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PA咖啡馆老板川<>大学天文研究员兼副教授荒
绚烂轰烈后归于平淡的老夫老夫日常
我还是,好想吃糖啊……我也想处在磕糖第一线啊啊啊啊……(发出丧尸一样的声音)
继续在文前重申鄙人川荒双荒都吃,这篇里的小叔叔跟荒酱老夫老夫到了极点,虽说应该没有肉,但非要说肉体关系大概攻受逆可,只看心情。接受不能者烦请自行退出,谢谢。
【马卡龙系列之十五】
电脑画面在瞬间切换成黑色,一切复归宁静。
即使在家工作仍然着装得一丝不苟的教授——荒——摘下眼镜揉揉眉心,关掉夹在衣领上的收音器,对在自己书桌左方工作桌上负责切镜头的助教开口:「辛苦了,御馔津。」
「不,不辛苦的,荒川教授。」
助教是个留着及肩棕色长发的女孩子,露出略带腼腆的笑容,五官看上去特别温柔。
成功升上副教授一职的荒,因为开始要给研究生指导论文的关系,顺理成章地顺便有了一个「助教」,好给研究生提供教学经验。
不过这教学经验算好还是不好,荒自己也不太好说。
荒自己是个追求完美的性格,哪怕是网课,也想给学生弄出舒适的上课体验,这时候就格外显出有助教的好来。
御馔津在网课开始前,就任劳任怨的几乎每天往荒川家跑,陪他在书房里折腾怎么打光,调试声音效果,熟悉两人的教室权限和介面操作,拿着教案彩排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才协调出现在这个荒完全不会卡在操作过程,流畅得如同观看经过剪辑的影片一样的效果。
而这一切还是建立在御馔津同时完美完成荒布下的每周课业上面。
荒自己也经历过研究生阶段,深知每周要研读的材料对学生来说有多繁重,更不用说御馔津不止得给自己这一门课准备,还必须帮其他教授批改本科生作业。这样一个能把各方面都完成到令人满意程度的研究生,着实让荒感叹自己运气好,第一个指导的学生就是这种面面俱圆的孩子。
教学用心人也帅的荒川教授,并不知道自己属下的御馔津总是痛并快乐着。
虽然指导教授这么看得起我实在是让人很高兴但是!真的好!辛!苦!啊啊啊啊!为什么课业永远有新的还越来越难!论文大纲真有必要精确细致到这种地步吗!我都修改快有数十遍了吧!那些本科生还是人吗为什么入门课题都能做错还明显抄的同学答案啊啊啊啊!——御馔津有时总觉得笑着笑着,自己唇边都能溢出血来。
一边耐心地解答学生关于期末作业的问题,御馔津一边在心里用箭把学生们射成了从此只能沉默的刺猬。
好不容易熬到课堂结束,整理完各组上交的题目,这就轮到御馔津直面自己指导教授的关心,提心吊胆地回答荒关于她这周论文进度的查问,还有阅读期刊内容的心得。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荒的查问,敲门者不客气地打开书房门,探头进来,「那个,你们上课结束了吧?」
是教授的另一半,荒川老板。
疫情开始后开在校园里的咖啡馆暂时休业,荒川主把炒咖啡豆的机器搬回了家中,靠着给熟客弄耳挂式咖啡包和一些投资帮补家计,过得特别休闲。
「网课是上完了,在指导御馔津,怎么了吗?」教授的眉眼明显柔和下来,唇角也微微扬起难察的一点弧度。
御馔津瞄到荒川老板手里抓着两瓶饮料,果不期然对方就提到「留意到你们好几小时呆在书房里都没出来喝口水,特地来看看。」
「这个给你,」荒川老板绕到教授身后,拿饮料瓶贴了贴教授的脸,话声特别温柔,「近来新上架的梨子口味乳酸,冰箱里还有瓶血橙口味的,你看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多买点。」荒川老板抬手把另一瓶向她递来,「小御的是麦茶,冰箱里还有苏打水和果汁,要想喝热的也可以泡,家里还有花草茶和绿茶,别客气啊。」
「谢谢荒川老板。」看到荒川老板出现,御馔津心里松了一口气,愉快地接过饮料。
荒川老板出现,意味着教授对她的精神轰炸要告一段落了。
因为网课关系每周总有两三天要往荒川家跑,一来二往的御馔津也和这家的另一个主人混了个脸熟。本来荒川家这两位就是学校里大家都听说过的神仙一对,御馔津自己也感到何其有幸可以处在磕糖第一线,不说自己还总能在荒川家吃上饭,得到教授另一半宛若长辈一般的关照。
「嗯哼,真有心啊大叔。其他还有什么事吗?」教授扭头瞟了老板一眼笑了笑——这称呼……也只有这个观众席能听到了,御馔津在心里握拳,「我还想要听御馔津讲一下她这周的分析报告呢。」
不要吧!不是说过两天才要报告的吗!在荒没看到的角度,御馔津瞬间僵直。
「是,好的。」御馔津如获大赦般松下紧绷的弦,整个人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荒川老板拍拍教授的肩,「今晚我们吃寿喜烧,小御你可以吧?有雪花牛肉片,特地拿的高级品呢。你们去客厅歇一歇,听听音乐看看电视,我先回厨房把最后的弄完。」
教授嗯一声目送老板离开书房,抬眸望向御馔津,严肃板正的表情让她不由得猜想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欢呼出了声。
「很期待?」教授无表情地盯着她,压迫感特强。
啊这?教授你倒是说清楚期待什么啊!御馔津腹诽着,斟酌一番,点点头,迟疑地开口:「荒川老板做菜真的十分好吃,我……挺馋的。」
然后她看着教授嘴角勾出了一个充满自豪意味的笑容,又像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敛下眼神,左手握拳抵在唇边挡住笑意,轻咳一声,「那是当然,我家那位厨艺精湛,馋绝对合理。」
教授!你这炫耀的方式!你自己知道吗!御馔津恍惚间耳边又再响起流体力学教授烟烟罗对她这个研究生的「忠告」——
「随身多带两副墨镜,呵呵。」
给大家看活的猫一杯
CP是棋魂的伊和/和伊,友情/爱情自由心证。
这是在某个时空中只属于他们的故事。
即使在原著中他们从不是主角,我却依旧执拗地认为,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传奇。
全文字数共2w6,已完结,已发表于icemint,LOFTER仅提供试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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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很多年后,每当和谷义高想起和伊角慎一郎的第一次正式搭话,依旧觉得眼前的画面清晰可辨。毕竟,就他们之后的相处模式来看,虽然大部分时候和谷是主动开口的那方,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主动开口的那个人并不是和谷,而是伊角。
很多年前的一个中午,......
