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业和考试有点多,好几天没画画了陆陆续续画了这些这篇还有一点没画先发这几张
感觉你玛男已习惯忍耐所以都是一张批脸,最后一张有点产品要素打个tag
把猫龙老大拖来画表格了,特别喜欢老大的典狱长啊!!
是@不入红尘世外人老师的《cos棘刺的我跑错片场》三创同人观影体
角色归鹰角,skade老师和八角老师,ooc归我
观影人员:文野片场众人+名柯片场众人,因为没看过JOJO所以就不加了
cos棘不掉马,对港黑有点不太友好,注意避雷
偏爱skade男团,尤其是葬傀境三兄弟(点头)
有cp向的章节会在前面用黑体提示,注意避雷
本章有棘境cp向,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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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播放:《极境看电影(下)》
不要叫挑战!
*总之就是一个...
*总之就是一个无聊的打赌,谁看恐怖电影先叫出声谁就被对方剃光头。
屏幕上出现了这么几行字
接着众人就看见了极境和棘刺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极境怀里还抱着个抱枕
“关系真好啊……”福泽谕吉感叹一句,森鸥外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句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敢情被拐跑的不是你的手下,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中原中也完全没注意到两个首领间的交锋,他眼角抽了一下:“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幼稚,什么奇怪的赌注?”
“像我这样的恐怖片资深达人,这种挑战根本就是无谓的挑衅,本帅哥完全不来害怕的,可要苦了兄弟你了。”极境口出狂言,然而旁白无情地拆穿了他:
此乃谎言!
自从上次和兄弟们一起看恐怖电影结果只有极境惊吓反应过度以后,极境连夜恶补了“泰拉十大恐怖电影”
如今他(认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任何恐怖电影都动摇不了他分毫
极境的回忆浮现出来,只见他抱着抱枕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叫,旁边沙发上的黑猫一脸无趣,甚至还有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它:因为被吓得睡不着觉所以从傀影那借来了克里斯汀小姐陪自己过夜。
住在隔壁宿舍的流明面色复杂:‘有空给极境先生安排一次精神理疗好了……’
[伟大的克里斯汀小姐!]
[女士代表着安全(点头)]
[克里斯汀小姐是光!]
[流明我们走不跟他们一起玩]
“这……多看恐怖片真的有用吗?”有人陷入沉思
旁边的朋友无情道:“没用的,该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
“唉?你试过?”
“……试过……”
“女士代表着安全?是有什么深意吗?”工藤新一沉思,服部平次耸耸肩:“要我想的话,只能想到黑猫通灵可能可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保护我们之类的?”
“话说居然真的有人对着伴侣喊兄弟的啊……”
“额……说不定是一种情趣?”
“我对这种无聊的打赌也完全不感兴趣。只是看你吹嘘嘴硬的样子感觉很不爽罢了。”棘刺很明显也在嘴硬,毕竟旁白毫不偏心地也揭穿了他:
为了给自己的好兄弟做发型,他甚至特地提前向送葬人打探情报。
“如果要和极境看恐怖电影,我的建议是,记得带一副隔音效果强力的耳塞。”回忆里,送葬人这么对棘刺说,后面的傀影在和别人交谈着什么
‘我去这我岂不是赢定了。’棘刺表情不变,心中大喜
赌上尊严与头发的较量
赌注即战争!
“既然是看恐怖片,那关了灯营造一下观影氛围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还是说你不敢?”棘刺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灯
“那有什么!我平时看就关着灯看呢!可不要小看我ok?”极境瞳孔地震,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内心却慌得一批:
‘他居然来真的?!糟了,之前都是开着灯看的……感觉关灯以后更吓人了啊啊啊,不管了!极境你可以的,你可是征服了“泰拉恐怖电影TOP10”的男人!’极境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恐怖片开着灯看不就没意思了嘛!”有热爱恐怖片的人不满道
“你不能对胆小的人有那么高的要求……”
尾崎红叶轻笑一声:“看到阿棘这么开心,妾身就放心了。”
隆三衫元对自家偶像非常有信心:“棘刺大人一定会获胜的!”
主动出击创设让对方陷入不利的局面,这就是棘刺的战略,他觉得这次赌注自己已经势在必得
然而他错误估计了一件事——棘刺从来没有看过恐怖电影。尤其是年导的反套路烂片,这就导致——
‘为什么会有生吃海胆的情节啊这也太恐怖了吧原来恐怖片是这样吗感觉晚上要做噩梦了太残忍了我要看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棘刺脸色煞白,僵硬地看向极境
‘不是说极境这家伙胆子很小吗难不成他是在扮猪吃老虎想要套路我,怎么会让你得逞啊你的头发我赢定了!’
极境明显也吓得不轻,但还是发现了对方的视线:“看我干嘛?看来我的好兄弟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是吗,输给本帅哥真的不丢人,趁早投降对谁都好你说是不是。”
“谁害怕了?倒是你这么积极的劝降怕不是已经要到极限了?很佩服你故作坚强的样子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你也不要再不自量力了。”
“还有看电影能不能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啊?很吵诶。”棘刺突然这么说
“你在说什么?什么声音?那不是你发出来的吗?”极境疑惑
“不是你发出来的?那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哪……”棘刺还没说完,突然被极境打断:
“等等……好像是身后……”
“你别想吓我,背后怎么可能有……”棘刺说着,和极境一起往后看去——
“晚上好……”一只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二人吓得抱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猫猫吓人真的是一把好手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没播出来恐怖片的内容为什么还是那么吓人啊!”
“不不不不会真的是鬼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影厅里一片惨叫,和弹幕形成了鲜明对比
“啊,是傀影呢。”江户川乱步毫不意外
“黑皮怪原来害怕生吃海胆嘛!果然他原型就是个海胆吧!”这是同样没有被吓到的太宰治,他甚至跃跃欲试下次在棘刺面前吃海胆自杀
“啪”的一声,灯被来者打开了,果然是傀影
棘刺心有余悸:“心脏差点要吓停了……”
“二哥?!怎么是你啊!你进屋完全不敲门的吗!!?”极境震惊
傀影抱歉道:“你忘了关门……而且我有敲了的但没有人回应我,我听到里面有声音,因为有比较要紧的事情所以不得已才直接进来了。”
“是这样的,女士的蝴蝶结丢了,我找遍了全罗德岛都没有下落,后来想到女士前几天有来过极境家里,我才过来问一下。”傀影向他们解释,语气略带焦急,“因为是我送的礼物,弄丢了的话女士很伤心,已经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了……”屏幕上浮现出女士失落的样子
极境愣住:“诶?是这样吗,可我并没有注意到……”
“嗯?”这时,傀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一个物什,他把那样东西捡起来,“果然是掉在沙发的夹缝里了……这个我就先拿走了。抱歉打扰了你们观影的兴致,我就先告辞了,回见。”说完,他便如一片烟雾般消失了
[怎么能让女士伤心呢!(指指点点)]
[啊,所以之前棘刺问阿葬的时候猫猫在找蝴蝶结]
[所以赌局是平手?]
原来之前是在找蝴蝶结吗?观影厅里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棘刺回忆里傀影的举动
铃木园子拍拍胸脯:“幸好幸好,不会看到帅哥剃光头了。”
“傀影离开的方式……是瞬移还是隐匿呢……”国木田独步更偏向后者
棘境二人对着傀影离开的方向沉默片刻,然后极境率先出声:“还愣着干嘛?剪刀在桌子上,是你自己剃还是我要帮你剃?”
“哈?你这个比我早叫出声整整0.8秒的人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棘刺不干
“兄弟咱就是说别输不起啊,明明本帅哥是被你的尖叫吓到的ok?”
“明明是我被你的叫声吓到的,你每天晚上鬼哭狼嚎都扰民了知道吗?”
“笑死,那叫适度娱乐合理宣泄,倒是你反正做实验也会弄成爆炸头,不如好好当一颗卤蛋,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啊好兄弟。”
“你那个三色杯发型又好到哪去,一撮红毛又卖不了几块钱……”
隔壁宿舍的流明欲言又止:‘好像是棘刺先生的声音……有空也给棘刺先生安排一次精神理疗好了……’
今天的交锋,傀影获胜——找回了女士的蝴蝶结。最后的画面是傀影抱着女士露出一个笑容
[今日的败北:听极境喊了几个晚上的流明]
[小鱼的精神理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hhh]
[灯火不灭,小子jpg.]
[海胆鸟·危]
“他们两个平时都这样吗……”服部平次面色复杂
工藤新一抱胸:“两个幼稚鬼。”
“你这个年龄真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什么啊!你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吧!”
后面的女生们:“……”
“……这是男生的通病吗?”
“大概是的吧……”
屏幕黑了下去,系统欲言又止片刻,最终道:接下来播放……额……算了这个没有名字……
系统表示摆烂
众人:???你这个系统合不合格啊?
“您的干员,异客,很期待与您共事。”入目是伸出一只手的异客,这大概是博士的视角,异客仿佛浑身都在发光
“五舅你终于上岛了!博士每天心心念念你的简历好久了!”极境迎上去笑道,“需要熟悉罗德岛的话我可以当免费向导哦!”
后面博士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喊着“客门”,旁边显示“理智:0”
流明拿着药不知所措:“博士,凯尔希医生说您该吃药了……
[客门!!!]
[skade男团堂堂集合!]
[理智归零,刀客塔直接化身巴别塔恶灵!]
嗯?这是异客刚上岛时的事吗?
还有“客门”是什么意思?
极境一回头,就见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傀影:“哟!是二哥!这么巧!看看谁来了!”
傀影看见后面的异客光速消失,从他肩上掉下来的克里斯汀小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极境无奈:“啊忘了二哥的PTSD还没治好……”
画面一转,傀影趴在一个巨大的猫爬架上瑟瑟发抖,下面极境的声音传来:“二哥你下来吧!五舅说绝对不会再揍你了!”
博士也喊道:“对啊傀影,我已经把异客干员的扩散之手没收了!”
炸毛的傀影还是不肯下去:“您立字据。”
[猫:扩散之手没了还有炸裂之手呢!别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能糊弄我!]
[被电出PTSD了吗哈哈哈]
[无限辉煌裂片,专治古堡叛逆小猫]
[猫猫吓得敬语都出来了hhh]
“原来傀影真的有害怕的东西啊……”
“所以那个猫爬架是什么啊?真的是给猫用的吗?傀影这么大个人在上面都毫无违和感啊!”
“额……大概是给菲林这个种族用的吧……”
“……罗德岛里到底有多少猫?”
“扩散之手?那是什么?”中原中也不解,钢琴师思索片刻:“大概是能让他变得更强的工具之类的吧?”
“琴柳小姐,桃金娘前辈,救救我……”镜头又转到了战场上,极境握着发信器欲哭无泪,后面背景里显示出几个人的头像:
送葬人cost-31
傀影cost-9-13-18
乌有cost-3-3-3
棘刺cost-20
流明cost-23
异客cost-33
这时就显得博士的声音格外无情:“极境快开技能爆费!异客要放不下去了!”
极境震怒:“博士您就不能多带几个先锋吗!全家都要靠我生,生产队的驮兽都没有这么薅的!我也是有CD的啊!”
“你也知道博士我是可汗,剩下的位置都带的输出啊!”
[极境:还是高兴的太早,这位更是个33费的链法]
[全家加上两个兄弟都靠极境产费,小鸟要累死了hhh]
[没关系小鸟你大哥异格转近卫了大大减少了费用压力(点头]
[狙葬圣葬一起上,不就50多费了吗(doge)]
“唔,所以之前说全靠极境产费是这个意思……?”森鸥外点点头,大概理解了……也许吧?
不过狙葬圣葬不应该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能一起上?
“啊……感觉如果是当做游戏术语来理解的话,很轻松就能看明白了诶!”
“但是这个……真的能当游戏来看待吗?”
“这个不就是游戏嘛!”江户川乱步突然这么说,刚才谈论的两个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悄悄话无意间被系统放大了
“诶?”众人震惊
系统这才出面解释:从弹幕的视角来看,屏幕上所放的东西都是一款游戏里面的内容,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博士。
“那……实际上我们也是游戏里面的人?”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毕竟上面有观影厅里面的大家认识的人出现
你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视频里播放的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视角不同,弹幕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罢了。
此话一出,安抚了许多人的心,不过还有一些人对此抱有疑惑,不过他们没有出声,而是继续看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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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进度:剧本组基本上已经猜出来是异世界了,大部分聪明人有疑惑,剩下的人还以为是观影未来
后面就是小鸟啦!不过极境的部分可能有很多海胆鸟,虽然大概每章也就含量一点啦……
说起来我曾经一直以为棘刺是19费来着,后来才想起来我入坑前两个十连都出的棘刺……
许愿小鸟,我这里只有桃子一个投锋养活全家真的顾不过来(恼)
1、快速获取灵感
例如,大家常用的“误会+反转+追夫/追妻”、“被看低+打脸”等都是吸引读者的经典梗。
经典梗虽然缺乏新意,但最大的优势是结构清晰,效果被无数写手验证过。
2、建立情节框架
结合刚才浏览的内容,快速搭建自己的故事情节。别急着完善细节,先把人物关系、主要冲突和结局设定好。
比如,借用“误会解开”的梗,可以设置误会发生的原因、误会带来的冲突,以及最终如何解开。
3.、呕吐式写作
放开对语法、逻辑的拘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把所有情节和对话都堆砌出来。
这个阶段的重点是“快”,先把故事的......
这个阶段的重点是“快”,先把故事的主要元素都写出来。
别怕乱,初稿不求完美。
4、回看并调整结构
完成骨架搭建后,再回过头来梳理逻辑、情节的顺序,调整整体结构。
这个时候,要整理情节的连贯性,剔除多余的部分,强化冲突和爆点。
5、填充细节,让故事更丰满
骨架调整完毕后,再次细化情节,填充细节,提升故事的深度。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yjwl怎么写
总之是模组剧情的延伸
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世界观那篇我就say过,老鸽子这边的话,我主要是写一些他们的日常或者比较欢快的爱情向,友情向,如果想看正文的话,请移步各小说软件(包括且限于晋江,番茄)
正文中各位不会以MBTI人格的名字出场,如果有想同时看正文和这里的,可以对比着下面这个表
entj——宋还青
intj——师更颜
神嗔神喜师更颜,送神万骑还青山。
entp——封时寒
intp——裴昭鬼
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
estp——傅见青
istp——池渐山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esfp——齐月烟
isfp——黎云
一夜梨云空有梦......
一夜梨云空有梦,二分明月已如烟
enfj——顾时年
infj——谢行知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enfp——谢行星
infp——林又春
行星围绕她转,又是春天。(只有这个是国外诗来着)
istj——微生尘(微生是复姓)
estj——长鱼间(复姓+1)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isfj——江半缘
esfj——顾回澜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原谅孩子真的不会起名,只能从古诗词里面取。
【鸣谢出场人物:nt组全员,istp+es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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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考试即将结束,intp转头注视着夕阳的余光,在草稿纸中落笔写下一段话——
——我看见,无数人的注视下,黑夜杀死白昼,白昼的血液尽数涌出,血染天穹,夕阳是太阳留给人类最后的警告。
虽然在草稿纸上写是这么写,但intp还是不知道甘氨酸中...
