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主线跟随原著走,会弥补一些原著里的遗憾
*其他CP多随原著,包括但不限于罗赫、哈金等,弗雷德存活
【第一卷04】(前文见合集)
“赫敏?”第二天当我们起床时,惊讶地发现明明是最早睡的赫敏眼圈乌青,像是熬了很晚。
“别问,好吗,茜莉亚。”赫敏咬着牙说。
我与桑妮对视一眼,虽然我们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的“决斗”成果如何,但也只得闭嘴。接下来的一整天赫敏看起来心情都很糟糕,不过她没有再试图去批评哈利与罗恩,而是正常地与我们一起上下课,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与桑妮对视一眼,虽然我们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的“决斗”成果如何,但也只得闭嘴。接下来的一整天赫敏看起来心情都很糟糕,不过她没有再试图去批评哈利与罗恩,而是正常地与我们一起上下课,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那一周的飞行课上,霍琦夫人教我们从“离地”到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我的表现也随着高度的升高变得越来越糟糕,最后我几乎是抱着我的扫帚动弹不得,这受到了马尔福无情的嘲笑。
当我沮丧地抱着我的扫帚落地后,哈利与赫敏都来安慰了我——分批安慰了我,哈利与罗恩不断地说着马尔福飞行的姿势有多么不协调本人又有多么讨厌,而赫敏则告诉我即使不骑飞天扫帚也有许多出行的方法。
为了保持我与赫敏好不容易回归自然友好的关系,我不得不假装多沮丧了一会。
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哈利在吃早餐时收到一个长长的包裹后——梅林啊,虽然他们试图掩藏,但我们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一把飞天扫帚——赫敏又暴躁了起来。
虽然当她走进教室时高高昂着头,但我和桑妮都看得出来她的骄傲下隐藏着愤怒。
我偷偷给桑妮递纸条:“打个赌,她遇到了哈利、罗恩,和马尔福。”
桑妮接到纸条后抬起头看了一圈教室,哈利和罗恩跟在赫敏后面刚到,草草在纸条上写了几句话递回给我:“同意哈利、罗恩,为什么有马尔福?”
“直觉,3个银西可。”
“哪有这么巧,3个银西可成交。”
下课后我们哄了半天赫敏,她才肯说出上课前遇到了什么事。原来是马尔福试图向弗立维教授告发哈利持有飞天扫帚的事,却没想到弗立维教授早已知情并对哈利表示了鼓励。
想到马尔福吃了个瘪,我愉快极了。并且向桑妮摊开手心,索要3个银西可。
“他们怎么能……”赫敏非常无语,“违反规定却能得到奖励——这太不公平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安慰她哈利并没有大错,只是因为刚入校不久,许多事没有来得及习惯,而他的飞天扫帚只是为了能给格兰芬多争取荣誉。
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赫敏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而桑妮则拒绝支付3个银西可,因为她认为马尔福并不是导致赫敏生气的关键。最终折中的结果是她只给我1个银西可,不然就再也不和我打赌了。
万圣节前夕,霍格沃茨各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每天早上唤醒我的都是烤南瓜的香甜气息,桑妮对此激动不已——她酷爱甜食,大约也是因为如此,她总是散发着甜美可爱的气息。就连赫敏的眉头也不再总是皱着了,随着课程的推进,她越来越如鱼得水。
当弗立维教授宣布我们可以试着让目标物飘起来的时候,只有她一次就试验成功了。我和桑妮试了两三次才成功,不过这也算是很好的表现了,与哈利一组的西莫一气之下把羽毛捅出了火花,哈利不得不拿帽子把火苗扑灭。
我有些小得意地看向赫敏,弗立维教授刚刚表扬了她。
但她现在却正在对着同一组的罗恩无声地发脾气。其实我很能理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赫敏正确却毫不留情面的指点的,我和桑妮就用了快一个月才习惯。
下课的时候罗恩的脾气坏到了极点,说话也不客气极了:“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了些,赫敏虽然总是以高到严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和身边的人,但我们也都知道她其实是好心。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赫敏已经拨开人群冲了出去,顺道狠狠撞了罗恩一下。
“她哭了。”我不安地对桑妮说。
“她肯定没心思吃万圣大餐了,”桑妮叹了口气,“我们给她带点吃的吧。”
“她一定注意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罗恩不服气地对哈利说。这话可真的让我有点炸毛,谁说赫敏没朋友??路过他身边时,我白了他一眼。他不禁往哈利那边缩了缩,可能是想起了马尔福被支配的恐惧。
等了一下午赫敏也没有出现,佩蒂尔对我们说听到赫敏在厕所里伤心地哭,我与桑妮更加不安起来,原本想着让她自己冷静一下或许也好,没想到对她的打击这么大。
万圣节的晚宴丰盛无比,而我和桑妮一边吃一边心神不宁地想着我们的朋友赫敏,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我正在神游天外地喝着我的南瓜汁,突然奇洛教授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只对着邓布利多校长说了些什么便昏倒在地。整个礼堂里混乱了起来。
珀西紧急带着我们往公共休息室走去。我被桑妮拉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地抓住桑妮的手,并大声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巨怪!”桑妮头也不回地回复我。
“哦……”我懵懵地点点头,又被拉着走了走了一段,快要进休息室的时候,才突然惊醒,“等等??巨怪??”
我下意识放开了桑妮的手。
赫敏还不知道这件事!!
巨大的惊恐抓住了我的心口,我环视四周,发现哈利和罗恩已经不见了。
他们是去找赫敏了吗?还是走散了?我越来越不安。
桑妮已经被人潮裹挟着到了胖夫人的肖像前,珀西转过身来试图在混乱的环境中清点一下人数。
机不可失,我转头混入了赫奇帕奇的人群里。
走了没几步,通向女厕所的空荡走廊就在眼前,我甚至可以确认我看到了哈利和罗恩的背影。突然间我的左右胳膊分别被什么人扯住拎到了一边。
“弗雷德,乔治?”我抬起头,两个顶着红色头发的熟悉面容正在向我微笑。
“你要去哪?”他们俩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问。
“我……”我一时语塞,因为没想到他们俩居然留在后面,我根本没想好要用什么借口避开熟人,不过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挂在他俩结实的胳膊上,“先放我下来!”
“不。”弗雷德干脆地拒绝了我。
“除非你先告诉我们,可爱的小妹妹为什么不和大部队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呢?”乔治的表情像是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一样。
“难不成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瞒着我们?”弗雷德有理有据地推测。
“不是。”虽然弗雷德和乔治在同龄的男生当中并不算个子顶高的,但继承了东方人偏小的体格的我,在他俩面前真如一个蚍蜉撼树,于是我很快抛弃了逃跑的意图,改为寻求他们的帮助,“我的好朋友赫敏还不知道巨怪的事,我想去找她。”
“你们能陪我去找她吗?”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够胆量,也够义气。”弗雷德与乔治一起将我放下来,相视一笑,“这么有趣的事,当然要一起去啦!”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双胞胎兄弟俩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保持着队形谨慎地潜行,既提防着不知会出现在哪里的巨怪,也提防着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冲出来的费尔奇或教授们。
“你们俩为什么会落在后面?”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你猜猜看?”弗雷德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别告诉我你们俩是想偷偷去找巨怪。”我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理由,却又觉得他们俩绝对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跑出来的。
“答对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们有一些奇妙的小发明,想趁着这种机会难得的时候,试验一下效果。”乔治还是好心地解释了一下。
“而且无论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我们都可以推到巨怪的头上。”弗雷德得意地补充。
我瞠目结舌。
“额,那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还要和我同行呢?”一个问题解决后另一个问题又浮现在我的心头,好像和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何时都有无数的问题在疯狂生长,“你们单独行动会更方便吧?”
“主顾?”我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词,难不成他们是在做生意吗?
“也不能丢下你不管。”我身后的乔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用手提示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妈妈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把我们俩拉去给巨怪陪葬。”
“……”乔治说得无比自然,我却仿佛看到了这两个人超级不靠谱外表背后那颗确确实实属于格兰芬多的可靠的心。与此同时,我为自己刚刚想过如果赫敏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狠狠整罗恩一顿的想法,真诚地内疚了一下。
“快跑。”机警的弗雷德小声惊呼到,结果这两人二话不说又一人一边拉着我飞奔了起来。
走过拐角,经过一副不起眼的画,弗雷德拿出魔杖在几处轻车熟路地轻微敲了敲,画像便旋转开来,后面居然是一个密道。
他们俩不由分说地把我先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跟了进来。
好吧,这里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密道,只是一个狭窄可供躲藏的空间,虽然确实是救人于水火,但三个人在里面还是有点挤。
“乔治,你胖了。”弗雷德笃定道,“去年我们俩在这里还绰绰有余。”
“不,是我长高了。”乔治冷静地回击,“而且这里还有个姑娘呢,往外面靠靠,你挤着我了。”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我有些茫然,画像一盖上,这里黑黢黢的。
“Lumos(荧光闪烁)。”外侧的弗雷德拿出魔杖,小声地念道,光亮从魔杖顶端生出,照亮了小小的空间。我这才意识到我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在了墙壁上,我们三个简直像被挤进罐头的沙丁鱼。
“刚刚看到几个教授向你说的女厕所的方位赶过去了,”弗雷德向我解释,“看来咱们都白跑一趟。”
我点点头,放下心来。有教授在的话自然是不用担心,不过双胞胎兄弟俩的产品测试计划也就泡汤了。
确认安全后,弗雷德熄了魔杖的光芒,带着我们滑了出去。
“看来事情解决了。”弗雷德在转角处探头探脑后向躲在墙后的我们汇报,“你的赫敏小朋友已经出来了。”
“那我们俩也要告别了。”乔治和弗雷德对了个眼神,“不知道费尔奇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上次往他办公室门上粘贴麻瓜海报的事估计他就快猜出来是我们干的好事了。”
“你们的试验计划……”我有些过意不去。
“下次会有机会的。”弗雷德把脑袋缩回来,笑容可掬地回答我。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完成了给你看。”乔治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
“好啊!”我不假思索地说,“如果还有别的我也想看!”
“我就说嘛~”
“前途无量啊~”
兄弟俩默契地说完上下句,迅速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茜莉亚?”赫敏看到我,抹去眼角的泪珠,似乎很不确定,惊讶地问,“你……你跑出来找我吗?”
“当然啦。”我故作生气地说,“罗恩的话为什么要那么放在心上啊,我和桑妮,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对不起。”赫敏难得地低头道歉,“还让你这么担心我。”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拉起赫敏的手往公共休息室走,“快回去吧,桑妮现在一定也在着急了。”
“我……我想等一下哈利和罗恩。”走到胖夫人的肖像前,赫敏鼓起勇气对我说,“刚刚是他们在巨怪那里救了我。”
我听赫敏讲完了前因后果,不得不惊叹这两个人的胆子之大,也对他们俩之前违反规定的各种行径有了另一层面上的理解。
“那么现在,你又多了两个朋友啦?”我挽着她的手,看着哈利与罗恩快步向休息室跑来。
“嗯!”赫敏点了点头,露出了这些天最可爱的一个笑容。
my~big~horse~
*根据游戏,查理和主角同级,比尔大他们两个年纪。比尔和主角在主角二年级时结识,查理和主角四年级才结识。
查理韦斯莱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1.查理韦斯莱永远都会在你一米以内出现,或者更近
2.查理韦斯莱是你的No.1支持者
3.查理韦斯莱从不质疑你,他会和你一起计划好每一个探险,并和你一起打开诅咒宝库
4.查理韦斯莱非常在乎你。和Tonks雪球大战时,大家都被Tonks的动作弄笑,只有查理会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5.查理韦斯莱经常在家人面前提起你......
5.查理韦斯莱经常在家人面前提起你
6.查理韦斯莱从四年级开始就变成了你的固定同桌
7.查理韦斯莱固定的作业伙伴也是你,但是最终都会以你或他,或两人共同睡过去作为结束
8.查理韦斯莱会邀请你看他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
9.查理韦斯莱也会偷偷去看你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
11.查理韦斯莱和你打同一场比赛时,他的脸会由头红到尾
12.查理韦斯莱和你太熟悉对方的战术,导致每一场比赛都座无虚席,大家很喜欢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级长的相互预判
13.查理韦斯莱的魁地奇队友(伍德)在比赛前会禁止你们见面
14.查理韦斯莱一直都想和你交朋友!但是因为太害羞,所以拖到四年级才认识你,他经常为此懊悔不已
15.查理韦斯莱和你一样热爱小动物
16.查理韦斯莱和你一样都是级长,经常一起巡夜,并在宵禁之后去禁林观察魔法生物
17.第二天查理韦斯莱会和你睡死在每一节课上
18.查理韦斯莱是一个非常好的画家,他上课不睡觉的时候会偷偷画你的速写
19.查理韦斯莱也会开玩笑的问你什么时候画他的速写
20.查理韦斯莱不擅长追女孩
21.查理韦斯莱喜欢你
22.查理韦斯莱对你说过最大胆的话是:"ImighthavemakeyouanofficialWeasley"
23.查理韦斯莱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尤其舞会,而且经常在霍格沃茨聚会前受伤
24.查理韦斯莱和巴纳比是好朋友。他会拜托巴纳比做你的舞伴,以免你被别人邀请
25.查理韦斯莱经常和比尔聊起你,比尔经常打趣他"我不用担心你娶一条龙回家了"
26.查理韦斯莱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你
27.查理韦斯莱永远能安抚你的情绪
28.查理韦斯莱和你经常一起出去晒太阳,一起依偎着睡午觉。他是最好的nappingbuddy!
29.查理韦斯莱和你在任级长及男女主席期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友善到了极点
30.查理韦斯莱和你当选最佳级长
31.查理韦斯莱最终把你变成了真正的韦斯莱
32.查理韦斯莱夫妇定居在罗马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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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分析:查理韦斯莱是一个loving,caring,willingtogive的人。永远不要质疑他的爱,他会为他所爱的人付出一切。根据Harrypotterwiki及其他资料,查理的性格属于istp,使用白桦木魔杖。这也能看出他是个坚定,有自己追求目标的人。所以私心设定两个人共同去罗马尼亚发展!查理是驯龙师,MC被魔法部外派罗马尼亚。
在感情上,这段关系中是MainCharacter做主导,查理非常认可MC,欣赏她的人格魅力和性格。所以他愿意陪伴MC去gothroughalltheadventures,陪伴她,支持她,鼓励她。我私底下认为查理韦斯莱是个非常好的伴侣!
之后也会写一些查理韦斯莱和MC的校园恋爱经历。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dateCharlie呢Jamcity
P1最顺眼
P2还可以
P3对比图
P4原图
反正我觉得第一张最顺眼(bushi)
温馨提示:有密集恐惧症的就别看了!!!
