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可操控的范围内,他容忍了那些小动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遮遮掩掩,他们喜欢前仆后继,补上那些已经被处理或者神秘失踪的“前辈”们的位置。
像一只只充满了执念的老鼠。
执着又疯狂。
新任家主徳希·梅洛迪留下了他们其中的一部分。
与其说是因为劳心费力,倒不如说在提心吊胆和紧密的监视环境下,那些软肋会比想象中更容易拿捏。
但凡事总有意外。
拙劣的演技和一被惊动就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口罩里的行为让DM一度怀疑这只灰色的小耗子是尤利尔家族看不顺眼,连自己动手都觉得麻烦,直接派过来送死的。...
拙劣的演技和一被惊动就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口罩里的行为让DM一度怀疑这只灰色的小耗子是尤利尔家族看不顺眼,连自己动手都觉得麻烦,直接派过来送死的。
而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整天锲而不舍,逮到一点情报就要理论加分析,整理出满满一张书页,再疑似悄咪咪当自己不存在般交到侦探社手里。
威胁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DM也不想多说,只是觉得有些难办。
“去给侦探社找点麻烦。”最后他对夜来香下命令。
昏暗的角落里闪出一个人影,久经杀场的男人身上习惯裹满雾气,扑面而来的肃杀感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你天天口里念叨的那只灰色耗子?”
DM不置可否,摆弄起脖颈上盘旋的白蛇来。
“你干脆把烦恼的源头解决了不更轻松,这么大费周章不像是你的风格。”杰克对DM这人的坏心思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看他自己暴露。
“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是你到现在还在孤苦无依的原因吗?”
坐着的男人丝毫不惯着他,随手掏出一张黑卡甩过去:“最近你的餐费我包了,吃好点,多办事儿,实在闲不住就去找个女人搂着,别这么多问题。”
……
这天,梅洛迪家族旗下实验室爆发出了一声忍无可忍的质问。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平日唯唯诺诺当惯了哑巴的实验室研究员加特在DM打碎了第二个试管,正要朝第三个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边伸出爪子,边玩味询问时做出了一生中最本能的反应。
他夺过DM手里的试管,另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胸口上把他用力往后一推。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我都破例让你进实验室学习了,怎么干的净是恩将仇报的事,你这样你家早晚完蛋!”
DM笑意不减。
瞧瞧,连骂人都是这么掷地有声。
发泄完了的加特半天没等到DM的回应,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对梅洛迪家族的掌权人做了什么。
迟来的悔意和后怕让DM的笑容在他眼里也变成了发怒的前兆。
落得了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下场。
DM抱臂倚在一旁,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加特脑子又一热,牵起了他的手。
DM挑眉,似乎没想到这平常藏的这么小心翼翼的卧底会在道歉的时候这么热情,他等待着下文。
小研究员把人拉到门边,开门,推出去,关门。
一气呵成。
太可怕了,他差点就要发脾气了。
加特享受劫后余生的寂静,独留DM一人在外面风中凌乱。
似乎是觉得不放心,他趴在门边听了半响,确认门外的家伙是真的走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DM来实验室散发他那独一无二的存在感不是一天两天,最近频繁的次数除了惹他心烦还耽误了他不少私事。
他从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私密角落掏出今早小白雪叼来的密信,上面照例是一些侦探社对他传走的情报的处理方式以及近况,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面开始频繁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一个代号。
“开膛手”
[7月29号,西郊出现三具尸体……调查死于开膛剖腹,内脏系数被挖干净,由当地特警查看收留……三日后,尸体消失,被发现在侦探社对面房子的阁楼上……]
[8月7号,开膛手“夜来香”以邮件形式向侦探社寄了一封威胁信,内容涉及尤利尔家族“永恒之美”,在此期间,真相小姐在那一方面着手过深入研究……]
[8月13号……]
一封一封信件被加特罗列出,开膛手的名字也越来越醒目,张牙舞爪地遍布在多处字里行间。
侦探社被人盯上了。
加特第一怀疑目标是身后的梅洛迪家族。
猎手在捕捉到猎物后习惯在玩弄耗尽热情之后将其拆吃入腹,那位开膛手的行径很有类似的玩笑意义,加特不得不联想到整日徘徊在实验室周围的DM。
加特不禁紧了紧衣襟,他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这么快暴露,DM是个狠角色,他对待卧底的手段不会太仁慈。
或许是被叨念久了,徳希·梅洛迪脑海中也不合时宜出现了那只毛茸茸的小身影。
“像个怕被猫追还不会躲的小老鼠。”
他这么评价。
惹得旁边的开膛手停下了往DM盘里偷葡萄的动作。
“乖乖,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他忽略旁边人警告的眼神,下了定义。“像个发情的痴汉。”
“还是追不到人的那种。”
“梅洛迪家族不需要卧底。”DM回答他。
“你亲过人吗?”
这个问题显然把DM问住了,他眯起眼睛,在夜来香的注视下一字一顿:“我行过吻手礼。”
不过这个回答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受到了夜来香一脸果不其然的嘲笑,哪怕被一张面具严严实实遮挡,但他的眼神绝对不会说谎。
“活了二十多年你甚至不如一些半大的毛头小子——我之前杀过一个死了老爹才十四岁的银行商儿子,他当时正好在宾馆的床上和女人干那种事。”
那张戴了面具的脸欠揍地凑过来:“你思想觉悟真该提升一下。”
“什么感觉?”
“什么?”夜来香没想到他会反问。
“做那种事什么感觉?”
夜来香明显愣了一下,DM抓住这一瞬间的愣神,释然嘲笑回去:“你也不错,至少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两人在互相伤害上丝毫都不手软,吃了败仗大不了再还回去,杰克无趣地摆摆手不再争辩,但他刚刚那一番话确实让DM开始考虑了一下之前那些从未涉及过的东西。
他从未想象过那位小研究员私下是什么样子,比如——他脱光了衣服的模样?
身体微妙的变化让他立刻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开。
他清楚脸颊迅速发烫的现象只是来自于最基本的生理反应,但这生理现象由什么导致的他心知肚明。
加特已经近两个星期没有再收到侦探社的信了,寄出去的情报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直到DM钳住他的双手以侵略性的攻势将他暴力压倒在实验台上之前,他一直是这个想法。
“徳希·梅洛迪!你发什么疯?”
“你知道每次你在骂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身下人的腰间,经过胸口,最后停留在脖颈上。
然后在加特震惊的瞳孔中贴近他的耳朵,轻言几句,不等他反应过来,将整个身体翻转过来。
腥甜的铁锈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加特挣脱不开,被他连着啃了十多分钟。
这老板怕是饿极了,也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这种事他只能跟女人干,逮着一个男人发泄算怎么回事?
加特被放开的时候两个人嘴上的丝还没有断开,气没有喘匀,面色潮*红间他还不忘心疼DM。
“你……”
DM等着他的下文。
“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用手吧,这事我帮不了你,再不济你出去找个女人,或者谈一场恋爱,我嘴被你咬出血来了,能看出来你火很大。”
“可你也不能见人就啃。”
加特显然比自己想象中要纯情,DM恶向胆边生,对着这么一本正经的加特起了坏心思。
“我教你。”他不由分说抓起加特的手,张开腿,把他的头往下摁……
加特是纯情,不是傻,徳希·梅洛迪的脸顶上两个巴掌印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撩骚成功,还白白受了一个白眼,丢了一波好感。
夜来香不乐意给他出谋划策,自从他知道DM脸上那个巴掌印是犯贱换来的之后,就再也没有笑停下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DM脸色越来越黑,夜来香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全部想了一遍后,终于压下了嘴角。
“好歹是尤利尔家族和梅洛迪家族都争着抢的高端技术研究员,你以为人家这么好糊弄,像初入社会的小白花?别傻了!”
DM不搭理,自顾自拄着胳膊手指在嘴角回味研磨:“他不如我,连舌头都不会伸,气也不会换,当卧底的不都会多学些技能吗……”
“真学了你又不愿意。”夜来香一语道破。
“你是已经闲到要靠耍嘴皮子来寻找乐趣了吗?”
“不。”开膛手否认这一点。“我只是觉得你在感情这方面像一只被剪了胡子的猫,跌跌撞撞,实在有趣。”
DM揉捻眉心,保持微笑:“夜来香,你的工资没了。”
谁知这话一出来对面的人更兴奋,假装慵懒地从怀里掏出一打钥匙:“真不好意思,我有人养了——”
DM:!!?
“你傍上富婆了?”
“男的。”
夜来香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被别人捡回家里的一天。
他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冲刷满身的血腥味道,血液随着雨水渗透进泥土,只剩下独坐在那里的一个落魄身影。
他向来不习惯打伞,面具恰好可以抵挡雨水遮挡视线的弊端,所以当他同那双冰蓝色湖水般的瞳孔对视上的那一刻,他恍惚觉得被人撑伞也还不错。
“只可惜他比我想象的要矜持,始终不肯和我做到最后一步。”
夜来香大大咧咧翘起二郎腿,丝毫不顾及身旁人破碎的面孔。
忍无可忍的DM实在想不出什么招能封住眼前人这张嘴:“你就这么心大到连他的身份都没查清楚,就这么同居了?”
“你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开膛手少有的露出痴醉模样。“除非他是侦探社的人,不然我不觉得他能带给我什么威胁。”
初入爱河的男人不乐意去调查爱人的身份,基于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他甚至亲自下厨将一盘仰望星空端到了两人的餐桌上。
日日叨念久了,DM好像也从他身上悟到了什么。
爱人,不下血本怎么能追到手。
所以当他掐着加特的脖子,将他甩到地牢里一个七窍流血的卧底身旁时,研究员瑟瑟发抖的身影让他觉得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猜猜这是哪里派来的?”
阴冷的声音混了笑意,研究员低着头忍着僵硬不敢去揣测DM此时的心情。
“不说话?”
加特被一股力提起来,转眼落入了一个强硬的怀抱里,DM掐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地上还在抽搐没有死透的人。
“我往他的体内注射了十三种药剂,你瞧一眼,能猜出哪一种反应的药剂是出自你手吗?”
