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带一狗)的推荐LOFTER(乐乎)

*(本来是想让他们直接上课的………但突然想到他们按正常轨迹怎么都不会上我正在上的这pe课)

*以及请猜猜我在上什么课

……………………………以上……………………………

“不是,哥们儿,要我说你就是纯智障,闲的没事儿来人这儿蹭啥课呢?你瞅瞅,这啥“慢的”“煤泥”的,你听得了一点儿吗?”

“王天放你要不会用你那嘴你就捐了他呢?人这教授老有名了,不是都跟你说不愿意来别来了么。”

教室的某个角落里,有两个骂骂...

教室的某个角落里,有两个骂骂咧咧的身影靠在一起。

“你就纯智障,哥们儿。那你一个中专生,没我你进得来人学校吗?”

“啪!”大黑长头发肩膀上挨了一巴掌“瞅你那样儿,说得好像你也是人学校的一样,还不是找人给你带进来的。”

……

空气突然安静……

幸好年长的教授没有在乎在乎两个小年轻的无礼,浅浅一笑就继续授课了。等众人目光移开后,王天放废了好大劲才把滕哲的脑袋从围巾里挖出来。白团子似的脸上被捂出了一点红晕。

“哎呀,哥们儿,丢死人了,哎呀……”滕哲赖赖叽叽地往教室门口磨,四围人烟已散,只有空荡荡的教室和黑色香菇。阳光在空气里划过弧线,显现出一种平和的色彩。

“别整了嗷,咱赶紧吃饭走。”王天放揽起滕哲,带着他往门外走。小熊依旧是磨磨蹭蹭“天放儿……”

冬日里暖气开的足,也就叫人火热。不知道怎么的,王天放看着那张缩在围巾里的脸,鬼使神差地嘬了一口。

“王天放!”

“好宝儿。”

…………………

“没啥,就…就是我寻思这暖气比咱学校的热呢…”

“晨,你到底知不知道。”

(刘到家×晨住气)

私设:甄死后五位嫌疑人劝走大侦探,他们共同决定凶手无论是谁都不予追究。

晨住气和张希希一起来到刘到家家门前,两个人对望一眼,张希希自觉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没多久他出来,晨住气问:

“表白了?”

张希希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跳起来:

“什么啊?都说了不是你想那样,我对你跟对小仙鱼感情是一样的!”

“……”

张希希看见晨住气沉默着试图正常理解这句话,他又跳了:

“不是!你别误会我还那什么你,我对他的感情跟对你是一样的!”

好像也不太对?不管了——...

好像也不太对?不管了——

“你、我、小仙鱼,现在的刘到家,我们以前是三个好姐妹,以后就是三个好兄弟,懂?”

“行,”晨住气笑了,“你们可以是姐妹,反正我是你大哥。”

“哎大哥,你快进去吧,人等着你呐!”

晨住气甚至出来得比张希希还要快。

张希希问:

晨住气好似还在回想,头没抬轻轻嗯了一声。

“啊?”张希希露出又来劲又便秘的别扭表情,“那,你同意了?”

“啊,他跟你的话一样,以后三个人做好兄弟,”晨住气攀过张希希肩膀,“来抱一个,小章鱼弟弟。”刚要抱刘到家开门站在门口,张希希想对刘说要不你来,就被晨住气一把揽过:

“弟弟先说好,以后可能对刘到家比对你好,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话还没机会说,晨又接着:

“毕竟……”

毕竟他躯体里装着个小女孩!张希希心里接,心想还好自己跟小时候性格不太一样没有把这话脱口而出。

就在张希希感觉后背开始发凉时,晨住气终于松开他,晨回头看到刘到家,刘以眼花缭乱的速度绽放出甜美笑容:

“小海螺哥哥小章鱼哥哥,我们明天见~”

渔村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晨住气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对他的小章鱼弟弟无比好,对小仙鱼、呃、弟弟,比无比好还要更好点。

张希希的妈妈后来带着爱人的骨灰回到渔村,见证这仨的相处方式良久,有一天吃饭时突然来了一句:

“晨晨对我们家小子太好了,我觉得他快不需要女朋友了。”

“妈!”张希希这次跳得更夸张,像被拔了毛的猫,值得庆幸的是,在友人和亲人的共同努力下他性格越来越贴近活泼生动的小时候了,“他俩不找,我可是要找女朋友的!”

希希妈稀奇了,探究的眼神在相对而坐的刘晨二人间扫来扫去:

“他俩不找?他俩为啥不找?”

刘到家露出那种特别讨长辈喜欢的乖巧笑容:

“姐,我们还年轻嘛!”

是的这糟糕的辈分他喊希希妈姐。

于是希希妈眼神转向晨,晨吃着饭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又一天,晨住气下班去快递店找刘到家,因为还穿着护卫队制服,被两个应该是来旅游的年轻女生叫住,那两人本意是问路,问完了其中一个戳戳另一个,另一个长相更明艳大气的女生说:

“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晨还没回答,倒是提前关门出来的刘到家几步过来替他答了:

“他有女朋友了。”

好吧,晨住气选择闭嘴。

谁知那个女生眼珠转动再一问:

“那请问你有女朋友吗帅哥?”

这次问的是刘到家,刘站的离晨更近:

“我也有了。”

“唉还有我还有我呢,”张希希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他之前一直在刘店里玩儿,“我我单身,美女你好,我叫张希希,是附近酸奶店的老板,你们想吃安慕希吗?”

以上这段搭讪被刘到家声情并茂复述给希希妈之后他们一起嘲笑了希希快半年,直到希希后来追到那个女孩后才停歇。

又半年,女孩和张希希结婚前夕,新郎单身夜,晨住气那群跟张刘都玩得很好的护卫队兄弟们可算逮着机会报仇雪恨了。

平日里一起吃饭拼酒总讲点彩头,他们这群空有蛮力的护卫队队员们哪回不是被喝到吐,这次什么彩头都不添了,狠狠灌吧。

晨住气刚开始还能凭队长余威让这群灌酒的人没那么放肆,后来大家都喝嗨了,谁劝也不顶事,对队长又敬又怕,但是准新郎和伴郎之一的刘到家可是杯杯下肚,晨住气刚开始还能雨露均沾左右挡挡,档久了觉得酒量实在有限于是专注帮刘到家挡,队员们于是又起哄:

“还是队长疼嫂子。”

张希希听到于百忙中一声嗤笑,刘到家睁着他晶亮的眼睛,手紧握着晨拿过他酒杯的手:

“以后可别叫我嫂子了,还想不想把你们队长嫁出去了。”

人群里一阵狼嚎,他们可从来没想过送这位英明神武队长“出嫁”的场景,勋队员试探着问:

“那……哥夫?”

叛徒之声此起彼伏,勋队员终于成为今晚第一个被灌倒的对象。

而作为被讨论中心的晨住气,他整晚都没再挡酒了,那杯没能干掉的酒一直放在桌前,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一直没被松开,他也没抽回。

后半夜,留有意识的所剩无几,几个老队员在干倒了准新郎和刘伴郎之后不甘心放过灌醉队长的大好机会,酒壮怂人胆,又干起逼女干队长的勾当。

晨住气看看左边歪倒的张又看看右边躺下的刘,商量着:

“要不就算了吧,总要留个清醒的人搬他们回酒店去,不能扔大街上躺尸啊。”

他语气慢、但总是很有说服力,队员甲听从指令听惯了正要点头,队员乙挣扎着:

“不喝酒也行!真心话大冒险!”

晨住气惊了:

“你们是女高生吗?”

我们还是你梦男呢!

“那不管,选一个!”

“都这个点了,吓到别人多不好……那我选真心话吧。”

两个人脱口而出:

“你还是处男吗??”

……看来想问很久了……

晨住气拳头捏紧:

“你们关心这个干嘛?”

还是队员甲先认怂:

“上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不用说对象!这总能说吧?”

也没好多少……

晨住气望着倒下的一片开口了,他说了个日子,某某年的三月一日,正是小海被从甄手中救出,又被扔回大海的那天,当然这两个队员是不知道的。

队员听完那个日期面面相觑:

“没了?”

晨队长已经左搀右扶带着烂泥一和烂泥二走了。

晨住气脱掉刘到家的鞋子和外套,半扶着他后颈将人轻轻放在酒店大床上。

“还好你们酒品不错,喝醉了都只会安安静静睡觉。”

晨将窗帘放下,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夜灯,许是察觉到他要走,昏昏沉沉的刘低声喊着要喝水。

晨住气先后搬完两个1米8几青壮年后背都是汗,听到这里认命脱掉外套,洗了一个杯子然后接了温水凑过去。

他将刚刚躺下的人又扶起,杯沿顺着那人微张的唇倾斜。

“慢慢喝别呛着。”

半杯水很快见底,见刘到家没有躺回去的意思他放下水杯将枕头垫在人背后。

“还喝水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由于姿势原因他好似半揽着刘在怀里,刘的酒气和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他侧脸,引起一点点危险的警觉,又很快被刘的声音给赶走:

“我心脏疼……胃也疼。”

晨住气在心脏与胃之间权衡选择了后者,他搓热自己手掌隔着刘薄薄的T恤敷上去: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刘很自然拉起他的手从衣摆下方探入,这次他手心被直接夹在对方手掌和肚皮中间。

晨清清嗓子:

“要不我还是去给你买点药?”

刘不肯:

“这样已经好很多了。”

沉默在昏黄灯光下蔓延,直到有人忍不住打破。

“你真的很过分,”晨住气听到刘说,“你难道真的在等我找女朋友?”

就登记在册的年纪来说,刘确实比晨要大。

晨坐在床沿上缓缓摇头:

“我没这么想。”

“那你到底怎么想?”

“我怎么想不重要……”

这个话被听的人带点愤怒打断:

“怎么可能不重要?你的意思是你都随我?”

晨抬脸望他满眼无辜:

“那怎么办呢?你说我们三个都是好兄弟……”

“好兄弟?我以前真信你信,可是你明知道你这个‘好兄弟’在还没跟你相认之前就忍不住偷偷亲你!”

晨想抽出自己的手又被按下:

“原来你是生气这个,初吻都给你了,弟弟就别生气了?”

不知道是“初吻”还是“弟弟”触动刘到家神经,哪怕在这样灯光下脸也红得彻底,他输人不输阵:

“我是哥哥!”

“那喊你哥哥,也不是不行。”

刘到家救出小海的那个夜晚,晨远远跟着一路尾随,在亲眼见到小海化身成人鱼时他心身都受到极大震惊。那晚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一个人偷偷喝酒,他将老爸收藏的酒洗劫一空,在沙滩上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头痛欲裂醒来,人却睡在家里。一些片段闪过,他记得救走小海、也是扔小海入海的那个男孩,似乎偷偷咬了他嘴唇。

这段记忆已经被刻意抛诸脑后,直到甄村长死掉的那个夜晚,晨住气才终于明白,原来刘到家就是小仙鱼。

小仙鱼喜欢他,他真的一点没有察觉到,他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小仙鱼居然为了他的眼睛受了那么多苦最后甚至付出了生命。

“对不起,我欠你的。”

晨住气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掩面,回忆因为酒精升温,平日里尚能克制的情感此刻再也强忍不下去。

刘到家注视着他颤动的肩,声音听起来有点冷酷:“可你知道我不要听对不起。”

——他想听你有没有喜欢过小仙鱼,现在有没有喜欢自己,哪怕一点点?

晨岂能不明白?

十六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小仙鱼与对小章鱼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性别的不同。

没过多久他又觉得,原来小章鱼喜欢小仙鱼,小章鱼这傻小子情窦初开了。

他连自己的心都弄不明白,怪不得会误会了张希希对待小仙鱼的心思。

小仙鱼变成刘到家,张希希言与行一致,不论是兄弟也好姐妹也好,总归他们仨就是铁磁。他盼着刘可以给他们两人之间一个定义,刘给了,他俩却都言与行背道而驰。

早从弄懂刘那个偷吻的意义以后他就知道,刘不论是男还是女,都不可能把他当兄弟,喜欢一个人可以付出很多,可爱一个人必是带着欲的,怎么可能不排他、不渴望亲近?

晨是多么温柔,不忍说破刘的感情,害怕给对方希望却最终说服不了自己,报答他送给他一个不爱他的人,这岂不是二次伤害?

晨又是多么残忍,如果一直说服不了自己,是不是还要彼此一边守望一边错过这一生?

何不换种方式思考?也许与近在眼前的切实拥有相比,他的担忧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么重要。何不再给彼此一次机会,问清楚另一位当事人,我知道你爱我,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晨住气一直知道自己对小章鱼和小仙鱼不一样,对张希希和对刘到家也是不一样的,希希结婚他能够真心祝福还做伴郎,但如果刘哪天真的要结婚,他只怕会不敢相信和远远躲开吧?

他对希希尚有爱惜,又怎么忍心令更惹他怜惜的小仙鱼苦苦求索意欲而不得?

小仙鱼不正是刘到家?所以刘想要的如果有他能给的,为什么不给?

换做你问,如果我还没那么爱你,但我可以学着去爱你,你愿意要我吗?

“我要!”

听到刘到家回答,晨才知道自己真把最后六个字问出口了。

晨放下掩面的手,那手腕掉进有心人手心里,刘到家注视他一双盈盈秋水眼,这双因为他而重见光明的眼睛既温柔又坚定。

“那你还等什么呢?弟弟。”

-end-

二改

融梗

设定:单身壮汉x乡村教师

背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1.

张俊杰刚到安楼村那会儿正值炎夏。长长的土路两旁是风吹麦浪的田野,天上挂着热辣的太阳,他一手扶着扛在肩上的被褥,一手提着公文包,在坑洼的地上歪歪斜斜的走着。

“张老师,您看您,不是叫您在村口等上一等,咋自己来了?去,去倒水,这天啊热得很,给您扇子,快坐下歇会儿!”村长站着张罗着,高兴的连脸上的褶子也愈发的深。

张俊杰也不客气,接过扇子便扇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村长家还算是富裕,三大件也都有,他说:“村长,我喊您什么?对了,孩子上学的地方有了吗?”

这话算是...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上,村长“唉”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神色黯淡,“我叫李连贵,您喊我连贵叔就行,张老师您也看见了,俺们安楼村屁大点地儿,别说上学的屋子了,就连、就连您住哪还都是个问题!”李连贵拿起放在一边的烟斗点上,狠吸了一口。

“连贵叔,让张老师住我那里吧,正好空了间屋子!”

张俊杰闻言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光站在门口。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

李连贵大腿一拍,说:“咦,你看我这记性,来占鳌快进来,等一会儿你带着张老师上你那去,要是张老师有什么需要的就赶紧来跟我说,听见没?”

“嗯,听见了”,余占鳌带着探究的目光朝张俊杰看去。

红砖水泥堆砌的墙,大概两个他那么高。张俊杰跟着余占鳌进了大门,院子里种了一排豆角和一排黄瓜,还有几棵西红柿,离屋门口稍近的地方放了一个大水缸。进到屋里,张俊杰只看到了一张大方桌和一张矮桌,一个烧水壶和一个暖瓶,整体看下来还算干净亮堂。

余占鳌把被褥放在实木床上,语气无波澜道:“以后你睡这里,我去做饭!”

“哎……”张俊杰本欲拉人的手悬在空中。

眼下无事可做。张俊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坐在床上倚着墙看了起来。他这间屋子不朝阳,只有在下午的时候阳光才会照进来。暖暖的光打在张俊杰的肩膀上,许是今天太累,困意也渐渐涌上心头。

傍晚时分,余占鳌端着菜进了屋放在桌上,敲了两下张俊杰的房门,但并没有人回应。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便看见张俊杰靠着墙睡着了的样子。

“张老师,该吃饭了”,余占鳌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张俊杰的小腿。

他睡眠不深,余占鳌这一拍张俊杰便醒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围着一张矮桌吃饭,简单的三个菜,炒豆角、西红柿鸡蛋汤、拌黄瓜。张俊杰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他也不走,就坐在这,还时不时抬头看余占鳌,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那个,厕所在哪里……”

余占鳌好像没听懂,过了半晌才回过神,他说:“西南角,天黑,给你个手电照着。”

本以为是肠胃不好,张俊杰只拿着杯子喝了几口热水便睡下了。到了半夜,胃里不光翻江倒海,还带着一阵阵绞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余大哥,余大哥……”他实在受不住,敲响了余占鳌的房门。

余占鳌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见张俊杰脸色煞白,还直冒汗,问道:“怎么了,是吃不惯这里的饭吗?”

他太疼,几乎说不出来话,只摇了几下头。

“有点热,我先扶你回屋里吧”,余占鳌把手放在张俊杰额头上。

盖好被子后,余占鳌拿着盆到堂屋到了半盆热水,又拿上毛巾。他坐在床边,把毛巾浸泡在热水里,几秒后又捞出拧干,擦拭着张俊杰额头上的冷汗。

“唔……”

他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身体也软绵绵的,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

余占鳌掀起被子的一角,把手探了进去。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张俊杰软乎的肚子上,一下接一下的轻揉着。

这一晚,他几乎没合眼,直到天灰蒙蒙亮起。余占鳌把冷却的水倒进菜地里,顺手摘了几根豆角和几个西红柿,又进柴房忙碌起来。

tbc.

*沉迷鳌杰无法自拔,激情开文

*短篇试水,看看有没有人

*算个序章,应该有后续

*原谅ooc

*彩蛋是一小段俊杰

…………………分割线…………………

这西山根据地的天和东北乡的天一样湛蓝,张俊杰攥了攥手里的草编戒指,余占鳌的伤已经好了几分,拉着豆官在屋里头玩耍。看着倒没有什么异样,但多年的相处,张俊杰还是怕,怕他的心里憋出点儿事儿来。毕竟答应了九儿要照顾他。......

*背景为兴安岭奇缘,人民公社时期

*3k+,甜的,有后续(真的,但不定时)(高三狗允悲)

*一切不合时代,不合逻辑请原谅。

*依旧是ooc预警

………………以上………………

(1)

滕根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出国开春的时候摔了一跤到现在身上还带着痛,还有就是今晚上他老觉着有啥东西在盯着他。在七扭八扭几十回之后,看跟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划着洋火。

“鬼啊!”

(2)

“哎,萝卜,是你啊。”...

“哎,萝卜,是你啊。”滕根掩起一丝愧疚,把被他打在地上的黑发男人拉了起来,一身大褂不伦不类,倒像是前清的东西。“哥们儿变成这样我还没认出来哈,那你咋下山来了呢?”

萝卜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滕根看,盯了老半天,弄得滕根心里直发毛“那不是你说的开春上山来看我们吗?那你咋没来呢?”

“哎呀,哥们儿,我这不是摔了一跤吗,几天都下不来炕,来你瞅瞅,这还有疤呢。”滕根起身从炉子上倒了点儿热水,看到黑发男人坐在凳子上还是吊着张脸,忍不住解释道。

“瞅你蠢的,哥们儿,你就跟个没长脑子的一样。”黑发男人的眼睛很快亮起来,但嘴上还是不断地损着滕根。

“哥们儿,那你这回下山待多久呢?”

黑发男人又盯着滕根看了几分,觉得这人有点像他300年前遇见的那只兔子,又有点儿像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差点撞上的水萝卜。

“那哥们我不走了成不?”

(3)

滕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怒火,让这根贱兮兮的萝卜住在自己家的,找隋子借了身他的衣服,虽然短点儿,但也还能穿。

哦,对,萝卜说他有名字,叫王天放,说是老土地公给他取的。

“哥们儿,哥们儿,王天放,萝卜!吃饭!”

东北地不好种,滕根自祖上迁过来都是靠着那点找药材的本事为生,看着吭哧吭哧在屋子旁边开荒的男人“哥们儿,我可跟你说明白喽,你要留下来,就得给我种地。”汗水沿着紧实的臂膀滑下,映着阳光,滕根无缘无故咽了口口水。

“哥们儿,你不是妖精吗?咋就不能是个法啥的呢?”

“那不是不准用吗。”

“那建国以后还不准成精呢。”

“你用用你那脑子,哥们儿,我建国以前成的精。”

“呸,哥们儿,你这饭做的咋这么砢…”王天放嘴张到一半,看见对面脸色不是太好的滕根,没缘故的打了个寒噤“砢…可口啊”

啧,小熊崽子还挺唬人。

滕根觉得烦透了,从这萝卜住进来的那天,他就没有一天不闹心的,不过等王天放做过一次饭之后,滕根就再没碰过案板。

(4)

“隋子,这就是我那表弟,从山…山东来的,叫王天放。”滕根从院子里把萝卜拽出来给隋鑫瞧。

隋鑫盯着两人愣瞅了半天,眼里满是不信。

求求老天爷,把隋子脑干子给他抽上一半儿,叫他听不出来这跟哄小孩儿似的谎话,滕根很不厚道的在心里默念到。

“滕根,你这不胡说那么,你这不。”

完求,就知道瞒不住。

“人这么高,你这么矮”隋子把一只手伸过头顶,一只手伸到大腿,看得滕根眼角直抽抽“那能是亲戚吗?”

“你死不死啊你!”

(5)

“根儿,明儿乡上有集,你去不去啊?”太阳从西头山上落下去,屋里灯幽幽的不算亮堂。隋鑫似乎刚从山里回来,背后背着两只兔子。

“哎呀,我去啥呀,这就我这熊样,赶集干啥呢,再说也得有那个钱呢。”滕根送走隋鑫,忽然瞅见炕上盘腿坐着的萝卜,萝卜是个妖精,正打坐呢,就是身上的衣服有点不伦不类,瞅着惨兮兮的。

滕根啧了一声,费劲巴拉从柜子底下把这两年攒的钱拾掇出来,瞅着萝卜难得沉稳的表情“哥们儿,别睡了,醒醒。”

“哥们儿,你别吵吵,我修炼呢,成仙,成仙,知道不?”

“你就一萝卜,成个屁的仙,先早点儿睡,明天早上洗洗干净,带你赶集去。

“哥们儿,都说了我纯人参!”

