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出发时天气还不错,但是新干线驶入长野后,就下起了雨。地图上看糸鱼川是最靠近海滨的一段铁路,也因为修筑起的隔音墙,断断续续地看不清灰色的海。列车就这样驶向了富山,最终抵达金泽。
接驳车规律地在车站与酒店之间运行,工作人员客气地帮我们装好了行李,车窗外的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城市仿佛没有什么高大现代的建筑物,街道狭窄,颜色古旧,我不知道这段路是否能触及真实的金泽,或者只是靠近景区而符合游客臆想的金泽。
酒店的名字叫白鸟路饭店·山乐,就位于金泽城的大手门旁。起初选定的并不是这家酒店,但是在看地图的时候觉得这个地理位置着实优越,于是取消了先前的预订,选择了这里。
在一个还没能建立起地理位置概念的城市旅行,住宿选择靠近「最知名」景点是绝对不会错的一种方法。
金泽城公园的占地面积相当可观。这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546年,距今也有将近500年的历史了。虽然被称为「小京都」,但金泽在日本也算得上历史悠久的城市。此地在历史上最为出名的人物当属前田利家,与织田信长同时代的战国武将,在本能寺之变以后经历了其它的一些事件后,将前田家的根据地定在了当时还叫做尾山城的金泽。金泽城也与前田利家关系深厚,这里曾经一直是前田家的居城。
金泽城在1602年和1898年遭受了两次灾难。第一次是天守被闪电击中,因此此次事件,天守不得不进行修复改建。而1898年的火灾使天守不复存在,现在所见到的金泽城大部分都属于后期的重新修建,所剩不多的历史建筑是石川门、三十间长屋和鹤丸仓库。
身处其中,这里给人的空旷与崭新的感觉的确能印证这段历史。公园中很大面积都是草坪,虽然也有植物茂盛的地方,但是在阳光充足的上午,想要步行经过草坪附近的道路,在耀眼且无遮挡的天空下,是一件非常难捱的事情。好在金泽在前一天的雨后拥有了非常震撼人心的云朵,一边充满热情地看着那些「漫画云」,才使我们的步行也显得不那么艰难。
▲金泽城内的最惊艳一眼,比城堡本身令人感到更加喜欢。
此次旅行中另外一件新的挑战是时刻需要照顾奈斯小朋友的情绪。她此刻刚满6月龄,或许会有人挑战我们带她旅行的选择,我在这里也不想做过多的表述。旅行中她的「交通工具」以婴儿推车和婴儿背带为主,我背着她负重徒步,回家以后发现自己瘦了不少。
进入到金泽城的时候她还安分地坐在婴儿车里,不久就因为困乏开始哭闹,我们把她抱在背带里,面向我坐在腰凳上,如此这般没走几步路她就靠着我睡着了。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语地走到了城堡前,这里可以付费进入参观,我想到在空旷的内室里想必没办法躲开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于是放弃了入内的参观。而老实说,并非是替自己的决定找借口,金泽城重新修建以后的建筑崭新得令人难以与历史建筑相联系起来,也因此我一早就没了入内参观的性质。再加上这座城堡看起来中规中矩,前田利家年轻时代以身为倾奇者而出名,居住的城堡却中规中矩。
一路下坡,玉泉院丸庭院就在道路一侧,想到即将参观兼六园,对普通的庭院弯弯曲曲的小路就产生了畏难情绪,也一并作罢。从玉泉院丸的出口离开金泽城,对面是兼六园,身后是尾山神社。此刻阳光正盛,我想先去参观尾山神社,也因为此行我开始收集御朱印,对神社和寺庙更加心心念念。
