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萧煜一起穿书了。
他穿成了古早霸总文中的替身受,被书中的主角攻谢松寒关在家里,每个月都有一百万零花钱。
而我,则傍上了谢松寒的父亲,谢荣。
男人今年三十七,刚好比我大了七岁。
他平素爱穿一身挺括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
但或许是因为那张俊美如玉的脸颊上带着一道令人无法忽视的疤痕,天底下竟无人敢近他身。
可我成了那个例外。
某个夜晚,萧煜问了我一个很深奥的问题:「所以我要管你叫小爸还是继续叫你哥?」
我:「……」
1.
穿进书中的第三个月,我成功傍上谢荣,住进了关着萧......
穿进书中的第三个月,我成功傍上谢荣,住进了关着萧煜的别墅。
「哥!」看到我以后,萧煜很是激动,「你竟然真的拿下谢荣了!」
他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还记得,我和他一起穿进这本书中时,恰好赶上萧家举办的宴会——宴会的主办方,正是我和萧煜在书中的那对便宜父母。
萧煜很想带着我一走了之,奈何任务系统绑定了我们,只要我们不按时完成任务,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和萧煜是外来者,一旦完不成任务,将会被系统抹杀。
「我不想死啊啊啊!」萧煜崩溃,萧煜绝望。
直到他看见这个世界的主角攻谢松寒。
萧煜那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果是他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谢松寒今年刚十八岁,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是萧煜最喜欢的高冷学弟类型。
萧煜直勾勾地打量着谢松寒,毫不掩饰自己对谢松寒的兴趣,「哥,你说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吗?为什么一看到谢松寒,我的心脏就会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呢。」
我看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不过……
谢松寒刚满十八岁,萧煜却已经有二十六了。
我算了一下两个人年龄上的差距,忍不住问:「可你这样,不算老牛吃嫩草吗?」
萧煜紧盯着谢松寒那张脸不放,「哥,如果你是老牛,你也会喜欢吃嫩草的。」
2.
萧煜打定主意主动出击,很快就完成了系统发布的任务,成功引起了谢松寒的注意。
按着剧情发展,他接下来很快就会被谢松寒带走,关进别墅里,一个月拿着一百万的零花钱却不得自由、无处挥霍。
而也正因为他完成了任务,系统自动解绑,脱离了我们,开始寻找下一位宿主。
「这也太简单了吧。」萧煜狐疑道:「该不会后面有什么危险吧?」
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谢松寒,「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跑?」萧煜挑了下眉,「一个月一百万的零花钱呢,还有帅哥可以睡,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好吗?哥,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要不要抱我大腿?」
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正想挤兑他几句,就听到有人高声喊谢总。
我和萧煜一起低着头往楼下看去,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那张脸和谢松寒有七分像。
他背脊挺拔、身材高大,一张脸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却并不显老,反而极具吸引力。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我产生了一种扑上去的冲动。
谢松寒走到男人身边,眼里隐隐有不服,却还是乖乖叫了一声「爸」。
是谢荣!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炙热,男人半转过身,漫不经心地抬眸朝我看了过来。
我与他对视着,不禁心神一震。
谢荣的瞳孔深不见底,即使是仰视,也丝毫不显卑微,反而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
他右侧脸颊上靠着耳朵的地方有一道细长的疤,谢荣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我的时候,就会显得有些凶狠。
我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上写了两个字——危险。
这样的人,本不是我能接触到的。
「萧煜。」我抬起手,拍了拍萧煜的肩膀,一脸严肃道:「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萧煜不明所以,「什么?」
「你按着剧情行事,尽管去住别墅,哥哥用不了多久就去见你。」
「啊?」萧煜一脸状况外。
3.
我拿着酒杯,随着这个世界的父亲去向谢荣敬酒。
「谢先生。」我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将手中的酒往他的方向递了递,并不隐藏自己的倾慕之情。
「我是萧隋,很高兴能在宴会上见到您。」
谢荣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周围的人群蓦地安静下来,都在观察着谢荣。
谢荣比我高了半个头,我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执意等他接过这杯酒。
半晌,谢荣似是动了恻隐之心,终究没有令我难堪,抬手将那杯酒接了过去。
他拿着酒杯从我身边走过,在他眼里,我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很难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但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谢荣带着谢松寒离开后,我回到萧煜身边,「宴会结束后你找机会把谢松寒弄走。」
萧煜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你看上谢松寒他爸了?」
「嗯。」
我盯着人群中谢荣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厉害。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
萧煜愣了很久,「……原来你不是不喜欢吃嫩草。」
他感叹道:「你是更喜欢被吃。」
宴会接近尾声时,我和萧煜一同去送客。
见谢荣和谢松寒一前一后的走过来,萧煜给了我一个眼神,便“晕倒”在我怀里。
我“惊慌”地抱着他,「萧煜——」
下一瞬,怀里的萧煜便被谢松寒抢走,他皱起眉头,满脸阴郁,「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我做为难状,犹豫过后,才道:「那就麻烦谢少爷了。」
我知道,“晕倒”的萧煜会在去医院的路上醒过来,以感激为由邀请谢松寒去自己的出租屋共度良宵。
谢荣盯着谢松寒离开的背影,眼瞳浓黑的像墨,似乎已经看出萧煜的把戏,却并不在意。
我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等他走出别墅,才“匆匆”追了出去。
「谢先生——」
我喊了几声,谢荣才停下脚步。
夜色中,他的眼神很是深暗,看起来难以接近。
我有些紧张地走到他身前,将手心摊开,露出一枚精致的袖扣——那是刚刚谢松寒从我怀里抢走萧煜时,我趁机从他的袖子上硬拽下来的。
「谢先生,这应该是谢少爷的袖扣吧?他的车已经开出去了,我追不上,只能请您把这枚袖扣还给他。」
谢荣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落在我脸上的视线仿若有重量一般,让我本能的感到不安。
不知过去多久,谢荣才出声道:「你也看上我的儿子了吗?」
4.
他的话太过直白,乍一听起来很有一种羞辱人的意思,但他的语气又没什么起伏,像是对不在意之人进行单方面的询问。
我用力握紧袖扣,不再伪装成小白兔,「如果我说,我看上的是谢先生您呢?」
下一瞬,他忽然抬手揽住我的腰,勾起唇角在我耳边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萧隋,你若想勾引我,得用成年人的方式。」
他的声音很沉,听起来很具有蛊惑性。
挂在天边的月亮黯淡无光,远处有乌云笼罩,似乎随时都会降下大雨。
我犹豫不过几秒钟,就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谢荣久居上位,多年来见过太多货色,仅凭眼神就能将人筛选出来一半。
他的追求者有太多,错过今晚这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不想错过。
我想要得到他。
我想要上位者为我低头,为爱臣服。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更爽的事了。
谢荣似乎并未料到我会这么大胆,他诧异一瞬,便给出回应。
男人的吻炙热而强势,烫的我忍不住瑟缩,又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一吻结束后,谢荣搂住我的腰身,「你的确有勾引我的资本,今晚,我为你破例。」
我那时还不懂他口中的“破例”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和他在一起后,他的手下告诉我,谢荣向来不喜欢有人离他太近,就连谢松寒也不能近他的身,而我却成了那个例外。
谢荣像是饿久了的猛兽,终于捕到心怡的食物后,便只想要大快朵颐,疾风骤雨一般的掠夺夹杂着不容反抗的强势,直到昏过去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从他接过我敬给他的那杯酒时,我就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
他没打算放过我。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
老男人一朝开荤不知节制,硬是把我搞得发了烧。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谢荣。
他似乎心情很好,见我醒来,及时送上一杯温水。
我喝了口水,瞥见他的手掌,不禁想起昨天晚上,他便是用这只手掌控我的生死。
「萧隋。」他叫我的名字,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弄进医院了。」
这一切好像梦一样。
我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嗯……」
5.
萧煜没了消息。
我知道,他应该是被谢松寒关进别墅了,所以我并不着急。
我和谢荣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在谢荣面前,我百依百顺,从不会违逆他。
我像是他忠诚的信徒,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们就这样厮混了三个月。
……
秋季悄然来临。
不出所料,一个小时后,谢荣找到了在街边散步的我。
认识他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谢先生,对不起。」我红了眼眶,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我爸要我和别人联姻,我们不能再来往了。」
谢荣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并不上我的当,「你想要什么?」
「我——」
「想清楚再说。」谢荣沉声道:「我只给你一样东西,萧隋,你最好想清楚,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是一场博弈。
我们都很了解彼此的性格,尽管我一直都在伪装,但谢荣不是傻子,这三个月里他几乎和我朝夕相处,又岂会不清楚我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我甚至连合作对象都懒得找,只演了个开头,就演不下去了。
哪有什么联姻对象,这只是我试图让谢荣妥协的借口罢了。
他若想继续和我纠缠下去,就必须得付出一些东西。
否则,就算没有联姻对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和他分开,绝不拖泥带水。
我勾起嘴角,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仿佛能触碰到他的心脏一样,「谢荣。」
我胆大妄为的叫他的名字,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着,「我要你带我回家,我要成为你的另一半。」
「只是这样?」谢荣将我搂进怀里,低着头去吻我的眉眼,「萧隋,和我绑在一起,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你自己贴上来的,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他捏着我的手指,眼神幽深而晦暗,淡淡道:「只要你跟我回去了,就别想离开。」
我在他怀里勾起嘴角,这场博弈,我终究是赢了。
6.
谢松寒回到家时,就看到我和萧煜正在拉着谢荣的手下打斗地主。
他睁大了眼睛,只觉得难以置信,「你要我见的人,就是萧隋?」
谢荣正喝着我冲给他的咖啡,他看了谢松寒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爸,你疯了吧?」谢松寒很难接受我和谢荣在一起的事实,「你怎么能去搞我老婆他哥!」
谢荣放下咖啡,神色冷了下去,「我为什么不能搞?」
谢松寒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你比萧隋大了七岁!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吗?」
谢荣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萧煜可是比你大了八岁。」
谢松寒:「……」
他瞪着谢松寒,「我告诉你啊,你想赶走我哥先把我赶走!」
我和萧煜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
晚上,谢松寒换上睡衣,走进房间就看到我和萧煜一起躺在床上。
萧煜朝他眨了眨眼睛,「你今晚去睡客房吧?我这么多天没见我哥了,有点想他。」
谢松寒沉默地看着我,眼睛里尽是怨念。
很难想像,那么高冷的帅哥,竟然会被萧煜训成现在这副奶狗样子。
他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离开了。
我的脸色顷刻变得严肃起来,「说正事,谢松寒的白月光回国了,你打算怎么办?」
按着原书描写,谢松寒的白月光和萧煜同岁,谢松寒并不明确自己对他的心意,直到去年年初,白月光向谢荣表白,被拒绝后伤心地出了国,谢松寒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自己喜欢他。
「还能怎么办?跑路呗。」萧煜叹了口气,「我真挺喜欢谢松寒的,但白月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到后期所有人都会围着他转,我可没信心自己能赢过主角光环,还是跑路好了,只要有钱,我可以同时点十个男模!」
说完,他又看向我,「哥,你呢?」
「当然是和你一起离开。」我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萧煜有点诧异,「那谢荣呢?你不要他了吗?我还从没看你那么喜欢过谁呢,就这么和他分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我已经和他在一起过,应当知足了。」我看着他,目光温和,「何况,这世上哪有人能比自己的亲弟弟重要?」
萧煜高兴地扑进我怀里,「哥,你真好!」
——————
后续在隐藏结局,萧隋带着萧煜跑路,被谢荣和谢松寒找到,开始了酱酱酿酿……
我睁开眼,一脸懵逼地看着正扯我睡库的江期年。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分手都半个月了,你这是私闯民宅!”
他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分毫不停。
“才半个月,你就有新欢了?”
什么跟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无法理解他的话中含意。
他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像是被我激怒了一般,按着我肩膀的手,愈发用力。
“呲啦”一声。
睡裤的库月要被他撕扯开来!
我看他这个架势,分明就是想要二话不说,先把我一顿乱「」。
我慌忙挣扎,声音都带了几分颤。
“干什么?!”
“别!别——!我不和你「」,我绝对不——”......
“别!别——!我不和你「」,我绝对不——”
话没说完,他的右手,就无比利落地捂在我的嘴上。
他眼睑发红,眼神没了从前的那种平静冷淡,反而带有一种绝望的、愤怒的、恶狠狠的意味。
“闭嘴。”
他冷冷开口。
“当时嘴上说的什么爱我,果然是骗我的。”
“你就是个骗子,叶扬。”
“你把我当成傻子糊弄,我也是贱,一次次地愿意自己上赶着当这个傻子……!”
我的睡裤被他一把扔在地上。
我看着他现在像是发疯一样的神情,心中不由得阵阵发憷。
众所周知,越是平时不生气的人,忽然一生气,那场面可是非常可怕的。
江期年就是这种人。
从前,他虽然总是顶着一张冰块脸。
但是在我面前,从脾气上来讲,简直就像是个好好先生。
我几乎没见过他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除了我们分手闹得不欢而散的那一天。
看他现在这个模样。
一旦真的打定主意要强行「」我。
那不得硬生生把我给弄死啊?
