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深夜发癫,原来是我自己,这篇全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饲养员和小动物的故事,OOC*
1.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堪称乌托邦一般的森林中。
森林中的动物们都能变化成类似于森林外人类的模样,却又完全与他们不同,在接近百年的与人类交流的过程中,动物们掌握了怎么与人类友好相处的方法,双方也保持了长达百年的和平。
可再乌托邦的地方也会有陷入黑暗的动物,在森林之王的儿子生下了小老虎之前,他的朋友狐狸就陷入了黑暗,离开了这片被他称为‘谎言与欺诈之地’的森林。
故事要从人类工藤优幸遇到独自跑出来玩的小老虎之后开始说起了。
2.
“可恶……”
泰迦趴在草...
泰迦趴在草地之上,血液像小溪一样顺着它的毛皮淌下,这次出行遇到托雷基亚是他完全没有预料的事情,战斗机巧还略显稚嫩的它根本无法与托雷基亚斗争,尽管它也撕扯下对方身上不少毛皮,但它的现在的伤势远远超过对托雷基亚的那点小抓挠。
因为这次出行完全是瞒着父亲出来,所以泰迦完全没有指望父亲能够来救救它,尽管它现在真的很期望父亲能给它舔一舔身上的毛。
“睡一会再起来回家好了……”,泰迦将脑袋埋进血乎乎的爪子里,头顶上的毛被血污浸的脏兮兮的,但它并不在意,大有要以这副模样回家的架势。
但当它醒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刚才趴着的地方了,朦胧着张望了半天所处的环境,惊恐的发现自己竟在不知道哪里的笼子里,正随着运输车和身边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类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它用爪子挠了挠坚固的铁笼子发出刺耳的噪声,也随之吸引了旁边坐着的人类的注意力。
“啊,醒了。”
人类低头看了一眼泰迦,又用手指在外面逗弄了会它:“社长,它精力还是很充沛嘛,完全看不出刚才受伤成那个样子。”
“嗯——优幸的包扎做的好嘛,而且小家伙自己恢复能力也是很惊人的强。”,驾驶座上的女人头也没回,只在等红灯的间隙对着后面竖了个大拇指,也不知道究竟竖给哪位。
被称作‘优幸’的人类笑了两声:“要回EGIS吗?正好前辈那边也救助了一只狐狸吧。”
狐狸。
泰迦的耳朵动了动,它不喜欢狐狸,倒不是因为会与他抢肉吃的原因,只是因为托雷基亚是狐狸,所以它不喜欢狐狸,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了。
“反正也不可能关到一起去。”,女人将副驾驶上的手提包丢给优幸:“手机一直在响,接一下。”
3.
“社长……啊,是优幸,我们现在正在拎着狐狸往回走,这只狐狸虽然受伤了但是完全不是什么能掉以轻心的主啊,光是为了抓到他我都快滚了一身的泥。”
“啊。”
这回倒是发现了泰迦的小动作,优幸低头看着莫名烦躁起来的小老虎,笑着将它的爪子从衣服上扒拉下去:“很想见到新朋友吗?很快就到啦。”
5.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呢,大概就是若不是优幸在竭尽全力按着它,它估计就要冲到托雷基亚面前给它一爪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佐佐木社长刚停完车回到办公室见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宗谷誉救回来的狐狸趴在沙发上假寐,而优幸在一旁将不断挣扎的小白虎紧紧按在怀里,身上黏满了因为挣扎而脱落的毛,旁边地上是被蛮力冲撞开来的铁笼的残骸。
“是不是带上伊丽莎白圈会更好一点呢……”,美利花歪着头从电脑后面看着佐佐木社长:“啊,对了,因为这个月收容的动物太多了,现在没有多余的笼子供这两只动物使用哦,要怎么办,社长?”
“优幸那里好像有备用笼子哦,这家伙反正不是在说想养只猫或者狗之类的吗?养只老虎和狐狸也一样吧。”,宗谷誉看热闹不闲事大,给本就在社内的动物们换上新的饮用水以后倚着笼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拼尽全力去按着泰迦的优幸。
“这一样的吗?!”
优幸用上唯一能动弹的脑袋回头瞪着他的前辈:“别说的这么轻松啊!”
“只要一周就好,拜托!”,美利花也用上请求的眼神看着优幸了:“至少要等新买的笼子到了才行嘛!”
6.
现在轮到优幸看着在房间里兀自炸毛的小老虎和一进房间就钻进被窝里的狐狸发愁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老虎自顾自的缩在角落炸着毛,对着床的方向用爪子挠着地板,喉咙里不断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反观狐狸却完全无视了它,几乎快要睡着的将脑袋埋进了自己柔软的大尾巴里。
“不要打起来哦……我会很困扰的……”,优幸抱着‘反正也听不懂吧’的心理小声的抱怨了两句,家里的家具前两天才刚刚换过,如果放任这两个小家伙打起来的话一定不得了。
泰迦向来是个听话的孩子,因为父辈世世代代对人类的友好,这影响对它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因此就算再不怎么情愿,它也只是收了爪子,尾巴拍打着地面,竟也趴了下来。
“诶……?”,优幸看着小老虎尽管仍散发着‘不愉快’的气场,却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乖巧的趴了下去,还转头看着他,像是在示意着‘你看我有好好听话的吧!’之类的话。
“真乖。”
优幸尝试着伸手接近小老虎,准备摸一摸那毛绒绒的脑袋,正当优幸犹豫着要不要戴上防咬手套再去摸摸小老虎的时候,小老虎支棱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脑袋伸到优幸的手底下,自觉的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带下不少和托雷基亚打架时候脱落的毛。
——就摸一次啊,它是这么想的。
然后它就被优幸整个抱了起来,吓得它开始挣扎却也没忘记收着爪子生怕伤着人类。
‘这是要干什么!’,生怕优幸把它丢下去,泰迦用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大叫着。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亲人的老虎呢。”,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小老虎开始‘嗷呜嗷呜’地叫着,但优幸还是把它抱上自己的大腿趴着用手轻挠着它的脑袋,虽然不情愿,泰迦也依旧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真丢人。’
趴在被窝里的托雷基亚睁开半只眸子,嘲笑道:‘吵死了。’
7.
事实上,在保证不伤害人类的前提以后,托雷基亚和泰迦的相处倒是能说得上是和睦,每天托雷基亚都能窝在优幸阳台上的摇篮里昏昏欲睡养伤的同时,看着优幸给乱滚导致毛发打结的泰迦梳毛。
‘无法理解你像从未开过心智一样折腾自己。’,它嗤笑着未成年的小老虎。
而泰迦也早已修炼成无论托雷基亚对它说点什么,都报之以鄙视和不屑的态度:‘呸。’
8.
“它们两个相处的怎么样?”
办公室里,佐佐木社长正在指挥着工人将已经受损无法继续使用的设备搬出去,间隙她凑到拧螺丝的优幸身边问他。
“说不上好,但也没有打架。”,优幸擦了擦额间的汗:“每天都剑拔弩张,但是也仅仅如此了,而且它们都比较亲人,还没有到需要关进笼子的程度。”
“哇哦。”
美利花也适时的出来插了句嘴:“你真该和前辈换一下,他那里收留了两只鸟,然后他上班前在收拾排泄物,下班后还要收拾排泄物,还得被啄手指。”
“不准动我的屎!感觉在这么说。”,宗谷誉把手伸出来,手背上除了刚贴上去的创可贴就是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甚至开始羡慕你这种容易被动物接受的体质了。”
“领地意识吗?”
“我感觉是很有可能,而且因为救助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血的缘故,总感觉它们两个身上味道越来越大了。”,优幸苦恼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着今天下班就去给它们洗个澡,但无论怎么问宠物店,都不肯给老虎洗澡的样子。”
“不……给老虎洗澡的宠物店反而很少见吧……”
9.
雾崎在睡梦中感觉被人抱了起来,能抱起它的除了这个房间的主人以外他想不到第二个人能走进它而不引起它的警觉了,耳朵不耐烦的抖了抖,眼睛却没有丝毫睁开的意思,不知道这个人类想干什么,但它现在确实很想睡觉。
10.
然后它听见了水声。
11.
‘!’
迅速睁开眼睛,眼前是被它视为禁区的浴室,而人类的大脸就在它的面前傻呵呵的不知道究竟在乐些什么,想抬爪子去挠却发现爪子被套上了硅胶套。
‘啧!’,挣扎着想要从魔爪里挣脱,却发现人类的力气远比它想象中要更大一些。
“别动别动,很快就好啦。”,优幸握住不断挣扎的狐狸爪子,庆幸自己还好把浴室的门给反锁了,同样也庆幸着自己平常有好好锻炼,不然他确实很难制服这只狐狸。
——卧室外的泰迦忍不住将自己缩进了虚掩的柜子里,用尾巴将自己圈得严实。
12.
‘托雷基亚!你想干什么!’,还没到能够化身成人类的年纪,小老虎只能跳上床铺保护着还在熟睡的优幸。
“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雾崎靠着阳台的栏杆,在一片夜色之中猩红的双眸显得格外醒目,他靠着栏杆往后仰着:“反正你也不可能跟得上我。”,然后他就这么倒着栽了下去。
托雷基亚出事也绝不是泰迦想看到的结果,泰迦脚一蹬就朝着阳台奔去,毛绒绒的脑袋钻过栏杆之间的缝隙想看看托雷基亚怎么样了,可底下哪有什么影子?
托雷基亚不见了。
13.
优幸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阳台的门大开着,小老虎像是脑袋被卡进了栏杆中怎么也没拔出来,干脆就着栏杆能够倚靠的一小部分地方睡着了,脑袋垂着随着无意识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栏杆因为很久没有清洗,脖子周围一圈都带得脏兮兮的,将睡得迷迷糊糊地小老虎从栏杆里拔出来,小老虎也只是睁开了半只眼睛,随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最严重的是,优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那只成天窝在沙发角落不见清醒的狐狸不见了。
“抱歉!因为我晚上没有关严门窗的原因……”,佐佐木社长办公桌前是呈九十度鞠躬着不断道歉的优幸,他设想了至少十种把跑丢的狐狸抓回来的方法,只要社长首肯,就算是让他找上一整天他也绝不会有怨言。
“安心啦。”,佐佐木捧着冒着热气的大麦茶:“我们怎么可能会放任两只那么危险的动物在你家而不做任何措施呢?”
“可如果现在不去……”
“我真的不想再抓狐狸了!”
门口宗谷誉的嗓门大的截断了他的话头,回身看去宗谷誉一身狼狈,手里还提着蔫在笼子里的狐狸,看来狐狸这回懂得收拾自己,刚洗的油光水滑的毛皮依旧整洁如新,除去蜷缩在笼子角落里尾巴不耐烦的敲打着笼子的地面以外,狐狸十分完好的被带回了EGIS。
“前辈!”,优幸上前去迎接累的快要瘫在地上的宗谷誉,从他手里接过笼子后狐狸明显精神多了,在笼子里不断拍打着的尾巴也尝试伸出笼子外挠挠优幸的手腕。
视频里大蛇吐着信子,绿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所有将要接近它和未接近它的人类,弓起身子作出攻击的模样,见此状况想要接近它的人类也只能作罢,没人能承受如此体型的蛇的攻击,就算体格再好也不可以,视频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很可怕吧?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快一个月。”
优幸发誓他肯定听到笼子里的狐狸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狐狸,而狐狸也乖巧的与他对视,还歪着头抖了抖耳朵。
14.
‘那家伙也真是够狼狈了,怕是活了这么些年也没想过会被抓起来。’
看完视频后的雾崎如此想着,尽管不认识那条大蛇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仅是直觉它就知道这条大蛇绝对和那篇森林有很密切的联系,它离开森林已经太久太久了,现在里面是什么世代,权力是否更替了,他一概不知,他得找个机会回去问问那只暴躁的小老虎了。
——得从不被关在这里饲养开始。
“清理出一个笼子了,你先把它带过去。”,美利花把手上的清洁工具往角落一扔,又瘫回她那张不菲的椅子上去了。
可当优幸拎着笼子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狐狸始终蜷缩在笼子的角落不愿意出来,就算是伸手想去把它掏出来,也死死抓着笼子的栏杆:“你不想住在这里吗?”。
——点头。
“你想住我那里吗?”
“可是你会乱跑。”
——狐狸的耳朵趴下去了,像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连眼神都没再给优幸一个了,整只狐狸蔫成了一团,可尽管如此也不愿意从笼子里出来。
怎么办才好呢?
15.
现在优幸看着把小老虎压在屁股底下舔着爪子的狐狸又发起了愁。
“不要打架啊,打架要把你们送到EGIS了。”,将狐狸抱到怀里,这才让被压迫已久的小老虎有了一丝呼吸空气的机会,瞪着窝在优幸怀里的托雷基亚,泰迦狠狠的舔着自己被踩乱的毛。
‘蛇……?不可能,光之国没有蛇类的生物。’
泰迦思索了半晌,在它的记忆里,曾与父亲接触过的光之国的生物没有冷血动物,像蛇就更没有见过了,但托雷基亚的一番话还是让它担心起可能是自己同胞的那条蛇。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俩也很快要去见它了。’,托雷基亚红色的眼睛盯着它,原本抱在怀里的爪子也伸出了一只:‘一周后,就会有特殊机构来把我们俩收监。’
‘这怎么能行!’
泰迦开始变得慌张:‘父亲会担心的!’
托雷基亚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它了。
16.
夜晚总有趁着人类熟睡而忍不住的小动物想要乱跑,早在半小时前就化身成人形的雾崎将泰迦举起来,就像狮子王里那样,然后将不断挣扎的它丢到熟睡的优幸床上,压得正在入睡的优幸皱了眉头。
“真弱。”,他如此嘲笑着毫无抵抗能力的小老虎。
‘你就不怕他醒来吗!’,泰迦早就知道避其锋芒,翻了个身跳到优幸的怀里,只探出两只耳朵和眼睛盯着居高临下的雾崎。
“嗯,好问题,但我根本不怕他醒来呀。”,往后向沙发倒去,完全瘫进沙发里的雾崎手指指着人类,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了空茶杯:“倒不如说他醒着更好吧。”
——空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点是人类的脑袋。
来不及考虑,泰迦只能跳起来扑向那茶杯,前后爪先后踩上了优幸的脸,然后腾空一跃抱住了茶杯滚到地上:‘好危险……’,却没发现背后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人类的脸,和悠悠转醒的几个动作。
17.
“呃……”
发生了什么?优幸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剧痛让他从睡梦中挣脱出来,捂着鼻子坐起身来只看见在地面上抱着茶杯惊魂未定的小老虎,和对面沙发上有着狐狸耳朵的成年男性,还有那搭在沙发上的……尾巴?
“!”
这下他是不醒也得醒过来了,家里出现的陌生男性让他睡意全无,尚且不提那诡异的耳朵和尾巴,饶是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家里却没被门外的警报器察觉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了,翻身站到地上,恨自己没在床上放上自己的甩棍:“你是谁?”。
“嗯……”,他看见狐狸耳朵动了动,对方半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连猩红色的眸子都染上了几分迷惑:“应该不至于有这对耳朵和尾巴还认不出来我是谁吧?”
“你想说你是狐狸吗?”,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小老虎早就把抱着的杯子放下了,它惴惴不安的回头看着优幸,一步一步挪了过去,用爪子拍了拍没穿拖鞋的人类的脚,示意他把自己抱起来。
“看着不像么?”,狐狸的大尾巴拍了拍身旁沙发的位置:“过来坐,我和那个小鬼都有事情要跟你说。”
“小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瞬间僵硬的小老虎:“你是说它?”
18.
“那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你可以叫我雾崎。”,雾崎指了指自己,随后看着还是充满怀疑的人类还是补充了一句:“你不会以为真有野生的动物在没有任何引导的情况下就有通人性的能力吧。”
“……泰迦,我叫泰迦。”,小老虎也在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语气里尽是犹豫和小心翼翼:“本来不想吓到你,但是……”
19.
“可不可以……把我们放走呢?”,小老虎耷拉着耳朵,模样可怜极了,就连这十个字都嗫嚅着说了半天。
“可……你们受了伤,外面很危险。”
优幸尝试着接受‘动物其实会说人话’这个设定,且在尝试收容这两个‘小家伙’,毕竟被带来的那天它们身上的上可都不是假的,若放任它们重新回去,万一再次受这么重的伤,他们很难再及时赶到并进行救治。
“嗯……那个伤啊……”,泰迦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始作俑者在这里。”,雾崎指着自己,然后又指着泰迦:“我打的它惨兮兮。”
怪不得泰迦这么仇视你啊?!优幸把泰迦往怀里揽了揽,一副谴责作案凶手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们有什么仇恨要这么打架?不……用打架也很难去形容你们的伤势,不如说以死相搏更为合适。”
“一点小恩怨罢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要和你讲的问题又不是这个。”,雾崎歪着头,怀里的泰迦也歪着头,但附和着又点了点脑袋。
“是说把你们放走的事情吗?这个不是我能决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雾崎立刻打断了。
“不止如此,还要你放走那只蛇,有印象吗?视频里那只,他和我……我们一样,也是能说话的。”
20.
“那更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优幸的嗓门明显大了起来:“那是……”
“我不管是什么国家机构,或者是什么世界机构。”,雾崎猩红色的眸子眯了起来,周身都泛着不愉快的气息:“这对于我们而言,和你们所说的‘被软禁’、‘限制人身自由’是一回事,你懂吗?”
“……”,换位思考过后优幸认同了雾崎的说法,但沉默了半晌之后,优幸还是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抱歉。”
怀里的泰迦用肉垫拍了拍抱着它的手臂,它抬起头与优幸对视着:“那……你可以保证我们做什么,你都不会和那个姐姐举报我们吗?”
【开播日168h|6:00】
9月5日
“我想与你共享这片天空和充满生命力的大地。”
《BeatonDream...
《BeatonDreamon》
曲:井上大輔词:小室みつ子
中文填词:万木将消翻唱:獭獭
我深信一直以来我们追求的并无不同山林朝向太阳喷薄时分的凝眸生命无限悸动而海面温柔地泛起殷红迎来亿万奇迹的始终这一切仍是你眷恋的世上所有心意相通的人彼此更应珍重遇见后笑着相拥所以说Beaton将一己真理放空Beaton数不尽恒星宇宙来访回归线尽头我们的Dreamon正穿越未来假说Dreamon梦想被现实温裹海波轻吻了沙洲
間違いじゃない君が信じてたこと僕らはずっと同じものを探してたのさなのに別な軌道の惑星みたいだねふたりひきさかれてこの空と命があふれる大地分け合いたいよだからBeatonいつかふたりがBeatonひとつになる日星は輝くいつもDreamon悲しみのわけDreamon闘いの意味君と見つけよう
祝地球的奇迹周年快乐
*私设如山,纯属娱乐,请勿较真,你杠你对。
沙雕文学。
我是一个好人,一个三好孩子。所以麻烦打我监护人的时候,不要捎带上我。我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所有奥特战士。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孤儿,福利院都不收的那种。我父母很早就走了,只留给我一段残缺的爱。
当年我流落街头,正当我畏畏缩缩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抵抗寒冷的时候,有四条腿停在了我面前。
用人话来讲,两个男的停在了我的面前。
“抬头。”...
“抬头。”
我迷惑了,依言抬头看见一染红发一染蓝发的俩男的。
我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看是俩染头发的男的就嬉皮笑脸地扯了一句:
“哟,二位想要强奸民女?”
挑染红发的那位嘴角一抽,蓝毛的倒是冷笑一声,蹲下来正眼看我,说了一句:
“就你这样的,谁都看不上。”
好家伙,我没来得及愤怒,又偷偷偷瞄了他们一眼。一红一蓝你们想要干什么,翻天吗?
后来我无数次被外星人追杀后,终于知道,他们确实有这个本事。
我的人生就是一部多彩的交响乐。
“砰!”哦,是扎基进厨房把微波炉炸了,小事。
“轰!”可怜窗外那个叫泰迦的奥特战士,第23次被托雷基亚扔开了。
“咚!”那个皮衣客又来找伽古拉了,但愿门没有废。
“啪!”伏出井k的钢笔落地碎了。
“咣!”卡蜜拉姐姐把冰箱门甩坏了。
总之,我的监护人们不是在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
我摸清楚监护人们对我分别的态度了。
卡蜜拉姐姐对我很好,衣食住行都会满足。
扎基和贝利亚轮流教我如何运用格斗技巧,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找个人揍吧,下手那么重。
伏井出k在我刚来的时候教我读书念字。
蓝毛的那个叫托雷基亚,又称雾崎。他每每和我拌嘴都像在和另一个人对话,不时神神叨叨地说我的脸皮和ta一样厚。
他还试图向我传播邪教思想!
