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乱造一些景元养崽,罗浮第一男妈妈
*一些会吃前世醋的丹恒,有萌发但还没成型的小心思(大概)
*6k+小日常,写不动了可恶
二编修改错别字……强迫症受不了
1
丹恒几乎算是被景元养大的,这点他未曾告知列车众人。
倒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怎么说呢,罗浮将军是他的旧友?他的养父?听起来有些奇怪。
尽管相处数百年,然而他们的关系并不明确,丹恒也不愿将这段联系与前世掺和在一起。
穹、三月七和杨叔离开后,车厢里只剩下调制咖啡的姬子和勤勤恳恳打扫卫生...
穹、三月七和杨叔离开后,车厢里只剩下调制咖啡的姬子和勤勤恳恳打扫卫生的帕姆,丹恒就坐在沙发上,眺望窗外恢宏的仙舟大门,手里抱着笔记本,有一下没一下的增补信息。
2
丹恒是第二次以这个角度欣赏仙舟的全貌,他还记得当年离开仙舟时,那人远远投来的目光,它掺杂在几道恶意的视线中,显得尤为温暖,其中既有他得以获得自由的欣慰,还有些他看不懂的惆怅。
丹恒从来猜不透景元,唯一能确认的是,景元的确不放心自己独自在外。
将军不愿挫伤小青龙的自尊,这种担心从未直白的摆在他面前,丹恒只能从平日的细节里隐约体会到。
在流放指令批准前,景元几乎整日陪他待在幽囚狱,教他各种生活常识。他的教学范围很广,从野外生存技巧到信用点的获取再到反诈知识、人际交往,生怕孩子没出过门,下了星槎就被坑蒙拐骗。
“说起来,现在玉兆的功能这么多,加一个反诈也不错。”将军若有所思“自幻戏和通讯发展以来,每年受骗的仙舟人都格外多……那就让地衡司试试开发反诈软件吧。”
景元自己打小聪明,一贯让人省心,在亲自养孩子之前从没想过散养的小孩有受骗的可能性。
小时候他觉得老师们啰嗦,能上这种明显的当,那得有多笨,自己养了小孩,才发现这和聪不聪明无关,只要世上有这种事,家长就免不了担心。
如果丹恒在外面迷路了、受欺负了、饿了渴了……那该怎么办?
于是,丹恒拿到了一个下了一堆软件的玉兆,他大致翻了翻,上面寻路、互助、文献、购物等各类软件应有尽有,储存空间塞了近三分之二。
经过他仔细观察,发现景元大概是怕他到没信号的地方,叫天天不灵,还给他的手机壳多加了些小装置。
……大可不必。
丹恒看着花里胡哨的一堆图标,余光瞥见景元期待的眼神,还是把这玉兆收了起来。
虽然持明族无父无母,但丹恒奇异的体会了一把『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
给他收拾行李时,平日游刃有余的景元难得表现出忧心忡忡的神态。
丹恒不禁升起了责任感,更加认真的汲取书中的知识,好让本就忙碌的将军放下心——尽管他早就看过这些东西,丹枫留下的破碎记忆也足以支撑自己在外游荡。
眼看将军从精神奕奕的大猫猫变成蔫了吧唧的大猫猫,小青龙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
“不必如此担忧。”丹恒试着宽慰他“我有击云。”
将军教过他云骑枪法用以防身,偶尔他们也会在昏暗的牢狱中切磋,景元曾夸赞他天赋出众,想来外界的危险他也能应付一二。
“世上有许多事情是击云摆不平的。”景元不赞同,可丹恒分明看他放松了许多。
大概是有安慰到他。丹恒不确定的想。
景元想要糊弄过他太容易,他迟疑片刻,还是勉强相信将军——主要是不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
3
丹恒蹲在地上,把景元给他堆得满满的背包清了近半,多余的物资堆了一地,景元本人盘腿坐在旁边,看着他把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完全不介意劳动成果被糟蹋。
“为什么要装这么多东西。”青年无奈“你先前出远门都是轻装上阵,只带玉兆和水。”
他抖了抖明显是才定制的衣服,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溺爱了。
景元一反常态,只是轻笑一声,随后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没听到他的问题一样。
丹恒收拾的有点渴,拿过桌上的水杯就开始灌,被清凉的水一激,丹恒突然明白了景元的苦心:
从今往后,他就没有家了。
以往景元轻装简行,因为他只是出门,他有战友,有下属,有后勤,他有家可回。
只要有景元在,罗浮就还是丹恒的家,可若他必须离开,景元就鞭长莫及了。
这个人只是希望在他离家流浪前,多做些准备,免得路上受苦。
丹恒怔愣片刻,还是默默把一地物资收到背包里,重新把巨大的背包填满。
景元蹭的近了一点,俯身按住他的胳膊,微微摇头:“你若觉得累赘,便不要带了。”
青年的固执劲儿顿时上来了,他抱着膨大的行李包,说:“我没有出过远门,都听你的。”
“……我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景元苦笑着说“往日我都是去其它仙舟交流,再不然就是联盟去与丰饶民交战,总之,要么是我跟着仙舟,要么是仙舟跟着我。”
丹恒略略松开手,勉强被说服了一点点。
景元趁热打铁:“我们半斤八两,所以你的行李,当然要听你的。”
“再说,你不觉得有点像乌龟壳吗。”
丹恒果断放开,挥散心底那一点小感动:“这不是你收拾的吗!”
白毛猫猫无辜,两手一摊:“路上也不是我背啊。”
最后那个大的有些滑稽的行李包还是留在神策府,没跟着丹恒一起上星槎。
那天下午,景元给丹恒做了伪装,他们一起去店面挑了一个合适的背包。
它轻便,除必要的食水外,还能装很多零碎的东西,防水防火防冲击,就算丹恒背着它用击云耍一段云骑枪术都没问题。
而且丹恒私心觉得,它的颜色和景元给自己定制的外衣很搭。
于是,他们总算都满意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景元为这一天准备了许久,临了,不过是丹恒踏上星槎,说一句我走了,景元立在码头上,目送他离开罗浮。
他们就这么别过。
那时,他们以为会是永诀。
4
意识到本子上都是些不成句的词语后,丹恒放下笔。
罗浮有麻烦,那景元会有危险吗?他有些忐忑。
三月和穹有杨叔跟着,还能随时选择撤回列车,可仙舟上有星核猎手,而那个刃也在……
一直以来都是景元在帮他,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回报他了呢?
出于对列车组同伴们的担心,丹恒最后还是选择前往仙舟。
与那云骑少女护送行商前往星槎海的路上,丹恒逐渐下定决心:他要向景元证明,现在的自己经历过星际旅行、拯救过世界,是一只独立的小青龙了——
5
几日后,神策府内,景元沐浴在众人诡异的目光里,难得笑的僵硬,他干咳两声,提醒道:“丹恒?”
丹恒困惑歪头,眼神如常,仿佛不懂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神策将军本人快被他的尾巴勒死,可能就让他糊弄过去了。
二人对视片刻,丹恒见景元坚持,妥协的松了松环在他腰间的龙尾,给将军一点喘息的余地。
他原型的尾巴很长,甚至环了两圈后还有余裕往将军的腿上缠三节。
景元伸手去挪他的尾巴尖,没拽动,甚至对方还缠的更紧了,将军无法,也就随他去。
丹恒满意的跟在他身边。
嗯,他本该是一个独立的小青龙,然而眼看着景元被幻胧困住、深陷险境、差点被变成虚卒后就不是了。
丹恒本以为这次重逢是顺利的。
他想象了许多可能的重逢方式:比如他斩杀丰饶余孽保护景元,然后被惊喜的将军夸赞说出去一趟长本事了——虽然他知道,就景元的布防,哪里有余孽能打到他面前?
再比如他抓住星核猎手,跟着列车的大家一起送去将军那里,景元抬头看到他,笑着说你居然也在这儿,前两天是藏在哪里了!
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重逢。
6
丹恒从未与景元并肩作战过,但丹枫的记忆到底还有些用处——他从未如此感谢过这个总给他添堵的前世。
凭借破碎印象中残留的默契,丹恒击破了困住景元的牢笼。
他急迫的冲上前接住跌落的人影,脑子一片空白,连景元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一路上,丹恒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安,除了景元躺在丹鼎司没意识的那两天,他完全就是景元的随身挂件。
三月七戳戳穹,小声嘀咕:这还是咱们的冷面小青龙?将军居然也由着他,不找理由差遣走,别是被丰饶的人调换了啊。
穹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丹恒一开始就跟上来,咱们是不是就不用给将军跑腿了?
好思路。
但有熟人在,景元说不定会指使的更顺手更放心。
7
彦卿最是震惊,倘若他是只团雀,现在他的羽毛估计都是炸开的:这人是他先前追击的要犯吧?
虽然现在他于仙舟有功,但为什么、为什么将军如此放任这个家伙?少年剑侠有些不平,甚至有点委屈:我才是将军最亲近的人!
将军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放下手中的文椟,对他说:“彦卿,你和丹恒见过了吧。”
“嗯,见过了。”
少年人点点头。他们还打过呢。
将军拍拍环在自己腰上的尾巴,指着丹恒轻描淡写道:“来,叫哥哥。”
“哥——哥???”
彦卿的脑子飞速转动,已经自动从自己的身世之谜想到持明族生育问题。
一旁唠嗑的三月七和穹惊住:他们没有过去小分队居然有个叛徒?
啊……景元是白发金瞳,那丹恒是像母亲吗?巨大的冲击下,二人一时半会儿没持明族轮回的设定。
恶作剧成功,看一屋子人都变了脸色,将军顿时笑出声。
不过,景元居然收养了其他孩子吗,什么时候?丹恒心里略有些不舒服,尾巴环的更紧。
他一收尾巴,将军就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于是给丹恒介绍道:“彦卿是我的得意弟子。”
又对彦卿说:“丹恒算是我养大的孩子,你叫他师兄也可。”
是徒弟。小青龙放松下来。
得到夸奖,彦卿也振奋起来:将军说自己是他的得意弟子唉!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能友好交流。
8
勉强支撑自己处理完各项事宜后,景元便被赶回去休息养伤,丹恒和列车组的众位打了个招呼,理直气壮跟着景元回了家。
星核事变后,牵扯出许多旧事,饮月之乱的疑点也浮出水面,让列车一行人成了有功之人,景元便顺势撤去丹恒的通缉令,他也就没了伪装的必要。
于是,丹恒就大摇大摆顶着龙角和尾巴,寸步不离的跟在罗浮将军身边,引来旁人的瞩目。
“那莫非是传说中的饮月君?”
“看着和将军关系很不错的样子,那个尾巴……”
“唉,你看过没有,那本……”
“哦哦!你也?”
……
丹恒环抱双臂,不明所以。
看过《凤求凤》的景元冷不丁咳嗽一声,闷头拉着小孩去另一条街买零食吃。
若此刻站在身边的人是丹枫,他还可以调笑几句,可丹恒……跟亲手养大的孩子说旁人把他们当做一对?就算是将军也觉得太尴尬了。
思来想去,景元觉得这是饮月的问题,不能波及孩子。
当然,他不知道,孩子其实并不介意。
9
他们时隔多年没能聚在一起说话了。
丹恒提着大包小包的甜食,跟着景元寻了一处空桌坐下,边吃边聊。
丹恒说黑塔空间站的奇物和末日兽,说雅利洛六号的所见所闻,说过去与列车诸位在其他世界的探险,说两个不靠谱的同伴。
他本不是话多的人,谈起这些却完全刹不住车,待罗浮模拟的日光落下后,丹恒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说了一下午,景元就只是点头附和,认真聆听,半点插嘴的功夫都没有。
小青龙有些踌躇,小声问:“那你呢?这些年怎么样?”
将军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看他这幅样子,眼中盈满笑意。
“我?我也就这样,整日都是些政务,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我还蛮高兴。”景元久违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是你在和我说外面的事情了。”
丹恒一怔。
是了,过去都是将军给他带来罗浮上的新鲜事。
将军把他带出了牢笼,送他前往更广大的世界,如今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反了过来。
罗浮……会是更大的牢笼吗?
景元一如既往的了解他:“不,罗浮不是牢笼,仙舟也不是。”
将军温柔的说:“这里是家。”
所以他甘愿。
白发将军感慨:“如今你已经和在幽囚狱时大不相同了,眼神有光,这样就很好,你的新同伴也都不错。”
他提起一桩旧事:“那时你说,我的眼睛像太阳,是你最为难忘的光芒。”
“但是你只见过一颗恒星,所以才会如此喜爱。”将军摇摇头,笑着说“这样不行,容易被骗走。”
“我送你去看看这个宇宙,当你经过无数炽热明亮的恒星后,或许就会发现,最初珍视的这一颗星星索然无味。”
而你自己也是一颗闪亮的星星。
10
“说起来,你这个习惯还真是没变啊。”景元摸摸腰间不知何时又缠上来的龙尾,哭笑不得“不管是丹枫还是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将军抬手捂着脑袋,脸上带了抱歉的意味。
可能今日故人重逢,实在有些开心,让他有些恍惚:自己明知丹恒一向不爱听别人提起前世。
丹恒表示不介意。
一开始,碍于旁人的态度与零碎的记忆,丹恒偶尔会觉得景元对自己的好完全来自于丹枫。尽管他信赖景元,却总觉得这种好如同镜花水月。
待他认清我并非丹枫,他的光芒大概就不会照到自己身上了。小青龙自暴自弃的想。
他心里下着一场雨。
景元能来的次数不多,但他心细如发,很快发现了丹恒的顾虑。
将军坐在地上,将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揣在怀里,丹恒静静听着他的心跳,等待宣判降临。
“你不是丹枫。”他听到景元这么说。
“就算我们长得一样,我还有他的记忆?”
“你都说了,是他的记忆。”
“你是因为觉得我是他,才愿意对我好吗?”
“唔……”景元看着与故人无二的稚嫩脸颊,沉默片刻后,认命的叹息“有点关系。”
小青龙沮丧的蜷缩起来,随即被景元摊煎饼似的摊开,两人面对面坐好。
“但,我并非将你视作丹枫。”将军注视着他泛起泪光的眼瞳,解释道“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友人血脉的延续。”
他艰难的说出口,既是告诉怀中的持明,更是提醒自己。
丹恒很聪明,飞快理解了景元的意思:“所以,您是将我当做丹枫的孩子吗?”
他放下心来,伸手环住将军的脖颈:至少在景元的眼里,他们是彻彻底底的两个人。
即使情感上一时无法分开,但……未来还很长。
11
景元照顾了丹恒很久,分别真正到来时,他总觉得怎么准备都不够。
如果他不走就好了。景元偶尔会闪过这个念头,但又怕丹恒走不了,怕他一辈子只能待在幽囚狱的小小牢房里。
离别前夕,将军亲手封印青年作为持明的一切特征,以免他被歹人盯上。
封印结束后,景元端详着青年有些陌生的样子,心底叹息:他看着丹恒以持明形态一点点长大,也越发将他与记忆中的饮月君重合。
他偶尔忙昏头时还当故人重回人间,如今乍一见丹恒一副常人的模样还有些恍惚。
这下,故人熟悉的影子便失了大半。
景元年岁小,认识饮月时,龙尊已经是丹恒如今这般身量,待到他长大,龙尊依旧不曾变化。
饮月从未在他面前隐藏过龙角和龙尾,他也未曾见过挚友年幼的样子。
丹枫与丹恒的脸不断在他面前闪过,将军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沉静少年,忽然于此刻意识到:
啊,丹枫确实已经死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饮月龙君。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把丹恒和丹枫搞混了。
丹恒抬头去看景元,隐隐从那灿烂的金瞳中察觉到了不同。
他并不是不知晓前几年景元心情的变化,随着年岁增长,他与前世越发相似,也更接近景元记忆中的饮月君,而非被他从小养大的丹恒。
青龙不动声色的观察景元,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与痛惜,忽而有些后悔:他为何要与自己的前世较劲,让他难过呢?
然而不待他开口,景元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丹恒知道,从今往后,景元彻底能将他与前世那个人分开。
如果先认识景元的是我就好了。他想。但倘若没有丹枫,自己无论如何也够不到这轮太阳。
不过没关系,虽然丹恒并不了解少年的景元,但丹枫也看不到未来的景元。
12
他为何会如此不安?
丹恒再次站在码头上,终于想通这个问题:他潜意识里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选择留在罗浮,而景元更不会离开罗浮。
这次景元可以光明正大来给他、或者说给他们送行了。
星槎海今日的风不小,白发将军厚重蓬松的头发随之飞扬,赤色的发绳掺在其中,格外吸引旁人的目光。
景元还是当年的样子,一身将军制式衣装,他一路送他们回列车上。
“我走了。”丹恒说。
“一路顺风。”景元上来给他整理了一下外衣。
白发将军总是比他还了解自己的心思,他凑近小青龙,悄悄说:“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宇宙很大,你只管往前走就好。”
丹恒的心突然晴朗。
这场不知来自何人、绵长而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在数百年后止住了。
——
↓列车小分队探秘神策将军的小私心(大概)
这辈子都会被美丽狐仙拿捏
是沙雕缺德造谣文学,人物必然ooc,逻辑必然没有,造谣必然很多很多,建议快跑。
如果一个人从天而降给了你六千万,你会觉得这个人想要什么?
郭帆接到六千万的时候脑子里想了一堆娱乐圈黑幕,最后断定金主这么砸钱要么是为了潜规则要么是为了潜规则。经过缜密的思考,郭帆谨慎判断这个潜规则绝对不是为了潜规则自己的肉体——他一个196斤的沙东壮汉,这点逼数还是有的。
那就只能是为了名和利了。
行吧,郭导演无奈叹气,不就是想要潜规则个C位吗,男主都是他了C位算什么,本来就是他的嘛。
于是郭导演舒展筋骨,开始向全世界炫耀,咳!宣传他的主演,他的金主...
于是郭导演舒展筋骨,开始向全世界炫耀,咳!宣传他的主演,他的金主,他的恩人,他的缪斯。他自我感觉做得不错,觉得论理金主的目的已经达成,结果刚扭头准备邀功,就发现金主连躲带跑早离开了他们剧组。
郭导演迷惑不解——不是你跑了我还怎么宣传你C位啊?
在金主的躲避中,郭帆不得不沉痛认识到这样一个现实:他似乎,大概,也许,可能,真的搞错了金主的意思。
不是为了C位和名声,那金主到底想潜规则什么?
郭帆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人?
这不行,他顿时严肃起来,这绝对不行,吴京老师,我们这是正规的剧组,不干拉皮条这事,怎么也不能让演员——
“我当时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就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电视里熟悉的声音传出来,郭导演按在通讯录上的手指顿住,手机屏幕的白光挣扎闪动了一下,重归息屏,黑色的玻璃屏倒映出男人震惊错愕的脸庞。
这是你自作多情,理智这样严厉警告他,吴京老师在娱乐圈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就算真打算潜规则,也有数不清比你条件好的演员一哄而上,人怎么可能投六千万就为了潜规则个你?