「和之前去过的所有神社都非常不同。」这样形容尾山神社,丝毫不夸张。
我们从东神门进入尾山神社,这个神门正对着金泽城的鼠多门(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太有意思了),从修葺得崭新的鼠多门可以通过连廊直接进入尾山神社。而我们从玉泉院丸大门步行过来的方向,进入尾山神社最近的方式也是走东神门。东神门相当于尾山神社的「后门」,位于神社正后方,入门即是庭院。
只是在庭院内参观的时候,还并不是很清楚尾山神社的特别之处。只是单纯觉得这里的庭院风景不似其它神社,有更加讲究的日式庭院感。造景、植物与水系构成图案,与兼六园相同,是游回式庭院,需要步入其中才能瞥见园林全部造景的心意。一些雕塑物也放置在庭院之中,颇有古今结合的感受。出售神社御守、绘马的地方则是更为现代的设计,通体的玻璃墙与原木结合,与往日见到的尽力去保留原始建筑的神社截然不同。
神社的主殿建筑豪华,因为清洁的缘故,显得建筑十分耐看。深色的建筑主体与屋檐令人感到肃穆。我们到访的这些年,不知道神社在进行什么活动,参拜的人在主殿前的广场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里还是旅行团必到的景点之一,旅行团的成员大多是西方人,西洋观光客满脸的好奇与本地前来参拜的居民身上淡定的气质,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反差。
尾山神社的主殿屋顶部分建筑参考了中国古代传统建筑的建筑方式和造型。最为明显的应该是歇山顶的造型,瓦当、滴水、略略延伸的飞檐。再多就超出古建筑知识范畴了,不过这里精美的瓦片还是留给我相当深刻的印象,之前在日本参观寺庙和神社的时候,总觉得对他们过于简单得无造型可言的瓦片感到煞风景。
而如果聊到建筑,就不得不提尾山神社的神门。之所以在前面说,尾山神社是能令人感到「与之前去过的神社都不同」的原因,也大半来自神门的造型。而神门之所以要修建成这个样式,要回溯到尾山神社的建造年代——1873年。此时正值日本明治维新的时代,西洋的思想涌入日本,为日本的文化和审美带来极大的冲击。也因此,我们可以在今时今日欣赏到彼时文化冲击带来的结果,仿佛是当时日本人思想的某种具象化表达。
▲也可以看到上图右下角的建筑屋顶,大部分日本寺庙或神社的建筑屋顶都是由这种平滑无造型的瓦片(或者别的什么素材)铺就成的。可以和主殿屋顶作对比,主殿屋顶的美感赢得十分明显。
尾山神社的神门采取日洋结合的建筑方式,设计师来自荷兰,放在现在如果有类似的建筑,大约会被人们说一句「不伦不类」,但是在当时的日本,这样的建筑恐怕是最时髦的代表。神门的三层四面彩色玻璃窗相当惹眼,也是最具西洋风格的元素典范。窗外的护栏又充满了东方美学,屋檐下还有金色的前田家家徽造型。不知道设计神门的人在当年内心是充满文化交织的煎熬还是因为这才是顺应时代应做出的改变。
写了很多,尾山神社是金泽我觉得最为特别的一处景点。其实在金泽的两天,我们来到这里两次。此前我并不知道这座神社,执着也来自于我新晋开始的收集御朱印的爱好——想来尾山神社收集一枚御朱印而已。这种不期而遇也是旅行中无法拒绝的奇妙之处。如果有朋友来金泽旅行,我一定会劝对方前往不要错过这里。
新学来的讲究:在踏入鸟居之前和踏出鸟居之后,要回身鞠躬行礼。尾山神社的鸟居在神门前的台阶下,用腰凳抱着奈斯小心翼翼走下台阶,步出鸟居的时候回身微微欠身行礼。这种仪式感确实会令人心中对于场所诞生出一层感情,我第一次体会到是和朋友去迪士尼旅行的时候,出门学着他和迪士尼挥手拜拜。
