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曦的推荐LOFTER(乐乎)

*本来想写珣珣摸天马角的情节,但是我发现原著里面就有~好勇敢的珣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oc致歉1800+

“回家还有回家的事做。”韩行谦戴上橡胶手套,橡胶被拉扯然后弹到手腕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萧驯只好听话。

韩行谦俯下身,在紧闭着眼的omega耳边说:“我跟餐厅前台说了,会晚两个小时到。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小狗身上沾着别人的气味,跟我去吃饭吗?”

萧驯没有回话,但那微微扇动的睫羽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不安。

自家的小狗可真可爱。韩行谦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在萧驯眼皮上落下一......

自家的小狗可真可爱。韩行谦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在萧驯眼皮上落下一枚轻吻。

轻柔的吻一路向下来到后颈,给了萧驯一种韩哥好像没有生气的错觉。于是他稍稍松开了紧攥着身下床单的手,小心的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韩行谦毫不犹豫地一口狠咬上了萧驯后颈的腺体,浓郁的千鸟草信息素注入其中,也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唔嗯…”惯会忍痛如萧驯,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也泻出一声痛哼,双手以更重的力道攥住诊床。

乖乖的小狗没有一丝要反抗的意图,默默地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的韩哥顺毛。

千鸟草与向日葵的味道交织,将最后一丝不属于他们二人的信息素驱逐殆尽,

韩行谦满意地直起身,抬手抚过面前人精瘦的肩背。

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游移向下,时而按捻,时而揉捏,好像真是在一本正经地检查身体。

形似按摩的力道让萧驯逐渐放松,空中的尾巴一摇一晃。

直至韩行谦的手指触及尾椎,萧驯全身一僵,原本摇晃的尾巴安安分分地停在了半空。

“就有这么紧张,嗯?”韩行谦含笑凑向小狗的耳畔,“怎么不说话?”

萧驯的脸上爬满了绯色,羞赧地蹭了蹭韩行谦的下颌。紧接着后腰传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他惊地睁圆了自己黑溜溜的眼睛。

是韩行谦的右手摁在了萧驯的腰上,就像第一次在蚜虫岛,他为他的尾巴正骨时那样。

事实告诉萧驯,他联想地丝毫无误,因为韩医生的左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尾巴根部,正顺着向外一节一节地摸。

尾巴是灵缇非常敏感的地方,所以韩行谦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激起身下人小小的战栗。

“很乖。”韩行谦奖励似的亲了亲萧驯腰际的皮肤,换来又一阵轻颤。

接着韩行谦快速的检查了萧驯双腿的骨骼,然后扶着他的手把人提溜起来跪坐在诊床上。

小狗的眼睛蒙了些许水雾,但还是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韩医生看,好像不管对他做什么永远都会是这一副全身心信任的样子。

韩行谦被这样的眼神击中,忽然不想再掩饰了,明明晴愈已经涨得要爆炸,何必欲盖弥彰地做这么多小动作。

韩行谦不置一词,箍着萧驯的后颈往前送,封缄了他的唇。

萧驯倏然往前一扑,万能仪表盘触及韩行谦的情绪滴滴滴的乱转起来。

*激情短打

*文笔鸡肋ww

*OOC(关于父亲节的英文到底怎么写)

*沙雕而没有逻辑

*下面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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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念琑!”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举着一本默写本,烦躁的推了推四方眼镜,大吼道,“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被点到名的男孩立刻抬起头,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嗯。”

半个小时后,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收拾好东西望了一眼坐在倒数第三排...

半个小时后,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收拾好东西望了一眼坐在倒数第三排的肖念琑,一挑眉走了出去。

肖念琑注意到了老师的动作,叹了口气,起身跟着英语老师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

“老师。”男孩乖巧的站在老师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面前想发飙又不忍心的英语老师。

“念琑啊。”老师语重心长的说着,“你是很聪明的一个孩子,每次成绩都不错,但是这默写,为什么每次默Father'sDay,你都会出错?你到底有多少个爸爸?”

“老师,您不是说Teachers'Day是许多老师的意思吗,那我有很多爸爸,为什么不能写Fathers'Day?”肖念琑委屈的看着老师,奶娃娃的小脸上满是“我就是对的”的表情。

英语老师瞬间被他萌到了,不过梳理了一下思路发现……嗯?许多爸爸?开玩笑,不行!

肖念琑撇撇嘴接过了手机,自言自语的说:“打就打,老师别被吓到就好……”

英语老师挑了挑眉:“快打。”

“……”肖念琑没有说话,很快就在手机上输入了那个自己最耳熟能详的号码,拨通的同时顺便打开了免提。

“唔……嗯?念琑……哈……”对面的人先是一惊,但是娇吟根本收不出的溢出了唇,吓得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肖念琑再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石化掉的老师继续说:“爹地!我们英语老师请你来一趟!你……”

顿时,安静了不少。

几秒后,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爸爸,我们老师请你们来一趟,说是要探讨为什么父亲节的s要放在撇的外面而不是里面。”肖念琑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好,我知道了。”肖战点点头,眯了眯眼看着身下被自己干到失神的王一博,笑道,“s嘛,当然是放里面了!”语毕,下身狠狠地撞了一下。

“唔……”王一博吓得立刻捂住嘴,无助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肖念琑咂咂嘴,盯着老师道:“嗯哼,为什么?”

“因为你有两个爱你的爸爸啊!”肖战的笑声很有魅力,能让人听得酥麻半边身子,但这些对肖念琑无效。

“哦……所以谁来?”男孩冷酷的说着,颇有小版王一博的风范。

“找你汪卓成舅舅去。”肖战又是一记深顶,少年惊慌的捂着嘴,胡乱的摇着头。

“哎呦……”肖念琑受不了的哀嚎一声,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挂了。”

肖念琑: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狗粮!!!

——END——

“小爸爸”设计师战电竞职业选手博

电竞背景——英雄联盟

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汽车驶出停车场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起来。

凌晨五点,黑夜与白昼交汇的当口。

肖战系上安全带。

王一博扒了扒头发,打了个哈欠说:“没事儿的,你别太担心了,估计就是流感之类的,医生嘛,都是往严重了说的,上飞机了就睡会儿,你晚上压根儿就没睡着,翻来覆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的跟他睡着了似的,肖战看向王一博,还是笑了笑,说知道了,让他回去后也睡会儿。

王一博在...

王一博在他面前,总是很好糊弄。

昨天那样的场景,他说果果住院了,挺严重的,明天一早他就要回深圳,王一博就顺理成章地以为,他会哭是因为自责,或者是感觉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很愧疚。

王一博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肖战都不用说,王一博自己就帮他找好了最完美的说辞。

肖战订了最早的航班,安静的深夜里,他伸手关掉灯,王一博突然把他抱进怀里,肖战愣了一瞬,又在他轻轻拍背的动作中平静下来。

这已经变成他们俩之间的小习惯,表达安抚的标志性动作。

王一博说:“没事的,别把错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快睡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回去多陪陪果果。”

“送我?”肖战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很温暖,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作响。

他闭上眼睛说:“我订的七点的航班,太早了,打个车就好了,现在都一点过了,你早上多睡会儿,别折腾了。”

“怎么就折腾了,快睡觉,话多。”王一博警告似的凶他,抱着肖战,轻轻地拍背。

肖战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温暖的怀抱盈满熟悉的,属于王一博的味道。

他之前还调侃过,说他身上怎么一股奶味儿,多大啦还没断奶啊。

王一博很无语地自己闻了闻,说这是沐浴露的味道,他喜欢用强生的。

肖战当时就笑了,说你是婴儿吧,就是小宝宝吧,果果才用强生的。

往事,果然不能回忆,发生过的事,再被回想起来时,百分之九十都是用来触景伤情的。

“宝宝。”肖战小声叫他。

王一博“嗯”了一声。

肖战和他靠得更近,枕着王一博左胸口,轻轻地问:“一博,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嗯?为什么问这个?”王一博纳闷地睁开眼睛。

肖战没有解释为什么,说只是想问问。

王一博不知道他又在纠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笑了笑说:“怎么啦,想听我深情告白啊,那姐姐听好了哦。”

他明亮的双眸是黑夜中唯一的光,肖战从中看到一池星光,看到骄阳之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肖战,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他说的很认真,和X事中的痴狂不同,和撒娇时的可爱不同,和飞驰过隧道时的肆意满足也不同。

这一瞬间,肖战看到的王一博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年少轻狂的小孩儿,而是真真切切,拥抱着他的,承诺着他的,成熟的伴侣。

王一博说:“肖战,你是王一博遇到过的,对他最好的人,他爱你,好爱你,要爱你一辈子。”

肖战的眼泪落在王一博胸口,被睡衣面料吸收。

他吸了吸鼻子,又轻轻笑出了声。

头一次,他对王一博撒娇了。

“那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事,惹你生气了,让你不开心了,骂我可以,要动手也随你,但不能跟我分手,气过了,就原谅我,好不好呀?”

“说什么呢。”王一博受不了地拍了他一下,“我有那么暴躁吗,说的跟我成天家bao你似的。”

他说着,自己又叹了口气,摸了摸肖战的脸。

“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承诺过你的,再也不会骂人了,战战,你别这么惯着我,我冲动,说话不过脑子,让你难过伤心,这是错的是我自个儿的臭毛病,你别忍我,你要逼我改。”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王一博的掌心很暖,很温柔,像被阳光蒸煮的大海,像一眼温泉。

肖战是置身于其中,冻僵的一条蛇。

王一博的掌心给予他重生的力量,可他知道,他将会狠狠咬伤这双手。

“战战,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呢,我愿意为你改的。”

王一博基本不会跟他讲道理,今天,倒像是角色互换,肖战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只希望这一夜长一些,再长一些,不要天亮,永远不要到明天。

他抬起头吻了王一博,深//ru//,轻柔,十成十的珍惜与怜爱。

他是肖战捧在心头的一盏琉璃灯,内里燃成一缕敢勇的爱火,点亮他精致的外壳,闪闪发光。

沙悟净打碎了琉璃灯,从天空摔回地上,天庭的繁华不再,他将永生与那条无人问津的流沙河作伴。

“一博,我记住了,你不会和我分手的。”

“当然,爱你都来不及呢。”

我明知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我明知要你千千万万句答应也毫无用处。

我明知到时候,你会把这些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我明知我没有资格在那时提醒你,你曾对我的承诺。

我明知道的,可我都记住了。

一博,你说过的每一句承诺,每一句回应的话,都是肖战最宝贵的记忆。

王一博送肖战到安检口。

虹桥机场,他戴好了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夹缝间,只剩下那双狭长的漂亮眸子。

他唠唠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肖战觉得好笑,又好感动。

当一个人为了你完全变得完全不像自己时,他一定好爱好爱你,爱得入了魔,面目全非也甘愿。

“好,知道了,宝宝好好比赛,姐姐会看直播的,每场都看,等着你拿冠军。”

王一博笑了笑,摸了摸肖战的脸,又踮起脚,隔着口罩吻了他的额头。

他轻声说:“会拿到冠军的,我是说世界赛,到时候,我的冠军戒指,送给你,好不好?”

肖战愣了愣。

王一博又笑了,手指抵上他的嘴唇,很幼稚地说:“不可以说不好,不可以拒绝我。”

肖战抓住他的手,垂下眼,轻轻笑出了声。

“好,不拒绝你。”

他在王一博的目送下转过身,往安检口走。

他炙热的目光一路相送,肖战再没敢回过头。

他怕看见那双饱含爱意的眸子,怕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怕看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肖战走进安检口时想,这般目送,王一博默默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下一次离别时,他大概就会看着王一博,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走向没有肖战的未来。

他想起临走前,卫生间里,林西对他说的话。

好友通过后,他才开口说:“比赛期间,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其他队友,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原因是不是你真实的想法,我希望最好是,春季赛大概率会在五月底结束,除非我们拿冠军,那就要再打季中赛,最迟六月初全部结束。”

“肖战。”他直视着肖战的眼睛,晃了晃手机,似是提醒,又似威胁,沉声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我替你隐瞒,只是为了让一博好好打比赛,你犯的错,自己承担后果,春季赛后,你不敢说,我会帮你说。”

“我知道。”肖战关掉水龙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水往下滴,他突然想起了在深圳的时候,王一博嘲笑他手小,得意地抓蘑菇向他炫耀。

“咱们说好了的,我可受不了让媳妇儿花钱。”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还历历在目,那次买的可乐,还有两三罐在家里呢,没喝完。

肖战迟迟没有动作,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林西看了他半天,受不了地收回手机。

他现在不止觉得肖战人品有问题,还感觉他脑子不太正常,动不动就跟犯病似的,发呆,沉默,要哭不哭的样子。

“喂,你别跟我来这套啊。”

肖战像是回过了神,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林西现在是怎么看肖战怎么不顺眼,就算肖战笑着打个招呼,给王一博倒杯水,哪怕很正常的跟王一博说句话,他都觉得肖战在装相儿,在蛊王一博。

他知道肖战不至于十恶不赦,可他暂时,至少现在,做不到理性地对待他,以一颗平常心去看他。

肖战做什么说什么,都让他无比反感。

“我可不是王一博,麻烦你在我面前正常点。”他知道自己说的很过分,呼了口气,又觉得肖战都有本事这么做了,他还不能骂两句了?

肖战不好受,那王一博呢?

王一博受的委屈,肖战不该还吗?

林西感觉这样计较很幼稚。

感情不是贷款,支出与入账模糊不清,利息更是无从算起,这是笔越算越糊涂的账,当事人也好,旁观者也好,都做不了明白人。

可肖战没有反应。

他都说他有病了,肖战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林西生平头一次见到躺平任嘲真人秀,对肖战无语,也对肖战瑞思拜。

“听懂没啊,你哭晕过去我也不会同情你的。”

“是啊,你不是王一博。”肖战笑了笑,回应了他的话。

他取下毛巾慢慢擦干手,走到林西面前,看着他说:“我怕的是一博知道这件事,不是怕你。我哭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一博,我愧对他的爱。林西,我昨天是求你了,跪在你面前求你,但这和你没关系,我跪是为了一博,为了他能好好的打完比赛。我可以为了他跪任何一个人,没有尊严,没有原则。我做这些事,只因为王一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能保持微笑,口气也不紧不慢,林西无厘头地想,肖战这表情管理比明星还牛b。

“你不是王一博。”肖战收回目光,轻轻地说:“昨天是环境使然,不然我在你面前,可哭不出来。”

肖战解锁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林西站在原地回味了几秒,又气得笑出了声。

几个意思?总算会反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更气肖战怼人,还是肖战没反应。

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林西走出卫生间,下楼吃早餐。

王一博和肖战坐在一块儿。

肖战帮他拆了牛奶盒的吸管,王一博接过去,又笑着递到他嘴边,“战战,快点,喂你喝牛奶。”

旁边没人,他肆无忌惮地对肖战说荤话。

肖战没不好意思,也没拒绝,顺着他的意思喝了两口,把牛奶盒推还给他,“好好吃饭,别闹了。”

王一博听话地没有再作怪,肖战侧身看着他,抬手温柔地摸着他的头顶。

林西站在楼梯上,没有再往下走。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肖战的眼神,无限的珍惜与宠溺,夹杂着眷恋与悲悯。

他的眼睛,会说话的。

林西自认不算矫情,却仿佛从中读出了生离死别的凄凉与深情。

他感觉自己是真的有毛病,被肖战带的,也他妈的发疯了,在这儿琢磨什么青春疼痛文学呢。

转过身上楼,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林西重重地关上门,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妈的,他现在不止看见肖战来气,看见王一博傻兮兮的样子更来气,杨阳说的真没错。

逆子!家门不幸!

