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接下来我讲的这个故事你们不要害怕,甚至不要紧张,请握紧你们手中的爆米花,坐稳你们的皮沙发,请听我说。
我想说的是,我绑架了布鲁斯.韦恩。是的,就是那个钱多到当正义联盟金主,向天上发射印有自己公司logo的卫星,甚至包养了蝙蝠侠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总而言之,我绑架了布鲁斯.韦恩。
2
看来这是一位很配合的人质。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点点头,感慨着我职业生涯从规划到第一次行动的成功来得是如此直接。
无数个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先例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我警惕的冲布鲁斯.韦恩比划手里的手枪。意识到他看不见后,我只能用枪口顶顶他的额头,压低声音道:“人质先生,我想这不是个唠家常的好时机。”
果然,我的行事作风吓到了这位单纯的首富。他沉默的和那位管家如出一辙,然后说:“好吧,我以为没人会拒绝有关于我两个儿子谈恋爱的绯闻。”
“韦恩先生!”我不耐烦的拉过一旁的塑料板凳,坐在布鲁斯.韦恩的对面。“你快点说,趁着赎金还没送过来。”
这位人质欲言又止,最终屈服于我的恐怖,点点头,开始了他的讲述。
3
等等,是长子和次子的爱情故事吗?我之前从论坛上看到的一直是两个小儿子的相爱相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当事人家长辟谣了。
4
“所以说,你担心两人的极端差异让他们不能长久?”
这位人质先生竟然是个好父亲,已经连续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儿子们的故事。期间我实在想听完后续,看着他干裂的嘴唇甚至还给他灌下去一瓶矿泉水。
“没错,我想你应该从我的讲述中听出来他们的特点,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担忧很有道理吗?”听起来布鲁斯.韦恩是真的有在为他的儿子们担心,这让我对首富家庭关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唯一不明白的在于,那位理查德听起来就像是大众的梦中情人那款,谁能拒绝这样一位阳光大男孩呢?”
“可是是迪克先告白的,而非杰森.陶德。”
“天啊,这是什么渣男前身戏码!能具体展开说说吗!”说起这个会困的都不是人。
“但是据迪克说,杰森.陶德的告白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嘴上走形式这点。”
“啧,恋爱脑啊,真没劲。”
我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引起了这位首富的注意力。“谁先告白这很重要吗?”
“我只不过觉得,一眼能看到头的HappyEnding太脱离现实了。”我拍着布鲁斯.韦恩的大腿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那可是能驾驭的住红头罩当打手的男人!肯定会一如既往永不变心偶尔别扭偶尔直球,连曲折性都不给一个!你要早说这点我就让你闭嘴了。”
“……何以见得?”
看在他真诚发问的份上,我诚恳道:“如果理查德继续当大众情人的话,杰森.陶德是会开枪和他同归于尽的——停!别反驳我!就那种会在火拼前读古典文学名著的人怎么会不了解殉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又传来一声短促的“噗嗤”声,而且和第一次的音感完全不一样。
5
很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包括两个人尴尬的第一次约会在内的所有细节。这位单纯老父亲复述的场景之完整,情节之细致让我很难不怀疑他曾鬼鬼祟祟蹲在草丛里偷看了两个儿子约会的全过程。
“……我没有,我只看到了杰森.陶德把冰淇淋扣在迪克胸口的那部分就离开了。”布鲁斯.韦恩的语气里透漏着的情绪不像是无辜,更像是一种苍白的狡辩。
深吸一口气,我职业病犯了一样对布鲁斯.韦恩脱口而出。“关心孩子的感情问题是好事,但零距离的亲子关系就是监视。我认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来自你的意见,而非他们自己。”
“……儿子嘛,总是不省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从刚才就开始充斥于布鲁斯.韦恩语气里的苍白感更甚。
“我就是那么一问,他们两个,嗯,进行过成年人的友好交流了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哇哦,前面你形容中的他俩关系听起来可算不上清白。青年人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喽。”
6
“顺便问一句,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我之前是个心理医生。不过自从我的前同事以哈莉.奎茵的身份和小丑双双出道后,我就辞职了。我怕我也在未来的某天遇人不淑,被一个美女病人带领走向犯罪的道路。”提起那位前同事,我不由得叹息一声。“听说她终于摆脱了恋爱脑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可喜可贺,毕竟恋爱脑总会毁掉事业。”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我几乎咬住自己的舌头,僵硬的解释道:“但是,黑帮老大这个事业,听起来被恋爱脑打败也很不错。”
又是一阵沉默,布鲁斯.韦恩附和道:“你很专业,先生。我承认你是一流的心理医生。”
说到这里,我给手枪上膛,对准布鲁斯.韦恩的额头。“既然如此,很遗憾,布鲁斯.韦恩先生——”
“我来补充一下他没说完的后半句,三流的绑匪!”
“愚人节快乐——”
在我说完台词后半句的同时,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飞起一脚将我踹离布鲁斯.韦恩。枪口中的彩色碎屑喷溅在来人错愕的脸上,我被冲力带翻,一头磕在刚才随手拿开的塑料凳上。
眼前一黑的最后,我不由得骂出一句:
“我就知道不能买制造!”
7
再次醒来,我已经和如今左格雷森警官右黑帮老大的布鲁斯.韦恩位置互换,被手铐铐住的双手背在身后动弹不得。
“你甚至都没说要把赎金送到哪里。”
打着呵欠的格雷森警官无奈的冲我摊手。“老兄,你是认真的吗?”
“他第一次做绑匪,不清楚具体流程也很正常。”被解救的布鲁斯.韦恩甚至还在替我辩解,试图帮我兜上面子的底裤。
“是的,他连摄像头都不屑于躲开。”脸上还带着没清理干净的彩色碎屑的杰森.陶德嗤笑一声。“当我听小红说起这件事时,我笑了整整两个小时,从床上滚下来三次。”
这是对我事业的侮辱!
我奋力挣扎,用激烈的肢体语言表达着我的不满,奈何刚才杰森.陶德那个大块头把我的手铐的太紧了,我实在被勒得手腕疼,挣扎的动作幅度也儿戏了起来。
“我已经拜托提宝查过他的底细了。”一只手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格雷森警官将我所坐的老板椅转了个圈。“总体来说,他与整个哥谭格格不入。”
这次我没有在反抗。格雷森说得对,不被这样的哥谭接纳对我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认可。
“咳,而且他是阿福雇来的。”布鲁斯.韦恩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中解释道。“昨天阿福说希望我能拥有一个完整的愚人节,于是我就……大胆猜测了一下而已。”
如果我那时候读懂了他两个儿子那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知道布鲁斯.韦恩所谓的“大胆猜测”是指连夜顺着转账记录查清楚包括我家两只狗一只猫的所有,我一定会对他竖起中指质问:我们俩到底谁更像专业绑匪!
8
尽管我没有得到五万美金,但现在我的月薪是十万美金。你问我是怎么得到这份高薪工作的?是因为布鲁斯.韦恩聘请我做他的心理医生——指他可以肆无忌惮抱怨他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的那种知心大哥。
总而言之,我绑架了布鲁斯.韦恩。失败是毋庸置疑的,但比起需要付出的代价,我觉得我又是成功的。
END
后:来自深夜一个梦,眯着眼睛打出的,不要太在意篇幅问题
两方世界山河共,一纸内外烟火同
你要写
上位者卑微至极
高傲者求而不得
自私者死于奉献
计谋者死于忠诚
怯懦者死于勇敢
浪荡者死于专贞
厌恶人世者死于信仰
信奉命运者死于改命
你要写久别重逢却物是人非
要写幡然醒悟却于事无补
写迟来的道歉却早已释怀
要写向日葵枯败在黎明到来之前
写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
写飞蛾扑向远处的朝阳,那却只是微弱火光
现所有人都在向好的方向努力,每个人都称得上是善良,却还是难逃一死而终的结局
你要写BE,就不能只写BE
很早之前的一个脑洞
瓶邪老夫老妻
前景是众人倒斗给狗找药,因为某种原因哥会有生命危险,但仅哥跟瞎子知情,后面被吴邪发现就生气了
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当私设,ooc警告
参演人员:嫩牛五方,三小只,刘丧,坎肩和几只小张
欢迎各位!这里是吴邪,张起灵,刘丧,坎肩,苏万和某小张视角
吴邪视角:
“张起灵!”
我好像知道那闷油瓶要干什么了,当即嗷了一嗓子。不是我说,那挨千刀的闷油瓶要真敢这么做,可能我下一秒就会控制不...
我好像知道那闷油瓶要干什么了,当即嗷了一嗓子。不是我说,那挨千刀的闷油瓶要真敢这么做,可能我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给他两下,虽然我打不过他。
我这么一吼,结果周围都安静了。本来还在扯皮的胖子跟刘丧噤了声儿,黎簇那三个小家伙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正纳闷我生气起来有这么可怕的时候,黑瞎子用手肘顶了一下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闷油瓶本来观察墓室结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瞟了瞎子一眼,转过身对着我,然后走到我面前,垂眸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熟悉我性情的人几乎都知道,一旦我叫了闷油瓶的大名,那我就是真生气了。小花走到我后面,拍了拍我的背,给我顺气,叮嘱我别气坏了身子。我看着闷油瓶,一抬下巴,说:
“说吧,怎么回事儿。”
张起灵视角:
我正在观察墓室,身后的吴邪好像在想什么东西。他现在这种气场跟在雨村闲下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吴邪像是明白了什么,叫我一声:“张起灵!”
周围瞬间安静了。黑瞎子拿手肘戳了我一下,低语一句:“哑巴,自求多福吧。”我瞟他一眼,转过去走到吴邪前面,盯着地面,想着怎么哄人。
但是吴邪好像并不领情:“说吧,怎么回事儿。”
……
完犊子,事情败露,哄不好了。
刘丧视角:
雷城那里的金色液体将吴邪的身体治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没完全好。我倒是对吴邪的感观好了不少,当时为了救他还炸掉了我的一只耳朵。只是有时候这家伙还是有点儿讨厌。
他这人吗,就仗着我偶像宠他,真是无法无天了!真的,每次去雨村,受伤的都是我……
身心疲惫啊…………
这次给吴邪找药,说是没什么危险,于是一行人下来的时候气氛倒是挺不错的。我跟吴邪他兄弟王胖子一向不怎么对付,就那死胖子能扯?对不起,我刘丧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于是我俩一直在路上互怼。扯皮是吧,谁不会啊!
只是这种气氛到了一个墓室之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了,但是一时之间我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
直到我就听见吴邪嗷了一嗓子:“张起灵!”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大的,本来就只剩一只耳朵的我差点儿命丧黄泉。刚想骂他“你声音小点儿行不行啊,我快聋了”,后知后觉才想起,吴邪他喊得是我偶像全名啊!!!果不其然,四周变得异常寂静,我只能听到诸位的心跳声,震得我快吐了。
怎么回事儿,我偶像做错了什么,吴邪你为什么要骂他,我偶像是无辜的……我脑海里冒出十万个为什么,一抬头对上死胖子的眼神。
那死胖子朝我挤眉弄眼,脸上的赘肉在近些年来的调养下不减反增。我莫名其妙读懂了他的意思:(天真生气了,咋办?)
我瞪他:(吴邪生气了关我什么事儿!再者是偶像惹他生气的,要哄也是偶像去,我可哄不了那小祖宗。)
然后我俩就在眼神互骂交流中等来了吴邪的下一句话:”说吧,怎么回事儿。“
哦吼,事要大。
坎肩视角:
东家一向是个脾气挺好的人,除开查账的时候我几乎没见过东家生气。直到今天,当东家叫了姑爷大名,周围东家的损友们突然一声不吭时,我意识到,东家好像生气了。
东家查账时生气起来据说跟三爷一模一样,一般就骂人,气急了反而不说话,但是气势逼人,搞得周围很冷,随后把有问题的账本一本一本扔在对应的人脸上。东家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在盘口上去打理居心不良之人,清理门户了,但吴小佛爷的威名还是有的,所以也没啥人去触这个霉头。更何况东家背后的男人——就是我们姑爷,江湖人称”哑巴张“,那更是威名赫赫。像我先前说的查账时出现有问题账本的情况还是少,几乎没有的。
——东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眼睁睁看着黎小爷三人“嗖”一声往后面躲,黑爷一脸幸灾乐祸。胖爷和那什么刘丧,就我们姑爷的毒唯,在脑电波交流什么。花儿爷走到我们东家后面给人顺气,盯着姑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至于姑爷……他走到我们东家面前,低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道上都在传姑爷是”妻管严“,惧内的很。吴家一些伙计还在狡辩解释姑爷那是宠妻,说什么”我们老板就算上房揭瓦姑爷也得在下面接着“。我本来不太信道上的传言的,现在来看……好像是真的……
不等姑爷说话,东家又开口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
我咽了口唾沫,为姑爷默哀……
苏万视角:
我从来没想过师兄生气起来还挺可怕的。
我见过师兄查账的样子,见过他在沙漠里抽烟时那副落寞的样子,甚至某一次远远的见到过师兄费洛蒙发作的样子——当时张爷还没有回来,是师傅在师兄旁边,而我被一扇门挡住。
师兄性情温和,跟陌生人说话一向保持了他”关根“的人设,温温柔柔的,让人很舒服,在雨村的时候也难得见到他天真洒脱的一面。就是没想到他生气起来挺……恐怖的。其实师兄面上不显,并没有面部狰狞,但那种扑天盖地的气势真的很吓人。
这次下斗本来只是为了给师兄找药,但师兄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特生气的朝张爷喊了一声:”张起灵!“
我还没反应过来,鸭梨忽然一扯我的衣袖。我毫无防备,这么一扯就踉跄了一下,被鸭梨拉进一个石块后面。我一看还有杨好,懵了一下。他俩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疯狂眼神示意我也蹲下。我很懵逼的跟他们蹲在一起,三个人大气不敢喘一个。
主要是师兄这么一喊,周围都安静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写的作文写”连落在地上的一根针发出的声音都能听见“,本来这么离谱的比喻现在看来,好像是个事实……
鸭梨频频朝我递眼神:(吴邪这个蛇精病生气了,躲起来安全点儿,以免被波及。)
杨好疯狂点头。
我投给他们俩一个疑惑的眼神:(为什么?有这么恐怖吗?你俩见过师兄生气啊。)
杨好张了张嘴,何奈迫于压力,想说什么又没说,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啧“了一声。鸭梨也投给我一个”傻逼“的眼神:(等着吧。)
我只好点一下头。
我看着张爷走到师兄面前,盯着地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但是我可不敢笑出声来。我才不愿意面对师兄的眼神攻击,更不愿面对张爷的”一对一“教学。前者是精神类攻击,后者是物理化学一起的身心大锻造,这两个我都不想面对。毕竟,现在笑场一时爽,到时候就逃命火葬场了啊!
不久之后,我们听见师兄的声音:”说吧,怎么回事儿。“那声音,冷的跟冬天的冰没啥区别。
呃……
我先在心里给张爷默默点上三支香。
某小张视角:
张家人都知道族长很宠吴家小三爷,准确来说吧,就是吴家小三爷是咱们族长夫人。但是呢,张家见过夫人的……我数数昂,等一下……海客叔,海盐叔,千军万马哥,海琪姐,海杏姐……好像就这几个吧。反正两只手都没有!
这次倒斗是族长亲自过来选的人,人不多,说是斗也不危险,我们几个选来是保护夫人的。我们几个都特激动,见夫人前一天都没睡着。第二天见到夫人的时候我们都挺惊讶的。夫人确实长了一张跟海客叔一样的脸,但是两人气质完全不一样。海客叔的气质完全不适合夫人这张脸。相反,夫人的那种温柔的像是六月西湖的水,又像刮过荷塘的春风的气质,体现在这张脸上,才真真正正把这张脸的优势,全彰显了出来。
好吧,说夫人是个绝色大美人也不为过。
下到墓室并不怎么困难,但是族长和那个黑瞎子之间打信号的频率越来越高,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后来在主墓室的时候,我们正在整装休息。我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耳边炸开夫人极其冰冷的声音:”张起灵!“
我被吓了一跳,原本是靠在墙上的姿势因为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剧痛感让我醒悟过来:夫人叫的是族长而不是我啊!但是……但是……
周围一片死寂是什么情况?!
夫人叫的是族长又不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安静下来啊!
呃……海客叔没说族长是妻管严啊……
接着我们又听到夫人的声音:”说吧,怎么回事儿。“
不是,族长,你这么怕咱夫人的吗!族长,不要怂啊!亲上去不就完事儿了吗!亲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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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花儿爷跟瞎瞎的视角!
跨年贺文,欢迎大家围观小吴那被玩坏的日记本!
日常想要红心心和蓝手手吖~
(都是私设都是私设一切私设都是为剧情服务,不会写案子,所以整体会偏向感情戏份,今天属实气到了,差点想弃文了,人物occ,逻辑硬伤,通篇胡扯)
唇瓣相贴合的刹那,工藤新一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柔软温热的角虫感,像和煦春风,像炎炎夏日,缠绕着,包裹着,燃烧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远处传来模糊的钟声,鼻尖里满是毛利兰的气息,世界仿佛按下暂停键,工藤新一的耳朵里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看着毛利兰脸上的红晕,工藤新一下意识伸出舌头...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看着毛利兰脸上的红晕,工藤新一下意识伸出舌头轻轻舌忝了红唇,唇缝中溢出一丝女乔口今,毛利兰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工藤新一的眼神变得暗沉起来,空气越来越粘稠,谷欠火在燃烧,理智崩塌的刹那
心脏那里传来熟悉的疼痛,顺着血液涌到四肢百骸,工藤新一瞬间清醒过来
工藤新一不甘心的拉开距离,看到毛利兰脸上女乔羞的神情,伸手把女孩抱进怀抱
工藤新一私心的把毛利兰的的脑袋轻轻的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企图女孩可以听到他的满腔爱意和无法言诉的真心
蝉鸣声依旧不停,绣球花开的灿烂,阳光透过梧桐枝桠
可是胸口那里传来的疼痛,让工藤新一眼里闪过一次无力感,他只能紧紧抱住毛利兰
“新一,怎么呢”
感受到工藤新一的不安,毛利兰伸手紧紧回抱住工藤新一
“没什么,”工藤新一松开毛利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就是我马上又要走了,有一个很急的案子等着我去处理”
看着毛利兰明显暗淡下来的眼神,工藤新一感觉胸口那里的疼痛更加明显
工藤新一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毛利兰,认真开口,
“小兰,对不起,每次见面都比较仓促,我一定尽快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你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讨厌我,更不能不等我
“我知道,成为名侦探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你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并且取得很不错的成就呢,而且你就是这样,虽然有的时候确实讨人厌,但是一直拥有强烈的责任感和正义感,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是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可以吗”
“而且,你刚刚说的我想去哪里你就陪我去哪里。我都记下来了哦,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的话,”
毛利兰扬起握紧的拳头,“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跨越时空的世纪之吻,梧桐枝桠下的真心相拥,在尘世喧嚣的街头,化作一声又一声的蝉鸣,鸣唱了整个盛夏
变回柯南以后,查案的时候依旧利用毛利小五郎的名号,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他很少会在用麻醉枪麻痹毛利小五郎,而是不经意的引导着毛利小五郎,也时刻观察着是不是存在着其他的触发条件
又是一起爆炸案,柯南为了追查一个线索,中了敌人的圈套,还好服部平次及时赶到
“你最近是不是太急呢?”
