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取悦女客人,男陪侍(右)在包房内频频举杯
在一间包房内,自称是公关经理的华哥(化名)得知记者是新人后,热情地介绍道,来这里玩的有不同类型的女客人,大概把她们分为“大姐”和“小姐”,“大姐”多数都喜欢阳光运动型的男生,相比之下一些“小姐”倒喜欢成熟型的男生。无论什么样的客人,只要男生能力强,陪客人玩得高兴,保证坐台率高,如果客人喜欢,坐台期间也可陪客人自由出台赚“小费”,有的男生在这里一个月能赚上几万元钱。得知面试通过后,记者以回家装扮为由,提前离开了应聘现场。
在应聘中记者了解到,目前,这里共有15名“男公关”,但远远满足不了客人的需求,俱乐部正在向社会公开招聘。“男公关”面试通过后,可当晚上岗,上岗前向俱乐部一次性交纳100元的“入场费”,每次坐台再从小费中“抽头”20%的费用。记者面试期间,招聘者华哥从始至终没问过记者的个人信息,身体是否健康有无传染病,而只注重外表和“能力”。记者留意到在不足10分钟内,先后两次有服务员进门找经理,称来了客人要求开包房,叫“男公关”过去。随后,这群“男公关”排成长队走入包房任客人挑选。
走一次台费用高达2000元
当晚9时许,另一组记者一行5人也来到这家招聘“男公关”的D+KISS国际音乐俱乐部,迎宾员称这里的包房最低消费都在480元以上,还要外加10%的服务费,如果要点“男公关”,小费得另付。在电梯内,迎宾小姐向记者介绍,这些“男公关”被她们称为“少爷”,个个年轻帅气,大高个儿有活力,保证能合女客人满意,随后就用对讲机联系“公关部”。在包房坐定后,记者在该店菜单上看到,食品和酒水的价格都相当高,仅一包纸巾就售价10元,没等记者点完酒水,一男子便带着10多名年轻小伙排成长队走进了包房,并一齐向记者们鞠躬问好。记者看到,这些“少爷”个个相貌俊朗、身材均匀、着装时尚、发型考究,站在女客人面前大多神态从容,面带微笑。记者从中选择了一名面目清秀、身材偏瘦的“少爷”,他连忙鞠躬表示道谢。
“少爷们”退场后,这个名叫小帅(化名)的“少爷”便主动地坐在女记者身旁,称赞记者是他接待的最年轻漂亮的女客人,并主动献歌一曲。唱歌时,小帅不停地用余光瞟着女记者,还轻松地将手搭在记者的肩膀和大腿上。为了调节气氛,小帅还拿来了骰子与记者赌骰子喝酒,几杯酒下肚,他就侃侃而谈起来。
小帅告诉记者,他今年21岁,干这行已半年了,因为还算是行业里的新人,女客源不多,每个月只能赚上5000元左右,可其他“成手”就不同了,有几个“少爷”每月能赚到两三万元以上。当记者询问能否带他外出时,小帅称自己正在上班,如果离岗是要扣工资的,犹豫片刻后,他声称去找“领班”请示,回来时告诉记者,只要客人肯替他交上200元缺席罚款,他就可以跟客人出去,每晚的出台费用是1500元至2000元,其中20%要被俱乐部“抽头”。记者以有事为由离开了俱乐部,临行前留下了小帅的手机号码。
靠吃青春饭赚钱不舒坦
据小帅透露,他接待过各种年龄段的女顾客,其中年龄最大者有50多岁,她们来此都是为了寻求感官刺激和寻欢作乐。如果幸运遇到好顾客,就仅是陪着唱歌聊天而已,如果遇到了麻烦的顾客,还要被她们强行灌酒,甚至遭受侮辱谩骂,但面对这一切,他们只能无条件地顺从迎合、逢场作戏,不敢违背“上帝”的意愿,害怕客源流失,给自己带来经济损失。
据了解,这些“男公关”的年龄基本在20岁左右,不超过25岁,他们大都高中毕业,甚至没读过高中,就走出家门。这些“男公关”多数来自省内各乡镇农村,但都自称是“哈市人”。由于不敢向家人和朋友透露自己的真实职业,从家搬出来以后只能跟同伴住在一起,没有结交其他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交往过正式的女朋友。
小帅表示,虽然目前每月能有五六千元的收入,但除去房租水电、打车、打理头发、添置新衣、购买香水和各种饰品的费用后,余下的钱就寥寥无几了。可他也有自己的生活目标,就是想趁现在吃点“青春饭”,待赚到钱后再置办点生意,希望日后能够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