为什么龙也会长藤壶啊喂?是误吞了一只鲸鱼吗?
*HE,原著向,弗雷德存活,第一人称
【第四卷27】
房间的门第二次打开了,这回站在门口的是邓布利多和哈利,小天狼星一眨眼就从房间那头奔了过去。
“哈利,你没事吧?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双手颤抖着,扶着哈利坐到桌前的一把椅子上。
“那个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伪装的?”爸爸直接抛出了问题,小天狼星和艾谱莉没有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现在吃惊地张大了嘴。
“是。”邓布利多简短地回答,他坐在自己...
“是。”邓布利多简短地回答,他坐在自己平时的座位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谢谢,费迪南德。”
“目的?”
“老巴蒂·克劳奇,还活着吗?”爸爸皱着眉头问,“他的好儿子可不太喜欢他,是不是?”
“他袭击了威克多尔后,把他可怜的父亲变成了白骨,埋在海格屋前的南瓜地里了。”邓布利多短暂地闭了一会眼睛,轻声说。
“伯莎·乔金斯……”爸爸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个孩子,也不在了,是不是?”
“你还记得她……”邓布利多几乎是温柔地笑了一下。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是很用功,但很有趣……”爸爸听起来有些哀伤,“和小克劳奇有关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她确实很聪明,去克劳奇家送文件的时候,猜到了一些事情,被老巴蒂施了个遗忘咒,变得有些迷迷糊糊了……大概是因为这样,她在去阿尔巴尼亚的时候,遇上了想要邀功的小矮星彼得……”
听到“小矮星彼得”这个名字,莱姆斯、小天狼星和艾谱莉同时露出了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我太太有句话,从她信佛的父母那里听来的,看来用在老克劳奇身上正合适,”爸爸轻轻笑了一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用在伏地魔身上也会一样合适的。”邓布利多轻柔地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哈利,“我想知道,哈利,你在迷宫里触摸门钥匙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可以明天早上再谈,行不行,邓布利多?”小天狼星沙哑地说,他把一只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让他睡一觉吧,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邓布利多向哈利探过身子,哈利不情愿地抬起头,注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
“如果我认为,”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用催眠的方法使你入睡,允许你暂时不去考虑今晚发生的一切,这样对你有好处,我会这样做的。但是我比你更清楚,暂时使疼痛变得麻木,只会使你最后感觉疼痛时疼得更厉害。你表现出的勇敢无畏,大大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我要求你再一次表现出你的勇气,我要求你把所发生的的一切告诉我们。”
凤凰发出一声轻柔而颤抖的鸣叫,那声音在空中微微发抖,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我们叙述。他所经历的一切如同放电影般在我们眼前一幕幕闪现:夺取塞德里克生命的那冷酷的声音和一道绿光;那使伏地魔起死回生、表面冒着火星的魔药;食死徒们幻影显形突然出现在他们周围的坟墓间,伏地魔像一个老师上课一样一个个点出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魔杖因为同时发射的咒语相连,一个又一个逝者的模样如浓雾一般出现保护着他……最后,他看见了塞德里克,静静地躺在三强杯旁的地面上。
当哈利讲到虫尾巴为了制作魔药用匕首刺中他的手臂时,小天狼星发出一声激动的喊叫,邓布利多猛地站起身,速度之快,把哈利吓了一跳。
“他说,用我的血比用其他人的血更管用,会使他更加强壮。”哈利对邓布利多说,“他说那种保护力量——我母亲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种力量——他也想拥有。他是对的——后来他再碰到我的时候,他就不会受伤了。他碰了我的脸。”
“莉莉……”我听到爸爸用很轻的声音叹息了一声。
“两根魔杖连接?”我几乎要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因为爸爸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似乎颇感兴趣地问,“你的魔杖杖芯是什么,哈利?”
“凤凰羽毛,先生。”哈利有些茫然地看向邓布利多和爸爸。
“你总是知道得比我们想象得多,费迪南德。”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高兴,“说实话,他和伏地魔的魔杖有着相同的杖芯,都是从福克斯身上取得的羽毛。”他指了指静静栖在哈利溪头的金红色的大鸟,它现在靠着他的腿流下了哀伤的眼泪,治愈了他腿上的伤。
“魔杖兄弟之间是不能互相攻击的,如果强迫它们争斗,一根魔杖就会强迫另一根以倒序的方式重放它施过的咒语。”爸爸简明扼要地说,看着满屋惊异的目光,他不满地补充,“魔杖是魔法重要的部分,你们从来都不研究这些魔法器物吗??”
“所以我很庆幸有你在的时光。”邓布利多颇为怀念地说,“等事情平息后,考虑回霍格沃茨来教书吗?我们真的很缺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等你什么时候招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能任职一年以上再说吧。”爸爸不客气地说。
“我要再说一遍,”当哈利讲完后,邓布利多说,“你今晚的表现十分勇敢,远远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哈利。你所表现的勇气,与那些在伏地魔鼎盛时期同他抗争至死的巫师们不相上下。你肩负起了一个成年巫师的重任,并发现你自己完全挑得起这副担子——你让我们对你抱有更高的期望。你跟我一起到医院去吧,服一些安眠药剂——我想费迪南德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好好静下心来……小天狼星,你愿意陪着他吗?”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重新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狗。
“另外我要请求你的帮助,塞茜莉亚——虽然一般情况下大人们会更倾向于询问监护人而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但费迪南德坚持认为你有自己判断的能力,”在去医院的路上,邓布利多对我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两天我希望你能尽量陪着哈利,他的有些心情,可能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了。”
我想他指的是哈利出于高尚的道德请求塞德里克与他一起举起奖杯,却间接导致了他的逝去这件事。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是对朋友的自责,或许哈利会希望我在旁边。
“还有一件事,”他低下头对我说,“你可能也注意到了,除了哈利这个亲身经历者,在差不多年纪的同学中,只有你参与了我们这些谈话。这是因为费迪南德告诉我,闪闪的破绽是你先发现的,而且暑假时你也通过了费迪南德的测试。”
我听到这里偷偷瞥了一眼爸爸,他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骄傲都写在脸上。
“但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希望你记得,你依然只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小女巫,我们其实非常乐于见到你去享受自己的学生生活。好吗?”
“我会的,先生。”我感激地说,“保持机警,然后享受快乐嘛。”
哈利与我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个人能与他信息量相同让他轻松了不少。
“好极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当邓布利多推开校医院的门时,果然爸爸之前嘱咐赫敏他们去聚集的人都在这里。韦斯莱夫人瞧见哈利,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哈利!哦,哈利!”
她拔脚向哈利奔来,我看见罗恩和赫敏也想冲上前来,但是又犹豫了,乔治也在这里,他担忧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邓布利多走上前,挡在了他们俩之间。
“莫丽,”他举起一只手,说道,“请你先听我说几句。哈利今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折磨。他刚才又向我复述了一遍。他现在需要的是睡眠、清静和安宁。如果他愿意你们陪着他,”他又望望周围的罗恩、赫敏、比尔和双胞胎兄弟俩,补充道,“你们可以留下。但我不希望你们向他提任何问题,除非他自己愿意回答,否则今晚是绝对不行的。”
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庞弗雷女士在得到邓布利多的保证后,也勉强同意了大脚板留在医院里过夜。
庞弗雷夫人领着哈利走向旁边的一张床,我们看见房间尽头的一张床上还躺了另一个人,熟悉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球放在床头柜上,看来那是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
我们从哈利床的帘子旁边绕了进去,分坐在他两边的椅子上。罗恩和赫敏小心翼翼地瞧瞧哈利,又瞧瞧我。
“我挺好的,”他说,“就是太累了。”他问询的目光看向我。
“没关系。”我立刻意会,“关键的事我会说的,你快睡吧。”
庞弗雷夫人早就准备好了一瓶紫色的药剂,它可以使他无梦地酣睡一场。哈利刚喝了几口,就开始眼皮打架,我们赶紧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摘掉了他的眼镜,好让他放心地倒在床上睡过去。
于是我简明扼要地讲了一下整个故事,从一年前的那个暑假,一个名叫弗兰克的麻瓜被害、一名叫伯莎·乔金斯的魔法部官员失踪开始,到今天晚上结束。
因为怕把哈利吵醒,我的声音并不高,但大家都听得全神贯注。
“所以——”罗恩睁大了眼睛问我,“你们到底是怎么从弗兰克和伯莎就能推断出——”
“哦当然如此。”赫敏一副懊恼的样子,“我们应该更早一点发现的,我们甚至和闪闪他们坐在一个包厢里!闪闪那个空位置——一定是小巴蒂穿着隐形斗篷!我们怎么会没发现呢!克劳奇先生怎么会需要那个位置呢!”
“我现在很有负罪感。”在我口干舌燥地讲完后,大家沉默了一会,然后弗雷德突然这样说。
“什么?”我接过乔治贴心递来的水杯,大口大口喝着,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
“你这样的头脑来——”乔治看了一眼韦斯莱夫人,顿了一下说,“来帮助我们,感觉是暴殄天物。”
我猜他的原话是“你这样的头脑来陪我们做生意”。
“别说傻话。”我主动牵住了他的手,“这些是我应该去做的事,但那是真正让我开心的事。”
“如果真的有负罪感的话——”我看向乔治和弗雷德说,“为我们带来更多欢乐吧。”
“遵命。”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地说——宽大的长袍袖子下面,他反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
离天亮还有很久,我们决定轮流睡一会。
我靠在乔治的怀里,感觉自己刚睡了五分钟,就被吵醒了。
我想骂人,很想骂人,但是看着旁边的韦斯莱夫人,我忍住了。
“我好像听到了麦格教授的声音?”我埋头在乔治的怀里蹭了蹭,非常不想起身。如果只有麦格教授,我想我可以再睡一会——
“如果他们再不闭嘴,会把他吵醒的!”赫敏焦虑地说。
“这是福吉的声音。”韦斯莱夫人小声说,“他们在吵什么呢?”
我的脸还埋在乔治的肩窝里呢,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用我几乎完全停滞的脑回路理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福吉带着摄魂怪进入了校园,小巴蒂·克劳奇的灵魂被吸走了,现在他无法出庭作证了。然后福吉看上去绝不肯相信伏地魔已经重获肉身回来了这件事,他认为哈利只不过是在胡言乱语,小孩子的话是不可信的——当他表露出这种意思的时候,小天狼星恶狠狠地冲着他的方向吠叫了几声。
邓布利多依然在试图说服福吉,让他遣散摄魂怪——因为他们是伏地魔最好的盟友;劝说他去拉拢巨人。
当然,这些努力都失败了,福吉似乎铁了心认为他们只是想破坏现在和谐的大好局面,哈利试图起身,被弗雷德按了回去。我也听不下去了——尤其是福吉又拿邓布利多聘用狼人说事,还好莱姆斯不在,不然即使他是魔法部长我也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我想起来说些什么,但被乔治牢牢地箍住了。
最令我震惊的还是斯内普直接撩起了袖子给福吉看,告诉他那是曾经的黑魔标记,在一个小时前被烧成了焦黑色……
“邓布利多,我已经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我明天再跟你联系,邓布利多,讨论这所学校的办学方式。我必须回魔法部去了。”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大步走过房间,停在哈利床边。“你赢得的奖金,”他简短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金币,扔在哈利的床头柜上,“一千个金加隆,本来该有个颁奖仪式的,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他把圆顶高帽套在脑袋上,走出了房间,把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HE,主线跟随原著走,但是会弥补一些原著里的遗憾
*其他CP多随原著,包括但不限于罗赫、哈金等,弗雷德存活所以有弗雷德x安吉丽娜
*选择今天开始更新是因为,双子生日快乐!
【第一卷】
01
我接到霍格沃茨通知书的那天是个晴天,一只棕色略炸毛的猫头鹰笃笃笃地敲着卧室的窗子,把妈妈吓了一跳。
爸爸很开心,我在学校里成绩一直不错,但自我有记忆以来,印象中我在魔法一事上却没有太多展露,爸爸曾经忧心过,而妈妈却认为就这样像她一样做个麻瓜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魔法世界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事实上,...
事实上,直到我接到通知书的那天,妈妈都对父亲是个纯血统巫师一事半信半疑——她觉得那不过是爸爸哄她的招数,他大概是个魔术师。
“马尔福家和麦克米兰家你已经知道了,还记得我叮嘱了你什么吗?”某天早上的魔法知识小课堂开课前,爸爸按照惯例提问复习。
“嗯……马尔福家的孩子稍稍远离一些比较好,不要得罪也不要过于接近。麦克米兰家是双胞胎?”
“很好。”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今天我们了解一下最复杂的:韦斯莱家。”
我不禁紧张起来,难道这个家族比马尔福家还要难对付吗?
“哦不,他们人很好。这一代韦斯莱夫人也是普威特家的,如果算起来还是我们远房亲戚——我说过的,纯血统家族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关系。”老爸皱着眉继续说,“他们家孩子真的很多,说实话,我不记得这两年该是哪个孩子上学了。我敢打赌,韦斯莱家至少有四个……不,五个孩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孩子,在纯麻瓜家庭里都属少见,更别提向来人丁不旺的纯血统家了。爸爸居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我肃然起敬。
“我记得他们夫妇俩。”爸爸接着回忆,不过多了好些笑容,“当年神秘人得势的时候,到处都乱糟糟的,有避难的,有投靠的,还有私奔的——他们俩就是私奔的。他们对血统倒是不怎么执着,是很好的一家人。”
“他们一家都很好认,除了标志性的红头发外还有那永远热热闹闹的气氛。”爸爸用十分向往的语气说,“说实在的,少了家人的话,守着一堆金加隆也没意思。”
我知道爸爸因为娶了身为异国人的麻瓜母亲一直与过往的纯血统亲戚们保持着疏远的关系,这一回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决心回到魔法世界中,因此感动地点了点头。
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将面对的,韦斯莱家的孩子,是多么……独特。
总之,9月1日那天,我跨过了那道墙,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只有爸爸陪着我,妈妈因为无法穿过屏障沮丧不已,抱着我久久不愿撒手,要不是爸爸提出还是早一些上车比较好,她可能会抱着我直到火车开走。
还好来得早一些,我在爸爸的帮助下很快放好了行李并找了个只有一个女生的空包厢坐了下来。“你好。”坐在窗边的女生笑眯眯主动打招呼招呼道,“赫敏·格兰杰。”她有着一头乱蓬蓬的棕色头发,但眼神极清亮。
“塞茜莉亚·普威特。”自我介绍后,我在心里又拼了一遍她的名字,并且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爸爸给我补课时提到的纯血统家族里有没有格兰杰这个姓。
还没等我们熟悉起来,包厢里便陆陆续续有了其他同行者。总算是听过的姓氏了:桑妮·麦克米兰,麦克米兰双胞胎中的妹妹,她头上戴着非常可爱的蝴蝶结,讲话也甜甜的;
纳威·隆巴顿,他的父母曾是非常有名的傲罗,而他本人是个圆圆脸有些笨拙的男孩子。
我们的目光很快就被窗外的一大家子吸引住了目光。“一、二、三……居然有五个孩子!”我扒着窗户,表示羡慕。
“其实是七个。”隆巴顿说。
“是的。”桑妮接着隆巴顿的话解释,“最大的两个孩子好像已经毕业了——你知道的,他们一家在巫师界很有名。”
对话没有来得及继续,门缓缓关上,看来是要启程了。
窗外的爸爸似乎是认出了韦斯莱夫人,两个人面带惊喜地聊着,差点错过我的临别挥手。韦斯莱夫人回过神来也朝着列车挥手,并小跑着上前补上了几句叮嘱,最后甚至特意说道:“如果遇到普威特家的孩子记得多照顾一些!”