虽然在草稿纸上写是这么写,但intp还是不知道甘氨酸中C原子的杂化公式是什么。
intp走入小巷,双肩上的书包沉甸甸的,一上午的实战课和一下午的笔试使人身心俱疲,想回家想妹妹想睡觉想毁灭世界……饿,好饿啊,还要去接妹妹……
今天保姆请假了,他得自己去接娃,走到托儿院门口,就看见了乖乖坐在小椅子上,脚丫一晃一晃的囡囡,intp朝囡囡喊了声,话音还没落呢,就看见胖宝宝一个劲的冲过来了,给intp吓的连忙蹲下身接着。
“噗——”差点没给他干没命,感情怀里这个还是个实心的。intp把怀里的实心球抱起来,让她能和老师们say拜拜,转身走入路灯下,一边听着怀里的囡囡绘声绘色的讲述她在托儿所的事,一边拿着手机看老师发在群里的作业。
到家后intp就放下了囡囡,让小宝宝自己玩去,然后围上围裙开始做饭。intp其实会做饭,甚至做的还不错,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健康养大一个胖宝宝了,只是因为懒,而且他平时放学比较晚需要一个兽人去接妹妹,才雇佣的保姆。
囡囡也是霸王乌贼兽人,不是变异种,却因为父母失踪导致早产所以十分弱小,两岁了,酒红色的小触手顶天拿个电视遥控器吸一下玩。而且……intp隐晦的看了眼在沙发上傻乐的妹妹,不知道是被intp保护的太好,还是还没接触到完整的外界,她身上没有深海兽人一系的自卑感和阴郁气质,反而阳光开朗,天真无邪。
“近日,西城区执法者部门得到热心市民举报,成功捣毁一个大型兽人人口买卖窝点,据初期统计,被贩卖的兽人人口……涉事人员已全部捉拿归案,然而犯罪现场因不名原因遭到爆炸,现场破坏严重……”
“插播一条新闻,赤色监狱发来播报,有三名兽人越狱,请广大群众……”
“囡囡,电视暂停,过来吃饭。”intp喊了声。结果intp还没喊完,囡囡就冲上桌了。intp:“……”
饭桌上,intp一边嚼嚼嚼一边想事儿:囡囡过了12月就3岁了,得筹备下上幼儿园的事,作业找istp或者entj抄一下吧,我股票不会又跌了吧我特意买的estp家企业名下的股票啊……
estp在这绝对要骂这个阴险的八爪鱼。
月亮溺亡在黑色的海洋里,祂的身体被分食,在各处发着微弱的光,树木溺死在寂静中,风声目睹着万物生长又死亡,鸟儿飞过天上的海,发出致命的叫喊,像在求救。
洗完碗,intp在一边写作业,囡囡在一边玩他的手机,时不时问哥哥Vx通许录里的人都是谁,intp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尖锐高昂的女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祥和你妹!
intp猛的拉开窗帘,眼底就映入一大片猩红——
对面的屋内血腥一片,地上倒了好几只兽人,而一只已经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的雌性兽人挣扎着向阳台爬去,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兜帽,体型格外巨大还拎着一把菜刀,菜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兽人。
看见这一幕,intp身后的触手直接把房间的灯关了。
那个雌性兽人还在拼命往前爬,后面拎着菜刀的兽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仿佛在欣赏猎物临死的挣扎,无用的求救……也不能算无用吧,起码intp看到了,不过他不打算管,这种要么寻仇要么利益牵扯要么情伤的事,搞得好对面那人也活不下来了,搞不好还可能被记恨上。
对面那人仿佛察觉到了intp的视线,一双血色的眸子就这么猛的撞上intp的视线。
intp在他抬头的瞬间就拉上了窗帘,可惜晃动的帘子暴露了他,然而intp偷偷看着窗缝,当然没错过杀人凶手那变态笑意和样貌特征——安第斯秃鹫兽人,原型是最大最凶猛的秃鹫……他们吃腐肉,或者更具体一点,尸体,这种兽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们的体型,眼睛和细长的脖子。
intp:已老实,求放过。
intp:我大抵是完了。
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intp从囡囡手里拿过手机就开始一个个的给最近联系人/群发消息。
———世界爆炸第一嫌疑团伙(4)———
entj:作业写了吗@entp@intp
entp:emmm……我的作业他有自己的想法
intp:SOS
intp:位置共享JPG.
entj:?什么情况intp,作业没写吗?
intj:?
intp:我被杀人犯盯上了
entp:那你干他
intp:他已经离开了案发现场,估计不久就会找到我和囡囡了
——————————————————————
众所周知,intp从不拿他妹妹开玩笑,八成是真出事了。
entj看见这条眉头就蹙在了一起,看着和intp家并不怎么远的距离,她转头就出了房门。entj跑去地下室拉开车库门,一身利落的黑色战斗服,背上背着一个长筒包(就放了根实心的铁棒球棍在里面),修长的腿一迈,跨上了一辆机车,一声巨响,机车启动。
intj……他……他在这条消息刚发出来的瞬间就已经吩咐管家开车带他出去了,不得不说,反应真快。
entp看着手机屏幕,从附近的水吧座位上猛地起身,连刚刚搭讪的妹子都忘了,径直往小区跑去——
entp:woc,咋回事啊intp,不会真出事了吧你顶住哥现在在外头,马上哥来找你
intp:安第斯秃鹫兽人
intj:怎么会碰上这种大型凶兽兽人?intp你不要报警,先找地方躲起来,避战
intp先把妹妹带去了密室,给她打开了动画片,让她不要发出声音,表示自己要出去做一点事。
囡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乖巧的点头,转头看起了粉红吹风机。
intp愁的只有自己打不打的过对方,万一对方不止一个人呢?房间里面人是肯定会被认为躲起来的,到时候自己藏在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啧。
————不要急,大家排队都得(4)————
estp:唉明天周末去不去9吧玩。
istp:滚,一群未成年你找什么死
istp:?
estp:以你的身手不是分分钟干掉这人?
entp:woc,estp你别贫了,对方是安第斯秃鹫兽人!好像真出事了intp他还带着个孩子呢!
estp:woc?撑住奥,哥带着直升机来找你
istp:位置共享JPG.
istp:estp,来接人,还有不要开直升机,引人注目。
啧,自己这残体。intp面无表情的在心底吐槽。
微弱的“叮咚”声传来,他们乘坐的电梯到了?这么快?怎么可能……intp看了眼手机,不到5分钟!
intp闭上眼睛,几乎是瞬间!漆黑的触手从他身后伸出,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了,不对,不止有脚步声!滑行?爬动!无数种不同的声音往intp脑海里钻,果然不止一个兽人……近了,近了!
微弱的“嗒,嗒”声和鳞片擦过地方的“刺啦”声愈发的大,与胸腔里的心跳声重合,intp微微睁着眼睛,眼底一片黑暗,在紫色的眼睛中混为一体,漆黑的触手隐蔽了起来。
陆地的兽人永远也逃不出深海的。
“咔,咔……”撬门声在空荡的房子里格外显眼……拿东西挡着门只会让他们觉得里面肯定有猎物,那不如……intp手指猛的一动,沙发死死挡着门,触手将他拉到了门后,紧紧贴着门面,intp本身就瘦,腰也细身体也平,藏在门后完全没问题,还有视野盲区帮他。
“砰!”门被踹开了,力道大的intp差点掉出去,沙发也被踢开了,透过一条缝,intp看清了屋子里的人,这让他心跳差点吓停——
抹香鲸兽人,安第斯秃鹫兽人,亚马逊森蚺兽人……全是猛兽,还有一个是霸王乌贼天敌的抹香鲸!!等等,他们的长相……赤色监狱里溜出的三名犯人???
受血脉深处基因片段的影响,intp的手不由自主的发软,发颤,怎么办,怎么办……!
intp狠狠咬了自己下嘴唇一口,差点咬出血,怕个屁,霸王乌贼也是抹香鲸的天敌!
眉眼阴郁下来,intp的眼睛仿佛是剧毒的紫色花朵,他在分析着对方,抹香鲸主要靠喊声震聋霸王乌贼再猎杀,秃鹫眼力和咬合力了得,还会飞,森蚺虽然没毒,但是力气能绞死我或者一口吞都是寻常!
囡囡他们是找不到了倒好,但是intp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明确了这房子里绝对至少有一个兽人,只怕自己藏的那些东西……intp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又被他第次次压下,还好门是实心的不用担心森蚺的温度视,不然他藏不住的。
三个人搜查起来很快,可是intp却没想到听到了一段让他目眦欲裂的话——
“老大,这个地方绝对,至少有两个人,刚刚我翻到了一本相册,最新的照片是前天,一个小屁孩和一个长的不错的女的,唉老大你不是喜欢幼女吗?我们把她们活捉了吧,小的给你,大的给我们……”
intp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们说他们要对囡囡做什么?要做什么?!他们怎么敢……身后的触手花纹都变成了血红色,下嘴唇是真的要被咬出血了,如果entp在这,他就能看见intp的眼睛和他们初见那天一模一样,化不开的黑色在紫色的眼睛里胡搅蛮缠,把眼睛都化成了暗紫色,望入intp的眼睛,风雨欲来。
“你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我看这照片这也太小了吧,有3岁吗?养着也太费事了,这大的倒是长的英气,这样貌也不错,唉老二你们看这里,我好像发现了个不对劲,这是不是有个密室啊……”
他们发现密室了?这么快?!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囡囡还在里面!!intp对他们把自己认成女的不为所动,而且他心中越是暴怒,头脑却越来越清醒。
与此同时,entp已经跑到小区门口了,intj和entj在路边碰面了,estp带着istp一边抽烟一边开着跑车在寂静的高速上狂奔,那速度快把轮胎擦出火星子了。
“老大,你确定有密室?我咋没看见,倒是找到了个书包,应该有一个是……额,mbti高校的?”
intp手里紧紧攥着上次剩下的科莫多巨蜥唾液,想悄悄伸出一条触手,头顶却传来一股让他几乎汗毛倒立,心脏停跳,毛骨悚然的声音:“原来……你~在~这~找到了嘻嘻,找到啦!”
“大哥二哥我找到啦~在门后呢嘻嘻嘻嘻……细皮嫩肉的,好漂亮好漂亮!!!!我的,我要!”
intp低着头,这个现在就在他头顶的森蚺兽人……死定了!
没等森蚺兽人反应过来,一支针管就扎进了他的脖子里,他掉下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双散发着瘆人紫光的眼睛和无限接近黑色的暗紫色发丝。
“砰!”一声巨响,intp拿出了他在切磋台上的极速,瞬间就又藏到了阳台,他死死瞪着从卧室出来的两个兽人围着那个森蚺大喊大叫,如果他们这时候转头看向阳台,就能看见intp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看不清的黑暗中,intp嘴角挂着瘆人的微笑,血红的花纹在暗黑中一闪一闪的,昭示着他们的结局……
他们也非常幸运的回头了,也就是瞬间——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的嘶吼和攻击朝着intp席卷而来。
“intp!”entp的声音不合时宜但又来的很是时候,正在费力躲着攻击的intp的眼睛亮了些,他身法一转,将自己暴露在门前,大敞的门中完整的出现了intp的身影,entp尖锐的爪子已经亮了出来,二位杀人狂还没明白那一声是哪来的,就看见一道带着白色的身影扑了上来,entp笑着与intp背对背相靠,坏笑着问他:“intp你够倒霉啊,就这么水灵灵的碰上了?”
intp的触手刚抽了下抹香鲸兽人的嘴防止他发出喊声震聋二人:“他们是从赤色监狱里溜出来的。”
entp转头就抽了秃鹫兽人一爪子,脚步一滑,到了秃鹫兽人身后,有一瞬与intp四目相对。
entp明亮的紫色和intp的眼睛完全不一样,又能在两对眼睛其中找见那一抹暗紫和一丝明亮。
可惜哪怕是mbti高校火箭班的学生,和两个成年罪犯还是有力量差距,至于另外一个……在intp改造过的科莫多巨蜥唾液下,他已经开始腐烂咯。
intp的触手上全是被咬出的伤口,还有一根触手被咬下了一大块肉,血迹与花纹混在一起,entp的手上也被抓出了不少血痕,intp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昏,屋子早就乱的不能看了,entp一时不察,脚部转错了方向,眼看要被狞笑着的兽人抓到被撕碎,旁边的intp眼神阴厉,突然猛的发力,只有他知道自己附在触手上的力道大的吓人。
“轰——”黑色的巨大触手,擦着entp的脸绞住了壮硕的兽人,“咔嗤咔擦”的骨头断裂声响起,entp瞪大了眼睛,一边扶着脱力倒下的intp一边看着刚刚还高他一个头的两只兽人此刻被数不清的触手抓住,一个还在奋力挣扎,另外一个已经绵软无力的垂下了手。
entj他们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
estp和istp上前扶住ntp二人,intj瞅着地上的一摊烂肉,心中明了,转身去找囡囡,entj看见自家组员的惨状,拉着实心球棍一下子就砸上去了。
intp本来就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跟a4纸一样了,整个人都累的像没骨头,entj把还有口气的安第斯秃鹫兽人锤的脑浆迸裂,intj看着一路上连原样都看不出来了的房子和路面,心中默想:要不还是不要把小宝宝放出来了?
estp看着内部堪称废墟一般的房子,挑眉问intp:“你们晚上打算怎么办?这房子是不能住了。”
entp冒出来补充:“还有这三个人,intp你打算怎么处理。”
intp:……能不能看看,我是伤患,“给entj处理吧……”
intj抱着睡着了的囡囡走过来,estp和istp都是第一次见到小妹妹,不免得有些好奇。
istp抱过孩子,颇有些手足无措,estp倒是热情,当然被揍了一拳就老实了,要是他没有嘤嘤嘤就更好了:“istp你居然家暴!我要告到执法者中心呜呜呜呜!说,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intp拍了拍istp:“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把我妹还我。”
entj和intj看着被撵的满屋子哀嚎的estp,entj不可避免的笑出声,intj嘴角带着笑意,另一只给intp上药的手倒是没停。
entp笑的最狂,然后被intp一触手裹了起来:“吵醒我妹你就完蛋了。”
estp边逃还能边调戏istp:“老婆你好凶残啊老婆唉唉唉别打脸啊istp!我错了我错了——唉?你这个角度好帅哦宝贝要不咱们停一下我拍一张。”
istp没回答他的想法,但是他一拳干了上去。
entj搂着intj的肩膀,整个头都埋进了intj胸膛里,笑到打嗝,intj无奈顺气。
intp怀里抱着妹妹,旁边靠着笑的像个没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的entp:“那什么,有人入室杀人啊,我们今晚住哪有没有人建议一下?”
