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无文笔无逻辑,只为满足自己私心,一发完。
背景私设第二季合宿,主流清水向。
起初只是想夸夸阿蒲,后来发现他们正主比我会夸多了。什么“蒲熠星无敌”“蒲熠星太强了”“蒲熠星期期都高光”“阿蒲很美好很完美”等等。于是写着写着又变味了,大家看着就图个开心吧。
一起捧星星吗?
正文如下:
每个人都有难言的小心思,它悄悄的在心底生根发芽开出一朵小花,却始终被困在一室心房,不见天日亦无人知晓。人们总是压抑着压抑着等到小花枯萎凋零才如释重负一般将其忘却。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直至蒲熠星看见了这些花。...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直至蒲熠星看见了这些花。
“看见”这个词其实用得不对,确切来说是蒲熠星听见的。他似乎是觉醒了类似于读心术的异能,莫名其妙的听见了其他人的心声。
这是一件新奇又惊悚的事情,至少蒲熠星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
齐思钧又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此时已经在厨房忙碌着给大家准备早餐了,见蒲熠星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走过来,抬头打了个招呼:“阿蒲,早。”
“早。”蒲熠星回了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阿蒲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不少,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又瘦这么多?还是之前白白胖胖的样子好看,唉,多给他加个煎蛋好了。]
齐思钧熟练地拿起鸡蛋在锅边一敲,将鸡蛋打在锅里。
“嗯~谢谢小齐。”蒲熠星揉着眼睛说道。
齐思钧拿着锅铲的手突然顿住了,看着蒲熠星问:“你怎么知道这个鸡蛋是给你的?”
闻言蒲熠星突然清醒了,表情有些古怪看了两眼齐思钧。
[他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吗?昨晚肯定又熬夜了。]
齐思钧的话清晰地在蒲熠星耳边响起,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齐思钧只是看着他,手里的铲子还在翻着锅里的鸡蛋,并没有开口。
如果不是齐思钧抽空去学了个腹语的话,那就是他蒲熠星睡懵了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猜的。”蒲熠星有些尴尬地开口,“所以这个煎蛋其实是谁的?”
“是给你的。”齐思钧看起来有些无奈,“你赶紧去洗漱一下吧,过会儿就可以吃早饭了。”
“哦好。”蒲熠星下意识应了,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然后他听到齐思钧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说藏在面底下给他个惊喜来着。]
蒲熠星的脚步一顿,回头瞥了一眼,齐思钧低着头好好地忙自己的呢,根本没有对他说话的意思。
蒲熠星飞快地冲上二楼,来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伸出双手接了一捧凉水泼在自己脸上,企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此时赖床晚起的邵明明走到他身边的另一个洗手池,一边打开水龙头洗脸一边问:“阿蒲你不开热水不凉吗?”
“没事,我清醒一下。”蒲熠星又把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结果有些许水珠进了眼睛激得他睁不开眼,只得眯着眼睛伸出手在洗漱台上摸索,“咦,我毛巾呢?”
邵明明一看他的毛巾还好端端挂着毛巾架上,急忙走过去扯下来递到他手里:“这儿呢,你刚刚没拿。”
“谢谢。”蒲熠星接过毛巾擦脸。
[我蒲哥早上就是个小迷糊吧,傻乎乎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蒲熠星这下彻底迷糊了,这是他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还是说他根本没醒依然在做梦?
还有他哪里傻乎乎了?以及,为什么邵明明老觉得他可爱?
“明明,今天几号?”蒲熠星试探性地问道。
“8号啊,怎么了?”邵明明回答。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拍MV呀哥,”邵明明一边抹洗面奶一边说,“你不会忘了吧?”
[我都快愁死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吗?果然学霸就是不会为作业发愁的。]
“哦,没忘,我早上梦到自己起床了,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真的醒了。”蒲熠星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接了杯水开始刷牙,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院长给的任务越来越难了,我怎么不接着再睡会儿,说不定梦里我们都已经把MV录完了。”
蒲熠星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含着牙刷低着头笑了片刻,才取出牙刷吐了泡沫漱口。
“那可能MV拍出来的就是奥特曼打怪兽的故事了。”
邵明明下意识附和他:“也不是不可以嘛,打怪兽多有意思啊。”
[原来蒲熠星做梦的时候都在打怪兽吗?哎呀这也太中二太可爱了吧。]
蒲熠星现在知道了,邵明明每次嘴上夸他的时候心里想得大概都是他有多可爱。
他突然就有点好奇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了。
“阿蒲,明明,下来吃早饭了!”唐九洲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马上来!”邵明明应了声,迅速用毛巾擦干脸,跟蒲熠星一起下了楼。
蒲熠星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其他人已经坐在位置上等他们了。“阿蒲快来!”石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坐垫喊道。蒲熠星顺势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全员落座后开始动筷,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唐九洲突然指着蒲熠星的碗喊:“小齐为什么阿蒲有荷包蛋我们没有啊?!”
桌上的气氛凝滞了一下。
[阿蒲需要补充蛋白质你需要吗?]
蒲熠星刚打算应声就发现齐思钧其实并没有说话,刚刚那句话又是内心OS。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换成:“是我让小齐给我煎的。”
齐思钧有些许诧异地看了蒲熠星一眼,配合地点点头。
“啊——可是我也想吃诶~”
“那给你。”蒲熠星下意识夹起碗里的荷包蛋要给唐九洲就听到一声极响的[唐九洲你要是真敢吃我专门给蒲熠星煎的蛋你就完了!],蒲熠星迅速地收回了手,塞进自己嘴里,“不行我还是想吃,唐九洲你都有肉了干嘛还抢我的蛋?!”
“这肉是昨晚剩的!”
“那也是肉!你不吃给Timo!”
“哦。”
[呜呜呜齐妈不爱我了,阿蒲也不爱我了。]
蒲熠星乍然听到唐九洲的心里话还觉得有趣,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下。
[啊啊啊阿蒲还是爱我的他又看着我笑了,阿蒲喜欢吃荷包蛋的话我下次多买几个鸡蛋啊!]
蒲熠星的笑容立马垮了下去。
“行了,九洲你想吃早说啊下次给你做。”齐思钧出声安抚唐九洲。
“想吃荷包蛋还不容易嘛。”周峻纬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感觉阿蒲今天有点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峻纬才是有读心术的人吧?!
蒲熠星震惊地想。
而且还心口不一啊!
[唐九洲哪是要吃荷包蛋啊,分明就是想逗蒲熠星玩,看阿蒲是不是真的会把蛋让给他,心机。]
石凯看了蒲熠星和唐九洲一眼,继续低头吃面。
哦豁,居然是这样吗?我真的不知道呢,下次不会再让了。
蒲熠星几口吃完了荷包蛋。
到此为止,大家的心理活动他已经基本都听到过了,除了郭文韬。这让蒲熠星不得不好奇,郭文韬内心世界也是这么安静吗?
于是蒲熠星抬头看了郭文韬一眼。
[他看我/干什么,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郭文韬看回去的时候,蒲熠星立马低下了头乖巧吃面。
[啊,原来他不是要和我说话啊……我们今天还没有说一句话呢,连早安问候都没有。我要不要和他说话?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唉,算了,要不再等等吧。]
郭文韬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是又委屈又纠结。
郭文韬每天跟自己说话之前都要纠结这么久吗?!
“咳,韬韬……”蒲熠星喊了他一声。
“嗯?”
蒲熠星喊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秒,余光瞥到桌上放着的餐巾纸,才说:“帮我拿张餐巾纸。”
郭文韬立马抽了张纸递到蒲熠星手里。
“谢谢。”
蒲熠星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又端起牛奶喝。
[嘻嘻嘻嘻今日第一次肢体接触任务达成。——郭文韬]
[我就坐在他旁边他不要我拿要郭文韬拿?——石凯]
[哦哟南北这么快就开始上分了?表面是递纸巾实际悄悄碰你手,可以啊蒲熠星。——邵明明]
蒲熠星不出意外的呛到了,急忙放下杯子,扭头朝外面开始咳嗽。
“阿蒲没事吧?”周峻纬立马给他拍背,石凯又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他。
[阿蒲今天状态很不对啊。——周峻纬]
[阿蒲最近怎么回事,喝个牛奶都能被呛到?——石凯]
“小心,慢点喝。”齐思钧说。
蒲熠星咳得差不多后用纸巾擦擦嘴,摆手说:“没事儿,不小心呛到了。”
“阿蒲你没擦干净,右边脸还有。”唐九洲提醒道。
“哦,好。”蒲熠星去擦脸上留着的奶渍。
[粉妆玉砌,肤如凝脂。阿蒲真的好白啊,肤色都和牛奶纸巾都快混为一体了。——郭文韬]
[感觉阿蒲的那杯牛奶奶香味好浓好甜,老齐是不是给他加了糖?想尝一口。——周峻纬]
周峻纬你要是不盯着我脸我就信你。蒲熠星顿时觉得手里的牛奶不香了。
蒲熠星面无表情地喝完牛奶,又几口扒完了面,起身说:“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蒲熠星将杯子和碗筷放到水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阿蒲今天好奇怪啊。]
奇怪的是你们好不好?蒲熠星默默吐槽。
早饭结束后,七人在客厅集/合,商量MV应该怎么拍。
“我们还是先定个主题吧?”周峻纬率先开口。
“对,要先定个主题,再围绕主题拍摄会好一点,大家有什么想法吗?”齐思钧附和着问。
一片寂静。
蒲熠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只能听到这六个人关于他的心声,现在大家都在思考MV的内容,所以他什么也听不见。
“主题肯定要积极正能量,MV要能传达些东西。”唐九洲说。
“就还是和南波万一样呗?”石凯问。
“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们这个节目的口号就是要做就做No.1。”齐思钧赞同地点点头。
“还是以No.1做切入点吗?”周峻纬说。
“这样的话……会不会竞技意味有点重?”郭文韬开口提出顾虑,“而且有点难拍,我们怎么去表达这个No.1呢?”
“……的确。”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实在想不到的话我们可以去B站借鉴一下嘛,学分们不是有剪过很多全员向的视/频吗?”邵明明举手提议道。
“可以诶!”唐九洲兴奋地说。
邵明明立刻去拿了平板回来,打开了bilibili。
“哇——这是要公开处刑吗?”蒲熠星瘫在沙发上喊了句。
周峻纬闻言抬头看了蒲熠星一眼,笑道:“阿蒲,你是怕了吗?”
笑话,他一个敢女/装直播搜自己CP视/频,扛旗东去春来并且还敢公然说出“周峻纬X齐思钧”的人会害怕?
他倒是要看看这视/频一放出来,这几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啥好怕的?”蒲熠星坐直了身子,对邵明明说,“外放呗。”
“明明你搜的时候搜名侦探学院全员向。”齐思钧说道。他怕邵明明嗨了之后失了分寸,真放出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摄/像机还录着,怎么说都不太好。
[我反正无所谓,谁不知道名学的全员向大多都是带CP的,我是官配我怕谁?]
蒲熠星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郭文韬,后者正低着头,神情专注着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看似抿着唇认真思考问题,实际嘴角却偷偷上扬了些许弧度。
哦豁,郭文韬,没想到啊,有点东西。
蒲熠星心想。
邵明明率先点开了一个视/频,并且把音量开到了最大,随着BGM的响起,蒲熠星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如此年轻的我,很想要去改变世界。”
“于无声处听惊雷嘛。”
“啧啧啧看看这弹幕疯狂的。”邵明明吐槽了句。
[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蒲熠星真的好帅好勇敢。——唐九洲]
[真不愧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还带着点中二的可爱。——周峻纬]
[敢说出这种话的人一般都很了不起,阿蒲一直以来也用事实证明了他的确了不起。——齐思钧]
[为什么每次听阿蒲说这种话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服感,特别让人想跟着他一起改变世界。——石凯]
[哼,蒲熠星,一个人是没办法改变世界的,但是没关系,我会陪你呀。——郭文韬]
没有人说话,唐九洲石凯凑到邵明明身边看视/频,其他人都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地听着。
沉默,非常沉默。
然而蒲熠星低下头,拿着笔的手悄悄捂住了耳朵。
他真的不是因为羞耻和不好意思,而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吵了。
[我蒲哥真的一句话提供多少素材啊,我已经在无数个视/频里听到这句话了。——邵明明]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太感动了,这还不闪婚吗?必须闪啊!——唐九洲]
[嘶,这句话实在是太暴击了,别说那些小姑娘了,我当时都快动摇了。——齐思钧]
[过分,这句话是真的犯规。——郭文韬]
[这个人怎么在这方面这么会?这谁受得了?——石凯]
[阿蒲真的好会说啊,无论是夸人的、鼓励的、有哲理有逻辑的,还是真情流露的,是怎么做到简短有力又字字句句都戳人心坎的?真的好好奇他每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周峻纬]
在想今天该舞哪对CP。
蒲熠星轻笑了声。
他绝对不是骄傲,这种程度的夸奖他也听了不少,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的水平,要不是因为这是内心OS,他可能立马接一句诶谢谢大家的喜欢和夸奖。他笑纯粹是因为觉得这些人真的是有点“虚伪”,当时一个个吐槽他哦说他肉麻,合着也没什么抵抗力嘛。
蒲熠星一脸坦然,开始可惜内心OS只有他听得到也没法录下来,不然他一定要在这些人疯狂diss他的时候放出来让他们好好听听。
一连好几个视/频放完,几个人被视/频内容影响要么面色凝重要么一脸感慨,唯有蒲熠星越来越开心,差点笑出声。
在邵明明打算点开下一个视/频时,周峻纬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明明,别放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MV内容。”
“哦对。”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上头了的邵明明连忙放下手中的平板,让自己回到MV的讨论上。
再放下去,估计都不能播了。
“所以,我们该怎么拍?”唐九洲问了句。
“……”
看了这么多视/频,脑子里全在循环BGM和某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哪还有心思想MV的内容。
“蒲熠星,你在笑什么?我刚刚就看你一直在笑。”郭文韬看着沙发上的蒲熠星,问。
“哦,没什么,想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蒲熠星镇定地回答。
你敢信刚刚短短的十几分钟,这些人心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不能公放的视/频,满脑子里全都是我看到过某某某个视/频,内容是什么什么,剪得可好了,不知道蒲熠星看过没。
呵,还真巧了,他基本都看过。
“阿蒲是有什么想法了吗?”齐思钧问。
蒲熠星见几人/大概真的是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灵感,收拾了下心情,正色道:“嗯我感觉大多数视/频传达的无非是两点,感谢相遇和陪伴成长。我们的MV可以把这两点结合一下,去讲述一个小故事。”
“首先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拿我自己举例吧,最开始的我是个内向不好聊天且毫无感情的答题机器,我一个人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走着,直到我遇见了你们,在互相影响下,我成长了,变成了现在这个开朗的敢于去表达去不断挑战自我的蒲熠星。”
“就像歌词里说的,‘你出现在我的生命,我的自传曾经有你,再没有遗憾的诗句’‘我不再是一颗寂寞的星星’。这是相遇赐给我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AB面,都有优缺点,此前我展现给大家的可能一直都是A面,而你们激发了我的B面,也接纳了我的缺点。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更好的自己,然后我们又把这个经验也好感悟也好传递给大家,帮助更多人成为更好的自己。”
“这是一个自卑又中二的小男孩在前行的道路上遇到了许多优秀的同伴,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可同时又不希望被某个标签限/制禁锢住自己,于是他在同伴的帮助下不断地尝试不断地挑战,撕掉一个又一个标签,克服一个又一个难关,最后……”蒲熠星停了一下,显然是在组织语言。
“最后闪闪发光的故事。”周峻纬自然地接上了最后一句。
“由个人到团体到大众,包含了相遇,陪伴,守护,成长,改变,传火等元素。”齐思钧开口总结。
“我们想表达的东西基本都齐了。”唐九洲说。
“哇蒲熠星你也太强了吧。”石凯夸道。
“这个故事一听就很浪漫和感动。”邵明明感慨道。
“如果每个人都能让自己变得更好,那何尝不能改变世界呢?”郭文韬轻轻说了句。
蒲熠星点点头,笑了笑。
蒲熠星很少拿自己举例子,除了让他聊心得的时候会说一两句自己的想法,其他时候他更多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这还是第一次说了这么多。
而每次,只要是蒲熠星认真说的话,很难让人不触动。
他中二又现实,理智又浪漫,淡漠又温柔,精明又纯粹,敏感又无畏。
才会,这么这么吸引人。
蒲熠星说是因为遇见了他们才发光,可他们又何尝不是被他的光所吸引才相聚呢?
蒲熠星这个名字就注定了他的身上是有光的。
“那画面怎么展现比较好呢?”周峻纬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这个很简单,我们可以先拍摄一些个人单独的镜头,做成像内心世界一样的效果,然后拍出AB面的自己,再通通打破,中间也可以穿插互相吐槽的句子,比如说这个人表面上是高冷腼腆的北大校草,实际是个一拳五百的狂野男孩。”蒲熠星说着突然指着郭文韬举例。
“也比如这个人表面是个不好聊天的南大学霸,实际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女/装大佬。”郭文韬毫不客气地回怼。
众人爆笑出声。
蒲熠星一愣,随后看向郭文韬说:“可以啊,不愧是青海省理科状元哦,这举一反三的能力就是比别人强哝。”
不过郭文韬的话提醒了蒲熠星。不是说他是女/装大佬嘛,那正好趁此机会解决一下他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蒲熠星心里的小算盘越打越响,邪/恶的念头差点收不住。
蒲熠星连忙停止越跑越偏的想法,接上之前的话:“最后拍合体的镜头,可以一个个出现在镜头前,也可以一起出现,围成一个圆。”
“合体的镜头要不就每个人捧一根蜡烛嘛,就像阿蒲之前说的,借此去表现发光。”唐九洲举手提议。
“可以是可以,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画面总觉得有点奇怪。”齐思钧说。
“啊你一说捧蜡烛我满脑子感恩的心。”石凯忍不住吐槽。
“哈哈哈哈感恩的心石凯你绝了。”邵明明笑的前仰后翻。
他这一笑,所有人都笑了。就连蒲熠星本人,一想到那个画面,都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笑过之后,周峻纬率先开了口,眼神不经意地看着蒲熠星说:“还是捧星星吧。”
周峻纬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坦然和认真,但蒲熠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之前他生日时的那个公主抱,回避了他的视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可以,挺好的。”郭文韬表示了赞同,“我们可以买一些星星灯当道具。”
蒲熠星刚想说还是郭文韬正经,就听到郭文韬的心里话。
[比起蜡烛,我还是更愿意捧这颗熠熠生辉的星星。]
如果是周峻纬口中的星星他还能装作是天上的星星,那郭文韬这句可太明显了,根本不加丝毫掩饰。
“哦哦哦可以星星好看!”唐九洲兴奋地说道。
[我最喜欢星星了。——唐九洲]
“那我们到时候可以让阿蒲领头,一人捧一盏星星灯。然后我们做一个向上托的手势,让后期P一个星星升上天空,然后背后是满天繁星的特效,一定很美。”齐思钧笑着说。
“老齐这个想法很好,就这么定了。”周峻纬拍板定夺。
之后大家又讨论了个人部分要拍什么内容。问到蒲熠星的时候,蒲熠星只是笑笑,说了句:“暂时保密。”
众人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多问,毕竟等蒲熠星开录的时候他们也可以看到嘛。
午觉过后,蒲熠星开始了自己B面的录制,B面的第一部分是街舞,他为了达到一个鲜明的比较效果还特意换了套比较嘻哈的衣服,邵明明知道他要拍视/频后就自告奋勇地说要帮他拍,并保证镜头绝对不晃,蒲熠星想着录一段街舞视/频应该也很快就答应了。
院长给他放了首《Timeback》当BGM,蒲熠星热了会儿身就正式开始了录制。
客厅音乐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邵明明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安静,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石凯立马闭上了嘴。他们都知道蒲熠星会跳popping,可都没有看蒲熠星正式的跳过,更别说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了,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
蒲熠星没管他们,让自己沉浸在音乐里,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他全神贯注地跳着,虽然水平不足以与街舞大神媲美,但就以一个街舞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已经算得上专业和帅气了。
[看蒲熠星逗比久了都快忘了他真长得很帅这件事了。——石凯]
[妈耶这也太酷太厉害了,蒲熠星好帅啊。——唐九洲]
[啧啧啧这柔软度灵活度和体力都是靠popping练得的吧,怪不得这么软。——邵明明]
[好像真的没什么东西能难得倒阿蒲,他擅长的他会表现得非常优秀,他不擅长的也会竭尽全力把最好的展现出来。哦,吹口哨除外。——周峻纬]
[不愧是我们全能ACE蒲蒲子啊,突然有点想在旁边打call应援是怎么回事?蒲蒲子冲啊,妈妈爱你!——齐思钧]
蒲熠星的动作一僵,午觉一睡,他都快忘了他能听到他们的内心OS这件事了。这就导致于虽然现场只有音乐声,但是他耳边真的非常嘈杂,而且他没想到齐思钧平时嗓门大也就算了,内心OS的嗓门也这么大,那句“妈妈爱你”是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
为了不让大家察觉不对劲,蒲熠星尽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继续跳,也只剩二十秒,跳完就结束了。
但他万万想不到在BGM结束之前郭文韬在心里向他“告白”了。
[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阿蒲了,听他讲话觉得喜欢,跟他玩游戏觉得喜欢,看他跳舞觉得喜欢,好像他干什么我都觉得喜欢。
完蛋了,郭文韬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蒲熠星啊。]
郭文韬这句话出来的时候,蒲熠星正半蹲着转身,结果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地摔坐在了地上。然后他顺势躺到在地,望着天花板。
嘶——这谁遭得住啊?