我有些受宠若惊,刚想回一句谢谢,就听到身后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齐声道:“当然了,妈妈。”窗外的韦斯莱夫人看上去并未因这句应答感到欣慰,甚至还想多补充几句,然而火车已开动,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原地用嘴型比着……大约是一句警告。
回头一瞧,身后两个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头发大男孩咧着坏笑,互相击了个掌。
本着远离危险的本能,我闭上了嘴,将那句没说出口的“谢谢”与自我介绍吞回肚子里,目送他们转身离去。我确信我还听到了几句她们他们关于那个未曾谋面的普威特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各种构想,再次庆幸我选择了闭嘴。
“所以你们都是来自传统的巫师家庭吗?”赫敏在他们离去并关上车厢门后好奇地问,“那你们一定已经学会了不少魔法吧。我的父母都不是巫师,我只得在开学前读完了所有的书。”
整个车厢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父亲来自传统的巫师家庭,不过我母亲并不会魔法,只是一个普通人。小学的时候我不得不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应付普通学校的课程上。”我带着敬畏友好地回答,“我大致看了看书,但是不确定记住了多少。”
“没关系,到了学校后我们可以一起交流。”她高高兴兴地昂着头,像只高傲的孔雀。但我并不讨厌,她一看就是麻瓜学校里常见的那种顶尖的优等生,与其说讨厌,不如说我很庆幸刚刚认识的新朋友是个优秀的好学生,毕竟即使是在魔法学校我也希望自己的成绩令父母满意。
我们一路愉快地聊着对未来的畅想,我也逐渐将刚刚那对有些奇怪的兄弟抛在了脑后,直到零食小推车经过了包厢。
“我的蟾蜍又不见了!”他甚至带上了些哭腔,“奶奶一直叮嘱我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和宠物,她如果知道我的蟾蜍在到学校前就丢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车一直在前进,如果上车时蟾蜍还在,那它一定还在车上,我们一起找找吧。”赫敏有理有据地安慰他。
接收到善意安慰的隆巴顿这回看起来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我和桑妮对视一眼,出于不忍心,也加入了帮忙寻找蟾蜍的行列里。赫敏与隆巴顿一组,我与桑妮一组,分头寻找着那只说实话并不在我喜爱宠物范围内的可怜动物。出门前我还特意把零食往大家口袋里都揣了些:“不管怎么说,等会就快到站了,别浪费。”
我和桑妮的熟人并不算多,一路过来只遇到了桑妮的双胞胎哥哥厄尼·麦克米兰。最后蟾蜍没找到,零食也没有分掉多少,可谓是大失所望。
就在这时,我们敲开了一个吵闹的车厢——怎么说呢,就是老师常说的那句话:整个列车走下来,只有这个车厢最吵闹。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只蟾蜍……”我愣了一下,因为眼前显然就是刚刚那对双胞胎兄弟和他们的朋友。
“并没有。”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在离开前,我犹豫了几秒,依然拿出了口袋里还剩一大堆的比比多味豆。面对他们的惊讶,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解释道:“你们应该是韦斯莱家的兄弟吧?我父亲与韦斯莱家是旧识……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以后还请学长多多关照。”
把一堆有的没的零食放他们桌上我与桑妮便转身离开,身后隐约传来他们默契无比的对话。
“这一定就是妈妈说的普威特家的孩子了。”
“同感,兄弟。”
“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姑娘。”
“世事难料啊兄弟。”
等我把与德拉科·马尔福争执后气愤不已的桑妮拉回自己的车厢,路过双胞胎的车厢时,他俩打开包厢门,递给了我和桑妮一人一块乳脂软糖。
“回礼。”递糖的男孩自我介绍道,“弗雷德。”
“乔治。”另一个补充道。
“谢谢。”我接过糖,想着这两个人似乎也没有第一印象的那么皮嘛,“塞茜莉亚。这是桑妮·麦克米兰。”
“不客气。”他们相视一笑。
很快我就知道他们笑容的含义了——我和桑妮都被乳脂软糖粘住了上下牙。
桑妮气愤不已,她正在抱怨德拉科·马尔福的无礼,却突然失了声,越是拼命想张口,越是被粘得牢牢的。我打着手势安抚她,也不敢过于用力,只能试着左右活动一下上下牙,并多喝了几口热水,希望这块糖赶紧化掉。
最后还是在赫敏的帮助下,我和桑妮成功再次开口。
“太过分了!”桑妮一边换袍子一边抱怨道。
“不过有一说一,味道其实还可以。”我将粘在牙齿上最后一点软糖舔舐开,突然灵光一闪,“桑妮,我好像有了个好主意。”
总的来说我确实是幸运非常,与同包厢的新朋友们都顺利地分到了同一个学院,虽然是刚好排在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之后因此沒有人注意到我,不过我还是快乐地奔向了格兰芬多。
当我兴奋地跑向已经落座的赫敏时,才惊讶地发现,先前捉弄我的弗雷德与乔治兄弟俩竟然就坐在我斜对面,是同院的学长。
桑妮是在我之前就坐好了的,落座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问题,恨不能将他俩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不过她的情绪已经很快就转移回了马尔福身上,那个男孩如愿以偿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正高昂着头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们这一桌。
坐在对面的罗恩·韦斯莱和哈利·波特也小小抱怨起了马尔福,想起在车厢里发生的口角,我不得不佩服这是怎样的天才,竟然能在入学第一天如此真实地被大家统一地讨厌了。这么一对比,双胞胎兄弟俩都和善了起来。
晚宴丰盛极了,不过在麻瓜世界住惯了且常常听妈妈讲鬼故事的我还是不太能习惯周围有幽灵飘荡——我被尼古拉斯骑士吓掉了两次鸡腿。
双胞胎兄弟俩似乎终于意识到我就是车上那个送零食反被恶作剧的女生,开始了别样的人文关怀。
“糖的味道怎么样?”我不太分得清他们到底谁是谁,猜测大约是弗雷德,这一点得到了罗恩·韦斯莱的证实。
“还不错。”我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能穿过喧闹,“如果是要捉弄人的话,再加点甜度应该会让对方更难受的。”
“天才的提议!”虽然我觉得这个建议在这两位发明者面前远远算不上天才,但听到乔治的鼓励我还是非常开心。
“对了,你们还有多余的糖吗?”
他们看起来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拿了两颗递给我:“最新口味,就连正牌售卖的乳脂软糖里都算是稀有货。”
“很贵吗?”我有些担心,印象中父亲说过韦斯莱家的家境并不算宽裕,就这么把糖果送给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乔治再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像是没想到我居然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没关系,你如果想用在谁身上,记得告诉我们效果就行。”
“放心吧。”我露出了一个显然不算很善良的笑容,因为赫敏看到后忧心忡忡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顿晚宴非常丰盛,但也结束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唱校歌的环节,令人手足无措的是,校歌居然只有歌词没有固定的曲调,说是用所有我们喜欢的调子唱都可以。
赫敏仿佛被噎住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找着合适的曲子。
这首曲子可谓是中英通用,老少皆宜,最重要的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赫敏一定会唱。
果不其然,赫敏的紧张情绪全无,憋着笑意和我一起唱了起来。
曲调欢快,我们很快就结束了这场公开处刑,而直到绝大多数人唱完,我才听出双胞胎兄弟俩的调子居然是葬礼进行曲。他们俩虽然努力装作沉痛的模样,但乔治在迎上我的注目礼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偷偷眨了两下眼睛。邓布利多校长居然拿着魔杖有模有样地为他们俩指挥到最后,这令我大开眼界。
那天最后是珀西·韦斯莱领着我们一群吃饱喝足的新生来到了公共休息室,他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我们仅有的五个女生自然而然地分在了同一间寝室,直到入睡前,桑妮还在追问我到底想出了什么好主意,赫敏也一边调着闹钟一边担忧我到底要拿恶作剧的糖果做什么。而我坚持保密,只说第二天大家就知道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过热闹,我们很快就沉沉睡去,似乎刚闭上眼,就已经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赫敏关掉闹钟后疯狂摇着我和桑妮,在她坚持不懈的帮助下,我们俩总算是赶上了早餐,由于跑得匆匆忙忙,撞掉了德拉科·马尔福正在炫耀的来自家里的糖果包裹。
糖撒了一桌,虽然他表示无所谓地让斯莱特林院的同学们都来拿一些,但我们毫无疑问还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粘在了我们仨的后背上。
很快那道目光就升温了——在我们飞速吃完早饭走出大礼堂赶去变形课时,清楚地听到了斯莱特林长桌边传来一声怪叫。
“塞茜莉亚?!”赫敏最先反应过来,小小地惊呼道。
“是那颗糖?”桑妮迫不及待地追问。
“别问了。”我抓起她们俩的手,“快跑!”
“前途无量啊,好姑娘。”弗雷德拍拍我的肩,从我盘子里拿起一块三明治。
“多谢夸奖。”我笑得人畜无害。
“弗雷德?”乔治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立刻转向弗雷德,然而已经迟了,夹在三明治里被软化了的乳糖像芝士般被拉出了丝,另一端牢牢地粘在弗雷德的上牙上。
“前途无量啊,好姑娘。”乔治拍了拍我的头,笑出了眼泪。
「最终」
SUMMARY
哈利发现他的新同学,格兰芬多的五年级插班生哈泽尔·特纳在活点地图上有着另一个名字:詹姆波特。
在足够多的亲世代同人文描写哈利突然出现在学生时代的詹姆和莉莉面前之后,是时候让他也感受一下詹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了。
角色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第十五章窃听风云
“现在我们怎么办?”罗恩眯起眼睛盯着草地,企图找出哈利经过的迹象,但是秋风一吹,整片场地上的草叶都摆动了起来,一个隐形人走过的痕迹根本无从辨别。
“先回公共休息室,”赫敏说,“我们得盯住他,不能让他一个人乱来,太...
“先回公共休息室,”赫敏说,“我们得盯住他,不能让他一个人乱来,太危险了。”
“他有隐形衣和活点地图,”罗恩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叶,“如果他不想被我们找到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知道了。”罗恩点了点头,将假加隆揣进了口袋。
下午的时候哈利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他照常去上课、跟哈泽尔讲话,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赫敏去找麦格教授,哈利跟着罗恩一起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然后把自己关到了宿舍里面。没过多久,哈泽尔也回来了,他坐到炉火边,从书包里掏出羊皮纸开始写作业,罗恩见状赶紧凑到了他的身边。
哈利一直没有从宿舍出来,但是快到饭点的时候一个黑发的女生走了过来,罗恩认出她就是那个格兰芬多的替补追球手,她递给哈泽尔一张纸条,说:“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哈泽尔吹了一声口哨,玩味地说:“是谁这么神秘兮兮的呀?难道这是情书吗?”
他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迅速地垮了下去,露出了弗雷德和乔治即将被韦斯莱夫人吼叫时那种大难临头的表情。
“是什么呀?情书吗?”罗恩心不在焉地说,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比那糟糕十万倍。我要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写一会作业吧。”哈泽尔视死如归地说。
注视着哈泽尔钻出肖像洞的身影,罗恩在赫敏的金币上写下了一句话:
“开始了。”
两分钟后赫敏就到了,她轻轻地推开教室的门,说:“麦格教授今天不在学校,弗立维教授说她去魔法部处理哈泽尔的学籍问题了,据说是为了O.W.L.报名什么的。”
“既然麦格对他这么上心,我觉得他不像什么可疑人士啊。”罗恩说。
赫敏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耳朵贴在这间教室和隔壁教室相连的那堵墙上。
“什么也听不见,”她皱着眉头小声说,“是他们还没开始,还是单纯就是墙壁的隔音太好?”
闻言,罗恩朝她扬了扬手,赫敏发现他的拳头里攥着两根肉色的细绳。
“需要来点伸缩耳吗?”他笑着挑了挑眉毛。
赫敏呆呆地看了他片刻,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样,恍惚地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根伸缩耳。
“天呐,罗纳德,你真是个天才。”她说。
罗恩忽然也感到了一阵恍惚。
吱嘎一声,隔壁教室的门被推开了,第二个人走入了教室内。
“你来了。”哈利一进门就说。
“不是你叫我来的嘛,”哈泽尔说,他的声音显得有点底气不足,“神神秘秘的,到底要说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人讲话,只有一声吸气声通过伸缩耳传了过来。
“我就直说了,”哈利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呀?”哈泽尔顺应第一本能选择了装傻,“我不就是哈泽尔吗?”
一阵啪啪的响动传来,似乎是谁拍了拍什么东西。
“我相信你对这个不陌生吧?”哈利说。
“这是什么?不就是一张随处可见的羊皮纸吗?”哈泽尔的声音违背了他的意志出现了一丝动摇。
“一张随处可见的羊皮纸,是吗……”哈利拉长了音调,令罗恩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斯内普,“那么,想必我把它随手处理掉也没关系了?”
“这是你的羊皮纸,你问我干什么?”哈泽尔顽强地说,赫敏认为他的潜台词是“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好哇,”哈利轻快地说,“火焰熊熊!”
一阵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响起,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哈泽尔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你竟然真的下手了!清水如泉!清水如泉!清水如泉!”哈泽尔一边尖叫一边从魔杖里发射水柱,“你这个——你这个——”
水声停止了,但是从哈泽尔的反应来看已经为时已晚。
“啊啊,啊啊啊,我不能相信——你竟然——你竟然——那可是——”哈泽尔绝望地控诉着,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哈利竟然真的舍得下手?