“去酒店吧?”“附近的酒店离我兼职的地方很远啊老大。”“你还做兼职?”“要不要来我家啊intp,我家客房还有两个。”“entp你确定?”“wow~istp快看,抠门如entp也会有今天。”“闭嘴。”“酒店确实不太好,不一定干净,intp你还带着孩子,住entp家也行?”“intp你瞧,intj都这么说了,来嘛来嘛~!”“…………那麻烦你了?”“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嘛~”
————————第二天,执法者部门门口
“部长,部长!有人把,把前几天越狱的犯人送来了!就是都没有活的了……”
“哈?!”
各位亲爱的老师,可爱的同学们!大家!好!咳咳串台了。
首先大家得知道下,mbti高校火箭班16人,分为4个组。(全刻板印象,不喜勿入哦(′-ω-`))
NT组,
entj,nt组组长,顾全大局,霸气侧漏的领导者,海东青兽人,女的,主攻。
intj,智多近妖,冷酷理性的nt组军师,科莫多巨蜥白化变异种兽人,男的,控制。(单人擂台可以当主攻,有毒)
entp,nt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辩论家,白金狐兽人,男的,游走。(必要可以当主攻,白金狐,俗称北极狐)
intp,nt组天马行空,冷漠闷骚的发明家,霸王乌贼黑色变异种兽人,男的,控制。(范围性大杀器,...
intp,nt组天马行空,冷漠闷骚的发明家,霸王乌贼黑色变异种兽人,男的,控制。(范围性大杀器,也能当主攻和辅助使,主要他那触手多,经常被人以为是树懒兽人……)
总结:nt组没有专门的辅助,但会保证万无一失到不用辅助都能打爆对面,主打一个全组都能主攻,打法放肆疯狂中带着一丝有组织有规律性,擅长兵不厌诈,全员道德底线灵活的很。
NF组
enfj,nf组组长,热情负责,富有魅力的领导者,非洲狮兽人,男的,主攻。(其实他站那就是有个震慑作用,打起架更凶)
infj,nf组腹黑又善解人意的理想主义者,军师,雪鸮兽人,男的,控制。(其实按鸮类的战斗力来说,他也能当主攻玩一会)
enfp,nf组热情开朗,活泼爱社交的自由者,捷克狼犬兽人,女的,游走(可以当主攻使)。
infp,nf组善良浪漫,利他主义的小蝴蝶,淡绿无螯蛱蝶兽人,女的,辅助。
总结:有辅助,总体打法比较……心善(分人的),一堆白切黑和白切白,除了infp的另外三个都能当主攻玩。
SP组
estp,sp组组长,腹黑明骚,精于感知的资本家,美洲豹兽人,男的,主攻。
istp,sp组胆大心细,面冷心热的实验家,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种兽人,男的,控制。(武器大师啊!!!!!!!)
esfp,sp组热情似火,善于交际的表演者,斑响尾蛇兽人,女的,游走。
isfp,sp组天真美好,好奇新鲜事物的艺术家,黄翠凤蝶兽人,女的,辅助。
总结:三猛兽和他们可爱的黄色小蝴蝶,各司其职,打法自由(这就不得不提提那个流氓打法的estp),必要时会做计划,互相有默契但不多,比赛场上最爱瞎跑的那堆人。
SJ组
estj,sj组组长,严格要求,眼神骇人的管理者,薮猫黑色变异种兽人,女的,游走。
istj,sj组一丝不苟,执行力强的人机检查者,冥河水母种兽人(没毒,但和intp一样有触手),男的,控制(能当主攻玩)。
esfj,sj组热心可亲,有责任心的男妈妈供给者,松狮白化变异种兽人(经常被当萨摩耶种),男的,主攻(也能当辅助……)。
isfj,sj组关爱他人,温柔负责的妈妈守护者,俄罗斯飞鼠种兽人,女的,辅助。(天爷啊天选辅助,但鼠鼠急了也咬人,能滑翔,不能飞的)
总结:各司其职,服从指令,绝对的策略加成,最规律的人能打出最出其不意的打法,全员学生会的。
世界观
这是一个以各动物物种兽人为主要群体组成的社会,星球上的种族被分为四大类:陆地兽人,飞行兽人,昆虫兽人,以及——海洋兽人,而在海洋兽人中有一支兽人群最不受兽人待见——深海兽人。
因为战斗力的高低,兽人社会被分为两部分:外围,内城。
外围往往是贫民窟,种类也揉杂混乱,内城大部分是富人或是有重要地位的人,他们大多战斗力强,但外城近几年也频繁出现天才,这些外城天才往往会被政府吸纳,成为维护社会安危的军人队伍——
补充一点,虽然兽人现在的确进化成功的有非常多人,但也有进化失败的,进化失败的往往会成为不人不兽的怪物,失去理智,全靠本能在进食,生活,性格大多暴力,血腥,蛮横,且丑陋,寿命长,并且有极大的伤害兽人的倾向。这种进化未成功的兽人被称之为——异种。因此无论外围还是内层,都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哪怕是海里,沙漠,悬崖也不例外,为的就是阻止异种入侵,而这些从外围选拔出来的天才,就是用来对付异种的,当然,不排除有内围的人想要加入。
而mbti高校火箭班的各位,就是外围的各位天才,按照他们本来的人生轨迹,等到高中毕业后,他们就会面临和异种的战争。
然而,天命弄人,火箭班的各位并没有走上原来的人生轨迹,而是在一枚U盘被寄给他们所有人后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他们发现——很大一部分的异种并不是进化失败的兽人,而是出自内城的人之手!而在U盘的内容中,他们发现了不少熟人——其中不乏火箭班各位无故消失的亲人好友!(这就导致nt组都加入进来了,不然以他们的性格,是不会管的)
于是,一场秘密瞬然拉开……
————————————————
啊我觉着这剧情线世界观我能写本小说了,在线征集各mbti人格的名字嗷
〈啊这其实是个系列文来着,含nt全组和istp,estp,infp等人格友情出场,兽人塑预警!!!性格是刻板印象,不喜勿入!!!,intp♂0xentp♂1,双方视角〉
mbti高校放学铃响,黄昏时分,entp走在放学的路上
“自由组”entp挑眉,细长的手指快速滑动手机屏幕,一条条浏览着estp给他发来的论坛楼——【家人们818那个自由组(ntp组)!!】,他身后白毛狐尾一摇一摆的。
entp,mbti高校大名鼎鼎的交际花,以矛盾的人格魅力,幽默且天马行空的口才和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尾巴富有攻击性的颜值在高一...
entp,mbti高校大名鼎鼎的交际花,以矛盾的人格魅力,幽默且天马行空的口才和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尾巴富有攻击性的颜值在高一一入学就迅速火遍学校带起腥风血雨,成为论坛常住户之一,顺便一提,entj,estp,esfp,intj等人都在上面。
在mbti高校待了两年多,entp还真对这个他只听过传说的同班同学——intp没什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趴在桌上睡得深沉和眼下的沉重黑眼圈,老师怎么叫都起不来,差点以为他寄了,每每entp揽着朋友们聊天时,intp永远趴在桌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除了对方几乎满分的化学成绩和几乎30分的物理和极差的体力,还有次次得到美术老师夸奖的画。
那论坛上怎么会有他们的cp论坛entp思考着,手中滑个不停,他一条条的看过去,一群磕cp小姑娘的留言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intp你看看他啊:谁懂自由组的好磕啊啊啊!!!www,一个漫不经心游走花丛,一个阴暗高冷不理世俗!!好配的性格!!
又是想摸狐狸的一天:天仙配好吧!!!每次intp上体育课都半死不活的,但只要entp揽着朋友走过就瞬间不喘了,比啥都好使!
爱看,多看:嘿嘿嘿嘿嘿……同人文,开写!!
我和英语不熟:唉对对对!!特有cp感,我和这两个人一个班,每次entp上台辩论的时候intp都是醒的,那眼睛都像在发光,还会鼓掌鼓的特别响!每次intp的画获奖了都是entp第一个鼓掌!
化学你看看我啊——:那你咋不说这学期他们在同一组呢?
好好好:ls说的也对,而且entj和intj好像也和他俩一组,这四个人除了intp都是风云人物啊……他们火箭班这学期有的热闹了。
妈耶,人生它旷我:说到火箭班,今年进火箭班的就16个人,直接把我们学校火箭班人数历史打到了最低,而且这16个人里大多都是风云人物,在这个论坛上大多数有专楼的来着。
自由组你们do啊:嘿嘿嘿……他们这个性格设定,我好想写po文嘿嘿嘿。
黄宝石来咯:太太文写完V我一份。
自由组你们do啊:好的好的,bb看私。
克苏鲁香香:不过……你们讨论的这么热烈,据我所知,entp和intp不熟啊
我就喜欢狐狸:何止不熟,他们俩根本不怎么认识……
克苏鲁香香:那你们还磕的这么起劲
阿数再爱我一次:正主不认识才是同人钕们最好的发挥环境,比如,表面:我们不熟,背地里床都换3个了!
ABCDEFG:牛逼了。
entp沉默良久,身后的大尾巴也不甩了,耳朵也不乱动了,一向充满轻蔑笑意的面庞此刻仿佛写了两个字“卧槽”。
不怪他是这个反应,换了你们,你们突然被一群你不认识的人硬生生把你和另外一个你完全不熟的人凑在一起搞cp,还整出了一堆并不是磕点的磕点,你们也这个反应。
哪怕entp对自己被组cp这事儿业务挺熟练的了,比如,论坛上他早就被一群cp粉们写成早上和estp聊嗨,上午和entj“打情骂俏”中午在食堂对intj“死缠烂打”下午和infj搞“暧昧”晚上还会回家和一众人格VX发信息告白或者被告白的先天all圣体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晚自习翻墙和intp去看海还会一起聊天聊地聊人生,好好好。
不过现实也差不多,但番茄汤大老爷在上啊!他,entp,还是一朵牡丹单身贵族,国家一级保护生物单身dog啊!!
entp有点子震惊的关上了手机,长腿一迈,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条路可以抄近路到他家,虽然这条小巷子平时昏暗恐怖阴森,还时常有街头斗殴,混混打架的事情发生,但entp从来没撞上过,直到今天。
“砰!”“啊————!放手,放开!!!疯子,疯子!!!!!!你这个……啊啊啊啊!!!”明显是哀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引得entp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看……
intp。
发色黑到发紫的少年背部长出一根根看似柔软的漆黑触手,触手在暗处能看见闪烁着白光的花纹,眼神是夜色暗沉,沉郁的仿佛永远化不开,你能在那双暗紫的眼睛里看见干涸的血迹和最寒冷的冬天,最异常的紫色银河,嘴角紧紧抿着,穿着mbti高校的那丑校服,左手插兜,露出的右手把玩着一支黑笔,身上围绕着一股慵懒的阴鸷,intp低着头,阳光与他背对,而他坐在一堆钢围成的空心柱子的顶端上,一只脚还踩着个壮汉呢。
entp愣住,他并没有想看到这一场大型游戏的意思,何况看样子占优势的是他不熟的同学且小组组员,这要换了熟人他也不会上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的平时他本应该转头就走,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挪不开眼睛。
“咔嗤”“啊!!!救命,救命啊啊啊————!!!!”被intp一只脚踩在肩膀上的壮汉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叫,听这样子应该是被碎了不知道那块骨头,intp像是被这巨大的喊声吓了一跳,身形抖了一下,随后就有一根触手过来堵住壮汉的嘴,被撞的那个已经……额,看样子神志不清了,entp隐藏于暗处,打量着这里,思索着怎么逃。
然后,intp就抬头了,他看见了站在暗处的entp,随后就突然慌张的站起来,黑笔也不玩了,直接收兜里,entp终于正面看见他的脸了,他眼睛颜色很好看,黑眼圈有点子深,五官冷清,但说实话,entp给intp吓得壮汉也不打了,就这么两厢对视,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还是entp打破沉默:“那什么,借过”得道了intp的一个点头和触手亲自打扫“现场”的服务。
果然少年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entp躺着柔软的床上,在今晚这个失眠的深夜这么想到。
一闭眼,就仿佛再次看见了现场,话说,那一根根触手好酷啊!!微微的克味扑面而来有没有!!而且看着好软有点想碰话说intp是哪个种类的兽人……
后来entp能碰的时候:小触手,你还小,叔叔不碰你(气泡音)得到了intp的一句:6
entp半夜醒来:太酷了兄弟我就不参与了。
但这不影响他第二天上学问entj:“哎老大,你知道intp是什么品种的吗?”这句话就和问一个人的名字一样简单而单纯,对吧。
entj从一堆卷子中抬起头,在这个大家都困的一批的早上,她就差发光了,鸟类兽人总是喜欢白天休息,偏她entj白天晚上都精神的要命,不愧是雌鹰一般的女性海东青兽人,intj和entp佩服。
“intp是霸王乌贼黑色变异种,深海兽人。”entj道,手上刷卷子的手不停,随后才察觉不对,再次抬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entj旁边的intj也抬头看着entp,说实话,有点像父母在逼问早恋的逆子()。
三秒后,entp招了:“我纯好奇。”,话是这么说,但entp在余光瞄见intp进教室后entp飞速就回座了,虽然他座位就在ntj他们后面。而且因为他们是同一组的,非常巧,在这学期到毕业他和intp都将是同桌。
intp才踏进教室,就看见黑板上被班主任拿粉笔写的几个大字“从本学期开始各小组必须每天参与战斗技巧与实战课程,详细课程看课表”。
intp看到后感觉他天都快塌了,他进火箭班后才知道这火箭班【①】居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高二上学期才开学,他们就要练习战斗技巧,还要实战,好处是上大学后就有编制,吃国家饭,坏处是在高中阶段必须要天天训练!!!!!这对intp简直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他生无可恋的坐到位置上,拿出作业怼到entj背后,表示他要交作业,entj脸色如常的拿过,显然习惯了,然后继续刷题。
intp见作业交了,身体一软,双眼一闭,“啪”,倒桌上睡得很安详,像入土了。
entp:我的老天鹅啊先天睡觉圣子。
entp一肚子的问题还没抛出来,就在自己“不能打扰别人”的教养下失去了机会x1。
上生物课时,老师讲道:“人类能探测到的目前霸王乌贼以及其兽人主要活动范围在北冰洋的北大西洋和北太平洋,少数分部在北极圈附近的亚欧大陆,而且霸王乌贼目前被普遍认为是世界上仍然存活的体型最大的乌贼,大家平时看见这种种类的兽人可以……”entp听到北冰洋这三个字时,不由想起件事儿——
很多人第一印象会把entp认为是北极狐,后来了解他后又觉得他是红狐的白化种,事实上entp真的是白毛北极狐,他不过是向来喜欢往温暖的地方跑,这就导致了大部分的人理解错误。这往往会让entp心情变得很好。
而intp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entp发呆转笔,看着entp没由来的突兀一笑,他就沉思着用一根小小的触手拉了拉entp的衣摆,用保证entp能听见但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开始和entp讲悄悄话:“昨天吓到你了没,报意思。”
entp偏头,挑起一边眉毛,那弧度活像眉毛骨折:“嗨,我没事的,谢谢关心啊。”
intp点点头,随后两人就没交流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的战斗课前。
这节课主打一个大乱斗,老师让每两个人组成搭档,还必须是同组的人组成搭档。在NT组这,entj和intj自动成了一对搭档,剩intp和entp面面相觑,intp懒,entp心情复杂,直接在位置上瘫成一坨,气氛尴尬。
直到entp实在不愿意再尴尬了,他从NT组的休息区站起身,身后的大尾巴一摇一摆,他朝intp伸出手,他挑眉笑:“哥几个的实力包会带着你一起赢的,走吗?”