下飞机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肖战在出口外打了车,直奔医院。

沿途的风景依旧,他第无数次走过那条环海公路,打开车窗,风吹进来,淡淡的咸味。

司机提醒他开着空调呢,肖战说了声抱歉,把窗户关上,蓝牙耳机里播放着他唱给王一博的那首民谣,放到他没有唱出来的后半部分。

三十岁的某一天

我和他路过这条街

我说想吃碗牛肉面

他说他身上没零钱

我已经想不起你的脸

我也没有你的照片

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怀念

…………

八十岁的某一天

我能否再想起你的脸

女生的声音带着文艺的故事感,吉他声悠扬,像烟雨小巷,肖战突然想起王一博说过的那句话。

“我二十岁决定的事,八十岁也不会改变。”

十年以后,王一博三十岁的时候。

他会带谁去那栋单元楼旁边吃一碗阳春面,摩托车后座又会坐着谁,会和谁重新驶过那条幽暗隧道,大声宣告爱意。

他会为谁包下上海最美的顶层套房,与谁一夜chunxiao。

肖战不知道。

或许是个长发及腰,脸蛋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女生,他从前成天念叨的那种漂亮姐姐。

那肖战呢,十年以后,肖战会怎么样。

他很悲哀地发现,他能够想到的,失去王一博以后的未来,只剩下一句,十年以后,果果该上高中了。

生活这个词,要拆开的。

有王一博陪伴的日子就美好的栩栩如生,他是养分,是肥料,是阳光雨露。

没有了他,肖战只剩下活。

去住院部前,肖战特意在医院外买了果果喜欢的巧克力和AD钙奶,他不知道能不能吃,但还是买了。

让她看看,开心开心也好。

推开病房的门,老师还坐在床边,见他进来,笑着打招呼,肖战比了个小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果果。

老师轻声说,“刚换了药,睡着了。”

肖战点点头,把东西都放在床头柜,跟老师走到门口,才笑了笑说:“真是谢谢您了,昨儿守了一宿,麻烦老师了,我真过意不去。”

“哎没事没事,在这儿睡一样的,果果这孩子啊,我看了这么久了,她生病难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你一个小伙子,带姑娘更不容易,这话就别说了,我应该做的,能帮帮忙我心里也舒服。”

老师看了看床铺的位置。

肖战还是道谢,说送送她,陪她走到电梯口。

老师突然叹了口气,劝慰似的说:“小肖啊,你总是一个人,长久下去怎么能行啊,你虽然是带着孩子,但这条件模样,找个姑娘过日子不难吧,老师年纪大了,你就当我话多,对自己好一点,给果果找个妈妈,有个家,你也轻松啊。”

肖战沉默了几秒,电梯从高层缓缓下降。

直到停在上一层,他才笑了笑,“有的,我在追他,很喜欢他,如果他能接受果果的话,我们……”

电梯开了门,老师笑着说:“会的,果果又不调皮,多懂事儿的孩子,你也是,多好的人啊,小肖,你别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勇敢点,没问题的。”

老师上了电梯,肖战看着电梯门一点点合上。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接受果果的话,我们……会很幸福。”

转过身往回走,肖战重新回到病房。

他坐到病床旁边,给王一博发了条信息,说已经到医院了。

王一博回的很快,“知道了,别太累,爱你。”

肖战笑了笑,给他回了个他自己的猪猪表情包。

Yibo.:“?为什么是猪呢”

Sean.:“我存的表情包都是你自己发给我的。”

Yibo.:“哦。”

Yibo.:“[图片]老公帅不帅?”

他发的是一张他骑摩托车的照片,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像是在专业场地,还穿着皮衣。

照片记录了他摘下头盔的一瞬间,质量不错,肖战都能看清他脸上挂着的汗迹。

笑了笑,他回复道:“很帅,喜欢你出汗的样子。”

Yibo.:“哇哦~姐姐好懂哦好//se//哦~”

他故意装怪的语气很好笑,肖战刚想回复时,果果醒了,他连忙放下手机去看她。

小孩儿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也苍白。

肖战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宝宝,还难受吗,爸爸回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笑着摇摇头,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想去抓他。

肖战另只手轻轻盖在了她的手背,笑着说:“宝贝别动哦,在输液呢,想要什么跟爸爸说。”

她笑得不似平时那般有力,却还是很可爱,奶声奶气地说:“要爸爸抱抱,想爸爸。”

总是这样粘人。肖战以前很喜欢与果果的亲昵,现在却莫名觉得,这般亲昵,也是一种负担。

他站起身,翻了翻背包拿出一个小盒子,再绕到病床另一边,靠在床头把果果抱起来,坐在他身上。

“果果有礼物哦。”肖战在她眼前晃了晃盒子,轻轻笑出声,“猜一猜,里面装着什么?”

到底是小孩子,说的全是糖果巧克力。

肖战摇了几次头,才抱着她打开了盒子。

红绳编的长命锁安静地躺在盒子中间。

肖战的目光一点点温柔下来,像一条水做的绸缎,漫过银锁,漫过红绳。

他挑起红绳拿起来,银锁躺在掌心。

肖战笑着说:“宝宝,这叫长命锁,会保佑你,健康顺遂,平安喜乐,是一个……哥哥送给你的,喜欢吗?”

她点点头,说喜欢。

女孩子都爱首饰,天生的。

肖战牵起她的右手,和果果一起握着那块儿银锁,闭上眼睛,他亲了亲果果的发旋。

“宝宝,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想不想……”肖战忍住一阵上涌的鼻酸。

银锁染上了他的体温,暖暖的。

他略带哽咽地问:“果果,你想不想,有一个妈妈,可能和别人的妈妈不太一样,但爸爸喜欢他,很爱他,他也很爱爸爸。”

果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反问道:“他,很爱爸爸吗?有多爱,像果果一样爱爸爸吗?会对爸爸好吗?”

“他对爸爸,很好,特别好,他很,爱我。”

他说的一字一顿,好像并非是在说这么几个字,而是往事历历,一笔一划细数。

果果点了点头,说:“对爸爸好,就可以。”

她太懂事了,可肖战并不希望果果这么懂事。

做不了任性的人,就早晚要学会包容,学会忍让,学会把自己藏起来。

刺戳着心,温柔留给世界。

每一对爱侣都是如此。

就像榫卯结构,想要稳定,只能凹凸结合,一方大刀阔斧地前进,一方始终如一的包容。

爱与X一样,不分上下,只分进攻与承受。

肖战已经做够了卯,他多希望,果果长大以后,面对爱人的时候,做勇敢而任性的榫吧。

可果果偏偏生成了和他一般无二的性子。

“果果,你记住了。”

肖战让她握紧银锁,只有一滴眼泪,滑进果果的发顶。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对果果说话,也从未觉得,有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要让她牢牢记住。

“这块儿长命锁,现在你不能戴,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你戴,也许永远,永远都不能戴,但你要把它收好,哪怕以后你长大了,不在爸爸身边了,也要永远带着它,去哪里都带着,知道吗。”

他说的太认真了,果果都觉得奇怪,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肖战让她侧过身,她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好亮好亮,闪烁着一尘不染的天真。

肖战看着她说:“因为,这是妈妈给你的。”

“妈妈?”果果更听不懂了,“可爸爸刚才说是哥哥。”

“是,这不重要。”肖战笑了笑,拇指扫过她的眼下。

这样的天真,好像似曾相识。

他叹了口气,语调晦暗不明,“你只要记住,送给你这块儿长命锁的人,就是你的妈妈,果果,你永远只有,这一个妈妈。”

果果听不懂肖战说的话,但她知道肖战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低头看那块儿小小的,精致的银锁,看了好半天才问:“送锁的人,就是对爸爸很好的那个人吗,爸爸很喜欢的那个人?”

肖战感觉自己是真病了,听到果果问的这句话,他竟然还会觉得甜蜜,在夹缝中,找到了一丝幸福。

他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她:“是。”

果果弯了弯嘴角,好像很开心,不知道是为爸爸开心,还是为自己有了妈妈开心。

总之,她笑了。

“果果记住啦,是妈妈送给果果的。”

“宝宝。”肖战摸了摸他的头顶,轻声说:“再叫一次,再叫他,一次。”

果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道:“妈妈。”

肖战仰着头深呼吸,目光瞥向窗外。

今天是阴天,马上就到台风期了,阳光,越发的少。

他希望风能漂洋过海,把这句话一并带走,带去海的那一头,带到奔腾的黄浦江前。

让他听见吧,让他听见好不好。

肖战的孩子,只能认王一博做妈妈,再不会有第二个。

有了我的秘方,谁还去买喜茶烤布蕾~

这个看上去跟蛋挞液类似的布丁叫做烤布蕾,哈哈,吃起来口感跟蛋挞类似,有点像加了糖的炖蛋,但是会比炖蛋更美味,奶香浓郁~

烤布蕾的焦斑秘诀在于温度和白砂糖的用量,如果烤完表面没有形成焦斑,建议撒一丢丢白砂糖,200度继续加热3分钟,焦斑就会出现啦。

食材

淡奶油100g

牛奶90g

鸡蛋3个

白砂糖16g

做法

1蛋清蛋黄分离、只留蛋黄部分,加牛奶和白砂糖搅匀

2再加入淡奶油搅匀,小火加热至白砂糖融化就能关火了

3过筛两次能让蛋液更细腻

4倒入模具中,把模具放入烤盘,烤盘中倒入热水,烤箱预热后...

4倒入模具中,把模具放入烤盘,烤盘中倒入热水,烤箱预热后180度加热30分钟即可

泡面的神仙吃法,哈哈,亲测

伪现实向.小甜饼

话剧《如梦之梦》的现场人声嘈杂,工作人员忙着布置现场,因为剧情需要,场务和导演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化妆室找男主演让他委屈一下,提前半个小时上台候场。

化妆室的门被敲了敲,在听见里面温润男声的一声“进”时,导演拿着本子走了进去,看着眼前已经装扮好的肖战,笑道:“肖老师,和您商量个事儿,您辛苦一下,现在就登台吧,待会儿观众来了,我怕会影响剧情效果。”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笑的很斯文,如沐春风,给人一种君子端方的书卷气:“正好,我也就当休息了。”

肖战起身,捏着手机给一个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便把手机递给了自己的助理,...

肖战起身,捏着手机给一个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便把手机递给了自己的助理,然后冲着导演礼貌的笑了笑,便出门上台,在台上昏暗灯光的隐匿下,老老实实的找到病床掀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人若是处在黑暗中,听觉感官便会异常的灵敏。

观众开始进场,外面混乱一片,吵吵嚷嚷的。

就在他准备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透会儿气时,一群小姑娘的声音突然越来越近,似乎离这病床很近,叽叽喳喳的,像是在饶有兴味的讨论着什么,还夹杂了几分疑惑。

“肖哥呢?”

“应该是还没上场吧。”

“哎,你们看被子里的那一团是不是他啊?”

“不可能吧,那么小一坨?”

“就是啊,博弟抱着他不嫌硌得慌嘛。”

此时窝在被子里的肖战:?

小?硌?一坨?

儒雅的男子此时眼眸幽深,满头黑线。听着那三个小姑娘落了座,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着,薄唇紧抿,一向温柔的面庞此时带了几分冷意。

灯光骤明,被子掀开。

台下的三个小姑娘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完了!!!

舞到正主跟前了!!!

是夜,酒店VIP房间的灯光昏暗,夹杂着落地窗前从外面隐隐洒进来的月光,听着一声闷哼。

王一博被肖战恶狠狠的抵在墙上,他依旧穿着演出时驼色的外衣,戴着金丝眼镜,剑眉星目,斯文败类,黑亮的发被一股脑的撩在额头后,眼神晦暗,语气低沉:“小崽子,仔细让她们瞧瞧,说谁小呢?嗯?”

王一博喉咙上下滚动,看着这番模样的肖战,着实有些怵了,说话都不自觉的结巴起来,小心翼翼的讨好道:“战……战哥……你冷静!小姑娘们不懂事,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哦……”

肖战的滚烫气息扑面而来,喷薄欲出的欲望和零星的盛怒细细密密的洒在王一博的脖颈间,猛然向上一顶胯,威胁道:“那你觉得硌不硌?小不小?回答我啊,王一博……”

王一博欲哭无泪,招架不住,迷迷糊糊间,在心底把那群婆娘记了个清楚!!!

第二天,那三个小姑娘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王一博的工作室在超话中发的一张图片,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拍摄中……安静!!!】

破防了姐妹们!!以后面条我就这么吃!

放心大胆试,不好吃算我输!

酱汁:2勺生抽1勺蚝油1勺豆瓣酱1勺黄豆酱半勺糖1勺淀粉半碗清水搅拌

:肉末炒至变色出油,倒入酱汁煮至浓稠即可

:锅中水开煮面,煮熟捞入碗中,浇上料汁,青瓜丝,花生,拌匀即可

一发完的小短文

是很~久之前答应我的头号忠实读者的文,

可能她自己都忘记辽嘿嘿嘿

恭喜中考顺利结束~祝她,也祝所有考完大大小小的考试的姐妹们,

能如愿考出好成绩~备考辛苦了!

肖战鬼鬼祟祟地提着个塑料袋子,蹑手蹑脚地脱了鞋,又猫着腰溜到了自己的房门前。一拧门把却怎么也拧不开。

肖战的眼白无奈地转了半圈,他压低声音把脸挤到门缝边上,冲里面说,“王一博,开门。”

肖战不断往后瞄,生怕被他卝妈妈抓到。半晌他才听见里面传来一点响动,王一博打开门的时候身上就穿着条五分裤,打着...

肖战不断往后瞄,生怕被他卝妈妈抓到。半晌他才听见里面传来一点响动,王一博打开门的时候身上就穿着条五分裤,打着赤膊,一身白亮亮的细皮嫩卝肉把肖战眼睛都晃花了。

王一博抓了抓躺乱卝了的头发,斜了肖战一眼,满脸的烦闷。他说:“你吵我睡觉了。”

肖战进了门立刻又把门锁带上了,把手里的奶茶放好才问,“你衣服呢?不是穿了衣服来的吗?”

王一博说:“我刚刚洗了个澡,衣服上都是汗,就扔洗衣机了。”

肖战对他这套操作并不意外,但还是要说一说他,“你还挺不客气!自己跑来睡我的床,吹我的空调,锁我卝的卝门!这是你家还是我家!还有还有,不是你说要喝奶茶的吗?我大热天跑出去买你还说我吵你!”

王一博捂着自己的耳朵裹卝着空调被,又像条毛毛虫一样滚到了床卝上,眯着眼吐槽了句,“什么你家我家的,有区别吗...”

肖战一把拉开衣柜门,边在衣服里翻找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不让我们喝这些东西,待会被她看到了我就死定了。你赶紧起来喝掉。”

王一博裹卝着柔卝软丝滑的被子,全身都舒适得不行,身卝体舒展了一下又换了个边继续卷成个小虾米,拿鼻子冲着肖战说,“不急,小芳反正不揍我。”

肖战忍不住提高了一下音量:“小芳小芳!那是我妈,你芳姨!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王一博撇了撇嘴,一脸的满不在乎,说:“什么你卝妈我妈卝的,你卝妈不就是我妈...”

肖战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王一博上次落在这里的T恤,随便拽了件睡衣扔了过去,刚好罩在了王一博脸上。肖战说:“别卷来卷去了,好好穿衣服,这空调...嘶你也打的太低了。”肖战按着遥控把温度调高了好几度,又说,“你那衣服不知道哪去了,先穿我的。”

“欸欸欸!调回去!那个温度裸卝睡裹卝着被子最舒服了,是你不懂。”王一博裹卝着被子坐了起来,肖战才扔过去的睡衣顺着滑了下去,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他一撮头发高高翘卝起,脸上还有一道凉席上硌出来的印子。

肖战走过去拎起睡衣,抖了抖说,“你在我的床卝上裸卝睡!你问过我意见了吗?王一博你最近有点狂哦。”

王一博抬眼在肖战身上来回扫了两眼,说,“你穿我的衣服,你问过我意见了吗?肖战你最近也有点狂哦。”

肖战低下头一看,这才知道找了半天的王一博的衣服居然真的被他穿了。但是肖战也没打算脱卝下来,还说,“啧啧,都怪小芳女士老是给我买差不多的衣服,我都分不出来了。”

“什么小芳女士,那是我芳姨,你卝妈妈。”王一博说完还歪了歪头朝肖战笑了笑。肖战越看他越欠揍,趁着王一博手还缠在被子里,好像不能立刻反击的样子,于是直接上手抓着王一博的头就是一顿揉。

王一博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释放了出来,边挡肖战边喊,“芳姨——芳,唔、嗯嗯唔!”