众人聚集在阿笠博士家里,服部平次开口说道,“工藤,你犯了之前你从来不会犯的错误,”
柯南揉了揉眉心,“这次是我大意了”
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但是眼底的疏离和故意的客气已经说明一切
不知道怎么形容,灰原哀觉得柯南好像变得格外的急切
从他明里暗里不停的催促解药,到这次他所谓的大意,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让他变得不在冷静
而不够冷静,是作为侦探的大忌
“理由,”灰原哀冷淡开口,察觉到柯南看过来的目光
“你得有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从今天起,我不会在给你任何一颗解药”
而且这个解药究竟有没有副作用,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直接否定
“灰原,请问我的事情有必要和你解释缘由吗?”
柯南看着灰原哀,黑色的眼镜框下是不加遮掩的嘲讽
“如果被他们发现工藤新一没有死,工藤新一就是柯南,你猜我们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听着灰原哀质问的语气,柯南反而笑了
“所以呢,我们就只能一步步的被迫等待等着敌人自己露出马脚每次被动的去追寻线索FBI和日本的警察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而且总得有人去冒险”
“灰原,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我需要你的解药,你需要完全逃离你以前的组织,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我做了哪些让你误会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你所想象的我绝对不是我”
“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无论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柯南语气如冰,没有给灰原哀留任何情面
跳出限定的框架,用第三视角去看,很多问题,在工藤新一看来不可思议并且完全不可能发生的问题全部暴露在名侦探的眼睛下
APTX4869是宫野志保研究出来的,一种最开始打算用来杀人的药,一种有专门记录实验数据死亡多少的药。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宫野志保或多或少都出了一分力
而且哪怕她有再多她所谓的苦衷,宫野志保犯下的罪恶也不是变成了灰原哀就能逃避的
可是抛开这些,灰原哀对他的帮助也是确实存在的,他当初是真的有把灰原哀当朋友的
可是这一切不应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刺向小兰的利刃,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若有若无的暧昧,如果被小兰知道,工藤新一完全不敢思考后果
灰原哀完全没有想到柯南会说出这些话,一向巧言令色的她甚至都忘了反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和受伤
气氛变得难堪起来,服部平次他们也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工藤,灰原她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她只是担心…”
服部平次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主动替灰原哀解释道,话没说完就被柯南直接打断
“这次的事情我对大家感到很抱歉”
不管怎么样,灰原哀刚刚说的话还是挺对的,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那么他的这些朋友都会有危险,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窗外夜色如墨,月光一泻千里,萤火虫费力的挥舞着翅膀,哪怕微小,也敢同皓月争辉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蝉鸣声中慢慢拉开序幕
看到海报的无能狂怒产物
算破镜重圆,兰兰角色意识的觉醒,是我认为的名柯世界观下兰兰会作出的选择(ooc)
自割腿肉产粮(我最开始只是想写个追妻火葬场)
祝阅读愉快,看看孩子合集吧!
我这次没有刀!
下雨了。
毛利兰失神地望着窗外。她很少在看剧本的时候走神,也很难得想起了工藤新一。
1.
她跟工藤新一是青梅竹马,相伴十三年,早已成了彼此最重要的人。
身边的人都默认他们会在一起,的确,在国中二年级的修学旅行,十七岁的末端,他们在一起了。
工藤新一在升上国二后就开始行踪不定,准确来说是那次游乐园之行后。
挥着手向她道别的工......
挥着手向她道别的工藤新一,突然散开的鞋带,那条忽然看不清尽头的道路,毛利兰莫名涌上一种预感,她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十七岁的毛利兰也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的她愿意为了所爱之人做任何事,工藤新一让她等他,那就等。
甚至还能信誓旦旦地说:“等待的越久,重逢的时候才会越幸福。”这样无畏的话语。
什么时候变了呢?
毛利兰也不清楚。
大概是在初见江户川柯南时
大概是在她看着工藤新一一次又一次无所不用其极地向她表明他跟柯南是不同的人时
大概是在柯南缺少相同配型的血液
大概是她在门口听到柯南和安室透先生的对话时,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时
毛利兰是单纯,但是她不是傻子。
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近似的长相,超乎常人的智商,无意识流露的小习惯。她很难不猜出这是工藤新一。
新一选择隐瞒她,她就可以装作不知情,等着他愿意说的那天。
这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和工藤新一分手多年后再回首那段年少的时光才发现
那几年的毛利兰好像被时光困在了死胡同里。
她变得更爱哭,她变得有些无理取闹,她变得越来越呆板。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逐渐变成了工藤新一的附属品。
人们提起她不再是帝丹高中的女神,不再是全国空手道大赛的第一名,而是“啊,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
这明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2.
毛利兰是想要势均力敌的爱情的。
她知道工藤新一是遇上了很危险的事,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远离伤害,工藤新一永远都在为她创造美好的世界。
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毛利兰仍然会想,新一是不是觉得她很麻烦,是不是觉得她帮不上忙才会选择隐瞒。
毕竟她有观察过,服部平次知道新一的情况,那个清冷的小女孩灰原哀知道,安室透先生知道,甚至就连那位神出鬼没的怪盗基德也知道。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他们都选择瞒着她,只有毛利兰不知道。
这种被排外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哪怕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好不公平。
工藤新一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所有近况。
她只能通过关心柯南来打探他的生活。
而柯南永远都是打着马虎眼,从不想让她担心。
总是这样。
她不喜欢这样。
等待已经成了毛利兰的习惯。
3.
不是没有挽留过这段感情。
毛利兰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大二那年利用兼职的钱买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她想给他过一次生日。
他们从修学旅行后就不怎么见面了,国中毕业后工藤新一远渡重洋去了美国,而她考进东艺大,追寻她的演艺梦。
少年每周会定期跟她通话,他难得回来一次也是匆匆离开。
工藤新一每次都对她说:“兰,这个案子非常重大,你再等等我,等我解决一切,我就能回来。”
她走在陌生的街头,身边是形形色色的异国人,备忘录上是从阿笠博士那里套来的地址,是想要见工藤新一的心支撑她走到了现在。
终于来到工藤家的住宅,按了几遍门铃却无人应答。
恰巧邻居家出来一个老太太,看到亚裔长相的毛利兰,了然:“你是来找工藤先生的吗?”
“是的…工藤新一他不在吗?”
“啊你说工藤先生的儿子啊!有希子小姐给他举办生日会了,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是我临时打扰…”
“哦没事,你就是新一那个可爱的女朋友吧?他们应该才开始不久,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谢谢您…”
“没事,快去吧。”
看着毛利兰跑远的身影,她轻叹一口气
“年轻真好啊…”
那是一个开放式的庭院。毛利兰匆匆赶来时,看到里面的一切不由得顿住。
她看到仍然是柯南的新一,看到工藤夫妇穿着奇怪的衣服将礼炮洒在柯南头上,看到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灰原哀同学在一旁淡淡微笑,看到安室透先生端着刚做好的三明治和服部平次说着什么。
他们其乐融融,而自己的到来显得多余又尴尬。
“新一,生日快乐。”
最终还是将礼物袋轻轻放下,毛利兰转身离去。
“诶!新一的反应一点都不有趣!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生日派对诶。”工藤有希子故作失落道。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过生日啊!”工藤新一无语,打开手机,层出不穷的生日祝福,唯独置顶的她的页面没有任何消息。
他下意识皱眉。
“啊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在小兰姐姐面前撒娇的柯南呢。”看工藤新一要把手机盯出洞来,有希子不免好奇:“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一旁的灰原哀往身后看了一眼,工藤新一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了,灰原?”
灰原哀注视着没有任何动静的藤蔓,摇头:“没事,是我多心了。”
“新一,快来拍照啦!发给小兰看看!”
“哦——”
毛利兰狼狈地坐上了返程的飞机,她的状态一度令空乘人员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她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涌出,邻座的女孩递给她一包纸,她讪讪接过:“谢谢。”
女孩对她微笑。
“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到第二天,工藤新一才收到毛利兰的消息。
:【图片】
:抱歉,新一,最近太忙啦!都把你生日忘记了!真的太不好意思啦【吐舌】祝你生日快乐呀,礼物已经在路上了!【蛋糕】
毛利兰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怎么啦新一?”
“嗯,没什么”听到她撒娇般的语气,他心蓦地一软:“就是想你了。”
“…”毛利兰沉默了一下,低声:“我也想你啊。”
“兰昨天忙到很晚吗?”
“对啊对啊,最近超级忙…凌晨五点才睡呢…”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啦!新一怎么也变啰嗦了起来…”
工藤新一无奈,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是越发精进了:“好了,快睡吧。”
“嗯嗯…晚安。”
“晚安。”
许久,她才闭眼陷入沉睡中。
大四那年,工藤新一终于能够回到日本。
她有看到新闻说工藤新一帮助FBI成功破解黑衣组织的阴谋,除掉了这一大毒瘤。
毛利兰有些恍惚,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
她应该高兴的,可她只剩下了疲惫。
4.
工藤新一回来的那天,毛利兰去机场接他。
少年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毛利兰仿佛看到了一只对她摇尾巴的狗狗。
她失笑,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开。
少年顾不得行李,朝她飞奔而来,将她紧佣在怀。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毛利兰羞涩,埋在他胸膛,戳他腰:“这么多人看着呢。”
工藤新一满不在乎:“我抱我女朋友天经地义,让他们看。”
他把脑袋搁在她颈肩,轻叹:“我真的好想你。”
“嗯。”
他们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他们努力将情侣相处之间的事补齐,以此来填补之前的空白。
甜蜜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疲惫。
工藤新一回来后选择开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前阵子协助警察破的黑衣组织案件令他再次名声大振。
毛利兰看着他每天应酬不断,各种委托接二连三。
那天去给工藤新一带饭,她在卫生间听到他的两个委托人议论:
“刚刚那位就是工藤先生的女朋友吗?也就漂亮点嘛。”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估计就是死缠烂打才成为工藤先生的女朋友吧。”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差距。
工藤新一一直都是优秀耀眼的人,而他正在向着他的目标前进。
她却逐渐泯然众生,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这种差距让她自卑,让她不甘,让她惶恐。
她平静地开门,在两人惊惧的注视下洗手离开。
“今晚去瞭望餐厅约会吧,兰!”
“怎么突然想到去那里?”
“上次没有陪你吃完那顿饭,一直都想要弥补年少的遗憾啊!而且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对你说!”
“好,我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对新一说。”
“兰!工藤新一不会是想跟你求婚吧!”铃木园子只恨自己在法国不能回来围观这场史诗级的现场。
“也许吧…”毛利兰低声应和。
“…兰?”铃木园子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开口,“你不想…”
“园子,”毛利兰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我决定分手。”
“好…诶?诶!”铃木园子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啊?”
“这段感情让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新一的附属品…我在失去自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他…这几年的我好像陷入了怪圈…我真的好奇怪…”一点一点的倾述击溃了早已摇摇欲坠的防守,她终于放声哭泣。
铃木园子默默听着好友的诉说,等她缓过劲轻声问:“兰,你怎么从没有告诉过我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园子,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毛利兰!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人!你少在那里胡思乱想,从来没有你配不配得上工藤新一这一说!”铃木园子气急败坏,恨不得立马飞回来戳戳她的脑袋看她在想些什么。
“园子…”
“工藤新一让你不舒服了,咱们就分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
“兰,我铃木园子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所以你要相信你自己的优秀,你可是我们帝丹高中的女神啊!”
“谢谢你,园子。”
5.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景色熟悉的人。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候的毛利兰再次因为工藤新一的不告而别而委屈,听着柯南认真地说
“请小兰姐姐再等等他,他说他拼死都要回来的。”
而此刻,她等了七年的少年回来了。
“兰知道吗,当初我爸爸就是在这里跟我妈妈求婚的。”
“是吗?叔叔阿姨很有情调呢。”毛利兰攥紧拳,她不敢面对少年直白炽热的爱意。
“所以,我从小就决定如果以后我要求…”
“新一…”
“嗯?怎么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新一说…”
“不必害怕,有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工藤新一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握住她的手安抚。
果然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吗?
“新一,我们分手吧。”
毛利兰将手抽出。
“兰…!为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到吗?我们的感情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
“新一,其实我一直等待着你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而我等了你七年。”
“有时候我挺羡慕小哀的…她独立强大,聪明能干…能够帮到你们很多…”
“而我…好像就是你们的累赘…”
“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工藤新一默然。
“一开始。”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和你共同承担,而不是永远被你护在羽翼下,逐渐成为你的附属品…”
“兰!我从没这样想过!”
“我知道,可是我很难不这样想,事实上我正在成为这样的人。”
“新一,等待的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了,太累了。”
“新一,我仍然爱你。”
她终于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可是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6.
工藤新一起初还会来找她,一遍又一遍地向她陈述自己的良苦用心。
毛利兰看着他丢了魂的样子,还是狠下心:“新一,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
“新一,我打算向前走了。我们依旧是朋友。”
工藤新一再次去了美国。
美国的邻居丽莎太太给他发了一条讯息:“约尔森先生前几天才从储物柜翻出来的,当时想着问问是不是有人故意丢失的,结果忘记了。我记得这是两年前你的女朋友带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没有亲自给你吗?”
难以形容看到短信一瞬间的感受,血液倒流,世界仿佛静止了。
原来,兰那天并没有忙到忘记,而是跨越千里洋河来给他庆生。
原来,那一天灰原哀并不是错觉,是兰站在庭院外看着他们。
原来,她真的为这段感情努力过了。
是他太过愚昧,太过自大,他应该察觉到的,他永远都是最先发现兰情绪变化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逐渐变成这样?
心脏传来一股绞痛,他无法想象毛利兰这几年是怎么忍受的。
工藤新一在毛利兰面前永远都是弱势的一方。
只要毛利兰对他说了不,坚持在青梅竹马这一界限,他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毛利兰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在他打算对她求婚的时候提了分手。
可是他又如此清晰地明白,他们之间的裂痕如此之大,分手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喂,工藤,别难过了。那位小姐知道你瞒了她七年会伤心很正常嘛,你现在就厚脸皮把她哄回来好了。”服部平次得知他们分手后,不以为然地安慰他。
“不,不是这样算的。”工藤新一垂头,看不清神色,“服部…我才知道两年前我过生那天,兰来找过我。”
“啊…?那位小姐居然…”服部平次意识到好友的不对劲,跟着严肃起来。
“兰是个很清醒果断的人。她说得对,是我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总是一厢情愿地把我的想法施加给她,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工藤新一仿佛耗尽所有的力气才说出口。
“是我伤害她太深了,整整七年的隐瞒,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她从来不问我…我不知道这七年她是怎么看着我欺骗她…是我不对…”
工藤新一很少会哭,可此时此刻他却难得哽咽。
服部平次拍拍他的肩。
“服部,珍惜和叶吧。”
他最后说。
毛利兰很稀奇地看着灰原哀。
她没有想到她会来找她。
“你没有恢复身体吗?”毛利兰好奇。
灰原哀身体一僵,扯扯嘴角:“没有必要,从头开始也不错。”
“那挺好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跟…工藤分手了?”
“啊…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开了…”
“因为…他的状态很不好。”
“我们分手这是必然的事情,小哀,我只是最先做了决定而已。”毛利兰垂眸,搅拌着咖啡。
“是因为我吗…我跟他其实…!”灰原哀有些着急,她是最不愿看到他们分手的。
“不是哦小哀,我很高兴新一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毛利兰温柔地看着她,“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够帮上他许多忙,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正在逐渐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我们分手只是因为我们双方出了问题,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所以小哀,你不必自责。”
“兰…姐姐”灰原哀望着她,她又想起了那个同样温柔的女子。
“而且我跟新一…只是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7.
分手后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哪怕是再亲近熟悉的青梅竹马,也会在时光的蹉跎下失去彼此的消息。
毛利兰成名的道路不算顺利,三年后,她凭着《青涩》电影中的女二一炮成名,成功跻身新二线。之后的事业如日中天,商业代言,综艺,剧本纷纷找上了她。
第四年,她获得了最佳女配角。当主持人公布名单时,她一时恍惚,她的努力真的得到了回报,她离她的演员梦更进一步。
“兰,我跟服部分手了。”研二那年,远山和叶来东京约她小聚,饭桌上她若无其事地公布了这个消息。
毛利兰担忧地看她:“和叶…”
“我知道我做的什么选择。”远山和叶低头揉搓着餐布。
“但是我受够服部平次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他的喜欢让我太有压力了。”
“他不会明确拒绝红叶的爱意,他不会给我明目张胆的偏爱…”
“甚至…就连我所热爱的摄影,他都劝我放弃。因为他觉得我只需要做全职太太当好他的贤内助就可以了。”
“以前的我傻傻地看着他,想着一辈子那么长,我可以等他开窍。”
“可是兰,我等不起也不想等了。和他在一起后我变得自卑拧巴,动不动就争风吃醋,这已经不像我了。”
“你跟工藤分手不也是如此吗?我们很辛苦,爱上了过于优秀的男人。”
“如果他不能让我进步,不能给我独一无二的偏爱,那这段感情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远山和叶抬头,看着她,或许是看着未来。
她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回到家后,突然开始下起大雨。
毛利兰这几年都将自己投入工作中,她已经很久没有发呆过了。
也许是雨,也许是那个太久没有出现的人,她想起了和叶,想起了工藤新一。
这四年工藤新一总是呆在暗处,他会趁她在剧组小憩时替她披上外套,会在下雨时为她放上一把伞,会在她嗓子不舒服时在门口挂上润喉糖,会在她下班时默默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会在每个纪念日为她订一束花发来一句祝福,她偶尔回复一下。
他们彼此心照不明,正在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底下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她第一次向窗外看去,不出所料,那人一身西装打伞站在轿车旁望着她。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在说。
再试一次吧。
她终于拿起手机。
8.
不到五分钟,门铃被按响。
毛利兰开门,看着面前刘海湿答答贴在额上,微喘着粗气的男人,心里无奈。
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进来吧。”
工藤新一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整理自己的领带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把冲剂喝了,免得回去感冒。”
工藤新一乖乖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完。这是毛利兰四年来第一次主动见他,他下意识地希望能够呆久点。
毛利兰为自己泡了一杯茶,举手投足之间是成熟女人的妩媚。
工藤新一喉结滚动,他对她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如毛头小子一般。
“你今天来看我颁奖典礼了?”
毛利兰率先打破沉默。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将就。”他想说没有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可他不敢。
“那挺好的。”
两人都没话说了。
“兰…”
“嗯?”
“没什么…”
“…嗤”
工藤新一有些心慌,他明白他必须把握这次机会。
他清清嗓子,单膝跪在她身旁,牵起她的手,认真看着她:“亲爱的毛利兰小姐,工藤新一先生在四岁对您一见倾心,十七岁犯下大错用无数谎言来欺瞒他心爱的女孩,虽在一起数年,但却将她越推越远。如今他已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不知毛利兰小姐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来检验他的改正效果吗?”
毛利兰笑出声,眼里流光溢彩。
“毛利兰小姐说,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他笑了,亲吻她的手背。
“是我的荣幸。”
彩蛋(沙雕脑洞)
兰:和叶最近去非洲了诶。
新一:让服部那小子自己去找吧!他活该!
兰: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新一:叫他头一年天天嘲笑我,没想到他第二年就分手了哈哈哈哈。
和叶:其实我挺想跟兰自产自销的(遗憾)
平次:QAQ(老婆你看看我,我还能抢救一下的)
园子:呜呜呜哇兰要当女同也是我的老婆!
作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力…
国设,主联五轴三带普爷
第一次写aph,也是第一次写观影,完全没经验
幼稚园文笔,见谅
OOC预警!
私设成山
主耀爹视角和第三方视角
无cp,会有互动,自由心证
文题不符,这个题目只是我很想用而已
据说写aph的都会审核很久,还有可能不过,希望审核放过我
应该没了,想到再加
[图片]
31集这里真的怜爱皇后了,太惨了真的实惨!
我都不禁要说一句:“太子,你无耻的样子真的很像你爹!”
