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缅因猫之名,我马嘉祺必拿下丁程鑫!”
01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今天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D集团的员工们个个矜矜业业,小到扫地阿姨,大到公司总裁,都在岗位上认真办公。
总裁办里安静极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丁程鑫坐在办公桌前打字的声响,但里面越静,外面的动静就会被衬托得更嘈杂。
“抓住它抓住它!右边!左边!诶那个花瓶要倒了!”
“喵嗷!”
“别让它接近总裁办!”
异常的吵闹很难不引人注意,丁程鑫打字的指尖一顿,抬眸望向办公室外。看不清...
异常的吵闹很难不引人注意,丁程鑫打字的指尖一顿,抬眸望向办公室外。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一群人鸡飞狗跳,貌似还有一只……
猫?
丁程鑫皱着眉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拉开玻璃门的一瞬间就和一团灰白的东西撞了满怀。他下意识抱住这团东西,手感毛茸茸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猫。
一只长相很帅的猫。
丁程鑫刚抱稳怀里的猫就听见了员工慌张的道歉声。
“丁总您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不该让这只猫随意跑进公司打扰您工作!”
员工似乎还有一堆话要讲,但被丁程鑫摇了摇头制止了:“没事,猫留我这吧,你们正常工作就好。”
总裁办的门被关上,恢复到先前的宁静。
丁程鑫抱着猫坐回到办公椅上,把猫托起来上下左右都看了看,没有项圈或是姓名牌,看起来不像有主人的样子。
“你从哪跑出来的呀?这么高的楼层都上的来。”丁程鑫把它放在自己大腿上,举着猫前爪问。
“喵嗷~”
猫自然是回答不了他。
虽然这只猫看起来不是家养猫,但丁程鑫还是担心他有主人或是从宠物店跑出来的,便在网上发布了失猫招领的帖子,顺便知道了这是一只缅因猫。
本来猫在丁程鑫腿上趴得好好的,看见这则帖子后立刻跳到办公桌上拿爪子推鼠标,一直推到把电脑屏幕上的箭头光标移到删除标志上,然后用肉垫压了一下左键。
成功删除帖子。
丁程鑫的表情从迷惑到震惊只用了不到一秒,他捉住猫把它重新放到大腿上,睁大狐狸眼和猫浅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
“宝贝儿你不会成精了吧?”
“也是,我看你长得就挺精。”
猫舔了舔爪子,窝在丁程鑫腿上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整个下午丁程鑫都没有离开办公椅,坐得屁股都麻了还是没舍得吵醒呼吸均匀的打盹猫咪。到了下班的点儿,它总算醒了,脑袋贴着丁程鑫的肚子蹭了蹭,一副示好模样。
丁程鑫抱着它起身,关掉办公室里的所有电源后离开公司,驾车回到家中。
别墅有小两层,浴室在二楼。丁程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猫洗了个澡。这只猫和大部分猫一样,都不喜欢洗澡,挣扎的时候溅了丁程鑫一身水。
好不容易给猫洗完澡吹干毛坐到卧室床上,丁程鑫终于有空来和它交流交流给它起个名字。
“我看你长得挺帅,我也懒得想,要不然就继承我以前养死的那只鳖的名字吧!”
丁程鑫瞬间眼睛一亮,伸出右手握住猫的右爪晃了晃。
“你好,鳌拜。”
猫立马把爪子从丁程鑫手里抽出来,那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鳖都能养死,你可真行。”
生活助理来的时候还贴心地准备了一些猫玩具和小鱼干,走到丁程鑫身边展示一番后把东西归置进柜子。
按理来讲,送完东西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偏偏不走,留下来唠嗑唠了许久。丁程鑫貌似已经习惯助理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介意。
可猫介意。
它一路从沙发上跳跃下来跑到厨房用身子拱助理的小腿,意识到这么做没有效果后直接冲着人弓背炸毛,微微压低细长的耳朵露出尖牙。
助理吓了一跳,仓促地和丁程鑫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别墅。
完美驱赶敌人,缅因猫的初步作战胜利。
02
到了晚上睡觉那会,丁程鑫把猫留在了客厅,给它在沙发上简单铺了个小窝。他一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时还确定那猫乖乖待在沙发上,等到开门的时候却又真切地看见了一道黑影飞速窜进房间。
“鳌拜,鳌拜,出来回沙发上去好不好?”丁程鑫走进房间不见猫的踪影,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对亮晶晶的猫眼。
“你乖乖回去的话明天给你加餐吃小鱼干,不听话就没有小鱼干了哦。”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都没有效果,丁程鑫只好任由它去,躺到床上自顾自地睡下了。
深黑的夜为皎洁的月充当画布,星子细密地闪烁在天际,不属于城市的夜空该发生些不可深究的事。
别墅院子里的树长得格外高,窗帘没拉,细碎的树影便映到了卧室地板上,被猫爪一踩一个准。
地板上的树影逐渐被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覆盖,那人顶着一对猫耳,浑身赤裸,背脊和胸脯都很骨感,能很明显地看见骨头的形状。
一双凤眼英气极了,眼角的走势是上扬的,倒是和缅因猫像得很。
他掀开被角小心翼翼地躺进被窝,侧躺着面对丁程鑫,盯着那蝶翼般的睫毛笑意渐暖,口吻轻柔。
“丁程鑫,你是我看上的猎物,我不会让无关人员进入我们的领地。”
“晚安,好梦。”
次日早晨丁程鑫是靠闹铃起的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他睁开眼发现猫缩在自己眼前熟睡,便把如此高的睡眠质量的缘由加在了猫的身上。丁程鑫断定这小家伙是自己的睡觉利器,即刻下楼撤掉了临时猫窝,决定以后都要抱着猫入睡。
带猫去公司多少是有些不方便工作的,所以丁程鑫把猫放在了家里,临行前还在猫盆里倒好了猫粮和小鱼干,千叮咛万嘱咐。
“鳌拜,千万别乱跑啊,家里的东西也别乱碰,都很危险的。”
“我去上班了,乖乖等我回家。”
丁程鑫不知道的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他前脚刚走,后脚猫就变成了少年模样,轻车熟路地走进二楼卧室挑了一套衣服穿上,又从二楼窗户翻窗借助树来到了院子里,最后翻墙出门去了。
大约还是不放心猫独自在家,丁程鑫这个劳模总裁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其焦急的情绪明显到让员工们怀疑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
回家后丁程鑫先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找到才去了二楼。他一进卧室便看见一坨猫被困在他的卫衣里胡乱挣扎,只当它是太想念自己才拿自己的衣服出来玩,压根没往其他方向上想。
解救被困小猫对丁程鑫来说轻而易举,他抱着猫回到楼下看见猫盆里的食物一点没动的时候才觉察到一丝怪异。
“鳌拜,你中午不吃饭不饿吗?”丁程鑫揉着猫脑袋疑惑道。
懒洋洋的一声猫叫,算是回答了丁程鑫抛出的问题。
如果说养猫第一天奇怪的话,那接下来几周的养猫生活就更奇怪了。
几乎每周猫身上都会出现一点伤痕,什么毛少了一撮或是耳朵破了点皮丁程鑫也就不想管了,但最近一次受伤伤在内眼角,让他无法再纵容下去。
“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拜托助理小王来照顾你,你再敢出去打架我就不让你进我房间。”
“喂?怎么了?是鳌拜又不乖了吗?”
“不是啊丁哥,你家里有个男生说是你朋友,你让他来照顾猫的,那我还要不要去照顾鳌拜啊?”
丁程鑫听得心惊胆战,告诉小王先守在门外别走后就往家里赶,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生怕去晚了自家猫就被猫贩子拐卖了。
他开门的时候已经在脑海里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没有一种是他看到的这样。
一个男生穿着他的衣服躺在沙发上,长着缅因猫的耳朵和尾巴,内眼角处还有个结痂的伤口。
纵使丁程鑫再怎么相信科学也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夜夜同床共枕的鳌拜。
作为D集团的总裁,大风大浪丁程鑫见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他接受起来也比一般人快得多,花了半个小时就彻底消化了这件事。
他和这个男生面对面展开了一次郑重的谈话。
丁程鑫捏着橙子开口:“我说鳌拜,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首先我的名字是马嘉祺,其次我想跟你正式问个好。”马嘉祺收好耳朵和尾巴,伸出右手悬在空中等待丁程鑫来握,“你好,配偶。”
“你你你说什什么……配偶?”丁程鑫霎时瞪圆了双眼,从小到大他头一回听别人如此狂野地称呼自己。
马嘉祺没在意丁程鑫的震惊,收回尬在半空的手,保持着扑克脸冷静地接着说。
“没错,我喜欢你,我希望你只属于我。”
“一直受伤也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家过得不好,想让你把我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好像没什么用,你貌似不喜欢我,只想把我推给别人。”
“但是没关系,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还是喜欢你。”
马嘉祺每说一句,丁程鑫的脸就更红一些。
“不准说了!”
丁程鑫一把捂住马嘉祺的嘴,他承受不住一张特别有杀伤力的脸对着自己认真地讲情话,心脏仿佛在他脑袋里疯狂跳动,撞得他头昏。
“我我我午饭还没吃,我去做饭。”
他刚要往厨房方向走就被马嘉祺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条件反射地抬头看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
“你休息,我去做。”
方才被直球表白的张皇失措突然就被担忧盖过去了大半,丁程鑫一个小时里往厨房张望了不下十次,害怕自己的厨房被马嘉祺炸成废墟。
但最终呈现出来的菜品告诉了丁程鑫,他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
三菜一汤,全是丁程鑫爱吃的,味道比丁程鑫做的都要好,尤其是糖醋鱼,堪比五星大厨。
“马嘉祺你这个鱼怎么做的啊?太好吃了。”丁程鑫一边扒着第二碗饭一边问配方。
“好吃的话你考虑考虑喜欢我呗?”
丁程鑫整个人突然定住,嘴里的饭都不嚼了。
马嘉祺把丁程鑫的态度定义为勉强,失落地放出猫耳,猫耳软踏踏地往下垂。
“没关系,我会一直喜欢你。”
“只要你需要,我就是你老公。”
丁程鑫呆愣愣地抬起空着的左手,伸出食指把马嘉祺的猫耳朵尖撑直,鬼使神差地开口。
“那如果我现在就需要呢?”
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就看见马嘉祺的猫耳跟触发了机关似的瞬间竖直,表情也明朗了。
“那我从这一秒开始做你的老公!”
“卧槽我干了什么?”丁程鑫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把自己卖了,等他回过神来想抵赖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的缅因猫马嘉祺先生当晚就动用了老公的特殊权利。
03
“马嘉祺你再一夜四次我就把你送去宠物医院阉了!!”
“现在是春天,乖乖你体谅体谅我~”
“滚呐!”
04
以马嘉祺之名成功拿下丁程鑫。
END.
彩蛋:关于结婚和猫咪癖好以及马哥的缅因猫原型图
——
带娃综艺含弹幕
全都是我瞎编切勿当真
条条宝宝又来啦!
希望能healing到大家
稿件已被单主买断一切
摸摸我们小狐狸
剧本围读也是刘宇宁和刘昱晗一组,两个人坐在一起,捋着剧本读各自的台词,查漏补缺,有什么初期的意见都拿出来跟导演编剧来研究。
刘昱晗算是他推荐进组的,虽然他本人不知道,当时导演在头疼男二的人选,刘宇宁带着私心的把刘昱晗司马繁的路透视频发给了导演看,还没来得及跟导演说好话,导演那边就定了刘昱晗来演男二。
而且原因也是刘宇宁没想到的,原来自己发给对方的b站视频下面有个......
而且原因也是刘宇宁没想到的,原来自己发给对方的b站视频下面有个cp向的视频推荐,导演点进去以后就觉得他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和莫雨穆玄英很像,所以就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玩儿游戏的时候刘宇宁对莫雨最深的记忆就是他对穆玄英,喊着亲密的小名儿却说着疏离的话,“毛毛,你我殊途,你前路坦荡,何必回头。”没想到这句话也被编剧写进了剧本里,刘宇宁看着剧本对着刘昱晗读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复杂,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想自己和刘昱晗的,他前路坦荡,何必为了自己这个过客染得一身污泥呢。
“不回头,我会后悔。”刘昱晗顺着刘宇宁的台词接了下去。两人真的已是殊途了吗?刘昱晗虽然没玩儿过这个游戏,但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
穆玄英进了浩气盟,被盟主收为亲传弟子,浩然天地,正气长存,大侠之后,心地纯良的穆玄英原是该去浩气盟的。莫雨呢,他六岁就因邪毒发作杀了全家上下所有生灵,后来更是动不动就要火毒发作,形状疯癫,杀人如麻,连王遗风都觉得他可怜要收留与他,最后连在恶人谷里,他都是那个众人最为畏惧存在。
一个浩气盟少盟主,一个恶人谷小谷主,正邪两立,两个人幼时生死相交的那点情谊,能抵得过悠悠众口吗。
刘昱晗说着台词,接着穆玄英的面具,把自己对刘宇宁的情谊表露出来,一双美目水光盈盈,泫然欲泣。刘宇宁看的心底一惊,不由得伸手想要抚摸刘昱晗的脸,就在触碰到之前猛地缓过神来,悻悻然的收回手,不正经的接了句。“花儿,你演偶像剧呢……”
刘昱晗本来就没指望刘宇宁会有回应,刚想顺着开两句玩笑就被导演的话打断了。
“对!就是这个感觉!小宁这个抬手的动作设计的好,实拍的时候记得加进去……”导演转头跟编剧说了些什么,又回来继续跟刘宇宁抱怨,“你怎么对着对着就松下来了呢!继续啊,耍的什么嘴皮子啊。”
这个导演跟刘宇宁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关系不错的两个人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小宁,你说说你对莫雨的理解。”
“我觉得莫雨这个人,在外人看来他心性无常、手段狠辣,其实他有自己的是非观和原则底线,行事信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用自己双手能够支撑的力量来维护自己所珍惜的人,才是莫雨想要的东西!”刘宇宁说到维护自己所珍惜的人的时候,转头看低头在剧本上记录的刘昱晗,这也是他的愿望,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珍宝。
剧本围读会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导演叫着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刘昱晗实在放心不下独自在酒店的刘宁。刘宁一早就只吃了份小林姐给刘昱晗带的早餐,还是减肥餐,这都三点了怕是饿的不行了,又是这么一个情况,怕也不敢点外卖吃。刘昱晗实在不想再耽误了,就怕委屈了刘宁,他匆匆的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离开了,来找刘昱晗的刘宇宁也就只看到了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
刘昱晗紧赶慢赶的回到了酒店,开门就看到刘宇宁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刘昱晗开门回来,刘宇宁立马站起来冲着刘昱晗傻笑,刘昱晗明知道对方傻笑只是因为他不能说话的原因,但是看到他憨憨的笑容刘昱晗的心还是软成一团。
“你笑什么啊,等急了吧。”刘昱晗特别想上去揉揉刘宇宁的头,很努力才忍下这个冲动。
‘你回来了啊,我很开心。’刘宇宁举起手机给刘昱晗看自己打的字。
“你吃饭了没,我在剧组多耽误了一会儿。”刘昱晗对于自己没按时回来还是愧疚的,看刘宇宁摇头表示没吃饭的时候就更愧疚了,“你收拾下,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你休息下吧’刘宇宁看他脸上多少有些疲惫,知道昨天自己过来到现在以后,已经十一二个小时没睡了。
“没事儿,我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去,买点必需品就回来。”刘昱晗是有些累,但还是想赶紧安排好刘宇宁的事情,“不然你今天连觉都没办法睡,我也睡不踏实。”
刘宇宁知道是这个道理,也就不纠结了,赶紧把事情做完才能好好休息。
两个东北人先去吃了铁锅炖,刘昱晗怕有人拍到刘宇宁还专门挑了金华市市内的店,接着又找了超市买了食材和日化用品,然后又去家居店去买床上四件套。
刘宇宁指着一套皮卡丘主题的四件套冲着刘昱晗笑,刘昱晗满床的皮卡丘玩偶,还有昨天被刘宇宁看到的皮卡丘睡衣,刘宇宁皮的要命,不能说话还要调戏刘昱晗。
刘昱晗被刘宇宁笑的脸都红了,伸手拍了下刘宇宁,但是还口嫌体直的把那套皮卡丘床单买了下来,还给刘宇宁买了套猫和老鼠的,一副谁也别跑的架势。
当他们对着另一套床上用品指指点点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小姑娘满脸兴奋看着两个人的讨论。
“他们是一对儿吧!!!!”
“啊啊啊啊啊,好萌啊!那个高的是攻吧!他腿好长!”
“嗯嗯嗯,他老婆眼睛好好看啊!!!”
“带着口罩看起来都好看诶。”
“我怎么看着那个高个子这么眼熟呢?”
“是不是哪个明星啊!”
