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主苏瓷,彩蛋里主俄/美瓷,想了想还是打上tag吧
[]内为书上浮现的字,写一半一次次打太累了,临时设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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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家里总是接连不断的发生怪事,一到半夜,天花板上就会传来咚咚的声音,如果住小区的话,这并不稀奇,但很可惜,瓷住的是独栋,于是乎事情就诡异了起来
一开始他怀疑晚上有人恶意在他的房顶上扔石头,可他吭哧吭哧爬上房顶后,发现房顶并没有石头,他又想看监控查夜间是否有人来过,不过监控显示夜间一切正常
今夜,咚咚咚的声音又从房顶传来
可没有人?又怎么会有声音...
瓷自认不信鬼...
瓷自认不信鬼神,此时竟也害怕起来,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黑暗,雷声响彻屋内,正在闭眼酝酿睡意的他再也睡不着,只好郁闷的起身,可能是他起身的动静太大,原本好好放在床侧的书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瓷不得不滚到chuang侧,弯腰伸手捡起它,心里奇怪,他放了那么多本书在边上,怎么就只掉了这一本
书被厚重的皮革包裹着,瓷一摸便皮革塌下去一块,灰尘蹭到他的手上,葱白的指尖时黑了一块,瓷止不住地皱眉
这么多土?他是一个相当爱干净的人,到手边的书不说一尘不染,也不会沾这么多灰,话说自己昨天拿过封皮是皮革材质的书吗?
瓷借着床头灯发出的暖黄色灯光,细细的观察着手中的书,拿棕色牛皮包着,手感相当柔软,自己买过这种书吗?心底的疑惑促使他翻开书本,他这才发现,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是苏和...他?
瓷清晰地记得,当年和苏学习时,留下的照片是夹在了红封皮的相册里,和苏吵架后,他一气之下把相册全扔了,只留下了一张具有特殊意义的照片
(其实这一张本身也是要扔掉的)
所以....自己家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本相册呢?瓷又翻了几页,越看他的眉头锁的越紧,有好多照片他根本就没见过
大部分是他的单人照,掺杂着少量他和苏的合照,他吃饭的照片,喝水的照片,睡/觉的照片?!这也有??正面的,侧面的,背面的,堪称360°无死角
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瓷狠狠打了个颤,拈住书页的指尖微微忏抖,从未见过的相册,接连不断发生的怪事,令他的神经紧绷着
似乎是回应他,卧室里唯一的灯闪烁了几下随后灭掉,灯光暗下那瞬,相册上浮现出一排发光的血红色字迹
cccp
字迹苍劲有力,仿佛能冲破纸张的束缚,来到他身边
苏的署名以及...苏的字迹
骤然暗下来的房间,莫名其妙出现的书,以及书上的血红色的字迹无一不让瓷冷汗直冒,他咽了咽口水,忏着声说“Учитель.?”
死了一会儿的灯又亮了起来,甚至还闪了几下
瓷的眼微微瞪大,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真是苏啊?苏索命也不应该来找他啊,又不是他害的,您老人家追着老美杀不行吗,
做鬼要冤有头债有主啊喂,瓷正在心里问候苏的祖宗十八代,突然,一股毛毛的感觉从后背处滑到他的脖颈,瓷几乎是瞬时弹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相册也被他随手甩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即使瓷看不见苏,也感觉到身边的气温骤然降了几度
苏在生气
地上的相册飞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漂浮在空中,缓缓的贴近瓷,瓷不断地往后退,没几步就被逼到墙角
那上面又浮现一行字
“我很想你”
随后相册哗啦啦地翻,停在了其中一页上,这一页只有一张照片,是为数不多的,他和苏的合照
那时瓷正处于发展期,身形远不如现在健硕
照片里,瓷拿两只胳膊环着苏的月要,满眼崇拜的抬头看着他,眼睛里亮的好像能发射星星,嘴巴微微张开,大抵是正说着什么
苏垂着眼看他,冷硬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漏出初春般的温暖,他也在笑
瓷记不得这是多久以前拍下的,他只觉得陌生
又一行字浮现在照片上
“我想和你要一个拥抱”
“不,老师...我甚至看不见你”
[你不要动,换我来]
瓷一时呆住,不知作何反应,很快,什么东西tie了上来,好冰
接触部位先是手臂,再是胸/膛,最后是脸,像是抱着冰块一样
尽管在这种时候,瓷的思路依旧跳脱,他冻得哆哆嗦嗦的也不忘问苏
“老师我有个问题”
[什么]
“我给你烧的钱你收到了吗?”
空中悬浮的那本书翻动的书页停了半晌,才缓缓浮现出字
[。地府和天堂不互通]
“那我每年白给你烧一车纸钱...”
话还未说完,嘴唇却贴上了一片冰凉,唇舌也好似含住一块冰,那冰块还在不断/jiao/动着
呵呵,又堵他嘴
偏生他还无法推开,他看不见也摸不到苏,苏却可以触碰他,这结果便是,即使呼吸不上来,他也根本无法推开苏,只能任由苏把他亲的完全无法思考,等到苏亲够了,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总而言之,今天之后,他和鬼同居了
在和瓷同居后,苏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不是主管上的存在感,而是客观上的存在感,比如,苏一开始需要相册来和瓷交流,后来便不用了,他能开口说话
那天瓷猛然听到他的声音,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知道的我没有实体,相册会掉”
瓷:“还有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拿这一本?”
苏忽然不说话了,现在他已经能化形,半透明的身子倚着门框,垂着眼眸
“我希望你看到这些,能不那么抵触我...”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的意思是不在意吗?还是不重要,不重要的是他还是别的什么,苏并没有问出口,薄情的东方人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即使问了也会被搪塞过去吧?
他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也摸不准东方人对他还剩几分情谊,说不定那天就被赶走了,不过就算如此,苏也愿意留下来,小心翼翼的存在着,怎么不算一种赎罪呢
实际上瓷确实不在意那段往事,他曾无数次回忆那段时光,心底早已没了触感,他对苏确实有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不然也不会放任家里住上一只鬼,他以为苏懂
西伯利亚冷硬的冰不懂东方水的柔婉
两个陪伴对方相当长时日的意识体,偏偏在这种时候失了默契
直到很久之后,瓷无意识的挑明两人间的关系,苏才反映过来
原来不是单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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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酥酥偷偷跟拆拆去开会,酥酥超绝使坏,打儿子,给老美使绊子,还仗着别人看不见摸拆拆
耀:后续?
布:无,懒
被屏,我服了
主美瓷俄瓷,有少量南瓷和苏瓷,英瓷。
你将看到:破防的美子哥和俄,讲起过去那点事的瓷,一大堆神神叨叨不讲逻辑的内容。
又名:关于复活的邪神想让我给他扇扇子那点事。
啊,水性杨花?我吗?
瓷还以为美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后出来要说什么狠话呢,结果就是谴责自己水性杨花?
只能说美是真的记仇,记得还是与众不同的仇,这要换成别的邪神来第一件事可能是把封印自己的人碎尸万段,而封印美的人正是瓷。
结果美出来后不收拾自己,还要留自己一命看他统治世界,还得在他统治世界后给他扇扇子?
瓷战术后仰。
“...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俩已经没有关系很久了,甚至我封印你的时候咱俩已经断绝了联系,而且俄也不是我新找的对象。”
美的竖瞳瞬间放大,死死地盯着俄看了一会,冷笑道:“他最好不是。”
什么意思?
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美的模样觉得不爽极了,似乎他们天生不和——最好他能亲自给美来几拳头,虽然他现在打不过。
而瓷脸上难得出现了无语的表情:“合着你就听到了最后一句是吧。”
“哼……我可没有答应过我们的关系结束。”美抬着下巴,一条又一条漆黑的蛇从他蛇尾处钻出,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体型更大的蛇,“不过现在,我还是得收拾你们才行。”
英面带着温文尔雅的笑,行了一个绅士礼,那些蛇瞬间蠕动到他身边,抬着舌头吐着信子,俨然一副听从英的指挥的样子。
下一秒,附着魔子弹穿透了其中一条蛇的身体。
“中了!”南得意地摇晃枪口,吸引英和美的注意力,同时给瓷打了个手势,示意人员疏散完毕。
瓷立刻懂了南的意思,示意着俄跟着他往后退。
不是瓷不想和美打,是因为他今天出来的没准备,好多东西都没带上,连南都是急急忙忙地从警局里赶过来的,更别提现在身边还有个一头雾水的俄。
有了这一枪,美的目光才施舍般地落在南身上:“是你啊,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我还活着——真可惜啊,当年瓷及时救下了我。”南拿着枪对准美,“这么些年在湖底过得怎么样?睡得不错吧?”
“你怎么敢!”一提起这事,美气得脸上的蛇鳞都崩裂开来,“我这回让你真的死,看这回瓷救不救得了你!”
刹那间,平静的湖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原本紧密蠕动于水下的黑蛇群向上而去,携带着被邪神力量浸染的湖水,成了一道道水龙卷,向着南袭击而去。
“后退!”
原本护着俄往后退的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灵力在手里幻化成一把剑,挡在南面前硬生生地砍断了水龙卷。
美的脸色更臭了,巨蛇和水龙卷再次袭来,毫不留情地想要将南和瓷碾碎。
“我们先走。”瓷知道现在没有胜算,先是抓着南的胳膊将他往后扔,后又用灵力化成的锁链束缚住巨蛇,打碎了水龙卷。
南配合地往后飞去,顺便再给想要偷袭的英一枪,直中肩膀,虽然没能干掉英,却让英的动作一顿。
趁着这个机会,两人带着俄跑了出来。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所以,瓷你和美……”俄张了张嘴,不知道是先该拼自己破碎的世界观,还是哀悼自己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早就分了,此非人类脑子有病,整天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妄想统治世界,残害手底下的信徒,一开始还装装,后来强大了之后装也不装了。”瓷靠在窗边,看着一条又一条的巨蛇跟了过来,但被南加速甩开。
其中一条蛇爬上了车窗,海蓝色的竖瞳紧紧盯着瓷,但被瓷用手掌挡住了。
“我和南都是从一个已经消失的神秘时代活下来的驱魔师,在国家的帮助下伪装了身份生活。而那时我跟美一开始是相互利用,因为那段日子我和我的第二任苏关系闹得有点僵,我姑且需要美来帮我拉扯一下苏,那时候美装的还挺是个人的。”
“对,后来美不做人后我就和他断绝了联系,他对南动手后,我救下了南,也和苏和好了,想着一起抑制下美,结果美开始大肆地吸食信徒的灵魂,甚至是无辜之人的灵魂,我和苏就联手封印了美。”
俄听得有点懵,但还是抓住了关键信息。
“那苏呢,他没活下来?”