很多年前的一个中午,还是院生的和谷从市ヶ谷站出来,迎头撞上了一个粉色的春天。
说来也巧,那一年东京的樱花季迟迟未到,却在一场虹销雨霁的春雨后改换了天地。和谷站在市之谷站口的黑色棋子上,道路两旁的樱花如火焰般燃烧,那样的热烈与盛放,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迎接它们飒沓流星般的一生。彼时只有小学六年级的和谷呆呆地站了一会,思前想后,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很好看,却找不出任何合适的形容词说明此时的美景。好在他不爱纠结,想不出结果,他就大大咧咧地走进这个春天。
然后,下一秒,和谷只觉得鼻子一酸,一个猝不及防的喷嚏冲口而出。……?在他很好用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眼泪和鼻涕在花粉大爆炸的空气里达成共识,仿佛开闸放水般欢快地一泻千里。
我——操!!!
和谷听自家老妈科普过花粉过敏的原理。他亲妈不着四六地说,这个病,触发机制桶里加水的道理差不多。说得再俗一点就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给花粉留了一个桶,从小开始吸入的花粉会在这个桶里堆积,等哪天堆不下了满出来了,这个人就得上了花粉症。“简而言之就是都会得,但哪一天得、什么时候得,这就完全猜不到了。”
和谷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地铁站的卫生间,在好不容易将糊了自己一脸的鼻涕和眼泪处理好后,他往脸上拍了几次水,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事实。……真不是个东西!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这个时候火山爆发。
和谷把春天甩在身后,带着满肚子怨愤走进棋院。又因为在乘电梯的时差点二次涕泗横流、他捂着鼻子没有主动和高段位棋手打招呼,走进院生的手合室前,和谷再次喜提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小冤种和谷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完蛋了。走出地铁站看到樱花的时候,他本来想的是今天一定要大胜一场,为接下来自己尽快进入一组前十五、前往职业棋手的旅途添砖加瓦,万万没想到他本来很好的状态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故反复捶打,仿佛一个瘪掉了的气球,在地上蔫蔫的提不起劲。
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想得很美,结果不一定如意,已经摆起了烂,却会看到出人意料的结局。
那天下午,和谷偏巧拿了个中盘大捷。到场边盖章的时候,和谷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赢了棋。他神思恍惚地写“中”,一边应付着在场边起哄要他请客的朋友。包含着花粉的空气炸弹将他熏得头晕眼花,他真的想用八百种语言问候开了走廊里窗的那位院生——开什么窗!王八蛋!就在和谷觉得自己的鼻子和眼睛即将再一次背叛他的意志力的时候,“啪”的一声,那蓝到像海洋一样的天空在他眼前加上了一层玻璃。
和谷抬起头,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看上去年长不过他几岁的大男孩在几步之前锁上窗户。对上和谷的视线后,大男孩羞赧地笑了笑,随即赶紧低下头,在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药盒以及一包纸巾——药盒上赫然打着花粉症对策过敏类药物的标签。大男孩轻声说:“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因花粉过敏而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夺眶而出。窗外樱花灿烂,而纸巾上的图案,是印刷上去的人造蓝天白云。
这,便是和谷义高和伊角慎一郎第一次的正式会面了。
几分钟后,在卫生间里吃好药又收拾好自己的和谷长舒一口气。走出门后,他的恩人就站在院生休息室门口喝着可乐。见和谷一边吸鼻子一边出来,那人立刻上前一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没有!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你帮了我大忙啊。”和谷连忙道谢,“对了,还没来得及请教!我叫和谷义高,院生,今天还是二组。我看你也去盖章了但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话——你是一组的?”“对,我是伊角慎一郎,一组的。”男孩点点头,轻声说,“其实年前的时候我见过你,在森下老师的跨年研讨会上。”和谷兴奋地说:“啊!你知道森下老师!我就是他门下年纪最小的弟子!”他准备得意洋洋地讲些在森下老师那边的所见所闻,可余光所触,伊角的眼神竟然是安静而羡慕的。和谷立刻住嘴。他正儿八经朝着职业棋手的方向努力没多久,直到成为院生,他才知道,他以为的理所当然,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个老师,更不要说所有朝着职业棋手方向努力的人都能有个高段位老师指导。伊角说去研讨会,那他和其他棋手门下的弟子交流的时候,和谷怎么会没看见他?