intp看过那么多小说,动漫中的少年,却没有一个让他在此刻这么惊讶和惊艳的。明明是一个很平凡的画面,但那个人锋利的样貌像是能把一切阻碍刺穿,眼神他太熟悉了,仿佛是intp隐藏在内心的野心与自信实体成一个人,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无比的令人心动。
“走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仍然平淡。
于是赛场上发生了这么一幕——intp身后长出的几根巨大触手在大乱斗一开始就嘎嘎乱砸,飞出去好多人,entp爪子一亮,刷的就扑上去了,两个人一上,瞬间清了一大半人,让entj的嘴角上扬的压都压不下去,胜利果实仿佛在朝她招手了家人们谁懂啊。
虽然ntp的两个人配合的相当……没啥默契。
结果不言而喻,硬是给他们干翻全场,虽然estp等带了辅助的人非常难打,但架不住intp触手多啊主要,那十根八根的50吨左右的触手抽你两下你也得飞,还有小的细的,抽人贼疼,像父母拿竹竿抽你的那种疼。
赢了就行,intp瘫在椅子上喘气,光是躲避攻击就让他无比疲惫。entp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咔嚓”,从这一刻开始,intp未来的每一张丑照都将被entp记录。
entj对于这次他们的胜利贼开心,大手一挥,今晚的海底捞消费由entj大姐买单!(最后还是AA了。)
聚餐,吃饭,吵闹,聊天,这些仿佛是标配了一般,令entp无比熟练。
但是今天跟着这三个人聊天吃饭,总是给他一种“相处的很舒服”的感觉,这让对社交感到厌烦的entp很惊喜,他开心的结果就是,他趁intj不注意偷他鱼籽包,趁entj去倒饮料时又偷点了一份肉(当然最后他自己出了钱,顺便给快睡着的intp夹菜,他动作自然的很,让ntj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挑起眉毛。
entj和intj一个小区的,于是就顺路结伴回去,而送intp的任务就给了entp,而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intp和他一个小区,天,他在此之前真的不知道,ntj们能收收笑吗。
在intp走左拐右后,他们到了那个小巷子,白天就阴暗的小巷子在黑夜的buff加持下,此刻仿佛是会吞噬人的巨兽张着漆黑的巨口,等着他们进来。
entp面不改色心狂跳,intp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死了一样平静的走了进去。
entp连忙追上,生怕晚一秒自己就要自己走了。
entp惊讶无比,intp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个脑回路,但是他们好像是因为论坛上面我们两个被拉郎配的CP而嫉妒生气,就在我放学路上堵了我并恶声恶气的和我说'你给我离entp远一点!'这种b话。”
entp挑眉,白毛狐耳一抖一抖:“所以你其实是要跟我算账了别这样嘛同桌,好歹还有不知者无罪一说啊,他们也是被骗了,咱们俩之前都没怎么认识,怎么成cp。”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好同桌,cpdd吗?”entp很轻佻的一句话,得到了intp的回答:“今晚的月亮真小。”
entp知道这是个梗,笑的更欢,连害怕都褪去了些。
月光就这么照在两个相伴回家的人身上,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仿佛挚友,仿佛恋人,哪怕这两个人目前为止真真切切算认识的天数只有两天。
一天昨天,一天今天。——————————————————————
作者有话要讲:
NT组成员:
Entj,海东青兽人,NT组霸气侧漏的组长牢大。
Intj,科莫多巨蜥变异白化种兽人,NT组最可靠的智囊。
entp,北极狐兽人,NT组四处犯j的外交大使。
intp,霸王乌贼黑色变异种兽人,NT组道具组员(专业提供炸弹等等)。
①火箭班:国家教育局特别设立来培养全能人才的机制,主要是挖掘人才,建设人才,利用人才,从高中开始设立,异常辛苦劳累但出来的个个都顶尖人物,吃国家饭,入国家编的“好地方”(分人)。
【nt组全员出场,含兽人塑慎入,cp随便磕嗷,有点子自由组和君臣组的cp向,只有entj是女性的nt组】
nt出动,天下遭殃。
intp已经连着两天出来玩了,昨天和entp,estp他们出去看电影累死,有一种好想死可是又觉得该死的是另有其事物的感觉。
所以,entj等人在intp家楼下好不容易等到intp时,就看见的是一个——披头散发,黑眼圈深重,浑身沮丧,气势颓然的待着帽子,身后背着一个书包的intp,感觉他触手都要黑了(intp:不本来就是黑的)。
entj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entp原地立跳三尺高并发出尖锐爆鸣声:“天杀的...
entj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entp原地立跳三尺高并发出尖锐爆鸣声:“天杀的是哪个小妖精趁我不在吸了我们家intp的精气!!”intj挑眉:“还以为看见异种了。”
intp有气无力的:“去……哪……”人好像要噶了,也是,毕竟早上5点把人叫起来确实残忍。
entj瞅着intp这一脸虚样,手上把玩着指挥棒,然后大方一挥手:“先上车吧,这么早把大家叫出来真的不好意思,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们吃早饭。”
entp欢呼:“芜↗~湖↘~~队长大气,唉我知道有家早茶楼里面的菜都挺好吃,你们口味咋样bababa……”
intp气弱尤丝,intj做副驾驶,他低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风景:“我都可以,intp呢?”
intp瘫在车后座上,entp帮他回答了:“intp早饭不吃很辣的东西,不吃海鲜,尤其不吃章鱼有关的,而且对羊奶过敏,喜欢偏甜口。”
全,中。intp转头死死盯着entp,一直盯着,盯……din……di……d……
entp怒极反笑,他直接揽过intp:“我天天和你一起吃还给你这个不爱吃早饭的带早饭我能不知道?”
哦,对哦,忘了。intp看着entp嘤嘤嘤并和entj控诉他“冷漠无情”的嘴脸,无力的手逐渐朝他的头顶伸去……
“不气,摸摸摸摸,不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好。”intp的手虚浮在entp头顶上空,虚假的了摸两下做为安慰。
entp……entp红温了,脸红的像火锅底料种类里那个番茄汤底,还嘴硬:“哼,你以为哄一下就行了吗。”
intp反省,明明infp和istp都能被这招哄好啊……也是,不能用对一个人的方式拿来对另外一个人——
“至少要哄两下。”intj翻了个白眼并补充上entp没说的部分,entp满意点头。
intp,entj:!
entj最终敲定了一家地址虽远,但味道实在美味种类实在多的早茶楼,就是这个地址……
intj皱眉:“地址在城南部边境?那边不是很乱吗?”
entj并没直面回复,反而朝后座递过来一份资料:“我选这里和这次我们的目的是有关的,你们应该和家里人说明了吧,我们这次出行要至少3天以上。”
intj打开资料,两根眉毛逐渐向彼此靠拢,entp凑过来看,看完后扬起一边眉毛,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顺手把资料递给intp,intp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也微笑起来,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善意在里面。
“是黑市交易?情报贩卖?建在人烟稀少,防守脆弱的城南部边境,客流量还非常不错?entj,这个早茶楼没这么简单吧。”intj只说出了表面的问题,毕竟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但凡他们要是出了点事儿,行车记录仪一查……所以更深层次的他选择直接打字问:
————世界爆炸第一嫌疑团伙—————
entj:放心,到时你们跟着我就行,记得吃饱。
intp:猫猫点头JPG.
entp:死猪迟疑JPG.
entj:到地方就知道了,从我们已知的情报中可以判断他们手上可能有活体异种,这不比我们自己跨城墙去找异种来的有保障,毕竟我们几个去抓有可能引发异种群入侵。
intj:猫猫不嘻嘻JPG.
早茶楼里,entj墨镜一戴,霸总开道,身后跟着三个气势如虹的男人,不像吃早饭的,像踢馆的。
一个长相清秀的眯眯眼女孩连忙迎上去:“客人您是……”
entj将墨镜一甩,露出她紫碧玺般的眼睛:“我们预订了二楼的20号包厢,麻烦带路。”
女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将四人请了上去,intp看着这个带他们七拐八拐,明显去了三楼的女孩,默默抓紧了口袋里自己从家里密室墙上取下的手枪,entp也抓紧了背包带子,毕竟背包里面装着的也是武器。
最终,四人在一间“200号”包厢前停下,entj暗地做出一个手势,这在他们中表示不要轻举妄动,直到那个女孩递给他们一份菜单,另外三人都没说话。
那个女服务生走后,entj就率先发话了:“要吃什么赶紧点,保持好体力。”
三人见此也不客气了,entp率先点好一份,还顺便帮隔壁选择困难症的intp点好了。intj却点的最少,他的解释是说:“如果他们在饭菜里面下点什么,很麻烦。”
entj点头,在饭菜上来后,她也不急着吃,反而是拿出了一个类似温度计的东西往上放,看见里面的液体毫无反应,这才放心的吃下。然后把检测计传递到三个人手上。
事实证明,没毒没药没蛊也不和兽人体内的什么东西冲突,放心吃。
别的不说,味道确实不错。
在食物被端上来的时候,entj就盯着餐盘底下塞着的另外一份“菜单”,她知道自己来对了,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笑意,entp凑上去看,内容倒是惊到他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拍卖这玩意啊……”entp喃喃道。
“一只活体异种5千万起步?”intj和intp也凑过来了,intj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目标——活体异种,“那我们资金应该有点吃力啊。”拍卖场上让人吃力的从来不是起始金额多少,而是你的对手会出多少钱。
entj扫视着这一张薄薄的菜单,但当她翻了一页后,他们脸色变了——
惊喜拍卖限时返场!无论是娇羞可爱的猫咪兽人,自持清高的鸟类兽人,还是天生媚骨的狐类兽人,生命顽强的深海兽人——只要你想要,我们这都有,还等什么?能用钱做到的都不叫事儿!
拍卖兽人!在场四人不约而同的心头浮现这四个字。
“他们……不禁有活体异种,甚至还有兽人人口买卖?!”entj的内心兴奋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intj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人口买卖好像最近几年非常激烈啊……来对地方了。entp眼睛都亮了,到时侯怎么骗过执法者的说辞和微表情都准备好了,intp笑容逐渐危险了起来,因为他想起路边不少富豪家庭张贴的人口失踪单子上的悬赏金额。
天……这是兽神在保佑他们这群疯子吗?
人口贩卖啊!非法的!肥差啊!四个人兴奋起来了。
intj晃了晃手机屏幕:“从刚刚我们点的早餐端进来之后,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信号了。”
“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的……”entp张开双臂,想要拥抱entj,“感谢我亲爱的老大带我们发财!”
“东西都可以用,没有异常。”intp翻查着背包里面的……大杀伤力武器。
entj看着和她一起狼狈为奸的三个人,脸上不免的温和了些许,然而……
“wooooo——老大笑的好漂亮哦,如同命运般的阿芙洛狄忒,塞纳河畔的春水不及你的双眼,保加利亚的玫瑰不及你的笑容,你是神灵的馈赠,你是上帝赐予的星辰,啊——”entp贱兮兮的凑上来就是一顿夸,然后被entj暴踹臀部,但她就是没想到……
“咔嗤。”intp和intj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给她拍了一张。
entj红温了,在场的每一位都要完咯。
“咳咳,赶紧删了,我分配下任务,intp,你等会偷偷尝试攻破这里的防火墙,争取恢复信号,还有在包厢上的买家你查一下他们的身份,entp,你戴上面具斗篷然后带着5.0左拐往前就是出品间,你把5.0挂上去拍卖,应该够我们的资金了,顺便观察地形看看有没有适合放炸弹的地方,要记得隐蔽,intj,你仔细观察一下那些锁住兽人们的锁,他们可能会把兽人放出来展示,你试试能不能看见钥匙的形状和放在哪里,entp回头跟我们在现场集合。”entj郑重道,她手里的指挥棒突然往上一扬,虚点在三人头顶,“这都是建立在你们自身是安全的情况下才执行,发现不对,立马撤退,知否?”
三人点头答应。
entj看着面前纯白面具,只是一场拍卖会,我们一定能成功,她心底安慰自己。等她戴好面具后,intp已经在敲电脑了,entp飞了,intj在她旁边,与她并肩。
他们最先看见的女服务员推门进来,跟entj表示可以走了,entj一扬手,叫上二人:“走了。”
———————地下负一层拍卖场———————
intj一边下阶梯一边隐晦的四处观察,entj给他当掩护,intp突然给二人私发消息,点开一看,赫然是捷报:
intp:任务完成,没被发现,信号恢复权限目前只对我们4个开发,身份里有不少人是政界的,还有首富,黑道帮派领头人,佣兵团团长,下手起来会很麻烦,entp说他快到了,他找到了5个绝佳的隐藏地点,等他会发地图在群里。
难为孩子打这么多字了。ntj的二人想道。
等三人到拍卖场门口时,才是真真正正的被惊到了,连察觉entp什么时候回来的反应都迟缓了会。
巨大的空旷舞台是恶劣人性最好的表演场地,上面错落着大小不一的被布盖着的箱子,台下的观众都戴着面具,却没有斗篷,而且都提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光滑的黑色瓷砖地板上铺了不少兽皮地毯,全是真的变异种兽皮,四面墙上,左右是雕刻出黑龙被压制在世界树之下,啃食世界树的根,身后,面前,都是种种属于《圣经》里的……怪物,刚迈入这里,就有一股味道铺面而来,不清新,不甜腻,不怎么难闻——一股金钱味儿。
痴迷这类带着神秘色彩的事物的intp准确认出来了这些怪物——代表贪婪的错误之主,玛门,代表色欲的魔神始祖阿斯莫德,代表贪食的鬼王别西卜,甚至,这个拍卖台上屹立的雕像都是代表傲慢的——堕天使路西法。
也没错,傲慢,金钱,欲望,这不就是这个拍卖会的主要成分?intp和entp咬耳朵后,脑海中浮现出这么句讽刺。
他们顺利进入包厢,entj翻开名册——说是名册,实则“菜单”。
“塔菲石化完整兽人尸骸?活体巨型野生海伦娜尖翅蓝闪蝶?朱丽叶白色变异种玫瑰核心?活体食人水晶兰?全副泰坦蟒骨架?”这些外界随便一个都要动辄上千万上亿的东西,在这只是被标榜为“开胃小菜”,还只需要几十万?intj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
entj和entp看见这些物品只要一点点钱,早就兴奋起来了,倒手卖出去,都不知道能引来多少钱财!!必须到手!跑的时候必须带上这些一起走!!只要倒卖顺利,几十亿都不是梦!
intp瞅着明显要干票大的各位,总觉得出城去抓一只活体异种会不会其实比炸了这儿更简单?想是这么想,但入侵这里安保系统的手是不停的。
“恭喜各位尊贵的来宾来到本次拍卖会现场,在这里,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本次拍卖会依然是价高者得,以及本次拍卖会最后的重头戏相信各位也心知肚明……”娇媚的女主持人上台,顶着兔子耳朵在台上四处又蹦又跳的,“当然,如果各位想要拍卖下本主持人,也是可以的哦!”
nt组:(善恶观离家出走)。
intp给三人发消息:两个消息,坏消息,这些人拍卖到心仪的东西后,东西会立刻被送到他们的包厢里,好消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是到拍卖会结束才付钱,到时候东西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他们。
entp也把地图发了过去,intj看似不经意实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主持人,期盼着能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entj……在筹钱。
她把手上的流动资金,包括自己在各大集团的分红都拿了一半出来,满打满算……目前自己有2.56个亿?
