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一家吃早餐
图&文案byaat2184
本合集的图出自汤不热的aat2184太太
本合集的所有图均二传二改
如果有小伙伴发现本合集的图被搬运了,请联系我,私信我或者@我都可以
安折生病了。
早上审判者叫安折起床,安折没有任何动静,躲在被窝里面发出几声无意识抗拒的音调。
陆沨无视安折和往常一样的撒娇,把人从被窝里面捞出来,才发觉,烫的吓人。
安折睁开朦胧病态的眉眼,难受的缩在陆沨怀里。
“......陆沨,头疼......”安折生病的时候声音就更像猫叫了。
他一个激灵,陆沨的手对他略显冰凉,宽大的手蕴藏着劲力,看起来似乎能轻而易举的把人脑壳捏碎。
此刻贴在安折的脑门上,感知了一会,道:“发烧了。”
安折道:“发烧这么难受的,当人类可真难。”
安折看向陆沨,眨了眨眼睛。
“...
“......难受,真的难受,陆沨......”
陆沨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两口安折,道:“给你去拿药。”
“药?什么味道?好喝吗?”安折懵懂道。
说来不敢相信,他从来没有生病过。
陆沨严肃的神情,如果配个讲堂,他好像在发布最权威的讯息。
“好喝的。”
小蘑菇雪白的小脸生出两抹红晕,陆沨盯了几秒。
伸手---
捏住安折的脸蛋。
“陆!沨!”安折的抗议看起来是如此没有威胁力。
晕晕乎乎中,安折感受到陆沨疼惜的亲了他几下,他胡乱推开,又躺回去。
安折不知道过了多久,躺着似乎睡着了,又好像痛苦的没睡着,身处云端般。浮浮沉沉。
混沌中,好像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好像深渊中一些植物果实坠地的气味。
还有陆沨冷冽的气味。
安折迷糊的睁开眼睛,道:“陆沨,你终于回来了。”
“药来了。”陆沨淡淡道,声音如同玉碎冰湖,昆山玉碎。
安折自己挣扎着半坐起来,双手伸出。
他期待着一碗神奇美味的水,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陆沨没有递给他,直接舀了一勺子,姿态轻柔,慢慢灌入安折的嘴巴。
一口入肠,安折瘪嘴,脸皱成一个小包子:“哈,太苦了吧。陆沨,你骗我,你还说好喝......”
陆沨低低笑了两声。
“你坏。”
“再喝几口,不喝完好不了。”
喝了药真的有效果,安折的眼神看起来清明多了,不过也有可能被苦的。
安折往后挪了几步,扭过头去,气哼哼道:“不喝了,你个骗子,讨厌你。”
陆沨眼眸黑漆漆的穿透力极强,悠悠道:“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折觉得,自己要好好思考一下。
被喂了一个刀子
人物介绍and预防针:
贺启钰,《皇恩浩荡》贺怀翎(小攻)和祝云璟(小受)的大儿子。
祝云琼,祝云璟同父异母的弟弟。
贺启钰and祝云琼出场小说《皇恩浩荡》、《江山许你》作者:白芥子长佩可看
自从定国公府有了小孙女之后祝云璟又是喜欢又是尴尬。
喜欢一定是喜欢的但尴尬就尴尬在小孙女的生父上。
国公府花园。
贺启钰和祝云琼吃完晚饭在院子里跑步。
贺启钰拽着袖子祝云琼的袖子道:“小九~小叔叔~你理理我嘛。”
祝云琼内心无语,世子爷您贵庚了?怎么还学起闺女拉...
祝云琼内心无语,世子爷您贵庚了?怎么还学起闺女拉袖子了?
祝云琼:“你多大了?还学起闺女拉袖子了?”
贺启钰拉着他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我这不是看你不理我嘛,闺女撒娇你最受不了,我就学一下嘛。”
祝云琼:“她三岁你也三岁吗?”
贺启钰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脸,:“我比她小,我两岁半。”
祝云琼捏了捏他的脸说到:“那两岁半的世子殿下今晚一个人睡吧。”
贺启钰撅起嘴:“我不要,我要和小叔叔睡嘛~”
“啊这……”祝云琼拿起左手的扇子挡住了他的嘴,“世子爷,小心些。你要是敢……嗯想和陛下睡,还是早些进宫睡吧。”
贺启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九你学坏了……”说着撅起了嘴“我不高兴了!”
贺怀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在两人身后轻咳一声。
贺启钰脸不红心不跳的转身行礼道:“父亲。”
“父亲”祝云琼从贺怀翎怀里包过熟睡的女儿。
贺怀翎嗯了一声,说刚刚这小丫头和她小叔叔玩疯了,这会儿累的睡着了,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祝云琼怀里的女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爹爹……”
祝云琼轻轻拍了拍女儿说到:“没事,睡吧。”
“唔……哇偶嗯”小姑娘明显还没睡醒,迷迷糊糊怪可爱的。
贺启钰没忍住捏了捏女儿的脸,祝云琼拍开某人作怪的手。没管后面那个跟着的,自己抱着女儿往回走。
到了他们的院子里,闺女就被奶嬷嬷抱走了。
“小九~”贺启钰又开始他的撒娇大法。
祝云琼叹了口气,:“世子,这种事多了伤身。”
贺启钰小声道:“一个月才三四次,最多也就五六次……”
祝云琼做到床上看着他:“……你上个月怎么说的?”
贺启钰再次脸不红心不跳的的问:“我说什么了?”
祝云琼:“你说这个月五次下个月……唔!”
祝云琼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贺启钰:“那就下个月再说。”
你个无赖!!!
第二日一早,闺女跑了过来。
贺启钰已经醒了,坐在外间的贵妃椅上看书。
贺启钰见闺女跑过来了,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
小丫头了然,自家爹爹还在睡觉,要安静。
小丫头跑到她父亲身边坐了下来,奶声奶气的道:“父亲在看什么?”