“行,行行,你人参,吃化肥的人参。别坐那儿了,赶紧睡觉,那灯油不要钱吗。”

今晚炉子不是很旺,小小的炕上,滕根钻进了身侧人的怀里。

(6)

滕根终于见识到这妖精的本事了

几十里路一气儿走到底,背上还背了个大男人……虽说有点儿矮,但圆润。

滕根儿一咕噜从王天放背上下来,早起还说上张家借头骡子,没成想王天放背上他就跑,气儿都不带喘的。

“哥们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千年人参日行千里,还是没用法术呢。”人参精的脸上是千年来不曾有过的得意。

集不大,也就是临近的十几个村儿凑到一起,尘埃飞满,喧哗震天。

滕根有点儿感慨,自爹妈谢世,他倒有四五年没赶过集了,王天放眼睛都直了——山里头捂了一千年的土老帽,看啥都觉得新奇。

两匹布,一点油,一点醋。

钱也没多少,买不下啥,但两人还是就这么晃悠到了散集。

“哥们儿,别给那布弄脏了,赶明儿叫史策给你裁成衣服,瞅你这砢碜的。”滕根跳起来敲了下王天放的脑袋。

“哥们儿能不能别老打我脑袋,那你脑子不灵了咋办呢?”

太阳偏西了,小路的尽头,是三间小屋和浅淡的云光。

(7)

当天后晌,滕根就带着王天放去找了史策。

小姑娘答应的爽利,只叫滕根下回上山给她带几味药材。

“哥们儿,你听着了没,人都夸我俊呢,谁跟你似的,一天天净会损我。”

瞅着王天放尾巴翘起来的那熊样儿,滕根越看越不顺眼,往王天放腿上踹了一脚“你得瑟啥呢,你得瑟,人跟你客套客套,你咋还当真了呢。”

谁晓得王天放突然低下脑袋“那人夸我我不能当真,那哥们儿你夸夸我呢?”

“王天放!你恶不恶心!”滕根脸都皱成了一团,又踹了往天放一脚,跑前头去了。

时已近夏,风渐渐热起来,吹得滕根脸有些泛红,悄摸揉了揉,转过头,看到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黑头发男人“哥们儿,晚上吃啥?”

俊,俊的很呢。

(8)

眼瞅着三两天的功夫,就到了定下来取衣服的日子,腾根说进山采药,叫王天放拦着死活不让去,实在是他开春那一跤摔的实在不算轻,不好进山再闯。

“不是哥们儿,我真没事儿啦,你瞅这蹦的,咚咚的。再说你就一萝卜,你能认识那些药材?”滕根记得跳脚“这老些天,我都快成废人了。”

“哥们儿,我都说了我纯人参,那指定能认得。”王天放背上背篓要走,却好悬差点没叫拽倒“不是哥们儿,你咋就恁犟呢?”王天放作为千年人参,面对这个小胖子也只能束手无策,看着地上肉呼呼一张圆脸,忽然俯下身子,凑的极近。

“好宝儿,你消停搁家待着,哥们儿下午就回来了啊。”滕根脸臊的通红。

中午的天气好,胖胖的水萝卜坐在家里等着一根儿千年的老萝卜。

(9)

提着王天放刚摘下的药材,滕根就去找史策了。

“策妹子,我那衣服好了没?”滕根人跑的比声快,都进院子了,屋里头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妮儿,我跟你说啊,那滕根他表弟,前你也见着了,现在穷是穷点儿,来这半年多能干呢,长得又高,人也不磕碜,你瞅着咋样?”

不是哥们儿,他一风干了,没水头的老萝卜,咋瞅的上他的呢?腾根觉得有点那么不是味儿,拉开门进去,史策和她娘都立起身来“根儿来啦,来取衣服的吧,先坐着等会儿,我给你取去啊。”

(彩蛋是天放下山)

综艺体《完美夏天》番外①

涉及:(出场顺序)

天放酷滕、吕严土豆、松导宇文、阿成阿奇、哲华鑫仔

(就是说:降低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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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没有记忆?!还有人记得那几对离异夫夫的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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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如题,还有人记得吗

2L

谁谁谁?咱不能吃瓜都不知道瓜主是谁

3L

离异夫夫的话我猜楼主说的是最近很火的那几对?

4L

隔壁wmxt的那几对吧

5L

哦哦...

哦哦哦哦,他们啊

6L

我也很想说,互联网没有记忆吗??他们是怎么还有脸在公众平台秀恩爱的啊

7L楼主

别光骂啊,谁来告诉我他们到底有什么瓜啊?!

8L

???lz你来搞笑的吧

9L楼主

不好意思嗷,对你们来说我应该是敌军,在隔壁看直播上头了连夜考古,看到弹幕有人说他们有瓜,所以来这里钓鱼来着

10L楼主

没想到,你们光骂啊,一句正题没说到

11L

12L

哈哈哈哈哈哈楼主好机智,我也是上头了看到标题想吃瓜才点进来的

13L

+1

14L

+2

15L

+10086

16L楼主

打住!把那些进来骂的都吓跑了,咱们就吃不到瓜了

17L楼主

都是来吃瓜的,没有送瓜吗??

18L

19L楼主

哦莫哦莫,还有很多方面的吗

20L楼主

我都想听可以吗

21L

em也没有很多瓜,就是每个人都有些瓜,不知道你们想听谁的

22L

哥几个着急吗?不着急的话咱挨个来成吗

23L

我想知道wtf那个家暴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直播的时候已经解释过了,本人对家暴这个事情心存芥蒂!这对我能否继续嗑下去很重要!

24L

wtf那个我记得当时有大粉做个合集整理,等我找一下

25L

[网页链接]

26L

卧槽,这么多!大善人啊

27L

28L

[图片]

29L

y1s1,让我这个cp脑来看的话,这个图这个伤痕看起来就很像是在上弄出来的……

30L楼主

真的诶,光看图里的话,说家暴有一点子夸张吧

31L

因为两家唯粉都不是很满意对方蒸煮啊

32L

他俩刚官宣的时候,一堆人说他俩不般配什么的,然后好多yxh都在说他俩走不远的。以至于后面传家暴离婚之后,很多人都在莫名其妙的欢呼

33L

???为什么啊?他俩看起来都不般配的话,还有谁般配啊??

34L楼主

不是……为什么光看人家一眼就说人家不配要散啊

35L

结果现在还是没离啊,气不气

36L

他俩……说来话长吧,他俩刚开始合作的时候走的是死党互损路线的,然后他俩演员嘛……演技又挺好的,有时候镜头前面生气的时候就很难看出来到底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装的

37L

38L

39L

40L

41L

后来他俩也是看着大部分人都冷静下来之后直接就他娘的官宣了,cpf那天直接过年

42L

你们能理解那种感觉吗……就是有一支所有人都觉得没未来的股,你看上了,但是其实你买它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幻想过他会升但是不抱希望,结果有一天突然他很争气的爆涨

43L楼主

谢谢代入感很强,已经开始蹦了

44L

我就说他俩优质股吧!!!

45L

他俩官宣之后还是之前一样的相处方式,不过肢体接触更多了

46L

其实官宣之后两个人都掉了挺多粉的,没这个节目的话,就肯定是回不到之前巅峰状态了

47L

本来就还是平平淡淡的嘛,直到就是28L那张图爆出来,之前嘲他俩的就又跑出来了,偏偏这两个人又都玩失踪,一直没出来解释

48L

之前一直看对方不爽,又碍于蒸煮没发作的唯粉,看到自家蒸煮疑似被家暴,一整个就爆发出来了

49L

我还记得wtf家暴那个rs在热一呆了得有三四天啊

50L楼主

就这能在热一挂三四天??这社会也是没啥大事儿了啊

51L

就是这三四天,两边人加工作室都没发声,然后就开始他俩那几天是不是就在忙着办离的事情

52L

然后yxh就又开始带他俩已经私下协议离婚的节奏,上头的cpf唯粉路人全都信了

53L

确实是,这个事放现在的话,也会让人觉得必离不可了

54L

后来热度降下去了一些之后小熊才出来说是家事,虽然确实是干了一架,但没那么严重,大家也不用太担心

55L

56L

就是说,为啥tf不出来说几句呢,随便说几句都比这样装死的好吧

57L

可能那个时候两个人确实吵架了吧,或者说是小熊不想要wtf出面说话吧,其实不管wtf出来说什么都会被人曲解他的意思的

58L楼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群众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实

59L

再后来直到这个节目之前他俩个博就一直没互动了

60L

所以节目刚开播的时候有人在底下说看到酷放合体比看到土吕还让人震惊嘛

61L

还有一个,wtf被骂的特别惨的一个瓜,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

62L

请展开说说!

63L

就是在家暴风波之后,有狗仔拍到wtf和雷子一起回家,回的还是小熊家

64L

雷子?好熟的名字

65L

哦哦哦我知道,DAY1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人在弹幕提这个名字

66L

雷子和隋子是一对,并且隋子和wtf有合作,就是少我小马教主都在的那个

67L楼主

哦哦哦毒蛇帮的巡演是吧

68L

啊对,就是那个

69L

70L

但是wtf依旧没出面(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那时候忘记自己vb密码了)

71L

72L

73L楼主

74L

这个结局……虽然能想到,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讲真就是……

75L

一场很莫名其妙的网抱

76L

我光听就要心梗了

77L

没搞清楚真相就劈头盖脸一顿骂啊

78L

要不说wtf心脏真强大呢

79L楼主

忘记vb密码是正确的……

80L

我要说个开心的,那张合照,让很多cpf原地复活了,因为那是两个人风波之后第一次算是互动和同框

81L

骂吧骂吧,小两口还住一块儿呢,好的很呢真是

82L

就是说啊

83L

合照发出来之后,蛮多又跑去雷子wb底下道歉,但是没看见他们给wtf道歉

84L楼主

我敢说这跟风的是同一拨人

85L

酷放cpf做错什么了,这一会儿仰卧起坐都做了好几组了

86L

像是买了一支不太稳定,但是努力在涨的股

87L

从头到尾经历了全程cpf本人:当时真的心脏都要吐出来了

88L

上一秒在感叹:wtf你怎么能这样!

下一秒: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小子!

89L不是很严肃

真实了

90L

那天看到小熊跟wtf说“你不解释清楚,家暴这事儿能让人唠一辈子”,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欻一下就下来了

91L

真的,我也是,虽然好丢人,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92L楼主

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光明的感觉

93L

其实三边都挺无辜的说实在的,小熊那边确实是很纯粹的担心自家孩子被人家暴,tf这边全程被网抱,cpf反复仰卧起坐

94L

所以小熊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95L不是很严肃

就是干了一架啊

96L

?啊??

97L

在上干了一架,这两个人嘴巴里的干架,五十是干,五十是干着干着去上干了

98L不是很严肃

直播里这俩人的表现还不明显吗?!三天了,他俩几乎没有分开睡过啊

99L

新来的朋友们,习惯就好了真的

100L

他们俩真的就是h且暴

101L

让他俩敞开本性做节目的话,分分钟直播间要因为他们被警告八百来次

102L

好了,酷放我了解了,现在换下一对儿

103L楼主

我对吕土很感兴趣诶!这节目刚开始都直接拿potatoly史诗级同台做节目效果了

104L

我也看出来了,节目组为了让土吕直面分开原因和复婚话题费尽心思

105L

他俩没什么瓜吧,就是那个时候说的性格不合嘛

106L

但是他俩分开的时候也确实让人很诧异……毕竟在一起的时候对外的通告都是天作之合默契值max之类的

107L

朋友们我一定要说,别看节目里他俩这个逼样,咱们吕土祖上真的富过

108L楼主

(搬来小板凳)(乖巧坐下)(张嘴等待投喂)

109L

其实ly性格原因吧,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可以很好的接住potato所有奇怪的梗和莫名的情绪

110L

我记得很多和potato合作过的艺人都说过,想托住potato实在是太难了,还得是ly

111L

这么说起来吧,他俩的糖很多都是通过第三方的嘴里知道的

112L

他俩很少对公众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吧

113L楼主

potato是个大麻花啊

114L

我还记得他俩之前上那个恋综吐槽别人恋爱的时候,ly吐槽potato说他俩第一次约会是在动物园猩猩区门口

115L楼主

???还有这一出吗??所以直播的时候ly问potato节目结束之后要不要去动物园其实就是在问节目结束之后要不要去约会是吧??!

116L

没错,本老粉但是听见potato说喜欢猩猩的时候就料到了

117L

前面酷放cpf肯定能理解我,听见他俩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情

118L

确实(握手)

119L

120L

这么多年potato表露的最大的情绪估计就是预热直播的时候跟ly说自己在说谎了

121L楼主

wok我好不容易忘记了那一段当然了,ls又让我想起来了

122L

真的是看多少次都会哭的地步

123L

严仔真的很会让我流泪

124L

豆子试探性问他是不是说的实话,他说“不全是”。他真的,我哭死

125L

只有我觉得ly输了之后,带着一点点期待反问potato时候的那个湿漉漉的眼神,真的很好哭吗

126L楼主

真的真的!!我那一段疯狂截图!!

127L

wuli严仔真的很感性

128L

potato说你输了那一段的时候,严仔的眼神真的很心碎

129L

谁知道,我在那一段立马发疯,前一秒我还在骂ghz你没有心,后一秒ghz:我也是。

我:???玩儿我??

130L楼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喜大悲就在一瞬间

131L

其实这一段就很能看出来问题啊,ly很需要ghz说出口的肯定,但是ghz偏偏就是很难说出口

132L

他俩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分开是必然的啊

133L

别骂了别骂了,ghz在改了

134L楼主

别催了别催了,ly已经在邀请去动物园了

135L

其实他们俩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俩对未来职业的规划也不太一样

136L

如果没办法继续做搭档的话……

137L楼主

好了,上面的说的很好,以后不要再说了,

138L

都嗑的这么真心实意吗?我有个瓜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啊

139L

先浅说一下呢

140L

听说potato还有些看不上他搭档的

141L不是很严肃

?这是哪来的瓜

142L楼主

虽然我嗑的不久,但我还是觉得这个瓜太假了

143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140l为什么会这么说?

144L

我也不知道啊,看yxh说的,就是说之前两个人合作的时候,potato表情看起来就很不爽之类的

145L

但是这个事情被严仔自己解释过了,因为potato的眼睛不舒服,所以会很用力的在眨眼睛,看起来就会像在不屑

146L

我还记得这个甚至就是potato自己都还没听到传言,ly就已经解释完了

147L楼主

怎么说呢,严仔爱惨了

148L小熊在这里

还有谁不知道potato面瘫了(

149L

卧槽,真的假的(可是还是好帅哦

150L

真的吧,是哪一次采访的时候potato自己说的,面瘫很难做表情,建议大家坐电动车的时候把脸保护好(误

151L

其实他俩吧,我总有一种ly比potato更爱的感觉

152L

就像之前131l说的一样,potato从来就不是不爱,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现爱

153L

你看吧,我们都看不出来的爱,怎么怪ly没有安全感啊

154L

是我记忆出现问题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俩分开很惋惜啊……当初他俩分开的时候,我记得大部分声音都是赞同的啊

155L楼主

哦莫哦莫,还有这事儿??

156L

他们俩那时候分开大家都赞同,就是因为大家觉得ly爱ghz比ghz爱ly要多得多,但是现在大家也都明白了ghz确实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爱嘛,所以才会变得惋惜啊,是既心疼ly也会心疼ghz的状态啊

157L

他俩那时候最大的声音就是在质疑ghz到底有没有爱过ly

158L

159L

就是都在为ly打抱不平啊,说potato从来没爱过啊之类的,搞得当时的cpf姐姐怒发300页pdf文件证明两个人的感情就是有在双向付出的

160L楼主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161L楼主

这300页的pdf文件现在大家还有存稿吗?这对我很重要

162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附议

163L小熊在这里

附议+2

164L不要提起小骨兵

附议+3

165L

附议+10010(ls的情侣id要不要这么秀)

166L

300页pdf那分开的时候那个姐姐得多难过啊

167L

那个时候都当断头饭那么吃,没有文件,但是姐姐的直播录屏要是仔细找找的话,应该还能找到

168L

我记得有的,超话里直接搜300,应该是有人做了整理的

169L

那是300页的pdf吗?不是!那是他们相爱的证据!

170L

171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结果没约上(bushi我错了,我先滚

172L不是很严肃

ls真是煞风景(生气)

173L楼主

174L

因为没有约上啊,然后后来两个人职业规划也不一样了,就没有再约饭的理由了

175L

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同框或者互动过

176L

(小声说:之前有人猜测严仔那次约饭失败之后彻底对这段感情失望了,于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两个人互不打扰

177L

不是,,我以为是ly提的分开??

178L

其实他俩没说过是谁先提的,都是猜测

179L

他俩分开的真的很平静,悄无声息

180L

很像从此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181L

但是陌生人同上一档节目啦!!别emo了各位,ly已经在邀请约会了,就证明复合有望啊各位!!

182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他俩现在跟热恋小情侣没两样

183L

忘记过去!!重新恋爱!!他俩已经在努力的表明心意啦!!!拒绝emo从我做起各位!!

184L楼主

我记得奇成和天文在节目上都有直说自己分开的理由吧,看起来他们分开的挺坦诚的喔

185L

天文纯是因为公司原因分开的,他俩的账号又被公司拿去了,从头到尾也只有那句因为个人原因要分开,从某种角度说也不算很坦诚

186L

187L

哦莫哦莫有没有人知道妈咪的小号是什么

188L

那个时候名字是:不是小明妈妈

但是现在好像改了还是怎么样找不到这个账号了

189L

190L楼主

这个名字和这个文案,不愧是宇文老师,基本就差把全都是因为公司写在脸上了

191L

192L

日出香山就是个**

193L

我一定要说,日出香山耽误了多少好演员啊,要不是毒蛇帮日出香山早八百年前就倒闭了

194L

也就是北京故事惜才,现在又把宇文签回来了,不让估计也等不到宇文松导一起上这个节目

195L

谁不说北京故事yyds呢,他把宇文老师签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俩安排进wmxt了

196L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北京故事上层好像有天文学自己人来着

197L楼主

真的假的,我信了嗷!

198L

可不保真嗷

199L小熊在这里

我听的另一个版本是松导自己成北京故事的股东了

200L楼主

九敏,这个版本更浪漫了

201L楼主

我决定了,信第二个版本

202L

203L不要提起小骨兵

也不是第一件事,也还是等了很久等到rcxs的合约到期(无情拆台

204L

那也很好磕!

205L

所以203l的意思是第二个版本不是谣言是真的??

206L不要提起小骨兵

emm我可什么都没说嗷,大家自己体会

207L数学春华

你可真是个大漏勺

208L

我怀疑ls上是内部人员,但我没有证据

209L楼主

九敏,不会真的有蒸煮跑过来看戏吧,我真的会害怕

210L

话说到成奇了吧,我总觉得他俩分开不止是家人的原因吧,奇看起来有点情绪问题的样子

211L

是吧是吧,我以为我感觉错了

扮成小财神那天,没看见第一个反应是觉得他不要自己了我就觉得……有问题

212L楼主

啊,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因为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213L

也可能纯粹是因为阿奇比较没有安全感

214L

啊是这样吗

215L

他俩本来就是闪婚啊,两边家庭的了解就不够。你想像一下你和你爱人闪婚之后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分开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参加了同一档节目想要重归于好,第一天早上醒来就看不见爱人了,你害不害怕

216L

我有个问题,既然本身就是家里不同意才分开的,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样的公众节目啊?

217L

想通过这个节目给家里人证明“你看和我们一样的人有很多,你看我们可以过得很好,所以再我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之类的

218L

真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

219L

奇真的很像早上元气满满啥事没有晚上会躲在被子里哭的那种

220L

微笑yy症是吧,我觉得也很像,但是希望是我们猜错了吧

221L不要提起小骨兵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像,不过这两天有阿成在旁边,情绪稳定很多

222L楼主

是真的很心疼奇

223L

成是有在好好养奇的

224L

辛苦成了

225L不要提起小骨兵

阿奇也有在好好养阿成,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给阿成堆满了有阿成两个头大的菜

226L不要提起小骨兵

美其名曰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

227L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笑死

228L楼主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每次中午吃饭的时候,奇就有一种老父亲气质

229L不要提起小骨兵

不是错觉,确实如此

230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甚至面前的菜夹完了还跑去另一边的桌子上继续夹!

231L不是很严肃

就是!明明他俩那小身板儿压根儿也吃不了多少

232L

我怎么觉得ls两层的怒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233L楼主

wok这俩不会真的是蒸煮吧???

234L楼主

我能给他俩踢出去吗

235L楼主

啊啊啊我没这权限

236L谁看见我的小熊了?

不是哥们儿,为啥踢我啊

237L

这一说话更像了

238L

我好像都已经知道这个是谁了

239L不是很严肃

我只是为那些食物感到不值(真诚)

240L楼主

好了,不用管他俩了,我们继续

241L楼主

我让管理员把他俩踹出去了

242L

好样的

243L

244L不要提起小骨兵

245L数学春华

246L小熊在这里

247L楼主

差点忘了还有个情侣id的

248L不要提起小骨兵

干得漂亮

249L楼主

再是谁了?

250L楼主

哦对,少我两个,他们俩应该没什么瓜吧

251L

那这么说的话我知道一个

252L

展开说说!!

253L

他俩分之前,有yxh爆zx出轨了,不过直到他俩官宣分手都没有说到底出轨谁了

254L

不会又是跟wtf他们那样的乌龙事件吧

255L

但是zx确实是有个好了挺久的前任诶

256L

257L不要提起小骨兵

前夫哥跟出轨有什么关系

258L

难道说出轨的对象是前夫哥??

259L

不知道啊,可不敢胡说啊

260L

但是zx和前夫哥分开也不是因为不爱了吧

261L

前夫哥还跟zzh有过互动来着

262L

心真大啊zzh

263L

也没有很大吧,那个醋味儿都要溢出屏幕了

264L

让我看看还有谁不知道zzh和前夫哥互动那一次是zx拿着zzh的号回复前夫哥的

265L

哦莫哦莫哦莫!这我还真不知道!