“……我不知道。”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同样十分清晰,加特脸上的冷汗顺着耳边的发隙滴落到那双白手套上面。
“你在害怕?”DM明知故问,又充满了怜悯捂住了加特的眼睛。“我会心疼的。”
“忠于梅洛迪家族的人会受到庇护,你可以依靠我,加特。”
像是威胁更像是劝告,DM这番话再清楚不过,眼前的男人大概率是已经把他的老底都挖了干净,侦探社没了消息,加特不敢轻举妄动。
而对方的目的在急喘的呼吸和激烈的亲*吻中昭然若示。
他得到了加特。
第一次很痛,加特强忍不住生理泪水流*淌四溢,才发现,男人和男人之间原来也可以这么刺激。
自己是个什么定位呢?
每当夜深人静他会独自思考这个问题,身后的怀抱滚烫又坚实,但心里下意识的忌惮会让他感受到疏远和距离。
DM从没给过他一枚戒指。
一枝花。
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DM在吻他。
天生的警惕和社会认知无法把这一场错误定性为一场恋爱。加特不否认自己心中有期许,懵懂的感情经历强烈刺激要求他辨别真伪。
他沉醉在自己精心编制的一场梦里。
“你有未婚妻?”
问出这句话时加特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
旁边的管家眼神在躲闪,DM却并不把这声质问当一回事。
“家族中间特有的联姻,在父辈中就已经流传下来了,在我八岁那年梅洛迪的前家主——我的父亲,就已经为我的后半生规划了路线。”
“不过这没什么。”DM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同我的母亲,在为我的父亲生下一个继承人之后,私生活上并没有受到太多别样的限制。”
“加特,你大可放心。”
心脏迟来的凌迟终于把他这些天的犹豫和试探杀了个片甲不留。
还停留在浅薄层面上的“两情相悦”受到了重创。
DM的爱注定拿不出手。
他的感情也注定见不得光。
波折一个多月之后,侦探社的信终于又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上。
之前为小白雪递交情报的中间情报员失踪了,推理先生带人找了半个月,最后在一所废弃的工厂里发现了神志不清的人。
这条线明显被人盯上了,他们怕加特有危险,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多方派人打探,确认人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皆大欢喜。
“什么玩意儿?徳希·梅洛迪威胁你还强迫你!”
“那个阴险的商人算计了你多久?连这种事他都能干的出来,加特,回来吧,侦探社可以保护你。”
好。
默默在心中下了决定后,加特提前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
还抱有最后一丝留恋,加特忍不住悄悄离开实验室,跑去他不常踏及的花园,上一次在管家嘴里未来得及堵住脱口而出的那位女士的名字,本人此时正好在一个小小的花椅旁边陪DM谈论事情。
距离太远,加特看不见DM的面容,但这份标准的身体姿势,他只在谈判桌上见过类似情况。
管家觉得自己是有些倒霉了,继上次毁了嘴德之后,他这次只是端了个水果的份上,就撞见了天天被他家老爷搂在怀里的加特正偷偷窥探“正主”和老爷谈笑风生的心碎场景。
他是从上一任家主那里跟过来的,陪了两代人,看过的多了,加特那落寞的身影无法抗拒和上一任家主夫人重合交融。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多年练就的警惕就让加特发现了他。
似乎先入为主把自己代入了更应该无地自容的那一位,加特没说什么,把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拽了上去,低头走开了。
*DMx加特
*被dm关在梅洛迪家以后试图逃出去的加特发现梅洛迪家太大了,东绕西绕根本逃不出去
(1)
加特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比一觉醒来看到dm躺在自己身份更恐怖了。
(2)
加特的身份暴露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对于身份暴露这件事,加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dm给加特端上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的时候,加特很从容地接过了。
他不用去深思,也知道咖啡里面肯定加了东西。以dm斩草除根的性格,咖啡里面加的应该是毒药吧。加特想。他发现自己面对死亡出奇的冷静,就好像现在他不过是刚完成了一场艰难的实验,然后和朋友一起喝下午茶。
“咖啡的...
“咖啡的味道怎么样?”dm就坐在加特的对面。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加特,好像很喜欢加特喝咖啡的样子。加特觉得有些古怪。
dm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敌人。
“我喝咖啡的样子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加特对dm问道,“你从刚刚开始...好像就一直在看着我。”
dm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笑而不语。他不知道别的喝咖啡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想他会喜欢加特所有样子。
喜欢到哪怕知道加特是个卧底,他也不打算处理掉加特,或者放加特走。他想把加特带回梅洛迪家,然后藏起来,像藏起一件在拍卖会上赢得的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一点拍卖师应该也深有体会,或许下次他们可以交流一下获奖感言。
没有疼痛...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加特好奇地想。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加特趴在桌子上,彻底失去意识。
而陷入昏迷的加特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他倒下以后,dm把他抱了起来。
“我觉得我泡咖啡的手艺不错,”dm对着加特小声说道,“以后每一天你都可以品尝到我泡的咖啡。”
这就是加特昏迷以前的全过程。他以为自己再一次醒来以后会前往死后的世界,但是再一次醒来,加特却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dm。
以至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加特,懵懵然地对dm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
dm在加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虽然力道不重,加特不觉得多疼,但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现在都还是有实体的,并没有死亡。
“卧底先生,”dm的语气有点不满,“你难道以为我在咖啡里面加的东西是毒药吗?你也太小瞧我了,如果我想清理门户,不需要用到毒药这种东西。”
dm边说变小。加特感到毛骨悚然。
dm明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杀他,还把他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由此可见,dm一定是想:
策反他。
“别说了,”加特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不杀我应该是想策反我,但是我不会加入梅洛迪家的,我——”
“什么策反,”dm皱起眉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加特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那你为什么发现了我的卧底身份以后还没有杀死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想让我加入梅洛迪家吗?”
dm几乎要被加特正经的表情逗笑。他噙着笑意看着加特,忽然贴近了加特,直到气息都快要扑在加特的脸上。
“你说得不对,但是也不完全是错的。嗯,我想想,的确,让你成为梅洛迪家的人,不一定是要你成为我们的员工啊,你成为加特梅洛迪的性质也是一样的,你说对吧。”
加特的脑子宕机了。沉默了非常非常久,加特才很生气地说:
“难道你希望我成为你的养子?!不,德希梅洛迪,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你要我成为你的养子,你还不如杀了我,我——”
dm忍无可忍地堵住了加特的嘴。以亲吻的方式。
“说真的,”亲吻结束以后,dm有点愤愤不平地看着加特,“加特,你脑补了那么多我处置你的办法,连把你当养子都脑补到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精准避开每一个正确答案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妻子,而不是成为我的儿子呢?”
加特没再说话了。因为dm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现在德希梅洛迪一点也不想在陪着加特做排除法了。他伸手关掉了灯,把夜晚和黑暗留给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
(3)
说到做到,dm成功把加特留在了梅洛迪家。
作为卧底,加特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考虑了一遍,唯独没有考虑过dm会把他关在梅洛迪家,并且想把他变成加特梅洛迪。
加特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被关在梅洛迪家以后,他就被dm完全隔绝了外界的消息。或许dm会对外宣布他已经死亡了,从而彻底断绝他获救的希望。他不能等着侦探社的人来救他,他必须主动行动。
他必须得布局逃脱计划。
dm看起来没有起疑心。
“卡尔家的人,看淡生死也是正常的。”dm摸着下巴揣摩。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双眼紧闭,好像在装死的加特,忍不住发笑,然后俯身亲吻加特颤抖的睫毛。
逃脱计划的第二步,在dm“相信”加特失去了所有手段与求生欲以后,他对加特不会看得那么紧了。有时候他出去工作,也会忘记锁上门。
当然,加特明白这很可能是一种试探。dm也很有可能假装出门忘记锁门,实则潜伏在附近,打算趁他逃跑杀个回马枪。
所以加特很明智地选择了继续假装丧失求生欲。好几次dm出门以后忘记把门锁上,加特都没有趁机出逃。他一个待在房间里面也不忘记伪装,具备着一定反侦察意识的加特知道以dm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在梅洛迪家装监控,所以哪怕独处,加特也会继续表演丧失求生欲的状态。
表演“丧失求生欲”,这点他们卡尔家的人可太擅长了。
终于,dm的警惕性好像越来越低了。三个月后的某一天,dm又一次在出门的时候忘记锁门。
dm没有再外面埋伏。管家也不在这一层,大概也是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很好,就是现在。”加特几乎已经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半个小时以后,沉着脸的加特又绕回了房间门口。
闹鬼了,一定是闹鬼了,加特怀疑自己在梅洛迪家遇到了鬼打墙。
他根本找不到出口在哪里!梅洛迪家怎么就这么弯弯绕绕,他数不清自己爬过多少级楼梯,经过多少间房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多少次管家,像避开监管者一样,最后又绕回了房间门口。
所以出口呢!梅洛迪家没有大门吗!还是要破译完密码机才能从大门离开!
这下加特感觉自己真的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手段还有求生欲。马上就要十二点了,dm或许会回来看他,他只能回到了房间,把门关上,静静地等着dm回来。
十二点三十分,dm果然回来“探望”他了。
“很好,加特。”dm满意地说道。即使现在他出门以后没有锁上门,加特也不会偷偷离开。他有理由相信,加特也迫不及待地想成为“加特梅洛迪”。
他会实现加特的心愿的。
END
*彩蛋:
管家:这里有一段监控,您想看看吗?
dm:什么监控?
管家:呃…是加特先生疑似出逃的监控
表达情感能力缺失只会孔雀开屏和吃闷醋的D.M×木头但没有完全木有甚至先一步开窍了的加特
速摸甜饼短打。(这周太累了写不长,正文5K左右。)
summary:猫下床去了,总得有谁上床来,这很合理。
(0)
D.M是在第一次视察加特的实验室时注意到那只小巧的白色猫咪的。
它当然被它的主人照顾得很好,雪白的毛发柔顺光亮,头顶的一小撮毛被精心的用蝴蝶结扎起,颜色是和猫咪瞳孔色泽一致的蓝。
在这只猫上下些示好的功夫不外乎是个间接提高这位新进家族的研究员先...