吓得我直接躲到伽古拉的身后。
不过托雷基亚数学很好,不对,应该是说有关于科学的方面他都很牛逼,教授我科学物理化学数学几何。
伽古拉就是红毛那个,当初极力要求收养我。出奇的,平常永远不同意见的监护人们默许了。
卡蜜拉姐姐喃喃的对我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留下你吗?”
对啊,我也很疑惑,明明世界上有那么多孩子,偏偏我有这个福分,还是一堆家长。
“因为托雷基亚说你像极了他的一个故人,伽古拉认为你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很像他没有保护好的一位姑娘,扎基把你当作训练玩具,贝利亚觉得你像他那个不受管教的儿子。”
“但是要记住,你就是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我会一直支持你,在你身后--”卡蜜拉姐姐似乎念了一个名字,但太轻的语调散在了空气里,没有听到。
4.
“地球人,站住,我是--”
“怪兽是吧?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你知道我监护人是谁吗?”
“这有什么关系——”
“我监护人是扎基…”
对方虎躯一震。
“托雷基亚、伽古拉…”
对方已经全身颤抖。
“贝利亚、卡蜜拉…”
对方转身欲逃。
“伏井出k、美剑沙姬…”
已经跑的没影了。
没有怪兽敢质疑,因为他们就站在我身后。
气场绝对足,我大摇大摆狐假虎威。
每次开家长会,我班主任的脸上堪称缤纷多彩。
终于在我毕业那年,班主任找我聊天:
“你父母…”他欲言又止,那脸色好像看了一场大型伦理剧,“你父母互相绿对方?你怎么有这么多监护人?”
我:……
我突然想起某一天从伽古拉手机上看到的新闻:
《震惊!无幻魔人、卡蜜拉、贝利亚、扎基、伏井出k、美剑沙姬、托雷基亚竟7p并育有一女!》
这报纸编辑有大病吧。
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很自豪的说,我的监护人们,是在宇宙提出名来都威震一方的反派。
酷哦。
我很平静地接受了他们不是人的事实。
我一点一点挖掘出来他们的过往,每知道一点都更心疼一分。
谁都不是生来就想死去活来天天打架的。
我有点黑道后代那味,去某些商店别人-也可能不是人,总是恐后争先的为我买单。
这种事情他们根本不管。
nice。
在新的学校里,校园欺凌还是常见的。
得知我被欺凌孤立后,平常不靠谱的监护人们终于有了一个共同情绪:
看戏。
笑死,作为反派,他们当然是恶劣的看戏了。
不过话说回来,学校里那群小鬼根本打不过我。
有点奇怪,最近那群小鬼不知道去哪了,好久没来烦我了,清静了许多。
托雷基亚在教授我知识的同时,也给我科普了光之国等各种宇宙必备常识。
顺便讲了讲其他人的风花雪月。
伽古拉和伏井出k被戳了,不甘示弱地和我讲了托雷基亚的过去。
真好,姐妹花互撕嘛,司空见惯了。
我不知道我成为光之战士那一刻监护人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手上有了监护人们故事中泰罗前辈欧布前辈希卡利前辈们的奥特签名,也收到了来自光之国官方的信息。
我无言的将信息给他们看,光之国请我去那里去看看。
不同意又能如何。
我长大了,监护人们放开了手,让我自己掌握人生。
不,奥生。
临走前,贝利亚给了我一个白色的袋子。
“如果你遇到捷德,给他,告诉他里面有闪光侠新出的手办,老子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托雷基亚往我手里塞了一大把升华胶囊。
贝利亚,无幻魔人,卡蜜拉,扎基,托雷基亚。
甚至还有诺亚的。
托雷基亚说诺亚的是从扎基基因里提取出来的。
“你们被抽了多少针啊。”我热泪盈眶。
在优幸眼前展开的光屏非常奇妙。
幽蓝的屏幕上以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类似菜单界面的东西,有简洁的线框,有虚拟交互的按键。一眼看过去还是比较直白的,哪里能按哪里能点一目了然。
优幸不确定这是穿越的金手指,还是光匙的隐藏功能,毕竟在这个科技与魔法并存的泰迦奥特曼世界观下,什么黑科技都可能存在。
想到这儿优幸就忍不住要吐槽,谁能想到明明是科幻题材的泰迦奥特曼,它的世界观里居然有一种叫做“宇宙之力”的魔法能量。在设定中,这个泰迦宇宙里所有的生物,或多或少都会和宇宙中的魔法产生共鸣,其中有些人产生的共鸣会非常强烈,那么他们就可以成为魔法师。
不是那个三十岁单身的魔法师,...
不是那个三十岁单身的魔法师,而是真正的,符合孩童对“魔法师”印象的那种魔法师。
会丢火球,会骑扫帚飞行的那种。
所谓魔法的共鸣,就是指做梦的能力。
明明是高魔世界设定的泰迦宇宙,魔法师却凤毛麟角,剧中给到的解释,就是因为生活在这个宇宙中的人们,大多都失去了“做梦”的能力,失去了魔力,变成了没有梦想的咸鱼。
没有梦想的咸鱼,是不能成为魔法师的。
那么这个魔法的设定和泰迦奥特曼剧情的关联?那就是变身器“泰迦火花”的激活,需要“魔力”。如果失去了梦想,变成咸鱼,哪怕泰迦他们在身边,泰迦火花在手中,优幸都无法变身。
虽然这个设定只用了一集,就再也没提起过了。
无论这个光屏是黑科技还是金手指,优幸可以确信,这个光屏并没有真正在空间中展开。因为那幽蓝色的光,没有在周围的物体上形成反光,那自己能“看到”这光屏的原因,无疑就是视神经直接接收到了来自光匙的模拟信号。
大概是通过接触光匙,然后信号由触觉神经传递到视神经,一旦自己松手,信号中断,光屏就会从眼前消失。
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优幸把界面上凡是看起来能交互的区域都点了一遍,尝试了点击,长按,上下左右的滑动,以免漏过了什么细节。
全部点完一遍,“优幸”心里大致有底了……
他真的想问问托雷基亚,这是他给光匙设计的隐藏功能吗?以及……
你是不是玩过大菠萝3。
第一个界面的排布,和著名的ARPG游戏《暗黑破坏神3》里点巅峰,也就是给人物加属性点的界面如出一辙!
而在第一个界面向右滑动,就能进入第二个界面,那是设置技能的界面。这么大一个光屏上,只有四个置空的“技能栏”方块。这会儿,除了第一个栏位,其余三个栏位上方都标有一个大大的红叉代表着“未解锁”,也就是无法使用。
优幸尝试着点击那个唯一解锁了的技能栏位,就展开一个新的界面。理论上,这里显示的应该是技能列表,可以让你选择适合的技能设置到技能栏上去……然而,现在界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方块缀在左上角,还蒙着一层灰色,仿佛在告诉你,现在你只是个1级的小号,一个技能都没解锁……
不管优幸怎么去戳这些置灰的方框,都没有任何反馈。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界面上都是光之国的文字啊!
这下优幸更确定这个系统的制作者真的是光之国的某个奥特曼!
而且预定的使用者也是奥特曼!
看着那些歪歪扭扭如同装饰花纹般的文字,优幸在内心深处发出惨叫,奥特曼的世界,通用语难道不是日语吗?这又是什么东西?
“优幸”能够立刻就认出来这是光之国的文字,原因无他,不过是他在地球的时候是见过这种文字的。
依稀记得是有在一本介绍特摄剧的杂志上看到过光之国的文字与日文的对应表,然而他当时并没有细看,所以现在就是……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还有,为什么全部都是文字,图标呢?优幸把整个系统来回翻了个遍,居然一个图标都没有,这让他连猜都无从猜起。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制作这个系统的开发者狞笑着,恶狠狠地威胁他道:给你图形操作界面已经够良心的了,再叫,再叫我就只给你个控制台让你用命令行。
这个界面排布实在是太像暗黑破坏神3了,优幸只能猜测,四个选项卡分别代表的是:核心、攻击、防御和通用。
而每个选项卡下的四个项目,都是一大类中的一些能力提升面板。
例如移动速度、能量上限、生命恢复、抗性等。
唯一能让他感到宽慰的是,光之国也是用阿拉伯数字的。
阿拉伯数字,永远的神!
这些看得懂的数字,让他更加确信,这八成真的是暗黑破坏神3的界面,毕竟那些“+0.50%”
、“+5”、“+1.00”的数字和暗黑破坏神3的格式如出一辙,连位置也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
想到这儿,优幸看向上边四个选项卡上的文字。
既然已经知道圆谷创造的光之国文字和日语假名有对应关系,那么大可以尝试自行破解,就如同福尔摩斯破解跳舞小人的暗号那样。
就用核心、攻击、防御和通用这四个词作为突破口吧。
另外,对于这暗黑破坏神3,优幸还有一些零散的记忆,例如攻击有暴击几率和暴击伤害两项,那么只要找到这一页重复出现的字符串,就能定位“暴击”这个词。而一个是增加几率,一个是增加伤害,那么显然增幅较小的那一项是增加几率,增幅较大的那一项就是增加伤害。再次感谢光之国使用的是阿拉伯数字,这两项增强,一个是每一个巅峰点增加0.1%,而另一个是增加1%,想也知道增加0.1%的那个是增加几率,而1%的那个是增加伤害。于是“几率”和“伤害”两个词也可以完成定位。
按照这个思路,优幸有把握,应该很快就可以把光之国对应假名的对照表复原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自己的等级,或者说巅峰等级是多少呢?可用的分配点数又是多少呢……
优幸抬眼看去,四个选项卡下,一排的“0”赫然挂在上边。
暗暗啧了一声。
好,那么直接快进到下一个问题。
巅峰等级怎么来呢?难道也像暗黑破坏神3那样打怪,刷秘境,做悬赏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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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国文字对照表
*涉及CP:泰罗托雷、凯伽,泰托迦一家三口设定
*角色性格可能偏离原作
*部分人名采用新创华版翻译
*全文1.9w+,请酌情阅读
孤独是生活的常态。
托雷基亚从小就领悟到了这一点。
向科技局提交完辞呈,他没等批复下来就开启了宇宙旅行。奥特一族不需要靠普通意义上的食物维持生命,他...
向科技局提交完辞呈,他没等批复下来就开启了宇宙旅行。奥特一族不需要靠普通意义上的食物维持生命,他的生存压力也就没有一般宇宙人那么大。
没有目的地,但托雷基亚确实为了寻找混沌的意义而不断前进着。
只是,在斯纳克的生命之花凋谢后,托雷基亚突然发现自己丧失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原来孤独是如此难以忍受的吗?他想着。
在邱瓷欧拉星上静坐了大半个月后,托雷基亚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毕竟在宇宙中游荡久了,有用无用的信息也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一大堆。他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一颗人烟稀少的星球,这里的绝大多数地方都还没被开发,本土的居民活动范围很小。
他倒也不是很在乎环境原不原始,只要没人来打扰他就行。
如果说当地人的居住地在星球的正面,那么托雷基亚就是在星球的反面找了个地方——特指一个深不可测的山洞,然后变成了他们一族最原始的形态——光,散落在山洞的各处,开始了没有时限的睡眠。
近千年无人打扰的星球外侧突然传来爆炸声,刺目的焰色照亮了大半颗星球。山洞中的光团颤动了几下,又恢复了沉寂。
——直到一个外来者闯进了这里。
“啧,那群家伙有够难缠的。”一身黑衣的闯入者抹了把快要流进眼里的血,拿着武器靠着山洞的石壁坐了下来。
结果等他醒来,发现一个蓝色的光团正漂浮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哦,原来没死吗,”出乎他的意料,蓝色光团说话了——其实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说话,对方表达的意思直接呈现在他的脑海里,“真是稀奇,明明浑身上下充斥着黑暗的能量,却还有些许光明的力量,难道是光暗一体?……不,确实是和光能相反的力量为主导……”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闯入者用刀尖对着光团。
“虽然这里并不是我的领土,但闯入别人休息的地方,应该先介绍自己的是你吧?”
闯入者愣了一下,环顾四周:“你是这里的神明?”
“我才不是那种伪善的东西。”光团动了动,随后逐渐变大拉长成人形。闯入者警惕地握紧刀柄,盯着光团的变化。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又是一个光之巨人。”闯入者嗤笑一声。
“看来你见过其他与我类似的存在,”托雷基亚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装扮,“逃亡者。”
“你看起来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光之巨人已经沦落到蜗居于无名星球的山洞了吗。”
“迁怒也要找对人,”托雷基亚没有一言不合就跟别人干架的习惯,打算到附近逛一圈就去另找个新的地方继续睡觉,“休息够了就赶紧离开这里。”
“……喂,你刚才说的光暗一体是怎么回事?”
“字面意思,你的体内有两种属性不同的力量,不过还是以黑暗的那一方为主导,另外的就少得可怜了。准确地说,那应该算作负能量的一种……嘛,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说完,托雷基亚就离开了。
“属性不同的力量……”闯入者重复了一遍,随即大笑出声。自己体内竟有不曾选择他的力量,那他这一路走来简直像个笑话。
托雷基亚才不管他会因自己的话变成什么样,又找了一颗星球进入睡眠状态。
谁知过了千年,他再次被吵醒了。
突如其来的一道光线把还在激战的双方分开了一段距离,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光线射来的方向,但完全没找到任何发出者的踪迹。
“啊哈,看来你的攻击把这颗星球的意识惹恼了,这次就到这里吧。”其中一方哼笑一声,话音刚落身影便消失在一片黑雾中。
“我可没有——喂!等等!”另一人阻止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他也飞向了另一个地方。
“星球意识……还真敢编啊。”托雷基亚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隔千年相同的闯入者。
“反正也骗不了他。话说,怎么又是你?”
“我才应该说这句话吧?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断我的休息了。”
“搞清楚,我怎么知道你会刚好在这里,”闯入者翻了个白眼,也挑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况且是那家伙引我到这边来的,说是什么不会波及无辜……切,天真。总而言之,冤有头债有主,要是不满你就去找他算账。”
“我可没有他们那种力量,”托雷基亚倒是很直接地承认自己实力不足,接着站了起来,“算了,你们那些恩怨与我无关,以后别再打扰我就行。”
“……你对睡觉是有什么执念吗?”闯入者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只是懒得想没有答案的问题罢了,只有沉睡才能让我得到片刻安宁。”以及,抑制住那疯狂的好奇心。
“啊?”闯入者看起来没能理解他的话。
“不必好奇一个陌生人的事,那是毫无意义的。”托雷基亚看了他一眼,如同上次一般离开了。
“啧,神神叨叨的。”
“我也没想到真能遇见你啊。”还是那个闯入者,不过对方已经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也就是说你是特意找过来的?”托雷基亚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是,也不是,”闯入者没有完全否认,“刚炸了梅特龙星人的飞船,正好想到这颗星球应该符合你选择的条件,所以过来看一眼。”
这次换托雷基亚没理解他的意思了:“那些漂浮的残骸是你的杰作?跟你过来有什么关系?”
“……你就当做是无聊的宇宙人想找个人聊天吧。”闯入者耸了耸肩。
这下托雷基亚真的觉得这人脑子有坑了。
半晌,闯入者开口道:“有个人跟我说唯一永恒不变的东西是爱,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让托雷基亚想起了昔日光之国的生活。不管是师长的教导还是泰罗对人类的夸赞,“爱”在他们的口中始终是个高频词汇。托雷基亚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回忆那些或痛苦或喜悦的曾经。按理说,他应该把这些铭记于心并且时刻惦念才对。
只是他不信“爱”,也从未对“爱”有过深刻感受,如何能给出答案?
“这要看你对爱的定义吧,这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托雷基亚说。
“……说的也是,毕竟有形之物终将消散,何况是这种虚幻的东西,”闯入者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曾以为黑暗才是永恒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这番话倒是令托雷基亚有些意外,他终于对这个话题有了点兴趣:“没有黑暗的话,也不存在光明。假设你将爱归为光明的范畴,那么否认黑暗是愚蠢的。”
“哦?不妨说说你的高见?”
“没什么高见。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光与暗都是无意义的,”托雷基亚抬头凝视着没有昼夜之分的宇宙,“继续思考光暗的正邪论太累了,永恒的长眠才是我的归宿。”
如同消逝的花朵,他们存在过的证明终有一天都会消失不见。
“你想死?”闯入者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从光之巨人的口中听到这种话,我以为你们都是永远积极乐观地向前走的。”
“他们都是这样吧,只有我不是,”托雷基亚说,“所以我离开了。如果你认为长眠是死亡的另一种形式,我也不反对。”
“要我选肯定不会选这种死法,太无聊了,”闯入者摇摇头,理了理衣襟,“有个建议,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总之……地球上的人类还是有点意思的,找个乐子也不错。”
“地球的人类?”泰罗总是挂在嘴边的种族居然出现在只见过三次的宇宙人口中,托雷基亚一并想起了从前他和泰罗围绕着这一种族的争论,顺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都很喜欢人类?为什么?”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吧,不过他们这一种族确实让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闯入者说,“你的回答也是。难得有缘聊这方面的事,我觉得互通一下姓名也不错……说起来好像第一次见你就让我自报家门了,不过拖到现在也不算太晚。我是伽古拉斯伽古拉。”
“亏你还记得,”他顿了一下,“比起无幻魔人的名声,我倒是个无名小卒了……托雷基亚。”
伽古拉发出一声哼笑:“那么,托雷基亚,希望在你真正的长眠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对方离开后,托雷基亚不像之前那样急着找下一个沉睡的地点,倒是开始思考起人类这种生物。抛开泰罗司空见惯的褒扬,能从无幻魔人那里得到这种程度的评价的种族,不得不说勾起了他久违的好奇。
左右也没其他事做,像伽古拉说的那样找个乐子也无妨。
借由其他宇宙人的飞船,托雷基亚来到了另一个宇宙的地球。
无论是有一位奥特曼保护着他们、相当一部分的宇宙人生存于此、怪兽变成玩偶沉睡且能被研究还是实力强劲的防卫队,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
从他人处听说和亲身接触到底是不同的,托雷基亚深刻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用这些年积攒的宇宙通用货币兑换的人类货币买下了一间公寓,开始了观察人类的日常。
某日怪兽袭击,他不紧不慢地跟在避难群众后面,还端着杯奶茶,甚至有空多看几眼防卫队是如何阻止怪兽进攻的。
“准头倒是不错,要是攻击光线转化一下属性说不定能直接击碎怪兽的骨骼……好像融合更多属性的放射性物质也行,溶解表皮组织直击内脏也更有效。”托雷基亚点评道。
那个人在说什么啊……?
不远处帮忙疏散群众的大空大地愣愣地看着他。和艾克斯连接合体的次数变多后,大地的五感也比以前敏锐了不少,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混乱的现场听见对方的话。
“大地!你在发什么呆啊!”山濑明日奈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臂。
“那里有个奇怪的人。”
“谁啊?”明日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奔跑的人群,“好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协助群众避难!”
“哦……”
回到Xio基地后,高田琉依看见大地在发呆多嘴问了一句,大地这才又提起这件怪事。
“原来如此,攻击光线还可以这么改良!”作为科学家的高田琉依和三日月守听见这番话都两眼放光。
“我说你们啊,明明是能说出这些结论的人才是重点吧。”贵岛隼人说。
“大地你确定那个人真的这么说了?”风间渡问。
“我十分确定。”大地认真地回答。
“听起来这人不简单诶,”明日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不要跟副队长说一下啊?”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说什么?”
“格尔曼博士!”琉依兴奋地跑到梵顿星人的面前,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有意思,能一眼看出攻击原理并指出其中的缺陷……”格尔曼博士沉思了几秒,“如果不是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类,那就是其他的宇宙人了。
“其他宇宙人?”众人面面相觑。
“能把他招进Xio也不错,正好最近打算对装备进行新一轮升级,多个有能力的帮手我也能轻松不少。”
托雷基亚也没想过随口两句就让自己被Xio众人惦记上了。尽管他比较喜欢宅屋里,不过要是上网的时候刷到感兴趣的东西,他还是愿意出门看看的。
明日奈和琉依就是在一家甜品店里遇到他的。这家店好评度很高,只是同样高昂的价格劝退了不少人,她们俩也是攒大半个月的工资才过来买自己心仪已久的甜点。
“明日奈,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像大地说的?”琉依问。
她回想了一下大地的描述,迟疑地点头:“是有点像……”
“那我过去试探一下他!”
“诶?等——琉依?!”明日奈没拉住活泼的科学家,但是为了防止对方做出什么事,她也赶紧跟了过去。
两分钟后,三个人坐在店里的雅座上,桌上摆着卖相精致的点心。托雷基亚喝了一口可可:“说吧,防卫队的人来找我干什么?”
“实际上——”
“我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啊?”托雷基亚看了看明显兴奋过度的戴眼镜的女孩,随后看向欲言又止的女生,“你们人类防卫队的问题干嘛要来问我?”