瓷放下手掌,作为美的眼线的蛇已经被甩飞了,他转过来头,定定地看着俄,竟然让俄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他用自己的生命,和一个时代为代价封印了美。”
“我和南,是唯二活下来的幸存者。”
从那一刻起,世界上不会有人记得那样一个时代——一个所有人都能使用神秘,神明与鬼怪并行的时代,更不会记得有一群保护民众的驱魔师,他们中最优秀的两个为他们对上了邪神。
那是最好的时代,因为一起并肩而行的同伴。
那是最坏的时代,因为所有人都在追求最高的神秘,以至于为邪神献上灵魂。
所以同伴的背叛成了理所应当的事,苏被同驱魔师组织里的人背叛,向美透露了苏的封印计划,导致苏不得不采用更极端的方式封印美。
在封印现场的瓷和被装进特殊装置养伤的南成了唯二保留神秘和记忆的人。
在与国家联系上后,成了国家特殊部门的人。
而美被封印的地方就是俄大学的湖中心,因为刚刚解除封印不能摆脱湖的束缚,这才没有追上来。估摸着美这么多年也没在湖底白呆着,时不时释放出来一点力量发展信徒,这也是南为什么在附近的警察局工作的原因。
“所以我在这里上大学也是这个原因?你们要监视美?”俄不可置信地说。
“……这还真不是,这是你自己选的,我们可没有做出任何引导。”瓷看向俄的眼神变得复杂。
“等等,那,那我是哪来的?”俄想到了更关键的地方。
既然瓷和南是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那他这个做侄子是哪里来的?
“苏死后,他的身体变成了灰烬,却仍给我们留下了东西。”
“我在他的灰烬中,捡起了你和他的心脏。”
以及美子哥幻想中的瓷绝对ooc!不要相信!
点个红心支持下吧(另外谁能告诉我怎么样过审核快一点……)
☆普设,人鱼皇子美×人类执行官瓷,双A,星际paro,全男体。
☆信息素契合度100%的两个顶级A。
☆ooc致歉,如果不喜请及时退出。
☆别屏了,老坟头,我会哭的,真的,我哭给你看。
“这……数据出错了吗?”
联邦最顶级的实验室内,各种精密仪器发出有条不紊的律响,身着白色大褂的实验员却是失去了原本的平静,手忙脚乱地操作着各种设备,不可置信地盯着电子屏幕上显示出的冰冷幽蓝的数据。
“再测,他们两个都是Alpha,怎么会契合度100%?”
采集的信息素样本又一次被装入了试管内,在实验员们加速...
采集的信息素样本又一次被装入了试管内,在实验员们加速的操作之下,仪器却依旧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自己的工作,那一串串的数据如蚁爬一般转换为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懂的字符,显示在了电子屏幕上。
“还是100%?”
看清那又一次被检测出的数据,实验员们面面相觑,整个实验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再测!”为首的实验员咬了咬牙,“这次我们加入其他样本,说不定是仪器出问题了。”
其余的实验员都没有说话,只是按照吩咐,增加了样本,又一次将那些信息素采样放入了专业设备,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数据。
最先出来的结果是那些新加入的样本,都处于正常范围内,尤其是Alpha与Alpha之间,信息素契合度都在1%以下。
还来为设备的正常工作不及松一口气,紧接着出来的那条数据让所有人心脏再次梗住了——
“Alpha美与Alpha瓷,信息素契合度100%。”
“这……”实验员彻底傻眼了,“我们的仪器是正常的……”
那出问题的就不是实验数据了……
结果这一测却测出大问题了。
为首的实验员像是要把数据盯出一个洞来:“如果允许,希望那两位能亲自过来检测一下,或许是其他环节出问题了呢,哈哈哈……”
“把这个结果汇报上去吧!”
至于那两位会不会跑这一趟……实验员也没底——
要知道,美是人鱼的大皇子,瓷是人类首席执行官,都是当前记录里最顶级的Alpha!
奢华的泳池占据了庄园一半的面积——说是泳池并不合适,可以说是人工开凿的一片内海,海水底部才是真正的“庄园”,供生活在海水里的人鱼居住。池水是由人鱼的主星海蓝星引入,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通过空间跃迁技术更换,只为让居住在此地的尊贵的客人能够宾至如归。
美十分随意地在池水之中游动,飞快的速度让人只能看到那漂亮的蓝色鱼尾如彗星一般划过,但这飞快的速度也让他一转眼就来到了边缘,他从水中抬起了身子,海蓝色的眼眸和金色的发丝无一不在写着不满。
这对于旁人来说一眼看不到头的“泳池”,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狭窄。
身为人鱼,美并不喜欢太长久地离开海洋,这次他来到人类所在的陆地,实实在在让他不快了许久。
更加让他不高兴的,是帝国的那个老家伙把他的信息素样本拿去给了人类检验,希望为他寻找一个契合度足够高的“妻子”进行联姻。
美对此尤为不屑,身为最顶级的Alpha,在人鱼之中、哪怕是整个宇宙,美都有自信自己的信息素是最顶级的,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他面前都只能臣服,更何况各方面都不如人鱼的人类了。
这并不是美看低人类,这是宇宙各族群公认的事实——人类在生理上的各方面都不如其他族群,但他们却是足够均衡,学习能力强,意志坚定不屈服,没有太多的短板,这才让他们在宇宙之中能够拥有一片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宇宙内林立的各大族群之中,人鱼与人类最为相近,无论生理还是外貌,这也让他们成为了互相合作的盟友。
但是想要在人类之中找到一个和美这种全宇宙最顶级Alpha高度契合度的人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要知道在人鱼之中,与美契合度最高的Omega也只有不到20%,更何况生理角度而言各方面都不如人鱼的人类。
“结果如何?”美看到了朝着自己“走”来的华盛顿,唇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来到陆地上后,人鱼可以借助腰间的悬浮环完成“行走”的动作,当然他们也可以主动褪去鱼尾转换为双腿,但对于高傲的人鱼来说,他们的尾是身份与荣耀,不会轻易转换。
哪怕这种转换是双向的。
“殿下,联邦之中有位与您契合度100%的人类。”华盛顿平静地回答到,当然他只是此刻在美面前表现得平静,惊讶早在他得到这个结果时就完成了。
美十分明显地愣了一下:“多少?”
“100%。”华盛顿重复。
美久久不言,唇角的自信化为了冰冷:“华盛顿,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报告是如此显示的,殿下。”华盛顿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将手中的报告单递给了美,“如果殿下不相信,您可以亲自检阅查看。”
美一把夺过华盛顿手中的报告单,目光直接略过那些无用的检测结果,直接来到了最后一行:“契合度100%,瓷……Alpha?”
“呵。”美将报告丢了出去,“编造谎言也该找个像样的,华盛顿,替我邀请这位瓷,然后让帝国的实验员带着检测设备过来一趟。”
“殿下?”
“我不相信联邦的检测结果,我要重新检测。”美脸上的笑容十分冰冷,“敢戏耍我,就要做好被揭穿的准备!”
100%的契合度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更何况是两个Alpha之间,这种契合度更加没有可能性——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人类为了和人鱼进行联姻,修改了实验结果。
呵,这种一看就虚假的检测结果,他们也敢拿出来?
美忍不住想要嘲讽联邦那些人的脑子。
“是,殿下。”华盛顿垂眸颔首,遵从着美的吩咐。
与美想法不同的是,华盛顿隐约觉得这个结果并不是虚假,虽然它一眼看过去是如此不真实。
正因为如此,联邦不可能“编造”这样一份“虚假的报告”来“欺骗”帝国,那么,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报告或许大概可能就是真实的。
一个人类,与美信息素契合度100%?
不过……
华盛顿回想起那位接见自己的执行官,感觉又不是那般意外——
如果说美是焚烧的烈焰,燎原的战火,是“铁锈硝烟”的炽热,那瓷便是融化的冰川,润物的春水,是“雪原山泉”的清冷。
他们仿佛天生一对。
☆彩蛋是瓷知道契合度100%的反应(粮票即可解锁)
苏视角:和老/p冷战一年后,老婆终于舍得给我发消息了,我要和他和好
瓷视角:分手一年,找到新欢,错发给前f哥guo照(上半身)
美视角:芜湖,天降老/p
很喜闻乐见的一个梗,
.....................
一张照片,足矣让他们长达一年的冷/战停止
苏痴/迷般地望着图片里的人,指尖轻拂过瓷的面庞,仿佛手下摩挲的是那人温热软弹的肌!肤,瓷这算是服软吗?算吧,
照片上(删减200字)
真是充满明/示的自拍,苏这么想,好吧,他确实也想念自己好久不见的q子,或许他是时候该主动约瓷出去了,当然,只是见个面,绝没有别的意思,苏终于肯纡尊降贵,发出冷/战一年来第一条消息
牢不可...
牢不可破*联盟:明天要出去见个面吗?
1h后
钱不是身外之物:?
钱不是身外之物:想起来给分手费了?
牢不可破*联盟:谁说跟你分手了?我只是气没消,在冷/战而已
钱不是身外之物:有冷/战一年的?我早找到下家...不好意思忘记拉黑你,有人要误会我了
钱不是身外之物:顺便说一下,图片也不是发给你的,可惜我撤不回,
牢不可破*联盟:不是给我的,你要给谁?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苏看完消息,气得浑身忏抖,右手紧握成拳,左手险些将手机捏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
瓷究竟什么时候背着他找的新欢!!!一想到别人要看到这张照片,他就嫉妒的要发疯,都开始发这/种/照片了,是不是更过分的也做过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心里甚至升起了一丝渺茫的期望,如果瓷只是同他置气的话,该多好。可连他自己都知道,瓷向来是爱恨分明说一不二,不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气他
说明瓷真有新欢了
(怎么感觉有点虐,写的时候心脏抽抽)
....另..............一...............边...........
我是麦乐鸡:照片呢照片呢照片呢,你说要发给我的照片呢,我都发给你我的了,照片呢照片呢
我是麦乐鸡:根本就是在耍我对吧?
[鹰酱喷火]*怼99
钱不是身外之物:没有,出了点小意外
[图片]
钱不是身外之物:别刷屏,图片要没了
我是麦乐鸡:哦,我看看
屏幕另外一侧的美捂着流!下!的鼻血,缓缓打出两个字
我是麦乐鸡:。吗?
钱不是身外之物:来
....................
“这么急做什么没叫你吃过”
删减了
苏认为他们之间还需要谈谈,瓷总是喜欢在休假时一头扎进图书馆里,一去就是一天,所以他选择清晨来找瓷,尽管他并不想扰人清梦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门并没有锁,这么没有防范意识?碰见坏人怎么办,还好自己来了
苏侧身进屋,顺手把门锁上,在心里夸自己真是太细心了
(此时出门买早饭的美:?)
(美:你敢锁你敢开吗,直视我,崽种)
当瓷浑身酸痛地从床上醒来时,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觉得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他找来的驱魔师不仅超度不了这几只鬼,还丢下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导致他现在腰软到起不来,该庆幸这几只鬼没有被自己惹怒而杀了自己吗?
还好今天没课,不然就得算缺勤了……
正当瓷在床上涣散思维时,一瓶可乐贴到了他的脸上,冰得他吓了一跳,直往旁边躲。
罐装可乐已经被打开了拉环,还能听见滋滋气泡声。
这是,要给自己喝?
瓷有些犹豫,却感觉什么按住了自己的后腰,将他上半身抬了起来,半坐在床上,后背靠着枕头。
可乐又往自己这边递了递,很明显是要自己喝。...