在这只猫上下些示好的功夫不外乎是个间接提高这位新进家族的研究员先生好感度的方式。这个念头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梅洛笛老爷的脑海里,他在实验室里转悠的步子一停,还没开口,一个转头就成功获得了猫咪的飞机耳哈气亮爪子一条龙。
“我和你的猫好像有点相性不合。”
大半年前的D.M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下,礼貌的朝面前浅灰色头发的研究员笑笑,悄无声息的就把下一次身为老板的自己出现在加特的实验室里的事儿合理的提上了日程:
“不过没关系,下次我多带几款猫罐头来,总会有它喜欢的。”
那时的梅洛笛老爷巴不得加特的猫天天朝他飞机耳,这样的话只要多点猫罐头猫零食猫玩具,他天天都有理由把加特的实验室当成猫咖,然后边蹭这位小卧底的咖啡边盯着他。
侦探事务所送来的猫鼠游戏罢了,D.M躲过猫咪的一爪子笑眯眯的想,看在这只偷情报的灰老鼠长得和他的研究能力一样有那么点堪看之处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纡尊降贵的陪他们玩一玩。
那时的D.M并没有想到过,他这一盯,就把加特从他的实验室,盯回了自己的家。
而现在——
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花园和阳光房里的花都开得正好,怎么想都是与爱人相约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晚上。刚与晚宴上那些体面的人物敬过酒便匆匆辞别归家的梅洛笛老爷站在只余一盏暖色小灯的玄关门口,望着一片安静,三只猫连个影子都没有的客厅,鞋都没换便长腿一跨,从最高那层的储物柜里拿出加特的猫咪们最爱吃的罐头后将那拉环扣得乒乓作响。
卧室的房门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两只颜色不同的猫出现在了梅洛笛老爷雷暴转阴的脸色里。
他把猫罐头倒入猫咪们的饭碗,望着卧房那道再没动静的门缝,想到某只迟迟不露面的白色猫咪的D.M转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我在卧室里放了整整三个猫窝。心情大不好的梅洛笛老爷边生酸气边不忘将沾有酒气的外套挂在衣帽间外头的架子上,加特不喜欢酒味他记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可以,D.M更希望进去之后看到那只叫小白雪的猫安安稳稳的睡在那三个猫窝的其中一个上。
他轻手轻脚的拉开了卧室的大门,床边象征着等待他的小夜灯还亮着,暖色的光照得他酸涩的心情好了不少。青年浅灰色的头发披散在天鹅绒靠枕上,熟睡让他本就清秀的眉眼多了恬淡,微微张开的嘴又为他平添了几分可爱的色彩来。
写满实验数据的纸页从床边一路铺散到床头的柜几,D.M伸手摘下研究员头顶别着的黑色圆框眼镜将它放好,再次俯身掖被角的时候一团碰到他手的活物动了动,毛绒绒的触感叫梅洛笛老爷温柔的动作险些维持不住——
小白雪从加特怀中的被褥里探出了脑袋,一双蓝色的猫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在昏暗的环境里好似闪着光的朝他炫耀——
嘿,你看,加特抱着我睡了欸!
冷静,加特现在还睡着,德希梅洛笛你要冷静。
可怜的被褥被他攥在手心,锋锐的指甲险些将它划烂。
D.M做了几个深呼吸,装作没看见那只猫挑衅的眼神给加特掖好了被子,转身出去带了一包加特照着小白雪的口味最新买的猫条进来。
他站在床边小心的把猫条撕开,小白雪熟视无睹的梳理着毛,他把猫条递过去一点试图引诱,小白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加特胸口悠然自得的梳理起了另一边的毛。
猫咪动作间棉质睡衣的扣子被蹭开一点,奶油般细腻的皮肤和一点精致的锁骨让梅洛笛老爷恨得牙根痒痒——
该死!他和加特刚同居半月,同床共枕的次数都因着各自的工作原因少的屈指可数,他都没怎么好好蹭过加特的锁骨——加特日常穿的白大褂下的西装两件套又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甚至都没怎么看过!
凭什么我都还没上床这只猫就已经窝在加特怀里了?
一声梦里的轻哼在剑拔弩张的卧室里响起,一人一猫的较劲让在床上睡着的加特不那么安稳的翻了个身,猫条诱惑失败的D.M瞪了小白雪一眼,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揪着猫咪的后脖颈把它提下床来的想法。
他倒退着压着脚步出去,盯着猫咪的眼睛时想:
我和这只猫果然相性不合。
加特睡了个不错的觉。
醒来时他靠在床头,回想着忘得差不多的梦里一只黑白孔雀追着一只白猫啄的样子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好笑。
“德希,”他习惯性的侧过头,那里该有个无论多晚回都会轻手轻脚在他身边睡下的存在:“我梦到一只和猫打架的孔雀,它好像你……”
“德希?”
床的另一边无人应答。
他踩着莫名的失落安静的打开卧室门,小白雪喵喵的叫唤声如被降噪耳机隔开的杂音那样没流入他的朵,踢踏的脚步声一路响到客厅里,沙发上衣服和毯子一样没盖的男人闻声便抬起昏沉的眼晃晃悠悠的看着他。
像一只被雨淋湿后蜷在一起的大型动物,那双蓝色的眼睛被困倦时的生理泪水一浸,看得加特仅剩的那点失落和不解全变成了担忧和不忍心。
“加特,”扮得可怜的梅洛笛老爷完美抢占先机:“我昨晚没有吵到你……”
他打了个喷嚏,阳光从客厅里没拉好窗帘的落地窗外照进来,猫毛在阳光里上下翻飞。
D.M抓了抓自己手,恰当的露出点皮肤上的细微的红疹:
“亲爱的,我好像猫毛过敏了。”
(4)
被加特拉着急匆匆就要往外走去看医生的D.M志得意满的朝屋里的小白雪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医生是他梅洛笛家族的医生,自己得没得病全凭自己说了算。感受着爱人柔软手心的梅洛笛老爷心情大好的想:猫毛过敏,多好的借口啊。
他当然也想和加特一起照顾他的猫,但如今他过敏了,猫和人总不能再留在一个家里。
完美进入角色演绎中的D.M靠在加特肩头,无声的往研究员先生的怀里又挤了一点,就差要在加特的锁骨处留下点自己的印子证明这里也是自己的领地。
“怎么样医生?”关心则乱的研究员全当这是过敏反应的难受,浅灰色的眸子急切的看着面前提着医药箱赶来的家庭医生。
快把头埋进加特脖颈的D.M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往医生那儿一挑,看得大早上就上班的可怜人更加的坐立难安汗流浃背。
“老爷的确是猫毛过敏,”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瓶,装模作样的写医嘱,“不能让老爷再碰猫了,先吃三天药看看情况吧。”
接过药的D.M从善如流的吞了两粒包着糖衣的维C,未了还要喝光杯中的水装作被苦到的样子找加特要安慰当糖吃。
“亲爱的,”被不善言辞的研究员笨拙的安慰可爱到了的梅洛笛老爷得寸进尺:“那你的那三只猫?”
他眨眨眼,对这张好看的脸充满了自信。
他亲爱的加特总不能为了留下猫把他给请出去吧?
(5)
事实证明,D.M没有被请出去。
加特带着他的猫离家出走了。
虽然研究员先生并不是这么说的,但在梅洛笛老爷眼里,把猫和实验室放一块儿无异于他的两个情敌合体了,就像青梅和白月光合体成了巅七百星的存在,他一个想抱着加特睡觉的天降还打个屁的晋级赛。
“先生,我只是正常去上班而已。”
罕见的戴上了口罩,提着一个大号航空箱的加特站在玄关与D.M保持着距离。
“实验室里本来就存有猫砂盆一类的东西,将它们带过去即可以方便照顾。”
“而且我晚上回来前会吧猫毛都沾走的。”
“你可以不去上班的。”努力维持过敏症状的梅洛笛老爷咳嗽两声,试图挽留:“你不上班没人会扣你工资和绩效。”
“可我不能白拿你的工资。”加特真诚的朝他眨眼,他另一只放在口袋里的手还握着个装有医生开的药的小小的药瓶。
“如果先生真要我白拿工资的话,我想我更愿意换一分有功而受禄的工作。”
梅洛笛老爷的挽留失败,加特还是走了。
走出不远的加特拉下有些闷的口罩,嘴角还保持着一点不自觉的勾起——
他还是头一次见向来运筹帷幄的梅洛笛老爷错漏百出成这样——D.M追他那半年多里没哪天是少和他的猫打交道的,要猫毛过敏早该过敏了,哪还能等到他想得的时候才出症状?
研究员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那个小药瓶,从还是卧底时起就从没在D.M手上讨到几分好的青年只觉得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现在只要检验一下这里面的药片成分几何,就可以彻底证明D.M的猫毛过敏是真是假了。
想把小白雪从我身边支走?将梅洛笛老爷的动机思来想去了好半天都只得出他约莫是知道了自己和侦探事务所是靠小白雪联系的研究员想:门都没有。
(6)
不出所料的,来到实验室后加特很快验出了药片和维C无二的成分。他拿着检测单靠在椅背上,一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白雪柔顺的毛发,一边觉得自己对D.M动机的猜测有点说不清——
按理说早在他翻牌点出自己卧底身份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已经查清楚了的,没道理现在才知道小白雪是他与侦探事务所之间的信使并试图支走,阻断通信往来。加特想,思绪越飘越前,一直飘到了身份暴露那天,D.M无不遗憾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我不会对你的爪牙查到的东西说什么的。”
浅灰色头发的青年坐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百叶窗帘被悉数拉上,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他因紧张而干涩的眼睛有些疼。
“我了解你们梅洛笛家族的规矩,开口或死亡,”他盯着男人蛇一般的眼睛,散开的发丝分割开他的视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哑:“我选择后者。”
“你确实了解的不少,但它并不在每一个叛徒身上都适用,”梅洛笛老爷朝他靠近一步,声音听不出喜怒:
“开口或留下。明显更适合加特先生。”
“既然亲爱的你选择了后者,”他露出一个堪称真心实意的笑容,像是狐狸看到猎物终于踏进了陷阱:“那就请我的小研究员继续留下吧。”
留在我身边的那种留下。
实验室的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开门的瞬间沉在过去里有些恍惚的加特想到了一些自己以往没注意过的东西。
他认为的梅洛笛老爷亲力亲为的“卧底审判”后待他依旧如常的同事,对他越来越宽松的研究所上级,还有至今都以为他压根没被怀疑过身份的侦探事务所。
那天的审判只有两人参加,他的卧底身份也再无梅洛笛家族里的第三人知晓。那天之后D.M来他实验室愈发频繁且光明正大,虽然直到被表白那天他也依旧认为这只是这位梅洛笛老爷闲得没事了想更好的盯着自己,顺便玩一点精神加压的折磨。
而他原本只放试剂和实验报告的口袋里早在不知不觉间添了些D.M塞给他的各色糖果,还有一点能喂给他那条宠物白蛇的肉条。
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突然出现在认识到自己变化之人的脑海里——
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梅洛笛老爷,对追人的理解该不会是先用点手段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吧?