果然是宇宙人啊!两人对视一眼。
“我们的队友之前听见您评价过我们的攻击方式,我们的研究人员对此很感兴趣,”明日奈组织了一下措辞,向他解释,“能一眼看出可改进的地方,想必您在这方面也颇有见地。”
看来这里的防卫队监控能力还行。他想着,又道:“所以?怀疑我窃取你们的机密?”
“不不不,我们完全没有那么想,”明日奈连忙摆手,“我们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的研究部门?”
“我对给人类的防卫队打工没什么兴趣。”
琉依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明日奈思考了一下重点是“人类的”还是“防卫队”,试探着开口:“我们基地的实验人员也不全是人类,还有其他宇宙人。负责主要装甲工作的格尔曼博士就是梵顿星人。”
“梵顿星人?”托雷基亚对这个种族也有点了解,虽然贪吃但是本性善良,并且脑子很灵活。难怪他们这个防卫队的战力还算看得过去。
“如果您不愿意过来,那能不能解答我的几个问题?”琉依小心翼翼地询问,手指不安地揪着衣摆。
托雷基亚看了她一眼,切下一小块蛋糕:“什么问题?”
得到回应的琉依又振作起来,明日奈无奈地笑笑,看着这两人在甜品店里讨论起如何改变攻击光线的属性。
解答了困惑的琉依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基地,反而是明日奈不好意思地向格尔曼博士表示劝说失败。
格尔曼博士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要是真不想搭理,他才不会和琉依说这么多。”
“希望吧。”
半个月后,明日奈看着穿着黑白两色拼接衬衫、有着蓝色挑染发尾的年轻人在风间渡和三日月守的带领下走进基地,觉得格尔曼博士怕不是觉醒了什么预言的天赋。
“我知道了,”神木队长点点头,看向托雷基亚,“感谢你愿意帮助我们。”
“顺手而已,我也不想那些没脑子的宇宙人破坏我现在的生活。”托雷基亚说。他暂时没有离开这个宇宙的地球的意愿,只知道侵略的蠢货几次三番的搞破坏也把他惹烦了。
“听说你们终于把人招进来了?”格尔曼博士走进作战室,后面跟着琉依和大地。
托雷基亚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大地脸上:“原来如此,难怪能在吵闹的现场听见我的话。”
其他人一愣,格尔曼博士很快反应过来:“哦?你看出来了?”
“诶?雾崎先生知道大地是——”
“艾克斯奥特曼的搭档,”托雷基亚肯定了他们的猜测,“虽然久闻大名,但今天是初次见面。”
“您…听说过我?”大地一脸惊讶。
“能在其他星球生存的宇宙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你们想要完全封锁信息还是差了点,据我所知大部分住在地球的宇宙人都知道艾克斯奥特曼的人间体是谁,”托雷基亚扫了一眼神情凝重的众人,“不过不用太担心,要是他们真想做什么,有关你的悬赏令早就传遍全宇宙了。”
“大部分宇宙人都知道?!”隼人倒吸一口气。
“都说了放宽心,毕竟你也算是屡次拯救他们家园的功臣,就凭这一点他们都愿意为你死守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哪怕是不同的种族,这份心意还是能传达到的。”
作战室陷入了几秒的寂静,然后所有Xio的成员都笑了起来。
“这不是很好嘛,说明大家迄今为止做出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格尔曼博士拍了一把大地的背部,又对托雷基亚说道,“走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
托雷基亚就这么成了Xio的科学顾问。
然后Xio众人发现新来的雾崎先生加入了格尔曼博士的加餐队伍。尽管吃的没有格尔曼博士多,但雾崎先生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吃货,各种点心零食占据的面积与梵顿星人不相上下。甚至有时候会自己掏钱让外勤人员帮忙带顺路的小吃和饮品——当然,也有跑腿者的那一份。
Xio食堂的厨师是为数不多对此喜闻乐见的人,他们摩拳擦掌兴致高昂地投入到新菜式的研发中,直接导致Xio的餐饮水平原地拔高一大截。
两位队长都没有什么意见。
无他,托雷基亚的工作效率很高,且拥有强大的知识储备。就算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干看着,偶尔的点评也能让其他科研人员受益匪浅。所以即使这个不加班主义者每天到点就踏出实验室,其他工作人员仍对他抱有敬佩之情。
不时回归的艾克斯也对多出一个宇宙人身份的科学家接受良好。而作为几千年来难得接触的奥特曼,托雷基亚本以为自己会反感对方的存在,但出乎意料的没有。这可能要归功于艾克斯多数时候都待在大地的终端里,并且他还积极参与进科学家们的讨论中。
不用见面,还能听懂他们说的专业术语,除了拥有独立的思维和感情,简直与高级AI没什么不同。如此换位思考下来,托雷基亚觉得艾克斯比光之国的居民还要顺眼得多。
和谐的日常于第二年的秋天被打破了。
邪神格里姆德。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宛如当头一棒将托雷基亚的思绪全部震碎。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在第一次被吵醒后,重新被“激活”的好奇心引导着他前往博尔赫斯星——那个扭曲了时空、绝对不可接近的危险之地,也是封印格里姆德的地方。
托雷基亚早已解读出迪迦德祐行星洞窟里的古代宇宙文字,解开邪神的封印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在准备吟唱咒文解开封印的时候,打算退到安全距离的他被绊了一下。
正是这一下让他注意到了平平无奇的地面上,一株半枯的植物被夹在石头的缝隙中,就连刚才的动作带起来的微风也让它几乎折了腰,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在此宣告生命的终结。
托雷基亚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蹲下来,用手触碰到了那株植物。
轻飘飘的、冰凉的触感,仿佛把他带回了斯纳克消散的那个时刻。
“邪神的墓地也能有生物存活吗?你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他低声呢喃着,而植物也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然后他离开了博尔赫斯星,开启了第二次沉睡。
“邪神居然被放了出来,真是大事不妙啊,”格尔曼博士背着手在实验室里来回走动,“说不定许多宇宙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见他这副不安的样子,三个人类面面相觑。三日月问道:“博士,那个邪神到底是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邪恶神明吗?”
格尔曼博士摇摇头:“那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形容的存在……邪神格里姆德,又被称作太古的混沌。祂源自太古至今的无数生灵的噩梦,所有的负面意识、负能量都是祂的养料。从这种‘深渊’中诞生,祂的破坏力及产生的后果可想而知。”
“那还真是可怕啊。”
“不过想要释放格里姆德,必须先破解封印。那可是自古就存在的封印,那些宇宙人上哪找到的办法?”格尔曼博士嘀咕着。
“解开封印其实不难哦。”一个声音回答了他,是坐在自己位置上已经平复好心情的托雷基亚,这会儿正喝着盒装奶茶浏览着美食点评的网站。
“诶?雾崎先生知道怎么解开封印吗?”琉依惊讶地问道。
“迪迦德祐行星有一个洞窟,里面有记载着宇宙古代文明的文字,只要解读出当中的意思就行,”托雷基亚又吸了一口奶茶,“换句话说,我过去也能解开封印。”
“也就是说,雾崎先生您已经解读出来了?”大地问。
“啊,是这样没错。”
“仅是解开封印还不够,”格尔曼博士摇摇头,“祂是无意识的集合体,必须有祭品——也就是结实的容器才能让祂形成实体。”
“人造容器的话几率小,但也不是完全行不通,”托雷基亚想了想说道,“或许有适合的材料,只是我们不知道。”
“说的也是,”格尔曼博士点点头,认可了这一推论,“艾克斯和其他奥特战士说不定以后还会对上邪神,我去和队长他们说一下,另开一个防范和应对邪神的项目计划。雾崎,到时候就麻烦你过来和我一起研究了。”
“顺便叫两位队长提一下加班费。”托雷基亚将空奶茶盒丢进垃圾桶里。
半年后,完全恢复的艾克斯拿着格尔曼博士和托雷基亚研发的对付邪神的装备前去与其他新生代奥特战士汇合。
在艾克斯走后不久,托雷基亚表露出了辞职的想法。知道他只是去别的星球睡觉的格尔曼博士劝他改成休假,这让他很是不解:“你知道地球人的生命时长和我们并不对等吧?睡一觉回来说不定都到他们孙子辈了,那还休什么假?”
“话不是这么说,到时候我还在哩,”格尔曼博士笑眯眯的,“不回来看看他们今后的科技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吗?”
“……”
“而且说不定会有更多好吃的哦。”
“……你这贿赂真是廉价。”
最后还是提交了休假申请。
与前三次不同,这次托雷基亚是被叫醒的。
已经麻木的托雷基亚瘫在对方提供的豪华住宅大床上:“还说我对睡觉有执念,我看是你对吵醒我有执念才对。无幻魔人难道没钱搞个通讯器吗?”
“……这次事出紧急,”自知理亏的伽古拉好声好气地解释,“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检查一下这个小姑娘的大脑,以防万一。”
托雷基亚看向坐在靠窗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女孩:“这谁?长得不像你。”
“废话,捡来的当然不像我,你想到哪里去了,”伽古拉说,“她叫碧兰奇,脑波可以随意召唤怪兽。”
“随意召唤?”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只要她想。”
“有点意思,”托雷基亚认真打量了一下当事人,“所以她现在不能随意召唤怪兽了?”
“格鲁吉欧雷电攻击附带的电磁波误打误撞启动了控制她脑波的装置,她失忆了,”伽古拉说,“不过我认为超负荷的电流直接初始化了她的大脑。”
“失忆了还愿意跟你走?”
“她继续留在那也只有死路一条,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为了活下去而交付信任吗……”托雷基亚摇了摇头,“看在报酬的份上,我会给她做个全面检查的。”
“啊,麻烦你了。”
“那就好。”
“接下来你还要一直带着她?”
“怎么可能……大概是去拉罗什富科行星,我在那里认识一个刀匠,他应该会愿意收留她。”伽古拉将报告折好收进口袋。
“拉罗什富科行星?那里的风景不错,确实是个好选择。”托雷基亚也就随口一问,然后接住了对方丢过来的东西。
“你说的通讯器,可以跨宇宙联络的那种,”伽古拉说,“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一大堆仇家的人又不是我,”托雷基亚随意把玩了两下,“怎么,这就赖上我了?”
“这叫互惠互利。”
拿到丰厚报酬的托雷基亚回到了Xio。
“我还以为你要睡很久?”格尔曼博士问。
“被熟人叫醒了,”托雷基亚从积攒的零食堆里找出一盒饼干拆开了包装,“那家伙姑且给了不少好处,所以这次就算了。”
从他为了驱逐搞事的宇宙人而加入Xio就看出这人是个记仇性子的格尔曼博士有点意外:“哦?那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也就那样吧。”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在此期间,托雷基亚一直和伽古拉保持着联络。得知对方跑去做另一个宇宙的地球防卫军长官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大地他们全都看过来。
暴露自己不务正业的雾崎先生坦荡荡地承认自己是在跟熟人聊天,弄得其他人反而不好意思继续追问。知道些许内情的格尔曼博士摇摇头,这几个孩子还是道行不够,多嘴两句说不定能把人身份给问出来呢?
“说着不要太超前,一边又搞出赛文加、乌英达姆和金古桥,真是难伺候。”托雷基亚翻着数据记录,对着通讯那头的军械库队长抱怨。
“我记得艾克斯那个宇宙的防卫队更加超前吧,”伽古拉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赛罗那家伙过去一趟他们就搞出了仿帕拉吉圣盾装甲,放眼全宇宙也就你的老东家有这么高效的能力。”
“那是艾克斯本身情况特殊,造出来没人能用岂不是白费功夫,没见希卡利长官都把骑士剑笛给维克特利了。”
伽古拉“哼”了一声:“艾克斯的能力也太作弊了……不过你还叫希卡利长官,没想过回去?”
“宇宙科学技术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况希卡利长官也早就被梦比优斯和佐菲队长劝了回去,科技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认真的?要我给你念一遍科技局这些年的失窃率吗?”无幻魔人笑得差点被咖啡呛到,对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的队员们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说道,“你回去帮忙管管也不至于丢东西丢这么多次。”
“除开安保系统的漏洞,你要问责也是找宇宙保安厅和警备队。”托雷基亚不为所动,他都离职了,科技局出事也赖不到他头上。
“如果不是对我这边的地球有影响,我管那么多干什么,”伽古拉打开新收到的工作邮件,“过两天我把黑暗泽塔升华器的信息发给你,赛雷布洛最近不是很安分,估计又要整什么小动作。”
“那家伙什么时候不搞事才奇怪吧……知道了,我会找找替代材料的。”
伽古拉的直觉还是很准的,没多久就一脸烦躁地联系了托雷基亚。
“虚空怪兽格利扎?”托雷基亚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就连艾克斯都曾被它轰得只剩下计时器。”
军械库队长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紧接着询问如何解决。
伽古拉愣了一下:“意思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奥特战士?赛罗?”
“他?应该可行,”托雷基亚突然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大地!现在能不能联系上艾克斯?”
“诶?现在?”大地拿起终端看了看,“恐怕不行,以我们的技术发送消息过去也会有延迟。”
托雷基亚“啧”了一声:“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发了再说,告诉他收到消息后立刻去泽塔的地球,坐标我已经发给你了!”
“噢!”难得听见托雷基亚如此急切地说话,大地赶紧照做。
“真是祸不单行,”伽古拉也没想到布鲁顿消失还能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你的资料我收到了,我先拿去整备班让他们调整特空机了。”
结束通讯的托雷基亚长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时进来的格尔曼博士也叹了口气:“希望那个地球的人们能打败它吧。”
“既然是艾克斯带来的,还是找雾崎先生,估计也是个宇宙人?”
“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不会吧?雾崎先生只是看上去性格比较冷淡而已,平时也和大家相处得很好啊。”
“对啊,怎么不想想雾崎先生和格尔曼博士一起吃东西的时候超可爱。”
“嘘!小心被听到了!”
……
作为艾克斯的人间体搭档,大地自觉地承担起了帮忙叫人的工作。他一边推开门一边给托雷基亚介绍:“这位就是说来找您的芹泽和也先生。”
本来托雷基亚还想着自己哪认识什么叫芹泽和也的人,结果看到当事人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睛。大地见他愣住了还以为他不认识,正准备开口打个圆场就看见雾崎露出了一个意外却又无奈的微笑。
“您怎么过来了?”托雷基亚问。
“我看过艾克斯的战斗记录,拦截邪神的那个装置有你的手笔吧?”被叫做芹泽和也的男人说道,“我问他认不认识制作者,他说认识,就让他带我过来了。”
“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您是打算在这里谈谈还是?”
“都可以,看你方便。”
“好吧,大地,麻烦你帮我请个假了。”
旁听了对话的大地心情简直是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先是惊讶于托雷基亚竟然对这个人用敬称,然后又因艾克斯“说漏嘴”而吓出冷汗,以至于托雷基亚跟他说帮忙请假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哦。”
“行了,就算没有艾克斯,他也迟早会知道我在这。我们先走了,请假的事就拜托你了。”托雷基亚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带着芹泽和也离开了。
两人漫步在基地大楼外的空地上。此时正直秋季,和煦的阳光搭配着凉爽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
“离开光之国之后都在干什么?”芹泽和也——或者说希卡利问他。
“到处旅行吧,满宇宙瞎逛。”
“瞎逛了这么久?”
“……倒也不是,后来基本是在睡觉。被吵醒后听了别人的建议,就过来这里待着了。”
睡觉?希卡利几乎要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在他印象里托雷基亚跟这种“懒散”行为完全联系不到一起。但托雷基亚没必要说谎,换而言之,对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他的重大事件。
希卡利并不打算深究那些原因,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看重的是当下和未来。因此他继续问道:“来到地球后感觉怎么样?”
托雷基亚一时无法找出准确的形容词,在这个地球生活了几年,好的不好的他都见过,正如曾经在宇宙中游历那般。
只是心境已经大不相同。过去的他迷茫于光与暗、正义与邪恶,也想过依靠纯粹的力量定义它们。现在的他仍旧迷茫,但放缓了步伐,也会不时停下来休息片刻,并且学会了欣赏四周的风景。
他又想起了当初伽古拉给出建议时说的话,此时也借来回答希卡利:“这里让我看到了更多可能性。”
“那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希卡利轻笑一声,他知道这在对方的标准里已经算是很高评价了。
“如果您是指可以到点下班并且涨加班费、平时还能有下午茶和宵夜的话,那确实是了。”
“你回来的话我也给你涨加班费。”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希卡利犹豫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不打算回光之国么?”
“我还想着您什么时候问呢,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托雷基亚摇了摇头,“光之国还不能解答我目前的困惑。”
“这样啊……”对于这个回答,希卡利也觉得是意料之中,“那,不发个信息给泰罗吗?他一直在找你。”
泰罗?
托雷基亚停在了原地。他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艾克斯复述他们对战邪神时提到的。再往前,那就是在他第一次沉睡之前的事了。
他当然是思念着泰罗的。每次回想起那些平常日子里的相处,就感觉自己畏寒的身躯被暖意包裹着。漫长的别离没有模糊掉火花塔下耀眼的红色身影,炽热的憧憬依旧充盈着他的计时器。
但他从不认为这份感情需要被宣告他人,这是他自己的事。泰罗也有了自己的羁绊,对方已经成长为一位可靠且强大的父亲兼前辈,不用继续依赖可有可无的朋友。这么一想,他当初选择沉睡和来地球,或许也有点自暴自弃在里面。
你站在无法追逐的尽头,而我这个卑劣败者的最优解是目送你成为光芒。
回到光之国后得知托雷基亚提交了辞呈便自行离开,希卡利或多或少察觉到对方的离开定是跟泰罗有关。只是以他的身份立场无法将这些猜测对泰罗和盘托出,哪怕借由佐菲之口也只能是有限的提点。再者科技局接连失去两位重量级人才,他必须按下不安的情绪投入到科技局的整顿当中。
“要是给他发信息一定会急匆匆跑过来吧。警备队的事务一向繁多,现在又有了孩子,到处跑也是给别人添乱,”托雷基亚说,“至于一直在找我,烦请您回去之后告诉他一声我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平安活着就好,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会带点伴手礼回去看望他。”
希卡利作出承诺:“如果不想被他知道你在哪里的话,我不会说的。”
“谢谢您,”托雷基亚笑了起来,“说起来那个拦截邪神的装置,是我和格尔曼博士一起完成的,是个脑子灵活的梵顿星人,您要和他交流一下吗?”
“你确定?”希卡利挑起一边眉毛,“要是他猜出我的身份呢?可能连带着你的身份也会曝光。”
“有艾克斯这个先例,Xio应该不会介意,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睡觉,”托雷基亚带着他往实验室走去,“而且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以成为您的学生为荣。”
希卡利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不胜荣幸。”
意料之中的,希卡利与格尔曼博士相谈甚欢。中途托雷基亚还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其余研究人员跟不上这三个宇宙人的思考速度,只好半懂半不懂地疯狂记录着自认为有用的信息。
一天下来,希卡利这个原本的陌生访客已经赢得了研究部门全体人员的尊敬,大地、琉依和三日月更是崇拜地缠着他问许多问题。在食堂共进晚餐后,希卡利提出了告辞。
“您不在这里多待几天?”
“手头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有机会再来拜访吧,”他拍了拍自己得意门生的手臂,似要从中传递某种坚实的力量,“对了,辞呈被我扣下了,你依旧是在编人员,什么时候想回去了直接到我那报道就行了。”
托雷基亚眨了眨眼睛:“您还真是会钻空子啊。”
希卡利笑而不语,又对前来送行的大地几人挥了挥手,随后身影渐渐消失在基地门口。
原本安静美好甚至带着些许惆怅的氛围在艾克斯开口后全然消散:“按照前辈最后说的话,雾崎先生现在是打两份工吗?”
“艾克斯!”大地立刻惊恐地用手按住终端的屏幕,琉依和三日月更是别过脸不忍直视。
“……你这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跟谁学的?”大地再直男也不会这么说话吧?
“抱歉!雾崎先生,艾克斯他不是故意的!”
“好好教他,实在不行让他去搜教学视频。”托雷基亚感觉自己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再次和伽古拉联络,托雷基亚惊闻对方“被辞职”的事情。尽管实际上是伽古拉自己甩手不干,但面对被操控的上司,这么做也确实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两相对比之下,托雷基亚觉得Xio的高层还是很靠谱的。
“要不你踹掉高层自己当老大算了。”他提议道。
“只是当军械库队长都已经够烦了,往上爬是不可能的。”无幻魔人一身休闲装坐在新住所的沙发上,看起来心情尚可。
“那你是打算一刀捅死赛雷布洛再走?还是慢慢重组军械库?”
“这就取决于那个智障疯子之后的行为了。”伽古拉不置可否。
托雷基亚提醒他:“你那边人类搞出来的那什么D4射线,你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别玩脱了。”
“啧,麻烦。”
托雷基亚知道再麻烦伽古拉也不会丢下军械库那群人类不管,也就不做评价。以之前希卡利的话为契机,他现在也在看艾克斯他们当时对抗邪神的战斗记录。
不过这一看倒是把他看郁闷了——使用者并没有发挥出泰迦火花的全部功效。也不知道泰罗怎么教他儿子的,明明自己当初都把泰迦火花的数据全给了他,再不济也能去问希卡利吧?