……
两个小姑娘讨论的声音其实不是很小声,刘昱晗听到‘他老婆’的时候脸红的都快熟了,刘宇宁也害羞了起来,后来听到小姑娘开始说看他眼熟的时候,刘宇宁赶紧拉着刘昱晗去结账走人了,万一真的被认出来了就不好了。
虽然多了个小插曲,但是刘昱晗还是带着刘宇宁去买了衣服,他知道这人因为身材原因,本身衣服就难买,但是还就喜欢买衣服,就算不能跟以前一样买个几千件衣服堆着,但是也得有几套他自己喜欢的能拿来替换吧。
陪着刘宇宁买完衣服,两个人从店里出来,刘宇宁还不习惯到哪儿都戴着口罩,试衣服的时候摘了就没戴,他大包小包拿着东西就出门打算去开车。刘昱晗发现他的口罩还在自己手里,虽然天都黑了,但是口罩还是要戴的,就赶紧追了上去,他在店门口追上刘宇宁,刘宇宁腾不出手来,刘昱晗就顺手给刘宇宁把口罩带上了。
两个人逛了一下午,累的要命,匆匆忙忙的就开车往横店赶,到了酒店都快八九点了。
刘宇宁还好些,刘昱晗是真的累爆了,新买的床单被套没洗还不能用,刘昱晗困得迷糊的小脑袋也没想起来自己有备用的,就直接叮嘱刘宇宁跟自己一张床凑合,就直接躺床上睡死过去。
留下刘宇宁对着床上的小美人儿叹气,自己是不是看上去很像柳下惠呢,刘宇宁也是无奈,大概的收拾了下,洗漱完也就他躺刘昱晗床的另一边睡下了,怎么也不能让心上人觉得自己是个臭流氓吧。
两个人甜梦正酣,却不知道微博上一个词条直接冲上了热搜。
‘刘宇宁与同性举止亲密街头拥吻’
*全员校霸
那天他们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事后脏着手往对方脸上抹,黑痕被汗珠晕染,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黑漆漆的一坨,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在校外,他们是说一不二的生意人。在校内,他们只是追逐打闹相互恶作剧的半大孩童。
社会的险恶教会他们你虞我炸人心险恶,唯独对着这帮兄弟他们可以放下防备回归本心做自己。洗干净手,贺峻霖勾着严浩翔和张真源的肩往外走,马嘉祺和丁程鑫则并肩跟在后头。
方才贺峻霖提议去吃饭那会儿,宋亚轩没有表态,看样子似是有什么心事。刘耀文低声问宋亚轩今晚有事做吗?宋亚轩轻轻摇了下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方才贺峻霖提议去吃饭那会儿,宋亚轩没有表态,看样子似是有什么心事。刘耀文低声问宋亚轩今晚有事做吗?宋亚轩轻轻摇了下头,随后又叹了口气。刘耀文见状也噤声不语,晚风吹拂他们的衣袖,推动着他们向前走。
他们几个要去吃南边城门口那家烧烤摊,贺峻霖馋了可久了。听闻那里环境极佳,不同于平常巷深的烧烤小店,这家店可是建在了江边,三层楼高,古风设计。大红灯笼挂在大门两侧,颇有指明归家路人的意味,看得出这家店的主人很讲究。
这家店最出名的菜品是烤蛇段,灵魂饮品则是店家自酿的醇香蛇酒。一坐下,贺峻霖就迫不及待找来服务员,“我们七位,上六罐王老吉一罐椰汁还有一扎酸梅汤”贺峻霖边说着边翻动菜牌,“哎你们这里是不是蛇段和蛇酒比较出名?”
服务员在贺峻霖低头的间隙迅速扫视了圆桌众人,在发现严浩翔正眯着眼睛打量她后,视线立马回归贺峻霖身上从容不迫应了句是。“那就要这两个招牌菜,再来些串,我要劲辣的”
“来一盘不放辣椒的,亚轩有两声咳嗽”刘耀文的发话招来了丁程鑫的一记眼刀,他自始至终没有完全信任和了解过宋亚轩这个人。
丁程鑫曾派人调查过宋亚轩的背景,乍一看的确没什么猫腻和他之前说的一样,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来到台风市念书,而他父母也的确是公司高管,平日里专门策划晚宴的。可若只是普通高管,又怎么能全权负责台风市一年一度的商交会和买得起价格不菲的豪车呢?丁程鑫觉得这其中一定隐瞒了很多,刘耀文和宋亚轩走太近不是一件好事。
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马嘉祺借机问丁程鑫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夜景很美。丁程鑫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马嘉祺则喜欢纪录一切美好的事物。贺峻霖曾拿马嘉祺当例子教育严浩翔,“为什么同样是人你啷个拍得我这么丑?”
严浩翔认真托腮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眼丁程鑫又看了眼他,启唇道:“同样是人你咋不长成丁哥那样呢?”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张真源默默在严浩翔说出这句不经大脑的话投去一个“一路走好”的眼神。惹火小辣椒,吃不了睡不好还得兜着走。
江边的微风好生舒爽,丁程鑫靠在栏杆眺望远处稀碎的灯火,马嘉祺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人景皆美的画面。风吹乱了丁程鑫额前的碎发,他闭上眼感受这片刻的安宁。天生浪漫的马嘉祺抓准了这个绝佳时机,走到丁程鑫身后,用长臂抵着栏杆,将丁程鑫圈在自己的领地里。身后突如其来的温度惊得丁程鑫猛地睁开眼,转头质问却不料他们相隔不过咫尺,他清晰地闻到了马嘉祺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
“你……你你靠我这么近干嘛!?”丁程鑫的语气听着像在生气,但立马转回的脑袋和紧绷的身体又出卖了他。丁程鑫在拼命往栏杆处挨,马嘉祺也顺势贴了上去。
“夜深了,我怕你冷”
又是这种堂而皇之为他着想的理由,丁程鑫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能感受到马嘉祺在他耳边呼吸,说出的每一个字喷/出的热气都洒在了他的耳边,他不受控地颤栗了一下身子。
“你看你都冷得发抖了”马嘉祺把下巴抵在了丁程鑫瘦削的肩膀上,动作有些暧昧。
“我没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得丁程鑫现在怂得像只把头埋在沙子里逃避现实的鸵鸟,一动都不敢动。
“那你就是害羞了吧”我看到你耳朵红了。
“你别给我胡说,赶紧起开,老子热得要死”
丁程鑫硬撑的样子可太可爱了,马嘉祺忍不住再逗逗他玩。他撤走了撑在丁程鑫身侧的手臂,转而收拢从后抱住了丁程鑫。
“马嘉祺你神经病啊,老子是直的,xing取向正常”丁程鑫气急败坏地向后用力一跺,推开他红着脸往里走。“哎,你等等我”马嘉祺笑着跟上了他。
不远处,宋亚轩和刘耀文刚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去叫他们二人回来吃饭,却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没想到马哥和丁哥竟然……”宋亚轩以为他们也就关系好一点,抠破脚趾头也想不到丁氏集团二公子和马氏集团二公子竟然有一腿,这要是传出去俩集团的老爷子势必不会同意的。
“没有,你看错了”看没看错刘耀文心里清楚,但他哥刚才也说了他不喜欢男的,是马嘉祺一厢情愿罢了。可……真是一厢情愿吗?刘耀文了解丁程鑫,换作是别人和他做这些亲昵的举动,他哥分分钟能把别人给打残,哪会只踩一脚娇/嗔着说这些。
刘耀文深知丁父是不会同意的,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丁程鑫身上,他还盼着他传宗接代让丁氏集团越做越大。如果他哥真的喜欢马嘉祺,那丁父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禁锢丁程鑫。而刘耀文是他弟弟,自然义无反顾站在他哥这边。
“别说出去”刘耀文拉住宋亚轩的手臂,眼里是乞求。
“你吃完饭陪我去江边走走我就答应你”
心思缜密的翔霖看到一起出去然后红着脸前后脚回来的马丁二人,相视一眼后了然地抿了口蛇酒。“人齐就开吃吧”贺峻霖一边招呼着大家起筷一边独占先机夹起了一块肉质厚实,无骨无葱的蛇段塞进嘴里。
“好烫好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滚/烫的蛇段新鲜出炉贺峻霖凉都不凉一下就全部塞进嘴里,“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严浩翔拿起一个碗示意贺峻霖吐出来,此时的他也顾不上严浩翔揶揄他的话,连忙张开嘴把热源吐出来。
“我陪你去”大家都被贺峻霖吸引去了目光,刘耀文趁机夹了一块肥肠放进宋亚轩碗里。
“喝点酒缓一下”张真源给贺峻霖倒了杯蛇酒。
“这味道……怎么有点似曾相识”贺峻霖皱着眉又品尝了一口。方才那块蛇段烫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记得他肯定喝过这酒,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喝的。
贺峻霖有个地方很神奇,那就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尤其是在吃这方面。每周要去哪里打卡,过往吃过哪家店味道好,以及菜品的口感味道他都能准确无误地复述出来,所以大伙儿听了他的话也都举杯喝了一口。
“不就是普通蛇酒那味吗?”张真源喝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不同,马嘉祺也附和了一句,“反正都不怎么好喝,还是椰汁比较奶思”
“真的没有喝过吗?”贺峻霖小声嘀咕了一句。
宋亚轩看着玻璃缸里的蟒蛇花纹,抿了一小口酒没有说话。贺峻霖说得没错,这酒他们都喝过。
—下集预告:食物中毒
占有欲爆棚律师马×嘴硬心软设计师丁
双海王|ABO|年下|非典型先婚后爱
主祺鑫|私设勿上升
“是埋藏在相对自由下的绝对爱意”
觥筹交错,光影交迭,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一群人热闹又放纵地簇拥在一起,陌生的熟悉的都可以勾肩搭背谈情说爱。
马嘉祺习惯性敲了敲杯子的边沿...
马嘉祺习惯性敲了敲杯子的边沿,方才随着手的起落会与杯壁发出清脆碰撞声的冰块此刻已经化为了水跟透明玻璃杯里琥珀色液体合二为一,一口不曾动过,手却不曾挪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坐到这里开始,别人说的话没听进去几句,脑子里全是那天遇到丁程鑫的时候,那人在舞池正中央跳舞的样子。
同样的卡座,同样的视角,那个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折腾了一天肯定要在家好好休息,只是马嘉祺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我们现在四个人,两个为情所困,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应该是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样子,刘耀文的身上带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味道,有A味儿也有O味儿,他倒是无所谓,大大咧咧地在一旁坐下来,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了碰马嘉祺的,也不等人回应什么便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反倒是马嘉祺下意识皱了皱眉,往张真源那边挪了挪。
“离我远点儿。”
这样明目张胆的嫌弃,刘耀文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脸皮都被这群人磨得厚出茧子了,作为最小的弟弟,有时候撒个娇还是信手拈来得很。
杯底轻碰桌面,刘耀文笑得没了嘴角,又不怀好意地往马嘉祺那边蹭,挤到他无路可退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才肯罢休。
“你身上橙子味儿这么大,怪不得别人都入不了眼。”
听了这话,马嘉祺本能地抬起胳膊闻了闻,熟悉的味道搅动着鼻腔,嗅觉在一瞬间变得灵敏非常,是他念念不忘的清甜味道。
“戳到伤心处了?”
严浩翔坐在对面看着他这一系列的行径只觉得眼熟得很,跟当年贺峻霖跟他分手之后的表现如出一辙,可是这狗东西不是结婚了吗?在这摆出一副落水狗的模样给谁看?
“证都领了,你这德行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听到这样阴阳怪气的嫉妒言论,马嘉祺不免轻笑出声,胳膊一伸将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倒掉已经被稀释了的酒重新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你以为结婚很难吗?你严大少爷要是愿意把人绑了拖到民政局去谁还能说你什么?”
“流氓行为。”
严浩翔闻言白了他一眼,紧跟着干了一杯,伏特加酒极烈,将原本麻木的神经都刺醒了几分,贺峻霖那性子若是真能绑了就乖乖顺从,他早就动手了,可仔细想想,若他当真是那样的性子,或许不至于念到今日。
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视线,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刘耀文突然没了动静,坐在旁边的马嘉祺也是最早察觉到的,侧了侧身子,顺着人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长相偏可爱的男孩子被人围着灌酒。
“要帮吗?”
话一出口,旁边几个人都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灯光忽明忽暗,人的脸并看不真切,Omega抬眼时闪着光的眸子却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映射得分外清晰,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羔。
果不其然,刘耀文在看到几个人对那小O动手动脚的时候就坐不住了,手指关节咔咔作响,迈出去的脚步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
“小爷我主要是看不惯他们恃强凌弱。”
不说这句还好,或许能少挨一番嘲笑。
“不知道这个b是装给谁看的。”
“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不知道吗?”
“他要不是看上那个Omega了,算我跟他这么多年白处。”
余下三个人默契地将酒杯一碰,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即将上演的一出英雄救美。
刘耀文脾气冲,这些年在酒吧大大小小的架跟人打过不少,也算得上是“臭名远扬”了,加上家里底子不赖,基本没人敢同这样一个小霸王开罪。
可眼看说了几句,对面竟然真的动起手来,打了原本没有防备的刘耀文引以为傲的左脸结结实实的一拳,又想以人多欺负他势单力薄,坐着看戏的三个人立刻便坐不住了。
“有日子没活动筋骨了。”
“老子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撒。”
青春时期那种不管不顾的热忱好像在一瞬间占据了几个成年人的大脑,他们开始用最本能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为了刘耀文,也为了一份说不出的义气情节。
这场架打得酣畅淋漓,酒吧也被两伙人搞得一团糟,音乐还在继续,只不过听起来节奏好像更快了些,灯光斑斑驳驳地打在人身上,就连骇人的血迹也变得妖冶起来。
强大的Alpha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分庭抗礼,互不相让,搅得处在这个环境中的Omega通通感到了不适,被这情形吓到的已经纷纷离开了,只有个别的还不忘录个视频记录,毕竟能看到四个条件这样出众的Alpha聚在一起打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酒吧老板是个怕事的,知道这群人没有一个好惹,两边都吃罪不起,最终看着满地五彩斑斓的碎玻璃躲在吧台后面选择了报警。
派出所这地方倒也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作为过错方出现在这里倒是四个人的头一遭。
事件的导火索——那个漂亮的小O在浓度过高又杂乱无章的Alpha信息素刺激下陷入了昏迷,直接被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几个人冷静下来坐在走廊冰凉的铝塑板座椅上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都将头低下来各自忍着。
凌晨一点,街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温暖着沉寂的黑夜,车辆零零散散,行人更是少得可怜。
丁程鑫的车就是在这样一个寂寥的环境中停在派出所门口的,那辆吸睛的红色布加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刘耀文齐刷刷投向了不明所以的马嘉祺。
当事人被这样没来由的注视看得有些恼,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看我干什么?”
“你让我哥来接你的?”
这话刚问完,耳朵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原本还一脸吃瓜相的刘耀文一瞬间成为了风暴的中心,捂着耳朵随着身后人的动作缓缓起身叫苦不迭。
“哥我错了!疼疼疼!”
话说着,丁程鑫的视线稍稍左移,上扬的眼尾带了些警告的意味,扫过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三个人,最终定格在坐在最远处的马嘉祺脸上。
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手指对着那人的方向轻轻勾了勾,开口时声音懒懒的带着些许不悦。
“你,过来。”
一种被人控制的感觉自心底弥散开来,马嘉祺就这样静静坐着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松动,一双葡萄眼亮晶晶地盯着在这里作威作福的小猫咪,一眨也不眨,直到把人盯得没了气势又红了耳朵才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过去,左手把刚刚招呼他的那只手轻轻牵住。
转身的空档右手自背后顺势爬上了丁程鑫的肩膀,把他揪着刘耀文耳朵的那只手也抽了回来,没有要救人于水火的意思,卖人情也不过是出于私心,只是看不得丁程鑫跟别的Alpha那么亲密,何况他这个正宫还坐在这里。
“正好,也省得我再给你们攒个局认识了。”
“丁程鑫,上了马家家谱的人。”
此情此景介绍自己的结婚对象给好兄弟确实算得上是别开生面,丁程鑫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什么叫上了马家家谱的人?
有时候气不打一处来总归不会是没有原因的,一句话就好像摆明了告诉别人这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说的高贵一点似乎跟烂俗的家族联姻都能挂得上钩。
心情从低落到谷底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丁程鑫状似无意地将搭在肩膀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拂开,又悄无声息抽出另一只手,一脸坦然地跟人打起了招呼。
“丁程鑫,刘耀文的表哥。”
这样的自我介绍无疑是给还有些微醺的马嘉祺浇了一盆使人分外清醒的冷水,好像刚才熟络地招呼他过来的是旁的人。
舌尖习惯性舔过后槽牙,抬眸时视线冷得骇人,就连周遭的气压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度,一味降至冰点,带着冷冽的薄荷气息。
张真源心里颤了颤,收回了原本要与人相握的手。
“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声音也冷,全然没有了刚才看到来人时那种骤然温和的模样,让人听了只觉得不好接近,余下的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抬脚要走,除了在门口处被突然拎住衣领的刘耀文。
“你往哪跑?”
“我送你回去。”
左看看右看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个都不好惹,刘耀文就这样被马嘉祺盯得心里直打鼓,抬手拿开了钳制着自己的手,一脸谄媚地看向笑面虎一样的丁程鑫。
“哥,要不你送马哥回去吧,我跟严浩翔一路,蹭他们家的车就行了。”
“严浩翔?”这个名字分外熟悉,听得丁程鑫再度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交几个正经朋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戳到你肺管子了你当然不爱听。”
马嘉祺没说完的话被丁程鑫堵了个严严实实,自知理亏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便乖乖闭了嘴。
“不好意思马先生,我的车只能坐两个人,麻烦您自己打车回家。”
还没反应过来的刘耀文就在这句话里被按头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呆滞的表情显得嘴角和眼角的伤都滑稽了起来,看得马嘉祺也有些忍俊不禁。
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硬要把弟弟一个人扔在马路边自己心安理得地厚着脸皮赖着丁程鑫吧?更何况后者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气头上,明明他才该不高兴才对吧?
马嘉祺认命地挑了挑眉毛,后撤一步方便那个对他视若无睹的冷心人开车离开,又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告别状,近景看起来虽洒脱,但全景之下就凄凉极了。
车身闪过,犹如在心头掠过一抹鲜红的玫瑰花汁,即便经过了细细的研磨也依旧让人忘不了采摘时逼人的刺。
银色的劳斯莱斯紧随其后在面前停下,后座和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两张津津有味的看戏脸。
“上车吧,看你这么可怜,捎你一段。”
这声音虽贱兮兮的,可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骨不骨气的吧,马嘉祺现在只觉得很累,身心俱疲的累,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旁的事都等他头脑清晰的时候再去思考,总归都是后话了。
家里催得紧,订婚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要不是收买了算命先生说今年不适合结婚,估计连婚礼也要压着他抓紧办了。
那样的人不应该被一段不幸的婚姻所掣肘,他应该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存在才对。
“马哥动凡心了?”
漫不经心的烟嗓轻笑着说出了最一针见血的话,马嘉祺才意识到自己对丁程鑫的狼子野心是有多么昭然若揭了,偏偏不知道当事人究竟是装傻兜圈子还是真的迟钝至此亦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他这所谓的真心。
“可是人家不稀罕啊。”
“要我我也不稀罕。”
张真源这话气得马嘉祺抬手给了前排的靠枕一拳以泄私愤,刚酝酿出来的悲悯情绪也被冲得寡淡,他是不是该思考一下丁程鑫的话去交点儿正经朋友了。
“你说你喜欢人家还跑出来玩儿被抓包,不是我说,马哥,你这喜欢得多不值钱。”
不值钱吗?