肖战把他的嘴紧紧捂住,没给他机会继续把他卝妈妈招过来。肖战手劲大,王一博简直觉得都快要窒卝息了,最后干脆伸出舌卝头舔卝了舔肖战掌心。肖战感觉到手心湿湿卝滑滑的,这才猛地把手收回来,嫌弃地在王一博的后背抹了两把,说,“噫,王一博你脏不脏。”

王一博这下不闹了,恶心到肖战他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口水又被抹到了他自己身上,他还是笑得一抖一抖的很是得意。

刚刚他们小学鸡胡闹,王一博身上的被子被抖落了下去遮住了他的短裤,只露卝出了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底下又露卝出了一节小白细腿,视觉上就像他什么也没穿似的。肖战看了两眼就觉得世卝风卝日卝下,赶紧又不死心地把睡衣搭到了他肩上,说,“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想要我帮你穿的。”

王一博故意把眼睛撑得圆圆的,收着下巴装出一个做作的可怜表情,说,“肖战哥卝哥帮人家穿嘛~~”

肖战打了个冷战,用卝力地来回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他想起了小时候,他还真的在幼儿园午睡醒来的时候帮王一博穿过衣服。他到现在还记得王一博小时候那个可爱乖卝巧的样子呢。怎么,怎么才过了十几年,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肖战痛卝心卝疾卝首,把衣服抖开扔到了他头顶上,说,“爱穿不卝穿,你烦不烦你。”

王一博终于肯认命把衣服穿上,边穿还要边说,“什么人哦,还要逼我穿你的衣服,想什么呢肖战战。”

肖战把加了双份珍珠喝椰果的奶茶戳开,吸管塞到王一博嘴里,说,“想你快点喝掉。待会我妈睡完午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杀进来了。”

王一博也不接,就着肖战的手,用卝力吸了一大口,把两颊塞得鼓鼓的,唔嘛唔嘛嚼着小珍珠。肖战面上一脸嫌弃,倒也没直接把奶茶塞到王一博手里,还挺有耐心,等他嘴里的吃完了,又递过去让他吸了一口。

可能因为屁卝股坐在凉凉的席子上,刚刚从热到冒烟的大街上回来的肖战很快也感觉到有点困。他随手把奶茶放到床头柜上,又惬意地往后一倒,直接躺到了王一博大卝腿上。

“...嗯?新皮肤?你给我买的?”肖战抬头看了看王一博,从他的迷之视角里看见王一博低着头,腮边一鼓一鼓的,绿色的吸管在杯底划来划去,喝个奶茶还挺认真。

王一博扫了一眼说:“啊,对啊,你不是说这皮肤好看吗。”

“哇哦!谢谢博子哥!这皮挺贵的吧,博子哥这斥了巨资啊。”肖战满脸堆着笑,心想没白养这只猪。

王一博呵了一声说:“这会我又是博子哥了?虚伪的友谊我累了。”

“诶,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妈又给你零花钱了?”

“不是,我哥给我充的钱。”

“你哥?你什么哥,我怎么还不知道你偷偷有了个哥?喂,王一博...你该不会认识了什么...”肖战说到这里紧张地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吸完了最后一颗珍珠,把喝剩的奶茶塞给了肖战,说,“没有,没有!是我表哥,你又不是不认识。”

肖战听到这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顿了一会儿才说,“怎么又是刘海宽...他怎么老给你买这买那的。”

王一博都搞不懂肖战这是什么反应,小声说了句,“那你不也老给我买这买那吗...”

说得再小声肖战也没漏掉一个字,于是支支吾吾地给自己辩解,“什么哦,我,我那是顺便,顺便给你买你知道吗......你还要不要珍珠?”

王一博连点头都懒得点,直接伸长了手向着桌面,好像离那么远也能隔空把那被还没开的珍珠奶茶吸过来似的。肖战骂骂咧咧地起来,说,“你屁卝股灌铅了是吗,要拿自己拿!”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把奶茶拿了过来,插上吸管才塞到王一博手里。而他这才挨在床头开始喝那半杯被王一博吸光了珍珠的奶茶。

王一博又喝剩了半杯,摸卝着喝奶茶喝饱的肚子,靠在肖战肚子上休息。王一博边给肖战的游戏角色升级技能,边故意换了副无所谓似的语气,轻描淡写地问,“录取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来着?”

肖战想了想说:“后天吧好像。”

王一博又说:“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上一中。”

“谁说我要去一中?我要去二中。”

王一博惊了,震卝惊之下甚至不轻不重地给了肖战脸上一巴掌。肖战被打了一下,立马挡住了王一博的手,抓着他的手腕说,“你有毒吧,干嘛打我。”

王一博默默把手收了回来,怀疑地盯着肖战的脸说,“不是,你怎么会报了二中?你干嘛学我。有事吗你?”

“谁学你啦!你是自恋狂吗?我乐意报哪个就报哪个,不行啊?”

“那我俩岂不是又得在一个学校一起待三年了?”

“怎么,不乐意啊?我嘛勉为其难可以接受。”肖战回的挺高兴的,听不出半分勉强。他自己嘿嘿笑了笑,才发现王一博闷闷的,也没再说什么。他抬手撸了撸王一博乱糟糟的头发说:“担心什么,二中你肯定能考上。”

王一博被肖战看穿了心思,也不再装了,肩膀不自觉地往下滑了几度,说,“你又不是评卷老卝师,你怎么知道啊。”

“那我给你补习了那么久也不是白补的啊。我不是对你有信心,是对我自己有信心行吗?”

王一博和肖战从小黏在一起长大,像王一博说的那样,几乎已经到了你家就是我家,你卝妈就是我妈卝的程度。从幼儿园到初中都上同一个学校,甚至一直同班,王一博习惯了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缘分,却也明白他们的成绩有差距,分开只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没想到肖战自己把这事推迟了。他们俩跟对方说话总是嘴硬,嘴里没几句好话,总不愿意坦率地承认对对方的好。

肖战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小升初的时候也是,明明能去更好的学校,最后说服了爸妈去了和王一博同一个学校,还软磨硬泡地让他爸去托了主卝任,把他们俩编到了一个班里。王一博不知道,开学那天看见班级名单的时候被“命运”震慑的连连哇哦哇哦地叫。

肖战说完也没见王一博回他,于是又补了句,“二中的美术比一中好,你不知道吗?我准备到时候分科的时候选美术。”

王一博刚刚还在难受呢,他觉得肖战说再多也是假的,他就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但听了这句,他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说,“真的吗?哇哦,肖战哥卝哥好有目标哦,这么快想好了。当了大画家别忘了小弟哦。”

肖战见他好起来了,也挺开心,摇摇手说,“一般般啦。”

他们挨在一起看了一下午的漫画,玩了一下午游戏,吹着小空调,惬意的很。直到小芳女士拿钥匙打开了上锁的门,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一博还翘着二郎腿枕着肖战的肚子在看书呢,突然从上方传来一把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哎呀!你们又喝这些垃卝圾!这里面都是防卝腐剂啊要命了咯!”

他们喝到就剩几口的奶茶倒在了床头柜上都没有收拾,这不,肖妈妈果然像肖战说的那样,突然就杀进来了。王一博眼疾手快,拉起肖战就往外跑,边跑边说,“芳姨!我们约了朋友去买书,马上回来!”

“诶!我还没说完...崽子们给我回来!诶...记得回来吃饭!今卝晚煲了汤!你们两个听到了没?......”

肖战被王一博拽着,鞋子都没换,两个人穿着拖鞋就下楼了,王一博倒还没忘记拎上他的滑板。

太阳都下山了,树上的知了还在不要命地叫。王一博抬头看了看那亮的就像正午的天空,觉得这个夏天异常的热。吹了一下午的空调,王一博才跑出来就感觉身上黏乎乎的,肖战的睡衣像沾了水一样黏在他的锁骨和肩背。他们站在楼下的大门口,偶尔有风迎面扑过来,风里都是阳光的味道。

“肖战,我教你滑滑板吧。”

“啊?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单车都不会骑。”

“不会骑单车怎么了?暑假长着呢,我先教你滑板,然后还要教你骑单车。”

“...也行吧。不对,你干嘛无事献殷勤。”

“嗯...算迟到的补习费行吗?”

“行吧~王一博...你一定考得很好。别担心。”

“...嗯!肖战,你也一定考得特别好,我不担心。"

虽然好像不咋甜...

私设如山,伪现背,ooc预警

脑洞产物,礼貌阅读,勿上升真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王一博明显能感觉出来肖战最近好像在躲他,没错,就是躲他。

王一博可委屈了,他的战哥不喜欢他了,明明之前还对自己那么好来着。

呜呜呜,想哭。

王一博心情一不好,连带着别人遭殃,那张脸冷得不像话,小模样倒是和含光君一般无二了。

被祸及的其他演员纷纷去找肖战下场帮忙,你说为什么不找王一博本人,呵呵~他们敢吗?那个大冰块谁敢靠近,非得冻死不可。

“一博,你怎么了?”肖战拗不过大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和王一博疏远也只是为...

和王一博疏远也只是为了他好,小朋友是不喜欢男人的,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哥哥弟弟之间的感情罢了,可是他不同啊。他怕俩人靠的越近,他栽的越深,倒不如现在及时止损,省得最后两个人都尴尬。

“战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肖战一愣,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小朋友吸了吸鼻子,“那你为什么要躲我?”

“没有躲你。”

“你有,”王一博小朋友深恶痛绝的控诉着,“我每次找你,你总是找理由拒绝我,不和我一起,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小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和自由,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吧?”

肖战的话在王一博听来就是他要远离自己了,下意识的反驳,“为什么不可以?”

肖战没说话了,他说的和小朋友理解的压根不是同一个意思,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小朋友仍旧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没说话。他在想,该怎么样委婉说比较好。

“肖老师,你在这儿,正好,我们对对戏吧。”

俩人看着一身红衣戏服闯进来的女人,眉头微皱,一脸的不悦。

这女人来干嘛,没看到他在和战哥说话吗?

“下一场又不是你们的戏,对什么?”

女人看了王一博一眼,微微笑道:“下一场肖老师也没戏啊,一起对一对后面的怎么了,一博老师还真的想一直霸占肖老师啊,再说了,我问的是肖老师又不是你。”

“肖老师,走吧?”

肖战看了看饰演温情的女人,又看了看愤怒就要爆发的王一博,心下摇了摇头,他们人微言轻,还是不好得罪她。

只能让小朋友难过了,“好。”

“战哥,你真的要去?”

“一博老师你真的很奇怪啊,我都说了和肖老师对戏了,你那么在乎干什么?”

肖战:“我们走吧。”

“好。”

看着俩人走远的背影,王一博双拳紧握,怒火翻江倒海而来,牙都要咬碎了。

肖战,你很好。宁愿躲着我也要去和那个女人对戏,很好。

今天的戏拍得让人胆战心惊,原因无他,和王一博同组的师姐和大成明显感觉得到含光君情绪的不对,比之前还要恐怖,这已经不是冰块了,而是冰山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师姐才在众人的撺掇下去找了王一博谈心。

“一博,你不开心吗?”

俩人并没有那么熟悉,建立起来的联系还是因为肖战。是以,师姐说话的时候王一博还吓了一跳。

“宣姐,有事吗?”

师姐笑了笑,“怎么,和战战吵架了?”

“没有。”

师姐哪里还不知道呢,毕竟那袭红衣可谓是很显眼啊,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师姐早就看出来了俩人之间的不对劲了,现在更是。

“怎么了,看着战战和别人对戏心里不舒服了?”

闻言,王一博瞪大了眼睛,而后故作掩饰的开口,“没有,我有什么不舒服的,肖老师桃花那么旺,我巴不得呢。”

呵,口是心非!

师姐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问道:“一博,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见人看向她,才慢慢说出后面的话,“你喜欢战战吗?”

“当然喜欢。”王一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但显然这并不是师姐要的答案,再次问道:“我说的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恋……恋人?”王一博惊恐的眨了眨眼睛,而后看了还在对戏的某人,才回神,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看来还得下剂猛药。师姐心想着,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战战交了女朋友,你……”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王一博急得站了起来,一脸激动,“不行,如果也不可以。”

师姐看着王一博的样子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狡黠,“可是不为什么不允许呢,战战他总是要交女朋友的,不是女朋友也会是男朋友。”

“我,我……”

“现在你明白了吧,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不允许他身边有其他人,不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

王一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可是我是直男啊……”

师姐:“直男和喜欢战战不矛盾。”

王一博有些动摇了,是吗?那我真的喜欢肖战?好像是的吧,我就是喜欢肖战。

王一博在师姐的开导下倒是想明白了,而肖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等到对完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就要离开,却猛的被王一博拉住了手腕,一路拉回了化妆间。

门砰的一声被合上了,肖战愣愣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小朋友,不知所云。

“一博,你怎么了?”

小朋友忽然抬头,眼里不知坚定了什么,缓缓开口,“战哥,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离她远一点,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和她走得那么近。”

小朋友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肖战脑子懵了一下,回神后眼眸幽深,直勾勾的看着小朋友,轻启唇,还有些不确定,“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所以战哥,你喜不喜欢我?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三个字还没说就被堵住了嘴唇,剩下的话都被阻隔在唇齿间了。

“唔……战哥……”

一吻毕,肖战捧着小朋友红扑扑的脸颊,笑意盎然,话语间透露着一股子欢愉,“王一博小朋友,你听好了,我也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了。”

“嗯,”王一博小朋友点了点头,然后问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那战哥,我还算是直男吗?”

肖战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正正经经的回答了,“是,在别人眼里你还是直男,但是在我这里,你是我的小宝贝。”

小宝贝思考了一下肖战的话,然后朝他咧嘴一笑。

嘿嘿嘿~他就知道,他还是直男。

TBC:完。

啵啵:我就知道我是直男,╯^╰

慎入

★原名清白之年

★“我没能把你留下来,更不像她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

★曾以为时光慢来日方长——《望》

★虐身+虐心BE预警接受不了别看

05.

肖战:

附上一个求婚视频。

06.

王一博肖战在2025年的年初又在一起了。

肖战时隔多年又上了湖南卫视的跨年晚会。王一博又唱了那首《年少有为》和《男孩》就好像2019年的那个跨年晚会。肖战和别人合唱了一首很嗨的rap。不出意外他们的节目还是挨着的。肖战表演完节目刚回到化妆间门就被身后窜出来的一个身影迅速关上。王一博几乎是鼓足了半辈子的勇气,把扑腾着的肖战死死抵在化妆间的门上,肖战看清来人后瞬间放弃了反抗,眼中多了一层水雾

“王一博,你什么意思?”

“肖战……我爱你。”

“王一博我们还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你说是朋友我们就是朋友?我不想爱朋友。”

“……”

“肖战,我们在一起吧。”

“我知道那年你离开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被威胁,我们这次小心些行吗?”

“肖战…唔…”

那小朋友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战的吻堵上了。

甜甜蜜蜜到六月的一个雨天,两个人在酒店大吵了一架。

“肖战你还不明白吗?我年初追你是因为你当年把我甩了我报复你而已。”

“狗崽崽,你别开玩笑了,不是说好下个月三十一号公开么?”

“你是傻子啊肖战,我要是想跟你公开早就公开了,凭什么还要让你等?”