皇后天天喝酒真的是没办法啊,这年代又没有抗抑郁的药,真是只能喝酒哇!
还是姑姑牛逼,这几个儿子里一挑就挑中了最像庆帝的!
朋友们,我去看了叶轻眉日记,叶姐真可爱。
庆帝终于有名字了,人叫李云潜,潜龙在渊,不错不错,还是猫腻有文化,只要不叫李云龙就好。
第一章世界观必看
第七章
翌日,正在上朝的南庆君臣,又听见天幕之上传来小范大人的声音。
【“嘶嘶,老妈松手!我错了我错了,好疼啊~”范闲被叶轻眉揪着耳朵,从床上薅起来。
叶轻眉轻哼一声:“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叫你早点睡你...
叶轻眉轻哼一声:“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叫你早点睡你当耳旁风是吧!”
范闲揉揉耳朵,也不回话就是笑的一脸开心。
叶轻眉心知他在笑开心什么,也放软了语气:“今天还有事要忙,快起来洗漱。”
】
范建一脸感慨:“被母亲叫起床,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这孩子却这么开心。”
陈萍萍也有点心疼:“是啊,哪怕被揪耳朵也好啊。”
庆帝:“行了,这朝也上不下去了,那就散了吧。秦业,还有昨天几个留下,这天幕,一个人看怪没意思的。”
于是,四位重臣和四个皇子,跟在庆帝身后又回到了昨天的露台之上。
【范闲过了一晚仍是手脚无力状态,忍不住问:“姐,我这身体是怎么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叶轻眉边说边上手:“你这身体这十七年来一直泡在营养仓里,昨个是第一次下地。你还想一下子就能活蹦乱跳了?你以为你用的是氪星基因啊!”
范闲急了:“不是,我自己来!别掀我被子啊!我昨天就穿了一件浴袍,咱就是说,儿大避母,我害羞啊!您先出去行不?”
“就你事多!你在营养仓里果了十七年,多少研究员都看过了。”叶轻眉给他一个白眼,“你自己来,以你现在的状态下了床只能趴地上。”
嘴上是这么说,叶轻眉转身去开门,就见一个面色冷漠却俊秀的少年提着衣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架悬浮轮椅。
范闲觉得这个少年颇为眼熟,直到此人开口:“叶教授,您要的东西已带到。”
这嗓音…?范闲用手比划着隔空遮住少年的眼部,“五竹叔?”
少年:“我不是五竹,我是五松。”
范闲笑问:“武松?你会打虎吗?”
庆帝:“又一个五竹,不知他的实力如何。”
陈萍萍:“范闲说他能打虎,也许武功不弱。”
秦业作为曾经杀死叶轻眉的一员,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处于恐惧之中。
叶轻眉还活着,早晚会把当年的事全都抖搂出来,若是范闲和叶轻眉要鲨自己要灭秦家,到时庆帝不帮着踩一脚都算是突然犯病了。
庆帝绝对不会保他,但他秦业活了这么大年纪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那只有一个办法,要么鲨范闲要么鲨庆帝!
可能庆帝也明白秦业的想法,第二天立刻就抓着秦业一起看天幕了。
【五松:“我不打虎,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的程序中规定了我不能违法。
还有,我是五松,数字五。你说的武松打虎是一个成语,是在调戏我吗?我听懂了,你真幽默,哈.哈.哈.哈.”
范闲听着这毫无音调起伏的四个哈字,忍俊不禁真的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姐,这机器人太逗了,比五竹叔好玩多了,怎么还是个话唠呢!”
叶轻眉扶额:“五竹是保镖型,五松是陪护型,当然不一样。就是同一个批次的,长的挺相似的,五松这两天负责照顾你,你少欺负他。”
五竹一身黑衣站在皇宫的屋顶上,莫名感觉不舒服却又自检不出什么问题来。
看着天幕里笑的开心的小姐和范闲,他也应该跟着开心啊,为什么会……难过?这就是难过的感觉吗?
林若甫:“机器人?是用机械造成人形的意思吗?还分类型,这仙人手段果真不凡啊。”
大皇子:“所以,昨天屋顶上那个怪人不是真的人?是机械?”
接着,叶轻眉带着范闲去了另一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是做身体检查,但具体检查什么,天幕之下的人也看不明白。
【检查完后,叶轻眉在前,五松推着范闲的轮椅慢慢向更深处走去,几乎每隔一段路就要用秘密或指纹声纹瞳孔打开一道门,看见保密之严。
范闲:“这体检是做完了?你昨天不说还有个心理测评吗?”
叶轻眉:“我们昨天的谈话就是心理测评了,我只要保证你没被封建制度同化,没有变成反社会人格就行了。”
范闲:“这么随意啊。”
叶轻眉:“这年头,谁还没点心理疾病呢。再说,全世界确诊绝症的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凭什么选你来做实验啊?在招你进实验室之前,早就测评过了。”
范闲一笑:“我这天选之子今儿是实锤了哈。我当年还是招聘进的实验室吗?我都没印象了,我们签合同了吗?有五险一金吗?工资多少啊?”
叶轻眉背对着范闲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我们实验室可是正规单位,当然都有,你的光脑里面有公民信息,职业一栏里能查到合同。”
范闲抬起手腕,快速翻看起来。合同里不仅有薪酬,还有许多义务和权利等条款。
范闲一条条的仔细阅读,条款不仅不苛刻,甚至自由度相当高,没有工资,但算上电视剧的打款,可以说是非常丰厚了。
而自己要做的只是躺了十七年?就白得一具新身体?叶氏集团改开善堂了?
合同的最下方,乙方一栏,签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范慎。
看到这里,范闲目光一顿。
林若甫:“范闲和叶轻眉之间的气氛变了。”
秦业:“看来这母子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二殿下:“看样子范闲发现了什么,有意思,这场戏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
太子凑过来:“二哥,你拿天幕当戏看?昨天天幕可提到你了,自己看自己的戏也有意思吗。”
二殿下吃着葡萄:“自己的戏别人的戏,有何区别?只要是场好戏我便爱看。
倒是太子殿下别也上去演了,你一上场别人都得甘拜下风啊。”
太子委屈道:“二哥是在说我演技好吗?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一向待人以诚的。”
李承泽哈哈假笑了两声:“是嘛!我信了。”
【范闲:“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叶轻眉:“昨天不是说了吗,给你开挂去!”
三人来到一个如同陈列室的地方。
叶轻眉神采飞扬的说,“看看,这都是老妈给你打下的江山。”
范闲控制着悬浮轮椅,一样样看去,每个陈列品旁都有文字及视频介绍。
“微型黑洞炸弹?激光剑?光能木仓?声波弹?量子传送仪?卧槽,你是捅了科幻片的老窝吗?”
范闲当场表演一个苍蝇搓手,“我昨天上网看到国家宣布进入星际时代,已经够激动了!姐,你这些武器我能试试吗?”
“试试哪能行啊!”叶轻眉大手一挥:“都给你带回庆国!”
“啪”的一声,庆帝难得失态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虽然只听说了名字,光看这些武器的外表就不明觉厉的秦业,不免心中踹踹不安。
太子:“这些东西看着就吓人,二哥,你怕吗?”
二殿下轻笑一声:“范闲并非暗下杀手之人,他与我的斗争,必会堂堂正正的对决。需要怕的人,可不是我。”
说着,他笑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一眼庆帝。果然范闲才是最有趣的人,范闲,我等你回来玩一出大热闹。
【叶轻眉又带着范闲到第二个陈列室,里面的展品就只有三件。
第一件是一套颇有古风的轻型护甲,深红色的内衬配上暗金色的金属铠甲,低调奢华到加个披风能直接去庆国当将军的那种。
叶轻眉打开外层玻璃罩,在护甲心脏位置轻点两下,金属铠甲部分竟自动收缩起来,只留下心脏位置的一小片,看上去就像一件略带装饰的普通中衣。
叶轻眉:“这套衣服的重点可不是盔甲啊,除了可变换形态之外,这层红色内衬是新材料晶纤维制成,水火不侵刀划不破,加上护甲用的航空材料的硬度,别说我留给你的巴特雷了,就是大宗师正面给你一剑都破不了防!”
天幕之下,别说庆帝,其他三个大宗师都想起当年被叶轻眉支配的恐惧。
随手拿一本便是成就大宗师的秘笈,明明没有武功却能杀人于千米之外。不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做个生意还能席卷天下财富。
费介,陈萍萍和范建心中颇为欣慰,好啊,这孩子身上总算有了些自保的东西,看了这么久的天幕,他们这些老骨头担心的一晚没睡着,都怕等范闲回来,庆帝恼羞成怒暴起杀人了。
【叶轻眉又拿起第二件,一把小型手木仓,介绍道:“这把可是最新品。枪身小巧,核能驱动,射程堪比巴特雷,傻瓜式操作自带目标锁定功能,扳机这里有基因锁,只有主人持有才能开木仓。最重要的是,可填充特质子弹,日常可以使用空气弹。”
范闲:“空气弹,字面意思?”
叶轻眉:“没错,这里面有个装置,能形成一个等离子壁弹壳,填充一定当量的压缩空气。啧啧啧,这玩意射进人体的后果嘛,比霰弹枪还可怕,会直接从人体内部爆开,开木仓时记得跑远点免得呲你一身血。”
庆帝看着天幕随着叶轻眉的讲解,播放着试射的画面,从比手弩还小的枪身里,射出一颗透明的球体,在慢镜头下高速撕裂空气撞上远处的靶子,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不明材质的靶子被炸成碎片。
全天下的权贵们这才真正开始怕了,虽看不懂试射画面里跳动的字符(就是时速,射程等等数据),但看见那透明的暗器(子弹)会拐弯时,他们唯一知道一点就是身边有再多护卫都没用了。
【范闲放下介绍视频,艰难的问:“姐,你跟我说实话,叶氏集团是要造反吗?不不不,封建帝制消失了几百年了,我应该问你们叶氏集团要准备称帝吗?”
叶轻眉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好好说话。”
范闲坐直了身体:“不是,就这些武器你敢说不是军用的?你主持的意识投射实验是医疗用的吧。你敢私下研究这些玩意,别说拿成品开陈列室了,就是你刚拨款立项,国家爸爸立马能请你进去喝茶。”
叶轻眉摸摸他的脑袋:“不错不错,还挺聪明,这种杀伤性武器当然是军方实验室出品。就这套防护服是给你定制的,我们对你好吧~”
范闲拍拍胸口:“我的亲妈你要吓死我,我在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已经过挺辛苦了。我可不想回来了还要陷入战争啊。”
叶轻眉:“局部战争可没停过,你以为星际这么好去呢?我们地球一下子捅了科幻片的老窝,当然是因为有作战需求啊,为了战争少死点人,科学家们可是玩命似的研究。”
露台上几个重臣差点被这母子俩口无遮拦给吓死,一口一个“造反”“称帝”的。
太子:“此等可怖的武器竟是为了少死些人而发明的?怎么仙界人很少吗?”
二殿下:“看范闲为了一个护卫就能当街诛杀程巨树,不就知道了,范闲他们那边,人命还挺重要的吧。”
范府里,范思辙:“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看来范闲真不喜欢我们世界啊。”
范若若:“哥,要是不喜欢这里,不回来也好。这天幕说了这么多秘密,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对哥不利。”
柳姨娘:“别怕啊,你们爹在宫里呢,有什么消息他会护着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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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红心蓝手点一波再走哦
最近一直在刷庆余年的电视剧还有各种视频和文,尤其是观影体。今天又刷到了好多现代的人民子弟兵帮助群众还有那种体现了很强烈的爱国爱家的凝聚力的视频,看的忍不住想哭。
突然就觉得如果范闲如果能看到是不是会跟我一样的忍不住向国旗和军人敬礼,会不会随着音乐忍不住的合唱国歌?
然后就有个脑洞,如果庆余年二家宴时被庆帝询问你是什么人伤透了心的范闲还有部分庆国人员,和一队正在训练的刑侦警员突然进到了一个观影空间,警员以为庆国人是现代人在cosplay之类的,然后很有纪律的上前敬礼并报出身份,那种场景。然后闲儿就很激动的也敬了礼......
然后就有个脑洞,如果庆余年二家宴时被庆帝询问你是什么人伤透了心的范闲还有部分庆国人员,和一队正在训练的刑侦警员突然进到了一个观影空间,警员以为庆国人是现代人在cosplay之类的,然后很有纪律的上前敬礼并报出身份,那种场景。然后闲儿就很激动的也敬了礼,大概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后面也会放一些庆余年的视频,让现代的警察们赞扬一下范闲的思想,也看到后面范闲在庆国受到的很多委屈。
最后系统给了范闲机会要不要回现代,但最终范闲还是选择了庆国,说自己为生于这样一个璀璨温柔而又平等强大的国家(现代)而感到自豪和骄傲,但是在庆国也生活了十几年,已经有了扯不断的羁绊和情感,虽然自己会因三观不合而感到格格不入和孤独,虽然它还很落后还在慢慢成长,但来这一趟,总要做点什么,哪怕用祖国母亲给予我的知识推动庆国一点点的进步就好,能让庆国少一个冤案,少一人委屈,那就很好。
如果有哪位大佬对这个脑洞感兴趣并愿意提笔赋文,真的很感激!!!也希望愿意写一写的大大能多描写一下他们之间的碰撞,观影的感受还有现代警员对范闲的保护那种浓浓的安全感之类的细节!十分期待!
有人写的话,一定要艾特我去看呀!
无限城。
女装无惨脸色惨白,眼眸猩红,和服染血。
上弦们依次排列低头跪拜,下弦们正在被裁员。
整个场地都被鬼王强大的威压笼罩着。
鬼舞辻无惨面目扭曲,手中提着下弦病叶的头颅:“我只想问一件事,为何下弦之鬼会如此之弱?”
剩下的一半下弦纷纷把头埋得更低。
鬼王森冷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下弦,又移向人数不足的上弦。
很好,黑死牟还没到。
童磨:“大人,您还没原谅黑死牟阁下吗?怎么不让他参会呢?上次我见到他可是答应了他要向您求情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惨的威压越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惨的威压越来越重,病叶的头颅在他手中炸开。
没想到向来忠诚的黑死牟竟敢忤逆他!他早该预料到的。从三个月零十六点五天前开始,黑死牟就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愿声张而是暗中观察,前几天还好,第二十天早上他突然发疯穿上了继国缘一的衣服,你他妈想成为你弟也不是这么成为的啊!
无惨深感大事不妙,黑死牟不会脑子出问题准备完成他弟没做完的事干掉我吧?这按他的脑回路好像还真说的通……
鬼王表面优雅高贵擦着手,内心慌张凌乱骂着狗。
他到底是怎么脱离我的控制的?无惨陷入沉思。
琵琶声起,上弦一至。
紫黑相间的羽织,六眼红目金瞳,额头和脖颈至下巴处的火焰斑纹,极高的压迫感。一切都和黑死牟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
无惨看着姗姗来迟的黑死牟后退了一步。
两方对峙,全场皆寂,气氛一时焦灼。
“黑死牟,跪下。”女声极力保持沉稳。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下弦都“五体投地”,其余上弦也跪地无法抬头,无限城只有无惨和岩胜站着。
鬼王眯了眯眼,嗤笑一声:“呵,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岩胜不闪不避直视于他,非但不跪,反而步履沉稳走近。岩胜身后的光把他的影子长铺在地上,随着他的走近,阴影笼罩了鬼王。
“杀了他!”无惨从牙缝间挤出命令,转身欲走。
虚哭神去出鞘,月华耀目,鸣女消逝。
鬼舞辻无惨的脖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旋转180度,以头身倒装的姿态盯着黑死牟目眦欲裂。
无限城开始崩塌,地动山摇中状况外的众鬼从地上爬起来按照命令开始攻击黑死牟。无限城剧烈的晃动着,扭曲的空间里不时还有空间刃出现绞杀不幸的小鬼。
岩胜回身一脚踹断了猗窝座的肩胛骨,顺便借力向上跳跃逼近鬼舞辻无惨。
无惨放出大量管鞭想阻拦他,却被月魄灾涡一招断尽,没拦住他半秒。
被踹飞的猗窝座砸中了想追上来的童磨,半天狗成功超过两人却畏畏缩缩不敢对黑死牟动手。
童磨大喊:“天哪,怎么回事,黑死牟阁下在造反?”
猗窝座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皱眉,立马远离了童磨。
追上前的玉壶拿出了一个带有水草纹的壶,召唤出喷射尖针的鲸鱼攻向黑死牟。
长夜孤月·无间回击拦下了玉壶的攻击,同时击杀了刚好在旁边的半天狗。妓夫太郎待着堕姬躲到了童磨身后。
一片混乱中无惨长出大量带刃的黑绳触手开始了“艺术体操”,却遭遇了无情碾压,鬼王方伤亡惨重……
战斗中提心吊胆的真·黑死牟发现自己的实力远不如这个脑残版岩胜,于是他更加自闭了。
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如此弱小的自己,连那个脑残版岩胜夜比不过,竟然还妄想与日争辉。
那个脑残版缘一如此珍爱他,原来是因为他是这么强大的人啊。
我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无限城彻底消失,他逃他追的戏码结束,众鬼被空间甩出随机丢到各处。
选左还是右?
写在前面:
本文是一篇原著向架空小甜文~
设定为:变回少年咒印佐的大佐X失忆了还以为自己没结婚的大樱
大概是在699之后,佐樱旅行期间发生的故事~
实在是写累了正剧,想想我下笔就是一个阴卝谋,真的要抽筋了,所以本文→真·无剧情小甜文,为了放松而写~
不过受年纪和性格制约,可能不会真的甜到流心,但我会努力向颜和姆姆看齐的!
最后,本文应该是周更,预计是个短篇,不会超出10w字,坑品这么多年大家也有所了解(众:对啊你坑啊),谢谢大家的爱护!!!!!!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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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国的秋天比火之国来得早。
不过9月底,已经满目橘黄,略带寒意的秋风拂过,给夏末里最后一点生机添了几分萧瑟,分外感觉到万物凋零。
宇智波佐助一边擦卝拭着剑刃,一边不时看向躺在地上的刺客,直到确定所有人都死透了,这才站起身卝子准备离开。
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继承了六道之力又独自流浪的他,便成了多方势力眼中的香饽饽,似乎只要打败了他,他们就能获得六道之力似的。
宇智波佐助对此自然是不屑一顾,可是与他一起流浪的人,却总是为此担心受怕。前不久的一次遇袭里,她还因此分了神,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至今躺在附近村庄的一个小医馆里。
想起春野樱的遇袭,宇智波佐助眼中顿时浮起压不住的戾气,即使盯着眼前这堆腥气冲天的尸体,也按不下滔天的怒意。
那次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对方为了将他置于死地,连续布下了五六个陷阱,结界、幻术、阵法,可谓应有尽有。
自小生长于木叶的春野樱自然没见过何为穷卝凶卝极卝恶,却被对方视为宇智波佐助的软肋,甚至被卝逼入了绝境,最后被重伤。
那么想着,脑里便猝不及防浮现出少卝女身受重伤的模样,宇智波佐助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身杀气如浪涌开,瞬间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地上这些人,真是再死一千次都不够。
少年气息骤冷,一双眼瞳飞快旋转出花色,黑色的火焰旋即在尸体上熊熊燃卝烧了起来,黑烟转眼便蔓延开来,尸臭混杂着焦味,刺鼻得几乎让人站不住。
然而宇智波佐助却是面不改色,冷冷地盯着尸体直到烧完,再遥遥瞥了一眼远方,这才收起了草薙剑,启程准备回去春野樱身边。
可即使消灭了这一波敌人,盯上宇智波佐助的人总是源源不绝。好不容易又击退了一路人马,又遇上了另一路人马,纠缠间,他却意外踏入了一个结界之中。
在被结界包围的一瞬间,他的视野顷刻就被黑卝暗所覆,哪怕他意识到这是个连环圈套,也已经于事无补。
然而,不待他细想,脑袋却已经像被什么炸开了一样,剧烈难忍,疼痛不止。
少年咬着牙试图抵卝抗,却因为这并非幻术而徒劳无功,他又试图从一片漆黑之中寻找突破口,但他的脑里有十吨火卝药在连环爆卝炸,他痛得匍匐在地,别说思考,连喘息的力气都快要提不上了。
“这样就可以了么?”黑卝暗之中,似乎有声音从远方传来。
“没错,”另一个声音答道,带着深深的不屑,“看看中了这个术,他还能做些什么?”
