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果然运气是超级不好的,抽卡没有抽到一个助力,反而抽出了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虽然他说并不需要被照顾吧……
但是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需要被人照顾啊!
这么伤痕累累,楚楚可怜,你感觉自己不为他做什么就良心上过不去一样。
你忙活了大半天,又是去找清水给他擦身子,又是找可以用的叶子给他当蔽体的衣服,中间还顺便给他摘了两个果子当吃的,幸好这附近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和魔物,要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翘翘。
他伤的很严重,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颤的,还轻声细语的说,一遍又一遍的道......
他伤的很严重,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颤的,还轻声细语的说,一遍又一遍的道谢,生怕你恼怒一样。
不过他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很快就好起来了,在你吃完自己那份果子之后就发现他身上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而他甚至已经可以颤颤巍巍站起来走路了。
你不由得看了一眼他尖尖的耳朵,心想精灵恢复能力真的好强。
所以很快他就可以恢复行动能力了,你们就可以很快上路了。
按理来说,精灵武力值应该会比较强吧?他还可以去猎杀那种小型的魔兽,自从穿的这个世界还没有吃过肉。
好想要吃肉,好想要吃肉……
“主人,您想割掉在下的肉吗?”
你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出口了那句“好想要吃肉”。
这误会也太大了吧,正常人怎么会想到……
你连忙想要开口解释,却撞见了他的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时有一些出神。
在你用清水洗干净那张沾满血腥的脸之后,你发现他长的确实是极其好看的,那个无论是什么物种都要赞叹一句的美貌。
尤其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他眼睛里甚至没有害怕。
你突然意识到他或许是早就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事情了,或者经历比这些更惨痛的事情。
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道:“不用的,我不会吃精灵的,我……我是想说我想吃点普通动物或者低级魔物的肉。抱歉……让你误会了。”
你看见他愣了一下。
在他误会你要吃他的肉的时候他没有愣神,却在你说抱歉的时候愣神了。
你心里有些堵塞,一时说不上什么话来。
可能是这两天你过的太过于安稳了,虽然森林里面有很多史莱姆,但是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魔物,稍微躲一躲就可以。
你见到他之后才能看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危险与黑暗。
你用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你的手心传来了他微凉的体温和热微颤抖的浮动。
“你会背叛我吗?”你问道。
一般来说抽卡送的第一个角色总是比较忠诚的吧。
“在下永远都不会背叛您的。”
他垂眸道。
毕竟缔结了永久性的主奴契约,除非他死了,他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眼,看向你黑色的眼睛。
他真的搞不懂你,明明都缔结这种契约了,想要他生或者死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何必再问呢?
他看不懂你。
他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他说抱歉,为什么要对他那样好。
他分明没有任何诱骗的价值。
想要杀了他,或者割下他的肉,或者使用他折辱他……分明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本性真的是那种非常恶劣的,想要看他一步步沦陷,然后又一下子跌落到地狱。
你想要玩弄他的心。
罢了……反正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你真的图这个的话,就让你玩弄吧。
彩蛋是他以为你要本性显露,把他送到宴会上被轮,他默默忍受。
斯哈斯哈
剑灵温将x器灵莫莫
莫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晚,三十年……算了也没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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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罗刹剑的剑灵温将。
听说你的第一任主人生前曾是一位君王,杀人无数,因此世人为你取名罗刹。
作为陪葬品,你只在君王冢里混了两年便又被偷出去卖钱……
你生性爱洁,因此在被挥出之时常以灵力抢先斩断猎物,剑气吹毛断发。
说实话你很讨厌别人动不动拿你表演吹毛断发,常常诅咒主人秃头。
罗刹剑辗转许多仙师手中,他们也无一例外成了秃…成了开宗立派的仙长。
人心不足啊,人当不够,要当大侠,大侠当不够,要当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当不够,还想让傻闺女傻儿子继续当武林盟主。
你温将英明一...
你温将英明一世,论辈分连那群老妪的太奶奶也当得,又怎愿屈居人下,被傻闺女拿去吹头发……
太过于崇拜实力的剑灵往往名垂千古的方式也很特别,你后来落在一个魔头手中,那疯女人被围剿时以身殉剑,将魔气烙印在你剑柄上,躯壳祭天,冬雷顷刻滚滚而至,十里之内废为焦土。
从那之后,喘气都喷出紫雾的你便被正道合力镇压在了碧落湖底的魔宫废墟中,还在湖边建了个碑,名为聚灵台。
你真不是魔剑,你也不喜欢紫色。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只恨你冲不破结界,日复一日,心也变得如水草般幽暗扭曲。
看守你的镇物是一块神玉,通体翠绿无一丝尘垢。
人间沧海桑田,蝴蝶成群从山谷飞向早春青绿连绵的丘陵上。
集市来了又撤,炊烟、战火、再是太平盛世。
也不知哪一年气运徘徊此处,让神玉生出了个小器灵,三万八千岁的古玉灵身,混沌初开的心智。
你从百年沉睡里醒来,便看到床榻边站着位小郎君,他手上护着珠火,正在小心翼翼端详你。
在人界过活几百年,你见过的面相不算少,把几任人皇三宫六院加在一起,都没你眼前这个漂亮。
他见你醒来,吓得向后缩了两步,被你眼疾手快捉住双腕,扯到面前来。
这灵物不止人美肤白、触手生温,竟还是个元阳之体,灵气充沛之极,你只在虚空中以神识一扫,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若是吃掉他,你有七成把握冲破结界。
他被你抓痛了手腕又挣不脱,一双亮如美玉的眸怯怯看过来。
你故意凶他道:“你看什么?”
他赶忙别开眼,黑羽扇似的长睫发着抖闭上,手腕给你攥红了,纤长手指徒劳抓住你的衣袖。
“你是不是来害我的?”恶人先告状,你将他往榻上一推,匪盗头子似的坐在旁边:“还是来偷东西?”
“没有,我只是偶然经过此处……”
他说些什么你根本没在听,眼睛直往他衣服里面瞄。
双修采补是怎么修来着?
你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懒洋洋道:“你就是来偷东西的,我丢东西了。”
美人急了:“我不会做那事,你丢了什么,许是你记错了……”
他听得耳朵红了:“可是,可是我没拿……”
“你穿在自己身上了。”
不等他再申辩,你借助力量优势将他按在床上开始剥:“我看看便知。”
小郎君委委屈屈地被撕破两片衣裳,打不过竟然开始哭起来。
你被他眼泪吓得色胆退去:“你哭什么?”
“我没偷你的衣裳。”他翻过去扯来被子盖上自己,往床榻更深的地方缩……
不是,逃走不应该夺门而出么?往登徒子床里面爬这个方向是不是略有失误?
几万年都等了,这一会儿倒不用操之过急。
……过几天再操之过急不迟。
对峙片刻,他抱着被子团,打了个呵欠。
眼角红润泛着雾气,皮相长成他这样没法更好看了。你端详一番只觉十分顺眼,打算玩几天再吃他。
“我叫温将,小器灵,你叫什么?”
他看你没有想再扑上来撕衣服,放下警惕:“我叫莫莫。”
“你多大了?”
“我才醒过来没多久,之前都像做梦。”
看来是才开灵智的,你摩拳擦掌,想着过两天给他开开身子,老天果真公平,赐给你这么个好宝贝。
“方才冤枉了你,是我不对。”你装模做样道歉。
他脸红了,连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你:“你不要难过,衣服丢了无妨,我会法术,可以再做一件送给你。”
“莫莫,你真好。”
他弯唇笑得温柔:“谢谢。”
“莫莫你的衣裳坏了,脱下来我帮你补行不行?”
他低头掀开被子往里看,又与你坦然的视线相对,实在无法从你这老妖怪眼睛里看出任何不对劲。
但还是有一丝隐隐的担忧在他心头升起,他忽地蒙上被子不动了,算作拒绝。
碧落湖底常年死寂,连一只活螃蟹也没有,你难得捉到个活物,忍不住想用绳拴起来天天逗着玩。
给他套上锁链并不难,剑灵本就擅御金石,你看他肤色浅,便凝了条银链环在他颈间,白日拴到腰间牵着,夜里自然锁在你床柱上,他身体修长,比你高出一头,抱着腰细臀软舒适得很。
如此养了几日,小器灵便又不怕你了。
你从魔宫书阁里翻出本泡旧的图册给莫莫看。
他眼眸清澈无比,墨发被你用发钗绾到脑后,细长手指在画卷上轻点问你:“这男子为何吃痛还不跑?”
你装模做样地踮脚将手臂搭在美人肩膀上为他解惑:“他蹙眉并不为吃痛,只是在和道友修炼。”
“那为何他们都不穿衣裳?”
“穿衣裳修炼会走火入魔。”你的手臂顺着他腰窝滑下环住他:“但此等功法若修炼得当,对灵体大有助益,莫莫想不想试?我教你。”
他有些意外,很快弯着眼睛乖顺点头,还拉住了你的手:“真的吗?你愿意教我?”
青罗垂帷,缓纱轻幔,十里无人境,禽鸟愁渡,碧落湖底只有两个天生灵体相互依偎。
莫莫学得很好,他疼的时候也对你信任万分,你骗他说这是武学瓶颈,冲破之后便能腾云驾雾,他只能咬唇忍耐,无色泪液从他半合的狭长眼缝中滑落,他身上能轻易掐出红痕,没过多久那层武学瓶颈便度过了,他疼得要命,你在他脸颊上安抚亲吻。
“别怕,做得很好,莫莫,你自己看看。”
他低下头去,也不懂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发髻都乱了,乌发洒在床上,手腕被你并在一起束缚住,好像话本里那只撞在柱子上把自己活活撞晕的傻兔子。
从他身上采补的灵气涌入八脉,你舒坦得将他抱住入定。
那之后你们双修了好多回,他被折腾得灵体都不再凝实,这回再傻也该知道被你诓了。
但他打不过你,也讨不回来修为,便只好趁双修之后你心情好的时候同你讨个说法:
“温将,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修为?”
你胸口起伏着,埋进他淡香的胸口,将他墨玉似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嗯,你想拿我如何?”
他思索了片刻:“温将要那么多灵力是要做什么?”
退开些许,你抬头与他对视:“我想当人,我想出去。”
“可你不是人……”
你在他光洁侧腰上掐了下:“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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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莫莫总会在双修时同你说话:“人也会双修吗?”
“不会,他们那叫行房。”你将他下颌抬高,侧头去亲吻他的颈项。
“行房和双修有什么不同?”
“关系不一样,行房是要成亲的……转过去。”
“温将要和我成亲吗?”
“乖,别躲……好心肝,把手递给我,不要扶别的地方。”
他见你不答,便不再配合,你正乐在兴头,被躲得心里发痒:“莫莫,你听我说,成亲不好的,人最多能活一百年,一百年之后婚约就不作数了,没用。”
美人听罢思索了片刻:“那温将也和我成亲一百年。”
他在额心处轻捻,化出一道魂符,古玉里封印的翠色祥云在其上缓缓流动,莫莫划破手指在上面抹出灵印。
“行行行。”
百年契约对于阅人无数的剑灵来说,简直弹指一挥,你急着要和他温存,便随手抛出一个灵印嵌到魂符中央。
莫莫怕你反悔,连忙将它收回识海,放软了身子,手指与你交握。
未过一月,镇压罗刹剑的封印结界便被你用灵气冲出一个缺口,聚灵台年久失修,看不清字迹。
你和莫莫从缺口里逃出,幻化成两个人族。
从聚灵台到最近的城也要走上几个时辰,莫莫走得有些累,却很珍惜当人的机会,没有变回去。
不需要等一百年,他若是像之前那样同你双修,通身灵气最多被你采个一年就没了。
到时你只要将这块镇压自己的绿石头往湖上打个水漂,温将便再无拘束。
算盘在心里噼里啪啦,为了继续骗这小器灵的修为,你还是装作温柔体贴,和他入城盘下一处宅院,还招了五六个家仆。
没过多久莫莫便体虚患病,大夫瞧不出所以然,只提醒道:“郎君若是再病下去,怕是生养无望。”
莫莫如今不再话多爱笑,平日对你谈不上亲厚,但几乎无论何时你只要望向他,都能与那对病弱美眸交会,他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似云淡风轻。
一百年也没多久,你打算允许他活满一百年,算是对这个被你害到短命的小器灵稍作弥补。
莫莫在某个深夜忽然问你道:“温将,刚才我们是行房不是双修对不对,你并未拿走我的灵力。”
你装作睡熟,那双修长手臂将你抱进怀中:“温将,你想不想要孩子?”
他的身体受不了生养,孕育只会让他提前结束生命。,你在他怀里摇头:“不要,你别生,我不喜欢。”
隔了很久,你才听到很轻的一声:“好。”
七十年飞鸿雪泥,你们从城镇搬到乡间,以防相熟的邻里发觉你们从未老去。
莫莫学会洗衣做饭,他对你的称呼从温将,变为妻主,似乎除却容颜永驻,他已成了最寻常的一个男子。
你已经几十年未采过他身上灵气,即便如此,每逢换季莫莫都会生病,他生了病发着热,也想和你同房,被拒绝之后,他总会终日默默对着镜子梳头发,拿出刺绣精致的轻纱衣裳来穿,除了皮相之外,他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他甚至不敢问你动辄外出半月是去做什么,是不是在外面早已有了心上人。
浮萍如薄雾,生在天上是会哭的云片,落在湖心是腐朽的淤泥。
莫莫不会哭也不会笑,他抓不住游走的红鱼,亦不忍看清你。
他恨你骗他,又会在你熟睡时抚摸你的脸。
他想着再过十年,便要同你讨回自己的修为,然后,他等了二十年。
他好恨你,又给你煮了很香很香的东坡肘子,两里外的稚童都扒在篱墙上张望。
一年年过下来,竟似比你教他唱的荤曲儿还短。
婚约期满的时候,他想,算了吧,人活一世也只有百岁,你陪了他一百年。
那天你像往常一般听了两个时辰戏,提着莫莫爱吃的地瓜酥哼着戏文回到家中。
莫莫走了,你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百年婚约,别人唱完了戏散了场。
你却提着地瓜酥,仍扮作良人。
没了夫君,你不再沉湎世俗,奔走在几座山门间寻仙问道。
二十年后,你终于闯出名堂来:成了全武林通缉的魔头。
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将你身份捅出来,非要置你于死地。
虽说宵小们武功奇差,奈何你不得。
江湖毕竟是江湖,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决定先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打屁股再说。
于是你这“恶贯满盈”的罗刹剑尊便被几大门派高手制服,送到聚灵台交给了当今的武林盟主。
盟主是个小姑娘,看上去倒很合你眼缘。
她出手却分外阴狠,拼着命想要毒杀你,可她拼命没用,你轻易便将她提起来,当着全武林的面按在膝盖上打屁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她在挣扎间心口处红绳连着的一块碧玉露了出来,你看到那毫无灵气的玉,眼眸像是被刺痛了一般,见鬼似的松开那姑娘退后几步。
“温将,你怕什么?”她从地上爬起,将颈间碧玉解下拎到你面前:“是怕这个吗?”