“可下个月三十一号是……”

他看到了王一博挑了挑眉,表情满满的不在意

肖战沉默了许久,最后用威胁的语气说,“王一博你别后悔,这次我走了绝对不会回来。”

肖战走了的时候摔了门。

王一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怕挽留的话脱口而出。

肖战想不明白,明明他们克服了那么多磨难,除了生离死别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肖战在雨幕里慢慢走着,脸上早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小腿上沾满泥泞。

有些人你从人海一眼瞧中,可还是要把他归还给人海。

王一博再也忍不住喉头的腥甜,跑到卫生间剧烈的咳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下个月三十一号是什么日子……洗手池全溅的是红色的血,王一博忍得困难,这是他第一次咳血。

昨天王一博在片场呼吸困难昏迷过去,经纪人犹豫着拿给他的诊断书上大大的“肺癌”两个字刺痛了王一博的双眼

他选择放过肖战,刚分开就又回到高强度的剧组拍摄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他最后一部戏了。

就这样,他又工作了大半年,又一次窒息晕倒后,他选择了和公司告假。

他不想让肖战为他担心。

他们一起滑过雪,看过极光,在芬兰的那个冬天,霜雪落满头,也算……共白首。

肖战,

我把极光还给芬兰

我把寒酥还给雪山

我把霓虹还给八荒

我也把一见钟情还给你

下辈子,我是说下辈子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永远,永远

07.

“王一博?”郭丞疑问的声音响起

“啊?”王一博如梦初醒

“你到底去不去啊?”

“……过几天再说吧。”

王一博喝完了那杯长岛冰茶转身离开了酒吧,因为喝了酒喉咙间还有压不下去的想要咳血的感觉,他拖着被癌细胞侵略的破败身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人海。

他戴着口罩帽子偷偷躲在肖战的家楼下,夏天很热,他看着肖战出门。

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那双鞋,是他和肖战买的同款。

是啊,好像我们还在一起。肖战,你看,果然是我更没出息

让我再多看你一眼吧,最后一眼。

他那天在摩托车赛道上最后一次骑上他的摩托车,算是做场告别。他骑了十二圈,虽然没超过健康时的极限,但他现在这脆弱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

他从减速中的摩托车上摔下来,教练们冲过来摘下他的头盔,他只感到胸口闷闷的疼,肺里快要炸了,他咳出一口又一口血,眼前越来越模糊。

他想起那年他那么爱的一个人,在那个没有月光只有雷电的夜晚说月色很美,我们在一起吧;他想起那年他的生日他那么喜欢的一个人陪他看20岁的最后一场雨,陪他爬房顶看星星,他想起这些年来无数躺在对方身侧安心的日日夜夜……

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08.

他到底还是没去和剧组重聚。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肖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剧组的那些朋友。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人间妄想了。

他生病从去年到现在也只在告诉了郭丞

出院以后他站起来都很困难

现在他就剩下不到两个月的生命

郭丞去参加剧组聚餐

王一博在胡乱想些以前的事情

对的、错的、遗憾的

他惊讶的发现肖战真的在细节上更温柔

冬天放在被窝的暖宝,雨天放在门口的伞,夏天放在冰箱最外层的冰棍儿,输液时用手暖着输液管,还有永远在门口摆好的狮子兔子拖鞋。

王一博是爱丢三落四的,但是自从和肖战在一起,那些银行卡身份证就一直都在。

他真觉得自己像个骄纵的孩子,被肖战惯的不成样子,快三十岁做出来的饭连自己都下不去口

王一博想肖战了。

郭丞从聚餐回到王一博的家已经是傍晚了,他坐在他的床头,絮絮叨叨,

“肖战哥好像又瘦了点,他把他未婚妻也带去了,就坐在蓝忘机的位置上。那是留给你的位置啊。我可看不下去他俩在一块,就早点回来看你了。”

那是留给你的啊…

王一博听到这句话眼泪立马就下来了,那是留给他的,留给他的,那是蓝忘机的位置……

他猛地坐起身,咳得撕心裂肺,郭丞赶紧扶着他,在床头柜上拿了纸,又为自己说错话跟他道了歉“对不起对不起一博,我不知道你会这样……”

王一博摆了摆手,一口血又涌上喉头,郭丞赶紧把纸递上去。

王一博现在真的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上泪痕血痕混着,脸色煞白,眼球深陷在眼眶里,眼神完全涣散了,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身体现在完全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仿佛和前些年的酷盖不是同一个人。

“小丞,见到繁星了吗?”他靠在床头问。

“见到了……他过得,比我好。”郭丞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天色有些暗了。

郭丞看到王一博脸红得不正常,摸了摸他的头,又发烧了,他赶紧找出医生开的药给王一博灌了两粒,商量着他,“一博,我们去住院好不好,你去住院我也陪着你,我们去做化疗好不好……”

“小丞……别浪费资源了……医生也得说‘治疗没用了,回家等死吧’还不如在家舒舒服服待几天……

等我死了,如果赶上战哥结婚的时候,就先不要公布我的死讯,先,先火化吧……葬礼是什么时候你定。

还有……我的病你还是先不要告诉我父母,他们就只能为我伤心,我看到了心里也怪难受的……”

王一博又开始说胡话,什么家里真漂亮到处都是花,说什么你看到那朵红玫瑰了吗他和旁边的白牡丹真配,他说天花板上为什么挂着战哥送我的牛头项链啊,他说你看外面那片大海多美啊像不像肖战最想要的生活。

郭丞不理他,去找了条湿毛巾给王一博擦干净脸。

他以前的小奶音现在低哑的像破锣

他以前是多少人心中的人间妄想现在仿佛和从前不是一个人

他以前还有奶膘现在脸颊凹陷

他以前可以潇洒地在舞台上跳舞现在连站起来走路都难……

他才二十九岁,他本可以有大好的青春,他本可以有男朋友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是因为这个病,把男朋友甩了,连命都要没了。

“我没能把你留下来,更不像她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有痣的男孩…”

我总不能阻止你,过上比我好的生活吧……

09.

八年,他爱了他八年

对方几乎是秒回“我知道”

肖战打字的手微微颤抖“你要不要,来当我的伴郎?”

对方又是秒回“不要”

肖战拉低了最后的自尊“那你,会来吗?”

对方依旧秒回“不会”

我的妻子,温婉居家,体重一百左右,性格不卑不亢……她不是很爱我,我也不太爱她,只是一拍即合,觉得该结婚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婚姻的开始,是因为她长得,像你。

这些话我都想对你讲,但我现在也不准备讲了。

那个晚上他写了一整晚的信

他歪歪扭扭的滑稽字体和异常严肃的文字形成的对比好笑极了

他告诉郭丞这是等他死后交给肖战的信

他说这话的时候郭丞眼泪流了满脸

肖战的婚礼郭丞去了。那天王一博精神格外的好,烧也退了,眼神还亮了一点,郭丞走之前还抱了抱他,他还笑着说“小丞今晚不要回来好吗?”郭丞帮王一博带去了给肖战的新婚礼物,是一个盒子。肖战没有打开看,只是随手放到了包里。

他那天格外的好看,似乎还是那个惊艳了世间的肖战。

可王一博,早就不是王一博了。

王一博忍着身上的痛苦,想,他现在应该牵着她的手走向礼堂

王一博费力从床上爬起来,想,他现在应该在宣誓

王一博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和因为吃了太多次而早就有了抗药性的止痛药,想,他现在应该在亲吻新娘

王一博面无表情的就水咽下那些奇苦无比的止痛药,想,他现在应该在向亲友敬酒了吧

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发烧,身边没有任何人,他就那样难受,身上还是闷闷的疼,每一寸皮肤热的烫手,可他又感觉冷的要命。

“肖战……我错了……我不该放你走……我好想你陪陪我……”

王一博已经不能开口,只言片语从他喉咙里跑出

“肖战……你陪陪我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只有这一次了……”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身影打开了门,向他走来,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来人的样子,那人头发花白,唇下有一颗痣,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那人朝他伸出手。

10.

他在初秋去世,被夏天带走

那晚他和她抵死缠绵,那晚他输了病魔。

新婚第二天,肖战胃开始痛了,只是这一次在他身边照顾的人不是王一博,他的妻子在给他冲药,烧热水,她坐在他床边,他抱住了妻子,妻子的怀抱很柔软,却没有王一博温暖。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王一博

我爱你啊,王一博

他不治之症,他病痛缠身,他死在了肖战婚礼的那个晚上。

肖战并不知道,他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去了国外旅游。

11.

郭丞公布了王一博的死讯。是在九月下旬肖战妻子的生日那天,肖战跌跌撞撞冲出妻子的生日宴,飙车到王一博家。门开后却不是他想疯了的那张脸,他走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没发现王一博的身影。

他难得没有那春风化雨的温柔,揪着郭丞的领子声音却颤抖的不行,“王一博哪去了?”

郭丞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骨灰盒

“在那里。”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尽温柔啊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天向上

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的葬礼

一场生离死别结束了多少恩恩怨怨

路边的树叶都开始变黄。

风吹在身上硬硬的,太阳也藏在浓重的乌云后

连夏天的最后一丝温柔都走了

肖战来到了他们曾经的家,还是从鞋柜里拿出钥匙。钥匙扣上还刻着“bjyxszd”

他弯了弯嘴角,想要狠狠嘲笑那时候的王一博真幼稚。

他在曾经都是他们痕迹的屋子里坐了很久。

他恍惚看到那个笑起来有小括号的少年抱着一只猫儿在追电视节目,他伸手去摸少年的头发,却是连幻影都没有了

王一博的葬礼定在三天后。肖战穿的低调,一身黑。他看到王一博的父母,他们见到王一博生前的熟人就哭的不能自已。

他躲着他们。

葬礼静静的举行,黑白照里的王一博笑得灿烂又讽刺。

他自己和郭丞指定要用那张照片。

那时候的他,年轻帅气,被世人用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肖战坐在角落,脸上毫无波澜,一点儿泪都没有,连神色都淡淡的。葬礼结束的很快,肖战回到家发现了在角落里躲着的包,里面有一个盒子。

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是王一博给他的新婚礼物。

他拆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本《小王子》和一个握着一支腐烂玫瑰的小王子瓷娃娃。

那支腐烂了的玫瑰上还剩有一点点蔚蓝的味道。

肖战忽然看到了在不远处躺着的坚果。

它一动不动。

肖战崩溃了。

他控制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砸在坚果身上,他控制不住哭声从嗓子里跑出,他抱着坚果攥紧那支已经腐烂的玫瑰。

妻子走过来问他怎么了,说坚果去世了可以再养一只猫

再养一只?那也不是坚果

他说你不能理解他对我来说多重要。

他不知是说的是王一博还是坚果,就跪在地上任眼泪一点一点沾湿坚果的小身体

二十七岁的肖战努力争取了,三十五岁的肖战什么都没了

“王一博,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我好想你”

“郭丞,一杯长岛冰茶。”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他仿佛又看到第一次来这个酒吧时王一博的身影,他就在他面前,喝了一大口长岛冰茶被呛的一阵咳嗽。

他仿佛又看到那个飞过小半个中国去给他过生日的王一博,穿着短袖短裤冻的哆哆嗦嗦。

他仿佛又看到那年芬兰绚烂的极光下他们拥抱,亲吻

肖战醉倒在吧台上,郭丞也不嫌弃他身上酒味重的反胃就坐在他旁边

郭丞说的每一个字都砸在肖战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他是肺癌走的,吃了不少苦,瘦的脱相,每天都咳血,吃不下饭。

他痛的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打止痛针怕上瘾,他就靠嗑那两瓶止痛片,疼的受不了他才让我给他打止痛针。

他嗓子时好时坏却还总嚷嚷着给你录歌

听听吧。”

郭丞拿出一个手机

肖战努力从吧台上爬起来,点开那个音频。

破锣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曾经,意外,他和他相爱。”

“忘不了,你的爱,但结局难更改

我不能把你留下来

更不像她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

有痣的男孩”

“所有遗憾的都不是未来

所有爱最后都难免逃不过伤害

不必再重来”

“希望你们健康,快乐,长寿

俗吧?俗。但我就是这样希望的”

“肖战,我学你改词了

我不能把你留下来”

“肖战,我爱你。”

郭丞递了信给肖战,“他留给你的。让我葬礼时给你,那天我没看到你,今天给你。”

肖战接过信,颤抖着手打开了他的小朋友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战哥:

好久不见。

说来真是惭愧,我既想你忘记我好好生活,又希望你永远也不能忘记我,永远怀念我。

……

我好像在窗外看到了一片海。

王一博

信里附带了一张房产证,是他们共同的家。王一博歪歪扭扭并不好看的字迹在那张证上写着“最后的礼物”

他几乎是从酒吧跑到城郊的墓园。那里安静地吓人

“王一博你生病好歹告诉我一声啊”

“王一博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王一博你害不害怕啊……”

“王一博地下很黑你会害怕我去陪你好不好”

“王一博我爱你啊……”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响,他终于接了起来

“喂。”

“喂,老公,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老公?”

他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出了几个裂痕

12.

肖战的孩子今年六岁,是爱玩玩具的年纪。

他看上了父亲书桌上永远不让碰的小王子瓷娃娃,动了玩心。

他踮着脚伸手去拿放在书桌最里侧的瓷娃娃,脚没坚持住,瓷娃娃和他一齐摔在地上。

瓷娃娃摔成碎片,里面滚落出一颗颗的纸星星。

他摔了个屁股墩,哭声传出书房到了客厅。

他妈妈率先跑来抱起了他,怕被摔碎了的瓷片扎伤。

肖战也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却看到摔成碎片的小王子。

肖战六年来第一次吼了他。

他被吓得不轻,缩在妈妈怀里不敢动。

他妈妈抱起他,“快和爸爸道歉,我们一起帮忙收拾。”

“爸爸,对不起……我帮你吧……”

肖战没有理她们,因为看到了地上滚落的纸星星。

“你们出去。”

他拒绝了妻子和孩子歉意的帮助,执意自己一颗一颗捡起来,这是他年少时最真诚的爱恋,是他放在心尖儿十几年的人,是他最爱的人的最后一点念想。

他拆开看到里面王一博的字迹

“战哥弟弟爱你”

“好啦狗崽崽”

“我保护你好不好”

“并肩于雪山之巅”

“我们来日方长嘛”

小小战开始认字了,他举着在父亲枕下发现的一封信,一字一句念给父亲听

“战哥:

不过,我想你知道我有多自私的。

现在是2026年9月5日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我不能睡觉了。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这一次闭上眼睛,可能就永远睁不开了。

七月三十一日那天,我去看你了。你从家里出门,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那双我送你的鞋。我心里一高兴,就又去赛道骑了几圈摩托,结果从摩托上摔下来了。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啊,怎么最后一次的告别,我总能搞砸呢。

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胳膊上的输液管冰的我很疼,我又想你了。我想你会用手暖着我的输液管,怕我被药水冰的疼了,我想你会和我挤在一张病床照顾我,我想你会拿着水果刀给我削个苹果。

不,如果你在,你都不会让我碰摩托。

还有啊战哥,我记得七月三十一日的,想和你公开的心是真的,但是生病了也是真的。

我天天咳血,感觉肺都要被我咳出来了

完了,现在身上又开始闷闷的疼

现在是早上七点零二分

还有两个小时五十八分你的婚礼要开始了

我好像在我家窗外看到了一片海。”

“我看看署名,王一什么啊……爸爸,这个不是妈妈给你写的吗?”

“为什么说是妈妈写的?”

“我感觉写这封信的人很爱你。”

肖战默默低下头,不知想起了什么

“爸爸,这个是王一什么啊?”

“王一博。”肖战一点一点念出那个许久未说出口的名字

“爸爸,你怎么哭了?”

肖战抱住小孩儿

“王一博……王一博……”我还是很爱你啊,王一博。

13.

