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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光并非一个放得开的人,程小时最有发言权。

无论是当年的表白,还是第一次牵手、接吻,全部的全部,都是程小时在主动,按照他的说法,让陆光去表达爱,不亚于把刀架脖子上,稍有不慎便原地去世。当然,程小时也曾尝试忽悠对象,比如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抱抱才能好,结果必须是吃了对方的爱的痛打,外加一句‘你要再为难我,我就把照相馆掀了’。

程小时冷汗:不是,陆光同志你脑子呢?照相馆掀了,我俩住哪?

唉,唉!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被动之人,关键他还是我费了老...

唉,唉!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被动之人,关键他还是我费了老劲才追到的对象?!这不搞笑吗?!程小时不理解,转头自我安慰:害,知足吧,陆光好歹不是个大混蛋,至少有回应,证明我们不是塑料爱情。

“猫系男是这样的,和你这种犬系男天差地别,”乔苓为陆光辩解,“与其期待他有所作为不如想想今晚吃点啥好。”

“可总是等着别人做,也太无趣了!”程小时摊手。

“呀,说什么鬼话呢?我看你每次主动,陆光都挺享受啊。”

“你又知道了?”

“特么是你跟我说的。”乔苓不客气地拆台,附赠大白眼。

程小时陷入沉思,嗯,好像是有这回事,他确实告诉过乔苓,如果和陆光聊天聊到尽兴,顺其自然地吻过去,陆光会随即放松警惕,那副模样特别可爱,根本招架不住。别问乔苓为什么要听这些,问就是程小时不打招呼秀恩爱。

“所以你在纠结毛线,又不吃亏。”

“我在纠结,这样下去,我们的爱情即将失去活力,”程小时靓仔撩头发,自恋道:“哎呀,谈恋爱真令人困扰呢。”

“有病直说。”电灯泡乔苓忍不了了。

过了几天,程小时神神秘秘地给乔苓发信息:我有一个计划,非常有意思。

乔苓:有告诉我的必要么?

程小时:有,需要你帮忙分析分析可行性。

乔苓:婉拒了,老娘见不得情侣狗。

不知所措,或者说,害怕,瞬间涌上心头。餐桌上的眼神回避,聊天时的心不在焉,掐指一算,自察觉到异常,他们得有好几天没亲密过了。

完蛋,其实我才是弱智吧。陆光不禁自嘲。

为何这般困扰?答案显而易见,太过在意的情感,已经陷得很深了。

程小时在刻意无视。陆光得出结论,并开始思考解决方法,奈何寻求多方帮忙后,皆指向唯一突破口——倒是哄哄程小时啊。是地狱难度吧,叫陆光去哄,怕不是话还没说出口,程小时先给气嗝屁了。

“程小时……”阴雨绵绵的早晨,他试图引起程小时的注意。

“嗯?”漫不经心的语气词,意料之中。

说话,说话啊陆光!至关重要的时刻,某位小同志的大脑不给力地掉线了。

“你不会失声了吧?”程小时没良心地补刀。

以失败告终的第一回合,令陆光深受打击,程小时的态度毫无转变,他压力山大。这天曲折,雨下个不停,青年的心乱个没完,浑浑噩噩到临睡前,程小时问早上喊名字有啥事,他心情复杂地咽口水,却在酝酿后心口不一:“没什么事。”

雪上加霜。程小时不由得发出苦笑,“呵呵,自作多情了。”然后转过身去,卧房立马变得安静,安静到令人窒息。

有那么一瞬间,陆光莫名鼻头酸,他拼命寻找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然徒劳无功,巨大的挫败感导致失眠,胡思乱想着与程小时确认关系后的场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忘恩负义的混蛋,真该千刀万剐,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喜提满眼的血丝和超标的疲惫。反观程小时,如沐春风,屁事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没心没肺。

都怪程小时演得太自然,陆光一丝怀疑也没。

庆幸的是,琢磨了一宿,陆光不是没有成果,他成功悟出个道理:恋人间的矛盾绝对不能拖沓成拉锯战,躲避是懦夫行为,给老子支棱起来!

于是陆光采取的行动是像阿飘一般跟在程小时身后,等待合适的机会。

不主动的人此时超级执着,演戏的家伙憋笑快要憋出内伤。

好努力的光光,果然是爱情笨蛋,我超爱。此乃程小时最真实的心理活动。

忍耐是有极限的,被逼急的兔子会咬人,被逼急的陆光勇气可嘉,犹豫注定败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拽住程小时的衣摆,“程小时,你等下。”

“我的祖宗,你到底咋了?疑神疑鬼的。”程小时装得有模有样。

陆光的呼吸在颤抖,手捏着不放,抿着的嘴缓缓张打开:“我想和你接吻。”

???没有任何铺垫,内容过于劲爆,给程小时整不会了。

他起先猜的,以陆光的闷骚性格,撑死和他道歉,然后别扭地说以后改改,岂料这厮不走寻常路,突然间炸烟花,离谱,实在离谱。他稍稍转身,瞥向陆光,打趣起来:“你是不是和谁打赌赌输了,打算抓我去配合啊?”

陆光恼羞成怒,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还要被冤枉,讲不讲道理了?

他一张俊脸红得彻底,咬了好几下嘴唇,道:“我无端端干嘛同别人打赌,明明是你这几天不对劲。”擦,抱怨起程小时的不是了,甩锅技能满点。

哟,挺理直气壮的,OK,要求是你陆光提的,你要后悔你是狗。激将法上阵,程小时欠揍地指着自己的脸,“嗯——想接吻啊,那你主动点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大爷的别催!陆光腹诽。

卧房内似乎残留着一丝甜腻的香气,陆光的视线颇有些想法,中断与程小时的几秒对视,转移到凌乱没来得及收拾的床铺上。程小时脑洞大开,以为不仅来真的,还要去床上忏悔,下一秒陆光揪起他的衣领,垫起脚堵了他的嘴。

程小时早叨叨过,和陆光的五厘米身高甚是奇妙,不过原来都是他微微俯身去吻陆光,体验不到,这次换陆光凑上来,不可言喻的绝佳。更要命的是,陆光一改往日的羞涩,表现出张狂的一面,一上来就是深//吻,像极了出差多日终于回来,迫不及待见男朋友的那种兴奋。

程小时可算发现,陆光喜欢和他接吻,而且很享受,那句话是下意识的反应。

目的达成了,陆光完全可以主动,程小时心满意足。

吻得颠三倒四,程小时的手熟稔地绕到陆光腰后扣住,拉近距离,趁着陆光恍惚,轻而易举夺回主导权。漫长的深//吻结束,不经意间开始拉扯,温热的掌心抚上后颈,轻轻拂过柔嫩的肌肤,呼吸声重了,即将失控。

亲吻上头,撩拨一切,可惜在迸发之际来了位不速之客。事先说明,乔苓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无语,委托上门,来照相馆找人,在楼下喊了好几声合作伙伴的名字,无人答应,十分纳闷,见二楼卧房的门半掩着,一时好奇走上来了。

哈,真是好奇害死猫。望着被搂在怀里、娇俏垫脚、耳红滴血的陆光,再打量沉醉其中的程小时,乔苓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得是多么投入,才能做到隔绝外界的全部声音?

程小时和陆光同时瞟到门口的人影,吓得赶紧推开彼此。

程小时怪叫:“我勒个大槽,乔苓你干嘛呀!”

而陆光,羞到原地蹲下,把头埋进两臂间做鸵鸟。

乔苓表示无辜,又开不了天眼哪可能知道这两孙子选择性耳聋,她的精神损失费谁来承担呢?程小时啊程小时,这就是你的奇葩计划么?怎么感觉你把陆光安排得明明白白呢?

良久,她问候了两人一句:“6。”

——全文完

反转俄和原版瓷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被抓住啦!

“艺术品”

(一种调情方式)

#弗赛

“嘶……”蚀骨的痛意从手臂上传来,赛米痛苦地皱起眉头,同时另一只手紧紧地按在上面试图缓解痛楚

“怎么了,赛米?”露西关心地问

“对啊,最近你的手臂是不是一直在痛,你总是在痛地吸气诶”弗特说

“你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啊”麦克斯也道

“……我没事”

赛米在他们担忧的目光中默默走了

弗特看到赛米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打算等晚上偷偷找机会问

晚上9-40洗漱

弗特等麦克斯和露西洗漱完后直接问道

“赛米,你这几天怎么了啊,手怎么回事?”

“没事”

“到底怎么了?”弗特凑过去,抚上那只手臂,轻轻摩挲着

“都说了没事,你干什么”赛米猛这甩开弗特的手却因为太用力而......

“都说了没事,你干什么”赛米猛这甩开弗特的手却因为太用力而牵扯到伤口

“啊……”他吃痛地叫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走开!”赛米愤怒地喊

弗特感觉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他抓住赛米的手腕,沉下脸,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怎么了,要是你再不说,我可就自己检查了”说完便向他靠近

赛米看着逐渐逼近的弗特,心里有些发怵,弗特比自己高,现在身上的气压又极低,给人的压迫感十足,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弗特看到他如此抵触自己,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猛然向赛米靠近,将赛米抵在墙上,赛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一次碰到自己的伤,他闷哼了一声

“呃……啊”短促,尾音升高

赛米听到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十分羞耻,脸颊很热,他的呼吸也变的急促,

弗特看到赛米即将叫出来,怕别人发现,抬手捂住了赛米的嘴

两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十分急促,声音听到了都会让人误会

温热的呼吸打在手背上,勾的人心痒

二人对视着,气氛诡异而暧昧

“还不松手”赛米推了一下弗特

“哦哦,好的”弗特松开了手,二人尴尬的对视着

赛米最终还是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了弗特

弗特表情沉重地听完,他抬眼望向赛米,对方眼睛黯淡无光,似乎陷入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

赛米没说话

由于身高原因,弗特在看向赛米时,总是看不到他的眼睛,而是看到长长的睫毛

浴室的灯光落下,睫毛投下阴影,配上赛米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怜,但这在平时是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弗特突然想要抱一下赛米,当然,他也是这样做的

等赛米回过神来,就看到弗特紧紧地抱住自己,脸埋进他的脖颈,闷闷地说

“真是对不起,原谅我吧,赛米”

“……没事,你,你先从我身上下去”赛米十分惊讶

弗特不为所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赛米,我好喜欢你”弗特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赛米挣扎着

“我说,我,好,喜,欢,你”弗特一字一顿,说完,还抱得更紧了,温热的呼吸打在赛米的脖颈,赛米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他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推开了弗特,转身逃一般出浴室。愣在原地的弗特有点懊恼

“是不是太冲动了啊”

第二弹来了!

后续

小弟(鼻青脸肿的拿出陆光照片):“发下去弟兄们传阅一下。”

众人:“这人欠债?”(摩拳擦掌)

小弟:“是贵宾,要按照最高规格来接待。”

众人:“……咱最高啥规格?”

小弟(沉思)(想起程小时说的话)(拍案而起):“就当咱大嫂来对待!”

