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朝气蓬勃地从河边一跃而下,秉承着不给别人添麻烦、干脆利落地自杀的信条,他还特地选择了一条鲜有人经过的河流。然后是近乎于固定流程地被国木田独步发现、被大骂一通,在碎碎念的唠叨声中无奈地湿漉漉爬上岸,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虽然此时已经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了。
太宰治的新工作是保护并暗中调查委托人兼新晋大金主,一位名叫做中岛敦的十八岁少年。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有乐趣的工作,根据太宰治这几个小时内的观察,对方将财不露白的......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有乐趣的工作,根据太宰治这几个小时内的观察,对方将财不露白的道理铭记于心,中午去市区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平价茶泡饭,午饭后是漫无目的的散步消食,下午两点钟前往连锁大型超市购物,甚至还在贴了半折特价的面包货柜前面站立挑选了良久。至少从中岛敦的日常行为出发,完全看不出对方实际上是个家财万贯、继承巨额财产的暴发户。
当然,也有可能单纯只是穷惯了。
如果顺利的话,一天的工作将会在傍晚的五点半落下帷幕。即使是出身于最熟谙违法犯纪的黑手党,太宰治也是会选择性地遵纪守法一下、坚决捍卫八小时工作制的劳动法的。
没错,如果顺利的话。
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岛敦已经坐上了返回他那八百平别墅的公交车,夕阳将天空映照得一片橙红,展现着日落之前最后的余晖。太宰治没趣地叹了一口气,盘算着今天又要去哪个小酒馆来犒劳一下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自己,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太宰先生?”
这倒是稀奇。
黑手党自有他们相对固定的活动区域,而最为热闹繁华的市中心并不在其中。心中暗暗抱怨着又有麻烦找上门来的太宰治面上不显,只是悠悠地转过头,看起来云淡风轻地打了声招呼:“下午好,芥川君,是来接银的吗?”
芥川龙之介并没有答话,表情当中也没有惯常见到太宰治时那样的冲动和狂热,反倒是带着些许的犹疑和纠结:“莫非您就是···?”
“我就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言语一看就是有什么内情,太宰治颇感兴趣地接话到。
“您和刚刚离开的那位名叫做中岛敦的少年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太宰治大奇,“黑手党什么时候也迷上别人的私生活了?”
“是很重要。”芥川龙之介蹙着眉头,因为没有眉毛而使得这个表情显得略带怪异,但这纠结的面相也似乎暗示着他接下来要吐露的话语绝对是重磅炸弹。
“别人的私生活当然无关紧要,但是涉及到mafia前干部和现干部的私生活就绝不能坐视不理了。”
mafia·前干部·太宰治笑容一僵,某种不详的糟糕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而就像是为了印证这种不详的预感一般,芥川龙之介在短暂的天人交战后,终于决定还是透露些许的内情:“中原干部姘头的老公听说回来了,我负责来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这话题实在是跳脱得太快也太过荒谬,太宰治不得不试图再次确认。
“您在说什么呢,”芥川龙之介用着一种理所当然坦荡荡的口吻说到,“当然是处理掉中原干部姘头的老公了。”
罔顾太宰治已经开始逐渐失控的表情,芥川龙之介自说自话地下了定论:
“如果太宰先生就是那位碍事的老公的话,为了中原干部的幸福,请您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吧。”
10
“我知道。”
“诶诶诶,难道国木田终于意识到我在武装侦探社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准备二十四小时压榨我吗?果然明天还是得向社长申请一下升职加薪的事,国木田也来吧,一起联名——”
国木田独步懒得再听太宰治耍宝废话,干脆直接就从笔记本中抽出夹着的照片甩到了太宰治面前:“我说完任务就走,希望你能从明天起跟踪调查这张照片上的男人。”
太宰治识相地没有再在国木田独步忍耐的理性边缘大鹏展翅,老老实实地拿起了桌上泛黄的相片端详了一下,然后又老老实实放下相片说到:“恐怕不行。”
“为什么?”还以为太宰治是为了逃避工作而故意这么说的国木田独步表情开始狰狞了起来,“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男人见过我——一面之缘。”太宰治点了点相纸上那个拥有疏离笑容的白发男人的脸,随即耸了耸肩,重新倒在了椅子上:
“让我想想···大概是几年前吧。”
11
太宰治一直对这所谓的六人定律嗤之以鼻,如果说任意两个陌生人之间可以通过六个人来建立联系,那么自己能够借助官方的力量、得以彻底洗白而重新站在光明之下这件事,理论上来说,就该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而现在,太宰治拥有着一份五险一金、八小时工作制、合法且稳定的工作,每天最大的担忧就是寻找一个新颖且愉快的自杀方法,世界如此广阔,足以藏下他这个曾经满身犯罪记录的前mafia。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与那些前同事和前下属们狭路相逢的场景,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任务对象当中见到这位“老熟人”。昔年龙头战争当中的硝烟味和隐隐的血腥味似乎又一次弥散在了此时此刻的空气当中,明知道这只是错觉而已,但无论如何,见到这个男人的脸都让太宰治有些不太舒服——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鉴于太宰治一向都是擅长让别人过得不太舒服,鲜少有反着来的情况。
“涩泽龙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个名字吧?”太宰治语调轻缓,明明是提问的口吻,但却有着一种暗含的确信。这不过是一个走形式的流程而已,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
确认对方说的一面之缘的确不是托辞的国木田独步面色一缓:“没错,你认识?”
“确实认识。如果是由我来负责的话,对方大概会起疑吧。这家伙可了不得···他又做了什么?还是打算要做什么?该不会又准备再开一场杀戮大狂欢?”
国木田独步闻言眉头大皱,太宰治话语背后隐藏的巨大信息量让他立刻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刚刚告别的委托人中岛敦:“他很危险?”
“非常、非常危险。”太宰治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特地坐直了身子,表情难得正经了一点,“看来武装侦探社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那倒也不必,”国木田独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决定说清楚原委,“是这位涩泽龙彦的妻子想要我们调查他过去的情况和现在的行踪。”
一下子就从动作悬疑战争片跳到了狗血八点档,太宰治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国木田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顺着话题决定了太宰治的新去处:
“既然你说对方非常危险的话,我们有必要顾及到委托人、也就是他的妻子中岛敦的人身安全,这应该可以交给你吧,太宰?”
原本都已经认命、以为接下来又要为了保卫横滨的和平而殚精竭虑,结果现在不过是要求最普通不过的保护任务,太宰治没有犹豫多久就欣然答应:
“没问题,说不定这位美丽的小姐还可以同意我殉情的邀请。这么想想,连明天都变得值得期待了一点。”
“···哈?”
12
“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广津柳浪表情凝重,面容肃穆。
“两个星期吧。”尾崎红叶悠悠地用和服的袖边遮住面庞叹了一口气,顺着广津柳浪的视线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那个坐在尽头最角落处的身影。
那些本该整整齐齐陈列在酒柜当中、等待着某个特殊的日子被开启的红酒,现在如同廉价超市倒闭大甩卖的杂货一般被杂乱无章地放置在桌台上,还有零星的几个空瓶胡乱地扔在地上,哪怕瓶口剩余的酒渍已经打湿了地面上铺的高级羊绒地毯,也没有任何人在意,简直就是一幅标准的败犬结算画面。
中原中也并不喜欢酗酒。
刚刚怎么说来着,中原中也自诩品味高级眼光独到。
所以迷恋上别人的妻子也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已经经过了爱情的考验和婚姻的风风雨雨,别人的妻子总是有一种独到的风味,而如果对方的丈夫又已经早逝,一个青涩而寂寞的孀妻简直就是这世间最伟大的存在。
更何况还是十八岁。多少青春浪漫而充满旖旎幻想的年纪,却被自己死鬼老公的一张遗照所束缚而不得不封心锁爱,等待着下一个骑士克服艰难险阻去解开这由逝去之爱留下的锁镣。
中原中也希望能成为那个让中岛敦重新打开心扉的骑士,但现在问题在于,对方那个应该死掉的老公突然从坟墓里蹦出来死而复生了。
现实生活的展开就是一堆该死的狗屎。
已经被醉意袭击、头脑混沌一片的中原中也终于难耐心中的邪火,站起身恶狠狠地怒拍桌面,因为力道收得不太好而将桌台硬生生拍出了几道裂缝。两个星期前对方留着眼泪要求结束这段关系的面容依然如此清晰,让他满腔的不甘和愤怒化为了乌有,最后只能嗫嚅出一句有了还不如没有的话语:
“他心里有我。”
好一句标准的败犬宣言。
······
明知道强大自尊如中原中也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但尾崎红叶斟酌再三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对着广津柳浪说到:“这样继续下去可不行,果然还是让妾身去找那位名叫做中岛敦的少年谈谈吧。”
“可是中原干部说了不需要我们插手吧。”立原道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着胆子提醒了一下领导。
事件又进入了个死胡同,酒吧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唯有中原中也的方向还能零星听见酒杯被倒满的汩汩声。
“在下有个想法,”芥川龙之介终于开口了,他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喝酒,现在头脑相当清醒,“中原干部只是禁止我们去找中岛敦,但没有说不允许去见对方的丈夫——
就由在下去说服对方的丈夫吧。对方若是听不懂人话,在下也略通一点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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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是最难捱的。
太宰治早就已经找了个由头提前告假下班,江户川乱步窝在坐垫柔软的座椅上光明正大地摸鱼,一边吃着粗点心一边百无聊赖地做着报纸上的填字游戏,隔壁桌的宫泽贤治一脸无趣地趴在办公桌上,表情有点蔫蔫的,大概是因为早已消化完了午饭而显出了几分有气无力的意味,也就国木田独步先生照旧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地做着一天的收尾工作。
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总是人心浮动,但既然大家都是如此,稍微磨会儿洋工也算不得出挑。等待着下班的时刻姗姗来迟,内心祈祷着千万不......
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总是人心浮动,但既然大家都是如此,稍微磨会儿洋工也算不得出挑。等待着下班的时刻姗姗来迟,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有新的客人到来,期待着下班后那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光,多重的想法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了此时此刻的焦灼心情。
偷偷摸摸环顾四周考察了同事们现在的状态后,谷崎润一郎放下心来,心安理得地拿出手机,准备和自己心爱的妹妹一起讨论一下晚饭的安排问题。
但墨菲定律的神秘魔力昭示着当一个人越害怕什么就越有几率发生什么,秒针一圈又一圈按照它既定的速度转动,时针和分针堪堪指在了5时03分的位置上,距离下班还有27分钟43秒,清脆得有点可憎的门铃声响彻了整间办公室。
宫泽贤治满脸不可置信,无意识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国木田独步向他投来的严厉视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朝对方笑了笑。
门铃声在响了几秒之后就停止了,对方似乎在顾虑是否会打扰到屋内的正常办公。随即响起的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一个剪着略显奇异的发型的少白头少年有些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挪移了进来,在意识到自己得到了全场的注目礼后,像是应激般僵直在了原地,所幸他还记得来访的目的,有些过于紧张而导致变调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办公室当中却又十分明显:
“请问···这里还在营业吗?”
2
少年名叫做中岛敦,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委托。
“是有关于我的丈夫的。”
被国木田独步妥善安置在沙发上、顺带还附赠热茶一杯的中岛敦放松了下来,终于谈到了此行的目的,且开口就是王炸。
谷崎润一郎在捕捉到关键词后反射性地用一种近乎于是八卦的目光投向了对方。中岛敦的年纪应该并不大,从身形上来看,甚至大概率比自己还小些,表情中又带着些许涉世未深的意味,俗称清澈的愚蠢。没想到自己还在和妹妹玩着纯爱游戏,有的同龄人现在就已经英年早婚了。
还是和一个男人。
这位年轻的客人似乎对于目光非常的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谷崎润一郎这并不称得上礼貌的视线,反过来畏缩地看了谷崎一眼,后者识相地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为了防止客人再度拘谨起来,谷崎润一郎默契地和国木田独步交换了位置,让在场最为靠谱的一位负责顶上。
国木田独步先生果然展现出了作为久经职场的成年人的余裕:“所以想让我们调查什么?出轨?家暴?财务纠纷?”