肖战垂垂暮老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王一博配音的电影里的一句话“等你成为了一个漫画家,画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吧。”

他在六十岁那年重提画笔,进入了并不熟知的漫画领域。

某天他上街看到了某个像王一博的身影,于是他那一整天都满是回忆。他早已不是红透半边天的肖战了。他现在只是个老漫画家,笔名就叫长岛冰茶。

博君一肖是真的,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们有无数次的牵手和拥抱。

“这个漫画怎么这么像好久之前的博君一肖啊……”

“拜托楼上,博君一肖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好吗????”

随着这个故事的完结,肖战在微博大号上也发出了王一博去世前录的歌

“我是漫画作家长岛冰茶。

博君一肖是真的。”

看到这些曾经喜欢过博君一肖的女孩都哭了

喜欢过王一博的女孩也哭了

喜欢过肖战的女孩也哭了

她们现在早就不是当初青涩懵懂的小女孩了

她们都有了各自的家

但她们忘不掉年轻时的信仰

肖战就水咽下了手中的安眠药,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听不到妻子的哭喊,看不到孩子的眼泪

只看到了王一博

躺在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王一博

肖战笑着走了过去,朝他伸出手

他也笑了

“肖战,我也很想你”

★原名清白之年(撞名太多改了)

★“笑着说爱让人疯狂,哭着说爱让人紧张,忘不了那个人就投降”

★BE虐身预警接受不了别看

01....

01.

王一博没有想到,2026年的夏天来的这么快

那个人三十五岁了

他们也零零散散分开五年半了

王一博趴在他某个朋友开的酒吧,脸颊微红,刚刚喝完一杯长岛冰茶。还记得第一次喝长岛冰茶,还是让肖战骗着喝下去的。

那时候在拍《陈情令》,肖战约王一博出来玩,就在这家酒吧。那时候他和老板还不是很熟,他和肖战还没有在一起。

02.

“老王!”肖战看到了穿的像个养蜂人的王一博,抬手招呼着。王一博似乎是第一次来酒吧,畏手畏脚不多做动作,径直走到肖战旁边叫了一句“战哥”

肖战介绍说这是郭丞开的酒吧,调酒师在吧台里面问王一博喝点什么,肖战抢着回答“长岛冰茶。”

王一博看着那杯外表酷似柠檬红茶的酒,还不知道这是一杯酒,喝了一大口。入口温润,有点甜、有点酸、但是还有点苦带着辛辣。王一博被呛了一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战,“卧槽,这什么啊”

肖战笑得好看,“长岛冰茶啊!”

“这不是茶么?”

“你来酒吧喝茶养生啊?”

“战哥你丫的。”

“小朋友可不能骂人啊!欺负我年龄大是不是。”

那天晚上出乎意料的酒量不好的肖战扶着喝醉的王一博出了酒吧,可是谁知道王一博那小孩喝醉了之后就化身王甜甜,靠在他战哥身上甜甜的撒娇。

虽然小孩很瘦但总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肖战扶着他累了就把他丢在花坛边上,叉着腰,说,“王一博你大爷的,你喝那么醉干嘛?”

王一博歪了歪头,微红的脸上浮现出来两个小括号,睁圆了他的大眼睛,甜甜地问,“你是肖战嘛?”

肖战没好气的说,“你猜”

王一博突然站起来,手抚上他唇下的那颗痣,“你是肖战,”他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甜“肖战哥哥”

肖战扶额,“王一博你是人吗你,这不是你,还撒上娇了。”他还没说完,面前的小孩就扑进他怀里,“我冷,回家。”

肖战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王一博会这样,手抬起来拍了拍他的背,“你这小屁孩。”王一博反驳“我都20了,不是小屁孩。”肖战笑了笑他的幼稚,说,“好啦,大街上这样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小孩委屈的撇了撇嘴,说,“战哥不喜欢一博了吗?”

肖战觉得好笑,故意逗他“不喜欢。”

小孩松开了他,圆圆的眼睛里立马溢满了委屈的眼泪,仿佛下一秒金豆就要掉了。肖战吓唬他,“你要是哭了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

小孩迷茫而惊恐地又钻回肖战怀里,说,“哥哥不要,一博喜欢哥哥,哥哥不能丢下一博。”

果然是个小孩啊,肖战想。

那小孩装作睡着了,靠在他怀里不肯动,肖战无奈扛着甜甜打车回了酒店。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王一博说他没拿房卡硬要跟肖战一起睡,委委屈屈的撒娇,“战哥真的这么不喜欢一博吗?”

于是王一博现在就躺在肖战的床上舒舒服服的换了肖战的睡衣做着全是肖战的梦。

肖战去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酒味。等他回来时小孩都睡得很深了。

肖战又拿了一个被子在王一博身旁躺好,以为这一天就可以顺利度过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旁边那人忽然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呢喃着“战哥”

肖战以为他是喝酒难受了,问他,“我在,怎么了?”

“战哥,开灯睡。”

敢情这小孩还有开灯睡觉的习惯?

肖战有点受不了晚上开灯,就把小孩往自己边上拽了拽,说战哥在呢不怕不怕。

王一博突然掀开被子钻进了肖战温暖的被窝。

他身上还带着些酒气。

肖战声音有点低沉,“王一博。”

王一博的腿又往肖战身上骑了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软软热热的唇胡乱的在肖战脸上蹭,“乖,吵,睡觉。”

第二天肖战醒的时候王一博还在睡着,脑袋蒙在被子里。

“王一博”肖战喊了他了一声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和一张因为前一天喝醉而有点肿的小脸从被子里一点一点钻出来。

自从那天之后,王一博就要求天天和肖战一起睡。

肖战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昨天跟你一起睡都没有睡好,我们要是天天一起睡还怎么拍戏。”

肖战忽然发现他对王一博动了别的心思,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可是王一博就是难过死了。

王一博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肖战发现了,决定再也不理肖战了。

于是那几天王一博真的都没有理过肖战,正好那几天两人没有对手戏,整个剧组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还是好几天之后,导演在拍他们两个人的对手戏的时候,虽然两个人演技和台词都好,可是导演还是认为差一点感觉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就让他们俩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他们这场戏能真情实感演起来的时候再继续拍

“一博,”肖战永远都是春风化雨的温柔,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王一博不理。

“含光君,蓝湛,蓝忘机,蓝二哥哥”王一博还是不理。

“小朋友,狗崽崽,你别气了。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我们没有大夜戏,我们就一起睡好吗

王一博本来黯淡无光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我从来不骗我的狗崽崽哦。”

于是肖战就接受了那个几乎每天都要钻进他被窝的小孩儿。

03.

“王一博。”郭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看微博了么?”

“嗯。”他敷衍。

郭丞也倒了一杯酒,碰了碰王一博的杯子,说,“干杯。”又自顾自的喝下去。“刚刚陈情令剧组说要重聚一下,你去吗?”

王一博坐起来,问,“什么时候?”

“大概,”郭丞想了一下,“大概战哥结婚之前。”

一百杯长岛冰茶有一百种味道

今天是七月三十一号,三分钟前,肖战发布了求婚的视频及退出娱乐圈的决定。他圈内的朋友差不多五天前就知道了这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除了王一博。

真是皆大欢喜呢,他想。

王一博爱了肖战八年,在一起两年半

从烈日炎炎的三伏等到寒风刺骨的三九

从2018年的那个夏天,爱到他要结婚的夏天

有些人不能属于自己,但遇到了,也挺好的。

第一次见到肖战是2017年,他们在油菜花海初遇

后来在2018年,他和肖战一起去演了双男主的剧

或许这就是天选CP.

后来在拍摄《陈情令》的时候,两个人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那一整个夏天,黏在肖战身上的目光都不曾移开。他们似乎很有话题聊,滑雪滑板、摩托画板、蹦极跳伞、极光雪山,有关联的没关联的他们都能聊,最后还一起约了去滑雪。

一个个只有他侧脸的采访视频,一次次的闻机色变,他们一起去吃过的小龙坎,一起喝过的冰摇红莓黑加仑,现在都藏进记忆,成了两人共同的秘密。

王一博生日那天,肖战特地倒数着秒祝他生日快乐。本来那天王一博很困,但被肖战眼里的光照得睡意全无。

在肖战的祝福声里,他过了最没有顾忌的一个生日。

他盯着肖战的双眸,看得认真。

他从十三岁就离开家,去了异国他乡。

那时候孤独快把他折磨死

他和几个哥哥相互依偎

那却不是家人的温暖

王一博在肖战眼里,看出了温柔,看出了在乎,看出了爱意

肖战往他脸上抹蛋糕时摸到王一博的脸,他脸上迅速变得又红又热。然后他被肖战无情的嘲笑“猴屁股”

快本让王一博设计他和肖战的舞蹈,他偷偷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进他最爱的舞蹈

快本那次的舞蹈牵手的动作,是情侣专属,肖战可能不知道,王一博牵到手之后得逞的窃笑他没藏住。

2019年的七月三十一号,他那么喜欢的一个人,在那个没有月光只有雷电的晚上,对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笑了,回了一句,“风也温柔。”

“我们在一起吧。”

那句在2019年的今天说的话,王一博似乎还觉得它回荡在耳边。

王一博扑到肖战身上,一口啵在肖战脸上,他宠溺的笑笑,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后脑勺,“你要把你战哥给吞了啊?”

“说什么呢!”

“?”

“我王一博,誓死啵死战哥!!”王一博这个人,眼睛里好像总是有星星。命运之轮悄悄转动,让他们成为对方的守塔人,守住彼此的光。

他们买了一套属于他们俩的房子。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小城,车库停着几辆摩托车堆着肖战的画板和王一博的滑板。还有一只叫坚果的小肥猫。

肖战曾画过一张画,蓝色背景,他和王一博在一片海滩上,旁边停着自行车,倒影是摩托车。肖战说那是他想要的生活,两人两车、极光雪山、大海沙滩、画笔滑板。

在他们的家和他们的猫找一处属于他们的极光。

他在想以后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把王一博规划进自己的未来

王一博画过一个爱心犹豫几秒之后加了一个点,用最爱的《男孩》来形容他最爱的人。

没有什么事情是骑两圈大摩托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骑四圈。21岁的王一博这么想。

失去肖战,是骑一百圈大摩托都缓不过来的事情。29岁的王一博这么想。

04.

经纪人把一叠照片甩在办公桌上

“前途和王一博,选一个。”

“姐,你知道我不在乎。”

“我说的是王一博的前途。”

肖战几乎是木在原地

他想起王一博在舞台上熠熠发光的模样

他想起王一博热爱的舞蹈事业

“……前途”

“肖战,你现在谈恋爱,就是失业啊。”经纪人的似是语重心长。

肖战把他甩了。

就在他们的家。

那天王一博回家格外早,抱着果儿坐在沙发看电视等肖战回家。

那天肖战一进门就揪起躺在沙发上的王一博,亲吻起来。王一博立刻反客为主,和肖战的唇舌殊死搏斗,直到肖战被憋得小脸通红王一博才放开他,坐在沙发另一边。王一博过去扯他的衬衫,被肖战拦住。

“王一博,我们分手吧。”

2021,他们在一起两年,然后分开了。

王一博几乎瞬间眼睛就红了。

他想过以后。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他都要和肖战在一起。

他21岁认定的事81岁也会坚持,21岁爱的人81岁还会继续爱。

他从没想过要和肖战分开。

但是肖战要分开。

他说,“王一博,算我求你了,我们分开吧”

似乎这还是肖战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求他什么

肖战把他的东西全收拾起来,装到了行李箱里。上次那个行李箱被用还是肖战搬来的时候。肖战只拿走了他自己的衣服,大概是因为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们两个一起买的。

王一博几乎是浑浑噩噩的盯着肖战收拾好他的东西,果儿还抓着王一博的裤脚不想走,却被肖战一把抱起来。王一博在落地窗前看着肖战的车朝着夕阳的方向开去。

他还没明白肖战为什么执意要分开,不知道他为什么走的那么决绝。王一博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把钥匙藏在门口的鞋柜里,也走了。

2026.

肖战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想法。

肖战不傻,他懂他们每句话的暗示

但是他装不懂,逃避现实。

“我不爱你,你不爱我,刚好合适。”

肖战和她约出来,想说明白,他们没可能

但是他看向她第一眼,就觉得眉眼间很熟悉

直到那个女孩笑起来

嘴角浮现出两个小括号

肖战才明白,她有几分像王一博

22.

【注意!!!】

此为《残夏》的结局,但是不是整个故事的结局。因为当初写大纲的时候,发现两个故事的主题不一样,所以分成了上下两部。

时光如流水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

王一博坐在花园里,感受着纽约午后的暖阳。

这时,一片叶子落在了王一博的肩膀上。看着枯黄的落叶,以及四周光秃秃的树木,王一博这才意识到,又一个夏天结束了。

从八月中旬开始,王一博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积极的状态,他配合着顾魏的一切治疗,该吃的饭和药,该喝的中药和补汤,一样都没落下。

只是,他的笑容又减少了,虽然不至于沉默,却总...

只是,他的笑容又减少了,虽然不至于沉默,却总是发呆,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放空着眼神,看着远方。

谁都看的出来,王一博的情绪非常低落。顾魏和李汶翰时刻都准备着,就怕王一博又突然发病自残。

顾魏知道,王一博喜欢大黑。所以,他时不时也会带着大黑来康复中心,大黑一见到王一博就兴奋的很,不停的蹭他舔他,那么大的一只拉布拉多,撒着娇直往他怀里钻。这时,王一博总会抱着他,露出笑容。

到了8月底,李汶翰就要结束假期了。在李汶翰走之前,王一博将自己和顾魏之间的约定和盘托出。他知道李汶翰会很震惊,很生气,并且要阻止他。但千言万语,都抵不过王一博满眼的绝望,发病时的痛苦,以及歇斯底里的哀求。

李汶翰也看出来了,「遗忘」才是王一博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人,也许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这大概也是王一博,最后的挣扎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也为了让王一博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治疗,李汶翰同意帮王一博保管遗嘱。

在决定了去美国之后,王一博就找了律师,立好了遗嘱,他也怕自己万一死在手术台上,身后的事总得安排好才行。

“哥,如果我没活着回来,你就把我火化了,把我的骨灰撒在都匀吧。还有我爸妈,你记得帮我照顾他们,就帮我瞒着他们吧,能瞒多久瞒多久。”

“对了,我如果死了,你帮我和公司说说,就不要对外发通稿了,我不想让那么多人替我伤心,就让大家以为我退圈了吧。还有,这里有张卡,你拿着,里面的钱一部分是用来处理我的后事的,还有一部分,等我爸妈百年之后,就麻烦你帮着处理一下,里面的钱应该是够了的,要是实在不够……”

“王一博!你能不能别说了?”

李汶翰低声吼了一句,粗鲁的打断了王一博。明明他昨天还一直和自己保证,手术很安全,顾魏的技术很好,他一定不会出事的。可现在,他却在和自己交代身后事,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听着一直宠爱的弟弟和自己说这样的话,李汶翰就难过的想哭。

“我不会帮你照顾你爸妈的,你自己的爹妈自己管去!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那份财产,你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先帮你保管,等你自己回来处理!你要是不想那么多人替你伤心,你就给我活着回来!王一博,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谢谢哥!”