“我们不趁机杀了他?”又有声音问道。
“杀了他,怎么夺取他的眼睛?”这把声音冷笑着,“还有,你们别忘了......”
......
别忘了?别忘了什么。
宇智波佐助痛得快要失去理智,但是他拼了命地忍着,就希望从对方口卝中获取更多卝情报。可惜,那些声音似乎知道他在偷听,只在黑卝暗里回响了这么几句,便再也听不真切了。
他重重喘息,无奈似乎只要身处结界之中,剧痛便不会停止。
就在失去意识之际,他脑里飞快划过那张熟悉的笑靥。
樱......
*
宇智波佐助是在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
他忍着轻微的头疼,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夜幕已经高悬,数不清的星星闪烁其上,就像是镶了钻石的锦缎。
不过他并无这份闲情逸致去欣赏,夜寒露重的树林仿佛结了冰,吹拂到他脸上的风都带着蚀卝骨的森意,吹得衣衫染血的他,竟止不住地有些发卝抖。
宇智波佐助常年与青蛇为伍,也在龙地洞修行过,本就比一般忍者耐寒,可如今被这样的秋风吹着,他竟觉得有些受不了,让他不由生出几许疑惑。
于是他从地上坐起来,一边适应着只有星光的夜色,一边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身旁的地面上落了许多脚印,交错纷乱,大小不一,除了能猜出被许多人踩卝踏过之外,寻不出多少有用的线索,不过至少可以看出没有他被拖拽或搬动的痕迹。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一个略显熟悉的方向,那是他一路走来的地方,树下还有被他用雷电灼烧过的痕迹,应该是他闪躲埋伏时下意识做出的那次攻击,否则也不会落到树下。
如此看来,他始终晕倒自己身中结界的地方。
这样的猜测让他更是疑惑,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视线所及之处,似乎有些异样。
他怔了怔,正想把这种异样归咎于头痛,却在踏出第一步之后,整个人都迈不动腿了。
出门在外,他惯常都会穿着披风,这一趟旅行也不例外,甚至为了迁就春野樱买一套情卝侣装的愿望,而换了一件新披风。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新披风应该堪堪能遮挡到他的膝盖处。
那眼下快长到他小卝腿的披风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伸手摸卝向春野樱缝在新披风内卝侧的口袋,结果不但摸卝到了,还从里面掏出了给他准备好的伤药和兵粮丸。
......所以这真是他的披风。
其实古怪的还不止是披风的长度,还有他身上这套衣服,似乎莫名有些松垮,也不是十分严重的程度,只不过是本来刚到手腕的袖子,似乎可以盖住三分之一只手了。
这诡异的模样竟让他有些毛卝骨卝悚卝然。
不过他并未让自己多想,在仔细检卝查了自己身上并无外伤,也没有身中忍术或幻术的迹象之后,便收拾心思往回赶了。
在毫无袭卝击追踪的情况下,宇智波佐助回到春野樱下榻的村子,仅用了个把小时,当然是在全速奔跑的前提下。
宇智波佐助直觉自己情况不对,再加上担心春野樱,入了村也是行色匆匆,直到他目光瞥过一面落地玻璃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落地玻璃前的少年,眉宇青涩,眸光阴沉,皮肤白卝皙,除了那一身的戾气,全无经生离死别之后的沧桑——
那是三四年卝前的自己!
少年看着落地玻璃,顿时觉得脑袋又隐隐作疼起来。
他会变成这副模样,大概还是那个结界所致,所以,那些人才会想看看他中了这个术会做些什么?
想着,宇智波佐助旋即运转起全身的查克拉,感觉到那雄厚的力量,以及聚散自如的控卝制力后,多少还是放心了些。
紧接着他运起写轮眼和轮回眼,又在手中凝起火球与雷电,确定一切并无异样之后,便在当场怔住了。
问题就只有一个,却也是最让人尴尬的:他变小了。
宇智波佐助握了握拳,还没消化完这个境况,街上已经陆陆续续走过不少人,似乎是觉得他扶着落地玻璃的姿卝势有些奇怪,纷纷窃窃私卝语起来。
作为一个忍者,他自然听得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正是这点让他更觉尴尬,因为人们多半在讨论——这美少年是哪来的。
他再顾不上给自己心理建设,转身就直奔春野樱所在的医馆。
开门迎人的还是当初接待他的医生,老人家尽管一头白发,可目光炯炯,说话中气十足,看见他便伸手拦住。
“这位少年,看诊还是抓药?”
宇智波佐助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
十九岁的他送了春野樱过来,而此刻的他莫约只有十五岁,虽然容貌变化不大,可是任谁看都不会想到是同一个人。
“...找卝人。”默默挣扎了一下,他答道。
老人家也不傻,看了他几眼之后,似乎便有所顿悟:“是来找一周前住下的那个小女娃?”
一周前?
他还没机会说些什么,老人家已经换上一副谴责的表情:“那女娃的丈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放下她就走了,足足一周不见人影,治疗费都是小事,怎么能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妻子呢?”
放下她来治疗。丈夫。
宇智波佐助莫名觉得他骂的就是自己,可是,一周?
他明明是三天前放下春野樱的。
但他很识趣地跳过了丈夫的话题,只问道:“她怎么样了?”
宇智波佐助没有接话,一双黑瞳流露卝出几许冷光。
倒是没料到,他这幅模样,却让老人家眼里浮现一丝暖意:“她有些不对劲,不过既然是亲人来了,我想,也许会容易好转得多吧。”
说着,转身就将宇智波佐助带了进去。
屋里的小房间虽然简陋,却打扫得十分干净,房内摆着清新可人的花束,看着别样雅致,窗户悬着纱帘,透风又遮阳,十分舒适。
宇智波佐助进门就看到那人坐在床卝上,头上缠着纱布,病号服下,脖子和手腕还包扎着伤口,不过一双眼睛灵动闪耀,看起精神应是不错。
“丫头,”老人家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显然挺喜欢春野樱,“你的家人来接你了。”
绿瞳循声望来,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露卝出错愕,然后便对着老人家赧然一笑:“这是我好朋友好伙伴,不过没有亲戚关系,嘻嘻。”
少卝女神情认真且羞涩,不似作伪,也不似使小性子......她是发自心底这样认为的。
这样的认知让宇智波佐助皱紧了眉头,他大步走到她床沿,在她愈发通红的脸上,竟看出了一丝难以置信。
“佐助君,”他的目光似乎带着隐隐的受伤,春野樱有些于心不忍,犹豫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大蛇丸呢?”
大蛇丸早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救了五影虽然算不上「从良」,但全忍界如今已经撤消了对他的通缉令,他也算是真正的自卝由清卝白之身了。
这样的事,木叶出身又亲自卝治疗过千手纲手的春野樱,又岂会不知。
“樱,”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记得的,最近的事是什么?”
“一直在木叶修行,”少卝女认真想了想,眼睛不自觉蒙上了一层阴影,“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佐助君。”
很久没有见过他,而且在木叶修行。
宇智波佐助头又痛了起来。
他的身卝体变回了十五岁,而她则是记忆倒退回了十五岁。
这真是最糟糕的组合。
“不是家人?”这时,老人家开口了,语气有些惊疑,“那你不能带走小丫头,她应该在这里安心休养,等她丈夫......”
“我就是她丈夫。”
全场顿时一静。
宇智波佐助伸手握住那只软卝软的小手,语气认真,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我是你的丈夫,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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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来自佐助大人的委托,我即使一天不做生意,也定必在一天内完成您跟夫人的婚戒。」
此刻,宇智波一家三口身在云忍村一间由老夫妇所开的饰物店。这店虽然陈旧,有历史痕迹,但装修雅致温馨,窗明几净,摆放着琳琅满目丶风格各异的饰物,全都是老夫妇与年轻的儿女亲手制作的,每件也是独一无二。
「拜托你了,山下先生。」
山下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黝黑结实,像个农夫,却以灵巧的手法焊接银器,并在上头雕刻精细的花纹,还一边分神跟佐助寒暄:「对了,你不是十多年前就跟这姑娘结婚了吗?当年的婚戒也是我为你们做的,为什麽事过境迁,你依然年轻如昔,你妻子看起来比当年更年幼了,不如说还是个少女。」...
山下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黝黑结实,像个农夫,却以灵巧的手法焊接银器,并在上头雕刻精细的花纹,还一边分神跟佐助寒暄:「对了,你不是十多年前就跟这姑娘结婚了吗?当年的婚戒也是我为你们做的,为什麽事过境迁,你依然年轻如昔,你妻子看起来比当年更年幼了,不如说还是个少女。」
佐助简略解释他们误服後悔药的事,听得山下这个村里人很入神,这种荒唐事简直难以想像。
「……妈妈,我想上学。」
「莎拉娜,今天你爸爸心情很糟,你就跟别他唱反调了。」
母女俩躲在店里的一角,美其名曰「欣赏首饰」,实际上在说悄悄话。约在一小时前,佐助淡淡说一句「买婚戒」,便撇下鸣人他们,以须佐能乎去到云忍村。原来佐助从未忘记当年结婚的细节,一直记得为他们制作婚戒的老师傅来自何方,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上山下的店铺。他说明过情况後,山下爽快地说一天之内能完成婚戒,还特地关店一日,与妻子专心制作宇智波夫妇的婚戒。
居然为了这种事害别人关店一天——虽说不是佐助恐吓山下,但樱心里也感到万分抱歉。
「对了,请你也为我女儿铸造一个吊坠,必须要有团扇图案,那是宇智波的家徽。」
「这当然没问题!我一定会造出漂亮时尚的款式。」山下笑着答应。
莎拉娜又拉了拉母亲的披风:「妈妈!怎麽连我也被逼要戴上这玩意?」
「你是我的女儿,把家徽戴在身上有何不妥?」佐助没有回头看向妻女,声线却透着威严:「你是我们当中最早恢复记忆的人,却跟着以前的我胡闹,竟敢把姓氏去掉。」他的背影简直比恶鬼更可怕:「家族的羁绊,岂是轻易能舍去的玩意。」
「爸爸真是的……到底是谁在大半个月以来天天说要『斩断羁绊』的!」莎拉娜小声嘀咕着,被佐助治得一声不吭的樱扯了扯女儿的衣服,果不其然,佐助缓步走到女儿面前,轻轻端起她的脸,说:「你似乎还想尝试『诚实药』的滋味。」
莎拉娜僵着脸,反击道:「谁……谁怕那种药!大不了我再说出你跟妈妈在房里做过的事,我可是听过不少呢!」
女儿的天真逗笑了他,佐助的笑容看来温柔,却带着不把任何道德放在眼内的轻狂:「你尽管说,恐怕先感到羞愤欲绝的人是你的妈妈,而不是我。」
「我才不相信呢!爸爸明明也是很会害羞的傲娇!」
佐助眼也不眨地说:「现在的我不是男孩丶也不是少年,我是一个结婚十二年的男人。我跟你妈妈做过的事,完全超出你现在的认知,甚至比你所能想像的更要惊心动魄——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你的童言童语而害羞吗?」
「佐丶佐丶佐助君……!你怎可以在莎拉娜面前说这种话……!」不行,她绝对要买个面罩好好戴着,这大半个月的事都把她一生的脸丢尽了,而这男人还满不在乎。
「女儿也快踏入青春期了,」佐助抚了妻子的脸一把:「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值得害羞。」
「混——帐!爸爸,巳月可是我的伙伴,我就向他要来比诚实药更猛的药!」可恶可恶,失去羞耻心的暴走爸爸,只是一个寡廉鲜耻的恶霸,也就一张脸长得好看一点……平心而论,不止是一点,爸爸的确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大蛇丸曾是我的师傅,你认为谁跟他的交情更好——是你,抑或是我。」他把女儿气红了俏脸的神态看在眼里,油然一笑,戳向女儿光洁的额:「莎拉娜,你还太嫩了。」
「混帐!混帐混帐!爸爸是超级大笨蛋!」用这麽帅的脸耍流氓,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三小时後,山下完成佐助的委托:他们这次的婚戒以同一种金属制作,款式却不一样,一只镶着团扇图案,另一只镶着樱花图案。樱下意识取过樱花图案那一只,佐助以银项链串起团扇图案的戒指,走到她身後,把链子戴到她颈上:「这只才是你的。樱花那只戒指是属於我的。」
「佐丶佐助君……要戴花图案的戒指?」樱低头欣赏这只新戒指:「还有这不是戒指吗?怎麽是戴在颈上……」
「我们因工作关系,戴着戒指太不方便,索性将戒指当成项炼戴着。」佐助把项炼交到樱手上,在她面前俯身迁就她的身高,示意她为他戴上项炼:「我很多时候不在村子,你将婚戒戴在身上,也可以让一些害虫更有自觉。」说罢,他为女儿戴上另一条项炼,那吊坠以团扇图案为主体,外面有一个镶着碎钻的圆环,巧妙结合宇智波与春野的家徽。
莎拉娜也很满意这件精美的饰物,只是她要被逼戴上,心里多少有点无奈:「爸爸,你现在满意了吧?真是的……我也很累了,赶紧回木叶吧。」
「接下来要去服装店。」
「咦???还要再去……」母女俩同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下。佐助熟练地把妻子搁在肩上,说:「谁叫某人将每件服装的团扇家徽都拆下来。」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的恶言恶语吗!」樱双腿乱蹬着,他叹气道:「我不是怪责你,那个时期的我自然做错许多事。所以,现在我就要将事情导回正轨。」
「针线活什麽的我也会做,用不着到服装店吧……」
樱气恼地说:「佐助君!你也太过分了,明明你年轻时穿的服装比我的要暴露十倍百倍!」
「……我知道了。看来你真的特别爱穿暴露的衣服。那麽,」佐助冷静地说:「我就给你买一堆格外暴露的睡衣,你就在房里好好穿给我看。」
「……!!!混帐!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回来你当初对我说了那麽多过分的话,现在啥都不说就逼我重新嫁给你,年轻时也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被你吃掉,未回神过来就怀上莎拉娜,佐助君根本就是土匪吧!」
在须佐能乎里,莎拉娜默默摘下已经烂成碎片的眼镜,准确而言,那只是一个镜架而已:「……这一对笨蛋父母。」
莎拉娜满脸黑线地看着在服装店为妈妈挑衣服的爸爸,下意识想推一下眼镜,才发现因为镜片碎掉丶所以她刚才已脱下镜框:「那个……爸爸,这里可是女人的时装店,你待在这种地方……不会感到……稍微不自在吗?」
佐助又拿起一件粉蓝无袖连身忍裙,交给旁边的店员,分神道:「给自己的妻子挑衣服,不是羞耻的事。」
「呐,佐助君,我喜欢那边那件橙红色的。」
佐助顺着樱所指的方向,拿起那件上衣一看,确实是剪裁大方,可是胸口位置太低,稍微俯下身子就能挤出乳沟,腰两旁的位置都开了洞,以樱纤巧的身材,穿上後肯定很好看。
「好的,但只能在家里穿。在外面穿这间的话,要加上披风。」
樱气呼呼地拽着丈夫的披风,像个向父亲要玩具的女孩:「不行!佐助君太过分了,挑的尽是那麽保守的连身裙,基本上没款式可言。」
「让你露手臂跟小腿,已是最大的让步。」佐助皱眉道:「难不成你还想像年轻时那样,穿着超短的忍裙,内衬黑色贴身短裤吗?」
「我丶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委屈地对手指,小声说:「难得人家生过孩子後,身材变丰满了一点点,就想说穿得稍微性感一些,展示女性的魅力……什麽的。」毕竟男人是视觉动物,即使深明佐助是个专一的男人,可是她偶尔也会怕丈夫厌倦她的身体。
一提起「性感」这词,佐助心里也堵得很,按捺住不耐,说:「关於你的衣着打扮,我早就想问。陪你买衣服的人,是佐井的女人吗?」
「咦?你怎会知道的!的确一直都是井野教我打扮的,从小就是如此。」
佐助又挑了一件酒红色的忍裙:「你跟山中的交情向来最好。再者,你年轻时从不穿露脐装,几年前忽然买了一大堆,天天穿成那样往外面跑。」
「也丶也没有天天穿啦,只是偶尔其他的衣服都洗了,才不得已穿露脐装……什麽的。」
他瞟了她一眼,看似淡漠,却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愠怒:「当我不在村子时,你天天都穿那种衣服出外,只有我回村你才在我面前装乖巧,不是吗?」
被丈夫抓个正着,樱只得傻笑起来,胡混过关,佐助总共挑了十多件裙装跟上衣,跟店员说好每一件衣服的背後都要绣上团扇图案,约好明天午後取货。莎拉娜看着掩脸无言的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妈,节哀吧,回家跟那几件露脐装道别好了。爸爸,我真的饿了,能回去了吗?」
「要去内衣店。」
「哦,原来要去内……内衣????」女孩一张脸炸红了,头顶也几乎冒烟:「爸丶爸爸……这丶这丶这也太超过了吧?」
佐助没再回答,径自去了位於下一条商店街的内衣店。店员看见这个俊美年轻的男子踏进来,心里狐疑,可是佐助的态度落落大方,不见半点尴尬,樱羞得抬不起头见人,佐助边为她挑内衣,边说:「樱,这些内衣跟睡衣应该能满足你的暴露欲,今後不准再穿露脐装。」
「但丶但是……井野说……适当的暴露……看上去会变年轻一点嘛。」
「山中一家都不是正经人,那家人说的任何话也不能相信。」最好不要与他们一家深交。
佐助为樱买的内衣及睡衣全以她成年後的尺寸为准,店员说:「可是这些内衣的尺寸,应该不适合这个女孩。」
他平静地说:「以後等她为我生了孩子就会适合。我可是宇智波,妻子的身材逃不过我的写轮眼。」
此话一出,樱丶莎拉娜都红起脸来,那店员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这男的看着才二十岁左右,女的估计只有十六七岁,居然已是夫妇,还有这麽大的女儿——简直是礼崩乐坏。莎拉娜握紧拳头,忍不住大喊:「混——帐!我的脸都被爸爸丢光了,受不了你们,我要回去找火影大人诉苦!!爸爸跟妈妈是大笨蛋!」
「慢丶慢着,莎拉娜!」樱被崩溃的女儿抛弃了。
回想起来,跟佐助一起去服装店,这种也不是第一次了。下忍时代,卡卡西带着他们去其他国家出任务,他们总在拿到报酬之後挥霍一下的。鸣人都把钱花在食物,佐助只买生活必需品,她则爱买甜点丶饰物丶衣服。有一次,他们快要回程,樱经过一间服装店,被橱窗的裙装吸引,但她为免阻碍行程,默不作声地别开脸。
鸣人走在前方,得意洋洋地抛着蛤蟆钱包,跟卡卡西说要去一乐吃三碗拉面。佐助停下脚步,说:『……在这条商店街逛一会儿再回去好了。』
卡卡西讶异回头:『佐助,你刚才不是说想尽快回家休息吗?』
『……刚才是刚才。』
樱也急着说:『对丶对,佐助君看来很累,鸣人那家伙又吵着说很饿,还是快点回程吧。』
佐助看她一眼,不语。卡卡西很快看到旁边的服装店,里面卖的都是少女系的忍裙,顿时就想通了,笑说:『这也是个不错的提议。《亲热天堂》出了新一期,我也正好要去买。』
『咦——但是卡卡西老师,我想快点回去吃拉面啊!』
卡卡西搭着鸣人的肩膀:『今天老师就请大家吃饭吧,这附近有一间很不错的食店,里面的便当款式很多。也许佐助有什麽「特别重要」参东西想买,应该说,是他想让某人买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才想多逛一下吧。』
『……罗嗦。』佐助脸泛薄红。樱也明白过来,强行挽着他的手臂,拉他进服装店:『难得佐助君也在,就陪我逛街吧!我有几件想买的忍裙,你们来为我看看款式吧。』
鸣人来劲了,也跟着樱冲进店铺:『总感觉很有趣呢!为小樱挑衣服什麽的,一定要挑最好看的裙子!卡卡西老师也来吧。』
卡卡西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佐助:『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佐助也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挑衣服呢。』
『谁丶谁会做那种蠢事!男人为女人挑衣服什麽的……听起来蠢死了,大概也就吊车尾这种家伙才会做得出来。』
卡卡西摇着食指,缓缓说:『为心爱的女人挑衣服,晚上亲手为她脱下来,翌日再为她重新穿上——这可是男人的浪漫呢。』
樱抚着羞红的脸,一拳往卡卡西的胸口挥过去:『讨厌!卡卡西老师又在说エロ的话,要丶要是佐助君日後这样做的话……』她看向身旁冷着一张脸丶耳根赤红的男孩,叹了一口气,心想:没可能的吧,佐助君即使长大了,也是那种特别没情趣的硬派男人,再说,他明显不喜欢她丶厌烦着她,就算真的要结婚,他也绝对不会挑她的。所以,她要更努力改变自己,变成与他匹配的人,因为她不甘心坐以待毙。与其一直被动,倒不如鼓起勇气迎战,打上漂亮的一仗。
谁想到佐助日後居然成长为这种男人——闷骚到极致丶日间道貌岸然丶晚上关了房门什麽都说得出丶什麽都做得出来的大色猫。
「……老公,你现在满意了吗?」
宇智波樱现在的神态看来比雏田更要害羞,佐助一手提着几袋女装及内衣,也神色自然,彷佛他所提着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蔬果:「还有一件事,现在先回火影楼。」
两人回到鸣人的办公室,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女儿。莎拉娜正吃着拉面——大概是鸣人请的——无止境抱怨着自家父母过分的秀恩爱行径,七代火影听得不住点头,很有共鸣,看到话题人物登场後,他上前跟佐助勾肩搭背:「佐助,你这家伙可真不得了!当初跟小樱把事情闹得这麽大,又是离婚又是改姓氏丶烧婚戒撕婚书什麽的,居然在一天之内通通补办。」
樱的目光如泣如诉,可怜兮兮地说:「……人家本来打算要逼佐助君好好求一次婚,才答应再嫁给他的,岂料事情发生得那麽快,我根本没机会说『不』。年轻的时候也是,我本来单纯想跟你旅行,怎料……你竟然在旅途上那麽快就……结果我也没搞懂发生什麽事,就因为怀上莎拉娜而嫁给佐助君了。」
鸣人跟佐助耳语:「女人呢,特别注重仪式的,你就姑且满足一下小樱的愿望吧。」
「求婚……我已经做过。」
「哈?什麽时候?」
佐助走到樱面前,以指轻戳她的额:「这个就是求婚,这是只对家人做的行为,你当年既然红着脸接受了,就意味着你默认要嫁给我的事。」
莎拉娜呆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气得站起来说:「爸爸其实不是忍者,从以前开始就是土匪丶是恶霸吧!这中间跳过太多步骤跟说明了,简单做一个戳额头的动作,就要一个女生嫁给你?这也太过分了吧!爸爸是强盗!」
由於父母早逝,佐助在人际关系方面的认知其实不比年轻时的佐井强多少,他在感情方面缺了那麽一点常识,难以理解爱情与浪漫,只知道樱是与他相守一生的女人,曾是伙伴,如今成了妻子丶他孩子的母亲。她一直爱他,後来他也发现自己早就离不开她了,那麽「结婚」就是唯一的结果,有什麽不妥?为什麽还需要有什麽求婚的仪式?
