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的文改了重发,因为突觉我怎么写得这么烂啊
*彩蛋是只有五条悟受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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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正在和五条悟大眼瞪小眼。...
你正在和五条悟大眼瞪小眼。
起因是你和他打了个招呼说“悟,早上好”,而他一脸不耐烦地问:
“你谁啊,这么叫我?”
虽然你一直知道五条悟这家伙性格恶劣说话还难听,但几乎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对待过的你还是被气笑了。
“你不认识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
你心想这鸡掰猫又在整什么妖蛾子,和他大眼瞪小眼瞪到现在。
终于你余光瞥到夏油杰走过来,赶紧朝他喊:“杰,悟说他不认识我,真是好笑。”
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眯着眼看你,脸上的表情是你从未见过的陌生。
“不好意思,你是谁?”
你僵住了。
2、
即使硝子和夜蛾正道向他们反复强调了好几遍你是他们的幼驯染,五条悟依旧是一副“不要再骗人了老子哪来的这么一位幼驯染”的拽到你想打他的表情,而夏油杰倒是一副相信了的样子。
只有你知道他看你的目光中还带着审视。
你差点没被气死。
后来硝子给他们做了个检查,得出的结论是中了诅咒。
你循着他们身上咒力的气息找到了给他们下诅咒的特级咒灵,暴揍了一顿发泄完怒火后才干掉它。
回去的路上你都琢磨着要让他们补偿点什么了。
而且一定要嘲笑他们!
自称最强还被下诅咒什么的也太逊了吧!
踏入高专大门的时候你还在纠结是让五条悟包你一个月喜久福还是包你两个月喜久福。
还是两个月更好吧,你如此想着。
但看着五条悟拽得不行的那张脸和夏油杰对你陌生的态度,你还是不得不承认:
他们对你的忘记好像不只有咒灵的原因。
3、
“梦,”硝子担忧地看着你,“或许可以换种办法。”
你刚从入江家的书库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摞《如何让失忆的人恢复记忆》、《十大诅咒后遗症》、《濒死可以让失忆的人恢复记忆吗》……
你顶着熬了两个通宵的黑眼圈,一边在心里怒骂入江家的书库真是太落后了多少年了还在用纸质记录,一边朝硝子挤出微笑:“硝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硝子叹了口气,略带迟疑地说:“为什么不直接上网查呢……”
?!
焯,你一定是被入江家那群蠢货同化了!
正巧这时五条悟和夏油杰经过,他看你一眼,嗤笑着对夏油杰说:“杰,你看她那个黑眼圈,丑死了哈哈哈哈!”
硝子:“冷静啊梦!现在动手会炸楼的!”
你:“不要拦着我硝子!我一定要揍死五条悟那个没良心的混蛋!!”
4、
最后这件事以咒术高专又失去了一栋楼和你们被罚检讨收尾。
至于损失嘛,五条家和入江家会赔偿的。
你在宿舍奋笔疾书写检讨时完全没想过夏油杰会来找你。
夏油杰代五条悟向你道歉并表示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检讨,你内心小人眼泪汪汪心想果然还是杰最好,然后毫不扭捏地同意了。
完全没想过他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写着写着夏油杰突然抬头问你:“我和悟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你愣了愣,才笑着开口:“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他不再说话了。
5、
不知道是不是夏油杰和五条悟说了些什么,五条悟现在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
起码不会成天看见你就拽着个脸了。
你基本上已经对他们恢复记忆这件事不抱希望了。
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就这样也不错了。
但说不难过是假的。
那些以前的记忆和日子,从此以后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6、
你有的时候会觉得他们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直到有一次出任务你给他们带了伴手礼。
他们接过伴手礼的时候表情非常复杂。
没多久你就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你带给夏油杰的那份。
连你精心挑选的包装都没拆。
你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好久还是把它捡走了。
希望不会被人看见觉得你在捡垃圾。
当天下午五条悟的那份也出现在了那里。
什么啊……这两个混蛋。
你深吸一口气,把五条悟那份也捡走,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这种破幼驯染不要也罢!
你心想爱咋咋地吧,老娘不奉陪了!
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你干脆接了横滨的外派任务。
7、
两位最强dk恢复记忆是在你去横滨的一个星期后。
当时他们正在袚除刚发现的新咒灵。五条悟嚷嚷着你出个任务这么久干脆别回来好了,夏油杰也在琢磨着回去后问问夜蛾正道你这次任务要出多久。
咒灵被祓除的瞬间,他们的脑子里就多了些东西。
两位dk对视一眼,心想完蛋。
他没一会儿就转头去看夏油杰,语气恍惚:“杰,我好像被梦酱拉黑了。”
夏油杰眼角一跳。
随即就是鸡掰猫同款恍惚:“悟……我好像也是。”
8、
“所以梦是被你们气走的吧,”硝子摸着下巴,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说她怎么会突然接这个耗时长又麻烦的任务。”
焉掉的五条猫猫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我就说我后来去找为什么找不到,原来是被梦捡走了,”夏油杰脸色也不太好看,“难怪梦会生气……”
五条悟猛地一下坐起来:“都怪你杰,你干嘛要把我的丢掉!”
夏油杰冷笑一声:“呵呵,难道不是你先丢的我的吗?”
五条猫猫理直气壮:“谁让杰的那份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挑选过的!”
他那份伴手礼明显就是普通装的。
生气jpg.
在一边看戏的硝子慢悠悠地说:“梦说她在横滨碰到了一位喜欢她的男性,并且是她有好感的类型。”
“什么时候?!”
“嗯……两三天前吧。”
9、
被两位dk找到的时候你正在和太宰治逛街。
眼看你们越走越近,马上就要靠到一起了,鸡掰猫一个健步冲上去插在你们中间并握住了你的一只手,他委委屈屈地低头想蹭你的脸:“呜呜呜梦酱我找了你好久……”
你本想强行摁开他凑过来的脸,但夏油杰握住了你的另一只手。
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神色冷漠,深紫色的眼睛含着警告:“这位先生,有的人是不能靠得太近的。”
你面色扭曲地忍受着五条悟蹭你的脸,心知他们恢复记忆了,毫不犹豫地甩开他们的手,后退一步冷笑着阴阳怪气:
“哟,这您二位又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们。”
五条悟尝试重新拉住你的手:“梦酱我们也是中了诅咒啊……”
你径直上前一步拉住太宰治的手:“我不认识他们,我们走吧太宰先生。”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划过了然,他回握住你的手,对你笑着说:“好的小姐。”
10、
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你和五条悟他们偶遇了不下六次。
用脚趾想都知道为什么。
忍无可忍的你单方面揍了两位dk一顿,他们总算没有再出现在你面前。
分别的时候你含着歉意对太宰治说:“真是抱歉太宰先生,他们打扰到你了吧。”
“没关系的,这并不是小姐的错,”太宰治垂着眸,一副落寂的样子,“他们不喜欢我罢了。”
你更愧疚了。
看着你一脸过意不去的表情,太宰治嘴角勾起一点得逞的弧度,很快又压了下去。
你看着他,真诚地说:“如果太宰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请太宰先生吃晚饭作为赔礼。”
“真的吗,”太宰治瞥了一眼两个dk藏着的地方,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状似惊喜地握上你的手,“那就多谢小姐了。”
差点把栏杆捏变形的夏油杰:“悟,冷静,有普通人不能随便动用术式。”
已经做好起手势的五条悟:“杰你倒是把虹龙收回去再说我!”
11、
不出意料地,你和太宰刚进餐厅就碰见了两位说着“好巧你也来这吃饭”的dk。
他们很自然地和你拼桌并一人挤你左边一人挤你右边把太宰治挤到了对面。
幼稚的把戏,这样做是得不到小姐的心的。太宰治在心里嗤笑一声,周身的气息却忍不住沉了两分。
但是还是好不爽啊。
他眼睫微垂遮住了眸底的暗色。
吃饭期间两个dk不断尝试挤怼太宰治。
具体表现为五条悟说话阴阳怪气各种挑刺,夏油杰不动声色明里暗里都是在说你和他们关系亲密。
而太宰治只是笑笑,在回怼的同时甚至还有余力把剥好的蟹肉挑到你碗里,完美地展示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风度。
你被两个幼驯染像是失了智一样的举动尬得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座咒术高专,但看在太宰先生好像没有生气的份上决定吃完再揍他们一顿。
基本上一直只反击的太宰治突然对你说:“小姐作为他们的幼驯染一定很辛苦吧。”
你:“啊?”
“不管是幼稚地像小学生的那位,还是自作聪明顶多算国中生的那味,都经常惹小姐生气吧。”
他又低下头,语气羡慕:“如果小姐是我的幼驯染就好了,我一定不会像这样的。”
幼稚得像小学生的五条悟:……
自作聪明顶多算国中生的夏油杰:……
太宰治,完胜。
12、
你要离开横滨了。
任务已经完成,你还要继续回高专上学。
离开的时候太宰治来送你。
他还是一身沙色风衣,容貌昳丽,确实是你喜欢的类型。
“一想到小姐要离开,我就心痛得要死掉了。”
看着捂着心口飚演技的太宰先生,你无奈地说:“别开玩笑了太宰先生……”
你抿了抿唇,不敢看他鸢色的眼睛:“抱歉太宰先生,我的职业很危险,不能和你交往……”
“没关系,”太宰治笑了笑,“我以后去东京了可以联络小姐吗?”
你心怀愧疚满口答应。
看着离开的列车太宰治敲了敲右耳的耳机,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小姐。
13、
你最后还是原谅了两位dk。
在他们解释了伴手礼是对方扔掉的后,虽然很不解,但你心里最后一点芥蒂也消失了。
一切又回到正轨了。
真好啊。
直到你在校园里看到了那位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
他弯着一双鸢色眸子,容貌昳丽。
“又见面了,小姐。”
二编:
就是说关于这个绿茶宰,我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他在为自己的真实性格套了一层武侦宰的沙雕皮后又套了一层
所以说其实宰和妹的几率本质上是最小的,因为感情上并没有另两位深厚,哪怕是靠骗和妹在一起了妹总有一天会发现宰的本质,到时候大概就会演变为两个最强的偷家文学(?
(ps: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宰有偷偷给妹放监听……就是说屑的本质无法改变)
黑时宰。
古早口味火葬场要素,文艺复兴狗血预警,真的很狗血。
夸张点说,横滨这种地方,扔一块砖头能砸到三五个异能力者,你也恰好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你的异能力既没什么杀伤力也没什么实际用途,甚至你最初并不知道这是异能力。在遇到太宰治之前,你只当“异能力”是都市传闻。
你是在一个黄昏遇到的太宰治。斜阳给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橘黄色,你沿着河堤慢悠悠地散步,忽地看到了草地上的少年。他看起来很狼狈,浑身湿淋淋的,似乎刚从水里被捞上来...
你是在一个黄昏遇到的太宰治。斜阳给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橘黄色,你沿着河堤慢悠悠地散步,忽地看到了草地上的少年。他看起来很狼狈,浑身湿淋淋的,似乎刚从水里被捞上来。光看侧脸轮廓,你就能判断出他的长相一定非常优秀。
察觉到你的视线,少年转头看向你。看到他正脸,你呼吸都顿住了,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怦怦跳。
两人对视了片刻,少年歪了歪头,指着你的脑袋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诶??”你迅速摸向自己的头顶。
说起来可能令人难以置信,但就是,你开花了,你头顶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你以为自己基因突变吓坏了,咬咬牙想把那朵花拔下来,可刚拔下来,另一朵花又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变成植物人了吗??”你几乎要哭出来。
刚刚一直在旁边观察你的少年凑了过来,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朵花。花被他碰过后迅速湮灭粉碎,但没过多久,又会长出一朵新的。
“原来是这样……”少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你泪汪汪地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哀求他不要说出去。
“我不想被抓去研究,求求你了。”你害怕自己会开花这件事传出去后,会被当成稀有物种带走解剖做成标本。
少年扑哧笑出声。“放心啦,不会的。”他拍了拍你的头安抚你。
这就是你和太宰治的第一次相遇。后来你才知道,你这不是基因突变也不是稀有物种,你这是一种异能力。
你懵懂间对这个叫太宰治的少年一见钟情,沉睡的异能力被激发,你开出了第一朵花。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而你还额外会从头顶冒出来。
无法控制。你一见到太宰治,就会有一朵小花“嘭”地从头上长出。就算你不说,你极力掩饰,还是被他轻易看出了端倪。
你们两个交往了。你连异能力都是“见到喜欢的人会开花”这种奇葩设定,交往后自然也是个如假包换的恋爱脑。你喜欢太宰治,第一眼就对他见色起意,后来这份喜欢愈燃愈烈,你越和他接触,便陷得越深。
“我很忙。”他总这么说。
你知道太宰治很忙,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有好多次,你想见他,却连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见面时,太宰治看起来也只对你的异能力感兴趣,他会一朵朵摘掉你头顶长出的花,让那些花在他手中破碎成灰,顺着指缝消散。
“你的异能力只是头顶开花吗?你有没有发现别的?”
热切渐渐冷却下去,你开始问自己,太宰治真的喜欢你吗?
纵然你给他找了千百个理由骗自己,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你,太宰治更在意你所谓的“异能力”。他只有在教你操控异能力时稍微有耐心一些,与你见面时也必定会询问你的异能力有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你想和他好好谈谈。尽管有些伤心,可你还是喜欢他,你不想这么放弃他。
一厢情愿的初恋就这样戛然而止。你躲在家里哭了好几天,哭得头昏脑涨后觉得这样太丢人,失个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抹干眼泪,你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眼睛通红,头上还顶了一朵小花,滑稽得很。在你逐渐冷下来的眼神中,那朵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了。
——话是这么说的,等你再次看到太宰治时,你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太宰治这个人仿佛天生带着滤镜,放在人群里也会被人一眼注意到。
大街上和前男友相逢实在是有些尴尬。这么想着,你加快了脚步。
“要不要一起去喝点东西?”
