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ooc的if线,认真做饭认真做人。月光粉请吃饭。】
他不知道初月听到了没有,但他没有等初月。被初月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是个意外。他宁愿初月再也不记得。
皇宫里的岁月于他而言有些难熬。他总想哪日能够出宫将那多彩的琉璃杯带给母亲。想象着也许母亲收到了琉璃杯会对他笑,会叫他的名字。可是他该怎么出宫呢?他曾想过去找皇后殿下。可近日来他总也碰不上她。李镇业和李守基又来找茬了,他们还带了好多太监!他暗暗捏住拳头,只要不被打死,多打败一个就算赚了!
他的拳头快准狠的打在李镇业的脸上,脚踢在李守基的腿上。听着他们疼的吱哇乱叫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只是更多的拳头砸下来的时候,还是疼。
“你们...
“你们在干什么,不许欺负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挣扎着睁开眼,那抹熟悉的黄映入眼帘。
“呀,孤当是谁呢?原来是沙西王家的男人婆!”
初月气鼓鼓的看着李守基,太气人了,真是太气人了!
“娘亲~~~”
初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的朝着不远处喊道。
“咔咔卡”沉闷的金铁摩挲声响在他耳边。他的眼盯着那抹黄。只见初月快步走了过去扑向了穿着铠甲的人。
“守基!镇业!”
是皇后殿下。他得救了!
他挣扎着起身,身体却疼的像是要散架一般,刚刚直起身想要站起来,脚却是发软一个踉跄便要扑倒。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快速的扶住了他。他的手碰到了坚硬的铠甲。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他抬头心有恐惧,却见一双温柔又悲悯的眼睛望着他。初月清脆的声音响起:
“鹫儿,你没事吧。”
他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原来她听到了,她记住了。
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帮他擦去了血痕。手中的温暖残存在他脸上久久不散。
“你叫鹫儿啊。”
初月的娘亲的声音很温柔,但比起他的母亲还是缺了些妩媚。
他点点头。
御花园的凉亭里,初月嗔怪的看着他:
“那天我说了让你等我,你为什么不等?”
他沉默。
“你说话呀!”
初月追问。却听初月娘亲温柔的劝道:
“好啦阿月,别问啦。再问鹫儿该害怕了!”
初月嘟着嘴,双手环胸将头狠狠的别到一边。
皇后殿下在不远处教训李守基和李镇业,他看着那一身泛着光的银甲,看着悬于初月母亲腰间的长剑。胸中的鼓动愈发强烈。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你是将军吗?”
初月眼中泛着光骄傲仰头:
“我娘是沙西部最厉害的将军!”
他有些迫切:
“那我能跟你去打仗吗?”
初月的娘亲笑了,思索了一会儿道:
“嗯?你回去问问你的娘亲,如果她愿意,我就带你去!”
他闻言低下了头,眼中的光芒暗淡了许多,他咬着唇握紧拳头。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说话算话!”
日子日复一日,他仍在等待母亲愿意见他的日子。皇后殿下为他找了个师父。师父是皇宫的朱衣卫,打起人来也很狠,很疼!但她教会了他反抗,反抗欺负自己的人,反抗不公平的命运。所以他偷了马跑出了皇宫,他想去找母亲。可师父却把他抓了回去。师父太厉害了,他得努力打败她才行!
和师父一起的日子,即便被揍得很惨但他却很开心。日子开始有了盼头。他在一天一天的变得厉害。就算是李守基和李镇业叫了再多的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再不会鼻青脸肿的见初月了,他很快就能跟将军一起去打仗了!可是……
“左使,沙西部决策失误。将军为了断后牺牲了!”
他站在门外,听着这一切脸色煞白。他忽而想起那时的笑容和那双温暖粗糙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那抹鹅黄闪现在脑海,他极速向外跑一直跑。可师父拦住了他。
月夜下,辽溅、皇柝、星旧和潮涯的四族联军成功集结于刃雪城城门,黑压压的军队,悄无声息的站在原地,一派肃杀之气。
刚刚举行了登基典礼的火族士兵,似乎极为懈怠。一刻钟了,依旧没人通过瞭望台发现他们。
为首之人正欲施展号令,烽火突然亮起!
成排的火族士兵出现在城墙上,弓箭拉满,对准门前的数千士兵。
“父王猜测得果然没错,”烁罡舔了舔嘴唇,“想必人鱼公主也与冰族勾结了吧,也不知父王还要不要留下她。”
艳炟朝烁罡冷笑几声,并未作答。
眼见敌人依旧不动,火族士兵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射箭。
迅猛的箭矢带着火苗把士兵们扎成了刺猬,却引起了大火。...
迅猛的箭矢带着火苗把士兵们扎成了刺猬,却引起了大火。
火光映衬下,士兵们露出了真面目,居然是几捆稻草制成的!
而那个发号施令的将领早已不见踪影。
“居然敢耍我们!”
“不,不对劲,”艳炟突然回头看向刃雪城内,大殿依旧灯火通明,始终平静。
“父王有危险!”
一个时辰前——
岚裳坐立难安的在殿中踱步,身上已经换成轻便的衣物,神力溢出,涟漪的水光围绕周身。
人鱼圣尊一直教导她,除了貌美如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可是如果火王真的要娶她,圣尊会同意吗?
或者说,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万一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变故,如果樱空释要牺牲,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
正在烦恼万分之时,樱空释悄然来到洞房,看到正在踱步的岚裳,他不禁觉得很有趣。
掌心发痒,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人鱼族的鲜血,最是美味。”
他从身后抱住了岚裳,岚裳被吓到了,转头却看到了自己的脸。绝美的脸庞平添了一丝邪气和暴戾,显得尤为失真。
“岚裳。快走吧,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樱空释嗓音略有些沙哑。
岚裳并未发现什么,点了点头,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拉住了他的手,樱空释只觉如触电一般,压根没料到。
“樱空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眼底的清明一闪而过,只觉周遭杂乱的声音停滞了一刹,万籁俱静。
……
辽溅、皇柝、星旧和潮涯夜半闯入刃雪城,肆意击杀着城中巡逻的火族士兵,下手毫不留情。
四人中唯独不见月神,她早有任务,便先行离开。
卡索和梨落奔走在前往刃雪城的路上,卡索为了抑制噬神剑的威力,伤势一再发作,梨落最终停下了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卡索,你会死的。”
“无需担心,梨落。”卡索撑起身子来,轻抚她的脸。
梨落双眸微红,满眼的心疼与担忧。
“为了三界和平,为了我的兄弟,这条路耶必须走下去,”卡索坚定的说着,突然眸光一闪,伸出手指向前方。
“神界的太阳出来了,刃雪城,就要到了。”
只见远处,几柄剑刃鼎立在天地间,刺破云层,准许诸神投下辉煌的剪影。
……………………
作者碎碎念:考完试先更一下吧,参加了那什么灯塔计划,诶,难办啊。
樱空释没想到,人鱼族的海面居然有几棵樱花树,海风吹拂,花瓣纷飞。前世飘渺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眼前却错不及防的闯入一个明媚的身影,将他从无尽的寒冷与酷热中解救。
“樱空释,不是要扮成我吗?快来。”
岚裳身着蓝色轻纱,绝美的脸庞上一抹光晕,简直如同神最得意的造物。看着她轻盈曼妙的身姿,他有点想别过脸去,但是还是强硬的克制住了。
这就是今早岚裳来找他的原因,背后也有圣尊的授意。不过樱空释知道,岚裳只怕是被诓来与他培养感情的。
二人朝着海日升起的方向走去。
岚裳想要跳支舞,其实不过是转圈圈而已。
初生陆地的小鱼哪里会跳舞,只不过是上辈......
初生陆地的小鱼哪里会跳舞,只不过是上辈子那个不知好歹的人教的。
谁知樱空释竟然拉住了她,岚裳错愕的看了一眼他,眼底的疑惑不加掩饰。樱空释轻笑一声,直接了当的说,“跳舞,当然是两个人在一起更好。”
朝霞映衬下,岚裳没有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只记得少年温润清朗的眸中满是星辰。
他轻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岚裳也无意推辞,笨拙的跟随着他的舞步。
樱花树下,仿佛一对璧人。
只是陆地并不平整,岚裳没走几步便踩空了,柔软的脚踝一歪,直挺挺地要往地上摔去。
果然人鱼族还是只适合待在海里吧。
就在这时,樱空释拉住了她,他叹了口气,撇了一眼她裙底,“这脚还是太虚了,要不你还是用游的吧。”
“樱空释!”