贺启钰把闺女抱到腿上胡诌道:“三字经。”
小丫头双眼放光:“三字经!我会背!”
贺启钰惊喜的看着自己三岁的女儿,他三岁的时候可还在玩泥巴。
“那丫头背背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小丫头手舞足蹈,“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贺启钰拍了拍手:“不错啊丫头,谁教的呀?”
丫头:“姑姑教哒!”
丫头的姑姑,大衍的萧公主萧令仪。
贺启钰:“那丫头,变性了?教你背三字金?”
丫头:“姑姑说如果我背过的话,就带我去江南去找姑祖母玩。”
贺启钰内心白眼,果然那丫头不安好心,拐他闺女!而且丫头你被骗了,你姑姑她最近闯了点货,她都出不了公主府别再说出京城了。
祝云琼醒的时候已经该用午饭了。
昨晚。
祝云琼双手抓着被子,空气里海味弥漫,身后的人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灵魂。
祝云琼我:“你…你快些……我受不住了……”
某人忽略他后面的那句话,:“好,我快些。”
祝云琼:“你……嗯……!唔——”
祝云琼坐在床上,腰疼、腿疼,浑身疼……
祝云琼想打人,深呼吸,下床,打人。
某人受了自家夫人软绵绵的一掌,某人回头。
某人无辜回头,和自家女儿一起和他对视。丫头还小,不知道自家爹爹锁骨和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红红究竟是怎么弄的,惊讶道:“爹爹你昨晚打架去了吗?”
祝云琼温柔的对女儿道:“丫头先出去玩,我有事和你父亲谈谈。”
“好!”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贺启钰:“和我谈什么?”
祝云琼:“……”你还挺理直气壮。
贺启钰伸手抱住他:“我昨天不都是听的你的?轻一点,重一点,快一点,慢一点?”
祝云琼红着脸想躲,却又被拉回来亲了一口。
这厮还挺理直气壮!脸皮堪比城墙!
自己磕的cp太过冷门,没得人产粮!只好自己来那个……大家凑合看,顺便……点个赞?
※看完好久了还是超喜欢这对啊,于是就写了。
※人设或有崩塌,图个乐呵,不要介意。
※话说这个圈子真的比北极圈还冷
贺启钰和祝云琼成婚也有近两年了,其间难免涉及到孩子的问题。
祝云璟偶尔会有所询问,他看着两个儿子和侄子侄女们长大成人,心中对孙辈也有所期待。
“我只是随口一提,不必如此紧张。”祝云璟无奈,纠结了一小会便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
他知晓自己这个儿媳兼弟弟身子骨不好,祝云瑄和他们遍寻名医调理,可小时候留下的亏空毕竟弥补不回来,这一点从一家人辛辛苦苦养了差不多两年祝云琼一点肉都没长就能看出来。
“……父亲…”祝云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盯着祝云璟,只是这个称呼……不提也罢,每一次都是在万分尴尬中叫出来的。
“怎么?”祝云璟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眼前人接下来说的话估计……会很让他吃惊吧。
“我想问父亲…要…那个药…”药自然是指生子药,祝云琼也知道祝云璟这儿必然会有,既然元宝心疼他不愿他受苦,那他就自己悄悄求药,毕竟他也很喜欢孩子啊。
祝云璟眉心狠狠一跳,他已经预感到自家儿媳接下来的做法了,这不和他为了怀铭儿一样吗?但是祝云琼的身体和他没得比啊……
“你身体不好,不必如此勉强的。”祝云璟此时再看眼前人精致的小脸酡红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外面那些人说的,你不必在意。”
“我是自愿的,和他们无关。”祝云琼抿唇,表情倔强。
祝云璟总能从他这幅样子中看见自己曾经的样子,知道自己劝不动也只好妥协,将药找来交给他,“只此一次,便是无用也不可再吃。”
“是,我明白的。”
祝云琼离开后,祝云璟摇头叹息,“希望元宝不会因为我今日纵容他的宝贝夫人而跑来和我大闹一场吧。”
当晚,外出归来的贺启钰只觉得自家夫人今日格外主动,也很……诱人。
“今日怎的如此?”唇与耳垂贴合,灼热的气息混着轻轻的问语传入身下人耳中。
“不…不好吗…”
“当然好,求之不得。”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娇贵的世子夫人几天没能下得来床,以及亲爱的世子喜提书房半月游。
约莫一两月后,祝云琼开始出现一系列孕反症状,身体异常虚弱。
“…叫大夫就不用了吧?”祝云琼歪了歪头,想起自己一直没有和他说过,后知后觉的开始心虚了。
“小叔叔派来的御医已经候在门口了,就让他来看看好不好?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好吧。”祝云琼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
检查结果不出祝云琼所料,他的确有孕了。
“有劳御医跑一趟了。”贺启钰礼数周全的将御医送出了门才折返回去,“你早就知道了?”
祝云琼轻轻点头,贺启钰也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只能无奈摇头,“好歹与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啊。”
此后几月,贺启钰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他的小九儿,恰逢京中无事,祝云瑄干脆准了他几个月的假期,让他安心在家陪着。
“啊!!!”门内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尖叫声让门外几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已经不知道是贺启钰这一个时辰里转的第几圈了,似乎不这样他就会崩溃一般。
“元宝…”祝云璟刚想说让自家儿子安分些,一看那人转过来的脸已是眼眶通红,顿时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他会没事的。”
几个时辰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恭喜,是位小小姐。”贺启钰却顾不上看女儿一眼,问了一句是否可以进去便径直冲进房内。
房间里隐约可以闻见未消的血腥味,床上躺着虚脱的半眯着眼的人。
一只手被悄然握住,祝云琼无力的回握了一下,眼睛睁开了些便见眼前人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受苦还是你受苦啊,怎么你还哭上了。”
祝云琼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声音柔和,“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以后再也不要了,好不好?”