可乐又往自己这边递了递,很明显是要自己喝。
眼见着躲不过去了,瓷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耳边还隐约听见轻笑声。
自己衣服不见了,现在身上穿着的是睡衣,听着浴室洗衣机的嗡嗡声,应该是被拿出去洗了。
瓷又喝了一口想要压压神,却看见自己的手机漂浮了过来,停在自己的眼前。手机屏幕处于未解锁的页面,瓷有些发怵,不知道这些鬼想要干什么。
似乎是见瓷没什么动作,冰凉的触感包裹住瓷没有拿可乐的那只手,在瓷小幅度的挣扎下用瓷的指纹解锁了手机。
手机立刻弹出大量消息,其中最显眼的一条,后面最引人注意的一行字就是——【银行卡到账二十万元】。
瓷惊住了,他将可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接过手机点进去查看,真的到账了二十万元!这可是二十万美元啊!
高兴的情绪刚刚冒出头,就被担忧所覆盖……这么多钱,是谁转给他的呢?
瓷点进去查看,是昨天那个驱魔师,对方疯疯癫癫地给他发了一大堆看不懂的短信,语法错误,单词混乱,只有最后一句话勉强看的懂。
【我将钱二十倍赔给你,不要来找我了!】
二十倍?
瓷原本就因疲惫而不太清醒的大脑宕机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确实要支付这个驱魔师一万美元,不过是先驱魔后付款,到现在他不仅没付给驱魔师钱,还被给了二十万美元。
这算什么?
自己的手机被抢走,屏幕上打出一段话回复驱魔师。
【你的全部资产,卖命钱。】
瓷甚至来不及阻止,那条消息就被发了出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瓷不安地想要抢回手机,就见对面火速打来了三百万。
【这是我目前手里所有的钱!我还可以去借!求您!求您放过我啊啊啊啊!】
“呵。”
这次的声音明显多了,充斥着不屑和不满,手机也被放回瓷的手里。很显然这么多的钱还不能让身边的鬼满足,卧室的门被打开,大概是鬼出去了。
这些鬼,应该不能出这个屋子吧?
瓷猜测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出去看看情况,却被强硬地按回去,卧室的门也被紧紧关上。
“等等……你们,该不会?”
瓷挣扎着想要要下床,却被更强硬地按回床上动弹不得,这群鬼现在没有要动他的意思,可是却连卧室的门都不让他出了。
这算什么?自己带驱魔师回来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吗!?要持续多久?一天?一周?还是永久——
不行,绝对不行!他今天没课就算了,他明天还得去学校呢!他绝对不能因为缺课而被开除……那样的话,父母的心愿,自己的理想,都会……
“……我想上厕所。”瓷试探性地说道。
几乎是瞬间,瓷被凭空抱起来,卧室门和厕所门同时被打开,这鬼的意思竟然是要亲自抱着他去。
“我自己来,你不要这样!”瓷想要挣脱,但是那怀抱冰冷又稳固如铁,根本挣脱不开,他本就发软的后腰还被轻轻抽了一下作为惩罚。
之后的羞耻是瓷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他怎么说这鬼都不肯放开他,硬是抱着他上完厕所,还给他做了清理。他在这过程中的挣扎都被轻轻抽了身上的部位——后腰,小腹,小腿……作为惩罚。
等回到卧室时,瓷已经不想说话。
这群鬼的态度本就强硬,昨天还把他当猎物一样戏耍,明明是他们施加的恐惧,却偏偏安抚着自己。
瓷窝在被子里装睡,旁边的鬼就给他按摩着身体,让瓷有了种复杂的感觉,但他不愿意和这个刚才让自己羞耻的鬼沟通。直到中午另一个鬼送来饭菜,他吃了一些后再次睡下,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晚上,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应该是那个出去的鬼回来了,对方拿起瓷的手里给他展示,又到账了两百万元,看来那个驱魔师不老实,没有全给出来。
……也就是说,这些鬼其实可以出去吗?
瓷不敢想象驱魔师的下场,也没有空想象,因为这只出去的鬼,来找他要奖赏了……而其他的鬼,也因此靠了过来,将他围住……
等瓷再次有意识时,他已经坐上了通往学校的公交车,他坐在最后的一排,却对此毫无记忆。
他听见自己笑了一下,手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
【睡吧,亲爱的,不用担心迟到,我们会替你处理好一切。】
他失去了在外自由的机会。
彩蛋是几年后,标准美式恐怖电影作死三人组来到这栋别墅遇见鬼们和他们的妻子,有诸多瓷被【】的暗示,鬼们终于在彩蛋有了实体()
Summary:
“Alastor!”他愤怒地说,“你怎么能——在做了这些事后又轻而易举地将我抛下,你不能赶我走!我能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我会证明我完全有能力站在你身边——”
Alastor问:“我做了什么?”
“你伤害了一个男孩脆弱的心灵。”Husk说。
“我的心不脆弱!!”Vox大声反驳。
◎小蝙蝠沃x女巫鹿,服装设定来自青灵老师
◎温馨提示:不要随便捡魔物回家,也不要轻易相信坏心眼的女巫。
通常来说,被女巫捡回家并不丢魔;因为晕倒而被捡回去同样不丢魔;但晕倒的理由是饥饿所致,这个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Vox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蝙蝠,具体表......
Vox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蝙蝠,具体表现在他那别具一格的平板脑袋上。当其他小蝙蝠用各种眼花缭乱的魔法引诱、抓捕猎物时,Vox已经能够用带电的爪子将猎物活生生电死,然后吸食其血液,一口下去满嘴都是堪比烧糊肉串的味道,从此再也没尝试过电死猎物。
可怜的小蝙蝠,他还太小以至于无法掌控麻痹猎物和电死他们的度,而他的平板脑袋并不像其他蝙蝠那样方便进食,以前还能和同伴合作共同捕食,而现在因为迁徙而掉队的Vox,在反复捕食猎物无果后,只能丢脸地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小房间里,耳边是粘稠液体沸腾的咕嘟声,头顶是棕色的实木天花板,穿着红色马甲的女巫从坩埚前回头,头顶那对疑似耳朵的物体抖动了一下。“哦,你醒了!”他说着,往坩埚里丢了一块泛着蓝光的黑色布料,“我还以为你要睡更久,吸血鬼的恢复能力还挺不错的嘛!”
……那是我的披风吗?Vox盯着布料残片消失在坩埚里。性别为男的女巫打了个响指,木槌自动开始搅拌,他本人则凑到Vox身边,带着全然的好奇和兴趣抓住了他薄薄的脑袋。“有意思,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吸血鬼的脑袋长成这样。”他说,不顾本人意愿地敲打摆弄,甚至将手指扣进了Vox屏幕上嘴巴的位置,“你的嘴巴是真的吗?你有尖牙吗?你是怎么进食的?你的舌头是从哪里出现的?……”
Vox感到晕头转向。他甚至分不清过热的处理器嗡鸣为的究竟是女巫粗暴的摆弄,还是漂亮女巫的突然接近——这么说大概有点丢脸,但Vox:突如其来、毫无根据、甚至没有一点预兆,对第一次见到的女巫一见钟情了。
“等等、那个……”Vox挣扎了一下,然后面红耳赤地发现这个像小鹿一样的漂亮女巫几乎坐到了他身上,偏偏后者对此毫无自觉,Vox在女巫即将扯出他的舌头前艰难地说完了自我介绍,“呃,那个,你好,我叫Vox……”
女巫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哦,真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他终于放过了Vox的脑袋,伸出手,一柄长着小翅膀的手杖出现在他的手上,“Alastor!很高兴认识你——请原谅,我只是有些激动,毕竟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物……你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显示的?电力?魔力?”
Alastor坐在Vox身边,手舞足蹈地用手杖比划着Vox的脑袋,饱满的兴趣让他看起来充满活力、魅力四射,当他冲着Vox微笑的时候,Vox便一下子头脑发热、一片空白,除了任由Alastor摆弄以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Alastor对谁都这样吗?Vox高兴又困惑地想,这样热情地、喜爱地看着我就好像我对他无比重要,啊,难道他也像我一样,对我……
Vox想:我真喜欢他。
七个小时后,Alastor对Vox说:“我想你已经完全恢复了,亲爱的。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沉浸在Alastor那一句“亲爱的”中的Vox被当头一棒敲醒:“……什么,离开?”
“哦,是的,毕竟你并不属于这里。”Alastor说,递给Vox一袋垃圾,“顺便,走之前请帮我将这个带出去丢掉。”
“等等、等等!”Vox惊慌失措地堵在了门口,“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突然要我离开?!”
Alastor歪了歪头,露出疑惑又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没有!你很可爱,小蝙蝠,但伤好了就得离开,不是吗?你的同伴已经走了很远了。”
Vox想说他完全可以留下来,想说他愿意成为Alastor的使魔、契约兽——什么都行,但他已经被Alastor塞下两袋沉重的魔药废料,女巫小屋的实木大门在他背后碰地一声关闭,阴风从白骨做成的大门前吹过,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才想起自己的披风大概已经成为了魔药的一部分。
大门前的树桩上,毛绒绒的纯黑色猫咪正在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舔毛,它的尾巴在身后轻轻地摆动,圆圆的眼睛像晶莹剔透的琥珀,看起来可爱又无辜。
丢完垃圾的Vox一屁股坐在树桩旁边,在寒风中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隔着大门和荆棘编织而成的篱笆,他还能看见小屋里暖橙色的光芒,Vox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可怜、孤独、无家可归,连带着小黑猫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滤镜。
Vox看着小猫,落下一滴电子眼泪:“小猫小猫,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毛绒绒的可爱小猫揣着自己的爪子,睁着圆溜溜的琥珀色大眼睛,发出了大叔一般的低沉嗓音:“喜新厌旧罢了,习惯就好。”
第二天清晨当Alastor打开女巫小屋的门,阳光已经从地平线慢慢投射而下,他戴上自己的巫师帽,披上披风,就像一个被橙色彩带包装起来的礼物,还要在胸前打上巨大的蝴蝶结。橙色的礼物从门前移动到树桩边,不顾黑猫死死抓着木头的反抗将它强行抱起,将猫咪好不容易理顺的毛全部揉乱。
“别这么不懂事,Husker,今天可是个重要日子!”Alastor高兴地说,捏住了挣扎的黑猫的后脖颈,“万圣节!想想我能够混进人群中而不被排斥,这可是一年一度捕猎的好日子!”
然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树荫底下,本应该离开的Vox抱着腿,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原地蹦了起来,露出了一副委屈又愤怒的表情,眼睛下方还挂着半滴电子眼泪。小蝙蝠的披风被他用魔力重新变了出来,荧蓝色的爪子冒着噼啪作响的电流。
“我的心不脆弱!!”Vox大声反驳,“我是吸血鬼里最特殊的那一个,我拥有所有吸血鬼都没有的能力,我强大而充满力量!”
他用手指向了被Alastor抱在怀里的黑猫:“至少比那只只会窝在你怀里的猫强多了!”
“关我什么事?!”Husk叫道。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Alastor说,“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吧。”
“我一定会……你说什么?”
