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婷困困子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经常跟我朋友吐槽娱乐圈,有什么颁奖礼这种能看笑话的场合也会发给她一起乐,某个欧洲电影节的影帝奖杯造型过于太奇特一直被她牢牢记在心里。所以发现晒的图里柜子玻璃倒映出那个奖杯时,她立刻发给我辨认。(模糊的奖杯影子.jpg)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1L前排留名

2L好大一个。。

3L我们组房价高就是因为各位主,爱你们。。

4L但是欧美圈明星的话,也没什么震撼的吧

5L楼上真不懂假不懂啊。。明显是冲着那位“天才新星”来的。。(在反讽不是爱称

6L名字和有关还拿过那个奖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7L哥哥们别打哑谜可以吗。。本厂妹不关心电影圈

8L苗姐,生僻字哥

9L一看就是王昶呗

10L还真是生僻字啊。。怎么读

11L读音同“厂”。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确定另一方是站哥啊

13L笑的。。大实话。。

14L如果真是站哥,按他一只手数得过来的站子数应该很好扒吧?

16L从备注就透着一股浓浓的娇妻味…“家养伯恩山”…臭男人不要碰瓷我们小伯医生可以吗

17L妈呀黏人黏成这样。。。还蛮破坏我对他的印象的,他最常演的小成本文艺片里那种阳光中有些许忧郁的白月光形象骗了多少人。。

18L他以前这个定位的吗,光看聊天记录和他ins文案还以为是很典的江浙沪0

19L还有没有别的锤,只有奖杯万一被洗成是同款咋办

20L我好像知道站哥是谁。。

21L哥哥有锤请放好吗好的

23L这么说我也知道了,太有实力了那位,但居然是站哥啊

24L指路@0507

25L其实这站子摄影技术一般,但每张图都能感受到对王昶的爱。。。蛮好的,祝福

26L王昶看镜头的眼神也很明显态度不一样诶

29L还是当王昶这种208w爽啊,谈恋爱赚钱两不耽误

30L而且怎么一个糊糊这么多款ap。。娱乐圈的钱到底多好赚。。

31L其实王昶有钱不一定是因为当了208,我看他没成名之前就已经是全身lv了,加上是宁波的,盲猜又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

32L我测,这人生能不能换我过

33L我知道哥哥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起码老天在他选对象上还是公平的。。。

34L咋了?又一个喜猪妹?

35L不好嘴素人的颜,但确实挺普的,非得夸的话只能说姐夫的身材还是蛮健硕的

36L楼主感谢提到ap的哥哥,我又找到一个锤。。。这是八月发的ins,左下角露出了一点表盘,这是王昶九月出席颁奖礼戴的表,(对比图)

37Lomg…这款还是限量…数不清有多少个零了

38L姐夫什么来路,限量AP他当情侣表。。。我服了你们有钱人。。

39L要不是姐夫只大一岁+朋友圈范围内公开了,我差点以为这是包养的金主

40L或许,有没有种可能,他俩是竹马。。扒到了王昶刚出道的采访,感觉他根本没想藏的样子。。。「Q:平时自己生活中的样子和角色相似度高吗

A:很低哈哈哈哈哈,这个角色太孤独了

Q:意思是你朋友比较多吗

A:不是这个意思,我更想表达的是我比他幸运一点,有懂我的人一直陪在身边」

41L越扒越有啊…btw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姐夫吧,倒可以论证王昶是恋爱脑

42L难怪除了那些不知道多少人看的文艺片平时都不露面,估计都是和姐夫在一起呢

43L有点人脉。。确实是竹马,在王昶第一部电影上映前,姐夫就已经在朋友圈宣传了。。还到处包场送票支持他。。

44L怎么感觉扒完我们像小说里的npc,他俩有点好嗑这是能说的吗

45L应该没事吧,这本来也只是瓜帖,该说不说真挺甜的,很阳间一对小情侣

46L真的好小说。。喜欢娱乐圈文的有福了

48L尸体暖暖的

49L看得出年纪不大了,让我怀念我还不是毒妇的日子。。。

50L好羡慕这种感情,对彼此的爱都非常信任

51L楼主扒到这里放一下他俩ins(图片x2)因为实在有点多,我一个人看不过来了。。。

52L都当演员了,都当站哥了,我没素质我先冲了

53L点进去就被阳光普照了,最新一条姐夫晒的早餐。。原来是给买的。。他朋友都在下面调侃是不是嫂子还没起床。。

54L快十二点了还没起…是我想得那样吗

55L虽然但是王昶平时就爱睡觉。不过在姐夫身边这个睡觉具体怎么睡法就不知道了

56L我也爱睡觉。。怎么没人给我买早餐。。。气抖冷

57L可能需要你先成为一个爱买单的人,此娇妻被姐夫认证会偷偷买单

58L看起来都超爱的一对

59L不说了给两位随一张电影票,虽然不知道王昶下一部片是什么

60L那我给瓜收个尾吧,王昶主演的电影都有一个固定投资商,大家可以猜一下和姐夫是什么关系

61L查完回来了。。完蛋这帖估计活不到明天。。

62L还好在被深山前美美吃完了瓜

63L爬完楼最大感想就是如果幸福是像他俩爱对方,那我是陪跑的那个。。。

——此帖已被删除——

现背

编造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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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能被称为决定命运的事并不多。对于21岁的王昶而言,走上专业羽毛球之路算一个,和梁伟铿搭档也算一个。

即使没成为搭档前,王昶对梁伟铿也并不陌生,或者说,对梁伟铿打球的风格和特点并不陌生。

同一批次的顶级羽毛球员彼此间多多少少会在赛场上见过,研究过对方的优势与弱点,或是曾在一块集训。比起记住对手的名字,他们更习惯以运动员的“球风”代替记忆。

王昶印象里,第一次碰到梁伟铿是在2018年亚青赛决赛上。彼时,他们还不是搭档,而是一网之隔争夺冠军之位的对手。

那场比赛他与当时的队友...

那场比赛他与当时的队友邸子健赢得非常艰难,他们在被下一程后艰难反转,小比分获得胜利。

一场淋漓尽致的球赛。至少王昶在心里对这场比赛作出了极高的评价。羽毛球破空“爆鸣”,如疾风利刃划过脸颊,压迫的气势排山倒海地袭来。

对面胖仔的扣杀引动王昶多巴胺疯狂分泌,刺激着心脏飞速跳动,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感受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栗,叫嚣着:“赢下这一球!”

比分定格在21—19。广州重炮的威力名不虚传,梁伟铿的冲击力在当时王昶心里留下了惊艳的一笔,他想,这爆发小胖不容小觑。

王昶与邸子健搭档组队一年,二人也是上一届亚青赛男双的冠军。

王昶从14岁在省运会上取得金牌,进入省队,一路胜利,成为同批次里最优秀的羽毛球运动员被选入国家队,再到2017年,17岁的王昶拿到亚青赛冠军。

至此为止,于王昶而言,他的羽毛球生涯就是一个有天赋的球员标准的晋级国家一梯队的道路。

对于天才一词,王昶无疑是骄傲的。这并不是什么自视甚高的自负,而是对于先天优秀加上后天努力最习以为常的形容。

进入国家队前的每次胜利都是对他能力的肯定,但他从未想过,在之后的一段灰暗岁月,正是这些经历陪伴他撑过了低谷的三年。

于百年人生,三年不过转瞬,但若放在运动员的巅峰生涯,三年可能就已经占据了五分之一。

18岁进入成人赛的转折点是个痛苦的时期,每一个球都差一点,每一拍都不顺手。他与前搭档一轮游几乎要成为常态。

王昶清楚的明白,像是修仙的渡劫,这道飞升的大坎,不知已埋葬了多少新星。

他比过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加勤勉,但比赛的成绩却显得那么不尽人意。

一次次挥舞的球拍,汗水洒落球场,生长出焦虑的藤蔓紧紧缠绕住王昶的双脚。

失败带来了疲惫、倦怠、指责,充满怨气的搭配再难以获得毛毛球女神的青睐。加之疫情袭来,他们所参加的比赛锐减,所能参加的比赛等级一降再降。

没有正反馈的日子是难熬的。王昶清醒的看着自己意志渐渐消沉……

或许也并不那么清醒。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实力,而这种自信与一次次失败的退场碰撞,弥漫成一片迷雾,包绕住前行的路。

这三年王昶与前搭档的关系愈发僵硬,在分道扬镳前几乎已成了无交流的“同事单打”。

过往的荣誉似乎顷刻间被浪潮吞噬,徒留沙滩上湿重的痕迹。观众席上从叫好变成叫骂,“公费旅游”的骂名一背就是好几年。

无论是否有最后的拆档重组和搭档的暴雷,王昶都不想埋怨这煎熬的三年。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辩驳的,赛场上“菜”是原罪,而成绩是唯一衡量标准。

正是这样的经历逼着他迅速的在心里层面“成年”,对胜利、天才的意义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里是竞技场。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是唯一被遵循的法则。

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队友,

他们每一个人都必定是对手。

竞技的赛场不相信眼泪,国家羽毛球队从不缺少冠军。天才是敲门砖,伤痛是奠基石,金牌是官方指定通行货币。

22年初国羽“大换血”,王昶在队内临时与梁伟铿搭档。

梁伟铿的羽毛球经历比他曲折得多,胖仔曾被退回1.5队,直到年底才凭着硬实力又杀回1队。

很难描述与梁伟铿搭档的感觉。

破空的箭划破时空从王昶耳边呼啸而过,只是这次,箭尖的方向不再是攻向自己,他们拥有了共同的敌人。

舒服。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久久萦绕在心口。

顶尖运动员对胜利都有独特的直觉。那一瞬间,王昶福至心灵,领悟了宝哥说的“对的人”是什么意思。

利剑破开了对手的防御,也破开了笼罩的迷雾。

王昶的球拍似乎又活了过来。不再是各自为政的慌乱,轻灵的舞动,放网、补防……每一拍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获胜的位置。场上两只球拍的主人像是早已共战多年,无需多言,便布下大阵,击得对面溃不成军。

赢了!王昶转身与梁伟铿重重击掌。

从那一刻起,在王昶脑海里梁伟铿不再是一个重杀很强的模糊印象,不再是一串需要被记录的数据、一个随意安放的符号。

而是王昶这辈子天作之合的搭档。

在五月份确定最终搭档配对前,他们都仍有自由组队选择的权利。

梁伟铿的能力非常突出。

王昶坐在场边,望向场上腾跃于半空中,几乎将自己拉成满弓状的梁伟铿。

“啪!”一记意料之中的重扣,梁伟铿与队友再下一分。

如同扣在他的心弦上,王昶心跳如雷,热血、兴奋随着梁伟铿与队友的胜利而翻涌。

他望得有些出神,天才的羽毛球脑袋此时活跃得不像话,一个个创意性十足的球在他的想象中,产生于他与梁伟铿精妙绝伦配合下。看着梁伟铿挥动的球拍,王昶仿佛已能想象出与梁伟铿站上巅峰的未来。

梁伟铿很耀眼。王昶的嘴角不禁又翘起一点儿弧度。倘若看过梁伟铿的赛场还能不被他吸引,王昶估计,这个人不是戒过毒就是眼瞎。

王昶并不有十足把握最终能与梁伟铿组队。

就像他说的,梁伟铿很耀眼,想和他组队的人很多。

也像他说的,自己很厉害,想和自己组队的人不少。

王昶在又一次与梁伟铿搭档取得胜利的比赛后约梁伟铿第二天去吃早茶。当然,可以忽略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小“失误”,不小心早茶成了午餐的话,这场聚餐还是很顺利的。

“肥仔,搭档选好了没,你觉得我们俩怎么样?”

王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直截了当,单刀直入。

然后,他获得了梁伟铿的一个大大的笑容。

“永日,我第一个写的就是你。”

“心有灵犀啊。”

“嗯活该我俩能成搭档。”王昶满意地点头。

结果公布的那天,王昶去买了张彩票,喜讯与中的两百一同到达。王昶的嘴角一整天都没下来过,晚饭前还因这天格外话多折腾,被雅琼姐追着加了三千米。

落日余晖下,天光透过乌云射出一道红光,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王昶似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天边蓬勃。

他闭上眼,虔诚的祈祷:

老天爷,下雨吧,我们今晚不想晚训啊!

梁伟铿乐呵呵地站在他身旁,也双手合十,高声大喊:妈祖娘娘拜托了,下大雨吧!

两人没注意到,路过的陈冷笑一声,对着许愿中的二人一人给了一脚。

“两位444,这里不归妈祖娘娘管,还有,要不要看看老天爷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伪纪实向2k

“肥仔,想不想去灵隐寺逛逛?”

梁伟铿:“?”

王昶这家伙平时就喜欢宅在宿舍里

这会儿难得有一天清闲

居然想着去爬山?

梁伟铿思索了半天,难得跟不上搭档的脑回路

“你是打算休息日加练吗?”

王昶:“......”

这家伙爬香山爬出阴影了吗?

思索了一秒钟他扛住梁伟铿一拳的可能性,王昶放弃了谴责梁伟铿不解风情的机会

“爬完请你吃饭,去不去嘛?”

“去!”

梁伟铿坐在摆渡车上还有点恍惚

因为今早是王昶叫他起床

实乃第九大奇迹...

实乃第九大奇迹

灵隐寺的牌匾藏枝桠后面

南方的树不似北方,初秋已过,却依旧郁郁葱葱

梁伟铿看着清泉里的几尾游鱼

樟树上有果子落下来,鱼儿便以为是吃食,争先恐后地过来,一番争夺后又恹恹地离去

“还挺有意思的。”

梁伟铿笑呵呵地指着水面

“人家可象征着吉祥和智慧!”

王昶偷瞄着百度百科

“这山叫作飞来峰。”

“因为不知道这山从何而来。”

“再往前就是灵隐寺。”

“求事业保平安寻富贵”

“不管什么都可灵了。”

梁伟铿看着王昶一本正经的样子乐不可支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信这些。”

王昶嘿嘿一笑

“还不是想让咱以后的比赛顺顺利利的嘛!”

一听这话,梁伟铿就知道他还没把亚运会这个坎翻过去

但二十出头的人,把面子看的比天大

他也不去戳破王昶这点小心思

他们一人拿了三炷香

每个寺庙总会有那么一棵树,上面挂满了红绸,一层层地绑在枝干上,每每有风吹过,树叶在响,绸带在飘,无数的夙愿让信仰听到

梁伟铿认认真真的看过去,

他不由得想象每根红绸飘飞下的故事

这些故事会不会和他们的一样精彩?

梁伟铿转头去找王昶

他看到王昶安安静静地站在着

三根香被点燃握在身前

闭着眼睛的模样倒是比过生日许愿时要虔诚

“居然不等我!”

梁伟铿三步两步跑到王昶身边,摆出了祈福的架势

一拜

愿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二拜

祝梁王组合所向披靡

三拜

梁伟铿要一直陪我打下去

王昶慢慢睁开眼

虔诚地把香插进了香火炉里

又抬头看那尊巨大的佛像

可千万别怪我贪心啊

梁伟铿看着眼前的鱼面露难色

“这是杭州名菜?”

王昶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双筷子:

“对嘛,西湖醋鱼啊,这么有名的菜总得尝尝!”

梁伟铿又耸了耸鼻子

“阿昶,你没觉得有一股怪味吗?”

“没有啊!”王昶四处闻了闻,“可能是我感冒没好完全。”

梁伟铿认命地夹起了一块鱼肉

黑糊糊的酱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视死如归地把鱼肉送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王昶期待地看着梁伟铿

梁伟铿艰难地把鱼肉往下咽

毕竟是王昶请客,他不好意思吐槽饭菜的味道

该怎么样告诉王昶这盘鱼最不应该的死法就是被做成西湖醋鱼呢?

梁伟铿一脸淡然的擦了擦嘴

“还......还行,很有特色。”

对面传来闷闷的笑声

梁伟铿一抬头,就看见王昶笑的眯成缝的双眼

梁伟铿:“......”

“王昶你坑我是吧!”

“诶诶诶诶诶别动手别动手,吃菜吃菜!”

王昶笑的抽抽

“不骗你啦,你看我特意多点了几道菜补偿你嘛!”

“这还差不多......”梁伟铿果断换了双筷子,把那盘鱼推的远远的。

“诶,我有个想法。”王昶看着西湖醋鱼

梁伟铿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指他们没尝过吧?”

“没吧......都不是杭州人。”

“带回去给他们尝尝?”

“走着!”

“记得避开菲姐!”

“对对对.....她杭州人。“

当晚大家的房间里都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王昶被所有人拉入黑名单

明确表示禁止他带着不明盒子进入房间

陈雨菲回来的比较晚

刚打开门就察觉空气异常

“谁吃了西湖醋鱼!!!!!!给我把窗户打开!!!!!”

晚上的西湖人不多

适合用来散一散西湖醋鱼的味道

“诶阿昶,你今天在灵隐寺求了什么?”

王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这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啊!”