祝云琼回想起几个月以来贺启钰的紧张和他现在的状态,知道那人估计被吓得够呛。
“好,都听你的。”
至于那位尚在襁褓中的小小姐日后如何和父亲一起给自家爹爹找麻烦,那都是后话了。
私设预警ooc预警
551100见正文,6677见彩蛋(前24h可粮票解锁)先感慨一下,每次看到日更的太太我都会留下羡慕的泪水,可恶,瓜瓜也想日更,可是瓜瓜经常卡文,打字还很慢55(真空)查家庄园的草坪上,查理苏正在教宝宝如何飞行。“飞、飞不动了粑粑……宝宝好累……”查理苏看着宝宝拼命扑腾的小翅膀以及她圆滚滚的小肚子,还是头疼的吸了口气。“嘶——,没关系的宝宝,我们休息一会吧。”查理苏伸手抱住飞的不高的女儿,上一秒还拼命扇动的小翅膀下一秒就耷拉在宝宝身后,小茶包认命似的把小脸靠在查理苏怀里,眼眶红红的,小声嘟囔:“粑粑,宝宝不想学飞飞了,完...
扮猪吃虎夏知许:我不抽烟不喝酒的,贪点,怎么了?
心软许其琛:诶呀,可是真的好多呀(叹气)
———分割线———
众所周知,许其琛有一个喜欢踹夏知许小腿的坏习惯,偏偏某人还觉得这是一种生活情趣。
直到这天,又被踹了一脚的夏知许在看到许其琛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以后决定进行“报复”(坑媳妇)
OK第一步,先“痛”出声,同时紧凑眉头。...
OK第一步,先“痛”出声,同时紧凑眉头。
“嘶——”
第二步,抱住受伤部位,然后迅速停止声音,装作不想让对方知道。
然后。
许其琛听到前面的声音后连忙从沙发上下来,嘴上慌忙道。
“知许?伤到哪里了?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计划成功。
夏知许一边假装疼得厉害一边在许其琛看不到的地方勾起胜利(奸诈)的笑容。
那现在开始就可以索取“安慰”了。
(为所欲为)
夏知许心里非常心机地打着小算盘。
“琛琛,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家暴,是违法的。”
许其琛有点震惊于这件事态的严重性,没说话,又听到——
“你怎么能天天踹我呢,琛琛怎么能家暴,明明之前在系统里你很乖巧的”
奥斯卡影帝夏知许垂头,但就是正正好露出了昨晚许其琛“弄”出的红点,这让原本有点愧疚的许其琛马上不服气了。
局势开始扭转。
“那你还每天骗我亲你呢,那也算我亲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不说?”
一只生气的仓鼠
太可爱了吧
夏知许心里小人已经癫狂
但许其琛怎么可能说得过夏知许,夏知许直接不要脸的开口
“那你今天也没亲我啊。”
许其琛有被震惊到,也不管夏知许疼不疼了,准备再给他一脚,又听到。
“这样吧,以后你再踹我一次,就亲我10下。”夏知许不要脸x2
许其琛这回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贪?”
已经戒了烟的夏知许非常理直气壮。
“我不抽烟,不喝酒,贪点怎么了?”
这种大坑谁跳谁傻。
许其琛非常理智的想,准备开口拒绝,没想某人预判。
“嘶——真的好疼啊…”
许其琛投降,盘腿和夏知许并排坐在地毯上。
“唉呀,可是真的好多呀”许其琛开始忧愁。
我们的夏知许同志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媳妇儿因为这种好事儿烦恼。
“当然,缓解疼痛的方法可以替换,比如和戒烟一样,以一抵十。”
许其琛就想起了上次戒烟,脸直接全红了,准备跑路,但还是被夏知许抓住了。
一用力,许其琛就到怀里了,背部贴着夏知许的胸口。
夏知许故意放慢语速,在他耳旁说。
“那……现在就,帮帮我吧。”
—————分割线—————
夏知许:我媳妇儿可不傻。
写完啦!琛琛太可爱啦!
(小声:不过夏知许可真狗啊
如有ooc轻喷
接受批评与意见
祝阅读愉快
注(!!):文中有一小段有借鉴到作者的写法,就是“第一步…第二步”那里,很喜欢这个梗,好好玩,但是没刷到有人写,那就我自己来,献丑啦!如有冒犯望见谅(鞠躬)
晚春——或者叫初夏,加上罕见的大回暖,干燥又沉闷,也没有盛夏时盛开的荷花,更没有春日限定的樱花一类。两个季节交替之时最没有特色,叫好听点可以说特色交融,当然不过是最为无聊的时段。
从那之后,费渡消停了好一阵子,直到那桩堪称罕见的大案要案解决之后,骆闻舟解放回家开始。
周六清晨,费渡起得早,刚走出卧室就见踏着小碎步领着费钱出来觅食的骆一锅。两只猫和一个人停驻在卧室门口,直到费渡转身去厨房拿猫粮。
低奢风格的落地窗从内而外照进特殊的清晨的阳光,还有工作日没有的安宁。两只猫小声地冲食盆大快朵颐,骆一锅还特地有一个猫罐头加餐。人民公仆骆闻舟周末不上班,最近跟一起恶性大案子跟了好几个月,最后几周连轴写报告,费渡调侃是调侃,但到了骆闻舟能休息的时候还是不舍得叫他,反正是闲下来的周末,费渡也就由着骆闻舟去睡觉。天光大亮的时候,也就差不多早上八九点,骆闻舟总算起床。
厨子早上不做饭,因为骆闻舟起不来,所以过惯了有人做早餐的日子。今早当然也是费渡做好早餐等着他来吃。骆一锅神气地端坐在餐桌正中央,浑身的毛被昨晚晚餐剩下的油渍浸润得油光满面。骆闻舟迷迷糊糊坐下来。
“师兄早上好啊。”费渡寻常笑眯眯地抬头打招呼,好整以暇地欣赏帅哥炸毛的发型,然后又低下头去看苗苗发来的待审核文件。
骆闻舟心底里应了一声,三下两下吃完了最简单的早餐,看着落地窗发呆,一边魂不守舍地没话找话:“你前阵子不是想去旅游吗?这会儿安静了?”