“阿蒲!”
几人急忙想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被蒲熠星摆手拒绝了。“没事没事,就是刚刚转的那一下没站稳,忘了个动作结果就卡住了。”
蒲熠星从地上爬起来,对众人说:“哎呀你们拍自己的东西去,在这里都影响我的发挥。明明,我们重录一遍。”
大家并不知道自己安安静静当个观众怎么就影响蒲熠星的发挥了,可能蒲熠星不习惯这么多人看他跳舞,会不好意思?总之蒲熠星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道理赖在这儿,于是纷纷散去做自己的事了。
没了这些人的干扰,蒲熠星顺利地在第二遍就跳完了整支舞,结束了这一趴的录制。
休息了二十分钟后,蒲熠星趁大家都忙着拍摄没人注意他,神神秘秘地找上了工作人员,要了一个化妆师和一套女/装。节目组没想到蒲熠星这么敢玩,可一想到这会是多好的节目效果,二话不说立马对此表示了大力的支持。
大力支持的结果是节目组给他准备了一套蓝色的Lolita洋装公主裙和一顶金色的长卷发,甚至连头饰和鞋子都给他配好了。
蒲熠星看着床上的衣服和工作人员和善的笑容,严重怀疑节目组可能早就有让他们全员女/装这个念头了。
蒲熠星花了一分钟做思想准备,花了三分钟说服自己,花了二十分钟穿好衣服坐在了化妆镜前,让化妆师给他化妆和戴假发。
“我的天太美了。”化妆师小姐姐完工后,像是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一样对着蒲熠星就是一顿夸。“阿蒲你这么白配金发刚好,这是什么金发美人啊太美了我能拍张照吗?”
蒲熠星看着镜子中这个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样子,有些害羞的点点头,问:“你觉得他们看到会怎么想?”
“我觉得一定会被艺馨姐姐的美貌惊艳到的。”
“阿蒲人呢?”
“没看到啊,不会出去了吧。”
房门外响起众人找他的声音,蒲熠星深吸了口气,在化妆师小姐姐的鼓励下起身,推开了房门朝客厅走去。
离得近了,蒲熠星做出个标准的浅笑,调整了下声线,一边走一边问道:“请问几位好哥哥是在找我吗?”
众人闻声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僵在嘴角,表情一个比一个呆滞。
然后蒲熠星听到了一声整齐划一又清晰响亮的——
[卧/槽——!!]
[这哪儿?什么情况?美/女你谁?]
要不是他还得端着人设,蒲熠星早就笑出来。
“你是……艺馨姐姐?”邵明明试探性地问。
蒲熠星微微点头,掩唇轻笑了声,说:“明明你好啊。”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蒲熠星的女/装,但真人所带来的冲击感远比照片来得大,更何况这次无论是从着装还是妆容方面都远超上次,金色的发色加淡蓝的裙子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如果不是这个声线确认是蒲熠星无疑,他们几乎都要怀疑节目组上哪请来一个和蒲熠星长得这么像的小姐姐了。
“阿……阿蒲,你干嘛穿,穿成这样?”周峻纬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当然是为了拍视/频呀。”蒲熠星眨眨眼睛做了个wink,笑着问道:“怎么样?我美吗?”
“美美美!艺馨姐姐可太美了!”邵明明第一个响应,并大加赞赏,“这必须要拍几张照留念。”
邵明明掏出手机就是一顿猛拍。
[这也太绝了,这皮肤白就是好,穿啥都好看,妈呀我可太想让蒲熠星再试试旗袍蕾/丝裙吊带裙露背裙女仆装,一定超好看!!!——邵明明]
为了炸出其他人的内心OS,蒲熠星可谓是相当配合,非常卖力,摆出各种各样的少女姿势,又是撩头发又是送飞吻的。
“阿蒲,你正常点,拍个视/频而已,没必要没必要。”齐思钧忍/无/可/忍地出声制止。
[完了,跟着那帮人混久了都学坏了。可太会利用自身优势了,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为所欲为,什么好哥哥什么飞吻的,再这么下去节目还能播吗?——齐思钧]
“阿蒲,可以了可以了,我们适可而止。”周峻纬试图打断他。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做了主播后就愈发放肆了吗?这一身比上次更欲了,裙子还刚好过膝,这腿又白又细更加分了,也不知道裙子里穿了什么,想扒下来。——周峻纬]
“夭寿啦!蒲熠星疯了!天要变了!”石凯喊道。
[我单方面宣布院花可以换人了,艺馨姐姐就是新晋女神,这谁把持得住啊。——石凯]
“妈呀救命!”唐九洲捂着胸口说,“太可怕了。”
[不行,待会儿一定要找邵明明要照片珍藏起来。这到时候节目播出去,多少人又得疯?——唐九洲]
“咳,干嘛啊,穿女/装就是要有信念感穿出来才好看嘛。”蒲熠星故作委屈,用从刘小怂那学来的茶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人家不好看嘛?可是人家以为你们会喜欢的才穿出来给你们看的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盯着郭文韬。
“好看。Emmmm……好看的。”郭文韬目光躲闪,轻声附和道。
“真的?那韬韬是觉得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蒲熠星变本加厉穷追不舍。
“……都……都好看。”郭文韬结巴地说了句,见蒲熠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连忙补充道,“人更好看。”
[蒲熠星这是在玩火。——郭文韬]
“还是文韬哥哥好。”蒲熠星低着头,用手绞着头发,“这套衣服明明这么好看,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果然还是我的姿色不够吧,不足以撑起这套衣服。”
[冷静,郭文韬,冷静,摄/像头还开着。——郭文韬]
[这个茶里茶气语气到底哪学来的,把之前乖巧的阿蒲还给我!——齐思钧]
[我哥突然转性/爱上了女/装,还一个劲地到处撩拨,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唐九洲]
[啊以后玛丽苏女主小说又有脸可以代了呀!单纯的小公主学了几句绿茶白莲的话就出来卖弄,用最纯净的眼神做自以为撩人实际可爱的要死的动作,结果会被吃干抹净的呀。蒲哥啊,长点心吧。——邵明明]
“喜欢喜欢,美美美你最美了,阿蒲听话,赶紧去把视/频拍了。”几人把蒲熠星哄回了房间。
呵,男人。
蒲熠星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明明,快快快,快把照片发群里!”唐九洲低声催道。
“知道了知道了,眼睛,嘴唇,喉结,锁骨,手指,脚踝……放心吧该拍的都拍了,都有都有。”邵明明边翻相册边说,“你们小点声别让阿蒲听见了。”
“嘘!”
正对着镜子想拍摄内容的蒲熠星突然脸色爆红。
他们倒是小声了,内心声音可一点都不小,合着这群人不仅是他的泥塑粉还是他的各种控。
蒲熠星录完二十秒的小视/频后,卸了妆换回平常的衣服打算出去时,门外的议论声还没停。他收回落在把手上的手,转身走到床边,把自己整个人摔进被子里。
他好像玩脱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能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要不还是告诉他们好了。无论如何,这些都只是他们的内心想法不是吗?他用这种方式去打探他们的隐私本来就是他的不对。
很多话本来就是无法说出口的,就像那些在角落滋生的秘而不宣的爱意一样,见不得光。
晚饭后。
蒲熠星叫住了打算去刷碗的唐九洲和石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开口:“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齐思钧被他的态度吓到,联想到今天的种种异常,生怕蒲熠星有什么情况没告诉他们。
“我能听到你们每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嗯?”“What?”
“阿蒲你没病吧?!”
“我说认真的,没跟你们开玩笑。”蒲熠星的语气格外认真,“我是真的能听到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已经听了一天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今天一早醒来就听到了。”
“你真的能听见?”石凯半信半疑地问。
“能。”蒲熠星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心里在想蒲熠星怕不是游戏玩多了精神不正常了吧。”
石凯霎时睁大了双眼。
蒲熠星看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一般人还是接受不了这件事的,于是非常诚恳地说:“对不起。”
“不是你道什么歉啊?”唐九洲说,“又不是你想听到的。”
“阿蒲你都能听到哪些内容?”周峻纬问。
“关于我的我都能听到。”蒲熠星先答了句,看着众人又补充道,“不用想自己有没有想什么不该想的了,我全都听到了。”
“石凯说艺馨姐姐是他的新晋女神。唐九洲就是在夸我的一百八十句话里选两句讲出来。邵明明一个劲说我可爱还说要给我穿蕾/丝裙女仆装。”蒲熠星一字一句地说。
三个人的脸瞬间红了,并且一个劲咳嗽。
“蒲哥,错了我错了。”邵明明求生欲极强地喊,“我不该在心里肖想你的美貌,以后再也不敢了!”
蒲熠星微微勾了勾嘴角,对着正在憋笑的三个人说:“你们三别笑,最过分的就是你们三个。”
“齐思钧啊真的是不改本/色,一会担心我瘦了一会操心我被带坏了,还给我打call说妈妈爱我?不要男妈妈谢谢。”
齐思钧的笑僵在嘴角,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峻纬想尝我脸上的牛奶还想扒我的裙子。”蒲熠星看向周峻纬,调/戏道,“怎么,敢想不敢做啊?”
周峻纬的咳嗽声瞬间响过了石凯等人。
“还有你,郭文韬。”蒲熠星又把视线转向郭文韬,“这已经是你在心里默念第五十八次喜欢我了。”
“喜欢我要告诉我啊,在心里默念有什么用啊。”
郭文韬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蒲熠星看了一圈,一个个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缤纷,倏然叹了口气:“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做个思想准备。我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听到,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那可不行!”意识到蒲熠星可能误会了什么,几人急切的叫道。
蒲熠星沉默了两秒,问:“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你都知道我们的心事了,作为交换,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你的想法?”逐渐恢复冷静的周峻纬看向蒲熠星,眼里一片真诚。
“接不接受给个话吧。”郭文韬破罐子破摔,顺着周峻纬的话挑明了态度。
[我都给你告白五十八次了,接不接受给个话吧。——郭文韬]
[这可是你自己拆穿的,那就怪不得我了。——周峻纬]
[挑明了也好,省得一天天单相思。——齐思钧]
[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理想型了,你呢?——唐九洲]
[阿蒲不会到现在还误会我针对他吧?不行我是不是也得告个白啊?——石凯]
[就是很简单的因果关系,因为你讨人喜欢,所以我喜欢你啊。——邵明明]
蒲熠星一愣,慢慢笑开来:“好啊,来日方长嘛。”
“那我们去拍MV的最后一个场景吧。”齐思钧提议,其余五人齐齐点头。
“什么场景?”
“捧星星啊。”
——————————END——————————
PS:说两件事,第一,那篇抄袭的文至今没给我回应,麻烦大家去点个举报
第二,接下来要忙着比赛和考试,星火暂停更新。
强虐预警
暂定be预警
我从未后悔我的决定,哪怕重来一百次,我也仍旧会这样做。
——————肖战
既然如此,不去死你还在等什么。
——————王一博
→1←
BX市最高建筑的最顶层中,此时,正有一个人跪在里面受罚,肖战已经数不清这是落下来的第多少鞭了,他现在的意识只能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一定要撑过去。
当肖战回到王一博身边时,甚至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汪卓成偷偷的将肖战带到自己的卧室内,给肖战上着药。...
当肖战回到王一博身边时,甚至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汪卓成偷偷的将肖战带到自己的卧室内,给肖战上着药。
王一博是BX市最大杀手公会W公会的太子爷,W公会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而这些规章制度最多是用在身为王一博第一贴身护卫的肖战身上的。整个公会中,只有王父及王一博拥有贴身护卫的权利,三千条规章制度中,有2020条都是给第一贴身护卫的要求,小时候的肖战还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护卫有这么多要求,直到他成为王一博的第一贴身护卫后,才明白了为什么。
肖战按照规定在王一博门口跪好,等着王一博出来。身为第一护卫的肖战是没有尊严的,公会中只有王父和王一博有第一护卫,而王父的第一护卫比肖战的境遇还好一些,至少也有人尊敬着,而肖战......
肖战已经不知这5年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肖战压抑着想要咳嗽的感觉,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不在想咳嗽,就在这时,王一博从屋里出来了,王一博一如既往的像是没有看到肖战一样,连眼神都没有分给肖战,径直的走向了餐桌,准备吃早饭。
“少爷,这是您之前接的任务,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了”汪卓成手中的资料是王一博上个月接的任务,只是一个枪杀仇人的简单任务,顾客给的价格也不低,王一博擦了擦手上本就不存在的油,翻看着资料,汪卓成担心的看了眼肖战,被王一博捕捉到了。
“怎么,你想跪着去”
汪卓成听到王一博的问话立即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不敢看向别处,等着王一博的下个命令。
“这个任务你去吧”王一博把手里的资料扔到了肖战面前。
肖战捡起面前的资料翻了翻,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是”这是肖战的回答。作为第一护卫的他,没有任何拒绝王一博的权利。
肖战从地上默默的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膝盖有些麻木,肖战简单的活动了两下,向王一博行了个礼走出了屋子。
肖战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一把短刀、一管蓝试剂,一管紫试剂。
任务上的目标是一对母女,孩子看起来只有不到两岁,肖战完成任务仅用了不到两分钟,虽然肖战本身的能力就非常强,但是肖战总是觉得心里很不安。直到回到了王一博身边不安的感觉也没有消失。
回到王一博身边的肖战像往常一样跪在了离王一博五步远的位置,这是身为第一护卫的其中一条规矩,肖战不知道他去执行任务期间王一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王一博今天心情不错,至少脸上有些笑容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肖战的心还是没有安下来,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膝盖,肖战觉得自己有些晕,可能是伤口发炎导致了发烧,肖战不禁嘲笑自己,怎么现在的身体都已经弱成了这样。
王一博摆愣了一会手机,就开始捯饬起自己来,肖战安静的跪在角落中,像是不存在似的,王一博拿着头盔出了门。
肖战没有坐上王一博摩托的资格,所以王一博骑着摩托享受着风拍打在头盔上、身上,而肖战在后面跑着,终于王一博停下了车,没让王一博等多久,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子出现在了肖战的视线中,女子先是十分嗲的叫了声“一博”,然后用没有什么布遮着的圆滚的部位贴到了王一博的身上,王一博轻轻一搂将女子压在了摩托车上,“回去在收拾你”然后带着女子扬长而去,摩托车后仍旧有一个人影在尽力的追赶着。
忠犬白切黑战病娇疯批博
重组家庭伪骨科
高智商双A
校园犯罪悬疑
以下全文,谢谢支持
肖战拉上窗帘,月光被阻隔在外,王一博蹲坐在床边,打开了上锁的床头柜。他拔下钥匙握在手里,看着那枚黄铜骰子,掂了几次再放下。
“你一直都放在床头柜里吗?所有的东西。”王一博拉开抽屉前问肖战:“你就不怕我偷摸来翻?我最爱翻你的东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上锁了。”肖战坐回床边回答。
王一博瞥了瞥他,“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打开。”...
王一博瞥了瞥他,“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打开。”
“当然。”肖战摊了摊手,又挑眉道:“但你这次不敢。”
“呵。”王一博轻声笑了。
在肖战促狭而自信的眼神下,他感觉自己是一条被拿捏了七寸的蛇,龇着毒牙,吐着信子,却只是徒劳。现在看来很可笑——他曾以为自己和肖战的故事是“农夫与蛇”。
他点着头转过了身去,食指勾住抽屉上的拉环,随着摩擦声作响,抽屉被打开了。
王一博不知道的所有“秘密”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抽屉里,肖战为这一刻做足了准备,让他一目了然。
可真贴心啊,王一博想,也太嚣张了。
视觉的第一顺位是一根缝衣针,王一博捡起来看了看,放在柜子上问肖战:“从我校服里找出来那个?”
“嗯,本来想放进妈妈的针线盒里,但我怕后面还有用,放进针线盒里我就认不出是哪根了。”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凶器,你就放在这么不保险的地方,生怕我进不去局子是吧?万一那个路警官就敢带队搜家呢?”王一博颇为调侃地说。
“申请不到搜查令他凭什么敢搜家?”肖战看了看王一博说:“除非你犯傻给他抓到证据,我反正干净得很。”
王一博又“呵”了两声,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般,边说边把撕成两半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你讲话也能这么欠打。通知书什么时候撕的?”
“真记不清是哪天了。”肖战笑着说:“说不定你记得,寄到家里的当天晚上我就撕了。”
“四月七号。”王一博将两张纸拼在一块儿,“希斯林大学”的英文字样又完整起来。他油然而生一股满足夹杂着雀跃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想笑,还想扑进肖战怀里——要很快,像颗流星似的砸向他。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英国上大学?”王一博说。
肖战看他唇角轻快地扬起,把录取通知书放在了柜子上,点点头说:“一秒都没有想过。”
王一博有些无语,“你那几天一直和我说在考虑。”
“那怎么了?兵不厌诈。”肖战无视他的白眼,“你骗我的时候就该有也被我骗的觉悟。”
王一博自知理亏,没回话,拿起抽屉内的最后一件物品——文具店几块钱一本的笔记本。
“这啥?你的忏悔录?”王一博开玩笑道,翻开了笔记本。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算式以及一个个画好又叉掉的模型图。王一博笑了笑,一页一页翻过去,直到得出结果的那一页。他抬起头说:“草稿纸啊。”
“也不完全算编吧。”肖战眉梢上挑,与王一博窝火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他俯下身趴在床边,心情很好地摸摸王一博头顶,“我也确实上手操作了呀。”
“是,你也就只是上手操作了一番。”王一博嫌弃地看着他,“我还信了,真的无语,我怎么会信你的鬼话?十多分钟,想出一个延时装置、经过计算确定大概的数据、再制作装置。爱因斯坦见了这操作都甘拜下风,下一届诺贝尔奖颁奖没你我不看。”
“我真是,”王一博抓狂地说:“我他妈怎么会信!”