电光火石间,隐隐察觉出故事的和谷改了口:“但我现在是最没出息的那个!进入森下老师门下一年多了,就我还是院生。哎,就白川五段对我好!其他师兄师姐都赶趟着变着法欺负我。”
现在,才是真正的春天。
自四月起和谷进入一组后,他自然而然地和伊角熟络起来。当然,哪怕没有这个插曲,和谷也是会和伊角成为朋友的。毕竟当时的一组前列为了进职业圈各个苦大仇深,检讨棋局的时候都仿佛背着两百斤壳的王八。而当时的奈濑和阿福都还在二组,越智也压根没成为院生,不管是往前看还是往后看,能让和谷好好交流的,也只有在下棋后依旧谦逊有礼的伊角。
看到和谷没有在最终试验的名单中,伊角有些诧异。他不知道的是,当事人已经因为没有通过初选气得暴饮暴食了三天。
和谷闹脾气闹了足足一周,森下茂男对此不闻不问。但在职业考试即将结束的前一天,森下茂男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和谷提到了考试场门口旁边的咖啡店。“你是觉得自己合该通过初试对吗?你是觉得你运气不够,而你通过了就能好了?那你给我好好看看走出这扇门的人的表情。”森下茂男说完看起了报纸。和谷一开始不耐烦,但随着走出那扇门的人越来越多,他就真的坐定了下来。到最后,和谷无端想起了花粉症,周身的空气里都充斥着让他不安的微粒,仿佛他一张口,眼泪和鼻涕都会不受控制地一齐流下。他见过失败,但他没有见过如此蜂屯蚁杂又袒裼裸裎、鲜血淋漓的失败。不是所有的热爱都会有回报,不是所有的忍耐和辛酸都会成为职业道路上的铺路石——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当这样的痛苦如此清晰明了地写在一个个失意者的脸上,他忽然发现,自己心中那曾经面对失败时的自信仿佛孩提时代在沙滩上堆积的城堡,小小的一个浪花,就足以让它粉身碎骨。
和谷沉默地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那扇门。他的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噎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森下茂男慢吞吞地收拾好桌上的棋谱,然后将放在桌子中央的小蛋糕推了过去。“本来也是给你点的,吃吧。”在吃到第一口的时候,和谷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他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只能借由吃蛋糕把压在嗓子眼的千言万语都吞进肚子。之前,老师说他不具备成为职业选手的实力,和谷当时不服气,现在,他心知肚明这是实话。那么多在棋院比自己强的人都垂头丧气,他连初选都过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可以取胜?他抽噎着看着桌面,自言自语似地问:“师父,万一以后我也考不过怎么办。”
森下心里啧了一声。过了,给这孩子刺激大发了。他既然能在和谷十岁时收他为徒,必然是看中了这小子天生的敏锐洞察力和对围棋的悟性,在他看来,未来的和谷断然不可能成不了职业棋士。但是和这小子实话实说,那今天这顿无声的训诫就做成了空气。……怎么说比较好啊。教育孩子可真烦,改天找个别人来交流交流经验算了——行……不行,怎么能找那老狐狸问这种问题!
森下没想好怎么回答,和谷倒是眼泪一抹,先他一步开了口:“师父,我想明白了,我下一年一定好好下棋。”和谷眼睛都不眨地说:“今天您既然让我看了这一幕,必然不是要我害怕,我只是今年不行,等我再学一年,明年,我一定会踏进这个大门。到时候不管是什么塔矢亮还是其他人,我都一样要下过去!”
夏去秋来,又等来了新的冬天和春天。第二年,和谷如愿以偿地递交了职业选拔赛报名表,他磕磕绊绊进入了决赛圈,然后,再一次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有了去年老师的教诲做打底,这一次失败,和谷虽然沮丧,但基本可以保持心平气和。只是这一次,再次回到棋院时,他恍然发现,经常见的老面孔仿佛走掉了一些,也有一些人回来了,但是下棋的时候更加沉默。
而和谷又一次遇到了伊角。
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二个秋天,而伊角的考试的失利,也远不止着两个秋天。
“我跟你讲你就是脾气太好,为什么要忍这种垃圾!”这一年中,和谷不知不觉已经和伊角发展成可以互相到对方家串门的关系。晚上,他跑到伊角家蹭饭加写作业,到卧室,他忍无可忍破口大骂,“王八万年长,真柴算个什么东西,跟个很好的老师就了不起吗?谁没个老师教啊!”伊角靠在床沿上,半晌没说话,到最后,他关上了棋盒盖子,拿起了和谷放在桌子上的历史作业:“比起我职业棋士没考过这件事,现在还是帮你写作业比较开心。”“可是……”“不想了,写完了再下棋。”
和谷没办法确定,到那时,他们的关系是会变好,还是再也回不到这种周末一起去棋院、晚上找一个地方一起吃个饭下个棋顺带再聊聊天的关系?
……不管哪一个我都不要,我才不要伊角不理我。
这个骇人的念头一冒头,和谷脑子里立刻又多出一堆问号。
只是朋友而已,关系远了以后还能近。……为什么他不想要伊角不理自己?
但和谷就是执意要去。最后,他找了自己在学校里的朋友一起出发。就在旅行当天,在和谷从JR换乘到中央线的刹那,他不知为何如芒在背。
和谷不太相信怪力乱神的传说,但他确实怀疑过自己上辈子是什么动物转世,不然没道理对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那么灵敏。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要出事,基本上就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更为蹊跷的是,他在横滨的一整天都非常顺利,在跳蚤市场,他甚至找到了自己先前在原宿错过的一件夹克。直到傍晚列车到达东京,朋友说他实在想太多,但和谷心中那股说不清的黏腻始终挥之不去。
岁暮天寒,彤云酿雪,从还算温暖到滴水成冰,东京的冬天仿佛只用了短短的几个小时。父母亲在楼下看电视,和谷躺在床上翻杂志,就着窗户外北风的呼啸声,他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很多年后,和谷和当时进藤光一起参加一个棋手间的交流活动。到了三期会,大家在居酒屋中三三两两喝了高,不知怎么的就有人起了头,要求每个人讲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灵故事。进藤被灌得迷迷糊糊,问到他,他脱口而出说我见过鬼。众人哈哈大笑,进藤却忽然趴在桌子上沉默不语。和谷替进藤挡话,被问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灵故事的时候,他脑子里回想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个下雪的冬夜。
朋友、亲人、爱人,人的交集仿佛列车交错的轨道,所谓的同路可能只是某段旅途重合的错觉。所谓分分合合,而“分”字永远在前,大抵是因为分别才是人生的主旋律。而“合”,才是所有缘分的可遇不可求。
也或者说,是“偏要勉强”造就的奇迹。
和谷说:“很久之前我能看到未来。”“哈?”“然后我改变了这个结局。”
后文代码42575286
是小被子给的~
谁家还没有一只爱钻被子的小可爱捏!
