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ual的推荐LOFTER(乐乎)

男朋友养了只兔子后,对我愈发不热情了。

好几次,我都注意到那兔子用她那黑色无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就好像是我抢了她的男人。

01

我和男朋友的订婚仪式在即。

可日子越接近订婚礼,家里那只瞳孔黑得发亮的兔子便愈加想和我的男朋友贴贴。

每次我回家,看到他抱着它,除了洗澡,就没有过放下的时候。

和那兔子眼对眼的时候,我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凉意。直觉告诉我这兔子绝对有问题。

和男友一说,他还怪我工作压力太大,神神叨叨,说是我出现了幻听。

可我感觉家里肯定是藏了个女人。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把...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把家里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女人的影子。

我还往窗外瞧了瞧,没有人逃跑的痕迹。

想到我和他的婚礼,我越发觉得不安,总担心他白天趁我不在,在家里藏了人。

我闺蜜瑶瑶说我要是实在不放心,让我安个针孔摄像头。

我一开始觉得不好,但她直接把那玩意给了我。

我忍不住还是给安上了。

我原以为做这事其实就是为了安慰自己,可没想到这摄像头却拍下了让我吃惊的一幕。

我坐在瑶瑶对面,面前的蛋糕再也无法下咽,刚下去的一口在我胃里翻搅,我觉得一阵恶心。

「你不等妍妍啦。」

「不等了,下次再约。」

忍着看完了手机里的监控内容,我站起身来,来不及和瑶瑶多说两句,赶紧地就驱车回家了。

在家门口,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气得我一直按门铃。

没法忍着了,我握紧拳头,用力地敲门,像是把我所有的怒气都报复在了门上。

好久,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心累了,门终于开了。

陈立光着膀子,皱眉看着我,一手还揣着小兔子。

他的脸很红,身上有汗味和奇怪的味。

桌上乱七八糟,酒瓶毛毯掉在了地上。

我试图深呼吸,却发现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心脏有点绞痛。

我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把丢到了地上,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他。

「你刚做什么了?」

林峋有些局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刚在打游戏,戴着耳机没听到。」

坐没一会儿,我终于意识到那股怪味是什么了。

明显就是剧烈运动后的欢好味,我的恶心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冲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出来后,他正要手放在我额头上。

那女人的骚味让我猛地往后一躲。

他看我的反应有些懵了,但只一会儿,我听见他说。

「今天吃什么外卖,我来点。」

我心里暗骂,你点的单还都是用我的卡付的款。

「我们出去吃吧。」

说这话时,我把他怀里的兔子接过来,随手往旁边一丢,暗暗用了点力气,不过他没看出来。

那兔子被我一丢后,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陈立还往她那看了一眼。

我挽着陈立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猛地地朝我冲过来。

幸亏我早一步躲到了陈立的背后。

「那就出去吃吧。」

陈立淡淡地应了我一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轻轻将她放到一边,转身想要去拿桌子上的小零食。

「回来再喂吧,吃多了消化不好。」

我顺手把她丢进了笼子里。

在他说话之前,我阻止了他去拿零食,拉着他,我讨论起我们的订婚礼。

「订婚,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宝贝。」

最后两字说完,我有点恶心。

他因此忘了她,脑子里只想着自己要什么了。

「如果能有辆宝马,以后你下班我去载你。」

「好啊。」

我假装对他嫣然一笑,心里想到绝不就这么分手便宜他。

02

因为没有提前预约,我不知道选哪家店好,想来还是选了常和闺蜜去的店。

那店里的人都认识我,我暗地里已经安排好人待会就和陈立出示付款单。

我看着菜单就挑最不便宜的点,这当然不足以解气,临走前我还点了一些送到我几个朋友家去。

一顿饭下来,少说也得十万起。

店长把账单给到了陈立,说话间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假装没有看见陈立的表情,自顾自和店长闲聊起今天的菜色。

余光我瞥见了陈立的犹豫,他的脸色有点苍白,表情很难看。

即使他不情愿,他还是把单给结了,只不过耗时久了些,我想他应该是找了他的狐朋狗友借钱去了。

我心里明白他这人,遇见我之后就不工作了,存款并没多少,却就喜欢做这种死要面子的事。

刚走出店,我正愁没地方去,不想就这么回家去看那贱人。

刚好我的手机来消息了,珠宝店说前几天我要的货到了。

我笑着挽着陈立一路逛街,然后走进了珠宝店。

「林小姐,你的项链到了。你看看。」

柜员从柜子里拿出了我要的那款,我笑着看向陈立。

这意味让眼尖的店员抓了个正着,结果店员在那里帮我说话,都不用我费嘴皮子,三下两下就把这男人脆弱的自尊心攻破了。

「多少钱?」

我看见他听到数字后强撑着的样子,他腿微微软了一下的感觉让我觉得妙不可言。

他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笑着就是不说话。

店员继续夸他,他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

终于,在店员的攻势下,他不得已妥协了。

我看见他信用卡已经被刷爆了,他拿着上厕所的借口走了出去,回来他买下了项链。

我心里暗笑,知道他一定又去找人借钱了。

走时,店员还不忘做好售后服务,她说,「林小姐真是好服气,有个这么爱你的老公。」

我笑着说谢谢,余光瞥见陈立的脸已经笑得僵住了。

我想演戏演全套,在陈立脸颊亲啄了下,道,「老公爱你哦~」

陈立干咳了两声,声音怪怪的,说道:「你喜欢就好。」

我靠在他身上,假装很需要他,道:「喜欢啊,我喜欢这个就像你喜欢宝马一样。」

陈立听了,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脸上的僵笑早已无影无踪。

确实,比起我养他的付出,这点又算什么呢?

「你喜欢的游戏主播,我已经在帮你物色经纪公司了。」

陈立激动地搂住我的腰,在我身上轻掐了下,说道:「还是宝贝懂我,要是咱家公司是搞这块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拜托别人了。」

我含笑偏头,心里直呼不要脸。

回到家后,陈立刚进门,那兔子就开始有动作了,在笼子离开时不老实。

陈立脱下鞋就想把她弄出来。

我看她出来的一瞬间,立刻窝在他怀里,有些不满。

他拿起衣服就进了浴室。

陈立在里面洗澡,她居然敢跑到前面一直盯着。

我恶狠狠地盯着那兔子。

把她抓起来,我用力拧了下她的脖子。

她开始发出痛苦的声音,我一脚把她踢得老远,看着她冷笑。

03

「喂,陈樾。」

我躲在角落和陈立的表哥小声通话,浴室的水流声很大,我知道这样的声音陈立他听不见。

看着被我弄疼的小兔子躲在角落,我冷笑看她。

「明天下午电玩城?」

自从上次和我一起出去偷偷打了电玩,尝到了亲我的滋味,这家伙就开始觉得那地方就是他的爱情圣地。

我轻声答应了,回了房间,我把门锁上,不想让那讨厌的家伙进来。

我戴上耳机,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在敲门。

我被音乐声调得更大了,就是不想放这个臭男人进来。

次日一清早,我开门,发现那只兔子窝在他怀里睡得正甜蜜。

他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一揉眼看见了我。

「不好意思啊,昨天随手锁了门,结果我睡着了。」

陈立闭上了眼,鼻息很重,胡乱嗯嗯了两声,说道:「没事。」

我感觉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从沙发上下来,他拉着我的手,问我:「去干什么?」

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戒备。

我假装无辜地看着他,道:「见朋友啊,还能干什么,我总不能天天围着你转吧。」

他微微松了手,眼里满是怀疑,但他还是让我走了,只是说让我早点回来。

「我们今天别见面了。」

他追问为什么?我搪塞说今天不安全。

果然,在电玩城里的咖啡厅,我屁股刚坐热没多久,就看见陈立满脸通红冲进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对着我喊道:「让我抓到了吧。」

他冷笑,转过去一看,人傻了。

他看见是大名鼎鼎游戏公司的负责人张俊豪,脸烧得更红了,话堵在喉咙,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张老师,这位是我的男友,也是我刚和你说的,未来很有潜力的游戏主播。」

陈立一听这话,赶忙接上了。他伸出手,道:「是是是,很高兴见到你。」

我看见他的手微颤,暗笑这家伙这就已经没胆了。

「既然你们在谈重要的事,那咱以后约,我就先走了。」

我见陈立话都没说完就要往后退,心想他真不愧对得起外界对陈家这独苗的称号,怂包。

当初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完全没发觉他的这幅模样。

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盲目的。

从电玩城出来,我被一个黑影挡住了。

对方转身,眼睛与我对视,我惊了,赶紧把他拉到一侧。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他似乎还偷偷吹了口气,骚得我耳朵痒痒的。

「你说不能来,我就不来了吗?」

我看着他,咬牙,小声说道:「你不知道他也来了吗?都和你说了危险。」

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

「现在安全了吧。」

他见我没有回话,缴械投降。

「好吧,这城市的电玩城都是我们家的,我来这里谈生意不过分吧,遇到了这么说也不过分吧。」

我看着他,一脸怀疑。

「真是来谈生意的?」

他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温度从他那传递到我手里,我听见他说了一个字。

「真。」

他的眼睛看我温柔似水,就在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就要相信了,理智将我拉了回来。

「那如果,我要你曝光陈立,你会答应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知道这在他家会掀起腥风血雨。

陈立当初因为没有胆识没有眼光,没有入得了陈家老爷子的眼。

陈立赌气,一个人出来了。

他爸妈后来见我家能够给他带来许多的好处,每次见面对我倒是嘘寒问暖,就希望有一天我能帮着他们帮陈立扶上位。

眼看着陈樾这么久都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看着我。

我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选择没有错,男人都不可信。

我偏头,冷眼看向前方,他却一把扭过我的头,轻吻我,然后又慢慢加深这个吻。

我们离开彼此时,我听见他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信我?这话你问了我很多遍,我给你的回答永不改变。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头靠在他怀里,因为这些天的压力,我忍不住哭了。

「阿樾,我想和你说个事。你可能会觉得很荒唐,但这是真的。」

我从Ipad里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给他看。

他瞳孔一震,惊讶地看着我。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他看着我,眯眼问道:「谁?」

「说了你可能不信,她是我家的兔子变的,陈立的兔子。」

1

尚书家的千金死了。

大家一致认为是太子徐锐泽暗中动的手,因为曾有人看见,宴席之上尚书家的千金对我冷嘲热讽,说我狐媚妖孽,靠着爬床勾引太子,实在是乱无章法。

当时就有人汗颜,不少与尚书家千金交好之人出声劝阻,毕竟我与太子的苟且之事确实人尽皆知不假,但无论是谁,若是惹得我不痛快,三日之内便会暴毙在家中,民间都在传,太子徐锐泽这是在护短呢。

我叫叶明溪,无名无份,只是一孤女,漂泊无依,受太子照扶才有...

我叫叶明溪,无名无份,只是一孤女,漂泊无依,受太子照扶才有了栖息之地,甚至就连这些达官显贵的宴上也有我一席之地。

旁人都说,太子确实心疼我心疼的紧,虽是不想给我这个无名无份的孤女名正言顺的身份,却不许别人随意欺辱议论,若是谁惹急了我,他便暗中派人杀了替我出气。

话是这么说,可无论是谁也都只是推测,从未拿出什么把柄,明面上又不得不给太子这份天家权威三分面子,口说无凭,即便就那么离奇,但凡与我不善之人通通无故暴毙也根本无人敢质疑。

久而久之,“叶明溪惹不得”,就成了京中众人闭口不谈的心照不宣。

尚书家的千金不听,骄横的抬着头,眼里闪过怨毒的光:“太子殿下如明珠浩瀚,岂能让这狐媚妖物使其蒙尘?”

她如此有底气的缘由众人也心知肚明,尚书不久前刚在朝堂上立了大功,被皇上大肆赞赏,眼看着是皇上跟前得脸的红人,势头蒸蒸日上。

她那么急着挤兑我,其中缘由大家也能猜到一二,若是挤掉了我,论容貌,论家世,年纪相仿的一众京中贵女中,她是最有可能许配给太子为妃的。

故此,她是真的着急,冷嘲热讽了半晌,我全程不搭调,自顾自饮着酒,她许是觉得是我心虚理亏,不敢与她争论,便越说越高兴,越说越放肆,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往我身上堆,临走时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凯旋而归的架势。

然后当天夜里,她在自家院中暴毙,七窍流血,死状奇惨。

徐锐泽来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正倚靠在桌前看着书。

他右手持着一柄玉骨竹扇,轻缓而有节奏的拍击着左手掌心,语调平缓而温和:“此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毕竟尚书家的权势实在不小,家中嫡女竟也这般无声无息便暴毙了,同样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嗯。”我头也没抬,只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徐锐泽缓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用竹扇抵住我的下巴向上抬挑,逼迫我与他对视,我轻笑一声,才将经卷在桌上放好,他便低头吻了下来,如一头压抑的野兽一般,动作初时轻柔,却渐渐用了力。

凌乱的热息打在我颈间,染起片片红晕,他在我耳畔斯磨,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轻声说着:“此事与你有关联是不是?你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连我这枕边人都不能告诉?”