肖战贴心地没有笑很大声,看起来却更欠打,王一博把笔记本狠狠地摔在他身上,“说吧,讲讲吧,大物理家,讲讲您神乎其技的作案经过,我诚心请教。”
“咳。”肖战捡起笔记本放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没多神奇,只不过是专门为你设计的而已,如果是骗警察或者其他人,这个骗局毫无意义。”
“他们首先就不会想到延时装置,想到了延时装置也会在算出延时时长后打住,认为是自己思维太跳脱了,及时拨乱反正。但你不会,你只会觉得自己的思维还不够跳。”肖战食指点着笔记本封面说:“当时我知道的信息比你少很多,我就是激情作案。”
“他会上天台找程晓雨,当面戳穿她的阴谋,理论也好打骂也罢,他反正得把气撒出去。”肖战说到这笑了笑,“我都能想到的事,你会想不到?你知道的信息还比我多,替罪羊都送上门来了,你会不利用吗?我相信你能做到完美的借刀杀人。”
“然后我开始想,你要怎么引导穆周杀人呢?穆周是条疯狗,跟你毫无交情,你不能让他知道你也参与了犯罪,不然他被捕就会把你供出来。我想了很久,没想出来,所以我开始担心,开始纠结到底该相信你还是去学校看看。我倒不怕你玩不过他们俩,主要是怕在你的计划中你还是要上天台。万一发生肢体冲突,天台环境太危险了,你在这方面没有优势。”肖战很中肯地说。王一博冷哼一声,“你可以直接说我打不过穆周,不用讽刺得这么委婉。”
“谁讽刺你了,这是事实。”肖战打量了他两眼,幽幽地说:“人家手腕子比你脚脖子还粗。”
“你大爷的!”
肖战眼皮也没抬就挡下飞来的拳头,无奈道:“爱因斯坦武力值也为零啊,人还能十全十美不成?”
“我就十全十美。”王一博收回手环抱胸口说。
你能有一美就不错了,肖战默默咽下吐槽。
肖战看向王一博,又低下头叹了口气,“要改变你,这个想法在我心里很久了。这些年我渐渐意识到,你的性格不是和我在一起了就能改变的,甚至可以说,确定关系会让你更加敏感多疑。我也是个人,如果日复一日面对这样的你,爱意早晚会被消磨殆尽。”
“肖战不爱王一博了,这是你最怕的事吧,其实也是我最怕的事。”肖战笑了声,很没奈何的样子,“得到后再彻彻底底地失去,挚爱变成梗在心里的一根鱼刺,你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一博,所以我说你幼稚。你就觉得我不承认这份感情是胆小,你就觉得我们之间的阻碍只有爱不爱。且不说以后怎么跟爸妈交代,就我和你的矛盾都多得数不清,你想要的在一起是天天和我吵架吗?”肖战说:“不开心,不幸福,就嘴上嚷嚷着爱,有意义?”
王一博趴在床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偏过了头,肖战看了他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一直在尝试着改变你,也迷茫过,感觉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你却像块儿石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也就是最近我才明白,我还是太惯着你了。此前不管是劝是骂,我都还照顾着你的感受,不敢真把事儿做绝。你觉得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所以肆无忌惮,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威胁不到你。的确,我是离不开你,我不可能为了让你改变真去英国念大学,异国四年,想想都窒息,但这是个好机会。我原本就打算利用,所以一直没明确告诉你拒绝与否,可我想不出怎么制造一场天衣无缝的骗局,你太聪明了,如果被你识破只会激化矛盾。”
“而天台残局,是你留给我的最好的机会。”肖战弹了下王一博脑门儿,得来王一博忿忿的一记白眼,他笑了笑说:“你了解我,知道我左思右想还是会因为担心上天台,但你也不够了解我,你觉得我连承认爱你都不敢,怎么可能敢帮你杀人呢?所以你放心地把残局留了下来,料定我不可能给你借刀杀人的计划画蛇添足。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替你杀了这个人。你会害怕吗?会后悔吗?会愧疚吗?随你有没有良心,反正你害我杀人了,这个理由足够我对你失望透顶,应邀去英国念大学。到时候就算你没良心发现,也会因为我执意离开而低头的,你承受不了这个。”
“我希望是第一种可能性实现,这样我布置的现场就是一场针对你的最完美的骗局。你会在我的引导下抽丝剥茧发现‘真相’——我为了替你善后而制作的延时装置最终杀死了程晓雨。如果没能实现就算了,我和你的绝对安全是最重要的。”肖战讲完长长地舒了口气,坐起来说:“现在看来,上帝是站在我这边的,一切按我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想出这么个计划不可怕,之后长达一周的演绎和一步步的引导才可怕。王一博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
肖战的表情很和煦,与过往每个温情时刻相同,凤眸含笑,静静地看着他。王一博很难想象他就是用这样的表情说了方才那些话。
“你太可怕了。”他由衷地把这句话还给了肖战。
肖战只是问:“那你现在怕我了吗?”
王一博目光有些失焦,他思考时就会这样。大概半分钟后,他摇了摇头,“不怕吧,可能,我不知道……”看向肖战,又问:“你骗过我了,以后,是不是就会经常骗我了?像我对你做的那样。”
“当然不会了。”肖战真佩服他的脑回路,专往坏事上想,他无奈地看着王一博,“骗你只是爱你的手段。”
王一博不解地皱了皱眉,“嗯?”
“就是说,”肖战解释道:“我撒的谎绝不会让你受伤。”
“哦。”王一博听了依旧没什么反应。
肖战自觉这算是很动听的话了,王一博却愁眉不展,肖战有些不懂了,牵着他的手拉了拉,“上来吧,别坐地上了,冷。”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手,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好几天没被肖战这么抱过,贴在他暖暖的胸膛还有些不适应了,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捏了捏,肖战挠挠他手心回应,又问:“怎么了一博?在想什么?”
王一博摇摇头,过了会儿才说:“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骗你的。你知道无论我对程晓雨做了什么,都有穆周这个替罪羊顶着,警察根本查不到我。”
肖战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王一博咬了咬嘴唇,再低下头去。肖战看出那是个很难堪的表情,措辞了一下才轻声说:“我没有嘲笑你。一博,我把真相告诉你是因为游戏结束了,以后没有骗来骗去了,我没有嘲笑你输了的意思。”
“我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好不好,我只是突然想到……”王一博话音顿了顿,别扭地眨眼睛,又瘪瘪嘴巴,才继续说:“我突然想,我每次骗你好像都明知会让你很难过,有时候还就是为了嘲笑你。”
肖战惊讶地挑了挑眉,压根儿没想过王一博能这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能说出来。
“其实,很过分吧,你就不生气了吗?”王一博抬眸瞅了瞅他,很认真地问:“你不想,报复回来吗?”
肖战失笑道:“我哪有那么幼稚。”
“怎么是幼稚……”王一博脱口而出,又有些不确定。他今晚迷茫了太多次,喃喃道:“情绪,需要一个出口,我说的报复只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不是说我骗了你,你就要骗回来,我只是说……”这似乎很难解释清楚,王一博皱了皱眉,“你懂我意思吗?”
“嗯……这应该不存在于你的语言系统里,但是很简单。”肖战想了想就说:“我该向你索要一些补偿,换言之,你现在明白自己以前做错事了,让我很难过,你觉得愧疚,所以你想做点儿什么向我道歉?”
王一博听完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
他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可他意识不到这就是难为情,肖战只觉这样的他好可爱。王一博会害羞了,会乖乖地道歉了,放在昨天简直是天方夜谭。肖战原本也没这么高的期望,只希望他能意识到自己爱的方式不对,至于该怎么爱,他可以慢慢教他。没想到王一博脑回路转变了,偏执和倔强也随之淡化了。
他靠在他怀里,乖顺得像洋娃娃,哪像王一博。肖战不禁放轻了声音,“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
这对王一博来说似乎是个很难的问题,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你喜欢的,你会开心的?”
“嗯。”肖战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有点期待了。
“可是……”王一博挺为难地转头看了看时钟,再看肖战,“都四点了,而且我也挺累的,现在doi的话,我觉得我不能让你很开心。”
肖战直接愣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doi啊。”王一博还奇怪他表情怎么这么难看,“你不是很喜欢吗?比平时都开心。你为什么这个表情?我没有说不可以,我只是觉得doi是一件需要体力和氛围的事,你和我现在都没在doi的状态里,所以做了也不会很愉快,要不明天——”
肖战一巴掌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吧。”
果然这人还是王一博,总能在最快乐的时候让他yangwei,啊不,是浇一盆冷水。肖战白眼翻上了天,严肃道:“王一博你给我记住了,doi以及doi的一切衍生词汇,你可以说,但不要在非doi环境张嘴就来,更不要用学术演讲的调调说。”
“明白了?”肖战问,王一博眨了眨眼睛。
嘴巴重获自由,他皱皱眉就说:“但是我并没有用学术演讲的调调说,doi不是专业词汇,xingjiao才是。我也不会张嘴就来,只是说到你喜欢又能让你开心的事,我确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doi。”
肖战比吃了只苍蝇还无语,“我喜欢且能让我开心的事很多,你不要说的我像臭流氓一样。”
王一博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你抱我一下,亲我一下,你撒个娇卖个萌打个滚,你出去给我倒杯水我都喜欢。”肖战看王一博的眼神越来越迷茫,摇了摇头说:“算了宝贝儿,这问题对现在的你来说超纲了,咱们还是洗洗睡吧。”
王一博同意他说的最后一句,点点头说:“确实,我也觉得你该睡了。”又补充道:“不要叫我宝贝儿。”
肖战揉了揉脸,边下床边说:“为什么?”
“你不像流氓。”王一博说:“这词儿不适合你。”
肖战回过头,王一博一副“的确如此”的表情,懂事地帮他找补了一句:“宝宝就很适合你,我喜欢。”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肖战咬牙说完,看了看王一博的光脚丫,把自己的踢给他,“滚去洗脸刷牙,赶紧。”
三个小时后,黎明初升,今天的留江似乎比往日亮的早一些。
一扇窗被推开,煎蛋的油香飘出楼宇,穿红格子围裙的女人把两只煎蛋盛出,端上了桌子。
“你也吃吧,中午就去爸妈家?”路南拉住还准备进厨房的妻子,把其中一份煎蛋推到儿子那边。
“嗯。”路夫人坐下点了点头,看低头喝粥的路南,忽然感觉这样一个清晨已经久违了。她拿起筷子,笑了笑问:“你今天按时下班吗?晚饭和爸妈一起吃。”
“当然按时下班了,案子都结了,今天把文件交接完明天我就放假了。”路南抬起头说,看妻子恬静的笑容,不知怎么地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放下勺子,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话到嘴边又不会讲了。
路南支支吾吾半晌,弄得路夫人都不自在了,问他干什么呢。一旁上初三的儿子“啧”了一声,幽幽道:“他想说他十天半月不回家,对不起你。”
路南登时一个激灵,移过目光,儿子一本正经地白了他一眼,“老爸,你是不是爷们儿啊,这有啥说不出来的,我看你在电视上可会说话了。”
“我去你的臭小子,还教训上你爹了。”路南作势要打,儿子端起饭碗默默地挪了个座位。路南放下手瞅着他,嫌弃道:“赶紧吃,吃完滚去上学。”
路夫人看着他们俩,掩唇笑了起来,路南更难为情了,咳了声,埋下头吃饭。
路夫人舀碗里的粥,轻声说:“小杰说得没错呀,你是不是爷们儿啊路南?想说什么就说呗,杀人犯都不怕还怕我啊?”
“是啊。”路南看着熬得稠稠的粥,也笑了,“就怕你。”
留江大桥被车流淹没,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又忙碌起来。打扫滨江路的环卫工人捡起了扔在长椅下的一截烟头,黑夜与灯光孕育的“梦”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铃声叫醒呼呼大睡的两个人。
肖战翻了个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王一博窝在他怀里揉眼睛,“谁啊,困死了赶紧挂了……”
“嘘。”肖战拍了拍他脸蛋子,清清嗓子说:“是妈妈。”
王一博偷摸着笑,肖战又说:“哦,一博他在家休息呢,我给他请假了。我出门买菜了,买完就回去。嗯,嗯,没有没有不严重,他就是吃坏东西了,那天晚上上吐下泻的给我搞紧张了。我已经带他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按时吃药就行。”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王一博摸到他小腹掐了掐。肖战抓住他的手,“行,明天晚上回来吗?回来吃饭?”
“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娱乐圈一大损失。”王一博好笑地看着他,“张嘴就来,骗妈妈你就没负罪感了?”
“那不然我怎么说?”肖战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抓着王一博的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揶揄道:“我实话说?我正睡弟弟呢,别打扰我,你们晚点儿回来吧。”
王一博受不了地笑,拍了他一巴掌说:“你滚好不好。”
“嗯?现在又要我滚了?昨儿可是你求着我留下来的。”肖战凑近了说。王一博边笑边抬手,捂住他的脸往后躲,肖战揽着他的腰把人拉回来。
棉被皱巴巴地乱成了一团,肖战笑着拉下王一博的手,“是不是你求着我留下来的?”
王一博笑红了脸,眼睛也亮晶晶的。肖战呵出的热气打在他唇上,他裹了裹嘴巴,摇摇头。
“不是?”肖战“嘶”了一声起身,换个姿势抱着他,发丝搔着王一博眉心,他威胁道:“你再说不是?”
王一博膝盖顶着肖战小腹,好像有一缕顽皮的风钻进他与肖战相拥的缝隙间,撩拨似的吹吹这儿,又吹吹那儿。王一博突然清醒了——各种意义上的,他想自己可以清醒地做一场美梦了——做很久很久。
“哥。”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肖战手背。
“嗯?”肖战笑着俯低了身子,王一博双腿顺从地放下,邀请他压上来一般。
“爸妈明天晚上回来。”王一博垂眸看着他。
“明天晚上回来。”肖战回答了并不算问题的问题,鼻尖蹭过王一博的,衣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煽情地偏过头,亲了他微张的嘴唇。王一博从前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亲亲也可以情se满满,恍神之际,肖战就亲了第二次。
他指尖触电似的抖了抖,肖战笑了声,拉起他双手放下自己肩头,“你该抱着我了。”
“我,唔——”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他匆忙地闭眼。
夏风吹绿无花果树,伊甸园撤下“禁止进入”的牌子。
弟弟的手很白,也很瘦,指尖一点点泛红,解开他胸前第二颗纽扣,他心口的刺痛消弭无踪了。
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家里什么菜都不剩了,消灭一盘可乐鸡翅后,肖战和王一博出门解决晚餐。
走出餐馆已经是黄昏时分,王一博在店门口还了充电宝,肖战付完钱出来,搭上他的肩膀说:“走吧,散散步再回去?”
“老年人。”王一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老年人?”肖战挑眉问,掐了把王一博的腰。
王一博没防备,痛地大叫。
肖战笑着收回手,“还老年人吗?”
“你很得意是吗?”王一博揉着腰说。肖战下手不轻,疼是真疼,他不满道:“我让给你的,拽个屁。”
肖战忍着笑拍开他的手,掌心覆在他刚刚掐的位置,轻轻地揉,“我知道啊,你多厉害啊,我什么不靠你让着啊?”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王一博飞给他一记眼刀。
打打闹闹,从西边走到种满梧桐树的东边。月亮在天边渐圆,启明星好像忠诚的守卫。路灯亮起来,肖战牵着王一博过马路。
计程车呼啸而过,一片梧桐叶落下。肖战抬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松开王一博的手,改为揽着他肩膀。
王一博奇怪地问:“怎么了?”
肖战扬了扬下巴,王一博顺着那方向看去。路南站在一家中餐馆门口,牵着一名中年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后面低头玩手机的少年应该是他儿子。他们正和两名老人讲话,应该是路南的父母或者岳父岳母。
“走吧?”王一博没兴趣和路南再打照面,“走这边。”
他拉着肖战正准备转身,路南就抬起头。三道目光隔空交汇,路南也愣了愣,随后便笑着点了点头。王一博和肖战对视一眼,往路南那边走。
“路警官,晚上好。”肖战笑着打了招呼。
“晚上好啊,小朋友。”路南也笑着说,跟妻子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办案认识的两个小朋友。”
路夫人对王一博和肖战笑了笑,路南想起来他们就住在附近,问:“你们出来散步啊?吃过饭了吗?”
“没,今天爸妈不在家,我们就出来吃饭了,吃完了正往回走呢。”依旧是肖战回答的。
路南也知道王一博是非必要绝不开口的性格,笑着说:“这样,我也是和家人出来吃个饭,案子结了,终于放假了。”
肖战附和地笑了笑,“可以好好休息了。”
“好。”肖战抬手挥了挥,“路警官再见。”
灯光拉长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饭店正门的红灯笼粉饰着繁华,冷清装在后门的泔水桶里。
王一博抓着肖战搭在他肩上的手,目送路南一家走远了,勾起唇角嘲讽地说:“再什么见,拜拜就完了。”
肖战被他逗笑,手放下来牵着王一博,转身往前走,“臭小子,积点儿口德吧你。”
“我已经很客气了,以前我会说傻逼快滚。”
肖战低头笑,握紧他的手,“那谢谢你改邪归正咯。”
梧桐树影一憧憧,路南牵着妻子的手,忽觉江风温柔。陆夫人问他:“那两个孩子就是坠楼案认识的?”
“嗯。”路南点了点头。
“他们是嫌疑人?”陆夫人问。
“是。”路南再次点头,又笑了笑,“你不用多想,只要有动机,案侦前期我们都会定义为嫌疑人。他们是很优秀的孩子,跟案子并没有关系。”
路夫人点了点头,“我看也是,瞧着就是好学生。”
“是啊,刚才没说话的那个孩子,聪明得吓死人,是七中第一名。我之前问他哥,他想上哪个大学,人家连清华北大都看不上。”路南笑着感叹:“天才出少年啊,还好路子没走歪,以后说不定能成科学家呢。”
路夫人看了看他,有些不解,“路子走歪?”
路南仰望遥远的月亮,留江东去,自身旁奔腾而过。他笑了笑说:“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隔而已。”
————————————全文完————————————
愿哥哥弟弟在平行世界,自在如风永远热恋
愿肖战一博在现实世界,事事如意喜乐安康
*又名蒲喷喷作为乙女的危害
*本文涉及:郭蒲/周蒲/齐蒲/唐蒲(注意避雷)
*是某天偶然在群里看到的才发现阿蒲的cp是真多
*撒蒲师徒向,蒲明闺蜜向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
*ooc归我,bug归我
0.
瞧这皮肤白嫩,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怯生生的看着周遭,被调侃了就会红脸害羞的模样,实在乖顺的打紧
一向嘴下不留情的撒老师也不忍心怼他,作为素人助理,明明只需要在一旁帮衬足够,却被师傅拉着一起飙戏,试问哪个助理有这...
一向嘴下不留情的撒老师也不忍心怼他,作为素人助理,明明只需要在一旁帮衬足够,却被师傅拉着一起飙戏,试问哪个助理有这好待遇
就连之后的录制没被当选助理,撒老师也总是提他,每每说到他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是当真喜欢他的乖徒儿
不过最近撒贝宁觉得,关于徒儿太受人喜爱也未必是件好事
1.
就拿和蒲熠星走得最近的郭文韬来说好了,这臭小子哪里好了,上来就把他乖徒儿拐走了,且不说什么南北cp了,看个视频而已,用得着压在人家身上吗!
还有那个手!在干嘛呢!往哪里伸呢!
撒贝宁简直气的半死,手里握着的咖啡杯差一点就脱手砸在电视机银幕了
“小蒲,你身边怎么有男的说话”撒贝宁感觉顿时神经紧绷就连在破案的时候都没如此警惕过
蒲熠星这人就是缺根筋,对案件敏感至极却对这种事儿笨的和木头似的,丝毫没有听出师父语气里的愠怒,还笑呵呵的宽慰他
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就到
撒贝宁老师第一次觉得,这简直是他带过的学生里最差的一届里最笨的一个了,气的他两眼发黑,想说话半天也提不起一口气
郭文韬正搜索着哪个游戏是最恐怖的,喜滋滋的想着到时候蒲猫猫被吓得投怀送抱,就被人叫住
有些作贼心虚对上蒲熠星清明的眼睛,实在忍不住感叹,他家阿蒲实在是太单纯无害了,初见他时就被他这双眼睛勾走了魂
什么再聊三次就能成为朋友,他倒是希望再聊三次就能成为他男朋友
可惜单纯是单纯笨也是真的笨,他这都明里暗里提示了那么多次也不见得对方有什么反应,现在还有他师父夹在中间,漫漫追妻路简直看不到尽头
“撒老师说如果我再和你玩,就要我好看”那位委屈吧啦的神情,那眼角带泪楚楚可怜劲儿,奥斯卡看了都说好
于是撒贝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挖的坑反倒把自己栽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他百依百顺的乖徒儿和他抗议“师父,韬韬人可好了,你别这样对他”
殊不知那天晚上这位人好心手善的韬韬究竟借着打恐怖游戏的由头,从自己身上揩了多少油
2.