遭遇到婚姻困境的委托人往往耻于在陌生人面前吐露真相,即使已经走到了委托武装侦探社的这一步还经常藏藏掖掖,这个时候就需要合理的话语引导。一口气报出这些常见的委托理由,国木田独步迈步坐到了中岛敦对面的沙发上,看上去确实正气十足值得信赖:“请您务必相信我们的职业素养,所以,也请您如实说明一下具体的情况。”
“实际上,都不是。”中岛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他又不肯再说下去,苦恼于如何组织语言而无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茶杯的侧面。当然,这也是在委托当中所会出现的正常情况,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并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待着委托人敞开心扉。
沉默的空气静置了许久,最后的最后。
中岛敦像是放弃了一般,自暴自弃地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们相信死而复生吗?”
3
“几年前,我的丈夫来到了横滨出差···”
“等等,”国木田举手示意,打断了中岛敦的回忆,在仓促之中甚至忘记了对委托人说敬语,“你的意思是几年前你丈夫就是你丈夫了吗?”
“什么意思?”
心中怀揣着微妙的不详预感,面对中岛敦茫然的目光,靠谱成年人·武装侦探社的良心国木田独步耐心提问到:“你现在几岁?”
“十八岁。”
“你是几年前和你丈夫认识的?”
“大概六年前。”
糟糕的预想成真了。
“我想,”国木田独步俯过身,郑重地把手搭在了对方依旧略显瘦弱的肩上,“您在调查死而复生这种离奇的可能性之前,最好先用恋童癖这条罪责将您的丈夫逮捕入狱——顺带一提,这样您就占据了主动权,我发誓能够在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让您分走大部分的财产。”
不愧是国木田先生!
谷崎润一郎觉得这事很行,诱骗未成年人的混账就应该付出代价。
可惜委托人并不这么觉得。
“不不不,我们很恩爱的。”中岛敦拼命摇头,惊慌失措地试图打消对方的念头。如果不是因为右肩被国木田有力的大手按着,他几乎想要跳起来逃跑,“果然还是算了,我先离开一下——”
如果就这样把委托人吓跑的话,接下来想要拯救这个深陷泥潭而不知的少年就如同大海捞针了。此时此刻已经坚信中岛敦是被精神控制、甚至有一定概率患有轻微的斯德哥尔摩症的国木田独步并没有减轻自己手上的力道,依旧牢牢地将中岛敦按在原本的座位上,但是语气却缓和了起来,绕回了最初的话题,试图借此来打消对方的警戒心:
“那么,就先请您说说有关于您那死而复生的丈夫吧。”
我的名字叫做中岛敦,十八岁。顺带说一下,我与丈夫非常恩爱,暂时还没有离婚或者起诉对方的打算。
我在十二岁的时候被我的丈夫领养,之后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过着在孤儿院时从未想象过的幸福快乐的日子——但决定结婚是这几年的事情,并且是真真切切的两情相悦,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收敛一下您可怕的眼神,国木田先生,是这个名字吗?
几年前,我的丈夫来到了横滨出差,当时的横滨混乱得一塌糊涂,电视上、报纸上,每天都报道着那些恶性的战斗和杀人事件,简直称之为是战争也不为过······龙头战争?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没错。感谢您的提醒,国木田先生。
我也试图劝阻过他,但他一向都是极度自信的个性,非说自己绝对没问题,再加上有很难拒绝的官方委托任命,所以即使不情愿,我还是不得不把他送上了前往横滨的飞机。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丈夫的一位好友为我带来了丈夫的死讯,并通知我丈夫给我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财产,足够让人衣食无忧甚至是挥霍无度地度过下半辈子。照理说,确实应该死心了没错。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我的丈夫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人间蒸发了。不,不,我并没有在怀疑这位丈夫好友的证词的意思,对方是值得信赖的,并且在这几年里也帮助了我很多······可我总归觉得,虽然没有音讯,但至少也没有发现尸体不是吗?
就是怀揣着这样可笑的渺茫希望,我搬到了横滨,并且坚持不懈地靠着自己的努力走访调查,甚至几度被当地的黑手党缠上,差点惹上了大麻烦。真相被一点点一点点地慢慢拼凑起来,即使结果是我丈夫确凿无疑的死亡,现在的我,大概也可以接受了吧。
但是,就在两周以前,他回来了。
我的丈夫。
就在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死、准备迈向新生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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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想让我们干掉阻碍您迈向新生活的丈夫吗?”
对于一个实际上几个月前才成年的、涉世未深的少年来说,国木田独步这个大胆的想法还是有些太超过了。中岛敦在回过神来以后立刻摆手表示拒绝,为了防止对方再发表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建议而连忙继续说了下去:
“是我的丈夫回来之后变得有些奇怪···简直就像是死而复生忘了以前的事情一样。对我冷淡是一个方面,而且每天在外面忙忙碌碌,具体在忙些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这不就是冷暴力吗?”谷崎润一郎义正词严地开口,“不要怀疑自己,这明明就是对方的错,中岛同学!”称呼比自己年少的委托人为“先生”似乎有些微妙,谷崎斟酌再三后讨巧地选择了更为亲切的称呼,也希望能够借此进一步打消对方的警戒心。
有了他人支持的中岛敦虽然表面上不显,但接下来的话确实说得更顺畅了些:“所以我想委托贵社调查一下我的丈夫——
有关于在几年前的龙头战争当中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这几年到底又在哪里,拜托了,武装侦探社。”
*读者点梗福利3(1/3)
*大型ooc现场,有私设无逻辑请慎入。
*是武侦日常!
*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请放松心情看吧~
01淡定の
中岛敦已经对充当免费劳动力这件事见怪不怪,甚至学会认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总算和其他社员一样懂得规避危险,结果每次都能被与谢野晶子逮出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瞥了眼把内心话写在脸上的中岛敦,视线挪到了他那条过长的腰带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些事说出来,苦的可是她呢。
真稀奇呢,他居然会打给她。
虽然和江户川乱步相识最久,与谢野晶子反倒是最少接到他联络的人。毕竟经常归类在防守组的他们并不需要手机这个东西就能直接沟通,至于其他时候,他们的工作领域因各有不同,也没有到需要时常联络的地步。
“呀,与谢野,你现在在XX街对吧?快来车站接我吧~新来的警官不懂事,接到紧急通知后把我放在车站就跑了,我之后一定要投诉他!”
准备大买特买一场的购物刚开始就得被迫结束,与谢野晶子并不觉得遗憾,她也没进行说明,只是带着双手已经捧着几样商品盒子的中岛敦往不久前才出来现在又得回去的车站方向走。
中岛敦满头问号地跟着与谢野晶子,心想着对方难道是身上的钱带的不够多?
没走多久就看到了车站门口站着朝他们挥手的江户川乱步。
“哟,好巧,你也在啊。”江户川乱步笑嘻嘻地看向中岛敦道,“敦,来都来了,顺便帮我买瓶汽水吧。”
望着中岛敦任劳任怨跑去便利店的背影,与谢野晶子撩起耳边的碎发,“巧什么巧,你明知道他就在我身边。”
江户川乱步轻笑,“我也没办法,谁让那凶手的帮凶还跟着我不放呢。”
“……”
与谢野晶子才消化完这句话的信息量,就看见拿着棒球棒朝他们冲过来的女人。
“乱步先生小心!!”
比中岛敦的声音先到的,是冒着凉气的玻璃瓶子。
他们低头看着被汽水砸晕并倒在碎玻璃和水渍中的女人,又望向匆匆朝他们跑来的中岛敦,没忍住比了个大拇指。
“准头真不错呢,敦。”
“多亏你才能抓到她呢。”
“呼……你们没事就好……”早就把盒子放在安全之地的中岛敦着急地打量着两人,随即身体一僵,他缓缓抬头看向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您刚刚说……多亏我才能抓到她?”
“嗯哼,对啊。”江户川乱步一脸可惜地看着地上碎了的汽水瓶。
倒是与谢野晶子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
“乱步先生早就知道这个人要袭击您了对吧!您什么时候也这么乱来了!?要是我不在怎么办?要是我太慢回来怎么办?”
要说平时好欺负的老实人生起气来果然是很可怕的,就连江户川乱步都被吓到似的睁开了双眼。
原先涌上心头的怒火随着一声声地质问发泄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中岛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再开口时,语气哽咽中夹杂着些许委屈,“要是你们受伤怎么办……”
糟糕,玩大了。
江户川乱步心里一紧,“你别哭啊,这种小事我经常遇到嘛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有与谢野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啦。”
有生之年第一次哄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江户川乱步的经验有多不足。
被哄得火气又来了的中岛敦咬咬牙,觉得自己说了个寂寞,脑袋灵光一闪,他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我要跟社长报告……”
你这不是报告你这是告状啊!江户川乱步想起种种往事,他终于急了,“我给你道歉!你别跟社长说啊!等等!你别跑!”
与谢野晶子望着跑来跑去完全忘了她存在的两人,微笑着抬起脚,将那个悠悠转醒、打扰了自己购物兴致的罪魁祸首一脚踹晕。
02嘲讽の
只要不出意外,武装侦探社寻常的日子是很和平的。
中岛敦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抹了把湿淋淋的脸,看着意外本身,语气沉痛,“太宰先生,就快下雨了还是别入水了吧。”
“啊啦,敦君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快下雨才有入水的意义啊~”
扶起长篇大论的太宰治,中岛敦一边将人扶起一边很敷衍地点点头,“对,是的,哦这样啊,嗯,您说的都对。”
由于太过敷衍,太宰治不得不提出自己的抗议,“敦君,你的敷衍能不能走点心?”
“嗯?太宰先生您要吃点心吗?”
啧,孩子学坏了。
本想着赶紧回到侦探社将湿透的衣服换掉,结果走到半路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被太宰治拉到某店面屋檐下避雨的中岛敦看着这一时半会儿可能都停不下来的天气,不由叹道,“太宰先生,要不我们跑回去吧?”
“不要嘛,我不想被淋湿~”
就算是中岛敦,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从哪里开始吐槽的好。
“哟,好巧。”
不属于他们两人的声音传来,中岛敦回头望去,是举着雨伞朝他们走来的,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
“午安,中也先生。”
“午安。”中原中也和颜悦色地与中岛敦回完招呼后,瞪了眼太宰治,“啧,你怎么也在。”
太宰治一伸手便揽着中岛敦的肩膀,笑得一脸欠揍,“我怎么就不能在了,我毕竟是敦君的前辈啊。”
“啊啾!”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时看向中岛敦,只见他脸色十分茫然,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打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却让人不自觉将目光在他湿淋淋的白色衬衫上。
中原中也只瞥了一眼便礼貌地移开视线,使用重力操控雨伞不让它跌落,空出的双手将身上的大衣褪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大衣丢给中岛敦,“穿上。”
中岛敦接着大衣的时候一脸懵逼,“啊?”
“再继续吹冷风的话,当心会生病的。”
“可这是您的衣服……”
“我家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件。”
中岛敦欲言又止,以只有自己一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是怕穿不上……”
“小鬼,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在中岛敦准备套上中原中也的大衣时,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太宰治嘴角扯出没有半分笑意的弧度,“敦君,这大衣你肯定是穿不下的,硬穿上肯定也不好看,我把我的风衣借你吧。”
中原中也气笑了,“就算穿不上也好过穿你那件不知道多久没洗的风衣吧?”
“中也君,话可不能乱说,我的风衣今早就洗好了的,保证干净。”
“哈,你是用河水洗的吗?难怪到现在都没干,你这风衣给小鬼穿只会让他更容易感冒!”
“总好过穿你这件不知道染了多少血的大衣,就这你也好意思给敦君穿!”
“太宰你这该死的家伙!想打架是吗!”
“哟哟哟吵不过我就想打我,中也君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点呢~”
再这样下去不打起来真的很难收场,中岛敦觉得自己应该出面缓和一下气氛。
“你们别吵啦,这样是吵不死人哒!”
呃,糟糕,好像说错话了。
中原中也没忍住抓着太宰治的领子,气冲冲骂道,“太宰,你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跟着你都学了些什么!?”
太宰治头一次没有反驳中原中也,而是捂着脸哭唧唧,“呜呜呜敦君我对不起你!”
感觉更吵了。
中岛敦决定不再看心理年龄加起来大概都没有三岁的两人,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别管他们了,直接跑吧?
03心虚の
和谷崎兄妹一同出任务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都能让中岛敦心惊胆跳直到任务结束。
谷崎润一郎将相机交给中岛敦,盯着他拍照取证,“敦君,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
中岛敦结结巴巴的回应并没能抵消谷崎润一郎的疑惑,就连谷崎直美也忍不住说道,“敦君你真的看起来很紧张,难道说这个地方有什么奇怪吗?”