《Mià》—32
520快乐!发发之前约的稿
521还是约稿只有最后1p是自己画的x
呃呃lofter也发发很弱智很摸很ooc
cp川荒/双荒
半原著向,用的是2022年是第七赛季的设定。会有一定私设。
两个别扭怪都希望对方能主动迈开第一步的故事。
无脑激情短打,正好赶上今年本命年。好久没写文了,算是回归热身?
一句话方王
01
退役后复健了很长一段期间,春节将至,孙哲平回到北京家里,打算踏踏实实陪父母过个好年。
刚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热,父亲就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快递袋。拆袋后,里头还躺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粉色小盒子。
“对象送的?”父亲问道。
哪怕收件人刻意用昵称隐瞒,信息栏从K市发货的地址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孙哲平摇头,说:“是张佳乐。”
他打开盒子,一条不起眼的红绳静静...
他打开盒子,一条不起眼的红绳静静地躺在里头,红绳尾端还系着只可爱的小老虎头。红绳的长度刚好适合他的手腕,很显然是自编的本命绳。
也只有张佳乐这种“半迷信半科学”的社会主义青年能干出来的事儿。这个自称不信鬼神不信邪的家伙偏偏对星座生肖之类的着了道。平时训练已经够忙了,还能跟你来一句:“陶白白说,狮子座应该…”
去年牛年,方士谦没戴眼镜骑车出门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树。在群里一堆嘲笑问候中夹杂着张佳乐痛心疾首的感慨:“本命不穿红内/裤,出门立马就撞树。”
受到了方士谦撞树感发,小微草副队长一岁的张佳乐早早便在群里发誓:本命年之前一定要编好红绳保平安,不然本命年会厄运连连。
孙哲平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但没有想到这个誓言也有他的份。
母亲看到红绳顿悟:“还是乐乐有心,今年是你们两只小老虎的本命年。他不是一直想吃北方菜吗?改天带他来北京玩,妈给他做。”
“甭提北京菜。”孙哲平苦笑:“那只西南虎恨不得把我生剥活吞咯。”
记得在他的送别宴上,张佳乐喝大了。一改以往的好脾气,又哭又恼地切断了所有与自己的联系方式,连并夕/夕好友都不放过。仿佛要将孙哲平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零。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顶着肿胀的双眼,在机场来来往往嘈杂的人群中。张佳乐对他说:“我会带着我们的梦想带领百花继续走下去。”
“你会原谅我吗?”孙哲平问。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
“那你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
这是他退役后两人头一回联系,睹物便容易思人,他手指婆娑着红绳上脸圆鼓鼓的老虎脑袋,脑海里就闪过张佳乐气呼呼的脸。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想念张佳乐了。
02
“队长!你的快递!”
春节放了个短假,又恢复到高强度训练中。昨晚复盘到凌晨五点,张佳乐连宿舍都没回,躺在休息室的折叠床上凑合。他以为是最近有点用眼过度,托人在某宝上买的蒸汽眼罩到了,赖在床上一动不动,大喊:“你们拆了吧!有需要的自己拿一片!”
“好耶!”外头一阵欢呼后,便是长久的死寂。久到睡回笼觉睡得迷糊的张佳乐都觉得有些不对头,他撑起身子,扭动着酸痛的肩膀走出休息室。
唐昊见张佳乐出来,立马把快递袋塞到他怀里:“物归原主。”
张佳乐见一圈队员欲言又止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手上软绵绵的触感的确也不像是蒸汽眼罩。他打开一看,顿时觉得今天可以列入今年十大社死事件之一。
“原来队长喜欢红内//裤,还要上头印老虎头的。”队员们窃窃私语。邹远斗胆问:“队长,你不是已经有红绳了吗?是觉得红绳消/灾力度不够?”
“啊哈哈哈…”张佳乐尬笑,转头就打开社交软件狂喷方士谦,质问他是不是打击报复。方士谦何其无辜,开视频回怼:“撒泡尿看看你的兜裆//布,也配我花大钱买红内//裤?”
王杰希从后方路过,余光瞥到了张佳乐挥动的胳膊上的红绳。他走到方士谦身边:“你和孙哲平私底下还有联系吧。”
一句话给正在“口吐芬芳”的张佳乐噎着:“没,没啊。训练那么忙哪有空跟他聊天啊!”
“那你就有空过来质疑我?”方士谦翻了个白眼。
“我春节回了趟家,碰到孙哲平了。”王杰希父母家里孙哲平家不远,双方家里人都认识,逢年过节还能串个门。“他手腕上那条跟你的一模一样。”
“好巧啊,说明我们眼光一样…算了。”张佳乐知道瞒不住视频另一端那对京/都/狗/男/男,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求他们别告诉其他人。
“有啥不好意思联系的?”方士谦表示不理解:“红绳都送出去了还怕讲话?”
