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虞虞的推荐LOFTER(乐乎)

全文1w+,双视角。男主心里视角在后面

没心没肺重生你X内敛稳重不懂说爱他

你:我觉得他肯定不爱我,他只是比较会照顾人

作者:放屁!他超爱!

……………………………………

你重生了,在刚到国外深造的第一个月。睁开眼从四十岁再回到二十岁的感觉实在奇妙

躺在洒满阳光的海边大别墅,惬意的吃着水果,终于不要再因为继承公司而日夜奔忙,这日子过得实在舒心

纪榕存,你的omega。纪家是a市顶级的世家,...

纪榕存,你的omega。纪家是a市顶级的世家,纪父纪母只生了纪榕存一个孩子,虽然是omega却从小被当继承者培养,聪明睿智,年纪轻轻就在商海头角峥嵘,令人望而生畏

他沉心事业,到三十岁才被家里催着结婚,他家世雄厚,身价更是富可敌国,纪家自然要给他找一个好拿捏的alpha,这个人显然就是你

说起来你家世也不错,只是比不上纪家,家中对你也是宠爱有加,养成个不上进又爱玩的性子,纪家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你被迫联姻,自然满心不愿,对纪榕存也是能不见就不见,为了少见到他,还自己跑到国外深造,放以前自己哪里会学习?

你看着手机陷入沉思,你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omega了。

上一世,纪榕存四十就因为抑郁症去世了,其实也不止抑郁症,他的胃也不好,还有睡眠障碍,医生说他思虑过重才会这样,但你那时整日都在外面自己快活,根本不管他,也搞不清他为什么就病了

后来他死了,你继承所有财产,不得不进入公司,才发现他以前有多辛苦,是个人都会疯吧。当然,这是你的猜测。

可惜,在你刚到病房门口,纪母拉着纪榕存的手泪水涟涟,着急说:“岑溪来了,榕存,岑溪来了,你快看看”

你只见纪榕存在病床上,用尽全力似的远远的看了你一眼,眼中有千言万语,你还没来得及走到他面前,他就含着泪闭上眼。

他的那一眼太过复杂,后来你想了十年也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订了机票,赶在他发热期之前回到a市,去见见这个十年没见的丈夫

中午回到a市,将行礼放回你们的家,管家说纪榕存在公司几天没回家了,你就被安排着带着保温桶去公司给他送饭

拜托,你都还没吃上饭呢!

你耸耸肩,提着管家准备的二人份午饭去了公司找他

再次要见到他,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期待和紧张。他还在开会,透过玻璃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纪榕存坐在长桌的一端,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装,挺括的面料完美贴合他修长而挺拔的身材,散发着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他的头发梳得整齐,乌黑中泛着微微的光泽,一丝不乱,如墨的眼眸深邃而锐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线条分明

他坐在会议桌的主位,微微扬起下巴,那冷峻的面庞如同雕塑般完美,每一处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是你的omega。

他似是感受到一直停在他身上的视线,抬起头向你望去,在看清是你后,沉稳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讶

你眯着眼对他笑了笑,晃着手里的保温桶,示意他出来吃饭

纪榕存不想让你久等,起身散会了,跟在你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声音清冷,视线却一直跟随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母亲去打扰你了吗?”

你径直坐下开始打开保温桶,一边说:“想回来就回来了呗,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他不说话了,他想……

“管家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家,让我过来看看你”

“最近比较忙。”他又解释道:“我一直睡在公司里”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你将他拉到身边坐下

在你的手离开时,他的手指很轻微的紧了紧,带着难以察觉的不舍。

纪榕存的胃不好,家里准备的饭菜都是些清淡的,偏偏你无辣不欢,以前你是不会迁就他的,但是在经过职场的千锤百炼后,你觉得吃点清淡养生的也挺好

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淡淡开口道:“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为什么?这不有菜吗,你不喜欢?”

纪榕存抿了抿唇,看着你,眼神清澈而直白:“没有你喜欢的”

你有一丝意外,没想到他会记得你的喜好。你一直觉得你和他都只是为了联姻,他对你的态度也不冷不热,没想到他会记得

“凑合也能吃,别麻烦了,快吃吧”

“出去吃”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固执,他不想你凑合,也不觉得麻烦

他又怕你觉得麻烦又说道:“或者我让他们送过来”

“行。让他们送吧”反正你都无所谓

等饭菜送过来一看,清一色全是辣的,也都是你喜欢的。看着一脸平静的纪榕存,你挑了挑眉,品出几分不同寻常

注意到你的视线,他抬起头看着你,细长的睫毛轻颤,带着一闪而过的紧张问:“不喜欢这些?”

他在讨好你,你得出结论。是为了发热期吗?虽说你不喜欢和他待一起,但该尽的义务你也从没说不吧。再说了,其实你们那方面也挺和谐的,你很喜欢他在床上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还要讨好你呢?你想不明白,眼中带着郁闷,就像想不明白他死前最后看你的那一眼为何那样悲伤又痛苦……

你摇摇头,拿起筷子说:“喜欢,快吃吧”

察觉你的不悦,纪榕存眼中闪过失落与自责,低下头开始安静吃饭

他伸手拿起筷子,坐得端正,动作干脆利落。夹起一口食物,微微咀嚼几下便咽下,

怪不得胃不好呢,你指节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

他疑惑抬起头:“怎么了?”

“……细嚼慢咽”你提醒他

他微愣了一下说“好……”然后吃饭的速度放慢了些

吃完饭,按以前你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纪榕存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和他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但你发现他一直在偷偷看你,很不安似的,他在怕你离开……

以前你不在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你吗?现在你带着比纪榕存还多十年的阅历,重来一次好像能看见很多以前自己不会察觉的细节

你觉得有趣,并不打算离开

你拍了拍手站起身,他也跟着你站起来,看着你,声音低沉,语调不紧不慢:“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我困了,你的休息室在哪?”

“你想留在这里吗?”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休息室就在里面,你看见了就直接进去了,里面就是简单的商务风格,唯有床头柜上的结婚照还有点个人气息,床不算大但很柔软

你脱了外套躺进被子里,舒服的发出喟叹,你本来就才下飞机不久,太累了

等了一会纪榕存才从洗漱间出来,换了睡衣上床躺在你身边

他侧过头见你闭着眼,静静眨了眨眼睛,不确定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很小心的想到你怀里去。你们分开了一个月,他很怀念你的味道……

他刚进行到一半,就直接被你搂着腰拉进怀里,你闭着眼稳稳抱着他散发出安抚信息素,是浅浅的丹桂香,闻着很舒心

你拍了拍他的背道:“快睡”

如愿以偿回到你怀抱的纪榕存闻到自己alpha的味道舒展开眉头,身体也跟着放松,抬起手也抱着你,心满意足般贴着你睡着了

他颈后的抑制贴在洗漱间就被他揭下了,你很容易的就被浓郁的清甜的葡萄果香环绕,他是你标记的omega,他的信息素同样让你感到舒慰

他离开你十年,你有太久没闻到他的气息,此刻才发现自己又多想念他的味道,才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闹钟声响起,却被纪榕存冷着脸不悦的关掉,然后继续又埋进你的怀里

你从没见过这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纪榕存,觉得有趣的轻笑出声,手抚上他的脸忍不住亲了亲

他眼中还带着未醒的迷蒙,被你一亲,眼瞳颤了颤,看着你眨了眨眼睛说:“还要”

怕你不明白,他又说道:“再亲一下”

不知为何你从他毫无波澜的脸上品出可爱,心软软的,很给面子的吻了他,许久才结束一个深吻

你轻笑:“发热期是今天吗?这么黏人”

他还没从刚才的缠绵中缓过神来,轻轻的喘着气

听见你这么问,他想了想,靠在你的怀里,点点头淡淡道:“嗯……”

说完他轻轻的吻你的脖颈,惹的你痒痒的

你轻抚他颈后的腺体,温热的气息吞吐在他敏感的耳廓:“该上班了,晚上再陪你”

细细密密的酥麻遍布全身,他发出一声闷哼,软在你的怀里

许久他才抬起头问:“你要走了吗?下午有事?”

要是以前,你或许会以为他在说你无所事事,可现在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不想你走……

你问他:“想要我留下来?”

他淡淡点头,非常直白的承认:“嗯……”

纪榕存看着你,眼神中似在询问你是否可以,却又好像不抱期望

“可以”你说道

他一愣,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你又重复一遍:“可以留下来,留在这陪你”

你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他很快就掩盖过去,像是又想到什么,低下头去,看起来有点失落,他缓缓道:“会很无聊……”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你看着他,认真道:“不无聊,我觉得很有趣”

“好……”

你掀开被子打算起床,被他拉住衣角,你疑惑转过身看他

只见他淡淡道:“可以再亲一下吗?”再亲一下就起床

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发热期这么可爱?

你低头亲了又亲,哄他道“可以亲很多下。”

终于在他依依不舍中你们起了床,回到办公室他要接着处理工作,而你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他时不时的就要偷偷看你,被你发现了也不在意,索性就过来和你坐一起,让你躺在他腿上玩,像是一分一秒都不能与你分离

奇怪,他以前发热期也不这样呀。

他的助理敲门走进来汇报工作,你便坐起来了,在一旁刷着视频,没注意你起身那一刻纪榕存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微微下垂

你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看着手机,正好你手机给你推的都是些娇软可爱的omega视频,慢慢的你就发现你身边的葡萄味泛着酸意,铺天盖地……

幸好他的助理是个beta,要不然一定会震惊他成熟稳重的上司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助理感受不到,不代表你也闻不到,你默默关上手机,正好他也把助理叫出去了

你轻笑着凑上去搂着他,他再不高兴也不会推开你,你摩挲着他的窄腰问道:“不高兴了?”

“你喜欢那样的吗?”他的语气却称不上生气,倒像很真诚的想与你讨论这个问题

你一直觉得纪榕存的想法是很难猜的,让你觉得他不爱你,所以上一世你才一直对他没心没肺,可现在你又觉得好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他如果爱你,为什么现在又不生气?你真的不懂,所以你这次选择问他

你没有回答他,问道:“刚刚在想什么?”

纪榕存沉默了,他刚刚在想,如果你喜欢那样的omega的话,是不是就讨厌他,讨厌他这样相反的,无趣沉闷的omega……

可话到嘴边他却开不了口,怕听见不想听的答案,怕你真的不喜欢他,那样的话,他该怎么办?

半晌,他开口说:“我不知道……”眼中闪烁着你看不懂的情绪

你叹了口气,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自己又怎么猜得出来呢,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刚刚在吃醋吗?”你只好折中问道

“……嗯”

“不喜欢我看他们?”

“……”纪榕存不说话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让你不去喜欢别人,他该以何种身份去要求你,那样可能会让你厌恶他,他不想惹你不高兴

见他不说话,你沉下眼眸,勾起他的下巴,语气不善:“说话。”

信息素的威压让他心一颤,良久道:“……不喜欢”

你又轻轻的吻住他的唇,纪榕存微微睁大眼睛,没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还愿意吻他

“喜欢这样吗?”

“喜欢……”这次他回答得快多了

“纪榕存,讨厌的话就说不喜欢,想要的就说喜欢,这样简单的事,还要我来教你吗?”你带着惩罚意味的咬了咬他的唇

他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闭着眼,缠吻上你,呢喃道:“喜欢……喜欢……”

空气中的信息素迅速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蓄势待发。你脑中思考了一下在公司度过发热期的可行性,最后抱着软成一滩水似的纪榕存回了家

有自己的alpha在身边,发热期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只在房间里待了三天,整整三天……

真是一场鏖战。

第三天清晨,纪榕存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不记得自己昨夜又晕过去几次

罪魁祸首现在就躺在他旁边熟睡

他又回想起这些夜里你追问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拷问,就算稳重内敛如他也招架不住,颤抖着、哭泣着,无所顾忌的诉说着自己藏在心底的话

喜欢她陪着自己,喜欢她亲自己,喜欢她……

不喜欢她出国,不喜欢她和朋友玩到很晚才回家,不喜欢她看别的omega……

纪榕存皱起眉,紧抿着唇,眼中带着对自己的烦闷,觉得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好像越界了,等她醒来会讨厌自己吗……

纪榕存脑海中正天人交战,纠结要怎么面对你,许久你才缓缓醒来

你自然的摸上他的腰,在他的腰腹轻轻按揉,散发着安抚信息素,轻声细语的搂着他问:“饿不饿,胃没有不舒服吧?”

一切的烦闷和后悔在这一刻突然烟消云散,纪榕存贴着你摇摇头,声音有些哑:“没有”

至少这一刻你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倒是能细心体贴的照顾他这个年长者。纪榕存觉出几分不对,以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事后还这么温柔……

他道:“你最近沉稳了很多”

你手上的动作一滞,不亏是纪榕存,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

你的语气有些不自然:“有吗?”

“在国外被人欺负了吗,还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纪榕存就是这样,一直把你护在身后,明明你才是alpha,上一世在他死前你都还被他呵护得像一个小孩一样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等他死后,你才明白世界有多残酷,不得不跌跌撞撞的成长

他站在你的身前,像一颗苍天的橡树,一栋高墙,为你遮风挡雨,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你却只怪他限制了你的自由……

当初二十岁的岑溪看不懂纪榕存眉眼下,汹涌而隐晦的爱意,而今重来一次多活了二十年的岑溪才堪堪读懂了一些他的言外之意,他只是太爱你了……

原来,上一世那最后一眼,说的是他这一生的爱而不得,所有才那样悲伤,那样痛苦……

你明白的有点晚,但幸好还来得及……

你不觉的鼻尖酸涩,忍不住想哭,你哽咽着问:“纪榕存,你喜欢我吗?”

“……喜欢”

“为什么一直不说?也不问我喜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为什么不问?纪榕存愣了愣,沉默了,因为他不敢……

或许在婚礼之前他还能心存幻想,可婚礼上你淡漠的目光,不愿的表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诉他答案,他怎么敢问……

他安慰自己一辈子这么长,或许他努努力,会等到你喜欢他的那一天,可你却出国了,连看都不想看他……

他瞥开头,似是在逃避,淡淡道:“我不知道……”

“可我喜欢你……”

你真是个白痴,这么多年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十年都忘不掉纪榕存,为什么总是想起他看自己的那一眼,为什么会在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后夜夜失眠,为什么十年都没有再和别的omega在一起

你喜欢纪榕存,花了二十年死了一次才明白过来,你们一个不说,一个不明白,生生错过这么多年,好傻,好愚蠢。好可惜……

听见你的话,纪榕存的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你颤着声重复道:“我也喜欢你,纪榕存,我喜欢你……”

相爱的恋人紧紧相拥

这一刻,阳光照进窗台,天光大亮,也祝愿他们苦尽甘来。

………………………………

我叫纪榕存,是个omega。我的父母很恩爱,父亲不愿母亲再受苦,所以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从小我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我一开始很不愿,后来随着长大,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很大,不过不明白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的课业并不会减少

但我完成的很出色,所有人都为我骄傲。十九岁我就站在了顶峰,让所有对我轻视的人望其项背

我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alpha,可我终究还是要进入婚姻,我很羡慕父母的爱情,但我也深知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幸运,特别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早早明白爱情只是人生的调味剂,但不是必需品,没有它或许这一生会无滋无味,却依然可以过完一辈子

反正我的前半生也挺无味,所以没有爱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已然习惯。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

在父母在为我挑选合适的人选时,我去了一趟a市有名的寺庙,听说这里求姻缘很灵,或许我还是期盼着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在那里,我遇见了岑溪,这是命运吗?