“没有没有!”
见两人仍旧眼神流露出担忧之意,中岛敦抿紧双唇,好半晌才小声解释,“我只是有点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
谷崎润一郎还没搞清楚,谷崎直美就已经反应过来,“我好像知道了。”
“什么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谷崎直美指着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又指了指他们三人,“我猜,敦君对于当时他第一次和我们出任务所发生的事情有心理阴影了。我说的对吧,敦君?”
中岛敦尴尬地笑了笑,“嗯,那时候还害你们受伤了,真的很抱歉。”
谷崎润一郎摇摇头,“错的又不是你,你不用道歉。”
“最初还是会的,后来就不怕了。”
谷崎润一郎轻笑,“毕竟开始熟悉了?”
“这也是一方面吧,另一方面……”
“啊啦,超市有做促销。哥哥大人,敦君,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哦。”谷崎直美说完便转身走进超市,留下两名男生站在外头等待。
谷崎润一郎寻了个不会晒到太阳的地方,与中岛敦一齐站着,继续刚才未结束的话。
“敦君你说的另一方面是什么呀?”
中岛敦打量了下周围,而后为了保险一点,还是凑近谷崎润一郎耳边小声道,“因为那家伙打不过我,所以我就不怎么怕了。”
温热的气息轻柔拂过耳畔,谷崎润一郎顿时愣住,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凑得更近些。
“他真的打不过你?”
中岛敦听到这里,笑得尤为灿烂,往后退离了些距离,没看到谷崎润一郎眼里转瞬即逝的遗憾,语气铿锵有力,“就芥川那小身板,我能打十个!”
“中岛敦。”
一听到这阴森森的声音,中岛敦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哈、哈咯芥川你、你怎么在这……”
谷崎润一郎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牙疼的场景,但是看了一眼开始冒冷汗的中岛敦,为了自家新人社员不会在明天登上头条新闻,他秉持着老人社员的自觉上前几步试图打圆场。
“哟、哟……好巧啊……你、你也在啊哈哈哈……那、那个……我们没有在说你坏话,真的。”
中岛敦躲在突然可靠起来的谷崎润一郎身后,闻言点点头,“对对!我才没有说你的坏话!绝对没有!”
芥川龙之介看着中岛敦搭在谷崎润一郎肩上的手,双眸微眯,“在下可听到了,你说在下一个能打十个你。”
面对芥川龙之介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没有任何防备的中岛敦探出头来,“怎么可能!我能打十个你才对!”
“……啊。”
“罗生门!”
“不是芥川你听我狡辩……不对,我是说解释……等等!你冷静点啊!”
04疑惑の
今天是宫泽贤治、泉镜花和中岛敦三人一同出的任务。
毕竟是侦探社中身手最为矫健的,所以帮委托人找到她家母猫生的五只小猫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最后以宫泽贤治捕获一只,泉镜花捕获一只,中岛敦捕获三只,结案。
趁着任务委托圆满完成,吃上一份美味可口的可丽饼,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不过中岛敦觉得泉镜花好像是在为她自己想吃可丽饼这事找一个借口。
熟练的排队,熟练的付钱,熟练得让人心疼。
把自己越来越瘦的钱包含泪收好,转头就看到送完外卖的蒙哥马利。女孩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朝他招了招手,“哟,好巧,你也在啊?”
中岛敦的脚步有了微妙的停顿,面带迷惑地自我询问,“是错觉吗?我怎么最近好像经常能听到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呢?”蒙哥马利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可丽饼摊位,“这摊卖的可丽饼很好吃吗?”
“我觉得还不错,有机会你可以试试。”中岛敦给予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蒙哥马利看着中岛敦说完便往远处走去,将手里的两个可丽饼,一个交给泉镜花,另一个交给宫泽贤治,眼睫轻轻颤了颤。
“敦君你不吃吗?”宫泽贤治歪着头问道。
中岛敦摆了摆手,“你们吃吧。”
浪费钱多买一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仿佛get到了中岛敦的心中所想,泉镜花艰难地从可丽饼的甜美诱惑中抬起头,以绝佳的自制力将可丽饼递向他,“一起吃。”
还未等中岛敦拒绝,宫泽贤治也将手里的可丽饼递来,“对啊,敦君一起吃吧,意外的很好吃哦。”
“不是、等、你们别……”
“这家伙只有一个嘴巴。”
对上三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蒙哥马利没好气地道,“你们就算想投喂,也不要一起上。”
中岛敦刚松口气,一份可丽饼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
“别误会,这只是我不小心买多了一份,看你两手空空的看起来太可怜了,这份多的就送你了。”
这就是傲娇吗?——By左右看看的宫泽贤治。
应该是傲娇吧?——By其实经常会不小心和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的中岛敦。
是纯正的傲娇。——By又咬了一口可丽饼的泉镜花。
“你们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啊。”蒙哥马利瞪着眼前这三个眉来眼去的家伙,眼神逐渐犀利。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唔!真好吃!”中岛敦本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没想到自己反倒深陷在可口的可丽饼之中。
刚出锅的可丽饼皮有些脆,顺滑的鲜奶油搭配着浓郁的巧克力酱,与巧克力绝配的新鲜草莓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简直令人食欲大开忍不住想再吃一口。
看着中岛敦吃得一脸幸福的模样,其他几人手里的可丽饼好像都不香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宫泽贤治,他蹦到中岛敦面前,“敦君,我想吃一口你的可丽饼!”
“我也想。”泉镜花小声说道。
“咳咳……其实我也……”蒙哥马利也附和了一声。
中岛敦哭笑不得,“你们不也是有嘛,怎么都想吃我的可丽饼啊?你们要是不介意上面有我的口水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给你们尝一口……”
如愿以偿的三人各吃了一口,然后看着中岛敦手里所剩无几的可丽饼,纷纷把手里的可丽饼再度递到他嘴边。
“你吃!”X3
感谢你们的馈赠,但真的大可不必。
05惊喜の
武装侦探社偶尔会进行团建活动,像是外出游玩亦或者是一同参加节日庆典,也会在社内摆上不少委托人强烈推荐的美食,大家吃吃喝喝嬉闹玩乐,顺带感谢社长又为他们省了一餐的钱。
福泽谕吉委婉拒绝与谢野晶子的红酒,抿了口清酒,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一幕,浅浅一笑。
这群小子真有精力。
不知不觉一瓶清酒下肚,福泽谕吉放下酒杯,起身往厕所走去。
“……等等……”
“……不是这样……请放开……”
“……别说话……”
“……唔……”
福泽谕吉站在厕所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对话,表情一言难尽。
他的哪个社员好像在男厕里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他是该识趣点离开还是该出面制止呢?
福泽谕吉正面临着他人生四十多年来最纠结的考验,而厕所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国木田先生,再这样会坏的……”
“我会小心点的,你别乱动。”
“可是有点痒……哎呀!”
再听下去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福泽谕吉决定抛下自己的这张老脸也阻止这俩人,他蓦地推开厕所的门,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给我……”
让他紧急住嘴的,是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清洗衣服的画面。
“社长?”中岛敦抓着自己沾到了大片酱汁的衣角,歪着头,“怎么了吗?”
国木田独步满手泡沫,也望了过去,“您这是来上厕所的吧?敦,我们靠近点洗手盆,泡沫都快掉到地上了。”
福泽谕吉已经恢复正常表情,非常淡定地解决完自己的燃眉之急后,在另一个洗手盆洗干净手后,来到他们身边淡定开口,“我记得用苏打粉的话会更快洗干净。”
中岛敦一脸无奈,“社里没有苏打粉,我本来只是想来清洗一下多余的酱汁,剩下的回家才洗……”
国木田独步洗得很认真仔细,“不行,现在不洗干净,之后就更难洗干净了。”
“我听说用莲藕也能清洗掉酱汁哦!”
大家看着突然出现的宫泽贤治,以及他身后的谷崎润一郎和江户川乱步。
谷崎润一郎笑着解释,“我们是来上厕所的。”
江户川乱步凑到中岛敦身边看了看他衣服上的污渍,“白醋应该也可以吧?”
“那好像是去除臭味的。”福泽谕吉的语气不太确定地道。
“说到臭味,好像是有点臭啊……”中岛敦眉头微蹙,然后看向厕所里唯一一个关上门的隔间。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隔间的门被人从里头缓缓打开。
“哟~好巧~你们也在啊~”
太宰治看着厕所里的一群人,试图用灿烂的笑容以及惊喜的语气,掩盖自己从头到尾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顺便上个大号的事实。
然而人间清醒中岛敦脱口而出就是,“太宰先生您刚刚上完大号有冲水吗?”
“敦君,我会冲水的,你别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会哭的,真的。”
END
总觉得敦君好像有点太活泼了……?
没事,问题不大,少年郎就是要活泼点!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哦,我们下一篇文再见~
阴间画手闹麻了,难得画一次阳间角色但是手癖发作画成战损了
感觉小爱丽丝是一款坚强的小女孩,虽然经常会被队友下意识照顾但是反而是会在残局中保持乐观去安慰别人的一方
以及我这边是以“小女孩”是幼年爱丽丝为基准进行创作的,对孩记分离说法有耳闻但不算了解,tag若打错了在这边提前致歉
(=′ー`)一直用手机肝长篇,感觉手要得肌腱炎了…你们感受一下,我把手机放在床上跪着用食指敲文的帅气。…不,并不是敦撅屁股的动作你们不要想多了…
(ˊωˋ*)今天份的小敦敦,也是如此可爱。
——————
【为了人虎的笑容而战斗!!!】
变小的中岛敦留在黑手党的事实被武装侦探社察觉,于是社长再次睁开了他凛冽的眼,命令侦探社全员不论付出多少代价,救出侦探社社员中岛敦。
抢夺人虎的第二次战争,在一处中立海港一触即发。
两班人马各占海港空旷区的对立面,海风吹拂,旋绕在战意摩擦碰撞杀气腾腾的水泥平地上,将灰尘送入天际,也吹乱了双方的发。
太宰治施施然地走出摊手:不管怎么说,敦...
太宰治施施然地走出摊手:不管怎么说,敦君都是侦探社的社员哦?中也,你们不要再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了。
中原中也扶了扶帽子,嗤笑:哈,话可别说太满了青花鱼,那小鬼在黑手党里的条件肯定比你那破烂不堪的小社屋好。你们这些杂鱼现在才是无事找事。
太宰治遗憾地摇摇头:中也,这么多年来你的智商和你的身高一样还是没有变多少,似乎还有隐隐缩水的趋势,你这样我很欣慰啊。
中原中也瞬间爆炸撸袖子:卧槽青花鱼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太宰治无奈回头再摊手:看吧,我就说这些黑手党任性无聊不讲道理无理取闹,说什么他们都不听…唔噗!
国木田独步暴怒之下一个手肘打得太宰治吐血三尺,中原中也拍手喝彩,深感结交到了一个知心盟友:你个麻烦制造机!社长都说了停战时期能够和平解决不是更好吗?!
在太宰·搅屎棍·不撩不爽·再撩被揍爽·宰的习惯性挑衅下,一场乱战不可避免。
国木田独步撕下笔记本呐喊到:将社员中岛敦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中原中也霸气挥手咆哮:冲啊!!!为了守护人虎的笑容而战斗!!!打倒一个给一张敦吃饭时勺子拿掉的照片!
港口黑手党战意满满:哦哦!!
武装侦探社一脸懵逼:……!???
不远处的集装箱之上,芥川龙之介直属部队停驻在此,作为本次后备战力,同时与黑蜥蜴保护幼年人虎。
芥川龙之介眺望空地上的乱战不禁冷笑一声,仅仅只是为了一只变小的人虎就如此大动干戈,也不知首领是如何想的,故意拿中岛敦作为诱饵请君入瓮?…算了,首领心思,他等走狗还是不要揣摩太多。
芥川脚边的敦经尾崎红叶之手后又换了一身夏日比较清爽的装束,但帽子上依然有两只虎耳朵。而小人虎抓着自己的虎耳朵用小手揉捏了半天,期间在广津爷爷那里讨得棒棒糖一根,银姐姐那里获得香吻一枚,立原哥哥那里赚到举高高一次。
应该是有些无聊了,小小的敦啪嗒啪嗒一摇一晃走到了一团黑乎乎下面,扬起小脸,浑然不觉地对上一双满含不悦散发着冷气的黑瞳。
啧。芥川皱了皱眉,如此弱小卑微的生物只需他动动手指便可完全毁灭,甚至连一点无趣的反抗都不会得到,比起原本的中岛敦根本不够看。真不明白太宰先生怎么也会自愿卷入进来,还仅仅……仅仅只是因为这只变小的人虎!