众人:“???!”

哭了啊?

“要不要睡前把自己铐床上”画个禁酒宣传片,程小时还拍了张照片准备哪天再穿越回去体验一把。姿势用的模板。

在偷看什么

路过看到一个很香的梗迅速写了!ooc致歉!

写完这篇我还是写甜甜的呜呜呜!

好想看疯批程小时!

发疯完毕请看!

*

“陆光,又见面了。”程小时手中拿着一支透明的枪柄。

“别动,举起手来。”陆光身着警服,举着手枪对准程小时的眉心。

“好啊~”程小时微微勾起唇角,将双手举过头顶,无名指吊着枪柄,透明枪支里灌注的红色酒液随之晃动了一下。

“把枪放下!”陆光怒喝一声,将枪举的更高,手却微微颤抖。

程小时惋惜般叹了口气,轻轻将枪支放在不远处的桌上,昂起脑袋,看着一脸紧张的陆光,“别那么害怕啊,我们之前——”

程...

程小时故意拖长尾音,“不是「朋友」么?”

“朋友”两个字被恶意打上了引号,他重读的瞬间戏谑的看着陆光的嘴唇轻颤。

有趣极了。

“闭嘴。”陆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慢慢靠近程小时。

那个A级「猎手」。

他是个极可怕的「猎手」,任何「猎物」在他的凝视下都会慌了手脚,陆光在某种程度上也不例外。

他也曾与这可恶的「猎手」有过交情。

那段诡秘不可言说的情感陆光从不愿提起,就当那是段孽缘。

“我说,陆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程小时注视着那柄注着酒液的枪。

陆光没有搭话,他加紧脚步靠近程小时,在离他仅几步远的时候,陆光极快的掏出银色手铐,去触犯人的手。

在触及那人手的一瞬间,陆光手腕处猛的一紧,随后是一阵强烈的疼痛。

程小时肆意的大笑一阵,反手将陆光压住,“看来你还是那样嘛…”

陆光一惊,手枪被甩出去几米远,他下意识去按专用耳机,想去联系高层警员。

“别,动。”程小时突然咬住陆光的耳垂,陆光一颤,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松开!你知道这样对待警员会怎……”

陆光怒急攻心,拼命想推开发了疯似的程小时,不料程小时居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口。

“松……呃……”陆光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陆警官?陆警官?!”此刻耳机里的询问变得尖厉刺耳起来,陆光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裂开了。

“陆警官。”程小时笑了笑,伸手拿起那支灌了红酒的枪支。

“你要做……咳咳咳……你!”陆光瞳孔猛然收缩,惊异的看着程小时的举措。

“别害怕。”

程小时轻轻用手覆在陆光唇上,强迫他张开嘴。

随后将那枪放入他嘴中,摁动扳机。

红酒液立刻似野马般侵入陆光嘴中。

“!”酸涩不堪的酒液注入嘴中,陆光痛苦的眯起眼睛。

由于程小时的干涉,那酒液只是停留在喉口,却咽不下肚,酒液愈来愈多,最后从陆光唇角流下。

他快要窒息了。

陆光眼角泛着泪光,他真的快要窒息了,痛苦感直冲脑门,刺激着他身体每个部位,他想动一下,却被程小时跨坐在身下。

动不了。

陆光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情,他看着发狠的程小时。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不是……呜……

陆光的理智在被磨灭,鼻尖微微泛红,面色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泛出不正常的潮/红色,他的眼球微微翻起,无助地注视着花白的天花板。

“呵,”程小时突然开口,伴随着一声冷笑,“陆光。”

“就算面对敌人,你也要露出这种表情么?”

“真不知道,如果你的那些同事看见这样的你,会怎么想呢。”

双男主】不经撩男狗仔&会撩拨霸总

我是个男狗仔,撞破霸总和女神那档事后,被霸总堵在床上。

“你老板让你来勾引我?”

“秦总,我是直的,你不能!”

话未说完,秦泊冰凉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我手脚并用的想挣脱开,却被他一只手按住双手,动都动不了。他鼻尖抵住我的面颊,双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到我唇上,微凉带着酥麻的羞耻感袭遍全身。

我欲哭无泪,这下真玩砸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1

深夜,缪斯酒店内。

我瑟缩在黑暗中,眼睛紧盯对面高级套房的大门。

大概蹲了有半个小时,我腿都快没有知觉了,终于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沿着墙壁迅速溜至我身边,塞给我一张房卡,然后以一副英勇就义一般的表情看...

大概蹲了有半个小时,我腿都快没有知觉了,终于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沿着墙壁迅速溜至我身边,塞给我一张房卡,然后以一副英勇就义一般的表情看着我,掩面而退。

我对着空气凝重的点点头,默默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一幕。

那时我还在公司里,老板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小莫呀,咱这次行动全靠你了!”

我冷哼一声,默念:“傻逼。”

我所在的这个破公司算是个娱乐公司,旗下就那么几个艺人,还根本没什么流量。有那么一个今年运气好在某个剧里演了个女二,本来女主也是个要过气的,可谁知这女的演完后立马去整了个容,话题全揽走了,可惜我们惨兮兮的女二赵梦怜,啥都没落下。

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于是我们老板坐不住了,开始玩起了这圈里屡见不鲜的臭招——潜规则。

对象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秦氏集团的老板,秦泊。

秦氏原本在国外,最近回了国开娱乐公司,本就有雄厚的资产,多得是有人想跳槽,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这麻雀公司想和他合作,却怎么高攀得起?

于是老板费尽心机打听到他今晚住在缪斯,搞到房卡,目的就是把赵梦怜塞进去,美其名曰为谈生意。勾引成功皆大欢喜,不成功能留下秦泊的把柄也是好的,拍几张照嘛,这年头多得是看图写故事。

而我,就是今晚那个潜伏在内适时拍照的人。

说真的,我觉得这事不仅缺德而且危险,赵梦怜一个姑娘秦泊或许还不会把她怎样,我一大老爷们如果被发现很难不成为他泄愤的对象,我咬牙,所以绝对不能被发现!

可这都半天了,赵梦怜还没出现,眼瞧着秦泊快来了,我斟酌半天,觉得还是先溜进去。

我那时候或许脑子抽了才会听老板的话,要知道我要是被发现,秦泊是可以报警的,但我却又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要知道,换了别的狗仔,指不定会拍出什么呢。

我这厢溜进房间,好在高级套房大的很,我躲在窗户边上,面前一个沙发堪堪遮住,没过几分钟,外头就响起开门声。

我捂着胸口,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听脚步声似乎只有秦泊一人,这赵梦怜到底去哪儿了还不来?!

我屏住呼吸,秦泊似乎不怎么走动,正是沉默之际,门铃响了,我心里闪过一抹异样,两秒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进来,我当场愣住。

这尼玛不是赵梦怜的声音啊!难道想出这个损招的不止我们?

事实证明就是如此,我无声的咬牙切齿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秦泊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淡淡的问:“你是谁?”

“秦总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我是苏颜啊,我们中午不还一起吃过饭吗?”

我:“Σ(っ°Д°;)っ……”

苏颜!我前任女神啊,这是什么骚操作!

我一边痛心如今娱乐圈的腐朽局面,一边担心自己的安危,赵梦怜没来,我特么该何去何从啊!

秦泊似乎根本不记得眼前这人,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听着不吃苏颜那一套。

“那,秦总我可以进去吗?”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尴尬,秦泊还未说话,我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可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从我怀里飘出一阵悠扬的歌声。

我心脏骤停。

天哪!我手机忘静音了!

外面瞬间一片寂静,我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居然是赵梦怜打来的,她还发了好几个短信,内容为:“完了小莫我记错地址了,我把缪斯酒店记成缪斯酒吧了,我还在这儿蹲了半天,你先撑着,姐马上就来!”

我瞬间心如死灰。

秦泊却不言语,反倒是苏颜笑着说:“是秦总的手机在响吗?哎呀您都用我的歌做铃声了,还说不认识人家。”

我如雕像一般蹲在原地,心里一遍遍质问自己:“我到底是为什么进来?我又该怎么出去?”

沉重的脚步声越发靠近,我头都快炸了,手甚至有些颤抖,声音停顿时,我颤巍巍地抬头,却只见秦泊侧着身子站在沙发前,我刚好看见他的侧脸,仅此一个角度,却也好看得扎眼。

“出去!”他丝毫不给面子,冷冰冰的说。

苏颜没了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关上。

我的心跳还没恢复,就听见秦泊猝不及防又是一句:“出来。”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我似乎看见了——光。

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心理防线骤然倒塌,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进来?又为什么要出去?”

2

大门紧闭,秦泊站在对面,我颤巍巍地站出来,半晌才敢看他。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他警惕又冷漠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是你。”他微讶。

我愣住,他居然记得我。

连闪亮亮的大美女苏颜都不记得反而记得我,我看着他,电光石火一瞬间,画面似乎回到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赵美女刚一出现,我就在外面毫无节操地上蹿下跳的喊:“啊啊啊女神看看我看看我!”

然后举起相机一阵狂拍,心里则是一片默然,忍不住骂自己傻逼。

赵梦怜也是十分配合的冲我假笑,目光对视的时候她忍不住戴上了墨镜,而我以她行走速度水平移动,蹦蹦跶跶的横着跑不看路,结果一不小心撞上了旁边走来的一个人,十分不客气的踩到了他的脚。

一低头,价值不菲的皮鞋在我脚下,一抬头,一张冷漠的俊脸正面无表情的对着我,此人就是秦泊。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个大男人也被他的模样和气质震慑住了,娱乐圈帅哥千千万,可如果秦泊就地出道的话,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咽了下口水,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人拎起来猛地甩开。

我个子不算矮,可是还是比秦泊矮半个头,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白皮保镖。

那保镖毫不手软地把我扔了出去,我倒地的一瞬还不忘护住相机,再龇牙咧嘴的喊痛,一抬头,秦泊淡淡看了我一眼,头都不回的走了。

之后我才知道,这人是秦泊。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这样的一个人,让人总是不忍心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所以这次的行动,我才答应,要换了别的狗仔,说不定会拍出什么掉节操的场面呢。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秦泊也不说话。

“那个,我……我是……客房服务。”我艰难且无力的挣扎着说,秦泊挑眉,那意思:你猜我信不信?

我哆哆嗦嗦地往门口移动,秦泊看着我,忽然伸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朝他挥拳,我想说我力气也不算小,可还是被他硬生生的接下了。接着停顿了那么半秒,我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秦泊握着我的胳膊将我强行转了个圈,摁在床上。

我的脸贴着床单,背上是被他攥住的胳膊,秦泊半跪在我身后,我的胳膊一阵阵的疼。

妈的,这姿势怎么那么羞耻!

“原来你还真是个狗仔啊,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的狗仔,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淡定,我疼的鼻子都酸了,秦泊伸出一只手,在我怀里摸来摸去,我惊了,结果他灵活的从我怀里掏出手机房卡,手机还亮着,赵梦怜的消息还挂着。

“小莫,姐在门外了,你人呢?”