从尾山神社正门前的大路一直走,就是近江町市场。这条街相当繁华,两侧矗立着不少看起来十分现代的酒店。而拐进巷子里大多数就变成了传统建筑内的传统酒店。金泽的现代与传统交织就只有浅浅的几步之遥。
前一晚去近江町市场走了一圈,绝大部分店面已经结束营业,只有几间不起眼的餐厅还在营业。第一天我们在市场对面的购物中心吃了能暖和身心的拉面。购物中心楼下还有相当可观的各色金泽菓子在售卖。菓子和金箔一样,也是金泽的特色之一。我嘴上说着回东京前一定要来这里买伴手礼,最终到底也是没有再来。
我惦记着近江町市场,想着第二天一定趁早再来。这件事情没有食言。从尾山神社离开后,我们就前往近江町市场,这里也是我们计划解决中午饭的地方。似乎是因为最近刚刚开渔的缘故,市场里热闹非凡。我是个从小生活在内陆的人,只能大约猜测开渔这件事情对于贩卖鱼类的商人与喜爱海鲜的客人来说,等同于什么意义。
说起来,我的姥爷出生长大的地方,是彻彻底底的渔村。据说在他少年的时候,还曾出海打渔。家里人说起姥爷的专长,总是少不了他认识许多奇怪生僻的鱼类,并深谙它们的烹调方法。我在步入市场的一瞬间想起了我的姥爷,不知道他要是在的话,是会啧啧称奇,还是会一脸对一切都很拿捏熟悉的表情呢。
据说本地的特色是黑喉鱼,这个知识点是阿郝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于是从抵达了金泽开始,他就很积极地要求去品尝一下这道当地特色。显然黑喉鱼不适合清蒸或者红烧,当地人擅长的料理多半是刺身或寿司。我们在市场里某家看起来狭小却热闹的餐厅落座后,相当笃定地选择了这种鱼类的寿司,此外还简单选了几款看起来不会出错的寿司。价格并不算便宜,且仅接受现金付款。不知道是原本行情如此,还是针对游客而提高的定价。
市场里有趣的细节很多,看着不认识的海产品会有扩充知识面的新鲜感,推着童车带着小朋友又会弱化自己是游客这种自我意识,而恍惚间诞生出长居此地的生活感,就像在过家家似的。难能可贵的是即便是海鲜市场,这里的地面依然清洁,空气中虽然有淡淡的鱼腥味,却不会令人觉得不适。四处都很干净,包括商贩的衣襟和手指,这些都令人感到舒服。
兼六园名列日本三大名园,是很多人来到金泽之前,唯一知道的景点。而对于日本园林的热情有多高并不好说,位列「三大」却是件令人好奇与向往的噱头。
兼六园始建于1676年,1759年毁于火灾,1774年由前田家当时的家主重建。「兼六」的名字取自宋朝李格非的《洛阳名园记》,这本游记记叙了洛阳的私家园林并加以品评,总结出上等园林该具备的六种特征。而「兼六」的名字则是指代此处园林具有这六种全部特征。
据说兼六园冬季的雪景极其出色,我想或许下次再来的时候有机会看一看吧。嗯,此时此刻,金泽已经从心中「得去看看」的城市,跃升为「一定会再来」的地方了。
▲兼六园最有名的石灯笼,以独特的造型令人印象深刻,颇具有现代感。尾山神社的石灯笼也是这样的造型。
从兼六园出来,我们先去了金泽神社。金泽神社供奉的是八幡神,也就是求学业的神社。我在这里也留了御朱印,为了彰显金泽特色,御朱印上还留有一些金箔的碎片。
金泽神社外,是百万石通。百万石是在形容加贺藩的时候习惯用上的定语,常做「加贺百万石」,意在形容加贺藩是江湖时代最大的藩国。百万石通的一侧,是兼六园的外墙,另一侧是看起来略显陈旧的石川县立美术馆。这条路十分安静自然,难以想象这是一座大城市的街景。这条街靠近路口的位置,可以看到一处千本鸟居的入口,规模与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没得比,但也有上百个小型鸟居了。顺着鸟居搭建出的小路一直向前,就可以进入石浦神社。