后来郭文韬再做助理的时候,免不了受撒老师的白眼,若非何老师把人拉走那一脚铁定是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郭文韬实在委屈的不行,明明周峻纬那切开黑更加过分,仗着是欧姐的弟弟就可以免受撒贝宁的荼毒
那时他就有些明白撒贝宁的感受了,分明都同他说了学心理学的不是妖孽就是狼,还一个劲儿的老周老周的叫唤
果真是不把自己这个南北cp正主放在眼里了?
循循善诱的引导着蒲熠星替自己推荐后马不停蹄的收拾好包袱就飞奔过来,还是没能阻止事情整往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睡衣趴那期若非他眼疾手快随着周峻纬一同扑了过去,趁乱扒开那只手,蒲猫猫指不定得被他吃抹干净了
其实郭文韬无需这样做,毕竟打从周峻纬看过蜜桃大神版后就对蒲猫猫起了好奇心
初见他时是透过电视荧幕,见到那个人面对npc的怒吼下临危不惧化为一根呆草,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这人胆子真是大还能同npc对话耍宝,完全不符合恐怖密室主题的规则
再后来通过心理学的本能不难推断出,这人虽然叫蒲大胆,实际上压根心里慌得要死表面还要装成稳如老狗的逞能小屁孩
于是他抱着自己得出的经验,想在那个人面前大显身手,谁料那人听罢非但和旁人一样没露出崇拜的目光,还有些气恼的踩了他一脚“谁说我胆小的,我那是条件反射而已!”
就是这一脚踩进他心里,像是落在未干的水泥里永远的留下痕迹,成了他运筹帷幄人生里唯一的不定量因素
就算知道郭文韬同他有一样的心思那又怎样,只要没有在一起那他就还有机会,睡衣趴算什么,往后的日子只要是逮到机会,周峻纬就以商讨战略为由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一边讨论战术一边若有若无的朝他耳边吹起,惹得那人耳根子通红又暗搓搓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捏一把他的腰,故意道“阿蒲,别开小差”
然后得意洋洋的接受郭文韬投来的仇恨的眼神,谁让你没抽到一队呢
后来到了剧本杀,又拿着侦探的角色正大光明调戏小娘子,惹得郭文韬差点提刀刺杀他,古有荆轲刺秦,现有周皇遇害
没办法,谁让运气差没抽到好角色呢?
那场录制下来,周峻纬几乎对案件没什么印象,满脑子都是他家小娘子娇俏可人面对他的调戏无措的模样,和搜身时有意无意拍了拍他的小pg,不由得赞叹一句
好软!
最重视输赢的皇帝陛下那晚在唐九洲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把他的儿子送进了监狱,甚至在真凶揭晓的时候,笑盈盈的替小太医递上金条
没关系,他家小娘子赢了就是他赢了
3.
若是郭文韬的话,周峻纬尚且不用担心,正如撒贝宁所说,他的这位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招蜂引蝶了,前脚刚来个郭文韬,后脚又莱了个齐思钧
都说要守护全学院最吵的齐锣,周峻纬则恨不得把他的锣给敲碎了,叫他一天天在阿蒲面前乱点鸳鸯谱
他哪里和郭文韬有cp向了啊喂!这只是按剧本行事,怎么就磕到了?
粗略过了一遍周长笛这个角色的故事简介,惊喜的发现同短萧是知己好友,简直是老天给他创造机会啊
可当他发现短萧竟然是郭文韬的时候,顿时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郭文韬在瞧见他的身份牌的时候也是以肉眼可见的垮起个批脸,女团级表情管理不复存在
整场下来两人表面上演的含情脉脉,背地里都恨不得在对方的地盘搜个底朝天,非要让对方锒铛入狱才罢休
或许是演的太入戏,又或是两人暗自较劲的眼神被人会错意,总而言之就是当蒲熠星把手铐往桌上一拍的时候,两人才发觉玩脱了
本想和蒲熠星公演一出高山流水会知音的感人故事,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了郭文韬,而且阿蒲还不理他了!
准确来说是不理他们俩了,任凭他俩怎么哄,小侦探都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回一句“请不要和侦探套近乎,小心我两票把你送进去”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的就是齐思钧没错了,一面揭开他俩的暧昧关系,一面握住阿蒲白嫩的手在他身边说着“侦探喜怒”
果然把蒲熠星惹生气了紧接着就出现以下画面,齐锣同学兴奋的舞起北纬大旗,趁机凑到小侦探身边鼓动他的情绪,借着磕cp的名义独揽小侦探的宠爱
整整一个星期,蒲熠星都没有再理会过那两人,可见齐思钧的嘴炮技能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周峻纬逐渐意识到齐思钧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明明下期侦探是他的偶像,队伍输掉比赛也不丧气,坐在一旁眼睛时刻不离台上那人
“你究竟是...”
“想我问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周峻纬沉默的点点头,齐思钧见此笑道“妖孽心理学家都栽了,我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呢?”
事实上齐思钧比周峻纬更早掉进陷阱,那时赶巧录制蜜桃最后一期,需要一位嘉宾npc,齐思钧本就在MG工作,理应接下这个任务
剧本需要他必须留下来,于是在他豪情一挥准备再赴沙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会突然拉住自己一脸担忧道“那你呢,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那才是他俩第一次见面,而且听闻蒲熠星深受撒贝宁的喜爱因此总带着些敌意,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一直以来他都扮演着舍己为人的奉献角色,极少时候会想起自己,于是当有人戳破他的伪装直击他的内心之时他只能红着脸急忙解释道
“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来找你们的...”
按道理他只是个推进故事发展可有可无的角色,他的生死存亡对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因为他的这句话,令他拼死从密室里逃出来,奔向那辆驶向光明的车
4.
如果他能去多几期蜜桃就好了,事后齐思钧总是这样想,尤其每当瞧见唐九洲习惯性的搂住他的胳膊的时候,眼馋的不要太明显
蒲熠星不喜欢肢体接触这件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各自也是废了好些力气才取得了这一所有权,所以在早期唐九洲堂而皇之的抱着蒲熠星的胳膊还不被嫌弃的时候,别说旁人了,郭文韬都惊讶的不得了
他和蒲熠星认识多久,他和他认识多久?
或许是幽怨的眼神太过灼热,唐九洲被吓得往蒲熠星身后躲,一米八的大高个儿勉强藏在小小只阿蒲背后,俨然有些滑稽
“哥,文韬刚刚瞪我”前者才不管,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他告状
同样都是前辈,怎么就只叫蒲熠星哥呢,还叫的那么亲密,郭文韬刚想拆穿他就被训了一顿“韬韬,别对小孩子那么凶嘛他还小”
郭文韬冷哼一声
我看他年纪挺小,想法可真不少
的确,唐九洲便是吃准了他这一点平日里没少用撒娇讨到好处,想来当初在密室里装作怕鬼是正确的选择
一边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一边上下齐手把他哥困在怀里,直到那人艰难的吐出一句“唐九洲,别拉我帽子!”才恋恋不舍的松手
鼻尖是他哥身上清淡的香气,勾着他不自觉又缠住了他哥,刚开始蒲熠星还有些抗拒,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谁让他是他哥呢
而唐九洲则开始变本加厉,从搂着手臂到扶着腰,到最后几乎是从背后半搂半抱走出密室
最最过分的是,因为某次蜜桃录制的是在外省,不得不住酒店休息,于是当晚唐九洲敲开蒲熠星房间门的时候当机立断钻了进去
一整天下来又要解谜又要照顾唐九洲和邵明明,几乎在沾床就睡着了,这会儿被唐九洲叫起来整个刃还迷迷糊糊的,见着他钻进自己的房间也是顿了一下才转过头“怎么了?”
“我一个人..害怕..”唐九洲立刻做出瑟瑟发抖的模样,果真蒲熠星也没来得及细想就倒回床上
“哥,我和你一起睡可以吗?”明知道他哥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狡黠一笑“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于是正大光明的搂着他哥睡着了
睡前还不忘撩拨几句“哥,你真的好软好暖和”
看吧,郭文韬果然没说错,小东西心眼多着呢
5.
事发在第当天晚上,深夜就被人吵醒的蒲熠星非常不爽,顶着起床气先给来者一个飞枕作为见面礼,然后晃晃悠悠的倒回沙发上又睡过去
周峻纬稳稳当当接住枕头,哭笑不得的帮他盖好被子,原本是看着直播恰柠檬的,在蒲熠星下播前还没来得及关闭麦克风,无意间听到他说“那么晚了,你就住在我家吧”
不行,怎么能让阿蒲和这个图谋不轨的人住在一起呢?想也没想就赶了过来
巡查了一下环境见郭文韬睡在客房才松了口气,想不到他还是个正人君子,不过他是可不代表自己是
眼看着蒲熠星睡倒在自己面前,秉承着上门不要大逆不道的思想,周峻纬差一点儿就亲到了!
谁tm那么没眼力见这时候敲门
开门的一瞬间,三人面面相觑
—好巧,你也是来...?
蒲熠星这下彻底被吵醒了,蒲猫猫生气后果十分严重,四人一次排开坐下,等待他的训斥
郭文韬表示冤枉,他睡的好好的就被人拉起来挨骂,人也没摸着还要受三人的仇视简直欲哭无泪
蒲熠星神情严肃的扫视了一遍,清清嗓子准备发话,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简直是往枪口上怼,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师父?”
几人也凑了过来,瞧这这个喘着粗气的男子
—好巧,你也...
“巧你个头啊,我是来抓你们的,人赃并获休想抵赖”撒贝宁一脸护犊子的把蒲熠星拉到身后“阿蒲不用怕,你先走我断后!”
“额...师父..我...”
“不用管我!”
“不是啊...师父...”
“快走!”
“师父..这里貌似是我家吧...”
6.
隔日蒲熠星把这件事告诉邵明明的时候,果然引来对方的嘲笑,笑得几乎要岔气的程度
良久,邵明明抹抹笑出的眼泪说道“阿蒲,咱以后别和这些臭男人玩了,我怕一百个你都不够他们分的”
“....”蒲熠星无语,喝了一口咖啡才反应过来“诶,不对啊,他们是男人那我是什么?”
对此邵明明撇了他一眼冷哼道“乙女游戏里的白莲花女主角咯”
害!更完这章,不禁感慨,王一博追男票之路遥遥,祝福你。
6
自上一次办公室见面后,接下来一个星期,肖战都没再见过王一博,也没收过他的任何信息。
肖战也觉得正常,王一博自尊心那么强,哪里会受得了在他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
今夜的雨有些大,雨打过遮雨板的声音吵得肖战有些头疼,他往桌上扔了下手里的画笔,仰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食指和拇指捏着眼镜连接处把眼镜摘了下来,轻轻放到桌子上。
拿起水杯走到窗前靠着,看着穿过窗外迷蒙雨雾的几点霓虹灯。他近视,所以看着的一点光都放大成一片盲点,迷迷糊糊。
他挺喜欢不戴眼镜的世界,没有那么清楚,有雾样的美感,看什么都留有余地。
他...
他往楼下看去,看见两个黑点在移动,应该是人。肖战判断,这片地方是新开发的商业区,离市中心也远,周围又没有其他住宅,晚上的时候向来人迹罕至,谁这大半夜不睡觉,在他工作室楼下?
肖战像是想起什么,大跨步回到书桌前拿过眼镜戴上,迷蒙的世界瞬间清楚,再往楼下看去,确实是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个帮另一个举着伞,一个却不配合地拼命挪出伞外。
肖战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是谁,那蹲着的姿势太过熟悉。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神色格外烦躁。
回房甩上门就钻进被窝,使劲地闭眼。屋外的雨声仿佛越来越大,过了约摸半个钟,肖战还是没能睡着,他猛坐起身吐出一口浊气,下床扯着外套就往楼下走。
刚下到楼梯口就发现王一博蹲在雨里头发湿淋淋的,双手抱着腿,头埋在膝盖处,缩成一团。头上有把伞,但因为一直不配合,雨又大,浑身也没干的地儿了。
秦秘书尴尬地看着肖战,犹豫间开口,支支吾吾
“肖先生……王总他今晚有应酬,喝多了”
“之前没雨的时候在车里倒还好”
“但下雨怕他感冒……”
“他不肯回去,今晚还非要蹲楼梯口”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言谈间,王一博抬起头,看见肖战瞬间委屈得很,看着肖战,有些撒娇的意味,说
“我等了你好久啊”
“腿都麻了”
他朝肖战伸出手,想肖战拉他,肖战猛得被他拉入回忆的漩涡,头疼得仿佛要裂开。
王一博见肖战良久不动作,以为是他气还没消。可他怎么想都忘了肖战是为什么生气,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嘟喃道:“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头好晕呐”
“哥,那我给你道歉,你别气了好不好”
“你快来抱抱我啊,腿疼…”他皱着眉,声音软糯。伸手扯了扯肖战垂在身侧的手。
秦秘书一脸不忍再看的表情,阎王撒娇,看久了会折寿。
肖战看着这幅情境,看着秘书一脸嫌弃的表情,是又好气又好笑。犹豫良久,还是俯下身,搀起王一博,王一博仗着腿麻,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酒气扑面而来,肖战皱了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嘿嘿,下次不了,你别不开心”王一博笑得有些傻,说完抬手要去揉肖战打结的眉心,肖战又是条件反射一躲。
王一博僵在半空的手,看着他的委屈神情,仿佛就是在骂肖战就是渣男。
肖战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拉住王一博停在空中的手,扶着他往车里走,怎奈王一博很不配合,这极度消耗肖战的耐性。
“你带我去哪?”
“我累了,不去”
“我要回家,我要回…”王一博各种挣扎。
可能是家的字眼刺激到肖战本就绷紧的神经,肖战突然吼了一声:“哪来的家?!啊?”
王一博被吼得懵在原地,眼睛被酒气冲得有些红,看着眼前神色不耐吼他的肖战,神色委屈,像突然生了气,推开了他“你不是肖战”
王一博接着踉踉跄跄地在雨里往前走
“我要去找他,太晚不回家,他会担心的”
肖战的心瞬间跟海绵吸了一滩水一般,胀得酸疼。他想起很久前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王一博喝醉酒差点被车撞到,他的酒品一向是一般,如果出什么事……
肖战最终还是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去,拉住王一博,深吸口气,声音温和了许多:“我在这,听话,别乱跑了”
王一博睁着迷蒙的眼上下打量着肖战,似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然后猛得抱住肖战细瘦的腰,“哥,你怎么瘦了”
“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肖战心神巨震,如果是清醒着的王一博,他尚且能拼命漠视抵挡,可酒醉的王一博,直白到不给人留余地,纯粹热烈,和肖战记忆中那个最美好明媚的男孩一模一样,让他怎么受得了。
“你醒醒吧,王一博…”肖战扶着他无奈地开口,喉咙发苦。
求他清醒,求他看清两人之间横着的岁月天堑,求他别再来招惹。
王一博似乎被肖战语气里的悲哀晃了神,恢复了些许的理智,不再挣扎,立在原地与肖战对视。肖战眼睁睁看着他眼底的红逐渐蔓延了整双凤眸,自回来后,肖战甚至没仔细看过王一博。
当年的少年眉眼依旧那么精致冷清,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凌厉,五官长得更开了些,添了成熟,却失了当年的明媚热血,郁色难减,这些年,王一博有在好好长大,却也在慢慢消磨。
王一博神色凄楚,沉默良久后,突然开口,语带祈求
“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任谁听了都会疑惑,可是肖战却瞬间明了王一博的意思,眼眶发热。
把他还给他,把六年前的肖战还给他。
肖战气极反笑,六年前的肖战,他都快想不起是什么样子了,怎么找得回来。
况且,肖战语气冰冷
“王一博”
“不是你让他滚的吗?”
—
“一博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没什么的,你…”肖战使劲抱住在暴怒边缘的王一博
“没什么?都亲上了你和我说没什么?人家都找上门要我和你分手,别拖累你了,你和我说没什么?”王一博硬生生掰开肖战扣住他的手,行李箱在地上拉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酒醒的肖战有些无措。
王一博现在满脑子都是肖战和那个男的亲吻的画面,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昨天明明是他俩恋爱的纪念日,钻戒已经妥帖地放在他的衣袋里,他却亲眼看到肖战和别的男的在楼下接吻。
原来他说的工作应酬没法回家陪他吃饭,原来他忘了纪念日都是因为有了更好的人在身边,这个人是他的上司,这个人会给他更好的未来,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还妄想着赶紧求婚,把人绑在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他?为什么他总是被放弃的那一个?王一博理智尽失,童年不堪的记忆随着今晚的刺激鱼贯而入,逼得他濒临崩溃。
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就能够狠心抛下他改嫁,毫不犹豫地舍下他这个拖油瓶,每个月寄钱回来算是买断了他们的骨肉亲情,明明记忆里,母亲也是曾温柔待他的,可却走得干脆,任凭他抱着她的大腿哭喊,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拖油瓶,天煞孤星。三岁时父亲去世,四岁时母亲便改嫁,从小多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即便和肖战在一起,即便肖战纵他宠他,他内心深处也总是惶惶不安,觉得有一天肖战也会离他而去。他从来不配拥有温暖,果然,果然——
王一博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崽崽…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肖战深吸口气,把眼泪憋回去。手臂都被王一博掰红了,却仍不放弃地重新抱了上去。
“别碰我,恶心”王一博现在竖起了浑身的刺,与全世界为敌,凭什么只有他这么痛苦,他要肖战也痛,要全世界陪他一起痛
肖战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一博,恶心这个词太伤人了。
王一博只是生气了,一定是气话,肖战说服自己。
“崽崽”肖战不放弃地去拉王一博的手臂,被王一博狠狠甩开,力道大得肖战的手痛得发抖。
肖战的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王一博不可以走,他不能没有王一博,他规划的所有未来,都必须有王一博才能存在,不可以,不可以的。
肖战的声音都在发抖,“崽崽……对不起”
先道歉,都是他的错,都怪他大意没有在乎追求者的接近,都怪他一心只想着为两个人更好的生活打拼,忽略了王一博的感受,都怪他忘了昨天是恋爱纪念日,还让王一博看到那么…的场面,都是他的错,他现在只求王一博能信他没有背叛
这句话落在王一博的耳中却成了肖战对于背叛这段感情的道歉。又是对不起,母亲最后和他说的话也是对不起,王一博的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他现在就是一头暴怒的雄狮,随时都可能撕人血肉
“滚”王一博咬牙切齿,激得自己眼里的血丝爆裂,眼前只是一片血红
肖战似乎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或是说自欺欺人,他还是伸手去碰王一博的眼睛,想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王一博用力一推,肖战没料到王一博真的会如此使力,一时不防,整个人跌倒在地,脚踝崴得生疼,却仍固执地撑起身体,留着泪倔强地去拉王一博的行李箱,姿态卑微,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就是爱呢?就是得王一博不可呢。
肖战把所有自尊扔碎在地,颤抖着开口“崽崽,求你了,别走…”肖战快要撑不住了,脚踝突突地疼,宿醉后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也哭得有些缺氧,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值得相信吗?真的只是醉酒,等他反应过来上司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就死命推开了啊,他真的只有王一博一个人了。
肖战难受得没法呼吸,好累啊,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地去爱一个人,还是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委屈惊惧和无力感交织着翻绞他的心脏,片刻不得喘息。
“一博……”肖战按着自己的疼得发颤的心口,是肉眼可见的憔悴难受,却仍不放弃拉住王一博,固执地想换他一点怜悯,换他回头。
王一博看着坐在地板上的肖战,衣裳凌乱,眼眶通红,像是痛极,失了所有的体面与骄傲。他的心瞬间也疼得发抖,甚至比看到他与旁人接吻还要疼。
王一博好恨,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还在心疼肖战,说的话越发口无遮拦,像是要断了自己的所有的退路
“你给我滚!”王一博的喉咙涌上了铁锈腥味。
言如利刃,割得肖战魂肉俱伤,气力全失。
也硬生生割断了两人三年间所有情分,支离破碎。
—tbc—
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总裁博设计师战/我的喜欢,只与你有关后续都市篇/中长篇/HE.我的cp怎么作都绝不BE/
—开坑冲鸭——不定时更新——感谢包容——
#今日归来,已非昨日少年
夜色沉沉,肖战站在机场的玻璃窗前,仰望着天空中无数只远去的飞机,渐渐没入黑夜中,只余一小点光亮,融入星群,目至渺然。犹如往事如烟,不见踪影。
六年前,他也是这样,孤独一人,背井离乡。
肖战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熟悉的故土气味,这感觉熟悉到仿佛他从未离开,只是去一趟旅行而已,岁月不饶人,回首已六年光景。
可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臭小子,倒是舍得回来了”彭楚粤撞了...
