寒冬腊月,无星无月。
我跪在门口冻得哆哆嗦嗦。
同为近身伺候的小林子,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路过我时,目不斜视地快速塞给我一个烤红薯,随后推门进了屋。
我一边感恩戴德地吃着烤红薯,一边欷歔贵人面前差事难做。
崔熙之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上一次在太子府喝多回来之后,居然还指天发誓要娶我。
我承认,在男人堆里,我确实瘦弱了一些、白净了一些、俊秀了一些……
可我在世人眼里,还是个纯纯的爷们儿。
要不是小林子当时死命地拦着,他都快亲到我的嘴了。
这事想想就一阵后怕。
“好吃吗?”
寒冰的一样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惊掉了我手中啃得只剩半个的烤红薯。
好在,被某人迅速地接住,随即又一脸嫌弃地塞回了我的手中。
我急忙磕头,“侯爷……”
“知道错了吗?”一双锦靴出现在眼前。
“知错了,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声轻叹过后,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到眼前,“进来吧,外面冷。”
屋内摆着硕大的火盆,一进门就有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许是跪得久了,膝盖十分酸疼,迈门槛时差点跌倒,幸好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我捞住。
“慢着点,毛毛躁躁的。”
感受着他胸口心跳的炽烈,我的脸骤然一红。
“都是小的不好。”我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却被他直接抱进了屋内的软塌上。
“冰天雪地跪了那么久,若是不好好养着,膝盖恐怕就废了。”说完,崔熙之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随即就要挽我的裤脚。
当我意识到他可能要给我涂抹药膏时,浑身的热血都冲到了天灵盖。
“等等”我慌不择言,却也吓到了崔熙之。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抱膝而坐,强压住内心的狂跳,“小的自己涂抹药膏就可以,怎可劳烦侯爷。”
崔熙之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勾唇浅笑,“都是大男人,还有什么是不能看,不能摸的?”
说罢,他的爪子迅速伸进了我的裤腿之中,我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与薄茧,浑身一颤。不待他再细细地摸索,抬脚就踹到了他的胸口,眼看着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竟是后怕得拽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了腿上。
“侯爷,若是被人看见了,怕是不好。”
崔熙之只是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了,并无恼怒之意。
将药膏放在一旁的小几之上,便朝外走去。
见状,我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刚刚反应迅速,或许就真被他撩起裤子,那可就暴露身份了!
待在他身边还真是危险重重啊,还是赶紧回自己屋吧。
刚将药膏收好,还未起身,就见崔熙之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跪了那么久,连晚饭都没吃,一定饿坏了。”
他将瓷碗递到我手里,“趁热吃吧,吃完就在这里休息。”
又指了指我的腿,“膝盖还伤着,尽量少走路。”
我看了看身下的软塌,又看了看屏风另一侧的床榻。
虽是共处一室,但中间隔着屏风,想来应该是安全的吧?
次日醒来,我看了看不太熟悉的床幔,又看了看身边比较熟悉的脸,怔忪之际,抬手就朝着对方的脸砸了过去。
我的拳头被大手迅速包裹,整个人也被对方带进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在我耳边吹来,“一大早的就要谋杀亲……主子?”
我一下就清醒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惊恐。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他的手从我的腰慢慢往上移。
此时,我都已经听到我心脏狂躁的跳动声了。
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越过顶峰时,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一个翻身过猛,直接摔到了床下,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跪在地上直磕头。
“侯……侯爷饶命,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能感受到脸上的燥热逐渐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不是故意的……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轻柔缥缈,但我却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
我一抬头,就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身前。
我下意识地双手抱胸,随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这件衣裳根本就不是我昨晚睡前穿的那件,而是与崔熙之身上那件一般无二的白色中衣。
这料子的手感极为柔软,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丝滑。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向单手支头望着我似笑非笑的某人。
“侯……侯爷……”
完了,我命休矣!
崔熙之没给我编瞎话的机会。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稍后你随我去太子府探望一二。”顿了顿,“你下去准备吧,记得带上太子最爱的梅子酒。”
我眨巴眨巴眼睛,见对方赖洋洋地又躺了回去,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起身往外跑。
按着我对崔熙之性格的了解,此人睚眦必报。但凡欺他、骗他、匡他之人,都不得好死。
可他一直未处置我,等等,或许昨晚根本就不是他帮我换的衣服?
恰好小林子经过,见我如此,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昨晚跟侯爷做什么了,怎么双腿抖的如此厉害?”
我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歧义,抓着他便小声问道:“昨晚除了侯爷之外,还有谁进屋了?”
小林子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除了侯爷,再无其他人进屋了。”
我眼前一黑,只觉命不久矣。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是杀太子唯一的机会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梅子酒,又捏了捏装满了‘宝贝’的荷包,咬牙做了决定。
死之前,还是将该干的都干了吧!
太子府门口。
崔熙之看了看我手中抱着的梅子酒,又看了看我一副赴死的表情,哼道:“收起你那副奔丧的表情,你的事,我回家再同你说。”
我心里一慌,抱着坛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恭敬谦卑,“侯爷说的是。”
崔熙之别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却是没再说什么。
“熙之,真是好久不见了。”
太子在书房门口亲自相迎,与崔熙之携手共同步入其中。
崔熙之的母亲是长公主,说起来,二人还是是表兄弟的关系,见面自然有许多的话要说。不论是朝堂之事,还是兄弟间的趣事,二人都聊得十分投机。
直到午膳时分,二人还在一边吃酒一边聊天,场面甚是惬意。
“太子殿下,这是微臣给您带的梅子酒。”崔熙之从我怀里取过酒坛,亲自给太子的酒杯斟满,随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是我府上厨娘酿的,只有这一坛。”
太子身边的内侍见有府外吃食上了桌,拿起银针就要试毒。
不料,崔熙之先对方一步,直接将杯中酒一口喝了个干净,脸上满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好酒啊,太子不尝尝吗?”
内侍举着银针尴尬地看着二人。
“滚下去,丢人现眼。”太子瞪了内侍一眼,端起酒杯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
眼看着太子将杯中酒喝下去,我内心却是一点喜悦和大仇得报的快感都没有。
我傻愣愣地看着崔熙之,心里直将他骂了个八百遍。
7
崔熙之是被我扛回侯府的。
从太子的书房一直扛到门口的马车,又从侯府的大门口一直扛到崔熙之的寝室。
路上所遇之人皆向我投来赞叹的目光。
“不愧是侯爷的小厮啊,真是又忠心又贴心啊。”
寝室内,我将刚吃完解药的崔熙之稳稳地放在床上,心里无奈到了极点。
那坛梅子酒被我下了五谷散,是一种服用半个时辰后才会毒发的一种药物。
临行前说好是献给太子做礼物的,谁能想到,崔熙之居然在饭桌上就直接喝了起来。
不仅喝了,他还没少喝。
要不是我随身带着解药,我都得被吓死在太子府。
我一边抚着胸口,一边转身欲走。
“木木……不走……”
他闭着眼昏迷着,头脑也不是很清楚,发出来的声音竟还带了一丝祈求。
但我能听清楚,他叫的是我名字,孟木木。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守着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接着又想起今早的暧昧。
我的脸一片绯红。
他不会真的是喜欢小厮吧?
不然,昨日为何会对我那般动手动脚?
亦或是昨晚帮我换衣服时,知晓了我女子的身份,这才有了今早的暧昧?
可不论如何,我这般身份卑微之人,又怎配得上他的喜欢。
我的侯爷是个风光霁月的公子,日后定要配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子才可。
而我,早已被除去身份之人,苟延残喘至今,也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木木……我帮你……”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是一阵风吹过,可后面的三个字还是吹进了我的耳中。
帮我?
他要帮我什么?
——未完结,赠礼【奶茶】可解锁后续完结剧情——
原创不易,感谢支持
我喜欢上了我的老板。
我每次见到老板都会心跳加速,以至于有时候兴奋的时候会露出我的狐狸尾巴。
这狐狸尾巴被我千藏万藏,没想到最后败给了掉毛。
「许唯枝,你又在花店偷偷撸猫了?」
这是我来到人间的第三年。
从一开始的躲躲闪闪,到现在鬼混入人群,我觉得自己已经进步很大了。
起码现在我可以把尾巴藏起来十二个小时呢。
我是一只狐狸精。
我修为浅,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为了不被聪明而狡猾的人类发现,我一直都伪装的很辛苦,但也一直很成功。
直到我遇见了秦屿森。
他是花店的老板,我是花店的小员工……之一。
我好几次见到他,都差点暴露身份。
「许唯枝,你又在上班的时候撸猫......
「许唯枝,你又在上班的时候撸猫了?」
他抓起一堆毛绒绒的小白毛出来质问我。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但是低沉中总有一股凶巴巴的味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把小猫带进花店?」
我低着头不敢吱声。
我只是趁没人的时候,偷偷用梳子梳了自己的长尾巴,谁知道最近吃咸了,掉毛这么严重。
「对不起老板,我以后注意。」
他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毛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干脆的动作中透露着一股毫不留情的嫌弃。
我有些不满。
我可是雪狐哎!他就这么嫌弃我的毛毛吗?
明明我的毛毛就很软啊。
在我腹诽之际,一双脚停在我的眼前。
秦屿森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百合,玫瑰,栀子,好像什么味道都有。
虽然是很多味道杂糅在一起,但是在他身上竟然会出奇的好闻。
「许唯枝,你对我有意见?」
「啊?」
我有些呆,一抬头就撞入他星波微漾的眼眸。
我又立马慌乱地低下了头。
他又开口了,「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低着头不敢看我?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骂你?」
「没有的老板」
我立马摇头否定,刚对上他的眼,心跳就开始加速。
我又低下了脑袋。
我一见到秦屿森就会心跳加速,我知道,这种感觉就是人类口中的喜欢。
我喜欢秦屿森。
他弯下腰,用带着花香的手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那你就不要总低着脑袋,还有,不要在花店里撸猫,会有很多毛,知道吗?如果真的想撸的话,记得藏得隐秘点,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最后一句话他压得很低,声音酥酥的,我听得耳根烫烫的。
我感觉,像秦屿森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对于我这样道行低的小狐狸来说,简直没有任何抵抗力。
要不是我太怂,他可能早就被我扑倒一万次了。
临走之时,秦屿森还不忘意味深长地提醒我,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什么安全?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树树,你在吗?」
「嗯,在。」
讯息刚刚发出去就得到了回应,我立马心花怒放。
树树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网友。
我每天回家都只跟他聊天,而且我在花店的工作也是他介绍的。
树树很厉害,比许愿池里的王八还要灵验,我每次和他说的事情,好像都会实现。
尤其是关于秦屿森的事。
「树树,男神今天又和我说话了。」
「嗯,那挺好。」
「可是他好像嫌弃我掉毛。」
对面沉默一分钟,然后问,「掉毛是指……你掉头发吗?」
我想了想,那也不是我的头发啊,那是尾巴上的毛。
可是树树是人,我总不能跟他说是尾巴吧。
想了半天,我才回答他。
「不是头上的,是屁股上的毛毛。」
「?」
树树打了一个问号。
「你确定吗?」
「确定呀,他用手抓出来,很嫌弃,然后丢到了垃圾桶。」
「……」
这一次,树树打来的是省略号。
人类的符号太多了,我之前学了一个月才学完。
我知道这个省略号的意思,小学课本上的解释是,语句未完,意思未尽。
于是我就等着树树的下一句话,可是等到我睡着都没有等到。
然后我做了个梦。
梦里秦屿森刚洗完澡,瓷白色的肌肤被水蒸气变成了好看的粉色。
他腰间就只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浴巾,发尾湿哒哒的,一甩头,水珠都飞到我脸上。
秦屿森原本那张精致的脸在看到我的尾巴之后忽然黑了下去。
「许唯枝,就是你老掉毛,搞的花店到处都是?」
我大惊,想要狡辩两句。
「老板我……」
可他却毫不留情地打断我。
「我最讨厌尾巴和毛了!」
于是秦屿森拿着剪刀揪住我的尾稍,像他平常修剪花枝一样,毫不犹豫地一剪刀下去。
「不要!」
我从梦里惊醒,吓得一身冷汗,爬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个是110,一个是秦屿森的。
看着他的名字,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他香艳的出浴图。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刚刚的噩梦也一股脑被丢到了脑后。
我喜欢秦屿森,就因为他长得好看,没有别的原因。
他显然是被吵醒的,慵懒的声线略显沙哑,语气不紧不慢,但隐约能听出他强压住的火气。
「哪位?」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白尾巴就又显出了形。
「不好意思啊,我打错了。」
「许唯枝?」
「是你对吧?我能听出你的声音。」
好开心啊。
「老板……」
「嗯,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秦屿森的声音似乎温柔了一些。
「老板,我刚刚做了个梦。」
「噩梦?」
「嗯」
我本来不想和他聊天的,但是他的声音好好听,我一听到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雀跃。
我的白尾巴在床边扫来扫去,想了半天,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
「老板,你很讨厌屁股上的毛毛吗?」
「……」他沉默了半分钟,「那得看是谁的了。」
哦?
老板真是讲究人,讨厌屁股上的毛毛也分人。
「许唯枝,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把我逼进角落,满身的花香包围着我。
他个子很高,困在他的阴影下竟然会有莫名地安全感。
我们两个人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落在我的脑门上。
痒酥酥的。
这种暧昧的气氛不会让我害怕,反而让我越发兴奋。
狐性本媚,这是我的天性。
但我害怕自己的尾巴会因为太兴奋,一不小心冒出来,一直把手背在身后,捂着自己的屁股。
我强忍着心中的雀跃,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老板,解释什么?」
「你说呢?」
我点头。
「后来你说你梦到了我洗澡对吧?」
我又点头。
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深吸一口气,接着问我,「所以,梦到我洗澡,算是噩梦?」
这个……
那是因为我没敢告诉他,梦里的我长出了大尾巴,而他不喜欢我的尾巴而且嫌弃我掉毛,所以用剪刀极其残忍地剪掉了我的尾巴。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冲他咧嘴傻笑。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
最后只是抬手,掐住我的脸,稍微用了点力,但只是一下又松开。
「算了,不跟你这个小笨蛋计较。不过……我其实也不介意你梦到我洗澡。」
他转身离开,临走之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他眼里有些得意。
老板在得意什么啊?
我有些懵,虽然搞不懂人类的情感,但是这种独处的氛围,我好喜欢。
我真的好想做一只涩涩狐,但奈何自己脸皮太薄。
「树树!刚才男神把我关进了小仓库,里面黑黑的,他靠我好近。」
「?欺负你了?」
树树消息回的很快,好像只要我找他,他一直都在。
「没欺负,感觉好刺激呢!只是我以为他会亲我呢,结果他直接走掉了哎……偶像剧里这个时候,男主不都应该亲女主一下,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一句,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许唯枝,我劝你少看点偶像剧,而且,少脑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撇撇嘴,这哪里少儿不宜了?
只是亲亲而已嘛。
我都暗恋他四百六十三天了,亲一下都不行吗?
我有些惋惜。
刚刚明明靠的那么近了,但是却……
想到这儿,有一个大胆且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悠然而生。
我用狐族法术捏造了一个幻境,然后将秦屿森的意识短暂地拖了进来。
在幻境里涩涩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秦屿森的意识进来之后,他有些愣。
看到我的时候,更加发愣。
「许唯枝,这是哪儿?」
「这是你的梦。」
我开始忽悠他。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看着他嫣红的嘴角,心底的小恶魔开始疯长。
现实里不敢亲亲,拖到这幻境里亲一下,我觉得可以。
我干了现实里不敢干的事情,那就是扑倒他!
身后的尾巴也压制不住兴奋冒了出来,止不住地摆动起来。
秦屿森的表情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掌握了主动权,竟然反客为主将我压在了身下。
「小东西,你这是跑进了我的梦里吗?」
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腰,试图分辨真假。
但幻境本来就真假难辨,有时候人的理智会沦丧于此,但有时候他们也可以保留一部分理智。
但我不确定此刻秦屿森有没有理智尚存。
我只是知道,在我的地盘,那自然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都是我说了算。
「老板亲亲~」
他垂眸,目光落在我撅起的嘴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许唯枝,你现实要是和梦里一样勇敢就好了。」
嗯?
我来不及反应他那句话的意思,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未完结,赠礼【奶茶】可解锁完结内容——
我本是护国寺为民祈福的公主,待的好好的,撩猫逗狗,吃穿不愁。
忽而有一天,就被从天而降的镇国大将军“请”回了皇宫。
虽说是让我女扮男装当皇帝。
可是,他也没说,我还要——
“陛下,夜深了,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看着衣衫半褪,容颜娇媚的皇后一步步的向我走来,眼神中充斥着期盼和娇羞,我也情不自禁的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眼看着那纤纤素手就要摸到我的胸口,我连忙一把抓住!
扯动唇角,硬挤出一个笑容:“皇后,朕这一日太过操劳,无心此事,还是……”
“陛下。”
皇后抱怨道,“您有日子没有来后宫了,臣妾知您劳累,特来伺候您的。”
说......
说着便挣扎起来。
对扒掉我身上龙袍这件事,她是势在必行。
见状,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松开手转身就跑!
“皇后,你且早些歇息吧……”
尾音消失在大门拐角。
我一路奔出寝宫,准备随便找个空着的宫殿凑合一晚。
结果宫殿没找到,先扎进了某人的怀里。
“陛下,深更半夜,您这是……锻炼身体?”
听着头顶含笑的声音,我虎躯一震,心里慌得百爪挠心。
深吸了口气,我硬着头皮抬起头,对着他露出有史以来,最为和善亲人的笑容。
“将军,这么巧,你也没睡啊。”
简卿舟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心里越发的毛,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终于顶不住压力,颤颤巍巍的开口:“皇后,皇后忍不住了……”
说完,我便看到简卿舟的表情一僵。
随即皱起眉,打量着我,似乎在沉思什么。
我以为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见他身边也没跟着其他人,索性豁出去了——
“皇后要侍寝!我我我我我做不到。”
大抵是我太过狼狈,竟引得他低声笑了起来。
还口出狂言:“皇后乃是您的妻子,这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你问我?”
我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还得硬撑着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我不是我皇兄!我不行!你要是行,你去啊!”
话音刚落,便看到简卿舟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瞧我这张嘴哟!
怎么就没管住呢!
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连忙扬起笑,近乎讨好:“将军莫生气,我方才只是一时失言。”
简卿舟垂眸打量我片刻。
末了,沉声道:“陛下,您是皇上,所言所行皆为天下人表率,还请谨慎些,莫要被有心之人捉住错处。”
我吓得心惊胆战,连连点头称是。
“陛下这是准备……”
“我,我不敢回去,所以想找个地方睡觉。”我低着头,嘟囔着解释。
忽而似乎听到一声轻笑。
我皱了皱眉,抬起头,却见他仍旧是满脸严肃的模样。
难道是我幻听了?
正在我满心茫然的时候,突然手腕被抓住。
隔着衣袖,依旧能够感受道他掌间分寸的力量。
“陛下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到臣的寝宫去休息,保管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
是了,简卿舟如今也宿在宫中,美其名曰护国安邦。
然而孰人不知他的狼子野心,不过是想要将皇帝掌控在自己手中,以便操纵。
从前是皇兄,现在是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
入夜。
我躺在榻上,却始终睡不着。
闭上眼睛,总是会想起之前的事情。
想起我在护国寺的日子。
那时,我还是公主。
刚出生就被送到护国寺,为国祈福的公主。
皆因我与皇兄乃是龙凤双生,在天启朝,此乃不祥之兆。
彼时父皇沉迷丹药,对鬼神之说尤为崇信。
为了护住自己的荣宠,为了自己的地位,我的母妃,柳贵妃,当机立断,主动提出,送一个孩子去护国寺为民祈福,保佑天启朝国泰民安。
在护国寺的这十五年,我见过简卿舟两次。
第一次在我父皇归天之时,也是我皇兄登基之日。
他们来护国寺祈福。
皇兄一眼便认出我,有些诧异。
等到第二次见到简卿舟的时候,便是皇兄暴毙的时候。
简卿舟提出让我女扮男装,扮做皇兄的样子,跟他回宫。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然后——
“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简卿舟:“?”
“将军大人,还请明鉴,我只想安心的当我的小尼姑,不想当什么皇帝……”
我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眼泪哗哗的。
本想偷瞄他一眼,却哈求一声,打出了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糊了我一脸,有点苦。
比我心里还苦。
在当我寻思着怎么美丽又不失优雅的掩饰尴尬,一方带着淡淡竹香的帕子,忽然盖在了我的鼻子上。
简卿舟,他,在为我擦鼻子?
定然是昨日妙音师傅罚我抄写经书,我累出了幻觉,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多大了,竟然还如同个孩童一般。”
简卿舟似乎笑了一下。
擦!
这等难过的时候,我恨不得将自己祖坟都给哭一遍!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用力的掐了下大腿,眼泪又挤出来两滴。
那滴眼泪,刚好烫在了他的手上。
“将军莫怪。”
我抽噎道,“我年幼无知,不通礼数,更无人管教,如何能担大任。倒是将军少年英姿,乃是民心所向,若是您……”
“殿下休要胡言!”
简卿舟一声怒喝。
我就知道,今天老子算是白哭了。
接我回宫之后,简卿舟生怕我逃跑一样。
不仅巡逻的侍卫增加一倍,还特意在我的身边安排了一名新的宫女。
“这是翠柳,自小习武,跟在陛下身边,定然能保住陛下的周全。”
我一听,却是慌了。
连忙拉着简卿舟到了内间。
“将军这是何意?若是我的身份被发现了……”
“陛下不必多虑,她什么都知道。”
闻言我突然语塞,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恍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没想到简卿舟为了能够时时刻刻监视我,不惜将自己的红颜知己送进宫。
安插在我的身边。
只是他未免太瞧得起我,难不成当真以为我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说起来,将军如今也年岁不小,为何还没娶妻?”
我随便扯了个话题,“不知将军可有中意之人,若是喜欢了,我可下旨赐婚。”
最好能让他沉迷温柔乡,省的整日盯着我,害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简卿舟闻言微怔,目光定定的落在我的脸上。
那目光,令我倍感压力,宛如一座山压在了我的身上。
不自觉的倒退一步,脸上的笑容都不自然了:“将军这是……”
“臣确实是有一位爱慕的女子,多年前惊鸿一瞥,便放在心上,日夜不曾忘怀。”
“哦?将军既然如此深情,那为何……”
“只是她身处宫中,臣不敢肖想,惟愿她事事安康,幸福永乐。”
——赠礼【奶茶】可解锁后续——
结局HE,后续还有一万字
夫君死了,我拿着他的遗财逛花楼。
可我的手还没摸到美男的腹肌,花楼的门就被人给踹开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死了整整三日的夫君。
他脸色阴沉声音冰冷:“殿下,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
自打我嫁给顾北辰,我就等于守了三年活寡。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从守活寡变成了真正的寡妇。
因为顾北辰战陨了。
全都城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没了,全城悲痛,唯独我欢天喜地。
在外人看来,顾北辰一死,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公主就再也没人管了,我就可以继续逛花楼喝花酒了。
还有这将军府里的遗产,岂不都是我的了?
我就差举个炮庆祝了。
只是没想到,我人在花楼,屁股还没坐热,美男的小手都还没牵上,就被人踹开......