(7)
D.M无不委屈难过的看着走神的他。
他展示着手里显示下午五点整的怀表,那双蓝眼睛叫谁看了都难以拒绝。
当然,已经知道了D.M猫毛过敏猫腻的加特在小白雪示警意味浓重的哈气声里把差点脱口而出答应回家的话咽了回去:
“先生,别靠的太近,会过敏的。”
或许是逗弄得逞时的得意压弯的眉眼的神色出现在一位带点社恐常年无表情的研究员的脸上太过明显,梅洛笛老爷一秒就收走了委屈可怜的表情,恼怒被压下,对追人全部的理解在于孔雀开屏的男人如是开口:
“我有没有猫毛过敏似乎还轮不到一个叛徒来关心。”
“我希望你跟我回去,你听懂了,对吧,亲爱的?”
展示地位的开屏也是开屏,孔雀那张开的尾羽除了艳丽,投下的阴影对被笼罩其中的存在同样也倍具压力。
加特的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握紧,水果硬糖的糖纸窸窣的响声让他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梅洛笛老爷知道如何对人好,只是只会开屏的孔雀还不知道喜爱该如何换种方式表达。
“我当然会回去的,跟你一起,”加特看着他逐渐褪去锐利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终于找到的,D.M想方设法支开小白雪的动机:
“如果德希对我的猫咪吃醋的话,不想直说不妨用点直接的行动说事?”
他朝愣在原地的D.M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表达出来的话我怎么会不向着你呢?”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样开口,眼睛却不再敢直视面前的人,声音小得几近蚊蚋。
于是D.M第一次听见他说,像是看到等待了很久的蝶茧破开,新生的蝴蝶扇动翅膀,在他自家族庞大的阴影里长大的心里掀起卷走阴霾的风来。
亲爱的。
(8)
论把猫从加特床上赶下去该用什么办法?
当然是把猫抱下去,然后锁门,自己再上床来。
END.
彩蛋:第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
(一点正文的后续)
O0C预警!!!
(一)
商城新上线了一批监管随从
卡尔每天打完游戏都会在商城里看小约瑟夫
“真的好可爱”卡尔特别想要,但是他碎片不够了
“为于小约瑟夫,要努力!”卡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二)
庄园里的人都知道伊索·卡尔和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死对头,约瑟夫是唯一一个被卡尔用宝贵棺材砸过的人…老人…还是人吧
而约瑟夫,只要碰到有卡尔的局,必会追着卡尔,然后让卡尔被放血
两人互相吃了对方不少分
但其实,卡尔一直都喜欢约瑟夫,可是喜欢约瑟夫的人很多,而约瑟夫又那么讨厌自己,卡尔也只好默默的将这份爱意藏在心里
于是在看到小约瑟夫后,卡尔很开...
于是在看到小约瑟夫后,卡尔很开心
这样,他就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约瑟夫”了
为了攒碎片买小约瑟夫,卡尔每天都拼命在游戏里修机溜鬼,这股劲让每个人都不解
“卡尔你最近怎么了?”依莱有点担心卡尔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没事,只是想攒碎片买个随从”
“哪个随从?”这么吸引卡尔
卡尔不敢告诉依莱是约瑟夫的,他支支吾吾地说“小猫的随从,嗯…很可爱”
依莱很单纯,他觉得卡尔是个老实乖巧的好孩子,一定不会骗他的
所以他信了
每当别人问他卡尔怎么了的时候,依莱就会坚定地说
“卡尔想攒钱买小猫随从!”
奈布开始思考
有小猫的随从?
(三)
经过卡尔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攒够了碎片!
游戏一结束,卡尔就急忙跑向商场,留其他人吸他的尾气
终于买到心心念念的小约瑟夫,卡尔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小约瑟夫抬头盯着卡尔看,然后在卡尔脸上亲了一口.
!!!
卡尔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对小约瑟夫的爱~爱~爱不完.
回到家后,卡尔拿出早就给小约瑟夫准备好的小床,把小约瑟夫放进去后,他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卡尔发现小约瑟夫没在小床上而是在他的床上
“不喜欢那个床吗?”卡尔捏捏小约瑟夫软乎乎的脸
超级喜欢!【星星眼】
小约瑟夫抱住卡尔的手臂蹭蹭,笑的很开心.
卡尔被可爱死了,抱着小约瑟夫一起睡了.
睡觉前小约瑟夫又亲了他一口,卡尔也回亲了小约瑟夫的额头.
(四)
奈布觉得自己的眼睛正在被不停摩擦着.
不止他,依莱也是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卡尔肩上坐的小…小老东西
是约瑟夫……
依莱觉得自己要碎掉了
卡尔好像骗了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卡尔每天都带着小约瑟夫
修机…遛鬼…吃饭…休息…睡觉
除了洗澡…有时也一起洗过
他们都粘在一块.
卡尔觉得很幸福.
但…
某些人可就来醋了.
(五)
“唔…这把是约瑟夫”卡尔摸摸趴在自己怀里的小约瑟夫,希望这把约瑟夫不要先杀他,小约瑟夫会伤心
想到这,卡尔还有点心酸
小约瑟夫感觉到了卡尔不开心的情绪.他掂起脚亲了卡尔的下巴安慰卡尔
约瑟夫坐在沙发上看着互动的一大一小,心里忍不住的泛酸水
卡尔买了个小约瑟夫随从并且随身携带这件事早在庄园里传了个遍
约瑟夫自然也是知道的.
刚听到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信的.卡尔有多讨厌他,他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但大家一直在说,加上约瑟夫一次散步亲眼看见卡尔抱着小约瑟夫路过,他才慢慢相信
对于这件事,约琴夫无疑是开心的.
他也喜欢卡尔
一见钟情
至于为什么最后发展成死对头,约瑟夫也不知道
约瑟夫委屈【哭唧唧】
而现在,一切都因为一个小约瑟夫随从开始发生了改变.
一个小随从约瑟夫本是不在意的
可是刚刚卡尔和小约瑟夫的相处却深深刺激到了约瑟夫
不管是什么,
都不能夺取卡尔对自己的那份爱!
(六)
游戏开始
因为另外三个队友在一起修机,卡尔一个人在中场修机
小约瑟夫坐在卡尔肩上乖乖看着卡尔
气氛十分融洽
此时的他们也并没注意危险的慢慢靠近…
“唰!”
卡尔被一刀震慑了
约瑟夫优雅擦刀,随后弯腰提起那只和自己相似的小随从
小约瑟夫拼命挣扎,向跪着的卡尔不停哼唧
卡尔心都要碎了,他不懂约势夫为什么要欺负小约瑟夫
难道是嫌弃自己买了小版的他?
“你…放开他”
卡尔死死瞪着约瑟夫,像是死了老公的小寡妇一样.
约瑟夫心很疼同时也开始泛酸味
“这个小的到底哪比我好了?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
小约瑟夫停止挣扎,卡尔停止了思考,
“啊,啊?”
彩蛋是被贴贴哄好的约瑟夫~
谢谢支持!!
DMx加特
纯糖无刀,一些DM跨海追妻(bushi)
有一句话隐囚/杰佣提及,自行避雷
ooc致歉
“加特发誓,再去酒吧前一定要拉黑DM。”
“为了我们胜利归来的加特,说好的今夜不醉不归!”灵犀妙探举起香槟杯,“干杯!”
舞池中央的键盘前,DJ边搓碟边为客人们换上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电子舞曲,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劲曲也没能遮掩他的兴奋,连带着平日里...
舞池中央的键盘前,DJ边搓碟边为客人们换上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电子舞曲,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劲曲也没能遮掩他的兴奋,连带着平日里沉稳的推理先生和白也显得轻快了许多。
反倒是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安静地靠在沙发角落,加特啜饮杯中所剩不多的玫瑰冰茶,点缀用的可食用玫瑰落入殷红的杯底,混着酒液落入腹中。
他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研究员的身份让他对摄入过量酒精有着天然的轻微排斥。在梅洛笛家的两年里,DM也让他陪着参加过无数次酒会,却每次都会用理由替他挡酒。
唯一一次意外是在半年前的新年舞会上。
那是来自对岸南方的另一大家族举办的宴会,霍尔浦家族的请柬送到了梅洛笛府上。霍尔浦初来巴黎,急需建立新的势力范围,于是仗着两家药剂研究和地下交易的关系想与梅洛笛联姻,这是上议院中人尽皆知的秘密。人人也都知道那位家主的长女与现任梅洛笛家主年龄相仿,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
那份印着白狐家徽的请柬送到DM手上的时候,他正在自家实验室里骚扰自家药剂师。
加特被他扰地不耐烦,但想着令人羡艳的工资和优厚的待遇,还有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些情报,捏着鼻子工作也不是不能接受。
“工作的时候把老板当空气,”加特在心里默念,摘下护目镜看向坐在圈椅里的DM,“老板,或许您需要一杯咖啡?”
