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个深井冰的推荐LOFTER(乐乎)

当时他作为我们社的一名成员,连社长都对他的工作能力赞不绝口。灵幻新隆是我们单位有名的工作天才,搞不定的事情只要向他求助,必定会被完美解决。

和灵幻新隆认识的时候我只是一名刚入职的新人,被社长推到他的面前并委托对方在我转正前都一直带我。初见时我并不知灵幻新隆的能力,只觉得他长得出奇得好看,虽然在听到社长的话之后、他相当明显地情绪变得有些沮丧。

“好的,包在我身上吧。”

虽然表情看上去不太情愿,但是灵幻新隆还是打起了精神。

等到社长走后他又开始向我道歉...

等到社长走后他又开始向我道歉,“抱歉,不是对你有意见。”

但是具体的原因他又不肯说,这让我十分不安。

我从身后悄悄伸长脖子去看他的侧脸,他的表情并没有和社长交谈时那样平静,我看到他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

这里的工作很劳累吗?前辈脸上的疲惫与倦怠吓住了我,险些让我忘记走路摔到地上,灵幻新隆恰好伸出手扶住了我,温热的手掌一触即离。

我不好意思地道歉,灵幻新隆说没关系并且让我小心一点。我抱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将发烫的脸藏在这些杂物的后面。

灵幻前辈,好香。

「01」

喜欢上灵幻前辈这样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入职一个月后,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他的左手边每天都泡了一杯清茶,我经常偷看着偷看着发现这杯茶不再冒热气,而在它变冷的过程中,认真工作的灵幻前辈从没端起尝过。

啊啊、可怜的热茶,难道你和我一样被冷落了吗?在暗恋灵幻新隆的过程中,我滑稽地对一杯也许并不好喝的清茶产生了战友情,但我认为这是合理的,是正常的,因为我和这杯茶一样就算把自己收拾得再好也不会得到心仪之人的品尝。

唉。

「02」

不过这样的日子持续得并没有特别久,在某一次的单位聚会上,我终于久违地和灵幻前辈聊上了天。

起因是我初入职场,还不懂得酒场之间的规矩,被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同事灌了好几杯、眼看就要醉倒的时候,灵幻新隆及时出来救了我。

他以巧妙的话术挡住前来劝酒的男同事,用自己杯子里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的液体送走了好几位,自己则是一滴都没沾。

我坐在位置上,侧头看身边的灵幻新隆与他人侃侃而谈,他虽然没有看我,但字字句句都在挡住与我有关的劝酒,连坐在一旁的我都被他的话术忽悠得晕晕乎乎,虽然也有可能是酒的效果。

但总之因为他,我得救了。

然而可悲的是,被灵幻新隆救下的我非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看着他帅气的脸庞而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不能说是产生,我日思夜想的都是能完美帮我解决各种事情的灵幻新隆,这次的酒只是壮胆,扩大了我心中的欲望。

酒局进行到高潮部分,喝醉的没喝醉的开始捏着话筒尽情唱K发泄,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乱糟糟的桌面上,面前一杯没喝完的酒折射着刺眼的光。

我屏住呼吸,悄悄看向坐在身旁的灵幻新隆。

他挂着浅笑望着乱糟糟的人群,有人想来找他唱歌也被他三言两语推拒。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舌如簧的人呢?我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原来言语也可以化作矛和盾,在这方面我绝对不是灵幻新隆的对手,并且日后也不会超过他。

但是除言语以外,还有肢体。

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对灵幻新隆的渴望之情已经从名为心灵之窗的地方溢出。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他的方向。

灵幻前辈在看着人群,没注意到我,很好。我的心咚咚跳,仿佛正在执行什么紧张又刺激的任务…近了、更近一点,最终鼓起勇气,我勇敢抓住了灵幻新隆的手。

冰凉的,粗糙的,又是宽大的,至少比我大。

握住后我没敢看他,也学起他看向人群。

他们在唱歌,肆意发泄平时挤压的不满。丰富汹涌的情感通过空气传递,试图将同样生活不顺的倒霉蛋一同拉进这漩涡。

而我和灵幻新隆在牵手,一个人的进攻与另一个人的默许,相顾无言,歌声嘈杂,但我觉得我的心跳声比任何一个人的都大。

这场酒局接近尾声,在大家逐渐倦怠的时候,我也悄悄松开了灵幻新隆的手,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但其实内心已经窃喜狂妄到连日后的结婚地点都确定了。

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奇怪,我拿起面前没饮尽的酒杯,抵在唇边,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被我偷偷牵住手的灵幻新隆终于发出了声音。他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

“那个……”

“!”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我一个激灵,顺势抬高手臂将剩余液体灌进嘴里。刺激的生啤穿过喉咙,我皱起眉头消化了好一会儿苦酒的不适,然后侧头去看灵幻新隆,甚是兴奋。

“怎么了?!”

“那个是酒。”

“嗯、啊,我知道啊……欸?”

后劲冲上头,我感觉我的脸在冒热气。

我与灵幻新隆对视……咦?我好像与好几个灵幻新隆对视了。

没有车子也没有另一半的我于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灵幻新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什么,但灵幻前辈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伸向我。

“我送你回家。”

「03」

第二天。

我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感觉头疼欲裂。被子从身上滑了下去,热量顿时消散,我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我的身旁,灵幻新隆揉着腰同样坐了起来,我侧头和他对视,发现他同样也没穿衣服。

我:“……”

灵幻新隆:“……”

某个地方的痛感分外明显,我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咬痕,视线顿时飘忽,看向遮着窗帘的窗户,然后意识到这不是我家。

灵幻新隆轻咳一声转过了脑袋,开始穿昨晚被丢在地上的衣服,我坐在床上发呆,后知后觉……

我,好像和灵幻新隆打了一炮。

努力回想的话,脑海里出现了我抱着灵幻新隆的腰一边叨叨着「前辈穿西装真的好性感」一边扣他腰带扒裤子的场景。

24岁久坐上班族的身体当然不至于连一名醉酒的女性都不敌,但在回忆中,我貌似一边哭着表白一边扒对方裤子一边还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

俨然一副色鬼投胎的样子。

羞耻冲上了我的大脑,我感觉我在冒热气,身旁的灵幻新隆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向我搭话,我默契地没有主动提出话题,毕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不一定要有结局。

我在察觉到他的态度后退而求其次,无论怎么样都要得到他的身,甚至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了他的弱点,灵幻前辈看起来是滴酒没沾到啊,那种地方居然还能给予反应。

更多的我已经不敢想了,我只祈求昨天没有同事看到我和灵幻新隆一起离开。

「04」

我喜欢灵幻新隆,当然不会到这就停止。

然而在我准备发起进攻、并推开单位大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工位的对面,所有东西都已经搬空。

“阿拉,你不知道吗?灵幻先生辞职了。”

一旁的同事向失魂落魄的我解释,我坐在工位上,看向本来每天都会放着一杯茶水的位置出神。

我的战友,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05」

我今天26岁,我怀疑我中了无法恋爱的诅咒。

距离我上一次产生恋爱情感已经过了四年,这四年我那颗名为恋爱的心久久沉寂,恰逢网上最近对「超能力」、「灵能力」讨论得火热,我合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诅咒。

而在朋友的介绍下、我顺着记下的地址走到一个建筑下面。

抬起头看,头顶的牌子写着「灵类相谈所」,更上面是一家咖啡厅。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

性感的师匠,来口。

还有影山兄弟花泽……喜欢,mob,喜欢。

好饿……饭饭……饭饭啊……!

我不知道人圈怎么写

那我随便写了。

下面带横行的就是日语。我懒得找翻译器了

应该很短

喜闻乐见失忆梗

我发现此女的外挂就是赫卡忒

想给此女也搞一把祸津刀。

Ⅰ.

这他妈给我干哪来了!还是我家吗?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还在海上飘差点就到岸边,然后一整海浪冲过来,我爬起身发现被冲到了海岸边,妈的头好痛刚刚磕到礁石撞失忆了

因为我忘了我为啥会在这里,算了来都来了

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想用火焰咒控制温度烘干衣服,刚刚施咒就感觉有人在视奸啊,搞得我背后凉凉的。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算了我先跑了

从海岸线顺着有光的地方就到了城市里...

从海岸线顺着有光的地方就到了城市里,到处逛逛吧先确定一下自己是飘哪里来了

道路两旁的店名有点像中文又不是中文,好眼熟总感觉在书里见过但是我忘了

这到底啥地方啊,不然我先死一下去找赫卡忒问问?不对啊,不是有召唤法阵吗,但是现在我该怎么画,兜里的笔早就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存活下来的只有十几颗少的可怜的原石,还好拉了拉链。

我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注意到有家饭店,借笔可能不现实但借刀总可以吧,店里有不少人正在吃饭见我全身湿透眼神有些异样,店员擦了擦手拿着菜单向我走来

“你好,这边坐看看要吃些什么”

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啥,我张了张嘴思考半天最后莫名其妙憋出来一句

“扣你几哇?”

店员愣了一下还是保存微笑看着我,算了根本无法交流还不如直接去后厨拿刀。我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后厨,店员跟着我后面不知道又叽里咕噜说了些啥

反正这地方没人知道我,还没有当过小偷不然拿了刀就跑?算了,要做一个文明人万一是楚门的世界怎么办

后厨有好几个人正忙的不可开交,我绕到他们厨具区刚好有一把水果刀,我咧嘴一笑拿过刀那个在我后面叽里呱啦的店员突然不说话了

该不会真把我当恐怖分子了吧?

我拿起到在手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开始在手上割法阵,但是那个店员带了个膀大腰圆的厨子过来然后我被扔出去了。但是水果刀还在我手上没被拿回去,我蹲在店门口把法阵画完然后把刀揣到包里,不要白不要。

得找个地方叫赫卡忒出来,我准备回那个海岸去刚起身就听到风铃声从远处传来回荡在街上,原本喧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见一个黄袍男人向着这边走来,饭店里的人突然都满脸惊恐的跑出来了对着他跪地磕头

“拜见神谕使”

入乡随俗,我是不是也该跪?犹豫间男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叽里呱啦又说些啥,妈的这到底什么鸟语。

我冲他笑了笑,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然后指了下喉咙表示自己是哑巴。

你大爷,怎么就开打了。

在他出手前一秒我用移行闪到了他背后的位置

抬起手准备用召唤法阵

“赫卡忒我恳求你将你的愤怒袭向他带给他痛苦”

预知到黄袍神谕使将转身挥拳砸向我,连忙又闪到饭店门口,妈的,不知道施法过程不能被打断吗。

我举起刻着法阵的左手将手掌对着他念出最后一句“赫卡忒,听见我,我召唤你诅咒,伤害,并折磨他!”

黄袍神谕使也听不懂我叽里呱啦说了啥,但是说完他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穿着黑裙的女人摁着打了,不愧是女神,我以后都不用自己努力了她抬手甩出一道金色光柱将黄袍神谕使击飞然后拉着我闪到了一座山林中

“女神,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的,没想到你飘到日本人圈来了”

日本。好耳熟的名字。

然后赫卡忒给我把日本人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听的想打瞌睡她打了下我的脑袋折了根树枝下来在地上画了个法阵,白光闪过滑进我的脑袋,为啥没变化?

“这个是什么?”

“能让你听懂这里的语言”

“那我能说吗?”

“看你造化”

赫卡忒的这个巫术是将一个日本鬼魂的记忆给我,能保证我听懂但能不能说就看自身语言天赋了。我似懂非懂点点头,然后她将一柄短刀递给我

“拿着,打不过就按刀柄下面这个按钮。对了你们那个守夜人总司令醒了”

我接过刀连声道谢,听到后半句疑惑抬头

“啥守夜人?”

她挑挑眉将手指点在我的眉心然后叹了口气没和我过多什么就走了,说是要去帮倪克斯血洗奥林匹斯,但是倪克斯是谁?

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山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算了先下山吧。

可能长的好看就是会遇到这种破事吧,下山之后我想找个地方借宿但是越走越偏一路上就是没有人,终于遇到三个人

好消息,我能听懂日语了

坏消息,我不会说。

有那个鬼魂的记忆我能听懂这三个人在说什么,长的贼眉鼠眼还色眯眯的问我小姑娘衣服这么湿冻坏了吧,要不要来叔叔怀里暖暖

你妈,还不如不听

因为血链被我用来当发圈用了可以直接玩水果消消乐所以不算动用禁墟。

不错,三个人直接变成六个半人了。

不会要我来收拾尸体吧?算了吧留他们自己发烂发臭,我还要找地方借宿呢。

这破地方,除了这三个,哦不六个半人其他一个人也没有了。我顺着环山公路往上走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民宿,好想用神墟看看到底哪里有人但是要被视奸然后被通缉。

一辆黑车从我旁边疾驰而过然后突然急刹车又下来了两个人。

你大爷,短短半个小时要我背上五条人命吗。

我将血链藏在袖口准备甩出去再玩一轮水果消消乐,但是面前这两个个男人看上去没有恶意,预知一下好吧不会动手。不能用神墟自然状态下只能看到十分钟左右的事情,预知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走到前面的那个男人叫了我的名字,我艹大夏人。

“你也是,大夏的?”

沈青竹其实和我不熟,他归队的时候我在跟着周平打埃及神,归队前也就几句话的交情,但是都是一个小队的。但是他好歹记得我名字,我倒是更厉害连长啥样都不记得了。

但他又觉得这不可能,总不可能是我失忆了吧,他迟疑片刻试探性开口

“你不认识我?”

?说真的我觉得面前这男的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好吧是很有姿色,如果是在魔音的时候站一排让我选的话毋庸置疑我会选他。

我回想起自己点过的所有男模里好像没有这一款,而且总不能是被我伤到了然后漂洋过海来日本找我算情债了吧,能为了我进入日本人圈真爱无疑了。

但是我每个男模点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因为事不过三容易腻,所以讲道理我和这些男模都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当然除了朋友推荐给我的那个小甜心,哦不甜心我好想你。

最后我思考了一下,犹豫开口

“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大,但是你也不至于追到日本来吧?”

沈青竹觉得他就不该说那句呦西,因为当时他没注意到我在路边,是井守裕问他要不要停车根据场景选词语很明显不是八嘎和库鲁斯,所以他说了好,下车看到是我还觉得能遇到同伴很幸运。

“我是沈青竹,你不记得?”

“你谁?哪个酒吧的我点过你几次?”

“夜幕你记得吗”

“我没去过这个酒吧”

“你知道禁墟是什么吗?”

“知道啊,老师上课教过”

“守夜人和古神教会你记得吗”

怎么又是守夜人,我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道,但男人的表情有点古怪。“没听说过。但是如果里面都是你这样的极品那我很愿意去消费”

沈青竹感觉自己被骚扰了,他基本可以确定我是失忆了。我感觉我和这个男的应该以前认识,我也觉得自己失忆了,因为总感觉脑袋里缺了点什么。

(关于赫卡忒是怎么救叶梵的)

她在九华山上告诉了叶梵以及【英灵】小队自己能把叶梵的灵魂抢回来,不过能不能活全看叶梵自己。所以在换命时,火焰灼烧叶梵的灵魂赫卡忒用自己的法则之力将他的灵魂抢了回来。

她是掌管鬼魂的神,但和坐化的人抢灵魂还是挺难办的。而实际上是在和【转命珠】抢灵魂,四舍五入就是在改变因果,大夏不在她的掌管范围内,所以招魂术施展的有些吃力。

大夏人常说七魂六魄,赫卡忒掂量了下手里的灵魂碎片,可能只差一魂但后面可以让大夏管这个的神试着弄回来。

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去日本人圈了

关于叶梵那里会ooc,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活

我又复活了,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在手上画了赫卡忒的那个召唤法阵这样待会我们可以三打三。

外面传来炸雷声,已经醒来的安塔县小孩看向天空惊讶喊道“天上站着三个人!”

黑衫染血的周平平静的走到地下车库的入口,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路宇怀中小女孩的头。

“别怕,我在。”

那张平凡而有些阴郁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守夜人陈涵,请大夏剑圣斩神!”

斩神,并不是指让剑圣杀神,而是像周平之前说过的那样,斩神,然后带你们回家。

这...

这是一个承诺,一起回家的承诺。

路宇和醒着的三个孩子和陈涵一样喊出了这句话,周平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前行。

滚滚尘沙之间,周平双手空空一步步的沿着那条路向前走去,我跟着后面想预知到点好消息,还好挺好的。

“斩神……么……”他喃喃自语着伸出右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只差一点他就能打破最后的枷锁。

周平能直接闪到上面我用移行咒跟着他上去。云层之上,三个埃及神正站在上面周平的目光平静的扫过三位神明缓缓开口

“大夏剑圣周平,请诸神让道”

云层之上,赛特眉头微微皱起冷笑一声

“请我们让道?区区人类,真是好大的口气!”

他伸手轻轻一招,黄沙从斗篷下涌出,遮蔽了大半的天空,

周平右手握剑指,在身前轻点。

澎湃的剑气缭绕在他的身边,每一枚剑气击碎一粒逼近他身体的黄沙,也没有一粒能进他身前三尺,

与此同时,在这苍茫的沙漠之上,一座巨大的沙塔拔地而起,赛特的身形化作一捧黄沙,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站立在那沙塔的顶端。

我觉得该用那个召唤法阵了,赫卡忒给我说过虽然现在召唤出来的那一相不完整但也有她1/6的实力。赛特在和周平打,另一个诅咒之神阿蒙没有参战的意思,风神休也就在旁边看着

那就拿他试试水。

“Hearme!Hecate,呃”然后我忘了英文怎么说,我觉得她能听懂中文。“我恳求你将你的愤怒袭向他带给他痛苦”我举起画着法阵的手指向风神休,后者恼羞成怒

“区区人类敢指神明?”

无尽的罡风从虚空中爆发,汇聚成一道恐怖的罡风潮汐向我袭来。

“赫卡忒,听见我,我召唤你诅咒,伤害,并折磨他!”在罡风几乎贴到我手臂时最后一句终于念完,话音刚落,黑雾吞噬了近在咫尺的罡风月亮出现了,赫卡忒和一条神像上的大狗也从黑雾中显身

女神啊!

风神休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具分身”说罢他又要发动攻击但被赫卡忒单方面殴打了

“伤成这样就别嘴硬了”赫卡忒手中化出一把短刀女神你不是巫术女神吗怎么和他搞近身搏斗啊???她转过头对我说道“他交给我就行,去帮你老师吧”休的罡风刚刚成型就被黑雾吞噬一直被压着打

我环顾四周皱了皱眉,那个诅咒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只有赛特和休。此时周平刚刚冲出黄沙巨兽的围困,洞穿空间径直向着披着斗篷的赛特冲去

黄沙之神赛特见周平卷携着恐怖的剑气向自己冲来,心中有些没底,当即转过头想让休帮忙,但休还在和赫卡忒打

赛特迅速伸出手掌向着身下的大漠沙界一抓,无尽的黄沙从中涌现而出,在其掌间汇聚成一柄九米长的暗金色长矛,在空中散发着恐怖的杀伤气息,他握着手中的长矛,向着周平甩去

我连忙掏出另一半原石将精神力注入,这样待会还能帮周平承伤一次。

暗金色长矛划破天际,发出刺耳的爆鸣如闪电般刺向周平的身体,周平抬起剑指,试图用剑气挡下这根长矛

但他的剑气已经消耗殆尽,剑指点在长矛之上,整个右手都被震成一团血雾崩碎在空中,好在还是让长矛的轨迹偏移了些许,错开了周平的心脏,转而洞穿了他的右肩。

但右手迅速重组,右肩的血窟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在旁边痛的想在地上打滚,这转移咒简直就是最强辅助技能还好手串套在周平左手上了。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迷雾,正向着这里急速逼近,太好了是林队长我们有救了

只迷雾之中,云气从天穹之上倒卷,顶端七道身形稳稳屹立,七张截然不同的面具他们稳稳落在断垣残壁之中。

那戴着孙悟空面具的人影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周平的左肩,

“剑圣前辈,我们来带你回家。”

“那我呢林队长!你们不带我回去了吗!”

林七夜看了眼百里胖胖,戴着猪八戒面具的小胖子从【自在空间】中把哪吒的面具递给我。

泪目了。

“有意思……”赛特缓缓开口,“现在,真是什么蝼蚁都能挑衅神明的威严了吗?”

“你装你……”话还没说完我和周平就被拉上筋斗云跑路了,“等一下!我女神还在那边!”话音刚落赫卡忒也站到了筋斗云上

“我能感应到你的位置传过来,别担心”

就在这时伸出一根手指,大量的黄沙在他身前汇聚化作一根长矛,精准的甩向筋斗云

然后迦蓝抓着长矛就冲向赛特了,但是休已经回来了他抬起手向着迦蓝轻轻一弹然后就被吹飞了又被安卿鱼钓回来了

站在筋斗云上的林七夜紧攥着手中的木筷,缓缓抬起手,这时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将他的手放下。

林七夜转过头,周平正站在他的身边

“剑圣前辈……”林七夜怔住了。

“把它收好,现在,还用不上它。”

周平说完停顿了片刻,耳朵微红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谢谢你们……我没有想到,你们真的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

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平的第二句话声音很小,小到被周围的风声遮盖,林七夜等人都没有听清。

“剑圣前辈,你说啥?”百里胖胖把耳朵凑了过来。

周平耳朵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度大声地说道:

“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们不会来救我!”

百里胖胖听清这句话,大声回答:

“剑圣前辈,你要自信一点!

你是大夏的剑圣,是人类的天花板,是我们第五特殊小队的老师,你是走在所有人前面,守护着所有人的大侠!

大家都在看着你的背影,艰难,又坚定的,一步又一步的向前!

不用去怀疑,不用去害怕,你的存在,是所有人的幸运,你不需要否定自己的感情,因为这一切,你都值得。”

只听一声轻响,那颗琉璃色的心脏,刹那之间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在他的体内某个沉重的枷锁被打破,那汹涌而强烈的情感混杂着纯粹的剑意涌上他的心头。

套在人类基因之中的枷锁,禁锢了大夏强者百余年,无人能将其打破的天花板,被周平亲手斩的粉碎。

周平眼眸中的剑芒越发的明亮,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既然这世间没有属于人类的法则,

那今日,他便替人类,在大道之上,刻下一道专属于人类的法则

无数剑鸣自虚空中爆响,周平抬头仰望天空,染血黑衫在剑气中飘摇,

一股若隐若现的法则气息,从剑痕中传来,那是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法则

那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属于人类的法则,其名为剑。它的缔造者叫周平,大夏剑圣,周平。

“剑圣前辈……”林七夜试探性的问道,“你现在,还是人类天花板吗?”