我笑得妖艳,往他耳朵吹了口气:“做正经事的时候,别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在我面前,他向来是急切的,什么自持,什么端庄沉稳,那些在外人面前装起来的模样,通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颠鸾倒凤天地倾,莺啼婉转入人心。

春色交融滟涟漪,温酒池中醉人溺。

我自认体力甚好,可架不住他跟头疯狗似的缠绵许久,月色早已不知不觉渐渐深沉,苍白的月光透过窗洒进屋内,我仍趴在床上,挂着浅笑,用食指勾勒着他的面容。

真像啊……

像到我都能骗自己,这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面色有些阴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的目光是透过我在看其他人。”

我翻了个白眼,徐锐泽哪里都好,就唯独是喜欢钻进我肚子里当蛔虫这条我有点受不了,他像是会读心似的,我想什么他只看一眼就知道。

瞧他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各取所需罢了,何必装的那么深情?

我撇了撇嘴,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又把头轻轻靠在了他胸膛上,听着蓬勃有力的心跳,轻轻闭上眼,也不看他,只说:“项晓燕快回京了。”

听说,她与我有七分相似。

他的呼吸有那么片刻的停滞,然后又不留声色的撇开了话题:“尚书那边,你还是小心一点,虽说做得干净,但毕竟尚书如今在父皇面前得脸,他又是出了名的宠女,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没有拆穿他这生硬的小把戏,笑容更深了几分。

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到,我下手向来不留痕。

不错,那些蠢蛋便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那些无故暴毙之人,皆是我亲手暗杀。

我自幼习武,会走路时便会舞剑,刚拿稳了剑就会杀人,江湖上无人知我真名,人们只知那刺客榜上排名第一的鬼见愁已经销声匿迹两年之久。

大概也没人猜得到,这鬼见愁消失两年,是沉迷男色,迷恋红尘去了。

往日里,他会与我同枕而眠,今天夜里,他却只躺了一阵,不久便起身离去了,我没这个兴致拦他,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翻身睡去,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玩味的想着徐锐泽还真是沉不住气,不过是提了一嘴项晓燕的名字,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唉,无趣。

2

项晓燕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大多人的态度都是抱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不少人已经在猜测徐锐泽会如何在我与她之间做出取舍。

毕竟人人都知道,两人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项晓燕当年也是为太子祈福才会离京前往佛寺修行三年。

虽然我从未刻意打听过,但有关她的事情,总是会有人有意无意的向我提起,尤其是她与太子殿下如何恩爱相好,如何青梅竹马;包括我与她容貌相似这件事,也是有心人夹杂着几分嘲弄刻意在我面前提起的。

当然了,那位“有心人”当天夜里就被我挖了心,成了“无心尸”。

如今正主回来了,我倒是挺坦然,毕竟我气的是有人那样含酸捏作的暗中嘲讽我,对于徐锐泽心中有其他女子这事,我倒是挺坦然接受的。

说到底,我也没好到哪儿去,说不定还更恶劣些。

乌鸦不嫌锅炉黑。

大概是许久不见的心上人终于要回到身边,难免要准备一番,我连着几日没见到徐锐泽的身影,再听见他的消息,就是上街闲逛时从旁人茶余饭后艳羡的交谈中提起这对金童玉女如何情意绵绵,徐锐泽如何守在城门前亲自迎接,项晓燕如何笑中带泪,娇俏可人。

我自顾自的听着,默默的点了点头,回去便收拾了东西准备走,毕竟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做人得有点自觉才是。

正主回来了,我这替身是时候功成身退,只是可惜了,我这头的替身一时半会儿没了替补,难办得很。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叹着气,想着徐锐泽那张与我心中模糊印象足足有九分相似的面容,只叹恐怕是再难找到这般相似之人……

忽然,大门被人撞开,徐锐泽见我收拾着行李,平静的面容上顿时结上了一层寒冰:“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还没找到落脚地。”我如实说道:“不过我倒也不担心,手上金银细软还是够的,实在不行客栈酒馆先住着。”

我不管他,继续收拾着东西,他却两三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拽起了我的手,猛地将我拉入怀中,恶狠狠的咬着牙:“玩腻了?说走就走?叶明溪,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相当无趣,项晓燕都回来了,他何必继续跟我纠缠不清?

刚想稍用点力挣脱他的束缚,却见他肩头微抖,我诧异抬眸,这才发现他眼里竟闪起了泪光。

“你是我的,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他低头在我颈间轻咬,我一时觉得发痒,竟也没挣脱开,他的息带着些泪的热气,熏得我发晕;他的双手尽力的将我紧箍,似要把我嵌入他的怀中,融进他的骨血。

“唉。”我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

享受吧。

等我再悠悠转醒,竟然已是第二日清晨,徐锐泽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身旁的位置是温热的,想来是刚走不久。

我略微活动着僵硬酸麻的身子,不看也晓得指定满身红痕。

即便已经在床上为伴那么久,我却仍是为他那仿佛用之不尽的精力而震撼,我这样的身子骨有时都吃不消,旁人该怎么受得了……

正没羞没躁的想着,“旁人”便来了。

我是猜到,迟早会遇上项晓燕,却没猜到会那么快,更没猜到她满眼怒意的直接闯进我的住处,连门也不敲,推门而入,与还没来得及穿衣的我来了个坦诚相见。

“呀!”她惊声尖叫起来,捂着脸连连后退,整张脸更是通红,闭着眼疯也是的叫着:“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此事要怪,只能怪徐锐泽出门时不锁门。

我从床下捡起衣服穿上,听她叫个没完只觉得头疼:“被看光的是我,你叫什么?”

她从指缝里偷瞄,见我穿好了衣服才用力把手一甩,恶狠狠地咬着牙道:“听旁人说了你是个妖艳贱货,不知廉耻的东西,如今亲眼见识倒是半个字没冤枉你!”

我微微眯起眼睛:“听人说?谁说的?”

她并不回应,目光盯在我脖颈上,我猜测是那大片大片的红痕太过惹眼,下意识用手碰了碰,这举动在她眼里却如同挑衅,她又开始大骂起来,但翻来覆去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词,她没说厌,我都听厌了。

啊,好烦。

好想给她来个一刀封喉。

我死死的拧着眉头,反复的告诉自己还是得忍着些,好歹睡了徐锐泽那么多次都没付过钱,出手杀他心上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我还没说什么呢,她骂着骂着,自己先哭了,泪眼婆娑的求着我把徐锐泽还给她,一言不合就往地上跪,爬着过来抱我的脚,鼻涕眼泪全往我裙子上蹭。

啊,好脏。

好想把她脑袋踩进地里。

许是看我没有反应,她又骂起来,说我拆散天赐良缘,会不得好死,下十人层地狱。

啊,好喜怒无常。

好像当场掐死她。

我反反复复做着深呼吸,客客气气地请走了这尊大佛,真诚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并且承诺自己一定会离徐锐泽远远的,并对项晓燕“女子一定要懂什么叫礼仪廉耻”,“你迷途知悔还不算太晚”之类的话语点头赞同,甚至带着笑意目送项晓燕心满意足的越走越远。

关上门后,我那是越想越气,一巴掌拍断了院子里的树,觉得不解气,还又补了两脚。

徐锐泽,可别说我没给你面子!!!

气了一天,连收拾行李都懒得收,晚上还被徐锐泽强拉着去宴会,又去听那一众虚情假意的达官权贵讲场面话,我更是厌烦到了极点。

这时,忽然听见一爽朗男声笑语先至:“此处倒是热闹。”

抬头望去,一个与徐锐泽容貌极其相似的男子款步而至,朝着徐锐泽行了个礼,嘴里说着:“难得与诸位相聚,皇兄也不想着叫上我,我刚回京中正闲的无聊,便自己寻来了,皇兄不会怪我吧?”

徐锐泽轻挑眉尖,笑意如常:“四弟说的哪里话,是为兄一时疏忽,快快入座。”

旁人看不出来,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徐锐泽不喜欢这个人,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掩饰的极好,却是瞒不过我的。

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又仔细打两起刚刚落座的男子。

四弟……

便是那个征战西北,战功赫赫的四皇子徐镇乾?

细细打量之后,我眼里闪起了光,盯着他,目不转睛。

像。

徐锐泽那张脸有九分像,徐镇乾与徐锐泽容貌相似,也有个六七分,且徐镇乾还占了年纪上的优势。

在我印象里的那人,便是徐镇乾如今这般年纪。

开坑了,主要是大屏幕梗在老福特太少了,又没下bcy,就只好自己写了,会有cp,猜猜主写哪对呢(><)

小学生文笔,会有错字,碰雷点了左上角慢走不送。

ooc致歉,一切不合逻辑的全当私设。

《》心理

接上集

第二天,美好的清晨,就是要搞事……不过

“这都几点了啊,主人们还不起床吗”雨涵

雨涵见状赶紧去叫两人

“主人主人快醒醒!”雨涵一边推门一边喊,结果一进门便是这幅景象

两人正在打凹凸砖块……

“啊……啊!...

“啊……啊!不玩了!又输了”无明

“哈哈哈,打不过我吧~虽然你比我强,但在游戏方面我就是你爸爸~”琳轩

“……”雨涵

“要不趁他们吃饭咱播图片呗”无明

“想法不错,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哦明~今天晚上……”琳轩

“啊知道啦!今天咱们一起播”无明

“OK”琳轩

“我还是走吧……”雨涵

让我们把镜头转过来

“咳咳!趁大家都在吃饭,没有看点怎么行呢~”无明

“所以今天来看神近耀”琳轩

“好的,第一张”无明

“咱们的耀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无明

“口罩……”神近耀

“大哥,他好像就是大赛第九神近耀”卡米尔

“哦?是吗,看起来神出鬼没的”雷狮

“咱们其实该让耀哥在第九张出现或是九十九张。”琳轩

“啊对对对哈哈哈”无明

“天哪!又是帅哥!大赛还管这叫bug,这明明就是福利”参赛者

“吃个饭还饱眼福。。。真好”参赛者

“帕洛斯,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佩利

“别急嘛~好好吃你的鸡腿”帕洛斯

“你也吃啊哈哈!可好吃了!难得老大没有拉我们出去烤地龙树吃!”佩利

“傻狗!小声点!”帕洛斯

“唔……我是狂犬!”佩利

“好好好~dog乖”帕洛斯

“……好了下一张”琳轩

“哇哦~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呢~”参赛者

“金,你觉得怎么样”凯莉

“还好啦!看起来蛮酷的嘛!”金

“是啊……大家都很厉害呢”紫堂幻

“别这样啊紫堂!上次要不是小斯巴达们,那么多凯莉的东西根本就搬不完”金

“哦?本小姐的东西很多吗?”凯莉

“啊……没什么凯莉”金

“这位先生好像经常见不到行踪…但在下也看见过一两次,所以应该是刺客,唉,在下果然不太擅长动脑子的事情…”安迷修

凹凸大厅议论纷纷

此时的播放室……

“放个图看把他们高兴的”无明

“唉……是啊,现在是高兴了,看大家都好好的,不高兴才怪”琳轩

“呵呵,跟我比emo你还差的远”无明

“啊对对对,毕竟是被创世神亲手抛弃~能不伤感?”琳轩

“唉!戳我痛处很好玩是吧”无明

“我以为你不在乎呢~”琳轩

“得了,你也好不到哪去,认了个**爹,我都不想认,我还是更喜欢二代伊莱恩的身份”无明

“笑了”琳轩

“神的代行者……”安莉洁

“大赛第九!”参赛者

“果然神出鬼没”雷狮

“看来资料被完全暴露了”神近耀

“爱好荒野?”鬼狐天冲

“确实……”莱娜

看了三张,有的参赛者发现了

“琳轩和无明难道就没有他不遮脸的照片吗?”参赛者

“对啊!让我们看看啊”参赛者

“呵呵……根本不可能”神近耀

“好吧好吧,那就再放一张”琳轩

我宣布

大厅炸了……………………

……

晚上

“噢~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琳轩

无明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你来吧……下手轻点啊”无明

“放心~”琳轩

“啊……啊!说好下手轻点!打个破游戏又又又又输了!!!我不和你睡一张床了!我要紫砂!”无明

“哎哎哎!你真出去啊!”琳轩

未完待续

我表示无明更文速度还行

写的不好别喷装梗别喷

有一天,简隋英在外面出差,他找到客户说的“酒店”,刚推门进去,他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站在门边,那人伸出手,对简隋英笑到“您就是简总吧,林总安排你在这里过夜,明天谈合同。”简隋英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边说:“行了,你先出去吧。”那人把门带上就走了,如果简隋英回头,就会看到那人阴险的目光。

简隋英洗了个澡,拿出手机,给李玉打了个视频,李玉很快就接了,他看着简隋英随便套着浴袍,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绳子也没有打,李玉看的喉结动了动说:“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简隋英看着屏幕前李玉笑出了声“李老二,你就这么不舍得哥,才一天不到。”“...