“但他都没有主动过来找过我,他连在什么地方做康复都不愿意告诉我。”张佳乐突然别扭了起来:“我都送红绳示好了,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连加个好友说谢谢都不行?他都那么冷漠了我难道还要过去跟他说我好想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他表示了。”王杰希打断张佳乐碎碎念:“你不是收到了吗?红内//裤。”
根据当事人王某的回忆,孙哲平碰到他,先是炫耀了新下红绳,然后说要送给张佳乐一份印象深刻的本命年礼物。
“不要小瞧那些裤/衩子,那是孙哲平按你红绳上的虎头图案找厂家定制的高定版裤/衩。”王杰希嘴上说着真诚,心里直呼这两本命年的傻/蛋有病。
“太浪漫了。”方士谦听完感动地直拍手:“你们俩不谈恋爱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03
张佳乐咬牙切齿地关了视频。他把裤衩子带回家过了遍水,在阳台上晒了一排过去,打算接下来每天换一条轮着穿。
红绳和高定裤衩相比,显然自己赚了。张佳乐觉得不应该欠孙哲平的,上名牌官网买了顶虎纹帽子就给孙哲平寄了过去。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对方寄来的跳跳虎连身睡衣。仿佛跟老虎叫上劲儿似得,张佳乐又寄了个虎纹t恤,不出意料来自孙哲平的虎纹手机壳虽迟但到。
经常帮队长收快递的唐昊忍不住吐槽:“得亏没有属恐龙的,不然战队秒变侏罗纪公园。”
最终还是张佳乐耐不住,给孙哲平发了个短信:“别送了,老子给你送礼物饭钱都搭进去!”
消息仿佛石沉大海几天没有音讯。张佳乐有点慌张,又发了一条过去:“…要不你想要什么我再送一个?”
对方几乎是秒回:“想要张佳乐跟我说说话。”
“对不起。”孙哲平沉默着,张佳乐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我本来觉得没有你在我一个人也可以带领着他们撑起百花。”张佳乐说,目光停留在桌上一叠纸上,那是孙哲平当队长时候他们一起整理的战队资料:“当队长真的好累,你怎么这么强,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但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荣耀。唉,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
“私自决定离开,不主动联系你是我的错。”孙哲平一字一顿地说“但这辈子,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张佳乐噗嗤一笑:“这是在变相对我表白吗?”
“算是?”
“反正我接受了。孙哲平,等着吧!等我拿到冠军了我就娶你。”张佳乐抹了把眼泪发誓。
04
苏黎世,一群人围观两人十指相扣幸福的背影。
“孙哲平等一个婚礼等的真够久的。”叶修叼着烟双手交叉抱胸吐槽。
“哇老叶,你说你们兴欣当时要是让着霸图点,第十赛季他们是不是就能结上婚了?”黄少天脑洞大开。“输了一场比赛,成全一桩婚姻?”
“霸图不需要。”张新杰直接拒绝。
“嘿?”叶修不满:“那你怎么不说如果轮回微草识相点,他们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周泽楷和王杰希站在一旁,满脸写着四个大字“关我屁事”。
“不还是张佳乐的问题。”楚云秀翻了个白眼:“谁没事拿这玩意当婚约。”
“孙哲平能答应说明他问题也不小。”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吐槽起来。
“他两不正常不是很正常吗?”唐昊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旧事:“之前本命年的时候,孙哲平不还送张佳乐红裤衩当定情信物。”
唐昊的话唤醒了他们的记忆:“那一年他两明明没什么联系却不约而同穿得像动物园在逃虎崽一样。”
“所以说他们不是一对普通情侣。”楚云秀总结:“是一对虎头虎脑的笨蛋情侣。”
end.
七夕快乐
约的稿
p12画手:菏叶
p3画手:阿礼
【漫画人物】躯
这是老二刺螈的圣番,《幽游白书》里的角色。半身毁容,涅槃新生,统治一方。
当年最喜欢的角色是飞影,但这么多年以来,当其他形象剧情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只有躯残破又强大的形象极为清晰。
动画版的配色颇为辣眼,我还是借鉴了这种配色。
面对这个越来越不确定的世界,雷斯林能带给咱意志力,躯带给咱勇气。
*之前说了会发,结果只完成一半,然后,给忘了。今天给补了补,放上来吧。
*纯属个人想法碎碎念,然后私心带上了一串老人家的tag哈哈哈,占tag致歉(?)
《棋魂》是部老番
其实一直在想《棋魂》该怎么分类。
说是热血番,或者说是运动番,好像都没错,但是好像都差点意思。说热血棋魂够不上海贼钢炼火影,说运动成长的话从灌篮高手到排球少年貌似都更纯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番看下来,到头还是觉得棋魂最动人、最特别。
实话说,抛开《棋魂》,单单看到这些词汇,我脑子里只会浮现出白发苍苍老...
实话说,抛开《棋魂》,单单看到这些词汇,我脑子里只会浮现出白发苍苍老教授一类的人和场景,沉重极了……完全不想面对。
是什么,让《棋魂》堪担起上面这些词汇?
我从这些词语开始,反过来观察了一下原作,想法是这样:
比起单纯的追梦,棋魂讲的更是传递轮回。
比起单纯的成长,棋魂讲的更是此消彼长。
01那些老人们与他们的梦
比起一个简单的少年群体追梦的故事,棋魂宽厚而耐心地展现了围棋这一主题下各个年龄段的人,他们追求围棋的各种状态、各个阶段、各种结果。
除掉标配的帅气阳光美少年,棋魂把舞台分给了那些更平凡、更粗糙和年纪更老的人。
是的,再看《棋魂》的时候,为什么它特别?为什么它给人的感觉更厚实?
有一个很大的点在于它写了很多老年人,或者说,它写了很多老派的东西。
不要小看写老年人这一点。那么多的经典动漫作品,有几个敢于直面老人这个群体?
大多数漫画甚至不能容忍主角成年了,结婚了。你看火影最后匆匆忙忙把鸣人拎得去结婚,然后气都没喘匀就开更博人转;犬夜叉翻新了,不讲犬夜叉了,讲夜叉姬,还“独自长大,父母不明”……
所有的运动番都停在社团、学园,虽败犹荣或者结局开放。
人长大了,成年了,变老了,那么可怕吗?