二人正在小打小闹,人鱼圣尊已经从侍从那里听到了消息,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了一点,只要二人相处融洽,爱与不爱那又如何。
她知道,人鱼拥有的只有无尽海,和一具美丽的身体。战斗力低下,能生下灵力最强的孩子,究竟是恩赐还是诅咒……
人鱼宫殿内,卡索悠悠转醒,看到梨落安静的坐在他身旁。他不禁想伸手触碰她,可是千疮百孔的身躯一动就钻心的疼。
“卡索……殿下,你醒了。”
“唔,我没事,就是感觉做了很久的梦……”卡索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要梨落不再担心,可苍白的脸色还是让她心疼不已。
“梨落,告诉我,火族是不是向人鱼族提亲了。”
梨落眸中闪过一丝躲闪,“没有,你猜错了,岚裳始终想要嫁的人是你。”
“你骗不了我,火王好美色,他肯定不会放过岚裳的。”
是夜,人鱼宫殿灯火通明。
樱空释即使作为流落的冰族王子,也从未受到苛待,相反日常用品也都极为奢侈。侍从恭敬的端上晚餐,殿内便只剩他一个人。
看着眼前丰盛的佳肴,他却想起远在刃雪城的母亲,母亲虽有不对,却也最是疼爱他。百年光阴,母子相依为命,也相互慰籍。
似乎是又想起什么,他突兀的笑了起来。略施幻术,化作一名普通侍从,悄悄向人鱼公主的宫殿潜去。
人鱼公主的宫殿更是奢华,岚裳似乎把卡索安置在了她旁边,樱空释先去探视了沉睡的卡索,白天他就一直守护在这里,此刻扮作侍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岚裳百无聊赖的坐在梳妆镜旁,肌肤胜雪,美的不可方物。只是秀眉微蹙,似乎有什么心思,可......
岚裳百无聊赖的坐在梳妆镜旁,肌肤胜雪,美的不可方物。只是秀眉微蹙,似乎有什么心思,可惜少女的心思又有谁能懂得。
姿容绝色,地位尊贵的人鱼公主,似乎也拥有一道看不见的枷锁。
透过门的缝隙,樱空释的眼眸一刹那温柔起来,他真想站在她身旁,看看到底什么能困住她。
旋即,他又自嘲的笑笑,岚裳又怎么可能需要他的呢?
这时,侍从们纷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樱空释警觉,也随着他们行礼。
“参见人鱼圣尊。”
圣尊也没有正眼瞧他们,只是摆了摆手,匆匆进了岚裳的房间。樱空释只听见一阵悦耳的说话声,是岚裳。
“岚裳,我的岚裳,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还饿吗?”人鱼圣尊温柔的问道。
岚裳摇了摇头,不似从前那般撒娇了,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一样,那一定是有事情可供忧愁了。
“岚裳,你是个大孩子了,你值得世界上美好的一切。”人鱼圣尊宠溺的笑道,“有钟意的人吗,樱空释和卡索,你喜欢哪个?”
樱空释喉咙有些发紧,也许是岚裳的重生给了他一点信心,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岚裳,不知为何,很期待他的答案。
岚裳,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岚裳惊讶的长了张口,旋即扑到圣尊怀里,眼眸凝出泪来,天真的说道,“圣尊,我可不可以不嫁人,我想一直陪着你。”
圣尊轻轻拍着岚裳,说道,“也好,可是将来还有谁能照顾你,长久的陪着你呢?”
岚裳低声说道,“既然如此,嫁给樱空释也好……”
人鱼圣尊听后一阵恍惚,只是岚裳的想法,她自然要为她保驾护航。卡索也好,樱空释也好,都是为了让她成为冰后……
之后的谈话,樱空释没有再听了。
他只觉一阵心烦意乱,没来由的解除了幻术,朝着宫殿的海上走去。
碰——
碎石纷飞,人鱼族千年形成的礁石就被他这样运用幻术打碎了。要是让人鱼圣尊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帮他们清理礁石,只怕早就气糊涂了。
像从前一样充盈的力量,他如今运用得很娴熟。只不过知道了力量从何而来,他心境有些复杂。
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阵声音,他警觉的回头,看到竟是梨落站在那里,于是也就放松了。
“梨落,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出来散心,倒是你,跑着来搞破坏呢?”
樱空释笑了笑,风吹动几缕发丝,“联系一下幻术,应该不要紧吧。”
梨落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想娶岚裳,也不能操之过急呀。”
樱空释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决定权在她,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梨落却突然正色道,“对了,释王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卡索说,他和火王战斗时,一道白光闪过,重创火王,你有没有看到那是什么人?”
樱空释顿了顿,回头答道,“没有看到,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梨落点了点头,提醒道,“要小心变数。”
次日,岚裳悄然的来到了樱空释的宫殿。
当岚裳为让他吃瘪而偷喜时,有人已站在她身后。
“在高兴什么呢?”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岚裳吓了一跳,在回头时扭到了脚,扑到了床上。
“你,你故意吓我!”岚裳恶狠狠的指责樱空释,还不忘揉了揉摔疼的肩膀。
“哦,”樱空释挑了挑眉,“那你也是故意走到我床前了?”
岚裳形容的坐了起来,“这里是人鱼宫殿,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作者碎碎念:故事线开始偏差了,这一段是先找岚裳商量的。文笔提升得不是很明显,暂时这样吧。话说原著写得真好呀,有种黑童话的感觉。但左思右想下还是选择了镜头式写法。
“岚裳。”
轻柔的呼唤从身后响起,岚裳揉了揉眼睛,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飘渺修长的身影,一别经年,恍若隔世。
“樱空释。”
她呢喃道。
他一如既往的一副温柔眼眸,那副纵容仿佛只为她而留。
此前她曾怀疑,是因为卡索。樱空释娶她为冰后只是为了稳固地位,或者让她不要再纠缠卡索
而今,似乎有了别样的解释。
海上的夜空星月齐明,岚裳独自坐在礁石旁,鱼尾如轻纱般在水......
海上的夜空星月齐明,岚裳独自坐在礁石旁,鱼尾如轻纱般在水中摇曳,只是一处鳞片突兀的断掉,在海浪的拍打下渗出血丝。
他沉沉目光落下之处,岚裳慌忙遮挡。
“卡索怎么样了?”
“皇柝说,治疗很成功。”
“岚裳,你似乎并不意外。”
“唔,可能是第六感吧。”岚裳含糊道。说着,鱼尾轻轻的摇摆起来,上半身依旧优雅。
“岚裳,我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此事必须经过你同意。”
人鱼宫殿,人鱼圣尊正坐在王座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樱空释。
“樱空释,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族公主岚裳,为了你们冰火战争而涉险吗?”
威严的声音自殿堂上响起,樱空释却不卑不亢,从容行礼,真挚道。
“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永远不会让岚裳遭遇危险,即使有,我也会挡在她面前。”
人鱼圣尊被气笑了,她用幻术凝成一只锦鲤,雪花飘飞,小鱼儿幻化成一只翱翔的霰雪鸟。
“看到了吗,你与岚裳,便如飞鸟与鱼,永远不可能一起共舞。不要再肖想岚裳了。”
话罢,她扬手一挥,霰雪鸟化为飞雪,消失于无形。
樱空释扬唇轻笑,并没有因此退缩。
“火王死后,我会成为冰王,我会是三界共主,届时,谁还更有资格求娶岚裳呢?”
樱空释略施幻术,幻化成为岚裳的模样,模仿着岚裳的语气说。
“圣尊真要把岚裳许配给火王吗?”
人鱼圣尊眯起眼睛,嘴上不饶人,语气却先缓和下来。
“樱空释,你是在威胁我吗?”
“是否可以,全凭圣尊权衡。”樱空释解除幻术,恭敬行礼。
位高权重小侯爷*刁蛮单纯小县主
先婚后爱,直接锁死
“你最好好好给我说话。”不过出门逛个铺子,她随舞刀弄枪,也好歹也是个女儿身,这群人怎么能说这些话,她可是金明县主,有气当场撒,心下懊恼,手随心动,直接抽出鞭子想教训,却别一双白玉的手牵扯主不得动弹。耳边响起那许久未曾听到的清冷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慢,害我在外面等那么久,不是说了我不懂这些什么金啊玉啊的什么的,只懂这个。”随手将刚刚买的月季花簪于此刻气恼的不行的县主发髻上,这样也蛮好看的嘛,李同光难得的今日心情好,谁曾想还碰到这一出,这些讽刺的话他从小便听得多,可他这位未婚...
