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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号档案|非正常宠物殡葬
我是惊人院的初级研究员贺兰邪,经过对特殊职业的调研,我发现了一种名为宠物殡葬师的新兴职业,其中一名尚处于实习期的殡葬师向我讲述了他的经历。我决定在此记录成案,留以研究。
故事要从两只黑猫的葬礼说起······
我叫李弥言,是一名宠物殡葬师,准确地说,是一名尚处于实习期的宠物殡葬师。
我工作的殡仪馆叫做“弥留”,专门帮助处理宠物们的身后事。这里的服务费并不便宜,毕竟,肯花钱为自家宠物办一场体面葬礼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我感慨馆长是个聪明人,这种生财之道也能想得出来,真可谓无商不奸。
这个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男人闻言,对我冷眼一横:“李弥言,我开不出工资,你就得饿死。你饿死,就轮到别人安排你的身后事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干活去!”
我悻悻然,正准备离开,又听见他在身后发问。
“昨天捡的那两只小猫,处理得怎么样了?”
昨天馆长出门,不知从哪儿捡来了两只濒死的小黑猫,抱回来照顾了一夜,可它们还是没挺住,天没亮就闭了眼。
我说:“正准备焚化呢。”
馆长点点头:“对于这世上的一切生灵来说,最平等的事,就是死亡。我们殡葬师的工作是帮助它们完成一场盛大的死亡,所以不管是宠物猫还是野猫,在我眼里,都是客人。”
这油腻男人的一番话忽然令我肃然起敬,还不等我感慨些什么,他转脸又对我下达了今天的命令:“下午两点钟有一位客人预约,我有事不在馆里,你一个人能做好服务吧?”
我立即应声:“保证完成任务。”
馆长微微颔首,同时对我握了一下拳头:“完成得好,早日给你转正,但要是出了岔子······我亲自主持你的葬礼。”
我立正,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才转身回到工作间。
毕恭毕敬地站在两团蜷缩的小黑猫遗体前,我心生恻隐,取出三支香点燃,房间内顿时烟气缭绕。
我对着它们深深鞠了一躬,不多时,空荡无人的殡仪馆内传来两声猫叫。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我的手臂上还是爬满了鸡皮疙瘩。
“两位猫祖宗,现身吧。”我再鞠了一个躬,将香插在香台上,再直起身来时,已经看到一胖一瘦两只小黑猫端坐在操作台上了。
这就是我成为宠物殡葬师的原因,我能够与动物的死灵对话。
胖黑猫舔舔爪子,圆圆的眼珠盯着我:“有小鱼干吗?”
“当然有。”我立即从柜台里拿出一包小鱼干递给胖黑猫,“可你现在能吃吗?”
胖黑猫瞪了我一眼:“要你管,我闻闻不可以?”
“您闻,您闻。”我后退一步,“闻了小鱼干,一会儿能不能帮我个忙?待会儿下个客人来这里时,麻烦你们帮我和它多沟通沟通。让它给主人托梦,给我点个五星好评。月底了,我得冲业绩,争取早日转正啊。”
“那我考虑考虑。”胖黑猫敷衍道,用爪子将鱼干推给旁边的瘦猫,“你闻闻。”
瘦猫却没有动,畏手畏脚地站在那里,警惕地盯着我。
胖猫叹了口气,对我解释:“它是被毒死的。”
“前几天,我俩跑去一家饭店偷东西吃,那老板见过我俩,觉得脏,就在剩饭里下了药。它先吃,吃完就不对劲了,浑身发疼。我看到它那个样子,就没吃,逃过了一劫。不过打那以后,它就一口东西都没吃过。”
我看看胖猫,又问:“那你呢?”
它白了我一眼:“你看我身体上那么多伤口,还看不出来吗?”
其实即使不问,我也猜得出来。这只胖胖的黑猫是被人虐待死的。馆长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血淋淋的一团,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清理干净。我在它身上发现的伤口一共有六处,其中四处是刀伤,另外两处是被高跟鞋踩出的血窟窿。
我曾在网上见过不少虐猫新闻,这一类养猫人大多都是病态的,他们把自己当做神,沉溺于凌虐弱小生命的快感,这让他们变得像个恶魔。
“你想······找到那个凶手吗?”我压低声音,问得十分小心,怕它会因此伤心。
沉默许久,胖猫才说:“不用找,我知道她是谁。其实,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
我有些诧异:“你知道她?”
胖猫抬起头,说:“如果还能见到她的话,我想问问她,当初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人类的喜欢是可以伪装的吗?”
一瞬间,我被它的话噎住了,无法回答。
的确,人比其他动物更善于伪装自己的情感,相比之下,小猫小狗的心思则要单纯得多。也正因为此,我才立志于成为一名宠物殡葬师,帮助宠物将它们生命最终时刻的情感传递给主人。
“叮铃叮铃——”
“您好,这里是弥留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江先生,您是现在准备过来吗?”