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到那里祈福,我的表弟也在其中,我远远的听见他们的交谈,似乎在提起我,我的表弟在赞扬我又多厉害

在一群敬佩声中,我听见岑溪说:那他一定很累吧

我看了她一眼,就一眼,我就认定自己非她不可

并不是因为她的那句话,我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只是我看见她的那一刻,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带着缕缕升起的灰烟,灿烂的阳光却独独透过重重雾与灰,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像是一种命中注定,我陷了进去

我求了家里,向岑家提出联姻。我有想过她会不喜欢我,可我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对于一个精明的商人来说,在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止损

可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我没有办法,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我被自己一个人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她还这样年轻,还有大好青春年华可以自由挥霍,她还远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原本应该和很多omega有几段难以忘怀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又或者像所有alpha一样游戏人间

可我却早早的就将她囚进了婚姻的牢笼,以一种强硬的,不容商量的方法。我该想到她会怨恨我的……

所以说人与人相识的方式多么重要,我认识她时,上天用了最美的方式去描绘她的轮廓,可她认识我,是通过我卑劣低下的手段……很符合我商人的身份,我辩无可辩。

她不喜欢我,所以在婚礼上甚至不愿牵起我的手,来做一出夫妻和睦的戏。幸好她没有牵我的手,不然她就要知道我那时体温凉的吓人

我的心更加凄寒,因为我在婚礼的第一天明白,我的爱情完了……

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我却比我想的还要爱她,所以在明白她不喜欢我时,我竟心痛得无法言喻

我极力寻找补救的方法,她却不给我机会,除了不得不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不想看见我

我又去了初遇的寺庙,它这么灵,是否可以给我指一条明路,我想如若命运给不了我和她一个结局,为何又处处落下伏笔

可我回到家,她却在收拾行礼,她说要去国外深造。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再也不要去那座寺庙了。

我该感谢她至少愿意标记我,这样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我能通过那蚀骨的渴望来证明她曾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我明白她出国是为了离开我,我的发热期快要到了,母亲日日在我面前提要让她回来

可我既然明白她不想在我身边,又怎么愿意再次将她拉回来,那只会让她更讨厌我……

我在没遇见她之前也独自一个人度过很多个发热期,我一个人也可以。我不让母亲去打扰她

可我低估我对她的渴望,发热期还没来,我就已经夜不能寐,我不敢躺在我们曾睡过的婚床,在那里的每一个没有她的夜晚,我都能想起她标记我时的样子,那是她第一次眼中不是淡漠,带着一分疼惜

我只要想起,就忍不住渴望她的触碰

我不敢再在那里待下去了,我怕我真的会想要让她回来。

我住进了公司,让无边的琐事埋没我,希望这能稍微减缓我对她的思念

我没想到她会回来,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湿了……

思念如潮,确实如此

她这一次回来变了很多,我看见管家让她带来的菜全是清淡的时候,呼吸都要凝滞了

我多怕她下一秒就要离开,可她却好像并无所谓

她之前从不愿意迁就我的口味,一口也不吃的,一开始为了表达她的不满,她看见清淡的菜就会下桌

或许是在国外待的不习惯,口味都变了?但我还是马上让人送了她喜欢的菜过来,不敢有一丝侥幸,她好不容易愿意和我这样坐在一起

聪明的商人会知道把握机会

她叫我吃慢一点,吵到她了吗?我放慢速度,更加小心

吃完饭,她应该就要离开了,我舍不得……

可她居然说要留下来!她还要和我一起睡?就想在梦里

我赶紧去洗漱间换了衣服,将打湿的裤子换下,洗了脸漱了口,把上衣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露出为了迎合她的喜欢而练得精致的锁骨,还不忘把抑制贴拿下

怕她久等,我赶紧回到休息室,但她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躺在她身边,静静看见她,我想要被她抱着,我的身体想念我的alpha,我的心想念岑溪……

我慢慢的,很轻的向她靠近,怕吵到她

她居然抱住了我,把我搂进她的怀里。她很少抱我的……

我闻到了她的安抚信息素,我又可耻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让我快睡,我只好夹紧双腿,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贴着她很快睡着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有在她身边,我的心才能得到栖息

但闹钟很快就开始响起,我不悦的关了手机,我注意到她已经醒了,我又凑回她的怀里,试图再留久一点

她笑着亲了我,这是很少出现的,不论是笑,还是亲……都是很少的,是很珍贵的

我说:再亲一下

我猜她高兴的话,是愿意给我一个亲吻的

果然,她吻我了,一个很绵长的吻,我有些招架不住,但尽力迎合

她笑着问我今天是不是发热期,怎么这么黏人

我想了想,发热期就可以这样黏着她吗?那我想每一天都是发热期……

她说晚上再陪我,让我去工作,我不愿意,不想离开她的怀抱,我想这或许有几分发热期的原因,但占不到多大部分

我就是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

我以为她要走了,开口问她是不是下午有事

她却反问我是不是想要她留下来陪,当然,我想这毋庸置疑

我直白的点头,但她会留下来吗?我期待,但又确信她不会,她一直认为我无趣……

可她居然真的同意了,我不由的惊喜,可马上我又陷入惶恐,待在这这么无聊,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印象?

岑溪的好感像宝石一样珍贵而稀少,不应该挥霍浪费在这种要求上,我该更加谨慎的提出要求的

说不定留到易感期,自己就可以在她怀里醒来,不用自己面对空荡荡的床铺

再珍贵的宝石也可以买来,可岑溪的好感却买不回

我说我还是送她回去吧,留在这里会很无聊,但她说不会,她觉得很有趣……

我又卑鄙的心动了,或许呢,或许她真的想留在这呢,我不能忤逆她的呀

我说:好……

最后起床之前,我向她请求最后一个吻,再亲一下吧,她只在床上亲我,下了床她就不会亲了……

我开始工作,她在一旁玩手机,我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文件上,总是偷偷跑到她的身上

被她发现了,我没有感受到她的反感,她的眼中甚至带着几分愉悦,我在猜她的心思,试探她的想法

所以在发现没有被她讨厌的时候,我直接坐到了她身边,让她靠着我,沙发哪有我软?

她没有拒绝,我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但很快我又笑不出来了,她在看别的omega……

年轻甜美的omega……

她喜欢那样的吗?与我完全相反的。可她刚刚还抱了我,亲了我,也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的吧

她讨厌我吗,嗯,她之前是讨厌我的……

如果她喜欢那样的,那我……我学一学,会被喜欢吗?

她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她又抱着我,我很难说不高兴

于是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问她是不是喜欢那样的omega

她却好像不太满意我的回答,问我刚刚在想什么

她是指我害怕她讨厌我,以至于想要去学那些omega讨她欢心吗?我是这样想了,但我不想说出来,我有我的骄傲和自尊……

我沉默了,我说我不知道,我想又要搞砸了,会惹她生气吗

她叹气了,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想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吧,不要再让她叹气了

是的,我在吃醋

她又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看那些omega,这我要怎么承认?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我强求了她的人,难道还要承认我想要强求她的心?

我想这对任何一个被强求的人来说都是值得愤怒的,尽管我拥有世界上最有资格要求她不去爱别人的身份……

我不要她讨厌我,权衡之下,我又不说话了

但她好像更不高兴了,语气都变得严肃,叫我说话

现在二十岁的小孩都这么不好糊弄了?我被她的信息素勾的心一颤

我只能回答她,我说不喜欢,我心想完了,她又要不愿意和我待一起了

可她又吻了我,问我喜不喜欢这样,这次我回答的快多了,这问题简单,我当然喜欢,我日思夜想……

我被她上了一课,她说喜欢就要说出来,不喜欢也是。说出来就有用吗,只要说出来,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吗?我从商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这种好事

或许在她这里有这种运气?我赌了一把,吻了上去,我说我喜欢,她要是推开我,我就怪在易感期上

她没有推开我,我好像赌赢了

我被压着做了三天,食髓知味,食髓知味……

翻来覆去,酣畅淋漓,她的眼神好温柔,可以再用力一些,我想……

真是易感期上头,什么都说,清醒过来后我不停懊悔

自己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等她一下床,翻脸不认人怎么办?岂不是又让她更加讨厌自己

我独自烦闷,静静看着她,或许呢,她不是说喜欢、不喜欢都要说出来吗,我听她的了,这不能全怪我吧

当然我没有要怪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能不能算坦白从宽,酌情减刑啊……

她醒了,却把我抱进怀里,给我按着腰,我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她还问我胃疼不疼,她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倒比我还像一个大人

我突然觉出不对,人是不会无缘无故长大的,我的心不禁的悬起,是否她在国外受了委屈,她遇见了怎么样的难事了,居然凭空成熟这么多,明明才离开了我一个月而已

我问出了口,她还说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她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她

喜欢呀,怎么会不喜欢?

她却突然很伤心似的,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说,不问她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就有用吗?我不懂,她又不喜欢我,我无端的失落,转过头只能又说不知道

可她真的说了,说她喜欢我……

我梦寐以求的,祈求神佛的愿望,突然就实现了,真像梦一样,不,比梦还要不真实

那座寺庙还是很灵的,我要去还愿了,带着我的alpha一起……

在一个晴朗又和煦的一天,我带着她去还愿,原本我想要早一点来的,好和她讲一讲第一次遇见她是什么样子,可她赖床,还拉着我一起……

好吧,也不能怪她,她亲一亲我,我就妥协了

现在雾已经散了,庭院里都是暖暖的阳光,落在朝拜的每一个信徒身上,可她依旧是最漂亮的那一个,我的眼里只能看见她,再一次……

她并不怎么信佛,她问我之前求了什么,我说求了个你呀,她不说话了,眼中带着欲言又止

最后她说求佛不如求她,她比佛灵的

我叹了口气,怎么能在这里说这种话?

我虔诚的跪在佛前替她请罪,我的爱人年少无忌,请不要怪罪于她,您大慈大悲,保佑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辈子吧

信徒纪榕存必定常年供奉,多添香火

最后,我走前又捐了一千万香火钱,算是赔罪礼,金钱是一个商人最拿得出手的诚心了,我想佛祖会海涵的吧

解清涟X天虞

清冷温柔修仙问道你X痴心于你堕魔炉鼎他

天虞山是个很美的地方,传说中,那有着最清澈的湖水,高处不胜寒。后来,父母会为自己的子女取天虞这个乳名,期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成为沉稳冷静的天之骄子。

可这个名字,却可笑的被取在了一个炉鼎身上。

“孽徒天虞,离经叛道,堕入魔界,犯下死罪,特派爱徒清涟,前去惩治,格杀勿论。”

你刚刚闭关出山,就被门派里的小师弟战战兢兢带到了师父的仙洞前,你明明是最应该承担起除恶重任的大师姐,如今却不由得凉意肆起。

你到这时才发现,原来你已经杀了天虞那么多次。

可笑的是,每次你忍痛斩杀师兄天虞过后,都会在闭关时被师父抹去记忆,以便于你可以在醒来之后,带着得知师兄堕魔犯下祸端的失望与痛苦,亲手将他斩杀于堂前。

可这次你升了阶,师父的法术没有起作用。

为什么天虞可以被你杀那么多次,却还是一次次复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不该死,至少不该现在死,于是天道一次次的改变轮回救了他。

可是,天虞为何不反抗,任你取下他的头颅?

天虞是你的大师兄,在你成为大师姐之前,他才是你这一辈辈分最高的弟子,他是师父在天虞山捡的,取名天虞。

你没有见过比天虞天分还高的弟子了,他是十分罕见的三灵根,你一直把他当成你的榜样,可是门派里几乎无人不知,师父并不喜欢他。

你也是三灵根,是门派里从上到下最给予期望的弟子,大师兄也总是说:“我们清涟,未来是有大出息的人。”为了他这一句话,你没日没夜训练。

你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不能训练,一次次悄悄带着天虞偷偷练习,却被师兄温柔抚了把头发,一次次笑着拒绝。

你总会给不吃饭的师兄带他喜欢的素包子,那是年幼的你用自己的零花钱一点点攒的,只要不修炼,你就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等着大师兄忙完吃你的小包子。

那是大师兄闲暇之余专门给你做的,画着你最喜欢的小兔子和小狗,你很喜欢。

你最喜欢大师兄了。

这次出关你才知道,比起他的三灵根,师父对他的炉鼎体质更加重视,只是对你们隐瞒了下来。

如今再想起天虞这个名字,满满的只有羞辱,这个名字只为了让他在服侍于他人身侧时,能让上位者有侮辱他的快感。

可天虞毕竟是三灵根,除了师父外一般人的法力抗衡不了他,于是炉鼎的事情一直没成,不知道他和师父做了什么约定,师父似乎对这一决定做罢了。

前几次,你惊讶之余不愿接受命令,可师父对你说天虞杀了你不少师弟师妹,而你质问到他面前时,天虞并不否认。

一剑穿喉,那是你觉得能让天虞最快解脱的法子。

“清涟师姐,怎么还不领命?”师弟略带疑惑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

你缓缓抬头,藏不住的恨意从紧闭的大门转向师弟脸上。他很年轻,脸上还有没经过事的纯真无邪,可是在他这个年纪,师兄早已不被允许进入学堂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师兄在这个年纪,只配每日端茶倒水、为奴为侍?

小师弟被你的眼神吓得不轻,不敢再说话。

你又紧盯着师父洞府前高悬着的大门,半晌,你恭敬行礼,“徒儿清涟,谨遵师命。”

你想去问问大师兄,问问他为什么愿意一次次接受你的质问,一次次被你杀死?

你笑着想,总不会是因为那些素包子吧。

走进魔界,天虞的小兵们似乎都知晓你的威名,他们是没有那些记忆的,那就说明是天虞向他们说过,若是你来了,不要拦。

你一路没有任何障碍,径直走向了天虞的住处。

他似乎打扮了几分,你这才想起来,每次你来杀天虞的时候他都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戴上了你最喜欢的白玉簪子,而在门派里,他平日只穿最低调的白衣而已。

你笑了,对于天虞来说,每次你来杀他都是久违的能见你一面,所以哪怕你不记得,他也会穿上不同的衣服来迎接你,只为你眼中那闪过一丝的惊艳。

你走进去,大师兄端坐在堂前,似乎是在等你。

天虞听见你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清涟,你来了。”

你注视着他,天虞就是天虞,无论什么时候看他,你都怎么盯都盯不够,师兄是顶好顶好的人,是你受人所蒙骗罢了。

他半天没听见你说话,终于抬起头看你。天虞的双眼还是那般清澈明亮,一点都不像他名字那般沉稳,哪怕是如今也没有个魔尊的样子。

“天虞,”你看见他的双眼睁大,你从没在他面前叫过他的名字,哪怕是前几次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虞愣了愣,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可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掩饰,“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如你看到的一样。”

天虞不愿你知道真相,他明白,你一心修道,如果让你知道你一直信仰的门派里有这样的腐朽,不如让他把这些事情都担下来。

早晚会死的,天道不可能次次都护着他,或许是这次,或许是下次,他的小师妹,马上就要解脱了。

“天虞,为什么背叛师门?”你看见他马上就要张嘴,连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补充:“给我说实话。”

天虞笑了笑,“什么真话假话,你不都知道了吗,我不满师门已久,背叛堕魔,还杀了师弟师妹,你还以为我是你那个师兄呢,我都是骗你的…”

“啪!”一声清脆,你扇了天虞一巴掌。

“天虞,我知你心中不易,可我决不允许你如此贬低自己。”你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师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天虞。

天虞终于回过来味,“你知道什么了?”

你跪坐在天虞对面的坐垫上,轻车熟路为自己泡了壶绿茶,给你们两人都一一续上,“我什么都知道了,天虞,骗我有意思吗?”

天虞看你半晌,笑出声来,“长大了。”

你瞪他一眼,恨不得将杯子里的热茶泼他脸上,“为什么不告诉我,等我出关后,我定会护着你的,你难不成不信我?”

“我是个炉鼎,”天虞打断你的话,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从我出生,我就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可上天偏偏给我这个三灵根,给我不愿认命的筹码。”

“我认识了你,”天虞眼中含泪,用手做出当年哄襁褓中的你睡觉的样子,“你那么小,那么白,他们说你也是三灵根,我不做的就要你去做。”

“那怎么行呢,你的前景无量,你的未来一片大好…”天虞擦去你的眼泪,你才发觉你竟然哭了,“清涟,我是自愿的。”

“可他言而无信,说出来不怕你生气,他本来答应我,我的第一次应该是你的…哪怕你不愿意要。”

“可他们趁你闭关,竟要强迫我…我没有同意,”天虞十分紧张的想要向你解释什么,想牵起你的手悻悻放下,却被你一把握紧手里,你这一握似乎给了他勇气。

“我跟他们说了,我跟你结了亲的,可他们不信…”

你闭上眼,还是你害了他。

后面的话天虞没再说,你也懂了,师父肯定派人在天虞身上试了什么手段想强迫他,再软弱的人也有被逼急的那一天,更何况天虞本就不弱。

你从小到大,一次次说要与大师兄成亲,要给他一个最盛大的仪式,叫天虞终是生了执念,都是你的一念之差,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清涟,我不贪的,”天虞握的你手生疼,脸早就哭花一片,“就给我一次吧,我就跟你回去,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了。”

“我的第一次,求你拿走吧。”

彩蛋:你重整门派,想把他带回去,却被他误认为你想让他回去成为你门派的炉鼎。

求求你,吃了我吧。

让我的肉体能够被你的唇齿所触碰,让我的灵魂能够感受到你的炽热,请将我吞食入腹,让卑贱的我,为你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

他可真是奇怪。

我明明都告诉他了,我是妖怪,会吃人的那种妖怪,他不但不害怕,不尖叫也不逃跑,还哭着求我吃了他?

“小姐,求您开开恩吧……”

他的眼眶泛着红,脸却雪白了,灰白的脸色中,硬是挤出来一个充满讨好意味的微笑。

他现在威望极高,约摸早就不必做这样的表情了,显得有些僵硬。

大概是见我不说话,他终于连端正的跪坐着也...

大概是见我不说话,他终于连端正的跪坐着也做不到了,一贯笔直的身子弯了下去,外人面前高傲的头颅被他用力的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结结实实的“咚”。

“小姐……求您……”

他的声音抖得愈发厉害了,仿佛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晃晃悠悠地,轻微地打着颤,似乎想要往我这边蹭,但最终还是没敢动。

他又把自己放到奴隶的身份上了。

我沉默着,不出声,他也不敢再求。

我一言未发,他已分崩离析。

“恕、恕贱奴无理……”

他用头颅贴近我脚下的土地,仿佛这样能让他好受些似的,又缓了片刻,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几近破碎的声音,艰难的开口认错。

“这具躯体,是主人的……”

“我、我斗胆求您开恩,与其舍弃,不如吞噬,虽灵性相悖,但我心甘情愿,绝不反抗!”

他低垂着头,但我的眼神好着呢。

他的眼泪打在地上,留下颜色略深的水痕。

“白城主,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可是一城之主,已经可以过吃得饱睡得香的好日子了,还要和我这个妖怪混一起?”