太宰治拦在你面前,笑吟吟地邀请你一起去咖啡馆。你局促不安地抓紧手中包带,刚刚你急匆匆地走掉,本以为太宰治没发现你,事实是你被他堵在了街角。
咖啡馆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太宰治为你点了一份小蛋糕,他把蛋糕推到你面前,“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你茫然地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块蛋糕尝了尝,确实很好吃。只是你心里纷乱如麻,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
“太宰君,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放下叉子,端正坐好。
面前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委屈”的情绪。他握紧手中杯子,期期艾艾好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
“消失了这么久,我很抱歉,我……”他的声音细若蚊呐,你努力分辨,也只听清了前半段。
但这也足以让你不知所措。
太宰治沉默不语,你也明白了他的答案。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进步。”你向他摊开右手,一朵玫瑰从你手心生长出来,“你看。”
太宰治微微怔愣,他伸手想接过那朵花,你也配合地把花递过去。只是他的指尖刚碰到花梗,那朵异能力生出的玫瑰便化作光点顷刻间消散。他的手顿在半空,形状漂亮的薄唇动了动,想跟你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你忽地感觉心底一大块石头落了地,弯起双眼冲他柔柔地笑了:“太宰君,我们分手了。”
“……不要分手。”他瓮声瓮气地嘟哝着。
你木着身子,目光飘向远处的宏伟大楼。“你失联了三个月,我认为我们早已经不存在什么恋人关系了。”
“不会了,”太宰治收紧手臂,毛茸茸的脑袋撒娇似的在你颈窝蹭了蹭,“以后再也不会了。”
分手没有成功。失踪的恋人突然出现,断裂的恋情被重新接续。
太宰治软绵绵地靠在你肩上陪你一起看泡沫剧,时不时抓着你的手让你喂他一片薯片。
实际上,热恋期你们都没这样亲昵过——如果你和他有过热恋期的话。
之前,你的各种信息被太宰治摸了个底朝天,他随便与你说几句话,你就傻乎乎地顺着他的话头把他想知道的都交代了。可你一直不知道太宰治是什么身份,你也问过他,但每次都被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你什么也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太宰治却主动把自己的事全都告诉了你。
得知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高层人物,你着实吃了一惊。你之前猜测过他的身份不简单,但这个答案还是大大超出了你的预期。
你指着远处那几栋宏伟的高楼,声音发颤:“你说的是那个港口黑手党吗……”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点头:“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里面逛逛。”
“……不必了。”
从前你以为太宰治天性冷清,不喜欢与人有什么亲密接触,所以他才对你漠然。现在你才知道原来太宰治也有黏人的一面,他也会对你撒娇,也会因为你和别的异性多说几句话而吃醋。
“我们去约会吧,好不好嘛——”太宰治搂着你的脖子来回摇晃你,拉长声音吵着闹着要你周末陪他一起去游乐园。重新交往的这段日子,你被他拉着去了好多地方约会,仿佛要补足以前缺失的份。
“我最近有些累,周末只想在家睡懒觉。”你兴致缺缺,婉拒了他。
太宰治委屈巴巴地“噢”了一声,但他随即又精神奕奕地说可以和你一起睡懒觉。你低头看手机,假装出神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太宰治的鸢色眼眸黯淡下去,看上去脆弱又无措。
你没有再看他一眼。
作为一名黑手党,太宰治时常会不见人影。他不来找你,你反倒觉得轻松,就这样,他失踪了好几日,你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发过。
太宰治失踪是因为有重要任务。结束任务后,他气势汹汹地来找你兴师问罪。
他气你这几天对他不闻不问,质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想起他。想到你那些无人回复的信息,你心头无明业火暴起。
你承认你说这番话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翻旧账刺他。偏生你还要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太宰治在无理取闹。
太宰治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发白。他动了动嘴唇,像是急切地想说什么解释的话,但只发出了几丝气音。
僵持片刻,你自觉有些过分,首先放软语气问他饿不饿吃没吃饭,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太宰治借坡下驴,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你便去给他弄吃的去了。
厨房里,你借着抽油烟机声响的掩盖,重重叹了口气。这场恋爱到现在对你们两个人全然成为一种折磨,你想要逃离,太宰治执拗地不肯放手。
他不放手,你又有什么办法。
得知你们学校允许外来人员旁听,太宰治缠着你想和你一起去上课。“想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嘛。”他故作可爱地对你眨眨眼。
你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拒绝。你说下课后还和朋友约了一起吃饭,他们都是单身狗,你带个男朋友不合适。
“那就更要让他们见见你帅气可爱的男朋友了嘛——”太宰治像只撒娇的猫猫往你身上拱。见你态度松动,他得寸进尺,抱着你的胳膊摇来摇去。
……总觉得你和他身份互换了,他才应该是那个女孩子。
“你的男朋友真的好帅,之前你说你找了个帅哥男朋友,我还以为你在吹牛!怪不得之前你不肯把人带来,是怕被人抢走吧?”
餐厅里,友人兴奋地对太宰治的颜值大加赞赏,你强颜欢笑敷衍着。太宰治见你神色恹恹,他笑眯眯地为你打圆场,附和着友人。他表现得极为贴心,见你走神,他悄悄捏了捏你放在桌下的手,你回过神来,他夹了你喜欢吃的菜送到你嘴边喂你。
“我给你剥螃蟹。”你也对他笑得温柔,把雪白的蟹腿喂到他嘴里,俨然是热恋期的腻歪小情侣。
朋友们艳羡的目光纷纷落在你们身上,感叹你走狗屎运居然找了这么个男朋友,你羞赧地靠在太宰治身上捂住脸。本应该是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可是你被遮住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之前你也央太宰治陪你见见朋友。人总是有虚荣心的,你说你找了个很好看的男朋友可是迟迟带不去人,别人都以为你想恋爱想疯了在开玩笑。
太宰治拒绝了你。
回家的路上,你们手牵着手。太宰治把你的手拢在掌心,时不时捏一捏你的手指。你看他,他就弯着眼睛对你笑得甜蜜。你心烦意乱,停下了脚步。
“我们分手吧。”你看着他盈满笑意的蜜色眼睛,一字一句对他说。
太宰治僵在原地,假面一样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痛苦,之前是,现在更是。”
“你觉得这个恋爱有意思吗?之前你不想理我,现在我不想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彼此呢?”
你咄咄逼人。
太宰治松开你的手,逃一样跑掉了。
你们之间的裂痕大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太宰治一直在逃避,像个不敢直面现实的胆小鬼。似乎他现在逃了,等到下次见面,有了裂纹的镜子就会变得光滑平整。
太宰治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几天后,他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地勾你的手指。你没甩开他的手,他便大胆地与你十指相扣。
“我们去约会吧,”你说,“去游乐园。”
把这段关系维持在一个平衡点上,是对两个人都好的方式。
“我记得你以前见我都喜欢戴帽子。”太宰治用指尖绕着你的一缕头发,仿若漫不经心地提到了从前。
那时候你一见到太宰治就会不受控制地开花,为了防止尴尬,你只能戴上帽子。提及往事,你只能笑笑,把头枕到他肩上。
“你为什么不开花了呢?”太宰治摸了摸你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你避开他夹杂着哀伤的眼神,故作轻松地说你又不是植物人,怎么可能会开花。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与他无时无刻黏在一起,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说多了几句话都会觉得烦。你也曾疑惑于自己的绝情,你本身性格柔和又温吞,不会说那种锐利伤人的话,但偏偏在感情方面决绝到不可思议。
你曾为了太宰治彻夜难眠,为了他痛哭流涕撕心裂肺,但如今你看到他,只觉得疲惫不耐。
你的心上原有一片玫瑰花田,你一朵朵摘下那些热烈盛放的玫瑰,小心翼翼地剪除花茎上的尖刺,再将花细细包装后送给太宰治,可他仅仅看了一眼,笑着惊叹一声真漂亮,便抛在脑后。
现在,玫瑰摘光了,花苗也枯萎了,他又来跟你说,他想再要一朵玫瑰。
可你上哪再去摘一朵玫瑰给他?
————
近来心情不好,胡乱写出这玩意。
哪天心情好了也许会写出另一种发展。
心动会开花这个梗也是看司藤想到的。
彩蛋是部分宰视角。
“这样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
画画烂梗,自从知道绫人爱整人之后就一直想画这个
这顿饭是托马做的,快说,谢谢托马
■这几天看了一本快穿来的梗
■第三人称流荧妹
■魈/达达利亚/散兵/神里绫人
■感谢阅读!
00
“警告,警告,攻略对象黑化值过高!请宿主注意!”
“——”
01达达利亚
刀光剑影间,少女背身抵剑的那一瞬间脚步僵住,白色飘带扬起,被男人轻轻握住,他用力一扯,白色的裙摆如一朵绽开的花收敛了所有的光彩落入他...
刀光剑影间,少女背身抵剑的那一瞬间脚步僵住,白色飘带扬起,被男人轻轻握住,他用力一扯,白色的裙摆如一朵绽开的花收敛了所有的光彩落入他的怀抱,琥珀色的眸子里惊愕未散。
对上那双含笑的宝石蓝眸子,她觉得自己刚刚在幻听。
[警告!警告!宿主!攻略对象黑化值过高!]
不是幻听,系统加大了音量再次强调,冷冰冰的机器声碾着荧的耳膜,刺弄难受。
“小姐,你为何看着我发呆,怎么,终于发现我的英俊潇洒,为我倾倒了吗。”达达利亚禁不住地调笑,手指故意在她的腰间缓慢地摩挲,撩弄起一片痒意。
好感度:88
黑化值:88
“我靠。”男人橘色发丝上明晃晃的数据面板,为荧宣判了死刑,锤碎了她的猜疑。
达达利亚神色一僵,“方才旅行者是在骂我”
荧一把推开他,跳开好几步的距离,装模作样地整理着衣领,“语气词而已。”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的僵局,两人都沉默不言,各怀心事。
荧反复思考这几天她做了什么,会让达达利亚黑化值暴涨到这个地步,可是她思来想去,除了一些欲擒故纵的调qing,点到为止的勾引,她没做过别的事情了。
难道——
荧瞥他一眼,男人无辜地耸耸肩,眼眸含笑。
不会是她撩拨他太多次,他一次都没吃到肉沫,所以黑化了?
不至于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荧走过去攀附着他的肩膀,唇瓣贴着他的吻了上去,轻轻的碰触,没有大动作。达达利亚眼睫轻颤,眸里汹涌的情愫流动,但是依旧克制,他小心地揽住她的腰肢,唇分时,他们安静地对视,宝石蓝色的眸子如坠深海,像是请求她的意见。
荧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炙热的吻落了过来,气息滚烫,达达利亚的男性气息将她覆于身下,两相纠缠,他们如同正在交锋的刀剑,刮蹭出一片又一片的火花。
谁也不愿意被压下一头的气势。
[警告!警告!攻略对象黑化值过高!]
机械的声音响起时,将荧从迷乱的沉沦里拉了出来,眸光瞬间清明。
她猛地推开他,看着他头上的数值版,有些红肿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好感度:88↗99
黑化值:88↗99
荧的眸色陡然惊慌。
02魈
“啊”
金发少女端盘子的动作一时愣住,笋白的手指还停放在装着杏仁豆腐的餐盒木盖上,瞳孔微微睁大,不敢置信地望向对面面色自然,神情浅淡的男人身上。
看起来,十分……正常啊。
察觉到少女的眼神,魈走了过来,逆着光,浅金色的眸子清透,“旅行者”
荧的眼睫机械地眨了眨,脑子一团糟,脑子里冷冰冰的警报声响个不停,她瑟缩着收回了手指,高声阻止他过来,“魈君,等一下!”
被少女一声呵斥,魈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乖顺地停下了脚步,眼神询问。
“旅行者”
“我——”荧攥着餐盒盖子的手指渐渐发白,她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数值框,吞了吞咽喉,一时无言。
好感度:99
黑化值:99
99——
太不靠谱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通知我]
[警告、警告——]
[别装死,黑化到这个地步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快说话。]
荧在心里啐了一口系统,默默地与它交流着。
[……]
[那现在怎么办?]
[请宿主自求多福。]
[攻略对象虽已黑化,但是应当不会伤害宿主。]
随后又是一阵冷冰冰的警报声。
这番话,并不全然是谎话,她确实接受了达达利亚前往至冬的邀约,她今日前来,原本是计划用与异性出游远离刺激一下矜持自制的魈仙人,突破好感度99大关。而现在,显然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她便换了个说辞。
她小心地观察对方的神色,如玉的脸庞神情没什么起伏,但荧不知为何,捕捉到了几分冷淡,好在他的回答消散了她的疑虑。
“无碍,旅行者,一路注意安全。”
太过于正常了。
“魈仙人,我会想你的。”
没有比她更敬业的冤种了,就算此时重在远离黑化的他,荧也没忘了攻略好感度,习惯性撩他的说辞很自如地跑了出来,刚一出口,脑袋里的警报器更加狂欢乱叫。
[警告!警告!宿主!攻略对象黑化值有升高的趋势!]
[——]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黑化值才会这么高
而且……越撩越高
03散兵
手指穿梭在少年浸湿的发丝间,刚刚出浴的他皮肤愈显苍白,颈后的一节骨头微微凸起,荧特别喜欢他的这节骨头,介于少年与成年的性感。
荧低头,发丝耷拉在他的颈间,温柔地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感受到身下少年的僵硬,她轻笑,眸里全是狡黠,撩拨的话还没说出口,响起的警报声让她的嘴角募地僵住。
[警告!警告!宿主请速速远离攻略对象!]
[警告!警告!]
“姐姐。”
少年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凉,刚出浴,他整个人都浸湿在水中,被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一身的冷傲,黑而密的眼睫湿漉漉的,无害得很。
乖巧地叫她姐姐,实在是看不出黑化的模样。
荧依稀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黑化值拉满,眉眼皆是戾气,嗜血的杀意在紫眸里愈发锋利,动不动就要取她性命。荧为了降低他的黑化值,付出了许多努力,前几日,黑化值降低至个位数,好感度拉满毕业,她一高兴,还纵了他与她出游的请求。
毕竟她任务完成,快走了。
[系统是否出错]
[宿主,我们已经重新检测了数遍,未出错,请宿主小心,攻略对象现在黑化值接近顶峰,请宿主小心。]
忽的,他的头顶弹出一个数值版。
好感度:100
黑化值:100
荧下意识地往后退,机械的声音仍旧在预警。
[警告!攻略对象黑化值呈暴涨趋势!宿主小心!]
少年侧过头,湿漉漉的发丝下一脸纯真的无辜,他的嘴角轻勾,紫眸病态的爱意与杀意纠缠在一起,酿成了一场以爱为名的风暴。
荧忽然想起他们第一天遇见的时候,她被他掐住脖颈举在半空,那天窒息濒临死亡的惊慌从往昔的记忆溜出来,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发抖。
[好感度已经拉满,现在……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姐姐,你要离开阿散了吗?”
[抱歉,宿主,启动回家系统失败。]
怎么会……
04神里绫人
“旅行者,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勾起我的兴趣,这……叫我该如何呢?”
男人轻轻掐着她的下颌,水色的眸子浸了些温柔的水意,声音虽是在调笑,眼睛却如同一汪平静的湖面,淡薄无纹。
神里绫人总是这样,嘴皮子上互撩永远不会被她挫一头。可是荧却知道,他的心一动也不动,她可是看着他的好感度从上礼拜88骤降至66一直没变过的好感度。心里哀叹了口气,面上却未显,她依旧娇俏地笑着,甚至刻意凑了几分距离上去。
“家主大人,既然如此,我想做的更过分些——你愿意吗?”她意味的眼神扫过他的唇瓣,他松开她的下颌,多情眼审视地看着她,不拒绝也不接受。
荧就当他同意了,她摸着他的手撑着身子起来,唇瓣轻贴了上去,没有亲吻他的唇瓣,以下位者的姿态向上虔诚地吻了吻他的下颌。
少女的眼睫像蝉翼一般轻颤,眼窝处落下一片阴影,就像是落下煽情与爱意,男人覆在她手下的手指微曲,湖面一般的眼睛波纹浮荡,泛起波澜。
良久,空间静谧,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荧睁开双眼,狡黠的笑意像极了出逃的小鹿,在他心里横冲直撞,“我好喜欢你啊,神里家主,你要不要多喜欢我一点”
杏圆的眼睛干净纯洁,他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瞧瞧,少女眼里看不见爱却尽在说爱,可他竟然还在心动。
真是……可笑。
荧刚想进攻的动作僵住,手指还停留在他的锁骨处。
[什么情况]
下颌被猛地一掐,神里绫人俯下了身,清冽的冷香扑面而来,鼻尖贴着鼻尖,声音惑人,“旅行者,过分些的事情,我可以教你做更多。”
“不用了。”荧讪讪地挣脱开,皓腕却被他一把握住,扯着一个转身,腰肢盈盈一握,大掌稳稳禁锢住她的腰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挣脱不开。
妈妈的,好感度天降正义,可是这个黑化值是什么
挣脱间,荧冷不丁抬眼看见那个数值版,她倏地一低眉,对上他那双裹雪蓄起了风暴的湖色眼睛,摄人心魂。
深潭见不到底。
如他的心一般。
赠礼隐藏结局是所有人的后续,黑且疯,雷勿进。
计划会扩写单人,唔,宝子们可不可以来一点反馈,想先看哪一个,我看情况写,没人我自己安排(><)
■新的“震惊”寝室群像系列
■一号床-空二号床-神里绫人
三号床-枫原万叶四号床-散兵
■有ooc
■感谢阅读!...
