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梁朋杰又不知道哪儿去看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石凯本来在非常悠闲的给自己舔毛,那边梁朋杰跑过来在他边上开始呲溜呲溜的假装舔毛声。
???
好家伙,石凯乍一下还以为是张超来了呢,结果四处张望并没有,只有梁朋杰对着他不知道在傻乐什么。一人一猫对视了几秒,最终猫猫摸不透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只好相对无言。
算了,还是舔毛要紧,石凯决定不去思考梁朋杰又要做什么,结果他一舔,梁朋杰又开始呲溜呲溜。
如此反复三次后,石凯算是懂了,自己一舔毛梁朋杰就要呲溜。
“喵?”石凯很愁,怎么才能让梁朋杰听得懂猫猫说话,他想告诉梁朋杰,他怀疑他是个傻子。
最后以石凯骂骂咧咧跑路,终止了梁朋杰的呲...
最后以石凯骂骂咧咧跑路,终止了梁朋杰的呲溜行为。
“把怀疑去掉。”龚子棋安慰他,“听起来就挺不聪明的。”
大概是觉得好玩,被猫猫吐槽不聪明的梁朋杰,顺便把这个教给了什么都乐意学学的蔡程昱。
“……”看着蔡程昱一副学到了的表情,这回轮到龚子棋觉得出大问题。
“这下子蔡蔡也不聪明是吗?”石凯合理的进行了举一反三,让龚子棋无从反驳。
憨是会传染的,目前已出现人传人现象。
“你说要是阿云嘎也学着去了对你这么干,你怎么办?”周深嚼吧嚼吧猫粮。
郑云龙狂劲的伸出一个毛绒绒的猫爪,巴掌警告,谁教的阿云嘎谁挨打。
“万一他自学成才了呢?”周深继续嚼啊嚼。
“那就是家事了,关起来打。”郑云龙对于此毫不留情,不过……郑云龙纳闷的看着周深在那嚼嚼嚼,“你吃的猫粮哪儿来的?”
“当然是从你碗里拿的呀。”周深回答的理直气壮,“太多了怕你吃不下,我帮你分担一点不用谢。”
郑云龙觉得自己的爪爪痒了。
558.
蔡程昱果然趁着龚子棋舔毛的时候在边上呲溜呲溜,早有心理准备的龚子棋沉稳如山,八风不动,没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来。
“老大八愧是超次元偶像猫猫,就是比一般猫猫列害。”一群小弟们吹起来,陈博豪觉得难以直视,这群猫猫的口音一听就是耳濡目染深受其害。
龚子棋舔一下,蔡程昱呲溜一下,舔一下,呲溜一下。
人类迷惑行为又增加了,高天鹤甚至想,这是饿了还是怎么,在对着猫流口水吗?猫猫这么可爱,为什么想吃猫猫?
“这是在做什么?”阿云嘎也很迷惑。
“逗猫玩呢。”蔡程昱趴在沙发边缘,和龚子棋视线齐平。
“我记得,你当初被龚子棋调戏的满脸通红来着?”
难为阿云嘎还记得,蔡程昱沉默了一秒,希望阿云嘎在这方面的记忆能和他平日记歌词一样,三秒就够。但是蔡程昱工作室的唯一老板,面子还是要保住的,“我现在已经熟练了,不会再被随随便便调戏了。”
对此阿云嘎半信半疑,王晰表示完全不信。
“他说他在逗你,那你在干嘛,配合他的演出?”陈博豪扒拉了一下小玩具,给边上正在打闹的郑云龙和周深让路。
“那是我的玩具!”郑云龙叼着个可以捏的响的小鸭子在前面跑,周深在后面紧追不舍。
“什么你的玩具,你叫他一声看看他答不答应啊?”郑云龙像个导弹一样横冲直撞。
“你这就过分了!”
“我叫他他就能答应。”郑云龙咬了咬小鸭子,鸭子立刻发出声音,“看见没有!”
“……”龚子棋等面前这俩炮弹飞过去了才回答陈博豪,“我在逗蔡蔡玩呢。”
真有意思,互逗,陈博豪想,也不知道究竟谁逗得谁。
小蔡继续呲溜,龚子棋心说我逗人也逗得差不多了,于是在人呲溜完后,直接怼上去往蔡程昱嘴上舔一口。
该被调戏的还是会被调戏,这种事情不是多了就熟练的。看破一切的王晰倒了杯茶,非常养生的微笑着看蔡程昱红透了从沙发上往下滑落。
呵,年轻人。
小王子和小骑士
我可算把这份也写出来了()
就让那个日更tag随风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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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请问高老师,家里两个「小朋友」是什么感觉?什么时候会对黄爸生气?
其实也不是那么频繁地觉得家里有两个小朋友,事实上很多时候他甚至很喜欢黄子弘凡展露出更多孩子气的东西,他太早、太多地承担起了一个小朋友连带出的家庭责任,明明肩膀还不够强壮的时候也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倒也不是说分担,但是高杨希望他可以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所以他放开心跟串串闹,跟自己闹得时候,他真的真的很开心。
什么时候会生气的话……
大概还是他习惯性逞强的时候吧,看他朝自己笑的时候真是,又心急又心疼。
Q2:想知...
Q2:想知道小高老师,在幼儿园里带串串和在家里带串串有什么不同吗?幼儿园里串串犯错误的话会回家和黄子告状吗还是说要帮串串瞒着不能让黄子生气呀(
肯定还是很不一样,因为家里只有这一个小宝贝,幼儿园里有一堆,注意力的分布显然不同。
但是串串在幼儿园里是那种非常省心的小孩,不会很粘人,也不会惹麻烦,哪怕是自己跟自己玩也会玩的很开心。
如果在幼儿园里犯错的话,会先找小朋友谈一谈,不一定非要小黄爸爸知道,但是如果跟小黄爸爸有关,会拉着他回去跟爸爸说明情况并且道歉。
让小朋友知道「对错」,有时候比建立同盟关系更重要一点。
Q3:小高老师会怎么让小黄爸爸早睡?
*叹一口长气
小高老师的最低要求是他睡够,至于其他的也不想干涉太多。
「阿黄有数的。」他搂着香油缩在沙发上说。
Q4:小高爸爸平常怎么哄串串睡觉捏?
其实一般是小黄爸爸哄他睡觉的。
「串串不喜欢我呀?」高杨撒娇似的用鼻尖蹭他脸颊。
「没有。」串串抱住他脖子,「喜欢你。」
「但我还是……想爸爸。」
高杨顺手挠了挠在床位团成一团的香油,侧头亲了亲串串耳朵,「我也想他。」
Q5:请问小黄爸爸决定独自抚养串串到现在,有没有哪一刻想过放弃?
放弃必然是没有的,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可以停下来的时候,你不是出于好奇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开始抚养一个小朋友,是要对他的情绪负责的。
但是说什么时候濒临「界限」,倒也不少。
因为养育一个小朋友真的好难,这个生命那么柔软、那么脆弱,又不可能被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小黄爸爸不止一次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如果他有更好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生病啊、在学校里碰到不那么友善的人啊……)
这种时候就会被张超方书剑梁朋杰贾凡马佳或者后来的小高老师敲脑袋,说串串最大的幸运就是有小黄爸爸这么爱他,没有谁的人生可以一帆风水,也没有哪个父母不会犯错,天生就能做到一切尽善尽美,引向完美结局。
「整个世界上啊,都不会有人比你更爱串串了,这还不够吗?」
小高老师这么对他说。
Q6:想知道小高老师和小黄爸爸谁有拖延症?或者谁的拖延症比较严重,怎么解决?
拖延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没有。
严重程度不相上下。
除了DDL,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可以治愈拖延症的东西吗?(黄子弘凡耍赖.gif
非要说的话,当黄子弘凡作为嘲笑周末晚上疯狂补教案的小高老师,作为小高老师嘲笑他为了带串串出去玩熬夜赶工作的报复时,家庭关系也实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发出梁朋杰的声音)
Q7:串串如果不小心生病了,需要吃药,还是很难喝的中药,两位爸爸会怎么哄串串喝药呢?
把糖拿在手心里。
第一次的时候还倒了一杯一样的给黄子弘凡,让他和串串一起喝。小朋友的心态就很奇妙,只要不是他一个人要吃,药好像就突然没有那么难吃了。
后来小高老师有100种方法骗他吃药。
不过话说回来,串串还算是身体相当不错的小朋友,一般很少出现头疼脑热拉肚子之类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他难得病一场黄子弘凡都像天塌了一样慌张。
一次要哄两个也是略微有点辛苦(小高叹气)
Q8:爸爸们什么时候有孩子长大了的怅然若失呢?