我瞬间陷入深度脑偏瘫,谁都别理我,让我就这么死过去吧!

“你姓莫?你叫什么?”秦泊居然还有心思跟我闲聊!

“莫凉。”我愣愣的答道,然后哑着嗓子求饶,“秦先生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接下来的二十秒,我和秦泊交代了来龙去脉,他一直沉默着,等我忍不住费劲拧过脑袋秦看他的时候,他猛地砸了下来。

我吓得闭上眼,下一秒,他的胳膊撑住身子,我隐约闻到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喝了酒还这么清醒?

感觉到手腕那里似乎松了一点,我艰难的转过身,这才发现秦泊此时正撑着四肢趴在我身上,表情依旧冷峻,但是眼神明显有些混乱了。

一瞬间,我觉得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应该是赵梦怜,因为此情此景,总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啊。

我咽口水,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床底。

很明显,我趟雷了,秦泊目前的状况就像大灰狼,可怕的是这狼不知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

“秦,秦总?”我试探的喊他。

秦泊眨眨眼,忽然勾了下嘴角。

这事要摊别人身上顶多算潜规则,可是在秦泊这儿,我怎么都感觉这是别人占他便宜,毕竟这么帅的有钱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是,老子是男人啊!

下一秒,他欺身上来,像大狗一样在我脖子那儿蹭蹭,我瞬间僵硬,他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什么?!

他果然没听懂。

天哪,秦泊该不会是个gay?怪不得连苏颜都近不了他的身。

我崩溃地捂脸,虽然一直在半直不弯中苦苦挣扎,可是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啊,最重要的是,老子从来没被人睡过!

话语被诡异的打断,秦泊抬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愣住,同时感觉他冰凉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我手脚并用的想挣脱开,却被他一只手按住双手,动都动不了。

妈的!老子能报警吗?!

我欲哭无泪,这下玩砸了,秦泊低头,鼻尖抵住我的面颊,双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到我唇上,微凉带着酥麻的羞耻感袭遍全身。我脸通红,秦泊的手所经之处如烈火灼烧,寸草不生。

我麻木的想,我现在喊救命会有人听得到吗?

秦泊顿了顿,忽然在我脸颊上咬了一下,痛得我一激灵,他又猛地堵住我的唇,我瞪大了眼,心里瞬间蹦出一个念头:“老子要咬死他!”

可是牙齿触碰到他时,不知怎的又下不去嘴,这货虽然动作蛮横,但没有弄疼我,真他娘的是个节奏大师。

秦泊似乎感受到我的不配合,慢慢松开我,顺势在我额头亲了下,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喘了两下还没说话,又一阵天旋地转,我趴在床上,秦泊压在上面。

我心头一震。

“别怕。”他在我耳边,无比暧昧地说。

“怕你妹啊混蛋放开老子!”我顿时大喊,秦泊丝毫不在意。我崩溃地乱扑腾,却被他死死压制毫无反抗可能……

秦泊的手逐渐上移,缓缓捏住我的下巴,在我耳旁低声笑了笑,我崩溃得一头砸到被单里,让我死吧!

3

没人告诉我,炮灰的结局,注定还是炮灰。

我不知道昨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但我死活不认我被秦泊强了的事实。

醒过来的时候,腰很疼,头很疼,四肢很疼,没有哪儿不疼的。

我一扭脸,秦泊倒在凌乱的被窝里,一只胳膊还横在我胸口,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心说你等着老子要你身败名裂,可转念一想,被睡的是我啊,曝出去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好吗?!

几番思考,我只能很怂地——拿起衣服,溜了。

再者,老板的意图是和秦氏合作,这么个大老板得罪了他非得活撕了我不可,我步履诡异的走出酒店,就着冷风冷静了不少。

罢了,就当被狗啃了。

我走到路边上,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身边的车子突然一摁喇叭,我一惊,赵梦怜伸出头来,那脸色难看得好似马上要泄洪。

目前的场景更像是我睡完秦泊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货昨晚不知道几分清醒,会不会记得这些。

赵梦怜看了我一眼,本想逼问我,结果看我一脸憔悴的模样,倒也什么都没说。

当艺人当到这份上她也是够了,新戏的剧本搁在一旁,我瞅了一眼,貌似是个女三。

“小莫啊,如果姐要跳槽,你跟不跟?”她忽然问。

我一点不吃惊,赵梦怜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如果资源不错她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地位,可是话说得轻巧,跳槽,跳去哪儿?

但是人各有志,我也不好打击她。

“跟啊,怎么不跟?”这烂差事我也是做够了。

我说着,车子往邻市驶去,一路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这个关键时刻把员工往火坑里推的老板,果断得换。

在剧组里待了两天,赵梦怜一开始戏份不多,但是导演却总让她按时在片场蹲着,这种情况就像是修罗场,红的就是众星捧月,其余的能忽略就忽略。

第四天的时候,导演忽然红光满面的冲出来,喊:“一会儿都给我认真点啊,你,就说你,等会儿不是有个打耳光吗?真实一点,打上去也没关系,不许掉链子!”

我茫然的看过去,打人的是女主,被打的好像是赵梦怜。

这场戏在外面拍的,不远处好像缓缓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导演迈着小碎步过去,我眯着三百多度的眼睛看过去,只见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闯入视线。

看样子是个大人物呢,我正准备看清楚一点,“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我猛地回头,赵梦怜被打得一个趔趄。

天哪,让你认真你也不要这么认真吧!

那女一似乎也觉得自己下手重了点,象征性的安慰了赵梦怜一下,可是这场没过,眼瞧着她要挨第二下,我有些着急,好在这时候,导演过来喊了暂停。

我赶紧拿着水冲上去。

“大家停一下啊,这位是秦氏集团的老板,这次来我们组里挑选一些有潜力的演员,都过来认识一下。”

我猛地顿住,秦氏,秦泊?!

我顿时连头都不敢回,赵梦怜活动活动下巴,低声说:“原来这就是秦泊啊,长得真不赖嘿,说起来那晚到底怎么了,你一直不说。”

我拼命地冲她摇头,赵梦怜眨眨眼,忽然满脸惊讶的看着我身后。

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泊似乎在我身后半米,他说:“你就是赵梦怜?我看过你的戏,很不错。”

语气十分不走心,可是赵姐还是惊了。

他这句话足以让现场的每一个瞬间脑补出无数种可能,更像是传说中被总裁看上的小明星,马上要翻身了。

此时此刻我似乎有点多余,我一直背对秦泊,正想移开,他却猝不及防来了句:“这位是?”

我低着头,快速说:“我是赵小姐的助理,不打扰你们了。”

可没走两步,就一脑门撞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不敢说话,此时秦泊缓缓在我耳边说了句:“抬头。”

完蛋!他绝对记得!

我咬着牙,慢慢抬起头,慢慢对上他的视线,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他面色闪过一抹异样。

说穿了也是我们蓄谋坑他,他应当不至于拿我怎么样吧?我心里麻麻乱,何况,那晚吃亏的明明是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泊才慢慢点头,说:“走吧。”

我果断跑开。

远远回头一望,秦泊似乎还在和赵梦怜说什么,不知道秦泊还记不记得我那晚交代的事情,我说的是:“老板让我们公司的艺人来和你谈。”却没说是赵梦怜。

我抹了把汗,有种不祥的预感。

4

秦泊没待多久,他走后赵梦怜一脸惊喜的拉着我说:“小莫,我感觉我要翻身了!”

我木讷的说:“恭喜。”

“秦总只跟我一个人说话了呢,下午拍戏的时候导演对我的态度都变了,怪不得老板非要我勾搭他,话说,你脸色怎么回事?你那晚到底怎么了?”

她一连几个问题弄得我心烦意乱,我一扭脸,说:“赵姐,我肚子疼。”

她拍拍我的头,说:“那你明天休息吧,反正明天也没几场戏。”

我点点头,于是第二天我在酒店辗转反侧的玩了一天的手机,晚上赵梦怜回来的时候,激动地一边欢呼一边跳脚。

“秦总今天又去现场了,还问我拍戏累不累,天哪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眨眨眼,忽然鼻子有些酸。

虽然一夜情不至于培养出什么感情,但是翻脸不认人也是怪膈应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个什么劲。

一瞬间,我就想拉着赵梦怜一起从三十八层的酒店阳台窜下去,这人简直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秦泊果然还是存有报复心理!

赵梦怜丝毫看不出我的内心活动,她愉快的给了我一个酒店地址,说:“快去吧,不会很久的,多帮姐说好话啊。”

我冷哼一声:“你这是送我上断头台,你当我傻?”

赵梦怜脸一虎,直接拎起我扔出去,我茫然的站在原地,算了,死就死吧!

秦泊真不愧是有钱人,地址上的酒店一瞅就是个五星级高端大气的,我慢悠悠地摸过去,罢了,他如果真要签赵姐,我说不定也会跟着往上爬,他如果要揍我,那,那就挨着呗。

我默默找到酒店,找到秦泊的房间,敲敲门。

一开门,秦泊腰上围着条浴巾,上半身光溜溜的,紧致的腹肌整齐划一,看着让人想摸一把。

我突然回想起那晚上,貌似,摸过了哈?

前男友活实在太好,我吃不消,直接踹了他。

跑去搞事业,却被人下药,蒙住眼睛,四肢发软瘫在床上。

感受到那人越靠越近,我哀声求他放过我。

他却用我最熟悉的危险声音,在我耳边问:

“姜念,还跑么?”

1.

“小姜啊,待会我们组有个大投资人要来,你可得好好表现。”

当导演拍着我的肩,老脸笑得褶子都出来时,我单纯以为,他是要我在那个传说中就年纪轻轻执掌一方的大佬面前唱唱歌、跳跳舞表现出我专业的全能明星的素养而已。...

当导演拍着我的肩,老脸笑得褶子都出来时,我单纯以为,他是要我在那个传说中就年纪轻轻执掌一方的大佬面前唱唱歌、跳跳舞表现出我专业的全能明星的素养而已。

于是我全程丝毫不敢懈怠,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就等着大佬出现,给他个suprise。

结果,桌上一堆山珍海味都凉透了大佬还没来。

而我,已经被导演那老贼灌酒灌得神志不清了。

迷迷糊糊中,我只听到导演意味深长的声音:

“小姜,一定要好好让顾总开心!”

啊?

大佬还没来,我怎么让他开心?

我挣扎起身,但全身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意,还没来得及睁开眼,

意识便跌入了深渊漩涡里。

2.

热......好热......

“啊~”

我难受地扭动着发热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有人么?”我支起发软的身子,像四周探去。

可眼前却只有一片漆黑,而当我准备站起身时,被脚腕上拴着的东西又重新拉了回来。

“嗯~”我摔回原地,发出一声闷哼。

而这声音,却让我寒毛一竖——

怎么这么像和我前任那大傻子在床上厮混的叫声!

不对劲,这不对劲。

酒一下醒了大半,而酒意退散,身上那股热意却越发凶猛。

黑暗中,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把小伞正慢慢撑开......

