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在一个大雨天抱着一只气息微弱的小狗杀进医院,身上已经湿透了,脸上湿漉漉的一大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表情很悲恸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它。”
黄子弘凡。
纵使进来的人样子再狼狈,石凯还是第一眼认出了他。
印象中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此时此刻狼狈极了,头发一块一块的黏在头皮上,被雨水打湿的镜框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因此,石凯对那个时期又拽又闹又臭屁又爱掉眼泪的黄子弘凡也会多分一点点的喜欢。
虽然现在也爱掉眼泪就是了。
索性只是普通的犬副流感,只需要对症下药,防止继续复发即可,确认了小狗的状态之后,石凯松了口气,见了刚刚大明星碎得稀烂的模样,他还以为小狗狗患了什么不得了的病。
等石凯诊断完小狗走出来,黄子弘凡已经哭过一轮了,眼下刚刚有要歇息的意思,抱着手机在喃喃自语,说什么宝宝长宝宝短的,哭过的黄子声音黏黏糊糊的,石凯听不清楚,但互联网粉头的雷达瞬间动了:黄子弘凡有地下恋情了吗?
一见石凯出来了,黄子弘凡的泪水立刻在眼眶里兜满了转了一圈又一圈。
“欸欸欸,哥们儿你别——”
石凯登时捂住脸倒退两步不愿再看,谁料黄子弘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出口就是哽咽的一声,“宝宝——”
石凯的心登时乱颤了颤,嫂子竟是——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
黄子弘凡一口气提上了来接着说:“宝宝怎么样了?它最近总咳嗽,流鼻涕,没什么精神,饭量也比平时减了一半......”
哦,说的是小狗。
石凯没甩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空闲出来的那只还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帕子,在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帅脸上擦了又擦,等擦满意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宝宝没事,你放心。”
或许是石凯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实在温柔,或许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手帕拂过的触感,又或许是他给小狗取的名字太有歧义了,黄子弘凡的脸颊莫名一热,伸手拽过了石凯手上的帕子。
“我回去帮你洗,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等黄子弘凡拽着手帕走远了,石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帕子,是黄子弘凡属性的应援物啊?
2.
“凯凯?”
“石凯——”
齐思钧提着一箩筐新鲜食物来填充弟弟家的冰箱,那平日里最爱捧场的弟弟却不见了踪影,小齐哥一路找到了卧室,才发现了闷在被褥里自闭的石凯。
福至心灵一般,齐思钧斗胆猜测:“黄子弘凡爆恋情瓜了?”
石凯一个弹射从被子里跳起来,很激动很大声地辟谣,“没有!别瞎说——”
“好好好,没有没有。”齐思钧耐着性子安抚弟弟,又问他,“那你这是怎么了?”
石凯憋着一口气不说话,明明已经成年很久了,但在自家哥哥面前总是不经意地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哦,还有追黄子弘凡的时候。
石凯曾用n个小号在互联网上同黄子弘凡的披皮黑舌战群儒厮杀到天明,最终熬到对方睡倒之后,他不费吹灰之力把对方怼得醒来之后根本找不着北。
小齐哥深谙哄孩子的道理,说了几句好听的话,石凯不一会儿就松了口,说起了昨天在诊所见到黄子弘凡的事情,说着说着又把脸给捂住了,齐思钧怎么拽都拽不开。
“这不挺好的吗?下次他来找你,你还能直接找他要签名。”
正捂着脸的石凯听到这话耳朵动了动,缓缓地挪了挪手指,终于肯露出小半只眼睛。
“真的吗?没骗我?他要是不给我签我就......”
石凯气势汹汹地开了个头,一看到他小齐哥温和地样子,一下子就泄了气。
“不给签我就脱粉10秒。”
3.
黄子弘凡抱着暖烘烘的小狗回到家里,他今天遇到了一个天使一般温柔的宠物医生,于是他跟怀里的小狗说:“宝宝宝宝,你看今天给你看病的医生好不好看?”
小狗宝宝:“汪!”
“嘿,你也喜欢他是不是?”
小狗宝宝:“汪!汪!汪!”
回到家里伺候完宝宝,他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清洗。
这帕子的颜色他特别喜欢,好巧不巧黄紫红三个颜色,角落还印了一碗小山一样高的白米饭,正是他名字的谐音,往下一看,写着一串花体的英文字母——loveLars.
黄子弘凡同手里的帕子面面相觑。
这也能算巧合吗?
后续见彩蛋
*南波万男团麦麸起家文学勿上升
*南北/纬钧/九明/启程/弘石/东春有乱炖
*缺德发疯预警略有厕所黑话思密马赛
Summary:你们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演好《燃冬》比什么都重要!!
00.
当经纪人怒拍会议桌苦口婆心道“现在内娱男团有多难做知道吗你们可长点心吧”时,黄子弘凡在下面呲着两排大牙:
“点心!什么点心?”
01.
古语有云,男团不麦麸,回家种红薯。虽然隔壁已经有男团开始另辟蹊径种地致富,但MG娱乐总觉得自家三代小糊团还能靠麦麸再抢救一下。
“虽然但是,”唯一靠点谱的队长齐思钧从...
“虽然但是,”唯一靠点谱的队长齐思钧从周峻纬的双开门冰箱大宽肩上抬起下巴,向左看看窝在曹恩齐怀里补觉的何运晨,向右瞟了一眼蒲熠星和郭文韬从同一条毯子里长出来的两个猫猫脑袋,弱弱发问:“我们这个腐,真的还需要卖吗……”
“就是,”唐九洲晃荡着自己脖子上那条闪瞎Timo宝宝的邵明明同款蝴蝶项链,“糖都喂到嘴边了,磕不到是她们的问题。”
“你们这些臭情侣根本不知道她们这些同人女想要什么,”经纪人一脸深沉,“你们表现出来的是口嗨、避嫌和纯爱,而她们想要的营业是眼神开车、肢体接触,和银趴。所以说cp还是假的好。”
蒲熠星用眉毛扭了个麻花:“姐你刚才suo的后面那几个,真的,能播吗……”
02.
事实证明,不仅能播,还要大播特播。
“公司把不作不死男团和你行你上女团的收益投了一大笔在你们的团综上,该怎么表现你们懂的。”
经纪人姐姐甩下一本《MG娱乐男团麦麸指南》后潇洒离开,留下一群小糊豆面面相觑。
“咱公司还有这种文件?”齐思钧上前拿起指南,翻开第一页,朗读道:
“男团麦麸第一条,打造出圈美帝,你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该说不说我印象里的上一对双生美帝还是来自泡菜国某复姓公司,真没想到公司居然想让阿蒲和文韬也走这个路线。”何运晨感叹道。
邵明明闻言瞬间破防:“别提过世cp了,那时我还在上初中呢,年少的磕生磕死终究换来一场极致的be美学。”
“说不定阿蒲和文韬以后也整be美学呢。”黄子弘凡对上众人汗流浃背的目光,“看我干嘛,我说着玩儿的。”
石凯连忙后知后觉地去捂黄子弘凡的嘴:
“你小子不知道自己言出法随吗!”
蒲熠星和郭文韬天生就有七分相像,在公司刻意的妆造下更是难以分辨,正如某歪瑞苹:“这下谁还分得清这俩b和克隆人。”
唐九洲对此有些担心:“要是录制的时候咱把阿蒲和文韬认错了咋办,那些营销号会不会断章取义说我们团内不和啊。”
“首先,凭我们的人气招惹不到营销号,其次,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想分清他们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周峻纬拍拍沙发上那人的肩膀,“你说是吧文韬。”
蒲熠星暴跳如雷:“zou峻纬!老子是你爹哦!”
郭文韬看着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蒲熠星和周峻纬,面无表情道:“团内不和,本来的事。”
曹恩齐点点头:“我甚至怀疑周峻纬是故意把阿蒲认成你的,就为了掐这一架。”
黄子弘凡蜜蜂小狗笑看热闹:“哇哦,他超爱,磕到了。”
郭文韬&齐思钧:吃点好的!!!
03.