周平一只手放在胸膛上,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之后“人类,已经没有天花板了。”

“那你现在的境界,是什么?”百里胖胖好奇的问道,“神境吗?”

“差不多吧。”周平顿了顿,“但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该叫什么?”

周平犹豫片刻,看了眼手中的剑,缓缓开口:

“这个境界,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对我来说,这个境界应当名为【红尘剑仙】。”

周平握住林七夜拿给他的【祈渊】提着剑砍下了黄沙之神赛特的头颅

“女神,化道的人你能救吗?”

我凑近赫卡忒小声问道,她摇摇头轻声说道

“我只能把你从下面拉回来,其他人不行”

然后我又盯着周平看了好一会,太好了倪克斯能救周平。

Ⅱ.

倪克斯出院后与周平做了个交易,周平给她一把剑让她杀穿奥林匹斯,倪克斯则能让他的灵魂不被法则吸收保留下来。

我看到了,周平全新的生命线但线的开头便是叶梵坐化。

说起来这个站位挺奇怪的,倪克斯和周平站一块我和赫卡忒就站在旁边听他们交易,旁边还有一个被包成黑蛋正在吸收黑暗本源的林七夜

最后倪克斯转过头对着赫卡忒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赫卡忒先开口说了句“好久不见”

倪克斯刚想说话,林七夜就破壳而出了。二人交谈之后倪克斯转过头对着周平问道“周平,你想好了吗?”

周平点了点头身边的剑气再度暴涨,化作一道汹涌的剑气海洋,周平的身上接连爆出血雾,化作白丝消散在空中,他的身体在剑气之中,如同一张逐渐褪色的老照片,迅速的消退。

他的胸膛逐渐透明,握剑的左手已然消失,头部也模糊起来,他的躯体近乎完全消散,最后,他转头看向倪克斯,眼眸之中散发着明亮的剑芒。

“倪克斯,带着这柄剑……替我,杀穿奥林匹斯。”

他最后的一块身体,化作法则白丝,消散在空中。就在此时,站在血泊中的倪克斯踏出一步伸手抓住最后的那几根法则白丝,一抹极致的黑暗瞬间笼罩她的手掌,她呢喃一声,漆黑的星纱罗裙飘动起来,手掌用力向后一抓

那最后飘逸而开的一缕白丝,再度凝结于倪克斯的掌间,化作一颗琉璃般剔透的心脏,紧紧地悬浮空中。

倪克斯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裙摆,用力一扯,撕下了一大片夜色,轻轻覆盖在琉璃心脏的外侧,像是一张没有厚度的布料,将其包裹,与外界彻底隔离起来。

她捧着这颗心脏表情庄严缓缓走到了林七夜的面前。

“我和你的老师,做了一些交易,他的灵魂意识已经被留在这颗心脏之中,不会消散,你将它带回大夏,说不定有人能够挽回他的生命。”

倪克斯郑重的说道,林七夜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颗心脏,将其抱在怀中。

母子道别后倪克斯刚要提着剑离开,我向前走一步拦住了她。好吓人的神明威压,我害怕。我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坐化的人应该怎么救吗?”

倪克斯摇了摇头看向赫卡忒对着我说道“她或许有办法”

Ⅲ.

“女神,如果说,有人会神魂俱灭你能救吗?”

我走到赫卡忒旁边一副狗腿样,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我又不是专职管人类死活的神”

“但是你不是管鬼魂的吗,你把他的魂在坐化前抢回来行吗?”

我又看向林七夜,顾不得反噬只希望他那堆奇怪的禁墟里有能帮上忙的

“叶梵要坐化救周平,你能不能救他”

林七夜摇摇头,赫卡忒这时按住我的脑门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道“我能把他的魂抢回来,但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

“魂飞魄散怎么抢?”林七夜下意识开口问道赫卡忒轻笑一声“坐化是佛教的,我又不是这一派的,他们的这些对我的力量无效”

“太好了女神!”我现在特别高兴,对于那句能不能活看他自己我相信他一定能活。

“那我先去那个地方等着,你们的同伴马上回来了我先走了”

“对了女神,倪克斯要杀穿奥林匹斯,你还有一相在那边不会出事吧”

“不会”说罢黑雾她从脚下升起散去后赫卡忒便不见了踪影。

朦胧的迷雾再度出现在视野之中,将几人包裹,百里胖胖,曹渊,沈青竹,迦蓝,江洱,安卿鱼几人自迷雾中不同方向走来回到了这里

本来还在坐着闲聊等着和这一半城市回大夏,

但林七夜看到了迷雾中的人影,他将手中抱着的心脏交给了陈涵,郑重的叮嘱道:

“我们去看一下,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里,一定要保护好剑圣前辈的心脏!”

然后他握住斩白踏上筋斗云带着我们冲进迷雾,海面之上,一叶扁舟静静地浮在水面之上,一个身影正佝偻的坐在其中,轻轻咳嗽着。

迷雾中,这佝偻坐在小船中的身影,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熟悉的面具。面具上,用黑色的字体写着一个字——王。

林七夜凝视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身影试探性的开口:“王面?”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满是皱纹与老年斑的右手轻轻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翻滚的大海瞬间停滞,时停。

但迦蓝没被停,我提前用了屏蔽咒也没停但还是没动,就听着他两争执

“你,真的要拦我?”

“要。”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那就请你再回去。”

“我不甘心,既然来了,我就要做些什么。”

他将手中的【弋鸳】猛地挥出刺入了身下的海面。一道巨大无比的深海旋涡在众人的脚下延伸开来,我很绝望,因为我预知到了也没用

海水卷着我涌入了旋涡之中,眨眼间六人便分散着消失在海洋深处。

自冬令时以后就不会再被太阳眷顾的日不落帝国

有时候雾霾让人连维斯特敏的全貌都看不清

英国的冬天太冷了

在我的错觉里,我会永远被留在这个季节

你被逮捕了

罪名是——非礼特殊小队队长。

下一秒,作为区区Lv.12的脆皮法师,仅仅一个照面,就被等级不知道高你多少的NPC反剪住双手,压在粗糙的砖墙上。

粗糙的墙面摩擦着你的肌肤,蹭出一片红痕。背后的那人察觉后,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也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而已。

你感觉第四天灾的尊严被冒犯了,不服输地喊出了网文界的经典台词:“你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仿佛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你的心头,让你感到几分不易察觉的...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仿佛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你的心头,让你感到几分不易察觉的痒意,“好,我等着。”

然后你就被押上了一辆看起来装备精良的车辆。

你在心中无声的呼喊系统,“统子,菜菜,捞捞。”

系统的提示音冷冰冰地响起:「请玩家自行探索」

你懂了,这就是第一次转职的剧情杀,于是你开始尝试转职的方法和仪式。

首先是边高喊一声:“Persona!”边试图掀开自己的脸皮,看看能不能觉醒什么人格面具亚森。

“哎哟喂,小姑娘你可消停点吧,我们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旋涡有些头痛地说道。

车辆停在了一条小巷的拐角处,那个被你轻薄了的NPC试图用一块布蒙住你的眼睛,在你脑后系了个结。

似乎是担心你因为视线被遮挡而跌倒,他轻轻扶住了你的胳膊。

下一秒,你毫不犹豫地开口:“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玩蒙眼play!”

你感受到他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嘴上一紧——他居然用胶布封住了你的嘴。

几分钟后,眼上的布被摘下,你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疑似审讯室的房间里。

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冷冰冰的NPC,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你的来历,声音冷淡得仿佛你犯了什么天条。

“你说你是来自阳光精神病院?你是怎么到那儿的?”

守夜人高层已经调取了阳光精神病院门口的监控,只能看到你凭空出现在了精神病院门口。他们还搜查了户籍系统,却发现整个华夏根本没有你这个人的记录。

这种荒诞的情况让你感到极度无语,仿佛这游戏在故意刁难玩家,还得让玩家给NPC介绍世界背景。

但你向来不怎么记世界观这种东西,于是只能磕磕巴巴地回忆:“交界地的秩序因艾尔登法环的破碎而陷入混乱,半神之间展开了无休止的争斗,力量与欲望的冲突让整个世界失去了平衡,腐败蔓延……”你含混不清地念着艾尔登法环的背景故事。

对面的众人面面相觑。

鉴于你的精神状态,他们自动翻译成了“你来自迷雾以外秩序崩坏的世界,因为受到了诅咒然后疯了”,于是,他们看向你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守夜人的工作是确保一切潜在威胁被遏制,因此即使你糊弄过了审讯,他们依旧需要评估你的危险性。

尤其是根据假面小队的情报,你似乎拥有复数的禁墟,能力疑似包括治疗性质的禁墟和另一种未见过的禁墟,描述为一种类似于“魔法”的攻击能力。

守夜人们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因为正常来说,即使觉醒禁墟,也应该只有一个禁墟,然而你却似乎违背了这一常理。

当然啦,NPC不能随便转职不是很正常吗!这可是玩家的特权!

守夜人们又询问你的能力具体细节,你调出了系统面板,直接把技能描述给他们念了一遍。

最终你的技能被分别评估为禁墟序列077·远古祝祷和禁墟序列211·辉石魔砾。

你撇了撇嘴,听说禁墟之上还有王墟和神墟,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抽到能当神墟用的技能。

“就不能让我出去刷个怪吗?”

“不能哦。”王面笑得温和,但你早已看透了,这人切开是黑的。

为了一个没连嘴都没亲到的吻,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游戏的沉浸感倒是做得十足,沉浸式蹲号子。

你无聊得快长草了,在心里盘算着这游戏到底值不值你花的钱,要不是还有PVP系统能升级,你甚至想退出游戏,一键退款。

然而,就在你觉得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了一个鲜红的任务框。

「限时任务:拯救赵空城

失败惩罚:无

成功奖励:愚者COOP羁绊提升,技能轮盘抽奖次数+1」

“COOP系统?喂?阿特拉斯在吗?”你一边念着任务描述,一边吐槽道,“有人抄你家游戏设定了!”

“我要去沧南市做限时任务!”你对着假面小队宣告道。

旋涡本以为你又在无理取闹,叹了口气说道:“小姑奶奶别闹了,我求你了,晚上给你买盲盒好不好?”

“别拦我,我要去沧南市救赵空城,他死了我就不能抽新技能了!”

旋涡有些愣住,显然没想到居然真有赵空城这个人,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好像是的”

绍平歌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了?”

如果赵空城会出事,那是不是代表着陈牧野也有危险?

“系统没说”

这么些天,他们早就习惯了你的胡言乱语,于是自动翻译成了你也不知道。

最终,为了保险起见,绍平歌决定亲自陪你去一趟沧南市,“你们还有其他任务,还是我去吧。”

假面小队的成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王面点了点头,默认了绍平歌的安排。

经过玩家不懈的劝说,林七夜最终答应加入守夜人。

当然,后来的你知道堂堂第五宇宙意识,现在的炽天使代理人,就被你一万卢恩卖掉了这件事是怎样的捶胸顿足,都是后话了。

然而,当陈牧野得知林七夜加入守夜人后,他看向你,脸上带着几分遗憾:“既然你能劝动林七夜加入守夜人,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加入呢?”

陈牧野觉得,虽然你有时候举动颇为古怪,但如果无视你偶尔的疯言疯语,也不是不能当战力用。毕竟,守夜人现在实在是人手紧缺。

你愣了一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在游戏的早期阶段加入某个势力,做任务,拿资源,提升实力,对于玩家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的事。

你想到那些褪色者前辈们,有人加入火山官...

你想到那些褪色者前辈们,有人加入火山官邸,拿到任务奖励后就毫不犹豫地反手干掉裂界君主莱卡德,成为新一任反叛黄金律法的阻止领袖,也有人加入癫火教派,或者与卡利亚王室联手。

所有这些选择,都只是玩家前进路上的跳板罢了。

你点点头,对陈牧野说道:“那我也要加入守夜人。”

大不了后期再跳槽去别的势力,或者直接成为他们的领袖,什么总司令,玩家是这么想的。

随着你的话音落下,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恭喜玩家加入阵营:守夜人(正义守序)。」

「发放转职奖励,技能自选卷+1,武器轮盘抽取次数+2。」

你激动地搓了搓手,终于可以摆脱那根盲杖,换上真正的法杖了!虽然盲杖有米迦勒的赐福,但总觉得有些拉低了法爷的优雅逼格。

「恭喜玩家获得武器:卡利亚辉石杖。」

「恭喜玩家获得武器:蕾菈娜的对剑。」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你的手中忽然多了两件武器。卡利亚辉石杖散发着神秘的蓝色光芒,仿佛承载着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古老的力量。

而当你看到另一件武器时,不禁大为感慨你的欧皇之力终于回来了!

蕾菈娜的对剑!交界地中最炫酷、特效最拉风的武器之一。

你忍不住挥舞了一下对剑,左手为冰,右手为火,左手的寒气与右手的灼热同时传来,冰火交融的特效在你手中闪耀,仿佛此刻整个世界于你手中转动。

然而,这种欣喜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打开状态栏查看武器的装备要求,喜悦瞬间被冰冷冷的现实打破——

「装备要求:力气13点。」

你又低头看了看你只有2点的属性。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你面无表情的把对剑塞进背包,抄起了辉石杖,然后推开门找到了指引NPC陈牧野。

你在陈牧野面前站定,眼中满是期待:“快给我发任务!”

陈牧野一时语塞,似乎没想到你刚加入就这么干劲十足。最后,他叹了口气,转头对冷轩说道:“带他们两个去练武场吧,熟悉一下彼此的水平。”

冷轩点点头招呼你和林七夜一起前往练武场,他是队内的狙击手,因此今天准备教授你们的也是射击技巧。

你顶着冷轩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抱起了一把AR-15半自动步枪。他本想让初学者先试试手枪,因此给林七夜的也是一把手枪。

你知道林七夜本就生的好看,剑眉星目,但他举枪瞄准时,眉眼压得更低,像如出鞘的利刃,剑锋划过你心上。

你看着他侧脸微微发愣,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十七岁”。

林七夜扣动扳机,动作干净利落,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出——

仅仅三十米外,脱靶了。

轮到你了,你握紧AR-15,站稳姿势,右肩紧贴枪托,瞄准靶子,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

子弹出膛,直接命中了十环。

你欢呼雀跃起来,但冷轩走上前确认了一下,然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你高兴个毛线!这是林七夜的靶子!你是怎么做到打到他靶子上的?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笑容不会转移,只会消失。你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猛然想起系统之前的提示:「愚者COOP(持有者:林七夜)Lv.2,5%的几率共享林七夜的射击水平。」

你从没想过林七夜的射击水平会这么拉胯,虽然你也不逞多让。

但是玩家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于是你当场大呼上当:“统统!能不能给我换个共享的东西!求求你了!这是我毕生的心愿啊!”

「不能」

你一脸绝望地看向天空,“卧龙配凤雏,是不会有未来的!”

————

完成了主线任务一成功拯救了赵空城后,系统解锁了一个新的功能,可以看到部分NPC的人物简介。

你在界面上点开赵空城的简介:

赵空城:前军人,没有禁墟,差点领便当的老守夜人。

你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托普斯。那个坐在利耶尼亚湖边的废弃教堂内,渴望得到一把辉石钥匙、前往魔法圣地学习的学者。即便获得了褪色者赠与的钥匙后,也被魔法学院的天才们被称为“废石”,最终却死于非命。

但是所谓废石发明的魔法,却研究出了可以弯折任何弹道魔法祷告的壁垒。

你忽然对系统问道:“统统,我刚抽到的技能托普斯的力场,原本的设定是十卢恩就可以学习,那我能把它教给别人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可以,但需要消耗一张技能自选券,并且对方需要是你的好友。」

你冲着正在欢迎赵空城出院的众人猝不及防的开口,仿佛在平底丢下了一枚炸弹,全然不顾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喂,老赵,你想学魔法吗?是一辈子学不了魔法的褪色者,也可以挥盾击开神明的意志,甚至拒绝一座城市的死亡的魔法。”

热闹的房间内在你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片死寂。

赵空城先是怔住了,然后企图打圆场,“丫头别开玩笑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

而其余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系统的回答从你口中说出被自动翻译成了——“没有禁墟的人也可以使用这个技能,但前提是他们必须成为你的代理人。”

这种情况,守夜人,一般称为——“神墟”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众人脸上的表情愈发谨慎。

你第一次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郑重:“代价是十卢恩,因为发明这个魔法的人只收十卢恩。”

“然后呢?”

“你要用它,成为以凡人之力弯折神明意志的宝石。”

赵空城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陈牧野沉默片刻后,随即转身准备立刻上报上京市守夜人高层。

蕾菈娜的对剑是DLC武器,本来不应该这么早抽到,但是我真的想写集训的时候,大家都吃生肉,然后玩家当众用火剑烤肉…一片卖2卢恩什么的

重温原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细节,比如冷轩改行前跟我是同行什么的)

Bgm:Cage—Tielle、泽野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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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弗洛伊德曾探讨过人体的心理防御机制。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曾对他人造成伤害或未尽责任时,内心的不安与愧疚感会驱动其采取补偿行为,比如物质帮助、额外的关心、道歉,或通过其他让步来弥补内心的欠缺。

显然,假面小队的众人现在正处于这种“愧疚驱动的补偿”状态。

你无奈地望着身后堆积如山的禁物,还有每天带给你的六份早餐、成堆的衣裙,以及……不必要的“男色/诱惑”。

虽然这听起来离谱,但事实确实如此。

自从上次月鬼隐身逗你,结果把你吓得手滑给某个擦边男主播的视频...

自从上次月鬼隐身逗你,结果把你吓得手滑给某个擦边男主播的视频点了个赞,众人仿佛对你产生了某种误解。

于是,假面小队训练场上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叫做“比比谁穿得少”。

平心而论,有色心没色胆的你并没有想法看五个上身近乎赤/裸、充满侵略性的男人过招。

蔷薇作为队伍中的女性,本应该在这种场合吃亏。

但当你被要求评选“谁身材好”时,面红耳赤的你宁可跟着蔷薇一起去泡药浴,逃离这一切。

蔷薇或成最大赢家。

31

许是他们发现明目张胆的“男色诱惑”对你没有任何效果,便开始换着心思用别的方法接近你。

王面,作为队长,向来冷静自持,但你早已看穿他只有表面沉稳,实则是个“白切黑”。

他总是无意中靠得离你很近,特别是在战术讨论时,明明可以站得更远,却偏偏喜欢俯身在你耳边低语。

每次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温热传入你耳中,仿佛带着小勾子般,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你的神经,让你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你对他的声音没有抵抗力。

月鬼作为顶级刺客,括号他自封的,身材纤瘦但充满纳西塞斯般的美感,偶尔化作月光,再恢复人形,半遮半掩的动作有意展示他自认完美的身材。

每次月鬼的狐狸眼都带着得意的目光看向你,期待你的回应,然后每次都会被旋涡吐槽他是个自恋鬼。

天平则相对内敛,毕竟他曾经当过兵。虽然平时和众人打闹时并不明显,但是不说话时,身上带着一种硬汉的气质。

他不会像月鬼那样主动,但在训练时,总爱在你视线范围内进行体能训练,毫不费力地举起重物,然后汗水划过腹部肌肉的轮廓。

作为搞笑担当的旋涡偏向于用些奇怪的方式试图融入。

比如,他会故意使用空间能力,让自己的衣服瞬间消失,只留下单薄的黑色背心,再一脸无辜地说:“哎呀,昨天出任务,精神力耗尽了,能力有些不太稳定了。”

然后尴尬地挠挠头,仿佛一切都是意外。

32

然而,你心中清楚,过度补偿,可能会导致不健康的互动模式。

极致的保护欲,往往会催生出占有与禁锢。

比如每次出任务时,把你当作某种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对待,旋涡每次都会下意识用空间能力把你“保护”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如果不是你的坚持,他们甚至会拒绝你参加任何讨伐克莱因境神秘的任务。

亦或是每当你因为出色的美貌被人搭讪时,守护在你身旁的“骑士们”释放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在对方不识好歹时,弋鸳甚至出鞘了半寸。

而你,其实并不需要他们的这些补偿。

因为你从一开始,便是自愿的。你从未觉得有任何人需要为你的牺牲做出补偿,但每次你想这样解释时,他们眼中的愧疚只会变得更加沉重。

路明非曾告诉过你,每当卡塞尔学院有人牺牲时,白鸽会被放飞。而他,已经见过太多次那种哀悼的时刻。

你也见过王面的星海勋章,那是他五年前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带领假面小队在东海与神明序列040的八岐大蛇殊死搏斗半小时,拯救了无数性命后得到的荣誉。

相比之下,你的牺牲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人类必须用尽一切力量,抵抗神明的入侵,这是人类唯一的救赎。

因此,你从来不惧怕死亡,你知道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而遗忘才是。

你很庆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有这样好的人能记住你的存在。

你的预言能力在假面小队众人日复一日不经意的试探和套话中,渐渐被他们摸出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和序列号042【窥秘者】类似,但权柄远高于042。

你原本从未意识到,预言竟然也算是神墟。可回想起来,这逻辑似乎也没错:与神明交易,付出代价,然后获得能力。神墟的本质,正是如此。

这一天,守夜人高层终于评估完了你的禁墟序列——018【星天观测】,它与序列号017的【时序暴徒】紧紧挨在一起,仿佛命中注定般相互守望。

你用手轻轻摩挲着这两个名字

就仿佛无数次,你想偷偷伸出手,试图回应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情,却每次都因为胆怯与顾虑而止步不前。

33

自从训练营那次与林七夜重逢后,你开始做新的预知梦,关于他的零零散散的片段时不时浮现。

你梦见他再次被关进斋戒所,梦见第五特殊小队的成立,如碎片般杂乱无章。但今日的梦…格外特殊

你梦见了林七夜和苍南市,梦境的下半段却逐渐变得模糊,是关于剑仙周平的片段。

以至于你在构建预知梦时启用了远超于平日的精神力,甚至惊动了已经入睡的假面小队的其他人,

他们飞奔到你房门前时,你的精神力已经上升至了半步克莱因境界

但你根本无法承担继续构建这个梦境的代价,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大幅度透支你的生命力。

就在你精神力濒临枯竭时,小恶魔路鸣泽悄然出现,为你度过一丝精神力,并随时准备唤醒你。

但王面比他快了一步,弋鸳一刀斩开了你的房门,将你从梦中唤醒。

你泪如雨下,呢喃着林七夜的名字,强撑着说完了几个关键词,旋即便无力地昏迷过去,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房间中,假面小队的成员一时无言。

蔷薇赶紧扑倒你床边,轻轻伸手抚上你的额头,感受你尚存的体温。

王面如雕塑般立在不远处,弋鸳还未收起,刀尖微微垂下,带着一股冷冽的肃杀气息。目光深沉,眉头紧锁,手指轻微发力,仿佛在克制着某种冲动。

月鬼双手插在口袋里,平时轻佻的神情此刻冰冷如霜,视线死死盯着你虚弱的面容,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旋涡站在角落里,手中无意识地运转着流转着紫色光芒的空间能力。

“林七夜…”天平终于出声,只是语气再称不上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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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从训练营归来后,上京正式进入了盛夏时节

尽管据点内的冷气开的很足,但是外出做任务时还是很热。

蔷薇见你总是穿着长裙,好心送了你好几件与她同款的短款吊带。

可你害怕你胳膊上的尼伯龙根印记被有心人认出,只能沉默地拒绝了她。

不过她到也不生气,兴冲冲的给你挑起了不同款式的长裙。

你总觉得假面小队最近的气氛有点奇怪,但你说不上来。

非要形容的话,你感觉自己像笼子里的小猫,时不时被人用逗猫棒撩拨一下,代表人物是月鬼和旋涡。

亦或是盛放在华贵瓷碟中的可口点心,被人远远地觊觎着,代表人物是天平。

至于队长王面…

这种令你有......