“你以为过生日许愿呢。”

梁伟铿失笑,他这个搭档总会时不时幼稚

王昶笑着打哈哈

梁伟铿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绪回到早上

“我希望我们永远健康。”

“让我们一起打到奥林匹克。”

“让我们还能一起打好多好多年。”

训练场地上

王昶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连拍包都被挂在了后面一脸凝重的梁伟铿身上

陈祈遒被这副架子吓了一跳

“咋了?膝盖又出问题了?怎么又伤去了?”

王昶看着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神色痛苦地俯下身子,声音虚弱:

“演戏呢,这叫迷惑对手!”

陈祈遒:“......”

他无语的看向梁伟铿

不知道这另一个活宝怎么能神色凝重地演到现在

梁伟铿不是演的,他是真的神色凝重

他怕灵隐寺的神仙被王昶气死

比赛场地上

梁伟铿的胳膊和肩膀上缠满了红红蓝蓝的肌贴

身边的王昶收了微笑唇,认真严肃地帮他拉了下衣服

陈祈遒匆匆忙忙地凑过来

“昨天练狠了把肌肉伤去了?”

梁伟铿拍了拍肩膀

“迷惑对手,而且这样还挺帅的!”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搞什么!!

王昶也不是演的,他是真怕

他怕灵隐寺那尊大佛一生气就把他愿望给收了

好在他们不负众望拿了冠军

不然陈祈遒应该会给他们每天加两个1600m

“铿仔,你要去还愿吗?”

他们刚复盘完整局比赛,王昶的思维倒是跳脱的很快

“早着呢!哪有这么快实现啊。”

王昶一下子笑的开怀

“嗷,我也早着呢!”

未完待续……

SUMMMARY:李一鸣说,师兄,我们来聊点成人话题吧。

前作《睡眠伴侣》

李一鸣洗漱完,大师兄已经躺在宿舍床上,带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还很贴心地让出一半床位,一副泾渭分明的状态,仿佛要用这种姿态告诉他:即使咱俩睡一张床,我跟你也没有半点关系。

——跟他们在实验室的状态一模一样。

李一鸣在心里叹气,拿起吹风机把头发吹半干,一边对镜拨弄头发一边偷偷观察背对着他假装睡觉的人。那个人不说话,他也不愿意主动搭腔,两人能睡在一张床上已经足够不可思议。

他收拾完,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另外半张床,在心里暗骂学校真能省钱,床设计得这么窄,怎么看躺两个人都显得过于狭窄。......

他收拾完,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另外半张床,在心里暗骂学校真能省钱,床设计得这么窄,怎么看躺两个人都显得过于狭窄。

如果学校行政能听到他的抱怨一定会说,这本来就是单人床,某人主动发出同床共枕的邀请,现在怎么还怪上了别人。

李一鸣在脑内和自己斗争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侧身躺在床上,把被子往上一盖,和大师兄背对背。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让他有点不适应,脑内开始疯狂涌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他开口——

“大师兄,你听过那个‘背靠背真舒服’的鬼故事吗?”

话一出他就想骂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会选择用这种话作为温馨夜晚的开场?在galgame或者言情小说里,今天晚上明明应该是一个充满桃心和浪漫的漫漫长夜,但是他李一鸣仿佛有在大师兄面前搞砸所有浪漫的天赋。又或者说,可能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不愿意让他们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李一鸣向来是个前方有坑我就躺平或者绕道的人,所以他安慰自己,没准选择这个开场是对的。

果然从背后传来大师兄闷闷的声音,“你要是不想睡就出去跑两圈。”

——还算友好的开局,李一鸣想。

“睡不着,太热了。”李一鸣把被子掀开。正值六月,北京的炎热却远超往年。他俩睡前开了会空调,刚关上就开始流汗。

大师兄懒得理他,“那你就脱光了出去跑。”

不管怎么说,两人终于开始了对话,算是给漫漫长夜开了个不好不坏的头,李一鸣认为这值得庆贺。

他继续说:“师兄,我们来聊点成人话题吧。”

作为回应,他的师兄向后踹了一脚,正正好踹在他小腿上。

李一鸣龇牙咧嘴,“你属驴的?这么能尥蹶子!”

“你再不闭嘴俺就让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大师兄咬牙切齿道。

李一鸣倒打一耙,“刚刚是你说让我脱光了的。”他故作害羞,“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心思,我感觉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啊。”

“俺还可以让你的处境更危险。”大师兄终于转过身来,和李一鸣面对面。

李一鸣的脸突然出现在距离自己如此近的位置让他略感不适,他尽量往身后挪,但身后就是墙面,他除非把自己镶嵌进墙里,否则距离很难如他所愿。

李一鸣笑了一声。大概是刚洗完澡的原因,他笑起来和白天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很不一样,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大师兄甚至觉得眼前人很纯良。

这个纯良的人开口:“我说正经的,真的想跟你聊聊成人话题。”

他果然还是李一鸣。大师兄脸色一黑,把不切实际的幻想抛诸脑后,决心用最可怕的成人话题让李一鸣就此打住:“你想聊■教还是捆■?”

与此同时李一鸣开口:“你博士毕业后准备干什么?”

两人同时沉默。

李一鸣笑得很大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师兄的脸色现在比吴超群背锅的锅底还要黑。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李一鸣要捉弄他,没想到李一鸣知道了他知道李一鸣要干什么。谁会想到在刚刚那些话之后,李一鸣真要跟他聊人生聊理想谈真正的“成人”话题?下一句话不会就是问他社保五险一金房贷车贷了吧?

他气得转过身去,又准备背对这个家伙。

李一鸣连忙拦住他,笑眯眯地说:“看不出来师兄对那些还有研究。”

大师兄冷笑一声,“你想试试?”

李一鸣敬谢不敏,大师兄绝对是那种假装玩■M然后把他往死里打的人。但气氛已经到这地步了,他也免不了得寸进尺,“我还以为你已经存天理灭人欲马上就能飞升了。”

大师兄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俺也是个人。”

“实验过吗?”

“么,你想当实验品?”

李一鸣讪笑,“有超群给你在实验室当实验品就够了。”他隐隐约约发现今晚的大师兄很好说话,这让他越发想聊点更出格的东西:“你平时隔多久弄一次?”

“你能不能别老聊这些?”

“学术交流嘛,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

“你问这个问题会让俺想到你在这张床上干过什么,俺今晚还想睡觉呢,别让俺想起恶心的事。”

李一鸣差点被口水呛到,他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我不信你自己没在宿舍做过!这能叫恶心吗?”

大师兄虚情假意敷衍:“你是整个学院里最冰清玉洁的处■男,这总行了吧?”

“这话听上去好像在骂人。”

“夸你呢。”

“我可不是超群,听不出好赖话。”

“知道就闭嘴。”

李一鸣没想到大师兄在这方面如此坦然,在他的幻想中大师兄应该是……好吧,他幻想不出来太多,倒不如说大师兄这样才是大师兄,在他面前死鸭子嘴硬,绝不可能低头,倘若真害羞得红了脸反倒OOC了。

“你一般做的时候会想什么?”

“李一鸣,你是不是真想死?”大师兄白了他一眼,但嘴上倒是很诚实,“明天要汇报的事,下一步实验,超群今天犯了几个错明天让他改。”

“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对工作内容和师弟也能下手。”李一鸣恨恨发言,“别的不说,超群那张脸出现在你脑子里你还没■萎?”

“还行吧,肉体和脑子里想的不冲突。”

李一鸣决定明天就去小导那里吹枕边风让他把吴超群调离本组,这是为了所有人好,为了实验室良好发展。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大师兄嘴里听到这样的秘辛,他心里竟隐隐约约生起几分快意。肾上腺素分泌常让人会做出冲动的事,他也不例外,张口问道:“你想过小导和超群,就没想过我?”

“俺那是在思考工作内容,有你么事!”大师兄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了张嘴,明显想说点什么其他的,但很快又闭上了嘴。

李一鸣捕捉到一丝端倪,“嗯?你不对劲!”

大师兄这下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也就那么一两次。”

李一鸣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想你被俺吊起来打。”

李一鸣悲愤,“我就知道!”

“作为性取向正常的人,俺这么想也很正常吧,俺不可能想着被你那啥。”

李一鸣冷静指正:“作为性取向正常的人,你首先不应该把我当成你的■幻想对象。”

李一鸣现在仿佛明白了发现新大陆是什么感觉。喜悦喷发如火山喷涌,他清清嗓子,“你想知道我晚上想什么吗?”

大师兄一言不发盯着他。

李一鸣说:“你抱我一下,明天我给你交一万字报告。”详细描述他对师兄各种不可名状的幻想,比如囚■,后■,内■,如果他的幻想成真,今天晚上躺在他左边的这个人明天根本见不到小导和超群。

大师兄即使没有读心术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冷哼一声,伸手把李一鸣圈在怀里。两人都感受到了从彼此接触地方传来的热意,以及下半身可疑的■度。

大师兄恶声恶气:“咱俩今晚没说过话,睡醒了明天我就搬回去。”

李一鸣合上他的眼睛,“晚安。”

END

本来是想写一些奇怪话题,但意外变得搞笑了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一个你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故事,即使在暧昧期的鸣大和其他小情侣也完全不一样呢XD

写完才发现把大师兄写得攻气十足啊,but本人心中的鸣大就是这样,大师兄即使表面再硬最后还是被李一鸣压在身下hhhh

summary:一张塌了的床引出他们的陈年旧事。

大师兄抱着被子出现在实验室门口时,所有人都安静一瞬。

最后是李一鸣先开口:“你终于决定为生物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小导打哈哈:“不用这么拼吧?虽然最近手头这个项目有点紧,但是我们也可以替你分担一下,是吧,超群?”

吴超群心头一紧,眼前一黑,已经预见到自己被迫住在实验室的未来。

大师兄脸色非常难看,“你们说么呢?俺宿舍的床塌了,刚上报,这几天在实验室凑合一下。”

对于学校行政的工作能力大家一清二楚,大师兄估计要有个四五天才能等到新床。虽然大师兄加班是常态,但像这样抱着被子来实验室还如此坦然的,大......

对于学校行政的工作能力大家一清二楚,大师兄估计要有个四五天才能等到新床。虽然大师兄加班是常态,但像这样抱着被子来实验室还如此坦然的,大家确实是第一次见。

李一鸣阴阳怪气对小导说:“想必从明天开始,你在新生中的名号就是逼迫学生住在实验室的人了。”

小导:“反正有你大师兄在,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嗯?”大师兄超他俩瞪过来。

小导讪讪一笑,招呼吴超群:“超群,你们宿舍或者你认识的同学还有没有多余的空床位啊?这几天让你大师兄去睡两天,睡实验室也不是办法。”

吴超群迟疑,“老师你也知道,我们硕士生是四人间,会有点吵。我有一同学的宿舍还空着,但是吧……我怕大师兄住得不习惯……他那个人,一个月不洗澡,把室友都臭跑了。”

“算了算了,那还是不要让你师兄过去了。这个同学有些不拘小节了哈。”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你也知道,行政处那个郭老师是某位校长的三姨的外甥的堂弟,人家不听我的呀。”小导挠挠头。

李一鸣嗤笑一声。

小导忽然灵光一现,“诶,李一鸣,你宿舍不是常年空着吗?要不让你大师兄住几天?”

众所周知,博士生是单人间,而且李一鸣常年在外租房子住,很少回去住。

李一鸣正打游戏到关键时刻,头也不抬,“我无所谓,就是怕某些人不愿意喽。”

小导又朝大师兄讨好地笑了一声,“你看……”

大师兄看了眼李一鸣,狠狠皱眉,但还是点点头。

李一鸣关键时刻手停顿一下,原本准备丝血反杀,结果被boss无情打死。他退出游戏界面,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扔给大师兄,“宿舍灰尘有点大,你别把自己呛死。”

“知道了。”大师兄攥紧钥匙,金属薄薄一片,硌得他手心发疼。

大师兄推开宿舍的门。

李一鸣还挺爱干净,床和书架都用塑料膜包裹着,灰尘并不大,撕开塑料膜便能直接入住。大师兄把自己的被子往床上一放,虽然李一鸣应该不会在意他盖谁的被子,但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争端,大师兄还是决定把床单被子都换成自己的。

宿舍并不大,床对面就是书桌和书架,放不下太多东西。大师兄躺在床上,目光自然落在对面书架上摆着的一个毛绒玩具——他们博一那会,他、李一鸣、小导、小杨师姐一起去抓的。那会他和李一鸣关系还没那么差,甚至可以说很好。刚完成一个项目,小导笑眯眯地说请他们吃饭唱K,结果到了KTV发现太火爆,要等上一会,等待的这半个小时中,小导带着他们去了楼下的电玩城,和前台兑了两百块的游戏币分给他们,笑眯眯地让他们拿着去玩,半小时内必须挥霍掉。

李一鸣笑言半小时他能再赚回来二百多币,要他挥霍可就难了。小导说那你就别去玩推金币或者类似的,好好玩点其他项目。李一鸣撇撇嘴,其他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开手机来一局游戏。小导懒得和他斗嘴,自己拿了币去玩扔篮球。

小杨师姐端着筐直奔太鼓达人和音游,在里面如鱼得水,手速让旁人震惊,很快身边就围了一圈观赏的人。

李一鸣先去跟小导玩了几局篮球对战,接着绕了一圈,在各处都玩上一局。

只有大师兄站在前台无所适从。大学之前一直在埋头苦读,上了大学也没有什么玩乐的机会,这还是第一次跟组里出来玩。他去小导身边观战了一阵,又看小杨师姐打了一会太鼓,最后还是找到李一鸣。

李一鸣正在玩捕鱼达人,随意朝水面投掷炮弹,捕获了一个又一个。这游戏消耗游戏币消耗得快,他玩了几把,伸手从大师兄筐里抓了几个币。大师兄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把筐往他那边伸了伸,让他多抓点。

李一鸣就笑:“你怎么不玩?”

“没什么好玩的。”大师兄说。

李一鸣打了个哈欠说是,这家电玩城游戏不新鲜,不好玩。大师兄抿抿唇,嗯了一声,依旧在旁边静静地看他捕鱼。

李一鸣手里还剩三个币的时候停了手,抬头看他,“你想不想去抓娃娃?”

大师兄说也行。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消耗游戏币,干什么都可以。

李一鸣看了看他筐里剩的币,朝他打了个响指,“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抓娃娃小达人。”

他把自己剩下的币扔进框里,拿所有的币去玩了推金币,专门挑了一个快要收获的机位,赚了一大堆,然后领着大师兄去娃娃机。

娃娃机附近全是情侣,大师兄有点不好意思,他戳戳李一鸣,“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

李一鸣却朝他扬起一个坏笑,“我看那个男的不爽好久了,能在我面前装逼的人还没出生呢,你等着,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抓娃娃达人。”

于是大师兄就眼睁睁看着李一鸣扫遍全场,每一个试图在女友面前装逼的男人都被李一鸣狠狠打脸,丑丑的毛绒玩具多得拿不下。在吸引全场愤怒值之后,李一鸣拉着他走到最后一台机器前,把剩下的币给他,“师兄,我刚刚测试了一下,这台机子最好抓,你来。”

大师兄有些无措,又不愿意在李一鸣面前出丑,在心里复现了一下他刚刚的动作,这才开始握住操纵杆缓缓推动。

李一鸣非常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拉动操纵杆,“还差一点点,好了。”

大师兄按动按钮,爪子落下去。

那天擅长装逼的李一鸣也狠狠丢了个大脸,大师兄在他的指导下一个都没抓上来,这让无往而不胜的他非常沮丧。

大师兄倒没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消耗游戏币的活动,有李一鸣带着,他玩得也很开心。但李一鸣一直过意不去,拿一只娃娃挡在脸前,假装给他道歉。

“其实我是很厉害的,对不对?”

大师兄忍不住笑起来。

李一鸣最后把抓上来所有的娃娃都给了他,除了那只被他挡在脸前的娃娃。

——如今这只娃娃也被他束之高阁,放在空无一人的宿舍。

大师兄盯着娃娃许久,最后起身走到书架前,把娃娃拿起来放在床上,陪他度过寂静的夜晚。

他有些怀念自己宿舍里满床的娃娃。

一连三天,大师兄在李一鸣宿舍睡得很好。项目催得急,他连着加班,也没了伤春悲秋的情绪,回来洗完澡搂着娃娃倒头就睡,醒来还是那个折磨所有人的大师兄。

第四天吴超群终于受不了了,说师兄我如果今天还不能早点睡觉你以后可能就看不到我了你真的忍心吗呜呜呜,大师兄堵上他的嘴让他滚回去睡,自己继续干活。

等他做完实验,意外地发现李一鸣还在,睡得流了一桌子口水。

熬夜让他太阳穴直跳,他踢了下李一鸣的椅子,让他要睡滚回去睡。

李一鸣难得没还嘴,换了个姿势,没骨头似的趴着。因为还没睡醒,眼皮半闭半睁,要死不活地说:“你什么时候回宿舍?我想取点东西。”

李一鸣抬起眼皮看他,“图都画完了,申请书也写完了,你还忙什么?”