“那你看,今天带骆一锅出去逛逛怎么样?符合你那……旅游计划吧?”
骆一锅不是费渡,一来没有出门的渴望,毕竟是老猫一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胖成一坨球也依然有骆诚上赶子给它送吃的,好吃好喝伺候,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更别提出门面对二十八九度的太阳和烈焰;二来没有一个可以领出去炫耀的对象,更是没有人可以拿来炫耀,跟在身旁的瘦小猫咪称不上,叫小弟都嫌弃他委屈。这次被强制拖出去散步,堪称无妄之灾。
今年的燕城史诗级别大回暖,至今只是三月初就已经有了三十度的美好未来,不过听说未来还会冷回去,费渡于是这一周都没能脱下秋裤——不过骆队心慈手软,因为不是本命年的缘故,放弃了大红色的秋裤。车子里没开暖气,倒是稍微开了点空调。车载熏香的一股略微刺鼻的玫瑰香顺着空调风蔓延到后座的一人两只猫鼻子里,费钱侧了侧头,打了个喷嚏,引来骆一锅一阵“喵喵喵”。费渡风流倜傥地靠着SUV后座,凹了个谈生意的姿势,闭嘴看车子窗外。骆闻舟说到做到,吃完早餐就开着车拖家带口说要去散步,去得还是郊外。
“师兄,你这是要送我去郊外干嘛?找个野外扔了啊?”费渡看了好一会儿街景,看到市内那座有名的人造山时忍不住了,右手还搭在骆一锅的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捏,不知怎么激怒了这位猫爷,肥猫瞬间跳起来炸锅,“风华正茂的美男子怎么舍得当垃圾扔了呢……”
“废话,我把你捞出来我容易?”骆闻舟一如既往地回怼了一句,细细品味这一句才发现隐约的败了,果然还是太纵容,连说几句都不舍得,“去江景公园散步。”
费渡无声地感叹了一句,心道果然不该把出来玩的选择权交给中国队长,否则这一天能从约会变成夕阳红退休日常,放着不管的话,后面可能就得演变成去把早茶当午餐吃,然后去走街串巷……那资产阶级富二代的奸计就落了空,再怎么说也得把午餐的安排定下来。费渡立即掏手机订了个中餐厅的位置。
江是正经的江,但费渡往常来是没见过它白天的模样的,一般都是江上的观光游船在江上晃悠多久,他就在上面穷奢极欲多久,多半还要加上一干狐朋狗友。白天的江上没有那么多“夜游游轮”,只是偶尔有几艘货船,不见渔船,应该是有禁渔令在身。公园建了上下两个分层,上头是健身和露营混搭的公园,下头更靠近江景,沿路还有一大片一人高的芦苇,有些还被钓鱼人压平了。
骆一锅很少来,费钱更是来了骆闻舟家之后没去过什么好地方玩。两只猫见到沿路的一大片芦苇,骆一锅耗费了多年来保留的尊严才总算忍住了猫的本能,保持了一个老大哥的形象小步走在费钱的领头,高傲得像古时贵族老爷。骆闻舟见不得它那副德行,仗着腿长多走了好几步,站在离骆一锅好几米远的位置,十分鄙夷地哼了一口气:“傻猫。”
骆一锅怒不可揭,有限的智商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只是走着都能被骆闻舟嘲讽,只好归功于骆闻舟被骆诚同志戳坏的脑袋有锅,见不得自家猫好。骆一锅天真的认为,这种铲屎官只需要飞扑和猫爪就可以制服,于是向前一段冲刺,却立即被铲屎的敏捷躲开。可见骆闻舟房子还是买小了,不够他自己伸展,之前在家里被骆一锅偷袭成功恐怕都是因为那一亩三分地容不下他老人家。一人一猫追着跑出三个费渡的距离,最终以满身赘肉的骆一锅败下阵来为终曲。从骆闻舟跑起来为伊始,费渡立即放弃了跟上去的想法,保持一种“唯我孤高”的架势站在原地看着那俩,半晌过后,和端坐在一旁盯着他下巴看的费钱对视,定格。
“幼不幼稚。”费渡笑了笑,弯腰用两只手抱起水状的猫,让那只方才中等体型的猫不太平衡地坐在自己的双臂之上,这才气定神闲地走出三个自己的距离,抱着费钱溜达到骆闻舟站定等他的位置。
只见骆闻舟拎着一只不停争动的肥猫站在那里,等费渡抱着费钱接近了,这才恶狠狠地朝骆一锅一喷气,顺着瓷砖铺的路往前走。走着许久,碰到一条小涧。费钱老早就蹦哒下来自己走了,见到那条铺了石板小桥的小涧,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冲小涧里头的一两颗小石头撒泼,被溅了水,立时一个后撤步溜达回骆闻舟的脚边。这次费钱没敢乱动,跟紧了骆一锅走,然后就跟着骆一锅去拍芦苇丛深处的三叶草去了。
刚下过雨,这种喜阴湿环境的杂草喜欢疯长,草丛里、桥墩下最多,刚下过雨工作人员忙不过来,自然也不管那些个杂草,这就给猫咪留了后门。费渡和骆闻舟就站在路边驻足观看,一边看一边沉默,盘算着回去洗一趟澡的功夫应该怎么弥补,到最后,骆闻舟索性撸着袖子亲自下场把锅总和它亲爱的小弟一起从泥地里捞了出来,骆一锅的嘴巴里还叼了一根三叶草。有个钓鱼人从旁边开辟的小道上回过头,冲蓝天、白云和猫咪笑了笑,转头继续去盯没有波澜的水面了。