发人深省的话听进耳朵里,马嘉祺也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确实很多地方做的不妥当才会让丁程鑫那样嗤之以鼻,所以刚才的态度转变也是因为逮到他去酒吧?
没等他细想,严浩翔把手机忘座位上一放,弯起的指节在暗下来的屏幕上敲了敲,发出的声音引来了马嘉祺的侧目,屏幕重新亮起来,是那天看到的漂亮小O。
“嘴硬没好处。”
“这话倒像是经验之谈,格外有人味儿。”
对于严浩翔这样一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来说,贺峻霖就是那潭死水里唯一的波澜,伸手去探,却又是无底深渊,动辄便会掀起无法预知的轩然大波,搅乱表面苦苦维持的平静。
可马嘉祺和丁程鑫不一样,他们很相像,相像之处又在于他们同样喜欢不被束缚的自由,学不来严浩翔对贺峻霖的那种偏执,非要把人绑在自己的领地里才行。
他们的关系只不过建立在肉体的欢愉和家庭的促动之上,像是堪堪架起的一座浮桥,飘忽不定也不牢靠,随时会坠亡,与其日后被困入泥泞倒不如早做决断绕开此刻赤裸裸暴露在眼前的泥潭。
况且他现在有点分不清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究竟是止于责任还是喜欢,只觉得谈不上爱,没有到这种离开了便活不了的程度。
说是嘴硬,实则更像是一场小心翼翼的试探,但凡丁程鑫给出一点等价的回应,他就能义无反顾,如果没有,他也能及时止损全身而退。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你们俩现在的情况经不起你这样的试探,如果真的想追,就少绕点弯子。”
“当局者迷,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也在试探你呢?”
是啊,同样看惯了太多的虚情假意和胡搅蛮缠,谁敢轻易就把一颗真心掏出去给人呢?
你来我往的试探便只能是马嘉祺进一步,丁程鑫便会退一步,感知到这一步的后退,原本迈出去的步子也会讪讪回到原地,又变成了那样停滞不前的囹圄境地。
困扰了许多天的问题突然豁然开朗了,竟然是因为严浩翔这个冤种,马嘉祺突然觉得这个朋友似乎还可以留上一留。
感情类的心灵鸡汤于张真源来讲无异于对牛弹琴,听了两句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低头对着破碎的手机屏幕辨认消息上的简体字。
“沈卓让我去他家。”
闻言,后排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便不言而喻。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张真源对此调侃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头也没回,只兀自调整了车载导航上原本回家的路线,改成了另一个目的地。
“一个个自顾不暇还瞎操心我。”
一语中的,把两个人的窘境剖析得鞭辟入里,噎得他们哑口无言,摸摸鼻子相继看向了窗外,都市夜景繁华,最能乱眼迷心。
另一边的气压依旧低得骇人,丁程鑫开着车一言不发,刘耀文便也只敢低头抠手,时不时用余光瞟一眼那个皱着眉头的人,他隐约觉得他哥这样生气的模样不是自己的错,但又不敢开口去问。
妈妈和爷爷奶奶打小便娇纵他,只要不任性过头爸爸也就由着他去了,至于每天对他耳提面命的就是日日盯着他的丁程鑫了。
他比丁程鑫小三岁,个子小的时候总跟在丁程鑫屁股后面,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瞪他一眼他的嘴就会不自觉拐弯,所以从小除了父亲,他最怕的就是丁程鑫。
“有屁就放,少拿你的白眼珠子瞟我。”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刘耀文倏地坐直了身子,正儿八经看向认真注意着路况的丁程鑫,侧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添了几分柔和,氛围之下更加好看。
“我就是……好奇……”
“哥你既然这么不待见马哥干嘛要跟他结婚啊?”
有这样一个傻弟弟,丁程鑫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样的事情,他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顾着自己开心,说多了也是听不懂的。
“小孩子少打听。”
“不是你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
说话的底气随着愈发凌厉的眼神渐渐消失殆尽,刘耀文也就闭紧了嘴巴,心无旁骛地目视前方,看着路上宽白的实线出了神。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今天打架是为了一个漂亮小O来着,最后血气上涌就只记得打架了,架打的很爽,可是那人去哪了却没再注意,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双无辜至极的眼睛。
忠犬rapper马×笨蛋美人爱豆丁
娱乐圈隐婚|甜宠向|ABO
私设ooc归我
—
入了冬,首都的寒潮便一阵比一阵凶猛,在零下十一度的露天场子表演也着实算是一种酷刑。唱完两场下来,马嘉祺已经冻得手指僵冷难忍,助理在前头开门,他跟着进入后台休息间,屋子里空调的热浪翻涌着向他扑来,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北风的刺骨。
把耳返和话筒往桌子上一放,马嘉祺摘下身上叮叮当当的项链首饰,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轻快了不少。
“马哥,你看这条热搜……又有人在diss你的新歌。......
“马哥,你看这条热搜……又有人在diss你的新歌。”
助理的话跟着手机一同来到马嘉祺的跟前,他此时正在穿衣服,只撇下眼斜睨过去,“马嘉祺新歌讽刺”几个字便映入眼帘,后面紧跟着的红色沸字格外显眼。
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的掠过这个词条,眼尖的看到了下面一条热搜的内容。
#丁程鑫择偶标准#
眼神在这里微微停滞,紧接着他伸手点进去,迎着助理疑惑不解的眼神观看起了丁程鑫接受采访的视频。
视频里的丁程鑫似乎也是刚下台不久,白色衬衣略显单薄,妆容干净漂亮,一双上挑的眼在眼妆点缀过后更加动人,面对镜头时扬起的笑容也毫无攻击性,分外纯良。
记者的提问很老套也很典型,像这种情况经纪公司都做过相应的应对措施,丁程鑫也十分官方的给出了一些符合人设的回答。
具体内容马嘉祺其实根本没怎么认真听,短短一分钟的视频他全程都盯着丁程鑫的脸看,看得越久心里越发感慨:
好乖,好漂亮,好想亲。
视频重复播放第二遍后,马嘉祺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便敛了神色恢复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退出界面把手机还给了助理小刘。
捕捉到马嘉祺看丁程鑫那不一般的眼神,小刘立刻凑近了些好奇地开口问:“马哥,你俩认识吗?”
那次过后,小刘也对自己老板特立独行的性格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小刘的询问,让马嘉祺刚绷起来的脸瞬间又垮了下去,一想到丁程鑫,他便控制不住的想笑,alpha身上的锐利和肃冷通通都在这一秒消散下去。
“算认识吧。”他随口搪塞过去,小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再追究。
等到小刘走远后,马嘉祺掏出自己的手机,刚垂下的眸在接触到锁屏上躺着的未接来电通知时瞬间凝了起来。
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丁程鑫打过来的。
“马嘉祺。”
“我热潮期好像提前了。”
赶到丁程鑫所在的酒店时,门口正站着他的经纪人。
酒店房门紧闭,丁程鑫的经纪人程方在外面眉头蹙着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下门,然后又往电梯口看,直到她看见马嘉祺大步跑过来的身影,眉头这才松了些许。
“你终于来了。”见马嘉祺走近,程方匆忙递出房卡,神色十分焦急,“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了,我有点害怕他出事,又不能进去,你赶紧看看他吧。”
听到程方的话,马嘉祺当即点头接过房卡,然后当着她的面开了房门。
门刚被推开,馥郁的茉莉花香便扑面而来,马嘉祺眉头也紧锁着,闻到这汹涌的信息素皱的更紧了几分。
将身后的门关上,马嘉祺慢慢走进,只见丁程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他靠近床边俯身下去,轻轻掀开被子,瞥见了丁程鑫一张通红的脸。
看到他这般模样,马嘉祺的第一反应便感到不对劲。
作为他的alpha,恋爱七年间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方方面面都分外了解,丁程鑫也从未有过热潮期提前这么多的情形,更别说现在看他这么难受,必定是人为诱发。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看到丁程鑫浑身发烫,马嘉祺连忙去捉他的手把他扶起来,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丁程鑫勉强睁开眼,看到马嘉祺的那一刻他瞬间缠了上来,素日里白净的脸此刻已然红的不像话,他像个小火炉一般贴上马嘉祺的肌肤,刹那间,热潮期的情动便感染了马嘉祺的神经。
“宝宝,看看我,我是马嘉祺。”
轻轻吻了吻丁程鑫后颈的腺体,注入了些许自己的信息素后丁程鑫稍微清醒了些许,不过他浑身还是绵软无力,只能趴在马嘉祺怀里,小声的喊马嘉祺的名字。
“嘉祺,亲亲我,我腺体好疼。”意识不清的人被热潮期的反应折磨的出了层薄汗,看着丁程鑫胀痛成这个样子,马嘉祺心尖都在发颤。
安抚omega平稳度过热潮期的最佳方式便是给予标记和陪伴,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在马嘉祺怀中熟睡的丁程鑫已经退了热,此时呼吸平缓均匀,搂着马嘉祺的脖子像只小兽般蜷缩着。
和丁程鑫分别了一月有余,这人好像又瘦了些,背脊骨摸起来十分突兀,身上本就不富余的肉现在更加少,马嘉祺摸着摸着越发心疼。
看着爱人熟睡的眉眼,马嘉祺忍不住怜爱的吻了吻他浓密的眼睫,又啄了啄他的唇角,茉莉花香似乎已经充盈在丁程鑫的每一寸肌肤,光是亲吻都能让马嘉祺唇齿留香。
逐渐昏暗的天色将房间里仅剩的光线吞噬,马嘉祺躺了一会儿后打算给丁程鑫订个外卖,让他醒来之后就有饭吃,结果才刚点进小程序没多久,正当马嘉祺还在纠结该点重辣还是微辣时,小刘的消息马上又进来了。
【小刘:马哥!!!!】
【小刘:你快去看看热搜吧!!】
【小刘:你真的和那个丁程鑫结婚了吗?】
看到这三条颇具强烈感情色彩的消息,马嘉祺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想法顿时消失,他凝眉看完消息,然后进入许久没登的微博,热搜上自己和丁程鑫的名字后的“爆”字红得发紫。
#马嘉祺丁程鑫结婚#
看完所有,马嘉祺少见的有些烦躁。
倘若只是自己被曝已婚,马嘉祺并不关心,甚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是个rapper,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艺人原则限制,也不会因为结婚而被谩骂。
当初结婚时,他曾因为这个而动摇过,可丁程鑫却坚定地选择领证登记,甚至就算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也依旧想要结婚,拥有一段稳定而安心的关系。
结婚两年多,马嘉祺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自己和丁程鑫的婚姻关系,即便很多次他都因为这样的隐藏而无法与丁程鑫见面,但为了丁程鑫的事业,他还是选择隐忍。
现如今事情被曝光,马嘉祺开始担忧丁程鑫的事业会因此受影响。
怀里的人还对外界的风雨浑然不知,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松开他,起身把衣服穿好,然后又帮他掖好被子,然后才拿着自己的手机,戴上口罩准备去找程方。
丁程鑫突然提前热潮期,又紧接着被曝光结婚一事,二者串联起来怎么看都有些异常的巧合,看到程方那般着急的模样,马嘉祺猜测她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敲响她的房门。
作为一个精干强势的女性alpha,程方鲜少在马嘉祺面前显露过过分的情绪波动,马嘉祺进入她的房间时,程方还是一副愁容,桌上电脑也开着,正在播放什么视频。
“丁程鑫怎么样了?”给马嘉祺搬了张凳子后,程方略微收了收自己的愁绪,见马嘉祺在看她的电脑,她便不动声色的把电脑合了上来。
观察到这一点细节,马嘉祺更加确定程方在隐瞒什么,他淡声回复了一句“没什么大事了”,然后看到程方松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绕弯子,所以非常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程方:“你是不是知道丁程鑫为什么会突然提前进入热潮期?”
闻言,程方脸色一僵,接着半晌没回答。
“程方,你一直以来都很敬业,也对丁程鑫很负责,我知道你很珍惜这份工作,我也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如果你欺骗我,或者刻意隐瞒我,等我查到了什么,你要知道你也不会好过。”
“我这个人,向来小气,做事也不计后果。”
“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清晰地吐出这么一番话后,程方的手指甲已然扣入了肉中,马嘉祺面无表情注视着他,倒也没说太多,等到沉默又在房间里蔓延了几分钟后,程方终于抬起了头。
“有个老板,看上了丁程鑫。”
“那个老板半个月前就找过我一次,说他要包养丁程鑫,我又不能说丁程鑫已婚,所以每次都是含糊的应付过去,但今天晚上那个老板逼我给丁程鑫下药,我偷偷把药调了包,可他的助理发现了,还是在丁程鑫保温杯里下了药。”
“我刚刚去调了监控,可我不敢报警,那个老板说了,只要我敢做点什么必定会报复我。”
“结婚的事情我估计也是他们那边曝出来的。”
程方说这些话时嗓音嘶哑,而马嘉祺听完后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报警。”他言简意赅的说出这两个字,程方却犹豫了,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秒马嘉祺冷冷地看过去,“他敢动丁程鑫,我就敢杀了他,你报警就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看着马嘉祺陡然阴戾下来的神情,程方蓦然有些发怵,她很早之前听闻过有关马嘉祺的背景的小道消息,但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可此时的他,没有强硬的背景作为底气,那也不可能说出这样强横的话。
想到这,程方安心了些,于是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马嘉祺又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扭过头看向程方,“记得让你们公司给丁程鑫公关一下。”
“已经通知了。”即便心里慌乱,程方仍旧没忘记自己的职责,马嘉祺闻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程方的房间。
纠结了许久的辣度最终还是以中辣而结束,马嘉祺提着饭盒准备进酒店时恰好看见摄像头的反光,他也没再躲,反倒是很嚣张的摘下口罩,对着狗仔的方向冷笑了一声,然后便旁若无人的进了酒店大门。
回到房间,马嘉祺刚关上门,便听见丁程鑫远远地传来一声:
“你去哪了?”
声音哑哑的,听着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马嘉祺冷了许久的脸突然柔和了起来,然后他走进去,把饭盒放下,哄小孩一般的捏捏丁程鑫的脸颊肉,又在他唇上亲亲,低声答他:
“给你买吃的去了,怕你饿着又咬我。”
亲昵的话语招来了丁程鑫的一个白眼,药效过去后他看着明显好了很多,这会儿还有精神跟马嘉祺耍赖皮不肯起来,故意让马嘉祺把他给扛起来才罢休。
吃完饭,丁程鑫倒在马嘉祺肩头揉肚子,马嘉祺也摸过去,笑着调侃他:“这里是不是要有宝宝了?”
丁程鑫红了脸,轻声反驳他这不要脸的话:“又做了措施,怎么可能……”
马嘉祺这时去咬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故意逗他:
“那今晚不做措施,给我怀个宝宝。”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不要错过啦!
谁还没个男团梦7
马哥:一个团没救了怎么办?
彩蛋:一张文轩聊天记录(联系第十张图阅读)
别刷粮票(123/表情包/蹲蹲特效)
互相尊重你刷了你秃头
外冷内热腹黑总裁马X从小不受待见私生子丁
替嫁梗+先婚后爱
睡前故事
【一个笼统的假设】联文,小马生贺!
做一个笼统的假设,丁程鑫那晚没喝醉,他主动把真相告诉马嘉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众人皆知丁家有一个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她生来矜贵,是名副其实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宝贝,名为丁蕊。
但丁程鑫的存在却鲜少人知道,仅是因为他命不好,投错胎,所以他前十八年都在丁家抬不起头。好不容易能在成人这天拿......
但丁程鑫的存在却鲜少人知道,仅是因为他命不好,投错胎,所以他前十八年都在丁家抬不起头。好不容易能在成人这天拿回属于自己的证件,他迫不及待收东西逃走,不料去路被丁蕊的保镖拦住。
丁程鑫身上只有一个双肩包,是淘宝百来块钱的便宜货。他没带走这个家任何一件物品,包里装的只有他妈死后留给他的遗物,一本纸页泛黄的日记本。
"你们要干什么?"人在面对围攻时,都会下意识问出这句话,但丁程鑫没等到回答,就被手帕捂着口鼻迷晕了。
再次醒来,还是在丁家,只不过不在他那间逼仄阴暗的小房间里,蒙眼的黑布条一被扯开,就有大量的光源刺激他的眼球。
他条件反射想抬手挡住光线,但手似乎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他稍微挣扎,粗粝的纤维就摩擦着他幼嫩的皮肤。
"醒了?"背后传来丁蕊轻佻的声音,她说话总是这样,喜欢把尾音往上调。
丁程鑫快速在脑海里回忆近日和丁蕊有接触的画面,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才问:"你抓我来干嘛?"
丁蕊低头看着自己新做的延长甲,兴许是满意这次的成品,她难得对丁程鑫耐心一些,"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帮姐姐一个小忙。"
"什么忙?"丁程鑫知道丁蕊这么说,铁定没有好事。但严重到要把他绑起来,丁程鑫还真想不出来。
"听说过马嘉祺吗?"丁蕊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搬了把椅子在她身后。
丁蕊拢了拢裙摆坐下,优雅地翘起腿,右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她高贵地托着下颌凝视和自己长得有几分像的弟弟,续道:"就是爸塞给我的那个结婚对象。"
丁程鑫挑了下眉,似乎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们性别不同,丁蕊总不能在这事上作假。两者之间有些矛盾,于是他颔首嗯了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若放在平时,丁蕊会去计较丁程鑫轻蔑的态度,但显然,丁程鑫已经知道自己对她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仗着这一点,丁蕊至少不会在现在对他做什么。
丁蕊笑了声,果真如他所想,纤长漂亮的指甲一下一下点着脸颊,明明嘴角牵起了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你也知道,家族联姻无非是为了造势,透露些风声出去,让两家股票大涨,一起捞金。"
话锋一转,她又说:"可我还没玩够,也不愿意当这马太太,想到家中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弟弟,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年,也该学着承担些责任了。"
"可我是男的,而且我只是……"丁程鑫说不出口,但丁蕊毫不留情面地点明了他的身份,"私生子怎么了,你不也姓丁?"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激,丁蕊变脸似的摆出一个笑容,"你放心,你只是替我嫁过去,别的一切你都不需要操心。"
"马嘉祺同意了吗?"丁程鑫不理解。
"他?"想起马嘉祺那张扑克脸,丁蕊的语气有些揶揄,"他才不会在意嫁过去的是一只猫还是一只狗,只要是丁家的附属品,他统统都会全盘接收。"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目光笔直望向丁蕊,"那我能有什么好处?"