Alastor笑了一下,走到Vox身边用手杖敲了敲他的脑袋,从手杖里冒出来的魔力像烟雾一样将Vox笼罩起来,下一秒他“嘭”地变回了原型,平脸的小蝙蝠拍打着翅膀飞到Alastor身边,寻找着可以给他落脚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Vox趴在Alastor的肩膀上,被女巫的魔力保护着不受太阳的伤害,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不赶我走了,Alastor?我以为你至少会刁难我,比如让我猎捕一头世界上最大的鹿,说真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充满了能量……”
“那就别将它浪费了,亲爱的。”Alastor迷人地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拒绝一个帮我处理食材的家伙。”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这家伙的‘食材’是什么东西的。”黑猫厌恶地哈了一口气,说。
———END———
跟我念:Vox是世界上最萌的平脸小蝙蝠!
彩蛋是青灵老师画的剧情小涂鸦,以及盐老师画的平脸蝙蝠
p10择选了较长的评发过来,还有一百多条不能挪过来了,非常抱歉!
老坟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原声:显眼宝
边画边笑,笑死我了,主要是好像没崩人设是最好笑的
美、俄、苏、南→瓷
钓系超诱美人花心瓷无脑设定,不喜忽喷
海王翻车仍不收心可怜拆拆被暴抄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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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实话,苏应该想到的,他的妻子,瓷,听名字就是个易碎的人,典型的东方人长相,风流成性,怎会因和他结婚就收心,自愿困于婚姻之中呢?
这不,才结婚不到一个月,苏就抓奸抓到自己家了。
此时,以往窝在自己怀里哭哭唧唧装可怜的人儿,衣衫半露,露出的雪白皮肤中点...
此时,以往窝在自己怀里哭哭唧唧装可怜的人儿,衣衫半露,露出的雪白皮肤中点点红痕,眼尾的绯红还未褪去,餍足的靠在南的肩头,懵懂的黑漆漆的眼睛带着一层水雾,像是一颗洗过的珍贵的黑曜石。
很明显那是累着了,以至于自己的正牌丈夫走来,瓷动都不带动的。
苏脸黑的像没刮灰的锅底“不解释一下吗?”
苏自然不可能向瓷出手,只能把浑身的怒气转向出轨自己老婆的好兄弟南。
南到底是个可靠的人“老苏啊,你也别怪瓷,是我主动的,我和瓷是真心相爱的…”
被自己好兄弟撬墙角,加之南一脸餍足的神情,在苏的眼中无异于挑衅。
瓷冷眼看着两人扭作一团。
默默用被子把自己卷作一团,困哈哈的闭上眼睛。
瓷闭上眼睛还没等十秒,又一位不速之客闯入房间。
房门暴力的拍打在墙壁上,带出的冷流即使隔着被子,瓷也冷的发抖。房门发出“砰”的一声,似是控诉他的暴力。
来人一头金发,一身西装,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两粒。高挑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衬得他放荡不羁。
“喂,老苏……”
还未说出的话,在看到地板上乱成一团的兄弟二人,和床上躺着的人戛然而止。
美利坚疑惑的喊了一声“瓷…”
又一位白发帅哥走来,带来一股凛冽的气质,隐约和苏有点像,他皱着眉“死鸟,你又在喊什么呢?”
室内温度陡然下降,气氛也变得怪异起来,即使开着空调,瓷也冷的打了个哆嗦。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一下床上躺着的人,四道声音同时响起“他们是谁!”
很好,人都齐了……
2
事情是怎样发展的?……
瓷,20岁,是苏的得意门生。
苏还记得,当时瓷是怎么勾搭的他。
他的黑眼睛像是宇宙的黑洞吸引着苏去靠近,红彤彤的小脸是俄罗斯寒冷冬日的唯一暖流,现在看来他的一颦一笑,弯眼勾唇都像是计划好的那般,巧妙的夺去了他的心。
他如蝴蝶般停息在苏的心口,又轻盈的拍打翅膀离去,所以苏才以这种方式,结婚的方式将瓷拴在了自己身边
但苏牢牢的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花心的小蝴蝶不会为此而收心。
反而想方设法的三番五次离开他。
苏唯一没想到的,瓷找了南帮忙。
瓷双臂还上南的脖子,他弯眼笑着,像只小猫“南哥会帮我的,对不对?”
南斯拉夫深情宠溺的望着他“好。”
那年瓷二十二岁。
再后来,瓷结识了美,足够有能力进了他的眼。
美噗嗤一笑,淡蓝的眼睛轻蔑自上而下扫视瓷,“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你的小金笼里,好好呆着吧。”
瓷只是淡淡的笑着,艳丽的面庞即使不做任何修饰也轻而易举的把周围浓妆艳抹的人压了下去,瓷微微弯腰,跨坐在美利坚腿上。
被白衬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
瓷就着美利坚的烟,吹了他一脸,缭绕的烟雾中,他听见瓷弯唇笑着。
美利坚开始对苏家的小金丝雀感兴趣了。
俄第一次见到瓷,是在他的18岁成人礼上。
繁重的礼服勾勒出他的纤细腰身,俄对着比划了一下,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
东方人笑得灿烂,温柔的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瓷。”
俄永远记得东方人灿烂的面孔,主动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献上。
3
听到声响,美利坚本来是转来凑热闹的,没想到一转眼看见了……瓷?
听到动静同他一同来的俄罗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结果看到了……小妈?
结果就是四人大眼瞪小眼。
美利坚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宝贝儿,这是谁?”
面对美利坚的明知故问,瓷反而一脸平静。
他深知,万万不要惹暴怒的男人,尤其是苏,尤其是在自己现在…毫无束手之力的时候。
他可怜兮兮的拉了拉苏的衣角,同时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你先让他们出去好不好嘛,我慢慢给你解释…”
瓷已经尽力的放平了姿态,往日笑着的眉眼低垂着。
好不可怜…
苏的力度大的像是要把瓷的腕骨捏碎。
完了,这下哄不好了,瓷这样想。
俄的目光深深的定在了瓷身上,火辣的像是要将瓷看穿,瓷被他看的一激灵。
“一人一次好不好?”瓷慢吞吞伸出一根手指,率先做了妥协。
沉默着的南斯拉夫,笑意盈盈的走到瓷身边“一人一次怎么行呢?这可满足不了你。”
瓷想狡辩,想说我没有,奈何这种情况下,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
他身边有四头恶狼……
指路wb家人们(同名
补药屏喔啊啊啊啊啊
一点我爱的日常
超级低脂,激情产物
▍黑道系列特别番外篇
All瓷汤底的塞瓷,黑道系列正文请翻合集
埃及境内的珀耳维斯大酒店坐落在法拉夫拉沙漠以东,它富丽堂皇,宛如月白色沙砾中一只搁浅的鲸。酒店将在今夜举行一场颇负盛名的舞会,现在正值气候宜人的旅游旺季,前往埃及的游客络绎不绝。
环绕着棕榈树和景观池的酒店走廊下,夕阳被一个一个仿古埃及圣殿建筑风格的石柱切割,一道沉默的人影缓缓走过,在橘红色的光影中穿行。男人很高,有着一副不同于欧罗巴人种的相貌,是斯拉夫人。
他将在今夜的舞会结束后,游客们都烂醉如泥的夜里,取走一个人的性命。
塞是在三天前接到家族任务通知的,他很年轻,是家族中一个资...
塞是在三天前接到家族任务通知的,他很年轻,是家族中一个资历尚浅的杀手。他常年在外,很少回东欧的总部,唯一的工作就是抹除掉那些有碍于家族的人。他没有固定居所,目标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塞出生在一个森严肃穆的家庭,他有不少兄弟姐妹,最年长的兄长,南,是家族的心脏之一。南是个洒脱个性的人,他很关心他的弟妹们,他们的父母很早离世,几个年幼的孩子几乎都是南看顾长大的,塞也是其中之一。
一开始,南为塞准备了一个家族中层干部的位置,不用吃太多苦头。塞虽说有着与南相似的容貌,但他们的性格却大相径庭,塞是个腼腆的人,他不喜欢和太多复杂的东西打交道,他只喜欢简单的人和事。
人身上唯一简单的东西就是生死,活着就会呼吸,死去呼吸就停止,这很简单。
所以,塞选择成为一个腼腆的杀手。
南尊重了塞的选择,虽然奔波,但塞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他的目的很简单,希望家族发展壮大,他的家人们可以在家族的庇护下安稳生活。
在去年的家族成立日庆典中,塞时隔数年回到总部,见到了南,塞在南身上,看到了一些变化。南对他一如既往,但在庆典结束的深夜,南对他说,他其实会时不时遐想像塞那样更加自由简单的生活,这样也许才能有空余将那些光辉的、夺目的、绚烂的事物留住。
南眼眸中的情绪对塞来说太复杂了,他读不懂,只能感受到浓郁而无尽的想念。
这次的任务并不容易,暗杀目标是一个惜命谨慎的人,行踪低调,保镖不离身,塞费了不少力气才查到他的踪迹,目标将在今天傍晚入住珀耳维斯大酒店,和他的合作伙伴碰面。
塞是个优秀的狙击手,但这次的目标戒备心很强,不论是酒店房间,还是洽谈地点,都刻意避开了可能会被狙击的建筑物方位与楼层。
因此,塞准备了小刀、枪和子弹,任务成功后他将暂时在酒店内隐藏起来,躲过搜寻和盘查后再找机会再脱身。
夜里十点半,舞会开始半小时,酒店顶层的一间私密会议室里,精致的菜肴蓦然被洒上一片淋漓的血,枪声、厮打声、刀刃割开血肉的声音,被来自舞会的沉醉与狂欢掩埋。
塞靠着玻璃窗,用消音手枪杀死了最后一个保镖,他微微喘着气,捂着被刀捅伤的右下腹,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保镖的数量比他预想得更多,但也在可以解决的范围内,就是撤离可能得费更大的劲了。
伤口不在要害位置,但很疼,他必须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处理它。塞用衣服布料将伤口紧紧包裹起来,他打开落地窗玻璃来到阳台,攀着栏杆与酒店外墙的凸起,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会议室正下方的一间客房阳台上。
塞提前核实过珀耳维斯酒店今晚的住客,这间客房是酒店规格最高的套房之一,一般只为重要或极富有的客人预留,这间房间今晚无人预定。
然而,就在塞落在阳台的一刹那,身后的卧房却亮起了暖黄的光。
床头古埃及风挂画两边的壁灯亮着,一道人影坐在床上,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露在睡衣外面的手腕和脖颈是纤细的,柔和的暖色光线笼罩着他的皮肤,泛着麦芽香的炼乳。
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给柔和的色调中带来一抹突兀的冷硬之色,他望着塞,面容还带着被吵醒的倦意。
这间套房按理说应该没有人的,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酒店记录出了纰漏?是他看错了?还是这个住客是临时入住的?
常年的杀手生活让塞养成了在看到任何人的第一眼便记录对方体貌特征的习惯,东方男人、漂亮、纤细、富裕、冷静、右撇子、带枪,这一切都足以说明,他并非普通人。
隔着落地窗玻璃,塞紧紧注视着对方,他的手缓缓伸向后腰皮带中的消音手枪,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意料之外被人目击的情况,他不像自己的兄长那样聪明,他开始紧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杀了对方?做出解释?威胁?还是想办法收买?这个人看上去很富有,收买的话要多少钱呢?