加特对自己的烧杯咖啡信心十足,他对这位顶头上司的生活习惯还算了解。习惯性洁癖和对食物的高标准要求一定会让DM在看到烧杯那刻转身优雅离开。
然而这位顶着黑白挑染的先生只是勾了勾唇角,目光示意加特把还在石棉网上沸腾的咖啡递给他。
加特:不是现在老板都这么随意吗?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想想,真说出来难免工作不保。
滚烫的黑咖啡被端到DM面前,加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恭敬,正准备起身却被DM摁住了手腕。
“亲爱的,收拾一下,周六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这种事情对于加特而言可谓是轻驾就熟,反正DM会安排好一切,他要做的就是当一个合格的陪侍。
和绝对多数法式晚宴一样,霍尔浦家族的宴会同样尽显奢华,觥筹交错间加特半步不曾离开德希,明面上为了德希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
就算百般防范,加特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栽在不严谨的语言系统上。
宴会上照例会为不能摄入饮酒的客人们提供不含酒精的果汁。趁着DM被一群人围着恭维的空子,加特小声问身边侍立的服务生,能否给他提供一杯“草莓乳酸菌饮品”。只可惜他忘了说明非酒精款,等到侍应生端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注意——毕竟注意力全在不远处的DM身上。
真是只花孔雀,加特百无聊赖地想,也不知道梅洛笛家族怎么这位的带领下走过这么多年的。以为自己这位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就算俗气一点,还有花不完的钱的老板,这么一个人到现在还是单身?
“抱歉,看起来我的未婚妻有些醉了,”DM向那位霍尔浦小姐的父亲,霍尔浦家族的现任家主微微欠身,“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继续,不过有关联姻的话题我不希望再听到了,”DM微妙地停顿一番,“毕竟,我也不想惹我的未婚妻生气。”
加特的身份不算秘密,尤利尔家族的前研究员,如今供职于梅洛笛家族,是德希老爷的得力药剂师。
如今又多了一个在人群中掀起惊涛骇浪的身份——德希·梅洛笛的未婚妻。
“抱歉,我要先带未婚妻离场了,感谢您的招待。”
DM不顾那位霍尔浦先生铁青的脸色,径直把加特抱回了客房。
当然这些加特本人并不清楚,被草莓起泡酒环绕着的研究员先生只自顾自揽住上司的脖子,昏昏欲睡。
事实证明起泡酒的度数真的不算高,加特感觉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一睁眼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他靠在玄关,看着DM顺手把门反锁上,就算加特再迟钝也能猜出DM想干嘛了。
DM难得好脾气,他伸手戳了戳加特的脸颊——他很满足,经过两年好吃好喝的保养,研究员先生脸上总算有点肉感了。
“德希,这是别人的地盘,你不能做这么下作的事情!”情急之下加特也顾不得所谓的礼仪和伪装的恭敬了,直呼DM大名就为了让他停下来,他一路后退,直到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DM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老练的猎手总爱先欣赏一番猎物挣扎无果的样子——即使他之前的情感经历一片空白,对怎么追人这方面更是零经验。
但这并不妨碍他凭借本能去靠近他肖想已久的人。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家的法餐,不过他们这里的隔音效果还算是过关的,”DM顿了顿,勾住加特下巴,把他圈在自己怀里,“没人会听见的甜心,说点我想听的,没准我就心软了呢。”
也不知道怎么就从玄关边滚到了床上,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床铺已经乱作一团。
枕头里传来很含混的几声,DM俯身凑过去听,无非是酒后坚信自己没喝醉的加特翻来覆去那几句“滚开”,“做梦”之类的话。
他的药剂师很倔,他一直都知道。
不过没关系,梅洛笛先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特别是给加特的。
床头柜里贴心地放置了他们可能需要的所有东西,话说回来DM比加特更紧张几分。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留下美好一点的回忆对彼此都好。
房间里的呜咽声很快被水声掩盖,加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懒得再与DM纠缠。
他安静得趴在枕头上,不反抗也不吱声,DM伸手去碰他的眼尾,也不会再被他躲开,任由DM摸到一手湿润。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荒谬的卧底了,加特几乎有些颓废地想。如果这一切是一场荒唐戏码,能了结他们之间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爱,扭曲而病态的孽缘,或许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加特这样想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连带着DM为他善后也不知道,也就没听见DM在他耳边几近叹息的感慨,“亲爱的,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二日一早若无其事的两人像霍尔浦先生辞行,之后他们也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所谓的“一夜情”也成了两人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即使DM有所指地把事情往那天晚上引,加特也总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岔开。食髓知味的感觉最不好受,奈何DM总想保留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也不想强迫他的小研究员。
就这么无声拉扯了半个月,直到加特递上辞呈。
他甚至没要这个月的工资,也没等辞呈盖上梅洛笛家族的印章。
侦探社需要的情报已经悉数传递出去,也到了他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
接应他的是退伍多年的雇佣兵,他的挚友推理,外面还有灵犀和白负责协调,撤退过程悄无声息。
等到DM发现自己被四跑,连老婆也不见踪影的时候,加特已经乘船渡过了英吉利海峡,在伦敦的安全地带和侦探社的朋友们度假了。
偏偏今晚喝酒又提起了陈年旧事,灵犀妙探那人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随手拿起的《泰晤士报》经济版块用整面篇幅表达了对霍尔浦家族衰落的惋惜,据说这个曾经制霸南方百年的家族,居然在初到巴黎后从盛极一时瞬间败落,购置没多久的庄园也被不知名买家收购。
听到熟悉的名字,加特的烦躁感再次涌现出来,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厌恶,反问道,“商业斗争从来就是你死我活,很正常。”
这话一出,一向安静的白也忍不住看过来,“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的,加特。”
侦探社人人都知道,药剂师最大的乐趣就是泡在实验室里,至于经济也好商业也罢,好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加特你说,会不会是你前东家的手笔?”灵犀妙探端起啤酒杯,结霜的杯壁和冰镇啤酒给他壮了胆。
他盯上了加特的衣襟。
眼见自己新衣领不保,加特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脖子,抛出了另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杀手锏,“那你和那位首席顾问呢,灵犀?”
灵犀妙探被这突如其来地发难搞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和他只是……纯洁的床伴关系。”
“噢,好的。”推理按下手中的录音笔,微笑着把录音发给首席顾问。
希望你在见到他的时候也能这样硬气,灵犀妙探。
话题被岔开,加特却无心去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了。离开之后那些曾经若有若无的偏爱和细节慢慢浮上心头,等到加特发现已经不可阻挡。
偏偏咫尺隔山海,不可言说的爱意被悉数缄默,吞咽而下。
和所有浮夸的故事里写的一样,德希一路从巴黎找到了伦敦,越找脸色越黑。
直到来到了眼前这间名叫“雾凇林”的酒吧。
DM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灰绒绒的小东西,加特难得没带口罩,看起来气色不错的样子,只是脸色也有点黑。
“抱歉,叨扰一下,”DM敲了敲加特的沙发椅背,“我来找个人,研究员先生。”
加特喝了酒,也就硬气了几分,“恕我直言梅洛笛先生,我记得我已经向您辞职了,辞呈也放在您的办公桌了上。按照两国的劳动律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雇佣关系了。”
言下之意该滚滚,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DM扶了扶自己的衣领,“你搞错一件事了加特先生,”装似无意间略过加特骤缩的瞳孔,“梅洛笛家族当然不会对普通雇员们做什么,也没工夫去找他们的麻烦。”
他顿了顿,慢悠悠开口,“但是对于叛徒,梅洛笛家族拥有永久追溯权。”
“那么,请加特先生解释一下,周围这些先生是你什么人?”
“如果亲爱的指的是聚拢财富,那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我一直都挺清闲的,不过——”DM故意买了个关子,“如果你有兴趣打听打听巴黎的大街小巷的传言,你会发现他们都在讨论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梅洛笛家主筹备的婚礼如何奢华又有排场,以及那位趁乱逃跑的,家主夫人。”
“那位破产的可怜先生还问我,是不是我惹我的未婚妻不高兴了,不然怎么会对他的家产和庄园产生兴趣呢?”
“看在他这么聪明的份上,我还是给他留了一笔养老钱。”
“所以,亲爱的夫人,能和我回去了吗?”
加特看着DM递过来的那只手,犹豫着牵了上去。
他骗得了别人,却还是骗不了自己和DM。
灵犀看着自家白菜被当面拱走,顾不得形象半靠在沙发上大口呼吸。
说好的加特是被强迫的呢?侦探社里也混入卧底了吗?
不过那份情报确实不是加特本人传回来的,也就因为那份情报,侦探社才安排了如此缜密的撤退计划。
可是如果……卧底另有其人,今天DM又会以何种态度找上门?
灵犀后知后觉起了一身冷汗,也管不了牵着加特就跑路的DM。
看起来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且对方知道DM喜欢加特,对他的私生活也很熟悉……
排除个七七八八,也就剩下了首席顾问和夜来香。
灵犀妙探和推理先生大眼瞪小眼,仿佛在问,这篓子到底是谁捅出来的?
当然这些都不为加特所知,DM带他回了伦敦的寓所,半醉半醒的叛徒先生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
走之前还信誓旦旦要把人关起来好好教育一番,结果真看到本人的时候,DM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先洗澡,散散酒,”DM把人抱进浴室,本想着加特自己泡个澡,奈何醉鬼先生说一个人泡澡不安全,把DM也顺手拽进了浴缸。
DM看着身上已经潮透了的昂贵衬衫,又看看药剂师先生朦胧醉意下根本藏不住的清明和狡黠,忽的笑了起来,“本来还想让卧底先生好好休息一晚上的,看起来是我多虑了。”
“德希……”
加特嗓子哑的出不了声,只能低声喊DM的名字。
“好啦亲爱的,我爱你,”DM在他眉心落下很轻的一吻,怜爱地看着小叛徒的睡颜,“晚安”。
伦敦难得的放晴日,DM靠在床头看书,加特陷在松软的床铺里,不用提心吊胆地休息,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松弛感,非要DM形容的话,大概和午后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小白雪差不多。
悠悠转醒的加特顶着宿醉之后还不太清醒的脑子,迟钝思考着自己在哪里,转头却直接对上DM那双冰蓝色的蛇瞳。
加特和他对视两秒,率先败下阵来,自暴自弃拿被子蒙住头,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反思。
“下次喝酒前我一定记得拉黑你。”
DM把书放在床头柜,把被子拉开,防止自家研究员闷着,“亲爱的,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毕竟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你猜猜我会不会给你买醉的机会,亲爱的加特先生?