“你在找这个吗?”哈利的声音冷酷地传来,他将另一张羊皮纸啪地甩在课桌上。
“你——咳咳——”哈泽尔听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你诈我——咳咳!”
“兵不厌诈,”哈利沉声说,但是罗恩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丝得意,“好了,现在是你自己看看这张羊皮纸上写了什么,还是要我来教你怎么看?”
“我有不看的选择吗……哈,哈哈……”哈泽尔虚弱地笑了。
罗恩可以想象出哈利肯定挑了挑眉,因为下一秒哈泽尔就认命地说道:“好吧好吧,我看……”
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哈泽尔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地说道:“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短暂的静默。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哈泽尔?”哈利总结般地问道,“还是我应该叫你詹姆?”
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耳朵里的伸缩耳塞得更紧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詹姆问。
“昨天晚上,看活点地图的时候。”哈利说。
“我就知道这张地图会坏事。”詹姆无奈地说。
“是你,”哈利突然反应了过来,“那天在我们宿舍里找东西的人是你!你在找活点地图!”
“没错,”詹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再晚回来一分钟我就能得手了,早知道那天出门之前我就该提醒你带上你的做梦日记。”
“可是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哈利问。
“隐形衣啊,”詹姆说,“我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你出去为止。”
“我检查过隐形衣了,隐形衣一直在我手里。”哈利说,“还是说这样的隐形衣有两件?”
詹姆犹豫了片刻,说:“不,只有一件。”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不解地反问道。
“你是个什么?”哈利问。
“他是个什么?”罗恩问,一边把脑袋转向了赫敏。
“你、你来自过去?”哈利结结巴巴地问。
詹姆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哈利语气古怪地说,他没有使用疑问句,而是用了陈述句。
“还有麦格也知道,”詹姆说,“不然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进来读书的。”
“他们都知道,但是都不告诉我。”哈利的语调出现了一丝波动。
“即使对我也要保密吗?”哈利哽咽了,“如果我昨晚没有看活点地图,如果三年级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没有把地图给我,如果我一直没发现你,你是不是直到离开也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不、不,天呐,哈利你怎么会这么想,”詹姆慌乱了,“好吧我……不对——”
“我在地图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只有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了——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因为我太想念你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做了噩梦,梦到你——梦到你——我又拿出活点地图,心里祈祷着梅林或者上帝,或者哪个不知名的神明赐给我一个奇迹,然后发现你的名字就在我的身边——可是罗恩和赫敏不住地劝说我,说那不可能是你——说你已经——已经——”哈利语无伦次地说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罗恩和赫敏必须非常地集中精力才能听清。
“嘿,嘿,看着我,哈利,”詹姆焦急地喊道,“我就在这里呢,哪也不去。”
“对不起,我……我……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哈利抽噎着,闷声说道,“可是我——我——”
“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了……”詹姆轻声说着,试探着拍了拍哈利。
“你都……你都知道了?”哈利犹豫地问道。
“是啊,感谢我们的好朋友斯内普,”詹姆苦涩地说,“在我因为缺乏常识问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问题之前告诉了我关键的信息,然后我就去图书馆恶补了二十年份的现代魔法史和《预言家日报》。”
“你是指……第一堂魔药课?”哈利担忧地问,“他是不是认出了你?”
“我觉得没有,”詹姆说,“不然我的魔药课论文肯定就拿不到‘A’了,他大概会很乐意给我一个‘P’的。”
哈利破涕为笑,詹姆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哈利,”过了一会,詹姆说,“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你是谁了,不是通过你的伤疤——梅林作证,当然不是那道疤——是通过你的脸和眼睛。”
“莱姆斯也说过同样的话。”哈利说。
“是嘛?我一直想见见他,”詹姆显得有些紧张,“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成为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我得说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不过教完一年之后他就辞职了,”哈利快速地略过了这一部分,“他现在在为凤凰社做事。”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凤凰社是邓布利多为了抵抗伏地魔建立的秘密社团。”
“凤凰社……太酷了,”詹姆说,“那么……”
赫敏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下一个问题必定就是——
“小天狼星呢?”
哈利沉默了片刻,艰难地说:“你看了以前的报纸,但那上面说的不是真的,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他从来没有投靠过伏地魔,也没有杀过人,更没有背叛你——”
“我知道。”詹姆轻轻地说。
“你、你知道?”哈利慌乱地问,他似乎还在思考着如何措词。
“嗯……邓布利多告诉我了。我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之后就去他的办公室里质问了他,他就把真相告诉了我,包括你三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詹姆说。
“……对不起。”哈利说。
“你为什么要道歉?”詹姆问。
“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他们本来想给你——给你报仇——”哈利吞吞吐吐地说,“但是我阻止了他们,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他就——佩迪鲁就逃走了……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哈利,你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责怪你的,我相信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也不会。”詹姆严肃地说。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哈利颤抖着开口了,“不——还是忘了吧,我不该拿这个问你的,这些对你来说都是——”
“如果换了我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你更好。”詹姆说,他的声音里面有一种顿悟式的沉重,“从事后的角度来回顾当时发生的事情,是很容易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案的。‘如果当时这么做就好了’,这种想法经常会出现。可是在当时,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谁也不能保证做出一个最完美的选择,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对不起,听到这些事情一定让你很难接受。”哈利小声地说。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哈利,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不论如何,你当时做出的是一种很高尚的选择,但我更不愿意见到你因为他逃走而遭受的那些苦难。可是一切已成定局,他选择了他的路,那么我也会选择我的路。”詹姆飞快地说道,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哈利很响亮地吸了吸鼻子。
“他现在在哪?我是说小天狼星。”詹姆轻声问道。
“他现在住在格——伦敦,他父母的房子里,”哈利赶紧说,“那里现在已经被用作凤凰社的总部了。”
“我知道那里,他现在在格里莫广场?”詹姆问。
“就是那里,不过……”哈利说,“我们现在不敢往那里寄信了。魔法部一直在追查小天狼星的下落,还会拦截学生的信件,我们害怕跟小天狼星通信会害他暴露。”
“这样啊……”詹姆听起来很失落。
“不过,”哈利赶紧补充道,“圣诞节的时候或许有机会,你可以让邓布利多带你去格里莫广场,小天狼星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难讲,”詹姆泄气地说,“我觉得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他特别叮嘱了我不能暴露身份,本来就连你我也不能说的。”
“那你会去告诉他吗?告诉他我认出了你?”哈利问。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会了!”詹姆说,语气好像哈利刚刚提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又不是我主动告诉你的,不能怪我!”
“那么……”哈利期待地问,“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我也不清楚,”詹姆实话实说,“我是被一场意外搞到这个时空的,在邓布利多和麦格研究出怎么把我送回去之前,我肯定会一直待在这。”
“唔……那我可以……我可以……”哈利欲言又止地说。
“什么?”詹姆问。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哈利问。
“咳咳——咳咳——”詹姆听起来又像是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到了,“这会不会有点太超过了?我现在甚至还没开始谈恋爱呢——”
“噢,好吧,我可以理解。”哈利听起来有些失望。
“要不你叫我杰米怎么样?”詹姆赶紧补救道,“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杰米,杰米,嗯……”哈利重复道,像是要把这个昵称的发音刻进脑海一般。
“不过在其他人面前你还是得叫我哈泽尔,”詹姆说,“毕竟我的身份还是要保密的。”
罗恩和赫敏摘下了伸缩耳,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哈利的爸爸,邓布利多居然还知道这件事。”赫敏喃喃道。
“没想到他居然今年十五岁。”罗恩接话道。
还没等她说完,他们这间教室的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回过头去,只见靠近讲台这一侧的门被大力推开了,哈利和詹姆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口用审问般的目光看着他们,哈利的手里举着一张羊皮纸,不用说,那正是逃过了火焰熊熊的正牌活点地图。
“恶作剧完毕。”詹姆在哈利身后用魔杖敲了敲地图,念道。
罗恩和赫敏在惊吓中呆愣了片刻,然后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对不起!波特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
TBC.
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虽然这部剧很烂,但他们真的很好
为了封齐才去看的叶罗丽后面几部
「他不想让她受伤」
「他为了她可以站在女王的对立面」
「他可以为了她反抗女王的命令」
「她会记得天冷给他手织围巾」
巫师们快和你的麻瓜朋友用起来(〃▽〃)啵
自取的巫师们说一下就可以,作者:滚来滚去……~(~o ̄▽ ̄)~o。。。滚来滚去……o~(_△_o~)~。。。
谢谢啦(°3°)
05
路德维西牵引着你,你这才完整的将这居所看过一遍,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这里与你醒来的那栋玻璃高楼相比,看起来确实更像一个可以长久居住的地方了。
目前看来应该不是?
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们这些没有进化的完全的,此刻像是一些易碎古董的花瓶旧人类。
不,还不如花瓶,
花瓶不需要被迫成为某些人的“家人”。
这个房间与那玻璃蜂房截然不同,你注意到了比刚刚的飞行器里使用的防爆玻璃还要厚的落地窗,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作为一个乡巴佬,对,你的............
这个房间与那玻璃蜂房截然不同,你注意到了比刚刚的飞行器里使用的防爆玻璃还要厚的落地窗,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作为一个乡巴佬,对,你的知识不足以支撑你分析眼前这些莫名其妙的安保措施到底是为了防谁……总之,窗外的风景倒是还算合你心意。
没有空中航道,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刺眼灯光,只有软绵平静的云层,看着这些仿佛这能让你心情更平静一点。
起居室的家具们看起来居然有些像曾经地球上使用的款式,只不过比你曾用过的那些普通款要更加的奢华,当然,你也注意到了这些玩意儿比你要稍微大上一个号,这提醒你,这些东西是有一位男主人的。
你需要与他结合,满足帝国的那些无理要求,你目前并不清楚如果拒绝会发生什么,也不愿意去面对。
你所乘坐的方舟上有完备的性教育课程。
你明白,如果不是方舟遭遇黑暗灵族的追杀导致驱动资源不足,你大概率也是需要与方舟上的某位适龄男性组建家庭,来保证方舟上的人类免于灭族。
方舟上的每个人都是火种。
就是说,你对这些繁衍生育,没有一点感情,这意味着一项工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育已经变成一项强制的使命,怎么还会有人贪心的要求真情实感呢。
你转过身,看着身穿血色铠甲,用平静却蕴含无尽波涛的眼睛凝望你的男性。
那虚假的夕阳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此刻房间内造型古朴特殊的立式水晶台灯散发出温暖的,并不刺眼的光芒,你看见五官深刻如古代大师精心雕琢的血红天使,那温和的灯光轻柔穿过些许他的发丝。
你看见了他眼眸中的你的倒影。
这样一位由钢铁和战火铸就的完美天神,他是否也有自己的弱点呢?
还是说他已经被无尽的战争打造为没有弱点的杀戮机器了呢。
新人类们无不赞颂伟大的原体之名,而原体们的出生也是因为永恒的宇宙中没有止息的侵略与毁灭,他们将伟大的帝皇视作父亲,将那些曾散落在宇宙各处的,现在重新联结的原体视作兄弟,将与他们本身基因同源的军团战士们视作血脉。
从来没有听闻过他们会对女人付出感情。
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鬼使神差,你踮起脚,向男人伸出手,想要触碰他。
血红色的天使垂头看你,他小心又隐忍,弓起背,顺从而虔诚的垂下他的头颅。
你的手指如愿,轻柔如把玩般抚触着他的皮肤,和你想象的冷硬不同,确实是皮肤的触感。你原以为这高贵的天使每一处都像钢铁一般冷硬。
就算已经得到了一些内心的答案,你的手指也并未离开,只是依旧小心的,缓慢的与他接触。
这是因为此刻,男人垂着眼,有一瞬间他金色的睫毛好像轻微颤抖,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看起来很希望你继续触碰他的皮肤。
他本来紧抿住的薄唇微微张开,看起来既克制又痛苦,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只是握住成拳,你看见了他宽阔手背上的凸起青筋,好像忍受着什么极端的酷刑。
他是尊贵的原体,没有什么伤害能够使他们颤抖。
那股冷硬的气息随着你们的肢体接触奇迹似地缓慢的退却着,即便房间内光线较为昏暗,他的周身也仿佛环绕着太阳的光辉。
你居然会觉得他温顺。
他应当是一头凶悍的雄狮,此刻却隐忍克制。
你愈发的困惑,想要停止探究他的构成。
他像是终于不能再承受更多了,这威严的天使要给你一些惩戒,并重新拿回他的尊严,他紧握住你的手腕控制住你的动作,并不愿你离开他半分,你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你的耳朵的每一根寒毛都能体会到天使般的男人的火热吐息,他的唇极为小心,轻轻的碾吻着你的耳垂,你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的身体对此仿佛十分恐惧,你在颤抖,但是一种无名的火让你感觉到有些热,你分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你想要逃离,身体不自觉的后仰,但是却被更紧迫的按压回他的怀里。
你觉得气氛有些不应该的粘稠,他对你似乎有一种不受约束的狂热喜爱,这让你很不自然,你不喜欢这种氛围。
你尝试着用了些力气想要推开他,是的,你确定你用了你能用的力气,然而那环住你的男人纹丝不动。
你感觉到他吻你的力气逐渐有些不受控制,对于你来说有些太过用力了,你不得已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
“唔……别——”
他并没有理会你的拒绝,像是被你浓烈的情绪蛊惑,他的吻越来越用力,不断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的惊慌,你的颤抖,你的一切。
也发发原创,拉美西斯二世现代版。《砂与海之歌》完结了,可以来一波放飞自我的彩图了~
奇遇也好,梦境也罢,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真实中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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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3w字左右,正文可一次性看到底,如果喜欢可以给个红心蓝手嘛(*'▽'*)。
本文特定场景和描写参考了百科,部分设定因文需要为私设,请勿轻信,一切以史实为基准。
最后祝你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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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一个——”
一个一手拿着莎草纸一手执笔的男子在纸上记录了些什么后便高声喊道,而已经被他...