大师兄一惊,打开电脑发现还真是都做完了,他可不认为吴超群有这种能力,视线缓缓移向那边正在装死的人。

李一鸣闭上眼睛,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

大师兄于是把嘴里怼人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从实验室到宿舍一路无话。李一鸣几乎闭着眼睛走路,大师兄一直在思考他为什么没有被绊倒。

李一鸣回宿舍拿完游戏手柄,下意识扫了一眼熟悉的地方,“诶?我娃娃呢……”话音在看到床上那只娃娃后渐弱。

大师兄这次真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他努力搜寻着能用来辩解的词语,不过李一鸣在他说话之前开口:“太晚了,我现在回家不安全。”

大师兄心想你有个屁的不安全,大半夜放你出来应该是别人觉得不安全才对。但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发现了一些他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事,他嘴上还是弱了几分,“那俺去实验室住。”

“别呀,师兄。”李一鸣一把拉住他的手,脸上又挂上了他熟悉的笑容,“这床够咱俩一起睡。”

第二天李一鸣宿舍的床也塌了,原因未知,但据大师兄说是年久失修的缘故。

原本被大师兄抱在怀里但最后被李一鸣扔到书架上的娃娃: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们

迂磨二公子视频里角色—李一鸣&大师兄

背景:在超群进实验室的前一年,两人刚签下协议不久。李一鸣在签协议之前语言中伤大师兄,过了几个月后在新年想要赎罪的故事。

李一鸣暗恋大师兄,并以为大师兄暗恋小杨师姐。大师兄对李一鸣有好感

可能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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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的起因也是没有原因,例如吴超群进组以后一直想要打探的两位师兄签署的协议就是。

能有什么原因,每次吴超群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的时候,李一鸣和大师兄都默契地用同一句话一笔带过。仿佛不回答就能掩盖过去两个人矛盾爆发的过往。

如果能回去那天,李一鸣绝对会给那天的自己一巴掌,把那天不经过...

如果能回去那天,李一鸣绝对会给那天的自己一巴掌,把那天不经过大脑说话,故意刺人心底的话扇回肚子里。好过如今每次想起都把自己后悔得想锤桌子。

那天明明可以像往常每一次一样,他们两个或因为李一鸣个人活动问题,或因为大师兄在研究过程中的独狼倾向,拒绝李一鸣一切插手课题行为,爆发同之前每一次连说出口的话都一样的争吵的。

但在此之前李一鸣都没有意识到他大师兄暗地里将他作为竞争对手,甚至极有可能是因为他能看懂已经去了冷泉港的小杨师姐留下来的算法。

从意识到这微妙的针对开始,李一鸣一直憋着闷气,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卷进大师兄一个人单恋的戏码中,被无缘无故当成竞争对手对待。

谁都不愿意被人莫名其妙带有恶意,更别说这个人是他大师兄。

于是在李一鸣面带讥讽地听完他大师兄带着口音的一长串训斥之后,手中的游戏甚至没关,任由其挂在出生点。

大师兄上一段结尾提出了一句设问句,怒气冲冲地停下等待李一鸣回答,李一鸣终于找到空子,将他藏在心底里很久的,最歹毒的辩驳抛了出去。

“你就是在嫉妒我是吧?”手机上的游戏终于结束,他们这边的队伍输了,队友正在小框疯狂骂他,“嫉妒我家世简单,没人会来连累我。嫉妒我不用努力照样能轻松跟上你的想法。嫉妒我能一眼看懂小杨师姐的算法,嫉妒我还能给小杨师姐的算法优化。”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一鸣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回嘴。小导早在他们开始吵起来之前接孩子去了。可能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门外就会传来刷卡的声音,就会出现一个听到他们争吵跑来息事宁人的小导。

自从小杨师姐走后,他这个比他早并不久的师兄就升级成大师兄,也就顺理成章地能够继续对他一点一滴指手画脚。

李一鸣看着面前面露惊愕的师兄,从小导的电竞椅上站了起来。

差不多的身高注定了他们不会有身高压制,李一鸣皮笑又不笑地平视着对方,说道:“我其实不管你对我怎么看,觉得我就是个科研混子也好,或是小组里头吃白饭的都好。”

顿了一顿,李一鸣缓缓接着说道:“我依旧希望你能清楚,我们两个之间实力是否有差距都不需要你明里暗里跟我较劲——至于你用不用我的数据是你自己的事,你的课题我不参与,我的个人活动你也无权干涉。”

他的师兄嘴微微张着,眼神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锋芒,只是内里的怒火不见了踪影。

他们两个静静地用眼神对峙着,直到几分钟后办公室外终于如李一鸣设想中传来了一声刷卡的声音。

小导终于进来发现他两个徒弟正搞着内斗,并且不同以往,这一次绝对是踩在两人底线上了。

大师兄和李一鸣沉默地接受了小导提出签署协议的提议,开口提出了几条浅在他们矛盾表面的需求。

几笔签下两人各自的签名,没再多说一句,李一鸣拿走了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办公室。大师兄则在小导安抚的声音中,一言不发地进了实验室,继续他那惨无人道的自我惩罚机制。

会议结束。明明可以不这么说的,李一鸣懊悔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到。

他李一鸣或许不要脸,但绝对不是那种把别人尊严踩在地上,以此获得光荣感的人。也绝不是真的想用贬低他大师兄个人来抬高自己,显得自己多么高贵一样。

或许他大师兄真的嫉妒——应该说是羡慕,他的一切投胎自带光环,羡慕他真的能跟得上小杨师姐的节奏。但或许戳破这层窗户纸无异于揭开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始结痂的伤口。

李一鸣被烦得头晕脑胀,手机里面的游戏都没心情继续打下去。郁闷地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忍不住“以头抢桌尔”,被一旁玩着PS4的小导踹了一脚。

“你打游戏输了别来撞我桌子!我游戏好不容易苟到boss关的嘞!输了你赔不起!”李一鸣无动于衷,一脚猛蹬地板,飞到小导踹不到的地方,继续“以头抢桌尔”。

人生最无用的就是懊悔,其实不然。

至少他李一鸣被这无用的懊悔折磨了好几个星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自己的愤慨,分明夹杂着被自己扭曲的爱意、眼睁睁看着大师兄陷在小杨师姐走后,一个人争风吃醋的独角戏中的无力感。

大师兄是否喜欢小杨师姐还没有定论,不过反正在他眼中早就已经盖板钉棺了。

正纠结着,手机弹出了李一鸣父母询问是否回来过春节的信息。

反正游戏也不想打了,李一鸣点进家庭群,漫无目的地发着呆。

“诶,”李一鸣恢复他往常贱兮兮的笑,双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你们今年过年应该不回来吧?”

“哎呀,过不过年无所谓,放假还回什么来?”小导头也不回,“你是说年假那几天?也就你大师兄留在这里了——反正你又不做实验,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来?”

小导撇了没正形的李一鸣一眼,“过年学校了没有小师的嘞,有什么阴谋,说!”

李一鸣屈指敲了敲桌面,缓缓起身边说道:“我替你留守阵地,以防师兄物色不该看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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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种事情年年都能过,他李一鸣又是半个本地土著,回趟家也就是高速一个小时的事情。不急于今年过年尽孝,倒不如让他爸妈解脱年年重复的走亲戚环节,拿着过年的钱,两位出个国出个省旅游也好。

李一鸣不急着趁假期开头就一直扒着他大师兄,陈述他后悔之情——那是个人都会没耐心的,他也不乐意这样无底线放低自己姿态——对方大师兄也不行。

假期开始到春节有小半个星期,用于回家等火车飞机什么的。李一鸣也不是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还是借着这几天回了趟家。陪一大家子提前把饭给吃了,又呆了几天,陪陪家里的长辈。等到意思意思完了,又赶在高峰期最堵的时候,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熬了一个早上,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赶回了他在学校附近租的屋子。

与大师兄不同,李一鸣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因为家里人的影响,他从小就是在生物技术公司里长大的。耳濡目染地听了一些陌生的词汇,又在后来初中的时候迷恋上了生物标本。到后来又抵挡不住家里的安排,选择了一个对口的专业向上升,顺便把硕士学位也准备拿下。

他同很多在高中喜欢上化学实验的男生一样,自己在房间里藏着很多化学药品,自己跟着网上论坛里的步骤,做一些难度不高,成品欣赏度高的实验。

现在的出租屋里依旧还有一些后来集的标本,一些用来专门送给文科院学妹的小成品。

再等等吧,李一鸣瘫在床上,拿出手机想道。

为了以防万一,李一鸣提前给大师兄发了信息,拐弯抹角地打探他现在在哪里,在干嘛。

“师兄【阴险】,现在在实验室吗?”李一鸣翻了个身,把手机熄了屏丢在一边。

如果能在三分钟内回他,就绝对没在做实验。

如果一直不回他,要么就是在做实验,要么就是他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李一鸣设身处地地为大师兄着想了一下,确实挺讨厌的。

过着节还要被仇家追上来烦。是他都烦,更别说他大师兄那个性子。

正在辗转反侧时,手机那端终于传来他给大师兄设的专属提示音。

“我在超市里进购日常用品,不在实验室。你有什么事?”

没有表情字符的文字透露出跟大师兄本人一样的冷漠,不过李一鸣没有被这冷漠冻得心寒。而是对着这堆冰冷的文字套上平常他大师兄的口音的,自动把“我”替换成“俺”,“什么”替换成“么”。

自己一个人乐了一会,才坐起身回了信息。

“没,我就是找不着我备用机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带回家,我晚点回学校这边找找吧。没事了。”

他了解大师兄,所谓的过年买日常用品,其实也就是买买平日里不会去买的一些进口零食。去一些以极简设计闻名的服装店里,买几件他平日里就一直在穿得纯色T恤和外套,要么是纯黑要么就是纯白。其余有花纹的绝不在他选项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这个视麻烦为渡劫的人,会愿意常年穿着白衣服。也不怕沾上实验试剂清洗麻烦,但他的衣服绝对常年保持白净,而且总有一股明显的香皂味——而且绝对是手洗。

李一鸣想着,有些突然地给大师兄发了条讯息。

“别再买你那纯色衣服了,有些点设计的衣服同样适合你。”

大师兄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我穿什么干你屁事。”

“整日整夜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你跟你那破墨镜过一辈子得了。还对我指手画脚,我要真穿得跟你似的,这实验室就完了!”

大师兄八成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嘲讽,直接开了语音骂了几句,不出意料,背景音就是商城里新春老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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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果然是亮的,办公室里面的灯只开了一盏。他的大师兄果然连大年三十都要把自己泡在实验室里。

三步并作两步,又慢跑了几步,刷开了实验室的门。里面的大师兄正在记录实验数据,听到声音偏过头看了李一鸣一眼。

李一鸣知道他等会记录完就会回办公室,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落在几百年不进一次的实验室里,留下来只会增长嫌疑。于是转身走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桌面上放着一袋刚打开吃了一半饼干,李一鸣凑上去看了一眼牌子。果然,是小杨师姐在的时候,过节分给大家的进口饼干。

他平常不会专门挑进口零食来吃,一切用品能用平替就不用顶配,除了实验仪器。

李一鸣顺手把饼干捞了起来,把剩下的几片给解决掉了。

等到大师兄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李一鸣丝毫不心虚地看着他,笑着点了个头打招呼,手上把吃完的饼干包装袋叠成一个小方块。

“感情你不是来拿东西的,”大师兄双手抱胸,左手手臂下还夹着写字板,靠在门框边上,“你就是大年三十专门跑过来气我的,说吧,怎么支。”

“我能是那种人吗?”李一鸣起身走到旁边放文件盒的木柜子,弯下腰拉开抽屉,取出来他的备用机。拿起来对着大师兄晃了晃,“大年三十我干什么不好,陪小学妹鸿宾楼套餐走一遭不行,还要回来专门闹你。”

大师兄冷笑一声,走向办公桌上他打开的电脑,把文件丢在旁边。又把小导平时坐着的人体工学椅拖过来坐下。

李一鸣走到大师兄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低下头看他,“跟我出去走走吧,大过年的就别泡实验室了。”

“我给我自己放的假已经够了。”大师兄头也不抬地答道。

谁知道是不是新的一轮捉弄他的恶作剧。

“就去商城里头采购那几个小时?”李一鸣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把科研当极限运动了吧?”

“干你屁事!闲着就去洗瓶子,织毛衣都中。”大师兄将电脑合上,抬头对上李一鸣隔着墨镜的眼神,“怎么今天你话恁多?”

李一鸣脸上没有往常插科打诨的笑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这次怎么想把你干嘛。单纯想带你出去走走。”

大师兄眼神依旧流露着防备,李一鸣叹了口气,再次开口解释道:“你就当我为之前那次赎罪——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想看我求你。”

李一鸣已经把话说的很低,而吃软不吃硬这套适用于这个小组所有人,尤其大师兄最甚。

大师兄沉默了一下,考虑了一下李一鸣赎罪的可能性。李一鸣真就准备曲腿跪下,吓得大师兄大声答应:“行行行!去去去!”

李一鸣站起来,脸上得逞的笑意看得大师兄青筋暴跳,抬手将墨镜摘了下来,挂在了衣领上。

“既然你都答应了,跟我去商场里头挑挑新年衣服吧!”李一鸣拍掌下定论,“然后陪我试吃我一直想去的川菜馆”

“得寸进尺。”大师兄脱下了白大褂,穿上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完全不管在后面的李一鸣,径自边穿外套,边把办公室的灯给关了。

李一鸣勾起嘴角,快速走到大师兄前面给人带路。

现在这个时候无论开着带四个轮子的车去多近的地方都会堵上一阵子,李一鸣干脆把平时停在楼下用来通勤的小电驴给开了。坐在前面带着大师兄穿越过节特有的车水马龙,找到商场为数不多的空位停下,走进开着暖气商场一楼。

“现在是六点四十,”李一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缓缓向前走着,偏过身对大师兄说道,“你是想先陪我把衣服逛到手,还是想先去把饭吃了?”

大师兄面无表情地盯了李一鸣一眼,对问题不置可否。

“你那手机里头装的是金子还是银子?居然值得你年夜饭不吃,晚高峰跑回学校拿?”看着李一鸣装作无辜的脸,大师兄继续说道,“李一鸣,我看你目的属实不太纯。”

“那就是先吃饭咯。”李一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是专程来赎罪的行了吧?我看你就是贱的,对你差了你闹天闹地,对你好了你又诚惶诚恐,满心戒备的。”

“我信不过你,跟你那堆胡编乱造的数据一样。”

川菜馆在四楼,还要走几回电梯。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但各自都没有不自在的意思,非常轻松地把彼此当做一个看起来哪哪都不顺眼的路人。

事实上李一鸣其实对川菜这种往死里下料的辣菜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也不是不能吃辣。只是之前几次在鸿宾楼里吃饭,他时不时留意到他大师兄在带有红的菜会更多得下筷子。不过他也不会挑食就是了,只有非常轻微的倾向而已。

菜他和大师兄一人点了三道菜,在菜上来之前,李一鸣怕大师兄空腹吃辣胃会不舒服。特意点了几道小菜让他垫了垫肚子,又任劳任怨地给大师兄拿了他平常喜欢喝的红茶饮料回来。

点的菜是绝对不可能一次性吃完的,李一鸣要了几个打包盒把剩饭剩菜打包起来。在下去逛衣服店之前,将饭菜放到超市的临时保管柜中,成功解放了两个人的双手。

李一鸣会逛的店基本上属于装修上就已经把大师兄这种对高消费敬而远之的人淘汰掉了。大师兄看着李一鸣跟花蝴蝶一样在人店里头飞来飞去,跟着他一起飞来飞去的还有导购员。

而他一个人坐在店中心的椅子上,也不玩手机,就是静静地,脸上略带严肃地看着。

忽然李一鸣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到他年前,示意他看。

大师兄抬起头,慢慢从李一鸣的脸,到全身全部打量了一个遍。

凭心而论,李一鸣抛去令人讨厌的油嘴滑舌以外,他这副皮囊确实不孬。甚至可以说长得很顺人脾气,而他平常隐匿在墨镜背后的眼睛此时此刻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眼中反射着店里的灯光和他的脸。

“确实适合你。”大师兄点了点头,内心的想法没有随着话语流露。

“谁问你适不适合我了,”李一鸣把衣服从衣架上拆下,丢到大师兄怀中,“试一试。”

大师兄手上拎着衣服站了起来,微微蹙起眉问道:“我?我不准备买衣服。”

“整天穿你那实验室三件套,要是实验室没了供暖,我不信你能活过一个月——试试吧,就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你刚刚已经送了,你请我吃饭就算新年礼物了。”

“那就当是生日礼物好了,别磨磨唧唧的,穿上去试一下。”

“生日礼物?”大师兄妥协地将羽绒服拉链拉开,李一鸣非常适时地绕到他背后为他理袖子穿上,“我生日压根不在现在上下两个月内。”

看着眼前人穿上他挑的衣服,李一鸣非常满足地倒退两步,打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不知道你生日就不能给你送礼物了?什么毛病?”