经常会有呀。
看着小朋友长大是一件特别特别神奇的时候,他会走了,会叫人了,会唱歌了,会画画了,会自己去上学了,会做加减法了,会写字了,之前的裤子露脚踝了……
所有的点点滴滴都在提醒爸爸们,他在长大啊。
这本身就是一种既开心、又惆怅,喜忧参半的情绪,怅然若失的形容就显得不那么确切了。
有时候拿着相簿看串串还是一小团的时候,看他掉了门牙的时候,看他那么努力踮脚还不能把香油抱离地面的时候,就会发现小家伙已经迎着风跑起来,长到这么大了呀。
有点骄傲,有点舍不得,更多更多的还是开心。
开心他有接收到这么多这么多的爱,长成这么好这么和好的模样啊。
Q9:如果串串犯错误的话两个爸爸要怎么教育呢?一般是谁做红脸谁做白脸呢?气极的时候会对串串动手吗?有什么家规是完全不能触碰的底线呢?
如果犯了错误的话,会背着手站在面前,蹲下跟他谈一谈。
核心问题在于「让他认识到不该这么做」而不是「让他因为犯错收到什么惩罚」。因为两个爸爸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话,所以无论几岁串串最怕的事情可能就是跟他们谈一谈,因此也没有什么红脸白脸的概念。
因为串串算是很懂事的小孩,所以到还没有气极了的时候,但是无论如何动手都是不可以接受的,这是家庭教育的原则,即便是在串串还小到不是那么能够听明白道理的时候也不可以,因为黄子弘凡说「上手打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种的事情」。
如果说什么家规是不能触碰的底线的话,就是「说谎」,因为如果犯错,诚恳的道歉和改正可以原谅,如果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但是「说谎」从一开始的态度就有问题,那任何后续都谈不上了。
但是爸爸们不会动手,不会不讲道理,是不是作为小朋友,也就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Q10:串串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呀!喜欢喝可乐嘛?会帮Lars偷藏可乐嘛?
串串最喜欢吃的是他黄爸爸做的章鱼小香肠,最不喜欢吃的是角瓜(。)
可乐就还好,他更喜欢果汁一点。
因为串串对可乐没什么执念,小高老师也没有非常限制小黄爸爸喝可乐,只威胁过他牙齿会全部坏掉,然后被串串嘲笑。
这个时候小黄爸爸就会笑出一口白牙,说没事儿,换一口假牙我还是最帅的老头。
「最皮的老头吧。」
高杨屈指敲他头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起想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Q11:串串抱得动香油吗?果冻嘞?
香油抱得动,毕竟毛茸茸的猫咪一般都只是虚胖,香油的体重一直都没有超过5KG,对黄串串来说压力比较大的反而是当你试图把一只液体猫拎起来的时候他会变成好像一条,脑袋在你怀里,后腿还耷拉在地板上。
果冻……果冻他从来没想要抱,串串的原话是「感觉会勒吐。」
马佳:我的串儿啊他是肉多,不是撑着了。
串串:?
Q12:串串成绩单给谁签字?
5岁的时候没有成绩单,就算有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小高老师微笑)
后来基本上还是给小高爸爸签,一来他黄爹作息比较不固定,二来黄子弘凡同学对于他的成绩反应真的比较大,考得好了考得不好了先跳起来再说。
饶是黄串串也觉得身心疲惫。
Q13:串串更喜欢夏天还是冬天,雨天还是晴天?
小孩子的心性啊,三分钟一变。(黄子弘凡叹气)
总体来说,他比较喜欢夏天,比较喜欢晴天,理由一律都是可以出去玩。
但是冬天是很特别的,因为小黄爸爸的生日在春天,小高爸爸的生日在夏天,串串的生日在秋天,冬天就可以一起开心啦。
Q14:串串喜欢乐器吗?将来要不要学钢琴学唱歌呀?
串串对爸爸的键盘的兴趣停留在小拳头砸啊砸,跟着爸爸也能弹上几段儿,但是还没有系统学习。
要不要学钢琴唱歌两个爸爸没有什么想法,串串也没有暴露出多么惊人的天分,真的想学……就送去给他贾凡叔叔玩吧!
Q15:串串想参加夏令营出去玩吗?舍得小黄爸爸出远门吗?喜欢博物馆吗?
很想!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在很多叔叔家「流浪」,串串个性来说非常外向且不怕生,在得知夏令营是一个可以跟好多小朋友一起去玩的活动之后一直很有兴趣,不过大概还是会等他至少上了小学之后再说吧。
关于爸爸出远门的事情,问三遍的话,串串会说舍不得。
第一遍说舍得是因为知道爸爸出门是为了他。
第二遍说舍得是因为其他的叔叔还有叔叔们家里的奶奶爷爷都对他很好。
第三遍说舍不得,是因为他还是会想爸爸,那是爸爸。
博物馆的话,串串年纪还有点太小,很多东西都看不明白,而且如果是历史类的光线太暗他会有点点害怕,不过小高老师有计划继续培养他的兴趣来着。
Q16:串串如果只有一个亲亲你会给阿黄还是小高爸爸嘞?如果亲小高爸爸究竟黄会吃谁的醋嘞?
这道题由于太难回答被黄子弘凡划掉了。
「不可以让串串吃手!」
Q17:小黄爸爸出差的时候串串和小高爸爸伙食咋解决啊?出去上学了以后会不会很想爸爸的烤鸡腿啊~
去别人家蹭饭、叫外卖,吃奶奶们寄来的各种包子啊饺子啊……
能吃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而且小高爸爸虽然厨艺不精,但是还没到炸厨房的程度,养活自己和黄串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偶尔一顿麦当劳就行。
出去上学还太早啦我们先不讨论!
Q18:长大之后的串串看两个爸爸的爱情故事有什么感觉啊?
其实大概14、15岁的时候,串串又一次很认真也很莫名其妙地跟小高爸爸说过谢谢。
那大概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前一天晚上三个人非常有仪式感地出去吃了大餐,黄思未小朋友大呼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到底为什么要我来当电灯泡啊啊我要回家写物理作业。
然后和黄子弘凡追跑打闹了半条街。
第二天黄子弘凡去张超家做人肉快递,高杨和黄思未瘫在沙发上一个玩手机,一个打游戏。
串串突然说了一句「谢谢」。
「嗯?」高杨疑惑地抬头。
串串的视线还在手里的Switch上,耳朵也有点红,「就是,突然想说,谢谢你的出现。」
「如果没有你,爸爸可能不会不开心,但是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
「总之就,谢谢你。」
Q19:想问一下15岁的串串小朋友,有没有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喜不喜欢长大呢?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在又一次学校有活动没有合适的衣服,直接穿了黄子弘凡的衬衫过去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长大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用爸爸抱,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得好,他们征求他一件的时候不用蹲下,就可以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了。
如果你问他喜欢不喜欢,那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长大也有很辛苦的时候,有那么多作业,有那么多考试,还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不可以靠别人帮自己解决。
但是总的算起来,长大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的话……他也不知道,小学第一次写作文的时候他说想和爸爸一样做歌手,再大一点觉得当老师好像也不错,看科幻电影非常沉迷的时候也想要做宇航员,后来他拎着作文去征求两位爸爸的意见。
「啊?」黄子弘凡在地上打了个滚,「你问我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去做,全力以赴,开心就好。」
黄思未那个时候觉得,他是真的很幸福的小孩。
Q20:爸爸们如何看待早恋呢,如果小朋友早恋会选择尊重吗?
(黄子弘凡表情凝重)
就……不会鼓励但是也不反对?
不会鼓励是因为这个年纪萌发的爱和真正意义上的爱多少还是有点距离,不反对是因为任何一种爱都有他存在的道理。
他们告诉过串串,如果喜欢谁,要很珍惜自己喜欢的心情,也要尊重对方,无论是不是有所回应。
以两位爸爸为参照系的话,黄思未小朋友距离遇到爱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呀。
END.
教师群在聊什么系列6
(还是为新来的姐妹重申一下设定吧)
【语文老师简弘亦,数学老师王晰,英语老师贾凡,物理老师阿云嘎
化学老师郑云龙,生物老师马佳,体育老师洪之光,班主任余笛】
【王晰高杨父子设定嘎龙梁朋杰一家三口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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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余笛:又到了一年两度的期末考试中的一度了。
洪之光:余老师你这真拗口。(体育教师看戏ing)
郑云龙:想想就头疼。
阿云嘎:我作为物理科目的任课教师,改卷子非常轻松。
王晰:物理不应该非常难才对嘛?