以周峻纬和蒲熠星拳拳到肉的斗殴声——实际上是蒲熠星单方面挨打——为bgm,齐思钧开始朗读麦麸指南的第二页:
“男团麦麸第二条,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老齐,我不跟蒲熠星……”周峻纬眼泪汪汪,双臂抱胸,呃,胸肌,宛如一位即将失身的少女。
蒲熠星忿忿地从自己和郭文韬的被窝里探出脑袋:“你以为我们想和你玩3p啊!整快点,早点录完早超生!”
“好吧,我来了。”周峻纬视死如归地闭眼扑了上去,和被子里的两人滚作一团:“都怪阿蒲,害我们改错答案!”
齐思钧等人也适时地进行阻拦:“好了好了我们这是一个老少皆宜的节目!”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吓得石凯频频回头和PD姐姐确认:“我们真的是在录团综对吧,不是别的什么另外的价钱对吧!”
“某种程度上也算,”何运晨发动法律人严谨技能,“毕竟我们也是一个VIP付费节目。”
唐九洲少女祈祷:“希望VIP没事。”
“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邵明明丢过去一个剧本,封面上赫然印着“恩何唐”三个大字。
唐九洲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剧本,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四个字是“拉瓜做花”。
“凭什么我是下面的!”
“彼此彼此。”邵明明拿出自己的剧本,上书“弘石明”。
唐九洲悲伤地抱住邵明明:“呜呜呜明明,没想到我们有情人终成姐妹了……”
邵明明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我也不想啊九洲,可能一床被子睡不出两类人吧呜呜呜……”
“停停停你俩能不能有点表情管理!”齐思钧忍无可忍地分开这对苦命鸳鸯,“办法总比困难多,手撕剧本,想爱就勇敢爱,加油。”
于是当曹恩齐和何运晨一唱一和把唐九洲逗得嘎嘎乐时,唐九洲下意识眼底带着笑意看向了邵明明;当黄子弘凡和石凯陪邵明明随地大小演时,邵明明入戏太深,悲痛地一头扎进唐九洲的怀抱。
“他们超爱。”齐思钧表示,“虽然全世界都想让他们做女的。”
“哇哦,”何运晨大为震撼,
“在女铜里甚至还能发现少量男团。”
04.
“男团麦麸第三条,团综暴改恋综,群像大杀四方。”
第三条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众所周知南波万靠艹团魂起家,什么父母爱情、女儿女婿、儿子儿媳,早就被他们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顶多只需复习一下人设。
然而事物是不断变化发展的——
“怎么说,”蒲熠星接过下一帕的剧本,简单翻看,“为什么我们的南波氏族谱多了几页。”
石凯耸肩:“因为南波万七子已经是过去时了哦,现在7+n才是王道。”
“好好好,所以我终于和zou峻纬平辈了可喜可贺!”蒲熠星拉面式鼓掌。
“什么!文韬不是我们家大姐了吗?”邵明明遗憾道。
郭文韬嘴角抽搐:“不仅如此,还捡了个便宜儿子弘凡。”
“凯凯啊,”蒲熠星故作深沉地拍拍石凯,“我和韬韬这是给你生了个黄子哥哥啊,别的小朋友想要可都没有呢。”
石凯: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jpg.
“那我和小何呢,还是隔壁小情侣?凭什么我们不能加入这个家?”曹恩齐萌萌发问。
齐思钧把唐九洲和石凯搂到身边:“这两个,我的好大儿;黄子,文韬的好大儿。所以你们俩想加入这个家只能承担明明的抚养权。”
“但是,”齐思钧把唐九洲提溜到何运晨旁边,自己也站在另一边,三人一排好似那个消消乐,“如果丈母娘跟亲家母和女婿长得太像,多少沾点背德吧。”
一听到“背德”二字,黄子弘凡像个风向标似地转向蒲熠星和郭文韬,眼睛瞪得像铜铃。
蒲熠星:???
郭文韬:???
黄子弘凡奇怪地歪头: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这是你们未来的商机……”
05.
在黄子弘凡即将遭受好豹豹好猫猫的混合双打前,齐思钧适时地开始了下一页:
“男团麦麸第四条,三人行必有电灯泡,有请Steve出场。”
“这就是你们让我来的原因?”
李晋晔凝视着和自己处于同一条沙发上的曹恩齐与何运晨:“你们确定在她们眼里,我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阳光狼狗律师攻/清冷病娇演员攻x毛茸茸律师受,这算,all律党的快乐?”
何运晨挑眉:“不怕,这年头连邵明明都能做1,我坚信我的攻抚慰也站起来了,你们两个准备艾草吧。”
曹恩齐闻言,默默掏出手机,切入小糊团大厕所的留言板:
【糖糕】愿这世上没有律公,如果有,请务必锁花苍耳青
听说录节目可以自带电灯泡,邵明明二话不说摇了好闺蜜嘟嘟和潘宥诚。
见对象这么积极,唐九洲也麦心大发,默默学习了熊抱沙发咚等等无数个麦麸方案,准备仗着全团唯一体型差在电灯泡面前大麦特麦,头顶美帝脚踏苏修,搏一搏欧盟冲热一。
就这样做了好一会儿白日梦,小唐同学连cp粉空瓶的文案都想好了,再睁眼时,天已经变了。
只见邵明明坐在闺蜜们中间,左拥右抱,好不快乐,似乎都忘了对象的存在。
“呃那个……明明,我们不是要麦……”
邵明明撸小狗似的揉了揉唐九洲的头毛:“你先自己玩一会儿,乖昂。”
到底谁才是电灯泡啊喂!!唐九洲唯唯诺诺,唐九洲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此时,远在工作室的王·苦b打工人·春·南波万编外人员·彧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Eazin:王老师!!!江湖救急!!!
你王哥:?
Eazin:韬韬不理我了我怎么办啊啊啊!!!
你王哥:你们吵架了?
Eazin:没错!王老师快来救救我吧具体见面细说!!事成之后小弟必涌泉相报!!!
Eazin:【定位·南波湾别墅区】
“我就说你俩不好聊天吧这都能吵起来。”
王春彧幸灾乐祸地推门而入,看到缠得比买一送一超值款洗洁精还黏糊的两只大白猫:
“……”
“你们演我。”
郭文韬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嗨呀我们新时代正能量学霸男团的事儿能叫演吗,这是节目效果需要!”
“对对对!”蒲熠星点头如刨猫砂,“王老师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来参与我们的录制吧!”
“呵,别以为我没看出你们安的什么心。”
王春彧冷笑一声,把一直在门外的半个身子也探进来,紧接着又藕断丝连地扯进来一个人,白大褂,金丝眼镜,简直可以当某追妻火葬场纸片人男团的代餐——正是王老师的188大帅哥男友郎东哲。
“这么多年的被迫害经验,我还不知道防你们一手?”
另一边邵明明突然惊喜地抓住对象的胳膊,被冷落许久的唐九洲欣喜若狂,马上挺了挺小胸脯子,随即就听见小男朋友说:
“哇九猪你看郎老师好帅哦,我也想要188的男朋友!”
齐思钧:既然明明都这么说了,要不你再窜一窜?
唐九洲:……
唐九洲:我又不是三阿哥!!
06.
“男团麦麸第五条,糖送八大家,筷子筒才是王道。”
何运晨看着面前的大通铺缓缓开口:“如果说刚才只是付费,现在这个规模,呃,违法……”
“不懂就问,”潘宥诚乖巧举手,“我们几个为什么还在这里?”
齐思钧打量了一下几位生无可恋的Steve,挥挥手:“嘟嘟可以走了,剩下的几个你们也加入吧,麦麸又不是卖银,问题不大。”
王春彧:你们这架势看起来和卖银也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所谓银趴,其实是在大通铺上看恐怖片?”
黄子弘凡掏了一把薯片,嘎吱嘎吱地嚼着:“这简直易如反掌!”
石凯闭眼躲过一个贴脸杀,熟练得让人心疼:“易如反掌,但我截肢了抱一丝。”
“抱一丝有什么用,你还是抱黄子吧。”蒲熠星稳定发挥,成功听取oi声一片。
郭文韬拖着唐九洲邵明明曹恩齐何运晨潘宥诚李晋晔六个人形挂件,没好气道:“别舞了蒲熠星,你先帮我分担一下呢。”
“你们六个,下来!”于是蒲熠星开始驱赶六只奶猫,“wuli韬韬是你们想上就能上的吗!”