只是没想到,我人在花楼,屁股还没坐热,美男的小手都还没牵上,就被人踹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死了整整三日的夫君。
我人傻了。
他挥袖出剑,剑刃在我耳边不足一公分擦过去,然后直直地插在了屏风上。
“还不走?”
他一声令下,所有美男抱着琴提着萧往外跑。
我也起身,想要趁混乱逃出去,谁料这脚刚迈出去,就被他揪着后衣领拎了起来。
“殿下准备去哪儿?”
“我……那个……去关一下门。”
他按住我的肩膀,动了动嘴角,“不必。”
只见顾北辰一抬手,袖间飞出去的镖把门咣地一声钉上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嫁给他三年,从来不敢寻欢作乐的原因。
这气派,谁招架的住啊?
顾北辰坐着,我跪着。
我不服,我是公主,他是臣子,我凭何跪他?
但我不敢说出来。
因为我打不过他。
“夫君,你……可安好?”
我悄悄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他,怎么一点伤都没有,不是说渡水一战,极其惨烈吗?
他冷哼一声,“本来挺安好,听说殿下来了花楼,便不好了。”
谁嘴这么碎啊,我前脚走,后脚就把我卖了。
“夫君,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他看着我,一双寒星般的双眼微微闪烁,嘴角勾起,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我正在措词,忽然听见窗外响起叩叩声。
两短一长。
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顾北辰脸色大变,在我起身之际,已经飞身到窗边。
“夫君!”
我连滚带爬冲上去,抱住他的腰。
他一愣,低头看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我以前见到他都怕的要死,更别说抱他了。
我钻进他的怀里,挡在窗前,掐着甜腻的嗓音喊他。
“夫君,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我三月未见,不如先来亲热亲热?”
他蹙眉,面不改色地扯开我。
待他推开窗户,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只是下一秒,我的身子就猛地腾空,被他举了起来。
他探出身,把我的身子压在了窗外。
这可是三楼!
我下意识用脚勾住他的腰,不敢回头朝下看。
“顾北辰!你敢谋害本公主?”
他轻笑,“殿下怕?”
废话!这么高,我摔下去还不得缺胳膊少腿。
“这么高,应该不会有人能轻易上来吧?若是有,想必定是身怀绝技,轻功了得。若是公主的暗卫,那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怎么听说,公主此次是偷摸出来,并没有带暗卫。”
我心里一惊,揣着明白装糊涂。
“夫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
他仅用一只手托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在窗边轻敲。
跟刚刚的暗号一样。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
我也知道,这黑暗之中,不止有一双眼在盯着我们。
就像我嫁给顾北辰三年,每日每夜都会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晚上的风呼呼,我的长发被吹的扬起,刚好遮住我心虚的脸。
“夫君,你能先把我抱进去说话吗?我害怕。”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只好跟他求饶。
好在顾北辰良心未泯,把我捞了进去。
顾北辰沉默地领着我从花楼里出去,坐马车绕小路回去,就连回将军府都是走的后门。
“夫君你不是战陨了吗?”
饶是我再愚笨,也发现了其中端倪。
顾北辰战陨的消息全城皆知,除了我,全城都陷入悲痛。
如今他悄无声息地回来,肯定是别有企图。
顾北辰不语,把我推进门,也不点蜡,就忽然趴在了我肩上。
“殿下何必跟我装,我究竟死没死,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这……我确实不知道。
我当时真以为他死了。
“皇上不是说会知会你一声?”
我皱眉,忽然想起三天前父皇找人传密报告诉我:“顾北辰落崖,勿悲。”
我哪知道他口中的勿悲是顾北辰没死的意思,我还以为他是在安慰我节哀顺变呢。
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大乌龙。
“既然你没死,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今晚一回来就想把我扔下楼摔死,你不知道我前几日听说你战陨,茶不思饭不想,日日以泪洗面,如今你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就这般无情。”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你茶不思饭不想?那去花楼做什么?再说,我何时真的要摔死你?你明知道我是在做戏给窗外的人看。”
这一句话问住了我。
去花楼还能做什么?在外人看来,当然是寻花问柳啊。
“还有你说你日日以泪洗面,我怎不见你憔悴,反而越发水灵了?”
他这一说,我立马止住了哭声。
“真的嘛?我又变好看了?”
顾北辰的眼底显然在隐忍,他这幅冷冰冰的样子最吓人了。
他当初就是因为这张活阎王的臭脸才娶不到媳妇儿的。
要不是我是父皇几个孩子里最不成器的那个,应该也不会被许配给这个让人望而生畏,不会怜香惜玉的铁阎王。
这都是命啊。
“你当我在夸你?你跟那群男人谈笑风生,真当我死了?”
“我出去不过几个月,看你似乎都分不清谁是你的夫君了?”
“能分清……”
“那你还敢对他们笑那么开心?以后再敢对他们笑,我一定饶不了你。”
“你有本事,现在就别饶了我。”
我的话被他含碎在口中,气息辗转中,顾北辰的身子越发低沉,他的手游走在我身上,总是能精准地找到地方。
我被他揉捏地失了声,不经意叫出来,他就变得越加放肆。
在我的手搭在他的腰时,他轻轻嘶了一声。
我垂下头,目光落在他的腰间,发现他白色的袍子竟然被血色染红。
“顾北辰,你流血了。”
他停下动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无妨。”
他把半边身子的力量卸在我肩上,空气中开始弥漫血腥味。
“扶我到床上。”
我照做,点了一盏灯在床边,拿近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浑身是血。
我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衫,腰间那道触目惊心的剑伤赫然出现。
原来并不是毫发未损,而是他藏了起来。
这个伤口,怕是我在花楼抱他腰时碰到,伤口蹦开才会流这么多血。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拿药。”
我找下人打了一盆热水,找到金创药,替他擦洗完身子,然后上药。
我很难想象,这么深的伤口,他是如何做到隐忍不发的。
等我忙活完,额头已经是一层细汗。
我一抬头,就撞入顾北辰烛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眸深处。
他看着我,难得露出一笑。
“原来殿下,如此关心我。看来你说的茶不思饭不想,也不是全无可能。”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虚伪的笑。
“夫君你这是什么话,我关心你不是应当的?你若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我可不想。”
“苏念”,他有些无奈,直呼我的名字,“放心吧,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他森冷的眉眼,在烛光之下却显得柔和了几分。
顾北辰聪明,很多事都瞒不住他。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皇家最失体统的公主,胸无点墨,贪恋男色,未出阁前就有一屋子姿色姣好的乐师。
就连父皇都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阿斗。
而顾北辰,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又出了名冷面无情,无人敢靠近。
我们两个名声都不好,亲事都难说,索性父皇就将我赐婚于他。
一晃,就是三年。
顾北辰虽然回来了,但还是依旧没有现身。
我也只好继续在府中对着一口空棺材装模作样地替他守灵,七天一到,就该给他下葬了。
出殡那天,我们等的人也该出现了。
“顾北辰勾结外党,叛国投敌,所谓战死根本就是瞎话,实则是在逃亡的路上坠下悬崖摔死的!”
三王爷忽然挡在棺材前,拿出一堆文书丢下来。
“证据确凿!”
文书上记录了顾北辰贪污的军饷军粮,还有他走私的军火器械记录。
看样子,跟真的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顾将军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人证物证俱在,我不过就是收拾战场回来晚了些,你们竟然要把这种乱臣贼子当英雄下葬!”
三王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凛冽阴冷。
“公主,你可知勾结外党,走私军械,是何罪?”
我接过那文书,折起来,在所有人都惊叹声中放在蜡烛上点燃。
“何罪?我不知。我只知我夫君为人清正,上阵杀敌从未有过退缩。”
所有人看着我手中掉落的灰烬,瞪大了眼。
众人没想到,我一向在顾北辰面前软弱不着调,今天竟然会替他说话。
这个嘛,做做戏咯。
主要是顾北辰要求的,他说要是有人出殡出来拦路,我要义无反顾地拥护他的名声。
呸,还名声呢,都要被下葬了。
谁知半路真的杀出来一个三王爷。
“看来公主不信,你以为烧了证据就能替他洗脱罪名?我还有很多证据。”
“很多证据?”我仰头看他,“怎么,这证据莫不是找街边写话本瞎编的吧,量产吗?”
我一个公主都站在下面。
他一个皇上封的三王爷,就敢如此高高在上跟我说话。
真以为不得宠的公主就不是公主了?
我从暗卫手中接过皮鞭,一鞭抽在他的马肚上,马儿受惊,三王爷被甩了下来。
模样相当滑稽。
“本公主今日就要给我夫君下葬,我看谁敢拦?”
“我敢!”
他还真敢拦。
三王爷从地上爬起来,挡住我。
“罪证确凿,公主你这是要忤逆王法!”
他话音刚落,不知何处飞来的石子,砸中他的门牙,满口血沫喷出,两颗牙齐齐脱落。
样子更滑稽了。
“三王爷,还请言重。”
顾北辰一身便衣,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所有人惊骇,看看棺木,又看看他,全都惊叫起来。
“顾、顾北辰,你不是坠下山崖了吗?”
“贼喊捉贼,恐怕说的就是三王爷这种人吧?”
“不可能!你明明掉下悬崖了!你明明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出现?”
三王爷仍不死心,推开众人扑倒棺材面前,一脚踹开棺材盖,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是尸首了,连半根毛都没有。
他彻底傻了眼。
顾北辰冷笑:“看来三王爷很喜欢这口棺材,那就留给你好了。”
顾北辰死而复生的传言在城中传的满天飞。
各处传言并不相同,但是其中还混杂着一件事,那就是顾北辰终于抓住了朝中军械走私案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那天妄图栽赃陷害的三王爷。
真真假假,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长安街后巷,我又被顾北辰带人堵个正着。
“将军,公主就在这儿呢。”
这嘴碎的小厮,也不知道是宫里谁安插的眼线,时时刻刻把我的行踪报告给顾北辰。
顾北辰冷眼看我,语气生冷。
“殿下,你这又是准备做什么?”
我一见他,就两腿哆嗦,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夫君,你怎么来了?我不过就是逛逛街,买点新奇玩意儿。”
“逛街?”
他冷下脸,推开我挡在草垛的身子,一剑跳开稻草,里面蹲着的男人暴露无遗。
身后的小厮也故意惊呼起来,但是眼里露出狡猾的光。
他故作痛惜开口,“公主,你糊涂啊,将军对你这般好,你怎么还能出来这样……这样……”
“够了!”
顾北辰的脸都气绿了。
只见躲着的男人容貌昳丽,肤白如玉,眉目含情。
典型的勾栏造作之派。
他叫巳月,是花楼里的头牌乐师。
那日顾北辰踹门而入之时,他正坐在台中间为我弹唱。
至于他为何在这儿,按那小厮的意思,那当然是和我私会啦。
“夫君……”
“殿下”他怒了,他的目光停在了巳月脖上的红痕,“你好歹是公主,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就不怕丢了皇家颜面?”
我缩着脑袋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夫君,我错了,你不要告诉父皇,好不好?”
他冷哼一声,眼里皆是对我的鄙夷。
顾北辰看不上我,这是全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最后,只是留下一句珍重给我,就负气离开。
那个小厮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但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得意。
他们那些人最喜欢看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也最喜欢看顾北辰与我不和的样子。
可怜那顾北辰,一身正气,铁骨铮铮,被自家媳妇儿绿成这样,估计都要气炸了。
等他们都走远,我才收起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身后的巳月也不再是那副勾栏做派。
“顾将军可真是精明,竟然这样都能被他跟来。”
我冷下脸,声音压低,“再精明也不过是我玩弄的一颗棋子,那日花楼他虽险些发现我和你的暗号,但是毫无证据,这日后定然会处处跟着我。”
“那公主不怕暴露?”
他轻笑,看我的眼神如狼似虎。
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怕?我若是怕,今日便不会来寻你。”
他点头,“好,我就是看中公主的胆识,世人有眼无珠,把公主当成朽木,实则不然,公主连顾北辰这种狠角色都敢玩弄,胆量让我佩服。”
我不搭理他的彩虹屁,“东西带来了?”
巳月从袖中拿出锦盒,里面是一只箭头。
“这批货,是军库里品质最好的。只是公主可想好了,确定要做?”
“有什么好怕的?那不长脑子的三王爷不是已经自投罗网当了顶罪羊,军械走私一案,顾北辰已经把他当成主谋抓了起来,我们再行事,小心点就好。”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又问,“公主为何执意要做?”
他怀疑我的动机,这并不意外。
我好歹是一个公主,参与走私一案,那可是滔天大罪。
我收下锦盒,回答的风轻云淡。
“不为何,你也看到了顾北辰对我的态度,我父皇看我不顺眼,我夫君也不疼爱我,我只想给自己谋一个荣华富贵而已。”
他颔首,“如此,不如事成之后,公主随我回青涯谷,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何?”
我挑眉,“青涯谷内可有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他答,“应有尽有。”
行鸡鸣狗盗的人,是走不得正门的。
于是我从后门翻进去。
只是刚从墙上落下来,就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接住。
顾北辰拉着一张俊脸,抱着我往屋内走。
“东西拿到了?”
“当然”
我环着他的脖子满脸骄傲,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他。
他却一点好脸色没给我。
“那狗男人脖子上的红痕怎么回事?”
呵,原来是吃醋了。
我说他怎么这副德行。
难得见顾北辰吃醋,我当然要好好逗逗他。
“夫君觉得呢?”
他拧眉,把我压到床上。
“苏念,是不是我出去几个月,你长胆子了?”
他只一根手指就把我腰间的丝带扯开,低头咬住我的肩膀,微微用了力。
“顾北辰,你属狗的?”
他哼了一声,“我属你。”
他提着我的腰,翻身,让我跨坐在他腿上。
“我腰上有伤,你自己动。”
这个该死傲娇又迷人的男人,我可真是……爱死了。
外人都以为,我俩的婚事是赶鸭子上架,也都以为我懦弱无能,又荒淫无度,以为我惧怕顾北辰,更以为顾北辰不近女色看不上我。
实则不然。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满脸正经的男人,到了晚上卸下伪装之后是多么的如狼似虎。
顾北辰久经沙场,不仅武功了得,身下功夫那也是一绝。
我俩这三年,白天做戏,晚上做功,那是爱情事业两不误。
“顾北辰,你弄疼我了!”
我按住他顶起的腰,不让他动。
不是说腰上有伤,怎么敢这么放肆的?
他冷哼,揪着我不放,“你还没告诉我,那狗男人脖子上的红痕怎么回事?”
我咬牙,脊背一阵发麻。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胭脂,做戏要做全套,顾将军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他终于笑了,扶着我的腰把我压进他怀里,用软软的嘴唇亲我的耳朵。
“原来是胭脂,我家娘子可真是聪明。”
大傻呗。
酣战之后,我浑身酥软,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入睡。
我和顾北辰的婚事,其实不是父皇安排的。
是我和他一同谋划的。
五岁那年,我生母淑妃坠入湖中,溺亡。
无依无靠的我,若是在一群皇子公主中太过于出眼,那必定成为后宫之人的眼中钉。
我只能成为那个最差的,最扶不上墙,最不被重视的那个。
他们争着抢着在父皇面前出彩,自然无暇顾及我这个有损皇家颜面,荒淫无度的公主。
我第一次见到顾北辰,他已是少年将军,眉宇之间皆是英气。
他笑我在花园里哭,说我受了欺负就该打回去。
然后,他就当着我的面,用一根弹弓把宴会上刁难他的皇子打进了湖里。
没人查出是何人所为。
因为他做完坏事,又大摇大摆,面不改色地坐回了宴席。
那一日,我便知道,这顾北辰和我一样,表里不一,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我告诉他,“你懂个屁,本公主这叫以退为进。”
后来我俩就开始私下往来。
众人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瑟瑟缩缩,但又爱好男色的废物公主,而他则是一身正气,生人勿近的将军。
我俩看似毫无交集。
但是私下,我俩一起到奸臣院子里煽风点火,捉蛇投毒。
真可谓是雌雄双煞。
后来到了我的及笄之年,父皇开始发愁我的亲事。
这样一个无德无能的公主,谁愿意要啊?
于是我找到了顾北辰。
“顾北辰,你娶不娶我?”
他一开始不答应。
我问他为何。
他答,“你名声不好,娶了你别人会戳我脊梁骨。”
我气得咬碎一口玉牙,上去踹了他一脚。
“滚你丫的,就你名声好,你铁阎王的称号谁不知道?你杀人不过头点地,除了本公主,谁敢嫁你?”
他笑,看着我作威作福。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军械案,这其中背后势力深大,你想凭一己之力,很难完成。”
“怎么,殿下有计谋?”
“你娶了我,我就告诉你。”
他伸手,忽然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体温很高,隔着衣衫我都能感觉到滚烫。
不过软软的,坐着还挺舒服。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吻我。
他捧着我的脸长驱直入,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
——赠礼【奶茶】可解锁后续内容——
结局HE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堂哥死了。
他的四肢被钉在了老家村中间的柱子上,血顺着柱子上少女的图案蜿蜒而下。
三天后,我在村子里见到了死状一模一样的堂哥。
还有一本死亡预告笔记。
最后一页的名字、是我。
1、
六月二十八,我回村子里祭祖。
回村子的路上,我就遇见了隔壁邻居家的小二哥。
「小二哥,你也回去祭祖吗?」
我有些意外,其实我们出来的年轻一辈鲜少回村,因为实在是太偏远了。
下了车,走一段土路,还要翻三座山。
我真是不理解,那些迂腐的老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偏远的村子好,怎么也不肯搬走。
「不是。」
小二哥笑嘻嘻的凑到我身边,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神...
小二哥笑嘻嘻的凑到我身边,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神秘兮兮的开口。
「你知道一个传说不,咱们村子里的死亡预告。」
「没有。」
一听我说没有,小二哥更来了兴致,把手中捧着吃的荔枝一把塞进了我的手里开始滔滔不绝。
「那是几十年前,说我们村子来了个爱穿红衣的女寡妇,据说那女寡妇不检点,每晚都会勾引男人去她那,渐渐成为了村子里女人们的公敌。」
「但是有一天,这女寡妇死了。」
「从那天开始,村子里的去过她房子的男人们也陆续死去。」
「据说啊,是那女寡妇觉得就自己一只鬼太寂寞,所以才搞了这么多男人下去陪她。」
我莫名的想到昨晚上的梦,顿时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连忙把人推开,嫌弃的看着他,「你可真无聊,我可是无神论者。」
「小二哥,你都多大了,还信鬼故事,还死亡预告,咦~」
「我这次可就是为了这故事回来的,我再回来收集点资料,我的悬疑惊悚小说就要开始动笔了,香艳加上悬疑,这次肯定卖钱。」
小二哥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把刚思路记下来。
走了几个小时,终于是见到了我们村子。
我爸等一众叔伯爷奶早就坐在村口聊天,只是看起来,面容却有点严肃。
我给小二哥比了个嘘,悄悄的从边上溜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借着林子多,刚猫着腰,躲在树后走到附近,就听见我爸的声音。
「老三死的惨,死的时候,整个人钉在了柱子上,血都流干了。」
「这个月第三个了吧。」村长抽了口老旱烟,一脸愁容。
「嗯,死的都是男人,还都和那女人有关系。」
我再没了刚才玩闹的心思,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爸,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突然出声,给一众叔伯爷奶也吓了一跳。
我爸面上都有点白,瞪着我,「死孩子,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
「你听到什么了?」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还没下去,「爸,谁死了?」
村子里的人口不多,要是村子里死了人,肯定是我认识的。
我爸皱了皱眉,「破孩子,问这干啥。」
说着就过来接我的包,「你妈在家做饭呢,走,回家吃饭去。」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开口,「爸,要是有人意外死了,肯定是被害得,我们得查啊。」
这村子里虽然都是认识的人,但是难保大家一直都是好人啊。
人心这东西、谁敢保证呢?
「不然我报警。」我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我爸连忙按住我的手,指了指村中间的柱子。
我顺着我爸的目光看去,那柱子上的少女图案被鲜血染得像是活过来一般。
那血液也像是有生命,只流淌在图案上,外面没有沾染分毫。
除了上面没有堂哥,这场景几乎和我的梦境毫无区别。
我浑身忍不住的抖。
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2、
「爸,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飘。
「咱村子出了点怪事,你祭祖后就赶紧回去,不让你回来你还非不听。」
我爸重重的叹了口气。
怪事!
我没敢问下去。
晚上的时候,我又做了个梦。
梦中我还在村子里,有一个男人像是被一只隐形的大手拽到了村子中间的柱子上,一根一根漂浮在空中的钉子往他身上钉去。
男人还在空中痛苦挣扎。
「我错了,我当年不该进你的屋子,求求你,放了我。」
「求求你,放了我。」。
「当年又不是我一个人睡了你,你凭什么来杀我。」男人面目狰狞,「你个烂婊子,还不是你来勾引我们。」
随着梦境的深入,我看清了那个人陈六叔。
陈六叔!
我又努力想去看清空中那个虚幻的影子,那个凶手。
我努力瞪大眼睛。
忽然、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我被吓醒了。
因为、最后的那一刻。
我看清了那张脸。
凶手、是我!
六月二十九
我看了看外面,天亮了。
已经五点,我穿好衣服,快速向村子中间走去,我急于证明,昨晚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
是我昨天看见那凶案现场,又听小二哥讲了那个故事,所以有了心理暗示,才会做这样的梦。
我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看见村子中间的柱子上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村子中间的柱子上,陈六叔被钉在了高高的柱子上。
浑身的鲜血顺着柱子上的图案蜿蜒而下。
那图案少女衣裙,红的妖艳,和故事中,那个红衣寡妇,几乎别无二致。
我浑身冷的要命。
原本我是想报警的,但是现在、我忽然不敢了。
我怕、那上面真的会有我的指纹。
陈奶奶抱着那柱子哭的泣不成声。
「作孽啊,怎么就摊上了我们家,村子里明明有那么多……」
陈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儿子一把拽住。
村子里人的气氛也很凝重。
那是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的恐慌和害怕。
我仰头看着那高高的柱子,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我怕了,是真的怕。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我爸抽着旱烟,叹气看着我,「小辉,别怕。」
「明天祭祖完,你立马就回去。」
「好。」我低声应着,「你们跟我一起走吧,这村子不能待了。」
我爸没说话。
一天,我都有些失魂落魄。
我跑到山边,坐在那,就那么看着村中间的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二哥来到我的身边,一手抽着烟看着远方,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辉,我昨晚上做了个梦。」
我脑海瞬间像是被点燃了炸药。
「什么梦?」
「我梦见了陈六叔的死状,还有一个凶手。」
我手心冰凉,死死的盯着小二哥的脸,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你看清那个凶手是谁了吗?」
我声音紧张到有些颤抖。
小二哥吸了口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没说实话,但是我知道,这个我从小长大的村子太邪性了,不能待了。
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口气。
我会提醒村子里的人离开,但是也只是提醒。
我很自私,只想最大可能的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明天后,我们全家都会搬走,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六月三十
今天祭祖,村子里的人一扫昨日的低迷。
准备的格外隆重,比之前哪年都隆重。
正常祭祖都是同姓氏,唯有我们村子不同,我们村是一起祭拜。
祭祀有几个代表,我们一群年轻人跟在后面跪拜。
有了关于不科学的怀疑后,我第一次观察起我们村子的祭祖来。
这才发现有很大的问题。
别的村子祭祀的祠堂供奉的是牌位,我们供奉的是墓碑。
墓碑前面还供奉着一桶血。
我小的时候撞见过他们准备祭祀的东西,所以我知道,那是黑狗血。
什么时候才能用到黑狗血呢,辟邪?