但是——他的感性挣扎从理性的海洋举起牌子——但是吴京老师夸我英俊诶!!他说是因为我太英俊了才没有想太多直接投了六千万诶!!
咆哮的理性海洋瞬间安静。
……可能吴京老师就喜欢自己这样的?
郭导演不太确定地想着,又鬼鬼祟祟抬头——他这个动作做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是他的住处,他没必要这么行迹可疑,遂又理直气壮地抬头看了看电视中笑着的吴京,只觉万千银河也比不过这人眼中的一点星光。像是被这星光刺伤了眼睛,他快速垂下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中一把算盘却噼噼啪啪打得又快又响——被潜规则一次就能抵六千万的恩情,天下上哪找这么划算的事!
理智愤怒向他咆哮:刚刚谁说我们是正规的剧组不做拉皮条的生意?!!
郭导演的感性抡起牌子扇飞了这小小的理智化身——潜规则自己的事那叫拉皮条吗?那叫和吴京老师进一步交流电影!!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被潜规则这事儿,虽然郭帆导演是第一次做,但沙东男人与生俱来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很好地完成这一任务的。回忆着当年拍同桌的你时收集的资料,郭帆挑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幅样子就让吴京老师潜规则委实委屈了吴京老师——金主嘛,肯定要好好伺候的,这是男人的责任感!
他没等天明就去给自己置办了一衣柜全新的行头,以至于第二天龚格尔看见焕然一新的友人时,竟十分罕见地卡了卡壳。
“你撞邪了?”卡完壳的龚格尔大为震撼,“当初谁说要一辈子做葬爱家族传人的?你这一身算什么?郭帆!你背叛了家族!”
郭导演看着他的眼神里高傲睥睨中带着一丝不屑——我这是要为了剧组去被潜规则,你懂什么?
龚格尔能懂他这错综复杂的责任心才是见了鬼。
然而郭帆向来是个一旦决定要去做什么事就不会管别人死活的人,从龚格尔这里得到的反馈让他自信心大涨,他扒出已经准备了两个月的吴京行程预测表,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自己的被潜规则之旅。
这一旅就从年中旅到了年末。
到了19年末,郭导演眼看自己从北京追到了海南,从天涯追到了海角,衣服都换了三衣柜,吴京对自己的称呼也从“郭帆导演”变成了“郭帆”,但——他还是没被潜规则。这下再自信的沙东男人也得麻爪,忧郁坐在房间里怀疑人生:该做的我都做了啊?怎么京哥还不开始潜规则?是我没有表达得更明显所以京哥还是不好意思?可总不能直接冲到京哥房间自荐枕席吧?那样太不含蓄了。
如果他的老友龚格尔在这,此刻一定会提供一声冷笑:你含蓄?你含蓄就含蓄在非要握着人吴京老师的手办庆功宴?你含蓄就含蓄在非要微博大号转发郭京千帆的同人剪辑?你含蓄就含蓄在能在导评音轨里赞美吴京老师的眼神非常妩媚?
你郭帆含蓄个屁啊!
然而此时龚格尔不在,也就没人能把郭导演从这种诡异状态中打醒。痛定思痛的郭导演站在镜前,时隔半年再次认真打量自己的形象,他自认此刻自己的衣品已经追在了时代的前沿,但无法吸引京哥主动潜规则自己是个沉重的事实挂在眼前,他琢磨再三,还是觉得只能是自己魅力尚为不足。沉思已久后,郭帆拿出手机,以一种壮士掰腕的心态点开了吴京的联系方式——
“京哥,我最近想找个健身教练,你那里有哪位可以推荐一下吗?”
——既然衣服和脸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想必就是身材管理尚不到位,这一层浮膘还没去,再符合审美的脸也会因此打个折扣。失策,怎么能让京哥来潜规则这样的自己,郭帆啊郭帆,你实在太不体贴京哥了!
等到疫情稍缓,龚格尔再次见到已经吸食了三杯咖啡但还在认认真真写字的郭帆时,这位年纪尚轻但已经头发渐稀的编剧先生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言表。
“帆儿啊!”他心痛道,“我知道球二不好写剧情和人物,但你也犯不着这么折腾你自己啊?看看你!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郭导演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真瘦了?”
龚格尔更为沉痛:“真瘦了,你以前多壮实可靠的一个,现在瘦得跟个小白脸一样,哪像一个四十岁的名导演?”
但是下一刻他却看到老友越显英俊的脸上浮现了比太阳花还要灿烂的微笑。
“这就行,行了,老龚,让一让,我出门寄个信。”
龚格尔看着他捡起桌上的那一沓厚纸塞入信封,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没忍住,眨眨眼:“你不是在写剧本吗?怎么半道去写信了?还写这么长?这给谁的?不是这年头谁还写信?郭帆你是不是瞒着兄弟偷偷去追人了?”
郭导演正色。
“别乱说,这是给京哥的信,能不能把他哄回来就看这个了。”
龚格尔抽抽眼角:“得了吧,就京哥那宠你到没边际的劲儿,你就算要上月球他都陪你,哪还用信?就上次你喝醉,那狗仔还是他给你挡下的——”
郭导演听着很是得意:老龚,你是真不懂,我们这是潜规则和被潜规则的关系,京哥当然回护我。
他剩下的没再多想,怕想了心不甘意难平。娱乐圈多少俊男靓女,这么多年谁都没被京哥看上要投六千万潜规则,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再奢求更多——
怕是连这点潜规则的关系都握不住。
反正,大不了,就像是前几年他说的那样,大不了成了是英雄,死了是烈士嘛!
于是小破球的第二部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拍起来了。
小破球的工作人员们不见得很能理解张姓演员的这段祈祷,但是没关系,郭导演很快就会用实际行动让他们感觉自己被霸凌了。在经历了背后抱撒娇、飞奔救主演、强送导演住院等事件后,每个工作人员都从最初的困惑懵逼变成见怪不怪,甚至主动化被霸凌为磕糖,争取让自己在片场暴君手下工作的日子里多点乐子。
嗑CP嘛,总是让人很快乐的。
吴京没能看明白周围人越来越诡异的笑容是为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家能开开心心地工作总归是件好事。伤病缠身的影帝卸下六十斤的太空服,笑眯眯和所有人摆手,说自己没事,却在钻入房间的下一刻被人紧紧抱住。冰美式的苦涩混合着烟草的余韵,是武生出身的影帝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他陡地放松下来,哭笑不得拍了拍总导演的背:都说了没事,怎么还抱这么紧?总不能这么大的人了还爱撒娇的?
你还天天冲我撒娇呢,郭导演用黏黏糊糊的气泡音含糊嘟囔,再说你的话有几句能信?不检查一遍我不放心。
吴京听得越发哭笑不得——就你这个信用为负的大骗子,还好意思指责我说话不可信?导儿,咱做人不能太双标啊?
互相指责大骗子归指责,对对方的关心和强硬都很受用的两人最终还是互相妥协,你来检查我的咖啡杯和烟灰缸,我来检查你的旧疤和新伤,结果就是两人又是互相看着对方大无语——好啊,你怎么又违约了?
感觉……郭帆边按摩吴京的膝盖,边想,感觉他们这样不太像潜规则和被潜规则的影帝和导演,反而像是真的要相守一生的伴侣。
他手下动作一顿。
“怎么了?”吴京注意到他的异常,放下手机,凑到他面前,“从刚刚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电影又遇到了麻烦?”
郭帆反应过来,赶忙摇头,继续未完的按摩事业。这活儿说来全是他靠坑蒙拐骗三十六计连环套才从吴京这边抢下来的,刚开始他和自己说这是为了拉近和金主的关系,方便他俩自然而然完成潜规则,一了百了,但是到了现在——
为什么不能奢求永恒呢?
一个问题,潜伏在他意识深处很久的问题,终于从淤泥中破土而出,施施然地向他揭露了隐藏八年的阴暗情感——倘若只是要完成潜规则这事,他犯不着这六年都寸步不离守在吴京身边,不动声色驱逐每一个想要靠近吴京的人,更犯不着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归来焦头烂额,甚至一意孤行将第二部定为前传,处心积虑地让吴京还能回来参演第三部,势必要让两人的名字彻底交织相融,成为一个全新的整体。
而且——那从污泥中伸展枝丫张开的怪物阴暗扭曲身影,喑哑呓语——而且,你真的相信吴京帮你是为了潜规则吗?
郭帆沉默不语。
有些事本不该探究个清楚明白的。
吴京和娱乐圈其他人不一样,或者说,吴京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武生出身的影帝经历了太多的痛与苦,又背负过太多的风言冷语,这造就了他青年时的锋芒毕露,锐不可当。这是一匹战狼,所有人都用难辨情绪的声音如此断言,可当战狼冒着风雪来到他身边,妥善温和将他保护在身后,沉默无声为他撑起一片晴天时,被保护的人凝视着他的伤痕和颤栗,逐渐握紧了拳——
去他的战狼!
这分明是一个凡人。
一个有着神明悲悯之心的凡人。
——可神明本就由凡人而来。
他亦步亦趋跟在神明身后走了太久,越发放不下这份悲悯与温柔,最后竟产生了渎神的念头,妄想将这晴空明日揽入怀中,纵是最后如伊卡洛斯那般坠入累海也在所不惜。
而神明仍对这份执念毫无所觉。
按摩结束,郭导演收回手,慢慢擦净了手上的药油。他心里想通了一些事,虽然很是大逆不道,但他向来也不是个循规守矩的人,只是更觉念头通达,身心俱松,于是这动作也就越发带了几分快意,惹得吴京都忍不住撑起手臂看他,问他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是不是想明白了该怎么导那段戏。
戏?
郭帆想了一想,觉得这些事儿——无论他心心念念的潜规则,还是揽日入怀,都确实需要他更深入地思考该怎么安排怎么推行,和他导戏并无区别,说他是在想怎么导戏也算不上错。
“还要再想想,”他摇摇头,笑着说,“毕竟这个关系可太大了,不好想想可不行。”
碎碎念
我想写:沙雕男高谈恋爱。
我的XP:纯爱,谢谢。
我的笔:你知道的,这只能怪你以前写了太多黑莲花,最后没忍住不能怪我的。
最后看成品的我:……fine。
帝弓,但官方T恤版
星:向外张望,回想着mm走前说的话,还有最后一次抚摸过他们的眷恋感。小浣熊等啊等,又想着想着,忍不住小小的抱怨mm的谜语人还有把刚出生的他们送人的狠心。(mm不要我们了啊)
穹:从头睡到尾,连mm的话都没能听到就一直在睡。
三月七:第一个发现小浣熊们,在看到冲她摇尾巴像是在专门等他们的星后被可爱击中。
丹恒:注意到纸箱上的留言,很疑惑谁这个时候把专门小浣熊丢在这,还指名道姓星穹列车接手小浣熊。
星:笨弟弟快醒醒啊!尾巴拍打
穹:睡眼惺忪,屁股被亲姐姐拍的生疼
旅行者今日又去蒙德冒险家协会领取新的委托了。旅行者是个相当勤快的人,每日必到冒险家协会打卡,但固定只接四个委托。然后便满大陆跑,去做任务。
幸运的人,会在突发事件中被旅行者搭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酒馆喝的面红耳赤、醉醺醺的,然后骄傲而喜悦的说着被旅行者英雄救美(?)这件事,引得众人羡慕不已。毕竟大家都很仰慕荣誉骑士,相当多的人爱慕他,其中男性占比也很大,甚至不少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其中有人说就算旅行者...
幸运的人,会在突发事件中被旅行者搭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酒馆喝的面红耳赤、醉醺醺的,然后骄傲而喜悦的说着被旅行者英雄救美(?)这件事,引得众人羡慕不已。毕竟大家都很仰慕荣誉骑士,相当多的人爱慕他,其中男性占比也很大,甚至不少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其中有人说就算旅行者只是把他当做工具人,他也心甘情愿。
然后就有醉酒的客人暴言,"那我要当荣誉骑士的狗!"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上了头的醉鬼纷纷高呼"我才是荣誉骑士的狗",甚至为此争论不休。只能说不愧是自由的蒙德。幸好当天晚上,迪卢克去打深渊教团,当正义人,否则醉鬼们就要被冷酷地劝离了。然而第二天,当这些言论传到迪卢克耳中时,他的脸还是一下子黑了。
蒙德的大家私下里相当开放,但面对旅行者本人时还是很正经的,都想在旅行者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因此,旅行者并不知道NPC们是痴汉这回事。
也许旅行者并没有意识到,但旁人却看得清楚,旅行者对白色漂浮物微笑的真切。但是今天白色漂浮物却没有跟随在旅行者身边。更何况,再仔细一瞧,旅行者平常背在身后的剑也不在了。
凯瑟琳先是说了"向着深渊与星辰"的官话,在旅行者领完任务时,又有些好奇地开口,"那个小家伙呢?"
空先是一笑,然后意味不明地说,"你是说派蒙吗?应急食品被我吃掉了。"凯瑟琳有些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应急食品是什么。直到她听到了远处派蒙的大叫"才不是应急食品!"才反应过来。凯瑟琳捂嘴笑道"旅行者还真是幽默呢。"
派蒙嘿咻嘿咻地艰难地飞着,小小的手抱着一把弓弩,又背着箭桶,看上去负重累累。派蒙鼓着腮帮子蓄力向前"咻"地飞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落进了上前几步的空的怀抱里。
派蒙趴在旅行者怀里,呼了一口气然后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真是要累死派蒙了。"空边笑边说,"不是派蒙自告奋勇要替我拿弓的吗?"
空轻巧地把弓和箭筒从派蒙身上取下并背在自己背上,然后摸了摸派蒙的头,又用手挠了挠派蒙的下巴。派蒙下意识地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的声音,还蹭了蹭旅行者的手。然后派蒙听到了空的轻笑声,她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简直像是火史莱姆被旅行者一剑砍掉最后的血皮后想要自爆一样。"旅行者一一!!"
见到派蒙有些羞恼,空就连忙说,"谁叫我家的小派蒙太可爱了。"然后派蒙就被轻易哄好了,空伸出手捏捏派蒙的脸,又若无其事地收手。派蒙乐呼呼地捂着脸,两条小腿蹬呀蹬。真是好哄,空不禁这么想。
旅行者真是把派蒙吃的死死的,旁人围观感叹。
空整装待发,捋了捋麻花辫,再一甩头就要往城外跑。冒险家协会的分会长塞琉斯路过,伸手拦住了空,他有些严肃地望着空说,"旅行者,你要用弓箭去打丘丘人吗?弓用不好的话,战斗会很危险的。"
空知道这是人家的好意,于是他诚恳地说:"其实我也算是诸武精通。"他说的平淡,却让人觉得有股少年的意气风发。语气就跟黄金屋打公子时一模一样。
"对呀对呀,派蒙也没想到旅行者这么厉害呢,什么都会。"派蒙一下子神气地飞了起来并双手插腰得意地说。派蒙作为合格的外置神之嘴补充说明道,"空的黎明神剑打丘丘岩铠王时断掉了,害得我们不得不跑路。因为距蒙德比较近,就过来委托瓦格纳帮我们重新打造一把剑了。走的时候又恰好碰见了安柏,她换了把新弓,旧的弓箭就送给我们了。呜哇,安柏人真好。"因为是一把免费的四星20级弓弩!
派蒙突然意识到自己偏题了,匆匆补了几句,"然后旅行者跟安柏比了比,旅行者在用弓方面与安柏不相上下哎!"
"没那么夸张,安柏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们使全力。因为很久没用弓了,我有点兴致上头了,这几天会甩弓玩玩。等到剑铸好了,再换。"空谦虚地摆摆手说
塞琉斯哈哈大笑,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说了几句"少年有成"的夸奖的话,就放旅行者走了。
旅行者一个急行越过山地,然后向前一跳,身形猛然悬空下坠,重力压迫他的心脏,于是他感受到熟悉的心悸。空并不急于展开风之翼,而是享受里了一会儿狂风的吹拂,风把他的围巾吹得飒飒作响,他的额发上飘,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派蒙抓着空头发上的羽饰,身形左右晃动并且大呼小叫。而空则是难得好心情地眯起眼,放肆地笑了几声。
直到临近地面,空才展开风之翼缓冲了几下,然后又收起风之翼轻巧落地,身形矫捷迅猛。他"呼"地一下吐出一大口浊气,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派蒙简直晕乎乎地,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她还是挥着拳头抗议道,"空,你又这样!"
"派蒙可以自己慢慢飞下来嘛。"空双手插腰,冲派蒙歪歪头。
可恶,竟然冲派蒙wink,派蒙不会心动的。派蒙把手举到脸旁遮住了红晕,两条腿蹬得飞起。"还不是旅行者跑太快了,上次我自己飞下来时,都找不到你了。而且这样下落风之翼展开不及时的话会很危险的。"
"别担心,这事我熟。"空踢踢腿,热热身。"好了,去打丘丘人吧。"空看向侧前方的丘丘人部落。
空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弩上,手臂用力,拉满弓,风元素凝聚。空目光凝视着远处的丘丘人,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像出鞘的宝剑,又像寒光烁烁的冰雪。凌厉非常。
松手,箭如飞鸿,射中丘丘人,风元素扩散,火药桶爆炸,丘丘人的哀嚎惨叫和木盾丘丘人暴徒的怒吼交杂,空气中传来皮肉烧焦的气息。
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鎏金的眸子依旧清澈通透,像一面镜子平静的倒映着眼前的地狱烈火。又坚硬得像是金属。
空又连发三只风箭,火势不断扩散,普通丘丘人葬生火海,只有木盾丘丘人冲过火海,怒吼着向空冲锋,空后跃走位,蓄力一箭正中它的头部。丘丘人不甘愿地重重倒下,激起了地上的尘埃。它已无力再起,却仍没有死亡,而是痛苦地挣扎着。
这时空走到木盾丘丘人身旁,那个大家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然而它还有知觉,喉咙里仍冒出若有若无的痛苦的嘶吼。
空低头注视着丘丘人,灿金色的眸子无喜无悲。"让我终结你的痛苦吧。"空低声说道。然后突起的岩脊穿透了丘丘人的脑袋。
空踩在沾染鲜血的焦黄草地上,焦骨焚尸、硝烟烈火是他的背景。
派蒙从远处摇摇晃晃地飞了过来,空身上还带着未消的肃杀之气,偏头看人时眼神仍像刀剑一样,带着点刺骨的寒,但派蒙一点也不害怕,她靠过来亲亲蜜蜜地与空贴贴并开心地说:"又完成了一个委托。10原石到手!"
于是空眉眼稍稍缓和了些,但他并没有收起手上的弓,而是再次搭箭,目光移向远处的松树处,平静地说:"出来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哈哈。伙伴,你果然很敏锐嘛。"树后的人摊摊手走了出来,灰色制服上红色的宝石轻微晃动。他仍笑眯眯地,好似他们没有在黄金屋激斗过一样。
"啊一一,公子?!怎么又是你?"派蒙生气地叉着腰,她还没有忘记达达利亚在璃月对他们的欺骗。派蒙以为达达利亚应该狼狈地回到至冬,他们以后不会再相见,怎么现在到了蒙德又见面了?难道…"你跟踪旅行者!你是…"派蒙灵光一闪,一下子应激反应,整个人向后缩了缩,瞳孔地震,"你是抖m痴汉!被空打败了之后念念不忘!"