对的,就那么可怕。
一方面他们不再有年轻的体态和绝美的脸庞,无法让人代入到自家孩子、男/女友或哥哥/妹妹的理想角色;另一方面他们的性格逐渐健全,不再有尖锐的特质,变得完备而平庸,没有了支撑故事继续展开的矛盾和缺点。
这群浑身多少有些油烟味的老家伙们,他们是造梦者只敢片面呈现的人群,或者说,造梦者极力避免这样的人群。
他们可以是实力高超的前辈或者老师,可以是或迂腐或开明的父母;他们可以是任何人,可他们唯独不能再是他们自己。
总之他们是静止的、是边缘的,他们守着自己的人设,提供着主角需要的一切正面负面助力。他们不配继续追逐梦想,他们不再在舞台中心。读者看不到他们进一步的成长,他们之于漫画,唯一的姿态和思路,就是追忆当年的青春,叹一句老子当年真他么牛逼,再叹一句往昔不再,最后统一为后辈起立鼓掌。
一句话,众人皆爱一个无限可能、充满朝气的开头,却无人愿把人物的人生一直写到终局,写到结尾。
从这个角度看来,《棋魂》是多么勇敢,多么细致,又是多么善良。
它一点都不避讳说中老年人,一点都不遮掩围棋衰弱的事实。
记得小光在第一次进紫水的时候首先说了什么吗?
“啊,都是些爷爷辈的人啊……”
一群老人家的群像中,小光和小亮被包围着,简直相依为命。其中小亮更是,六年级的小孩子礼数周到,书包爱护的很好,手指上磨出茧子,连清亮的孩子的眼睛,都在老人们一声声“小老师”中端庄、凝重起来。
故事继续发展,儿童大赛,中学的社团……一切似乎都更加有活力了起来。可是,作品借此遮盖了围棋高龄化这个现实吗?没有,从来没有。
去围棋教室,学生们大多比老师年纪大,还有油腻的假发大叔。建围棋部,到处找找不到人,最后到赌场里面去拉三谷;赌场老板是个孤独点烟,盯着电视看往年棒球比赛的老人,三谷对赌的也是个欺软怕硬一脸痞气的中年大叔。碰到塔矢洋行,父亲辈的洋行一脸刀刻肃杀,身着传统和服,活脱脱一个老爷爷,而名人的崇拜者是小光的邻家大妈……
接入职业考试,各色人物依然是各个年龄层遍布,最初测评光的“大叔”老师,初试时碰到的大大咧咧颇为吓人的樁大叔,后来暑期群体赛中棋馆遇到的河合先生和老年老板……
他们大多都没有成为职业棋士,但是他们就是支撑围棋继续存在的大众基础,他们干各种各样的事情,做着不同的职业,为生计和生活烦恼,但却依然维持着对围棋的喜爱,珍惜着自己与围棋间一点点的机缘。
到佐为消失的那集,光开始指导棋工作,听大盘讲解的人也好,光指导的人也罢,依然是那群开头的中老年人。穿正装依然显得稚气的光,终于也成为了“小老师”中的一员。
在大规模画“老”人的基础上,《棋魂》很尊重这些老人家,把他们都刻画得是他们自己。
他们的确都不再年轻,形形色色,有着轻重不一的油腻:比如桑原仁早年是个买马好手,总用心理战术唬人;绪方精次周旋于女人却又看不上女人,养了一堆鱼;森下茂男要面子,骂起塔矢洋行喷口水;仓田厚吃得多字丑还就喜欢别人夸他等等等。
可于此同时,他们依旧有自己的追求,在自己的路途上不断向前迈进。
不光是和佐为对垒的塔矢行洋,其余的老人家也从未退让过。
绪方精次说:新浪潮要来,我要加快脚步,我想做当头迎击他们的人。
森下老师说:职业棋士的路很长,一走就是一辈子。棋士的恐怖,不到赛场是见识不来的。
桑原老师说:新浪潮吗?我在一日,我就不会轻易把围棋界轻易交给这些臭小子。
是的,上面这些帅气的、有关热血和梦想的语录,属于《棋魂》中一位位老辈。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在遥想青春年少的意气风发,而是实实在在的、基于自己当下状态和心绪所作出的理性安排和判断。
甚至,《棋魂》在年龄层里还做了细腻的切分。
我之前看《棋魂》,觉得里面人物就两拨:少年一波,比如小光小亮和小明;前辈一波,比如绪方精次、桑原仁,塔矢行洋。第一遍看的时候我真的特别不喜欢看“桑原本因坊”那一集,是桑原老师和绪方老师的本因坊争夺,我觉得我爱的少年们都不出来,没有主线,节奏也慢、好无聊啊……
再看的时候才理解,这些看似细枝末节的地方,恰恰才是构成棋魂真实、理性、扎实、细腻的基石:你以为里面的人物就是新老一刀切,其实不是的。绪方精次这位狐狸一样的人物,在面对桑原仁这样心思缜密,资历更老辣的对手时,依然是会被动摇、会紧张的。
就这么一集,在新老的二元分割中活生生搭出了中间的衔接状态:你以为你长大了,成年了,几乎登顶了,但是现实会告诉你,无论你长到什么年纪、拥有多强的实力,总会有比你更老练、心态更成熟的人,在你的前面,逼得你继续修炼、砥砺前行。
说白了,谁的岁数都不是白活的。
塔矢名人,是老一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代表。
是什么驱使他可以放下所有的身段和荣誉,只因为和十五岁小孩的一个约定就决然隐退?
在最重要的职业收官十段赛中,是什么驱使他放弃多年熟悉的步数,即使后果是落败,也坚决尝试新的、有意思的棋步?
又是什么,让他即使很有资历,也愿意大开家门迎接八方对弈者?