“臭小子,倒是舍得回来了”彭楚粤撞了下在窗边凹文艺范,伤春悲秋的肖战。
肖战失笑,“这不是,想你了~”
说罢还朝彭楚粤wink了一下。彭楚粤抖落浑身鸡皮疙瘩,对着肖战叠声说
“肖哥,我直的,别掰我”
“你这样貌一掰一个准”
“放过我”
彭楚粤去英国看过肖战,肖战在那受欢迎程度接受这种夸奖真的一点儿也不过分。
人温柔,教养好,能力强,到哪男女通杀。前男友对他旧情难忘依依不舍要死要活的也不是没有,但肖战都能处理得很妥帖,没一个前任说他坏话,也没和任何的前任翻过脸。
他也知道肖战陆陆续续换了几任男朋友,国内的国外的都有。按理说,他是不该担心什么了。可是他总觉得肖战这些年的变化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倒也不是变化有多大,待他们这些老朋友还是一样真诚纯粹,两肋插刀。只是在感情上仿佛就…说好听了是洒脱多情,说不好听就是轻挑寡情。
肖战撞了下老友,“贫吧你就”
“车在外面了,你是回家还是?”
“去工作室。”彭楚粤皱了眉头,肖战和父母的关系这几年虽然缓和了,但也还是有些隔阂。
“过几天,等我安顿好工作上的事,就过去看他们”
“你工作室的员工呢?跟你回来吗?”
“过几天回来,一部分。英国的工作室也要人,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到时有重要的单我再飞过去就行”
“那你这厉害了,开工作室跟开连锁店一样”
“你又来”俩个人打打闹闹。
“我去个洗手间,刚帮个女孩拿行李,手蹭脏了。”
“去去去”彭楚粤推他。
肖战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理了理灰色毛衣上沾的飞絮。手轻轻一抚,软绵的飞絮便盈盈到处飘散,片刻也不愿多留,可惜零落无归宿。
肖战盯着散落在半空中的飞絮有些失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国内的温度比英国高些,也暖些,肖战的思绪突然有些纷乱。
熟悉的空气里似乎浸染了些旧时零散的回忆,纷纷争先恐后地想挤到肖战脑子里,可又似是有一张无形的门,网住了所有的纷杂往外拼命地推。
肖战对着镜头里的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够水龙头,挤了些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搓洗着自己修长的手。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手湿淋淋的,肖战没去管它。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人力道有些大,撞得墙发出一声闷响。
固有的宁静被打破,肖战有些不耐地抬头朝镜子里望去,刹那间顿住了。
镜子里人与他目光交汇,五年的时光在他们的眸光间穿梭而过,不知今夕何夕。
王一博呆站在门口,瞬间不知道是梦是醒。
刚在飞机上旁边的女士喷了太多香水,熏得他有些迷糊。他在飞机上辗转忍了一路,这些年睡不好惯了,他除了有些烦躁其他的倒也还行。
可下了飞机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些香水,他那洁癖的性子就有些受不了,不得不到洗手间换件衣服。
未曾想在卫生间外见到彭楚粤了,看模样似是在等人,看到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和莫名的……慌乱。
彭楚粤,机场,等人,这几个词汇在王一博的脑子里拥簇组合,瞬间炸开了。像是阴天空里裹挟的阵阵春雷,轰得他有些眩晕。
这些年失望多回,惨痛多次,他连盼都不敢再盼。
可是这次突然有一个猛烈的念头拼命撞击些他理智的大脑,撞得他头皮发麻,手脚甚至都有些抖,或许,或许他真的回来了呢?王一博几乎是跌撞着冲进的洗手间。
镜前的人抬眸的那一刻,王一博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站不住,像是游鱼被突如其来的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挣扎,喘不过气。
王一博固执地盯着肖战,想在那潋滟的桃花眼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可是最终肖战还是先敛下了眸光。
看来以后出门得翻翻黄历,中国那么大,机场那么大,一天24小时,他妈是怎么能这么巧,肖战心想。
他低头接着把手上的洗手液冲干净。又走到烘干机面前把手伸进去,仔仔细细地把手上每一滴的水珠都烘走,不急也不缓。
烘干的一边手摸出手机,给彭楚粤回了个信息,“没事,外边等我”
仿佛那瞬间的失神只是王一博的幻觉。
肖战把外套搭在臂弯,径直往门口走去,他想直接越过王一博。
肖战能察觉到王一博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可是他着实没有想打招呼的打算,一句好久不见都懒得客套,连一丁点粉饰太平的精力他都不想浪费在这段曾把他搞得遍体鳞伤,不人不鬼的旧情上,连带着这个旧人,他看着都有些胸闷气短。
缘是没多深,怨倒是都深入肺腑。
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肖战马上就走出这种负面情绪。
六年的异乡磨砺,肖战最先学会且受用不尽的技能就是洒脱寡情,千万不与自己为难。
擦身而过这是他愿意给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与周全了。
他想周全,怎奈有些人偏不愿成全。
等肖战走到王一博身边堪堪要越过他的时候,王一博回过神来,猛的抓住肖战的手腕,力度大得肖战都觉得有些疼。
有毛病吗这个人,肖战腹诽。他察觉到王一博的手有些抖,肖战睨了他一眼,声音压得低,语气平静无波,没有气没有恼,像是和陌生人在陈述什么事实
“放开。”
王一博条件放射地松了松,记忆里的肖战从未曾这么冷淡地命令过人,就连对普通人也温柔亲切。
更别提是对王一博了,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可如今呢?王一博料到重逢后肖战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当这一天来的时候,当肖战真站在他面前时候,原来他还是受不了的。
受不了那疏离冷清的语气。肖战说话的语调该是上扬绵软的,那是曾千哄百宠过他的声线,如今却沉如深海,泛不起波澜。
王一博觉得之前的心里建设还是白做了,难受和委屈没了顶,心酸得像伤口浸着盐水,痛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但又有些许的甜泡悄悄冒了出来,他回来了。
至少他,回来了。
王一博看到肖战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手又马上把人攥了回来。
“我……”王一博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说不出话。
肖战神色有些不耐,用力挣了挣,可惜从前他就挣不过那个执拗的少年,更别提现在西装革履,气场更盛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机场人少。肖战干脆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挑了挑轻垂的眼帘,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一博。
敌不动,我不动。
王一博咽了咽口水,他早知道肖战好看。可现如今还是被惊艳了一回。
肖战瘦了,人越发精致起来。之前一直软趴趴垂额前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平添了几分成熟气息。
如小鹿般无辜的透着迷雾的双眼似乎变得更大更细长了些,总是不经意间向上微挑着,像是有一把钩子把人的目光勾着往他身上黏。
这些年也不知多少人在这缱绻多情的眼睛中失了魂魄。
王一博有些不是滋味,埋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又蠢蠢欲动,虽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
王一博察觉到肖战变了,具体的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人虽被他抓在手里,心却不知道飘荡在哪处。整个人轻飘飘的,让人没什么实感。
“…你回来了”王一博千言万语在喉咙溜了多个回合,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毫无营养,不痛不痒的问询。
肖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嘲弄,似乎在笑他说了一句废话。
肖战的耐性都被他消磨光了,他现在困得只想睡觉,他困的时候脾气尤其不好,
“放不放手?”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冲,肖战咬着后槽牙。
这些年肖战被国外几任前男友和形形色色的追求者宠得脾气越发一般。
王一博固执地不愿放他离开,肖战出现得突然,王一博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只留下最纯粹直白的念头。
不能让他走了,千万不能再放开他了。
肖战是风筝,可这线早已经不再握在王一博的手里。
肖战觉得再僵下去可能他一晚都别想睡了。
说也奇怪,他搞不懂王一博是想干什么,当初分手的时候让自己滚,越远越好,是无论怎么解释怎么求都不回头。
如今这上赶着黏上来的劲头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发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了?还是当初嫌甩他甩得不够过瘾,想再招惹他再甩一次?肖战心里有些不屑,玩是吧,可以。
肖战恶从心起,深吸口气,闭眼敛去了眼里所有真实的情感。再睁眼时,眼里已经是另一副情状,无辜而委屈,语气变得黏糊软绵,“嘶,手疼…”
王一博被这声音勾得人都有些酥软,手马上松了,附身去查看肖战的手,有些急
“哪里疼哪里”
肖战逮住他松手的时机,终于挣开了他,收了所有情绪,头也不回地快步朝洗手间外走去。
王一博身侧的温度瞬间又冷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耳朵还盘旋肖战那声疼,他刚刚瞬间以为回到了过去,王一博又被扯进回忆的漩涡里,不得挣脱,站在原地发愣。
彭楚粤迎了过来,着急得看着肖战“没事吧,他…”
彭楚粤是曾亲眼目睹肖战当年是如何着了魔般地爱着王一博的,那仿佛和全世界决裂的模样,彭楚粤不敢想,可千万别重蹈覆辙,肖战经不起了。
“没事,走吧”肖战看彭楚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瞬间笑出声来。
“前男友那么多,遇上一个怎么了?你至于吗”说着推着彭楚粤往前走。
肖战说这句话的时候,王一博也走出来了,正巧把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碾得他耳腔轰鸣。
王一博瞬间顿在了原地,手默默握紧成拳,失去了再走到肖战身边的勇气。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明明是初春时节,他的四肢还渗着腊月刺骨的寒意,心却像被醋火烧着,成灰成烬。
没关系,没关系的,会好的。王一博一次次说服自己。还是冲了上去,再次扯住了肖战的手。
彭楚粤看不惯王一博很久了,之前碍于肖战护着,不好动手。如今两人都楚河汉界清清楚楚了,彭楚粤也不必留情,一手捏住王一博的肩膀,气势汹汹。
之前肖战走后,俩人是打过一架的,说是打架,说到底是彭楚粤单方面地殴打王一博,王一博那时浑浑噩噩的,压根不知道疼是什么东西,也不会还手。
可现在如果真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
三个人瞬间僵持着机场的大厅,路过的行人频频回首,目光疑惑,见过两男争一女的,这三男的情况是…?
肖战望着远处走向王一博的秘书和保镖,在这里打起来他和彭楚粤真的讨不到好,不然他现在真的暴躁得想打人。
王一博把名片紧紧地攥在手里,另一只手却仍执拗地抓紧肖战不愿放手。
肖战叹了口气,开口:“手机”
王一博条件反射乖巧无比地递了上去,肖战接过手,直接摁亮了手机界面,锁屏上那张风景照有些眼熟。
“密码”
“1005”
肖战在输入密码时也手指也没停一下,输习惯了,指尖没有一下迟凝。心里却有些好笑,他的生日倒是能开国内国外好几部手机。
当他解开锁屏看到屏幕上自己被扣出来放大的毕业照时,心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烦躁,这照片真的是……又傻又丑。
敲打手机的手指越发用力,仿佛想把手机戳出洞。
秘书就这样看着王总这部藏着无数商业机密的手机攥在一个陌生人手里,敲敲打打,翻翻找找,他家王只总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像魂都没了,全然不管手机死活。
他家老总是洁癖嗲毛得连陌生人碰一下手机他都要换一部的。
跟了他三年的助理,脑子想破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只知道眼前这个生得俊俏精致的男人怕是以后就是他的另一尊得供着的大佛。
肖战拿王一博的手机按了一会,扫了王一博手上的名片,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摁了一会
再把手机递回给王一博。
“可以了吗?”肖战本是格外烦躁地想问我可以滚了吗,但看着王一博盯着对话框发愣的神色又有些不忍,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个弯。
他迟早要被自己的心软害死。肖战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王一博感知到肖战临近爆发边缘,也终于松开了手。
肖战扯着彭楚粤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王一博呆立在原地,手指交错摩挲,似是在感受刚刚离开的人遗落的温度。
叔侄恋逆年龄差/严重ooc勿上升
直男攻vs听力缺陷受/专注无底线虐恋
你可以说它无三观也可以说它有三观狗血淋头的剧情很多东西又比较现实看看就好不要认真
人的一生会有多少次想死的念头?有人会思考这个问题吗?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每时每刻都不想再活下去,却胆小又懦弱,是根本承受不了死亡的重量。
平行时空里会有人在意我的去留吗?或者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有人爱我吗?没有吧…没有的。
我总是会一个人思...
我总是会一个人思考那些遥不可及的问题,然后脑袋开始发涨,耳边轰隆隆耳鸣的更厉害。我想劝你,这一生能不爱人就别爱人,爱一个人,很累的。
“要死喽,睡睡睡你是猪哦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肖战是从梦里被揪起来的。
其实肖战是不讨厌母亲的,因为无论任何时候母亲的声音他都可以听到并且听的很清楚,在他心里这也许是母亲比其他人唯一好的一点。
当然了,对他来说没人是善良的,至少他遇见的人里,大都带着鄙夷的神情,只是相对来说,母亲是唯一亲近些的人。
肖战患有先天性的耳障,出生在他们村里最大的那个小诊所,因为当时早产才在诊所里照看了一些日子。也是赶巧,城里的大学实习医生来村里做免费检查,无非就是帮村里人体体检完成毕业任务。肖莹赶紧就抱着儿子去排了长队做检查,按肖莹的话说,这白给的东西谁不检查谁是傻子。
检查结果一出肖莹就有点懵了,先天性耳障,这是啥?儿子就是天生聋子呗,人家医生可不是这么说的,用词要谨慎,您孩子呀就是听力不如平常人,您带他去大医院再查查,做个小手术啥的兴许就能好!
肖莹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了数。孩子他爸去年去了大城市做买卖,谁成想运气好到一夜暴富,自然是不想再回来看他那个糟糠之妻,婚还没离利索就杳无音信了。第二年肖莹就生了肖战,还能咋着,想打的时候已经打不掉了,只能养着。但是自打肖战出生,又瘦又黑那么个小娃娃,肖莹就是看他不顺眼。这边一听还有病,自己哪有钱给他去大医院看病啊。听实习生那话,也不是全聋,就是比一般人听力差点儿,那也不算啥大毛病,左不过就是自己以后说话声儿大点不就好了,这事儿也就搁下了。
再来说说肖战这个娃娃,从小便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小孩儿。肖莹心里怨气深,看见孩子就来气,再加上自己在村里有个早点摊,总得挣钱糊口,哪肯踏踏实实哄他,肖战也算是被村西头的郑大娘村东头的吴大妈凑凑合合拉扯到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这不给孩子上学肯定是要被村子里的闲言碎语淹没的,肖莹为了自己的早点摊能多开几年勒紧了裤腰带把小孩儿送去了幼儿园。刚去没几天老师就来家访了,问了问孩子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当然了说的也是很委婉,说像肖战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上特殊一点的学校。特殊学校多贵呀,而且城里才有那种学校,路远就算了交通费可贵着呢,这没法上啊!肖莹把肚子里的苦水都给老师诉了一遍,又加了点钱,这事才算过去。幼儿园咱还照常上,听的听不见就另说了。
肖战起初不知道自己有毛病,他的世界无非就是比别人清净了很多。后来慢慢的,其他小朋友可看他不顺眼了。怎么,我跟你说话你咋还不理我呢?再加上肖战本身就听力弱,自己说话声肯定也大了不少,跟吼人似的谁受得了,于是便有了“幼儿园欺凌事件”。小朋友们一放学就开始嚷嚷肖战小聋子,这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肖战耳朵不好使了,也传到了肖莹耳朵里。
这么一闹把肖莹气的够呛,拉着孩子就到幼儿园里指着内帮小孩一通骂,小孩子能懂个啥,呜呜哭着告状,这下好了,谁跟肖战玩谁才是傻瓜呢。
好像就在那个时候肖战算是懵懂的知道自己耳朵有问题了,怪不得只见人张嘴听不见人声儿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十聋九哑这话说的没错,肖战就这么安静的畏畏缩缩的熬过了幼儿园这三年。
眼瞅着小孩儿从小黑娃长成了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小美人,这一年肖战六岁了。那可真是遗传了肖莹的脸蛋,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肖莹看着儿子的那张脸又气不顺了,自己生的不是个儿子吗,得是能为她分忧解难干力气活的大老爷们儿,看看肖战可倒好,又瘦又小也就脸蛋儿能勉强看看,能干哪门子的力气活?
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肖莹又犯了愁。儿子这耳朵,小学校可不是说说情就能收了的,要么就干脆别念书了,反正他们这个小村子,一村子农民出身,念大书的没几个,不也都活的好好的。这么一合计,就跟肖战撒了个慌:“小战啊,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看你妈我辛辛苦苦供了你三年,你以后该帮妈干活赚钱回报妈妈了。”
这边肖战本来就不喜欢去幼儿园,那里没一个人喜欢他,想着终于可以不去上学了,开心的不行,别说干活了,干啥都行。
转眼肖战十岁了,每天又累又辛苦的做早点,再加上营养不良,还没七八岁的小孩儿长得高。看着以前幼儿园的同学个个背着小书包去上学,肖战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上学不好呢,耳朵不好使脑子也跟着坏掉了。
不过孩子大了好歹也有能让自己自豪点的“才能”了,早点摊谁买了几个火烧谁给了多少零钱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找钱找的数算的也比别人快,有时候肖莹开恩能给他个把的零花钱还要告诉他不能乱花,他拿着钱就到集市上买了几本小人书,趁休息的时候拿来看,多多少少也能识得几个大字。
一转眼到了夏天,忙了一上午衣服都湿透了,肖战跑出屋子到村头的大愧树下乘凉,这边连风都带着凉意,能让他稍稍喘口气,人刚舒服了一会儿就被火急火燎从远处跑过来的母亲拎起来往家走:“哎哟你这死孩子跑的这么远害我找了你半天!出大事啦!你那死爹真是飞黄腾达了哟,请我们去城里坐坐…你说说,他是不是要死啦,真的是要死哦!”
肖莹聒噪的说个没完,肖战听不懂,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
后来想想,那时他置身于糊涂之中,如果没有和母亲去城里的那番经历,肖战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是这样过的,做早点,卖早点,乘凉的时候读一读书,安静的度过一生。
包括那些他以前根本不会去思考的问题,爱一个人,亦或是思考生死的问题。从那以后,他时常会去思考。
他是个不算悲观也很容易满足的小孩儿,直到遇到那个人,他似乎变的不再那么容易满足,甚至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厌恶的人。
他也会这样问自己:再重来一次,肖战,你会去找他吗?
那是种打扰阿,再重来一次,我会选择不认识,做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tbc-
圈地自萌所有,不上升真人啊,偶有ooc。
喜欢的就看,不喜欢也不要带节奏啊!!!