一个一手拿着莎草纸一手执笔的男子在纸上记录了些什么后便高声喊道,而已经被他记录过数目的农民则忙不迭地赶着鹅牛跟着指引者走去。
执笔男子的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着华美、长相俊逸的年轻人正慵懒地坐在专属于他的靠椅上看着眼前的场景,他默默听着记录员报数的声音,侍女站在他的侧边为他扇风以应对令人难熬的高温,这一切,他早已习以为常。
“内巴蒙大人,这次的奉品已经清点好了。”记录员恭敬地将那卷莎草纸递给靠椅上的男人,请他过目一番。
“嗯,今日就到此为止。”名叫内巴蒙的男人看了看纸上的粮食记录,这次的奉品都不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众人收拾好东西后照例跟随着内巴蒙向主殿走去,奴仆们守在巨大而厚重的塔门前,而内巴蒙则独自一人怀着虔诚之心迈入主殿,这是神庙的规矩,内巴蒙作为卡纳克阿蒙神庙的书记官,每次在清点好奉品后都会前往主殿跪拜神明。
主殿内,密集的石柱仿佛茂密的森林,利用中厅和旁边屋面的高差形成的高侧窗采光,加之巨大的石制横梁和柱头遮挡,室内的光线十分黯淡,而太阳神阿蒙的雕像就矗立在大殿深处的中央,高大而挺拔的神圣雕像配之巨大的石柱所创造出的震撼,与幽暗的光线营造的神秘相结合,构成了极度压抑神秘的氛围。
内巴蒙虔诚地跪拜在神像前,不多的束光从外穿透进室内,打在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诡秘美感。
被不知名力量扔倒在地的唐晚吟细声地抽着气,明明上一秒的她还在图书馆里查找着资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一秒,她便被一股莫名的神秘力量拉入了黑暗的空间,眨眼之间,她就被甩入了这座石柱林立的不知名的诡异之地。
女人可谓是头昏脑胀,眩晕感充斥着她的大脑,她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则是一位穿着怪异的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站在微光之下。
内巴蒙暗如深海的双眸看向躺在神像前的女人,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在原地站了多久,他终于向女人走去。
女人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显眼,内巴蒙拿出随身携带的用于遮挡风沙的斗篷将女人轻轻包裹在其中,这样就能遮挡住她那过于引人注目的白嫩的肌肤,他小心地将女人抱起,缓缓朝殿口走去。
2、
华美宽敞的房间里,蛾眉螓首的女子还没有醒来的痕迹,内巴蒙坐在床边的皮革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位自己从神庙里捡回来的女人没有动作。
未施粉黛的容颜、白皙柔嫩的肌肤、布料不凡的衣裙、简单却精致的手链,以及浓密自然的,显然不是假发的长发......这一切都在告诉内巴蒙——她,一个凭空出现在神庙的女人,绝不是王国的子民。
渐渐从混沌中醒来的唐晚吟一睁开眼便是一面画满了花鸟虫鱼的天花板,再转头,一个穿着十分怪异华丽的古铜色的俊美男子正毫不掩饰地看着自己,顺便和自己来了个四目相对。
唐晚吟尴尬地坐起身来避开了男人的视线,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毕竟是这个男人将自己带了出来,感谢一声是应该的。
“嗯?”内巴蒙显然没有听懂女人的低语,果然,她不是这里的人,他再一次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男人迷惑的表情和那张异域十分的脸和妆发,唐晚吟这才意识到,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原来不止天花板,就连四面的墙壁上都画满了各色图案,其中尤以睡莲和莎草最多,而好不容易能看到的真实墙体,却好像是用那种原始的白色灰浆粉刷过一样,屋内的家具基本为木材和石块所制,还有青铜器......唐晚吟哑然,或许不只是异国那么简单。
床上人儿变幻的表情被男人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但既然是被他捡到了,那他就该对她负起一份责任。
内巴蒙站起身来久久没有动作,像是在斟酌,而后他像是敲定了主意,朝床上的人儿伸出了一只手,看到她对此迷茫的表情后,他抿了抿唇,干脆直接牵起了她的手直径带她离开了房间。
语言不通也看不懂手势,而且体型娇小眼神无害,直接行动最为快捷有效,这是内巴蒙在她身上得出的第一个要点。
男人的力气过大,唐晚吟无论怎样使劲都挣脱不开,而且两个人之间的体型差十分明显,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哪家在外贪玩的熊孩子到点了不回家吃饭而被家长硬拖拉着回家。
或许是女人的挣扎略微减缓了他们的步伐,内巴蒙直接了当的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将她扛了起来,继续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这一刻的他似乎忘记了在女人还未醒来时自己的推断思考和顾及。
刚经历类似穿越、摔地昏倒、醒来后看到陌生人等一系列事件的唐晚吟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见男人没有其余动作外加自己挣脱不开,她便撇开遮挡住脸的头发不再挣扎,反倒是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他们正走在一个柱廊下,柱子上画满了睡莲和莎草,就连横梁上也画了花儿图案,而在一旁的则是一个露天的庭院,乍一看,这个庭院的设计......很是熟悉。
一个规整的长方形水池位于园子中央,池边种植了芦苇,而水面上放着睡莲,水鸟游戈,池鱼嬉戏,甚至还有几只红色的大鹅在一旁叫唤着。行列式种植的椰枣、石榴、无花果等果树形成大片的树林对称布置在园子的四周,而一旁还有一张小桌,上面摆放着酒壶和水果篮。
这......这不是她最近看过的内巴蒙花园的设计吗?
唐晚吟回忆了一下方才那间房的装饰风格以及正扛着她的高大男人的服饰......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这是来到了古埃及?!
女人痛苦地扶额,心中不断哀嚎:这是要做什么?我还有设计图没有画出来,事务所和甲方那边都在等着呢,在这种节骨眼上让我来到古埃及?!即便最近接到的项目确实和埃及沾点边但也不至于让我穿越吧!唐晚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还没等女人在内心抒发完自己的感想,内巴蒙便将她放了下来,唐晚吟正要逃离,男人便将她拦腰抱了过来,随后将她的双手扣住,直接按入了一个盛了半桶水的小木桶里。
她的双手被浸入了冰凉的水中,而男人低着头认真地帮她搓洗着,那双白嫩的细手被男人深肤色的大手包裹着,看上去竟有种差异的美感和莫名的安全感。
唐晚吟的视线转移到了一旁,一张做工精致的矮桌就在他们不远处,而矮桌上摆着的,则是丰盛的食物,原来是准备洗手吃饭了......
内巴蒙如同老父亲照顾年幼的女儿一般,细细地给她擦净双手,随后又扛起她朝一旁的长矮桌走去。
真不用这样,其实我能自个走,唐晚吟有些汗颜。
女孩被内巴蒙稳妥地放在长矮桌的一端,随后自己走到了长矮桌的另一端席地而坐,唐晚吟见状,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坐了下来。
丰富的肉食,琳琅的水果,以及古埃及人民每一顿都必不可少的面包和啤酒......看上去十分丰盛,但是,这里可没有筷子那样的夹食工具......她想起了不久前刚好粗略地翻到过关于古埃及人吃饭的资料,想起他们一般都是用手直接抓着吃的......算了吧,其实她也不是很饿。
本想等对面的人儿先动手时自己再开吃的内巴蒙这会只看到了那娇小的人儿局促的样子,她看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正在有意无意地耍着自己左手腕上幽绿的珠串。
是不会吃吗?这些都没有吃过?还是不知道这些能吃?内巴蒙若有所思地看向女人,在几番斟酌后他起身坐到了那娇小人儿的身边。
唐晚吟正疑惑他怎么到自己这边来了,接着便看到男人用手熟练地将盘中大块的牛肉拿起,然后还特地将其撕成小块递到了她的嘴边。
既然她不会吃,那自己便喂她好了,内巴蒙十分认同自己的想法。
飘香四溢的食物就在嘴边,那粘腻的酱汁眼看就快与嘴唇相触,唐晚吟本想拒绝这样的热情,奈何这香气勾出了她肚里的馋虫,加上因体型差而形成的莫名压迫感,让她顺从地从男人手中咬下了那块味美的牛肉。
身旁的人儿小嘴一动一动的,吃相斯文却不乏可爱,像极了他养的猫,内巴蒙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在发觉自己的笑意后竟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而手里喂食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奇怪极了。就这样,两人在奴仆们讶异的目光中进行着晚餐。
......
夜晚,唐晚吟被男人牵着回到了她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男人把她抱上了床,然后贴心地把床幔放了下来,紧接着便拉上门退了出去,整个动作下来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没有其余逾越的动作,像是不想扰了她休息。唐晚吟虽然略感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她怎么可能猜的出来。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明明合着眼,却怎么都不能入眠,说真的,处于当下状况的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来到距离自己如此遥远的国度,而且还不是一个时代的,就连说话交流也处处受阻,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也不知道她的朋友们会发现她不见了吗?父母会不会很担心她?还有那个设计方案......她还没来得及拿出新图......唉,唐晚吟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是个景观设计师,在大三的时候便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立了自己的景观事务所,首次在业内展露头角便取得了一定成就,拿过LILA酒店景观奖,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吧。
作为事务所的首席设计师,唐晚吟最擅长的是偏中国古典园林风格的设计,事务所的主打风格也是偏中国风的,但对于其他类型,他们也不算全然无措,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富商会找到他们做这个项目,但既然相信他们能做好,那么他们便会倾尽全力不负所托。然而,在第三次被打回图纸后,她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设计水平。
如果还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那么现在的她应该还在事务所里抛洒着热血投入到画图工作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迫早睡,还睡不着。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左手腕上那串幽绿色的珠串手链被她取下攥在手心里,而那颗心脏突然心慌了起来,让她觉得眼前有些黑朦。
如果说她没能找到方法离开这里,那她该如何生存下去,靠那个把她救走,给她喂食的男人吗?想到这里,那个眼眸里带着柔色的古埃及男人便撞进了她的思绪,让她捂着胸口在迷糊的思考中渐渐入睡......
3、
男人似乎是个官位不小的人物,连着几日都在大厅里审理民事纠纷和处理其他政务,有时还会出门。对于古埃及的“公务员”来说,一间用于办公的大厅是宅邸里必不可少的,宅子是他们的办公场所之一,而唐晚吟则在此期间被小女仆们带着去到宅邸的别处玩耍,或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发呆。
唐晚吟倒是不介意这样的安排,一来,她本就人生地不熟,乖乖地听从安排才是良策,二来,没有太多限制的她可以在宅子里随意走动,既然不知道何时能回去,那倒不如让她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古埃及上层人士的居所和庭院设计,这或许会给她带来不错的灵感。
小女仆们像是提前被吩咐过一般,只要她走出房间就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这倒不是监视,而是防止她找不着路或是得不到照顾,所以她就算是爬上了庭院里最高的那颗椰枣树,只要不会受伤也可以随她去的。
不得不说啊,经过好几日的观察,唐晚吟发现这古埃及社会上层人士的住宅就是和普罗大众的不一样,虽然与普通民众一样都是用的泥砖,但他们的房子会用上双层乃至三层的泥砖来建造,就像她眼前这座双层小楼,向上看去,二楼还有一个别致的阳台,阳台上面还讲究得挂上了遮阳棚。
不仅如此,房屋里里外外都被洁白的灰浆粉刷了一遍并画上了各种花鸟鱼虫的装饰,就像她睡的那间房里也是如此。
或许是她看向墙壁上的图案太过入迷,几个小女仆凑到她身边兴奋地说着什么,眼里还纷纷流露出崇拜和略微的自豪之色。
虽然她确实听不懂女孩们在说什么,但唐晚吟还是从她们那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中捕捉到了些许讯息。或许她们是想告诉自己,她们家主人请到的这位画师可是一流的?唐晚吟好笑地猜测着,不过确实不错呢,她默默对这些精美的图案表示赞美和肯定。
今日的唐晚吟喂完鱼后依旧漫无目的地走着,而那座被她粗略认定为内巴蒙花园的庭院此刻就在眼前。
真的太像了,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和那幅被收藏于英国大英博物馆里的《内巴蒙花园》画作一模一样,甚至于脱离了图纸的这座庭院更加精致美丽,当然这类资讯都是从网络上搜刮到的。虽然这类规整式的园林类型并不是唐晚吟的心头好,但却不能否认它所展现的美和古埃及人民的智慧。
等等......她这几日光是去欣赏庭院和建筑去了,有一个点她居然忽略掉了......
如果说,这是传说中的内巴蒙花园,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座宅邸的主人,那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便是那位在阿蒙霍特普三世时期担任卡纳克阿蒙神庙的书记官——内巴蒙?!
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迹可循的。古埃及的神庙除了法老能够进入外那就只有在神庙当职的官员了,而她回忆了一下她最开始看到内巴蒙时的场景,那是一座石柱林立的巨大殿堂,如果没有猜错,那便是卡纳克阿蒙神庙,加上最实锤的内巴蒙花园......
那方才女仆们敬仰的,应该就是内巴蒙本人吧,毕竟在她查阅的资料里,内巴蒙不仅是个拥有崇高社会地位的神职官员,还是个极具绘画天赋的画师,内巴蒙壁画是古埃及最著名的绘画作品之一,而他也被人们誉为“古埃及的米开朗琪罗”,估计这房子大部分的壁画都是由内巴蒙画上去的。
天呐......真是太魔幻了,唐晚吟愣在原地,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不痛不痒的黑朦之感,让她十分难受,她感到奇怪,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又这种症状了?不过抛却对自我身体的疑惑,她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一点,她来到的,是古埃及的第十八王朝。
当她觉着自己又能走动后便继续沿着廊柱慢悠悠地踏着步,而她不知道,一群正嘎嘎叫的埃及红鹅正朝她靠近......
“别追我了别追我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
内巴蒙还未走完这半露庭院,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说着不知名的语言慌张地朝他这边跑来,而后面则是好几只红鹅扑腾着翅膀厉声叫嚣着大踏步地紧跟其后,还有一群小女仆们正跟在后面手忙脚乱的捉鹅。
“哎——”
他顺手一捞,将因没看路而快要撞入他的小人儿揽入怀中,而女仆们则是在看到他后连忙拎住几只大鹅的脖颈,随后向他行礼。
“在做什么?”他没有放下怀里的人儿,语气淡淡地对着女仆们说道。
“回大人,小神女刚刚去池塘喂了会鱼,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喂完鱼后就被大鹅盯上了,跑了一路。”一名女仆气喘吁吁地说道。
“但小神女跑得快,没被咬着。”一个小女仆怕主人责难她们照顾不周,急冲冲地又添上一句。
听闻后的内巴蒙莞尔一笑,他低下头,怀里的小人儿一动不动,像是怕极了刚刚追赶她的大鹅,正缩着身子呢,而她毛茸茸的脑袋像是要埋进他的衣里,耳根红红的。而对于女仆们对女人的称呼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凭空出现的......人?或是神?
小神女唐晚吟快羞死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被鹅追着跑,还得求着鹅大爷别追自己,可是,大鹅们可能听不懂中文,不仅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还追得她更紧了。最主要的是,被内巴蒙看到了,自己还撞入了他怀里,好尴尬啊!