这一刻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木讷地摇着头,绕开她转身便走。
“父亲本来被你这魔头吸去寿元是死不了的。”姑娘像个无措的小孩一般抹了把脸:“他真是蠢得要命,非要给你生孩子。”
你听到一声轻响,连忙回身去接。
神玉被抛到你掌心,却比沸水还烫,你拿着它,忽然每一寸骨节都战栗起来。
“父亲只有一个遗愿,温将,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无论是眼前碧玉还是对你怒目而视的姑娘都被泪水遮蔽无法看清。
“他说想让我找到罗刹剑,用他的原身玉璧镶嵌在剑柄上,为你镇压邪气。”
姑娘语声哽咽,却还是缓缓说着:“他还让我……叫你一声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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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上古有一把莫邪剑,它曾劈开爱人手书的罪孽,同干将双双沉寂在旧年恩怨里。
你回到碧落湖底,将破损的结界修复。
“莫莫,你生来就是镇压罗刹剑的。”
“一百二十年前……”你一边说一边笑:“你竟敢监守自盗,把剑灵偷出去成亲。”
魔宫里水草连绵,游鱼穿梭其中也如人间熙攘,罗刹剑终于被神玉彻底封去煞气。
你将碧玉贴在脸颊上,闭目轻声哼着那年村头戏班咿呀婉转的唱段:
“悠悠生死别经年……”
美人公子轻柔的声音接着你缓缓唱道:“魂魄不曾来入梦。”
世人皆怜璟和柳,无人怜我夭。
这狐狸怎么能这么娇!
要馋死谁呀
这这这…也太适合被酿酿酱酱了吧…
(一场医疗事故!!毒药和生子灵药放错了,一些恶趣味。相柳他还只是条宝宝蛇啊!!!纯属恶搞,雷!慎入!!!)
[图片]
玟小六这些年来,不说妙手回春,但在清水镇享有盛名。
被九头蛇强买强卖给他开毒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要求。可他似乎体质特殊,吃毒药反而是进补。所以她努力想毒死他,他反而因此而功力大增……
不过药还是得开,毕竟保住小命要紧,她只祈求能毒死这条毒蛇,谁让他把她当移动血库使用。玟小六摸了摸脖子上还有些疼的痕迹,不由得更加狠得心痒痒!
小胖鸟每次都准时来拿药,她也逐渐放开剂量,努力探索边界线。...
小胖鸟每次都准时来拿药,她也逐渐放开剂量,努力探索边界线。
只是那次出了点儿差错。因着最近小镇成婚的夫妻多,所以生子灵药也配得多了点儿,那天她正忙,一来二去,就弄错了那么一瓶。
秋后算账是在一个月以后……
直到那天晚上,她正睡得香,梦中有好多鸡腿和好吃的,结果被一阵寒风惊醒。那张熟悉的脸贴近了她,她手脚都被绑住了。
“大人,您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捉弄小人有意思吗?”她打着哈欠说道。玟小六已经习惯了被相柳随时掳走。
“捉弄你?你当真不知道你的药出什么问题了?”相柳轻声一笑,比平时更加恐怖。他如今才是被捉弄的那个。
“我的药?您不是还好好站在这儿吗?”玟小六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如果真要下狠手,还是能狠狠整一下相柳的,不过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给我开堕胎药。”相柳见她是真不知道,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嘞!什么!堕……堕胎?”玟小六这些年致力于清水镇人口繁衍的大事业,做了许多生孩子的灵丹妙药,但打胎药是一副没有开过呀。
相柳要堕胎药干嘛,难道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负责?
而正在脑补的时候,玟小六又不小心被吸了血……
“呜……疼……”每次都这样,不过还好这个月休养了会儿,精气充足,不然迟早被吸光。
“你惹出来的事,你负责,天经地义。”相柳擦了擦嘴上的血迹,顺便也擦了擦她的脖子。
这时候,贴身接触时,玟小六似乎感觉到被那隆起顶到了。
“你……你怀了?”玟小六脱口而出,一瞬间大脑停止运行。他是公蛇啊,怎么会怀上?难道他吃了什么药?
药!!!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合理了!
“大人,您吃错药了!”玟小六一拍脑袋,不由得有些慌张。等下还得去查看下,那毒药到底到哪儿了。
相柳眯着眼,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他起初以为是对这次的毒药不适应,结果肚子一点一点飞速变大,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还是条单纯的宝宝蛇,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了,跑去山下随便找了个赤脚医生看,结果说他有孕了……
他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见着玟小六一脸无辜的模样,又相信她是无辜的。只是这些错误必须要解决了……
“我马上开药……”玟小六知道是自己的医疗事故弄出了人命,不,蛇命,作为医者自然要负责。
“等等……嘶……”相柳感受到了异样的感觉。
玟小六被他抓得有些疼,他眼睛有些红了,应该很疼吧,毕竟这么强大的九头蛇都疼得抽抽了,竟然有些站不稳……
“扶我出去……”相柳此刻有些无力地靠在玟小六身上。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在他脸被她画的时候。相柳感觉短短的蛇生里,所有尴尬都被这人见过了。所以,他不想再被看到这么尴尬的场景。
等他解决完麻烦,一定要吸干她的血!
毛球儿十分贴心地载着相柳飞去一个特殊的地方……
树林隐蔽处,毛球儿用爪子替主人挖好了洞穴……
相柳已经控制不住了,索性变回了蛇形。
夜还很长,只是树林里传来了颇为凄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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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急得一晚上没睡着,翻找那瓶毒药,幸运的是那瓶还没卖出去!但是,她的命运还是很惨,这次医疗事故,她的医闹对象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头蛇啊!
玟小六想了许多补救方法,可最后都觉得不可行。索性写好遗书,叮嘱老木注意身体,然后串子和麻子懂事点儿,多照顾点儿老木,然后十七带着她攒的钱自己回家吧。这是玟小六经历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怖。
不过做好该做的准备后,她换上了过年穿的新衣服,安静地等待第二天的暴风雨……
“小六,起床啦,你怎么换上新衣服啦?”十七做好早饭,来叫玟小六起床吃饭了。
“十七!我还活着!我还活着!”玟小六见着十七,然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都还完好。
“怎么啦,做噩梦了吗?”十七见她惊慌的模样,还以为她做噩梦了。
“没事,没事。不过十七,我这儿有些钱,你拿着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玟小六一本正经地对着十七说道。毕竟她肯定是凶多吉少,要交代好后事。
“你要赶我走吗?我哪里做错了……”十七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可怜……
“不是我要赶你走,是我招惹了个厉害的主儿,我可能命不久矣,我不想连累你。”玟小六已经坦然面对死亡了。
“算了,反正还没来,我先吃个早饭吧。”玟小六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想着不能做个饿死鬼,于是边替十七擦眼泪,边开始干饭。
“今天的鸡蛋面好香!”玟小六十分大口地吃着面。十七的厨艺又见长了!
十七在一旁笑着看着玟小六,一大早他就去山上摘蘑菇,准备今天炸蘑菇给小六吃,结果路上碰巧看到一窝蛋,或许是野鸡的,比平常的鸡蛋大多了,正好可以带回去给小六做煎蛋……
军营中,相柳已经恢复了人形。昨晚实在太累,后面毛球儿把他裹巴裹巴带回了军营的营帐。休养了这会儿,他的精神已经恢复过来。
只是身上还有些酸痛……
他打起精神,想起还有些东西还留在那儿,于是拍了拍毛球,和他一起去处理那些东西……
结果找遍了那个地方都没找到,或许是被路过的野兽吃了。也好,省得他动手了……
“去她那儿……”相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但很快消失了。
脖子的疼痛异常清晰,玟小六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她眉头紧闭,毕竟死还是很可怕的,吃不到好吃的,见不到她想见的人了……
但相柳只是浅浅用牙齿在周围打转,逗着她。
“这次放过你,下次再出错,我一定啊把你吃进肚子里。”相柳咬了咬她的耳朵,以示惩罚。
“那,那个……那个啥……”玟小六放下心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儿好奇,那个医疗事故怎么处理的?但她没有胆子提蛋,她可能真的会被吸干。
“被野兽吃了。”相柳淡淡地说道。
“哦,节哀顺变。”玟小六顺口接了一句。
然后,就摔在地上,屁股有些疼。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玟小六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后来玟小六专门问了兽医,这应该是没受精的蛋,所以,是孵不出小蛇蛇的。还好,没有搞出蛇命!不过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谁能想到未来她也会一起孵蛇蛋呢……
【完】
库存放送ing
求小心心,小手手~~
祝大家周末快乐呀!
(隐藏结局里是宝宝蛇分化后第一次“开荤”,小六“报复咬回去do,以及一点怨种带娃的日常。不建议18以下的小朋友观看。)
第二更,请签收
强O强A
揣球跑的狗血再相逢
Omega杀手alpha头头儿
正文:
比起肖战说Omega是一个恐怖的无底洞容器,这个状态下的alpha才是个恐怖的想撑爆所有容器的导管吧。
“我…真不行了,给我,给我。”
王一博被咬着命脉,只能伸个胳膊去够桌子上的抑制剂,他再被咬下去绝对会强制被动发情。
“咦!你别舔!”
腺体的阵痛突然得到了很好的缓解,那触感明显是舌头,王一博浑身打了个颤。
“……”
肖战看着愈合能力极强的Omega腺体的伤口在迅速愈合,伸手把抑制剂递给王一博,看人身子不停的颤抖,空气中的Omega......
肖战看着愈合能力极强的Omega腺体的伤口在迅速愈合,伸手把抑制剂递给王一博,看人身子不停的颤抖,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也甜腻的不像话。
像……小时候山上到了花期盛开的季节,清晨的味道,肖战吞咽,看人卷起袖子,手抖着半天也取不下抑制剂针管的针套,这Omega情急的抬头,望着他,嗯着求助。
“别打了,我…”
肖战伸手摸上人的肚子,一路摸着往上试图给人推倒在床上。
“呃!”
他突然吃痛收手,胳膊上有一个整齐的牙印,王一博用牙咬下抑制剂针套,一针扎在了小臂最上方,那儿更疼,但吸收也更快。
“……草。”
王一博后怕的稳住呼吸,视线从失焦又恢复神韵,他喘着气盯着肖战胳膊上那牙印,又低头拔掉抑制剂把针管抛进垃圾桶。
“沃!三分!”
肖战听见了抑制剂精准落入垃圾桶的声音,无语的拿起卫生纸,擦王一博的腺体,又伸出手。
“胳膊,我看看。”
“诺。”
王一博老实递过去胳膊。
“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你这是扎过多少抑制剂,不是有口服的?”
“口服的没啥用,还得一直喝,这扎一针正常来说能管两天吧。”
“你信息素这么不稳定?两天一针?”
肖战坐在床上,颇为担忧。
王一博盯着肖战语塞。
“呃…就是孩子父亲信息素最频繁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不是咱俩情况特殊嘛,就全靠抑制剂过来,可能就,信息素紊乱了,反正这么两年儿就这么过了,也还行。”
肖战闻言沉默许久,起身坐在沙发上。
“呃…你别太感动啊,我说这些没其他意思,没让你可怜我,也没让你怎么,就是你知道我不容易就行了,然后…然后吧,我咬也让你咬了,这临时标记三五天就能褪,你啥时候能帮我联系肖忻。”
王一博刚说完,就看见这alpha虎视眈眈抬头瞪了一眼他,哦…是,刚标记完,提别的alpha是不太好。
“行,那等你好点儿了咱们再详聊。”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眼光放高点儿我也不至于这样拦你。”
肖战脸色和语气一样的臭。
“你不懂~”
王一博捂着针头美滋滋的盘腿坐在床上。
“我觉得,肖忻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灵魂伴侣了,我俩没人放信息素,没人欲望大于理性的聊过一晚上,他估计都不知道我长啥样,说不定都不知道我是Omega,但他能懂我的话,我也懂他的话。我觉得他是个跟我差不多的人,都挺苦的,我俩吧……苦一块儿去了,甚至我俩对理想生活的假设都是一致的,他家里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额。”
王一博语塞,看着肖战,现在肖家是肖战当家了,肖忻嘴里的不是好人,那……估计就是在说肖战。
“额,你别管了,反正他是我唯一觉得还聊得来的alpha。”
“他?”
肖战面露鄙夷,但已经答应过人的事,他不可能言而无信。
“等我标记散了,我给你把他叫出来。”
三天过后的一个下午,肖战回家,欣欣正在看电视,看见他跑来拉着他去沙发上给他捶腿,这孩子……肖战摸着欣欣的头,听见动静闻声看向楼梯,王一博正不自在的扒拉着头发,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打扮。
肖战手也僵在欣欣头上不动了,从王一博的头发丝一路打量到人的脚踝。
这是他第一次见王一博穿的这么……温柔,素色绸缎垂感的衣服比人平日里松松垮垮的黑色卫衣要显身材的多,偏骨感的身材和足够饱满的臀部形成的视觉反差让他觉得王一博每一步下楼都是在……在勾引。
“啊,抱歉。”
肖战低头,因为他把欣欣的发卡拽掉了。
“没有关系~”
欣欣捡起发卡自己戴头上,扑进肖战怀里也跟着看王一博。
“爸爸好帅~”
“是啊…爸爸很,额。”
肖战点头附和,又闭嘴。
“你确定?这跟我平时风格忒太不一样了。”
王一博照了照镜子问韩峰。
“万一他要是不吃这款咋办。”
“你不信我眼光?那你得信alpha的眼光,实在不行,哥!”