靠!

我暗骂一声,到现在我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个傻子。

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那些老狐狸。

我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用尽全身力气去拉扯脚腕上拴着的绳子。

而就在把一只脚的绳子拔下来时,

“吱嘎——”一声,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的眼睛被胶带缠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向我逼近。

是那个金主来了。

我立马扯开嗓门大喊,

“别过来,我有病!”

脚步声似是一顿,但几秒后又朝我走来。

这招都不行?

那我只能以钱压钱了,

“喂,你说个价,让我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而那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脑子烧蒙了,才意识到人家金主哪会缺钱。

我又苦着脸:“大哥,你今天放了我,我以后再给你做牛做马行不行?”

我暗自龇牙,看等今天过去,顾庭那醋精不得把这金主搞跨!

可是金主丝毫不听劝,微热的气息都快要贴过来了。

这样的话——

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我坐得笔直,双手虔诚合十,开始大唱: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

周围空气沉默了会,我还没来得及窃喜。

只听耳旁有人轻笑一声,

眼前的胶带被一只冰凉的手快速撕开。

我眼睛一晃,抬起眼恶狠狠地朝金主望去时,我嘴里念得振振有词的大悲咒戛然而止!

卧槽,这个金主——

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就是哥前几天刚分手的男朋友吗?

“顾庭?”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看到他眼里一片深沉的欲色,菊花不禁一痛。

我悻悻的咧开大白牙,“老夫老妻了都,今天就算了吧。”

“不行。”

“为什么——”

话都没说完,顾庭却直接俯身压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腕,牙齿细细地咬着我的耳垂:“我也被人下了药。”

————

3.

顾庭是我刚分手天的前男友。

虽然我和他在一起快一年了,却依旧挡不住我们终将分道扬镳的事实。

他当时还是个刚毕业的小青年,而我是姜家放在心尖的小儿子。

在某个gay吧里,我一眼就相中了他。

没办法,他长得太帅,身材也好,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让我满意的点。

于是我这个小少爷就对穷学生展开了猛烈的追击。

起初,顾庭对我爱搭不理,脸拽得跟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但在我的强烈攻势下,貌似对我有了点好感。

我抓着他这为数不多的好感,在和狐朋狗友商讨一夜后,郑重做出了一个决定:

要想进展快,生米煮成饭!

那天我特意把他骗来家里,一口气喝了好多酒来壮胆,我缠着他要亲亲要抱抱,想彻底拥有他。

“姜念,你认真的?”他瞳色很深,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我一时脑热想也没想:

“当然是认真的!”

“好。”顾庭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炙热的吻扑面而来,“那就再也不许反悔了。”

顾庭是个完美的男友,我们在一起后的生活时常羡煞旁人,但到头来还是唏嘘地走到了分手这一步。

至于我为什么和顾庭这么完美的男人分手......

原因,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他一个看起来就是性冷淡的人,哪知道欲望强到让我吃不消!!!

每天就是压着我做做做。

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被他弄到昏厥。

吃喝玩乐就已经很累了,回家还要被他拖回床上压半宿。

当一周前,再一次被压着索取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同他提出约法三章。

他抬高我的腿,淡淡道:“好。”

结果,我在床上瘫了整整三天。

真是天煞的,男友那方面太强也成了苦逼!

顾庭在床上任我哭闹也从不会听,还会更来劲。

我这老腰真的快受不住了,

这次我真的很生气,趁他上班期间,悄悄卷着衣服跑了,然后气势汹汹地发消息通知,他已经被分手。

为了躲他,我故意重拾娱乐圈晾了半年的娱乐圈事业,到处参加酒局。

而这次却直接栽了个大跟头,被人下药准备丢给金主潜……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明明说来的金主,怎么变成了顾庭这一个普通公司职员?

4.

一周不见,

顾庭的气质好像大变样,手段也更加的霸道。

而这次我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抓着没有任何准备的我,直接不留缝隙的侵城掠地。

我浑身战栗,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叫声,这样显得自己太没出息。

可体内的药物太猛了,让我逐渐失去理智,

我只觉得身体都化成了一滩热水,全然已被他所掌控。

我忍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声音都叫软了。

但他的力度依然不减,反而更重。

我泫然欲泣,几乎要崩溃,

“顾庭,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顾庭却恍若未闻,

我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用脚尖踢他,想再次趁机挣脱。

顾庭察觉到了,宽大的手掌盖住我的腰,然后把我向上一提——

下面“pang”的声松了一口气。

随后——

“啪嗒!”空气中响起一阵水声,我全身腾空后,又重重地摔了进去,这次摔得格外深和狠。

“啊!”我浑身触电般狠狠一抖,忍不住尖叫起来。

顾庭表示很满意,动作越发的快。

这次我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在我意识逐渐跟着他的动作飞得越高时,

他冷淡低沉的声音忽然在我耳旁响起,

“姜念,认错么?”

苗疆美人少年攻你×活泼单纯大学生游客受他

你是苗疆善蛊的美人少年,他是无意窥破你秘密的游客。

那日夜里,你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堵在墙角,慢慢将他整个身子都包裹在你身前,双手如条灵动的蛇一般缓缓环上他腰间,声音低沉:“看了我的蛊,可就是我的人了~”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你是苗疆一族的后代,你自幼便在此处生长,很小时你便跟随族中长老学习族中秘术——巫蛊之术,二十年过后,你的蛊术早已娴熟于心,法术之高在族中少有人可与你匹敌。

苗寨风景绮丽,环境优美,可以称......

苗寨风景绮丽,环境优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但自小便生活在这里的你早已厌倦了此处的风景,日日与蛊虫相伴的日子属实无聊至极。

可你作为族长之子,自小便被父亲勒令不许踏出苗寨一步,于是乎你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日复一日的生活还是让你越发期待起苗寨之外的世界。

直到这天,一群不知从何处来的旅游团闯进了村寨——

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你们村寨,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导游,他举着旗子走在最前面,跟在他后面的是一群各个年龄段的男女老少。

一群人大概十来个。

走在第二个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运动风的少年,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一双眼睛却忍不住向四处瞟,他看起来对你们这个村寨好奇极了。

他背着一个背包,走几步路便时不时拿起背在脖子上的相机蹲下来拍几张照片。

这里有什么好拍的?你不懂。

你悠哉悠哉地站在窗前,几乎是第一眼就锁定了他,你透过纱窗看着他对你们村寨如此好奇的模样,不由缓缓笑了。

村子里,终于来了个有趣的人。

因为平日里基本没有游客会来到村寨中,所以你们村寨中没有开设有供旅客暂住的旅馆。

而你父亲作为族长,理应承担起招待客人的责任,于是那一群人便自然而然地入住了你们家的阁楼。

父亲出村寨去办事去了,于是作为族长之子的你便当起了东道主。

你为他们分配房间,你将那少年安置在你的房间隔壁,将其他人都安置在了一楼的房间里。

他忍不住疑惑问你:“为什么其他人都住一楼,只有我住在二楼?”

你摘下斗篷,露出你的样貌,淡笑着为他解释:“真是不好意思,一楼只剩一间杂物间了。”

不出意料,你看见少年的眸中透露出惊艳的神色,你走上前又道:“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客人请随我来。”

说罢你便先行一步走上楼梯,他回过神噢了一声才恍然大悟地追上你,余光瞥见他大步跑向你,于是你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其他游客:“?这就走了......?”

他终于追上你,少年一双眼眸忍不住偷偷打量你,看着看着,他倒是忍不住先红了脸颊:“你们这的人,都生的如此好看吗?”

你顿了下,才慢悠悠地替自己戴好斗篷,你一直知晓自己生地极美,但如此直接地夸奖,你还是首次听到。

“谢谢,你也好看。”

你转头时无意瞥见他羞红的耳朵。

啧,还挺纯情。

接下来的几天由你带着他们在村寨中观赏游玩。

对于首次来的人来说,你们寨子里还是有很多好看的风景的,你看着他举着相机这拍拍那又拍拍,还时不时跑到你身边来询问你一两个问题。

你都一一耐心回答。

聊天中你了解到他是A大大二摄影系的学生,最近在参加一个摄影大赛,他跟着旅游团是想在旅游途中寻找灵感的。

无意之中来到你们村寨,对于环境颇有几分慜感的他几乎是从踏进你们村寨大门的那一刻起,便决定要在这里完成他的摄影作品。

“光拍这些风景照有什么意思?”你似是间无意提醒道。

他瞬间起了兴趣,狗狗似的凑近你,眼睛里好像闪着光:“那什么有意思?”

你凑近他耳朵,悄声道:“当然是蛊啊,我们苗疆少年,各个善蛊~”

咳,确实善蛊。

你湖蓝色的眼眸中仿若藏着一汪泉水,快要将他吞噬进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去哪里能拍到......?”他看着你,颇有几分不确定地问道。

“我房中便有,你想看便来。”

“晚上可以吗?”他兴趣渐浓。

“自然。”你悄然收网,“来时敲门,我来给你开。”

他了然地点点头。

晚上十点,你依旧没等来他的敲门。

你想今晚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你有些可惜地tian了tian唇畔,转身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浴室的水声冲淡了门外的一切声音,你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很快,你洗好澡穿上睡衣走出来,却在你的房间内看见了一道颀长的人影,你脚步瞬间顿住。

只见他举着相机对着你的蛊器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他的手在蛊器周围轻轻碰触着,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古物。

他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火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的蛊器。

你攥紧拳头又很快放开,随即你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他。

他看得入迷至极,根本没察觉到你的靠近。

你慢慢将他整个身子都包裹在你身前,双手如条灵动的蛇一般缓缓环上他腰间,温热的气息不大均匀地吐在他耳畔:“看了我的蛊,可就是我的人了~”

......

软萌可爱受vs腹黑霸道攻

因为缺钱,我在gay吧跳钢管舞,做兔男郎。

被男神室友发现后,他不但包下了整家酒吧,还扔给我一套兔子装,逼我天天穿给他看。

“席暮迟,你个尾巴是插件,要怎么放进去呀?”

“你……你别捏我的尾巴了!”

——————腐眼看人——————

席暮迟揽住了我的肩膀,朝我挑眉笑,“简夏,一会去唱K啊,听说最近纯K来了几个不错的妹纸,到时候,哥给你安排一个。”

我不动声色地睁开了他的手,“不了,我还有两个实验报告没写,明天赶着交呢。”

“那好吧,等我回来,给你带宵夜。”

席暮迟,京城赫赫有......