简隋英洗了个澡,拿出手机,给李玉打了个视频,李玉很快就接了,他看着简隋英随便套着浴袍,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绳子也没有打,李玉看的喉结动了动说:“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简隋英看着屏幕前李玉笑出了声“李老二,你就这么不舍得哥,才一天不到。”“简哥~”“哎,行嘞,哥很快就会签完合同,回去陪我的媳妇。”

第二天,简隋英跟着昨天的男人上了一辆车,那男人给了他一瓶水,简隋英想都没想直接喝了。不一会,他就觉得头有点晕,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下午,有人叫简隋英出来,他发现原来不止有他一个人,其他房间也有人。他被扔在地上,手上被绑了铁链,有个“医生”问他你喜欢男生女生,“老子喜欢男的!”语音刚落简隋英,发现被电击的感觉,又来了。“喜欢男生女生?”“男生!”“啪”一条绳鞭在他身上。整个下午,简隋英的身上全是伤狠。

晚上,他们把简隋英带到一个电脑面前,逼着他看GV,一有反应就开启仪器电击,循环播放GV,看女生必须有反应,看男生一旦有反应就打。

吾夫树立:

展信佳。

家中一切安好,父亲母亲身体康健,春来天气转暖,相较于从前,身子也利落了些,常外出遛弯,回家时总会给芽芽带些街上卖的小玩意,瞧着芽芽也喜欢的紧。这几日芽芽粘人的很,总是要人抱着。今日将她留在屋内,我才入院取下晾着的衣服,她竟自己照着样子学会走路了。母亲说是芽芽聪颖,想来定是随了你的。

近来好消息频传,街上、巷口到处都贴着海报,就连我昨日出门采买,也被那些学生塞了不少,差点将买来的东西给掉了。不过看着他们的模样我也心生欢喜,只想着自己再小几岁,就也有满腔热血同他们一起宣传。

学校里也组织起来许多,小叔从一开始便随着他们宣传,每日回家都是兴高采烈同我们说...

学校里也组织起来许多,小叔从一开始便随着他们宣传,每日回家都是兴高采烈同我们说上许多。每每说到北平就要解放的时候,芽芽总会跟着一起喊,父亲母亲也高兴。一想到北平解放你也就能归家了,我也止不住高兴,就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才好。到那时候,你可要带着我和芽芽一起去天安门看看。说来也是苦恼,自芽芽出生以来竟也没带她去天安门看过,不同咱们小时候,刚会满院子跑就各处玩,真盼着解放的日子早些到来。

院子里那几株你种下的花也出了花苞,种下的时候不知它是什么,本觉得它好生长着就是万幸,没想到竟是茉莉。还没成花香味就很是沁人了,母亲说再待些日子就能出落成花了,到时候满院子定都是飘着茉莉香。这茉莉都喜人,想来好消息定不期就能传回来。我采了些欲放的骨朵在院子里晾着,待你回来便能泡作花茶给你喝,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觉你离家竟也岁余,想你走时瑞雪压梅,玉蕊凭枝绽,归来时竟也有茉莉满庭香,这定是十分的好运气才能被你碰见。花开人归,想到这儿,我只盼着明日院里的茉莉都能开花。

信至此,已细述近日。男儿志当在国,小家一切顺遂,还望夫勿牵勿念。只待解放之时,吾夫平安归来。

妻书

真的是画着玩的,没那些大佬厉害啊

简介:妻子在外与男人鬼混,当我质问她时,她却说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

孩子不是我的,当我发现真相不想养时,丈母娘却说我太看重血缘关系。

最后,除了无辜的孩子,我将所有人报复了回去。

对于李菲加之与我的无数次伤害,为了家庭,我尽可能的忍耐。

可当亲子鉴定的结果出现那一刻,我就立下了誓言,定要报复回去。

我立下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正是此目标的明确性,消除了我对危险的顾虑。

我不仅要惩罚她,还要惩罚她的姘头,而且必须做到惩罚奸夫淫妇后自己不受惩罚。

如果报复妻子出轨的丈夫也同时受到惩罚,那就不算是报仇雪恨。

如果我的妻子与那野男人不知道是我报复,那也算不上以牙还牙...

如果我的妻子与那野男人不知道是我报复,那也算不上以牙还牙。

至于孩子,我一向认为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社会性,所以我并不会像竞争上位的狮子首领那样,咬死上一任首领留下的小狮子。

不过,对于奸夫的惩处我改变了想法,因为妻子的床伴太多,要是一个个报复,到我老死也不能结束复仇。

所以,请让我将属于奸夫的惩罚奉送给功劳最大的那位。

给医生塞了红包让他不要说出去后,我带着孩子回了家。

到目前为止,我的言行举止都不曾让李菲怀疑过。

我一如既往的给她布置七夕的惊喜,送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而她并没有看见我体贴的照顾下满是恨意。

李菲算是一个合格的女友,或者叫情人、炮友。

她身材性感,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蛋,魅惑的桃花眼,看谁都像是调情。

再加上黑丝短裙与低胸装的衬托,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李菲的魅力。

不过漂亮的女人总是虚荣的,李菲的高颜值都被她用来钓凯子养鱼,以及蒙骗那些老实人。

很少有女人能真正懂得上天赋予她们美丽容貌的意义。

虚荣归虚荣,在识别豪车,鉴定手表这一领域李菲可是个行家,这与那些胸大无脑,顶着一张整容脸的交际媛有着巨大的区别。

毕竟只有认识真正的奢侈品,才能钓到真正的凯子。

可惜,豪门子弟都不傻,对美女只能短租的经济规律领悟的相当透彻。

最后,她与我这个奢侈品推销员结了婚。

报复的计划是在一个豪门贵族举办的宴会上开始的。

那天晚上,她一身黑色绸缎,腰间白色腰带与胸口玫瑰花的胸针突出盈盈一握的纤腰与挺拔硕大的胸部。

那一抹白皙皮肤下的深沟无不吸引在场男士的眼光。

我当时是那么乐意见到她穿这么豪华性感的衣服,在此之前,我对暴露隐私部位的衣服都是明令禁止。

因为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暴露式裸露。

不过这可能是李菲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特征了,我为她感到自豪。

我对李菲说:“你今天漂亮极了,如天上明月,地下清风,我刚买了百达翡丽星空系列的手表,要不要看看。”

“怎么可能?”她惊叫出声。

李菲在这等宴会上自然需要保持形象,可在百达翡丽面前,她的形象一文不值。

“我帮一位富二代拿到了他想要的货。作为回报,他低价出售给我百达翡丽星空系列手表。”

“这会不会是假的?”李菲把我拉到角落,悄悄问道。

“以那位富二代的格调,不太会出售假货,可价格实在太低。”

“手表还在富二代的珍藏室里储存,要是让他知道我怀疑他卖假货,他的面子挂不住啊。”我故作为难。

“没事,你就说表是买给我的,我需要先看一下。”

李菲一边劝我,一边拉着我的胳膊往富二代的珍藏室走。

我戴上黑帽,向上提拉口罩,掩盖自己的身形。

珍藏室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宴会期间,富二代也明令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但我是金牌销售,我帮他卖出买进珍品,低价转高价,因此珍藏室随便我进。

地上几盏明灯,天花板星空顶,五光十色的宝石肆意散发着它们璀璨夺目的光芒。

李菲躺过不少大人物的床,自然也进出过不少珠光宝气的珍藏室,可从未有哪一间比得上这间珍藏室的华贵典雅。

因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她的步伐不太平稳,可在我看来,颇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态。

“手表呢?”

李菲等不及了,珍品再闪耀迷人也不是她的,可手表是实打实的属于她。

“就在前面,你不要着急。”

说完我在一酒架上拿出一瓶红酒,用开瓶器开掉瓶塞,倒在一高脚杯内递给李菲。

“喝吧。”

“这能随便喝吗?”

“喝个一两瓶没事,我不是普通销售,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李菲颇有情调,不知是不是跟那些大人物学的,扭着身子,眼里尽是挑逗,红酒含在嘴里噘到我面前。

我不着痕迹鄙视瞥她一眼,忍着恶心接下。

“为我们的百达翡丽庆祝。”

李菲酒量很好,一杯红酒下肚面不改色。

“你纹的什么?”

李菲跟在我后面,注意到我衣袖旁的纹身。

说起纹身,李菲在大腿根部纹了一只蝴蝶。

而我起初是没纹身的,不过我现在特意为了她纹了一幅画。

我撩起衣袖给她看。

“一只蝴蝶,旁边都是墙壁?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红酒似乎浸在她的眼睛里,朦胧如水雾弥漫。

“那是我有力的臂膀,护你一生周全。”

类似的情话李菲不知听过多少,但看在百达翡丽的面子上,她还是滴下几滴眼泪。

我与李菲已经经过前面的珠宝区,来到字画区。

不过在这里我又停下脚步,开了一瓶葡萄酒,又开了一瓶啤酒,最便宜的那种。

我两瓶都递给李菲,任她选择。

李菲选择了葡萄酒,她把酒倒在高脚杯中说:“富二代的珍藏室内也会出现十块钱以内的东西吗?”

“正因为有廉价的衬托,才显出奢侈的价值。”

我摇晃着啤酒瓶,似是有点醉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李菲捂嘴轻笑,葡萄酒顺着她天鹅般脖颈流进令人无限遐想的山峰内。

3

我们继续往前,下一个区域就是放置名车贵表的地方。

穿过一连串玻璃栈道,进了一个休息室。

休息室四周也是透明玻璃,玻璃外的植物苔藓一览无余。

这休息室三面是植物攀附,一面对着地下宴会场地。

李菲往名车贵表方向探头,尽力窥视,可她注定徒劳无功。

再往前走,出现两条巷道,一条明亮,一条暗淡。

“在这边。”我指着暗淡巷子道。

李菲兴冲冲往里走,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眨眼间,已经走到尽头,面前是一扇门,她正站在那里不明所以。

门通体漆黑,锁芯是一种机械锁,不常见,很老式。

我从口袋拿出一个外形像魔方的钢铁物体按进凹槽,门应声而开。

“进去吧,百达翡丽就在里面。”

李菲察觉到气氛些许怪异,门口站立迟迟不动。

我在她身后推了一把,随即进去关上了门。

室内没有豪车也没有名表,有的只是一个个如抽屉柜似的箱子。

李菲正要问起她的百达翡丽时,忽然扶起额头,站立不稳。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无非就是在酒中下了点料。”

身体的异样让李菲十分不适,如果不是中间有一圆形柱子,她几乎要跌倒在地。

“可你也喝了。”

“我是喝了,还是你喂给我的。”

“我把解药递给你,你自己没选而已。”

是的,啤酒里有解药,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喝廉价啤酒,所以才故作姿态让她挑选。

“你为什么这么做?”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一刻,我也很想问李菲这个问题,可后来自己想通了,狗改不了吃屎。

现在李菲问我为什么,我不想回答,对一个快死的人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百达翡丽?”

“是的,你马上就能见到它。”

药效开始起作用,李菲的大脑已经模糊。

我把她扶到一处柜子旁,让她躺了进去。

如鲜亮衣服放进衣柜,正合身,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一旦关上,再无声音传出,这是用专门的隔音材料制成。

柜子里呜呜咽咽的悲号一点一点渗透,似夜间的坟头女鬼呼唤她死去的丈夫。

我把柜子往里推了推,距离严丝合缝只有几厘米。

可就是这么一点缝隙,凄厉的惨叫声从柜子里飞到我的耳边,狠狠撞击,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心中又惊又怕的我,直接推进去,世界终于安静。

此时已经接近宴会尾声,我拍拍手准备把李菲从脑海中彻底驱逐出去。

可是,门口那古老的机械锁外,哒哒哒的皮鞋声传来。

从声音来看,是一档高格调的限量版皮鞋。

门被打开,一个华贵服饰的男人摇晃着红酒杯道:“真是一出绝妙又精彩的大戏。”

简介:小三怀孕了,婆婆劝我将孩子视为己出……

我和丁聪结婚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婆婆经常明里暗里的催生,幸好老公给力,每次都会找各种理由说服他妈。

前不久,婆婆再次催促我要孩子,她把话说的很难听,不知道都还以为我有什么毛病不能生养。

其实,结婚前我就和丁聪说过,我会让他在三十岁之前当上爸爸。我并非不喜欢孩子,只是想趁年轻去打拼事业,希望能给孩子好的生活。...