“城中之事自有师父负责,大师兄资质颇佳,品质难得,经多年历练,随时可以接受城主之位。”

哦,可怜的小白,看样子,已经早有准备了。

“求您,吃了我吧。”

我看着他固执又卑微的样子,内心不由得一阵感慨。

这小子,就算当上了城主,还是和以前一样。

明明我还什么都没做,他已经为自己做好了陷阱,布下了诱饵,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唉——

可怜的小家伙。

我记得,初见那时,他明明还没这么蠢,年龄还不算大,大概……十五六的样子,可惜本应属于少年人的骄傲,已经被长着倒刺的藤条和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抽得粉碎,只剩下了近乎麻木的服从。

他的容貌其实完全称得上俊秀,但是脸上沾着脏污,穿着看不出底色的破布,身上生着各种破脓烂疮,挤在成堆的奴隶里,就算是花容月貌,也瞧不出来好看。

说来惭愧,选择他的理由,是因为那时他正发着高烧,我到底是蛇妖,他摸起来热热乎乎的,我心生欢喜,便顺手买下。

买下来之后,我就把他养在了自己的洞府里,他属实是好养,我听一些不熟的同族念叨过本来想当做储备食物的人类,养了没几天就死掉了。

但他不一样,他真的很乖,什么都听我的,我给他拿了煮老了的鸟蛋,他吃了,给他带了烤得不太熟的兽肉,他也吃了……

原谅我的厨艺吧,我那时阅历尚浅,幼时被仙人失足踩死,仙人念在我灵智已生又未造杀业,用仙力将我救起,我自那时便失去了绞杀的能力,捕猎艰难,只好化作人形,卖掉了褪下来的蛇皮,买人类的猎物糊口,我那时的厨艺……就仅限于把买来的肉由大块,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

但他真的吃得很开心,会红着眼眶,对我说:“主人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会给我这样的奴隶吃这样好的东西……”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扶额,歪着头看他。

他的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瞪大,认真地看着我,用力的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骗主人的。”

唉,我记得,第一次给他喂食,他只敢躲在房间的角落,在我给他食物的时候,跪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重复说着感谢的话,在我点头后才敢拼命地往嘴里塞,一双带着警惕与防备的眼睛,悄悄的扫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

后来,我掌握了喂食的频率,至少一天两顿,他也了解了我的脾气,不再完全依照自己的那套奴隶规矩。

我们就这样慢慢的熟悉起来。

我还记得,在某个午后,他侧躺在床上,搂着我的胳膊,用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我,那时的我已经习惯了,每晚抱着他热乎乎的身子睡觉,看着他乖巧的样子,莫名地想到第一次喂食时,那种充满警惕与防备的眼神。

我忍不住问他,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他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脸色极快地灰败下去了,他松开我的胳膊,我一愣的功夫,他已经从床上翻下去,标准地跪在地上了。

“贱奴当时以为,您可能会逼贱奴把东西吐出来,或者嫌贱奴吃得慢,把食物灌进去……”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我的脸色。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

“贱奴有罪,竟然胆敢不敬主人,还敢恃宠而骄,实该受罚!只求主人……”

他紧张极了,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只一瞬,我便闻到了从他手上传来的血腥味——他那么用力,以至于弄破了手,仿佛要以此来压制某种几欲喷薄而出的感情。

“只求主人,不要抛弃贱奴……”

他的身子已经被你养得健壮了不少,我舍不得糟蹋的东西,他对自己下手倒是毫不含糊。

“快起来吧,没关系的,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我把他拉起来,像每晚睡觉那样,将他抱在怀里,他的身子还在发抖,以往热乎乎的手被吓得冰凉,后背几乎全被冷汗浸湿了。

“嘶……”

他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温度,下意识地要挣开我的怀抱,小猫似地哀叫着:“别、别这样,现在的话,我!我只是……贱、贱奴一定很快会变暖和的……”

他的脸色愈发白起来了,又急又怕,抖得更厉害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猛得朝自己的脸扇去。

“唔,小白?”

我忍不住惊疑,他抓着我的手蹭到自己的脸上,尽力展示出乖巧的笑容,开口道:“主人,这样、这样是暖和的。”

他那一巴掌扇得结结实实,几乎用尽了全力,让他的半张脸几乎全红肿起来了,倒也确实,一下子就变暖了。

“小白,是不是很疼?”

我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他那红肿的脸,我不太擅长治愈的术法,不知如何拯救那半张清秀的脸蛋,只好学着之前在街边看到的母子的样子,朝着他的脸颊轻轻地吹气。

“小白不用做这些的,就算小白有一天不暖和了,不听话了,我也依然会喜欢小白的。”

他的眼泪滚下来了。

“小白乖乖,小白的身体,我可是很在乎的,不许糟蹋,知道吗?”

他吸着鼻子,气还倒不过来,眼泪也止不住,听见我说话,只能通红的眼眶地点头。

“咳……是、是,主人在乎的身体,我一定会注意的。”

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他哭得太可怜,我笑着哄他:“不哭,不哭,小白也太娇了,哭得我心都化了。”

你知道,娇贵的人类常会用眼泪来撒娇,讨取喜欢的东西。

但是你不知道,是你教会了他哭泣。

凡事两面。

你能予其生,亦能予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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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莽撞不懂变通古板书生女主×阴郁狡诈蛇蝎系阴湿美人男主

李新蝉上辈子是个厂妹,高中文凭,二十多岁累死在流水线上。谁料这辈子再投胎,成了京城里猪肉西施的女儿。李新蝉只好撸起袖子,一手剁肉一手读书,终于在二十岁那年进士及第,成为三甲中最没存在感的榜眼。

但这都没关系,李新蝉觉得能当官就算祖坟窜稀了冒这么大青烟。于是进入御史台后她兢兢业业地谏言,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参了个遍。最后反而得罪了皇帝跟前最得宠的太监阮芳庭。可这阮芳庭貌若好女心似毒蝎,朝堂上下也就李新蝉头铁敢指着他骂。阮芳庭好脾气,掩面笑眼微眯,抚了抚李新蝉的官帽说让她下朝别走。

...

满朝文武只觉得李新蝉这炮仗命不久矣,唯独李新蝉梗着脖子,下朝后直愣愣朝着阮芳庭的马车爬上去。马车里咚的一声,同僚掩面不忍,只等给李新蝉收尸。而“死鬼”本人正被蛇蝎美人掐着脖子,一手拆掉她的官帽,一手又抚上她的嘴唇,磨牙似的咬了一口。阮奸臣艳若桃李,青丝披散,故意撩着李新蝉,缓缓道:“李大人,方才朝堂上骂我骂的那样狠,现下该疼爱我了,希望你也能一样狠呀......”

李新蝉×阮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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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这天李荷花女士一大早就开始哐哐哐剁肉馅,京城里天还一片青黑,只有城郊的莫愁山镶了一层金色的边。

四合院的邻居也搓着手蹲在门口烧炉子,我半梦半醒走过去,听见他吆喝一声要我娘给他留二两后腿肉。我只管点头,出门前又被李荷花女士叫住:“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你看这扣子扣得像吴老头的门牙,歪歪扭扭的,净叫同学笑话。”

“不是同学,是同僚,还有你女儿今年已经是右佥都御史了,虽然穷,那也是实打实正四品的京官,知道吧?”李荷花女士个头矮,只到我下巴那,但一身杀猪剁肉练出来的肌肉,曾经一拳打跑三个酒鬼登徒子,完全就是袖珍版女战士。

对于我的纠正,李荷花女士不以为意,给我系好扣子后又解开粗布围巾,将我的脸围得只剩一双眼睛,这才满意地点头,系上围裙又回到案板前,一手拎着一把刀对我说:“今天下朝带个朋友回家里吃饺子啊,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铛的一声,猪肋骨被横劈成两段,我哆嗦着呼出一口白汽,朝着李荷花女士重重点头:“请亲娘放心,今个我绑也给你绑回来个好朋友!”

因为买不起马,所以自从回京进入都察院之后,我每日上值都是“酷刑”。天不亮就往皇宫里赶,路上随便买个肉饼啃啃,走到武侯街,阮府的宅子前面停着马车,我赶紧拍掉手上的油渣,跑过去艰难地往轿子里爬。穿得太厚就这点不好,我此刻撅着腚像只企鹅似的挂住,正想喘口气继续爬。忽然面前靛青色的帘子被掀开,一只莹白修长的手摊开,在微明的夜色中似乎泛着冷光,只有指尖沁着一点楚楚的艳色,好似梅花香雪,勾的人遐思无限。

我愣了愣,想到自己刚吃过肉饼,手上还沾着油腥。而这人又是半点荤腥都沾不得,便抓紧车辕,猛地一跳终于滚到车厢里。

那只手也随之缩回,手的主人碾了碾指尖,靠在另一侧,隔着张桌案睨着我,忽然弯唇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说好只在宫里和我保持距离,结果天还没亮,街上半个人影也没,小李大人就迫不及待和某划清界限........真真是提上裤子就不.........”

“嘶,你打住。”我对阮芳庭的性子实在熟悉,不耐烦地打断他,而后端起桌上热腾腾的茴香馄饨,吃了几口暖和身子后才对他说起好话:“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总是耍性子。说实话阮芳庭,我现在也不知道咱们该算什么关系。”

“是吗?”阮芳庭嗤笑,抬手倒了杯热茶递给我,又慢悠悠地从怀里抽出手帕给我擦汗,一张美艳的面孔凑近,甜腻的花香也缠绕住我的气息,阮芳庭勾起我的碎发掖进官帽里,而后笑盈盈道:“可小李大人睡我的时候,说我是你的老婆啊,还说老婆是对一个男人最高的嘉奖。怎么?小李大人素来博学强识,现在是忘了吗?”

阮芳庭这时不装了,眉目冷下来,坐回去不耐烦地理了理头发,直接问我:“所以你要为了那些伪君子和我决裂?李新蝉,到底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有钱有势?你凭什么不要我?”

我就知道阮芳庭装不了几天好脾气,十六岁第一次在太学碰见他时,清瘦伶仃的小太监被罚跪在雪地里,身上都没热气,愣是不许旁人碰他。后来便是和他滚到一个被窝,这人也没几个好脸色,每每都是吹了灯才肯让我摸他,中途若是碰到他挨了一刀的地方,那就不管怎么意乱情迷,也是定要把我撵下床的,半分情面也不讲。

我又喝了几口馄饨汤,刚好马车到了依柳巷,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承天门。车夫熟练地停下,我想不明白该怎么跟阮芳庭说,他眼皮又晕开一抹血痕似的湿红,本来生得就良玉碾成一般,现下这般强忍着眼泪的模样,更是直戳我的心窝。

我越说越气,系好围巾又像只企鹅似的往外挪,结果穿得太厚卡在车厢门口时,我扭头看了看还红着眼睛吃我剩下那半碗馄饨的“食人花”,咳了两声,说:“过来踹我一脚,还有那个,那个下朝跟我回家吃饺子去。”

我记得我考上太学那年,李荷花女士特意给我扯了块胭脂红的布料做衣裳,因为怕沾上墨水,还用家里的旧布做了件土绿的外褂。穿着那身红配绿去太学那天,李荷花女士十分激动,站在猪肉摊前那围巾掖了掖眼角,又摆手让我赶紧走别挡她生意。

这身衣裳实在说不上好看,但我穿着仍觉得神气活现,走得大步流星。家里的钱大多都用来给我读书用了,街坊邻居这些年也长劝李荷花长点心眼,虽说女帝即位后特赦女子也可读书科考,但千百年来女子嫁人生子才是正事。更何况李荷花一个寡妇拉扯着女儿,生计艰难,还要供她读书,到时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荷花操劳半生也落不到个好,还不如改嫁再生个儿子,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

这些话都是在我小时候常说的,大人以为我听不懂,但殊不知我芯里就是个半熟的。上辈子读到初中,我奶也是听了这些话,就掐了我的学,收拾了几身衣裳让我跟着婶婶去南边进厂打工。

不过上一辈子的心事就该留在上辈子,我不算个执着的人。偶尔可能会怨过老天,但这辈子能带着记忆做李荷花女士的孩子,我又挺窝囊地想和老天握手言和。

李荷花女士十岁丧母十五岁丧父,后来没有嫁人而是成为了乌仁街的“猪肉西施”。李荷花女士生得柳叶眉桃花眼,但剁起猪头肉也是虎虎生风。许多登徒子都被李荷花提刀撵过,后来城东走镖的小子抗住了李荷花的那把菜刀。于是她嫁给了走镖的小子,又在婚后第二年成为寡妇,肚子里还揣着八个月的娃娃。

街坊四邻都说是李荷花祖祖辈辈杀猪造下杀孽,所以家里男人才都不得好死。李荷花拔刀砍在门上,指着他们挨个问杀猪的有罪,那吃猪肉吃得满嘴流油的又怎么算?

周围人答不上来,便说李寡妇疯了。而李荷花女士却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她继续做着杀猪的买卖,从背着我到把我放在猪肉铺的篮子里,到后来开蒙,李荷花拎着腊肉和束脩把我送到城东最好的私塾。也不过是因为我小时候问李荷花女士:“娘,我读书挣钱给你养老好不好?不成婚好不好?”

李荷花女士在剁排骨,炉子里柴火烧得旺,映出她半边红彤彤的脸。李荷花女士没有扭头看我,但拿着菜刀的她像个女战士,对我说:“读书很好,但不能是为了给娘养老。李新蝉,你娘没什么本事,但只要还能握得住这把杀猪刀,那我的女儿,就可以放手去闯她的天地。”

“至于成婚.......”李荷花女士哈哈笑起来,扭头眨了眨眼,“如你所见,我们李家的女人不靠男人,也能杀猪砍柴,也能活得热热闹闹。”

刚到太学那会,寒门和权贵分做两派,平时倒不怎么来往。不过我算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下了苦功夫去读书。我倒是知道他们都叫我杀猪刀,但只要不撕我的书或者抢我的钱,这都还好说。

当然也因为没什么朋友,在太学的寝室只余下最偏远的一间给我,又没有室友,蚊虫也多。但是熏完艾草撒上香灰也能住人,并且还能挑灯夜读不必担心打扰室友,这倒是意外之喜。

在太学第一年的年考,韩博士留我又将明日口试的经义部分讲了一遍,他是寒门及第,又怜惜我家贫好学,所以平日对外都说我是他的亲传弟子,该叫他一声师父才是。

虽然我怀疑其中一部分原因是韩博士爱吃李荷花女士腌的腊肠,但这都不妨碍韩博士是个好人。开完小灶回寝室时,天色已然黑沉,腊月的鹅毛大雪裹着风往人脸上砸,我绕过勤学湖回寝室,路上风雪大,灯笼拢不住火,只能抹黑走。结果到柳树下就被绊了一跤,一团冰凉的软物压在身下,只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我吓得手脚并用想爬起来,但雪太厚,刚支起身子就又砸下去,正对上一双寒光凛冽的漂亮眼睛。

说他眼睛好看,实在是因为当时他只有一双眼睛没被糟蹋。我爬起来将身下的人从雪地里刨出来,他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裸露的皮肤生着红疮,尤其脸上还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我差点没叫出声,但下一秒又被怀里的人颤抖着推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阴沉似水,黑夜里颤抖着抱紧自己,仿佛是被虐待的猫咪一样,呲着獠牙怒视来人。而他还在往后退,下一秒就要跌到冰湖里。

“不许动,你都长成这样了还怕我图你什么?不管怎么样,你最好跟我回去,今晚冷得很,要想死也总得等个暖和的日子吧。”

我说话不中听,但也是废了心思劝他,那双眼睛闪过一瞬的怔然,而后再凝神时,我却已经揪着他的领子将人拖到了怀里。李荷花女士说过,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武力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我现在才深以为然,卷起书往怀里这人头上一敲,本来还在愤然挣扎的手脚软下去。

我松了口气,将这只病猫半拖半拽往寝室走时,深深浅浅的脚印交错湮没在雪夜里。我也没想到,我和他的命运,也从此深深浅浅地纠缠到了一起。

第二日我去考试,走之前给他留个一盘李荷花女士包的猪肉芹菜饺子,还写了纸条教他如何烧水热饭。但出门前却又顿住,挣扎片刻还是解下围巾给他放在枕边。我并不确定他愿不愿被我救助,如果这少年非要离开,有条围巾,应该多少还能遮一遮受伤的脸吧。

年考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五考生成群地约着去世锦街放松,我既没约,也不着急回家。去到东街的春晖堂买了治红疮的膏药,我又没忍住在路边买了盒桃酥,抱着怀里悄悄回去寝室。

本来以为一半可能,那人会走。但推门进屋时,先是暖融融的烛火,书案乱扔的典籍被归置整齐,一摞摞放好,床铺也铺得整洁,连地上的瓜子壳都被扫干净了,炉子上咕噜噜烧着米汤。少年用我的红围巾蒙着面,露出一双凌如霜雪的眼睛,只看着我,姿态贤惠,语气却是冷的,硬邦邦道谢:“你救我一命,算我欠你的,日后若能抓住机会,我会报答.......”