266L

熙音真是有你的!

267L楼主

所以前夫哥和出轨有什么关系啊?

268L

感觉没啥关系yxh拿他们冲业绩呢吧

269L

270L

切诶,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瓜

271L

无聊无聊,散了吧散了吧

可能会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我好像……圆不回去了就……是个番外,大家不带脑子看着乐呵乐呵就行

夫夫团:(前后有意义)

吕严、土豆

张哲华、詹鑫

王天放、滕哲

谢泽成、郭耘奇

松天硕、宇文秋实

(按名字长度排序)

主持人:

刘旸、马旭东

(写在前面的:就是说……...

(写在前面的:就是说……请大家降低下预期先)

“哈喽,大家好,欢迎大家每天早上十点准时收看由‘万古流芳毒蛇帮’独家赞助播出的《完美夏天》,我是小岑岑慈恩!“许久不见的主持人抱着忐忑的笑容站在摄像头之前,本来她以为先导片之后就不会再和这群人见面了,但是没想到啊,她又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岑!!!】

【这是不是之前先导片的那个妹妹?】

【对,就是被这群人整的慌里慌张的那个妹妹】

【妹妹居然还敢来啊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们几个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呢】

【小马和教主呢??】

【他俩咋跑了?主持了两天被这群人整怕了?】

“没有,马旭东老师和刘旸老师今天也都在的。是因为今天的游戏设置,两位主持人会全程参与游戏,所以就导致缺一个拉节奏的,于是我就又来了。”岑慈恩展开一个微笑,“大家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被他们唬到了!”

【我现在算是知道他俩之前说节目组要物尽其用是什么意思了】

【好一个物尽其用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主持人,要多出镜是吧】

【让小马和教主参与游戏,我感觉我已经能菜刀游戏结局了,前天小马7张任务卡和昨天藏在天花板里仿佛还历历在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马参与直接结束游戏!】

【我很怀疑他俩本人知道自己要一直参与游戏吗哈哈哈哈】

“他俩肯定是知道的,”岑慈恩停下来笑了一下,“昨天晚上刚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他俩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毕竟要物尽其用嘛,他俩自己说出来的哈哈哈哈】

【我很好奇今天是什么游戏诶,什么游戏要特地再整一个主持人回来哈哈哈哈哈】

岑慈恩比了个“嘘”的手势,“先留些悬念,等到他们到齐了,我再来宣布!”

【慈恩去叫他们起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前面的好损,但是我也想看】

【慈恩: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逃不开的叫起床环节】

主持人尴尬地笑笑,“他们已经醒啦,现在都在做准备啦。估计再有个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比想象的动作要快,他们在话音落下后没几分钟就陆续的出来了,看起来也没怎么在妆造上花心思,就是套上了节目组准备的外套。

看着12个人整整齐齐的服装,主持人的眼睛好像都亮起来了,“哇,真帅啊哥们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们儿,小姐姐都被酷放影响到了】

【来时一个东北人,回去还你一个东北家乡哥们儿】

【这整整齐齐的哥几个更像男团了】

【啥时候准备准备一块儿出道吧】

【哥几个抓紧出道!!】

【男团名儿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VIPER】

【哈哈哈哈哈VIPER毒蛇帮是吧】

【男团×毒蛇帮√】

【整这么整齐干啥啊,真要准备出道啊】

【这个工装外套其实还真的挺好看的,有没有链接上一下】

“吕严、张哲华、王天放、谢泽成、松天硕、刘旸6个人红组,土豆、詹鑫、酷滕、郭耘奇、宇文秋实、马旭东6人蓝组。”

【好家伙,对儿对儿拆开】

【节目组平等的拆开所有c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左位一组,右位一组,这个分组是有点东西的】

【小马:???为什么我在右位?】

【小马极有可能是右位组唯一的希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怕老婆的和死也不听老婆话的就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唯二没有顾虑的教主和小马】

【极有可能又是今天游戏里唯二想赢的两位】

【不一定嗷!我已经看见王天放和滕哲眼睛里冒出来的战火了】

【打起来!打起来!!】

【这个分组就是想让他们打起来吧】

主持人看着弹幕上肆意的“嘲笑”突然有些顾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大家对这个分组有异议吗?”

“没有!”在全场本就不齐的声音里,王天放和酷滕的声音极为突出。

【看得出来放滕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分组】

【马儿还没有从自己在右位组的这个事实里缓过气儿来】

【感觉马儿真的有在郁闷哈哈哈哈哈】

【教主这人能处,有事儿是真嘲笑嗷】

【二当家,你这么嘲笑大当家这样真的好吗】

【不是,二当家那么娇是怎么混进左位组的??】

【可能左位组里需要一个拖后腿的(bushi)】

【教主:???】

【那这个分组合理了,右位组一个carry全场的,左位里一个拖后腿的哈哈哈哈哈】

【教主:礼貌吗各位】

“好了,规则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可以先去熟悉场地和武器,组内商量一下战术什么的,但是不许往厨房跑!下午两点就正式开始游戏啦!”主持人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跑离了镜头,留下12个人大眼瞪小眼。

本来一对儿一对儿都挨着一块儿站的小情侣以王天放和酷滕两个人一个健步分开成两组为开头都开始按红蓝队站在一起,除了马旭东迟迟不愿踏入蓝队,最后以刘旸在背后暗自发力把人推过去为结局。

马旭东嘟囔:“节目组对我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刘旸嘲笑:“他们对你的认知很清晰!”

马旭东反驳:“他们对你的认知极为不清晰!”

【所以马老师,要不然详细说一下在你认知里的刘旸老师是什么样的?】

【大当家二当家就是坠吊的!!】

【奇怪的cp增加了】

【终于这个节目还是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也很好奇在刘旸老师的认知里为什么旭东老师在右位组是很正确的】

【噢噢噢噢噢噢噢!!】

【华点!!是华点!】

【不!!!两个零是没有春天的!!】

为了不让对方听到自己队伍的战术,于是红队跑去了室外花园里讨论战术,蓝队也从客厅里跑去海洋球娱乐区。

蓝队这边,几个人围坐在海洋球之间,詹鑫和郭耘奇两个人一左一右拿着海洋球开始内战,其他一行人坐成一个圈在海洋球的射程之中商量战术。

酷滕:“哥几个先说说,那边儿有怕对象的没?”说着,他一低头躲过詹鑫扔偏的一颗球,“我先说嗷,王天放反正不怕,他恨不得往死里揍我。”

马旭东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似乎有话想说但又被活活憋了回去。

【我觉得我好像知道小马想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传家暴的谣呢,是不是想说这个哈哈哈哈】

【懂了#滕哲亲口承认家暴#】

【#酷滕王天放往死里揍我#】

【无所谓我不会信谣哈哈哈哈哈】

忙着热身的詹鑫丝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扔着海洋球一边说,“哲华可以我来搞定,他估摸着不能跟我对着干。”

郭耘奇也停下来补了两句,“谢泽成也差不多!”然后继续和詹鑫战斗。

在一旁懒洋洋地躺着就差被埋进池子里的宇文秋实只露出一颗脑袋,随意地拿着球在手上玩着,“松天硕的武力值你们都知道的,纯粹就是看他自己想不想赢……不过他想不想赢多半看我想不想赢。”

【哦哟哟哟噢哟哟哟哟】

【我好像路边上的狗】

【马哥此刻的表情就是我的表情】

【马哥我的脸替】

土豆把自己埋进海洋球里,默默地听着,不说话,马旭东看了看他,还是决定先随他自己去吧。

“所以可以说对面主要攻击力就是在天放,吕严和刘旸之中了对吧?”马旭东总结。

“主要战斗力是天放和刘旸吧。”土豆思考了会儿补了一句。

【哦哟哟哟哟哟哟哟】

【这算是认了严仔怕媳妇儿还是什么】

【救命,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我在床上扭得像条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好甜好甜】

“行,那咱们初步战略就是谁家的谁去逮,完了之后主要火力集中在王天放和刘旸身上,成不?”酷滕最后总结,其他几人表示同意。

另一边的红队,在小花园里以极为嚣张的坐姿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

【王天放你再晒太阳,天一黑就彻底看不见你了】

【利奥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儿都对症下药了,你们这边儿这么淡定吗?真的准备把胜利拱手让人了啊】

【那能叫拱手让人吗?那是哄媳妇儿开心】

【咱玩游戏能认真点儿吗,都像这样还玩屁啊】

【哎哟前面的不要生气嘛,这本身也不是个专门玩游戏的节目啊】

【想看认真玩游戏的隔壁也有很多好节目啊,这边儿就是为了看离婚夫夫之间的相处细节的啊】

【他们好好玩游戏才是节目地位跑偏了呢哈哈哈哈哈】

【有一说一,我真的不在乎他们游戏怎么玩的,我只是想看他们复婚的】

【天哪,原来真的有冲着游戏设定来看节目的路人朋友吗!】

【好兴奇(bushi)】

【冷静点朋友们,那个路人朋友都被我们吓跑了!!!】

“咱们思考一下用什么战术吧!”刘旸看了会儿弹幕,在发现并没有人在弹幕上告诉他们隔壁的战术之后,还是放弃使用小聪明了,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弹幕都学聪明了,没人告诉我们那边儿的战术。”

【合着在这儿等我们呢】

【你们自己6个人凑不出来一个大脑吗!!(生气)】

【懂了,脑子都被媳妇儿拿走了】

【别说脑子了,眼睛都跟媳妇儿走了,谢泽成你把你那个眼神收一收好伐,你们那个位置未必还能看到别墅里面的海洋球馆吗】

【还有那个张哲华,你魂都要飞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好吧】

【要不是强制性分组,感觉可以有10比2的分组情况出现】

【10不知道会是谁,那个2应该是刘旸和王天放】

【也有可能王天放1v1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觉得强制分组真的是很正确的决定】

【漏漏漏,表面6v6,但是可以有卧底啊】

【对对对对,比如那个松天硕看起来就很像是卧底的样子】

【松天硕: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这样吧,我觉得要是碰见自己对象了肯定都是不好发挥的,”刘旸说,“我们尽量两两走一块儿,碰见自己对象了就躲着点,其他来就是火力覆盖。怎么样?”

“同意。”

【坏了坏了,让他们猜着了】

【碰见自己对象肯定都是不好发挥的=知道哥几个都是耙耳朵怕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翻译给100分】

【所以两边战术就是蓝队盯着自己对象打,红队除了自己对象其他的火力覆盖】

【笑死了,哥们儿,这算啥战术啊】

【教主为了这群有对象的人真的费劲心思】

【难为他在场唯二的单身汉还考虑到了耙耳朵这个问题】

【没有老婆的人就是没顾虑哈】

【教主:嘎嘎就是杀】

“那什么,哥儿几个,酷滕交给我!“王天放拍拍胸脯,一整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刘旸思考了一下,“行。”觉得他俩内部的恩怨不如就交给他俩自己解决。

“嚯,原来咱们节目这么有钱呢。”吕严感叹,“那你们给我整猴子身子猩猩脑袋?”

【有什么关系,potato同志那么喜欢尾巴,我们还要感谢节目组呢】

【咱这个经费啊,就是得花在刀刃儿上(确信】

【吕严这个事儿我义无反顾支持节目组】

【讲究的就是一个叛逆】

节目组选择性耳聋的忽略吕严的吐槽。在主持人的带领上两队人马在胳膊上系上代表自己队伍的绑带,然后又工作人员从相背的两边带走。

“倒计时5秒游戏正式开始。”

“5,4,3,2,1……开始。”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镜头一直在两边队伍里变换。

王天放对身后的人招手,示意大家不要全部呆在一起,于是六个人相视一眼,两两分组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天放和哲华,吕严和阿成,松导和教主,你们红队是会分组的】

【不得不说,王天放和张哲华呆一块儿是真的很养眼啊】

【谁记得松导和教主没结婚之前也是有cp的】

【我我我我我!!!老师好三个人的cp组合序列我是真的都有嗑到过】

【哲华,我心里的大猛A,怎么在天放这儿突然就变奶了】

【这有严仔和阿成这里看起来没有cp感吗】

【怎么没有呢,他们12个人随便排序我都能嗑到,嗑学家的基本素养罢了】

【要不你们12个人一起结婚吧】

【我不介意我们十三个人一起生活】

松天硕和刘旸在王天放和张哲华的掩护之下,决定对面山坡上冲一冲。想来对面按兵不动也是在等着这边主动攻击。反正总是要有人率先动手的。

吕严和阿成在另一边同样选择按兵不动,既然有人冲锋,那就要有人殿后。这样起码前方有了什么意外,也还有人可以上去支援。

没有人说话的山林成了乌鸦的地盘。被踩断裂的枯木也发出惨叫和乌鸦的鸣叫组合成不和谐的二重奏。

松天硕和刘旸两个人似乎已经慢慢地越过了山坡中线,却仍未看见一个人。他们警惕的看看四周,又回头看了看在后方掩护的王天放,张哲华。那两人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山林之中满眼是深浅不一的绿色,“难不成他们不在外面?”刘旸低声问道。

“再过一个坡,要是还没人,我们就去别墅里面看看。”松天硕一边回答一边捏紧了手上的枪。

刘旸点点头。

有一只乌鸦飞过他们头顶,鸣叫盖过脚步声,盖不过一声枪响。

等再回过神来,刘旸胸口的红色颜料已经在提醒他游戏结束了。他郁闷地看向那个似乎笑得妖艳的男人,“真是一点儿游戏体验也没有。”然后一屁股坐下。

松天硕手上的枪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放下,却又在下一秒重新举了起来。

“Firstblood!”这句话带着些勾人的尾音,他歪着脑袋看着正举着枪的松天硕。

松天硕皱着眉头看着他,“宇文……”

两个人持枪对峙,却又在不断的靠近。有一只乌鸦落在附近的树上嘲笑他们,又被松天硕一枪击中掉落在地上。

“那鸟可是无辜的,你对他撒什么法子。”宇文秋实看着那翅膀被颜料打湿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飞起来的乌鸦埋怨着。

“又不会真的死,再说谁让它嘲笑我呢。”松天硕笑着解释。

“好吧,那现在呢?你要怎么办才好?松天硕,你要对我开枪吗?“看着松天硕如同调色盘一样变化的脸色,宇文秋实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松天硕拿枪的手似乎是有些颤抖了,“你知道我会的。”

“那我们来看看,谁会比较快。”

1。

2。

3。

又是一声枪响。

宇文秋实胳膊上的颜料痕解释了结局,“好吧,还是你比较快。”他努努嘴,然后把手上的枪扔在了一边,顺势坐了下来,抬头望着仿佛定在那边的松天硕。

“你没开枪。”松天硕问。

宇文秋实笑笑:“你看刚才那一下像不像我们巡演里小明爸妈最后持枪对峙的那一幕?”

松天硕点头。

“我想看看那到底是小明爸爸的选择,还是松天硕的选择。”

刘旸:我说你俩还记得我在这儿吗?

本是在后方支援的王天放张哲华被另外的声音引去注意,有人在别墅门口那边!可那是松天硕和刘旸已经离他们有些距离,要是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那多半也会打草惊蛇。

王天放架起枪朝别墅那边开了一枪,他没看清是谁,但应该是打中了?

隔了两分钟郭耘奇拿了一条白布,在别墅门口朝王天放他们的方向摇了摇,示意自己被淘汰了,然后一个屁股蹲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

还没来得及骄傲的王天放只感觉身后有人拿枪指着自己。

“枪放下。”是张哲华的声音。

“不是哥们儿,这游戏里还能玩儿无间道的吗?”王天放扔掉枪慢慢转身,张哲华那张没有惊喜的脸正看着自己。

“游戏规则也没写不能叛变啊。”张哲华笑着。

王天放摇摇头,表示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那规则也没说不能抢枪吧?”

“什么?”

还没等张哲华反应过来,局势一转,自己手上的枪被王天放夺了去,被王天放扔掉的枪距离他也还有些距离。

“还得是我!”王天放狠狠地肯定了下自己,“这你总没办法了吧?”

“那也不一定。“张哲华的话音刚落下,詹鑫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大概是趁着刚才他俩抢枪的时候才靠近的,不然王天放不会没有注意到。

本来还气焰嚣张的王天放又蔫儿了下去,手上的枪双手奉上,还把自己胳膊上代表红队的绑带取下来,绑在小树枝的尖端上,在两个人面前摇了摇。

“bia!你死了嗷!”詹鑫用手比作枪,在王天放胸口上开了一枪,然后拿走了旁边那把枪里的子弹。

王天放配合的“呃啊”了一声,然后向后一躺倒在地上装死。

打完配合的小哥俩准备和前方的宇文秋实汇合,结果只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刘旸、宇文秋实和站在旁边手上拿着枪的宇文秋实。

“打不打?”

“不知道啊。”

两个人合计了下,决定张哲华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哲华一把小跑过去,“松导!”

松天硕回头看见张哲华,“你怎么过来了?”

张哲华:“嗷……我和天放想着你们这边半天没动静,就想着过来看看。”

松天硕:“嗯……现在没事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张哲华转过身向后面的詹鑫示意。

“松导,你也淘汰了。”张哲华略带着歉意的吐吐舌头。

松天硕看了眼坐在地上一脸骄傲的宇文秋实,又看了看和詹鑫抱在一起的张哲华,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好吧。”

刘旸:这群人真的是……可怕啊。

刘旸:“这样一来,我们队就只剩吕严和阿成了吧……”

松天硕无精打采的回答:“嗷,不算哲华的话,那就是了……”

另一边的吕严和阿成认真地埋伏在山坡上,除了中途谢泽成看见郭耘奇淘汰之后情绪有些许低迷以外一切都还算正常。

“阿奇那个炮灰动作太刻意了。”阿成嘟囔着,“前面肯定出事儿了。”

“搞不好咱俩是最后的希望了。”吕严拿下望远镜,皱着眉头说。

镜头的另一边是马旭东和酷滕搬了两把凳子坐在阿奇旁边,三个人坐在别墅门口的地上,把凳子当做桌面肆无忌惮的斗地主。

“要开枪吗?”

“开枪就暴露位置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呆着吧……”

“我冲出去转移注意力,这里交给你!”

话说完,吕严深吸了两口气,“3……2……1!”

随着吕严的声音离的越来越远,谢泽成瞄准了别墅门口的酷滕和马旭东。

一枪。

两枪。

耳边又传来两声枪响,不知道是谁,谢泽成的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不要是吕严!!千万别是吕严”他默念着。

脚步声重新靠近,直到站定。

“阿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谁是谁是谁】

【完美夏天你不要仗着我爱你就随意挥霍我的期待!!!】

【这个结局,要么吕严回来,那红有可能赢。要么是鑫仔他们找过来了,那蓝就定胜局了】

【这一波蓝队赢我绝服气,他们甚至多三个人吸引注意力】

【真的,本来阿奇当炮灰淘汰的时候我还很可惜的】

【有人说吗,阿成一看阿奇就知道他在干嘛这点真的很好磕诶】

【所以阿奇为什么一定要死啊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吗??】

【因为他们没有配对讲,要想找到他们位置的话,就需要有人发出一些声音】

【天放那么放心的开枪,应该也是没想到前面的教主松导那么快就挂了吧哈哈哈哈哈,本来可以相互配合住的】

【蓝队这次真的有组织有计划】

【哲华叛变这一步绝杀】

【但是,要是最后蓝赢了,哲华算是哪边的??算蓝队的话那不就是相当于5v7了吗】

【人家凭本事5V7的哈哈哈哈】

【鑫仔:羡慕吗】

【我真的,一开始就想到这个分组可能会有人叛变,但是我以为会是松导叛,真没想到是张哲华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子】

【小明爸妈持枪对峙的那一段,我真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吗,太好哭了真的】

【妈咪说的台词甚至都是原台词啊,他真的,我哭死】

【我要为爹爹正名!!爹爹那一句也是原台词!!“你知道我会的!”】

【不知是台词,情绪也接上了!!有人注意到了吗,爹爹拿枪的手都在抖诶】

【只有我在好奇,开枪到底是小明爸爸的选择还是松天硕的选择吗??】

【是刘旸的选择】

【啊????】

【小明爸妈的剧本是刘旸写的啊,所以开枪是刘旸的选择】

【突然……就不感动了】

【不不不,换个角度想,他俩随时可以接上对方的戏,并且台词和动作情绪都记得清清楚楚脱口而出,依然好嗑且感动】

【有道理,好耶!!】

【小岑,你再不下去我就要开始讨厌你了!T^T】

镜头再回到嘉宾们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别墅门口,看起来每个人都脏脏的。

“所以最后是个什么结局呢?”毫无游戏体验的刘旸问。

谢泽成笑着回答:“你们猜一下呢?”

“不会这种情况下红队还赢了吧?”酷滕一脸震惊。

“当然……没有啦!”吕严转过身露出打在后背上的红色子弹。

“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嗷!”

吕严和阿成分开之后,就奔着脚步声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是土豆。

土豆抱着枪,似乎是迷失了方向。吕严看着眨巴眨巴大眼睛没有丝毫攻击意识的土豆突然开始沉默。

“BOOM,吕严老师,你也淘汰了。”

吕严郁闷地摸了摸背后,手上黏腻地红色颜料看起来倒是真的还挺像血的。

吕严转过身看着背后又是一脸无辜的张哲华,“你小子居然叛变!”

“抱歉啦~”

“所以咱俩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了是吧!”王天放拉着吕严,想起什么又问谢泽成,“你是被谁弄死的?”

谢泽成回答:“鑫仔啊。”

“哦……”王天放停了下,然后又拽着吕严,“走,干他!”两个人冲着张哲华一阵夸张的肢体动作。

“好了好了好了,算了算了算了!”刘旸假意地拦了拦,嘴上也没停下,“我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哥们儿,计划是谁定的啊?”

“鄙人不才,正是在下。”酷滕不知道从哪儿整出来一把折扇,放在胸前做作地扇了扇。

王天放:“那张哲华叛变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酷滕:“那当然了哥们儿,哲华我们的戏核儿啊!我们整个计划围绕他展开的!!”