"啊?"这下子震惊的是达达利亚了,他有些呆滞地发出单音节。
空也一下子无奈地抚额。派蒙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特别聪明,可以很敏锐地感受到别人的情绪,用语言安慰他人,有时候又会说出一些无理头的话。
派蒙也感觉自己失言了,涨红了脸有些讷讷无语。谁叫蒙德这边痴汉太多了,她最近私下里跟迪卢克和凯亚交流过,还偶然地撞见他们处理几个跟踪旅行者的痴汉。这几天接触多了,下意识地把达达利亚也当成那些人了。
"不不不,我没有跟踪旅行者,只是做任务时恰好路过。"达达利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解释道。
"不过…"达达利亚的脸上突然冒出诡异的红晕,语气也不知不觉带上了些哑意,"我对旅行者念念不忘。这倒是真的。"达达利亚一向很坦诚,尤其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实话实说也无妨。果然,空并没有过多的反应,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反而是他的应急食品要急眼了。
"不不不…不行!!"派蒙连忙摇摇头,摆摆手。
"哦一一?"达达利亚挑眉拉长了音调,吓得派蒙躲到了空的身后,而空也敷衍地伸出手作出保护性动作,因为他能感受到达达利亚没有杀意。
"哈哈哈,小东西真胆小啊。"达达利亚这么说。空隐晦地点点头。
无论怎么说,派蒙之前的一番无理头的话语,缓和了旅行者与达达利亚之间紧绷的氛围,所以达达利亚还是蛮感谢她的,虽然空现在仍然警惕他。
夜色如漆,星光点点,他们坐在草地上,相对着燃烧的篝火。空是一贯地面无表情,火焰在他的瞳孔里跳跃着呈现出一种橙金色。火光灼灼晕红了他的脸和发,让他显现出一种青涩的少年感,是达达利亚未曾见过的神态,勾得达达利亚心里微痒。
达达利亚又想起了上午空战斗时的神情,风元素鼓动时他飞扬的金发,摇摆的围巾,青绿色风元素流转聚集时箭尖上刺目的光与空更加锐利的眼眸,哈,那样的冷漠无情,带着无意识的高高在上,简直像神明俯瞰众生,伙伴有意识到他的本质吗。
特别是,当空站立时,树影吞噬了阳光,阴影割裂了他的面容,他棕色的靴子上不太明显的血渍,犹如堕神一般。真的是,让人兴奋。达达利亚嘴角突然溢出几缕笑意。
达达利亚盘膝着用手撑着头看着空熟练地烹饪,而派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食物,一脸纠结,表情在流口水和些许抵触之间来回切换。大家都很安静,只有木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鸣叫。微风徐徐,风车菊的淡香与甜甜花酿鸡的香气纠缠着。几只萤火虫在旁边慢悠悠的飞着,显得静谧又安宁。空瞄了两眼,便辣手摧花,把它们变成了发光髓。
三份[美味的甜甜花酿鸡]烹饪成功了。
派蒙看着甜甜花酿鸡有些视死如归。又是甜甜花酿鸡,他们已经吃了一个月的甜甜花酿鸡了,就算空的厨艺如常发挥,鸡它真的很美味,派蒙也觉得自己快吃腻了。派蒙含着泪,边吃边说,"甜甜花酿鸡真的好好吃,我以后再也不想吃了。"
空只是笑笑,然后他的声音像恶魔一样传来,"我们还有30份提米的鸽子掉的禽肉。"派蒙这下真的要哭了。然后空看着她眼含泪花又像变戏法一样,从异次元空间拿出了一份水史莱姆薄荷冻,根据派蒙的糖霜史莱姆原理制成的。派蒙接过果冻,喜极而泣,"空,你真是太好了。"
派蒙总是计吃不计打,所以空才想逗她。
然后空自己拿了一份花酿鸡,又给达达利亚一份。达达利亚下意识接过,"我也有份?"毕竟他只是暂时同行的旅伴。
空只是说,"毕竟我们此刻同行。"
他们同行了一个月,其实已经算是很长了。达达利亚观察空,看见了他不一样的一面。空对待事物有种古怪的老练与青涩的交杂,他拥有赤子之心却并不过分天真,不常说话,但说的话大多直击重点,偶尔也会开开玩笑,空他真的很会说情话!空独行时,无人交谈时,面上总是冷淡的。杀敌也是。但面对他人诚恳的请求,总会应下,即使无可奈何,但并不是毫无底线。
而达达利亚在空的印象里也从阴险狡诈并在黄金屋无能狂怒且败退的执行官转变成一只缠人的狐狸。达达利亚热衷打架,也曾缠着旅行者比试比试,旅行者大都会拒绝,除非达达利亚给钱。他们都对兄弟姐妹各外有话题,一时之间惺惺相惜。跟达达利亚熟了,他投桃报李,用仅剩的材料为空做了[极致一钓]。味道不错。
达达利亚和空提前几天道了别,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毕竟是愚人众执行官,事务应当挺繁忙的。说实在的,达达利亚真的跟着旅行者一个月,一起端了无数个丘丘人营地,打了不知道多少起的深渊教团,与旅行者在秘境杀了个七进七出。旅行者还挺满意他的。
旅行者在空暇时偶尔可以看见达达利亚与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交接,达达利亚面上冷肃的时候还挺唬人的。而达达利亚回来时面对空依旧言笑晏晏,空也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达达利亚在临走时爬床,这是空所没有预料到的事。但是空没有拒绝。在达达利亚靠过来亲吻空时,他的手抚上了达达利亚裸露的右腰…
达达利亚第二天感慨,除了体位跟他想得不一样外,其他都很完美。他有些不甘心地说,"伙伴,为什么你这么会?"
空赤裸着上身,斑驳的红痕彰显了达达利亚的占有欲,他揽过滑落肩膀的长发,编着麻花辫,回他,"诸武精通。"
达达利亚走了。
某天早上,派蒙醒来时看见旅行者正在挥舞长枪。她大惊失色地听见了空说,"派蒙,我们找钟离先生讨教讨教吧。"
END
#终于写完了,我花了两个星期多。真是越到后面越卡文。我前两天过了稻妻的剧情,空的性格给我一种割裂感。过蒙德和璃月的剧情时,空说的话常常直击重点,就让人感觉他很老练,能让人意识到他其实是旅行过诸多世界的历经沧桑的旅行者。但是这稻妻的剧情,空被搞得很很冲动的样子,哲平这件事,我真的没有感觉…
大文豪小浣熊。
1.
三月七三月:丹恒,在吗
冷面小青龙:什么事。
三月七三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三月七三月:真的不是我啊!
冷面小青龙:……你说。
三月七三月:我这个朋友呢,癖好比较奇怪
三月七三月:压力大就喜欢写
三月七三月:写那种文
三月七三月:你懂吧!
冷面小青龙:我不懂。
三月七三月:算了,总之就是,我朋友压力大就喜欢写那种文。然后我朋友喜欢写我朋友的导师和我朋友的朋友的文。
冷面小青龙:?
三月七三月:然后不是,我朋友写得不错,我也经常会看。结果上次不小心,我在看的时候被我朋友导师发现了……
冷面小青龙:你导师什么反应。
三月七三月:不......
三月七三月: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三月七三月:导师看上去有一点惊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三月七三月:我就很害怕导师会……对我朋友有什么意见。
三月七三月:但是导师对我朋友还是一样的态度,很温柔随和。
三月七三月:丹恒,你说该怎么办啊?
冷面小青龙:既然你的导师没有什么表现,也许他不是那么在意。
三月七三月:好吧……
三月七三月:最后说一遍,真的不是我啊!!
2.
三月七见到穹的第一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毕竟普通人不会翻垃圾桶,还坚称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三月七看不下去穹脸上灰扑扑的,拿了自己的手帕弯下腰给他擦脸。穹仰起头,对着三月七嘿嘿地笑,像只小浣熊。
结果十分钟后,两人又在同一个办公室相遇了。
景元教授和丹恒一起走进来的时候,三月七和穹已经聊得热火朝天,掏心掏肺。穹不经意扭头看见景元,当即惊呼出声:联系方式有吗!
在知道景元就是瓦尔特说的新任导师后,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幸好景元不在意,还笑眯眯地给他们介绍丹恒,希望大家好好相处。
几天后,穹神神秘秘地发给三月七一个文档。
三月七打开一看,文笔优美,逻辑清晰,情感真切,描写生动。
就是有两个问题。
第一,这是篇颜色文学。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三月七老同人女了,阅文无数,而且已经成年,根本不带怕的。
第二个问题就有点大了。
……谁想看自己同门和导师在办公室里颠鸾倒凤不知论文为何物啊!
不过平心而论,抛却事实不谈,丹恒吻上景元泪痣的那一段很不错,景元被丹恒顶得哭了也很可爱,下克上也是三月七的好球带。
五味陈杂中,三月七看见了文档最后的署名:桶中自有黄金屋。
三月七三月:穹
三月七三月:这是你写的?
过激垃圾桶推:是的!
过激垃圾桶推:很明显吗?
三月七三月:……
三月七打字又删,反复几遍。
三月七三月:为什么写这个呀
过激垃圾桶推:恒景,好吃,仙品。
过激垃圾桶推:三月你不吃吗。
屏幕后的三月七要飙泪了。
过激垃圾桶推:有空我们吃个饭?我给你讲!
3.
三月七和穹约在学校的咖啡馆。
咖啡馆物美价廉,量大优惠,深受广大贫穷大学生的喜爱。
三月七点了芭菲,穹要了杯可乐。
还是三月七先开口:“穹,你上次和我说……”
“我产品是吧!”穹看上去眼睛亮亮的,“我慢慢和你讲——”
4.
第一天的小会解散后,穹又见到了丹恒。
在二人宿舍里。
丹恒在铺床单,穹走过去帮忙。
床单铺完了,心与心的距离也拉近了(穹语)。
穹挠挠头,只因丹恒看上去滴水不漏,不像宅男不像现充,颇为清心寡欲,让社交恐怖分子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不说话是不可能的,穹想了想,最终开口道:“咱们导师长得真好看。”
出乎意料的,丹恒点点头。
“你们一起进来的,是认识吗?”
“景元是……我哥哥的朋友。”
“噢噢,他人怎么样啊?”
丹恒低头,抬头,眼神中是一个清纯男大不该有的复杂。
“他很好。”
穹立刻明白了什么。
5.
“就这?就这?”三月七用勺子搅着冰淇淋,满脸怀疑,“这你就磕上了?”
“三月,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穹显得很受伤,“好吧,还真是。”
“但是,还有一件事。”
6.
穹那天心情不错,景元喊他下午去他办公室聊聊。
刚好食堂12点前有活动,吃完饭的穹心想不如早点去找景元,便慢慢悠悠往办公室走。午后的阳光温暖,校园路上飘着银杏叶,穹感到平静,难得没有吵吵嚷嚷。
于是他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了房间,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清晰可见;书架安静,纱帘轻拂。景元伏在桌上午睡,丹恒抱着书站在他身边,用指尖轻轻触碰他脸颊,脸上是穹未曾见过的柔和。
7.
三月七倒吸一口凉气。
8.
穹的文艺创作被景元发现这事,三月七负主要责任。
穹发来文档的时候配了一句“写了三天,腱鞘炎犯了,我先睡会”。
三月下载好文档翻了翻,新作竟有一万五千字之多,她被景元拜托去图书馆拿资料,回去的路上边走边看。
这次的故事设定很神奇,丹恒是转生之人,而景元对他前世情深意重。丹恒心中烦闷,却又不得不与景元共事……
三月看得认真,当看到丹恒雨夜寻景元,两人紧紧拥抱互诉衷肠的时候,感动得无以复加,被问了一句“在看什么”的时候,脱口而出:“在看穹新写的恒景。”
三月七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了景元有些惊讶的脸。
9.
尽管三月七隐晦地对穹说了好几次,磕上头的桶中自有黄金屋老师还是快乐地写写发发,甚至把车越开越野,大有速度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的势头。
10.
丹恒很迷茫。
不堪入目,不忍直视。
11.
丹恒喜欢景元。
他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景元,是丹枫带他回家。
景元不顾丹枫的催促,蹲下来和丹恒握手,对他说你好,我是景元,声音温柔的就像阳光像风。
丹恒初中毕业那天,丹枫没有来。其他同学交换同学录,写了名字的照片,丹恒一个人整理书包,出门的时候看见了景元。
恭喜你毕业,丹恒。景元对丹恒微笑,我们回家吧。
那是丹恒第一次和人牵着手回家。
丹恒知道景元身边有很多人,应星,彦卿,符玄,而他不过是丹枫的弟弟。所以丹恒掩藏起自己的恋心,只在偶尔会想:倘若在你心中,我只是丹恒便好。
12.
景元打开门,看见丹恒的时候,竟是一副“怎么才来”的了然表情。
丹恒现在冷静下来了,刚要找借口离开,被景元拉着手坐下来,还倒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茶。
在经历了穹土下座,穹哭天喊地,穹满地打滚,穹悔不当初后,丹恒问,你为什么要写恒景。
穹想了想,回答:我喜欢白毛。别别别,别生气啊!其实是因为,景元教授看你的时候,真的很温柔啊。
明明知道景元看谁都温柔,丹恒还是心中一动。冲动之下,他来到景元的公寓。
13.
“丹恒,有什么事吗?”
丹恒总觉得,景元在透过他看别人,他对上景元视线,却发现漂亮的金色眼眸中,只有他的身影。
“丹恒。”
“景元,我——”
14.
三月七三月:真的
过激垃圾桶推:丹恒回来说景元同意和他交往了我现在要写十篇恒景庆祝一下三月七记得准备份子钱好了word启动
三月七三月:求求你别写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三月七三月:?
原作者是Enissaceb老师,置顶有链接
……算了,我对屎没兴趣,搅屎棍搅过的屎更没兴趣,也犯不着为了屎里的几块金子恶心自己,弃坑了,再见。
有没有适合三一门的歌推荐推荐,在考虑做个手书啥的。
挑战用手机硬拼。
嘶,有点好奇蛋黄老师的美梦啊
既然是做梦那我就开脑了哈哈哈
会不会有内种,本来想用结盟玉兆,结果将军突然给自己发消息说仙舟五一放假调休好累问他们列车到哪里了,丹恒老师直接顺水推舟地求救,
将军偷得浮生半日闲,直接瞬移过来和小青龙使用组合技流影电光闪,带着10层神君框框往下劈,然后匹诺康尼HAPPYENDING
然后丹恒老师和将军一起回到列车,将军说其实五一调休是骗你的,我已经退休了,罗浮没有大危机了,幻胧一战符卿和彦卿也成长很多,现在安心把罗浮交给他们了,自己可以出来圆儿时的梦了。
列车组一听纷纷表示要不将军直接上我们列车吧,列车人多热闹,照样可以行侠仗义,肯定比游侠好玩...
列车组一听纷纷表示要不将军直接上我们列车吧,列车人多热闹,照样可以行侠仗义,肯定比游侠好玩。
蛋黄老师也表示赞同,且心里偷偷期待。
然后将军欣然同意,丹恒老师喜提老婆孩子(指帕姆)热炕头。大家一起投票出下个目的地。
当天晚上将军就去夜袭,小青龙老师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说到做梦又突然想起将军都退休了哪来的神君,自己不会是在做梦?!
约的郎教授摸鱼页
禁止使用
果然用佛跳墙这一招叫少主很管用
距离锅包肉到战场还有一分钟
我c这个香腰太香了,设定是相遥跟随少主到空桑后第一次过情人节,不知道如何就去询问久居人类社会的其他食魂,结果……都问偏了。
真理医生×银枝
大意就是,拉帝奥喝高了
如此丑态,本人难辞其咎!都来骂我吧!不要骂拉帝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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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拉帝奥,一加一等于几?”
“三。”
博识学会的学者兼医生,致力于向全宇宙传播知识,医治名为愚钝的顽疾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字正腔圆地回答道。
在这个琥珀纪的最后一天里,银枝踩着居家棉拖迎到门口,伸出自己的双手,接住了一个初具人形,却软趴无力的物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拉帝奥应该已经从博识会的年会回来了。
好消息,这确实是拉帝奥。善良的同事带着他跃迁的,保证...
好消息,这确实是拉帝奥。善良的同事带着他跃迁的,保证了他全须全尾,没有因为醉成了鬼而引发追尾。也没有不幸与流星带相撞,导致回家时只剩0.7或者0.5个拉帝奥。更没有被绑架到器官掮客那里,被噶了腰子和脑子。据说博识会任何一位名录在册的学者的大脑,都可以在黑市卖出天价——感谢伊德莉拉,拉帝奥的脑子还好好地呆在他的颅骨里。
但坏消息是,魂没回来。
在不停地向好心人同事表达诚挚谢意的同时,银枝不忘把拉帝奥吃进嘴巴里的头发给捋出来。
然而除了嘴巴里含着的头发外,拉帝奥其他的部分也不够体面:皮鞋和袜子好险还蹬在脚上,只是皮鞋的鞋带已经松松散散,令人怀疑到底是谁在一片混乱中拽了他的鞋带;西装外套的扣子全开了,想来是害怕他烧糊了脑子,有好心人或者是他自己把扣子解开给物理散热的;头上的小金橄榄叶已经不翼而飞,据同事说,这片小叶子被人在桌子底下捡到,然后揣进了拉帝奥的领巾兜里;而最可怕的当属他现在的,呃,颜色——
酡红?绛红?绯红?枣红?勃艮第酒红?银枝觉得自己有点晕红色了——不仅是耳朵,还有鼻尖,还有脸颊,甚至还有脖子……更下面的地方被衬衣遮着,难以一窥究竟,可是却能够想象那上面的异彩纷呈,他第一次知道红色在一个人身上能呈现出这么丰富的效果。但总体来说,银枝觉得亲爱的拉帝奥就像饲养不当的水族箱里的青壳蟹一样,飘飘忽忽地浮到了水面的上层,然后慢慢变成了红色。
青壳蟹,顾名思义,就是青色壳子的蟹。而拉帝奥说过,当青壳蟹变成红色的时候,如果不是水温太高把它煮熟了,那就是它自己偷偷在水里死了。
同事贴心地做出了解释:
那、那可是产自翁瓦克赤道附近的雨林里的弱光植物酿造的佳酿!当地人对其有着宗教般的崇拜的西斯腾神树上的果实坠落在雨林里,造就了一片完美的生命力旺盛的生态环境,这里产的美酒也同样有着蛊惑人心的生命力!那可比假面愚者聚集的埃尔韦风味酒馆里的马里亚香橙与棕榈肉桂酒还要绝顶!喝一次你就完了,你就再也难以忘怀了!公司这次是真的花了大力气来办年会啊!