毕竟是前任。
毕竟分手没多久。
他的能力如何,我还是心知肚明、心有余悸的。
我心肝颤地闭上眼。
没想到,他却并不忙着直奔主题。
他把我翻来覆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翻检着。
看这模样,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怎么着,他还真觉得我有新欢啊?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
就算我有新欢,轮得到他来检查我身上有没有暧昧痕迹吗?!
他看了至少三遍。
他一副有些怔忪的模样。
“……没做?”
“我赶上了?”
这简直是羞辱。
羞辱!
怒火突突地往我脑门上飙,我一时没忍住,大喊一声。
“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我做什么了?!”
他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许久,他忽然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账单?
我定睛一看。
竟然是药店的账单。
嗯?
我今天有点发烧,回家的路上实在没力气,就跌跌撞撞走进了一家药店。
正好药箱快没东西了,我就各种药都拿上一遍。
药店的大姐看我拿得头不抬眼不睁的。
于是她特别高兴地撸着袖子,也帮我拿各种常备药。
我头晕脑胀,根本没在意她到底拿了些什么东西。
当然,就我这个状态,结账时候也是随手抽了张卡递过去。
……靠。
我怎么就忘了,当时江期年还放了张附属卡在我这儿。
这药店的服务也挺周到。
我前脚买。
后脚明细就发给持卡人了。
“所以呢,就因为我买了点常备药?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我头痛欲裂地捂着脑门。
“常备药?”
他冷笑一声,将账单往我面前一怼。
我一边不耐烦地看着,一边不耐烦地说。
“是啊,不就是常……”
话没说完。
我顿时哽住。
一堆常备药里。
赫然出现了一个扎眼的、水灵灵的小雨伞的条目。
我:“……”
大姐。
这玩意儿,的确可以称为常备品。
但是。
但是——!
但是这要让我怎么解释啊!
江期年:“一下子买这么多,怎么,你跟你的新欢正如胶似漆、如鱼得水是吧?”
听到他这个语气。
我原本的尴尬,立刻燃成了怒气。
我于是没好气地点头。
“是啊,他活比你好,人比你强,哪哪都……”
我就觉得整个人顿时一腾空!
他将我竖着往上一抱,不偏不倚,正正让我卡在他的……
他眉头微蹙,眼神步步紧逼。
“哦?”
说着,他忽然将手一亮。
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那盒还没开封的小雨伞。
“看来,是我以前伺候不周啊。”
他单手拆开来,用牙撕开一个铝箔包。
“那么今天,我哪里不如你那个新欢,我全都给你补回来!”
“放心,我肯定补到这一整盒都用完为止!”
我觉得自己坐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上。
但是眼前,实在花得厉害。
什么跳舞小人,都在我面前乱飞。
我不停乱扭。
直到听到一句冷冷的:“你就非得上赶着求騲是吗?”
这个声音。
有点耳熟啊。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
奇怪。
没人啊。
眼前。
好像只有这个奇形怪状的按摩椅。
现在的按摩椅厂商。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格都有。
做得奇怪吧。
就宣传效果独特。
做得正常吧。
就宣传回归传统。
昨天,我才刚去商场下单了一台。
没想到今天这么早就送来了。
虽然好像和我印象中,我选的样式不太一样。
但是我现在。
是真的分辨不出来了。
我一个平时吃饭极为......
我一个平时吃饭极为谨慎的人。
面对死对头白澜的妹妹,送来的一筐子蘑菇。
我的第一反应。
是想丢出去。
结果谁知道。
这位白家大小姐。
非常真挚且热情。
一定要我尝尝这世间美味。
在我还没来得及阻拦的时候。
就直接冲进厨房。
风卷残云地给我做了一盘炒蘑菇出来。
……俗话说得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在吃与不吃之间。
选择了死亡。
我顶着一张绝望的脸。
一口一口接一口。
在白大小姐的殷切目光中。
把那盘红伞伞白杆杆给吃完了。
白大小姐热泪盈眶。
“我就知道,陈霖你性格这么好,跟我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完全不知道我回答了什么。
我只觉得舌头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尽量还装成个人样子,一路送走了这位白大小姐后。
我的按摩椅好像就送上门了。
我看着满天的跳舞小人。
大着舌头往一边一指。
“放那儿吧。”
我跌跌撞撞就要往那边走。
谁知道。
还没走出去几步呢。
就左脚绊右脚地。
把自己给绊倒了。
我好像没有一脑袋扎在地上。
相反。
我是撞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上。
机智如我。
尽管我当下已经满天飞小人。
但是我只需要稍稍开动一下我聪明的脑袋瓜子。
我就能知道。
这一定是我的按摩椅。
我晕晕乎乎地躺在上面。
别说。
不愧是我精挑细选的椅子。
臀感就是不错啊。
跌宕起伏的。
我记得我这个椅子,可以花式转。
于是我一脚撑着地面。
诶我转。
没转动。
怪了。
不应该啊。
我换了一只脚。
继续支撑着转。
还是没转动。
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新椅子就这个质量?不行,我得找售后,找、找售后……”
我四处蛄蛹着去找我的手机。
忽然。
我的椅子开口了。
嗯。
好粗俗的一句话。
好冷淡的一把嗓子。
竟然莫名给了我一种即时感。
我怒从心头起。
一巴掌拍在椅子上。
“奶奶的,平时被白澜那个傻哔烦就怪难受的,买把椅子怎么都有白澜的语音包!”
椅子沉默一下。
椅子继续开口。
“你中毒了?还是中邪了?”
我看着眼前满天乱飞的跳舞小人。
非常严肃且笃定地回答。
“我喝高了。”
椅子寂静了。
我越想越来气。
直接以我的尊臀为支撑。
调转了360°。
按摩椅。
它的本质用途是什么?!
当然是让我放松放松。
于是我坦然地往后一靠。
“来,给爷爽爽。”
我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一把箍住。
什么鬼?
我买的椅子。
还有类似安全带的功能?
这么智能的?
我还在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就感觉,自己身上,忽然一点一点。
变得凉飕飕的。
现在的按摩椅。
都自带一键除衣功能了吗?
以前只听说过一键除菌。
果然时代在发展。
世界在进步哈。
我满脑子混混沌沌。
当有个什么东西抵住我的时候。
我一激灵。
忽然觉得不对。
我的理智慢慢恢复。
眼前那些跳舞小人散了一点点。
我好像看看到。
我正坐在白澜身上。
我瞬间目瞪口呆。
我哆嗦着看了一眼,我们现在几乎都一丝不扌圭的状态。
我沉思了两分钟。
然后凝重地自言自语。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抖着手打算去够一旁剩下的生蘑菇。
打算再啃一口。
冷静一下。
谁知。
白澜一把伸出手。
将我的手腕攥住。
“都到现在了,可别说你想叫停。”
洛扬察觉不对、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都悬空了。
“我衣服呢?”
“你拿什么顶着我?”
“不是,你想干嘛?!”
陆慕枫慢条斯理地将绳结拉好,欣赏似地认真看了两眼。
“果然,你就适合被绑成这种**模样。”
“分手才一个月,我觉得我应该没忘了你的快乐点。”
“今天有兴趣重温重温吗?”
“没兴趣。”
洛扬瞪着他,怒吼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赶紧把我放开!”
“哦。”
陆慕枫的脸色阴沉下来。
“没兴趣也得重温。”
说着,他就伸手去解洛扬的裤扣。
洛扬现在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又是悬空起来的,根本没......
洛扬现在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又是悬空起来的,根本没有着力点。
他只能疯狂乱扭,试图躲开陆慕枫的手。
“不是,你发什么神经!”
“你这是私闯民宅,你这是蔷煎!别、别碰我!”
陆慕枫冷笑一声。
“我发什么神经?”
“我可是听说,这一个月,你到处说我死了。”
洛扬猛地一顿。
连挣扎的势头,都显出了几分心虚。
事情,还真的就是这么个事情。
一个月前,他们俩人分手了。
不欢而散的那种。
虽然起初,只是因为两家家族产业的纷争。
但是一关起门来拌嘴。
就难免从就事论事,上升到相互的人身攻击。
于是俩人情绪这么一上头。
咔。
分了。
洛扬是那种情绪一上来,什么没轻没重的话都往外突突突地说的人。
而陆慕枫又偏偏是那种死要面子的闷葫芦。
心里面都已经内伤到了一定程度。
但是还能面若冰霜地装成个没事人模样。
于是俩人都坚定地以为,对方老早就想给自己踹了。
分开后。
洛扬在家,像是尸体一样萎靡不振。
陆慕枫直接收拾行李,连夜出差去加拿大谈生意,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
陆慕枫不把自己当人一样地没日没夜工作。
一直到这一个月后,才敢回国。
结果洛扬这边,因为每次都是他自己出现。
所以人人见了洛扬,就要问一嘴陆慕枫去哪了。
洛扬提到这人就心肝肺疼。
所以他总是木着一张脸。
“陆慕枫死了。”
他那如丧考妣的表情,配合这句话。
实在是杀伤力太足了。
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怀疑。
于是陆慕枫一回来。
但凡见到一个人。
就得收获一句。
“卧槽,你不是死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陆慕枫面无表情地扯下洛扬的库籽。
“寡妇你好,我是死人。”
“我在国外学了不少新鲜知识,就想跟寡妇玩玩。”
洛扬虽觉心虚,但是此刻,还是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凛然的架势。
“我和你没关系,你别以为你现在威胁我,我就会就范!”
“我跟你分手了,分手了懂吗?”
“你在我眼里,跟陌生人没区别!”
“我现在,对你完全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平心而论。
这话说的,其实不可谓不心虚。
但是洛扬此时,当真以为陆慕枫就是单纯想起来他身体的滋味,所以才有这种发癫举动。
他其实很想问一句。
“我算什么?”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番话听完,陆慕枫的目光变得极为冰冷。
他死死凝视着洛扬,忽然自嘲似地嗤笑一声。
“哦,是。我们分手了。”
“分手了又能怎么样?”
“我今天就是要蔷煎你,怎么样?!”
“你要报警,还是要打我骂我,都得等我做完了才行!”
洛扬一口气没上来:“你——!”
陆慕枫眼神森冷,将他往上一折,让他露…
“一个月不见,应该需要扩吧?”
“你运气好,我带了润过来。”
“老实点。”
“最好别喊出声。”
我姐带回家的新男友竟然是我的前任谭禹,我都不知道他丫的啥时候成直男了。
趁着家里人都忙的时候,他把我堵住卧室里……
1
“你还不赶紧收拾一下?等下人就要到了。”
我还没起来,我老妈忽然闯进了我的房间,直接掀开了我的被子。
“谁要来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不耐烦,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了。
“你姐等下带男朋友回来,我告诉你,别给我丢人啊?给你五分钟必须给我起来。”
什么?
......
我姐那个男人婆居然找到男朋友了?这还真是个新鲜事。
从小到大,我姐都是男子气概十足的一个女人,而我相对而言更小家碧玉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精神起来,对那位喜欢上我姐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用我老妈催促,我迅速起身,将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还没到中午,我们全家人都开始忙活起来,洗菜的洗菜,做菜的做菜。
我老爸还特地买了一瓶好酒,准备招待我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
饭菜快好了的时候,我姐带着一个人回到了家里,还带了很多礼品。
然而,可当我看到她带回来的那个人之时,愣在原地几分钟,都没回过神。
谭禹?他什么时候成直男了?居然还和我姐勾搭在一起?
要知道,我和他半个月前才刚刚分手。
这个人可是从小就喜欢男人的,我姐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以后岂不就是可怜的同妻?
2
相较于我的吃惊,谭禹貌似淡定得很,热情地和我爸妈打着招呼。
看到我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这就是弟弟吧?长得还真帅气。”
老妈见我不说话,有些不悦地拍了我一下。
“你怎么不叫人啊?愣着干什么?”
“没关系,这才第一次见,弟弟难免有些紧张。”
没等我开口,谭禹已经帮我解了围。
对此我不禁心中冷笑,你小子还真会做老好人,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算了,既然知道,还是我的前任,我怎么可能让他成为我的姐夫。
到了吃饭的环节,我姐和谭禹装出一副很恩爱的样子,不断在我爸妈面前演着戏。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恶心,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既然他敢对我姐下手,那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势必要在家里人面前好好逗逗他。
“来姐夫,你吃菜啊,别光扒饭。”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直接放到了谭禹的碗里。
谭禹果然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看着我的笑容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弟弟给我夹的肉就是香,好吃。”
哼……
这才刚开始,他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和我姐姐在一起的?我姐也是,把我们瞒得好苦啊,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3
看你怎么编下去,半个月前才和我分手,我不相信你会说半个月前才和我姐在一起的。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次还没等谭禹回答,我姐就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了。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什么时候处的男朋友还要和你汇报吗?你到底吃不吃?”