韩峰扒着栏杆喊肖战。
“你看我给这Omega挑的这身衣服,好看不?他非说不好看。”
“…………”
肖战搂着欣欣,直盯着韩峰一动不动。
“哥?”
韩峰以为人没听见,看见肖战的眼神以后他就站直不说话了,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大错事儿能让他哥这么盯他。
王一博来到沙发上,弯腰,让欣欣亲了一口他的脸他才满意起身,然后看着面前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沉思啥的alpha。
“额,那你看好孩子,我就先走了,他都到了,谢了啊。”
“不谢。”
肖战点头,看人转身走出门。
后槽牙一直是咬着的,肖战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情绪是愤怒,但他这么多年经常处于这种情绪里,这是因为信息素堆积生理因素导致的,以至于他已经不在意生气的原因了。
“额……哥,我咋了。”
这时候,韩峰在一步一挪的走过来,试探性的开口,可他哥只是回头又瞪了一眼他没说话。
“哈喽?”
“嗯!”
肖忻闻声抬头,盯着王一博挑眉,有几秒都没说话也没动。
“额……哈喽?”
王一博再打了声招呼。
肖忻走到副驾给王一博拉车门。
“小心头哦。”
“我都行,有的吃就行。”
王一博系安全带,脚趾在扣鞋底,他没有跟alpha单独这么相处过,话说……肖战跟肖忻说了什么,他还不知道肖战以什么名义约的肖忻。
“堂哥跟我说你想跟我约会时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想你应该是我堂嫂?”
肖忻放了点音乐。
“嗯……我跟肖战吧。”
王一博不知道怎么措辞。
“你跟我堂哥的情况我大概清楚了,堂哥告诉我,你是他女儿的父亲,但你不是我堂哥的爱人,所以……所以我说咱们这是在约会,你不介意吧?”
肖忻冲人俏皮的笑了笑。
“当然!…本来,本来就是…额,那个,我想约你,才拜托肖战。”
王一博舔嘴,觉得有点尴尬,说真的确实是尴尬,他也说不出来是哪儿,氛围也还好,肖忻今天也打扮的比平时帅,可就是…嗯,兴许是他还不习惯吧。
“回来了。”
“诶?还没睡。”
王一博刚轻手轻脚关了门,闻言立马站直,他站在原地像在罚站。
“昂……那个,孩子睡了?”
“嗯,刚睡下,相处如何。”
肖战随口一问。
“还行…呃,还行。”
王一博抿嘴,看了眼从楼梯上下来的人,他知道肖战只是客气一问,这不问完就去沙发上坐着了,并没在意他的回答,可他还是小声咳了一下。
“你堂弟被我不小心打进医院了。”
“噗……”
“?”
王一博抬头,以为听错了。
“你笑了?”
“没有。”
肖战回头认真眨眼。
“不是,我都听见你笑了,也看见你笑了。你堂弟去医院了你还笑?你是不是他亲堂哥,你俩可是兄弟俩。”
王一博一屁股坐上沙发,脱鞋盘腿。
“嗯……抱歉,我不该笑,那身为罪魁祸首王先生不如谈谈是怎么把我堂弟打进医院的,我好替他讨回公道。”
肖战笃定点头。
“不是……讨啥公道,瞧你说的。”
王一博讪笑摆手,然后尴尬低头。
“他突然搂我,我那手可比我脑子快多了,也不想想我是干嘛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胳膊已经脱臼了,我赶紧给他送医院了,那医院好像是你们家的,有可多人照顾他,我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了。”
“突然搂你了。”
肖战重复点头,瞥了眼王一博的腰,又默默收回视线盯着腿上的书。
“那没办法,本能反应,怪不得你。”
“是吧,我也觉得。”
王一博可算找到知音了,一路的愧疚被肖战安慰的烟消云散。
“那我明儿买点儿东西去看看他。”
“一个alpha,胳膊脱个臼而已,还送去了医院,还值得你一个Omega买东西去看他?哦…嗬,还是被Omega打进医院的。”
肖战摇头失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受伤这事儿分啥alpha,Omega,诶,韩峰呢?我得让他再给我挑身衣服,我觉得肖忻可能确实喜欢这类型的。”
王一博拍了巴掌沙发一跃而起。
“韩峰?你在哪儿呢?诶!”
王一博找了一大圈儿,没找到韩峰,这宅子也真够大的,他累够呛,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肖战翻了一页书,也不知道人在看啥,他喝了口水,喘气。
“我派韩峰出去做些事,他不在家。”
王一博睁大了眼回头盯着肖战,又指了一圈儿这破宅子。
“不是!啊?不是…大哥?我找了他得有七八分钟,你早说他不在家啊?你就看我搁那儿干找?一个屁都不放。”
肖战推了推眼镜抬头,点头,微微扬起嘴角却也不算笑。
“看你蠢的有趣,想看你蠢到什么时候才知道来问我一声,结果你一句不问。”
王一博深吸口气,满肚子想骂人的话到嘴边,他指着肖战鼻子就要发火儿。
可……
“我靠了,你戴眼镜挺他妈帅啊。”
若要说陪着,其实也没那么确切,别人家alpha和omega都是恨不得整日黏在一块儿的,但肖战这个确实有些不同,两人初遇开场便冒昧了,标记更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意外,除了情热又起时,王一博根本不愿意看见他。
可是被标记的Omega本来就会格外黏他的Alpha,即使王一博不愿承认,但经过上次的闹剧,肖战也清楚得明白着,无论小猫平时再强,在这段情热期里,也免不了在感受不到自己Alpha信息素而感到不安。...
可是被标记的Omega本来就会格外黏他的Alpha,即使王一博不愿承认,但经过上次的闹剧,肖战也清楚得明白着,无论小猫平时再强,在这段情热期里,也免不了在感受不到自己Alpha信息素而感到不安。
所以,他干脆把自己的阵地挪到了沙发上,除了缓解王一博情热时,其他时候他就在沙发上办公,小朋友不愿意理他,再加本就身体不舒服,肖战也识趣地不往他跟前凑。
不过,即使这样,肖战也觉得格外美好。
窗外在下雨,淅淅沥沥拍打在落地窗上,细细密密地有些杂,又因隔着厚厚的窗帘声音有些发闷,均匀地环绕回响,倒是格外令人安心的。
雨天的光线软绵绵的,连窗帘缝儿都透不过,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中唯肖战膝上的笔记本,散发着微微冷光。
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工作上了,他所有的心神,都不受控制般地落在那不远处安静睡着的人。
深色更安抚人情绪,床单是肖战刻意让人换的,那个午后好不容易才哄睡了的小朋友便缩在这松松软软的被子里,单薄的身子陷在一片深蓝里,让肖战只能远远地看到他那节格外修长漂亮的脖颈。
仿若还能闻见他身上的,因着情热期而控制不好的信息素的甜香,就像……就像那晨间露水未晞的茉莉,是带着些湿意的甜香。
床单的深色显得他的皮肤愈发白了,后颈微微偏下些的脊骨位置,落着点点泛着红肿的血印子,肖战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有些忍不住开始回味起,刺穿他细嫩的皮肤,咬进他腺体里的滋味儿。
可偏偏,这小猫好似格外怕疼,稍咬得重些了便疼得直哭,直往人怀里钻,他这一蹭,肖战就舍不得了,回回临时标记时都咬得不深,便又导致标记压制情热的效果变差,时效变短,多磨了几回,小朋友的皮肤就有些伤着了。
情热期的Omega格外娇气,可王一博却又什么都没说。
肖战只觉胸腔格外沉闷地跳了跳,好像对着这只小奶猫,自己总是忍不住心疼。起身把腿上的笔记本挪开放到一旁,又从药箱里翻了支消肿药膏来。
肖战放轻了脚步往床边走去,忽觉窗外的雨声愈发急了,随着一阵强过一阵的风,拍打在玻璃床上,才小心翼翼在床边半蹲下,窗外霎时闪了一瞬,肖战心里一紧,接着果然“轰——”的一声,雷声炸响,毫无预兆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睡梦中的人忽得惊惧了一下,肖战忙放下药膏,起身坐到了窗沿,就这么俯身将人拢进了怀里,手心抚着他的背,哄孩子似的轻声拍哄起来,“没事儿,别怕别怕,只是打雷,乖……”
他的声音轻极了,好似生怕大声点会吓到他似的,若不是贴着王一博的耳边,定是要被窗外的雨声给盖过去不可。
这雷声带来的惊惧方安抚好,怀里的人又忽得连声咳了起来,这几日虽说会体弱些,但肖战照顾得仔细,断没有感冒的可能,只是,大抵是那日拳台上的绞杀伤了喉咙,这几日王一博总是隐隐地咳着。
偏偏,又不方便医生来看,这小野猫也不肯见人。这一咳起来,反倒还把自己往枕头,往被子里藏。
知道他如何不舒服,便也好办些,温热的指腹轻轻抚着他颤抖着的咽喉,耐着性子给他缓缓揉着,好一会儿,才这阵闷咳才慢慢平息下来。
这么一折腾,人肯定也醒了。
小猫朝里侧趴着,肖战瞧不见他的脸,就这么轻轻抚着他瘦得有些明显的脊骨低声哄着,“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喝点水好不好,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许是真的不太舒服,怀里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子,因为咳嗽,脸颊都泛起了微微绯色,漂亮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单薄的长睫微敛,有些淡漠,却又有藏不住的委屈从那通红的眼底跑出来。
肖战抬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稍乱了的碎发,便松了怀抱,他心里记着呢,不想惹得小朋友再不高兴。
房间昏暗,便也没注意到他抽身离开时,王一博微微闪动了一下的眸色。
肖战转身抬手拧开床头的小夜灯,只见人依旧垂着眼睫,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绪,只是细听嗓音,沙哑中带着些愠恼与烦躁:“想喝果汁。”
这还是,王一博第一次主动要些什么,肖战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眼,嘴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带着些笑意忙道,“好,喝雪梨汁好不好,对你的嗓子也好些。”
王一博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肖战随即起身,吩咐人送雪梨汁来,外面的人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只见他刻意往外走了一步,将身后的门微微阖上,只留自己的手轻轻隔着门缝。
微微凹陷的床沿忽得恢复原样,王一博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窗外的雨声仿佛也在不断放大,好似恨不得下进里面似的,光听着,便让人想起雨气濡湿衣裤的湿热来。
不知道房间的循环系统是不是坏了,或是床头的小夜灯过载发烫了,王一博只觉以自己床头那暖黄色的光为源头,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慢慢升高,没一会儿就闷得人透不过气了。
肖战进来时,手上已是多了杯雪梨汁,其实外面管家也并没有汇报太久,可就是过了这么一会儿,房间里好像有些不同了,茉莉的味道,好像变浓了。
王一博好似怎么也没想到肖战会给他一杯热的果汁,满腔难耐的躁意就在这一瞬间失了控,什么话也不想说,不管不顾地挥手就想推开。
“诶,小心!”幸好肖战避让及时,可惜果汁还是洒了出来,从他的手背一路滴在地板上。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王一博方才还满是躁意的眉间忽得又暗淡了,想要开口解释,嗓子却紧得一个音调也发不出,只是有些局促地,下意识地咬起了嘴唇。
“我去洗手。”
肖战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他觉得,小朋友需要稍稍冷静一下,稍稍冷静一会儿,再去哄他。
顺带,让人重新送了杯雪梨汁来。
可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又躺下了,自己躲回了被子里,这回是除了点点碎发,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肖战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软声叫他,“乖乖小猫,不生气了,哪里不高兴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可谁知,被子里的人没有任何要出来的意思,肖战忍不住担心起来,“你别闷着好不好……”
忽得,一声极轻极轻的抽噎声,躲在被子里,闷闷的,像是小奶猫的呜咽。
肖战最怕王一博哭了,一颗颗金豆豆像砸在他心上,几乎是趴在床边想哄着他先出来,可说是哄,因为着急却也没太多的耐心了,只是尽可能温柔地想帮他把被子掀开。
只是刚刚拉开一角,湿热的甜香扑面而来,Alpha的目光瞬间热了,愈发焦急地一把掀开了王一博的被子,茉莉的浓香瞬间漫溢整个房间,而那个急切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小朋友,浑身都湿透了,眼睫、碎发,几乎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整个人被水汽包裹着,自顾自地掉着眼泪。
好似为了忍住哭腔,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腕,破碎的呜咽、抽噎打得肖战几乎瞬间瓦解了所有的理智,第一反应便是把自己的手掌凑过去,几乎是哄着磨着王一博的小虎牙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了点力道,肖战这才把他的手腕圈进自己手心,把另一只手掌塞进去给他咬。
玫瑰味的信息素慢慢释放,渐渐将这不安的小猫围绕,包裹。
肖战低头去吻他的湿透了的眼睛,哄着,“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别哭,先说说怎么了好不好?”
可王一博却只是摇头,哭着往肖战怀里钻,肖战干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轻轻晃着,缓缓揉着他的腺体哄着。
就这么哄了许久,他才听见一声连着一声的,断断续续的,染着哭腔的,湿透了的,对不起。
小野猫在道歉。为刚刚自己无缘无故发脾气道歉。
怎么这么乖呀……
肖战只觉得心坎儿发软,揉着他微湿的头发,吻着他的颈侧,耳后,安抚着,温声细语地哄,“没有对不起,不要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情热又起了所以觉得烦,对不对?没关系的,小猫不高兴了可以发脾气的,不怕啊,不要道歉……”
他知道,是情热作祟,哪里舍得和他生气。他也知道,是情热让人愈发娇气,愈发不安,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道歉,但他依然心疼得快受不了了。
就这么,用信息素安抚了许久,怀里的人情绪才好了一些,肖战怜爱自己的omega到不行,低头亲掉他的眼泪,额头顶着额头,鼻尖来回地蹭了蹭,和他说话都舍不得大声了,温声细语的。
“小哭包,哭了这么久,嗓子疼不疼?要喝雪梨汁,还是喝水?”