丁家和马嘉祺名利双收,丁蕊能继续做她自由自在的大小姐,那他呢,作为一颗在棋盘上无足轻重的棋子,又该何去何从。
"事成之后放我走。"丁程鑫的眼神很坚定,由始至终他都只是想离开这里。
"这事我说了也不算。"丁蕊没给他打包票,"万一人家就好你这口呢。"想到这,丁蕊的笑容已经从做作转变成放肆。
看来只能自己另外想办法,丁程鑫忍着恶心,说出另一个丁蕊一定能帮他办到的事——往他卡里转一百万。
数额不小,丁蕊在衡量他值不值她给这么多钱。可丁程鑫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如果不给这笔钱,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无论是好事将近的丁家忽然死了个人,还是他嫁过去在马嘉祺的私宅自杀,他都会把矛头指向丁蕊。那到时候,她就会成了千古罪人。就算他死了,麻烦会自动找上丁蕊。
于是丁程鑫如愿拿着钱嫁进马家,坐在马嘉祺的主人房里,拆掉丁蕊给他装扮的假发和饰品。他往门口张望了两下,悄咪咪把这堆东西都塞进随身携带的书包里,然后溜进浴室把脸上的妆都洗掉。
从他脸上流下的水是浑浊的,但洗净之后,他抬起脸看眼前那面洁净的半身镜,清透紧致的皮肤褪去厚重的粉感更加清纯。
嘴唇是艳丽的红,丁程鑫天生气血就好,手脚入冬也不冰凉,这才能在艰苦的环境下长成如今这副模样。
点缀在脸上的水珠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丁程鑫正要伸手去拿洗脸巾擦,耳朵闻声而动,他机警地躲在门后,静悄悄地把门掩上。
但眼前的画面被完整的黑阻隔,马嘉祺侧对着浴室门,成套的黑西装搭配利落的黑发,话音威严而低沉,"别躲了,出来。"
丁程鑫趴在门板上,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那个我还没弄好,等等再……"
尾音变成一连串的颤音,他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反向朝自己压过来,脑子一片空白,懵得连闪躲都忘记。手腕猛地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硬生生将他从里面拽出来。
初次见面,并不和谐,马嘉祺端坐在沙发上冷脸看他,而他却因被拽疼了手腕,愁眉苦脸。预想的那些话术没能派上用场,马嘉祺的段位显然比丁蕊高出很多,丁程鑫的脑子飞快转动,在想怎么收场。
马嘉祺上下打量他,冷声问:"你很怕我吗?"
"谁怕你了?"丁程鑫登时提高了音量,然后又自我说服般重复,"我才不会怕你。"
"不怕最好。"马嘉祺用眼睛扫了一眼他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丁程鑫眨了眨眼,心里打着小鼓,双脚灌铅,刚迈开一步,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往下沉。膝盖一软,他就这么直白地对着那张椅子单膝跪下。
巨大的羞耻感笼罩着丁程鑫,如果可以,他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可落入耳畔的笑声又是那么清晰,真实地提醒着他,身后有人看着他,并且目睹了全过程。
丁程鑫几乎是躬着身子爬上椅子,脸颊两边白里透红,他低着头,利用平顺的刘海挡住马嘉祺的视线,胸膛起伏明显。
笑声到现在才停,丁程鑫反复含咬自己的下唇,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马嘉祺,"你找我有事吗?"
马嘉祺脸上笑过的痕迹逐渐变淡,语气十分理所当然,"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他垂眸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幽幽续道:"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带回家的人。"
"那是丁蕊,不是我。"丁程鑫极快地反驳。
马嘉祺听笑了,他觉得丁程鑫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有必要点拨他几句,"丁蕊现在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和丁老头,也就是你父亲的商业合作,是基于他牺牲你换来的,不然你以为丁蕊不想嫁就能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
说到这,他冷哼一声,眉间拢着骇人的寒意,"想想现在是谁在我的房间和我面对面坐着,你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应该连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都想不明白吧。"
丁程鑫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马嘉祺就像一个优秀的考古学家,把他的底细挖得一清二楚。
"你想对我那一百万做什么?"丁程鑫瞬间变得十分激动。这是他以后立足于社会的本金,是他委曲求全多年换来的一点点底气。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这人是挺有意思的,不担心自己对他做什么,却担心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的一百万。
但现在,马嘉祺如何收服丁程鑫乖乖做他的人,等同于他怎么教会一只猫黏人的过程,他要打消丁程鑫想去外面野的念头,还要培养他对自己的依赖。
看起来任重道远,但马嘉祺就喜欢做这种有挑战性的事。
所以他开口威胁丁程鑫,"想要你那一百万平平安安也可以,以后在这个家都得听我的话。"
当然,马嘉祺也深谙把人逼太急会适得其反这个道理,他给了丁程鑫一个盼头,一年。只要在这一年里,丁程鑫把他哄得开开心心,那一年后的今天,他就会放他走。
"可你这样口说无凭。"丁程鑫皱着眉头说,马嘉祺却轻摇了下头,提醒道:"这么快就想让我不开心了吗?"
丁程鑫不敢,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忍气吞声的样子让马嘉祺看着有些不舒服,他别过头,低声问:"洗过澡了吗?"
来这之前,他被丁蕊的保镖架着去泡了个玫瑰花浴,还用磨砂膏清理了皮肤表面,重洗干净后,抹上了滋润的身体乳,现在皮肤摸起来滑溜溜的,身上的香味也很浓。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真话,但马嘉祺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如果没洗,就和我一起去洗。"
丁程鑫一听就不淡定了,忙说:"洗了!我洗了!"
马嘉祺忍着笑,冷峻的五官始终给人一种压迫感,"那去给我暖床。"
"好的。"丁程鑫学聪明了,只要顺着马嘉祺的意思来,他就可以降低出错率。
他起身掀开铺平的被子,由于被子宽大厚实,重量比家里的重上一倍,丁程鑫有些费力地将自己塞进去,背对着马嘉祺,侧躺在大床最靠边的位置。
马嘉祺瞥一眼,指点道:"你要是不介意被我踹下床,你可以保持不动。"
这人怎么一天到晚净爱威胁他,丁程鑫在心里嘀咕,但身体还是老实地往里钻。萦绕在周身的寒气被他的体温破开,丁程鑫一路挪到枕头的最边缘才停下。
马嘉祺似乎满意了,丁程鑫听到到他起身往浴室走,悄摸着从被子探出半张脸,暗中观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抵是因为这一天神经一直处于比较紧绷的状态,加上被子又厚又暖,丁程鑫的眼皮越来越沉,没等到马嘉祺洗完出来,就香甜地睡着了。
马嘉祺穿着浴袍出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丁程鑫恬静的睡脸蒙了一层轻柔的暖光,眉眼舒展,不似醒着的时候,对他充满敌意,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
他调暗了灯光,不自觉把动作放轻,生怕惊扰到已经睡熟的丁程鑫。他站在床边,习惯了睡觉不穿衣服,所以面朝着丁程鑫,扯松了浴袍的带子。
莫名的,马嘉祺还有一丝罪恶感,但很快被低温气候打败,从床的另一侧躺进被窝。
被子是亲肤的蚕丝面料,但刚接触皮肤表面时会很凉,马嘉祺哆嗦着往床中间靠,逐渐能感觉到前方散发着诱人的热度。
他越过了那条用两个枕头割出的分界线,贪心地想离热源更近。光着身子的他,能非常直观地判断,丁程鑫身上一定很暖和。
他想把丁程鑫抱着,但怕进展过快会把人吓着。正犹豫不决,胸口突然多了只发烫的手,那感觉就像是把一块冰凉的肉放在铁板上烧,蜷缩的同时,有一阵电流在马嘉祺的头皮窜过。
这个厚度的被子对于马嘉祺来说刚好,对于丁程鑫来说就太热,燥热蒸干了他皮肤的水分,丁程鑫做梦都梦到自己置身在一个四周皆是红光的炼丹炉里。
无意间碰到马嘉祺,热度得到中和,丁程鑫开始变本加厉,像一株吸收充足养分的植物,攀附着马嘉祺这个主体,极速生长,直到缠满表面,才肯罢休。
马嘉祺不敢动,低头看,丁程鑫侧脸贴在他的锁骨上,睡得很安稳,呼出浅浅的鼻息,洒在他的皮肤也像是加温的湿气。
自从掌管马氏集团,他天天提防股东大会里尔虞我诈的叔辈,心力交瘁,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但今晚,他和丁程鑫依偎在一起,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仿佛有安神的功效,马嘉祺没有失眠,并且一觉睡到天亮。
之后的半个月里,丁程鑫除了每晚帮马嘉祺暖床以外,其余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马嘉祺总是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人的亲密程度远超他所以为的、两人单纯睡在一张床上。
马家有一个专门负责他们生活起居的老管家,据说以前是马氏集团总裁的助理,算得上是马嘉祺亲爹的心腹。后来他爹退位把集团交到马嘉祺手里,就和妻子一起环游世界,助理便代替他们留下来照顾马嘉祺。
丁程鑫热衷于数日历上的格子,白天闲来无事,他可以站在墙边数上一会儿,一时看这周还剩几天,一时看现在离月末还有多远。
丁程鑫把想走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只不过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到在马嘉祺跟前表现出来。但也有一次,马嘉祺临时有事中午回了趟家,一进门就瞧见用手指数着日历的丁程鑫。
老管家刚想开口,被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无声用眼神示意,让老管家跟他出去前院一趟,交代了些事情,既没出声惊扰丁程鑫,也没让他发现。
马嘉祺这人从小就这样,外表看着冷,实则心思细腻,柔软炙热。他对丁程鑫的小心呵护浸润在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里,他不在乎丁程鑫会不会因此而感动,他只求心安理得,想这么做便做。
转眼入了深冬,漫天大雪给树木花草都裹上一层银装。丁程鑫穿着马嘉祺给他买的厚衣服,正帮着老管家把年夜饭的菜端出来。
马嘉祺回来时,厨房接近尾声,老管家问他要不要喝点酒暖身子,马嘉祺想了想,让他把客户送的那瓶很贵的威士忌拿下来。
威士忌属于蒸馏烈酒,口感甘醇,但直接喝会呛喉咙,马嘉祺吩咐佣人拿两个杯子出来,还有冰块和切片剔籽的柠檬片。
从老管家手里接过酒瓶,他在丁程鑫的注视下扑通一声拔开瓶盖,往古典杯里倒了浅浅一层酒液,深邃的金黄色,马嘉祺夹了几块冰进杯中,弄得哐啷响,最后才把柠檬片斜斜地插进去。
酒杯被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放置在丁程鑫面前,"尝尝,喝慢点。"
冰块稀释了威士忌的浓度,柠檬片增加了清新的口感,丁程鑫抿了一小口,眉头蹙了蹙,不自觉wink了一下。
马嘉祺以为他是不适应,噙着笑,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丁程鑫皱眉只是因为牙齿被酒液冰到了,实际上他酒量并不差。
边吃边喝,偶尔聊两句菜品和最近发生的事,丁程鑫的脸模拟了桃子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他反手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就着这个姿势,醉醺醺地倒在桌面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傻笑着看马嘉祺。
"笑什么?"马嘉祺看着他这样,也觉得好笑。
丁程鑫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水光饱满的嘴唇,看他的眼神已经染上醉意:"嗯……就是忽然间觉得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马嘉祺挑了挑眉,酒杯举起又放下。
丁程鑫把脸往自己臂弯处埋了埋,含笑道:"每天睡在我旁边的冰箱。"
冰箱?这个比喻倒也是新鲜,马嘉祺唇角弯起,喝了一口威士忌含在嘴里,感受它带来的刺激和辛辣。
然后他又看到丁程鑫往他那边挪,神秘兮兮地坐起来,歪斜着身子,把原先枕着的那只手举起来对着他,手指勾引似的往上勾了勾,他说:"你过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马嘉祺配合地俯身,侧耳倾听。这个举动莫名戳中了丁程鑫的心脏,只见他笑得很开心,声音甜甜地夸赞了一句:"真乖。"
马嘉祺无奈地笑着摇头,接着肩膀一重,他转过头就和丁程鑫的视线对上,后者茫然地眨眨眼,慢吞吞地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一百万吗?"
因为你要逃走,马嘉祺在心里回答。
*后续戳甜剧场!!(很长很甜!!)
转校生严×被霸凌贺
校园丨救赎丨短片衍生文
全文1.1w+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依旧一片哄乱,聊八卦的女生们声音不减,地上还有几个打闹的同学在教室追逐,直到老师拿着课本进来,一切才归于平静。
老师在讲台站定,门口跟着进来一个背着书包的人,穿着和台下人一样的衣服,个子很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台下的时候眼神里也透露出淡漠。
老师敲了敲桌子,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
他微微点头,开口:“严浩翔。”
“最后一排还有座位,过去坐...
“最后一排还有座位,过去坐吧。”
严浩翔不做声,迈着步子朝最后一排走去,和他同桌的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一只脚搭在他的座椅上。
“脚,拿开。”
那人当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严浩翔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惯着这毛病,伸手拉回自己的座椅,对方失去了着力点差点从背后仰过去,严浩翔坐好之后没再给他一个眼神,安安静静的开始听课。
同桌大概也看出来这是个不好惹的,自从这事之后便不和他有任何交集,只是每次下课的时候总会和自己的小弟几个在一旁吵闹,笑声也极其夸张。
严浩翔很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在好几次做题被打断后给了他们一个冻死人的眼神,沉着声:“小点声会死吗。”
边上几个人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过声音也有所降低,警告过后严浩翔回过头去,却正好和前排一个男生的目光相撞。
虽然平时不怎么跟同学交流,但同学的名字和脸他还是能对得上号,这位回过头来看的男生叫贺峻霖,平常在班里好像很安静。
不过他不懂,为什么要用这样类似于感谢的眼神看他?
贺峻霖跟他对视几秒,然后迅速转过身低下头写题。
窗外的阳光洒进教室,正好照在贺峻霖身上,严浩翔不禁打量起这个人来,低着头的时候看起来很乖顺,平常不怎么说话,看着挺低调的,脸长得当然也比普通人好看。
他觉得贺峻霖是个安静又低调的漂亮小孩。
严浩翔回过神来,神情瞬间变得冷漠,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无关。
“还有两分钟上课了,咱们过去逗逗他?”严浩翔的同桌在一旁招呼自己的几个小弟,说完便朝前排靠近。
被阳光偏爱的贺峻霖身边突然暗了下来,他攥紧自己的笔继续写东西,可手抖却透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安,果然下一秒手中的笔就被抽走,随手一扔就扔到了最后一排的地板上。
“学习这么认真啊?是不是觉得光靠脸吸引小姑娘不够啊?”
几个人围着贺峻霖开始放声大笑,贺峻霖始终低着头不去看他们的嘴脸。
严浩翔又一次被吵到,眼神瞟到脚边的一支笔,弯腰捡了起来,起身朝贺峻霖走去。
“让让。”严浩翔用手推了推边上围着的人,然后把笔递给贺峻霖,“你的笔。”
贺峻霖双手接过笔,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起,眼神和刚刚几乎毫无差别,小声道:“谢谢...”
上课铃声终于响起,周围的人不情不愿的散了伙回到座位,严浩翔也没多停留,也没说一声不客气,转身走回最后一排。
*
在这里上了几天课,严浩翔已经基本适应了下来,除了那个让他一看见就觉得脏眼睛的同桌和他的那群小弟,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只要他们没有吵到自己,就尽量不起冲突,他并不是爱惹事的人。
新来的转学生是个帅哥,这必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心,除了本班的女生,隔壁班级也经常有人来门口看望,不多时还有情书送来,但高冷如严浩翔,谁对他有所表示都无视。
班级女生八卦的声音总是很大,他不好跟女生多说什么,只能被迫一字不落的听进去,大概意思就是追贺峻霖的人也很多,不过他来了之后分走了大部分情敌。
目光落到窗户外,确实不少女生直勾勾的盯着贺峻霖,而贺峻霖呢?
严浩翔看见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眼神瞟了一眼窗外就引起尖叫,随后又迅速低下了头。
漂亮确实招人喜欢。
晚自习的时候,贺峻霖作为课代表给大家分发作业,走到最后一排时有意绕开了那群人,而是把东西放到严浩翔的桌子上让他帮忙传过去。
严浩翔看见了作业本,也看见了贺峻霖的手,右手小拇指侧边有些淤青,往手腕处走还有些划痕,他当即就皱了眉头,想问问他是怎么弄得,然而转念一想,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不好过问,他们也并不熟悉,问这样的问题太过冒犯。
他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也不喜欢沾上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后只是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下午的大课间,教室里的同学所剩无几,大部分都跑去室外活动了,让严浩翔意外的是平常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贺峻霖今天也不在,总在一旁吵闹的那伙人也不在。
卫生间里,贺峻霖本来只是想洗个手再回去,没想到会遇上那帮人,他们放了正在清洁的牌子在门口,然后把他堵在了门里。
“猜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人挥动着手上的信封,讥笑道:“每天收那么多情书什么感觉啊?我念出来听听。”
贺峻霖感到了羞愤,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信封,但因为身高的原因,信封被几个人传来传去始终落不到他手里,他被围在中间,眼里是那些人丑陋又恶心的面庞。
忽的一个人揪着贺峻霖的领子把他按在了门板上,边上的人迅速钳制住贺峻霖的手脚,然后见他掏出一支口红对准了贺峻霖。
贺峻霖抽动自己的手臂也无济于事,冲着他喊:“放开我!”