贾凡:我当年就是因为不想写物理才读的文科......简弘亦:+1
马佳:说得好像我读理科是因为想学物理似的。
阿云嘎:不不不你们都误解了呢~
阿云嘎:因为太难,学生们大题几乎都空着,所以我改卷子非常方便。
阿云嘎:【哈哈哈.jpg】
王晰:真他娘羡慕......
阿云嘎:对,晰哥,你儿子就是不给行个我方便。
阿云嘎:高杨每次都把题答得满满的,如果最后答案错了我还得一步一步看!!!
45.
马佳:而且一临近考试,晚自习就会特别乱。
王晰:+1
贾凡:一个个吵得跟打鸣似的!
郑云龙:没有吧,我感觉挺安静的。
王晰:那是应为你睡着了P都听不到!!
46.
马佳:得想个法子,让这帮崽子安静点。
阿云嘎:其实我一直是“谁吵谁上来讲题”来着。
郑云龙:+1
贾凡:.....这该死的科目优势!
简弘亦:我一般是吵了就当堂写作文,能安静两节晚自习。
贾凡:英语作文一会会就写完了......
贾凡:简老师你这个真不厚道,不过我喜欢。
王晰:那我咋办?
王晰:容我思索一下。
王晰:有了!
【“数学竞赛教师丁辉”已被“王晰”邀请加入本群】
王晰:@余笛笛哥我今晚有事请个假,拜托丁老师替我带个自习哈。
丁辉:???
丁辉:晰哥???
47.
丁辉:嗯......所以我今晚该做些什么?
丁辉:@王晰???
王晰:镇压群魔。
48.
洪之光:其实体育也要期末考试了。
洪之光:我也挺头大的,毕竟很多孩子都过不了,我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让过了。
王晰:洪老师真是受人民爱戴的好老师。
洪之光:你还说!晰哥,我给你说,你儿子这次400米要是再给我跑三分多钟,就每天来跑三遍!
阿云嘎:啧啧啧。
洪之光:梁朋杰也是!
马佳:光哥你此言差矣。
马佳:你下回中午蹲守在食堂门口,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打,你就开始计时,保证一个个都是满分。
49.
余笛:@全体成员孩子们的复习工作都做得怎么样了?
马佳:他们大概才开始预习吧
贾凡:英语考试倒还好,复习不复习,全看他们心情。
王晰:数学?呵,复习了,有用吗???
王晰:他给你出一道物理题请问你能复习到吗?
阿云嘎:说得好像复习物理了题就能做对似的。
余笛:还有谁没有汇报?
余笛:@简弘亦@洪之光
简弘亦:孩子们的复习井然有序。
洪之光:HELLO?艾特我干嘛
洪之光:你复习一个体育给我看看???
50.
丁辉:我不配在你们之间拥有姓名。
丁辉:再见,勿念。
(“丁辉”已退出群聊)
51。
贾凡:@洪之光光哥你在吗?
洪之光:弟弟怎么了摸我肌肉吗弟弟?
(“洪之光”已撤回一条消息)
洪之光:怎么了贾老师?
贾凡:......
贾凡:光哥,s班在上体育课对吗?洪之光:对头。
贾凡:拜托让蔡尧来我办公室,我给他开个小灶。
洪之光:【黑人问号.jpg】
洪之光:在上课耶!
贾凡:你们在练什么项目?
洪之光:三步上篮。
贾凡:蔡尧还需要练吗?
贾凡:蔡尧那个子,叫三步放篮还差不多。
洪之光:......行。
洪之光:我投降。
52.
简弘亦:你们谁在教室?
阿云嘎:我。
简弘亦:刚好,让梁朋杰来我办公室一趟。
阿云嘎:你也要开小灶???
简弘亦:对,梁朋杰的物理你又不担心。
阿云嘎:行......我投降!
余笛:@阿云嘎你在上课啊!!你以为你上的是体育课啊!!
洪之光:体育课怎么了?!体育课就可以随便侵占了是吗?!
洪之光:@余笛领土主权不容轻犯你知不知道!!!
余笛:嘤嘤嘤光光你凶我!
洪之光:!!!
洪之光:笛笛你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王晰:请二位人民教师私聊谢谢!
53.
郑云龙:个biang的
阿云嘎:大龙怎么了?
郑云龙:下课了这帮崽子们竟然缠着我要考试范围!
郑云龙:开!玩!笑!考试怎么可能有范围!
王晰:大龙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别说出来!
马佳:今天他们问我范围,我告诉他们:我讲过的都是范围。
马佳:我这样才得以脱身。
贾凡:我告诉他们,范围是必修1到选修8.
王晰:够狠!
王晰:不过崽子们压根没有问我要范围。
余笛:因为他们知道你也不知道范围。
TBC
dbq呀个人原因应该会改成2-3天一更不会坑的
其他两个坑多多少少没现在的轻松所以不想更啦
如果能给你们一点点小快乐我就很开心啦
我一开始问了我姐妹如果我抓阄岛上的孩子做崽崽辈儿怎么样她们让我收手QWQ
标题终于改成老云家啦
有空写长辈的恋爱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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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过了一个月,郑云龙和阿云嘎的结合热没了。
阿云嘎的精神网络也修复好了,也有了来自向导的精神屏障,他的精神世界也不是灰败压抑的了。
皆大欢喜——个屁。
刘岩推开高天鹤办公室,差点被飞出来的光脑砸到。
“...
“怎么了?把我们高阁老气成这样!”
高天鹤两手撑着头:“我已经被追问了半个月小王子和陛下的婚礼安排了!!!”
刘岩:“我知道啊,但陛下不是说了等他结合热结束就办加冕礼吗?他们等级太高了,结合热的作用太强,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靠近他俩几米外都能闻到股竹子味儿和老虎味儿……”
高天鹤无语的盯着自己的同事。
“老刘,你是不是想和我换职位?”
刘岩的警钟敲响:“没有啊!你外我内,咱俩最佳拍档!!”
高天鹤冷笑:“小王子婚礼短期是办不了了。”
刘岩:?
“他怀孕了。”
“陛下要他先安胎,毕竟小王子精神力突破了,身体还是就那样,不能太劳累。”
刘岩:……
刘岩:“这元帅也太不……”
高天鹤:“咋的,你信不信元帅让小王子吃半颗避孕药,陛下明天就能把军部拆了!”
“那也可以用……哦不对,情到浓处……嗯,真是大好的青春啊!!”
高天鹤脱力的靠到椅子上:“我只求,陛下和我们的准王后别给我整幺蛾子了。”
高天鹤:怎么就我的青春这么疲惫!怎么就我的任职期间王室未婚先孕了呢?!
“肯定没事,他俩结合热太霸道了,也不可能现在办婚礼,你也体谅一下!别气了,等结束了安排婚礼咱俩可就有的忙了!”
高天鹤白眼:“那是你的事儿!”
85.
过了一个半月,郑棋元和徐均朔的结合热也散完了。
高天鹤拉着刘岩,赶忙抱着厚厚一沓流程安排去请见郑棋元。
郑棋元先是乱七八糟赏了两人一通。
高天鹤看到郑棋元这么开心,心中有点不详的预感。
郑棋元:“你俩算是最先知道的了!均朔啊,怀孕了!!”
“御医!!!!御医!!!!!!御医!!!!!快来啊!!!!!高阁老晕了!!!!”
86.
王后的加冕礼还是办了。
帝国的小小王子或者小小公主还是会成为合法的婚生子的!
在郑棋元和高天鹤的拉锯下,这是王室有史以来流程最简的加冕礼。
为了找补简化的流程。
这还是帝国最豪华的王后加冕礼。
帝国民众对这场加冕礼十分满意,嗑的也很开心,虽然眼睛被各种光闪的有一丝丝疼,但是没关系!大家还顺便对着王后真正的精神体嗷嗷叫了好久,并且强烈建议王后给自己的精神体开个直播,有助于提高王室民众认可度,也有助于提升民众纳税积极度——都是后话。
星网观看加冕礼的网民当时很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内阁发言人高天鹤是不是抱恙,为何除了主持和发言时都被自己的哨兵搀扶着?
#高阁老注意身体#
87.