席暮迟,京城赫赫有名的三代少爷,席家老爷子从军,席暮迟大伯从政,他父亲从商。

军政商,席家在京城中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地位。

而我,偏远山区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家计艰难,生活不易,生活费都是爷爷奶奶一毛一毛攒出来的。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打算找一个兼职做做。

其实我的实验报告早就写完了,今晚要去一家酒吧面。

昏暗的灯光,暧昧的气息,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酒吧。

声色犬马的酒吧里,一对对男男抱在一起,随着音乐肆意摇摆。

我被这种情形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这竟然还是一家gay吧。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和其他人不同,但,对于这种场合,我还是被吓到了。

但想着一天500块钱的薪水,我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去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见到了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起来,“哎呦呦,瞧瞧这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啧啧,这小蛮腰,这小翘P……”

“小弟弟,你要是肯下海,哥哥保准你能红。”

我被他吓坏了,连忙向后倒退了两步,“我……我只是……只是来跳舞的……”

经理摇了摇头,“可惜了。成,我让人给你拿套工作服,你先适应着来。”

可是当我看见衣服时,彻底傻眼了!

修身款的西装,竟然是露背装,三分小短裤上竟然还有一个兔子尾巴,配饰是一对兔子耳朵。

看起来,很撩人,很色……

我硬着头皮穿上了所谓的工作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舞台上,我如鬼魅般妖冶,腰身柔软,肆意扭动,水蛇一般的身躯引得台下看客叫好连连。但是,我总感觉有道异样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下了台,领班递给我一个托盘,“VIP包厢一瓶威士忌,特意点你过去。”

我别别扭扭地拽着身上的衣服,总感觉太那个了。

敲响了VIP包厢门,推开门的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席暮迟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我俩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震惊,惊艳等等情绪。

席暮迟忽然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面前,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果真是你?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简夏,这就是你说的写实验报告?!”

席暮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包厢内的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转过去!”

席暮迟的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被吓了一跳,在学校里,我一向乖巧听话,下意识转身,将整个白皙的背部暴露在席暮迟的面前。

我感觉到有灼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背。

“你你你……转过来。”

我又乖乖地转了过来,看着席暮迟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你要是生活有困难,你和我说,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我和席暮迟非亲非故。

怎么好意思张口要钱?

我呆呆不说话,席暮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皱起眉头,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头,不看去看他的脸色。

“好了,从今天开始,这家酒吧我包下了。”席暮迟点了一根烟,翘起二郎腿,“简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员工。”

“啊!?”

我满眼震惊地看着他。

席暮迟将烟蒂熄灭,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换衣服,和我走!”

命令的语气,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逃命似的跑出了包厢,赶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席暮迟当着所有人的面,拉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出了酒吧,他直接将我塞进了车里,带我去了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一进屋,他就扔了一个袋子在我的面前。

“你不是喜欢暴露吗?现在就穿给我看!”

我打开了袋子,满脸震惊,“你……你让我穿这个?”

里面竟然放了一套极其暴露的兔子装。

“不是穿过吗?装什么单纯!”

“那不一样……”

席暮迟的脸沉了下来,“你到底穿不穿?不穿扣你工资!”

面对一天500块钱的工资。

我忍!

我忍气吞声,从袋子里拿出了兔子装。

席暮迟准备的这件兔子装和那件工作服的截然不同。

它上半身只有一个领结,下半身是一条四角裤,只不过,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条裤子后面有个洞洞呢?

当我从袋子里拿出了兔子尾巴的时候,突然明白这个洞洞是干什么的了。

只不过……

这条兔子尾巴,和gay吧的怎么不一样呢?

上面的这个啾啾是用来……

“席暮迟,这……这个兔子尾巴是插件,我……我……我要怎么放进去啊!?”

席暮迟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他从我手里拿过了兔子尾巴,在我的屁屁上比了比,“不知道怎么放啊?我来帮你啊!”

我阔别多年好朋友回国了,我打趣他:“这么多年,不会还单身吧?”

“怎么可能!我认识好多金发洋妞,要不介绍一个给你”

我听信他的话来到酒店,一开门却是满屋的玫瑰,我感觉不对劲。

背后突然一双大手搂住我,把我拖进浴室:“不是说好三十岁这天你要把自己给我吗?”

滕肖从没想过,坐飞机丢行李这种倒霉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机场外的冷风兜头而下,差点没把他给送走。

以至于看见蒋熠穿得人模狗样,头发上能刮下二两摩丝,极其骚包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还觉得有些恍惚。

“怎么,不认识爸爸了?”

......好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蒋熠见他冻得瑟瑟发抖,极为顺手地把他揽进怀里,用风衣...

蒋熠见他冻得瑟瑟发抖,极为顺手地把他揽进怀里,用风衣包住了他半边身子。“瞧把我们娇娇冻的。”

滕肖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于是机场外不少人都见到,两个个高腿长,长相颇为出众的男人你推我拽,差点在门口打了起来。

“你再打我,我不给你介绍美女对象了哈。”

“谁稀罕啊!”

滕肖要去酒店,蒋熠却直接把人载到了市中心,轻车熟路地领他进了商场,最后在一家男装店前停了下来。

滕肖不肯进,两人就在店门口较劲儿,险些把门把手给拽掉。

直到店员小姐拉开门,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蒋先生里面请。”

两个小学鸡一样幼稚的男人才换上无比正经的神色,大步走了进去。

蒋熠让店员把模特身上的外套扒给滕肖穿,但滕肖的脸就跟吃了隔夜饭一样五彩斑斓,“你说话能别这么变态吗?”

在店员的极力推荐下,滕肖试了件和蒋熠极为相似的黑色风衣。

两人站在落地镜前,蒋熠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大言不惭道:“我腿到你胸哎!”

滕肖眼都快翻抽筋,“对,你是拖把,脖子以下都是腿。”

店员小姐站在后面,她像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小声惊叫,“你们这还挺像情侣装的。”

两个男人俱是一僵。

女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摆手补救,“哦不是,亲子装。”

“......”

空气更加沉默了。

蒋熠龇着牙要说话,被滕肖一眼瞪了回去,他叹着气刷了卡。不得不说,这个姑娘能干到现在没被炒鱿鱼,还真是个奇迹。

回去的车上,滕肖一直在闭目养神。

又到一个红灯,车缓缓停了下来,流淌着的音乐也恰巧进入尾声。

模糊间,他听见蒋熠轻咳了一声:“那什么......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送你去机场时,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滕肖瞬间清醒了。他当然记得。

只是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装睡。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从前。

08年时,滕肖读高三。

附高以成绩为重,将年级前四十名划进了理科小班。不管是学习资源还是食宿条件,全都无条件倾斜。

滕肖运气不好,分班考试时恰好卡在了第41名。

他幽怨得几天吃不下饭,但后来他从理小班的同学口中听说,他们是实行走班制的,只要两次考试跌出年级前70,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而如果别的班有人连续两次考进年级前十,就可以加入理小班。

滕肖心里憋着一口气,他挑灯苦读,终于在高三上学期,成功考了两次年级前十。

理小班的班主任特地来帮他搬课桌,好巧不巧就搬到了蒋熠边上,老头很热情地帮两人做介绍。

“这个是蒋熠,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一。”

“这个是滕肖,后起之秀,后起之秀......”

蒋熠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的不可置信,“藤椒?”

“肖......”滕肖刚发出一个音,就被蒋熠笑嘻嘻地打断。“差不多嘛,那我以后就喊你娇娇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自来熟的人?这是盘桓在17岁的滕肖心中,最难解的问题。

刚开始,他还以为蒋熠喊的是椒椒,可后来,他在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手机上发现,他给自己存的备注是:娇娇。

娇你妹的娇。

滕肖虽然长得秀气,可一点也不娇气。

他爸早年生病去世了,妈妈在菜市场摆摊卖菜,他没少帮忙干活。

也因为这个原因,一到冬天,他的手就冻得跟萝卜一样肿,有时连笔都拿不稳。

考语文的时候,滕肖食指上的冻疮结了痂,他弯不下来,字写得也没那么好看。

结果不知情的语文老师改试卷时,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滕肖:“你这张卷子是不是没好好写?作文的字跟鬼画符一样,就算来了理小班也不能松劲吧?”

滕肖羞窘地低着头,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脖颈。

他没解释,蒋熠却手一举站了起来,“老师,娇......不是,滕肖的手冻伤了,我是他同桌我能作证,这张卷子他绝对好好写了。”

老头盖上笔帽走下讲台,滕肖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蒋熠却直接掐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送到老头眼前。

“你瞅瞅,都这样了还在学习,下个月咱们班的勤奋之星就给滕肖吧。”

老头看见他满手的创可贴,也开始心疼起来,下课时还把滕肖带到办公室,给了他一管冻伤膏。

滕肖回来时,蒋熠已经给他打好了开水,抓着他两只手就往杯子上捂,“快给我们娇娇暖一暖。”

滕肖一边嫌他嘴贱一边缩手,但蒋熠使得劲更大了,“都是大男人,你怎么扭扭捏捏的?”

滕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么烫,你确定是给我暖手,不是要给我蜕皮?”

他把蒋熠赶回位置上做试卷,自己抱着杯子看错题本,半天后,忽然冒出一句:“谢谢你啊。”

蒋熠笑得龇出一口大白牙,“老头虽然凶了点,但道理还是讲的,你不用怕他,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就行。”

滕肖回了一句“知道了”,但心里想的却是,我又不像你天天考第一,哪里敢跟老师开玩笑。

那时候,妈妈给滕肖买了一箱原味李子园,一连许多天,他早餐都只喝这个。

体测量身高、体重时,体育老师瞅了滕肖一眼,随口说了句:“你怎么这么瘦啊,高三了压力大,也要多吃点饭啊。”

蒋熠就排在他后面,撞了撞他肩膀,“听见没,让你多吃点饭,不要整天捧着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滕肖被他叨叨烦了,顺手把他推到一边,“你管我呢。”

蒋熠一脸受了伤的老父亲模样,“我不是为你好吗,那玩意儿一股便宜香精的味道,甜腻腻的,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爱喝。”

滕肖没接话。

他爱喝吗?他当然不爱。

可妈妈风尘仆仆地从外面拎回来一箱奶,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时,他觉得自己接着的,更像是一种期待。

蒋熠当然可以说那是没营养、不值钱的东西,因为每个人家庭条件不同,消费水平也不同。

滕肖自认为不是玻璃心,可还是稍稍被刺了一下。

当他又拿着牛奶去上学时,前脚都踏进了教室,想了想又退到外面,插上吸管一饮而尽。

早自习背书时,蒋熠忽然凑到他旁边,“今天怎么没见你撕李子园的标签做小红旗?”

“你好好背书不行吗?”滕肖没回答他的问题,耳朵却渐渐红了。

蒋熠诧异地盯着他耳尖,半晌笑着戳了戳,然后顺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手感出奇得好。

滕肖绝对是他见过最容易脸红的男生了,也许用“可爱”形容会很奇怪。可蒋熠想了又想竟觉得,这或许是最贴切的词了。

可能是早上喝了凉的,又喝得太急,滕肖的肚子很快就疼了起来,他强撑到第四节课下课,大家都去吃饭了,他却捂着肚子趴到了桌上。

蒋熠习惯晚十分钟去吃饭,他一边做卷子,一边偷瞄同桌。

“你要热水还是厕纸?”