加上intp提供的他的黑色资金(+2478万),entp的私房钱和分红(+3586万),intj炒股的钱(+8000万)。
嗯,应该够买下了。entj忍下想狂笑的冲动。
而entp拿去的宝贝——intp和intj做的5.0版伪造版Devil'sTears也被一群人哄抢,毕竟这东西嘛,在内城和外围是真稀有啊,毕竟作为具有使兽人种能力大幅度增强的一种透明液体,非常难提取,如果不是intp意外找到一种很容易就能提取高纯度Devil'sTears的方法,那nt组四人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所以即使是伪造的也能遭到哄抢,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辐射让幼崽很容易死……真正的Devil'sTears是没有辐射的,而其中最重要的材料就是活体变异种,所以他们必须搞到手。而这个5.0伪造版最终一个富豪以7500万高价拍走。
nt组:笑了。
无数的宝贝被揭下盖着他们真面貌的纱布,又被一个接一个的人买走,活体异种上场时,entj坐直了身子,眼神闪烁着兴奋。
“接下来这件拍品,谈不上有多珍贵,但是这可是一只罕见的深海型兽人变异种!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深海类兽人要变异有多么困难,他们的生命力注定了这种变异种的稀少,所以,本拍品,5000万起拍!加价没有金额限制!”女主持人道。
深海兽人变异种?!intp抬头,眼中满是错愕,他长到这么大见过的深海兽人变异种,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们怎么搞到的?!
“entj,这只变异种必须搞到手,用这只变异种提出提炼出来的Devil'sTear肯定会比市场价不知道高多少倍!”intp迅速和entj耳语。
同种族之间的共同体道德感?拜托,他们全组人的道德底线可都是很~灵~活~的。
既然都已经死了,不如创造点价值造福还活着的兽人。
“5001万!”有人喊价了。
“5010万!”这是试水的。
“5100万!”逐渐开始认真的。
“5300万!”“5500万!”
虽然这个价值的确很高,但是在座的很多拍卖者不少都是为了最后的重头戏而来,所以并不想,也不会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金钱。
“6500万。”Nt组四人旁边的包厢里传来这道声音,这得多富啊,一次就加价1000万!
女主持人欣喜若狂,“五号包厢的先生出价6500万!还有没有要报价的,6000万一次……”
“6501万。”entj出手了,就是这价加的……怎么感觉她在挑衅隔壁。
“6502万。”隔壁真的咬钩了。
“6503万。”
“6504万。”entj思索了一秒。
天知道女主持人和其他拍卖者的表情有多精彩。
你们搁这玩呢??
“7000万。”看来隔壁不想再玩下去了,主动放弃咬钩。
“8000万。”想不咬钩?没问题,身后就有渔网等着捞你。
得,听隔壁的声响,应该开始生气了。
“四号包厢的女士出8000万!还有没有哪位尊敬的客人愿意出更高的价?8000万1次,8000万两次……”
“8001万。”隔壁那位开始咬渔网了。
会反抗的猎物才有意思嘛……:“8002万。”
entp背靠着墙,还有一只脚也抵在墙上,听着隔壁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朝着自家老大比了个OK,隔壁应该是放弃了,吼声都穿过厚厚的隔音透过来了,看来猎物也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屈服于更高级别的猎人投下的渔网和刺刀,想野兽被硬生生抢走了原本叼在口中的肉。
“8002万一次,8002万两次,8002万三次!”
“成交!”女主持人开心极了。
四人松了口气,到手了,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艰难任务……
intj和entj留下盯着主持人和兽人拍卖现场,还得演戏(跟intj调情ex服务员),应对前来送货的服务员,作ntp二人的不在场证明,intp留下全息生物拟态投影,也能创作不在场证明,entp以上厕所但不认识路为理由支开保安。
intp制作并携带的炸弹很小,但是按intp的测试,炸掉和鲁伯特之泪硬度类似的防护墙还是没问题的。
entp找的位置确实不错,全都在承重墙或承重柱附近,intp刚刚在拍卖场就已经做好了假监控画面,保证真实。
为了降低服务生的怀疑,entp居然还在耳机里和intp调,调情……tiaoqin……tq……t……
entp一只手按着耳机,看似笑得宠溺:“宝贝老公我也想你啦~很快就回去了不要太想我说~”
intp:。
还是intp,天知道他是怎么顶着一张清冷初尘的厌世脸说话的:“嗯,乖乖的,回家等老公回来捅烂你学历。”
entp闹了个大红脸,但嘴上还是不服输:“什么狼虎之词……白日宣淫,怎么可以这样~~人家都害羞啦。”本entp致力于和每一个intp犯贱。
领路的服务员:…………我b——(连夜爬上崆峒山)。
等埋完炸弹,又跑去了卫生间放……手榴弹,entp晃悠到卫生间门口猛然看见个熟人把手榴弹递给他:……6啊。
intj:啧(但装逼真的很爽)。
服务员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刷卡机,表示上头同意他们提前支付,但同时也要提前走人。
entj看着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兽人拍卖,挥了挥手,表示再等一会。
服务员:我就一打工的,我哪敢得罪这些不把钱当钱,只是当做数字的大佬啊?来个人把这炸了吧。
今天这位服务员很幸运,他梦想成真了。
nt组的各位看着这位,额,娇媚的女主持人从自己……深深的事业线里掏出来钥匙,突然就没有了想去解放兽人同志的欲望。
四个人里面好像只有老大去做这种事,才不显……不对,entj去做好像也显得挺耍流氓的。entp想着,一只手还在intp肩膀上搭着。
intp看着她掏出来钥匙的那个画面,本来就白的跟纸一样的脸,好像更白了:已死勿动。
……tmd。这要怎么偷?(千玺开炮JPG.)
“她是不是说过,她也是拍卖品?”intj扶额道。
“这个我们知道,但是谁去取钥匙啊?”entj狠狠闭眼,不敢去,真的不敢去。
他们四个可以炸了全世界都不带眨眼的,但你不能让他们去无缘无故的随便乱淘一个雌性兽人的事业线。
他们任何中一个,从小的教养,尊重女性的观念,都让他们干不出这种事。
“……拿炸弹虽然炸的开笼子,但是一定会伤到里面的兽人,还是非死即残的那种,我们现在手上也没有适合的刀,怎么搞?”intp翻看名册。
“等等,intp你是不是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可以容纳活体的储物盒。”entp突然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intp。
“……我没带。”intp死鱼眼并推开entp凑近想贴贴的脸。
山重水复疑无路,一山过后一山来。
那难道要他们扛着这些兽人跑吗?这在场被拐骗的兽人共计都有10多个!
“还有三十分钟,行动吧。”entj果断选择放弃兽人同志,一心搞钱。
intp身后瞬间长出无数根触手,这些触手潜伏在暗处,带着intj身为科莫多巨蜥兽人的剧毒唾液(intj全兽化后的唾液才有毒,而且他爱干净,唾液装针管里,触手卷着针管呢),宛若潜伏的巨蟒般滑行。
而intp这变异的霸王乌贼兽人种的触手,有20米之长,10根触手。
无数半掩的房门,触手悄无声息将服务员刺杀,再用吸盘死死吸住尸体,还得注意点在吸盘里隐藏的角质环齿,另一只触手接住黑箱子,在这一场属于肾上激素狂飙的拍卖会的激昂尾声中,无人注意到他们付出金钱换来的东西,已经悄然远去,还全被entj收进了intp做的储物盒。
“哐哐哐——”被拍卖的兽人们不断挣扎,哀嚎,还有25分钟,entj一行人付钱起身,该走了。
entj和entp打赌,只要intp在5分钟内联系上执法者官方,entp就要去跟对方交涉,反之则entj去。
intj没参与赌局,但是!他在旁边帮intp!entp看见后哀嚎不已:“清汤大老爷啊,intj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intj置之不理。
所以这么个过程后,最后站在外围执法者面前的,就是带着纯白狐狸面具和穿着黑色斗篷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的entp了,intp他们去开车了。
“您……好?”对面接通视频的执法者们显然有些震惊,这人是谁,要干嘛?犯罪,偷盗,劫狱,还是什么预告?
intp清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你这假声倒是愈发熟练真实了。”
entp深感愉悦,他转身,一个响指,正好entj也把车开到了他面前,完美。然而entp开车门后发现了自己的座位被一袋零食霸占了。
entp看着在他位子上的零食,悲从面上来:“呜呜呜,奴家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兴风作浪,无恶不作,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竟是比不过一袋零食在您几位心中的分量吗!我在你们眼里就是joker的顶梁柱,麦当劳的吉祥物,哥谭市里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柱,蝙蝠侠的大客户,黑名单的常住户……”
intj打断他的戏瘾上头:“那是intp给你买的。”
entp瞬间不闹了,抱着一堆零食开心极了。对着intp蹭蹭蹭,intp想到他刚刚被自己的触手不小心伤到的手臂,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偷偷伸出来的触手上属于entp的血迹,由他去了。
不然他才不买除了辣条以外的辣味零食。
“entj,左边有飞行器。”intj撩开帘子,提醒道。
“我查了刚刚公路上的监控,我偷了53家客人的东西,但算上飞行器一共有68人。”intp戴上耳机,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画面皱起眉。
entp看着窗外:“主办方的人也来了。”还伸手揉开了intp皱着的眉心。
“不足为惧,entp,你看看后备箱,还有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了狙击枪。”
“切,还说我,老大你不也在后备箱里放了不少突击步枪?”entp打开后备箱,笑着转头。
“给我一把。”intj伸手。
“面具,戴上。”entj朝他们扔了三个面具,“绝对不能被发现,不然后患无穷。”
“得令。”“明白。”
飞起的狂风吹起探出头的ntp们的头发,entp架起枪,瞄准着身后一群穷追不舍的家伙,风声仿佛还能带来他们叫骂的狂怒声,不过不重要了。
“砰——!”人类碎片和炮火一起绽放出最美的,属于地面的烟花。
intp的准头不好,但是他懂得怎么……牵一发而动全身。
“砰!砰砰砰——!”一发子弹,一击,干爆他们。intp笑着回了车里,entp看着天空炸开的一连串的飞行器,不由得鼓了鼓掌。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白昼褪去,他们带来了一片黑夜,昏暗的天空昭示着他们的狂妄行迹,那个远方带着血腥味的风带来死亡的气息,象征着他们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罪犯!
intp看着手机上炸弹的状态显示,笑着把手机递给了intj,entp将手放在后脑勺上,笑的肆意妄为,entj扫了一眼后视镜,带着笑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巨大的惯性让三个人都死死的被迫抵着椅背。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负罪感,或者说他们从做这事儿开始就没有。
“不知道那群执法者有没有救到人。”entj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打开了自动驾驶。
entp则拆开薯片开吃,intj看着街上人群或是匆忙逃窜,或是麻木前进。
外围就是这样,大部分的兽人都是为了活着而努力,目前的所有兽人进化而来,弱肉强食的规则只是更严重了而已,人生兽生哲理什么的,那是内城的兽人才会去思考的东西,外围呢?今天这样的爆炸,枪杀都是常态,活着死了都随便,还要时不时被自然抛弃的变异种攻击。
“回去还要提炼……”所以随便吧。intp一边玩手机一边想着。
也许是神经紧绷太久了,也许是对这个地方感到无趣,intj就这么靠着椅背睡着了,entj垂眼看着这个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是理性待人的兽人,和他们是一样的发色,和他们这些把自己的“不融于世俗”表露出来的家伙一样,高冷不近人,却是个外冷内热,会暗自记下每一个队员的好恶,时不时被entp骚扰却从来没真生过气,会在intp睡着时给他盖外套的……她的副组长。
entp戳戳entj的肩膀,entj思绪回脑,转头就看到entp把自己本来是穿着耍帅的外套递给entj,朝着intj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拿我外套给他盖。intp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蒸汽眼罩,正轻手轻脚的给intj戴上,看包装好像还是intj推荐给他的那款……
entj看了眼这两个,最小的贴心照顾最大的那个睡觉,什么孝心现场啊,于是——
她睚呲必报的给intp帮intj带眼罩的画面,entp上半身探到前座给intj盖外套的画面各来了两张照片,然后把intj那边的空调风向往上调了些。
ntp:……6
属于爆炸的昏暗褪去,换上了蓝天白云,白云苍狗,entp和intp打开了车上的天窗,两个人靠在一起,就躺在天空下昏昏睡去。
entj清点战利品点的不亦乐乎,转头一看,嚯,全睡了:……
算了,让他们睡去吧,也辛苦了。entj转头看着他们几个,把空调风力调小了。
回想起来,自己这个组真的有毒,四个人凑不出一对完整的父母,entj自己是两个爸爸带大的,intj父母失踪,entp母亲目前是植物人,父兄失踪,intp只有一个2岁的妹妹,没有父母。
他们对这个组好像都像是漂泊无依的浮萍找到了居所?他们居然就这么在经历过几次训练后就对彼此熟悉信任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她对他们也很有亲切感。
算了,日后继续磨合吧,她可还没有把他们当家人看。
————是夜。
intp猛然从深度睡眠中醒来,一睁眼就是不认识,四周又黑的地方,当时他的脑海里想过了很多,比如他们是不是被抓回去了,比如他们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再比如——
没等他继续比如下去,entp就倚在门框上,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
intp下床,对entp发出疑问:“这哪?”
entp打个响指:“entj家,我还和intj说你绝对到晚饭的点才醒,结果啊~”
intp随意扎了一个……反正entp看来挺人妻的发型:“话说完。”
“饭还在做,下来吧,你妹妹也接过来了,哭的厉害呢。”
“!好。”
—————餐厅—————
intp刚下楼,就看见他家的乖囡囡(妹妹)被他的队友哄着,哭声像是能响彻整栋楼。
“囡囡!”intp瞬移一样“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entj见intp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儿,赶紧把小孩给他,这活,真得专业的来。她爸一抱这小孩就不哭,他们几个和她老父亲抱就哭的像能撅过去,intj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查的“怎么样才能让一岁小孩不哭?”。
果不其然,intp一抱,就不哭了,不禁不哭,还笑着朝他举爪爪:“果……鸽鸽!”
entp挑眉:“哇哦,贤妻良母。”
entj:“长兄如母。”
intj:(拍照)
“鸽……福福!”小女孩一手抓着intp的长发,一手指着entp。
nt组四人:
intp轻声问自家妹妹:“慢慢说,什么福福?”