“天呐,”李晋晔摇摇头,“你的用词真糟糕。”
“啊啊啊啊啊妈妈!!”
“救命啊啊啊啊啊~”
“不是,别搞我!!”
随着剧情逐渐发展到最惊险刺激的部分,大家的鼓膜也开始面临最严峻的考验。
“蒲熠星你tm别叫了!还嫌不够吵吗!!”
要不是搂着一只为坦做奶的小齐狐狸,周峻纬绝对会上去给鬼哭狼号的蒲熠星来个爆栗。
不过蒲熠星秉持着“兄弟说啥就绝对不能照做”的损友原则,于是嚎得更起劲。一个人嚎倒不要紧,然而在场半数人员都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听着蒲熠星张口“Hellno”闭口“Holymoly”,纷纷被唤醒了一些口癖,于是最后整个大通铺变成了一股子美丽国西海岸风味——
“Ouch!Hey,littlegirl!”
“Whatthehell!”
“What'sup?”
“Ohhhh!那里有一个flyingbaby——”
“Ahh!Ihavenochoice,man!”
“知道的觉得我们是在麦麸……”齐思钧扶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团要闯美呢。”
07.
在成员们的辛勤大卖下,南波万男团的团综一经播出果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南波万男团团综#
#南北cp世另我#
#蒲熠星郭文韬周峻纬打起来了#
#南波万全员看恐怖片#
#南波万男团闯美#
@你们麦一下呢bot:
【羔子】尊嘟很久没见过像#南波万男团#这么会麦的了,老公们快去看他们的团综!!
热评:@不重要的磕药鸡:审判过团综了,缟纻诚不欺我,看完感觉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钙吧
热评:@不重要的磕学家:各家饭都很好吃,南北世另我双子,纬钧x张力拉满,九明欢喜冤家,启程嘴炮加肢体接触,弘石犬系之光,蒲唐哥弟特别好,石郭纯爱年下,南纬soulmate,北齐毛茸茸,恩九初恋,北纬白月光,忙内line可可爱爱,东春岁月静好,南北纬钧顶级四角,叶琴律po文照进现实,弘石九明分贝四次方,最后的恐怖片大通铺简直就是一个大!银!趴!
当晚,无数饥饿的小女孩涌入超话磕糖口嗨做饭,一磕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
南波万男团的蒸煮们用小号视奸着这盛况,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公费恋爱、家庭事业双收的光明前景。经纪人姐姐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你们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演好《燃冬》,比什么都重要!!”
End
ABO+带球跑+养娃+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HE
顶流大明星薄荷味A黄×画室老师青柠味残缺O凯
4.8K,同人二创不上升正主
【《智齿》所有章节的最新编辑都只修改段落标点和部分语句,除此之外一切不变,在此告知】
智齿(1)【精修版】
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事,有些事情就像是智齿,对待它的最佳方式是拔掉,而不是忍受。
石凯把煎成爱心状的溏心蛋盛进盘子时,石可梵正在卫生间抱着她的粉色小猪牙刷刷牙。牙刷柄上做工精致的小猪冲她笑得憨态可掬,小姑娘对着镜子张大嘴,看自己一口被牙膏沫沫包裹的小白牙,确认每一颗牙齿都被仔细照顾到后,随即吐出了嘴里的泡...
石凯把煎成爱心状的溏心蛋盛进盘子时,石可梵正在卫生间抱着她的粉色小猪牙刷刷牙。牙刷柄上做工精致的小猪冲她笑得憨态可掬,小姑娘对着镜子张大嘴,看自己一口被牙膏沫沫包裹的小白牙,确认每一颗牙齿都被仔细照顾到后,随即吐出了嘴里的泡沫,拿起手边同色系的漱口杯咕咚咕咚几下漱干净了口。
踮着脚把杯子和牙刷放回洗漱台上,石可梵转过身从小板凳上跳了下去。地面上还残留着她刚刚洗脸时不小心弄出来的水渍,小姑娘眼看着脚底一打滑就要摔个屁股墩,被来催进度的石凯赶个正着,男人眼疾手快一伸胳膊就把她跟提兔子一样提了起来。
“石——可——梵!”
听着男人严肃了声音喊自己的全名,小姑娘抬起头冲自家爸爸嘿嘿一笑,立马张开双手讨好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爸爸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扶着洗手台慢慢下来。”
小姑娘眯着眼睛,一对刷得亮白的兔牙露出来,让她看上去纯良无害得像只小白兔。石凯一向拿撒娇的女儿没办法,他只得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石可梵的脑门,催促她赶紧去客厅吃早饭,晚了溏心蛋就凝了。
趁着石可梵在餐桌前对着煎蛋和煎火腿肠大快朵颐的工夫,石凯在一边给她收拾等下去梁朋杰家要带的东西。小姑娘前不久上一年级了,现在有了作业,跟以往幼儿园不一样,再不能放假时候只顾着疯玩。
石凯把三本主课作业给石可梵收进书包里,又把削笔器里的铅笔残渣倒干净后一并收了进去。他边收边想着自家女儿数学学得不太行,盘算着看回头要不要给她报个班补补,一个简单的十以内加减法愣是学了一个星期才学会——不过小姑娘英语倒是学得很好,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想到这里石凯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之前和梁朋杰说好九点半把石可梵送去他那里,现在已经九点了,他得快着些,因为他十点半预约了牙科医生要去拔牙。
石凯有一颗跟自己相伴长达八年的智齿,这颗智齿刚刚在他口腔里冒头时他还只有二十一岁。那个时候他听朋友说拔牙有多可怕多可怕,加上他又是个怕疼的体质,最后硬是没有去拔了那颗牙,任由它这些年反反复复地发炎冒头然后再归于沉寂。
等到后来石凯下定决心要拔了这颗牙时又意外地有了石可梵,这个脆弱却又温暖的小生命占据了他的全部生活,他同所有的新手父亲一样手忙脚乱地迎接她的到来,一路摸索着磕磕绊绊地把她带大。为了给她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好的物质条件,石凯最忙的时候同时打过三份工,白天做服务生晚上上街摆摊,然后半夜在24h便利店兼职。
还是这两年小姑娘长大了,自己手头也攒了点积蓄后,这才在龚子棋的帮助下在小区附近的一条老旧商业街里租了个门面,简单改造一番后开了个小画室,教十岁以下的小朋友画画。
他没有额外的钱请兼职老师,因此招生财务教学都他一个人包办。画室规模不大,再加上人力的限制,这几年学生人数一直在50~60人左右浮动,虽说收入不多,但足够糊口。再加上他偶尔在网上给人画点家装画,龚子棋也时不时帮他接一些墙绘的零散活计,这两年父女俩的生活倒也渐渐好了起来。
因此石凯这才能得了空,下定决心去把这颗存在了八年的隐患拔掉。
收拾好了东西,石凯站起身来揉了揉腰,他转过头去看坐在餐桌上的石可梵有没有乖乖把早饭吃完。
小姑娘面前的盘子已经干干净净了,她正捧着石凯给她温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摆放在客厅正中央的电视屏幕。石凯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电视上正在播放昨晚某个颁奖典礼的重播录像,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主持人正念着获得年度最佳男演员提名的几个演员名字。
听到某个熟悉的四字名字时石凯错开了目光,他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对准了电视,在导播镜头切到那张俊美冷冽的脸时按下了关机键,随后在石可梵不满的抗议声中擦去了她粘在唇边一整圈的奶渍。
“要要要!爸爸最好了!”
没有哪个六岁的小姑娘能抵抗一整套换装芭比,绝对没有。在芭比娃娃的诱惑下石可梵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小小的不满,她一仰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跳下了椅子噔噔噔跑到玄关那儿开始给自己穿小皮鞋。
石凯笑着摇摇头,把脏的碗盘杯子放进洗碗池里接满水泡着,这才来到玄关开始穿鞋。
“去了梁哥哥家要乖乖的知道吗?把作业写完再玩。爸爸下午有两个班的课要上,大概晚上六点半来接你回家,这期间你要听梁哥哥的话,好不好?”