“费总,体验过平民的贫贱乐趣吗?”骆闻舟拍了一下费渡,蹲在地上抓着骆闻舟,手还有点脏,右手空着,拿了一株根部带点泥点子和细小绒毛的三叶草。
费渡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直到回去的时候,费渡才反应过来已经走了很远了。然后,他看着两座大桥和小半个城市的距离,静默无声地看着骆闻舟,在最后得到“自己走回去”的答复之后更是彻底黑了脸,看了看细胳膊细腿,又望向了骆闻舟。
最后是骆闻舟扫街边的共享电动车把这两猫一人送过去的。
两人计划好,先是从公园开车一路回家,然后在家里忙活一阵,好不容易把两只猫都安顿好、洗干净澡,甚至是放好了猫粮,两位人形冤种终于想起还有一个餐厅里定好的位置,费渡这才急匆匆地开车去了中餐厅。
这是家中规中矩的餐厅,受陶然、骆闻舟等工薪阶级的熏陶,资产阶级的费总也终于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感染力之下改变了许多——但也只是改好了一点,因为这家餐厅是千金难买的著名米其林餐厅,只是表面装修低奢不惹眼,内部的各种环境也显示出了它的不凡,只是骆闻舟肉眼凡胎,硬是看不出这家餐厅有哪里不对。
“看什么啊?”
“没事儿。诶,师兄,你说我当初怎么迷了眼了,先看上陶然哥啊?”费渡托腮搁筷,对眼前的一盘炸茄子甜点置之不理,坐在骆闻舟正对面,端详着这一副“经典美男子”的眉目。
骆闻舟听了这话乐了,又夹一块茄子,边吃得不亦乐乎边喜不自胜,被夸上天的同时竟然还懂得分一份心给他尽职尽责的陶副队,回答道:“陶然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跟我念叨好多句。你还在这儿贬低人家,他也看不上你——”
“诶别,陶然可别看上我。”费渡那双桃花眼弯得弯出了其他意味,和着高档餐厅拉的带点暧昧意思的小提琴独奏曲,骆闻舟越看越品出不对劲,直到费渡这句话一脱口,骆队猛然发现不对,如梦方醒,神色一凛,大长篇刚准备脱口而出,又被早有准备的费渡截断,“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走了。”
骆闻舟无法,但那一张嘴也没闲着。就单单从餐桌走到车子那段距离,他不停嘚啵“你那德行”,一路说到“不守道德”,不停的翻旧账,甚至把以前费渡收发室放花的壮举抖出来,费渡都惊奇骆闻舟是怎么知道的——骆闻舟当然知道,这条消息可是乔乔公主一年份香菜包子换来的宝贵情报。
“你们这些被资产糜烂腐蚀的富二代,每天就知道香车美女到处跑,不知人间疾苦,也不懂什么叫做道德操守,一天天的穿成什么鬼样子就敢上街。就你这样的,人家图什么啊?穷奢极欲!年轻人就要……”
“师兄。”费渡扶着车门,半张脸是被骆闻舟吵得黑线,另外半张脸是还算明媚的笑容。这种时候,骆闻舟就慢慢品出这张朝夕相处的脸的美妙之处,绷紧的唇线,若隐若现的锁骨,有些锐气的五官,在这种时候却又是柔和的。那双桃花眼,在眼镜框的后面被禁锢着,却像笼中的金丝雀,越是关起来,越是诱人,总是被它吸引——情不自禁地爱上那双眼睛。
“嗯?”
“我爱你。”
骆闻舟愣了一下,却也仅次于一下。很快,他面不改色地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去,往锁孔里插进车钥匙,开火、挂档一气呵成,完事儿还要从驾驶座的窗户向外探头跟费渡喊一句:“上车。有事儿没事儿拿我消遣。”
费渡笑了笑,指节敲打着SUV的外壳,是小心翼翼地震颤着他的心中归处,是触碰着他的家。
长出了叛逆的枝蔓,也沉淀了温柔的硕果。
红浪翻滚
私设预警
ooc预警
本篇又名“这些男人可不止一副面孔”(这篇是完整版)
77
即使是傲娇如齐司礼也逃不过“有娃必晒”的铁律,不过一般人晒娃都是想让大家看看自己家的宝宝很可爱很听话之类的,而齐司礼晒娃更像是吐槽大会。
你翻他的朋友圈,不服气的看着他的文案:“和她妈妈一样叽叽喳喳”“和她妈妈一样迟钝”“和她妈妈一样xxxx”……
可恶的狐狐。
点开他发的宝宝的视频,连着翻了几条都是没有声音的。
你们家小狐崽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平日里哪怕是一个人玩游戏也嗷嗷呜呜的叫两声。
所以,齐司礼为什么要消音啊?总不能是怕宝宝吵到他的朋友圈吧……...