一只小手拽了拽芥川黑色风衣的下摆。
芥川低头皱眉:干什么?
近看更是一脸毫无防备,愚蠢异常,当时自己就应该将他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芥…芥川葛格…
芥川龙之介感觉一个长着翅膀光着屁股的西方小孩儿举着弓箭狠狠朝自己的心脏射了一箭。
…不对!这只不过是人虎狡猾的本性!妄图用虚伪的天真蒙蔽我的内心!芥川龙之介你一定要坚——
小手又扯了扯,紫金的眸子布满洌滟水光:那个…黑舍的怪嗖,在不在家呀?可以叫他粗来,陪我玩嘛?
——“黑舍的怪嗖”应声而出,幻化成手掌的模样将白虎团子轻柔地捧在手心,完全无平时半点嗜血残忍的样子。
小不点在罗生门上欢呼起来:哇!!怪嗖在家诶!!谢谢芥川葛格!
罗生门的主人如同平常一样俯视天下弱者,高雅地用手捂住下半脸,微微咳嗽着。但身后的罗生门已经欢喜到扭曲成爱心的模样捧着敦晃来晃去,黑兽原本狰狞狭长的红色眼眸瞪成圆形,可怖的血盆大口矜持抿起,扭扭捏捏像个花姑娘似的摸了摸敦的白色脑袋。
看罗生门识芥川心情的功夫早已在直系部队和黑蜥蜴内部流传推广,集装箱上众人看到此情此景,仿佛眼前出现一幅百亿名画。
芥川大人/芥川前辈/哥哥,原来您已经被攻略了吗!??
芥川龙之介:打斗场景不适合人虎心理发展健康,看中原先生他们应该顶得住,我们先和人虎随便逛逛。
芥川大人/芥川前辈/哥哥,原来您还知道心理健康这种东西吗??!
罗生门刷地变成一只手依依不舍地将敦拎起,放在自家主人的臂弯里。芥川面无表情地掂了掂转身就走,嗯,挺沉,看来这几天给红叶姐喂得挺厚实…
在底下被封了异能只能用拳头疯狂揍宰,打算找到太宰治绷带尽头好一拉毙命快速结束战斗的中原中也眼尖注意到了芥川的打算,青筋直冒:卧槽芥川你小子要把敦带到哪里!给我回来啊你个窝里反的混蛋!
芥川一副啊刚刚那个咆哮的人是我的前辈吗我应该看错的表情脚步不停,抱着正乖巧玩着他鬓发敦,心情十分——好的看看罗生门构成的越发圆润的爱心应该是愉悦没跑了。
不过很快便遇到了障碍。
挡下对方的泉镜花默然不语,举起翻开了的手机放在耳边,一如死神发出肃穆的邀请函,身后刹那间绽放出夜叉白雪,正虚握着腰间太刀等待着指令发出。
敦像发现新大陆:哇这个翻白眼的结节好票酿!
迸发出鲜红闪电的黑兽呈防御状态迅速挡在主人面前,张开嗜血獠牙,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泉镜花:芥川前辈,你连抱小孩的姿势都是错误的,我实在不能放心你随意带走敦。
芥川不动声色地托起敦的小屁股,还顺带捏了捏:这样可以了吗,镜花。
泉镜花:……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泉镜花皱眉:总之,请把敦还给我!
夜叉白雪猛然将太刀拔出一截,铺天盖地的刀光剑影扑面而来,芥川冷哼一声,黑兽应令呼啸而上。
当两股力量即将发生激烈碰撞时,一阵地动山摇的哭声从芥川的怀里爆发,硬生生地打断了两人异能的发动,凌然杀气最后消散于咸湿的空气里。
唔…嗯……嘤……呜哇哇哇哇哇————
敦嚎啕大哭,紫金色的圆瞳眯成一条弯,源源不断的金豆豆从眼角滑落,小鼻子哭得一抽一抽,不一会就变得通红。身体幼年化,连带着思想也幼年化了,他不懂早上亲亲切切叫他起床的哥哥姐姐突然便拔刀相向了,杀气的波及对他来说伤害太大。
芥川感受到眼泪洒在脸上微烫而僵直成一块,和当初的石像中也如出一辙,脸上是少有的无措。
敦的哭声哭出白虎加成,一抽一抽的颤音传出很远,底下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港口黑手党突然停止攻击令侦探社疑惑。太宰见中原中也听到哭声眉头一皱,啧的一声按住帽子便急急往回走的模样,鸢色眼睛一眯。
于是在中原中也准备发动异能跳上集装箱的一刹那,太宰治非常没有下限地抱住了对方的大腿,结果异能没收住,俩人从半空中一起掉了下来。
中原中也:(捡起帽子戴在头上后杀人的眼神)
太宰治:(挠着头发打哈哈说忘记收的笑容)
上面小孩儿已经哭到打嗝了,中原中也烦躁地将太宰的脚踝一握,直直地甩了上去。然后自己一蹬脚紧随其后,一个回旋踢把太宰治从半空中踢向集装箱顶部,漂亮地转身也落在上面。
芥川意思意思让了个位,太宰成功以脸真·软着陆。
被镜花焦急地拍着后背的敦:呜嗯…嗝…呜哇……嗝…你们…嗝…不要打架好不好…
中原中也见状挠挠后颈橙发,在跟前无奈地走了几圈思考无果,最后干脆蹲下来和芥川一起变成咸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种情况他们都不擅长小人虎哭了应该怎么办——!
此时终于从集装箱上把脸拔出来的太宰惊喜地喊:诶??这就是变小后的敦君吗!好可爱!
敦的哭声暂停,委屈地瘪着嘴打量了一番太宰治后哭得更凶:呜哇哇哇哇——是…嗝…是打中也葛格的坏单…嗝…唔嘤…
太宰治完美的笑脸碎裂一瞬,中原中也在一旁笑到打跌。
太宰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悠然踱步走去抱起打嗝打得一抖一抖的敦,用指头揩去脸上的泪痕,声音温柔若水:呐,敦君,我是太宰治哦,你以前喜欢叫我太宰先生的,还记得吗?
敦皱着眉头视线向上飘:哒宰…嗝…先森…?好…嗝…次吗?
这次连芥川也没给自己老师面子。
太宰治抽抽嘴角:…对,就叫哒宰先生,敦君竟然还记得,我十分感动哦!刚刚我和中也…蛞蝓哥哥没有在打架,只是在友好交流切磋而已,并没有在打架。
而且被打的也不是他。
敦哭声渐止:……尊的?
太宰治:绝对是真的哦,让敦君来监督——对了,不然我们来个约定如何?敦君在我左边的脸颊亲一口,就是给我下了封印,我也不会再打蛞蝓哥哥了,我的同伴也不会再打港黑的哥哥姐姐了,怎么样?
敦闻言十分爽快地给太宰的左脸打了个满是眼泪和鼻涕泡的啵儿。
太宰治的笑容停顿半秒,温度逐渐深入眼底,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了下,一如脸上柔嫩的触感。
见敦没有再哭而松了口气的中原中也猛然发觉:……卧槽等等小鬼也只亲了我的下巴啊!为什么初次脸颊吻给了你这只充满骚味的青花鱼!!
目前来说什么也没得到的芥川:……
太宰治在敦看不见的角度,使出王之蔑视,神之嘲讽,仿佛在炫耀一般亮出左脸的口水印,眼中满是怜悯和不屑。此情此景,在中也的眼中,只有两个字。
呵呵。
第二次人虎争夺战,以被抽了全身绷带成为螺旋体的太宰,本体完全碎裂掉掏出笔记本记上颠覆三观的国木田,萌出一脸血的谷崎润一郎,以及表面上看不出起伏但是内心已经蠢蠢欲动的与谢野医生作为侦探社代表与港黑再次签下停战协议,以建立健全和谐共处的文明横滨,同时保护人虎不被其他势力染指为总目标,艰苦卓绝,顽强拼搏。
今天的横滨,也是十分平静,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太宰:侦探社两个星期,港黑一个星期。
芥川:这似乎不公平,太宰先生。
中也:跟这只青花鱼讲不清道理,讲多了你还会被拐进去!不废话!揍!
芥川:……抱歉了,太宰先生。
太宰:…诶诶诶!?敦君救命啊!你的哒宰先生要被蛞蝓哥哥杀掉了!
敦:好饿呀……呜……
…总之,还是按照港黑一星期,侦探社一星期的寄养方式继续下去了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ND.
说好的小萌文片段呢!?!【想剁手】
我奶拉屎都比这个燃的一集
奥尔菲斯:“爱丽丝德罗斯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老梗辣,套在敦身上试试(搓手)
百分百纯甜文!!
all敦汤底,主芥敦,少量中敦和太敦。所以没打太敦和中敦的标签。直接打的all敦。
5.2k+,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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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着金色光芒的夕阳慢慢坠落,照亮了世界的尽头。中岛敦趴在窗边,任由余晖洒在身上,以及手背上那个缺了一角的爱心图案。
这个缺角爱心图案是外来异能标志。是的,敦中了来路不明的异能,初步断定是昨晚和芥川做任务弄上的,因为有潜伏期,今天中午这个图案才显现出来。
“这种有潜伏期且...
“这种有潜伏期且只显示简单图案的异能很低级,只是用来耍人玩玩的,没有危险…嘛~敦君先忍忍吧~我暂时抽不出身,晚上回去帮你哦。”
敦听话地没有继续打扰太宰先生。可他尚且不清楚这异能的效果,缺角爱心是什么意思?低级异能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篓子吧?
事实证明,大篓子还是出现了。直到今晚和芥川一起做任务,他才知道这个异能的变态与可怕。
依旧在老地方汇合——横滨最大的十字路口处。中岛敦还在路上,芥川已经不耐烦的在手机上催促了。
等他终于骑着车吭哧瘪肚到了目的地,见到路边的芥川第一眼后,手背上的缺角爱心开始蔓延出一股诡异的痛感,接着迸发出闪亮的光。
中岛敦顿感不妙,把这只带图案的手伸出老远,稍稍下蹲,别过头,眯起眼皱起眉严肃地等待异能降临。
“…你抽风了,人虎。”
芥川嘴角抽了三抽,看狗一样看着众目睽睽下对一只可怜的手避之不及的好搭档。好搭档还一副先别打扰我有急事的样子屏住呼吸没说话。
得亏今晚的任务很轻松,不然他芥川龙之介可不会如此松弛地看搭档搞事,还抱胸摆出“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的姿态。
从这个缺觉爱心图案发光后,中岛敦开始隐隐觉得身体内部发痒,具体在哪里呢?好像浑身都在痒,但还算可以忍受。
慢慢的,从轻痒一直到痒的身体发痛,难以忍受。中岛敦艰难地杵在地上,手指发抖。之前他体会过一次严重过敏,现在这体感程度恐怕是那个的十倍。但皮肤没有任何异常,仅仅是内部神经在作祟。
芥川觉得事情有问题,于是走上前去,鞋尖就在敦的手边。
“人虎,你怎么了?”
奇怪的是,在芥川离自己近一些后,身体的极度不适有所缓解,如果之前体感是严重过敏的十倍,那么现在大概只是五倍左右了。
在痒痛感驱使下,忘记了羞耻和界限,中岛敦闭着眼往前蹭了蹭。
直到脸贴在芥川腿上,那股痒痛又缓解了不少。
并不知情的芥川拧起眉,抬腿往后退两步,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有了裂痕,虽然七分从容但内心已经乱糟糟的。他看到中岛敦靠在自己腿上后脸色微微满足的表情了。
“不想被在下的罗生门攻击就赶紧站起来!”
痒痛再次剧烈发作,中岛敦也大概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他弓着身子站起来,微弱的笑,声音颤抖无比,
“呃…芥川,我中异能了,浑身难受。但是我发现靠近你会有所缓解…”
当中岛敦意识到这个请求有多么突兀,但又不得不提出,他有种这辈子就这样了的挫败感。
“…嗯,我想,你借我靠靠呗…”
看着芥川鄙夷但是有所动摇的表情,敦敦再次加了把劲,差点要把太宰先生那招死缠烂打演出三分感觉来。
“拜托了,就一次…我真的很难受!”