“醒了?看来精神不错,”我开腔打断他的话,将药膏放到桌子显眼的地方,又走到炉子旁挨着他坐下,到了碗米汤,又将桃酥泡进去,而后递给漂亮眼睛的主人,笑眯眯说:“你试试用桃酥泡米汤,特别好吃的,旁人都不知道这个吃法呢。”

那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烛光下扇落蹁跹的蝶羽。他扭头看了看桌上的膏药,又看着我,一片潋滟的暮光霞色晕开在眼乌珠里。接过瓷碗,指肚的伤烫得他差点拿不稳,但显然少年很擅长忍痛,没说烫,他只是低头吃一大口,很认真地又重复一遍:“总之我不会欠你的,一定不会。”

这少年很会伺候人,一间破寝室每天被他装置得像寝宫一样,被子如何叠都有讲究,我时常笑称他是田螺王子,这时他就会恼,因为他不喜欢田螺姑娘舍弃螺身嫁作农妇的结局。我见他是真的恼,便庄重神色,张口又叫他芳芳。因为少年的名字是阮芳庭,虽然极大可能是化名,但我也不太在意,芳芳叫起来亲切又顺口,便这样叫了,虽然每次都惹得少年羞愤,但看着那双漂亮眼睛晕开鲜活的怒意,也是种活色生香的享受。阿弥陀佛,看来读书也治不了好色的毛病。

除夕夜多是邻里串门,李荷花女士借着话茬又炫耀起韩博士对我的器重,没太注意我端着碗跑得好似逃命一样。终于赶回太学,我绕小路走到寝室附近,瞧见窗子后一片漆黑,心里却隐隐落定,本来就是随手救下一只流浪猫,伤病养好后默默离开倒也是种体面。

只不过手里的饺子不能再端回去吧,我推门进屋准备自己吃掉,但刚把碗放下,起身到床边找火折子时,铺开的被褥下却动了动,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蛋正映着微弱的烛光与月色。阮芳庭披散着乌发,裸露的肌肤雪白细腻,好似良玉碾成一般。兼之少年眉目媚丽,这般俯视着看,还真是濯濯如春月柳,滟滟如出水芙蓉。

说实话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上辈子我也被工友安利过不少明星网红,但都比不上床上的少年。端着烛台,我没出息地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里,蜡油滴在手背上,才疼得我一个激灵,背过身对他说:“芳芳,要不你还是遮着脸吧,我、我现在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你是在怕我吗,李新蝉?”少年赤脚走下床,月影中愈发像个艳鬼,绕到我面前,他却又俯下身,撩起颊边的头发,一张媚丽的面孔凑近我,他呼吸滚烫,我怀疑他染了风寒,抬手想碰他的额头,却被阮芳庭攥着捧在了颊边。

少年红艳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我的手心,他偏着头,眼尾留有残红,一双眼乌珠也被泪浸过,潋开细碎的光。他这时并不嚣张,收敛爪牙,只用柔软地唇瓣偷偷贴我,阮芳庭问:“李新蝉,只要足够漂亮,是不是就不会被你随意丢弃?”

我和阮芳庭一起分食那碗饺子,十几岁的男孩子本来胃口就大,但他多吃几个,就要害怕地抬眼看看我,直到我又将饺子喂到他嘴边才肯低头咬一口。

“像你这样吃饭,被李荷花女士看到,肯定要亲自端着碗将你喂到扶墙而出。”我忍不住戳阮芳庭的脸,他鼓着腮帮子瞧我,颊边是这些时日养出来的一点肉,雪润可爱,下意识弯了弯眼,阮芳庭故意问我:“本朝美人多是体态轻盈,若是我吃胖了,是不是没几日就要被你休弃?”

“吃胖了不好看,那吃不饱饭长成个萝卜秧就好看了?”

“李新蝉!你.......”阮芳庭等着我哄他,但没想到我不解风情,气得伸手又勒我的脖子,但我先一步揽到怀里。少年一身娟丽秀致的皮肉,裹着的却是一把冷硬的骨头。

他长手长脚的,我抱不住,便只从背后搂着阮芳庭的腰,给他指窗外明灭璀璨的焰火。阮芳庭安静下来,抓着我垂下的一缕头发,眼乌珠映着焰火与天光,忽而间,唇边露出稚气希冀的笑。

“李新蝉.......”

“嗯?”

“我给你当田螺王子,你给我一个家吧。”

岁试成绩好,我便由韩博士引荐升格到了天乾班,并且被纳入中央六学的学生,开始为期三年的监试备考。天乾班有寒门,但更多是凭借家族亲属的官职品级按等就学的权贵子弟。

我在其中原本不算显眼,但又因为阮芳庭总给我送饭食的缘故,使得太学许多同窗都知道我在寝室里藏了个“美娇娘”。说他美娇娘,是因为我发现阮芳庭被我撞见几次偷穿我的衣裙。原本我的衣服是每旬一次拿回家给李荷花女士洗,而阮芳庭住下后大包大揽了我的日常起居。所以我到底有什么衣服他最清楚。

后来寒食节放四天假,我要回家去住,原本走的时候就看阮芳庭垂着眼一幅幅恹恹的模样,我想抱他,他也扭过身子不让。直到假期第三天,我放心不下就扯了个温书的幌子,火急火燎跑回太学,路上还给他买了刚出锅的红豆饼,打定主意要好好哄阮芳庭。

结果太激动就没有敲门,掀开帘子跑到寝室时,我只见到一个绮丽的身影背对我坐在床上。阮芳庭穿着我那件洗旧的软银轻罗百合裙,一双玉白的脚踝露出来,听到掀帘的声音,被惊动的肩头颤抖起来。回头的瞬间才让我看清少年此刻的脸,眼下耳畔漫洇着潮红,唇瓣湿红,眉目间凌厉的美也变成了被揉碎的樱桃,透出将熟未熟的甜腻。

不太明白阮芳庭当时在做什么,但我心跳得极快,撞得整个胸腔都发麻,喉咙也痒,我下意识走到床边,在阮芳庭要钻进被褥里之前,攥住他的脚踝,用力掰开之后又往上摸,茫然地看着他说:“没穿裤子,为什么?”

“呜.......嗯,疼,别乱动,李新蝉.......”阮芳庭攥住我的手腕,慌乱地扬起笑,将我的手压在他的大腿下面。而后才伸手搂住我,揉着我跑散的头发,又低下声音可怜地说:“我是想你,可你不回来,我也不能去你家里找你。没忍住就想着偷穿你的衣服,能闻着你的味道,我还能骗自己是被你抱在怀里。”

“可是......”

“李新蝉,你觉得我穿裙子好看吗?”他打断我,又故意贴过来用脸蹭我,使得我在四月天里生了一脊背的薄汗。不自在地推着他,我只好说:“好看呀,但再好看的人,穿裙子也要不能光着腿,会着凉的,而且现在才四........”

“你、你气死我算了!李新蝉,我再问你,如果我是女人,你还喜欢我吗?”

阮芳庭忿忿地捏住我的嘴唇,又咬牙切齿地问。我有些难受,扭头挣开桎梏,这才又认真打量起来面前衣裙凌乱的少年。蹙眉思索着,直到阮芳庭眼里浮现惊慌,又想伸手搂我时,我才终于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坦诚地回答:“长成你这样,管他是男是女,能亲一口,这辈子都值。”

说完我红着脸贴了下少年的唇瓣,他也怔住了,手里还抓着我的头发,片刻后又嗤嗤笑着拥过来,抱着我又亲了一下。

“你们读书人可真肉麻,哼,不过我喜欢.........嗯.......我是说,我喜欢你,李新蝉。”

阮芳庭后来便喜欢上穿女装,我不拘着他,并且试着写话本子,攒了些钱给他添置几套合身的罗裙。他其实很会过日子,日常开销也要拿着账本细细记着,但我喜欢打扮他,就像小姑娘得到了心爱的娟人,恨不得一天三套衣裙让他换着花样给我看。

后来入夏,骑射课上我中暑晕倒,从马背上摔下去,还没抬回寝室,阮芳庭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踉跄着从屋里跑了出来。那天他恰好穿着新作的烟云蝴蝶裙,又覆着面,打量起来完全就是个高挑清瘦的姑娘。

阮芳庭紧张,但没乱了分寸,只告诉韩博士,他是我的远房表姐,逃难来了京城,没地方可住便借宿在了太学。阮芳庭又蹙眉,一双眼睛本就生得好看,故意噙着点泪,更看得人心软。他求韩博士不要怪罪我,又走到同窗身边,伸手强硬地从他们怀里将我揽过来。

太学本来就有怜幼惜贫的传统,灾年时校长也常收留难民。所以韩博士帮我在司业处登记之后,便给阮芳庭安排了一个在藏经阁洒扫的活计,每月不仅有例银还分了新的宿舍。但阮芳庭只愿黏着我,上下学也总是将我送到教室外才肯走。我心里享受着他的依赖,但又担心他身份暴露,所以总劝他不要招摇,认真工作才是正事。

“我只是送我的好妹妹上学呀,有什么招摇的?”阮芳庭生气,将书摔到我怀里。我无奈地拉着他到柳树树荫下躲太阳,又趁机掀开他的面帘在脸上偷亲了一下。阮芳庭眼里的红变了味,湿哒哒地嗔着我。我这时才顺势继续说:“可是你长这样,本来就很招摇了。更何况太学里很多权贵子弟多是好色之徒,哪个对你起了歹心,我会发疯的。”

“你骗我,你才不会发疯呢,你只会死读书,在心里就书本最亲。”阮芳庭反驳我,便明显被顺毛了,捏着我手间写字磨出的茧子,服软道:“好吧,我不粘着你,但晚膳要一起吃,晚上也要一起睡,不可以找其他人,知道吗?”

备考监试的三年过得快,好在平静恬淡。李荷花女士的猪肉铺又扩张了,忙起来不太顾得上我。而好在阮芳庭很会照顾人,三年里我抽条不少,气血也充盈,头发也被养得乌亮,熬夜看书也没秃头,说起来还真要给阮芳庭磕一个。不过他也享受这个过程,兴致来时还教我描眉化妆,但好几次画好了妆,他端详着我,又闷闷地说:“好看,你现在变成朵招蜂引蝶的花了,而我要变成你的糟糠妻了。”

“你怎么张口就是冤枉我呀?”我笑着去搂少年的腰,他也自然地跨过来坐我腿上,这三年里也给我们养成了贴贴的习惯,总想抱着搂着,黏得喘不过气才心安。

“我考完科举就娶你,你无父无母,刚好上门做我的娇妻好啦。”

说完屋里沉默一瞬,肩头的衣料渐渐洇湿,他哭了,但又不许我看他,只是低头将我的口脂吻花。阮芳庭的眼泪落到我脸上,他又搂着,将要窒息那种亲密,说:“好,那等你考完科举,我也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

春闱放榜那日,我早上被李荷花女士叫起来斩排骨,街坊邻居坐不住,一会过来问一次我们娘俩何时去贡院看榜。李荷花女士正在卤猪头肉,闻言也只是说:“不急,榜就在那,现在去急和一会去看,名次又不会变。再者说考得上是好,考不上也没关系,李新蝉年纪还小,多考几次也是应该的。”

话说得漂亮,但李荷花女士半夜起来能烧了三回香,今个这么说,也不过是怕给我心理压力。我都懂,也不怎么着急看榜,估计阮芳庭在太学肯定坐不住,应该早早就去贡院外等着我。挺好的,如果考上了,由他来告诉我,我会更开心。考不上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我也不会那么难过。

这边我一扇排骨还没斩完,乌仁巷口就传来一阵锣鼓敲打声,一队京兆府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地捧着金花帖子走过来时,我才放下手里的菜刀,看清为首的人竟是内省厂的太监打扮,心里狐疑,但仍老实地扯住李荷花女士跪下行礼。

内省厂的厂督如今是吴兆,对于此人,我了解不多,只隐约从韩博士那听闻过他的事迹,只知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他笑眯眯地恭喜我荣中榜眼,宣读完场面话,弯腰将金花帖子递给我时,又贴面凑近,忽然低声问候道:“听闻李姑娘在太学藏了个美娇娘,说来我与你那心尖上的娇娇倒是有几分前缘,早年也在宫里见过几面。李姑娘有任何疑问,欢迎来吴府找我呀。”说完吴兆将一块玉佩塞到我袖子里,再起身时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领着一队人马继续敲锣打鼓地离开乌仁巷。

只剩我愣在那,春光明媚,喜鹊啾鸣,连巷尾的大黄狗都不明所以地叫唤起来。街坊邻居将我围在中间,李荷花女士背过身擦眼泪。我被我娘抱住,却像陷在棉花里,触不到实处。

空茫茫地,我不明白,问我娘:“想要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家.......好难呀,妈妈。”

我想读书,想要一个小小的,有亲人有爱人的小家。但偌大的京城中,我以为的小小幸福,原来早就四面楚歌。

大抵是因为对结局总有太多悲观的预测,我不太敢面对真相,也不敢面对迷雾后的阮芳庭。同僚特意找来邀我去醉月楼的期集,今年考中的学子都在那里聚会,还有许多达官显贵前来攀谈。我破天荒地答应了他们,没换衣服穿着罩衣就去了,在席间只闷头喝酒,意兴阑珊之间,一个人影晃过来。

面孔有些模糊,应该是怀亲王的次子杨昭,他比我早入太学两年,但因为学业考试总不及格,便拖到了现在马上要被强制退学的地步。杨昭这人名声不好,爱玩妖童媛女,床上手段也残暴,闹出过不少条人命。我不是很想和他接触,但喝到现在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杨昭捏着我的脸又灌了半杯酒,周围的人不知何时相互使眼色都离开了包厢。

我估计自己是被算计了,便挥下桌上的杯碟,后退着将碎瓷片攥在手里。杨昭见我这样,好整以暇地脱掉外袍,阴笑道:“别这样,李新蝉,我爹需要拉拢新党,如今姑母即位,你又是女官,寒门出身,无依无靠。嫁入亲王府做我杨家的政治工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本就是一桩两全其美的生意,怕什么,过来。”

杨昭朝我勾勾手指,而后已然撑不住,瓷片割破手心,我靠着柱子往下滑时,血顺着手腕啪嗒滴在地板上,和着杨昭的脚步声。

我会死,我这样想,举起瓷片抵在颈间时,下一秒手腕又被击中,沾血的瓷片掉落,眼前一道白刃寒光,杨昭怒睁着双目倒下去,而后露出一张染血的媚丽面孔。阮芳庭唇瓣抿成一条线,苍白颜色,他冷静地攥着刀柄一次次刺进杨昭胸口,血溅在我们两人交叠的衣裙上。

阮芳庭看着我,泪水漫洇,杀气仍在,他擦干净手上的血水,战栗地牵着我,这才开口说:“李新蝉,不要去听别人的话。我的秘密,我会亲口告诉你。”

十岁进宫,阮芳庭因为生得姝丽,被当时还是司礼监随堂太监的吴兆选中,搁在身边精细地养着。阮芳庭私下叫吴兆干爹,但其实心里知道他的意图,好多次吴兆黏腻的目光刮在他身上,阮芳庭都只仰着脸笑,装作孺慕的神态。后来阮芳庭十六岁时,吴兆寻到机会,在宴会上让安和公主与杨昭同时看上了这个貌美的小内侍。安和与杨昭这对表姐弟都是荒唐性子,争夺几番后,吴兆选择站队公主府,便将阮芳庭送去给安和。

可没料到,朝廷局势风云变幻,抬着阮芳庭的轿子还没到公主府,皇帝就下令将公主府围了起来,监视安和直接押去邻国和亲。吴兆走错这步棋,在宫里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起来,秉笔太监刘贺本来就忌惮他,吴兆被调去直殿监,自顾不暇,也顾不上杨昭将阮芳庭抢回府这档子事了。

阮芳庭被各方抢夺,却品不出一丝被珍重的意味。吴兆、安和、杨昭,还有他的父母,他们没有人把他当人。阮芳庭恨急了,便故意染上水痘,在杨昭抓他去太学狎弄泄火时,又抓破自己的脸,败了杨昭的兴致,又因为知道了杨昭不能人事的秘密。就被他摁进勤学湖淹死,但杨昭当时醉醺醺又磕了许多药,脑子混沌,见湖面没有动静就骂咧咧地离开了,没料到身后阮芳庭又爬了上来。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得这么贱,还是不愿意死。但爬上岸,跪在雪地里时,阮芳庭又想,或许他是不想被那些大人物碾死,蝼蚁也有蝼蚁的骨气。阮芳庭宁愿在这片白茫大地里冻死自己。

可后来,阮芳庭绊倒一个书呆,书呆告诉他:“今晚冷得很,要想死也总得等个暖和的日子吧。”

她说得有道理,阮芳庭身上冷极,脑海中又像沸水炸开一样,他想不明白深奥的问题,只是觉得......是该看看春暖花开的日子呀,不然多可惜。

听他讲完,我的汗一滴滴顺着脖颈淌湿衣领,春夜的寒气重,我却热得发懵,分辨不了信息,只牵着血泪染面的少年往后面干净的厢房去。他被我惯到床上,没怎么反抗,只是在我压下来时,掐着我的脸问:“李新蝉,我不是你的田螺王子,我是不男不女的太监,你明白吗?”

“嗯........嗯.........”我胡乱点头,难受地贴在阮芳庭颈侧,没有章法地去吻他的脖子,惹得他也难受地扯开衣领,但仍继续又问:“李新蝉,我是被当做床奴养大,但你是第一个睡我的人,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芳芳,我难受,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我难受.........”