所以,齐司礼为什么要消音啊?总不能是怕宝宝吵到他的朋友圈吧……
你拿着手机蹦蹦跳跳去找他准备问问原因,走到女儿的玩具房门口,里面传出齐司礼故意夹的温软的声音,你悄咪咪的扒在门缝往里偷看。
宝宝扶着墙站在柔软的地毯上,齐司礼蹲在离她三米远的位置,金色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宝宝,一手举着手机录视频,一手向宝宝张开示意她过来。
“乖,别怕,到爸爸这里来。”
齐司礼放软声音,宝宝在练走路,听见爸爸的呼唤,摇摇晃晃的松开扶着墙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直到走到安全距离,她才放心的扑到爸爸怀里。
齐司礼抱着她,在她的发顶亲了亲。
“做得好,我们宝宝很棒。”
看着大小狐狸贴贴的画面,你在心里“芜湖”一声,默默的回到客厅刷朋友圈,不一会果然刷到一条齐司礼的更新——文案是“和她妈妈一样走路像企鹅”,视频是宝宝摇摇晃晃的想他走过来。
当然,这条朋友圈一如既往地被消音了。
你暗暗的想,如果哪天齐司礼忘记消音,大家听完一定很震惊很兴奋。
不过他本人会比较社死就是了。
好期待这一天啊……
55
说实话,你经常很想屏蔽查理苏的朋友圈。
因为,他一天要发四五十条朋友圈,其中十条是和你的恩爱日常,九条是在晒他和女儿的互动,八条是“熬夜的危害”“医生告诉你,这几件事不要做”,七条是晒雪莉酒……
不过谁让你们是光启市的模范夫妻呢?屏蔽亲爱的老公这种事你可做不出来。
这天,查理苏带宝宝去医院打疫苗,你工作无聊刷朋友圈,发现查理苏更新了。
是一条视频,视频里别的医生姐姐拿着针靠近宝宝就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换成查理苏拿着针靠近宝宝却立刻止住了眼泪,呜呜咽咽的伸手要查理苏抱。
你退出去发现文案写着“看来我完美的父爱足以让宝宝克服对打针的恐惧”。
“这是什么情况……”你愣愣的问。
“诶,别的医生一靠近,小茶包就哭闹,查理苏靠近就没事,我们就只好让查理苏给小茶包打疫苗了,结果打完疫苗小茶包怎么都不让查理苏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宝宝一开始肯定是以为爸爸不会给她打针。”
“应该是这样,你不用担心,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好的,辛苦了何医生。”
看来完美爸爸遇到了第一个滑铁卢哦。
11
萧逸的朋友都知道,你和萧逸两个咋咋呼呼人居然生下一个温柔听话的女儿。
这天,萧逸的朋友圈又更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香香软软的萧晓小朋友乖乖的靠在萧逸的怀里小憩,穿着粉色的小裙子,眼睛轻轻的闭着,睫毛又长又卷,像个恬静温柔的小天使。
照片的文案是:我的小天使真乖。
萧逸从萧晓出生起就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的女儿柔弱又乖巧。
虽然后面发现并不是这样,但是萧逸从没有放弃过在朋友圈给晓晓塑造一个“正面形象”。
就比如这次的这张照片,在拍下这温馨一刻前,萧逸被萧晓揪着头发骑大马、被萧晓开着小汽车嘎嘎追,直到最后宝宝玩累了才乖乖靠在他怀里睡一会。
看到这条朋友圈后你笑他要面子,萧逸却得意的笑着,说自己这是有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66
万甄的员工们发现,自从陆氏集团的小公主小鹿宝诞生后,陆总的朋友圈很少能看见她的小身影,不过还是偶尔能瞥见一两条。
陆总晒娃不像其他的父母一样一味的夸赞、或用大段文字叙述自己与孩子的互动,只是用简单的文字来描述配图中的宝宝在做什么。
就比如最新更新的这一条朋友圈,图片是在一个堆满玩具的房间里,小鹿宝穿着毛茸茸的小兔子连体服,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为她面前积木搭的城堡放上最后一块“屋顶”,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温馨可爱。
而陆沉的文案仅有短短的六个字——“宝宝在搭积木”。
甚至陆沉其他的日常朋友圈都没有这么简略。
在众人怀疑陆沉是不是对小鹿宝不上心时,陆沉早已为小鹿宝做了一本厚厚的相册。
他拿出相册,把打印好的那张“宝宝搭积木”照片小心工整的放入相册,在这张照片的下面写上“小兔完工”四个字。
他还是担心公司里有陆霆党派的余孽,所以不敢表现的太疼爱小鹿宝,不能完全藏着她,也不敢过分暴露。
没关系,这份相册,会替他记载他对宝宝的爱。
他已经能想象到,以后与小鹿宝一同翻阅起这本相册时会是何等的幸福的场景。
所以为了那时的幸福,他会拼尽全力守护他的兔子小姐和兔宝宝。
陆沉,不再是孤身一人。
00
夏鸣星有女儿的消息被爆出来后大家都在祝福他,同时他们也在幻想成为父亲之后的夏鸣星变得威严稳重会是什么样。
不过等小月圆宝宝都到了能跑能跳的年纪时,夏鸣星还是像个邻家男孩。
于是有人问他“你家女儿是不是更听你爱人的话?感觉她比你更威严一点。”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这样一条朋友圈,文案是用书名号框着的“《这就是爸爸的威严》”,视频内容是夏鸣星使唤小月圆替他端茶倒水,他让小月圆往东小月圆绝不往西。
然而知道真相的你在一旁偷笑。
因为这个视频是夏鸣星缠着宝宝哭唧唧的求来的。
“宝↗宝↘帮帮爸爸吧,你忍心看着爸爸被大梁叔叔嘲笑是小朋友吗?爸爸真的可~伤~心~了~”
小月圆动摇的看着他,于是他再接再厉:
“这样,爸爸一周的饭后甜点都给你!还有下周末,本来轮到爸爸跟妈妈一起睡午觉的,爸爸也让给你!”
“成交!”