后来,郑云龙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和阿云嘎举办了婚礼。
不是很盛大,但是温馨,充满心意。
是阿云嘎一手设计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花童是胖子。
黑白大猫打着领结,威风凛凛的叼着花篮。
这是他们缘分的起源。
郑棋元发言的时候,高贵,优雅,一点也没失态。
看直播的网民都在为绝美cp和兄弟情落泪。
虽然王后徐均朔第二天就让人把他们寝宫的桌子椅子都换了。
作为阿云嘎家人出席的王晰简单的祝福了一下,然后吐槽了一下——能不能让哥少飞两趟,我这回去了过几个月还得来看你娃!!!
88.
郑云龙和阿云嘎婚后搬回了王宫。
因为大祭司参加婚礼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小王子是个多子多福的,郑棋元怕孩子太多郑云龙照顾不过来,就提议让他们搬回来。
阿云嘎想想,平常自己有时候出差或者出征也确实不能好好照顾大龙,大龙也不愿意要佣人,那就搬回去吧。
按理来说,郑云龙和郑棋元都成家了,郑云龙也该被册封亲王了,但是郑棋元不舍得。
徐均朔那天给滚滚开了直播就去忙了。
反正大家也只是想看滚滚的日常。
啃竹子都能看一天。
郑棋元去找自己老婆没找到,就去rua滚滚了。
郑棋元抱着滚滚:“滚滚啊,我和你说鹤鹤一直训我,说我乱了礼法,但是我就是不舍得啊。哪怕大龙马上就要做父亲了,我也觉得他还是我的宝贝弟弟啊!”
“小小的,软软的……你知道吗,大龙小时候爸爸妈妈之外学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哥哥。”
“你说我们孩子辈儿的称呼各论各的不就行了,我就不想给大龙封亲王啊,他反正也是在宫里住着呢……”
“从他出生到现在啊,每次我听到身边有人说小王子,我就知道是我的宝贝弟弟来了,我这都习惯了啊!!”
民众何曾见过这样委委屈屈的可爱(?)国王!
当天,在办公室办公的高天鹤看着星网一路攀升的#我们不要亲王我们要小王子#话题,晕厥。
89.
郑云龙和阿云嘎的长子贾凡生在帝都星一个温柔的五月。
S+的精神力,S+的体质。
大祭司惊喜:“体质S+的向导好少见啊!!”
他们的长子是个向导。
阿云嘎:“我们的凡凡一定会是和大龙一样温柔的向导哦。”
……元帅滤镜买的好。
但是贾凡真的非常温柔。
向导总是很早分化的,但贾凡分化的真的太早了。
四岁的时候贾凡就分化了,他的精神体是一只花栗鼠。
贾凡给它起名粟粟。
贾凡一直是个非常乖的孩子,很少需要人操心,就是有了粟粟以后……
“biang的!阿云嘎咱们儿子又躲哪睡觉去了!!!”
90.
郑棋元和徐均朔的孩子是个女孩儿。
祭司说她也是一个向导,是双SS的向导。
他们的女儿叫星星,因为徐均朔说她是夜幕掉下来的一颗小星星,被他接住了。
星星的精神体是一只鸽子——对,这次真的是鸽子!
每次郑云龙找不到躲起来睡觉的贾凡的时候,星星就会变成小歌(别骂我起名随便嘛)去找到自己的小哥哥凡凡。
贾凡五六岁的时候,星星和贾凡说这么大的王宫只有两个孩子好闷哦。
星星想要弟弟!
然后,没几天,大小郑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
郑云龙:“哥,我又怀了!”
徐均朔:“来人,换新桌子。”
郑棋元不舍得让徐均朔再生了,太辛苦了。
所以去做了结扎,其实阿云嘎也准备做的,但是正好军部有事儿,就没和郑棋元一起去。
第二根半价呢,富贵猫猫叹气,这不勤俭持家的弟夫。
阿云嘎也不舍得郑云龙再生了……但是,年轻嘛!干柴烈火,就,嗯。
郑棋元想起来大祭司的预言,郑云龙多子,也就原谅阿云嘎这一次了。
91.
郑云龙和阿云嘎的二儿子张超是一个SS的向导,但是体质没有贾凡那么好,是A,也很不错了。
怎么说呢,帝国曾经被嘲讽没有SS精神力的向导很多年,后来……
帝国大众就觉得,平凡。
各国向导再厉害,我们就一句话,我们帝国唯一的永远的小王子,SSS。
甚至开始好奇王室那么好的基因小王子以后会不会生出一个爆炸强大的哨兵。
张超的精神体门门是一只白天鹅。
为了张超,阿云嘎和郑云龙在王宫里搬了一次家,搬到了离景观湖最近的宫殿。
有一天,星星哄睡着了自己的超儿弟弟,问她的凡凡哥哥:“星星还会有弟弟吗?”
后来,郑棋元寝宫又换了一套桌椅。
#元帅被国王暴揍,高阁老急忙澄清小王子没有婚变#
徐均朔无语的接待了大祭司。
“请问王后愿意让公主殿下和我学预言和占卜吗?”
如题
让我简而言之,在他默默坚持的那些年,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并不知道中国音乐剧会火,多年之后会有一个《声入人心》的节目。郑云龙,他是真正热爱音乐剧,热爱舞台的人。无论未来世界会怎样,他都是一个为音乐剧付出了挚诚的心血和青春的演员。
385.
高天鹤气势汹汹去找石凯纠正他的词汇。
“小小年纪,你怎么能花钱嫖梁朋杰呢?”高天鹤义正严词的拍了石凯的脑袋。
石凯被生气的高天鹤弄得摸不着头脑,然后试探的问了一下,“所以我应该长大到龙哥那个年龄再嫖?”
“怎么说的,好像我年纪很大一样。”郑云龙无辜的路过,“你说是吧周深?”
年龄和郑云龙没有差很多的周深更无辜,“可是出去的话,人家以为我和石凯是一个年龄段的呢。”
郑云龙啧了一声,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转念一想没有关系,阿云嘎年纪更大。
那边石凯的脑门已经又挨了高天鹤一巴掌,更加迷惑。
“这是年龄的问题吗?”高天鹤痛心疾首,“重点是你花钱嫖。”
石凯一时半会没敢说。...
石凯一时半会没敢说。
边上龚子棋围观高天鹤教育孩子,觉得大家真是奇奇怪怪,还好他可是蔡蔡官方认证的龚皇后。
“所以高天鹤的意思呢……”周深和郑云龙又达成了和解,周深故意拖长了音,听的高天鹤头皮发麻。
“就是说你不能花钱,你得学会白嫖。”郑云龙十分肯定的接过了话,“就像我白嫖阿云嘎一样。”
来了来了,对口相声又来了,高天鹤觉得自己教育失败的根源,可能就是这个社区有礼仪廉耻的猫只有他一个。
“我姑且也是有的吧。”陈博豪仰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姑且是有的。”
“其实我也有的。”龚子棋试图证明自己的优良品行。
“你有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撸猫的书塞蔡蔡包里了。”高天鹤当场就激动的就差跳起来,“我差点被简弘亦撸秃毛了。”
终于从训话结束的石凯看了眼在窃窃私语看起来要坑别的猫的周深和郑云龙,然后飞快挪到陈博豪边上,提出了独到的见解,“你说高天鹤这是被简弘亦白嫖了才生气的嘛?”
陈博豪点点头,“是的,没错,你说得对。”
386.