这种令你有些烦扰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初秋

初秋有些萧瑟的风已经开始刮落树上的红叶

王面从上次训练营回来后在训练时就鲜少穿着齐备

你本以为是天热的缘故,但是最近入秋天气转凉了,他还是如此

平心而论,王面的身材比例极为出色,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显得格外匀称。

你隔得远远地,不敢多看。

但他偏偏拜托你为他递一瓶水,你环视训练场四周,发现只有你一个人闲着。

于是只好乖乖地递上一瓶水,只是不知为何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了你的手背。

汗水在他下颚滑落,顺着颈部线条滑进背心的边缘,喉结随着轻微的吞咽动作微微滚动。

下一秒,热意迅速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滚烫得让你不知所措。

你又一次的逃掉了。

因为你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但你对此更为惶恐。

“只要没有羁绊,我们就能心怀平静的奔赴死亡”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28

这是秘党自夏之哀悼事件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大夏高层的眼中。

1900年的那场突袭几乎将秘党彻底摧毁,连初代狮心会都因此解散。

并且迷雾在100年前的3月9日突然出现,并在24小时内吞噬了地球上98%的面积后,鉴于秘党的大本营正处在重灾区的欧洲大陆。

华夏高层曾一致认为秘党的势力已经全数覆灭。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秘党不仅没有灭亡,反而还保留着大部分实力,甚至拥有了足以弑神的手段。

如今,人类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全球局势岌岌可危。为了生存,各方势力必须摒弃成见,集合一切有生力量,因此,华夏高层也倾向于和秘党联手。

但这场谈判中,秘党提出了一个看似十分荒谬的要求:他们希望与守夜人联手,目标是弑神,击杀奥丁。

并且,无论华夏高层如何试探,秘党都拒绝透露原因,甚至对其真实动机保持绝对的缄默。

这一提议让在场的所有华夏高层都愣住了。

奥丁,作为北欧神话中的至高神,拥有着无上的权柄。以凡人的力量去弑神,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尽管如此,秘党提出的筹码足够诱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权衡,华夏高层最终决定接受秘党的提议。

29

这是秘党派出的代表与假面小队的第一次会面

两位代表,一位是金发异瞳的帕西·加图索,看起来冰冷而不近人情。另一位是穿着墨绿色花格衬衣的芬格尔·冯·弗林斯,看起来十分不着调。

你其实听路明非说过他的不少“光荣事迹”,尽管他应该不知道你。

你单手撑着头,听着他们的讨论,

“言灵序列与你们禁墟序列不同…序列号越靠后…危害越大…目前已知的言灵有121种,序列号112及以上属神级/灭世言灵…用绝密言灵会有极大程度的反噬……”

你听见了王面清冽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反噬?”

芬格尔接下话头,“有消耗寿命的…比如序列号111的言灵·断罪,还有序列号112的施术者,仅仅维持了0.003秒,但是造成了一次类似核弹爆炸的冲击波。”

“是只有你们秘党掌握着言灵,还是说其他势力也有相同的力量?”

帕西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依旧冷淡,“不,我们并不是唯一。还有其他势力,比如末日派,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神秘组织。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帕西的眼神突然直直地盯向了你。

你心中顿时一紧,意识到帕西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

“如果不是…那一位的下属特意把你安排进假面小队,我们也很难发现这蛛丝马迹。”

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王面也迅速站起来,挡在了你身前。

“别紧张…我们这次来是合作的,也包括和你身后那一位。我们可以帮祂找到刚昆尼尔。”

就在这时,你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路鸣泽的身影出现在你的灵视中,

“答应他。”

你沉默片刻,低声说,“好…”

帕西的手指关节不紧不慢的扣着桌子,“你的言灵是……?”

半晌后,你轻声道:“序列号121,言灵·神谕”

序列号121!目前秘党已知言灵中序列号最高的一位!

当“121”这个序列号从你口中说出来时,假面小队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你,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

早在之前,芬格尔已经提到过,序列号越高的言灵,反噬越大。而121这一序列的言灵,几乎意味着毁灭性的代价。

“不对。昂热是一个不顾一切的复仇者。以你的言灵,本应该在最终之战的战场上。但他瞒着所有人,把你偷偷藏了起来。这不对劲!”

你心中猛然一紧,呼吸都有些滞涩。

帕西猛然转头,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芬格尔,启用人工智能诺玛,查她的资料。”

芬格尔脸上为难之色一闪而过,试图打哈哈将这事敷衍过去。但是帕西以加图索的权限步步相逼。

诺玛的数据流动结束后,无机质的女声响起,“该资料属于S级机密,无法访问。”

你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昂热的保密工作至少在这一刻还在起作用。

然而,帕西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继续说道:“用黑卡解锁权限。”

现存的三张黑卡,分别属于校长昂热,副校长弗拉梅尔,和失踪的S级路明非。

弗拉梅尔那一张留给了他的徒弟芬格尔。

芬格尔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虽然资料中并没有详细记录你的全部信息,但关于最终之战之前,昂热收到了一条神秘消息的信息却赫然在列。不过,这条消息的具体内容被彻底抹去了。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预言。”

命运的轨迹在某个不知名神明的操控下,似乎再一次偏离了它原本的方向。

帕西的话犹如惊雷在你耳边炸响,你心头猛然一震,整个人如坠冰窖,连指尖都变得冰冷。

你以生命为代价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朝被帕西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

仓皇间,你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乙女向,一发完

Summary:大概是恶劣神明玩完攻略游戏后死遁被逮住的一篇

固执的人会千百次的踏进同一条河流

以期冀从永不停歇的潮水中捧起幻灭成泡沫的月影

而于露丝提亚而言,王面就是那一轮月影

01

弋鸳微微前倾,寒刃贴近露丝提亚纤细的脖颈,距离破皮见血不过分毫。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肃杀气息,王面声音也刻意压的低沉,“你,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露丝提亚迎着他如冰的目光,脸色苍白,但语气却透出一丝执拗:“我……想拯救你。”

假面小队的成员闻言纷纷错愕,月鬼皱眉轻声嗤笑:“开什么玩笑,队长堂堂海境巅峰的实力,还需要一个…外人来拯救?”

露丝提亚并不回避他们的疑惑,轻轻喘息,眼中隐隐透出疲惫。

但她努力抬头看向王面,“我遇到了……年老的你。他让我来告知你,东海之滨将有八岐大蛇降临……”

话音未落,她猛然一阵剧烈咳嗽,鲜血从唇角渗出,染红了下颚,仿佛反噬之力无情地撕扯着她。露丝提亚身体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倒向了王面。王面微怔,眼神复杂地接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

紧贴的瞬间,露丝提亚隐约感受到成年男性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于是心跳漏了一拍,而身后那人似乎也是,那一瞬间,失序心跳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02

这并非是露丝提亚第一次见王面

露丝提亚刚从她的世界降临地球时,神明的气息顷刻间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作为人类天花板的王面最先察觉到,她的存在不同于任何一位熟知的神明。隔着层层空间,不容忽视而陌生的力量让他的心中的战意和警惕在刹那间升到了最高。

“外神?”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王字面具后传来,“你来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露丝提亚本想不耐烦地挥手解决这个冒犯的“人类”,却在一瞬间注意到了他灵魂的光芒,耀眼又璀璨,仿佛不该属于凡世。

那一瞬间,她微微勾唇,改变了主意。

这种情感波动对于露丝提亚并不多见,她一贯认为人类在神明面前不过是虚无而短暂的存在,如同易碎的砂砾,可眼前的人,是钻石。

她心底那久违的、近乎弥赛亚情节般的渴望被触动了

“是你的主人,来得到你…”露丝提亚拉长了尾音,用着缱绻的语调,因蒂斯共和国的首都特里尔最上流贵族的口音,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只可惜王面听不懂。

话音未落,王面已经将弋鸳架在了她脖颈旁,“说人话”

但露丝提亚却用纤细的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这剑真不错。你是华夏的什么剑神?十里坡剑神?”

饶是王面也不由微微一顿,平静纠正道:“这是刀,不是剑。”

露丝提亚的视线又移回到他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凡人的面具,无力隔绝神明投下的视线。

“我对占领亦或是侵略你们的世界没有丝毫兴趣。”

王面依旧沉默,视线锐利地锁定着她,仿佛想透过这双虚假的眼睛窥见她真实的意图。

就在他静默凝视之际,露丝提亚又轻轻叹息,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触他的面具,带着些怜悯与漫不经心的戏谑。

“你看,这才是我感兴趣的。”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下了某种宣告般。

露丝提亚想要,于是露丝提亚得到

03

梦中的回忆戛然而止

露丝提亚在假面小队据点的医疗室内缓缓转醒,眼前模糊地映出一个人影,是蔷薇。

蔷薇的神情略带防备,双臂交叉,站在床边。

露丝提亚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微微向后倚靠在床头,刻意保持一种柔弱无害的姿态,实则在观察蔷薇的灵魂。

淡淡的粉色,温柔而执着。

“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告诉我们这些?”蔷薇的声音在露丝提亚耳边响起。

露丝提亚垂下眼睑,仿佛在斟酌,随后才轻轻地开口:“王面队长是华夏的英雄。”

她的声音低柔而真挚,仿佛带着崇敬,“他守护着这个国家…我想为他尽一份力。”

这语气任谁听了都不得不承认委实是诚恳动人,但露丝提亚清楚这不过是精心设计的台词而已。

谎言的精髓在于九分真,一分假

若是一个人愿意相信九分,剩下的一分违和感也能轻易忽略。

拯救王面是真,遇见老年王面是真,八岐大蛇登陆是真,只有为了大夏是假,因为露丝提亚永远只忠于她自己。

想到这,心中那丝恶劣的愉悦浮上心头

04

露丝提亚是个标准颜控,纵然老年王面的灵魂在漂亮,可是面容已经苍老,不再符合她的审美偏好。

所以她选中了年轻版的王面

“带他脱离命运的束缚,带他超越人类的极限……帮他拯救华夏”,这是露丝提亚给出的承诺

“代价是什么?”

露丝提亚只是轻轻一笑,“没有代价。”

可免费的东西向来是最贵的

代表人物是阿蒙和露丝提亚

她的朋友阿蒙喜欢扮演成奇奇怪怪的角色,比如邮差,最后掏出标志性的单片眼镜戴上

而露丝提亚则喜欢给自己设计一些带缺陷的人设,以增加游戏的挑战。

比如现在是病弱没有战斗力的预言家

05

八岐大蛇登陆的那一夜,东海之滨的天空被低沉的乌云和不祥的雷霆笼罩,狂风卷着海浪,巨大的黑影在海面翻腾,逼近岸边,宛如一场末世景象。

守夜人高层早已布下阵线,王面率领假面小队顶在最前方,弋鸳出鞘,刀光映着闪电,直冲这来自日本神话的怪物而去。

八岐大蛇那庞大的身躯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然而在守夜人精确而声势浩大的攻势下,最终还是被诛杀在东海之滨。

巨兽的尸体沉入海底,血染得整片海水如同黑夜中红色的幽光。

危机解除,守夜人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收拾战场后,假面小队几人聚在一起,临时决定办一场庆功宴。

酒香在夜风中弥散开来,笑声也渐渐响起,将战斗的阴霾冲淡。

王面低头整理装备,准备加入众人时,忽然看到露丝提亚独自一人站在一旁,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脸色苍白,气息紊乱,额前细汗渗出。

王面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指间微微收紧,目光里掠过一丝焦急。

露丝提亚勉强一笑,试图站稳,奈何身形越发摇晃。

王面连忙伸手,将她打横抱起,露丝提亚整个人轻轻地倚靠在他胸前,她的发丝微微扬起,混合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

露丝提亚仰头看他,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

“队长…”她的声音轻柔,睫毛轻颤,似乎带着点无助,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王面一怔,低下头,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她的脸上。

王面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她并不如表面这般柔弱,但心里却总是生出一丝不自觉的怜惜,抑或是对她某种难以名状的保护欲。

他定了定神,将她轻放在靠椅上,手心还留着她微凉的体温带来的触感。

庆功宴继续进行着,四周的欢笑声掩盖了他们之间的静谧。

露丝提亚似乎是有些神志模糊,低声呢喃着,“我喜欢你…”的灵魂

话音若即若离

王面心跳倏然漏了一拍。作为假面小队的年轻有为的队长,他从前收到过不少女性的青睐,但唯有这一次,轻柔到仿佛要消失在夜风中的一句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是他终究没有正面回答,静默片刻后回答道,“你好好休息,如果你需要,我会在你身边。”

露丝提亚有些失望,神色一黯。

06

假面小队的特殊队长多了个漂亮的小跟班,整个上京城人尽皆知。

因为没有战斗力只能作为假面小队的编外成员。

但露丝提亚对此十分满意,毕竟她是来玩攻略游戏,而不是来玩RPG打怪的

这世间的诸多苦难与挑战,皆在她之下,不过是她漫长神生中稍纵即逝的点缀。

然而,几年过去,王面对她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城墙,纵然有时会因她软磨硬泡的攻势而短暂陷入迷惘。

于是,这段关系似乎停留在一层未曾戳破的暧昧之间。她会在他稍有疲惫时递来一杯热茶,眸光流转,而他则会不经意地挡在她身前,将危险隔开。他们的距离恰到好处,仿佛永远近在咫尺,却永远难以跨越。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神明的寿命是无尽的,但露丝提亚的耐心显然不是

既然柔情似水的攻略策略无果,那便不如将一切拉到高潮,给他一场记忆深刻的告别。

露丝提亚精心策划了一出“救赎者的陨落”,她从最近一堆死遁文学中找到了灵感,千刀万剐的告别,深刻得让人痛入骨髓。

光芒总会吸引暗夜,所以她要在他心里留下一道永久的影子,一份无法割舍的残念。

她反复排演着这出戏,设想自己如何在最后一刻眼含泪光地望着他,微笑着以殉道者的姿态奔赴死亡。她已经能想象他失去她后的悔恨与痛苦,清冷坚韧的城墙,因失去她的光芒而逐渐裂开的模样。

07

宁昌县的海岸渔村,夜幕深沉,浓重的血腥气息随风扩散。

她身上的血迹早已凝结,仿佛一朵凋零的花。

王面紧紧抱住她,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逐渐流逝。

露丝提亚勉强抬起眼眸,但眼底的光已然微弱,明明灭灭,仿佛即将燃烧殆尽的烛火。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面具,微微发颤。

“请看着我……”她低声请求,手指无力地抓着王面的衣袖,仿佛抓住了她最后的寄托,但声音却带着无法挽回的决绝。

王面的呼吸猛然一滞,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此刻已难掩哀痛的面孔。

“别走…露丝提亚…我能救你的”王面的声音低沉哑然

露丝提亚微微颤动着唇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语哽在喉中,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王面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窒息的痛楚在胸口蔓延。

即便身经百战,即便见过无数生离死别,此刻的他却只觉一股深刻的无力感,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脏。他想救露丝提亚,可是此刻的他,唯有绝望地看着她生命的火光逐渐熄灭。

“我喜欢露丝提亚…王免想跟露丝提亚长相厮守…”

露丝提亚最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下一秒,指尖无力地垂下,像流沙逝于掌心。

雨水如密密麻麻的银针,从铅灰色的乌云中倾泻而下,将整个沧南市笼罩在一片阴翳和潮湿之中,连远处的霓虹灯都在雨幕中显得模糊不清。

经常玩JRPG的朋友们都知道,这种天气一般意味着有人要领便当了,多半还是王道游戏或者漫画中老大哥类型的角色。

绍平歌快步穿梭在狭窄的巷子里,但作为灵巧只加了1点的法爷,你的移动速度属实有些堪忧,最后几乎是被绍平歌拖着走。

雨水顺着伞边不断滴落,你浑身湿透了大半,寒意透过薄薄的法师长袍,仿佛要渗入骨髓。

全息游戏里没有小地图,但好在136小队还有赵空城的定位,只不过根据信号显示赵空城的位置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

你的限时任务还没有显示失败,...

你的限时任务还没有显示失败,说明他应该还活着。

拐过老城区不知道第多少个巷口,只见前方立着一块“前方禁行”的告示牌。

绍平歌低声道:“这是守夜人用的无界空域。”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的神情,“跟紧我,别乱跑!”

你一抬眸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满脸胡渣,手持一柄直刀,伤的不轻,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正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什么东西。

而他对面站着一只形状怪异的怪物,怪物身形笨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雨水滴在它身上仿佛都变得污浊。

很符合你之前的设想。

“你们——”

绍平歌及时亮出身份,“136小队赵空城?我是上京市006小队的绍平歌,这里交给我们吧!”

“上京市小队的人怎么隔这么上这来了?”

就在他们对话的这一会功夫,你隔了许久,难得看见一只boss,已经是两眼放光,再加上你刚抽到的新技能卡利亚迅剑,跃跃欲试地抄起盲杖,直接朝着怪物冲了上去。

“喂,丫头,这可是川境的鬼面王!”那个什么姓赵的NPC冲你喊着。

虽然这个BOSS等级高你几级,但对于玩家而言,能看得到等级=能杀,所以你无所畏惧。

鬼面王的眼中透出凶光,它扬起了巨大的爪子,伴随着嘶吼声朝你挥来。

你轻巧地闪过它的一次攻击,手中的卡利亚迅剑迅速成型,蓝色剑光划破雨幕,直刺向鬼面王的腹部。

然而,它那笨重的身形虽显迟钝,但坚硬的外皮却如同一道厚重的屏障,卡利亚迅剑只能在表面划开一道浅浅的伤痕。

你试图寻找它的弱点,但你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迟缓,手脚越来越沉重。但鬼面王的爪击再次袭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你的眼前模糊了一下,动作不由得停顿了片刻。

就在这瞬间,巨大的力量直接击中了你的侧腹,你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砖墙上,耳边一片嗡鸣。

“统统,下调痛觉同步度至30%。”

疼痛稍稍减轻后,你喘息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浑身仿佛被冰冷的寒意侵蚀,手脚的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与千斤重物抗争。

你勉强聚集意识,调出系统界面,只见状态栏里多出了两个醒目的debuff:“失温”和“高烧”。

「失温:长期暴露于寒冷环境中,体温下降导致身体机能减弱,移动速度降低,体力消耗增加。」

「高烧:体温上升,技能释放速度和反应速度减缓。」

你正准备用黄金树的恩惠驱散两个debuff,忽然,一道身影从雨幕中闯了进来,少年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你。

这不是那个被你抢了武器的新手村NPC吗?

赵空城看到来人,眉头紧皱,“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这么晚跑出来干嘛?还有…我的无戒空域挡住池境以下的人完全没问题,你小子区区一个盏境怎么进来的?”

林七夜将你扶稳后,一脸无辜地回答:“瞪了一眼,就开了。”

赵空城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林七夜低头看了看你身上的伤痕,目光又扫过你满是泥泞和血迹的法袍,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绍平歌此前早就看过林七夜的档案,知道这个少年是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有意试探他的实力,于是疯狂地给你使眼色,想让你别继续出手。

你只觉得这大叔怪奇怪的,人到中年了,还冲着年轻的美少女疯狂抛媚眼,随即感到一阵恶寒,往林七夜身后又躲了躲。

但林七夜显然误会了点什么,微微侧头,在你耳边轻声说,“别怕,我来解决它。”

“这可是川境的鬼面王,你小子逞什么能!况且这里还有……哎哟喂…”

“咳咳…”绍平歌刻意咳嗽了两声,从你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掐了赵空城一下完好的那边侧腰。

赵姓NPC试图开口,赵姓NPC读条,读条被抛媚眼大叔打断。

林七夜反手拔起插在地上的直刀,挡在你前方的背影让你想起了永痕女神玛莉卡麾下的罗德尔骑士使出的单翼架势。

夭寿啦!新手村NPC抢玩家的boss啦!

你远远看着林七夜染上鎏金色的瞳孔,眼馋的恨不得贴到他脸上瞧个仔细,“统统,为什么我捏脸的时候只能导入自身数据,但是这个NPC能用金色美瞳啊?”

系统的提示在你耳边响起:「因为林七夜是炽天使代理人,此为凡尘神域附加效果之一。」

“我能学吗?”