王天放:“你们什么时候说服他叛变的啊??”

酷滕:“那还用说嘛哥们儿,咱们两队分开的时候,鑫仔和哲华那眼神儿一对!那不就都明白了嘛!”

王天放:“……草,太阴险了哥们儿。”

怎么说呢,游戏部分持枪对峙的那一段,其实是在我写过的前一个脑洞里构思过但没写出来的结局(这个合集里有的)

本来写着写着,写成了很严肃的那种警匪文,不太合适,然后一整个大删大改……就……嗯……事与愿违了些

我真的就是很喜欢写那种爱人之间持枪对峙,特别是那种一黑一白的,

要么是我很爱你,但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信仰,我和你一起黑(可以代这篇里的少我(?

要么是我很爱你,但我坚守我的信仰,而不得不对你开枪(可以代小明爸妈

脑子里一大堆BE美学,写不出来,哭哭

为了创我的犬推亲友冒死剪了这个

大家凑合看

天·萝卜精·放×酷滕

无脑短打产物,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了,ooc预警,难吃预警

“喂!醒醒!你醒醒!”酷滕明确的感觉到有人在睡梦中打了他两下,他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只见一个大黑长头发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凑在他跟前看着他。‘一定是没睡醒。’酷滕又合上了眼睛。

“不是,你醒了你就起来啊哥们,闭上是几个意思啊!”那个大黑长头发又拍了几下他的脸,怕他不醒还加重了力度。

酷滕挣扎着起来“起就起,你打人是几个意思啊?”要不是酷滕刚醒来没有力气,不然他觉得自己指定在在玩意儿的脑...

酷滕挣扎着起来“起就起,你打人是几个意思啊?”要不是酷滕刚醒来没有力气,不然他觉得自己指定在在玩意儿的脑门上蹦一个洞出来。

“嘿嘿嘿哥们,你终于起了”那玩意儿憨笑。“不是,你啥玩意儿啊大黑长头发?”酷滕被一阵冷风吹得发抖,这才环顾了四周,空旷的雪地,旁边有俩石头,这是他所能看到的所有了。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上山采药来着,后来下大雪,迷失了下山的路,大概后面自己晕到了吧,目前看来,雪似乎停了。

“啥大黑长头发,你懂不懂说话哥们儿,我这是人参精!”啥玩意儿,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啥人啥参啥精?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正打算继续睡一觉的酷滕被这人参精又给拍了一下“别拍我!我真生气了啊!”酷滕这火蹭蹭涨,啥玩意儿一直打我,和他有仇啊?“你别不信,我真的是人参精,我还有名字,我叫天放!”“还有名字,谁跟你取的名字啊?”“我自己啊?不挺好听的吗?”

“我叫雷砸!”酷滕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直接蹦到了天放的身后,“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鹿!我都说了我叫雷砸”竟然天放是个人参精,那雷子应该是个鹿精,虽然酷滕还是不怎么信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你啥时候过来的?”酷滕从天放的身后出来,看了眼雷子,“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俩说话我也插不上。”酷滕转头看了眼天放,那人正呲着大牙看着他乐,“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看你在雪地里都快被冻成臭带鱼了,就救了你,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们。”

“行,那我谢谢你们啊!谢谢”酷滕还是觉得这俩个人的脑子不太正常,找到自己的竹筐后准备离开这俩个家伙,一看吓一跳,这筐空了,寥寥躺着几颗杂草“我的草药呢!”“等你醒来等得太饿,我们就先吃饭了。”“上别人筐里吃饭来了啊?”酷滕坚信了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绝对是脑子有病,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谁知还没迈开腿就被拉住了裤脚“干哈啊哥们!”酷滕看着扯住自己裤腿的天放和扯住天放的雷子,“你不能走啊,这大雪下的,等会你又被冻死了!”雷子声泪俱下的说,“冻死这件事哪有又啊?”酷滕就差没上脚踹了,“雷砸他说得对啊!而且你能找到下山的路吗?”天放附和雷子道。酷滕抬起头看了眼天,阴沉的似乎立刻就要下起暴风雪,远方还传来风吹过山谷发出的呼呼声。

酷滕犹豫了,衡量后,还是觉得命更重要。“那你俩有啥可以歇脚的地方吗?”“有啊,我带你去!”天放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拉起酷滕的手就走。酷滕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被别人牵过手,没想到有一次还是和一个大黑长头发的人参精,酷滕为自己报了下不平。

其实也没牵几步路,很快天放就指着面前的一块空地说“到了。”酷滕觉得自己还是跟这些进化的东西聊不来。“这就是你家?”天放坐在地上天真的点了点头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啊!客气啥!”“谁跟你客气了啊?这地方能挡啥啊?”酷滕没好气的说,“这是你家,那我们刚才待那个地方呢?那就不是你家了吗?”

“那是我家!”坐在一旁的雷子开口了,“不是,就没个能挡风和雪的地方吗?”酷滕真的觉得再这么待下去暴风雪来了能把他们三个都埋了,“有啊!你早说你要个挡风挡雪的地方不就得了吗?”雷子引路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洞穴,酷滕环顾四周,确定可以休息后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他俩说“你俩会生火不?”天放和雷子对视一眼齐摇头,“不会。”“那你俩去找点木柴,我来生火!”这火能升起来也废了酷滕九牛二虎之力,不过也总算不用担心被冷死了,看着洞穴外正在飞舞的雪花,果不其然下雪了。

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人二精围坐在火堆旁,看着火舌吞噬着木柴,发出“次啦”的微小的爆炸声。

雷子已经睡着了,酷滕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转头,对上了天放的视线,“干啥啊哥们?”酷滕问,“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说着还上手捏了一把酷滕的脸,酷滕一把拍掉他的手“这可不兴上手啊,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做个妖精也不学些好的。”酷滕转过头不去看天放,继续看着跟前的这堆火,却不知自己的耳尖已经红的像能滴血出来。

“啥妖精啊,我是人参精!”天放反驳道,“你纯萝卜。”酷滕仅仅只说了四个字,却让天放觉得五雷轰顶,“我怎么可能是萝卜!”“不仅你是萝卜,你那个朋友也不是鹿,是狍子。”酷滕一脸严肃的告诉天放,却见他满脸落寞的神情,最后一刀便也没有再补上,“没事啊,萝卜就萝卜呗”“主要是我俩主题曲唱不了了。”“啥主题曲?”“人参鹿~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停!这歌是写给你们的吗!”酷滕忍不住打断,可见天放满脸苦恨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你唱歌挺好听的,要不你换首别的,我想听。”“真的?!”见天放一下子就开心了,酷滕觉得这萝卜精的心思真简单,跟个小孩一样,还挺可爱。天放兴致勃勃的和他说“这首歌是上次有个歌手来看雪的时候听到他唱的,我唱给你听。”

“想把我唱给你听

趁现在年少如花

花儿尽情的开吧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有一说一,这萝卜唱歌还真挺好听的,酷滕听了一小会儿后只感觉眼皮在打架,不知不觉就靠着天放睡觉了,进入梦乡前,听到天放最后一句唱的是“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等酷滕醒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他推了推天放,“起床了!雪已经停了!”天放伸了个懒腰,看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酷滕“你就要走了?”“不然呢?雪不是都停了吗?”酷滕感觉到身上投来的幽怨的眼神,又看见天放俨然一副被抛了的样子,“啥意思啊哥们?”酷滕走到他跟前踢了一下他,“要不你带我走呗?”“为啥啊?”“因为我喜欢你。”天放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着酷滕。酷滕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啥啊,这萝卜精表白都这么直白的啊?’“咳咳,那不行啊,你……”“我是人参!你带回家还有用啊!”“都说了你是萝卜!”酷滕又见这人低着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哥们快点走,不然我就自己走了”“来了!”看这萝卜情绪变化这么大,酷滕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计谋的味道。

End.

从睡梦中醒来的雷子看到洞穴竟除了自己空无一物,“放砸——人——”不管怎么呼喊,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奇怪,他们俩去哪了?难道被大雪埋了?不会吧?经过一番刻苦的脑海风暴,雷子放弃了寻找,又进入了梦乡。

[图片]

凌晨的钟声刚刚敲响,睡梦中的王天放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吵醒了,扒拉扒拉糊在脸上的大长头发,眯缝着眼睛,勉强从手机屏幕上辨认出来四个大字“酷滕好宝”

“我给你补偿,你纯纯恶心人啊王天放,我问你,在阿球那采访到最后你为啥非得挑我下巴,你恶不恶心”

“我挑你下巴,我他妈啥时候挑你下巴了”

“干了还不认账啊哥们儿,那他妈都剪进CP视频了,你等我给你发”

皱着眉头面对着种种甜蜜画面,王天放终于被强行回忆了自己的作...

皱着眉头面对着种种甜蜜画面,王天放终于被强行回忆了自己的作案全过程。

“哥们儿那不最后收尾了你不看镜头吗,你搁那低个破头,我不让你看镜头吗哥们儿”

“你那嘴要是没用就捐了呗,长嘴了不会说话吗,哥们儿你非得撩我干啥啊~”

“哥们儿那人家阿球不说着话呢吗,你他妈好意思插话啊,我挑你下巴咋滴了,你不也没躲吗”

“哥们儿你手多快啊,你他妈撩完我都没反应过来,我上哪躲去啊”

“哥们儿你先等会”

“哥们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他妈说啥呢”

“喂,喂,哥们儿,好宝儿,还在不,咋滴,不好意思了?想我就说呗,这大半夜的还非找我吵一架,我明白一日酷酷的天放终生酷酷的天放,哥们儿明白明白,最后是啥来着,你这话最后还有一句话是啥来着…”

“你妈的么么么!么么么!啥他妈也记不住,哥们儿你脑子不要要不捐了呢!行了不!他妈的骂你一顿又把我恶心着了,滚!”

“啊对么么么诶,喂,喂!”

这就挂了啊?莫名奇妙。王天放把脑袋又埋回温暖的被窝里,笑出声来。

“王天放,爱好健身、机车,留着个长发,抱着吉他唱首歌还是能迷倒一片小姑娘,然而在桀骜不羁的猛男外表下,还是隐藏了一颗少女心……”

“你可闭嘴吧哥们儿!”王天放没忍住朝沙发上喋喋不休的暂且称为“人”的生物扔过去一个橘子。

对方接住了橘子,痛心疾首:“王天放,你就这么对你从小抱到大的小熊?”

出去溜达了一圈的王天放如同往常一般开锁开门,走进客厅,然后看到一个头上戴着小熊发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王天放环视四周,确定这是自己家没错,随手抄起鞋柜上放着的锤子——这是出门前修鞋柜的时候放在这儿的——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你谁啊?在我家干啥?”......

王天放环视四周,确定这是自己家没错,随手抄起鞋柜上放着的锤子——这是出门前修鞋柜的时候放在这儿的——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你谁啊?在我家干啥?”

小熊耳朵看到王天放进门,一点害怕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站起身来对着王天放招手:“天放,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无聊,快来坐快来坐。”

“这是我家。”王天放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熊耳朵,个儿不高,有点圆,战斗力看起来不是很强,估摸着一锤子下去能晕,所以他也就放松了些,问道:“你谁?”

“啧,”小熊耳朵翻了个白眼,“我,滕根。”

王天放用他的表情表示出了我不知道的意思。

“王天放,”滕根把手捏成拳头,气呼呼的走过来,“你那脑子不用你捐了它呢?”王天放适时的举起锤子,滕根丝毫不畏惧,伸出食指指着王天放,“你敲,你往我头上敲,敲坏了以后再也没熊陪你睡觉了。”

“谁要你陪?!”王天放很想敲他一锤子,但掂量了一下把人敲死可能会坐牢的后果,王天放还是没有下手,“你再不说清楚我报警了啊。”

“哎呀,”滕根拖长了声调,竟然有在撒娇的既视感,“我是你的小熊啊。”

王天放下意识的往卧室看了一眼,果然,在床头放着的从小抱着的泰迪熊玩偶不见了。

“哥们儿你看我这背带裤,”滕根转了一圈,又伸手指着头顶的耳朵,“看我这耳朵。怎么样,熟悉不?”

王天放摇了摇头,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新青年,泰迪熊成精了实在是很难接受。

“你晚上睡觉不打呼噜,”滕根说,看着王天放没有反应,他继续说到,“你小时候怕黑不敢一个人睡,一定得抱着我。你高中暗恋班花不敢说半夜抱着我叭叭叭。你10岁尿过……”王天放一把捂住他的嘴:“行行行我相信你是小熊了你别说了。”

“天放,我饿了。”滕根从王天放的手里挣扎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你一团棉花饿什么?”

滕根拍拍肚子:“可是我现在是人类啊。”

王天放认命的做饭去了。

我不是怕他啊,只是他知道的我的秘密太多了,王天放在心里如是说。

滕根作为一只泰迪熊,吃得的确不少。眼看着他吃完了第二碗饭还准备吃第三碗的时候,王天放拉住了他:“哥们儿,你不怕撑死啊?”

“我是小熊,怎么会撑死?”滕根理所当然的说,“我从来没有吃过饭,我想多吃点。”

王天放把他的碗抢走:“又不是只有这一顿了,下次再吃。”

滕根想了想,点头表示答应。

等王天放把厨房和自己都收拾干净之后出来,就看到滕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张纸,正在看。王天放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边剥边问;“你干啥呢?”

滕根头也不抬:“我核对你的信息呢。”

“我们小熊也不是随便可以变成人的,都有指标的,我的工作对象就是你,我得核对好身份信息。”滕根抬头看向王天放,“王天放,爱好健身、机车,留着个长发,抱着吉他唱首歌还是能迷倒一片小姑娘,然而在桀骜不羁的猛男外表下,还是隐藏了一颗少女心……”

王天放把手里的橘子扔过去:“你可闭嘴吧哥们儿!”

滕根接住了橘子,一脸痛心疾首:“你就这么对你从小抱到大的小熊吗哥们儿?”

“恶不恶心呢你!”王天放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哈。”

滕根猛得回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懒得给你铺床了,你一棉花做的也不会着凉吧。”

滕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干啥啊哥们儿,你是不是有新的小熊了!你干啥呀!”

王天放被吓了一跳,想把他拽起来又不知道怎么下手:“你碰瓷呢?快起来哈。”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睡觉?”滕根抬头看着王天放,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不是哥们儿你咋这恶心,”王天放终于找到下手的位置,抓着滕根的胳膊把他拽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大男人,我抱着你睡?”

“你这二十多年不都抱了吗?”滕根仰着头,一副你要是拒绝我我马上从天台跳下去的样子,

“哥们儿,”王天放表示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之前你是熊!你是这么大一点的熊,现在你是人,这么大一人,我怎么抱啊。”

“这不就抱了嘛!”滕根一把搂住了王天放的脖子,“这不就抱了吗哥们儿!”

王天放一把把滕根推开,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你自己爱去哪儿睡去哪儿睡!”

小熊委屈,但小熊不说。

王天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熊是他从小就抱着的,一天也没离开过,今天忽然怀里少了点东西,还真是不习惯。

或许……其实……他是小熊啊。

王天放犹豫许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压低声音在滕根耳边说:“小熊,咱俩睡觉去吧。”

滕根翻了个身,沙发太窄,一下子摔了下来,“咚”的一声响。

“哎哟!”滕根发出一声呻吟,睁开眼一看,看到了一边蹲着的王天放,“哥们儿,你在这儿怎么不知道接我一下?”

王天放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看向别处。

“不是,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啥啊?”滕根揉着腰坐回沙发上,“梦游呢?”

“我,那什么……你……”王天放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今天晚上……那啥……”

“哥们儿,嘴租来的不适应是吧。”

“你能陪我睡觉吗?”王天放眼一闭,心一横。

滕根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哥们儿,离不开我吧,你说你那会儿装什么啊?你求我,求我我就陪你。”

王天放一字一顿,毫无感情:“求你了。”

“你这样不行。”

“那要怎么说?”

滕根站起来,双手抱拳放在胸前,一个字拐三个弯:“哎呀~哥们儿你就陪我睡觉吧~我害怕~”

王天放翻了个白眼,学着他的动作:“哎呀~哥们儿你就陪我睡觉吧~我害怕~”

滕根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卧室。

王天放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变成人的小熊,终于进入了梦乡。

谁说猛男不能抱小熊睡觉啦!

最近点进tag里全都是刀子。哥们儿,不至于啊,酷放那么甜,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全是了。特此献上一篇小甜饼he,希望大家喜欢。

01

“王天放!你在哪呢?我都到酒店了,你不会还没起床吧!”酷滕坐在出租车上,一边扫码付款一边给自己的搭档王天放发去了亲切的问候。

“你这么大嗓门干嘛?喉咙受得了吗?”王天放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转角处的出租车,估摸着应该就是这辆了。为了让酷滕看见,还向前走了两步“我这早就到了,哥们儿,酒店门口呢。你整快点吧!”

“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起这么早,不是你王天放的风格啊!”酷滕下了车,一...

“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起这么早,不是你王天放的风格啊!”酷滕下了车,一眼便瞧见王天放。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脸上化着淡妆,浅蓝色的牛仔外套配上白色T恤,酷滕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整这么精神,哥们儿,一会儿有约会?”酷滕怀疑这人用了半斤发胶在头上。

“怎么可能,哥们儿,这是广州啊!人生地不熟的,和你约会啊?”

“你接私活了?”酷滕上下来回打量着,终于在回忆中找到了,这一套不是心上人儿的衣服吗?

“我接活还能不告诉你吗?”王天放扶额,不懂酷滕今天怎么了,一直围着自己转。

“那你对自己使这么大劲干啥?又不约会也没商务,总不可能是为我穿的吧!”酷滕认识王天放这么久,第一次见对方如此盛装打扮,实在好奇,“哥们儿,有啥不能和我说的啊?对我还藏着掖着?”

王天放终于知道了对方在干吗,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大早上放弃睡懒觉,在房间里来回转悠大半天,在镜子面前连续换了十几套衣服,还特地抓了个头。

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啊?除了和某人见面以外。王天放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更无法和酷滕诉说自己的困惑,干脆转移了话题。

“你管这么多干啥,今天不是要排练吗?哥们儿,你那本子写出来了吗?别第一次上春晚就演砸了。”

“你那嘴要不会用,就把它捐了。说的是人话吗?”酷滕听着王天放的抱怨,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对方肩上。

王天放这小子,居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酷滕心里突然多了一根刺,在肚子里来回戳,难受的不行。看着王天放皱在一起的脸,瞬间心情舒畅不少“走吧,先去排练,词你都背熟了吗?”

“我上台肯定没问题的,快点走吧!”

“你这一听就没背。”

“哎呀,你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的。”

两人一路边吵边推搡着,脸上却都带着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感觉又回到了米未大楼,两人每天埋头写本,排练,创作间永远充斥着“鸟语花香”。

这才对嘛!

02

凌晨两点,两人终于顺完了本子,拿着节目组准备好的房卡,两人一路晃悠着走在路边。

“我好饿啊,王天放,我感觉我快晕过去了。”

“这一会儿到酒店,点个外卖吧!”

“好!”酷滕有气无力地回着,“我真的脑子转不动了,天放一会儿你点啊。”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王天放知道这人是真的累的不行了,也不再和对方争吵“行,回酒店你先睡一觉,等外卖到了我叫你。”

此时的两人并不知道酒店里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推开门的瞬间,王天放以为自己穿越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还是熟悉的走廊,所以这地上的爱心蜡烛、撒得到处的玫瑰花瓣,桌上的烛光晚餐,是什么玩意啊!!!!

酷滕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王天放一路扶着才没摔倒地上,感受到对方停下脚步,刷卡,然后没有了动作,费力的撑开眼皮“这是什么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王天放看着从身上弹射出去的某人,心里还在嘀咕:看起来也没那么累嘛!

“王天放,这啥情况啊?”酷滕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或者他是穿越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哥们儿,我们一起排的练,一起回的酒店,我也是刚刚才开的门,谁知道打开就看见这一地的玫瑰花,还有蜡烛,我还想问呢。"

“这不能进啊,哥们”疲惫、饥饿加上高度起伏的情绪波动,酷滕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房间不能进。

“你去问下客服,这什么情况,不行我们重开一间房。”

王天放沉默不语,酷滕看着对方摆着那张熟悉的死鱼脸,热血上涌“你干啥啊?哥们儿,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你别叫了,省点力气啊。我不知道找客服吗?刚刚楼下上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人。这大半夜的,你说去哪找人啊!”

“那也得先进去啊!”

酷滕点点头,拖沓着脚步进了房间,王天放看着男人的背影在烛光下镀上了一层光晕,心中有种预感,向前迈出的这一步,会改变很多事情。

“哦!”王天放闭着眼睛一脚踏入了这间暧昧中透漏着诡异的房间。

好像还行,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王天放偷偷地拍着胸口。

“要不开个灯吧!”酷滕看着眼前的心形蜡烛,实在受不了了。顺着墙摸到了开关。

“啪”粉红的灯光亮起,王天放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完全开放式的设计,一张圆形大床赫然摆放在正中间,离它两三步便是一个明显加大的浴缸,浴缸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只有一片珠帘挡在床与浴缸中间。

犹抱琵琶半遮面,酷滕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一句诗,脸颊在粉红的灯下也透出几分红色,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王天放”而刺激不止不止于此,酷滕刚一开口,便听见头顶传来了声音。低沉的男声唱着“Ifyouwantalover,I'lldoanythingyouaskmeto.”

配合着萨克斯,尽管酷滕听不懂歌词含义,却也立刻理解了现在的情形有多么的尴尬。

王天放的预感成了真,唯一庆幸的便是酷滕听不懂音乐。借着长腿优势,他几步走到酷滕身后,将灯关上。

酷滕感受到背后紧贴着的滚烫身躯,只希望此刻是做梦,眼睛一睁,自己还在家里,没来过广州。

怀中的人浑身肌肉紧绷,这是动物陷入危险时的应激反应,一种保护自我的本能。王天放突然想笑,此情此景颇有些不合时宜,他在裤子里摸索着,掏出了手机,打开背后的闪光灯“用这个就行。”

王天放朝着床头走过去,酷滕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突然惊觉自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说完后男人一愣,眼前的景象配合开房两个字实在是让人很难不产生一些联想。

“你什么意思啊!王天放,你打算住这啊,我可不住这。”

“那你说怎么办啊!你这都饿得眼冒金星,脚底发虚了,你还有低血糖,一会儿出去没走两步晕了怎么办?”