「鸣人,求婚需要准备什麽?」
「一般而言就是戒指吧。」
「已经戴在颈上了。」
「还有鲜花跟拉面,那就是完美的求婚了。」
「……火影大人,拉面是多馀的。」莎拉娜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新三忍?在她眼中,爸妈虽然很强,但只是一对缺乏常识及羞耻心丶乱秀恩爱的夫妇,而火影大人有时也少根筋。至於传说中的三忍,听说是纲手丶大蛇丸丶自来也。纲手是妈妈的师傅,是个被赌博迷着的丶堕落的大人;大蛇丸是爸爸的师傅,是个乱做实验丶迷恋爸爸的肉体的疯狂科学家;自来也是火影大人的师傅,长年云游四海,六代火影说过自来也大人是个了不起的人,写了一部感动丶热血丶情感丰富的伟大作品,因而为了写作而四处游历。
嗯!这位自来也大人肯定是新旧三忍之中唯一的正经人物,毕竟他可是那位七代火影大人的师傅。莎拉娜暗暗想着,总有一天要离家出走,向自来也大人拜师学艺,成长为像火影大人那样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知道了。鸣人,我本来打算对你使用月读,抹煞你在这大半个月的记忆。」
鸣人笑脸一僵:「你这家伙是怎样用那麽冷静的样子说出超可怕的话?」
「可是,考虑到这次我也有犯错,就算了。但是,」佐助说:「我家什麽时候能修好?我是说暂时住进去的那间公寓。」
「这可说不准,那个地方被你用豪火球之术烧过,还有千鸟丶须佐丶天照,加上小樱的百豪之术……那座大楼居然没倒塌就算是很坚强了。」
「尽快修好那间公寓,让我们一家搬回去。」
佐助淡然说:「是吗。那我们只能继续住在火影楼的书房。」
鸣人点点头说:「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吊车尾,你一星期平均有多少天会留在办公室通宵工作。」
「咦?」鸣人仔细一想:「这你也知道啊,至少四天吧!工作太多的时候,我乾脆睡在办公室的,鹿丸丶佐井丶宁次他们有时也会在这里留宿。」
「你说过,火影楼的墙很薄,对吧?」佐助笑了笑,双眸渗着高傲而得意的笑意:「现在我已恢复记忆,虽然我跟樱的身体还未恢复,但我也不会再克制。既然你无法让我们尽快搬回公寓,那麽接下来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忍受吧。」
鸣人呆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以抖震的手指向佐助:「你丶你丶你这个……佐助,你……你的个性被大蛇丸的药搞得崩坏了吧!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这年头的火影还有没有人权?
莎拉娜拍了拍已经石化的樱,笑说:「妈妈,请你跟香磷阿姨说一下,以後不用再给我送眼镜,我从今以後要改戴隐形眼镜。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她送我一副最坚固的太阳眼镜。」
伟(可)大(怜)的七代火影听了两晚活春宫,几乎要把整个火影楼的屋顶掀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催促大批建筑工连夜修复宇智波一家的公寓,终於在五天後送走这家瘟神,保障自己及下属在火影楼的睡眠质素。
七夕情人节
七夕女儿节
*雏樱雏亲情友情爱情无差,请注意避雷
主要焦点是双女主,作为火影中备受争议的两个女性角色,我希望能从这篇文中表明自己对于她们的理解,或许带有私心和个人价值观滤镜,不喜勿喷,你喷我我就拉黑你
『你听说过吗?那个故事,来自遥远地方的辉夜姬降临到了凡间,被尊为女神,和一位男子诞生子嗣的爱情故事』
『我不觉得是这样,作为强大高贵的公主,她怎么会甘心于此?所以应该是这样才对,辉夜姬没有爱上任何人,她收回了力量,最后回到了排斥追杀她的故乡,征服了那里,成为真正的女神』
...
01
“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吗?”,厚厚的刘海遮挡住女孩子的额头,抬起的瓷白双瞳中是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
有那么一瞬间春野樱透过面前这个孩子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她抬起手抚上女孩的发顶,用一种温和而具有信服力的平静神情再次重复:“这是当然的,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事情,因此不必再在意别人的诋毁造谣,你会成为强大的忍者,用实力来让他们闭上嘴巴。”
在四战结束后,春野樱提交上了开设儿童心理诊所的计划书,当时作为火影的旗木卡卡西正为战后大量的孤儿焦心,仅仅三天的战争带来的影响却非同小可,灾难摧折的不仅是房屋建筑,对人心的伤害往往更加潜移默化,然而一旦发作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于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孤儿这一弱势群体来说更是这样,不乏有价值观还没有形成的孤儿因心理问题在过早的年龄就陷入泥潭甚至会产生报复心理,这类反社会儿童未来的反弹将是巨大的隐患,因此对于樱的提议旗木卡卡西力排众议支持实行。
时至今日,当年的心理诊所已经治愈无数因战争痛苦的儿童,让她们走出心理阴影,积极的生活下去,而春野樱作为心理诊所的创始人和常驻医生依旧为患上心理疾病的儿童提供咨询和治疗。
和樱对话的女孩是来自日向分家的族人,这些年日向已经经历过许多变革,但对于这个根深蒂固的封建家族而言改革并非一蹴而就,家族变革之下必有守旧者阳奉阴违,一些陋习依旧存在,现在接受治疗的女孩也是遭受荼毒的一员,分家出身已是枷锁,生而为女在重男轻女的封建家族更是艰难。
樱蹲下身和女孩平视,拨开她遮住眼睛的刘海,温润的祖母绿映在莹白玉盘上,看着小孩依旧局促的动作露出安抚的笑。
“作为日向的孩子应该知道你们现在的家主是谁吧?”
“……雏田大人。”
“是啊,她在很久之前也是个害羞的女孩,对自己并不自信,和你现在一样,但是到现在却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庇护日向的家主,所以不要否认那样的未来,已经有人做到过。”
“雏田大人以前……和我一样?”,小孩子满脸不可思议。
“樱小姐说的没有错。”不知何时来到诊所的日向雏田正倚在门口,柔顺长发披散在日向传统的族服之后,向转头看来的樱露出一个笑容:“何止是不自信,那个时候我要比樱小姐说的要迷茫的多,无论是关于家族还是关于自己”
樱有些惊讶地无声和雏田打了招呼,没有打断这场现身说法的话疗
“那雏田大人是怎样变得这么厉害的呢?”
“这个嘛——”,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雏田撩起耳旁垂下的碎发,走到了樱和那个女孩的身边,和樱一样蹲下身,却看向了粉发的医生:“这还远远不够厉害啊,毕竟家里的小孩子会变成这样已经证明我还没能负起家主的责任,而且如果不是一个人的帮助,我说不定也走不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相较于以前轻易就会脸热的害羞性格,虽说雏田现在已经成熟了不少,但难免会因为过于炽热的情感产生波动,她用同样瓷白的双眸望向樱的侧脸,耳根不可避免染上绯红,回忆起那个盛夏。
02
四战过后日向一族有意撮合日向雏田和当时风声鹊起的四战英雄漩涡鸣人联姻,以日向一族的支持换来宗家地位的巩固——完美的双赢,作为素来被父亲看作废材的女儿理所当然接受这样的命运,为家族献出最后的价值,更何况联姻者是她自十二岁起就暗恋的男孩。
所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这对于任何人提起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是啊。
当时的日向雏田也是这样想的,她近乎不敢置信于这样无法言说的感情一步跨到婚姻,婚姻啊,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满心幻想的美好事物,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孕育子嗣。
但是当她顺从长辈安排第一次与漩涡鸣人相处,一起约会,一起吃饭逛街,聊天……却发现对方的奇怪态度,一开始只是以为鸣人君不适应,直到某一次偶然碰到鸣人和鹿丸的交谈。
“我说你啊,好歹也主动一点,约会后应该绅士些,送人家女孩子回家。”
“好麻烦,我们还没在一起呢……”,她喜欢的男孩双臂交叉在脑后,声音带着不耐烦,眉眼中满是抵触。
是抵触。
雏田在那一刻清楚地意识到漩涡鸣人对于这场联姻的态度。
正欲鼓起勇气主动打招呼的手垂下,日向雏田近乎狼狈地转身悄然离开。
日向雏田走着走着开始加快脚步,最后变成了奔跑,在人声鼎沸的街道,穿过人群,呼啸的冷风灌入肺部,从幼年开始的无力和迷茫再一次缠绕着她的双腿,即使是这样的奔跑也无法逃离,无法逃离父亲失望的目光,无法逃离家族责任的凝视,无法逃离自己的无能为力。
直到肺部再也支撑不住这样的剧烈运动,日向雏田仍然自虐般没有停下脚步,双腿酸软,经过一段坎坷的小道时脚尖撞上了什么东西,雏田茫然地感到身体失去平衡——
“雏田!”,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将她扶起,粉发碧眸的熟悉面孔出现在眼前。
“没受伤吧?”
雏田眨眨眼,看着对方担忧的神情,感到湿润的液体划过眼角。
她这才慌乱地反应过来用手背遮住脸颊拭去泪水,竟在樱面前落了泪,明明已经这么大人了,却还这么脆弱,还真是丢人。
却未曾想到胡乱揉着眼角的手被抓住,樱一脸认真地掏出医用纸巾轻柔地擦干她泛滥的泪水。
在注意到她的目光时樱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
“抱歉抱歉,职业病犯了。”
雏田的窘迫忽然就消散了,她不自觉露出笑容,酸涩的眼睛平复下来。
“樱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吗?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正好赶上了七夕节,就出来逛逛。”
“七夕节?”
“欸?雏田忘记了吗?今天街上有举办七夕祭,晚上还有烟火大会……”,樱托着下巴回应,话音一转调侃眼神恍然的雏田:“雏田你啊,这么重要的节日也会忘记,果然是太累了,不如跟我一起散散心,不要想烦心的事情啦。”
“我,我吗?那个,真的可以吗?”,突然受到邀请的雏田有些慌乱,从以前开始她就不常接触女孩子们的社交活动,本身内向自卑的性格令她不敢主动加入,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节。
“当然啦,这本来就是女孩子们的节日嘛。”
樱大大方方搂住雏田的肩膀。
雏田害羞地撑住樱的靠过来的身体,闻着女孩身上若有若无的樱花香波味,大脑宕机。
“好,好的。”
03
这算什么呢?雏田感受着轻轻握住的手,指尖和手掌和她一样藏有粗糙的茧,虽然纤细却能感受到其下控制的力道,樱牵着她的手,边走边和她谈着街上的热闹,主动抛出一个又一个话题。
是在被照顾着啊。
被小心翼翼地,带着善意的体谅。
没有大大咧咧的询问,没有尴尬的沉默,没有心不在焉的走神,是和之前与男方被动的约会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欸?这个应该算作约会吗?
但是不再是窘迫不安的讨好,唯恐对方会反感厌恶的步履薄冰。
“前面有浴衣店哎,正好买一件去参加今晚七夕祭的烟花大会。”樱笑着提议。
“嗯,好的。”
“嘛,打起精神来啊雏田,你也要选哦?”
“我也?”雏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
“当然啦,难道雏田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烟花大会吗?”
“不,不是这样……”
“这样就对了嘛~”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揽着雏田一同到了和服店。
老板娘是位面容慈祥的妇人,很热情地推荐店面的招牌样式:“两位小姐看这件,是今年新兴的面料,美观坚韧不易损坏,最重要的是穿着舒适,贴合不同人群,不刺激肌肤,正适合你们这样的小姑娘……”
“听起来不错呢。”樱摸了摸下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雏田。
雏田下意识解答:“这样的面料的确穿着很舒服,之前家族订购的新衣物也是用它制作的,樱小姐可以试试。”
说完这一长段话雏田才反应过来,瞬间感到有些脸热,但是樱已经笑眯眯地询问老板娘这种面料的服装样式了,雏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紫色的怎么样?”樱拿起一件比在雏田的身前,“之前看雏田的衣服似乎都是偏向于这个颜色,喜欢吗?”
和服宽大的袖子上分布着星星点点的白,紫绣球花纹绽放于袖角和衣摆,明黄色腰带和淡红绳结平添几份暖调……很漂亮的一件衣服,雏田垂下双眸注视着那件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浴衣,脑海里一闪而过另一个身影。
『雏田,这件裙子怎么样?』
一件明显不符合尺寸的鹅黄色连衣裙柔顺地从青年手中垂下。
『啊,那个……』
当时其实是有些为难的,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为她买衣服所以会不知道喜好也很正常。
『那就这一件好了。』
『……好的,鸣人君。』
额发遮住满是复杂情绪的纯白双瞳,雏田轻声开口:“我很喜欢,这一件很漂亮,樱小姐。”
“那雏田帮我看看我穿哪一件好看嘛~”
04
樱租下的公寓正在这附近,两人买完浴衣后直接回到那里稍作休整。
身着紫色浴衣的雏田走出客房时看见的正是坐在沙发上等待她的樱,粉发友人身上端端正正穿着带墨竹花纹的翠绿浴衣,正与她清澈见底的温润碧眸相映生辉。
她瞳孔放大了几分,禁不住走上前去勾起樱粉色的发丝:“樱小姐穿上果然很美。”
“什么啊,雏田明明才美爆了。”樱笑着和雏田闹成一团。
两人吃下樱提前做好的节俗食物挂面和粘米点心。
樱还为雏田的食量惊讶了一下。
再次出门时天际已然暗了下来,街道上的人们都穿着浴衣成群结队地一同游玩。
樱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各式各样的摊铺上买小零食,一同写下许愿的纸笺挂在高大的竹子上。
“樱小姐有什么愿望呢?”
“希望,诊所的病人以后能少一些吧——所以要努力治愈大家的创伤才行”,樱踮起脚尖挂上一张红色的纸笺,一身翠绿正恰好融入这片竹林。
雏田呆呆看着身上阴翳纵横却仍然浑身光辉不减的女孩,手中的笔不自觉停了下来。
樱正好转过身来,调笑一声:“怎么又在发呆了?”
“樱小姐一直都很厉害呢。”
“我可当不起这样的夸赞,春野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而已,一个普通的医疗忍者。”
“不是这样的,樱小姐,你很厉害”,雏田沉沉望向她的眼眸:“你的愿望靠自己来实现,并不祈祷任何其他因素,光这一点就很厉害。”
樱惊讶地眨眨眼,随后倒是想起什么一样苦笑道:“这只是因为我已经知道,我之前也犯过这样的错误,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两个人都承受这样的压力和痛苦,我曾为自己不负责任的举动后悔过,所以如今才更倾向于亲力亲为。”
“是这样吗?”她认为无坚不摧的樱竟然也有这样的过往,雏田沉思。
“雏田你呢,有什么愿望?”
“我啊……”
————
雏田坐在樱的身边,草地上满是一同来看烟花的人群,她们选了一处地势较高但人流少一些的草地放下东西。
漫天星光闪烁,夏季夜晚的凉风吹拂,雏田伸出手感受指缝穿过的风,痛苦惶然的心绪似乎也随着这阵风逝去。
一轮辉月悬在天际,犹如某人温柔包容的注视,雏田望着这样的皎洁月亮,难免想起四战时将她保护在身后的那位兄长。
他嘴边淌着血液,额头上一辈子未能解开的笼中鸟讽刺的好像一出黑色喜剧,她原想若是当时活下来的是宁次,家族的责任也好,忍者的责任也好,甚至是更高的地位对于他来说都并非难事。
但活下来的是她。
他去世前还在为她铺路。
可是兄长。
未能从命运枷锁逃出而只能留下满腔遗憾的兄长。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银白月光照在她身上。
似乎是在静默地等她自己做出决定。
“樱小姐不是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雏田?”