其实,结婚前我就和丁聪说过,我会让他在三十岁之前当上爸爸。我并非不喜欢孩子,只是想趁年轻去打拼事业,希望能给孩子好的生活。

眼下我和老公都才二十七岁,我还想再奋斗两年。

我能等,老公也能等。可是,婆婆等不了。

“丁曼,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要是真没有问题,我就不催你们了。”婆婆放了话,她觉得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为了避免婆媳矛盾进一步激化,我同意了。

但是,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

我点了点头说:“好,那让丁聪和我一起去。”

婆婆立马就否决了,“让他去做什么?他身体健康,打小就没生过什么毛病,我敢保证他肯定没问题。”

啧啧,她儿子没毛病,那问题铁定是出在我身上了。

婆婆向来如此,倘若是我和老公之间闹了小别扭,她一定会觉得是我不对。

三年来,我已经习以为常。

所幸的是,老公对我很好,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为了维持家庭和睦,我并没有跟婆婆计较。

这一次,我同样没有理会婆婆,而是看向了老公。

老公会意,急忙对婆婆说:“妈,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您哪儿也别去,在家里等结果就成。”

每当老公为我说话,婆婆都会用她家乡方言小声嘀咕。我虽听不懂,但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她无非是说我凶,像个母老虎,一点儿都不贤惠。

我没有功夫和她计较,通常装作听不见。

去生殖科检查时,我看出了丁聪脸上的不情愿。男人嘛,好面子,我能理解他。

我让他来做检查,并不是真的怀疑他有问题,而是因为他这几年日益肥胖,担心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

读书时,丁聪一直都是学校的校草,瘦高个,五官端正很英俊,他身上总是洋溢着青春阳光的气息。当时追求他的女生很多,他谁也没有选,义无反顾的追了我好几年,我才同意和他在一起。

可自从我们结婚后,他就越来越胖。

结婚前,我就全款买下了婚房。在丁聪的支持下,我的事业越做越好,家里的大小开销都是由我负责的。丁聪的工资不高,也没有什么压力,以至于人越来越胖。

生殖科的医生告诉我,让丁聪先去做检查,如果查出了他有毛病,我就只需要做基础的检查就行。如果他没有问题,我再检查也不迟。

为了堵婆婆的嘴,我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

轮到丁聪时,医生则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小伙子,你现在的质量不高,存活率很差。你老婆即便是侥幸怀孕了,也有可能面对各种难题。好好减减肥,调理一下,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老婆。”

听了医生的话,丁聪立马反驳道:“不可能,我肯定没有问题!”

他的语气太过肯定,让我觉得很反常。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觉得,丁聪可以立马变出一个孩子来证明他在生育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意识到自己失态,丁聪急忙改变了态度,虚心向医生请教,“医生,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呢?我和我老婆都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医生给出的建议就是让他多运动,再服用一些针对性的药物,三个月后进行复查。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丁聪很沉默。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说什么让他添堵的话。

快到家时,丁聪突然开了口,“丁曼,我想去报个减肥班,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希望他可以多运动,至少对身体比较好。我很赞同,“挺好的,钱不够的花,我给你转。”

他的工资不高,只能顾得上他自己的日常开销。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主动提出会承担他报减肥班的费用。

这之后,他的心情才好起来。

我们刚一到家,婆婆就追问了起来,“丁曼,医生怎么说?”

这一次,没有等我回答,丁聪就直接说道:“妈,丁曼很健康,有问题的是我,不信的话你看这个……”

丁聪把检查结果给了婆婆,我在一旁坐着,并没有搭话。

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婆婆的脸色变化。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写满了不可置信。

尽管她很不愿意接受,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根本由不得她不信。

这天过后,婆婆没有再在我面前提及生小孩的事。毕竟,有问题的人是她儿子,每提及一次,都是在伤她儿子的心。

为了能够很好的进行减肥,丁聪还向我要了好几次钱,说是报了更高级的课程,有专业的教练一对一进行指导。

对于我来说,只要他的身体能够健康,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花点儿钱也无所谓。

每一次,我都很爽快的转钱给他。

按理说,像他这种大基数的体重应该很容易看到效果才对。可是,丁聪非但没有瘦下来,就连精气神也比以前差了许多。

复查结果比上一次还要差,就连医生都觉得意外。

“丁曼,你有好消息怎么也不告诉我?真不够姐妹儿,快告诉我几个月了,别藏着掖着,我今天在妇产科见到丁聪了!”

我27,老公46,相差20岁。

他总是支棱不起来,婚姻无性,我快抑郁了。

闺蜜给了我一盒药,说有奇效。

我掺在老公爱的茶水里,等待奇迹的发生。

没想到,茶水却被司机误喝了.....

我连忙阻止,已经迟了。

我今年27,老公46,相差20岁!

这是他吃多少枸杞也补不回来的年龄差。

想跟他亲热,他就装死,经常将“老了”、“不行了”挂在嘴边。

从原来的一周三次,渐渐变成一个月三次,如今一年都没有一次。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又不敢给他吃药,一来怕有副作用,二来怕他年纪大,不经折腾再有个闪失。

生理上得不到满足,很令我苦恼的。

经前经后那几天,更是彻...

经前经后那几天,更是彻夜难眠!

身体像裹着一个火炉。

我尝试买过一些特殊用品,之前还是有些作用。

但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仅起不了作用,反而越来越想,越来越难忍。

脾气跟着就大,易燃易炸的。

早上起来,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还生了许多痘子。

我知道,必需要解决一下!

闺蜜漫漫,是做保健品生意的。

她有一款药,说男人吃了以后,可以催发那方面的需要还没有副作用,口碑一直很不错,有很多回头客。

我反复打听了许多遍,确认没有问题后,偷偷买了一盒。

准备晚上跟老公试试。

我老公姓王,叫王建飞,做建材生意,年入千万。

我认识他时,我22岁,他41岁。

那时,我刚刚大学毕业,他来我们学校招聘,然后我就在他手底下做事。

他成熟稳重、幽默风趣,对我也很大方,在工作中,他替我解决掉了很多问题,生活上的一些烦恼,找他基本也能给我解决。

一来二去,我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当时很多人都说,我喜欢的是他的钱,骂我拜金什么的。

我并不拜金,因为我长相不差,且家境也很好,房子和车子父母早早就给我买好了,生活上我根本不缺少物质。

喜欢老王,就是单纯的爱情。

于是,我不顾旁人的眼光,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

最初的那几年,我过的确很幸福。

他情商高,懂浪漫,给了我想象中的美,一度令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他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渐渐的也就不行了。

之前我们也用过一些药,但没动两下,他就说累了,闪到腰了。

他半途而废,蒙头还能睡着。

我被撩的火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更是难受。

而且,他现在年龄也确实大了,我也担心漫漫的药会给他造成什么负担。

我小心地将药包拆开,颜色是绿的,凑到鼻子闻一闻,有一股植物油的清香。

我看了说明书,一包药可以挺一个多小时,确实不会造成任何副作用。

我还是不敢放太多,只舀出半勺,放进茶水里搅拌均匀。

我一看,完了。

这茶也太绿了。

我凑过去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艾草的味道。

不刺鼻,但明显。

这茶,猪头三也知道有问题吧?

闺蜜没好气的怼我「我这是正规的药店,没有你说的那种啊」

「哎呀,总之你给我想想办法,这水他肯不会喝的!」

闺蜜气笑了,你就撒个娇,要求他必须喝下,称其不注意的时候直接灌进去。

我一听乐了,打算按照她的方法试一试。

我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去浴室洗澡,等着老公回来。

晚上。

老公在司机的搀扶下,醉醺醺的回来了。

老公的司机叫大壮,今年31岁,给老公开车5年了。

他肩膀很宽,人也老实,有一股子力气。

他几乎是扛着老公进门的。

进门时,老公还呜的一下,吐了他一身。

我怪不好意思的,就让他先将老公放沙发上。我去房间拿老公的外套,给他换上。

「脏衣服先放这吧,明儿你过来拿!」我客套的说道。

「好的嫂子!」他笑着答应。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老公放到沙发上,就已经人事不省了。

我忙拿着毛巾给他擦嘴,心里七上八下。

「嫂子,有水吗?」他问。

「厨房里有,你自己去倒吧!」

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反应过来,坏了,那杯茶水!

我一个激灵,赶紧往厨房冲。

还没进厨房,我就听咕咚咕咚的声音。

我到门口时,大壮已经仰脖子喝完了。

完了!

我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心想,这可咋办?

「嫂子,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大壮放下杯子,奇怪的看着我问。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掩饰的抚了抚耳边的碎发「没,没什么,过来拿热,热水!」

说着,我走过去把水壶提了起来。

路过大壮身边时,我刻意瞥了他下面一眼。

药效,应该还没这么快发作。

我放心了很多。

「那个,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大壮点了点头「好的,我可以再喝杯茶吗?」

我不自觉的低头,脸像有团火再烧,急忙说「好的,哦,别喝太多,大晚上那么多茶容易睡不着觉....」

说完,我心里直骂,自己这是在说什么浑话哦。

大壮也明显愣了一下,他笑了笑,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只橘子「哦,这是进口的,很甜,是大哥从饭桌上扣下来的,带回来给你尝尝,刚才念叨了一路。」

我拿了橘子,应了一声,就催他快回去。

我可不敢再跟他聊下去了,再等个两分钟要是起反应,那可真要我命了。

老公还睡在沙发上呢!

把大壮送出去,关上房门,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咋说呢?

不是越猫越黑嘛!

还是不打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剥了橘子吃了两瓣,也不觉得甜。

看着沙发上睡得跟死狗一样的老公,心里更来气。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顺着猫眼一看,心里就是一咯噔,大壮?

这门我是不太敢开的。

「大壮,什么事?」我警惕的问。

「哦,嫂子,我车钥匙是不是落在里面了?」他问。

我去厨房一看,果然一串钥匙放在冰箱顶上。

我顺手拿了,开门将钥匙拿给大壮。

结果还是坏在这开门上了。

门一开,大壮不接钥匙,反而握住了我手。

「大壮,你,你别这样....」我无助的推搡。

大壮在我耳边说道「就一次,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小声点,他醉成那样,不会知道的.....」

「我保证,天亮前一定离开.....」

简介:

多亏了老公的“偏方”,我怀孕生了个闺女。可是,老公却要跟我离婚,他说闺女不是他亲生的。我亲自查探,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我们离婚吧!”

“你竟然拿别人的孩子来冒充我的孩子!陆薇,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桃代李僵,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是个男人!要养别人的种,这头上绿油油的草原都可以跑马了!”

“你要是还念着咱们以往的情分,你就痛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咱们一拍两散!”

不,我不同意。

段超的每一句话,我都听懂了。可是,合在一起,我又不懂了。

闺女是我跟他旅游时有的,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孩子了?

“姓段的,你这是污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想甩了老娘,你直说!我立...

“姓段的,你这是污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想甩了老娘,你直说!我立马就离开!你至于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的清白吗?”

是的,我十分气愤。

枕边人的怀疑,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你自己看吧。”段超甩出一纸鉴定。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鉴定双方不存在血缘关系!

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假的!闺女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我要求再次进行亲子鉴定!”

我不相信段超拿来的鉴定报告,也许,这也是他为了摆脱我而作假的。

这次亲子鉴定,我全程跟随,并且加钱做了加急服务。

新的鉴定报告出来了。

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鉴定双方不存在血缘关系!两份亲子鉴定结果一致!

怎么会?

我只有段超一个男人,闺女只能是他的啊!

为了要这个孩子,我可是吃尽了苦头。

医院里各种检查做了一溜够,人没问题,就是怀不上。

监测排卵期、吃药、喝各种汤水,甚至连土方子都用上了,依然还是没怀上。

后来,还是段超神神秘秘的从老家弄了个秘方,我这才怀上孩子的。

我呆愣的捏着亲子鉴定,老天这是在玩我吧?

我信誓旦旦的说孩子是段超的,结果,确是如此打脸!

“陆薇,刚知道这个结果时,我也很难过。我是真的爱过你,想要跟你天长地久的。我知道,你怀孕的压力很大,家里都在催你生娃,情急之下你走了弯路,我能理解。”

“为了你,我试着把她当作亲闺女,可是,太难了,我真的做不到。每当看到她的笑脸,我都在想这孩子要是我的,该有多好啊?”

“陆薇,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还是离婚吧。房子归我,存款咱俩一人一半。离婚了,以后还是朋友,有事儿你还可以找我。”

段超的话,冠冕堂皇,他说我是过错方,他完全可以让我净身出户的。

可是,念及这些年的感情,他决定将存款分我一部分。

这样,他才会更加安心一些。

而我,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他跟孩子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自然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他要求离婚是正常的!我能理解他!

我相信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因为这个孩子不得已跟我分开。

我今年30岁,孩子刚满周岁,我就稀里糊涂的被离婚了。

离婚后,我过了一段迷茫的日子。

我想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我好好地闺女,怎么就成了父不详的丫头?

今后的日子,我该何去何从?