王一博又露出了那对小括弧,可李汶翰却不敢看,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立刻泣不成声。

到了9月初,李汶翰就回去工作了,顾魏干脆把王一博接到自己家里,这样也方便照顾他。

在去美国之前,王一博在顾魏的陪同下,回了趟家,和父母在一起住了两个礼拜。他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要动手术的事情,只说顾魏建议带他去美国治疗,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

王一博的父母见自己的儿子在顾魏的治疗下,整个人状态都比以前好了很多,而王一博的态度似乎也很坚决,自己也愿意去,便也同意了顾魏的建议。而顾魏也向他们保证,等王一博的情况再有改善,他们也可以来美国陪同王一博治病。

9月中旬,顾魏便和王一博一起动身,前往美国纽约。王一博把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是半夜三更出发,所以没人认出他来。

坐在飞机上,看着从小生活成长的土地,越变越小,王一博趴在床上,仔仔细细的看着那每一寸河山。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一博…”

顾魏的声音,将王一博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原来是顾魏给他披了一件外套。

10月底的纽约已经很冷了,而王一博的身体是一点寒都受不得的,每天下午4点半之前,顾魏都会去花园,叫正在散步的王一博回屋。

回到了屋子里,室内的暖气很足,王一博一进屋,就想把外套脱掉。

顾魏看得出来,对于这次手术,王一博的内心始终是忐忑的。毕竟是开颅手术,本身就已经足够危险了。而比起自己的性命,王一博似乎更担心他的父母。他到底是个孝顺的孩子,害怕自己要是死在手术台上,父母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突然,顾魏想到了肖战。要是他知道王一博不在了,那肖战的心,怕是也要跟着死了吧。

“一博,你放心,这次手术由我父亲亲自主刀,我到时候也会在。我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业内翘楚,我们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顾魏。”

手术的当天,王一博起了个大早。他的精神非常好。早饭之后,他就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先去麻醉室进行麻醉。

麻醉室里,顾魏就站在那里等着他。

“一博,是这样的,你的左侧海马体切除一小部分之后,你的记忆会陷入混乱。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在心里默念三件事。第一,你叫王一博,第二,你的主治医生事顾魏,第三,告诉自己,你要忘了那年夏天里的一切,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躺在床上,王一博默念着顾魏刚才交代给他的事。粗大的针管刺入脊柱,王一博疼的紧皱眉头。但很快,那种痛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随着药力的渗透,王一博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依然在心里默念着顾魏交代的事情,然后渐渐失去了知觉。

肖战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他做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陈情令还在拍摄的时候,他见到了所有人,唯独没见到王一博。更奇怪的是,好好的一个男主不见了,没人觉得奇怪,仿佛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大成,大成,你看见一博了吗?”

肖战叫住了准备拍戏的汪卓成,询问王一博的下落。

“一博?你说那个舞跳的特别棒的王一博吗?”

“是啊。”

“战哥,你没事吧?王一博他没演陈情令啊。”

“怎么可能?”肖战震惊于汪卓成的话,“他怎么可能没演?他演的是蓝忘机啊!”

“啊?蓝忘机不是xxx演的吗?”

“谁?你说谁?”

“xxx啊。”

每当肖战试图去听,到底是谁演蓝忘机时,他就一直听不清汪卓成在说些什么。

画面迅速的跳转着,陈情令的发布会和各个采访,根本就没有王一博的身影。拍摄芭莎的封面时,本来王一博还坐在他面前弹琴,对他微笑,可下一秒,王一博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泰国见面会和陈情令国风演唱会也是,明明是两个人的无羁,两个人的舞台,最后却只剩下肖战一个人的声音。他站在舞台上,看着后面的升降机,里面却没人出来。

他问了每一个人,王一博呢?你们看到王一博了吗?

所有人,都回他以奇怪的眼神。

最后,画面定格在天天向上,他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王一博。那时,他们上天天向上宣传陈情令。

“一博!”

肖战立刻冲向他,把他抱入怀中。

还好,还好你还在,还好我找到你了。

“肖老师,你干嘛?”

王一博推开了肖战,语气间竟是陌生。

“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别抱来抱去的吧。”

第一次见面?

肖战定睛一看,面前的人还是王一博,不一样的是,他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牛仔裤,脸上满满的稚嫩。

再看自己,粉色的外套,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

肖战这才想起来,那是2017年,王一博才刚刚20岁。那时,他和X玖少年团一起来天天向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王一博。

“一博,开始啦,快来!”

“来了!”

听到天天兄弟们在喊自己,一博立刻就向他们跑去,再不看肖战一眼。

“一博!!一博!!王一博!!!”

无论肖战怎么叫,王一博都没有回过头来,再看他一眼。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年轻的男孩坐在椅子上,他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怯怯的看着四周。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显得疲倦而恍惚。他的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身上裹着厚重的羽绒服。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他的表情温和,他在桌子的中央,放了一个玻璃大缸,然后把一张张照片,放在桌上排开。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一博…”

“我是谁?”

“顾魏,我的主治医生。”

“好,现在,你把这些照片里,你所有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画面,全部挑出来。”

顾魏认真的观察着王一博的一举一动,他将自己认识的人和知道的场景的照片,全部一一挑了出来。他完成了之后,顾魏一看,留在桌子上的,全部都是和陈情令,肖战,以及那个夏天有关的事物。

反复和王一博做了几次同样的任务,王一博每次都能把自己熟悉的人或事挑出来,留下的都是和那个夏天有关的照片。

“为什么没有挑这些照片?”

“因为…我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

“我好像认识这些人,可…可我…想不起来了…”

很好,顾魏在心里默念着。看来手术的确是起效了,只是切除掉左侧的一小部分海马体,就已经足够让王一博对那些事情不再熟悉了。

“好,现在,看着这些照片。”

王一博照顾魏说的做,顾魏将每一张照片给王一博过目之后,便用打火机点燃,放在桌上的玻璃缸里,烧成灰烬。

“现在告诉我,你的职业?”

“歌手,舞者,演员。”

“你演过什么戏?”

“人间至味是清欢,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嗯,还有…陈…陈…令…啊…”

王一博很努力的去回想,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肯定还演过一部什么戏,可无论他多努力,就是想不起来。

“是这个吗?”

顾魏将一张照片放在王一博面前,那是陈情令的剧照,上面是王一博出演的蓝忘机的定妆照。

“好…好像…”

“能告诉我,上面的人都是谁吗?”

“这个应该是我。”

“你在做什么?”

“演戏?拍照?”

“什么戏?”

“陈…陈…情…陈…”

王一博闭着眼睛,脑子开始隐隐作痛,他好像知道这个剧,他好像拍过这个剧,可为什么好像想不起来了?

这时,顾魏将照片放在王一博面前,他一手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相片。王一博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图片,被放入面前的透明玻璃缸里,变成灰烬。

“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顾魏又拿了一张照片放在王一博面前,照片上有两个人,分别是饰演江澄的汪卓成,和饰演蓝曦臣的刘海宽。

“江…不对…卓…另一个是宽…刘…不行…我想不起来…”

同样的,顾魏又将那张照片烧掉了。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顾魏又给了王一博一章照片,上面的人是肖战,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他…嗯啊…疼…疼…”

王一博抱着身体蜷缩在椅子上,他现在不仅仅是头疼,连身子都有点疼。

“他是谁,你认识吗?”

“他…是…肖…肖…疼…啊…疼…”

见王一博一脸痛苦的样子,顾魏又让王一博看着自己的手里的照片,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说来也奇怪,一直喊着疼的王一博,在看到肖战的照片化为灰烬后,竟意外的没了疼痛。

这时,顾魏给了王一博一包碎片。仔细一看

那似乎是一张照片被撕碎了之后的样子。

“把它拼出来。”

王一博摆弄着手中的碎片,当他把被撕碎的照片拼出来时,他又看到了那个让他疼,却隐隐约约说不出名字的人。

“现在还认得出他吗?”

“肖…肖…z…”

王一博痛苦的抱着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名字?

这时,顾魏在王一博的注视下,将眼前的碎片打乱,并将其一并扔进玻璃盆里,全部烧掉。

半个月后,王一博已经拼不出陈情令的一些演员的照片了。

一个月后,陈情令大部分工作人员,王一博已经不记得他们了。

两个月后,陈情令的其他演员们,王一博只能隐隐约约记得刘海宽,其他人,他记不得,也拼不出来了。

三个月后,王一博每天都过得很抓狂,因为他每天都要面对那些碎片。可是,他已经拼不出陈情令忘羡的宣传海报,也拼不出那些和肖战一起的采访照了。

四个月后,在一次又一次,肖战的照片在王一博面前化为灰烬之后,王一博只能拼出肖战脸部的部分,他看到照片时,依然记得这个人姓肖,却说不出他的名字。

五个月后,王一博又抓狂了,因为他每天都在拼碎片,他根本就已经拼不出来了。可顾魏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王一博在看到肖战的照片时,有那么几次,他已经说不出名字了。

六个月后…

“他是谁…”

王一博的眼前,又出现了肖战的照片。

“不认识…”

“好,你现在看着这条链子。”

顾魏起身,站在王一博面前,他拿着催眠专用的链子,在王一博的眼前晃悠。

“当你醒过来之后,这一切都将不存在。”

“当我醒过来之后,这一切都将不存在。”

“对,不存在。”

“不存在…不存在…”

王一博合上双眼,在护士的搀扶下,被台上病床,送回来自己的病房里。

从实验室出来的顾魏,沐浴在六月的阳光里。

夏天又回来了,可那场残酷盛夏,终于结束了。

(全文完)

Reference:

1.第12章中的《不忘》,为电视剧《陈情令》中,蓝忘机的官方曲,由蓝忘机的饰演者,王一博先生演唱。

2.第12章中的《无羁》,为电视剧《陈情令》的片尾曲,由肖战先生以及王一博先生演唱。

4.第18章中所提及的小说(B站改编视频》,为无仪宁死老师的《最爱你的那十年》

45.

将就看看!最近忙搬家,累死了!

北风虽冷,却吹散了那在横店上空,笼罩了一下午的阴云。太阳落山前的余晖,金灿灿的光芒中,泛着一丝丝微红。

看着远处的那片晚霞,金色中带着些微红色,这让王一博想到了现在的肖战,那个被副人格所支配的肖战,纯净的双眼中,总是透着血红。

就在众人欣赏着这傍晚时分的秀丽景致时,王一博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在场的同事以及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很庆幸,今晚肖战是有夜戏要拍的,他终于不用被逼着和他一起下班。趁着导演正在和肖战说戏的空档,王一博拿上自己的包就跑。

还记得肖战的身体刚刚被副人格掌控的时候,那几天,他和肖战...

王一博的心里自然是几千几万个不愿意,可如果再和肖战杠下去,不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谁知道那个疯狂的人格会不会直接拽着他,就往车上拉去。因此,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痛快,王一博也只能和肖战一起上车,期间,还得忍受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那时,车刚在宾馆停好,王一博便立刻推开肖战下车,然后逃命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司机发动了车子,王一博把后座的窗户全打开,冰冷而清新的空气,似乎让他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每当王一博看着自己的「杰作」时,他总会觉得自己太怂了,这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如果肖战真的敢冲进来。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大不了就是和他打一架,他之前也不是没把肖战给揍到见血。

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他真的伤了这个肖战,同样受伤的,还有之前他所熟悉的那个肖战,那个人,可是经不起半点伤害了,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这也正是是王一博一直矛盾的地方,他不是不敢反抗第二人格,只是那个人格的疯狂和邪恶,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想因此伤害了真正的肖战。

更何况,对于那样的肖战,有的时候,王一博是真的打心底里,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那是一种让王一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害怕」,这种「怕」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一样。尤其是每当那个邪恶的肖战,想要和他亲密接触的时候,那种恐惧便会产生。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不要让他碰你,绝不能让他碰你,不能是他,千万不能是他!”

“一博,等下回了酒店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也都不打扰你了。我看你这几天气色一天比一天差,要是真的有不舒服,你可一定要说啊。过几天你就要飞去长沙录最后几期天天向上了,接下来就是你签证的事情,也得你亲自去一趟,下个月就要去丹麦了,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这个时候,可千万别病了。”

王一博突然有些焦虑,他看着窗外,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双臂环绕着,左手的食指尖正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腰侧。他有些担心,他不在的那几天,总得有人盯着肖战,万一主人格战胜了副人格回来了,又或者…疯狂的副人格,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对了,一博,你最近和肖战老师还好吧?怎么也不见你等他了?你们两个啊,都是成年人了,别整天像高中生似的,就知道开对方玩笑!这下可好,一个惹急了另一个,还得不停的哄。”

“放心吧,我们…没事…就…合作的挺好的!”

一说完这句话,王一博就后悔了,他不喜欢「合作」这两个字,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们也觉得你和肖战老师挺好的,别的不说,你们合作起来就是有默契,他今天改了台词,你还照样接的好好的!之前也是,每次一打板,你们两个都演的可好了,可只要导演一喊cut,你们像是说好了似的,莫名其妙的就闹起来。闹到最后,还得上手。结果呢,不是你被惹急了,就是他生气了。唉,想想啊,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你是说…拍陈情令的时候?”

“可不是吗?你之前采访的时候还说过,在剧组最欢乐的事情就是打肖战,唉,我跟你说啊,我们都觉得肖战跟你挺好的,就愿意跟你闹……”

王一博听着助理说着曾经的那些往事,那些他早就不记得的过往。渐渐地,他越听越入迷。那些遗落在旧时光里的故事,那些关于他和肖战的点点滴滴,听起来,就像是他身体里重要的一部分,可又有点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回到酒店之后,王一博和助理交接了一下第二天的工作,便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卸了妆,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就一个人前往酒店的顶层,那里是顾魏住的套房。

顾魏本来是打算掐着王一博下班的点,去他房间找他的,可没想到,他倒是先来了。

“进来吧,一博。”

顾魏一边招呼着王一博坐下,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顾魏,我知道你家里忙,但是…你可以多呆几天吗?”

王一博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和顾魏开门见山了。

“怎么了?是肖战的情况又严重了吗?”

一周前,顾魏本打算给肖战例行检查之后,就立刻赶回北京的。可那天晚上,肖战在听到自己和父亲的通话之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顾魏的心里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就在顾魏准备去找肖战的时候,王一博敲响了他的房门,看着眼前的人衣衫不整的样子,顾魏也猜到了大概。而王一博冷静下来之后,也告诉他,肖战的身体,被他的副人格占据了。

“顾魏,你快去看看他吧!战哥之前跟我说过了,那个人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狂,顾魏,只有你能救他了!”

当天晚上,顾魏安抚了王一博之后,便去找了肖战。只是,这一次的交锋,并没有上次那么顺利。肖战本应该被压制住的副人格,突然变得比之前更强大。顾魏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就是唤不醒主人格。

想来,是王一博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选择忘了他,忘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对肖战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大到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王一博了。

“顾魏,下周一我要飞湖南,我不在的时候,总得有个人看着他。”

顾魏坐在王一博对面,他看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惊魂未定的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对于肖战的副人格,他一定是害怕的,或许他自己没察觉,又或者,他有所察觉,却不知道为什么。可顾魏知道,两年前的那个平安夜,那个差点杀了王一博的肖战,是他心里最大的恐惧。

不过,即使受到再大的惊吓,即使王一博再怎么不喜欢肖战的副人格,即使知道,被副人格控制的肖战,总会对他欲行不轨,王一博依然会想要保护肖战,并且为他着急,为他担心。这倒是让顾魏想起了去年的夏天,王一博病的没了半条命,却还是在肖战被全网攻击诬陷的时候,站出来维护他的名誉,为他澄清一切。

或许那时的王一博不愿承认,而现在的他早已忘却,但顾魏看得出来,不管他是否记得那些事情,对肖战的爱,早就已经深入王一博的骨髓,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无论那时候谁对谁错,无论今时今日,他是否记得,王一博爱肖战,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本能。

“我明白了,你放心,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会好好看着肖战的。”

“嗯,谢谢你了,顾魏。”

“一博,有一件事,我必须事先说明。肖战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对他负责。所以,一旦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就会强制绑他回北京,进行治疗!事情一旦发展到那个地步,就一定会闹出大动静,外界也难免会对他进行恶意的揣测,可现在副人格越来越强大,主人格回归的愿望也不强烈,再这样下去,主人格消失,一旦我们控制不住肖战的副人格,让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那肖战的前途也会毁于一旦的!”