我匆忙的从祠堂跑了出去,看着这座祠堂,忽然有点恍惚,迷糊间,我终于想起另一个怪异的点是什么了。
这个祠堂的形状,近看不觉得,远远的看来,就像是一个锥子钉在土里一样。
太阳烈日下,我浑身都泛着冷意。
3、
迎着那刺眼的光线,我开始有些晕眩。
恍惚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祠堂门口。
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撕扯的破烂,她目光嘲讽的看着里面忙活祭祀的众人。
此刻的我,几乎要停止了呼吸,却又异常冷静。
我看着她的方向,「人都是你杀的?」
她又是少女的娇笑,走到我身边,「嗯。」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该死!」
少女声音轻飘,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钻进我的屋子,我不是寡妇,我那会才十九岁,他们就这么夺走了我的一切。」
「还有那群可笑的女人,她们把所有的错都归在我身上,她们觉得是我勾引了那群男人。」
「我想逃,但是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就连那些嫌我恶心的女人们也都是帮凶。」
我心脏狠狠地颤抖着。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觉得这种人很可怜,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恐惧。
「那我呢,和你又有什么仇?」
少女嫣然一笑,「因为你的血脏啊。」
我知道,我拿这个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没办法。
我问出了我担忧了一天的问题,「昨天如果我报警了,陈六叔的尸体上,会有我的指纹对吗?」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握紧了手腕,胸膛剧烈起伏着。
不知不觉我就没了意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人抬起来。
耳边一片嘈杂的声音。
我睁开眼,我爸妈正坐在我床边,一脸急切的看着我。
我堂哥还在地上给我倒水,「小辉你可吓死我了,你这是咋了,咋还晕在祠堂外面了?」
晕在了祠堂外?
我脑子里昏迷之前的记忆瞬间回笼。
那个女人。
最后的记忆是……
她给我看了一个破烂的笔记本,封面上还有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死亡预告》
而在这笔记里。
陈六爷下面的名字是。
杜平!
我堂哥的名字。
「有鬼。」
已完结,放心食用
可是,他也没说,我还要负责暖床。
皇后抱怨道,“您有日子没有来后宫了,臣妾知您...
我懵了。
我大为震惊。
我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女的,在宫中,连他都不敢肖想。
那只能是——
“你竟然爱慕我的母妃?”
不可否认,我母妃的美貌举国闻名,惊为天人。
当初便是凭着这一张脸,虽然是平民之身,父皇还是力排众议将她纳为妃子。
算一算,母妃如今也不过才三十有余,保养得宜,两人若是站在一起,倒也显得……
“陛下!”
我正幻想着那个画面,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怒喝。
猛地回神儿,便见简卿舟黑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我。
看那模样,像是要吃了我。
吓得我连忙缩紧脖子,笑的谄媚:“将军,你放心,这件事我定然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若是与母妃情投意合,也不是不能再续前缘,我,我自当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休要胡言!”
简卿舟看起来已经是怒极。
胸膛明显起伏的厉害,尤其是瞪着我时那双眼睛,更显锐利。
我宛如小鸡仔一般,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我对柳太妃并无非分之想,还请陛下明鉴,切勿误会!”
扔下这句话,他便大步离开。
带着一股子怒气。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皱起眉。
如今这后宫之中,除了母妃与太后,昔日其他的妃嫔都已经送到别院去修行。
不是她,难道是——
“卧槽不是吧,难不成他看上皇后了?!”
我越发的觉得有这个可能。
相对于母妃,皇后似乎年岁更合宜一些。
温婉大气,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除了那日突然跑来要侍寝外,再也半点儿可指摘的地方。
这样的女子,能得到简卿舟的喜爱,也不足为奇。
好奇心驱使,我格外的留意,当真被我发现一些端倪——
我身边的翠柳,每日都会与皇后身边的青黛见面,两人不知说些什么。
这翠柳,背地里可是简卿舟的人。
再者,那日我心血来潮,想着去陪皇后用晚膳,以免她心生怨言。
没想到刚走到宫门口,却见简卿舟先我一步走了进去。
吓得我当时就躲了起来。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当真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我躲在树后面,笑的一脸猥琐。
一旁的翠柳许是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陛下,可还要去皇后那里?”
“去什么去!”
我连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眼睛一边朝着宫门望,一边感慨:“没看到你家将军在里面嘛,咱们要是去了,岂不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翠柳显然没听明白。
但是我也懒得解释。
毕竟她也是简卿舟身边的人,若是因此嫉妒起来,不好。
“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我转身便走。
翠柳也只好跟上。
一想到简卿舟和皇后暗通款曲,我不由得为我死去的皇兄默哀。
不过很快我便又兴奋起来。
这简卿舟和皇后搞到一起,年轻气盛,怕是早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日后若是皇后肚子大起来,这事便瞒不住了。
所以,简卿舟定然需要给这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
少不得来求我。
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于是下朝之后,我特意将简卿舟留下,带回了内书房。
遣散众人,关闭宫门,只有我们二人。
简卿舟不明所以:“陛下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要事自然是有的,但是并非是我的,而是爱卿的。”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控制不好面部表情。
正如此时,看着简卿舟眉头紧皱的样子,便能猜得到,我的表情有多猥琐。
但是那不重要!
轻咳一声,我坐在书案后,看着他,语重心长:“爱卿为了国事如此操劳,我心中难安,总想为你做些什么,聊表心意。如今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人,尽管提,我自然会帮你办得圆满。”
“譬如长秋宫中,可有爱卿心仪的?”
“陛下这是何意?”简卿舟终于开口。
结果说了句废话。
我明白,他是害羞了,也不以为然。
摆了摆手:“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何必藏着掖着。既然你和皇后有旧情,能够再续前缘自然是好的。”
“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毕竟是个女儿身,无法繁衍子嗣,日后这江山,终究还要有人托付。”
“我思前想后,除了爱卿,这满朝上下,再无一人可值得信赖。若是你与皇后能够诞下麟儿,我以性命起誓,将其视作亲子,诞生之日便册封为皇太子。待到爱卿觉得时机成熟之时,我便退位让贤,届时,爱卿辅佐幼帝,定然能令这江山更加的繁荣昌盛!”
我说的那叫一个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感觉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太为他人着想了。
只是——
为何简卿舟的脸,又黑了呢?
“爱卿可是不信我?”
“臣怎么会不信陛下。”
那就是不信了,这咬牙切齿的感觉,我听得出来。
于是我更加不明白。
这样难道还不好吗?
非要把我杀了,然后他取而代之?若是这样,日后怕是要遭到天下文人的唾骂。
日后史书上,也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将军。”
我清了清嗓子,板着脸,一脸严肃,“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顾虑,但是还请放心,我绝对是为你着想的,毕竟我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只要将军日后让我安稳度日,将军想要如何,便如何。”
不知我那句话,触动了他。
简卿舟的脸色有所缓解,上下打量我一番。
竟然还轻笑了一声。
他笑了?!
卧槽,我危矣!
正在我坐立难安的时候,只见他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我的面前。
双手撑在栓上,身子向前倾。
我又嗅到了那清冽的竹香。
沁人心脾。
然后,我便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是我与陛下生育子女,还能有皇室血脉,更加的名正言顺。”
——赠礼【奶茶】解锁后续——
「许唯枝,你又在上班的时候撸猫...
我本来只是想讨个亲亲,但是没想到场面竟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屿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按在我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的牙齿落在我的锁骨上,细锐酥麻的感觉让我一瞬间软了身子。
他笑我。
「许唯枝,你没有骨头了吗?」
我已经分不清是我的意识带着他走,还是他的意识掌握了局面。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体内涌动的气息让我狐性大发。
我伸出手脚缠住他的脖子和腰,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对啊,我没有骨头了,因为我喜欢你,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吻了吻我的嘴角,喘着粗气问我,「那你说说,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长得好看。」
「还有呢?」
「没有了。」
我说的是实话。
我觉得秦屿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皮肤白的像羊脂玉,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三庭五眼哪哪儿都好看。
我就喜欢他长得好看。
但是秦屿森似乎不喜欢我的回答。
他长叹一声,「那要是你遇到比我更好看的,也会喜欢他们吗?」
「……可能吧」
……
一场云雨,以我的求饶告终。
幻境两小时,现实两分钟。
秦屿森只不过是在座位上打了两分钟的盹而已。
但是我修为太浅,没办法抹去他那两分钟梦的记忆,也就是说,他完全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并且在梦里和自己的小员工涩涩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超出自己的预料,我原本只是想跟他讨个亲亲而已。
我也有短暂的心虚,不敢正面和他相遇。
一整天我都躲在花房里摆弄花花,但是眼睛却一直都在偷瞄他。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花店里竟然来了一个满身浓重香水味的女人,她踩着10cm的恨天高且扭着屁股进店的时候,我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我才是真狐狸精,这个女的是在装狐狸精呢。
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袖牛仔裤,好像确实没有狐狸精的样子。
秦屿森只是和她攀谈了两句,就拿着车钥匙跟那个女人走了。
眼看男神就要被人抢了,这我能忍吗?
「树树!我要去捉奸了!」
过了一会儿,树树除了问号以外,又回了我一句话,「注意安全。」
我悄悄摸摸地跟着他们来到一家酒吧,然后趁机从后门溜了进去。
可是千算万算,我竟然迷路了。
当我在楼梯口转了三圈,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双大手忽然拽住了我。
秦屿森嘴角叼着一只水果香烟,清淡的烟雾将他的五官虚虚地遮掩住,我只能透过烟雾看清他那双星眸。
他用两根手指夹下烟,微微勾起嘴角冲着我笑。
「来干嘛?」
「来找人。」
他哦了一声,掐灭手中的烟,「好巧,我在等人。」
「那……老板你等到了吗?」
他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手绕过我的身后,然后竟然抓起了我的尾巴。
「许唯枝,这是什么?你也在玩cosplay吗?」
我心中大慌,一个没站稳摔在了他的脚下。
我一见到他,就会忘了控制自己的尾巴,这次竟然被抓了个正着。
正在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狡辩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秦屿森的腿后竟然也垂着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老板你这……」
他伸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指腹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腕,温热的触感,像是过了一阵小小的电流。
真实的触感果然比幻境里的更刺激啊。
「和你一样,玩cosplay呢,要进去一起吗?」
我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跟来了一个化妆舞会。
「我本来也不想来的,是因为表妹找不到搭档,才勉为其难地来救个场。」
秦屿森拿过一顶毛茸茸的帽子盖在我的脑袋上。
「怎么样?这个帽子是不是和你的小尾巴挺般配的?」
屋子里灯光摇曳,秦屿森的脸忽明忽暗,精致的轮廓依旧是人群中最显眼的。
而且他身上有着和烟酒气息格格不入的花香。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忘了呼吸。
直到鼻间两道温热流了出来。
他皱眉,伸手替我捂住了鼻子,「许唯枝,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
天!我竟然看着他流出了鼻血!
还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事情吗?
卫生间里,我用凉水冲洗着脸,秦屿森在门口等着我。
此刻我只想从洗手台的下水道里钻出去,狐狸的脸都被我丢光了。
「表哥,厕所那个就是你要接的人?」
「她的尾巴好逼真,你记得帮我要个链接。」
「改天再说。」
我听着外面的对话陷入了新的凌乱。
「树树!秦屿森好像知道我在跟踪他了,他还专门在楼梯口等我。」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树树回消息,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出去。
我刚拉开门,就看到秦屿森拿着手机,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见到我之后,他立马收起了手机,目光悠悠地落到了我的脸上。
「好了?」
我点点头,脸颊一直在发烫,「好了。」
「那走吧。」
「走?去哪儿?」
他伸手按了按我的发顶,「当然是送你回家啊。怎么,还想带着你的大尾巴再待一会儿?」
我不!
我连忙摇头,这个尴尬的什么play,我可是一会儿都待不下去了,要是暴露了那可就完了。
一路上为了防止穿帮,我一直没敢把尾巴收回去。
我怕秦屿森让我把这个过分逼真的尾巴拿给他玩玩,只能说不方便拆卸搪塞过去。
好在他也没打算细问。
夜间忽然起了大风,天色说变就变。
「看来是要下大雨了。」
秦屿森抬头看了看天空,「得快点了。」
直到上车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快点,就是把车子开到起飞。
我抓紧安全带,紧张的手心冒汗,虽然我是狐狸,但是也害怕交通事故啊。
「老板,咱要不然慢点?」
秦屿森倒是满脸淡定,好像速度与激情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怎么,怕了?」
「有,有点」
他勾了勾嘴角,「这车速才哪儿到哪儿,我还有更快的车速,想体验吗?」
——未完结,赠礼【奶茶】解锁后续剧情——
【文/一只懒猫】
【女主不善良,有仇就报】【男主实力护妻】【打脸爽文/蓄谋已久】
装修奢靡的餐厅,零星还有两三桌客人,林裴舟将我安置视线超好的观景窗边,他俯身将我圈在座位上,低声问:“想吃什么,我让后厨安排。”
他这一俯身,我视线就直接看到了他隐在衬衫下的锁骨。
泛着红,还有一些牙印的痕迹。
嗯,我咬的......
想到昨晚,我作为主动方,有些脸红。
这男人,还真是不能乱撩,毕竟我现在想到昨晚的战况还有些犯怵。
三十岁男人的体力真是惊人的可怕。
许是注意到我炙热的视线,我听到林裴舟轻笑一声,“昨晚不是还很胆大?这会装小白兔了?”
被我跳脚掐了一下腰后,林裴舟叮嘱我乖乖坐着,他便去了...
被我跳脚掐了一下腰后,林裴舟叮嘱我乖乖坐着,他便去了后厨。
餐厅的门口被推开,一对金童玉女挽着手走了进来。
我眯了眯眼,气血翻涌,确认了那是不久前刚刚背着我勾搭到一起的前男友和我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我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
“去,把刚才进来的那对男女轰出去,顺便叫他们看看门口那块贱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服务员不明所以但看着刚刚他们老板林裴舟和我亲密的状态,还是乖乖的去了,被请出去的林哲和他的女朋友在门口的牌子前呆愣了几秒,然后不出所料的听到了他愤怒的咆哮声。
“你们经理呢!叫他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当我踩着高跟鞋懒洋洋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明显看到了他脸上一瞬间的不自在,我装做没有看到旁边表情泫然欲泣的表妹。
“这位先生怎么了?公共场所拒绝喧哗哦,先生请你注意素质。”
林哲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着脸问我。
“庄怡?你这是在打击报复?”
“您想多了先生,让我打击报复……您配吗?有那精力我还不如逗条狗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连被狗这个字眼给刺激到了,林哲一瞬间暴怒起来,浑身气得发抖
“好聚好散你是哪个字听不懂!咱们两个不合适我还不能分手了?非得死在你身上?”
旁边演技一流的表妹蹦了出来,挽住了暴怒的林哲,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阿哲,你别这样对表姐,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她这么对我……我该受着的……”
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去你妈的好聚好散!狗男女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一个劈腿出轨,一个故意勾搭别人男朋友,两个怎么有脸在我这个受害者面前叫嚣!
我指着门口的牌子看着他们冷笑。
“真不好意思,定下来的规矩是死的,贱人与狗不得入内,恕不招待哦。”
见到我的态度坚决,林哲的身子也不抖了,对着我冷哼。
“庄怡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回身看他。
他好心的劝我,大片的阳光遮在他那张嚣张的脸上。
“别为了和我意气用事,就丢了自己的脸,这年头你这种条件一般的,真闹起来,还不一定谁吃亏呢?你现在给我和小佳道个歉,这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既往不咎?我细细的品着这个词,觉得有趣极了。
“你确定要我给你道歉?”
眼前的林哲都不屑再看我一眼,一副你不道歉就绝不罢休的样子,这个时候的阳光炙热,逼得人睁不开眼睛,我朝着旁边的服务员勾了勾手指。
“去,把大boss叫出来,告诉他店里有人不守规矩闹事。”
林哲认为我在狐假虎威。
“庄怡别在这虚张声势了,这店是我家小叔投资开的,你有什么关系能硬过我?”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从店里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长腿窄腰,穿着深蓝色的西服,步履从容,身上聚集着店里众人的目光,我偏过头,隔着玻璃看到了他完美冷峻的侧脸。
他的个子很高,出休息室的门时都要微微的弯下腰。
门口的风铃被碰撞发出声音。!
林裴舟顶着他那张脸出现的时候,林哲已经从刚刚傲慢嚣张的样子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林裴舟拉过我的手把我挽进他的怀里,低声问道。
“怎么了?不是让你坐着休息么?”
林哲想要装傻,但是他旁边的女朋友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断地拉着他的衣角,林裴舟也注意到了他。
“林哲?你在这做什么?”
尽管林裴舟只比林哲大了两岁,可是在辈份上也死死的压了他一头,我听到林哲的恐慌的语气里掺杂着无奈。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小叔。”
林哲拍掉了一直揪着他衣服的手。
“只是来这里吃个饭,一场误会,没事,打扰到您了。”
林哲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显然怕极了林裴舟。
我站出来看着他笑。
“那还需不需要我道歉了?这年头我没什么背景……我怕被人报复啊……”
林裴舟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而林哲早已经脸部扭曲了。
“不用不用,都说了是场误会,是我的不对,给小叔的客人带来了困扰,我……”
“谁说她是我的客人?”
林裴舟突然出声打断他,语气冷峻,空气里有一秒渗人的寂静……他搂在我腰上的手变得更加紧了。
林哲像是刚刚发现他小叔的举动,眼睛都直了!林裴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她是我女朋友。”
借着林裴舟的力,我偎依在他的怀里,向对面的两人挑了挑下巴。
“来,大侄,叫声小婶来听听。”
可以看得出来,林哲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
“小婶。”
便宜前男友摇身一变成了侄子,这一声称呼把我听得开心极了,我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立着的牌子。
“行了,都是一家人,看在你小叔的份上,今天我开心,这个牌子上的规矩就不对你们设了,领着你的女朋进去吃个饭呗。”
林哲拒绝的快,溜得也快,没等我再次刁难他,就拉着他旁边的绿茶飞速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的背影咂了咂嘴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怼人机会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呢,我还没爽够呢!
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裴舟站在门口那个‘贱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前若有所思,我假装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向店里走去,却在临进门口的前一秒被人拉住了胳膊。
林裴舟的脸上似笑非笑。
“你早上立这个牌子就是为了他们?”
我扣了扣自己的指甲,敷衍的嗯了一声。
“有矛盾?”
“好玩。”
林裴舟很明显没有信我。
“你好像在故意针对林哲和他的女朋友。”
“怎么?”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他长的好看,虽然只比死渣男大了两岁,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又冷静,永远都是一副上位者的状态,我一直都很纳闷,明明两个人都姓林,但是性格和人品却是天壤之别。
我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笑得风情万种,挑起他的下巴好奇的问他。
“心疼你的大侄儿了?”
放在他脸上的指尖被他一个偏头轻轻咬住,带着微微的刺痛感,我看到林裴舟眼底的深沉多了一抹不可言喻的东西,他的嘴角勾着笑,眼神玩味,像极了风月老手。
“我是心疼你啊,真没想到你还会认识林哲呢。”他顿了顿:“你们看上去似乎……关系匪浅?”
关系匪浅这四个字蹦出来的时候让我的身体一僵,对上林裴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闪了一下,林裴舟观察的仔细。
“我猜中了?”
要知道,当初我现场抓到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表妹一起在床上滚床单的时候,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的我,一气之下决定来勾搭男朋友的那个长得好看又有钱的小叔,你泡我表妹,我睡你小叔,谁也不亏,看谁能气死谁。
但是!林裴舟对我和林哲之间的事情一概不知情……
要是让林裴舟知道当初勾搭他只是意气用事,那不得撕了我!
“关系是有,但是匪浅算不上,他那女朋友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
我装做语气轻松的样子。
“挺膈应人的一个表妹。”
被他咬住的手指泛了红,他拿下来握在手里揉捏着,头也不抬的问我。
“就因为你的表妹膈应人所以才为难他们?”
我的沉默被他当作了默认。
他抬头看我时候,眼底是无尽的宠溺,含笑骂我。
“小气,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记仇呢。”
林裴舟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他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这种感染力,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开心起来。
“我一向记仇啊,我睚眦必报呀……”
林裴舟把我推回了店里,临走之时还不忘记捏了捏我的腰。
“外面太阳大,去屋里玩,我要回公司了,晚上来接你吃饭。”
二
“劝你趁早离开我小叔,他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我在桌子旁撑着头搅弄着眼前的冷饮,口气淡然。
“我们两情相悦,怎么就变成我招惹他了?”
“你是故意接近我小叔的!是不是太恶毒了点!”
恶毒?这个词把我给听愣了。
“你睡我表妹,我泡你小叔,这不挺公平的嘛,风水轮流转而已。”
手机里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国骂,他骂得越狠,我笑得越开心,这让对面的林哲彻底恼怒了,最后喘着粗气诅咒我。
“歹毒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小叔和你只是玩玩,绝对不会娶你的!他瞎了眼才会娶你!”
“劳你操心了,不娶我拉倒呗。”
我觉得死渣男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我自己都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样有钱有势长得还贼帅的男人,和他有一段我也开心的很啊,哦对了,你小叔很大方,把这家店都送我了呢,不和我结婚也没关系,我不亏。”
由于让林哲那个死渣男吃了瘪,所以一直到晚上我的心情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可是临近傍晚,答应来接我吃饭的林裴舟也没有出现。
等我赶到他的公司楼下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我轻车熟路的按了电梯上去,一进他办公的楼层,却发现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怪异,气氛诡异的一批!
推开门,我却发现林裴舟压根不在办公室里。
“你们林总在哪?”
被我拉住的小职员指了指他们休息室,然后一脸惶恐的跑掉了,看得我一脸懵逼。
今天这是怎么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林裴舟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文件,见到是我进来,挂着冷峻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人,给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都是施舍。
这真的有点……不正常……
“不是带我去吃饭吗?怎么又突然加起班来了?”
沙发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甚至都不理我,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面前的文件上面。
“阿舟?”
我喊他的名字,可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我的口气有些无奈。
“林总……好歹吱一声成不成?”
最起码让我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走过去,捏住了他手里的文件,一把挥了出去,他也不恼只是冷冰冰的盯着我。
也成吧……眼神虽然冷点,但是好歹肯正眼看了我呀。
我骑在他的长腿上,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呀?”
林裴舟的表情开始绷紧,掐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在掐在肉里面去,疼得我直吸凉气,他看着我冷笑,室内的暖光灯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凌厉的线条,林裴舟的眼底带着冰,以及压抑着的愤怒。
“我在给你机会,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神经病!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个锤子!上午还好好的,晚上说翻脸就翻脸了!
看着还是懵逼的状态,林裴舟掐着我的脸让我正视着他,逼问道。
“你敢说你曾经不认识林哲?”