畫了加特
抓个现行
x:IdentityVJP
存一个日推版本。
*dm:怎么你看我们梅洛迪家像是会有妻管严的吗(严肃)
加特:去给我泡俩咖啡
dm:好的老婆,没问题老婆
梅洛迪家绝不可能有妻管严。
dm如是说。
一个月前,dm和加特举行了婚礼。
两人的婚礼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也包括德拉索恩斯家的人。婚礼上,约瑟夫向dm问起了近期的状况。
梅洛迪家家主显然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很是跟约瑟夫侃侃而谈了一番。在被问道和加特最近相处得怎么样的时候,梅洛迪家家主信誓旦旦地表示:
“哦,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在家里,加特总是听我的。他什么都听我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约瑟夫...
约瑟夫眯眼睛,眼角的笑意意味深长。他把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当然,我们家伊索也是什么都听我的。”
梅洛迪家家主点点头。他很是为今天的婚礼感到满意。至于外界的那些传闻——简直是无稽之谈,外界竟然有人造谣说梅洛迪家家主是妻管严,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可是亲爱的,我真的很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dm从加特身后抱住了加特的腰,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加特差点就要招架不住。几番拉扯以后,加特终于还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等到婚礼结束以后...私下穿吧。”
dm大喜过望,当即在他恋人的脸上啄了一下。
“加特今天没穿婚纱呢。”约瑟夫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
“啊,”dm晃着红酒杯,语气严肃,“参加婚礼以前,加特强烈表示想穿婚纱呢,只是我对他说,实在不喜欢的话,没有必要为了我勉强。你知道的,在家里加特什么都听我的,所以最后他还是没有穿婚纱。”
“原来是这样啊,”约瑟夫点点头,“那么外界的传闻看起来有些失真啊。”
“什么传闻?”dm的嘴角仍然挂着恰到好处又一丝不苟的微笑。
“外界传闻梅洛迪家家主现在是妻管严了。”约瑟夫压低声音道。
他目视远方,假装没有看dm的表情。但是他还是用余光扫到了dm抽搐的眼角。dm咳嗽了一声,然后严肃地说:
“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我们梅洛迪家绝没有妻管严。这是造谣,这是造谣。等婚礼结束以后我就会找个机会澄清了。对了德拉索恩斯先生,今天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有来?”
想到自家不擅长社交的恋人,约瑟夫的商业式笑容总算多了几分真心。
“他呀,他不喜欢陌生人多的地方。”
dm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酒杯的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和加特心有灵犀。加特恰好也抬起头看向了他这边。他怔了一下,然后向加特挥了挥手。
加特也朝dm招了招手。那个平常总是不苟言笑的研究员对着他的新婚丈夫笑得仿佛自己刚拿了诺贝尔化学奖。
“看起来两位感情真的很好。”约瑟夫说道。
“亲爱的。”
婚礼结束以后的第三天,加特又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加特指了指墙上的闹钟。
“什么事情?”加特回过头来看着dm。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看着dm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笑。
“在婚礼上,我听德拉索恩斯说,最近外界有关于梅洛迪家的传闻。”
“哦,是吗?什么传闻,”加特好奇道,“外界传闻说你们梅洛迪家的小蛇进化到可以飞天入地了吗?”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dm喜欢加特的冷幽默,“外界现在都在传,梅洛迪家家主变成妻管严了。亲爱的,你怎么看这事?”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传言呢?”加特哭笑不得。他怀疑dm只是找了个理由过来动手动脚。
“当然有这种传言,”dm的表情非常严肃,“现在约瑟夫、月下绅士、拍卖师、亚兹拉尔他们都这么说,亲爱的,你不觉得问题很严重吗?”
加特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然后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为什么很严重呢?”
“因为我们梅洛迪家是绝对没有妻管严的,”dm说道,“梅洛迪家绝不出妻管严。”
“你说得对。”加特点点头。
“对吧,你也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dm严肃道。
“所以去给我泡俩咖啡,早上起来怪困的。”加特说。
“好。”dm回答道。
泡好咖啡回来以后,梅洛迪家家主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后说:
“不对啊,梅洛迪家可没有妻管严,咱们不能让外界的谣言成真啊,加特。”
“那你想怎么辟谣呢,梅洛迪先生?”加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问道。
他总觉得dm现在看他的眼神相当不怀好意,还闪着精光。
“我觉得,”dm一边说一边揽住加特的腰,“从现在开始,研究员先生什么都要听我的,这样久而久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你认为呢?”
加特哭笑不得。他看着dm无比认真的样子,简直都不忍心拒绝了。
“好吧,听你的,都听你的。现在我要工作了,你也回去工作吧,不然一会儿管家又要到处找你了。”
“好的亲爱的,我这就回去工作。”
dm在加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欢天喜地地出门了。
走到一半,梅洛迪家家主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等,这,这不对吧?不是说好了要听他的吗?
“加特,你记住,我们一定要让谣言不攻自破,梅洛迪家是没有妻管严的。”
晚上,dm躺在加特身侧,给加特磨耳朵。
“当然,”加特点点头,“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事实上,加特也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毕竟梅洛迪家家主的身份很特殊,加特明白dm需要保持威严形象。他很乐意配合dm来“辟谣”。
于是,接下来的这段时候,dm经常和加特成双入对地出入拍卖会、园会等场合。刚好,半个月以后,德拉索恩斯家也要举行园会,约瑟夫和伊索自然也邀请了dm和加特前去参加。
“记住,亲爱的,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出发前,dm叮嘱道。
“当然没问题,”加特点点头,“我认为我还是很有演戏天赋的。”
dm想对此表示质疑。至少加特当初当卧底的时候就被他拆穿了。
德拉索恩斯家的园会在周日下午举行。dm和加特自然也在园会上遇到了不少老熟人,月下绅士驱魔人、拍卖师嬉命人、宿醉盲区等人都应邀前来了。
加特看起来没有往日那么拘谨。显然,作为前卧底的加特,他对自己的演技有着充分的信任。
下午茶和点心陆陆续续地被端了上来,在用点心之前是流程化的寒暄环节,约瑟夫像问天气那样平常地问起了dm和加特的近况。
“我们最近感情很好,”dm的右手搭在加特的左手上,“生意很顺利,加特的实验项目也有了新的发展。”
dm和加特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关于外界的传闻,”加特开口道,“那当然都是谣言,梅洛迪家没有妻管严,没有。”
加特本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质疑什么。
也是,传说中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德希梅洛迪怎么会是妻管严呢,妻管严的形象和dm也太不符合了。
“我就说那是谣言。”伊索小声对约瑟夫说道。
约瑟夫喂伊索吃了一口点心,不置可否。
加特的演技比起当初当卧底的时候精进了不少。谣言不该不攻自破。
如果不是两人到最后关头还是破了功的话。
“亲爱的,所以我还是想要自由进出你实验室的权利,”聊到宠物的时候,dm忽然说道,“连小白雪都可以自由进出呢。”
“驳回,”加特放下茶杯,“小白雪可以进来是因为它每次进来以后都很安静,但是你会搞破坏。”
“亲爱的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原本还聊着宠物,话题忽然就歪了,“我上次还看到小白雪在你的桌子上跳来跳去呢。”
“有吗?”加特皱起眉头,“我怎么记得上次跑到桌子上来的是你的宠物小蛇呢?”
两天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dm还是没有拿回自由进出实验室权。
“等一下。”加特忽然说道。
“哦?”dm看向加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我想喝咖啡了。”
“没问题亲爱的,我这就——”
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然后面面相觑。
对哦,他们现在还在德拉索恩斯家举办的园会上呢。
尴尬的沉默以后,dm干笑两声,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所以,诸位也看到了,梅洛迪家没有妻管严,那些都是谣言罢了,对吧加特。”
“当然,”加特赶忙打圆场,“我一向是都听德希的,什么小白雪,我从不让小白雪进实验室,只有德希可以进我的实验室。”
“看得出来,”约瑟夫微笑道,“放心,我们都看得出来,谣言的水份太多了。”
互相客套了几句以后,园会又照常进行了下去。德拉索恩斯家聘请的厨师手艺不亚于梅洛迪家,尤其是在烹饪糕点这一方面,甚至更胜一筹。品尝了不少点心和红茶以后,天色也晚了,临走前,dm和加特向约瑟夫和伊索道别。
回去的路上,dm对加特说:
“亲爱的,这一次,谣言一定不攻自破。”
“当然,一定可以的。”加特认真地点点头。
后来大家都知道德希是妻管严了
作为报复,德希打算把约瑟夫是妻管严的事情也宣传一番
“雪是无法长久保留的”
————————————————————
又又又又开始了背景乱糊和人体瞎画模式T_T
*ooc致歉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梅洛笛老爷×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卧底
1
做事雷厉风行的梅洛笛老爷在追求爱情这方面也是直接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要把加特变成梅洛笛夫人。
第一次见到加特的时候,dm就盯着他发了很久的呆。
他不是没见过外貌出众的人,但加特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吸引着他更近一步的东西。
脸型小巧,精致的五官略显疏离清冷,那双眼睛蓝里透着灰,像是一道银河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最初是加特的长相很对自己的胃口,后来才发现加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天菜。
管家常感叹说,好久没有见老爷笑得这么痴迷过了。
Dm为了吸引加特的注意,无时无...
Dm为了吸引加特的注意,无时无刻像只花孔雀一样释放自己的魅力,每次打扮华丽地出入他投资的实验室。
Dm很痛苦,他的花枝招展没有任何作用,加特似乎脑子里全都是实验和数据,专心致志地做着实验。
“梅洛笛老爷。”
加特放下了手上的试管,无奈地叹了口气。
Dm挑了挑眉,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坚持是有收获的。
Dm看着加特红扑扑地脸,倒是有了几分女儿姿态,dm的心跳逐渐加快,莫非加特也早就喜欢上了自己?