这时,床上的男人开了口,他的声音裹着一层薄雾般的清雅,如同泠泠泉水。
男人问:“你需要帮忙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着一口非常动听而标准的俄语,而不是阿拉伯语或是复杂难懂的远东语言。因为家族原因,塞平时和家族同伴沟通都使用克罗地亚语或俄语,他的神色略微怔松,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问这个问题。
男人走下床,随手将手枪放在床头柜上,他披上一件风衣外套,打开玻璃门。他低头看着塞正不停流血的腹部,和他身上其他细小的刀口与擦伤,最后,他的视线在塞的面容上驻足,驻足了好一会儿。
“进来吧。”男人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他实在很美,身上有股沐浴后暖蓬蓬的清浅香气,和一身血腥的塞格格不入。他的容貌和身段让人极容易想起一些美好的、风花雪月的、暧昧又神秘的东西。塞茫然地半跪在原地,他更适合透过瞄准镜去看一个人,而不是像这样,这么近而真实,近到他无所适从。
塞:“你是谁?”
“瓷。”
最后,瓷握住塞的手腕,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塞跟着瓷的动作起身,他知道,相信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是危险的,这不符合他遵循的任何一个信条,瓷甚至还带着枪,他可能因此丢掉他的性命。
但,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塞却并不敢用力去挣脱瓷的手腕,因为瓷的手指看上去漂亮而脆弱,好像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触破晨间的露珠。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近乎幻梦的念头,瓷的枪明明就放在床头。
塞走过屋内柔软的地毯,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沾着血的脚印。
瓷将塞带到浴室,又很快离开,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医药箱,他蹲下来,开始帮塞处理伤口,塞望着他,手指不安地拧着自己的衣摆。
瓷:“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塞。”
“发生什么事了?”瓷问,“小斯拉夫。”
很平静的语气,像是不会有其他可能。塞微微一怔,随后他才意识到,瓷口中的斯拉夫应该是指他的人种,而不是他的家族,他的身份按理说不可能被家族之外的人知道。
塞皱着眉,思考不出一个万全的答案,只能抿着唇回答:“抱歉……我无法回答您。”
瓷的眼眸里莫名多了几分笑意,似乎是为塞礼貌的称呼而忍俊不禁。
瓷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是塞无法理解透彻的那一类人,但是,塞却莫名觉得,瓷一定很擅长离别,还有瓷的笑,或许有许多人愿意为了这抹笑容而做出疯狂的事来。
塞:“您为什么要救我?”
瓷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拆下塞裹在伤口周围的衣物,看得出来,塞对处理这样的伤势是有经验的,包扎止血的方法很娴熟。瓷查看了伤口的情况,道:“你的伤口里有一些玻璃碎片,要先夹出来,再缝针,你需要止疼药或麻醉剂吗?”
塞摇摇头,他是个能忍疼的人。
瓷没有坚持,拿出医用镊子,消毒后,仔细地夹出散落在伤口中的细小碎片,接着用外科缝合针线将伤口利落地缝了起来。塞全程都只是皱着眉,肌肉却十分放松,方便瓷处理他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瓷站起来,在洗手池边洗净手上的血迹,嘱咐道:“你自己注意伤口情况,如果有感染征兆,及时告诉我。”
“嗯。”塞站起来,他局促地望着瓷,视线却又带着躲闪,似乎不敢将瓷锁在自己的眼中太久,“谢谢您……我还需要再借用一下您的浴室。”
瓷转身离开浴室,轻轻合上门。
瓷离开后,塞才从自己西服外套的内袋中拿出一个只有呼叫功能的手机,任务结束,他得先向自己所在小组的组长报告。通话很简单,不过是几个简短的沟通暗语,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信息。
塞很快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他四处看了看,拿过水池旁金字塔造型的精致香皂,把地面上凝固的血迹全都清理干净,再打开浴室通风,将萦绕其中的血腥味吹散。
确保浴室整洁如初后,塞才打开门走出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开放式套房,客厅与主卧相连,另一处装有单面玻璃的阳台上设有独立的浴缸,注水口细致地雕刻着古埃及图腾。塞出来时,卧房的灯光变暗了,瓷正换下上衣,光裸的肩和背,灯光追着他的皮肤亲吻。
塞一下觉得非常失礼,他想转过身去,视线却偶然落在瓷的左肩。那对蝶翼般的肩膀并不是无暇的,而是有一处浅肉色的弹伤,看伤口形状,子弹是直接穿透的,应该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
瓷换下原来那套弄脏了的黑色睡衣,换上一身深红色的,他转过身,正好对上塞匆忙移开的视线。
“你好奇这个吗?”瓷的手指勾住自己左侧的衣领,微微向下拉,露出一片细腻皮肤,和肩膀上的弹孔,他声音很轻,像是短暂地回忆着什么,“是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疯子留下的,现在已经不疼了。”
塞回过神,他侧过身,灯光、声音、弹孔和那片皮肤,让他年轻的面庞有些薄红,他把背崩得很紧,声音有些断续:“我……我帮您把房间清理干净,一会儿酒店可能会被封锁,警察会来搜查的,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之后我得离开了。”
瓷:“放心吧,警察不会搜这层楼。”
瓷是一位身份机密的客人,他的安全与行踪的机密性被摆在首位,酒店高层只是普通的商人,自然知道有的麻烦是不能沾的。警方一开始并不想妥协,但在接到来自更高层级的提醒之后,他们也察觉到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暴发户被仇家谋杀的案件,恐怕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之后,瓷的部下便通知警方,本层楼情况一切正常,无需多余的搜查。这是一个不能接受也必须接受的结果,警方离开了,这让塞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瓷在床边坐下,道:“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等到风波过去了再离开,我这间套房预定到了周一早晨。”
今天是周五。
瓷复杂的地方更多了,塞越来越无法周全地脱离眼下的情况带给他的局促,和那一分隐匿的心悸。他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瓷,尽快离开这里,可是这间屋子里昏黄的灯光、蜜糖一样的灯光,还有刚才瓷为他处理伤口时,身上那股酒店沐浴液的香味,让他渐渐有些昏沉起来。
最后,塞还是留下了,他洗干净了阳台、地毯甚至是瓷沾了他血迹的衣物。这间套房还有一个次卧,但格局有些封闭,塞习惯拥有更广阔的视野,更何况,免费睡在这样一张奢华的床上,塞觉得不妥当,于是他选择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瓷很快便休息了,似乎并不在意屋子里多出了一个陌生人,塞却无法安心入睡,一直在注意聆听着外界的动静,他能听到楼上楼下的骚乱、警笛声和各种各样的呼喊声,但瓷所在的这层楼,一整夜都是静悄悄的,除了空调低沉的轰鸣,和瓷轻缓的呼吸。
第二天的早饭是埃及当地的餐点,送饭的人并不是酒店的服务员,而是几名穿西服的男人。瓷接过餐盘,放在餐桌上,塞正襟危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昨夜他由于担忧一整夜没睡,这倒并不影响他的精神,他毕竟是位杀手,有时候为了伏击目标,连着两三天不睡觉也是正常的。
瓷在餐桌边坐下,拿起一块淋了糖霜的椰丝蛋糕咬了一口,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太习惯本地的口味。
瓷:“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感染。”塞回答,“谢谢您。”
塞总是一副有些腼腆的模样,很礼貌、坚持不懈地用着敬称,和瓷熟悉的几位斯拉夫人的性子完全不同,塞有着典型的斯拉夫人的高大和深邃的容貌,一切冷硬的东西却糅成了腼腆温和。
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的注视似乎让塞更加坐立难安了,瓷不会故意让他人感到不自在,便将餐盘朝着塞推了一些:“不用这么拘束,吃点东西吧。”
塞点点头,拿起叉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今天我打算去法拉夫拉沙漠走走,去看看风景。”瓷道,“我可以给你一套我手下的衣服,你和我一起出去,或者在房间里休息,昨晚你应该没有睡吧。”
塞最终还是答应了和瓷一起外出,在房间主人不在的时候使用屋子里的东西,他觉得于心不安,瓷外出游玩的话,他或许还可以搭把手,做做保镖、提提东西之类的,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报答。
瓷的下属为塞送来一身西服,领口有很特别的花纹,像流动的云朵。
塞跟着瓷离开酒店,警车依然停在酒店大门外,但似乎都只是在走走调查的过场,已经不再限制正常旅客的进出。
塞并不知道瓷具体做了些什么,他沉默地跟在瓷两步之后的身侧,听着身旁经过的住客或心悸或惊奇地谈论着昨夜发生的事,大部分人只是模糊地听说似乎出了人命,有人害怕、有人好奇。
法拉夫拉沙漠距离珀耳维斯酒店很近,住在沙漠腹地之中的特殊民族贝都因人经营着一些观光项目,他们个个都穿着宽松的阿拉伯式的长袍,过着缓慢又古朴的游牧生活。
想去法拉夫拉沙漠最美的地方,可以坐越野车或者骑骆驼,加上塞,瓷带了四名下属出来,他觉得骑骆驼虽然慢些,但是更有埃及风情,于是就一人租了一匹骆驼。
这个季节来这里的东方游客并不多,牵着骆驼的贝都因人都在打量瓷,对于瓷来说,埃及的一切都是异域风光,但对于常年生活于此的他们来说,瓷才是异域而美丽的,他有着与欧罗巴人截然不同的清雅与缥缈,其中一人甚至免费送了一条遮阳用的带流苏的亚麻围巾给瓷。
对于塞来说也是如此,瓷是他年轻的年岁里从未见过的神秘。
法拉夫拉沙漠以形态各异的风蚀而成的石灰石与乳白色的沉积砂闻名,没有普通的沙漠那样的凛冽和干枯,沙丘像大片连绵不绝的奶油。
瓷一路看着那些奇妙的景色,塞也一路望着他。
众人直到傍晚才返回,夜里的沙漠刮起了带着丝丝冷意的晚风,风里裹挟着细小的干燥沙砾。塞很快从骆驼上下来,下意识朝着瓷伸出手,想扶着他。
贝都因人在一旁说,不用扶,骆驼自己会知道匍匐下来,是你下来得太快了。
温驯的骆驼果然匍匐下了四肢,塞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瓷浅浅笑了,还是碰了碰他的手掌,不算浪费他的好意。
瓷朝前走去,塞微微蜷缩手指,觉得整条手臂都在疼痛,火焰从他与瓷肌肤相触的手掌沿着他的血管烧灼,进入他的胸腔。
那天晚上,塞还是没能顺利地进入梦乡,太多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喧嚣,他在这些杂乱无章又令人无所适从的思绪中起起伏伏,醒来后却什么也没能抓住,只依稀记得,梦里那片白色沙漠中,瓷肩头飘扬的流苏。
瓷静静地翻过一页书,问:“你的家人最近怎么样?”
塞不知道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家人,他斟酌了一阵,回答:“他们很好。”
“那就好。”瓷微微笑了一下,“你常和他们联系吗?”