要说在这个家里我最怕谁,当然是我姐。
从小到大,不光别人欺负我她会帮我出气,在家里我更是时常被她欺负的那个人。
我刚才还气势满满,被她这么盯着,瞬间将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谭禹明显嘴角上扬,看着我的眼神也是越发得意。
接下来饭桌上我一句话都没说,打算等谭禹走了之后,和我姐把一切都说明白。
可我要怎么样说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让我姐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倒是个难题。
吃完饭,我尽量避免和谭禹接触,直接躲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爸妈和老姐都在收拾厨房,根本没有人留意我在干什么。
忽然,谭禹走进了我的房间,还把房门反锁上。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我推到了墙上,二话不说,直接上嘴。
虽然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但不得不说,他的吻技相当了得,只是简单的一个照面,就让我浑身无力。
4
眼看着谭禹越来越过分,甚至直接让我面对着墙,我终于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当初为什么要逃?”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一点都没停。
相处将近一年,我身上到底哪里最脆弱,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求……求你了,不要在这里,我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
谭禹死死将我控制在墙上,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已经有了变化,好像随时都要闯进似的。
他在我耳边不断吹着气,声音低沉有磁性。
“放心,我不会让你家里人知道,以后,我将以你姐夫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要是你还敢逃,那我可不敢保证,到底什么时候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捅出去。”
果然,他还是那个骨子里坏坏的男人,不管长得多帅身材多好,也一样带着一股痞气。
尽管我也很想现在就得到,希望被他狠狠对待,但心底还是留着一丝清明。
“你放开我,一切都好说,我也想和你谈一谈。”
“晚了,当初我要和你谈的时候你不搭理我,现在我不想谈了,我就想现在就要你。”
这个人是真的上头了,上来就强硬。
如果真被他这么折腾,我起码十天半个月也别想下C,甚至严重一点的话,会去月工肠科住院。
画的时候发现白露和饮月的角都有花纹,但是丹枫的没有,那个花纹是什么禁锢装置吗?
PS:
开拓续文「碧羽飞黄射天狼」内容观影
涉及角色:2.5主线支线已出场角色、石心十人、叽米
对未出场过角色性格、说话方式的捏造
虚构史学家派系宣布负责(^-^)
全文cb向,不管是哪一个派系,全都是真感情
OOC致歉
【在金人巷中,飞霄一箭核平后。
貊泽无奈于场面人飞霄搞出来的大场面。
以至于现在连找个带路去找椒丘的步离人都没了。
貊泽与星一起,在满地这辈子直了的步离人中,试图翻找......
貊泽与星一起,在满地这辈子直了的步离人中,试图翻找出一个还没彻底直的幸运儿。
一阵翻找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耐活王末度。
面对貊泽的问话,末度表现的竟然还挺有气节的。
对此貊泽锐评:“狗东西,还挺有荣誉感。”
在和星一起正义的二打一后,貊泽面对已经直了末度继续锐评:
“无论牺牲得有多壮烈……”
“步离人,你们的战斗和死亡都没有一丝荣誉可言。”】
“噗,不愧是你啊貊泽。”
椒丘摇着扇子笑道:“一本正经,但令人忍俊不禁。”
“我说的不对吗?”貊泽迷茫。
“就是因为你说的是大实话,才好笑啊!”星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说:
“天知道我当时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没有在这个严肃的场合笑出声。”
“狗东西三个字,直抒胸臆酣畅淋漓,骂得好!”
星冲貊泽比了个大拇指。
“咱本来还以为,貊泽小哥会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
三月七意外的说:“没想到他竟然是平时沉默寡言,一开口就震惊四座。”
“所以……”貊泽思考了一下后说:“你们是在夸我。”
说话,双手抱胸的他还点了点头,非常认可自己的推论。
真是超绝人机感啊!
【就在这时,呼雷的投影却突然出现。
在他眼中貊泽没有资格与自己对话。
而飞霄,这位令呼雷产生了浓厚兴趣的天击将军,如他所愿的来了。
对于呼雷以血统挑拨的话,飞霄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问:
“在战场上和自己的敌人攀亲道故,算得上一种委婉的求饶……”
“呼雷,你是在向我求饶吗?”
飞霄展现出来的强大与狡诈,反而让呼雷越发的喜欢。
呼雷向飞霄发出最后的邀请:在竞锋舰上等候飞霄的到来。
要么他在竞锋舰上大开杀戒,并以此舰重回步离人。
要么飞霄赢过他,危机自解。
天击将军自然不会避战不接,她飞霄有绝对的自信。
凡己身所至之战,必以大捷而归!】
“欸?飞霄将军身上竟然有步离人的血统?”素裳吃惊的说。
“不能接受吗?”飞霄笑着问。
“没有没有。”素裳一边摆手一边摇头说:“我是觉得这太酷了!”
“多重血脉啊!”素裳眼睛亮亮的说:“这可是超级流行的幻戏主角配置!”
“对对对!”资深幻戏爱好者三月七也猛猛点头。
“这样吗?”飞霄潇洒的甩甩长发,笑容阳光又自信,一口大白牙闪人:
“真不愧是我!”
另一边,尾巴大爷看着自信强大的飞霄,若有所思。
“尾巴大爷,你在想什么?”藿藿好奇的问。
“大爷我在想,假如给你这小怂包加入一点步离血脉。”
“能不能让你变得……”
尾巴话还没说完,来自雪衣和寒鸦,阴森森的目光就让他身上炸火。
“你们两个女……判官!老子就是随口说一句玩笑,你们激动什么!”
“最好只是玩笑。”寒鸦语气平淡的说:“联盟天条,不容触犯!”
尾巴也知道自己这一时口嗨反了忌讳。
很酷的哼了一身,就游回藿藿身上。
心累的藿藿抱着这大爷,冲自己的了两位前辈卖萌的笑了笑。
【此刻,演武仪典即将召开的竞锋舰上。
云璃谨记怀炎的嘱托,在竞锋舰上排查安全隐患。
此时彦卿也到了,虽然见面的时候差点出祸,不过好在没出岔子。
就在两人交换情报的时候,竞锋舰的速度突然变慢。
彦卿与云璃立刻赶往引擎室,保证竞锋舰核心的安全。
如蟑螂一般,那都有他们的步离人,果然是竞锋舰变慢的原因。
不过惹上彦卿和云璃这两,他们就是踢到铁板上了。
处理完他们,二人一同赶赴演武擂台,阻止步离人的袭击。
演武擂台处,赛事解说正在向在场的观众们介绍嘉宾主持——叽米!
就在准备让叽米,来为演武仪典正式揭幕的时候。
呼雷使出一招从天而降的脚法,砸到擂台中心。
形象狞恶的他宣布:“演武仪典到此为止了!”
然而在场的观众们,竟无一人产生半点惊慌。
因为这里没有呼雷期待的观众。
此刻竞锋舰上的所有人,都是由云骑军乔装而成。
随着赛事解说一声备战令下。
擂台的四面八方都有声音响起,震动云霄——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虽然这是个无比严肃的场面,但是叽米我还是忍不住要说。”
叽米感动的用翅膀摸了摸眼睛后说:“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能有我的戏份!”
“是不是很遗憾,自己没有亲临这场擂台。”
“解说三月、彦卿、云璃大战呼雷?”星嘿嘿一笑后问。
“一点也不!”
叽米插着翅膀傲然说:“你当叽米我傻啊!”
“这个呼雷可是仙舟大敌!甚至还敢挑衅天击将军!”
“这种恐怖的敌人,和他战斗的时候,他随手一爪子拍过来。”
“叽米我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好吧!”
“那确实。”星上上下下打量了叽米一下后说:
“说起来呼雷还饿了七百年,等下他要是看到你。”
“直接一把抓起后说:桀桀桀桀,你们仙舟还怪好客的,打开之前还给我准备了一只鸡。”
“然后,直接感情深,一口闷。”
叽米沉默,叽米炸毛:
“什么鸡?!我是雪鸮!雪鸮!”
“还有,不要老是想着吃我啊混蛋!”
“叽米我,是非吃品!!!”
星悟了,她点点头:“好的,雪鸮鸡先生。”
叽米:“……”
累了,毁灭吧!
这可恶的星核精!
为应对呼雷出逃一事,神策、烛渊、天击三位将军在此相商。
呼雷出逃,是罗浮上的一大隐患。
但演武仪典筹备良久势在必行。
若是宣布中断,委实让勤俭持家的景元心疼不已。
既然不得不开,那还是开吧。
只是今日召开的又何必是真正的演武仪典?
景元不愧「神策」之名,心脏的一匹。
按他的计划,天泊司清理航道。
飞霄给步离人施加压力,令呼雷只剩下竞锋舰一个出路。
景元自己去切断呼雷的内应。
怀炎与天泊司一同守玉界门,做为托底,保证呼雷绝不可能逃出罗浮一步。
如此当天上只剩下一艘舰船的时候。
呼雷只能去已经全是云骑军,变成绝佳的猎狼之所的竞锋舰!
「巡猎」的锋镝,永远快孽物一步!】
“好复杂。”素裳看完这一段,已经被绕成蚊香眼了。
在她旁边坐着的桂乃芬,总觉的好姐妹脑袋上似乎冒出了一股焦糊味。
那是素裳的CUP发出的,不负重堪的悲鸣。
“裳裳,坚持住啊裳裳!”
桂乃芬猛猛的晃了晃自己姐妹后说:
“你可千万不要被知识冲击成傻子了啊!”
“感觉小桂子和你学坏了。”三月七看着星说。
星核精一脸无辜:“这么学坏了,这叫近朱者赤!”
“不过说起来,没想到怀炎将军还去堵门了。”
“呼雷这是一点几乎也没有啊!”
“联盟三位天将,此刻皆在罗浮之上。”
丹恒说:“在这联盟史上都少有的尖端战力聚集一处的情况下。”
“呼雷从开始就没有任何机会。”
“他的所有反应,都是困兽之斗而已。”
【三小只师徒三人集合。
一同登上没有掌声与鲜花只有凶险死斗的「猎狼」擂台!
虽然师徒三人和一座小山一样的呼雷比起来,宛如不自量力撼叔的蚍蜉一般。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半点退缩之心,一同举剑迎敌!
对此呼雷轻视嗤笑:“竟然派几个幼崽送死!”
论战时垃圾话彦卿可不怯场,直接喷了回去:
“那你可得留神,被幼崽打败的滋味,你这头老狼未必消化得了啊!”
呼雷虽老,爪牙却未彻底朽钝。
三小只年少锐气盛,但剑与呼雷的刀与爪向碰撞时。
面对那沉重如山倾的攻势,师徒三人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呼雷到底是仙舟大敌,绝不是能轻视的对手!】
“好小子!牙尖嘴利,有老朽当年的风范。”
怀炎目光中充满欣赏的看向彦卿。
这让彦卿有点不好意思:“炎老谬赞了。”
“与孽物相战,彦卿不想在气势上输了,言辞就不甚礼貌了。”
“你和你家将军,就是礼数太多太文明了。”
飞霄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彦卿的肩膀后说:
“战场之上礼貌可没用,改天我交交你怎么在敌人面前说垃圾话。”
“啊?”彦卿懵了,下意识的看向景元。
景元哭笑不得,刚想说话。
椒丘就先用羽扇扫了扫飞霄还放在彦卿肩上的手说:
“将军,别教坏孩子!”
掌握菜铲大权,在呼雷一役中身受重创的椒丘,可以说是最能制住飞霄的人了。
她遗憾的收回手,很是惋惜。
【呼雷越战越勇,飞霄迟迟没有出现,让他的耐心耗尽。
他抓起被打翻在地的彦卿,将他抓在手心,似乎要捏爆他。
而就在这时,呼雷突然动作莫名一顿,似乎受到了无形的伤害似的。
云璃瞅准时机,一老铁击退呼雷。
在这生死之际,彦卿又有领悟。
寒流在他身边汇聚,雪花在空中飘落。
在药毒与寒气的双重压制下,呼雷的动作变慢了很多。
战局被扭转一点,三月七兴奋的说:
“咱们一起,让他屁股向后,狗头着地!”
可呼雷却冷笑:“我确实变慢了,可这不代表你们能赢!”
呼雷一爪打断彦卿手中的剑刃,高高跃起,一刀向彦卿劈去!
生死危机之下,那曾经一剑斩碎彦卿剑心的孤冷身影与那一剑。
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与之一同出现的是一声枷锁破碎的清脆响声。
坚冰在断剑上延伸,一柄饱含着彦卿在绝境中突破的神锋。
在几乎要汇聚成风暴的寒流中,刺向呼雷。
这一剑,斩断了呼雷的生路。
亦让他看到了,那让他成为仙舟阶下囚的女人的影子。
寒冰汇成的锁链,封住了呼雷的身体。
但他不甘心,他要彦卿也死!
面对呼雷的刀锋,彦卿半步不退,维持寒冰绝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就在彦卿闭目等待刀锋落下时,飞霄终于赶到了。
只是两指就打飞了呼雷的刀刃。】
“彦卿兄弟,你真的太强了!”
彩蛋:
彦卿一剑,惊艳全场。
星神的瞥视再临,这一次是——巡猎!
可敬的反派呼雷,小丑的反派龙师
【那双犹如天上炽阳的金眸,满是骄傲的看着彦卿说】
【寰宇三大害中以自私著称的丰饶民、步离战首。
在生命的最后,竟然做到了「丰饶」最原本的概念】
【这些龙师,别说和之前的呼雷来比,就是连斯科特都比不过】
我跟婆婆是豪门模范婆媳,她和公公年少夫妻,感情笃深。
可有一天婆婆拉着我的手哭诉:“心心,你爸他,他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连孩子都有了!”
“我被蒙在鼓里十几年,让人看笑话啊!”
我鼻子一酸,“妈,其实,崔颢也有人了,他给那个女人买了一栋楼!”
我们两人抱头痛哭,良久,婆婆吸吸鼻子,“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心心,那个老男人我不要了!”
“妈,你去哪我去哪,那个小的我也不要了!”