怀里的人瘪了瘪嘴,指了下床头摆着的雪梨汁。
当肖战将杯子凑向他唇边的时候,王一博愣了愣,这一杯……是冰的……
肖战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哭红了的鼻尖,软声念叨着,“其实有点儿猜到了,小朋友是贪凉才生气的,但你一哭我就完全慌了,白白掉那么多眼泪了。”
听着肖战念叨,倒是王一博悄悄红了耳尖,怎么说,都像是他在耍脾气。
可哭也哭累了,王一博就这么顺势趴在了肖战的肩头,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情热耗体力,肖战就这么拍哄王一博的背着想哄他再睡会儿。
情热慢慢褪去,理智回笼,王一博想要从肖战怀里起来,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相信和依赖眼前这个人,可心理的抗拒终究是抵不过生理的背叛,抵不过Omega想要黏着,想要自己的Alpha抱着的本能,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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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篇文,写得就是猫猫与哥哥情热期的黏黏糊糊!啊,我爱哄崽
但我们说好美强惨的!!等情热期过去,我们猫猫就不会随便哭哭啦!
你们记得三连三连三连!!很重要!!!
闷骚傲娇爱钱ggvs坦荡毒舌没钱dd
神棍|玄学|娱乐圈|先婚后爱
“你们还在一起?你昨天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单身?”蒋木凡在休息的时候将王一博堵在了卫生间,满脸写满了愤怒,死死盯着王一博咬牙切齿的问。
王一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脑海中想起早上肖战和他说过的话,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没有人知道,外界的人只是猜测,所以现在也不必说出去告诉谁,就还像之前一样,让大众以为他们还在一起就可以,也不会对谁产生影响。
他虽然不知道肖战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当他听到肖战说不用把已经离婚的事说出去时,他的内心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的...
他虽然不知道肖战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当他听到肖战说不用把已经离婚的事说出去时,他的内心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的话,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是还是一对,谁也不能把肖战从他身边抢走。
蒋木凡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敢来直接问他,而不是背后搞些小动作,王一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有这样一个情敌高兴还是难过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后,淡淡的开口:“我心情不好,所以才说了气话,你不会当真了吧?”王一博勾了勾唇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蒋木凡,他心想,自己现在也算是“正宫”,还是要拿出点气场的。
蒋木凡咬了咬牙,“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王一博差点被气笑,这句话当初的沐起白也说过,他很好奇,在他们眼里,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配不上肖战?
王一博轻哼了一声,眸子微抬,眼底迅速爬上一抹压迫感,“他就是喜欢我,所以你要记住,别打他的主意。”
蒋木凡的眼睛微微睁大,双手慢慢握成拳,“我喜欢……”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卫生间里突然走进来了另一个人,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一起转过头看过去,然后又一起瞪大了眼睛,瞳孔里面写满了惊讶,王一博的眸子里还多了一丝心虚,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走进来的肖战看了两个人一眼,冰冷的目光扫过蒋木凡,然后在落到王一博的身上时,眼底的冰冷又慢慢散去,“你完事了吗?”看着王一博开口问道。
王一博愣愣的点了点头,“完……完事了。”他不知道肖战听到了多少,自己本来只是想给情敌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肖战会突然走进来。
看着王一博呆愣的模样,肖战皱了一下眉,然后又阴测测的看了蒋木凡一眼后,伸手牵住了王一博的手,“那就出去吧。”说着便拉着王一博往外走。
自己的手被肖战牵住的那一瞬间,王一博觉得沿着他的手臂迅速传过一阵酥麻感,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僵,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他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感受过了。
那一瞬间,王一博觉得自己鼻尖有些发酸,他赶紧低下了头,“好。”跟着肖战走出了卫生间。
而全程被两个人忽略在原地,还承受了肖战两记冷眼的蒋木凡先是惊讶,然后是紧张,最后是说不上来的难受,他是真的很喜欢肖战,可他也看得出来,肖战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知过了多久,蒋木凡扯了扯嘴角,低头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早都不记得你了啊……”
王一博一步步跟着肖战往外走,目光时不时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指尖微不可查的轻颤,他在那两年里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却这么轻易的发生了,肖战像以前一样握着他的手,紫气一点点流动进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别闹。”走在前面的消息,突然开口,回头看了王一博一眼,然后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不让王一博的手指乱动。
王一博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自己那么细微的动作肖战都能感受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脑补出一串剧情,担心肖战会不会以为他是在故意引诱他。
一向口无遮拦厚脸皮的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脸红,王一博立刻一动都不敢动,僵硬的好像个木头人。
肖战看着王一博微微发红的耳尖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想抬手摸一摸,但最后忍了下来,他心想,原来不知羞耻的小骗子也是会害羞的。
当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片场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王一博的座位就是那张轮椅,看到轮椅的那一刻,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耳尖的绯色也一点点淡了下去。
但肖战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松开王一博的手,直接走到了欧阳木景身后。
欧阳木景正在看刚刚的回放,听到身边人惊讶的声音,抬头一看才发现,肖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
欧阳木景站起身看着肖战,“肖总有事找我?”因为昨天发生的事,他的心里有些没底,所以说话的底气也不足。
肖战面无表情的开口:“欧阳导演,剧组没有和演员及工作人员签保密协议吗?我想知道网上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肖战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已让周围的每个人都听清楚,整个片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听到肖战的话,王一博的手指微微蜷缩,牙关咬着下唇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欧阳木景也没想到肖战会这样问出来,他虽然有查消息是谁放出去的,但昨天在场的人太多,都有可能录音录像,查起来并不容易。
看出了欧阳木景的为难,王一博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后走到肖战身边,“阿战,大家都会签保密协议的,昨天是意外,是我先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了。”王一博想向肖战握他的手那样去握肖战的手,但纠结了足足半分钟,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叫出那两个字,他已经足够满足。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王一博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肖战看向王一博,片刻后点了点头,“你说的算。”
在肖战松口的一瞬间,所有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吃到了一口狗粮。
王一博的心跳一点点加快,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肖战只是不想他难堪,逢场作戏而已,但是他的心却不听使唤,一点点沦陷。
但经过这样一来,之后怕是不管再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再敢出去乱发了。
等到肖战离开后,欧阳木景故意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肖总霸气不减当年啊。”他口中的当年自然是两年前拍摄《黑白》时肖战到片场的那一次。
王一博低头抿嘴笑了一下,他总觉得肖战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在这两年里肖战变了很多,两年前肖战绝不可能做的事,如今却每一次都,打破了他的认知。
蒋木凡从卫生间出来就被助理拉到一旁,把刚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听完助理的话,蒋木凡皱了皱眉,大步走回了片场,看到王一博坐在轮椅上又在练习后,他直接朝着王一博走了过去。
王一博还在感受自己上半身推动轮椅的发力点,突然头顶被一片阴影遮住,他抬起头就看到蒋木凡皱成了包子脸的模样站在他身前。
“你还有事?”王一博挑了挑眉问道。
蒋木凡唇瓣动了动,瞪了王一博一眼,“微博那个不是我做的,我公司连热搜都不给我买,没钱整那些东西,再说,我就算是喜欢他,也是公平竞争,昨天的事给你和肖总添麻烦了,对不起。”蒋木凡放轻了声音,显然也是怕再被有心人录下来,明明不服气,但又得拉下脸开口道歉,蒋木凡的语气里都能听出憋屈的感觉。
王一博没想到蒋木凡会和他道歉,虽然语气生硬,但态度还算诚恳,他看着蒋木凡,轻笑了一声,“你是因为给肖战添麻烦了才道歉的吧?”故意玩味的说道。
蒋木凡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远,不肯再和他对话了。
看着蒋木凡的身影,王一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戏谑的光,这个情敌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上午王一博的戏份不多,有两场学校的戏份,主要是体现出吴靖安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对他格外的照顾,而他自己学习成绩又好,年年都拿奖学金,更是有极大的希望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大,吴靖安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典型代表。
中午的时候剧组刚收工,两辆餐车就停到了一旁,王一博还以为是剧组今天改善伙食,却听到欧阳木景拿着喇叭喊道:“肖总给大家叫了吃的和喝的,大家随便吃,吃饱了再干活啊。”
王一博穿衣服的手猛地一顿,抬头看向停在一旁的两辆餐车,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的肚子不争气的跟着叫了一声。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拿着一个餐盒走到了他的身边,“王先生,这是肖总给您单独准备的,您吃这份。”
周围的许多工作人员也都听到了这人的话,不过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自然不会有人不识趣的再说些什么。
王一博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伸出手接过来了餐盒,他的餐盒里和餐车上的饭菜是不一样的,一份胡辣汤,一份糖醋排骨,一份芸豆烧土豆,还有一杯百香果果汁,都是他以前爱吃的那两样,现在也依然爱吃。
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王一博吃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提醒过,这份糖醋排骨里特意多放了醋,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汤汁瞬间充斥满了口腔。
他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但却没有吃出来是哪个饭店的味道,也许是他已经两年没吃过了,味道都已经变了,但这一份却莫名的符合他的口味。
王一博正大口的吃着,就见蒋木凡手脚并用的端着满满一大份饭菜,手中还提着两杯果汁朝他走了过来。
蒋木凡不客气的在王一博身边坐下,然后先拿起一杯果汁猛吸了一大口,都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喝完果汁后,蒋木凡又夹起了一根鸡腿低头咬了一大口,吃相略有些浮夸。
王一博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忍了半天才忍下来,他看着蒋木凡,不解的开口:“你吃那么多不怕胖?”
听到王一博的话,蒋木凡护住了自己手里的饭盒,“这是他买的,我当然要多吃,怎么,你嫉妒啊?”
王一博憋着笑摇了摇头,“那你多吃点,不够再去盛。”这话一出,完全就是拿出了另一个主人的身份。
果然,听到这话,蒋木凡脸色黑了黑,他的目光落在王一博手中的餐盒上,猛地抬头看向王一博,“你的饭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问道。
王一博故意叹了一口,状似无奈的开口:“他知道我挑食,特意另外给我点的。”
蒋木凡脸色变幻了四五种颜色,自己手中的饭瞬间不香了,他看着王一博手里的饭,双眼都在放光。
王一博默默的把自己的餐盒拿远,他总觉得蒋木凡随时会冲过来抢他的饭盒。
看到了王一博的动作,蒋木凡收回目光,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又手脚并用的拿着一堆东西离开了,背影多少有些萧瑟。
王一博顿了一下,整颗心又被撕扯的生疼,每当他想要忽略掉那些事时,就会出现一个新的事提醒他,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抹出。
返回到主页面,王一博给肖战发出了一条短信。
———【午饭很好吃,谢谢!】
客气又疏离的语气,在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肖战缓了几秒后才按下接听键,“喂,妈。”
肖战抬手捏了捏眉心,“嗯,我在乐山。”
听到他的话,肖妈妈足足有半分钟都没有出声,“阿战,你想好了?你喜欢他,但是他还喜欢你吗?”
肖战看着放在一旁的文件袋,眼神里没有半分迟疑,“他爱我,我们会和好的。”
听到肖战的话,肖妈妈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你们,和好了就一起回来吃个饭,这么久连个饭都没吃上。”
肖战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嗯,好。”
这一次,一定会回去的。
吴靖安的生活里那三个被害者没有任何有交集的地方,每一条都是平行线,那吴靖安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们呢?
王一博第一次演戏连剧本都没有,他无法代入吴靖安的剧情,只能把自己代入整个故事,想象着什么情况下,他才会有那么偏激的想法。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车祸那一瞬间的画面,闪过肖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插满管子的画面,只是回想起来,他的心中就不断的涌出恨意,对高琦声的,对那个司机的。
有无数个瞬间,他是想亲手把他们杀了的。
在睁开眼睛时,王一博的眼底涌上了快要压不住的恨意,连欧阳木景看了都有些心惊,却又止不住的庆幸,王一博是一个有灵气的演员,他的表演没有那么多技巧,但却能让人感受到这个角色是真实存在的。
一整个下午王一博都处于疯狂的状态下,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连着“杀”三个人。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时,直接进了浴室,甚至忘记了肖战还在这里,整个人难得的迎来了短暂的轻松。
王一博躺在浴缸里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那一瞬间,王一博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来找我的?”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情敌……
蒋木凡先往王一博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才把手中的剧本拿出来,“明天有我们两个的对手戏,我来找你对下戏。”
王一博看到了蒋木凡的目光,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往边上站了一点,“进来吧。”
得到王一博的同意,蒋木凡挑了挑眉,跟个傲娇的公鸡似的,扬着脖子走了进去,走到客厅后,蒋木凡不着痕迹的往卧室看了一眼,王一博的卧室门没有关,可以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
王一博跟在蒋木凡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不在这里,你要是找他,找错地方了。”
蒋木凡猛地一僵,随即假装咳嗽了两声,转过身看着王一博,“我是来找你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欢快了许多。
王一博轻皱了一下眉,他倒是有点不理解蒋木凡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不过既然说是对戏,蒋木凡确实是拿出了对戏的态度,两个人整整对了一个小时,王一博发现蒋木凡把台词都已经背了下来,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不是说说而已。
眼看着对完了明天的戏,但蒋木凡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沙发的稳坐如山,就在这时,王一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时肖战的号码,看了蒋木凡一眼后,走到床边按下了接通,“喂,阿战。”
王一博在吃还是没吃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敌不过想见肖战的冲动,诚实的开口道:“还没吃呢。”
肖战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王一博眼底闪过了一道光,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
等到他回过头,就看到蒋木凡正抻着脖子看着他,眸子里多了一层防备,“你要去找肖总?”直截了当的问道。
王一博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蒋木凡抿了抿嘴,“不行,你还没和我对完戏呢,我还有不懂的问题想问你。”
听到王一博的话,蒋木凡猛地睁大眼睛,“我……我我才没有。”磕磕巴巴的语气,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就在这时,酒店房门突然被敲响,王一博看了蒋木凡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肖战的身影赫然站在外面。
坐在客厅的蒋木凡看到肖战那一刻,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就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肖战看到蒋木凡在屋子里后,脸色沉了沉,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冷冽,他把手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转身看向王一博,“先吃点东西。”
王一博点了点头,又看向蒋木凡,“你刚刚说有问题要问我?”
蒋木凡咽了下口水,没有说话。
肖战拧紧了眉头,面色不愉的看着蒋木凡开口:“你有问题?”
听到肖战冷冰冰的声音,蒋木凡终于回过了神,他忙不迭的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现在就走。”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把门关上。
“噗~”王一博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可爱了?
站在一旁的肖战,目光落到王一博的脸上,从重逢后,这是他第一次在王一博笑的这么开心,没有任何负担的轻笑出声,他连想听到王一博这样笑,竟都成了奢求。
随着蒋木凡离开,屋子里的氛围立刻冷了下来,王一博看着肖战放在桌子上的吃的,故作轻松的开口:“你……吃了吗?”