“好,我知道啦。”
一大一小出了门,石凯牵着女儿的小手一边上楼一边叮嘱,小姑娘也懂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寄放到梁朋杰那儿,但仍然乖乖地听着石凯唠叨那些他已经说过很多次的话。
梁朋杰是个在读大学生,也是石凯父女两人的邻居。本来他那屋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后来被儿女接去外地享清福了,这房子也就空了下来。梁朋杰是两年前搬来的,小孩为人热情真诚,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说起话来总是眯着一双笑眼,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觉得欢喜。
他刚来的时候总是顺手帮石凯丢放在门口的垃圾,后来有一次被石凯撞见,他跟梁朋杰道谢,小孩摆摆手说都是顺手的事情。这一来二去接触下来两人也开始相熟,一问才知道梁朋杰在学校学的也是艺术类的专业,不过石凯当年学的是油画,梁朋杰学的是视觉传达。
带着石可梵到了梁朋杰家门口,石凯一边低头叮嘱小姑娘等下记得问哥哥好一边敲响了门。没一会儿门从里面开了,梁朋杰带着他的招牌笑容同父女俩问好。
“来啦凯哥。嗨咯媛媛,今天要跟哥哥一块儿玩啦。”
“梁哥哥好——那我们可以继续上次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嘛?”
“当然可以!上次你还没给哥哥把病治好呢。”
一大一小相视一笑,石凯出声打断了兄妹俩的温馨互动:“先督促她把作业写完再玩。”
石可梵悄悄撇了撇嘴,梁朋杰冲她挤眉弄眼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把小姑娘领进门后,梁朋杰指了指客厅的矮桌,告诉她有倒好的橙汁可以喝,小家伙背着书包欢欢喜喜地跑去了客厅,梁朋杰则转过身来等着石凯剩下的嘱咐。
石凯从口袋里掏了两百块现金出来要塞给梁朋杰:“朋朋,我今天可能晚点来接她,你中午带着媛媛在外面随便吃点。”
梁朋杰伸手就要把石凯的手按回去:“干嘛呢凯哥,每次都要来这一出是吧,我这两年在你家蹭了多少顿饭了,你还搞得这么客气!我带一个小姑娘吃饭能花多少钱啊,你赶快收起来!”
石凯仍旧坚持:“你一个大学生又没有收入,让你帮忙带孩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请你吃个午饭不是应该的吗,快拿着。”
“不是!哎呀哥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真不用!”
“哎哟哥你这干客气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真要不方便我肯定给你说了啊,我这不是怕你觉得不安全,你看怎么样嘛,要是没问题我保证今天带媛媛吃好喝好然后再安安全全带回来。”
走之前他硬是把那两百块塞给了梁朋杰,梁朋杰没办法,送走男人关上门后又把钱反手塞进了石可梵的小书包里。
石可梵正捧着果汁边喝边看电视,好巧不巧梁朋杰家的电视也在放早晨那场没看完的颁奖典礼,镜头转向刚刚获了奖的男人,石可梵盯着那张俊美的脸若有所思。
梁朋杰在一边给小姑娘剥橙子,他是个普通的Beta,闻不见信息素的味儿,但他又天生对气味比较敏感,因此当手里的橙子剥开后酸甜清新的果香扑面而来时,他满足地吸了吸鼻子。橙子剥好后他分了两半,一半往自己嘴边送,一半递给了石可梵。
两个人边吃边闲聊起来。
“对啊,因为爸爸每天要做很多事情,喊我起床,给我做饭,还有给我扎辫子,然后还要送我上学。”石可梵一手拿橙子一手掰手指,“我上学后他还要赶回家把早晨来不及洗的碗和衣服都收拾了,之后还要去画室做卫生,然后给别人上课,等上完课还要来接我放学,给我做晚饭,教我做作业。”
“你爸爸是一个很了不起的Omega。”梁朋杰正色道,“虽然很辛苦很艰难,但他还是把你养大,并且还把你教得很好。”
“我的爸爸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梁哥哥你也这么认为嘛!”
梁朋杰点点头:“对啊。”
自己的父亲得到了肯定,这让小姑娘开心得咯咯笑,笑完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唉,梁哥哥你说,别人家是不是都是因为有两个人所以才没这么累——如果我再有一个爸爸就好了,这样我爸爸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当然有另一个爸爸,不然你是怎么来的。
这话梁朋杰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小声道。小朋友最是天真,而他还没口才好到有信心能同小姑娘解释清楚有关于AO还有生孩子之类的生理问题。
见梁朋杰没有回自己话,石可梵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古灵精怪地转了转,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梁哥哥,不然你给我当另一个爸爸吧!”
梁朋杰连忙上手虚虚地半悬在石可梵嘴前:“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姑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梁朋杰惊惶失措的样子一下给她逗乐了,她没有再继续坚持给自己多找个爸爸的行为,而是低下头吃手里的橙子。
梁朋杰松了口气,他看着人小鬼大的石可梵,忍不住又问她:“欸,媛媛,要是真让你给自己再选一个爸爸,你会选什么样的?”
石可梵想了想,抬头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电视上,她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指了指屏幕。梁朋杰抬眼看过去,镜头正好落在了十几分钟前刚获得最佳男主角奖的男人身上。
“黄子弘凡?”
石可梵点了点头。
“这可是顶流巨星,唱歌演戏双栖发展,而且还是个单身Alpha,听说出道这么多年连个绯闻都没有。”梁朋杰笑着戳了戳小姑娘的额头,“你个小丫头还挺会挑啊,随便一指就给你爸指了个这么好的。”
石可梵不服气:“我不是随便挑的!我见过他。”
“在哪儿见的?”
小姑娘不说话了。
梁朋杰也没当回事,只当小姑娘是在电视上看过。
“不过这么一说啊……你俩确实长得还蛮像的。”
梁朋杰看看电视里的黄子弘凡,又看看面前的石可梵,越看越觉得这两张脸跟等比放大似的。只是还没等他细想,他家门便被敲得震天响。
知道这是方书剑顺着他给的地址找来了,梁朋杰一边笑着安抚石可梵一边起身去开门,好在之前和小姑娘打过预防针说今天会来一个陌生的哥哥跟他们一块儿玩,小家伙也大大方方不怯场,此刻听着方书剑强盗似的敲门声倒也一派淡定模样。
梁朋杰笑骂着开了门,随即给了门口许久未见的挚友一个热切的拥抱。
“你小子敲门声不会小点,家里还有小朋友呢。”
“啊?我以为小姑娘还没来呢,我的我的,我下次注意。”
方书剑笑着同梁朋杰道歉,随后甩了鞋子跟进了门。两人一路走到客厅,方书剑歪头同面前坐在矮凳上的石可梵打了个照面。
“卧槽!”
梁朋杰立马回身给了方书剑肩膀一拳:“别在小朋友面前说脏话!还有你一惊一乍个什么劲儿啊?小姑娘都比你淡定!”
“不是不是不是……”
方书剑连忙否认,他走到石可梵跟前蹲下身同她视线平齐。
“你邻居家这小姑娘怎么跟我表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这下轮到梁朋杰不淡定了。
TBC
男高×男高,但是,黑化版
真·疼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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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某个角落,石凯被围在墙角像困兽一般挥着拳头,忘记了对方是因为什么要围堵他,此刻他只知道哪怕对方有四个人,在人数上他没有优势,但他必须要赢,无论用什么方法。
挨了一记膝击,石凯狠狠撞在身后的砖墙上,吃痛捂住腰腹部的同时,他踢到了一块砖头。
握住砖头的那一瞬间,他眼底闪过狠戾,大不了谁都别活着走出这里。
抡臂将转头拍到黄毛头上,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闷响,回过神来,那头黄毛瞬间染上红色挑染的效果。
鲜血顺着额头爬满半张脸,那人脸上一阵错愕,包括他的三个同伴都没想到石凯会下死手。...