酷滕知道对方说的都对,但是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要与王天放一起睡在铺在玫瑰花的床上,这也太奇怪了,他们可是纯好哥们儿,真睡了不乱了套了吗?

“这样吧!”灯光下酷滕的脸比平时更柔和,即使快要哭了,看起来也像动画片里的小娃娃。王天放看着酷滕哭丧的脸,想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像第一次录制节目时那样,搂着对方叫上一声“好宝”。

男人嘴唇蠕动,“要不你先吃点,等外卖来估计你已经饿晕了。”

“吃啥!”酷滕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顺着王天放的话,四周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阳台的桌子上。“你不会是说那烛光晚餐吧,哥们儿,你恶不恶心啊!”

“这不是怕你进医院吗?哥们儿,你别想多了,这烛光晚餐看着也不多,还不够你一个人吃的呢。”

“那你看着我吃呗!”

“行啊!”

03

凌晨3:30,酷滕坐在酒店的阳台,抬眼朝窗外望去,整个城市的面貌一览无余。然而此刻坐在桌前的他,心里一万头羊驼在狂奔。

这是干啥啊!两大老爷们半夜坐在窗边吃烛光晚餐,看夜景。这画面换两个帅哥是养眼,他和王天放的话就是纯纯恶心人了。

王天放今晚格外的沉默,酷滕一边吃一边膈应时,这人一直低头摆弄手机,一言不发。最后还是酷滕先开了口“你要不吃点啊!整的和我虐待你是的。”

“你吃,我不饿!”

明显的假话,两个人一起排练到半夜,滴米未进,王天放的饭量比起自己只多不少,酷滕想再劝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恶狠狠的对对面的人喊道“你不吃我一会儿全倒了啊!爱吃不吃。”

饭后,两人依旧没挪动脚步,毕竟这房间唯一正常点的便是这桌子了。

“这一会儿怎么睡啊?”酷滕觉得这事还是得提前说清楚,王天放听见这话,环视了一眼四周,“这不有床吗?”

“咋地,你要和我睡一张床?哥们儿,你别恶心我了好吗?”

“两大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王天放理直气壮,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那张床看起来快三米了,容纳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熟悉的女声重复着冰冷无情的语句。

酷滕一巴掌拍到脸上,“啊!”

“怎么了?”男人关切的声音传来,酷滕看着对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04

酷滕想洗澡,但是这房间的空旷,不管干什么另一个人都能一览无余,酷滕很想让王天放滚出房间,自己好洗澡,可是他怕黑。

“哥们儿,我和你说个事。”酷滕看着那双黑暗中分外亮的眼睛,舔了舔嘴唇,“我想洗澡。”

“那你洗呗,”话说完,王天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需要我回避是吗?那我出去,你洗完了我再进来。”

“不是。”酷滕活了26年第一次感觉和人说话如此的难以启齿“一会儿我洗澡的时候你别走行吗?好哥们。”

“你这……是有什么癖好吗?”王天放的声音明显透漏着迟疑,他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男人,怀疑酷滕被人夺舍了,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接近于邀请的暗示话语。

“我怕黑!”酷滕知道自己如果不给出合理解释,对方肯定会想多,干脆自己先说清楚“哥们,你一会儿就继续坐这玩手机,不用管我,我十分钟就搞定了。”

“行吧!”王天放随口答应,心脏的跳动却越来越急促,男人站起身,突然将眼前的蜡烛全都吹灭。

“你干啥,王天放!”酷滕的声音都颤抖起来,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这不是怕一会儿看到不该看的吗?哥们儿,我是为了我两好。”

黑暗剥夺了视觉,酷滕的听觉反而灵敏了起来,听着王天放的解释,男人心中不断骂娘,于此同时心里升起了另一股声音:王天放的声音这么好听吗?

酷滕使劲的晃动脑袋,将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选择对着王天放发泄莫名的情绪“你是不是有病,你吹蜡烛之前不知道说一声吗?”

“哦!我错了,是我的问题。”王天放刚刚吹蜡烛纯粹是为了缓解尴尬氛围,但是现在好像更尴尬了。

“你一会儿别看我啊!”

“谁愿意看你那一身肥肉啊!”

“王天放你会不会说人话,不说话能把你憋死是吗?”

“你自己怕黑不让我走,还在这叽叽歪歪。哥们儿,你别耍了,行吗?你再这样我真的想给你一拳。”

酷滕被人戳中痛处,不再和对方斗嘴,默默的挪动着脚步,朝浴缸走去,一路上不时回头,似乎身后有豺狼虎豹。

“哥们儿,你赶紧的吧!别别扭扭的和个小媳妇一样,你可太恶心了。”王天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酷滕悬在半空的心儿反而落了地。

不就是洗个澡吗?东北澡堂里谁不是光着身子,没出息的玩意。酷滕心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唾弃,终于调整好了心态,开始脱衣服。

“哗哗哗!”王天放埋头,手机上的字一个也看不懂,耳朵里都是水流声,偶尔传来几声喘息。

造孽,为什么自己要呆在这,酷滕怕黑又不会死。王天放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网上的一些信息影响了,所以才会对着个男人这么不自然。

不行,我得干点啥,转移下注意力。王天放关掉了微博,打开了淘宝。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惊得正在洗澡的酷滕差点摔进了浴缸里“王天放,你能不能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别整我了!”

王天放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点头,发现对方看不见,开了口“我绝对不再出声,你洗快点行吗?”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东北风情情趣肚兜】,王天放仿若被雷劈过,又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煎炸。

这就是大数据吗?王天放感觉自己脏了,由内到外都被污染,这手机明天也得扔了,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啊!

痛苦的闭上眼,王天放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红绿碎花做成的肚兜,还有chock。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里的两个人都浑身一震。

“不会是扫黄的吧!”酷滕开口就没好话。王天放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因为酷滕的话而紧张的情绪瞬间消解,“是外卖,怕你没吃饱。”

一道黑影慢慢袭来,酷滕莫名的恐慌“你别动,你要干啥啊,哥们儿?”

“外卖来了,你不拿人家一直敲门,也不太好吧!”

“那你背对着我,别往我这边看。”酷滕刚暖和的身体瞬间凉了大半,唔哝了一句,关掉了水龙头,打算直接穿上衣服。

“谁稀得看你啊!”王天放一边吐槽,一边侧过了身子。

“您的外卖,请收好。”外卖小哥看着漆黑一

片的屋,对着天放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啊?这暧昧的眼神,哥们儿你是误会了吧,王天放想要解释些什么,面对个陌生人,又觉得没必要。

“王天放!”酷滕的声音传来,外卖小哥的眼神瞬间带了几丝敬佩。

“诶,你误会了”这不解释不行了,男人刚开口,就看见外卖小哥无声的做着口型“都懂”,转身急忙冲了出去,像是后面有恶鬼一般。

完了!全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带着一腔怨念和外卖,王天放回头,“干啥啊?哥们儿,不知道外面有人啊!在这乱叫什么呢!”

“我这快冻死了,哥们儿,刚忘记拿浴巾了,你帮我找找行吗?”酷滕站在逐渐冰凉的浴缸之中,再一次后悔自己来广州的决定。

王天放无奈摇头,“行,你等会儿啊!我给你找找。”

五分钟后“哥们儿,你是不是整我呢?这么久

还没找到?我这都干了。”

“这灯太小了,看不清啊!哥们儿。”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到底来这干啥啊!”酷滕急得直跺脚,水花溅的四处都是。

“诶,这有个二维码,是不是是这里面啊!”浴缸旁的柜子引起了酷滕的注意,他拿起手机,扫码。王天放在床头听见这话,意识到了什么“别扫!”

可惜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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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滕冰凉的身体腾地一下着了火。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掉进水里。

“要不开灯吧!哥们儿,一会儿你冻感冒了!”王天放试探性的询问。

“昂!”酷滕根本没听见对面人说啥,手指飞速的点击着退出按钮。

灯开了,酷滕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过了半晌才将手拿下来。王天放就在离他一米不倒的衣柜前,满脸纠结。

“你快点把毛巾拿给我啊!”

王天放下意识的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05

粉色的灯光下,暧昧的音乐声再次响起。“I'llbeyouman”

王天放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里,眼前是好哥们白花花的肉体,衣柜里是不能见人的各种“奇装异服”。

酷滕再次闭上了眼,希望有个人可以把王天放打晕,或者把自己打晕,只要能晕过去,怎么都行啊!

“睡袍,还有浴巾。”王天放拿着衣服,闭眼摸索着朝酷滕方向走了过来。

“别往前走了,一会儿撞到我”酷滕一把抓过衣服,男人感觉手上空了,顺势转身,避免再次尴尬。

今晚一定是一场噩梦,酷滕看着眼前的小熊睡衣,与他们参加喜剧大赛时的玩偶服十分相似,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是开裆的!即使有拉链可以拉上,也不影响这是一件开裆连体衣。

一万句国骂堵在喉咙,酷滕的脑子胀鼓鼓的,像是随时要爆炸的氢气球。

充满童真的玩偶瞬间就染上了色情的味道。酷滕突然理解了王天放刚刚见鬼的表情,估计这件已经是最保守的了。认命地将这件衣服套上身,酷滕觉得自己下半身都在漏风。

“穿好了吗?”王天放的声音闷闷的,酷滕低着头反复检查着拉链是否没问题。

“行了,哥们儿,谢谢啊!”

王天放转过身,看着酷滕的装扮,脱口而出“小熊!”

“你要干啥啊!不要侮辱小熊行吗?哥们儿,算我求你了。”

“不是,我这不是瞅着眼熟嘛!你不喜欢我不叫了。”天放安抚着男人,看着眼前暴躁的酷滕,越来越像某只可爱的小熊,控制着自己上手摸两把的冲动。

“王天放,你这眼神不对劲啊!”

“****,你天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还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王天放听到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掺杂着一些不想说清楚的小心思,累积成了火山,终于在此刻爆发。

“你**正常,你开什么灯!老子全都被你看光了,这酒店是不是你故意整我定的!王天放,你个******,……”

“你tm才是*****,我今天不打你我就是*****”

“你来啊,谁要是**谁就*****,**********”

房间里的音乐也盖不住两人争吵的声音,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亲切的问候着对方,暧昧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06

这场战争持续了20分钟,“咱们两能不能别吵吵了!”酷滕喘着粗气,满脸涨红,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是我要吵吵的吗?哥们儿,是你先起的头,你忘了?”王天放气得连身上的外套都扔到了地上,穿着单薄的T恤和牛仔裤,和刚刚破口大骂,满嘴鸟语花香的样子大相径庭,反而更像是隔壁房间来劝架的好好市民。

“今天不和你吵了,行不行,好哥们!”

“你说的,一会儿别又吵吵起来了。”王天放捡起了外套穿在身上,“灯还关吗?”

“不就是个音乐吗?开着吧,我看它能把我怎么的。”

“行,那就开着,出事了别说是我惹你啊!”王天放提前打了预防针,一边思考着需不需要点个跑腿送个耳塞过来。

“干嘛啊你,你要洗澡啊?”酷滕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脑子里开始浮现王天放的裸体,这人身材一直不错,应该挺多肌肉的。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yy自己的搭档,酷滕的脸唰的红了,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呢?怎么还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王天放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你中邪了?”

“我中毒了!行吗?哥们儿。你让我一个人静静。”酷滕将王天放推到半米开外,男人的的气息让酷滕不敢呼吸,肯定是这个奇怪的音乐,还有玫瑰花,让他也变得奇怪了。

“你要是洗澡和我说声,我避一下。”

王天放甩了甩自己的头帘,丢下四个字“我不洗澡。”

酷滕双眼圆瞪“你出这么多汗,你不洗澡?”

“不洗,我不冷冻臭带鱼吗?谁家带鱼天天洗澡啊!”

“爱洗不洗,别挨着我,脏死了。”酷滕惯例吐槽,王天放没什么表情。

今晚的一切都有些失控,王天放纯粹是不想再多生事端。总感觉再洗下去会发生点什么。

“那……睡觉呗。”酷滕觉得喉咙有些干,明明很正常的话,此时听起来总带着别的意味。

“睡呗,这么大一张床,我还能把你挤下去啊!”

说的也是,酷滕看着那大圆床,估计睡起来感觉应该不错,就是床上铺着的玫瑰花实着有些许碍眼。

抓着被子的一角,努力抖动着,房间里瞬间下起了玫瑰花雨,王天放站在另一侧,看着玫瑰花雨下皱着眉头的棕色背带裤小熊,头发丝上掉落了几片花瓣也没有察觉,画面居然有些唯美。

酷滕清理着玫瑰花,嘴里骂骂咧咧“这都是些啥啊!除了浪费钱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的,扫起来都费劲,我真服了。”

王天放只觉得赖赖唧唧的小熊真可爱,想偷一只带回家。

07

“终于可以睡了。”这一晚上的经历对于酷滕和王天放来说可谓是惊心动魄,胆战心惊。两个人身心俱疲,脑子里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瞎想了。

酷滕一个大字扑上了床,还没等他翻身调整姿势,便感觉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晃动。

“怎么了?地震了?”酷滕想起身看看情况,抖动的水床却没有着力点。

“哈哈哈哈哈哈”王天放狂妄的笑声传入耳中“哥们儿,不是地震,是床在震。”

床在震是什么玩意?酷滕被晃得有些恶心,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连忙朝身边男人呼救“放儿,拉我一把,我快吐了。”

王天放抓着他的手,一用力,酷滕便滚到了地上。“这是啥啊!”酷滕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所以才诸事不顺。

他的搭档沉思了片刻开口“这应该是机关吧!我们找到开关关掉就行。”

“这床好像是自动的,只要有人躺上去就震。”酷滕得出结论,王天放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你说得对。”

王天放看在小熊的面子上,没和这人吵起来,反而开始在房间里转悠。

“这刚刚来回找了好多遍,没有开关,哥们儿,你想找啥?”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王天放冷冷地说着,酷滕见状直接回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样吧,我们把被子铺地上,打地铺吧!”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那不然能怎么办啊?这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今天彩排怎么办?”

“行,那你离我远点。”

“哥们儿,”王天放笑了“这就一床被子,房间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

“那一会儿你别碰到我。”

“行!”

两人达成统一意见,王天放开始铺被子,酷滕看着贤妻良母似的某人,想开口刺挠两句,张开嘴最后又合上。

“睡吧!”

为了营造暧昧氛围,这房间本就不大,除开三米的大床和大浴缸,更是没有多少可以下脚的地方。天放最后选择铺在床和阳台之间的缝隙处,两个大男人堪堪挤下。

两人都不想再折腾了,干脆的躺进被子里。

“这地板还有点冷呢?”王天放听着眼前人的自言自语,想伸手揽住对方,动作实在有些突兀,将手收回,王天放将被子往酷滕身边塞了塞,后背都漏在外面。

“要不咱关下灯?”酷滕突然转身,王天放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觉得这真是个好提议,这音乐太闹心了。

一阵嘻嘻索索后,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两人实在靠的太近,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哥们儿,我们聊会儿天吧!”狭小的空间实在是让人憋屈,背后无法忽略的热度,酷滕发现自己失眠了。

“聊会儿,你想聊啥啊!”

“我和你说个特别逗的事,刚刚我恍惚间以为回到米未了,你这一身不就是心上人儿吗?刚好这房间里也是粉色的,还有那小灯,真的太像了!”

“你这小熊也挺像的!”

酷滕的笑容瞬间僵硬,王天放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奥秘,酷滕却无法坦然的接受“哥们儿,我这不是小熊,能不能别往上套啊!”

王天放其实隐约猜到几分,听着酷滕略带撒娇的抱怨,咧开嘴无声的笑了“那你也别说我了行吗?我们聊点别的吧!”

“还有啥可聊的啊!”酷滕的脑子里所有的社交技巧都已经变成了一摊水泥,实在找不到话题打破奇怪的氛围。

“这样吧,要不我们看武林外传?”

“这不错啊,哥们儿。”

“嗨,兄弟,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嗨,朋友……世间有太多不如意,……”

“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子曾经曰过”“葵花点穴手”“排山倒海”“我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不嫁过来也就不会……”

伴随着熟悉片头曲和台词,酷滕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两个人头靠着头,对着小小的屏幕发表自己的感想,没过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王天放注意力被精彩的剧情所吸引,感受到肩膀一沉,回头发现酷滕已经进入了梦乡,总是皱巴的五官也舒展开,嘴唇微张,还有一些可疑的液体挂在嘴边,应该是口水。

这人,估计今天累坏了吧!王天放默默的关掉了手机,将酷滕的头抬起,换了一个侧卧的姿势,一只手垫在男人头下,另一只手揽着酷滕的腰。

看着酷滕圆润的后脑勺,一些未解的谜题似乎有了答案,王天放如同在沙漠里迷失的行人,终于找到了绿洲,所有的苦难都不再痛苦,都是为了今天而存在。

天终于亮了,两人姿态仿佛连体婴儿般,若是酷滕此时清醒必定会狠狠唾骂王天放的心怀不轨。

王天放躺在地板上,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像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08

“王天放!”房间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从地上坐起身“干嘛啊!能不能好好睡觉!”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我怎么跑你怀里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我睡着了,说不定是你觉得冷自己钻我怀里了呢!”

“你就扯吧!不可能,我睡觉可老实了!从来不乱动,而且我醒来你手就放我腰上,这还能是我拉倒自己身上的吗?”酷滕脸颊通红,控诉着自己起来所见到的一切。

“你的意思我趁你睡着了,故意搂着你呗?是这意思吗?行,那我承认了,就是我搂的,怎么了?”王天放想通之后,觉得早日捅破窗户纸似乎也不是坏事,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酷滕听完王天放的话,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直觉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干脆起身,“行,你继续睡吧,我去联系客服,这房间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呢。”

“嗯,好宝,你早去早回,我继续睡了。”

酷滕听着熟悉的两个字,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看了一眼被玫瑰花包围着的男人,感觉一

切都不正常了。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新一轮的战争再次打响,至于这个房间,其实

是工作人员弄错了房卡,把自己男朋友准备的惊喜“送”给了酷滕,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女孩。酷滕也没法说出让对方负责之类的话,只当是撞了鬼。

重新开了一间房,酷滕安心的躺在床上,转身便看见自己的搭档对着手机笑得春风拂面。

“哥们儿,谈恋爱了?笑这么恶心呢!”

王天放看了看手机的购物页面,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东北风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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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彩蛋,即可收获【东北风情】

没有营养的流水账(鞠躬)一些捏造的竹马之交,大概ooc我自己推测的毕竟是

不会写对白,以及方言可能不太准确(有山东话成分也许)

9k3无端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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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怎么听怎么是个好说法,要么是知根知底互生情愫,次一点也得是哪怕从未想起也从不忘记的莫逆之交,最差最差也能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想起的一个美好名字。

十七岁的滕哲觉得这话是胡咧咧。他这发小王天放和自己认识了十来年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俩这辈子干过最多的事儿就是干架说的最多的就是脏话,偏偏怎么看不顺眼还跟被绑在一块儿一样,怎么也逃不开。

他两家小时候是邻居,真...