肖战看着看着王一博脸上消失的笑意,抿了抿嘴角,不能急,这是他只能一次次不断重复告诉自己的话。
“没有,一起吃吧。”肖战开口说道。
王一博点了点头,把餐盒盖子一个个的打开,宋绘汤,炖牛腩,烧青菜,和中午时又是不同的三道菜,但只闻味道,就能感觉出来,是同一个饭店的味道,“这和中午你给我送的那份是一家的吗?味道很好。”王一博转头问道。
肖战顿了两秒,很快掩饰了过去,“是一家,你喜欢吃?”
“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完全符合我的口味。”王一博毫不吝啬的给出了高度评价。
他没有看到,坐在他身边的肖战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却又像是怕被看到一般很快的压了下去。
“你……”
安静的屋子内,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王一博睫毛颤了颤,“你先说。”开口对肖战说道。
肖战喉结滚了滚,突然特别严肃的看着王一博,“你离那个什么凡远点,下次不准让他进房间。”
王一博被肖战一眨不眨的盯着,听到肖战的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从肖战的口中听出了一丝醋味。
肖战看着王一博惊讶的表情,以为王一博没听明白,继续皱着眉开口:“我上次都听到了,他喜欢你,但你现在和我……”说到这里肖战顿了一下,“你和我是那种关系,你让他进来不合适。”肖战眼神躲闪着心虚的说道。
王一博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惊,蒋木凡喜欢他?蒋木凡自己知道吗?
“你听到什么了?”王一博总觉得肖战在卫生间外面听到的话很重要,但不论听到了什么都不应该认为蒋木凡喜欢他吧。
肖战不再回避王一博的目光,认真的说:“他说他喜欢你,我听到了。”肖战的表情特别严肃又认真,还有一点可爱。
王一博眨着眼睛回忆当时的场景,蒋木凡是说了一句喜欢,但是因为肖战突然进来,所以那句话并没有说完整,他看着肖战,再一次不确定的开口:“你认为他喜欢我?”
肖战的嘴角微微抿直,没有开口。
王一博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笑的他停不下来,“对……他是喜欢我……我下次,一定离他远点,保证不让他进门。”王一博一边笑的不能自己一边开口保证道。
听到王一博的话,肖战微皱的眉头慢慢抚平,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担心,因为小骗子有前科,两年前喜欢过他的小号,他必须把那一丁点苗头都给掐死在胚芽中。
而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把蒋木凡这个人列入了黑名单。
看着王一博的笑,肖战的表情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屋子里的氛围终于有回暖的迹象,“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想到王一博刚才也要开口,肖战问道。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眼睛,他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到了王一博的手,小明星因为紧张,手指蜷缩在一起,指尖微微发白。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肖战是想笑的,那个不知羞耻的小明星还在,只是学会了把自己藏起来了而已,他要用糖一点点把那个爱吃糖的胆小鬼引诱出来,然后用石头把洞口堵死,再不给小骗子躲回去的机会。
“嗯。”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了肖战坚定的声音。
王一博的手猛地收紧,他以为肖战不会留下的,那声嗯挺起来那么的不真实,可是确确实实是从肖战口中发出来的,他听到自己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我去给你铺床。”说完后快速的走进卧室,他的眼眶变得湿红。
肖战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勉强平静下来后,他慢慢的站起身,又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一步步走向卧室,但当他看到卧室的情景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床上铺着一床被子,而地上……还有一床地铺。
王一博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肖战站在门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会挤到你的。”王一博没有察觉到变的诡异的空气,开口说道。
肖战差点被气笑,他就是不知羞耻的小明星怎么出来了,原来还躲在洞里,只是探出了个头,“王一博。”肖战阴沉沉的开口。
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愣了一下,“嗯?”抬头看向肖战。
肖战磨了磨牙,开口道:“你给我上床,现在立刻!”
王一博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肖战阴气沉沉的表情,他猛地意识到,他现在和肖战的关系不是离婚,而是包养,他已经签了那个合约,就该履行被包养的义务,那他现在在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王一博的喉结滚了滚,刚要抱起地上的被子,就被肖战打断,“不许拿被子。”
王一博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起身一步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脸上再不见任何笑意。
等到王一博躺下后,肖战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又把灯关掉,这才走到床边,挨着王一博躺了下来,他能感受到王一博身体的僵硬,连呼吸的声音都微不可查。
肖战叹了一口气,侧身伸手把王一博揽进了怀里,“怎么像我欺负你了一样?明明以前不爱哭的。”
被肖战抱着,还是这么亲密的姿势,王一博却一动都不敢动,肖战的话每个字他都听懂了,但合在一起,又不太懂,他只是抓着肖战的衣角,不敢去抱,死死的咬着下唇。
“王一博,你抱抱我……”
怀里的人猛地一怔,王一博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肖战的腰身,“阿战……”
这一夜,两个人只是静静地抱着,连亲吻都没有,但他们却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亲密。
【他们都在不断的向对方走,他们都希望自己是走99步那个人,这样的话,另一个人是不是会轻松许多。】
我已经闻到了小糖豆的气息,你们有感受到吗
又是酸酸甜甜的一天,我在码字时就在想,他们到底有多相爱,才能那么逼着自己往前走,哪怕前路未知
最近这几章都是弟弟心理活动比较多,哥哥的心理活动在后面,不要急,会写到的
眼眶可以红,但不要哭哦~最近哭的太多了
今天也是可以争一下1500的对吧
你们这两天好爱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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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还以为肖战肯定已经去公司了,结果没想到都十点了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报纸,“你今天不用去上班?”王一博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白开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喝完后,不等肖战开口,王一博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凑近盯着肖战的脸看。
肖战微微蹙眉,“你又想干什么?”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眼睛,突然笑了一声,“我...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眼睛,突然笑了一声,“我发现你穿家居服戴眼镜还挺好看的。”
说着,还歪了歪头,从不同角度打量起了肖战。
肖战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头发也是随意散在额前的,没有经过打理,金丝银边眼睛架在鼻梁上,让他少了几分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冷冽,看起来更加的柔和,甚至好像还有一点温暖。
被王一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肖战放下报纸也不是,不放下报纸也不是,抿了抿嘴角,淡淡抬眼扫了一眼王一博,“少说胡话,厨房有吃的,饿了自己去找,今天周六,张姐今天休息,不回来。”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某人的两只耳朵微微泛起粉色,和之前明显不一样了。
王一博本来没觉得饿,但听到肖战这么说,又觉得肚子好像确实有点空,去厨房给自己盛了碗粥又拿了一块千层饼回到客厅坐到了茶桌边上,一边吃,一边抬头问肖战,“张姐不在家,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看着王一博把茶桌当餐桌,肖战轻蹙了下眉,但又像是眼不看为净似的,淡淡撇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回了手中的报纸上,“晚上有家宴,要回老宅那边。”
一听是家宴,王一博点了点头,“我也要跟你回去?”
见某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肖战冷哼了一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听到肖战的话,王一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是是是,肖总的小情人吗,你放心,我肯定把自己的角色演好,不给你拖后腿。”
“好了?”王一博连吃饭都忘了,连忙放下了筷子,“今天可以去取?”
“对。”肖战淡淡看了王一博一眼,然后抬起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一副完全不在意也不着急的模样,“不过你今天不用出去吗?”
经肖战这么一提醒,王一博突然想到自己确实答应了宋安晚点去解决婚纱女鬼的事,但一想到金身在等着他,他就没心思想别的了,而且现在女鬼已经抓到,博物馆那边不会再出事,也就不着急了。
他一边想着,眼睛一边转来转去,肖战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我告诉宋安今天不过去了,我们先去取金身。”王一博很快就做了决定,说道。
肖战眼眸微敛,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算计,他拿起一杯茶,低头喝了一口,又淡声道:“你昨晚说的结婚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后,就意识到王一博说的结婚和他理解的可能不一样,只是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再一想到王一博在帮宋安解决的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提到结婚,王一博立刻就想到了昨晚梦里的事,随之眉心也跟着皱紧,让他在意的不是俞心然,而是控制俞心然的背后的那个人。
看着王一博的眉心漫上一层凝重,肖战也皱了下眉,“出了什么事?”开口问道。
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思绪,叹了口气开口:“京都恐怕不会太平静了,有人在利用留在阳间的鬼魂,把他们变成厉鬼或者恶灵,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能这么做的人心思肯定不正,那件婚纱里本来只剩一缕残魂,但背后的人却能催使她化为厉鬼,恐怕本事也不会小,而且很可能和你之前魂魄离体有关。”
王一博的话让肖战脸色微沉,做这件事的人很小心,苏子琪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可以操纵驱使厉鬼,那危险的不只是他,很可能还有更多的人。
“有办法找到那个人吗?”肖战沉声开口。
在肖战的话音落下后,他察觉到不知为何,王一博突然变得有些心虚,眨了眨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肖战太阳穴一跳,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说吧,你做了什么?”
王一博看了肖战一眼,然后默默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口饼,小声的开口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昨天晚上……耽误我睡觉不说,还在我梦里上蹿下跳的,我没忍住……”说着,王一博对着肖战谄媚的笑了一下,“下手可能有点重,死应该是死不了,但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所以线索可能断了。”
看着王一博那心虚的模样,肖战只觉得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其他人?”
“肯定有,和我交手的这个人道行明显不够。”王一博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反问道:“你不怪我可能断了你的线索?”
肖战看向王一博,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听到王一博的话,肖战轻哼了一声,“你还有心虚的时候?”
王一博被堵的哑口无言,撇了撇嘴角难得的没有怼回去。
看着王一博的神色,肖战轻挑了下眉头,“别说没死,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少揣摩我的心思,管好自己别出事就行。”
王一博被肖战的话,惊的微张着嘴巴,突然觉得现在的肖战有不止那么一丢丢帅,而是帅很多。
“所以,这是小情人的待遇?”王一博犹疑的自认为很小声的嘀咕道。
实际上,声音一点也不小,肖战听的清清楚。
但却没有生气,反倒是轻笑出声,不是被气笑或者冷笑,而是真真实实的笑,勾了下嘴角,看着愣神的王一博开口:“对,所以记住你的身份,有点小情人的自觉,少出去给我沾花惹草。”
王一博还没反应过来肖战话里的意思,突然肖战起身拽住王一博的后脖领,“去换衣服,一会儿出门取你的金身去。”
猝不及防的被拽,王一博差点摔倒,抬手用力拍打肖战的手,“你拽狗崽子呢啊?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放开……”
两个人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要11点,池非已经早早等在了楼下,大概是周六的原因,路上车子比平日里少了很多,一路上除了红绿灯外,没有堵或车。
赵捷睿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对着王一博和肖战就鞠了一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阻止,站在原地接受了赵捷睿的鞠躬,“王先生,苏先生,我师傅和师娘都在里面等着你们,你们快进去,我、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但真的谢谢你们找到了师娘带她们回来,以后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感受到他的真诚。
“你们已经不欠我什么,不用这么客气。”王一博开口,说完后抬手拍了一下赵捷睿的肩膀。
赵捷睿笑了笑,“快进去吧,别在这站着。”
两个人刚走进去,就看到从后院走过来了一个男生,模样18.9岁的样子,对着两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就是我师傅的儿子,木江知。”赵捷睿赶紧介绍道。
肖战站在王一博的身后,没什么反应,王一博对着木江知点了点头,说:“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名字,木先生一定珍惜你。”
木江知微微一怔,随后抿了下嘴角,“请进。”淡淡开口道。
王一博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抬脚走近了屋子里。
木林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见两人进来,都站起了身,“怡芝,这两位就是王先生和肖先生,要是没有他们,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回你和江知。”木林眼眶泛红,手紧紧拉着被叫怡芝的女人。
女人对着王一博和肖战微微欠了欠身,“谢谢。”说完后,轻咳了两声,可以看得出来,身体和气色都不太好。
王一博点了点头,“我这次来是取金身的,麻烦木师傅了。”直接进入主题道。
木林早已经把金身装好,听到王一博的话后,连忙把盒子打开取了出来,“手工做的可能没有机器出来的细致。”说着,双手递给了王一博。
从看到金身那一刻,王一博的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在金身身上,肖战站在王一博的身旁,看的却不是金身,而是王一博本人。
金身只有手前臂大小,和王一博第一次来穿的衣服款式没有任何出入,脸上的细节更是栩栩如生,哪怕是通身都是金色,依然能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小人是王一博,特别是眉心的那一颗痣,都刻画了出来。
王一博勾起唇角笑了笑,眼里尽是满意,“和我是不是一模一样?”转头看向肖战,把金身放在了自己头边让肖战看,笑着问道。
看着王一博脸上的笑,肖战眼眸微敛,点头应了一声。
得到肖战的肯定,王一博更是开心,“辛苦了木师傅,剩下的钱回去后我会打给你。”对木林说道。
木林看到王一博满意,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听到王一博提起钱时,又有些犹豫,脸上带着为难,“王先生,我不要钱,我知道你有本事,怡芝身体不好,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她?我再做几个金身都可以。”
一生傲气的手艺人,第一次低下头,尽显卑微,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王一博的身上。
听到木林的话,王一博顿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他,“木师傅,生老病死,人各有命,珍惜当下不留下遗憾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木林怔怔地看着王一博,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怡芝打断,“老木,王先生说的对,还能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而且医生说了,要是好好养着,多活个三五年不是问题,这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药,你又隔壁为难他们呢。”
木林用力握了握怡芝的手,叹了口气,“是我心急了,对了,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正好就在这里吃。”
肖战上前把金身收了起来,说:“不用麻烦,老宅那边还有事,我们要早点过去。”
听到肖战这样说,木林也不好强留,“那替我给你母亲带个好。”
肖战点了点头,“木师傅,我之前和您说的东西?”