■感谢阅读!
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01
米忽悠大学男寝。
冬日,超强冷流从南方海岸往内陆前进,金水街道难得鹅毛大雪纷飞扬扬,素雪裹绸,学校也不意外。
寝室都默契地锁上门窗,冷热温差下浸满了水雾的窗户上氤氲着上绰绰的橘色灯光,一眼望到底,冷不防冒出一个特立独行的寝室,三楼最左边的窗户大大咧咧地敞开着,像是挑战寒流的勇士。
02
南方天气没有供暖,除了室内空调,毫无驱寒措施,而此刻窗户外开,空调的温度早已败于严寒。银发青年扯了一张又一张的暖贴整齐地包在外裤上,鼻尖冻的一点通红。
“哐”的一声门打开,没有想象中的温暖,神里绫人一进门就是冻人的冷空气不受遮挡地扑面而来。
“你们在玩什么?唔……不冻死人挑战?”他收伞的的动作一顿。
处在风口的散兵撇他一眼,唇色有些苍白,单薄的卫衣不挡风,锁骨处冻的泛起一片慑人的红色,神情却可异的愉悦,他拿着笔指了指他背后的金发青年,“问他。”
语气不可谓不理直气壮。
神里绫人关上门,眉轻挑,将书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四周,与三号床主人的枫色眸子对视了一眼,对方眼底满是无辙,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Fine。
“听说,提瓦特大学要和我们学校开联谊会了。”神里绫人状若随意地开口。
“嗯。”万叶又套了件外套,应了一句。
散兵专注地写着东西,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空向来是寝室里脾气最为温和的那位,无论是谁抛出话题,他都不会让别人的话掉在地上,而此刻,金发少年专心打着游戏,全身溢散着寒气,缄口不言。
“空,我记得你有个双生子妹妹是提瓦特大学的,对吧?”神里绫人笑了笑,闲适地问了一句,手指绻紧放进了口袋。
“对。”提到妹妹,空分了几分心神过来,有意思的是,同一时刻,转过身来的紫发少年,遭遇了他的冷冽眼神攻击。
神里绫人低了低眼睫,看来就在妹妹这个问题上了,有意思。他是今年才住的寝室,分配进的三缺一,比起他们一开始就捆绑在一起,对各自家庭知根知底,他只知其有妹妹,而不知空宠爱的妹妹相貌与名字。
“空的妹妹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万叶拿出了一个杯子,与他对了一眼,接道。
“是很可爱。”散兵摩挲着手指骨节的凉,想到少女明媚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地轻勾。
“闭嘴。”空走过去,在万叶接热水的时候,“斯拉”一声用力地把窗户关上,那余声犹如他的怒气未消。
散兵耸了耸肩,算了,他是大舅子他最大。
少了冷空气的侵袭,神里绫人将手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拿着遥控器开始开空调,“散兵和你妹妹谈恋爱啦?”
一个人的随口猜测,导致了两个人的沉默,一个人的暗喜。
03
寝室内陷入无言的安静,万叶率先打破了尴尬。
“散兵,你和阿荧……确认关系了吗?”他向来温润的声音,此刻声线压的低低的,莫名含了几分冷意,眸色有些凉地侧眸审视。
神里绫人走了过去,在床脚楼梯处靠着,空调处温热的风吹扬起他水色的碎发,抱臂意味地含笑看这场好戏。
“我昨天上跨校选修课的时候遇见的她,她那天有些匆忙,上来就挽住我的手,”说到这,散兵眼睫低了低,“咳,后来你们就懂了。”
言毕,万叶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方才温热的指腹此刻渐凉,他掏出手机,盯着白色宠物的头像犹豫片刻,还是点了进去。
“你们私下交集多吗?”神里绫人也倒了杯热水。
“不多。”
“那你们——”
“可能是她暗恋我已久了。”
呸。
“是啊是啊,”空放下鼠标,嗤了一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嘴角扯着一抹轻讽,“我思来想去,世界上怎么会有混蛋竟然背着好兄弟偷偷泡人家妹妹呢?”
“啊,原来是雷电国崩啊,所以——懂得都懂。”
好一番阴阳怪气,是荧看到都会赞叹的地步。
空实在想不通荧怎么会看上散兵,分明她之前交往的男朋友,钟某、迪某,都是成熟稳重的类型。如今,竟然剑走偏锋,看上了一个戾气重还傲慢的臭小子。
他太了解他的室友们了,没有一个正常人,起码,没有一个是可以托付亲妹妹的正常人。
散兵毫不在意他的讽刺,他甚至不以为然地打开柜子开始拿衣服洗澡,嘴里轻哼着小曲。方才吹久了凉风,再不洗个热水澡,刚到手的小媳妇就要替他守寡了。
04
一场无疾而终的闹剧。
神里绫人换了衣服,手机那边传来震动声音,他满意地笑了笑,突然转过身轻咳了咳嗓,“我明天请你们吃饭,会带她来。”
空扬了扬眉,反应过来,“是你在追的隔壁学校那位学妹吗?”
“嗯。”他神色愉悦,拿着手机回消息。
“成功了?”
“咳,还没有,”神里绫人放下了手机,“但是她同意和我体验一日情侣。”
“狐狸小姐?”空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是这个名字。
“嗯。”
“这是什么招数?”方才一直在手机敲敲打打的万叶冷不丁抬头,有些惊讶地问道。
“带她见一见你们,等于变相带她进我的朋友圈,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正好,给她瞧一瞧我身边的单身狗,她就会更加懂的我的优秀了。”
万叶嘴唇翕动,手机忽的也来了震动声音
,他低下头,点开了消息框。
“——”空顿感无趣,收起了调笑,“你认真的?”
神里绫人点了点头。
“可是你连她的真名都还不知道,一见钟情太过虚幻了,”空顿了顿,眉眼认真,“绫人,无论如何,对一个人的喜欢是要负责的,你如果确定自己喜欢,我绝对支持你,可是,如果你不认真,这样对那个女孩很不公平。”
“你是了解我的,空,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是思虑周全的。那么,同样的,我想追的人,一定是入了我心的。”
05
绫人请吃饭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蒙在鼓里的大事情。
神里绫人提前出门去接他的小女朋友,独留在寝室的三个青年凑在一起,对着一个小小的手机屏幕。
“哥哥,我真的没有和散兵学长谈恋爱。”荧撑着额头,再次强调了亿遍。
金发青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半晌实在控制不住讲手机丢给散兵,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万叶默默地按压着手机的开关键,转过了身开始收拾东西,背过身的那一刻,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昨晚发消息今早才回消息的少女言辞肯定,【枫原学长,这都是一个误会!】,他就知道,他们没在一起。
“学长,真的很抱歉,我那天有约,现场没和你解释,晚上回去又忘了和你讲明白,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其实那天是因为同级隔壁学院的一个男生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我追求我,我已经明确拒绝他很多次了,甚至和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也不信,那天正好撞到了你,所以——”
散兵本来低落的眼睫猛地一颤,紫眸泛过一丝冷光。
还没等他发言,方才沉浸在喜悦中的金发青年猛地往前一扑,扒开散兵,琥珀色的眸子晃着惊慌。
“男朋友?!”
万叶收东西的动作一顿,他转眸望过去。
“嗯,仅此而已。”
06
本来是想鸽了晚饭之约杀到提瓦特大学问个明白的三个人,在去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去教授实验室送材料的砂糖,荧的室友,空对她很有印象,逮住询问才得知荧今晚有约,不在学校。
还套了些关于那位“男朋友”的消息。
“荧荧,似乎……还没和他正式交往。”
“那位男生好像是其他学校的,和学长你们一届,比我们大一届。”
“荧荧最近想谈恋爱,正好学长在追她,她就想着试试看,所以……勉强……勉强也算……男朋友吧?”
算个屁。
青年没说话,他沉默地仰头,阴沉沉的灰暗天空配着无边夜色,愈显沉闷。
万叶拍了拍散兵,从他那里倒了一颗薄荷糖,咬住。
“你喜欢阿荧?”空斜眼望向紫发青年,后者他眉上扬地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空转头。
不带任何犹豫,万叶轻笑了笑,“嗯,很喜欢。”
打到车后,金发青年重叹了口气。
“天要下雨,妹要谈情,管不了哦。”
和谁谈都行,反正不是他的室友就好。
彩蛋一点被抓包■妹控空哥后续。
兄妹攻势!
*这张图确确实实表达地就是all荧,有任何不适可以退出。
*第二人称视角,我流荧妹
*有ooc
*一些奇怪xp大放送,轻微黑化
彩蛋是绫人后续
——————————
只有你的到来,才可以拯救他们
【温迪——天使】
原来天使……也会失控吗?
接到任务通知的时候,你正在与领导一起品尝玫瑰香槟。
蒙德空运的香槟倒在笛形玻璃杯里,酒液呈淡淡的浅金色,于杯底折射出晶莹小片的流影。
喝完酒其实不太适合上场制服失控暴走的收容物,但唯有你与那位天使还算有几分交情,至少他会允许你触碰到他洁白的翅膀。
你被命令拿上武器保护自己,郑重地来到关押他的地方。
天使刚展现完恐怖的实力,如今靠在玻璃墙上,微微喘息不已...
天使刚展现完恐怖的实力,如今靠在玻璃墙上,微微喘息不已。
名为温迪的天使白色长袍已然染上斑驳的血液,原本渐变的发丝蓬松微乱,显得格外狼狈。在察觉到你的靠近后,他轻轻抬起蓝绿色的眸子,因为你手里的枪支目光一凝,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你也想杀我吗?”
他那双向来澄澈的眸子直直望向你,在等你的回答。
你冷静地将所有的武器放在地上,脚尖踩住利落往后踢去,这才重新放柔声音与他对话:
“当然不。”
他相信了你,露出柔软亲和的笑意,实际上只有他知道,刚刚他的身体都没有紧绷。
你于是缓缓向前靠近温迪,被他柔软雪白的翅膀簇拥着来到他面前,同他说今天品尝到了很好的酒,明天会给他也送上一瓶。
“可是我今天就想喝。”
天使的蓝绿色眸子一闪而过狡黠。
你刚开口应承说下午就来,唇上已一片温热,有濡湿的触感蔓延。
“诶嘿,是很好的酒嘛。”
天使如此评价,状似不经意地舔了舔唇。
【阿贝多——人造人】
一直安分守己,温文尔雅的阿贝多失控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的同伴们因向他开枪已被他残忍杀害了不少,少年的白大褂染上艳丽的血花,因为一步一步向收入所的水牢走去,连带着皮肤层也受到热武器的损伤。
他其实在找你。
他很多天没见到你了。
之前被领导记恨而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进水牢直到今日系统崩坏才得以逃出,你不出意外在距离水牢极近的地方遇见了失去高光的阿贝多,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脸上噙着凉薄如假面的微笑。
说实话,他现在的模样不算好。
子弹打落卸下了仿生皮肤层,少年表面下冷暗的机器纹理逐渐显露,灰白单调,唯有一双薄荷绿色的眼睛依旧温和理智,看到你后缓慢轻眨,将附近的监控设备全部毁坏。
你们陷入了监控盲区,除非国际救援前来才会被发觉。
一只苍白的手抚摸上你的脸颊,轻柔温润地告诉你,他一直在找你。
“现在既然见到了一面,我的使命也算了结。我知晓你不喜欢杀戮,所以我的结局早已定下,由你亲自处置。”
杀完领导所有党羽的少年温柔地拥抱着你,继而握住了你的手。
他的胸膛早已残破,露出内里精细的仿生组织,而他缓缓自胸膛掏出那颗美丽的、仍然跳动的仿生心脏,轻轻交付在你的手上。
你的选择关乎他的生死。
到底是捏碎心脏将他销毁还是重新替他装回心脏呢?
阿贝多隐藏起一切偏执的念头,看着你手上滴落他浅金色的血液,露出了清浅宁和的微笑。
【达达利亚——杀戮机器】
“这下还不赖。”
失控后的青年笑眯眯地擦去脸上的血污,脸颊留下一隙浅淡的红痕。
上次收容他的时候便是你与他大战了三天三夜,此次失控重新收容代表着你又要与他再度战斗,直到将他打伏,不然休想。
幽蓝色的眼眸没有光亮,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漠然。橘发青年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下一秒又向你这敏捷地招呼过来。
他的箭化为了水刃,水刃刃面反射出犀利的光。你目光一凝躲闪而过,青年于是游刃有余地预判你的落点,嚣张地拉弓吹了声口哨:“野啊,宝贝。”
他的言语是悠闲的,仿佛对他来说,他是在享受这场战斗。
这倒确实也是事实,达达利亚在正常的时候便喜欢切磋,此时失控,体力暴涨,自如切换射箭还是近战的状态使得一向武力值高强的你也逐渐落了下风,终于被他抓住机会,反手握住水刃划来一道凶狠的攻击。
完蛋,躲避不了。
身体瞬间紧绷,却发现无处可避。你的金眸一闪而过绝望,却不料青年因此瞳孔骤缩,硬生生折了自己的手来改变攻击的轨道。
你听到了骨折的细微声响。
下一秒,青年膝盖一软,跪倒在你面前,一声不吭。
他的唇上染了血,在浅色的唇瓣上显得格外显眼。俊朗的眉目虽然还带有云淡风轻的笑意,身体却开始因为自身强制制止失控而流血,殷红的血液汇聚在他的身下。
达达利亚的蓝眸变得冷静,缓缓升起光亮。被自己废掉的手轻轻抬起,因疼痛失血而冰凉的指尖软得不可思议,温柔扫过你的侧脸,如同雪花飘落融化河流一般。
“小姐,别怕。”他明朗的声线噙着笑,“我回来了。”
【钟离——龙】
这次前往他的领地时,你所见不再是俊美挺拔的青年,而是一头拥有巨大躯体的龙。
刚刚发起的龙息掀翻了前一批工作人员,废墟满地的收容所内被金棕色的龙完全盘踞占满,鳞片光滑,铺满了他的身体。
金色的瞳孔冷冷直视着你,内里的菱形瞳仁在破损缝隙照入的冷白灯光下显得隐隐发白。
曾经优雅从容的青年变得疑心沉默,危险警惕,不可避免与收容的工作人员产生了隔阂。钟离注视着你的靠近,在你距离他极近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龙吟。
“好啦好啦,是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差点被他掀走,此时勉强维持住了身形,被他一爪按在了身下。
锋利坚硬的龙爪微微弯曲,将你虚虚按住,你的腰间传来尖锐龙爪轻微碰触的痒意,并没有产生会被他下一秒撕碎的念头。
飓风在你们周围旋起,阻隔了监视的视线。
巨龙温和地注视着你,你看到他缓缓化为青年的模样,棕发如一泻瀑布,流淌到你的脸庞。
“终是又见面了。”
他似是轻叹,下颌压在了你的颈窝。
【魈——梦魇】
你直到最近的夜晚才知道,原来你那些同事们每天萎靡不振是因为已经做了一周的噩梦。
有的说梦里遇见了家人暴毙,有的说自己被水淹死,第二日又被厉鬼撕碎……他们的神情恍惚不已,面色惨白,而你大概明白这应该是梦魇魈收容失控造成的结果。
他吞噬了别人的美梦。
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被无差别地拖拽入噩梦之中。于是,还在试用期的你步履匆匆走向他的收容处,被茫茫雾气笼罩,眼皮沉重倒在了地上。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你想你大概是入梦了。
梦里有双金色寂静的眼睛盯着你,而你拨开黑暗而去,看到了被锁链束缚的魈。
他的手脚皆被打上重重枷锁,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会传来铁链拖拽的沉重声响。钳制的铁链阴森可怖,他被迫仰起头,墨青发滑落,露出苍白瘦削的下巴。
魈的脖颈线条凌厉,喉结微微滚动。
并没有噩梦骚扰你,因为他承担了你噩梦的所有,以自己的痛苦为代价,换取你此刻的安宁。
你轻轻走向他,温柔捧住了他的脸:
“放轻松,我们一起度过好不好?”