“你怎么那么慢,害我在外面等那么久,不是说了我不懂这些什么金啊玉啊的什么的,只懂这个。”随手将刚刚买的月季花簪于此刻气恼的不行的县主发髻上,这样也蛮好看的嘛,李同光难得的今日心情好,谁曾想还碰到这一出,这些讽刺的话他从小便听得多,可他这位未婚妻可不一样,这不,立马就惹毛了,要不是他们还要合作,他才不管呢。
“这不是挺好看的嘛,若不喜欢,就扔了吧。”这一出洗演完了就得走了,小侯爷我今日心情好又日行一善了。
“哎,李同光,你等等。”少年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包裹着初月,让初月一时呆愣主了,待他转身离去初月才反应过去,小跑追上去。
“刚刚,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初月向来心直口快,“还有,之前,对不起。”恩怨分明。
“本侯才没那么小心眼,不然你怎么还能再本侯面前蹦哒。”李同光今日心情大好,本就如玉的面庞因着惹上了笑意而越发的让人沉沦。
“你今日心情又很好了。”初月眉眼带笑,因着刚刚李同光帮了她,又或者是因为今日的李同光格外的良善,初月双颊微红,虽平时与他经常斗嘴,但心中也早已认下了这个未来的夫君。
“是呀,今日心情好。”说罢还轻手抛了抛手中的吉祥如意荷包,那是他最敬爱的师傅所赠,之前从未好好看看这位县主,他的未来妻子,今日倒也觉得她不是那么的讨厌。
“如是以后我们找到了合适的相处方式,我们是可以做到相敬如宾的。”李同光缓缓走向初月道。
在李同光靠近的时候,初月听到自己的心在快速的跳动,这是心动吗?
后来马场较量,他允她可以常来,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好好感谢他的财主,她听见他说她比她哥哥要厉害,他让她赢了比赛,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
他最擅长逢场作戏,最喜探人心思,唯独初月,他的小妻子,刁蛮任性偏又单纯可爱,三三两两语就惹得她心许他,虽是只为了初家背后点势力,不过,往后的日子倒也是有趣的紧。
彼时少年人不懂何为情爱,只觉得逢场作戏大家各取所需。
“县主,你看看你脸红的比这红绸子还红呢?可是已经心悦小侯爷了。”身旁的侍女打笑她道。
“他也没那么坏嘛。”少女一系黄衣俏皮可爱。
远处玄色衣裳的小侯爷看着远去的黄衣少女嘴角上扬,眸中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贾琏这天有至友有喜事,去祝贺时喝多了,一直到晚间方散,觉得头有些晕,遂也不敢骑马,叫了辆马车就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酒已清醒了几分,但兴儿不放心,还是搀着他。
贾琏低着头,脸上红扑扑的。
凤姐见了,还只当是真喝多了,一面教训兴儿不知道给爷挡酒,一面费力地把贾琏往屋里扶。
兴儿千言万歉地告了罪,方才出去。
凤姐又吩咐平儿把煮好的醒酒汤端来。
看着贾琏晕晕乎乎的样子,凤姐又心疼又恼。
这人真是,喝起酒就不知节制。
费了好大力气替他脱了外衣,又叫丫鬟打水,自己替他擦了脸颊和手。
“下回再喝这么多,就真不管你了。”
凤姐一边擦拭一边教训他。
贾琏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不过懒懒的...
贾琏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不过懒懒的不想动,想让凤姐服侍他,就继续装作不省人事。
听凤姐这样说,贾琏好像有些意识,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
凤姐扑哧笑了出来。
“若还想让我管你,下回就别喝那么多。”
说罢往贾琏脸上轻轻拧了一下。
拧完才觉得这人皮肤手感甚好。
心里忍不住想。
“怎么他一个男人,肌肤比女人还细滑,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想着他现在醉酒,咬下去也不会醒,就大着胆子张嘴咬了下去。
果然软腻腻的,口感甚好。
凤姐羞得粉面通红,咬起来这么软,怪不得贾琏平日里总爱咬她。
凤姐此时趴在贾琏身上,已觉荒唐,就要起身,却被贾琏一把抱住。
凤姐心里一惊,难道已经醒了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二爷,发现贾琏无甚反应,才慢慢放下心来。
于是便挣扎着要起来。
贾琏装睡着,突然感觉有人咬了自己的脸,微微睁眼看看,不是凤姐还是谁
想不到凤姐平日里端庄大方,背地里竟对自己如此急色,一时心神意动,就把凤姐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凤姐挣扎不过,便涨红了脸道。
“快把我放开,弄疼了我明儿有你好看的。”
贾琏充耳不闻,反而抱着凤姐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贾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似乎才看到凤姐一般,眼底直冒小星星。
“老婆……”
声音黏黏腻腻的。
凤姐此时看他这样,心里火也去了大半,放柔了声音哄他。
“二爷,快起来,平儿去端醒酒汤了,等会叫她看见成什么样子。”
贾琏将脸埋在凤姐颈间蹭来蹭去,贪婪地呼吸着香味。
“不要……”
凤姐已腾出两只手,伸手要把贾琏推下去,可好似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重的无法。
“二爷,你快起来,压着我了。”
只盼能唤醒贾琏素日对她的疼惜。
可贾琏依旧像没听到一样,反而更加黏糊地贴着凤姐。
“老婆,我好喜欢你呀……”
凤姐没想到贾琏醉酒竟是这样的。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莫非贾琏这是真心话吗?
于是便强忍羞意,声音几不可闻。
“有多喜欢”
贾琏低头看向凤姐,见她眼神里果然又羞又喜。
想让凤姐知晓自己的一腔真情,平日里说着太肉麻,不如此刻借醉酒说出来好了。
便去亲凤姐脸颊。
“心眼里全都是你,不见你就想,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凤姐此时芳心甜坏,也不再伸手推他,只定定地看着他。
于是贾琏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平儿端来了醒酒汤,先不进去,将耳朵贴近听了听声音,待听见屋内在做什么,一颗心都羞了。
“还让人端醒酒汤呢,分明是把人支走好圆自己的事,哼,下回再叫我做事可不能了。”
说罢到底仔细关了门,去厨下烧水去了。
凤姐听见外面的声响,羞得不行,平儿定是听见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明儿叫我怎么见人。”
贾琏闻言笑了笑,身下又添了几分力气。
刘姥姥方走,贾琏就回了。
看着下人们收拾待客的东西,贾琏走到里间,同凤姐一起坐在塌上,也去抱着她怀里的手炉暖手。
“方才谁来了?”
凤姐靠着后面的软枕,有些没精神。
“一个姥姥,从前和太太有些交情,今儿上门来瞧瞧,想是这时节连日干旱,鼠盗蜂起,揭不开锅了,这才带着孙儿过来了。我看她大老远跑一趟,又是头一回张口,许了二十两银子。”
贾琏点点头,他们家这样的亲戚多了,凤姐都能应对自如。
“午饭用了吗?”
凤姐摇摇头。
“还没呢,我略睡会,没精神了。”
贾琏伸手将人捞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她额头。
“不吃饭怎么能行。这几年你跟着太太管事,三餐总不应时,昨儿晚上不是还说胃疼吗?今儿我在......
“不吃饭怎么能行。这几年你跟着太太管事,三餐总不应时,昨儿晚上不是还说胃疼吗?今儿我在家,可不能叫你再躲过去。”
一面又吩咐人将饭桌抬来。
“若累了,就在这儿吃,不必下去了。”
凤姐觉得盘腿坐在这儿吃饭有失规矩,可贾琏心疼她太累,不让她再动。
凤姐只好半推半就坐下了。
有贾琏在一旁殷勤布菜,又同她说些近日遇见的乐事,凤姐这顿饭吃的不少。
放下筷子漱了漱口,凤姐摸着自己的脸。
“日日都这么喂我,将来不知胖成什么样呢。”
贾琏已让人把矮桌撤了,瞧见屋内没别人,遂又过来贴在凤姐身上。
“其实要我说,有点肉倒好,晚上抱起来倒舒服。”
凤姐去推他。
“大白天说什么疯话,叫外面那干小蹄子听见还不知怎么笑话呢。”
贾琏笑嘻嘻地又去亲亲凤姐,搂着她道。
“那起来活动活动,消消食?”
“好。”
凤姐刚穿好了鞋,就被贾琏一把抱起来。
凤姐怕摔着,连忙抱着贾琏的脖子。
“我有个消食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你先把我放下来。”
贾琏将人抱到床上,替她褪了鞋袜,又来解她衣裳。
“这法子需得小声说,别叫外头人听见了。”
最近,贾琏不知道从哪弄来几件极私密的寝衣,缠着凤姐穿给他看。
凤姐怎么能答应,那么点布料,哪儿都遮不住,恨不得拿剪子剪了。
贾琏死死护着,抱着凤姐心肝乖乖的乱叫,凤姐羞也羞死了,就是不肯答应。
贾琏也明白,平日里想改个样儿凤姐都扭手扭脚,想让她纡尊降贵穿这些衣裳,怕是不能。
可是也不想死心,于是偷偷买了件极精致的xx册子,放在凤姐床头搁擦脸油的抽屉里,凤姐每晚必护理一番才睡的,因此放在这个抽屉里她一定能看见。
这晚,凤姐早早地洗漱上床,拉开抽屉准备拿盛擦脸油的琉璃缠枝薄胎瓶时,视线落在一旁的图册上。
“什么东西?”