“有本事自己跑啊。”
说话的人正是严浩翔的同桌,他拿着口红朝贺峻霖嘴上抹去,贺峻霖别过头不肯,又被人强制捏住了下巴。
“一个厕所用这么多人清洁啊?”
严浩翔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让里面的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致的扭过头来盯着严浩翔。
本来是打算上厕所的,但是这外面连个桶都没有,清洁哪门子的厕所?
他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也听见了贺峻霖的声音,那一瞬间他是想转身离开的,这种是非之事他并不想有所牵扯,可脑海里是熟悉的声音,那些画面一一在他眼前闪过,像利刃一样刺痛他的神经。
他抬起脚却始终迈不开步子,脑海里都声音和厕所里不断传来的声音渐渐重合,一根弦猛然崩断,他还是走不了。
看见贺峻霖眼里的无助时严浩翔心脏猛的皱缩,来自心底的叫嚣快要把他淹没。
“关你屁事?”同桌眼里尽是不满,“没找你麻烦你就别多管闲事。”
“妨碍我上厕所了,我现在看你不爽。”严浩翔双手插兜站在门口,“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们打出去。”
“哎哟,你不会以为他能帮你吧?”同桌伸手指了指贺峻霖,然后上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能吗?”
严浩翔皱起眉头不耐烦起来,从边上抄起一个拖把就往过走,“少他妈废话。”
几个人纷纷散开,撸起袖子,“操,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几个人迅速扭打成一片,贺峻霖被松开立马从隔间里出来,看着严浩翔一个人对这么多人,他担心的在外站着,想去帮忙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严浩翔敢进来就有自信打得过,先用拖把棍来了几下,最后嫌它碍事又丢掉,纯靠拳脚,他打过的架不少,对方一起身就看得出是什么花样,面对这些只靠力气没有脑子的人,打他们完全不费力。
不出一会儿地上便躺了几个人,而严浩翔还是完好无损,除了校服微微褶皱,呼吸甚至都没乱。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一拳一脚的把他们打趴在地,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地上一个背对着严浩翔的人突然爬起,手上拿着一个文具小刀,贺峻霖瞳孔一缩。
“小心后面!”提醒的同时他也朝严浩翔跑过去,然后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严浩翔反应过来抓住贺峻霖的手腕把人护在身后,抬起脚再次把那人踹倒,语气硬冷:“滚。”
几个人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了,于是连忙爬起来往外跑,到门口该要放下一句狠话。
卫生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贺峻霖轻轻挣开严浩翔的手,轻声:“谢谢...对不起连累你...”
这是第二次严浩翔听见贺峻霖对自己说谢谢,他突然读懂了之前贺峻霖的眼神。
“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碍我事。”严浩翔不让他瞎想,“不是因为你,你没有连累我。”
贺峻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今天也是因为严浩翔才得救的,心里还是一样愧疚,他都忘了自己刚刚被划到,转而问严浩翔:“你没受伤吧?”
“没有,他们都没打到我。”严浩翔从校服兜里拿出一包卫生纸,抽出一张递给贺峻霖,“擦擦脸吧。”
贺峻霖后知后觉的感到丢脸,用手遮了一下,接过了卫生纸,“谢谢。”
他对着镜子清洗,严浩翔就在边上看着,在他抬手的时候注意到了胳膊上的划痕,不长却又些血珠往外冒。
“胳膊怎么了,刚刚被他划到了吗?”
贺峻霖一愣,看到了划痕,轻轻摇头,“没事,都没感觉。”
严浩翔看见水流划过伤口就觉得疼,走上前把他的胳膊抬起来凑近看了看,问:“要不要去校医院?”
贺峻霖笑了笑,“真的没事,回去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严浩翔也觉得自己有些关心过度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等贺峻霖清洗完和他一起回了班级。
“给我一个你想换座位的理由。”
班主任是第一次遇见有同学主动提出换座位的要求,自然要问问清楚。
“同桌太吵,影响我学习。”
自从那次帮过贺峻霖之后,他这个猥琐又傻逼的同桌和他越来越看不对眼,不敢明着来就在边上做些让他反感的事情,他们真的相处不了,再继续做同桌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
班主任犹豫再三,最后说了:“如果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你和之前比确实落差太大就同意你换座位。”
“好。”考得差点还不简单吗。
“有心仪的同桌吗?”
“有。”严浩翔:“我觉得贺峻霖学习很好,我们肯定可以互帮互助。”
老师点了点头,“行,等考试之后吧。”
考得好一点不容易,想考差还有什么难的,严浩翔没有在卷子上留白,也没有只写几个字敷衍了事,为了不让老师发现端倪,他把试卷都写的很满,乍一看确实是努力过了也做不对的样子。
成绩出来后老师拿他这次的成绩跟他在之前学校的做对比,发现确实下降了不少,而他现在这个同桌也确实不是什么爱学习的好苗子,换个座位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当天下午就帮他换了座位。
贺峻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换一个新同桌,到班级的时候身边的桌子已经空了,他下意识的感到一丝惶恐,生怕是不是那群人又在做什么恶作剧,然后他就看见严浩翔搬着自己的东西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你这是...干什么?”贺峻霖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严浩翔把自己的书本塞进课桌,“你换座位了吗?”
“嗯,考的不好,老师不让我跟他做同桌了。”
“是老师让你跟我一起的吗?”
“是啊,她可能觉得你学习好吧。”严浩翔面不改色的撒谎。
贺峻霖点点头相信了,没起一点疑心,“那你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我...平常很安静,不会打扰你。”
严浩翔没应他,目光落在他手臂上,问:“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贺峻霖也看了一眼,然后把胳膊抬给他看,上面已经快没有痕迹了,“过去好久了,没事了。”
“他们还找过你吗?”
严浩翔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还是找过你。”
“就像上次丢笔那样...但我都没有让他们碰到我了。”贺峻霖努力的想解释什么,他不想让严浩翔觉得他就是那种可以任人欺凌的人。
“嗯。”
严浩翔不想多管,可是上一次已经出手一次了,就当是普通的客套也还是问一下好,既然不像上次那样过分,那他就不再插手了。
他是这样想的,除了学习不和贺峻霖再有任何牵扯,然而这样的想法在贺峻霖再一次独自去卫生间时消失殆尽了。
贺峻霖正在洗手,从镜子里看见了严浩翔,和他对视:“上厕所啊。”
严浩翔走到他边上,打开另外一个水龙头洗手,假装自己是无意过来的,“没有,洗个手。”
“哦...”贺峻霖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起回去吗?”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班级,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有些已经开始低语,说贺峻霖那种人居然交到了朋友,尽管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严浩翔听见了,他上脚踢了一下那人的桌子,沉着声:“少嚼别人舌根,说多了烂嘴。”
贺峻霖自然也听见了那些讨论,但他已经习惯了,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争执,没想到严浩翔会去警告,连忙拉住严浩翔的胳膊,“没事的,不用管他们。”
严浩翔看着被拉着的胳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跟着贺峻霖回到座位上,“你就由着他们说?”
“我只是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不值得。”
“你越这样他们越不会收敛。”严浩翔告诉他。
贺峻霖却突然笑了,“你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帮助同学啊,你好像很有经验。”
他只是这么一说,想着就把这个话题结束,结果严浩翔不出声了,他看见严浩翔脸色有些变化,好像不太开心。
“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对不起。”
严浩翔摇摇头,“没事。”
他若是帮助别人的那个就好了。
同桌是很容易提升感情的,当然前提是一个好的同桌。
因为一天从早到晚的接触,严浩翔和贺峻霖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不仅是对方在班级唯一的联系人,有时放学也会走一路。
其实是严浩翔找借口送贺峻霖,理由就是怕他晚上被偷袭。
贺峻霖家里并不常有人在,他说父母总是出去打工,为了赚钱不能每天赶回家里,他家里也并不宽裕,严浩翔偶然去过一次贺峻霖家里,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去这样破旧的房屋。
他记得那天贺峻霖心情不是很好,他说:“不是想纵容他们,是我没资格反抗。”
当时严浩翔心口像塞了棉花一样,柔软又堵塞,像贺峻霖那样的无力感他不是没有过,但他能走到今天,便不愿意让贺峻霖失去希望。
“你是最有资格的人,没资格的是他们。”
不知道贺峻霖听进去没有,但看见他淡淡的笑了。
在那过去没多久贺峻霖就又受伤了。
严浩翔当时正在学校超市里,是大课间的时候贺峻霖说自己想吃点零食,今天他一直胃不舒服,午饭也没吃,下午一直无精打采的,说这话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觉得贺峻霖是在和他撒娇,可仔细看看又不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当时嘱咐了贺峻霖两句就去帮他买东西了,回来的时候座位上没人,严浩翔觉得奇怪,问了边上的同学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不是你叫他出去的吗?
他当即就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性,把东西放在贺峻霖桌上就跑了出去,卫生间里没有,楼梯口也没有,最后在走廊尽头的死角里发现了他们,还有倒在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的贺峻霖。
严浩翔顿时感觉到胸腔中一阵怒火,走上前给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一脚,直接别人踹到在地,咬着牙道:“你他妈不长记性是吧?”
他视线又落到周围的几个人身上,上去就给了其中一个一拳,他们之前和严浩翔打过,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才挑没有严浩翔的时候,这会儿已经不敢出手了,趁着严浩翔下一拳还没砸过来都纷纷跑走。
严浩翔也没空追着他们打,立马跑到贺峻霖身边蹲下看他的伤势,碰到小腿的时候听见贺峻霖倒吸了一口气,卷起裤腿看见上面一片青紫。
“他们踢你了?”
贺峻霖轻轻点头,“嗯...”
严浩翔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贺峻霖,“去校医院。”
贺峻霖下意识的勾住严浩翔的脖子,微微挣扎着,“不用...”
严浩翔心情不太好,皱着眉看他,但语气不重:“听话。”
贺峻霖很会看脸色,知道严浩翔不高兴了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缩在他肩头不做声了。
严浩翔也不说话,把他抱到校医院就放在病床上,然后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上药,医生的表情也不是很好,问贺峻霖是怎么弄得这么严重,他只说是从楼梯上摔到了。
等待医生去开药的过程,只有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人在房间里,严浩翔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就站在贺峻霖身边。
贺峻霖受不了严浩翔这个样子,于是思考了一会儿,拉住了严浩翔的手轻轻晃晃,小声道:“你生气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着急给自己解释:“是有人和我说...你叫我出去...我才出去的。”
严浩翔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思绪被心疼占满,他反手握住贺峻霖,在他面前蹲下,“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他们很过分,也气他们借了我的名引你出去。”
“我就一会儿没看住。”严浩翔叹了口气,看着贺峻霖受伤的地方,“疼不疼?”
刚刚被踢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被严浩翔抱来这里也没出声,上药的时候也一直忍着,但是现在严浩翔握着他的手,语气轻轻的问他疼不疼,他突然就收不住委屈,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猫一样嘤咛出声:“疼,疼死了。”
严浩翔见状立马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着:“好了好了,上了药很快就好了。”
贺峻霖想起那天严浩翔去他家里时说的话,他当时记在心里了,他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不想一直忍气吞声,所以今天他试着去做了,可是他没能做到。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交握着的手上,贺峻霖哽咽着:“我有反抗的...可是我不行...”
“没事。”严浩翔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去泪痕,“你做的很好。”
严浩翔把他抱进怀里,“没事了,我在呢。”
漂亮小孩受了委屈,他不能不去管他了。
贺峻霖父母不在的日子里,严浩翔几乎成了他的第二监护人。
有贺峻霖在的地方一定能在他周身三米范围内看见严浩翔,像个贴身保镖似的。
两个帅哥每天黏在一起的画面可谓养眼,许多女友粉都熬成了cp粉,在学校话题里落起了高楼,里面尽是两个人的合照。
这回两个人又一起去商店,贺峻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严浩翔。”贺峻霖指了指货架最上面那层,“帮我拿,我够不到。”
严浩翔很自然的从身后圈着他去拿东西,等他把东西放到贺峻霖手上的时候发现贺峻霖在看周围的人。
“看什么呢?”
“你有没有觉得...大家都在看我们啊?”
严浩翔粗略的看了看,“好像是有。”
“我们怎么了吗?”
严浩翔摸了摸他的头,“没怎么,回去吧。”
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他们看到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说什么,看见他们走过来瞬间都站的板正,然后其中一个女生被推了出来,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他俩面前,斟酌着开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贺峻霖被问懵了,抬头看了眼严浩翔,见他好像并不惊讶的样子,于是问她:“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嘛...就是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贺峻霖还在反应,严浩翔已经替他回答了:“我们只是同桌关系。”说完揽着贺峻霖进班。
贺峻霖回到座位后才彻底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他问严浩翔:“你听懂她刚刚的意思了吗?”
“听懂了。”
贺峻霖有些难为情:“那你...不觉得奇怪吗?她说我们是那种关系。”
严浩翔目光深邃的盯着贺峻霖,“不觉得。”
“为什么?”贺峻霖有些诧异。
“没有为什么。”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觉得那种关系也可以吧。
严浩翔收回目光,盯着桌面,“你觉得很奇怪吗?”
贺峻霖被这么问才发现自己从刚刚到现在好像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情绪,除了最开始的意外,后面都很平静。
严浩翔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贺峻霖答复,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他也不继续追问,翻开手边的书垂下头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贺峻霖小声说:“我觉得...挺正常的...”
严浩翔几乎是立马扭过头去看贺峻霖,而贺峻霖说完这句话已经低下头去写题了,好像刚刚不是他说的一样。
贺峻霖当然感受到了严浩翔的注视,只是他现在没有勇气抬起头去看他,刚刚说出那句话他自己都被吓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和严浩翔是那样的关系的话....
贺峻霖有些耳热,他没法直视严浩翔。
严浩翔好像还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只好作罢。
后来再传出的流言蜚语他们都当作没听见,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改变,反而因为那天的对话更近了一步,只不过两个当事人自己并没有察觉。
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去哪了,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也没得到回复,突然心里有些闷闷的,严浩翔就这么跑了,他已经不怕别人再欺负他了吗?
一直无精打采到晚上,放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今天班里好像过分的安静,之前那伙人好像都没有来上课。
他一下就把这件事和严浩翔联系在一起了,严浩翔突然出去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贺峻霖突然开始担忧,也怕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严浩翔,还好晚上回到家他就收到了严浩翔的回信,告诉他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过来了,明天就会去上课。
贺峻霖放下心的同时,那股憋闷的感觉又上来了,什么朋友那么重要,连课都不上,连他都不理...
这天晚上贺峻霖失眠了,脑子里一直不停的构思,想象着那位重要的朋友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心里还不禁拿自己去和那位朋友做比较,比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真了。
第二天严浩翔果然按时来上课了,昨天的事却只字不提,贺峻霖好几次想问出口,严浩翔都精确的避开了贺峻霖的视线。
得不到答案贺峻霖心情更加沮丧,他总觉得严浩翔在逃避什么,是什么事情让严浩翔这样避而不谈,就算是自己也不能知道。
下午大课间贺峻霖拉着严浩翔出了教学楼,没有让他陪自己去商店,而是和他一起去了操场边上的一片乘凉地。
“不去超市吗?”严浩翔问他:“一会儿饿了怎么办?”
“不去了,严浩翔,我有事情问你。”
严浩翔微怔,很快调整好,“你问。”
“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朋友。”贺峻霖边组织语言边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是你以前学校的同学吗?”
“是。”严浩翔很迅速的承认了。
“你跟他关系很好吗?”贺峻霖没直视严浩翔,而是看着周围,“你去找他,连课都不上,还...不回我的消息....”
严浩翔闻言突然笑了,“嗯,他很重要。”
“哦...”贺峻霖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当我没问。”
严浩翔笑意更甚,扳着贺峻霖的肩膀不让他乱晃,问他:“你在意啊?”
贺峻霖小声:“我才没有...”
严浩翔突然低下头凑近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贺峻霖瞬间耳朵红透,脸也发烫,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严浩翔揽住腰拉近。
“还说没有。”严浩翔一靠近便吻到他嘴角,“脸怎么这么红啊?”
贺峻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不是他为什么亲我,而是看向了周围,羞怯道:“有人看...”
“看就看吧。”
贺峻霖不理他,低下头只露出红红的耳尖。
严浩翔顺着贺峻霖的动作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头顶上。
这样的举动并没有缓解贺峻霖的状态,也没有安慰到他的心情,于是抬起手揪了揪严浩翔的校服拉链,嘀咕:“那他到底有多重要啊?”
严浩翔失笑,他好像已经想象到以后自己如果做错什么事被贺峻霖揪着认错的样子,太执着了。
见他不说话,贺峻霖也要来脾气,推开严浩翔就要走,“不说算了。”
严浩翔拉住贺峻霖的手腕,把他拉到边上的长椅坐下,故意问他:“那你是以什么身份知道我这些事啊?”
明明亲都亲了,贺峻霖还是说:“同桌。”
严浩翔看着他有些傲娇的小表情,没继续追问他了,妥协:“同桌也行。”
“那我的小同桌记不记得上次在班里你问我的话?”