【散兵——帷帽人】
你从来没有想过,你见到那个奇怪的、戴着帷帽的少年真容时,自己会被他完全束缚,如若砧板上的鱼。
名为散兵的收容物之前一直给你的感觉是懒洋洋的,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在意,可你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你产生兴趣,甚至因为你失控,将你束缚在他的身边。
黛蓝色的发丝根根宛若包裹光膜,在冷光下显得华丽柔顺。他用黑色的丝带蒙住你的眼睛,冷白的指尖恶劣地蹂躏着你的唇珠,直到那里染上艳色,这才哼着歌松手,在你唇珠上轻咬。
“原来失控的滋味如此美妙。”
他意有所指。
【绫人——古扇】
收容所里有一个精美的匣子被关押在最底层。
你只知道里面是一把古扇。
扇面工笔描摹着芙蓉,用浅金色的画笔勾勒轮廓。梦见木做的扇骨温润微凉,看起来尤其古色古香。
你路过的时候似乎听到了窸窣的声响,以及隐隐的轻笑,可是你却没见到他被摆弄。
等到你第二日到来时,空气里弥漫起浅淡的莲香,一只玉白的手摩挲上你脆弱的脖颈,手指一点一点用力:
“是不是杀了你,我就可以离开了呢?”
意识昏迷前,你看到了陌生青年嘴角一粒浅褐色的痣。
"敢夜闯社奉行,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小姑娘,有意思"
摸了个草稿!绫人一看就是那种腹黑美人,配音还是赵路大大,我好爱!!要是喜欢的人多我就细化一下(ω)
(ps:在犹豫下一张摸一斗还是游戏里的四个小萝莉orz
*主绫人荧,有一点绫华荧干脆统称绫荧了。等绫人有了确定的cp名就改标题
*原作向。但是原作得蛮欢乐的?(挠头)
01.
安静的和室内响起信纸翻页声。
白发的男人神色微凝,指节微屈,缓慢而笃定地敲击着孔雀木书桌,四周回荡起悠长的绵响。沉吟片刻,他对下首依旧维持着拜礼的忍者道:“你先下去吧。”
忍者恭敬应是,闪身离去。
最初从妹妹口中得知有异乡的旅者闯入稻妻时,他也有些许讶然。但是社奉行刚刚站稳脚...
最初从妹妹口中得知有异乡的旅者闯入稻妻时,他也有些许讶然。但是社奉行刚刚站稳脚跟,事务繁忙又出不得差错,他叮嘱了妹妹和托马,出于对托马办事能力的信任,他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后来稻妻风雨飘摇,大事一件接着一件,他作为神里家主,妹妹的一举一动都有他的默许,为了把握时局,他不再回过神里屋敷。
等到眼狩令之事彻底了结,他终于抽空回到家里,才发现全变样了。
以前缠着他聊天的妹妹现在说话三句不离「旅行者」,字里行间全是不加掩饰的溢美之词,听得他耳朵生茧。
他召来托马,刚坐下寒暄几句,没想到托马也「旅行者她…」「旅行者又…」地唠叨个不停。
神里绫人在家里住了三天,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多余。明明那个旅行者这三日完全不曾露面,但他觉得她仿佛在这个家里住下了,和他同吃同睡同住。
从家里回到社奉行,他本以为可以结束被「旅行者」环绕的生涯,没想到连下属也开始议论旅行者的故事。
神里绫人很快发现社奉行不是个例。现在,不论是到大街上闲逛,还是到饭店里吃饭,到处都能听到人隐隐约约地低声议论「旅行者」。
以前大家聊天的开场白是「你最近怎么样」,现在是「你听说了吗?旅行者又…」
好在这么多身边人里,荒泷一斗一如既往地像一股泥石流,这么多日里都不曾提起过旅行者,成了他唯一正常的聊天对象。
直到前几日,他刚在茶馆坐下,荒泷一斗见到他来,兴高采烈地道:“你知道我们荒泷派最近多了个好兄弟么?”
他举起茶杯浅啜一口,神色淡淡,“哪位?”
“旅行者啊!”
“……”
见到神里绫人神色有异,荒泷一斗问:“你知道旅行者的事吧?就是那个把眼狩令给干掉的旅行者。”
“……知道。”神里绫人听见自己无悲无喜的声音。
收起回忆,神里绫人拿起椅背上挂着的披风,起身往和室外走去。
他是时候去亲眼见见那位名闻遐迩的旅行者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去拜访一个人。
和室外静候的亲信见神里绫人出来,朝他躬身请示:“家主大人,去哪里?”
神里绫人抚顺披风上的褶皱,声音清峻:“天领奉行。”
天领奉行九条家的养子,和将军如出一辙的铁面无私的女人。从她之口窥探出的消息,能还原出旅行者最真实的一面。
社奉行与天领奉行井水不犯河水,守门的同心见到白发男子和服上绣着的神里家纹,虽然有些奇怪,但神色俱是一凛,当即立正行礼:“神里大人。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九条裟罗在吗?”三奉行地位相当,平起平坐,身为社奉行总领的神里绫人直呼天领奉行统领暂代的九条裟罗的大名并不失礼。同心点头,侧身为神里绫人引路。
神里绫人一路畅通来到九条裟罗平常处理公务的和室,正埋首写着公文的九条裟罗看到来人,亦有惊讶。
“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话说得有趣,神里绫人面上含笑:“异邦之风。”
九条裟罗闻言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笔墨,“她怎么了?”
“她没有怎么。我来此只是为了向你打听打听有关她的事迹。你对她怎么看?”
“我想,除了将军之外,世界上再找不出比她更好的人。”
“……”神里绫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从九条裟罗的口中,他知晓就连将军也对旅行者另眼相待。
沿着天领奉行到稻妻城的石阶漫步,神里绫人默然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他是否太沉迷于公务,所以才和整个世界擦肩而过?
在他浑然不知的时刻,旅行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他摊开手心,上面安静地躺着一张被叠得整齐的白色信纸。
终末番奉他之命前往鸣神岛各地调查神樱大祓一事,查出来的线索汇成这张信纸交到他手上,其上赫然只写了三个字。
「旅行者」。
02.
神里绫人没有再回社奉行,而是在灯火阑珊时分抵达了神里屋敷。这个点神里绫华也还没睡,见到回来的他很是意外:“兄长大人!”
神里绫人面上露了笑,走到神里绫华和托马对坐的小桌旁坐下。他甚至还没完全落座,便见自家妹妹的神色间是掩不住的喜悦,连她平日里矜持的语气都不太把持得住了:“兄长大人,你回来得太巧了,旅行者今日早间送来消息,说明日会来。总是跟兄长大人提起旅行者,但你们每次都擦肩而过,这次总算能有缘相见了吧!”
神里绫人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确实是为了见旅行者才回到家中的,但在社奉行步履维艰的日子过多了,真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刻,反倒觉得分外不踏实。
他颔首应了好,又问了托马一些家中的近况,便闭嘴不言,静静地听神里绫华和托马之间的对话。
果不其然,全是探讨明天要怎么见旅行者、又要和旅行者做什么的。
要不是早就听闻旅行者是个女孩子,他此刻真的要怀疑,自己家的妹妹是不是暗恋人家了。
又或者,是托马的心意?
唉,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神里绫人心中无奈,面上却分毫不显,他看着夜色渐浓,院子里的温度也骤然冷了下来,提醒神里绫华和托马该回房睡觉了。
神里绫华和托马从不违背神里绫人的意愿,所以即便还意犹未尽,也都起身准备回房。神里绫人将妹妹送回房间,看着神里绫华正要关门,又探出个头,煞有介事道:“兄长大人,你可不能变得比旅行者和我更要好哦。”
“……”神里绫人面上失笑,心想这大约摸是不太可能了,“嗯,我会的。快睡吧。”
得了绫人首肯的绫华安心地睡觉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是最了解的。绫人在庭院的茶桌落座,独自就着夜色酌茶。父母双逝后,兄妹两个人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神里绫华表面不说,心里却憋着口气,强迫自己成为能扛起重担的大家闺秀。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会把自己任性的一面露出来的妹妹了。
旅行者,他越来越好奇,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
03.
因为公务缠身的缘故,神里绫人一向起得很早。但今日他醒来时,会客用的茶室那边已经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开门一看,原来是在打扫卫生的托马。他眸光一转,又看见站在一旁帮忙的神里绫华。
就算是将军大人亲临府邸,能不能受到这样热切又周到的欢迎,恐怕也是两说。
“…”神里绫人正想说些什么,庭院外已经传来熟络的招呼声。
“绫华!托马!我们来看你们啦!”
「我们」?
神里绫人的疑惑随着从门外掀开帘子进入室内的两个人而消失了。跟在白色不明飞行物后面的金发少女,在看见他的刹那,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一丝讶然。
少女身着不属于稻妻的奇异服饰,但好像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他们彼此略微地朝对方轻轻颔首,那少女就将视线转向了神里绫华和托马。
“兄长大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荧啦!”神里绫华捉住荧的一只手臂,带着她来到神里绫人面前。
妹妹脸上洋溢的灿烂的笑容是那么地久违,他看向荧,荧似乎有些腼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微微弯起,流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垂着的手却和绫华紧紧相握,不经意间暴露了她的紧张。
荧确实是有些慌乱。她时常和异性打交道,但不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是单纯为了「见见家属」,还是第一次。
来神里屋敷之前,她根本不知道神里绫人也在。
她看见她面前的白发男人的视线扫过她紧握着神里绫华的手,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当他与神里绫华极其相似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她时,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完全堪破了她的不知所措。
……更尴尬了。
两个人表面平静地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绫华和托马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来到准备齐全的和室,给他们看忙活了好几天的成果。
满满一大桌的食材和火锅底料。
众人围坐锅炉边,小小的和室里热火朝天,喧闹声不绝于耳,神里绫人看着兴高采烈的神里绫华和托马,思考着将神樱大祓的事情往后挪挪。但他抬眸,与荧看向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你有事情找我吗?」
她朝他对口型。
何其敏锐。既然对方已经察觉,神里绫人也不拖泥带水,两个人达成一致,悄悄咪咪地从和室起身离开,留下猜拳猜得难解难分的绫华、托马和派蒙。
04.
来到另一间和室,好像突然间所有的喧闹和火热都离他们远去,神里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荧小姐,坐。”
两个人相继落座,神里绫人并不隐瞒自己的来意:“你与绫华私交甚笃,又在稻妻经历诸多风浪,想必也知道神里家主管的正是稻妻的祭典事宜。”
他抬手为两人斟了茶,淡绿的茶水在杯中旋转:“听说你与早柚关系也不错,那么应当也知晓「终末番」的存在。”
神里绫人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整个稻妻大概没有与你不熟的人,除了我以外。
但他没有表现出这种无奈,只道:“终末番近来在搜寻神樱大祓的消息,这件事对社奉行而言意义非同凡响,还望荧小姐能将此事的一些细节告知于我。当然,报酬是一定会有的,只要社奉行能做到,都不会吝啬。”
原来是为了神樱大祓。荧心中有了底,反倒比方才自在许多。她把事情长话短说,神里绫人听得认真,到最后他指节轻击桌面,沉吟道:“不知我可否劳请荧小姐带我亲往神樱大祓各处?”
这事不难,荧一口应下。
05.
事不宜迟,两个人决定当天就行动。听说荧要和绫人重温故地,派蒙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神里屋敷吃火锅。
两个人的身手都不错,天还没全黑就把几处地点走完了,只剩下影向山下的神樱之心还没能来得及前往。
经过这一天的共同行动,神里绫人总算明白为什么见过荧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了。
姣好的外貌暂且不提,她身手不凡,为人正直善良,做事也热心可靠。这些优点能集齐一个已经实属难得,更不要说同时出现在这么年轻的少女身上。
即便他心中因为其他人的赞扬已经对她抱有很高的期许,也没有因此感到落差,反倒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赞誉。
荧站在影向山下的空洞旁边往下探了一眼,回过头看向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神里绫人:“我们准备下去吧?”
这空洞下有许多反重力的碎石在往上漂浮,一般人往下跳,非死即伤。神里绫人拢了拢狩衣宽大的袖子,觉得社奉行的衣装有时确实碍事了些。他问:“荧小姐,能否稍等我片刻。”
待荧点了头,他从袖口中拿出襻膊,在荧略带意外的目光下熟稔地将狩衣大袖绑了起来,瞬间从贵气优雅的社奉行贵公子变成了干练精简的若武者。
他活动了下胳膊,确认襻膊不会带来束缚后,看向有些呆掉的荧:“现在我们可以动身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边的碎石块随着他的脚步哗啦啦地滚落空洞底部。这地方比他想象得要危险,于是他又道:“荧小姐,这地方有些太过危险了,还是我带你下去吧。”
让美丽的小姐身先士卒可不是神里家的家风。
“不……”
神里绫人已经勾起些许笑意,他虽然穿得文雅,却比看起来要有力气得多。仅仅一个抬手,荧就在一声惊呼中稳稳地落进他的怀抱。“失礼了。”
荧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成了木偶,正想要说放她下来,但她抬头,从她的视角只能看见神里绫人刀刻般深邃的下颚,和凛然如冰的灰蓝色眼睛。
他的唇角紧抿,眉头也在不自觉的时刻紧紧地皱了起来,一直温文尔雅的男性此刻爆发出了全部的气势,周身流动的锋芒连逆行的浮石都要退避三舍。
这样的神里绫人让荧噤了声,老实地装作需要被保护的女孩安静地被他抱在怀中。
藉由雷种子赋予的穿梭能力,抱着荧的神里绫人像霜雪一样在暗紫色的天空中梭巡,顷刻间就抵达了半空中巨树横生的根。他在这里稍作片刻停留,规划好接下来的路线后,又纵身朝空洞最深处飞去。
他眉眼始终冷冽,似乎全神贯注投入到了要面对的险阻中。直到两个人彻底安然无恙地着地,他才立刻将荧放下,浑身如刀般凛冽的气势也在那个刹那尽数收敛,好似又恢复成了平常那个温柔雅致的神里绫人。
“我为我的唐突而致歉。”神里绫人向她浅浅行了个躬身礼,“知道你会拒绝,但是我们神里家不会让任何人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两相权衡,只好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怪罪。”
他的道歉太过郑重,荧吓了一跳:“神里家主不必如此,你本来也是为了我着想。”
神里绫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注意到荧的称呼,他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不要再叫我神里家主了吧?”