与佐为的一役无疑是重要的诱因,但是,在那惊天动地的对局背后,一定也隐藏着洋行对围棋赤子一般的热爱。
对于梦想,他们尊重而坚持,即便身体已经老朽,即便新浪潮终将覆盖他们的痕迹,依旧追梦之心不死,一腔热血不凉。
真正的“老兵不死”,这般震撼人心。
说到老人,其实我们都忘了,整部棋魂中最老的人,是佐为。
因为佐为超凡脱俗,风华绝代,因为佐为可卖萌可乖巧,心底总是这般敏感坚毅又纯粹,所以总觉得他永远年轻。
我总忘记,千年棋灵,本是流浪千年的冤魂。佐为是凭借对围棋这件事物的热爱,才于岁月流转堆叠间不惹尘埃。
与其说佐为是棋神化身,不如说他是这份热爱的化身。
中文“棋魂”的译名,一直为人称道。
想来这除了暗合佐为的身份,一定也还集中传达着各个年龄层、各个阶段、各种状态下的人物对围棋的热爱。是他们,让这份精魂更加厚重、磅礴,生生不息。
坚持与热爱,让他们那么年轻。
02棋魂中的那些老物
说完了老人,再来说说老物。
除了立马想到的历经千年的棋盘,爷爷家闹鬼的阁楼,光/佐为的折扇,回过头来看原作里包含的老物,让人觉得恍如隔世,不可思议。
如果我不说《棋魂》,我说,有一部作品,集中、大规模地展现了古代人的坟墓,一连去了好几个寺庙,带你游览古人的历史博物馆,看各种书法和遗迹……你脑海中这个作品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这应该是国宝档案或者历史纪录片,只想换台了?
可是,这是《棋魂》。
对,古人坟墓,历史纪念馆……
你可曾在另外的现代背景的动漫作品里看见过这些元素?还看得如此之动容,如此之揪心,以至于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用力共情了平常自己一般不会感兴趣的东西?
至少我从来没有。
试想,让你做一个项目,让你调动起大众对围棋的喜爱,增加棋院和博物馆的客流,你能想到棋魂这种形式吗?你能讲出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吗?你能实现你的推广目标,并且让受众觉得在执行这些目标时,觉得心甘情愿、膜拜巡礼、热泪盈眶吗?
如果真的干了这一行,手下能够出这样一个顶动人顶坚实的故事,我觉得职业生涯这辈子就可以交代了。
国内的《围棋天地》里,曾经有人说过,“《棋魂》是古今中外讲得最好的关于围棋的故事,一个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放到任何领域都能够打动人心;而它最终选中了围棋,是围棋的荣幸”。我想,一切对《棋魂》的赞誉,最贴切与诚挚,莫过于此。
03棋魂中的死亡
顺着“老”,再来说一说“死”。
一部作品,设计一个人物的死亡的时候,往往煞费苦心,有些用力太甚;因为涉及人物死亡的地方,往往是作品想要进一步挖掘深度、完成升华的地方。那些死亡,或多或少地显得浓烈而悲壮,伴随着鲜血、尘土、眼泪和遗志,除了少数有重生设定,死亡便是终点。
《棋魂》中的死亡呢?
《棋魂》中的死亡是我见过最安静、最从容、最豁达的。
佐为走的时候,小光还在打瞌睡,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音乐和缓,天空明亮,鲤鱼旗飘扬,而佐为静静诉说,对小光说也对观众说,说“我很快乐”……
佐为消失的时候,他的生命已经消亡,但是死亡却不是终局。他告诉观众,死亡不是终局,不过是轮回的一部分。他说,虎次郎因他而在,他因小光而在,而小光一定也是因另一人而在的。
他告诉读者,生命是一段一段永无止境的传递和接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程,生命和他所热爱的围棋,都会换一种形式,继续绵延下去;所以生而喜悦,死亦不必悲苦。
应该说,棋魂教我理解,什么是克制却最绵长、真挚的表达。
第一次看到佐为消失,有一点,我是真的很介意——佐为化光的时候,身侧是小光的书包。
当时我心里那一个憋屈啊。
本来佐为消失时长也就一分钟左右,遗言没有几句、音乐安安静静就算了,好不容易是人物特写吧,周围都暗下来,小光的书包都还在一侧。
我说要不要这么不讲美学,要不要这么不讲武德啊……
小光你书包暂时不在那也不影响啊…给佐为一个唯美的退场不好吗……
但是再重温的时候,就惊叹于这种特别克制而写实的处理方法——
一个你觉得配得上人间一切美好的、最有价值不过的人,他的离去,就是如此的轻易:在一个平凡、杂乱的场景中,一个平常的时刻,轻到没有一个人注意,轻到只有一个人记得。
因为真实,这个世界没有了他一切照旧,所以才更加残忍。
想到最近重修人生第一篇同人,被小伙伴吐槽,你看你这排比句滥用的,太出戏。
我一看只有掩面叹息,呦可不是。那个时候自己恨不得把女主心尖颤抖的一根寒毛都揪得清清楚楚,就差拎着读者的领子喊:快看看我,我受了好多苦,我好委屈。
关于死亡,真正厉害的表达,应该就是剧中佐为离开这样克制而隽永吧。
我想,等光长大了,他午夜梦回,再想到佐为,想到当时一切如旧,独独没有佐为的房间,估计依然会低声咒骂一句混蛋,微笑继而流泪,最后再微笑。
04棋魂中的此消彼长
说完了老人和老物,说完了生死轮回,最后让我扒拉回开头提到的另一点。
比起单纯的成长,《棋魂》更多刻画的是此消彼长。
某种程度来说,棋魂是部很残忍的动漫。
剧中佐为为何让人流泪,剧中小光为何挨了不少观众老爷的骂,这部番为什么与众不同,我想都在于此。
小光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很多事情还不懂得,只是在向上成长,只这样,就能对佐为造成伤害。
一派天真的残忍,最残忍。
小光因为小,性格还不成熟,棋力尚不高,却是新的眼睛,新的生命,源源不断新的力量和想法。
大致是月满则亏,万物法则,永远不会有人能够挣得所有的完满。
我们互相成就,却也终究互相剥夺。
“明明小光你根本还下不过我!”