经过肖战提醒,木林抬手拍了下额头,响起了什么,走回里间拿出了一个方形盒子递给了肖战,“这是之前捷睿练手时做的,虽然是练手,都绝对没有敷衍,我检查过,做的很好,就当是我自己的谢意,你拿回去用,别再给钱了。”
肖战接过盒子,也没有过多客气,点了点头,“谢谢。”然后看了王一博一眼,王一博正疑惑的看着肖战,“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肖战横了王一博,没有说话,直接抬脚走了出去。
“问你话呢,真没礼貌。”王一博嘀咕了一句,也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王一博和肖战的背影,怡芝笑了笑开口:“两个都是好孩子,才能如此相配。”
木林点了点头,“是啊。”
回到车里后,王一博没忍住又把金身拿出来看了看,“你说我怎么这么帅呢?放在哪里好呢?客厅还是我卧室里?还是卧室吧,放客厅里再把张姐吓到。”
听着王一博完全不需要回答的自言自语,肖战垂眸看了一眼金身,又撇了一眼王一博本人,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要说帅的话,还是……
想到一半,肖战突然顿住拉回自己的思绪,看向王一博轻哼了一声,“放房间里和你面对面睡觉吗?也不怕半夜做噩梦。”
听出肖战话里的嘲讽,王一博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他。
“老板,回去,还是直接回老宅?”就在这时,池非开口问道。
回到家里后,王一博直接上楼迫不及待的给金身找安置的地方,但房间地方虽然大,却没有适合放置的空间,眉头一皱,眼里转了转,想到什么,眼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精光。
他转身往外走,正好和刚走上楼的肖战碰了个对头面,肖战撇了他一眼,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王一博脚步一转跟在肖战的的身后。
走到门口,肖战回头看向王一博,眉头轻蹙,没有开口,用眼神询问。
对上肖战的目光,王一博笑了笑,说:“我参观参观你房间,上次进来都没好好看看。”
肖战眯了下眼睛,垂眸看了一眼王一博手里拿着的金身,就在王一博以为肖战肯定不会同意,又要说些嘲讽他的话时,肖战转身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王一博眨了眨眼睛,虽然疑惑肖战的反应,但还是跟了进去,一进门,王一博就开始打量肖战的房间,肖战房间比他的房间要大许多,在靠窗的那面墙,有一排储物架,中间有一个格子正好空了出来,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王一博眼睛一亮,走上前看了看,然后把金身放了进去,不大不小,就像是专门为金身准备的地方似的,王一博没忍住拍了下手,反应过来连忙回头正好对上肖战看过来的目光。
“那个……呵呵……你看,还挺合适是吧?”王一博心虚的开口道。
肖战淡淡看了王一博一眼,轻哼一声,“你想把你的金身放在我的房间?”
王一博笑了一下,“我看你这也挺空的,放着也不碍事,而且你想,要是真放在了客厅里,万一哪天你父母来了,或者其他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搞什么邪术呢,多不合适,放在你屋里就完全不用担心,反正你从来不让别人进你的房间,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也能说是你太爱我了,谁让我是你的小情人呢是吧?”王一博直直看着肖战,嘴比脑子快的说道。
听到小情人三个字,肖战看着王一博,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半分钟后,轻挑了挑眉,“可以啊,放这吧。”
“诶呀,你这个人可……什么?可以?你同意了?”王一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肖战。
肖战横了王一博一眼,“不想放现在还可以拿走。”
一听肖战这么说,王一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总觉得肖战这个态度有点什么问题,但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先放着吧。”王一博犹疑了看了肖战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紧盯住肖战,“你……不会对我的金身做什么吧?”
肖战转身冷冷的瞪了王一博一眼,“做什么?当小情人用吗?”
肖战:在一口一个小情人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王一博:总担心某人要对我的金身做点什么
送达~老婆们不要潜水哦~
700,更下一章呀~
就是说,肖傲娇已经渐渐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对丸啵的在乎和不一样了,只是嘴还依然硬着但实际行动该护的护,还宠的宠,绝不含糊
丸啵呢……嗯,一心搞事业,谈恋爱耽误他赚大钱,特别是这个恋爱对象逐渐黏人
晚安晚安
黑涩会神经质大佬厌世性冷淡打手
“做我的狗”
正文:
王一博进屋的时候肖战正坐在餐桌前冲他招手。
“在等我。”
“嗯,看你车回来才让人给你下的面,省的坨了。”
肖战给人拖出椅子。
王一博舔舔嘴,措了一路的辞这会儿也张不开口了,他点头坐下,一言不发。
“苏滞回来了。”
肖战给王一博夹菜,然后低头自己吃饭,味道不太好,嫌弃的皱了皱眉。
“见过没有。”
......
王一博搁下筷子,紧张。
“见,过了。”
“嗯,见过就行,他还让人来我这儿问话,给我要人,真可笑,自己把puppy扔了,说要就要?”
肖战笑着耸肩看王一博。
“怎么不吃?”
“……没,吃。”
王一博拿筷子,平时爱吃的东西这会儿却没什么好滋味儿。
“苏滞…跟我谈了,他没扔我,是当时事儿很突然,他不想”
“不想让你遇危险这种屁话你不会信了吧?我知道你跟他见了,你的动向我都知道,然后呢?有话直说是你的性格。”
肖战擦嘴,喝了口水,也不吃了。
“我…我想,回去。”
王一博捏着筷子谨慎的看着肖战。
肖战张嘴,却没吸气,许久他闭上,才呼气,抬头直视着王一博。
“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说过,我不会背刺你,所以才来跟你说,我很感谢你,没有你我现在不一定还能好好坐在这儿。但…苏滞是我亲人,他把我养这么大,这次他是有错,我也真的生气,但…我不可能因为一次变动就不认他,肖战,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王一博垂眸盯着桌面。
“亲人是吧。”
肖战攥着擦嘴的纸。
这不可能。
王一博盯着肖战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不会同意的。”
“同不同意是他的事儿,你跟不跟我去说才是你要考虑的,puppy这些日子我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有数。”
说真的肖战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话和行为都太不像他了,实在窝囊,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隐忍。
“嗯,行,说吧。”
王一博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是,想,一直跟我住?”
“也许吧,反正暂时还对你挺有兴趣。”
肖战掏出手机。
“我联系他,明天见。”
“哦。”
那晚肖战什么都没干,连搂都没搂他,背对着面对墙睡了一宿。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肖战已经不在了,他出门,看见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穿的极其正式,甚至做了个发型?
“早。”
“中午跟苏滞见面,你的衣服我准备好了,沙发上自己换。”
“情侣装。”
王一博早看见了,他吃着麦片道。
“好幼稚啊……”
“再说一遍?”
肖战微笑走近,弯腰。
“嗯?你再说一遍,puppy。”
“……我说,我穿。”
王一博抿嘴不说了。
中午到酒店,王一博全程习惯性的跟在肖战侧身后,人把手机放下后跟他说苏滞已经在上面等着了,进电梯的时候王一博有些怪异,因为肖战拉住了他的手,对方一言不发,他也不好挣扎。
“嘿呦,确实好久不见,听人说你替我照顾着小博我就想啊,实在该对肖战你改观了,你也知道以前咱们俩实在是不对付,谁知道我出事儿以后唯一肯帮我照顾小博的竟然是你。”
苏滞听见开门声,笑着起身。
“还愣着?过来啊。”
苏滞说完就看向王一博,冲人伸出手动了下手腕。
肖战没有任何表情,看人虚情假意在他面前说这些屁话,虽然他平时说的这些违心漂亮话也不少。
“我养puppy的时候,可不知道他是你的,你也知道,当时你人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养他纯粹因为我看上他了。”
“喔,这样啊。”
苏滞收回手,微笑看两人拉着的手,笑容越来越冷。
“你还跟以前一样没礼貌啊。”
“还行。”
肖战点头,松开puppy的手,回头看着王一博。
“你知道圈子里有不少人叫你疯子吧。”
苏滞假笑盯着肖战,然后笑容消失。
“你说疯话还真是不分场合,王一博,你准备愣到什么时候,过来!”
苏滞突然的暴嗬让王一博终于缓过神了,他看着对面的苏滞,摇了摇头,他的摇头让肖战很满意的笑了。
“我答应过肖战,不背刺他,当时确实是你走了,也确实是我自己选择跟的肖哥,现在……我也得亲自跟人说通。”
肖战笑容又不那么灿烂了,他甚至觉得脸色有点难堪。
“你答应跟我过来,还是要回去找他?”
“……这些日子我很感谢你,真的,一切开销我都会补给你。”
王一博认真跟人说话。
“你就没打算留下来。”
肖战像是听不见人的话,自顾自问。
“我要回去…苏滞那儿才是我家。”
肖战脸色极其丰富,他突然闭嘴,扯了个笑容,回头看苏滞,摊开手,俨然一副玩世不恭洒脱的样儿。
“你的狗还是你的狗,这几天我玩了玩儿,确实有意思,行,带你的狗走吧,那些开销别跟我客气,也没花几个钱。”
苏滞也恢复了官场假笑,伸出手,拉王一博过来,把人拉到自己身侧。
这是肖战刚才说过的话。
苏滞这是在嘲讽他。
肖战闻言点头,眯眼抿嘴笑了笑。
“行,有机会吧,看好你的狗,丢一次就算了,再丢一次可能就找不着了。”
“不会再丢了。”
苏滞牵起王一博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还是那句话,这几天多亏你了,我欠你个人情。”
“得了吧,我人也睡了,该干的也都干了,你不欠我,你的狗都把人情还净了,嗯~是条好狗,味道不错,我一定得照着他这标准再找一个,还忙,走了。”
肖战冲人笑着摆手,说完话就冷着脸推门出去了,关门时没控制好力道发出不小的动静。
“………”
最后那段话让王一博表情难看,苏滞握着他的手也在用力,几乎要把他骨头捏碎,肖战走很久了,他听见苏滞骂了一声畜生,王一博不接话,他在苏滞这里一直都话很少,终于又回归正常了,他习惯了十几年的生活,他并不想改。
“去哪儿啊老大。”
开车的人察觉到了车厢里的低气压,但他也不能在这儿坐着一动不动啊,憋了许久,他还是试探开口。
“你说去哪儿?去天上!”
肖战说完就察觉到自己有多失态,他眨眼,控制好表情盯着窗外。
“大凯家里事儿还没忙完,去他那儿一趟,抓紧给他办完抓紧让人回来干活儿。”
大凯听几个兄弟说了今天的事儿,他家里的事务也了解了,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盯着空气臭着脸发呆的老大,一步一步挪过去。
“老大~忙没~”
“你看呢?”
肖战抬眸伸出空空的双手白了个眼。
“其实你要真不愿意放王一博走,就没必要卖苏滞这个面子,本来就是人把王一博扔了,老大你凭本事捡的。”
大凯开门见山道。
“我要想留一个人,有的是法子留,但我要的是一条狗,一条愿意待在我这儿的狗,像他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爱去哪儿去哪儿。”
肖战烦躁的摆手。
“走就走吧,心里装着别人,在我身边儿也糟心。”
“诶……老大你要是看开了也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凭老大你这条件儿,要啥啥没有啊?”
大凯笑着安慰道。
“嗯。”
肖战敷衍点头,心里一团麻,一条狗怎么会让他乱成这样。
算了算了。
肖战起身伸出手。
“跟我根烟。”
王一博已经从他这儿走了有半个月了,肖战还是习惯睡在楼梯间下面那间屋子,那个房间的衣柜里还是放着王一博的衣服,厨房还有王一博用的那套餐具,阳台还放着王一博常抽的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肖战自人走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经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翻身后没有那只小狗,没有让他心安的呼吸声还有温度。肖战不知道午夜多少次窝火的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台抽烟,他不喜欢抽烟,但这个味道让他觉得心安。
……
“老规矩,等一个小时,过来随便找个由头让我走。”
肖战下车的时候跟大凯嘱咐道。
他不喜欢参加这种闲到爆的社交晚会,但有时候卖人面子,总是要露个脸。
站在灯光下,肖战就会习惯性的笑,这笑容他都带习惯了,也说不上累,他视线突然停住,笑容也僵硬了点儿。
他看见了苏滞,谁都知道苏滞和他那只忠心的狗是形影不离的,所以肖战甚至不敢往其他地方看,他知道绝对会看见谁。
“不好意思,喝多了,透透气。”
肖战笑着跟正在说话的女士指了指阳台,他收了笑容走出宴厅,或许下次他也该找个伴儿陪他出席这种场子,也许轻松点儿,肖战双手插兜,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抬头盯着月亮往阳台拐弯处走。
刚拐过来就闻见了烟味儿,低头,和月光下回眸的人对视了。
肖战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站直。
“好巧。”
王一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局促,他僵硬半天,递过去烟盒。
“要吗?”
“……嗯。”
肖战走近接过,叼着烟凑近,垂眸看人近距离给他点火。
肖战是真的对别人的东西没有兴趣,王一博心里装着苏滞,那他就不会强扭,那样很没劲。
可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在王一博脖子上看见了一大块儿淤青,这种部位不可能出现伤口,要不然早死了,可面前的人安然无恙,却有着这么大的“致命”伤。
“苏滞刚回来,哪儿敢惹事儿啊,你也没什么需要卖命的活儿能伤成这样吧。”
肖战吐出烟雾漫不经心开口。
王一博捂着脖子不自在的拉了拉领子。
“没。”
沉默。
阳台沉默的可怕。
肖战眼都瞥酸了,他突然眯眼蹙眉,又在王一博拿烟的手上看见了新鲜的伤口,那伤口不陌生,是人胸口的烟疤痕迹。
肖战思考两秒,整个人呆滞了会儿。
“我草你大爷的!”
王一博被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着身边突然发疯的人。
“苏滞打你?!”
肖战拎着人的手腕高举,人的袖子往下滑,暴露在空气中的是满胳膊的伤痕。
“!”
王一博急忙收回手,蹙眉。
“没有,不是。”
“不是?!那你跟我说说是谁打的,我这几天闲的厉害,就当是以前睡你的嫖费了,我替你杀两个人玩儿,说说。”
肖战都不知道该捏拳头还是该砸拳头,这会儿他有点儿气的丢理智。
“我真没事儿,又不疼。”
王一博皱眉后撤步,抓着袖子,他回头看了眼阳台门。
“苏滞还在等我,烟抽完了,我走了。”
“你他妈的被他洗脑了是吧?!”
肖战一把给人拽回来,揪着人的领子。
“你非要被打死了才知道疼?”
“我个人癖好!你管太多了!”
王一博用力推开人,整理好自己的领子,他局促且尴尬,咬牙半天。
“你别管我,我走了。”
“搞半天你喜欢疼的?!喜欢被打,我对你好你还看不上是吧?!我话没说完,谁让你走了!”