得……我明白了……这是东窗事发了……我就纳闷他怎么突然就知道了呢。
我踌躇着该怎么给他解释,还没想好,却看到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声他的冷笑。
“怎么?正琢磨着用什么样借口来敷衍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该怎么给你介绍我曾经被渣的血泪史。”
林裴舟的脸上满是嘲讽。
“这么说来你对他还挺难忘了?”
他拖长调子的声音让我听出了那么一点……磨牙的味道……
“毕竟都血泪史了呢。”
坏了……用错词了……眼前的男人有点不好哄。
“别生气,谁还没碰到过几个人渣前任呢,我也只是……”
我叹了口气。
“遇人不淑而已,可我现在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啊,我看见他就烦,不然今天也不会轰他出去了,我对他没感觉了,我只喜欢你呀……”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和表情,休息室里没有拉窗帘,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映在男人瞳孔的深处,像是深海里被撒上了光。
他这个人脑子聪明,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又是情场老手,应付男女之间的感情如鱼得水,昨晚他被我钓上勾的时候,我自己都梦幻了好几分钟。
我捧起他的脸盯着他认真的问道。
“我确实曾是经林哲的女朋友,但是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就已经分手好久了,这是事实你可以去问他本人,也可以让人去查,如果你真的很介意这件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我从他腿上爬下来,拎起自己的包向门口走去,门刚刚被我拉开了一人宽的缝隙,突然一股重力袭来,狠狠的把门给按上了!
转过头,我对上了林裴舟那张阴沉的脸,他一只手按住门板,气得笑了。
“庄怡!你唯一的本事也就是拿捏我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吻上来的时候我都在想,原来男人也会吃醋到这种地步……
我被他吻的厉害有些喘不上来气,他放开我的时候还在愤愤不平,最后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问我。
“你当初说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林哲的小叔!”
他果然看出来了一点,眼前的男人聪明的很,不好糊弄,我扎在他的怀里装无辜。
“说什么呢,我要是知道你是林哲的小叔我压根就不搭理你,这以后见了面多尴尬。”
头上传来冷笑,明显没有信我。
“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你是他小叔,可我又不能保证你一定会喜欢我啊,你在想什么东西啊,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林裴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趁着他的情绪现在还算平和,我仰着头问他。
“你怎么突然就知道我是林哲的前女友了?”
林裴舟的余气还没消完,斜了我一眼,口气刻意的冷淡着。
“你那亲爱的表妹来我这哭了一场。”
表……表妹?卧槽!这个小贱人!我开始还以为是林哲那个死渣男呢,我活的顺利一点就让她不痛快是吧!
“她给你哭什么?”
林裴舟的眉尾一挑,眼角染了笑意,不屑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啊……哭着给我忏悔呢,说对不起你,不该因为自己太喜欢林哲就放低了自己的底线,让我劝你别生气。”
真踏马神了,这种女人还有底线呢?她说相声呢?纯纯来给恶心人的吧!
我眯着眼点开了那人的头像,是个女的,头像……有点眼熟。
一条信息弹了过来。
“小叔,我是阿哲的女朋友,今天在您那哭了一场真是失礼了,想给您道个歉。”
槽!这是挖我一次墙角觉得不过瘾,又来挖第二次了?
林裴舟见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眼神里挂上了疑问,我举着手机展示给他看,对着他阴阳怪气。
“瞧见没有,我那膈应我人的表妹又来了,来给您道歉呢。”
林裴舟还没细看,屏幕上很快又弹出来一条。
“今天给您说的事情,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表姐人很好的,她绝对不是有意瞒着您的,也是怕您心里有芥蒂,求您了,千万不要怪表姐,不然我就成了罪人了……”
这绿茶味道怎么这么浓!浓的我都要吐了!
我这边气得不行,林裴舟倒是淡定的很,他从我的手里接过手机,直接按住了说话键,发了段语音过去,语气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我当然不会怪阿怡了,她很好,我虽然是林哲的小叔,但毕竟是远亲,你犯不着来讨好我。”
说完干净利落的删掉了对方,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把我看呆了。
干得漂亮!这不得气死她!
三
虽然庄佳这人确实不地道抢别人的男朋友,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变相的为我挡了一劫,让我及早的从林哲那个火坑里跳了出来。
林裴舟订的餐已经到了,我拿着筷子挑菜吃随意的感叹道。
“怪不得你小侄儿说你瞎了眼,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落到我手里了呢。”
我本意是想夸夸他,却没想他抓错了重点。
“他和你通话了?”
“嗯呐。”
“说了点什么?”
“嗐,就是那一套呗,说你只是和我玩玩,瞎了眼才会娶我。”
夹菜的林裴舟来了兴趣,放下筷子看我。
“你回的什么?”
“我说我不亏啊,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来上一段也开心的很啊,结不结婚的……啧,我还没想过。”
“你刚刚说的什么?”
我只顾着夹菜也没去看他,随意的回答道。
“我说不亏啊,怎么了?”
一股莫名的冷意突然在头上泛起,我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那张咬着牙根的脸,一声冷笑从头上重重了砸了下来。
他说。
“庄怡,你真的是好有良心啊……”
我抓起闺蜜的手二话没说按在我的胸上,悲痛地告诉她:「我得乳腺癌了,我芳华正茂二十二岁,连性福生活都还没有,就要切掉胸部了!」
「在哪儿确诊的?」
「……百度」
闺蜜恨铁不成刚地拉着我去了医院,但挂到的专家号怎么神似我渣过的前男友?
在我不得不掀开衣服,尴尬地袒胸露肉的时候,我只希望此刻有一块豆腐能让我撞死。
在癌症和摸胸之间,我选择撞死!
确诊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如既往躺在宿舍的床上,翘着二郎腿进行着网上冲浪活动。
当刷到一个精致的男人,露出迷人的锁骨时,我那没出息的手指拼命点亮小红心,一个没拿稳手机直直砸在胸口上。
真疼啊!
我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手指忽然摸到了一个......
我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手指忽然摸到了一个小硬块,稍微一用力,硬块竟然还滚动了一下。
我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
我竟然在自己本来圆润光滑的乳房里摸到一块硬硬的疙瘩!并且传来阵阵刺痛感。
我的胸不对劲!
我又仔细摸了摸,确定里面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椭圆形小硬块,惊出一身冷汗。
我颤颤巍巍地打开百度:「胸里面有一块圆圆的可以滚动的肉球,是什么?」
百度的答案千篇一律,有说是正常乳腺纤维瘤,还有的说是恶性肿瘤。
恶性肿瘤?!
「恶性肿瘤切除后,还需要双胸切除,且双胸切除后能存活五年的概率为80%」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满脑子都是要切胸,满脑子都是只能活五年,概率还只有80%!
我才22岁,我还只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三学生,我还没谈过恋爱……高三那一次早恋除外。
要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臭美又惜命的,现在又要失去美还要丢掉命,这个打击让我一蹶不振。
第二天我顶着一对熊猫眼,魂不守舍地往教学楼走,找到刘巧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她委屈地哭。
刘巧巧一脸懵,抱着我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这是?翘课又被抓了」
「不是」
「又没抢到你爱吃的肉夹馍?」
「……不是」
「那你哭个屁啊?」
刘巧巧一把推开,盯着我又红又肿还带着夸张黑眼圈的眼睛。
「你今天又在仿谁的妆啊?黑山姥姥啊?」
刘巧巧是我在大一认识的朋友,因为我俩都是不靠谱的性格,所以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我打掉她指着我的手抽抽搭搭开口:「我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长肿瘤了!」
我抓起她的手二话没说按在我的胸口上,但是她只是停留了三秒,就骂骂咧咧地甩开了我的手。
「许子清!知道你胸比我大,不带这么光天化日的羞辱人的吧?」
「……谁羞辱你了!我真的长瘤子了」我指着自己的胸口给她看,「就在这里,很大一颗,像鹌鹑蛋那么大,我很大概率要切胸你知道吗!」
她愣了一下,「在哪儿确诊的?」
「百度……」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精神萎靡地被刘巧巧拉到医院的,她风风火火地给我挂号,然后又风风火火地拽着我上电梯,等走到门诊室门口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
「这是乳腺科科?」
「对啊」
我站在门口不愿意往里进,耳根开始发烫,「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万一里面是一个男医生,还是一个年轻的……」
「那不是便宜你了?」
刘巧巧呛得我哑口无言。
我难道是那种好色之徒吗?是吗?是吗?
「快进去,叫号了你没听见?」
「我不!」
我用手死死地扒住门框捍卫自己的尊严。让一个陌生人看我的胸,我实在觉得太难为情,甚至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回去吧,可能是百度的误诊,可能我没事……」
「少废话,专家号很贵的,别浪费!」
「我的身子也很贵的!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看?就算要看……那不也得是你情我愿吗?」
「看病讲究地是霸王硬上弓,不是你情我愿!」
刘巧巧抱着我的腰像拖麻袋一样把我拖了进去。
我颤颤巍巍地躲在她身后,欲哭无泪。
「医生,她来看胸,她胸里长了个鹌鹑蛋大小的东西。」
要不要这么直接!
我虽然在朋友面前风风火火惯了,但我纯粹是一个社交牛杂患者,熟人面前疯癫,陌生人面前胆小如鼠。
回话的是一个小护士,言简意赅:「行,先把内衣解开,衣服撩上去躺床上,医生刚刚去换手套了,这会儿该回来了。」
「为什么要脱衣服……」我的心里打着退堂鼓,显然没有私下跟刘巧巧开荤腔耍威风的出息。
护士有些不耐烦:「穿着那么厚的胸罩能摸到什么啊?」
刘巧巧也有些着急,把我往床上按,「你就乖乖做个检查,啥事儿没有,咱俩接着去蹦迪,万一有了,就先噶掉,再去蹦迪。」
苍天啊!
我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躺在冰冷的案板上,眼角挂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
「陈医生,这有一个病人,胸部应该长有异物。」
「好。」这声音……
男的?还是一个年轻的?
站在一旁的刘巧巧显然兴奋了,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故意朝我挑眉。
当我对上那双漆黑灿亮的双眼时,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虽然戴着口罩,但是这露出的眉眼轮廓,怎么这么的熟悉?
他似乎在笑,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滟,但是我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在我瞄到他胸口别针上的名字。
「陈劫」
真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
见我紧张如此,他微微俯下身子,与我对视,这该死的压迫感……
「捂那么紧做什么?不过是一个生了病的器官而已。」
什么一个器官而已,这可是我的胸啊!
「把手拿开,我轻点。」
虽然是不带感情的一句话,但是在我听来,却无比黄色。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是他啊!为什么他会是妇科专家!他不是才25岁吗!
「我……我能不看了吗?」
我抖着嘴唇,生平第一次这么怂。
「不能」
他毫不留情地拒绝,然后拉开我死死护住胸口的手,眉眼清淡,波澜不惊。
「如果每一个来看病的病人都像你这么难为情的话,那我们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
他边说边把手放在我的胸上,面无表情地从下往上轻轻推摸。
他很冷静,似乎和我并未认识,波澜不惊的样子让我心中很是疑惑。
可能三年未见,他早就释怀了吧?也可能他把我忘了,此刻只是单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吧?
但被人这样上下其手,我整个人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滚烫滚烫的,虽有一百个难为情也不敢出声。
因为实在太心虚不敢和他对视,只能把心一横闭上了眼。
他却发出了一丝很淡的笑声,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只有我能听见。
他说:「倒也不必如此享受。」
啊啊啊啊啊!
这是医生该对病人说得话吗?
「好了」
他把我的衣服拉下来,转身往桌子边走:「你最近恐怕不能去愉快地蹦迪了,先去做个彩超,如果确诊的话,明天再去做个核磁共振,然后就准备办理住院进行手术吧。」
我一头雾水地坐起来,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只是摸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了?怎么忽然就要手术了……」
陈劫低着头敲键盘开病历,手指细长匀称:「大概率是乳腺纤维腺瘤,大小应该有三到五公分了,微创做不了,只能手术。」
我还没搞清什么是乳腺纤维腺瘤,只听到要手术三个字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放心,我摸的很准。」
我的腿有些发软,是刘巧巧把我扶下床的。
「要……切胸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带着哭腔。
长这么大,我连手上的口子都没开过一公分,现在竟然要在胸上动刀子……
听到我的话,陈劫似乎又在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
「不是切胸,是切肿瘤。先去缴费做彩超吧。」
他的声音似乎温柔了一点:「别怕,大概率是良性的乳腺纤维腺瘤,不会有事。」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刘巧巧去一楼缴费,然后又拖着沉重的步调坐电梯去四楼彩超室。
心里难受又羞愤。
「想什么呢?」
刘巧巧用胳膊肘顶了顶我,笑的有些揶揄:「是不是觉得那医生挺帅的,想入非非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巧巧,我们换家医院吧。」
因为那是陈劫啊!虽然他刚才表现的如此冷淡平静,但是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心中惊涛骇浪了。
他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他装作不记得我?
主要是,我心虚。我害怕万一他还记恨我,手术的时候故意手一抖……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好了,别发呆了,快进去吧。」
刘巧巧见我不肯回答,以为我又在害怕,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把门关上。」
我又是一惊,站在门口整个人僵住。
怎么还是他!
陈劫还是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露出一双清俊的双眼,坐在仪器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他耐着性子又说一遍。
我只好慢慢吞吞地关上门,又慢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拿着单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起身,把帘子拉住,指了指我身后的床:「把上衣掀起来躺在上面。」
——未完结,赠礼【奶茶】可解锁后续剧情——
我错把自己画的大尺度漫画手稿当工作PPT发给了上司,男主角还正是以他为原型。
正当我准备以死谢罪的时候,他却约我在酒店见面......
【社死/高甜/HE】
第1章
我从小就喜欢漫画,尤其是大尺度漫画,我喜欢用线条描绘人体各种肌肉线条,并且很享受创作的过程。
我觉得人体在欲望鼎盛时刻表现出来的躯体尤为性感迷人,那绷紧的肌肉走向流畅,轮廓清晰,极具美感。
每当我画出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我都极具成就感。
但这些都是我的个人小嗜好,无人知晓。
这是我入职漫画出版社的第二个月,再熬一个月我就即将转正。
我的实习任务很艰难,因为我要伺候全公司最刻薄的男人……也就是我们漫画社......
我的实习任务很艰难,因为我要伺候全公司最刻薄的男人……也就是我们漫画社的总监,陆诀。
这世界上有蛇蝎美人,自然就有蛇蝎美男。
陆诀就是典型的蛇蝎美男,貌似潘安,身高腿长,身材匀称,一看就是漫画最喜欢的模特身材。
但和他完美的皮囊不一样,他本人极其刻薄霸道,甚至有点不讲理。
「顾小白,PPT重做。」
「PPT重做。」
「重做。」
「做。」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他扔过来的文件夹,这已经是他要求我第四次重做了,最后一次甚至不耐烦地只丢给我一个做字。
他用手指压了压太阳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好像跟我说话就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顾小白,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漫画?」
「我……」
「我让你做的是漫画市场风向调研,你调的是什么,采集的又是什么信息?那么长的PPT里面我看到的全是废话。」
「距离调研会还有两天,两天后你负责的区域还交不出来成果,你的实习生涯就结束了。」
「总监我……」
「你可以出去了。」
他说了一堆,但却连半句话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知道了总监。」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他的办公室,心里拔凉拔凉的。
同事们看到我蔫蔫的样子,眼里都是同情。
「没事儿,小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第一个在他手下熬过两个月的实习生。」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怜悯。
我用力挤出一个笑,抱着文件夹回到自己的工位。
其实我觉得自己和陆诀是有点相生相克的,他总是对我很刻薄,但每次又会因为我遇到倒霉的事。
他一倒霉心里不痛快就会更加刻薄我,然后我一靠近他,他就会更加倒霉……
我们两个好像陷入了一个神奇的死循环。
我坐在工位上,脑海中又回荡着陆诀刚才训斥我的那些话,最后大脑停在他的那一个「做」字上。
做什么?
我瞥到我U盘里那个名叫「总监大人专属」的文件夹,不由得浮想联翩。
这可不是什么工作文件夹,里面全是以刻薄陆诀为原型的大尺度漫画,全都是一丝不挂,花样百出,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画面。
白天我唯唯诺诺给陆诀当牛做马,晚上我就化身为王,主宰陆诀那性感的身子,我让他趴着,他绝不能躺着,我让他张嘴,他绝不敢闭嘴。
我甚至给每一张漫画都做了贴心的场景解说,图文并茂,内容丰富。
这些,就是支撑我熬过两个月的精神食粮。
今天他又对我如此刻薄,我今晚回去就再多画几张他的调教漫画,这一次我要用皮鞭沾凉水使劲抽他的屁股!
三百六十度螺旋抽,看你屁股不开花!
第2章
不出意外,我又是公司加班最晚的那个。
我把所有问卷信息汇总完毕,重新修改了PPT,然后把所有文件打包在一起一股脑打包给了陆诀。
希望他明天看到这份新的PPT,能对我高抬贵手。
我艰难地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办公室里面已经没有人,我也困得睁不开眼,草草收拾完东西就准备往回走。
等电梯的空档,我脑子里面都在构思今晚的绘画素材。
「陆诀今晚必须得被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电梯门忽然打开,我狰狞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蹂躏谁?」
陆诀像座瘟神一样立在电梯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的心脏差点被吓得骤停。
「……我家猫,蹂躏我家猫,我特别……特别喜欢吸猫……」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他迈着长腿走出电梯,看我的时候总是居高临下,好像在用鼻孔看我,而不是用眼睛。
「说话都结巴,怪不得做的PPT也是结巴的。」
刻薄的男人!看来皮鞭子沾凉水是不够了,今晚必须沾辣椒油!
我刚准备开溜,一只脚还没迈进电梯,后衣领就被人揪住。
陆诀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我拎到面前,理直气壮,「陪我进去拿车钥匙。」
「总监……您是不认识去办公室的路吗?」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忍不住又多编排他几句。
「你把电闸都关了,我怎么看得见?」
他把我拎到前面,然后打开手机手电筒塞到我手里,「在我办公室桌子上,你去拿来给我。」
凭什么!
「好的总监,我这就去。」
我唯唯诺诺地向办公室里走,黑灯瞎火确实有点骇人。
我摸索着开了门,借着手电筒的光往里走,眼看桌子就在眼前,脚却被绊住,手机被摔了出去,人也砸在地上。
手电筒刚好朝下没了光,我的包也不知道摔哪去了,整个办公室一片漆黑,我不由得尖叫出声。
好端端的怎么会绊倒,白天我明明记得地上没东西啊,难道……
一瞬间办公室杀人案的诸多版本涌现出来,我叫的更加凄惨。
陆诀的脚步声很快传来,因为看不见,他的脚步有些凌乱,甚至有些磕磕绊绊。
接着闷哼一声,他也摔倒在地上。
对我刻薄的下场,就是跟我一起倒霉……
他这一次应该摔的不轻,就连骂我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顾小白,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3章
「总监,你还好吗?」
「不好」
陆诀动了动,但好像起不来。
我哆哆嗦嗦去摸手机和包,黑灯瞎火在地上一阵乱抓,摸到一个类似背包带子的东西,就立马握住往上拔。
但忽然之间,我发现软软的带子……它硬了……
「顾小白!」
我吓得松开了手。
我去,这尺寸,看来我漫画给他画小了啊。
「总监,怎么了?」我装傻,准备糊弄过去。
我好像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手机啊总监。」
我尽量装的人畜无害,以免他狗急跳墙咬死我。
「总监,你起不来了吗?需要我扶你吗?」
他闷哼一声,「我腰动不了,你过来扶一下。」
「好……」
我摸索着去找他的胳膊,但黑灯瞎火看不见,我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他的小腹,然后我装住不经意地按了一下,哇,紧实的腹肌,然后再往上,啧,这胸肌……
陆诀这个刻薄男人,天生就是当男模的料子啊。
然后手指又往上摸到了他的喉结,圆润饱满,还有他的下颌线,线条流畅,然后是嘴巴……
「啊!」
陆诀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我疼的眼泪掉出来,用了力才抽出来。
「顾小白,你摸不够了是吗?」
我立马装出小白兔的样子,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总监……我看不到……」
手指好疼!这男人牙尖嘴利,下次要好好给他安排好口戏。
「少说废话,过来扶我。」
我刚要伸出手,却又被他叫停,「算了,你别动了,我拉着你起来。」
为了防止我再摸他,他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准备借个力起身,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大的力气,也没想到他这么沉。
他一拽,我整个人毫无防备地砸了下去,把他刚刚起来的身子又砸了下去。
又是一阵闷哼。
陆诀的手抓住了我的脸,野蛮地扯了扯,「顾小白,我警告你,收起你诡计多端的心思,想用潜规则上位,门都没有!」
「我没有!」
第4章
医院里,陆诀刚拍完片子,扶着腰走了出来。
除了腰以外,他的下嘴唇也被我砸破了皮,整个人何止一个惨字。
我像一只鸵鸟,埋着头跟在他身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他生气的好。
「年轻人,要注意尺度和节制啊,这腰要是真的摔坏了,可就麻烦了。」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不正经了吗?
我的脑海中竟然又浮想联翩,下次彩蛋就画陆诀扶着腰下不来床吧,病娇破碎感,也挺好看……
「顾小白,你又在偷笑什么?」
「啊?」我回神,又恢复泪眼婆娑的模样,「总监,我没有笑啊,我是在难过,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摔成这样,还那么使劲地压你……是我防护措施没做好。」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但是医生的表情明显精彩了,陆诀的脸也明显黑了下去。
「过来扶我!」
我立马点头哈腰地去扶他。
他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警告我,「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的狗胆抖了抖,就差低头回一句「喳」以表我的忠诚了。
陆诀领了药才在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出了医院的门。然后我开着他的车把他送到了他的公寓楼下。
在我将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拿出跌打扭伤药膏丢给我,我有些懵。
难道他是在关心我?
「总监,我没有摔伤,用不到这个。」
「给我贴。」
他理所当然地开口,丝毫没有人请人帮忙的诚恳。
「……哦」
他背过身,掀开衣服,露出精壮的后背,他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顾小白」
「嗯?」
「我在车窗玻璃上面看见你在咽口水。」
我悻悻地收回手,替他把衣服拉下来,立马跳下了车。
陆诀也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看了我一会儿,才开口。
「打车回去路上慢点,上车之后把车牌号发给我,明天给你报销车费。」
他终于不刻薄了一回,我的眼里冒出感激的光。
「但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总监您说。」
「PPT好好做,明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再拿一堆不知所云的东西来糊弄我。还有……想转正就好好工作,不要整天想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而且,我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我的笑容僵住,整个人犹如雷劈。
我真的!没有!想要潜规则!