“哼,泰罗的儿子……”托雷基亚越看越嫌弃,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了视频窗口。趁着轮休,他干脆出了基地打算去吃点好吃的转换一下心情。
然后就在一家海鲜餐厅门口遇到了带着三个人的大地。托雷基亚一眼就看出来另外三个人身份非比寻常,当即掉头走人——然而被大地叫住了。
“雾崎先生!您今天没有在基地休息吗?”
“……只是刚好出来放松一下。”
“哦,”大地又看见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下意识地发出邀请,“雾崎先生吃了午饭没?要一起来吗?”
“你不是要跟你朋友聚餐?我就不掺和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也不是这么说啦,”大地快步走了过来小声对他解释,“他们跟…有点关系,有些话题我不一定能接上,如果雾崎先生在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我请客!”
这小子。托雷基亚无语地看着他,还是答应了下来:“行了,跟你去就是了。”
大地打了个哈哈,带着他进了店里与其他人汇合。等待上菜的间隙里,大地为双方做了介绍:“这是红凯,欧布奥特曼;这是朝仓陆,捷德奥特曼;这是…诸星真,赛罗奥特曼。这是雾崎先生,是Xio研究部门的主力,也是拦截邪神装置的制作者之一。”
听到最后一句,几个奥特曼都肃然起敬,尤其是正面刚过邪神的红凯和朝仓陆。那可是邪神诶!能做出拦截对方的装置多厉害!
朝仓陆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瞄到一旁的红凯后想起来了:“哦!我听伽古拉前辈说过,好像雾崎先生有帮忙升级军械库的特空机。”
还在跟诸星真和艾克斯说话的红凯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认识伽古拉?”
对着一桌子奥特曼的托雷基亚只能靠跟大地聊天压下烦躁情绪,闻言瞟了他一眼:“是啊。”
“所以您之前说的熟人就是伽古拉先生?”大地恍然大悟,“原来他去了那位叫泽塔的奥特战士驻守的地球啊。”
“我也很意外。不过伽古拉前辈很可靠哦,一直在帮助泽塔和遥辉他们。”朝仓陆笑着接话。
诸星真撇了撇嘴:“我那个三分之一吊子徒弟和他的人间体确实受那家伙关照了。”
艾克斯立刻呛声:“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徒弟吗?这会儿又改口了?”
“说得好像我不承认你们这群家伙就没有默认一样,”诸星真不甘示弱地回怼,“到处帮我宣传,还得谢谢你们了?”
红凯完全不想加入他们越来越幼稚的争吵,转头问朝仓陆:“伽古拉去泽塔的地球了?军械库又是什么?”
“这个嘛……”
托雷基亚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伽古拉这人脉还真是广,又继续和大地讨论起研究内容。临走前,他叫住了诸星真:“你之后是回光之国吧?”
诸星真疑惑地看着他:“有事?”
“帮我给希卡利长官带个口信,让他有空和泰罗的儿子说一下泰迦火花的功能。”
“希卡利?长官?”诸星真愣了一下,“你是科技局的?还有泰罗的儿子…是泰迦吧?你怎么不直接发奥特签名?”
托雷基亚没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你把话带到了就行了。作为报酬,如果你的手镯受损,W-27行星附近有一种黑色矿石可以用作修复材料。”
“啊?哦,谢谢啊,”诸星真挠挠头,“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距离那天奥特曼聚餐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托雷基亚也逐渐把泰迦火花使用不当的糟心事抛在脑后——直到和Xio的队员们出外勤回来,看见一大一小在跟基地门口的警卫解释着什么。
车库与实验室不是同一个方向。为了不绕路,托雷基亚和大地等人先行下车,拎着装有检测设备的箱子打算直接走回去。就在这时,基地门口小的那个突然朝他们喊了一声。
“父亲!”
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警卫当然认识托雷基亚他们,这让他的视线在两边茫然地来回移动。而Xio几个人彼此之间也很熟悉,更是对这个称呼一头雾水。
“那个,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警卫斟酌着开口。
男孩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求助地看向旁边的男人。高大英俊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对着警卫说道:“可以帮我找个叫雾崎的人吗?是诸星真告诉我他在这里工作的。”
本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托雷基亚面上淡定,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呵,诸星真,多么熟悉的名字。结合这两人的人类外形,再猜不出他们的身份就有鬼了。
“诸星真我认识,这两个‘人’我是第一次见。”
可是那个孩子喊你父亲耶。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觉得雾崎先生是抛妻弃子的人,但这个称呼属实离谱。大地作为同样知道诸星真身份的人,感觉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在这里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托雷基亚对着警卫扬声问道:“他们是谁?”
男人抢在警卫开口前自我介绍:“我是东光太郎,这是东虎太郎。”
相似的名字让众人面色更加古怪,兄弟?亲戚?总不会是父子吧?
“东光太郎……”托雷基亚念了一遍,突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了,麻烦放他们进来吧,我会和他们好好谈谈的。”
噫!雾崎先生的笑容好可怕!
和两个队长打了声招呼,托雷基亚与二人对坐在会客室的两头。明日奈帮忙倒了水给客人们后便退了出去,只剩两大一小相顾无言。
“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东光太郎小心翼翼地开口。
“还可以,”托雷基亚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说吧,赛罗是怎么告诉你们我在这的?”
“是、是我不小心听到的!”男孩鼓起勇气开口,“我去科技局的时候听见表哥和希卡利前辈说泰迦火花的事情。”
确实是一连串巧合造成的偶然事故。托雷基亚让赛罗带话本意是想泰迦火花能发挥最大功效,没想到赛罗转告给希卡利的时候恰好泰迦也过去找希卡利。
听见别人评价自己没有好好使用泰迦火花,年轻气盛的小孩自然是既不服气又郁闷。回到家后和自家父亲提起这事,还想着父亲能安慰一下自己,谁知听完他的话后对方直接冲出门去找希卡利了。
首席科学家也很无语,泰罗平时对多数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唯独对待托雷基亚的事连细节都要揪着不放。他答应了托雷基亚为其保密,当然不会松口。但鉴于赛罗已经说漏嘴,希卡利对上总教官认真的神情,也只好让他去问赛罗。
是他考虑不周了,应该和托雷基亚建个通讯频道方便联络的。希卡利也无意打扰外出散心学生的清净,这下多少有点愧疚。
了解完前因后果,托雷基亚深感造化弄人。前头还调侃伽古拉的信息被捷德暴露给了欧布,后头自己的信息就被赛罗透露了出去。
“然后呢?你儿子为什么叫我父亲?”他问,“你这个正牌父亲杵在旁边当摆设?”
“这个……我说了你别生气,”东光太郎——即泰罗咽了咽口水,“实际上,泰迦有一部分你的遗传光粒子。”
“什么?”托雷基亚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谁给你开的基因库?!”
“……一开始确实是意外,但这是我的选择,”泰罗解释,也努力把其他“共犯”摘出去,“对不起,我太迟钝了。你走了之后,我才读懂那首诗。”
托雷基亚怔怔地看着他。
“父亲……”泰迦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往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双亲之一并不在光之国,但每每询问对方的去向,泰罗也总是微笑着安抚他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半晌,托雷基亚叹了口气:“太乱来了。”
“我们以前也经常胡闹不是吗?”知道他的话代表这一页揭过去了,泰罗的表情终于变得轻松起来,“还好你没事,我们也还能再见面。”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泰迦还在这,“喂,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没关系啦,泰迦知道泰迦火花是你做出来的之后一直很崇拜你呢,”泰罗笑着摸了摸涨红了脸的小孩的头,“他也很想见你的。”
“是吗,”托雷基亚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那麻烦二位阐述一下你们至今是怎么使用泰迦火花的?”
“呃,这个……”父子两心有灵犀地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老六,我记得我把泰迦火花的数据全都发给你了吧?你是怎么教的?别告诉我堂堂警备队总教官还教不会自己儿子。”
“很多功能我自己也没搞懂嘛,希卡利那么忙我也不好总是去找他。而且这是托雷做出来的,肯定是你最懂啦,如果是托雷来教一定比我教得好!”说着,泰罗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还有理了?”托雷基亚冷笑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可是看过艾克斯的作战记录的,想糊弄我?”
泰罗和泰迦第一次这么讨厌艾克斯可以数据化。
“行了,人也见到了,你们该从哪来回哪去了吧?”
想起离开科技局时希卡利的叮嘱,泰罗没有说要留下来或者跟他们回去之类的话:“那走之前带我参观一下这里可以吧?我想了解托雷基亚现在生活的环境。”旁边的泰迦也跟着点头。
“你们真的懂什么叫军事重地吗?”托雷基亚瞪了一眼他俩,还是去帮他们申请了。
“所以这孩子为啥叫你父亲?”格尔曼博士问。
托雷基亚想了想,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泰迦:“我,贝利亚,他,捷德,懂?”
这个比喻足够生动形象,格尔曼博士顿时带着沉重意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泰罗抓着他的肩膀狂摇:“干嘛用贝利亚来做例子!你才没有那么坏!”
那是你不知道我差点也会变得那么坏。托雷基亚在心里吐槽。
大概是见到思念已久的对象太兴奋了,逛完Xio基地的公共开放区域后泰罗和泰迦还想拉着托雷基亚去市区逛一圈。对方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们,黑着脸请了假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他们走后,格尔曼博士摇了摇头:“看来雾崎的身份不简单啊。”
“为什么这么说?”三日月问。
“最近几位客人的身份,艾克斯和大地都知道的吧?”
“啊?”其他人齐刷刷看向大地,备受瞩目的研究员睁圆了眼僵硬地点点头,桌上的终端传出艾克斯的声音:“我只和大地说了,原来这个可以和大家说吗?我以为要保密?”
“我早就暗示过了,雾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格尔曼博士说,“上次过来的那位,从头到尾都能跟上我和雾崎的思路,有时提出的问题我们还不能马上答出来。结合艾克斯的担保,我想他应该就是光之国的首席科学家希卡利奥特曼了。”
“诶?!光之国的首席科学家?!”
“据我所知希卡利奥特曼在光之国的宇宙科学技术局任职,作为奥特兄弟的一员同时也是宇宙警备队的成员。雾崎一直在对他用敬语吧?而且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一般的前后辈关系,更像是师生关系。由此推测雾崎很可能也是科技局的成员,并且能力强到希卡利在他离开多年还愿意为他保留职位。”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知道雾崎先生很聪明,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那今天这两位……”
“哦,东光太郎先生就是泰罗前辈,奥特兄弟的第六人,也是宇宙警备队的总教官,”不用保密的艾克斯一下子把真实信息全抖了出来,“至于东虎太郎,我想那应该就是泰罗前辈的儿子泰迦。他曾与我们一起对抗邪神,和U40的泰塔斯以及O-50的风马组成的小队也在其他宇宙维护着和平。”
庞大的信息量让大地以外的所有人都听懵了。过了一会儿,明日奈小声地开口:“既然虎太郎是光太郎先生的儿子,那他叫雾崎先生父亲……”
这下室内更是一片死寂,几个人类一脸“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的表情,仿佛雾崎回来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虽然不清楚现在光之国培育幼崽的具体操作,不过雾崎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泰迦跟自己的关系,”格尔曼博士和雾崎关系不错,对方曾在一起加餐时透露过一小部分过去的经历,“他离职后基本都是在睡觉哩,又没回过光之国,哪里会知道自己多了个遗传学上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就是所谓的,呃,喜当爹?”隼人脱口而出。
风间渡登时怜悯地看着他:“隼人,要是雾崎先生想揍你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雾崎先生和光太郎先生是情侣关系呢?”琉依大胆地猜测。
“靠,怎么还越来越合理了。”
送别依依不舍的父子俩,回到基地的托雷基亚察觉到了几个小孩诡异的视线,转头就问格尔曼博士怎么回事。在其他人疯狂的眼神示意下,格尔曼博士到底是没说出后面的脑洞大开:“也就是他们知道了这几次过来的客人们的身份而已。”
“就这?”托雷基亚觉得不止如此,但对方愿意为他们打掩护,自己也就乐得卖个面子。
收到伽古拉真正离职的消息时,他还开玩笑说要不要过来Xio无缝衔接,被无幻魔人一个不屑的白眼拒绝了。
“之后?去给御言扫个墓,休息一下,然后给星间联盟找点事做。”
“星间联盟?那届时有需要直说,不计报酬。”他可没忘记是谁不间断地往邱瓷欧拉星倾倒垃圾的。
“哦哟,你也跟他们有仇?这不是巧了,”伽古拉笑出声,“好,到时候一定联系你。”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觉得也行。琉依眼眶通红地扑上来抓着他的衣袖:“那约定好了不许反悔哦。”
“当然。”他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
后来他无意中去到另一个宇宙,那里的奥特曼居然是地球意志的化身,这让他很是惊讶。
“我很乐意向怀有善意的外星来客展示这颗星球,”大地之光——盖亚温和地说,“我们也想更多友善的种族领略到它的魅力。”
托雷基亚本就没打算搞破坏,也就过上了和加入Xio前相差无几的生活,期间还因为吐槽这里保护环境的方式过于落后而被盖亚建议去和他们的人间体见面。
三个科学家凑一起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高山我梦和藤宫博也被对方渊博的学识所折服,托雷基亚见识到炼金之星超强的前瞻性也对他们另眼相看。
与人间体们的接触也让他和两位地球意志的关系变好不少。离开前,盖亚甚至愿意以光的形态带他去地球内部看看。
这是托雷基亚第一次领略到地球的本质,不仅体会到海洋与陆地的关系,也终于理解了为何那么多种族对这里情有独钟——为拥有着无限可能的人类,也为这颗生机勃勃的星球。
伽古拉和欧布虽然已经和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隔三差五地“切磋”一下。两个人在某颗行星附近打得火热,等伽古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道光线擦着他俩的武器射过,仿佛复刻千万年前的那一幕。
“又是你们两个。”这次光线的发出者大大方方暴露在他们眼前,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们。
“不关我事,我跟这家伙说过换地方打的。”知道对方这次是来真的,伽古拉立刻收起蛇心剑表示自己很无辜。
欧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是你先约架的!”
“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啊,”伽古拉往后仰了仰身子,“而且是你拦着不让我去找星间联盟麻烦的吧?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出那群蠢货烂泥扶不上墙吗?”
“哦?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这下好了,新仇旧恨一起算。托雷基亚用阿古茹教的方式调动能量在右手凝出一把细长的蓝色光剑,不等欧布解释就一剑砍了上去。
“等、这位前辈!我不是故意的!”欧布急忙举剑格挡,转头看向无幻魔人,“伽古拉!”
而早已和他确认关系的男友只是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一边拉远了距离:“凯,自求多福吧,这次我真的不会帮你了。”
看清打斗双方都是谁后,本来要去找托雷基亚的泰家父子也停在了不远处。
“托雷基亚?他怎么跟欧布打起来了?”这是以为对象还在Xio或者另找地方睡觉的泰罗。
“哇!原来另一个父亲也会用剑!好酷!”这是兴奋的泰迦。
“对了,父亲,好像希卡利前辈也会用剑吧?难道会用剑是科技局的考核标准吗?”
“……”这我哪知道啊。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泰罗围观片刻后发了一条奥特签名。
十分钟后,还在科技局勤勤恳恳工作的首席科学家收到了来自总教官的问题:“入职科技局是否有会用剑这个要求?”
希卡利:……啥玩意儿?
-END-
关于泰托对谈那里其实还是有部分意思笔力不够没表达清楚。
泰罗说是意外也是自己的选择。实际上泰罗并不是为了托雷基亚才造出泰迦的,这是意外。但是被问到孩子的另一半基因选择哪个提供者,泰罗毫不犹豫选了托雷基亚,这是他的选择。
后来说到泰迦给予他支撑,是因为看到这孩子泰罗就会想起是他选择融合自己和托雷基亚的基因才诞生了泰迦,也就鼓励自己不要放弃一开始的选择——寻找托雷基亚。
“你走了以后,我才读懂那首诗。”诗就是托雷基亚那首著名的情诗。泰罗在对方离开后才明白自己对托雷基亚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所以这里是姗姗来迟的对当年告白的回应。
还有大地劝说托雷基亚和他们一起聚餐那里,其实那个借口半真半假,他也是不想托雷基亚孤零零一个人。
终于能写出海地两位与托雷的见面,他俩真的好适合给伽古拉和托雷基亚当监护人(其实我觉得平成四杰都很会带孩子,戴拿虽然偶尔过于活泼但是他的支持鼓励和夸奖也很能给人信心啊
托雷基亚用剑那里也写得很爽,蓝皮奥都好适合耍剑哦,圆谷秋梨膏!孩子真的很想看!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观超8有感
(我拉了但我也没有完全拉是有事实依据的(不是
兄弟赛高\(≧▽≦)/
蓝色调的弟弟真的好好看─=≡Σ(((つ3)つ
哥哥的黑眼圈太重了我尽力了(⊙x⊙;)
阿谷你真的死亡打光死亡角度死亡妆容
子供也要考虑一下颜值的好不好(╯‵□′)╯︵┻━┻
路过的蚂蚁也要夸一句我们萌袖mc好可爱的程度,失误后第一反应是少女捂脸的人妻酱是什么可爱老婆
是一个系列,我预定要写的大概是士/海东/沃兹,排名不分顺序,奥的话都是些坏男人你们懂得都懂【。】
一句话简介:你在现实世界挂了,来到了Kabuto的世界,要把天道总司的好感在一年内从-100刷到100获得正式重生机会,不然你就真挂了
“......”
槽点太多了。
你确实是死了,这点你不反驳,穿越重生带系统什么的小说里多了去了你也不奇怪,但是——
为什么要攻略天道总司这个逼王啊???他不是除了妹妹以外对其他女人都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而且好感度还是负的真的不会被一记RiderKick解决吗???要刷满这个好感度负一百的男人得刷到猴年马...
别人系统好歹给个靠谱点的外挂,而你一看,好家伙,给的只有“做饭好吃”和“能100%从一切战斗中活下来”这两条。虽然Kabuto确实是美食剧,但在这几乎人均厨艺拉满的情况下只是“做饭好吃”根本不能引起天道的兴趣吧?后一条说是有用但压根没用,毕竟完不成任务你照样死路一条,说是能活下来指不定坑你一下说植物人也是活下来。
好吧,能怎么办,只能为了小命尽全力活下去了......
你趴在桌子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个身影叹了口气。没错,你是在BistrolaSalle内,Kabuto里触发剧情的关键点。
好在负责你点单的是小煦,你暗暗松了口气要了份叉烧拉面,然后低下头一边尽力不让厨房里的天道注意你,一边思考起为什么天道会讨厌你。
然后系统告诉你没有理由,他就是对你好感负一百,也不是讨厌你。
这和讨厌也没有区别了吧......
你默默扒完了拉面,付了钱后骑着停在店门外的自行车回了系统给你安排的家。这次还是先不和天道搭话好了。
【系统提示:天道总司好感度+1】
......?
你做了啥?因为刚刚吃了他的面吗?果然逼王是难以让人理解的......
真实情况是在你拿钱包付钱时,包里自己的名片掉了一张在地上,你也没留意就被天道捡到了。对,他这才算是知道了你的名字。
话说这个世界你的工作是什么?坑爹的系统也不可能好心给你张能无限刷的银行卡,然后它告诉了你,你可以去路边摆摊。
“wojxalncoweijfonalnlasnfoewnkxc【此处为粗口】。”
你把系统骂了一遍,想到Kabuto里有个卖荞麦面的老爷爷,去他那看看吧,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推着手推车在街上叫卖。
在你开始打工的第三天,你遇到了本剧的男二号:加贺美新。你感叹着为什么攻略的不是这个老好人嘎嘎米一边给他端来了荞麦面,一不留神汤汁洒到了你的手上,好在你已经放下了面碗,甩着手又不停吹气最后还是打开水龙头洗了下手才缓解了疼痛。
“没事吧?”
加贺美拉过了你的手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被烫伤后才吃起了自己那碗拉面。你小声嘟囔了句要是加贺美也有好感度条就好了。
【系统提示:天道总司好感度+5】
你四处张望,发现了天道正向自己这走来,看来刚刚那一幕被他全程目睹了。......他喜欢天然呆的女人?
“最近很多人都在谈论这家的荞麦面增添了新风味,评价很高呢。哪些是你做的?”