凤姐将图册拿了出来,封面什么都没有,本以为又是贾琏读的“之乎者也...
凤姐将图册拿了出来,封面什么都没有,本以为又是贾琏读的“之乎者也”那些书,孰料翻开了,竟是一幅幅妖精打架的图画,旁边还题着一行行小字。
“这下流胚子,竟把这东西放在我匣子里。”
凤姐从脖颈红到粉面,连忙丢开书,胡乱塞到下面的柜子里,将被子拉过头顶,又羞又臊。
被子是今日拿出去晒过的,可凤姐隐隐约约闻出了贾琏身上的味道。
“呸。”
凤姐将被子拉低了些,翻了个身,脸朝着里面。
“今儿一定不再跟这下流种子说话。”
一面这样想,一面又等的困了,不知贾琏怎么还没洗漱完。
转身往外探头看了看,贾琏似乎还没有洗完的迹象,心头不知道哪里钻出一股气。
“我先睡,才不管他。”
不消半刻,贾琏洗漱好进来。
凤姐听见了房门落锁的声音,仍旧装睡不起来。
贾琏看她这样,以为是睡着了,索性吹了蜡烛,上床过来搂着她。
一手穿过凤姐的腰,将人搂在怀里,又亲了亲她粉腻腻的脖子,也睡了。
凤姐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骂这登徒子急色,睡觉也不老实,可另一面心里又十分甜蜜。
————————
第二天晚上,贾琏洗漱完进来,想拿床头的册子,才发现不见了。
“我前几日放在这里的册子你瞧见了吗?”
凤姐连眼儿也不抬,语气淡淡道。
“不曾。”
贾琏把两个抽屉都翻了也没有,心里纳罕。
“莫不是家里进贼了?”
凤姐佯装不知,问他。
“是什么册子?”
贾琏继续翻找,没看凤姐。
“前几日买来的好书,要给你学习呢。”
凤姐听了,伸手就想拧他。
“呸,什么好书,亏你还是大家公子呢,就这样不尊重,说出去成什么样子。”
贾琏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看过了,于是坐在床边搂着她问。
“看来二奶奶已经看过了,如何?好看吗?”
凤姐用力将人推开,又捞来手边的枕头去砸他。
“贾琏,我看你是皮痒了。”
“哈哈哈哈哈哈。”
贾琏大笑着夺过凤姐手里的枕头,一个猛扑将人压在身下。
“你不看也使得,我教你就是了。”
帷幔轻摇,如胶似漆。
回忆:
“主上,属下寻到赤月剑了。”朱殷恭敬地将苦苦寻来的宝剑呈予李同光。李同光将剑身从华美精致的剑鞘中拔出,昏黄的烛光里,宝剑的寒光格外耀眼,李同光勾了勾唇,眼眸染上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连带着朱殷也愉悦起来。“她应该会喜欢的吧”,李同光想起那次偶然碰见初月在兵器铺前挑来挑去都不中意时懊恼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是那个传说中酷爱“舞刀弄枪”的金明县主。
李同光放回宝剑,微微挑眉对朱殷说:“以你的名义将这剑赠予穆昂。”“啊?”如果不是望见李同光坚定的神色,朱殷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主上自己不要也就算了,千辛万苦寻来的宝剑居然……居然送给初贵妃身边的护卫也...
李同光放回宝剑,微微挑眉对朱殷说:“以你的名义将这剑赠予穆昂。”“啊?”如果不是望见李同光坚定的神色,朱殷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主上自己不要也就算了,千辛万苦寻来的宝剑居然……居然送给初贵妃身边的护卫也不送给他!朱殷气得虚踢了一下身旁的桌腿,却还是沉声应下了李同光的命令。
直到后来,朱殷随李同光去国公府拜访初国公时,偶然瞥见初月头上明晃晃的发钗才知道,原来,主上真正想要送的人是金明县主啊。虽有不解,却还是乐呵呵地笑了,毕竟,主上若是与县主搞好关系,对他和小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李同光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样做,以这样的方式,初月并不会知道他的好意,也就不会承他的情,说不定还会因为婚约的事再与他起争执,还会与他因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斗嘴。可他确确实实这样做了,没有丝毫犹豫,而且乐在其中。
在往后的岁月里,初月的头上总是簪着那支明亮耀眼的凤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李同光总能看见那个无畏无惧身骑黑马,挥舞赤月奋勇杀敌的女子。
现在:
“同光,你不在的日子里,是踏雪和赤月陪我守住了故土,而我竟不知,赤月也是你的心意。你救过踏雪的命,把乘风带到这个世界上,还把赤月带到了我身边。我却总是后知后觉,无论是繁华安定的都城,还是战乱频发的沙西,无论是过去的相守,还是三年的分离,我的身边都有一个你。”初月躺在李同光怀里与他轻轻耳语,若不是小星那次随口一提,初月怕是永远不会知道。李同光这个人,那时候就总是嘴硬心软,他不说喜欢,却在默默记着你所有的喜欢。言语也许会作假,可心和行动却骗不了人,李同光啊李同光,我这辈子注定是栽在你手里了,初月心里暗暗想,不过,得一人如此相待,得一心如此长久,她很幸福。
李同光亲昵地与初月贴脸颊,还时不时用手去抚摸她的发,这轻柔的触感,是在梦里的重逢不能体验到的。李同光的心落到实处,初月手掌隔着月白的寝衣感受到他怦怦跳动的心脏,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一层绯色,李同光的身体热得不像话,初月隔着寝衣都被烫到收回了手。初月看着李同光炙热又带一丝戏谑的眼神撇了撇嘴,男妖精,真会勾人!李同光似是读懂了初月的心思,眉毛微挑轻笑出声,将初月往怀里按了按,“阿月,跟我讲讲这三年发生的事可好。”那些锁在暗格里被反复翻动到泛黄的捷报书并不足以寄托李同光沉甸甸的思念,笔墨中的一字一句只能依靠想象化形,他无从得知初月在一场场战役中所受的伤,所吃的苦,以及遇见的困难。而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在离他的心最近的位置,他想这样抱着她,亲耳听她诉说三年里她面对的一切。
烛火暗了又明,谈话声冲破夜的寂静,带来了初升的太阳。当温和的光撒在初月脸上,她才惊觉李同光听她说了整整一夜的故事。“李同光……”初月的声音因为彻夜的长谈变得沙哑,李同光自然地亲了亲她的唇,右掌盖住她的双眼,黑暗在初月眼前铺开,李同光感受她抖动的睫毛,轻轻揉了揉,“阿月累了,睡吧。”
李同光这半生有许多的遗憾,从未见过生父是遗憾,怄气没能见到师父最后一面是遗憾,认不清自己的心意将初月推远是遗憾,没能从大火里救出初月是遗憾,因着理想错过三年里有关初月的一切也是遗憾。可他也有许多的欣喜,这欣喜的源头,大约是初月从未放弃过他。在明心和懂爱之前,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闯入自己的世界,因此有了第一次的错过,可自此往后,他的身边都有一个她。父亲母亲抛下他,师父抛下他,而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在初月这里,他的心情他的感受都变得重要,他受的大大小小的伤不再被忽视,甚至他是否吃饱穿暖都成了天大的事。不是李同光拯救了初月,是初月给了李同光一个家,让他也成为被爱的那一个。
当李同光在初月面前将内心剖白,初月微笑着摸上他的脸颊,踮脚在他耳边低语,“殿下又说错了哦,是李同光爱初月,初月也爱李同光,我们才有了一个家。”
三年间,无数安国将士的前仆后继与无畏奉献给沙西带来了暂时的和平,可战后重建、休养生息必须有人来指挥领导。初月和李同光联手铲除了沙西内部的蛀虫,任选有才能的人接管沙西分部。初远将王位传给了初旭,带着郑文淑的莫邪剑云游四方,他说,文淑这一辈子都在为沙西、为安国倾尽心力,现在天下太平,他想带着她未了的心愿去看一看安国以外的世界,李同光派遣护卫跟随,被初远婉拒,他说,这一次,他要好好享受和文淑的二人世界。
初月和初旭虽然也有些担忧父亲的安危,但还是尊重父亲的选择。这些年,阿爹他过得真的好辛苦啊,现在,他终于自由了。
沙西安定后,初月的日子也逐渐安稳下来,她将自己从立志当女将军到真正护卫安国太平的心路历程编写成册,支持女子走出宅院,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她也同任如意一般在安都设立了一所女子学院,名为“桌然堂”,现在的她,每天在学堂和军营两边跑,忙得不亦乐乎。对于她所做的一切,李同光自然十分支持,只是偶尔也会耍小性子说初月冷落了他。每当这时,初月总会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回怼,“我再忙能有摄政官大人忙吗?殿下既要处理政务,又要与那些人送来的歌姬周旋,可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嘛。”见初月傲娇吃醋的模样,李同光忍俊不禁,“那些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的眼中,我的心里,都唯有阿月一人而已。”
日子不疾不徐地流淌,月季开了一季又一季,而初月和李同光在成婚的第五年春日,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一个宝贝。在外云游的初远收到信件后欣喜若狂,即刻启程回了安都。