我悄悄握住拳头,「总监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总监好好养伤,都说这腰才是男人的本钱,要是坏了,那这个人就不行了,那可太影响你工作了。」
陆诀的脸又黑了下去,「你说我不行?」
「总监再见,总监晚安。」
我连鞠两个躬,然后转身离开。怼回去的感觉真的好爽。
可是高兴还没两步,我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阻力逼迫我停下了脚步,我甚至感觉到了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陆诀冷着脸从身后揪住我的衣领,一动不动,瘟神一样,勒的我喘不上气。
他梦的一用力把我拖了过去,一只手把我抵在他的车门上,另一只手还不忘扶着他自己的腰。
「顾小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无凭无据说我不行,这是,诽谤。」
他一字一句警告我,眼神冷得快要掉出冰碴子。
「总监……我没有诽谤你的意思,我是在担心你的腰……你的腰还好吗?」我哆哆嗦嗦解释,生怕他抬手揍我。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才缓缓吐出三个字,「你想试?」
第5章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茶水房里果然又多了几条八卦,全都是关于陆诀的。
「哎,你们看见了吗?陆总监今天是扶着腰来上班的,嘴唇也被啃破了……」
「我去,这么生猛?」
「啧,真看不出来啊,咱们总监都禁欲成那样,而且嘴巴又那么恶毒,就他这样的人,还会有女朋友吗?」
「那谁知道呢」
我刚到公司,每个早上都是一如既往地萎靡不振,刚准备泡杯咖啡续命,就被她们几个八卦鬼拉住。
「哎小白,你是总监助理,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长叹一声,「我怎么看?你看我昨天为了熬夜赶PPT通红的双眼,我敢看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开始心疼我。
「加油小白,挺住!」
我装作虚弱地点头。
我昨晚确实熬夜了,但不是赶PPT,我是画陆诀画的兴奋了,直接来了个豪华福利版。
果然,摸过就等于看过,画过就等于睡过,这谁能睡得着?那不得夜夜笙歌。
同事小安有些失望地叹口气,「小白你都跟总监两个月了,怎么一点八卦都没有挖到啊?」
「挖他的八卦?我只求总监别挖我的八卦就不错了,嘴巴那么刻薄,我整天耳提面命在他跟前儿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真的希望我的总监能对我好一点点,稍微好一点就行,我长长叹了口气。
「咳咳」小安表情难过的咳嗽两声,看来她也是同情我。
「你们知道吗,我一直都相信因果轮回,每一次总监虐待我之后他都会倒霉,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在做,天在看。这些都是报应。」
「小白……」小安同情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指了指我的身后。
一股不祥的预感悠然而生,我强装镇定转身,正对上陆诀那双阴森森的眼,手里的咖啡不由得抖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洒在他的白衬衫上。
「……总监」
「看来这一次,也是我的报应。」
陆诀站得可真近啊,索命的鬼也没他这么近,他冷着一张脸,仗着身高优势抬起手直接拎住我的后衣领,直接把我拎到他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我这般任人宰割,其他同事却不敢上前阻拦,都只能装作无事地躲开。
「顾小白,遇见你的这两个月,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两个月。」他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动了动嘴想要辩驳,他却忽然松开了手,我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没站稳,把剩下的咖啡全倒在了他的裤子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顾!小!白!到我办公室来。」
他转身,扶着腰一点点往办公室挪,即使行动不便,他身上的那股煞气还是那么浓。
我欲哭无泪,还有什么比说人坏话被当面拆穿后还把咖啡泼到他身上更糟糕的事情吗?
还真的有……
第6章
我吊着一口气跟到办公室,唯唯诺诺地站在他面前两个手乖乖地垂在身前,等候他发落。
陆诀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坐回椅子,然后冲我勾了勾手,「顾小白,你过来。」
我胆战心惊地挪着小碎步离他近一点,谁知道他又勾手,「站近点,站那么远能看见你发给我的工作PPT吗?」
原来是看PPT啊,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陆诀也不是那么小眼的人,可能看在我圆满完成工作的份上,就不和我计较了吧。
应该是吧?
我绕过他的桌子站到他的电脑旁,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总监,我这一次PPT做的不错吧,都是我投入感情做的。」
陆诀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他盯着我足足看了三秒,最后嗤笑一声,「看得出来,你确实投入感情了。」
我不明白他这一声笑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他虽然是在笑,单眼低的怒气值依旧在飙升。
他伸出胳膊,勾着我的脖子强迫我弯腰去看电脑,然后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电脑屏幕,语气冰冷,「你给我读一下这句话。」
当我的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的时候,我的耳边似乎响起世界崩塌的声音,跟眼前的内容比起来,说他坏话和泼他咖啡,确实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屏幕上,打开的哪是什么工作PPT,分明就是我那份「总监大人专属」文件夹,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带着个人宣泄情绪的旁白,这……怎么不算带入感情呢?
「给、我、念!」
我的双腿发软,沿着桌子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看陆诀那张要将我吃进肚子里的凶狠表情,一瞬间,我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总监……我说那都是……艺术,您信吗?我对您并没有……半点亵渎之意。」
他微微弯腰,鼻子都快要顶到我脸上,我只能看见他气得发红的双眼。
他的呼吸滚烫,还带着一点凌冽的清香,一股脑洒在我的脸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用我的名字,我的脸,还有我的身子作为素材来画这些大尺度漫是一门艺术?包括你旁白中的那句,怪不得陆诀身材那么好却那么禁欲,原来是一个三秒男,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才不近女色,也是艺术是吗?」
我欲哭无泪,这会儿别说是他鼻子怼我脸上骂我,就算他在我脸上吐口唾沫,我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顾小白,你是怎么敢的啊?怎么敢画的这么细致入微的?啊?你不会害臊吗?你白天见了我,难道就不会……」
之前那个版本男主名字容易引战,所以换了男主名,有看过的小可爱不用重复付费了
我有两个弟弟,一个笨比摄政王,一个缺心眼皇帝,他们都想让我不好过,却不知道我这个姐姐,最喜欢看弟弟们内斗了。
【爽文/多反转/HE】
一个全员恶人的故事*女主不仅不是傻白甜,还是里面最狠的一个
我是李朝的长公主,如今帝王都要唤我一声皇姐。
我从小到大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任何人都顺着我,唯独他——左峰。
他是爹爹安排给我的侍卫的儿子,从小伴我一起长大,虽是下人却半点没有下人的气质。
他时常板着一张脸,独自在后院练武,稚气未脱的脸庞满是坚毅,大开大合挥甩手中与他小小身形十分违和的银月长枪。
他说:“我以后一定要成为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抛头颅,洒......
他说:“我以后一定要成为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
我坐在凉亭里,扇着风,悠哉游哉的看豆大的汗滴从他额间滚落:“成为大将军就够了,抛头颅就不必了。”
他放下手中长矛,冲我嘿嘿傻笑。
“要是让我成为大将军,我一定娶你回家,拿黄金给你建造一所最华丽的屋子。”
思绪回笼,当年声称要金屋藏娇的少年手中还是拿着那把银月长枪,却是对着我,逼我解除婚约。
将军及冠又二,早已不是稚嫩少年模样,剑眉星目,下颌角就像用尺子比出来得一样。
我从他深褐色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只听见他淡淡的道:“公主,且在这上面画押,从今往后,你我没有半分关系。”
呵,真是讽刺。
你左峰没有我,现在还只不过是宫中一小小侍卫,没有我,你连一战成名的机会也没有。
如今,你借我的势,攀上高峰,成为李朝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转眼却要踹掉我,与我当年丢弃的丫鬟远走高飞。
那丫鬟此时就人畜无害得看着我,一边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目光是百般嘲讽,百般不屑,李朝长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留不住。
苦涩在我嘴中化开,忍不住暗暗咂舌,当我的拇指按在那白纸上,我不知我当时是怎样的表情。
有愤怒,有不甘,有哀怨,有无助,有后悔,有失望,或者在将军看来,就只剩下滑稽。
朝堂之上。
小皇帝龙颜大怒,声音尖锐:“左峰,你来同朕讲讲,是觉得朕的阿姐配你不上?”
我正盯着金壁辉煌的大殿周遭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李朝图腾走神,目光忽然聚焦,将军一袭黑衣从文武百官中走出。
“回陛下,不是。”
他手里举着笏板,腰板挺得笔直,礼节并不得体。
“不是?”龙椅上浑身包裹君临天下气质的少年额间青筋微微暴起,声音从九阶之上传满整个朝堂,“那将军是何意思?”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将军抿成一条线的嘴忽然微启,满朝震惊!瞬间乱作一团。
“天呐,左大将军居然说出这种话......”
“狼子野心终于显露了吗?”
“听闻左大将军早就在朝中安插党羽,谋划造反啦。”
“微臣早就知左大将军脑后反骨,必不会安心为民请命,要不是长公主一直护着......”
“将军是要反?”我出声发问,声音已经抖得厉害。
“正是。”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将军北征平叛,活捉了那镇北王,回来之后自己却反了。
屠魔的少年终将成魔,我想应该是周围污浊不堪的环境,还有权势与富贵将他拉入了欲望深渊。
小皇帝下落不明,我也被关入了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
遭受他的折磨,日日夜夜。
我娇嫩白皙的身子被皮鞭抽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布满血痕,唯独清丽的脸没伤及丝毫。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半点同情,静默了许久。
薄唇微启,他问:“我父亲当年就是这样被你,一鞭一鞭抽到死的吧?”
我霎时明白了他为何那样恨我,他凌厉目光就像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扎在我心上,杀人诛心。
发丝缠乱,我不敢看他,我想逃离,奈何被绳索缚住了双手双脚。
挣扎无用,只是在赤裸的手腕脚腕徒留血色勒痕罢了。
一只大手扶起我的下颌,逼我和他对视,我从他无情的眼神里看到滔天的憎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尽量让我语气坦然一些,可传到自己耳朵里,还是颤栗。
“为什么杀我父亲,你知道的,他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一心守卫宫里人的安全。”
“他该死。”
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赤红的血印久久不肯消散,那是他第一次打我,彻骨的痛,比皮鞭之苦还难忍一千倍,一万倍。
我感觉内心中好像有什么破碎了一般。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李倩倩啊李倩倩,你该死心了,你不该喜欢他,你可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你现在这样的处境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密室的门被打开了,透出一点光亮,走进来一个衣冠楚楚,嬉皮笑脸的男子。
他俊俏无比,是一种妖冶的美,一袭白衣,长发被随意的扎在脑后,面容出尘,表情却是那样恶心。
“我的好姐姐,怎落得这般地步?”他揶揄地笑,露出一颗洁白虎牙。
理应被将军活捉的镇北王,此刻正全须全尾的站在我面前。
“我的好姐姐,左大将军那样信任你,你害得他好苦。”
“我的好姐姐,弟弟我可是什么都告诉将军了哦。”
我脸色霎时白了几分,抬头看将军,他此刻没有看我,眼神空洞,什么也看不见,看不出。
我想起他曾经目光那样单纯洁白,如婴孩一般朴素真美,眼里只有我。过往云烟,化作利刃,无情扎在我身。
我的弟弟镇北王说得属实,恨就恨将军有一个两面双刀,心怀鬼胎的父亲。
表面忠心耿耿,背地里私通敌国,出卖机密,被我抓到,自然是不会手软。
虽然不及将军说得一鞭一鞭抽到死去那样歹毒,可他终归是死于我手,现在我即便如何解释,也更像掩饰,索性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安排。
将军同镇北王出去了。
镇北王应该是谋划如何处置朝堂之上那些迂腐愚蠢的老家伙去了。
将军应该是趁着那丫鬟——他幼时隐藏心中的白月光,肚子还没完全大起来,筹备完婚去了。
只有我被关在这阴森地牢里,忍受折磨。
什么也做不了......
最近几日,我没有再被折磨,将军派人送来了最好的伤药,还有一封请柬。
将军婚礼的喜帖。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那请柬,明白了他意思。
我即将亲眼看着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将军娶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是当年被我随意丢弃的丫鬟。
许久未见光亮,刺得我眯着眸子,但还是想尽量将眼睛睁得大一些,好捕捉他的身影。
他穿着黑中扬红的贵族衣锦,云纹乘绣,意气风发,豪气不羁的向来宾敬酒。
目光撇到人群中的我,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径直走向我。
他对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嘴角动了动,总想说些什么,但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大抵是无可救药了,心是那样痛,那样痛。
“公主,还是多亏了你,左峰才能有今日。”他扬扬剑眉,翻手向我展示空空的杯底,“这一杯,敬公主。”
我回以尴尬一笑,说:“左大将军,新婚快乐。”
他总是板着的脸,竟也难得的爬上三分笑容。
他笑起来其实是很好看的,像冬日的暖阳,像秋日的微风,像夏日的甘霖。
他身边跟着一红衣女子,浓妆淡抹,远山之眉勾得细致,桃花之眼尽显娇媚,如画般。
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就是曾经被我抛弃的贴身丫鬟球球。
我丢弃她时,她就像一个肉球球的小狗,如今却已然这般婷婷玉立,落落大方。
将军说:“那伤药和请柬都是球球给你的。”
我不知该不该谢她。
球球用轻微的力道搓揉着小腹,露出幸福的笑:“公主,球球一定代你好好服侍左将军。”
我挤出笑容,把痛苦藏于心中,说:“好。”
球球是我曾经的贴身丫鬟,是我幼时外出游玩捡回来的,当时天岁大寒,飘着大雪,她流落街头,没吃没穿,眼看就要饿死,冻死。
我心一软,将她捡了回来,给她起名叫球球。
她太瘦,只剩下骨头,我想让她胖一点。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没想到的是,将军心里那个人从来就不是我,而是和他一样同为下人的球球。
我有好吃的,有好用的,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可后来呢。
一个囚禁我,折磨我,夺走我的江山。
一个可怜我,嘲讽我,夺走我的男人。
真是可笑!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将军最后敬了我一杯酒。
他搂着身侧佳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缺失一角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他说,“李倩倩,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我也叹一口气,回敬了将军一杯酒。
我想我确实该离开这个只会让我难过的地方了。
“杀父之仇呢?”
“释怀了。”
将军摆一摆衣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眸底的悲伤掩盖不住。
“滚吧。”他说。
一行清泪从颊边滚落,我哭了。
我以前是从来不会哭的,那怕再难过,再委屈。
哭着哭着,就笑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走成。
镇北王带兵包围了婚礼。
他不打算放过将军,更不打算放过我。
婚礼变成了一场血战。
将军大开大合的挥舞着手中银月长枪,凤点头的技巧使得绝妙,鲜血四溅,却没有半丝半毫沾到将军黑中扬红的喜衣之上。
以将军为圆心,四周沦为等活地狱般的屠宰场,将军出枪收枪,杀了很多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但我能够看到将军逐渐赤红的瞳孔中涌上不易觉察的悲伤,只有我能看见。
将军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不介意再多,更多,化为修罗,不疯魔,不成活。
镇北王站在高台之上,笑得张扬,笑得疯狂。
一袭白衣在我眼中,是那样肮脏,俊秀容颜在我眼中,是那样丑陋。
“李堕云,你卑鄙,你无耻。”我秀眉蹙起,大声咒骂他。
他挤眉弄眼,一副滑稽样子,白袍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阿姐,你说什么?弟弟听不见?”
“我说,你无耻。”我声嘶力竭,风将我的声音往我耳边送。
黑衣男子站在我身前不远处,宽肩窄腰,四肢修长,浑身都迸发着力量。
他说:“左峰说要放公主离去,今日便定能让公主安然离去,左峰向来言出必诺。”
“那将军说要娶我,可还算数?”
他不说话了。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本公主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我打算趁乱悄悄溜走,逃离这是非之地。
我知道将军自顾不及,是无暇顾及我的。
就当我即将脱困成功,却被一个人拦住。
“阿姐,你想往哪里逃?”
面前站着衣冠楚楚的禽兽——镇北王,眼神戏谑。
“识相的,告诉弟弟,你把小皇帝藏到哪里去了?”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还装模作样的舔抵了一下刀刃,面色狠戾。
“什么把小皇帝藏哪儿了,阿姐不知道啊。”我装疯卖傻,丝毫不胆怯。
说实在的,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把这个镇北王放在眼里,一切本一直是顺着我严密又毫无漏洞的计划执行的。
可是,镇北王居然回来袭击婚礼,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这一个行动瞬间打乱了我原来计划。
看来真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啊?李堕云。
我心中盘旋冥想。
他大抵是有些不耐烦了,一手抓过我,匕首抵在我清丽的脸上。
“阿姐这样好看的脸蛋,刮花了,那该多可惜。”
我求助性得看向左大将军。
他还忙着杀敌,周围伏尸一片,磊成小山,血流成河。
只能靠自己了。
他挪揄的目光对着我,挨得很近,他吐息扑鼻,恶心得令我作呕。
可我不敢有丝毫动作,那匕首挨着我脸,每移动分毫,那匕首就渗入我皮肉分毫,疼痛难忍。
疼倒是无所谓,本公主这样貌美,可不想毁容。
“李堕云,你可知那球球,怀得是你的子嗣。”
“那球球现在身中剧毒,解药只有我有,懂?”
“本公主今天若毁了容,你就等着给球球和她肚中孩子收尸吧!”
还好我留了一手,作为阿姐,我知道李堕云不育,早些年他为治此病不知道杀了多少郎中御医,况且他不育本就是我使的坏。
我也知道,他断然会相信,因为那将是他唯一的子嗣。
就当我洋洋自得的时候,那刀还是落了下来,我还是难逃毁容命运。
他说他手抖了。
这也是我没有料到的。
球球本就是我的人,她命都是我捡回来的,自然是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我当年丢弃球球,一个原因是她和将军走得太近了,碍着本公主眼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早就看出镇北王蓄意谋反,故意将球球丢在了镇北王的领地,为的就是让她潜伏去做卧底,以后必然可以派上用场。
镇北王不育是因为体内曾经被我下过蛊,球球体内也被我下过正好可以中和镇北王体内蛊的蛊,所以球球是唯一可以替镇北王生育的女子。
镇北王以为自己拿一个已经玩过的女人,将军的白月光——球球,再加上一系列洗脑就可以策反将军,实质上也是把自己老婆送了出去。
现在,镇北王正跪在凤仪殿外同本公主求药——救治球球的解药。
“公主殿下,镇北王已经在凤仪殿外跪了六个时辰啦!”公公说。
“让他再跪个几时辰吧。”
我举着铜镜,目不转睛盯着左颊上一条狭长疤痕。
虽然气恼,但并不到疯狂地步。
“左大将军干吗呢?婚礼还在举行?”我笑着问公公。
公公懂我意思,不禁嗤笑一声,老旧面皮好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回公主,左大将军被白月光这顶帽子戴得透心凉,心那是碎了一地。”
“左大将军如今已经上缴了虎符,整日留在将军府,闭门不出,饮酒作乐,看来受得打击真的蛮大......”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笑得满面桃花,花枝乱颤。
“他倒是会演。”我笑,“今儿个本公主心情好,若我那皇弟李堕云跪到明日,便放他进来吧。”
“诺。”
我虽毁了容,可心情却也不至于特别糟,躺在紫檀木床上,熏着苏合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隔日,李堕云果然被放了进来。
“阿姐,那球球腹中,真是我的?”
他俊俏年轻的脸,因风吹日晒好像苍老了许多,平日打理得一尘不染的白衣也沾了几分尘土。
我知道我这个傻弟弟一直想当爹,但奈何当不了,因这病他没少折磨女子,球球在他那里受了不少苦。
让他吃点苦头吧。
“是啊。”我摩挲着美甲,没有看他,说,“现在你彻底丧失作爹的机会了。”
他脸色一变。
公公早就告诉我,镇北王为球球叫来御医号脉听胎,那身孕是有六月之久,而将军北征是在五月前。
我也知道球球此刻就躺在镇北王府里玉榻金毯上,口吐黑血,哀叫连连。
我的傻弟弟不得不求我。
而我也断然不可以轻易将解药交付出去。
以我对他了解,拿到解毒丹药,他必然会翻脸不认人,报复加害于我。
我太了解他了。
这高高的宫墙里,是没有什么好人的,一个个城府都深得很。
镇北王李堕云不是好人,
小皇帝李雾中不是好人,
而我作为他们的皇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堕云居心叵测,狼顾之相,怎可能顺从年幼的小皇帝登基,父皇真是老糊涂。
李雾中疑神疑鬼,猜疑心重,登基后居然连我也想一并除掉,我又岂能如他意。
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个局而已,
脱身之局......
将军北征平叛,其实是我的主意。
父皇驾崩,死得莫名,遗诏却是传位给年幼的小皇帝,这于情于理都不合理。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猜想父皇的死断然是和小皇帝李雾中脱不开干系的。
我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此事,你当你皇帝,我当我公主。
可小皇帝却先坐不住了,我身边亲卫都被小皇帝换了去,他无时无刻不监视着我,寻找机会对我痛下杀手。
我又怎能如他所愿。
于是我请将军配合演了这出戏,虐身虐心,一场闹剧。
镇北王以为自己用一个女人,一堆胡言乱语就策反了将军。
殊不知将军口口声声的白月光本就是我,不是球球。
她是白月光的替身,是我养得听话的,忠心耿耿的小狗。
将军对我的折磨,也不过是做戏给镇北王,实际上将军别提多心疼了,天天都乔装打扮成小斯来亲自为我上药。
我知道将军身边有镇北王眼线,故意制造我与将军之间的滔天仇恨,为得就是让将军在婚礼上表演一出苦情戏,故意放我走。
当时我大费周章,才从眸中挤出两行清泪,差点就要把自己感动了,却还是没有打动暗中看着的镇北王。
我本想着出逃,离开这是非之地,安安分分隐居起来。
我厌倦了一环又一环的权势漩涡,只想睡个好觉。
将军本也打算在我脱身之后,就诈死战场,同我隐居起来。
可不料这镇北王同那小皇帝一样都是疑神疑鬼的主,真不愧是兄弟俩,戏演得这样逼真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球球不蒸馒头争口气怀了镇北王的孩子,不然我真就玩脱了,交待了。
其实我最开始看见球球大起来的肚子,我内心是拒绝的。
回忆中。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我被缚着手脚,双目恶恨恨得瞪着面前黑衣小厮,眼神好像要吃人。
“左大将军,就是演个戏,你有必要真把那丫鬟肚子搞大吗?”我就像怒气冲冲的小兽,要不是被捆绑着手脚,我定要挠花他脸。
“左大将军该不会真喜欢那丫鬟吧?”我阴阳怪气起来。
那小厮轻笑,静默得给我上药,手法及其温柔,轻柔无比。
他没有承接我脾气,也没有回答我问题,星目盯着我伤口,精准把药粉图撒上去。
“嘶~轻点。”
小兽疼得呲牙咧嘴,细密的香汗从我额间洋洋洒洒得往外渗。
我感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颅顶,温热从天灵盖遍布全身,好像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疼嘛?”他问我,眉目含情,“你这又是何苦,想离开这,我直接带你杀出去不就好了,何必作践自己,搞得一身伤。”
我说:“你懂个屁,你要不北征,李雾中怎么给你那么多兵,你要没有那么多兵直接杀出去,咱俩都得完蛋。”
“你下地府,找你爹。我下地府,找我爹。”
我面露娇嗔,忽地被他拥在怀中,我感觉他精壮得身躯抖得厉害,一滴泪水沾湿我衣襟。
“可是,我会心疼啊。”
我抚上他宽阔脊梁,轻轻地拍:“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样像什么男子汉,忘了爹爹怎么教你了么?”