眼看着对方难受的眼泪都要逼出来了,芥川紧紧皱着眉,眼睛一闭,“在下不动了。”
白发少年停止酝酿,欢天喜地地瞬间扑了上去,用胳膊蹭了蹭对方的膀臂,还是难受。再用自己的膀臂贴贴对方的上半身,仍然不舒服。实在不行了,索性直接抱了上去,用胸腔贴着胸腔。这下是彻彻底底舒服了。
芥川也彻彻底底黑脸了。
可是罗生门出来之后却不知道要干嘛,张牙舞爪地为他们的拥抱增添氛围感。
“芥川…再借我抱会儿,真的,这样很舒服…”
心思单纯的少年并不清楚芥川为什么会突然绷不住,他只当作自己的好搭档太小气或者讨厌自己,需要自己拉着求着才肯献出身体。
芥川虽然面色仍有五分从容,但微微红起的耳朵出卖了内心的想法。
“…喂!小鬼!你俩啥情况!”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看到这香艳的一幕,脾气蹭蹭涨了上来,脚下的高跟鞋“哒哒”作响。
中岛敦没有离开这个舒服的怀抱,在芥川脖颈处抬头,扬起笑容。芥川则点头示意。
“中也先生!我中了让身体不舒服的异能,贴近芥川身体才会好。”
说到这,少年还有些不好意思,笑的腼腆了些。丝毫没有发现,某个金橙发戴帽子的男人已经悄悄炸开了。
铁咩…他满脸愤懑地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缺角爱心,也在微弱的发光。这个缺角爱心恰好和敦的能拼在一起,甚至发出的光色都一样。
中原中也磨着牙,拉开激情拥抱的两人,可看到自己最疼爱的敦敦一脸难受要哭的样子,又咬咬牙,一狠心松开了手。
“…小鬼,我看了,这个48小时后会好的,你和他抱去吧。”
痛,好痛!痛在敦敦身,伤在自己心。中原中也捂着自己的心脏,飞速离开了现场。
局面逐渐崩塌,目标越加清晰。
他要用重力碾碎那个拿了钱办错事的臭异能者!
刚想感谢一下的中岛敦一抬头,中也先生已经踏着恨天高闪现到二十米之外了。
这么快…?难道要去做什么紧急任务了?大家都好认真,他中岛敦也不能就此颓废!
“走吧芥川!我们去港口等太宰先生!他还有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还要做任务呢。”
芥川脸有些红红的,听到这话后警惕了一瞬,抿着嘴。
“…不去。”
“为什么?”
阳光开朗又心思纯洁的少年给过去一个不理解但温柔的目光,让芥川心里直发怵,感觉受到了来自自己良心的谴责。他避开视线,沉默三秒。
“在下忘记给银做晚饭了,任务明天再做,现在必须回家。”
由于中岛敦比芥川矮一点,芥川在前面走,中岛敦从后面搂的姿势行不通,可又为了方便行路速度,只好中岛敦在前面走着,芥川从后面抱上去。
温暖通过膀臂和鼻息传递,白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手无意识地抓着衣料揉阿揉,却忽略了这衣料是身后的人的。
芥川根本不看路,好几次都是前面的少年炸毛提醒要撞杆了小心肝才知道变道转弯。
“你在干嘛啊芥川!罗生门蒙你眼睛了?!”
“闭嘴,用不着你来说。”
事实上他在看中岛敦,因为这是头一次近距离看,所以他看的细细的,认认真真的,不放过每一处,连脖子后一颗微小的美人痣也没逃掉,简直找回了当年和太宰先生训练的绷紧感。
芥川借着中岛敦看不到自己的脸,红脸说出零下十八度的话。这话像导火索一样,瞬间激起中岛敦的胜负欲来。
“芥川龙之介!”
“不许喊在下大名!”
“你名字这么金贵?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
“中岛敦!”
“你不是也直接喊我的名字了吗!”
…………
这对大声吵架又前后拥抱的别扭情侣非常惹眼,周围纷纷投来炽热的视线。
于是顶着路人各种各样的眼神下,中岛敦走完了这煎熬的堪比断头路的500米路程。
到了家,互相一看,脸都红的差不多了。中岛敦是因为被多人注视观察的羞耻才脸红,芥川…好像从抱上后就一直这样了。
“咳,人虎,你去后面,在下要做饭了。”
从后面搂还真是奇妙的视角,如果高的话,稍微歪歪头甚至扭一下就可以看到前人的侧脸,眼睛。但中岛敦比芥川矮,他看到了近距离的脖颈,还有毛孔,发根,这么近,一丝一毫都逃离不了虎的眼睛。
他突然发现芥川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那是不是说明罗生门也是香香的?还真是个让人好奇的问题。
碍于这个问题说出来会被骂傻蛋,中岛敦偷摸自己靠近嗅了嗅,就在罗生门会出来的地方。嗯…微香,既然是从衣服里出来的,那肯定也是香的啦。
少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偷偷摸摸有多明显,明显到芥川一愣,险些把切完的菜顺手扔进旁边的厨余垃圾桶里。
“人虎…不好好呆着就下来!”
“…对不起。”中岛敦又抱紧了些,像救命稻草一样珍惜。
___
饭做好了,银却一直没回来。
芥川脸不红了,面无表情说出银可能在加班,或者可能不回来了,让中岛敦先吃的话。事实上他早就知道银今晚并不会回家,这个点估计也吃完晚饭了。
中岛敦不客气地炫了三盘。
芥川的厨艺相比爱炸厨房的太宰先生,真是无可挑剔。虽然没有茶泡饭餐厅做的好吃,但毕竟是第一次,不熟悉敦敦的口感。
也许以后做着做着熟悉了,就越来越好吃啦。
不过姿势还是很奇怪。中岛敦坐在桌前拿着盘子狂炫,芥川在后面抱住他,俩大男人挤在一个椅子上,多少得有一个人不舒服。
这个人显然是芥川。芥川似乎难受并快乐着,注视着敦适合当吃播的让人欣慰的进食画面,他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唇角。
拿捏一个男人,要先拿捏胃对不对?芥川对爱很陌生,他不懂心里这股复杂的,乱乱的情绪从何而来,又是什么,大概是因为缺少这方面的认知和教育,他只好慢慢分析自己。有股原始的欲望指示着他想要拿捏住中岛敦。
他对中岛敦总是有很强烈的欲望,施虐欲,占有欲,保护欲,他也是头一次将这么多欲望积攒在一个小小的人儿上。看到中岛敦傻傻呆呆的样子时,他特别想狠狠把人欺负哭,欺负到对方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的用手势低头求情;看到对方和别人关系要好时,又心里不舒服,仿佛有恶魔的低吼在耳边指使,和中岛敦狠狠打一架,最好揍到对方都没有力气和别人说话;可看到别人和中岛敦打架时,这些施虐欲望都消散了,他必须要帮中岛敦赢回场面!名义上是好搭档互相帮助,但芥川知道这是他奇怪的占有欲体现的方面之一。
包括现在的拥抱,芥川其实看的很透,他知道自己很是享受。甚至故意骗中岛敦回家,只是想晚点解除这个异能。
那么,这是爱么?爱的定义是如此么?黑发男人的眼里翻上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波涛汹涌,激烈拉扯。
“吃饱啦!芥川你可真听话,都没乱动,夸夸你。”
中岛敦笑嘻嘻地扭过头来,紫金色的瞳子和黑色瞳子发生碰撞,笑容和语气洋溢出简单纯粹与开心,让芥川眼前一愣。
爱,更应该看重的是影响吧…爱人的本质应该注意对方的价值吧…芥川注视着这紫金色的漩涡,陷入一阵暖流与惊喜,无声中驱散了平时的阴霾与压抑。
他彻悟了。
“人虎,可以不去找太宰先生吗。”
“为什么?你不想早点摆脱我?你不会喜欢我吧。”
中岛敦依旧笑盈盈的,那笑像无论多大的乌云都遮不住的太阳。
芥川垂下眸子,没有否认,侧面抨击。
“在下平时对你很凶,但是在下并不讨厌你。”
这回轮到中岛敦发懵了,他凶狠残酷的芥川呢?下一秒不应该召唤罗生门了吗?他还想闻闻罗生门是不是真的香呢。情况走向不太对啊?!
“呃…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也当然知道你不讨厌我啊。”
中岛敦想起自己在西格玛坠落时被夸的那句温柔了,那时他恨不得自己能再有劲一点,抓住他的手。不过第一次最让他难受的时候,大概是知道了孤儿院的院长来找他,却死在路上的事情。那张带血的报纸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从那以后,中岛敦深切体会这世上还有刀子嘴豆腐心的一类人。芥川就是这样的。所以他在和芥川相处时,从来不会抛弃最后的温柔与底线,即使被气到挠墙。
错过的人无法回头,要珍惜眼前。
“好了,芥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没和银吃饭而难受。你要是担心她我可以陪你找,等会去找太宰先生也可以。”
芥川深深地沉默着,最后松开了中岛敦。
“…喂!你又干嘛!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别喊,不然在下把你做成虎皮地毯。”
中岛敦欲哭无泪的在芥川身边蠕动着,一副你再不抱我我就要求你了的可怜儿样。
而这时,门铃响了。芥川冷着脸,抛开在一旁抓狂的中岛敦,去开了门。
是太宰先生。
“太…太宰先生。”芥川还没反应过来,太宰治已经摆摆手进来了,非常不客气,熟的像回自己家一样。
其实这是太宰治第一次来,门后是不是芥川的家他都不太肯定,这还是千方百计打听来的。
“是银回来了吗…芥川你快过来!我要死了!”
中岛敦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再使点劲都可以滚上一圈了,等来的不是怒气冲冲的罗生门,而是一双有些冰凉的缠了绷带的手。
“敦君~不用找芥川啦,因为我来啦。”
“太宰先生!您来找我了!”
白发少年抱着眼前的人轻轻颤抖着,慢慢缓过劲来。才发现,原来那双还有些冰冷的手,一只在轻拍自己的背,一只在恶趣味的挑逗自己的脸蛋。
“…太宰先生,您不能这样!”
中岛敦故作拉着脸从太宰治身上下来,但被热情的反抱住了。
“敦君!我们已经十二个小时没见面了呢,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我都得认真工作了哦…”
认真工作是假的,他太宰治想摸鱼就摸鱼,没有中岛敦帮忙照样偷懒,谁也拦不住。但想他却是实实在在的。
撞到那小蛞蝓脸色铁青地指着自己手背上的图案,训斥一个异能者时,太宰治思考了下,就猜到他可爱的敦君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此刻人在哪里。异能是中也搞的鬼,至于让中也生气,肯定是有人上位了嘛,除了晚上要和中岛敦做任务的芥川,还能是谁?
稍微推理了后,他直接赶过来了,连武装侦探社都还没回。更好,美名其曰,接中岛敦回侦探社。
“那么,芥川,人我带走咯。”
太宰治咧着笑挂在中岛敦身上,一口一个敦君想我没想了几次什么的。中岛敦无可奈何,和芥川道了别后,打打闹闹的和太宰治回去了。
芥川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睛无声的诉说着一切。
他的老师果然做的很优秀…喜欢是要表现出来的,是要主动发起的。银总说他不应该老是找中岛敦打架。看来依照这个局势,他没有胜算。
所以要有改变了。芥川淡淡的收拾完餐盘,翻出一本食谱来,认真看起了茶泡饭的做法。
这是老师教他的,不争不抢是废物。即使对手是老师本人和上司大人。
(我查了有关皮肤饥渴症的一些症状和表现,但是可能还是不贴切真实情况,随便看看吧不要当真呜呜呜)
庄园背景
原皮
一场游戏结束后。
“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艾米丽那里看看?”卢卡拍了拍走神的诺顿,询问道。
被队友触碰了的坎贝尔猛地抬头,皱眉看向对友的眼神吓得对方有些愣住。
坎贝尔有些抱歉地垂下眼帘,敛去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嗯……这就去。”
诺顿躺在宿舍的床上,心情一点也不美......
诺顿躺在宿舍的床上,心情一点也不美好。
皮肤饥渴症,皮肤饥渴症……
“勘探员先生的意思是面对他人的触碰时会产生异样的感受,比如渴望与对方进行更加亲密的肢体接触,并异常敏感。是这样吗?