银枝边听边点头,似乎把每个字都如数家珍地听了进去。等到激动的同事终于结束了叙述,银枝才开口:
但是,博士,我们家拉帝奥不怎么喝酒的啊。
以拉帝奥自己说法来讲,饮酒使人脑子不清醒。和饮酒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小优点来讲,饮酒的危害才更是可圈可点:损害心肌细胞,诱发心力衰竭,升高血压,诱发肝硬化,肝癌,导致骨质疏松、骨痛、骨折,更重要的是——过量的酒精会让大脑皮质萎缩,造成大脑功能障碍,到最后,他就会变成一个精神异常,定向力差,记忆力减退的超级大呆瓜。
毕竟搞科研需要的是冷静理性的启示,他们该去拜日神,而不是掌管迷狂的酒神。
但同事嘛也有理由讲的:
……呃意外,纯属意外。我们拉帝奥组长当然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怎么喝的,但是今年他带的项目出了大成果,手下的组员兴高采烈,差点把他抛起来嵌进天花板里当水晶吊灯……师娘,啊不是,师夫,你要知道,组长是个好人啊!大家高高兴兴地劝他喝一点儿,就喝一点儿,拉帝奥组长你平时那么辛苦今晚就和我们一起走一个呗走一个呗,这是小的们爱你的心啊balabalabala然后拉帝奥又没办法真的给他们一人一嘴粉笔头子,最后屈打成招,自己嘴巴里就被灌进了酒……之后的事情可能有一点魔幻现实,但是知道吗师娘,啊不是,师夫,博识会的口号就是让不可能成为可能,没有蛀牙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把魔幻变成现实,而那天,我们成功把长身玉立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拉帝奥组长——灌到了桌子底下……
银枝沉默了,银枝奋起了,银枝扼腕了,银枝认清现实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
专职负责过程运算和实验数据分析的同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呃,一杯?1.78杯?还是42杯?呃……中途我们拿装甜点的小碟子比赛小猫舔水,呃,是水吗……忘记组长有没有参与这个游戏环节了……对了!他当时在花坛里睡觉来着!
在同事掰着手指头数拉帝奥到底喝了多少杯的这几分钟里,银枝已经完成了将拉帝奥从玄关的地毯转移到沙发上的特别救援行动,并且在沙发前摆好垃圾桶,给拉帝奥把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鞋脱掉,换上和自己同款的棉拖(银枝是小猫,拉帝奥是小兔子),并且往拉帝奥的手心塞了一把餐巾纸。
在做完这一切后,银枝回到了同事跟前,和蔼提示:
你也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和拉帝奥倒杯热茶,谢谢你送拉帝奥回家。然后,我再为你打个滴滴。
此话一出,同事顿时像听见了什么恐吓一样疯狂摇头:
银枝默默地为这位好心的同事打了个滴滴跃迁。
沙发上的拉帝奥穿着他的小兔子棉拖,神情恬静。
“银枝,你为什么那副表情?我明白了,我的答案是有一些费解,但你只要让思维跳出定势圈子,就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了。”
而银枝正忙得焦头烂额:小区配备了公共医疗设施和药店,所以已经在终端便民app上买了醒酒药,现在就等民用快递机器人过来送货上门,但药吃着总归干巴巴的很磨人,拉帝奥喝醉酒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不能让他再被醒酒药折磨,所以作为辅助措施的就是手头的锅里正熬着的醒酒汤——鲜柳橙汁,稠酸奶,杨梅子粉,蓟汁,柠檬,蜂蜜……银枝正忙得焦头烂额。
家用多功能机器人咕叽咕叽地跑到银枝身边,为他播报刚刚搜索的问题的结果:
“O(∩_∩)O~哔啵~亲爱的银枝先生,您搜索的‘醉酒后的不良反应’已有结果!下面请让小荔枝为您朗读!
“(*^▽^*)哔啵~第一,平衡能力下降~醉酒后会出现平衡能力下降,可能会有走路不稳、摔倒等情况发生~”
想起那颗在战火中被毁掉的星球,拉帝奥没有问下去。不管银枝的心里想的到底是怎么样,但拉帝奥都没再提过要换音源。
而现在正如小荔枝所说,拉帝奥正以一个猴子捞月的姿势,捡着地上滚落的笔。
银枝见状,赶紧给锅转小火,然后如同火线救援般飞奔到沙发前:
“先好好坐一会儿吧拉帝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我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等我把汤熬好了,我就带你回房间。”
而地上的拉帝奥在被银枝搀扶起来后,只是摇了摇手指:
“易如反掌。为了说明为什么1+1=3,我得先给你说明一下为什么1+1=2,银枝。一个喝醉的人是做不到说明1+1=2的,你给我看着……”
他在茶几上扯过一张餐巾纸,开始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起来。
证明如下:
αε1(∑x)(α={x})
βε2(∑x)(∑y)(β={x,y}.&.~(x=y))
ξε1+1(∑x)(∑y)(β={x}∪{y}.&.~(x=y))
怎么家里有两扇大门
所以对于任意的集合γ,有
γε1+1我没醉
(∑x)(∑y)(γ={x}银枝在哪里∪{y}.&.~(x=y))
(∑x)(∑y)(γ={x,y}.&.~(x=y))
我想见他
γε2
“根据集合论的外延公理,得到1+1=2……证毕!”
拉帝奥笔落如千钧,笔尖砸在餐巾纸上的一瞬间,他往后一躺,往沙发倒去——
可惜,就像小荔枝说的,他现在平衡力不稳。于是不幸砸歪,再次躺回了地上。
还好银枝还清醒。
他已经不知道是今晚多少次把地上的拉帝奥再捡回沙发上,如果他是彻底烧断片了还好说,但是这种薛定谔的清醒,可能会更加可怕。
怎么说来着……古湛蓝星掌管平地摔的神?
然而灶上的锅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致命的声响,银枝如同若有战召必回的勇士,又再次闪现到了锅前,甚至忘了小荔枝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家用型多功能机器人。
这不能怪他。一个在硬质面包和软质面包和奶油面包之间纠结到最后永远是选硬质面包的人,大概怎么也做不到轻易忘掉何为朴素的生活。希世难得带着他去过无数还在刀耕火种的世界,所以这种十万火急之夜里,他也就没能一下子想到小荔枝除了用拉帝奥·lily的声音打滚卖萌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功能。
拉帝奥和银枝的家选在一片宜居星域,气候温和,景色优美。这里是公司名下的星域,被开辟成了高档小区,价格高昂,设施优秀。拉帝奥不缺钱,而且作为博识学会的内部人员,享有一定购房优惠,再加上一些公司人脉,两个人奋斗提早三十年,拥有了自己的家。
只要知道怎么做的话,在拉帝奥和他的家里,可以随意地调运全宇宙的资源。只要在终端上动动手指,星际和平百货和寰宇佳品就能送货上门,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东西,五光十色五花八门,只要有信用点,你就能足不出户在家中获得。
总的来说,拉帝奥是个很有批判精神的人。
他确实对事事物物都有自己的看法,也相当愿意说出来。他不介意表达自己对别人办事流程的优化建议,也愿意顶着被人看作刻薄的代价,指出任何人的效率问题、考虑的欠缺、未曾注意到的资源与条件……第一真理大学有一个广为流传的笑话,大意是有两个学生,要往拉帝奥教授的办公室里搬一张新桌子,在各种搬运方法和搬运路线和搬运工具的排列组合下,两个学生因为害怕被拉帝奥教授指责为“动动脑子,你们想的这办法根本不是最优解”,于是干脆尥蹶子不干了。
一张平平无奇的桌子,两个好不容易考上真理大学的肯定有着过人之处的学生,尥了蹶子——问题可见一斑。
但是银枝不一样。
他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踌躇不前。但是很显然,拉帝奥需要他,拉帝奥很不舒服——
他只是知道,如何给予。
银枝把锅给处理好之后,盛了一碗醒酒汤,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客厅正是这样一幅场景:
拉帝奥不知何时已经脚步虚浮,摇头晃脑,气若游丝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且拉着小荔枝的两根机械臂,站在客厅,一前一后,一高一矮,边转圈边跳舞。
银枝呆了几秒,听到了如下对话:
“你声音听着有点像我……不会是我儿子吧……我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拉帝奥先生~您要启用在三年前被您禁用的喊爸爸妈妈功能吗?根据以往的用户数据,如果有一个东西喊家里的一对主人为爸爸和妈妈,能够将情侣联系紧密指数提升11.03%左右呢。小荔枝之前根据出厂设置喊爸爸妈妈的时候,是拉帝奥先生不让小荔枝喊的,拉帝奥先生说不想用这种在大众语境里带着很强语义色彩的词语分化您和银枝先生的刻板角色~所以现在拉帝奥先生要恢复这个功能吗?小荔枝将喊您为爸爸,喊银枝先生为妈妈哦?(〃'▽'〃)”
“什么?银枝怎么了?我知道了,我同意,你快去找找他……”
“好的呢爸爸!收到指令:寻找妈妈~━(*`′*)ノ”
银枝手里的碗好险没捏住。
小荔枝头部的电子显示屏看到旁边站着的银枝,瞬间变成一个Q版画风的小笑脸:
“(*^▽^*)哔啵!妈妈~你终于回来啦!刚刚搜索结果的第二条,第二,异常兴奋~醉酒后酒精会刺激神经中枢,人会变现出异常的兴奋,例如,开始无规则的舞动。根据星际和平公司统计的琥珀纪度网络热词形容,这时的人类看起来就像吃了湛蓝星菌子锅一样~”
该怎么说呢?小荔枝它说的还真没错啊。
终于处理好了厨房里的事,银枝把拉帝奥如愿以偿转移到了卧室。
这应该是这一战的尾声了,一般喝醉酒的人最后都会睡着的。
然而由于他和银枝都不常回家,所以小荔枝身上的代码里的漏网之鱼,想来也是有的。
比如就包括进他俩主卧之前:小荔枝在原地转圈小跳,爸爸妈妈地叫个不停,差点就要说出“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这种不知道哪个脑子冒了泡的设计师不幸皈依了塔伊兹育罗斯后搞出来的台词,被银枝及时制止。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
拉帝奥没有呕吐,也没有头痛欲裂,也没有跳大神——这些都是银枝很担心的。
但是都没有发生,这可能就是拉帝奥的自制力吧。银枝动容地想。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既然拉帝奥没有要吐,整个人还算和平,那么就给他换好睡衣之后休息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拉帝奥的身体,但是给拉帝奥穿衣服还是第一次。不如说,反而经常是拉帝奥为他穿衣服。毕竟是年轻人,有的时候确实纵情欢娱,他们两个的身体都很好,但是耐不住酸软,拉帝奥帮他清洗换衣挺常有的,而且大多时候也并非他真的一点儿动不了——这种情趣大概是小荔枝的程序理解不了的。
为拉帝奥换好睡衣,掖好被子,熄灯闭眼。
可是睡了没过半小时,情况不对劲了起来。
由于具体情况已经太过凌乱以至于不可考,所以只留下了依稀可辨的只言片语:
“如何去往‘美’!?太遗憾了,如果知性想要把握内感的对象,就必须先破坏这个对象!正如化学家一样,哲学家也只有通过分解才得到化合,只有通过人为的折磨才能获得顺从的自然的产物——为了捉住瞬息万变的现象,哲学家不得不给现象套上规则的羁绊,把它们美丽的躯体分割成概念,用贫乏的文字框架来保存它们那活生生的精神!!”
“拉帝奥!拉帝奥!醒醒!你醉了!垃圾桶在这儿!”
“我要是能同一个怀着美好的热情献身于人类幸福的有感情的人一起做出判决,那对于我将会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我们的身份迥异,在现实世界中不同的处境必然造成我们之间的巨大差别,但尽管如此,如若我在观念领域所得的结果能与您毫无成见的精神不谋而合,那该是多么令人惊喜!!”
“拉帝奥!拉帝奥!这儿!”
“你,你长得好像我男朋友……”
“我是银枝啊拉帝奥!”
“是吗?那可真是宇宙间第一等好的事情!但是你该如何让我相信你真的就是我男朋友呢?——哕!”
“自己抱着垃圾桶!我去拽点纸巾!!”
“表达物理世界特征的所有可测量的无量纲参数原则上是否都可以推算!?或者是否存在一些仅仅取决于历史或量子力学偶发事件,因而也是无法推算的参数?——”
“纸巾!拉帝奥!纸巾!”
“欧奥布若斯方程有解?除非你能拿出如山的铁证!除非你和我压根不在同一个世界!不使用同一套物理法则!”
“小荔枝!再去多拿点纸巾!”
“ヽ(〃'▽'〃)好的妈妈~”
“银枝……”
“?啊?我在,我就在这儿。拉帝奥你感觉好点了吗?”
“你会走吗?你会走吧。银枝……”
“拉帝奥你怎么了?别、别哭啊……这是怎么了呀?”
“像我这种人,组建家庭就是很不负责的事情……我一年中那么多时候都不在家,我要怎么阻止你和你的被子结婚,和你的越野星舰结婚,和你的长棍面包结婚……”
“伊德莉拉在上呀!你振作一点!!”
“对啊!……我从来都不敢问我和伊德莉拉掉水里你救谁……我理解你,因为我非常理解你……”
“伊德莉拉不会掉水里的!她是伊德莉拉啊!!拉帝奥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叫救护车了,呜……”
“拉帝奥先别拉我衣服!我只是拿一下纸巾,不会走的!……嗯?”
“你其实根本不需要我,银枝。”
“……拉帝奥?”
“你只是短暂为我停留,银枝,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走好自己的路……”
“呼。拉帝奥,我知道你现在不太清醒,但是你请听我说——我一个人前行的时候,我确实能走得很快。”
“唔……”
“但我有家的时候,我能走得更远。”
在与大哕特哕的拉帝奥搏斗后,银枝终于在黎明前重新躺回床上。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想起了小荔枝说的第三点醉酒表现:
(*^▽^*)第三,语言混乱~过量的酒精会刺激大脑,醉酒后就会出现语言混乱,甚至出现类似于“酒后吐真言”的现象,将自己无意识中的想法倾吐。妈妈对小荔枝的搜索结果还满意吗?妈妈还需要别的纸巾吗?小荔枝一直在这里守护着爸爸和妈妈哦~
小荔枝说得是真没错啊。
第二天正午,宿醉与彻夜搏斗的两个人才如同孤魂野鬼般从床上飘起来。
“抱歉,银枝,我昨晚一定很失态。”
“没关系,都过去了,拉帝奥。”
“我有说什么胡话吗?”
“你……我……”
正在刷牙的拉帝奥惊讶地发现自己被银枝拉住了手:
“相信我,拉帝奥,我不会离开。”
拉帝奥搜索枯肠,依旧没能找到和这句话对应的信息。
但是他的脑子里目前也不是空空如也的。虽然因宿醉而爆痛,但依旧充满智慧——
“那我说说关于1+1=3的论证吧,这个要放在物理维度学上讲,1+1在一维的世界是一个点,是无法移动的一个点,1+1在二维世界时,就变成了可以上下左右移动的一个点,而在三维世界时,1+1就变成立体的了,我们所处在的是三维空间,所以balabalabala……”
这就是后话了。
完
*摘录了部分《审美教育书简》的内容
*1+1=3网传是爱因斯坦说的,不关我事啊
*文中含有大量杜撰,不要当真,游戏内文本也会被我乱用,当真就输了
*联动了我的文《宇宙亿万年如一日的一天里》,阴暗爬行
*拉帝奥不怎么喝酒是我私设的,游戏内没有文本佐证,当真就输了()
ooc预警,大量我流人物关系捏造
如果喜欢的话,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a大论坛
[HOT]夏目学长会是完美恋人吗?
1L
Rt,这是一个做梦帖,想要探讨一下夏目学长作为恋人的可能性
2L
首页看到我夏名字火速点进来了
至于标题,我只想说这还用问吗?
3L
+1,人好看、温柔,成绩又好,细心体贴,感觉绝对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型完美恋人啊!!谁要是能有这种恋人我嫉妒TA三年!
4L
与其说想要和他交往,不如说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5L
楼上还真是一语中的。...
楼上还真是一语中的。。。
虽然说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是完全想象不出夏目学长和任何一个具体的人交往的样子呢
6L
但是夏目学长身边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优秀的追求者,总有一天他会和一个人交往的吧
7L
楼上,不要这么平静地说出残酷的事实啊喂!!
8L?
喂,胡说八道到这里就足够了吧,你们这群小鬼。
不管那家伙和谁交往,都只会是最糟糕的恋人吧。
9L
……楼上?这种莫名其妙非常自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真让人不爽。
10L
楼上上难道是夏目学长的熟人吗?为什么ID是一个问号?正常来说大家都是匿名吧。
11L
那位问号朋友,既然这么说,你有什么论据吗?只是提出一个观点可无法服众哦。
9L?
你们不是都很清楚吗,那家伙是个老好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身上揽。被恳求了、看见需要帮助的事情了,无论对自己来说多么麻烦,每次都一样会心软,每次也确实都会帮上什么。然后,就这么结下越来越多的缘分,像到处播撒种子的蒲公英一样,最后这些种子生根发芽,把蒲公英给锚定在地上。不,更恰当的说法是光源和飞蛾吧,不管偏爱了其中哪一个,另外的都会不服气。以他的性格,又无法抛掉任何一个就是了。
10L?
所以说,如果把这家伙作为朋友、亲人或是并肩战斗的伙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是作为恋人、需要独占的对象的话,那就是最糟糕的,没有之一。我们只是平等地簇拥着他罢了,见证他的笑容、他的改变……仅此而已。
咦……全部看下来居然有那么一点点被说服了。意思是无法独占的月光吗?即使真的成为了恋人,也会有许多不愿放弃的纠缠者,但是因为这些都是结下的缘,是学长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所以也只能忍受了。这么想来确实十分痛苦。
12L?
大体没错。而且,那些追求者中,可是不缺非常狡猾、卑鄙又难缠的家伙的。如果你们有谁真想做他的恋人,还是趁早断了念想吧,不要主动去跳火坑。
13L
说得这么真实,总感觉问号朋友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14L
也很正常吧,作为学长身边的人,很难不被他所吸引啊。不过,问号君难道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只能作为那许许多多的缘其中之一……之类的。
15L
不对啊,问号这是在试图劝退我们,减少竞争对手吧?嘴上说着别人狡猾,其实自己也一样吧?!
16L?
你们想得可真多,本大爷还需要用那样的手段吗。再怎么说,对于我和他之间孽缘的坚韧程度,本大爷还是有点自信的。
17L甲乙丁
啊咧,您居然在人类的论坛回答问题,真是意想不到呢。
18L?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也有小号?
19L甲乙丁
我有没有小号不重要,重要的是隔壁论坛的版主已经发现您翻墙了哦,在受惩戒之前赶紧回去吧。
您也不想让夏目大人知道您在这里干了什么吧?
20L?
……切。行吧,看在那小子的面子上。
21L甲乙丁
哎呀,利索地回去了呢。
我只是个来抓人的,还请诸位不要在意,趁帖子还在的时候,继续讨论吧。
22L
楼上是……?感觉是认识问号君的知情人?