“那要叫什么呢?”
但是直呼绫人……
在稻妻,名字是只有最亲密的友人乃至伴侣才被允许使用的称呼。他们才认识不过一天,让她直呼他的名字是不是太快了些?
可是他还有得选吗?
罢了,反正他对此并无意见,而他也不是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板:“叫我绫人即可。”
“绫人。”荧也觉得叫名字正好,她也不想再被人时时刻刻地用敬称称呼了,“那你也叫我荧吧。”
两个人达成一致,一起往神樱树的树根包裹成的空心球走去。那个球因为大祓的缘故早已恢复了勃勃的生机,翠绿的枝芽绽遍每一处缝隙,看起来像冷清山洞里唯一的甘霖。
这么漂亮的地方,要是能让花散里也看见就好了。
她是荧在稻妻最早认识的人之一,也是最早离开荧身边的人。如果有可能,荧也想让她的笑容和回忆,如同此刻的神樱之心一般辉耀不息。
“……你别担心,她会看见这一切的。”
荧一怔。
在前几处祭祀地点,荧已经和神里绫人提过花散里的故事——毕竟她是受人之托才进行的神樱大祓,而花散里就是委托人。与花散里的刻意隐瞒不同,荧并未掩饰掉花散里的种种异状,作为稻妻祭祀事宜的主责人,神里绫人已经猜到了花散里最后的去向。
每一处土地的滋润,都因为上面曾有鲜血浇灌。
那些血液化作养分,默默无闻地支撑着树木触摸苍天。
即便荧什么也没说,他也能从她怅然若失的神情中读出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身旁少女的头,却忽然想起荧并不是他的妹妹——他们之间甚至才认识不过一天,连异性朋友都算不上。
“……我听绫华说,你有个哥哥。”
荧疑惑神里绫人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既然是绫华的朋友,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妹妹一样对待;你若是有什么心结,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尽管把我当哥哥。难过的时候,偶尔也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荧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狠狠地击中了要害。
其实她并没有悲伤到非要哭出来不可的地步,因为她知道人不能被过往束缚,总要肩负着沉重前行。她也以为自己不会哭,但没想到此刻竟然好像一下子被击碎了所有的防御,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眼泪竟然冲上了眼眶。
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
荧感觉到了神里绫人的体贴,也不好意思让他多等,悄悄地把眼泪快速抹掉。即便只是掉了几滴眼泪,心里也好受许多,她现在已经能用欢快的语气道:“绫人,我好了。”
神里绫人的视线轻轻扫过荧因为泪水而变得粘连的睫羽,没有提起这件事,换了个话题:“想祭拜一下花散里吗?”
神里绫人手把手教了荧简略的稻妻式祈祷仪式,于是两个人站在满是生机与光华的树根球前拍了两下手闭上眼睛默念一段祷词,算是为花散里的灵魂祈了愿。
见到通过简单的祈祷解开心结而恢复了精神的荧,神里绫人也露出浅笑。
提出把自己当做兄长一事,只是因为那个刹那,他很单纯地不想见到明丽的少女因为哀伤的往事而蒙上灰尘。虽然是青涩又莽撞的决定,实在不像掌权之后的他,但他并不感到后悔。
相反,他庆幸刚才自己有那样的冲动。
光就应当一直熠熠生辉,就像她随风飘扬的浅金色发丝一样。
“我们准备走吧?”
事情都结束了,他们是时候返程了。出乎意料的是,荧摇了摇头:“别走,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在这里把图纸交到社奉行的主管人手中,想必花散里也会感到欣慰的吧。
“这是……”
“花散里戴过的面具,和白辰之环的图纸。”
正是神里绫人追查神樱大祓的真正原因。
06.
这段共事生活让荧明白了为什么此前她从未在神里屋敷见过绫人。
他实在是太忙了。
期期艾艾地盼到了周末,荧睡到快正午才起床,正穿着睡衣准备出门洗漱,见到了走廊外穿得整整齐齐迎面朝她走来的神里绫人。
她呆在原地,定定看了眼绫人身上整齐华贵的衣装,再看看自己宽松潦倒的睡衣,思考了片刻要不要当场逃走。
“头发乱了。”
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荧慌张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又听神里绫人轻笑:“逗你的。”
荧:……
晚起被人抓个正着就算了,还被人嘲笑,她选择原地去世。
“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去吗?”
“嗯,但你要等我一下。”
荧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刚起床,神里绫人当然不着急催她,略略往旁边木梁上一倚:“无妨,你慢慢来,我正好站在此处小憩。”
奉行所的宿舍和神里屋敷当然是差得远了,晨起洗漱的地方是露天的,荧只能尴尬地当着神里绫人的面洗漱。谁知神里绫人却突然道:“让我想起了以前还在家里的时候。”
荧疑惑地看着神里绫人。
“父母尚在时,我和家妹在家中也常常如此悠闲。”
那是他血亲齐聚,无忧无虑,已不可追的过往时光。
“和你在一起时,我会回想起那段日子。”
成为家主后,他只有在和神里绫华共处时能寻找到那段岁月的鸿影。
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在除了绫华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属于家长里短的温馨,但现在,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又多了一个。
那天在神樱树下,他提出愿意让荧把他当做兄长只是出于一时情急,但在那之后,不知不觉,他似乎真的把她当做了妹妹。
荧拿着毛巾的手停在了半空,半晌,她才说:“是啊,我也常常这么想。”
这一周来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她都看在眼里。
除了空以外,已经很久没有人像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到她的方方面面了。
连社奉行这样公事公办的地方,有时都能因为他的存在而多了一丝家的味道。
神里绫人不知何时已经直起身子,走到荧的身边。他伸出手,指尖勾住她还略显凌乱的发,轻轻替她梳顺打住的结。
发丝牵动带来细微的痒意,但荧没有动,乖乖地任由神里绫人替她一点点理顺所有的碎发。
“把我当做哥哥吧,遇到困难的时候,坚信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不再是神樱大祓时出于情急的安慰,而是真真正正的诺言。
对一个人许诺,意味着要背负起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结束的责任。神里绫人身为社奉行统领,位高权重,诺言更要对他麾下的所有人负责,因此他已有许多年不曾这样郑重其事地承诺过什么。过往的那些承诺,也大多是受利益驱使,不得不达成短暂的合作或交易。
但这个承诺,与社奉行、甚至与神里家都无关,是他身为神里绫人自身的意志。
07.
近来在下属谈话间高强度同框的神里绫人和荧的终于引起了神里绫华的警觉。
为什么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听见奉行所的人提到荧,都少不了哥哥的名字?
说好的不会变得比她和荧之间更要好的呢!
“小姐,你要是这么着急,何不亲往社奉行看个究竟呢?”
托马出了个好主意,神里绫华当即拍板,准备带着派蒙一起去寻找失联了小半个月的荧。
到了社奉行才发现今天又是周末,统领大人带着荧出门了。
“他们一定是背着我们去玩了!”派蒙点了个踩。
没有人比神里绫华更了解自己的哥哥,在听到守门的同心说二人一起出游时,神里绫华就肯定哥哥绝对要跟自己抢人了。
虽然这样评价亲哥不太好,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绫人这个人一定是有目的,所以才会出手的。
“我们快去找。”今天必须把荧带回神里屋敷。
三个人围着稻妻主城绕了几圈,都没找到荧和神里绫人。
那两个人此时正远在海祇岛漫游。
为什么身为幕府官员的神里绫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往海祇岛呢?事情还得从早晨的对话开始。
“荧,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我们去哪里?”
“离岛?”离岛是稻妻最新奇的地方,可是面前的这位是见多识广的旅行者,不等荧回话,神里绫人又改口:“绀田村?”
他立刻想起来神樱大祓的第一个地点就在绀田村,于是他又问:“镇守之森?”
不行,离神里屋敷太近了,肯定去过很多次不说,还容易见到妹妹和托马。他当即摇头否决:“鸣神大社?”
太难爬了,而且也有爱看热闹的人。
“荒海?”
未免也太荒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荧就默默地听着神里绫人自己提出提案又否决,绕了一圈,最后他问:“甘金岛去过了吗?”
两个人都陷入无言。
很明显,神无冢不适合旅游,八酝岛又残留许多魔神遗怨,清籁全是鸣雷,至于鹤观……传说之地,不去也罢。
只剩下海祇岛了。
只要不深入珊瑚宫门口,以荧和神里绫人的身手还是可以在那附近畅游的。两个人一路疾行,抵达海祇岛时天色还早。
直到傍晚回程,途经踏鞴砂时,被愚人众的残党拦住了去路。
神里绫人还打算带着荧赶回鸣神岛吃晚饭,见到不长眼的拦路虎,稍稍皱了皱眉,眸光微敛。
愚人众先遣队自认为捉到了大鱼,几个人团团将二人围住,神里绫人与荧背靠着背,突然间,荧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了握,传来熟悉的温热。
是神里绫人在让她放心。
其实这点愚人众,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神里绫人这样关怀她,她还是觉得有些感动。
不愧是她认的哥哥!
“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见血。”神里绫人的声音中有些许隐藏的凌厉,“识相的话,就让开。”
风拳和雷锤一阵哈哈大笑,开启了自身的元素铠甲:“臭小子,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神里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话却是十足十的冰冷:“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他手中水刃凝聚,狩衣大袖猎猎飞舞,一步一踏朝前走去。
荧担心他的衣服会干扰他的战斗,还没来得及出口提醒他,便见神里绫人突然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温和的微笑安抚她。他蓝白色的长发随着踏鞴砂席卷的狂风和乱舞,像灰暗色调的天空下唯一的岚雪。
祭舞起跳,大袖翻飞。他的剑术与神里绫华有些许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他的剑中也融入了舞蹈的优雅,但比起绫华的雅,却带着更多的肃杀和凛厉。
因为他是要独自撑起一片天的家主。
连大袖的飞舞都被他一并计算进去,手起剑落,袖子竟然不曾沾染分毫脏污。
殷艳横流,顺着潮汐的轨迹渐渐消散在海里。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像是无奈的叹息。
哥,你有点吓人。
水刃消散,神里绫人走回她的身边。踏鞴砂附近全是石滩,站在原地一会儿,荧的鞋子已经深深陷入潮汐冲刷的泥沙里。
事情尘埃落定,他也露出几分笑容,向站在湿软沙地上的荧伸出自己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来扶,“这地方有些潮湿,你若是不想弄脏鞋子,便扶着我走,省些力气。”
“可是你的……”
神里绫人穿的是皮鞋,比荧的鞋子看起来更怕脏,她犹豫了会儿,却发现神里绫人并没有将手收回去。她抬头,看见的是他温柔外表下暗藏的不容置喙。
啊,他是掌权者啊。
就算看起来客气随和,本质也是以雷霆手段让社奉行于三奉行之中站稳脚跟的神里家家主,这样的人,并不能简单地以他的外表判断他的行事作风。
荧感慨着,神里绫人见她脸色有异,心里沉了沉,问:“会害怕我吗?”
“不会。”荧说的是实话。
如果是其他人,绫人的话题到此就会结束了,但因为面前的是荧,所以他顿了顿,又说:“你是我重要的妹妹,和其他人不一样。”
对待至亲之人他会有永恒的例外,所以啊,不要害怕我。
老远跟了一路把前因后果听得明明白白的神里绫华、托马和派蒙:……
啊?妹妹?
一直以为自己在偷窥小情侣的三人组同时呆在了原地。托马和派蒙看了看神里绫华,神里绫华看了看自己,觉得事情令人费解。
谁家哥哥和妹妹手牵手看海啊?
福至心灵地,神里绫华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哥该不会真把人家当妹妹了吧?
08.
这天回到家里,神里绫人发现神里绫华的脸色不太对。
“怎么了?”
神里绫华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难为情地问道:“荧有伴侣了吗?”
“……?”
“是托马问的,他说他有个朋友倾慕旅行者,想到我们和她比较熟悉,想打听打听有关她的事。”神里绫华看了眼神里绫人手中不知何时裂了条缝的杯子,闭着眼睛继续道,“如果她没有伴侣,他可能就要……”
杯子碎成了粉末砸在地上。
神里绫人低着头看了一眼一地的碎屑,道:“要麻烦托马来收拾一下了。”
“……”神里绫华一时语塞,但她还是没停,“哥,你不是认了荧当妹妹吗,正好帮她把把关……”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神里绫华可不敢说。她本来就是编的,要是真把人家给忽悠瘸了就不好了。
神里绫人见神里绫华紧闭着嘴,也不再多问,站起身往门外走。
“哥,你去哪儿?”神里绫华明知故问。
“……你不是知道吗。”神里绫人不傻,他要是在这样的点拨之下都明白不了自己的心意,神里家家主就该换人当了。
“……哥,原来,你也喜欢旅行者。”神里绫华感慨万分。
神里绫人拿披风的手顿了顿,半晌,道:“确实。”
原来他也喜欢旅行者。
09.
荧听到神里绫人说“我们从今往后不要做兄妹了吧”的时候瞬间泪眼朦胧了。她无声地站在原地,豆大的泪珠控制不住地往下狂掉。
但是紧接着,她又听见神里绫人说:“我们做情侣吧。”
荧:……?
fin。
彩蛋是原定在影向山空洞旁边的情节,因为太离谱了后来被我给改了。很短很短很短
这篇写了我快一个月,泪目
ooc预警,第二人称,可磕可代
含钟离魈达达利亚散兵绫人凝光
避雷:有拍卖情节,角色黑化,强制,百合,轻微暴力,全员单恋,疯批
—————————————
钟离
“先生,这是新送来的拍品,请过目。”穿着华贵的男人对着一位站在窗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逗弄着叫声清亮的画眉的青年毕恭毕敬道。
“哦?”钟离逗弄画眉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有什么新奇物件吗?”
“有的,当然是有的。”这位在各大商会混得如鱼得水的精明商人连忙回道。
与钟离相识这么久,他自然清楚钟离的喜好。钟离先生这个人,十分...
与钟离相识这么久,他自然清楚钟离的喜好。钟离先生这个人,十分地讲究。听戏要听最红的名伶,遛鸟要买最名贵的画眉,但他绝对不是暴发户的做派,成色好的夜泊石,烧造手法独特的工艺瓷器,形状相仿的石珀也能成为他的心头好。
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将东西呈了上来,其中有一个一出现便夺去了钟离的视线。
那是一位少女。
她手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身上裸露的肌肤上伤痕累累,淤青随处可见,白裙脏兮兮的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一头金发依旧璀璨耀眼。大概是喂了药,她侧躺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皱着眉闭着眼。
钟离神色沉了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扳指,“她是谁送来的?”
“先生有所不知,这位据说是周游七国打败了天理的异乡旅行者,现在失了力量,被人抓走,辗转到了我们这里,不过好歹是个噱头,还是有很多感兴趣的…”
钟离当然知道这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告别以后,再见会是这般光景。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她留下,其余自便。”
商人点头应下,出去了一会儿后又匆匆返回。
他有些为难道,“先生,我刚刚沟通过了,那位不肯直接卖给您,非要拍卖,价高者得。”
“倒是贪心。”钟离轻轻叩击着梨花木的桌面,石珀般的眼眸亮了亮,显然有些动怒,“也罢,我定下的规矩,自己也应遵守。”
只是,对方也要做好将他人珍视之人随意买卖付出应有代价的准备。
…
拍卖会开始,宾客们都提前入场落座。
消息灵通的人早就知道了今晚拍品的名单,估算好了价值,信心满满地准备收入囊中。
“今晚第一件拍品。异乡的旅行者,曾制服风魔龙特瓦林,打败天理之人。”钟离站在台上,今晚显然是拍卖师的角色,“起拍价,”他顿了顿,“一摩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宾客们交头接耳,有人想要举牌,被友人按下,“你疯了?”