“这些都表现为皮肤饥渴症的症状。”
皮肤饥渴症。
艾米丽温柔的嗓音仿佛还在诺顿的耳边环绕。
“我想这又是庄园里新出的bug,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艾米丽微微一笑,“有的,满足身体上的需求即可。我想,和喜欢的人拥抱这一定是最好的缓解方式。”
诺顿此刻越琢磨艾米丽的话越笑不出来,该死的庄园,该死的bug!
该死的皮肤饥渴症!!!
感受到床身猛震的上铺室友甘吉惊得探了个头,对视上坎贝尔幽怨的眼神后又缩了回去。
谁又惹诺顿上校生气了。
不参加游戏是不行的,艾米丽所说的放假对诺顿来说也只是空想。
只有积极比赛,完成任务才能拿到相应的报酬。这些规则诺顿都铭记于心。
尽管已经刻意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但想要没有一丁点肢体接触这完全不可能。拖着这样的身体进行了一上午的游戏,在最后一局将近结束时,诺顿内心的焦躁感已经异常浓烈。
午餐结束,诺顿休息了一会便赶去参加了午间的排位。
希望这样的自己不会拖累到队友吧……
诺顿平稳着呼吸,祈求庄园主赶紧修复这个莫名其妙的烦人bug。
这局都是熟人,卢卡,奈布,戚十一。
这也令勘探员稍微松了口气,这几位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而且以往配合过的次数也多,拿下三跑应该不成问题。
几分钟后诺顿那早在赛前松了口的气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为自己天真的想法感到脸疼。
手里的一台机子还没破译完,场上已经有两个人半血。勘探员还没来得及感到疑惑,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镐子便砸中了密码机,自己也被震得踉跄。
他原地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心跳声响起,反而迎来了古董商的倒地。再摸上密码机,几秒不到自己就被梅开二度的方式打成了半血。
这下他也不用疑惑队友的情况为何是这样了。
不是,愚人金这什么诡异的打法?让人根本琢磨不透……
机子还剩两台。场上该倒的人都倒了。
由于搞不清监管者是什么思路,诺顿在半血后便不再进行破译,而是打算先摸好离自己最近的卢卡。
忍着不适帮队友摸起来后,剧烈的心跳声也跟着响起。
“你好好修机,担心他的镐子。我倒了就卖别救。”诺顿丢下这句话就握上磁铁朝愚人金的方向跑去。
ob位必然不能畏惧和监管近距离博弈,但越是靠近愚人金,诺顿身体上的不适感就越严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在勘探员的体内生根发芽。他牵制着监管,但无一刻不想回头接受那人的触碰。
那些阴暗不可言说的心思竟以这种形式展露,坎贝尔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愚人金其实能感受到身前这人的反常,平时他遛鬼思路缜密,反应敏捷。今天诺顿明显不在状态,转点随意,甚至连平时最爱用的骗镐手段都没使出来。看似在遛鬼,却又有种力不从心的妥协。
怎么了这是?
看着被击倒在地还顺便给自己解了个擦的人,愚人金蹲下身捏住这人的下巴抬起,他空洞的眼眸注视着比自己体型小很多的求生,注视着“另一个自己”。
诺顿皱眉,偏过头躲过愚人金的审视。
“啧。”愚人金对他的小动作感到不满。
没办法,现在还在游戏中,愚人金也没法思虑过多。
愚人金松开了手,站起身刚想将人牵到气球上,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却发现腿边这人脸色实在不算好,虽有意克制,但仍能看得出他在发抖。
……什么游戏什么排位,都先放一边吧。
“你看起来很不好。”愚人金的声音在诺顿头顶响起。
“别废话……”诺顿心里的挫败感愈深,靠着最后的意志控制住自己想贴上愚人金的举措,“赶紧挂。”
愚人金和勘探员虽是同一个人,可在某些地方很并相同,比如在嘴硬和别扭性格方面。
愚人金再次蹲下身,与勘探员平视。他放缓了语调,低沉的声音似安慰也似引导,“告诉我,你怎么了。”
诺顿有些忍无可忍地向后退了退,同时也不可控地抖得更加厉害。
此时他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害怕生人的靠近但又疯了般地渴望着带着爱意的亲昵抚摸。
狼狈不堪。
“你躲什么?”
愚人金的语气冷了几分。
他对求生人格的自己从来没有什么敌意,除了排位时的公事公办,平时匹配的对局中也是一整局都友好的佛系了。今天勘探员对他的反应可以说让他挺不爽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样排斥自己的行为愚人金不能接受。
他没有石化的那只手带了点强硬的意味地按在地上这人的肩膀上,冷道,“诺顿·坎贝尔,我不会伤害你。这局排位的输赢我也不在乎,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怎么了,你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我很担心。”
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的男人身躯的颤抖,他的情绪似乎已经接近崩溃了。
诺顿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剧烈的焦躁感包围着他,他像一个沙漠里流浪的旅人,而面前的愚人金就是可以救命的珍贵绿洲。
“你可以无条件相信我,利用我。”
没有人能承受的住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就是坎贝尔也一样。
下一秒,愚人金被突然靠近的人撞得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诺顿抱得特别紧,愚人金感觉怀里的人好像在哭,不然怎么能抖成这样。
“皮肤饥渴症。”诺顿终于作出回答。
愚人金并不了解这种症状,“这样的话你会好受一些吗?”
“会。”
“那你和所有人拥抱都会觉得舒服是吗?”愚人金忍不住想,在自己之前又有多少人和他这样抱过。
怀里的人缓缓摇头。
“只有和喜欢的人亲近才会缓解症状。愚人金。”
那些埋藏已久的浓烈情感似乎终于找到发泄口,一发不可收拾地喷涌而出。
诺顿闭上眼睛,明明抱着的是坚硬的石头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我想,我很喜欢你。”
能让平时沉默寡言还冷脸的勘探员先生说出这些,实在是不容易。诺顿的表白仿佛平地一声雷,轰得愚人金心脏共振,耳鸣不止。
愚人金稍微松了松手,怀里的人就如临大敌般地挣脱了怀抱。
他看着勘探员逐渐烧红的脸颊,以及这人手忙脚乱地开始解释——“我、我对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因为我所说的而有任何负担。
“我们之后,之后还可以和之前一样,你不必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说完诺顿就死盯着地面。
唉,这呆子不会以为我拒绝他了吧?愚人金愣愣地想。
血线快到一半了,愚人金不想把人放血放死。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语气里也携着宠溺。
“你的话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傻不傻,我又没说我不喜欢你。
“赛后好好休息,等我去找你。”
——投降成功。
该死的bug在几天后终于被修复。而在这期间诺顿也终于听到了愚人金坚定的“我爱你”。
有玩家性格代入,介意勿入。
愚勘双勘向,勿ky。
略带隐囚,佣占。
「00」
诺顿看了看自己连跪的排位,叹了口气,想起了局里像躲闪摇一样走位的监管们导致他的磁铁一次又一次地空磁,觉得今天明显运气不佳,所以不打排位了。
他排了一把匹配,叫上了他的固排囚徒,当最后的晚餐响起时,他看了看己方的阵容:囚徒,医生,勘探员,小女孩。
很好,辅助救援修机都有了。
诺顿擦了擦磁铁,他面前上了一杯饮料,正要喝,一边的卢卡巴尔萨就开了口:“监管你好,可以佛我们吗?佛了我们我可以把老师送给你,虽然他有点老,但还算有些姿色,你看可以吗?”
诺顿见过很...
诺顿见过很多次卢卡这套求佛的说辞,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看着马上读完的秒,突然莫名其妙福至心灵也发了一句:“秒倒求佛,监管佛我的话我可以把愚人金嫁给你。”
卢卡听到诺顿的精彩发言,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诺顿抱胸,心里有点后悔,但表情一脸无所谓。
刚才约瑟夫都拜访了,又不会遇到愚人金。
说就说吧。
他不知道的是,约瑟夫拜访完听到这句话立刻和隔壁的愚人金联系并且换了班。
愚人金扫了眼勘探员的发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01」
游戏开始。
地图是里奥的回忆。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夏天的原因,里奥总是回忆那个圣诞节,诺顿就奇了怪了,他最近不是一直都和艾玛在一块吗?
六一才一起过完不是吗?
天上飘着雪花,诺顿立刻转视角去贴机子。
机子进度到百分之三十九的时候,一个天外飞镐砸在了诺顿机子的墙上。
一个震荡加收镐直接把他砸成了半血。
很好,开局撞鬼。
他的第二块磁铁都还没好。
诺顿咬咬牙,转头就跑。
刚说完愚人金坏话,就遇到愚人金,以这家伙记仇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寒风随着诺顿的跑动伴随着他的呼吸迅速卷进来肺里。
本就身体不好的诺顿不得已地边跑边咳嗽。
第二块磁铁好了。
诺顿迅速转身锁定愚人金的位置,一个磁铁砸在他的脸上,然后借着磁铁的斥力转点到了小木屋。
愚人金缓得很快,刚翻过窗户蹭窗弹的诺顿又被震了一下。
诺顿抬头看了眼机子。
四台未破译。
不行,还得再撑两分钟。
但他现在只要再被震一下就死透了。
两分钟不太可能了。
果不其然,在他转点的时候,在对方吃到磁铁被排斥走之前,一个蓄力刀给他打趴在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自愈,就被愚人金牵起来挂在了气球上。
他开始拼命挣扎,希望在上椅之前能下来。
但可惜,在他被牵到地下室的时候,他挣扎进度还不到一半。
索性他直接放弃了挣扎,挂就挂吧,反正已经撑了七十多秒了,如果愚人金守椅,三跑轻轻松松。
谁料,愚人金根本没有看那两排狂欢之椅,直接带着他去了地下室的角落。
迟钝的勘探员终于发现了不对,如梦初醒地开始挣扎,可惜来不及了,他已经被愚人金按在墙角了。
“听说你要卖我?”愚人金微微弯腰,用镐子勾起了诺顿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
这把地图匹配的上一把是渔女,地下室没什么灰尘,所以诺顿即使被这么按在墙角也并未觉得呼吸困难。
他张了张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结果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脑exe.未响应。
“就这么想把我卖出去吗?”愚人金收起了镐子,蹲在了诺顿面前,“还是说,你是看卢卡那么说,所以突发奇想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不管怎么说,卖我,或者说卖你自己都不对吧?”
“卖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是对立阵营。”诺顿终于开了口,他看了看自愈进度,最后只能在内心叹了口气,发了句“别管我”,然后继续独自面对有些生气和委屈的愚人金。
愚人金听到这话竟然是直接笑了,诺顿有点怀疑他是被自己气笑的。
愚人金起身,退远了些,砸了一个雪球在诺顿身上,然后就转身去找他的队友了。
很明显,愚人金这个天杀的,被勘探员的分裂言论搞红温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打得那么凶。
三杀。
诺顿自起完去救人,他救谁愚人金挂谁,跟那个通缉令似的,后面诺顿愣是不敢救了。
自求多福吧。
诺顿抬头看了看发现剩余四台密码机,地窖未刷新。
队友一上椅过半一飞天一倒地。
救不了一点。
他敲着已经修了一大半的密码机,打算等第二个队友飞天后修完这台去捞一下现在正是倒地状态的医生。
“框——”
机子就剩一点的时候,一个飞天大镐毫无征兆地砸在了诺顿面前,他见状一个飞轮直接逃离了坍塌区。
愚人金收镐后,他立刻把机子摸完,然后静步翻窗蹭窗弹去捞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愚人金没有守椅,诺顿也是成功把医生卡半无伤救了。
医生下椅后和诺顿躲到了一个远离建筑物但很隐蔽的角落,她边扎针边问诺顿:“诺顿先生,你和愚人金先生吵架了吗?”