严浩翔看出贺峻霖的为难,提示他:“你问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帮助同学。”
还没等贺峻霖说他想起来了,严浩翔又继续道:“我没有经常帮助同学。”
“因为以前的我,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
初中时候的严浩翔身高并不像现在这样,一个班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比他高,而他当时又瘦小,看起来就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样子,于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变成了被学校里那些坏学生欺负的对象。
那个时候他想向家里求助,可是大人们似乎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想向老师求助,可是老师们眼里只有好学生的言行。
也是这个时候,有一个愿意和他做朋友,愿意伸手帮助他的人出现了,就是齐鸣。
初三那年,严浩翔突然开始长个,身高很快超越了班里的大部分人,身体也随之变得更加强壮,甚至超过了齐鸣,之前一直欺负他的那群人也收敛了不少,偶尔有一两个来找麻烦,他也有能力可以反抗,慢慢的也学会了打架。
于是他们开始把矛头指向齐鸣,背着严浩翔算计了齐鸣,等严浩翔发现的时候齐鸣已经在地下车库被打的不省人事。
那是第一次严浩翔产生了暴走的心理,等待救护车的时候和那群暴厉恣睢的人打了起来。
他下手很重,一点分寸没有,还打掉了别人的牙,最后救护车拉走了所有人。
只是可笑的是这场事件学校给出的最后判定是滋事闹事。
受害者被定罪为加害者。
差一点被退学。
家里人听说后也丝毫没有怀疑,反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当时的严浩翔觉得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这个世界真的冰冷又荒唐,大家都在向着施暴者而指责受害者。
从那之后严浩翔开始回避这些事情,齐鸣的伤本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又遭受了这么多颠倒黑白的非议,拯救受害者这样伟大的事情到头来变成了帮凶,既然这样谁又愿意去当那个所谓的英雄。
他不愿意再去触碰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也不愿意掺和是非之事。
高一的时候他仍在原来的学校就读,有一次学校丢了东西开始大范围查找监控,无意调到了几年前的视频,真相摆在眼前时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只不过严浩翔已经不在乎了,学校愿意还他清白他也不稀罕了。
家里知道后对严浩翔十分愧疚,于是帮他办理了转学,说让他去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这也是他当时在卫生间门口犹豫不决的原因,过去的经历哪怕不去在意也已经印烙在心里,不过现在他很庆幸当时自己做的决定,他不后悔救下贺峻霖。
同时他也觉得贺峻霖救了自己,救了那个被过往压抑住的严浩翔。
贺峻霖听着严浩翔讲述,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而严浩翔却很平静,好像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从来没想过严浩翔以前经历的日子是这样的,没有比他好,甚至比他更惨。被堵在厕所的时候他已经很绝望了,他不敢想象以前的严浩翔是怎么撑过来的,更何况那时候严浩翔还是初中生,比现在更没有反抗的能力。
心疼严浩翔的同时,贺峻霖也敬佩他的魄力,在泥潭里挣扎过的人却有勇气不计后果的再踏入一次。
严浩翔就是这样果敢又善良的人。
贺峻霖不知道迟来的宽慰能不能抚平严浩翔的伤口,但他还是学着严浩翔之前的话,对他说:“你做的很好,现在有我在了。”
严浩翔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也不是为了让贺峻霖理解他,只是想说出来之后跟过去做一个了断,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在拘泥于黑暗之中了。
严浩翔告诉贺峻霖:“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进去救你。”
诚恳的坦白得到了贺峻霖无尽的照顾。
课间贺峻霖拆开一袋薯片,想都不想就把第一片喂进严浩翔嘴里,这已经是这两天的常态了,贺峻霖干什么事都先紧着严浩翔,是真因为以前的事心疼了。
严浩翔觉得贺峻霖把他当成家养小宠物了,嘴里嚼着薯片,无奈的笑着:“我又不是没吃过东西,不用这样的。”
“那你拒绝我好了。”贺峻霖不讲道理。
严浩翔:“我不拒绝你,那你也别拒绝我行不行?”
“什么意思?”
严浩翔往贺峻霖那边挪了挪凳子,靠近一些,小声:“给我亲一下。”
贺峻霖红着脸把零食袋往他桌子上一扔,气鼓鼓的:“都给你了,我不吃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严浩翔没事就喜欢找事,把人惹到再自己哄:“你吃你吃,不够我再去给你买。”
贺峻霖再害羞也没躲过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被拉到篮球场旁的树根下亲吻,在暗处别人不容易发现,但他总能听见有人说话有人走路,接个吻神经都一直紧绷着。
严浩翔留恋的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才直起身,被贺峻霖掐了腰窝,“不许这么胡闹了!”
“我都想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的。”严浩翔:“和我接吻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这是实话。
“那和我在一起呢?”
“也不会。”还是实话。
“那就好”,严浩翔松了口气,“就算和我在一起,你也永远是帅气的男孩,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漂亮,知道吗?”
贺峻霖懵懵的点了头就被严浩翔牵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明明是他在教训严浩翔,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反客为主了?
去晚自习的路上聚了很多人,都围着学校的公告栏看,贺峻霖也拉着严浩翔去看了,上面是几条通报,全部是休学一年的通报。
看清上面写着的名字,贺峻霖微微一愣,扭过头却对上严浩翔略带满意的眼神。
“是...和你有关吗?”
严浩翔点了点头承认,“是他们应得的。”
“什么时候?”贺峻霖有些着急:“他们私下为难你了吗?”
“没有。”严浩翔:“你觉得他们敢找我吗?”
“那怎么回事...”
严浩翔说的很简短,好像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样,其实只是不想让贺峻霖多操心,能给别人的一生带来阴影的事情又谈何容易。
他没告诉贺峻霖,那天其实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才发现了这场霸凌,他听见了贺峻霖的名字,他们在嘲讽贺峻霖。
‘他都跟男的在一起了怎么不穿上裙子化个妆,真恶心’
严浩翔觉得这些人不识好歹,进去揪住他的领子上去就是一拳,“拿性别开玩笑,你他妈真行。”
说完又来一拳,“就算跟我在一起了他也是大方坦荡的男人,比你们这种欺软怕硬的窝囊废强多了。”
因为这两拳出现在监控里他还写了八百字检讨。
严浩翔安慰他:“还好咱们学校有脑子,做出正确判断了。”
这几天那些人没来上课,贺峻霖一直以为他们又是被停课了,之前他们也经常闹事被停课一星期,这次也没往别的方面想,没想到在看见就是休学通报。
贺峻霖心里狠狠的触动了,严浩翔在之前的学校就因为这样的事被扣过帽子,可他还是愿意为了自己再冒险一次,索性结果是好的,若是和上次一样,他真的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严浩翔见他面色有些凝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牵着他的手捏了捏指尖,“我没关系的,你不是说了吗,我有你了。”
“严浩翔,你傻吧。”贺峻霖忍住想哭的情绪,笑着跟他开起玩笑:“你就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我更喜欢你,好卑鄙。”
“是啊,那你更喜欢我了吗?”
贺峻霖抱住他,“喜欢,已经上限了。”
“那就好。”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不计后果的办事了。”
严浩翔看着他毛绒绒的发顶,抬手揉了揉,跟他解释:“没有不计后果,只是因为想相信一次。”
“想相信世界不全是黑暗,哪怕绝望过,也愿意相信。”
天会亮的,你有我呢。
一篇紧跟时事的衍生文写了三天。这篇应该算双向的吧。
写完才发现一个更好的设定呜呜呜以后有机会写!跟严浩翔和贺峻霖一起反对校园暴力吧!
这篇文写出来我主要想表达一些现状校园暴力其实并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甚至我身边曾经就有,我也曾经是被言语冷暴力过两年的对象。
无论行为还是语言上的攻击对身体或心理造成影响都属于校园暴力如果有人遭受过或正在遭受一定千万不要想着宽恕。
有些学校和家长真的不会有所作为但是也希望受害者不要失去希望人生很重要要用尽一切办法维护自己的人权。
彩蛋还是比较甜的大家放心食用。
总裁金主严×十八线小明星贺
包养丨甜宠丨心机大灰狼套路小绵羊
这么持续了十分钟,终于等来对面一条消息。
——睡了吗?
严浩翔从容的拿起手机,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按下:没有。
对面又没消息了,这回严浩翔不再像之前那样等着了,拿起睡衣去了浴室洗澡。到底外面还有东西牵挂着,洗澡也没磨蹭很久。
擦着滴水的头发出...
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手机屏幕正亮着,上面叠加了十几条消息。
严浩翔拿起手机坐到床边,嘴角轻轻勾起,然后逐条回复。
——不喝奶茶。
——可以面谈。
——每天都有空。
.....
——早点休息。
——晚安。
和他心目中的完美金主更贴合了。
第二天贺峻霖难得早起,吃早餐的时候收到了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昨天晚上接下的拍摄今天下午就要开始,先提前拍个预告片。
拍摄场地在郊区,还是一样的空无人烟,那边提前给准备了服装,贺峻霖去了就被领进服装间,紧接着化妆造型一通打扮,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容廷,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的贺峻霖以为自己衣服穿反了。
这怪异的场景被刚过来的人打断。严浩翔开车来的,一下车就注意到他们俩了,走近了看见容廷那好像被贺峻霖惊艳到了的模样,皱了皱眉。
贺峻霖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严浩翔盯着容廷看,后者则变了脸色,一副‘我刚刚什么都没干’的表情耸耸肩,转身走了。
贺峻霖摸了摸衣领,新衣服穿上有些不得劲,问严浩翔:“你怎么来了?”
资本家不去商圈里泡着,没事跑来片场干什么?
“昨晚不是说要商量吗?”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化过妆后更加秀气的面庞,表面平淡的开口:“一会儿你拍完跟我走。”
贺峻霖应了声就被叫走拍摄了,严浩翔在摄影棚找了个空位坐下,视线紧锁在贺峻霖身上。
可能是因为接到的通告不太多,这样技术性的拍摄他并没有太多经验,大多听摄影师和导演的指挥摆造型,好在长得好看也能快速和人物形象共情,没什么其他的难处。
严浩翔双腿交叠坐在座位上,无意被贺峻霖撞破也丝毫不闪躲,近乎贪婪的看着他拍摄。
拍摄结束贺峻霖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上了严浩翔的车,然后被带去了一家西餐厅,多高档就不用说了,反正贺峻霖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
严浩翔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对贺峻霖道:“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摆出一副要被拷问的样子,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在强迫他当金主一样。
思考了一下,贺峻霖问他:“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会强迫我吗?”
严浩翔回答的很果断:“不会。”
“真的吗?”贺峻霖眼神飘忽着,“就是...那种事情...你也不会吗?”
根据他的常识,被包养的人和金主之间似乎都有着一些肉体关系,也不是说他不能满足,只不过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就算要也得等他先准备好再说。
“不会。”严浩翔神色不明道:“除非你想。”
贺峻霖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想。”说完又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快,怕惹金主不开心,又补充道:“现在不想。”
严浩翔:“嗯。”
贺峻霖继续问他:“那...你会给我资源吗?”
“嗯。”严浩翔:“还会给你钱。”
“啊?”贺峻霖觉得其实给他资源就相当于给他钱了,“我又不做什么,给我钱不用吧?”
严浩翔露出资本家的表情,开口:“钱太多,存着没用。”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既然他视金钱如粪土,那他就不必客气了。
“那好吧。”贺峻霖:“那我同意了。”
严浩翔点了下头,道:“该我了。”
贺峻霖:“什么?”
“该我说了。”严浩翔回答他:“对你的要求。”
贺峻霖立马露出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他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不干活吃白食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他泄了气道:“你说吧。”
“行。”
“这期间你不能找第三者。”
“...好。”听起来怪怪的,怎么觉得严浩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憋屈呢,第三者这个称呼也太不应景了,可无论怎么说,他也确实不该在包养期间和其他人扯上关系。
“明天开始,和我住。”
“嗯...嗯?什么东西?”贺峻霖突然回过神,惊道:“和你住一起?我搬你家去?”
严浩翔点点头。
贺峻霖独自凌乱了一番,怎么才一天就要同居了?
严浩翔见他一直不说话,又道:“我也没要求你做什么,和我住一起也不行?”
这话一说贺峻霖便开始反省自己,金主说的话他应该听从才对,更何况严浩翔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拿着别人的钱,住一起应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行,那我今晚收拾行李。”
严浩翔很坏心思的看完了贺峻霖整个纠结的过程,然后道:“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好。”
吃饭的过程中贺峻霖还一直在想要怎么样多多报答这位金主,想想他对自己这么好又这么宽容还有点替他感到委屈,等到搬过去了有什么能帮他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十八线贺小明星全然不觉自己已经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属于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入住的过程很顺利。严浩翔话不多,行动力十足,贺峻霖虽然一个人生活,但行李并不少,他甚至连自己喜欢的购物袋都带来了,如果不是能力有限,他可能连所有家具都要搬过来。
严浩翔看见这么多东西也没说什么,只是任劳任怨的帮他一起搬,之前自己住的时候家里很空,贺峻霖的东西正好塞满各个角落。
贺峻霖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在豪宅里迷失了方向,无奈只好去找严浩翔,问他:“我住哪间?”
似乎是对他这句问话感到不解,严浩翔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当然是跟我住。”
贺峻霖手指无意识的揉搓手心里毛绒绒的东西,问:“你的房间...有两张床吗?”
“一张。”严浩翔睨他一眼,接着道:“我答应你了,不会强迫你。”
贺峻霖试图从严浩翔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但是完全没有,严浩翔两只眼睛都写着诚实,他只好点头答应。
同居的生活就这样拉开帷幕,从那天开始贺峻霖除了享受着物质上的供应,同时也充当起家里的小保姆。
早上起个大早帮严浩翔做早餐,最后是严浩翔收拾了差点被炸毁的厨房。
偶尔在家里扫扫地,最后是严浩翔收拾了被打碎的花瓶。
周末想把家里的脏衣服洗一洗,按了半天按钮没反应,最后是严浩翔插上了电源并操纵了洗衣机。
今天严浩翔又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阳台走去,在自己的花花草草再次被糟蹋之前出手制止了。
贺峻霖的水壶已经要倾斜了,被严浩翔从背后拦腰抱起,一路拎回沙发上,然后从他手里拿过水壶放到一边,无奈的开口:“昨天不是才浇过水吗?”
贺峻霖:“可是它会干。”
严浩翔:“它就是喜干燥的品种。”
贺峻霖哦了一声,撅了噘嘴,很明显的不开心了。
严浩翔把人当小孩似的哄了又哄,最后答应把贺峻霖前几天看中自己的一条领带送给他玩才哄好。
从两人第一晚睡在一起的时候,贺峻霖就发现严浩翔会搂着他的腰睡,秉承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满足金主的需求’的理念,他并没有抗拒,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偶尔一次没有严浩翔的怀抱还会闹脾气,说什么也要往人怀里钻,弄得严浩翔没办法,只好等他睡着了再去冲冷水澡。
贺峻霖在家里恃宠而骄,完全忘记摆正自己的地位。
最近贺峻霖接了一个新戏,是新辰娱乐出品的,他一点不意外自己会被选上,毕竟老板是严浩翔的朋友。
有时候容廷过来盯拍摄会碰上严浩翔,见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每天藏在家里的宝贝,实在忍不住调侃两句:“你就一金主,至于天天过来看着吗?”
严浩翔看都没看他一眼,开口:“至于。”
“你把人家拐到家里,就只当个金主这么简单?”容廷好心提醒他:“睡多了就不好断了。”
严浩翔沉默了一阵,容廷以为他在思考,结果听见他冷不丁来一句:“没睡过。”
“没睡过?”容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又看了看正在拍戏的贺峻霖,问他:“不会什么都没干过吧?”
严浩翔:“抱过。”
容廷:“...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玩什么纯情呢?你吃斋的是吧?砸着钱还能什么都不干,真给资本家长脸啊。”
严浩翔不反驳他,毕竟他在这件事上确实一点商人的模样都没有。
“我也是第一次做亏本买卖,就当我赚得太多想亏一次吧。”
容廷看严浩翔的眼神都变了,最后也只是笑笑,“你来真的啊?”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在利益以外的地方见到严浩翔露出认真的深情,容廷难免心里感慨,没想到他们三个里面最先会稳定下来的人是严浩翔。
“认真的就好好对人家吧,不过你得把事都解决干净了。”容廷:“别等你家小明星知道了伤心。”
“我知道。”
贺峻霖一下戏就直奔严浩翔过来,嘴里边骂着累边坐到严浩翔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把头靠在他肩上,蛮横道:“今天想吃火锅。”
严浩翔摸摸他的头发,然后搂住他的腰,应道:“好,晚上带你去。”
容廷看着严浩翔突然柔和起来的脸色浑身不得劲,适时的提醒道:“那个...浩翔他不爱吃...”
话还没说完,严浩翔已经抱着贺峻霖起身,给了他一个‘敢说下去就死定了’的表情,然后带贺峻霖走了。
晚些时候带贺峻霖去吃了火锅,可能是吃的太辣了,回家没一会儿贺峻霖就说自己肚子疼,没换衣服就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要死了。”贺峻霖痛苦的脸都皱成包子。
“别瞎说。”严浩翔坐到床上,把贺峻霖托抱起来帮他揉肚子,难得语气重些:“下次不许吃那么辣。”
“哦。”贺峻霖也难得的听话,然后伸手去抓帮他揉肚子的那只手,喃喃:“你刚刚是不是在凶我?”
“没有。”严浩翔否认的很迅速。
贺峻霖垂着眼睛看不清神色,严浩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试探问道:“生气了?”
贺峻霖摇摇头,咧嘴笑了一下,说:“是我错了,而且你是金主爸爸,本来就该听你的。”
严浩翔轻笑一下,“现在知道听我的了?”
贺峻霖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你有钱你最大,你说什么我都听。”
严浩翔突然沉声问他:“我说什么你都听?”
“嗯...除了让我喝蜂蜜水...我真的不喜欢...”
最近换季容易感冒咳嗽,严浩翔怕他生病,让他喝了两次蜂蜜水,差点把他喝哭了,又甜又腻,这辈子除了喝药最让他痛苦的事就是喝蜂蜜水。
严浩翔怔怔的看着贺峻霖露出求饶似的表情,开口:“让你亲我一下,你也听吗?”
贺峻霖反应了两秒,然后抬手勾上严浩翔的脖子,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这样吗?”
说完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全面,又在严浩翔唇上印了一下,“还是这样?”
严浩翔没料到他真的会亲,还亲了两下,一时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看着贺峻霖的眼神都变得深邃,嗓音沙哑道:“就这样?”
贺峻霖被他看的有些怯意,缩了缩肩膀,应道:“我不会了,你教我。”
严浩翔捏着他下巴的手没放,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沉声:“就教一次,好好学。”
嘴唇被覆上,接着唇舌被裹住,严浩翔湿润的气息和他交融,贺峻霖睁大了眼睛,只一瞬又闭上,勾着严浩翔的脖子开始回应。
第一次接吻严浩翔没打算为难他,只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他,拇指蹭了蹭他的嘴角,看着他眼眶里的水汽。
贺峻霖还没从情动的氛围里脱离,眼神迷蒙的看着严浩翔,“不亲了吗?”