讲述金泽的历史时,一般从9世纪开始说起。而石浦神社的历史,则可以上溯至公元300年至600年的古坟时代,因此被形容为金泽最为古老的神社。与古老相辅相成的,是石浦神社如今局促的格局,周围都是现代化的街道,石浦神社挤在路口的一角,街对面还是以现代艺术品著称的21世纪美术馆。而令人无法将其与将近1700年历史相联系的,则是这里使用一只相当可爱的狗狗作为形象,因此也被人称为狗狗神社。除此之外,石浦神社还以祈求姻缘十分灵验而吸引了不少年轻的女孩子,在庭院里看看来往的游客就能印证这一点。因为无法掌控而将获得爱情的心愿寄托给神灵,这件事情果然是全世界通用。
▲石浦神社的绘马分为很多种,比较受欢迎的是「良缘成就」的心形图案绘马,和可以自己绘制眼睛的狗狗绘马。自己绘制绘马的眼睛这种事情在日本的神社并不少见,或许是来自于深厚的漫画文化,大家对于完成这件事情也充满兴致。
似乎能瞥见神社总想以数量取胜的心情,也的确可以以此来彰显自己拥有一定的历史。不仅在神社院内拥有小型的千本鸟居,还有名为「神那の道」的绘马之路,长度约为20米左右,在红色的架子上挂满了绘马,充斥着人们满满当当的心愿。还有一排通道,悬挂的都是求签以后不好的结果,纸条密密麻麻地系在架子的绳子上,由于数量过多,像极了毛茸茸的质感。
在日本,神社因为处处皆见,是小朋友经常出没的场所。不少家庭出于祈福的目的,也会将小月龄的婴儿带到神社参观。我想既然是小朋友会时常出入的地方,那对于这些生理需求应该也会宽容——彼时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石浦神社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售卖御守是在庭院里,但是这里并没有人值守,大家自己选择想要购买的御守,自行拿取,再进到房间里付款就好。全程没有人监督。不管是谁决定这样做,我都对他或她对陌生人报以信任的选择感到敬佩。
我在石浦神社也收集了御朱印。石浦神社和大部分神社相同,是现场写御朱印,老爷爷还问了我要不要广坂稻荷神社的御朱印,我当时并不理解为什么一座神社可以代劳其它神社的御朱印,但是本着收集时对于数量的盲目追求,自然也点头要了。后来才知道,广坂稻荷神社就在石浦神社院内,由于太过狭小而完全没有被我发现。广坂稻荷神社所祈求的是脚部的健康,据说一些老年人和运动员会来这里参拜。真的是包罗万象的神社保佑体系啊。
金泽被称为「小京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城市大部分保留有旧时的建筑与城市格局,使人能暂时摆脱一个现代的城市,沉浸在时代的痕迹之中,感受过去的文明。之所以能完好地保留,除去金泽本身历史厚重的缘故,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有很大的关系。
而说到地理位置,又不得不夸耀一下我们预订的酒店。除了距离「最近」的便利店要稍微走上那么一些工夫,在距离金泽市内主要景点这件事情上,简直是一骑绝尘式的优越。东茶屋町是金泽感受城市身为「小京都」的主要地点,也是距离我们的酒店最远的一处景点,距离呢,大约是步行15分钟左右吧。