肖战给人又拽回来,此时阳台门被推开,肖战瞥了一眼,是苏滞找过来了,苏滞不知道在说什么,肖战这会儿气头上。
“你也给我闭上嘴!我早看你不顺眼,你给我”
“肖战!!”
王一博惊呼,他不知道为什么肖战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枪。
肖战盯着挡在他的枪口和苏滞中间的王一博,气的耳鸣,他笑着点头,咬的后槽牙发酸,他把枪放下。
“畜生和贱狗,你俩一块儿发烂发臭吧!你被他打死那天最好别让我知道。”
肖战低头笑着捏了捏王一博的脸,然后松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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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之前》全文十二万字,算是个中篇。
《立冬之前》来自于年后某天我做的一个梦。彼时天气尚未回暖,虽已立春,寒犹深冬,我梦见了三十岁的正准备结婚的自己。
这个梦来得非常之奇怪,甚至可以说诡异。首先我对结婚没有任何幻想,某种程度上还算个不婚主义者,其次我当时没谈恋爱,上一个男朋友得追溯到好几...
这个梦来得非常之奇怪,甚至可以说诡异。首先我对结婚没有任何幻想,某种程度上还算个不婚主义者,其次我当时没谈恋爱,上一个男朋友得追溯到好几个月以前。我没有任何理由做一个关于结婚的梦,但我确实梦到了。但也因此,我梦里的结婚对象没有脸——至少我醒来后回忆不起来。
三十岁的我做着和现在一样的工作,各方面都和现在差不多,结婚对象是我同行,各方面也算门当户对。我梦到下班后他开车来接我回家。我们相处起来也算温馨,差不多就是相敬如宾的感觉。回家后我和他和我的父母一起吃晚饭,整个过程也算和睦。饭后他要回自己父母那边,我送他到家门口。次日就是我们的婚礼。我回到我的卧室,婚纱与佩戴的首饰等东西已经摆在我的床上了。正当我在看婚纱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我走出房间,我妈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的人同样没有脸。
他站在门外对我笑了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要结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他说的第二句话是:我可以进来吗?聊两句。
我也是醒来后才明白这场梦意义何在。
我让他进了门,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我的卧室,看到床上的婚纱。
他问我这是租的还是买的,我答租的,他就笑了——我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我结婚穿的婚纱一定要买下来,为此花很多钱我也不心疼。
他又问:他对你好吗?我答:还行。他问了许多关于婚礼的问题,比如场地在哪里、办了多少桌、流程什么样。我答的话皆再情理之中,也因此,显得太过公式化。
最后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钻戒。这戒指我认得,是很久以前一个人买给我的那一枚,也许——我只是说也许,它本该成为我的婚戒。
他说:跟我走吧。
我说:我要结婚了。
他问我:那又如何?
他就是现在二十五岁的我的化身。他不允许我平庸,更不允许我按部就班地活着,再按部就班地死去。
在婚礼前夜拐走我,只需要这四个字——那又如何?
梦里的我逃婚了,在婚礼前夜。
我醒来后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我并不觉得我在三十岁的时候会按部就班地拥有一份公式化的婚姻。我觉得如果现实果真如此,如果我曾深爱过的人跑来抢亲,我百分之一百会跟他走。
我是自由的。我爱广阔的天与地,不愿囿于一日三餐。我曾爱过,也曾恨过,留下诸多遗憾,但我都不曾后悔。我的爱与恨向来是轰轰烈烈的,结局可以不圆满,哪怕惨烈,也不要平庸。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写过很多离经叛道的故事,但笔触总是落得温柔,再写情爱的不伦与禁忌,最后主题都回到了救赎与原谅上。但这次我想写一个不原谅的故事。
我在梦醒后想:爱写多了,这次来写一写恨吧——或者说,是凶猛的、痛苦的爱。
《立冬之前》讨论的是爱,但不完全是爱。我其实讨论的是“合适的爱”——如此去爱才能让彼此快乐、幸福。
这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情节其实两三万字就能写完,所以重点根本不在“出轨”这个问题上。
我承认,我打那么长一串预警是为了赶人。我真的很烦文写一半就要解释一大堆或者吵一架,还极大可能是对牛弹琴。所以为了轻松,预警写得严重一点。少点儿人看无所谓,一个真心喜欢听我讲故事的读者顶十个听得不耐烦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写手与读者,互相选择罢了,想听就听,不想听拉倒,千万别勉强听,你觉得憋得慌,我也没爽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发了些牢骚,回归正题。
我花了很多笔墨讲两个问题:一是王肖之间爱的成长,二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爱的偏差。
王与肖一直很爱对方,毋庸置疑,他们相伴十四年,一直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他们在分手前爱的是有问题的,两个人都不坦诚。
王一博是报喜不报忧,只同甘不共苦。
他把坏的情绪、性格中不好的方面都藏着,不让肖战知道,不好的事也自己憋着解决,不让肖战参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能算担当。换一个没多爱他的人,他要这么干,人家倒是乐得轻松。但肖战的爱不比他少,所以长此以往,必出问题。就像我借许放之口讲的:你什么都说了、做了,却又什么都不告诉他,想对你好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的他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吗?太自我的付出对接受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他的确付出了很多,但并非肖战需要的,而是他想当然地给的。
肖战希望王一博向他示弱——他完全有替他承担一些压力或苦楚的担当,也完全有帮他解决一些困难的能力。但王一博觉得那样会让肖战难过,就是不说。实际上肖战看他自己快憋疯了的样子更难过。
王一博的初衷是好的,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这也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自我感动。爱不能是单箭头的,甜的时候不是,苦的时候也不是。
肖战的问题就是自以为是,总是替王一博考虑,再替他做决定。
但其实他们俩的问题也和对方有关系。要不是因为王一博什么都不说,肖战也不会养成猜他的心意再替他做决定的习惯;要不是因为肖战从小就操心王一博太多,什么都抢着帮他做,王一博也不会那么怕肖战担心,从而什么不好的事都想瞒着他。
而经历一次分手,肖战看到了王一博的成熟,从而放下了兄长的架子,适应了作为爱人全心地信任他。
王一博成长得要更多一些,毕竟白长了张嘴是他自幼就有的毛病,不止在爱情上,他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他最后对肖战敞开了心扉,面对了自己性格中不好的一面,也面对了自己的错误与恐惧。对习惯了自我消化的人来说,坦诚是一件很难也很可怕的事。王一博不止怕肖战接受不了那个不够好的真实的他,他根本是自己接受不了真实的自己。那些强撑,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撑着撑着自己都信了。如果不是彻头彻尾地“死”过一次,他还能信很多年。
这篇文是以王一博主视角来写的,原因也在这里。在他们的爱情中,明面上王一博是接纳者。他承受并包容着肖战抉择造成的结果与他反悔带来的连锁反应。但实际上,肖战才是那个接纳者。是他接纳了那个不够好的王一博,接纳了王一博性格中软弱的一面,才让他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像我在文中所写:太阳能光芒万丈,是因为月亮替他镇守着黑夜,他嚼碎吞咽了寂寞与寒凉,他才拥有纯粹的光与热。
说是写出轨,但其实他们不算常规意义的出轨,说白了肖战才是原配。我写的他们相处的感觉其实也不像偷情——我得解释一下,这不是我笔力不够没写出来,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写的。
我把他们感情方面的重点放在了成长上,所以相处模式的发展大概是重逢后互相试探、小心翼翼到后来越来越自如,越来越融洽。他们会因为屁大点事儿拌嘴、会动不动就互相嫌弃、会赤条条地抱在一起侃天侃地。这就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嘛。回归了初心,完全地轻松、信任、无所顾忌,这就是他们成长后该有的生活状态了。
至于父母与子女爱的偏差——我想用偏差这个词来形容——诚然父母一定是真心爱着子女的,但这份爱往往会因为过于“深”而变成“沉”。
同样地,我在文中借许放之口讨论了这个问题:我希望过的生活和爸妈希望我过的生活,到底哪一个才是我应该选择的生活?
这是横亘在父母子女间永恒的问题,我想几乎每个人都思考过,只是具体事件的严重程度不同而已。我也思考过,我也没有结论,所以我说它是个永恒的问题。
文中我同样没有给出是或否的回答,二十五岁的我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就是许放所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生不是数学题,不是只有一种解法,更不是只有一个答案。怎么选都可能是错的,也都可能是对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没有对错之分了。
我通过很多文诠释过我的很多观点,那些观点都是肯定的结论。但这一次,我只抛出了问题,并没有解答。就如这篇文本身,它是残缺的、是不完美的、是无可奈何的,也是遗憾良多的。
它从满目疮痍开始,最后也被我停在王一博出逃的那一瞬间。我不写他们将如何浪迹天涯,我也不写婚礼后续的一地鸡毛。王父王母最终可会追悔莫及、幡然醒悟?王一博和肖战最终可会回归家庭,迎来一场和解?我不写了,因为生活本就如此——很多很多的事都是无疾而终,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不告而别。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遗憾,但我本人的态度、我在文中唯一强调过的肯定观点就是:即便遗憾,但求不悔。
即便我们相遇,但无疾而终;即便我们相爱,但不告而别;即便我们后来的生命都在遗憾中度过,但求不悔相遇、不悔相爱。
文中想告诉你们的话已经写在前面了,那么——
故事留给你们,世界留给他们。
承蒙喜爱,愿我的故事带给你一点温暖。
E国的这家私人医院在首都的市中心,门面很大,占地也广,派头足,其影响力不亚于这里的任何一家公立医院。
肖战和季爙到的时候,顾南已经被安排好了下午的手术。
顾南连连咋舌:“没看出来啊SEAN神,藏着掖着一年多,表面无欲无求地高处不胜寒,居然是老牛吃嫩草了?”
肖战其实也才23岁,但对于电竞这个吃青春饭的行业来说,已然是再过几年就该退役的岁数了。
只不过,仅从这次的比赛来看,肖战的职业生涯,好像还不仅仅局限于......
只不过,仅从这次的比赛来看,肖战的职业生涯,好像还不仅仅局限于这几年。
季爙这几天听唐糖、烨磊他们跟他讲来龙去脉,现在是专挑肖战的伤口上撒盐,一本正经地跟顾南解释:“错了,不是他藏着掖着,是那小孩儿躲着不见他。”
顾南一听,当即就乐了:“难得看SEAN吃瘪啊,这小孩儿看着就招人喜欢,等我回国一定要见见。”
肖战靠在窗台上懒得搭理这俩人,沉静的冷眸停留在和王一博的聊天界面上,漾起一点涟漪来。
也不知道小朋友睡下了没。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来,应该是过来查房了。
敲门声响起以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就走了进来,她气质干练,后面跟着一帮人,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只不过这眉眼之间,却让人越看越熟悉。
“刘院长,您怎么又亲自过来了。”
顾南连忙收了手机起身,前几天他刚到医院的时候,就是由这个院长亲自接待的,他当时受宠若惊,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被这样对待。
刘凝烟笑着跟人握手,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下站在窗边的肖战,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事儿,这异国他乡的,我光是看见你们啊就感觉特别亲切,这不,听说来了一位世界级冠军,正好我儿子也是打职业的,就过来给他要个签名。”
闻言,顾南立马就招呼肖战:“看看,我就说咱们SEAN是万人迷来着,肖战,快过来跟刘院长打个招呼。”
肖战关了手机,走过来跟刘凝烟握手,神色认真,难得像一个乖顺的后生:“刘院长,您叫我小战就行。”
“好好好,今儿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小伙子真帅啊。”
刘凝烟满意地点点头,打趣道:“你不知道啊小战,我儿子可喜欢你了,哎呦,家里房间啊全是你的海报,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光是和你的同款队服就有好几件呢,平时谁都不让碰,跟宝贝似的。”
肖战唇角勾了勾:“我的荣幸。”
旁边的顾南有点诧异,打他进了KSC以后还是第一次见肖战这么谦逊,下巴都差点没掉地上。
刘凝烟笑眯眯地看着肖战,越看越满意,转头对这次手术的主治医生说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手术结束后多上点心。”
“好的院长,我一定尽力。”
等刘凝烟告别他们带着人去别的病房查房以后,顾南才转头看向肖战:“这刘院长你认识吗?难得见你这么乖啊。”
“就是,装什么文艺好青年。”
季爙也跟着点头附和,肖战刚来KSC的时候,跟个冰锥子一样又冷又刺,跟前队长拱火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倒是难得见他有点小辈的样子。
肖战剑眉微挑,语气平缓:“或许手术结束后,你们应该问问刘院长儿子是谁。”
顾南和季爙对视一眼,感觉他这话云里雾里的。
到了下午,手术开始。
季爙和肖战坐在手术室外等,虽然这个医生是行业顶尖的专家,但是顾南的手伤实在是不容乐观,所以两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担心。
“我跟你说老王,我今天见那小伙子了,哎呦喂,本人长得比照片上还帅!”