“嗯。”江先生顿了顿补充道,“我可能会慢一点过来,麻烦您多等会儿了······”
“没关系,我等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隐约听见了敲门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自己会慢一点过来。
江先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他的膝头趴着一只柴犬,双目紧闭,已经没有呼吸。
我快步走过去,帮他将柴犬抱上桌案。在他到来之前,我已经将这里打扫妥当,铺上了绒毯和新鲜的花瓣。
江先生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柴犬生前的照片,递给我。
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导致一个黑色的钱夹从他的怀兜里掉落出来,我弯腰去捡,看见钱夹里夹着一张江先生与一个女生的合照。那女生黑发披肩,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子,依偎在江先生的怀里。
将钱夹还给他,我转头一边梳理着柴犬的毛发,一边小声询问:“它叫什么名字?”
“四月。”江先生道,“九年前的四月份,我和我的女朋友在路上捡到它,为了纪念,我的女朋友给它取名四月。”
我点了点头,继续工作。当我的手搭在柴犬额头上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它的身上隐藏着一股强大的怨气,这些怨气汇聚在这里,几乎就要破顶而出。
我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江先生,请问您能讲讲关于四月的故事吗?”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我解释:“这是弥留馆的传统,只有问清楚每一位客人的经历,才能更好地送它们离开。”
他想了想,似乎是妥协了。但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他先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相信宠物会爱上自己的主人吗?”
我迟疑片刻,道:“这个我不太懂。”
“我觉得你也不会理解,可我真的能感受到,四月它非常爱我。”江先生苦涩一笑,补充道,“当然不是普通的那种爱。我感觉,它似乎不愿意我与其他女生接触······它会嫉妒我的女朋友。”
我惊讶:“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自从我和张瑗在一起后,四月就表现得不正常。它像是得了狂躁症,一看见张瑗就不停狂叫,直到把她吓跑。有时候,我甚至能够看见它得逞后,脸上可怕的笑容。”
“可怕?”
在我看过的狗狗里,柴犬属于最爱笑的那一种了。网络上很多狗狗的表情包,能够迷住我的也只有柴犬的微笑,我总觉得它们能够笑得自信且从容,分外迷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柴犬的笑容很可怕。
“听起来很荒谬对吧?”江先生叹一口气,“这就是我不愿说的原因。”
“不,我只是有些惊讶。”我说。
“这件事要从九年前,我和我的前女友在小区门外捡到它时说起······”
“我叫江宗雪,我的前女友名叫阿清。那时候,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不想要收养一条来历不明的流浪狗,但是阿清一直抱着它求我,所以我也只好答应。
“那时我是真的很喜欢阿清,只要她提出要求,我都会满足她。我觉得,恐怕就算她想要养一头狮子,我也会想办法去帮她养。”
江宗雪说话时,满目爱意地注视着四月的遗体。
“说来也很奇怪,在收养四月之前,我们俩总是会吵架。可是养了四月之后,这个小家伙总能看出我们的心情,想着办法让我俩和好,就像是一个吉祥物。
“拥有它之后,我们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我从公司的小职员升职,阿清也从小助理变成了设计师,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一天······
江宗雪没有再往下说,提起悲伤的往事,他情难自控,眼眶微红。
我适时地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接下,按了按眼角,继续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催她,或者是去接她下班,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我知道在死者家属面前,安慰的话是无用的,但还是忍不住插嘴:“我能够理解您的想法,可是您的爱人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自责。她肯定会希望您过得好一点,这样她才能安心地离开。”
江宗雪紧紧捏着纸巾,手指骨节微微泛红:“不是我自责,我只是没有办法忘记她。我们在一起四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得下。她来过我的世界,在我心里种了一棵大树,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她连根拔除。”
“但是您已经有了新的人生,不是吗?”我想起他刚才提起的另一个名字,如是说。
“是的。”江宗雪稳了稳情绪,接着道,“阿清离开后,我一直把四月当做她的替代品。说起来,那时的我就像个疯子,我抱着它,就像曾经抱着阿清那样,甚至有时我会错把它喊成阿清的名字······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可我如果不这么糊涂,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从那时起,您开始感觉到四月也将自己代入了阿清的角色?”