天道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你拿了张菜单递了过去,翻开后面几页指了指。
“这些。”
“给我来一碗香辣海鲜风味的。”
“好。”
别问为什么是这么奇葩的口味,问就是系统给的。
【系统提示:天道总司好感度+10】
你有些好奇系统给你的“做饭好吃”的挂是有多好吃了,连天道这个本剧厨艺最高的人都给你连加了三十好感。
“很大胆的尝试,刚刚在观摩你怎么煮面的时候我就开始对你的料理有所期待了,果然我的眼光还是如此准确。”
变相夸自己啊这是。
今日的营业结束了,你给自己和老板再煮了两碗面当作宵夜填饱了肚子。你自己确实觉得挺好吃的,但你毕竟没有当美食品鉴家的经验,仅仅是觉得好吃罢了。
“多亏了【】你,最近生意好了不少。”
“我得先感谢老板你给我提供了工作。”
你搅拌着碗里的面条,看了眼还差一大截才脱离灰色区域的好感度条,这得做多少碗面才能刷满啊?
当你正一手拿着冰棍美滋滋逛着街的时候,一阵尖叫声传来,你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是异虫来了,你正想撒腿就跑,结果看见异虫以超高移速跑来,转眼间已经有两个女孩子已经在它手上了。
系统既然说了你战斗的时候不会死你总不能见死不救,虽说天道或者加贺美还有风间之后肯定会及时救场【毕竟有规定剧里不能死未成年】,可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子随时面临生命危险你还是没法安心一个人逃走,于是你默默祈祷着系统不要坑爹到把你变成植物人,然后朝异虫那奔了过去。
你好像跑得挺快的?人形ClockUp?甚至异虫都没反应过来手里就空了。
你一手提溜着一个女孩子拼了命地跑,直到撞上一个人。
“啊......”
是戴着腰带的天道。
你手里其中一个女孩子立马扑了过去,你才看清楚是树花,另一个是她的同学吧。
“哥哥,是这个姐姐救了我们!”
“感谢你的帮助。其他的话之后再说,我还有要事要解决。”
天道朝你笑了笑,一手接过了Kabuto安到了腰带上。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
【系统提示:天道总司好感度+50】
果然是妹控,这好感度加的大方。
战斗结束后,送别了另一个女孩子后,树花缠着天道邀请你去自己家吃饭,你欣然同意了,毕竟是加好感度的好机会啊,而且你早就想尝尝天道做的饭了。
你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朝树花竖了个大拇指,被天道尽收眼底。
【系统提示:天道总司好感度+3】
“机会难得,和我一起比试一下厨艺吧。”
“好啊,树花要来做评委吗?”
“当然好了!”
你rua了把树花的脑袋,小姑娘使劲点了点头,努力踮起脚一手搂着你们一个的肩膀,
“那树花今天想吃咖喱饭了!先去买材料吧!”
你这才感谢起系统给你的外挂有多强大,连树花都纠结半天才打了个平局。
“看来你不仅仅是会做拉面啊。”
“毕竟自己做的饭太难吃的话连自己也吃不下去啊。”
你眨了眨眼睛,想要解下围裙时天道先一步帮你解开了结。你回过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你们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天道总司好感度+10】
可惜才刚到0,不然真是个亲亲的好机会啊。
然后系统给你的出租房因为房东欠债跑路了你也被赶了出去,拎着个行李箱站在大街上吹冷风。
你又想骂系统了。
“树花,那个,不好意思......你们家还有空房间吗?能不能和天道桑商量一下,我可以付租金的,就是我现在在大街上无家可归。”
“树花上学不能带手机。你可以来我家住,租金不必要了,我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树花就行。”
“我接你。”
你坐在天道的后座位,这样近的距离让你有些尴尬,毕竟好感度刚刚三十而已。
天道倒不在意,反而很喜欢你贴近他的感觉,当你试图挪开点距离时还提醒道:
“最好抓紧了。”
平平无奇的一周过去,你的好感度加到了五十,也到了你的生日。不过给你庆祝过生日的只有树花,天道临时接到了任务去处理异虫了。
“没关系,你的工作更重要。”
......不对你怎么像个结了婚的孤苦家庭主妇一样。
听到你语气里的失落,树花拍了拍你的肩膀,
“放心吧,我觉得哥哥是在意你的。”
“谢谢你,树花......来,吃蛋糕吧,我尝试做了甜点。”
晚上你在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窗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你的第一反应是遭贼了,往那丢了个枕头再准备摸黑逃跑叫走树花去报警。
“树花告诉我没有我的话你很寂寞睡不着觉,我就提前把它们解决回来了,善后的事就交给加贺美了。”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你会从窗户进来......”
天道钳住了你的一只手,你摸着墙壁打开灯,此时你们出于壁咚的姿势。
“奶奶说过:要给爱的人最浪漫的告白。”
好家伙,你奶奶还说过这个。
等等,爱???什么你不是好感度才到五十——
“寂寞的话,我陪你度过夜晚吧。不用担心会吵到树花。”
“等等天道我们不是朋友......”
“你难道不是一直在刻意增加我的好感吗?现在你做到了。”
“骗人,不是才五十......”
你感觉自己的后背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天道一手撩起了你的睡裙露出光滑白洁的大腿,手随之覆上。
......
是谁又在看多莱芜45和46集
哦,是我啊
记录一些大刀和刀里找
台词刻DNA里了属于是
【切傻消失后骂完切傻“混账东西”,骂自己“大白痴”的诗岛刚是屑【?
笨蛋情侣了
每看一次想杀蛮野多114514次罢了
我:不要打我老婆——妈的,你怎么还打脸
*士庄+神牙×庄吾,衍生,架空,莫得逻辑,个人爽文,不喜轻喷
*大恶魔士,大恶魔神牙,未来的魔王庄吾
*总之是我实在想看没有粮的自嗨产物
*不正确三观有,神魔史乱编有,后续不知道有没有,好孩子不要学
*分级,N14
身高
作为魔界未来王者,常磐庄吾拥有让大恶魔和大魔法师们胆颤魔力、拥有所有低贱魔族无法比拟神格、拥有整个世界独一无二漆黑羽翼。他是神的孩子,是新的王者。
常磐庄吾的容貌,身体,每一寸...
常磐庄吾的容貌,身体,每一寸都是被神亲吻过的造物,除了身高。
小魔王至今没有突破一米七,成为神牙笑点之一。
两位前任魔王作为双生子,拥有一样外貌和相同身高,本身就有一米八几,加上两位大恶魔从不收敛自己硕大魔角和骨翼,视觉效果直逼两米开外。
这也就算了,神牙还偏爱中跟靴,以至于这位吞噬一切的大恶魔,单单看上去就是危险集合体。世界的破坏者还好一点,顶多是皮鞋。
导致三位魔王一齐出现时,将近四十厘米身高差让小魔王像营养不良的幼崽一样。
虽然按照魔界年龄来说,常磐庄吾确实还在幼崽期。
对此非常不瞒的小魔王开始寻找各种长高方法。均无果,无论是喝多少牛奶,或者用某些魔法,都无法让他长高。
在小魔王实验了将近三个月后,终于看不下去的门矢士大发慈悲告诉他。
“你长不高了。”
“为什么?!”年幼魔王激动的拍着翅膀,风将桌子上课业试卷掀翻。
“神明是没有成长期的,”世界的破坏者意味深长看着小魔王“你之所以会成长,是因为下意识遵循了人类的成长法则,实际上应该在诞生之处就成为成体,并无法再改变。”
“所以?”庄吾好像有些懂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失落,但双翅垂下显得格外委屈。
“所以,”神牙声音从小魔王身后传来,大恶魔将手压在幼崽头上“当你意识到自己并非人类,身体就已经停止生长,成为成体了。”
“诶?????骗人的吧?!!”
“真遗憾,是真的。”神牙发出愉悦的声音,他觉得常磐庄吾这样就很好,他并不需要那么强壮身材,也不需要从外表上多么让人畏惧。
有他和门矢士不就够了么,大恶魔就应该有大恶魔的样子,而年轻的神明,不需要这些。
衣品
门矢士和神牙不对付,具体表现在很多地方,细节凸显在,衣品。
虽然衣物对于大恶魔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但是魔和人一样,也都乐于打扮自己。
神牙和门矢士的穿衣风格几乎是两个极端,拉旦城的主人热爱繁复风格,衣物让常磐庄吾想到十六世纪欧洲贵族,又透露出独属于魔界诡谲意味。他只站着,就像人类各种小说中魔的代名词,富有魅力且危险强大。
帝堡主人对自己孪生兄弟的审美表示唾弃,他评价神牙为,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以为是牛郎店头牌。
门矢士的衣物更偏向于人类审美,短袖衬衫裤衩应有尽有,就是颜色比较跳脱,大多都是鲜艳的品红,这样饱和度过高颜色本就不好搭配衣物,然而世界的破坏者不愧是破坏者,他基本都是撞色搭配衣物,品红和深棕,品红和黑色,总之放在哪里都最显眼。
神牙对此表示冷漠,他说从没见过丑的这么嚣张的搭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小魔王的审美和门矢士如出一辙。常磐庄吾的衣柜颜色更为丰富鲜艳,鹅黄、粉红、水蓝色比比皆是,活脱脱像是浅色系颜料盒,遭受到门矢士和神牙一致嫌弃。
神牙觉得那些衣服看上去太廉价,门矢士觉得那些衣服看上去颜色不对。但是两位大恶魔都没有表达很明显。
常磐庄吾衣柜里是他在人界穿过的衣服,小魔王从不向门矢士和神牙提起过往,年幼神明不打算将往日展露,他将自己的回忆封存,不允许别人窥探。
魔界史
魔其实并不需要通过吞咽进食的方法获取能量,他们主要依靠汲取魔力维持身体机能,汲取魔力分为吸收,吞噬,转化。大多数魔界居民都以吸收和转化为进食方法,从天地吸收魔力或者将人类邪念转化为魔力。
极少部分会吞噬人类或者魔族来进食,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神牙。
据说拉旦城的主人曾吞噬半数魔族,他不知满足,以此为乐。大恶魔曾是魔界上空阴霾,笼罩魔界,他也是力量象征,压倒性差距让所有魔明白,他们无法反抗,更无法逃跑。
御影神牙与门矢士之间第一次大战,就是因此而暴发。两位大恶魔打成平手,两败俱伤,但神牙没有支持者,故而被封印了百年。
百年后封印被神牙冲破,他和门矢士达成协议,开始诱导人类堕落成魔作为他的食物。当然,这么一点食物对于神牙和门矢士级别的大恶魔根本不够。
神牙逐渐聚集起和他有相同想法同伴,他们决定将人界作为后厨,培养优质食物,门矢士并不赞同,两位再次闹崩,这次门矢士的支持者稀少,但因为神牙并不出手,所以门矢士也没有重伤过。
后来又数千年,人类发展让神魔与人类之间关系越发稀薄,邪心却让魔界魔力充沛,故而很多魔选择与人共处。两位魔王对立局面初现。
两位魔王暴发了无数次冲突,大到差点毁灭魔界,小到神牙恶意扣留常磐庄吾阻止小魔王接受门矢士教育。
而补习魔界史的小魔王诚实吐槽,这完全是他们俩打架史。
餐桌礼仪
在小魔王出现之前,两位大恶魔都没有真正吃过人界的饭。毕竟从动物死尸和植物尸体中汲取的能量效率低下,还不如生吞来的多一点。
对此,小魔王表示,吃饭并不仅仅是为了汲取能量。最重要的应该是好吃。
神牙自称美食家,对与各种魔物口感做出客观评价。他接受人类饭菜比门矢士要早很多,所以无论是刀叉还是筷子都运用熟练。但对于人界的饭,评价极低。
拉旦城主人味觉本就与一般魔族不同,他的舌头无法感知除了魔族血肉之外任何味道,所以人界饭菜在他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餐桌礼仪更是懒得看,属于‘虽然会用刀叉但果然还是上手快一点’这种派别。
门矢士虽然不怎么愿意尝试,但学习速度惊人,礼仪和用法瞬间搞定,虽然觉得麻烦,却依旧会按部就班去做。甚至完美到常磐庄吾都感叹。
相看两相厌的两位前任魔王,对于对方这种行为都嗤之以鼻,神牙评价门矢士做作,门矢士回击神牙粗鲁。
以至于常磐庄吾陷入吃饭也不得安宁的境地。
标记
魔与人类不同,他们是更接近世界本源生物,古老强大,保留最原始习惯。
魔与魔之间关系并非虚化后的称谓,而是可以具现化的‘链接’。
父母与子女会有链接,亲密好友会有链接,传承同一种技能也会有链接,不同的链接也有不同的效果。这些链接就是印记,划分领域,提醒其他人,这个人与我有关。
魔依靠印记推断他人关系,而常磐庄吾并非魔,他是神明,掌管无法企及力量。
按理来说,神明不会拥有链接,无法与低位者建立联系,他可以给予印记,却无法被留下印记。
但事情总有例外,常磐庄吾身上,拥有海东大树的印记。
对此,门矢士和御影神牙难得意见统一表达了不爽。
这个印记其实也并不属于海东大树,通俗来说,属于某一个禁术传承,来自于另一个神明。所有学习禁术的人都会留下印记,来证明他们是一派。
无论过程如何,结局就是神明身上留下了不应该存在的痕迹。两位前任魔王迎来从未有过躁动时刻,他们讨厌年幼王者身上散发别人的味道,讨厌那个在施法时骤然亮起的图案。
刻在魔族骨子里领地意识再度来袭,前任魔王们开始想尽办法消除链接。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神明。
魔是贪婪的,是欲望的集合体,是纯粹的黑暗面,他们划分出领地,守护着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哪怕是神明。
双生的恶魔明白,他们始终有相同内里,如果无法用正常情况得到链接,那么只能换一种方式留下印记。
神明属于魔界。常磐庄吾诞生于深渊,只属于同样出生在深渊的魔王。
亲吻
常磐庄吾作为人类短暂时光中,不幸,也万分幸运。常磐顺一郎将所有爱意倾注在他身上,带给年轻神明无法忘却温暖。
作为他叔公的男人会给予小魔王亲吻和拥抱,在他开心的时候,在他难过的时候,在他入睡前。
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幼稚,但庄吾过去十多年里,晚上入睡前总会得到叔公的晚安吻。
从不间断,持续的告诉常磐庄吾,他正被爱着。
来到魔界之后,常磐庄吾仍旧残留他在人界的习惯。
他会在下意识中噘嘴,在某些时刻渴望拥抱。对于魔而言,这都是不必要的行为。魔族更擅长性与破坏,吞食与愉悦。亲吻是附赠在性爱与进食之中的小插曲,并不代有任何意义。
对于门矢士与御影神牙来说,亲吻非必需品,就像知道异国他乡习惯,自己却并不会遵守,那样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神明如何飞行,是拥有翅膀还是依靠别的,但显然小魔王觉得应该是翅膀,所以他长出翅膀。这突破了他自我封印中对于身体大部分限制,人类无法拥有翅膀,神明在飞翔的那一刻,也解开了自己给自己下的禁制。
后果也比较明显,能量与魔力让小魔王陷入莫名焦躁,嗜睡又难以入眠,容易疲惫又容易在某些时候精力旺盛。
他的翅膀会突然异常疼痛,门矢士,御影神牙甚至海东大树来看都没有办法,神明在自我完善,在重新生长,他们无法帮忙缓解疼痛。
“门矢先生能给我一个晚安吻么。”年轻的魔王声音很轻,散发出不应有,也是从未在魔界展露的脆弱。
像人类一样。
世界的破坏者重新审视年幼的魔王,他看着常磐庄吾冒出冷汗的脸。
“可以,但是没有下次。”
魔的体温偏高,他们是欲望的集合体,是永远翻动的火焰。常磐庄吾的体温却比人类还低些,像是无法被撼动的磐石。
撬开坚硬的石头会露出什么——门矢士想,或许撬不开,或许那磐石会被碾碎,直到成为粉末也不会柔软,或许只需要开一个口,就能窥探到柔软纯白内里。
偶尔,那裹着坚硬躯壳的神明会投下一丝怜悯,将外壳打开,袒露内心。门矢士明白,那些情义还不属于自己。
这让大恶魔无法控制欲念,他会破坏一切,神明也应该在其中。
亲吻·续
得知了这件事的神牙开始缠着小魔王索要亲吻,理由说白了就是‘凭什么他有我没有?’。虽然大部分坚持主要为了折腾常磐庄吾和气门矢士。
但对于小魔王而言,反倒在面对神牙时无法应对。完全遵循自己欲望的大恶魔将自己的渴求表露完全,神牙从眼角唇边都在向常磐庄吾表达一件事——我想吻你。
不行,完全不行。常磐庄吾回到魔界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神牙这么嚷嚷了有一个多星期,就没有后续了,在小魔王以为这个大恶魔已经失去兴趣的时候。神牙将剑术训练中失血过多的常磐庄吾提溜起来,在小魔王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亲了一下他额头。
吞噬者眯起眼,撕开伪装,展露胜利与得逞的喜悦,散发出一点属于魔的满足。他的眸底透亮,映出常磐庄吾苍白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御影神牙,是真的很不妙。
这事儿几乎同时让门矢士知道了,于是后面几天,世界的破坏者都没有放小魔王去拉旦城。
或许这就是后来御影神牙把拉旦城扎到帝堡附近的原因,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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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确三观有,神魔史乱编有,血腥表现有,后续不知道有没有,好孩子不要学
*分级,N16
飞行
常磐庄吾在下坠,从魔界边缘深渊所在之地落下。这里是创世神分离光的地方,永恒的黑暗盘踞崖底,也是所有古早大恶魔...