“乖孩子,”阮芳庭抚着我的头发笑了,眼尾却溢出两道细细的热泪,打湿了双耳,他将衣领拨落肩头,露出雪白的柔软,一段旖旎的腰线。他勾着我的手解开裙子的系带,两条长腿勾住了我的腰,阮芳庭摆出了放铛的姿态,那泪润的目光却虔诚,好似献祭的决心,他将唇贴在我的眉心,哑声说:“那你睡了我,就不能再抛弃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手掰开少年的退缝,唇瓣却轻柔地回吻他。

我也哭了,只是混着汗水,阮芳庭不知道。

杨昭惨死之事,最终还是被内省厂给压了下来。女皇这些年削藩,怀亲王被召回京中也是意在监禁控制。如今舍掉杨昭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弃子,卖给吴兆一个好处,怀亲王倒也是拎得清。

吴兆要我归顺内省厂,试图从新科进士入手离间新党,而我那天日出前站在吴府的阶下,沉默许久,一身露水压湿衣角,只要身后阮芳庭担忧地去牵我的手。

这时我才回过神,攥紧了身后之人的手没松。我和吴兆谈判,他将阮芳庭安排进内省厂,以此躲避怀亲王府的追责。至于我,保证自己在朝中不会站队新党。

今年新科进士里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吴兆收拢,但我明白其实他只是看重我在寒门女官中的表率作用,做到不站队,就已经是对如日中天的内省厂的助力。

二十岁考入翰林院,我成了个不起眼的修撰。朝堂上我多是沉默寡言,渐渐科考的光环褪去,我成为同僚不经意是提起的“那个死读书的”。从翰林院到内省厂要穿过半个宫城,中间路过一块废弃的荷花池,荷花池旁总站着一个妖冶媚丽的小太监,一日一日地等我来说几句话。

宫里除了吴兆,没人知晓阮芳庭和我的关系。所以总像偷情一样,他喜欢腻着我,一见面就要紧紧抱住,然后把一整天要说的闲话全给说完。那时节柳絮飘散,我和阮芳庭其实谁都看不清前路。我告诉他等我做出政绩,就求皇帝将阮芳庭赐给我。而阮芳庭只笑盈盈地点头,很相信我的样子,但很快又说他也在内省厂试着找门路,总有一天能自己走到我身边。

我们两个都有一些哄着对方别放弃的心态,但对于未来,能确定只有先活着,先努力活着这个目标。

只不过,我没有阮芳庭动作快,在翰林院第二年,我刚升为正六品的侍讲,在皇帝面前才混了个脸熟。阮芳庭似乎已经能在内省厂和吴兆过几个回合的招。每次朝会,阮芳庭和吴兆接引百官入承仙门,我站在后排,眯眼透过刺目的日光,远远望着阮芳庭的背影,也不禁感慨,他真是个意气风发的美人。而皇帝也渐渐地信任起这个知情识趣的小太监,偶尔我在为皇子皇女讲读经史时,也会碰到阮芳庭来宣示皇帝的旨意。不过多是慈母心怀,有时是鼓励,有时是几盘难得的点心和水果。所以皇子皇女也很喜欢阮芳庭,会主动牵他的手要抱,喜欢捏着他的脸再感叹一句真好看。

阮芳庭对孩子没什么耐心,只是装得好脾气,每次来送东西,临走前都会找由头将我也喊走。我跟着他一前一后恭敬地走到逼仄的宫道,还没抬头,阮芳庭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掀开后是几颗饱满的水晶葡萄。

“这是乌兹国进贡的水果吧,好难得能保鲜到现在。”我慢吞吞地剥开一颗填进嘴里,看着阮芳庭笑眯眯的狡猾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从圣上给皇子们的赏赐里偷拿的。

我又剥开一颗递给阮芳庭,他摆摆手说不爱吃,却又黏糊地凑在我唇边偷亲。我叹气,官帽都被他撞歪了,只好揽着阮芳庭的细腰靠在墙上,树荫笼罩着,我捏着阮芳庭的下巴,一颗颗葡萄碾碎在纠缠的唇齿间,清新香甜。

“你若是妖精,那等我老了死了,你还是俏生生一朵娇花。估计到时候我坟头都要气绿......”

“李新蝉!”揽着我的胳膊收紧,阮芳庭眼里升起怒意,唇瓣被咬得更红,好似揉烂樱桃涂就的艳色。他盯着我,直到风撩动树荫,光影明灭,淌过青年媚丽的眉目。

很久之后,我还一直记得,那天万物困倦的午后,阮芳庭一本正经地威胁我:“你要死了,我也就没了。李新蝉,因为你活着,所以我才活着。”

后又一年,京都深秋,新党改革失败,内省厂联合锦衣卫和北镇抚司,冲进翰林院和六部缉拿新党官员。当时我作为韩博士的学生,也被关进诏狱。那夜的惨叫声没停下过,文臣风骨在刑具前也扛不住三鞭下去。我环着膝盖缩在墙角,估摸着天将要亮,牢房狭小的窗子露出鸭青白的颜色。李荷花女士肯定要急疯了,我有些担心今日她的猪肉铺还能不能开........心里还想着哪条街哪户人家今日还等着猪头肉作席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阮芳庭撞开门闯进来,身后的下属没见过他这样,愣在门口没敢进来。他眼底洇着血丝,将要走到那扇月色中,却又猛地停下脚步,钉在原地,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许久。阮芳庭沉下眉眼,抬手点了点我,语气漠然地开腔:“这个可是韩世修的学生?拎出去另辟一间牢房单独审问。”

身后的同僚大骂起走狗鹰爪,又质问阮芳庭为何只敢对女官下手,可是心思腌臜不怀好意?他原本神色淡漠,只站在门口等我起身。而当同僚抬手将我拽到身后时,阮芳庭绷直了身子,手指抚上腰间的佩剑,眉头紧蹙,将要抽刀前我却侧身挡住同僚,走到门口,狼狈地抬起脸朝着阮芳庭笑了笑,“督公,带路吧,我跟你们走。”

到了尽头的牢房,阮芳庭命下属等在审讯室,吩咐完推门进牢房,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方才那人为什么拉你?李新蝉,他觊觎你?”熬了一夜,身体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我瘫坐在草堆里,只沉默地看着艳煞桃李的新任厂督,奔波一夜也没有消减他的颜色,连颊边垂下的碎发都勾着撩人的风月。

我知道自己好色,所以见他总生欢喜,后又爱他,于是见面时就又生出一日胜过一日的欢喜。可这一刻我的心瑟缩着,审讯室的哀嚎声还在继续,而阮芳庭却只是凶蛮地计较我的目光和注意。我知道他聪敏,所以共情能力差,我也知道他命途多舛,所以仇视一切善恶不分。但这一刻,鲜血流出来,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面前的爱人,更贴切地说,合该是一条花纹美丽的毒蛇。

谈不上失望,我只是心里漫着雾,很茫然地向他解释,又听他保证在新党之事结束后,就接我平安出狱。我点头,任凭阮芳庭脱下外衣将我拢到怀里。他又在喋喋不休,一会说吴兆与刘贺此次联手围剿新党,背后其实是皇权授意,叫我不要热血上头掺和进去;一会又软下语气安抚道在狱中会派人专门给我送爱吃的饭菜和零嘴;最后阮芳庭又说会派人给李荷花女士保平安,说完将脸蹭着我,眉眼弯弯的,像个讨肉吃的波斯猫。

但阮芳庭不是猫,他是条会吃人肉的蛇。我现在有些怕他,身子下意识后倾,而又在他疑惑看过来时,合上眼将他吻住。毒蛇的唇齿香软缠绵,沉溺着我的温柔梦。但现在,该是书生醒过来的时候了。

新党改革十年,而销毁成果只需要一个秋天。我在太学读书时,韩博士问我要立什么志。我半知半解地回答,庸常之中,微芒不朽,我立的是成人之志。而那天韩博士的目光被暮色晕染,那样的复杂和慈爱,他朗声在笑,又似要纾解平生郁气,最终却只是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不会止步如此的,李新蝉,你总归会要承担你的造化。”

李新蝉,你要立的是——成圣之志。

立冬那日,天亮前京城落了场初雪,新党官员被清算,韩世修被贬官流放到崖州,所著诗书均列为禁书一并销毁。我沉默地听着吴兆宣旨,又在老师脚戴铁链踉跄爬台阶时。躬身走了几步,挡在老师身前。冰雪吹进衣领,又吹得官帽歪斜。我伏跪在仙台门的长阶上,目光所及,看不清皇帝,看不清吴兆,甚至看不清阮芳庭。眼前只剩一条冰刀雪刃的成圣之路,我磕头请旨,以韩世修学生的身份,代其去崖州守城。

在乌仁巷过完除夕,我先是送老师离京回乡,城门口,老师坐在狭窄的马车里,努力探出身子看我一遍又一遍。我笑着将李荷花女士腌的腊肠塞给他。马车扬鞭时,京城里又刮起风雪,守城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跺脚取暖,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我逆着风雪,睁不开眼睛,心里却忽而豁达,牵着老师的手攥紧又松开,我独身站定,拥住满怀风雪,笑着将学生的临别赠言送与他。

谁言天公不好客,漫天风雪送一人。

成圣的路上,有志之士从不孤单。

过完除夕,初五我去领赴任崖州的授职凭证。皇帝特赦我在家中休整准备,过完春节在赴任。所以好些时日未曾进宫,又听说内省厂吴兆和阮芳庭斗法,宦官内部局势紧张。故而算起来那日仙台门请命之后,我竟然是再也没见过阮芳庭。

其实我清楚知道我爱阮芳庭,我绝无可能再像爱他一样去爱另一个人,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是世道造就了阮芳庭的狠毒与冷漠,站在各自的立场,我们是敌人,但我无法怪他。谁都没有错,可故事到这一步,就该是死局。

去吏部领完文书和凭证,我顺着原路往宫外走,道路两旁的雪已经被扫干净,宫人行色匆匆,将要走出这条逼仄的宫道时,一双冰凉的手拖住我,像幽冥殿里爬出的艳鬼,阮芳庭身影伶仃,眼中血丝猩红,一只手提着剑,一只手又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

“李新蝉,你说过不丢弃我的,你睡我的时候明明说过的!”

他只怕吼得别人听不见,已经有朝臣和宫人往这边赶来,我捏住阮芳庭手里的剑刃,问他:“所以你是要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你疯了李新蝉!”

我抬起剑刃横在颈间,但还未贴到皮肉,剑柄就被阮芳庭扔开,他狠不下心,便又流了许多颗眼泪,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宫墙上。巡逻的侍卫还有围观的宫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叫嚷着督公疯了,竟敢公然杀害朝臣。侍卫上前来要将我们撕开,阮芳庭的唇瓣蹭过我耳廓,和年少时一样柔软、酥麻。

分开的瞬间阮芳庭混着眼泪威胁我:“欺骗我的、抛弃我的,都是你。李新蝉,别想让我放过你......”

我顺着宫墙跌在地上,抚着脖颈,阮芳庭没有用力,我却咳出一串串眼泪,只是低着头,没人能看见。

没有告诉阮芳庭,没来得及,其实我想说......我去赴我的命,你报你的仇。阮芳庭,如果有可能,其实我比你更想,让你变成花,变只猫,变条蛇都没关系。那样我就可以坦率地爱你,全部爱都给你。我会把你团成一团放在胸口,阮芳庭,那样我和你,就再也不分开了。

崖州瘴气厉害,毒物也多。我送回京城给李荷花女士的家书,虽然每封都在报平安,但实际上任半年,我断断续续就生了好几场病。通判府里的医师不顶事,只知道给我艾灸灌凉茶。有次实在病得难受,夜间爬上屋顶,我望着触手可及的一轮明月,颧骨漫洇开病态的红晕。对着寂寥的夜色,我开口尝试说:“你们内省厂的探子都身手矫捷,所以我不确定你们在哪,但按着阮芳庭的气性,只怕不会放过我。如果能听见,赶紧回去告诉他一声。再不送药材和医师来,就这辈子都不能亲手杀我了。”

夜色中并没有回应,煎熬一夜,第二天清晨又发起热,浑身红痒,泡在药浴中已然无法起身。医师哭丧着脸说要不去请巫女来做法。我听完死死扒着浴桶边,若不是没有力气,非要起身掀她一身水。而也是这将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衙门后厨的吴阿婆兴奋地禀告说,做饭时她还在想灶王爷祈祷让知府的病赶紧好起来,结果刚祷告完,起身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堆药材还有药膏药丸,这不就是神仙显灵了?

我拿起药包上绑的单子,每剂药的功效和用法都细致列了出来,瘦金体的字纤巧锋利,恰像背后执笔之人一样。我听完吴阿婆还在拉着医师感谢神仙显灵,我忍不住轻笑,折好药单放入贴身的香囊里。

“不是神仙显灵,这次啊,”我买了个关子,又在他们都看过来时开玩笑道:“这次分明是妖精显灵。”

“妖妖妖妖........妖精,那、那张纸上妖精说了什么啊!”医师阿湘是个痴迷巫蛊的小姑娘,此刻完全被吊起好奇心,眼巴巴看着我。

“能说什么,就说.........”

阮芳庭就说——你要敢死,李新蝉,我定去崖州将你挖出来鞭尸!!

到崖州第二年总算适应了当地气候,但遇上规整海军和邻岛流窜的海盗进犯,我只能硬着头皮学习战船知识和海军布阵,几次在海上差点遇险,但好在命大,被浪拍回岸上,最后的战役也有惊无险地取胜,威慑了邻国各岛,保证海域暂时的平静。

这一年海战,有意思的是,竟然在海上捡到了安和公主,彼时我尚不认识她,但看她面孔是本国女子,便命军士们将其先送回衙门安置。没想到那女子醒后,半夜竟让我去见她。见面之后安和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表情身份并且告诉我乌兹内乱,她趁机杀了丈夫,刺伤下一任继承人,最后靠着在乌兹的老情人借战船逃到崖州附近的海域。快要被缉拿时恰好碰上我领兵与邻国海寇交战,乌兹国内乱战,此时不愿对外惹事,便没再穷追不舍。于是安和弃船逃跑,最后被我救了上来。

其实听她说完我已经有些相信了,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眉眼间虽有疲态,但目光凛冽恍如寒刃,还真是天生的野心家。但女人身上什么凭证都没有,我自然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事算起来,简直就和“我秦始皇,V我五十助我复国”一样荒唐。

于是我不动声色,思索之后问她:“你知道阮芳庭是谁吗?”

女人蹙了蹙眉,似乎在从回忆里检索,最后扬眉一笑,语气轻蔑道:“哦,那个小太监呀,我记得,漂亮得像个妖精似的。吴兆那老东西拿他拉拢我,可惜了,还没睡到那小美人,就被押去乌兹和亲了,怎么?”说到这安和忽而凑近我,目光探究,又玩味地捏了下我的脸说:“难道知府大人睡过阮芳庭?滋味如何呀?”

神魂颠倒,醉生梦死。

我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霞色浮动的床幔、脚腕颤动的铃铛、缠绕的发丝,最后是那双意乱情迷的眼睛.......别、别不要我,李新蝉........等、等等我,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了.........恨你,好恨你啊,李新蝉........

最后我也没有正面回答安和的调侃,只是从往事中确定了她的身份,便将她秘密藏匿在衙门,毕竟涉及到乌兹国,这件事还需要发密函禀告皇帝。可想而知,皇帝自然对乌兹内乱很感兴趣,发来的函报中也只寥寥几句提到安和公主,并且还是要我以安和公主受辱的名字讨伐乌兹。

至于密函的内容,我并没有防着安和,她看后也没有多大情绪,只是意料之中一般冷笑起来,她继续伏在案前画着乌兹的军防布置和地图,只不过油灯将要燃尽时,安和却忽然问我,好像个无知的小女孩一样,“小李大人,如果你离家多年,再回家的话,你娘会怎么做?”

“我娘估计会高兴得杀四五头猪大摆宴席吧。”

“是啊,”安和此时提笔看着我,墨水滴在白色的衣袖上,她眼神莫名空洞,摇着头自言自语:“是啊,那为什么.......我娘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和乌兹交战,主要还要靠海军,京城里送来一批粮草和军械,而一道而来的还有个特派的监军。那人带了一小队人马,比大部队先四五日抵达了崖州。因为是突然情况,我当时还在海边监造军船,听到下属说宫里派的监军已经到了。于是衣服都没换,裤脚还挽在膝盖上,穿着草鞋就慌忙跑回了衙门。

可还没去会客厅,我就撞见阿湘扛着药箱匆匆往后院跑,我拽住她,问清楚才知道是京城里来的监军赶路太急,加上西南的瘴气毒虫,因此刚进崖州就病倒了。我命阿湘去准备药浴,又翻出之前阮芳庭从京城给我送来的药膏药剂,小心捧着走到监军下榻的厢房。虽然不知道皇帝这次派的是谁,但只怕不是个善茬。

站在门口想好说辞,我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清瘦身影,背着门口,只穿了青色的绸缎里衣,腰身处空荡荡的,露出的手腕脚踝也是细瘦伶仃。他戴着面帘,听见门响也没出声,只余光颤了颤。

【后续HE结局见停车场,全文2w,微虐男主含火葬场情节】

彩蛋是废章千万别点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学霸富家抖s女主/校霸反差抖m男主

HE甜饼/第二人称/看个乐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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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红着耳根子把自己的左脸往你掌心里贴,眼神中随着泪珠闪烁的期待将你的犹豫灼烧。

“再奖励我一下...好吗?”

你故意盯着虞耀的断眉处避开对视,静谧的树林再往前两步就是热闹非凡的操场,你并不能保证没人会透过层层密叶窥探你们的秘密,但肾上腺素这一次夺得了你身体的操纵权。

“...唔!”

你wennn得又急又密,不给虞耀chuannnnn......