她可不想抬头看男人的表情,众人的对话她虽听不懂却也能在心里猜到几分......哎,好丢人!心里正想着,大鹅那嚣张的嘎嘎声再次传来之时,唐晚吟想都没想,身体又诚实地朝男人怀里再缩近了几分。
内巴蒙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他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简单地向女仆交代了几句后便不再言语,抱着她向厅堂走去。
远日的橙光为两人铺上一层金灿的蜜色,倒映在石地上的影子交织重叠,看起来暧昧极了,忽然间,内巴蒙想起了方才女人朝自己奔来时蹦出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不止今日,往日她偶尔也会突然间说出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来......他心念一动,一个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或许,他可以教她识字,让她学会这边的语言。
4.
如果说,来到古埃及这件事已经足够魔幻了,那么被教育着学习古埃及语言则是魔幻中的魔幻,唐晚吟万万没想到,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英语的苦海,却在这趟奇幻旅程中再次体会到了被外语学习所支配的恐惧。
当一名女仆在她面前摆上矮桌、莎草纸和笔时,唐晚吟表示一脸懵,而当总因公务而忙碌不已的男人,此刻却悠闲且理所应当地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教她握笔时,她才发觉不太对劲。
男人握着她的手在略粗糙的莎草纸上运笔写下了一串她看不懂的文字,手指点了一下纸张轻声说道:“纸。”随后那双深邃的黑瞳满怀希冀的瞧着她。
啊?他这是.......他这是要教我学语言?
像是要印证唐晚吟的猜想一般,男人耐心地又点了点纸上的单词,对着她重述了一遍。
好,好极了,看来是真的,欲哭无泪的唐晚吟看了看纸上那陌生的单词,又看了看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内巴蒙老师,她认命似地张开了嘴开始跟着他念,声线里还隐隐藏着紧张,也不知道古埃及的语言难不难学,她糟心地想道。
小人儿的声音如同幼猫叫一般,清新柔软,挠得他心里发痒,他情不自禁地弯了嘴角。再连续教了几个单词后,内巴蒙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在纸上写着什么,这一次他写得格外认真,甚至正了正身子,像是在践行某种仪式感。
“你可以叫我内巴蒙,这是我的名字。”他点了点纸上那串还未干去的笔墨字符,狭长的眼认真地看向唐晚吟,沉稳的声线将那一丝局促藏得极好。
“内巴蒙......”听懂了他意思的唐晚吟轻念出声,原来他的名字用古埃及的语言念出来是这样的......唐晚吟又轻声念了几遍,还有模有样地自己拿笔在纸上写了一遍,然后眨着眼看向他,像极了讨赏的小孩。
四目相接,让他原本发痒的心泛起异样之感,他颇有些狼狈地逃开小人儿的视线,“嗯。”他保持着面上的微笑,硬生生逼自己发出声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笑,随后他拿出了一卷书册放在唐晚吟面前,让她自己跟着书册练习一会书写。
唐晚吟表示没有异议,虽然学习一门新语言是一件极度乏味且漫长的事情,但目前回不了家的她学会古埃及语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男人看着身旁人儿那极为认真的面庞,不禁入了迷,她一定不知道,方才她吴侬软语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像极了对情人的蜜语,比农家送来的椰枣还要甜。
5.
这片土地热得让人分不清四季,只有在近夜和冬季的时候才觉得有了凉意。唐晚吟端坐在面朝庭院的厅堂矮桌前,拿着笔认真地在纸上练习着,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晦涩的语言,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了,最近也能磕磕绊绊地简单和这里的人交流,总算是没了最开始前那种莫名的束缚感。
内巴蒙对她极好,除却华美精致的衣裙饰品和丰盛的餐食水果,供应稀少的莎草纸他随便她用,明明只有王公贵族才可以翻阅的书籍史记,他也随她翻看,屋宅之大,她随处可去,就连所住的那间房,她也是听女仆们说起才知道,原来那曾是他的房间,这座宅邸里最好的那间。
她停下了笔,视线从桌上转移到了前面的庭院,绿植养眼,她最爱看。
“在发呆?今日的练习完成了吗?”男人醇厚的声音由远及近,明明话语里在略带严肃地询问课业,而脸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好像只是为了吓吓小人儿一般。
“你回来了!”听到声响的唐晚吟回过神来看向他,话语里含着惊讶,一副根本没被唬住的样子。
听女仆们说今天是什么庆典日,内巴蒙作为卡纳克阿蒙神庙的书记官必须到场,晚上还有盛大的宫廷晚宴需要参加,结果天还没黑他就已经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男人在她身旁坐下,柔声回应道。说实话,他不太想去参加今晚的宫廷晚宴,他有私心,在象征团圆的庆典日里,他只想回来和身旁的人儿一起吃饭。
“我刚刚可是听到了的,我可没偷懒,你看!”小人儿颇有些自得地拿起满是她娟逸文字的莎草纸递到男人手中,像极了完成作业后积极向老师汇报的三好学生。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看到女孩因他说话而转过头来时,他轻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莫名的慌乱继续说道:“可以和我说说吗?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如何正确地称呼你。”
唐晚吟愣住了,不过男人说的在理,在人家家里叨扰了这么久都还没告诉人家自己叫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现在的她在学会日常的古埃及语交流后才得知,自己被仆人们叫做“小神女”,以前听不懂还好,现在听懂了后心里不免觉得尴尬,不过这也让她猜测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要待她这么好的缘故。
说不上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庆幸自己被误认为神明而在这个时空活得不错,还是失落只因神明的缘故而得到如此好的待遇......
“嗯......叫我唐吧。”她笑着说道,用略带埃及语味道地说出唐晚吟三个字着实让人觉得变扭,还不如就这样精简一些,反正她的英文名里也有唐的发音。
“唐?”内巴蒙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这真是个独特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独特的名字后,他的表情逐渐柔和,这其中藏着的,是得到答案后的满足与悸动。
“唐,我可以直接这样叫你吗?”
内巴蒙回看着唐晚吟的双眼真切发问,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挂着微微期待,像极了礼貌讨要糖果的小孩,这一问,把唐晚吟给问懵了。
“当然可以,就像我也直接喊你的名字那样。”回过神后的唐晚吟点头道。
远处的细微红霞已经被慢慢爬上的夜色所浸染,两人的鼻息间,皆是凉风吹拂过庭院绿植所带来的清新空气,内巴蒙嗯了一声,嘴角还带着微微笑意。
“唐似乎特别喜欢盯着这座花园看,是很喜欢这个花园吗?”内巴蒙迫不及待地想借着些理由来唤出她的名字,这会令他感到喜悦。
“嗯?”唐晚吟回过头来对上了内巴蒙的视线,她像是看出了男人只是想随意寒暄,便轻快地答了一句:“喜欢,这个花园设计得不错。”
这个花园设计具有强烈的人工气息,很符合古埃及园林的造园手法,但不得不说,能在这样的时代和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创造出这样丰富且富有美感的独立式小庭园,着实让人惊叹。不过这些,她都不会和内巴蒙说的。
听到不错二字的内巴蒙眉头一挑,竟是没有草草结束这个话题,反而饶有兴趣地接话道:“只是不错?”
且不说法老宫殿内的华美花园,他的花园是他自己亲自参与设计的,放眼整个王国,能拥有这般水平的设计师并不多,多少贵族到他家做客之余都会对着这座花园啧啧赞叹,而她却告诉自己,只是不错?
看着男人那满眼期待自己能说出什么高见的表情,唐晚吟突然觉得有些虚得慌,她略微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看,池塘是方正的形状,绿植呈线性布景,总体上看整座花园高度对称,具有对称美,但......”唐晚吟微微一顿,像是在思考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算不上自然,我个人喜欢自然美,而且花园里选择的种植植物实用性较强,但观赏性在我看来很一般,所以我觉得这个花园不错但到不了我心目中认为的高度。”
“自然之美?那是什么样的?”内巴蒙不再调笑,倒是十分认真地发问,除去神庙书记官这个身份,他是个颇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的人,突然谈及他所钟爱的领域还能听到如此见解,他自然不会以闲散的态度来面对。
“这个嘛......园中的土山、池沼自然也是必不可少,但却不会是如此规整的布置形式,就像......虽是人为造出来的,但看起来却像是天地间生出来的,这就是自然之美,也是我钟爱的美的形式。”
如果能让她用中文给内巴蒙讲一遍,那她绝对会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大段。她一定会告诉他,不管是园林还是花园,都应该源于自然,高于自然,她最钟爱的中国古典园林便是如此,所造假山池沼,浑然一体,宛若天成。她会告诉他,她所设计的园林里有堂有廊,有亭有榭,他可以在她设计的园林里看青竹迷离摇曳,也可以看远空白云飞游,而所有的布景和建筑都会与自然环境吻合。
自然、淡泊、恬静、含蓄,这是中国古典园林所表现的艺术特色,也是在映射着中国式的独特浪漫,是她设计的初心,也是她一生的追求。
可惜了,她匮乏的古埃及语言不能将这些讲给她身旁这个美学爱好者听,即便是全全掌握了这门外语,这独属于中国园林的浪漫风情也恐怕难以用古埃及语言去描绘。
这般想来,倒是格外让人想家。
内巴蒙细细品味着唐晚吟所说的话,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小人儿抿着嘴望着深蓝的天空,像是在透过天寄思着什么,内巴蒙莫名感觉她被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所围绕。
近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她的脸庞,内巴蒙不由地伸手将她被吹乱的几缕发丝拢到后面,小人儿一回头,四目相对,内巴蒙撞入了琥珀色的星辰眼眸中,捕捉到了她来不及藏起来的消极情绪。
她怎么了?
“大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端到此处用还是回大厅?”女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各自的思绪。
“端到这里来吧。”内巴蒙暂时将心中的困惑收起,像往常一样牵着唐晚吟去洗手,唐晚吟乖巧地跟着他,而那些复杂的情绪也被她一点点收拾了个干净。
“今晚外面会很热闹,唐想不想出去玩?”饭桌上,内巴蒙柔声询问着对面的人儿。
出去玩?!唐晚吟的眸子有些发亮,之前有些伤感的情绪也被冲淡了许多,要知道,她被内巴蒙带回来后,便一直呆在这座宅邸从未外出过,她还不知道古埃及的庆典夜市会是什么样的呢。
看着对面的小人儿点头露出了笑意的内巴蒙也跟着勾了勾嘴角,之前一直不让她出门是因为她的肤色和样貌太过瞩目,加上她语言不通,内巴蒙并不放心她出门去,哪怕有女仆陪着也不行。而现在,她能和这里的人无障碍沟通,也基本熟悉了在这里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会陪着她一起出去,他可以亲自护着她。
夜幕降临,内巴蒙牵着唐晚吟出了门,随从的只有两个奴仆。当踏入中心街市时,一片璀璨热闹的街市夜景犹如长轴画卷渐渐在唐晚吟面前铺展开来。
古埃及的夜市光景之繁华虽不足以媲美古中国的长安之景,但仍让人有着无比兴致。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来自各地的珍贵货物和稀奇小玩意被商贩们摆出,色泽鲜艳的上百种香料味与味美的各类特色美食的香气充斥在大街小巷却不觉得刺鼻发闷。
“看这个!好可爱啊!”
唐晚吟穿着一条精美的亚麻长裙,华美的纱丽遮住了半张脸和曼妙的身姿,只留下一双扑闪着的双眸,她捧着一个袖珍的玩意像献宝似的抬手给内巴蒙看,她手脚上的珠宝手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而那双灵眸此刻如皎洁弯月,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内巴蒙,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他望着那荣光卓绝的人儿灵动的样子,愣怔了半响后才姗姗开口道:“嗯......很可爱......”,随后示意奴仆拿出货币将那可爱的小玩意换了过来。
唐晚吟似乎是没想到他会买下,惊喜的说了句谢谢,将东西好好地收起来后继续反牵着内巴蒙的手穿梭于人群之中,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到处走走停停,一双眼里满是璀璨的光点。
“表演开始了!快去看啊!”
随着一声大喊,本就人群熙攘的街道变得愈加拥挤喧哗。
“小心一些。”内巴蒙快步挡到女人的前面,将她护在怀里,语气淡漠地对着刚刚快要撞上她的粗膀男子说道。
隔着衣裳,唐晚吟仍能感受到男人身躯的炙热,以及胸膛里那颗正有力跳动着的心脏,她微微抬头,凝望着这个将她圈在怀里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静静地看内巴蒙的脸,标准的剑眉下,他那双平日里画着黑色眼线的深邃双眸因于夜市暗灯下透着幽深,高挺的鼻梁让男人的脸显得十分立体,配上古铜色的肌肤,整张脸更添一丝凌厉之感,她不知不觉间竟看得出神。
内巴蒙正想低头确认怀里人儿有没有事,不曾想一低头便撞入了一双的灵眸之中,一瞬间,他仿佛一个陷入了模糊光晕中的男人,四周的人群和琳琅的货品变得模糊,热闹十足的声响也如被隔绝,他的视线里只剩下怀里这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只有怀中人的一颦一笑能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怀中人的吴侬软语才能被他听见。
啪嗒一声,两人心中的某种情愫开关仿佛在此刻被开启,倾斜而出。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眼,又如先前那般默默牵着手向前走去。
“这些都是献给神的吗?”像是为了缓解这莫名的气氛,唐晚吟开始主动找着话题。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尼罗河边,丰富的食物和美酒被人整齐地摆在河岸处,摆盘十分精致。
内巴蒙顺着小人儿的视线朝那些供品看去,低声做了应答:“对,每到庆典日,我们都会这么做。”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他继续补充道:“食盘的材质和所供的食物皆是上好的,普通平民家摆出来的虽不那么精致但都有诚意在里面。”
看着男人认真细致地为她解答,这语气和神情像极了她大学时那些被选派来当领导接待员的家伙,她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但一想到某些原因,她的眼里又有些黯然。
“原来如此啊,我以为你们除了摆放供品还会在河边放河灯之类的......”就像中国的古装剧里那样,原来在古埃及并没有这个风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所想都没有说出来。
在这突然间,那许久未来的黑朦感再次涌进了她的脑中,让她一顿晕乎,心脏也控制不住地多些了钝痛感。
“怎么了?有没有事?”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男人那双温热的手已经将快站不住的她扶住了,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担忧神色,而下一秒,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便将她抱起,脚步有些慌乱地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没......我现在没事了。”
唐晚吟示意男人将她放下,但男人却没有因此停下。她看向男人的脸,月影之下,男人的睫毛轻轻颤动,眼里那翻涌的情绪没了刻意的遮挡后格外明显,她的心在此刻再一次被触动,连同着那一份疼痛也变得越发细微。她轻轻地将头靠在内巴蒙的肩膀处,轻声低语道:“真的,我现在真的没事了,刚刚只是个意外,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
“真的?”