常磐庄吾在下坠,从魔界边缘深渊所在之地落下。这里是创世神分离光的地方,永恒的黑暗盘踞崖底,也是所有古早大恶魔诞生的地方。
小魔王下坠速度飞快,直直投入深渊。作为教练,门矢士甚至没有投去更多目光,这里是他诞生的地方,深渊属于古神,深渊创造新神。
更浓郁魔气破开崖底雾,如刃尖寒光刺入,常磐庄吾以并不优美姿势拍打新生翅膀。与门矢士粗壮附有薄膜骨翼不同,那是一双羽翼,魔力流动在纯黑上行成深紫纹路。光透不到的地方,少年模样的未来魔王眸子晶亮,他用一种状似邀功口气对大恶魔开口。
“门矢先生,我会飞了。”前任魔王之一的大恶魔看向飞的歪歪扭扭的少年,平淡开口
“花了一年才学会,我是应该表扬你。”
记忆
可惜,现在这位神明还要靠着预知梦来通过自己导师的测验。
魔界对于这位未来魔王有这么一个传说,他在诞生之初掉入人间,生长在人类之中。
谎言与真相只差分毫,他并非诞生之初就掉入人间,常磐庄吾还记得,在懵懂的黑雾之中,有一个银发男人曾差点把他吞下去。
曾经他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噩梦,直到被门矢士提溜回魔界,见到御影神牙,常磐庄吾才知道那并非噩梦,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银发大恶魔用怀念的眼神打量着常磐庄吾,常磐庄吾后来理解到,那种眼神是在怀念没有吃到口的美食。
过往
魔界称常磐庄吾回归那天为逢魔之日,在轩辕十四光芒最胜之时,魔王将觉醒。
这种说法是美化与谣言传播中行成的大众印象,事实并没有那么美好。只是普通高中生并不很普通的一天,司掌时之命运的小魔王在睡梦中力量无意识泄露,差点改变人类命运而已。
当他醒来,已经身处魔界。门矢士的城堡在魔界东边,世界的破坏者享受魔界唯一的夕阳。与人间不同,魔界的夕阳呈现深浅不一紫色,大片雾霭一样云中闪烁纯金光点。常磐庄吾并不感到恐惧,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血液与心底涌起莫名怀念。这里的空气与一切都在告诉他,你属于这里。
门矢士在窗边儿看着未来魔王从深红缎面的床榻滑下,在人间成长的孩子终于想起故乡。他赤裸双足,迫切推开雕花窗。空气中浮动的魔力受到呼唤,金色光点向他汇聚行成河流,涌入常磐庄吾体内。
这是一场贪婪的进食,少年无心,门矢士纵使明白也无法将眼神挪开。纯粹而又强大的力量逐渐觉醒,新生与毁灭交错,过往与未来融合,当下就是神明诞生之时。
少年喉结滚动,从脆弱脖颈中发出隐约属于‘神’的气息。他开口。
“我好像见过这里。”
声音透过魔界的一切敲响钟声,表针终于开始转动,遗失的王再次回归,推动命运转向他该去的地方。
神牙的移动城堡
神牙和门矢士作为统领魔界的两位魔王,纵使同根同源,关系却恶劣至极。基本上是王不见王的状态。
西方拉旦城的王者负责剑术课,曾经想要吞噬新神的神之牙从不手下留情,从授课开始就是真正的地狱。
身为魔就意味着拥有强悍体格,超凡恢复力和近乎变态生命力。对于常磐庄吾来说,这些只能代表神牙刀刃捅进身体时的疼痛。
年幼的魔王时常刀刃都握不稳,流出过多血液使得庄吾看不清眼前光景。拉旦城是按照神牙审美塑造,大部分地方都以黑红为基调,只有训练场银白,血溅在地面明晃晃透露主人恶劣心思。雕花漂动着与银灰血色混杂进眼前即将袭来的黑暗,挥刀已成为本能,庄吾知道哪怕将刀刃丢下投降也无法让面前大恶魔停下。
神牙的声音与门矢士相似又完全不同,与世界的破坏者相比,神之牙明显是愉悦犯。扭曲,嫉妒,仇恨,所有黑色情感都会被一一穿透,神牙是镜子,照应每个人心底最龌龊肮脏角落。
常磐庄吾对于魔界最初的记忆就是在梦中神牙的声音。
“这就是新的魔王?看起来没有那么好吃。”
时至今日,小魔王仍能清晰尽回忆起来那种压迫感,神牙是真心打算吞噬自己,常磐庄吾深知。甚至在授课中,神牙也曾多次一时兴起想要杀了他。
可神牙所言也完全正确,魔界并非友善玩乐的地方。门矢士所统领的主和派虽然人数众多,但多数古旧又强大的恶魔都在神牙麾下。而得到认可最简单手段就是足够强大。
空有一身魔力却不会使用,就只是饵料罢了,同样,只有对于未来的规划而并没有能力实现,那么也不过是空谈罢了。
在他们初次授课之时,神牙就将这一点清楚明白教给了常磐庄吾。
不可否认,力量在某些时刻比任何话语都有效。未来的魔王明白,所以选择拿起利刃。
如果无法保护自己,那又何谈保护他人去成为王。
神牙并不讨厌常磐庄吾,不如说,他很喜欢常磐庄吾。在常磐庄吾还是混沌的力量集合体时,神牙就想吞噬他。
创世神所做出的孩子承载决定未来的力量,神牙很好奇,常磐庄吾会选择怎样未来。是选择相信人类仍有可取之处,还是认清人类早就愚不可救。
他仍需打磨,遗失的珍宝需要用烈火锻出光芒。神牙将刀刃刺入少年纤长身体,魔刀破开血肉带出甜腥味道,未来神明的躯体与血液散发出充裕魔力,拆吞入腹必将是绝佳补品。
小魔王意识陷入黑暗前一刻听到了神牙的声音,或许是眩晕与濒死带来了莫须有情感,常磐庄吾从与平日几乎无异声音中听出些许柔情。
“再快一点,快一点成长吧。”
常磐庄吾跌入黑暗,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摔在训练场地板上,他落入神牙怀中。前任魔王拥有明显可见双角,他张开翅膀拥抱幼小的新任魔王,消失在练习场中。
这一次下手格外重的神之牙大手一挥,将拉旦城催动,可以夺取一切生命的城堡在王的指令下前行,跨越整个魔界走向门矢士的领域。
过程持续一周,整个魔界兵荒马乱鸡飞狗跳,门矢士做好了迎敌准备。毕竟神牙不是干不出杀常磐庄吾这种事情。
所以当常磐庄吾从拉旦城顶端冲门矢士挥手的时候,让大恶魔有种微妙不现实感。
连续一星期被碾压的小魔王迫不及待展开翅膀想要飞离拉旦城,未果,被自己另一位导师拽着翅膀拉了回来。
神牙从拉旦城顶端看向门矢士,世界的破坏者展开骨翼飞向意义不明的来者,话还没开口,神之牙就揽着小魔王将拉旦城坐落在帝堡旁。
门矢士抬手,大有直接把整个拉旦城从帷幕传送回西边的意思。
“门矢先生,我也这么觉得。”常磐庄吾及时开口,避免自己再次被传送回去再走一遍路程。
虽然拉旦城很帅气,走起来也很有气势,但是实在太慢。以至于常磐庄吾在一周内上午礼仪课下午实战,晚上抽查考试魔法阵绘制,睡前必读魔界史。
无比怀念门矢士的小魔王在神牙手下挣扎,绝对不想在经历第二次移动拉旦城的旅行。
容貌
常磐庄吾对自己两位导师的容貌做过具体分析。
门矢士与神牙,深渊同一时刻诞生的大恶魔,作为双生子降临在魔界,与堕落的黑暗不同,他们是创世初期暗的碎片,与恶无关,只是单纯代表着黑暗与阴影。
容貌自然长得相似,可以说排除发色几乎一模一样。
小魔王悄悄做着归纳,得出门矢士与神牙一点也不像的结论。
神之牙的唇角上扬,没有表情也像在笑,他的眸子泛着灰白色调,犹如镜底的光,眼角微垂,总能摆出一副无辜又气人模样。世界的破坏者唇总是抿紧的,表情透露出游刃有余疏离,眼角上挑充斥自满与计划内的沉稳。
如果说神牙是出鞘利刃,过于张扬鲜明,那么门矢士就是薄纱之下朦胧匕首,你永远不知道是刀刃在上还是刀背在上。
得到门矢士的认可比得到神牙的认可要难,这是常磐庄吾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的。
教育
自从拉旦城在帝堡扎根,小魔王的课程终于合二为一。两位前任魔王很快敲定了具体安排,负责课程与之前相同。
神牙负责剑术、礼仪、魔界史和魔法阵;门矢士负责格斗、魔界生活常识、逻辑学和魔咒。
两位前任魔王的课程交叉开来,经常是剑术结束后接上魔咒,格斗完是礼仪课。晚上偶尔还要被抽查考试。
神牙与门矢士之间有约定,不互相干涉授课方式。所以,对于近乎单方面虐待的剑术教学,门矢士无权阻止,也并不打算阻止。
世界的破坏者讨厌神之牙的做法,却认同神牙部分理念。作为未来魔王,弱小就是罪过。
不过偶尔门矢士觉得神牙就是故意的,剑术课之后是魔咒课,虽然常磐庄吾已经习惯疼痛与失血过多,并不会因此影响下一堂课的心情,但是常磐庄吾的身体并不这么想。
失血过多导致的后果就是注意力无法集中,犯困,魔咒又需要高度集中。这样的条件造就小魔王在魔咒课上用自己编撰的魔咒召唤或创造出一堆神奇生物。
比如现在,常磐庄吾抱着一团毛茸茸长着大眼睛头生尖角尾巴像龙一样的生物问门矢士,真的不可以养么。
前任魔王大手一挥将小魔王手里危险生物扔进帷幕。
“我应该告诉过你,这种东西能轻易咬下你脆弱的小脑袋。”
实际上门矢士与神牙的魔咒与魔法阵知识也就刚到及格线,由于神牙的恶劣行为,门矢士单方面决定取消这两门课程。
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的两位魔王按照自己的想法培养小魔王,速度,力量,格斗,剑术,他们打磨着常磐庄吾,让他成为一把利刃。
终于,常磐庄吾能在神牙手下全身而退时,海东大树带来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珍宝大盗看了看小魔王的课程表,得出准确结论
神牙和门矢士皱眉,在久久沉默与两位前魔王毫无悔改的表情之中,海东大树选择了放弃,主动开口。
“他又不是大恶魔,是魔神啊,应该更擅长魔咒和魔法阵吧,你让他以大恶魔的方式战斗,开玩笑么?”
大恶魔们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在场唯一的魔术师加入教育行列,将小魔王学的一塌糊涂的魔咒和魔法阵从零开始教起。
就此改变小魔王越走越偏的成王道路,将‘完全不会魔咒’的魔王这一噩梦扼杀在摇篮。
也因此,神牙和门矢士的格斗教学被海东大树限制,绝对不允许过度训练。珍宝大盗表示,常磐庄吾也曾是他盗到手中的宝物,要好好珍惜。
总的来说,最强召唤术士的魔法阵,已经跃跃欲试涌出上古魔兽,两位大恶魔非常知趣的选择乖乖听话。毕竟打起来,哪怕能赢,也会很费事。
魔法
隐匿气息,混淆味道,抹去踪迹,制造迷雾,魔法带给小魔王各种新奇体验。门矢士对此评价为,就不应该让那个小偷教庄吾任何东西。
魔界并非荒土,它更像某种微妙而疯狂的未来。不需要考虑力学与实用性的建筑比比皆是,液体的光泼洒在任何地方,被魔法浮起行成流动的河水,挂在极夜之上。人类世界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窥见踪迹,更为简便的衣物,便携的手机与网络。与常磐庄吾印象中的魔界大不相同。
如神牙所言,魔是依靠着人类存活的,欲望,贪婪,都会成为饵食。从不直面欲望的人类却将欲望凝结成纯黑。魔以人心的黑暗存活,以吞噬人的欲望积攒力量。当然也有以血肉为食,以恐怖为生的魔。
常磐庄吾在人间待的十八年,从幼儿时期到被领养,所经历的称不上幸福,也不能说不幸。人类是有可取之处的,并非所有人都会被欲望支配。
可他也不赞同门矢士的想法,人与魔是无法共处的,常磐庄吾明白。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像蜜柑姐和雄介哥一样,欲望是没有休止无法消灭的存在。得知了魔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选择接纳。
小魔王在光河上低飞,震翅产生的气流将流动河水搅出涟漪。他将光河的水抓起,洒向空中,以魔法炸出数朵烟花。这是小魔王与两位前任魔王之间特殊的消息表达方式,意思是,门矢士和神牙都是混蛋,他还在生气。
生日
常磐庄吾一年会过两个生日,一个是他作为人类的生日,这是曾经收养他的男人为常磐庄吾定下的诞辰。还有一个是作为克洛诺斯诞生的日子。
克洛诺斯诞生日是魔界一年中最大的庆典,会持续半个月,在整个魔界狂欢之时,常磐庄吾也成为整个魔界最繁忙的人。
他要出席三次宴会,庆典开幕宴,克洛诺斯,也就是他自己的生日宴,庆典闭幕宴。这半个月,常磐庄吾由神牙全权接手。拉旦城的王为小魔王整理出一套又一套礼服,将束腰套在少年本就纤细腰肢上拉到最紧。呼吸被局限,腰无法放松,小魔王挺立的像青松,经由得当剪裁的衣物为他装点威严。
神牙从常磐庄吾后颈摸向尾椎,抚平少年背后衣物褶皱,他为年轻的魔王披上裘披。大恶魔伸出手,低下头,以辅佐官的姿态搀扶小魔王的手。
他们走过厚重绒毯指引的道路,在与欢呼隔着一道门时,神牙开口。
“站直,记住我教你的,”常磐庄吾在神之牙的低语中推开门,冲天欢呼声涌进宫殿空旷大厅,回荡在常磐庄吾心头。“去感受你的臣民。”
神牙握住常磐庄吾微微发颤的手,他将年轻的王推出去,以一步的距离站在小魔王身后。年轻的王没有回头,他看着自己的臣民,血液奔涌出莫名亢奋,于是小魔王迈开腿,绣着繁复咒语的袍角翻飞,甩在神牙鞋面。
大恶魔抬眸,看着迎光而行的常磐庄吾,露出浅淡笑容。
宴会最累的并非巡礼,而是接待各位恶魔与大魔法师。他们对年轻的王褒贬不一,有些很好相处,有些则难以打发。与庆典开始时不同,在真正宴会上,神牙和门矢士并不会出现,面对质疑与敌意的只有常磐庄吾而已。
稚嫩的王在形形色色恶魔身影下显得瘦弱,他将背挺的板直,正视所有探究与恶意,将一切质疑隔绝在长袍之外。神牙与门矢士站在二楼,他们看到年轻的王者初绽锋芒,收放得当地去面对每一道目光,他用门矢士特有的交涉手段,偶尔露出状似神牙的笑容。
小魔王身上隐约可见自己两位导师的身影,他在成长,在嫉妒与恨中,带着希望与期盼逐渐羽翼丰满。
神牙在二楼观摩着一切,对于吞噬同类的魔王来说,这里鲜少有可以入口的食物,而诸多污浊虫豸之中,他教导的魔王优秀到无法被忽视,散发比以往所有食物都香甜的气息。
“神牙,”门矢士将枪抵在神牙脑袋上“这个念头再出现一次,我就杀了你。”
神牙显然不以为意,他用刀将门矢士的枪挑开“别这么有敌意,我好歹也是他的老师,再说,你杀不了我,还是别费劲的好。”
疲于应付的小魔王经历数小时恶战,终于可以瘫在床上,刚想要深呼吸,就被束腰限制了自由。在唇枪舌战中全身而退的小魔王此刻彻底被束腰打败,怎么也无法解开限制他自由的枷锁。无用功消耗仅剩体力,常磐庄吾憋红了脸陷入柔软床榻中。空气在挤压里艰难流动,小魔王双翅颤抖,带起的风将床头红茶打翻。
“别动。”门矢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常磐庄吾有些惊讶,仍旧乖乖将翅膀张开。刀刃割开束紧的腰封,空气终于可以顺畅通行,小魔王彻底放松下来,硕大翅膀垂下搭在床上,翅尖蹭在地板。
“多谢……”昏昏欲睡的年轻王者将脆弱后背暴露给他的导师。门矢士心底没由来感到一丝荒唐的酸痒。他伸手覆在年轻王者漆黑羽翼上,堕天使的羽翼是肮脏灰色,大恶魔的翅膀是可怖骨翼,只有常磐庄吾的羽翼,出自神之手,颜色纯黑,力量纯洁。
“把背后暴露给不知底细的人,把我教你的全忘了啊。”
小魔王将脑袋从枕头里抬起,少年在宴会上梳起的背头散下碎发,疲惫不经意将魔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本性暴露。他眸底泛起粉色光点,搅碎焦糖色的人类伪装。
“门矢先生并非未知的存在。”少年的声音带上一丝慵懒疲意
“你觉得你了解我?”
“不,只是知道你是门矢士罢了。”
前任魔王眯起眼,他重新审视年轻的王者,发现正如常磐庄吾不了解门矢士一样,门矢士也从未了解常磐庄吾。
年幼的王也是王,门矢士觉得这才有意思。
常磐庄吾第二个生日不属于魔界,与神牙和门矢士都无关。每年这一天,小魔王都不在魔界,他会回到人间,起初门矢士还会口头保护一下小魔王,顺带监视常磐庄吾都做了什么。常磐庄吾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通过魔镜传来的图像充斥从未有的情感,在人间的常磐庄吾与在魔界的常磐庄吾相比,有些许门矢士并不知晓的不同。自从小魔王跟海东学完魔法之后,门矢士就再也没有监视到那一天。
——————————TBC——————————
·小魔王生日快乐!!!
·打了tag的cp就是有,有乱炖,但大部分可友情向。
一年一度的魔王生日要到了!
沃兹又一次陷入了崩坏模式。
他喜出望外,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决心要办一次符合魔王殿下身份的生日会。
朝九晚五堂里正在布置着,叔公在得知自家孩子(准确的说是沃兹)终于请了一大堆朋友来过生日会,立即如打了鸡血一样和沃兹一起兴奋起来,开始忙上忙下的,整个房间的布置几乎都被两人承包了。
其实盖茨月读也想帮忙的,但他们刚被指挥去拿这个装饰,去挂那个气球,做到一半就会被沃兹或叔公挤开,被他俩抢了工作。
被多次截胡的盖茨索性不帮忙了,去楼上拿出纠结了好多...
被多次截胡的盖茨索性不帮忙了,去楼上拿出纠结了好多天最终买了的生日礼物,当然,对于要不要送,他又纠结了好多天。
既然要送,就要做第一个!盖茨如此认为。
他把小小的方形礼物盒藏在背后,走到被强制不许干活而有些百无聊赖的庄吾面前。
“那,那个……时王……”
还没说完,月读领了第一批客人进来。
“哟”
“打扰了。”
“嗯……”
九条贵利矢,宝生永梦,檀黎斗一个一个进来了。
庄吾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们,眼睛亮闪闪的让一众大人有些不好意思。
“生日祝福要等到大家都来了再说吧?”永梦下意识的哄小孩。
“就是啊,别那么心急嘛,跑不了的。”贵利矢笑嘻嘻的。
庄吾反驳说自己并没有那么想,盖茨和沃兹已经拿来了凳子,月读帮着叔公端来茶水。
还有机会。盖茨将礼物盒塞入口袋。
檀黎斗点头,开始自顾自的念叨起来:“嗯……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啊!这个设定可以做一个悬疑感的解密游戏,不不不,果然还是特殊能力的战斗游戏会更好吗?比如要连成一线,前面的回溯点的选择影响剧情,但发现错了却无法回溯到更之前的点,还要设置几个地方条件不足无法回溯!……哈哈哈哈我果然是游戏界的神!”
被永梦和贵利矢有先见的拉走的庄吾此刻又腾的跳回檀黎斗面前,“游戏界有神?那有没有王?”
“有。”檀黎斗双手环胸,肯定的点点头。
“谁?”
“我,曾经的我,曾经的檀黎斗是游戏界的王,而现在我是檀·黎·斗·神da!也就是说,我是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ow!!好厉害!!”庄吾跳起来,“虽然并不想成为神,但我也要成为这个世界的至仁至善的王!”
“是的!魔王殿下!就是要有这股气势!”沃兹凑过去用着庆贺的声调高喊。
“挺难的呢。”贵利矢摘下搭在鼻子上的墨镜,插入外套胸前的口袋,冲月读和盖茨挑眉。
“是啊,太难了。”盖茨月读异口同声,齐齐叹气,不再看那边的群魔乱舞。
“那么,宝生永梦先生,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带这些人吗?”月读拿起一卷杂志作话筒,凑到宝生永梦嘴边。
“……这是在干嘛?”
“采访,显而易见。”发疯完继续帮叔公做食物的沃兹路过。
“我们打算拍个视频,生日视频。”月读解释。
“哦哦。”永梦笑了笑,“还是小孩子呢。”
“所以为什么带九条贵利矢先生?”
“我要骑着他来啊。”
???
月读僵住,她不认为永梦是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永梦一脸理所当然,旁边的贵利矢点点头,也一脸“你在问什么”的样子。
“呃,咳咳。”盖茨打破僵局,“那为什么带檀黎斗……呢?”
在他询问时,从永梦身体里冒出一团的光粒子,飞到餐桌旁汇聚成人形,盖茨险些没咬到舌头。
“啊,这是帕拉德。”永梦朝他点点头,面上带笑,温柔的看向正好奇的打量桌上的点心的帕拉德。
哦,买一送一。
盖茨一言难尽的去仓库干脆的端了全部的凳子过来。
“黎斗的话,因为poppy说黎斗还没参加过朋友的生日会,不管怎么样也要让这孩子体验一下。”
是老母亲吗?!
月读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咽回去,还没回应就被冲过来的帕拉德撞开。
“永梦!今天放假的话和我去打电玩啊,上次答应了的。”这个高大的九岁小男孩(?)抓住永梦的手臂,摇着他的手。
“帕拉德,我回去就一起玩,现在我们要参加生日会哦。”
“生日会好玩吗?”帕拉德撇撇嘴,“不过永梦这么说了的话……今晚我要出来和永梦一起睡。”
房间里的众人都一瞬间寂静下来,看向他们。
为什么会跳到那里啊!?年龄限制了吧!不太好吧!不不不,也许只是单纯的睡觉呢?
沦为吐槽役的月读举着杂志的手微微颤抖。
帕拉德张嘴刚要说话。
不行,我还是没法直视。
“好的,这就完成了!你们继续,我走了!”
月读远离是非,直觉告诉她再听下去就要被屏了,于是迅速钻进厨房去帮叔公了。
好在帕拉德没能继续,深知他口无遮拦的永梦捂住他的嘴,才没让在场其余人尴尬。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庄吾跑去开门。
“哦,泊前辈,欢迎。”
两个人一起进来,永梦表示欢迎,进之介进来时下意识弯了下腰,以防撞到门框,贵利矢沉默的盯着他。
“哦哦,原来你翘班来这里了啊。”
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一个白衣服的男人手上拿着单反,转着脑袋往四处打量。
“哇!”猝不及防被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进之介以刑警的优秀运动神经迅速转过身,扶住旁边的椅子背,“刚?你怎么会在这?”