你wennn得又急又密,不给虞耀chuannnnn】xi的机会。他没有推开你,反而是努力调整ziiiishiiii配合你的行动,你伸手钳住他的下巴,任银siiiii缠绕牵扯。

这是你们第一次接)wennn。

校园后停着一台在小县城惹人注目的豪车,你与同学挥手告别之后像往日一般避嫌穿过小树林再去后门找司机先生。

与平常静谧的小道不同,紫藤花架下一个穿着低年级校服的学弟正半跪着将一个人抵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拽紧衣领不给人留退路,一手握拳挥臂利用凸起的骨节重重砸在这人的脸上。

Xueee沫喷到了你光洁的皮鞋表面令你忍不住皱眉,随着一阵风吹来,紫藤花圆润小巧的花瓣落在了你的裙边,目光上移正好对上那人戾气未褪的脸。

他看到你先是一怔,随后渡步到你面前,你透过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这个学长你记得,你中午收到了他买给你的朱古力味李子园。

虞耀微微侧身挡住你的视线,朝你扬起一抹阳光开朗到不掺着丝毫阴霾的笑容。

“你会给我找麻烦的。”

这个不良少年追了你好久是整个校园公开的饭后谈资,你喜欢朱古力味的李子园,习惯饭后整一瓶过过yin,虞耀得知之后更是天天承包了你的小爱好。

殊不知今天中午就慢了一步,被高年级同样对你示好的学长截了胡。

手中冰柜里刚拿出的李子园越捏越烫,虞耀几乎控制不住要冲上前去把得意洋洋朝他挑衅的学长按在地上moca,却一扭头看到你警告意味的目光,悻悻收手。

你现在想想还不如当时就放他出笼,最起码还有周边的老师能赶过来解围。

“这是他自找的。”

“打人终归是不对的。”

你不赞成的摇摇头,想把跪在地上用白衬衫帮你擦皮鞋的虞耀扶起来,手掌的触感温热chaoooshiiii他的手臂很结实,包裹在衬衫内线条养眼。

“你不希望我打人。”

根本没给自己动脑筋的机会,人多人少在他面前都不是事,拉开臂膀就给了在场一人一拳。

“你没事吧。”

虞耀的脖子和腰上有一些xueee痕,你分辨不出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你关心我啊?”

半跪着的人仰头看你,满脸都是欣喜。

“他是...想追你,我才揍他的...”

虞耀想同你痛诉他们对你那些恶心的计划,却又怕你害怕担心,眼见你不接茬,他只是可怜巴巴的低头呢喃。

“你也追我,怎么没人揍你。”

你倒觉得这个理由有意思,饶有兴致的想跟他反驳几句,却没想到他抓着你的手不带一丝犹豫的往自己的脸上呼。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令你一时语塞,纤细的手指在他略白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

“你...!”

“只有你能揍我。”

他捧着你的手用下巴轻轻摩挲你发红发tanggg的掌心,有些担心自己的行动太过出格,惴惴不安的偷瞄你的神情。

你的左手在他的右脸上又挥了一巴掌,如果刚刚那巴掌是他对你的试探,那这巴掌则是你对他的回应。

虞耀被你打偏了头,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你,随后一阵feiii红从脖颈直接蔓延到耳尖,他伸出sheeetouuu像小狗似的tiannntiannn你通红的指尖,对称longgg起的脸颊上满是红yunnn,一直扩散到眼尾,令你分辨不出是因为挨打还是害羞。

“你是狗吗?”

早说可以由你来揍人,你也不会觉得太过无趣。

“我只做姐姐的小狗。”

“挨了我的揍可不能再揍别人了喔。”

这是你跟虞耀的约定,你带着他回家,巴掌落在人的脸上,丝绸床单被人抓起褶褶勒痕,因为xingggfennn而通红的面庞更加触动你心里那份隐晦的yuuuu望,你以高位者的身姿qiiii在他的身shangggg,五zhiiii张开.qiaaa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逐渐chuannnnn不过气却越来越高扬的嘴角,收不住力道的想要听到更多更多siiiiyaaaa的chuannnn息。

完事后他红着眼夹着嗓子让你跟他拥拥,你把早已Niannnniannnnhuuuhuuu的他拢进怀里,却刻意躲避着他凑上来的chunnn,看出你的不乐意,怀中小狗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委屈巴巴的推开你说他要去洗澡了,你跟上前在后背抱住他,亲亲他的后颈以示安慰。

他回身抱住你,用虎牙在你的肩上轻磨,就算是抒发完了自己的不满。

亲wennn在你看来是神圣的事,因yuuuu@望缘起而随意的接吻不是你现在能接受的事。

你跟虞耀立好了规矩,以后不可以再打人。他的父母对他疏于管教,总是想以权利平息事端,这与向来低调行事的你的作风不符,既然是你的小狗了,那就由你来tiaooooo□教。

“如果你不遵守约定,那我可就不要你咯。”

拽了拽戴在他脖子上的你为他制作的choker,本就比你高大不少的身躯更低俯着用脑袋拱你的手掌,你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他耳尖的滚烫你一览无遗。

少年站在与你约定的地点,明明往前两步就是树荫底下,他却顶着被晒的泛红的脸跟你解释既然说了在这里等你那就是在这里等你。

你把冰凉的李子园贴在他汗津津的额头,环着他坐下,用手不断的给他扇风,他笑着用嘴唇贴在你的掌心,一边含糊的说着不要紧别累着自己的话。

“你喝了吧,降降温。”

“真的能给我?!”

你自认为一瓶李子园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他却一脸受宠若惊的把饮料接过之后直接揣进了怀里。

“不喝吗?”

虞耀的眼睛亮晶晶,凑近你的耳边轻声念叨着:

“姐姐给我的,我要收藏起来。”

你发觉自己对虞耀的态度转变,这件事令你有些烦躁不安,喜欢的情愫正因为虞耀无条件的爱你而长出血肉与灵魂。

每次看着他乖巧顺应你给予他疼痛的时候微笑的脸都会因为这个念头而僵在脸上。随后不带xingzhiiiii的草草了事,你不是没有看到虞耀意外失落的表情,被你情绪牵扯而不安开口,却被你更加敷衍的回报,虞耀焦虑的睡不着觉。

这两天你有意无意的避着他,试图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面对他,却没想到意外却先一步到来。

“要不是你来的快!我真的怕虞耀把他打死!”

你试图拉住虞耀的手臂把他从那人的身上扯开,他发了疯似的挣脱却又在听到你喊他名字的时候瞬间冷静。

浑身是伤的人你不陌生,是几个月前刚挨过虞耀揍的学长,他的衣服破烂着挂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均是红紫的厉害,鼻子更是xueee流不止。

一群人拥上将人抬上担架,你牵着虞耀的手走到边上,他尝试挣脱却被你攥的更紧。

你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被虞耀的父母摆平,所以你不是太担心他会因为自己出格的行为付出什么代价,反倒是对虞耀这般你从未见过的无神而忧心。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虞耀不似往常般向你撒娇,反而是低着头不言不语。他此刻的状态实在是差的离谱,头上被倒着不知名的液体,你从口袋拿出纸巾想为他擦擦头却被他躲开。

你颇有耐心的将他因为揍人而磨破了的手握在掌心,微凉而轻channnn着让你心疼。你不催促他向你解释事情的原委,你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一阵风吹过,几片紫藤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你的目光随着花瓣上移,正想伸手为他掸落,一滴滚烫的泪珠却砸在你的手背上,你看着四溅的水滴在皮肤上撒开,接踵而至的是越来越多的泪水。

虞耀僵在座位上,任由你把他抱进怀里,小声的抽吸着不敢看正在用指腹帮他抹泪的你。

“他...他把你送我的李子园...”

你看着他头发上还在滴落的饮料,心里瞬间有了答案,却还是耐心的听这个人抽噎着努力跟你解释。

“那是你第一次...”

你七七八八给他买过不少东西,如果他要是说这是你第一次给他买东西那你真的会气吐血,却不想他给出了你意料之外的答案。

一语道醒梦中人,不管是小狗耳朵还是尾巴项圈,都只是yuuuuu□□望的附属品,李子园在你看来只是饮料,在他看来则是你的纯粹爱意。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虞耀推开你的肩膀,委屈的眼尾都耷拉下来,他不明白你突如其来态度转变的原因,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受宠了。

“反正你也厌烦我了...”

“所以我揍不揍人也无所谓了...”

你看着他眉眼蹙成一团的模样突然释怀的笑,抓住放在你肩上的手拉进二人的距离,亲wennn他哭的红露露的眼睛。

正想开口安慰安慰这人却不料你亲密的举动令虞耀更加委屈爆发。

“我都没有揍人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了啊!”

“不要我了也不跟我明说让我一直猜!”

“你真是个...”

“真是个...”

你微笑着等着面前这位不良少年能说出多脏的骂人的话。

“坏姐姐!!!”

就这吗?

“是是是,是我不好。”

“但是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还在脑内揣摩该怎么跟虞耀解释你的纠结,却不料他立刻把自己的下巴搁置在你的手臂上,脸上还未干的水珠透映着他的讨好。

“没有不要我就好了,姐姐多疼疼小狗吧。”

他牵着你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熟悉的xiiiniii又gunnnntangggg的肌肤令你的指尖一channn,你缓缓的收紧力气却又松开,他不解的望着你,随后踌躇着开口:

“再奖励我一下,好吗?”

这是你们第一次接wennn,但你觉得不会是最后一次。

虞耀洗完澡后心情颇好的tieee在你的背后,缠着你给他戴上项圈,随后试探着靠近你。你看着他因为紧张而shangggxiaaa(翻滚的喉结,通红着脸鼓起勇气却最后只敢落wennn在嘴角。

笑了笑正面回应他的吻,shiiiiiiruannn的交缠与啧啧shuiiiiiiSheng让初尝接wennn滋味的虞耀根本停不下来。

学校里都传遍了虞耀为了讨回一瓶被偷走的李子园跟学长鞠躬道歉并声称愿意随意他处置的传闻。

“那最后虞耀为什么还是把人揍了?”

“好像是那个学长太得意忘形把李子园撕票摔虞耀头上了吧。”

“好荒谬啊!”

“可不是嘛!”

妩媚冲喜小爹施虐倾向长女你

*男主自卑敏感心机,女主花心好色暴戾,都不是什么好人

暗戳戳,三观不正,自行避雷

——

陆榭是你娘买来冲喜的双儿。

你祖上曾是云城的富户儿,只是人丁稀落,到你娘这辈只剩她一个女娘。

你叫程嫣,你爹是入赘程家的,可惜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只留下了你和一个不省心的弟弟。

娘操持着程家的生意,对你们很少关心,每每心情不好便拿你们姐弟出气,你的童年几乎是在谩骂中长大。

九岁那年,因为生意不好,娘急火攻心,大病一场,从那之后便总是犯头疼的毛病,发起病来更加暴虐。

这病一直不见好,最开始还是靠汤药吊着,后来她便不信大夫了,整日请巫女入府作法,请求体健长寿。那巫女出了个冲喜的法子,于是你娘就买了陆榭。

陆榭整整小了你娘十八岁。

那年你十岁,第一次见他,他从小轿上缓步走下来,一身大红色喜袍,头上蒙着盖头,露在外面的肌肤如雪一样白,身姿摇曳,媚骨天成。

从哪买来的,不必多说。

这种事儿你是最看不惯的,难道什么东西都能进程府吗?实在有辱门楣…可你做不得家里的主,只听那人牙子再三保证说绝对是干净的。

双儿是这个世界最低贱的存在,他们往往因为出身贫苦,不得已从小吃药改变了体质,不雄不雌,即男又女,到专门的场所供人消遣,以换得一顿饱饭。

也多亏有了他,你不再挨打。

那几年里你偶尔看着那一扇门,发现他要么伺候娘的病,要么就是独自呆在屋里。那日清晨你正要出门,只见陆榭从屋里退出来,手上端着尿盆,低头经过。

瞧着他的衣服紧贴着那婀娜丰腴的身子,靓丽的黑发在耳后盘成一个髻,细弯的柳眉,鼻子秀挺,一双妩媚的眸子如秋水荡漾,樱桃小嘴红艳欲滴。

等走近了,只见他的眼眶乌黑一片,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几个口子,像是鞭痕。你知道常年在病中的人脾气有多差,娘那边的确不好伺候。

“大小姐。”他行了个礼,你看着他领口处的肌肤紫红,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过脖颈。

你淡淡回了一句:“嗯。”

他刚走过,你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小爹,等等。”

他愣了一下,肉眼可见地无措,你觉得他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娘怎么样了?”

“夫人她…心情不太好。”陆榭不敢抬头看你,而是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娘病的越来越重了,你渐渐学着经商,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却没有长辈帮忙张罗。

你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慢慢靠近,像着了魔似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陆榭如临大敌,整个人都快扭成一团麻花,你拎了拎他的领子,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就连眼角的泪痣都泛着浓到溢出的风情。

“她又打你了?”

要是被人瞧见这一幕,他一定会被打死或者浸猪笼。

他慌乱地敛着领口,半咬着唇,红着眼不肯看你,脸上满是不甘,却认命似的抬头,将伤口暴露无遗,沙哑道:“大小姐…也要打我吗?”

“丑时一刻,在后院柴房等我。”

你提着一盏油灯,夜晚有些冷,你走到柴房,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嘎吱一声,是卸下门闩的声音。

他身上是淡淡的木质香,你沉溺的陷在他的颈窝,你搂着他纤细的腰,让他整个胯靠在你身上道:“小爹,我想你…”

陆榭自从嫁进程家,没有一日是不挨打。

他成日提心吊胆,小心侍候,可那女人的病还是一日日的加重。那时年轻,以为嫁给一个女人,总不会像男人一样暴虐,也可以不用在外面表演接客,总算能过上好日子。

新婚之夜,那女人缠绵病榻,半个身子不能动,却让人把他吊起来,拿鞭子抽。

他一个被买来的双儿,在偌大的府上无依无靠,等那女人去了,他又如何能活?

这时他发现,程嫣看他的眼神,似有不同。

他听你的话等在柴房,干柴烈火,你们就这样初尝禁果。

双儿的身体特殊,你哄着他趁着油灯研究了半晌,他羞红着脸,不想给你看。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你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小爹,今晚还在这等我可好?”

他手指一颤,点了点头。

往后起,你只要有空就跟他约在晚上,弟弟程伟不学无术,家里的大权也渐渐都掌握在你手里。

渐渐上门的媒人也多了,可你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是豺狼的心,冲着程家的家业来的。

你对那媒人轻轻抛出一句:“找个双儿吧。”

媒人吃惊地看着你,张了张嘴,没说话,也没再上门。

陆榭嫁进来的第八年,你正扮着男装,在外地谈一笔丝绸生意,家中就传来了噩耗,娘的病突然加重,就这么去了。

等你赶回家中,府上已挂起了白布,程伟和陆榭守灵,族里旁支那些人看过便走了,你心里没什么波澜,毕竟这么多年来,全家人心里都早有准备。

只是可惜了陆榭,年纪轻轻…

你亲眼看着他操持丧事,整个人瘦了一圈。只是他的肉很会长,瘦而不柴,有些独到的韵味。

“大小姐你!”

他穿着丧服,被你双手钳住,你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说道:“这下没人能管我们了,小爹。”

你的手四处点火,他的睫毛轻颤,呼吸都乱了。他在丧中,却面似芙蓉,比桃花还要勾人。

他成了你院里的男人,却还是你的小爹。

“嫣儿,我想做你的人。”

他说。

你挑起他的脸,在他耳侧落下一吻,呢喃地对他说:“虚礼无用,我们这样不好吗?”

他绷起脸,侧过头,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你,底下人说的多难听的都有。你兴致上来,折腾地他动弹都难,不过是个双儿,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直到那天你回到家,听到一声叫,从后院传来的,你赶紧跑过去,只见陆榭衣襟大开,身上压着一个人,竟是程伟。

“嫣儿,救我!”

你勉强把程伟拉开,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比死人重。

被你用一碗水泼醒,他晃晃悠悠地站不稳,一脚踢在陆榭小腹上,怒吼道:“贱人!”

陆榭趴在地上疼的抽气,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你脱下披风盖在陆榭身上,维持着他的体面,才唤了下人来,“扶少爷回去休息。”

你带陆榭进屋,他双手抱着你怕极了,用那苏软柔媚地声音,每一声都扣在你心上。

“嫣儿,我怕…你宠宠小爹吧。”

是你几天没回家,虽然为了生意,可也住在如意楼,那儿的“景色”着实好,娜仁县主还带了家里的几个双儿…

至于陆榭,虽然风韵犹存,年纪大了,也确实比不上那些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娇体弱。

你了解程伟,他虽不学无术,但他只喜欢女人,不可能对陆榭有意。

“是我满足不了小爹吗?”你探了探被子下的手,满意地听到他的回答。

“小爹,我娘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做给我看好不好?”