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天际,蓝黑夜幕炸开绚丽无比的花簇,照亮半边天空的盛大烟火正式开始。
日向雏田向来温顺的眉眼在这光亮之下变得坚定。
樱认真地看着她。
绚烂烟花的背景下,黑发盘起的白眸少女与樱发碧眸的少女对视,唇瓣张合终于道出深埋心底的真实愿望。
05
“雏田大人当时说了什么呢?”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
樱挑起眉看着故意逗小孩的日向家主,无奈地摇摇头,却也对小孩投来的期待目光表示无能为力。
送走离开时仍然满脸好奇的女孩子,樱伸了个懒腰,转动僵硬的脖颈,却被后颈温热的触感惊地一颤。
“哇啊,干什么啊雏田。”樱缩了缩脖子怨念地看着她。
“明明前天才见过啊!”
“什么啦什么啦,雏田你成为家主后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我那个会脸红害羞的雏田啦!”樱鼓起脸颊,耳尖蔓延上桃色,像只炸毛的猫咪。
虽然这么说着却开心起来,很快笑嘻嘻地反过去挠雏田的痒痒肉。
日向家主和医疗部长在心理诊疗所里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地打闹,若是有人看见必定会把女神滤镜碎成一地,不过这两位也不在意这个就是了……
“欸?雏田,怎么今天突然要去逛街?”
“等等,今天又到七夕节了吗?”
“咳,什么啊,我才没有忘记,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啦。”
“身为家主就这么跟我一起出来摸鱼真的没关系吗?”
“影分身留下工作?你还真是学坏了……”
模模糊糊的打闹声远去。
她们手牵手奔向又一个盛夏。
06
所以日向雏田的愿望是什么呢?
如果要问春野樱,她大概讲一段日向雏田成为家主前的经历。
那时日向雏田为了提高忍者履历边修炼边去和队友组队完成各种高级别任务。
在这期间遇到了评级错误,超出实力范围的委托,当时木叶内收到传讯,无论是作为医疗忍者还是雏田的好友,樱都没办法视而不见,所以她主动请求六代目火影加入救援小队。
当时樱一路上担惊受怕,赶在最前方,满心祈祷雏田所在的小队千万不要出事。
当她赶到任务地点时,叛忍却已经全部死亡,现场满是敌人断肢残臂,血腥无比。
志乃和牙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以樱将他们交给随行的另一位医忍。
而日向雏田独自立在敌人的尸体堆中,满身血污,表情怔然。
樱忍不住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这才发现雏田的白眼中隐隐泛着蓝色光彩,一瞬间又变为原来的样子。
“樱?我没事哦。”
“什么没事啊!笨蛋,这不都全是伤口……”樱皱眉,雏田身上的伤要比其他两人重的多。
雏田顺从地被她拉到一旁治疗,静静注视着樱蹙起的眉头,不知想到了何处,露出一个笑。
“笑什么啊?”
“樱,我做到了。”和樱一样留着一头短发的雏田将头靠在樱的肩膀上:“我很高兴,我本来以为我会死,但是我做到了,我现在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用再依靠任何一个人。”
樱抚上雏田的发顶,替她高兴:“是啊,恭喜你,变得独立、强大、自由,宁次他也会为你骄傲的。”
怀中的人却已经没了回应,只有微微起伏的身体和轻轻的呼吸声。
累的睡着了啊,这家伙。
樱无语扶额,继续为她治疗。
却未曾注意到雏田轻颤的眼睫下的水光。
「谢谢你陪我走到现在啊,樱。」
不过这句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
比如说——
和她一起度过的下一个七夕节。
到时候一定要勇敢、坚定、清晰地把这样的情感传递给她。
*祝所有女孩子七夕节快乐,祝诸位都能成为理想的自己
宇智波佐助后悔了。
听从大蛇丸的话召唤出四位火影大概是他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然后,一个秽土转生迅速毁掉了佐助心中对木叶仅剩的、少得可怜的尊敬感。
面对傻兮兮大笑的初代目和小肚鸡肠的二代目,水月...
面对傻兮兮大笑的初代目和小肚鸡肠的二代目,水月震惊的脸都溶了,就算是心机深沉如大蛇丸也控制不住的嘴角抽动,和他们一对比,宇智波佐助万年不变的那副苦大仇深死人脸实在帮他涨了不少逼格,然而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又多幻灭。
这几个人,真的靠谱么?
幸好,紧接着听到的精彩故事成功挽回了一点火影们的信誉。
再其后,四位火影齐心协力斗十尾,打带土,封印宇智波斑,每一场战斗都让宇智波佐助大开眼界。
原来忍术还能这么用,原来查克拉堪比尾兽不是鸣人的专利,原来合作进行的战斗竟能发挥如此超然的力量。
佐助悄悄收回了先前说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不靠谱的评价,这也是为什么被阴阳遁插成刺猬的初代目火影提出请求时,自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的原因。
最了解宇智波斑的就是初代目,他言辞恳切的说佐助是唯一能够阻止斑的人,这话佐助爱听,况且初代目能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于是,带着拯救世界的荣誉感与使命感,宇智波佐助去了。
从空中一跃而下的时候,佐助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他要杀了宇智波斑,让鸣人和木叶那帮家伙知道,最终能给世界带来改变的,只有他宇智波佐助!
雄心壮志沸腾着,燃烧着,从复仇之火中涅槃重生的宇智波佐助挥出他人生中最为锋利的一刀。
然后......就被一刀穿心了......
***
扉间死死盯着执刀捅人的宇智波斑,咬着牙从喉咙中挤出质问,“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斑将刚夺过来的刀从它主人的胸口中抽出,斜着一甩,霎时血珠纷飞洒落地面,另一边失去支撑的佐助身子轰然砸下,同样的殷红从伤口渗出,将背部的团扇徽记彻底染成红色。
趴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抽搐了两下,手徒劳的向前伸着,抬起脸,倔强瞪着宇智波斑,逐渐陷入混沌的瞳孔中残留着种种不甘。
斑冷眼看着佐助挣扎,“这小子例外,我可是难得好心帮他一把。”
扉间眼睛一眯,强行抑制着怒火等待斑更多的解释,此时此刻,他是愿意相信斑的,只是所见和所想出现了差距,最终如何评定,还是得看此事是否有什么隐情。
“见过佐助和鸣人的阴阳遁吧?上一秒还是两个哪哪都不行的弱者,下一秒就觉醒了阴阳遁这种终极武器,你难道就不好奇么?”斑淡淡说道,神情中略有一丝嫌恶。
斑看出扉间的求知欲,恹恹解答,“这场战争很不巧的凑齐了许多本不可能出现的因素,于是某个早就该死掉的老头子来给自己看好的后代们送温暖了。”
“六道仙人?阴阳遁?鸣人和佐助必须进入濒死状态才能见到六道仙人是么?”扉间反应极快,瞬间将零散线索串起还原出了事情真相。
“没错。”斑肯定了扉间的猜测,随即看都不看地上躺尸的家族小辈,转身浮空找着方向,不经意间余光瞥见扉间盯着佐助,眉头紧皱,斑以为刚才没解释清楚,无奈再次道,“死不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扉间收回视线,“不,我不是在担心那个。”
扉间默不作声,表情万年不变,无人能从那张刻板的脸上看出他内心所想,等到斑背对着他,才无声叹了口气。
果然是立场决定态度,以前他从未想过宇智波斑一路走来的不易,而现在,听到斑拼杀算计两辈子所渴求的力量如此轻易就被鸣人佐助所得,心情竟然出现了波动。
大概......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悲痛吧......虽然斑本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扉间自嘲般的抿了抿嘴角,随即一把拉住准备腾空飞起的宇智波斑,沉声说道,“你要找宇智波带土对么?不用那么麻烦,用飞雷神,印象中我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斑猛然醒悟。
对啊!
这么一想,斑看扉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对方的厉害了,却没想到战场上这人的作用竟被放大到如此不讲道理的地步,以前敌对之时怎么没发现呢?斑十分纳闷。
飞雷神的发动只在眨眼间。
两人到来之时,带土还在顽强的与黑绝进行着意志拼搏,卡卡西等人围在四周,神情焦虑,待察觉到已化身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的到来后,更是目眦欲裂绷紧了神经纷纷阻挡在带土身前,他们必须得保护好带土,不只因为与带土的情谊,还为了保护住那颗轮回眼,在场众人皆知,绝对,绝对不能让宇智波斑得到那东西。
然而看清来人后,卡卡西和波风水门同时僵住了。
怎么可能?
宇智波斑竟然适合二代目火影一起来的,两人一前一后,不止毫无先前你死我活的气势,甚至有种莫名和谐的氛围。
再回想起宇智波斑出现的方式......
那......那分明是......飞雷神之术啊!!!
在场众人世界观都快崩塌了,二代目火影可是最为痛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的人,是这里最不可能倒戈帮助宇智波斑的人!!
波风水门有点怀疑人生,磕磕巴巴的问道,“二......二代目大人......您,您......啊,我知道了!轮回眼的幻术竟如此强大,竟能控制的住秽土之人!”
比起千手扉间帮助宇智波斑,他明显更愿意相信对面那个二代目是敌人假冒之人,又或者是中了宇智波斑的幻术身不由己。
扉间心有不忍,却仍坚定的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我没有被控制。各位......很抱歉。”
扉间面有愧意,但他选择不解释。
战场之上,立场就代表一切。
至于理由?那不重要。
对方无法理解?那同样不重要。
做出决定,并且活下来,这就是战国强者的生存之道。
此等境界,罕见风雨的新一代忍者明显无法接受,几个小时前还并肩作战的二代目火影,突然就站到宇智波斑一侧,就连波风水门都动摇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出,勉力将卡卡西扒开。
“你们让开,我有话要问宇智波斑。”带土半边身子被黑绝笼罩,喘着气虚弱说道。
他是一个刚被抽出尾兽的人柱力,能够坚持到现在还不死,一是靠了白绝细胞提供的庞大生命力,二是源于他本人决绝的意志力。
斑微眯双眼,看着这个被他利用多年的宇智波族人,只说了一个词,“过来。”
带土捂着心口,一步一步缓慢向前挪动,卡卡西本欲阻止,却在看见带土藏在身后的手势后停下了动作,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他们水门班执行任务时独有的交流手势,意为“取证,勿动。”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手势,卡卡西差点当场哭出来。
另一边,斑静待带土到来,神情平淡,他仔仔细细的扫视着宇智波带土,恍然间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在阴暗山洞中吵闹不安的残废小孩。
带土,其实才是他养过的第一个孩子啊......
“站住。”
斑冷不丁的突然呵止,包括带土在内的人都心神一颤,唯有斑旁边的扉间微微侧目,神情中皆是了然。
“我改主意了。”斑冷声说道,“你的问题,我不想听,你的小动作,我也不想再纵容下去了。”
说着斑闪身冲至带土身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干脆利落的挖下了带土的轮回眼,顺便另一只手按在带土肩上抽出一直裹在其身上的黑绝。
黑绝的心情仿佛做了个过山车,先是对宇智波斑取回轮回眼而大喜过望,再是被突然抽走的茫然,最后是被封印的惊恐。
“抱歉,现在你们的对手是我。”扉间说着话,单手结印,汹涌巨浪携带着瀑布一般的汹势轰然砸向木叶的忍者们。
斑第无数次感叹扉间的厉害后,将轮回眼塞入眼眶,接着低头看向弯腰撑地苟延残喘的宇智波带土。
外来细胞提供的生命力到底是补不上尾兽被抽出的本源损失,现在又没了黑绝支撑,宇智波带土的生机肉眼可见的在消退,但他还没有放弃,拼尽全身力气,死死拽着宇智波斑的衣摆不放手,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斑的行动一样。
“我......我不会放你走的,宇智波斑,要死......也得你先死。”带土神志迷蒙,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气息弱到让人差点难以分辨其中词义。
斑蹲下身子,钳着带土下巴勒令他抬头,淡淡说道,“宇智波带土,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丑陋?背弃了自己的信念,苟延残喘,你到底在追求什么?”
“你......你不懂,宇智波斑,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带土仿若回光返照一样,突然就清醒了,牙缝渗着血,笑得疯狂,“你欺骗了我,你让我认为自己一无所有,只能按照你规划的道路成长。我在追求什么?呵,你又错了,我只是想补偿......补偿那个被抛弃了的......想要成为火影的我。”
斑静静听完,指尖用力将带土甩开,厉声斥道,“宇智波带土,被我影响,你否定了十几岁的自己,现在听他们说几句,你又否定了那之后的几十年人生!你的觉悟竟如此廉价么?”
“我知道!”带土撑着最后一口气嘶吼起来,泪水不争气的留出了眼眶,自琳死后,他再未流过眼泪,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在这个毁掉自己人生的人面前,控制不住的涕泪直流,情绪也终于崩溃了,“我知道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因为你,因为这个世界,我活的就像个笑话!但是即便这样,即便这样,我也想守护那个真正的我啊!我想成为火影!我想得到大家的认可!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带土哭着咆哮,本就残缺的脸上鲜血眼泪混杂,狰狞到连那最后一丝俊俏都难以分辨。
这时候,斑却不说话了,一双轮回眼盯着带土,久久未曾挪动。
“斑,你后悔了。”淡定沉着的声音响起,是千手扉间。
斑微微抬眸,这才发现周遭不知何时已变得安静沉寂,稍微往远眺望,发现了若干被封印的木叶忍者。
并不奇怪,木叶大多高阶忍术尽数出自千手扉间之手,他太清楚这些忍术的弱点了,再加上本身擅长的封印术和秽土状态无限制的查克拉,会出现这样的场景着实算不得突兀。
“我从不后悔。”这是斑对扉间那句话的回答。
此时带土在最后一波爆发过后终于是支撑不住晕过去了,其他忍者们要么被封印要么身处遥远之地无法赶到,所以这片战场,竟只有斑和扉间两个清醒之人。
扉间打量着失去知觉的宇智波带土,心下喟叹,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转眼抓取到斑又一次的神情恍惚,扉间心下默默有了个主意,不过此时不是好时机,扉间这样下定结论,催促着双眼齐全的斑赶紧施术。
斑虽然思绪杂乱,但也知晓轻重,听言,迅速飞至高空准备完成无限月读之术。
再一次抬头注视那轮皎洁的明月,宇智波斑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兴奋与激情,他按部就班的睁开额头第三只血红色的写轮眼,结出最终的无限月读之印,这一次,斑清晰的感知到了月球内部那个恶意满满的意识,不过失去黑绝的联结,就算那个女人再怎么神通广大都无法突破六道封印占据他的肉身,总而言之,这一次的无限月读没有任何后患,一经施术,瞬间将全世界裹入梦境的世界,是真真正正的,梦想之术。
斑飘在空中,看着巨大树木将人类尽数吞噬吊起,世界陷入沉寂,猛然发觉自己心中没有半分梦想实现的快意。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世界么?
人们在梦中实现了真正的和平,但是也失去了创造全新未来的能力,他们的梦境,只是过往一切美好的投影,没有经历的,没有得到的,人们失去了拥有未知美好的可能。
假设他宇智波斑也进入了梦境,他永远都不会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永远体会不到拥抱着女儿的那种幸福。
这样梦想的世界,真的完美么?
斑从空中降落在地,与扉间投过来的视线正巧相对,斑愣了一瞬,突然就笑了,笑意轻松自在,仿佛卸去了累世枷锁。
是啊,沉浸在没有新意的梦境中,他又怎可能抛却仇恨去了解扉间呢?
所以说,现实往往比梦境来的更为荒诞。
不,不能用荒诞来形容,因为,那就是我们正在经历的一切啊,不甚完美,不如预期,但是真实,且美好。
斑再次抬头看向月亮的时候,轻声冷笑,“呵,不过如此,无聊。”
扉间一头雾水,没被无限月读波及的秽土波风水门更是大脑跟浆糊一样。
斑抬手解除了扉间对波风水门设下的封印,在波风水门暴起攻击前,手直直插入自己心口掏出一团混沌状的雾,甩手抛给不远处的四代目火影,“一尾和九尾的能量,拿去救漩涡鸣人吧,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斑便不管了,找到扉间,柔声问道,“我们回家?”
扉间同情的看了眼身负重任的四代目火影,点头道,“嗯,回家,别忘了你还得哄幸子睡觉。”
斑失笑,“行吧,我就不信了,那小祖宗难道还比十尾难驯服不成?”
扉间嘲讽的哼了一声,摆明准备看好戏的态度。
说笑间,斑发动轮回眼的时空能力,定位至扉间留在家里的飞雷神印记,半空中,被轮回眼神力开辟出来的时空漩涡呼啸着开始膨胀,待时空通道稳定后,斑寻找着扉间,却惊讶发现扉间在和带土说话。
“宇智波的后辈,我给你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扉间半蹲在带土身旁轻声问道,身后深邃漆黑的时空隧道狂啸着席卷起万物。
宇智波带土在扉间秘技刺激下恢复一丝清醒,听及问话,羸弱的问道,“重头再来,我有可能成为火影么?我......能救下琳么?”
扉间淡淡一笑,“能,我们那里,只要是木叶居民,都有资格竞选火影,至于能不能救下琳,可以等你成为火影再思索。”
带土涣散的瞳孔猛然凝聚,“好,我跟你走。”
他不知道这个二代目火影是否在骗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只要有一丝能够改变的可能,他都会如扑火的飞蛾一般,义无反顾的前往。
扉间紧紧抓住带土的手,随斑一起冲进那道充满毁灭气息的黑洞。
“嗤,多此一举。”
黑洞消失前一瞬,空气中飘荡着斑不满的嘟囔。
扉间听见了,但他没搭理。
想起隐约看见的那抹笑,扉间觉得大概斑也不需要自己搭理他。
(完)
37.闺蜜的情义2
把手里的事摆脱干净,佐助十分轻松的跟着佐井去接樱母女。一路上又听他说了不少事情,还有许多他从来没听樱提起的小时候的事。
“我家井野和樱是好朋友。小时候樱被人欺负,可都是井野站出来帮她的。”
佐助一愣,站在那不动了。佐井也跟着停下来回头看他。
“诶,原来你不知道啊。”
他摇了摇头。以前他并不在意这些,后来樱虽然和他说了不少,可是现在看来也是跳过了很多。
“我只听她说,她和井野是一辈子打闹的好朋友,就像我和鸣人一样。”
“这样啊。井野倒是说过,樱小时候可是个爱哭的软妹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五代目真传还是怎么了,脾气真是变了不少啊。”
“是吗。我觉得她很好。”
他一...
他一句话把佐井这样不识气氛的人也给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无奈地干笑了一声。
“你喜欢就好咯。”
去山中家避开了拥挤的木叶大街,他两很快就到了。
“我们回来咯。”
蹬蹬蹬…是佐井十分熟悉的小跑声,井阵张开手臂,一下蹦到佐井怀里十分委屈的求安慰。
“怎么了?”
还不会说话的井阵嗯嗯呀呀地指着里屋。很奇怪啊,为什么井野没跟着来迎接他?抱起儿子往客厅去,刚推开门,屋子的一阵阵的笑声差点把他们推出去。
“怎么了啊,这么开心。”
井野一回头,视线直接越过佐井,跳到了佐助那。
“佐助,你快看看你家女儿,真是太可爱了。”
佐井冲身后的人露出一抹夹着刀的笑意。
“叫你呢。”
“……”
突然袭来的杀气,佐助竟然往后退了半步,摸着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这家伙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笑得这么让人不舒服。佐助往里面走了几步,樱手里拿着井野家的相机,根本没回头看他。这种事情在女儿出生以后就时常发生,他已经习惯了。
“佐良娜,看这里!”