于是这条视频顺利诞生了。
不过这条视频并没有起到什么正面影响,因为根据大家反应,夏鸣星得意洋洋的表情不像是稳重的爸爸,反而像是孩子王。
就这样,夏鸣星白白搭进去一周点的饭后甜点以及周末与你贴贴的机会,最后哭唧唧的蹲在墙角画圈。
下面是瓜瓜有话说:
一个来自瓜瓜的疑问,大家会不会抽到卡之后不过剧情,就是单纯的欣赏它。我几乎所有的卡都不过剧情,大概攒了四五十张卡的约会了,我本来想更新一篇女儿穿越到过去遇到曾经的爸爸,然后我发现因为一些卡我没过剧情所以可能会导致某个年龄的男人OOC,我决定等我恶补完再写这一篇
以上,感谢看完我的絮絮叨的宝宝们,下次更新见!
彩蛋:宝宝的朋友圈中的他们是怎样的(含全员)
仨娃和老爹
当你的老爹突然变小
前言(很重要):写的是琪拉雅出生的那一天的一些小故事,穿插回忆。是作者第无数次重温狮子王,看到第一部结尾辛巴的表情,隐约有种新手笨蛋爸爸的即视感,才冒出来的脑洞……因为作者只是动画电影狂热粉,所以直接用了电影里出现的琪拉雅,至于辛巴的儿子的问题,在本文中不做讨论~同样的,娜娜的母亲沙拉菲娜的名字,因为在电影里没出现,所以也就暂时不提啦!
并且,作为一篇同人文,这篇文会有一定的私设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
↓
琪拉雅出生的那天,辛巴焦虑得在洞口一圈圈地打转。
“嘿老伙计,”特意从森林赶来迎接小家伙出生的丁满抬手拍拍辛巴柔顺的皮...
“嘿老伙计,”特意从森林赶来迎接小家伙出生的丁满抬手拍拍辛巴柔顺的皮毛——当年能枕着彭彭肚皮睡觉的小伙子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这让丁满不免有一丝感慨,“她会没事的,我是说,她是一只非常强壮的母狮子。”
起码当年追着彭彭在森林里跑酷的时候,她看上去比辛巴还要厉害一点。
“是啊,”一向非常温柔的疣猪先生皱着眉头安慰道,“我以前还没有离开族群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不会需要太久的,你只管放心,HAKUNAMATATA——”
“彭彭,你那是猪,那能一样吗,”丁满下意识跟老朋友抬杠,“这是狮子,你吃虫子,她吃羚羊。”
彭彭迷惑的豆豆眼转了转,犹犹豫豫道:“可是……辛巴也吃虫子……”
“陛下,”沙祖拍拍翅膀,见多识广地安慰道,“会没事的,当年沙拉碧殿下生您的时候,木法沙陛下也像您现在一样紧张。”
“真的?”听到父亲的名字,辛巴抬起头来,“都是这样的?”
陛下这好奇又急切的样子真像小时候——沙祖把这句话咽回去,点点头,语气很是肯定地回答道:“是的,总要经历的,你知道,木法沙陛下说过的,thecircleoflife。”
辛巴皱巴着脸,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爪子:“可是太久了……从清晨到现在,太阳都爬了很高了……”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摆弄龟壳的拉飞奇——作为皇室的老朋友,也是草原上最厉害的祭司,拉飞奇一早就受邀来为王后和未出生的小狮子祈福。
“陛下,神明会保佑王后的,”沙祖顺着辛巴的目光看过去,“何况头胎本就要久些……什么动物都是一样的。”
洞穴里,娜娜正伏在石床上艰难地喘息。其他的母狮子都已经离开了,没有王后的指挥,她们临时组成了一支新的捕猎队,在草原上游荡梭巡,为这特殊的一天提供充足的食物。
沙拉碧和娜娜的母亲留了下来,作为与娜娜关系最为亲密的两位女性,她们承担着照顾产妇的职责。
娜娜的母亲正温柔地舔舐着娜娜的毛发,如同多年前照顾幼崽时给孩子洗澡一样,带着倒刺的舌头毛剌剌地从娜娜浅金色的皮毛上刮过,本该是十分舒适的体验,但娜娜此刻实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头次生产的紧张和不适感占据了她的全部感官,让她分不出太多精力注意其他事情,只是能通过气味分辨出母亲就在身边,这让她可以放下心来服软示弱,露出自己最不设防的一面。
“可怜的孩子。”沙拉碧看上去也有些担忧,但这心疼不仅仅是出于“辛巴的妈妈”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娜娜不仅仅是“辛巴的妻子”,也是她的半个女儿。当年木法沙遇难,辛巴不知所踪,刀疤带着土狼统治荣耀国,把母狮子们当成捕猎机器使唤。狮子本就跟土狼不对付,如今平白无故被压一头,谁也不服气,沙拉碧作为当时的女王,在狮群中很有威信,于是便继续做领头狮,带领着大伙儿在“生存”和“保障基本尊严”的天平上努力维稳,而娜娜,自从成年以后,一直就是沙拉碧最优秀的副官。
作为与辛巴两小无猜的小青梅,娜娜在得知噩耗的那天晚上伏在大石头背后默默流泪,而作为同样为辛巴的离去而心痛不已的狮子,沙拉碧找到了独自啜泣的娜娜,伸出爪子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好孩子,别伤心。”
“怎么会这样呢,”小小的娜娜抱着沙拉碧的腿哭得伤心欲绝,“明明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打闹。”
一夜之间几乎失去全世界的沙拉碧闻言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忍住眼泪——今天她已经流了足够多的眼泪,明天起来就要面对新的挑战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去接受,不是吗?”说完她用爪子摩挲一下娜娜小小的背,等这幼狮稍微冷静下来,才继续哄道:“睡去吧娜娜,过两天就要开始你的狩猎训练了。”
也许是这场谈话起了作用——毕竟娜娜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总能想得开。总之,出乎沙拉碧意料的,大概是大哭一场的两天之后,娜娜就恢复了正常的食欲与作息,不再一只狮子深夜不归洞地面对着月亮发呆,并且也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母狮群为她制定的训练中去——现在情况特殊,即使是幼狮也要学着自保了。
倒不是说娜娜把辛巴给忘了,因为即使到了成年后,娜娜也还是没改掉心情一差就去水洞附近晃悠的习惯。
“如果辛巴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时过境迁,过得相当艰辛的母狮们开始想象如果是辛巴来当王,会是一番什么光景,聊着聊着就问到娜娜头上去,“娜娜,你说呢?”