「不能,此为林七夜专属技能」

“我宣布你是今年发布的游戏里最没用的系统,没有之一”

「感谢您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系统回答得一本正经,但你总觉得它在阴阳怪气,让你怀疑这破系统一定是京都人或者英格兰人做的。

此刻,林七夜的双眸愈发耀眼,鎏金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的烈焰,又仿佛承载着交界地无上意志的赐福,带着令人屏息的神圣感。

伴随着林七夜的最后一击,鬼面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在金光的照耀下化作一团面团状物体,随即如同沙尘般逐渐消散于雨幕之中,

要不是这个鬼面王死后经验没有被林七夜分走,你恐怕是要顶着残血也要跟他干一架。

「恭喜玩家完成限时任务,正在发放奖励。」

「奖励:技能抽取次数+1。」

熟悉的赌博轮盘又出现在了你面前

「恭喜玩家获得技能——托普斯的力场!」

「托普斯的力场:能形成魔力力场,反弹所有可以造成非物理伤害的远程攻击,持续施展的期间会接连形成力场。」

「愚者COOP(持有者:林七夜)已建立,目前等级Lv.1。羁绊之力会随着你们之间的信任不断加深而成长,成为通往褪色者未来的指引。」

以下是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的作话

之前生病+项目超忙+双相(buff叠满了)

然后断更调理了十天(感谢有几位宝宝一直陪着我,你们的id我都记住啦)

为了我的情绪着想,如果还有类似情况,也不会再礼貌性回复了,这个合集会直接变成原本的缘更版啦,谢谢大家理解

王面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门时,你立刻注意到他身上几处细微的血迹,衣角处还残留着明显的划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你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与担忧,忍不住上前几步。

“怎么受伤了?任务很危险吗?是不是和上次那个任务有关?”你不自觉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王面微微一怔,仿佛在组织语言般顿了顿,最后只是缓缓摇头,“没事了,任务已经结束了,都是小伤。”

你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到了他不便回答的事情,顿时有些尴尬,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你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多问。”

王面看着你,似乎想安慰些什么,却又只是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像是默认了这份沉默的隔阂...

王面看着你,似乎想安慰些什么,却又只是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像是默认了这份沉默的隔阂。

你心里泛起隐隐的失落,尽管你们已经在一起数年,守夜人的世界依旧对你来说遥远而陌生,你始终站在他世界的边缘,徘徊、仰望。

她们比你更接近他的责任和使命,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禁墟的普通人,唯一的长处不过是容貌姣好,在他的辉煌之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自卑悄然袭来,总在夜深人静时,无情地杀人于无形。

夜晚的孤寂像怪物一般加剧了这份不安,你终于开始理解原著中赵空城的心情和处境,他身边是136小队卧虎藏龙的队员们,而他却始终没有禁墟。

你的手在黑暗中不由握紧,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你也能拥有禁墟,是否就能更靠近他一点?

你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那个魔鬼的尊名,

“拨弄时光的指针;遨游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你想要交换,想要属于自己的禁墟。

熟悉的轻笑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仿佛在等待着你踏出那一步。

“贪心不足是人类的天性,”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恶意“但禁墟可不是你付得起代价的东西。”

日子如往常一般温馨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你知道打碎的花瓶会留下裂痕,抹不去的隔阂也是。

你23岁那年的除夕,阿蒙又一年如约而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面前,带着那丝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缓缓提醒你,今年是交换的第四年,也是最后一次交换。

今年结束后,你的灵魂就到了清算的期限,像一朵开败了的花一样凋零。

你垂下眼睑,指尖微微发凉。其实,你原本打算在第四年便主动放开王面的手,这样一来,你就不必失去一切,还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可是你终究舍不得,舍不得他望向你时眼中深邃的温柔,舍不得他低声承诺带你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舍不得他拥抱你时稍高的体温。

于是你心甘情愿死在他最爱你的那年

你的惆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今晚是大年三十,假面小队难得齐聚你们的家。

王面在厨房忙碌,旋涡和月鬼则在一旁插科打诨。

一片欢声笑语中,话题忽然拐到了你和王面身上。旋涡第一个起哄着,刻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诶,那我们今天不如就来讨论一下,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婚礼吧!”

“就是啊,队长,这都在一起多久了?”月鬼也凑上前,露出揶揄的笑容,半真半假地说着,“不会连结婚的念头都没有吧?还是说你不敢?”

王面轻轻咳了一声,不经意的侧过头,仿佛在偷瞄你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要是真想办个婚礼,总得选个好地方吧。”

蔷薇翻着一本泛黄的百年前的旧书,“要是迷雾能消失就好了,那样你们就能去爱尔兰结婚了!你们知道吗?在爱尔兰,一旦结婚就不能离婚呢。”

这话一出,月鬼立刻起哄:“那这选了可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了,队长,你可想清楚啊”

王面露出宠溺的笑意,看向你的眼神里是再认真不过的笃定,“我早就想清楚了,我不后悔。”

你一时哽住,喉头微微发紧,眼眶中悄悄泛起一层泪光。你也想回应他那样温柔坚定的眼神,但却发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们都以为你是被感动了,纷纷笑着祝福你们,但只有你心底明白,泪光背后的真相。

你不会再有第五年了

这样也好,总不至于让王面年纪轻轻就当了鳏夫

可你还是装出笑容,抬眼迎上他的视线,轻声说道:“好啊,那就等你带我去迷雾之外的世界看看。”

檀香沉思了一下,“爱尔兰婚礼的地点可不止一个选择呢,要是守夜人真的有一天清除了迷雾,你们可以去阿兰群岛,在凯尔特文化遗址旁宣誓,或者在克莱尔郡的莫赫悬崖上,站在悬崖边俯瞰着大西洋,大喊一声‘嫁给我吧’,多浪漫啊。”

蔷薇继续翻着书,仿佛已经身临其境般,“别忘了威克洛郡的格伦达洛修道院,周围有湖泊和山脉,好像世外桃源,在那种地方宣誓多美啊,都柏林的圣凯瑟琳教堂也很适合……”

你低垂着眼帘,心头的酸涩压得你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迷雾外的爱尔兰岛触手可及,仿佛风笛声已经在耳畔回响。

可你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梦。你永远也听不到爱尔兰的风笛声,无法站在莫赫悬崖边俯瞰大西洋的波涛,无法在圣凯瑟琳教堂里许下永恒的誓言。你听不到湖泊山脉之间的宁静回响,更无法与他并肩走在阿兰群岛的遗址旁,仿佛跨越千年的历史那般亲密无间。

因为,你们之间啊,原本就是陌路。

这世间所有的有形事物皆有迹可循。

你突然成为王面的女朋友这件事,也是如此。

一切细微的不对劲,悄无声息地堆叠成一道裂痕。王面作为久经沙场的守夜人,敏锐的直觉和谨慎的心性早已成为本能。

他没有对你起疑时,你还天真地享受着魔鬼的馈赠。然而,那些若有似无的破绽终究被他捕捉到,直到他察觉出了真相。

王面站在你面前,眼神冷厉,带着审视般的探究,仿佛在面对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你用什么手段修改了我的记忆?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和古神教会是什么关系?”他的每一句话都如惊雷在你耳边炸响,有仿佛利刃刺入你的心脏。

你愣在原地,心中最隐秘的恐惧被无情地撕开,裸露在这雨夜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冰冷的雨滴。你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辩白,却终究发不出一个字。

“阿免…”话语哽咽着,最终化为一声破碎的哭泣。

他看着你,就好像眼底一丝温柔早已褪去,冷静得近乎残酷。

雨点密密麻麻地敲打在地面,尽管你竭力压制,但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是从你喉间溢出。

你的记忆中浮现出那个夕阳下教学楼前的他,曾温柔地哄着你,不愿看到你掉一滴泪。可如今,你的眼泪于他而言再也唤不起一丝动容。

他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

08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是你用尽心思编织的泡沫幻梦。王面是你的太阳,而你却试图攀附上他耀眼的光芒。

太阳终于还是亲手烧光了黄昏,就像自卑总在深夜里杀了人。

合该有这么一天的,你的梦终于还是醒了。可没人同你说过,梦醒时分会这么痛彻心扉。

守夜人最终将你带走,安排了保护性关押。

你答不上任何他们期望得到的回答,因为你对阿蒙也了解不多。

最后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负责审讯你的那人也只说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或许会将你放出。

这样也好,你默然地想。至少你和王面之间,不会有他亲手将你送别的那一日。

背景:妹因在pdd上拼命拉人提现没成功气晕过去,结果突破次元壁,穿越到蓝锁学院。

巧的是pdd系统绑定了她,要求她将3个人的好感刷到70以上才能让其回家。妹兢兢业业照做,pdd系统则说“离回家仅差5个人好感水晶”,妹规规矩矩又刷了。

狗比系统又说“现在只差兑换卡,只要再攻略5人,有80以上几率成功回家”。

妹:贱人!彻底疯狂,谁爱干谁干!

本文又名:舔狗不舔了,最后应有尽有,就是回不了家。一些后悔莫及的火葬场情节!

目前设定:洁、蜂乐、千切、凪、玲王、凯撒、凛、冴好感全部已经刷到70以上。后面有其他人还在陆续跟进中ing……

说真的,你的精神状态从来没有这么...

说真的,你的精神状态从来没有这么“良好”过。

“你爹的!你爹的!你爹的!我去你的!傻逼系统!我就不应该信你的!你的尿性!就是信了你的鬼话以为我能回家,在这里给人做舔狗做了这么久!我要杀/了你!”收到系统惊天“好消息”后,你立即跳起,对脑中的pdd系统大喊大叫。

冰冷的机械音在你脑中回响:“亲亲宿主,就差最后一步啦,只要再攻略拿取兑换卡碎片~有80以上几率成功回家”

“还有~我们是没有实体的哦?想杀也杀不了哦~”贱人系统在你心上狠狠补刀,一刀接一刀。

“啧,等我拿到兑换卡后,你再跟我说要把我的幸运值往上提才行吧?”

贱人系统可耻地沉默了——

果然!果然!果然!你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回家吗!难不成在这个水土不服的地方吃糟糠吗!

这活谁爱干谁干吧,这对象谁爱攻略谁来吧,这家谁爱回谁回吧,你是干不下去了,你要躺平——

“XX?”内斯在你面前摆手,友好向你笑了笑,湿润的玫红色瞳孔不管不顾,像蔷薇一样生长凑近你眼前。他不懂你为什么突然沉默。

【内斯】好感度:50(温馨提示:内斯因为凯撒才注意到你,50表示友情已满,距80分恋人水准还差30哦~)

你冷淡看着他头上的好感度,感觉脑瓜子炸裂,把给凯撒国王带的盒饭直接塞给内斯。

“帮我给凯撒吧,内斯,谢谢。”在残存的理智下,你还有些许礼貌。

“诶?为什么?”内斯挠挠脸颊,不是很理解凡事亲力亲为的你为什么今天态度180°大转弯,连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没什么,累了。”你发出大人的感叹,毫不留情转头就走。虽然很想让内斯转告凯撒,你以后不会帮他带饭了,但你不能让你的朋友在其中左右为难。

【国王,以后不会再帮你带饭了,再见。】你倚在阶梯的栏杆上,拿着手机以公事公办冷漠的口吻啪啪打字,连标点符号都完整标上。你连往日可爱的表情包都不发,随即息屏。

为了讨好他人,刷好感度,你放弃了自我,成了贱人系统和这群人的奴隶。

凯撒这洋妞转学到这后,第一印象你就觉得拍他马屁和为他服务应该很容易涨好感,结果判断失误,踩了个深泥巴坑,腿拔也拔不出来。那怎么办呢!你的成本已经投入进去了!

他的好感难刷程度跟别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都是+1+0.5抠门得要死地给,跟贱人系统一模一样!

什么突然叫你跑腿去买炒面面包边啊,什么下雨了要你给他送伞打伞回家啊,什么要你给他读完一整墙书架的书啊,诸如此类烦得要死的事情。

这个屑人,你已经参透了,就是想要有人爱他却讨厌别人对他露出善意。

不管了,先吃饭。

你沿着楼梯走上天台,顺手把天台门反锁,平时凪会在这里睡大觉和吃午饭,此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但现在你可不管他上没上来,你要一个人静静。

你打卡盒饭,享受早起用心准备的午饭,一口个一个章鱼小丸子。

太好了,没有凪那个家伙会跟你抢食物,之前你为了好感,都好心给他吃,如今你只要管自己。

还有什么比吹着风吃着章鱼小丸子更幸福的事?吃完还可以美美打个午盹。

你一边刷着手机上的短视频,一边嚼着Q弹的小丸子。你才不鸟line上凯撒的狂轰滥炸呢,他这个烦人精一天要发几十条消息渴望人回应,典型吃饱了没事干,而今你终于不用鸟他了。

【庶民,你在闹脾气吗?】

【这也正常,我这么完美的人,追随我就是你存在的意义,我怕你是找不到目标了】

【喂,说话】

【喂!】【?】【!】【回我】……

煞笔,谁鸟他。你把line消息屏蔽了。

「隔壁街长得很好看的黑白小猫好像不是很亲人耶」

综上,改了奇怪的表情包www

原图在p2

ps:猫是不会脸红的啦,但是樱猫会!

御影玲王x妹x凪诚士郎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叽院

御影玲王露出一个也不是很乐意的微笑,Alpha大多是自诩人上人的自大狂,他很不喜欢,一个Alpha要是办不到在他面前乖顺、臣服,他宁可不找;但真要这样,他又觉得太无聊,还不如买只狗玩。

但他如果开口对自己的员工说这些话,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所以他说:“也不是没考虑过,可惜没碰上符合心理预期的。”

洁世一没听出他的婉拒(这不应该,洁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情,所以很有可能是故意的),硬生生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你预期什么样?”

御影玲王幽怨地看他一眼,这眼神逼停了洁世一继续打探他的性偏好,终于站上那台跑步机了,但没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反而一个劲想把两枚10kg的哑铃往地上砸。洁是受到他发热期的影响,顶着被老板骂的风险也要提醒他尽早找个泡友解放员工,身为一个好老板,他明白有些事不得不尽早提上日程,但……

下午两点,交天价租金的整栋楼都停水了,水房挤得像涩谷十字路口,好老板举完铁渴得厉害,心烦意乱地出门买水喝。

水从瓶口流出来,解决完口渴的问题,御影玲王发现他还真就思考起了找Alpha的事。只是注入信息素的话,连开房都用不上,唯一过不去的只有他心里的坎。再如何减少身体上的接触,也会有个人将嘴放在他的后颈上,在那里呼吸,牙齿咬进他的皮肉,身体里会多出别人的气味,想想都恶寒……还不如从麾下员工里找个业务不错的,但那样一来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他无法自控到要找人标记自己了吗——

落单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拳头是红的,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擦痕。御影玲王抬头时,战斗已接近尾声,少女一拳一个把人撂倒在地,眼珠微微颤动着,似乎要翻白眼,最后还是按捺下了,说:“都滚。”

几人暂时没有滚的能力,纷纷倒在地上,愤恨地瞪你。

御影玲王又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这是今天的第二个喷嚏,看来他真的着凉了。然后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让他进入职场多年后,久违地感到了尴尬。

“……要帮忙报警?还是送医?”他问。

“什么都别干。”

你说完,朝他小跑过来,不断加速,扯住他的手臂开始像闪电一样狂奔,御影玲王的心跳也随之踩上油门,心脏轰鸣,当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真的就这么跟一个女高中生从案发现场逃走了,不顾一堆工作和员工,不顾即将到来的发热期。

还不等他说话,你先喘匀气,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为了防止你报警只能这样了,我赔不起他们。”

“……没关系。”他心想那还把人家打成这样,“那现在?”

“我送你回去吧。”实则名为监视的行为,你说得十分坦荡,生怕他悄悄跑回去报警的样子。

御影玲王没兴趣插手别人的事,但毕竟是发生暴力事件了,作为唯一的成年人,他有必要弄清来龙去脉然后决定要不要报警,“发生什么了,有心情告诉我吗?”

“他们对我的Omega朋友说些下三滥的话。”你咋舌,“人的嘴巴怎么可以这么贱?所以把他们打了。”

“打得好,”他在心里把报警二字划去,准备换点别的什么话题,以免接下来的路不要太无聊。但渐渐他感到不对劲了,身旁的人身上有某种奇妙的、他从未闻过的气味,且越来越清晰,将他包裹得越来越紧。比起好闻,令人着迷更能形容这味道,就像是、就像是……他正在寻找的,能让他安全度过发热期的味道?

御影玲王僵住了。

“你是Alpha?”他问。

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在大街上散发信息素,比当街斗殴还要有伤风化,你还有神智的时候勉强取了街边的应急抑制剂,没想到跑得太急,手一滑全摔碎了;御影玲王只能坚强地把你和他弄进最近的酒店,本来想着临时标记一下,但谁都想不到……

一言蔽之,御影玲王已经做不了魔法师了。

他借口清理躲进浴室,撑在洗手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难道是洁世一的诅咒?

想过你会不会是故意的,但连他的脸都认不出来,多半真的是一心向学的好高中生,不是什么骗钱的家伙。再说,体验也不是不行……的确比抑制剂管用很多。他想起洁世一的提议,已经不再像当时那样抗拒了。他走出浴室,看到你还茫然地蹲在床边,嘴里念念有词。

“干嘛蹲那?”御影玲王深吸一口气,决定跟你好好说说,“起来。”

床上很混乱……这是当然的,椅子也不能细看,就连地板都……这样一看,还是你蹲着的地方比较干净。他就围了块浴巾,往你身边一蹲。虽然自己也紧张,但身边有人更紧张的时候,他反而放松了,“怎么了?刚刚可不见你这副表情。”

你满脸通红:“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

“不怪你,我们都没想到,”御影玲王提醒你,“叫我玲王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你欲言又止,“我会想办法赔偿你……”

怎么压他身上的时候哭,下了床还哭,他抽纸吸掉了你脸上的水痕,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不要钱,我还会给你,正好我在找人解决发热期,只是你得保密。愿意的话,我们就是交易关系了。”

御影玲王并不知道后面他会为这句话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也不知道辗转反侧的夜里,他会如何痛苦地反刍酒店里的第一次,反刍你的拥抱、你的嘴唇、你的眼泪,他只知道现在他做了个不错的决定,而且再不回公司,他马上就要被急得团团转的秘书烦到死。他留下句“周末出来做个体检”,就匆匆清理离开了。

御影玲王探头一看:96%。于是心满意足地缩回头:“也不看看是谁找的。”

就是别的数据有点糟糕。虽说有点刻板印象,但Alpha大多给人高大、强壮的印象,你却又瘦又小,一看就是发育期营养没跟上,还有轻微低血糖和贫血。虽然知道你家境不太好,但没想到能这么不好,听说连学费都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出的。

千切豹马听到这里,发表疑问:“为什么?她家里人不管她吗?”

“差不多是那种情况吧,”御影玲王说完,也是心头不忍,“回头我跟她说再多给点。”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什么?”

“说好听点叫爸爸活,说不好听点就是圆交了,你还是被交的那个。如果你只把她当契约Alpha也就算了,但我看你在她身上投入太多,迟早会像泰坦尼克号一样哦,撞上大冰山,砰的一声——”

只是做那档子事而已,然后交换信息素,可能会一起清洗一下,然后一起吃一些东西而已。人如果会被这些小事绊住腿脚的话,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御影玲王。

御影玲王有了一两次AO生活,已然淡忘过去二十余年的发热期有多难熬,言辞之间完全不把自己的发热期当回事,连自己脸上带着期待和轻松也不知道。等到他满面春光地踏进公司大门,还引得不少员工感叹老板好像做医美了。

他的得力下属凪诚士郎迎面走来,御影玲王对他点了点头,本意就此别过,凪却跟了过来。

“……凪?”

他在玲王身上闻了几圈,这已经超出了安全的社交距离,甚至可以说有些冒犯。御影玲王皱起短短的眉,向后拉开一大步。

凪的表情很恐怖:“为什么玲王身上有她的味道?”

凪诚士郎比你大五岁,很遗憾年龄差决定你们穿不了同一条开裆裤,但也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本以为两人都会分化成Alpha,彼此有个照应,没想到上天还是给凪诚士郎波澜不惊的人生送来一次爆炸,他边打游戏边分化完,出门报告:啊哦,我现在是Omega了。

凪还愿意给你出一半的学费——他本来打算负担全部以及你的生活费,你的自尊心让你不能再要更多,这也是为什么你答应做玲王的契约Alpha。这事你还没来得及告诉凪诚士郎,因为没想好怎么开口,难道要说我为了不给你增加负担,跑去做爸爸活了?

当凪诚士郎气势汹汹地站在你面前时,你知道你也不用解释了。

他面无表情,其实凪平时也懒得摆出什么表情,但你从他阴沉的眼里看出了愤怒;紧接着,他轻飘飘地开口了,话里话外全是山雨欲来的节奏:

“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吧?”

御影集团,你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今天闻到什么了吗?”不等你回答,他接了下去,“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拜托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上班的地方会有这么熟悉的味道?”

你只好一五一十解释了,从有人造谣凪诚士郎和你的关系,讲到自己动手,再讲到和御影玲王的相遇。凪诚士郎听到这个名字,笑了,阴森森的:“哦,所以你们一见面,就去酒店了,还是他带你去的?”

“当时情况紧急,只能这样,”你苍白地辩解道,“你知道我的,我从不乱搞AO关系,AB也没有。”

如果人生气和无语的时候能迸发出巨力,那凪诚士郎现在已经把椅子靠背捏爆了。那他跟你之前干的算什么,你跟御影玲王干的又算什么?虽然,这番话以他认知中你的逻辑是可以说通的:标记他是给好朋友救急,标记玲王是勤工俭学,不仅不算乱搞,还可以说是严于律己。

除了凪诚士郎没人知道,他唯一一次突如其来的发作是人工的,为的就是在你面前露出破绽,最好能让你发展出一些他想要的情愫,可惜你天生少根筋,看他面色潮红,马上高呼不要动我来救你!四处寻找抑制剂无果(被他藏起来了,这方面他很谨慎),才一口咬在他后颈上,把凪诚士郎咬得火冒三丈,三天没有理你。

他又不太想理你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他要是敢有一个小时不看着你,你就敢用这一个小时跟御影玲王待在一起。然后一个小时过去,受伤的只有凪诚士郎,他什么都得不到。过去的十几年就是这样,明明他才是一直看着你长大的人,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想象你带着另一个Omega坐在他面前,不能想象有人比他更了解你。

凪诚士郎什么都不太在乎,你和小剪几乎是全部了,他愿意把你写进未来的计划里,就是连你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也一并接受了。而现在他正面临这些麻烦中最让他厌恶的一个。

你实在顶不住他控诉的眼神,借口倒水跑掉了。凪诚士郎叹了口气,看着你站在水壶前的背影。

“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真的没办法……你实在太不听话了。”

你手里的水杯由于骤然脱力掉在了桌上,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在嗅觉彻底过载前,分辨出了鼻腔里极具辨识度的味道。

只闻过一次的、像天空一样的,凪的信息素。

他向你敞开双臂,宛如真正的天空般要把你容纳其中,嘴上说的话却是:“这里一支抑制剂都没有,所以老实一点过来抱我吧。”

“想你……”最主要是怕凪,怕他又逼上门来到处散发信息素,你一想到那天的头晕目眩就头疼,“我可以来找你吗?”