彼时,初月正躺在醉翁椅上晒太阳,享受这惬意的时光,突然,上方撒下一层阴影,初月眯了眯眼皱眉抱怨道:“李同光,你挡到我的太阳了!”闻言李同光自觉地在初月身旁蹲下,手轻放在初月的腹部感受生命的律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他和初月有孩子了,以后他又多了一个家人。
“傻孩子,你以后要和金明县主成婚的,你们会有很多的孩子,你会有很多的家人,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师父曾说过的话在此刻变为现实,李同光竟然有些感动,掺杂着对初月的心疼和对新生的期盼,他再一次落下了泪。初月指尖微动,直起身将他拥入怀里,自她怀孕以来,李同光就变得十分焦虑与不安,可医士明明就说过,这是女子怀孕才会有的表现,难不成她和李同光性别互换了初月为这件事苦恼了好久,但在看见李同光将自己的医案来回翻看,在看见数十本养胎书籍上大大小小的记号后,她才终于明了。于是拉住他的手,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李同光,医士说了我是习武之人,身体好着呢,而且,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好……”李同光为初月擦去额间的汗后在上面落下一吻,“阿月,我信你。”
如医士所预料的那样,生产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巨大的痛处仍然将初月的体力消磨殆尽,在听见婴儿啼哭的那一秒,她终于松口气沉沉地睡了过去。看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初月,李同光收回了想要为她擦汗的颤抖的双手,他的掌心开始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混着泪一齐落下的,是颤抖的五个音节,“初月,辛苦了……”
李同光在床边从天亮守到天黑,眼神未曾离开过初月一刻,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只有清晰地听见初月的呼吸,这样的不安才会减轻些许。初月眼睫颤动,挣扎了一番后终于睁开眼,“嘶……”,醒来感受到的第一件事仍然是疼痛,生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阿娘那时生她和大哥,也一定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吧。“阿月,你醒了,伤口又疼了吗?我去喊医士……”初月轻呼口气缓解伤口的疼痛后试图说话,手却在声音之前拉住了李同光,“同光,不用了,现在没那么疼了”。说完朝李同光挤出一个笑容,李同光知道她不想让自己担心,于是将琉璃端上来的缓解疼痛的药一勺一勺喂给初月。
如初月和李同光所约定的那样,孩子的名字叫李初凝,小字棠棠,是她的外祖初远起的,“希望我们棠棠啊,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长大”。棠棠似是听懂了阿翁的祝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稚嫩却动人心弦,让整个国公府洋溢着幸福和乐的氛围。
李同光伸手触碰女儿粉嫩的面颊,柔软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心底,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似是在与他共享此刻的幸福。他回头看看笑意盈盈的初月,又看看怀里乖巧可爱的女儿,突然就找到了永久的秘诀,于是长夜漫漫,此生不再孤寒。
if线假如小时候初月和李同光就见过。有一些私设。上次投票时候有人投了。
宿国的天灰蒙蒙的。小小的人儿咬着唇被教养嬷嬷抱着上了回安国的马车。嬷嬷说,是舅舅派人来接他们回家了。母亲很开心,近两日对他的笑容都多了很多,他以为这一切会变好。可是今早临出发前嬷嬷却和他说母亲不能与他坐同一辆马车!
“鹫儿,不要怪你母亲。”
嬷嬷总是这样和他说。起初他不懂,后来他不想懂!
“闭嘴!”
在嬷嬷又一次这样与他说了之后,他终于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对着嬷嬷发起了脾气!嬷嬷无奈的叹气,从李同光的身旁离开了几步。鹫儿看着离远了的嬷嬷心里发酸。
【母亲不喜欢我,现在连嬷嬷也是。】
回...
回安国的路途不是很长,马车也不是很颠簸。偶尔停下来休息时,他总能看见母亲一脸期待的朝着安都的方向。
【安国应该很美好吧】他想。
一行人在夜晚自北城门进安都,夜阑人静的安都城对他来说有些可怕。空旷的街道,只有北风呼啸。
第二日一早,母亲开心的来寻她,第一次牵起了他的手。母亲手心的温暖缓缓的传入他的心。他开心的笑着。
【果然,安都是个好地方。】
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他的舅舅高大威严,他需要把头仰得老高才能看到舅舅的眼睛。舅舅的妻子站在他身旁,和蔼可亲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脸。温暖又柔软的手覆上来的时候,他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家。
“舅舅,你能做鹫儿的爹吗?”
安帝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小小的人儿,脸色逐渐阴沉,母亲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剩满脸的惶恐。只有皇后是心疼他的苦笑。
没过两天,几乎所有安国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世。面首之子成了无法抹去的烙印在他的身上,烙印在了别人的心里!
他被皇后接进了皇宫,但李守基和李镇业总喜欢骂他,喜欢和他打架!那就打嘛,总有一天他会打到他们认输!
“你个贱种,敢跟我们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李守基这人骂人最大声,打人他不行,打起来没有李镇业痛。他死死的抱着皇后赏给他的琉璃盏。
“还不放手!”
李守基大吼着抬脚就要踢他。他一个翻滚抓到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狠狠的丢向了李守基的额头!
“呜哇~~~”
李守基捂住头哭的大声。他趁机爬了起来撒腿就跑,嘴角是得意的笑。
【活该!】
跑了很久,他实在是累了便躲进了御花园某个角落,阳光洒落下来照着他怀中的琉璃杯。五光十色灿烂夺目。他小心翼翼的将琉璃被捧在手心,开心的自言自语:
“这东西这么美丽,娘亲一定会喜欢的。”
他望着琉璃杯出了神,却没发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他而来。鹅黄色锦衣纱裙的少女悄悄的来到他的身旁,一双大眼眨巴的看着他: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惊诧的抬头,连忙后退却因为后头的假山停住了脚步。他警惕的看着那女孩,手中的琉璃杯赶紧护在怀中。
“走开!”
那女孩却是笑:
“你叫什么名字?”
“我让你走开!!”
他有些不耐烦!对着小女孩怒目而视。小女孩也皱着眉,气鼓鼓的准备走。却忽然发现他脸上的伤。
“是谁打你了?你放心我不打你!”
小女孩温和的解释道,随后她指了指他怀中的琉璃杯。
“这个,是我阿娘征褚国带回来的战利品。”说着,脸上一脸的自豪之色。
“你阿娘?”
“嗯。”
他眼神犀利正色道;
“你骗我!皇后殿下说这是沙西部的将军带回来的。”
女孩的头却是自信骄傲的微微扬起:
“是啊,我阿娘是沙西部最厉害的将军!我是她最宠爱的女儿!”
他看着小女孩眼里的光,心中眼中满是羡慕。
“喂,你在这等我奥!”
小女孩突然说道。
他不解。小女孩却又上前两步,伸出手指了指他脸上的伤。
“这个~~~我去找我娘,他有疗伤的药。”
“不用!”他拒绝。推开她便要走。可小女孩反手却拉住了他的手,迫使他转身与她相对。
“说了让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松手便要原路返回。走了一半却回头看着他喊道:
“我叫初月,你叫什么?”
他看着那女孩,阳光下的笑明媚无比。
“鹫儿。”
他开口,声音很小。小到他不知道初月是否能够听到。
谢乔扣着杨澄的后脑勺,和他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只稍微降了点座椅的高度,稍微腾了点空间,而后开门步入副驾驶,长腿跨进来骑坐在他身上。这样省去了不少空间,接吻也更加方便。
热度继续攀岩,以最快的时速。
杨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他双目赤红地盯着谢乔。
谢乔坦然自若地抚摸了下他的脸颊,笑着道:“敢不敢?”
虽然侧面是防窥玻璃,但并不是密不透风,两人身形都足够高大,谢乔172的身材骑坐在杨澄身上,头顶抵着车顶,腰还微微弯曲了弧度。
杨澄看着她,热意挥散了他的理智,他喜欢这样的谢乔,愿意被她掌控,自己偶尔也能像个驯服者,想着占有主导权。...