囡囡刷的一下就再次指向entp:“鸽福福!”
entp最终还是没忍住笑,(entp事后解释:这很难不笑)他轻轻捏住小姑娘的手指,笑着对intp道:“哥的魅力果然大,两岁的小宝贝都能被我迷住~”顺手把自己的大尾巴放在小囡囡手上,“来来来,狐狐给你玩。”
小囡囡虽然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买账了,她把大尾巴塞进哥哥怀里,然后一把抱住哥哥和狐狸尾巴,笑声软化了一众刚炸掉一个非法交易据点的四位少年罪犯的心。
“intp她老是哭是不是我抱的姿势不对?”“你把她头夹在你腋下了,当然会哭。”“intp,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试试。”“woc,intj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学着去抱一个小宝宝的!”“entp!”“鸽鸽……饿!”“来乖囡囡叫entj姐姐,姐姐带你吃好吃的。”“队长……”
“洗手开饭咯——”
“来了!”x4+“来……!”x1。
彩蛋里面是nt组出去玩的Q版画面,还有intp他妹
抱歉(抱歉
小姨发森了什么事,枕么褪色成则样煮
你们萨卡兹。
我身体里的公嬷之魂在打架
画点可爱的
《各种贴贴》
《狐假虎威》
《理智清零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幻视》
摸人家兽耳是表示求婚呀!
p1-p2是wb@78亿棉花糖聚合兔老师的梗~!没有兽耳的瓦伊凡喜欢乱摸搭档的耳朵
p5是跟鱼狗老师口嗨的:狼很兴奋地向章鱼龙介绍一些高科技仪器,龙听得晕晕只是看着狼耳朵乱动很好笑
※杀手佣X社畜占,全文略长,1w8+
※两个硕果仅存的直男互相防备、自我攻略且双向奔赴的故事
summary:“我不想上班了,同事都是坏人,领导给我的活都很难,好累啊。”
“当时叫你不要当杀手了,这个职业很难的。”
1.
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伊莱说,可怕的、危机四伏的、充满男同的世界。
他这话并非空穴来风。伊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围观过两个男生本来互相仇视,只是仇视着仇视着仇视到了被子里;也见证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快亲上了还说我们是好兄弟的死鸭子嘴硬。而如今已经成长为社畜的他,感受到的这个世界的恶意只增不减,就比如他现在正在进行一些同......
他这话并非空穴来风。伊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围观过两个男生本来互相仇视,只是仇视着仇视着仇视到了被子里;也见证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快亲上了还说我们是好兄弟的死鸭子嘴硬。而如今已经成长为社畜的他,感受到的这个世界的恶意只增不减,就比如他现在正在进行一些同事之间必要的社交活动——聚餐,一群半大小伙子起哄着要喝酒,然后自然而然地,没轻没重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同事羞涩又兴奋地谈论起了恋爱的话题:
“好想谈恋爱啊……你们谁有对象,借鉴一下经验好吧?”
“不是我,我刚被女朋友分手。”说这话的人叹了一口气,将酒悲伤地一饮而尽。“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因为这是在引诱你堕落成男同。伊莱心想,默不作声地把装着果汁的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对于这个可怕的世界,他经过这么多年总算稍微总结出一点经验:不能喝醉。绝对不能喝醉,要不然很可能会经历断片后第二天早上一个陌生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的恐怖事件。
这是个轻易就会变成男同的世界。而他,伊莱克拉克,绝不会——变成男同!
“哎,你们的理想型是怎样的?”一个同事笑嘻嘻地问,另一个立马抢答:“我,我的理想型是让人怜爱的那种……最好白一点,纤细一点……”
“喂,说起白和纤细,你们看到新来的同事小哥了吗?”提问的那个同事被酒涨得满脸通红,神神秘秘地将身子凑近他们,“他的话,确实是又白又纤细,看起来好让人有保护欲啊。”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可真是我见犹怜。虽然我是直男,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也可以接受……”
伊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你再说一句你是直男试试呢。
伊莱面上不显,实则心里一片死灰。你的嘴巴直了,你的心没直,还想找男的当对象,可怕得很。伊莱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种深远的眼神,像是超脱,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以说是看开了,也可以说是看麻了。总而言之,平静得像死了一样。在他二十多年间对这个男同世界的抵抗中,这类事件屡见不鲜,伊莱早已见怪不怪,而正是这样丰富的经验让他练就了对危险的敏锐嗅觉——
哐当。一个同事的头毫无征兆地砸到了桌面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你没事吧?”另一个同事去摇他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另一个显然也喝得不少的同事大着舌头下了论断:“喝醉啦。他喝醉啦。”
伊莱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菜:这算是经典节目了。这样的聚餐中必然会有什么人喝醉,然后必然有什么人送他回家,不管之前他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只要在这之后必然突飞猛进说不定在这个喝醉了的晚上就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谁去送他回家?”
“我不行,我还有其他事。”一个同事为难地摇了摇头,试图把人拉起来,“好重啊这个人。”问了一圈,其他同事也纷纷摇头。发起聚餐的同事一拍脑门,“伊莱呢?我记得他没什么事。”然而等他一转头,原本坐着伊莱的位置空空荡荡,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子才会留在那里等阎王点名。伊莱气喘吁吁,一路狂奔,期间甩开了不少想要被他撞倒然后来一场心动艳遇的帅哥。保持着淡漠神色的伊莱终于在抵达家门口时弯下腰大口喘气,惊恐地捂住胸口,揉了揉自己的脸确定还能做出正常的表情后,心有余悸地露出一个柔和的、属于伊莱克拉克本人的表情。为了避免被认为是对路过的帅哥有什么想法,他一直避免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又逃过一劫。”他抱起放在门口的一箱快递,艰难地打开了门。
房间里没开灯,伊莱的合租室友还没回来。他搬到这个公寓不到一个月,他的合租室友每天早出晚归、昼伏夜出,总共也没打过几个照面。伊莱终于松懈下来,伸了个懒腰,打开了那个大大的快递箱,里面赫然是一列列满满当当的漫画。如果更仔细一点看,会发现这些漫画的封面无一例外是两个男性动作亲密的暧昧画面。那么很明显了:这是一箱bl漫画。
“知己知彼。”伊莱自语着,抱着虔诚的学习心态、以他曾经刷五三模拟题的架势摊开了一本本bl漫画。要想不变男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摸清楚他们是怎么变成男同的,然后避开所有可能性。伊莱头悬梁锥刺股,废寝忘食、奋笔疾书,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任由注意力涣散到客厅的电视机上。
里面播报着一个杀人犯越狱的新闻。伊莱脑子迷迷糊糊的,思维迟钝地拐了个弯,拐进了歪门邪道。他看着电视机里杀人犯凶神恶煞的脸,心里咂摸:
“该不会这种职业也有什么bl故事吧?”
奈布烦躁地掐灭了第五根烟,皱巴巴的香烟残骸散落了一地,被天台的风吹得烟灰四散。一般来说优秀的狙击手即使在暗中等待十多个小时也能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但再好的职业素养也抑制不住奈布此刻腾腾的杀意,不只是对任务目标的。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雇主的死对头,他们早已经将狙击镜的准星对准了目标,只待雇主下令一发毙命。偏偏这个雇主一会又说“不不不别开枪”一会又说“等我命令!”只是丰厚的酬金暂时封了奈布骂人的口,他一动不动,眼睛自始至终紧紧盯着视野正中,目标的项上人头。
“bl什么?”奈布心不在焉地回应同伴,“认真点,我好不容易接到个大单子,搞黄了你赔我。”
“bl啦bl,boy'slove,可以理解为男同。”同伴的声音一顿,随即幸灾乐祸起来:“你的债还没还完啊。”
两个集团约定好了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斗殴,但双方不谋而合地都拒绝了亲身上场,而是外包给了黑帮做代打。黑帮又外包给了雇佣兵组织,结果就是约架当天,来自同一个雇佣兵组织的两拨人对立着面面相觑。然后心照不宣地,大家从早打到晚,枪林弹雨中没打死一个人。这个时候因为堵车刚刚赶到的奈布一看,你们在玩什么过家家,提起枪就是一顿突突。
“菲欧娜快把我骂死了。”奈布有气无力地咬着烟嘴,“伤员的医疗费用、枪械刀器的维修费用都得我出,我自己的枪最近都没钱好好保养。”他怨念地踩灭了脚下猩红的烟头,“我都已经沦落到合租的地步了——但愿我的合租室友不要发现我是干什么的,处理尸体很麻烦的。”
就在他翻出又一根烟的当口,雇主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奈布蓦地一下把烟甩在地上,干脆利落地将目镜的中心压准,“听到指令我们就射击。保证不会有任何活命的可能。”他面无表情地瞄准了任务目标,却惊讶地看见了雇主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视野正中。
雇主和任务目标两个人不愧是死对头,一见面就开始吵。吵着吵着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奈布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在干什么?这样我们误伤他的概率会很大,他想找死吗。”话音刚落,镜头中心的两个人动作幅度更为剧烈了,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根本没办法保证一击毙命。然而就在奈布准备用耳麦呼叫雇主退开的时候,雇主跟任务目标的头不知为何越来越近,紧接着,两个人亲在了一起。
十多年狙击生涯中未曾有过一丝手抖的奈布手哆嗦了。他瞳孔地震,像经历了什么大难一样见鬼地转过头面向同伴,试图在对方脸上找到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惊恐。然而同伴一副很正常的了然神色,“我就说嘛,看来这里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同伴见怪不怪地收起了狙击枪,奈布徒劳地试图唤醒对方的良知,“喂!那是两个男的!男的!!其中一个还想杀另一个!”
同伴习以为常地挠了挠头,“宿敌就是妻子啊,宿敌只能是妻子……哦不我的意思是宿敌就是妻子……”同伴唱着歌走了,奈布茫然地站在天台上,茫然地收了狙击枪,茫然地拿到了双倍酬金,茫然地回了家,茫然地径直略过看到他就手忙脚乱把书塞进箱子里的伊莱,茫然地在沙发上坐下。
一瞬间,许许多多回忆在他眼前浮现。他想起了迄今为止遇到的很多人,原来搭讪自己的不是仇家的眼线,还有自己之前一直天真地以为成双成对的男性好兄弟,原来他们真的是男同。兄弟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吧?兄弟之间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吧?兄弟之间……
打住,打住。奈布沉重地抱住自己的头。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奈布想,可怕的、危机四伏、充满男同的世界。
2.
奈步好像这才发现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猛地一转头,跟尴尬的伊莱大眼瞪小眼。从思绪中被惊醒的奈布下意识想要掏出武器,又很快意识到对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两个人像第一次做人一样局促地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十成十的慌张和躲闪。奈布把手伸向外套内侧摸到枪柄的动作硬生生拐了一百八十度,他紧紧拢着外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不用了,我去洗个澡。”
好在,经过刚才那番你来我往的试探,伊莱姑且确定了对方看起来不像男同。天哪,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竟然还有别的直男吗,伊莱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想到当时对方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跳起来裹紧了衣服,伊莱怜悯地想,大概搞清楚了。自己的室友怕是遭了男同了。
他终于有机会把奈布回来时手忙脚乱藏起来的那箱bl漫画给运进自己的房间,急急忙忙塞进自己的床底。等他做贼心虚地回到客厅时,恰好撞见了刚洗完澡出来的奈布。
这本身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奈布虽然只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但他从胸口到小腿都被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最守旧古板的人看了也要赞叹一句“男德男德verygood”。而这间公寓里面只有他跟伊莱两个人,他防的是谁不言而喻。
伊莱默默转过身子面壁思过。他决定以后都尽量避开所有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机。
奈布慢悠悠地走进公寓大门。这栋他暂时屈居的公寓是相当名副其实的老破小,具体表现在监控稀少、没有门禁,什么人都能进来,楼梯陡峭、也没有电梯,所以提东西上楼对那些身体不那么结实的人来说是个艰巨的任务。比如眼前他可怜的合租室友,上气不接下气地搬着一袋子东西,努力爬了半天还停留在楼梯前半段。察觉到他在身后默不作声,伊莱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更加用力地试图把那袋子东西拎起来,“对不起。我马上给你让开——”
奈布沉默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下,而后轻松地单手提起了那只使伊莱步履维艰的购物袋,三两步就到达了伊莱好像这辈子都上不去的楼梯顶端。伊莱的笑容僵住了,一点点破碎成震惊,奈布冷淡地朝他一点头,“愣着干什么?跟上来。”
他见过伊莱开线上会议时上半身穿着西装正襟危坐、下半身却随便套着老年短裤和摇粒绒拖鞋,面对屏幕的伊莱一脸严肃,时不时频频点头,实际上瞳孔涣散、魂游天外,桌下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搓起了鹰鹰玩偶;也见过伊莱面对他洗完澡出来时自觉而飞快地闭上眼睛,盲人摸象一样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怕看到一点不该看的东西。如此有分寸的相处之下本就心脏强壮的奈布迅速恢复了活蹦乱跳,不仅恢复了活蹦乱跳,他还觉得伊莱的种种行为有趣得紧,甚至生出一点友善的心思:这个合租室友相处起来确实很舒服。如果对方是个正常人的话(不是男同,奈布特指道),他会很乐意跟对方做个朋友。
他单手掂量了一下那个购物袋,状似无意地显摆,“下次你有提不动的东西可以叫我。这种程度再来十个也没问题。”他有些期待看到伊莱被冒犯到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意料之外地听到了伊莱真心实意的称赞:“好厉害。”常年坐在办公室、跑两步已经很了不起的伊莱脸上写着惊叹,青年眼神亮闪闪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崇拜,“这么轻松,真让人羡慕——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
就像健身的人被夸肌肉一定会得意忘形,搞艺术的人被夸作品一定会喜气洋洋,只是杀手基础的身体素质被伊莱这么一夸,奈布反倒不知所措了。冷酷无情的杀手面上流露出一丝慌张的扭捏,像干涸的土地突然落下一滴雨,突如其来的不好意思霎时传递到他的全身。不不不,奈布想,你可是杀手啊,怎么会有这么阳间的情绪。然而他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脚步轻快,若无其事地继续提着购物袋往楼上走去。伊莱跟在他身后,感慨万千地想:
人不可貌相啊。看起来那么凶,没想到是个好人呢。
也许之后他们会相处得不错,伊莱想,眉眼间不由自主流露出那种再硬的心肠也会被软化的温和笑意。这种温和曾让他面临过诸多骚扰和打压,但温和的本性无法改变,所以他总是将其隐藏,几乎要忘了该怎样去笑。也正因如此,伊莱没有意识到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从后面风风火火地闯上了楼梯,楼梯狭窄,他没来得及让开,混混便重重撞上了他的肩膀。
“我靠你没看路啊,”混混大声斥责,凶神恶煞地不肯息事宁人。“长没长眼睛,啊?问你话呢,把头抬起来,你眼睛瞎了?”