这么一想后,dm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怎么了?我的小研究员?”
加特拂了dm的意,神色复杂地看着dm,“老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就请出去吧。”
已经数不清dm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打断自己的思路多少次了。
加特除了卧底的身份,现在需要扮演的是梅洛笛庄园的一个下属,在说话这方面,他深思熟虑,避免显得不懂规矩。
没想到还是……
Dm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难道凭借自己的手段和魅力还不足以斩获加特吗?
他一时不知道手脚如何安放,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然后神色忧郁地出去了。
他的背影很落寞,有一个词很贴合dm现在的状态:怨妇。
Dm说服了自己,想着平日里都是与实验作伴,连休息室都懒得回的人怎么有心思去想情情爱爱呢?
反正自己又没有情敌,dm相信自己可以通过陪伴来拿下他。
直到有一次,他有了危机感。
2
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有情敌的呢?
加特是侦探社派来的卧底这件事,dm早就知道了,甚至有些时候都在给他放水,他每一周都会给侦探社汇报自己收集的信息,dm就当做没看见。
直到他的下属发现了一些东西。
“梅洛笛老爷,这是拦截下来的信。”
下属神色严肃,将这封信递给了坐在主座上威严的男人。
梅洛笛看到信纸就猜到是未来夫人和侦探社的密信,太不严谨了。他又转念一想,这么大摇大摆,莫非是想刻意隐瞒什么?
和加特有关的事,他都想了如指掌。
下属抬头看着梅洛笛老爷的神色变了又变,极其复杂,面色还带上了几分严肃。
不愧是咱们英明的老爷,下属默默地在心里给dm竖了个大拇指,更加敬佩了。
“好了,你下去吧,记得去领酬劳。”
下属离开后,dm的好奇心实在是抑制不住了,他用手指轻轻打开了信纸,一句话映入眼帘。
[加特,你上次在侦探社说了一半就走了,你心上人到底是谁啊?]
Dm不是没看见过加特通风报信,只是每一次都视若无睹,他并不想为难加特的卧底工作,即使自己才是被背叛的人。
就是这么凑巧,唯一一次被下属拦截的信,恰巧就吊起了dm的胃口。
Dm摩挲着手杖上方镶嵌的玉石,有些硌手,可比不上dm凉透的心。
他的未来夫人心里有人了……
3
Dm防止事情越演越烈,选择了一个直截了当的方式。
所以当加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下室,手脚被麻绳给绑住了。
地下室尤其空旷,只有胸腔处迸发的心跳声,加特的思绪很乱,胡乱猜测着,莫非是自己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了?
Dm的手段一定会很残暴的吧。
加特有些挫败,无力地坐下来。
偌大的房间里,皮鞋的声音极为明显,加特的视线内出现了一个华丽的手杖,视线往上,是dm那张淡漠威严的脸。
加特忽视了dm眼神的审问,心早已沉到了谷底,最让他舍不得的,是这么久以来的实验和那些宝贝仪器。
“我的小研究员,你干的事让我很是气愤呢。”
梅洛笛老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挑起了加特的下巴,一双蓝色眸子透出的是占有和不甘。
“是的,我背叛了您。”
加特埋着头,面不改色。
Dm轻轻摇了摇头,“我早就知道了,我不介意。”
Dm看着加特满脸震惊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说吧,你喜欢谁?”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dm的脑回路加特怎么也没想到,更何况自己喜欢的人明明就是……
Dm看着沉默的加特心中生出一道无名之火,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捏红了加特细嫩白皙的皮肤。
“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所有物,没有恋爱的权利。”
Dm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话都加重了几分。
加特满头黑线,答应了下来。
Dm你说的话,最好说到做到。
(dm把自己当成情敌,把可怜的加特关进了地下室。)
*从来都只会给加特一个人留地窖的DMx以为DM有杀三放一习惯的加特
*加特: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在意他平常还会给谁放地窖啊!
DM:是谁家的老婆吃醋了啊~当然是我老婆
(故意想惹老婆吃醋结果真的让老婆生气了的屑dm今天也在想办法追妻)
加特又被dm放了地窖。
说来也奇怪,这位在对局当中对敌人毫不留情的绅士先生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杀三放一。加特不明白dm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追随某种时兴的风气,毕竟庄园里也有其他屠夫有杀三放一的习惯。
但是对于dm来说,这就显得有点不对劲了。加特想。放他走地窖前,dm先牵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摄像机前。他把加特在摄像机前放下,然后对着倒...
但是对于dm来说,这就显得有点不对劲了。加特想。放他走地窖前,dm先牵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摄像机前。他把加特在摄像机前放下,然后对着倒地自愈的加特说道:
“卧底先生,不对着镜头摆个造型吗?”
dm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加特想。
但是他的心情不好。倒地自愈的求生者显然没办法给dm摆个pose,dm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尤其是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遛鬼,体力耗尽的加特此时此刻只觉得眼冒金星,一点也没有摆pose的心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加特今天偏偏不想投降。他看着dm按下快门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说道:
“照也拍完了,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把我挂上椅子了呢梅洛迪先生?”
dm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起,像一个横过来的问号。他一步一步走到加特面前,然后牵起加特,最后“绅士地”把加特放到了地窖口。临走前他甚至还礼貌地对加特告别道:
“再见,卧底先生。希望下一次你们不会三台机被三杀。”
加特的脸颊微微有些涨红,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感到愤怒。dm目不转睛地看着跳了地窖的加特。
他承认自己有点坏心思,就是喜欢“欺负”一下他家小卧底。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之所以喜欢欺负加特是因为对加特有好感。
只是报复罢了,报复。dm坚定地想。
虽然他今天特地给加特拍了十几张照...但是那也不过是对卧底的报复罢了,绝对不是出于喜欢。
但是加特似乎对他放自己地窖的原因有了新看法。
赛季初,不擅长和他人相处的加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车队。因此,他只能单排。单排免不了要排到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队友,虽然加特对此早有准备,却还是被队友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操作惊讶地下巴都快要合不上。一天的排位下来,鲜红的战绩像是一张不合格试卷上的“叉号”,看得加特触目惊心。
他不能再掉分了。
所以被四杀的时候如果能遇到愿意杀三放一的屠夫,加特会非常感动的。
然而那个人又是dm。
是的,加特又一次在末班车排到了dm。一进入游戏看到相机,加特就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他恨不得能找个障碍物躲起来藏一整局。
他在心里默默期待着这把游戏能快点结束,然而事与愿违,就像老天也要和他对着干一样,与之前那次遇到dm如出一辙,他们似乎又要三台机被四杀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加特艰难地找着地窖。
很可惜,加特在找地窖的路上差点一个没留神撞到dm的怀里。
看到自家小卧底,dm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不出意外加特拔腿就跑,而dm也以盖世的追击能力在加特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最后成功在地窖附近一个闪现击倒了加特。
加特原以为这一次dm不会再放他一马。然而出乎意料的是,dm又一次把他牵到了地窖口。
加特疑惑地看着dm。
很奇怪,很奇怪。这位梅洛迪家的“绅士”只是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平常在排位里的时候面对敌人可一点都不会手软,就像潜伏在森林里举着借枪的猎人一样,放走踩到陷阱的猎物简直是无稽之谈。dm向来是能四杀就绝对不会三杀,可是为什么连续两把都放加特走地窖?
一个念头忽然划过加特的脑海。
难道dm最近一直都在杀三放一?
有杀三放一的习惯在庄园里并不少见。但是这一点出现在dm身上却很反常。理论上来说,有怎样的排位习惯都是dm自己的事情,与加特无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dm平常也会放其他的求生者走地窖,加特就觉得心尖直泛酸。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一头扎进了醋缸里,挥之不去的酸味像针一样蛰咬着他。
他不该多问的。他和dm又不是恋人关系,他们甚至是立场的对立面,dm要放什么人走地窖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的嘴巴却不听使唤了:
“你最近是不是还放了其他求生者走地窖?”
本来以为研究员先生会一声不吭地跑地窖,没想到对方却抛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dm思考了两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
某人这是吃醋了。
不知怎地,他忽然很想看看加特吃醋的样子。
连dm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份情绪的转变。倘若他真的只把加特当作敌人,那么加特是否吃醋都与他无关。但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对加特的情绪变得在意得不像话了,就连加特吃醋时一个一闪而过的不满又有点委屈的眼神都没能逃过他的观察。
他也想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变得想看加特为他吃醋,想多“欺负欺负”加特。他思索了一番然后对加特说道:
“哦,我最近是有这么个习惯,经常杀三放一。说来也是,我放别的求生者走地窖的时候他们都会冲我道谢,卧底先生,我好像还没有收获过你的感激。”
他撒谎了。他从来都只给加特留地窖。
所以即使dm表面云淡风轻,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和加特讨论今天的天气,过度的紧张感还是驱使着他暗中打量着加特,期待加特会是什么反应。
他非常希望加特能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揪住他的领子对他说以后不许给其他人放地窖,然后他就会“勉为其难”地说道:
“好吧,那我以后就只好给卧底先生一个人留地窖喽。”
然而加特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dm无比错愕地发现加特的眼眶有点红红的。看起来加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失控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像被主人反复勒住缰绳的马,在加特的眼眶附近几欲挣脱。dm旋即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刚打算跟加特解释他从来没有放过其他求生者地窖,加特就从地窖口逃脱了。
不详的预感像盘旋在死去的大型动物身边的秃鹫一样盘旋在他的胸口。
坏了,好像玩脱了。
或许他确实对研究员先生有误解。
因为他印象里的加特应该是理性的,沉稳的,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能在实验室里泡上一整天的。dm毫不怀疑,给加特WIFI,咖啡,还有足够的食物,他能一个人在实验室待一个星期。
接下来的几次排位中,他仍然能经常遇到加特。像之前那样,他打算杀三放一。但是当他把加特的其他几个队友淘汰掉以后,加特就直接投降了,他根本没能找到和加特好好解释的机会。
不过dm要是会坐以待毙,那他就不是梅洛迪家的人了。
晚上,加特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排位以后并没有参加其他的娱乐活动,而是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
加特万万想不到,德希梅洛迪不仅会在排位里堵他,甚至会在他房门口堵他。
“卧底先生,聊聊?”dm看起来静心准备了一番,仿佛他正打算参加一场盛大的聚会。
加特有点惊讶地看着dm的装束。
一个监管者来见求生者,为什么要穿得如此隆重?虽然这身装扮的确很适合dm。
但是加特现在暂时不想欣赏dm仔细雕琢过的美貌。他转身就走,像是拒绝也像逃避。但是他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就被dm追上,握住了手腕。
“我们要聊聊,我们一定要聊聊。”dm坚定道。
加特了解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只好谈了一口气,问道:
“你打算聊什么?”