“结婚了也不消停!真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听我的,你早点去找段超解释一下!随便你怎么说,赶紧复婚!至于那个死丫头,直接扔了吧,你要舍不得,就送到福利院。”

我懊恼的垂下了头。

在我妈心里,只有我弟弟!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他谋取利益。

以前,为了哄着我多帮着弟弟,我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如今,我离婚了,我跟闺女就变成了赔钱货。

她不肯伸出援手,不肯帮我带孩子,她说她还要去当保洁赚养老费。

其实,我都知道,她挣的钱都给了我弟弟,她退休后还这么努力的兼职,全都是为了我小弟过得更舒服一些。

等等,我灵机一动,我也可以给钱啊。

只要帮我看孩子,我每月给她生活费。

我刚刚提了一下,我妈就说,“低于每月三千,我不会去的。”

于是,她来帮我看孩子,我每月给她三千,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暂时从繁忙的琐事中脱身,可以考虑一下工作的事情。

生完闺女之后,她是高需求宝宝,婆婆以年龄大了看不了为由,迫使我辞职在家带孩子。

如今,离婚了,我亟需赚取今后的生活费,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我找了王姐,她是我的前任领导,一直看好我,对于我的离职十分的惋惜。她答应会帮我留意机会。

聊完正事之后,她看似随意的说,“我看到你老公陪一个小妹妹逛街,十分亲密,你可要小心啊。”

我没跟她说离婚的事情,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我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谁知,过了几天,原来的邻居也悄悄的跟我说,段超身边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怀孕快四个月。

就算我们离婚时他就找了别人,那也才不过两个月。

四个月的身孕,只能说明他们还没离婚时就在一起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骗了!

段超出轨了,为了跟第三者在一起,所以他才骗我离婚?

那么,亲子鉴定是不是假的?

我找了知名机构重新做了鉴定。

为了拿到段超的鉴定标本,我还偷摸的费了点心血!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焦躁不安,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于是,我就在鉴定机构里等着,等结果一出来,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孩子是我亲生的,但是跟段超没有亲子关系。

那么,这个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她的亲爹到底是谁?

浴室的门被打开,元湛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腹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阿瑶,进来一下”

林下|文

(1)

我穿书了。

这倒不难猜,毕竟我现在整条小腿都泡在观赏湖里,清澈的湖面倒映出我的七宝蝴蝶簪、红宝石项圈和缕金百蝶穿花水袖长裙,视线穿过湖面还能看见我脚腕上叮叮当当的金铃铛。

哇哦,巴适得很。

我一看见那个一看就不便宜的金铃铛脚链就知道我是谁了,我是昨天晚上看的那本重生小说的恶毒女二姜瑶。

身为女主角姜琬同父异母的伪善妹妹,不但抢了她上辈子和太子的姻缘,还间接把她和渣男凑成一对,最后饱受折磨的女主角在我封后大典的前一天含恨而终,重生归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这本记录了我命运的书,我没...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这本记录了我命运的书,我没看完。

我如果早知道那个干啥都不如跳舞的人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给那些大声叫好的留言点赞。

这就叫,网上重拳出击,现实怂得一批。

苟苟且且想活命的我开始思考现在挽回是不是还来得及。

一旁的小径上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面色急切地和我说:“小姐,大小姐醒了!”

我思路清晰:“是不是咳出一口脏水随即悠悠转醒,眼睛清澈明亮完全看不出曾经懵懂无知的模样,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几分狡黠与隐忍?”

丫鬟略一思索,惊喜道:“诶,好像是诶!”

我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好了,来不及了。

按照原剧情,我现在应该急急忙忙跑去静姝阁,和女主角演上一场姐妹情深的大场面,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再在她晦暗不明的目光下强掩内心的恐慌,心道:大姐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呢。

因为她之前落水就是我推下去的。

我注视着自己白皙纤长且细嫩的双手,内心复杂。

我觉得姜瑶就应该出生在现代社会,身为身娇肉贵的统治阶级居然还亲自动手推别人下水,实乃劳动楷模、国民表率。

不由得发出了“封建帝制吃人”的呐喊。

“姜二小姐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属于男子的温润声音。许是注意到我此时很可能还有一截小腿光裸着的姿态,他停下脚步,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我目光呆滞,随口说出我此时的真实想法:“在想从这儿跳下去会不会死。”

我最后在水里晃动了几下小腿,搅动起层层波纹,把湖面的平静彻底打破。然后站起来,长裙及地,乍一起身就把腿脚遮了个完全。

我转过身与他对视。

来人身着浅色外衫,阳光下依稀可见流云暗纹,玉冠束发,眉目舒朗,唇边自带三分笑意,放到现代的选秀节目里,光靠脸估计也能搏个出道位。他显然把我的话当作小孩子的玩笑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通过他对我的称呼约莫猜出他大概是府上的客人,估计身份不低,居然还能认识姜瑶这个丞相府如珠似宝的嫡小姐。

我开始用我容量并不算大的脑袋紧急搜索小说中的主要男性角色。

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青衣男子,一直微弯着腰,看起来身份略低,如今正抬起头斥我:“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还不向太子殿下行礼?”

原来是男主角啊。

我学着看过的古装电视剧,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猜测等到姜琬让我跳舞的时候,这个狗男人也许还是这样一脸温润的笑容,内心一阵恶寒。

青衣男子满脸歉意道:“阿瑶自幼顽劣,又受父母宠溺,还请殿下不要怪罪她失礼。”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姜琬是已逝的丞相夫人所生,我娘是续弦,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就是丞相府的庶长子姜琛,现在也养在我娘名下,成了相府名义上的嫡子,果真是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差错。

姜琬前世死的时候,他已经官至三品,可惜与姜瑶是命运共同体,最终也逃不掉被复仇女王清算的命运。

“琛兄说笑了,”太子笑得随和,“我与姜二小姐相识已久,自然识她秉性天真,况且你我多年旧友,也不该为这些虚礼所拘。”

他们二人还在说着场面话,我却早已魂飞天外:这是女主角重生的第一天,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她就要踏着她高贵的红色缎子鞋,昂首挺胸地走进相府书房,用生母留下的遗物据理力争自己才是应该与太子结亲的那个。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太子今日拜访相府,正赶上落水昏迷的姜大小姐醒来,出于礼数,本来是要去静姝阁院外探望一下姜琬的,刚巧路过赏心湖看到本应该早早就去了静姝阁的我,这才停下来多了一段和我之间的对话。

我索性跟着他二人一同往静姝阁处去。

太子偏过头来看我,忽而笑道:“早听说丞相和夫人爱女如命,因着姜二小姐喜赤脚行走,特意在相府各处修建了玉质小径,冬暖夏凉,专供一人行走。”

他略一低头,看向我足下位置,“今日才有幸得见。”

脚腕上的金铃铛在走动间轻声作响,我装作淑女状微笑不语,内心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什么幸运不幸运的,你活在书里不知道,我的骚终将变成刺向我的刀。

我忽而怔了怔神,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也随之一滞:他这举动细究起来是有些轻浮的,与他人设不符,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幸而静姝阁已经到了,没人注意到我方才的静止画面。

“小姐!”只见姜琬急匆匆地从屋内跑出来,全然不顾身后丫鬟的制止。她刚刚醒来,面色苍白,一身素娟,眉宇间犹带病气,发髻都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急着赶出来。

她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呆呆地望着太子,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

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腾出地方留给男女主角一眼万年的初遇buff。

姜琛还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用和刚才训斥我一样的语气皱着眉头斥姜琬:“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你身子还未好全,理应……”

随后,她转头看向我,意有所指地恨恨道:“府上真正的的腌臜事可多,也未见兄长插手。”

她以前性情一向和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没有主见,根本说不出这种忤逆的话,现在竟把姜琛堵得哑口无言。我讪笑着说了些“问大姐姐好”之类的话,暗自为姜琛掬了一把辛酸泪。

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姜琬,而是钮祜禄姜琬!

太子好像也有些愕然,但还是很快恢复镇定,温和地说:“姜大小姐无恙便好,时辰已晚,我就不多叨扰了。”

见他转身要走,姜琬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元湛!”

他疑惑地回头,却看见姜琬泪盈于睫,哆嗦着嘴唇,最终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哽咽着摇头,“没事,你走吧。”

完了完了,他肯定觉得姜琬是一朵柔弱却坚强的小白花儿,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姜琛要留在静姝阁内尽兄长的义务教育姜琬,于是便打发我去送元湛出府。如今民风开化,男女同行倒也不算大事,只是姜琬那副好像要吃了我的样子让我咽了咽唾沫。

或许是因为我如今成了姜瑶,身处其中总能发现之前不带脑子看小说的角度看不到的东西。我寻思上辈子你俩也没有感情戏啊,不是,就因为他不但独宠姜瑶最后还登基称帝,你这辈子就爱上他还非他不嫁了?

相府和皇家早有婚约,前世姜瑶为了这门亲事,多番设计姜琬不成,于是百般撮合姜琬和渣男,终于诱得姜琬自愿放弃婚约嫁给渣男,自己则成功入主东宫,荣宠一生。

姜琬只是在偶尔低三下四地拜访姜瑶时见到了元湛对姜瑶的万般宠爱,对比起自己那个不求上进还屡屡纳妾的纨绔夫婿,想到这荣华恩宠本都该属于自己,又怨又恨,这才在被渣男及其宠妾害死后决心若有来生定要嫁给元湛。

我这才惊觉她的所谓爱情竟然如此功利。

一朝穿书,我原本津津有味看的爽文都显得三观不正了。

我偏头看向元湛,甚至觉得他的人设也很奇怪:明明是精于权谋、多年来屹立不倒最后还成功登基的太子,就算表面上多么温润如玉好相处,本质上也应该是笑面虎,前世独宠工于心计的姜瑶连个侧妃也没有就已经很奇怪了,这世的姜琬同样心机颇深,而他居然那么轻易地接受了姜琬落水后如同变了个人的事实,甚至还认为她一面疯狂追夫示爱、一面还可残害渣男渣女这些今生看来与她毫无瓜葛的人的极度双标行为可爱?简直奇奇怪怪没有脑袋!

元湛注意到我在观察他,微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试探着问他:“奇变偶不变?”

元湛:???

他明显一头雾水,哑然失笑,“我不知姜二小姐这是何意。”

我摇摇头说没事,内心十分失望。

看来幸运的穿书者只有我一个。

元湛忽然开口:“姜二小姐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我登时心神一震,强装镇定地笑道:“是吗?大概是换了身新衣服的缘故?”

他停下脚步,从上到下地扫视我,眼神不加掩饰到让我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看得我浑身发冷。

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方才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不见,像是我的一场幻梦。

“可能是吧。”他笑,“我以前倒没发觉,姜二小姐竟然如此衬红色。”

我尴尬地应了声,胆战心惊地把他送到外院,然后飞速告辞回去,如释重负。

门外等候的小厮见此情景,嗤笑道:“又是她来送,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元湛看着那抹红色的倩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来,嘴角似有笑意。

小厮见此情景,大着胆子询问道:“殿下莫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元湛径自登上马车,动作行云流水,也不言语。小厮乖觉地闭嘴驾马,忽然听到车厢内传出一声轻笑。

“姜相家的两位千金,今日一个赛一个的有意思。”

(2)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剧情思考得抓心挠肝。

姜琬已经重生了,剧情已经开始,元湛又显得那么不对劲。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不知道如何回到现实世界之前,我还不想死。

是不是可以改变剧情呢?我灵机一动。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唤姜瑶平时最器重的大丫鬟(毕竟女配的丫鬟只有这一个配有名字):“倚云。”

她恭敬地走上前来,“小姐。”

我吩咐她:“你把大小姐院儿里的霜儿调到咱们这里。”

每个女主角身边都要有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忠仆,霜儿就是姜琬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丫鬟,身为姜琬最信任的人,在后期剧情中起到了巨大作用,如果没有她,姜琬的剧情至少要被砍掉一半儿。

于是我就看见倚云意气风发地下去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小姐,她不肯!”倚云发丝凌乱,衣领倾斜,明显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小姐要她是抬举她,她倒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了她!气得我上去强拉她,她力气倒不小!大小姐也跟着帮腔,说那丫头要是走了,她也不活了,还骂我们奴大欺主……”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就没有她的卖身契之类的东西吗?”

倚云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闭上,恍然道:“对哦!”然后又意气风发地去找夫人要霜儿的卖身契了。

现在轮到我灰头土脸地瘫着了。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姜瑶身为恶毒女二肯定不会有什么金手指,可我不知道她居然连最基本的手指都没有!姜琬的队友聪明伶俐一心为主哐哐收割人头,我的队友意气风发灰头土脸上赶着送人头。

我握紧拳头放在太阳穴旁又用手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后双手合十。

伟大的马克思、上帝、佛祖,请保佑我!

事实证明这三个不能一块儿拜。

我不得不面对倚云和一众丫鬟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找到霜儿的卖身契的结果,抱着那个装有所有丫鬟卖身契的盒子,心灰意冷。

没想到身为被女主折磨了一百章以后才死的女二,我居然连改变剧情的机会都没有。

但很快我又重振旗鼓,不,不能放弃,鹿小葵,加油加油加油!

我壮了壮胆子,用万恶的大地主的口气对倚云说:“我不管,你给她随便安上一个罪名,让她滚出府!”