阿云嘎在家,研究是这件新买的胡萝卜色的衬衫好看,还是这件胡萝卜色的短袖好看,太难选了。
“大龙啊!你觉得哪个好看?”阿云嘎拎着两件衣服问。
郑云龙仔细发挥了一下他独特的审美才能,然后选了衬衫。
“呃。”周深照例噎了一下,然后对于郑云龙这种永远可以在两件衣服里挑更难看的那件的本事叹为观止。
“怎么了?”郑云龙看他一眼。
“没事呀。”周深一脸无辜的摇摇头。
那边高天鹤一路跑来,刹车的时候差点打滑脸着地,心有余悸的眨眨眼,“这地板拖得也太干净了。”
然后后面跟着跑的石凯就没刹住一个打滑怼上了高天鹤。
郑云龙同情的看了看两只猫,和埋在自己毛里笑的无法自拔的周深。
“所以你俩干啥呢?”周深笑完了一本正经的开始询问。
“吃瓜……”高天鹤被石凯压住也要发出声嘶力竭的最后的呐喊,“高杨和黄子弘凡……”
小情侣吵架,或者说黄子弘凡单方面开始胡搅蛮缠。
“你跑去逛展这种事情居然都不带我!”黄子弘凡叉着腰,“你怎么能不带我呢,逛展览不应该就是情侣约会标配吗。”
“你不是在忙吗?”高杨还是无辜脸。
“哇,小情侣经典吵架环节。”周深简直想拍爪叫好。
然后黄子弘凡就一路从高杨看展不带他念叨到高杨没给他儿童节礼物还不在家。
是的,儿童节高杨在和李向哲金圣权开会讨论追人。
“我怎么感觉你看的这么开心呢?”郑云龙有一点纳闷,“他俩都吵架了。”
“这俩小情侣吵架那也能叫吵架?”周深理直气壮,“他们这就是搞点小情趣,能吵过一天我今晚和刘彬濠睡。”
“???”高天鹤想那刘彬濠可能很乐意。
但是王晰可能拿刀劈了刘彬濠的房门。
等阿云嘎和王晰来了的时候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怎么又是你的嫌弃目光。
“掀起大海的一角~”1/1000秒快门拍摄的海浪(Reddit)
cr:图片源自网络
之前那份补档确定屏蔽了,如果你发现我哪篇不见了也请告诉我一下。
我自己这边他真的是凭空消失找不到……
高杨经过操场的时候,篮球正好从黄子弘凡手里飞出去,直直落进篮筐。他和队友击了个掌,转头就看见铁丝网那边的高杨。
抬起手点了点手腕。
「走了走了不打了!」黄子弘凡脚跟一转就朝场边跑,「跟师哥约了晚饭!」
无视身后一片嘘声,他拎了书包几步就跑到高杨面前。
「我什么时候跟你约饭了?」
「咱俩吃饭还用约?我刚才那个空心你看见没有啊,是不是特帅。」把已经退了凉的矿泉水递给高杨,书包甩上肩膀,「晚上吃串串吗?」
矿泉水瓶外壁挂着一层水珠,指尖一碰就争先恐...
矿泉水瓶外壁挂着一层水珠,指尖一碰就争先恐后地粘了上来,「想吃带汤的东西。」
「串串没汤吗?」
「能喝的那种汤。」高杨把黄子弘凡拽回来,拉开他书包掏了包纸巾出来。
讪讪地擦了满脑袋的汗,又多抽了一张擦干水瓶和高杨的手,一手攥着两个纸团土拨鼠似的转着脑袋找垃圾桶。
自恃身体强健却被倒春寒击倒,黄子弘凡面对难得严厉的高杨连句俏皮话也不敢说,乖乖裹着大衣喝水吃药。
「我好了,真的好了。」他伸手去找高杨的手,「你听我这丝滑的嗓音?要不要再给你唱歌山丹丹证明一下?」
没抗拒地被他握着,「就你嘚瑟。」
黄子弘凡没错过他眼角堆起的笑意,总算是放了心,「那就不吃串串了呗我们找个汤喝,我觉得大病初愈的我值得沙县级别以上的晚餐。哦对我们今儿新开了门课就上八周,老师是上学期给你们上课的那个他点名的时候盯了我半天你说他会不会还记得我哈哈哈哈。」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黄子弘凡随手一扔,纸团像之前的篮球一样空心入筐。
双手一拍,「嘿我真棒!」
高杨搭着他肩膀笑到眼睛都眯了起来。
黄子弘凡搞不太懂他到底在笑什么,扶着他手肘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只当这位师哥终于在毕业论文开题报告的折磨下终于濒临失智,但高杨站在白昼走向黑夜的交界点上,泛着点冰凉的风吹皱了阳光,真的漂亮。
他深吸一口气,凑过去抵住高杨的额头,也笑了起来。
黄子弘凡是在商场里捡到高杨的。
那时候专业课老师让他们拍一条社会调查性质的短片,黄子弘凡他们小组定的题目和情人节送花有关,大一的学生脸皮薄,晃晃悠悠半个上午也没能鼓起勇气去拦住路人提问,有点起急的黄子弘凡把摄影机丢给同学,自己拿着买来做道具的花束就朝着最近一个人走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黄子弘凡开口,紧绷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背对着他的男孩子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和他手里的花,眨了眨眼传达疑惑。
黄子弘凡愣住了,他见过不少好看的男男女女,听过不少天花乱坠的夸赞,眼前这一个却让他把十几年的语文课都还给了老师,脑海里晃晃悠悠的只剩下一句「好美」,又立刻在精神上扇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用美形容一个男的,他中午吃水煮鱼被鱼刺戳到脑子了吗?
那个男生手里捏了张小票,大概正在等自己的饮料,探头看了看他背后的几个小朋友和他们手里的相机,了然地点了点头,「拍作业?」
「啊对,我们是旁边大学新闻系的学生,我们想要……等等你怎么知道?!」
抿着嘴笑,接过了他手里的花束,「我新闻系大三,是你师哥,这些事情……」他伸手在黄子弘凡身后虚虚划了一下,「都经历过,说吧小朋友,要怎么拍?」
黄子弘凡挠了挠头。他该想到的,这是离学校最近的商场,工作日的下午还在这里晃悠的适龄青年,十个有九个半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清了清嗓子小声道谢,招手让同学过来架好机器,「就是一个简单的采访,有关情人节的,就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或者你不想回答的直说没关系反正我们后期都会剪辑。」
他点了点头。
同学支好了三脚架调好了取景框,朝黄子弘凡比了个ok。
师哥抱着那束花站在黄子弘凡旁边,萦绕的浅淡香味不知道是来自绽放的植物还是他的香水,黄子弘凡在口袋里攥紧拳头,莫名其妙想起了高中运动会跑百米之前发令枪响起之前,分明人声嘈杂,耳朵里却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回响。
花束后的师哥微微蹙眉,黄子弘凡能感觉到实体化的勇气在自己周围淌了一地。
但他最终还是笑了,嘴角弯的弧度很小,相比愉快更像是某种纵容,掏手机调出二维码页面递给他,「我叫高杨。」
啊,连名字都好听。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已经丧失理智了。
他动作很快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下,扭头看一眼摄像机,「那我们开始?」
「好的。」
「您今年的情人节是怎么过的?」
歪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今年情人节在过年,我在家呆了一天没出去。」
「那你有在情人节给喜欢的女生送过花吗?」
「我只在母亲节给我妈妈送过花。」
按捺住崩溃的情绪,「……冒昧的问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没。」
黄子弘凡抱头蹲地,「啊啊啊啊怎么整段都垮了啊!」
「你们这个选题可能不太适合我。」他笑着朝黄子弘凡伸出手。
就蹲在地上仰头看他,「不科学啊师哥你长这么好看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高杨抿着嘴,低头看他,一派无辜的神情,「阿黄觉得我好看吗?」
大概是听见了自己的号码被叫到,高杨突然去店里拿了杯奶茶出来,放在黄子弘凡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背,「帮不到你们了很抱歉,不然我请你们喝饮料吧?」
剩下几个同学有点犹豫地互相看了一眼。
高杨只是笑着,「进去看想喝什么吧,我结账。」把手机调到付款码界面递了过去。
见师哥坚持,几个人也就不再客气,喊了声「谢谢师哥」就拿着他的手机就钻进了人满为患的奶茶店里。
黄子弘凡被高杨拉起来,还是没能跟上眼前的剧情,傻乎乎地睁圆了眼睛看高杨。
侧着头看他,「不好意思啊。」
「嗨这有什么的,还让你请饮料才是不好意思。」黄子弘凡伸手要把他手里的花接回来。
高杨往后让了让,明明比黄子弘凡略高一点,却刻意低了头挑着眼睛看他,眼角线条温柔的弧度蝴蝶一样沿着上目线飞了出来,「什么,不是阿黄送给我的吗?」
语气了带了点笑,降落在黄子弘凡眼睛里的目光却分明纯真而恳切。
那天小朋友瞠目结舌,仿佛同时拥有了四月的春风、五月的花,六月的阳光普照和七月的冰镇西瓜。
「话说,」黄子弘凡趴在桌子上,伸长了手去够坐在对面的高杨,「五一放假跟我回家吧?」
抬头瞥他一眼,「怎么,你要带我见家长吗?」
「我倒是想。」捉住他准备翻页的手指,「奈何我妈陪我爸出差去了。」说着干脆绕他桌子那边蹲在高杨旁边,手扶着他膝盖仰起头眼睛闪闪发光。
笑着捏了捏他耳朵,点头应允。
他总是不擅长拒绝黄子弘凡,从晚饭吃哪个食堂这样的小事,到一些攸关未来的决定。
「说定了啊!那——」
「嘘——」
高杨捂住他嘴,小朋友激动起来总是忘记地点场合。
睁圆眼睛又眨了眨,突然笑开,捧着他还捂着自己半张脸的手,响亮地在掌心亲了一下。
黄子弘凡确实把采访的视频发给高杨了。
『师哥我们片子做完了你给看看呗!』
『最后没有你的镜头毕竟整段都垮掉了哈哈哈』
『但是谢谢师哥啊那天我们都怂死了要不是跟你说了话哎呀不是我是说谢谢你的奶茶』
『其实和拍比起来剪片子比较难我笔记本跑不动所以剪的特别粗糙你千万不要笑我』
『笑也小声一点』
高杨拿着拼命震动的手机,哭笑不得。话都让他说完了,我该回什么?