得到“当然没问题”的答复和一串地址后,你总算安心了,麻溜地从家里逃走,去一个能短暂庇护你的地方。自己家已经不再安全了,凪诚士郎在你家比你还如鱼得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家里的抑制剂全扔了,就算偷偷藏上几支,第二天也会无影无踪,你怀疑他装了摄像头。

还有,凪为什么对你有那种心情,是你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还是说Alpha对Omega与生俱来的吸引?他抱着怎样的心情和你相处的?和他……的时候,你又是为什么没能推开他?

事实很清楚,你们的友谊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而你还要靠和另一个人的关系来逃避。你觉得很糟糕。

十二点整,他愉快地下班,让司机把车开到他的某处房产去,你会洗得很干净地坐在里面等他,想到这个就觉得工作是有意义的。要不再带点无酒精起泡酒吧?他高中的时候就很爱喝,说不定你也会喜欢;说起来,他还没问过你的饮食习惯,也许一会儿结束后,他可以带你去餐厅吃饭,顺便打听打听你喜欢的食物?

御影玲王满怀期待地打开门,看见你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你打起精神:“我可能有点感冒了。”

“感冒?我让人送点药来。”他边进屋,边脱掉西装外套,紧靠着你坐下。“穿这么点儿就过来,难怪会感冒,真是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笨家伙。”

“……玲王先生虽然这么说,却靠得很近。”

是的,他和你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得很紧,他淡色的柔软唇瓣就在你的嘴角边若有若无地移动,却还若无其事地反问“是吗”。

你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

结束之后,你很有服务精神地帮助玲王从头洗到脚,中途差点发生第四次冲击,还好你顶住了他的诱惑。互相帮忙吹干头发后,你靠在他肩上,吞吞吐吐地,拉着他的袖子:

“是这样的,就是,这次不算,下次开始,可不可以给我涨一点工资……?”

御影玲王愣了三秒钟,紧接着被狂喜席卷了。

你需要钱,而他正好有钱,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钱这东西对他来讲比爱还容易到手,天啊,你红着脸要钱的样子真可爱,他情愿把所有支付密码都写在你可爱的肚子上。

在他短路的几秒间,你见他不做回答,干干巴巴道:“不是想敲你,我卡里确实只够我再吃三天饭了……”

“要多少?”问出口了,才觉得急得不像话,他咳了两声,“你花钱是不是太快了,上次才过去没多久吧。”

你含糊道:“我把钱还给资助我上学的邻居哥哥了,觉得他为我付出了太多,很愧疚。”

哎呀,真是……御影玲王怜爱得心都疼了,“那你的学费怎么办?要不要我资助你?”

不,那就跟凪没两样了,你不想人生里摊上两个凪诚士郎,这次把御影玲王的钱还给凪诚士郎,下一次又要把谁的钱还给御影玲王?你坚定地拒绝了他,表示自己已经找了份时薪很高的打工,实在不行还可以贷款,能够负担得起。

御影玲王很不赞同:“很励志,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吧?而且偶尔想买些什么东西的情况怎么办?”

“托玲王先生的福,我已经强壮不少了呀。”你展示了下没几两肉的手臂,他的心又软了,“而且我很懂自控的艺术哦?不过比不上玲王先生就是了,想不出来有什么是你控制不了的。”

他脸上的笑意被一丝惆怅给取代,“还是有的,比如说你。”

既然得知你打算拒绝所有金钱上的帮助,他只能默默地把你的工资开到三倍(本来打算直接在尾数挂个0,被你强硬拒绝,说他再这样你就不来了),然后像抱紧一只小动物一样抱紧了你。人好像真的会对亲密接触过的另一个人很特别,尤其他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6%,生理上来讲很难找到更高的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御影玲王一开始只是想做个临时标记,他现在觉得离开你就像鱼离开水,真的会死,每次重新投入你的怀抱,他就像搁浅的鱼被赶海人送回了大海。

千切是对的,他真的会完蛋,更完蛋的是,他觉得完蛋了也没什么不好。他亲吻你的眼睛,就像亲吻两颗星星,可以说它们不是完美的,但不能不承认它们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他又亲吻你身上别的地方,像第一次替患者完成手术的医生,严丝合缝地检查每寸皮肤。他在后腰上吻到了一小块红红的皮肤,上面有还未褪去的痕迹,但他确信刚才他没碰过这里。

御影玲王发现事情有些严峻了。

“这是什么?”他在商场上有隐忍的习惯,但不是现在,“除了我,你还跟谁做了?”

迫于压力,凪诚士郎还是道了歉。他有你家钥匙,但这不能让他光明正大进屋后不被你赶出去。摄像头也拆了——就一个,你还挺庆幸他没有把它装在你卧室里,庆幸完才发现这有什么好庆幸的,又把他骂了一顿,逼他发誓不会让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你们暂时保持了朋友关系,你需要等到期末考试完再处理和他的情感纠纷。

凪诚士郎打蛇随棍上:“那和玲王的情感纠纷,什么时候处理?”

说起这个就头痛,你赶他从你腿上下去,“少操心我和玲王先生,想想晚上点什么吃。”

玲王先生自然是很愤怒,你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但这火也没有落到你身上,他只是按照约定把钱转给你,送客,关门。你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才离开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道歉,而且他还给了你三倍工资……下次再向他道歉吧。

凪诚士郎巴不得你马上忘了那个人,然后晚上做一些好吃的晚餐给他吃。同时他还在考虑跳槽,虽然很麻烦,但玲王的脸会让他产生一些攻击性,不管对这家企业还是对他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不太好,换岗迫在眉睫。他的工作能力没问题,就是要挑挑薪资,你说不要他出学费,他不能真的不出了。

“玲王说不定也不用你操心哦,他这个人很冷淡的,算是面热心冷那种吧,有可能过两天就把你忘了。”

你狐疑:“我怎么感觉你在拉踩玲王先生?”

凪诚士郎没反驳,认了,“出门着急,把温良恭俭落家里了。”

“回去捡,不然别进我家门了。”你嘟囔,“什么事啊……”

这才是他熟悉且喜欢的,和你插科打诨的日常。没有莫名其妙的第三者,只有家里淡淡的热牛奶味和烤面包味……偶尔换成信息素味也可以,总之他享受这个好闻的空间,并且对外来者的侵入十分抗拒。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呀……”你双眼无神地反思,“我有那么有魅力吗?”

“有啊。”他闭上眼,柔软的脸靠在你的掌心,爱惜地摩挲着。

“我早就在你掌心了,不管你相不相信。”

“……”

“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就像过去十几年,我们一直在做的那样。没有任何人插足我们,就这样活到死也没问题。”

“我们是朋友的话,也可以永远在一起吧?”

“不行,”他对朋友这种毫无保证的关系嗤之以鼻,“标记我吧,你看,因为你,我又开始发热了。”

“啊啊——别在我家里到处放毒,起来!”

“只要你不会把抑制剂打进来?”

你深吸一口气,答应了:“放心吧,我出马只要一分钟。”

“怎么可能,连泡面都要五分钟啊。”话虽这么说,凪露出很开心的表情,然后低下头,露出流畅的后颈。

听说他分化成Omega的午后、承诺保护他的夙愿、因同学造谣他而握紧的拳头,你并不是不爱他,而且完全没法分辨对他的爱是多年的友情,还是恋爱。

怪物满意地说:“超过一分钟了,我就说嘛。”

御影玲王已经站在镜子前超过一分钟,他在审视自己的外表:无可挑剔。你看过他,居然还看得上别人?谁出价比他更高?你说的新兼职,莫非是这个?

御影玲王不会犹豫,不会软弱,做一切他想做的,但此刻却为那份陌生的悸动屈服了。无时无刻不在想某个人,那个人见过他惊恐的、放荡的、迷恋的表情,却把他摔得这么惨。也许要说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指痕而已,至于吗?——那实在太至于了,光是想到他在跟谁共享你的拥抱,他就觉得头上在冒火。

他狠狠摸了把后颈,指下的腺体就像一小块没有灵魂的肉,没了你什么都不是,就像他的自以为是一样多余。

玲王又多愁善感了好几分钟,这才走出房间去见你。你是来赔罪的,没想到他穿着浴袍出来,一下子吓得呛住了:“玲、咳咳咳——”

他吻了上去,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你还在呛着,咳嗽个不停,而这个吻有些锋利,让你呼吸更加不顺。这并不是你们的第一个吻,甚至排不进前二十,却头一次让你感到了痛苦。

玲王帅气,漂亮,天下最美好的形容词都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每当他朝你笑,你就觉得他的笑容有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在那次电影般奇妙的相遇后,你无数次觉得他合该是电影屏幕上出现的人,却从没如此清晰地觉得他好看得这么有攻击性。

“我很、抱歉……”

这是御影玲王的报复,他还把你直接按倒,自顾自地扯下发圈,准备图谋不轨。最后,出于未知的原因放弃了,他松开完全脑袋发懵的你,一头栽下:“我困了。”

“你不生气了?”

“没有!”他把你抱进怀里,像婴儿抱着他的小泰迪熊,“陪我睡到明天早上,然后你再好好跟我解释吧。我只是……觉得很累了,想到你有可能哪天就会离开,然后这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居然真的说出来了,他其实不爱说给别人留把柄的话,但你是个笨蛋,有了把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你果然没在意,没良心的东西,你只是短暂地起身关掉灯,又爬回他的床上,很快睡着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走?我带你去吃还不错的早餐。”

玲王轻声说,注意着没有把你吵醒,在这无人回应的房间里,他的寂寞好像盘旋而上的烟圈。

你已经睡着了,他叹气,亲了一下你的额头。

如果当时,说的不是“做契约Alpha”而是“和我交往试试看”,他就不可能落到这步田地;但以御影的谨慎程度,他又不太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谁说这句话,尤其你当时正在干违法乱纪之事。但他已经做出当时能做的最好的决定了,不然你们连睡在一起都办不到。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放手的,只有找机会见见你那个莫名其妙的第三者,最好自己也趁此转正了,起码捞个名分回来……

御影玲王醒来的时候,梦里的进度已经坐上火箭,进展到他购入双人骨灰盒。他不甚清醒地坐起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瞬间彻底清醒了。

你这个——

你从门口探出头来:“玲王先生起床了?我已经收拾好了,不是说要去吃不错的早餐吗?”

“你听到了。”他有点恼火,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先想想怎么跟我解释腰上的东西吧。”

你很不愿意,但还是好好解释了,从你出生半年第一次见到邻居家的哥哥,到和他一起上学、接受他的学费、为他打架,再到他人大不中留,把你家的抑制剂全扔了还在你面前散发信息素……能讲的都讲了,不能讲的,也略略提了两句。

御影玲王听完脸黑得厉害:“你没报警抓他?”

“我们有些感情基础在……”

哦,认识十几年是比较厉害,但竹马早就过时了,现在不都流行天降?在御影玲王看来,此男完全是走投无路的败犬,也就那点信息素能看了。而且听你的描述,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连当成敌人都不够格。

“我知道,这样会给你压力,我也很抱歉,但这是为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防止一些人面兽心的……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了,呃,人面兽心的人?”你看了眼不远处的凪诚士郎,神经开始剧痛。

凪诚士郎也看到你了,他有从人群里瞬间分辨出你目光的能力,然后才是看到了三天前还在给他发工资的御影玲王,他看着你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大有唯你是问的意思。

御影玲王冷笑了:“原来是你啊。”

凪诚士郎点头:“原来是我。”

你惨淡地说:“原来是你,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跳槽了,新老板给了假期,打算休息到偷腥猫愿意回家再去上班。”

“我今天就会回家……”

“她今天不回!”御影玲王态度嚣张,“一周都不回,我给开三倍工资了。”

“……就是这样,我这周不回了。”

凪诚士郎盯着你,无机质的眼睛有点吓人,你改口:“三天、三天我就回去,还要上学。”

你忍受不了三个人在大街上家长里短的,主要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数学成绩被人听去了,极力怂恿他们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密谈。三人推搡(主要是你在挣扎,想逃跑,被他们一人一只手抓了回去)着坐进了你家,三方鼎立,轮流提出诉求。

凪诚士郎:“我们已经交往了,不要打扰我女朋友。”

你:“没有的事。”

御影玲王:“听到没?不要对我的人出手。”

你:“这个也是没有的事……给钱也不行,虽然我们是那种关系,但我单身。”

凪诚士郎:“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好麻烦,你到底要怎样?”

你:“我想吃早餐……”

……好,你想起来了,今天是你的易感期。

一个Alpha,两个明显对你有意思的Omega,全是你信息素的密闭房间,全是自讨的。你的脸渐渐变白了,然后红到了耳尖。

御影玲王先注意到了你的异常,他皱着眉头伸出手,“这是怎么…?!你的信息素?”

你猛的站起身,把人高马大的两个人推出门外,然后抖着手找抑制剂。这只是权宜之计,凪诚士郎有钥匙,御影玲王更是能直接叫人来把你家大门卸了,怎么想你接下来的一天都不会太好过。

真是……你不是Alpha吗?为什么Alpha也会有这种困扰呢?

在视野逐渐模糊和理智消失之际,你绝望地想。

为了手膜家的胜利

洁世一乙女向

扭扭的但是纯爱的青春故事,精神状态欠佳的梦主

如果雷到你了很抱歉()

「想要再次放弃却没有勇气,不想被他人拯救却又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努力。你真的觉得,这样像是饥肠辘辘的鬣狗般的我,是那个吸引你视线的人吗?」

00.

洁世一倒霉的一天始于清晨。

阴沉沉的天空像一大团被污水打湿了的棉花,厚重得很,却没有挤出一滴雨水,空气中增加的水汽让每一次呼吸都像被水呛到般沉,让人升不起活动的欲望。

早上昏昏沉沉地骑着自行车,离校门口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车胎忽然被扎爆漏气,无奈推着车走到校门口却发现忘记带学生证以及翻包发现昨晚塞进包...

早上昏昏沉沉地骑着自行车,离校门口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车胎忽然被扎爆漏气,无奈推着车走到校门口却发现忘记带学生证以及翻包发现昨晚塞进包的里的旧伞是坏的那把。洁世一烦闷地吐了口气,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在他停好车之后还没下雨,那部活就照常继续。

他背着包走去了更衣室,打开门嗅到了微妙的气味。

母亲总是将家里打理地井井有条,从小到大,总能在回家之后闻到家里面洗衣粉、芳香剂的气味,恰逢饭点的话还会有饭菜的香气,就算在雨里踢球滚了一身泥,洗完澡之后还是能穿上暖和柔软的家居服,身上是杀菌除臭剂的芳香。

现在体育系更衣室里的气味让他不免皱眉。

见开门的人是他,同社团的人拉长着嗓子问了声好。说是足球强校,但一难高中足球部也和普通学校没差,谈笑、打闹、猜测监督教练会不会因为即将下雨的天气而取消训练。

如猜测的那般,有惊无险的早训过去,正式上课的第三堂课时,教室的玻璃窗迎接了六月初的第一滴水珠,连绵不绝的雨幕在下课时为洁世一送来了手机的一次震动,社团的群里通知说今天下午的部活改成了自主训练。

由于带了把坏伞,已经可以遇见自己会变成落汤鸡下场,洁世一心情更加糟糕了。

郁闷地度过了早上的课程,在收拾东西准备拿出便当前才发现课堂笔记做得一塌糊涂。他略带心虚地把本子扫进了抽屉,比以往更加快速地解决了午饭。

窗外的雨看起来直到回家也不会停。洁世一看了看班表,下午的课只剩下一门是必考学科,他竟忽然升起了想要在午休去图书借阅室做会作业的想法。反正带回家会被雨淋湿,不如干脆在回家前吧作业做了。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拿着几本书和作业本站起了身。

走廊上的窗户间隔着打开了缝隙,风呜啦啦地将门框吹得到作响,经过时偶尔会遭受几滴雨丝的攻击,他换了边腋下夹着课本,走到借阅室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门。开门声被雨声掩盖过去,零星几个人在借阅室里没有任何人抬头,没有人发现午休的借阅室里多了个无所事事的足球部部员。环顾一圈的洁世一忽略了自己些许微妙的失落,准备走到靠近窗户的书桌上落座。

然而倒霉之神今天可能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如果是这种状态去比赛的话肯定开场就会给对方友情送球。作为足球部的他竟然会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脚底一滑,径直往前方一个猛扑。

借阅室安静的气氛让他无比紧张,他努力压抑住了喉咙里的惊呼,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步伐,眼看就要一头磕在了桌沿,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领子如同绞索一般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扯得他整个人后仰。

好消息是,他稳住身形没有当场表演头破血流了,坏消息是,这上吊用的绳子快要把他送走了。

“抱歉...”

颈间的禁锢倏然消失,洁世一捂着脖子轻微地咳了一声,听见身后传来了女声的气音:“你没事吧?”

为了维护借阅室安静的场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女同学似乎离得有点近。你从洁世一的侧后方走出,室内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轻地像只猫。

发丝从一侧垂落,露出了脖子的侧面,好心但不知轻重的帮手侧过脸,微微弯腰,皱眉,略带歉意地从下往上打量着他的脸色。

人际关系上来说陌生、但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脸。洁世一认出这是隔壁班有名的优等生——等下,他这是被同级的女同学救了吗?话说力气好大?!

见洁世一久久没有声音,你轻声问:“同学?”

“啊、”是——

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下一秒就要不小心用运动系的音量来回答,哪想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支笔,就这样突兀地抵在了他的唇上,塑料笔盖微凉,洁世一呆呆地被魔杖止住了声音,而它的主人在他的注视下,神色不虞地也在自己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

从对方脸上读出了【安静】的提示,洁世一脸上躁得慌,他好像听见了热水烧开的呜呜声。好丢人,好近!是不是有点近了!这样的举动距离感是不是有点糟糕?!

他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后撤一步,只听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低头一看,刚刚害他差点出糗的障碍物在足球部有力的踩踏下变成了新鲜的碎块。

洁世一:“......”

虽然罪魁祸首去世了可是他也要去世了!

因为制造了噪音而吸引了别人的视线,洁世一又退了一步离开笔的尸体,下意识地着周围微微躬身当做道歉。同样欠身道歉的她动作更快,蹲下身三两下将被踩碎的笔收拾好。

“糟糕...”他低声道,“谢谢你,不小心踩到这个差点就摔了...不过它、呃,碎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用同样小的音量回答,甚至还游刃有余地竖起手掌遮掩在唇边,似乎笑了一下,刚刚抵住他嘴唇的那支笔被她转了两下后夹在中指和无名指的缝隙间,“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不好意思,没有及时捡起来。你没有受伤吧?”

洁世一这才注意到已经碎掉的笔和她手中的是同款,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更糟糕了啊...!!

比这个更尴尬事情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可是就是好尴尬!洁世一干巴巴地说了句没有,你点了点头,就这样转身离开了,走到了洁世一原本想坐的那个桌子旁,从椅子上拿起书和本子重新铺在了桌面。

咔嚓、咔嚓。碎掉的塑料笔杆像是柠檬黄的星屑,那支笔的笔芯被你抽出留在了桌面,碎屑则被纸手帕包着,毫不留情地揉作一团。你的动作慢条斯理,像是电影里的某个慢镜头。被这样的乌龙痛击本想打道回府的洁世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你桌子的对面。

倒也不是咄咄逼人想追个后续,你已经道歉了还帮了他一把,在笔碎掉的那刻应该算是两清了,可他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就离开了的话,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上什么话。

咦...?

怎么会想再和你说几句呢?

洁世一迷茫又局促地、如原来所想那般坐在了那张桌前,你看到他落座在对角线的位置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点点头又去伏案学习,安静的借阅室里只剩下了书写的笔迹声和翻页声。

习惯察言观色的洁世一无法从你的表情上读出什么情绪,对方似乎是真的没有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专注地对着纸笔,一看就是熟练的好学生。洁世一照葫芦画瓢翻开了书本,却发现文字都变成了读不懂的蝌蚪——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写。

完蛋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借阅室的钟表,绝望地发现距离午休的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五十分钟的午休竟然如此漫长吗?

心中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对面淡然自若的同级生,洁世一痛苦地把自己抛进题海里。

01.

不大的体育馆里是篮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唧唧声,和足球一样,篮球在比赛过程中偶尔也会发生肢体上的冲撞,但由于木地板被湿气浸染变得非常滑,饶是人高马大的篮球部也不敢像平常那般肆意妄为。

洁世一结束了自主训练,撩起衣摆胡乱擦了下汗。一难高中体育馆没钱装空调,只开了扇门,连穿过的风都透着丝丝闷热的雨气,他想倚在墙上靠一会,刚贴上去却被这比运动过后的汗衫更湿墙面恶心到,又连忙站直了身体。

大部分的队员们已经先行撤退,就连篮球部的人也快要结束训练,没有久留。放学前的手机推送通知说在今天开启的梅雨季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风雨作为序幕,带了把坏伞的洁世一将成为剧本里第一个被献祭的倒霉蛋。

他表面上倒是对着队友随口的关心回答着没问题等雨停点再走,实际上对自己身上回到家有哪部分是干的一点信心也没有。借伞?到老师办公室说不定可能会有,只是心中微妙的羞耻心让他无法去拜托别人。

自行车也只能停在车棚里在学校寂寞地度过一夜,哦,它还爆着胎。

...倒也不要下这么适宜的雨吧?还是说为了配合这场雨才让他这么倒霉吗?洁世一沮丧地收拾着东西,心想要不然干脆也不冲澡了反正会被打湿,他今天不想带那么多书回去,大不了明天早点到学校补。

...说起作业,他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借阅室。

*

在午休结束前的五分钟,一颗柠檬硬糖出现在收拾东西的洁世一面前。

大家都在准备离开,借阅室不再安静,你这次露出了个稍微灿烂点的笑容,像是下棋落子般将糖按在了洁世一的面前,用打趣般的语气说,粗暴的救援真是对不起。

洁世一愣了愣,在你收回手时急忙解释起那是他自己的走神,想赔给你一支新笔。你闻言只是耸了耸肩,对他说无需在意,侧过身干脆利落地离开。

打起精神来哦。走之前你说道。洁世一木木地应了一声,倩影便消失在转角。

难道他脸上的疲惫很明显吗?洁世一看似动作流畅地将那颗水果糖拿起揣进兜里,实则被你的言语引得乱想起来。回到教室之后马不停蹄地上课、又去足球部的更衣室,他在换上运动服之前才有空将那颗糖塞进嘴里。

恼人的梅雨天和运动系的体温下,水果糖变得黏糊糊的,本是硬糖的外壳此时有些粘牙,不伦不类,既不是他平日里喜欢的软糖的口感,也不是和柠檬色相符的酸味,但是口腔里充斥着柠檬的香气,让他得到甜食的快乐之上似乎还有点别的感受。把糖咬开之后,他发现还有软黏的夹心会把人的舌头裹住。

他摸着下唇,忍不住想,那是什么牌子的呢?