“你可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
他拥吻我,说:“可是,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看见他嘴角好像扬起好看的弧度,像冬日的暖阳,像秋日的微风,像夏日的甘霖。
我说:“别忘记拿黄金给本公主建造一所最华丽的屋子,金屋藏娇。”
他说:“好。”
我也哭了,幸福的泪水。
临走前,我给他一瓶粉末,让他倒在球球饭菜里。
我最信任的球球反叛了,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球球命是我捡来的,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我说东她绝不往西。
哪怕将军明说了,这盘珍馐里放着为她下的毒,她也毫不犹豫,吃得一干二净。
她说:“球球这条贱命都是公主捡回来的,还给公主又有什么不妥,白活十余载,已经是幸运之至了。”
可如今,她娇小身子匍匐在台阶下瑟瑟发抖,面如白灰,看不到一点生气,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她命应该是被镇北王那败家弟弟用上好药材吊着,不若早就饮恨西北。
“公主大人,奴婢不想死,原谅奴婢吧~”
“奴婢本早就作好替公主赴死的决心,可是,李公子居然叫奴婢......宝宝。”
“除公主,从来没有人对奴婢这样好过,从来没有人这样重视奴婢。奴婢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滋味,原来是这种感觉。”
“李公子看奴婢眼神,那份宠溺,那份焦急,那份依恋......”
“奴婢背叛公主,罪该万死,可奴婢肚中孩子是无辜的,求公主赐奴婢解药,待小李公子出世,奴婢自会将欠公主的这条贱命,还与公主。”
红衣女子颤颤巍巍,好像秋风老树上枯黄的叶,即将尘埃落定。
镇北王此时扬起高傲的头颅,用匕首抵着将军的喉,春风得意。
我知道将军就算反了,也因不是李朝血统,遭受那些老家伙的反对,无法名正言顺。
于是我让将军上缴虎符,整日留在将军府,闭门不出,饮酒作乐,是为了营造他为情所伤,郁郁寡欢,无心朝政的状态而辞官。
先让将军脱身,再让他想办法弄我出去。
我是真倦,身陷权力漩涡之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球球告诉了镇北王我所有计划,镇北王倒也没让球球失望,在朝中那些老家伙还有自己旧部帮助下,以雷霆手段活捉将军。
现在他有了与我谈判的筹码。
“李倩倩,你不就是想和左大将军私奔吗?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们走!”
他凤眸眯得狭长,一脸坏笑。
“此话当真?”
要真如此,反而顺我意。
“当真。”他答得干脆。
“那你同阿姐讲讲,你要是骗人怎么办?”
“五雷轰顶,尸骨无存。”他挺直胸脯。
我狐疑的看他,他似是有些不耐烦,匕首离将军喉口更近了几分,眼看就要割开一道口子。
“弟弟耐心是有限的。”他说。
我连忙摇头加摆手,内心小人在呐喊,别动我男人啊喂!口中忙不迭道:“好说,好说。”
我将解药交了出去,镇北王果然放我和将军出城。
就当我谋划接下来作何打算的时候。
身边黑衫男子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朝马车外看。
我满腹狐疑,掀开帘纱,看到又是那张熟悉的俊俏面庞。
他骑马,头发随意扎着,一袭白袍,冲我露出两颗白花花的虎牙。
“阿姐,走得太急了,回来喝杯茶吧?”
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将军无奈苦笑:“这会儿烈阳高照,五雷轰顶,概率不大。”
我也笑骂:“他母亲的。”
我就知道李堕云断然不会轻易放我离开,所以真正解药我是没有交出去的。
那球球服下的,只不过是一颗栀子味的糖丸。
我对将军说:“前方不远处是深山,你躲在里面,待我引开他们。”
将军面色冷若凝霜,断然否决:“不可能,要走一起走。”
我抚上他棱角分明的颌骨,含情脉脉看他:“左峰,我知道你会回来救我的,对不对?”
他急了。
“要走一起走,我定不会独自离去。”
气死我,这死脑筋。
我只好和他解释:“你先走,真解药我没交出去,就算被抓回去他也不敢动我。你先走,然后再想办法回来救我,你不走,咱俩都完蛋。”
他眸中星光黯然:“完蛋就完蛋,能和公主死在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手堵住嘴:“呸呸呸,死个屁,你想死可别拉本公主来垫背。”
还玩起殉情来了,大情种。
我从袖中取出两封物件,硬塞给他。
“一封是我爹先皇遗诏,一封是你爹遗嘱,拿到越国去,怎么救我就不用本公主教了吧?”
我话刚说完,马车轮子就裂开了。
我也裂开。
镇北王悠然下马,信步移到我身前,笑意盈盈:“倒是跑啊?没招了吧?老天都不帮着你们。”
我轻蔑一笑:“呵,你以为我真把解药交给你了么,球球刚吃的只不过是糖丸而已。”
我看到镇北王额间青筋突突的跳,但还是强势挤出几分难看的笑。
“阿姐,你玩我呢?”
“咱们彼此彼此。”
【文/雨闲】
系统问我:你想打工么?
打个屁啊!谁想打工啊!
系统:一次十万!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上岗!!
但当我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身上的男人,有钱有颜还有功夫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工作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
更重要的是这男人竟然跟我老板长得一模一样,事后我还睡错了我老板!!!
【HE/超甜/微沙雕/女主才是白月光】
我上月因为上班迟到,摔死老板心爱的小乌龟,上厕所忘了冲水,关门夹到主管的手等等等错误,工资扣的扣,赔的赔,最后装进口袋的,只有两块三……
两块三,请问我如何在这个处处都需要花钱的城市苟延残喘完...
两块三,请问我如何在这个处处都需要花钱的城市苟延残喘完接下来一个月!
「要是能有暴富的工作就好了……最好是那种躺着就能赚钱的……」
「滴~系统激活~」
什么玩意儿?
我坐起身警惕地环看四周,这里明明就我一个人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声源,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再一躺下,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我更难过了,我可能连交电费的钱都要没有了。
「我说让你躺下了吗?」
一道沉稳的嗓音从我耳边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有东西硌着我,刚伸手摸过去,它就忽然动了一下……
我的床,怎么变成男人了?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与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对上,啧啧,还是一个极品男。
「看来是做梦」
我闭上眼,并没有打算放上心上,准备接着睡。我穷的连耗子都懒得光顾我,上哪儿找这么个极品男人躺在我床上。
既然是梦,那就享受一会儿吧。
我刚准备酝酿睡意,身子忽然被人捞起来,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到了地上,我被摔了一个狗吃屎,半天都没缓过劲。
「齐小小,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满脸懵。
谁是齐小小?这不是我家吗?家里不就我一个人吗?
我揉了揉眼,发现屋子里的摆设都变了样。
我小小的出租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华丽了?再看这眼前满脸怒气的男人,我不是在做梦吗?
「少在那儿装柔弱,快点起来。」
谁装柔弱了!我是真的疼啊,我扶着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他,再一次肯定,我确实不认识他。
但是这张脸,为什么如此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的人名。
他甩出一份合同丢到我面前,「这是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就两不相欠。」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靠近我,带着满身的荷尔蒙,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眼神毒辣,一开口就是满满霸道总裁的恶臭味。
「你又在跟我耍什么把戏?就这么对我依依不舍是吗?好啊,那我成全你。」
哎?成全我什么?
他把我推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单身扯开我的衣领咬住了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扑到我的脖颈上,让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救命!这是什么玛丽苏总裁在上我在下的情节啊……
啊!!
我睁开眼,猛地喘一口气,抱着被子警惕地环顾四周,哪还有什么男人,我此刻就是在我自己又小又简陋的出租屋里,连只苍蝇都没有。
我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还好只是一个奇怪的梦。
「叮~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纳尼?
我掏出手机不可置信地查看账户,这是哪个大冤种给我转的钱。
「恭喜你,完成第一轮任务,破坏离婚合约的签署。」
「别找了,你看不见我,我是布真经世界的系统管理员,你可以叫我阿鸡。」
你自己听听,你的名字正经吗?
「接下来,你每次进行的穿越任务都会收到相应的报酬,完成攻略即可通关,通关之后就可以收获终极大礼。」
我不是没看过穿越小说,但这穿越情节出现在我这个口袋里只有两块三,看小说连会员都充不起的人身上,是不是太扯了?
我开口,「你能说人话吗?」
渣男总裁,说的就是那个长得帅帅的,说话叼叼的,体力杠杠的那位吧
我躺下床,回想着被他折磨的那一幕,不寒而栗。
「那你刚刚说得终极大礼又是什么?」
「攻略通关之后,有可能在现实世界和总裁再续前缘哦,而且身份形式都不限呢~」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把人带回现实?这听起来不是更扯吗,那样荷尔蒙爆棚又满身玛丽苏的霸道总裁是我能驾驭的了?他光是把我压在床上就能把我吃干抹净吧?
我躺下,理智地拒绝它。
「管你是真系统还是假系统,我不去,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
「下一个任务报酬十万。」
我眼睛亮了,「但有时候节操也可以暂时不要,我主要是喜欢听支付宝响起的音乐。」
我也不想穿越啊,可他给的钱太多了,十万块钱哎。
「我跟顾时琛在一起两年了,我不是想做第三者,我只是太爱他了……」
顾时琛就是这个世界里我的渣男老公,这名字确实有古早霸道总裁文那味儿了。
「嗯嗯,然后嘞?」
我磕着瓜子看着她。
哇,豪门太太头上绿,霸道总裁出轨小白莲,这热气腾腾的八卦,不听白不听。
小白莲哭着擦了擦眼泪,「我和时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天他喝多了,是我送他回的酒店,然后……」
我瞪大眼睛,等着后续,她却只顾着哭,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妹子你先别哭,来,坐着慢慢说」我把她拉起来,坐在我身边,八卦的心蠢蠢欲动,「然后怎么样了?他酒后乱性了吗?」
她红着脸点头,「当时他一直拉着我,我推不开他,然后就和他那个了,然后现在我……」
「怀孕了对不对?」
她点头,哈,被我猜中了。
「齐小小!」
顾时琛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了我听故事。
他冷着一张脸把我揪起开,手里的瓜子都给我打翻了一地。
「齐小小,你又在这作什么妖?」
顾时琛这一出现,我才想起我本次的任务,那就是棒打鸳鸯,赶走小三,稳住原配地位。
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然后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迅速进入角色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没有作妖,也没有干坏事,更没想伤害你的相好,我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你能有个孩子我确实也挺开心,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啊!」
小白莲满脸震惊,一副被我戳破的样子。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霸道小说都这样写。
小白莲借肚子上位,男主尽心尽力替别人养娃,最后才发现自己绿成一道光。
顾时琛皱起眉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我本以为他会反驳我,谁知道他竟然转身赶小白莲走。
嗯?走?
这剧情发展太顺利了,不对劲吧。
小白莲哭唧唧地跑了出去,不是,妹子你别着急走,好歹留下来狡辩一下吧,万一顾时琛他信了呢。
「齐小小,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我和她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休想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哎?这怎么屎盆子扣我头上了。
「还有,你最好让路明那小子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要不然我一定会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桥豆麻袋……
敢情这渣系统说的赶走小三,稳住原配地位,赶得是我的小三,稳的是顾时琛的地位?
这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更渣……
我刚想狡辩,路明就出现在了门口。
「小小,我来带你走了。」
哈?
顾时琛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面前,用他一双漆黑的眼瞪我。
「齐小小,出轨的是你,说要离婚的也是你,上次给你离婚协议书,你拒绝了我,现在又转眼把情郎带到家里,你的厚颜无耻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啊这……
「小小……」
虽然剧情很乱,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决定先按照任务要求赶走小三。
「停!路明,你走!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只喜欢顾时琛,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路明满脸悲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小小,你难道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
「忘了」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我的十万块钱就要没了!
「叮~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还好路明最后走了,要不然顾时琛真的会提刀剁了我,他那个眼神,差点没把我吓死。
「恭喜你又一次圆满完成任务。」
「恭喜个锤子!你怎么没告诉我齐小小比男主还渣啊?」
「你也没问啊。」
我真想给它一锤子,敢情这异世界的任务就是为了让渣女和男主破镜重圆呗。
「我问你,如果我在异世界死了,在现实世界会怎么样?」
「也会死掉哦。」
「什么?」怪不得这钱好赚,原来是要命。
我明明在那那个世界用的是齐小小的身体,结果她死我也得死,这活太危险了,我不干了!
「你走吧,任务我以后都不接了,你找别人吧。」
我这个人最会见好就收,可不能因为贪一时的便宜,把命搭进去。
「下一场任务很简单哦,就是陪男主回家吃吃饭哦,报酬还是十万呢。」
啊……吃饭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吧?我又可耻地心动了。
「嗨,顾时琛,我们又见面了。」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满眼厌恶。
「你穿这么少,给谁看?」
「给你看啊」我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他瞄了我一眼,丢下四个字,「奇丑无比」
丑就丑吧,反正骂的是齐小小,跟我乔桥有什么关系。
想到吃顿饭就能拿到十万块钱,我的心情都变得美妙了起来,我哼着小曲跟在他后面。
他冷着脸看我,然后又转过头,不搭理我。
一进门顾家老宅,我就被这眼前阵仗吓到,啧啧,有钱烧的感觉确实令人羡慕啊。
坐在正中间的,就是顾时琛的爷爷,他一见到我就把脸沉了下去,「你来做什么?」
我来赚钱的啊。
我小心挪了挪步子,用手戳了一下顾时琛的腰,希望我这渣男老公能给我救个场,他果然有良心替我开了口。
「既然是家宴,当然要全家团圆,她是我妻子,是顾家的儿媳,自然要来。」
「哼,我们顾家可没有这么丢脸的儿媳,也就你顾时琛瞎了眼才会娶她进门。」
「那照爷爷的意思,我娶她就不是瞎眼吗?」
我顺着顾时琛的目光在桌子的另一端看到了小白莲。
还有她的戏份呢,我还以为她杀青了都。
小白莲配合地掩着面哭了两声……
一顿饭吃的胆战心惊,没几个人说话,偶尔说几句话还是夹枪带炮。
我也吃的不是很开心,主要是桌子太大,菜摆的太远,我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夹,肚子都没吃饱,真可恶啊……
8
本以为吃完饭就可以回去,谁知道顾老爷子还让我们留宿。
顾时琛洗完澡出来,发梢的水滴落到他精致的锁骨上,紧实的肌肉让我这个还未谈过恋爱的黄花大闺女看红了脸。
我低着头,假装扣手指,不敢乱看。
「怎么,见到我这么羞愧?」
他走过来,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齐小小,我有时也在想娶你我是不是真的瞎了眼。」
「还有,你三番两次逃跑是为了什么,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看着他近距离的脸,我欲哭无泪。
我也不想逃跑啊,可每次穿越时长只有两个小时……
再说了,要不是渣系统钱给的多,谁乐意穿越啊!
顾时琛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过来,哎哎哎,这手往哪儿放呢?
「听说你之前到处和别人说我们夫妻生活不和谐?」
他勾着我的发丝绕过手指,深邃的眼里闪过威胁又暧昧的光。
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没、没有吧,我一直觉得我们挺和谐的?」
我硬着头皮看他的反应,之前那个乔小小是怎么想的,眼前这个男人有钱有颜有功夫,她怎么非要上赶着离婚呢?
我看着他,悄悄地咽了一下唾沫。
他的脸真的是很让人犯规啊。
「那看来,你是对我挺满意的。」他勾着嘴角轻笑,把我的衣服拉下肩头。
这是要玩火的节奏啊。
他弯腰,满身都是好闻的沐浴露味道,紧接着他的唇覆了上来,温热柔软,又带着霸道蛮横对我进行掠夺,我哪招架得住,心跳快要飙到高速。
「哎,怎么回来了?」
我摸了摸嘴,不是才刚亲上。
任务完成的确实有点快,真是可惜了,刚才亲的还挺刺激的。
9
穿越通关只能算是我去打了份零工,但毕竟是异世界的事情,我也不确定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会不会一直存在,所以我还是得保住我现实世界的饭碗。
虽然我努力工作一个月只收入两块三,但我还是得照常上班。
我打着哈欠赶到公司,又是当社畜的一天啊。
困意来袭,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迷迷糊糊之间不小心打翻洗手池上的玻璃瓶。
「乔桥!」
我吓了一个激灵。
「刘姐,你也来上厕所啊。」
她推开我,看着被打翻进洗手池的玻璃瓶,整张脸都垮了下去。
「乔桥,你上一次刚摔死老板的小乌龟,这一次宠物都还没送到楼上呢,你就把它倒进了下水道。」
我恨不能把脑袋插下水道里去拯救那只守宫,可是,根本就没影了!
刘助理懊恼,「我只是上了个厕所而已……」
我欲哭无泪,苦大仇深的看着刘助理,「刘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多少新人在公司干了几年都没机会上28楼见到老板,你比她们幸运,你刚入职两个月,就获得了和老板面谈的机会,去吧。」
10
我战战兢兢地上到二十八楼,刚到老板办公室门外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我刚抬手准备敲门,就有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正好和我迎面撞上。
说时迟那时快,她和我对视一眼之后,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捂着肚子叫疼,这碰瓷是不是有些明显了?
更离谱的是,她刚坐到地上就开始大出血,就好像一屁股坐在了阀门上,她白色的连衣裙瞬间被鲜血染红。
我傻了眼。
办公室的男人闻声赶了过来,我立马举起双手,自证清白,「不是我推的!」
我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老板,内心震撼。
为什么老板和顾时琛长得一模一样?
我忽然想起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顾时琛会觉得眼熟了,原来我是在员工手册的扉页,看到过老板的照片。
「还愣着干什么?和我一起把她送医院。」
11
因为莫名其妙被当成了推小白莲的凶手,我也被迫带到了医院。
真是见了鬼!
我扣着手指回想着老板和顾时琛一模一样的脸,这未免太巧了点。
因为想的太入神,都没有发现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乔桥。」
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回身,看见顾时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这巧合跟中五百万彩票一样罕见啊。
他迈着长腿靠近我,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想逃,但是这腿却是像灌了铅一样。
「老、老板,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啊……」我有些心虚。
「你弄死了我的宠物,两次,我想不知道你的名字都难。」
他扬眉,低头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打量。
我只是看他一眼,就立马转移了视线。
救命!这张脸真的是和顾时琛毫无差别啊!
昨天我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味他的吻,现在看见顾时聿,真的有一种当小说照进现实的感觉……
我的大脑此刻一片混乱。
「乔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怎么感觉你总是处处针对我?」
「我……」真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倒霉体质,竟然一连谋害他的小宠物性命两次。
「还有今天医院这个事情......」
关于这件事,我立马举手请求狡辩,「我可以解释!」
12
根据我最近穿书的经验,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因为我并没有推小白莲,是她自己突然坐在地上,而且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大出血。
好家伙,水龙头开得也没她这么快吧?
而且她一被送进医院,那个医生就说都准备好了,然后接着就是一个小时之后出来满脸遗憾地说孩子没保住。
这简直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但是又漏洞百出。
找个替死鬼呗!
皇后娘娘推了熹娘娘,她推了熹娘娘!
顾时聿皱起眉,听完我的陈述,显然明白了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碰瓷?」
我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带着满身的怒气转身朝病房走去,我猜他应该会找医生重新给小白莲做检查了。
看他离开,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他走了两步,回头又道,「虽然这件事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弄死我的宠物,得赔。」
13
顾时聿去处理小白莲的事情,作为目击证人,我自然不能离开。
只能在医院的走廊里等他。
但在漫长的等待里,我竟然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还是顾时聿叫醒的我,「走吧,带你去吃饭。」
「吃饭?」我满脸不解得看着他。
「向你表达歉意。」
我清白了?
我坐在高级餐厅里,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更是惴惴不安。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顾时聿坐的笔直,目光幽深不见底。
他身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明明是说着感谢的话,却也让我如坐针毡。
「她是我弟弟在外面惹得情债,借着假怀孕纠缠着他,今天还闹到了公司来......」
嗯嗯?
不用和我解释的呀!豪门恩怨我的脑子不太理解。
没等我多想,他就端起酒杯要敬我,我也连忙端起来。
「我干了,你随意。」
见他如此豪爽,我也不敢怠慢,学他一饮而尽。
但谁能想到这个看似香槟的酒后劲这么大。
我摇了摇脑袋,想要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但是周围的景象全都在摇晃。
我只记得顾时聿好像也喝多了,喊来了他的司机开车。
等我再次睁眼,已经到了一个公寓,发现跟异世界顾时琛的房间布置完全一样。
我的神智,有些不清晰了
我又穿越了吗?
「顾时琛?」
我叫了一声,面前的男人嗯了一声,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他朝我砸过来,我和他齐齐倒在了床上。
我原本伸手想推他,但却摸到了他的腹肌,手感真不错。
我打了个酒嗝,脑袋很晕乎。
虽然不知道怎么又穿越回来了,但是在这里,我是他顾时琛的妻子,我和他涩涩,应该合情合理吧?
我推开他,翻身骑在他身上,用手指一点点戳他的腹肌。
「顾时琛,你这保养的,不错啊。而且,你怎么和我老板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低哑,他用我的胳膊借力坐了起来,盘起腿把我圈在怀里。
我跨坐在他身上,下意识地用双腿勾住他的腰,对着他嘿嘿地傻笑。
「老公,要亲亲吗?」我捧着他的脸,用鼻尖蹭他的鼻子。
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像是展开的羽扇,微微颤抖着,他在我耳边喘息,声音苏到犯规。
「要亲的。你来么?」
我在沙漠里捡到了一条人鱼。
他在我面前吐泡泡,眼看着就不行了。
“救鱼一命,必有后福!”
我转身就要走。
“我能哭珍珠,贼大颗的!”
我将变小的人鱼塞进矿泉水瓶里,装进了背包。
也不是什么珍珠不珍珠的,主要是我想做个好人。
眼前的人鱼已经显然超过了我25年来的认知。
深蓝色的鱼尾上沾满了细小的沙粒,银色的长发湿哒哒的搭在胸前,上挑带着魅惑的眼睛此时正盯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瞬。
果然是妖孽,好看的不可方物。
“咕嘟咕嘟······”
·......
······
如果不是嘴角还在不停地吐着泡泡的话。
“咕嘟···救命···咕嘟···”
人鱼挣扎着向我伸手。
我向后退了一步。
“不救,你看起来是会给我找麻烦的东西。”
我拍打掉身上粘的沙子就准备离开。
救人鱼?开什么玩笑,这种非正常生物一看就不简单。
万一开启了什么闯关副本就不好了。
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趴在地上用鱼尾奋力扭动的人鱼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突然嘤了一下,眼角迅速染上红色。
“救鱼一命吧,我可以哭珍珠,贼大颗啊姐姐!”
话音刚落,抱着大腿的人鱼说哭就哭。
盈满眼眶的透明液体刚一落下,砸在沙地上就变成了大颗圆润的珍珠。
我缓缓放回正在抽离的腿。
这人鱼一哭就停不下来,直到满地都是珍珠,我才趁着他哭撅过去的缝隙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答应救你了,别哭了。”
再哭我的背包就装不下珍珠了。
人鱼听到这话终于停下,只不过因为哭的太久,还有点抽抽。
我打量了一下他,这长度得有两米多了吧。
这怎么运,去找个推车来推吗?