医生给自己补满血就立刻给诺顿补状态,诺顿蹲着,叹气:“和他开了个玩笑,结果他好像生气了,也怪我,早知道不噎他了。”
“因为赛前求佛?”医生把他摸好后两人分开去修机。
“算是吧。”诺顿迟疑地答了一句。
最后剩一台机的时候,沉默的愚人金又冒了出来,直接给了医生一巴掌。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医生是有些克愚人金的。
但杀疯了的愚人金赛前带了快踩和闪现,甚至抛弃底牌带了封窗。
医生牵制三十秒后遗憾倒地。
机子进度还剩二十多。
来不及修了。
“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之前一直喜欢捡诺顿磁铁的愚人金今天因为心情不好,全都躲过去了。
医生上挂。
“磁铁剩余数量0。”
诺顿吃一刀然后把医生硬掏了下来。
医生没撑过十秒,被愚人金一个蓄力刀带走。
救不了了。
诺顿记得地窖在中场,他下了个板,蹭了板弹,终于在医生飞天之后地窖打开跳了下去。
游戏结束。
「02」
自那之后,愚人金就一直或故意或不经意地躲着诺顿。
最开始诺顿还没有在意,后面他也发现了不对劲。后面奥尔菲斯暑期搞了个什么夏夜迷踪的活动,公共区域,没有限制,没有技能键,没有对立身份。
卢卡觉得有意思,就拽着诺顿去了。
诺顿问卢卡这次怎么不粘着奈布了,之前不是天天喊着“队长队长”吗?
卢卡耸肩说奈布和伊莱度蜜月去了,他总不好打扰人家约会。
诺顿感到无语:“还度蜜月呢?谁度蜜月一年度十二个月啊?”
“热恋期嘛,没办法。”卢卡拉着诺顿去了地图角落的高墙上,他指着滑翔翼说要和诺顿比谁飞的远。
诺顿说他幼稚,卢卡也不反驳,他率先跳板起飞,飞远了还喊了一句:“输了吃杰克做的饭!”
诺顿一听,卧槽,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啊,他不敢耽误,立刻一跃而上,利用自己高超的技术,堪堪超过了卢卡。
父亲是矿工,儿子是飞行家。
诺顿看着一脸震惊的卢卡,笑得很恶劣:“要吃杰克做的饭哦。”
诺顿说这话时,穿着糕点师皮的杰克正好路过,他看了一眼卢卡,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晚上记得来厨房哦~巴尔萨先生~”
卢卡抱头痛嚎:“不——”
隐士路过,把卢卡薅走了,说他丢人。
诺顿一个人坐在海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庄园里似乎没有干净的白天。
不过干净的星空,也很美。
算布置星空顶的奥尔菲斯有点审美。
坐了一会,他身体逐渐放松,大脑放空。
直到身体有些麻木,他动了动胳膊缓解了一下,然后微侧过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愚人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诺顿看到对方的脸后笑笑,然后转头继续看平静的海面。
“我还期待着你能来安慰一下我。”愚人金一改之前冷漠的样子,把头放在了诺顿的肩上,一双非人的双手轻松地拢住了诺顿的肩。
“安慰你?”诺顿笑了,“无论是哪个诺顿坎贝尔都不会安慰人,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之前我说的你和我没关系是赌气说的,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愚人金轻呼口气,道:“我知道。”
诺顿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还生这么多天的气,听说你最近打得很凶,求生们见到你都害怕。”
“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我怕你有一天就像你说的,不要我了……”愚人金把头埋进了诺顿的颈窝,头上出现了爱心的表情。
诺顿发了个省略号的表情。
“怎么和狗一样。
“怕什么呢,已经很在乎了。”
「彩蛋」
杰克端着一盘意味不明的东西朝卢卡走了过来。
*卢卡一脸痛苦地拿起了叉子。
*卢卡把意味不明的食物塞进了嘴里。
*卢卡在杰克面前头顶出现了“恐惧震慑”四个大字。
*卢卡英勇趋势。
小说家奥尔菲斯决定去当小三,他对一名女记者一见钟情了。不过文人的事怎么能叫当小三呢那叫倾城之恋。
奥尔菲斯在自己的新书发布会见到记者爱丽丝的,说不清那是什么的感觉就像天雷勾地火,他就知道自己爱上了爱丽丝这个聪慧善解人意的记者。他决定追求记者。
发现记者已经结婚了,是的美丽的记者小姐已经和一个比她大五六岁的穷困潦倒的侦探结婚了。
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奥尔菲...
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奥尔菲斯开始对记者小姐展开了追求,起初一切都很顺利。送花写情信一起游览泰晤士河。直到最后一步,爱丽丝推开了小说家。
侦探推开了门,抱住了浑身颤抖的爱丽丝“小说家先生,你究竟要对我的妻子做什么?!”侦探质问,“你对我吼什么,要是有办法,我会愿意当小三吗,你老婆要是不喜欢我我有机会当小三吗!要是你觉得不对你把你老婆让给我好了。我就不用当小三了。”小说家冷笑。
侦探给了小说家一拳,“你打我干什么,你喜欢你老婆我也喜欢你老婆那我们两个不就是一伙的吗你打我干吗。”小说家这时嘴里还在跑火车。侦探冷笑:“我并不想让你加入我们的家庭,小说家先生。”
就这样两个男人打了起来,推推搡搡间,听到爱丽丝说“奥菲,你们别打了。”奥尔菲斯醒来了,抱住了睡在旁边的爱丽丝,爱丽丝睡得迷迷糊糊回抱了一下:“怎么了奥菲,是做噩梦了吗。”奥尔菲斯嗯了一声,爱丽丝亲了一下奥尔菲斯的脸颊:“还好吗。”奥尔菲斯低声说:“还好,爱丽丝,你睡久一点,我明天送女儿去上学。”
补一个小段子:勘探看到kfc的说记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之后共吃一根薯条,发表重要讲话:“朋友们一定要多挣钱啊,刚刚经过KFC看到两个人吃一根薯条,还嘴对嘴抢着吃,千万别活成那样,看着都难受。”
小说家有话说:我喜欢上了别人的老婆,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坏。可是我换个说法,我喜欢的女人做了别人的老婆,我是不是很可怜。
#说记
夏日运动会报道记者爱丽丝忙完一天的活回到家,看见充满烟火气的厨房忍不住咳了几声。
原来是奥菲想在厨房大展身手为辛苦工作的妹妹准备晚饭,却忘记自己厨技不堪而炸了锅,现在正坐在饭桌对面低着头准备接受爱丽丝小姐的审判。
爱丽丝看着昨天刚买的食材已经被奥菲消耗殆尽,忍不住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做顿晚饭。”
奥菲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不敢看爱丽丝的眼睛。
等到一双手将自己的脸捧起,映入眼帘是爱丽丝明亮的瞳孔,她眉头微微皱起,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自己脸颊因为厨房烟熏的的灰。
不知道是突然凑近的距离,还是爱丽丝轻柔的手法,奥菲一瞬间动容,像小时候突然找到丢失很久的玩具,明明很早就......
不知道是突然凑近的距离,还是爱丽丝轻柔的手法,奥菲一瞬间动容,像小时候突然找到丢失很久的玩具,明明很早就没有了希望,却总是下意识寻找,直到真的找到的那一刻的号啕大哭,酸涩的情绪灌进心脏,蔓延至身体各处神经,她的一举一动都把他所牵制。
“我知道,奥菲,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许久之前温柔的话重新在耳畔响起,是他们多年后相认的那天,带着这些年无法保护妹妹的满腔的愧疚,她曾受过的那些苦,反噬般数十倍地偿还在奥菲的心中。
他一生都在为了拯救她而将自己陷于水火之中,而她曾因为自己下过地狱,于浴火中焚烧,留下痛彻心扉的伤疤,无数夜晚,他都宁愿牺牲自己,去赎罪,去让她不再痛苦。
她却告诉他,她花了大半辈子寻找他,寻找导致他跌入深渊的罪犯,她却说,哥哥,我们是一辈子的亲人。
他不知道是被折了多少寿,才换来现在的平静美好的生活,不过他也不在乎,剩下的日子,只要能陪在爱丽丝身边,再短他也觉得幸福。
“擦完灰,还准备让我帮你擦泪吗。”爱丽丝松了手,一动不动看着眼前人。
奥菲笑了,擦了擦快溢出眼泪的眼睛。
“真的抱歉,我又失态了。”
“那为了补偿我,你该干点什么?”
“爱丽丝小姐,如果不嫌弃......”
话语未尽,他轻轻在她的脸颊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霎那间,爱丽丝飞快地红了脸,推了推眼前人,眼底是清晰可见的娇羞。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随便......”
“随便干嘛?”
奥菲靠着椅子,勾起嘴角,刚刚的歉意烟消云散。
“......你自己饿死算了,我自己煮面吃。”爱丽丝不纵容他了,生气地站起来转身走进厨房。
“不要啊,不要这样对哥哥。”奥菲贴着厨房的玻璃门,可怜巴巴地向爱丽丝求饶。
“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对啊,所以亲一下怎么了?”
“......那你还是饿着吧。”
太恶劣了,爱丽丝心想,到底谁把他纵容成这样的。
(是谁我不说)
大半夜激情磕药哇咔咔,第一次写说记好喜欢说说记记你们一定要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呀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来发表我的个人观点。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很多时候对于网友发表的各种观点,都是强调包容和理解。但是,如果在借表达个人观点的同时偷换概念,把团宠视作为一个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情感施舍,从而自作主张去否决吴邪是会受到其他人宠爱的人设,那我真的会生气。
吴邪所有的爱是他自己换来的。他理应获得这些宠让和爱戴。
看过原著的人都明白对于吴邪来说,他有一万种理由和办法逃避这辈子的使命。但是他没有。藏海花后期他选择静下心来接受命运的选择,沙海五年他蛰伏自己,以生命换取情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都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的朋友们获得真正的自由,进...
看过原著的人都明白对于吴邪来说,他有一万种理由和办法逃避这辈子的使命。但是他没有。藏海花后期他选择静下心来接受命运的选择,沙海五年他蛰伏自己,以生命换取情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都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的朋友们获得真正的自由,进而摆脱一直笼罩在他们正常生活下的阴影。这些是吴邪在原著中所做出的努力,也是日后他之所以被身边的人的喜爱和保护的情感基础。
爱一个人一定是要对方付出了什么才会爱上他吗?
当然不是,一个人本身的人格魅力和个人特色都可以是吸引他人喜爱的原因。
吴邪本身的气质与善良足以让他得到别人的爱。他在好奇心旺盛的基础上足够善良,在天真烂漫的同时有自己的一份细心,在领导能力强的同时愿意尊重他人的意愿。吴邪身上所有的美德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并且,本身他成长的过程中就是充满爱的环境,这些爱包括但不限于来自发小同学的喜爱,老师教授的关爱,父母的呵护和二叔三叔的保护。所以他非常懂得怎么爱和为什么爱,他也清楚的明白爱的价值和分量。只不过他作为一个纯粹而幸福的人,在给予爱的时候比其他人更加慷慨,以至于看起来好像他付出爱意的行为有些廉价。但那是因为爱对于吴邪来说不过是他身边各种财富最不值得一提的一类。像吴邪这样环境出生长大的孩子,如果连爱都吝啬给予,那也太小气太封闭太可怜了。
所以凭什么他不能通过将心比心,获得来自各方面的爱呢?凭什么不能是团宠呢?
而且就算是被宠爱被保护被视为弱者又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吴邪凭什么不能在尘埃落定之后受到被他曾经保护过的人的呵护?凭什么吴邪就一定要一辈子痛苦而独立的活着?其他人凭什么就要像你想象的那样冷漠而“克制”?大老爷们之间怎么不能有那些柔情似水的时刻?
别太偏驳,也别太想当然。
最后,徐磊塑造人物出了问题,去警醒徐磊啊,他可不止让吴邪一个角色的形象出现了前后矛盾,也不一定只代入了吴邪这一个角色,这可就细思极恐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观点,至于吴邪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如何去塑造他?各位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加入自己的思考和理解而不是全凭他人的观点影响,这样笔下的吴邪才会更生动、立体。
还有就是,在摈弃团宠人设的同时最好别让大家发现你心里的团宠另有人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迫害真人的一天
请用礼物支持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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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咬牙,很不满于这种提问式回答,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情陪五条悟绕圈子。
“你不就是想说没人能骗过你?”伏黑惠不耐地挥手,“我听得很明白,既然你能识别一切,你的记忆肯定不会被术式修改。你想说这个前提根本不存在。”
“为什么不存在?‘六眼’的优先级小于这个世界。”五条悟平静地注视他,“把这个规则倒过来想,你会发现唯一的可能。”
唯一的可能?明明是没有可能。
伏黑惠摇了摇头,更觉得五条悟是在当谜语人,他一秒都不愿多待,转身瞥了眼大门,脑海里却紧抓着刚刚的字眼不放。...