鲜血顺着额头爬满半张脸,那人脸上一阵错愕,包括他的三个同伴都没想到石凯会下死手。
他们这样的小混混生命受到威胁,颜面也不能扫地,这一砖头的仇当场就得报。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男高生经不起一点挑衅和刺激,心里的怒火一瞬就被点燃。
好在那些拳头落在石凯身上之前,学校的保安和老师及时赶到。
……
围墙下,男高生手里的烟明明灭灭,这一块也是校园死角,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抽完那支烟,烟头踩到脚下。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往自己胳膊肘抹药水,当时撞在粗糙的砖墙上,伤口处直接被蹭走一大块肉,颇有露出骨头的趋势。
“我帮你吧。”
石凯循着声音抬头,发现旁边的角落里站了个人,借着月光看他脸上有镜片反光。石凯快速思索了一番。
是实验班那个自闭四眼仔。
石凯每个学期都能在学校的光荣榜上看见他那副虚弱、半死不活、面无表情的表情。一看就是被课本吸光了生气的书呆子。
“你的伤口太深了,创可贴不行的。”
石凯踢开脚下的烟头,把胳膊递过去。
不知道这个书呆子为什么逃了晚自习跑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还随身带着纱布。但石凯没问。
“你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再被记过的话,你会被开除的。”
石凯无所谓的语气:“这个学我也不是非上不可,我和你不一样。”
他们两个就是学校里的两个极端,一个永远被张贴在光荣榜上,接受同学的崇拜,老师的喜爱,家长的夸赞,是证书认可的“三好学生”“市级优秀学生代表”,前途大好。一个永远因为记过处分被张贴在公告栏,同学见了绕道走,老师和家长见了当做反面教材,是档案记录的“问题学生”“社会渣滓”。
黄子弘凡把纱布缠好,轻轻扶了下镜框,常年没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个很淡的笑,“一样的,都一样的。”
石凯没理他。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黄子弘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表国旗下的讲话,这次的主题关于“校园霸凌”。
讲话中间穿插了几起真实案例,以及大量数据,最后以“生活在阴沟,也要记得仰望星空”这句话结尾。
再见面时,石凯胳膊肘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下巴贴了块创可贴,身上还有一股明显的烟味。
黄子弘凡把单词本揣进校服口袋,小声到:“你抽的什么?”
石凯看他一眼,把烟盒拿出来,抽了一支递给他。
见对方犹豫再三,接过那支烟之后只是拿在手里没有别的动作,石凯轻笑一声,“怕被老师逮到吗”
“不是,”黄子弘凡摇头,接着说:“我不会。”
石凯:“那你要学吗”
石凯把他手里那支烟拿回来,熟练的摸出打火机,“咔嗒”一声清响,黑暗里亮起一小簇火苗,映着两人各自半张脸。
石凯两指夹着点燃的烟,盯着黄子弘凡,把尼古丁吸进口腔,过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把烟草气息吐到优秀学生代表脸上。
黄子弘凡迷蒙着眼,没去思考待会儿如何向老师解释自己身上的烟草味。
在石凯抬手继续吞云吐雾时,他凑了上去,以更直接的方式渡过那团裹挟着尼古丁的烟雾。
黄子弘凡突如其来的吻让石凯猝不及防,来不及吐完剩下的烟,他被呛了一下,回过神来毫不犹豫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操NM!你有病!”
第二天石凯被教导主任叫进办公室,理由是他霸凌同学。
石凯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教导主任啰啰嗦嗦口头教育了一个小时,他单手插兜,无意识的把玩着口袋里的打火机。
最后是受害者一口咬定石凯没有霸凌他,教导主任才作罢。
黄子弘凡替石凯辩护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遍了全校。
放学路上,两个没穿校服的人讥笑着瞥过黄子弘凡,阴阳怪气到:“我们伟大的优秀学生代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啊怎么被揍了还要帮他说话啊”
“石凯不会是揍完你之后拍了你的裸照吧”
黄子弘凡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你帮他干什么”手腕上有纹身的人上前一步,抬手整理了一下黄子弘凡的校服衣领,歪着嘴角,“你小子暗恋他啊没事帮他说话!”
“关你屁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石凯抬腿就把那人踹开,扬扬下巴看着另外一个人,“见不得我好就自己来找我,老子收拾完你帮你拍遗照。”
对方瞬间暴怒:“你他妈……!”
免不了又是一顿打斗,好在这次1v2,对石凯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
鼻梁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石凯随手抹了一把,出血量不大。他走出巷子转身进了一家便利店,买完创可贴顺手买了一根鳕鱼肠。
他每次路过这条巷子都会遇到一只白猫,那家伙营养不良,毛发失去光泽,瘦得脱了相,一点看不出可爱。石凯给它喂了很多东西,最后发现它最喜欢吃的是鳕鱼肠。
喂完那根鳕鱼肠,白猫依然香粘着石凯,围着他脚边转了两圈,发出微弱的叫声。
石凯拎起它,把它放回电线杆后面:“小饭团,别跟着我,跟着我准没好事。”
饭团是石凯随意给这只猫起的名字,希望它每天都能吃饱饭,长胖一点。
饭团在石凯裤脚上蹭了两下,才依依不舍的自己回到电线杆后面趴着。
黄子弘凡把刚刚买的创可贴拆开,贴到石凯鼻梁上,“这只猫好像很喜欢你。”
石凯摸摸鼻梁,“谁给它吃的它就喜欢谁,不信你也喂它吃点东西。”
“是吗”黄子弘凡的视线落到白色团子上,和石凯喂小猫时眼里掺杂怜悯的愉悦不同,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学期末黄子弘凡众望所归蝉联年级排名第一,老师推荐他去参加各种竞赛。就在他忙着领各种证书,拿奖拿到手软的同时,另一个极端的石凯正忙着出入各网吧、酒吧,忙着抽烟喝酒打架。
暑假结伴出来逛街的女同学被一场雨困在饰品店,从旁边文具店出来的黄子弘凡毫不犹豫把伞借给了她们,然后自己提着一袋文具站在屋檐下面发呆。
“真行,把伞借给别人,自己在这等。”从面前路过的石凯举着黑色外套挡雨,身上只剩一件灰色无袖衫,金属项链被他的锁骨托起。
黄子弘凡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没关系,这雨下不久。”
“当书呆子就算了,怎么还当烂好人。”
黄子弘凡推推镜框,“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嘛。”
俨然一副标准的“三好学生”做派,石凯受不了的摇摇头,挥手把自己那件外套扔到黄子弘凡头上,“走吧,前面不远就是公交车站了。”
衣服布料把镜框扫到鼻尖,黄子弘凡又推了推镜框,然后抓着头上的外套跟了上去。
黄子弘凡小心翼翼嗅了一下垂下来的袖子,不是之前那种烟草的味道,而是淡淡的酒精味。不难闻,反而让他好奇石凯喝完酒是什么样子。
他和石凯一样高,调整步伐很容易追上石凯,他和他并肩时,开口问:“你喝酒了吗”
“怎么又想学”
黄子弘凡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脖子上的项链。
“下次吧,昨晚喝太多了,今天不想喝。”
“好。”
黄子弘凡不是真想学喝酒,但他答应得掷地有声。
黄子弘凡出门之前带上了棉棒和药水,托石凯的福,他处理伤口的动作越来越专业。
“你这嘴角碰到酒精会痛吧”
石凯摇摇头,“小问题。”
石凯把黄子弘凡带到了一个酒局,这一桌人看穿搭和面相就不能是什么正经人,各种社会人的要素齐全,开口闭口带爹妈,烟酒都来。要是让学校的老师知道这件事,能当场气出心脏病。
黄子弘凡坐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
石凯拍拍黄子弘凡,把半杯酒递给他,“我朋友。”
其他人立马笑着端起酒杯,“欢迎新朋友!”
石凯的酒量出乎意料的好,他自己喝了不少,还帮黄子弘凡挡了很多。毕竟那一身书生气的样子,不像是能喝的。
ktv里灯光昏暗,乌烟瘴气,有人在唱歌,像是鬼哭狼嚎,有人开始玩起扑克,也有人揽着小姐不顾旁人的接起吻来,再过分的已经把手伸进了裙底。
石凯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抢过话筒坐到了离屏幕最近的地方,背对着后面那些荒谬的人。
歌唱到一半,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个打着唇钉的男的端着酒杯坐到黄子弘凡旁边,摊开掌心递了什么东西给他。
黄子弘凡低头看一眼,竟然接了过去。
“你TM疯了!”