他脸色一白,似是苦笑,双手抬起,将自己捆住,用膝盖拱了拱旁边的鞭子。

“嫣儿,我好久没试了,做的不好你别生气。”

你暗暗感叹娘是会玩的,就连打人都有这么多花样。若不是身体不行,恐怕陆榭早就被她玩死了。

不过你还是要感谢她,不然去哪里找这么合胃口的人?外面的抽几下就撑不住了,只有陆榭,从来没让你失望过。

“小爹…你身上可真香啊。

——完——

彩蛋是『当你娶了其他男人回家时』

你开门把拎着扛着一大堆土特产的青年让进屋,问他怎么又搬这么多东西过来。上次那个十多斤重的火腿还晃悠悠挂在厨房里呢。

今天距离那次失败的捕捉爱的小游戏后不欢而散仅仅过去一周,你疑心这人真把自己当你家厨子。

岳鸣在水槽边洗了手,抬头发现自己那条墨蓝色毛巾没了。愣了两秒后抽出旁边的洗脸巾擦脸。抹了几下在镜子里看到倚在浴室门边的你按灭手机屏幕望着他,悄无声息把手中无纺布用力攥成一团向你走来。

猝不及防被人抱住的你推了推面前紧实胸膛,纹丝不动。他把下巴贴在你发旋上磨蹭,开口时嗓音已带了点哽咽:“我们都做了那种事情,你不能不要我……”

你有点心虚地垂着眼睛,那天一时兴起没做足准备,他疼得脸色发白,你也没敢继续。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一时上头招惹人家干嘛,这下真是脱不了干系了。

“快十点了,今晚先住下吧。”等他疑惑松手,你丢下一句话径自回到客厅,抑制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

你是个不温不火的小主播。直播间常年在亲妈实时监控之下,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聊天唱歌的你没赚什么大钱,勉强混着日子。最近背了房贷无论如何不能再当咸鱼,你决定走直播带货的路子拼一把。

家里立刻给你安排空降了师父过来。说小伙子帮村里卖了好几年农产品,是什么致富先进个人和XX年度的市十大杰出青年。

虽然跟你预想的不太一样,管他呢,不要学费的大腿不抱白不抱,能学点基础皮毛也是好的。

在动车站见到这个肤色健康的大高个时你内心是有点恍惚的。十几年没见,他竟然变得这么……诱人。

儿时每逢暑假你都会去乡下姥姥家渡夏。岳鸣自小和他体弱多病的奶奶相依为命,几乎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你自然也见过他几次,不过你一个活泼可爱的城里小姑娘跟他并没有太多交集。

只记得那会男孩子瘦骨伶仃的,衣服上打着好多补丁。跟现在这个相貌俊朗的双开门大冰箱完全联系不上啊。

每天往返酒店终归不太方便,反正他就待个十天半月,你索性直接把人接回了家里。

岳鸣用他带来的那些鸡鸭鱼肉大展厨艺,害你这个常年节食维持形象的水煮菜选手一星期长了足足五斤。这就算了,他授课空隙闲来无事还忙进忙出把屋子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你问他怎么这么贤惠可人宜室宜家,脸红到脖子根的青年摆摆手说没什么都是小事。

学的学得认真,教的教得仔细。十几天眨眼就过。你打算好好答谢他。

你带他逛商场看电影,青年在光线晦暗不明的场景和一惊一乍的音效中不自觉抓紧两旁扶手。你忍住笑牵起他,“害怕就拉着我。”

过会偷偷扭头看他,好像不怎么害怕了,就是与你轻轻相贴的掌心出了不少汗,湿黏黏的。

又在外头嗨了两天发现岳鸣是真挺胆小的。

你在花坛树荫下点着他领口呼之欲出的胸肌质疑你们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说着又戳戳硬邦邦的腹肌,“这些都是摆设吗——”

“我没玩过嘛……”委屈巴巴的大狗狗低头沉思片刻,托着胁下将你高举起来,“你看,不是摆设!”

骤然腾空的你也吓了一跳,直到再次脚踏实地,你问他是不是一直留在县上没去过市里。

青年挠头解释自己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打工的几年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

你点头认可,也是,毕竟都是些小情侣打卡胜地。

回去路上,他想着你说的“小情侣”,鼓了半天勇气也没好意思牵你在旁晃晃荡荡的手。

最后一晚,岳鸣照常给直播结束的你端果盘来。即使不拘小节洗洗就啃的你也不能拒绝红红的苹果切分成几块,变成一只只乖巧可爱的兔子。

眼尖的你很快发现他试图掩藏起来的右手伤口,硬拽着他贴创可贴。药箱都拿出来了他还在坚持推拒,被你拽着脖子吻上去。

你像衔着一片又绵又软的云彩,这片云彩起初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才贴覆上来,生拙且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你。

被你波丨光摁倒在床上时青年的脑子都快烧坏了,他没谈过恋爱,这方面纯得像张白纸。只能搜肠刮肚回忆着自己那点为数不多的生理知识,问你们的行为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你不知道,这种事大家喜欢的方式都不一样的。你耐心哄他。试试好么,我不会骗你。

彩蛋是一点后续和一些两人早有交集的往事。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就像这次,唐执意是救了我,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要以身相许呢?

“人要懂得感恩。”我母亲痛斥我的无动于衷。

于是我成了我报恩的祭品。

我曾经也很期待过我的婚姻,但我用喜秤把大红盖头掀起,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疤痕交错的脸时,我的眼中失去了焦距。

“吓到你了。”唐执意慌乱的掩住面容,“对不住。”

“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冷嘲道。

唐执意苦笑着:“我本只是想救你,让你为难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死在里面。”

要不是纵火犯已经认罪,我真怀疑是唐执意为了嫁给我自导自演。

他母亲是我母亲的......

他母亲是我母亲的闺中密友,但难产早逝,父亲改嫁,我母亲心生爱怜,把他养在身边。于是我三岁就失去了独一份的母爱,街坊领居也传谣言说这是我母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让我父亲十分羞辱难堪,家庭关系也支离破碎。而他一直自作多情,总以我的童养夫自居,什么事都要管。就比如前阵子和三五好友去戏园子点了几个小侍作陪,他居然当着我朋友的面拉扯我出去,像我辜负了他一样,真是净给我丢人。

唐执意倒是标准的贤惠人夫,尽管我每天对他甩脸色,他仍然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找不出半点差错。

但我可不想让他好过,我谎称蜜月旅行,把他带离了母亲的保护伞下,让他体验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每天的赶路他都是被绑在地上被马拖着走,不出几天全身磨蹭的血肉模糊,他也不曾求饶。

他天真的以为:“夭夭,你出了气,是不是就不讨厌我了?”

“是啊。”我欺骗他,“明天我就不讨厌你了。”他的眼里又会浮满希冀。

但明天等待他的仍然是鞭打和辱骂。

一个月过去,我假意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地拜见:“母亲,我们回来了。”

母亲只淡淡扫了我一眼,目光很快聚在了唐执意身上:“执意玩的可好?桃夭有没有欺负你?”

我并不担心事情败露,我知道他依然会包庇我,就像小时候我打碎了玉镯,他为了我不受责骂会替我认罪。

“母亲。夭夭,待我极好。”他暗哑的嗓子像风中破碎的弦音。

“母亲,执意累了,我先和他回房里休息。”忘了多久没给他喝水,竟然嗓音如此嘶哑,我怕母亲多想,赶紧拉着他回了房间。

“自己不会喝水?”我恶狠狠地把水馕给了他,“是不是想让母亲说我虐待你?”

“没有。”他接过,仰起脖子,丑陋的面容一览无遗,我适才发觉他不喝水的原因可能是他不想在我面前露脸,他总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部分的伤痕,轮廓中还是有几分他烧伤前的美艳绝伦。

“我听说,城东林神医有膏药能减淡疤痕,你要不要?”

“妻主,家中积蓄不多了,不用为我浪费。”

那场火灾蔓延了大半个院落,造成的不仅是伤亡,其中的珠玉珍宝银钱都付之一炬。

“戴上。”我拿出柜子里某次逛街时买的银制面具。

他迟疑了一会,似乎不相信我会给他买什么东西,随后感激涕零地戴上了它,我顺手拉起侧面的系带在他耳后绑了个蝴蝶结。

“这样就不碍眼了。明天四海楼宴会你和我一起去,你姐姐也在。”

“唐诗意?她……恨我害死了母亲。”

“那你就给她道歉!”我凶狠道,“唐诗意现在世袭了你母亲的官职吏部尚书,我此次科考还得看她的面子!”

“……好。”他沉默地低下头。

GB四爱火葬场(他火葬场不是你胃疼情节

搞点火葬场高岭之花嘿嘿嘿

男主没有做错事就是单纯虐他而已

你x江离然

.1

认识江离然是在高二,那个时候恰逢情窦初开,少女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你也不例外。

江离然是转校生,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高二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少年双眸冷冽,肤色莹莹如玉生辉。他还没有穿校服,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他饱满的胸肌,以及——他那饱满圆润的翘臀。

他本来是不和你坐一起的,可是在这几个星期的观察下来,班主任发现江离然成绩好是好,但是好像...

他本来是不和你坐一起的,可是在这几个星期的观察下来,班主任发现江离然成绩好是好,但是好像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交朋友。

你可是个大话匣子,老师就安排你和他一起坐了,他刚刚调过来时你还是保持着一贯话匣子的作风,可他完全不理你啊!这让你非常沮丧,但是你还是每天不停说着努力想要感化这块冰。

终于,他开始慢慢的会回答你的话,你认为你终于把他融化了,但是貌似只有在你这里才是融化的状态,但是他也不找你搭话,但是没关系,你对漂亮的人一向有着很大的宽容和耐心。

.2

日渐变冷,朦胧的窗户外是一片白色的景象,如果忽略掉那光秃秃的树木这就是一副白雪皑皑的美景。你看着正在认真看书的江离然,美人配雪景,当真是美。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大家也不管透不透气了,门窗总是关的紧紧的。

晚自习的时候你坐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就盯着他看,他看了你一眼,随后问到“:有什么题不会做吗”

你高兴的说“:哇哦你终于肯主动找我搭话了。”

他又不说话了,继续看着书,但是自娱自乐的你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根已经悄悄红了。

你继续无聊的玩着文具,想着下课去哪里吃什么,此时突然你眼前一黑,不,应该是所有人眼前一黑——停电了。

“诶?”“停电了哇”“那还要上晚自习吗”

停电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你却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抖,你看向江离然,发现他此刻书也不看了,颤着身子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饱满的汗珠一颗颗留下他细嫩的脸颊,你问到“:江离然?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不回答你,反过来紧紧抓着你的手,力道之大让我不禁痛呼,你不知道怎么帮他,就只能轻轻摸着他的背,你能感觉到他抓你的力度在变小,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分钟后终于来电了。

江离然才慢慢松开你的手,看到你手腕上红红的一片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怕黑啊”

他如实点头。

.3

江离然突然出现把你拉到墙角,“:你喜欢那样的吗?”

你笑着说“:很可爱不是吗?”

他猛然抬头声音轻颤问你“:我不可爱吗?你不喜欢我吗?”眼眶也渐渐染上叶殷红。

你一愣,后知后觉他是在向你表白,你也不能说完全不喜欢他处着试试也没关系,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就这样你们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

.4

是江离然。

“我不好,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你看向黑漆漆的夜晚,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接到他的定位后出了门。

你来到他给你发的位置,是一家吃饭的地方,他瘫坐在椅子上,你连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抹酡红,桌上散乱的酒瓶和身上的气味都在告诉你他喝了酒。

你想把他送回家去,可是问了好久,他也不肯说出自己家庭的住址,无奈之下,你只能把他带回家。

到了家以后你千辛万苦一个人把他安置在沙发那只紧紧摁在那只紧紧按在小腹上的手,和他苍白的脸蛋。

你询问他“:你胃疼吗?什么时候疼的?”

沙发上的人把死死咬着的嘴唇松开,回答到“:嗯……刚刚你接,我的时候。”

“你怎么不早说?”随后站起来加快脚步去找止痛药。

吃下止痛药后他怎么算是好了些,你摸了摸他的头随后问到“:怎么突然喝酒?”

“我没有妈妈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过他的脸。

你不知道说什么,此时让他哭出来会空出来会更好受,就慢慢的陪着他。

不知不觉你和江离然已经在一起好久了,就在一切都要步入正轨之时,他忽然提了分手。

只是一条很简短的短信,可是你却想要找他当面问清楚。

你找到江离然,问到他“:为什么分手?你是真的要分手吗?”

他直接跳过了,第1个问题回答我“: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说不难过是假的,你不明白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人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你觉得也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了,身边的朋友也安慰你每天带你放松身心,你终于舒服了许多。

可就是在一个星期后,你来到学校得知了江离然辍学的消息,你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5

你慢慢步入社会,现在的你是一名肠胃科的医生,你今年已经25岁了。

或许在8年前,也就是高二的时候,我会很执着于想要一个答案,但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生活,就不那么在乎了。

当然身边追求你的人也络绎不绝,比如现在正在跟你聊天的这个小男孩。

他看上去白白瘦瘦的,但是腹肌什么的一块也不少,他很容易害羞,但是并不像江离然那样高冷,他每天都会担心你,因为工作忘记吃饭。

再次遇到江离然是在你某一天看诊的时候,他看见你霎时愣住,随后不顾疼痛的胃部跌跌撞撞的走到你身边“:xx……你还好吗?”

你不想理他,只是回答他说“:请详细描述您的病症。”

他的眼眶立刻红了,“:xx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TBC.

碎碎念

第一次写上下两篇,现在很纠结是要让男主追的到你呢,还是你不原谅追不到呢

太米了

一周一天换一个

又是无水印的一天

不会画人体的初学者,试试这样子

你完了,你竟然睡了皇帝的男人。

当你醒来是发现身旁一届雪白酥臂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完了

你竟然睡了当朝的丞相大人,你看过的一本强制爱小说里的清冷美人受

此时美人正躺在你的怀里睡得真香,见你动还下意识地往你怀里钻了钻,配上他这副清冷如玉般的容颜,如果不是你知道剧情的话,你会很享受现在这种幸福时刻,可是天杀的,你的身份让你完全高兴不起来

美人受叫温雪寻,而你是他年少时的青梅竹马,你们之间还有婚约

你们之间相处也是和和睦睦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文里的主人公美强惨都是标配,自然不会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很快温雪寻家就家道中落了,而你自从长大...

你们之间相处也是和和睦睦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文里的主人公美强惨都是标配,自然不会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很快温雪寻家就家道中落了,而你自从长大以后就看不上他们家,竟然当众羞辱了温雪寻一番,然后退了婚。

后面的剧情就是温雪寻发愤图强,一路高升为丞相,被自小吃不饱穿不暖处在阴谋算计中的皇帝攻看上,强取豪夺,酱酱酿酿,你追我逃的故事,而你作为一个推动故事线的工具人,只是在最后他们在一起后草草交代了一句父亲贪污被满门抄斩,你也被发卖成妓,不堪受辱死于非命。

而且小说里高不可攀的清冷美人受,近距离接触才发现根本就是一个贤惠人妻,虽然脾气不好,

他会帮调皮捣蛋的你缝补衣服,每次你拿着一件花了好几个口的脏衣服来,他都是冷冷淡淡地让你拿走,他不会帮你补,等你下一次再去找他就会发现那一件晚好如初的衣裳,你询问他的时候,也只是侧过头去,说自己太无聊只是顺便而已,然后拿起针线,一补就是一个下午。

他也会做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不仅卖相好味道也是让你恨不得把手指都吞下去,每次都会吃的几乎走不动道。

但是你们也因为这种事闹过别扭,他过来就看见你和一个人一起亲密地吃着他给你做的梅花糕。

其实你是真的冤,那个人趁你不注意自己拿的,你还心痛少吃了好几块呢,哪知道好死不死被他撞见

那之后好几个月他都没有给你做过一次,你还为此吃了他的闭门羹呢

其实你在外面也吃过好几次梅花糕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抵不上他给你做的

"羽小姐是矜贵的人,我做的糕点怕是配不上羽小姐的身份。"

最后你实在馋的不行,好不容易攒了一个月的银子给他买了一个可贵可贵的玉镯,舔着一个脸去赔礼道歉等了好久这才作罢。

当你想就这么保留这份美好的时候,出来什么一个破系统,他告诉你只要你让温雪寻按照原剧情走,与皇帝攻相遇,你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你看着温雪寻低头模样,犹豫再三,还是照做了,虽然你对温雪寻可能是生过那么一点恻隐之心吧,但比起你要回家的心还是显的微不足道。

反正你知道剧情,到时候如果温雪寻实在遇到危险,你可以保护他嘛。

“很快就是我的生辰了。"

你的生辰过后就到了你们婚约的日期

但是你的心思全放在怎么回家的事上,自然没有认真听温雪寻说话

“嗯,什么事?”你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温雪寻的眼神暗了一瞬,你没有听他说话吗?你最近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该死的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吗

事情都按照你的预期在发展,温雪寻顺利通过了科举考试,还考中了状元。

他们都满心欢喜的时候,你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郁闷,温雪寻很快就要进宫面圣了,小说里他和皇帝攻的第一次相遇,也是第一面,皇帝攻就对他一见钟情,日后温雪寻的仕途顺风顺水,不出一年便位及丞相,自然也少不了攻在背后推波助澜

第二天温雪寻进宫面圣,你一个小人物自然没有机会进去,你一整天都在焦躁不安地等着,等到几乎夜深,温雪寻才回来。

“怎么样?”你紧张不安地问他。

目光落在了你为了等他而冻的通红的手上,轻轻勾了勾唇,想把手里的暖炉递给你,但心思不在这等你无意识地甩开了,"先回去吧。'

温雪寻勾起的唇角僵了一下,想到已经放在箱子里很久的香囊,抿紧了唇,心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忐忑不安

第二天你来找温雪寻,一入府就看见摆放着的成箱成箱赏赐的东西

这是原小说的情节,皇帝攻见到温雪寻后顿时惊为天人,虽然暂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却叫人赏赐了一车的贵重的饰品,你还记得作者夸张的描写,小小的温府装都装不下,甚至都摆到了外面。

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酸酸的

温雪寻自从入了朝便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你一个闲散人员自然见不到他几面,你逗逗鸟养养花,每天去酒楼品尝美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多了几分心不在焉,你归结为是你太闲了,打算多去交一些朋友

你很快就结交到了一个朋友,她叫季玉,比你还多了几分古灵精怪,经常带你去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玩,不过有了天她你也不至于那么孤单了。

第二天她神神秘秘地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到了地方一看都是些浓妆艳抹的小倌才知道是一个青楼,你看着一直若有若无往你身上扑的人当即就想走,被季玉生拉硬拽地劝道只是看看他们谈谈小曲,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你只好上了楼。

季玉好像是常客,很快来了一个模样长得一个小倌,模样清清秀秀的其实长得也不差,曲弹的也很好听,但你莫名觉得有些寡淡无味提不上兴致,从小和温雪寻这种大美人在一起,审美都提高了一个档次。

你正兴致缺缺地听着,忽然听到了隔壁好像酒杯打碎的声音,传来时有时无的闷哼声,关键听着很像俩个男人

季玉顿时好奇地拉着你去看,室内用屏风朦朦胧胧地挡着,只影影卓卓地看见俩个男子,一个气场强大,一个清冷疏离,俩个人离得极近,纠缠在一起,呼吸交融,是极为亲密的姿态,暧昧地谁都插不进去。

一旁的季玉激动地不行,你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那个清冷男子的手上,那上面有一串羊脂玉的镯子,是那时候温雪寻同你闹别扭你哄他是给他的,现在那镯子上面却覆盖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你忽然觉得这里空气滞涩,有些难以呼吸,就在你准备离开的时候,季玉一个没有站稳,就推开了门横冲直撞地进去。

你清晰地看见了温雪寻身旁的你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想又觉得讽刺,他怎么会是怕自己发现,你和他也只是朋友,最多在加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有婚约的,但也仅限于朋友而已,他应该只是不想你和季玉发现。

想的轻松,你却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甚至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温雪寻和他身边的男人。

四周的暗卫很快把你们控制了起来,你狼狈地跪在地上,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坐在位置上看着你们,语气淡淡的,不知喜怒

“你们是何人,为何突然闯进来?”