“啊,替姐姐看着你别上班逃跑。”诗岛刚耸肩,脸上是有些恶作剧的笑。
“我才不会呢,这次有好好请假!”进·偷懒大王·进之介反驳。
“诗岛刚,假面骑士mach。”刚无视进之介,向庄吾自我介绍,伸出手,庄吾也伸出手握住,“常磐庄吾,假面骑士zio。”
“毕竟是钟表店啊。”贵利矢说。
把茶递给进之介他们的叔公一把抓住贵利矢搭在椅子上的手,感动的看着贵利矢,直看的贵利矢头皮发麻。
不会不怎么被人当成钟表店吧。贵利矢内心直冒汗,想求助庄吾他们,但发现庄吾正被沃兹和檀黎斗按在那里讲话,而盖茨看着自己手里的什么东西在发呆。
这边是没戏了,他的视线转向另一边,帕拉德黏在永梦身上,而永梦在和进之介讲话,唯一发现他困境的刚露出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喂。
厨房里的烤箱“叮”的一声,叔公终于放开了贵利矢,跑进只有月读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厨房,把正在和檀黎斗探讨成王需要什么的沃兹给喊进去了。
而庄吾也从刚刚那些“成为王,他还缺点法术,物攻不错,加上特殊技能,整体面板数值不错……”和“魔王殿下确实太少用技能了。”之类的话中逃离出来。
我也想用啊!不是编剧不让用嘛。
庄吾委屈,庄吾不能说。
盖茨再一次走到他面前,结结巴巴的说:“时王!就是……那个,我……”
月读插入他们之间,卷起的杂志在盖茨面前晃了几摆,“盖茨,轮到你采访的。”
为什么要打断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盖茨在庄吾迷惑的眼神望来时涨红了耳根,啪的拿下杂志,咬牙切齿,“这·就·去。”
“啊嘞?不是我带他来,是他跟踪过来的啊,刚刚不是都知道了吗?”进之介疑惑的看他。
对啊!这么显而易见为什么我们要来问啊!
“例·行·公·事。”盖茨再次咬牙切齿。
“刚刚你说回国第一次参加啊?”
庄吾把可乐递给正在四处拍照的刚,刚谢过后接下纸杯喝了一口,捏起旁边桌上的油炸小零食扔进嘴里。
“对啊。”
“才回日本没有什么朋友吗?”
“确实。”刚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有一个挚友,但他是非人类生命体……”
“哦,我也是非人类生命体啊。”正好在旁边搜寻游戏机的帕拉德来了一句,然后问庄吾,“你家没有游戏机吗?”
“你?”刚上下打量帕拉德,摇摇头,“切嗣肯定比你好。”
就算都是非人类,但切嗣又温柔又稳重,虽然总是缺乏常识而显得很呆,但一定比这个白长了那么高个子的幼稚的家伙好。
“哈?你的意思是被永梦创造出来的我不够好?”帕拉德的眼神瞬间危险,皱着眉瞪向一脸不屑的刚。
啊,这家伙。刚冷笑一声,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是能好好相处的啊。
“切嗣就是比你好,比你好一·百·倍。”刚拖长了几个音,显得更加恶劣了。
“我是永梦的,你敢说永梦不够好……”
“我不管你是谁的,永梦够好不代表你好,幼稚鬼。”
帕拉德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冷厉的光直刺向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想打架吗?”
“哈哈,正合我意。”
诶诶?怎么回事?庄吾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个状况的,试图整理出一团乱的毛线里的线头。
“我不和你打。”帕拉德看着摆出姿势的刚轻轻摇头,“你那个挚友哪去了?我要打败他,证明是我更好。”
“你脑子出问题了吧!”刚跳起来,气的连周围都不顾了,直接拿出腰带。
“喂!刚!冷静一下!”注意到这边的紧急状况的进之介赶忙跑过来摁住刚的手。
“帕拉德!”坐在椅子上的永梦低呵一句。
帕拉德周身的怒气一收,跑到永梦身后伸手环住他,将头埋到永梦颈边,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这个帕拉德狂拽暴躁,一到永梦面前就乖巧的不行,不明白的人看到他那么害怕温柔的永梦都会很不解,例如庄吾盖茨等人。
“额,我有游戏机哦,现在去拿。”庄吾总算想起了刚刚帕拉德问他什么,蹭蹭跑上楼去拿,没看见身后正准备喊他的盖茨。
天空寺尊和亚兰到的时候,大家都开始玩起游戏了,帕拉德,庄吾,盖茨和刚四个人在打电动,永梦,进之介,贵利矢和暂且处于正常状态的檀黎斗讨论着最近的案件,客厅里不时跑过高喊的沃兹和叔公。
他拉着亚兰朝各位点点头。
“啊,尊!”永梦笑起来,拍拍旁边还空了一半的沙发让尊坐过去。
“我来介绍一下……”
旁边的进之介试图插入,“不,怎么说也是我更早认识,应该是我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天空寺尊,假面骑士ghost。”永梦无视进之介接着说下去。
进之介的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叹口气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年轻人的天下了。准备结婚的沧桑老男人如是感叹。
尊礼貌的和各位打完招呼,年龄相近的庄吾本就和他关系不错,放下游戏蹦哒过来。
“上次看见前辈的时候还是灵魂体呢,现在恢复了啊。”
庄吾给尊倒了杯麦茶,询问亚兰后给他倒了杯一样的,亚兰老实的坐到离尊近的椅子上,开始一口一口呷茶。
“上次……庄吾是在见了我之后才遇见尊的吧?”永梦询问。
“是的,那时候我们还把庄吾给绑起来了呢。”尊笑着回答。
“啊,那时候我真的吓到了哦,变成灵魂体什么的,但是也很好玩啊,可以飞诶。”庄吾兴奋起来,“但大家都看不见我,这种感觉还是不想再体验了。”
突然出现的沃兹摁住庄吾的肩,直视着庄吾,“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的魔王,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您的。”
“倒不如说你这样的无论怎样都会被我们注意到吧。”盖茨瞥了他一眼,手上电动摁着没停,因为裤子口袋里方方的东西硌腿而挪了挪。
“谢谢啦,”庄吾忍不住微笑。
“尊前辈体会这种感受那么久,肯定很难过吧。”
“不,我还是能被……”
尊还没说完,永梦更大的声音盖过他,“不,尊还是复活过的。”
他的眼里酝了些危险的光,“见到庄吾之前,尊不是已经恢复了吗?难不成又死了一次?”
嘶。尊抖了一下,有些害怕,“啊,啊哈哈……”
“明明答应过我?”
全是反问,语气也很温柔,但是好可怕!
感受到冷气的庄吾迅速撤离,留尊一个人体会医生的愤怒。
打完一局,准确的说是盖茨和刚一起被帕拉德狂虐了一局后,盖茨自觉的拾起了卷成筒状的杂志。
“问一下,为什么你和天空寺尊一起来呢?”
“话筒”突然凑到亚兰嘴边,把他吓了一跳,愣愣的看了一会盖茨才反应过来。
“啊,就是,我没体验过生日会是什么样的……除了小尊的。”
“哦,那就是和檀黎斗一样了。”
“神是不会和凡人一样的!”隔了半个房间,檀黎斗的声音传来。
“还有就是,我不太想别人来,诚之前就和小尊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也想和小尊有属于两个人的回忆。”不会隐藏心思的纯真少年老老实实的全说了。
“还是小孩子呢。”贵利矢和进之介都笑。
亚兰看向进之介,想起了什么:“那个,drive先生是刑警吧?”
“叫进之介就好了,是的哦。”进之介往下扯扯领带,决定以牙还牙无视刚说的“啊,松懈了你”。
“好的,进之介先生。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对于某位未成年女性有着不寻常的爱,还天天妄想给那位女性换装,总用一副痴汉的表情看那位女性,这种人需不需要抓起来?”
“痴汉!绝对是痴汉!”进之介燃起了刑警之魂,“那家伙在哪?”
“啊,等等等等。”贵利矢阻止他,“我记得你们那不是有对兄妹吗?不是说他们吧?”
“……是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盖茨内心吐槽,你这是想排除情敌吗?刚刚谁说亚兰是个纯真少年的?
进之介的热情瞬间熄灭,手伸向胸前的口袋里掏糖,感觉人类很迷惑。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贵利矢大笑。
“不过这可不能抓进去啊,人家是兄妹,法律上并不能通过呢。”贵利矢笑够了之后给亚兰解释。
“诶,但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那有一对兄妹的?”嚼着牛奶糖的进之介发问。
“哦,之前见过嘛,别小看我的情报网啊。”贵利矢打哈哈,将这事揭过去,进之介依旧郁闷。
确实不能小看,听见了的永梦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贵利矢的事,和贵利矢还没“死亡”时的事。
法医,真是个神奇的工作呢。
盖茨摁着游戏键,听着庄吾在身后聊的正欢,有些烦躁的送了一条命,被刚抱怨了一句。
“抱歉,来晚了吧。”
姗姗来迟的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掀开帘布进来了。
“哦,前辈来的真迟啊。”庄吾招呼他们坐下。
“还不是因为万丈。”
“哈?为什么是我的错?”
“谁叫你这个肌肉笨蛋连左右都不分啊。”两人还没坐下,战兔瞪着龙我。
“什么?你那种指挥方法谁能听懂啊!”龙我开始申冤,手指一扫旁边的贵利矢,亚兰和进之介,“你问问他们谁能听懂什么什么按参照物左边右边的。”
“是‘按照我们的摩托车为参照物,就左转,但参照物可以变化,如果按照面朝这边的红绿灯为参照物,就是右转’,你这个肌肉笨蛋”战兔纠正,顺带嘲讽。
“谁听的懂啊?”龙我崩溃,旁边的三人明智的远离战场。
“这是基本的物理知识,你到底有没有学过物理?说到底要不是你把我的摩托弄坏了,我也不用和你一辆车啊。”
“我弄坏车!我弄坏……”龙我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他拉过后面的椅子坐下,头偏过去,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只有盖茨听见了,他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龙我。
“给,叔公自磨咖啡,不会太好喝就是了。”庄吾端来两杯咖啡。
因为战兔前辈他们住在咖啡店,所以当然喝咖啡啦。
“没事,再难喝也不会比店长的难喝。”龙我接过,一口灌下。
战兔赞同的点头。
“那么,桐生先生为什么和万丈先生一起来呢?”休息中的月读尽职尽责。
“啊,我不和他来的话,和谁来啊?”
老夫老妻呢。月读点头。
老夫老妻啊。庄吾点头。
“时王……”盖茨刚起身准备送礼物,就被刚扯了下去。
“游戏开啦!”刚没有看见盖茨可怕的脸色。
战兔自然而然的坐到一看就是年轻人的那一堆里,尽管他早已毕业多年,但现在还算无业游民,也是个青年啊!
“对了,”啃着零食的他猛一抬头,“你们是有时空穿梭机吗?”
问的盖茨。
“就只是破个虫洞,然后钻进去……”盖茨被他一长串的话给绕晕了,自己本来也不明白什么原理。
“破虫洞?那需要什么条件?速度?力量?如果使用加速器进行加速的话,又要使用什么程度的速度呢?光速吗?如果单纯使用那个速度的话是不是也能做到?”
“那样子人体会受不了的,承压太大了,人体在这种情况中会内脏破碎吧,人类能够承受的加速度是10G,除非研发出好的设备进行保护……”永梦加入研究会。
坐在两位高材生中间的尊局促不安的眨着眼,想要从这可怕的学术氛围中逃出,但似乎不太礼貌。
“尊是怎么认为的?”永梦顾及到他,向他抛去一个问题,而同样讨厌学术氛围的盖茨趁机逃走。
“我,我不知道。”天空寺·学渣·一年空窗期·尊直接承认。
一位天才,一位学霸沉默了一下。
永梦拍拍沮丧的尊的头,“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要和帕拉德,庄吾他们玩电动吗?”
尊如获大赦,跳的起来,去和庄吾两个学渣抱团。
明白了的贵利矢朝他挑眉,“刑警真忙啊。”
“法医倒是不怎么忙嘛。”进之介回。
“抱歉,现在是CR了。”贵利矢笑笑,扯扯身上的名牌。
进之介找到和亚兰聊王的话题聊的开心的庄吾。
“抱歉,我得走了,上头有任务。”
“诶?这么快吗?还没开始吃呢。”
进之介满含歉意的说:“刑警就是这么一个工作。给,我的礼物。”
进之介把一个透明的盒子递给他,中间安放着一辆迷你车。
“玲奈姐特制,不过我急匆匆的出来没听她说功能,你可以自己慢慢探索,会很有趣的。”
庄吾很高兴的接过,眼睛放光的看着时王配色的精致小车。
“我不会说什么话,只能说这世上有像你一样的孩子真是太好了。”进之介微笑着说。
在庄吾有些害羞的道谢声中离开了。
我不是第一了。盖茨猛按游戏键,屏幕上的人物一瞬暴起把帕拉德的人物杀了条命。可见情绪高涨确实有助于提升能力。
刚欢呼一声把手柄扔下,处于复活保护期的帕拉德根本打不过,已成定局,但能杀他一条命,刚就很高兴了,反正帕拉德是专业打游戏的,他们又不是。
“啊呀,泊前辈那么快就送礼物了,我们也得跟上啊。”
永梦从背包里拿出打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物盒,“poppy包装的,虽然和她说过男孩子大概不会喜欢这种,但她坚持这样。”
他递给庄吾,“打开来看看?”
庄吾顺从的拆开,限定版的字样首先映入眼帘,庄吾发现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款游戏。
“哇!限定版!”庄吾举起盒子颤抖的大喊,“为什么永梦前辈知道我喜欢这个?”
“庄吾之前有个同学感染了游戏病吧,他告诉我的,说是只有庄吾会和他玩,而且也一样喜欢这个游戏。”
“小和田……”庄吾感动的说不出话。
永梦看着庄吾的眼睛缓缓说:“庄吾是个很坚定很勇敢的人呢,始终如一的让我都羡慕了,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哦,如果那能让你从心底笑出来的话。”
“当然,这是我从小的梦想。谢谢,永梦前辈。”
“不用。”
“庄吾。”战兔走到庄吾身边伸出拿着东西的手。
他倒没把礼物包装起来,毕竟理工男一个,旁边又都是肌肉笨蛋,追星笨蛋和老实笨蛋,没人觉得不妥。
庄吾从他手上接过东西后仔细端详了一下,是一个满瓶,上面刻着王冠。
“‘王’的满瓶!怎么做到的?满瓶不是已经收集完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纠结着给你做点什么好,然后那个肌肉笨蛋,”他指指正在和盖茨讨论自家主骑有多可恶的龙我,“他把两个满瓶合在一起说‘有王的感觉’,结果是BestMatch,合成之后就成了这个。”
战兔挠挠头嘟囔着不明白那家伙的直觉到底是什么构造,庄吾则摇摇满瓶啧啧赞叹这就是欧皇的力量。
“总之,”战兔总结,露出一个笑,“生日快乐。
关于之前的那个问题,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虚假的,不管梦想是不是虚假的,你是真实的,你就在这里,这是肯定的,所以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走下去吧。”
“嗯。”庄吾点头,“战兔前辈真的教了我很多,真的很感谢你。”
战兔摆摆手。
“时王。”盖茨抛来一个小方盒,庄吾手忙脚乱的接住它,“生日快乐。”
他说完就撇过头去了,因为屡次失败以及自己并非第一,他已经沮丧到放弃了。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小的棕发男孩的陶像,服装和发型都像极了庄吾,身旁还倚着一个等高的时钟。
庄吾抚着那个小小的自己,“噗”的笑出声。
“这个好可爱,盖茨今天一直支支吾吾的就是因为这个吗?”他走到盖茨身旁歪着头看他。
“谢谢,我超喜欢的!”
盖茨耳根通红,刚想推开庄吾傲娇一番,灯突然熄了。
厨房门口处燃起蜡烛摇曳的光,沃兹捧着蛋糕缓缓走来,嘴里轻唱生日歌,大家也反应过来,渐渐跟上,齐唱生日歌。
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后,沃兹在温暖的橙黄色火光中声音都温柔不少:
“魔王殿下,生日快乐。”
今年也要成为至仁至善的王。
庄吾许完这个十几年相同的愿望后吹灭了蜡烛,月读配合的打开了灯。
蛋糕露出全貌,漂亮的淡绿色淡粉色分别涂抹上下两层,和庄吾平时穿的浅色衬衫很是搭配,上面装饰成时钟的样式,中间用紫色装点出时王的标志。
庄吾拿着刀准备切时还表示自己不太想破坏自己的标志,虽然最后还是好好的分割了。
叔公招呼大家坐下吃东西。
除了进之介以外,大家都好好的尝到了叔公和沃兹做的美食,觥筹交错间,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一瞬的闪光灯在空间里有些刺眼,时停了被晃到的众人一秒后,他站到庄吾身后。
“小鬼,给。”他扔了一个袋子在庄吾腿上。
庄吾惊讶的转头,“门矢士!为什么在这里?”
“路过而已。”门矢士一如既往地并非有意,但显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庄吾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品红色衬衫,他还专门找了和庄吾平时穿的款式相同的。
“啊!粉红色的!我刚好没有这个颜色的,谢谢你!”
“是品红色。”门矢士纠正,越过庄吾,拿起庄吾的勺子挖了口蛋糕吃。
“生日快乐。”门矢士的手收回时拂过庄吾的脸。
上次摸的时候就有感觉了,这孩子的脸是怎么做到这么光滑的,腰也很细。
门矢士的手插回口袋,挥挥手就走了。
盖茨警告庄吾如果穿这件(品味很差)的衣服,他可能忍不住会打他。月读委婉的表示这颜色并不适合庄吾。
无论如何,庄吾很开心。
“盖茨,魔神机借一下哦。”庄吾摇摇盖茨的肩膀,直晃的他答应为止。
他蹦蹦跳跳的出门时,沃兹了然的看了他一眼。
五十年后。
逢魔时王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看着毫无变化的荒凉世界,沙在风中旋转。
左前方的时空波动了,属于盖茨的红色魔神机从时空洞中飞出,落在地上,周围的护卫上前一步,举起手里的武器。逢魔时王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庄吾从里面跳下来。
“你来干什么?”逢魔时王从不主动攻击曾经的自己。
“今天是生日。”庄吾走近来,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个盒子。
“我不打算吃蛋糕,也不打算过生日。”
他们两个是一心同体,逢魔时王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但我要过。”
庄吾走上前,把盒子放在宽大的椅子把手上,然后拆开,露出里面漂亮的点缀着红色奶油裱花的巧克力蛋糕,像冒着一团火。
“独一份哦,不过我也想吃,切我一块吧。”
嘴上是询问,但手上已经自顾自的拿了塑料刀切起来了。
逢魔时王只是默默的看着,这男孩不了解他,所以在用自己的步调走。他当然不了解他,他和他之间隔了五十年,中间发生了很多,同样是五十年,但逢魔时王是多出的那五十年。
他看着那个男孩柔软的棕色发丝像能晕在这五十年后的压抑暖色世界中。
“好了,你可以走了。”
庄吾摇摇头。
“祝你生日快乐。”他笑起来,“也祝我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逢魔时王冰冻几十载的心忽然融化了一块,跌进黝黑的水里,而水面还在起伏涌动。
最后给自己过生日的居然还是自己吗?这可真讽刺。
但是,
也挺好的。
只是一句生日祝福,就足够美好了。
蛋糕变成了灰烬,飞扬在空中。
“魔王殿下。”
逢魔时王转过头,是他的机器人手下。
“这个。”他递给逢魔时王一朵红色的不知名的鲜花,在风中摇曳着鲜艳的花瓣,“希望您能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逢魔时王接过。
“生日快乐,魔王殿下。”机器人一板一眼的说完这几个字,像是刚学会的话。
“沃兹不在,所以我想……”机器人停下来,不知该怎么解释好。
“嗯,谢谢。”逢魔时王转动手里的花茎,“我很喜欢。”
他忍不住的微笑。
※摘抄自悟空问答,看了三遍才勉强(在不知道各个名词的意思下)看懂一点,瞬间感觉《三体》真是易懂呢!理科生真的好厉害!物理天才战兔是神!
——————
后记:写综合好难,写多cp好难,再也不写了(吐魂)
用时短的乱炖垃圾玩意,但还是想要给魔王殿下庆生!生日就是要快快乐乐甜甜蜜蜜!
以及关爱孤寡老魔王()
中间很多地方玩了梗,希望你们能找出来,我指一个你们大概不会知道的:庄吾说战兔教了他很多。
梗自花絮,犬饲(战兔)领着壮(庄吾),说自己在这里很久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迎面撞上盯着他们的二叔,犬饲忙道歉。
最后还是,小魔王生日快乐!
本文毫无逻辑,是饭饭!(虽然不怎么香)
我来交党费了!让藤宫支棱起来!
到底是怎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梦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眼泪失控地从眼眶流下,失神地望着前方,******
我梦和藤宫又吵架了。
这不是第一次他们因为地球与人类的问题吵架。
只是这次和以往比起来,吵得格外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了手,但还是克制着礼节没有真的打起来。
吵到最激烈处,我梦气得往后急退了几步,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猝不及防向后跌去。
藤宫下意识伸手,被我梦拽着...
藤宫下意识伸手,被我梦拽着双双跌到了床上。
虽然藤宫人很轻,但毕竟是个成年人,即使是我梦也经不住这么被这么一砸,被砸得龇牙咧嘴,偏偏藤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这么死死压着他不起来,甚至低下头去看他。
本来高山我梦就在气头上,前头被砸得几欲吐血,现在挣扎又挣扎不开,再这么被藤宫一看,火气立刻又升了个台阶。
四肢被压着不能动,他就猛然抬脸,毫不犹豫地咬住了离他最近的,藤宫的嘴。
牙关一合,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藤宫的眸子因为他突然的举动有些放大,但很快就变得极深。
我梦被这血唤回了一些理智,似乎感到有些抱歉,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舔完了才发现这样好像有哪里不对。刚要移开,就被藤宫按住后脑,恶狠狠地朝着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嘶——!”