“我…知道了…”

王一博知道,顾魏在给他和肖战下最后通牒。本来,肖战发病的那晚,顾魏就想把人绑回北京了,可王一博却怎么也不同意。先不说会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就副人格那种疯狂至极的个性,一定会把事情闹到最大。

这几天,王一博也会试着威逼利诱肖战接受治疗,可每一次都是失败告终,甚至还会反被肖战威胁着,做一些他特别不愿意的事情。做完之后,副人格也依然不肯配合治疗,还扬言道,“宝贝,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治疗」这两个字,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王一博只能作罢,他知道,副人格的肖战说得出也做得到。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肖战自己。

“我…一直都觉得…战哥他有些奇怪,我记得以前,他对他的副人格是非常抵触的,他跟我说过,他宁愿被我捅死,也不要被副人格控制身体。之前有一次,就是我生日那天,他被他的副人格给控制了,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不停的挣扎,他在反抗。这次,他发病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我们之间也相处的很好,也再没吵过架,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

顾魏明白王一博的意思,以肖战的情况来说,只要他的主人格的状态是稳定的,副人格便不会有机可乘。可偏偏肖战知道了王一博失忆的真实原因,他可能以为,王一博不想见他,他也不陪再出现在他面前。可王一博毕竟是他爱的人,潜意识里,他没有办法真的把自己的挚爱交给别人。所以,他才选择放出了自己的副人格。

“我真的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让他觉得不舒服了?顾魏,我总觉得…他之所以变成那样,会不会…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种预感。而且…他今天在洗手间里面,他想告诉我,那些过往,他还说什么,你一刀下去,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听王一博说到「一刀下去」,顾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今的王一博,大概是怎么也不可能接受,他宁愿去死,也要忘记一个人。而肖战的副人格,其疯狂程度,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他不想主人格那样,懂得在意爱人的感受,有些事情一旦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他好像特别想告诉我,可是我阻止了他。顾魏,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我…我是想知道的,可是,每当我就快靠近真相的时候,我总会本能的拒绝!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害怕,但我又特别想知道…可是…可是脑子里面好像又有声音…在不停的告诉我…不要去探究…不要去了解…”

王一博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陷入了恐慌和焦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种既想探知,又拒绝了解的心态,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一博…你冷静点…”

顾魏坐到王一博身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放在他手里。温暖的热度,让王一博暂时冷静了一些。

“你听我说,无论你记不记得,无论你想不想知道,那都是你的记忆,你有绝对的决定权。”

“可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那些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他也是肖战的一部分,可是…我不这么觉得…那些过往是关于我的,是关于我和…我和肖战的,我想听肖战告诉我,我想听真正的肖战告诉我!在我看来,那个人…他不是肖战!他在说谎,他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我相信…我相信真正的肖战,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的!即使我当初真的想不开自杀,我相信,肖战绝对不是始作俑者不!”

听了王一博的一番话,虽然他的语气里满是焦虑,但顾魏的脸上还是露出了释然而欣慰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肖战能在这里,希望他能听到王一博的那番话。

如果肖战知道,原来王一博是相信他的,那么那个被封印起来的主人格,一定也会重拾希望,再次振作起来吧。

“一博,你爱上肖战了。”

“什么?顾魏…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

顾魏的语气非常肯定,这让王一博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接顾魏的话。

“你知道吗?从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我听的出来,你对肖战是无条件的信任,这样的信任,除了出现在亲子之间,就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之间了。”

无条件的信任…

顾魏似乎并没说错,王一博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信任肖战的。如果半年前,他还对他有所保留,那么现在,便真的是无条件的信任了,尤其是在肖战告诉他「我相信你」之后。

“可是…我…可以爱他吗?我可以爱一个男人吗?这是爱吗?”

“为什么不是?”

为什么?这似乎又是一个特别复杂的问题。

最开始的时候,王一博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半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从那时起,王一博对肖战是抗拒的,他排斥和他接触,就连和他对视一眼都不愿意。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会一起参加活动,两个人慢慢地熟悉了一些,王一博觉得自己对肖战,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和排斥了。可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不能好好说话,肖战似乎动不动就生气,火大的时候,还会口不择言,说出些伤人难听的话。

因为知道肖战只有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情况才会有所好转。从那时起,王一博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即使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他依然会忍不住想要接近他,关心他,照顾他。可一直到这个时候,王一博依然不觉得这就是爱。

一直到那天,那个完全崩溃的肖战,在他的大腿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王一博只觉得肖战腿上的每一刀,仿佛都刻在了他的心上,疼的他连呼吸都难受的不行。他似乎见不得肖战那样伤害自己,恨不得能够代替他去病去痛。

这…是爱吗?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错的…是不对的!

“顾魏,我和肖战…我们都是男人啊!”

“我和向空,我们也都是男人啊!”

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相爱吗?

平日里,看着季向空和顾魏平淡朴实,却幸福美满的生活,王一博几乎可以肯定,爱情似乎和性别是无关的,可为什么到了肖战和他身上,他会那样的不确定呢?

“一博,爱是没有对错的,只有爱或不爱。重要的不是对方的性别,而是你究竟爱不爱他。其中的答案,没人能告诉你,只能靠你自己去解答。但我能肯定,肖战是真的很爱你!”

“肖战他…真的…爱我吗?”

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此时此刻,王一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填满了。

「肖战…是真的…他是真的…真的爱我…」

“你知道吗?十年前,向空的手粉碎性骨折,我知道那对他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可我却救不了他。我和他的主治医生说,我愿意把我的手换给他,只要他能康复,我要做什么,要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因为我真的很爱他,所以只要他能康复,把我的命赔给他都行!”

顾魏推了推眼睛,半靠在沙发上,他侧着脑袋看着王一博,认真的问道,“如果你不确定你对肖战的感情,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了他能康复,你愿意做到哪一步?”

愿意做到哪一步?

好像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王一博都愿意去做,哪怕是做不到的,为了肖战,王一博也会拼尽全力做到。

“我愿意陪着他,照顾他,直到他痊愈。如果他不喜欢疗养院,我愿意让他住到我家来,一起睡一张床也可以。我…我会保护他的!我不会让副人格伤害他的身体,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但只要能让他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也可以先请假,在他完全康复之前,我可以不去欧洲。或者…他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考虑不去…”

王一博倾诉着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有的焦虑和彷徨,好像在这一刻,渐渐恢复平静。

在顾魏那里聊到了快10点,王一博这才想起明天还得早起拍戏。最后,还是顾魏陪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的。

进了房间之后,王一博也觉得累了,他打开衣柜的门,准备换了睡衣,就洗漱休息。

衣柜的门一打开,一件白色的衬衫,就出现在王一博的面前。他记得这件衬衫,他24岁生日的当天,肖战就穿着这件白衬衫。那天,因为他拒绝出演《帝王之路》,肖战失落发病,那时的他也被副人格给压制了,好在当时的肖战有在反抗,他成功了,虽然代价是差点被捅死。

王一博换好了睡衣,他看着衣柜里的那件白衬衫,他伸手取下了那件衬衫,他有些情不自禁,突然便将那件衬衫抱在了怀里。

顿时,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微笑,听到了他缠绵的情话,好像那个他熟悉的肖战还在他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肖战,你快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愿意的…我愿意…和你…试一下…”

“战哥,我好想你…”

“宝贝,我也想你了!”

卧室的大灯突然就灭了,王一博吓得一个机灵,他环顾四周,床头灯温暖昏黄的光,本该是让他感到安心的,此时却诡异的让他心跳加速。

王一博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他感觉到了冰冷,他好像听见了那个恶魔的声音。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压迫感迎面而来。紧接着,王一博看到了那个邪魅而张狂的笑容。他落入了一个让他熟悉,也让他恐惧的怀抱。

“宝贝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刚才说…想和我试什么?”

【蓝忘机24H生贺/22:30】愿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祝蓝二哥哥生日快乐!

前情

姑苏城内有一茶馆,近日茶客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修仙之人,皆为这茶馆中坐堂的说书人,哦,不,准确而言,是为这说书人的所说之事而来。

说书人乃一位六旬老者,白发长衫,端坐于台中。只见他喝了一口浓茶,精神抖擞...

说书人乃一位六旬老者,白发长衫,端坐于台中。只见他喝了一口浓茶,精神抖擞,目光如炬,手举惊堂木,一拍!

‘啪’

“承蒙诸位久等,老夫今日要说的,还是关于那夷陵老祖魏婴魏无羡!”

堂下催促声不断,老者不急不慢,缓缓道来,先交代前因道:

“世人皆知,三个月前,五大世家联合讨伐夷陵老祖,围剿夷陵乱葬岗,此举实乃大快人心,堪称自‘射日之征’,不夜天围剿后,又一惊世壮举!”

堂下叫好声不断:

“好!”

“说得好!”

一修士高举手中之剑,起身道:

“此等无恶不作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恨当日未能亲至不夜天,补上一剑!”

堂下在座之人无不附和:

“这位道友所言极是!”

“没错!”

“我与道友志气相投,道友所言,乃我心之所想。”

......

茶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白衣修士,只见他正襟危坐,端庄雅正,与茶馆氛围格格不入。白衣上锈有姑苏蓝氏符文,额头上戴有姑苏蓝氏抹额,显而易见是姑苏蓝氏亲传弟子。此人气质高雅清冷,长相极为出众,自落座起茶馆内少男少女皆频频张望。

茶馆中熟悉姑苏蓝氏之人,已认出此乃姑苏蓝氏含光君蓝二公子。

蓝忘机手上的茶杯重重放在茶桌上,茶水溅出,湿了一截他的衣袖。他脸上虽表情不变,可眼中已是蕴含熊熊怒火。魏婴岂容这些人随意议论声讨!

说书老者捋了捋胡子,似是对堂下的反响意料之中,或者正是在他掌握之中,待议论声渐弱,才故作高深道:

“尔等如此大放厥词,就不怕那魔头寻上门来,索你们性命!”

堂下众人纷纷道:

“夷陵老祖已死,何惧之有。”

刚才说‘未能补上一剑’的修士,又高声指着台上道:

“你这老头,休在这危言耸听,他若是敢来,我必再将他挫骨扬灰一次!”

“对,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

也有人疑惑反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莫不是那夷陵老祖还活着不成?”

此话令得堂下刹那间安静无声,刚才说要将魏婴挫骨扬灰的修士咽了一下口水,额头有细汗冒出。

蓝湛的视线也看向了老者。

接下来的话,才是这老者今天说书的重点,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道:

“就在昨日,那夷陵乱葬岗内异象横生,”老者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低沉沙哑,仿佛从人脑中响起一般,让人不由得后背阴冷:“黑雾腾空升起,呼啸嘶吼着,那黑雾中席卷着的全是乱葬岗身首异处,死不瞑目的恶灵,”

蓝湛喃喃开口,轻声道:

“.....魏婴”--是你吗?

“且等着吧!”

老者自台上起身,转身一挥衣袖,径直下台,声音越来越远,却越来越清晰,慢慢变得不似老者。像是幼童、又像是少女、又像是中年,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似掺了血的恶意、恨意、冷意。

“且等那地狱之门开启,白日无光,自那无人生还之地,无法安息之人,终将浴血归来,不生不死,灵魂永世不灭。”

蓝湛拿起桌上的避尘,追上前却不见任何人影,说书的老者似凭空消失一般。

自此,茶馆再无人见过此老者。

同样的事情,在云梦、兰陵、岐山、清河皆有发生。

十六日后,自乱葬岗围剿,魏婴被反噬之日起,刚好七七四十九天。

万鬼哭泣,黑雾遮云蔽日,阴风呼啸,化为一尊鬼影,悬浮在半空之中。只见那鬼影缓缓落地,逐渐凝固成形,最后化为一位身型纤长、一袭黑衣的少年。

少年吹着诡异的曲调,寒鸦惊起。他径直往伏魔殿中而去,在他身后黑雾化为一位老者、一名幼童、一位中年壮士......最后定格为一红衣女子,脚不沾地,漂浮半空中,跟随他身后半步之处,微微躬身道:

“主上。”声音自红衣女子体内发出,却并见她嘴唇开合。

“人人都恨不得我死,可我偏偏死不了,传信给我那些老朋友,就说......”少年思索片刻,笑了:“就说我魏无羡回来了,在乱葬岗静候诸位大驾光临。”

1.

三日后。

伏魔殿外传来打斗的声音,魏无羡自床榻而起,行至茶桌前坐下,他已认出来人,高声道:

“含光君,你一来就伤我手下,莫不是后悔那日缺席围剿乱葬岗,如今要补回来不成!”

蓝忘机心神一震,一挥衣袖收起了忘机琴。

那红衣女鬼自半空而下,张牙舞爪,十指锋利修长,直冲蓝忘机而去。

魏无羡似乎不用看都知道外面发生何事,眼神一凛,厉声道:

“收手!”

那红衣女鬼指尖逼近蓝忘机眼前,眼看下一秒就将刺穿蓝忘机双眼,随着魏无羡的声音,突然化作一团黑雾,四散而去。

不用笛音,不用符咒,魏婴是如何操控女鬼?

这个疑虑,在蓝忘机步入伏魔殿,见到魏无羡的那一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魏婴......你如今是人?是鬼?”

魏无羡四周鬼气涌动,他抬眼看向蓝湛,眼中不时闪过红光,自脖颈处血红色的纹路一路往下蔓延,一直到胸前被衣服遮住。

“含光君这个问题可真有趣,”魏无羡拿着酒瓶,几息之间已围着蓝忘机的身体转了数圈,声音环绕在蓝忘机耳边:“我既已被万鬼反噬而死,蓝湛,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手中的避尘剑不停抖动,发出锋鸣声,蓝忘机握紧避尘,却不拔剑。

他是只身前来,蓝启仁和蓝曦臣均不知晓,不过他留有书信。那日夷陵异象,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无妨,魏婴,你还在就好。”--于我,已是万幸。

魏无羡顿住了,他脸上浮现出惊异之色,对蓝忘机的这句话感到不解。不过,很快惊异之色便化为了浓浓地怨恨,他已被万鬼侵蚀,化为厉鬼,借剩下的半块阴虎符重生,为复仇而来,往日种种以如云烟般消逝,如今留下的只有恨与不甘。

“怎么,含光君也想再杀我一次?”

蓝忘机皱眉道:

“魏婴,你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哈哈哈,蓝忘机,蓝湛,蓝二公子,你居然问我何出此言?哈哈。”

魏无羡笑得张狂,他抬手自空中画出一个符咒,自背部打入蓝忘机体内。

蓝忘机闷声低吟,似是在忍耐着什么,随后他怒道:

“魏婴!”他已经无法动弹。

魏无羡夺过他手中的避尘,向身侧一扔,那红衣女鬼现身将避尘接住。

“当日穷奇道,是你书信于我;不夜天一役,乱葬岗围剿,姑苏蓝氏又何曾没有参与其中。这里没有魏婴,只有夷陵老祖,你叫错了!如今,我倒是喜欢上这个名字。”

蓝忘机调动周身灵力,却无法冲破禁制。

“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复仇,我的仇,师姐的仇,还有温宁......太多了,说得完吗!”魏无羡的怒气,激起伏魔殿内一阵阵鬼哭狼嚎。

“魏婴,凝神,不要被仇恨控制心智,只会伤害到你自己。”--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

“你住嘴!我不需要凝神!”魏无羡转身背对着蓝忘机:“含光君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做个见证,带含光君去地牢。”

......也好,魏婴,我既然来了,本就不打算离去。

只可惜,你不知我为何而来。

3.

自魏无羡囚禁蓝忘机已经过近半月,这半月间他未曾去见过蓝忘机,可伏魔殿内从地牢传出的琴音,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蓝忘机的存在。

清心的琴音,令乱葬岗上的低阶厉鬼对伏魔殿避而远之,足足听了半月,魏无羡身上的戾气倒是平复了些许。

这日魏无羡倚在窗前饮酒。

那红衣女鬼似从地牢而来,带着一阵湿冷的寒气,近得魏无羡身前,漂浮在半空中,问道:

“主上,当真不去见见那蓝二公子?”这话她连着问了三天,这是第四天,今天她多加了一句:“那蓝二公子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瞧着似是身上有伤。”

魏无羡没说话。蓝湛的琴音要从地牢传出来,必定是在弹琴时用了灵力,琴音越来越弱,他听得出来。

又过了两日,红衣女鬼这次不问了,直接道:

“主上还是去见见那蓝二公子吧,如此清冷美人,着实可惜。”

这话听着奇怪,他听过人形容蓝湛是泽世明珠,皎皎君子,却唯独没有过美人。魏无羡不解道:

“如何可惜?”