“我和小羽只是路过,不小心闯进来,无意打扰二位。”

季玉轻轻撞了你一下。

“嗯。”你沉默地应了一声。

温雪寻看着你们之间心有灵犀的举动,眼中有化不开的浓墨

你来青楼是做什么?

小说中温雪寻和攻第一次暧昧接触,,当时的你因为这个情节脸红心跳激动地在床上打滚,甚至想象着自己魂穿到一个路人甲身上亲眼见证,现在真正参与其中亲眼见到,却没有一点激动,只觉得苦涩不堪。

不知道为何,皇帝攻很轻易地就放过了你们,你记得原著中他因为身世原因,自小被人欺辱,阴晴不定,杀伐果断,作者曾经多次描写有人不识相触怒他后落得的凄惨的结果。

你知道你的任务快完成了,你不该再与温雪寻有过多的联系了,虽然攻自此侥幸放过了你,可你不知道下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尤其是和温雪寻有关的事。

你还记得原著中详细描写攻看见温雪寻对别人笑,面上温和,背地里把情敌不动声色一个一个都残忍地解决掉,回去还能用染血的手继续和温雪寻甜言蜜语的人呢,你还要成功苟到剧情结束回家呢

花灯节那天,你和温雪寻一起走在街道上,是你们一早就约好的,要去放灯吃糖人,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就物是人非了。

你恍惚地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热闹的一切,直到须臾停住脚步,你抬起头才发现差一步就撞到前面那个人身上,一双修长玉手放在了你的额头上,隔开了你们。

“谢谢。”

‘和那个人出去不会这样吧,羽小姐还真是喜新厌旧呢’

你难得没有反驳温雪寻的冷嘲热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也自然没有注意到那语气中不易察觉的涩然

放完花灯的你就要离开,温雪寻皱着眉叫住你

你转过身,见他抿着唇从袖口拿出来一个绣了繁复花纹的香囊,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如雪般的颊边难得染上粉红,惹人心悸,路人纷纷侧目,他却丝毫不在意,将手中的香囊递给你

“这是什么?”

“给你的。”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你当时央求温雪寻给你做一个香囊,期待着温雪寻将香囊递给你害羞的样子,现在如愿看到了心里却很平静

因为你清楚地知道那不属于你

再害羞又怎么样,旁人至多也只能窥见几次,而那个人,他的命定之人能随心所欲地看见无数次,看一辈子,他笑起来的样子,他委屈掉眼泪的样子,还有那罕见地在某人身下极力克制眼眶泛红,却还是被折腾地渗出泪水的模样。

“温雪寻,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如鲠在喉,好半天才平淡地说出口

“哪里不同”温雪寻抿着唇冷声质问你,其实根本算不上质问,他的语气低低地,眼神黯淡,更像求安慰一样

“你现在是新科状元,又深得陛……陛下看中,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罢了”

你不敢看温雪寻的眼睛,滞涩地继续往下说,"我……我们的婚约取消吧,那只是小时候父辈们的玩笑话,做不得数的。"

温雪寻低着眉眼,听你一字一句说着那些诛心的话语,眼眶发红,湿意浸透了眼底,将手中没有送出去的香囊捏的几乎变形,却依旧装作无所谓地出声嘲讽

“那你和那个人身份就匹配了吗,你还不知道他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妹妹吧,你们之间更是不可能”

那天你们闹的不欢而散。

温雪寻再也没有来找过你,倒是季玉第二天便来了府里,你和他说了隐瞒身份这件事,他不断向你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好于羽,你就原谅我吧,我是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会有不好的心思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玩了,就当补偿了好不好?"

你正好闲的发慌就答应了他,马车到了你才发现你来的是皇宫。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给你赔罪啊,你还没有去过吧,里面有好多稀奇的玩意儿,可好玩了。"

你知道自己不该再去与他有关系的地方,可恍恍惚惚就进来,皇宫这么大,你也不可能遇见他的吧,你安慰自己。

走到一半,季玉被相熟的人叫走了,只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你走到一处地方忽然听到了一声沙哑低沉的喘息,随之而来细碎却动人的闷哼,尊贵的玄黑龙袍与清冷素雅的月白衣襟交织在一起

从帐中露出的处于下方的那只冷玉般的手腕上有一个玉镯,正是你那次为了哄温雪寻送给他的玉镯。

“不要……你别这样。"

“那又怎么样?”那个尊贵无比的人无所顾忌地道。

“他们又有谁敢进来?”

玉镯不时碰到床沿,叮叮当当,好听极了。

以前你最喜欢温雪寻带着这个玉镯,他的肤色白,腕骨又细,带着赏心悦目,听着也清脆入耳。

可是温雪寻却总是不愿,你每次千求万求才会戴上那么一俩次,那也足够你欢欣了。

现在你才算知道,原来不是他不愿意带,而是人不对。

你本来要走的,这么打扰别人不好,可转过身后脚步就像停滞住了,一动不动,浑身发凉,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像丢了魂似的跑开了,走之前甚至还扯起唇角笑了笑,

是啊,想想也就这几天了,小说中攻和受的第一次,当时快到这个情节的时候你特意提前几天充了币期待的不行。

你忘了,你现在不是旁观者。

里面其中一个人,还他妈在别人下面的,是你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

季玉找到你就看见你眼睛肿得高高的惨样,她对着你好像也有点心虚。

你们俩各怀心事也没有兴致在逛下去,你反常地没有让季玉到一处停下来。

你随便叫了一个小倌,独自喝着闷酒,你从来不知道酒这么难喝,辛辣苦口。

小倌见你已经有些不清醒,试着靠了过来,他来时看见了腰间戴的玉佩,要是捞着能卖不少钱呢。

你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鼻间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你听到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被一股熟悉的冷香渐渐替代,你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

那块冷冰冰高不可攀的玉在你指下化成了一摊热烫的春水,你模糊的记忆中他眼泛桃花,水雾浸湿的眼睛咬着手臂,抬着腿,竭力隐忍着放lang的姿态,亲眼见到他隐忍样子,你只觉得比当时看的要口干舌燥十倍不止,小腹烫的厉害,

你咽了咽口水,拿开他的手臂,一手攥住他饱满弓起的后腰,防止他动弹,一手捏住他的后脖颈,利落干脆地将他翻过身去,按在了枕头里,生疏地摸索着将手指放入他檀口中,让他含住

低哄着,“乖,咬这个。”

你后来想起他当时震惊的表情和逐渐阴沉的脸色,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这样的?

这可是温雪寻啊,且不说他现在尊贵的身份,就算没有这个身份,换成以前的你也是绝对不敢的。

你睡了攻的男人,按照攻那性子要是知道了你,你想到小说中攻各种折磨情敌的手段,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披上外袍看了一样被你zhe,teng地香汗淋漓,头发都在粘在额头上的人,还是逃跑了。

你跑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偏远小镇暂时安顿了下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年,这天你却意外收到了季玉偷偷的来信,上面说了这半年来皇兄四处派人张贴告示寻你,还有温大人的近况不太好,日日吃不下饭,消瘦了许多,皇兄很担心。

温雪寻怀孕了。

你愣了一瞬看着信上的那俩个字,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怀了攻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隐隐做痛,你勉强勾起了唇,系统提醒你剧情已经到了后期,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吧

但是你很快就得到了温雪寻生病的消息,说温大人病的很严重。

反正系统已经通知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他病不病的和你没多大关系了,那个人怎么可能让他去死,系统也说温雪寻是主角,不会死的。

可是你不知道抽什么风还是拜托季玉让你在看他一眼,看一眼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你在季玉的协助下偷偷去了皇宫,温雪寻现在住在皇宫,是陛下专门为他建造的宫殿,身旁的宫人悄悄议论着,羡慕着陛下对温大人的宠爱。

你的心里不自觉又泛上些苦涩。

到了门外却正好碰上陛下还没有走,身旁的人让你过一会儿在进去。

“你究竟还要这样不吃不喝多久?”

你只听到了俩声虚弱至极的咳嗽声。

“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样值得吗?”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人抓回来,把她关到地牢。”

“不要。”

就算回来又怎么样,你也不喜欢他。,说不定看到他的肚子还会觉得他是一个怪物恶心,温雪寻苦涩地想。

有人走过,你赶紧低下头摆正姿势,没有听到里面的对话。

“那就任由那个负心女始乱终弃,丢下你和肚子里的不管不顾?”

“那我能怎么样,她不要我。”

你听到了一声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想到了剧情了温雪寻怀了孕却因为攻的疑神疑鬼硬生生弄得流产了。

狗男人,抢了你的青梅竹马,麻的你都主动滚了,现在还得寸进尺。

等你反应回来你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完了,你要死的很惨了,本该这样想的你注意力却全都在床上躺着满脸病容的人身上。

你的目光落在他消瘦的几乎没有什么肉的身体上,还有那已经高高鼓起连厚厚的被褥都遮不住的孕肚上。

已经这么大了吗

连被侍卫按住头的时候仍然没有移开目光。

“为何擅自闯进来?”

你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下人的打扮。

“公子该吃药了,奴婢担心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不知道皇帝只是看了你一眼就放过了你。

温雪寻从你闯进来目光就一直放在你身上,你低着头强装镇定端着药走过去。

你看着温雪寻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都是汗,被肚子里攻的孩子折腾的很不好受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公子该喝药了。”

你努力忽视上方盯着你的眼神道。

“喂我。”

“什……什么?”

“我说喂我,怎么,觉得我一个男子怀着孩子很恶心吗?”

你听着那自嘲的声音心中酸楚,抬起头。

你一口一口喂着他,不小心碰到他抬起瘦到骨头都凸出的手,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断掉,指尖颤了一下。

怎么……瘦成这样了?!

“不是的。”你低低地道,满脑子都是曾经那个可以为你织补衣服坐一下午的温雪寻,那个送你香囊却被你丢下的温雪寻,低着头拼命忍着才能控制住眼里的泪。

他对你来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难过会受伤会痛,不是书中那个没有知觉任凭作者让攻作践的纸片人。

和你相处了二十年的人。

泪一滴滴无声地砸在碗里,你麻木地挪着脚离开,身后温雪寻忽然叫住你

“这么久不声不响和死了一样现在就这么突然出现,你把我当什么?”

你慢腾腾地转过身,看着那个勾着唇嘲讽你的人,碗碎了一地,你疯了一样跑过去抱住了他。

你不想回家了,哪怕会死,你也要那个温雪寻,不是书中的工具人,会哭会笑有着温热体温的温雪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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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www.jxmzxx.com{$woaini}>www.jxmzxx.com{$woaini}依照某某所言,他似乎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而那些操纵他的人则隐藏在暗处,宛如一场暗中策划的阴谋。这样的情形让人们意识到,在娱乐圈的边缘地带,即便是普通人也可能遭遇风浪。这恰恰是娱乐圈事件复杂性的一个缩影,每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或许都牵动着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http://www.jxmzxx.com/appnews_20241013/84617333
13.www.sz19时20分许,有学生发现屋顶异常并向门口跑去,随即屋顶发生坍塌。事发后,3人自行脱险,其中2人未受伤,1人被及时送到医院救治;4人被困,1人于19时50分许被救出并送往医院救治,其他3人被救出后,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经诊断,2名住院人员中,1人腓骨骨折、面部轻微擦伤,1人软组织轻微擦伤,均无生命危险。-。http://www.sz-hylx.com/xxxr11089411.html
14.WonderGilrs我们泫雅(退出队员)从小患有慢性肠胃炎,歌手活动时曾多次晕倒被送到医院抢救.和公司协商后,泫雅暂时退队. WonderGirls真的吃了很多苦、很艰难、很辛苦才有今天的成绩. WG今天的人气,是由汗、泪、血凝结而成的. WonderGirls好样的! 5WonderGirls专辑介绍编辑 Wonder Girls 首张单曲专辑《The Wonder Begins》...https://baike.sogou.com/v4779506.htm
15.讨论送养出去的狗狗被领养人私自转送给我不认识的第三人,对方...送之前千挑万选,选了一号领养人,承诺的很好,看样子也是很爱猫的人,养过狗,老公还是苏州消防员,出于对公职人员的信任,没签协议就送她了。结果就是,在我说过不想养了还给我的情况下,私自把狗送给一个老乡,还是不熟悉的老乡,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第三人不知道这狗是从我这领养的,以为是朋友买的...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7198367/
16.我和我的小狗300字作文(精选65篇)今天一大清早,我爸爸接到了电话,电话上说小狗咬了人家的狗,被咬的小狗现在在狗医院里包扎。爸爸叹了口气,他说:“送走吧!”母亲也答应了,我在友情过错等情绪之前徘徊过后,我咬着牙说:“好。” 我换好了衣服,妈妈说:“你去送一下它。”我答应了,爸爸已经把它放进了车里,我对着玻璃窗说:“再见了!” ...https://mip.ruiwen.com/zuowen/gou/1677909.html
17.我是狗作文(通用40篇)这本书讲述了一只很可爱的白狐狸狗,叫“斯诺”,也就是英语里“白雪”的.意思,在“斯诺”生病的时候,作者带“斯诺”去看病,并且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治好它,让读者甚是感动,也让读者感到“斯诺”是家中一份子,大约六年以后,“斯诺”被送到张伯母,接着又到了乡下,虽然斯诺被送走了,但是我知道作者失去“斯诺”的...https://www.wenshubang.com/dongwuzuowen/1923662.html
18.狗动物作文400字12篇(全文)由于环境的问题,皮蛋后来被送到乡下,和我的爷爷奶奶一起住,在那里是皮蛋自由的天地,它可以无拘无束的奔跑。放假的时候,我和爸爸经常去看它,看到我们的到来,皮蛋每次都会特别的高兴。 写动物狗作文300字 篇3 在我姐姐家,有一只非常可爱的泰迪狗,它的名字叫仔仔。它一身的棕色卷毛,头又圆又小,黑黑的眼睛像一颗...https://www.99xueshu.com/w/filevdvtjl2r.html
19.感动!狗狗被主人送到两百公里外5个月后自己找回家南方plus见此情景,领养人赶紧将Bobby送回肥姨家。 当肥姨看到被送回家的Bobby时, 终于忍不住抱着它哭起来, 原本清秀可爱的Bobby脸上有一片伤口, 有鲜血不断渗出。 “它真的很开心,吃了两大盆狗粮。” 一回到家,Bobby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巧。 肥姨说,这已经不是Bobby第一次为回家而竭尽全力了。 https://static.nfapp.southcn.com/content/201809/21/c1513148.html
20.我家的小狗作文700字(通用65篇)在众多陪伴者中,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它———狗狗小五。它用不离不弃的'忠诚,摇头摆尾的姿态,形影不离的陪伴让我感恩,它忠实的陪伴我度过了许多美好的童年时光。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我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家。忙于做农活的爷爷奶奶大多时间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由于性格内向,不喜欢与邻家的小朋友打闹,胆小...https://mip.cnfla.com/zuowen/1148487.html
21.我家的小狗作文(通用50篇)每次送人的时候,点点在笼子里看着自己的宝宝被别人拿走,好像在来了坏人想撕咬一样,好可怕。但是一会儿,它又像平常一样快乐。 我奶奶家的狗狗,给我们家带来了快乐…… 我家的小狗作文 篇6 世界上有许多小狗,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我家的——“大黄”了。https://www.fwsir.com/fanwen/html/fanwen_20220606164824_182815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