23L
信息量爆炸,容我捋捋。
24L
只有我关心“甲乙丁”威胁的那句话吗?问号,你其实是个妻管严吧。。。
25L
发出今天第一声大爆笑。
26L今天也在守庙呢
咦,这个论坛里还有这种帖子吗,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夏目啊。
27L
楼上是?怎么感觉又是一个知情人?
28L
是的,我们就是很喜欢夏目学长,有什么意见?要和我们抢吗?(提刀)(狗头)
29L今天也在守庙呢
没有没有,只是想说件好像一直被误解的事……夏目其实并不是非常会做菜,是这几年里才和我慢慢学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很擅长烹饪……?
30L
嗯,我倒是觉得那只是形容学长身上那种“居家”的气质啦……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夏目学长是跟你学做菜啊?!羡慕嫉妒恨了!
31L
+1,学做菜什么的,听上去就有很多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32L
庙哥是学长的朋友吗?
33L
楼上,庙哥是什么称呼啦www,大家都默认TA是男生了吗?
34L
呃,怎么说呢,总感觉是那种会做饭的温柔小哥哥(心虚)。@今天也在守庙呢,你还在吗?
35L今天也在守庙呢
在的。回楼上,我确实是男生没错,也不能说是很会做饭,只是家长比较忙,从小独处的机会比别人更多一点,所以慢慢练起来了。还记得第一次和夏目一起做饭的时候,也是在我家里,最后做成了蛋包炒饭这种古怪的菜www,其实还挺好吃的。【1】
36L
蛋包炒饭hhh,莫名可爱。
37L
所以庙哥果然是和夏目在过二人世界吧——!
但是怪可爱的,浅嗑一口(试探)
38L
我也,感觉要从女友粉转cp党了,为什么会这样!!
39L
实不相瞒,问号君和夏目我也想嗑一口。
40L今天也在守庙呢
那个,再澄清一下,当时不只有我和夏目两个人啦,还有他的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做的菜。
还有,上面问号君的话我也看了,说得其实也没错,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因此而误会夏目。如果真的和一个人成了恋人,他绝对是非常专一的类型,会很努力地不让对方感受到“被冷落”,只是由于一些客观因素,总会有第三者插手罢了。不过以上都是建立在空想的基础上,目前夏目应该是完全没有这方面想法的。
41L
欸,庙哥好像很了解夏目呢,而且平静地说出了非常残酷的话……
42L
(抹泪)本来只是想进帖子和大家一起做梦,结果被反复提醒“和夏目学长做恋人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
43L
既然,既然做恋人不行,那做朋友有可能吗?(强振精神)庙哥你看看我!要跟夏目学长做朋友有可能吗?
44L今天也在守庙呢
朋友吗?那还是有可能的,以真心换真心就好了。作为朋友,夏目绝对是最棒的那种类型哦,遇到问题的时候冷静可靠,行动力也很强,而且总是从他人的立场来考虑(有的时候也有点过分替朋友考虑了,以前好几次瞒着我去冒险,真是不懂得珍惜自己……好在现在改正很多了)。他一直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啊,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却时常走在我的前方。只是我还太弱小,不能帮上他多少忙。今天看到论坛里的大家这么喜欢他,我很开心啊。
45L
啊,不知道为什么很感动。别太爱了.jpg
46L
庙哥的碎碎念……
学长以前居然是那种很不善于表达的性格,有点意外。不知道该说是过分坚强还是过分懂事……(到底经历过什么啊,好心疼)
47L
心疼+1
虽然没什么依据,总感觉学长改变了很多呢。
48L今天也在守庙呢
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成长吧。不只是他,我也一样。
49L
说得好偏题呢hhh,到底要怎么和夏目做朋友没说几句,剩下的内容一直在吹夏目
50L
所以庙哥对夏目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只是朋友吗?
反正我不信。
51L
楼上问的是什么啊hhh虽然我也挺好奇,但这是人家的隐私吧
52L一闪一闪
探问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哦,大家都不会说出来吧,因为这样会让夏目为难的。
@今天也在守庙呢,你们大学今天没有课吗?
53L今天也在守庙呢
您怎么也有空上这个论坛……?还有这个ID,挺……生动形象。
不是没有课,只是在休息而已。啊,马上上课了,我得退出了。
54L
庙哥也是大学生啊,果然是夏目学长的同龄人。
55L
话说这位“一闪一闪”又是谁啊?也是知情人?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非常值得琢磨的话呢。
56L
不会又是我夏的后宫吧?仔细想想这个帖子从开贴到现在一直在出现知情人……
我校论坛,人杰地灵,阿门(合十)
57L
为了不让对方纠结担心所以选择隐藏爱意什么的,未免过于温柔了吧……!所以说温柔的人果然会相互吸引啊。
58L
但仔细想想又有点难过。
59L一闪一闪
没什么值得难过的,毕竟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大家对夏目的滤镜可不要太厚了,他可是个特别爱惹麻烦的家伙哦。
60L
此言何解?
(感觉又要听见什么劲爆的内幕了,激动)
61L
敲碗
62L一闪一闪
大家也都知道夏目是个特别特别容易心软的人吧,如果说人的品质是用一个小瓶子来衡量的,那么属于他的那一个肯定是装着满到溢出的“对他人的关心”。这家伙又在一些没必要的地方相当敏锐,想得很多,所以经常主动或者被动地卷进麻烦里。有的时候,仅仅因为担心某个朋友就一定要去看一看,结果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但是,因为他是真的担心某个人才会去惹麻烦,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感激他、称赞他还是责怪他才好,最后就会发展为像养着爱乱跑的猫一样的情况,虽然一心希望它能乖乖地待在家里吃猫粮,一回头它又跟着你跑出来要跟你去做危险的事,还担忧地在后面叼着你的衣服,而你除了摸它的头也不能做别的什么了,哪一天没看到它还会不习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63L
这个形容,未免过于可爱……(倒地)
64L
感觉又嗑到了
65L
一闪一闪先生才是对夏目学长有滤镜的一个吧!!而且是这么微妙的滤镜……
66L一闪一闪
嘛,这只是个比喻而已,夏目绝对不会只是某个人的宠物的,反而是我……因为他而改变了很多。
坦白说,我一直羡慕他的勇气,他走上了那条我们之中没有人走过的道路,即便不知道路的尽头在何方,也不知道路途中会遇到什么。
67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哦呀哦呀,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你在论坛做这么深情的剖白,人果然是会改变的。
68L一闪一闪
69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偶然刷到,毕竟夏目君的名字就挂在标题,很难不让人点进来啊。
70L
这两位是什么情况?打字互怼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吧,好不容易才插进来。
71L
感觉像是问号先生一开始说过的,狡猾的追求者缠斗大戏!(划掉)这么快就要上演了吗?
72L
搬好我的小板凳。
73L
前排兜售瓜子、饮料、水果!
74L
你们都在看戏,只有我在关心夏目学长。
情敌实在太多了,女友粉心碎
75L
但是,cp党狂喜()
让我再翻一翻前面的楼看看买哪只股
76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猫咪啊什么的,还真是俗套的比喻,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也让人感觉十分微妙呢。
77L一闪一闪
都说了我不是他的主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足以当他的主人,我们只是互相帮助、互相塑造着彼此而已,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点评?
还有,你顶着这个ID说这种话,实在是没有说服力啊。(笑)
78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只是说俗套,并不是说糟糕啊。
至于什么样的身份……唔,一个普通的爱猫人士怎么样?
反正你也说过了,你不是它的主人,那么所有喜欢猫咪的人都可以平等竞争才对。
79L一闪一闪
平等竞争,那你也应该明白自己最没有优势。
80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虽然是很漂亮的小猫,但是伸出爪子挠人的时候也很疼呢,只对亲近的人翻出肚皮这一点也很让人苦恼。
81L
这个说法……感觉好亲昵啊
82L
话说是自己被挠过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想吧hhhh
83L一闪一闪
你还真是擅长粉饰真相,说到底,如果不是试图用重要的东西威胁他,你也不会一开始就给他留下坏印象吧?他可是那种很罕见的,即使被无数次伤害过也会对世界怀抱善意的人啊。
84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那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承认。
不过早点让他认识到这一点也不算坏事,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偶尔确实会这么想。
85L
这个口气,就好像在为不小心弄坏了小猫喜欢的毛线球感到抱歉一样。
86L
在奇怪的地方特别坦率呢,这位先生(复杂)
87L
虽然感觉说话的语气挺有魅力的……但真的好恶劣啊!!居然用夏目重要的东西去威胁他!!
88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嘛,后来我发现这样吃力不讨好就是了。就好像被划分在楚河汉界的另一边,从那以后,不管用怎样的利益去诱惑他,他都总是在拒绝我。
89L一闪一闪
所以你就用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邀请他,让他帮你们家的忙?确实是摸到门路的一步棋呢,爱惹麻烦又容易心软的夏目毫无疑问会为了拯救更多人和你合作。
90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正是如此。他可以说是个相当得力的合作对象,我们以比原先设想的快得多的速度解决了问题。但是,非常罕见的,越是和他接触,我对他的好奇和兴趣就越深——非要描述的话,他是存在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一种人。
91L一闪一闪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我们”里面也包括我。要是你当时真的对他做了什么,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哦。
92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是吗,被一直注视着的感觉很讨厌啊。(笑)隐姓埋名地做好事,该说是品学兼优的小学生,还是“情圣”呢——?
93L一闪一闪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靠出卖人情试图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的卑鄙方式,我是绝对不会采用的。
94L
“存在方式完全不同”……好奇妙的形容啊。
95L
默默守护和正面进攻!!啊啊啊我嗑晕了……
96L
所以,“一闪一闪”先生的剧本是……悲情男二?“甜食与猫”的剧本是……霸总娇妻?
感觉哪里不对。
97L?
岂止是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
你们真以为“一闪一闪”是这种纯良的人设吗?这小子平时可是“孔雀开屏”的老手,只是由于夏目那家伙的迟钝个性,从来没有察觉到罢了。
98L
咦,问号君居然还在吗?
99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啊呀,您终于忍不住冒出来了。
100L?
与你无关。
101L一闪一闪
啧,这个楼层数。
光用狡猾手段可是不行的哦。从立场上来说就有根本不同,再怎么样他和你离成为朋友也很遥远。
102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立场不同并不代表不能相互理解,只是我们可能无法赞同对方的做法。至于“朋友”这种关系,有时朋友才是离恋人最遥远的距离哦,像你这样被束缚住的家伙也绝不少有。
话又说回来,只是对他的生存方式,有一点小小的感兴趣罢了。恰好家族的利益与我个人的兴趣是重叠的,那么便没有止步不前的理由。
103L
反复提到的“生存方式”……不行,越来越好奇学长的生存方式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104L
+1
105L
+10086
106L一闪一闪
唉,其实从楼上讲过的内容也能推测出来一点了。夏目就是那种纯粹、善良又重感情的人。不论是世界的哪一侧,对他而言都是难以割舍的缘吧。相信着温柔和温暖的存在,并且努力地要将它们带给他人……
从年龄和身份上来说他都是我的后辈,只是他的姿态有时让我感到敬佩甚至是仰望。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疼吧。以他那种爱惹麻烦的个性,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走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
107L?
嘛,和楼上差不多。不过,既然已经被契约所绑定,我也毫无疑问地要一直陪伴在这小子身边了。真是麻烦,总有些充满恶意的眼睛妄图窥探和利用他,早就和他说过要改一改那种烂好人的作风了!
108L一闪一闪
你也清楚他不会因为劝说就轻易动摇吧。更何况,他有恃无恐的最大原因不就是你。
109L?
啧,就是因为改变不了他,所以只能让那些糟糕的家伙通通消失掉啊。
说得那么复杂干什么,用一个词来概括他,就是笨蛋、白痴!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110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两位的发言还真是感情充沛啊,不过我必须得打断一下。夏目的做法,简单形容一下,就是天真又愚蠢。
111L
?这个评价……毫不留情啊。
112L
不许这么说我们夏目学长!后援团霍霍磨刀中……
113L
磨刀中!!
(虽然但是,想听细讲)
114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对那些虚伪卑劣之物抱持善意,这不是愚蠢又能是什么。
但是话又说回来,天真单纯的人并不少见,只是一直天真单纯的人少见罢了,堕落总是比坚持本心要容易。天真单纯,但却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这份单纯,这样的人难道还不足以使我好奇吗?
115L
虽然嘴上一直说是好奇、感兴趣,但我总感觉……
“甜食与猫”先生是有一点点被夏目的作风打动了呢。(超小声)
您对夏目相当执着啊,而且从发言来看,这种执着并不像您以往的作风。
116L
楼上简直是我的嘴替……一直感觉哪里怪怪的,现在我明白了
117L
按照这几位的描述,虽然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也很难不被夏目学长打动吧(闭眼)。往坏里说,尽管天真单纯又理想主义,那也是十分……
惹人怜爱的姿态呢。
118L今天也在守庙呢
我只是去上了节课,讨论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等我去爬爬楼。
119L
庙哥!你终于出现了!!
120L
不用爬了不用爬了,听我问就行(递话筒)(清嗓子)
请问,您对夏目贵志这个人抱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121L今天也在守庙呢
欸?对夏目?
122L
是的,仅代表您自己。一定要是最真实的看法哦~
123L今天也在守庙呢
楼上的几位,虽然立场各有各的不同,但我其实是很羡慕你们的啊,至少你们可以看见和他相同的风景。
124L?
话虽如此,小子,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至少你可以得到他的帮助和信任,可以倾听他的过去,光是这一点就是某些人再羡慕也换不来的了。
125L今天也在守庙呢
谢谢您。
126L一闪一闪
尽管如此,最开始发现它的几个人,对珍珠来说无疑也是重要的吧。夏目的外壳大概是由他一直以来的孤独、落寞和委屈构成的结晶体,但这种结晶体并没有侵蚀他的内在,相反,只用一点温暖就可以融化掉。
127L?
然后里面就是那种柔软到不讲道理的东西,跟老好人一样包容世界的温柔。
128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你以为入侵进去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想到再往里就是燧石。
129L一闪一闪
可是燧石的内部,他的核心,又是温柔——不,不如说燧石的坚固只是温柔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才对。
130L?
总之就是这样古怪的人类嘛。本以为他和玲子是一种类型,没想到有很多地方不相同呢。
131L今天也在守庙呢
不管怎么说,我很感激能遇到他——啊,又要上课了,我得退出了。
132L?
啧,不小心又说多了。要被那家伙追杀了啊。
133L一闪一闪
经纪人在叫我,我也得先退出了。
再警告你一次,@甜食与猫全肯定bot,不要对他打什么坏心思。
134L甜食与猫全肯定bot
哎呀,既然都被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辜负您的期望呢?(笑)
我也先退出了哦,诸位。
135L
欸……都走了啊。
136L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jpg
137L
有谁记得这一开始只是个做梦帖,现在已经歪楼到难以想象的方向去了呢……
138L
至少,至少大家对夏目学长的受欢迎程度有了更实际的认识(弱弱)
139L
废话什么,赶紧截图啊
140L
?
141L
啊,一开始“甲乙丁”解解好像就说过“趁帖子还在赶紧讨论”这种话……不会吧真要删掉吗?
142L
废话,那个问号先生可是从其他论坛翻墙过来的,怎么看都不安全吧
143L
不如说系统到现在都没删掉才不可思议……
144L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管理员也嗑拉了呢(轻声)
145L
在帖子删掉之前,容我再大声嚎叫一句——
我搞到真的了!!!
【该帖子已被删除】
后记:
【1】出自动画第六季第二集《二体大人》
一些设定:
论坛有两个,一个是人类论坛(即a大的学生论坛,平时在用的都是a大的学生,只是这个帖子里混进了很多外来人士),一般都是匿名,有固定马甲的基本上都都是大佬(其实是作者为了方便认人)(划掉)。另一个是妖怪论坛,是强制实名的,猫咪老师因为翻墙到人类论坛ID被屏蔽了(其实就是“斑”)。“甲乙丁”是丙姐在人类论坛开过的小号。
出场角色的身份应该是比较好猜的,这里私心放一下没出场但作者想过的固马:
毛绒绒摩多摩多—多轨
无奖竞猜妖怪论坛的版主是谁。以及,大家觉得如果三筱和小狐狸出现在人类论坛的话,用什么马甲比较好呢?(沉思)
元宵快乐!
年糕在吃年糕…
岁兽没有威胁大炎的快乐非典型现pa
全文7k,祝绩乐情人节极乐(深情
预警:
男通讯录合法结婚背景
岁相一家亲
ooc
俗套情侣
左乐选择了逃婚。
他大好年纪,年方十九,毕业之前已经得到了司岁台直聘,就等着领完毕业证直接拎包上班,从此过上规律的公务员生活,每年过年在家炫单位发的沙糖桔炫到饱,前途一片光明啊。
但按理来说这时候就要出点意外了。他拿了毕业证去参加散伙饭的时候,比他大几届作为优秀学姐代表的麟青砚端着酒杯走过来。本来她在和老师说着什么,余光看见左乐,提起裙摆走下台来。...
但按理来说这时候就要出点意外了。他拿了毕业证去参加散伙饭的时候,比他大几届作为优秀学姐代表的麟青砚端着酒杯走过来。本来她在和老师说着什么,余光看见左乐,提起裙摆走下台来。
“小姨。”
这是个七拐八拐的辈分,总之左乐要喊麟青砚小姨,虽然他俩只差了不到两岁。
左乐真是摸不着头脑,寻思为什么你麟青砚能请假来,我左乐一个应届生来不得。
“左伯伯不是说给你安排和对象的见面吗?”
左乐刚喝进嘴里的啤酒马上喷出来了。惊蛰动作快,一扭身就躲开了啤酒的祸害,红酒在杯子里晃了一圈稳稳停在手上。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左乐擦了擦嘴,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被抓去结婚了。
“左伯伯应该还在和人家商量吧。不过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麟青砚后面说什么左乐已经听不进去了。见面,见面之后想必就是把他打包了送进民政局。老天,他才十九!虽然大炎没有什么结婚年龄限制,但他刚成年就要英年早婚还是很离谱啊。
司岁台的邀请还在手机里存着,今天早上的时候,左乐还在构思自己的美好未来。
从小到大一直是乖小孩的左乐在这一刻萌生出此生最叛逆的想法。
他要跑路。
有了这个念头,但是左乐想不出后续行动。跑路,然后呢?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工作,这些他怎么处理?虽然他攒了几年压岁钱,但是这些显然不够支持他长期跑路到左宣辽改变主意。
而且,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左宣辽突然就开始急他的终身大事。他们左家现在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正常得很,还不至于到在这一时半会着急的程度吧?
“呃……躲进我家里,这就是你思考的结果?”
云青萍从玻璃碗里拿起一个苹果一口啃下去,然后被塞住牙缝,表情扭曲。
“但是,我这里你也躲不久吧?宗师万一和左伯伯那边说了,你这不是马上就要被抓回去吗?”
左乐捂住了脑袋。他怎么就忘了,云青萍和他关系好,但是云青萍的监护人重岳跟自己老爹关系更好。
“那怎么办,我要是现在回去的话,会直接被送去和那个谁见面吧。”
“……等一下,左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结婚对象是谁?”