脆弱小心脏,不要吓我,热度上400定期更新,反之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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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升明月,天涯若比邻。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靠海的公路旁,一望无限的海平面上,隐约可见沿海处停着一艘小艇。
男孩从车中出来的时侯,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海天之色。
一身黑西装打扮的男人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呆愣的男孩跟着他走。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如提线木偶般僵着身子缓缓的跟着他往前而去。...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如提线木偶般僵着身子缓缓的跟着他往前而去。
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他躲无可躲,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他还记得被送上车之前,那个俯在他耳边的话语,那是警告,他只能乖乖听话,
否则等待那人的,就是比他还要可怕的惩罚……
临行前,K曾偷偷的摸过来找他,说他托关系帮他打听过了,那个买了他的人貌似很厉害。
让他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这是他唯一能离开这个地狱的机会,千万不要再任性了。
若是惹了买主不爽,被送回来的话,等待他的就是交易场最低层级的命运。
被退回来的人,不管你长的再精致,都绝无再转卖的可能,就算有人愿意出高价,也绝无离开的可能。
那个地方他是知道的,他刚被卖进来时就在那住了将近半个月。
那是交易场低等娼那什么姬所住之处,每日每夜耳旁响彻的,都是他(她)们的喘息、哭嚎与尖叫。
他(她)们被关在一个狹小的房间里,有的神情萎靡,有的遍体鳞伤,有的生无可恋。
可就算是如此,依然躲不过那些来寻欢作乐的人,只要有人出钱他(她)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恨透了那种绝望、窒息的氛围,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像他们一样,
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却不敢,也不能,因为他的心头还有牵挂……
他在那个窒息、昏暗的地方关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就要这么死在窒息之中时,突然就被人带离了那里。
重拾光明的感觉很好,他们开始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他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在他自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恐怖、窒息的地方时,恶梦却又再度来袭。
他们绑了他,蒙了他的眼,将他推入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一个男人在那等着。
他惊恐失色的挣扎着,踢踹着,最终用花瓶砸了那人的头逃了出来。
再之后他就迎来了他的地狱,他们开始给他下(那个)药,那种能让人疯狂陷入情(那个)欲的药。
为了驯服他,让他乖乖听话服软,他们开始无所不用其极,
在他喝的水里,饮食中,甚至是在他沐浴的水里,等到他发作后,将他剥光丢进那个挂满羽毛的房间。
虽然那些人不敢碰他,可是言语上却是极尽的污秽之言。
为了让他妥协,他们每天都会想尽办法的折磨他,直到昏厥才会被带出来。
这样的炼狱长达将近一个半月,他最终还是死心了,惧怕了,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只能选择妥协。
不然还能怎样,他逃不开,又不能死,那个将他卖到这的混蛋手上,还抓着他心心念念之人。
“到了,蒙上。”
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唤醒了沉沦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条黑布被递到面前。
男孩回过神,乖顺的接下了黑布,虽然他怕黑,可还是动手将自己的眼给蒙上。
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蒙眼,可做为一个被拍品,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与其让他们动手,还不如自己来的好,省得受苦不是吗?
被拍品,多可笑的三个字?
他就像是古时侯的那些娼(那个)姬,被人待价而估,评头论足,然后价高者得买走他的初(那个)夜。
“在这等着,不要乱动,也别乱走,否则惹怒了肖爷可没人救得了你。”
黑布被再度解开,男孩重获光明之时,说话的人已经出了房间。
这是一间装饰偏冷,以低调奢华为主的房间。
男孩寥寥环视了一圈,看来K说对了,买了自己的人非富既贵且品味还不错。
“呵。”
自嘲的低笑从男孩口中传出,泪水终是缓缓自眼角滑落。
从来没想过,以前嗤之以鼻的以色侍人,终有一天会落到自己身上。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还不赖,可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长的平凡些,甚至丑一点,
这样是不是他就不用经历这些,就不用面临这么不堪的境地了。
“切!”男孩抬袖粗鲁的擦去眼泪。
哭什么,不是已经无所谓了么,从妥协的那天起,不就应该知道命运不在自己的手里了吗?
为什么还哭,哭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
无法抗挣的命运,如今的苟活,不过是为了那个他而已,
也不知道已经半年多不曾相见的他,如今怎么样了,自己可还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咔嗒。’
门把轻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男孩迅速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匆忙的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
低垂下头走到门边不远处,厚实的毛绒地毯上静静的跪了下来,等待着他即将迎来的命运。
“你可以的。”男孩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低声为自己打着气。
K说过,他的这张脸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为了那个他,自己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如今能祈望的,是千万不要遇上K口中说的那种,以折磨人、凌虐人为乐的主就好。
男孩胡思乱想之时,一双黑亮的高订路易威登皮鞋,随着他的主人缓缓停在了男孩的面前。
男人看着低垂着头,乖顺的跪在脚边的男孩,脸上闪过一抹不知为何的神色。
“谁让你这么跪着的。”随着低沉的语调,一双不算白皙的纤长五指抬起了男孩的头:“嗯?哭过了?”
那是男孩第一次见到这种,温柔与冷酷,邪佞与妩媚相结合的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就像是那种中古时代走出来的魔主,带着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无比沉沦的诱惑,将人引入地狱的沉渊,
让人心甘情愿,无条件的奉献出自己的身心,供他一点一点的吸食殆尽自己的灵魂。
“怎么不说话?”那人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失神中的男孩。
纯洁,恬静,脆弱,不安,柔美的如同易碎的水晶娃娃,与那勾人销魂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极端。
瘦瘦小小,柔柔弱弱,泛着一又微红的迷茫大眼,像一只讨喜的小奶猫一般,让人不忍心玷污他。
“我……”
男孩回过神,懊恼于自己的失神,摇了摇头不敢再去看他,诚实的回道:
“他们告诉我必须要这样做,您才会喜欢。”
“起来。”男人放开了手,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皮质沙发上落坐。
烦燥的扯开领带,脱下外套丢在一边,顺手倒了杯酒拿在手上,晃着杯子看着那边小小的一团。
“在我这,你不需如此。”
男人不知为何,看到男孩跪在脚边时,心中会升起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鬼使神差的推门走进那间拍卖室一样。
不过他不后悔拍下他,也许这小东西,能给他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情趣。
“……”男孩惊讶的抬头。
“怎么?不相信?”
男人看着男孩那毫不掩饰的不敢置信,不由低沉着嗓音轻笑了出来,果然是个讨喜的小东西。
“嗯。”男孩被他的笑容惊艳,半响才诚实的点了点头。
或许K所说的努力讨好,好好把握机会,换成是这人的话,自己,似乎,可以试试。
寂寞赛车手啵×成精豹猫赞
我笑的肚子好痛dbq,新的一年新的坑。
感谢2019大家对我的支持,2020我依旧是爱你们的S.
-1-
王一博是个职业摩托车赛车手。
整支车队里,就他最年轻最帅最有实力,偏偏强者总是寂寞的,母胎solo22年,马上过个年都要虚岁23了,还是没找着对象。
车队里尹前辈终究还是看不过眼,练完车各回各家之前,在休息室里跟王一博隔着门板边冲澡边聊天。
“我说一博小子,你白长这么帅了,我当年要有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我哪还至于现在还在相亲哪,你就浪费资源,可劲儿浪费...唉,人比人气死人哎。”
隔壁王一博把头上的泡泡冲干净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常年在室外练车还是白皙得不行的皮肤被热水冲得微微泛粉,沿着精瘦而线条极好的胸腹肌肉下滑。
“尹哥,我没看上的。强求这些我不如多去跑两圈,来年夏季我多拿几个冠军不好吗?”
小孩事业心重,而且他确实年轻,多打拼打拼也好。
尹前辈沉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开口:“你真没看上的?眼光这么高?”
“真没有,你们觉得好看的我都觉得一般。”王一博哭笑不得,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用毛巾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出去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换上自己那身酷帅的潮牌就朝淋浴间里喊,“尹哥,我走了啊。”
听到尹前辈应了一声,王一博就穿着自己的车钥匙在食指上打了两圈,离开了更衣室。
-2-
骑着摩托车去美食街转了一圈买了份饭,王一博坐在人家店里等饭的时候刷了下微博。
好巧不巧刷到车队一个车手脱单炫耀的照片。
...说自己一个人不空虚寂寞冷,那都是假的。
去你的强者总是孤独的,强者也是会需要人陪的!
“想要在寂寞的时候有人陪伴吗?想要回家的时候都有温暖吗?快来萌萌爱宠,收获自己的宝贝吧!”
...得,就连微博推流都知道自己孤家寡人。
也是闲得无聊,王一博干脆点开这个“萌萌爱宠”看了看,发现这店离自己家还挺近,而且看图片上的小宠物也确实挺可爱的...
看着看着,心动了。
取了打包好的饭,王一博长腿一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导着航就去了这家宠物店。
找点心灵寄托也是好的嘛!
萌萌爱宠距离王一博家不过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店面是新开的,平时王一博去车队练车总得经过,只是他从来不注意路边有什么,一心都是自己的大摩托。
停好车,王一博进了宠物店里,这家宠物店的通风系统做得还是不错的,小动物品类很多,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重的异味。
看见陌生人,小笼子里的狗狗们都汪汪地吠了起来,中间偶尔夹着几声小鸟啾啾的叫,王一博感觉头有点儿疼。
不行不能养小型犬,这狗吠声忒刺耳了。王一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先生你好,请问是想选购小可爱吗?”
刚给小动物打完疫苗的老板娘一出诊室就注意到了王一博的到来。
“对。有没有什么小动物不太吵的...”王一博一边说着一边离狗狗的区域远了一点。
他是喜欢狗狗的,只是这几只泰迪博美的声音着实嘹亮了点儿,也不知道老板娘天天在店里是怎么受得了的。
“不太吵的小动物吗?先生你是住小区吗?”老板娘第一次听到有人买宠物要求这么清奇的,只要求不太吵,想了想,她指了指王一博背后那面养着猫咪的笼子,“先生可以考虑下养猫哦,猫咪叫声都很娇软,不会吵的。”
转过身来,王一博正好跟笼子里一只长毛布偶猫的湛蓝色眼睛对了个正着。
“哟,你还挺可爱的。”王一博看布偶猫好奇地凑过去跟他玩儿,伸了一根手指去逗弄。
布偶猫舔舐了一下他的指腹,显出一丝亲近之意来。
王一博心里大概有数了,可他还是想看看其他的猫咪。
从英国短毛猫看到斯芬克斯猫,王一博还是感觉第一眼那只布偶猫最亲人。
他让老板娘把布偶猫从笼子里取出来,抚摸着布偶柔软的小脑袋,嘴角微翘,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
王一博敏锐地扭过头,跟一只孟加拉豹猫对了眼。
“嗯...?”
他是第一次见到豹猫这个品种的猫咪,豹猫的皮毛上有漂亮的褐斑点环,四肢纤长,看起来真的就像猎豹一样。
老板娘循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豹猫睁着一双深绿眼眸好奇地望着王一博,笑了起来:“这小猎豹可算是打起点精神了,之前送过来的时候一直都蔫蔫的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名字就叫小猎豹吗?”王一博走过去蹲在豹猫的笼子前面去逗它,可对方鼻尖凑过去嗅了两下,就嫌弃地撇过了头。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你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恶熏熏。
王一博被他这个撇头的动作逗笑了,打开笼子就把它抱了出来。
“只是因为它的品种是孟加拉豹猫,长得像小猎豹,所以才这么喊它的。”老板娘抱着布偶猫顺了顺毛凑过去想让布偶猫跟豹猫熟络一下。
猝不及防,王一博怀里的豹猫就伸了爪子结结实实把布偶猫拍得惨叫了一声。
“哎呀!小猎豹你怎么打人呢?”老板娘查看了一下布偶猫被挠的皮肤,都有些渗血了,心疼地把布偶猫抱去处理伤口。
处于震惊之中还没缓过劲儿的王一博跟自己怀里高冷的豹猫对视良久。
“你揍了自己的同族?”
豹猫用看睿智的眼神盯了王一博好一会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起来。
想他堂堂铁血汉子Tracer王,什么时候被一只猫咪用这种眼神看过?
偏偏这猫还蛮有个性?
三秒后,王一博做了个决定。
“老板娘,我就要它了!”
/TBC
之前的不是不写,只是没灵感,有就更。
我们2020见。
BY:博君一肖家的S.
占个tag
大概内容是:找设定bjyx/zsww,强受弱攻,也不要太弱,就是受霸气护夫的那种,大房二房,都可……谢谢!!
“高二一班,王一博?”
“嗯。”
“程晓雨坠楼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教室,写作业。”
陆南看了看桌对面正襟危坐的少年。
他学习很好,在工科方面格外优秀,高中两年获得过不少市级竞赛奖,成绩自入校起就是年级前十。
路南看过王...
路南看过王一博的在校信息后抬头。
王一博是个很干净的孩子,这干净既指狭义,也指广义。立夏后天气热了,刚才进来的几个男孩子都满身的汗,袖口像擦桌布,而他黑发柔软,脸蛋白净,蓝白校服一尘不染,还有股很清爽的洗衣液清香。
十七岁的孩子罢了,瞧这小动作多的,肯定是吓坏了。
这次问询与往常不同,他面对的全是半大孩子,使用侦查手段对他们施压,会让他们非常害怕,个个都像做了坏事似的。路南意识到这一点后调整了表情,以温和的语气对王一博说:“别怕孩子,这只是常规问询环节,叔叔们每次办案都会这么做的。叫你来回答问题并不是指你有嫌疑的意思,只是需要你和你的同学,还有老师,提供尽可能多的信息,帮助我们判断程晓雨同学坠楼是自杀,意外,还是他杀。你不用紧张,想喝水吗?帮你倒一杯。”
“不,不用。”王一博忙摆了摆手,“谢谢叔叔,您问就好了,我只是有点……我第一次跟警察说话。”
“警察也就是普通人啊,难道叔叔看起来很可怕吗?”路南被他逗笑,还是让身后的队员去倒了杯水,递给王一博后才说:“没事儿,你可以缓一缓,然后描述一下你认识的程晓雨,还有她离开教室前做了什么,想得起来什么说什么就好。”
“好,谢谢。”王一博双手握着纸杯,低着头喝了一口,再一口,兀自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始讲:“程晓雨,她高一下学期分文理时才来我们班,本来是隔壁文科班的。她性格很外向,在班上人缘挺好的,但我和她并不熟,我不太说话,也不怎么和他们玩。然后,她算是舞蹈特长生,是校舞蹈社的社长,最近她正在准备毕业晚会的表演,经常请假去排练。今天下午她也请假了,第二节语文课就没上了,后两节自习课也没回来。第四节自习课上了不久,外面就喊有人跳楼了,我们全跑出去看,她已经摔在楼下了,流了很多血,然后很混乱,老师们就过来维护秩序……”
“好,可以了。”路南打断王一博,“你确定她是请假去排练了吗?她是一个人排练还是和其他同学一起?排练是在舞蹈社的活动厅内进行的吗?”
“应该是活动厅。”王一博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不确定,老师只说了一句她请假了,没说是去做什么,她们排练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
“嗯,没关系。”路南点点头又接着问:“那平时,有没有和这个程晓雨关系不好的同学?外班的也算。”
王一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和同学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吗?”
“啊这样,看来你比较内向。”路南理解地笑了笑,“那程晓雨离开教室后,班上还有没有其他同学也离开过教室?”
“课间休息的时候出去的人很多。”
“有,张浩,宋子艺,刘明明,他们三个去小卖部买饮料了,上课铃打了才回来的。”王一博说。
路南示意记录员注意,再问王一博:“还有吗?”
王一博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路南问还有谁,王一博咬了咬嘴巴,小声说:“我。”
路南懵了一下子,“你干啥去了?”
“我,今天有点拉肚子,上午就开始了,还去医务室拿了药,第三节自习课的时候,肚子痛……”
他可能觉得有点丢脸,也有点怕,不安分的手指头快把校服袖子搓烂了,路南见状有点想笑,又想还是孩子好啊,问什么答什么,潜意识里就没有隐瞒。
他站起来,王一博吓得一激灵,嘴唇绷成了直线。
路南拍了拍他脑瓜顶,“行了,回去吧小朋友,肚子不舒服的话就跟老师请假,回家休息,我看到你是走读生。”
王一博怯生生地问:“我可以,走了?”
“嗯,问完了呀。”路南回答他,“放轻松,你只是拉肚子而已。小魏,你送这个小朋友回教室去,然后把去小卖部那三个同学叫过来。”
“是,队长。”
“报告!”
王一博转过头看向办公室的门,路南和办公室内其他警察也看过去。
“进来。”路南说,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名警员进来说:“队长,这个同学要找王一博。”
“找……”
“哥。”王一博腾地站起来。
身穿白衬衣牛仔裤的少年也着急,径直走入办公室,抱住了扑过来的王一博。
他刘海整个汗湿,呼吸也急,恐怕是刚从哪儿跑过来的,粗声喘了两次才问:“你还好吗一博?”
“是不是吓着了,没事没事,哥哥来了。”他说得急,却轻轻地揉着王一博后脑,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温柔,满眼担心呼之欲出。
王一博刚才答话时也很紧张,害怕,但还能克制着,条理清晰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见到这个男生却立马失控了,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哭。
路南打量着安慰王一博的男生,咳了一声。
他愣了愣,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与不该随心所欲的环境,看向路南,礼貌地低了低头,“抱歉警官,我是高三三班的肖战,王一博的哥哥,刚才我太着急了,才直接闯进来,实在对不起。”
路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肖战又说:“我弟弟他从小就内向,很怕生,我刚考完试就听说他们班有人跳楼了,跑过来又听他同学说他被警察叫去办公室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不哭了一博,哥带你回家休息好吗?”肖战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轻声安慰,王一博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哽咽,缓过了劲儿才点点头。
“同学,你说你是王一博同学的哥哥,亲哥哥?”
肖战点了点头,“是的。”
路南有些纳闷,“那你怎么姓肖?”
“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重组家庭,我跟妈妈姓的,一博跟爸爸姓。”肖战解释道。
“我是美术生,三月份已经被美院提前录取了,不用参加高考。”肖战笑了笑,“我很少来学校,都在校外画室里练习,这几天是因为校内统考才回来的。”
“这样,那挺好,没有高考的压力了。”路南笑着说,肖战答是的,路南扬了扬手说:“去吧,我们也问完了,带你弟弟回去休息,哦对了,他说他肚子疼,拉一天了,你最好帮他请个假,去医院看看。”
“没,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王一博小声说。
肖战了然地看着他,“你偷偷喝冰饮料了是吗?”
王一博有些难为情地别过了脸去,“就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可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肠胃不好不能吃生冷刺激的食物,从小到大每次吃了都闹肚子,你还不长记性。”
两兄弟拌着嘴走出了办公室,路南看着窗外的背影渐渐变小,笑了笑想,这个叫肖战的小朋友倒真是个好哥哥,对弟弟也太上心了,还是没血缘关系的,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能这么成熟实在是少见。
夕阳还剩最后一抹明艳,高二一班的班主任罗老师在教室里守着学生们自习,肖战扶着王一博进了教室,她站起身起身问:“王一博怎么了?”
“去收拾书包,自己可以吗?”肖战先问王一博。
王一博点了点头,往自己座位走。
肖战转身走上讲台,“罗老师晚上好,是这样的,我刚知道今天班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还有警察来找他们问话。您知道一博很内向的,怕生,刚才在办公室他吓坏了,而且他生病了,早上就开始拉肚子。我想请个假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回家休息,他今晚肯定也没心思学习了。”
“生病了吗?”罗老师看了看正收拾书包的王一博。
他一言不发,脸色很难看,眼睛还红红的。
罗老师对王一博这孩子有些偏爱,学习好,不惹事,乖巧听话,每天就安安静静地看书学习,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可惜就是有些内向得过头了,能不说话绝不张嘴,跟同学们都玩儿不到一起去。
“打过了,爸爸在安平出差回不来,妈妈回陈县看外公外婆了,晚一点就回来。”肖战接过了假条,说谢谢老师,又笑了笑,“没事的罗老师,反正我也不上课,照顾一博没问题的,从小就是,我早习惯了。”
肖战是个早熟的孩子,也是很负责的兄长,这几乎是王一博班上所有老师都知道的。
自王一博入学以来,罗老师记不得他爸妈长啥样儿,倒是把他这哥哥记熟了。每次王一博有什么事儿都是肖战过来处理,明明只比王一博大一岁,但还真有家长的样子,说话做事都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生。
“好吧,那路上注意安全,没事儿就早点回家。”罗老师点了点头。
王一博收拾了书包走到讲台下,肖战伸手牵着他准备走。
肖战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放心罗老师,我明白的,我和一博都不是喜欢上网的人。”
“嗯,老师知道,就提醒一下。”罗老师也笑了笑,送他们到楼梯口才返回教室,继续守晚自习。
楼下拉了警戒线,程晓雨的遗体已经被警方带走,血迹还保留着,走廊上站了两名警察看守着第一现场。
肖战看着那滩血迹走出楼道,白衬衣擦到了警戒线,看守的警察说:“同学请不要靠近现场。”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不是故意的。”肖战往后退了两步,赶紧道歉。
警察扬了扬手,叫他们快走。学生好奇心总是重的,这话他大概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多少有些不耐烦。
霞光褪色,红就成了黑,如同廉价的番茄酱过了保质期。
肖战牵着王一博,走到了教学楼之外。校门处,保安大叔难得认真工作,倍儿精神地在门前走来走去。
“吃饭了吗?”肖战问王一博。
王一博低头看自己被肖战牵着的手,“你觉得呢?”