塞摇摇头:“没有,我家里人很多,是个大家族,他们平时都很忙……我只和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兄长联系得多,他是个很好的人。”
瓷点点头,没有再询问,凝注于书籍文字间的眼眸温柔而放松。
今天的晚饭不再是埃及菜,而是瓷熟悉的中餐,是他的下属为他做的。这是塞第一次吃正宗的东方美食,味道对于他来说有些说不出的奇特,但很好吃。
晚饭后,瓷去酒店花园散步,塞跟着他一起去,他走在瓷的身侧,替他遮挡着从远方沙漠吹拂而来的风。沙漠的夜风很干涩,多少让人的皮肤变得有些干燥,但塞却很喜欢这样安静走在瓷身边的感觉,他感到宁静、感到一种缓慢的缱绻。
异域星辉盎然的天空下,他们的影子彼此重合。
回到酒店后,瓷便打开了阳台上浴缸的热水口,准备在休息前放松地泡一会儿澡。这套房间的主卧显然是为亲密的爱人设计的,浴缸是完全开放式的,周围没有设任何隔断。
塞看见瓷在脱去衣服,觉得自己不方便待在这里,便去了看不见这里的次卧,瓷没有说什么,将脱下的衣服搭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
玻璃外是浓郁的夜色,热水的氤氲中,舒适的惬意与困意渐渐袭来,瓷微微闭眼,轻轻枕在头枕上,直到二十分钟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响起。
瓷睁开眼,盯着响动不止的手机,最后又仰头靠了回去,略有些困倦地喊道:“塞,你方便帮我拿一下吗?”
半晌,塞从次卧走出,他拿起瓷的手机,走到浴缸边递给瓷,眼睛始终望着别处,不敢让水雾之中那片模糊的躯体占据自己做不到问心无愧的视线。
瓷用浴缸边矮凳上放着的毛巾擦了擦手,接过手机,接通后,安静听了一阵,最后回答:“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处理。”
瓷从浴缸中起身,他穿上叠好的浴袍,塞下意识循着水流声望去,肌肤的颜色只在他虹膜上留下一瞬的掠影,接着便隐匿进了白色的衣袍中。
瓷回头看着他,道:“早点休息。”
那天夜里,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侧腹的伤口缝合处已经有了一个蜈蚣状的疤痕,那只蜈蚣却变成了活物,爬进了他的心里。他好像受了那只蜈蚣的蛊惑,手控制不住地去抚摸瓷衣袍下的身体,瓷愿意接纳他,还沾着浴池中热水的双腿淌着水珠。
一瞬间,塞从梦中惊醒,四周的墙壁向着他压来,黑夜暗沉沉的,他侧腰的伤口不小心被他压住了,正泛着尖锐的刺痛。
塞微微喘着气,喉咙干涩,他隔着纱布,轻轻摸了摸自己伤口的缝合处,能摸到凸起的棉线和还未痊愈的创口。
他浑身是汗地从沙发上坐起,现在是凌晨三点,先前落地窗忘了关,留了一条缝隙,薄纱窗帘被渗入的风缓缓吹起。
塞平复半晌,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地将落地窗合上。迎着月光,纱质窗帘上绣着的镂空繁复花纹拓印在沉睡的瓷的面容上,眼睑下方正好有一处水滴的纹路,一颗钻石般的眼泪。
长久地注视中,塞感到了不舍。
两天平静惬意的时光,却让他的心变得如烈日般喧嚣。
他走过去,俯身吻了瓷,手指摩挲着他的眼睑,像是要拭去那滴虚无的眼泪。他的吻是极轻的,手指更是,几乎一触即离,连一只蝴蝶也不会惊动。
塞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亲吻瓷,只此一刻对焦躁灵魂的慰藉,换来的却是从今往后无穷无尽的念想。
黑夜之中,瓷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安静地凝视着塞,那颗眼泪更加灵动了起来。
塞沙哑道:“抱歉,弄醒您了,我不该这样的……但我想我爱上您了,您实在太美了,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神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明天您就要离开,我就非常难过。”
明明塞是个腼腆的人,他却丝毫不吝这样虔诚的赞美与诉说爱意,瓷失笑,他望着塞煎熬而自责的脸,低声道:“你不用为这件事道歉。”
“……那我还可以吻您吗?”
“可以。”
塞小心而珍惜地抱住瓷,亲吻他,这一次的吻深了许多。瓷的嘴唇柔软微凉,塞似乎隐约从某个幻境中听见一声叹息,像是谁在喟叹他的愚昧,叹息他明知道自己将永远得不到眼前的人,却还是盲目地放任他占据自己的心房。
塞凝视着瓷令人深陷的双眸,问:“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瓷回答:“也许吧。”
仅剩数小时的黑夜终将结束,无论如何,清晨都会违背任何想留住黑夜的人的意愿到来。
第二天早晨,瓷临走前送了塞一样东西,是一颗从瓷随身的手枪枪膛中卸下的子弹,子弹顶部刻着一圈极浅的弧形纹路,像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当瓷离开这片异域的土地的那一刻,这座古老之城的日出和日落对于塞来说已经黯然失色,神秘的夜空、白色的沙漠和古埃及艳丽的传说都将再没有任何意义,世界又变回了那个简单的模样。
但是,塞已不能再重新过回原本那个简单的生活,等待与想念将让他从此以后的生活变得色彩鲜明。
他相信,他们还会再相见,他们一定还会再相见。
Fin.
小塞和瓷之间特别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普设,所有故事发生在M国
“叮铃”
门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酒保阿甲抬眼看去,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推开门的客人穿了一件开领的v字型衬衣,领口一直若隐若现的开到了腰腹部,被扎进了高腰的西装裤里。
但是再华丽的衣服都遮不住他的光彩,阿甲是第一个看见他的,但绝不是唯一一个。
随着瓷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视线凝聚在他身上,没有人能忽略他,整个酒吧的美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的一根发丝,他像游鱼一样灵巧地穿过五光十色的舞池,在阿甲的视线里,他至少拒绝了五次邀约。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瓷消失在眼前,心中暗暗好奇,到底哪位幸运的客人才能拿下今天的“天菜”。
吧台前觥筹交错,dj...
吧台前觥筹交错,dj在吧台上摇头晃脑,整个背景旋律强劲如工地的打桩机。
瓷一直走着,在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邀约后,才找到了一个清净一些的地方。他坐在酒吧边缘的沙发中,像个浪荡子般甩开打火机,点燃了口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气。
“执行人已就位,行动准备开始。”
烟雾缭绕中,他一脸灵魂出窍的样子,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一个专案组组长,是怎么沦落到要参加扫黄行动的。
人手不够用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瓷抬起头,向楼梯处望去,但从他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满世界的群魔乱舞。
“行动开始!”
即使在巨大的音响下,楼上的骚动也依旧传了下来。
他穿过舞池绚丽的灯光,绕过卡座和一个巨大的屏风,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刚迈上楼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就从拐角冲了下来。
瓷叹了口气,想也不想地伸出了腿,将俩人绊倒,在两人的怒骂中,他伸出手,看起来是想把俩人拉起来。
男人眼睛一转,伸手握住了瓷,然后猛然一拽。
“咔嚓”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瓷不仅站的稳若泰山,还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把他铐在了楼梯上。
一旁的女人一看,也乖乖地伸出了手。
一队行动很快,等他来到二楼时,已经有不少人规规矩矩地蹲在了墙角。
有些杂乱,明显是还没收好尾。
二楼的装修更为奢华,走廊上都铺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毯子,瓷走过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恰好和美利坚对上了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他想,那双眼睛像是湛蓝色的天空,自由的风呼啸而过,几乎让人挪不开眼睛。再往下看,高挺的鼻梁和薄情的嘴唇组成了让人无可挑剔的俊美。
瓷被惊艳到了,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他们的目光错后,瓷看见了他身后有些富态女人,即使保养的很好,但岁月依然她留下了痕迹。
瓷眨了眨眼,眼神又飘到了美身上,心想:他应该挺贵的。
“老大。”手下的气喘吁吁地跑来,向他汇报:“所有的房间都搜完了,没人了。”
瓷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不错。”
走出illusion时,四周已经清好了场,瓷和身后的小队员边走边交代着后续。
随着瓷的走动,这件被队员精心挑选的衬衣领口的波纹状缎面布料,像是水浪一样在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来回拍打。一半扎进西装裤皮带里的衬衣,将瓷流畅的腰线勾勒的非常严谨。
美抬起头,看向瓷劲瘦的腰肢,诡异又甜蜜地笑了起来。
瓷关上了车门。
“叮”
昏暗下,华盛顿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短信静静浮在屏幕上:顺利进行。
一进门,一股浓烈的咖啡味就直冲嗅觉而上,激得身后所有人都清醒了几分。
“老大,你快过来看看…”
“这是那个痕检材料…”
“可以下达抓捕令了…”
嘈杂的声音像海啸般扑来,瓷还没给身后的小队员交代几句,就被急匆匆的专案组队员拉走了,“队长,最近昂撒集团又有动静了。”
瓷紧跟他回到了办公室,人几乎都在,他看着京递给他的材料,微微皱起了头。
“我知道了,我先看看,你们还按原计划去查。”
昂撒集团,大型犯罪集团所涉及到的领域四通八达,扎根极深。
面前的白板上,昂撒两字伫立在中央,各种箭头四散交错,而正上方的箭头指向了一个鲜红的问号。
瓷重重将他圈起。
昂撒集团的首领,到底是谁?
快下班时,瓷收到了一个难题,他抓着头发,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发展,“你是说,今天带回来的人里,有误抓的,甚至是被illusion骗着签合同,现在不好处理的人?”
小队员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行吧,我去处理一下。”
推开门,他就撞入一双蓝色眼睛里。
哇哦,好巧哦。长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差点被逼良为娼。
“你好,我叫瓷,很抱歉对您造成了困扰…”
美表现的十分配合,瓷十分满意,可以准时下班了。
他和美走到门口,发现门外竟然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伸出手,探了探自屋檐而下的雨水,说道:“你要不然联系一下家人,看看有没有人能来接你吧。”
美张扬的眉梢坠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像刚刚被训斥了的小狗,他缓慢地开口说道:“我爸……”
片刻后,瓷感觉自己真该死啊,坐牢的爸,赌博的妈,死去的妹妹,破碎的他。
冰凉的水珠顺着修长手指流下,吧嗒一声滴在地上,他甩了甩手,问到:“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美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但那双白玉般的双手太过诱人,手型匀称,肤色几乎是透明的白,显出半透不透的青蓝色血管,漂亮的不真实。
他在瓷看过来的前一秒,才堪堪将视线移向雨幕,闷闷地说道:“之前就住在illusion里。”
雨越下越大,如银河倒挂,将大地冲刷得干干净净,阵阵冷风吹过,美衣着单薄,打了个喷嚏。
瓷看着此时眼帘微垂的美,怜爱之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同龄人在上大学的年纪…
冲动之下,他说:“要不然先去我家住下吧。”
闻言,美惊喜转过头,眼睛简直在布灵灵地闪,“真的吗?太感谢你了,我的工资还没有发,我正愁没地方住呢。”
瓷诡异地顿住了,他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实在不太想说出:你们的工资可能永远都不会发了,这句话来。
于是,在其实并没有理由的愧疚感下,他说,“没事,正好我一个人住也孤单。”
美笑了起来。
瓷想,他好像大金毛啊。
雨下得很大,即使有伞,俩人来到瓷家门前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淋成了落汤鸡,一进家门,瓷就把美推进了浴室,“快去洗洗,别感冒了,浴衣我一会给你搭外面。”
美一脸懵逼地被推了进去,刚张开嘴,浴室的门就哐的一下被关上了。他耸耸肩,撩开衣服下摆,健壮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背后一条几乎横跨整个脊背的伤痕格外明显。
他打开热水器。
水声稀稀落落地响着,白茫茫的蒸汽在浴室里飘荡,美站在镜子前,伸手抹去白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嗤笑起来。
美洗得不算快,推开门的一瞬间,白色的雾气从门缝跑出,瓷感到了什么,回头看过来,发梢的水滴被轻盈的甩出,落入他白皙的后颈。
平时冷酷严肃的警长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像是性野的小猫对你翻出了肚皮,强烈的反差吸引着美,让他忍不住想看到更多。
瓷扒拉出来的浴袍还是有点小,美健壮的胸膛隐隐露出,瓷把刚刚熬好的姜汤递给他,调笑道:“身材不错。”
美眨眨眼,迅速回击:“衣服很可爱。”
瓷的睡衣是渝这个表妹送给他的,确实可爱的要命,粉粉的底色配上白色的小兔子,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瓷淡定回答:“谢谢夸奖,想吃点什么吗?”