他当然想,但是不能,现在的状态太危险了,于是只轻轻碰了一下贺峻霖的嘴唇,道:“嗯,下次再亲。”
我在思考...三章写不写的完...
实在不行写个番外
很多人看到我的新连载了,但是近期不会开,可以先订阅。
彩蛋依旧是很宠的严某人
包养丨甜宠丨大灰狼心机套路小绵羊
十八线小明星分为两种。一种是努力上进型的,一心想着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上顶峰,另一种则是颓废摆烂型的,没通告就瘫在家里,从来没想过自己争取,甚至还想直接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包了。
而贺峻霖正好属于后者。
贺峻霖把手机拿开些,揉了揉被吼到的耳朵,嘿嘿一笑,道:“不是,我手机静音了,什么事啊姐?”
“早上有品牌商想找你合作,结果你人影都没,现在人家打算找别人了!”
贺峻霖内心波澜不惊,“没事,无所谓,我也不差这——”
“什么无所谓!现在就给我收拾收拾来公司,刚刚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机会让你去品牌商那边见一面,给你半小时!”
贺峻霖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躺了一天变成鸡窝头,犹豫道:“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
“凌晨一点你也得来!”经纪人厉声道:“趁早收收你那个被包养的梦,整点有用的。”
“哦,知道了,马上到。”
单看脸,贺峻霖长得灵气又漂亮,看身材,贺峻霖窄肩细腰身段窈窕,按理说放进金主堆是绝对不会被冷落的,正是因为对自己有着正确的认知,他才一直没有涉足过那个领域。
虽然想被包养,但并不想随随便便找个油腻老男人把自己卖了。
相信每一位社畜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每天喊着不想努力了,想着被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金主包养,一个理想的金主,既要给予金钱方面的支持,也要给予身体和心灵上的尊重。
所以贺峻霖抱着这样的想法很久了,至今没能找到一个‘完美’的金主。
品牌商的公司大楼壕的可以,贺峻霖刚踏进去就被闪瞎了,里面的人穿着得体样貌精致,就连保安都长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超市里三十块钱买的短袖,贺峻霖竟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虚。
进门之前经纪人拉住贺峻霖再三嘱咐:“好好表现听见没,这次谈成了就不愁有下次!”
贺峻霖点点头,笑笑:“放心吧,就我这姿色,肯定拿下。”
“你最好是。”
皮质沙发上坐了三个人,左中右各一个,贺峻霖刚进去就觉得氛围怪怪的,他好像那个钻进狼窝的小绵羊,三个西装革履的人看着他让他有点腿软。
正准备来两句自我介绍,坐在正中间的人先开口,笑道:“长得是挺符合我们这次的主题的。”
不知道这句话带了什么笑点,那人听了便笑的合不拢嘴,连着边上的人一起笑,只有左边那位面色如常。
“我觉得合适,浩翔,你觉得呢?”
贺峻霖随着视线看向唯一一位正常人,然后见他贵气的面庞多出一丝不耐烦,开口:“你的公司,关我什么事?”
中间的男人又乐了,看向贺峻霖,笑道:“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新辰娱乐的老板,肖辰。”
贺峻霖点点头,附和:“肖老板好,我叫贺峻霖。”
“晚上约了这两个朋友来,一个小时前才知道你要过来,我也不好赶朋友走。”他给贺峻霖介绍:“容廷,算是我的合伙人。”
贺峻霖朝他点点头。
“严浩翔,不是这个领域的,就一资本家。”肖辰:“他就喜欢摆臭脸,不用管他。”
贺峻霖看向严浩翔,发现对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又悻悻的收回视线。
肖辰对贺峻霖很满意,决定这一次的合作就邀请他,顺便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
以防他后悔,贺峻霖走的时候很有礼貌的说了再见,关上门发现走廊上空空如也,掏出手机看见经纪人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公司有事先过去一趟,你完事了打个车回吧。
贺峻霖:....大晚上的这么偏一地方上哪打车?
这个世界的人,壕无人性。
贺峻霖刚走不到两分钟,严浩翔就从沙发上起身打算走了,肖辰见状开口打趣他:“这就要走了?这么着急,我们俩这点魅力都没有,还留不住你了?”
容庭也道:“就是,利用完就走,浩翔你不厚道。”
严浩翔看他们一眼,低声道:“新戏我投资,主角找谁不用我说了吧。”
贺峻霖走出大楼,外面微风阵阵吹的他浑身发抖,衣服都被吹的飘起一角,出门前打理好的发丝也随之凌乱。
拿出手机打个车,发现自己排队排到一百来号。
“有事吗...”贺峻霖听见自己哆哆嗦嗦的声音:“开出租的都比我赚得多。”
嘁了一声,贺峻霖放回手机打算去街上碰碰运气,万一还有没接单的出租呢。走了两步,正前方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灯一闪,开了锁,车的主人从他身边走过。
他对车的了解不多,但这怎么看也是辆豪车,再看看走过去这身西装革履的人,原来是万恶的资本家。
俗话说的好,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比起做冻死街头都没人报道的十八线小明星,他还是愿意做一个接不到通告的摆烂小明星。
严浩翔正要拉开车门,余光里多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严...先生,就是...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严浩翔侧头看他,“什么事?”
“就是,你看着地方这么偏僻,我又长得这么好看,一时半会回不去家被人拖走抛尸了怎么办?”贺峻霖双手合十举到鼻前,眼神可怜兮兮的,“要不您捎我一趟?”
严浩翔收回视线,拉开车门坐进去,一整个无情无义,贺峻霖心都凉了半截,刚想敲敲他的车窗再商量一下,玻璃就被降下一半,严浩翔比外面温度还低的声音传来:“上车。”
贺峻霖怔愣一下,反应过来立马去拉后座车门,道:“谢谢谢谢!”
严浩翔:“坐前面。”
“啊?哦。”贺峻霖看见空荡的副驾驶,收回了手,绕到车的另一边开门坐进去。
严浩翔开着车,不经意似看他一眼,提醒道:“安全带系好。”
贺峻霖立马听话的系上安全带,双手搭在腿上小学生上课似的坐的板正,然后道:“那什么,我家在九溪苑,您知道在哪吧?”
难得有人能让贺峻霖都觉得尴尬,金贵的皮椅坐的他心里不踏实,于是道:“严先生,谢谢你能送我回家,我也没赚多少钱,要不...改天请您吃饭?”
驶出这段昏暗地带,严浩翔才轻声开口:“我今年25。”
“嗯?”贺峻霖没理解严浩翔想表达什么,于是接着他的话说:“我24。”
又沉默了一阵,严浩翔突然换了一种语气,没带多少感情,却也不似刚刚那样冷淡,道:“对我不需要用尊称。”
“不是...我不是看年纪...”贺峻霖给自己解释:“我只是觉得对你们这种...有钱人,都应该尊重一点。”
其实他想说资本家的,但是人家都开车送他了,这么说显得太没良心。
严浩翔没再说话,两人沉默一路,到车子停到贺峻霖家楼下才破冰,率先说话的人还是严浩翔。
“不用了。”
“什么不用?”
“请我吃饭,不用。”
“哦,那...喝奶茶?”
“贫富差距不大的话,你就不会用尊称了吗?”严浩翔:“比如让你变得和我一样有钱。”
贺峻霖跟不上严浩翔跳脱的速度,短暂的犹豫了一下觉得这话说的是对的,点点头道:“应该是的,但是这不可能。”
除非他堵上自己一辈子的姻缘去买一张彩票,然后中了五百万,不然他一辈子都得是食物链底端。
严浩翔微微歪头,“怎么不可能?”
其实确实还有别的办法,但几率也不高就是了,贺峻霖随口笑道:“那怎么可能,难道你包养我吗?”
严浩翔不说话,贺峻霖也没太当回事,本来他就是说着玩的,解开安全带就欲下车,刚扣动门锁,听见耳边一声低低的“可以”。
他诧异的回过头,看见严浩翔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可以包养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彼时贺峻霖脑海中突然涌入许多歌词,耳边也跟着回荡,错乱到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任意门,刚刚出现幻觉了吗?
严浩翔长得很好,身材被西装衬的也出挑,开豪车住豪宅的,有什么想不开要包他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准确的说是十八线小素人,没什么资源的明星,和素人也没区别。
“严先生,您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贺峻霖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找个这样优质的金主的确是他的梦想,但现实真的到来了他只觉得离谱,别说多才多艺了,他也就能演演戏,唱歌都跑调,这人总不能真就只贪图他的美色吧?
贺峻霖大脑跟不上行动,伸手接了那张名片,心里直犯嘀咕,摆臭脸的资本家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看起来之前没少包人吧?
回了家贺峻霖还没完全找回状态,出门前他好像确实说了今晚就要找个金主,没想到还真的天上掉金主,他人在车里坐,金主天上来。
洗完澡拿起名片端详了一下。这公司,这地段,这照片,这名字,妥妥的总裁标配了,他今天是赔了半辈子桃花进去才得来这么一张小卡片吧。
越看贺峻霖越压抑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严浩翔看着挺正人君子的,和那些油腻老男人都不一样,而且好像还有点善良,从送他回家就能看出来,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好看啊,被包养的话好像怎么看都不吃亏。
人的想法只在一念之间,贺峻霖想被金主包养的伟大理想终究是压倒了秤砣。
就加一下试试,就算包养也得先谈谈条件是不是?更何况,严浩翔没说拒绝喝奶茶,所以他现在还欠严浩翔一杯奶茶,怎么看都要加个联系方式。
贺峻霖点开绿色软件输入名片上的手机号,搜出来的人头像果然和这上面的照片一模一样,这年头用自己西装证件照做头像的他只见过卖课的,总裁大人他头回见。
发送好友申请不出一分钟,对面就同意了。
如果贺峻霖同意了,那就正好。如果贺峻霖不同意,第二天他就再找别的机会,这个金主他当的心甘情愿。
预计三章吧
彩蛋是甜宠探班任何一个人不看我都难过!!甜死我了呜呜呜呜
保姆车开往电视台的路上经纪人一直在和贺峻霖说待会儿节目录制时多和另一个嘉宾待在一起,没准能蹭点镜头,有点话题度。
这次是为了宣传电视剧来的,贺峻霖原本是男团的成员,但团队发展不太景气,后面转型开始拍电视剧。
这次综艺录制的机会都是公司一姐将他打包上去的,经纪人比他清楚,去了多半也只是镶边。
贺峻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这热度他真的不想蹭,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浩翔就在他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贺峻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
贺峻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这热度他真的不想蹭,拉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浩翔就在他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贺峻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招呼,严浩翔已经走了。
严浩翔因为要去外地工作把猫放在他家。
贺峻霖和现在红到半边天的严浩翔非但认识,还认识很多年了。
不过对外算是秘密吧,一个如今是顶流,一个是没什么名气走在大街上不用戴口罩的糊咖。
要是他说认识严浩翔,估计以为是蹭热度的。
“小贺,愣在这干嘛呢。”
听到经纪人的声音,贺峻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堵在车门口,赶忙下车,“不好意思啊陈哥。”
这次节目组请的嘉宾都大有来头,贺峻霖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沾了公司一姐林嘉儿的光,和她一个化妆间。
林嘉儿正上着妆,出镜自然每根头发丝都要精致,经纪人在一旁和她沟通后面几天的行程,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休息室里都在各忙各的,贺峻霖觉得好像就自己无所事事,左右看了看,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映入眼帘,严浩翔已经做好妆造了,贺峻霖反应过来后赶在他开口之前侧身让他进去。
严浩翔目光落在贺峻霖的脸上,微微皱了下眉,待会儿就要录制了贺峻霖还素着一张脸,转头对林嘉儿和经纪人说,“嘉儿姐,你们这边忙不过来的话我休息室里化妆师还在,前辈去我那化妆。”
林嘉儿不明所以,过了几秒才明白严浩翔那声前辈是说的贺峻霖。
“你们认识?”
贺峻霖的心都提了起来。
“贺前辈不是和嘉儿姐一个公司的吗?”
严浩翔说完,转头看向贺峻霖,“前辈,跟我去休息室吧。”
贺峻霖有点窘迫,这么多人面前他实在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示意严浩翔不用管他,这人却完全领会不到。
严浩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霖霖,有这么紧张吗?”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贺峻霖瞬间炸毛了,一是害怕别人听见,二是严浩翔没大没小,他臊的脸都红了。
贺峻霖要比严浩翔年长三岁,严浩翔六岁进舞蹈工作室的时候贺峻霖已经九岁了,在一群小萝卜头中是非常受欢迎的大哥哥,性格非常讨小朋友喜欢但似乎对某个人例外,严浩翔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冷静,多苦多累都没掉过眼泪。
老师说过很多次,这小子能吃苦是根好苗子。
严浩翔不吭声,用稚嫩的声音道,“不用你管。”
那时贺峻霖要比严浩翔高很多,背起他轻而易举,严浩翔趴在他背上,贺峻霖停下在报刊亭买了棒棒糖给他,严浩翔不乐意,别扭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是年龄不一样,还是不喜欢吃糖。”贺峻霖出声催促,“快拿着,我单手托着你有点累。”
舞蹈室的学员来来去去,有的换了其他工作室继续学习,有的已经不跳舞,就贺峻霖和严浩翔待的最久,后面来的小师弟见两人同进同出,贺峻霖脾气很好,严浩翔冷着脸看起来不好招惹,两人像连体婴似的,因此主动和贺峻霖相处的都减少了大半。
十七岁那年贺峻霖被星探相中,签了经济公司,要准备出道事宜,不得不从舞蹈工作室离开,开始忙碌起来。
离开前请老师们吃了一顿饭,感谢他们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严浩翔也在席间,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身量已经很高,性格比小时候好了一点,但话还是不多。
吃完饭,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严浩翔突然开口,“这是你的梦想吗?”
变成星星闪闪发光。
贺峻霖思考了片刻,缓缓点头,心想或许吧,能站在很大的舞台上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贺峻霖抬头,虽然戴着口罩,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严浩翔,“当然可以。”
后来严浩翔穿着这件衣服,参加了一个海选,因为rap唱的很好,突然有了名气。他外面虽然还套了一件外套,贺峻霖空闲下来看节目时还是一眼认出,他从平板上抬眼,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干嘛穿这件啊。”
严浩翔语气淡然,“你成功出道了,沾沾你的运气。”
“不沾你也可以。”贺峻霖笃定。
人生还有很多事值得去做。
上次贺峻霖拆开快递吓了一跳,是一只手镯,但这款手镯贺峻霖看到好多地广,是今年情人节某品牌出的新品,是情侣款。
助理是不是寄错了,贺峻霖忍不住问严浩翔,严浩翔估计太忙,很晚才回他,“有问题吗?只是一只手镯,不能收吗,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需要……”
“打住,怎么越扯越远了。”
以前年龄还小时,还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如今长大了严浩翔长的比他还高,人高马大,无法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不想和严浩翔提及感情问题,敷衍过去了。
贺峻霖硬着头皮跟严浩翔走出休息室时如芒在背,都能想象林嘉儿和经纪人探究的眼神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前辈在说什么?”严浩翔耸耸肩,不以为意,“我只是让前辈去我的休息室画个妆,哪里有问题吗?”
贺峻霖听不惯这个称呼,之前在公共场合他们不会有机会碰到,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倒是第一次。
他们是朋友没错,但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样好像变了味。
贺峻霖也不想听到他和严浩翔关系好是因为有利可图,就想纯粹一点。
“那你这次综艺录制结束了,还要去A市吗,工作忙的话十万就放在我家。”现在也没其他人,严浩翔有点生气,他可以退让一步。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严浩翔交代完又离开了,严浩翔的助理贺峻霖见过几次,有助理陪着贺峻霖说话,贺峻霖来借用化妆师的不安和尴尬也消失了。
做好妆造没一会儿就通知录制要开始了,贺峻霖已经做好背景板的准备,所以开头自我介绍后,一直挂着微笑坐在一旁,看主持人和其他嘉宾互动,首要的就是严浩翔和林嘉儿。
贺峻霖被主持人cue到玩蒙眼游戏时,短暂的愣了半秒,严浩翔和林嘉儿当队长,各带一队,贺峻霖分到林嘉儿这边了。
“来戴上我们准备的眼罩,首先出战的是我们浩翔,看他能猜中谁能呢。”
林嘉儿长得很漂亮,和严浩翔俊男美女台下呼声很高,贺峻霖站在一旁,他们这队除了林嘉儿还有一个女生,安排第一个让严浩翔猜。
严浩翔只碰了下女生的手指,就准确说出名字,“刚刚罗微不是表演才艺,弹琵琶了,她的指腹有茧子。”
“我猜是罗微。”
“首战告捷,浩翔观察得很细致,下一位。”主持人看向林嘉儿,“嘉儿这队下一个将会派出谁增加一点难度呢。”
贺峻霖站在最边缘,林嘉儿招手让他过去,严浩翔戴着眼罩,听到主持人说可以了。
贺峻霖学着刚刚罗微只伸出一只手,严浩翔抬手碰了下手背,“这是个男生对吧,只摸手有点难度,可以摸脸吗?”
“可以。”
贺峻霖站着不动,严浩翔的手先碰到眼睛,在脸颊上捏了下,最后摸到鼻子,他发出疑惑的声音,似乎觉得很难猜。
大家都在憋笑,贺峻霖被他摸的手心都是汗,等严浩翔收回手时松了口气。
“我猜应该是贺前辈吧。”严浩翔过了片刻给出答案。
*主线碗盆又甜又撩会撒娇文理智温柔轩
*AA恋/离婚后恋爱/追妻火葬/破镜重圆/甜甜甜
*副线风年清冷腹黑风心机美人年
*AO恋/p友转正/交易沦陷/带球跑
-我真的录视频了。
马嘉祺一脸黑线地把人自己身上拽下来,alpha平日清冷孤傲的气质此时散去了大半,余下的只有些许狼狈与无奈。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丁程鑫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转变许多,从一开始的冷漠、毫不在意,到现在无法放任自己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丁程鑫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转变许多,从一开始的冷漠、毫不在意,到现在无法放任自己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眼前的omega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信息素,像是无意间吸引着alpha的靠近。丁程鑫天生拥有一副漂亮皮囊,似乎也很懂得如何很好地利用它,他小幅度仰起脸,眼尾泛着薄红,望着马嘉祺,眼睛微微湿润。
“马嘉祺,你理理我嘛。”他拽了拽马嘉祺的衬衣下摆,语气比往日多了两分委屈,酒精无限放大了他内心的情绪,这些日子他压抑了太多,借着醉酒便要彻底释放出来。
可为什么,明明现在他已经和马嘉祺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还是感觉仿佛从未走近一步呢?
