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人塑造的,人也是历史塑造的。
翻开国共斗法的隐蔽战线史,有一个人的名子是绕不过去的,这个人就是戴笠。
戴笠,字雨农,浙江衢州人,国民党陆军中将,曾负责国民政府情治机关军统局。
那年在重庆,瞻仰了曾家岩五号八路军办事处旧址后,沿着中山四路缓缓步行,只见路旁一个不起眼的小院,竟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子,上写“戴笠公馆旧址”。
戴公馆卧在路旁两三米深的样子,显得隐秘而幽暗。公馆的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的砖混小楼,是中西结合的行政别墅,中间是灰绿的水泥墙,两端是黄色的水泥墙,门窗用紫红色木质材料装饰。不算宽的两面墙上爬满了黄绿色的藤蔓。这样的建筑在重庆和南京并不鲜见。
遗憾的是,公馆并不对外开放。听说一层曾开放过,只摆了一些照片书画,大都文不对题。
笠者,用竹或草编成的帽子,可以遮雨、遮阳光。在国共两党的历史上,戴笠是一个幽灵般的人物。对我党来说,戴笠是恶魔般的对手。对蒋介石来说,却是他倚重的干才。戴笠的死,至今悬疑重重。据说听到他的死讯后,曾主持中共特科的周恩来说,戴笠之死,中国共产党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蒋介石也说,若雨农不死,不至失大陆。当然,这些话已无从考证。
历史上,国民党的军统,以及后来的保密局,恶行累累,臭名昭著。我少时读《红岩》,小萝卜头的死曾深深刺痛了我。我也曾读过台湾散文家王鼎钧先生的《文学江湖》,其中“匪谍是怎样炼成的”,“与特务共舞”两节,对国民党逃台初期,大搞特务政治做了细腻而生动的揭露。
历史的硝烟渐渐淡去,如今国共两党审视历史的目光愈加客观。公正的说,大革命时,戴笠也曾是热血青年,两次报考黄埔军校。抗日战争时期,戴笠主持军统,以“匈奴末灭,何以为家,针尖不能两头尖”为训,规定战时特工不能结婚。军统特工当时一次次潜入敌占区,大量刺杀汉奸,如张敬尧、张啸林、傅筱庵等,还刺杀了日本天皇特使高月保男爵。有力地震攝了敌伪和亲日派。
我沿着戴公馆旧址度步,转了一圈又一圈。楼去人空,留下的故事,越来越加上后人的理解。毕竟,那些血雨腥风,手足相残的日子已经远去。只是在台湾的国民党今非昔比,江河日下,连坚持一个中国都很困难。如果看到今天的台湾,被台独分子搅得乌烟瘴气,老蒋和小蒋在棺椁里一定会急的跳出来。
这篇小文写罢,许久没有示人。在某种意义上讲,历史是一种意识形态。常常是各说各话。况且,我对戴笠缺乏深入的研究。游走于国共两党之间的章士钊先生在戴笠失事后曾撰一联:“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平生具侠义风,功罪盖棺犹未定;名满天下,谤满天下,乱事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后人评”。
听说位于南京玄武区的戴笠墓,已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盼着戴公馆也早日开放,以本来面貌示人。我想,看了周公馆,再看戴公馆,一定会引发更多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