滕肖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蒋熠放下笔,轻而易举把他的手腕拽过来,然后死死按住了他的虎口。

如果不是体力不允许,滕肖绝对现场暴跳。

“放轻松放轻松,听说这样能缓解疼痛。”蒋熠按了一会儿,可滕肖除了多出满头冷汗,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然而蒋熠抬开手时,上面却多了一片指印。

“......娇娇啊娇娇,你还真是够娇气的。”

蒋熠给他留了一杯热水就往外走,滕肖以为他去吃饭了,结果没过一会,他又拐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塑料袋。

蒋熠先掏出了校医开的药,接着又拿出一个印着福娃的杯子,“你那个塑料杯,倒热水老是一股怪味,这个送给你了,还有记得把药吃了。”

滕肖还没来得及说话,蒋熠又插着兜往外走,“我去吃饭了。”

刚出门,他就没忍住往自己额头拍了一掌。

刚才滕肖疼得眼里雾蒙蒙的,看向他的时候却一脸莫名其妙,就差问他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了。

蒋熠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在小卖部看见这个保温杯,老觉得这福娃抿嘴笑的样子像极了他同桌,然后顺手就买了下来。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一个男生可以无比欣赏另一个男生。

但当他每次看向那个人,都觉得可爱大过一切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寒假之前的期末考试,滕肖第一次靠进全校前三,但和蒋熠的游刃有余不同,他半条命都快搭里面了。

公布成绩的午后,蒋熠给滕肖发信息:恭喜我们娇娇。

第一名上赶着恭喜第三名,怎么都有些奇怪的感觉在里面。要不是滕肖清楚他没有炫耀的意味,真恨不得现场撂手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开完家长会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菜市场天天人来人往,大多是在置购年货。滕肖妈妈生意也比平常忙了不少。

她一个人转圜不开,有时候滕肖也会去帮忙。看看摊子,洗洗菜,闲了就捧着一沓卷子在边上看。

蒋熠来得很突然。那天,滕肖主动帮一个阿姨拎菜,阿姨打开后备箱,让他把东西放进去。

滕肖正弯着腰往里塞,屁股忽然被人打了一下。

他一回头,就看见蒋熠笑嘻嘻地拍拍手,小流氓一样挤了挤眼睛,“手感还挺好。”

滕肖还没反应过来,他问蒋熠:“你怎么在这儿?”

蒋熠指了指后面的小轿车,“我妈来买菜,我看有个人好像你,就跟下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他揽着滕肖的肩膀往边上走,“你呢,你也是来买年货吗?”

滕肖的脊背僵了一下,他把袖子往下扯了扯,没抬头,回答道:“我来帮我妈卖菜。”

蒋熠沉默了一瞬。他眼尖,看见了滕肖红肿的手指。这人就跟不知道疼一样,连个手套都没戴。

“你等等。”蒋熠大步跑回车里,没一会儿又拐了回来。

“这个你戴上。”

滕肖都来不及拒绝,手心里就被塞了一副棉手套。

“不要嫌弃,我只戴过一次。”

滕肖也说不上来当下的心情。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不是多么受人瞩目的孩子,因此他对那些成绩好、受欢迎的天之骄子,总是抱着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可是,蒋熠这个人打破了他对好学生所有的固有印象。

但凡他生出一点嫉妒的心思,都要被蒋熠的笑容晃得无处遁形。

滕肖半天没说话,蒋熠干脆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怎么,感动坏了,是不是我让你感受到父爱了?”

滕肖知道他嘴贱,懒得跟他计较。

但蒋熠非要看着他带上手套才肯走,滕肖被他磨得没有办法,乖乖把手插了进去。

蒋熠妈妈买完菜来开车门,蒋熠拉着滕肖做介绍,本想说这是我妈,结果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嘴一张脱口而出:“这是妈。”

要不是滕肖脑子转得快,差点跟他一起喊了妈。

5

那年冬天,滕肖家还出了一场意外。

菜市场棚顶的积雪太厚,铁皮都被压塌了,滕肖妈妈运气不好,被倒下来的棚顶砸中了手臂。

滕肖坐在救护车里,浑身都在发抖。

他想象不出妈妈出了个三长两短,他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蒋熠给他发了一长串的消息,无非是问他必刷卷写到第几张了,滕肖眼泪不停地往手背上砸,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写试卷啊。

但蒋熠收不到回复不死心,又连发几条:你偷偷学习,背信弃义!

滕肖眼泪都快打湿键盘,他一边打着字,心里暗骂着怎么会有这么不会挑时机的人。

“我妈出事了,我正在去急救中心,你不用担心我偷偷刷卷超过你了!”

很多年后,滕肖回想起这幼稚的一幕还是忍不住脸红,蒋熠当时也没坏心思,却被他不知天高地厚地上来一顿怼。

要知道,在附高,吹什么牛,都不要吹自己能考过蒋熠好吗?

对,他妈是急诊室的主治医生,不但替滕妈妈处理好了伤口,还让学生领着滕肖去员工食堂吃饭。

好在滕妈妈最后没什么大碍,缝了几针后就出院了。可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那时因为大雪连天的缘故,白菜都涨到三块多一斤。菜贩们货也进不到,滕肖让妈妈囤些菜别再卖了,不然这个年都不好过。

妈妈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非让滕肖给蒋熠发消息,说要送给他两颗大白菜。

滕肖光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诡异,他按住了妈妈激动的手,“您就别操心了,就算咱们吃不上饭了,人家也不会饿着。”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妈妈嗔怪道。

除夕夜那晚,滕肖正写着去年的高考卷,桌边的手机忽然弹个不停,他按了免提,另一边就传来少年欢快的声音。

“娇娇,新春快乐。”

滕肖对这个外号早就生出免疫,他一边对答案,一边跟蒋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蒋熠忽然问他:“你家是不是在放电视?”

“嗯?”

话说一半却被滕肖清冷的音线打断。

“爷爷我可高兴了,给你爱吃的大耳刮子。”

他本想臊一臊蒋熠,谁知道妈妈忽然紧张起来,蒋熠却是个不要脸惯的,一口一个“阿姨您好”、“阿姨新年快乐”,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蒋熠那边似乎有烟花炸开,嘈杂的轰鸣声里,滕肖听见他问自己:“要是我们都考到北京了,就一起去看奥运吧?”

“谁说我要考北京了?”

蒋熠的语气有些嚣张,“你不是说要追赶我吗,我除了那两所学校,就没有别的目标。”

这样的话谁说谁打脸,但从蒋熠嘴里说出来再正常不过。

滕肖自己都没察觉到,暖黄的灯光下,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蒋熠说自己给滕肖准备了新年礼物,还问他有没有东西要回送,滕肖照实回答后,他又不乐意了。

“那你就把现在右腿边的东西送给我吧。”

滕肖低头一看,是半箱没喝完的李子园。

他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蒋熠说的“又便宜又没营养”,嘴上也没客气。

哪知道他却罕见地没贫嘴。

滕肖都要以为自己手机没信号时,对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其实你做的小红旗挺可爱的。”

那时的蒋熠不明白,为什么再没见过滕肖撕标签做小红旗。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那么多,做人生规划时,他最先想到的,却只有滕肖一个。

6

滕肖也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蒋熠恰好在听听力,他没有听太清,又问了一遍,滕肖却不好意思说了。

一个大男人纠结这种问题,未免过于矫情了些。

但当滕肖也带上耳机,插上磁带以后,这人又贱兮兮地凑过来道:“哎呀,我们娇娇也用小霸王啊。”

然后顺手在他试卷上点了一下,“这一题错了,我刚对过答案。”

滕肖涂掉选项,凭着记忆又勾选了一个,结果蒋熠唇角翘得更高了,“真有你的,巧妙错过了标准答案呢。”

这回连空气都沉默了。

滕肖羞窘地把他推到一边,结果不小心撕烂了试卷,蒋熠嘴张得跟鸡蛋一样,怎么看怎么欠打。

他的书桌旁挂了一个小袋子,所有的听力磁带都放在里面。

滕肖没跟他学,乖乖地把磁带放进盒子,在抽屉里码得整整齐齐。但也许是太整齐太好拿了,反倒为他带来了麻烦。

自习课上,英语老师又让大家练听力。滕肖打开盒子才发现,他的磁带不见了。

蒋熠好心地塞来一个耳机,滕肖的耳朵软软的,在他摸上去的一瞬间,变得通红而滚烫。如果不是两人都是男生,他一定怀疑滕肖暗恋自己。

下课后,滕肖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磁带。不仅如此,他排查后又发现,另外两个磁带盒也空了。

这就排除了他没收好的可能。

晚上放学,滕肖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蒋熠坐在边上写试卷,他看得出滕肖很着急,但始终没发一言。

第二天,当大家再去上学时,所有人都看见黑板上写着一排龙飞凤舞的大字:我在监控里看到有同学误拿了滕肖的磁带,请赶紧送还给他哦!

滕肖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个字他太熟悉了,除了他同桌还能有谁。

蒋熠总喜欢压着点来学校,结果这次刚来,滕肖就一巴掌招呼上来,“你疯啦,谁让你写的?”

蒋熠的眼睛还有些困得不聚焦,他半天才明白滕肖的意思,笑得欠兮兮的,“我也是吓唬人嘛,也不想想哪来的监控啊,还不是看你太着急了。”

但这个方法虽然损,却的确有用。

晚上放学的时候,滕肖丢了的磁带,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抽屉里。

蒋熠很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滕肖没接话,但心里却的确很感激他,要是磁带真丢了,那他往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滕肖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就请蒋熠喝了一碗鸡丝豆腐脑。

7

两个大男生头对着头,膝盖抵着膝盖,蒋熠讲了一个冷笑话,滕肖毫无反应,他却笑得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打翻了豆腐脑,辣椒酱混着陈醋,直直地溅了滕肖一身。

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第二天清早还要升旗,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蒋熠果断地脱了衣服,“快快快,把你的校服跟我换一换,我今晚回去用洗衣机洗。”

但彼时的天气阴雨绵绵,校服晒了一晚根本没干。

一行人去出操,滕肖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排的蒋熠,他手里拎着外套,却没往身上穿。

班主任过来检查,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的,“都要升旗了,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蒋熠边讨饶边往身上套,但老头一摸,脸色都变了,“你是去做贼了还是掉池塘里了,衣服怎么这么湿?”

滕肖担忧的眼神刚飘过来,就被老头气哄哄地抵了回去。

“看什么呢滕肖,看主席台!”

滕肖视线飞速收了回去,蒋熠却吃吃笑了起来。

跑操刚结束,滕肖就追上了蒋熠,死活让他把外套脱了。

蒋熠大步往后退,好像受了调戏的小姑娘,“你怎么光天化日耍流氓呢,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影响多不好啊。”

滕肖才不理他,直接拉开他的拉链,把外套扒了下来。

所以当我发现自己有机会接近他时,毫不犹豫就爬上了他的床。

即使知道他对我没有半分感情,我还是缠了他四年。

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放手,许朝暮却在听到分手两个字后直接将我按在了床上:

“撩完就跑?小朋友,你已经跑不掉了。”

“去H市的影视城。”

他朝司机打了声招呼,便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紧跟而来的助理愣了一下,小声提醒道:“清哥,这么晚了还要去找……回来蓉姐又该发火了。”

俞清闭着眼,声...