辛辣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美含着姜汤,甚至有些不舍得咽下去,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他盯着汤面,面色平淡,“都可以,我很好养活的,我会很快去找工作的。”
最近昂撒集团的行为很奇怪,就像是一个瘫痪刚刚好的病人,应该举起手时却跳起了踢踏舞,他们一头雾水,忙的脚不沾地。
沪抱着瓷的腰哀嚎起来:“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瓷同样叹了一口气,摸摸沪的头,“谁知道那群神经病怎么想的,先吃晚饭吧,吃什么?我点外卖。”
说到这,沪来了精神:“生煎!老鸭汤!”随后他挠了挠头,偷偷瞄着瓷:“哥,你终于不吃那家关东煮了啊,队里都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收银员妹妹了…”
在瓷的注视下,沪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转头看向旁边装模作样干活但其实耳朵已经高高竖起的众人,委屈地垂下眼角。
“大家都这样想的嘛…”
瓷嘴角抽了抽,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个个略过:“别想那有的没的,我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然后,外卖是给你们点的,我还是去旁边便利店吃关东煮。”
众人:“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瓷快速拉开门就往外跑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和被气流吹地翻飞的文件。
关东煮西施没有,只有一个美利坚。
瓷刚进门,就看见美利坚呲着大白牙嘲他笑,像是夏日的晚风,一下子吹走了他一天的疲惫,于是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
美熟练的挑出各类串串,一勺清汤一勺红汤地浇过去。
他和身边娇小的姑娘说了两句话,就拿着杯子走到了瓷身边,“走吧。”
瓷歉意地向小姑娘笑笑,手指抵着美的额头,带着笑意说道:“又明目张胆带薪摸鱼,小心老板开除你。”
美反手牵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我是您介绍过来的,他才不会呢。”
瓷无奈摇摇头。
已经过了饭点,炎炎夏日中也没什么人想要闲逛,不大不小的便利店里竟然只有他们三人,空调嗡嗡地运作着,瓷小口小口喝着汤,“今天我们加班,晚上不用等我了。”
美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瓷,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和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点点头,有些撒娇地抱怨到:“你们都快加班到一周了,什么事情能这么压榨人啊。”
他摆摆手,委屈地盯着桌面,不等瓷回答就说道:“我懂我懂,机密,你不能说。”
瓷歉意地笑笑,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关东煮,披上外套,向门口走去,“好啦,等忙完我给你做顿大餐,工作去吧。”
这份工作说到底是瓷帮美利坚安排的,住在瓷家里的第三天,瓷就歉意地告诉美他可能拿不到工资了,但是他可以帮他找一个别的。
“正经一点的。”
瓷是捏着衣角这样给他说的,而美利坚欣然接受。
但是那句“等我赚到钱就搬出去。”却没有实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至于为什么?
在看见客厅灯光的那一刻,瓷想:可能是因为孤独吧。
自从父母车祸去世后,他再没有了家。
他不想每天下班回来只能看到冷冰冰的房间,不想一个人渡过无聊的周末,更不想被溺毙在孤寂的海水中。
瓷走到沙发旁,捡起在地板的书,他看看书名—百年孤独,于是初步估计是美给自己看睡着了,书就掉到了地上。
美整个人倚在沙发上,头发半干,皱着眉头,看起来睡的不是很舒服,瓷拿起毛巾,坐在他身边,轻轻擦着头他的发。
美朦胧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着他,把头埋进瓷怀里,打了个哈欠,“你终于回来了。”
“嗯。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下次别睡在客厅了,容易着凉。”
那一刻,美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黏黏糊糊地回答说道:“想等你。”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像是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棉花或者是温热的泉水,又像是微风抚过春水,鬼使神差下,瓷轻轻吻过美的额头。
那是一个稍瞬即逝的吻,快到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瓷就像受惊地小兽一样躲回回了卧室。
美呆呆地坐在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傻傻地笑了起来。
之后的一周,瓷一直在躲着他,每次美眼巴巴地凑过去,他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跑开,明明是在一间房子里,硬生生被他们住出两个城市的感觉。
美实在忍不住了,他气鼓鼓地坐在瓷的床上。
他就不相信瓷还不回来睡觉了。
美利坚盯着门,看到瓷推开门后愣了一下就哐地把门关上。
“瓷!”
美瞬间暴起追了上去,将瓷锁在怀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侣。
“不要躲我了好不好,我…”
没等他说完,瓷就捂住了他的嘴,他低着头,脸颊通红,两只捂着他嘴的手微微发抖,“别说,等过几天再说好吗?我要出差几天,等我回来我也想对你说些话…”
“计划照旧?”
“……”
“首领?”
“照旧。”
针对昂撒的计划开始收网了,瓷参与了所有计划的制定,在这场旷日持久的追逐站中,他们有输有赢,但瓷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输,甚至说,输的如此惨烈。
滔天火光中,气浪夹杂着火星扑面而来,碎石在爆炸中燃烧迸溅,瓷艰难地托着小队员向门口挪去。
身后的爆炸声像是催命的魔鬼,俩人满脸乌黑,狼狈不堪,瓷咳嗽着,艰难地说道:“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砰”
巨大的枪声响起,瓷低下头,发现鲜血从他的队员胸口流出。
瓷大脑一片空白,猛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按住他的伤口,汩汩而出的热血从他指缝之中流出,瓷慌乱地试图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会死的,再坚持一下…”
雪上加霜的是,有人冲了进来,但不是自己的队友。
瓷看不见那些全副武装的人的脸,他们就好像早就预见了这一场爆炸一样,装备齐全、动作迅速,只是一息就把瓷拖离了小队员身边。
所有的一切在瓷眼中都变成了慢镜头,在那一瞬间,他猛地向后一扯,以关节错位为代价挣脱开来,瓷看准了他们腰间的枪,伸手去抢,却被更多人扑倒,按在地上。
他听见自己的牙齿咯吱吱的响声,听见自己血液奔腾地呼啸,他发了疯一般挣扎起来,怒骂道:“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爆炸所有的伤害在这一刻齐齐涌出,他突然抖了一下,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来,这一下,旁边的人却像怕他死了一样突然松了劲。
他的肺呼哧呼哧地响着,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他们为什么放开我?是怕我死了吗?他们是想抓活的问出些什么吗?
他疯子一样笑了出来,他们做梦!他们休想从自己嘴里撬出一个字来。
瓷被架出了火场,戴上手铐扔进车里。
哈,他们还怪谨慎的,瓷甚至有点想笑,爆炸带来的冲击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发出警报,即使是不锁他,他也跑不了了。
但是,这个环境明显太好了一点吧?这是给俘虏的待遇吗?如果是,那昂撒可真的是太仁慈了。
千千万万种想法在他脑海中炸开,不知道为什么,瓷突然想到了美,一贞贞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早餐美给他买的小油条,睡觉前给他说晚安的美,笑嘻嘻给他拿关东煮的美。
他有些难过,早知道,走之前应该告诉他的…
车窗前闪过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盯着那个影子,心跳加速,不知名的恐惧充满了胸膛。
他的牙齿打起哆嗦来,或者说是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在害怕什么?瓷有些奇怪,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车门缓缓打开,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美利坚正对着他,从前脸上刻意拼凑的纯真笑意不见踪影。
像是毒蝎抬起尾刺,狼王亮出獠牙,一个靠阴险狡诈笑到最后的胜利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们第一次两人间没有任何一张面具,只有赤裸裸的、血肉模糊的坦诚相对。
美一字未发,却又说明了一切。
瓷瞳孔急剧缩小,又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来,他又哭又笑,像是灵魂坠入了地狱,耳边都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瓷应该是很痛的,但他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美利坚的嘴在他面前张张合合,他一个字也听不见。
瓷闭上了眼睛,任由最后一丝意识在黑暗中消散。远处暴涨的烈火吞噬了一切,大地剧烈的摇晃,无数魔爪伸出,将他活生生拖进不见天日的深渊。
火海中,跳跃的火苗映出瓷的脸。睫毛、鼻梁投下极为立体的阴影,将冰冷的眼窝和唇角隐没在黑暗中。
瓷面无表情的和美利坚对视,片刻后,转身向火海走去。
他想追过去,把瓷带回自己身边,却浑身动弹不得,美挣扎着,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瓷!
美猛然睁开了眼睛。
被束缚的不是他,瓷正安安稳稳地被自己抱在怀里,皱着眉头,眼皮微微抖动,看起来,也没有做一个好梦。
自从瓷被带来这里,他再也没有舒展过眉头。
美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试图抹去他额头的忧虑,却直接惊醒了瓷。
瓷浑身汗津津的,半阖着眼皮,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最近美利坚一直在给他下药,他不光身体无力,连脑子都像被纸糊住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热,美利坚正死死抱住他,火热的胸膛不断传来热量,瓷伸手推他,却被顺势握住手,与他十指相扣。
“早安,Honey."
瓷闭上眼睛,艰难地翻了个身,将光洁的脊背面向他。
如果他能认清的快一点就好了。
刷完牙,他重新回到床前,托起瓷,和他来了一个深深的吻。
“乖乖等我回家。”
家?瓷简直要嗤笑出声,他的家早被美利坚毁了。
客厅里有一位不速之客。
英看见美利坚出来后,将茶杯放下,没声好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环顾四周,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复杂,不知是可笑多一些,还是可怜多一些。
“你还真对他动情了是吗?连他家都一比一复刻回来。你在做什么梦呢,以为这样他就会重新爱上你,他现在只会想杀了你。”
这句话戳到了美不愿面对的现实,他随手抓了一个杯子就往英脚下砸去,
玻璃四溅开来,英举起手用拇指抹过脸颊,血珠从大拇指上晕染开来,他幽绿的眼珠阴森森地盯着美利坚。
美一脸阴鸷,不耐发地挥了挥手,披起衣服就往外走,“英吉利,少管我的事,不会说话就闭嘴。”
英的脾气也不算好,被下了两次脸,当即面带嘲笑地回怼美。
“过家家玩的开心。”
“希望你不要哪天死在他手里。”
房门重重地被关上,落锁声响起,说明了这间装修再温馨的小家从本质上不过是一间牢笼。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木的手脚终于恢复知觉,瓷披着被子蜷缩在床头,曲起膝盖,把脸埋在发抖的臂弯里。
这间卧室和他家里的那一间一模一样,瓷却只觉得冰冷。他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频率几乎微不可见。
“呵”
晚上美冲进来的时候,瓷正在和他的倒霉老师学插花。
是的,就是插花。一个月前,美利坚以这个为条件松口了他队员的消息:京和沪都活的好好的,至于别人?