奈布走得很快,已经领先他很多,听到动静正从上方皱着眉头往下看。伊莱不想把奈布也卷进来,迫于无奈轻轻地抬起头,跟混混的满面怒容正好对上。然而混混的满面怒容逐渐变成了呆滞,盯着伊莱的脸,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眼睁睁地,伊莱惊恐地看见混混脸上的表情逐渐走向一种奇妙的坚定,而那坚定毫无疑问指向他本人:“对不起。”对方真诚地道歉,如果忽略掉他炙热眼神的话,“这位先生,你住在哪里?”
一见面就问住在哪里,这不是爱情故事这是入室抢劫故事吧。伊莱额角渗下一滴冷汗,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你怎么想知道这个?”混混的眼神更加炽热了,直把伊莱看得如芒在背:“因为,”混混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是直男。”
“那你更应该跟我在一起了,”混混断然否定,“跟我过吧,我会告诉你男人的好。”
“我有女朋友了。”
“那是你没经历过男人的好,”混混再次否定,“分了,跟我过。”
“……其实那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具有二元流动性别,在跟他谈了几年恋爱之后我变直了,现在直男微双。”
混混不加掩饰地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殷勤而念念不忘地一步三回头,“等你分了记得来找我。”等混混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楼梯口,伊莱揉着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奈布探出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二元流动性别?”
伊莱默不作声。
“直男微双?”
伊莱悲凉地捂住脸,“想笑就笑吧。”
奈布矜持地勾了勾嘴角,强忍住想拍着对方肩膀大笑的冲动,通情达理地开口,“怎么会呢。”他耐心地站在原地等伊莱跟上他的脚步,心里的好笑却越来越多,像颗旋转着发射焰火的陀螺一样五光十色,多姿多彩。他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在伊莱哀怨的目光下乐不可支地想,不错,直男微双。就让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3.
有人。奈布悄无声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谨慎地没有立即起身,从门缝中,他看到本该一片漆黑的客厅析出昏暗模糊的光。奈布把呼吸放轻,最大程度减少自己拿起手枪所发出的窸窣声,慢慢靠近门边,推开一条极细微的缝隙。
客厅的窗帘被午夜的风吹得高高扬起,透出外边萧瑟而寥寥的橙黄色灯光,在这微弱灯光的映照下一个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奈布,打着手电筒扫视着四周。对方的动作同样谨慎,若不是奈布作为职业杀手的警戒程度远超一般人,只怕现在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遇上自己可算是倒大霉了,奈布嘲讽地想,绿眼睛里森森的寒光一闪而过时,从他所处的黑暗中传来轻微的手枪上膛声。
杀手,当把杀死他人作为职业时,就要开始研究最高效最精准的杀人方法,即一击毙命。有保镖在目标周围?一枪就够了。目标不停地动作,根本难以瞄准?一枪就够了。机会稍纵即逝,而奈布选择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绝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而他现在躲在门背后,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身影,却迟迟没有开枪。
这并不是因为他突然起了什么恻隐之心认为入室抢劫罪不至死,只是他在瞄准对方头部的一瞬间,余光突然瞥见了伊莱半开着的房门。这个笨蛋,他咬牙切齿地想,心里突然有一种无名的焦躁。他正生气着对方怎么连睡觉都不好好关门时,另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帷幕般展开:要是被伊莱听到了他开枪的动静,被发现了他作为杀手的身份,那他就只能杀死伊莱。
哐当。并不是开枪所造成的巨大破空声,比那要钝得多,像是金属的器具,奈布听见肉体重重摔在地板上的闷响。他缓缓把手枪放下,不知何时,伊莱白着一张脸站在房门前,手里的平底锅熠熠生辉。原来早就醒了,奈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想到伊莱并不是毫无防备的笨蛋,敞开房门只是为了请君入瓮。憋闷的感觉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他欣赏地眯起眼睛,把手枪重新藏起来,装作刚醒的样子睡眼朦胧地推门而出:
“什么动静?”他揉着眼睛,看到地上生死不明的人之后吓了一跳,害怕地拉着伊莱的袖子瑟瑟发抖,虽然他面无表情地瑟瑟发抖实在诡异,但伊莱显然忽视了这一点。“这个人是杀人犯,”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伊莱脸更苍白了,但奈布看起来比他更害怕,所以他勇敢地安抚着奈布,“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他越狱的消息。不过放心,现在他一时半会应该醒不过来了——”伊莱用手里的平底锅再次给了杀人犯的后脑勺两巴掌,奈布喜闻乐见地看着他手臂颤抖、脸色惨白,却还要强装镇定地安慰躲在他身后的自己,“没事的,别害怕。”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奈布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地害怕,心里却恶劣地笑了起来。不知为何,一个念头莫名冒了出来。
奈布想,他害怕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他冰冷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好笑和纵容的意味,这种少见的柔和冲淡了他硬朗五官带来的阴翳和肃杀,如果有其他人在就会发现,这种柔和跟伊莱对奈布流露出的柔和一模一样,看来被笨蛋传染了并不是奈布的随口一说。心情轻松的奈布抱着“吃了人家这么多总要回点什么”的心态走进商超,径直走向冰柜,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也想要这个?”
伊莱站在冰柜前,那种他常买的雪糕只剩下最后一盒。正当他想要伸手时,一个孩子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没说话,眼神却带着无言的祈求和希冀。伊莱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那盒雪糕,交给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声不吭地跑掉了,伊莱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看看其他品类时,奈布插着兜出现在他身后。
“你就这么给他了?”奈布恨铁不成钢,“是你先来的。”
明明做的是好事,伊莱却在对方面前莫名有种心虚感,“他是小孩子嘛。”
“哦,可他甚至没说谢谢。”奈布阴阳怪气,“还真是温柔啊。喂,你这家伙究竟要舍己为人到什么地步啊?”
“我问你,”他打断了伊莱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动作,“下次你也还是会让给别人吗?”
“……会的。”
“即使他不比你更需要?”
“即便如此。”
“那好。如果你和一个陌生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你会牺牲自我吗?”
伊莱沉默了一会。他没有问为什么奈布会问这种问题,在对方目光锐利的凝视下,他平静地想,被彻底看透了。伊莱克拉克确实是这样的人,对方精准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要害。
“会。”
话音刚落他的脑门就被敲了一个暴栗。伊莱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头,不服气地看向奈布,又被敲了一个,蔫巴巴地不敢再抬头了。“笨蛋,”奈布很生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笨蛋的温柔只会把大家都变成笨蛋。”这一定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友好的批评了,奈布想,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办法对伊莱说重话。
“这算是温柔吗?”伊莱淡淡地笑了,“其实我这样的人才是最残忍的人吧。因为知道怎样对待别人是温柔的,所以更知道怎样对待别人能伤害最深。无始无终的温柔——是很残忍的。”
“对爱你的人来讲,当然是最残忍的。”奈布说,“习惯性地牺牲自己,无论总哪方面看都无可救药。”
“但即使这样,谁也不能否定你确实是温柔的。”奈布侧过一边身子,眉眼松懈,像是并不想回击他的自我谴责,只是任由自己的话语像雪花一样在他身上融化,“因为你在轻易的伤害和困难的温柔之间,选择了更难的那个。无始无终,有始有终,在你本身面前都无所谓。”
“谁都可以自我反思,”奈布再次敲了一下伊莱的脑袋,“你不可以。”
伊莱敢怒不敢言地捂住头,愣了一会,又轻轻地问:“那你呢?如果我跟你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你会选择自己活着吗?”
“所以说你是笨蛋啊,”奈布胜券在握地笑了,他悠哉游哉从背后掏出两盒雪糕,这是他刚刚去找仓库管理员拿的,他总是有办法做到各种各样的事。“我当然会好好想想。”
“想什么?”
“想我们两个人都能活下去的办法。”
伊莱睁大了眼睛。奈布将两盒雪糕在他面前晃了晃,放回自己的推车里。“偶尔也让我付一下钱吧?你的那个推车可以扔了,放我推车里就好。”
“让我来直面你的残忍吧,亲爱的美杜莎。我要知道真正的伊莱克拉克是什么样的。”
4.
完蛋了,伊莱想,完蛋了。
这是一个诡计多端的bl世界,迄今为止他已经遇见了数不胜数的bl剧情,辛苦对抗二十几年,他仍然确信自己是个无坚不摧的直男。
······是吗?
奈布的抱怨轻飘飘地越过他的耳畔,对方正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上打手柄游戏,与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如临大敌的样子大相径庭。虽然不知道奈布是做什么工作能够拥有这么长一段无所事事的假期,但对方对人类社会正常的娱乐活动可谓是知之甚少,伊莱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顶洞人。提及平常都在干些什么时奈布困惑地挠了挠头,回答:“射击是大部分,偶尔还有打架。”
……射击还有打架都不像什么好人会做的事吧,伊莱腹诽。又在同一个地方惨遭gameover的奈布冷着一张脸,在空调的冷气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语气波动剧烈地抗议道,“怎么摔一次就死了——这么脆弱就不要当主角。”他的头发在绞尽脑汁打游戏时被自己抓散了,凌乱地散在脸颊旁边,像个气呼呼的巨型玩偶。挫败的奈布将自己翻了个面,往伊莱的方向靠了靠,不满地嘀嘀咕咕,“起码也要摔个一百次才行吧?”
“不玩这个了。”不满的神色在奈布把脸转向伊莱时立马烟消云散:“我想去吃你说的那家火锅,你会陪我吃特辣吧?电影院好像也上了部超恐怖的电影,”他不熟练地将智能手机的页面给伊莱看,放大的鬼图顿时跟伊莱脸上了对脸。“陪我去。”虽然是命令的字眼,但奈布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盛气凌人或强迫,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你本来就该陪我去,除了你还有谁。这相比奈布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形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撒娇了,伊莱想,像一只老虎等着饲养员来给自己剪指甲,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于是他悄悄地笑起来,想,原来看起来那么凶的人也会有一些孩子气的、小小的愿望。想去看超恐怖的电影,想去吃特辣火锅就算会两个人一起流泪硬吃,想小心翼翼地、色彩鲜明地去感受他所应得的快乐,这些愿望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藏了很多很多年,悄悄长成了他面前这个奈布。这个奈布会在第一次打游戏时惊为天人、屡败屡战,会跟着自己沾染上了吃垃圾食品熬夜看电影的坏习惯,然后在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有难同当地不让他赖床。这个奈布会在他遭遇难以脱身的骚扰时坚定地站到自己身前,会一声不吭地帮路过的老奶奶捡起提篮中散落的橘子,还独独会在这个熙熙攘攘、身不由己的世界对他说,我要知道真正的伊莱克拉克是什么样的。
伊莱想,真是奇怪。只要想到奈布,他就会忍不住笑起来。于是在那一刹那,伊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全部清空为零,他僵硬地明白过来。
自己彻底完蛋了。
“你最近心情很好?”
明明看不见兜帽下藏在阴影里的五官、只能察觉出对方身上的杀意,同伴却偏偏从奈布利索收起枪支的动作里咂摸出了几分迫不及待。这位曾被菲欧娜评为可止小儿夜啼的杀手脚步轻快,语气难得的和颜悦色:“嗯,有吗?”
你看起来就像个刚得到心爱小马宝莉的小女孩。同伴默默地吐槽,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我想有的。”
奈布把装着狙击枪零件的手提箱随手抛到空中,像接玩具一样兴致勃勃地接住。手提箱从空中落下来时迅速地由小变大,像是伊莱霎时放大的瞳孔,奈布凑近对方时能看见湿润的浅色虹膜和颤抖的眼睑。
一种静谧的氛围将两个人笼罩在其中,巧而薄,仿佛被新娘的洁白头纱轻轻盖住,有什么东西月光般在他们之间流动。伊莱正懊恼于自己一时昏了头所提出的要求,当他终于一个人把购物袋提到家中时,叼着薯片的奈布肃然起敬,像他刚刚打赢了百年战争一样热烈鼓掌:“上天啊你真是太棒了。”
伊莱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他本不是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称赞的类型,更别提随便一点什么情绪只要涉及到暗恋的人就会被放大无数倍,于是他慌乱地阻止了对方继续夸下去的意图,“没什么了不起,不用夸这个的。”
他的眼神躲闪,在触及到奈布时一瞬间触电似的缩了回去,抿起的嘴唇像一片香樟树叶子,只要凑近就能听到把树叶当成笛子吹响的声音:“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夸点其他的。”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伊莱反应过来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话之后开始从脚开始一路烧到头顶,他想当场闭眼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地里。奈布也愣住了,他露出一种古怪的、稀奇的眼神,隐约夹杂着好笑,波澜起伏的绿眼睛里又划过一丝放低自己底线的纵容。“你想听我夸你?”他的语速不易察觉地比平常快了一点,“那你可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不——在伊莱猛地弹跳起来、像只走投无路的兔子一样试图逃过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一切时,奈布已经开始了对他全方位的夸奖。一个又一个美丽而优越的褒义词砸在他头上,伊莱像只被一大堆饲料砸得晕头转向的鱼儿,即使知道接下来的是钓鱼的鱼饵也甘愿上钩。
至于奈布,他的脸上混杂着哄小孩的无奈、纵容,还有一种就等着他反应似、隐约乐在其中的看戏表情。似乎是感到不自在,如果仔细听会发现奈布平静的声音中稍有干涩,像一只即将被顶开的魔法盒子——无数只彩色的蝴蝶从他兜帽下的阴影里飞了出来,扑棱棱跟伊莱撞了个满怀。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着伊莱,而是盯着墙壁,当伊莱看他时他注意到了,但眼神仍然没有落在与他近在咫尺的伊莱身上,只是破罐破摔地略微加快了语速。平日里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冷淡寡言的人,现在似乎什么都说得出口了。奈布柔软的一点纵容和偏爱从那副凌厉的、无所不能的外壳下露了出来,伊莱在一种脑袋泡在啤酒里、晕乎乎的气泡上升中意识到: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惊慌失措。
“乖孩子。”
啤酒炸开了。奈布似乎也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感到不可思议,莫名的、羞耻的沉默中,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伊莱,匆匆地留下一句“我去洗个澡”转身逃跑。凶手肇事逃逸,而受害者站在原地,神思恍惚地想:你刚刚才洗过吧。
伊莱慌不择路、却留在原地被强迫着听完自己夸奖的表情仍然被奈布妥善保管,他回味完对方在那之后差点把洗发水当成洗衣液等种种行为之后,意犹未尽地提着手提箱笑了起来。
其他表情也很可爱,他想。
奈布没有意识到,在那么多更准确、更有距离感的词语中,他偏偏选了“可爱”这个词。“可爱”这个词在本义上没有指代任何具体的优点,比如长相帅气、比如性格友善,并非客观的裁决,而是主观的赠与。“你很可爱”,不是因为你高尚、温柔、美丽、善良,不是因为其他的任何,只是因为“我觉得”,其中包含了一个人潜意识里最亲昵的偏爱。相比于之前他给过的那么多褒义词,“可爱”这一并不罕见或深刻的词汇出现,其实代表着一种失去思考能力和语言组织的非理性。我的头脑混乱,我的观察和表达力衰退,只有我的本能告诉我: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阐述对你的感觉,那我会无可救药地选“可爱”。
“喂,话说,”同伴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债也差不多还完了吧?我这边有一套新房子。三层别墅带地下武器库,有泳池和花园,离市中心开车不到十分钟。考虑一下?”