我跟婆婆一拍即合,随后开始想办法撤退。
思来想去,死遁最妙。
婆婆是娇娇女,二十岁就跟了公公,一心相夫教子,天真得很,但是演戏还是可以的。
“心心,妈手里就这么多了,咱们怎么......
“心心,妈手里就这么多了,咱们怎么开始?”
我看着婆婆给我的资料,顿时眼睛都绿了!
二十亿?!
婆婆果然是天之骄女,跟她相比,我就有些可怜了,只有三千万。
只是这么多,够我们三辈子用的。
“妈,我有办法!”
婆婆全都听我的,我这就开始行动。
后天就是公公生日,这次我们将宴会安排在游轮上。
一来新颖,二来,容易脱身。
至于死遁的导火线,自然是那个女人咯!
有胆子收下崔颢给她的一栋楼,就要承担起责任来。
生日当天,婆婆一身香奈儿套装,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公公崔景仁站在她的身边,年纪虽大,可依旧成熟稳重,引来不少富婆观望。
来来往往的宾客围在四周,她扬起笑容,隔着人群冲我点点头,我们两人心照不宣。
此时老公崔颢来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腰肢,“心心,今晚你好美!”
手掌心的温度在我腰间,我顿时浑身一颤不自觉让开。
“你今晚也挺帅,招惹那么多桃花,我都被他们眼光杀了无数遍了!”
周围不少美貌女人,齐齐看着崔颢,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他们看得到摸不到,我只属于你。”
我忍着恶心,对上不远处的目光,皮肉不笑,“可惜,有些人伤心咯!”
“崔颢,那栋楼价值不菲,看来白小姐在你心里非常不一般呢!”
崔颢顿时一窒,将手放下来正色道:“你别误会,都是为了工作。”
“我理解。”为爱一掷千金嘛!
崔颢还想解释,我拍拍他,“我去看看婆婆,你随意。”
白林溪走过来将他缠住,我顺势朝婆婆走过去。
等到了她身边,婆婆拉着我去往甲板。
“心心,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你放心。”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这时,白林溪过来了。
“沈亦心!伯母,你也在啊!”
婆婆一脸警惕,“白小姐,你哄着我儿子给你买楼,现在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白林溪脸色难看起来,“伯母,我没有,崔哥哥是自愿的!”
啪!
婆婆再也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
白林溪愣住了。
我冷笑:“一天到晚哥哥哥的,你是鸡吗!”
“我婆婆就生了崔颢一个,你算哪门子的妹妹!”
白林溪气炸了,捂着脸就要跟我对打。
我跟婆婆两人与她纠缠,一个不慎,我往后倒去,翻过栏杆掉了下去!
“心心!”
婆婆大喊,探出身子想要抓我,却抓了个空!
白林溪吓坏了,“不,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还我儿媳妇!”
婆婆抓着她就往栏杆上拽,白林溪吓得猛地一推!
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妈!”
游轮上的人都慌了神四处寻找,而我被人救了上来,婆婆在我的耳边颤颤巍巍:“心心你怎么样了?”
“妈,我没事。”
我裹着毯子看着远处的邮轮上一片嘈杂声,渐渐远离。
总算松了一口气。
而等到我们安全上岸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硕大的标题让我们两人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
#崔氏掌门人生日宴酿悲剧,婆媳双双坠海,下落不明#
屏幕上白林溪脸色苍白,双目通红,哭哭啼啼:“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推他们,是他们自己掉下去的!”
白林溪被警察带走,崔颢还有崔景仁两人面色凝重,尤其是崔颢,现在更是憔悴不已。
我看了不由撇撇嘴,随后就将电视给关了。
婆婆拍拍我的手背:“不用担心,他们就只是做样子,我们两个死了,他们俩还不知道会美到什么地步,你且看着,用不了两天白林溪就会出来。”
“到时候崔景仁的情人也会露面!”
我点点头,和婆婆所想一样,三天后白林溪被放出来了。
大批记者闻风出动,因为证据不足,白林溪释放当天,崔颢亲自接她出来。
记者将两人围在中间,长枪短炮齐齐上阵。
“崔总,有传事发时白林溪与两位夫人有争执,是否与坠海有关?”
“现在崔总是冰释前嫌?”
“最新进展如何?崔家是否放弃打捞?”
崔颢脸色阴沉,“一切以官方通告为主。”
我看着视频忍不住冷笑,崔颢你真是该死啊!
这女人是你心头肉,你舍不得责骂她,居然还护着她!
我气得退出视频,干脆带着婆婆开启了环球旅行。
这身上有钱就是不一样,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开了个海外账户,任谁都不会查到。
每天灯红酒绿,肆意畅享,好不快活。
只是,也不知道崔家人是怎么想的,一日不见尸体,就一日不发丧。
导致社会各界都在猜测,崔家的婆媳两个究竟有没有死,流言蜚语满天,我自岿然不动。
每天晒晒太阳,在海边看看帅哥,这日子不要太惬意。
玩了大半年我也觉得有些腻了,于是和婆婆开了一家民宿,每天接待客户收钱,日子过得惬意而又舒爽。
报纸电视上有关于我们两人的新闻也都逐渐淡了下去。
我本想着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下去,婆婆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我俩母女相称,时不时去酒吧转转,邂逅帅哥。
婆婆倒是看得开,带着我对他们评头论足。
但是,好日子却戛然而止!
旅游高峰期,民宿生意极好。
我接了个大单,客人包了一个月,多给两万,要求不准其他人入住,我当然同意。
得知他们只有两个人,我拍胸脯保证,这套独栋留给他们。
甚至还在别墅里囤了不少吃的。
这一看就是小情侣啊!
我可要好好伺候着。
婆婆得知也很高兴,趁着客人还没来,她拉着我去拍了簪花写真。
“人生在世,尽情享受,心心,你真好看!”
“等过两天,我给你相亲,你还年轻,不能吊在崔颢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她的话暖到了我的心坎里,我自然知道。
“妈,我心里有数,男人只是意外,我只想跟妈你过完下半生,有缘自然不会拒绝。”
“倒是妈,我看隔壁的黄叔叔经常过来,你是不是也要开启第二春了?”
她不好意思地撇撇嘴,“姓黄的长得都还可以,可是跟崔景仁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我心里一个激灵!
“妈你该不会还想着我原来那位公公吧?”
“切!”
她翻了个白眼,满是嫌弃,“自从知道他成了一根烂黄瓜以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跟他在一起了。”
婆婆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最近的小鲜肉倒是不错,我可以尝试一下!”
听见婆婆这样说,我不由得眼睛一亮。
看来男人女人都一样,不管到了多大年纪都喜欢年轻的。
这好办!
我打了个响指,“听说前面的酒吧来了不少小哥哥,各种类型的都有,还会cos,今晚咱们两个去看看?”
我跟我婆婆一拍即合,当即就决定,今天晚上出发。
拍好写真之后,旁边的化妆师小姐姐也为我拍了两张照片,不住夸奖,“你是我化过的最好看的小姐姐,我能发个朋友圈吗?”
我忙道:“侧脸哦,不拍正面。”
“没问题!”
她拍了我的侧脸照发到朋友圈宣传,我也没想太多。
晚上我直接带着婆婆,换上了紧身包臀裙,脚踩十公分高跟鞋,烫着波浪卷发,直奔酒吧。
婆婆虽说已经奔五了,但是一直养尊处优的,根本看不出岁月痕迹。
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经理熟练地让一排男模出来供我选择。
我掏出两沓钞票砸过去!
“要最好的,歪瓜裂枣就不用来了!”
经理忙不迭地将新来的几个人拉到最前面。
我啧啧感叹,“还有吗?不是说来了两个极品?”
婆婆转动着手上的钻石戒指,当即经理眼睛一亮:“放心,那两个立马就来!”
我这才点点头,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家店也不怎么样,质量参差不齐。”
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两个人,看身形有些熟悉,不过他俩戴着面具,身材倒是不错。
普普通通的西装上身,都能穿出一种矜贵感,顿时我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
“沈小姐,这就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我挥挥手,经理识趣退下。
他们进来之后看着我跟婆婆,两人嘴角勾起,我不免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我下意识地心里漏跳一拍,“妈,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不太对?”
“有点帅,不过心心,我总觉得他们眼熟。”
那男人直接上前一步将我搂进怀里,身上特有的雪松味道让我心中一颤!
“心心?还满意吗?”
熟悉的声音让我脑子轰的一声!
我裂开了。
伸出手来颤颤巍巍摘下面具,一双桃花眼盯着我,我顿时一阵眩晕。
“可以啊!沈亦心,带着我妈跑到这来潇洒,玩够了没有?”
另外一边崔景仁也摘下了面具,看着笑得得意的婆婆,脸色暗沉下来。
“江雨柔,你给我解释一下!”
顿时婆婆眼睛一翻,华丽丽地晕倒了。
我也想晕,可下一秒就被崔颢攥住了手腕,掐住后脑勺,直接吻了下来。
我猛地推开他,抹了抹自己的嘴,满脸暗沉。
“你别碰我!白林溪不是陪着你吗?好端端地跑出来立爱老婆人设,你恶心谁呢!”
崔颢看着我良久笑了起来,“没有白林溪。”
“你少忽悠我,我全都看见了。人家记者都说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此时听见我这样说,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着是吃醋了?”
“吃你大爷,滚开!”
一旁公公将婆婆抱了起来,“崔颢,管好你的人,我们自己各自解决。”
说完便抱着婆婆大步离开,我刚要跟上去就被崔颢拦住了,他搂着我的肩膀强行将我带离酒吧。
老板还想过来,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吓退了。
崔颢将我带去民宿,我挣扎不已,“客人还在,你放手!”
“客人就是我,我定的。”
顿时我如遭雷劈,没有想到竟然是他。
我早该想到的,谁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包一个月。
崔颢将我带去房间,解开领带之后,双手叉腰。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有点姿色的,宽肩窄腰,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这几个月来我每天对着帅哥,几乎都有些免疫了,但是面对崔颢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盯着他。
“你,你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假死骗人,不光自己死,还带着我妈一起胡闹,沈亦心,你胆子够大的!”
我不禁冷笑,“这也是被你逼的,你给白林溪买了一栋楼,出轨的狗男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说完我就起身要走,却被他一下子推倒在床上,直接被他扼住了双手,拉高过顶。
“心心,根本就没有的事,我跟白林溪,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少来骗我,明明知道她把我推下海,你竟然还把她保出来,还说没什么,你根本就是始乱终弃!”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我趁势将他甩开来,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却不料被保镖拦住。
“夫人,先生说了你不能离开这栋楼。”
我不由得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崔颢追了出来,“走不出去的,你要是敢走,那你家人也别想好过!”
我走的时候就连家人也不知道,压根不敢跟他们联系,现在崔颢拿他们来威胁我,我不由得紧紧捏紧了拳头。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只知道这件事情,我妈跟你两个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崔颢你敢!我饶不了你!”我无能狂怒,他丝毫不以为然。
崔颢冲我勾勾手指头,“走吧,我们谈谈。”
我深吸一口气,“谈谈就谈谈,谁怕谁!”
只是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着楼上另外一间房,里面似乎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崔颢将我的眼睛捂住,“别管了,我爸再怎么样都不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何的。”
钟离:在下…只略懂些武艺。
———
长乐天某处别院。
“呼雷大人!杀了这个拨弄是非的贱畜!”
末度面容狰狞,盯着椒丘的眼眸里淬着阴毒。
“眼下整个罗浮都被那个愚蠢的演武仪典吸引了注意,正是我们逃离罗浮的最佳机会。”
呼雷冷嗤一声,“机会?你是指逃回孱弱溃散的猎群,然后受所谓的先知驱使摆布?她的计划漏洞百出,为你们准备的道路也只有逃跑和死亡。”
“听好了,『狼』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猎物。接下来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行事。”
呼雷声音冷冽,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压,末度惶惶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
步离战首将视线投向椒丘,“你方才既然说云骑会封锁港口,那你亲自去...
步离战首将视线投向椒丘,“你方才既然说云骑会封锁港口,那你亲自去港口瞧瞧,究竟云骑是否如你所想。”
椒丘微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惊疑:“…你说什么?”
“大人—!”末度忍不住出声劝阻,亮出利爪拦在椒丘面前。
呼雷神色未变,冰冷视线瞥向末度,“末度,你何时听过头狼服从幼崽的命令?收起你那不堪一击的爪牙。”
末度退到一边,语气恭顺:“我、我并没有向您发号施令,也绝对服从您的指示。”
“千载难逢的机会,椒丘,你不会拒绝,但你总会乖乖回到主人身边。”
“尽管去港口看看,你一心期盼的封锁到底有没有出现,然后回来把答案告诉我。”
由步离人伪装的狐人把守在院门口,椒丘刚迈出院门,四周几道视线便如暗中窥伺的毒蛇一般黏在他身上。
果然没这么简单…椒丘心里暗忖。
不过呼雷敢放他自由行动,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椒丘不动声色地往一位云骑士兵走去,不远处的茶摊坐着位狐人,表面上虽然在喝茶,实则视线一直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不出意料的话,大概率也是跟末度一样,服用了魔药化作狐人模样潜入罗浮仙舟。
椒丘心里一紧,原本打算向云骑士兵求援的念头不了了之。
“您好,请问星穹列车怎么走?”