杨澄看着她,热意挥散了他的理智,他喜欢这样的谢乔,愿意被她掌控,自己偶尔也能像个驯服者,想着占有主导权。
这样的挑战才有意思。
车里准备了足够的用品,谢乔压着杨澄坐稳。
车厢里有些闷,但也能忍受,谢乔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们旅行的那些年,找不着附近的住宿地,也经常和杨澄在车里将就,吃饭睡觉,干任何事情都将就过。
虽然艰难,但也刺激。
虽然前路漫漫,但也明白生命就该这样激情地绽放。
谢乔因为疼痛攥紧了杨澄的头发,但他头皮却一点也不疼,他知道她收紧了力度。
爱意将滚烫的身心尽数裏挟,这种刺激感让杨澄感觉自己如同深海中失了方向的船,分辨不清前路,只横冲直撞着。
车里开着空调,但依旧阻挠不了持续攀升的热度,谢乔按住他的脖子,笑容狡黠:“平常都是你这样对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这什么滋味儿。”
谢乔的腰很灵活,扭动的时候看得人血脉喷张,灵活巧劲,用力相对较猛,把杨澄伺候得不能自已,很快那些烦恼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情迷之中,杨澄伸着手掌挡住她的头顶,以免她持续被撞到头部。
“个太高了你,不好发挥。”
谢乔凑到他耳边:“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183大帅哥?瞧你这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车子紧跟着发出一些响动,不用想就知道从外面看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象,这次过后,杨澄觉得最先检查的不是谢乔把他车刮得怎么样,而是检查车轮胎要不要换。
可就在杨澄要释放感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人声,一对情侣这时刚好要出去吃夜宵,车正好停在他们隔壁。
谢乔捂住杨澄的嘴,停止动作压着他缓缓躺下去,但这样简直太折磨人了,杨澄欲罢不能,急迫地想要喊出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就着连接的地方,缓缓翻身把谢乔压下来,一瞬间姿势颠倒。
这下主导权在他手上,他可以控制力道来折磨她了。
捂住谢乔的嘴唇,杨澄坏笑着:“没力气了吗?我力气还多着呢!”
………
俩小时后,两人皆凌乱不堪,杨澄穿好衣服,把不能动身的谢乔抱进怀里,从车后座的盒子里摸出一份礼物。
“给你。”
“礼物?”谢乔上一秒惊喜,下一秒故作无奈道,“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知道你很忙了,”杨澄撇撇嘴,压着她的膝盖玩儿,“每天都在辛苦加班,忘了也没事儿,改天补回来吧!”
“……”大概是刚才哭多了,谢乔的眼睛到现在还很湿,睫毛上挂的泪水到现在也没怎么干,杨澄怕她又哭,哭了又得忍不住折腾,就催促道,“赶紧打开看看,你究竟喜不喜欢。”
谢乔满怀惊喜的打开,一道金黄亮光闯入两人视野,杨澄总能用各种礼物讨她欢心。
是一枚手工贝壳艺术灯,大相框的右下角用漂亮的贝壳摆出火的形状,左上角则摆了一只漂亮的蝴蝶,看着这些贝壳,谢乔觉得很熟悉,这些应该就是旅游那段日子杨澄在沙滩上捡的。
谢乔笑着说:“这是……飞蛾扑火?”
“是也不是。”杨澄道,“‘飞蛾扑火’在爱情里的寓意是明明知道爱一个人得不到结果,但还是自寻死路,义无反顾地爱上对方,但我们不是,你给我的爱不是‘死路’,是一片光明,所以我借用飞蛾扑火为灵感,把飞蛾换成蝴蝶。”
“是是因为道理还是一样,虽然你给我了机会,我们很幸福,但我从爱你那刻起也没想过结果,只想着不管结果怎样我都愿意尽力去爱你,这在一定意义上就有飞蛾扑火的感觉了。”
“夜灯点亮了这样的场景,飞蛾也变成飞旋在花海中的蝴蝶,所以我自甘坠落这段感情,你也恰巧给了我一束希望的光。”
谢乔对他的礼物爱不释手,认真看了片刻,按在怀里紧紧抱了一刻钟,今天差不多要结束了,谢乔道:“你把我抱回家吧!”
杨澄乐意效劳。
可到家后刚打开门,杨澄一愣,入眼的是另一束光,暖黄温馨,照亮了整间屋子。
桌上摆了一捧新鲜的茉莉花束,仔细看餐桌,几根蜡烛几乎燃到根部,桌上有煎好的牛排和意大利面,各种小食也将餐桌摆放得满满当当,凤尾虾、鱿鱼卷、炸薯条……饮料是谢乔最近学会的手打青柠汁。
胸腔里仿佛在翻江倒海,喉间涌起一阵酸涩,杨澄抱着谢乔杵在原地,竟愣愣地不敢上前。
她一个人究竟等了他多久?
久到食物冷却,蜡烛燃到了底……
谢乔却勾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肩膀,小声地说:“杨澄,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回应。
“你先放我下来。”
谢乔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前,从桌布底下掏出一枚手链,和那年暑假他编给她的一模一样。
杨澄忍俊不禁地笑出声,这人怎么那么可爱,哪有送礼物把东西藏在桌布底下的?
“你看看,是不是比原来编的好?”
谢乔舒展着眉眼笑望着他,眼底明显是在讨夸,杨澄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下一句话却说不出来,他要被感动哭了。
“你说话啊!”谢乔勾着他的手指期待地催促道,“不想说话给我个回应也行。”
她叹了口气:“那就亲亲我吧!亲我总可以了吧?”
这个要求谢乔没等太久,很快,她感觉脚底悬空,杨澄把她抵在餐桌旁的大理石台上火热激烈地吻了两下,又拦腰把她抱得坐了上去。
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印满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好饿啊……”
良久,杨澄放开谢乔,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谢乔笑了:“那怎么办?可惜食物都已经凉了。”
“我去热,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吃你。”
“嗯?”谢乔勾住他的下巴,“刚才车里没有喂饱你吗?”
“车里不算,”杨澄焦急道,他把手链交给谢乔,“乔乔,你给我戴上。”
谢乔很熟练地帮他戴好,并握着他的手在手腕上印上一个吻。
杨澄再也忍受不住,抱着谢乔直奔浴室,不多时,浴室里便水汽氤氲,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中途杨澄恢复了点儿人性,抱着谢乔担忧地问:“你没关系吧?刚刚好多次都……”
说着语气又焉下来:“乔乔,我不是故意的……”
谢乔却主动勾着他脖子吻他。
“就这样度过十二周年纪念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窗外弯月高挂,星星也觉羞涩,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去,不久之后,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再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倾盆而落,砸向亟需雨水滋润的大地。
窗外大雨瓢泼,窗屋内汗泪交叠,正在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美梦。
“如果结局早已注定,那真的有必要努力吗?”谢乔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冷静的可怕。
杨澄知道在谢乔开口的瞬间,她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谢乔,其实我们之间你才是那个最先抽身的人,”杨澄的目光落在谢乔身上,企图找到一丝她爱的痕迹。
可惜,他看不到。
谢乔听完杨澄的话后一顿,转身上了楼,没有回头。
杨澄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愈来愈远,他知晓自己的未来再也不会有谢乔这个名字了。
这个城市即使再热闹,可终究没了值得让杨澄留恋的人,只有无尽的孤独属于杨澄。
你真的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你的未来规划里真的有我杨澄这个人吗?
这些问题杨澄一个也没有问过谢乔。
所以...
所以他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敢知道。
因为结果一定是他承受不来的。
那天杨澄站在谢乔家楼下等了很久,从黄昏到深夜,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他看起来多少有点落寞。
杨澄掀起眼皮望向月亮,他想,如果恨比爱更长久的话,那我一定选择恨你。
爱不了的话,那就折磨我一辈子吧。
杨澄谢乔结婚了。
这是所有人都意外的结局,很难想象杨澄这样的人最后会选择用婚姻来束缚自己。
他那样不受控的人生,在遇到谢乔之后竟然会步入正轨。
若是十几岁的杨澄看到如今的自己,应该会觉得这是场噩梦,可二十七岁的杨澄却觉得这是幸福。
只是即便结婚了,往杨澄身上扑的女孩依旧很多,或者说这么多年来就没停过。
他站在人群中太惹人注目了,那张脸放在哪都不安生。
杨澄闻言笑了笑,他抬手,垂下眼睫,眼神落在那枚婚戒处,“你这样我太太会误会的。”
杨澄结婚这件事早在圈子里传遍了,可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杨澄可不是什么...