放在之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奈布无奈地想,微妙地在原地停顿了一下。
“不用了。”他狡黠地说,“那里可没我现在的住处有意思。”
5.
伊莱在躲着他。奈布打开门,无人的客厅一片寂静。他疲惫地将手提箱甩在地上,不想再消耗任何精力地躺上沙发。伊莱在躲着他,昏昏欲睡的脑子里这个念头再次跳了出来,让本该安然入睡的他始终睁着眼。
最开始是不跟他再有眼神接触了。当两个人一起看电影时、两个人的手同时伸进爆米花桶,指尖短暂地纠缠,他们对上了视线。昏暗的放映厅内伊莱的蓝眼睛闪烁,像午后的河,稍纵即逝地从他指尖流过。直到散场伊莱都没有再吃一次爆米花。
然后是尽量避免让他帮忙。不管购物袋怎样重,不管奈布在不在,伊莱总是不肯再让他帮忙提上楼了。“总不能老是麻烦你,”对方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手足无措地递出一盒雪糕,“你想吃什么还是可以从我这里拿……别伤心。”奈布没有接那盒雪糕,他总感觉那盒雪糕像一个沉重的锚,如果他接了,就会把界限牢牢钉住,互不亏欠,泾渭分明。他不愿意那样。被拒绝的伊莱勉强地笑了笑,“是吗。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是单纯凭我的喜好来……”他没来得及拦住伊莱。那盒雪糕至今仍孤零零地放在冰箱底层。
他走上大街,路过一家面包店时突然想起,这是伊莱常说的那家。伊莱伊莱,他摇了摇头,你怎么满脑子都想的他。他很少吃这类精细加工的食物,维持体力来讲果腹的压缩饼干和能量棒才是不二之选,但伊莱总是有种收集图鉴似的爱好,小鸟一样,买了又吃不了多少,最后总是由奈布解决掉。奈布想起来这些,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柔软的笑意,又很快被冲散。已经很久没见到伊莱了,他对自己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
他鬼使神差走进那家面包店,出来时拎着满满一袋面包。小麦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热气腾腾的暄软面包总能带给人一种充实的幸福感,尤其是在饥肠辘辘的时候。人就像袋子,总是需要什么来装满的,也许是食物,也许是希望。有人在太年轻时把袋子弄破了一角,也有人来来回回地找东西填满,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奈布空落落地走着,他有些茫然,茫然到手臂失去力气,在经过马路时被路过的人一撞,袋子掉在了地上,而后红灯亮起,川流不息的车流淹没了路口。
没关系,奈布想,压烂了也没关系,还可以吃。但等到红灯过去、他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袋子时,他发现袋子已经被压破了,面包被碾成了一块硬邦邦的铁板,破烂不堪。很饿的奈布呆呆地蹲在马路中间,慢吞吞捡起袋子,被路过的司机大声呵斥干什么,走快点。他没有力气去做出愤怒的反应了,情绪向着无边的深渊一路滑下,周末的夜晚数不清的家庭热热闹闹地从他旁边走过。他拎着袋子茫然地走着,走在充满笑闹声的人群中间,平静地想,他好像什么也留不住。
他潦草的前半生一向如此。从这里走到那里,从一无所有走到一无所有。就像这袋面包一样,装满时有多么让人满怀期待,在眼前被碾烂时吹在他脸上的风就多让他清醒。他想,面包一点也不好吃。还没能量棒管饱,不吃了。
他汇入人群,人群涌动着将他推向又一个红绿灯路口。而在路口的对面,他看见了伊莱。
伊莱还是一周前奈布记忆里的样子,只是眉眼倦怠,眼下乌青。我要把那个黑心资本家的狗头打爆,奈布想,却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落水狗。莫名的,他不想让伊莱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所幸伊莱的目光一直都低垂着,盯着眼前的手机。绿灯亮了,奈布往后退了两步,可失去人群保护色的他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太过显眼,于是他迟疑了一下,立马跟了上去。
两拨人群逐渐交汇到一起,短暂合流,随后背道而驰、各奔东西。奈布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伊莱似乎毫无察觉,目光仍然专注地停在手机屏幕上。就在他们即将擦肩而过、奈布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最后一刻,就在这奈布决心不回头去看伊莱的最后一刻,低着头的伊莱精准无误地在人群中抓住了奈布的手。
也许他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奈布想,扯动嘴角却仿佛扯到了心脏的神经,疼痛不止。伊莱拉着无知无觉的奈布走向自己的方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伊莱轻轻晃着奈布的手,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呀?”他忘了,自己在伊莱心目中还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柔弱直男,奈布有点想笑了。只是突然地,像一个哑巴终于有一天学会了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才能把自己所受委屈的十分之一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他努力绷紧来抵挡外界一切的躯壳好像被软弱浸泡。在生活的罅隙中苟延残喘的快乐装不满他的袋子,需要用悲伤来滥竽充数,装作灵魂充实,从不空空荡荡。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软弱起来。为了掩盖这一点他若无其事地撒谎,“挺好的。”伊莱眼尖地看到了他手里还没放下、紧紧攥着的脏兮兮的袋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直到他要控制不住自己脸部的肌肉、忍不住要拼命眨眼时,伊莱把头转向另一边,在夜幕的灯火下露出一个把所有灯光都能融化成水的笑容。“你饿了吧?”他温柔地说,“我也没吃晚饭,一起回家吧。”
奈布没动,他的软弱一点点从脚下流出来,像泄了气。他痛恨自己的软弱,却无法阻止,就像无法阻止所有灯光流转地汇在伊莱身上,像一条广阔的河,软弱在其中得以被拥抱,破了一角的袋子在其中得以被装满。伊莱犹豫地举起手,把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怀里。
“还想吃什么?”伊莱对他说,“我回去给你做。”
当然,事实证明伊莱的厨艺确实算不上好。在他第三次大火收汁把锅烧焦之后,奈布忍无可忍地开始翻起了厨艺书。而令人毫不意外的是奈布的厨艺在短短两天之内就取得了超过伊莱十倍的成就,伊莱对此大加赞赏。现在,伊莱每天下班之后都有萨贝达独家的饭吃了。
不对,奈布想,我不是杀手吗,职业杀手,顶尖杀手,王牌杀手。现在怎么成厨子了?
他扭过头,手里拿着平底锅,是伊莱用来敲晕杀人犯的那个,没想到在他这个真正杀人犯的手里发挥了另一种用场。他腰间系着史努比卡通围裙,伊莱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敲电脑。察觉到奈布的目光,伊莱朝他眨着眼笑了一下,像一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老虎:“我想吃糖醋排骨。”
奈布下意识答,“没问题。”他颠了颠锅,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伊莱喊:“空调温度低,把毯子披上,别着凉了。”伊莱含糊地应了声好,奈布满意地回身进厨房继续炒菜,然后如遭雷劈地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在干什么。
我堂堂杀手怎么可能沦落成厨子——奈布愤怒地把锅一甩,就要扯下围裙昂首阔步走出厨房。这时伊莱叫他,“奈布。”如果一只鸟从巢穴里刚刚醒来肯定是这种声音,腔调微微向后,有点像撒娇:“快过来,这边的温度刚刚好。你喜欢的电影我给你放好了。”
奈布默默把围裙重新戴了回去,缴械投降。他认命地去拿冰箱里的排骨,声音软化,“我马上就来。”
6.
奈布发誓,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进伊莱房间里的。也不是故意看到那箱书的。
吊灯上的水晶球不知在什么时候终于不堪负荷,从天而降却没摔碎,骨碌碌一路滚进了伊莱的卧室。家里正好只有奈布一个人,私自进别人卧室的他惭愧不安地在地板上找了半天,终于从床底下的缝隙看见了那颗水晶球。他咳嗽着把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搬出来时,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箱子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箱子里的书像雪花一样洒落出来,数量繁多,封面令人面红耳赤。奈布无言地举起一本,上面大大的“R18”在两个一看就很不对劲的男人之间羞涩地闪光。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他对自己这样说,手却不听使唤地翻开了漫画。看了一眼,他立马合上,再看一眼,再合上。再看一眼,这页是两个人比较激烈的运动场景,冲击力比起上次他见两个人接吻可以说是泰山压顶。然而,也许是已经对此接受良好,奈布平静地合上了书,奇怪地想,原来伊莱喜欢看这种东西吗?
伊莱竟然不是直男吗?他想,心里泛起细密的涟漪,像水珠不停地在摇晃的荷叶上滚动。一种奇妙的情绪在他心尖上颤颤巍巍地立足,他的身体因为这摇晃的情绪颤抖,他却很平静,好像有这样的答案并非意料之外。他想,这样的话。
那么伊莱也可以接受他吧?
那种奇妙的情绪抛珠滚玉地落下,溅起清脆的水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没有伊莱就无法忍受了。
奈布想,为什么,我已经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生活了这么久,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一个人笑起来时会像伊莱那样,像鸟儿扇动翅膀,像海浪,像我所向往的川流不息的总和。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会这么、这么想看到另一个人幸福的样子。我不知道原来我比我想象中的要更爱他,我不知道我会如此希望一个人余生展露的都是欢笑。我如此强烈地意识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失去你,为此我可以放弃前半生建立的一切原则,为此我可以坦然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苦楚。春花,秋月,雨落,蝉鸣。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所有的应该和不应该都有了意义。
这个世界是傻逼。但是我爱你。
奈布的身体擅作主张地站起来,他的心在说我爱你,他的身体即将奔赴向我爱你。因为我想见你。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你——
“喂?”
“奈布……救……救………”
伊莱想,我早就知道这是个无可救药的男同世界。但是为什么要抓我——
“你长得太丑了,”其中一个人犀利地指出,“虽然是银趴但我们也要卡颜啊。”他不屑而鄙夷的目光落到一边的伊莱身上,霎时两眼放光,如饿狼扑食,硬拽着他的手臂进了房子,“你长得不错,怎么才来?快快快姐妹们会喜欢你的。”
伊莱惊恐地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我是直男!!”
那人大喜过望,“直男啊,直男更好了,你不知道我多久没见过一个直男了。”对方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婀娜多姿地带着他走进了房间,“等着吧,我要把你当今晚的压轴菜。”
伊莱目瞪口呆地回过头,身后的大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门洞开,一个身影背对着光线,身上起码背了十八把枪,像舞台上老将军唱戏插的旗子。那个身影戴着头盔墨镜,外套上还挂着数不清的弹匣,但即使看不清面容,伊莱也对那个怒吼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你把伊莱藏到哪里了!”他揪住一个人,用枪抵住对方的脑袋,“说话!”
那个人正是刚刚拽着伊莱进来的人。他衣衫不整,精致的妆被糊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知道呜呜呜呜呜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不要杀我!”奈布从外套里面掏出一枚微型炸弹,但好歹顾忌着怕误伤伊莱没有直接扔,恶狠狠地喊:“把人交出来!”
大门口一片拥堵,所有人都在往外逃去。这时外边却突然传来了警笛声,人群一片骚动的同时喜极而泣,却又被奈布的眼神吓得噤若寒蝉。“我们没有报警,”其中一个人唯唯诺诺地说,“你看得见的,我们根本没机会报警!”
“……是那个被卡颜卡出去的,”拽着伊莱的人朝外张望了一眼,“他应该是报警举报聚众淫乱了。”人群纷纷发出不满的嘘声,“自己长得丑还要举报”“活该被卡颜卡出去”等等声音此起彼伏,奈布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立刻嘀嘀咕咕地安静下来。警察来了不宜久留,他想,余光撇见了那个独自一人朝自己跑来的熟悉身影。熟悉的棕色短发,熟悉的瘦削脸颊,熟悉的跑两步就会气喘吁吁的伊莱。他喉咙干涩,失而复得的悲喜湿润了他的眼眶,他举着炸弹的手放下了。人群发出一声“哦——”的惊叹声,仿佛在看偶像剧里最感人至深的一幕,他们看见一个人紧紧抱住了另一个,连同对方背上的十八把枪。
“喂,”人群中一个人碰了碰硬拉伊莱进来的那个,“叫你不要随便拉人了。你看,惹到人家对象了。”
“他说他是直男嘛。”那人不满地娇嗔,“真过分。”
“直男的把戏罢了,”另一人摇头,“说不定他对象也是直男呢。”
“赵妈,要帮忙吗!”
一个身形魁梧的铁T出现在了烟雾中,两人手挽着手,梨花带雨地看向来救火的铁T。铁T扛起灭火器,英勇地浇灭了奈布之前趁乱掷出的燃烧弹。“……要买单吗?”人群茫然地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人嗓音尖细地叫,“买什么单!警察来了快跑啊!”
“咦,那两个人到哪去了?”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伊莱好整以暇地看着身形一瞬间僵硬的奈布。奈布默默解下了背上的十八把枪,还有外套里的弹匣、烟雾弹、燃烧弹、催泪瓦斯。最后他从一边的草丛里拖出一个手提箱,里面是一把狙击枪。伊莱忍不住笑了,他几乎要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马上要去支援叙利亚。”
“你不害怕?”
伊莱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之前也担心你害怕。虽然是打工,但我负责联络杀手组织,俗称外包。”
“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地叹气,“我还以为是来报复我的——上次我负责给两边联络杀手,没想到联络到了同一个组织,据说有个倒霉蛋因为这个赔了不少钱。我还以为他迟早会来报复我。”
奈布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是说,从集团外包给黑帮,从黑帮外包给杀手,都是你干的?”
“是呀……你怎么知道?”
奈布也笑了,不过这笑里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原来是你啊。我可赔了不少钱呢。”
“……听我解释。”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奈布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嘴角却微微勾起,“我要搬出去了。”
“是吗,”伊莱垂下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恭喜。”
“新房子,三层别墅带地下武器库,有泳池和花园,离市中心开车不到十分钟。”奈布挑起一边的眉毛,“我买下来了。房产证上写了你的名字。”
“什么……”
“你是否愿意收留一个可怜的杀手呢?之前你保护我的样子可帅了。”
“……闭嘴,你那个时候装成那样不知道背后笑得有多开心。”伊莱用手背遮住半张脸转过头去,露出来的侧脸却红得惊人。“如果你愿意帮我提购物袋的话。”
“乐意至极。有雇佣期限吗?”
“一生。”
Fin.
哎呀虽然主题是bl世界但是写着写着完全拐弯了呢(什么)果然纯爱是舒适区……无论怎么写只要是佣占就很纯爱啊!
至于最后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铁T救火的梗(大笑)还有奈布一开始住进合租公寓就是因为赔了钱,所以伊莱相当于把奈布送进了自己家(?)
一玩抽象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擦汗)最近都在玩抽象怎么想都是你们第五人格玩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