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生活在中国,你就一定用过红杉投的产品。
沈南鹏买下了中国互联网的一半,成为中国最出色的投资人。
为什么是沈南鹏?
本科毕业后,他去了耶鲁大学读商学院。在美国的中国学生有个圈子,他们经常在一起聊聊天、喝咖啡,但是他们很难融入美国人的世界,有种无法被西方主流社会接纳的苦闷。
1992年,他在华尔街面试了无数家公司被拒以后,进了花旗银行。他每天白天看美国盘,晚上看国际盘,经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他说:“你只看到我在电脑上打的字,看不到我在键盘上流的泪。”
与此同时,中国开始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出现了“下海潮”,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民营企业,华尔街敏锐地捕捉到中国经济的变化。
有天,沈南鹏在花旗大厦里等电梯,遇到花旗银行的CEO。他看到沈南鹏的华人面孔,主动问他:“Whereareyoucomefrom”沈南鹏回答说:“China.”他微笑地点点头。
星期一,这个项目在北京pitch,失败了。虽然没有拿到这个项目,但是很多年后,他依然记得那个大汗淋漓的下午。他说:“客户可能注意到也可能没注意到,但是作为一家投行的专业人士,必须把最好的内容呈现给客户,这是职业精神的一部分。”
那年春节,沈南鹏回上海过年。他交大的学长季琦组织了一顿饭局,在徐家汇的鹭鹭餐厅,叫了很多去美国留学的同学,其中还有梁建章。
梁建章说,他想做一个旅行网。于是他们又找来了范敏,他从交大毕业以后,在上海大陆饭店、上海新亚酒店、上海旅行社做到了总经理。
他们的启动资金烧完以后,沈南鹏精心做了一份的BP,季琦找来了IDG的章苏阳。章苏阳看完以后,赞叹这个创始团队实在是太豪华了,在第一轮投了43万美金,然后把他们介绍给日本软银。
2004年,红杉资本的合伙人MichaelMoritz和DougLeone,正在寻找美国以外的市场机会,中国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
Leone说:“那时候,我们乘飞机来中国工作,然后乘飞机走。我们知道这是错误的模式,因为中国市场的问题,你不可能从美国人那里得到答案。”
他们离开北京的时候,碰巧坐在了同一班飞机上,仔细地聊了聊周鸿祎的创业项目。沈南鹏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投资。”
周鸿祎最早不是做杀毒软件的,他想做团购网站。当时美国有一个很成功的团购网站叫“Yelp”,他找沈南鹏聊了很多次,但是自己愣是没做起来。后来红杉又找了一家中国版Yelp,用100万美金投了A轮——这家公司就是“大众点评”。
红杉还差一点投了王兴的校内网。2005年12月,王兴的校内网刚刚上线不到十天,红杉团队的人就发现了他。当时周鸿祎正好在红杉的办公室里开会,有个投资经理说:“隔壁有个学生团队,你帮我们去看看吧。”
王兴说:“这才是真正厉害的投资人。他在之前已经做了很多功课,对这种模式有非常清晰的看法,甚至可能比创业者还要清晰。所以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做了一个判断,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步骤。”
在创投圈,没有人不知道红杉资本,公司楼下经常有狂热的创业者。但是王兴说:“你跟厉害的投资人见面的时候,你不用去讨好他,而是你在之前就要做好公司,这样才能符合他的判断。”
王兴说:“如果早出生一百万年,我应该在狩猎。我应该围着兽皮裙,手持标枪,正在捕捉山羊野鹿,也可能正和虎豹豺狼大狗熊做生死之搏。如果我干不好,我就会被咬死,我的家人族人就会饿死。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决定集中精力,回到中国互联网这个现实丛林中来。”
沈南鹏说:“如果红杉没有支持,这场合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还是有50%的可能会发生,但是投资人在里面起了微妙的作用。”
沈南鹏买下了中国互联网的一半,而这些互联网公司之间,有盟友也有对手。在互联网的帝国之间,暗潮涌动,酝酿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过去中国的互联网公司都做“CopytoChina”,把美国的互联网搬到中国,就成为了风靡全国的产品。
而现在,中国的创投圈都在寻找“CopyfromChina”,把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搬到国外,寻找东南亚市场的新机会。
发展到今天,红杉在中国的交易数量已经超过了美国,在中国的回报率也超过了美国。
在福布斯全球投资人榜单中,沈南鹏成为第一,超过了红杉美国的合伙人JimGoetz。在硅谷有消息说,沈南鹏可能会成为红杉资本全球的管理人。
沈南鹏就像是一个被时代和历史选中的人。他出生于60年代的江浙,经历了80年年代,训练于上世纪90年代的华尔街,赶上了世界互联网的诞生,是中国第一批互联网创业者。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中国的经济发展起来了,我们是被时代的浪潮推着走,这其中有我们的幸运,也有我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