佐助惊讶地发现佐良娜换了一身暗色的上衣和一条明显是男童的短裤。发型也变了,之前额头上过长的碎发被修剪了,两侧的头发显得更长了。她站在沙发上,学着樱挥拳的模样还咧嘴笑着。这么一看,但是觉得有点眼熟,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么。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觉得佐良娜是因为发色的缘故所以看起来比较像他,今天这么一看,五官和脸型也是像极了他,他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女儿神气的样子,心里偷偷抹过一丝笑意。
“这是在做什么?”
“快看,爸爸来了呢。”
樱挪开了,佐良娜踩着沙发的软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扑向佐助。他稳稳地接住女儿,抱起来面对面地这么看着,就像抱着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天哪,真是太像了!樱,不觉得吗?和佐助小时侯一模一样啊。”
“是啊,是啊,是啊,超级像!”
“啊啊啊…”
两个女人激动到拥抱在一起,已经完全沉溺在这对父女之中不能自拔。
有的时候男人真的很难懂女人。佐助抱着女儿很不解她们两个在激动什么。回头看看佐井,那家伙拉着他家儿子一脸“你就随她们开心吧”的意思。
四、佐井秘法
火烧的够旺,躺在那酣睡的樱揪着毯子翻了个身,忽然惊醒了又翻了回去,摸摸肚子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过去。自从肚子有点凸起以后樱就没睡踏实过,就怕睡死了一翻身压着孩子。
佐助支着腿坐在她身边,也是怕她滚着滚着贴到火堆边去。看她又睡着了,于是悄[图片]悄地翻开佐井送来的书,黑色的墨笔在书目录章节上留下了着重的记号。
“孕妇日常运动。”
他望了一眼身后的人。这家伙每天都活蹦乱跳的,他只需要担心她会不会磕着碰着就够了,应该不需要运动了吧。自动忽略掉佐井划下的重点,手指往下划。
“正常反应。”
这个有必要研究下,手...
这个有必要研究下,手指翻开那页一条条的比对着,看完了他自己舒了口气,好像樱所有的症状都在这个正常范围内。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在意不良状况,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理论黑区。
风从灌木的矮枝间穿了过来,火光摇曳了一下。佐助看着书没抬头,手伸到后面拢了拢樱的毯子。似乎是有点冷,樱微眯着眼睛缓缓睁开,她醒了,却没出声,侧过头就看到了佐助背影,他坐在那垂着头似乎在看什么。纸张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稍稍抬头就能看到他手肘边垒着好几本看不见书名的书。
这么晚了,在看书吗?等等,哪来的书?卡卡西老师送来的吗?
想到卡卡西,想到这书是卡卡西老师送来的,樱混沌犯困的脑袋里嚓亮了一点星火。这书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是那些小黄书吧。
眯着眼睛努力把焦点落到那些书上,企图看清书名。只可惜书是压在包下对着她放的,非但看不见名字还看不见封面。
“佐助,你在看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樱的手臂突然从他腰间穿了过来抓住那本书要拖走。就像做了什么亏心是一样,急忙把书合上随手扔到远处。对上樱狐疑的眼神之后他才意识到,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要心虚扔掉啊。
“你…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扔掉啊。”
“书。”
“我知道是书啊。”
他这么慌张做什么啊,果然是小黄书吗?被她碰巧看了所以很心虚?“你不会是看了卡卡西老师的书吧,没关系拉,大家都成年了嘛,哈哈哈哈……”
看她笑着笑着竟然红了脸。卡卡西的书?那些五颜六色的小黄书?她以为他在偷偷摸摸的看那种不正经的东西?有些恼了,把她摁回被子里好好围住,手指在她额间稍有力的戳了一下。
“不是。”
然后起身去捡那本被他扔出去的书,拍了拍脏了的封面。
“诶,孕妇手则?佐助你哪来的?”
樱翻开了他压在包下面的几本书,一本一本全抽出来了。捧着这些书,光看书名她就笑开了花。
“什么嘛,原来你偷偷地在看这些啊,我还担心你被卡卡西老师带坏了呢。”
怎么可能会被带坏啊。不过说回来,如果那时候卡卡西真的能在恋爱这方面把他带上路的话也许他们就不用绕这么远的距离了。
看她起来了,佐助往火里加了一把枯枝,书上说孕妇要保暖不能受凉。“是托佐井送来的。”
“对啊,只有他会有这么全的书啦,而且肯定都用在井野那了。”
烧起来的火暖暖的,樱围着毯子挨着他随意的翻了翻,都是些很实用的书嘛。
“樱…”
“嗯?怎么啦。”
抬头就能看到他映着火光微微泛红的侧脸,是不是火烧起来了,太热了点啊。
“我…我不太会照顾人,我也没想过我会有不得不照顾别人的一天…”
有意无意的去挑拨着那堆火,烧塌的枯草枝干变成了草灰一点点沉积下来,就像压在他心里的那些担忧和焦虑。
“我想……不,不对。”
话出口又被咽了下去,樱眨着眼睛等着他后半句呢。他垂着头,翻开捡回来的那本孕妇手则。
“如果我不好好照顾你,父母和鼬一定会很生气的。”
还以为他会说“我想做个好父亲”这一类的话,没想到居然把鼬搬了出来,该说他不够坦诚还是说他太过可爱啊。
“哈哈哈哈……”
樱捂着脸突然就笑了起来,佐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他好像没有说什么搞笑的话啊。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Shanaroooo!”
自从被发现了以后,佐助也就光明正大的研究起那些书了。樱也有事没事的要着看。
“我也是第一次怀孕啊,也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
很快那些书就被他两研究完了,樱的腰身也大了好几圈。之前还能蹦能跳的她现在看地面都被隆起的肚子挡住了。
“胸大的人的视角就是这样的吗?”
虽然位置不太一样,但是情况应该差不多吧。佐助知道她又陷入了自己的话题世界,他也不参与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
“歇一会吧,再往前就有个村子了,下雪前我们得到那。”
这一路走来已经入冬很久了,可是雪却一直没下下来。樱还打趣说这是老天的恩惠,让他们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在歇脚。可是那个山里的村子肯定比不了香磷的基地,这场雪之后,他们得马上赶到海边去了。
“算算日子还早呢,至少得开春才会出生啦。”
刚坐下,佐助就把毯子拿出来把她的腿包住。佐井给他备下的日向家传按摩法他已经看完了,只是他的妻子好像真的不是一般人,时至今日都没有发生腿抽筋的毛病。
“到香磷那才会有红豆汤吃。”
提到红豆汤,樱的眼睛就放光。之前就为了能吃上一口,佐助带着她往城镇那绕了一段路,也在那发生了一件让佐助不寒而栗的事情,然后她就被脸黑如碳的人完全否决掉一切绕路去吃红豆汤的主意。所以这一路过来她再也没吃过红豆了。
“好想吃啊,不知道村子里会不会有啊。”
“可能会有吧,休息好了就走吧。”
这个村子佐助以前来过,还帮忙打过山里的土匪,所以这次他带着樱直接住到了上次的农户婆婆那。
就如佐助说的那样,村子里果然有红豆,可惜没有丸子。好心的农家婆婆煮了一碗红豆汤给她,她抱着碗舔了个干净,又足足吃下了两碗热乎乎的米饭,意犹未尽的数着碗底的米饭。接到她可怜巴巴的视线,佐助拿着碗第三次问住家。
“很抱歉,还有吗?我妻子她怀孕了……”
“有哦,有哦。我们这别的不多就粮食多。”
山间的村子多是种地为生,每年的厚雪都会给来年带去丰收,久而久之村子里的粮食就多了出来。婆婆给樱又添了一碗,看着她的肚子笑了。
“怀孕很辛苦的,你妻子这么瘦小要多吃点才能有力气生,不用不好意思。”
说着又拨了一些菜给她,乐呵呵地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这大雪下下来了,你们就在我这住几日吧,我保证把你妻子喂的白白胖胖的。”
佐助端着碗点头表示感谢,其实他想着等雪停了就穿过森林赶去香磷那的。再看身边的樱已经吃的满嘴都是菜渣,好像这些日子里一直没吃饱的样子。
“可惜了,雪埋起来就找不到蛇了,不然还能让儿子们去抓条蛇来给樱小姐补补。”
“可以吃蛇肉吗?”
“蛇肉很滋补啊,适当的吃一些对孕妇和孩子都有好处的。”
两位老人感叹着天冷抓不到有点可惜,樱埋头吃着手里的东西也没注意别的,佐助倒是眼里闪了道光。
青蛇应该不能吃吧。
第六章铭记
卡卡西站在纲手身边等着她看完自己提交的报告。前几天火影让自己去调查的那个少女其实就履历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和很多木叶的平民一样,小时候上了忍校,不过没有选择成为忍者的道路,而是回去继承家业——一间小杂货铺。她的父母也是很一般的平民,虽然是外迁进来的,但是在木叶居住也有三十年以上了,从来没有任何异动。
纲手仔仔细细把小松春的调查报告看完,然后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轻轻松了一口气。卡卡西知道没什么问题,站立的姿态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就这个话题说道:“五代目,目前看来春确实是普通的木叶居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您可以放心培养她。”
火影轻轻点头:“确实。木叶的医疗领域也很久没...
火影轻轻点头:“确实。木叶的医疗领域也很久没有出现新星了。卡卡西,你们第七班也一直缺一个医疗担当,如果将来情况顺利的话我可能会把春编进你们第七班。”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忽然苦笑一声说:“五代目,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恐怕那两个会很难接受。”
纲手向上扫了他一眼:“怎么说?”
卡卡西摊了摊手,显得很无奈:“佐井是当时任务必须,也就算了。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孩,是代替樱的位置进入队伍,我恐怕他们两个会很抵触。”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火影办公室的门响了,纲手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声“进来”,门把手转动,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看到卡卡西两人有点紧张地站在原地,“啊,抱歉,我不知道五代目大人正在议事。我可以出去再等一会儿。”
纲手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没关系,我们也差不多讲完了。卡卡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新人,春。”
“你好,春。”卡卡西温和地对走过来的小松春打招呼,“我是第七班的带班上忍旗木卡卡西。”
照理说应该是晚辈先做自我介绍,春马上弯腰鞠躬:“久闻大名卡卡西大人,我是小松春,今日起在五代目大人手下修行,还请多多指教。”
“哎呀哎呀,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卡卡西笑眯眯地说着,不动声色地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平静地跟纲手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走出了办公室。出去之前还跟春说:“加油哦,春,医疗忍术的修行是很辛苦的。”
“是!”
卡卡西走了以后,纲手先给了春一张书单,让她去木叶图书馆把这些书借回来。春很快抱着几本大部头回到回到火影办公室,纲手点点头让她就在办公室里内置的茶水间中先自主学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她。
春应了一声,搬着书去了茶水间。很快静音也来上班了,纲手便在她的协助下开始处理公务。
整整一个上午,春一直在那里专注地学习,静音中间去看了一次,只见她的笔记本上面的记录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善于整合归纳的人。纲手一忙起来就晕头转向,等到中午的时候才想起来最小的新弟子好像上午一次都没来请教她。
“春。”她唤了一声。春立刻从茶水间出来,恭恭敬敬地问:“有什么事吗,五代目大人?”
“已经中午了,去吃饭吧。”纲手说着站起身,一边穿上羽织外套一边问:“怎么样,上午的学习没有遇到什么疑问吗?”
“是的,还没有。”春回答。
纲手挑了挑眉。虽说是基础,但对于没有接触过医疗忍术的人来说应该也是有一些门槛的才是。她带着春走出去,一路上考了一下那些书本上的知识。除了还没有看到的部分,春全部对答如流,显然已经把看的内容记住吃透了。纲手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头,“春,你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专注学习吧。”
“是的,五代目大人!”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藏不住的雀跃,纲手笑了笑说:“以后你不必叫我五代目,叫我师父就可以了。”
春听了试探着说:“是,师、师父。”
“嗯。”纲手心里伤感了一瞬。如果樱还在的话,这个年纪的她也会在自己身边师父来师父去的吧。
新师徒两人正说着话,前面的转角出现一对双人组,金发少年正用手比划着跟同伴说什么。另一个人显然比他先看见了走过来的纲手,于是停下脚步,微微颔首行礼。这时候金发少年才发现了她们一般,转过头咧嘴笑:“啊,纲手婆婆。”
“鸣人,佐助。你们准备去修行了吗?”纲手也停下来询问。
“是啊!今天一定不会让蛞蝓大人把我扔进泥潭里面的!”鸣人信誓旦旦地说。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很有趣,春在纲手身后掩嘴笑了一下,引起了两个少年的注意力。
“纲手婆婆,她是?”鸣人觉得她很眼生,同时奇怪纲手为什么带着一个不熟悉的女忍者。佐助也打量着这个人,心中做着一些猜测。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为小松春。春,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吧。”纲手说。
春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却能够很明显地发现纲手说她是她的新弟子的时候,面前两人的表情明显都冷淡甚至不悦起来。她恍若不知垂着头说道:“两位前辈好,我是小松春。”其他介绍也没有什么必要。
“诶——”鸣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应声,抿了抿嘴才说:“我是漩涡鸣人,他是宇智波佐助,我们都是隶属于第七班的。”
佐助什么都没说。
纲手自然能看出来那两人的不友好,让他们修行努力就带着春走了。春走出去很远,还能感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视线,她悄悄转过头,看到那两个少年仍然站在转角处,审视般地看着她,冰蓝和深黑的眼睛在阴影中意味不明,见她转过来甚至没有装模作样地缓和一下脸色。
她转回了头。
经过了一天的学习,春踩着夕阳回到家中。她的母亲正在做饭,父亲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切都是普通家庭的模样。她没有跟父母打招呼,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乱糟糟的,到处堆着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玩偶,摆件,漂亮的装饰品,因为过于密集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刻意营造一般。春从这些东西的缝隙中穿过,打开锁着的抽屉,从暗格中摸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变化之术不能持久,更时刻有被人拆穿的可能,只有借助药物才能万无一失。
春坐在镜子前面,五分钟以后确定自己仍然是米色的头发,深棕色的眼睛才站起身,走下楼去吃晚饭。“父母”已经坐在桌子旁边,不过也没有招呼她,一声不吭中规中矩地把饭菜送进嘴里。她见怪不怪地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自己的饭吃。
这两个,不能说是“人”,不过是大蛇丸做的仿生机器人而已,是当年他在木叶放置的暗桩,那个每天坐在杂货铺柜台后面卖东西的真正的仿生人“春”被秘密带走,由她代替。自带程序的这三人担当了木叶居民的身份,不提前设定的话没有什么人际交往的能力。春——或者说樱——觉得没有必要劳烦大蛇丸给自己安排一对真情实感的父母。她真正的父母住在两条街开外,昨天陪“母亲”去买水果的时候还遇上了他们。
他们看起来比同龄的父母要老一些,但气色还好。樱凝神静气地与他们擦肩而过,努力让嗓子眼不要哽咽出声,以至于没有马上回答机器人母亲设定好的“这苹果肯定很好吃的,对吧春”这个问题。她也许对不住很多人,但最对不住的仍然是自己的父母。
久远记忆中的那场战争她到最后也没能知道爸爸妈妈是否安然无恙就带着惊愕与悲伤死亡,如今能看到他们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竟然勉强感到了安慰。
相比较而言,今天遇到他们的时候,她已经能保持没有破绽的冷静了。因为他们看起来很好,精神满满,意气风发,而且没有她以后,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身形紧密得让她想流泪。
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他们在和平的时候这样理所当然地并肩而立了,前前后后,加上那段模糊的前世光景,算起来已有二十余年。
暖黄的灯光下,鸣人坐在床上,裸着上半身沉默着让背后的人给他上药。佐助手边放着一盒拧开的药膏,正把里面淡绿色的膏体涂抹在他的背上中和伤口里的酸。这过程是很疼的,疼得鸣人背上的肌肉都在无意识地抽搐,但他一声不吭,极力忍着一样。
佐助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看着他侧脸露出锋芒的颌骨,说道:“平时给你上药你都要大呼小叫,今天这么安静难道是皮厚到没有痛感了吗?”
鸣人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会没有痛感,痛死我了。”
佐助毫不客气地又涂了一坨药在他背上,鸣人疼得一个激灵,但仍然没有叫出来。
“知道疼就不要冒进。”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鸣人闷声说,“一会儿我还要给你的肋后上药。你背上还有刀伤呢,这会儿我都能闻到腥味,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佐助抿着嘴唇不说话了。等他差不多把绷带缠好,鸣人忽然低声求证一样说:“喏,你看,佐助,我们两个处理伤口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不需要一个新的医疗担当的对吧?”他的话让佐助立刻想起了今天在火影楼碰到的纲手的新弟子,他的眼色也变得有点冷。“嗯。”
佐助说着脱下上衣,露出比鸣人颜色更白一些的皮肤。鸣人穿上衣服转过身给他因为修行剑术而更加细碎而且多的伤口上药,絮絮叨叨地说:“我才不要别的医疗忍者到我们班来……纲手婆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谁都代替不了的……”
佐助叹了口气,“你想她了吗?”
背后的动作停住了,一会儿后刺挠的金发扎着他的脖子,鸣人的额头抵在他的后颈上。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每天都想,想得要死。”
他不也是一样的吗。
“喂,吊车尾。”他说,“你眼泪是不是流到我伤口里面去了?”他觉得背上一阵一阵地刺痛。鸣人咕哝着说:“才没有呢。你自己出汗了吧。”
他坐直身子继续给佐助上药,动作很温柔,温柔得就像打开他的青蛙钱包时一样。佐助倒不是很在意他温不温柔,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当初的那个女孩。虽然手都不会接触他们的创口,但只要她一脸焦急地在他们面前跪下,手上亮起治愈的绿色查克拉时,无论身上正在遭遇怎样的伤痛似乎都已经可以不在意了。
经常这么互相处理伤口以后,鸣人的技术已经比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娴熟了许多。全部上好药包扎好,鸣人最后把佐助身上都看一遍有没有没遗漏的地方,然后才让他穿上衣服。佐助扣着睡衣的扣子,斜眼看着他,“樱一定想不到你还能有细心的时候。”
“混蛋下次我故意给你少涂一点药膏让你发炎好了。”鸣人假意冷笑一声,东西也不收拾,往后一倒躺在佐助的床上,扯到背后的伤口,又无声地龇牙咧嘴了一会儿。佐助把药、绷带、剪刀、纱布等用具全部整整齐齐地摆回医药箱,阖上盖子放到架子上。转过身抬脚对着躺得四仰八叉的鸣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要在这里睡就规矩点。”
鸣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扭着身子躺平。佐助掀开被子睡下来,鸣人就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搂住他的腰。
他们两人对彼此的感情早已不足为外人道,更在那个女孩离开以后成了彼此倚靠的唯一。
“佐助?”
“嗯?”伤口的炎症让他有点低烧,因而声音里带着点比往常早来的困意。
“如果她回来了,看到别人代替了她的位置,一定会伤心的。我们不能忘记樱酱。忘记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佐助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捏了一下鸣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低低应了一声。
TBC
坑边闲聊:顺便提一嘴,在我心中不管同性还是异性的爱情都没啥左右之分,所以鸣佐鸣这边是无差。
第二章蛇窟
鸣佐两人跟着卡卡西在树林中穿梭,鸣人难得没有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白烂话,肃着脸色一言不发。佐助看着前方枝桠参横的道路保持着一贯的沉默。那个黑头发的佐井倒是带着一脸不知所谓的假笑跟在后面。
他们前往的地方是大蛇丸的基地之一,据说春野樱将会在那里与大蛇丸碰头,至于他们碰头做什么,只有到了才知道。这个消息是前几天跟“晓”的人交手的砂隐忍者得到的,他们在砂隐边境遇到了因为未知原因受伤不轻的原砂隐忍者,现在的晓之玉女赤砂之蝎,他的奶奶千代与之殊死搏斗后仍然让其走脱,离开之前说出了这个消息。
‘原来隶属木叶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天才的人偶师离开之前站在土丘上说...