椒丘分神之际,背后忽地传来一声问询,音色如金玉掷地,仔细听来似乎还有些闷沉。
云骑士兵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星穹列车。
男人微微颔首道谢,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椒丘蓦地叫住了他。
“先生且留步,我知道如何去星穹列车。”
贵金之神偏头,瞳孔里倒映着粉毛狐狸略显紧张的面容,旋即淡淡开口:
“那就有劳先生带路了。”
两人往港口方向走了一段路,粉毛狐人走在前面,钟离慢悠悠跟在身后。
这一路走来,四面八方窥探的视线多如蚊蚋,而且自他与这位狐人搭上话后,身后便多了几道可疑身影。
钟离掩下心中怀疑,跟着椒丘来到了港口不远处。
椒丘兀地停下脚步,钟离与他隔着两个身位,声音放低了不少:“先生可是有难言之隐?”
椒丘努力维持着面上镇定,额间却泌出冷汗,顺着面庞滴落,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钟离把用来擦汗的素帕递给椒丘,走近一步小声说道:“先生但说无妨,钟某并非身后那些人的同党。”
椒丘一路上嗅闻许久,也没从钟离身上闻到半分步离人的腥臭气味,手中素帕甚至浸有花香,绝非步离人所用之物。
眼下唯一的救援机会近在眼前,椒丘心一横,趁着将素帕递回去的时候低声道了句:“步离人正躲在长乐天,请务必将消息上报给云骑。”
“此处便有去往星穹列车的星槎,先生若不急着离开罗浮,不妨去演武仪典凑凑热闹,毕竟几个琥珀纪才召开一回呐。”
椒丘故意扬高了些许声调,钟离心领神会,随声附和道:“多谢先生引路。”
椒丘告别钟离后往一位颇为可疑的狐人渡航者那边走去,心里默默祈祷:消息若能顺利传达出去,他愿意吃五颗…不十颗香菜丸子!
而另一边,几位面色不善的狐人朝钟离走来,为首的狐人开门见山:“方才听见先生要去那竟锋舰凑凑热闹,我们几个碰巧也顺路,不妨一起?”
“我们几兄弟最是良善,免费送先生一程,绝对不收钱。”
钟离扫了眼椒丘离去的方向,敛眸答应道:“好。”
为首狐人笑眯眯地走在前面带路,另外几人跟在钟离身后,若有若无地形成个包围圈,一位狐人随口问了句:“瞧先生气质不凡,是从事什么生意的?”
钟离回答得干脆:“殡葬。”
“最近搞活动,第二碑半价。”
*彩蛋是引“龙”入室被胖揍的呼雷!
白切黑心机天使长×笨蛋美人魅魔
作为一个伪装成天使的魅魔。
我偷潜到一个雄天使房里偷他的神水。
正准备伸手拿的时候。
他睁开眼,勾唇笑;“神水可不是这样拿的。”
他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我试图抽回他攥着的胳膊。
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天使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鼻子凑到我身边闻了闻。
“原来你刚刚成型。”
我心中警铃大作。
一下子抽回了他攥着的胳膊。
抱着自己的翅膀缩在墙角。
“我就是想拿些神水,让自己长得更快些,不是要害人。”
天使勾唇一笑。
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看到他的翅膀我意识到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这是天使族长,......
这是天使族长,卡米乐。
“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旁。
期望着他不要一巴掌把我打回基础形态。
卡米乐抓着我的手往下。
当我触碰到的时候。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卑。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
难不成天使发育得都这么好吗?
正当我心思不在这里时。
卡米乐开口。
“这样拿到的是没有用的,要用别的方式。”
“那应该怎么做?”
我从没想过卡米乐会帮助我。
毕竟在魅魔的世界里。
卡米乐就是不可触碰的存在。
他的神水是可望而不可及。
“那我来教你。”
卡米乐毫不留情地将我翻转在桌子上。
我的翅膀被我垫在了下面。
让自己的胸口不至于那么疼痛。
不过再多的刺激都不如卡米乐正在做的事。
让我更加没有思考能力。
我双手抓着自己的翅膀。
颤巍巍的样子要是被我师父看见了。
估计又要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魅魔。
卡米乐呼出的温热的气体打在我的耳垂。
“在想什么,小魅魔。”
我看着卡米乐充满魅惑的脸庞。
到底我们两个谁是魅魔呀。
卡米乐让我面对着他。
我的身子一下子不稳。
我的手抓在他的肩膀上。
“抓好。”
我不受控制地听他的话。
魅魔的身体对事物的容纳度很高。
所以在刚才的时候。
我是没有感觉的。
正当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的时候。
卡米乐身体力行地告诉我。
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的爪子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
我只有牢牢地抓着他的肩膀。
才勉强让自己待在他的怀里。
他纯白的翅膀一直晃在我的眼前。
若是其他时候我一定好好欣赏。
现在我的注意力全被他的其他方面吸引到。
“你的尾巴和其他魅魔的不一样。”
卡米乐将我的尾巴握在手里。
我闷哼一声,出现了异样。
卡米乐手顿了一下。
“原来你的点在这里。”
我卖力地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身体里。
“师父说,不能被别人知道。”
卡米乐的手不住地在尾巴上面捏。
“那你可要藏好,别被其他人知道。”
他让我越来越难受。
我朝着他靠近。
想让他不要再动我的尾巴。
卡米乐却不依不饶。
“想让我放开吗?”
我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
卡米乐的手放在我的后背上。
“我有些累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歪头看他。
怎么就交给我了?
卡米乐的翅膀将我围住。
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被他的翅膀带着趴在了他的身上。
我急忙起身。
他却不让我站起。
“小魅魔,你不想要神水了吗?”
“可是,我不会。”
卡米乐的翅膀将我围住,带着我动作。
“没关系,我来教你。”
魅魔黑色的翅膀和天使的纯白的翅膀交缠在一起。
卡米乐不愧是天使族长。
所有魅魔心中觊觎的人。
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我的尾巴都在发抖。
我的翅膀也没有了力气再挥舞。
“我不行了,神水我不要了。”
卡米乐搂紧了我。
“知难而退可不行,小魅魔。”
“要迎难而上。”
海海卡卡中秋节快乐
这次画了古风pa,人类小少爷海和小兔仙卡卡
彩蛋是小兔仙会在中秋节当天变成迷你兔兔给海海送亲手做的月饼(已偷吃)
旅行者初来乍到,被仙舟罗浮繁盛的都市所震惊。
“我嘞个赛博璃月啊!这仙舟简直了!”
开拓者笑了笑。
旅行者就像是从村里出来的一样,大惊小怪的。
“不怪你,自己一边去玩吧,我有大事要去做!”
旅行者:“你能有什么大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翻遍罗浮的垃圾桶吗?”
开拓者:“时机没到!有个大家伙从幽囚狱跑出来了,情况危急,这种时候就该轮到我出马!!”
“而且,我还要去救椒椒,他被呼雷抓走了,情况十分危险。”
虽然,罗浮仙舟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经暗流汹涌。
呼雷这家伙指定还躲藏在罗浮里。
这是一场困兽之斗,在那个凶残的猎物没有彻底发疯之前,要将它引诱到安全的位置并捕获,不然会让许多无辜的人牺牲。
“你也得给我小心一点,遇到了危险记得喊救命,或者赶紧逃跑!”
旅行者轻笑一声:“别小看我!!……有危险的话,我指定喊的最大声!!”
“跑的也最快!”
开拓者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对了!”
接下来,飞霄和开拓者在各地展开了搜寻行动。
而旅行者兜兜转转,来到了长乐天的街道。
为了让她玩得好,玩得开,开拓者特意留下了一些资金。
“唔唔,罗浮最大的美食街道,金人巷就在附近了,罗浮将军所在的神策府也在附近。”
什么幽囚狱的罪犯跑出来闹事了。
结果一点风浪都没有~
在长乐天的某个庭院里。
化身成彪形大汉的呼雷目光冷冽的盯着眼前的人质。
“可悲的狐人,数千年来,是我们允许你们苟活,是我们给了你们文明。”
“但为了仙舟人承诺的自由,你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
椒丘眯着眼睛,极力表现出自己很镇定。
“呼雷,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过去整整七百年,这些家伙才想到要来救你?”
“步离人不可一世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在给你归家的希望之前,他们没有把这些可悲的真相告诉你。”
“如今,他们被曜青的‘天击将军’被一个狐人碾成了一盘散沙,只能躲藏在银河的偏僻处,瑟瑟发抖。”
“呼雷大人啊,即便你回到了步离人,你也不会是曾经那威风堂堂的战首。”
“而且,一名被拯救,狼狈逃窜回巢的战俘。”
呼雷目光闪烁。
他并没有觉得椒丘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是错的。
他的确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战俘,即便回到了步离人的老巢,他的地位也无法恢复到曾经。
但是,步离人如今的状况这么狼狈,却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曜青的将军?一个狐人?有意思,末度,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末度沉吟了一会后,回道:“他没有说谎……那是一个猎群中逃跑的战奴!一个炮灰,一个窃贼!”
“她偷走了我的力量!并靠着对步离人的了解,在战争里用尽了卑鄙的手段!”
呼雷可不管步离人是怎么被打败的。
败了就是败了。
终究只能说明,是步离人技不如人,这才败得如此彻底。
“她打败了你们!末度!卑鄙,不公平,都是为死人和失败者准备的托词!既然猎群已经分崩离析,又是谁告诉你们我还活着,又派你们来到了这里?”
末度:“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是长生主‘蟒古思’为我们指点迷津!靠她的指引,我们渐渐看到了希望。”
“这位先知,颁下了预言,指明步离人分裂太久,只有您的归来才能统合所有猎群,重现往日的辉煌!”
“我们这才将你救了出来……长生主,也为了我们准备了十分详细的潜入和逃跑计划,我们一定能回到猎群里,步离人也将迎来新生!”
椒丘听后,当即插话道:“你们是逃不掉的,云骑军现今肯定会封锁所有港口,你们自以为已经逃出了监狱,但还处于罗浮这个牢笼之中。”
末度眼眸变得犀利;“闭嘴!呼雷大人!杀了这个挑弄是非的家伙,我向您保证,接应的星搓很快就会到来!”
“眼下整个罗浮都被那个愚蠢的演武仪典吸引了目光,这正是我们逃离的大好机会!”
呼雷陷入了片刻沉默。
步离人果然已经崩裂得太严重了。
竟然开始沦落到了,听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长生主。
“机会?回到一蹶不振的猎群,受可笑的先知摆布,成为她手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她的计划里充满了漏洞!她为你们准备的只有‘死亡’。”
椒丘心中有些触动。
这位步离人的战首即便是经历了七百年岁月的关押,经受无数酷刑。
但它依旧保持着理智,智慧依旧没有流失,目光也极其敏锐和独道。
正因如此,当年的呼雷才被狐人们视为大敌。
不怕敌人强大,就怕敌人又强大,脑子也好使。
呼雷凭借着各种信息,就拼凑出了真相,看清了整个局势。
“听好了,‘狼’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猎物!接下来,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行事!”
“椒丘,既然你说‘云骑会封锁整个港口’,那我便让你亲自去瞧瞧,究竟这是否是真的。”
“然后回来,把你知道的答案告诉我。”
末度:“大人——?!”
呼雷:“你闭嘴!你要听从头狼的命令行事,我不想说第二遍。”
“椒丘,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想逃走吗?”
椒丘:“你这是什么意思?”
呼雷:“哼哼,知道我为什么放你出去吗?”
“你会回来的,你们这些狐人,总会乖乖回来自己的主人身边,无论逃多远。”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也只会是这样。”
椒丘目光微微颤动,心里既感到愤怒,又生出了不少压力。
如今还放了自己出去……不管对方在想什么,自己最好能把消息传出去。
以免呼雷在长乐天里展开屠杀。
走出庭院的大门后。
椒丘的余光就瞥见了好几个紧盯着自己的狐人。
显然,这些人就是步离人假扮的,负责来盯梢自己的。
眼下,他也只有三种选择了。
一是悄悄的找人帮忙,传递出信息,二是找机会逃跑,三则是不轻举妄动,按照呼雷所说的去做。
椒丘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让自己离死神更近一步。
不过,即便是引来死亡,他也绝对不让呼雷好过的。
椒丘默默地瞥向了自己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份稀世的世间至毒。
为了曜青的胜利……他这条微不足道的生命,要将引来终结了……
“至毒…若能换回无辜的生命,那也能称得上是良药。”
目睹了街道上,零散的驻岗士兵们,他当即打消了要求援的念头。
看到不出不在的步离人士兵们,他也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他不想牵连无辜的人,那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此时,一道古怪的叫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旅行者忽然掏出了无锋剑:“我嘞个豆!我都付钱了!这个售货机没给我吐饮料!!”
“那谁来赔我钱啊!”
“啊啊啊!我的五百信用点,我要拆掉这玩意!!”
一旁的正在喝苏打豆汁儿的纳西妲和芙宁娜面面相觑了一眼。
芙宁娜:“旅行者,冷静啊!你这样会犯罪的!”
纳西妲:“砍坏了估计要赔的。”
椒丘见状,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几天一看就是来罗浮旅游的旅行者们。
年轻真的好啊……
当椒丘走向码头的时候,纳西妲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
旅行者:“唉!算了,这五百信用点没有就没有了吧,反正咱的好姐妹开拓者是个富婆。”
纳西妲话锋一转:“刚才那个狐人很奇怪。”
芙宁娜歪了歪头:“怎么了?”