石凯直接踏过茶几一把捏住黄子弘凡的手,把他指尖捏着的那片药丸抠了出来,还给旁边的唇钉男。
两个人离开包间,石凯把黄子弘凡拽到路边,揪着他的衣领,眉毛拧在一起,“你TM疯了!知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
黄子弘凡轻轻两个字,让石凯怒意更盛,他捏着拳头,要紧了后槽牙。
“我知道,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一样,你可以,怎么我不可以”
那一拳终于还是没落到黄子弘凡脸上,石凯低声骂到:“可以个屁!老子可从来不碰那些东西。”
黄子弘凡抬眼,“这样啊……”
他伸手握住石凯捏紧了又松开的拳头,笑到:“你比我更像好学生。”
石凯不懂,“又在说什么屁话……”
“你看啊,你只是打打架,但没做过更出格的事,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都能控制自己不碰脏东西。不是吗?”
“说得好像你做过一样。”
黄子弘凡看着他笑,然后凑上去,吻在他嘴角。
这次石凯没推开他,也没揍他,于是他大着胆子,做了更“出格”的事,用舌尖舔了舔石凯嘴角的伤口。
那天在路口分别的时候,石凯说:“你以后离我远点吧,好好当你的优秀学生代表,走你的光明前途。别像小饭团似的跟着我,小心下次被误伤。”
tbc
笑里藏刀黑道家主黄x心狠手辣杀手凯
*伪现实跳地背景
*本质还是纯爱
一个很俗套,很莫名其妙的故事。
四月末录制先导那天的前三十分钟,他刚解决掉一个以办画展为名贩卖人口的组织二把手,匕首偷袭溅在侧脸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工装裤肥大的兜里就响起嗡嗡声。
小齐哥:你还在工作吗凯凯?
小齐哥:韬韬和黄子已经到了,我现在准备打车过去,咱俩离的不远,我去接你吧。
仔细回想才想起今天是录制的日子。
啧,这一身血。
石凯走进...
石凯走进办公室隔间打开水龙头,将假发别到耳后,低头捧起一把水洗掉脸颊和耳朵上的血,他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血丝爬满眼白。这几天上头把两个三级任务扔给他,戴着美瞳连轴转了许多天,没怎么睡觉,此刻眼睛酸痛,恨不得换个眼球。
现下任务只完成一个。
石凯毫不怜惜自己的眼睛单手摘下美瞳扔进洗手池。
微型对讲制成的耳钉里传来声音。
“任务目标已解决,任务完成。”
“下一个目标地点,风味坊餐厅。”
“目标人物:有名的黑道世家家主。”
石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顺着窗外的绳索从三楼落地,坐上早已等待许久的带有组织标志的车,边卸掉身上的伪装边问,“就这么多线索?”
“是的,这位传说中的黑道家主避影匿形,韬光养晦,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组织得到的资料上大多都是空白一片,这个风味坊餐厅还是靠线人跟踪得知。”
“我知道了。”耳钉轻微闪烁几下红光又熄灭,石凯穿好事先准备的干净衣服,“前面停车。”
现在下午七点,天边像铺了层橘子味棉花糖,城市里霓虹灯逐渐亮起。石凯在路边等了五分钟,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齐思钧笑着摇下车窗,“走啊,凯哥。”
石凯从任务中跳出来,变回哥哥们的好弟弟,装模作样摊几下手,“那成。”
齐思钧腾出位置,“师傅,风味坊餐厅。”
石凯不动声色一怔,瞬时跟齐思钧唠起家常,抬眸看向后视镜,瞳孔微不可查的黯淡下来。
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进入摄像范围之前被化妆师按着上了层粉底。
化妆师问怎么耳朵后面这么红,石凯摸了一把,指尖沾上干掉的血渍,他笑得甜甜的,被蚊子咬了嘛。
打开包厢的门,石凯被一个过于露骨的笑容恍了眼。
他的暧昧对象。
也是他最小的哥哥,认识将近六年的时候,算算日子,是他加入组织的第二个月。
说起暧昧对象,只是他单方面的。
黄子弘凡对他可是明着恋,是个长眼的都看得出来,但他就是装瞎子,不仅装瞎子还装傻子,不管周围人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再不济一句他是我哥把对方噎的说不出话。
一个杀手,不该有在意的东西,那会是他最大的弱点。
这是组织的第一条规定。
石凯无视炙热的眼神,在黄子弘凡对面坐下,黄子弘凡情绪高涨,得知要去云南旅游后兴奋的连摇了几个全员。
那双眼睛如此明亮,如此清澈,如此不染风尘,石凯不应该玷污它。
或许黄子弘凡只是一时兴起。
石凯边起哄黄子弘凡摇到自己边想。
什么一时兴起能持续六年。
录制结束,四个人分道扬镳,五分钟后石凯返回餐厅,握了握藏在衣袖里的匕首。
顶级杀手K,最擅长给人致命一刀。
“根据线人消息,这家餐厅底下是道上一家知名拳场,而那位家主将在今天晚上十点对两名拳手豪掷千金,赢家可以拿走所有东西,包括输家的命。”
生死局。
石凯见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位家主给他一刀,他打了个哈欠,我好回去补觉。
看了看手机,九点五十。
石凯抿一口面前的酒。
“K,不要轻敌,这个人不简单,最擅长察言观色,说不定他现在就在你面前,这个餐厅里目光所极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他。”
石凯闻言勾唇,垂眸一笑,眼底的不屑和寒意顺着微型对讲传到另一端,“来一个杀一个。”
“我不介意见点血。”
话音刚落。
石凯一愣,后背瞬间僵直,只听身后人越走越近。
“你也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黄子弘凡手里拿着外套歪头看他,一双眼睛似要把他盯出洞来。
好近。
石凯只觉得耳根发烫,他带着椅子向后挪了挪拉开距离,黄子弘凡见状耷拉下脑袋,一副失落小狗的样子。
“还躲我呢。”
石凯抬头看他,“什么?”
黄子弘凡又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弯了弯腰,伸出一只手,“没什么。”
“我送你回家吧。”
其实他听见了,他做不出回应,这种方式既可以给俩人台阶下,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拒绝。
可黄子弘凡也在装傻子。
他们的关系变得僵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俩人跟老鹰捉小鸡似的,黄子弘凡扇着翅膀越过高山,却怎么抓不住躲在树洞里的小鸡崽儿。
比如现在,石凯不断往旁边挪,黄子弘凡紧挨着他不离一点缝儿。
我都要掉地上了大哥。
在老师悦耳的白族调唱腔里,石凯瞟了一眼旁边呲着个大牙穿的像海绵宝宝的黄子弘凡,那边有刺吗?
对方察觉到视线,四目相对,石凯莫名有一种偷看被抓包的错觉。
为缓解尴尬,他怼了怼这人胳膊肘,小声说,“你往那边走走。”
“啊?”黄子弘凡瞪大了眼,反应过来连忙挪了一个手掌大小的位置,他内心唾弃自己,你是不是虎啊,不知道凯凯那里没有位置么还一直挤,唾弃完又有一丝丝失落,凯凯看的原来不是我啊。
难过呜呜。
看得出来是真难过,饭都少吃两碗。
石凯纳闷,你小子平时吃没吃样,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眼看着桌子上的菜所剩无几,黄子弘凡开了一路的车也没吃两口,石凯待不住了,他开始变着花样喊没吃饱,黄子弘凡当他是真的没吃饱也跟着喊,齐思钧在一旁笑呵呵看着俩小的,被唠叨的文韬干脆大手一挥,再来两百块钱的。
石凯得偿所愿,黄子弘凡看着他夹菜心里开心的紧。
凯凯多吃点,嘿嘿。
结果菜被夹到自己碗里,黄子弘凡一时发懵,石凯在两位哥哥稀奇的眼神中强装镇定,“不吃啊,不吃那给我。”
“吃!”