“啊,不知道。”
云青萍觉得比起那块卡在牙缝里的苹果,还是现在的左乐更让人头疼。
“所以,你在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就跑了?”
“呃,大概。”
看到云青萍一副连咳带喘,要背过气的样子,左乐赶紧站起来把他按回沙发上,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
“我,我这不也是急了吗。青萍你要不要喝杯水缓缓?”
“我能被你气死。那你这不是根本不给自己留退路吗?而且人家学姐的话里哪个词说了你拒绝的后果,这不就是还有的商量吗?”
“你都没问问你对象怎么看这种事情,说到底是你和人家结婚不是左伯伯去结婚,有什么安排不能两个人坐下来一起说吗?”
左乐被云青萍戳着脸教训,也只好点头嗯嗯哦哦的胡乱应答。
“那我现在也不能回去啊,我爸会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说这个。你想好怎么处理你跑路之后的事情了?”
“呃,也没有。至少司岁台那边我没办法去了,还有其他的……”
门口响了两声。
“……云兄,谁来了?”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仇师姐。”
没得到里面二人的回复,门又响了两声,男性的声音在外面问:
“你好。有人在吗?”
左乐和云青萍对视一眼,抢先一步站起身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青年戴着金丝边眼镜,两侧垂下链条,完全是一副斯文人的样子。他瞥了左乐一眼,视线越过他,向门内的云青萍询问:
“云先生,大哥今天不在吗?”
“啊,宗师有事出去几天。您找他有什么事?”
大哥?左乐倒是知道重岳家里人丁兴旺,兄弟姐妹似乎有十二个之多。这位也是重岳宗师的兄弟之一吗?
“唔,果然不在。”
这时他的目光才重新转回左乐身上。
“久闻左公子玉名,在下是绩。”
玉,玉名?
云青萍的微笑要裂开了。他左右打量这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微妙氛围,决定出去烧壶开水沏个茶躲避一下。
“您,您好。”
被云青萍留在客厅里和绩单独相处,突然被这么正式对待的左乐一下手足无措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感觉有哪里不对。
“别紧张。毕竟我们两家关系紧密,这只是稍微正式一点的见面问候而已。”
绩笑起来似乎有种让左乐放松身心的魔力,他尝试着深呼吸,而后,攥紧裤腿的手居然真的慢慢松开来。
“说起来,我前两天听大哥说要和左先生商讨要事,左公子怎么不在家,反而跑来这里?”
提到这个,左乐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我爸要抓我去结婚,所以我跑出来了。”
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所以左公子这是逃婚了?因为很讨厌对方吗?”
“也不能这么算……我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呢。现在想只是脑子一热,只是因为我不想那么快就被困在家庭里,然后就跑出来了……”
然后左乐就听到一声闷闷的笑声,再一抬头,绩已经整理好表情,一本正经的继续听左乐说话。
“……绩先生你别笑了,我说真的。”
“唔,不好意思。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就跑出去吗?”
“目前来看是这样……所以,我大概很快就得回家了。”
左乐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最后还是低头看茶桌开始胡思乱想。
这玻璃可真玻璃,这衣服可真衣服啊。
哦,绩先生的外搭长的也很像年的麻将席。
绩大概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向还在不停纠结的左乐抛出一个新方向:
“那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出去转转?”
左乐猛地抬起头,让绩想起家里面那只叫阿咬的小动物。
真是好懂呢,光是亮闪闪的眼睛都能看出来他想要什么了。
“……”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次旅游,而我是你的旅伴。毕业旅游对于刚从学校里解脱的左公子,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左乐依然沉默着。绩歪了歪头,转而打起了另一手牌:
“左公子如果在犹豫我的可信度的话……”
眉头皱起,目光向右下角飘去,完全是一副委屈示弱的模样。
“没有,没有怀疑你能力的意思!”
左乐连忙摆手解释。
“如果你把这当作是一笔交易,那我有什么值得你投资?”
“投资?”
绩稍微眯起眼睛。
“是的,投资。至于我想要的回报……”
“不急于一时。”
云青萍提着茶壶回来,一人斟上一杯,问:
“聊的怎么样?”
“哦那挺好……啊?”
云青萍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在桌面上。
“你等一下,我就出去煮了十分钟开水,怎么就到你们两个要走了?”
接过茶杯,绩点头谢过云青萍,吹去上面的浮沫,说:
“是客厅那一盒?能让大哥藏这么多年的,果然是好茶。”
第二天左乐就带着自己的行李,根据绩发来的消息,坐着车前往绩的住处。
“你一个人住吗?”
房子不算小,陈设也并不算少,可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清清冷冷的感觉。墙上挂着一张油画的全家福,左乐在其中认出来的也就重岳和绩两个人。哦,还有经常骗他去吃辣锅的年。
绩的行李也不多,只有一个箱子,而且是那种看起来会出现在哈利波特里的箱子——像个准备出门的纽特斯卡曼德。
“让我看看,我们的第一站是——哦,龙门。”
龙门的地理位置对于玉门来说是绝对正统的南方,就连空气都湿润了不少。都说南方多美人,难道也是因为这样的湿润气候才养的起来吗?
想到这里,左乐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绩。确实挺符合他对这片地区的印象,线条柔和,内里却难以猜测,如同龙门的天气——
下雨了。
在高铁站外倾泻的大雨拦住了两人继续出发的步伐,站在门口,风吹起的雨水溅到左乐的裤腿上。
“那边有奶茶店,去坐一会吧。这龙门的雨,一时半会是停不得了。”
奶茶店隶属于企鹅物流,是的,这家物流公司有这么一间店面作为副业。萨科塔的招待就像她的灯管一样热情,手里的摇壶已经甩起来了。
“嗨!这边坐,线上点单~”
一杯草莓麻薯摆在左乐面前。七分糖,中杯,意外的适合他的口味。
左乐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绩低着头在敲手机屏幕,时不时推一推眼镜框。
他好像还挺好看的。
这个想法突然跳进左乐的脑子里,让嘴里的麻薯都差点堵住他的喉咙。他在想什么,一个男人,和漂亮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绩抬起头,手机屏幕倒扣在桌子上,又捏了捏眼镜边,问:
“在看什么?”
总不能说在看你吧,很奇怪。左乐嘟囔一声,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混过去。
绩承认自己一开始撒了点小谎——也不能说是撒谎,他只是没有说全而已。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左乐,至少,他在重岳那边见到过好几次这小孩。
圆圆的,像个蓝莓小蛋糕,还喜欢吃甜的。绩有试着借重岳的身份送过几次点心,大概摸清楚了左乐的口味。看起来有些少年老成到古板,但意外的钟情甜食。
绩也顺着左乐的视线看出去,雨幕下一对情侣撑着一把伞缓缓离开。
他又看回来。左乐还在凝望着外面的雨,还有楼顶的灯牌。人造的灯光代替了夜空中的群星,闪烁在左乐的眼睛里。
想要一路亲吻,将群星融化在这对漂亮的瞳孔里。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绩又推了一把眼镜,用反光来掩饰自己眼里的无措。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等到了雨停,绩带着他去预订好的酒店。
龙门的夜晚属于“灰色的林”,紧张刺激的械斗属于不可不品的一环。左乐抓着车座,有些紧张的看向路边的叙拉古人们。
“龙门近卫局不管这些人吗?”
“一般是不管的。”绩连扭几次油门,整辆车漂移避开了那个差点飞上来的倒霉鲁珀。“坐稳了,左公子。”
还好他们的行李是直接托运到酒店的,绩得以两手空空的开他的摩托。左乐一开始是扶着车后座的,然而越是深入,路况越是复杂,在下一个急刹闪开企鹅物流那位鲁珀的剑雨时,左乐一边喊着抱歉一边紧紧抱住了绩的腰,生怕下一秒被颠下去。
等他们的到了酒店下车,左乐早就被这一路的颠簸搞的面色苍白,下车的时候险些没站稳摔在地上,还好给绩扶了一把。
“呼……龙门的夜晚还真是,真是出乎意料。”
左乐虽然有跟着他爸到处旅游过,但龙门是他的游记里少见的空白。这下好了,龙门可算是给他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拿到房卡时,不知道是不是左乐多心,感觉前台的女士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太正常,反正他也没心思细想。
倒在床上,被颠簸出去的灵魂才勉强回到身体里。左乐盯着天花板,心想怎么我离家出走一开头就是这么刺激的事情呢。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绩擦着头发坐下来。摘掉眼镜的绩比白天的时候少了那种精英斯文人的气质,反而更像是会出现在水墨画里的贵公子。
“旅行第一天的感觉怎么样?”
“好刺激,下次还来玩。”
果然是少年心性。绩摇摇头,没跟左乐说,其实他们两个运气算好的。刚才那一段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交火,说不定刚好赶上了龙门的叙拉古人和“灰色的林”冲突。
“原来绩……先生你这么熟悉龙门?”
刚才的行驶路线就能看出,这不只是一个行商该有的熟悉程度。左乐下意识想问,但又觉得不太好,只能把话题吞回肚子里。
“来过几次。”
说了一个双方都不会信的答案。
左乐也无意追问,心想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才凑到一起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于是翻过身,拉上被子蒙头就睡。
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窗帘拉开,早上八点的阳光照在脸上,简直睁不开眼睛。如果不是左乐的箱子还在,他几乎要怀疑昨天那个在车后座抱着他的少年是不是他的一场幻梦。房门滴了一声,左乐提着还冒着热气的肠粉回来了。
“早哦。”
随手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动作熟练的像是进行了几十年一样。绩眨了眨眼睛,从床头柜摸到眼镜戴上,按亮手机一看,岁相一家亲里快五十条at他的信息,一半是年问他家里的保险柜怎么改密码了,另一半是杂七杂八的胡乱发言,其中还有一条是重岳问他跟左乐出去玩的怎么样。
“龙门的肠粉居然是这种口感吗……你不来吃吗阿绩?”
顺口一喊却给对方喊的心脏漏跳一拍。左乐听到背后本来窸窸窣窣收拾的人突然没了动静,筷子还没从嘴里拔出来就回头,筷子尾勾住窗帘,差点没给他崩掉牙。
于是绩反应过来的时候,左乐已经捂着腮帮子蹲在落地窗前了。
“……像仓鼠……”
本来还在牙疼的左乐啊了一声,疑惑抬头:
“什么仓鼠?”
“没什么。”
他们在龙门逗留了一个月。按理来说,其实他们在第二个星期已经大概玩的差不多了,只是左乐那天在一家叫“大地的尽头”的酒吧遇上了一只企鹅,在对方的极力推荐之后坚持要等龙门的烟花会再走。
摩托车早早就停在酒店门口,左乐拎起前两天刚买的相机就飞奔下楼,跳上后座。
“出发出发!”
“好。那我们去看烟花会了,左公子。”
大概是火并也要为龙门的烟花会让路,虽然走的是来龙门那天的路线,周围却只有居民的喧闹,铳响与剑影都退到了幕后。大楼的外墙灯光也在烟花会五分钟前统一熄灭,这一刻开始,龙门真正与夜色融为一体。
绩的余光看到了一点小小的亮光。是端在左乐手上的烛台,微茫摇曳,只能勉强照亮秉烛者脚下的阶梯。
明烛以驱巨兽之影,巡游以查社稷之患。这句话突然出现在绩的脑袋里,虽然眼前的左乐秉烛并不为什么驱散阴影,寻找祸患。
“这是……?”
“刚才顺手买的。这种情况打手电有点煞风景,怕看不清的话用蜡烛会好点。”
似乎还有后半句话,但是淹没在和烟花一同升起的喧闹里。斑斓花火在天上绽放,左乐的快门按个不停,左,右,各种方向,各色焰火。绩站在他背后,时不时替他扶正被路人撞歪的相机。
“绩,我们要拍一张吧?”
人很多,所以左乐得喊的很大声才能保证绩能听见。
“好。”
要在涌流的人潮里找到位置并不容易,两人最后还是被迫放弃了露台上绝佳的观赏点,向上一层走去。
“唔,顶层居然没多少人?”
“大概是都抢下面去了吧。相机支在这个点就不错,调好了吗?”
“好啦。快,还有十秒!”
左乐固定好相机就跑过来。他特地算了一遍烟花升空的间隔,在照片拍下的那一刻,他们的背景将会是最绚烂的花火。
最后一秒。绩忽然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在左乐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眼镜链子被大动作甩起来,在左乐眼前掠过金芒。
焰火在背后升空。
快门闪光之后,左乐依然是瞪大眼睛的状态。
“你,我,啊,刚才,呃,这个……?”
他有太多想问。他有太多问不得。本来一切被压在心底,却又因为无因而至的一吻而翻涌起来。
“你是在开玩笑吗?”
最后竟然只能有这一句。
“左公子觉得在下在开玩笑吗?”
绩此刻无比庆幸烟花能照亮的范围终究不大,否则左乐就要看到他通红的耳尖了。一直以来在关系中游刃有余的引导者,终于在选择出击的那一刻,将主动权交给了猎物。
“你的回答会决定我接下来的行动。”
真是狡猾啊。左乐看着那张脸想着,明明知道自己对他这个样子完全狠不了心拒绝,明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说不出违背心意的话。
“一个月就成了,会不会太快了?”
所以左乐把问题扭到另一个他尚且能够自如应对的方向上。
“哪里会。本来我们在大半个月前就能成的,只是后续多了些事情而已。”
“啊?”
本来已经降温的左乐又被这一句话打升温了。
“你,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你原本是跟我做了一笔交易才出来的吧?”
左乐的表情立刻从喜悦垮了下去。
“好吧,有来有往才是交易,这是你教我的。我应该给你什么?”
绩沉默了。左乐背后开始冒冷汗,因为一般这种时候,绩绝不是无言以对,只是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利益最大化。
“我们回玉门去跟左先生见个面?”
左乐的脸垮的更多了。
敲门的事情都是由绩代劳的,因为左乐猜不出来是哪位家长开门。
结果来开门的不是左家任何一位,而是重岳。
“宗师?”
重岳倒是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把两人招呼进来。左乐一看,好嘛,他爸和重岳两个人看球赛看的起劲呢。左宣辽甚至头都没抬,盯着屏幕说:
“旅游回来了?东西放放,待会洗手吃饭。”
“旅游?”
怎么会是旅游?不管云青萍怎么传达,左宣辽得出的结论都不应该是他去旅游啊?
“不是小绩说你们两个看对眼了要直接去蜜月旅行吗?”
此刻唯余沉默。于是左乐拖着绩就走进房间,“砰”的一声锁上门,开始清算时刻。绩也知道这次似乎有点玩过头,乖巧坐直看着左乐把门反锁。
“所以那个什么对象是你。”
“嗯。”
理直气壮的让左乐哽住。不行,气势不能弱,他甩甩头,继续说:
“去龙门是你提前规划好的。”
“年推荐的,我提前来做过攻略。”
“那你的表白?”
“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有没有人说过,左公子你偷偷盯着别人的目光很明显?”
此时绩的坐姿已经从乖宝宝变成翘个二郎腿的狂放了。
“……那我们这算什么?”
“包办婚姻变自由恋爱?”
“你想要我支付的代价就是这个兜兜转转又社死的结局吗。”
“社死倒不至于,这只能算是宣告所有权。”
【end】
Warning∶ooc,比较多私设,如果在阅读中有任何不适,是我的问题,非常抱歉。
Summary∶两个陌生人对彼此一见钟情,就像河流终将汇入汪洋那般必然。
——————————————————————
丹恒在前往一场宴会的途中。
依照和平联合政府制定的地球区划分布图,他的目的地,是亚述星于所辖地球领土中建造的“空中花园”。
此时距离星穹列车跃迁失败,意外“搁浅”在这个名为银河的星系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地球月。
一个月前,列车完成了对贝塔Ⅸ环星星轨的清理与开拓后,帕姆正常启动发车程序,准备到黑塔空间站进行物资补给。...
一个月前,列车完成了对贝塔Ⅸ环星星轨的清理与开拓后,帕姆正常启动发车程序,准备到黑塔空间站进行物资补给。
可不知跃迁虫洞受到了什么外力影响,一阵剧烈颠簸过后,他们在车窗外看到的并非湛蓝星,而是一颗从未出现在星轨航图中的星球。
没有星轨,也没有跃迁锚点,形势于列车组而言前所未有的严峻。经过讨论,四人决定先由丹恒、三月七和瓦尔特前往这颗陌生星球,努力争取当地行星政府的帮助;姬子则和帕姆留守列车,对阿基维利时代的记录再进行一次详细的盘查。
三人找到一间旅店,准备投宿时才发现这里并不能使用信用点直接支付。出师不利,现在“身无分文”的他们,之后在颗星球上恐怕更是寸步难行。
老板布莱恩看他们衣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就问他们来自银河系哪颗行星,怎么想到在这个时候跑来斯考兰德的因弗内斯当观光客。
“湖里的怪物上星期才吃掉三个人,”布莱恩压低声音道,“赛拉鸿胪寺和联合政府那边才派人来谈判处理这事儿,你们几个外来人不害怕啊?”
怪物?
三人虽然疑惑,但丰富的开拓经验告诉他们,这或许将成为他们寻求与当地政府建立联系的突破口。于是三月七问道,“老板!是什么样的怪物啊?你和咱说说吧!没准儿我们能帮上忙呢!”
“你这小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老板只当她和那些喜欢猎奇的年轻人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见到哪里有怪谈传说和鬼故事就兴高采烈,“湖里是真的有怪物,上个月月末,也是和你们一样的游客。在我这投宿之后,租了艘快艇就往内斯湖湖心开,结果三天了也没回来。”
老板见三月七神色紧张起来,便压低声音继续说,“不久之后,区警就来我店里调取了住客信息,拿走了他们的所有行李。而那几个游客,我再也没见到他们出现在镇子上。”
“也许是他们遇上了什么别的事,”丹恒推测说,“所以才求助了区警?”