“这个嘛……”年轻的母狮礼貌地笑一笑,“事实上,辛巴在我心里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我好像没法想象他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如果他还活着,我可能要认不出来他了。”
好在神明最终没有拆散这对伴侣,血洗荣耀大地的那场大战结束后,两头年轻的狮子从战火里走出来,坚定不移地走向对方,亲昵地互蹭脸颊。沙拉碧站在一旁很欣慰地看着,然后转过头去和沙祖交换目光——即使那只一本正经的鸟儿没开口,沙拉碧也猜出他要说什么了:“看吧,我当年怎么说的?小小的罗曼史。”
Well,沙拉碧撇撇嘴想到,她可没否认过,只有年轻人嘴硬罢了。
如今这爱情开着花,又结出甜美的果实,而今天便是果实成熟之日。只可惜,就像采摘总是要顶着烈日,爱情的结晶要来到这世界上,也总是要费点磨难。
娜娜的母亲停下舔舐的动作,抬起头来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看向沙拉碧:“是啊,不过要是不调皮,反而奇怪了。”
也是,毕竟是幼年就敢勇闯大象墓园的两只狮子的后代,怎么可能文静老实呢?
娜娜被一阵阵的疼痛折磨得微微颤抖,老天,当年刚开始狩猎训练的时候,她不小心被羚羊蹬了一脚,好像也没有现在这么疼。忍耐疼痛是很耗费体力的,娜娜微微支起身子,慢吞吞地喝了两口水,水是装在一个龟壳形状的容器里的——这也是拉飞奇一个月前送来的,说是肯定会派上用场,果不其然。
后来沙拉碧说,每次荣耀国有小狮子要诞生,拉飞奇都会来送一趟这个。
荣耀国的长老与大祭司,智商与情商果然名不虚传。
喝完水趴回去,石床上辛巴的气息又清楚地笼罩上来,娜娜抽动着鼻子嗅一嗅,忍不住想起洞口等待的丈夫——就她对辛巴的了解,这位年轻的陛下此刻一定是在焦急地甩着尾巴。
“辛巴。”娜娜疼得有点迷糊,下意识喊丈夫的名字。洞穴里的其他两只母狮子都听到这声呢喃,俯下身去凑近了听:“什么?”
如梦初醒般,娜娜被这声问询拉回现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还是又一次直起身,忍着不适感轻轻咬下自己前腿上一撮浮毛:“沙拉碧,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辛巴吗?”
“当然可以。”沙拉碧心领神会,温柔地笑一笑,接过这份特殊的信物,转身往洞口走去。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娜娜的疼痛加重了,而这就意味着,新生命马上就要降临。于是一如预料的,又是一阵子疼痛难忍的折磨,随着一声低吼,荣耀王国未来的继承人诞生了。伴随着低吼的是小狮子呜呜咽咽的叫唤声,离开温暖的母体,幼崽觉得很不适应,下意识就开始哭闹。添了新身份的娜娜发挥出母亲的天性,坐起来将孩子轻柔地叼进暖呼呼的怀里,开始舔舐起来。
母亲和沙拉碧祝福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娜娜笑着应下,耳朵尖尖却下意识朝向洞口——辛巴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急躁地开始要往里闯,又被沙祖和拉飞奇拦下。
“陛下,再等一等,幼崽还没适应新环境呢。”拉飞奇笑着说。
等到辛巴被允许入内的时候,新生儿已经暂时安静了下来,缩在娜娜的怀抱里,小小一团,好像风一吹都能把它吹跑。辛巴放缓了动作,在娜娜温柔的微笑下走过去,和妻子额头碰额头地腻歪了一会儿。
“我托沙拉碧给你带的东西呢?”娜娜压低声音问他,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在这呢,”辛巴歪歪头,给娜娜展示自己的一撮鬃毛,“丁满把它编进去了。”
灵活的,手指之间分岔的小动物。
娜娜被逗得笑出了声,结果这一动,就吵醒了怀里的幼崽,不过幼崽也很是有趣,醒来也不叫唤,又看不见东西,只好努力挥舞着四肢感受身边的一切。辛巴和娜娜脸贴着脸,新奇地注视着这毛团子的动作,忍不住感叹生命的神奇。
“你想好她的名字了吗?”辛巴特意用了“她”,刚刚沙拉碧已经告诉过他孩子的性别,新手爸爸辛巴欣喜若狂,为自己有了个女儿而开心——女儿,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这个切实的概念。
娜娜温柔地舔一舔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琪拉雅……怎么样?”
“好啊,”辛巴毫不犹豫地答应,“很美的名字。”夸赞完他又忍不住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细看自己的女儿:“这么小,我们也都是这么小长成这么大的。”
娜娜看辛巴这满脸赞叹的模样,温柔地甩甩尾巴,也感叹道:“生命的力量……你看,现在你也是父亲了,木法沙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啊,”辛巴抬起头来,很依恋地蹭蹭娜娜的脸颊,咕哝道,“thecircleoflife,就是……”
“就是什么?”娜娜好奇道。
辛巴稍微拉开一点和娜娜的距离,看上去有点哀怨:“为什么是我老婆受折腾呢?”
娜娜于是再一次地笑起来,她凑过去舔舔辛巴的脸,宽慰道:“谁叫你没我厉害呢,天才……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