肖战笑了声,讽刺与无奈各一半,“想吃什么?”
“都可以。”王一博捏了捏他的手心,抬起头看着他,再轻声说:“只要是哥哥做的就好。”
肖战没再接话,把假条递给保安,保安看过后打开了学生刷卡进出的小门,肖战和王一博走到路边打车。
王一博往肖战身上靠了靠,“哥。”
“站好。”肖战看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
王一博置若罔闻,还是靠在了他身上,肖战“啧”了一声转过头,“有监控,站好,听懂了吗?”
“我们是兄弟,亲密无间有问题吗?”王一博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如一双狂妄的手,抚摸过哥哥天生温柔的凤眸,俊朗的脸,在干净的白衬衣上撒野。
黑框眼镜将隼变为白鸽,他张了张嘴,轻轻吐出淬毒的字,“哥哥刚才在警察叔叔面前,不是也抱我了吗?你心疼我,你控制不了的。”
“我是你哥。”肖战的声音隐隐含怒。
单行道尽头,车灯闪烁,他望着向自己靠近的光,握住的手是一道深渊,他原本可以逃,他现在也可以。
“没有你这样对弟弟的哥哥,同父同母的都没有,肖战,你有胆子对我好怎么就不敢承认?”
“闭嘴。”
王一博顿了顿,网约车靠边停了,他仰望路灯下一团扑火的蛾虫,嘲讽道:“你只会叫我闭嘴。”
“叫你闭嘴也是对你好。”肖战瞥了他一眼,上前拉开车门,把王一博推进了后座,自己也跟着上车。
关门声打破校门口的冷清,车前灯闪烁后熄灭,他转头与王一博对视,“你已经无法无天了。”
第一次写文,小学鸡水平!!
【私设同性结婚合法】
腹黑一心追啵gg/单纯一根筋兄弟情dd
这是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作之合,天造地设,家族联姻,95天选,除了王椰啵,所有人都知道肖战喜欢王椰啵的故事(简单点来说,全文都在帮gg追dd的故事)百分之百高甜。
躺最舒服的床,挨最狠毒的打。
在经历了排位三连跪之后,王一博气的把手机摔了,习惯性的望了一下身边的位置。
咦,战哥怎么还没出来,他是晕倒在浴室里面吗?一想到肖战可能会是晕倒了,王一博吓得鞋子都没穿就往浴室走。
“嗯啊”一声很轻轻的呻/吟传入王一博的耳朵,只一下就又安静了,以...
“嗯啊”一声很轻轻的呻/吟传入王一博的耳朵,只一下就又安静了,以为是幻听的王单纯并没有在意,开始认真“杀门”。
“战哥战哥,你在不在里面”
“怎么了”原本温柔的声线此刻变得暗哑,还透漏着被打扰的些许不悦。
“那个,战哥你洗好就快点出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
可能是猜到了他战哥在干什么,在肖战走到床边的时候,王一博还是偷偷瞧了一下他哥某处,可能浴袍太宽的原因,他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没有看出来鼓鼓的,王一博就觉得他哥已经好了。
“战哥,睡觉”白乎乎的小手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肖战背对着王一博侧身躺下,毕竟某处还醒着,他怕自己对自家崽子做什么禽兽的事。
肖战虽然是一心一意替王一博着想,但是王一博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哥对他冷淡了,以前都是抱着他睡得,今天居然背对着他睡。
“哥,你转过来,不然我睡不着”也不等肖战同意,王一博便开始手脚并用的扒拉他哥的身体,好不容易把他哥摆正过来,立马如同八爪鱼一样黏上去。
由于没有关灯,肖战看见他家崽子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像涂了胭脂一般。
“哥,你……你顶着我了”
这下变成肖战闹大红脸了,两个大红脸相顾无言了许久,终究是肖战忍不住先开口了。
“要不崽崽你先放开你哥?”
听了这话,某啵立马松开了手。
身上的重量开始减轻,肖战起身下床打算去客房凑合一晚上,毕竟他不觉得自己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品质,再这样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小崽子吃干抹净。
“战哥,你要去哪里”看到他哥下床,王一博慌了,立马抓住他哥的手。
“今晚我出去睡”
“不行”王一博眼眶里面的泪水像不要钱一样夺眶而出。
肖战纳闷了,自己不就是去客房睡一晚吗,怎么在崽崽这里跟自己马上要死了一样,可是在他崽崽眼里,出去睡可不是去客房睡,毕竟他哥都这样了,他坚定的认为他哥是要出去找人睡。
“那崽崽想如何”
“你别出去睡,我……我帮你……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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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思考待会更那个合集
各种设定合集整理会持续更新……
一些随意小设定。(看过的小可爱请不要对合集失望哈!指尖轻轻划过就好我只是为了方便大家)
各种带感设定合集。
先婚后爱,得知所有真相重生,双强
“不!!!”
王一博猛的惊醒,却发现身体剧痛无比,再扭头看见了双眼通红,满脸惊恐的肖战。
“肖战!肖战,你没事,你没事!……”然后就又失去了意识。
医生前来检查,王一博已经无事,等他自己醒过来就好。
“肖战……跑啊…快……”
肖战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皱着眉头呢喃的王一博……第一次。第一次……王一博在睡梦中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肖战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皱着眉头呢喃的王一博……第一次。第一次……王一博在睡梦中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以往他叫的,不都是陈家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王一博再次睁开眼,身边坐着正在打盹的肖战,眼下的乌青可以看出来他有多久没有休息,王一博想伸手摸摸肖战的,肖战却醒了。
“你醒了……那没事了,我就走了。”肖战看见王一博脸色好了许多,纵使万般不舍……但是这个人有多讨厌自己,他清楚。
“肖战。”
病床上的人发声。
“留下来,陪我会吧。”
肖战睁大了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扭头看向病床,还是那个王一博……
“让我留下来,陪你吗?”肖战询问了一遍。
两人在床边坐着,都没有说话。
“你去那个床上睡会吧,人在这就行,你很久没休息了。”
肖战受宠若惊的抬起头,盯着王一博许久。
“好,好,我去休息,你也,躺好,有事,叫我,我睡觉很轻。”
王一博点点头,看着肖战在旁边的床上闭上了眼,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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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王一博闭上眼,那鲜红的场景就在自己面前,肖战为自己挡了那枪,倒在血泊里,自己也没有幸免,脑子被打穿竟然没有特别的疼痛,只是瞬间陷入了泥潭一般,再睁眼就是在这里。
这是……让自己重生了吗……
王一博看向已经传来均匀呼吸的肖战。
重生也好,上辈子我欠你的,这次,我一定通通替你,替咱们,讨回来。
肖战是王一博的合法爱人,但是是未经王一博同意的合法爱人。
王一博是被王家卖到肖家的,肖家有三子,偏偏卖给了肖战这个私生子。
未经自己同意,王一博就已经嫁给了素未谋面的肖战,或者说王家终于用王一博填上了欠肖家的那笔债务,甚至还赚了一小笔。更可恨的是王一博当时,是有男朋友的,陈嘉恒就是他的男朋友,从小就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却稀里糊涂的分了手,且王一博就直接结了婚。
可想而知王一博上一世有多怨恨肖战,家族聚会他出各种幺蛾子,故意邋里邋遢给肖战丢面子,各种手段想让肖战离婚,可是肖战不仅不离婚,还从来没有为这些事生过气。
不仅如此,王一博还一直在和陈嘉恒保持着联系,或者说……一直喜欢着花言巧语的陈嘉恒。直白点说,就是一直在给肖战戴绿帽子。一想到陈嘉恒,王一博就捏紧了拳头。
最后……肖战就是死在了陈嘉恒枪下!包括自己!也是死在了他手里!
也不知道上一世自己是不是疯了,放着肖战这样的极品老公不要,一直听信陈嘉恒的鬼话,害肖战死的那么狼狈……
思绪回归,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是这家医院……”
王一博有印象,这次是他出车祸了,肖战连夜从A国飞回来照顾自己,然而当时自己并不领情,反而在肖战查出来策划车祸的人可能和陈嘉恒有关时,和肖战大吵了一架。
毕竟,救自己的人就是陈嘉恒,王一博也是憨,怎么当时就没想到自己出车祸,陈嘉恒就刚好在附近,这件事有多不对劲。
肖战眼皮动了一下,睁开了眼。
“醒了,饿吗?”王一博开口。
肖战坐了起来,“你饿了,我让人送吃的过来,还是怡仙居的菜吧?”
“不了,要湘辛阁的。”
肖战拿手机的手忽然就顿住了,看向王一博,“你……现在不能吃辣。”
“整个湘辛阁都是辣菜?”
“我知道了。”肖战喉结滚动,低头在手机上给人发着信息。
怡仙居是陈嘉恒最爱的饭馆,湘辛阁是肖战最爱的饭馆,上一世,只要点的菜带一丁点辣,王一博都会借机和肖战大吵一架。
“是陈嘉恒救的我。”王一博开口。
“是,但我把他赶走了。”肖战实话实说,他不喜欢陈嘉恒,即使王一博又要和自己大吵一架,他依旧会说是自己把陈嘉恒赶走的。
“嗯,车祸,是意外吗?”
见王一博没有追究自己赶走陈嘉恒的事,肖战有些意外,“还在查。”
“别查了”。查不到,陈嘉恒已经撇的干干净净,就算再怀疑,也没有确切证据。
“好。”王一博说什么肖战都听,这一点,两人似乎都习惯了。
“砰砰砰。”
“进来。”肖战整了一下衣物。
“老大,你点的菜。”冯鑫是肖战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一个个摆好,肖战把王一博扶到了桌前。
拿起筷子在桌子上看了一圈。
“为什么你没点辣菜?”王一博开口。
肖战还没张口回话。
“你是不是不和老大吵你心里不痛快?!有辣菜你要吵,没辣菜你还要挑毛病?!”
“冯鑫!!”肖战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的看向冯鑫。
“老大!他这就是在挑刺!你就别惯着他!”冯鑫很是气愤的看向王一博。
“我是怕没辣菜你吃的不习惯。”王一博淡然的夹了一些米饭放到了嘴里,反正冯鑫讨厌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只认肖战一个人,自己那样对肖战,冯鑫讨厌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听见王一博的话,肖战和冯鑫显然都有些发懵
“你你,你摔坏脑子了吧?还是又想什么坏点子想对付老大,我告诉你,你休想对老大”
“冯鑫!”肖战打断了冯鑫的话,“出去吧。”
“老大!你要小心他,他肯定!”
“出去!”
“…………噢……”冯鑫临走之前又警惕的看了一眼王一博,才走了出去。
“清净了,吃饭吧。”王一博一直就没什么反应,冯鑫的话他也没放心上。
“嗯。”肖战坐到王一博旁边端起米饭。
王一博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木耳炒肉,还算放了一点点干辣椒,他夹了一些放到肖战碗里。
???
肖战端着碗愣是没敢动。
“不想吃就给我。”王一博把自己的碗送到肖战面前。
“不是……想,想吃。”肖战有些呆愣愣的把碗里的木耳和肉放到嘴里,嚼的时候都很仔细。
“咱们以后,好好过吧。”
好喜欢追夫火葬场,跪求新文。
要战山为王的!!!
可以看看有没有漏刷的文。
第一章魂兮归来
白色的灵堂,摆满了白色菊花,价值四百万港币的楠木棺椁上,蒙着一层白色绸布。八位扶灵人双手戴白色手套,表情肃穆。哀乐止,司仪沉痛发言,陈述棺内英灵只有二十三年的短暂一生。
王一博冷笑着观望这一切,他的好爹地给他选的这八位扶灵人可真够体面的,从后往前数,港澳两地房地产业、金融业大亨家族的二代悉数到齐。要知道,香港等级森严,当年某政商通吃的大佬晚年家族没落,本来可得港督亲自吊唁的身份,到最后只得几个家族派了二代作为代表扶灵,生前的“老兄弟”则一个都没到场,真是寒碜。看来自己作为如日中天赌王家族的长房长子,待遇可真...
王一博冷笑着观望这一切,他的好爹地给他选的这八位扶灵人可真够体面的,从后往前数,港澳两地房地产业、金融业大亨家族的二代悉数到齐。要知道,香港等级森严,当年某政商通吃的大佬晚年家族没落,本来可得港督亲自吊唁的身份,到最后只得几个家族派了二代作为代表扶灵,生前的“老兄弟”则一个都没到场,真是寒碜。看来自己作为如日中天赌王家族的长房长子,待遇可真是不错呢。
他环视四周,自己的亲爹意料之中的没有现身,他能想象到他的赌王父亲是如何告知媒体“哀痛过甚、难以起身”,想必广大媒体并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对赌王的言论做一丝半点的篡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父子二人交恶已久,因为母亲的早亡,因为父亲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带女人,到后来安置不下便在外面置宅子金屋藏娇。
他能忍受男人逢场作戏,却不能容忍那些女人堂而皇之地在外面称“赌王二房、三房”,堂而皇之的挑衅他这个“长房长子”的地位。
实则他厌恶极了“长房”这个名头,明明合法继承人只有他一个,现而今他的好父亲有了若干个私生子女,自然不会将他的离世放在眼里。
此时他的灵魂得到了自由,可以无所顾忌的在灵堂中穿梭。
这,真的是属于他的吊唁仪式吗?他分明听到有人借机拉拢关系、谈论生意,在无人可见的角落蝇营狗苟,也有些混进来的狗仔满世界乱窜,妄图探听一些平时得不到的猛料。
豪门嘛,金玉其外,其实早就烂掉了。被虫蛀过的广厦摇摇欲坠,而诸人皆不知疲倦的在其中醉生梦死,浑不知大厦将倾。
他玩世不恭久了,并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这些纨绔子弟无一不令他厌恶,他打量着那几个全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扶灵人,一个一个历数他们的“光辉事迹”。
梁子诚,帝国理工的硕士,梁氏家族的佼佼者,实则养着一帮打手,看谁不顺眼则暗暗除掉。
马峻,香港最大赌马场的掌舵人,私底下赌的不是马,而是女人和人命。
董冼华,玩弄股票的幕后黑手,与境外势力勾结操纵市场,害得无数港民家破人亡。
还有何明光,此人做人一点也不光彩,仗着家里有个太平绅士的祖父,到处包//养女明星,情场风流,偏偏没有一家港媒敢报道,任他人模狗样的出息自己的葬礼。
王一博虚无的灵魂飘飘悠悠穿过这些人的身体,最后站至一位个子最高的扶灵人身后。那人站在左首第一的位置,身姿挺拔,窄腰长腿,未像其他人那样与人交谈,只静静听着司仪低沉而富有感情的语音。
“王一博先生,生于一九七零年,逝于一九九三年,终年二十三岁。父王东太平绅士,母王林婉欣女士。自幼聪颖睿智,文采飞扬,早年就读于国际私立学校汉基中学,年仅十六岁便以优异成绩拿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场券,十九岁攻读金融工程硕士学位,成为麻省理工历史上最年轻的硕士……”
这位司仪专为富豪身后事服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端的是天花乱坠,就连王一博自己,都为悼词中的那个经过包装的假人一掬清泪。洋洋洒洒,千言万言,将王一博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绘声绘色的描摹出来,仿佛失去了这位青年,于香港是多么大的损失一般。
在场众人面不改色的听着,唯有那个子颇高的扶灵人转了转脸,从西装内袋中摸出一方手帕,在面颊上揩了揩。但就这么一侧身,王一博勃然大怒。
惺惺作态也就罢了,竟然还在白事现场戴着墨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王一博认为此生最大宿敌的肖战。
他本以为,他死了,肖战不知在家怎么乐呵呢,刚才老远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就明白了。不仅要来,还要公然占据第一位扶灵的位置,无他,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彰显他香港首富大公子的地位。生前两人不和,斗智斗力十数回合,他承认,肖战脑子好使,又有个比他爹靠谱得多的地王父亲,对长子百般器重千般宠爱,比之自己处处被掣肘,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他讨厌肖战,肖战更加看不上他,现在人都死了,还不最后耀武扬威一次?
下意识地挥出一拳,很想打偏那张处变不惊被长辈们交口称赞的脸,想看他失态,看他落魄的样子,然而他一个趔趄,挥了个空。
王一博愣在那里,透明的身体与肖战瘦削的身躯重叠在一起,他忘记了,他只是个鬼魂,没人看得见他,没人理会他,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此时,司仪致辞已近尾声:“呜呼,天不假年,天妒英才,这样一个造物者的神迹,主的精心杰作,如此矜贵又傲气的青年,上天为何将他夺走,使他远离在场亲友的身边?是否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他的离世告诉我们,人生无常,红尘多苦,每当我们想起他,都要好好学着珍惜身边人。但好在,他的面容永远停留在最年轻最风华正茂的一九九三,他青春不老,他与我们同在。”
不得不说,司仪的最后一段颇能打动人,在场诸人便知重头戏要来,纷纷止了交谈,前所未有的专心聆听。念到最后一句“让我们一齐默默祝祷英魂不远,早日安息”时,主家席位处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
“三姐,三姐!”王一博高声呐喊,试图安慰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女人听不见,涕泪横流委顿在地。
今日主家席位着实荒凉,母亲早逝,父亲未到,王一博之上本来有三位家姐,一位离奇死亡,一位遭遇不测疯癫痴傻,还有一位便是这位三姐,父亲做主将她嫁于殡葬大亨的儿子,两人婚姻不谐,早已离异,是以今日便只来了孤零零的一介女流。
至于二房、三房,大概是他亲爹良心发现,勒令那几只狐狸精不要到场捣乱吧。
于是他只能怔怔地瞧着那些做戏之人,一个个上前劝慰,而他那柔弱的三姐除了“有心”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王一博一死,赌王家的长房,便烟消云散了。
司仪主持,棺椁之上白布掀开,王一博震惊的发现厚实楠木之上镶嵌点缀了满满一层白色小雏菊,自顶端蔓延至底部,密密麻麻,实在扎眼。雏菊中央的黄色芯蕊摇曳生姿,成为整幕凄凉白色中唯一的亮色。
他不知道是谁授意的,过往参加长辈的丧仪,棺木上也会装饰白色花朵,多为百合、马蹄莲或大朵的白菊,如是女性长辈,也有用白玫瑰点缀的。莫非年轻人死去,花朵也会不一样么?
王一博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很想摘下他的墨镜,看看他遮住了的半张脸会是什么情状,开心?得意?或者也稍微有些可惜吧,毕竟失去了一位绝佳的对手。王一博自忖,与他斗,总比和后头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为伍要强。
现在他倒没有一味的恶意揣测了,因为肖战浑身上下散发的落寞与悲伤的气息传导给他。但再伤心也没用了,他与未婚妻Yuki在葡萄牙遭遇车祸,引发爆炸,他被炸的尸骨无存。没错,现在这具棺木中,放着的,只是他于麻省理工毕业时的一套硕士服,即将落葬的,也只是个衣冠冢罢了。
幽冥之事,本以为虚妄,却没想到他的魂灵还能有这么一会儿功夫漂浮于人世上空,看着自己带来的悲欢离合,也见证着明日太阳升起后,所有人恢复正常节奏,仿佛这世上并没有他来过一样。
雁归有时,潮来有汛,惟独明月不再升起,星辰永坠大海。王一博,也再也不会回来。
也许明日,也许立刻,他就会魂飞魄散,再也看不到这尘世的一分一秒。
港人最重风水,王家所有先贤以及过世子孙均葬在恒远坟场,这里被多少风水天师认为是一块宝地,因着坟场形状俯瞰为蛟龙入海,寓意着葬在此处便会子孙繁盛,富贵永昌。
王一博没有结婚,未留下一儿半女,未婚妻生死不明,家族虽豪富,然父母均不在场,三姐是离异女眷被视为不吉的情况下,竟无人为他象征性的铲第一抔土。
扶灵诸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尴尬是否有人破解。肖战今日是第一次开口,嗓音嘶哑,几不成声:“让我来。”
黑衣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肖大少真不愧是首富之子,器量就是不一般。王一博之前给他使了多少绊子,上半年还害他丢了个大case,要是死后有知,还得人家为他帮手,脸皮挂不挂的住哦?”