他两家小时候是邻居,真就是住对门的那种。两家爹妈关系不是一般好,那一辈人嘛有时候就爱说点儿有的没的,于是王天放还揣在他妈肚子里那会儿,他爹一拍脑袋瓜,这两家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这要是个女孩儿就定个娃娃亲多好。

结果事情不是那么遂愿,王天放在他后续的成长中逐渐抽条,和他爹妈心中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形象背道而驰一去不复返,最终成为一个黝黑结实还接近一米八的青少年。这个趋势逐渐明显之后滕哲再拿着当年娃娃亲那回事儿笑话他是小媳妇儿时王天放就可以戳着他脑门儿,来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咱俩谁像媳妇儿。

滕哲又一次恨得牙痒痒,并且在对方试图提起他小时候追着自己跑的故事时给了王天放肩膀一拳。

小学是就近,他俩一块上的学。滕哲后来想起来咬牙切齿跟王天放说咱俩当年怎么就好死不死分到一个班了,你再叫我小熊我就抽你。当然王天放后边怎么一直欠儿登地叫按下不表。

这个故事要追溯到他俩三年级的元旦晚会,一群小孩琢磨了个节目出来,那节目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什么内容滕哲也不记得了,总之他当时演了个小熊,白白胖胖带个熊耳朵发箍,还真挺应景。王天放那时候还是个社恐小孩,总之是带点封闭的劲儿,他啥也没演就坐底下看。那小熊的衣服有点臃肿,还是小小一个的滕哲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摔了个屁股墩儿。王天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于是滕哲为了这一个事儿三天没理他。

后来,依着王天放的说法,他付出了三包辣条的巨大代价才把小熊哄回来(“我说了别叫小熊!”滕哲跳起来打他)。结果因为求和时试图模仿滕哲暴力撒娇,赖赖唧唧又被晾了两天多。

后来他俩上初中。那会儿初中还得考试上,滕哲那时候好认真好努力一小孩,王天放倒是赖赖唧唧皮得要命,天天被他爹提溜着耳朵点着脑门儿骂,你看看人家隔壁滕叔家的小孩儿再看看你,怎么不学点好的。结果骂完了王天放呼噜呼噜头发继续跟滕哲打架。最后滕哲毫无悬念地考了他们那边最好的中学,王天放走狗屎运,跟着蹭过了分数线。

上初中还是打架,这时候他俩甚至还是在一个班。这时候他俩也都算是发育期的小伙子了,那跟儿时小打小闹就不是一个水平了。有那么两三回,滕哲记不住原因,总之真就打得挺凶,最后俩人脸上都挂点彩,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王天放蹭过来掐他的脸说行了咱别打了啊小熊,他很没出息地绷不住了笑得很大声说王天放你大爷。

王天放是更早熟一点儿敏感一点儿的那种小孩儿,滕哲还天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那会儿这哥们儿已经开始喜欢小姑娘。十二三哪懂什么这那的,唯一敢做的就是偷摸趁着体育课看人家一会儿,不知道怎么个脑回路还得拉着滕哲看,大概每个人的初恋都是这个样儿,偷偷摸摸还得迫害一个无辜的朋友当掩护。滕哲说王天你放跟脑子缺根筋一样,你再搁那站一会人家姑娘全班都知道你惦记人家了知道不。王天放白他一眼给他脑门子来了一记。然后滕哲说什么都不再陪他看了。

后来滕哲每一次揭他老底说这一段他都恨不得连夜住进大兴安岭和狍子当邻居,然后开始赖赖唧唧叫小熊试图魔法攻击。

他总结这些年的结论是,咱俩这嘴要是不会用就捐出去。

后来初中考高中,王天放这小子后劲儿大,没想到中考勉强还盖过滕哲一头。成绩出来那天滕哲咬牙说你等着吧我迟早得压你一头。这时候王天放已经抽条了,眼瞅着比滕哲高了半个头。他贱了吧唧戳戳滕哲脑瓜子,说哥们儿爱咋想咋想吧,反正我现在怎么都是压你一头了啊小熊。

收获了一句熊你大爷。

这一句话真是,一语成谶。一年后的滕哲看着身高,三年后的滕哲看着成绩,更多年之后很多滕哲看着旁边王天放睡着的脸,都觉得他自己真是永远逃不出这句话。

滕哲高一那会跟王天放就在隔壁班,俩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他们班主任管的不算太严还能偷摸串个班,就跟在一个班没啥区别。同龄人都开始正儿八经要么学习要么谈恋爱,他们俩就显得不上不下。

东北下雪每年能下几个月,于是王天放就在窗外朝滕哲挥手,说咱俩打雪仗去呗,于是这个晚上少了一节无聊的自习课多了一身一手的寒意和一脖子雪。王天放小时候打架没个轻重现在打雪仗也没个轻重,东北那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团吧结实了只管往滕哲脸上招呼。滕哲是没事儿,一个大小伙子能怕个雪团子么,但他的眼镜有难了。咔嚓一下子从鼻梁那里断开,直接整一对半分。当时他回家告诉家里人眼镜折了,他爹妈如临大敌以为这俩打了十几年的小哥们儿还真闹别扭了,最后两个人一块儿解释了半天。

滕哲那时候的同桌是个姑娘,脸盘圆嫩特别讨喜,也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人家俩人那才真是青梅竹马了,滕哲偷眼看过女孩提到对方的表情,摸摸自己鼻梁上的新眼镜,骂了一句王天放真不是个东西。

有人青梅竹马,有人天天干架。别人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和王天放这俩“竹马之交”是把那竹马拆吧拆吧拿着决斗,打得叮儿当儿的。

后来高二分班,他俩一个学文一个学理,隔了好几层楼,没什么机会再天天下课就见面。滕哲必须承认他高一跟着王天放玩得太过,眼见得人家没什么影响自己反而被祸祸得成绩一落千丈。小胖子皱着脸义正言辞说绝不再跟着王天放翘课,看着对方哑然失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高一那个同桌的姑娘学了理科不和他一个班了,说的话倒是都留在他心上。她说滕哲,你们两个感情挺好,也很让人羡慕,你羡慕我干啥,别告诉我就因为人王天放手一抖打断了你一个眼镜啊,你好好想想吧你。滕哲记得当时自己翻个大白眼继续开始数落王天放这些年折腾自己那些事,甚至追溯到小时候往自己身上扔蚂蚱。姑娘听了半天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说这不是挺好的么。

啥玩意挺好。他想不太明白,咂摸咂摸好像确实也挺对,总有那么几个人你嘴上说着烦人还是得想着,王天放就是这么一类。

王天放听他说绝对不再翘课也不乱跑后真有段日子不来找他,俩人也就放学一块儿走一段。滕哲的日子安静下来了却又怎么看怎么不得劲,这么蹭着蹭着高中就过了一半。高二了班里不让开元旦晚会,决定宣布时滕哲在同学一片唉声叹气中认命地打开练习册怎么也写不进去。他那时候坐在靠走廊窗户那一排,写了俩题窗户玻璃被人敲得邦邦响,他抬头来看果然是王天放顶着那大黑长头发探出脑袋来。

滕哲四处看看没人注意他,悄悄拉开椅子往外去赶紧把王天放拉到一边,问他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啊哥们儿,也不怕你们班主任给你抓住咯?王天放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一下让他噤声,滕哲真就跟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王天放冲他眨眨眼,笑得有那么点狡黠。

哎,带你过元旦,来不来。

滕哲这十七年头一回觉得这人的要求这么难拒绝,哪怕他今天的作业真离完成还差一大截。王天放看他不作声知道是答应,扯着他一路往楼上跑,中间躲来躲去还遇见自己班的老师,滕哲被他拉着手跑,好像真回到他俩五七六岁被家长骂了之后一块往外一边跑一边做鬼脸的时候。他气喘吁吁被人扯到楼顶上,十二月最后一天的寒气进嘴又呼出来,白茫茫一片看着快要凝固,肺叶传来真切的疼痛。

天台就一盏小灯,昏黄。王天放制止他疑问的眼神,从羽绒服那个能放一个保温壶还有空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手持烟花。

我靠,你疯了吧哥们儿,不怕烧着你自己啊?

嘘。

王天放自己拿一点也分给他一点,半天又从裤兜里掏出个火柴盒来,想了想从羽绒服另一个口袋里又掏出了个带耳机的mp3,滕哲想这哥们儿一身的违禁品竟然没被查出来简直是个奇迹。

耳机咱俩一人一只。王天放塞给他一只耳机自己带上另一个,歘一下划亮了火柴,冒出来点橙红色的光。两只手倒腾倒腾最后也没空出来,成了他拿着火柴给滕哲点那烟花,是那年头最兴的一种,拿在手里哔哔剥剥从头一路往地下烧,在手上绽开小小一闪的火树银花,光是银白色的还往下掉火星子。

好看不,哥们儿?

咱俩要真给人发现了那玩意儿可麻烦了啊。

王天放罕见地没立刻回答他跟他呛,愣了一下咳嗽了两声说是被烟花熏了。滕哲嘴上骂他毛毛躁躁的手上拍着后背给他顺气,王天放这时候摁开了mp3。

没事儿哥们儿,别拍我了,还玩儿不?

那肯定是得玩。那一把烟花还真不少,滋滋啦啦烧了一节课,还有几个火星子不小心烧了王天放的袖口留了几个小洞。王天放那大黑长头发有点挡眼睛,他两只手都是燃放的烟花空不出来,滕哲嘴上骂骂咧咧嫌他麻烦还是给他拨楞好几次毛。

得嘞,谢了啊哥们儿。王天放脸被烟花照得锃亮,笑出来一排大白牙,滕哲手还放在他额头上,心里库嚓漏了一拍。

我靠,你别说啊王天放,我突然觉出来你还挺帅了哥们儿……哎不是你又咳嗽个什么劲儿咱们要不回去……哎我靠你看那边!

那时候国内还没有禁止烟花,年年都是恨不得从元旦放到十五。不知道是哪个心急的非得在元旦就开始玩还缺德地在学校旁边放,总之一个接一个咻咻咻啪的全是窜天猴。这是红的那是绿的,符合他们东北人的热闹本能。

别叨叨了那就。王天放靠过来把胳膊搭在滕哲肩膀上,然后把半个人往他身上一压。看烟花吧你。

烟花这玩意好看,也真吵。赶上了课间,滕哲往天台底下一看全都是被吸引出来的学生。耳机里头的音乐就显得安静很多了,但至少还算是清晰。

想把我唱给你听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谁能够代替你呢

趁年轻尽情地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把我唱给你听

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

晴朗的时光

哎!滕哲!王天放超大声冲他喊,声音在烟花和音乐双重加持下显得有点费劲,后半句他只看见口型。呃,大概口型,他也不是那么能确定?

啊!你说什么玩意儿啊?我听不见啊哥们儿!

没事儿!!!!

滕哲这时候又突然想到之前那同桌姑娘说的话了,你别说,她说得还挺对,王天放这人真挺好的。

那一回以后他俩又玩上了,也是滕哲学着学着觉得自己纯靠认真真不行了大概真不是那念书的料,王天放这小子倒是凭着一张还行的脸和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想出来个艺术生的路子。当了艺术生了少不了这排练那演出,抛头露面的然后就有那么一小撮小姑娘暗许了芳心。关键王天放这人长得是个生人勿近的脸,于是礼物和信还有询问联系方式的纸条之类的全都到了滕哲手里边。

王天放,你TM到底哪点吸引人了我真不明白了,我TM看你看了十七年了还是这个丑样儿也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看上哪了。滕哲天天从桌洞里掏出来一把东西往王天放班里扔,不胜其烦地大骂。最后也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主要是因为女孩儿给的吃的都进了滕哲的肚子。他觉得这事儿多少有点不礼貌,但很爽。

后来就光记得学习和吃饭睡觉了,万恶的高三么毕竟。王天放开始往外跑集训跑着上课,一走几个月不见人,每回回来还是跟他拌嘴,下一次走之前又带着滕哲逃课玩。十八岁的滕哲只觉得高兴,后来二十八的滕哲品了品自己当年,全靠那逃出去的几节课没死在学校里。

效率啊哥们儿。

东北人的夏天,不是撸串是什么。两个大小伙子十八九岁正是身体好也胃口大的年纪,杂七杂八点了一桌子。考上大学的人了也擦过了十八岁的边,可以喝酒了。滕哲不喝不知道一喝发现自己大概真是给东北人平均酒量丢脸的那种人,可惜反应过来已经有点上头了。他没骨头一样往王天放肩膀上一瘫,大着舌头开始乱说话。

他说王天放,咱俩干架这么些年,我从小时候听咱俩爹妈说娃娃亲那会儿就特恶心你,结果到现在了十八年了咱俩还跟那个牛皮糖一样粘着算什么事儿啊。

王天放说可不是嘛。

他说但我仔细想了想,你这人确实挺不错的,高二你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烟花那会儿我觉得你可太帅了哥们儿。

王天放说嚯。

滕哲直起身子来骂他,你TM捧哏来了。骂着骂着又倒回去,说她说得还真挺对。

王天放问谁啊。

哦,我高一那会儿的同桌,你可能不记得了,脸盘圆溜溜的,挺白挺可爱那小姑娘。

王天放低低地哦一声。那人小姑娘跟你说啥了啊,瞧把你惦记的。

滕哲用他不那么清醒的脑子极速盘了一遍,好像讨论人家青梅竹马谈恋爱那点事儿不太礼貌也有点奇怪,避重就轻半天想出来一句,忘掉了,但是她说咱俩这种也挺好的,我当时想了想还真觉得你是挺好一人。

王天放有点开心地哼哼两声,说那是,毕竟我是你爹。

滕哲翻白眼,说你TM找死吧王天放,给他肩膀上来了一拳。

哎,王天放说,不开玩笑,你大学去哪里啊。

不知道,滕哲闭上眼睛,你去哪啊。

不是哥们儿,你还打算跟着我不成。

……那我也得比你高个一百来分才有这个选择权吧哥们儿。

东北夏天不热是一个著名的误区。王天放肩膀上架了个脑袋,柒出来一片汗,但也不是多想挪窝。

哎,哥们儿。他拍拍滕哲。到时候我去找你玩你乐意不。

乐意啊怎么不乐意?滕哲有点迷瞪了。都不用你来找我,你在哪我就去哪嗷哥们儿。

我在哪你就去哪啊?

昂。

行吧。王天放心情很好地笑起来,我记住了,小熊。

?怎么没说熊你大爷。王天放把脸转过去,滕哲这会儿已经眯上眼了。

他凑近一点,看着小胖子的脸笑起来。

最后他俩大学也真没多远就是了,动车个把小时就能到的事儿。就这小熊还没忍住红了眼圈儿,然后被王天放连哄带笑话地送上了车。滕哲那个拎着大包小包还哭着来抱他的熊样儿还真是跟熊没什么两样,王天放莫名其妙想到滕哲提起他当年那个同桌女生那几回形容人家是一张很可爱的圆脸。小熊有个肉乎的脸,无比合理无比正确对吧。然后又回想到高一天天往人家班里跑的时候,不免要短暂感怀一下这回确实是不能经常见了,总归有点难过。

尤其是想到高一那年的春天,他推开隔壁班的教室后门就能看见坐在最后一排趴在桌上补觉的滕哲,没人注意时坐到他旁边,就能看见一张被胳膊挤得有点儿嘟的脸。那时候他一下课就往隔壁班去,叫什么来着,有点春天不是读书天的味道。

不出意外,想了这么几个画面就被恶心到了,不是被滕哲是被自己。他叹口气拉着行李箱往另一个检票口去,心想实在是活该啊高二那会怂了的TM还是是你自己啊哥们儿。

王天放最后选的大学是个艺术类,给滕哲发过去的照片上他那大黑长头发在一群花花绿绿里边竟然是最低调那个,有点荒谬在里头。滕哲看着照片嘴角要咧到耳朵根,被合租的室友骂你谈个恋爱谈得怎么这么恶心,然后说着恶心闹了个大红脸。

大一就这么一点点过来的,他俩放假了周末了没事儿就跑对方那边去,王天放美其名曰专门给对方找麻烦,滕哲每次听到这个说法就白楞他,说别来这套你就是可想我了啊,哥们儿之间你坦诚点儿怕啥的。

王天放这个时候一般不说话,然后把半个人压到滕哲身上,然后再被扔回去,然后梅开二度,梅花三弄。

大二那年有一回是王天放去滕哲那边玩,也是个春天,他俩在这个春天之前刚一块回了老家又一块回学校。说春天也不太准,天气已经要开始热了,算是半个初夏。滕哲这一回把他迎到自己家里去说是室友找自己对象去了,于是两个人买了吃的买了酒在那个小公寓的客厅堆了一桌子。滕哲这人实在是人菜瘾还大,几瓶啤的下去脑袋又开始往王天放肩膀上湊,心里头还想这人怎么长得像个双开门冰箱一样,能把自己都装进去。

这不就喝多了胡思乱想吗这不是。

王天放!

你叫什么玩意儿,又喝大了是吧,省点劲儿吧哥们儿捂了嚎风的。

滕哲嘿嘿地笑,王天放这么一寻思觉得这估计是真醉憨了。小熊嘛瞪嘛瞪眼继续嘿嘿傻乐,捏捏他胳膊说行啊哥们儿你健身真练得不错。

坏了事儿了。

滕哲没听见王天放跟平常一样吃了火药似的来呛他,甚至没什么应答。他抬起头来说哥们儿你咋啦,王天放还是不说话,只是鼻子里哼哼两声当听到了。

真没事儿?滕哲坐直身来试图面对面握着他的肩膀和他谈心,王天放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些大姨大爷的关心,没忍住很大声地笑出来。

你笑啥啊哥们儿!喝多了的人不讲理,笑了反而要生气,脸红得跟个柿子一样说话还黏黏糊糊。王天放被逗得呲出两排大白牙,说我又想到咱俩高一那会儿了,我天天往你班里去还记得不哥们儿。

昂。我寻思你这人咋这么恶心人呢?要说啥赶紧说别整那煽情的。

行吧哥们儿。王天放暗自咬后槽牙心想怎么就忘了他俩发小儿的那点没用默契。

我数三个数嗷。你……

你数你数呗。

……不是,你不听条件的啊哥们儿?

行行行你说呗。

王天放现在非常想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叫。

你要么站起来赶紧醒酒去要么给我闭上眼睛。

然后滕哲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王天放手脚开始找不到地方放,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骂他你怎么又不跟我打了哥们儿,又只敢想想。

气氛破坏者是需要一些自省在身上。

三……哥们儿你真不想想了啊,二……不是,我要摘你眼镜了,哎哥们儿你……

不是王天放你平常跟我干架那个劲儿哪儿去了你?你要干啥我还不知道吗我心里头门儿清啊哥们儿!我刚配合你半天了哥们儿合着你他妈心理建设没做好呢?小熊一伸手夸吃把眼镜摘下来就往他这边撞。

那这大概就不算是趁人之危了。

滕哲有时候吵架骂急眼了骂他王天放是狗,这回他就真试试做条野狗,用啃的。其实说白了是滕哲一张白纸他也啥都不会,他这些年为数不多的经验都是咂摸出来对滕哲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之后,从一点影视资料里学过来。更何况人资料里的东西王天放也就学了个两成,真到实操了心里头一高兴,啥玩意儿都忘个一干二净脑子跟他老家雪地一样空白,于是不知道技巧了就凭着本能像要吃了一样用牙啃。

那玩意儿肯定不得劲儿啊,滕哲被他咬得可劲儿往后跑又舍不得撒嘴,最后俩人亲着亲着都不亲了开始对着傻笑。王天放巴巴地又往前凑,这一回没敢咬了,含着慢慢地舔,心想大概小熊就是小熊,成可爱了,身上热乎乎软绵绵嘴也软,这会儿倒不见你吃了炸药一样非得干架了啊哥们儿。

哎,哥们儿。

……你他妈还要说啥。

你室友是找他对象去了今天回不来对不对。

昂,咋了……我靠王天放你TM别啃……你精虫上脑了吧哥们儿!

首先,他们上一段啥也没干,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互帮互助(至少王天放是这样说的虽然他被抽了)。所谓好哥们儿发展成了恋爱关系也就是白天当哥们儿晚上是对象,该吵还是吵吵急了也恨不得打起来,只是有时候这个打的方式不是那么字面,有点少儿不宜。他俩跟大多数谈异地的情侣没啥差别,该上学上学该见面见面,唯一不同的是从这之后每回只要见了面,三天内滕哲骂王天放是狗的次数直线上升。

和王天放叫小熊的次数同步的那种。

然后他俩毕业,然后他俩非常理直气壮地同居了,即使滕哲管这个叫合租,也不能推开王天放腆着的那张脸并且缝上非得叫好宝儿的那张嘴。

哥们儿你真给我说恶心了。

恶心啥呢你看你这小脸儿红的。

妈呀你都给我说害羞了王!天!放!

说认真的,我记着呢嗷。

你记得什么玩意儿你,滚一边子去。

小——熊——

yueyueyueyueyue——

这种吵架大概可以列为撒娇的范畴,毕竟王天放实在没敢说滕哲一别扭就拉长腔特好玩儿,滋儿哇滋儿哇黏黏糊糊的就是一小熊。但他俩也吵大的,嘴上干架干猛了得把手揣兜里握拳生怕一不留神手抽出来了就成了家暴。

有一回吵得最厉害王天放摔了门就走,走之前还得回头冲里边骂两句谁爱待着谁待着吧咱俩完蛋了滕根儿你他妈的,跑出去了五分钟就立刻开始后悔外头真挺冷的,好像回去听滕哲骂人也不是不那么行,又立刻唾骂自己大老爷们儿怎么没点儿骨气。结果这点儿骨气风一吹刷拉就冷静了,什么叫宁折不弯,他王天放现在就他妈是弯的。

于是再五分钟之后他拎着水果又站在自家门口,非常遗憾因为没拿钥匙失去了冷战的脸面。他邦邦邦敲门敲半天,滕哲出来特别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呦来了啊天放,哥们儿你看到饭点儿了吃了再走呗,来就来了带啥东西啊哥们儿。

这玩意儿真完蛋了这是,滕哲骂他王八蛋也行说他是狗也合理,只要不带脏字儿了那是真气急了。他进门儿放下东西鞋都没脱抱着人好宝儿好宝儿一顿叫,深感和好这个事儿似乎不在他俩的相处范畴内,这真是头一回,有点儿把握不了。

王天放,你他妈的。滕哲给他肩膀头子来了一下,挣了两下就不动了。行吧行吧你别抱着了哥们儿,吃饭昂。

没跟他继续呛,这玩意儿绝对是没哄好。王天放小心翼翼试图看对方眼色,好吧他承认他没眼色,人滕哲压根儿不看他。他心里头急得转摸摸儿,表面上还不知道说点啥怕更麻烦。

就这么别别扭扭到了晚上,王天放往那一躺说啥也不是不说也不行,想抱抱小熊还不敢。结果滕哲关上灯扑过来啃他,他觉得不对劲儿手一摸人脸蛋儿是湿的。直觉说坏了事儿了好像得推开,身体说直觉算个屁。喘气儿的空档里滕哲模模糊糊说,王天放,下次你再说咱俩完蛋了咱俩就真完蛋。

我去。王天放那脑子歘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好好儿把小熊往怀里搂。对不起了哥们儿真错了,好宝儿咱别生气了成不成。

妈呀你别来那套了哥们儿,成恶心人了。滕哲的脑袋往上蹭蹭。但你以后要不是真心的真别瞎说嗷,这玩意儿可不兴说,对象不对象的不要紧少个哥们儿就……嘶你干嘛呢哥们儿?

王天放很凶地咬他。那不行,对象也要紧!