黄子弘凡跟没吃过饭似的,拿起碗就往嘴里扒,完了嘴角沾着油渍,还没咽下去就忙不迭夸,“好吃。”
是菜好吃还是因为夹菜的人那无从得知。
石凯骂他没出息,黄子弘凡从不反驳,脸颊鼓起一个弧度,笑咪咪的,心里更是不要脸的小声嘀咕
没出息的人有老婆疼。
石凯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一味夹菜,嘴里还欲盖弥彰,“多吃点,待会好好开车,哥仨的小命现在可都在你手里呢。”
黄子弘凡点头如捣蒜,心里美滋滋的扒拉着饭。
不知道为什么,这幅场景异常和谐,跟投喂小狗似的。
齐思钧跟文韬对视一眼,俩人自以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实际文韬心疼钱,齐思钧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训狗,还得看凯凯。
“K,目标人物再次出现,坐标云南大理。”
正在收拾房间的石凯听到这么一句话默默将麦拿开,走进卫生间。
“大理?”
“对,今晚会有一场拍卖会,据线人说,目标人物已拿到入场券。”
石凯锁门,“我就在大理。”
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今晚行动,最合适不过。”
“我明白了。”
石凯看着镜子里他的耳垂闪烁红光,又是巧合么
杀手的警惕和敏锐让他察觉不对劲。
风味坊和大理,两次巧合也不能下结论就是冲着他来的,石凯不自觉顶腮,这次的目标人物似乎有点意思。
拍卖会的最后一件卖品,德国著名珠宝设计师的创世之作,用上好的蓝宝石雕刻的一枚戒指,被誉为忠诚的象征。
黄子弘凡想用它来求婚。
如果有机会的话。
秘书搞来入场券,顺便带来上次没抓到的小杀手信息。
K。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大胆了。
他返回餐厅本来是要去看拳击的,半路得到有小杀手出没的消息,烦躁在看到石凯的背影那一刻消失殆尽,连那位随时有可能杀了他的杀手也被抛之脑后。
送石凯回家,在楼下站的那一会儿他才感觉到后怕。
我送凯凯回家,连累凯凯怎么办?
石凯是个普通人。
亦是他的爱人。
原本因为看到石凯而亮晶晶的眸子暗下来,杀意涌动,那是从未在朋友们面前展露过的疯狂与阴郁,半张脸埋没在黑暗里,让人越发看不清他。
指腹摩擦着为数不多的资料信息,黄子弘凡露出一抹游刃有余的笑容,他在圈子里沉寂太久,终于来了个乐子,他得好好玩玩。
最好让对方生不如死。
吃完晚饭,石凯以出门转转的借口提前去往拍卖会,下楼遇见黄子弘凡,后者正坐在亭子下弹着吉他。
微风不燥,岁月流年。
石凯不自觉回头多看了两眼,并束了个大拇指。
黄子弘凡的眼神上下扫了两圈,好短的裤子,他自私的想,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就好了。
他的眼神太过露骨炙热,眼底是明晃晃的占有欲,连摄像也紧急移开转向入境的文韬,生怕拍到一些有的没的。
根据地址,石凯来到一家书店,进去前到隔壁商场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拿出组织提供图片的伪造入场券,管理员接过看了两眼,做出请的手势,书柜角落有一道暗门,暗门下面就是拍卖场。
中心一个半圆台,一楼都是一些散座,散座旁立着标有各个数字的红色圆牌。石凯抬了抬眸,二楼包厢想必接待的是一些贵客,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石凯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二楼中间的包厢。
陆陆续续有人被请进来,都坐在一楼,原本冷清的会场热闹起来,身着正装的管理员戴着白色手套拿来统一的面具,这场拍卖会隐秘性极高,通常不以真面目示人。
聚光灯打在台上,石凯偏头发现,二楼已经坐满了人。
中间包厢是一名跟他一样身着便服与一群黑压压的西装格格不入的人。
这身衣服……
好像在哪儿见过?
石凯思考之际,对面的眼神望下来,他连忙避开,因此错过那人玩味的神情。
黄子弘凡隐忍地笑了笑
找到了。
啪——
拍卖开始。
耳钉闪烁,“K,目标牌号为六,大拇指戴着代表家族地位的玉扳指。”
玉扳指。
石凯突然想起第一次录制那天黄子弘凡向他伸出的那只手,虽然戴的是银环尾戒,但大拇指有一圈轻微的压痕。
巧合吧。
拍卖到最后一件拍品,寓意忠诚的蓝宝石戒指,石凯终于听到预想中的号码。
“六号,五百万。”
他看见二楼中间包厢的人举牌落下,声音经过贵客专属的变声器听不出质感,也听不出情感。
现场一阵骚动,纷纷扭头去看究竟是谁在起拍基础上一下加了四百万。
拍卖师问有没人加价,现场寂静无声。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五百……”
“九号,七百万。”
拍卖师的声音戛然而止,灯光一下照向最角落的位置。
敢跟黄家最年轻神秘的家主叫牌,到底是什么人物?
看清楚之后,众人唏嘘,果然是初中生不怕牛犊。
石凯落牌,不顾众人看向他复杂的眼神,暼了一眼二楼,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不是当初的玩味,反而多了一丝……惊愕?
“七百万一次。”
对方毫不犹豫举牌,“六号,一千五百万。”
“九号,一千七百万。”
“二千万。”
“两千两百万。”
“五千万。”
“……”石凯无语,刚想开口五千两百万,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一名站得规规矩矩的图书管理员请他上二楼,说贵人邀约。
上勾了。
二楼要比一楼华贵的多,随着五千万三次的一锤定音,石凯也终于见到这位传说中神秘的家主。
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眼睛不加掩饰的直直盯着石凯,似乎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在找他与另外一个人的相同点。
石凯肩膀紧绷,警惕地握了握藏在衣袖里的小型匕首,在那人面前的座位上坐下,垂眸看见修长的手指勾起茶壶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毫无修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老茶匠做的茶叶,尝尝。”
石凯眼皮一颤,这声音……
不应该。
这人身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老成。
不是他。
“我不爱喝茶。”
那人缓缓抬眸,打量的眼神让石凯不舒服。
他突然发笑,冷冰冰跟在雪上划似的。
“你来这儿为了什么?那枚戒指?还是——”他的笑落下来,眼神锋利如刀刃扎向石凯,声音却是异常的柔和,“还是我这条命?”
石凯瞳孔猛的颤动。
“不要着急。”
“看看对面。”
语调不紧不慢,如果没有看见那个对着自己黑漆漆的枪口石凯或许还能跟他平静地唠几句。
“只要你动一下,那颗子弹就会穿过你的脑袋。”他夸张的用拳头张开手掌,嘭——
“看看究竟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他饶有兴趣。
石凯手心冒出冷汗,透过那张虚假的面具看向枪口,他闭了闭眼,真可惜,还没给黄子弘凡留遗书。
“那就试试。”
瓷器破碎的声音混着毫不犹豫的枪声响起,石凯掀了桌子,滚烫的茶水洒落一地,顺着地面尽数流到一楼,瞬间整个场子乱做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似要掀破房顶。
连着几声枪响,石凯决定赌一把,他一脚将桌子踹向栏杆挡住子弹,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反射出他一损俱损的决心,忍着肩膀被子弹射穿的蚀骨疼痛,他用了全身力气将刀尖对准那人的脖子。
那人眸底闪烁,反应迅速,刀插进他身后的柱子里。
划过他的侧颈。
俩人的距离不过两寸,黄子弘凡清楚的看见石凯满怀恨意的眼睛,他不自觉愣住,太像了。
这双眼睛,太像了。
那道跟他抬价的声音响起时他就注意到,越过人群,他俯视着望向他眼底。
通常这种情况,他都会蛮不讲理的杀之而后快,但这次他不想这么做了,就因为那双跟石凯别无二般的眼睛。
“家主,他逃了。”
“还……偷走了您刚拍下来的戒指。”
黄子弘凡捂脖子的动作一顿,周身气氛都变得阴冷起来,看着自己手心带有温度的血,任由那些血珠染红衣服,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下达命令,“追。”
“杀干净了。”
他回到有风小院石凯正坐在树下的垫子上小憩,晚风吹着树叶,他没敢打扰,只是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石凯睁开隐忍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半垂轻颤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到手背,幸亏天黑看不出来,要不然他这衣服因为染血深一块浅一块,怪埋汰的。
石凯看向黄子弘凡的方向。
脖子上没有伤口。
他松了一口气,撑着另一支肩膀艰难起身,拖着逐渐沉重的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门。
夜幕笼罩世界,同时也笼罩隐秘拐角处的人。
多年的经验让他可以确定,他刚才靠近石凯时清楚地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第二天一早,石凯做好妆发便到厨房做早饭,完全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昨天晚上是错觉吧,黄子弘凡想。
今天的录制都是一些费体力的项目,爬山和桨板。
爬山倒还好,那么一套流程下来伤口没裂开。
桨板他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实际口红掩盖下的嘴唇已经变得苍白。
掉下去就完了。
结果他没掉下去,黄子弘凡下去了。
爬上来时还张牙舞爪的喊冷,众人一边笑一边让他小心点,只有石凯愣愣的表情僵在脸上。
冰冷的湖水洗掉用来遮盖伤口的粉底。
他看见他侧颈上的划伤。
……好小子。
石凯牙痒痒,风味坊里再次返回的身影是来看拳击比赛,大拇指的压痕是常年佩戴玉扳指,那双挑逗玩味的眼睛才是他的真面目。
难怪没看出来。
那双眼睛以前看向自己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饱含爱意与炙热。
都是装出来的。
不得不说,黄子弘凡是个好演员。
“别装了。”
黄子弘凡正美滋滋赖在石凯身边看他打游戏,突然冷不丁听到一声,还以为听错了茫然地问,“什么?”