“绝对不可能!”老板言辞激烈地予以否定,“你们过来的时候,看见街口转角处关门的那家餐馆没?他们两口子这月初坐船经内斯湖到隔壁镇子上探望女儿女婿,结果那边等了两天也没见到人。还是小两口报了警后,区警才从湖泊中段沿岸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父母的残肢。”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可短短不到一个月内,便已有三十余人遇害。内斯湖水怪的流言不仅让当地人心惶惶,在银河系星际网络中也闹得沸沸扬扬。
因弗内斯镇本就主靠旅游业维生,从前湖中水物只是个传说时,为了对这怪谈一探究竟,银河系内不少行星居民给当地创造了不少营收。但传说变为血淋淋的现实后,多个行星政府有关部门已发出公告,提醒公民近日不要前往斯考兰德的高地峡谷区游玩,而人总归还是惜命的。
未知的怪物盘踞河底,旅客大量减少后,布莱恩也不愿在毫厘上斤斤计较。他特许了三人免费入住,只要空闲时分帮旅馆分担一些清洁工作就算抵债。
但丹恒不愿在这种时候白占便宜,于是他拿了一张柜台旁为旅客免费供应的小镇地图,标记好了镇上当铺的位置,打算先暂时将一块他从仙舟离开时带走的龙形玉佩当掉,等到他们可以离开这个星系时,再想办法赎回。
布莱恩的妻子安娜是位极富冒险精神的民俗学家,业余时也会创作一些小说。这间旅馆本由三口之家一起经营,但湖中怪物开始袭击人类后,为了不让妻子落得怪谈中因为不听劝告而遇害一样的倒霉下场。布莱恩连同岳父岳母一通苦劝,才终于打消她在内斯湖边扎营的念头。
关于因弗内斯湖中水怪的传言,最早可以追溯至三千年前:一位名叫科伦巴的传教士路过此地时,正正看到湖中的怪物向一名在水中游泳的僧侣冲去。
面对怪物,科伦巴没有恐惧,也没有退缩。他走到湖边,一边向上帝祈祷,一边命令怪物赶紧离开。而尽管此时怪物距离僧侣已不过咫尺之遥,听到他的话后,还是停了下来,惊恐地逃离了现场。
完整详细的记录只有这一次,此后两千年中,陆陆续续有一些模糊的,关于水怪上岸食人的记载。但一千年前,当地人因为一场战争而死伤惨烈后,水怪伤人的记录就再未出现过。
战争结束后的四百年,为了开发当地的能源资源,从斯考兰德各地赶来的工人在这里定居。他们重新修葺房屋,世代在这里生活,也造就了如今的因弗内斯。
三百年间,小镇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也没有任何水怪的传言出现。而“湖怪”这个词语之所以重新出现在因弗内斯,则是因为一百年前开发当地旅游项目的宣传造势。
丹恒放下笔,一个疑问和一个猜想同时在他心中出现。二楼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内斯湖的方向,斯考兰德没有卫星,中心恒星落山之后,便是彻底的黑暗。
未知和恐惧在黑夜中不断滋长,寂静笼罩着这座名为因弗内斯的小镇。
“一切答案就在湖底。”丹恒想道,“只是还需要经过验证。”
因弗内斯镇的当铺离布莱恩的旅店不算近,没有交通工具,丹恒趁天色尚早时就起床步行前往,行星时上午11点,才终于走到了店铺门口。
虽然生意一直以来都很冷淡,但老板还是坚持着每日营业。丹恒进入铺子,将那枚龙形玉佩置在柜台上,开门见山道“这个,值多少钱?”
柜台伙计看了一眼就面露难色,他让丹恒稍坐片刻,往里屋去请老板出来掌眼。
即便裴老板一直宣称自己对文物古玩的鉴定从不失手,但此时端着丹恒这块玉环看了又看,也没有立刻给出一个报价。
“很难估价吗?”看着老板时而挑眉,又时而一副凝重模样,丹恒开口问道。
“这……恐怕得取决兄弟你啊。”
“什么意思?”
“有几个问题。”老板放下了手中玉佩。
“请讲。”
“敢问兄弟来自何处?家乡又在哪?”
“……非在此间。”丹恒开口道。昨夜临睡前,姬子女士发来了信息,言说这个星系并不存在于阿基维利时代的任何记录当中。没有前人的脚步踏足,他们在此次开拓之旅要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未知。
至于家乡……丹恒想到了他出身的那艘宏伟巨舰,茫茫星海,此次放逐后,也许这辈子再也……
所以他对老板说,“一介漂泊之人,现在和几位伙伴一起四处旅行,仅此而已。”
老板觉得有趣,玉在赛拉是礼器,雕龙画凤的玉石从来只有皇帝可用,可黑发年轻人手中这块的年头,恐怕和未央宫中的半数玉器相比也绝不逊色,“兄弟说笑了。普天之下,谁又不是漂泊之人?你我也算半个同路。只是这玉绝非俗物,敢问兄弟又是何处所得呢?”
“……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裴老板拖长了语气,“原本倒也不用问这么多,我们这买卖也算小本经营,比不得那些大规模的典当行。只是这玉佩的形状,让我有些在意罢了。”透过镜片,裴老板反复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敢问阁下可是自赛拉而来?这是,和家中闹矛盾了?”
“……不过从故乡带出的随身之物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赛拉?丹恒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仔细观察这位当铺老板,其衣着打扮隐约有些仙舟的影子,或许赛拉是某个与仙舟有些渊源的星球?
……那他就更不能与之扯上关系了,“这玉你收吗?如果不收,烦请还给我。”
“诶,诶——”老板错身将玉佩往后一藏,“收,当然收。不过还是要谈谈,您需要多少?”
“三个人在此地大概两月左右的简单花销。”丹恒对此确实没什么概念,“需要多少?”
“六千便厘足矣。”老板吩咐伙计去取消费信用卡片,“不过这玉佩实在独特,我可以出一万便厘,您在这里确认生物信息即可。”
回到旅店时,已是行星时下午四点,丹恒甫一推开店门,四双眼睛就齐齐看向他。
“你回来了,丹恒。”瓦尔特推了推眼镜介绍道,“这位是弗雷德外事官,斯考兰德政府上午和列车长取得了联系,询问我们停泊其宇宙空域的理由。姬子代表列车和议会首相作了短暂交涉,所以我们现在要前往首府,和赛拉以及银河和平联合政府的几位代表见面。”
依据法律规定,斯考兰德的现任统治者为玛丽六十世女王陛下,但是斯考兰德的君王大多数时候仅是行星的象征,议会首相查理斯作为现任政府首脑,才是实际意义上的掌权者。
迄今为止,湖怪已致三十余人死伤。若只有因弗内斯或者斯考兰德当地人受到袭击,倒也仅算得上行星内务。
可在这些遇害者当中,偏偏就有八位赛拉公民。于是一个月来,赛拉鸿胪寺除了直接联系斯考兰德外事部,还不间断在联合政府会议上施压,对斯考兰德代表频频提出关切。
凝练概括其中心思想,其实也无非两条:贵星管不管?贵星到底有没有能力管?
现任驻银河和平联合政府的赛拉代表张谏寺卿是位不折不扣的保守派。一星期前,湖下疑似有外星系不明生命体的初步调查结果释出后,他马上就递交了要求进行精准物理打击的提案。
张寺卿先给皇帝陛下上了奏折,核心手段就是先上环首,再来雁翎;如果还不行,哪怕来一发绣春把高地全部移平,也要这怪物有来无回。
所以别管什么河外星系生物,潜伏了一千多年,现在还害了八个赛拉人的命,此事必定不可能善了。张寺卿这是吃了铁秤砣,一定要这怪物吃人偿命。
皇帝陛下的心思如何众人不得而知,不过奏折递给太极殿的第三日,赛拉鸿胪寺的景元少卿就飞抵斯考兰德首府,和张寺卿一同处理此事。
自景元在银河系外交场合崭露头角以来,倒也没人敢断言他是哪种偏向态度。二十八岁就坐到鸿胪寺少卿的位置,因提斯外事部长看着谈判桌对面言笑晏晏的年轻人想道,“也是个千年的赛拉狐狸。”
谈判地点设在斯考兰德首府办公大楼的玫瑰厅,三人紧跟在费雷德外事官身后,大门推开的一瞬间,丹恒就和一双金眸对上了视线。
也许三秒,也许更久,两人都没有移开目光,直到对方支着脑袋微微一笑,丹恒才如梦初醒,僵硬地跟着杨叔坐到白发年轻人的对面。
“我来介绍一下,”因提斯向两位赛拉代表引荐,“这三位就是目前暂停在斯考兰德宇宙空域外的星穹列车的代表。”
张寺卿看了他们一眼,戴上了同声传译的耳机。他道,“这三位和湖里的东西有关系吗?”
“这……确实无关,”因提斯外事长尴尬地说,“只是据和我方交涉的那位女士所述,对于湖里的东西,他们或许有更为巧妙的处理方式也说不定。”
“哦?”未等张寺卿出言反驳,景元看向因提斯外事长问道,“怎么这架列车一日之前才出现在贵星空域,现在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为系外生物的处理专家了?”
“……我们充分理解赛拉的顾虑,和各星的关切”因提斯斟酌着用词,“只是目前贵星提出的方案有些过于……所以我们认为如果能有一种较为温和的处理方式,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您是这么想的”听了因提斯的说辞,景元抬头看向对面的丹恒,“那不妨说来听听,贵方对于湖里的东西了解多少?”
“一些猜测而已。”丹恒说道。
“愿闻其详。”
厅内采光的窗子就在丹恒身后,夏季中心恒星的光芒到行星时晚六点后才会逐渐暗淡。出于外交礼貌,在丹恒发言时,这位景少卿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光芒有些过于刺眼,所以他不时就会轻阖双眼,略作躲避。
但丹恒没有这个困扰,所以碧色的眼睛始终看向那双金眸,“根据千年前的一段记载,一位僧侣曾凭借他对所侍神明的信仰和勇气,在水怪口中成功救出一名男子。”
景元知道这段往事,“然后”
“在那之后,便陆续有湖怪上岸伤人的记录出现。”丹恒道,“但偏偏是在千年前的战争后,内斯湖水怪的传言就此销声匿迹。”
“我在安娜女士的书房中看到了高地峡谷地区的地图,”丹恒拿出了随身的笔记本,“交通不发达的时候,因弗内斯与外界交流甚少,但与之毗邻的安内特镇却不同。千年以来,两座镇子一直通过内斯湖进行经济往来,可是湖怪伤人事件的记载却几乎只发生在因弗内斯境内。”
“伤亡事件从不越过湖的中段,这我们知道。”张寺卿打断了他,“关键是你的发现。”
“那场战争之后,因弗内斯人伤亡惨重。根据记录,可以说是十不存一……”丹恒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此后,湖怪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即使是在集行星各地人口开发当地能源资源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记录。”
“但在一百年前,”丹恒合上了笔记本,“因为旅游宣传的需要,湖怪传说重新现世,数以万计的游客因此前往因弗内斯……”
“哦阁下的意思是,”景元说出了他的推测,“湖里的怪物是也许是以人作依凭而存在的?这说法相当唯心啊?”
“宇宙相当辽阔,景少卿。”丹恒道,“我们需要的是打开思路。星穹列车曾经到过一个声称有鬼怪作乱的星球,但我们调查之后,发现也不过是某种拥有低能级心灵感应磁场的生物。”
铁面无私的张寺卿并不关心这些,“湖里的东西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方案,我们需要给受难者家属一个交代。”
“我可以到湖底一探究竟。”丹恒提议道,“只需我一人即可,根据这一个月来的袭击地点标注,怪物在距湖心三百米范围内现身居多。如果湖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我可以解决。”
“你一个人?”景元并不赞成他的想法,“恕我直言,内斯湖最深的地方可达三百米,湖中能见度绝不超过两米。如果拿一位无关公民的生命冒险就是更温和的办法的话,那这并不理智。”
三百米水深的压强对于一位持明来说不算什么,而水本就是他最为熟悉的事物,丹恒谢绝了他的好意,“我有这个把握,景少卿。”
“嘁——”张寺卿嗤笑一声,对着因提斯道,“这位外星小兄弟要拿命帮你们解决麻烦,事后不给人家发几枚你们那宝贵勋章?”
没等因提斯外事长回答,丹恒就对着张寺卿摇了摇头,“无名客并不是为了索求回报才给予帮助的。如果可以达成一致意见,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不论如何,谈判的最后,斯考兰德首府还是决定以支付他们暂停银河系期间所产生的一切花销作为回报。
丹恒三人走出玫瑰厅后沿着楼梯向下,三月七有些兴奋又有点担心,“丹恒,没想到你竟然调查了这么多!不过,你一个人到湖底,要是真的有什么怪物,也太危险了吧?”
“不用担心,三月。”丹恒宽慰同伴道,“我看了湖泊的资料,那个深度对我的……种族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
“……好吧,”三月七见这可能事关丹恒不愿提及的过去,便不再多问,“不过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我们肯定要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的。”
“嗯,一定。”
杨叔和三月走在前面,将要过楼梯转角时,丹恒抬头向三楼不经意一瞥,正巧那位景元少卿也依在精致的雕花栏杆旁往下看去。
于是丹恒停下脚步,仰头同他对视。
直到张寺卿走到景元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丹恒,“干嘛呢?”
“随便看看。”景元最后对他一笑,便随着张寺卿离开了。
“丹恒!你在干什么?”已经到一楼的三月喊着他的名字。
“……就来”丹恒收回了视线。
首府会谈的三日后,行动指挥部已在内斯湖地区搭建完毕。虽然丹恒始终坚持他一人便可完成任务,但以防万一,两位分别来自赛拉和斯考兰德的上校还是在现场指挥坐镇。
张寺卿和因提斯外事长也在,却不见景元踪影。丹恒一边思考着,径直略过了为他准备的防护装备,正准备开船的时,却被张寺卿叫人拦住,“你这小子!什么都不带,准备直接一头扎水里去?疯了?”
虽然丹恒的确就是这样打算的,但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太麻烦,所以他只能言简意赅道,“寺卿先生,我是外星人,体质比较特殊。”
张寺卿已经相当克制了,比起在大大小小会议上舌战群儒的时候,用词已然十分文明,“体质特殊?那你们有脑子吗?什么都不带直接上搞什么走投无路拼刺刀呢?带装备去!”
和杨叔一番好说苦劝,丹恒才勉强说服张寺卿只带身体机能监控设备。
接近湖心后,游艇开始慢慢减速。等船逐渐停稳后,丹恒没有犹豫,纵身跳入了湖中。
浅层的湖水并不太冷。但越往深处游去,寒冷就附骨而来。只是比起波月古海的深处,这点冷意也不算什么。
丹恒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可称之为安心的情绪,沉入水中后,他好似一尾游鱼,越接近湖的底部,他的过去就距他越远。他能感觉到几尾鱼从自己的身边游过,昏暗又令人安心的湖水中,他仿佛重新回到了持明卵内。
不断往深处游去,他开始思考湖中水怪的事宜。湖底地形复杂,有很多洞穴存在,确实便于大型物种的藏匿。
于是他将思想随着水流延伸到整个湖泊,鱼群,水草,甚至那些微小的生物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但没有任何大型动物的踪迹,除了一些细微的机械运转的声音。
丹恒将精神集中在捕捉那些微小的声响中,不用说内斯湖现在已经被封锁,水里也绝不该有机械运转的声音。
然后,随着他的接近,一对金色的眼睛骤然与他对视。
博望侯他老人家:人呢?
不省心的兔崽子:和老朋友会面呢。
博望侯他老人家:裴家那小子?
不省心的兔崽子:嗯嗯,替太傅他老人家关心一下,正好方便我下次被念时转移话题。
博望侯他老人家:哼,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但我看你今天额外整这一出,老裴还是得抓着你念。
不省心的兔崽子:哦?行动不顺利?
博望侯他老人家:我们这边的数据检测,那东西在那小子入水前就跑到海里去了。
不省心的兔崽子:是吗?可真狡猾。但我有种预感,湖里面还有它感兴趣的东西。
博望侯他老人家:算了,先让尉迟上校把那小子叫回来,之后等他们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们再
不省心的兔崽子:嗯?
不省心的兔崽子:张寺卿?张卿?博望侯?
不省心的兔崽子:怎么话说一半人不见了?
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景元就熄灭了屏幕。他把桌上置着玉佩的盒子塞进公文包后,就交给了身边的“鸿胪寺丞”,“唉,张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得过去看看。”
“……大人,”鸿胪寺丞问道,“是带至地球,还是?”
“地球即可,去吧。”
“诺。”
“就要走了?”裴老板刚从里屋端了壶新的茶水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
“心领了。”景元整理了下衣摆的褶皱,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玉佩的事情我知道了。投桃报李,回去会在太傅跟前帮你美言的。”
“别别别,”裴老板连忙摆了摆手,“千万别在我阿耶跟前提我,我谢谢你。”
“哈哈——”景元眨眨左眼道,“这方面你我可算难兄难弟,谁也逃不过啊。不过……你们这对牛郎织女当真不打算回赛拉了?”
“回去还要看老头子脸色,有什么意思?”裴老板耸了耸肩,“长安对她来说也不安全,算了。”
“好吧,”见他心意已决,景元也不多劝,“多保重。”
从镇上到内斯湖的路途虽远,乘车前往也不过半个行星时。景元赶到湖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那艘似乎是被直接甩上岸边的飞船。
“嚯——”景元走到张寺卿身边,“这么大阵仗?”
张寺卿瞥他一眼,实话说他刚刚也被吓了一跳。本以为那东西不在湖里,这小子下去一圈也就上来了。
没想到,他不止是人上来了,还顺便把那艘飞船带上来了,“那外星小子……倒是有些力气在身上。”
丹恒此时正披着橘色的毛毯,擦拭着湿透的头发。三月七帮他拍了一张照片,因提斯外事长握着瓦尔特的手,激动地说他刚刚已将此事报与首相,女王也说要在下个行星周的第三天接见他们一行人。
耳朵似乎有点进水。丹恒晃了晃脑袋,他在乘船之前就把联觉信标摘掉了,因提斯先生兴奋地讲了半天,他一句也没听明白。
就在丹恒捂住一边耳朵试图将水拍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远处的张寺卿和景元。
丹恒清楚地看到,景元正以一种打量新奇生物的目光瞧他,这让他想到自己曾在某颗星球上观察当地某种两栖动物的状态。
“很难见到吧。”丹恒站在景元的角度考虑,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有些幼稚∶“能把几千标准重量的飞船徒手拖上岸的人,这个星系应该不怎么常见。”
景元在和张寺卿交谈,但隔这么远,丹恒是听不到的。当然,即使可以听到,他现在应该也听不懂。
发现对方已经察觉自己到来,景元向他的方向微微颔首当作问候。黑发青年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同伴拉着回旅馆换衣服。
于是景元扭头看着那艘有相当年头的宇宙飞船,对身边的寺卿说道,“也许这船和那东西一直待在湖里的原因脱不开关系,还要继续查。”
“明白,刚刚司天台的技术人员已经扫描过了。”张寺卿叉着手道,“不是本星系科技,但是搭载的紧急防护系统很有意思,似乎可以根据敌人的思维生成影像。”
“这么有意思的技术?”景元觉得有趣,“那就交给符卿他们吧。”
“已经吩咐下去了,”张寺卿看向远处将湖泊与海洋连通的那条河流,“先送到地球,符太史令已经在等了。不过斯考兰德那边……”
“技术人员留下,找个正当借口继续监测湖泊,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丹恒在一场地球宴会的现场。
依照银河和平联合政府制定的地球区划,他现在的位置,是亚述星于所辖地球领土中建造的“空中花园”。
杨叔和三月今天暂时回到了列车,陪同在他身边的是那位在旅馆接引他们的外事官弗雷德先生。
一个月前,他们帮斯考兰德解决了内斯湖水怪问题。
女王在巴尔莫勒宫接见了他们,为了表彰他们在危机中所作的杰出贡献,还破格授予了他们三人蓟花勋章。巴尔莫勒宫原本计划再授予他们爵士之位,却被无名客们拒绝了。
女王询问斯考兰德能否回报什么,瓦尔特便顺势提出了列车迫在眉睫的能源问题。
阿基维利逝去后,星穹列车没有了铺设星轨的能力。此时让列车启动脱离的唯一方式,就是先用两倍于平时的能源进行助推,再由帕姆快速开启跃迁,通过虫洞跳跃离开这里。
计划很完美,可唯一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要到哪里找到至少能够支持跨星系航行的能源资源?