“当然,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放我下来吧。”
“没有几步路了,我抱你回去。”这是男人第一次这么执着。
或许是空气太过沉静,内巴蒙开口延续着方才的话题:“唐刚刚说的河灯是什么东西?”
“河灯啊,就是可以漂浮在水上的一种小玩意,一般是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人们会把美好的祝愿和希望写在河灯里,然后将它放在河上,任其漂泛。”她向内巴蒙解释道。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明天可以来放河灯。”内巴蒙将她解释时的欢喜和期待看在眼里,轻声道。
“明天?”
“嗯,庆典日过后,我们会去沼泽地里捕鸟,正好就是明天,到时候也会路过母河,河灯可以在那个时候放。”内巴蒙打定了主意,今晚回去后先让医师给她探探身体,等监督完她睡着后就去工房按她的说法做几个河灯。
“好啊!”
此刻怀中的人儿早已将那遮脸的纱丽拿了下来,她的眉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那因施粉黛的朱唇上扬,将那如白贝母般的牙齿露出,样子俏皮极了,全然没有了方才那般要倒下去的脆弱模样,内巴蒙对上了她的笑脸,心里滑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已经沦陷了。
6.
“哦!又是一只!”
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内巴蒙将一只奋力挣扎的水鸟紧紧地摁住,直至它不再挣扎,而他的脚边,还有两只先前抓到的。
“今日收获不小。”内巴蒙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将水鸟递到另一只船上的仆人手中。
“好厉害!”唐晚吟不加吝啬地夸赞道。
内巴蒙把手里的蛇形棒放下坐到了唐晚吟身边,他摸了摸凑过来的大猫,神色柔和地答道:“运气好罢了,往日要打三只可得费些功夫。”
这片绿洲点缀在满满黄沙之中,草木葱茏,微凉的风吹动河面泛起阵阵水波,也吹得那已凋零的莲花叶摇摇欲坠。内巴蒙叹了口气,原本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一边捉水鸟一边寻着还盛开的莲花,但气候一变,莲花也不会等人,他寻了许久也不见一朵嫩芯凝珠的莲花。
“叹什么气?怎么了?”唐晚吟看着他,一脸关切。
内巴蒙被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男人抿了抿唇,将心中所想说了一遍。
“莲花啊?嗯......河中有莲确实是一番好景色!”不愧是美学爱好者,外出打猎也想着这些事情,唐晚吟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年轻男子。
看着小人儿完全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内巴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末的,他又说道:“明年的夏日,我带你来看,这里的莲花很美。”很衬你,他想,他在早前就想过,如果真的要用一种植物形容唐,那一定是莲。
含苞欲放的莲像极了她初到时的样子,圣洁却又腼腆;半开的莲像极了她总是托着双手呆呆看着花园时的样子,纯洁可爱;而完全盛开的莲就如她每次灿烂的笑脸,美丽动人,撩人心弦。他想摘这河中最美的那枝莲花送给她,那一定十分美好。
“好啊,那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带我来看。”唐晚吟盯着男人的深瞳,回复了约定,或许是被男人的情绪所感染,她的神情颇有一丝郑重的意味在里面,虽然她总觉得,这是个摇摇欲坠的约定。
内巴蒙点了点头避开了少女的视线,他重新拿起打击用的蛇形棒站起身来,这又是要去捕猎的架势,不过谁也看不着他的耳际泛起了圈圈粉色。
流水潺潺,河岸的芦苇依旧随风摇曳,凉风拂过唐晚吟的脸颊,她看着立在船头前的伟岸身影,复得又想起了昨夜他将她护在怀里的画面,她心中忽然间泛起涟漪,也不知是不是这喧嚣的风儿在作怪。
落日将近,夕阳染沙,眺望绿洲外的景色,广袤的大漠是一片死寂的沙海,颇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因着放河灯的约定,他们并不急着回家,而是顺着小河西去,那能到达昨日所见的母河。
或许是小舟过于怡然,他们还未至母河夜色已然降下,仆人点上灯,摆上了从家里带出的食物与美酒,两人围着小桌边吃边聊。
“没想到,在河上吹着这风倒是舒服得很。”脸颊因酒精而显微红的唐晚吟端起酒杯酌了一小口,满是惬意地感叹了一句。
“嗯,每当临近夜晚的时候,风就会格外舒服,没有热浪,没有闷气,只有凉爽和夹着芦苇淡淡的清香。”内巴蒙应和着,手里也端着一杯刚斟上的酒液。
“说实话,如果能让我做一次选择,我一定会想成为一阵风。”
“嗯?为什么?”内巴蒙手中一顿,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女孩。
女孩说这话时,凉风似是听懂了一般,风声呼呼得大了起来,扬起了她的秀发和衣摆,像极了一只振翅的蝶,内巴蒙低低笑着,一撇头,女孩左手腕上的幽绿珠串随着女孩抚发的动作而晃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串清透幽绿的宝石手链,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串手链了,它是和少女一起来到这里的,并且他从未见少女摘下过。
刚整理完头发的唐晚吟一抬头便瞥见内巴蒙看向珠串的视线还未来得及收走,她心想或许是内巴蒙好奇,便大方地将左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那绿幽的珠串就这样第一次完整地展现在了男人的眼中。
原来颗颗晶莹的珠子间是被银丝包边串连起来的,而每一颗珠内都有着极其独特且美妙的雾状化物,极美。最让内巴蒙感到惊奇的,是一颗内包含物是雾状堆积而成的锥形的珠子。
那颗珠子里的雾状化物太奇妙了,层层叠叠堆叠而上形成千层塔的形状,像极了......像极了吉萨高地上他们宏伟神圣的金字塔。
王国里的宝石很多,这类带雾状的不多但也曾出现过一两次,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
“它叫‘绿幽灵’,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手链。”
还未等他细想,少女那略带微醺的娇俏声音便传到了耳边,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女孩那张微微泛红的脸,刹那间,那奔腾的思绪竟是平息了下来,或许自己也是醉了,思考不起来。
“嗯,看到了,很好看的手链。”他轻握女孩的手腕将她的手给收了回去,随后将自己手边已经切好的水果给女孩递了过去,“吃些西红柿,解解酒。”
船只依旧在河中漂泊,夜色寂静却又温柔。
“天呐!今夜的天空美极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女仆的声音从另一只船上飘来,听上去很是兴奋,船中的两人也被这声音所吸引,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了天空。
无垠的黑幕透着深蓝色,而漫天的星斗如首饰盒中的钻石珠宝闪烁在这一片天际中,格外亮眼。
唐晚吟看呆了,在城市中生活的孩子是不会在城市的夜空中看到满天星辰的,因为光污染的原因,即便因为采风的需要深入乡村勘察几天,她也从未见过如此璀璨的星空。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放河灯吧!这里放也很好。”唐晚吟提议道。
“好。”内巴蒙应答道。
小矮桌被仆人移开,两人各拿着一盏河灯放入水中,内巴蒙见唐晚吟闭着眼双手合十,便也学着她闭上了眼睛。
“你许的是什么愿啊?”还未等他睁开眼,少女的声音便传到了他耳中,他微微一愣。
“许愿?”
“对,放下河灯后可以许下一个愿望或是说一些美好的祝愿。”她笑着解释道。
内巴蒙听闻,垂眸低吟道:“我的愿望是......愿神垂怜。”愿神垂怜我,不要让你离开。
唐晚吟听后嘴角一僵,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接着他的话说道:“我相信神一定会垂怜于你的!”
“会吗?”内巴蒙看向她,眼底是暗藏的期待。
“当然了!”
作为神庙的书记官他尽职尽责,一颗虔诚的心都献给了他信仰的太阳神;作为宅邸的主人,他待人和善,从不苛责下人;作为古埃及上层人士中的一员,他没有架子,十分亲民......还有对她这个外来人,细致入微地照顾她,吃穿用度,无一不好。像内巴蒙这样的人,应该没有神明会苛责他吧?唐晚吟心想,语气也更加笃定。
还没等男人再说些什么,和他们一条船上的大猫也不知正挥舞着爪子在抓着什么,一溜烟整只猫就朝着唐晚吟身上扑了过去。
“小心!”
内巴蒙急忙起身想去抓猫,却不曾想,抬起的脚磕到了本就离不远的矮桌,这一磕碰直接让他歪了身形,还没等唐晚吟反应过来,一个健壮的身躯伴着小桌哐当的声音压了过来,直径将她压倒在船板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使船体晃动得厉害,直接搅碎了水中星河,颤了船上两人的心,而那罪魁祸首早就跳上了另一只船,正惬意地舔舐着自己的斑毛。
内巴蒙用双臂支起身子不敢乱动,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眼里盛满一人,放不下其他。
等到船稳定下来,内巴蒙这才翻了个身,却挨着唐晚吟一起躺着没有起来。星空因渐纯黑的夜幕而变得越发璀璨,躺在船板上的两人双颊上都染上了薄薄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静静地望着这无尽苍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间,身侧的少女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噗嗤地笑了一声,而那男人转头一看,竟也跟着一笑,那些腼腆、尴尬、试探和失意都恍然在轻松的笑声中烟消云散。
也许是他们都醉了吧,在这飘渺迷离,似幻似真的景里,他们都能借着醉意将心中那些未曾展露的都透给对方看。
“谢谢你当初救了昏迷的我,还对我这么好。”唐晚吟望着天空,将一直以来想要表达的感谢说了出来,这其中参杂着的,还有她未曾说出口的东西。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后抿着唇没有再发声,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隐匿住那不该有的情感。
“其实我不是什么神,我知道你们可能误会了些什么,但我的确不是,我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只是我不属于这里。”她没有察觉男人的异样,继续说道,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是不安感在作祟,自她感知到了不对劲后就觉着,这所有的好都是冠以神明之名偷来的一般,她觉得这样不好但她不敢说,独自一人因不知名的原因来到这个古老的王国,巨大的恐惧和不安时刻包裹着她,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说出来后会面临什么,她不敢赌。
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他不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神明而对她这样好,她没有过感情经历,不晓得如何分辨,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一直以来的真诚,滚烫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所以借着夜色与酒精,她想向他吐露实情,不愿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无论结局好坏,她都愿意承受后果。
什么?内巴蒙的心在女孩说出这番话的时刻开始疯狂跳动,他的脑子有些嗡嗡的,他偏过头去望着女孩,星光洒落在女孩的眼睛里,像极了波光粼粼的湖,明净十分。
她不是神明。
这仿佛是一个充满粉红颜色的信号弹,又好像是冲破那道防线的巨大洪流,即便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未能解答,但这个答案已经让他的眼里迸出流光。
“对不起,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们,这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没有说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不,他没有要怪她的意思,内巴蒙有些慌了,急忙开口道:“你是或不是神明又有什么关系?你来到这里遇到了我,是我自愿把你带回来的,是我自愿对你好的,即便曾经我们将你认作神明,那也是我们自愿的,这些都与你无关。”
“无论你是人类还是神明,在我这里,你只是唐,是我带回来的女孩。”是我......喜欢的女孩。男人的语气坚定却不失温柔,看向唐晚吟的那双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柔意。
星幕之下,两个各怀春思的人在望向彼此时都红了脸,那未曾袒露过的绵绵情意在此刻如春水般透过眼和那双唇流泻而出......
7.
古埃及的冬日并不寒冷,但待太阳落山后,还是得添上一件外衣以御凉气,而内巴蒙便是在这种时候熟练地给眼前的小人儿套着衣服。
“好啦别闹了,乖哦。”唐晚吟被那大猫缠着,丝毫脱不开身让内巴蒙套衣服。
那大猫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一般,整大只趴在唐晚吟怀里,两只爪子搂着唐晚吟的手臂愣是不起开,毛茸茸的脑袋慢悠悠地蹭着,一双如镀金般的双瞳正舒服地眯起。
内巴蒙无视着大猫不满的叫唤愣是将它从唐晚吟怀里提了起来送到仆人手中,嘴里还念叨着:“每次带你在外捕鱼捕鸟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积极,粘人倒是有一套。”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好啦好啦,现在可以穿啦,穿好了就可以去吃饭了!”唐晚吟笑着站起身来,乖巧地伸出手让内巴蒙给自己穿衣。
“今天猎到了鹿,待会吃鹿肉,葡萄酒也可以喝了,正好拿来配食。”内巴蒙牵着唐晚吟的手朝厅堂走去,嘴里细数着菜单,眼里满是笑意。
他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办公或是打猎回来后便能看到在庭院等候的爱人,他俩可以十指相扣去到任何地方,可以一起玩闹嬉耍互相打趣,可以谈着家常里短或是画作灵感,他们如寻常人家一般过着平淡的日子,但平淡中又带着甜意,是平淡的幸福。
或许是晚风吹得人很是惬意,晚饭过后的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屋,而是坐在庭院里正一边吃着果一边说着话。
唐晚吟靠在男人怀中惬意地吃着刚洗好的苹果,而男人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几日嫁衣就能送过来了,真想看你穿上后的样子。”内巴蒙环住怀里的人儿,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言语间满是缱绻。
唐晚吟空着的手覆上了腰间那双大手,嗯声应答着,她望着前方那颗长得高高立立的椰枣树,似乎她刚来时这棵树还是苗苗,转眼就这么大了啊。
这一转眼啊,本以为会找到回家方式的她竟在古埃及待上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她学会了古埃及的语言,习惯了当地的生活,看惯了大漠的风光,更是和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相识、相知、相爱了。正如他所言,他们将要结为连理,共赴余生。
其实,唐晚吟的心中还是有着些许迷茫,她来自千年之后的东方,在那里,她有着疼爱她的家人、志同道合的伙伴还有她所热爱的事业,她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失踪亦或是被世界直接抹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更不知道回去的契机和方式,还有......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会回去,那内巴蒙怎么办?