被这牛头不对马嘴却又有些许逻辑的对话气笑的大师兄刚准备发作,但又想起来对方是带着好意想要给他准备礼物的。于是话头做了一个急转弯,“你到底是给我赎罪还是贿赂我呢?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你的甜蜜炮弹,指不定哪日就用这衣服来要挟我。”

“这衣服确实是挺好的。”李一鸣点点头,“就是不知道价格。”

大师兄翻过牌子,看了眼上面的价格。甚至没看清具体数字,只看到四位数,大师兄便迅速把羽绒服恢复原状。

“我没有么穿这衣服的场合,你知不道么?”像是被这四位数给轰炸到了,大师兄皱了皱鼻子,“你还不如给我买点零食备着来的有用呢。”

李一鸣抢过羽绒服,音调高了八度反驳道:“是我在送你礼物,不是我让你挑礼物。你哪有什么资格做选择,我说买就是要买!就这么说定了!”

“你这不有病么?”大师兄非常不赞同地跟在李一鸣后面走向收银台,嘴上一直在劝着他放弃这件羽绒服,“你能安分点,别整天跑出去勾搭人大一师妹,多进实验室比什么都来的快。”

“协议,你不干涉我的活动。还记不记得呢大师兄。”李一鸣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取出银行卡结了帐。又将衣服整齐叠好,袋子另外拿。

“你今天不是来给我赎罪吗?怎么还提那协议?”大师兄被堵得心浮气躁,却又只能跟着李一鸣往下一个地点逛着,“还有你抱着这衣服是要干嘛?”

话音刚落,李一鸣突然停下脚步,大师兄差点就撞了上去。刚想骂街,李一鸣便笑嘻嘻地打断了大师兄的话音。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李一鸣抖开刚叠好的羽绒服,趁大师兄没反应过来,迅速地大力一扯衣服上的挂牌,“好了!这下你也别想着回来退换了,这衣服就是砸你手里头噜!”

大师兄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一鸣一通操作,又看着对方把羽绒服折回袋子里头。实在忍不住,骂道:“不是,李一鸣你脑子是真的被驴蹄子撅了是吧?你脑子里头的八宝粥到底在想些么东西?”

“我觉得你还差一条围巾,”李一鸣退后一步看了看,“我们接下来就去买围巾吧。”

“我答应了吗?”大师兄有些不爽地跟在李一鸣身后,走进了另一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衣服店中。

学校这边不怎么下雪,哪怕下也只是在地上薄薄地铺一层白色罢了。但刮起风来实在是难忍,李一鸣也没见过他大师兄有带过什么围巾,不如给他挑一挑备着也好。

走进暖光色灯光的店铺中,李一鸣拒绝了导购的陪同,悠悠地说道:“你要真过意不去,你也可以给我买一条围巾呗。我给你的买单,你给我的买单。多公平,多公正!”

大师兄啧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还不如现在闭嘴,等会直接把他挑的那一条一起拿走结账了,至少还能不算再欠一份人情。

李一鸣拿起几条不同花色的围巾,有仿手织的,有第一眼看起来毛茸茸的,第二眼看多一下就觉得犯鼻炎的。左挑右挑,基本上放在展示台上的都被他拿起来比划了一个遍。最终还是挑了一天雾霾蓝格纹的,和黑白的格纹。

“你觉得哪个好看?”李一鸣将两条围巾拿到大师兄面前。

大师兄看了一眼李一鸣手上的,再看了一眼展示台上的。确实感觉李一鸣挑出来的在一堆差不多的围巾里他会更想买的,但还是嘴上不闲着,鸡蛋里头挑骨头:“你怎么一个劲的就给我挑格纹的?”

李一鸣揪了揪大师兄的外套和穿在里面的卫衣,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穿的素死了,再不穿点什么有花纹的搭配那有什么意思?又不是长得丑,干嘛不打扮?”

“我哪像你恁多歪心思,好好的课题放着不管。”大师兄看了两眼,思考了一下平日里确实穿黑白配挺多的,于是拽下雾霾蓝的那条,“该挑你的了。”

李一鸣奸笑起来,把黑白的放了回去,又拿了一条跟大师兄手上一模一样的。

“小刘教授实验室独有同款围巾,秒杀一切印校徽的白大褂。”李一鸣把自己手上的围巾和大师兄手上的围巾调换过来,“你送我,我送你,小导希望我们的相扶相持就这么简单的实现了。”

大师兄抓着围巾的手青筋跳了跳,却仍是沉默地把李一鸣手上的那天拿了过来。

“两条都我付吧,你那件羽绒服就够了。”

李一鸣没阻止,他知道如果这单不付,对方八成得自己生自己闷气半个月。慢慢跟在对方背后等他结完账,又出了门,刚想拿回自己那条,结果大师兄却抢先把两条围巾的牌子给扯掉了。

“这是你的。”大师兄把李一鸣的递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给围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会说咱俩带同一条隔应。”今天大师兄反常地太过奇怪,李一鸣按耐住开始有些激荡的心绪,跟大师兄一样,把围巾围在脖子上。

大师兄看了看李一鸣,然后看了看旁边玻璃橱窗中两人的倒映。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围巾确实很适合你。”

“是适合我俩。”

TBC

郡主上门,为的是墨兰。

这事当然传到了老太太那里。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得郡主青眼?”老太太问得极为直白。

“祖母,孙女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不顾家族名声、不顾父亲和哥哥们的前途。祖母平日里的教导,墨兰都是记在心上的,至于为什么郡主会看中,墨兰不得而知。”

墨兰态度不错,但言语中却没什么敬意。老太太先以恶意揣测她,那她便懒得装那一副恭敬样子。

“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怎么,以为郡主上了一次门你就一脚迈进了齐家?如此放肆!去祠堂罚跪思过,没我的吩咐便不准出来。”

匆匆赶来的如兰只听到了后半句,登时就要跪下求情,被墨兰硬拉出去了。

“没事,不用去求。...

“没事,不用去求。烦你去告诉我小娘一声,让她不要着急,今日之内,一定有变。”

郡主离开时似有大事要去办,又说什么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大约猜到了。自己被搅到局中,而齐衡和郡主在帮自己破局。

她在众人退出去后才打开了那封信。

齐衡细细交代了皇后的想法、沈家和邹家的渊源、多番论证说明入了沈家她一定不会开心。复又直言没有提前和她商量过就私自做了这样的决定十分抱歉,最后保证以后一定会尊重她......

看到齐衡笔下,要娶她,这几个字,墨兰心尖还是颤了颤。

不过翻了几页,心慢慢就静下来了,

他言辞恳切,简直是掰开揉碎了和她说明沈家如何不好,又仔细保证一定会敬重她,不会将她困在院子里,可以去结交想认识的人、可以放开手脚去做生意、若她想把小娘接出来他也一定会帮忙……

真真是处处设身处地为她考量的君子,甚至为了帮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果然,她想多了。

避雨后,墨兰也仔细思索过,齐衡是不是喜欢自己啊?可他这一封信说得明明白白,齐衡心里没有自己,他这么做,原因或许很多,从前一起念过书、他与哥哥交好、或许还有沈家确实险恶异常她要是进去了就会被吃干抹净。

无一字言自己娶墨兰是只因为真的喜欢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可怜她,所以顺势帮了她。

而她求有心人的愿望,好像落空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

把「彩笔赋芜城」抛下之后,墨兰十分坚定,自己要求的是有心人。可她眼睛看耳朵听,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谁是做到这一步的。

阿娘通透,可她囚在内宅,只能把心思寄托在孩子身上;大娘子家世硬,可丈夫孩子都冷漠伪善;海氏在外人眼中是最风光的,可丈夫虚伪,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如兰机灵,但每每受人磋磨,一句孝道规矩就压牢了她;明兰呢,最亲的人死在另一个最亲之人的阴谋下,她心中苦闷无解……

她在确定齐衡不喜欢自己后就结合实际迅速调整心态,把自己那些扭捏的诗人性子收起来了一些,学着廷灿的洒脱样子,告诉自己不要在小的地方沉湎,情情爱爱只是小节罢了,人生在世,可做的事多了去了!

墨兰以为自己会伤心的,但是她很快就转变过来了。把虚无缥缈的情爱抛下,原来一点都不难。

我真是个侠女!

就算心间有隐隐的不甘,也被自己消解掉了。

————

午饭刚过,大娘娘赐婚齐衡和墨兰的旨意就下来了。墨兰结结实实跪了一个多时辰,腿早麻了,露种和云栽一起来扶,她才勉强站起来。

“姑娘,郡主娘娘身边的周妈妈递来消息,请姑娘明日早晨上一趟龙华山。”

虽然还有大半年,但她已经着手为长枫筹聘礼,为墨兰添嫁妆。

墨兰听着阿娘分析齐家门第显赫、人口简单、郡主又喜欢她不会为难……

“我的墨儿啊,往后都是好日子!”

墨兰又想了大半夜,终于理清。

眼下明年嫁给齐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齐家自然处处都好,齐衡也处处都好,且他在自己危急之时救了自己,没有感情不是什么大事。她知恩图报,一定会做好本职,把他的情一分不差的都还了!

至于要是齐衡没有去求大娘娘,她被皇后安到沈家后会经历些什么,她大略想了想,更加感激齐衡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在花池边见到齐衡的时候,她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墨兰多谢小公爷,小公爷心怀大义,救了墨兰一命。”

一句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悄然间远了不少。

齐衡在心中嘲笑自己。

齐元若啊齐元若,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那些慌乱,那些承诺,那些自以为的面面俱到,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人家现在感激你,是谢你救她一命。多的,一点都没有了。

他虚虚扶了一下,递过去一个油纸小包,

“四妹妹来得早,应该没用什么东西,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枣泥糕,你尝尝。”

他是骑马来的,糕饼在怀中一路捂着。

墨兰其实不知道他今天约见是为了什么,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说话,默默吃了起来。

“四妹妹,是我对不住你。”

他得了蕊初的消息便失了理智,直接把事情做到让墨兰嫁给他这一步。而墨兰心里根本没有他,他虽然不后悔,但对墨兰,是歉疚的。

“小公爷这话倒说得墨兰惶恐,你没有对不起我,要是细究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啊,你本该配高门贵女的。”

齐衡想起之前他们也是坐在这个石桌边,墨兰说,怪来怪去没意思,现在他们又把自己绕回去了,

“好了,你不必谢我也不必自责,我也不说什么歉疚的话。既成定局那咱们就向前看。”

“向…向前看?”

墨兰被温热的枣泥糕糊住嗓子。

“是,向前看。”

她心里没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好。但自己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总不能被那些小心思憋死。

做得更好,让她敞开心扉,直到自己稳稳的住进去。

好像挑战还挺大的,那就让他再自大一回,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想要这个人的心,就自己去争取。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他倒了茶递过去,视线却没有多做停留,

“四妹妹,今日约见,我只想说,虽然这桩婚事有外力作用,但我是真心的。或许你不了解我的心意,是不得已才接受的,我却不愿这样糊弄过去,往后你我要一辈子绑在一块儿,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你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的。”

“你……”

墨兰最终没说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

“昨日在殿上,我请大娘娘赐婚。大娘娘抬手止住我的利弊分析,只问一句,‘若没有这些事,你愿不愿意娶她?’我急得不行,大娘娘却问这样的问题,惊讶之余也冷静了下来,我告诉她,我愿意的。她又问若没有这些事,你是不是真心想嫁给我?我没了言语,最后告诉她,我会让你真心愿意。大娘娘笑我太自大,她说不下这样不知道双方心意的赐婚旨意,我奋力证明时,母亲赶到,求大娘娘给我一个机会。”

“大娘娘看在母亲的情面上又念着从前我在宫里做过两年伴读,给了我这个机会。那么墨兰,你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墨兰花了一晚上才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齐衡只以为她噎住了,又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是我考虑不周,枣泥糕凉了就容易黏嗓子,你别吃了,一会儿我让——”

“还是热的,不用麻烦。”

齐衡突然被打断,下意识对上眼,可墨兰却躲闪开了。

我好像逼得太紧了。

齐衡没打算把断掉的话头再拾起来,而是从别的地方下手,

又拿出一本书册。

“你素来爱同叔公,手中集子肯定不少,这是我自己抄了请人刊成册子的,本拿不出手,现下赠出,你不要嫌弃才好。”

一卷《珠玉词》。

她收下了,本想道谢的,可对方刚刚放的一通豪言还哽在心间,就没了言语。

不过齐衡觉得她只要没拒绝那自己的第一步就算稳稳的迈出去了。

墨兰沉默的吃完枣泥糕后,齐衡就走了,他告了上午的假,得赶回谏院理事。

墨兰让露种云栽去包些斋饭带回家给如兰,自己蹲在花池边重新梳理。

墨兰自认为她的理解力没有任何问题,而齐衡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清楚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我想岔了?或许他就是喜欢我?

墨兰手里还捏着包过枣泥糕的油纸,心里酥酥麻麻的。

最后闭了闭眼,回忆当初庄师娘教导她们不要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的言语。

睁开眼后再次下定决心,他做什么是他的事!我要保持清醒!不能因为一块糕饼一卷诗集就把自己陷进去!

一直想呈现墨兰和齐衡的成长。

墨兰从阿娘宠着的小姑娘到可以教给别人一些东西人格魅力极强(明兰算计+经历家里长枫如兰大娘子等人的成长+交新朋友汲取养分)

齐衡从被动接受心中愤懑到认清自己的现状和客观环境并以积极的心态主动争取(逼婚+高考失利+初入职场直面人性)

不过转变不意味着颠覆,很多东西不会完全消失(齐衡主动但非常温和绝对不是顾廷烨那一种豪放派的+墨兰短暂打算放弃爱情但是不可能真的断情绝爱,追求美好生活和爱情的诗人理想一直在她心里)

喜欢别人就要主动把握机会!!!

求红心蓝手(ω)

Part1

*6K真离婚期文学,HE

*半综艺,妹宝“追夫”记,我发四,真不虐

*以为不被爱拧巴王大头&以为不会爱迷糊小豆包

莎莎头头新加坡加油!

重新配对之后有次队里开大会,大领导问莎头,再次配混双的感觉怎么样。莎说挺好的,很默契,打的很顺手,配合什么的我俩也比较互补,总体状态也很好。头就笑,点头说,嗯。大领导问头,完啦?就一个嗯就完啦?头就傻笑说,挺好的,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吧,毕竟之前配过有经验,不用磨合,直接打也上手很快。大领导说,看来你感觉真挺好的,说两句就傻乐,别光傻乐,跟孙颖莎好好配知...

重新配对之后有次队里开大会,大领导问莎头,再次配混双的感觉怎么样。莎说挺好的,很默契,打的很顺手,配合什么的我俩也比较互补,总体状态也很好。头就笑,点头说,嗯。大领导问头,完啦?就一个嗯就完啦?头就傻笑说,挺好的,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吧,毕竟之前配过有经验,不用磨合,直接打也上手很快。大领导说,看来你感觉真挺好的,说两句就傻乐,别光傻乐,跟孙颖莎好好配知道吗,配的不好哪怕明天要打比赛了今天我也能给你俩拆了。头想笑不敢笑的点点头,莎看了头一眼,也被逗笑。

拆对以后,熟悉他俩的队友们私下交换了一下意见,基本上都认为头的情绪要比莎波动的多。不是胖球队奇奇怪怪的默契增加了,是因为头状态起伏的太明显了,大家也都没想到这事儿对头的影响那么大,一边觉得头的反应很好品一边又有点心疼他。

有次头和两个队友因为一个事产生了分歧,头嘴叭叭的把队友说烦了。队友一号说,我说不过你,我请求龙队出战,队友二号说,那我请求孙颖莎出战。头懵,摊手。队友一号说,我请求三个龙队出战,队友二号说,那我请求六个孙颖莎出战,队友一号说,嚯!这战斗力咱俩难分胜负啊!队友二号说,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了。头笑着推了他俩一下说,你俩给我滚蛋。

关于点餐,「不熟之旅」的时候头还有点小性格,当时点餐的氛围真是点个稀烂,和莎熟悉了之后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了。头对莎从「九珍是肯德基」到「你想喝什么?这儿没有的话我到那边儿去买」,也才仅仅用了一个月。

有回训练,莎和xxx单打,xxx球风也比较猛,打的挺精彩也挺费劲。头过来看的时候莎正好落后两分,就喊了句莎莎加油。某队友说你怎么不给xxx加油,头说,我都已经给莎莎加油了我再给xxx加油她能信吗,给xxx加油也可以但我不走心。队友觉得头这是什么p话,说,你就把心思都给你们莎莎了呗。头没说话做了个鬼脸,溜了。

头训练休息的时候刷手机看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东西,给身边队友看了之后,会噔噔噔噔的小跑到莎那边给她看,俩人一起嘿嘿哈哈笑完之后,头再噔噔噔噔的小跑回去继续休息。

#孟宴臣亲情向/ooc预警/前传无cp/非纯爽文/xin描写有

#老颜后期出场

#还是希望臣臣可以幸福捏

#po只看过cut/不喜勿入/俺玻璃心/下一篇文的前传

#依旧剧情缓慢,让我慢慢写么么!