刚才嘴一快答应了,却没想到怎么救。
正在擦眼泪的人鱼好像看出来我的想法,可怜巴巴地开口说自己可以变小。
于是我将变小的人鱼塞进了矿泉水瓶,准备带回酒店扔进浴缸里。
满背包的珍珠碰撞出“嗒嗒”的声音,我觉得悦耳动听。
刚失恋的心情也因此变好了一些。
虽然失恋,但是捡了个珍珠制造器,倒也不错。
人鱼在浴缸里变回了原型,一米多长的鱼尾搭在浴缸边。
我靠在门边,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
“所以,我小时候救过你?”
说自己叫清衍的人鱼晃了晃鱼尾。
“没错,你还说我是海里最漂亮的一条小鱼!”
完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下的这段孽缘了。
清衍似乎对人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一双桃花眼在浴室里来回打量。
经过一人一鱼的友好交流,我大致明白了这回事。
我小时候救了意外搁浅的清衍,所以单纯善良的人鱼在自己的成年礼上许愿要找到救命恩人报恩,于是就被瞬移到了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身边。
但这鱼没想到我当时在沙漠。
这个一丝水分都没有的地方甚至无法支撑清衍用法术变出人类的双腿。
还差点被晒成人鱼干。
好呆的人鱼。
“你说你来报恩,你能做什么?”
“我能给你好多好多的珍珠!”
“可是我不缺钱。”
清衍肉眼可见变得失落起来。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又是楚江,这个狗东西又在朋友圈艾特我看他的新女朋友了。
真是好笑,明明刚分手,这人就找好了下家。
图片里明媚笑着的女生。
季氏的千金季云窈,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虽然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我实在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撬我的墙角,以她的条件,分明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楚江故意气我,我当然不能落后,直接点了个赞。
他找我不能找?我还偏要找个比楚江更优秀的男人气死他。
我的目光从正在玩小鸭子的幼稚人鱼的八块腹肌移到了他的脸上。
八块腹肌的男人见过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八块腹肌的男人鱼。
不得不说,清衍的这张脸,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别玩了,你不是要报恩吗?我有一个事需要你帮忙。”
清衍立刻乖乖地放下小鸭子,听着我说话。
“暂时假扮我的男朋友,配合我气死楚江这个老狗!”
“保证完成任务!”
清衍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终于答应变成人类的模样。
他不愿意变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尾巴的样子更好看。
看来他不仅幼稚,还是一条自恋鱼。
不过,当变身之后的清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他自恋也不是毫无道理。
细碎的银色短发撒在额前,淡蓝色的眼睛蕴藏着与生俱来的魅,用法力变出的衣服恰到好处的修饰了挺拔的身材,透过敞开的衣服领口,看到突起的喉结移动。
不错,是我理想中的男友模样,比楚江那老狗帅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的心情突然也好了起来。
“我觉得你人类的样子也很好看。”
“是吗?还是有尾巴好看!我的尾巴是海里最漂亮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和一条鱼争辩什么,于是选择闭嘴。
得带着清衍去买点生活用品,毕竟现在也是长腿的人类了。
我开车的时候,清衍一直坐在后排大呼小叫。
“这个车跑的真快,比我游的还要快!”
“那你真厉害。”
“那个会闪的东西是什么,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那是红灯,遇到红灯就要停下来。”
“你们人类为什么要住这么高的楼啊?”
“因为没地方住。”
·····
未婚未育的我突然有了带孩子的疲惫感。
还好这条鱼除了话多一点不太聪明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行为。
不过为了以防孩子,啊不,清衍乱跑,我这个救命恩人非常尽职尽责地牵住了他的手。
带着他买了不少的东西,当然都是清衍拿着。
他的脸实在是太优秀了,到哪都会引得一众围观,我甚至听到有人在猜测他是不是要出道的明星。
不过这条自恋鱼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欣赏的感觉。
“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你。”
好了,树大招风,鱼大招狗。
楚江挽着身边女生,也就是季云窈的胳膊,穿的很是人模狗样。
“是啊,挺晦气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急着去庙里拜拜除晦气。”
我双手合十,嘴里嘟囔阿弥陀佛。
楚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在看到身边女生之后还是强忍着怒气和我好好说话。
“你身边这位不介绍一下?我可听说某人在分手后立马就无缝衔接了。”
好啊,阴阳我,你也配?
清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有人对我不友善,竟也将我挡在了他的身后。
他一改平时和气温柔的模样,气势凌人,似乎还有些安慰意味的看了一下我。
“注意你对林余余说话的态度。”
和楚江谈恋爱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被这样坚定的保护起来。
这鱼比我想象的要可靠一点。
我瞬间自信心爆棚,和楚江对线都更有底气了。
“是啊,我只不过是找了个帅哥无缝衔接,不像你,还没分手呢就躺人家床上去咯!”
楚江被我怼的无话可说,好像被我戳中了痛处。
“林余余你可别乱说呀,我可到现在还没和他上过床呢。”
季云窈调笑到,对我说话的语气一如从前。
就好像她现在挽着的不是我的前男友。
她对我眨了眨眼,好像话里有话。
季云窈又说了几句拉偏架的话。
奇怪的是,她一直胳膊肘往我这里拐,甚至有好几次说了楚江的坏话。
眼神还不停地往我旁边的清衍身上瞟。
她这是做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了。
楚江拉她走的时候,她对着清衍甜美一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看见楚江的脸都绿了。
真是痛快,我拍拍清衍的胳膊。
“做的不错啊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哦!”
“那为了奖励你,我们去吃海鲜吧!”
我忘了一件事。
我家是做水产生意的,连带着也开了不。少专门做海鲜的店面。
吃饭路上,路过了我家的工厂
想着来公司拿一下家里的备用钥匙,没多想带着清衍就一起来了。
清衍看着车间里正在流水处理中的各种海鲜,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赶紧带着这祖宗到了办公室。
“你能不能不要捕鱼了,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哭珍珠。”
“你们人类都是随便捕捞的鱼,但是我们人鱼是有分区域的管理权的。”
“你多捞一些鱼,我的族人就会不满绩效,会被骂的。”
我大吃一鲸!人鱼也有绩效的吗!
眼瞅着清衍就要开始哭。
我一时之间没想到怎么哄,毕竟我这工厂里的工人也是要靠我养活的,总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傻鱼看我没接话,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呜呜呜,林余余对鱼不好,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亏我相信你是对鱼好的人类呜呜呜。”
遍地的珍珠弹啊弹。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继续哭。
要不···让他再哭会?
“别哭了,我们公司捕捞的鱼都是外国海域的鱼,是不归国内人鱼管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编出的这种鬼话。
但显然这个傻人鱼他信了。
“真的吗?不会影响我的族人吗?”
“不会的,我们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捕的,嘎嘎远。”
清衍擦了擦眼泪,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最后终于被我坚定的眼神给打动。
“那我相信你。”
真蠢,真好骗。
我递给清衍一个背包,让他把自己哭出来的珍珠都捡起来。
我也趁着来公司的机会去视察一下。
偷听一下也不是不行。
“看到了看到了,像是个外国人,眼睛是蓝色的,贼帅!”
“刚才他在老板办公室哭了好久呢,没想到老板竟然好这口,sm都玩的这么花!”
“我也好想看帅哥哭啊。”
啊?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打扰这两位,正在投入地讨论我刚才是怎么给清衍弄哭了的小姑娘。
“其实···我是上面那个。”
我突然起了来了兴致,朝着她两wink了一下。
“老板不愧是老板!”
我回到办公室时,清衍正在看我的电脑,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已经回来了,浅蓝色的眼眸低垂着,刚哭过眼角还泛着红色,近乎苍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耀眼,整个人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如果童话里的人鱼公主是颜值巅峰,那清衍应该也算是人鱼王子等级的颜值了吧?
他看到我,冲我一笑。
“你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种族优势,清衍的声音天然带着一股诱惑感,清润低沉,温柔至极。
我心情大好,问他在做什么。
“我在学习如何当好一个人类的男朋友,这比我想象的要难。”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怀里拉去,我被拉地踉跄,身形不稳,跌到清衍的怀里。
先是尝试般地轻碰了我的唇,下一秒钟,掠夺般地吻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文/夭夭】
我睡了我的死对头以后,触发了他的特异功能。
他有了读心术,可只针对我。
也就是说我心里意淫过的那20多个抖音小哥哥,他比我自己记得都清楚。
我当然不能容忍有个人天天贴着我,只为了偷窥我脑子里的想法,可思来想去,能够消除他读心能力的办法,竟然只有——我们再睡一次!
【社死/高甜/沙雕】
一、
是不是该毁尸灭迹?
这是在看到躺在我旁边,赤裸着上身的周燃的时候,我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想法。
周燃,南通大学三年级校草,肤白腿长,气质不凡,听说家境也不错,爱慕他的女学生能装满一整个阶梯教室。
就这样的一位少女春心路的领路人,情窦初开夜的照明灯,...
就这样的一位少女春心路的领路人,情窦初开夜的照明灯,却做了我三年的死对头!
想当年,姐也是风华正茂的大一新生,怀着一颗摆烂四年的雄心壮志,顺着人流踏入的南通大学的主教学楼。
我还记得那天彩旗招展,鞭炮齐鸣,人挤着人,我挤着他!
只听见“噗呲”一声,我贴在他身上,他手里拿着的两个煮鸡蛋,碎了!
我瞪大眼睛,立即乖巧道歉,“同学,对不起!我挤碎了你的蛋!”
刚才还嘈杂纷乱的环境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支棱起八卦的雷达捕捉着任何一个渺小的细节……
这不正常的安静让我陷入了尴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必须继续说点什么。
“同学,我会赔给你的。你看看你是只碎了一个蛋,还是两个蛋都碎了?”
在四周爆发出忍无可忍的大笑声音中,拿着两只碎鸡蛋的男生,铁青着脸,将碎鸡蛋嫌弃地放在我的手上,扒开身后的人,转身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多亏了他,之后的我有个了享誉全系的外号——碎蛋女侠!
现在回忆起来,我和周燃的相互嫌弃,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二、
我必须承认自己错了!
我就不应该为了逃避寝室大扫除,为了想尝一口小龙虾蛋糕,为了去看那个抖音腹肌小哥哥……而参加了周燃20周岁生日派对!
可此时,那三个理由带给我的福利,远抵消不了睡了周燃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惊和恐慌!
我宁可在寝室大扫除,我宁可不吃传说中的小龙虾蛋糕,宁可……
嗯……不行!
停!
王恬恬你真是够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只喝了一个瓶子好看的啤酒,就能醉到社死。
我只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拉着周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着自己因为“碎蛋女侠”的名号而找不到男朋友,要和他“一决雌雄”!
我薅着自己已经炸了毛的头发,很快做出判断——快跑!
当年碎他两个鸡蛋,我都被群嘲至今。
现在碎了他,不是,睡了他,还指不定他和他的那些烂桃花们怎么对付我!
周燃昨天也喝了很多酒,假如他根本记不住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只要我逃走,我就安全了!
如此想着,我蹑手蹑脚下了床。
脚一落地,下腹的疼痛感才传来,我差点没站稳。
怎么是这种感觉,和书里写得不一样啊?
可我顾不得太多,我必须在周燃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我悄悄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听到身后发出了动静——
“王恬恬,你把我的裤子放下!”
我手一颤,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
我现在背对着他,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
我快速将衣服套在身上,又夹着嗓子,故意变成嗲嗲的声音,“帅哥,你认错人了哦,你放心,这次我不收你钱哦~”
“……下次就要收钱吗?”
周燃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晨间的沙哑,怎么听起来还有些许性感?
“帅哥,有缘再见咯~”
我拎起包,以最快速度冲到门口,刚碰到门把手,就感到身后有人贴了过来——他一只手按在门板上,另一只手则放在我要开门的手上,他用身体将我圈在他和门板之间。
我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可惜怎么是周燃,要是昨天那个小哥哥就好了!
“王恬恬!”
身后传来周燃咬牙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
我正想着怎么否认,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别装了,你以为别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样?”
我撇着嘴,就知道他一醒来肯定会变着法地打压我、笑话我、冷眼看我。
我也豁出去了,转身迎向他,“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知道了吗?”
周燃轻哼一声,“你这是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
我面容诚恳,“我这是为你着想!你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你在女生中的人气!”
才怪!
那些女孩们要是知道我睡了周燃,我可就没有任何安稳日子过了!
周燃一挑眉,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微煽动着。
“我要是说不呢。”
哼,那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我将自己的手在周燃面前紧紧握成拳头,“那我就到处说,你蛋碎了,真的不行!”
三、
不对劲!
周燃非常不对劲!
上课时候,他选了我身后的座位。
食堂吃饭,他坐在我的右前方。
甚至去卫生间的路上,他都在我的左后侧……
每次我扭头看他,还都能对上他毫不掩饰看向我的目光,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恶心样子……
他这种抽风的状态,一连持续了好几天,连我的同寝室的损友于晓箐都看出了问题。
“王恬恬,你是不是又惹到周燃了?不然他怎么会天天跟着你?”
我忖量了一下,打算向朋友寻求帮助,“也没什么,就是我睡了他……”
于晓箐的笑声大到震动了头上的楼板,“我劝你放下幻想!”
“是真的,我那天不知道怎么喝多了,就稀里糊涂那样了……”
于晓箐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恬恬啊,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因为周燃给你起了外号,你现在都大三了依然没有找到男朋友。这样,我让我男朋友给你介绍几个男生,再这样下去,我怕孩子就要傻了。”
哎,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怎么这么难呢?
于晓箐自己刚交了一个外校的男朋友,正处于翻身农奴的亢奋期,打算先从他男友身边的男生入手,给我来个“亲上加亲”。
我怀着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心底放下了对周燃的介怀。
四、
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的临时抽查小考,我看着卷面上的字,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让我感到恍如隔世!
“你们不要以为考上大学就高枕无忧了,你们趁年轻不多考几个证书,都不知道社会的残酷!今天小考不通过的人,下午都去打扫体育馆!”
任课老师坐在阶梯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说话声音如洪钟!
大哥,你想抓人干活就直说,说得那么道貌岸然,还搞什么“竞争上岗”?
我大姨妈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个时候让我去体育馆拖地,这不是要了我的狗命吗?
我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企图在别人的笔下找寻一点活路。
“你东西掉了!”
后面的同学提前交卷,路过我桌子的时候,将一张皱皱巴巴的废纸放在我桌子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抬头,刚想说这不是我的,就看见站在身边的周燃一脸不屑的表情。
什么意思?
他把我这里当垃圾桶?
“拿走!”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拒绝。
周燃没有说话,只是在那张纸上敲了两下,然后大步离开。
我狐疑着看看他用手指敲过的地方,竟然是几道题的答案!
虽然我怀疑周燃可能故意写了假答案整我,可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一边抄着周燃给我的答案,一边脸色逐渐沉重。
因为,周燃只写了五个答案,而这五个答案非常精准地和我的试卷一一对应上,都是我不会的!
我迷迷糊糊交了卷子,迷迷糊糊走出了教室,一直到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依然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给你!”
周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我带着疑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是一杯热腾腾的红枣姜茶!
“给我的?为什么?”
“你不是……那个……”周燃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他的脸色有些发红,“给你就拿着!”
我看看他那霸道中带着几分娇羞的诱人表情,心跳竟然快了几拍,大脑很快做出一个判断——周燃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王恬恬!”周燃突然瞪大眼睛,表情愤怒,音调也高了几度,“你不喝我喝!说谁下毒了?怎么可能给你下毒!”
说着,周燃一把夺回我手上的姜茶,愤然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才的我,可是没有说话的。
五、
我急忙跑过去,追上周燃。
“周燃,你等一下!”
我一边跑着,一边喊他。
他是真的生气了,看背影都是气鼓鼓的样子,根本没有停下脚步。
这个人生气起来怎么像毛驴,后面头发翘起来一撮越看越像驴尾巴。
周燃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没有拿着姜茶的手开始整理那撮翘起来的头发……
我完全凌乱了,如果说他给我的答案是因为他坐在我身后偷看我的卷子,那么刚才他知道我怀疑他在奶茶里下毒,和现在整理我腹诽的头发,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难道他……是外星人?
我看到周燃的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才缓缓回头看我,如墨的眼眸带着无奈的疑惑,“就不能有其他更科学的可能性吗?”
我点点头,神情凝重,仿佛自己为了全世界人类的发展作出了重大牺牲!
周燃倒吸了一口凉气,“哪怕已经知道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可看到这可笑的台词还要配上你浮夸的表情,依然让人耳目一新!”
“我的解释既合理又科学,怎么可笑了?”被他挖苦,我自然不服。
“如果世界上真有人发明了可以监控别人大脑的芯片技术,为什么要浪费在你这个四级都没考过的大脑上?”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不服,给了对方第二次精准打击我的权力?
“行了,别猜了。”周燃将我拉到墙角的无人处,压低了声音,“我能听到你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眨眨眼睛,骗人!
“我没骗你!”
这肯定就是巧合!
“怎么会有这么多次的巧合?”
我沉思了一下,如果周燃能说出我看到第一个路过这里的人的想法的话,那我就相信他!
周燃轻哼一笑,“可以。”
我俩一句话都没再说,就站在墙边的阴影里,静静望着晴朗的天。
一个快递小哥迈着焦急的步伐,从我们眼前掠过……
我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周燃。
周燃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我,“王恬恬!他工作服里面的身材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六、
实锤了!
周燃真的能听到我的想法!
我和他讨论了很多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得出了以下结论:
1、周燃能听到我的想法,而且是只能听到我的想法。
2、这件事情从他20岁生日派对那天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从他被我睡了以后开始的。
3、距离会影响接收信号,距离越近,听得越清楚。
嗯……所以这就是他最近总围在我身边的原因?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思想偷窥狂!
“喂,我能听到好吗?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周燃的表情半是愤怒,半是委屈,这表情落在他那帅气的脸庞上,还真是我见犹怜!
周燃扶额,“麻烦你,别再把这种形容词放在我身上……”
“那你说吧,这事怎么办?我可不想有个人时刻都能知道我的想法。”
“我也不想继续听到你满脑子里装的那些龌龊又猥琐的想法!”
我瞪着他,我怎么就龌龊又猥琐了?
“前天,你保存了好几个抖音小哥哥露出腹肌的照片,你还给每一个人留言,说他们是你的人间理想。”
“昨天,你宣布白起从你儿子正式升级成为你老公!”
“还有刚才,连路过的快递小哥你都不放过……”
“别说了!”我急忙打断他,“你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必须尽快解决!”
周燃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想听?我真是受够了你的聒噪!”
我白他一眼,恍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电视剧里,如果一个人摔倒失忆,那么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再摔一次。
同理可证,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再睡一次!
周燃手一抖,手里的姜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文/王世三】
—右划,赠礼【糖果】可查看男主视角番外—
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所以他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
「姐姐,我好想你啊。」
我的心尖都被他喊的颤了一下。
我想推开他,但是低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又甩出蛇尾,挺立着身子,然后用尾端缠住我的腰。
「几天不见,姐姐的腰倒是越来越软了。」
蛇妖腰好肾好少年v.s纯情无辜女主
——忍不住瑟瑟——
结局HE,甜文,齁甜
「姐姐,我的浴巾都快被你扯掉了。」
我尴尬地松开手,从许清池身上跳下来,但是由于害怕还是不敢离他太远。
「我没骗你,我的房间真的有一条超级大的蛇……」
「哦?超级大是多大啊?」
他慢慢悠悠地把腰上松垮的浴巾随意地别好,然后倚在浴室门框勾着嘴角看我。
他那双漆黑的眼,...
他那双漆黑的眼,比他那张嘴还会撩人,只是这样和他对视一眼,就看得我耳根滚滚发烫。
我来找许清池的时候,他正在洗澡。
听到我鬼哭狼嚎的声音,他只来得及匆忙围上一条浴巾。
现在光裸的上半身还有没冲掉的泡沫。
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他的锁骨,又沿着他的胸肌蜿蜒而下。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年轻真好啊。
十八岁的弟弟嫩的跟大白豆腐一样,淋上水更是鲜嫩的不行。
我慌忙地挪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我怕自己会犯罪。
许清池笑了一声,语调不紧不慢。
「姐姐,你该不会是想偷看我洗澡,故意扯个谎吧?」
我心中一梗。
「我没有!是真的有蛇!不信你跟我去看。」
我着急澄清,伸手去拉他。
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就立马缩了回来。
好凉啊。
他倒是坦然,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姐姐要是怕,我可以给你牵牵。」
我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老喜欢撩姐姐?
我可是保证过绝不老牛吃嫩草的!
「……不用,你跟着我就好。」
他自然地收回手,跟在我身后。
我领着许清池来到我的房间,鼓足勇气推开门……
结果,屋内已经是空空如也。
别说是那条巨大无比的蟒蛇了,连半点蛇皮都没有。
明明就在几分钟前,那条大蛇还用蛇尾勾我的腰来着。
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许清池几乎是贴在我后背站着,他弯下腰,在我耳边用酥到犯规的声音调笑我。
「姐姐,你不诚实哦。」
我不觉得那是幻觉。
因为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梦到那条大白蛇了。
他足足有十几米长。
贼粗,贼大,还贼壮。
但说来羞耻,每次梦到那条大白蛇,我都会浑身发热。
梦里他总是用蛇尾勾着我的腿来回摩挲,然后攀上我的腰,又压上我的身。
那种感觉很奇怪……
我被他缠的浑身发烫,但他却通体冰凉。
以至于我会下意识主动贴近他来换取凉爽。
但那终究是梦啊。
就在今晚,梦里的那条巨蛇忽然出现在我眼前,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好像随时都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想想我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纠结许久,我还是准备拉下脸去找许清池。
我抱着枕头敲开他的门。
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
许清池许是已经睡下,头发蓬松凌乱,双眼微微眯着。
真丝的睡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
「姐姐?」
我挠了挠头,有些难以启齿。
「清池,我有点害怕,我可不可以在你房间打地铺?」
「只是打地铺吗?」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露出笑。
「我晚上睡的死,我怕姐姐趁机占我便宜。」
我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
现在的小孩儿防备心都这么重了?