如果能再碰见的话能不能问问看?

话说虽然是隔壁班但好像没有一门选修课是一起上的吧?

他好像完全没有自我介绍...

...真糟糕啊。

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同学自顾自开始一些想象,虽然放在这个年纪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洁世一还是莫名感到了一丝愧疚。他把这归结为自己心情太躁动不安了,如果今天经历的是一场充实的社团训练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多闲心想东想西。他倒是想再留下来做点练习,可手机里的通知再一次提醒他小心今夜的暴雨,为了不让家人过于担心,他还是选择打道回府。

至少省下一件衣服不被打湿,换下的制服外套被队友提供的塑料袋装着放在了包里,洁世一看了看队友那把标准尺寸的折叠伞,又看了看窗外的雨,再回忆了下他俩的身高,最终还是婉拒了队友一起打伞回去的邀约。

不能骑车的话,他打算就近选择公交站,但公交站必须得回到学校正门出去,那段路又没有多少能够遮掩的地方,会被淋个落汤鸡。

他发信息拜托了母亲帮忙准备姜汁可乐,也没提自己今天的倒霉事,随后就直接穿着运动服从体育馆绕回了教学楼。

如果只是普通的雨,现在教学楼里还会从某处传来轻音部的鼓点、吹奏部的管乐,路过放映室的门口会看见一片昏暗之中有些刺眼的白光,放送部的广播新招的磁性男声播报着今日的校园点歌。但因为这场逐渐变强的雨,老师同学都在做归途的准备,总是留灯到很晚的学生会教室、图书馆、借阅室,亦是如此。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驻足在大门口低头发信息时,还是没有想过会再次碰见你。

兴许是那条关于姜汁可乐的请求让母亲察觉到了什么,她关切地追问着,洁世一怕她担心,又耐心地回复了好几句。他想过要不要拿包里的坏伞试试,想起上次打开时伞面干脆利落地像是弹射起步的导弹一样飞出去的场景,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心想这样的场景还是不要被别人看到为好,不然本来在雨里跑步就很引人瞩目,追着一把逃跑的伞就更好笑了。

逐渐加大的雨势就连音量也开了加高,他因此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还是在余光中看到了剪影才发现身旁有人在。

洁世一:“!”

他被吓了一跳,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地低头翻找着。洁世一来不及感慨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就恰好和你从包里拿出耳机的你对上了视线。

是时候说点什么了吧。面对你略显惊讶的点头问好,洁世一迟钝地回以相同的举动。你在短暂的视线接触之后就低头对着手机寻找着合适的音乐,他的目光想从你身上剥下来,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样写不出一句打招呼的话。

因为戴耳机而挽到耳后的鬓角垂落在肩上,露出了小巧的耳朵,有一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你耳垂上一个不明显的灰点,或许那只是误入的视野的雨丝作祟。你半阖着眸子静静看向手机,一首、两首、三首、四首,像是找到一首合适雨天的bgm誓不罢休。

六月的上旬,雨水比起春雨那会儿的清新多添了初夏的闷,连同泥土的腥味也会翻倍。略重的雨砸在泥土、路面,接连发出的声响,连屋檐上的水管成了曲子里点睛的叮叮镲,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变得不再恼人,反而让人有些困倦,面前平坦的正门空无一人,身后的教学楼只有零星几句交谈的声音,听起来遥远,柔柔地化作了雨中曲的和声。

和有些在意的人一起被霉运之雨困在了屋檐下,洁世一忽然觉得,就算是会回家路上变得湿漉漉的,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事情了。

你当然有注意到洁世一的视线。

这么快会又遇到主人公是你没想到的。习惯在借阅室度过一周里三四天的午休,迄今为止你都没在这里看见过他这面孔,结合一下他身上的运动服,想来在借阅室碰见他,和现在一起停留在雨檐下是一样的概率。

一天之内碰见两次也算是缘分了。你在午休时瞥过一眼他的作业,看内容和你是同级生。他怎么还不走,还总是看过来,该不会是担心你有没有伞吧?

从午休的事情来看是个会体谅人的孩子啊。

虽然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但你并未主动开口,万一猜错了的话如果被认为自己是搭讪那就麻烦了。

“...那个,同学,你也没有带伞吗?”干巴巴的男声响起,你疑惑地摘下了一侧的耳机,听见洁世一结结巴巴地说道,“如、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另外还有算干净的制服的外套...”

你:“......”

“...哈啊。”你哑然失笑。

真是,不要这么好猜到啊。

洁世一刚开始以为你是在嘲笑他拙劣的搭讪,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窘迫的浅红,恨不得把舌头咬掉。自尊心本是哀嚎着让他快点逃跑的,可抵在上颚的舌尖时竟还会尝到一丝柠檬糖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酸涩的心理在作祟,他有些不死心地辨别你的神色,最终在看到你眉眼含笑递给他一把伞时,懊恼又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他没带吗...!

“拿去用吧,我教室里还有一把。就算是运动员也还是别淋雨为好。”你眨了眨眼睛,“虽然听起来很青春。”

“唔...!”他自作多情了!他被反过来关心了!出、糗、了!

情感上很想当场把水泥地打个洞钻进去,可理智竟能操控身体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平平无奇的黑伞,人可真是不可思议。你笑起来真好看啊,比午休的时候礼貌的笑容看起来更加鲜活真实。

“洁、世一。”他咬到了舌头,“呃、呃我是说谢谢你!我是隔壁班的洁...”

你怔忪了一瞬,随后出于礼貌也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也报了上来。洁世一无意识地拨动着伞的扣子,问你明日将如何把这把伞还给你。

“还是说交换一下...?”line?

“足球部的话是不是来得很早呢?”你忽然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早上七点半在鞋柜这里还给我吧?”

为什么会知道足球部...早上?但是如果下雨的话训练是取消的,你会知道这个消息吗?

听起来像是,拒绝的意思的呢。

“...好的。”洁世一压下心中的失落,抓紧了伞,“我会准时来的。”

留在他视线中的,是你回归了礼貌性的微笑。如你所说那般,你回去教室取另一把伞了,户外的雨像是来到了乐曲激昂的部分,正下得酐畅淋漓。洁世一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刚萌发出新芽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果然不应该太得意忘形啊。

他犹豫了几秒要不要等你再次下楼,可这次却又找不出来同行的理由。如此大的雨也不是交谈的好时期,将每个走在外面的人都捶打得狼狈,他不想被你看到邋遢的一面,也不想让你感到为难。

于是他解开了那把伞准备先行一步。

绣球绽放于雨中。

撑开伞外面是纯黑里面却是小碎花的洁世一:........

真是,糟糕,啊。

02.

细雨如织。

母亲的调笑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实际上洁世一心中还是悲观的部分较多。除了在排行榜上谁都能知道的班级和姓名以外,他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这把花伞,而今天将它还给你之后,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再产生交集了吧?

毕竟你本人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和他继续交流的样子,果然还是把伞还了就好不要打扰人家吧。

洁世一自顾自的哀愁并未持续很久。清晨的雨幕中有人走来,内里银蓝色的伞面上是一头鲸。细雨氤氲中,比起他满是烦闷的匆匆赶路,低头的你更像是在雨中漫步,享受着无人打扰的时光。洁世一隔着雨帘望向你,不知道该不该和你打招呼。

你晃了晃脑袋,露出了发间的耳机线。空闲的手卷了下沾着水汽的发尾,你将挡住视线的伞面抬高少许,缓缓露出的眼眸仿佛也被雨润湿。见到他站在门口,你露出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讶异,下一秒,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雨帘的一角撩起,你的步伐确实是加快了一些。

天空的云彩有一瞬被阳光戳破了一角,你从那出现不过一瞬的柔光中踏入了门口,雨靴的略显厚重的踩踏声,关伞时清脆的咔哒声,洁世一怔怔地看着你脸颊上被细雨润湿的浅痕,听见你话里含笑,说:

“真早啊,洁君。”

「——完蛋了。」

他背在身后紧抓着伞的手骤然收紧,将黑色图层的伞面抓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果然还是、」

「...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织雨成桥。

雨成为了连接你们之间的桥梁。

利用走廊慢跑,用楼梯蛙跳,雨季里只能做些无法舒展全身的运动,没有严苛的教练监督,自然也会有人在训练过程中走神,或者直接神游到别处。

从楼上跑到楼下,洁世一无法将自己的私心说出——他有在分配训练地点的时候,选择离借阅室更近一些的那层。

借阅室所在的楼道是不允许跑步的,他在经过的时候更是蹑手蹑脚。透过带着玻璃窗的门,在放慢的脚步里,他可以看见你坐在固定的位置学习。早上是在教室,午休和下午在借阅室,一周里面有不定期的三到四天。

...啊啊!

学习优异,成熟又体贴,但因为比起其他高中生来更加稳重,显得有着些疏离——这是旁人形容你的句子。成熟的处事方式让人感觉到距离感,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你产生激烈的情绪。你当然也会有快乐和难过的时候,无论是被逗笑时爽朗的笑容还是为难时蹙起的眉头都能吸引着他。可是,平静的湖水里就算掷下的石子能激起的只是一阵涟漪,最后还是会归于风平浪静。

他没有再忘记带伞,你亦不是健忘的人。仅限于雨檐下的会面,谈论的话题也只是今日的一些小事。点到为止,说的话更多是「下午好」和「回见」——硬是要说的话,他喜欢听你喊「洁君」时的语气,若是在走廊上偶遇也会为此你会挥手招呼感到欣喜。

他好像被困在了这场绵长的雨里。你独处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不要打扰我】的气息,善于察言观色的洁世一自然无法明知故犯。

于是比春日更闷热的雨助长着少年心中的情绪,他像是给赛前的自己打气一般劝说着自己要不然再鼓起勇气说说话吧,却又惊觉他也开始享受能够看你独处时安静的模样——仅此而已就够了。继续、独处吧。不被他打扰,也不接受别人的打扰。

无法被任何人影响,坚定又沉静,专注自己的事情。要是能一直看着这样的你,在学习上遇到的困难也好,因为雨无法好好进行社团活动的浮躁也好,懊恼、不甘、困扰,一切都会在回想起你的波澜不惊的眸子时冷静下来。

队友在为湿掉的鞋袜、和找不到堆积衣的物晾晒时机而越来越烦躁时,抽空问过洁世一,他是不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虽然他以前也是队里面比较冷静的类型,可去年还因为无法进行训练从而在每天都会在更衣室当上几分钟的蘑菇,今年怎么像是老僧入定般身上充斥着看破红尘的淡然。

洁世一哭笑不得,条件反射道:“别烦了,雨肯定是会——”

会停的。

琦玉作为内陆县,本也不是常年雨季的城市。

很快,这无法骑自行车上学、所以不得不忍受公交地铁里奇怪的异味以及担心会不会在人挤人时被其他人弄湿的日子就要过去了;这头发因为湿度总是没精打采耷拉下来的日子就快过去了;这墙壁和地板都湿哒哒连慢跑都无法好好进行的日子就要过去了;这倚靠家中烘干机孜孜不倦工作才能堪堪维持气味不要过于难闻的日子,总算是——

再过不久,就不需要在包里天天备着多一套衣服和伞了吧。

...啊。

对于晴空下绿茵场的期待并无半点减少,现在也在心中着他躁动的心,只是从那天以后每一场雨带来的,不会在只有不能上场惋惜了。

这被雨水浇灌的期待催生出的果实,到底叫什么呢?

独角戏的主役还未能理解。

梅雨季快要结束了。

热身训练时洁世一不小心在走廊上滑了一跤,脚踝有些痛,他婉拒了队友送他去保健室,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快要能够恢复户外训练了,这个时候因为伤势延期未免太过磨人。他向教练告了声假,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往保健室走。

保健室的门被虚掩着,他先叩门再开,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于是运动系少年熟练地拿起了药油和镇痛剂,他瞥到一侧半拉着的床帘,撩开一点坐在了床铺上。

三下五除二处理完,他仰头盯着天花板上带着锈迹的灯罩,忽然有种想要躺下的冲动。他嗤笑一声,怪自己最近果然是太久没有晒到太阳,越来越像是一只在阴暗处生长的蘑菇了。洁世一正想站起身撩开帘子,却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姗姗来迟的中年女性柔声呼唤了熟悉的名字:“快进来吧。”

“嗯。”

洁世一瞳孔一缩。

你姓名出现让他下意识往将另一只脚从地上缩了起来,动作完成了他才觉得不对劲,这有什么好躲的。他提心吊胆地思考着一个出去的机会,可刚刚鼓起的勇气,就听见保健老师对你说,把上衣脱掉吧。

你乖巧地应了一声。

洁世一:“..........”

比起出去,他更想找个地缝了。

隔着帘子什么都看不见,洁世一还是立即捂住了脸。过于安静的保健室里面,布料摩擦的声音竟如此刺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他的耳膜,他只感觉自己从耳尖连着到脸颊的部分都烫得吓人。虽并非初衷,可这在暗处窥伺到他人隐私的行为让他升起了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和羞耻,他心跳如鼓,咚咚咚咚,声音大得他甚至觉得外面的人能够听见。

只是少年还未来得及臆想些什么,保健老师惋惜的责备就让他的大脑宕机。

“下雨天会痛吧。”保健老师说道,“抬起来的程度也是...你多久没有去医院做复查和康复训练了呢?”

面对保健老师带着心疼的询问,你沉默不语,帘子后的洁世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情?原来你退出游泳部不仅仅是想专注学业的缘故吗。

等不到你的解释,保健老师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行的,不好好做康复迟早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之前是看在你答应的份上我才没有去联系家长,可是现在我得去——”

她按下了座机的拨号键,响亮的一声“嘟——”像是警报一般割裂了保健室的空间,但她没来得及按下第一个号码,“滴。”的一声,在保健老师诧然的视线中,你收回了按下挂断键的手指。

“...对不起,老师。”

你向温柔的老师深深地低下了脑袋,一向的游刃有余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深深的疲倦和迷茫。

“我会去做复健的...请您...”

“请您...不要告诉她。”

04.

如果以大人的心智重活一次,会成为更加优秀的人吧?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的话,一定是上天的恩赐吧?

若是能将这答题资格,交给更加阳光开朗的、充满遗憾的人就好了。

匪夷所思的奇迹并未给你带来从头再来的愉悦。成年人的思维被塞进了幼儿的身体里,你在还未能走出上辈子的阴影时就被迫接受了过多的讯息。听不懂的语言,陌生的亲生父母,你无法对他们露出笑容,做不到像是正常孩子一样。

比起回味死亡时的痛苦,你感受到的更多是要重新面对【人生】的无助。重来人世的前四年,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数次品味着上辈子离去时感受到的感受:数次想要将自己拯救出困境,日夜拷问着自己、挣扎在泥潭里,好不容易临死的时候成为了【英雄】,本应该为颓废的人生画上完美的句号,可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呢?

这一次该成为怎样的人才好?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思考这种事情呢?

每每回想,更是觉得再来一次的人生无任何期待可言。

陷入了自顾自的绝望,你并未察觉到周围的事情,回过神来时是某天——某天,尖锐的刺痛唤回了你的意识。你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掌中深深嵌着一块陶瓷的碎片,母亲最喜欢的碗在地上摔得粉碎,而比它更加惨烈的是母亲对父亲嘶声力竭的怒骂。

多善良的女人啊,可惜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辜负了她的期待。

四岁的某天,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再次被抛弃,不仅如此,母亲也被你连累了。四年也未吐出过一声“妈妈”,你第一次说话是在母亲抱着你离开【家】的地方那天,为她拭去眼泪时的一句“不哭”。

那是她对总是莫名流泪的你说的话,那天由你送回给了她。

面对丈夫的鄙夷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女人抱着你泣不成声,她滚烫的泪水将你的心脏烫出了新的伤疤。你身上的某个部分,似乎又死去一次了。

「这是我的错啊。」

如果不是对着过去的事情斤斤计较忽视了当下,她就不会如此地辛苦,如此地焦急。

单身妈妈并不容易,她本想将年幼的你交给亲戚照看,可又放心不下被医生诊断为自闭症的你,不得不带着你多番辗转到了琦玉。租住在狭小的房间里,她倚靠透支生命般的线上工作来赚取微薄的生活费。

掌心上留下的疤痕仿佛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开关,你仍不善言辞,却努力地去学习着一切正常人成长过程中应该学习的东西。你仍会因为梦回前世的事情无法安然入睡,不健全的精神状态影响着你的行为举止让你无法敞开心扉结交“同龄”的孩子。

被排斥、被欺负,这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成年人的智识和专注力也逐渐被你唤醒,你一点点努力,回家的时候身上不再变得脏兮兮,即便仍是会被评价有些孤僻,但在六岁入学面谈那天拿到了满分的考卷的你,终于得到老师的那句【天资聪颖】了。

过去许久,你仍无法忘记那天母亲在挥别老师后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两年的辛苦劳作让你们租到了有明亮窗户的家,虽然仍是拥挤的一居室,但隔天就能吃的上一次荤菜,不再担惊受怕隔壁邻居的酒鬼会不会半天再敲你家的门。

只要变成【正常人】的话,就会获得幸福的吧?

你原本以为随着自己的【痊愈】,过去的伤疤会慢慢愈合,直到有一天母亲的账户收到了一笔新的汇入。

拿了高额稿费的她开心地买了比以往更丰盛的菜,你抱着这次人生第一次喝的汽水,她捧着缺了一个角的酒杯,你们碰杯,她笑,你学着她勾起嘴角。酒过三巡,收拾着东西的你为醉倒在桌面的母亲披上了外衣,她迷迷糊糊地抓住了你小小的手掌,掌心水滴状的伤疤被她不断摩挲着,你听见她微不可查的喃喃细语。

“真好...这样多好啊...”

“这样...早该这样...”

“如果一开始...”

她后面的话你没再听清,你沉默地在桌前站了很久。如今,这个室内已经不会在漏风,不会有水滴从天花板上滴下来打湿床铺,她的掌心是那么得温暖,你那早已痊愈的伤口却再次传来了被腐蚀般的灼烧感。

她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呢?狭小的空间、被工作充斥的生活或许会在某一天不再困扰她,可你想,只要你还在她面前存在一天,她就不能从名为【母亲】的牢笼里逃离了。

表现得优秀的话她会欣慰,会开心,会放松,但心里也会有怨恨吧?也是会累,会厌倦的吧?

无所不能的母亲、也只是普通人啊。

如果从诞生那天起就是一张白纸,你在她爱的描绘下应该会成为一张美丽的画,而不是她现在不得不一点点铲除着纸上的你过往的污点——然后留下新的。

上辈子没有体会过母亲的爱,这辈子竟以如此沉重的方式体会。她会节衣缩食给你买东西,却也会在工作缠身顾不上吃饭时,打翻你端来的饭菜歇斯底里地大喊“别管我”“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爱你,爱你。

母亲爱你。

爱你,我的母亲。

单纯的漠视和以爱为名的伤害,到底哪个更伤人心呢?

残缺的爱并非就不是爱,不纯粹的恨也并非就不是恨了。

你无法将二者放在天秤上评判。

你想要变得【幸福】从而让她能够放心,又唯恐【幸福】会灼伤过去的回忆——爱竟如此复杂,如此...让人不知所措。

而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擅长忍耐的孩子。随着母亲的努力,她越来越富裕了,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你似她那般笑着,重新端起的是前世熟悉的、【大人】般的笑容,人前人后感谢着她的付出。

因为她才有了今天的你。这并非谎言。

由此变得生疏起来,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于是高中你想报考离家最远的高中,原本心心念念的计划却总是难以实施,原因无他——你并非真正的天才,甚至比不上能全心全意为自己目标努力的“庸才”。

小学暂且能因为作弊的阅历鹤立鸡群,超常发挥进了偏差值极高的国中,你在里面当了三年的吊车尾。老师、同学,大部分人都有着一颗自发的、向上的心,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与之相比,强撑着的你更像是舍不得散去的余烬,散发着呛鼻的气味。

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再这样下去绝对会重演悲剧。你安慰着自己,没关系,你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说不上来现在的自己还是否期待解脱,你仍旧熟练地为疲惫的灵魂加上了呼吸机。首先采取自救,做正念的冥想,足量的运动,尽量多的接触自然。

运动,学习,周而复始。

某天,因走神不小心在某天的体育课没做好拉伸,你溺水了。满是消毒水气息的液体涌入了呼吸道,窒息的痛苦如此熟悉,让你剧烈挣扎着、深刻地感受着自己活着的事实。

你非但没有患上对水的ptsd,你反而喜欢上了水、喜欢雨,喜欢游泳。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身体的液体仿佛能将你带回到遥远的曾经——没有记忆,你却深深眷恋着的、还在母亲子宫里的日子。

看吧,因为游泳得奖,即便只是第三名,即便落选,也会让母亲开心,还有比着更两全其美的事情了吗?在游泳上也仅仅是普通天赋也没有关系,只要成为让人省心的、懂事的乖学生,就能获得普通人的幸福。

一定可以的。

于是在许久未见的母亲说出【高中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吧】时,你选择了即是你舒适区、又能兼顾到母亲期望的一难高中。

经历过重逢时艰难的磨合后,你已经能够熟练地切换着自己的角色:学校里是文武两道的优等生,在家里是面面俱到的贴心棉袄。

阅读的书籍越来越多,你知晓理论上自己不应该把人生和希望都寄托在他人的身上,不要期待有谁会像是救世主一样拯救你;知道只能靠自己,应该继续努力。可道理如此显而易见,实现起来还是这般困难,幸福果然是奢侈品。

如果能一直在水中永不起身的话,就不会被岸上的风冷僵吧。

将游泳视作逃离世界的手段,二年级的春末,你不出意外地自食其果了。

比起自己的身体,你更担心母亲会不会担心,于是只敢去找校医看,深思熟虑之后以学业为由退出了游泳部。你的教练也曾挽留过你,但比起你堪称优异的学习成绩,只是中等的游泳成绩不值一提,他最后还是放你离开了。

看起来青涩又冒失的同级生,竟然是上辈子路过的海报中站在中心位的主人公...这二次的人生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呢。

反正有一天他会站上你不敢奢想的舞台,光芒四射,刺痛你的双眼。

还是保持距离吧。

...本该是这样的。

现在洁世一这家伙比你想象中的要【普通】。学习中等,在班上的存在感甚至有点低,性格温良,大众的发色好像扔进人群里也找不出来,可你隐约感觉他每次雨里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他的感情是否能被归为【喜欢】呢?他喜欢你哪里?样貌?“才华”?性格?