十、

警局是24小时有人值班的,门口的警卫看到母子二人,询问来意,得知他们是来报案的之后,便示意他们可以进入。

此时警局内部没什么人,但通明的灯光显得格外正气凛然,走廊侧面......

此时警局内部没什么人,但通明的灯光显得格外正气凛然,走廊侧面的墙上还挂着一排排警员的照片和鼓励语。

值班室的警员接待了两人,询问。

“您好,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

孟宴臣看了一眼付闻樱,转头面对值班警员,表情认真:“我想报案,今天晚上七点左右在燕西地铁站附近有人试图绑架我。”

面前的值班警员在听到燕西地铁站的时候眼神变得凌厉。

“燕西地铁站?淮北双语中学那边?”

“是的,我是淮北双语的学生,现在在读初二。”

警员面色凝重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先去接待室稍等,我通知一下我同事过来。”

过了没二十分钟,另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员和刚刚接待的警员一起匆匆走进了接待室。新来的警员年纪稍大,大约中年,看起来经验更为丰富。

刚进来的时候他脸上表情很严肃,但在看到孟宴从的时候努力变得和蔼可亲了一点。

“你好,我姓汤,是你要报案吗?”

孟宴臣站起身,点头回应:“是的。”

随后他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汤警官说了。

付闻樱见状,也站起身,微笑:“我是他妈妈,孩子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汤警官伸出手,依次握了握两人的手:“我想要和你们详细地核实一下发生的事情可以吗,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孟宴臣点头,表示了解。随后便顺着汤警官的询问开始叙述。

“能给我描述一下嫌疑人的外貌特征吗”

“他大概,一米六五左右,体型比较瘦弱,背部有点佝偻。”

孟宴臣试图回忆着细节,以便警方能够更好地展开调查。

“他脸上蒙了东西,我没看清楚,但眼睛是露在外面的。”,孟宴臣一边回忆,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并没有很上年纪,青……中年的感觉?”

汤警官专注地听着,不时地做着记录。

“还能描述一下他的衣着吗?或者有没有其他特殊的特征?”

“他穿着深色的夹克,那种看起来穿了挺久的衣服,深灰……或者黑色?”,孟宴臣皱了皱眉,“带了手套,但是他手上好像没什么力气,我还没发育比他矮,但他抓住我的时候我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开来。”

“他应该有麻药。”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孟宴臣搜寻着自己的大脑,但却一无所获。

正当两人聊着,房间门被另一个警员打开,他看向汤警官摇了摇头。

“那边有一块儿正好是监控盲区了,没有留下有效的证据。”

汤警官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要求人手去安装监控,随后继续询问孟宴臣。

“谢谢你,你提供的信息都很有帮助,我们现在怀疑这名嫌疑人和之前两起儿童绑架案有关。”

“你能提供更多细节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征?”

警方并没有公开案件的细节,也没有官宣两名失踪的孩子现在已经确认遇害。

汤警官也只能言尽于此。

孟宴臣突然抬头,盯着汤警官的眼睛看了数秒,随后开口:“不对。”

“不是绑架。”

“是杀人。”

汤警官的眼瞳紧缩,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少年可以这么笃定地开口。

孟宴臣的话让汤警官和在场的其他警员的表情紧张了起来。

他认真地注视着孟宴臣,轻声问道:“你确定吗?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说吗?”

“眼神……我能分辨的出来。”,孟宴臣的眼睛开始失焦,像是回到了交锋当时,“他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怨恨?嫉妒?还有……愉悦?”

“享受。”

“抓住我的瞬间他在开心。”

“但是被挣脱了。”

汤警官皱起了眉头,他深深吸了口气。

面前的孩子语气开始转变,从此刻起,汤警官面对的似乎不再是来报案的孟宴臣,而是行凶数次的案犯。

“猎物不对。”

“应该是,更孱弱一点的,更矮小一点的,每天独自回家的学生。”

“目标不是我。”

“预谋犯罪?”

“不对。”

“有人在帮忙筛选合适的猎物。”

“应该,成功了一次以上,但这次认错了人。”

“我和原本的猎物有共同点。”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并不像是推理,而是带入了罪犯的视角,陈述自己的犯罪事实。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些后背发凉。

而此时孟宴臣的叙述人称也开始改变,从原先的第三人称逐渐转变到了第一人称,手上的动作开始有些神经质。

他反复收缩着手指,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很疼,手指,连着手掌都很疼。”

“只要看到这些穿着校服的小孩,手就更疼了。”

“所以,要让他们体会到一样的痛苦。”

警员之间互相对视,表情更加凝重。

失踪孩子的尸体被找到的地点都是垃圾场,只是位置不同。确认相同作案手法是因为,两具尸体都是被勒死,并且手指都被折断之后砍下,但现场却没有一根手指。

当孟宴臣说出手指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毛骨悚然。

“我想看清醒的猎物痛哭流涕的样子。”

“但是很吵,虽然堵着嘴巴,还是很吵。”

“我已经结束了,之后得让他闭嘴。”

孟宴臣的手开始握紧用力,像是拽着什么细长的物件发力一般。

“我很用力了。”

“但是,手上还是没有力气。”

“绳子很细,很难握住,我尝试了好几次才让小孩闭嘴。”

更多的细节被对应上。尸体上颈部的勒痕可以看出是反复勒了很多次的,原先的推测是犯人在折磨孩子,但现在看来可能是他没有一次性勒死孩子的能力。

这样就能明确地锁定,犯人的手有创伤或者旧疾。

绳子也正如孟宴臣所说,是非常细的绳子,很可能是鱼线或者琴弦之类的物品。

随后孟宴臣的意识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一样,他开始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冷汗,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他胸膛起伏着:“他是在报复。”

“手上是旧伤,所以他并没有吃痛,只是因为握不住而放开。”

“他不是图钱,没有敲诈行为,失踪的学生其中一个我认识,并不是家境特别好的那种。”

“……他是在满足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

“因为没法去找债主报仇,所以把目标定在了背景相似但更为孱弱的对象身上。”

“我见过他,我肯定见过他。”

即使满头冷汗,孟宴臣的眼睛亮的吓人,看向汤警官。

身后的警员见状赶紧给孟宴臣倒了一杯水让他冷静下来,付闻樱也在一旁安抚着孩子。

“他不喜欢白天出门,因为对自身的厌恶让他没法站在阳光下。”

“所以有同伙在帮他筛选猎物,并且告诉他特征。”

“特征,我的特征。”

“瘦小,不高,独自放学回家的孩子。”

“是……小班长,小肥鸡挂件。”

孟宴臣书包上挂着的毛绒小肥鸡挂件是他和肖亦骁,小班长一起去买的。

小班长比起孟宴臣来说还要瘦弱一点,平时因为家里两个大人都很忙,一般都自己回家。

而昨晚,也是幸好肖亦骁家里顺路捎了小班长回家,否则遇害的,就是他了。

“他靠我的挂件确认我是猎物的。”

孟宴臣的声音很轻。

“同伙,应该一直在学校附近,住的也应该不远。”

一边的汤警官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了,原先犯罪嫌疑人的身影像是隐藏在迷雾之中一般,而孟宴臣的出现则是瞬间将大雾散去了一大半。

“辛苦了!今天就先这样吧。”,笔记也已然记录了很多,“之后如果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的话,记得随时联系我。”

汤警官递过去自己的名片,但孟宴臣却没有伸手去接。

反而,他的手覆上脖子和肩颈揉了揉。

“这里,有点僵硬。”

“是……小提琴?”

“琴弦?”

瞬间,孟宴臣的灵魂像是被带到了凶案现场一般。

手上是握了几次都没法很好的发力的小提琴的琴弦,身边散乱着刚刚砍下来的十根手指。手下的孩子还在挣扎,随着他又一次的用力,孩子的呼吸还是受限,浑身发抖抽搐,而又一次放松时,孩子才能稍稍呼吸几口。

鼻尖全是血腥味,还有断断续续的求饶和干呕的声音。

然后是再一次的发力,和逐渐不再动弹的孩子的身体。

“真好。”

“这样你们就没法欺负我了。”

孟宴臣的眼神混乱,看向面前的警察说道。

“孟宴臣!孟同学!听得见我说话吗!”

面前孩子的表现诡异极了,汤警官只能呼唤他的名字,试图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臣臣!宴臣!别吓妈妈!”

一边的付闻樱也被这一幕吓到,一边把孟宴臣抱到怀里,一边抚摸着孩子的脸颊。

孟宴臣的身体颤抖,像是在和什么斗争一般,刹那,目光聚焦,深呼吸几次也没法咽下从大脑延展到胃部的恶心感觉,刚刚脑海中的场景让他难受极了。

“呕——”

原本就没吃什么的孟宴臣反胃,却也只能吐出一些胆汁,嘴里苦涩的厉害。

“手……手抓饼的摊主。”

“年初的时候,我和肖亦骁去那里买过吃的。”

“摊主当初腿脚不方便,有个男人帮忙来打下手。”

“就是他。”

“我去那块儿不多,你们再问问别人,应该有人见过。”

说完的孟宴臣又发出了几声干呕,他吐不出什么了,只是不停地反胃。

“宴臣,臣臣,我们去医院,我不先不想了”。

付闻樱安抚着,心中满是悲伤和担忧。

孟宴臣此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虚弱,眼皮一落身子便软倒到了付闻樱的怀里。

“送医院——!赶紧!”

汤警官当机立断,让后面的两个值班警员开车把孩子送到医院,而他也要根据孟宴臣提供的线索加急处理案件。

毕竟两个孩子的死亡使得市里对这个案件极其重视。

车子很快赶到了医院,医护人员将陷入昏迷的孟宴臣送上担架,索性孩子只是受了刺激昏睡过去,并没有大碍。

“还是要注意之后会不会有PTSD的状况,但一切等孩子醒来再说。”

医生听了警察的描述,对付闻樱说道,孩子经历的一切即使放在大人身上也不太好消化。

两天后,孟宴臣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房间里弥漫着清淡的药味。

努力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警局、线索、嫌疑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梦中般虚幻。

这两天中,警方也通过足够的线索,将案件串联,呈现出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并锁定了嫌疑人。

嫌疑人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是手抓饼摊主的儿子,年仅二十五岁。在对嫌疑人家中的搜查中,警方在冰柜里发现了被砍下的二十根手指,这可怕的证据确认了他的罪行。

虽然被抓到了警局,但可以看出凶手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

经过调查,警方逐渐了解了嫌疑人的背景。他以前也是在这个片区读初中的,小提琴拉的很好,在市里比赛的时候,没有意外一定会得冠军。

但当时比赛的时候,有个淮北双语学校的学生因为对冠军的渴求故意找人碾了他的手,让他从此没办法拉小提琴,甚至康复都需要很久。

从那时起,失去了拉小提琴的能力的他陷入深深的绝望。

然而,以他的能耐没法针对性报复事主,他选择了攻击哪些来自淮北双语的更为弱小的孩子,以此获得满足感和支配感,用恐怖和痛苦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第一个孩子是他自己动的手,没人帮忙,当他把孩子的手指一个一个折断砍下来的时候,无与伦比的快乐充斥着他的脑海。用琴弦勒住对方的脖颈的时候,那个呜咽和哭泣甚至让他高潮。

他的母亲,也就是手抓饼摊得摊主,在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孩子的尸体,恐惧没有让她选择报警,而是包庇了自己的孩子。

她去抛了尸,等到她回家,看到十年都没这么开心的儿子,便打算之后帮他物色人选,反正她和儿子的人生已经毁了,无所谓多害几个家庭了。

警方已经将嫌疑人逮捕,审讯正在进行。

能够确定的是,当天男人确实因为毛绒小黄鸡挂件认错了对象,最后导致了自己的暴露。

但也与孟宴臣无关了,付闻樱要求警局对孟宴臣在案件中的作用进行消息封锁,她不希望孩子受到什么额外的伤害。

此时,看着醒来的孟宴臣,付闻樱静静地坐在儿子的病床旁边。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细细注视着孟宴臣的脸。

“臣臣,那是什么,直觉吗?”

P.S.

我为什么要为难我自己啊!!

太难了这章写的

写得一般般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篇的打算还有几个这样的篇章呜呜

要死

把一个伏笔展开了!

明儿继续

P.P.S.

看在我出游还更新的份上

小红心小蓝手呜呜

写在前面:

①盛墨兰重生,CP赵仲钺

②对男女主及盛老太太不友好,对禹州一脉(除男主外)不友好

③很苏

④电视剧为主

墨兰从盛家回来,坐在贵妃榻边怔怔出神。

梁琬悄悄儿进来,在母亲膝上搭了块锦毡,“娘瞧着不大高兴,是不是舅舅舅母不同意四妹妹和表弟的婚事?”

墨兰回神,在她脸上摸摸,“从小我要的东西,就没有要不到的。”

梁琬不解:“那娘怎么……”

墨兰叹气,愣愣瞧着窗外负雪披霜的寒...

墨兰叹气,愣愣瞧着窗外负雪披霜的寒梅,半晌才道:“你外祖母的院子里,荒草都没过膝盖了。偌大一个盛家,找不出两个修葺维护院子的仆妇么?不过是存心……”

梁琬欲言又止。

她的亲外祖母早已故去,面上嫡亲的那个王家外祖母又远在宥阳,如今盛家都是二舅母海氏打理。二舅母一意向着宁远侯府的六姨母,可不得刻意恶心母亲。

只是长枫舅舅,身为人子,竟也忍了,真让她这做小辈的不知如何言说。

小四也真是,怎么偏偏看上了舅舅的庶子!娘常说她生得有六分像外祖母,嫁去盛家,只怕是……

墨兰也并不看好四女的这桩婚事。

盛家的男儿都凉薄得很,她那亲嫂嫂柳氏又一向和她犯冲,幸而这孩子不是柳氏亲生的,不然梁琳就是再求,她也不能答应。

“算啦,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谁也说不准。总归还有娘呢,娘在一日,谁也欺负不了你们五个。”

“女儿们都多大了,还要母亲殚精竭虑,岂非不孝?”梁琬依偎在她膝上,“郎君如今调进了京,很得枢相看重,昨儿回来同我说,吏部出缺,枢相要他去补这个吏部侍郎……”

“果真么?”

墨兰终于露出喜色。

她坐直了身子,喃喃道:“怪不得上月茶会,琰儿的婆母悄悄同我说,你五姨母不年不节地给她娘家嫂嫂送了厚礼,问我是什么缘故,我还当盛如兰是相女婿,原来是想给文妹夫活动,哼!她一辈子都是糊涂虫,也不想想长柏和顾廷烨一文一武杵在朝上,官家怎么敢用文炎敬?这下可好,反教我的女婿拔得头筹!”

墨兰心里高兴,想到梁琳的婚事,心底大石总算落下。

她那对兄嫂生就一副势力眼睛,看着长柏得势,就一意巴结,好像自己也是葳蕤轩的儿子儿媳似的;等大女婿进了吏部,管着朝臣评级升迁,不用她亲去盛家闹,盛长枫和柳氏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一对好公婆了。

“女婿出息,我们琬儿的诰命,也能升一升了。”

梁琬静静听母亲念叨,从二妹梁琰的小女儿抓周,讲到三妹梁琦又和夫君合作了一首长诗,四妹梁琳的嫁妆、五妹梁珈又昧了娘一卷古籍……

她思绪飞远,想到未出阁前的日子。

父亲不袭爵,幸而伯府豪富,分家时又另外多得了祖母大半身家,但也只富不贵。她们姊妹五个没有兄弟帮扶,说亲时很是不易。她是长女,头一个说亲事,母亲将她叫去房中,将求亲的几户人家细细和她分说。

母亲告诉她,面子和里子只能得一个。

她们最终放弃了勋爵人家不成器但面上好看的嫡幼子,有爵但有子有女的侯门鳏夫,挑了出身琼州、无父无母的穷翰林。

女婿模样不俊,但踏实肯干,没有花花肠子,守着她和孩子们,天南地北熬资历。

如今熬出来了,夫妇间也愈发有了共患难的深情厚谊。

婚事刚定时,人人都笑话她挑了这么个小地方出来的穷夫婿,只怕八字硬得过不了几年就能克死她,谁能料到今日?况且她也不是奔着赌这一天嫁的。

阿娘说的对,要先想明白自己要什么。

梁琬有钱,也不介意贴夫家,她不图高门显贵充脸面,要的是夫妻情深,无纳二色,无异母子。

她得到了。

旁人笑话她母亲养女不善,个个低嫁,又拿顾书蓉那桩“顶好”的婚事引出母亲未嫁时同六姨母不睦的往事,踩着母亲狠夸六姨母贤惠慈爱,才能有胎胎男丁的好福气。

慈爱么?