旅行者:“那个粉毛狐狸?确实挺稀奇的。”
纳西妲:“他的心跳异于常人,而且想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好的东西。”
“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想要去轻生的人。”
“他的兜里还怀揣着剧毒,已经打算要服毒自尽?”
旅行者:“啊?咱们赶紧去报案吧??”
“开拓者先前跟我说过,去长乐天的时候,最好联系一下青雀,让她来带路。”
“让她来帮帮忙!你们两个人先去接应她,然后赶紧去报案,我先去跟上那个粉毛狐狸!”
该靠谱的时候,旅行者是靠得住的。
当即火速联系上了青雀,然后一个人跑去找椒丘了。
椒丘此时已经来到了码头,并见到了那位渡航使。
渡航使:“你不是我们的人!”
椒丘:“是战首叫我来看看情况的…战首问现在能走了么?”
渡航使:“还不行,我这儿的船太小了,根本无法逃离仙舟,迴星港那边的船才有机会冲破玉界门,末度说会有内应来迎接我们的,但我根本没收到回应。”
椒丘点了点头。
看来,那位长生主,并没有想放呼雷他们回去。
椒丘默默地看了几眼灰白的天边。
走完了这段落,他的人生或许就要告以段落了。
“停下!!”
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虑。
“把毒药给我!你想死可以,但你今天不能死,即便被我看到了,那我就不能见死不救!!”
椒丘挑了挑眉头。
这位是刚才那个打算破坏售货机的少女。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藏有毒药的?
拜托,现在就不要跟自己搭话了。
你或许会因我而死!
“唔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我一言,你赶紧离开吧。”
旅行者继续好言相劝:“听我说啊!人生很美好的!要改变一切都来得及啊!!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最要好的朋友!再想想你的妻子!”
椒丘微微垂下了头。
听到这个少女的话,他有些破防了。
在当年方壶的一战中,仙舟的许多人都死了,他感觉一切都没有救了……
到现在也是如此,被步离人所囚。
椒丘…你这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若是今天死去,飞霄将军的病又该如何,她又该由谁来拯救……
旅行者看到椒丘暗淡的表情,暗道不好。
面对要轻生的人,似乎家人这些是不能随便提的。
“啊这…”
“这种安慰人的话语,我不会讲啊!!”
“总之,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到了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这时,青雀被纳西妲等人带过来了。
“唔唔,我有点不想跟过来的,今天太卜司大人特意告诉我。”
“若是我随便乱跑的话,会有血光之灾!”
“结果来长乐天摸鱼,都能碰上事…”
芙宁娜:“卜算的结果一定都正确嘛?”
青雀:“太卜司大人算的包准的,不过她还说,只要我抱团就没事。”
“你们应该很强的吧?”
“呼雷逃出来了,我若是碰上个步离人狼崽,都要被干掉的。”
青雀原本的想法是窝在太卜司里待着就好了,这里保准安全。
但看到牌友发来消息,她当即忍不住要过去搓两把。
旅行者:“放心吧,打不过我会喊救命的。”
青雀:“……”
开拓者的朋友,这么不靠谱的嘛??
“安心啦,我的同伴来了这边后,都说力量得到了增涨,喊来的人绝对靠谱!!”
青雀看到椒丘时,有些意外。
“椒丘?”
椒丘对着青雀使了个眼色。
聪明如青雀,她已经知道了椒丘被俘的消息,他能出现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当即捂着嘴巴小声的说道:“完啦……”
“步离人肯定在附近。”
“呼雷恐怕也在附近!”
“我真的要有血光之灾啊!”
下一刻,十多个狐人族围了过来。
“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
青雀捂了捂头:“我就知道会这样!”
椒丘:“你们赶紧跑!现在还来得及。”
一个彪形大汉猛然间现身,目光凌厉的盯着椒丘。
“逃?你们逃不掉的。”
“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我就将这里化成炼狱。”
青雀当即瑟瑟发抖。
椒丘咬着牙齿,暗道都怪自己不小心,牵连了一帮无辜的人。
“呼雷!不要伤及无辜!”
但是旅行者她们倒是面色不变。
旅行者瞪大的眼睛,指着那个彪形大汉:“就你叫呼雷啊!!”
“帮帮我!!岩王帝君!水龙王!雷电将军!巴巴托斯!”
*椒丘:呼雷,你猜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我说这位狐人小哥。”
见人杵在他跟前久久未动,也不说话,计程槎的驾驶员挠挠头,忍不住开口。
“您这到底坐不坐啊?”
“……”
椒丘视线一瞥,望见站在附近的狐人乘客上下打量的视线,纠结许久,最后也只是谨慎地回话。
“不用了。”
“啊?”
那驾驶员面对着这单失去的生意,有些失落。
“您搁这儿消遣我呢?”
那名狐人乘客的视线愈发明显,椒丘浑身都绷紧,喉结上下一滚,无端端地,冷汗层出。
港口没有被封锁。
长乐天一切如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周围全都是来自步离人的视线。
怎么办!
狐狸的直觉向来敏锐,一眼他就意识到,这是个寿数无尽的标准仙舟人。肩背笔直地坐在笑闹声不断的长乐天中,建木垂丝之下,有自成一派的稳重气质,攀越百年。
生死之际,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这位先生!”
曜青的狐狸站到茶桌前,压低声音,十分急切。
“我需要你的帮助。”
“?”
指骨把握茶杯的人闻声看过来。
一眼对上那双鎏金凤眸,椒丘心脏抵着胸腔重重一跳。
将军气质。——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动声色的领袖与掌权人,永远让人看不透,但永远沉稳可靠,身处险境也能让人觉得安全。
在他面前,死死紧绷着的精神都慢慢松缓下来。
?
“这位……”对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紧盯着他不说话的陌生青年,钟离放下茶杯,不太理解,“小友?”
“抱歉,先生。”
椒丘宛如在攀一株救命稻草,弯下身,声音又急又低。
“我是曜青的使节椒丘。”
他愈发压低声音。
“请通知云骑军,步离人正躲在长乐天。”
钟离:“……”
眼见人没什么反应,椒丘以为他觉得自己是在胡说,更是急切。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事实如此,步离人的战首呼雷正藏身此处,意图为祸仙舟,请尽快通知云骑!”
钟离:“………”
那一大堆陌生名词哐哐往下砸,提瓦特的贵金之神听不懂并大为震撼,但望见眼前小孩儿那惊弓似的神色,还是忍住了开口询问“云骑”“步离”是什么的冲动。
可靠的古神一向通透,很识人情,不懂的事情靠千年经验自动补足。
“竟有此事。”
钟离声音沉稳严肃,虽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这种时候点头就好。
“此地的千岩军吗?好。”
椒丘:“……”
椒丘:“???”
“……什么军?”
他不过在幽囚狱里待了短短片刻——
景元这就被篡位了?!
“拜托了。”
椒丘不敢久待,只能匆匆离开。
静坐片刻后,神明蹙眉轻叹,正欲起身去完成这陌生小孩儿莫名其妙的委托,身边突然站过一个身影,声音同阴影一并落下来。
“这位先生——”
武备装束的狐人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睛。
“我是巡防卫队的值守武官,末度。关于步离人一事,要向你问讯。”
“跟我走一趟吧。”
[步离]
捕捉到熟悉字眼,钟离顺势点头,看着面前的巡卫,声音磁沉。
“也好。”
彩蛋末度:哈哈,丸辣!
尚未交往到交往的双向暗恋
椒椒的尾巴和耳朵看上去很美味
将军大人公务缠身,近些日子都在批阅公文,担心将军的身体,他的好同事兼隔壁的椒丘一直没有回来,也与飞霄一同待在府内。
寒风吹来,貊泽微微眯起眼睛,他并不畏寒,但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椒丘在院子里拿着扇子加大火势向锅里扔辣椒的场景。
貊泽不想承认,他想念那些粉色的身影。他摇摇头,或许只是想念对方做出的饭而已。
寮舍的伙食虽然不错,但貊泽的舌头已经被椒丘喂的挑剔起来了。他最近有些闲,......
寮舍的伙食虽然不错,但貊泽的舌头已经被椒丘喂的挑剔起来了。他最近有些闲,于是动身前往将军府。
“将军。”
飞霄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她面带倦意的抬起头,看到了她几日没见的影卫。
“貊泽?你是来找椒丘的吧,他在后房休息呢,这两天陪着我没有好好休息。”飞霄太明白自己这两位下属的情况,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绝不是有事想找自己,影卫的眼神早就飘到她身后的房间去了。
他朝飞霄道谢,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有些昏暗。貊泽朝床榻那边靠近,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把尾巴盖在身上睡觉的椒丘。这是椒丘的一个习惯,天冷的时候总是用尾巴取暖。
有一次两人在外面待久了,他看到自己的这位幕僚把手揣进了自己的尾巴中,蓬松的大尾巴绕过腰侧,堪堪可以给手取暖。
椒丘有些畏寒,这是除了吃辣之外的一种主要取暖方式。
貊泽拿来毯子,想要给他盖上,对方却还是觉轻的睁开了眼睛。
“嗯……貊泽,你怎么来了?”刚惊醒的人发现身边是熟悉的人,机警的耳朵又软软的垂了下去。
眼睛也重新眯了起来,大概带着点起床的乏力和慵懒,他又躺了下去,尾巴轻轻的抖了抖。
“嗯,没事,就是,呃……”貊泽这才有些尴尬,自己好像从没去想说什么理由,身体变擅自来到了这里。
“我饿了。”
椒丘已经对他的脱线发言有了一定认知,只是无奈的叹息。“我们的影卫大人,怎么可能因为将军的医士不在就饿着肚子呢?”
话是这样说,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厨房里没剩下什么食材,只有几个番薯和少许鸡肉。
椒丘将鸡肉煮好,倒掉锅内的水,重新加入清水,将瓦罐放到了蓄了半锅水的锅内,开始文火慢炖。转身看到貊泽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怎么今日一直看着我?”他不禁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衣着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黑眼圈。”貊泽指了指他的眼下。椒丘走到镜子前观察了一番,确实。
今日的貊泽果然有些古怪。
椒丘凑上前观察这位幕僚,貊泽僵硬的后退了一步,移开了视线。
鸡汤的香气已经飘散在屋子里,貊泽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椒丘忍不住调侃。
“原来你真的没吃饭。”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椒丘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他其实很想听到貊泽说只是来看看你这句话,但他们共事了这么多年,这个木头怕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吧。
他的尾巴不知不觉的垂了下去,他自己都未曾在意。但貊泽却看在眼里,椒丘一直都是个把情绪不放在表面但放在尾巴和耳朵上的人。
貊泽的观察中已经列出了几点规律。
耳朵抖动几下。(表示赞同,欣赏)
尾巴摇晃几下。(表示偷着开心,看到了喜欢的事物)
耳朵和尾巴都下垂是失落,飞机耳是害怕和为难。
貊泽不动声色的把目光从椒丘的尾巴移到他的耳朵上,啊,垂下去了。
“其实……我确实还有些别的原因过来。”貊泽罕见的说话犹豫起来,眼神游移的样子让椒丘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嫌弃自己的样子。
“我是脸色差了点,你都不想看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椒丘的表情有点委屈和幽怨,这让貊泽下定了决心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可以摸摸吗?你的尾巴,还有……”随意触碰狐人的耳朵和尾巴是不礼貌的,不过亲近之人可以。他们算亲近之人吗?貊泽想,被拒绝了大概也不意外。
他看到了椒丘惊讶的睁开了眼睛,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半晌,出乎貊泽的预料,这只粉色狐狸眉头舒展开来,低下了头。
“可以哦。”
粉嫩的耳朵就在自己面前,耳尖的粉色渐变的颜色更深,让貊泽忍不住心痒。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耳朵,毛发很丝滑,软软的,薄薄的一片,有点微凉的触感,貊泽认真的摩挲了一会椒丘的耳尖,忍不住发问。
“好像有点凉,你还冷吗?”