那人不解道,“怎么了,就一摩拉!”
友人瞪了他一眼,“你看清楚那个拍品!”
他看向台上的少女,精致可爱的相貌,罕见的金发…等等,那白皙的后颈似乎有一个发光的岩印。
他口中喃喃道,“糟了,岩王爷得罪,岩王爷得罪…”
见无人举牌,钟离满意极了。
“没有人竞拍吗?”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结果还是一样,谁敢和岩王爷抢人哪。
整个过程你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钟离。
钟离不紧不慢地朝你走来,斩断了你手脚上的镣铐,朝你伸出手来。你血液流通被阻碍已久,站稳都困难,但还是拒绝了钟离的好意,“谢谢。”
经历了许多,你早已不相信任何人。
钟离垂着眼眸看你挣扎着站起来,突然笑了一声,将你打横抱起。
你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脖颈,他满意地哼笑一声,“你流拍了,旅者。”
你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吻了吻你的眼角,你被亲得往后缩了缩,却忘了自己被他抱着,无处可躲,“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了。”
散兵
“这次的货不错啊。”
“那当然…”
听着别人将你当作货物一般品头论足,你没有任何反应,麻木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被抓住送到拍卖行来了。
第一次被送到拍卖行进行拍卖时,买下你的是愚人众第六席—散兵。你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之前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互相嘲讽激怒对方,而如今他拍下你,目的可想而知。
八成是想折辱曾经的死对头。
仗着愚人众的权势和财力,你轻易被他收入囊中。
然而结果比你预想的还要糟糕得多。
你变成了他的奴隶。你没有人身自由,他去哪里都带上你,吃住同行,在曾经的追求者面前要求你放下自尊讨好他,在你拒不执行后将你按在床上折磨许久,命令你夹着他的东西随他出行…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你很早便开始计划出逃了。
终于,在散兵前往璃月执行任务途中,你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后,逃跑变得简单了许多,但非常倒霉的是,你身无分文,又失去了力量,再次被人抓走。
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拍卖场,你动了动干涩起皮的嘴唇,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你闭着眼,仿佛听不见他人兴奋的叫价声,直到一个熟悉的温柔嗓音响起,你猛然睁开了眼。
“1千万。”
这个声音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望向二楼那个纤细的身影,恰好与散兵对视。
他冲你微微一笑,看着非常和善好相处,但是熟知散兵的人都知道,他离气疯也差不多了。
“旅行者我势在必得,还望各位海涵。”他朝周围那些非富即贵的人点头示意,倒是将璃月人的礼数学了个十成十。
只是他身边的愚人众士兵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姿势,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场拍卖会就要见血。
更何况他的叫价也够离谱了,根本无人敢与他抢人。
兜兜转转,你还是又落到了他的手中。
在被送到散兵的房间之前,你已经做好了被他折磨的准备。
“呦,真是没想到又在这里看到你了啊。”
你懒得理会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你的态度激怒了散兵,他抓着你的头发,迫使你抬起头来,打量着你,许久才轻声道,“离开我之后你还真是狼狈啊。”
“想离开我?找新的买主?”说这句话时,他表情阴郁,语气一下从温柔转换成了狠厉。
他捏住你的后颈,摩挲着温软的皮肉,仿佛亲昵的爱人。然而对于你来说,无异于盘踞在你脖颈的一条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随时会咬你一口。
他瞧着你的表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们知道你已经被我玩烂了吗?嗯?”
你这时终于有了些反应,看着他,眼神冰冷,带着厌恶。
散兵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唇肉,舔掉腥甜的血液,自言自语道,“我啊,有时真想就这样一口一口把你吃掉,”他温柔地抚了抚你唇上已经半凝固的伤口,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这样你就不会露出我不想看到的表情,说出我不想听的话,从我身边逃走了。”
他不懂得爱人,也不会去爱人,到底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散兵自己也不清楚。
魈
运输你的囚车缓缓停下,有人掀开了罩在囚笼外的黑布,久违地光亮透进来,然而你并未抬头。
买下你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逃跑的计划不会更变。
“魈大人,人已经送到,那么在下先告退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你心跳一滞,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过去这么多年,魈依旧是不染凡尘的少年模样,他背对着你,只留给你挺拔的背影,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没打破这个僵局。
说起来你和魈也有段渊源。
魈曾落入不轨之人手里,被其奴役,折磨,最后被卖到了拍卖行,被你买下。那时你家境还未落魄,买下他只是觉得不忍心,本来想还他自由身,他却非要留下做你的侍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偿还因果,因果了结,他便会离开。
可后来,你赶他走他也不走。
家中出事后你无暇顾及其它,也不想拖累别人,遣散了所有人,只有他不肯走。你只好趁他外出时,收拾东西连夜离开,只留下一封信,等他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
而如今,两人地位调转,你又心虚愧疚,一句话也不敢说。
再者,过去了这么久,魈是否还是曾经那个不懂常识啖雪为食,赠你梧桐叶蝶的少年仙人呢?他心中是否怨恨着你呢?
你都不知道。
你胡思乱想了许久,魈终于有了动静,他单膝跪地,与你平视,然后打开了囚笼,朝你伸出手来,一如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你立刻明白了,他没有变。
他的承诺,一如蒲苇如丝,磐石弗转。
刚刚还想着逃跑的你当即决定,不跑了,这还跑什么。
只是你正想紧紧拥抱他时,却抱了个空。
他别扭地轻哼一声,你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得哄,你想。
接下来的时日你使尽了浑身解数哄魈开心,求得原谅。
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你没办法了,只好打直球了,“魈,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吧,什么欲望我都能满足你。”
问完以后你才响起这个问题你很早之前就问过他了,他那时的回答是什么来着?哦,好像是[不要用凡人的标准来揣测仙人,我没有欲望]。
你以为这次又是同样的回答,没想到魈比你还直球,一双锐利的金眸直勾勾地盯着你,“…你。”
他好像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就一直盯着你,等一个回答。
你回过神来立刻答道,“好啊。”
你趴在他的膝上,眼神堪称柔媚,笑盈盈地看着他,“真的不对我做什么吗?”
魈无意识地吞咽了下,眸深了深。
见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你正苦恼着要不要用你是不是不行来激怒他,结果下一秒唇上一重,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魈眼睫轻颤,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轻轻磨蹭着你的唇,似乎怕冒犯了你,他像只依恋你的幼兽,闭着眼的姿态十分虔诚,仿佛他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买下来的货物,而是他等待已久的救赎。
降魔大圣格外地纯情啊…你心中不免失笑,捧着他的脸回吻他。
达达利亚
对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沙威而言,十一执行官几乎位于遥不可及的高度。
但今天,公子大人突然找到自己,说是要与他一起去收一次债,这令他感到十分疑惑。
“大人,俗物而已,您确定要亲自…”
“放轻松,我只是有些别的事情要办。”达达利亚笑了笑,看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老爷,今天拍下的拍品已经送到府上了。”
“嗯,不错,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富商捋了捋胡子,问道。
“嗯,都收拾了好了,今晚就可以走。”
富商满意地点点头。背井离乡实属无奈,如果不是欠下了愚人众的债还不上,他也不至于如此…
“哈,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有人轻笑了一声,语气轻狂散漫。
“谁?!”富商朝声源看去,有个橘发蓝眸的青年不知何时坐在了他家的椅子上,一条长腿随意地曲起搭在另一条腿上,戴着黑色半截指套的手搭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姿态慵懒随意,给人的压迫感却十足。
等他看清了他的装束才惊慌道,“愚,愚人众!”
“不论欠过什么,都会沉淀为债。”达达利亚饶有兴趣地看着富商惊慌的表情,“活债难逃哟。”
家仆们早在富商的眼神示意下悄悄围了上来,达达利亚凝出水刃,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被锁在房间里,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你而言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你正打算破门而出,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就被砍成了碎片。
等你看清了来人,莫名松了口气,是达达利亚啊。
下一秒身上同时出现了断流的标记,水元素和雷元素同时碰撞,感电反应让你浑身酥酥麻麻的,倒也不疼,就是站都站不稳。
达达利亚将你扯进自己怀里,你吃力地说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不是来…救我的?”
达达利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无神的蓝眸笑得眯了起来,配着他的橘发,像极了你在稻妻见过的赤狐。
“哈哈哈哈…小姐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他一脸坦然地道,“当然不是,我是来收债的。”达达利亚贴着你的耳尖,发出暧昧的吐息,“你已经被抵押给了我。”
“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你挑了挑眉,丝毫不惧地直视着他。
“当然不是,”他歪了歪头,眼里是某种你未见过的狂热。
他单膝跪在你面前,亲吻你的手指,“我是你忠诚的骑士。”
你如同晚星一般,总是令他倍感惊喜。而他如今终于得到撷取这颗星星的机会,又怎会放过。
“那么,你是不是该给忠诚的骑士一点奖励?”他将你的手贴在脸上,撒娇般地讨要奖励,给你一种可以主宰他的错觉。
你犹豫着点了点头。
床帐里探出一只白皙的满是齿痕和红痕的手,不知道手的主人在经历什么,从手掌到指尖都在轻颤,在空气中不住地抓挠着。
然后有另一只带着黑色半截指套,骨节偏大的手也伸了出来,覆在那只手上,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与其十指相扣后,将那只手慢慢拖回了床帐里。
神里绫人
你觉得自己的经历可以去八重堂写本小说了,名字就叫《重生为拍卖品,在神里家敷当咸鱼的日子》。
被神里家买下后,你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神里家主,倒是有白鹭公主美名的神里家大小姐经常来看你。
平心而论,神里家对你非常不错,待遇完全不是一个买下的奴仆该有的。你吃着神里绫华做的精致茶点心想道。
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他们一定别有所图。
这么想过后,你立刻开始计划跑路。
可是没料到的是,神里家虽然对你极好,管控却是很严格的,要出逃可不容易。
不过这对被通缉追杀经验丰富的旅行者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趁着一个可以掩盖踪迹的雨夜,你逃走了。
“家主大人,那位旅行者逃走了!”侍卫慌忙报告给了神里绫人。
“哦?”绫人挽了个剑花后收起了剑,白色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将风雅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不用着急去寻。”他轻笑一声,眸中却无笑意,“我亲自来便好。”
你发现神里家好像并没派人出来抓你。
于是躲藏了几天后就大摇大摆地上街了。
闲来无事你去了之前买过团子牛奶的那个小贩,听说他们家最近的什锦奶茶很火。
你点了单,在旁边等候着,看着地上发呆。
小贩看见那位熟悉的俊雅青年刚想打招呼,被绫人一个手势制止了。
绫人是这里的常客,不曾想今天这么巧碰到了他要抓的人。
他眯了眯眼,有些下垂的眼尾此时上挑了不少,比女孩子还浓密的睫羽抖了抖,似乎在酝酿什么坏心思。
你正发着呆,听见身旁有人道,“糟了,忘记带钱了…”
你正想着关我什么事,结果那人拍了拍你,“这位小姐,可否帮在下一个小忙?”
你回头刚想说话,便哑了声。
蓝发的青年笑吟吟地看着你,水色的眸微微下垂,让人不忍心拒绝,微笑着的唇边点了颗不起眼的痣,使他整个人生动了起来。
是个美人。
你替他付了钱,他向你道谢,并说自己家离这不远,请你去他家做客。
你犹豫了一下,架不住青年的好言好语,便答应了。
途中青年一直在挑起话题与你交谈,你察觉到他谈吐不凡,身份不简单。
“到了。”
刚刚注意力全在谈话上了,你此时抬头一看,这不是神里家吗?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转头就跑,肩膀却被人死死按住。
“过来。”绫人面上还是一贯的温和笑意,声音却冷了下来。
他温柔地抚上你的面颊,哂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自己可以逃走的错觉?”他的语气说得上是轻蔑。
你被他按倒在庭院里的水池中,不深,但是呛了水,窒息的感觉难受极了。有冰冷的唇贴了上来,可他不是来渡气的,反而夺取了你那点少得可怜的空气,你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试图换取一点怜惜。
你大概是疯了,看着他唇边的痣,竟一时有些着迷,连难受都忘了。
他总算是放开了你,在你大口大口喘气时,他执起你耳边的湿发,别到耳后,温热的吐息打在你耳畔,“看到了哦,在这片静水之中,你心跳的波纹。”
凝光
“喂,听说了吗?据小道消息,今天似乎有件拍品凝光大人也感兴趣…”
“那你敢和凝光大人抢吗?”
“这就得看那件拍品值不值得我得罪凝光大人了…”
拍卖会还没开始,会场里的宾客就开始算计着今晚怎么实现利益最大化了。
凝光坐在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接收着无数人的打量,神色不变。
直到拍卖会开始,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才停止。
“第一件拍品,异乡的旅行者,起拍价100w摩拉。各位可自由叫价。”
“我出110w!”
“我出150w!”
叫价声此起彼伏,但还没有出现非常离谱的价格。
“1000w。”全场安静了下来。
是凝光开了口。
在场的客人们神色各异,有的想做个顺水人情让给凝光,有的想连凝光都势在必得的拍品到底有多高的价值…
“还有人跟吗?”凝光淡淡道。
“1500w!”有人咬了咬牙,跟了。
“2000w。”凝光轻抿了口茶。
“2500w!”
“3000w。”凝光神色不变,砸钱那叫一个爽快。
明眼人都知道凝光这是势在必得了,那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
凝光瞧出来了,语气随意,“我不介意把群玉阁都砸进来。”
这是倾家荡产都要得到啊,众人想。
“3000w一次,3000w两次,成交!”拍卖槌随着话音落下,发出清脆的一声。
你被送到了凝光的房间,身上的镣铐被解开,百闻按照凝光的吩咐给你换上了一身干净素雅的白色旗袍。
你从屏风后走出来,忐忑不安地看着凝光。凝光含笑的红眸让人难以探清她的情绪,她执一长柄烟斗,吸了一口,云雾从红唇里缓缓吐出,精致的面容看上去不甚清晰。
“你也想试试吗?”你正发着呆,凝光突然出声让你一时慌乱,胡乱应了下来,“啊,是…”
试什么?你有些疑惑。
很快你就知道了。
凝光朝你走过来,她的身姿并不摇曳,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高贵和压迫感。她吸了口烟斗,凑过来朝你吹了口气,被烟雾呛到,咳了起来,眼角周围红了一片。
凝光欣赏着你有些狼狈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这人一向讲究物尽其用。”
她用烟斗斗柄轻挑开你胸前的盘扣,“我花高价买下你,你不仅要做我的心腹,还得—”
“为我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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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part改自公子角色pv
好像不够疯…下次一定
当然是自己【吃】掉了
又名,神里家主,您刑啊
私设荧妹,小时候被绫人捡回来当做妹妹收养
只要我在官方发布人设之前写完就永远不算OOC.jpg
实在忍不住想给这个男人摸一篇,虽说立绘和想象中有点差别,这几天看了太太们的二创我已经越来越中意他了
1.5版本就一直喊着老婆的八重神子我都放弃了呜呜呜,就等着给他交大保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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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好啦!二小姐又跑了!”
“快来人啊!二小姐说她今天势必要揪出八重宫司大人的狐狸尾巴!”
“完啦!二小姐带着食材和火锅去了天守阁!”