石凯头也没抬,“听韬韬说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话题被无意识带偏。
“本来是想给你买礼物的。”黄子弘凡偏头,语调中带些可惜,“但那天太晚,没买到。”
没买到。石凯心中冷哼,是被人抢了吧。
他语气不知不觉变冲,盯着屏幕上游戏失败的标志,冷声道,“黄子弘凡,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疏离的视线对上仿若星星的瞳仁。
石凯的声音是杀死黄子弘凡的利器。
“也不需要你。”
石凯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他害怕玷污那一抹星辰,殊不知星辰下是比他还要深不见底的黑洞。
旅行进行到第三天。
众人终于察觉俩小孩之间越发奇怪的氛围。
火老师向来有事说事儿,趁着其他人走钢板的功夫拽住石凯就问,“你跟黄子弘凡吵架了?”
“没有。”石凯不自然的扭头。
“那你躲他干嘛”
“我哪有躲他。”眼看火树的眼神杀过来,石凯节节败退,不知怎么的逃避问题就逃到了钢板上。
黄子弘凡在对面声嘶力竭的喊,整个山谷都是他的声音。
“走快点它就不晃了!”
“凯凯加油!”
石凯内心唾弃他,我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
小狗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放弃,他会努力跑到石凯面前,纵使摔的鼻青脸肿也会笑嘻嘻的说,我会等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天。
扯伤这件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黄子弘凡疼得一张小脸拧巴到一起,嘴里却还说着,“疼只是一时的,帅是一辈子的。”
我看你是个傻的。
石凯跟在队伍末尾低着头,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想起自己肩膀上的伤又觉得复杂。
围着篝火,石凯心不在焉。
“K,你在犹豫什么。”
他心软了,拍卖会时他明明可以抽出藏在后腰的另一把刀一击毙命,他没有这么做,因为那双跟黄子弘凡一般明亮的眼睛。
仅仅因为与他相似的眼睛就心软。
如果是他本人,石凯应该怎么办?
“线人已经暴露,对方要求你去谈判。”
石凯颤了颤睫毛,谈判?
“什么时候。”他问。
“凌晨三点,聚德楼。”
走进装修古色古香的包厢,隔着屏风,石凯也能感觉到对方不耐烦的情绪。
他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
但他知道那是谁。
刚坐上圆桌旁的椅子,他听见对方说,“玩个游戏怎么样?”
“由古至今赌场上最简单也最快见分晓的游戏,输家留下一条命就行。”
石凯扯起嘴角,看了看桌子上的骰子算是同意。
又是生死局。
黄子弘凡你挺会玩。
骰子在第三人的手中不断篩动,猛的一声落在上好的桃花木桌上,算是盖棺定论。
开。
五五六,对方胜。
石凯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盯着屏风后若有若无的身影帐然若失。
第二局,石凯没换大小。
四六六,对方胜。
石凯输了。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屏风后,黄子弘凡眼底闪过一抹疯狂,还没来得及安排这位小杀手是怎样的死法,一道淡淡的声音传进他耳朵让他愣在原地——
“黄子弘凡,你敢杀我么”
那晚的血腥味和那句没来由的别装了让黄子弘凡幡然醒悟。
反应过来石凯已经站在他面前,锋利的刀刃抵着最脆弱不堪的侧颈。
视线相对,是彼此最不熟悉的眼神。
明明两个小时之前还在一起围着篝火欢声笑语,现在却变成反目成仇的敌人。
黄子弘凡怔怔地望着石凯的脸。
他突然向前,把自己推向锋利。
他是个赌徒,他在赌,用自己的命和石凯在意他的那一点可能来做筹码。
石凯瞳孔轻颤,看着黄子弘凡的脖子上已经冒出血珠,他下意识就往回缩,却被一把抓住白皙的手腕不得动弹。
他被逼着后退。
直到后腰挨到桌子,他无处可逃,被掐着腰粗暴地带到桌子上。
黄子弘凡还在靠近。
温热的血顺着刀身滴到石凯手背上,黄子弘凡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
疯子。石凯骂。
黄子弘凡笑了笑,为了你疯的。
他几乎是咬上石凯的嘴唇,下一秒血腥味在俩人口中散开,牙齿磕碰,黄子弘凡吻的很凶,不论石凯怎么躲也躲不开。
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
他赌赢了。
两人相拥,黄子弘凡不管不顾,石凯因为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黄子弘凡猛然清醒。
血已经渗透衣服让那块布料变了颜色,他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想都没想直接解开石凯的衬衫扣子,露出半边惨不忍睹但仍然浑圆漂亮的肩膀。
石凯嘴唇还带着被咬出来的血珠,平添了几分欲态,他一脚不轻不重地踩在黄子弘凡心口,因为缺氧而变得轻飘飘的声音抚过他心尖,“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把我弄成这样。”
“满意了?”
凌乱的衣服,半露的肩头,一抹血色沾染的锁骨,以及嫣红衬出若隐若现的媚态。
平日里忠心的小狗变成肆虐的狼王。
如果黄子弘凡想,石凯怕不是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处理伤口过程中,黄子弘凡每隔几秒都要说一句对不起,石凯懒得搭理,靠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直到一滴滚烫带着一个吻落在他手背。
“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黄子弘凡没有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石凯突然就有些想笑,“我以前总是想,如果真的跟你在一起会怎么样。”他话锋一转,“但你是个普通人,我每天过得刀尖舔血,至少不能连累你。”
“可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一个比我还要危险的人。”
石凯顿了一下,“黄子弘凡,我累了。”
黄子弘凡低了低头,全然没有刚才步步为营的气势,弱弱地等着神的审判。
“你以后可得守好我。”
黄子弘凡猛然抬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石凯嫌弃他,“愣着干什么,给了戒指不想负责任?那我可反悔了……”
他反应过来,一时兴奋的不知作何反应,轻轻抱住怀里的人,吻吻眉心。
“我好爱你,凯凯”
这一枪,黄子弘凡得用一辈子来还。
他心甘情愿。
录制最后一天,哥哥们发现石凯的无名指上多了枚蓝宝石戒指,似乎跟黄子弘凡以前戴过的一个格外相似。
同天下午,圈子里不知谁放出消息,K执行任务首次失手死亡。
石凯的耳钉被黄子弘凡换成耳环。
夕阳落日,在玉龙雪山下。
躲过摄像头,石凯突然说,“我想去太阳那边看看。”
黄子弘凡握住他的手,“咱跑快点,应该能追上。”
“你腰行吗?”
“不管这个,走!”
隐匿在黑暗里的人总有一天会沐浴在阳光之下。
“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像逃难。”石凯抚平被风吹乱的头发。
黄子弘凡的手紧了紧,“那就逃难。”
荒芜又盛大的雪山脚下,太阳与月亮更替之际。
他们手心紧握,逃离世界。
当时谁也不懂,为啥人家提到你的角色,你回个假面骑士。今天厨子老师放出来石凯在5.1cos了假面骑士,你正好5.2回的假面骑士。一切都解释通了,除了这个,我真的搞不懂你为啥会突然提到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