“不冷,我以为你知道,如果狐人的耳朵发热,那是身体不适或者发烧的征兆……”
不知是不是貊泽的错觉,椒丘的语气好像有点发颤。椒丘转了过去,语气罕见的有点急促。
“想摸就快一点。”
粉色的大尾巴被放在他的手上,貊泽对这份良好的手感感到上瘾,好久都没有放开,他一下下轻轻抚摸着,椒丘没再催促他,不过很快,另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好香啊,椒丘,你又煮了什么?”推门而入的飞霄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两个下属一起看过来的样子,其中一个有些呆愣的望着她,手上抚摸尾巴的动作没停,另一个满脸羞耻,通红的脸和金色的眸子表现着他的窘迫。
“哦天啊……打扰了。”飞霄匆匆忙忙的进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貊泽如梦初醒,放开了椒丘手感很好的大尾巴。他低头去看椒丘的表情,他的脸红的明显,呼吸也有点急促,他同手同脚的走到锅前,鸡汤已经熬出了香气,蒸汽让他看上去不再那么窘迫。
“再等等,快要好了,我可以先做些前菜。”他感觉到貊泽又走到了他的身后,两人的体型差让他被锁在其中。
椒丘觉得自己的耳朵热起来了,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声音,朝身后又把手放在他尾巴上的人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到你就想要这样而已。”貊泽眸色深沉,看着被自己笼罩的医士,在他耳边吹了吹气,一下子看到了他抖动的耳朵。
他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埋藏了多年的心思就要破土而出。
“椒丘,我想梗肆无忌惮的触p你。”
“呵,你这是流氓式告白吗……不过你真的很迟钝,一直察觉不到我的心意。”椒丘感受到说完这句话候,一只结实的手臂环住了他的y,貊泽仿佛一只大型犬一样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呜,够了,这是什么场合……汤要过火了……”
可喜可贺,最后三人还是喝上了美味的鸡汤,某位乌鸦先生只得心里着急,想要把粉毛狐狸吞吃入腹。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很快达成。
在一次分头行动的任务回来后,椒丘因为狼毒精神萎靡,一直蜷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
并不是大家所想的椒丘大夫因为狼毒正卧床修养,相反,椒丘的意识很清醒,但也正因如此,他的脑海中时刻都浮现着过去的场景。
而且倔强的医士每顿的药膳都会照旧去做,每次都按时拿过去,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为了劝导他多休息和与人交流,飞霄只好叫来了貊泽。
貊泽在他身边坐下,椒丘睁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的耳朵依旧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看来主人情绪依旧不高。
“放心吧,我没再害怕了,只是心里有些难受。”他的梦里满是同胞被撕碎的场景,他看到那些被救治的战士再一次倒在战场上。
他将头轻轻靠在了貊泽身上。
椒丘在别扭的示弱,貊泽明白,他从不轻易展露脆弱,这是他面对恋人最大的让步。
于是貊泽抱住了他,狐人的身材单薄,后背有些硌人,貊泽想了想,还是捞起了他的尾巴揉搓。
椒丘失笑。“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摸我的尾巴。”
“生气了吗?”
“没有,不如说,我现在很享受。”他用耳朵蹭了蹭貊泽的下巴,整个人放松的靠在他怀里。
“你得注意自己的安全,这副样子将军也会担心的。”貊泽提醒。
“我知道,在医好她之前,我还不能死。”椒丘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影卫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为了她吗?”这话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椒丘撑起身子,贴上他的z唇,给了他一个w。
貊泽细细品尝了一下怀里的草莓大福,直到椒丘被欺负的脸色红润才放开。
“我想我应该让你没办法去想那些事情,这样就可以缓解狼毒了。”貊泽的眼神有些危险,椒丘敏锐的感到了不妙。
“呃,这就不了吧,我年纪大,腰不好,你行行好……”貊泽满意的看着对方的尾巴炸了毛,牵着他站了起来。
“先放你一马,但等你好了我一定要双倍的讨回来。”
就在椒丘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被貊泽一把捞进了怀里。
“还没到放松警惕的时候吧,椒丘大夫。”
“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我懂了,你们就是在这就是在趁火打劫,在这紧要关头扣押的我货物!”
路过的开拓者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这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阴阳怪气的,出音味来。
金人巷那天的犬吠,她还历历在目呢。
夕葵:“我现在就是在和你讲道理啊!没讲吗?”
斯科特:“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们天舶司的人打交道了,知道你们那恶意刁难人的行事作风。”
“但你们直接明抢公司的货物,这就太过分了!”
夕葵:“说了,安全检查,开箱让我们查完,我们自然会放行,你是听不清...
夕葵:“说了,安全检查,开箱让我们查完,我们自然会放行,你是听不清楚吗?”
斯科特:“我听的很清楚!也想的十分的明白,但我只有一句话,没门。”
“再扣着我的货物不放,我直接告到你们将军那里去!”
开拓者决定加入他们的争论中。
斯科特又来闹了。
上次那么狼狈的在金人巷里学狗叫,结果他还是一点都不老实。
这人脸皮的确很厚。
开拓者:“我似乎听到了狗叫?”
斯科特;“混蛋,你说谁是狗?咦……怎么又是你啊!!”
“你这家伙,总是赖在仙舟不走了是吧?真的是祸不单行啊,遇上你我准没好事!”
“走开走开!”
夕葵眨了眨眼:“这不是星穹列车的客人吗?”
三月七:“嘿嘿,我们来帮彦卿,解决公司的麻烦。”
斯科特:“什么公司的麻烦,是你们的麻烦才对,押着我们的货物不放行。”
“我们检查到了你们的货物中存在疑似危险的物品,而且你们的船还在港口停留数日维修引擎,我们怎么可能让未经检查的危险品在罗浮的港口停留呢!”
斯科特:“哼哼,还带了个贼眉鼠眼的匠人过来,这不明摆着要偷窃我们公司的专利技术吗?”
“贼眉鼠眼?!”那名匠人愣了好一会,“我哪里贼眉鼠眼!”
夕葵:“人身攻击就太卑劣了,联盟对生物制品的管理条例十分的严格,如果不进一步检查,我们是不会放行的,修不好引擎,你们也走不了。”
斯科特再次强调:“好啊,我看谁敢动这批货物,不管我们运输的是生物还是机械,都跟你们没有关系!不放心我就投诉你们天舶司!”
三月七扶了扶额头:“他好顽固啊……”
彦卿:“我们也不想和公司撕破脸皮,开拓者老师,听闻你之前在金人巷那边,有对付他的经验,那么这次也得麻烦一下老师了。”
小浣熊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好吧,放心交给我吧。”
“我会以理服人。”
斯科特看到开拓者越来越逼近后,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没有想到还能和你再次见面,斯科特先生,我还挺怀念当初金人巷你,跟你相处的日子~唉,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斯科特听到开拓者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后,感觉到后背发凉。
三月七:“丹恒…开拓者从哪里学到这个招呼方式的。”
丹恒:“不清楚,反正听起来让人不舒服就是了。”
斯科特忽然挺起了腰板:“少跟我套近乎!你以为我跟你很熟啊,若不是我打不过你,我非得彭彭捶你胸口两拳!”
“总之!检查是不可能检查的!且不谈知识产权保密,里面装的可是博识学会制造的测验原型机,这造价高到无法想象!要是出现什么闪失,用尽你们余生的岁月去打工也赔不起!”
开拓者笑了笑:“笑话,我拿走过黑塔的奇物,打坏过阮·梅的试验品,还参与过天才俱乐部的秘密研究,你既然搬出了博识学会,那我也能搬出天才俱乐部。”
正好,每周必定要进行一次的模拟宇宙快要开始了。
她不去找黑塔,黑塔也会来催促她。
一旁的彦卿有些疑惑:“开拓者认识天才俱乐部的人?”
三月七点了点头:“嗯嗯,开拓者跟黑塔最熟悉,她之前还调侃,黑塔女士为了实验,还不得不请她去。”
彦卿:“不愧是老师,能让那些高傲的俱乐部成员低头。”
丹恒:“也不至于是低头吧。”
现在开拓者搬出了天才俱乐部的人。
但斯科特毫无畏惧。
认识天才俱乐部的人?
牛逼吗?
简直牛逼大发了!
他甚至有些嫉妒开拓者。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服软。
“哼哼,小姑娘,少拿天才俱乐部的人来压我!公司和那群高高在上的天才们都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不是有卑劣之分的上下级!”
开拓者耸了耸肩:“那好吧,那斯科特先生你是否能核算出具体的价值呢?若是天舶司的人在检查中有所损坏,它们肯定会造价赔偿。”
夕葵在一旁连忙插话道:“我们当然会赔偿,但得给出具体的损坏报告,而且我们在检查的过程中,也不至于会出现损坏……”
说到一半的时候,夕葵反而有些泄气了。
大多人都知道,博识学会那些天才们弄出来的东西,都昂贵异常。
真的要进行赔偿的话,甚至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会衍生出诸多的麻烦。
开拓者接着说道:“当然了,赔偿这方面我也很乐意出手帮忙。”
“不久前,我们在匹诺康尼刚做了一件小事…在资金方面是完全不缺的,毕竟我们也算是匹诺康尼的董事长。”
彦卿眨了眨眼:“你们又做了一件大事呢。”
三月七:“嘿嘿,还好吧,我们算是阻止了星神的复生?”
彦卿更惊讶了:“竟然是这样…”
看着开拓者那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让斯科特感到十分的意外。
在匹诺康尼那边还有关系?
那个寸土寸金的富饶之地,还是富豪们纷至沓来的度假村匹诺康尼。
开拓者若真的是那边的董事长,那要赔偿他们的损失当然是易如反掌了。
斯科特皱了皱眉头:“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小浣熊笑了笑头:“如假包换的,我银行卡的余额是你手机号码的位数。”
斯科特眨了眨眼:“富婆……你是真不起啊?!!”
这样的富婆来成天来仙舟里闲逛,多管闲事是为何?
小富婆来仙舟体验生活来了??
“你有钱那是其他的事。”
“匹诺康尼又怎么样,在同谐的家族那边有关系又如何?”
“家族在公司看来,那完全就是下级的关系,少拿这些来吓我。”
“而且,这艘运输船上的东西属于博识学会,你们要想检查,是不是至少也得喊来一名博识学会的委托人在场?”
说道博识学会,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拉迪奥教授了。
先前在黑塔空间站。
真理医生,一句句‘别装了,请你闭嘴’‘负分,给我滚’等词语在小浣熊的脑袋里流窜。
从一开始的恼怒到无助,到想哭,然后渐渐地醒悟。
辩论的诀窍就要把握主动权话语权,尽量不要跳入对方的预设陷阱,减少自证,并不断的询问对方问题,必要也可假如一些刺激语言,让其本末倒置,甚至可以吹虚一些不存在的事件来拉高期待。
真理医生,医治的是思想,让人懂得认清自己。
“那巧了,我和博士学会的拉帝奥教授亲如一家,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我完全可以代表拉帝奥充当证人。”
斯科特嘴角微微抽搐:“还有关系?但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你跟他有婚姻关系,你一个也代表不了学会啊!”
彦卿歪了歪头:“学会的拉帝奥教授跟开拓者关系很亲密吗?”
夕葵:“这位列车组的姑娘是博识学会的教授的妻子?看不出来啊……”
丹恒:“很显然不是…”
三月七:“怎么可能啊……那位教授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斯科特继续讲理:“公司和仙舟是合作的关系,我们也都遵从着法治的社会,我身为公司的雇员,当然得遵守公司的法律条令啊,要是让你们破例检查,那才真的是肆意妄为了。”
开拓者凑到了斯科特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轻松说服你,你要是不松口,我就没脸在他们面前混下去了,你就不要你们狠心啦……”
“金人巷的时候是我不对,我向你诚挚的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要不然,兄弟啊,只要你今天肯行个方便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斯科特被耳旁传来的话语愣住了。
在金人巷经历过那件事后,他就幻想着能在开拓者身上找回尊严。
而这一次,他真的听到了开拓者的求饶了,她还要贿赂自己。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多么动听的词语。
似乎还能卖开拓者一个人情?
若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的关系背景可不简单,这个人情卖出去肯定值钱。
毕竟这位可是小富婆啊!
身为一匹孤狼,斯科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借着别人上位。
现在,他又在开拓者的身上,看到了机会。
但看到开拓者狡黠的脸庞时,他当即惊醒了过来。
“你你!!你想放低姿态来骗我!我身为公司的职员,是你们容易接受住诱惑的么??给我起开,一边待着去!”
这属于欲擒故纵的策略。
斯科特先前听到了自己服软的那些话后,肯定是动摇了~
开拓者现在根本不急。
她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呢。
其他势力的关系,斯科特不屑一顾,但她还认识公司里的人,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斯科特先生,也许在你看来,你是在捍卫自己身为公司雇员的底线,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你不明白,你也在损害公司在仙舟的形象。”
“冲突激化,你的脸面也会被仙舟的人知晓,不仅会人你在商业上带来不便,也会让你在职业的前路带来阻碍。”
斯科特长叹了一口气,“我…我当然也无意和仙舟发生冲突,只是…我的要求也只是拿回货物,就此离开,是各位不肯给我我们放行。”
开拓者:“嗯嗯,你有你的规矩,仙舟有仙舟的规矩,跟何况,现在仙舟还是演武典仪的非常时期,你在人家的地盘,是不是应该守人家的规矩?”
斯科特:“呃……”
三月七挑了挑眉头:“看起来,斯科特口气都变小咯。”
彦卿:“谈判的艺术便是循序渐进的,看似之前的话语对斯科特没有影响,但他已经慢慢要被说服了,开拓者果然是老师,我真的学到了。”
夕葵:“嗯嗯,三月七,你的同伴的确很优秀。”
三月七:“没有啦…她只是今天额外的靠谱。”
斯科特:“我当然知道,这是仙舟的疆域,但是违反了流程,我回去也会受到严重的处分……”
开拓者笑了笑,直接换了个话题。
“斯科特先生啊,看在咱们打过交道的份上,我不妨给你透露点你们不知道的隐秘消息。”
“你们的运输船被步离人袭击,这件事可不简单嗷。”
斯科特插起了腰来,准备重新振作,跟开拓者辩论:“怎么了?你又要拿什么来恐吓我?”
彦卿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也许只能经过详细全体船员审问,才能排查出来了。”
斯科特有些惊愕的后退了一步:“呃呃……你们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那简直是要跟公司作对啊!”
“其实…要我执行安全检查也不是不行的。”
没错,斯科特之所以那么坚持,就是因为这次运输的负责乃是公司总部那边负责的。
也就是高于P35级的大佬在办事。
这等级别职位的干部,他肯定要慎重再慎重,货物出了任何闪失他回去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一旦出了啥问题,上面只会让他自己背全责。
开拓者扶了扶额头:“说什么向上级沟通,所以你还是不肯定让人检查呗。”
斯科特:“我也很难办啊!”