第二天,皇上大赦天下了,霜儿又滚回来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叫出了一种植物的名字。

我单知道姜琬身为作者亲闺女肯定会有金手指,我不知道她金手指居然能这么大。

想到皇上和我同为男女主角的工具人的命运,我的内心居然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种心态大概类似于发现皇帝真的在用金锄头锄地。

皇帝还有命,但现在我连命都快要没有了。

如果我早知道我会落得这步田地,我一定脚踏实地提升自我不看小说。曾经有一份美好的社畜生活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它后才追悔莫及……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倚云掀开帘子走进来告诉我。

我正忙着伤春悲秋,忍不住抱怨道:“他怎么这么闲?不理朝政天天串门?而且他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告诉我,省的我心烦!”

倚云愣了一下,迟疑道:“可是,是您之前说让奴婢们多留意太子殿下的行踪的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元湛在现在的我这里是个炸药包,在以前的姜瑶那里却是个金龟婿。我正想着要用什么理由闭门不出以免遭姜琬怒火,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姜琬身为女主有主角光环,那么元湛身为男主是不是也有光环呢?

我“噔噔噔”抱着盒子跑出去找元湛。

他正和姜琛在花园处闲谈,我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蹲到脚麻,终于等到姜琛被人支开。

“殿下!”我抱着盒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您能帮我找一下霜儿的卖身契吗?”

他面带疑惑,不过还是笑道:“举手之劳。”他打开盒子,指着面前的第一个,似有不解,“不就是这个吗?”

我:!!!

我看看盒子,又看看他,眼中光芒更盛:乖乖,这可是个能修改剧情的主儿!什么卖身契不卖身契的,都是封建糟粕,管它做什么?人设崩了又能怎么样?大腿这么粗,以后男主角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忽然将手掠过我头顶,摊开的手掌上赫然是一片叶子。

“草丛中多蚊虫,阿瑶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我完全没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以后再也不用去了!”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美好明天。

但现在新的问题来了。

我要如何才能讨好看起来什么都有的太子?

此时,工具人皇帝明显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之后的几天,我简直和原著里的姜琬一样,疯狂示好,极尽舔狗之能事。

元湛:“今年科举巴拉巴拉……”

我在旁边给他扇扇子,“对对对!”

元湛:“相府的糖糕巴拉巴拉……”

我立刻吩咐小厨房先做他一百盘。

元湛:“阿瑶近日怎么如此热情?”

我正色道:“殿下英明神武实乃我辈典范阿瑶实在敬佩。”

嗐。

不都是为了这该死的生活。

我想得很清楚,姜琬已经恨我入骨,就算我强行拉郎配她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元湛虽然偶尔有些奇怪,但好歹能留我一条狗命。

只要把元湛当作我现在的老板,我就能怀着社畜的心态一直卑微下去。

长乐宫内。

皇后靠在榻上,神情疲惫地看向面前拱手行礼的儿子,语气无奈。

“你可想好了?”

元湛微微俯身,“是。”

皇后叹了口气,略带讽意:“你既已定了主意,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元湛熟练地拜谢告退。

皇后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定了姜二?”

元湛声音平静:“姜二小姐有求于我,难生异心。”

皇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少来!我看她平时也处处有求于你,怎么现在才定?”

元湛看了眼她抚摸着的毛茸茸的小奶猫,没头没脑道:“母后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养猫当然要养一只让自己舒服的,”他抬头看向皇后,“毕竟还要养三年呢。”

见她哑然,他恭敬地拱手告退,只留下皇后一个人僵了撸猫的手,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发呆。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自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3)

我本来以为今天又是迎接新老板的美好一天。

没想到居然是迎接赐婚圣旨的一天?

我接过圣旨,还是难以消化内心的惊愕。

我把你当老板,你居然把我当老婆?

不是,我这几天舔得这么到位吗?

除了同样满脸震惊一看就是为绝美红色缎子鞋无法出场而忧伤的姜琬,整个丞相府都沉浸在祥和的氛围里。

我猜姜琬和我一样,都有一种拿错剧本+怀疑人生的感觉。

我:我配吗?

姜琬:就是,她配吗?

太子大婚需要的各项物品早就是准备好的,没过一个月我就顺利入主东宫。

元湛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挑开我的盖头时,笑着对我说:“我早便说过阿瑶最衬红色。”

我一阵恍惚,这才想起我刚来的那天傍晚他也说过这话。

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婚后我的咸鱼生活倒没什么变化。太子府比起相府,各方面条件自不用说,而且人丁稀少,元湛表面上又温柔体贴,他不在我称大王简直想干啥干啥。

同时,借着太子妃这个身份的便利,我还搜罗到不少记录各种奇人异事的书籍,盼望能从中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

我不知道的是,书房内,侍从将我最近看过的所有书都摆在元湛面前。

元湛随手翻开几本,看见里面的内容,皱了皱眉。

他对姜瑶,不,应该说是对刚开始的姜瑶,是没有多大感觉的。姜家两位小姐,姜大愚蠢透顶,姜二自作聪明,娶哪个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哪个更符合他的计划。

但是后来的姜瑶就发生了很明显的转变。她开始像是有意回避,甚至让他以为她察觉到了什么,后来又对他曲意逢迎。谄媚的人他身边多见,无所谓权钱名利,包括以前的姜瑶也是如此。

可现在的姜瑶又不一样。

她好像只是为了他这个人。

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他能办到的。

所以尽管他注意到了姜琬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但仍然最终选择了姜瑶,在他看来,她更容易被掌控。

元湛攥紧拳头,手中如同握有流沙,有一种不受掌控的流逝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姜瑶看的那些书,总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本以为自己养了一只粘人的奶猫,但现在这只奶猫却伺机要弃他而去。

这怎么能行呢?他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合他心意的猫,这猫儿明明之前也是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

那是他的东西啊。

他的东西,怎么能有抛弃他的道理?

元湛回到房间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正一面吃糖糕一面看书,惬意极了,被他突然抚上我脚腕的冰凉手指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音?”我抚了抚胸口,下意识地责怪他。

他将手细细摩挲过我踝骨上的脚链,偶尔拨弄两下铃铛,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静谧的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我条件反射般地想抽回脚,脚腕却突然被他握住,挣脱不开。

“阿瑶这里若是个脚铐便好了。”他语气平淡,艳色的薄唇吐出的却是让我胆寒的话。

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脚腕间比量,“从这里,到这里。”

他抬头看向我,眼睛亮得像个孩子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样阿瑶就不会天天想着要逃走了。”

我咽了咽唾沫。

“元湛,”我一出声就感觉喉咙干得厉害,剩下的话尽数被我吞进肚里。

你该不会他母亲的是个病娇吧???

我一下就明白那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了。

男主角的人设从来就没崩过,无论是前世的姜瑶还是今生的姜琬,能嫁给他的原因都不是因为她们自己,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根!本!不!在!乎!娶!谁!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我尽可能平复心绪,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他听进去。

但很显然他连这句都没听进去。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刚亲过我脚背的唇覆上来,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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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虐与暖心共存的超现实故事

知道自己得了脏病后,她开始疯狂地接客。

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应对二十多个客人。

最后3个月,她每隔几天就能去银行给女儿存一次钱。

到她死之前,存折上的数字有十万多。

陈嘉囡是15岁的时候遇上了张天磊。

那时候,陈嘉囡已经辍学一年了,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病去世。

为了讨生活,陈嘉囡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负责刷盘子和上菜。

张天磊比陈嘉囡大两岁。他的父亲犯事入狱,母亲沉迷于麻将。他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社会上的混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块钱的辛苦费。

为了犒劳弟兄们,大哥请他们下馆子。下馆子的这家饭店刚好就是陈嘉囡讨生活的这家店。

店里的桌子是那种很矮的木头方桌,座位就是马札子。十几个人一张桌子坐不下,得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才行。

陈嘉囡就跟前跟后地帮他们抬桌子,递马札子。

他们要了一捆啤酒,一盆麻辣炒鸡,两个凉菜和几张热饼。

很快,菜上来了。拼起来的桌子很长,宽长的桌面上就稀零零地摆了那几道菜。炒鸡放在中间,坐在两头的人都够不着。

场面看起来有点寒碜。

大哥手里握着筷子,表情踌躇。他有心再点菜,可手里没钱。倒是可以跟老板要几个碗,给大伙儿分着吃。可那样看起来似乎更寒酸。

这时候,陈嘉囡端着几个碗,走过来怯怯地说:“我给你们分一下吧,这桌子太长了。”

大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

兄弟们也都放松了。

陈嘉囡用大汤勺把大盆鸡均匀地舀到了两个汤盆里,又把小菜也各均分到几只小碟子里。

上大饼的时候,她贴心地把饼也分到两个盘子里,再端上来。

15岁的陈嘉囡因为营养不良,身材很消瘦,头发也是一把细软的黄发。眼睛是细长的单眼皮,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怯意。

张天磊的眼神不自觉地跟着陈嘉囡转。他觉得瘦弱清秀的陈嘉囡很有几分电视剧里林黛玉的气质,有些招人怜惜。

从此,他便记住了这家店。

过了两天他又来吃饭,临走时,他把写了自己传呼号的小纸条塞到了陈嘉囡手里:“这是我的传呼号。你记好了,有事呼我。我叫张天磊。”

陈嘉囡握着那张纸条,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两天,张天磊又来了。

这次他没点菜,而是直接跑进店里找陈嘉囡,他问:“你怎么没呼我?我给你的传呼号呢?”

陈嘉囡用一只胳膊把油腻腻的碗揽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摸口袋,把那张纸条掏出来给张天磊看。

张天磊咧嘴笑了:“没丢就好。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陈嘉囡小声说:“得10点以后。”

10点的时候,张天磊果然在饭店门口等着了。他穿着牛仔夹克跨坐在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上,看起来很帅气。

陈嘉囡小步跑出来:“你快走吧,被老板看到就不好了。”

张天磊满不在乎:“他管你工作,还管你找对象?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嘉囡涨红了脸,嗫喏着不说话。

张天磊从摩托车上撤下来,把摩托车支住。转身一把抓住了陈嘉囡的胳膊。他学着港台剧里古惑仔的样子说:“做我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铮亮纤细的银镯子,不由分说地套在了陈嘉囡的胳膊上:“这是给你的!”

陈嘉囡的脸涨得更红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嘉囡一脸羞怯:“我叫陈嘉囡。”

就这样,陈嘉囡成了张天磊的“女人”。

陈嘉囡原来住在饭店的仓库里。认识张天磊不久,她就搬到了张天磊的出租屋。

张天磊租的房子在一家废旧国营工厂的老宿舍区。那屋子不足30平米,一间卧室外带一个小间,厕所小得只能蹲下一个人。

因为在阴面,窗户又小,屋里永远都阴暗着。就连白天也得开着灯。

即便这样,陈嘉囡依然觉得很满足。

她用打工赚的钱,给家里添了锅碗瓢盆、窗帘拖把。她还买来了粉色的彩带和铃铛,做成了漂亮的旋转风铃。

做风铃的手艺是奶奶教给她的:先把光亮的彩带又剪又,折结成拉花,再用胶带将拉花一条条固定在托盘上。每条拉花下面都用绳子缀上一个小铜铃铛。

风铃做好后,陈嘉囡把她挂在了卧室正中的房顶上。长长的拉花垂下来,看起来飘逸又华丽。那鲜亮的颜色好像把出租屋里的昏暗点亮了。

白天陈嘉囡去饭店打工,张天磊跟着兄弟们游街串巷。

到了晚上,张天磊就骑着那辆大红色的二手摩托来店门口接陈嘉囡。

这也让陈嘉囡觉得特别幸福。

她觉得自己又是一个有家的人了。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摩托车后车座上,双手抱住张天磊的腰。她觉得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张天磊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他游街串巷好几天也赚不到几个钱。陈嘉囡看他阴沉着脸在屋里摔摔打打的样子,吓得什么也不敢说。那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张天磊也不轻易放过她。

他用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喷着酒气的嘴贴近她的脸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老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眼泪在她眼里打转:“磊子,你要是心里憋屈,就别跟着他们干了……”

他瞪大了眼睛,两只鼓鼓的眼球好像要爆出来:“贱货,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老子早晚要干大事!”

他摇晃着把陈嘉囡撂倒在地上。

这样的情节,每个月都会上演几次。

人的适应能力其实是很强的,尤其是像陈嘉囡这样的女孩儿。虽然仍然会觉得恐惧,但她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饭店的厨房和大厅在一楼,包厢在二楼。客人一来得多了,她就得跑上跑下地传菜,腿沉得都抬不起来。

蹲厕所的时候,做面点的马姨,盯住她圆滚滚的肚子和蜡黄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诧异地问:“小陈,你是不是有了哇?”

“有什么啊?”

“有孩子啊?你和你男人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了,没情况?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陈嘉囡这才心里炸了个惊雷。

店里工作忙,晚上回去她又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备第二天的早饭。一天靠下来人累得像软面条,沾着床就一睡不起。哪顾得上去留意月事来没来?