她冷眼看着,顾书蓉既没有里子,面上也远没有旁人口里那样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阿娘,这几十年,你过得高兴吗?”梁琬冷不丁问。

墨兰一愣,很快道:“高兴。阿娘同你父亲的婚事……不大光彩,但这已是盛四姑娘这个小官庶女所能搭上的,最高的枝头。”

凭心而论,她和梁晗的夫妻情谊,比之几个女儿女婿是差得远了,同那个母马都不骑的顾侯——算了,有些恶心——但梁晗并不算一个很差的夫婿。

伯府嫡子,模样才情都不差,家里有钱,对她也大方,纵然风流多情些,夫妻也曾多生嫌隙,她都不在乎。

她求的本就不是一生一世一代人。

她要的是富贵,是不落人后。

求仁得仁。

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但梁琬却摇摇头:“阿娘并不高兴。”

她是知道的。

八岁那年,她和琰儿随阿娘去盛家给外公祝寿,撞见三舅母和婆子说闲话,很是鄙薄阿娘和故去的外祖母似的,她听不明白,也不敢问,只能埋在心底。

外祖家这些长辈都不喜欢她们,她是知道的。

还是后来从父亲的秋小娘那里,她才晓得了阿娘的点滴往事。

秋小娘曾是阿娘的陪嫁侍女,名唤秋江,她做了秋小娘后,很是得意过一阵子,阿娘还将另一个陪嫁芙蓉指给她使唤。

可惜秋小娘才貌都不甚出众,在满院如花美眷中,很快就成了昨日黄花。芙蓉上进,想做个“芙小娘”,秋江弹压不住,求到阿娘这里,梁琬寻着机会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

金明池边,玉清观里……

原来阿娘从前还有两个更得力忠心的云栽、露种,在阿娘出阁前双双被打死了,才轮到秋江和芙蓉出头。而云栽、露种和外祖母的死,都是因阿娘和父亲这桩婚事!

梁琬很聪慧,也足够了解她的母亲。

她很快想明白了母亲这些年明明并不开怀,却一定要强装无事的原因。

阿娘是不敢遗憾,不敢过得不好。

这是阿娘的娘用命换来的。

她只能当自己高兴,满意,知足。

她不能让自己的母亲白死。

至少她的墨儿没有嫁给一个穷举子,没有受乡下无知的恶妇磋磨,生的孩子们也天然长在金玉堆、绮罗丛。

墨兰默默出神,却没有哭。

“这已经很好很好了。”她告诉梁琬,也告诉自己。

人不能太贪,既要又要还要,只能什么都落空。

可贪心本就是盛墨兰、林噙霜这类不驯女子的天性,如果真能安分从时、做温驯的羔羊,她们就不是她们。

闭眼的时候,墨兰靠在梁晗怀里,和他追忆了一遍金明池边,那句他夸过的“彩笔赋芜城”,最终促使梁晗放弃过继,将所有家产陪嫁给他们最小的女儿梁珈。

墨兰含着笑,最后叫了一声“阿娘”。

这是她留给人世最后两字。

梁琬哭倒在地,被夫君温柔扶起,她膝行到母亲榻边,握紧她枯败的手,轻轻唱起歌儿:

“归去乐,归去乐。山上山花红灼灼,山下山酒香漠漠。

折花自插还自酌,说渠万贯扬州鹤。乐莫乐兮此一归,慈母迎门唤爱儿……”

简介:重生后的墨兰一心想学孔嬷嬷,在宫中当个女官,年长后再风风光光的告老回乡,甚至还能教导世家大族的女子礼仪规矩,受人尊敬器重!所以趁宫中到扬州采买宫女之际,偷着去参选,并顺利入宫,原本想混成个老嬷嬷,谁知道跟皇帝谈起了恋爱……盛家二房家主时任泉州同知,得知后消息后惊怒非常,未免同僚议论,更怕墨兰在宫中惹出祸端,于是开宗祠将墨兰过继至无嗣的盛家庶出旁枝,连同墨兰生母也一并遗弃至宥阳老家。

赵祯X墨兰,无脑宠文!!

并且整个后宫只有墨兰生了皇子,赵祯老来得子无上下限宠爱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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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官家被大臣扯着袖子唠叨个不停的一天,这已经是今天奉进去的第三盏茶了,官家端茶送客几次,偏...

又是官家被大臣扯着袖子唠叨个不停的一天,这已经是今天奉进去的第三盏茶了,官家端茶送客几次,偏还有人当作看不见。

张茂则悄摸声移步到暖阁,朝里面正靠在塌上看书的女子轻声回了两句话。

墨兰心领神会,立时叫人去茶房端了些点心。

墨兰领着两位宫女等在殿门口脚步轻轻,余光瞥到正在殿里跪着,且还浑身颤栗的人——到底是芝麻小官升上来的,虽说已是五品,但在官家和几位宰辅面前,仍旧是不够看的。

到底是事关皇后的废立大事,向来仁慈的官家神色恹恹,分明是已下定决心,却又懒得多废唇舌。

也是这承直郎倒霉,入宫述职时偏巧遇到官家与宰辅在谈论此等大事……

不就是宰辅言辞激动时拽了官家的衣袖,两人推搡间摔坏了一方砚台,顺带着把摞起高高的奏章全数扫到了地上吗…见惯了的墨兰只当是小场面。

宫人奉茶退下时,正逢官家叫那承直郎告退,眼看人趔趄着脚步虚晃得走到殿外,墨兰好心伸手扶了一把,眼神轻飘飘得落在了人身上。

“盛大人,小心着脚下。”

盛紘立时脱了力,几乎倒在了她身上。

“是是是,多谢姑娘,多谢……”

那承直郎一边擦自己满头的汗,一边借着她的力站稳小声道谢,待一抬头,眼神与那女子稍一交汇,立时惊得路也不会走了。

偏她身后的宫女柳眉倒竖,连声呵斥他大胆,此刻若不是圣驾在前,他只怕就要失声尖叫了。

偏那双腿也不受使唤,身子不甚利索的颤抖了两下,墨兰再也扶不住,差点随着他一起倒在地上,还好身后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惊惶间,又听见身后的宫女说,“我家娘子是明光殿的盛美人。”

承直郎惊了半晌,连告退都忘了。

赵祯在殿里听见动静,立时宣了墨兰进殿。

墨兰低声跟张茂则耳语几句,便有几个宫人扶了承直郎跟在了她身后。

“…好叫两位大人知道,朕虽已至而立之年,但也不是膝下空空,后宫中这位盛美人业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等她诞下皇嗣,再议过继之事不迟。”

原来郭皇后的事情议过之后又议到了皇嗣。

两位首辅闻言均是大喜,依次朝墨兰行了礼,君臣又叙语两三句便告辞了。

赵祯正奇怪跟在墨兰身后去而复返的承直郎,就见墨兰盈盈笑道,“官家,这位盛大人原是我远房的堂伯,官家知道的,臣妾幼时进宫,与娘家母亲疏于联络…现已踪迹难寻,官家日前派人去扬州接臣妾母亲回京,盛大人自扬州来,想是知道臣妾母亲的下落,不若就把这差事交于盛大人。”

赵祯见墨兰满脸的雀跃欣喜,自然无有不允的,似笑非笑得指着承直郎笑道,“盛美人自幼入宫是宫女出生,朕原本忧心将来小皇子外祖家身世不显,却不想你与盛美人还有这层渊源…将来皇子出生,少不得荫封外祖,你既是美人远亲,便替盛美人将林宜人接进京中团聚。”

“林,林宜人?”盛竑惊了一下。

“朕已想好,不论此胎是男是女,朕都会封墨儿为九嫔,介时娘家自然还有荫封。”

盛竑闻言,只觉冷汗簌簌得往下落,越想冷静,越是满脑子浆糊。

“苍了个天呐……苍了个天…”

“嗯?盛卿在说什么?”

盛竑下意识得一捂嘴巴,飞快地跪下,“臣说,臣说遵旨。”

赵祯点头应了一声,“那就跪安吧。”

盛竑起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女儿。

却见她眉梢凌厉,往日软糯的眉眼,此刻却像淬了冰似得,目光冷冷得落在他身上。

待盛竑走远,赵祯起身拉着墨兰回暖阁,将人安置在软塌上,盖好毯子又吩咐人备好她素日爱吃的瓜果,见她闲适得看起书来,才松了口气般叹道,“还以为你在跟他置气。”

墨兰微微一怔,“原就是不相干的人,我置得什么气?只盼着我小娘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否则……”

否则,重活一生,又有什么意义?

“还说不是怄气。”赵祯眼看墨兰神色不愉,赶紧宽慰道,“眼下你好生保养身体,替朕诞下皇子才是正经。”又附耳到墨兰身旁,“郭氏殴打朕,被废已是定局…你替朕生下第一子,朕保准立你为后。”

【很喜欢墨兰,看了各种墨兰的文,男主主要是勋贵和皇族,有个脑洞是墨兰如果嫁给名臣会怎么样,bug多,拉郎梦女向,流水账文学,都是YY,不要骂我~背景是明,感觉知否崇尚的和勋贵结亲还是适合明,有机会再写个宋背景的】

盛墨兰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和妹妹都能嫁到侯府,而自己只能嫁给一个穷举子。

林小娘找盛紘去哭,盛竑只说她不理解自己的苦心。那李家世代做官,李延益的祖父做过工部主事,他的父亲虽未做官,但是家风清正,素有贤名。

而李延益本人少年天才,志存高远,23岁中了举人,来年就要参加会试,前途不可限量。盛家与李家是世交,这年轻人来拜见。盛紘一看就觉得此人是宰辅之资,欲结通家......

而李延益本人少年天才,志存高远,23岁中了举人,来年就要参加会试,前途不可限量。盛家与李家是世交,这年轻人来拜见。盛紘一看就觉得此人是宰辅之资,欲结通家之好。又想这李延益是诗书之家,才华横溢,需有一个才女来配才好,遂做主将盛墨兰许配给他。

什么宰辅之才,林小娘对女儿说,那李家祖上做过官,但是穷的很。那李延益考举人都考了6年,进士难道是那么好中的么就算中了进士,又有几个能做到宰辅?就算将来能做官,你拿嫁妆养着他们全家,想过上舒心日子也是20多年之后了。

林小娘与女儿有所算计,嫁给伯爵府的六郎梁晗。可是当墨兰读到了李延益所写的诗词:但愿苍生俱保暖,不辞辛劳出深山。笔锋刚劲有力,极具风骨,墨兰不禁想,此人真如林小娘所说,是个想攀附盛家的穷酸举子么?

待见过那李延益之后,盛墨兰头一次陷入矛盾之中,对林小娘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李延益长得英俊,身材笔挺,英气逼人,眉目间带着江南人的秀气。此人绝非心术不正之辈,反而气质超凡,引人折服。

墨兰见到他,就想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论家世,此人一看,就是比脂粉堆里翻滚的梁晗强。盛纮说,少时就有和尚给他看相,说他长得不凡,将来是救时宰相。

吉祥话谁不会说,墨兰并不放在心上。可谁不喜欢英俊又有才华的男子,再说那李家,人丁不多,也没有任何流言蜚语,李父也没有纳妾。

人口简单,婆婆贤明,也是好人家。若是李延益高中,在京城或者外放做官,她就能做管家娘子了。只是清贫的日子,自己实在过不得。

这一犹豫,事情就定下来了。心中犹疑,墨兰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舍了名节嫁入伯爵府。李延益志向确实不凡,与墨兰约定,待他考上进士之后,两人再完婚。

墨兰想夸下如此海口,这婚事还不一定有没有变数。没想到第二年,李延益就中了进士,还名列第一,高中会员,在嫁给他时,墨兰是很得意的。

墨兰做女儿时,心思百转,但总体来说是简单的,她想嫁的好,压所有人一头。如今她风风光光的嫁了,盛纮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李延益,她的嫁妆很丰厚。

墨兰想,有了这些嫁妆傍身,她就有底气,过好自己的日子。她仿佛已经看到殿试之后,她的夫君骑着高头大马游街,人人羡慕。她的夫君将来做大官,她便能得诰命,那是王大娘子一辈子也没有的东西。

现实很快浇了墨兰一盆冷水。她的夫君中了进士,当然进士是没有罢黜的先例的。可是名次么,三甲一百九十多,几乎是倒数了。

虽说中进士都是鲤鱼跃龙门,但科名对于前途还是很重要,这样一个名次,李延益进不去翰林院,不知道外放到哪个犄角旮旯做知县。王大娘子和她的女儿还有那同样庶出的盛小六,估计都在嘲笑她,林小娘也在抱怨女儿不听劝。

反倒是盛竑感慨,女婿是因为在殿试试卷上针砭时政,为圣上不喜,才得了如此的排名。李延益为人刚直,但并不迂腐,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如此行为,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据说这次他的科名虽不高,但给杨阁老留下深刻印象。未来,不知是福是祸。

李延益自己倒是不在意,面对墨兰的不喜,他仔细讲了自己想去地方积累经验的抱负。谁不想做京官,做翰林才是清贵。墨兰一肚子厉害分析,但是对着李延益的一腔热血确实说不出来。

别人说自己考科举当官只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盛墨兰是不信的,但是李延益。。。他是真的这么想。面对愤愤不平的妻子,李延益说到,我自小亦求功名,辛苦事纸笔。只是世间功名,万事皆有定数,不是人力可及,不必强求。今日夜色极美,不如我夫妻二人对饮。

有些人就是可爱又值得爱。李延益摆了酒,清风拂过,喝了几杯二人便诗兴大发,连起诗来。李延益盯着墨兰,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含情脉脉。“夫君”盛墨兰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子,丈夫英俊潇洒,又有才华,又待她极好,还求什么呢

李延益的声音洪亮,十分好听,喝了酒便敲着酒碗唱歌,声音直阵云霄。唱到兴头,又拔剑在院中舞剑,一派潇洒之姿。墨兰看着看着,醉倒在桌前,醒来时以月色正浓,丈夫靠在他身侧。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墨兰把他摇醒,二人这才入内睡了。

想来她的日子虽不是完美,但是舒心,若是有父母婆母在身边,怎么能过这样快活的日子。她现在不需要再看人脸色,也不需要用心思手段与夫君相处,更不要提什么妾室。自己若听了小娘的嫁去了梁六的府上,就真的好么

之后的一年,年轻的进士在兵部观政实习。小夫妻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若干年后,待墨兰得到了很多自己想要的,但是又不再想要的时候,反过头来想,这一年都是白身,反而是最快乐的。

除了有点穷,穷是真的穷。盛墨兰觉得,现在穷点没关系,日子是越过越好,李延益是潜力股这点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夫君的心态,是不折不扣的穷鬼心态。安贫乐道,打定主意要靠那一点点俸禄过日子,将来就是做到一品大员,估计还是穷。

夫君不赚钱,也不花钱,他身边只有一个老仆。好多活都自己干,盛墨兰是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干活的。她现在也带着几个侍女做针线女红,日子也过得去,她的丈夫对着她的陪嫁,秋毫无犯,盛墨兰有的时候反倒希望丈夫能花她一点钱,穿的稍微好一点,出去和同僚应酬应酬,之后也好谋个出路。毕竟三甲的进士补缺,门道可大了。

墨兰的几个姐妹,都嫁入勋贵之家,只有她穷。这事在做姑娘时想着可怕,如今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已经渐渐不是一个圈子。只有偶尔回门时,墨兰会心生愤懑,但终究不至于日日夜夜的愤愤不平。

日夜都不平的,估计是林小娘,小娘待自己的心是最好的,时不时想办法补贴。墨兰结婚一年多,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小娘不禁心焦,让她赶紧找些秘方,或者提拔一个信得过的丫鬟,不要叫人占了先机。听小娘讲这些,墨兰不禁觉得陌生,她现在从来不想这些。

原来小娘只教导她官宦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内宅争斗不休,女人若是没有儿子,那就是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但自从嫁到李家,李延益别说风流纳妾,便是见到这样的事,也不同席。自己的婆婆远在钱塘老家,从来没提过。

墨兰担心的事,很快发生了,李延益的第一份工作已经派下,是去广西和贵州之类的地方,代朝廷安抚瑶民。墨兰想,好的差事果然轮不到他,夫君一味刚直,不知走动关系。一下子被派到叛乱不断地朝廷边疆,那些夷民哪知礼义,这一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但是也有好消息,墨兰发现自己怀孕了。丈夫在外地,她可以时常回去看望小娘,一举得男,十分顺利。墨兰感觉虽然自己所嫁的门第,远远不及华兰,如兰和明兰,但是盛竑非常看重自己。若说这是因为父女情深的话,那原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盛长柏,现在也另眼相看起来。

待丈夫从边境回来,向朝廷上了折子,弹劾当地官军对边民动辄刑罚,有失宽仁之后。两人相聚没有几天,墨兰又再次提心吊胆起来。那时,她就隐隐感到,似乎为了这个男人,她要担惊受怕一辈子。刚离了边境,李延益又要跟着皇帝去讨伐叛军了。

墨兰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一个读书人,却发现李延益似乎与刀兵之事有不解的缘分。盛家人不是喜欢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挂在嘴边么,墨兰去找了盛长柏,他与李延益是一榜的进士,墨兰想让他帮着找些门路,叫李延益留在京城做官。

盛长柏说,妹妹不必忧心延益兄的前途,自有贵人相助。现在掌科道风宪的顾御史,持法极严,一上任就罢免了20个御史,办公议事时从不与同僚共坐,人送外号顾独坐,可他偏偏很欣赏延益兄,称赞延益兄的才华超过他。何况这番平叛,圣上给延益兄的赏赐杨阁老相同,简在帝心。

李延益回京之后,顾独坐果然推荐他做了监察御史,巡按江西。盛墨兰很聪明,她开始慢慢明白,官场上的前途不只看出身门第财富,而是十分复杂的,光靠找门路,使手段是行不通的。

自己还有很多要学,先看明白局势,再做动作,不要给夫君拖后腿。墨兰要强的心从未变过,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要走得好,不枉自己陪着他受穷受怕。

读圣贤书容易,按照圣贤书做事却不容易。李延益有济世救民的志向,这点墨兰从没怀疑过。他是个好人,好丈夫,但是他和墨兰认识的熟悉的一切,是格格不入的。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来是不如别人的,但是她不认,她要比别人强,想比别人强,就要有手段,为自己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是李延益,却似乎不是这样。墨兰想,或许他家里清净,所以他不懂争。是有一些幸运的嫡子嫡女,生下来就受家世庇护,但是迟早要懂得,官场上的争斗,一招不慎,全家倒霉。

刚过而立之年的李延益,就整了个大活。他一个七品官,和王爷杠上了。宁王常借和买之名,强买强卖,一下子抓了宁王府20个人,还处死了两个。宁王专横,为祸一方,但是也没到能敢于对抗朝廷的程度,那么为什么地方官员能管都不管呢?偏偏是李延益这个愣头青来管。

你说他是是傻子吧,这招敲山震虎偏偏极妙,自此以后,江西再没有人敢不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他一下就平反了几十年积累的数百件案件。这些案件能放很多年,肯定是不好弄的,办案估计也不得上官喜欢,费力不讨好。这当官的人,争的是升官,人人眼睛都往上看,谁往下看呢?