「我保证,只睡地上,绝不打扰你。等到明天白天,我找个风水大师来看看,再搞点雄黄回来,然后我就……」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侧开身,让出路。
「进来吧,让你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让我睡,有点深奥……
我和许清池是合租。
确切地说,这套公寓是他家的,他是我的小房东。
当时中介只是说这套公寓性价比高,交通便利,地理位置优越,而且只有一个大学生住在这儿。
可是,他竟然没告诉我,这大学生是一个十八岁正值荷尔蒙爆发的帅弟弟。
还是狼狗型的弟弟。
一米八七,宽背细腰,臀翘腿长而且八块腹肌,人鱼线,蝴蝶骨,他简直就成了完美的代名词。
别说身材了,光是那张脸,就能让人分分钟做出犯规的事了。
可偏偏这个小房东,又嘴甜的很。
自打见我第一面,就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我二十六岁尚未开过春的老少女心都差点被他叫的泛滥了。
好在我理智尚存。
秉着绝对不霍霍祖国花朵的宗旨,立下绝不老牛吃嫩草的承诺。
所以,我和许清池相对和平地渡过了两个多月。
住进这栋公寓的第三个月,我就开始频繁梦到一条奇怪的大白蛇。
一连几夜,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真的从梦里出来,然后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虽然不是迷信的人,但这件事实在太过于邪乎。
要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会觉得这听起来很扯。
二十六年第一遭遇到,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我铺了张毯子睡在地上。
起初还有点失眠,但是许清池点了一盏香薰,他说是助眠的。
香薰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我也确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后半夜,我果然又梦到了那条大白蛇。
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竟然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模样。
上半身是男人,下半身是粗壮冰凉的蛇尾。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身上很好闻。
他压在我的身上,用蛇尾缠住我的腿,隔着睡裤微微摩挲着我的小腿。
而且,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伏在我耳边,声音酥哑,婉转拉调,两句话把人心勾的直痒痒。
「顾知意……我好想要你啊……」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想推开他,但是浑身软绵绵的。
我甚至睁不开眼。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摸到了他的八块腹肌。
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竟然一闪而过许清池的脸。
在这场云雨里,我竟然带入了弟弟……
实在是禽兽啊。
他含住我的脖颈上的一块肉,轻轻地吮吸。
冰冰凉凉的吻,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这场梦,无疑是一种煎熬。
我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才结束,但是再睁开眼,已经天大亮。
我抱着被子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完好无损。
我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姐姐,你说了一晚的梦话。」
许清池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满脸颓丧,看得出来确实没睡好。
我有些尴尬,「我……说梦话了吗?」
想想昨晚恐怖又香艳的梦,我的耳根又开始发烫。
那梦里的感觉甚至都有些过分真实了。
他挠了挠松软的头发,用漆亮的眼看我。
「但也不算梦话……」
我的心一怔,想起昨晚堪称风流的场面,不由得担忧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话。
果不其然——
许清池露出狐狸一样的笑。
「姐姐,你昨晚呼吸的声音好大哦……」
淦!
「梦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谁来救救我!
我难道昨晚真的发出声音了?
他下床,拉了拉卷起的睡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故意摆出一副“没事儿,我都懂的表情”。
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没关系的姐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能理解你,只是……」
他蹲下身子,与我平视,咧了咧嘴角,说出来让我更奔溃的话。
「姐姐昨晚为什么喊我的名字啊?该不会是梦到的是我吧?」
我裂开了。
我昨晚……就不该把那个陌生的半人半蛇自动带入成许清池。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来我真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一定得好好想个办法了。
等到许清池去学校上课,我立马请来了圈里最有名的风水师。
他口碑很好,大家都说他很灵。
这位很灵的大师画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符,一张八百,一共四张。
我的心在滴血。
「大师,这符管用吗?」
「放心吧,绝对管用!」
「那要是不管用,能退吗?」
大师愣了一下,觉得受到了侮辱。
「你要是不相信,就不要买!我行走江湖许多年,从来没有听说退符的,这是大凶大煞!」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我信了。
交了钱,拿了符,按照他的指示在房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贴一张。
为了保险,大师还给我准备了雄黄酒,八百一瓶,驱蛇护身符,六百一个。
这一趟下来,腰包瞬间被掏瘪。
怪不得大家都反对封建迷信,这玩意儿可比砍一刀活动费钱多了。
但我实在被那条奇怪的大蛇折磨的不行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希望这钱,没白花。」
等到一起准备就绪,我安安静静地等到晚上。
说来还真是灵啊,这一晚我果然没有再梦到大蛇!
看来这钱花得不冤枉,我甚至拿出手机给那位大师点了五星好评。
只是我路过许清池的房间时,才猛然想起,这孩子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认识他近三个月,这还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姐姐,你来带我回家好不好?」
我这个人心软。
看他都如此诚心地开口了,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况且这小房东人还挺好的,水电费都是给我全免的。
我按照地址找到酒吧,刚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许清池窝在沙发里醉醺醺的样子。
白色的衬衫被弄皱,白生生的脸染上一抹红晕。
他听到开门声,慢悠悠地抬起了脑袋。
明明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是明晃晃的一笑,又狡猾的跟只小狐狸一样。
包厢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酒瓶东倒西歪一地。
「许清池,你竟然夜不归宿,还喝这么多酒。」
我伸手要拉他,却被他拽倒在沙发上。
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公分。
「姐姐,我成年了,可以喝酒的。」
他身上一直有淡淡香味,就算是掺杂着酒气也并不难闻。
我的脸不自觉地发烫。
「你刚成年,还是得适度饮酒。」
「嗯,姐姐说的对。」
他歪着脑袋,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一侧头,就能看见他低垂的双眼,浓密的睫毛打了卷,扑闪的像一把小刷子。
不能看了。
再看我一个女人都要嫉妒他的美貌了。
他动了一下,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红线,「姐姐,这是什么?」
「是护身符,我找大师买的,驱蛇的。」
「驱蛇?」
许清池的表情有一丝微妙。
他用一根手指挑起那根红绳,护身符被扯了出来,他凑近看了看。
「这玩意儿能驱蛇?」
「对啊,效果很好的。我还在家里贴了几张符,昨晚真的就没有再梦到那条坏蛇了。」
「坏蛇?」
我点头,当然是坏蛇。
起初还是一整条蛇夜夜骚扰我,后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房间把我吓个半死,紧接着就不是整条的了,变成了半人半蛇。
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彻底变成一个人,然后在梦里把我噶了。
真是巨坏无比的蛇了。
我又不是许仙,他老是纠缠我干什么?
正当我腹诽那条大白蛇的时候,许清池一个人歪在一边不理我了。
这小孩儿,又在闹什么脾气?
「走吧清池,我带你回家。」
我拉了他一下,没动。
他冷着一张脸,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喝晕了,走不动了?」
我蹲在他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许清池抓住我的手指,放在他的腿上。
「姐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懵了。
和他相处两个多月,虽然有时候他总说些让我把持不住的话,但总得来说,他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就冲他给我降房租这件事来看——
他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小房东了。
「你很好啊,很乖。」
我的手指一直被他握在手心,抽不出来。
很奇怪,他的手掌竟然也是冰凉的。
他低头,凑近我。
「那姐姐喜欢乖的吗?」
我的心猛然掉了一个节拍。
我讪笑,「乖孩子嘛,家长都挺喜欢的。」
我表面镇定,但内心却慌得一批。
这年下弟弟,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姐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不是家长对孩子的。」
他握着我的手把我向前拉了一下。
我蹲在地上身子不稳,直接双膝着地跪在了他两腿间。
他坐着,我跪着。
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是理智告诉我。
他才十八岁啊!比你小了整整八岁!不可以的啊!
「那个……清池,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
他的眼睛闪了闪。
我还在担心自己的拒绝会不会打击到他的自尊,他却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
「看来姐姐不喜欢乖的。」
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许清池按在了沙发上。
醉酒后,我遇到了前男友。
彼时我正作为“出租女友”,替我雇主在应付一堆催婚的亲戚。
我喝的迷迷瞪瞪的,恍惚中看到他们的屁股变的贼翘。
突然“嘶拉”一声,他们裤子裂开露出了巨大的毛绒绒尾巴。
我这他喵的进了妖怪窝?
我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儿,慌不择路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一看,竟然是我失踪了一年的前男友顾以轩。
我眼睛向下移动,发现他身后的尾巴拼命的摇晃着,他幽幽的钳制住我的手腕儿:
“看来,又被你发现了。”
大学生v.s男狐狸精
我闲着无聊在网站上接了个活儿。
是个“出租女友”的项目。
基本也就是帮着雇主对付对付家里难缠的亲戚。
却没想到第一单就是帅哥学弟生...
却没想到第一单就是帅哥学弟生意。
学弟戴了顶鸭舌帽,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可我总觉得他帽子鼓鼓囊囊的,大概这就是年轻发量多的烦恼吧。
“学弟这么帅也要请女朋友?”
这可是传说中的大校草级别啊。
学弟薄唇紧抿:
“十万。”
我立马化身狗腿,恨不得抱住金主霸霸的大腿:
“可以,先付一半定金。”
“是要讨好父母暂时应付过去,还是?”
有的是应付家长,有的是让我们故意扮丑,我得弄清楚业务范围。
“七天后去我家。”
学弟低垂着头,一字一顿道:
“就说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具体过程,你自己编。”
我查了百度知乎渣浪,融合了多个感天动地的故事后,终于编出来了帅哥报恩的感情故事。
有个被遗弃的小狗,啊不,学弟,在垃圾桶旁边被我捡到了。
学弟他爸他妈大手一拍。
乐的合不拢嘴。
当即决定在家里摆大席。
只是他们没想到遇上了我这个千杯不醉。
看着早就倒在桌子上的学弟,我默默的竖了个中指:
“辣鸡。”
可我没想到,我喝醉后竟然遇到了一年前失踪的前男友顾以轩。
是,带着尾巴的顾以轩。
“顾以轩?”
我哑着声音望着面前的人,竭力的站稳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可眼前的人影重叠,他身后的大尾巴却格外的显眼:
“你为什么有尾巴?”
“你是不是死了!啊不对不对!我是不是死了啊,竟然看到了妖怪。”
酒精的作用冲上了我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发蒙,我练练后退,并不熟练的高跟鞋踩却不小心在了身后的石子上。
顾以轩冷着一张脸。
上挑的桃花眼很好看,这样看起来,倒也真像个狐狸精。
他迅速抓住了我,因为惯性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手刚好触摸到了他的胸肌上,感受着手下有点硬硬的肌肉触感,甚至,顾以轩灼烫的温度透过了衣服传递了过来。
“热,热的?”
顾以轩挑眉:
“不然呢?”
这是真的?
顾以轩没死?
他竟然还活着!
我嘴巴一撇,眼睛止不住的一涩,很快眼睛中便有不知名的液体溢了出来:
“你活着为什么玩儿失踪?一封分手信就把我打发了?”
顾以轩原先冷静自持的表情很快出现了裂痕,声音隐忍而又克制:
“你喝醉了。”
他把我放在平地上,目光在我身上盯了一小会儿。转身就要走。
呵呵,好不容易逮到的家伙我怎么肯放过?
我恶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没想到我喝醉后的力气意外的大,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月光下他的唇形很好看。
小弧度的挑着,粉粉嫩嫩的,带着润泽的水意。
想吃。
想给他啃坏。
我直接闭眼吻上了我朝思暮想的唇:
“敢走!老娘就亲死你!”
顾以轩的唇甜丝丝的,带着她独有的味道,像是深夜无人之处的曼陀罗,让我不由得沉溺在其中。
下一秒,我却发现,顾以轩的头上,竟然也在缓缓冒出了耳朵。
想象一下,二次元的兽耳美少男走进了现实,这不得让我当场流鼻血。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
我后颈突然一疼。
就在我快要晕倒时,只见高冷美男双颊绯红的望着我,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尖儿上也带着粉意。
他清冷的眉眼仿佛铺了一层欲色:
“抱歉,又让你看到了。”
说起来,顾以轩还是个校草,他大我一届。
人长得又帅又冷,雌雄莫辨的好看。
女的在他面前恐怕都自愧不如。
本来我俩没啥交集的。
只是后来我在垃圾桶前捡到了一只狗。
黑色的毛毛,像被雷劈过了似的。
作为重度毛绒控患者,我一直想要一条狗狗,但囊中羞涩,只能看着网上照片流哈喇子?
现在老天爷赐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所以,我把它带回了家。
我吃什么,就给它喂什么。
后来我给它洗的干干净净的,露出了它原先的白色毛毛,我还从网络上查了下品种,原来是条萨摩耶。
所以我给它取名“儿子”。
但后来,它走丢了。
我到处找,甚至贴了“寻狗启示”。
我急的团团转,可后来顾以轩突然加上了我。
他说那条狗是他走失的,他已经把“儿子”带回去了。
我一开始还不信,但看到他给我发了这么多“儿子”的生活照,我的心却又酸涩又高兴的。
那天我把顾以轩约到咖啡馆:
“儿子他……”
高冷男神手中端着咖啡,活脱脱的像是一幅画,可他在听到我这句话后,下意识的回了声儿:
“哎……”
我瞬间觉得校草不香了。
校草竟然承认我是他霸霸。
高冷的滤镜就这样碎了一地,成了渣。
“咳咳咳……”顾以轩皱了皱眉,浑身上下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这几天感谢你帮我照顾我的……狗。”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顾以轩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不用不用。”
我连连摆手。
“只要你让我再见儿子一面就好了。”
呜呜呜,原以为养了个流浪小可爱。
没想到竟然是个有主人的。
好不容易处出了感情,又没了。
以后我要封心锁爱,再也不会被毛茸茸的小东西给迷惑心智了。
“它有名字。”顾以轩的目光顺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叫什么?”
顾以轩显然愣了愣。
“小轩。”
“哦~小轩,小轩!”
我点了点头,反复念着这几个字,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对面的顾以轩耳尖儿红了红。
“那你能让我再见见小轩吗?”
我原以为顾以轩会同意。
毕竟我也算是“儿子”的干妈。
谁知道他竟然下意识的拒绝:
“不可能!”
我有点委屈,嘴巴一撇。
仿佛对面就是拆散我和小轩的恶婆婆。
“看一眼。”
“半只眼睛看也行!”
我千磨万磨,顾以轩终于答应了让我见“小轩”。
我原以为顾以轩只是个除了脸一无所有的校草,没想到他还是个家里有矿的校草。
顾以轩迈着大长腿推开了眼前的别墅,修长的手指指着二楼的某个房间:
“小轩在那里,家里狗粮不够了,我先去给小轩买点吃的。”
去吧去吧。
这大帅哥还不如“儿子”的吸引力大。
于是我直接一个飞奔向二楼:
“儿子!”
推开门的一瞬,我看到“儿子”正趴在敞开的窗户边,两只后腿着地。
原以为“儿子”会激动的奔向我。
没想到它甩了甩它的狗头,两只前爪几乎以完美的姿态落地。
我仿佛从那张狗脸上读出来了某种“不屑”的表情。
嘤嘤嘤,我伤心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它的脸就亲。
“儿子”躲的厉害。
我嘴巴落进它脖子上,还塞了一嘴的毛。
果然,“狗富贵,定相忘”。
之前的“儿子”还是个小流浪的时候和我可亲。
这才跟了它冷漠的主人几天,就忘了我这个前任主人。
“儿啊,你胖了。”
狗头在发颤。
“这才几天,就养了这么多的膘,腰都大了一圈了。”
果然,有顾以轩这个豪气的主人就是不一样。
狗头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一个没注意。
“儿子”从我身后的门口蹿出去了。
我急急忙忙的往回追。
可能因为我没看路,头却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
“晃荡——”
顾以轩手里的狗粮袋子掉在了地上。
“诶,你别挡我,我还要找儿子呢!”
顾以轩却整理了整理自己凌乱的衣领,一下就拦住了我。
我能清楚看到他脖颈上的红色按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过似的。
“够了。”
什么够了?
我还没看够呢!
顾以轩抿了抿唇,将手撑在了墙边,嘴角微微上挑:
“小轩认生。”
“它钓我内衣的时候我可没见它认生过!”
我也搞不懂顾以轩千方百计的阻拦我见儿子干嘛。
之前“儿子”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多娇贵。
头顶传来了一阵轻笑,顾以轩不自然的瞄了我一眼。
“这样……”
总感觉有种莫名的气氛在我俩之间滋生,尤其是我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顾以轩的喉结,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儿。
简直让人上头!
我头脑一热,一时口快:
“大校草,你缺不缺个妈?”
我醒过来时发现躺在学弟他家。
“醒了?”
学弟他妈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本来我还笑着准备回话,可昨天的记忆一口气的蹿入了我的大脑。
嘶!
这些人都在宴会上露出来了狐狸尾巴!
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
我总觉得他们藏着狐狸尾巴。
可他们今天的屁股都不大。
难不成收放自如,给藏起来了?
我整理了整理心情,但还是有点发怵,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妖怪。
可没想到大脑当机,嘴巴却快了一步:
“伯母,昨天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昨晚我可是差点儿嚎着给喊出来了。
本来还是笑容满面的伯母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手中的汤落在了我身侧的桌子上,“噔”的一声让我头皮发凉。
完了完了完了。
这该不会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吧?
狐狸精把我勾到小山村吸我的阳气。
我那个后悔啊!
我就不该为了十万块做这破事儿的。
“唉,孩儿他爹,看来咱们还是被发现了。”
“本来想一直瞒着你的,现在看来……”
恰好此时,伯父进来了,手里拿这个大砍刀。
锈迹斑斑的铁片上还沾着血。
我感到一阵窒息。
“爸!妈!解酒汤做好了吗?昨儿喝的太多,法力一时没收住,没被人看到……”
我那高冷学弟揉着惺忪的睡眼进了我的房间。
原以为我小命会交代在这里。
可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儿?
恐怖片演变成了晚八点黄金档家长里短剧?
只见高冷学弟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伸出双手挨伯父的戒尺。
慈眉善目的伯母心疼的看着快被他们,甚至是贴心的给伯父擦汗。
“老公,慢点打,别太累了嗷~”
学弟的哭声夹杂着一下一下的鞭打声,形成了诡异的融合。
我蹑手蹑脚的下床。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发现我,我悄悄的捡起了那把砍刀,然后溜出了房门。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还没走出去多远,又迎面撞上了顾以轩。
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握住了顾以轩的手就要跑:
“顾以轩!我来不及向你解释了,这里有妖怪,我们快跑!”
谁知顾以轩却一动不动。
反而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废了好大的力气都挪不动分毫,反而被顾以轩给拽的也只能僵持在原地。
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昨天醉酒后,也看到了长尾巴的顾以轩。
“枝枝,你走不掉的。”
嘶——
他们是一伙的?
我近乎是机械性的扭过头去,看到了追出来了学弟。
学弟惊喜的朝着顾以轩扑过去,接下来喊出的话让我如遭雷劈:
“哥!”
他他他,学弟竟然是顾以轩他弟?
“嗯。”
顾以轩冷冷的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维持着自己高傲的人设。
伯父也气喘吁吁的上前,把那把菜刀捡起来:
“瞧我这记性,刚刚打老二打的太high了,忘了厨房还有只鸡没杀。”
伯母也推搡着伯父往外走:
“枝枝,你先等一会儿,这俩臭小子好好给你解释解释,一会儿让你尝尝伯母的手艺。”
呼,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杀我啊。
看来妖怪还是知道这是法治社会的。
等等!让我缕缕。
所以,我交往了一年的前男友是个妖怪。
我的现任,啊不,雇主,也是妖怪。
关键是,这俩货还是一家的?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小智障学弟却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掰住我的肩膀,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从地上抓起来一把烂泥堵住他的嘴。
他却一脸骄傲的昂首抬头:
“呐!这就是我女朋友,你弟妹,怎么样,比你那个女朋友正不正?”
女朋友?
啧,看来顾以轩这小子又有女朋友了?
也是,要不然这混蛋也不会这么干脆的甩掉我。
我抬过头是听到了骨头噼啪作响的声音。
抬头间就看到了顾以轩那张像是浓墨似的俊脸,他一言不发,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的舌尖儿滚过了后槽牙,狠狠地顶着腮帮,一字一顿:
“弟妹?”
别看顾以轩一脸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儿,可他是实打实的猛,踏踏实实的肯干派,像条野狗,疯狂进攻。
一般生气的时候,就会惩罚我哭到晕厥。
现在看他表情,有点儿那意思了。
说实话,我有点怂了。
可一想到这混蛋给我一言不合的分手玩儿失踪的时候那么干脆,我就一肚子气。
再说了,我俩现在又没关系了。
一个好的前男友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更何况我心里早就当顾以轩死了。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见着顾以轩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心脏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疼了一下。
“加五万。”
嗯,心脏突然不疼了。
“这我哥,他打小就聪明,别在他面前露馅儿。”
学弟在我耳边小声说着,像是在催促我做决定。
一边是前男友,一边是金钱的诱惑。
这还真是两难的抉择呢。
所以……
我果断的伸出手,扬起来一抹甜美的笑容:
“哥哥,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叫宋枝枝。”
整个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压抑。
顾以轩像个大冰块,不要命的释放着冷气。
估计他还没有从我喊他“哥哥”的噩耗中缓过来。
伯父伯母将刚做好的鸡汤端上来,我闻着香味儿就干了好几碗。
“伯母!您做的鸡好极了!”
伯母抿着唇笑:
“当然,我们可是吃了几百年的鸡了,喜欢吃的话,这几天伯母多给你做几个菜式。”
也对,狐狸喜欢吃鸡。
说起来也肯定是一个吃鸡专家。
我这下子可有口福了。
可学弟不要命的在顾以轩的雷区蹦迪,这小子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我救了他的故事。
准确的说,这个故事就是我救下“儿子”的翻版。
我好几次想点学弟几下,可奈何他太跳脱了。
顾以轩的脸色很难看。
我能够看清楚他紧紧攥在手中快要变形的筷子。
学弟嘚瑟,完全没有在学校里的那股子高冷劲儿:
“害啊,我说哥,我都把女朋友领回家了,你啥时候也能把你女朋友领回家瞧瞧?”
我闻言,心头一紧,总觉得是有一口气儿堵在了喉头,怎么都喘不上来。
对啊,顾以轩和我分手后都有女朋友了。
我在这儿乱吃什么飞醋呢?
顾以轩“啪”的一下将筷子扔在了饭桌上,这个动作震的我心头一颤,唇边扬起了挑衅似的轻笑:
“吹了。”
“啊,咋回事儿?难不成她跟别人跑了?”
我也跟着竖起耳朵听。
学弟看着顾以轩的神色,突然惊讶的捂住嘴巴:
“难不成你跟别人跑了?”
顾以轩目光骤沉,挑了挑眉:
“你废话真多。”
学弟哽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自己没本事看不住媳妇儿还不让人说……唔……”
现在看来,顾以轩的感情路也不顺畅。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一阵舒心。
可耳边的顾以轩还不停的说话,我忍不了了,直接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学弟嘴里。
喵的,之前怎么没觉得这家伙这么碎嘴。
果然,帅哥什么的都是表象。
“吃吧你!”
吃完饭后,就要安排我的住处了。
之前是顾以轩没来,所以给我住的学弟的房间,学弟就去了顾以轩那里。
现在……
我提出继续去学弟的房间睡。
顾以轩捏了捏眉心,桃花眼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阵冷意,他突然出声:
“不行!”
我疑惑的扭头望着他。
谁知,他却一把搂过学弟的脖子,大有锁喉的架势,学弟的两条腿不断在地面上摩擦着。
顾以轩微笑,实打实的斯文败类,直到学弟坚持不住化成了真正的狐狸。
我看到毛茸茸狐狸手痒痒,可惜顾以轩护的比谁都紧,将学弟藏的严严实实的:
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今晚和弟弟睡。”
我几乎是刚踏进顾以轩的房间。
就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原来是门后藏了个顾以轩。
他一动不动的就像个雕像,不动声色的潜伏在黑夜的深处,直到给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被他一步一步逼到了角落。
顾家老宅每个房间的布局大多大同小异,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旁边就是吊灯的开关。
我抬手,想要拉下开关。
顾以轩却摁住了我的手腕儿。
这家伙力气大的像头牛,不知不觉间,我感觉我的手腕被他卸去了全部的力气。
他就像个城池,将我严丝合缝的围了起来,而且还因为夜色的朦胧,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气氛。
我终于鼓起勇气,这毕竟是我头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同他对质:
“顾以轩,当初分手可是你提的,现在死缠烂打又算怎样?”
顾以轩又靠近了一步,恰到好处的停留在快要同我鼻尖儿接触的咫尺距离,同我呼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