也没关系吧。你提醒自己不要想着靠他人的喜爱活下去。

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上辈子的你了,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是主人公过往故事里的配角。你没有再去让故事增添演员的欲望,光是维持自己的生活已经是竭尽全力。

自认保持着的距离,每每想狠下心来想敷衍过去,却总是一时不察,回应了那双闪动着期待的双眼。

他的期待和其他人的期待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仅仅因为他会是登顶之人吗?

你不理解自己的心情,却还想借他的双眼看看。

倒映在他(主役)眼中的自己,会已经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了吗?

05.

“我也有进行康复的...只是最近的雨太多了。”

你对保健老师歉意地笑了笑,即便欺骗和你母亲年龄相仿的女性让你感到愧疚,你仍无法对她多加讲述,只能听她的话去休息。

拉开帘子的一角,你看见洁世一缩在床上。

背着光,你看见窗帘间缝隙的光线几乎将他分割成两半,一道长条的光落在他眼中,光芒在那汹涌的蓝色海面颤动着,他眼中的情绪多到你难以分辨,原本一怔的你此刻心情却异常地平静了下来。

“怎么了吗?”保健老师问道。

洁世一的心狂跳了起来,即将沦为窥伺者的恐慌几乎要让他咬破下唇,眼中混沌的情感不自觉化作了祈求。你半阖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受伤的脚踝。

“只是、有些困罢了。”

洁世一的眼中,穿戴整齐的你将手背到身后拉动着帘子,仅剩的光线被一点点扼杀。归于昏暗的世界让洁世一晕头转向,他数次重重地眨眼,再次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你,眼中没有丝毫被探知到了秘密的不虞,亦无要找他算账的风雨欲来山满楼。

本该是他最欣赏的沉静,此刻愈发让他难过。

原来本是你最喜欢的雨,如今无时无刻成为伤害你的刺了吗?你难道就是每天忍受着它度过的吗?

洁世一意识到自己无法问出任何一句话:为什么受伤了不告诉家里人,为什么不责备他的偷听,为何不暴露他的存在。

这古井无波的眼神,仿佛并未将他的出现放在心上。

他本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在你靠近时吓得整个往后仰倒瘫在了床上。你回应着保健老师的关心,回答自己只是突然间感到放松了、动静有些大对不起。保健老师并未责怪你,只是叮嘱你注意休息,尔后像是还有要事般又离开了。

狭小的床帘构筑了一个让洁世一窒息的空间,空调运作的唧唧声挤进耳膜,他能闻到你身上比他更浓郁的镇痛剂气味,随着你的一步步靠近变得愈发明显,扼住了他的喉咙,仿佛想要将他吞噬,他不断后退着,前一秒想着不能踩脏了床单,后一秒整个人差点栽到地上去。

从一侧到另一侧,堪堪挂在床边的少年屏着呼吸,看着你蹬掉鞋子撩开被单躺了上去动作流畅没有丝毫迟疑,长发是流淌的丝绸铺在枕头上。

你双手交叠压在腹部,缓缓闭上双眼。

没有打招呼的「洁君」,无任何的责怪。

即便是流水淌过碎石河滩,也不该如此过而无痕。

“...对不——”

“不用道歉。”你道,“我并不在意。”

多熟悉的话啊。洁世一攥紧了拳头,激烈得仿佛在尖啸般的惊慌和恐惧褪去之后,萦绕在心头的是针刺般的酸涩:“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吗...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母亲也不会来学校的,放心好了。”

“所以,洁。”

你的叹息像是从远处传来,轻得洁世一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需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扒拉很久洁哥的公式书,却不知道为什么写成了疼痛文学,抱歉、、但其实最想写的画面还未出现...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推的是玲王啊!洁哥你对我施加了什么魔咒()什么事你们叫“jié”的都这样,上次让我如此痛苦的还是杰哥呢...

内含洁世一、糸师兄弟

Twitter:@yoru_θθ28

日语小学生水平烦请指正

-选择恋爱对象的话,会选你喜欢的,还是喜欢你的?

-两个人里只有一个人爱着对方的情况,算不上恋爱吧?

虽然我没做过类似的任务,姑且也知道,双方好感值都在90以上才能结婚哦,游戏里就是这样。

好感度低也不要紧,升一升不就有了。

我觉得世界是一个巨大的RPG游戏,不是玩梗,我认真的。想提升成绩就做学习任务,想维持饱腹感就进食,想获得好感就给目标对象送礼物,年终末根据表现结算经验,最终levelup!我变强了!年玉则是通关奖励,领取后开启新一年的主线任务。总的来说,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小有成就的玩家。

...

含辛茹苦攻略至今,身边人的口中难得出现了有关“恋爱”的话题,我也是虎躯一震严阵以待了。

-哦、哦!有道理!你这家伙总是看得很透彻嘛…!

话题就此轻轻略过,近在眼前的支线任务消失了。

要说遗憾多少有几分,但我毕竟才十五级,正是转职任务都还没做上的学生身份,没必要急这一时。再者说,分班才没几周,同学的好感还没来得及刷,要说和谁能生出几分情愫也太勉强。山下同学的好感度在30左右吧?佐藤同学是35,二子同学是——

-怎么了?

二子一挥问。

-没事。

我收回巡视教室的目光。

好快。

……这样的二子同学,好感度大概在40以上吧。

开学那天我起很早,打包好给新同学的礼物后狂奔到学校,沿着课桌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表现出不愿意的人。当然此举也是事出有因,后来在班级群里看到他的账号时,才发现我早就加上他了。

加过好友却被遗忘的滋味自然不好受,找上门道歉时却回复以“没什么”,二子一挥是个奇怪的人。

话说回这位二子同学,那可真是传奇中的传奇。传闻国中曾被霸凌过,后来和人定下百天誓约,堂堂正正用足球歼灭了足球部的欺凌者——比我还像主角的狂妄之人,真身却连眼睛都躲躲藏藏不肯给别人看,也不爱跟人玩。该说这股矛盾的气质很惹人爱呢,总之,看着就阴角的二子一挥,意外地很有人气。

我又看了他一眼,刚好瞧到他平静无波的表情,还对我点了下头,便心想你们不会诓我吧,这人看起来十分无害,皮肤白成那样,下巴尖尖,有没有好好吃饭都不一定。既不像咋咋唬唬踢球的,也不像踩在人家脸上说“给我道歉!”的:只是有点阿宅的水平,怎会被传得像妖魔鬼怪,果然传闻就是不可靠。

难为我苦苦思索着如何看透二子一挥的真面目,却见当事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吐露出十分不可思议的话语:

-放学要一起回家吗?

-啊、诶?

-选择【是】或者【否】就好了,用你的话来说。

-怎么回事……

我混乱地回应道。

周围同学还在叽叽喳喳高谈阔论,我却只听得见二子同学不算大的声音。他澹静地坐在椅子上,握着游戏机,脸被厚厚的刘海所覆盖,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看着我。当然了,作为主角,被人注视也是理所应当,我却前所未有的困惑。

-你这邀请有点没道理,我们都算不上熟。

-就当有支线任务发布吧,真不想来么?我找到家挺好吃的店。

随着最后一次卡牌效果发动,对手颓丧地低下头,观众则是欢呼起来。

——这是二子一挥最喜欢的氛围,只要出现这样的气氛,代表裁判马上要宣布他的胜利了。他不由得放松下来,不经意间和某人视线相撞:对方打扮时尚,在otaku气氛浓烈的会场很是格格不入,但显然也是懂行的,指着屏幕上的牌局兴奋不已地跟身旁人说着什么。仗着闪烁的灯光更仔细看少女的脸庞,尽管是陌生人,他喜欢有人为他的胜利而兴奋的表情。

是金子总会发光这种好听话谁都会说,但如果世界的价值观不是金本位的话,再多金子也没什么意义。就算赢下相当规模的比赛,也鲜有人为他赢得游戏王决斗比赛的冠军而真心实意地感到钦佩,这种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然而看到你那激动到发红的脸,他却鬼使神差答应了交换联系方式的请求,尽管打完招呼后再没有说过话。

而且,连自己这种毫不在意旁人的人都能在开学那天把你认出来,你却把二维码呈到他面前,说什么请多关照这种一点都不有趣的社交辞令……真是有够火大,这不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怀着不爽又新奇的心情,二子一挥展开了人生中第一次对立体人的观察。

像解读漫画角色一样解读一个活人是不行的,他默默给你做侧写:典型的头脑发达四肢残疾,在学业之外的事上有种不谙世事的蠢感,一高兴腿就晃来晃去,一难过就哭丧着脸。行事似乎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思维,写作业的时候老是痛苦地揪着头发,自言自语主线任务必须好好完成。怎么看都像中二入脑了。这样一个人竟是十分受欢迎,要是想在学校里过得平静些,接触得越少越好。

“那家?我也好想吃哦。”

搜了下店名,是家评分不错的家庭餐厅,最出名的餐点当属炖牛肉,季节限定的水果芭菲看起来也很有食欲。他犹豫了一下,收起手机。

一头热个什么劲……就算去了,最后也是一个人吃完餐点、一个人回家的展开吧。既然如此,还不如把钱拿去买碟片。

的确,不开始就没有失败的可能。但不开始,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放学一起回家吗?”

——回答是【是】,简直是不亚于拿冠军的精神体验。

你是真的很馋,简直像一边写作业一边盯冰激凌的小孩子,满脑子想着写完就能吃了,写着写着就把“冰激凌”三个字写在作业本上。铃声一响就眼神放光地盯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食欲。连装客气的步骤都没有,你提上书包黏在二子一挥身边:“是哪家?菜单有什么?预算多少?”

他想笑,又有点无语,展示了下商家页面,就见你眼睛亮亮地畅想起来:“炖牛肉是一定要吃的,薯饼看起来也很好味……唔,我们会不会吃不完啊?”

“先少点一些,吃完不够再点不就好了。”

“——好聪明啊!!二子同学!”

难以想象凭你的大脑是怎么考出那种成绩的,然,他已沉沦在夸奖声中,无法再挑出什么不好。两人很是鸟语花香地杀至餐厅门口,点单,搓着手——主要是你在搓——美美地落座上了。

你一闻到食物香气,顿时卸下所有防备,正是对路人也能推心置腹几句的状态,眼看也是把二子一挥当自己人了,当即热情地招呼起来:“对了,二子同学最近总是看着我,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要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我俩也算有过一饭之缘了!”

“暂时还说不出来,就当欠我个人情好了。”

你听不出来他轻巧地将一次约饭变成了欠人情,还在傻开心,“没问题,顺带一提,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高?有没有60了呢?”

……还以为是隐藏设定,没想到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这个60又代表什么程度?他默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对我呢?”

你迅速道:“1000。”

搞不懂这个数值的意义,二子一挥不留情地吐槽道,“那我是2000好了。”

要是父母此刻也在餐厅,绝对要被吓到了。不,自己也被吓到了好吗。

你也察觉到了些许,贴心地为他选择了话题:“二子同学喜欢动画这些的吧?我也略懂一点,说不定我们有同样喜欢的作品哦。”

何止略懂,你都被腌入味了。

二子一挥这下真笑了,甚至想拨开一点刘海好看清你的表情,他说这倒是真的,我们都喜欢卡牌游戏,我最喜欢的卡是黑魔导士,你应该也见过。话音刚落菜就端上来了,隔着蒸腾的热气看那张呆滞的脸特别有喜感。

你瞪大的双眼渐渐弯起。

“我也喜欢这张,你用得实在太好了,半决赛和决赛我都在看!”

“真假,看了两场都还记不住我的脸。”

他没想为难你,最多存了点捉弄的心思,语气略带点亲昵的嗔怪,看到你求饶的讪笑后见好就收,吃了块牛肉,被烫得差点跳起来,硬是面不改色地嚼嚼咽下了。

吃完大餐后被送回家,关上门,绷不住的情感像泄洪一样把屋子填满。

事发紧急,当时光顾着看他卡组了,再加上情绪激动,印象里大家都长得差不多,我真没认出来啊!

这不是推卸责任的理由,我自己也觉得有够失礼的,饭前饭后道了好几次歉,二子一挥都心情很好地说没关系,又说,现在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以后就是更亲密的关系了。

不得不说,他提起“更亲密”的时候,我心里猛然一跳,羞愧和紧张交织在一起,竟然孕育出某种陌生的心情。有如某种碳酸饮料上不断冒出的白色气泡,总觉得很脆弱、却十分旖丽的心情。只好猛吃蘸满番茄酱的薯饼,以掩饰刹那的慌乱。

直到结账走人,我跟在他身后,踩在他被路灯拖得老长的影子上,脸还烫得能煎牛肉。

为什么不是煎鸡蛋,因为牛肉很好吃,下次还想来吃。如果是和二子同学一起就更好了,和他一起吃东西,饭会变好吃三倍左右。

不像大部分迂回的日本人,他不爱说客套话,通常采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聊起卡牌游戏会激动,还会用手不断比划。我也带自己的卡组和他对战过,收获良多,在指导下还小赢了几把店赛。

足球训练也去观摩过几次,老实说相当惊人,还有他在运动场上那恐怖的人气也是,明明只是个阿宅?!

——用揣摩角色的方法研究他,实在太困难,二子同学毕竟不是人脑就能预测的程序,尽管总是不动声色地游走在人群边缘,他却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准则。越是了解,越是为他的人格魅力倾倒,明知会越陷越深却忍不住陷进去的感觉,真是相当恐怖。

我完全迷上名为“观察二子一挥”的活动,想必他喜欢向我投注视线,也有一部分相同原因在。

二子一挥有点低沉,我自居也算是他好感度2000的朋友,问问心事算不得出格,便上前贴心道:“怎么了?精神很差的样子。”

他倒也没有客气什么“不算大事”,直截了当告诉我:“有场比赛很想去,但正好在工作日,这个月请假次数太多了,老师不批假。”

我觉得我立功的机会来了。

我要带着二子一挥逃课!

虽然老师会给我批假,但我绝不抛下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把此等大计透露给二子一挥,得到了认可,我们开始准备起来。

行动当天,我们早早来到学校,应付了两节课就从教室后门逃跑,把装了卡组的书包护在怀里,猫着腰溜到一楼,畅快地狂奔起来。

阳光,阳光,明明是这么冷的天却有阳光,洒在二子一挥苍白的下半张脸上,显出某种奇特的光辉。

其实我有点紧张。

循规蹈矩了十五年,没干过卡系统bug这种缺德事,今天日课也没做,经验不知道要掉多少。但看到他雀跃的下半张脸,就觉得很值得。

按理说游戏里出了bug会有人来修正,但既然地球ONLINE主打一个沉浸式,直到现在也没人把我们抓走,那就说明这是可以被原谅的错误吧?

二子一挥率先爬上事先藏好的梯子,骑在围墙上,把我拉上去,风吹般轻敏地降落在围墙的另一边。

他张开双臂,“我会接住你的。”

箭在弦上,你磨磨蹭蹭不敢往下跳。

“……要保证不会让我受伤哦?”

“围墙又不高,肯定没问题的。”

“嗯?这种不谨慎的思考可不行,二子同学!”你不赞同地看着他,“我可是游戏主角,如果出事的话,世界不就毁灭了么?”

“噗——”

这还能算中二吗,严重成这样,都算中古了吧?好想笑,得憋住啊,现在笑出来就前功尽弃了。也不是单纯地想要嘲笑吧,这之中还有更深刻的,更让人喜悦的原因…。

对未来一无所知却期待着未来,情绪化就像家常便饭,只是小小的烦恼和喜悦就能撼动整个宇宙,认知还只停留在虚拟故事上,现实的事情就像在多少光年外一样遥远的,一个单纯又丰富的人。

你眼中如同电子游戏般行进的世界,明明是个离开你就会分崩离析的脆弱的世界,对同样沉迷于虚拟故事的他却很温柔。

他的心情很好。

你在他鼓励的态度下,横下心往下坠去,一时只觉得世间万物都向后褪去,天地间只剩下二子一挥和被拥抱的自己。僵硬地相拥了几秒,他率先放开手,背上书包,埋着头说我们出发吧。

大获全胜后我比二子一挥本人还高兴,跑来跑去和人击掌还不够,非得拉着他去吃点好料庆祝一下。因为穿着校服,只好饮恨放弃之前那家离学校更近的餐厅。

没关系,和他在一起的话,吃什么都应该会很好吃。

点上熟悉的老朋友炖牛肉,我心安了,趴在桌子上回味刚才的牌局。这把打得够险,差点被对面连锁掉,好在二子同学力挽狂澜……真的很精彩……

真是不得了的家伙,二子同学,

我也是装上哲学家了:“我啊,一直觉得自己是主角,跟你熟了之后发现,你也是个不输我的主角啊。或者说大家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喔,这么装模作样地讲话好像有点烦。”

他扼要点评道:“有点做作的成分,但还算能接受。”

“那就好,最怕人家嫌我话多了。”我笑嘻嘻地爬起来,要吃餐前甜点,却被他嘴角一抹笑给惊到了。

那可是不动之王二子一挥!

也是,赢了比赛当然高兴,就算是二子一挥也有会普通地微笑的时候,我在惊讶个什么。

“二子同学笑起来很好看……”我失语了一会儿,甜点都忘了吃,赶紧找补道,“不笑也好看,我喜欢你的脸。”

“是吗?”

“嗯,虽然没看到过眼睛,但你有自己的理由吧。下巴的形状很漂亮,嘴也是,呃,头发打理得很好,还有耳朵,薄薄的很漂亮……”

我可以说是口不择言,他看起来却更开心了。

脑中闪过熟悉的预感,这是二子一挥对某件事很有把握时才会出现的氛围。我摸不着头脑,只好咬着勺子,一丝不落地观察他:眨眼,呼吸,说话的速度,握着勺子的力度,什么都没变,却好像什么都变了。

心心念念的炖牛肉上桌了。揣摩再揣摩他的表情,我率先捞了一块,放进碗里,再看他。至此,他都只是微笑地看着我。

如果他想,是可以做到我完全不知情的。

他语气轻和:“如果让你选择恋爱对象,会选你喜欢的,还是喜欢你的呢?”

两个选项都不能算恋爱吧,聪明如二子同学也问得出这样蠢笨的话……我清了清嗓子,心绪不宁地回应道:“你真笨啊,我自然会跟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在一起了。”

“好饶舌,像绕口令呢。”

他美丽的眼瞳从刘海缝隙微微露出,我的心脏仿佛被洞察了什么,为那抹绿色微微加速地跳动起来。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像某种碳酸饮料的气泡。

“我恰好是那个,喜欢你,又被你喜欢着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

心里却有种尘埃落地的,发现事实的确如此的喜悦,刹那间被他所洞察的,正是连自己都尚未发现的恋心。于是我仔细看他,金属制的餐具反射一点暖光蘸在他的双眼,竟是那样柔软。

心里突然涌上想要和他牵手的渴望。

这种温暖的心情,一定是我努力生活的人生登陆奖励。

我接受那份渴望,也接受温暖的心情,顺从心意告诉他:“我也有事要告诉你。主线任务更新了,就在刚刚,今年要跟你牵着手吃十次炖牛肉……二十次也可以。”

“怎么看都是你自己发布的任务吧。”

话虽如此,二子一挥还是从善如流地握住我的手,静了静,压着呼吸问,“怎么样,天降真爱的时候,有听到什么背景音乐吗?”

“有的,”我小声回答,“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手法有点太夸张了。”

我当然还能想出更多修辞,然而口中再也无法说出别的什么,什么也合不上这无与伦比的氛围。就像二子一挥有他更加丰富敏感的心绪,此刻也只是握着我的手,绵绵不断地注视着。

强制文,睡煎剧情

两个都是BT,慎入

这是一座充满历史韵味的古老城镇。

在来之前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座城市停留那么久,只不过事出有因,自由国度里的小偷也很多,在一次不怎么美妙的相遇后,你身上的包包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等到你发现的时候,包里的各种证件资料都无影无踪,你去局子里报jin的时候,被告知等证件补充好需要一到两个星期。

无奈之下你只能回去等待。

按照你原本的计划,第三天是要成飞机去往下一个城市,不过现在你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你不得已一个个修改。

为了能有最好的体验,你定的是当地的星级酒店,可如今需要逗留那么多天,这样看来就不怎么划算了。......