杨澄结婚这件事早在圈子里传遍了,可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杨澄可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而且结婚于他们这群人而言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谁会真的在意呢?
听到杨澄的话,众人愣了一瞬,笑着调侃,“杨少爷这是打算重新做人了?”
“没办法,家里那位缠得紧,”杨澄说这话时满脸笑意,似乎在显摆什么。
还是有人不信杨澄这个海王上岸,开口道:“你不会玩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杨澄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表,“行了,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说完杨少爷也不管身后的宴会,便驾车离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觉得这种宴会越来越没意思了,还不如和谢乔窝在沙发上玩游戏有意思。
那晚过后,圈子里开始疯传杨澄疯了。
只见他从座位上下来,绕着初月转了两圈,“小娘子长得不错啊,嫁人了吗?”
李同光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不好,多半要出问题。
初月也不是傻子,听他这么问多少猜到几分,看了李同光一眼,道:“我已经嫁人好几年了,孩子都两岁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张。
李同光倒是没想到初月反应这么快,主要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像会撒谎的样子,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初月刚刚从他身上现学的。
张大听到她说嫁人了确实想了一下,不过还没等那二人松口气,就听到他说:“没关系,小娘子这么漂亮,嫁人了我也不嫌弃,更何况娶了你,你家的钱财也归我了哈哈哈……”说着便吩咐手下把人带下去,今晚他要成亲。
初月惊了,没想到她都这样说......
初月惊了,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这个土匪还要跟她成亲,边上的李同光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局面,二人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一群人蜂拥而上,带了下去。
这回关押他们的地方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因为这事儿的原因,二人觉得还不如之前呢。
“怎么办啊李同光,我总不能真的嫁给这个土匪吧。”初月是真的有些急了,也顾不上之前和李同光的诸多嫌隙,此时此地,只有李同光算是和她同一阵营的,能和她商讨商讨对策。
“不然你先假意答应他,等他把信送出去了……”李同光玩笑般说道,本只是想逞逞口舌之快,结果话还没说完呢,初月就炸了。
“你在说什么啊!”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初月压低了声音,“我是来剿匪的!反被土匪挟持,现在还要与土匪成亲,这算什么事儿啊!”初月越说越觉得憋屈,连带着都之前的慌张都被冲淡了些许。
李同光见状说道:“开个玩笑而已,县主不必这么激动。”那语气多少有些欠扁。
初月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点也不好笑。”
李同光笑了笑,认真道:“之前的计划还是照常进行,只是县主若是愿意配合,事情会顺利不少。”
“怎么配合?”
“答应那个土匪和他成亲,”眼看着初月又要炸,李同光补充道:“只是假意答应,等他们酒足饭饱的时候,便是我们的机会。”
初月听到后半段的时候眼睛亮了:“你会制毒?”
李同光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当然是……”说着停顿了一下。
初月一句“太好了!”几乎要脱口而出,就听到李同光后面两个字:“不会。”
短短几个字初月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忍不住吐槽:“你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啊……”
“况且现在这情况我就算会制毒也没办法啊。”李同光晃了晃自己被绑起来的手示意道。
“也是。那你说的计划……”初月转头看向李同光,想问问他有什么计划。就听外面有些动静,看样子应该是来人了,隐约听见人说什么要带新娘子去打扮打扮。
眼下的情况不便细说,李同光只得叮嘱初月先假意顺从他们:“县主放心,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你真的与土匪成婚的,毕竟我们还有婚约,我又是与你一同出来的,传回去我岂不是又多一个让人嘲笑的把柄。”
初月来不及说什么,门已经被打开了,初月只得收了话头,被带出房间的时候转头看,以眼神示意:李同光,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
边上的土匪见初月这样子,嘻嘻哈哈道:“放心吧小娘子,以后这就是我们老大的大舅哥,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不会亏待他的哈哈哈……”
待门关上,李同光彻底收了那副有些害怕又担忧的表情。
火折子重新亮起的一瞬,初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个你要是不喜欢就拆了自己重新包扎吧,我先休息一会儿,天亮还得下山呢。”语速有些快,说完就靠着山壁,面向另一侧闭眼休憩,也没心思查看李同光现在什么样子。
李同光没说话,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了一眼那包得乱七八糟的伤口,而后吹灭火折子也靠着山壁假寐。
那燃起又熄灭的火折子被收了起来,只是和之前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次日,
天还没亮,初月就醒了,因为担心被发现,她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好。
这李同光倒是睡的死沉死沉的。
“李同光……”
初月准备让李同光赶紧起来下山了,结果一转头就见李同光脸色苍白,一幅昏迷不醒......
初月准备让李同光赶紧起来下山了,结果一转头就见李同光脸色苍白,一幅昏迷不醒的样子。
“李同光!李同光!醒醒……”初月有些担忧,不是说小伤吗,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这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同光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放心吧,没死呢……”说着便挣扎着准备起身,“走吧,下山。”
还没站起来就被初月拦下了,“你这个样子怎么下山,待会半路晕倒我可扛不动你。”
初月去山下联系手下了,李同光靠在树上,有些昏昏欲睡。脑子里忍不住浮现了小时候落在森林的那个夜晚,也是受伤之后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林子里,他那时候可害怕了,后来是师父找到了他。
现在他长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害怕了,但这种感觉还是很不舒服,只是这次恐怕再没有人会那样找他了吧,他又是一个人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他,声音有些熟悉,睁眼就看见初月的脸近在眼前,那神色中的担忧不像是假的,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他。
“李同光你怎么样啊?我就走了一会儿,你这么一幅要死了的样子……”初月嘴上这样说,眼里却满是担忧,毕竟李同光这样子看着就像弥留之际。
李同光虽然受了伤,但倒不至于像初月想的一样快死了,只是那山匪的刀上应该是抹了毒药或迷药一类的东西,他没什么力气,索性不说话了。
哪知他这样,初月更担心了,当下决定先带他去找大夫。
李同光倒是没想到初月会这么着急,她和他一向不怎么对付,不过他现在没多余的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初月扶着他。
路上李同光看着初月脸上焦急的神色,问道:“你怎么又一个人上来了,没有和其他人马汇合吗?”
初月一边吃力的扶着李同光一边道:“我让人带着小队人先悄悄潜上去了,到时候和大队人马里应外合,以最小的伤亡解决这帮山匪,结果回来就见你这个样子。”
“我记得你之前很讨厌我,我这幅样子不是正合你意?”
“之前确实是这样,不过这趟下来,感觉你人还不错,死了有点可惜。”
李同光还想说什么,但身上的伤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你先别说话了,马上就到了。”
李同光也确实没说话了,他意识有些不太清晰,但却模模糊糊觉得这被人寻找、在乎的感觉有些熟悉,像小时候一样,只是这次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他看着初月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抛开利益,真心觉得,这桩婚事感觉还不错。
李同光养伤的几日,初月借着之前抓到的土匪提供的信息以及和李同光一起在山寨溜了一圈的经验,迅速解决了这次匪患。
这天夜里,为了庆祝彻底解决了匪患,大家在山下的镇子喝酒庆祝,初月拿着酒过来找待在一旁的李同光,一是为了共同庆祝这次剿匪的胜利,二是感谢他的搭救,三是为自己当初的言辞道歉,二人也算是冰释前嫌了。
回到安都之后,皇帝专门为他们安排了一场庆功宴,还赏了不少东西,这就有人不满了,其中又以二位皇子为最。
“他李同光凭什么得到赏赐啊?他就只是跟着一起去了一趟,听说进攻的时候他都在养伤,凭什么他也有赏!”
“就是,就他一个面首之子,让他跟着一起去都是抬举他了,现如今还白白得了这么多赏赐,真是便宜他了。”
李同光立在拐角处的阴影里没动,这种话他这些年来听得多了,对这些人来说,他是否真的有功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始终是他们眼中血脉卑贱的面首之子。
但这些废物有什么资格说他。
李同光正准备出去,却见一道身影比他更早出现,是初月。
“这赏赐不给李同光,难道给你这......
“这赏赐不给李同光,难道给你这个在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吗?”
“初月,我这不是为你鸣不平嘛,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你的。”二皇子讪笑道,这丫头怎么回事,之前还那么讨厌李同光,这会儿怎么反倒一副维护起他的样子。
“得了吧,还为我鸣不平?我看你们就是妒忌人家李同光,自己没本事,还见不得别人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身份低贱,怎么能……”
话未说完便被初月打断。
“低贱什么低贱!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半个沙西部的人了,你这么说,是瞧不上我沙西部了?”