听说江西的老百姓给他立了一个生祠,可是冲天的香火能否直达天听呢?

李延益还在江西做他的青天,盛墨兰却遭遇了危机。先是盛长枫不好好读书,与人去教坊司厮混,大放厥词与人打架,伤了人,林小娘私下找人,想要弹压此事。却越闹越大,被御史参了本。盛竑极其在意自己的清名,要对盛长枫用家法,林小娘还怪他不肯庇护儿子。这样一来,盛竑有些厌恶林小娘。

墨兰现在对盛竑这种清流官员的想法,已经理解一些,盛长枫的事并不严重,盛竑不过做做样子,自罚三杯。林小娘的手伸到外宅去,有些犯了忌讳,何况因此这事被御史抓住了。可墨兰依旧觉得奇怪,虽说监察是科道风宪的本分,但是现在掌握着御史台的顾独坐对李延益青眼有加,李延益刚刚在江西大出风头,若是随便一参,应该不会选长枫,除非是有人针对李延益。

想到这里,墨兰选择静观其变。她相信李延益立身极正,不惧宵小,若是那些人真的有本事,叫李延益栽个跟头也好,她只要和小娘长枫保持距离,不要把危险带给她们是最重要的。这一静观其变,反倒真的引出了幕后之人——盛明兰。

这让墨兰有些意外,她在做姑娘时,是与这个妹妹有些小矛盾。可如今两人都已嫁作人妇多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盛明兰嫁给了顾候的二公子,那位顾二虽然有些喜欢光临教坊司,也不好好办差,但是对她不错,两人有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出嫁女,有什么必要针对林小娘和长枫?那顾二三教九流都认识,长枫在教坊司中吃亏,确实可能是他的手笔。

想通此节,墨兰说,我虽为女子,亦明事理,不敢包庇亲属。李延益为官刚正不阿,久沐皇恩,我又怎能拖累他?此事我会请夫君修书一封,交予大理寺,务必审理清楚。若真是哥哥伤人,我便大义灭亲,若是受人挑拨,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

墨兰在威胁,而盛竑,顾二,盛老太太,都在害怕,害怕一个七品小官。原来墨兰觉得好名声没有用,此时却觉得,李延益的好名声,是十分有用的。墨兰平日怨他无钱无势,但此时有多少钱也不一定管用。盛竑说此事不要让李延益知道,他在外为官,怕他不好处理。

没想到之后等待着她的,是一场针对林小娘的陈年旧案——卫小娘之死。盛明兰找到了当年的郎中,稳婆等人,控告林小娘先在卫小娘的吃食中做手脚,致使胎儿过大,然后又买通所有稳婆,令卫小娘身边无人接生,以至于一尸两命,并找到人证数名。

墨兰知道明兰平日里只怕藏拙,今日布了一局,只待言语相激。便说:儿不言母过,况且时日久远,不敢妄断,女儿只知,断案需证据,江西有一人,被数十人指认为盗贼,险些被砍头,李延益查明此案,却是诬陷。女儿不知如何断案,若真有冤屈,便移交有司,自有公论。

墨兰笃定,盛竑不敢。但是林小娘看向她的眼神,同样让她心惊。果然盛竑脸色大变,骂她不孝,说她外嫁女不该干涉家中之事。

墨兰接着说: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又有谁能逃脱王法呢?宁王滥用私刑,动辄在府中打死打伤良民,夫君尽科道本分,虽只是七品言官,却能撼动皇亲国戚,可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理昭彰,又有谁能逃过呢?

盛明兰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怨恨,“四姐姐说的好,天理昭彰,你们就不怕遭报应么?你这个不知羞耻,私通的贱人!”明兰知道自己是斗不倒林小娘了,偏偏还让墨兰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她已经恨的失去了理智。

盛竑啪的摔了一个茶杯,骂道:“你在这里胡乱攀扯什么!墨儿自从嫁人,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安贫乐道,世皆称贤,辅佐夫君,为国尽忠,再看看你的夫君,天下的荒唐事都做尽了!”听到这话,顾二挺身而出,护着明兰。

墨兰知道,这里的戏已经结束了。她忽然很想逃离盛家,回到李延益身边。林小娘对她很好,但是她不会如此害另一个人的性命。

回到家中,墨兰回想了一下,明兰为什么会骂她私通?听说那顾二为了娶明兰,颇用了些手段,反倒是自己与李延益,是标准的父母之命。联想到林小娘,联想到当年之事,墨兰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当年若是自己选择放手一搏,岂不是着了人的道?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李延益真的回到京城,与盛墨兰温存时,她却感到心虚。家里的那些事,若真是让李延益知道了,他会大义灭亲。盛墨兰还在担忧,却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圣上降下旨意给吏部,超擢李延益为兵部右侍郎,巡抚两省。

李延益一下子从正七品蹦到了正三品,他才32岁,墨兰也成了两省封疆大吏的妻子。从少女时,墨兰的目标就是过的比姐妹们都好,自从嫁给李延益,这几乎成了一点点理论上的希望。现在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一点,墨兰却一点不觉得轻松。

“官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终于可以摆脱我这面目可憎的疯婆子了,你可欢喜?我曾以为,我是不会对你有感觉的,可临了了,我才发现,我竟是心悦你的。伯爵娘子的位置,实是太难坐了,你心悦春珂,我又何尝不知?不能把她扶正,其实你心里是很窝火的吧?而把她扶正的最快方式,便是找我的错处,休了我,是也不是?婆母是个厉害的,而我又是祖母说情才勉强同意被纳进门的,这些年,我的日子过的如何,你是看得到的。如果真心想你考取功名,把春珂发卖了自是好的,但我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梁府的,且春珂又是你心尖上的人,你说除了分宠外我还有什么法子?”

墨兰躺到地上,阳...

墨兰躺到地上,阳光从头顶的梧桐树叶间隙中穿过,此地正是传闻中焦仲卿与刘兰芝合葬的地方。

“说来也是有趣,他们生前既无法相守,那这“枝枝相掩映,叶叶相交通”的意向又是做与谁人看呢?那些害他们不能相守的人倒是找了个台阶下。你既然恨我,那我们下一世便不必相见了。”

然后,永昌伯爵府大娘子卒于焦仲卿与刘兰芝合葬之墓的消息便在京中传开了这倒是给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娘子添了一个痴情的名声。

1.知否和清平乐联动

2.苗娘子儿子活着,起飞,现如今是苗贵妃

3.刘娥开启超长待机模式

4,原创男主赵昕x墨兰

东昌侯府的春日,花团锦簇,桃梨之间似乎还带着辰时的朝露,时不时还会看见一些仙鹤白鹭之类的珍禽地飞过,一派春日融和的气象。

当然现东昌侯的心情比这春色更好,因为刘太后方才赐下了懿旨,要东昌侯府世子尚福康公主,需知东昌侯府日益式微,儿郎资质平庸,难以在仕途有所发展,尚主,便是保全整个家族富贵平安的捷径!

且福康公主虽非嫡出公主,但皇后却无所出,因着福康公主容貌美丽,自幼警慧纯孝,官家对这个女儿可谓是爱重异常,除生母苗贵妃,妃嫔见之也需得行礼!

更重...

更重要的是,官家子女缘极弱,偌大的后宫,竟只有苗娘子的儿子赵昕存活了下来,如今封为太子,将来那福康公主的胞弟,就是未来的官家,绝不是那些寻常庶出的公主能相比的!

东昌侯府在当年,因着还债风波,迫不得已贱卖了不少古董珍宝,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世子秦尘述,文,只略认识几个字,只会些简单的工笔画,武,大抵也找了些武学师傅学了些拳脚,与其说是练武,还不如说是锻炼身体,无论家世,才学,都不是福康公主可以选择的最好对象!

但秦尘述有个最为简单粗暴的优点,便是他的脸,秦家人,每个人都称得上绝色出众,随便抓出来一个,往二十一世纪一扔,只要不作大死,便可成为脸在江山在的顶流,秦尘述也很好的继承这份优点,超越了福康公主的初恋男神冯京和前男友曹评!

当时来东昌侯府的苗贵妃,看到了秦尘述,便带着笑意的回宫了,紧接着就传来刘太后的懿旨,想来便是苗贵妃求来了!

这个事,苗贵妃高兴了,福康公主高兴了,秦家人也高兴了!

赵祯却不高兴了,寻到了寿康宫,只瞧那刘娥老神在在,与那赵昕其乐融融,不知说了些什么?

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赵祯这么个人,刘娥才叹道:“官家来了?”

因着气急,赵祯也难掩心中怒意,竟也顾不得孝道:“大娘娘,你明知朕已经和李家有了约定,将徽柔出降李家……”

刘娥斜睨了赵祯一眼:“官家这是对哀家有什么成见?”

那份气势压的赵祯低下了头:“朕不敢对大娘娘不敬……”

“哀家想过,那李玮是你表弟,便是徽柔的表叔,若是对亲,岂不乱了辈分?”刘娥轻笑,对赵祯的质疑完全不在意:“更何况,李玮是个庶子,模样奇陋,与徽柔而言,实在不算良配,此事就做罢,官家这些年抬举李家,已经够多了……”

赵昕也道:“爹爹,我之前和东昌侯世子相见,便甚是相投,大娘娘也听我说起,甚是喜爱世子,便为大姐姐做主赐了婚,既然是大娘娘的旨意,爹爹何不成全……”

赵昕是赵祯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子,也是赵祯仅存在世间的希望,此刻又和刘娥一唱一和的,赵祯也只能将此事作罢:“既然是大娘娘的旨意,那就随了心意!”

太后懿旨已下,木已成舟,若是自己坚持,又下一道旨意去打了大娘娘的脸,便是不守孝道,只怕言官们也能堵着他说个不停!

只是赵祯真的是快呕死了,为了把福康公主出降,他不知请了多少先生,教她音律书画,礼仪规矩,务必想要让李玮得到一个最好的妻子,她早应该嫁到李家的,只是那苗贵妃时常哭闹,福康公主也无事寻死觅活,硬生生的拖到快十九岁,他本来也想来一出病重,让福康公主不得不嫁,没想到的便是刘娥出手了,定是在报复他,趁着她病重的时候,废掉了郭氏只是当初为了不让福康公主排斥嫁到李家去,他不知道备了多少嫁妆,公然宣示这是为她备好的嫁妆,但这些,全都要便宜东昌侯府了,赵祯心痛啊,那都是给李家的啊!他总不能因为徽柔不出降李家,便把这些收回去,一来显得小家子气,二来也让徽柔对他心生芥蒂!

但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玮如今年龄也大了,如何为他寻一个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

那头赵昕陪着刘娥弈棋,二人有来有往,输赢各半,刘娥便也觉得乏了,便遣赵昕退下,赵昕走出慈宁殿!

只瞧那微雨清风吹在身上,不可谓不是心旷神怡,又瞧飞燕低掠,游鱼仰吹,不知为何想起那日初见的女子,好似郁竹般皎然清雅,斯文娇弱,她并没有那倾国的殊色,却犹如清风一样,吹过他的心间,让他辗转反侧的挂念,他也打听到了那个女子,她是盛家的庶女——盛墨兰,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确实犹如水墨画作的幽兰!

不知何时,苗娘子已经走到了赵昕身边,故意咳嗽了一声:“最兴来……”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叫着儿子的小名,赵昕回过神来,耳根微红:“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苗娘子拍了拍最兴来的肩膀:“你大姐婚事已经办了,你也该有个正妃了吧!”

赵昕还未回过神,就听苗娘子道:“我在金明池畔遇到了一个姑娘,她的身份是宁远侯的七姑娘,母亲还是东昌侯的嫡女……”

赵昕有意回避来自母亲的催婚:“这些跟我可没关系!”

苗娘子倒是半点不在意他的冷落:“怎无关系?你不想知道那姑娘什么模样!那可真是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你要是见到她,你的魂儿都得被她引走了”

苗娘子满含憧憬的道“听说诗文书画也是一绝,你说这不是仙女下凡吗?她要是给你做个太子妃,那不是你的福分!”

“姐姐,这怎么行,我如今并不想成婚……”

“你见一见,不就想成婚了,到时候你还要犯相思病,这么好的娘子,错过了我可给你寻不到第二个了!”苗娘子期盼的望着赵昕,赵昕有些无语的转过身:“我是真不想娶妻!”

苗娘子见他油盐不进:“不想娶你也得娶,那顾七姑娘秀如冰仙,清如雪莲,长成这样的姑娘,定然品行高洁,这人品好不好,都在一张脸写着,我是看重了顾七姑娘,你若不去找你大娘娘求娶顾七姑娘,我也不能逼着你,只是你大姐姐已经嫁了东昌侯府,你父皇肯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到时候他在把那买纸钱的门户扒拉出什么姑娘,塞给你做太子妃,我可不帮你!”

“姐姐既然如此说,我再去寻一趟大娘娘……”

“你可别说错了,是宁远侯的嫡女!”苗娘子叮嘱着,“还是我跟你一起去……”

赵昕连忙阻止,一本正经的忽悠自己亲娘“姐姐,若是我们一起去,难免让大娘娘怀疑什么,不如还是我一个人去,你呢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大娘娘来询问你的意见,你就故作不知,只说同意便是……”

1.盛如兰顾廷灿互穿到对方身上,改变命运

2.对男女主不友好

早春犹寒、空气潮润,文炎敬又一次的歇在一个妾室房里,新来的妾室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却肌肤如玉,乌发如云,生了一张桃花似的好面貌,最重要的是还颇通才情,盛如兰以前也闹过不少回,每一次都闹得很难堪,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开始有妇人嘲讽自己善妒,容不下新姑爷的妾室,每日又要与婆母立规矩,本就不算甚美的容颜,连最后的青春也失去了,文炎敬到了泉州,更加肆无忌惮,扬州瘦马,北地胭脂,是连到她房里做做样子都不肯的,她哭过不少次,闹过不少次,也装过可怜,直到有一日,文炎敬醉酒的时候,说出了真相,“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不过是我拿...

早春犹寒、空气潮润,文炎敬又一次的歇在一个妾室房里,新来的妾室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却肌肤如玉,乌发如云,生了一张桃花似的好面貌,最重要的是还颇通才情,盛如兰以前也闹过不少回,每一次都闹得很难堪,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开始有妇人嘲讽自己善妒,容不下新姑爷的妾室,每日又要与婆母立规矩,本就不算甚美的容颜,连最后的青春也失去了,文炎敬到了泉州,更加肆无忌惮,扬州瘦马,北地胭脂,是连到她房里做做样子都不肯的,她哭过不少次,闹过不少次,也装过可怜,直到有一日,文炎敬醉酒的时候,说出了真相,“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不过是我拿来当跳板的工具,若不是宁远侯为了你六妹妹,专门和我约好了,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香饽饽,我和宁远侯对你抢着要啊!”

那时的盛如兰犹如晴天霹雳,又听着他嘲讽着自己的平庸,既无绝色艳貌,又无才艺傍身,刺绣烹饪也是平平无奇,怎么配得上他,若不是为着她那个嫡女身份,为着她身后属于王家的势力,他又怎么可能放着才貌双全的盛墨兰不要,去和她这种女子私会!