没面子的王一博就站在此人身边,阴惨惨的脸看不出一丝红晕,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脸红,但很遗憾,他连这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棺木入土,王一博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他到现在都没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他自“醒来”,魂魄便在香港殡仪馆,车祸为什么发生,同车的司机和未婚妻如何,他一概不知。试图用意念将自己传导到葡萄牙,但很遗憾,他的鬼魂一点不像想象中的可以飞天遁地,除了别人看不到他,他与人间被隔绝起来之外,没有任何特异功能。
做了鬼,也是个蠢鬼。
就这样,人群散了,他看着几位扶灵人将手套扔进垃圾桶,何明光最为夸张,直接将西装外套一股脑扔掉,与前来接他的司机抱怨:“晦气,要不是老头儿非让我来,我现在应该在Gigi床上。”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王一博心道,以前他被王东拎着出来应酬白事的时候,也不是没在内心愤懑过,只是不会做的如此明显罢了。现在呢,一报还一报,倒也不冤。
他荡回自己的墓地,高高的三角形墓门,像是个现代版的小型金字塔,他早就知道,以后会长眠于此,这也是王家每一个子弟的“荣耀“,然而这荣耀来的如此之快,令人始料未及。
只有一个人还没走,那个人在夕阳的掩映下靠在墓室壁上,脱下的登喜路西装搭在肩头,他摸了摸口袋,似乎想点一支烟,大概意识到对死者不敬,又空手伸了出来。
王一博刚才在外头便看到了来接肖战的刻着肖家家徽的宾利,恒远坟场,没有手令放行是进不来的,故而肖家司机只能在外面等他家少爷,而这位少爷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先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来干脆坐倒在地,将墨镜摘下。
王一博吃了一惊,惊讶程度远甚于刚才看见棺椁上的小雏菊。他大概明白肖战为何一直不在公众场合摘下眼镜,因那副被千万港女追捧的俊颜憔悴不堪,一双瑞凤眼红肿到不忍卒睹,生生将双眼皮哭成了鱼泡眼。
他从没见肖战示弱过,那是谁啊,豪门子弟的楷模,哈佛的商业天才,未来的香港新一代首富。肖战今年二十九岁,未过而立之年,已经是寰亚实业集团的最大股东,他看中的项目绝无落空,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香港的地标性建筑中环广场大厦便是他一手推动而建。而这位公子口碑之好,还在于他极为重视名誉,广做慈善,建了相当规模的廉租房供平民居住。拿王一博讽刺他的话来说:“有种把手里的股份捐了啊,赚着小市民的钱,还让人家叫你大善人,这世界上啊,没比你更虚伪的人了。“
此刻,四下寂静,如血夕阳笼罩在他面庞,无需装腔作势,无需造假,他没有再哭,似乎眼泪都已流干,只颓唐的伸直了双腿,不修边幅的将起了皱的白色衬衣贴在粉饰过的墓门上。十一月的天,到了傍晚会有些冷意,一阵胡旋肆虐而过,他不自禁缩了缩肩膀。
王一博便蹲在他旁边,仔仔细细瞧他每一寸皮肤。
哦,他真不算年轻了。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来着,那时候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崇拜他,跟在他身后。
这哥哥好靓仔!吹弹可破、不见毛孔的皮肤,胜过每天涂护肤品的女仔,他很厉害,是学校的杰出校友,来演讲的时候,既有少年人的锐利,兼具成熟男人的魅力。少年王一博心想,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后来……后来便走了样,不知何时,他们针锋相对,恶言相向,彼此拆台,一见面便斗的乌眼鸡一般。
思绪飘远,王一博勉强拉回,近距离的凝视肖战的面容。他记得去葡萄牙之前,两人还在高尔夫球场不期而遇,他刚刚订婚没多久,春风得意,肖战这家伙极不识趣的泼他冷水,说要他小心身边人。
身边谁呀?不就在说他号称香江第一美人的未婚妻么,王一博冷笑着当着一堆公子哥的面嘲讽道:“管好你自己就得,我可不想快三十岁了孑然一身,去外面造两个还是三个试管婴儿回来。死基佬!”
他这话深深的戳痛了肖战,当下对方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此时的王一博有些后悔,肖战似乎比那时还瘦了许多,领带松松垮垮歪在一边,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衣领口只见两根嶙峋凸起的锁骨,唇角皲裂苍白,整张脸颊不见血色,实在看不出便是当年中环剪彩时“行走的纳西索斯”。
王一博不禁想着,他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么?
他们这个圈子多早婚,与门当户对的豪门贵女结为夫妻,繁衍后代,和为家族开疆拓土一样重要,尤其是肖战这样的首富之子更应当如此。但听说他一直拒绝家里的安排,逼急了便远赴美国,没过一年肖家便传出有了第三代继承人,双胞胎还是三胞胎不太清楚,养在外头隐私保护的很好,媒体挖不出来。而肖战,从此安安稳稳做他的太子,再没和父亲翻过脸。
故而,才有谣言流出,说他喜好男风,不爱红妆,王一博当时便是用这谣言刺伤他。
为了……自己吗?这么一想,王一博的鬼魂都要长出倒竖的汗毛,肖战,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很多人都说我写的博肖太穷啦,所以这次写个有钱的。
开玩笑了,其实只是想写个香港的故事。
依然是清水为主,长篇。虚构的,但难免有些现实中富豪们的影子,如果你们发现了何鸿燊李嘉诚霍英东郑裕彤刘銮雄李兆基……的影子,请不要惊讶。
群内口嗨时的产物,名字都是随便取的,取名废。
我王一宝吃醋一般没人能看出来
“崽崽,这里太冷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肖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星星般一闪一闪的,又像阳光般暖洋洋的,就这样毫无预兆底渗透进了少年心底,激荡起层层涟漪,覆水难收。
指尖的缱绻一点点温柔了少年冰凉的掌心,所到之处,皆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少年小声发出呜呜的声音更如同羽毛拨扰着肖战的心弦,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真是一头小狼崽,奶凶奶凶的,受了委屈知道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受了伤就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独自疗伤。
肖战也不急,就和少年...
肖战也不急,就和少年这么还手相握,掌心与掌心交织,嘴里还轻轻哼着歌谣,一点点衍生出信任的温情。
少年睡着后肖战才有机会仔细端详他的模样,洗干净后的白白净净的脸蛋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深山老林里成长过的痕迹,浓密的睫毛整齐地排布,翻卷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像挂着晨露的小草,鼓鼓的奶膘更为这张天使般的脸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听说狼是极其警觉的动作,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敏锐,可是眼前这个小狼崽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真是乖巧可爱的不得了。
肖战小心翼翼地解开少年被禁锢的四肢,把他环抱在胸前,仔细地拖着他的tun部,少年修长的两条腿就这样挂在肖战的腰身两侧。肖妈妈正准备把少年两只手臂挂在肖战的脖子上保持平衡,可是手刚触碰到,少年就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排斥,肖战摇了摇头示意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让怀里的小朋友摔倒的。
车是肖妈妈开的,车速很慢,很稳。肖战搂着小孩坐在后座,肖战温厚的掌心摸索着小孩的奶膘,指腹wen存又炙热。
肖战把小孩抱回了自己的卧室,刚放上床小孩就自动地缩成了小小一团,肖战不放心又扯着他的手随便哼了几曲,见小孩的眉心终于舒展了,这才轻轻抽离自己被紧握的掌心,起身仔细给他掖了被角,又怕小孩胆子小开了床头暖暖的小桔灯这才轻轻关上房门。
“冰箱里有我让你爸刚去超市买的牛奶和肉,多给他吃点补补营养,我怕他突然吃熟的肉身体会排斥,买的都是可以生食的肉还有刺身,都消过毒了不会有什么细菌。”
“水果都是洗干净也剥了皮的可以直接吃,但是你得看着点别让他把保鲜膜吃进去,这个可消化不了。”
“以后找个机会你带他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我估计胃病肯定很严重,这还有胃药和暖贴,他难受的时候给他用上。”
肖爸爸接到了肖妈妈的指示后直接去了最近的超市买了好大一包吃的用的,甚至还怕小宝不会用杯子喝水还买了奶嘴奶瓶,弄得超市的人都以为他喜得金孙纷纷表示恭喜呢,不过傲娇的肖爸爸才不屑解释这些呢,就算不是喜得金孙也是添丁进口,反正是喜事。
“也行,你带回来的你负责养。”肖妈妈倒是不以为意,还是在厨房里专心致志地整理食物,把不能生吃的都单独放在一层里,还设置了密码,“那你给他起个名字吧,总不能叫什么崽崽小宝的吧。”
“小狼崽小狼崽的,姓狼怎么样?”艺术家肖战特别认真滴开口。
“狼?”肖妈妈收拾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对啊,就姓狼,叫狼崽,不好吗?”肖战撸着他养的一只名为坚果姑娘的猫说的特别正式。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肖爸爸都忍不住地拍了一下肖战的大腿表示嫌弃了,“依我看,干脆姓王,反正王和狼差不多,这还是个正经八本的姓。”
“行行行,那叫啥?王炸?王中王?王者无敌?”肖战用力地揉着坚果肥硕的脸庞,弄得坚果喵喵地不停挣扎。
“去去去,你这名字起的跟闹着玩似的。”肖妈妈看到坚果被蹂躏的一脸生无可恋地赶紧过来解救,把坚果抱回怀里安抚。
“叫一博吧,奋力一搏,博出一个精彩的人生。”肖爸爸想了想开口。
“行。”肖战没意见,名字就是个称呼,叫啥不是叫呢,坚果刚接回来的时候他还叫人家狗子呢。
“那我就回去了,冰箱里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回家里收拾一下把你以前的那些旧衣服带过来你给小宝穿上,我估计一时半会也去不了商场买新的。”
“对了,你爸也买了护膝,你给小宝带上,省的膝盖疼。”
“明天上午你们去局里办事,我就留在家里把地毯扑上,省的小宝带护膝不舒服,扑了毛毯以后就不疼了。”
“坚果我就带走了,要不我怕小宝再把它吃了。”肖妈妈把坚果装进宠物背包里给肖爸爸固定在了背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两句离开了。
肖战看了眼石英钟,小孩睡了差不多4个多小时了,也该醒了,还是先热点牛奶吧,这么晚了也吃肉也不能消化啊。
肖战这刚把牛奶放进锅里就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还夹杂着低沉压抑的抽噎声。
肖战赶紧把火打开大步朝卧室迈去。
小孩裹着被蜷缩在床里侧和衣柜的间隙处,剧烈的颤抖,凄凉的叫声,全身紧紧地裹在了被子里,只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怯生生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带着晶莹,防备地看着闯进来的肖战。
肖战在床尾处半跪下来,耐着性子柔着声音地说:“不怕不怕,这是哥哥家里,哥哥说过要带你回来的啊,以后这也是你的家。”
“崽崽睡醒了饿不饿啊,哥哥给热了牛奶,以后渴了我们就喝牛奶好不好啊。”
“对了,哥哥给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王一博,你喜不喜欢啊,不过哥哥还是会叫你崽崽的。”
“下午哥哥看到崽崽对棒棒糖好像特别喜欢,哥哥以后每天都给你买甜甜的棒棒糖。”
肖战也不知道小孩能不能听懂,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自顾自地讲话,腿麻了就干脆坐下来,和小孩面对面。
肖战的声音真的是太好听了,王一博突然就想到了丛林里的百灵鸟,也是一样的声音,不,要比百灵鸟还要好听。
王一博的身体慢慢放松了,抓着被子的手也逐渐松开,被子一点点滑落在了地上。
“哥哥不过去,崽崽来哥哥这里好不好。”肖战担心自己主动靠近会让小孩觉得有压迫感,张开双臂等待着小孩的接近。
王一博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久到肖战伸展的双臂都酸了,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善意的这才一点一点爬着蹭过去。
肖战把王一博拥在怀里的时候是浓浓的满足感,他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头发轻哄道:“饿了吧,哥哥带你下去吃饭。”
小孩不会走路,肖战就抱着他来到了厨房,牛奶的温度刚刚好,不冰也不烫。肖战把奶锅里的奶倒进了杯子里,可是小孩根本不会用杯子,只能拿舌头不停地舔|舐。
圆柱形的玻璃杯直径特别窄,王一博舔了没几口就够不到了,肖战两只手又抱着他腾不出来,王一博又急又气,胡乱地舞着杯子,下一秒,牛奶就都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肖战连忙把王一博放到了餐位座椅处,怕小孩黏黏的不舒服,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准备擦,可是没想到小孩正伸着舌头舔浸在衣服上的奶渍。
肖战心里涌上一阵酸楚,连眼尾都泛了红,大力地把小孩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正吃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剥夺了小狼崽怒了,猩红的眼睛了充了血,龇牙咧嘴地怒视着肖战,下一秒就咬了上去。
肖战抱着小孩进了厨房把奶锅里剩下的牛奶倒在了肖妈妈刚才已经消过毒的奶瓶里,给小孩送到嘴边。
吮吸是生物的天性,并不需要任何引导,有了食物的王一博满足地吸吮着,奶膘跟着一颤一颤的。
肖战看到小孩luo着上身把他抱到了沙发上给他裹上了毯子,这要是生病就真的麻烦了。
肩膀处的痛意始终没有来临,肖战知道,小孩也就表面上凶,实际上根本没用力气。
真是头小狼崽,有了吃的就乖乖的。
不过今天的小狼崽有点奶呦。
“王总您好,王总的房子还真是气派呢,一看就是特别有审美的人才能装修得出来,可见王总的眼光独到啊”
地方台新来的小记者在一旁默默的察言观色,据她所知,yibo公司总裁行事低调,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接受访问,前提是要在自己家才肯接受采访,小记者格外珍惜这次机会,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己的师父想一睹这位科技新秀的风采
“我爸装的”
王一博心不在焉的回答
“呃…令尊也很有眼光,请问王总您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家庭对您有什么方面支持呢”
“…没啥支持啊”,王一博认认真真的回答,看得出来不是在敷衍,“非要说那就是我爸留了好多钱给我当学费”...
“…没啥支持啊”,王一博认认真真的回答,看得出来不是在敷衍,“非要说那就是我爸留了好多钱给我当学费”
“那王总当时为什么大学选择了这个专业呢,是因为兴趣吗,还是看好AI日后的发展”
“兴趣吧”
“那么请问是什么样的兴趣”
“就是兴趣啊,就想学”
“呃…那王总您是怎么想到创业一家高科技的AI公司的呢”
“就是要工作啊,那我还是学AI的,那我肯定要创业一家AI公司啊,别的我也不会”
“对对对对”
大记者听了只想赶快逃离,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连点头附和
小记者听得目瞪口呆,她本来拿了个小笔记本,现在不知道是记还是不记,这王总是采访界泥石流吧
“那王总对AI和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看”
“…不怎么看啊”,王一博迟疑了一会儿,“这是个问题吗,什么叫我怎么看,我怎么看很重要吗”
“呃…也不是,只是想知道王总对现在泛滥的人与AI注定不能和平共处的观念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我觉得能和平共处”
“为什么呢”
“就是能啊”
“…嗯好的,明白王总的态度了”,大记者深吸了一口气
“王总最新的实验成果是研制出AI可使用的筑梦系统,王总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和常规的AI程序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懂,真的”,王一博诚恳的看着大记者,“你还是把这个问题跳了吧”
“……行”
“王总的筑梦系统被科学界称为正在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层,王总您怎么看这种评价”
“他们想太多了”,王一博摸上自己指间熠熠生辉的戒指,“这属于我个人研究,不会投入生产,不会发表学术论文,更不涉及到什么打破伦理”
“如此显著的成果不发表论文夺得奖项,您不觉得可惜吗”
“反正我得的奖也够多了”
“…王总真是光风霁月,不贪图虚名”,大记者干笑了两声,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采访的人
一只胖胖的短脚猫跑过来,活灵活现,像一只黑白绒线球,憨憨的可爱极了,小记者抬手就想摸
“你战哥回家了”,一个机械的女声突兀响起
小记者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一博,“这是机器猫吗?”
“机器猫是叫哆啦A梦”,那短脚猫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讽刺她少见多怪
王一博微微点头
小记者悻悻的缩回手,科技真的可怕
“一博,这是谁呀”
一个长相极好看的男人抱起那胖胖的短脚猫,那猫撒娇似得在他怀里蹭,还掉了几缕猫毛
这也太逼真了,小记者瞠目结舌
“记者”
“那要不要我给你的记者朋友倒杯水呀”,那男生不仅长相清俊温润,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小记者看着看着红了脸,一看知道是家教良好特别有风度的小哥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呢
“王总,这位是”,大记者敏锐的发现了新闻点
“肖战,我爱人”,王一博看着小记者的红脸暗中吃味,宣示主权一样攥住肖战的手
大记者的眼镜差点跌下去,“您就是肖战啊,最近风头正热的画家,肖战先生”,她本想伸手握住肖战的手,奈何肖战现在左手一只胖猫,右手一只王一博,只能作罢
“实在是太有幸了能一睹两位年轻新秀的风采,王总的爱人真是和王总一样优秀”
“战哥比我优秀多了”,王一博出声纠正,“我的战哥不仅会画画,做饭也好吃,听说还会演戏呢,演的可好了都比得上影帝”
…您刚才说出来的话加起来感觉都没这一大串多…小记者看着判若两人的王一博,她想,可能搞科研的思维都比较跳脱吧,狗粮吃的真饱,阿弥陀佛
肖战笑着掐了一把王一博的小奶膘,“你又开始了是吧,我去做饭了,撒手”
王一博还是拉着肖战不松手
“采访结束了吧”
王一博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们这就走,王总您继续”,大记者收拾好自己的录音笔和笔记
“那我就不送了,让坚果送你们吧”,王一博对着大小记者说了一句
那猫认命似得从肖战怀里跳出来,明明是小机器猫,却总觉得它一脸苦大仇深,像是受了压迫
“走吧”
大小记者跟着那猫走了,小记者觉得画面有些诡异,但她不敢说
王一博见外人和碍事的猫都走了,得逞的挽住肖战的腰
“哥哥,我想死你啦”
“我也想你”,肖战摸摸王一博的碎头发,软乎乎的,心里纳闷小崽子的头发怎么长得这么快,明明前几天才修过
“我吃醋了,战哥太好看了,你看那个女的,她刚明明就是在觊觎你”
“还觊觎,你就是又想磨人了你”肖战戳戳王一博的脑袋,想着今天做点什么吃
王一博看着肖战走神,瘪着嘴吸吸鼻子,把委屈饰演的入木三分,“我就知道,色衰爱弛,战哥你是不是喜欢年轻的,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臣妾想让翠果打烂他们的嘴…”
肖战用手捏住王一博喋喋不休的两片小嘴唇,自打王一博偷窥了肖战的梦,爱上了看甄嬛传,每天都要戏精一会来和肖战腻歪,把台词背个滚瓜烂熟,连语气和神态都惟妙惟肖的,小情侣腻腻歪歪倒是很正常,只是肖战每次提到这事都觉得自己被小崽子吃得太死了,简直从头到尾没有还手之力
“你还想不想吃饭啦”
王一博被捂住嘴,不能说话只能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我真是怕了你了王一博,善良一点好不好,别再cue和那个梦有关的了”
肖战认命的撒开手
王一博捂着自己的耳朵没说话,眨眨眼睛看肖战,不过肖战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他的意思就是:博博是不能听这些话的
肖战叹口气,宠着吧,谁让自己的第一原则就是王一博呢
完结撒花
这个文虽然热度不高,但是是我花了最多心思写哒,因为确实不太了解AI什么哒,大部分都是我瞎编的,不要深究细节啦
但是剧情是之前就构思好的啦,不是一时兴起瞎编哒,可能有的地方乱乱的因为我还不太会写,谢谢喜欢的宝贝呀,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