为了能有最好的体验,你定的是当地的星级酒店,可如今需要逗留那么多天,这样看来就不怎么划算了。

你打算去租一个民宿,折合下来的钱比酒店便宜许多。

很幸运的是你租到了一栋乡间的别墅。

这片区域有着广袤的草原,你所处的位置正好间隔在草原和城镇的中间,在登上二楼的阳台后,你可以看到远处绿油油的田地。

带你去看房的中介是位健谈的小姐姐,她热情地介绍着这座极富美式风格的别墅,你认真地看了环境,心里的满意程度又提升了不少。

“离你房子最近的住着的是坎贝尔兄弟,同时也是你的房东。”中介笑着说道,“他们兄弟俩的口碑都挺好的,弟弟曾经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就继承家里的农场,哥哥很绅士,是位出色的律师。”

“您所租用的别墅无论是位置、风景还是邻居,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过,最打动你的是亲民的价格。

你小小地惊叹了下外国人的身材优势,这位青年官轮廓深邃立体,身高目测得有一米九,你在他面前得抬着头仰视他。

真是很明显的体型差呢,你心里默默地想着。

租房的手续很简单,一张薄薄的合同,你浏览完没有异议就签字了。短暂的握手后你就同他道别了,只是离开的你并没有发现埃德蒙眼中的异样。

那是对猎物感兴趣的眼神,阴郁而可怕。

埃德蒙自幼表现出了优异的身体素质,在成年后入伍参军了三年,后来因为要回家继承家族产业才退伍。

他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给人的感觉是偏内向的,但是只有镇上的地痞流氓才知道,这个杀神打人有多疯狂。

他知道结实的铁棒往哪里打最疼,留下的印记最少,可能是骨子里就流淌着疯子的基因,埃德蒙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一定要见了血才罢休,可偏偏他有个做律师的哥哥。

无论怎样的局面,到了西瑞尔的手里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给弟弟做无罪辩护,久而久之那些打不过的人就给埃德蒙起了个屠夫的绰号,毕竟他的农场里养了不止一种的动物。

埃德蒙是在送货的途中遇到少女的,充满怀旧色彩的老街,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光彩夺目,他定定地看了许久,直到后面喇叭声一片才回过神来。

在别人眼中,埃德蒙和他的哥哥是有些守旧的,对于时下年轻人最爱的酒吧辣妹都不怎么感兴趣,甚至有些人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的,当然,这个嘴贱的人被埃德蒙拖到小巷里揍到骨折。

埃德蒙和哥哥西瑞尔的私生活干净得有些怪异,只有他自己知道,坎贝尔遗传的疯批基因让他们兄弟两人很难喜欢上别人。

在他们眼中,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肮脏又污秽,和她们稍微接触都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提进一步的了解交流。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抗拒接触其他人,可直到他见到了她,脑子里一片嗡鸣,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在叫嚣着确定。

想把她留下来。

埃德蒙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贴身的内兜里取出一个护照,要是你这个时候折回来,就能看到坐在卡座上的青年痴痴地抚摸着手里的证件,而这些正是你丢失的。

头一次心动的愣头青鲁莽得很,埃德蒙大早上地就去采摘了最新鲜最漂亮的花束放在你的门口,确保你一打开门就能看到。

你也确实被门口的鲜花惊艳到,看到金发青年泛红的脸颊,你似乎明白了什么。

青年身材魁梧,白色衬衫下的胸肌大到快要撑破纽扣,金发碧眼的他特别像只可爱的金毛,和你多说了几句话就会腼腆地红着脸。

“你喜欢吗?”他期期艾艾地凑过来,高大的身躯能把你整个人都笼罩住,“我还养了很多漂亮的鲜花。”

你十分心动,然后坚定地拒绝了他,恶劣地看着青年的表情从期待变为了失落,像金发的狗狗湿漉漉的仰视你,真的好可爱。

“抱歉呢,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你直接了当的拒绝,你只是趁着暑假过来旅游,并没有找一个当地男友的想法。

坎贝尔家的农场里。

精英模样的西瑞尔推开房门,他是过来找弟弟的,一般来说下午的律师所没有什么事,他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就会下班回家。

他们家养了数百头的牛羊,弟弟埃德蒙生性暴虐,小时候为了防止他和别人打架过火,给他养成了有暴力倾向的时候就去屠宰牛羊。

自从弟弟参军回来后,他身上的戾气几乎消失殆尽,农场里的屠宰也都是集体送到镇上的屠宰场进行。

他已经很少看到弟弟这么失控了。

钢铁倒钩吊挂着褪去皮毛的山羊,案板上横放着半个羊的躯体,贴着瓷砖的地上残余着丝丝血红。

埃德蒙赤luo着上身,锋利的砍骨刀一下下剁在骨头上,细小的骨头屑和肉沫飞溅,衬得面无表情的青年恍若一个变态杀人犯。

“你这是怎么了?”西瑞尔停在门边,他皱着眉问道。

“她好可爱,好可爱。”青年的脸上还挂着杀羊时留下的血滴,笑起来乖狗模样的他现在分外可怕,碧绿色的眼瞳看向哥哥,仿若野性难驯的兽类。

“真是难得。”西瑞尔推了下眼镜,没想到他认为会孤寡到老的弟弟居然也喜欢上了女孩,不过一看他这个模样,肯定是被别人拒绝了。

“不能做违法的事情。”他随口警告了一句,根本没想到几天后的自己就做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埃德蒙放下砍骨刀,案板上横七竖八地堆着羊肉块,他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远处亮着灯的别墅。

他突然笑了起来。

夜色渐深,别墅早早地熄灯了。

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越过,紧闭的房门被小心地推开了。早在晚饭的时候,埃德蒙就送了一份奶油蘑菇汤和烤牛排,只要她吃了,后发的药效能让她一觉睡到天亮。

青年的呼吸猛地停住,生怕吓到还在熟睡的少女,那么小小的一只,整个人陷入蓬松被褥里,由于天气炎热只薄薄地盖了层空调被。

他整个人都是处在亢奋的状态,单膝跪在床边细细地打量着她,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被踢开的被子往下。

浅色的睡衣在翻身的时候翘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腰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呀,真的是好可爱呢。

埃德蒙冷静的思考着,只是他并没有那么淡定,绿色的瞳孔猛烈收缩,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就碰一点点,就一点点。

金发的狗勾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afd搜邶邶

夏日的夜晚虽然炎热,但处在乡间时总会有丝凉意,半阖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开了,穿着深灰色睡衣的年轻律师在门口目睹了犯罪现场。

眼镜下的眼眸阴郁,他僵硬在原地,宽松的睡衣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苏醒,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扯开那个毛躁的弟弟,让他来贴近少女的颈窝,汲取香甜的气息。

埃德蒙痴迷的仰起头,忄生感的喉结急切翻滚,柔弱无骨的小手正在被使用着,他浑身都在病态的发颤,极致的快乐让他短暂地失神。

直到西瑞尔发出嗤笑声音他才注意到自己被哥哥围观了,他注视着对你同样感兴趣的哥哥,嗓音嘶哑,仿佛在宣誓主权。

“她是我的。”

西瑞尔露出无害温润的笑,他的嗓音掺杂着丝丝沙哑,慢条斯理地看了下手表,不怎么真诚地提醒着弟弟,

“虽然我是律师,但是对医学也略有了解,按照你晚上给的剂量,她很有可能在你收拾的时候醒过来。”西瑞尔勾起嘴角,“我亲爱的弟弟,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场冲动的犯罪,想来也不愿意过早地让小甜心知道。”

埃德蒙神色变了又变,满屋子都是浓郁的味道,他不想这么快暴露,只不过对上哥哥的眼神后,他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谷欠望。

他不悦地皱眉,勉强接受了哥哥的觊觎,毕竟论脑子他根本不是对手。

这篇是小肉,大餐在下篇

加快掉落的最佳方式:求红心蓝手,

*主要是凯撒,但又有点糸师凛

*《以为自己癌症于是辱骂老板结果是误诊》

0.

一年前你在德国找工作,乱投简历,面试了慕尼黑一个足球俱乐部,HR和你同为亚洲人,虽然专业不对口,最后还是招你做米歇尔凯撒的助理,实习期俩月。

“可我面的是开发部啊…”

HR说是的小姐,但最近俱乐部改革,我们工作人员有轮岗机制,能更好的培养全面人才,您有意见吗?

你说没有,跟回家一样。

1.

虽和梦想牛头不对马嘴,你万分珍惜这份工作,在见到米歇尔凯撒本人前,甚至有同事幸灾乐祸吹起口哨。

凯撒第一次见你时装模作样,他面带迷人的...

凯撒第一次见你时装模作样,他面带迷人的微笑帮你拉开椅子,把刚刚烫口的红茶推到你面前,甚至和你聊了五分钟的红烧狮子头。

你被幸福击中不知所措,把“有什么事以后请尽管麻烦”脱口而出,对面米歇尔凯撒撑着下巴,他的手背上纹了皇冠:

“好啊,那恭敬不如从命。”

凯撒不知道从谁得知你其实想面试开发部,初心不在他,从此就把嘲笑你“本来该去技术岗结果怎么来当经纪…sorry助理啦?我亲爱的小姐?”的这句话当“早上好”使用。

有几次他和RE·AL的糸师冴一起受采访,糸师冴的经纪人看你一个亚洲面孔独自站在记者圈外面,走过去陪你说话。

你当时刚把被凯撒改的面目全非的日程汇总,糸师冴的经纪人听到后连连点头,也有类似经历,你还以为他也恨不得和自家球员同归于尽,结果他开口就是一声甜甜的:“我们sae酱啊…”

糸师冴据说是日本的瑰宝,你顺着经纪人骄傲的目光看向最前面冷漠静立的男子,他确实有双瑰宝一样美丽的绿松石眼睛。

很好,你被凯撒一眼发现,当天返程他就在推特上对你“乱看别的球员”行为添油加醋地调侃。

一年里,你做的最多的工作还要数替他道歉。

此处可能有疑问,他只是踢足球而已,能出什么事?

你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米歇尔凯撒有种过人的挑衅天赋,他不只是踢球,他还要踢一脚别人的灵魂。

受益于他的自负和毁灭欲,为了维护官方形象,你陆续替他给诺艾尔诺亚,给洛伦佐,给糸师冴给记者会给赞助商道过歉,习惯后出口成章,常常他前脚讽刺完你后脚就跑来打补丁。

你替他道歉维护形象,凯撒还要对你发火,他说你鞠躬道歉真熟练像个日本人一样,不要打着他的名义到处低头,你就要反过来再奉承他。

他心情好了会非常受用,连带着内斯也看同盟一样看你;他心情不好根本不理会你,连着一周不理会你的工作安排就如呼吸般自然。

如果以上这些都是分内事务,那么处理女朋友和陪过圣诞节属于普通加班。

米歇尔凯撒长一副招蜂引蝶的好面孔,又不同于刻板印象中严肃无聊的德国男人,他不是梵蒂冈圣僧,有个女朋友无可厚非。

但是,米歇尔凯撒骨子里的毁灭欲注定他维续不了任何男女关系,每次他把手机给你,目光如炬火望向绿茵场中心的爱球说要训练时,你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像罪人一样替他坐在慕尼黑的某个咖啡厅或者酒馆,如芒刺背地听那些被他分手的金发美人絮叨他们难忘的罗曼蒂克消亡史,然后妙语连珠地咒骂起来,若情绪激动,你还要替老板挨一杯水。

糸师冴的经纪人颇为同情,说他们sae不近女色,去年收了两千个巧克力表情都不变一像素点,你让他别说了。

“喂?”

“有约吗?来我这儿东方人,我陪你过圣诞节。”

你深知他找你没有好事,但当你推门而入看到他那一片狼藉仿佛爆炸现场的家时,你还是被米歇尔凯撒出类拔萃的找麻烦能力震撼到了。

“我在做火鸡。”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摸摸鼻尖上的煤灰。

“它在哪?”

“…满屋子都是。”

“所以你叫我是让我给你当女佣,在圣诞节?”

他终于捡起稀薄的良心:“当然不是,我帮你。”

你一言不发,在这麻木的一年,你的热血已经和他墙壁上鸡的残肢一样冰冷。

2.

因为频繁头晕,你去医院拍了片子。

被确诊癌症时你正被替他被赞助商训斥,你从手机里收到的消息,逐字读完后有一种和全世界同归于尽的冲动。

你站起来骂了句脏话,赞助商是英国人,带着旧贵族式的轻蔑和不屑施舍你一眼,“pardon?”他说。

你想掀了桌子但大理石太重了,于是你竖中指说秃头去找你妈妈卖巧克力吧,凯撒笑出声,他没有制止你的疯狂举动或者像你帮他打圆场一样力挽狂澜。

他只是笑嘻嘻地紧跟着你出了会议室,临走前还对甲方作舞台谢幕姿势。

3.

你出来后一阵轻松,扭头一看凯撒插着兜跟在你身后重感阴云密布,转念想你脑子里都查出来有个不定时炸弹般的瘤子了,挣钱也没命花,说不准你明天就死,顿感轻舟已过万重山。

“你终于站在我这边啦。”凯撒评价道。

佛说,命若蜉蝣,你已无需顾虑。

你猛地停住脚步,转身一个擒拿把凯撒壁咚在墙上,自下而上看着他。

凯撒眼前一亮。

他很快会被队长训话,还要为刚才你的失言买单,但此时此刻完全被你占据注意力,没有丝毫烦躁,他缠绵地问:“怎么啦?”

你对他说出心里话,用很冒犯的目光看他的脸和身材,承认自己做这个屎一样的助理工作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其次有钱拿。

当你吐露粗鄙之语时,凯撒笑起来,像刚认识般看着你,他轻抚你的脸庞:“哈哈,我今天好像要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说赞助商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凭他的本事很容易会找到更有眼光的。

但事已至此,你不在意什么劳什子的赞助。

当凯撒揽着你的肩膀心情颇好要一起吃饭庆祝你的新生时,你把他甩开了。

“我还没说完呢,米歇尔凯撒,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挑眉:“Sweetie你找事也要看对象吧?”

绝症让你破罐子破摔,你连死都不怕更何况神经病老板的怒火,你开始骂凯撒,骂他不可一世的傲慢,骂他圣诞节把你当女佣,骂他每段做不到尽善尽美的感情,骂他刁难你的工作像笑话,骂他不合常理,骂他叫米歇尔凯撒…

到后面你已词穷,但骂老板心切,还在前言不搭后语地解放怒火,凯撒的表情慢慢从游刃有余变得不耐烦再变得愤懑,你从没见他用这么寒冷的神情看你。

凯撒那眼神,简直像要把你毁了。

他果然忍不了了,反过来把你推在墙上,你又有点头晕了,他强迫你抬起下巴。

你等着他反击,毕竟谁要是这么辱骂了他那米歇尔凯撒和那个人必然要没一个。

但他面上阴云密布,最后却还压着火,好半天才憋出句:“这么不想在我这边,那你滚啊。”

正中下怀,你赶紧顺杆子爬:“对,我辞职。”

“你最好有个正当的辞职理由,”他嗤笑一声:“和球员吵起来了?”

“我有绝症。”

一瞬间,凯撒的表情空了:“哈?”

你移开他的手,默默离开了。

慕尼黑的天沉得要下雨。

4.

凯撒匆忙找过来时,你正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二次元圣地日本旅游,而这个超脱常理的家伙竟然要劝绝症患者好好治病。

你们好像身份颠倒,他有理有据说了做手术成功的可能,你嘟嘟囔囔扯东说西,最后那个没因为辱骂发火的凯撒突然爆发:

“你他妈不准死听到没有?!”

他吼完,甚至带了分哀求从楼梯下看你,你避过那双亮蓝色的眼睛,小声咕哝“可那太疼了…”

他佯装听不见,问你要去哪,你说要去神奈川旅居学日语和喂鹿,他说那是奈良啊白痴。

凯撒走上前,夺过你的行李,提意见说那我们来玩游戏,二十一点,很简单吧,你赢了就走你输了就老实留在这里治病。

你一听赌博游戏就来劲:“行,我在行。”

你输了。

他往你床上一坐说好好睡吧明天我们去看医生,你问他干什么呢,凯撒拍拍旁边的枕头:“你别搞连夜逃跑的戏码,我要陪着你睡。”

“我没你无聊。”你翻了个白眼,倒头就睡。

过了不知道多久,凯撒也躺下来了,等他呼吸均匀,你睁开眼,熟睡的凯撒侧躺,正虚虚环着你的手腕。

月光照亮他纹在颈间的蓝玫瑰,无望之奇迹,美得像诗。

你离开了慕尼黑。

5.

你嗯嗯应着,入住后在家宅了好几天,不与人交流,享受电子产品带来的纯粹快乐,一个用外星人做头像的网友对你很欣赏。

第四天邻居上门拜访,是一个美丽的中年女士,她看你的眼里满载柔情,旁边是她的儿子。

自我介绍后你发现她是糸师冴的妈妈。

她说好孩子,我知道你既然作出选择就不再需要同情,你安心住在这里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你说好的。她又问了问和糸师冴有关的事情,一旁沉默站着的男生这才抬头。

他叫糸师凛。

糸师凛奉母命被派来当你的日语老师,他对此显然没有兴趣,你也只学了几句外卖用语便草草收场。

有次你难得出门去附近便利店,遇到了放学的糸师凛,没有交流,但你突然发病头晕眼花,便毫不犹豫往帅哥怀里栽去,他惊呆了,好心的糸师凛把你抱到长椅上,等你醒了他伸手要来你的手机,出于同情,他勉为其难留下联系方式。

冬天更冷一些,网友外星人发消息说外面下雪了,你起身出门,细碎小雪正点涂神奈川,附近的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你走到上面滑着玩。

糸师凛奉母命送她烤好的饼干,远远看见以为你要凿冰投湖,啧了一声后立刻冲过去救人,你被他从背后牢牢抱着拖回岸上。

“你要死别死在我眼前,宅女。”

“…我只是在滑冰。”

糸师凛用扭头就走掩饰尴尬,而确诊绝症只活当下的你全然放飞自我,一把握住帅哥的手:“你救我两次了凛医生,我们跳舞吧?”

糸师凛拒绝了你,他说你不想感冒就赶紧回自己家,你恋恋不舍望着飞雪和冰面,突兀想到一支蓝玫瑰。

你想如果是凯撒,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舞台。

放在以前你被拒绝是绝对再拉不下脸求人的,但你都没有未来了,便不计后果拽着糸师凛陪你跳颠三倒四的舞。

糸师凛又羞又恼,他毒辣的嘴根本重伤不到一个不要脸的人,而同情心又不许他在行动上推开一个绝症病人。

他简直怀疑糸师冴否定他的足球还不够,还要诡计多端地派你来神奈川凌辱他。

后来你时不时道德绑架他跟你去恐怖馆探店,他被拍出的照片张张都是臭脸,发给糸师冴经纪人后他说哎呀不愧是兄弟。

总而言之,你在强迫不情不愿的糸师凛的过程中得到了快意,不计后果一路下坠着。

一月底你在家里学煮冬阴功,操作失败满屋子浓烟滚滚,糸师凛的妈妈以为邻居又想不开出事了吓得面色苍白让他赶紧去帮忙,糸师凛满腔愤怒没有丝毫怜悯,他破门进去把你拽出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一定要杀了你。”

烟雾报警器触发,把你和他淋得狼狈又滑稽,糸师凛像炸毛的小猫般可爱,你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大笑,好像再也没有烦恼。

晚餐和锅融为一体,糸师凛皱眉帮你处理好,又看见你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其中一个隔空丢给他。

“干什么。”

“拿上饮料出去走走。”

“我才十六岁,干物女。”

烟熏火燎的糸师凛被迫一路跟你走到河边,你借酒发挥指点江山,他作年龄宣言后就一口没动,表情看起来像在思考顺手把你推河里。

夜风里带来灼烈的泥土和雪的气息,河对岸的神奈川笼在低沉暮色下,灯火点点,甚至能听得到缓缓人声。

空气里有股微苦的味道,糸师凛因你的突然沉默投来视线。

“我明明还这么年轻…”你说。

难能可贵的,他没有出言挖苦,只是陪你在一旁坐着,没有任何后话,水鸟从四面八方聚来又散开。

糸师凛撬开易拉罐,水面波纹颤抖如绝症患者不甘的尾音,糸师凛静静喝了一口。

6.

“又想挨骂了?亲爱的凯撒。”

你半信半疑打开电脑,跳过最近一众同事的慰问或者催你完成工作的邮件,最下面一封,主题写着硕大的“对您的误诊我很抱歉”。

你去检查当天病人太多,实习生护士弄混了片子,他们很快更正了,你只是熬夜太多没休息好,并无其他健康问题。

意思是你还要在这个星球上继续生存,那甩手的工作、随便退掉的房子、辱骂过米歇尔凯撒的话、挥霍的糸师凛等人的同情心会有现世报。

7.

糸师凛知道后瞬间对你充满鄙视,就算你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说你会被老板弄死,他看你仍像看垃圾,不愿再施舍任何保护。

他很快要去参加蓝色监狱企划,警告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你哪敢说话,慕尼黑和神奈川是没你的容身之地了,你该报名去火星试住。

糸师凛参加的这个蓝色监狱企划很隆重,据说连他哥哥都要去,糸师冴签证到期返回家乡,远远看到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的经纪人跑过来安慰你说没事就好。

你含蓄表示之前和球员发生一些小摩擦。

糸师冴的经纪人说没关系,凯撒看起来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他是。

8.

你又苟延残喘几天,通过新闻和凯撒的推特了解他的动向,但他最近一反之前的高调风格,透着风雨欲来的平静。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糸师冴经纪人叫你去帮蓝色监狱的程序员工作,你还再三打听,确认米歇尔不来。

糸师凛当天要跟他哥比赛,小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满脸写着把你们都踢飞,看到你后破天荒没有翻白眼,反而走过来问你想干嘛。

你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不计后果的勇气了,告诉糸师凛自己不是来捣乱他还不信,看了工牌才勉为其难停止追问。

你离开前,比你年纪小却一直颇为纵容的糸师凛别别扭扭说了一句:“你不许给臭老哥加油。”

你说ok,嘴角上扬,在工作人员坐席找最佳观看位置,舒舒服服坐好准备玩手机时,突然听到有人用德语大喊你的名字。

这声音如此耳熟以至于你瞬间回想起过去一年的辛酸苦辣和最后对他的辱骂,血液冰凉。

米歇尔凯撒过来找你了,紧随死神之后。

你站起来就跑,包里面的东西掉一路也不捡,你只知道凯撒逮到你必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过去慕尼黑求生带来的的恐惧在你眼里已经和他融为一体。

“你觉得能跑过我?行,你真行。”

凯撒把外套往内斯身上一丢,原地做起了拉伸,狮子锁定猎物般看着你跑走的方向。

9.

你跑到体育馆外面气喘吁吁,正想着要不要打车去机场买票回老家,凯撒的身影出现在最后一层楼梯上。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敬爱的凯撒先生。”

你绝望至极,小半步后退,眼看着他冷脸向你走过来。

“骂人的垃圾话也不是真心的,都是气话,我逗你玩呢,您别介意。”

凯撒冲过来。

还有十米……

五米…

“我那个工作辞就辞了,争取叫您眼不见为净。”

三米……

一米…

“我也没想到是误诊,我真的对不……”

最后一个单词没说出口,你以为要暴怒秋后问斩的凯撒只是向你冲了过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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