“自古以来,鬼最能读人心,主上可知,那蓝二公子为何而来?”

“为何?”

“一片痴情,却是对着主上这般不通情爱之人,真是可怜。主上可知,蓝二公子心悦于你?”

魏无羡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当即矢口否认:

“荒谬!不可能!”--那可是蓝湛,心悦于我?怎么可能?......可是,他的驱鬼是无法对他撒谎的。

“主上一问便知。”

伏魔殿的地牢昏暗,终日不见阳光,可蓝忘机哪怕锁链加身,端坐于这等脏乱的环境,任然是一副端庄雅正的姿态,身处任何环境都无法影响他的仪态。

魏无羡聪慧过人,他存了想法而来,只一眼就发现,当他出现的那一刻,蓝湛看向他的时候,眼底迸发出的神采和光芒,仿佛可以照亮整个囚室。

只这一眼,对于红衣女鬼的话,魏无羡坚决不信的态度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魏婴。”

“蓝湛,你为何而来?”

蓝忘机眼神坚定,看向魏无羡。

“来寻你。”

想来如今五大仙门世家知晓他未死,必是商讨着再次围剿乱葬岗,既然如此,蓝湛身为蓝氏蓝二公子,应该和他们一起来才对。而不是孤身前来,被他囚禁至此,也毫无反抗之意。

“蓝二公子,可懂男女之情?”

蓝忘机脚步有一丝慌乱,虽不易察觉,但锁链的响声暴露了他。

“......懂。”--我懂,你不懂。

魏无羡笑了,笑得格外张扬,他一步步逼近蓝忘机,手拂过蓝忘机的背,向上伸手抓起一把蓝忘机腰间的黑发,任由如墨般的发丝自指尖滑落。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怕蓝湛你不肯说实话,所以我只好用这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蓝忘机话还未说完,魏无羡突然封住他的灵力,然后一个手刃击打在他颈间,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4.

魏无羡将蓝忘机接住,拦腰抱起,径直走出地牢。红衣女鬼在他身边逐渐由黑雾成形,询问道:

“主上需要多少酒来灌醉蓝二公子?”

“一杯就行。”

“那为何让属下叫人准备那么多坛酒?”宴请数人都绰绰有余,这乱葬岗何来宾客。

“那是药酒,用来泡,不是喝。”不过也能醉人,一举两得。

红衣女鬼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

“主上发现了,蓝二公子伤在何处。”

“背上,是戒鞭。”他刚才已经探查过了。

浴池里装的全是酒,还未走近,远远就能闻到一阵酒香,香气逼人。

魏无羡也不知是他变成这般半人半鬼的模样,力气已异于常人,还是蓝忘机实在过于消瘦。从地牢一路抱人来到这里,他竟一丝吃力的感觉都没有,蓝忘机抱在手上轻飘飘的,一点实感也无。怕是消瘦,魏无羡看着蓝忘机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想到。

他先褪去蓝忘机的外衫和上衣。

“一、二、三、四......三十二、三十三。”一共是三十三条戒鞭,谁打的?又是因为什么?

蓝忘机靠在他肩膀的位置,动了几下,似是快醒了。魏无羡又将他打横抱起,来到浴池边,一松手。

浴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蓝忘机彻底清醒了,酒味直扑鼻中,他还呛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中还带着一丝药味。

“魏婴,你做......咳咳......做什么.....咳咳。”

魏无羡站在浴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蓝忘机在装满药酒的浴池里挣扎的样子。

他记忆中从未见过衣衫不整,如此狼狈不堪的蓝湛;他也从未想过酒和蓝湛竟然如此相配,如雪般洁白的身体上泛起淡淡的粉红,迷茫水润的眼神,微张的嘴唇露出红唇......那些所谓的绝美孤品画本,作画之人定是没有见过何为世间绝色。

他的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像年少时那些主动挑逗,那些主动关心......所有他主动接近蓝湛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他情动了,身体、心,皆是。

“蓝湛,你远道而来,我应该尽地主之谊,请含光君好好喝一杯。”

蓝忘机醉了。

魏无羡脱掉靴子,也走进浴池中。蓝忘机呆坐在浴池里,低着头,酒水刚好淹到他嘴唇的位置,他一张嘴呼吸,就开始吐泡泡。魏无羡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扶起来。

“......魏婴。”蓝忘机手直接缠上魏无羡的脖子,又叫了声:“魏婴。”

魏无羡想到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的一件趣事。

“蓝湛,你的抹额歪了。”

“歪了?”蓝忘机一急,松开手就去扶正抹额。

他醉的厉害,腿上虚浮无力,唯一的支持只剩魏无羡环住他腰的手,还是虚扶着的,蓝湛脚上一滑,就向后仰去。魏无羡吓了一跳,手上一用力,蓝湛又顺势向前,一头撞到魏无羡胸口上,这回抹额是真的歪了。

“哈哈哈,”魏无羡被逗笑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蓝湛,你有点儿蠢。”

蓝忘机抬起头,慢吞吞地摇了几下头,反驳道:

“不可妄言。”

“哈哈哈......”

魏无羡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脸上,他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看向蓝忘机,正色道:

“为你。”

片刻停顿后。

“为什么受戒鞭?”

“触犯蓝氏家规。”

“哪条家规?”

“不可结交奸邪。”

“谁是奸邪?”

“你。”话落,蓝忘机又否认:“你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即可。”魏无羡眼睛红润,已有湿意,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是否心悦于我?”

“是。”

一滴眼泪顺着魏无羡眼角落下,竟然是红色的。

“蓝湛,你真的有点蠢。”--不然,怎么会为我做到如此。

“魏婴......”蓝忘机喃喃道:“魏哥哥,不复仇可好?”

你叫我‘魏哥哥’,蓝湛,原来你都还记得,倒是我,你若不叫,我都忘了。可我若是不复仇,我又是为了什么,受尽万鬼噬心之苦,一步一步,从地狱中爬出来。

5.

夷陵老祖魏无羡竟然重生了!

此乃近日各大仙门百家,酒肆茶楼议论纷纷的大事,虽说议论纷纷,却都是四下张望,小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唯恐被什么人听见一般。人人自危,恐遭那魔头报复。

金陵一家酒肆中,一男子小声道:

“诸位可知,据说那夷陵老祖是炼化了万鬼,借阴虎符煞气重生,如今与那阴虎符合为一体,成了名副其实的鬼王,一声令下,号令万鬼,无敢不从。”

他桌前围着六、七人,另一人面露惊恐,急道: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五大世家,都没有什么对策吗?”

又一人道:

“据说蓝二公子早在三个月前,到夷陵欲为民除害,将那魔头斩于避尘剑下。”

“你是说含光君,那太好了!”

“可惜......”此人摇头叹息道:“蓝二公子自从那日起便再未离开夷陵,怕是......”

“连含光君都........”

最开始说话那位男子,这时‘忒’了那人一嘴。

“呸,乱说八道,”说完他又看向桌前众人:“诸位听我说,我的三舅舅隔壁邻居李大爷家的大儿子的女婿,现在是在金麟台当差的。据可靠消息,含光君是被夷陵老祖给囚禁于乱葬岗,目前五大世家以金氏为首,已经联和众仙门百家,攻上夷陵乱葬岗,势要救回含光君,歼灭那魔头!”

伏魔殿前喊打喊杀的场景,令魏无羡恍如隔世。他待在伏魔殿内还未出去,殿外的人被门口凶尸和厉鬼所摄,也不敢轻易攻进来,就只敢在门口叫骂。骂他的话他听得多了,如今已是不痛不痒。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坐在琴前的蓝忘机身上,门外来的,还有蓝家的人,蓝曦臣、蓝启仁都来了。

“不想见你兄长和叔父?怎么不出去?”

蓝忘机点头,又摇头。

“我随你一同出去。”

魏无羡躺在一旁,单手扶头,半撑起上半身,手中拿了一壶酒,畅饮一口,深邃地目光毫不掩饰地看着蓝忘机。蓝忘机还是穿着锈着姑苏蓝氏符文的白衣,穿得端庄雅正,一丝不苟,可谁也不知道,那衣服下面的身体上,星星点点遍布的吻痕;蓝忘机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魏无羡笑了。

“蓝湛,你坐久了,腰不痛?”--早知道多做几次。

蓝湛耳朵红了,沉声道:

“魏婴,注意言辞。”

魏无羡行动如鬼魅一般,只一瞬就已经到蓝忘机身前,他擒住蓝忘机的脖子,俯身一个深吻,又用力又狂暴地舌头席卷蓝忘机嘴中每一个角落。手从蓝忘机胸前的衣襟里探入,捏住胸前的凸起,一用力,蓝忘机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他竭力推开魏无羡,说道:

“魏婴,不可白日。”

殿外众人地叫骂声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一个声音响起,魏无羡听出来这是江光瑶的声音,只有他说话才这样绕来绕去,听着都费劲。

“夷陵老祖,魏公子,今日仙门百家齐聚于此,其一是为了含光君,含光君乃是仙门楷模,我等绝不会至含光君生死于不顾......”

这话一说完,旁边的江澄先翻了一个白眼,蓝二死活关他什么事;蓝家的位置,为首的蓝启仁‘哼’了一声,其后的蓝曦臣闭上双眼,故作悲伤,实则是为了躲开众人投来关切的眼神。

金光瑶还在继续说:

“其二穷奇道、不夜天乃至乱葬岗,夷陵老祖无恶不作,杀害了那么多人,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交待,才能慰藉逝者,令他们死而瞑目。”

“对,说的没错,魏无羡不死,我兄长死不瞑目!”

“我爹也是!”

“我兄长也是!”

“我师父也是!”

.......

伏魔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的凶尸和厉鬼分开两边,让出中间的道路,魏无羡飞身而出,落至殿前。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众人,魏无羡冷笑一声道:

“他们若是死不瞑目,就该如我一般,怨气不散,死而复生,自己来找我寻仇才对。”

因魏无羡现身,刚才叫嚣着的那些人,都面露畏惧,退后几步,藏于人群之中后才继续说着什么‘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为父报仇’之类的话。人群中江澄、蓝启仁、蓝曦臣被推到了前面,倒是不见聂明玦和金光善。

“魏无羡,你命可真够大的!”江澄骂道。

魏无羡没理他。

江澄憋气,脸胀得通红。他就是来走个过场,魏无羡已经死过一次,他不打算再杀魏无羡第二次。而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收到魏无羡还活着的书信的时候,他是庆幸的。

伏魔殿中,蓝忘机慢慢走了出来,他是修仙之人,却没佩剑。缓缓自凶尸和厉鬼中穿过,凶尸和厉鬼竟然也给他让路,更有一红衣女鬼紧随他身后半步,漂浮在半空中。这一幕看着甚是怪异,众人皆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蓝启仁愤怒道:

“忘机,你给我过来!”

蓝忘机对着蓝家的位置拱手行礼,恭敬道:

“叔父,兄长。”然后,在魏无羡身边站定,丝毫没有过去的意思。

“忘机,你!”蓝启仁捶胸顿足。

蓝曦臣劝道:

“叔父,您保重身体。”--我都叫您别来了,您非要来,何必。

金光瑶在蓝启仁、蓝曦臣、蓝忘机三人身上打量一番,眼睛闪过一丝奸诈,原来如此。他故作不解,质问蓝忘机道:

“含光君这是何意?莫不是.......莫不是......含光君已经归顺夷陵老祖不成?”大惊失色的表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众人的矛头从魏无羡转向了蓝忘机,一声声‘含光君,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含光君,你怎可如此!’、‘既然如此,就将蓝忘机和魏无羡一同诛杀!’、‘对,一同诛杀!’......观这些人愤怒的样子,似是与蓝忘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然而可笑的是,这些人上一秒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至含光君生死于不顾’。

至少蓝湛不该遭受这些,他一直是人人敬仰的含光君,魏无羡于心不忍。

“本来就是我囚禁了你,蓝湛,你若想走,我把避尘还给你,你走吧。”--何必同我背这千万世的骂名。

蓝忘机摇头,上前一步抓住魏无羡的手臂,看向他认真道:

“我不走。”让我抱憾终身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你还会不会回来。蓝忘机重复了一遍,肯定道:“魏婴,我不走。”

魏无羡深深地看了蓝忘机一眼。

言毕,他周身黑雾四起,煞气冲天,死尸抓狂,厉鬼嘶吼,黑雾将光遮得一丝不透,整个乱葬岗陷入黑暗之中。

魏无羡眼中冒出红光,声音沙哑,像是裹了地底的阴气,在众人耳边响起。

“那你们该走了,我已超脱生死,不入轮回,你们若是不走,那我便送尔等一程,入我鬼道如何?”

蓝湛,你既为我留下,那我便如你所愿,只要这些人就此离去,我便放弃复仇。

围剿乱葬岗一行,声势浩大而去,却悄无声息的结束,虽无一人伤亡,但归来之人对乱葬岗当日所发生之事,皆闭口不提。若是问得多了,都面露惊惧可怖之色,声音颤抖告诫询问之人道‘别去,千万别去,那是地狱。’

6.

乱葬岗围剿那日,蓝氏离去之时,魏无羡收到蓝曦臣传音,约他当面一谈。至此,魏无羡才从蓝曦臣口中得知,当日在不夜天,是蓝忘机拼死将他带回夷陵,为此不惜打伤了三十三位长辈。

“所以......才是三十三鞭。”

魏无羡心脏一阵抽痛,痛得他无法呼吸,他原以为,自己早以是无心之人,无心之人,竟然心也会痛吗?

“当日,忘机还问了叔父八个字。”

“哪八个字?”

“敢问叔父:孰黑孰白,孰是孰非。”蓝曦臣俯身拱手,对魏无羡行了一礼:“魏公子如今修为远在我等之上,已是超脱世外之人,望魏公子善待忘机,曦臣感激不尽。”

夷陵乱葬岗上,因凶煞之气皆被魏无羡吞噬,黑雾散去之后,伏魔殿前终得见天日。阳光照在蓝忘机的白衣上,微风吹起他的衣角,翩翩公子,浊世而立。

魏无羡自远方山下而来,与蓝忘机四目而对,蓝忘机冲他举起一瓶酒,嘴角微微带笑。

“荷风酒,江澄给的。”

魏无羡声音哽咽,接过酒,拿在手中,却不喝。

“蓝湛,你留下,就不怕我囚禁你生生世世,你知道的,我的生命已经没有尽头,而你,我也可以做到。”

蓝忘机点头,认可了魏无羡的说法。

“如此甚好。”

魏无羡笑中带泪,他曾遍历这世间风霜,也曾孤身一身,怨气缠身。可幸好,幸好这世间还有一人,对他不离不弃。

你看他笑意爽朗,一如当年鲜衣怒马少年郎。

7.

夷陵城中酒肆,说书先生总是数年如一日,说着那亘古不变的故事,故事代代相传,说的是那庇佑夷陵的一方仙人。

仙人择夷陵山隐世而居,锄强扶弱,护夷陵一方百姓。

有人说,仙人身着白衣,头戴抹额,是一位气质脱俗,有着天人之姿的翩翩公子;有人说,仙人身着黑衣,手中拿着一支通体黑色玉笛,是一位相貌英俊,潇洒不羁的公子,就是让人不敢直视,一见到就周身发寒。

还有人说,仙人是两位,一位黑衣,一位白衣,他们,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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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因为是第一次弄这个,所以弄得不好请谅解啊!大家的信息就不一一回了,这里用实际行动来回答

这几篇全是虐的,甜文爱好者慎入

羡忘现代双警察ABO文设定,双结局。才发现大大精修了,好像还没发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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