dm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开门见山:
“聊你吃醋的事情。”
加特的就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他迅速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墙壁,就像那片惨白的墙壁能帮助他建立某种自我防御机制。
“什么...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吃谁的醋?我没有吃醋,你不要多想。”
“亲爱的,你的耳朵都涨红了。”dm“善意”地提醒道。
“你吃我的醋。”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不要乱想,我——”
dm不等加特解释就伸手把加特抱进了怀里。
“抱歉,亲爱的,是我说过头了,我其实...就是故意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加特不再挣扎了,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dm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其实,亲爱的,我从来只给你一个人留地窖。”
加特感觉自己的心像一面小鼓似的,胡乱地敲了起来。
“那你那天...你那天还要说你经常杀三放一。”加特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他一想到自己那一天失态的样子,就恨不得能把眼神化作实体的武器,掷到dm脑门上。
dm心虚地亲吻加特的额头,然后尴尬地解释:
“亲爱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没别的意思。”
“那么你看到了,”加特冷哼,“有何评价?”
“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非常可爱。”dm回答道,“当然,梅洛迪家的夫人做什么都很可爱。”
加特听不得这话,把头埋在了dm的肩膀上。
“害羞的样子也非常可爱。”dm一边说一边把加特抱了起来。
“所以还能让我看看你别的可爱的一面吗?梅洛迪夫人?”
当晚,dm成功留在了加特那里。以后dm也会给加特一个人放地窖的,除了放地窖以外,他们或许还能经常一起去一睹地下室的风彩。
*彩蛋:所以dm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少爷摄×落魄少爷殓(奇奇怪怪的设定?)
约和伊索的家族是商业上的对家(私设)
认识前提!!私设抱歉!!!
新手写文,不喜勿喷!!
ooc我的,你们吃的开心就行
————
“我把儿子抵押给你,我真的没钱了”所谓的父亲正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求着情
伊索冷眼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终于暴露本性了?
至于暴露本性——1天前,这个男人还在义正言辞的说怎样都不会抛弃妻儿,现在呢?转眼就把妻儿忘了,呃…卖了
“呵,就他?怎样也不够吧?最起码还得加个几百万吧?”男人用手捏住伊索下巴
“呃……”伊索用手拍开男人的手,得来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巴掌,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了红印
伊...
伊索并不想多费口舌,他觉得…没必要?不管怎样他都会被卖给对家老板,至于下场,他并不想思考也不想知道
转场!!!
“老板,卡尔家没钱抵债,抵了个孩子过来”原先打一索巴掌的那个男人,低声下气的跟另一个白发男人低声下气的说着
“出去”约瑟夫低头看着文件,眼神也没给分给伊索一个“他留着”
“是,约瑟夫大人”伊索身旁的男人推搡这他,听到约瑟夫的话后,识趣的出去了
伊索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伊索”约瑟夫道“答应我个条件我就放过卡尔家”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伊索回,反正他已经被禽兽父亲卖了
“嗯,没什么,帮我试个药剂,就放过你和卡尔家”约瑟夫的这段话,极具诱惑
“什么时候”伊索心动了
“就今晚”约瑟夫继续看着文件
“行,那我先走了”伊索认命
“就待在这儿,那都不许去”约瑟夫道
“……”伊索无语(╯‵□′)╯︵┻━┻
晚上**
伊索跟着约瑟夫回了约家
“试一管药剂就走,我不会多待,你也得按照约定的放了我”
“好的宝贝~”
“恶心”(表情)
伊索结果药剂以后直接猛灌,他真的很想快点远离这个地方
“那么晚了,不住一晚再走吗”
“哦,住一晚,然后……”
还没说完,伊索就向后倒去——
下面的还没开始写,等我写完了弄彩蛋里(doge)
伊索毫不留情的开口嘲笑。
关键是约瑟夫也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伊索什么时候来这个科室了。
而且自己只是喝酒喝的有些难受,什么那啥过度净胡说。
“是啊,没办法,家里那个太缠人了,成天班都不让我去上了,没办法只好来检查检查补补了。”
约瑟夫故意开口说道,但是伊索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好像没有被影响到,约瑟夫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早知道就不这样说了,真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反而显得自己跟个小丑一样。
“神经病。”
伊索一针见血。
约瑟夫心里别提自己多后悔了,搁这胡说八道,不仅没能气到对方,反而把自己整得跟真肾虚了。
身...
身功能好的很,跟伊索分开之后都没用过这方面。
只不过整天借酒消愁。
检查了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因为喝酒喝的太多了,以后注意一点就好。
“怎么家里那个天天缠着你,就是要缠着你一起喝酒吗?”
伊索开口说道。
约瑟夫有些尴尬,毕竟来面诊总不能隐瞒吧,所以只好老实交代了。
呸呸呸,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什么时候来这个科室上班了,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
“你没搞错吧,咱们两个是前男友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伊索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的。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吗?就算咱们分手了,之前在一起那么多年,难道就不能当个朋友吗?”
约瑟夫有些后悔这样说,哪个真心相爱的分手后能当朋友,自己当初还说过呢,这样一定是没爱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面约瑟夫就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这么缺朋友?”
伊索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
“看到你还和以前一样就放心了,那时候你刚出来上班,我还总担心你这张嘴和别人合不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呢,现在看来你应该没遇到。”
约瑟夫不禁感慨道两人分开明明也没多久再次见面,好像恍如隔世一样。
“这张嘴只是对你这样。”
伊索没思考就回答了。
这样好像显得约瑟夫是特殊的一样。
约瑟夫主动开口邀请,但是担心被对方拒绝,所以又加了一句。
“当时分手太仓促了,好多事情都没能好好说,在一起好好聊聊吧,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一定常有。”
约瑟夫其实心中很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了,甚至连好好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匆忙结束了,再次见面之后,约瑟夫不想再留下遗憾。
不管怎么说,结果怎么样约瑟夫都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况且他心里是一直在乎伊索的。
不然今天也不会来挂这个科室了。
“我怕你家里那个给我活撕了。”
伊索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是约瑟夫了解他的性子,如果他不去的话就会果断的拒绝,这样就证明他其实是想去的。
“家里的咱俩那只小猫吗?应该不会吧,他也很想见你。”
约瑟夫巧妙地将话题越了过去。
“嗯,你去停车场待会儿吧。”
意思就是答应了约瑟夫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就连出这个屋子的脚步都是雀跃的。
伊索都看在眼里。
约瑟夫感觉虽然只等了伊索一小会儿,但是可谓是度日如年啊,没办法,他太想见到伊索了。
而且没想到今天这而且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就能和对方一起吃饭,看来两人之间还有戏。
“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那家粤菜馆吧,怎么样?”
约瑟夫随口问道。
“那家饭店不是要提前预约吗?你早就预约好了?”
没办法,伊索是个聪明人,很多时候约瑟夫面对他总是会说漏嘴,这不就被发现了吗?
“呵。”
伊索笑了出来,但却不是嘲讽的。
约瑟夫心想自己这嘴没白漏。
到了餐厅约瑟夫特地选了一个隐秘的包间,好让两个人能够有说话的机会。
刚开始其实约瑟夫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但是想到要是再不开口的话,万一以后没机会呢,于是夜瑟夫主动开口道歉,他这样的人性格一直都比较高傲,再加上从小到大被人夸赞惯了,所以很少主动低头,但是对于伊索他总是无奈。
“抱歉,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没有仔细了解过就误会了你,后来我才知道那件事跟你没关系。伊索是我太冲动了,但我心里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和你分手。”
#典蝉
“还逃吗”典狱长俯视着躺在地上,浑身血污的冬蝉,冷冷发问。
疼,彻骨的痛传遍全身。
冬蝉蜷缩着,咬牙压下喉咙下的呼声。典狱长蹭亮的皮靴一点一点碾过冬蝉的腕骨,冬蝉听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响声。
“呜啊”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
汗浸湿了他的全身,额前搭下的碎发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头顶的光刺得他流下了眼泪。典狱长戴着面罩,分辨不出神情。但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狼狈极了。
“不知悔改”
典狱长蹲下身子,伸手揪住冬蝉的发,迫使冬蝉直视自己。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冬蝉莫名地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他因失血有些头晕,久未进食的胃也在一阵阵地泛着酸。
“杀了我,你舍得吗”即便处在这样的境地,冬蝉也仍旧毫不示弱。
折磨所产生的快感远比杀戮吸引人。尤其是像他一样,冰原上的蝉,总让人生出折辱的想法。
典狱长轻嗬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抬手关掉了灯,黑暗侵蚀了这间囚笼。冬蝉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胸腔内因不安而发出的心跳声,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次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对自己。手术刀、皮鞭、镣铐亦或是电击椅。冬蝉心里想着,但面上还强撑着镇静。
“你确实很有把握,但今晚,你最好真的还能忍得住。”典狱长冷笑了一声,强硬地扯开了冬蝉的衣襟,俯身而下。本就残破的身躯此刻突然颤得不成样,就像是夏日振翅的蝉。但无论他怎样挣扎,都只是泡影,结局终究像蝉一样。
“这是最后一次,冬蝉”典狱长的唇贴着冬蝉的耳畔,沉闷的声音带着不满。
此刻的冬蝉像是跌入了幻境一般,抬起后又被狠狠摔下。那道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他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些无意识的低吟。
黎明终将来临,但冰原的寒雪不会消融,冬蝉注定逃不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