……你他妈摔门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哥们儿你那脑袋租来的不习惯是不。

行嘞,记住了,小熊,不说了嗷,咱以后都不说了。王天放说着把他往自己怀里揣了揣,他觉得第二天自己得为这个动作肉麻老半天。

滕哲没再骂他,手顺着他衣服下摆往里摸。

……别闹哥们儿你不睡觉了啊。

就,内啥。今天试试呗。

王天放的脑子垂死病中惊坐起。

呃,不只是脑子。

后头就没啥了,他俩搞喜剧然后趁着空谈个不大那么像恋爱的恋爱,抽空甚至还见了家长,虽然也见了八百六十遍了。他俩爹妈都是意料之外的开明,大意是小时候非得拿娃娃亲那话整事儿,完了这家伙真谈了属于是命中注定,摆摆手说你俩爱干啥干啥最好别闹掰。滕哲在一边拼命使眼色都没让王天放收住他那两排大牙。

……成白了嗷。

后来他俩搭伙儿参加了个喜剧节目。人家都说那边是恋爱告急他俩是二战前线,滕哲第一次看见了愣半天,事后想想你别说这玩意儿挺形象还。他天天为了写本头发挠下来一大把,有一天王天放凑过来鬼鬼祟祟咬耳朵说小话,说他有个想法。

上场前王天放捏捏他头上的发箍说哥们儿你演个小熊真是适得其所,多像啊你看这成可爱了嗷。然后非常恶心地(滕哲后来才觉得的)用力抱了他一下,说好宝儿,小熊,别紧张。

于是现在王天放抱着吉他开始唱歌,他想起十年前的晚上他高二,好像是有点矫情了,但感觉应该矫情这么一下子。

音乐声陡然大起来。

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

害羞的红色脸庞

而他背后,他的小熊踮起脚尖啪地把两个人的合照拍在那面墙上。

下台之后短暂的几分钟黑暗里王天放把滕哲拉过来捏着熊耳朵啃,虽然恶心了点儿但是,谁说他俩光会干架。

fin.

我不是想写个甜饼来着怎么就这老多字儿了啊哥们儿(反省)

天放x酷腾

大学生放暗恋中专生滕。

校园背景设定。

微醺产物,凑合看吧大家。

即使距离大学开学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王天放仍能清晰的回忆起,在他大一报道的那天,分完寝室之后,他推开门,看见住在自己上铺的那哥们,像个大爷似的,抱着肩膀站在旁边,盯着一个小胖子爬上爬下,给他铺床的画面。

这个画面,让当时的王天放大脑转都没舍得转,就先入为主地把忙碌地隔壁中专学校的小胖子滕哲,认成了上铺他哥。

说来好笑,在把滕哲错认成上铺他哥后,王天放还傻不拉几的跟在人家屁股后叫了好几周的哥,结果在某次上网吧的时候,滕哲拿出身份证让...

说来好笑,在把滕哲错认成上铺他哥后,王天放还傻不拉几的跟在人家屁股后叫了好几周的哥,结果在某次上网吧的时候,滕哲拿出身份证让他开电脑,王天放才震惊地发现滕哲的比他还要小那么一岁。

同时,也多亏了这个乌龙,比钢铁还直的直男王天放,才能知道他上铺和滕哲两人之间那层比朋友还要暧昧一大截的特殊关系。

其实也不能怪王天放八卦别人隐私,可是王天放自从知道俩人没什么亲戚关系之后就老觉得这俩哥们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王天放不清楚滕哲那个脑袋瓜里是怎么想的,已经被人这么对待了还要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对人家好,反正他知道如果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指定是要抡起拳头往那人脸上招呼,所以在王天放抓心挠肝地琢磨了俩人一个月后,还是没忍住在国庆节回家的飞机上向坐在他旁边的上铺哥们提出了他的疑问。

“哥们儿,滕哲那小胖子是不是有啥把柄在你手里啊?”

按灭了手机,把手贴在王天放的额头上,男生用那张白皙的俊脸对王天放展表达一丝困惑。

“哥们儿你没病吧,我要滕哲把柄干哈。”

拍掉那只贴在自己脑门上的手,王天放翻了个白眼。

“你才有病呢,我就是觉得滕哲对你好的有点过分,天天跑到咱们寝室跟个舔......不知道还以为他欠你几百万呢。”硬生生把那个没说口的狗字咽下去,王天放凑到男生耳边小声说。

男生看王天放这副扭捏模样,顿时就明白了他要说啥。

但男生却并没有在直接回答王天放的问题,反而先照着王天放肩膀来了一下“王天放,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王天放被男生这一下揍得有点疼,握着拳头也给男生来了一下。

“你才傻呢。”

常年健身的王天放下手更重,男生被他打的嘶一声抬起胳膊就又想往王天放肩膀上招呼。

无奈,他这个不健身的人与王天放之间武力值过于悬殊,照量一番后,男生放下胳膊,对王天放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急闹地说。

“那你不傻为啥看不出来滕哲喜欢我,隔壁寝室的人都看出来了,就你不知道,合着你那脑子长出来从来不用呗?”

男生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把王天放不回弯的直男心劈了个外焦里嫩,脑海里迅速闪过滕哲给男生铺床洗衣服的画面,好家伙,这不都是女朋友才会干的事吗?回过味的王天放打了个哆嗦,指着男生的鼻尖嗷唠一嗓子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原来你们是同性恋!”

王天放这一嗓子可谓是铿锵有力,邻座刚刚还在嗷嗷哭的小孩都被他吓得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这让前后左右的人纷纷向他投去的赞许的目光。

而作为王天放这一嗓子中主角之一的男生则一边对投来的目光回以礼貌性的微笑,一边在下面狂踢王天放的小腿。

防止他再语出惊人。

王天放一划拉开手机,就看到了男生弹出的消息。

「我不是同性恋!」

看着这条澄清似的消息,瞪大了眼睛,王天放又疑惑了。

「啊?可你不是说滕哲喜欢你吗?」

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天放,快要在屏幕上按出火星子的男生给王天放连发了两条消息。

「哥们,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啊?」

「从小到大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和着我每个都得喜欢一遍呗?」

皱眉看着男生无比自恋的强盗逻辑,王天放觉得自己那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恋爱观受到了冲击,cpu都有点不够用了,但他还是倔强的组织出了一段反驳男生的话。

「那你不喜欢人家干嘛还让人家天天围着你打转,直接拒绝他呗。」

王天放这句话一发出去,旁边的男生就停止了打字的动作,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这让王天放差点以为男生听取了他的建议。

可两分钟之后,男生再次弹出来的消息却让王天放意识到养鱼这种行为居然还可以说的如此大义凌然。

「哥们,我那不是不忍心拒绝他吗?他可是为了我才跑到四川上中专的,我这要拒绝了他,万一他去寻短见怎么办。」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接受滕哲的好让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真不知道滕哲看上这海王哪点了。

但男生毕竟是他要相处四年的室友,王天放又不能骂他,寻思了半天也只能憋着无名火给旁边人阴阳怪气地回了五个字。

「您可真伟大。」

国庆的假期总是过得很快,王天放返校的时候没和上铺的一起走,所以他比上铺的提前几个小时遇到了蹲在他们寝室门口玩手机的滕哲。

今天滕哲穿了一身挺潮的黑衣服,但因为蹲在那里的缘故看着愣跟个精神小伙似的,滑稽的让王天放大老远就对着他的后脑勺露出一口大白牙。

行李箱在地上突然被拖的哗啦哗啦响,一路小跑过来的王天放一边从兜里掏钥匙,一边欠不拉几的用膝盖碰了碰蹲在地上戴着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人逗趣道。

“呦,看什么呢哥们儿。”

相比起放假归来一脸喜气的王天放,蹲在地上的滕哲看见他就好像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着急忙慌地把手机揣进兜里,红着脸就给了王天放一杵子。

“哎呀!跟个鬼似的哥们儿,你吓我一跳!”

被滕哲这一杵子打的生疼,但王天放这次却没有选择立马回击,因为,王天放瞅着滕哲这副模样就突然意识到这小胖子刚刚没看啥正经东西,心里升起一股坏心思,他觉得他这次得来个出奇制胜。

所以打开寝室门的一瞬间,王天放就出其不意地拉住小胖子露在裤子口袋外面的耳机线,把人家手机抢到了自己手里。

“大黑长头发把手机还给我。”

滕哲被王天放这招吓了一跳,连忙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把手机抢回来。

可王天放那么高的个子毕竟也不是白长,一只手按住紧张的滕哲,一只手轻轻一抬就让滕哲与他的手机变成了一种天人两隔的状态。

举着手机,看着紧张的滕哲,愈加确定小胖子在大白天看片的王天放调笑道。

“哦~你小子大白天的看A片是不是?”

滕哲听到这话脸更红了,但他依旧挣命的跟头活驴似的抓着王天放的胳膊要抢回手机。

“没有!你才看A片,你们全家都看A片!”

滕哲这个反应太好玩了,反倒是激发了王天放的叛逆心。

“是吗?那我看看。”

一脸坏笑地划拉开滕哲没设密码的手机,王天放觉得如果这小子真在看A片,那他一定得用自己十九年来丰富的阅片经历好好嘲笑一下他的品味。

但在手机打开的一瞬间播放的画面就让王天放丰富的阅片经历啪嚓一下随着他的三观一起碎成了渣。

不为别的。

就因为,那正在播放的视频远远超出了王天放一个直男的认知范围。

他妈的,这还是王天放头回看到两个男人亲嘴。

这个画面带给王天放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突然有人告诉他国足进了世界杯。

而一直被他按着的滕哲则是在沉默地和他看了半分钟的男人亲嘴画面之后,捂着爆红的脸蹲到了地上。

“卧槽,王天放!你他妈有病呀!!都说了让你把手机还给我。”

突然被滕哲这一嗓子吼回了神,王天放连忙蹲下身一边把好似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塞到了滕哲怀里,一边揽着滕哲的肩膀道起了歉。

“哥们...好哥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王天放这句道歉在滕哲这里却起不了丝毫作用,他甩开王天放搭在他身上的手,站起身就给他好一顿骂。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特意的!大黑长头发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看滕哲一副秘密被发现委屈到爆的模样,自知做了错事的王天放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他妈的,放个假他怎么就把滕哲喜欢男人这事给忘了呢。

喜欢男人的滕哲又怎么可能看A片呢?

居然用这种方式开滕哲玩笑,纯白痴呀他。

实在是怕滕哲被他气出个好歹,王天放只好手忙脚乱地用胳膊把人脑袋强行往怀里一揽安慰起来。

“没有没有,就两个男的亲嘴而已,有什么好出丑的,不丑不丑。”

“哎呀,大黑长头发你真他妈烦人。”

挣脱不开王天放的胳膊,滕哲靠在王天放怀里锤了两下他结实的胸口骂他。

也顾不得他俩的姿势有多奇怪,王天放听见滕哲稍稍缓和的语气,连忙又跟哄小孩似的拍了两下滕哲的后背。

“好宝,好宝,不生气。”

等滕哲彻底消气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了,整理衣服的王天放看着坐在自己床上吃着自己从家带来的土特产的滕哲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

滕哲,这个喜欢男人的小胖子,就是他的浩劫。

王天放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要在性向这种事上惹滕哲了。

可有时候吧,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整理好衣服之后,王天放坐在滕哲身边玩手机,玩着玩着,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了那两个男人亲嘴的画面。

这让他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吃东西的滕哲,一股莫名其妙的求知欲,让他突然像个乡巴佬似的特别想问一问滕哲俩男的该怎么办事。

不过,这其实也不能怪王天放见识少。

毕竟他打小就混迹在直男堆里,身边的哥们更是一个比一个直男气息浓厚,同性恋这三个影响直男气息的字,他们平时根本连提都不提,更不要说是谈论一个男生咋和另一个男生上床这种深层次的问题了。

在这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的一瞬间,王天放就直男心发作嘴比脑地向滕哲问出了他的问题。

“哥们儿,俩男的在一起除了接吻,还要干啥呀?”

王天放的破问题让滕哲被土特产狠狠呛了一大口,他一边捂着嘴巴,一边瞪着王天放骂道。

“咳咳!你变态吧王天放。”

递给滕哲他刚接了水的杯子,被骂变态的王天放摆出了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哎呀,我就是想知道嘛哥们儿。”

喝了一大口水,差点因为王天放被噎死的滕哲把王天放的笔记本电脑敲得哐哐响。

“除了接吻,就是上床啊王天放!你他妈没交过女朋友啊,男的和女的怎么上床,男的和男的就怎么上床呗!”

心疼地把电脑抢过来抱在怀里,王天放对滕哲说的这堆废话十分不满。

“我当然知道男的和男的也要上床,我就是好奇怎么上......”

啪一下,把突然不香了的土特产扔到王天放怀里,滕哲指着王天放那张半帅不帅的脸破口大骂。

“走后门!妈的,王天放你最好不是个变态。”

也不嫌弃滕哲,王天放拿起那块被咬了半边的土特产继续吃了起来。

但光是吃还是堵不住他突然脑抽的毛病,这不,趁滕哲一个不注意,王天放就又向他抛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哥们儿,那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王天放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点上了,拿着水杯往嘴边送的滕哲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哥们儿,我连嘴都没亲过呢......我怎么知道以后上床了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王天放看滕哲这副情窦初开的样,顿时明白了滕哲为啥要看俩男人接吻的视频。

凑到滕哲耳边,王天放小声问道。

“敢情你看那两个男的亲嘴就是为了学习怎么接吻呗?”

滕哲被突然凑近王天放弄得耳朵痒,向旁边躲了躲,理直气壮地说。

“对啊!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可不想和人交往以后被人知道自己连接吻都不会。”

听到滕哲这么说,有过几个女朋友,接吻经验比滕哲好一大截的王天放得意起来,也不知道是脑抽还是怎么着,他一把按住滕哲的脑袋,突然把人肉乎乎的脸转向了自己这边,然后他几乎是以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对滕哲说出了一句听着很有道理的话。

“你这光看不行啊,你得实践啊。”

滕哲被突然凑近的王天放整得有点懵,也不知道躲了,傻了吧唧看着王天放放大数倍的脸问道。

“哥们儿,我找谁实践啊?”

滕哲这一问,让王天放脑子更抽了,盯着滕哲那张还挂着一点土特产残渣的嘴,咽了咽口水,头脑一热王天放就开始一边缩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边神志不清地胡说了。

“我可以教你。”

随着王天放说出这句话,寝室里的气氛突然怪了起来,而滕哲则是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还在王天放把唇贴上来之前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

后面俩人亲了多久王天放不记得了,但王天放知道在他恢复神志的时候,小胖子早已离开了他们寝室,而他的室友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到寝室收拾起了床铺。

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就好像一场真实的梦。

摸了摸自己有点红肿的唇,王天放把自己缩进了被子。

妈的。

他一个直男居然头脑一热就以教人接吻为借口主动和暗恋他室友的男生亲了嘴。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他亲完了之后还他妈的回味起来了。

这个认知让王天放觉得自己的那颗钢铁直男心要羞耻到爆炸了。

后来的日子里,滕哲仍然天天来找王天放的上铺,而关于那个吻,滕哲和王天放则是像约好了一样,默契地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谁也没有再提。

这样也好,免得滕哲拿接吻这事找他负责,他一个只喜欢女生的大直男还得想理由拒绝他,反正他俩谁也不喜欢谁,那个吻就是个意外,王天放想。

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实践起来却和王天放想的完全不一样。

具体的表现就是王天放从那天之后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想戳穿上铺是个海王的心,和那对老是往滕哲身上盯的眼珠子。

滕哲来他们寝室,他从床上坐起来盯。

滕哲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他边吃饭边盯。

滕哲和他们去网吧半宿,他边玩游戏边盯。

滕哲给他上铺那个海王干活,他边冷笑边盯。

到最后他把滕哲都给盯毛楞了,给他一顿臭骂,可王天放最后还是把这顿臭骂变成了,他一边回嘴一边盯着滕哲。

终于,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月之后,滕哲再也忍受不了了,斥巨资把他单独约到了食堂二楼的东北麻辣烫店。

面对面吃着老式麻辣烫,滕哲一脸无奈地问眼睛跟长在他身上似的王天放。

“王天放咱们眼睛斜视都这么严重能不能请个假去看看?”

被滕哲这么一说,王天放收回自己放在滕哲身上的视线,一边埋头秃噜面条一边反驳。

“你他妈才斜视呢!”

听到王天放这么嘴硬,滕哲切一声笑了,用手敲了一下王天放的脑袋,他问。

“你不斜视那你老斜楞我干啥呀?跟要暗杀我似的,伽椰子的怨气都没你重。”

“我乐意,你管不着。”

捂着被滕哲敲过的脑袋,看着对面落落大方的人,王天放的少男心涌现出一股无名委屈。

妈的,这哥们儿怎么比直男还还直啊。

王天放的是脸一会红一会黑。

而滕哲却完全不想猜他脆弱的少男心思,他只想让王天放正常点,别影响他追帅小伙。

“行,我管不着,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从今以后别老盯着我看了,我怕别人看了误会。”

滕哲这句话说完,王天放感觉自己的麻辣烫都酸了好几个度。

王天放又不知道为啥会这样。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老是斤斤计较那个吻一样,听到滕哲说怕别人误会之后他的胸口以心脏为原点突然被划出一阵酥麻的酸意。

这感觉就和初中时他暗恋的女生对他说别喜欢自己了一样难受。

不,不对。

滕哲又不是女生,他怎么能用暗恋过得女生比喻他呢?况且他是个直男,对男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对,他对滕哲除了兄弟情之外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撂下筷子,王天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把心里那酸麻的感觉压了下去。

但他的心好像在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安抚几下之后不仅没消停反而酸的更厉害了。

王天放实在没办法,只能任由它去。

当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时,那颗心就会驱使他做怪事。

所以在沉默一会之后,被莫名的酸麻占据整个心脏的王天放对滕哲提出了一个怪问题。

“你为啥喜欢我上铺那哥们。”

“啊?这...那个那个,因为...因为。”

滕哲被王天放直白的问题问的一愣,随后整个人都像煮沸的虾一般红了起来。

“因为什么?”

滕哲这副少男怀春的模样叫王天放不自觉皱了皱眉。

“因为他长得又高又白又好看,站在那就像一颗小白杨,看着老招人稀罕了。”

支支吾吾半天,滕哲终于一股脑地说出了喜欢那个男生的原因。

听到滕哲这么说,王天放心里的酸味更浓了,他从自己说话的口气里都能闻出来一股酸溜溜的味。

“哥们儿,除了没他白我也挺高挺帅的啊,你咋不说我像小白杨。”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滕哲听到王天放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上下打量他。

“哈哈哈哈,王天放你他妈别惹我笑了,就你这站没站姿坐没坐像的样,还小白杨呢,顶多算颗烂松树。”

被滕哲用烂松树形容也不生气,相反王天放觉得烂松树这词形容他还挺贴切。

但这并不代表他承认那颗小白杨就比他烂松树好。

脑海里闪过小白杨的海王语录,把小白杨彻底当做竞争对手的王天放认真地对海王鱼塘里的滕哲说。

“烂松树怎么了,即使是颗烂松树,那我也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杨强一万倍。”

自从和滕哲吃完那顿麻辣烫之后,王天放就把德智体美劳全面碾压小白杨,设为了自己大学四年的第一目标。

不过千万别误会,王天放这么针对小白杨可不是因为他想内卷。

他就是不服气。

不服气滕哲为啥非要在这棵空心树上吊死。

可在不服气的同时王天放偶尔也会生出一种小白杨就这么吊着滕哲也挺好的奇怪想法,这样滕哲被吊着就有理由来他们寝室了,自己就能天天看见他了。

至于他为什么想天天看见滕哲,王天放则浑身发冷不敢细想。

这让他们寝室不知不觉间就多了个一个蒙着滕哲眼睛猜王天放在哪的保留节目。

寝室里的其他几个人聚在一起也时常感慨这大学四年要是滕哲不来他们寝室,他们这大学上的都没有意思。

“真想和滕哲这哥们一起待到毕业!就算他哪天喜欢我,要强行和我睡觉我也认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我可得好好珍惜。”

看着滕哲的追求对象,小白杨那张帅脸,寝室长话里有话。

小白杨被寝室长这句意味深长地话弄得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半天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跑到了阳台,一边抽烟一边喊。

“你那么稀罕他你就和他睡呗,看我干几把啥。”

小白杨的这句话让寝室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但被损了寝室长还没有来的及生气,一个啤酒瓶子就先他一步扔到了阳台的水泥地面上。

是王天放扔的。

“臭傻逼!”

“王天放你他妈骂谁呢?”

小白杨被这一酒瓶子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王天放那张臭脸火气也上来了,拿起阳台上未打开的啤酒就往屋里扔。

“我骂你呢,臭傻逼!滕哲欠你的吗?给你花钱又给你洗衣服,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他给我花钱给我洗衣服是他乐意!他犯贱!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他妈管不着!”

“我操!王天放别冲动。”

玻璃碴子随着王天放下地的动作顿时飞了一寝室,其他人见俩人形式不对连忙拽住了拿着酒瓶子还想往阳台上冲的王天放。

从这天起,王天放与小白杨的关系就从表面朋友彻底变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陌生人。

王天放对此并不感到惋惜,他只是有点后悔自己为啥不在其他人拽住他之前给那傻逼一拳。

可引起俩人矛盾的滕哲却不清楚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夜之间,滕哲就懵逼地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同时约这俩人出去吃饭了。

这不,他刚叫了小白杨出去吃饭,下面的王天放就臭着脸把自己猫进了被子里,任他叫了十几分钟都不搭理。

无奈,滕哲只好在跟小白杨吃完饭后,额外给王天放打包了一份酸菜饺子。

“算你还有良心。”

吃着热乎的饺子,王天放那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的脸才稍稍有点缓和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滕哲看着他逐渐缓和的脸,则是在心里斟酌了好一会用词,才小心翼翼的把困扰了他一中午的话问了出来。

“哥们儿,你们俩咋回事呀?闹矛盾了?”

听到滕哲的话,王天放又想起了小白杨昨天晚上说的屁话,恨恨地往嘴里塞了好几个饺子,抬头白了一眼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滕哲,王天放没好气地说。

“没有,就是他说的话我不爱听。”

按照常理来说,王天放平时要是和他这么说话他就一杵子怼过去了,可不知怎么着滕哲这次居然硬生生从王天放死乞白赖的话里品出一丝委屈的意味。

给王天放的饺子里加了点醋,滕哲跟哄小孩似的放轻了声音。

“他说啥啦?你跟我说说,我帮你骂他。”

被滕哲突然温柔的小动静整得脑子晕乎乎的,王天放嚼着饺子就要把昨天晚上的事全盘托出。

“他说你......”