『所以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好。』
『!!!!!!』
把手机扣回桌子上的高杨不知道,躺在宿舍给他发信息的黄子弘凡收到这条简短到令人扼腕的回复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险些撞到了脑袋。
『师哥你在哪里有没有课有课哪个教室啊不然我去接你吧!』
黄子弘凡家不算太远,火车上的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兴奋非常,抓着高杨从风景名胜旅游景点介绍到了家附近的小吃一条街,巨细靡遗甚至补充了一点自己爬墙上树的童年。
高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嗯啊这是」的像个尽职尽责的捧哏。
但他确实喜欢听黄子弘凡说话,喜欢他飞扬的神色,藏了星星的眼睛,还有抓着自己袖子不放的手。
但是他能不能停下喝口水啊。另一只手拿着瓶水一直没找到机会递上去的高杨想。
黄子弘凡拧开瓶盖灌下去大半瓶,长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笑,「我好开心。」
「嗯?」
「不知道,就是觉得把你拐到我地盘了我就特开心~」把只剩一半的矿泉水放在卫衣前面巨大的口袋里,想了想又拖着高杨的手也塞了进去,拽着他头也不回地朝车门走,他的手心很烫,高杨的耳朵尖更烫一点。
高杨从图书馆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位活泼开朗的小学弟。他正蹲在图书馆门口的草地上逗一只小黄狗玩,只不过那只狗相当不给面子,坚决地留给他一个坚毅的背影和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握着牵引绳的老奶奶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拢。
「阿黄。」出声叫他。
黄子弘凡猛地抬头,小火箭似的冲到他身边,「诶师哥你来了啊!」
不明所以的小黄狗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两双又圆又亮的黑眼睛,让高杨一瞬间不知道该先去摸摸谁的头。
……想什么呢。
黄子弘凡跟遛狗的老奶奶打了个招呼,拽着高杨往校外走。
「你今天没课?」
「公共课,不点名,开卷考,不翘不是人。」
高杨笑着拎着他后衣领把人拽回来一点,顺便帮他摘掉了卡在袖口的一点草屑,「下次叫我陪你去上课啊。」
「诶?」
「哪里自习不是自习。」他轻轻笑着。
「你不能这样。」黄子弘凡突然敛了神色低下头,再开口的声音居然有了几分委屈,「你真的不能这样……」
高杨弯腰去找他的眼睛,「阿黄?」
但还是不行。
他所有的一往无前,都是一高杨无知无觉为前提,只不过一点点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回应,就敲碎了他焦糖色的壳,流淌出滚烫而柔软的情意。
也不过刚刚迈过成年门槛的小朋友,真的不懂爱情。
他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吸了吸鼻子努力收拾横冲直撞的情绪,想要随便找个什么垃圾话题糊弄过去,抬眼却看见高杨的眼睛。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他两只手抓着高杨的手腕,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喜欢你,才想跟你说话,想和你一起吃饭,想陪你上课,想逗你开心。
喜欢你,才会害怕。
高杨不置可否,仍旧是温温软软地笑着,「那阿黄为什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那你喜不喜欢我……」
高杨点头的时候,黄子弘凡狠狠把他拽进了怀里。
黄子弘凡的房间和高杨想象中的差不多,墙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贴,书架上杂志和CD各占半壁江山,书桌靠窗,地板正中间有块蓝绿色的长毛地毯,让人很有坐上去的冲动。
「背包给我,你随便坐。」黄子弘凡打开衣柜,手朝身后随便一挥,他拽了件T恤准备给高杨当睡衣,回头却看见他的师哥兼男朋友坐在地毯上,伸直了两条长腿,仰头朝他笑得眉眼弯弯。
「诶你……」他想说什么,舌头却难得打了结,最后只能俯下身去,膝盖落在高杨膝盖旁边,顺着高杨仰头的动作找到了他的嘴唇。
最初甚至算不得亲吻,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谁也没想起来闭眼,黄子弘凡探出舌头撬开高杨的薄唇,那双含情带意春风般的眼眸里,便下起了一场杏花微雨。
高杨抬手揪着他袖子,喉头滚过清浅的呜咽,断在彼此交融的呼吸里。
黄子弘凡蹭了蹭他鼻尖,又笑了起来。
他说,「欢迎高杨。」
拿手机点了外卖,黄子弘凡去冰箱翻了翻,拎着两瓶酸奶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高杨站在他书架前。
「嘿你也看出来了我绝对不是爱看书那挂的。」从身后把酸奶在高杨脸颊上贴了下,「初高中的零花钱也基本都用来买碟了。」
被冰到,反手在他腰上打了一下。
「不过我小时候有点花心啊……这音乐风格怎么雨露均沾的。」叼着吸管,话说也含含糊糊。
高杨手指划过CD盒整齐的封面,GreenDay、Muse、林俊杰无一不全,「好想认识小时候的阿黄。」
「嗯哼?」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想跟你一起去逛CD店,嘲笑你的音乐品味。」
「喂喂喂……」
扭回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下,「好吧,不笑你。」
「高杨师哥,我觉得你今天有点皮。」眯了眼睛冲着他耳朵就咬过去。
险险躲开,伸手在他脸颊上掐一下,又凑过去在那里亲了一下。
「你这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摸着脸颊表情相当复杂。
高杨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吃了午饭,高杨把桌上的餐盒收好丢进垃圾桶,走回房间就看见黄子弘凡兴冲冲地抱着个深蓝色的册子朝他冲过来,「高杨高杨!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被他撞的一个趔趄,险些撞到门框,「阿黄别乱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拽着他手肘过去坐在床上,「来,给你看全世界最可爱的小黄子。」
……就算已经认识了这么久,高杨还是时不时被他的满嘴跑火车搞到无语凝噎。
第一张是出生纪念,眯着眼睛的小朋友睡得香甜,旁边还有个鲜红的小脚印。
满月、百天,小团子一点点长开了。
是真的很可爱,总是一脸懵懂地看着镜头,让人直想给他手心里放满水果糖。
「是不是特别可爱?」笑嘻嘻地蹭到他旁边。
高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身上靠了一点,「我觉得长大的阿黄更可爱。」
胡乱应一声,食指挠了挠颧骨。
这个小朋友……高杨在心里叹口气,长了十九年却还是全然透明的情绪,夹风带雨地钻进他心里。
手里又翻一页,突然愣住了。
满满两页都是小黄子和一个年级稍大一点男孩的照片,一张肩并肩站在喷水池前,另一张干脆抱在一起坐在草地上,还有一张大概是那个男孩的生日,两个人带着一模一样的尖角帽子,脸上沾着奶油笑得见牙不见眼。
高杨抽出一张,「这是谁呀?」
「啊?」黄子弘凡抬头看了一眼高杨两根手指捏着的照片,「那是我初恋。」
工人还在进进出出地搬家具,小黄子被妈妈塞了一袋果冻,搬了小板凳坐在楼道里吃得小肚子鼓鼓,打了个饱嗝突然看见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小男孩扶着门框好奇地探出脑袋。
好漂亮。
小黄子找不出更多的形容词,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大字闪着红光,警报似的。
那个男孩很白,还穿着白色的毛衣,整个人像轻飘飘的云朵一样,乖顺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晒饱了太阳,整个人都毛茸茸的。
小黄子想也不想地冲过去,「你要不要吃果冻!」
往后缩了缩,有点犹豫地看着他。
「我叫黄子弘凡!」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我今天搬到这里来住。」
「那我们就是邻居啦?」男孩也笑了起来。
「小羊在跟谁说话?」