她曾想过自己来到内巴蒙身边会给他带来何种不同于历史的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那么曾经属于这个女主人位置的那个人的命运是不是也就发生了改变?但她不知道,因为她未曾详细地考察过有关内巴蒙的历史记载。
然,这些所有的纠结烦恼,压抑的、沉重的、无解的,这些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与心慌的,都在与她心心相印的男人的所有行动和言语中一一被击破,被安抚。
是她太过贪恋来自他的爱了,贪恋到不愿让自己做出正确选择,所以她选择了和他在一起,选择了和他互相承诺一个一生一世。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男人微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将她带离了那些思绪,她扭过头去,将苹果递到男人嘴边,满脸笑意地说道:“在想......这个苹果真甜,要给你也咬一口。”
“喵——”
还没等内巴蒙咬上一口,不知在何处休憩的大猫猛地就扑进了唐晚吟的怀里,扰得两人猝不及防。唐晚吟哭笑不得地给大猫顺毛,好叫它安生地呆在自己怀中,而那颗苹果,早就被身后气恼的男人用嘴叼了去。
“现在有只猫都不胜其扰了,以后有了孩子那还得了。”内巴蒙有些气闷地嘟囔着。
“这才哪跟哪啊就想到孩子了。”女孩的脸颊微红,连着耳尖也透着可爱的粉色。
内巴蒙亲昵地环着她,抵着她的肩膀柔声道:“现在不想那该什么时候想?只要唐想生,那我们就会有孩子。”
“在我看来,如果真的要生孩子,那生一对龙凤胎最好不过了,在我们那里,生育一男一女,意为一个好字。”
“那我们就要两个孩子,凑上你说的那个好。”内巴蒙眼神深邃而温柔,拥着怀中人儿的手臂微微用力,拉近了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
“还有新开地的院子,我想和你一起设计。”
“好好好,新庭院的设计全全交给夫人,我就负责给夫人设计出来的院子画装饰画。”
“嗯!”突然间想到什么的唐晚吟反过身来搂着男人的脖子打趣道:“话说回来,内巴蒙大人你的画技如此精湛,有没有给人画过肖像图。”
看着女孩一脸好奇的模样,内巴蒙搂着她认真回忆了起来:“人的话......曾应邀画过宫廷宴会上的人像图,或是群臣共同打猎图,单独为一人画像还真没有过。”末的还甜腻地凑到唐晚吟的耳边说上了一句:“如果夫人愿意让我做首次尝试的话,我会非常荣幸。”
“好,我也十分荣幸......呃......”
“怎么了?!”
内巴蒙垂眸,只见女孩低着头,双手按压在心口处,而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找医师来!”
久违的黑朦感再度来袭,而这次与此前都有所不同,除去黑朦感,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也充斥在唐晚吟的脑内,而她的心脏此刻也承受着难以言说的巨压,像极了她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带入古埃及时的感觉。
昏倒前她的所见,宛如她初来的时候,她的眼前依旧是那位长相俊朗的古埃及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然没了先前的翩翩风度,而是颤抖地抱着她迈着大步不知跑向何处。
她,这就要走了吗?
8.
“夫人,夫人醒了!”
头脑还处于昏沉状态的唐晚吟艰难地抬起眼皮,入眼的,依旧是熟悉的画满了花鸟虫鱼的天花板,而耳边则是小女仆激动的声音。
她......没有回去?
她刚想抬抬手,却发现自己抬起的双手微微颤抖,像是刚入躯壳的灵魂还不能很好地掌控身体一般。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是内巴蒙。
他仿佛几日都没有合过眼一般,眼底是一片灰青色,酷爱讲究干净整洁和遵守法度的他,竟也会不顾外人谴责的眼光没有清理已冒出的胡须。唐晚吟看着这个男人,心底划过一阵刺痛。
“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内巴蒙勉强挂着笑意坐在她床边,他轻轻地握住唐晚吟的手,深怕一个用力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没事,我想坐起来。”唐晚吟的声音十分沙哑,话语里透着无尽的虚弱,她被内巴蒙扶坐了起来,头微微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倦意和难受在她的身体里翻涌,但她都强忍住了。
窗外,微弱的光线下,依稀还能看到庭院里的光景。原来已经入夜了,唐晚吟心想。
“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不过还好,你醒了,你没有走。”内巴蒙颤抖的声音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感,环住她的双臂也微微用力。
唐晚吟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男人的手,像是在用动作回应着他。
“前几日让人把嫁衣拿回来了,等你身体好些就去试试,看喜不喜欢合不合身。”或许是因为提起嫁衣,内巴蒙的声线里有着藏不住的缱绻幸福,“还要再休息一会吗?我守着你。”
类似于灵魂离体的感觉让她听到的声音变得不太真切,唐晚吟想,如果真的再次睡了过去,那她还会再醒来吗?
“我想现在就试试。”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从男人的怀中起来,佯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着话。
“正好上次你说要为我画像,就趁着试嫁衣的时候画吧。”她看向男人补充道。
内巴蒙本想坚持让女孩休息的,但当他望着女孩那双重新充满光点的双眸时,他知道,自己的坚持终将成散沙。因为只要是她提出的愿望,无论在何时,他都会尽全力满足她。
“好。”他站起身来,抬手将女孩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指腹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耳垂,“我叫人去拿嫁衣,我去拿纸和颜料,等我,好吗?”
话音刚落,一个轻柔绵长的吻便落在了内巴蒙的唇畔上,庭院里的树影映着朦胧的月色随着凉风微微摇曳,在这一隅天地,年轻的未婚夫妇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紧贴的唇,炙热的吻,他们仿佛是要将彼此深深烙印一般,再也没人能分开他们。
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离开房门,她松了口气,身体的异样告诉她,自己呆不了多久了,所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离去总比眼睁睁地目睹要好得多吧,纸张和颜料,他从来都是亲自去拿的,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支开他的理由了。
泪珠滚过她的脸颊,她轻声低喃着什么,满是留恋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切。
“抱歉,我的爱人,我没能守住我们的约定。”
明明古埃及的冬季并不寒冷,但这座属于卡纳克阿蒙神庙书记官的宅邸,周身却散发着死寂一般的寒意。
宅邸里最尊贵的房间里,年轻俊美的书记官跪坐在床边,他的脚边散落着纷杂的纸张颜料,这一幕把前来送嫁衣的仆人给吓了一跳。
内巴蒙失魂落魄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手里握紧了一颗幽绿色的珠子久久没有言语。滚烫的泪划过他的脸颊,连同着那颗心脏也被灼烧刺痛着。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守着她。
9.
伦敦的雨是经常性的,秋季也不例外,阴雨连绵是常态。刚下飞机不久的唐晚吟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同时还不忘撑开伞将自己与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隔开。
“唐!我在这!”
听到声音后的唐晚吟先是恍惚了一下,看到来人后,她才将那复杂的心绪给收了起来。
“拉法尔,好久不见。”唐晚吟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来人交谈着,两人还不忘把行李搬运上车。
“距离上次在联合会见了一面后已经过去了好久,手头的项目太忙了也没能去中国那边拜访一下你,不过好在这次的联合会我们都来了,倒是能叙叙旧。”名叫拉法尔的女人露着一口白牙,微笑着说道。
是的,她们来到英国是为了参加今年的国际风景园林师联合会,这是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导的国际风景园林行业的最高组织,简称“IFLA”。IFLA每年召开一次全球性年会,轮流在亚太区、美洲区、欧洲区举行,而今年的举办地则是在英国。不过唐晚吟会来,还有另外的一重原因。
上了车后的唐晚吟有些疲倦地靠在座椅上,而看出她状态不佳的拉法尔也细心地没有去打扰她。
车窗上不断落有小颗小颗的雨滴,它们轻拍着车窗,然后沿着玻璃滑落下来,像极了人类哭泣时垂落的泪。
唐晚吟确实很累,除却身体上的,更多的,来自内心。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已经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病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星期,毫无苏醒的痕迹,而医生们也不知原因,只说可能是累倒了,这些都是她的父母和朋友告诉她的。
她习惯性地把玩起着左手腕上的手链,却在一会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珠子,似乎少了一颗。
她摘下手链,仔细数着银丝上的珠子,果然!那颗内含雾化物最特别的那颗不见了!但手链整体却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这么多天以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她的心在这一刻狂跳了起来,如果真要说一些缘故,那便是,那颗珠子里的雾化物层层叠叠,像极了古埃及里的金字塔,而一想到古埃及,她便想起了她那虚无缥缈的爱人。
英国大英博物馆61号的展室内,收藏着有关内巴蒙的壁画,这也是她来到英国的另外一重原因,为了那个名叫内巴蒙的古埃及男人。
“唐,你怎么了?”拉法尔见唐晚吟表情不太对劲,关切地问道。
“拉法尔,你先去旅店吧,行李可以拜托你帮我保管一下吗?我想现在去一趟大英博物馆,司机先生,可以请你在前边能停车的地方停下车吗?”
“已经快下午四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闭馆了啊!”拉法尔朝着下车的女人喊着,却没能改变她的想法。
她拦下了一辆车直奔大英博物馆,她想快些,再快一些,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与那个名叫内巴蒙的男人是否有着关联。
四点五十四分,她踏进了博物馆的大门,她脚步匆匆地来到61号展室,这架势让看守的保安都留意了几分。
“陈列在这间展厅的壁画制作于公元前1350年左右,来自一名名叫内巴蒙的富有的埃及书记官的墓室。”
这是61号展厅的简介。
“内巴蒙......”当唐晚吟看到这三个字时,一股仿佛跨越千年般的悲伤情绪将她笼罩在其中,让她不禁湿了眼眶。
走进展厅,那些3000多年前的来自内巴蒙墓室的壁画一幅幅得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夜宴图中,各种各样的食物被高高的堆叠在一起,图里还有裸体的舞蹈者和乐师在表演。
数鹅图中,牧鹅人手持鞭子站在鹅群中,而另一个人则将许多用绳子编织的装满鹅的笼子交给了画面最左边手持卷轴的人,而持卷轴的人身旁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过由于壁画已经残缺不全,并没能看到椅子上的人的样子。唐晚吟想,椅子上的人便是内巴蒙吧,在那个所谓的梦里,内巴蒙曾向她提起过自己的事务。
再往后走,一幅最具代表性的沼泽行猎图出现在了唐晚吟眼中。图中,高大的内巴蒙脚踩一叶小舟正在沼泽地中捕鸟,他的前腿处,一只肥硕的大猫正蹲坐在纸莎草茎上抓鸟,而一名手捧莲花的女子则坐在他的身后,他们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孩模样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周围是芦苇荡、鸭子和鹅,芦苇荡上还有各种各样被惊起四散而飞的鸟类。
图中女人的模样没有半点像她,甚至可以说这幅图描绘出来的场景根本就不是自己和男人在一起时的那般,她从未捧过莲花,他们从未有过孩子。
家庭祭祀图、花园图、爱猫图......她一路看了下来,试图在这些仅存的壁画中探寻出属于自己的足迹,但,什么也没有。
一股落寞感在唐晚吟的心底发散开,或许真的只是她做得一个十分真实的梦吧,她在梦里与一个根本不可能相识的历史人物相爱了。
她在心底嘲笑着自己为何会被梦境所困住,父母和医生的说辞以及这些壁画就已经足够证明她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至于莫名其妙消失的那颗绿幽灵珠子或许只是意外。她不该让梦境绊住自己的现实生活,她应该学会放下和忘记。忘记自己曾去过千年前的大漠,忘记那条古老的尼罗河,忘记那座早已消失的宅邸,忘记那个她未曾认真道别过的爱人。
唐晚吟故作轻松地呼了一口气,手机的提示振铃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准备认真回复一下消息,步子朝着出口迈着,而一张卡片随着她拿手机时的动作掉落在了地上,但她没有注意到。
10.
“这是61号展厅,哦看呐!这个墓穴主人的名字竟然和你一模一样。”奈提尔惊喜地推了推他身侧高大的男人。
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休闲装套在他身上依旧遮不住他有力的肌肉感,而一条以银丝包边串连的绿幽灵长形吊坠格外引人注意。
内巴蒙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61号展厅的简介,许久都不曾移开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迈入展厅中,地上的某处突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下腰将一张印有金边的硬直卡片捡了起来。
卡片的左侧印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她穿着正装画着淡妆,一双眼里仿佛盛着弯弯溪水,朱唇微张露出百贝母般洁白的牙齿,内巴蒙的脑海中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一位穿着亚麻长裙、手戴层层珠串、脸上挂着纱丽的少女对着他盈盈一笑的场景,这场景很陌生但却又莫名地熟悉。
“唐晚吟......”不知不觉间,他将印在上面的姓名给念了出来。
“什么东西?”奈提尔好奇地将头伸了过来,一看卡片的照片,他颇有些震惊地开口道“这,这不是我为你挑选的景观事务所里面的首席设计师吗?”
“什么?”
“就是为你在中国的宅子做景观设计的设计师啊,她的方案不是还被你打回过几次吗?”奈提尔有些好笑地回答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天赋型设计师,几次设计图你都不满意,到底为啥?”
“我没见过她。”内巴蒙像是没有听见奈提尔的问题一般,自己低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内巴蒙难得将视线从卡片上移开,面对奈提尔的调侃,他倒是难得认真答了一回。
“不知道,可能......是神的指引。”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带着不可言说的执拗,近乎偏执地让他去到那个东方古国看看,不过即便没有那个声音,他也会到那片土地上去,因为那里确实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指针渐渐地朝着五点三十分移去,内巴蒙在奈提尔不理解的目光中将卡片妥帖的收在自己的口袋中,随后两人向外走去。
阴沉的天空,空气中还带着雨水的味道,明明才下午五点三十分,广场道路上却已华灯初上,淡漠的星光也隐隐地藏匿在云层中。
“唐!我在这里!我来接你来了!”
拉法尔的声音洪亮,即便是在充满人气的广场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显然,听到的,不只是唐晚吟一人。
内巴蒙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娇小的人儿正朝着方才喊话的女生招手,她那海藻般的长发随着风微微飘起,连同那卡其色的风衣也生动了起来,这样的背影,陌生却又熟悉。
唐晚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顿,朝着那毫不掩饰的视线瞧了过去。
只这一瞬,四目相接,那华灯与星光都在此刻黯淡了几分,两个人身边的游人都仿佛变成了虚影,唯独她与他的身影在彼此的视线里越发清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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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篇隐藏结局,1.7k字左右,免费粮票即可解锁。隐藏结局里面只是有一些对正文的补充,即便不看也不会对阅读造成影响。
这集真心值得好好看看。
讲的是是沸美(p1)+灰红(p2)。
沸羊羊拍了美羊羊的愿望,和灰太狼拍了红太狼的照片。
不过灰太狼不知道照相机可以读心,他拿到了那个照相机以后,回家的时候,在狼堡窗户外面拍了一下红太狼,然后看到红太狼和小灰灰正在吃羊排的照片,(其实那个只是红太狼心里面想的),然后他就误会说是红太狼和小灰灰背着他吃羊排,不给他吃……然后夫妻吵架、红太狼回娘家、灰太狼颓废……
幸好小羊就跟灰太狼解释了,并且帮灰红重归于好。
而且片尾也可以看到当时红太狼的内心吃羊排那张照片里有灰太狼(只不过因为当时是在端饭,那个角度没有拍到)也就是说红太狼想的是,一家人一起吃羊排。
——开...
——开心日记第49集《读心照相机》
赫敏讨厌迟到,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哈利和金妮在装扮派对上总是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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