但等他看到滕哲那张一无所知还带着点笑意的脸时,又把话同饺子一起咽了下去。

筷子在他手里被捏的咔咔响,王天放觉得滕哲这辈子都不应该听到那样的混账话。

“算了,他说啥也不管你的事。”

王天放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可滕哲看他还是气鼓鼓的,怕孩子被小白杨气出个好歹,小白杨还得赔钱,就起身坐到王天放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哄他。

“那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呗,好哥们儿。”

知道滕哲对他说这句话是怕他影响到小白杨,王天放更生气了。

凭什么滕哲要这么维护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啊。

凭什么他对滕哲这么好,滕哲这个大傻瓜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啊。

凭什么滕哲不能在那一吻之后,对他有点哥们儿以外的感情啊。

甩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用筷子一把把滕哲怼到了床柱上,越想越心酸的王天放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眼前的人给气炸了。

“我他妈没跟他一般见识,我是因为你!”

让王天放这一嗓子吼的有点懵,滕哲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没吃完的饺子,问王天放。

“是因为我没和你出去吃饭吗?”

“还是因为我带的饺子不好吃?”

“到底是因为什么?哥们儿,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意思我可以改。”

看着滕哲抓不住重点的样子,王天放有点泄气。

没错,从头到尾,被那一吻影响的就只有他自己。

滕哲早就忘了那个吻,滕哲对他除了兄弟情没有别的意思,念念不忘的就只有他王天放。

滕哲问他觉得他哪里不够意思可以改,可他妈的因为滕哲的爱情没分给他点,他觉得不够意思这种事,是他和滕哲说了,滕哲就能改的了的吗?

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王天放用手抹了一把干涩的眼睛。

“不是,都不是,我就突然想到你中专快要毕业了,以后还能来寝室找我玩吗?”

听到王天放这么问,滕哲笑了,锤了王天放一拳说。

“害,当然能啊,哥们儿人还没追到手呢,怎么可能因为毕业就放弃了呀。”

滕哲这句话伴随着他那一拳,瞬间把王天放的长出爱情萌芽的心锤出了个大洞。

小白杨小白杨,滕哲满脑子都是小白杨,没有小白杨滕哲就不会来这个寝室,就不会搭理他,他这颗烂松树永远排不上号。

王天放觉得自己泄气极了,但他又对滕哲无可奈何,所以他憋了半天,也只捏着滕哲的脸憋出了一句骂人的话。

“滕哲,你他妈纯傻子。”

日子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在全寝室的人都以为滕哲会这样和他们一起待到毕业的时候。

小白杨恋爱了,和他们学校里的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与小白杨平时嘚瑟的做派不同,小白杨没有在朋友圈和女生官宣。

这导致他身边的大多数人还认为他是单身,其中,就包括了傻追他快三年的滕哲。

其实王天放也该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自从互相扔过酒瓶子之后他和小白杨就再也没说过话,但有时候,他越不想知道一个人的现状时,那个人就越会往他跟前凑合,这就是该死的墨菲定律,在墨菲定律的捉弄下,从健身房出来的王天放与牵着女朋友的小白杨撞了个正着。

和小白杨四目相对间,王天放差点没拿住手里的毛巾。

直觉告诉王天放他应该和平时一样把这人当空气,掉头就走。

可小白杨与女孩牵在一起的手实在太刺眼,刺的他一想起滕哲两个字心脏就闷闷的疼。

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迅速闪过滕哲这两年为这混蛋做的每一件事,闪过面对自己时还要提这个混蛋的滕哲,闪过滕哲提到这个混蛋时的满脸欢喜,阴沉着脸的王天放就已经冲了小白杨面前。

“你交女朋友了?”

小白杨一看他这死出,就知道王天放这傻缺又在为滕哲打抱不平了,上次扔酒瓶子那事他可还记得,所以他故意拉着女朋友的手在王天放眼前晃了晃。

“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滕哲!吊着他很好玩是不是!”

小白杨这副无所谓的样彻底惹恼了王天放,他眼睛一红就揪着小白杨的衣领把人扑到了地上。

被王天放扑了个猝不及防,后背让水泥地磕的生疼,小白杨也恼了,他挣扎着一拳打在王天放下巴上骂道。

“王天放!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我交女朋友告不告诉滕哲关你屁事!嘴上说的这么大义凌然,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揣的什么龌龊心思,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因为你害怕!你害怕滕哲不喜欢我之后就再也不往这个破寝室跑,你喜欢滕哲,你他妈的就是个和滕哲一样的同性恋。”

“滕哲永远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哪点比的上我,活该你他妈单相思!”

去他妈的小白杨。

去他妈的。

不过是长了一张滕哲喜欢的脸,凭什么,凭什么。

小白杨的这些话仿佛锥子一样,狠狠地捅进了王天放心里,也捅破了他一直以来最自私最阴暗的一面,这让王天放攥紧了拳头,在女生的尖叫声中一下一下地往身下人那张他既羡慕又厌恶的脸上招呼。

“闭嘴!闭嘴!”

失去理智的王天放,被室友和滕哲从小白杨身上拉下来的时候,已经把人揍得满脸鼻血了,当然他自己的是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虽说王天放刚开始占据了上风,可小白杨的大高个子毕竟也不是白长的,挣扎了一会,两人就从王天放单方面的殴打变成了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

回到寝室的路上滕哲拉着王天放有些欲言又止,而王天放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看着滕哲的脸一字不发。

走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室友意识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便纷纷找了借口提前离开了。

最后还是滕哲先开了口,他低头摸着王天放打人打到泛红的手指节,小声数落他。

“王天放,你有病是吗?就算他找女朋友了不告诉我你也不能去打架啊,万一你把他打出个好歹.......”

“你心疼他是吗?”

打断了滕哲没说完的话,王天放抓着滕哲的手,失落写满了他的整张脸,此刻他就像一只打了败仗还要被主人抛弃的土狗。

滕哲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愣了一下,但随即他便像被王天放侮辱到了一样,涨红了脸甩开王天放的手,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放屁,他都那样对我了,我心疼他干嘛?我他妈是担心你被警察抓到局子里,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还想不要毕业证了?”

“所以现在在你心里我比他更重要是吗?”

滕哲的话让王天放眼睛一亮,他向前一步抱住滕哲把脸埋在滕哲的脖颈里可怜兮兮地确认。

“对啊,怎么了?”

突然被抱在怀里的滕哲不知道王天放又突然发什么癫,但滕哲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所以僵硬了一下也环上了王天放的背。

“太好了。”

闻着滕哲身上的沐浴露味,抽了一下鼻子,王天放觉得自己那颗名为心脏的器官,正在疯狂地用一种陌生节奏的跳动着,接着王天放就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受他控制地模糊了。

啪嗒啪嗒,温热的水渍掉在滕哲的皮肤上,滕哲不禁抱紧了王天放,他用鼻子碰了碰王天放的头发小声问他。

“王天放,是不是下雨了。”

王天放听到滕哲的话声音有点哽咽,他用脸一下一下地蹭着滕哲的脖颈把眼泪全都蹭到了滕哲的脖子上。

“是,是我的眼睛在下雨。”

皮肤上湿乎乎的,滕哲突然感受到了王天放那颗跳动的心脏,和他拥抱小白杨时不一样,这颗心脏似乎在因为他而跳动。

隐约中,滕哲好像忽然明白了王天放这两年看向他时那眼神中隐藏的,热烈的酸涩的纠结的交织在一起的情愫是什么。

这让滕哲心里一酸只能用抚摸王天放头发的方式来回应他。

但滕哲觉得他还不能开口,他要听听王天放会用什么方式向他表达这种情感。

他知道,王天放马上就要告诉他了。

果然,在沉默了两秒后,埋在他脖颈处的王天放抽噎着开口了。

“滕哲,如果你真的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小白杨行不行?”

“不要小白杨要什么?”

砰砰,砰砰,滕哲感觉自己因为对方的这句话心跳的越来越快,然后他就听到了王天放颇为含蓄的表白。

“烂松树,行吗?”

提前预警:

*可能ooc

*伪rps

*私设酷滕没结婚,酷放交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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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我是真tm想给你来一拳。”滕根咬了咬牙,忍住了没有动手,只是起身穿好了外衣,转身离去。

自打二喜开始录制以后酷滕就很久没有跟人约过酒局了,直到离第三赛段开始前几天才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人喝点儿,对面不是多熟的好哥们儿,但偶尔见面也能唠上两句,手头紧的时候也能互相借几百块钱,称得上是朋友。

约饭地点不算特别正式,就是夜市儿边上支的烧烤小摊,俩人点了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开始嚼着花生米闲唠嗑,从彼此老家扯到宇宙尽头,聊半天喝两口硬是把一提冰啤给耗完了。

酷滕感觉看什么都沾点儿眼花,摘下了眼镜揉半天太阳穴才确定自己不是眼疲劳,纯粹喝多了。

“草,真特么菜。”酷滕甩了甩头骂上一句果真太久没喝酒量不行了,把眼镜戴回脸上后笑着猛拍桌子,叫嚣哥们儿问题不大,转过头叫服务员儿把串儿热下再上提啤酒,宣布这场酒局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酷滕皱了皱眉,点开免打扰后就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对面这哥们儿眼神是真好使,笑嘻嘻调侃是不是嫂子着急催着回家了,酷滕瞟一眼对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半天没回话。

“他哪是嫂子啊,那不纯孙子吗。”

“王天放你叫我来最好是有事儿。”酷滕骂骂咧咧推开房门准备实施审判,本来昨晚都跟人说好了自己要出去喝酒,王天放拿这当条件折腾他一宿才同意,结果疙瘩汤都没上桌呢就被他一顿夺命连环call搅和黄了,谁家好人事前承诺地好好的事后便宜占完了猛回头啊。

“疼……”

滕什么滕,这不回来了吗,还叫我干啥!酷滕皱着眉将房间内的灯打开,刚想吐槽人又没睡觉干嘛把灯关了就看见王天放跟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八十岁老头儿似的窝在床上,满脸憔悴闭着眼睛喊自己难受,边叹气边说话怎么听怎么可怜。

酷滕连忙将打包好的烤串放到桌上,走到床跟前儿问人到底怎么了。王天放睁开眼睛,下意识用手挡住眼前,反问酷滕开灯干嘛怪刺眼的,愣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扭过头轻咳一声强装镇定。

“没啥事儿,就你不跟人出去喝酒了吗……我一个人搁家也喝了点儿,完了就胃疼了。

“擦……”酷滕感觉自从自己遇到王天放以后想骂人的冲动直线上升,偏偏自己还真就看上了这么个完蛋玩意儿。

“哥们儿真的,要不是你现在胃疼我高低踹你一脚。”酷滕抹了把脸,转身去客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甩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掏出手机开始在外卖软件里搜寻哪家店铺脑子有坑能大半夜卖粥,找了半天也没看着哪家有卖的,只好点个菠菜汤配碗米饭,权当是买了碗干湿分离比较好的粥。

“酷滕————我渴了!”

卧室那头传来王天放虚弱但莫名其妙嘹亮的嚎叫声,酷滕嘀咕一句这人跟那老怨灵催命似的,不知道以为下一秒他要死了,拿起水杯又接了点儿水向卧室走去。

“哥们儿你是胃疼,不是腿瘸了,就不能自己动弹动弹?”酷滕将水递给人,转身坐在床上也学王天放那老头儿躺姿窝了起来,望着天花板转转眼睛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沉默着思考了半天猛地直起身拍旁边儿人大腿——“诶,我想起来了!!”

“哥们儿,你想起来啥了你哐哐拍我大腿啊……”王天放声音变得更像怨灵了,无力中居然能同时透出幽怨气愤不解离奇等多种复合情绪,这情感拿去拍视频指定能爆。

酷滕恍惚着神游如此想,没等他畅想到俩人一起冲锋奥斯卡呢,王天放就冲着他后背一顿猛拍————“你到底想着啥了,诶,酷滕,滕根?喝傻了?”

王天放听乐了,起身凑到人旁边儿也跟着瞅手机屏幕。

:“不是,胃疼了喝菠菜汤,我大力水手呗?”

:“哥们儿我知道这有点儿牵强了,要不你就当这粥干湿分离做得比较好呢?”

:“行,挺好,你再给我搭俩瓷砖儿,我争取给我这胃装修成豪华大厕所。”

:“…王天放你个东北大老爷们儿你一天天老跟我玩儿那个反讽干啥!”

:“那咋还生气了呢,我这不顺着你说呢吗。”

:“要是不喜欢卫生间我改装修厨房,我再嚼个油烟机,多高级。”

“王天放你这嘴是真欠呐,爱吃不吃!”

酷滕扭头看着他那张大脸,越瞅越来气,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本来想着解解气就得了不跟一病号计较,结果王天放反倒来劲了,“哥们儿你干啥啊,喷我一脸唾沫星子,花洒精啊!”

酷滕瞥了他一眼,攥紧拳头到底没舍得下手,“就tm花洒了,咋地吧!我不仅花洒我还键盘侠呢,喷你一身黑泥点子你还得反过来谢谢我呢知道不!”

“都这样了还抖包袱呢?你要有这劲儿要不多往本子里塞塞呢哥们儿?”酷滕盯着手机屏幕,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遏制自己强烈的想要动手的冲动,外卖界面熄了又亮,大脑里王天放声音却像仲夏夜的蚊子,来回乱转,怎么也飞不出去。

“别人本子好你演别人本子去行不哥们儿,你别吵吵了!那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呗,啊你是我主子,我翠果儿!我还帮你打烂他的嘴我再赏自己一丈红!”

到底还是没忍住,憋了半天的话全一口气说了出来,酷滕把手机往床上一摔,调整好坐姿也不管王天放是不是病号了,准备今晚高低掰扯出个明白来。王天放却突然颓了下来,丧着个脸又窝回了角落,低头假装看手机结果把手机都拿反了,偷偷把手机转过来还以为酷滕没看见,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地继续刷他瞎点开的营销号———《震惊!这些食物竟是女人最好的美容院》

“你tm哪是孙子啊,这不纯爹吗。”

酷滕看着王天放这emo样儿都给气笑了,这人跟那半化不化的冻豆腐似的,外表一戳梆硬其实全身都是心眼儿,心思和外表成反比,细腻得不行。

“哥们儿你说你跟那个臭带鱼似的,一天天摆个臭脸,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干啥啊。”

酷滕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着人了,反正王天放现在确实有个病号儿样了,不仅像病号,还像那两口子干架没吵过的小媳妇儿。耐着性子跟王天放搭好几句话人家也不理,次数多了酷滕火气也有点儿上来了,哥们儿生病了情绪不好能理解,emo会儿得了呗,一直这样谁能遭得住啊。

“你那破营销号看差不多就得了,半个小时一直盯着,你是馋了是咋地啊。”酷滕一把将人手机夺了过来,低头一瞅排名第一就是菠菜,第二黑木耳。

得,这看了确实闹挺。王天放还是不说话,准确来说应该是张了口但啥也没憋出来,手指还下意识地上下划动,疑似手机被抢了决心开始刷空气。

“完蛋玩意儿。”酷滕看着王天放满脑子只想得出这四个字儿,冷冻的臭带鱼就算拿热水泡过也只是外表温软了一层,内里还是硬冷的,怀柔无用,得拿锥子使出狠劲儿来凿,剖开冰层后再全力捂热。

“哥们儿,我要不是怕弄死你丧偶我高低给你来一拳。”

酷滕咬了咬牙没有动手,将手机给人扔了回去便起身套起了外衣,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王天放嘎巴半天嘴也只憋出句你去干啥。

“干啥,还能干啥,我大半夜出去抢银行。”

酷滕只觉得自己如果再待下去真干得出来和病号干架这种丢人事儿,为了避免冲动最好还是出去转转,哪怕在楼下待会儿抽根烟都比看王天放窝在床上这幅心理生理双重难受、且令自己这个旁人看着都难受的蔫样儿要强。

北京的晚上还是蛮冷的,酷滕衣服穿得足够厚不怕风吹,脸却遭了殃,西北风像钝刀尖儿,刮得人脸生疼,发红且痒,抬手一摸还透着凉。酷滕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直觉是有人在背后偷摸儿念叨他,又或者自己也成了病号儿,患上感冒了———无论哪种可能性王天放都脱不了干系。

王天放、王天放,酷滕和这个名字多少沾点儿不合,他总觉得遇上王天放把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运都花了,当然,指的是霉运。

冤家聚了头,处处犯水逆。

这句话形容他们两个再恰当不过,自打酷滕遇见王天放以后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风顺水的,日常喝凉水都得担心会不会塞牙,走路上还得小心着别像某位王姓网红一样把小拇指给卡掉咯。

可是人这玩意儿就是这么怪,两个人平日里吵架的时候恨不得一板砖呼死对方,冷静下来后又能用一个拥抱将所有冲动时脱口而出的恶言全部翻篇儿。

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默契,尽管在旁人眼里他们的争吵总是没由来、和好又快得莫名其妙。

他和王天放就像蛤蟆和臭带鱼,莫名其妙甚至有点膈应人,但一听就觉得这俩货该凑一对儿。

“真是喝多了,怎么还煽上情了。”酷滕搓了把脸,其实折腾这么半天酒劲儿早就过去了,任谁被冷风吹这么半天也不至于继续不清醒,但酷滕选择将这突如其来的感性归结于酒精,不然哥们儿很难心里不犯膈应———俩东北大老爷们儿,在一块儿偶尔腻歪腻歪得了,分开以后还满脑子对方就显得吧,有那么点儿ne心。

酷滕想了想,决定去不远处的药店买点儿口服液和胃药,前者自身预防感冒,后者……后者顺手随便买的。

这年头双黄连可比胃药贵多了,酷滕拎着塑料袋子从药店里走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想真tm荒诞,早知道口服液被炒到这幅天价了他不如直接拖到患病再去买感冒药。

“哥们儿我们小区拢共就仨单元,你找不着二单元啊。”

酷滕一手提一个袋子回了家,没有手空着只能用脚踹,没等他开口嚷嚷门就被打开了,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人拥进了怀里,连一路上刻意护着的汤都洒了一地。

迎接他的是一个很闷很闷的拥抱,闷到酷滕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王天放用了全力将酷滕锁进怀里,除了胸膛的贴近以外再无多余的接触,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们站在房门口,除了拥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是地震了吗?酷滕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连带着他的魂儿也颤抖,又恍惚间意识到那其实是王天放在哭。

“腾根,我知道这话很恶心,连我也觉得恶心,但是你听着,我这一辈子、只跟你搭。”

“你写的本子就算是再烂!哪怕连一个包袱都没有!我王天放这辈子也TM的只和你一个人搭!”

王天放几乎是吼着把这话说出来的,心细的人总容易多想,不沟通更是会钻牛角尖。酷滕不知道王天放是怎么把简单的日常互怼理解成要散伙儿的,但人并不是永远都需要理解的、问题也不总是需要刨根问底求出答案。

所以酷滕只是抬起了双臂,尽可能地在双手都被占据的情况下,也给了王天放一个拥抱。

“哥们儿,散不了,你想散我还不同意呢。”

酷滕想要拍拍人的后背安抚他,脑子里却突然蹦出小时候哭着不想上学的事儿,那时候他姥姥也是这么哄他的,姥姥边拍着他的后背边好声好气跟他讲话,她说:“滕根呐,人总是要长大的,就算是姥姥也不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说,“滕根呐,要学会一个人走下去。”

酷滕眨了眨眼,他已经从小孩儿变成大人了,已经从哭着打滚耍赖的腾根变成了酷酷的滕,按理讲这种陈年旧事应该早就被扔在大脑记忆的深处不再提及了,可就在刚刚,回忆与现实中的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回荡,最后重叠。

姥姥说的没错,不可能有谁永远陪着谁,离别这种事情不是人能控制的,即使酷滕和王天放已经成为了情侣他也没有说过永远,他觉得爱可以是缠绕在彼此身上的丝线,但绝不会是锁。

可王天放说了一辈子,他说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搭档。

“这深情告白,可真特娘的莫名其妙。”酷滕这样想着,大脑转得快冒火星子了也没想通为什么,但好像还挺感人的。

口头承诺不是合同,全靠彼此良心,可王天放这人是大傻子啊,是个能把手机拿倒、一句话吭哧瘪肚半天屁也崩不出来的闷葫芦————这么肉麻的话他都能说出口,再去质疑可就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酷滕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他一个拥抱,说出了一句听起来像是敷衍的、并不敷衍的承诺。

“不会散的,不会散的。”

他已经学会一个人在黑暗中找路了,但现在有个傻子想要陪他一起走下去,又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接受他的拥抱,然后张嘴开骂。

“哥们儿能不能撒开了,我汤洒一半儿了,再抱下去今天不是你胃疼疼死就是我被饿死。”

气氛真的很感人,酷滕也的确很感动,但手里拎着的两个袋子实在太沉了,已经勒得他手指发白。

王天放胡乱答应了一声,转过身闷头就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儿脚步突然停顿转身,伸手把酷滕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后大步流星直奔餐桌,紧接着又开始低头闷声装乌龟。

“哥们儿你刚刚kuku一顿深情告白的时候不害羞,这会儿难受个什么劲儿。”

王天放没回话,酷滕也不打算多说什么,转身准备去厨房给人煮粥,步子还没迈开呢就听见人在身后嚷嚷,“你干啥去,又要走?”

“…诶我真是,王天放你那脑子要不转转呢,我去厨房还能干啥,给你煮粥呗!”

煮粥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尤其是在已经有了米饭的情况下,只需要加点水再热上一会儿就可以了。酷滕想了想,怕没有咸淡味儿还特意顺了一包榨菜一起放到餐桌上,“煮也煮了,快点儿造吧,喝完粥再把这胃药也给吃咯,麻溜睡一觉明天起来保你生龙活虎的。”

酷滕坐了下来,看餐桌对面的王天放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动作又停了下来,抽了抽鼻子疑似又要开始掉落小珍珠,嘴巴张了又合酝酿半天,酷滕一眼就看出这哥们儿又感性了,直接出声强行制止。

“别整那眼泪儿巴叉的出了,再多叭叭一句我给你那粥全倒喽。”

行吧哥们儿,不爱煽情那就不煽情了。王天放和酷滕啥也没再多说,只是对坐着喝光了那两碗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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