只要里面的东西被看过,博识学会就会找他的麻烦。
若是出了些什么问题,公司也会找他的麻烦。
所以他必然不能让步。
开拓者笑了笑:“好吧好吧,既然你想让上级沟通,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下。”
“那是总部「战略投资部」的高级干部,「石心十人」之一,基石为「诡弈砂金」的砂金先生。”
“另外,你之前说要博识学会的人做担保来着,那我先联系一下拉帝奥教授。”
“让他们来跟你细说。”
斯科特已经不想再跟开拓者浪费口舌了。
“行了行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你肯定就是在耍我,先生天才俱乐部,又到智识学会,再到匹诺康尼家族,你还来一个石心十人……”
“怎么不说你跟星神都有关系呢??”
“反正就先这样吧,我已经说够了,等我去向上面请示一下。”
开拓者插起了腰来:“真没有耍你,我是在给你台阶下,而且你说的也对,我跟星神也有一点关系。”
斯科特:“好啊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爱耍人的小鬼头,我先前还以为你是小富婆呢,这个身份估计也是假的!”
小浣熊当即掏出了手机,显示出了余额。
斯科特侧过了身体,提了提眼睛仔细看了一眼,但是一两眼根本看不清数额。
“多少??”斯科特眼睛都快红了。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七位数,八位数,九位数,十位数…
这么多钱,那肯定也说明了,这位美丽的女士之前说的话可能都是真的。
“斯科特,你觉得我怎么样?”
斯科特笑了笑:“咳咳,尊贵美丽的女士……我之前是误解你了,请您不要介意。”
三月七皱了皱眉头:“哇,这人见钱眼开。”
彦卿:“钱虽然是身外之物,但师父说过,这同样也是身份的象征。”
小浣熊还是不满斯科特的反应,并联系上了砂金。
“砂金先生!先前说要让我当P35级的员工,还算数?”
斯科特瞪大的眼睛:“多少?”
“P35级……尊贵美丽的女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浣熊歪了歪头,意味着什么?
P35级很高吗?
托帕、砂金他们都P45了,比他们少了足足十级呢。
小浣熊认为,他们是真的没有邀请自己加入公司的诚意。
少说也要40级起步吧!
彩蛋:小浣熊开始认真了!显示自己的人脉震撼!斯科特恨不得抱紧大腿……
#造谣曜青三人组回曜青之后的事
#提问:美人的轮椅谁来推?
Summary:曜青仙舟一日游,貊泽的驾照,椒丘的星槎,和共同的家
————分割线————
“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
自从添个。风月平分破。”
貊泽考到了民用星槎的驾照。
这句话哪哪都不对劲,且不说他自己的潜行速度需不需要开星槎,飞霄就不能想象这人坐在一堆狐人小姑娘小伙子中间做笔记,专心背诵诸如“曜青街道转弯打灯的规则”这种东西。那本金光闪闪的驾照放在将军办公桌上,飞霄的嘴角抽了抽...
这句话哪哪都不对劲,且不说他自己的潜行速度需不需要开星槎,飞霄就不能想象这人坐在一堆狐人小姑娘小伙子中间做笔记,专心背诵诸如“曜青街道转弯打灯的规则”这种东西。那本金光闪闪的驾照放在将军办公桌上,飞霄的嘴角抽了抽,问道:“你考这个干嘛?出门不都是我开星槎吗?”
貊泽被唤起了某些过于超速的回忆,礼貌道:“将军,你太忙了,而且你开的那个速度不适合病人乘坐……健康人也不行。”
飞霄倒是认可这点,上溯云五之一的白珩,中道她驭空姐姐,下述她手下的青丘军小伙姑娘们,狐人开星槎就没有平稳的。然后她反应过来了:“椒丘要用?”
“嗯,丹鼎司要他每周去复查。”
飞霄指了指驾照,又看了看貊泽,“你开?”
“我开,就坐民用的。”
飞霄想了想,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买星槎了吗?”
“……没有。”
“算了,我就知道。”飞霄笑起来,在办公桌抽屉里一顿扒拉,找出来一本印得粗制滥造的册子,上面写着《仙舟联盟畅游手册(罗浮金人巷分部)》“我帮你们预约一个青丘港的星槎接生一日游吧。”
“椒丘,那是我的杯子。”
“哦?是吗?”椒丘眯眯笑着又喝了一口,“你还在啊?”
“你还在吗”这句话已经成了椒丘的必杀技,更可恨的是貊泽真的很吃这一套,于是不好再说什么,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知道青丘港吗?飞霄将军让我们去……”
“去接生星槎,顺便买下它。”椒丘说,“你想要两座的还是四座的?四座好像要写申请的吧,记得提前写哦。”
“……”很好,全世界只有他没有旅游过。
椒丘失明之前可谓是老曜青人典范,苍蝇馆子、街头神摊、地方掌故一人通,带上他就顶十个罗浮金人巷旅行社金牌导游。漫长的岁月并没有消磨椒丘对生活细微的热爱,倒不如说曜青人因为朝不保夕,已经学会了和无常笑谈。貊泽丢掉了自己手上的册子,用手轻轻碰了碰椒丘的肩,得到他的默许之后才把他从后面抱住,闷闷地说:“那你带路。”
椒丘果然带了路,而且因为飞霄给他发了曜青的青丘军残疾证,两人一路畅通,很快就排到了青丘港的项目。青丘港虽然是曜青的港口,但和罗浮的迴星港不同,这里的货物少,修建得也没有那么百转千回。青丘港被修建成俯瞰是一个狐首的模样,两耳一边出星槎,一边接纳回来的星槎,头顶一溜是玉界门边一样的观光围栏,而“两眼”却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里面是培育星槎的研究中心。貊泽带着椒丘穿过青葱的竹林,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竹林的清香和安静让人尤其幸福,椒丘现在已经适应了黑暗,被貊泽托着小臂,两人并肩慢慢走着。他忽然说:“欸,你知道竹笋是什么时候最好吃吗?”
貊泽这几天为了照护他也学会了做饭,于是回答:“春笋。”
“其实是冬笋,只不过曜青没有种的。”椒丘说着,伸出左手往下一压,“埋在土里的笋子,需要最敏锐的狐人才能挖到,传说在仙舟人的故乡,极品的冬笋要背着锅和佐料上山去,挖出来马上吃,否则下山都算干了。”
“听起来很嫩。”
“嗯,对哦。看起来,你没有翻到我的笔记呢。”
“笔记?”
“之前写的食材全集,这件事可是写在第一页呢。”
“我回去看看。”
椒丘的笑更明显了,大约已经想到貊泽打开书后,看见里面掉出来的,最近给他写的滋补方子时的模样。
接生星槎这个活动非常适合椒丘,动作不大,但是可供他发挥的余地很大。因为是自己设计的星槎,工作人员还给他们拿来了一把小夹子,说可以把没长好的侧舷凹一个形状,随便自己喜欢。椒丘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用手指描摹着舷窗,感受着新芽般的质地,然后开始调整枝条。貊泽在一边站着扶住小星槎,偶尔蹦出一句对图案的揣测:“这是鼎镬?”
“不是。”
又一会儿:“仙舟?”
“如果这里坐的是飞霄将军,我姑且算你对。”
“狐狸?”
“对了一半。”
最后椒丘完工了,貊泽便说:“这是……狐踏飞鸟。”
“?”椒丘哭笑不得,“这是黑鸦和狐狸!”
貊泽无声地笑了,轻轻摸了摸他盘起的长发。椒丘敏捷地抓住他的手:“不好意思了?以后你还要开着它上街呢。”
影子先生摇了摇头,俯身握住他的手:“走吧,送它回培养箱。”
青丘港景区管理很成熟,送完小星槎,游客们被带去给小星槎起名字。人流缓缓涌动,貊泽便从带着他的右手变成了扶着左手,从身后环住椒丘。狐人尖尖的耳朵不时扫过他脸上,好像一束柳叶随着风轻轻点着水。
他们坐在走廊上,有微风吹来,青丘港的星槎在远处缓缓滑入港口,竹帘随风卷起。椒丘握着笔想了一会儿,还没有主意,貊泽就说:“我去给你买点水,在这里等我。”
椒丘很乖地点了一下头。
貊泽走之后,他有些放空,听着人潮的声音。自从失明以来,这个世界都变得刺耳起来,有许多让他不得不在意的杂音。比如走在路上听到叫卖,要小心地找到路边去走,免得撞上小吃摊的火炉,这在之前都是不可想象的烦琐。还好貊泽陪着他一遍遍熟悉了常走的道路,这才让过度锐化了的世界重新归于平静,使远方不再代表危险。他开始享受逐渐敏锐的听觉,譬如能从嘈杂中听到小孩子软糯的撒娇声,在静夜中听到楼下悠闲的脚步声,以及貊泽那刻意收敛过的呼吸,如同季风一般席卷过他山火后的心脏。
此时此刻,远处的艺人在唱罗浮戏,正唱到《酉阳杂俎》。
“貊泽,大如犬,其膏宣利……以手所承及於铜铁瓦器中贮,悉透,以骨盛则不漏……”
椒丘不自觉地笑了,这种野兽的名字,某种意义上还真的配他。除了他无人可以领受这份野性。貊泽膏用其他器皿盛装都会漏出去,只有用骨器才能贮存,虽然说的是野兽的凶悍诡异,但椒丘却觉得很对。貊泽的情意,绝不能放入世俗的套子,必得以骨中骨,来容纳入髓之情。
他们会骨血相融。
“你想好了吗?”
冷不防被貊泽吓了一跳,椒丘连忙轻拍心口。貊泽也没想到,自己放重了脚步还是吓到人了,一阵无语,说:“发呆?”
“没有。你放重脚步,就和别人的混在一起了。还和以前一样最好。”椒丘暗自推断着貊泽的想法。
果然,他赌对了,貊泽真的为了他改变了行走的习惯。貊泽说:“这是为了谁?好了,名字呢?”
“欸……”
“没有想好吗?先喝点水……”
“想好了,你把手伸过来。”
貊泽疑惑道:“你写就是了。”
“你来写吧,一阵折腾,那张表跑哪去了?”
貊泽无奈地从墨水瓶底下抽出表,把手背伸给椒丘。椒丘抓住,翻过手心朝上,用他冰凉的食指慢慢写下。
绥、绥。
貊泽没明白,椒丘像是起了玩心,继续写道: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狐狸慢慢地走呀,在淇水岸边。我心里担忧你呀,远行的孤独爱人,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貊泽随着将军也看了不少书,怎么不知道卫风的这一首?他屏住呼吸,轻声说:“不好,听着像是碎碎。”
椒丘失笑:“那你来。”
“改一个字。”
貊泽也学着他,反手握住他的手,在伤痕浅白的掌心里写下:安。
绥安。
遂安,岁安。
这意思虽然不深远,却直白温柔。椒丘罕见得没有调笑,最后轻轻搡着貊泽,催他去交表单了。
在青丘港逛了大半天,伤患毕竟支撑不住,最后找曜青地衡司租了个轮椅推回去。貊泽本来就不爱说话,沉默一会儿之后,椒丘已经被周公叫走去做梦了。
曜青的街道没有罗浮那么热闹,毕竟是军队驻扎的地方,人均青丘军,纪律意识也在生活中处处体现,入夜之后大街已经静下来了。貊泽听见自己的鞋子摩擦着青石板,轮椅机巧声微弱的碰撞,洞天里人造风吹起酒家旗帜,一切都是如此宁静。只有椒丘的眉头紧蹙。
灵砂说过,狼毒造成的梦魇问题会遗留很久,他不知道椒丘之前经历过什么,只知道他的经历足够支撑起无数梦魇,在午夜梦回时,会让总是微笑的他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椒丘确实梦见了很可怕的东西。他梦见步离人在监狱里抓住了他和貊泽,他们把貊泽捆在一边跪着,呼雷用狼毒给了椒丘丰饶之身,然后让每一个步离人都上来撕咬他。过快的自愈能力让他根本无法结束这一切,每一块肉离体之后,身体都会迅速补上新的,他就拖着一地血迹爬向貊泽。就在他碰到貊泽之前,一个步离人的利齿刺进了他的小腹,而最恐怖的是,自愈能力快得超过了狼齿,尖牙就这样被血肉封锁进了肚子里。那个步离人大喝一声,一下咬下了他整个腹腔——
他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中,唯有家门口的桂花香幽幽传来。手指摸了摸,貊泽的外套搭在小腹上,那里没有鲜血,只有一件爱人的外衣。
“做噩梦了?”
椒丘笑了笑,勉强站起来。貊泽连忙一手扶住他,一手打开门。
随着开门声响起,椒丘也终于回过神来,暗暗掐了掐手心,忍过了一阵腿软,扶着玄关走了进去。貊泽拿来拖鞋给他换上,只见他一动不动,站在门口,背后是曜青仙舟缀满繁星的洞天天穹。
貊泽怔怔地予以回应,紧紧揽住他。这是一个没有缱绻意味的吻,有的只是旷野中孤独的依偎。一吻结束,貊泽轻声说:“不要怕,我在。”
椒丘却说:“我从没有害怕,我只是在等你来。”
跨越漫长的岁月、无尽的战争和幽深的牢狱,最后与谁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