“那时我还没意识到这有多严重,直到我遇到了现在的女友。”江宗雪的眼泪止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和张瑗接触了一年,才和她确定了恋爱关系。从那以后,四月就变了。它变得十分暴躁,不再乖顺,经常对着我愤怒地狂叫。”
江宗雪说到这里时,我瞥见柴犬的灵魂才渐渐清晰。它现了身,却不对我说话,只是脚步轻轻地,去了江宗雪的脚边。
江宗雪仍在说着:“起初我只是觉得四月不喜欢张瑗,后来才渐渐发觉,它是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它的私有物品,不让我和其他的女人接触······这让我感到一丝害怕。”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柴犬的灵魂,等待着它下一步动作。然而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轻轻用自己虚无的身体,蹭了蹭江宗雪的腿边。
江宗雪注意到我的异样,问:“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移开目光,“江先生,现在我要清理四月的遗体,请您去门外等待十五分钟,之后您就可以进来与它进行最后的告别。”
江宗雪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四月,随后转动着轮椅离开了这个幽闭的房间。
待江宗雪离开后,我看向四月始终一言不发的魂魄,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什么怨气吗?”
“张瑗。”它忽然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我愕然:“真如江先生所说,你是爱上他了?”
“他刚才讲的故事,我有另一个版本。”柴犬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它向我走近一步,露出了牙齿。
“阿清出事的那天,我知道宗雪要向她求婚。他在家中准备了晚餐,还有鲜花和红酒,但阿清迟迟不回来。我看宗雪的表情就知道,阿清有事缠身,所以,我就趁他不注意跑出了门,想去接阿清回家。”
四月忽然激动地大声吼道:“然后我看见了,是张瑗开车撞了阿清!”
这个答案让我无比震惊,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吗?张瑗开车撞死阿清,在多年之后,又成为了江宗雪的现女友。
“我没有办法告诉宗雪真相,只能代替阿清尽力照顾他。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和张瑗再次相遇,甚至和她成为情侣。”
“所以你不停恐吓她,不让她接近江先生。”我恍然大悟。
“没错,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四月咧开嘴,露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我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扑上去咬她,所以她特别怕我。”
“或许她也感觉到什么了吧。有一次,趁着宗雪不在,她就问我,‘你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我没有给她反应,然后,她就脱下袜子,给我看她的右脚,她的右脚脚踝上有一个被狗咬过的印子。她压低声音问我,‘这个伤疤是你咬的吧?’”
说完,四月仰起头来看着我,眼里闪过复杂的光:“在阿清出事的那天,我冲过去咬了张瑗,就咬在右脚脚踝处。不过她很快把我敲晕了,所以伤口并不大。”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不禁多了一个疑问,如果张瑗是害死阿清的凶手,那四月的死应该不是偶然。
我作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认出了你,害怕再这样下去,你会捅破她的秘密,所以对你痛下杀手,对吗?”
“不是这样,”四月却摇了摇头,“说起来,我是自愿去死的。”
“张瑗不会蠢到自己动手来杀我,因为她知道,如果我死了,宗雪一定首先会怀疑她。而我,就是希望用自己的死来提醒宗雪,她不是个好人。
“我得知这个消息,却没有办法表达,思来想去,我觉得这是一个戳破她谎言的好时机。所以,我吃下了她下过药的蛋糕,那个剂量对人体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对我来说,确是致命的。”
听完这些话,我鼻子一酸:“可是江先生却不能体会到你的内心所想,值得吗?”
四月摇了摇尾巴:“阿清在世时对我很好,她离开了,我也想对她的爱人好,用尽全力去保护他不受伤害。就算,他已经忘记了阿清。”
我点点头,继续为四月擦拭遗体,我手法轻柔,将它的毛发恢复成最初的样子,想让它走得体面一些。
正如同馆长所说,人类和动物都是生灵,在死亡面前,一切生灵都是平等的。
四月是我的客人,我会尽我所能为它服务。
“四月,江先生他并没有忘记阿清呢。”
闻言,四月抬起头看着我。
我接着说:“刚才他钱夹里掉出来的那张照片,我看见了,他在照片旁边写了一句话。”
四月静默着,等待下文。
“一生挚爱,阿清与四月。”我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听完这句话,四月忽然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只狗流泪。
故事说完,我已将四月的遗体处理干净。
那只一直在墙角里看着我们的胖黑猫忽然走了出来,开口字字清晰地说:“你刚才说的张瑗,就是我的主人,是她杀了我。”
我惊讶于天下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信的话,你可以把张瑗找来,我敢保证,她仍然会穿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可是······”我有些迟疑。
沉默半晌,我点点头。
张瑗果然害怕了。
二十分钟后,张瑗如约从后门进入了弥留馆。看见黑猫的遗体,她假意流泪,如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瞥见她脚上果然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那鞋跟的形状与黑猫身上的伤口十分吻合。
她伸出手,想摸摸黑猫,还未碰到猫身,就立即把手缩回去。即便如此,我仍然看见了她手臂上被猫抓出的三道伤痕。
“你把视频给我,价钱我们可以商量,但拜托你不要发到网上去。”
张瑗很直接地向我索要虐猫视频。
我笑了笑:“给你可以,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它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总需要释放。你不知道,我为了工作都付出了什么努力······”她顿了顿,“不说这些也罢,反正它们只是小猫小狗而已,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我没有想到,会有你这样的人,对猫狗这么执着。”
“既然它们死了也没有人在意,你又何必害怕我把视频发到网上?”我冷笑。
“好吧,我不想被网上那群暴民追着骂,这么说可以吗。”张瑗说,“你给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虐猫。”
我看到张瑗毫无悔意,决定向她抛出一个炸弹。
“视频我可以给你,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瑗警惕地看着我:“什么问题?”