“你说什么?”
“哼,明明是你,没有我的话根本下不了棋。”
赌气的话语,盈满眼角的泪,让佐为的总是很“仙”形象一下子落地,血肉完满,却又即刻血肉模糊。
所以,看到那两帧文字的画面会感叹作品表达的锋利,心疼到呼吸都沉默——
“我想要下更多的棋!”
最赤诚的心声,却注定没可能得到回应。
所以,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如果故事继续发展,“此消彼长”的内线继续,也会如围棋的黑白,形成一个轮回。
不仅仅是佐为对小光,也是小光对佐为。
小光有着未来,围棋却在科技发达的年代逐渐为人所遗忘。
当小光受于生活的烦扰,或者上了年岁,体力脑力开始衰退,甚至身有病痛,或许那个时候,小光也会感叹,会反过来羡慕,羡慕永远年轻、永远巅峰,无需吃喝,只一心下棋的佐为。
如果我的同人继续往下,我会这样写。
于残酷轮回中见最真的热爱、温情和沉勇,棋魂于我,是这样特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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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唔感谢你看到最后这里,辛苦啦!
几个月前写了前一半,今天想起来了,补全了另一半。
啊……其实真的觉得,人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热爱什么,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了。
嗐,求求自己了,不论找工作还是学习,哪怕是乱七八糟码点字也好,求求自己赶快支棱起来,做点什么事情吧!!!!!!!!QAQ再颓就废了啊喂。
要好好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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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吵架的呢?
迹部时隔一周站在自己家门口,按指纹开锁时忙到昏天黑地的脑子从项目数据和报告书的底端扯出了一周前争吵时的只言片语。
他伸出的手顿住了。
拿出手机一看,凌晨十二点。
键盘解锁前反应过来,不对,他的结婚对象不收玫瑰。...
键盘解锁前反应过来,不对,他的结婚对象不收玫瑰。
然后他压抑了一周的脾气又一次涌了上来。
和真田吵架,还有什么理由呢?
他们不是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在吵架吗?
收起手机再一次用指纹开锁时迹部勉强想起来他和真田一周前的吵架理由大概是真田出任务受的伤和他连续在外应酬身上带的酒味。
拜托,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结婚是结婚了,契约婚姻而已。
婚前说好了互不干涉。
况且应酬还是工作需要。
想到这里迹部就理直气壮了。
他开门进来时看到玄关位置上一次争吵被他们动手砸掉的花盆撞在墙上留下的印子。
不止花盆,大概还砸了两瓶酒柜里的香槟。
他离开前那里还有碎玻璃,现在已经收拾干净了,但酒痕和划痕还是在墙面上留下了痕迹。
看着那几道印子不顺眼,迹部这么想着。
他连轴转了一周,睡眠严重不足,走进家门时已经有些头疼了,这会儿打开玄关的灯,脱下外套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婚后才搬出来住的住所,轻型的小别墅,一共四层,真算起来也就是两室一厅,一层只有一个房间。
和真田在婚前就商量好了,考虑到作息,他的房间在最上面那层。
这会儿迹部往楼上走时一边想真田或许睡了会不会被吵醒,一边考虑喊管家来清理痕迹时顺便再安个室内电梯,直通房间的那种。
然后第三层的灯亮了。
真田打开门靠在玄关上看着他,皱起眉:“怎么这么晚?”
迹部下意识扯起一个冷笑:“本大爷当然是有工作。”
气氛似乎一下子凝滞了起来。
真田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受了伤在修养期,这一周都准点上下班,却没想到吵完架就夺门而出的“新婚丈夫”一周了没回一次家。
不过这也和他无关。
只要不是他出扫huang打非或者非法jiao易任务时在奇怪的地方见到迹部,迹部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你又喝酒了?”他皱着眉说。
迹部没喝。
他觉得匪夷所思:“本大爷身上哪里有酒味?”
“有烟酒的味道。”
是开了好几个小时的会议。
但会议室也是禁烟的。
迹部觉得真田简直不可理喻。
他哼了一声,越过真田上楼回了房间。
洗漱完他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见真田端着一碗面,表情生硬:“宵夜,爱吃不吃。”
迹部索性靠在门框上,从上而下打量真田:“本大爷怎么记得你不是会吃宵夜的人?”
真田没有回答。
他当然不会说他刚才在灯下看迹部的脸色像要死掉一样苍白,心怀怜悯下楼给做了一碗面。
他看到了迹部摆在窗前唱片机前的香槟,脸色冷下来:“你又喝酒。”
迹部无语:“那是无酒精香槟!本大爷用来助眠的!”
几乎又要吵起来了,迹部想如果真田反手把那碗面砸过来了他要砸回去吗?
但真田深呼吸了两次,皱着眉:“我们谈谈。”
“谈什么?”
“上次说那种话,是我的错。”真田坦然道了歉。
这让迹部愣了一下。
“我承认我言语上有错,但认为你也有错。”真田直视迹部的眼睛。
迹部看着他,又不由自主冷笑起来:“你只有言语上的错吗?”
“这房子可不是用来给你开什么警察聚会的。”
“那也不是让你开酒精派对的!”
几乎要冲出来的怒火戛然而止。
真田哐地一下用拳头砸在门框上。
迹部瞥了一眼:“你肩膀上还有伤,可别裂开了。”
真田原本真的要砸过去的手顿住。
他抿了抿唇,面色僵硬:“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改天有空,我们好好谈谈。”
迹部看着他,叹了口气:“好。”
他终于接过了真田手里的碗:“去睡吧,没两个小时你就要起床晨练了。”
真田转身走了,迹部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
反手关上门,他闻了闻碗里的面的味道。
“嗤,真是不华丽的……”他想,酱油味太重了。
让管家顺便派一个做饭的仆人过来好了。
写着写着觉得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及也不知道算不算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