眼见着初月有些生气,以初月在沙西部的地位,得罪了对他没有好处,二皇子只得赔不是。
“初月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瞧不上沙西部呢,我只是觉得李同光他配不上你……”
初月摆摆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行了行了,配不配得上我自己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只是有一点,以后李同光就是我的人了,别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说他坏话。”
李同光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后,听着关于他的话题从诋毁到维护,看着脚下的阴影随着光线逐渐后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同光突然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刚从乌云后头冒出的月亮,莫名觉得这月亮看着很是顺眼。
而此时随着月上中天,李同光脚下的阴影也消失不见了……
(二)
阿乔驾车还未到门口,就见林茂直奔他而来,还没等阿乔停车开口,林茂就上车打开车帘一气呵成:“宜秀,你终于……”林茂的笑脸瞬间消失,转头问阿乔:“人呢!”
阿乔将宜秀吩咐的话转告给林茂,林茂上车让阿乔带他去夜市,阿乔感叹今晚光转圈了。
林茂到了夜市边走边找,在吉祥馄饨摊位前看到了呆呆吃着馄饨的宜秀和愁眉不展的莲红...
林茂坐到宜秀旁边:“宜秀,你怎么自己来吃馄饨不叫我陪你一起来。”
宜秀看看林茂,觉得眼前人是那么的熟悉,又微微的有些陌生,开口道:“这里离郑家近,出门过来方便,再回家叫你就太远了,我正打算吃完给你带一份回去呢。”
“这家馄饨也是小有名气,好吃么?和我前几天带你吃的那家相比怎么样?”林茂自从带宜秀回临安,也是做了多翻安排攻略,工作之余带着宜秀走街串巷吃有名的美食,玩好玩的游戏,赏美美的景,只是这家在计划单里还没排上号。
宜秀心情不好,吃馄饨只为了平复下心情,也没吃出来什么味道,淡淡说道:“还行吧。”
到了房间门口,宜秀带着莲红快一步跨入房间,宜秀转身食指戳着后面林茂胸口,愤怒的吐槽:“林公子,你堂堂临安第一美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恣意,还那么温柔体贴的优秀郎君,配我宜秀真是屈才了,哎呀呀,快去找你的芯妹妹云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罗宜秀用什么手段逼你娶我呢,你走!”宜秀关上房门,门外只留着急的林茂。
房间里渐渐传出宜秀的哭声,宜秀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怎么可能憋得住,能从宴席结束忍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林茂也跟着在门外着急,不停拍着房门喊宜秀:“宜秀,你开开门,今天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解释,你不要一个人憋着,你难过我也心疼,郑家那个死丫头她什么都不是,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相信我!”林茂的护短毒舌属性再次上线。
“六舅爷,要不你先走,我在这里陪着夫人,等夫人气消了你再来,你在这里夫人更难过。”莲红实在看不下去道。
“好,莲红你看顾好夫人,有事就快来禀告我。”林茂只能先作罢。
“莲红!不许让他来!你是哪边的!林茂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个花心大萝卜!呜呜呜呜。”
林茂听着这话既着急又委屈:“宜秀,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
林茂躺在书房看着窗外弯月,四下寂寂无声,担心着宜秀他也睡不好,心下计划明天先弄清楚宴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再怎么哄宜秀。
今日,是林茂与罗宜秀大婚之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场面盛大。
只不过,这八抬大轿,是从罗府抬出来,绕城转了一圈,又回了罗府,林茂这个新郎迎亲也是一样。
因为婚期在即,林茂在城里新买的院子还没有装修好,临时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起初,两边长辈都是不愿意的,但是林茂跟罗宜秀两个人都愿意,也就这样了。
林茂作为新郎,一直在院里被人劝酒,使出来浑身解数才避开。
等会儿可是他跟宜秀的新婚夜,他还要陪宜秀喝交杯酒呢!他可不愿意在这个重要时刻喝得醉醺醺的。
好不容易见着罗慎远,林茂像是见到了救星:“三外甥,当初你在六合酒肆害我被灌醉,现在你可得帮我跟他们喝酒。”
罗慎远也乐得做这个好人:“行,六...
罗慎远也乐得做这个好人:“行,六舅舅,你放心去见新娘子吧,这有我呢。”
林茂高兴得忘了辈分,脱口而出就是:“好兄弟。”
罗慎远看着林茂跑远的背影,笑了笑,转过身去替林茂敬酒了。
林茂好不容易避开各路想要捉弄他的人群,来到了新房门口,整理了衣襟又扶了扶帽子,才喜笑颜开推门进去。
本想着应该会有个正襟危坐的新娘坐在床上,等着他给她掀盖头。
“林茂,你终于来了。”是一个自己掀了盖头的新娘把床上的枣儿、桂圆拢成一堆在偷吃。
林茂瞬间像个被捏扁了的泥人:“宜秀,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掀盖头了?”
“林茂,你都不知道,她们这一天都没让我吃饭,我快饿坏了。”罗宜秀撅着嘴说道。
“啊?你没吃饭?”林茂有些吃惊地问。
“嗯嗯~”罗宜秀可怜兮兮的。
“等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林茂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说。
林茂去厨房里找丫鬟们要了几碟点心,欲出门时,看见厨房里放着今日宴席多备下的菜,又退回来,让她们一人端一盘菜陪他一起回去。
饭菜跟点心上桌,罗宜秀眼睛一亮,对林茂说:“林茂,你真好。”
林茂笑着说:“我这么好,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罗宜秀没有一刻犹豫,往林茂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继续吃饭。
看着果真是饿坏了。
林茂看着有些心疼:“下次可别这么拘礼了,一日三餐要按时吃,不然会对胃不好。”
“知道啦。”罗宜秀一边应着,一边夹了一个丸子递到林茂嘴边,“你尝尝这个丸子,好好吃。”
林茂咬了一口:“爽滑弹牙,好吃。”
“你别光看着我啊,一起吃。”罗宜秀给林茂也递了双筷子。
林茂接过筷子,一脸宠溺地笑着说:“好。”
罗宜秀看见桌上有酒,给自己和林茂斟了一杯酒:“明天见到二婶婶我要怎么喊她?”
林茂端起酒杯全喝了:“喊二婶婶也行,随我喊姐姐也行。都无妨。”
罗宜秀:“听你的。”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新婚之夜醉倒在饭桌上。
半夜罗宜秀醒过来,推了推林茂:“林茂,林茂……”
林茂悠悠转醒:“嗯……?怎么了?”
罗宜秀:“我又饿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偷偷摸摸溜到厨房:“怎么什么都没了?”
“咳咳。”林海如站在门口,咳了咳。
“二婶婶。”/“姐。”
林海如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拿了个食盒放在厨房里。
然后,林海如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走了。
“还是二婶婶/姐姐好。”
没想到赛文宴也能见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离宜秀这么近。
转头看到马上要去弹琵琶结果现在还拿瓦片烤肉的罗宜秀,他就一阵无奈与好笑,毕竟只有罗宜秀才干的出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抓紧把肉烤了吃进嘴里再说。
但是这肉的味道怎么不太对。“这肉是不是没熟啊?”
谁知道另一片宜秀就塞进了她自己的嘴里,然后被她拽去了前院,脑子一片空白,早已忘了肉究竟熟没熟这件事,只觉得她的手好像确实不一样,不像宜宁,一摸就能感受到骨头的形状,她的手像棉花像云朵,柔软,蓬松,温暖。
——
那韩炤怎么尽盯着宜秀,我这一肚子酸水与闷气他都看不见,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演独角戏。
琴声悠扬,琵琶动听,但细细听可听出琵琶声不......
琴声悠扬,琵琶动听,但细细听可听出琵琶声不稳,到后面直接一片凌乱,站在屏风前也不知她是什么情况,只能见她跑了出去。
咕噜噜,肚子一阵疼痛,完了,那肉没熟。
宜秀啊,我真是栽你手上了。
如厕完,林茂按医书开了治腹泻腹痛的方子,煎了药给宜秀拿了过去。
“先把药喝了。”
望着眼前黑漆漆的药,罗宜秀不禁皱眉,望着林茂说“六舅舅,能不能不喝,我没那么疼了。”
“不行,一滴都不能剩,我盯着你。”看着她不情不愿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林茂也忍不住笑了,“好了,喝完请你去六合酒肆吃蒸羊羔。”
“真的!”听到这话,罗宜秀二话不说吨吨吨的喝完了药,见此,林茂将带的糖塞进了宜秀口中。
“我就知道六舅舅最好了。”宜秀尝了甜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个在太阳下慵懒享受的小猫咪。
“下次可不能这样猴急了,肉还没熟就吃了,看你这次吃的苦头。”
“好啦”宜秀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下次一定等肉熟了再吃。”
“行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那蒸羊羔…”
林茂噗嗤一笑“没忘,过两天你要是真好了我就带你去,这两天在府里卖胭脂水粉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