「我是黄子弘凡!」铆足了力气大喊出声,「我今天搬到这里住啦!」
一个五官和男孩很像的漂亮阿姨在围裙上擦着手走出来,看到是个小朋友也笑了起来,蹲下摸摸他脑袋,「是阿黄啊?那以后要跟小羊做好朋友哦。」
用力点头,又一次献宝似的把果冻捧到男孩面前,「小羊吃果冻!」
扁着嘴往妈妈身后躲了躲,「你比我小,要叫哥哥。」
「哥哥!吃果冻!」脆生生地应了下来。
小羊妈妈笑到前仰后合,把自家儿子往前推了推,「说谢谢呀?」
仰头看了看妈妈,又看看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小黄子,终于把他手里的果冻连同那双小爪子一起接过来,盯着那狗似的圆眼睛认真地说「谢谢阿黄」。
小羊哥哥在妈妈的鼓励下抱了抱他,埋首在他颈侧的小黄子深吸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想,这个人甜甜的,他不该是云朵,是棉花糖。
还拿着照片的高杨脸上看不出情绪,「那为什么说是你初恋?」
「诶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一脸讨打地凑上来。
拧他鼻子一下,「阿黄别闹。」
「嘿其实也没啥……小孩儿嘛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一年过生日,大人说让我许个愿望,我就傻乎乎地说长大了要和小羊哥哥结婚,我妈都快笑断气儿了到现在还拿这事儿笑话我。」没骨头似的挂在高杨背上,「诶别说你跟他长得有点像诶?名字都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他长大了会长什么样?」
「那我当然是不知道了。」耍赖似的把高杨往怀里拽,「就觉得他长大了应该也是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眉目如画的大美人……毕竟我黄子弘凡小时候的眼光也不能差你说是吧?」
不置可否地哼一声,「如果他长歪了变胖了晒黑了呢?」
「高杨哥哥啊,」戳他鼻子,「看看你这个因妒生恨的丑恶嘴脸。」
把手里的照片夹在相册里,再把相册放会床头,高杨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指,「阿黄,过来挨揍。」
「我错了呜呜呜……啊!」
羔羊急了也会咬人。
五月初还没入夏,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两个人吃饱喝足又闹了半天,都出了一身汗,高杨把还试图贴在他身上的黄子弘凡撕下来,踹进浴室里。
而后他又打开相册拿出那张照片,一手托腮深深叹了口气。
小朋友搬到他家对面的时候,高杨刚过了七岁生日没有几天,披着一身眼光的黄子弘凡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份迟来的生日礼物一样。
小朋友脆生生地叫他小羊哥哥,还把自己的果冻分给他,妈妈说,他们要做好朋友。
高杨就每天和他一起去幼儿园,再一起回家。
小朋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像只活泼的小鸟,看见什么都要冲过去看一眼,心都快操碎的高杨干脆牵住了他的手,小朋友便开始晃着他的胳膊,张口闭口「小羊哥哥你快看」。
看那只麻雀胖嘟嘟的,看天上飞了个蓝色的气球。
看开过去的冰淇淋车,看蚂蚁在糖果上堆成一座山。
看我掉的牙长出新的了,我要长大了。
他记得有一天放学,他没有在平常等着的地方看到小朋友,心急如焚地找了一圈,才在幼儿园的小花圃里找到他。小朋友抱着腿蹲在一大丛冬青后面,委屈得头发丝都充满沮丧。
「阿黄,怎么了?」他摸了摸小朋友的头。
抬起头来才看见他满脸泪痕纵横交错,手上大概沾了泥又去擦眼泪,蹭的像只小花猫。
「小羊哥哥……」他哭得更凶。
连忙蹲在他面前,「怎么了?摔到哪里了吗?」
用力摇头,又抹一把眼泪才朝他摊开了握紧的小拳头。
掌心里是一朵枯萎了的黄色小花。
「我……我在花圃里看见的,它……它没有种在花盆里……我就想……就想送给你……但是,但是我拔下来它……它就死掉了……呜哇……」天塌了似的。
高杨拽着袖子妄图接住他哗啦啦往下掉的金豆豆,最后也只能把小朋友搂进怀里顺他的背,「不哭不哭,小羊哥哥已经收到了。」他掰开小拳头,把枯萎的小花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
「可是它死掉了……」还是抽抽搭搭的。
「没关系。」亲亲他额头,「等阿黄长大了,给小羊哥哥送好多好多活着的花,好不好?」
「说定了。」小朋友扁着嘴朝他伸出小拇指,「拉勾。」
笑着勾上他的指头,「拉勾。」
总算哄好了小朋友,高杨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朝他伸出手,「回家吧……」
「啊呀……」小朋友蹲着没动,「脚麻了……」
结果你还把送我的花要回去了。高杨仰头看着窗外星夜低垂,颇为记仇地想。
中间的部分我猜你们知道要去哪里(我wb)找
闹钟响第一声的时候,黄子弘凡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飞快地按掉闹钟,把薄被裹回高杨身上,照旧熟睡的人只是咕哝了一声,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
俯身亲了亲他额头,轻手轻脚地拿了几件衣服就从卧室溜了出去。
天刚转亮,楼下的早餐店还亮着灯,蒸腾的热气包裹着,人影也看不清。
上高中的时候,对街的花店在他赶公车的时候就已经开门营业,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塑料桶里满满一促,色彩斑斓。
他想要去买花,香槟色的玫瑰、黄色的万代兰,艳红色的朱槿,浅粉色的蔷薇,什么都好,满满一大捧,开的正好,都是高杨的。
他要把4岁时枯萎的那一朵,十七岁时从他手里拿回来的那一束,还有中间很多很多年错过的,未来很多很多年还未到来的——
全都送给高杨。
《遇见一只忧郁的企鹅》这首歌,经常让我想起《在世界尽头相遇》中的离群企鹅。总有一些企鹅注定奔向群山。人生是一场孤独的苦旅,而你终将奔向自己。
献给高杨,24岁生日快乐
也趁此机会献给所有的考生,人生很长,一切经历都是属于你的色彩。
愿你乘风破浪。
——
真主舞得我都反应不过来
我喜欢这个售后
80.
终于到了选人的环节了。
王晰懒洋洋地坐在车里,沐浴着阳光,整个人不管看外表还是内在都佛得不行。
“不管你选不选我,哥都替你分析一下好吧?肯定能给你个建议,哪个队伍更适合你。”
对面的小年轻感动得紧握他...
对面的小年轻感动得紧握他的手:“晰哥你人咋这好呢!”
王晰微笑,不答。
——只要能得到我的深深,别的不重要。
81.
阿云嘎也坐在车里,意气风发,等着郑大龙来敲他的车窗。
他甚至都想哼一首《轻轻推开一扇窗》来迎接郑大壮,所以在走得比较快的仝卓准备开门进来的时候,被他拦住了。
仝卓:“......嘎子哥?”
阿云嘎:“卓卓,你一会儿再来啊,乖,哥回来给你发红包拜个早年。”
仝卓:“......?”
82.
一脸莫名其妙的仝卓看着阿云嘎一口一个龙哥地把郑云龙请进车里,lay了。
——怎么?我不配在你们的故事里拥有姓名?
“剪掉,”他转头对导演说,几乎要双眼含泪,应该是没想到自己的大猪蹄子之路居然第一步遇上了这么个绊脚石,“一定要把我这个镜头剪掉,ballball您了!”
导演:“......答应你,真是好惨一孩子。”
83.
远处郑云龙才慢慢悠悠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暗色车窗内一脸期待地阿云嘎,憋着笑正准备去敲隔壁车的玻璃,被阿云嘎啪地按下窗户拦下来了。
“龙哥!龙哥别走啊!进来看看呐~”
那娇俏的波浪线,据摄影师说当时郑云龙的表情管理就不行了,再说详细点就是整个人都不行了。
导演:“......这句给我剪掉。”
好好的草原老父亲,阿云嘎你干啥呢?
——所以说,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坚持人设的导演才是一位真正不离不弃、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劝君当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by阿云嗲嗲。
这车后座的空间还是有点小了,为了收音还没开车窗,他俩的呼吸和身上的气味不可避免地交融在一起——阿云嘎偏头去看郑云龙,对方正轻笑着整理话筒——这个笑容他还是第一次在录制期间看到,过了这么多期,郑同学似乎是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像是一只在阳光下眨巴着眼睛的大猫,长手长脚地伸懒腰打着哈欠。
他盯了半天,郑云龙忍不住转头看他,眼睛闪闪的,折射着光。
“你看什么?”