“宝贝,那可就要用别的来换了,毕竟我可不是慈善家不是?”
插花,用花、或枝,或叶,根据一定的构思来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一个优美的形体,借此表达一种主题,传递一种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赏心悦目,获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瓷到现在想想依然想笑,他能传单出什么感情,美利坚能从被他剪地乱七八糟,宛若五马分尸现场的玫瑰花里看出什么呢?
而当瓷把那像极了案发现场的花撂到美利坚怀里时,美利坚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发出赞美:“Howbeautiful”
美利坚是把他当成了他的妻子了吗?丈夫不在家就在家插插花,喝喝茶,丈夫回家就端上精致的饭菜,微笑地看着他。
美利坚在做什么美梦,他幸亏有自知之明不让他进厨房,否则他一定会毒死他。
突然冲进来的美利坚吓死了瓷的艺术老师,他看美浑身上下溅的不知道谁的血,连滚带爬地就冲了出去,他们这种人,总是要学会看人眼色的。
瓷的眼神一点一点从美利坚身上刮过,他现在可算不上体面,衣服下摆被破开了一个口子,颤颤巍巍地晃着,暗红不规律的分部,瓷啧了一声,很遗憾地发现没有一点是美利坚的。
他对上了美利坚的眼睛,汹涌的海浪滔天而起,乌云密布下,是瓷淡漠的眸子。
美突然咧起了嘴角,大步走来,按住瓷的肩膀,把他掼在墙上。
桌子被撞开,腿凳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花瓶应声倒地,红色的曼陀罗华零落在地上,散发出绝望的香味。
“Honey,你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的?嗯?你是怎么做到的?”
美这个个头对人的压迫感极强,更不要说瓷现在还被他抵在狭小的墙角,他整个人被罩在美的阴影里,完全没有出逃空间,直接被钳住了腰胯骨,被迫与美面对。
美埋在他的肩头,咬着瓷的颈侧,在这层薄薄的皮肤下,只有一厘米就是瓷的大动脉,它汩汩地作用着,输送全身的血液。
只要他咬下去,所有的后顾之忧都会消失,昂撒集团是参天大树,而他是端坐其上的王者。
但是美舍不得,他爱死了这个样子的瓷,这个冰雪聪明,意志坚定并且永不认输的瓷。即使每天昏昏沉沉,即使被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也依然能搅动风云的瓷。
瓷不知道,酒吧那天,并不是美利坚第一次见到他,早在半年前,才是他们的初遇。
那时候刚刚成立不久,美利坚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不过仍是一群废物,想抓住他,还是在等一百年吧。
那是他犯过的最致命的错误,瓷制定下来的计划宛若蛛网,层层交织,一但踏入,一环扣一环的计划接踵而至,他们被细细密密的天网缠绕,无处藏身。
美利坚几乎能够想象到幕后的执棋之人是以怎样一双冷酷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他狼狈极了,原本耀眼的金发也因为多日的逃亡纠成一团,刚刚美利坚的最后一个下属被他拉过去挡了灾,换得他堪堪逃进了最后一个安全屋。
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霉味,但很快又被血腥味所覆盖,美利坚咬着绷带的一角,艰难的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多年未遇的危险激起了他全部的肾上腺素,几乎连痛都感受不到。
美利坚死死盯着屋外的监控视频,等待着命运对他的裁定。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在他以为自己就要逃脱时,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了他的眼帘。
“嗒,嗒,嗒…”
瓷停了下来,猛然抬起了头。
是他!
美不可控制地战栗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一定是他,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对手!
津液不断分泌,美利坚握紧了手中的枪。
就算死,自己也一定要拉着他坠入地狱!
此时此刻,美利坚仿佛置身于一个回声嘹亮的所在,心跳声大的吓人。令人窒息的气氛擦着他的肌肤流动,这种感觉怪异极了,仿佛他的一生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一瞬间,他瘫软在地上,高度紧绷的精神终于得以放松,低头的瞬间,美利坚突然发现,他**了。
美爱死他了。
他爱瓷,爱他温柔地为自己擦干头发,爱他笑意吟吟地问自己想要吃什么,爱他给自己的那一份独有的家的感觉。
但他同样爱瓷在血与火的争锋中与自己厮杀,爱他和自己一样冷酷的灵魂,爱他拼尽全力的想要杀死自己的样子。
泠泠的白月光和滴血的玫瑰所重合,最终变为他眼前艳绝的影子。
瓷的身体状态其实很不好,美这么一闹,冷汗直接浸润了他的发丝,美也不嫌弃,亲昵地用食指把他额角浸湿的碎发揉去鬓后。
“嗯?亲爱的,告诉我,我保证不生气。”
疯狂,怀疑,愤怒与激动汇聚在两人中间,多种情绪的扭曲下,两人中间好像空出了一段真空,美隔着无色的幕布看着他虚情假意的脸,手中的力度渐渐加大。
钝疼从胯骨传来,瓷双手撑上美的胸膛,抬起头,讽刺道,“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如果你想杀我,直接动手就是了,还找什么理由。”
美其实根本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有的只有多年以来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直觉,或者说是对瓷的了解。
沉默中,美掐住了瓷的脖子,慢慢收紧。
胸膛剧烈起伏去,却得不到一点空气,瓷满脸通红,去掰美钢铁一般的双手,他却纹丝不动。
瓷嘴唇半张着,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极度缺氧造成的眩晕正在侵吞他的意识,灵魂仿佛挣脱痛苦,漂浮离开身体。
要死了吗?
但美突然缩回手,任由瓷跌坐在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于是美也蹲了下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精疲力竭蜷缩在墙角,片刻后,他站起身,伸手从瓷腿弯抄了过去,稳稳将他抱起向卧室走去。
“宝贝,几个亿的货呢,你总得让我从什么地找回来。”
他亲昵地吻过他的额头。
“我们有一整夜呢,你会让我开心的,对吧。”
(见彩蛋)
很多人都玩过一种叫抽木条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游戏开始时,玩家需要将木条竖直放置,形成一个木条堆,每个玩家轮流从木条堆中抽取一根木条,但不能触动其他木条,导致木条堆倒塌。
美利坚和瓷就好像在玩着这个游戏,他们一条一条抽着木块,明明知道大厦最后会倒下,但在他们跌落前,每个人都在粉饰太平。
只是美在床上的动作更凶狠了,让瓷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直接想把自己弄死在床上以绝后患。
但是,一但他睁开眼睛,你就会知道,他还是那个美利坚,那个不可一世的疯子。
黑色沃尔沃突然的转弯惊醒了美,骤变突发。
“通知华盛顿。”
他早有准备。
一盏盏车灯自黑暗中亮起,就像怪兽纷纷苏醒,张开了昏黄的双眼,紧接着轰鸣声四起,轮胎碾过灌木疾驰而去。
明明局势焦灼,美利坚却驱车而去,悄无声息地远离了这片混乱。
他要去找瓷。
推开房门见到瓷的那一刻,美利坚几乎是不可发觉地缓了一口气。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上去温柔的不可置信,但美很清楚这是一柄怎样锋利的匕首,只是片刻,或许就可捅穿人心。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将瓷抱入怀中。
“我们该走了,Honey.”
回答他的是一把冰冷的剪刀,一把不该出现在这,通过层层守卫,出现在瓷手里的剪刀。
美低下头,发现自己是认识它的,一把小巧的金色剪刀,瓷插花课上会用到的东西,被他以不知道什么方法留了下来,磨的尖锐无比。
美利坚包裹着他的手,将剪刀一点一点推出,因为长期服药的原因,瓷的力气很小,并没有直接刺破美的心脏,他被美利坚甩翻在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美利坚几乎是扭曲出来一个笑容,能够燃尽一切的火焰烧穿了他的理智,他又哭又笑,宛若一个疯子。
“我不值得爱吗?你难道就不能爱我吗?只要你爱我,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不能。”
血液汩汩留出,浸湿了他的上衣,美利坚的眼珠爬满了血丝,质问逐渐变成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
从小到到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美利坚,那个统领昂撒数年的男人终于弯了腰,他跪了下去,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毁灭性的波浪汹涌起伏,无情的海洋汹涌澎湃,无形无状复仇的声音响彻云霄,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高悬于天,审判着美利坚的灵魂。
美利坚痛苦地浑身颤抖,他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心脏。
“你走吧。”
瓷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双拳紧握,指甲在手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窥探着美利坚的神情,却被他扭头躲过。
于是,瓷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好痛,痛的好像要窒息了。
他死死咬着口腔中的软肉,记忆仿佛能将他溺毙的洪水,又像被打碎了的万花筒,五光十色的玻璃扑面而来,每一面都是都是痛苦地过去。
他鲜血淋漓,但他不会回头,他的队友在等他。
瓷握住了门把手。
“砰!”
瓷颓然坠倒在地,咳出一嘴血沫。
他回过头,看见美踉踉跄跄地向自己走来,他完全不顾自己完全裂开的伤口,笑的撕心裂肺,疯狂无比。
飘动的黑影弥漫着他的眼睛,唯独听力还留有剩余,美利坚的嗓子好像漏了风,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瓷厌恶无比。
“宝贝,骗你的,你当然要和我一起死。”
美利坚环住了他,吻了上去
美接吻时从来都是睁着眼的,这次也是,他从睫毛下望着瓷细腻的肌肤,目光一遍遍描绘他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嘴唇,将瓷的气味、肤色、体貌甚至是头发摇摆的弧度烙印在眼中,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印在灵魂中
美利坚听到了奇怪的咕叽声,但他并没有停下,反而把瓷抱地更紧了,瓷白皙的手在他的胸膛里,恨不得把美利坚的心脏掏出。
狡黠的月光照亮了这一方舞台,即使是在地狱里,也不能找到比这更怪诞,诡异,美丽的一幕了。
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逐渐归于平息,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睛终究首先失去了光亮,变成了死寂一般的灰。
片刻后,美利坚抱着他,哼起了儿时的小调,那是他的母亲还没有被父亲杀死时哄他睡觉的歌谣,仔细想来,他居然没有给瓷唱过,但还好,现在他补上去了。
温柔的小调萦绕在屋顶,然后一点点消失了,就像是一点水珠落入大海,没有激起一点声音,美利坚的瞳孔也逐渐扩散开来。
但他突然幸福地笑了起来。
他看见
像是半年前,一切还没有发生时,瓷推开了他们的家门,站在门口,笑吟吟地对他说:“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END
这一篇是架空,可以看成发生在另一个国家
彩蛋是一种if线,如果美小时候就跑出来遇到瓷的故事he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