女王听了他们的请求,思考片刻后便为他们指明了一条道路:据说在八千多年前,赛拉曾于远航银河系外有过一次尝试。
可赛拉的历史太过悠久,等到银河系内诸多文明不再只是抬头向天往去,而是开始探索头顶这片太空时,那段历史早已被赛拉人层层尘封起来。
而直到银河系政治终于发展起来,他们这些文明从始至终了解到的信息也只是赛拉人曾经尝试过探索银河系外的宇宙,仅此而已。
“处理好和赛拉的关系,或许能拿到你们需要的那种能源。”女王如是说道,“只是一直以来,赛拉对于系外生命以及宇宙空域问题都十分敏感,从未有过行星文明会试着硬闯‘天幕’防空系统。”
“而赛拉的皇帝又一向行踪神秘,想要面见他几乎不太可能。”女王耐心为他们解释,“你们可以前往地球,赛拉的外交人员也在那里常驻。通过鸿胪寺,说不定可以有谈判的机会。”
为了纪念银河系和平联合政府成立200周年,三个星期后,亚述星将会在地球的“空中花园”举行一场晚宴。
据他们推测的赛拉消息,班寺卿或景少卿会出席这次宴会。和星系联合会议不同,这种场合并不十分严肃,也没有固定的主题,所以各种话题都可以拿来谈。既然星穹列车已经证明了自己没有敌意,那么自然可以拿出相应的筹码去谈判。
于是,在本次充满未知的开拓之旅中表现不俗的丹恒再次被寄予厚望。
弗雷德外事官事先向他科普了一些常识:“想要和赛拉外事官们打好关系,首先就是闲聊时一定不要提起西西里星的那部歌剧。”
丹恒疑惑道,“什么歌剧?”
“就是那部,把赛拉皇帝编排成公主,又让他和从罗斯来的王子成婚的歌剧。”弗雷德特别强调道,“千万别提。虽然这部剧场上座率很高,但据我观察,且不管皇帝本人态度如何,特别喜欢这出戏的赛拉鸿胪寺职员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为什么?”丹恒不解,“因为把皇帝编排成公主,又让她结婚?”
“那……景少卿喜欢什么东西?”丹恒问道。
“你可真是问对了人……”弗雷德一摊手,“我也不知道。请理解,毕竟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私交。哦对!如果来的是班寺卿,别管你准备了什么,东西烂在口袋里也别拿出来。”
丹恒跟随费雷德进入花园底部基建的电梯。他们随着数字的攀升不断上升。等到屏幕上的数字停稳在100时,电梯里的乘客都已有些轻微耳鸣。
电梯门一开启,即是无边无际的花草树木。
晚宴在灌木园举行,弗雷德任务在身,从侍者盘中给丹恒取了一杯香槟后,便和邻星的外事官找了处角落进行非正式会谈。
除了在前世的记忆里,丹恒平时并不怎么喝酒。他拿着香槟杯,左臂垂下贴在西裤的左侧口袋。
那里面装着丹恒准备的礼物。穿燕尾服,就不方便带着盒子,所以他只能简单地用绢帕包裹住那两样小小的东西。
丹恒不会什么专业的外交谈判技巧,如果是那位素未谋面的班寺卿,他自认未必招架的来。
所以他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景元。
既然此前有过几面之缘,丹恒心想:这也算弗雷德说的,赛拉人最喜欢的老朋友吧。
喝至半醉的安德烈外事官想为他的朋友再取一杯香槟,可眼前重影不断,实在惹人烦心。他手下一个使劲儿,还剩半边的香槟塔便轰然倒塌。
灯光映射下的香槟塔是宴会的点缀。但如果没有它们遮挡视线,那么当景元因为身后不小的动静回头时,他就会看到,有人也正在看向他。
而侍者只来得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罗斯人,于是香槟塔已经变成了满地的碎片,再也遮挡不了任何视线。
景元把手里空了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侍者们紧急处理着地上的碎屑,于是他叫来娜塔莉亚和维嘉,让他们先把安德留沙送回楼下的房间。
安德烈虽然醉了,却还记得要给他的朋友景拿一杯香槟。他坚持不走,可是侍者们取来新杯子和重开一支香槟酒还需要等待一会儿。
于是丹恒及时走到了他们身边,将自己的手中的那杯递给了景元。
“谢天谢地!”娜塔莉亚小声嘟囔,“景已经有香槟可以喝了,你这醉鬼先和我们走吧!”
目送他们馋着安德烈离开,景元对丹恒道,“有事要说?”
他今天没有穿那种隐约有点仙舟味道的服饰,而是穿了白色燕尾服,系了黑色领结。他们距离很近,丹恒能看到景元一边的眉毛微微挑起,“好吧,借一步说话。”
景元示意丹恒跟上自己,在众人将目光都投向往香槟塔中缓缓倾倒酒液的侍者时,他们悄悄离开了灌木园。
空中花园的不同部分皆由特殊的大理石阶梯链接,丹恒没摸清整体构造,只记得他跟着景元上下几层楼梯后,就出现在了离顶部只有两层的玫瑰园中。
“提格拉特。”进入花园前,景元对着入口的屏幕呼唤人工智能,“我需要借用一下玫瑰园。”
“好的,景元先生。”名为提格拉特的人工智能回应道,“已为您准备好‘帷幕’,根据亚述星与赛拉星所签订的量子安全直接通信协议,您接下来的一切谈话将处于高度保密级别。”
“多谢。”
进入玫瑰园中的亭子前,丹恒看了一眼空中出现的类似玻璃保护罩的东西,那就是“帷幕”。
景元坐在石凳上,啜饮了一口杯中酒液。
杯浅酒少,只一口便没了一半,他将杯子放在桌面,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丹恒老师今日也有求于在下?”
“……我们要离开了。”
“喔——临行告别。”景元支着下巴看着丹恒,他能感觉到青年有些不易察觉的局促,“怎么说我们也算合作愉快,虽然你们从没到过赛拉本土,不过临走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地球设宴,权当为你们践行。”
丹恒没接话,只是盯着景元。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之时,丹恒从左侧口袋中拿出那方绢帕放在他跟前的桌面上,两枚碧色的玉石袖扣静静地躺在丝绸之中。
“这是……临别礼物?”景元感到有些意外,“你们系外的习俗可真奇怪,怎么告别的时候客人还要送主人礼物不过要是国礼的话,需要先和鸿胪寺取得官方联系,商议报备之后再走正式流程赠送。”
“不是。”丹恒打断景元道,“是送给你的礼物,只是给你一个人的。”
“……中书省上个月才下发了二十项规定的文件,”景元面色有些微妙,伸手点了点那两枚一看就价值不菲袖扣,“这可算赤裸裸的行贿。”
亭中的灯光是昏暗的黄色,但丹恒碧色的眼睛却被衬托得更亮,“我此次来,是代表星穹列车向赛拉提出跨星系人道主义援助请求。列车组承诺在离开时不会记录任何银河系的坐标数据,并且愿意以在42个星系中诸多文明所共享的一些数据进行交换,我们想要换取可供列车离开的能源资源。”
“但是,”丹恒补充道,“礼物不是交换。”
他似乎犹嫌不够,又特地强调了一遍,“只是送给你的。”
“……交换条件很丰富,赛拉没理由拒绝,我会告知寺卿。”景元又看向袖扣,“不过礼物我不能收,被御史台参一本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不会有人知道的。”丹恒说,“这里不是最高保密级别吗?”
“……多少堕落都是从这种想法开始的,”景元佯作痛心疾首状,“别拿这个考验干部。”
“那你帮我退掉吧。”丹恒理直气壮道,“我是从因弗内斯的当铺购得的,索性之后我也不会回去了,所以你只是帮我临时保存到成功退掉商品,那就不算受贿。”
能把他噎到无话可说的人确实不多,于是景元试着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你想聊什么?”
“闲聊当然是聊到哪里算哪里。”景元道,“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都可以聊。”
“……我是丹恒,从一艘星海巨舰上来,不知道要到哪去,所以登上了星穹列车。”丹恒先回答了景元的问题,又对他发问,“你呢?”
“噗嗤——”景元没想到他会认真回答,轻笑一声后也正色道,“我是景元,从赛拉来,又到赛拉去。”
丹恒接着发问,“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我喜欢这份礼物。”
看着青年碧色的眼睛,景元想起十年前他曾与一位诗家朋友泛舟桃花潭上。酒至酣时,他倚在船头看向幽碧色的潭水。他那时恍惚地将一只手浸入水中,随着他的动作,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如果就此沉入这片深谭……
“你的故乡,是不是有许多和赛拉人很像的人?”景元问了第二个,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末了还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如果仅说文明间的相似性……是有一些。”丹恒想起那艘宏伟的巨舰,赛拉和仙舟在某些文化方面确实很像。
但是他又想到记忆中广袤无垠的星海,无法根除的丰饶孽物,以及那些慷慨赴死的云骑,“只是与赛拉人相比,他们的寿命……略长一些而已。”
“是吗?”景元言笑晏晏道,“轮到你问了。”
“……你喜欢西西里星的那出歌剧吗?”
“什么?”
丹恒回忆了一下弗雷德的描述,“就是那部,把赛拉皇帝编排成公主,又让他和落魄王子成婚的歌剧。”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出乎景元意料,“你这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嗯……严格来说,我不讨厌。如果说喜欢的话,也算是吧。”
“有人说,喜欢这出歌剧的鸿胪寺赛拉职员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丹恒注视着景少卿鎏金色的眼睛,“你为什么喜欢呢?”
“王子对一心复仇、冷漠无情的公主一见钟情。哪怕他答出了三个问题,公主也拒绝认输,不愿履行承诺嫁给这位王子。王子以一道迷题考验公主,只要她在天亮前得知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他就心甘情愿被处死。可一夜过去,公主也没能想出。王子主动告知了公主他的名姓,但天亮之后,公主并没有公布王子的真名。在金殿之上,她向世人宣布,王子的名字,即是Amor。”
“不过你竟然知道鸿胪寺不太喜欢这部作品,”和丹恒介绍完剧情,景元又想起那些只要一谈到这个话题,就能不间断吐槽的同僚们,“故事不重要,总归都是西西里人的浪漫幻想罢了。重要的是,故事的主角最终都能得偿所愿。”
“……Amor,这是什么意思?”丹恒模仿着景元的发音,默念了几遍这个词语。但意外的是,联觉信标无法告诉他答案。
看着丹恒困惑的表情,景元突然意识到,西西里人的语言似乎并不能被他一直在使用的工具所翻译。
于是景元像只成功将物品推离桌面的猫,带着些许玩乐的意思答道,“SubRosa.”
“……这又是什么意思?”
“嗯——保密。”看着黑发青年皱起的眉头,景元眨着眼调侃,“宇宙相当辽阔。学无止境呀,丹恒老师。”
话说多了就难免口渴,于是景元将杯中剩余的酒液全部喝下,空中花园有独立的调温系统,即使是在地球的夏季,也并不炎热。
去年的宴会上,酒过三巡后,他要会晤的对象已经半倒,别说那些外交辞令,就是简单的句子也说不通顺。
于是他干脆偷偷离开了灌木园,用一架不知从哪变出望远镜在顶部观测银河。
天气好的时候,夏季地球上所看到的银河总是格外明亮,而今年也不例外。
“你要不要和我,我们一起走?”丹恒认真地对景元发出邀请,“宇宙这么辽阔,银河系外还有无数的文明,要一起去看看吗?”
“……那你呢?你愿意留下吗?”景元只是看着他笑,“银河系内为我们所知的文明,如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的寿命有限,宇宙那么广阔,没有那个命呀。”
丹恒避开了他的视线。
所以,并不是每个故事的主人公在结局时都能够得偿所愿。
银河在天空静静流淌,景元轻声安慰着来自银河外的青年,“别在意。等你到的地方足够多,看的足够多,认识的人足够多,也许某一天,你就会发现现在困扰你的事情,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香槟问题。”
这个词语联觉信标可以翻译,但这绝非简单明白字面意思后就可以理解的词汇。
丹恒和景元错开目光,盯着那只被饮空的香槟杯。
这是今夜他不明白的第三个问题,但他心中那些未宣之于口的,有关眼前之人的疑问,似乎和银河中的星星一般无穷无尽。
景元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对碧色的玉石袖扣,“也许某一天,你又会回到这里。不过也不用着急……毕竟45亿年之后,银河系才会消失呢。”
宴会后第三个地球周的周日,提前两天补充好燃料的星穹列车,马上就要发车。
丹恒环视一圈,来送别他们的人很多:张寺卿,因提斯外事长,各行星驻地球的外事官……
可他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他想见的人。
正当丹恒放弃寻找,准备登上列车的时候,张寺卿突然叫住了他,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扁长的锦盒。
“这是……?”丹恒低头看向盒子。
“国礼。”张寺卿没好气道,“拿着吧,外星小子,有人送你的。”
“列车发车在即,你竟然不去现场?”符太史令调侃面前人道,“我还以为你选择了在鸿胪寺‘过家家’,就是喜欢这种场合。”
“国事为重啊,符卿。”景元翻看着司天台新出炉的报告道,“我要是去凑热闹了,谁来给符卿盖玺?”
“哼——”符玄又递给他一份资料,“不过没想到,那艘飞船竟是个偷猎船,难怪带来了个稀奇动物。”
“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防护系统,只是捕杀动物的诱饵?”
“有85%可能。很先进,但本身不具什么危险性。”符玄正色道,“我们调取了所有与系统交互后产生的思维影像,也做了不少实验。结果发现,经过一点思想上混淆和暗示后,以动物的智力而言,确实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也许那只生物,只是把虚拟的影像当做了同类,才在湖水中一直徘徊不去吧?
“不管怎么说,伤人都是事实。”景元合上了报告,“定远侯怎么说?”
“改良无人设备,用相同波段吸引它回到湖里。上次的无人行动已经让它负伤,有追踪定位在,这次也悄悄处理。”
“好,就按班卿说的做。”
景元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陛——大人,该回九州了。”
“快走吧,大忙人。”符玄示意景元别忘了几案上的手机,“你不是好奇那只湖怪什么样子吗?我把所有思维影像都传给你了,路上慢慢看吧,我也该忙别的事了。”
“嗯嗯,多谢符太史。”景元故意夸张道,“唉,如果没有符卿,我又要处理多少麻烦——真是不敢想象。”
顶着符太史令略带半分嫌弃和八分无奈的眼神关上门,景元在金吾卫的护送下往返航星舰走去。
他打开与符玄的聊天界面,点击了最后一张图片查看∶
那是一只有着金色眼睛,绝无可能出现在淡水湖泊中的白鲸。
丹恒站在观景车窗前看着列车逐渐驶离地球的安全范围。等到了终于可以离开银河系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怎么了?”引航工作已经完成,姬子一回到观景车厢,就看到丹恒直愣愣地站在车窗前。
三分钟后帕姆就会启动跃迁。一般这个时候,丹恒已经身处智库或是在某个座位就坐,“舍不得离开了?”
“……不,只是有些疑问没有找到答案。”丹恒对姬子道,“这次智库记录的工作也……”
“不要紧。”姬子温柔地安慰年轻人,“这次情况特殊,我们都理解。虽然因为和赛拉的协议我们不能记录,但是只要我们一直行走在开拓的道路上,总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的。”
“而且——”姬子补充道,“我们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西西里星的外事官之前赠送给我几份知名歌剧的录像带。我放在了智库里,你也可以看看。”
“!”
“喂——喂喂?”帕姆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请大家回座位坐好,跃迁即将开始。”
姬子话音刚落,不顾列车长的安全提醒,丹恒边向智库跑去。他推开智库的大门,在最里面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几盒录像带。而其中有一盒的封面上,绘着一位身着赛拉服饰的女子。
丹恒拆开了它,把里面特制的带子塞进了读取盒中。
信标翻译不了西西里的语言,看来姬子女士已有察觉,所以西西里外事官赠送给列车的带子,画面上都配有斯考兰德语的字幕。
“请大家做好准备!”
按照流程,帕姆要开始倒计时了。
影像在光屏上开始播放,丹恒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最后∶
王子主动告知了公主他的名姓,天亮之后,公主却没有公布王子的真名。
在辉煌的金殿之上,她向世人宣布:王子的名字,即是——
“爱”。
“5——4——3——2——”
“帕!!!”
没等打开观景车厢的门,丹恒就听见帕姆的一声惨叫传来。
他飞速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列车地板上的一个骰子、一摊墨水污迹、抱着耳朵的列车长,以及……三个趴在桌子上的,星从空间站带回来的新物种。
“丹恒乘客!”帕姆见他出现,就仿佛有了靠山一般。
毛绒绒的列车长躲到他的腿后,指着桌子上同样毛绒绒的三团控诉∶“他们是好坏的点心——!不仅把星乘客从黑塔女士那里借来的降维骰子推到地面上,还把星乘客临走前帮我打扫的地面弄脏了!”
丹恒与被控诉的主谋糯米团对视,其他同样很坏的两只点心不仅不知悔改,还胆敢反驳,“可是猫咪就是这样的啊,我们也控制不了自己。”
“丹恒乘客——你看他们!”
“唉——可阮·梅女士应该比较喜欢体贴的家人吧?”丹恒叹了口气,开始帮列车长伸张正义,他故意恐吓道,“今天可以随便破坏他人的劳动成果,那么明天不是就可以随意破坏阮·梅女士的研究成果了……”
喵呜嗷——
三只点心齐齐向帕姆道歉,“对不起……”
“……帕姆这次原谅你们了!”列车长从丹恒腿后探出脑袋,“但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将那枚被称作糯米团的新物种从桌面“掷下”的降维骰子重新收纳在奇物收容装置中。
清理好地面的墨水渍后,毛绒绒的列车长为体贴的丹恒乘客端来了一杯鳞渊春茶,无数庞杂的信息还需要这位负责的智库记录员进行梳理和录入。
丹恒将车厢内那块专门播放新闻的光屏调至到仙舟·罗浮的频道,每逢古国历新旧更替之时,作为仙舟的最高领导人,每位将军总要面向星舰内外的仙舟人民发表新年贺词。
景元送给列车组各位的新年礼物一天前就已抵达。属于丹恒的那份此刻正挂在他的腰间——是一枚绞丝龙形玉佩。
丹恒在指间转动圆珠笔,思考着一处不甚明晰的数据。
而就在他离开观景车厢,前往智库拿取资料的三分钟内,某个宇宙的银河系,两位陌生人在骰子掷落地面的三秒中坠入爱河,又最终在玫瑰的见证下挥手作别。
——END——
一些魔改和设定上的东西∶
2.赛拉是对仙舟母星的私设,参考了托勒密的《地理志》中对古洛阳的称呼,可视作对仙舟母星的外星语翻译(?),设定上联觉信标翻译斯考兰德语时全译为了赛拉,但是母星人是称作九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