他想着摄像机还开着,只咬着嘴唇笑,可还是免不了从喉咙里冒出几声,“啊?没,我就看你后边这块儿玻璃——真亮。”
“哦,是么,那你再多看两眼。”
郑云龙扯开嘴角,满眼温柔得像是暮春的雨,让人想起那些雨夜过后、天色大亮时,散落一地的浅色花瓣。
——这谁顶得住?
“你笑什么?”阿云嘎侧身、又伸手去挡另一个摄像机。
对方看着他,捂住麦,轻声答道。
“看你啊。”
“......”
今天的嘎嘎也被郑合会子先生撩得晕晕fufu的呢。
“起开,别搁这儿跟我摸摸搜搜的,”郑云龙笑着拍下阿云嘎伸过来要摸他脸的手,抬下巴指了指摄像机,“注意点儿。”
阿云嘎被按下狗爪,委屈得想哭,“咱俩这不得营业吗?”
——明明就是你先撩人,怎么这么拔吊无情无理取闹?
郑云龙正色道:“什么话,咱工作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阿云嘎:“......你怎么能不要脸成这样,岁月这几年都对你做什么?”
事后,剪辑师:......?
这嘉宾怎么录个节目还自己挡自己镜头呢?
不仅如此,当他吭哧吭哧地搞完之后,还得到了领导的质问:
“你这个为什么加长版也没加多少?”
剪辑师憋得一脸菜色,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看起来马上就要飞升了:“......您不懂,您根本不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我,没有人。”
领导:?
他悲愤,他懊恼,他深深地懊悔自己为什么在分配工作的时候选择了做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剪辑师——
——能播的我已经全他妈凑在正片里了,再长这节目播出去就能炸咯!!
如果不是因为他俩同框的气场太岁月静好,才不会原谅他俩呢!
今天也是全剧组一起堵柜门的一天呢。
其实郑云龙被阿云嘎第一个选走的时候,他边往自己的草原小甜心身边走,边看剩下那几位首席。
几位都是聪明人,只有蔡程昱同学有点蠢蠢欲动,被善良的洪老师拦下来了。
——嘘,菜菜,听哥一句劝,可以,但没必要。
“打扰父母的爱情,你还想好好过日子吗?”
蔡程昱:“......”
92.
阿云嘎:“我下一位想选,周深。”
王晰:“......”
——郑云龙!你家的狗!能不能!!管好!!?别放出来了!??
郑云龙:(偷偷抠鼻)老舞怎么总在心里戏里cue我?
93.
气绝攻心的王晰差点都没反应过来,举手的时候都有种拔刀的感觉。
他用眼神示意阿云嘎:干嘛?该配合演出的你为什么不能好好闭嘴!?
阿云嘎:嗯?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汉语不太好。
当然啦,最后深呼晰还是走到了一起。
录完了这一趴休息的时候,王晰还跟阿云嘎嚷嚷:“我说阿云嘎嘎你皮什么呢?我这一下要是没反应过来就得重录了知道吗?难道以后我和深深的cp就不营业了吗?”
阿云嘎笑嘻嘻地躲在郑云龙身后,远处导演的眼神已经死了。
——晰哥,咱说好的搞cp留给年轻人呢?
等各自组成家庭队伍,在饭桌上,大家得知梁朋杰要和郑云龙阿云嘎三重唱的时候,都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眼神。
马佳:“刺激!提前祝你演出顺利!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王晰:“小伙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来!晰哥敬你!一定要好好发挥!”
梁朋杰:“......你们别这样,我害怕。”
96.
彩排的时候,朋朋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些什么。
然而也只有张超拍着他的肩膀,感叹:“为什么你要妄图在父母的电影里拥有姓名?”
97.
“我怎么能相信,
爱的心路旅程——”
梁朋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一个人和他对视。
......我们只是三重唱,不是三人行啊。
98.
他们唱完,后台刘彬濠悄咪咪笑得前仰后翻:“快看朋朋!他们这歌怎么还边演边唱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行——”
99.
这个名场面我怎么会放过呢。
梁朋杰:放过我吧。
100.
刘彬濠:“......妈的。”
梁朋杰:“呵。”
101.
“现在的小朋友想象力真丰富,”录制完,和昏昏欲睡的郑云龙窝在回酒店的车上,阿云嘎拿着手机划着微博,“真好。”
郑云龙满脑子都是随便找个地方一瘫就开始睡,可还是强撑着回了一句:“是啊,你真没出息,咱俩干的事儿还没姑娘们写的花样多呢,你就不羞愧吗?”
“哈哈哈哈哈哈,那让我们一起加油好嘛~”
坐在副驾驶的蔡程昱:......你们咋还和同人竞争上了呢?
南枫:这个位置我不想和你还有晰哥抢。
蔡程昱:?你是不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到了酒店,阿云嘎拉着郑云龙就要往房间跑,倒是郑云龙下了车精神了,要阿云嘎先回去,自己去一趟服务台。
阿云嘎愣了一秒,然后莫名有点娇羞:“不好吧,虽然明天不录,可都这么晚了,你不累吗?”
被困意熏得晕晕乎乎的郑云龙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阿云嘎也没明白,只是又降低了音量:“而且东西抽屉里也有啊,你不用去要。”
“我靠!”终于转过弯来的郑云龙一巴掌就拍上了阿云嘎的头,觉得不解气又拍了几下,跟大猫发飙一样,小声嚷嚷着,“阿云嘎你真是!出(一下)!息(两下)!了(三下)!啊(四下)!这么多年我没在你身边你就光不学好了是吧?!”
最后阿云嘎委委屈屈地被郑云龙骂进了电梯,只能在心里腹诽:
当初那个着急解皮带的不是你了是吧?
103.
郑云龙举着个电水壶和一条大号的毛巾回来,遇上了贾凡一身花栗鼠小睡衣,手里拿着几盒小蛋糕嘴里还塞着——估计是夜宵——满头乱毛,正往自己屋里跑呢,看见他又停下来鼓着嘴冲他笑,萌得郑云龙愣了一下,张口就想认个闺女。
但最终他还是憋回去,只是礼貌地笑了:“真可爱——晚安,好好休息。”
贾凡心想大龙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完全没思考为什么他大半夜睡觉的点儿在阿云嘎的房间门口举着壶停住了,只是回了一句:“你也可爱!要早睡啊龙哥!”
他在心里认的可爱闺女笑得更甜了,冲他摆了摆手就进了屋里。
104.
然后他回头,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房门里阿云嘎“这是一次背叛”的眼神。
“你怎么能夸别的男中音可爱?”
郑云龙:“......别闹,你又不是男中音——我就觉得凡凡乖乖巧巧的,认个闺女不行吗?”
阿云嘎:“咱家那五个已经不够你撸的了吗?”
“我靠,你这儿子认的太快了,真不要脸。”
他笑着骂阿云嘎,侧身走进去屋里,把热水壶放在加热器上,又从地上捞起来两瓶矿泉水往里倒,对方凑过来,“咋了?这么晚了你想喝热水?”
“喝个鸟。”郑云龙轻轻拍了他的腰一下,“你这屋里热水壶不是坏了吗,懒死你算了,到现在都没要个新的。大半夜的这酒店也没热水洗澡,现在手头上我也没有膏药,你那个腰——我就不说了,一会儿拿热毛巾给你敷敷。”
郑云龙说得自然,做得也自然,好像这一切都很平常,阿云嘎却愣住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后知后觉地才感受到一种筋骨拧在一起的疼痛,不算太刺骨——这是很多年前的病根了,治不好,但也习惯了,他刻意忽略的话甚至都感觉不到。
而郑云龙却知道。
我好爱他。他想,奔三的大男人了,居然有点想哭。
“大龙,”他轻轻吻在郑云龙的侧脸,几乎都忍不住要嘤嘤嘤,“你对我真好。”
郑云龙笑着吻了回去,从兜里摸出来根烟叼上,却没点着,答道:“小没良心的你才知道我对你好?来,再给大爷香一个——亲一个就完啦?今天不给我打个百八十万的我都不能让你睡。”
阿云嘎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床上一扑。
“来,我让你睡。”
105.
那小眼神儿,那曲线,郑云龙好悬没忍住。
不过,最后他还是冷酷无情地撩开阿云嘎的上衣,啪地一下把热毛巾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