高山我梦被唤回的理智顿时被痛得烟消云散,他张嘴,也狠狠地咬了回去。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更不如说是野兽间的撕咬,谁也不肯服输,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舌尖扫过唇瓣的伤口,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对方血的味道不光没能让他们清醒,反而成了催化剂。
藤宫突然离开了我梦的唇瓣,像是恢复了些理智,然而下一刻,他就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我梦的脖子上。
要害被人咬住,我梦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即使他认为藤宫并不会伤害他。
然而这么咬,双方的身体也更加贴近,我梦甚至能感觉到*******抵住了。
年轻人的身体总是敏感的,被对方这么蹭来蹭去这么久,早就蹭出了火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XIG的制服被脱了下去,蓝宝锥被藤宫随手扔在一边,落在地板上,轱辘着滚了好几圈。
我梦也不甘示弱地去脱藤宫的衣服,报复性地将他的蓝宝镯也撇到了一边。
两个变身器轱辘着撞在一块儿,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现在他俩谁都没空去理会了。
【全文走wland1832632】
等第二天醒来时,旁边也空无一人,衣服都被穿好了,蓝宝锥也被好好地搁在床头。
四肢像是被人拆了重新按上似的,尤其是后面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酸痛得要命。
我梦拿起蓝宝锥,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心情有点复杂。
他和藤宫这算什么?炮友,还是一夜情?
可最后落在脸上和唇边温柔的吻又显得不像那么回事。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梦有些头疼地想。
……藤宫博也你是狗吗?!
在被队友们隐晦的提醒下,我梦拉开衣襟,看着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衣服里的吻痕咬痕,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而被骂的那位毫无所觉,顶着脖颈的牙印四处乱晃,把某位记者小姐吓得够呛。
————END————
我一滴都没了。
七夕小甜饼~
假如我梦从一开始就喜欢藤宫
OOC预警!
我梦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最近佐藤在感情上频频受挫,又一次撩妹失败后,他终于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每天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带着功课都荒废了不少。阿诚劝他不好使,干脆把休假的我梦也拉过来,拜托他一起劝劝佐藤,不要在爱情的汪洋中继续沉溺下去。
但说到底我梦在爱情方面也是毫无经验,要让他来劝解苦酒入喉心作痛的佐藤,着实是有些为难人,他能说出的话语也只有把心思放到研究项目上、总会遇到真爱之类浮于表面的东西。
这样的安慰果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佐藤从酒瓶子里抬起头,看着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的我梦,眼里突然...
这样的安慰果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佐藤从酒瓶子里抬起头,看着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的我梦,眼里突然迸发出不一样的神色,他问道:“说起来,我梦你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吧?”
“是啊……?”
当时的我梦并不知道佐藤问他这个做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在收到佐藤通过邮件发给他的第五个女生资料时,我梦陷入了沉思。
佐藤似乎是将失恋的悲痛转化成了牵红线的力量,坚持不懈地把他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女生推荐给我梦,不遗余力地想要帮助我梦脱单。他最开始还想把我梦的资料贴到学校的公告栏里,帮他公开相亲,在我梦坚决的拒绝下才变成了现在的形式。
虽然理解佐藤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才给自己找对象的,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当第六张女生照片发送过来,而我梦得知对方甚至还只是高中生时,他忍不住了,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许久,向佐藤发去了邮件。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佐藤回复得很快。
[不可能,我就没见你和哪个女孩子走的近。]
[暗恋怎么会走得近啦!]
[居然是暗恋!是谁是谁?]
我梦停下了敲键盘的手,佐藤却不肯放过他,一连发了十几封邮件催促我梦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电脑不断响起邮件到达的提示音,搅得我梦心绪不宁,他回想起自己极有可能无望而终的暗恋,只觉得内心更加烦躁。
大脑没有跟上打字的速度,等他反应过来,发送的按钮已经被按下了。
当天,几乎是所有和我梦熟悉的XIG的队员,都收到了同一封来自高山我梦的邮件。
[是藤宫博也,我喜欢的是藤宫博也。]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在情绪特别波动的时候做决定,如果做了,那么十有八九都会干出一些让自己无比后悔的蠢事。
他的那封告白宣言被手滑群发后,从事发到现在,我梦已经收到了不下二十封回信。震惊如梶尾队长者,一连打了一个屏幕的问号恨不得把惊恐写在每个问号里;八卦如乔姬者,发来一封意味不明的充满语气助词的回信后,立刻又发来一封询问他和那个藤宫博也爱情故事的邮件;质朴如米田队长者,只是简单地发来了一句祝你幸福。而当我梦收到石室指挥官的回信时,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藤宫博也是谁?]
虽然这是个疑问句,但是凭借G.U.A.R.D散布在全球范围的情报网来看,石室指挥官肯定已经查清了藤宫博也的身份,询问自己也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复而已。
我梦敲下一排字,又挨个删除,最后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前往石室的办公室。
如他所料一般,石室指挥官和千叶参谋早就查清了藤宫的基本信息:男性,和我梦一样曾加入炼金之星,在学术方面甚至有着比我梦更大的成就,但三年前就退出了炼金之星,从那之后便几乎再无音讯。指挥官有些想不明白,我梦和藤宫之间有什么联系?更何况他一直怀疑我梦就是盖亚,很难不去深思其中的关联。
“我是在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藤宫的。”事已至此,我梦也只好坦言,“那个时候我就对他有了……仰慕之情,之后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最近的再见面……藤宫作为阿古茹,站到了他和人类的对立面。
我梦下意识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虽然他还是喜欢藤宫,但是从观点上来说,他也无法认同藤宫,两种撕裂的感情在他脑内不断博弈,让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暗恋对象是自己的对手,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伤的事吗?
看他神色有异,石室指挥官和千叶参谋对视一眼。千叶参谋又问道:“这三年你没有去找过他吗?”
我梦摇摇头,“我只能算暗恋吧,他不愿意被找到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而且我也要过自己的生活。”
听到他这么说,两位年长者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
“我们不反对队员谈恋爱,你知道的吧?”指挥官说,“不要影响到日常的作战就好。”
我梦心情复杂。
从现在来看,他俩不互相致对方于死地都不错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麻烦远不止指挥官和千叶参谋的询问,如何面对XIG的队友们,这才是真正让我梦感到头疼的事情。离开指挥官的办公室后,我梦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可能撞见队员们的路线,一路摸到了指挥室。
一想到里面有两个更难解决的人,我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再一次深深懊恼自己的不小心,但事情无论如何总要去面对,我梦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果然,一进门,就有两道锐利的视线向我梦扫来。
“我梦。”乔姬略有不满地说道,“你没有回复我的邮件。”
“是吗?”我梦决定装傻。
敦子率先发问:“我问你,藤宫博也是谁,这个名字是个男性的名字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梦头都大了,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敦子话语中的关键词,男性,对啊,藤宫是男性,现在的社会还远没有包容到支持同性谈恋爱,但是之前和指挥官千叶参谋的对话,他们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自然的样子让我梦甚至都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不仅是他们,我梦收到的二十几封回信中,也没有人对“藤宫博也”的性别提出疑问。
有点感动。
我梦还是决定避重就轻,“就是我喜欢的人,其他的保密。”这么说着,他也不敢再在指挥室待着,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转头就和海格力斯队撞了个正着。
“口香糖!”吉田队长熟稔地揽住我梦的脖子,“没想到你小子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走走走,今天必须要好好惩罚一下你。”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走了我梦。我梦推脱不了,更重要的是力气也比不过吉田队长和桑原,几乎是被架着去了健身房。
“我梦,藤宫博也……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梦愣了一下,桑原和志摩也凑了上来,俨然都是一副八卦的样子。
“藤宫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听他语气真诚,吉田队长也不再多问,只是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我梦的肩膀。
“口香糖都觉得厉害,那一定是相当厉害的家伙啊。”
“我梦,如果有人对你出言不逊。”桑原挥了挥拳头,“记得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撑腰。”
我梦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和海格力斯队的相处打消了我梦不少不安,几日下来,猎鹰队依旧待他如常,闪电队除了梶尾队长别扭了一天之外其他人也没有太多惊讶,神山队长和堤主任更没有别的反应。我梦放下心来,现在他只需要专心解决心思更细腻的乌鸦队和乔姬敦子他们。
可惜还没等几位女队员前来“审问”他,藤宫就被查出和反重力装置事件以及吉欧基地资料被盗事件有关,并且还被怀疑和蓝色巨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梦也被查出和藤宫博也进行了数次私下会面吗,嫌疑重大。
面对赖沼队长的质问,我梦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他身上的视线,心下一片慌乱。
藤宫是阿古茹的事情眼看就要瞒不住,如果自己和藤宫的关系暴露,那么很有可能也会查到他就是盖亚的事实。
而且他和藤宫的争论还未下定论,他还在试图让藤宫回心转意,于公于私,他都不愿看到藤宫就这么被打上人类的敌人的罪名。
正在疯狂交换视线的石室指挥官和千叶参谋却另有担心。
我梦喜欢藤宫,私下约会也能理解,但如果这件事被揭发,那可不就坐实了他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梦已经把他和藤宫的故事坦诚地告诉了他们,自从加入XIG后他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指挥官和千叶参谋都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孩子蒙受冤屈。
几番实现交流下来,堤主任先着急了,他也不能说出我梦和藤宫的关系,只好用言语暗示我梦想想办法。哪知道我梦现在也无法冷静思考,吞吞吐吐的样子差一点就把自己给卖了。
房间里的氛围相当紧张,紧张的原因却是各不相同。眼看着我梦口不择言一副要招供的样子,指挥官没有办法,只好将态度强硬地下达了将我梦驱逐出舰的命令。
我梦被暂时取消待在XIG资格一事很快传遍了天空基地,不少人对此议论纷纷,但只有那些曾经收到我梦的告白邮件的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梶尾队长愤愤不平,“我梦怎么会看上那种家伙。”
没人能给出答案,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我梦自己知道。
小慧想不明白,她盯着在基地外做飞行训练的猎鹰队发呆,过了许久才问身边的稻成队长,“队长,喜欢一个人也是有错的吗?”
稻成队长摇摇头,默默揽住小慧的肩膀。
“喜欢当然是自由的,而且,指挥官他们是在保护我梦。”
正如稻成队长所猜测一样,梶尾也被安排到了地面上“监视”我梦。说是监视,其实更像是保护,我梦自然也明白指挥官的意思。不过梶尾看起来倒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梦有些尴尬,得知他喜欢藤宫博也,梶尾队长是其中反应最大的一个,他也不好多问,只当是梶尾对他喜欢上男性一事接受不是那么良好。
这样的情绪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
稻森博士意外身亡后,看着执意想说服藤宫的我梦,梶尾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博士都因为他死了,难道你还想说服他吗?”
我梦沉默不语的态度显然让梶尾更生气了。
“我梦,你就那么喜欢藤宫博也吗?”
欸?
我梦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梶尾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梶尾队长……好像不是介意他喜欢男性,而是介意他喜欢藤宫博也……而且这个样子,真的好像一位操心过头的老父亲。
我梦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暗恋应该真的要无疾而终了。
藤宫消失在了那场火焰中,生死未卜。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梦,下一个人一定更适合你。”
乔姬的安慰显然没起到任何作用,我梦挤出一个笑容,扔下一句我没事就跑去了健身房锻炼。
结果在锻炼结束的时候又遇上了乌鸦队的女孩子们。这几天关于我梦失恋的事情显然在知情人之间已经传开,小慧和树莉看着我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稻成队长出来打了圆场。
“我梦,喜欢就坚持吧。”
她向我梦眨眨眼,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但这根本不是加不加油的问题。
我梦盯着蓝宝锥,那里现在有藤宫给予他的光芒。回想起藤宫把力量交给他时心灰意冷的样子,当时我梦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心意袒露出来了。
其实袒露了也无济于事,藤宫的信念崩塌,并非爱情之类的东西可以挽救回来……更何况,从头到尾都是他对藤宫的暗恋,并没有所谓的双向奔赴。
平心而论我梦并没有打算告白,这段感情注定不会开花结果,就这么埋藏起来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三年前的匆匆一面让藤宫成为了我梦心中难以忘怀的人,三年后的再度相见,虽然他们看上去针锋相对,但实际上也是在这一次次的交锋中,让我梦对藤宫的喜欢越发浓厚了。
藤宫身上有着格外吸引他的特质,人类也是趋光的生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藤宫也算是一直在指引我梦的光。
如果他不喜欢藤宫,其实很多时候就不用那么痛苦,偏偏是这份喜欢让他和藤宫的分歧变得更加伤人。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梦匆匆收拾好心情,准备继续面对未知的战斗。
战争当前,爱情这类的东西应该放在一边。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是真的有些困难。
面对归来的藤宫,我梦平静的心再次被打乱了,一方面他很高兴见到完好无损的藤宫,另一方面他也悲伤地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藤宫。
所以说,爱情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阻止完藤宫跳海,结果这人又从医院偷偷溜走,我梦憋着一口气,在海边见到藤宫的时候,心中的那口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也是喜欢的力量吗……我梦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突然就有那么点理解当时梶尾队长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
听着藤宫对自己的谴责,我梦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告诉他其实你没有那么糟糕,其实你也拯救了很多人,而且还有人关心你,希望你活下去,甚至非常喜欢你。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这些话语我梦自然说不出口,他换了种方式,鼓励藤宫取回战斗的骄傲。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最了解藤宫的人,这番话也确实戳中了藤宫的内心,看向他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感情波动,我梦甚至产生了如果他现在告白说不定藤宫都会答应的错觉。
赖沼的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逐渐不对味儿的气氛,这位错过了之前错发邮件事件的地面搜查组队长显然对我梦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藤宫感到不解,索性也趁这个机会抛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他们对话的藤宫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我梦。
我梦张了张嘴,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官方的回答。
藤宫收回了视线。
听说藤宫和我梦再次见面,八卦小分队一行坐不住了。敦子原本的态度和梶尾差不多,对这个害的我梦差点被开除,还让他陷入失恋低谷的谜一样的男人没什么好感,本来想借此再劝劝我梦,没想到我梦摸着脑袋,表情十分尴尬。
“其实藤宫并不知道我喜欢他……”
“什么!”乔姬和敦子忍不住一起喊出声,“搞了半天你是暗恋?”
“你们不知道吗?”
我梦和她们一样惊讶。两位女孩子对视一眼,立刻一转态度,突如其来的气势压迫让我梦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白?”
“你不会打算暗恋一辈子吧。”
我梦哭笑不得,“你们怎么都对这件事接受这么良好,藤宫他不可能对我有那种意思的。”
“怎么不可能!”乔姬拍案而起,“我们我梦长得又可爱,人又聪明,性格又好,他凭啥看不上?”
重点不是这个吧!!
我梦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微妙地被乔姬纳入了姐妹的范畴。
敦子问:“你们最近见了几面?”
我梦仔细回想,“大概六七面?”
“每次见面的氛围如何?”
“比之前好很多,藤宫会解答很多我的困惑。”
“好了。”敦子做出结论,“他喜欢你,上吧。”
我梦搓了搓脸,这件事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其实敦子乔姬说得也没错,一直暗恋,我梦内心也有不甘。
不就是告白嘛,我梦想着,喜欢不是他能控制的,喜欢上藤宫又不需要经过藤宫本人的同意。
伊扎克事件爆发后,我梦看着虽然方式别扭,但特意前来鼓励自己藤宫,第六感告诉他现在就是告白的好时机。
他站起身,无比认真地看着藤宫。
十秒过去,藤宫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能把前几次的医药费给我吗?我才刚工作,手里也没太多存款……”
……说不出口。
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一定会被藤宫发现自己发烫的脸颊。
听着他的话语,藤宫的脸上有一瞬的僵硬,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天就把钱打过去。
俗话说再一就会再二,很多人都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梦曾坚定地认为自己肯定不在其中,结果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看着被自己撤回的邮件,我梦的心狂跳不止。
藤宫的邮件很快发了过来。
[?]
我梦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看见,于是他迅速编好一条回复,[没啥,就是祝你七夕节快乐。]然后点击了发送。
[……]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在七夕的最后一个小时,电脑又传来了熟悉的通知声,我梦点开一看,是藤宫发给他的邮件——一段被加密的文字。上次用的微生物遗传因子情报,这一次则和我梦主攻的量子力学有关。
这对他来说也太简单了,我梦嘟囔着,但想到藤宫不会做无意义之事,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破解了密文。
[下次告白可以直接一点,我又没说不喜欢你。]
我梦一个激动拔下了电源插头。
……所以说,发邮件前一定要记得检查清楚对象啊!!
甜文向,短篇,是糖哦!快来吃糖!
女人眼里含着泪水,痴痴的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地男人,他怎么就学不会说我走了呢?
藤宫看了她一眼,最终偏了偏头示意身后有人,我梦迟钝的转头望去,笑道:“是墩子啊!怎么了?”
看着我梦走向那个女人,藤宫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好像喜欢那个家伙。
等了一会儿,我梦就出来了,嘴边挂着一抹笑。
…………
那个天使是来杀他们的!
藤宫意识到了这点,可两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得想个法子接近它。
“我梦!”
不好,藤宫想都没想就挡在了我梦的前面,一步一步地靠近着天使,就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灯灭了。
“藤宫!”急切且担忧地声音传入藤宫耳中...
“藤宫!”急切且担忧地声音传入藤宫耳中。
好像没那么痛了,身体也被接住了,藤宫迷迷糊糊地想,也许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与他近距离接触了吧!
最终的最终他们赢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藤宫在战争结束的一个星期后,决定全身心投入对大海的研究,明明不想离开,明明还想多看他一眼,只是……
他忘不了那个叫墩子的女孩子,在战斗结束后笑着奔向了那个家伙的怀抱。
我梦的怀抱很是温暖,也很是宽阔,从前他拥有过,只是这之后应该会被那个女孩子独占了吧!
并不单单是为了忘掉他,也是因为不想听到他和那个女孩子的婚礼。
终于有一天,他还是回到了日本。
“藤宫?你回来了?”我梦笑着叫了他一声。
他回头望去,那个家伙今天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看着面容夜更加温暖。
我梦见他盯着自己的红色围巾,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是墩子给我织的,她说可适合我了,可是我就是觉得颜色太鲜艳了,藤宫,你说是不是啊?”
边说话,边无意识地嘟起嘴。
墩子?过了良久,藤宫终于释然,是了……
“对了,你刚回日本应该没有地方落脚吧!要不要去我家?”我梦热情地邀请。
原本被冰封住的内心终于温暖了些,他道好。
自此他们开始同居,我梦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注意收拾自己,还有屋子。
经常将衣服丢得到处都是,需要的时候他就钻进衣服堆里寻找想要的衣服。
太傻了
这是藤宫的评价,但他每天都会记得给我梦收拾屋子,将衣服全收进柜子里。
拖藤宫的福,我梦的家终于像家了。
一天他们在看电视地时候,我梦半开玩笑道:“藤宫,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听见这话,藤宫一愣,最终扯出一个笑道:“滚!”
“藤宫,我的那件灰色领带在哪里啊?找不到了。”我梦无奈求助道。
藤宫轻笑一声道:“在你床边的柜子里。”
又道:“我梦,你好端端地把领带找出来干什么?”
我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墩子邀我看电影。”
说完后,我梦拿着领带往脖子上戴。
那个人打好领带,穿着正式,喷上香水,准备去见心上人,可那个心上人不是我。
后来,我梦和墩子拖了半年,终于决定结婚了。
第一份请柬是藤宫的。
“藤宫,我……要结婚了,请……一定要参加我的婚礼。”我梦支支吾吾道,也许是怕藤宫拒绝,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紧张。
藤宫扯了扯嘴角,机械地露出一个笑容,笑着道:“恭喜你。”
之后他并没有参加我梦的婚礼,找了个借口去了非洲,把自己埋在沙漠里几个月。
那几个月,藤宫过得浑浑噩噩,内心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喘不过来气。
明明一直以为与你并肩战斗的是我,明明我与你共过生死,明明我们是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藤宫!”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他,藤宫睁开眼,是玲子。
“藤宫,你怎么了?”玲子担忧地问道,天知道她刚刚是如何把沙子里的藤宫挖出来的。
“没事。”藤宫咳嗽了两声,以前他并非不知道玲子的心思,只是……不过现在……
他心道:“该结束了。”
这一天,他忍着喉咙的梗塞道:“玲子,我们在一起吧!”
玲子愣了,也许是因为心中所想已经太久太久,她甚至忘了回应,怎么会呢?藤宫怎么会答应跟她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