经马姨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至少有五六个月没来月事了。

她魂不守舍地撤桌、刷碗、上菜,只盼晚上快点来,好跟张天磊商量该怎么办。

晚上,一见了张天磊,她像见着了救星:“磊子,我好像怀孕了,咋办?”

张天磊顿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说:“那还能咋办?做了。”

陈嘉囡喃喃了一句:“做了?”

张天磊不耐烦了:“不做了咋办?生下来养得起吗?”他扭头对陈嘉囡烦躁地吼道,“上车!”

陈嘉囡乖乖上车,再不敢多说一句。心里却像打翻了蚂蚱笼子,急跳跳、乱糟糟地慌。

两天后,张天磊领着陈嘉囡去了一家躲在胡同里的小诊所。诊所坐诊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

她问陈嘉囡:“最后一次月经什么时候?”

陈嘉囡大概报了个日子。老女人露出诧异的表情,又用手按了按陈嘉囡的肚皮。

“孩子至少有6个月了。这么大月份就不是流产了,是引产,风险很大。原来的价做不了,得加钱,我从医院里找专业的大夫来做。”女人一气说完,用审视的眼光望着两人。

陈嘉囡把眼神投向张天磊。

“多少钱?”张天磊问。

“2000!”老女人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再说吧。”张天磊扯了一下陈嘉囡,两人走出了诊所。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张天磊突然说:“要不咱把孩子生下来吧?”

陈嘉囡立住脚盯着张天磊。

张天磊咽了口唾沫:“孩子嘛,怎么养不是养?买不起奶粉,喂口馒头也能活!”

陈嘉囡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其实早就想留下这个孩子。

4

即便决定要留下孩子,经济的困窘也不容许陈嘉囡有丝毫喘息休养的机会,她依然在饭店干着刷盘子传菜的工作。

临生的那天,她端着盘子从一楼往二楼包间小跑着送菜。突然觉得下身一热,一股水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她强忍住心里的慌张,把菜送进包间的桌子上,就收紧小腹,扶着楼梯下了楼。

她问包包子的马姨:“马姨,我下面里流了好多水……”

半个小时后,张天磊骑着摩托车来了。

马姨着急地摆手:“她羊水破了,不能走路,更不能坐摩托!你抱着她,我叫出租车!”

马姨挥手在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张天磊拦腰横抱起陈嘉囡,冒冒失失地上了车。

看出租车一溜烟地拉着两人走了,马姨这才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作孽吆!自己还没长大,就要生娃娃……”

她有心想陪陈嘉囡去诊所,可店里只有一个面点工。她走了,老板是要发脾气的。

诊所里,医生给陈嘉囡打了一针,她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陈嘉囡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小腹像裂开一般疼。

“孩子呢?”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张天磊涨红了脸说:“孩子在你肚子里憋了太久,生下来就死了。”

“死了?”陈嘉囡张大了眼睛,泪水霎时聚满了眼眶。

因为,她终于不再觉得孤独,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人就藏在她的身体里,每时每刻与她同呼吸共命运。

她心里无数次想象过孩子长什么样子,男孩还是女孩。甚至连名字她都给取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张浩然,要是女孩就叫张欣怡。

可她万万没想到,孩子竟然一生下来就死了!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撑着床就要下地。

张天磊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我要看我的孩子,死了的也要看……”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张天磊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折腾了。孩子大夫已经处理了。看不到了……”

这段生育经历,除了给陈嘉囡年轻的躯体上刻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再无其他。

事后,每当她望着自己空荡荡松垮垮的肚皮,就觉得老天跟她开的这个玩笑真残忍。

5

陈嘉囡剖腹产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失业了。

很快,张天磊领着她找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KTV做陪酒小妹。

张天磊搂着她的肩膀说:“这工作来钱快,又不用受累,我兄弟们的女人都做这个。”

所谓陪酒小妹,就是在KTV包厢里,陪客人喝酒玩闹。客人消费得多,小妹的提成也就多。

陈嘉囡不喜欢KTV的工作环境,她害怕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但是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旁的选择。

在KTV里,即便她的业务并不出色,也比在饭店端盘子挣得多。

每个月领的钱,大部分都交到了张天磊手里。她只留下小部分零花。张天磊办了一张存折,每个月都把钱存到存折上。

他说:“把钱攒起来,买房子!”

看着存折上节节攀升的数字,陈嘉囡觉得日子有了奔头,于是工作得更卖力了。

有了钱,张天磊对她的态度也比从前也好了很多。

他不再那么频繁地对她发脾气。有时候在深夜的晚上,他把她从KTV接回来,看她酒后干呕得厉害,还会给她煮一碗热面,或者领她去夜场路边摊吃一碗热汤馄饨。

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幸福。

她心里筹划着,先努力多挣些钱,等买上房子,再攒钱开个小店。然后就可以和张天磊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两年后的一个深夜,她从KTV出来。等了很久,也不见张天磊来接她。

她执拗地站在KTV门口,看寒风把落地的秋叶卷起来又落下……

从那天起,张天磊就消失了。

她找遍了他常去的每一条街巷。

没有他的踪迹。

张天磊的那些朋友,她接触得不多,她不知道他们隐藏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也从未保留过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们好像一起消失了。

出租屋里,张天磊的衣物还在。除了那张存折,他什么都没有拿走。这给她一种错觉,她总觉得张天磊还会回来……

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她想把孩子生下来。

残酷的生活让她觉得寂寞寒凉,她想要个亲人。

怀孕到6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大了,再肥大的衣衫也遮不住隆起的肚皮。她再不能在KTV里工作了。

离开KTV后,她去批发市场批了好多小孩子穿的衣服袜子。每天晚上,她就在路边摆摊,卖衣物和小孩玩具。

生意好的时候,一晚上能赚个两三百块钱。碰上特别好看的衣服,她就不舍得卖了,总想把钱给女儿留着。

她从未去看过男女,但她总感觉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儿。

摸着那些粉嫩的小衣服、小袜子,她的心也一天天跟着柔软起来。

她又开始做梦,梦想着女儿生下来,她把她一点点带大。晚上可以和她一起来摆摊:她卖东西,女儿收钱,两个人有说有笑。

等散了场,她们娘俩再一起去夜市,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她打算以后不再去KTV了,要带着女儿摆摊赚干净钱。等攒够钱,就开一家童装店,再靠着这个童装店把女儿养大……

她这样想的时候,手总是不自觉地要去抚摸隆起的肚子。眉眼间都溢满了甜蜜又温柔的笑意。

有了上次的教训,临生之际,她提前联系好了医院。再不去小诊所了。她害怕孩子再出什么意外。

她的生日是5月21日,可巧她住院那天是5月19日,她就选了两天后生日的那天做手术。

手术很顺利,她真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儿。孩子生下来有6斤多,很健康,小巧的鼻子,细长的眼睛……跟她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她成了母亲。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把女儿放在她身边。小家伙闭着眼睛凭本能就找到了她的乳头,肉乎乎的小嘴用力地咂摸吮吸着……

她伸出一只手臂揽着女儿柔软的身体,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她想,这是老天赐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

6

陈嘉囡从网上买了一只背带,干活做饭的时候就把女儿挂在胸前。等孩子大点了,她就用小推车推着女儿出摊。

一个人带孩子的苦累,自不必多说。好在,孩子一天天长大。烦累时,女儿无邪的笑脸总能给她很多宽慰。

陈嘉囡把孩子养到三岁多的时候,张天磊回来了。

那是一个冬日的晚上,陈嘉囡收了摊,背着卖剩的货,用小推车推着熟睡的女儿,在寒风里往家赶。

到了家门口,却见家里的灯亮着。她战战兢兢地推开门,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斜躺在床上。

听到“吱呀”的门响声,男人坐了起来。四目相对,陈嘉囡才认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张天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消瘦得厉害。颧骨尖利地凸出来,两只眼球看起来更鼓了。

他告诉陈嘉囡,当年不辞而别是因为参与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个兄弟不慎捅死了对方一个人。因为害怕警察通缉,涉案的几人都躲了起来。

直到觉得风头过去了,他才敢回来。

望着小推车里熟睡的娃娃,张天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陈嘉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你的女儿。”

陈嘉囡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早就不再期待张天磊会回来。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现在她觉得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好。

可张天磊回来了,她能怎么办?

骗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就算能骗得过他,以他的脾气,要是认为自己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她不敢冒这个险。

几年不见,现在的张天磊,让她觉得陌生又害怕。

张天磊蹲在地上,把脸凑近推车,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的小脸。

女儿睡得正香。两个圆脸蛋冻得红扑扑,粉色的小嘴微张着。那副可爱的模样像极了油画里的安琪儿。

他笑了,眼里闪闪发光:“呵,真可爱!”

陈嘉囡轻舒一口气。

她走过去把孩子从推车里小心地抱出来,放到床上:“让孩子在床上睡吧。你……”

“哦,你们睡吧,我去洗把脸。”张天磊转身去了厕所。

他说话的那种熟稔劲儿仿佛是自己从未离开过。

7

张天磊出逃时带走的那张存折上,具体有多少钱,陈嘉囡不知道。张天磊一开始还给她看存款数,后来就收起来不给她看了。

但她自己算着,少说也有七八万,足够盘下一家店铺了。

她问张天磊:“钱还剩多少?”

张天磊说:“早没了!在外面这三年东躲西藏,不得吃啊喝啊?”

她轻轻叹一口气,倒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对那份钱,她早就没了指望。现在问问,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她劝张天磊出去找份正经工作。

她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张天磊会有所改变。“

他嘴上答应着,却依然每天过着早出晚归的浪荡日子。

被陈嘉囡问得急了,他就说:“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

她不再对他抱希望。

每天收工赚的钱,她悄悄分成了两份。只留下一小份做家用,剩下的都藏在了马桶后的墙洞里。

她打算等攒够一定的数目,就去银行存起来。

她有了女儿,得为女儿做打算。

作者/奇奇漫

原标题:《我的妈妈是妓女》

*最强人间清醒大女主X分手七年后爱上她的迟钝男主

*be预警,男主追妻火葬场骨灰扬

我是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真爱的替身。

《金丝雀的女二剧本》

我在宋锦城眼里,大概就是毛遂自荐的情人。

那时我已经拍过几部小火的剧,在里面饰演或恶毒、或刁蛮任性的女二、女三、女四,年底公司的对赌协议没过,被他以低价收购,

年末的尾牙上,他大发慈悲地过来露了露脸,那是我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一定想不到我这样大的胆子,其实她给我物色了其他的金主。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权势极盛,传闻中不好招惹,并不是个仁慈且脾气好的人。

可我实在不想余生辗转在一个...

可我实在不想余生辗转在一个又一个肥头大耳的金主间糟蹋自己,那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为自己谋划。

在他一个人去花园露台醒神的时候,我跟了过去,当我鼓足勇气红着脸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一言不发望着我,我在这目光下浑身发抖,可我还是强忍着羞耻介绍自己,我说:「宋先生您好,我叫秦时。」

他很高,眼神睥睨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扫视到脚,最后捏着我的下颚将我脸抬起来,我颤抖着眼睫回视他,我知道自己很美,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时最美,果然他眯了眯眼,然后朝围拢过来的保镖挥了挥手。

后来在他身边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个会沉溺女色的人,自荐的人那样多,这些年下来,也只我一个以这种方式来到他身边,我在他身边第三年的时候,他身边口风一向很紧的助理感慨地说了一句:「秦小姐,您很幸运。」

按照偶像剧剧情发展,我应当就是他的天命之选,即使不是女主,应该也是和女主有几分相似到让他愿意心软的戏份重的女配。

可我真的只是个炮灰。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我大着胆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当时心情不错,所以眯着眼睛望着我,最后回:「你该庆幸自己运气好。」

我的运气是挺好的,那时候年轻,所以无知者无畏,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在现在这个年龄问我还敢不敢这样搭讪宋锦城,那我的回答应该是不敢。

我和宋锦城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了斗兽场。

除了电视上,那是我第一次涉足那样的地方,宋锦城带我站在最高层的包房,向下俯瞰过去,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在激烈地喧嚣张扬吼叫,角斗场中央是一个人和一头老虎,几乎是单方面的虐杀,我忍不住几欲作呕,可是我不敢。

我偏头去看宋锦城的表情,他凝目注视着斗兽场,表情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眉心微跳,后来当我对他的每一个微表情熟稔之后我才知道,这代表他在兴奋。

杀戮总是能让人兴奋起来,那天很不凑巧,当然也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角斗场故意的,兽场中的那只老虎跳出来扑向前一秒还在旁边嘶吼兴奋的人群,所有人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最后那只老虎是在我们两米前的位置被击晕的。

温热的血溅在宋锦城的手背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角斗场的老板亲自过来赔罪的时候他正蹙眉望着手上的那滴血,我想我一生的智慧都体现在那一刻了,我乖巧地俯身过去,温顺地替他舔净了手上的血。