伏黑惠摇了摇头,更觉得五条悟是在当谜语人,他一秒都不愿多待,转身瞥了眼大门,脑海里却紧抓着刚刚的字眼不放。
倒着想......伏黑惠忍不住思索,刚刚老师提到了优先级,既然世界>六眼>世上的术式,想欺骗六眼只能在范围更大的区域做手脚,难道他的意思是......
“疯了吧!”伏黑惠叫出了声,惊愕地望着五条悟,“怎么可能有修改世界的力量!”
“谁知道呢,”五条悟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最近我总在想,我能拥有六眼或许是某种必然中的偶然,可能在某个平行世界也存在「六眼」和五条家,只是名字不一样,故事不一样。「五条悟拥有六眼」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这个结果在我出生前已经定下,那个能决定结果的存在必然有能力修改世界。”
“那是什么存在?”伏黑惠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定义,”五条悟苦笑,“我查了许多书,我们国家的文明似乎给不了答案,真要让我解释......只能说是......命。”
命。
天命。
这字眼明明陌生,却是如此可怕。若是天命要他们改变记忆,谁能反抗,又该如何反抗?
伏黑惠慌了几秒,忽而皱眉——
他又想到了七海与灰原,似乎也只有这两位后辈能胜任这种工作,野蔷薇不理解这种内耗,其他学生各有各的问题,总不至于向夏油杰求助——五条悟被自己逗笑了。已死的挚友明显是枚隐藏的地雷,平时悄摸不响,等意识到问题就是无力回天的局面。
奇怪,他失去的那位学生似乎很开朗,为什么他完全没考虑?如果野蔷薇的记忆是正确的,「虎杖悠仁」肯定是和伏黑惠谈心的最佳人选,他刚刚却下意识排除了这个选项,是他失算了?
“五条老师!”
伏黑惠费劲地晃着手,待他回神,黑头发少年指了指他的手机。
“你的手机在响,”伏黑惠瞧着发亮的屏幕,脸色愈发阴沉,“禅院扇好像很想见我们,和他有关的总不可能是好事吧。”
五条悟没吭声,他能猜到事情走向。伏黑惠让禅院扇颜面扫地,这位代理家主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轻易交出家主戒指。
莫非有人下毒?五条悟只觉得稀奇,嘿嘿笑了几声,却发现是自己无意咬破了口腔。
他动了动身体,饥饿感瞬间在胃里大吼一声,他甚至忘记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睡觉似乎也是在很久以前。
真想好好吃顿像样的饭菜,五条悟在心里叹息,顺手掏出大福,慢吞吞地撕开包装。
不能是拉面或快餐,必须是锅里现炒出的菜,配菜是炸物,米饭要满满一碗,肉和蔬菜的分量都得扎实,甜点要做得清凉,饭菜丰盛之余,最好再配一壶酸甜口的冰镇青梅乌龙茶——
他从衣兜里拿出最后一枚毛豆生奶油大福,最爱的甜食已经食之无味,他机械性咀嚼着,无声叹息。
“去了就知道了。”五条悟慢吞吞地说,“是好是坏,随机应变吧。”
野蔷薇谨慎地瞥了眼窗外,摸了摸口袋深处的现金,将旅行包甩到肩上。
她不打算走寻常路,入学到现在,她多少清楚高专里有各色势力的眼线,既然她想独自调查,不被发现才是最有利的条件。
她灭掉灯,在漆黑中伏身潜入阳台,深夜里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的行动。
周围要是没有监视的人,她的行为肯定像是犯病。野蔷薇笑了笑,将深色鸭舌帽压在头上。
无论如何,她必须小心谨慎。
野蔷薇奔跑着,将疑问甩到脑后,不安无法用来解决问题,执行时无需思考,这就是她的做人准则。
她刚刚离开高专,树林的阴影里升起几道人影,他们小声交谈了几句,重新遁入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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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将事情一股脑倒出来,从发现虎杖被当做「向井挽」直说到逃出高专,她不求东堂能理解,最近发生的事堵在她心口,说出来才痛快。
在她歇气儿灌咖啡的空档,东堂始终盯着面前消瘦许多的女孩,面色严肃而沉重。
“真抱歉,Miss钉崎,”听完她的叙述,东堂缓缓摇头,“我对「虎杖悠仁」这个名字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就算你不记得,也帮帮我——”她刚说一半,东堂抬手示意她稍等。
“我得先问你一件事。”东堂顿了顿。
他沉默一阵,忽然道:“Miss钉崎,你印象里的虎杖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头发,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樱粉色。”野蔷薇斩钉截铁道,随即找出合影,将手机递过去,“你看,这就是虎杖。”
东堂葵怔怔地盯着屏幕,突然猛打响指,目光炯炯地看向野蔷薇。他迅速卸下背包摸索,最终拿出一个闪亮芭比粉配色的备忘本。野蔷薇被它强劲的颜色征服,又被封面的唇印与小高田限量泳衣大头贴震撼。
东堂没有注意她的神色,有些紧张地翻动备忘本,很快倒转过来,将内页与手机并排放到野蔷薇面前。
野蔷薇心生好奇,不由一愣——
她看到了一幅速写。作画的人似乎很匆忙,每道笔画都粗犷有力,有几处甚至穿透纸面。
东堂画得正是虎杖悠仁,下笔固然潦草,头发却被认真涂抹了樱粉色,画的背面写了几个字:「Brother的名字?」
她忍不住向后翻去,顿时惊得指尖发颤——
这个备忘本里画满了虎杖悠仁的草稿!每幅画的间隙都写满了东堂的提问,他似乎想不起虎杖的名字,所有问题都与姓名有关。每张速写边都标注着日期,东堂每天都在画,他竟然每天都在画!她向后翻动,看到了京都校几人的名字,东堂将他们圈出,标注日期,又在旁边分别打叉。
这是由虎杖悠仁组成的备忘本!
“我想不起Brother的名字,周围的人也都忘记了他,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每天都这样提醒。”东堂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野蔷薇抬起头,看到了东堂紧张的脸,“Miss钉崎,我画的人是叫「虎杖悠仁」,我的Brother是叫虎杖悠仁,对不对!”
她以为只有自己记得虎杖悠仁,原来还有人在默默抗争,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作战!
野蔷薇说不出话,她经历了那么多否定,那么次不被理解,现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同伴,她心中似有惊雷,这一刻竟只剩茫然。
“谢谢你,东堂!”她的嘴唇在抖,“你画得是虎杖悠仁!是虎杖!你还记得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等了这么久,这么多天......我不敢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Brother的姓名......”东堂热泪盈眶,“小高田说得没错,友谊的魔法会战胜命运!”
野蔷薇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快活地笑着,泪水也随之洒落。她抹去眼泪,向东堂伸手,大男孩一愣,随之放声大笑,紧紧握住了钉崎野蔷薇的手。
看看我们吧,虎杖悠仁!
哪怕全世界都否认你,也有人相信你的存在!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野蔷薇收回手,敲了敲笔记本上出现的姓名。
这人看着块头大,心思还挺细。
“你能想象被人偷走记忆的感觉么?”东堂苦笑,“也许我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悼亡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准备给brother做一套纪念相册。到店里,我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甚至记不清他的脸,手机里也没有关于他的信息。”
东堂喝了口咖啡,神色凝重。
“等问过同学们,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想不起虎杖的名字。我想休息一晚上再问,就过了一夜,所有人的记忆又出了问题,除了我,其他人甚至已经忘记了「虎杖悠仁」曾经存在。我的卧室里有一张跟他的合影,当天晚上我还见过,第二天我刚醒,就看到相框还在,相片失踪了,”东堂指了指日期,“从悼亡会到彻底遗忘只需要两天,简直像是游戏更新覆盖数据......”
野蔷薇皱起眉,缓缓道:“可疑的地方也太多了......东京校呢?你当时问过我们这边的人么?”
“接下来是我的理论,京都校和东京校应该是有两套逻辑,”东堂摸出一根装饰着粉色毛绒球的中性笔,在纸上画出两个圈。
“我问过东京校的人,他们倒是记得「虎杖」存在,可那时候「虎杖悠仁」的姓名已经被替换成「向井挽」”
东堂停顿一瞬,有些歉意地向她低头:“抱歉,Miss钉崎,当时我只知道名字不对,因为想不起虎杖的真名,又担心引起别人怀疑,就没有继续调查......我应该早点联系你。”
“别在意,”野蔷薇嘿嘿一笑,“低调行事也很好,有你保存实力,现在我才有同伴。”
“所以说应该有两套逻辑,虎杖不是京都校的学生,既然他已经下葬,干脆让我们「遗忘」他。你们那边不能这样处理,虎杖留下过太多印记,直接抹去肯定会被察觉。但要是把记忆里的他替换成别人,就等于达成「遗忘」。人们很少怀疑记忆,就算谁真的发现不对,也不会冒险去纠正所有人。”东堂捶了捶胸口,猛地指向野蔷薇,“可惜他们漏算了最勇敢的人!Miss钉崎,你就是破局的关键!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永远想不起虎杖的真名。你有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真了不起啊!”
野蔷薇抿住嘴唇,脸羞红一片,她吨吨几口灌下咖啡,结巴着转移话题:“别,别这样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有动摇的时候,谢谢你,总之还是,还是先想想下一步吧......”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东堂瞬间变得严肃,“你既然是一个人来找我,看来不能向五条悟求助了......真难办。”
“五条老师平时很辛苦,不能什么都指望他,”野蔷薇忍不住反驳,“不过老师虽然不相信我,但也没有真正阻止。他大概是在等我拿出证据?”
“这个话题稍后再聊,”东堂瞥了眼窗外,“刚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肯定有五条老师的人,”野蔷薇颔首,又很快摇头,“但也说不定......老师面对的情况很复杂,我见识过他参加的会议,说到底都是群想要利益的狼......我们的调查还是保密为妙,要是有办法甩掉所有人就好了。”
他们两人同时起身,向店外快步走去。
穿过街道,拐进僻静小巷,两侧的爬山虎随风微动,他们消失在巷道深处,很快,一辆小车从夜色里闯出,野蔷薇摇下车窗四处看了看,向驾驶位的东堂比了个OK。
深色小车飞速行驶出去,夜色之下,有几辆车尾随其后。开在前方的车似乎毫无所知,平稳行驶在大道上,直到岔路口,它猛地转弯,拐入公路疾驰而去。几辆跟随的车同时加速,紧追的同时又保持着距离,夜晚死寂一片,只有车辆在相互追赶。市区逐渐遥远,乡野已近,空气多了几分潮湿的新鲜,水坝上的公路仿佛坐落在月亮里,银亮月色下,为首的车辆忽然停在堤坝路段的中央。
野虫窸窣,紧追的车也逐渐慢下速度,分别停在路口。
跟随的车辆里终于走下来几个人,他们相互对视,同时试探着前进。深色小车始终停在路中央,仿佛在等待他们靠近,没走几步,风中传来轻微击掌的声音,汽车的车灯突然亮起,黑暗中的亮光似乎是一道指令,所有人顿时愣在原地——
一道火苗从车边燃起,在夜色中异常显眼,顷刻间,火苗吞噬整辆小车,在各色惊恐的表情下,烈火里的车从底部“轰”地炸开!爆炸掀起的热浪铺天盖地,小车被掀到半空,如带火星的石子般快速下坠,“扑通”一声,直直扎入下方幽深的水坝,水面溅起涟漪,又很快恢复如常。公路不再寂静,深夜的风吹动火海,有人在大喊,更多是咒骂与抱怨。一只乌鸦凝视着路面,从树梢间猛地起飞,群声嘈杂间,唯有燃烧安静且持续。
乌鸦的眼睛眨动,墙上的投影也随之停止,固定在一片狼藉的公路。
伏黑惠死死盯着画面,五条悟皱眉起身,回头看向禅院扇——这个人脸色煞白,不只是脸,他的嘴唇也在瞬间丢失血色,身体已经离开座椅,满头冷汗。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好戏?”伏黑惠忽然笑起来,“真是精彩极了,要我鼓掌吗?”
下一秒,他猛地沉下身子,无数式神从他黑到近乎粘稠的影子里迸射而出,猛扑向禅院扇!他的领域在盛怒下扩张了数倍,黑影甚至散发出淤泥的味道,整个房间都在向深渊下坠。
“她还在车上——野蔷薇还在车上!为什么车会爆炸!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