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科院走出来的高官

5月1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官网发布,内蒙古自治区原党委书记石泰峰,已调任社科院院长、党组书记,成为该院成立45年来的第八位掌门人。

此前,4月27日,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公布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即“三定方案”,明确指出:中国社会科学院是国务院直属的正部级事业单位,“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阵地、为党中央和国家决策服务的思想库、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最高学术机构和全国哲学社会科学综合研究中心”。这充分体现了社科院的重要地位。

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关于全球智库的排行榜中,中国社会科学院曾连续多年是排名最高的中国智库,2020年度则排名中国地区第二位(仅次于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

▲位于北京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大楼。(视觉中国图片)

顶级智库服务高层

1977年,在原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的基础上,中国社会科学院正式组建成立。首任院长是有“中共中央第一支笔”之称的胡乔木(1977年至1982年任职)。胡乔木是著名的高层智囊,曾长期担任毛泽东的政治秘书,参与过许多重要文件起草和重大决策讨论。

作为正部级智库,中国社会科学院与中央党校、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文献研究室等其他官方智库机构互动密切,多位院长曾在这些单位交叉任职。如胡乔木曾任党史研究室和文献研究室主任,胡绳曾任文献研究室副主任、党史研究室主任。马洪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第一任主任,谢伏瞻曾任国研中心副主任。王伟光、石泰峰则都曾任中央党校副校长。

另一方面,也有的院长具有地方主政经验。陈奎元曾任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河南省委书记;谢伏瞻曾任河南省省长、省委书记,两人都是由河南调赴社科院。石泰峰曾任江苏省省长、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书记、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在三个省区担任过党政正职,且与谢伏瞻一样,兼具理论研究与地方施政实践两方面的经历与经验。

正因为中国社科院的突出地位,成为重要的干部摇篮。当今政界不少省部级以上高官,都是从社科院转岗步入官场的。仅在今年三四月份,就有两位社科院副院长履新要职。

4月19日,重庆官方发布,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兼当代中国研究所所长姜辉,调任重庆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姜辉此前在社科院任职数十年,曾任院办公厅副主任、信息情报研究院党委书记、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等职。

3月11日,国务院任命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王灵桂为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副主任。王灵桂曾在多家智库机构任职,曾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2010年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任当代中国研究所副所长、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党委书记,2018年接替姜辉担任社科院信息情报研究院党委书记。

中国社科院的研究领域涵盖哲学社会科学的方方面面,是学科最为齐全的社科研究机构。姜辉专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王灵桂主要研究国际关系。而在经济学、政治学、法学、新闻传播学等领域,同样人才辈出。

学科齐全高官辈出

现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常务副秘书长(正部长级)信春鹰,曾任中国社科院法学研究所、政治学研究所联合党委书记、副所长,2003年成为全国人大第一批专职常委,后历任人大法工委副主任、常务副秘书长。

今年1月新当选的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冯军,与信春鹰来自同一部门,并经历了相似的轨迹。冯军曾任社科院法学研究所、国际法研究所联合党委书记、副所长,政治学研究所副所长,2018年成为全国人大第四批专职常委。

安徽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张西明,曾任社科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副所长,后历任中宣部理论局局长、中办调研室副主任,2015年后外调地方,先后担任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安徽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

国务院国资委副主任翁杰明与张西明一样,毕业于社科院研究生院新闻系,其后长期在社科院机关行政部门工作,曾任院团委书记、党办宣传处处长、青年社会科学研究中心主任、研究生院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等职。1997年至2016年在重庆任职近20年,曾任市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市委秘书长、常务副市长;2016年跨省转岗河南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2018年回京赴国资委工作。

社科院研究生院新闻系,是改革开放之初最重要的高级新闻人才培养机构之一,有“新闻黄埔”之称。现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晨、安徽省省长王清宪,也都毕业于此。

吉林省省长韩俊长期与三农工作打交道。1989年至2001年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工作,曾任《中国农村经济》杂志副总编、社长、农村发展研究所副所长。2001年调任国研中心农村研究部副部长、部长、副主任;2014年后又任中央财办副主任、中央农办主任、农业农村部副部长,直到2020年外放粮仓大省吉林担任省长。

现任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孙大光,1996年至2005年也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研究所工作,是韩俊的老部下。后来外调广西,在梧州、北海、崇左、南宁多个城市任职,去年12月由南宁市长升任自治区党委常委。

全国政协副主席马飙,也曾是从社科院空降广西。马飙1991年至1994年曾任中国社科院民族研究所副研究员、经济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后来在广西的北海、百色、南宁等地任职,后历任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常委、南宁市委书记,区委副书记、政府主席;2013年当选全国政协副主席。

现任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1991年至1995年任社科院民族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后调任社科院人事教育局副处长。1997年转入文物局,2010年由国家文物局博物馆与社会文物司司长升任副局长至今。

财经系统同样有多位高官出身社科院。中国银保监会主席兼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郭树清,前财政部部长楼继伟,都是社科院的硕士研究生。郭树清曾任社科院马列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楼继伟曾任社科院财贸物资经济研究所成本价格室主任。

(文马浩亮)

(本文首发于2022年5月16日出版的香港《经济导报》,总35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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