“救命!谁都好,快去请少爷和大小姐啊!”
荧拎着一罐鬼兜虫,像颗发疯的雷灵一样利用雷极在...
荧拎着一罐鬼兜虫,像颗发疯的雷灵一样利用雷极在影向山附近的高空反复横跳,得意地低头看着地面上气喘吁吁、摊成一片的社奉行家仆。
“追不上我~哈哈哈哈哈……”
她得意地迎风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就在这时,荧耳边飘过一温柔男声。
“你说说你,山上那样冷,也不怕喝风。”
对面山头上白衣男子执扇而立,笑容和煦,可荧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展开风之翼就往回飞。
白衣男子哪肯给她可乘之机,先是轻轻弹指用水元素感电废了雷极,再一挥衣袖,以袖为翼,从山上缓缓飞下。
地上一众家仆对着自家少爷恍若天人的翩翩身姿看得眼睛发直,唯有荧觉得那逐渐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影像极了扑食柔弱雏鸟的老鹰。
神里绫人在半空中伸手一抓,精准地提溜起荧的后领。
“诶嘿嘿,今天天气真好啊……”荧尴尬地打着哈哈,“哥哥……”
“嗯哼。你要去哪呀?荧——”湛蓝色双眸中的温柔之色看得荧直打冷战,“妹妹?”
“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把我从神樱树上扔下去!”
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何时说过会把你从神樱树上扔下去了?”
荧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个……礼仪老师说……”
“哦?”神里绫人的笑容中闪过一丝不快,“竟然敢威胁我的宝贝妹妹,看来她也该让出这个职位了——毕竟想进社奉行的大有人在。”
宝贝妹妹?
那您能先松开您宝贝妹妹的衣领子吗?
神里荧,社奉行神里家的二小姐。
但其实她并非上任神里家主亲生,而是某一天被神里绫人从外面捡了回来,从此养在府里当做小女儿一般对待。
荧原本以为自己与绫人、绫华一样,身上流淌的都是神里家的血脉,结果某一天家仆不小心说漏嘴,害得她抱着绫华哭了一整个晚上。
昏天黑地痛哭流涕的样子自不必说,“绫华姐姐,我不能没有你——!!!”此类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至今仍旧是神里家饭桌上的谈资。
可这件事对荧来说也不全是坏事。
某一些被误会了的血缘关系压制住的情愫,在没有了限制之后逐渐发芽,直到现在依然在荧的心头结着蜜糖似的果子。
神里绫人。
她喜欢借着兄妹的关系肆无忌惮地看他。
看他带着疏离的微笑周旋于权贵之间,看他将略带冷意的笑容藏在折扇之后,看他偶尔将目光投过来,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
在政权更替的动荡时局中,他第一次收敛了不论何时都挂在脸上的笑容,郑重地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护她们姐妹二人周全。
荧是个天生的野性子,满稻妻疯玩,就连跟野伏众海乱鬼之流称兄道弟的事也做得出来,从小到大不知气走了多少礼仪老师。
绫人安慰她说,那些礼仪老师都是因为不称职被他主动辞退的,但荧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她也想像姐姐绫华一样,被尊为白鹭公主,为兄长分忧。
“家主大人,天领奉行那边——”
这些天,出入神里屋敷的官员们数量又变多了,且一日比一日面色凝重。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绫华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荧怎能不担心。于是某一天,她甩开侍女,悄悄躲在主宅窗下的草丛里偷听。
“九条那个老顽固!”
“他不肯承认少爷为新任家主,我倒也早有预料……”
“可缺了天领奉行的配合,社奉行今后该当如何?”
“家主大人,我有一计。”
“哦?你且说来听听。”即便这个时候,绫人听起来依旧面上含笑。
“既然九条家主固执地不愿承认您的能力,那么我们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来拉拢他。我听说,九条家主老来得子,对那位镰治少爷可谓溺爱至极。若能与天领奉行联姻——”
“不可!白鹭公主乃社奉行对外的旗帜,怎可贸然嫁去天领奉行?”
“唉,此言差矣。咱们神里家,可不止一位待出阁的小姐,我看二小姐生得极为可爱——”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在荧头脑里炸开了。
她来不及听绫人的回答,便跌跌撞撞地跑开,回到自己房间里锁上门,一头扎进被子里。
我要……嫁给……九条镰治?
荧并非与九条镰治素昧相识,只是从小绫人便对她说了许多这位九条家大少爷的坏话,还叫她不要与他过多接近。
当然,荧总觉得他那些绘声绘色的小故事细致到让人怀疑真实性。
九条少爷其实是个有担当、善良的人——这是荧在与稻妻居民交谈过程中得出的结论。
但他不是神里绫人。
荧也曾想象过,如果有一天她的心跳不会再因为那双湛蓝色的眸子而猛然加速,到那时她或许会与一个愿意包容她任性的人在一起,了此残生。
但无论那人是谁,他都不是神里绫人。
与其这样,不如为了社奉行,为了她当做家一般看待的神里屋敷,为了她最爱的兄长与姐姐——
“再说一遍。”
平生第二次,神里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在生气。
而且非常非常生气。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彻骨寒意几乎要将荧贯穿。
“如……如果需要联姻的话……我……我……愿意去……”她低下头,颤抖着说道。
“荧?”绫华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她。
“绫华,你先出去。”
“兄长大人——”
“你放心,她又不是你一人的妹妹。”
“……好吧。”绫华咬着下唇,缓缓站起身,推门离去。
屋里的气压低得叫荧有点窒息。
“你可知联姻的对象是谁?”绫人发问。
“九条镰……九条少爷。”
“你觉得他很好么?”
“还……还可以……”
“若只是还可以的话——”
“他!他对待下人都很宽厚……节日期间……呃……也会遣人去绀田村慰问老人……”
荧回答得磕磕绊绊,也不知道是说给绫人听,还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据我所知你与他并不相熟,又是从何得知他的这些——优点呢?”
“都是我从……天领奉行的家仆口中得知的……”
他突然发出一声极短促的笑。
“为兄记得曾与你说过,他身为大少爷整日不学无术、挥金如土、苛待下人——难不成你宁愿相信家仆们维护自己主子的话,也不愿相信为兄吗?”
神里绫人笑了。
只是这笑单单只看上一眼,就让荧如坠冰窖中,仿佛被刺骨的寒风穿透,又浸在冰层下的雪水中动弹不得。
他的确总是笑着的,用笑来掩盖一切情绪,叫人拿捏不住他的真实情感。可每次在投给她的微笑中,那份笑永远都是真心实意的,带着几分温柔与纵容,即便是在她闯下大祸之时,单单是与他的视线相对,便能让她觉得自己的确是被爱着的。
可现在——
令荧无比恐惧的是,他此时此刻挂上了面见政客时的笑容,而那笑容并没有半分到达眼底。
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垂下头不敢去看他冰凉的目光。
“荧,我发过誓,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和绫华。我绝对不会逼迫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他放软了声音说到。
只要不是你,无论是谁都没有区别。
荧很想这样说,但她做不到。
“也……不一定不喜欢……”
“你喜欢他?”
荧猛然抬头,“不是的!”
她的视线与神里绫人交汇,在触及到他湛蓝色的眸子之时骤然怔住。
他在难过?
……他为什么要难过?
因为自己的妹妹要出嫁了?
还是——
“你们像亲人一样接纳我,我一直将神里家当做自己的家……我也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而不是整天给你们添麻烦。”
神里绫人摇头,“你不明白你的存在能为我们带来什么。那些大臣阴险狡诈,一个个都像饿虎扑食一样,紧紧盯着社奉行这块肥肉。说句实话,我很厌倦和他们交谈,那种心底厌烦又要摆出笑脸相迎,觥筹交错间步步为营的感觉让我恶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偷听我谈话。而我——每当看到那个奶金色的毛绒绒小团子从柱子后钻出来,身上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不是小团子。”
“哈哈哈,自然,我的荧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荧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但有件事今天必须要解决。待到你成年之时,那些人更会盯紧你的婚姻之事。”神里绫人说到,“荧,你是否有倾心之人?”
倾心之人。
有啊,就在我的面前……
“……没有。”
“是么。”
屋内陷入寂静之中,荧低着头不敢看他,一时无话。
“那我问你,假如有朝一日社奉行真的需要将你嫁出去以拉拢他方势力,你愿意吗?”
“……是的。”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是你的话,无论怎样都好。
荧抬起头,“是的,我心甘情愿。”
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反倒是神里绫人在二人目光相遇之前偏过了头。
“哥哥?”
“想要稳固我社奉行掌权人的地位,还有另外一个方法。”他突然说到。
荧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得带着几分疑惑继续听下去。
“勘定奉行家的大小姐柊千里今年已满十八岁。”
啊。
她的心骤然沉了下去,仿佛有一件重物狠狠锤在五脏六腑上,砸得她双腿发软,脸色苍白。
“你愿意我娶她吗?”
为什么要问我?
【兄长决定的婚姻对象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有什么不满意。千里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能成为我的嫂子,我很高兴。】
对,很好。
荧,就这么说。
就这么说,说你同意。
你快说,快说啊!
说啊——!
“我……我……”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她脸上流下。
“我愿……”
她感到胃一阵绞痛,痛苦翻滚着涌上她的喉咙。
“愿……”
泪水落在她攥得泛白的手指关节上。
“呜……”
“荧。”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将她拉起。
“来,来这里。”
她捂着脸站起身走了两步,复又坐下。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荧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坐在神里绫人腿上,被他半圈在怀里,惊得差点跳起来。
“别动。”他伸手按在荧的肩膀上,顺势向下虚拢住她的腰。
“可……”
“怎么了?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让我这样抱着你讲睡前故事吗?”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了。
她身上每一处被他触碰的地方都仿佛烧着了一般。
停不住的抽噎、通红的脸颊、凌乱的泪水……现在的她看起来绝对一团糟。
“别着急。”他柔声说到,“在你说出最真实的想法之前,你不会嫁给任何人,我也谁都不会娶。”
别管我了。
荧哭泣着摇摇头。
“你在怕什么?”
我害怕。
我怕说出来之后连兄妹都做不成。
“别怕,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接受你的。”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这种事……
这种事……
“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要……不要你娶千里……”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也不要嫁给九条少爷!”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我喜欢的人是……”荧将脸埋进手掌中,“是你……”
她静静地流着泪,等待着命运对她降下制裁。
“……你怕我会讨厌你?”
荧没有回答。
她听到绫人长叹一口气。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比如——我也喜欢你?”
荧停止了思考。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向绫人湛蓝色的眸子,那其中仿佛荡漾着一池春水,含着无限的温柔。
她愣愣地看着他拉起她的手,轻轻亲吻她的指尖。
他吻得那样郑重,那样认真,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几乎让她融化在绫人的怀里。
他抬起眼,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
“如何?现在再考虑考虑?”
“你你你你——”
“嗯?”绫人笑意盈盈地歪头凝视着她。
“太过分了……!”荧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这就害羞啦?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听说稻妻女性在嫁人后需要改随夫姓,觉得井上井下山上山下之类的名字不好听,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嫁给哥哥,这样还叫神里荧,不用——”
“别说了!”
荧慌忙捂住他的嘴,却耐不住遮上嘴后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更显灿若晨星。
神里绫人轻呼一口气,她的手便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来。
“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她虽是埋怨的语气,却因为此时面对的是已经心意相通的心上人,比起指责更像是在肆无忌惮的撒娇。
“怎会?”神里绫人摸了摸她的头,“不过若非如此,你如何肯对我吐露心声?哎呀,这么说来还真是有些失策,当初我授意家仆假装不小心说出你与我并无血缘关系是为了让你不必顾及兄妹名分,却好像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在这之后你反倒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我了。”
“当初是你让他们说的???”
“正是。”
“那不会我偷听到你们谈话也是你安排的吧???”
“嗯……你猜?”他眸光中笑意宛转。
完全被算计了!
荧抱着头呻吟。
“原本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激一激你,没想到你却主动说出要嫁给九条家那小子的话,真是叫我伤心极了。”他以袖掩面,作悲痛状。
荧低下头,“对……对不起嘛……我以为我不可能——等等,你在干嘛?”
她伸手拽开神里绫人的袖子,却见他正笑得欢快。
仿佛——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这么纯粹的笑容了。
荧心中的那点羞愤早就化成了一汪暖融融的温情,她伸手环住神里绫人的脖子,额头抵在他肩上。
“好吧,原谅你了。”
他轻笑,“谢谢。”
“对了哥,天领奉行那边——”
“你叫我什么?”
“……绫……咳咳……绫人……”
“嗯?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绫人……”
“还是听不清——”
“绫人——!!!”
荧趴在他耳边大吼。
“嘶……我家小妹看来精力旺盛得很。”他捂住耳朵,“得想个法子消耗一下,省得哪天生了气要谋杀亲夫。”
荧的脸再一次嘭的红了起来,她猛地推开绫人。
“!你说什么呢——”
“唔,你不知道吗?社奉行如今不需要用来拉拢天领奉行的二小姐,反倒需要一位——”
他凑近荧,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她耳后。
“女主人。”
绫华: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兄长大人溺爱妹妹,无论她闯了怎样的祸都不在意;我不知道他竟直接下了手。那天晚饭时荧突然说自己要去联姻,我怕兄长真将她嫁了出去,便出声阻止,兄长叫我离开。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兄长的话句句听;我便出去了。我就在屋外舞剑,这时听到屋内有妹妹的啜泣声,我心急,却又不敢贸然进屋。托马说,完了,怕是被家主欺负了;等妹妹出来,果然,她眼眶红红的,低着头,不知为何用兄长的围巾遮着脖子。我问,兄长,发生甚么事了。兄长说,从今以后——你要管你妹妹叫嫂子啦。
彩蛋是婚后小日常
给我过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
肘,跟我进屋!
*献给提瓦特所有五星男人(不包括白术)
*【温迪/迪卢克/阿贝多/达达利亚/钟离/魈/万叶/散兵/荒泷一斗/神里绫人】
情人节快乐!
彩蛋是魈后续
【温迪】
以为收到的是巧克力的时候,少年喜出望外。
等发现拆开后竟然是他也会下意识想要遮掩的事物后,少年笑意越发扩大,蓝绿色的眸子像一汪清澈明亮的泉水,直直倒映着对面的你。
“哎呀呀,你送这个就像我给你写情诗遣词造句一样大胆嘛。”
装模作样地正色冲你说话,你注意到少年面上有一闪而过绯色,他的脸缓缓靠近。
心一软便接受了他的吻,你数...
心一软便接受了他的吻,你数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被少年温柔地遮住了眼睛:
【迪卢克】
酒庄主人收到你送的礼盒时正准备请你赏光去蒙德大酒店用餐。
作为向来都矜持有礼的绅士,火红发的青年列了周密计划——先请你享用情人节烛光晚餐,最后再看看氛围,决定要不要到天使的馈赠去品酒——他亲自调给你。
或许是你长相过于幼态,他在爱上你一开始就思考着不动声色地侵入,一步一步占据你心里的位置,只是没想到,当他拆开礼盒后,会发现原本应该是巧克力的地方放满了咖啡色方正包装的byt,数量之多,连他也……
一向镇定自若的迪卢克老爷撑住了额头,声线紧绷:“这……”
不知道拿错了物品的你无害地笑着,因为酒液上头,探露出舌尖,露出妩媚的笑:“想尝尝看嘛?”