东茶屋町的历史可以上溯至200年前,这里曾经是加贺藩指定的娱乐街区,出入此处也是社会地位的象征。在战争与地震中被保留下来的茶屋町,以东茶屋町、西茶屋町和主计町茶屋街一并组成,穿行其中的时候,并无法感受到其中的界限和区别。这一带每一条巷子、每一座房屋都从历史穿行而来,在繁华的城市里,保留有旧时代的深刻烙印。
东茶屋町位于浅野川畔,乘车抵达主街以后随意找一条巷口走进去就是了。我们在东茶屋町的徒步完全脱离了地图的指引,只跟随着建筑物就能找到自己期待的风景。巷子的尽头,靠近卯辰山的山麓地区,这里因为坐落着超过50家寺院和神社,也被称为卯辰山山麓寺院群。依着我可能大概率就去参观了,但是因为带着奈斯,考虑到古城的寺院大多带有墓地,心里还是忌讳着,所以就作罢了。
另一件因为和小朋友一起旅行而作罢的事情,是进入茶屋内休息。因为担心她会哭闹影响周围人,另外不管是随身携带的书包体积比较大还是要安置婴儿车这件事情,都非常繁琐,无论如何也会影响到周围人,于是作罢。我们在茶屋街做了回彻彻底底的gai溜子,只看街景而不入内参观。这是与祇园并称日本两大茶屋街的地方,即使只看出格子与朱红色的木板墙壁,也不算太遗憾。
即使游客众多,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拍摄到空无一人的街景,这是我觉得茶屋街最有趣的地方。我看过不少场景带有明治、大正、昭和时代的日本漫画与小说,一些书中描述的画面因为现实中的真实景象而浮现。历史悠久且保存有过去印记的城市才是真正的时光机。
主计町在浅野川大桥的另一侧,这边的街道更加狭窄一点,以餐厅巨多,我们在这一边散步的时候还没有到傍晚,大部分店铺都在准备中,有点儿像鸭川畔的先斗町,只不过这里没有川床料理,相同的是蚊子都一样多。我被蚊子无差别袭击,最终决定离开环境清幽的河畔,或许这里能保持清净,蚊子也功不可没(撇嘴)。
公司附近有个餐厅叫香猪坊,所以到了香林坊我总是想笑。
来这里的最初动机只是想找个吃饭的地方,于是搜到了香林坊的TOKYUHANDS,想着应该是繁华的地方吧,还真的赌对了。主街已经足够热闹,建筑物后的小街更是卧虎藏龙一般地汇集了相当多的餐厅,而且以本地人热衷前往的小店居多。我们连续两日的晚饭都在香林坊找的餐厅,第一天吃的是能登牛,第二天吃的是烤肉。
我们打算从香林坊步行回到酒店,虽然来到这里的时候搭乘了出租车,但是因为那时在下雨,此刻雨已经停了,凉风只是微微有一丝的凉意。我喜欢主街身后的小街上,一直有水渠的设计,这里混杂了居民区、商店和餐厅,气氛安静舒适,即使用腰凳背着睡着的小朋友,仍然会想要不顾辛苦地尽可能享受这样的夜晚。
交通
东京出发:从东京搭乘新干线直达,东京站、上野站皆停。车次有大站停(车程2小时28分)和多站停(车程3小时2分)2种,每半小时交替发车一班。
大阪出发:有多站停与大站停2种JR可达,车程2小时32分-2小时52分不等。大站停仅停靠新大阪、京都和福井即可到达金泽。
JRPASS的选择:金泽位于北陆地区,前往东京和大阪的惯用JR通票皆不可使用。如果出发地在这两座城市,可以根据车票价格预估,选择购买北陆拱型JRPASS.涨价前东京-金泽往返一次即回本。拱型PASS可以乘坐的区间是东京-金泽-大阪以及沿途各站(或反向)。但是如果直接搭乘东京与大阪之间的新干线则是不可以使用的。
酒店
我们预订的是金泽白鸟路·山乐这间酒店,是风格相当昭和的传统日式酒店,包括房间钥匙仍然是金属的。酒店有温泉大浴池,早饭也会提供由石川县本地生产的食材烹饪的当地料理。一层的花窗令人印象深刻。
我们选择这间酒店的理由是它可以提供榻榻米的房间。因为带小月龄宝宝出行,比较担心睡觉的床铺无法提供保护,所以索性选择了睡在地板上的榻榻米房间。需要注意的是这间酒店还有一间新开张的连锁,地理位置不远,但是另一间不提供榻榻米房间、全部都是西式的房间。