所有她以为的真心,不顾一切也要见最后一面的情意,都是顾廷烨和文炎敬的设计,好一个文炎敬,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细思,她盛如兰也是蠢得可笑,他想和自己接上,就将这段姻缘,想要断掉也能立马写信断掉,要娶墨兰为妻,将这份欲擒故纵演绎的淋漓尽致,而顾廷烨,就为着他心头喜爱自己这个六妹妹,却又嫌弃盛明兰的庶女身份,便和文炎敬商量好了来害她!难不成盛明兰没有那嫡女身份,就嫁不得他了?她险些被父亲吊死,她的一生都误了,竟是因为一个可笑的嫡女身份,她和母亲还觉得对盛明兰颇为亏欠,补偿了不少嫁妆,如今算是什么?

她盛明兰生活的幸福无比,顾廷烨为了她连母马都不骑,而自己却成了天大的笑话,和离?且不说如今已经在泉州,再也回不去自己的盛家,就是能回,她和文炎敬婚前私通,又怎么有那脸面去要那一纸和离书,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在这样的日子下,熬着吧,比自己母亲更加艰难的熬过这一辈子,可终究,她心中的郁结无人开解,当喜鹊为盛如兰送上早膳,轻声呼唤,那一对眸子却再未睁开!

“灿儿,灿儿……”一声声关切的呼唤将她唤醒,盛如兰只觉得难受的紧,忍不住吐出了腹中的那一口水,一旁的灵秀可爱的丫鬟赶忙为她拍身子:“七姑娘总算醒了,奴婢可担心死了!”

盛如兰只觉脑子嗡嗡的,什么七姑娘,她是五姑娘好不好,难不成她病的狠了,做了不着边际的梦,又见眼前妇人一对杏眼关切的望着自己,面如粉团,芳质玉韵,犹如怒放牡丹一般的风致,不是小秦氏又是谁?

盛如兰顿感惊悚,这梦也太没个边际,她和小秦氏才见过一面,怎么会梦到她,用力拧了一下,却觉疼痛异常,秦芫微将她抱在怀中:“灿儿你莫怕,那贱种伤不到你什么?顾廷烨将你推下了水,害得你发了一天高烧,总算你性命保住了!”盛如兰虽然听说过小秦氏之恶,但被她抱在怀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了依恋,刚听到灿儿这个名字,心中忍不住打鼓:“我该不会成了顾廷灿吧!”

要死要死啊,那顾廷灿的结局比她还要悲凉的多,她记得前世,隐隐约约听到过顾廷灿先是嫁到韩家,被庆昌公主派去的嬷嬷所虐待,又听闻那顾廷灿被妾室折磨,被关了小黑屋,但并未得到任何同情,总之关于顾廷灿的言论俱是善妒,不知羞耻,不侍奉公婆,恶有恶报,为难嫂子盛明兰,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子!

她变成这个十恶不赦的女子,还成了顾廷烨的便宜妹妹,一想到以后的人生便觉得惨淡无光,一旁一个沉稳的丫头说道:“夫人,还是让奴婢给姑娘洗个脸,梳个头吧!”

盛如兰不由看的痴了,不由转悲为喜,十恶不赦便十恶不赦,有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便是再恶也可以,她本因为六妹妹便是世间绝色,在前世,她也从不曾见过比盛明兰更加貌美的女子,所以,那个顾廷烨才会为了让明兰风风光光的嫁给他,煞费苦心,不惜毁去她的终生,不曾想顾廷灿容颜竟还能远胜过六妹妹,听闻她才情还远胜于墨兰,还是侯门嫡女,然而这样完美的配置,却只有千疮百孔的未来,她被顾廷烨给害得更惨!

不过,她现在应当是在顾廷灿年少的时候,这个时候顾偃开应当还活着,长子顾廷煜还有口气喘,就为着占了顾廷灿的身子,重来一世,她也不能让那个自私狠毒的顾廷烨如同前世一样,成为宁远侯!

秦芫微见盛如兰盯着镜子发痴,不由得把镜子拿了过去,安抚如兰:“灿儿,你这几日病着,才致使容貌不如之前鲜亮,养个十天半个月,这气色就好了!”

盛如兰脑袋有点当机:“这小秦氏的意思,顾廷灿还能更好看?”

“灿儿可还有事?”房门处一个身披武将官服,相貌英武的男人站在门外,盛如兰一见到他,便觉得咬牙切齿,无他,这男人太像顾廷烨,看到他,便要想起自己被愚弄的一生!

秦芫微柔柔的说道:“老爷,烨儿也不是故意的,灿儿没什么大事,不过烧了几日,虽说命悬一线,可到底府医还是医术高明,救了回来,你可别因此怪罪烨儿,坏了他们兄妹的情分!”

顾偃开坐在盛如兰面前看了看,确信无大事,但还是抑制不住怒意:“这个孽障,做出如此多的不肖事迹,今日要推灿儿下水,明日是不是还要弑父,灿儿是你的亲生女,你总不能老向着那个混账,寒了灿儿的心!”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梁晗我宁愿我从来没有与你相识!”说完梁大娘子便将混着毒药的甜食咽了下去。

盛墨兰至死嘴角都含着笑,有百姓说她笑是因为解脱了,没有人可以受得了梁晗那般浪荡子,也有人说她笑是因为死前看见了自己在乎的人,开心至极。

盛墨兰的死讯传到盛家后,所有人反应各不相同。盛纮看着自己女儿的信他到底不信自己那么怕苦的一个人是怎么咽下毒药的。盛长枫走进自己妹妹的山月居,觉得自家妹妹那么争强好胜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他宁愿相信自家妹妹是被人害死的。

而盛府其他人则是松了口气,觉得祸害终于死了。

盛长枫......

盛长枫看着除了父亲和自己没有丝毫悲伤的家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凉了。他听着自己的大娘子喜滋滋的说祸害终于除掉了,不用担心盛家的名声被那个祸害毁坏了。

“祸害吗”盛长枫心里冷笑,自己的妹妹是祸害,那自己呢?自己也是的吧。自己亲生母亲死的时候她们高兴的摆了几桌席庆祝,无人在意他和妹妹的心情。自己妹妹死了她们也是这般兴奋,无人在意他的心情。

为何要在意自己的心情呢自己的母亲是祸害,母亲生的妹妹也是祸害,自己在这家人的眼里也应该是个祸害吧。

盛长枫突然觉得自己好冷。他突然好想自己的亲娘,以前他冷的时候总是跑去找娘亲,娘亲便一手抱着妹妹一手将他拦进怀中。“我要找娘,我要娘,我要妹妹。”盛长枫像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吓到了盛府的所有人。他们骂着盛长枫是个疯子。盛长枫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官位名声,盛长枫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要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妹妹,他想要母亲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抱着妹妹去看花开花落,听风吟雨啸。

梁晗推开拦着他的小厮侍女闯进墨兰晚年所住的林栖阁凭命的翻找着墨兰死前留下的东西,终于在盛墨兰的首饰盒下面找到了一行字,“愿吾君往后余生平安喜乐。”

“哈哈哈”梁晗含着泪大笑,“她让我平安喜乐,她留下我一人却让我在平安喜乐。”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他知道,他一直知道,盛墨兰是爱他的,他也是爱着墨兰的。只是他们两个都太高傲,他们对彼此折磨何尝不是在折磨着自己。

梁晗跑去墨兰的灵堂前。一脚踢到了跪在灵堂前假哭的秋江说:“你哭什么。你家姑娘还没死呢,你是她从小跟到大的婢女,你一定知道你家小姐没死对不对,你说啊,你告诉我你家小姐没死。你快说!”

梁大娘子看着自家儿子疯疯癫癫的样子,命人将梁晗拉下去。可是没成想梁晗也是个练家子,五六个小厮竟拉不住他。梁大娘子没法子了,给秋江使了一个眼色。秋江明白上前拉住梁晗的手说:“主君,我家姑娘没死,我家姑娘还在呢,我家姑娘说让主君明日去玉清观找她呢。”

“玉清观,对,我明天还要去玉清观找墨兰,墨兰还等着我娶她呢。”梁晗失神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命令小厮给自己找自己最好的衣服,小厮不解,只听梁晗碎碎念的说:“墨兰喜欢青色,找青色的衣服,明天去玉清观找墨兰。”

梁大娘子让婢女点了安神香让梁晗睡下,急匆匆的将盛墨兰下葬了,按规矩停尸三日,哭丧,头七统统取消,就当盛墨兰从来没有来过。

梁晗日日去玉清观,却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吟诗作对身姿弱柳扶风的女子。一场大雨后,梁晗昏倒了。倒在了他和墨兰幽会的那个房间,发了一场烧,醒来便不知道墨兰是谁。

永昌伯府都松了一口气,忘了那个祸害就好。他们都以为梁晗忘了那个祸害,甚至梁晗自己都认为自己忘了墨兰。

至到墨兰死后一年的秋季林栖阁起火,火势之大烧尽了林栖阁所有的东西包括林栖阁。梁晗这才装不下去,他抱着那堆灰烬,嘴角带着笑,眼中流着泪说:“你果然冷心,竟然连一个东西都不肯留给我。

汴京城的百姓茶饭后最是喜欢讨论世间百态。他们都在议论盛家四姑娘,梁府的六娘子是个祸害,活着的时候将毁坏了清流名门的盛家的名声,死了逼疯了梁府六公子,让盛家二公子出家当了和尚。

盛明兰去梁府参加梁大娘子的聚会时遇到了疯了的梁晗。梁晗对盛明兰说:“顾夫人,你设计害死了我岳母,又间接性的害死了我的夫人,你是不是很得意啊?”盛明兰看着梁晗眼神清明丝毫不像是疯了的样子,只是梁晗阴森森的语气让她有些害怕,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说:“梁六公子说什么胡话。”

梁晗冷冷一笑说:“是不是疯话你自己心里清楚。”盛明兰旁边的小桃见梁晗将自己家姑娘拦下便跑去找顾庭烨。

墨兰没有重生,依旧是骄纵的性子,但不会做一些傻事,更清高一些,林小娘也不会傻到撕破脸这些,还是原先的人物设定,可能人物的经历有变化。

另外,大背景设定架空,男主是刚登基的新帝。

写的ooc也请见谅!谢谢!

正文:

01

新帝刚登基不久,便调动了不少官员进京,大有翻洗朝廷之意,盛紘因此举家从扬州迁到汴京城。

虽是个五品文官,盛紘与人交往也是敬小慎微。尤其是刚入朝不久,看着圣上已经圈禁了数位宗亲,胆......

虽是个五品文官,盛紘与人交往也是敬小慎微。尤其是刚入朝不久,看着圣上已经圈禁了数位宗亲,胆小如鼠的他哪敢像在扬州那般自在,恨不得日日封了自己的嘴,别说错一句话。

同他交好的一位文官曾说过君心难测,若是先皇是仁厚的,那么这位便是拥有通天手段,残酷狠戾的。

据说先皇驾崩时,废太子带兵围了宫城,谁知入了圣上圈套,当即被射杀了,与之有关的若干人等,不管是多大的爵位,都一一被禁在地牢里。

至于会怎么处理?

那位大人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盛紘惊吓着捂嘴,两人再不敢言语半句。

盛紘在前朝自然是如履薄冰,那盛府的后院就热闹非凡了。

眼看着他在朝中稳定,盛府也请了老夫子为几个孩子讲课,其中有齐衡和顾廷烨旁听。

这天下了课,盛府四姑娘气鼓鼓的踏进林栖阁,一脚进了自己房间,扔出来一只紫毫笔。

“谁要她盛明兰的施舍!”

那只笔恰好落到林噙霜的脚下,她捡起来仔细瞧来几眼,然后叫云栽先拿着。

“又是谁惹你了?”林噙霜推开门。

墨兰正在气头上,心中满满都是齐小公爷望着明兰的样子,叫她今天还被如兰借着紫毫笔嘲讽一番。

哭哭啼啼的听了个大概,又是明兰那丫头,林噙霜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心里觉得自家女儿真是孩子心性,还计较着这些干什么,若是齐小公爷无意,那汴京城不知有多少好儿郎呢,愁什么?

“那,那齐小公爷长得好看。”墨兰抽泣着小声说。

好看有什么用,若不是看上了齐国公府的地位,林噙霜不可能让女儿去和齐衡说上一句话。

也别怪她看人眼低,实在是如今在汴京,满城富贵人家,她的的确确要帮着女儿考虑婚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小厨房炖了你最爱的蘑菇鸡汤,可鲜了,尝尝?”

在林噙霜的哄骗下,墨兰止住了眼泪,顺带着喝了两碗鸡汤,这下心中才觉得舒服。

晚间,林噙霜和盛紘说起墨兰的婚事。

“胡闹!”盛紘呵斥,“齐国公府是什么地位?我们盛家是什么地位?你有什么脸面嫁去国公府?”

“我们墨儿才情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紘郎......”林噙霜眼泪说掉就掉。

“墨儿虽好,但齐国公府,我们盛家攀不上。”盛紘看着爱妾的眼泪,语气软了下来,“不过,今年科考的举子中,我会帮着墨儿留意的,定为她挑选一门好婚事。”

“一切听从紘郎安排。”林噙霜低头靠着盛紘的肩膀。

适时的示弱总会引起男人的怜惜,林噙霜懂这个道理,至于让墨兰嫁给穷举子,那是不可能!

都说春雨贵如油,墨兰却是最讨厌下雨天的,尤其是下雨天还要出门,她真真不想下车脏了自己的衣裙。

在家中祈福不好么,非要在这大雨天的跑到寺庙里来。

“你呀,待会儿别乱跑,好好给你哥哥祈福去。”马车中,林噙霜看着使小性子的女儿说。

“好好好,我记着呢。”墨兰无精打采道。

以往三年才举行的科考,因新帝登基开恩,今年春末便可入仕。所以盛紘携带家眷,趁着机会到庙里祈福。

林噙霜在佛前拜了又拜,求诸佛让枫儿高中,让墨兰嫁得高门。磕完头,一转眼,她那没定性的女儿不见了。

墨兰本想出去透透气,便由云栽撑伞,露种带路,在庙里逛了一圈,墨兰不常来这儿,一下子觉得新鲜。

“来了还不让我好好逛逛。”墨兰提着裙摆,一路向后走。

“小姐,后面人太少了,不安全,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是天子脚下,玉清观也是算是半个皇家寺院,你瞎担心什么?”

墨兰这时候胆子倒大,可能是父亲母亲都在观内,她觉得没什么危险。

危险确实是没有,谁曾想在半路被树枝绊倒,好在两个丫头是忠心的,立刻拉住向前倒的小姐。

可怜的墨兰双手撑在地上,才没倒下去。

“我的手!我的手!”墨兰急得叫起来,她最怕脏了,现在双手沾满了泥泞,她直甩着双手。

若是这时候回去,不仅丢脸被嘲笑,肯定会被爹爹骂的。

云栽和露种拿着手绢给她擦手,可若没水,根本洗不干净。

“怎么...怎么办嘛,早知,早知我不来了。”墨兰带着哭腔,看着手上的黑泥。

裙摆也沾上了些许烂泥,刚才云栽还给她擦了脸,好在前后没人,她还能哭出声来。

下次,她下次再也不要雨天出门了。

“小姐,要不我去前面讨要点水来,洗干净了再走吧。”云栽说。

墨兰抿着嘴,脸上泪痕未干,说:“行得通吗?人家会不会不给?”

“我先去试试看,露种,你继续给小姐擦手。”云栽小跑着过去。

在后间二楼,刚才听到女子哭啼声时,李内监边直呼不好,这后院厢房向来是不对外开放的,不知哪家姑娘闯了进来,叨扰了圣上。

只见圣上掀开窗户,望着下面,李内监顿觉煎熬,当今天子喜怒无常,戾气过重,稍不得意,便有大难。

“李尔,你办事不力。”赵琛斜了一眼他,转身说。

李内监立刻额贴地跪拜,嘴里念着让圣上处罚。

圣上喜静,每次来此祭拜都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这么多年的习惯却因为李内监的疏忽,放了人进来,实属该死。

冒着冷汗的李内监想到了前一阵子,圣上原本对废太子已动释免之心,在名份上愿意采纳百官建议,奈何废太子妃在家中出言不逊,被圣上知道后,立刻拟旨,满门流放,变为贱民。

赵琛没再讲话,反盯着下面望了好一会儿,然后叫起李内监。

“去,下去找一盆清水。”

李内监不知何意,应声答下。

刚退到门口,又听得赵琛说不要冷水,要温的,待会儿自有人来要,叫他等着便是。

云栽讨要来一盆温水,她奇怪的是人家像是准备好了一般,她话刚说完,就有人端来一盆温水。

终于洗干净手和脸的墨兰,仔仔细细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又等着云栽去还盆,然后三人急急忙忙回去。

二楼的赵琛这才收手,关了窗户。

室内,李内监依旧跪着,不敢起身。

“将功抵过,起来吧。”

赵琛重新拿起那本花名册,这里面记载的都是跟随废太子的官员,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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