俞清闭着眼,声音被口罩压得闷闷的:“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我说去就去。”

助理为难道:“去H市车程将近三个小时,这一来一回光在路上折腾了,明天一早你还要回剧组拍戏……”

薄薄的眼皮掀开,细长漂亮的丹凤眼中透出一股浓郁的不耐烦,助理挠了挠头,识趣地闭了嘴。

俞清偏过脸去,往车窗外瞄了一眼。

保姆车稳稳当当停在了拍摄地附近。

俞清与剧组的工作人员相熟,特意提前打了招呼,让人不要声张。

他从车上下来,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不声不响地混迹在场务当中,带着遮不住的笑意看向镜头里正在拍摄的人。

这是一部民国电影,女主角饰演的地下工作者为窃取情报,假扮欢场女子被当地军阀带回了公寓中,忍辱负重,曲意逢迎。

饰演军官的高大男人背对着镜头,身姿笔挺,剪裁利落的军装将他的身材包裹得如同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只见他缓缓抬手,将军装外套扔在一边,扯松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随即倏然向前,伸手钳住了女子瘦削的下巴,如猎鹰一般毫不怜惜地啃咬上了对方颤抖的嘴唇。

镜头推进,给了一个主角间的面部特写。

俞清正站在门口处,初冬夜里的凉风卷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寒噤。

将风衣裹紧了一些,俞清垂着头,下巴缩在高领的毛巾内,低声道:“走吧,回去等。”

影帝许朝暮的行程保密性做得极好,连私生都难以蹲到确切的信息,但每次他入住酒店的房卡,俞清手中都能拿到一张。

把助理打发走,俞清裹着风衣蜷缩在套间的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一整天的劳累过后,困倦后知后觉袭来,他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

“生日快乐。”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俞清迷糊着睁开眼睛,按亮手机看了一眼,嘟囔道:“还有五分钟,今天就过完了。”

对方的掌心滑过柔软的发丝,缓缓磨蹭着他的脸颊,低声道:“抱歉。”

俞清避开他的手,直起身来,说道:“去开灯。”

灯光亮起的时候,许朝暮再次回到茶几前,见对方不知从哪变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切好的奶油蛋糕,正伸手朝他递过来。

俞清歪头托着下巴,狭长的眼睛弯起来,含着懒散的笑意。

“我自己买的生日蛋糕,请你吃。”

经纪人常蓉总说他犯贱,俞清觉得此言有理。

每次一对上许朝暮,他卑微得连自己都觉得嫌弃。

紧赶慢赶回到剧组时已是凌晨4点半,俞清一刻不敢耽误,打着哈欠冲进化妆间。

妆发师对着他乌青的黑眼圈大呼小叫,俞清眯着眼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随即装死似的阖上眼皮闭目养神。

路上颠簸六个小时,不远千里,巴巴地主动送上门去,就为了看着人家吃块蛋糕,话也没说几句,临走前还是他耍赖才强行索取了一个拥抱。

这生日过得可真够狼狈。

强忍着不适,总算熬到了晚上收工。

俞清刚打算回去早点洗洗睡,就发现经纪人已经在下榻的宾馆等着了。

常蓉将资料放在桌子上,侧过身看向瘫软在沙发上的人,眼神里不由带了一丝嘲讽与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怎么?昨晚上的约会又累着你了?”

俞清耷拉着脑袋窝成一团,像一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狗,轻声道:“我看到他在拍吻戏。”

常蓉不屑地嗤了一声:“许朝暮都出道二十年了,拍的床戏吻戏多的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还在矫情什么?”

俞清不吭声,安静得还以为他睡着了,然后又梦呓似的呢喃了一句:“我打算跟他断了。”

常蓉狐疑道:“真的?”

“嗯。”一声很低的回复过后,俞清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出道起,他就是经纪人一手带出来的,见他这副惨样,常蓉也不舍得再说重话,转而安慰道:“断了也好,以你现在的人气,并不愁戏约,时尚这块对你印象也不错,资源还是不少的,没有必要上赶着去倒贴。”

“而且许朝暮虽然在圈内地位很高,但年纪毕竟在这儿摆着,他过去私生活里那些糟心的事众所周知。”她顿了顿,斟酌着说道,“即便你想要动真心,他也不算良人。”

俞清翻了个身,把脸深埋在抱枕里,用低得听不到的气声说话。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但是,就算没有人再提起,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吗?

俞清咬住抱枕的一角,不止一次地想着,要是他能再早出生几年,那是不是……

可能也没什么不同。

许朝暮不爱他。

俞清心里清楚。

许朝暮和俞清,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他们在同一期综艺里相遇了。

那是电视台的一档老牌综艺,正赶上周年庆典。当时俞清才刚出道,在一部网剧演配角,赶巧那部剧的男女主都跟台里关系不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俞清也沾光跟着上了节目。

他本来以为能登台露脸已是万分荣幸,没想到节目组为了卖情怀与收视率,居然还请了几位重量级的前辈演员一同录制。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许朝暮本人。

在俞清上学的时候,家里便处处都贴着对方的海报,如今亲眼见到,他只觉得许朝暮这个人,可真是太不上相了。

海报中的深邃俊朗,远不及本人十分之一。

录制过程中,俞清趁着游戏环节的便利,不由自主地往许朝暮身边凑,又是平地摔又是故意崴脚,将玛丽苏剧本中的烂梗发挥到了极致,终于如愿以偿地摔进了许朝暮怀里一回。

对方似乎很是无奈,扶着肩膀让他站稳,低声说了一句:“小心些。”

那三个字贴在他耳边徘徊不去,俞清反反复复地回味着,全程只搭了这一次话,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回到后台,他趁没人注意,径直跑到许朝暮面前,大胆地想要交换联系方式。

事后回忆起来,俞清至今尴尬得头顶冒烟。

当时许朝暮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这个人冷漠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

他可能是嫌弃我不够好。

俞清并没有灰心丧气,反而昂扬起了斗志,四处试镜,努力拍戏,一举拿下了最佳新人奖。

他运气很棒,那一年的颁奖嘉宾正巧就是许朝暮。

年轻人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在接过奖杯的短短一瞬,俞清抬眼朝对方妩媚一笑,轻轻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俞清一定揪着自己的脖领子立刻逃离现场,他为什么要恬不知耻地在后台再次勾搭这个人。

而这一次,许朝暮同意了。

俞清十分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是如何羞涩又激动地望着许朝暮的眼睛,信口胡诌道:“我家的铁树开花了,你要去看看吗?”

这见鬼的理由,许影帝欣然前往。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他们一夜缠绵,第二天许朝暮就将他引荐给了业内的知名导演。

好剧本,大制作,加上本身的一点天赋与努力,俞清火速成名。

好像也挑不出毛病,这番费尽心机地勾引,在谁看来都是别有所图。

但俞清很清楚,他图的不是这个。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能说。

让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去和成名多年的影帝谈爱情,那得多可笑。

各自拍戏的日子里,许朝暮从来不会主动联络。

俞清破天荒地关闭了社交网站,窝在深山老林里闷头工作,于是两人连续一个多月互无音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隔着中间几十个春秋岁月,上次见面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俞清恍恍惚惚地躺在许朝暮的腿上,对方放松地倚靠着沙发靠背,戴着眼镜在读书。

他抬手摸了摸对方隐有胡茬的下巴,许朝暮垂眼看过来,将书放到一边,双手插入腋下,将他松松半抱进怀里。

俞清仔细地端详了对方半晌,缓缓合上眼睛,清浅的吻便细密地落了下来。

许朝暮习惯用薄荷味的漱口水,唇齿间全是清凉的味道。他格外喜欢啄吻俞清单薄的眼皮与翘起的眼尾,看着纤长的睫毛扑簌颤动,像一只受惊的蝴蝶。

与以往的每一次没有什么不同,俞清揽住了对方的脖子,努力贴合,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去感受对方的温度。

准备了一路的腹稿迟迟说不出口,明知道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就是沉沦在片刻的欢愉中舍不得脱身。

心事重重的人总会露出马脚。

夜色浓重里,许朝暮点了根烟,半倚在床头,目光望向窗外,低声道:“你不专心。”

俞清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眼睛盯着火星明灭的烟头,在即将燃尽之际,轻声道:“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烟灰一瞬间掉落,缓缓飘落在酒店的地板上。窗外车马繁华、灯火通明,但再耀眼的霓虹也照不亮顶楼的夜色。

一片黑暗中,看不清许朝暮的表情,他将烟蒂熄灭在玻璃缸内,情绪听不出起伏,应道:“好。”

不问原因,也没有挽留,他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刹那,俞清的眼泪洇湿了被角。

“我后悔了。”

重新回到剧组,俞清的半条命都留在了H市的晚上。

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病找到了导火索,随着那道背影的离去,俞清如同一具虚弱的空壳失去了支撑,声势浩大的疾病迅速席卷而来。

他几乎无法进食,喝口水都会吐出来。

经纪人在病房里守着他,忍不住道:“至于吗?你又不是拿的女主剧本,分手后怀孕的戏码不要乱加。”

俞清没有力气拌嘴,扶着洗手池的边沿,望向镜子里俊美却憔悴的面孔,嘴角扯了扯,想笑,但更像哭。

他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为什么不是女人?”

常蓉见他神色不对,拽了一把他的胳膊,眼神警惕:“是女人又怎样?他不爱你,就算你真给他生个孩子也无法将人捆住,他前妻就是前车之鉴,你快醒醒吧!”

这句话犹如闷锤擂在后背,不堪重负的身体缓缓下滑,俞清坐在病房冰凉的瓷砖上,双手紧紧插入黑发里,透出了浓重的哭腔。

“可他是我的命啊,蓉姐。”

许朝暮同样躺在病床上。

合租室友给我带了加料的奶茶,一杯下去,我长出了猫耳朵。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天,被他投喂工作餐后,我又长出了猫尾巴!

我气得眼睛通红:“江瑜,你是狗吗?!”

英俊室友深思熟虑过后,款款注视着我,对我说:

“汪。”

“……滚!”

若是说起这世界上最令人诧异的事情。

莫过于我早上起床,发现自个的头顶莫名其妙的长了个猫耳朵。

但这还不算什么。

关键是我的那位合租室友,那位平日里都不和我说话的室友,竟就这么站在我的床边,面带笑意的看着我!

“江瑜你搞什么!”

我的语气都有些羞涩,连忙捂住耳朵钻进了被窝里,只不过捂的是头两边那个。......

我的语气都有些羞涩,连忙捂住耳朵钻进了被窝里,只不过捂的是头两边那个。

头顶上刚“长出来”的尖尖猫耳,就这么漏在了被子外面。

然后我就感受到了耳朵上,传来了一阵非常清晰的触感。

“江瑜!别碰我的……耳朵!”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这新长出来的耳朵,被江瑜的手这么一摸。

居然有些舒服?!