酒店也提供在金泽站之间往返的免费巴士,非常方便。另外,最大的优势还是地理位置,本身处于金泽城大手门旁(步行3分钟左右即可进入金泽城),以金泽城为中心,其它景点也都在步行可达的范围内。缺点大约是距离便利店相对远一些,另外前台的英文水平普通(入住的客人以日本本国的游客居多)。
景点和线路
▲黄色:去了也推荐的景点/粉色:酒店/绿色:展示方位/紫色:想去没去的
2天的线路是这样安排的:
DAY1:金泽城-尾山神社-近江町市场-香林坊DAY2:兼六园-金泽神社-石浦神社-21世纪美术馆-东茶屋街
除了上面记述的故事,关于每个景点的简短感受和信息可参考下面的这些:
金泽城免费进入庭院参观,如果想要参观建筑物内,需要单独付费。是金泽独一无二的城堡,但是在整个日本的城堡游览推荐中,由于主要的天守已经在大火中被焚毁且无在建,因此很少有人专门前往。我们在十月份前往,金泽城专门开放了夜场,会有灯光秀的活动。
兼六园日本三大庭院之一,入内需要购票付费,门口有自动售卖机(有中文)可以购票。建议在白天、晚上各参观一次,会有不同的风情。据说冬季雪景堪称一绝,如果能在冬季前往,一定不会感到失望。
金泽神社位于兼六园内的神社,是一间祈祷学业运的神社。面积不是很大,适合在游览兼六园的时候顺带参观。御朱印非常好看,会有金箔贴在上面,值得收集。免费参观。
尾山神社金泽的标志性神社,由荷兰人在明治时代设计的神门不可错过。拥有华丽的建筑,和精美的庭院,是金泽独一无二的、在整个日本也堪称一绝的神社。免费参观。
石浦神社金泽最古老的神社,以狗狗作为IP,非常可爱。因为祈求恋爱运非常灵验而异常吸引女孩子前往。御守上会有狗狗的形象或者挂件。免费参观。
近江町市场金泽乃至石川县最大的鱼市场,本地人也会来此采购。不购物的话可以在市场内的餐厅吃饭。下午4点以后基本就会关门,建议上午来。免费入内。
东茶屋町与京都的祇园并称日本两大茶屋街,保存完好的茶屋区,历史可以上溯200年,至今仍然有艺伎在这里工作(遇见的话请不要偷拍)。是金泽被称为「小京都」的最直接理由。
香林坊金泽的繁华市中心,有现代的购物场所和本地人聚集的餐厅,餐厅大多营业到很晚。
伴手礼
金泽以盛产和果子出名,但是如果仅仅作为礼物,大可以在金泽站购买。如果自己想要品尝,近江町市场对面的商场B1有很多和果子的柜台,大部分风味都不错,可以少买一些尝尝。
另外一直没说金泽的金箔。金箔几乎是金泽的另一张名片,很多相同的伴手礼,放在金泽都要渡上一层金箔的感觉。比如冰淇淋、面膜之类的。对金箔的喜爱算是见仁见智,如果没有买金箔方面的伴手礼,至少要记得去尝一尝本地最著名的金箔冰淇淋吧(东茶屋町和兼六园附近都有据说最正宗的店)。
金泽的旅行是2023年9月份和10月份长假的旅行,也是重新开放以后,我重返世界的第一站。这是一座我每次去东京,都想要去看看的城市,但是每次都因为各种理由而被跳过。过去三年的生活教会我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想去的地方,马上就去。
三年过后,愿我们都还保留着想环游世界的浪漫梦想,也愿我们还都拥有再次拥抱世界的勇气和决心。
文/知知图/阿郝/在金泽找到了很好喝的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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