‘原来隶属木叶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天才的人偶师离开之前站在土丘上说,‘找了我的麻烦以后听说她要去大蛇丸那里。权当是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了。’
这个消息被递交到了我爱罗处,他又正式发函传达给了木叶。纲手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深意,表面上是我爱罗出于与漩涡鸣人的友谊把这个对他们来说宝贵的消息赠送给木叶,实际上也是砂隐为避免与实力不明的大蛇丸第一个正面交锋。
但即使知道得如此明白,得到了这个重要消息的木叶也不能不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同时纲手也知道出任务的人不应当是鸣人和佐助,毕竟他们两个私人情绪太重也许会妨碍任务的正常进行,不过一旦被他们探知了的话,恐怕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离开木叶去找春野樱,到时候木叶的通缉名单上就要多两个人了。
纲手看人一向是很准的,现在这两人只烦躁于为什么行进得这么慢,不能马上赶到樱面前。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卡卡西停下脚步,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原地修整一晚。鸣人脸色一急,马上就说:“卡卡西老师,我还一点都不累,没有必要休息,继续走吧。”
卡卡西无视了他的话,径直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准备露营的东西,背对着他们开口说:“鸣人,你还年轻,好歹要顾念一下老年人的身体,老师我可是已经腰酸背痛了。”
“鸣人,你想好跟樱见面以后怎么做了吗?”卡卡西冷不丁问道。
鸣人脸上急切的表情一下像被冻住了一样,虽然还挂在那里,但总显得僵硬而不真实起来。卡卡西招呼佐井捡一点干树枝过来,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侧过脸仿佛不经意地说:“想想吧,别见了面什么都说不出口。”
似乎终于被说服了,鸣人沉默着解下行李。佐助抬头看了看高大古木尽头露出的天空,黑紫色已经渐渐将不清楚的视野占据,他想到樱柔软颜色的头发,如果是在深夜里相见恐怕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卡卡西说不知道大蛇丸的蛇窟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四人分两组轮流守夜,都好好休息一下。鸣人睡不着,说跟佐助守第一班,于是卡卡西点头同意,简单吃了点干粮以后背对着篝火睡去了。佐井自然没有意见,眼神在两个队友之间转了转,没说什么也躺下睡觉。
鸣人驼着背坐在篝火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时不时捅一下塌下的火堆。佐助坐在他的斜对角,两手放在膝盖上出神,黑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噼啪作响的火焰。
“佐助。”鸣人忽然低声开口。佐助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没有接话也没有抬头,等着他说出来。
“如果见到了樱酱,你……我们,怎么办?”和刚才卡卡西问的如出一辙的问题,好像他真的从前都没有考虑过。佐助终于轻飘地扫了他一眼,很快又转回去看火堆,口中不客气地说:“我以为你至少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脑子的。你不是一贯很擅长说服别人吗?”
鸣人苦笑一声:“以前纲手婆婆跟我说过,不知者无畏。”他叹了口气,“但我对樱酱……我们曾经太亲密了,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服她。佐助,如果是你叛逃的话大不了把你腿打断带回来也就算了,但是对樱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可能舍不得打断她的腿。”
漩涡鸣人很少在一句话里面用这么多表示做不到的否定词,或者说这段话从头至尾都不像他的风格。
鸣人捅着火堆的手停住了,他看向佐助,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佐助没有笑,也没有说一个“哈骗到你了”的俏皮话,他的神色很平静,仿佛刚才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佐助,你这话说得我感觉你像恨鼬一样恨樱酱。”
听到鸣人说起这个名字,佐助才又把当年对自己来说比世间任何事情都要了不得的黑暗理想拿出来放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想到这几年这个理想竟然变成了第二,第一一直是如何和鸣人把春野樱带回木叶。
太可笑了。
于是佐助也真的笑了,听起来有些森冷,他说:“她欠我太多东西,我要一样一样讨回来。”他的眼睛,他的力量,他这些年无法摆脱的妄念。
“你真会那么做吗?”
“也许。”
听到他这么说的鸣人不知怎么的,反而轻松起来,他站起身坐到佐助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就搭在那里,紧紧地搂了一下再松开,又以漩涡鸣人的语气笑着说:“明天可别摆出这么个表情啊,佐助,樱酱肯定会被你吓得不敢回来的。”
兜时不时说着几句客套话,不痛不痒地介绍这个基地的大体情况。樱跟在他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脑子里对这里的认识却随着每一次迈出脚步而更加清晰一些。
这里她来过,而且来了就再也没有忘记过。画着诡异弧线花纹的墙壁,错综复杂的迷宫回廊,哪里是转角,哪里是死路,当时探知下来的记忆像山间的晨雾散开一样逐渐清晰起来。
兜发现了樱要么是心不在焉,要么是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于是顺水推舟也不再多说。两人最后客套了两句就一路沉默着走到一处电缆密集的地方。看来这里算是基地的核心之一了。樱心里想。毕竟不像刚才所有光秃秃的墙壁。
灰发的男人伸手解开了墙上的输入式密码,礼貌地示意她可以进去了。樱点点头,走进了冷色调的房间。说是房间并不恰当,这整个室内与刚才的环境完全不同,到处都是奇怪的精密仪器和瓶瓶罐罐的试剂以及整齐的,盛着诡异光泽液体的培养皿,她肉眼可见某些培养皿里面还有形状奇特的阴影。整个宽阔的房间都是一种冷静高效的风格。
大蛇丸审视了她一会儿,忽然桀桀怪笑起来,“你的眼睛——你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我。虽然我们确实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伪造身份参加木叶中忍选拔的时候他见过这个女孩,在木叶森林。他在暗中看到她用不符合年纪的庞大查克拉量治疗了两个昏迷的同伴。那种查克拉使用精度不可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能掌握的。
于是当时他对宇智波的贪念就转移了一部分到她身上来。后来听说她挖了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叛出了木叶,更是兴奋地想找到这个少女,全然不再去管失去了那双眼睛的宇智波佐助了。不过他感兴趣的主要变成了“春野樱”这个人,也并非她的什么力量。
她出于什么动机叛逃,还挖了往日同班的双眼,将来又想以什么身份存在下去。他实在是好奇的很。
“我可能跟什么人都比较自来熟。”樱平静地说,“您也说了,我们是第一次正式碰面。”
两个对彼此都心有别骛的人说着完全没有意义的话,却都不着急。大蛇丸越过她走到实验台旁边,拿起一封实验记录看,一边仿佛很熟络了一样说道:“我很高兴你能主动跟我这边接触。不过听说你得罪了晓那边的人,怎么,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樱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我早就该来找你了,毕竟我从叛出木叶那一刻起就可能成了晓的眼中钉——你也知道,我拿走了佐助的眼睛,鼬大概看到我就会杀了我吧。”
“鼬当年自己都差点把他那可悲的弟弟杀了,我看不出来他还有什么兄弟之情。”大蛇丸哂笑着说。
“但事实是他没有杀他。”樱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但大蛇丸总觉得她这句话中富含深意,抬头去看,只见面前少女绿幽幽的眼睛也在看着他。“我主要是来做一笔交易,大蛇丸大人。”
他挑了挑眉,换了个稍微轻松一点的站姿,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有些技术,和别的地方学习不到的忍术核心,我知道在你这里可以得到,我想在你这里学习。”她说得自然又从容,仿佛这里不是个伏尸遍地的人间地狱,她面对的也不是早就舍弃人心毫无人伦可言的异端。
“哦——”大蛇丸长长地应了一声,随即冷笑着问:“既然你说了是交易,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樱把手从脖子那里伸进自己的斗篷,扯出来一段粗糙的绳子,大蛇丸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把挂在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完全扯出来,带出上面坠着的一个小瓶子。
透明的玻璃瓶中,淡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两颗黑瞳仁的眼球。
“啊……佐助君的眼睛。”大蛇丸喟叹一声。时至今日,他仍然掩不住对宇智波瑰丽瞳术的狂热喜爱。
“嗯。”樱点头到,“这将是我的学费,当我掌握你的知识以后,我会把这个给你。”
大蛇丸看了她半天,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同意或不同意的表情,但那种怪异的笑容渐渐消失,使他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然而这才意味着他真正认真起来。半晌大蛇丸轻轻放下实验记录,抱胸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用这双眼睛,那么当初为什么要从佐助君那里夺走它们?我相信宇智波看重瞳术超过自己的生命,招惹上他们兄弟俩连带着整个木叶,你的目的是什么?”他问出这个问题,已经不把她看做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更影射着当年十三岁的她也不是单纯的女孩。
樱耸了耸肩,听不出那话中的刺探一般,“我想做的事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至于当时没什么要摘除佐助的眼睛,也许只是为了今天。”完完全全没有透露的意思。
越是深奥的东西,在大蛇丸眼中就越有深挖的价值。他笑了起来,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动作。“你很有趣,樱小姐,有趣到我可以承受一下风险——毕竟纲手已经证明了教你的风险是很大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发帘下面百豪的印记。
樱无所谓地笑了笑,把瓶子挂回脖子上塞进斗篷。
樱进入这里以后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凶狠的深色,看着大蛇丸压着嗓子说:“他们不是我的爱人。”
大蛇丸手下不停,声音中带着嘲意:“随你怎么说,朋友,同伴,家人,挑一个木叶喜欢用的漂亮关系好了。我很感兴趣,他们看到你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如果你能接受这篇文,那我们就是杂食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 ̄)
【预警】此文设定如下。[图片]话不多说,万请慎入。
第一章缺失
本来越是能力强到能独当一面的忍者越不会被安排一起出任务,毕竟资源有限,应当充分利用。但是鸣人和佐助如今还是经常分在一个队伍里面,主要是这两人在一起的话还能相互掣肘,即使是冷嘲热讽着也至少能压制对方。要是分开的话,鸣人总能做出点未必全是好结局的出乎意料,佐助则几乎没有跟别人合作的意愿。
纲手很头疼,不止一次跟卡卡西说要看好这两个人,而且要多训练他们能正常分开出任务。总是一副疲惫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劳累的卡卡西往往靠在柜子上,仿佛随口不在意地说:“五代目,你也知道那不是我能做到的事。”他轻描淡写的话中影射...
纲手很头疼,不止一次跟卡卡西说要看好这两个人,而且要多训练他们能正常分开出任务。总是一副疲惫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劳累的卡卡西往往靠在柜子上,仿佛随口不在意地说:“五代目,你也知道那不是我能做到的事。”他轻描淡写的话中影射着能做到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纲手不说话了,半天才扭过头,不悦地看着办公室外面还算晴朗的天空说:“既然她早就不在了,你没必要再多提。”
卡卡西叹了口气,从靠着的柜子那里直起身,同样怅然地跟她看着同一片天,“五代目,说实话,她说不定完成了当年三代目的期望。”
纲手回过头看他,纤细的眉毛拧在一起:“怎么说?”
“当初是希望一个家境美满的普通女孩子能中和这两个男生的戾气吧?否则以他们两个的脾气和经历,感情再好也会有分崩离析的那一天。”卡卡西说的纲手沉默着表示认同,“你看,如今她不在木叶,鸣人和佐助真的比任何情况下都更加紧密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樱的叛逃更让他们明白了同伴的珍贵。”
一直没有能说出来的事情被他忽然重提,纲手觉得自己的皮肤战栗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抚摸。恍惚想到自己爱怜的小弟子,心中又升起悲怆之情。
“她是个天才。”纲手低声说,“如果能继续呆在木叶的话迟早也会是流芳百世的精英。”
“她的天才全‘用’在了自己人身上。”卡卡西的声音有些冷。他至今还记得几年前佐助被人在村口发现躺在石凳上,脸上缠着白布,解下来一看,两只眼睛都被挖走了。虽然后来纲手很快就给他移植了新的眼球,写轮眼却因此不能再很好地发动,毕竟是普通的眼球,不像宇智波的,天赋异禀。
“是我的错。”纲手痛苦地承认,“我不应该收她为弟子。”樱的过目不忘和一点即通让她非常欣喜,认为发扬医疗忍术的机会到了,不过一年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教授给了她,甚至还让只有十三岁的樱在自己主刀的手术中担任助手。这样的天才,最后做的是挖掉了同班的眼珠,叛出了木叶。“你要是怪我的话我也能理解。”
“佐助都不怪樱,我怎么会怪您。我同样是她的老师,如果说教育不当的话我和您的罪孽程度就是一样的。”卡卡西说。
佐助从来没有跟他们坦白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樱摘除了眼球。他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女孩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直到那一天才显露出可怕的才能。原本大家都以为第七班的樱只是头脑聪明,谋略过人,但事实证明她可以轻而易举击败佐助让他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话题似乎很快就让纲手变得劳累,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卡卡西鞠了一躬走出了火影楼,一抬眼就看到两个少年站在那里等他。
“卡卡西老师!”鸣人一如既往咧着嘴大笑挥手,佐助冷淡地站在一边,不过至少脸上没了前几年常见的不耐烦的神情。“你怎么汇报任务都这么慢,走啦去吃拉面。”
“你的舌头是只能识别拉面吗?”卡卡西无奈地说,“吃这么多不健康的啊。”
“我也没有吃很多啊,我可遵循了……每周只吃三次。”悄悄隐没了的名字其他两个人都知道是谁,不过既然鸣人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们似乎也就没有必要提出来。卡卡西心里想果然是刻板印象作祟,总觉得鸣人吃了很多拉面,实际上他现在真的一周最多吃三次而已。
“行了,走吧。”他手插在口袋里,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往一乐走。云稍微飘动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倾泻下来,卡卡西一边抬手遮挡一边说:“你们两人好歹也十六了,总不能一直让我这个老师请客了吧。”
“诶——我就冲着老师请客呢。佐助也是。”
“我不是。”
“你配合我一下不行吗可恶的家伙。”
“哼。”
卡卡西看着两人好歹升级了一点的吵闹模式,嘴角才刚刚弯起来,又被程序设定一样地压了下去。
总觉得味道不对。少了点什么以后,连短暂的欢乐都显得做作了起来。
吃完一乐拉面以后三人同行了一段在路口分手。不过佐助和鸣人如今一起住在宇智波大宅,所以只分了两个方向而已。一路上鸣人跟佐助说着今天的任务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说不定就要出问题,佐助一如既往时不时说两句话刺他,鸣人很给面子的不时跳脚。
回到家里他们两个各自去洗澡。佐助用的一楼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二楼的花洒还在哗啦哗啦响,知道鸣人还没洗好,自己拿了条毛巾,一边囫囵擦着头发一边走进起居室。灯已经开了,换掉了原本过白的灯管,鸣人执意用了这个方玻璃罩的暖光灯。
“听说暖光照得比较远,像海边的灯塔一样,再远的旅人也能顺着灯光回家。”鸣人那时候像真的一样笑嘻嘻地说。
他抬头看了看,觉得冷光暖光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她的脸倒是每次看都能叫他看出不同的意味。比如这次,他看着那翘起的嘴角和笑得眯起来的眼睛,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假,完全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真正的天真笑容。
佐助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准备离开村子,看到樱的时候她说的话。
“我远比你以为的知道很多事,不管你信不信,我有理由恨你。”樱站在村口的树影中,不知怎么的,跟他说话的时候给他一种莫名的上位感。“但我依然爱你。这一次我要改变一切。佐助君,写轮眼会给你带来不幸,我会代你保管。”然后没过三招他就完全落败了,最后的视线中是她在月光下的额头,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和五代目火影如出一辙的菱形印迹。
他想他本来是应该恨她的,甚至比恨鼬更恨她。但是那时候她说她有恨他的理由却依然爱他的时候,那种眼中浓重的悲伤让十三岁的他也觉得背后发凉,这种凉意奇迹般地浇熄了被夺走复仇机会的怒火。
“佐助,你洗得真快啊。”鸣人的声音从背后出来,把他从多年前的黑夜中拉出来。他沉默着往旁边坐了一点,反正鸣人是肯定不会恰当地去坐旁边的单人沙发的,他不让的话等会儿还是会挤过来。
鸣人果然一屁股坐在佐助旁边,让他手上的毛巾都差点被震掉。刚才洗澡出来渐渐凉了的皮肤接触到鸣人热气蒸腾的身体,佐助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一下,这种灼烧感让他觉得安全。
鸣人跟他的视线差不多,很快就落到了七班的合影上。他一边同样不讲究地把自己一头金发擦得乱七八糟,一边用一种怀旧的口气说:“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樱酱现在长什么样了——应该没我高了吧。”
佐助浅淡地笑了一下:“未必,你也没多高。”
“我现在是没你高,”鸣人甩开毛巾勾住佐助的脖子,“但你不知道后发育的人往往长得更高吗?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叫你矮子。”佐助被勒得有点呼吸困难,不轻不重地用胳膊肘在鸣人肚子上捅了一下让他松开。鸣人跟他在沙发上扭了一会儿才喘着气松开手。佐助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捡起两人的毛巾走到浴室扔进洗衣篮里面准备明天一起洗。
出来的时候鸣人果然已经打开了电视,现在正在放的是一档木叶很火的综艺节目。佐助对这种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坐在一边眯着眼睛假寐。
鸣人瞥了他一眼,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佐助闭着眼睛说:“没关系,我不在睡觉。”
鸣人的一只胳膊从佐助的脖子后面绕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的头发,眼睛仍然看着节目里的人跟着剧本欢声笑语。“我听井野和天天他们说现在木叶的女孩子很喜欢看这档节目,所以我也看看,以后可以跟樱酱说说。”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就像重逢就在明日。
“唔。”这等异想天开的话换作木叶其他任何一个知情人听了都会笑他或者皱着眉让他跟叛忍划清界限,但佐助只是应了一声,甚至睁开眼睛看电视上在说什么。不过只看了几分钟就撇着嘴说:“樱才不会喜欢看这种节目。”
“哈哈也是。”鸣人抓了抓头发,“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我们来看「远离科学」吧。”遥控器跳了几下,来到了一个色调冷静了很多的节目上。佐助看了一会儿,觉得樱也不会喜欢这么神神叨叨的节目。但是他懒得叫鸣人再换台,就没有再说什么。
鸣人很认真地看节目,佐助斜眼看他的表情,觉得如果当初在忍校上课的时候有现在一半的认真程度都不至于今年才过了中忍考试。
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电视机里面那个故弄玄虚的主持人低沉的声音,偶尔还有厨房拧不紧的水龙头嘀嗒落下一滴水。佐助感觉有些困,也没撑多久,很快就靠着沙发扶手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水滴声和主持人的声音他仍然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忽然就变成了自己眼眶中的血滴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和樱的喃喃:“写轮眼会给你带来不幸……”佐助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梦魇,并没有因此而痛苦地醒来。
让他惊醒的是一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睁开眼睛,渐渐恢复明朗的视线中是鸣人起身去开门的背影。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不彻底的睡眠带来的隐隐头痛之感。鸣人跟门口的人轻声说了一会儿话,回来的时候脚步变得有些不稳。
佐助抬头看去,只见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古怪。似乎是高兴,又像是伤感,急切中又含着隐约的怯懦和退缩。佐助感觉到了什么,他站起身看着欲言又止的鸣人,开口问道:“是什么事?”
鸣人抿了抿嘴唇,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佐助,刚才是纲手婆婆叫人送来的消息,说探听到了樱酱的行踪。”
佐助忽然理解了刚才鸣人的神情。听完这句话他只觉得耳边蜂鸣一响,整个大脑都清醒起来,再无半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