我在站在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我脑袋上新长的猫耳。

而那位江瑜,则是一脸笑意的靠在卫生间的门口,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

我有些犹豫的开口,江瑜人长的很帅,话很好,至少平日里你和他就不会说我几句话。

更何况他现在还……这般热情的看我。

“许知钰,没想到你是这般……”

“会玩……”

他看着我的耳朵,眼角都含着些玩味的意思。

“都说了这不是玩具!”

我有些恼怒,放回牙刷后就气冲冲的走出了卫生间。

可就在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竟伸手握住了我的耳朵吗,还顺手用力的捏了两下。

“摸起来还行……”

他就这么自言自语着,全然不顾我此时脸上都已经红了起来。

“你!有病!”

我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摸耳朵摸到脸红了!

至于这个猫耳。

就和同事说是玩具吧!

今天的公司氛围很不一般。

所有的同事,都会在经过某个地点的时候,停留许久许久,然后就楞在了原地。

原因就是我。

头上的那对猫耳。

“小许,你今天……挺花的哈……”

同事楚离,端着一杯咖啡,站在我身旁揶揄的看着我的耳朵。

“粘上了,拿不下来。”

我手中敲着键盘,头也不抬的就这么回应了他,这已经是我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了。

“小许啊,不是我说,你这耳朵,影响大家工作了呀。”

楚离笑着调侃了我一句,我抬头看去,几乎是一半同事都在时不时抬头偷看我。

“粘……”

就在我想再无奈重复一遍的时候,我的余光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揉了揉眼睛,不会是看错了吧?

江瑜怎么会站在我们公司办公室门口?!

我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着身旁的楚离说了声后,就快步往门口走去。

“江瑜?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瑜却是没有开口回应你,反而是皱着眉,指着你方才的同事楚离开口问我。

“他是谁?你和他很熟?”

我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江瑜这话有些不和善?

“同事,能有什么熟不熟?”我开口回答他,他却是对这回答有些不满,微微皱了下眉。

江瑜盯着我的耳朵,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你……今天怎么样?”

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一长猫耳,这江瑜和同事,一个个都跑过来关心你了?

“江瑜,有事你就说,我还有一堆工作呢……”

我有些无奈的开口,今天本来工作就重,因为这猫耳又被耽误了不少。

江瑜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猫粮。”

我:?

“江瑜,我没得罪你吧?你就这么喜欢羞辱我??”

我有些生气的说着,面前的江瑜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中午做多了吃不完,拿着。”

江瑜将饭盒硬塞到了我的怀里,我本想拒绝,但是抬头就看见了他的眼睛,满是不容我拒绝的意味。

不等我回神道谢,江瑜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我头顶的猫耳似是困惑的耸动了两下。

惹得我身后的女同事一直盯着我的耳朵。

江瑜的手艺很好,直到下班了,我还在回味着饭菜的味道。

我头顶的猫耳附和般的耸动了两下。

我自小就怕黑,所以一直都是趁着天还没黑的时候回家,今天因为猫耳的影响,一直拖到了很晚。

我独自一人提着饭盒,走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路灯断断续续的。

猫……应该不怕黑吧……

不。

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别人碰见我头顶的猫耳才会吓一跳吧……

“许知钰……”

一阵幽幽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的背部瞬间一阵冷汗,立马就转头过去伸出了拳头。

“长猫耳了,脾气也和猫一样了?”

一双俊秀的眉眼,含着笑意的看着你,他的手握住了你拳头的那只手臂,另一只手也顺势钳住了你的一只手臂。

“江瑜,你要吓死我!”

借助昏暗的灯光,我方才看清了来人,正是你的合租室友江瑜。

他怎么老是跟着我?

“快些放开我!”我的双手被钳住动弹不得,连忙开口让他放开。

江瑜笑着放开了我的手,随后看了眼我手中的饭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你怎么在这?”我疑惑的开口问他。

“路过。”

他语气不在意的回答了我,说着还就要伸手摸向我的耳朵。

我赶紧闪身避开了他的手,捂着自己头顶的猫耳。

可哪成想,江瑜直接摸上了我两旁的耳朵,捏着我的耳垂轻声说了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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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酒店可以带猫咪入住吗大多数的酒店是不允许带猫咪入住的,因为酒店毕竟是公共区域,怕猫咪或其他宠物惊扰到其他顾客,而引起其他顾客的投诉,一般是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带宠物入内的。其次,酒店也是为了住客的安全和健康考虑,一是怕猫咪身上携带病菌或寄生虫,比如跳蚤,怕感染酒店内部环境,传染给其他住客,而且有些住客会对猫毛过敏;二是怕猫咪...https://mip.xiaokeai.com/cat/feed/76621.html
4.大数据不光杀熟,还杀文艺青年猫和女性猫狗奴们可以让自己的脖子受累,但不能让自家的猫咪狗狗吃饭时脖颈受累,因此,购置一套宠物护颈餐台也是必需的。但其价格并不便宜,且比较笨重,不易挪动。 宠物护颈餐台的本质就是把宠物的饭碗、水碗抬高,搜索斜口高脚碗,就能买到更加物美价廉的替代品。 https://card.weibo.com/article/m/show/id/2309404799785474588849
5.走入非洲(三)——莫桑比克印象我说是否可以带我到附近市场医院什么的转转,我喜欢了解真实的人间百态,他竟然开了一辆车子来(车子肯定很破,这里基本是日本的二手车,但是他有一辆这样的破车已经让我感到吃惊了)说带我出去转转,因为他确实是博物馆馆长,他的办公室就在二楼,否则我一个人也不敢上他的车,于是他带我去菜场去医院转了转,给了些小费...https://www.meipian.cn/2cjhrms8
1.劳动报为了迎合这些入住小宠物的口味,酒店厨房会专门制作新鲜鸡肉、牛肉等宠物食品,“一般来说,猫狗都有常吃的宠物食品,如果酒店统一提供,宠物可能会不习惯。所以我们酒店就选择自制猫饭狗饭,让萌宠们吃得安心且健康。”杨女士还分享道:“之前碰到一个客人专门带狗狗来住店过9岁生日。我们得知后,自制了一个生日小帽子,厨...https://www.51ldb.com/shsldb/cj/content/01934dd18521c0010000d7c90f012edc.html
2.过年不把猫咪带回家?寄养注意事项看这里目前主流的寄养方式有亲友寄养、家庭寄养、宠物店寄养、宠物医院寄养、猫酒店寄养等。无论采用哪种饲养方式,选择笼养都会比散养更安全。并且在寄养之前,要去医院进行疫苗抗体检测,以减少被其他猫感染的风险。 当带你的猫去寄养时,一定要带上猫的猫粮和熟悉的猫砂毯。有猫自己气味的环境可以让猫感到更安心,减轻压力...https://www.xkyczp.com/detail/199985.html
3.酒店处理顾客投诉的应急措施8篇(全文)酒店处理顾客投诉的应急措施 第1篇 关羽处理顾客投诉的应急措施 一、目的:为了更好地满足顾客需求,做好优质服务,使每一位客人成为回头客。 二、内容:根据房务部从各方面容易出现的客人投诉,特列出以下应急措施: 1、因房间设施设备出现的客人投诉:服务员在接到客人投诉第一时间内到达现场,处理不了的由主管处理,主管...https://www.99xueshu.com/w/filefy23ym8z.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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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断舍离:丢掉这160样东西,让家更美好澎湃号·湃客澎湃新闻13. 混在一起牌面不全的扑克 14. 缺胳膊少腿、写不出字的笔 15. 枯萎的植物 16. 空酒瓶 17. 空茶叶罐 18. 饭馆带回的纸巾/湿巾(如果不能马上用完就尽快清理吧) 19. 换下来的灯泡/灯(即便还好用实际也不会再用) 20. 咖啡馆或酒店带回来的一次性茶包、糖包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0384373
6.九转神帝所以这场比赛打完之后,北控本赛季的引援完全是合格的。特别是萨林杰与沈梓捷,他们都是今年刚加盟的球员。再加上廖三宁在国家队的成长,表现越来越全面,这都能让北控的发挥变得更为强势。声明:个人原创,仅供参考/阅读下一篇/返回网易首页下载网易新闻客户端 http://crm.szenkf.cn/index.php/mokied/59438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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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带着我家猫住了半年酒店,比租房子便宜同时,酒店也会推出相应的租房套餐供客人选择。例如,对于那些寒暑假到大城市实习的学生来说,其实酒店租房是一个较好的选择,因为在京沪其实是很难找到1、2个月可以单独租用的房子。房东也会为了各类成本,从而婉拒这些客户。 再者,酒店长租对于手中没有太多积蓄,囊中羞涩的年轻人来说,较为好的一点是不需要一次性掏出...https://36kr.com/p/1922054353035008
17.www.yuhua7000年酿造技艺的传承积淀和对品质的匠心追求,有力彰显了仰韶酒业的文化自信、品质自信和品牌自信,以及仰韶不断实现自我、超越自我的雄心壮志。期待仰韶酒业向“仰”而生,不负“韶”华,以“和融之道”成就“彩陶信仰”。 深圳市酒类行业协会对仰韶酒业开拓深圳市场给予大力支持。深圳市酒类行业协会会长谢宝表示,未来...http://www.yuhua-alu.com/cur83043953430328=.pdf20240729biwqxusda3lm
18.带狗坐火车必知事项(宠物出行攻略及注意事项)养宠技巧尽可能让它保持平静和舒适,主人们需要避免自己的狗狗出现紧张不安的情况,在火车行进中。 十四、提前预订宠物友好酒店 并了解相关规定和服务,如果旅行需要住宿,主人们需要提前预订宠物友好酒店。 十五、带狗坐火车的注意事项 一下,注意安全和礼仪,带狗坐火车需要做好规划,训练狗狗,关注情绪等方面,准备必备物品。才能让...https://www.pettb.cn/article-11823-1.html
19.正能量励志小故事(精选68则)爸爸回答说:“算了吧!那颗大石头很重的,可以搬走的话在我小时候就搬走了,哪会让它留到现在啊?” 媳妇心底非常不是滋味,那颗大石头不知道让她跌倒多少次了。 有一天早上,媳妇带着锄头和一桶水,将整桶水倒在大石头的四周。十几分钟以后,媳妇用锄头把大石头四周的泥土搅松。媳妇早有心理准备,可能要挖一天吧...https://www.oh100.com/lizhi/6017624.html
20.我要带宠物猫,不知道有没有酒店可以住我要带我的宠物猫去青岛住两天,有没有可以住的酒店7037浏览· 2回答· 0评论 青岛 杏雨微风问于2015-04-11 默认排序 蓝色比目鱼 Lv32 2015-04-11 [题主采纳]基本上国内的酒店很少有可以带宠物住店的,但是你如果带了也不会有人管,前提是没有其他住客投诉,另外宠物不要乱叫,影响其他人休息,随地大小便也是...https://m.mafengwo.cn/wenda/detail-23945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