“五年前的一个夜里,你开车撞了一个女生,为什么没去自首?”
张瑗瞪大双眼:“你······你怎么会知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朝着张瑗走了去,小声说:“是四月告诉我的。”
“什么?”张瑗惊恐地抓住我的手臂,“你别开玩笑了,它只是条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后退一步,掀开台案上四月遗体上盖着的白布:“你自己看!”
看到遗体,张瑗瞬间惊慌得难以站立,但她极快地恢复镇定,瞪着眼睛看我:“不管怎么样,它已经死了,那个女人也死了,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肯定没有证据。我根本不用害怕,因为江宗雪很快就会和我结婚,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
江宗雪推门开,转动的轮椅从屋外进来,他神色冷峻地看着张瑗。
张瑗脸色大变:“你一直在这里?你早就知道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江宗雪冷声质问,“是你撞死了阿清,然后又杀死了四月?”
张瑗被踩住马脚,张口反咬道:“我可没有杀人,四月的事,我也是在帮你!是你说这条狗爱上你了,它在阻拦你的恋爱交往,我才会选择下毒!这不也顺了你的意吗?你能说你从来都没有动过让它死的念头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四月的脸颊滚落,我有些心痛地看着它。为了阻止这对年轻人在这里大吵大闹,我让张瑗先离开,江宗雪则留下来和四月做最后的告别。
在我离开房间前,我看见江宗雪眼眶微红,他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短短的:“四月,遇见你很高兴,谢谢你陪我那么久。”
送走了四月,我完成了独立接手的第一单业务,江宗雪给了我五星好评,馆长回来后对我大加赞赏,承诺早日为我转正。
两个月后,我在电视上看见了一条新闻:某女子与数十只猫狗同屋,被猫狗咬伤后身患狂犬病,最后发作死亡。据悉她收养猫狗,目的是通过虐待它们而为自己解压。
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最终还是进了坟墓,我长叹一声,世间因果报应,迟早都会来的。
“小胖猫,你也该安息了。”
研究成果
电影《入殓师》里说:“死亡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正如故事中所说,在死亡面前,无论是人类还是宠物,都有资格体面地与这个世界道别。宠物殡葬,即是为主人与宠物的一世感情做个交代,也是尊重生命的体现。
中国有数千万宠物家庭,很多时候,宠物与人的感情,甚至超越人与人之间的纯粹和真挚。它们把自己的一生给了主人,那么无论生死,都该对它负责任。因为,每一份陪伴都值得被珍惜,每一份温暖的回忆都不该被遗忘。
NEXT
《对面四楼,有个女尸正在看着你》
近日,老家附近的筒子楼终于迎来了拆迁的日子,盯着堆积如山的老旧砖石,附近的老人说起了一件惊悚可怖的陈年往事。我将此记录在案,留以研究。故事要从一份陈年报纸说起——
1983年夏,五处筒子楼。
刚下夜班的工人发现四楼尽头的房间有暗红色的血液渗出来,已经蔓延到了附近的厕所门口。几个胆大的工人破门而入,发现里面的地板已经淌满鲜血,无处下脚,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女尸,面部难辨。
在法医和刑警赶到之前,某男性工人穿着拖鞋进门查看尸体情况,刚凑到尸体旁边,守在门外的人们就听到里面传出惊恐的叫声。
原来尸体背对着工人,头部却以一种奇怪的姿态被扭到了背面。在一绺绺被干燥血液板结的头发中,工人看到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
工人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拖鞋已经在血液的作用下,牢牢粘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的他最终在其他工人们的嘲笑声中赤脚走出单间,眼尖的工人发现他尿了裤子。黄色的尿液沿着被提起的裤脚滴在地板上,和血液混合在一起,让随后赶到的法医大伤脑筋,甚至一度以为凶手喜欢在行凶过程中用尿液猥亵被害人。
死者是刚刚入住筒子楼的年轻女职工,身高一米六左右,南方口音,在筒子楼里没有熟人。刑侦大队的民警去五处劳资科调查,发现死者属于五处临时招来的务工人员,没有任何档案及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