肖战微微眯了眯眼睛,端着水杯缓步走过去。
透过绿色通道大门的玻璃,刘凝烟正跟个小女生一样站在楼梯口激动地跟手机里的人讲话:“真的,又有礼貌又温柔,怪不得把咱小博迷得五迷三道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握着他手的时候那小心脏都扑通扑通地乱跳。”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刘凝烟肉眼可见地收敛了不少,脸颊红了红笑骂几声:“老不正经,好了好了,你年轻的时候也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都什么岁数了,还吃孩子们的醋。嗯嗯嗯,吃了,那你下午来接我?听说咱家附近最近开了一家……”
后面的话,肖战没再听,他走回去把另一杯水递给了季爙。
季爙不明白为什么肖战接杯水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开心了,喝水的时候连嘴角都在翘,狐疑地望着他:“你小子笑什么呢,该不会偷摸地给我下药了吧。”
肖战抿了抿薄唇:“放心,能让我笑的事比你化成灰重要。”
季爙无语了,白眼差点没翻到天花板上去。
又过了半小时,顾南就和医生们从里面出来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接下来后续的理疗阶段还是不能松懈,怎么着也得在留院观察治疗一个多月。
顾南虽然嘴上不说,但作为一个电竞选手,手对他来说多么重要可想而知,他这会儿终于没忍住红了眼眶,冲肖战他们笑了笑:“啧,哥们儿退役了,去KSC给你们当陪练怎么样。”
季爙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狗头,大直男难得懂得了安慰人:“别说当陪练,当替补都行。”
对于A国来说,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凌晨了,KSC群里却掐着点儿活跃了起来,一个个地都在问顾南的手术怎么样。
懒猪技术养殖基地——
糖果超甜【怎么样了,老娘可是在梦里都在给顾南祈祷呢】
三石大神给你一针管【就是,我可是掐着点定地闹钟,顾南这小子一向傻人有傻福,绝逼没事儿】
贺弹型望远镜【阿门,迪迦奥特曼保佑他,光之国会庇佑每一个诚心的孩子】
保温杯里放枸杞的季【手术很成功,都别担心了】
三石大神给你一针管【我就说!这傻子吉人自有天相!】
秃头小顾【谢谢,虽然但是,还没到生命垂危的地步】
糖果超甜【真好,不枉我日夜祈祷,沐浴焚香/狗头】
贺弹型望远镜【什么祷词啊糖糖,说出来听听】
三石大神给你一针管【…………】
贺弹型望远镜【…………】
秃头小顾【……糖糖,我谢谢你】
SEAN【太阳没升,白日梦少做】
肖战刚点了发送,王一博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YIBO【队长】
没头没尾的一句,也没了下文。
肖战知道王一博这是因为和顾南不熟所以不知道在群里发什么,现在看见自己在群里回了消息以后就立马闻着味过来了,真跟个狗崽崽似的。
SEAN【这么晚,小朋友熬夜?】
在手机那一头,王一博趴在被窝里看见肖战回复的消息后,狗尾巴又开始一摇一摇的了,咬着唇打下几个字。
YIBO【就,就想陪着大家一起】
肖战失笑,四下看了眼,走了几步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台边。
SEAN【方便视频吗?】
王一博呼吸一窒,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红着脸低头打下“方便”两个字。
“本来你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准备打了。”
王一博抓着自己的睡衣轻轻攥了一下,小声道:“不、不方便也、也可以打。”
肖战眸色微深,声音发哑:“今天去玩了什么?”
听人欲言又止,肖战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锁骨,喉结滚着:“除了什么?”
王一博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耳朵,结巴道:“除了戴着队长你送的头盔的时候,有一点,有一点想你。”
肖战有点气息不稳,伸手打开了走廊的窗户。
狗崽崽不明白大神为什么不看他了,手足无措地拿着手机凑近了几分,因为那会儿打了个哈欠,到现在眼睛还湿漉漉地,小心翼翼道:“队长,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岂止是生气,都快生火了。
肖战缓了一会儿,突然问他:“听说你想要我签名?”
肖战的眼眸清冽,语气又缓又沉:“阿姨的眼睛,和你很像。”
都说每一个生性凉薄的男人,最终都会变成情深不悔的情圣,肖战就是这样。
王一博不知道的是,在分开的这300多个日夜里,他头像的那张照片被SEAN神反反复复拿出来看了无数遍,一直看到那双眼睛已经深深刻在了他心里,所以他才会在国赛第一次见到王一博的时候,就觉得熟悉无比。
肖战眉尾微扬:“除了海报和同款队服,还有什么?”
王一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颊爆红。
他不知道他的妈妈是怎么跟肖战说的,但就凭肖战问出的这个问题,狗崽崽就已经羞愤欲死了,很想把头直接埋被子里装鸵鸟。
毕竟被偶像知道了自己是如何崇拜他的,也太丢脸了,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妈妈亲口说出去的。
肖战声音淡淡:“不想说?”
“不,不是,”王一博立马抬头,在对上肖战的眼睛后又倏地低下去,薄唇张了张,实在是难以启齿:“我……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说想他的时候还说地异常直白的博神这会儿怂的跟仓鼠似的,实在是个刚不过三秒的狗崽崽。
“没关系。”
肖战面无表情地顶了顶腮,沉欲的眼神在王一博身上巡梭了一圈:“等我明天回去,当面告诉我。”
人狠枪刚地博神这会儿彻底不困了,精神地能打开电脑和别人单挑SOLO二十场。
(曙光在写了,大概今晚或明天)
(喜欢就三连呐!!!)
第二更~哥真勤奋
abo世界观,私设年龄差10岁
alpha涉黑金主ggOmega欠债卖身dd
要不是吊牌上的惊人数字让王一博不敢对这衣服轻举妄动,他是真想两剪刀给人改改,穿上太他妈难受了!
“额!这儿老板。”
“哇呜……yibo你真的很适合Chanel,今天不需要你开车,跟我坐后面,忘了吗?今晚你是我的伴侣。”
奥蒂给人拉车门。
王一博干笑两声,还挺别扭的。
坐上车,奥蒂直白打量他的眼神也让他不舒服,在他跟肖战做之前,很少会有人用看Omega的眼神看他,是不是跟人做过之后......
坐上车,奥蒂直白打量他的眼神也让他不舒服,在他跟肖战做之前,很少会有人用看Omega的眼神看他,是不是跟人做过之后他有啥变化啊……
王一博啃着手指沉思这个问题,顺便盯着窗外躲奥蒂的视线,国外人和他们果然是有文化差异,夸的太直白太让人想钻地缝了。
“挽着我,这样,勉强吗?”
奥蒂在晚会门口询问。
“额……还行!”
王一博干笑,心说这勉强个球啊,又掉不了一块儿肉的。
“你绝对是今晚最漂亮的Omega,没有之一,你甚至都没有化妆。”
奥蒂的视线几乎没有从身边人身上挪开,夸奖也没有停止过。
“人靠衣装马靠鞍吧……”
王一博讪笑,真的要招架不住奥蒂这么夸下去了。
“不不不,为什么总是这样呢yibo,我每次夸你都会否定自己,你应该意识到自己的优秀以及特殊的气质,我见过很多模特Omega,你并不输他们身上的一种气质,你懂吗?喔……我话说的不是很好。”
奥蒂甚至带上了肢体动作。
“好好好我知道了。”
王一博尴尬,因为该死的这什么晚会上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在看他,他把责任推到了手舞足蹈的奥蒂身上,绝对是这家伙金发太醒目了。
“一定要挽好我,有好多人在看我的伴侣,我会嫉妒。”
奥蒂递给王一博一杯酒。
靠,真的是在看他吗?看他干啥,这种有钱人的晚会,不应该遍地都是Omega吗?在这种地方他的第二性别肯定没有那么突出了啊。
“如果怕说错话可以保持沉默,yibo你今晚的任务只是散发自己的魅力就够了。”
奥蒂笑着又欣赏了一下身边人。
王一博承认了,奥蒂没有骗他,这种地方果然全部都有另一半儿,而且他觉得看起来身份越牛*的人,另一半儿越好看,虽然有几个中年男人丑的丑秃的秃,但他们身边跟着的Omega一个比一个好看的惊人。
终于送走一波人,王一博得空喝了口酒,味道真的不错。
“yibo,有个人咱们不得不主动去打招呼,并且要慎重,你现在状态还好吗?”
奥蒂贴心询问。
“喔!当然……”
王一博放下酒杯赶紧回应,还没走两步,他险些撞着人,都没来得及惊慌被对方扶了一把,太该死了这难受的皮鞋。
“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今天真漂亮。”
肖战松开王一博的手腕,因为此时小茉莉被别人挽着,他再握下去就不绅士了。
王一博抬头,眨眼,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肖战。
“正在找肖副会长,一直说要去主动拜访,一直没有机会,飓风刚来到国内,有很多不懂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肖副会长日后多多指点。”
奥蒂伸手。
肖战将视线从小茉莉身上收回,看向奥蒂,视线迅速打量了对方上下,然后恢复官场笑容伸出手。
“太客气了。”
“yibo,这就是一直跟你提的前辈,和前辈喝一杯怎么样。”
王一博点头,举起酒杯。
“怎么能是漂亮的Omega敬我呢,这太失礼了,我敬你。”
肖战默默抬杯去碰王一博的杯壁,然后示意对方喝,并且提醒。
“适量就好。”
“还以为是我感觉错了,好像肖副会长的信息素,和我伴侣前些日子遭遇不测事故的信息素很贴近。”
奥蒂忍了很久,似乎是确认了,开口,
“那估计不是奥副会长感觉错了,大概就是我让这位Omega发生了……嗯,你口中的不测事故。”
肖战微笑点头。
“yibo……”
奥蒂担心的看向身边,怎么也没想到能遇见“真凶”。
“额……老板,我跟肖战认识,我们,额不是肖战……是……额,我应该叫你……”
王一博纠结的看向肖战。
“就肖战,没什么。”
肖战耸肩发笑。
“哦哦……”
王一博应下,并且这个时候才彻底确认,肖战身边没有人,他是全场唯一一个孤零零的人,哪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他,身边都挽着奥蒂,但肖战身边空无一人。
可是可怜吗?有像奥蒂说的那样,一个人会失礼吗?
没有……好像有数不尽的人盯着这黑社会,伺机搭话,并没有人看不起这个黑社会,还好还好……
“那有机会再聊吧,那边有人在等我了,真希望今晚能邀请你跳支舞,可惜。”
肖战临别前向王一博致了个绅士礼,转身果断离开没有停留。
王一博仍在和肖战相遇的震惊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相遇之后,他的视线里便一直有肖战的身影,他看见对方被好几个Omega搭讪,也看见对方和数不尽的人社交,终于到了什么跳舞的时候……那家伙身边却没人了。也是……大家都有舞伴,他看着肖战默默移到角落坐下了,对方似乎看见他了,笑着举杯和他邀了邀。王一博来不及回应,被奥蒂叫走了视线。
“你会吗yibo,跳舞。”
“会,但是……额,很久没跳过。”
在爸妈出事儿之前,他也是体会过十几年正常还略富裕的少爷生活的。
比起奥蒂在教他基础舞步,他更想回头,刚才那黑社会给他打招呼,他没来得及回应啊!!真该死啊……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啊……我靠!”
王一博惊呼出声赶紧闭嘴,这种场合他好像不应该爆粗口,可他踩到了一位女士的裙子,为了不让对方出事儿他几乎瞬间就抬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不在焉,他崴脚了,被奥蒂扶好的时候他看见远处的黑社会也起身了,但没有动静,不知道起身干什么。
“好笨啊……这也能崴脚。”
肖战来这儿,盯着王一博的脚踝,奥蒂去给人叫医生了。
“……这是意外。”
王一博无语道。
“我看看。”
肖战伸手,试图去卷人的裤腿。
“我靠!你干啥!”
王一博抬头看四周,这种地方,而且一直有人盯着肖战,对方却在这儿帮他看脚?!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用不用,奥蒂不是去叫医生了?!”
“好吧……”
拗不过,肖战只好收回手,起身,俯视面前穿着高定华贵的小茉莉。
“我怎么没想到你会适合这种衣服。”
“你想不到的事儿多了去了。”
王一博本能像以前一样回怼。
随后想到这场合不对,他又赶紧岔话。
“为啥你没舞伴儿啊,不是昨天我就说了,这地方没伴儿不是挺丢脸挺失礼的?我是不懂,你也不懂吗?”
肖战笑着摇头。
“谢谢小茉莉的关心,但是我已经不需要舞伴儿来标榜优越地位了,我自己,就代表着身份。”
“……你好像在装b,而且让你装到了。”
王一博盯着人喃喃道。
“哈哈哈哈哈……是的,我装到了,很爽。”
肖战点头低笑。
“有你,这种场合有趣多了。”
“本来就挺有趣吧,有酒,有美女,有帅哥,有舞,有好吃的。”
王一博指晚会的一切。
“啊……它们有趣吗?”
肖战挑眉长叹。
“有啊,对了,那个酒,特好喝,然后我看没人拿没人喝,搞得我也不好意思喝。”
王一博指指不远处桌子上的酒。
“哪个。”
肖战回头,确定了目标,走过去,端了两杯过来,一杯递给王一博,一杯自己拿着,他闻了闻,没什么表情。
“怎么不好意思,咱们今天把那桌喝完再走。”
“沃!真行吗?”
王一博被逗笑了。
“你想喝咱们就喝咯。”
肖战也乐,和人碰杯。
此时奥蒂带着医生过来了,脚腕似乎是肿了,礼服裤子为了美观里面穿了袜夹,处理起来好像有点费劲。
“给我一下剪刀。”
肖战跟医生要剪刀,蹲下把王一博的裤腿剪了两条缝,成功将裤腿卷起。
“?!”
王一博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制止的时候裤腿已经被剪的像旗袍开叉了。
他只能恐慌的看向奥蒂,妈的,这裤子他压根赔不起!
“没关系的yibo,你的脚更重要,衣服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不用怕。”
奥蒂温柔拍了拍王一博的肩,示意人不必紧张。
闻言肖战这才抬头,看两个人在他面前眼神交流什么,他白眼起身。
“一条裤子,我剪就剪了,我会负责,你怕个什么劲,蠢……”
王一博用口型骂人,但肖战只是又白了个眼,表示一条裤子而已。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富家黑社会,妈的,要真用他赔怎么办?砸锅卖铁?
“真的不好意思老板,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这是意外,你没事儿才是最好的,喔……好像不是这么说,应该说你没事就是幸运,不,你”
“万幸。”
王一博笑着回答,奥蒂的中文很好,但是在一些咬字上面很钻牛角尖,很可爱。
“是的!哈哈哈哈……”
奥蒂点头。
“你没事就是万幸的。”
“额?好吧……”
谈话间,肖战离开了,也没说句话什么的,就直接走了,王一博跟着看过去,看人径直跑去他刚才说好喝的那桌酒旁边喝酒了。
“说起来倒是忘了,yibo为什么会认识他,肖副会长。”
“就……我欠他钱,额,很多钱。”
王一博回答的坦然。
“那你和他的标记……”
“不能说是用来抵债,但也差不多吧,如果人情债你能理解的话。”
王一博摊手,还有,如果他不跟肖战做,他就要把第一次给欧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恶心alpha,再加上那天晚上情况紧急,他除了自己,压根没有什么可以给肖战的。
“天呐yibo……我必须要拥抱你一下,你不能拒绝。”
奥蒂皱着眉弯腰把坐在椅子上的王一博搂紧怀里。
“呃呃呃!”
王一博想拒绝,但是他记得奥蒂说他不能拒绝,他强行忍住了,可体内某个黑社会的信息素正在翻江倒海的抗拒奥蒂,眩晕感让王一博视线都有点模糊了,他匆忙间瞥到了肖战,对方拿着酒杯在盯他,对对对,就是这个天杀的黑社会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