“你喝醉了。”
马嘉祺徒劳地想把人塞回被子里,丁程鑫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那你别走,行吗?”
马嘉祺看着他,到了嘴边的拒绝却久久说不出口,他叹了口气,点点头:“好。”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丁程鑫眯起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笑了,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粉,衣服因为动作的拉扯而扯开一片衣服领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拒绝,但也隐隐感觉不好。
丁程鑫一个演员,以前好像也做过爱豆,唱歌水平应该不错,他会唱抒情歌吗?还是活泼跳跃一些的?不然就是来一段rap?马嘉祺胡乱思考着,用力按了按眉心,然后便听见耳边传来的“动人”歌喉。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因为有你,世界变美丽……”
马嘉祺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突然有点头痛,心想要是把这段录下来放在网上会有多少万的播放量。最大的黑料怕是都没这个让丁程鑫崩溃吧?
他努力压了压嘴角,克制着表情,故意拿起手机威胁说道:“别唱了,不然我真录像了。”
“听我说谢谢你……”丁程鑫笑弯了一双眼,明明是在唱儿歌,那张脸却依旧好看得摄人心魄,他喝醉酒之后抛下了所有包袱,反而凑过去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挑了挑眉,“好呀,你录啊。”
马嘉祺点下了录像,把手机挑了一个角度放好,想着明天等丁程鑫清醒了,找个机会把这段视频放给他看,让他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并且让他少上网冲浪,对马嘉祺不好。
“你真该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丁程鑫唱完儿歌之后又在那儿自娱自乐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他的嗓音其实很不错,清澈带着点低沉,有时候咬字会有自己的风格,听上去不显得突兀,反倒有点可爱。
马嘉祺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他不应该直接走人把醉得神智不清的丁程鑫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同情心作祟,迫使他留了下来,迈不动步子。
“哥,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丁程鑫不唱歌了,眼眶微红地抓住马嘉祺的手,醉酒的人说话没什么逻辑,反而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是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我,这没关系,我知道,没关系……”
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
是我一厢情愿要喜欢你的,谁能保证每一份爱都有回音呢?他不敢奢求。
只敢凭借着酒精壮胆,将心中这一份难言的爱倾诉。
马嘉祺缓慢地眨了眨眼,垂下眸子敛去所有的情绪,他抽出自己的手,把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丁程鑫塞进被窝里,这次对方终于不挣扎了,像是闹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马嘉祺去了旁边的卧室,辗转了半个多小时才睡着。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难眠。
清晨,阳光透过飘窗洒满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宿醉刚醒的丁程鑫头一阵阵的刺痛,像是有根针在扎一样,他吃力地爬起,按了按太阳穴,瞥见身边空荡荡的。
昨晚他喝醉之后,好像是马嘉祺送他回来的,之后还给他煮醒酒汤来着……他喝断片了,全然忘记自己唱歌的糗事,一脸无辜地起身找衣服穿。
洗漱完之后,他走出房间,与客厅里正在吃早饭的马嘉祺对上眼。
不知为何,他从马嘉祺的眼神里读出了两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是他昨晚喝醉酒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吗?丁程鑫心里有两份忐忑,挠了挠头发,坐过去。
马嘉祺咬一口吐司,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头发蓬松、面容白皙的omega,虽然是清晨刚刚醒来的模样,但是一点也不显得臃肿,不上妆的丁程鑫多了几分干净和清纯的气质。
“我昨晚……没做什么吧?”丁程鑫抿了一口牛奶,温热的牛奶下肚,他胃里的隐隐不适缓解许多,他用手指轻轻抠着桌边,小声地问道。
马嘉祺垂下眸子,不置可否。
“我喝醉酒应该挺安分……”丁程鑫见他不说话,松了一口气,心情颇为愉快地尝了一口面前的三明治,夹着鸡蛋和两片圆香肠片,味道还不错。
“呵。”
马嘉祺没忍住冷笑了一下,语气间“嘲讽”味拉满:“不知道是谁拉着我不让走,还主动提出要给我唱歌……唱了首儿歌。”
丁程鑫脑子里嗡嗡的,他心虚得抬不起头,压低了声音说:“应该不姓丁吧……”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我面前这个人。”
丁程鑫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混杂着一口牛奶吃下去,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在诓我……”
马嘉祺一声不吭,沉默地掏出了手机,调高音量点开了一段视频,放在他面前。
视频里一个漂亮男人笑弯了眼,十分走心地唱着儿歌,对面的人只露出一点衣摆,似乎在努力地憋着笑。
丁程鑫一眼就看出那上面傻得不行的人是自己,他知道自己可能酒品不太好,但也没想到喝醉之后会变成这副模样?这还是他吗?是不是被人穿/身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他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视频播放完之后,马嘉祺把手机收了回去,还没等对面人开口,抢先一步:“这段视频我不会发给任何人,你放心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周末陪我回一趟马家。”
丁程鑫两只耳朵都泛红,他甚至没脸直视眼前的人,只顾着用三明治填/满嘴巴,含糊着点头答应。
太丢人了。
“今天文哥请大家喝奶茶——”
刘耀文的助理忙着给剧组众人分奶茶,而请客的主人翁却不在。
此时的宋亚轩正被刘耀文堵在休息室里,寸步难移。
alpha强势浓郁的信息素包裹着宋亚轩,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一个alpha虽说对刘耀文的信息素不是很排斥,但也有点受不了如此高浓度的信息素。
刘耀文的手搂着他的腰,用一个不由分说的姿势把人扣紧在怀里。明明相差无几的身高,宋亚轩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显得有两分弱势。
“怎么了你?”
刘耀文锁着眉头,表情有点拧巴,他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说:“那个陆怀川,他是不是喜欢你。”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一直知道宋亚轩这样一个优质alpha会轻易赢得不少人的倾心,但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明目张胆地想要撬墙角。
之前吃丁程鑫的醋他没办法说出来,那是因为当时刘耀文和宋亚轩还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方面追求,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宋亚轩的恋人,是他的alpha,面对自己的情敌,他怎么能不吃醋?
宋亚轩怔了怔,陆怀川喜欢自己?他不是没想过这么一个可能,毕竟一个omega时不时来找自己“讨论剧本”,又扯一些天南海北的话题,每次见到自己耳根子都发烫,喜欢一个人最是隐藏不住。
如果他没有遇到刘耀文,或许会考虑一下陆怀川。可现在他有刘耀文了,他喜欢的、心心念念的恋人。
不过有一点麻烦的是,陆怀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要表白的迹象,这就导致宋亚轩有些进退两难,直接开口提这个话题反而显得自己是个普信男,又不能继续这样“暧昧”下去。
“哎。”他叹了口气,抬眼迎上刘耀文含着隐隐的不爽又委屈的目光。
“我吃醋了,宋亚轩儿,我不想看着他接近你,不想看他抱你。”
宋亚轩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略显浓密的睫毛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他身上总带有一种与其他alpha格格不入的易碎感。刘耀文一遇上他这副模样,心底什么怨气都没了,只想抱着眼前的人,用力抱紧一分钟。
他不该将自己的醋意发泄在宋亚轩身上的。
刘耀文摇了摇头,神情中夹杂着自责:“对不起,轩儿,我刚刚一时冲动了,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
陷入爱情里的人们往往变得敏感多疑,患得患失,纵使是s级alpha也难以幸免。刘耀文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用力按了按眉心,平缓自己的情绪。
不过是看见陆怀川贴在宋亚轩身边,看见陆怀川给了宋亚轩一个很轻的甚至算不上拥抱的拥抱而已……
宋亚轩微微仰起下巴,凑近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顺带着揽住了alpha的肩膀。
“小醋坛子。”他小声说着,语气里不无宠溺,“以后他再来找我,我就跟他旁敲侧击说一说,绝对不会跟他有什么接触,毕竟我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是不是?”
“乖乖,不委屈了,行吗?”
一声乖乖快把刘耀文的心都喊得化成一滩水了,他根本招架不了宋亚轩的温柔攻势,忍无可忍地把人按进怀里,碰了碰他的眉骨,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说:“不委屈,不生气了。”
没想到男朋友这么好哄,宋亚轩松了口气。
“但是我想听你喊声文哥,要说文哥,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刘耀文的一双明眸直直地盯着他看,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宋亚轩被他说得耳根子发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他好了。
他抓着刘耀文的衣服,别扭地偏开脸:“文、文哥,喜欢你。”
“只喜欢文哥。”
宋亚轩抬起眼望向刘耀文,眼中清澈又明亮,明晃晃映着一个刘耀文。谁能承受得了宋亚轩的上目线攻/击,刘耀文垂下眸子,揉了揉他的头发,嗓音有几分干涩:“嗯,听见了,我也喜欢你。”
今天要拍的戏份是傅云深与余枫分手之后两人单独生活的场景,还有之后重逢的场面。
明明依旧互相深爱着彼此,却迫于种种原因无法在一起。宋亚轩之前时不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余枫这样一个颇具矛盾的角色,现在却理解了。
他爱傅云深,所以不舍得拉他走这一条太过于艰辛的路,因为他看到了傅云深不是只能喜欢他的,傅云深遇到了命定的omega,说不准动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何必再和自己相互拉扯,耗尽这些年的情分。
所以他坦然同意了分手。
余枫去了酒吧,只叫上一个好友陪同。好友坐在旁边看着他买醉,点了一杯又一杯威士忌,那是傅云深信息素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眼眶也有两分酸涩,止不住劝道:“余枫,你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傅云深而已,还有大把大把的omega、beta,甚至是有alpha对你有好感,你怎么就偏偏放不下傅云深呢?”
是啊,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一个alpha而已,天底下这么多人,何必执着于一个不该奢求的alpha呢?
余枫眼尾泛红,嗓音哽咽:“可是我不想将就。”
宋亚轩饰演余枫十分入戏,在说完那句台词之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仿佛卸下力气一般趴在手臂上,抬眼望着酒杯的外壁。
他也不想将就。
决定好和刘耀文在一起之前他考虑了太多,两个alpha的感情没有保障,被旁人不理解,会受到讽刺嘲笑,对于这些他没办法做到不在意,更何况他俩都是娱乐圈里的人,一招不慎极有可能满盘皆输。
他输不起。
但宋亚轩为他勇敢了一回,无论结局如何,他不愿意将就。迈出这一步之后,他不会后悔。
———————————————————
不知道评什么可以评喜欢已阅
喜欢的可以点点红心蓝手反响好努力日更
不正经小甜文
主播小可爱
全文无脑甜
祝大家开心
这毕竟还是公共场所,况且还当着服务员的面,宋亚轩也不好意思太放肆。
出示付款码后,十分含蓄的朝刘耀文比了个飞吻另外还抛了个十分单纯的媚眼儿。
两人吃饱喝足牵着手从店里走出来,当今社会虽然十分开放,但是两个男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十指相扣还是很显眼的。
所以自然少不了各种鄙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他们好烦呐。”走出店门后宋亚轩终于忍不住了,噘着嘴吧委屈的向自己男朋友撒娇...
“他们好烦呐。”走出店门后宋亚轩终于忍不住了,噘着嘴吧委屈的向自己男朋友撒娇。
刘耀文知道宋亚轩脾气就像个小朋友一样,来去匆匆,但是他也没真正见过宋亚轩生气。
伸手捏了捏宋亚轩脸上的软肉,刘耀文安慰似的在宋亚轩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们是嫉妒你的美貌。”
宋亚轩好歹也是个小学霸,他才没有那么好糊弄呢,只是他现在才和刘耀文谈恋爱没多久,心里还黏糊着,不舍得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恼到自己。
“好吧,那我捂紧一点,才不给他们看呢!”
刚刚还发着小脾气的小朋友马上就笑嘻嘻的傲娇了起来,要不是现在外面有人,刘耀文真想把他按到怀里好好抱个够。
刘耀文帮宋亚轩把围巾往上扯了扯害羞了下半张脸,宋亚轩头发不短,配上他白净的小脸儿更显幼态。
“走吧,送你回家。”
其实宋亚轩还不想回家,他那么喜欢刘耀文,真的超级想每天都和刘耀文黏在一起。
但是他听路西说过,恋爱有保质期,自然需要个人空间,所以他想做一个在刘耀文心里有永久保质期的三好学生。
啊,不对,三好男朋友。
夜一深,天就更冷了些,别说宋亚轩从小娇生惯养的,就是刘耀文都冷的直发抖。
宋亚轩住的公寓也不大,平时他就一个人住,一房一厅完全够了。
刘耀文把宋亚轩安全送进家门,没来得及看看宋亚轩房间的布置就赶着回家,白天他看了天气预报,今晚夜间会有雨夹雪,他得赶在下雨之前回去。
可没想到宋亚轩直接抱住他的腰不放人了。
宋亚轩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和刘耀文分开,哪怕只是一晚上。
以前他看电视觉得热恋期男女主恨不得粘在一起的情节,觉得好假。
但是现在他分明比电视剧里演绎的还要需要对方。
宋亚轩讨好般的用脑袋蹭了蹭刘耀文的肩膀,瓮声瓮气道:“别走了好不好,你陪陪我嘛。”
要命,刘耀文如果心不是铁做的,怎么下的了拒绝宋亚轩的决心啊。
刘耀文下巴轻轻搭在宋亚轩的发顶上,半开玩笑的说:“我不回去,你让我睡沙发呀?”
“我的床那么大!你是我男朋友诶,我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
刘耀文怕自己会做什么不应该做的,所以即使宋亚轩像只猫咪一样趴在自己怀里,他也还是决定回家。
像刀子一样大的雨滴忽然猛的往窗璃上砸,宋亚轩松开刘耀文窗口看,找到了可以让刘耀文留下来的正当理由。
“你看,下雨了。”宋亚轩指着窗那边有些得意,“还是暴雨。”
最后面刘耀文还是依了宋亚轩留宿了一晚。
刘耀文在宋亚轩洗漱好后才抱着宋亚轩给他翻的大码睡衣进浴室洗漱。
出来后宋亚轩已经躺床上睡着了,床边还给他留了个位置。
宋亚轩睡觉很安静,奶杏色被子包住他只剩下一个脑袋,刘耀文轻声走到宋亚轩身边帮他检查有哪里漏风。
确认宋亚轩把自己塞的严严实实,刘耀文才在空床那边躺下来。
宋亚轩像是能感应到刘耀文的靠近一样,拱着身子蹭到刘耀文旁边,即使是睡梦中,也能依靠本能把刘耀文抱住。
宋亚轩身上的的味道是海盐味的,问起来很舒服,刘耀文伸手把宋亚轩搂进怀里,温柔的吻了吻他:“晚安,小鱼。”
凌晨三点,外面雨越下越大,宋亚轩住的公寓窗户都加了降噪,但还是盖不住大雨的猛烈攻势。
刘耀文睡眠质量一般,外面瓢泼大雨的,直接把他吵醒。
宋亚轩倒是睡得香,抱着刘耀文的手居然还没舍得分开,刘耀文的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刘耀文眉头一皱,宋亚轩身子暖暖的像个小太阳,可是他现在的体温热的不合常理了。
刘耀文抽出手摸了摸宋亚轩的额头,居然还摸到了几滴冷汗。
他现在庆幸没有回去,否则这个傻瓜睡得这么迷糊把自己烧坏了都不知道。
急急忙忙爬起来在客厅找到了降温贴和退烧液。
刘耀文走回卧室按亮台灯:“小鱼,小鱼。”
宋亚轩没有起床气,虽然睡得香,但也好起,刘耀文轻轻在他身上拍几下就睁眼醒了。
但是由于发着烧的原因,意识没有那么清晰,感觉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头也一个劲的往下垂。
“头不舒服……”
“你发烧了,先坐起来把药喝了在继续睡。”现在正值深冬,要是不重视,那必然会更严重的。
刘耀文动作温柔的把宋亚轩扶起来,看到宋亚轩烫的直发红的脸满眼都是心疼。
上次自己发烧都没感觉有那么难受。
宋亚轩举着一次性杯把感冒冲剂灌进肚子里:“好难喝。”
“乖,好了就不用喝了。”刘耀文重新帮宋亚轩把被子掖好,贴好降温贴不停地安慰宋亚轩,“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这一闹腾刘耀文是彻底没有睡意了,生怕宋亚轩半夜再有什么不适,背靠着墙,随时拿起宋亚轩放在床头柜的相册翻了起来。
早上六点半刘耀文早早换好衣服打算回住处去了,走之前确定宋亚轩已经退了烧才放心走。
这个大叔很健谈,总是笑眯眯的,每次见到刘耀文都会招呼上几句。
“这么早从外面回来啊?”
“嗯,有点事。”
刘耀文话少,所以通常都是客套一下。
走到家门前刘耀文才发现钥匙忘了拿,不过他的房门装有密码锁。
随着嗒哒一声,门被打开,刘耀文走进屋子反手把门关上,随即就感受到自己踢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信封。
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刘耀文没法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当即捡起信封打开。
打开的那一秒刘耀文怔愣住了好几秒。
信封里包了五张没有过塑过得照片,前三张是他本人,看角度必然是偷拍不用质疑。
真正让刘耀文感到有一点心悸的是被叠在后面的那两张女性裸替,当然这不是全裸,黑条马赛克打在个各种不应该出现的画面上。
愣是刘耀文再大胆也被吓到了,这代表着他身边一直存在着他没发现的变态,刘耀文手抖了一下,几张照片掉落在地上。
然后他看到了期中一张照片上写了一行字:为什么不回家,不知道我在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