“当然,我的荣幸。”
你听到你对面的青年恢复了深沉醇厚的声音,尾音带上了蛊惑的沙意。
【阿贝多】
拆开礼物的第一秒,炼金术士便面露恍然,知晓你定是选购匆忙,只看到包装精美便以为内里是巧克力,买了一礼盒送给他。
可是发色浅白的少年显然准备装傻到底,接受这份礼物后冲你微微一笑:“我很喜欢,谢谢。”
你看着他抿着嘴笑。
阿贝多于是从善如流,取出方正轻薄的一枚,指尖碰上撕口处:
“荧,我可以当场试试吗?”
“当然……唔?!……咕咚……”
【达达利亚】
迫不及待地扯开丝带看到盒里的事物,橘发青年手指梭入头发,露出一抹轻佻暧昧的笑容:
“野啊,宝贝。”
你:?
不禁蹙眉推开他逼近的手臂催促他赶紧尝尝味道,青年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喉结微动,含住了你的唇辗转不已,发出低低的喘息:
“小姐,这不是在尝吗?”
“不过这么多套的话……今晚可不能全部用完呐哈哈。”
【钟离】
“旅行者的大礼……果然耐人寻味。”
收到你号称绝对精美惊喜的礼物,即便是不动如山的钟离,也不免荡漾了金眸,菱形瞳仁微缩,露出了愣怔吃惊的表情。
深棕色碎发下的神情不可谓不微妙,俊美秀雅的脸上浮现出思索,最后因你一直央着如何如何给个评价,而迅速做出了决定。
略显粗糙的深色手套摩挲到你下巴,掐住,有点痒。
浅淡的清心香气近距离逼来,使得你心跳加快,不自觉颤动着眼睫闭了眼,任由呼吸交织,一片柔软覆上你的唇瓣。
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在得知送的实际上是byt后怯红了脸:
那个……钟离每次都要用两个吧……?
【魈】
你知道你最后将byt当成巧克力带出门了。
可是,你不想换掉。
为此在byt的包装盒打包好后又重新买了一盒巧克力,准备当魈害羞时就送上第二盒真正的巧克力,同他赔罪,让他不要再气了。
你的算盘打得不错。
魈也确实一无所知地接过byt,抿着唇紧张打开——
鎏金似的眸子瞬间瞪得极圆,少年墨青色的发飘拂到面颊,映衬得白皙肌肤上的绯色越发明显,宛若白雪上的落花。
他下意识捂住嘴,眉头死死皱起,向后风轮两立。
等完全冷静下来后,他又回到你面前,轻轻揽过你的腰,手掌一片湿意:
“你……不喜欢孩子吗?”
【万叶】
“这就是旅行者平日里的生活吗?”
棒读着听来的言语,银发少年笑得如风如月,枫红色的眸子狡黠弯起,在看到你因发现巧克力变成byt涨红脸后唇角越发弯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他噙着温柔的笑意,细细打量掌心byt的包装。
他分明一副研究的模样,你害臊地想要劈手夺过。少年却眼疾手快地捉住你的手,含笑将你往身前一拉:
“送巧克力是为了向我表达爱意,送byt亦然。现在进度稍微快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喔~”
他温和地啄吻你软乎乎的耳垂。
【荒泷一斗】
“哈!你竟然送本大爷这个!”
鬼族特有的、墨黑尖利的指甲撕开包装,吊起那橡胶做的物事。你下意识心脏骤停,却听银发青年恍然大悟,大声嚷嚷:
“你是要和本大爷比吹气球谁吹得大谁先告白对吧!”
“哈哈哈哈哈我要告诉你,女人,在这件事上,我抵死也不会输的!”
说着便要去垂下头吹那本该套在大兄弟上的t,你忍无可忍,跳起来往他胸肌上拍了一巴掌:
“闭嘴,这是为了让你x我的。”
“哟吼?!”
你:……
听着陡然震惊兼兴奋的声音响起,你恨不得也给自己一巴掌。
……后来当然是狠狠做了。
【神里绫人】
“旅者送这些的意思是……?”
端坐在蒲团上的青年难得闲暇,兴致盎然地拆开你送的礼物,又拾起一枚细细打量,冰蓝色的眸子掠过一片不明的光。
你一看大事不妙,羞得不行,准备立即解释是自己送错,那向来对你别有企图的神里家主自然不会让你有开口的机会,左手握拳击打在右掌上:
“旅者原是对我有所觊觎?”
狭而美的狐狸眸轻轻弯起,神里绫人随手系起衬衫最上端的两枚纽扣,冲你扬了扬下巴:
“屋内有些热,今日这衬衫,便由你替我亲手解开如何?”
【散兵】
“呵,你果然早就对我觊觎已久。”
收到了一包装盒的byt,再三确认得知你没有送给其他人,黛蓝色发的少年自得地冷哼一声,开始数落你欲求不满、肾火甚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你要知道,我对你这种餐风宿露的旅行者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更何况,你向来不乖,我觉得……”
“散兵,你不要还给我,我送其他人。”
冷冰冰地打断他,作势要夺回另送人,原本口若悬河带着三分蔑视三分凉薄以及四分漫不经心的少年立即紧张起来,厉声道:
“送了便是我的!你敢拿回去,我就将你x到腿软!”
他恶狠狠地撕咬上你的唇。
▲神里绫人x荧
▲ooc预警,我流荧
▲祝大家食用愉快
1
今天家主大人的心情很好。
托马刚把今日社奉行的家务工作分配好,便碰到了他们的家主神里绫人。
为什么觉得今天家主大人心情好?
起因源自于本就事物繁多的他,早早地把工作做完,然后说邀请他来下棋。
托马自然是不敢违背家主大人的命令,只好将一切的事准备妥当之后,同家主大人下了一盘棋。期间,家主大人一直眉眼含笑,嘴角漾起,连下棋手法都温和了几分。
“家主大人什么事这么高兴?”托马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都被你看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神里绫人低笑一声,“还记得半年前同我订婚的那个未婚妻吗?”
托马眉毛一跳,“记得。”
那个听说要和家主大人结婚,在家里闹腾得鸡飞狗跳的那位待字闺中的少女,第二天就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人刚从白绫上劝下来,马上就离家出走了,家族派人找了两三个月,才终于把人给找回来。
而这事闹得几近全稻妻城人尽皆知,弄得两方家族都尴尬不已。
本来神里家的幕僚们都强烈建议神里绫人将这门婚事退了,实在是有碍神里家的颜面,而当时神里绫人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听说她又逃婚了。”
托马手中的棋走错了位。
“是嘛……”
“挺有趣的,不是吗?”神里绫人抿着含带笑意唇。
“……”托马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回答,笑着道,“啊对对对。”
好像……与社奉行订婚的那个家族的小姐叫荧来着。
托马仔细想了下,发现印象中丝毫没有关于这个小姐样貌的印象,只知道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袅袅婷婷……当然,也只是谣言而已,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是这样夸的呢。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从逃婚这事视她为有趣的人呀。
托马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黑子落于盘上,神里绫人似是回忆起什么,嘴唇勾起。
“现在这个世道,人人都觉得女子理应遵守妇德、遵从家规、听命父命,但这位荧小姐则是一反现下温卑守礼的社会理念,违背了家族的命令,逃离世俗的诽谤。”
“你不觉得,和这样一位女子打交道,还挺有趣的?”
托马又下错了一子。
家主大人果然捉摸不透。
2
甘金岛的集市是稻妻除主城外最繁华的一带集市,商铺鳞次栉比,车马川流不息,商品繁华多样,当地特色小吃也为停留在此的旅人交口称赞。
“据说这位荧千金啊,一听要与神里家家主订婚,这下了不得,拿起白绫就是要往上面吊……可把周围的仆从给吓坏了。”说书人拍了下板,在这停顿了一下。
台下一片哗然,纷纷讨论为什么这位千金不愿意与神里家家主订婚。
说书人喝了口茶,等着人群的声音渐渐小声,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位千金被人劝下来之后,就对人说,她生来就在这个家,十余年情谊,笙磐同音,不愿同家人们分开。同时她与这位神里家家主素未谋面,听说他事务繁忙,虽表面对外人温谦有礼,但实则对内人冷漠淡然,实在与她性子不合,害怕受到弃若敝履的待遇……”
台下传来一阵唏嘘。
原来神里家家主是这样的一位人吗?
坐在角落桌子边的少女端起点好的玄米茶,轻吹一口冒起的氤氲,刚喝了一口,听到说书人说到后面“弃若敝履”的时候,她一下没憋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隔壁桌传来了一声轻笑。
荧尴尬地朝旁边望过去,看到隔壁桌正坐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他头戴纱帽,遮住了自身的容颜,只露出了一点银白色的发梢。
荧朝他拱手示意。
本是浮水相萍对外人表示友好的姿势,却让他顺着了道,微微侧过身子,低声向她问道,“请问小姐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荧面露尴尬,“说书先生说的书幽默风趣,实在没憋住。”
那人不说话了,荧也问道,“你呢,你刚才笑什么?”
他低声笑道,“若是真说了‘弃若敝履’这个词,我倒觉得不太像这位千金的风格了。”
荧肃然起敬,“大哥明察秋毫。”
“然后家族急的团团转,派了整个家里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力,才终于在神无冢那边找到了人……”
剩下的荧也懒得听了,她将茶钱放在桌上便向抬脚离开。
而隔壁桌的那位男子也与她同时起身,放下茶钱,在她后面跟了出来。
荧瞥了一眼后面,“这位大哥,我的旅行的目的地可是清籁岛,与稻妻城方向截然相反,你可别走错了。”
“清籁岛?”身后的低笑了下,片刻后轻声说道,“从鸣神岛到清籁岛可有着不少的距离,同时清籁岛那边雷光覆天,妖魔横行,若非身带神之眼以及足够的财力物力,一般人是不会涉足那里。”
目光落在眼前这位身上没有任何神之眼的少女身上,他问道。
“敢问小姐为什么要去清籁岛?”
“好玩呗。”荧踢了踢地上的石头,“正是因为那里很少有人涉足,所以才想去嘛。”
听到她的回答,纱帽里一泓秋水的眼眸里一丝笑意闪过,“从甘金岛到清籁岛必要到浪船泊位,我刚好顺路要到那里去,小姐我们同行一段距离吧。”
荧倒也没推拒,“好啊。”
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他唇角微勾,“小姐方才听那说书人讲的家族千金逃婚一事,不知有何感想?”
荧顿了下,想到方才说书人有模有样的讲述故事的模样,低笑出声,“蛮有趣的。”
“哦?”
“我是说,说书人的话只能听信一半。”荧踢着脚步,散漫地说道。
“此话怎讲?”
“一哭二闹三上吊……”荧垂眸,嘴角微勾,“倒是真的。”
“离家出走……也是真的。”
她话语顿了下。
“但是有关对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的评价倒是从未有过,虽说两人从未见过面,但也不能贸然评价对方。”
“并且……有关对其结婚的感想……也是徒有虚无之事。”荧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既然不是对神里绫人有意见,那为什么这位千金还要离家出走呢?”
他眼眸微眨,轻声询问道。
“当然是出来玩呀。”
荧狡黠一笑。
“逃婚这么好的借口怎么能不用。”
上次她还出去玩了两三个月呢。
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为了给后面离家出走做铺垫来着。
“虽说苦了神里绫人这位兄台背负上了被逃婚的流言蜚语,但是我相信以传闻中他雷厉风行的手段,肯定是不在乎这些小事的。”
荧眯起眼睛,宛如一直老谋深算的小狐狸,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次玩完清籁岛,可以考虑一下去更远的地方,反正她身上的银票、碎银是带够了的,功夫什么的倒也不担心,这趟出门不玩个一年半载……她肯定是不会回去结婚的。
他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小姐这么懂……”
“敢问小姐芳名?”
3
“荧。”她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旁边人肯定猜到自己名字了。
倒是承认的爽快。
帽纱下面唇角微勾。
“原来您就是说传说中的荧小姐。”
荧摆摆手,“免礼免礼,小事罢了。”
她话一顿,好奇地看向带着纱帽的男子,只见他身形高挑,被帽纱挡住了上半身也掩不住他的长身玉立和清俊风逸。
“对了,说了这么多那你叫什么?”
帽纱被缓缓揭下,他温润的眼眸眨了眨,望着她轻声道。
“你好,我叫神里绫人。”
4
……
荧如果能猜到传说中的未婚夫就在刚才同她宛如粗茶淡饭般谈论了他们之间的婚事这样一段小说剧情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估计早就在看到这人坐在自己隔壁桌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啊,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
荧抬起手,恭恭敬敬地虚敬一番,笑容满面地道,“失敬失敬,真巧啊。”
“是挺巧的。”神里绫人也虚敬一下。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未婚妻。”
你大爷的未婚妻。
“说笑了,我们前些日子闹了那出事……”荧笑呵呵地继续道。
“哪出?”神里绫人微微歪头,他作了一番沉思,然后恍然大悟:“哦,是荧小姐逃婚那出吗?刚荧小姐好像已经解释了是误会了来着。”
荧头皮发麻,正想开口。
“找到了——是小姐!小姐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众人的声音,放眼望去,神里家的人和她家族的人黑压压地赶在了面前,将他们围的团团转。
“家主大人,好在收到您的讯息我们立刻赶过来了。”
好家伙……
望进他笑意盈盈的眼眸,荧暗骂一声,便想遁地逃走。
奈何手臂忽地被他拉住,道,“这就要走了吗,未婚妻。”
荧这时候也懒得逢场作戏了,索性面露怒意,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放开我——”
她还要去清籁岛,还有一大片新天地等着她去探索,她怎么能就在这给被逮住了!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怎么,嫁给我很不情愿吗?”
“不就是出去探险嘛。”
他的声音悠扬又婉转。
“虽说……清籁岛是众多冒险者心仪的探险地,但是没个完全的准备,一般人是不会去涉足的。而岛上风景里斑驳陆离、千岩竞秀,刚好我阅读过有关清籁岛的书籍,对清籁岛美景的旅行路线略知一二,倘若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
荧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温雅腹黑的男子。
他刚刚说什么?他愿意和她一起出去玩?
“而且稻妻岛屿众多,风景好看的不仅有清籁岛,还有海祇岛、鹤观……”他低声说道,“稻妻之外还有蒙德、璃月、须弥……”
“所以待你与我成完婚……”
“我陪你慢慢出去玩。”
将她耳旁的发丝轻柔地撩至耳后,神里绫人看到她眼底的光芒渐渐蓄起,他嘴角微勾。
“怎么样?未婚妻。”
“这笔交易划算吗?”
荧承认她觉得他说话真的很有吸引力。
5
空的脸色很臭。
但今天是妹妹出嫁的日子,他不得不强扯出微笑,将早就为荧备好的嫁衣送给荧穿上,然后送她上了轿。
“荧……那边要是欺负你了,你就直接回来。”
“受到不公的待遇了,给哥哥说,哥哥帮你讨回公道。”
“在那边一定要吃好喝好……”
空捏着荧的手,迟迟不肯放,一直叨叨着。
眼看着吉时快到了,周围的人都有些焦急,但又不敢吱声。
荧面露尴尬,小声道,“知道了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完妹妹的承诺,空才依依不舍将手放开,送荧的娇子起步。
白皙的手指微拉着缰绳,他抬起眼眸,看着那位身形瘦削的少女上了轿,想起了那日她古灵精怪的瞳眸,唇畔漫开一丝笑意。
斜阳明媚,倾泻到袅袅婷婷的她身上和长身玉立的他身上,在那一瞬,仿若全世界仅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