他抬手顺着我的头发摸到后颈,摸着那块软肉捏了捏,像是在撸一只猫。

所以后来宋锦城说我运气好,我不由暗暗揣测当时如果没有这一遭的话,我大概会被他丢到斗兽场中央去和老虎狮子搏斗也不一定。

他是个有点琢磨不透的人。

有时候他歇在我这里,早上迷糊中醒过来时,经常能看见他在露台上抽烟。

天色将明,浓墨幽蓝的天空在亮与暗的界限混沌,他穿着丝质的银灰睡衣,侧身坐在阳台上抽烟,指尖一抹淡红闪烁,明明灭灭。

他抽的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放在指尖垂眼看着,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角,俊挺的侧脸英俊无比,眼睫低垂,仿佛是忧伤。

他是天之骄子,商业帝国大得不可想象,有钱有权,万物只要他想就唾手可得。

我不知道是谁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烦心忧伤。

当时他的家人在医院看护,我装作路人路过一次他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床边围着一对年轻的男女,正拿着手机给他看什么东西,他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目光温和,一边侧身看着手机,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他平时很少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见到过的笑容寥寥无几。

事实上他就是很严肃,他的目光沉沉地望过来的时候,你就是会心惊胆战,不敢与之对视。

所以那一刻,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奇,他看到的是什么?可以让他笑起来。

我是在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我想这应当源于两点。

第一点是我确实很漂亮,在美人横出的娱乐圈,我也在“娱乐圈的颜值天花板”提名中长期占得一位。

第二点是我确实很听话乖巧,要知道,但凡女人,尤其是宋锦城身边的女人,因为受到的巴结太多,所以总是会忍不住恃宠而骄,宋锦城宠你时愿意敷衍两分,不耐烦了那你这辈子应当都不会再见到他一面了。

我从来不跟他的下属有过多的接触,偶尔有人想拜托他什么事求到我这里,我亦是微笑颔首不语拒绝。

最夸张的一次,是有人拿着半臂高的整块翡翠过来,通体通透,成色极好,往大厅的中央一放,几乎温润盈盈有光,为首的人笑得很客气,说:“秦小姐,不必麻烦你什么,只求你帮我和宋先生见上一面。”

说不心动是假的,内心仿佛天人交战,可我面上依旧笑得淡定,毕竟擅长演戏,我连余光都没往那尊翡翠上瞧,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后来那人临走时还赞叹地夸了我两句,说:“不愧是宋先生身边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竟然拿这些小东西来求你办事,真是唐突了。”

苍天可见,若这块玉生而有灵,听见自己被称呼为“小东西”可能会呕血不止,其实他不知道我的心也在滴血。

后来这人找了其他途径见到了宋锦城,他知道了这件事,当天晚上那尊翡翠就被送到了他送我的沿江的那套高层公寓中,他笑着看我:“这样一块翡翠,真是难为你不心动。”说完就又是笑,“就这胆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敢到我面前毛遂自荐的。”

有时陪他出去应酬,他看着下面的人巴结我的样子,也会似笑非笑地调侃我:“你们可别吓着她,我的这个小女朋友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哦,对,他称呼我为他的“小女朋友”,在他这些年的女伴中,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有此殊荣的人,我在他身边的第五年,据说地下赌场还专门立了个赌局,赌我会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最后转正。

赌局的赔率高达1:350,这赌局一直持续了两年,在我在宋锦城身边第七年的时候,我去押了注——赌不会,想想分手后还能额外赚一笔零用钱我就很开心。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能留在宋锦城身边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他。

当然,是他以为我不爱他。

不爱宋锦城比爱上他要难上千百倍,如果你是我,就知道以他的人格魅力,很难有人会对他不动心。

在宋锦城身边久了,我当然也曾异想天开幻想过,我跟在他身边的第二年,那年我有个真人冒险综艺,有一期是沙漠探险,傻逼剧组将四个人放在茫茫戈壁中,给了一点生存物资,然后让我们生存两天一夜。

可是剧组防护措施没做好,夜里一场沙尘暴席卷而来,我们和剧组失联了,我硬生生地熬了一天一夜,当我以为我要死在荒无人烟的沙漠的时候,宋锦城遣人开着直升机在荒漠中找到了我。

当然他本人没有来,但那并不耽误他在我眼中的形象变成天神下凡,你看动心多简单,只要一个点,在一瞬间,就能将你日日夜夜建立的心理防线击溃。

当人人都在说“宋先生对你好像是认真的”“宋先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像你这样”“宋先生大概是迷上你了,不过也难怪,你长得这样美,我要是男人,也会忍不住动心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时,你也会在心底产生奢望:他对我,到底是不是有几分真心?

可能是宋锦城实在是拥有花心的资本,导致大家可能以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但其实他在女色上并不怎么热衷,大概是嫌麻烦,同时固定的女伴不会超过两个,而且能入他眼的又乖巧摸透他心思的又不恃宠而骄的又不对他起歪心思设计他的,这些年下来也只有我一个。

那个女人是和我同期的一个小花,出道即巅峰,拍了一部校园剧,清纯单纯的形象深入人心,火遍全国,当然她也是真的很单纯。

宋锦城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大方到或许是让这位小花产生了某种错觉,所以和宋锦城在一起的头一个月她就来找我,以正房女朋友的姿态警告我:“我告诉你,锦城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最好识相点。”

我当时真的懵了,以为宋锦城也被这位清纯小花征服收心了,当时刚萌芽的一点心动瞬间枯萎。

直到三天后,宋锦城召唤我陪他去某个宴会,出门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小花被保镖拦在外面,一点形象皆无的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宋锦城,你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我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而宋锦城垂眸望过来的眼神冷淡漠然,说:“拉下去。”

我每次都在这种眼神中被惊醒,然后在内心反复告诫我自己,千万不能成为第二个小花,因为哭得实在是太丑了,有损形象。

再渐渐地,固定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人人都说秦时真是好手段,宋锦城也被我收了心,只有我听了一笑置之,那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总是太不安分,他嫌麻烦。

如果我真的当真了跑去和他说:“宋先生,我喜欢你。”我相信这将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之所以能在他的身边待的这样久,只是因为我本分。

从22岁到29岁,一个女人最美的一段年华,也就在这里了。

在董芸出现之前,人人都以为我拿的是女主剧本,等她出现后,他们才恍然大悟,因为每一个炮灰,在女主出现的那一刻,都是要回归原位的,就像十二点之后灰姑娘的水晶鞋,无所遁形。

起初的端倪是在商业财经报纸的头条,封面是他和一个女人并肩撑着伞,下面详细地扒出了这个女人的背景身家,认为宋锦城这是要商业联姻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传要商业联姻,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他未来的正房太太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甩给我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打发我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一次实现,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他们第二次上的是娱乐新闻,他牵着她的手,偏头专注地望着她,因为是偷拍,所以离得很远,画质很糊,看不清表情,但我心中一凉,放下报纸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空白,身体可能还在微微发着颤,这次不一样了,我听见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和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一件不相干的事,那时我在娱乐圈刚冒尖,圈内都对我背后的金主感到好奇,狗仔成天成宿地蹲我,不过我也不怕,没有人敢爆宋锦城的料,但也有例外,有个狗仔拍到一张照片,照片中宋锦城并没有露脸,只是从车中伸出一只手,我将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着裙摆正欲弯腰进车。

而这件事上热搜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宋锦城,站在他门外的时候我想我一定非常仓皇,脸色苍白,我说:“不是我。”曾经有明星买通狗仔故意拍宋锦城的照片要挟,只是后来下场都不太好,所以我努力地解释,“不是我。”

他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唔了声,然后说:“我知道。”

我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

如今宋锦城和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样明目张胆的被放在娱乐新闻的正中央,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这是经过他允许的。

他允许这个女人被明目张胆的放在他身边。

我上网去搜董芸的百度百科,她是A市大企的独生女,从小就很优秀,会六国语言,毕业美国某佛金融专业,喜欢极限运动。

其实她长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热烈自信,挂在岩石上回头的粉黛未施的一张脸上笑容灿烂,让人莫名想到夏日阳光下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同样的灿烂富有生命力。

我从来没有在宋锦城面前素过颜,这大概是一位被包养的情妇的自我修养,可我真的很羡慕董芸的这种坦然,当然她有在宋锦城面前坦然的资本。

见到董芸,完全是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是在一个圈内的聚会上,我是宋锦城的女伴,盛装全妆,夸张地说几乎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在它该在的位置上,我站在宋锦城的身边,不需要说话,只要微笑就好。

董芸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穿得简单但落落大方,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接过一边的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俏皮地和宋锦城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他们那个阶级心照不宣的笑容,她说:“这个还不错,有眼光。”

我极力控制自己在那一刻想要蹙起的眉心,忍了又忍,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宋锦城的脸,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董芸的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探究。

探究什么?

我问你,偶像片看过吗?偶像片中一般总裁带着女配参加宴会被女主撞见,当女主强颜欢笑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总裁一脸阴沉地望着女主的脸时他在探究什么?当然是探究女主有没有吃醋啊!

可惜董芸是真的洒脱,而宋锦城?他是真的在探究董芸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时的反应。

不久后偶尔忍不住旁敲侧击他和董芸的关系,开玩笑似真似假地问我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宋锦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弹弹手中的烟灰,和我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这真是一个暧昧又正经的词,它可以笼统地概括你目前无法定义的一切关系,我当时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剥手中的柳橙。

宋锦城喜欢吃柳橙,但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吃刀切的柳橙,一定要人用手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惆怅,因为女孩子嘛,喜欢做美美的指甲,剥橙子就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了,因为一用力指甲会崩掉,还会染得黄黄的。

和宋锦城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留过长指甲了,当初年轻气盛时还为自己的指甲哀悼过。只是现在有时候会模模糊糊地想,以后他若是和董芸在一起了,大概是永远都不需要我再剥柳橙了。

这样想想,竟然有点小惆怅,所以我又多给他剥了一个。

和我的好朋友墨北说起这件事,她一直嗤之以鼻,认为我是想多了,杞人忧天,她有句经典名言,就是:“商业联姻能有真感情吗?那只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和另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以婚姻为纽带的不可靠联结,比烧成灰烬的纸还薄弱,风一吹就没了。”

我当时笑笑没有说话,我一直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雷达还要准。

我如此笃定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天暴雨夜。

“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你现在能看见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最后我听见宋锦城很温柔的声音,他说:“芸芸,别怕,等我。”

然后旁边的床榻一轻,接着门锁嘎达一声,然后我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屋子保密效果真的太好了,卧室门一关,我连他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但我闭上眼,能想象到,他顺着卧室走廊下楼,经过一楼的客厅,然后拿起车钥匙,在玄关处换鞋,然后走到地下车库。

我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暴雨无声地扑打在窗户上,一道雨线顺着光洁的窗户滑落,但是很快被另一道雨线冲刷,我轻轻数123睁开眼,一道车灯从地下车库开出来。

我抬手隔着窗户摸着那道车灯,眼睛一眨,一行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广宗路,我默默地念,从我们房子到广宗路平时至少是四十分钟的车程,在不知道董芸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他半小时找到她,我情不自禁地想,这真是一段该死的友谊啊。

他朋友展崎最后半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提点我:“秦时,老实说,阿城身边的这些人中,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董芸回来了,你早点给自己做点打算吧。”

“你是比不过董芸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你就已经输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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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狗子扑人乱叫,养狗一个月后我决定送它上培训班南方plus楚小河考虑,要不也花点钱,送狗子去上个培训班算了。 《2020 年宠物行业研究报告》显示,从2010年至2020年的十年时间,中国养狗家庭数量从 3596.59 万上升到 9105.01 万,复合年增长率达到9.73%。当越来越多宠物以“家人”身份走进城市家庭,一些“衍生议题”的重要性也开始凸显:人与宠物如何相处?如何规范宠物在家庭...https://static.nfapp.southcn.com/content/202108/13/c5632832.html
8.一件烦心事作文(精选32篇)我经常和妈妈吵架,很没有理由的就吵了起来,经常让妈妈很生气,也许我是受之遗传吧,我们两个脾气都不好。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去喊一个人,其实我不想这样的,这不是我,希望这个毛病可以在今年得到修改。 为什么我是个乖乖女呢?因为有一点我特别听家人的话:不许早恋。到底到多少岁谈恋爱才不算早恋呢?这个我也没...https://www.oh100.com/a/202112/4062078.html
9.把饲养很久的狗“送人”,会给狗狗带来什么后果?这和很多流浪狗被捡回家一样,因为遭受过抛弃,所以变得懂事。饲养狗狗之前,一定要想好自己有没有能力陪伴它一生,虽然有些突发事件我们预知不到,但希望宠主更多的是想办法将狗狗留下,而不是抛弃它来解决问题。也有一些宠主是因为狗狗调皮捣蛋忍受不了,将狗狗送人的,其实我们饲养狗狗不止是喂饱它,还要训导它。训练...http://www.360doc.com/content/23/0220/16/11269421_1068625812.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