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城市总是充满大地的气息,道路上的雨水被行人和汽车进行二次洗刷,特别是伦敦这个雾都。你永远不知道像青春期少女般缠绵的小雨会什么时候莅临人间,骄傲的少女也总会让仍未适应的人们被搞得一身狼狈。
亚瑟柯克兰,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英格兰人,纯正的帝都血统。也搞不清这暧昧的天气,他习惯了雨天,但他讨厌下雨。雨水总会带着泥土,路过时染脏他的皮鞋大衣,时常带着一柄雨伞,倒也显得累赘。
“十分抱歉,”茫茫雨声中,亚瑟的耳朵捕捉到与这自然之音不和谐的一份子“原谅我打扰了先生您赏雨...
“十分抱歉,”茫茫雨声中,亚瑟的耳朵捕捉到与这自然之音不和谐的一份子“原谅我打扰了先生您赏雨的兴致。”这很明显是在向他搭话。
亚瑟转过头去,东方人的面孔倒映在他的瞳仁里,他看见东方来的青年打开了玻璃门,朝他招手。
“请进来吧,十一月雨天的伦敦,还是比较让人寒冷的不是吗?”青年在那个精雕玉琢的面孔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用毫不客气的动作将对方拉了进来。
亚瑟被按在了一个靠窗的餐桌上,这是一家很冷清的咖啡厅。开在伦敦的偏僻地带,不在那黑暗的巷子里,也不在上流的繁华中,这家咖啡厅仿佛自己创造了一个世界,开辟了一块地皮,让这个城市被迫接受它。
亚瑟思绪飘然间,眼前被递上一杯热茶,他第二次抬眼去看那个好心的强硬的青年。
“谢谢,”亚瑟开口道,虽然是被迫拉进来的,但人与人之间的礼貌不能疏忽,“这天气真怪。”自言自语间他拿起茶杯轻啜了口茶水,苦涩中带着些香气,回甘有韵,很明显的东方茶叶。
青年也把视线投入到这淅淅沥沥却舍不得停下的雨中,赞同地附和他。
“你们伦敦人都喜欢淋雨吗?”
“何出此言?”亚瑟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
青年只是意味深长的保持着他的微笑,摇摇头没再发问。
凝固的气氛中,亚瑟决定打破这份沉默。
“你是亚洲人吗?”
青年点点头,略带点骄傲补充道:
“我是中/国人。”
“嗯,不错,中/国的茶叶一直品质很好。”
“谢谢,”青年似乎对这些话很受用,“我叫王耀,先生您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不交换下名字,也算是不合礼仪。但就算王耀没有主动告诉他自己的姓名,亚瑟也会说的,短短几分钟,亚瑟已经对王耀有了兴趣。
“ArthurKirkland,”他欠身,“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您,王先生。”
雨渐渐停了,天空中的黑云像是恶作剧后的孩子,在透过的光线下很快便无影无踪或是换了个造型,都染上了暖色的橘黄。只有地面上的水潭能证明刚刚这里迎来了一场小小的玩乐,夕阳下的城市,竟多了几分静谧和安宁,汽车的鸣笛声此刻也显得无比和谐。
“雨停了,真好,我喜欢晴天。”王耀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亚瑟有些没想到他是这样会直抒胸臆的人,“你好奇我为什么把店开在这里吗?是不是。”他又转过脸来朝着亚瑟笑,似乎真的因为天空放晴而感到愉悦。
亚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这很奇怪,他们两人明明认识不到二十分钟,却开始熟络地聊起家常。这是什么东亚人自带的亲人天赋吗?
“这里很静,不比市中心热闹,虽然我并不讨厌就是了,”他顿了下,似乎是看到了亚瑟不解的眼神,“是啊,这里离老城区也很近,那个充斥着肮脏黑暗的地方是吧?”他似乎是看透了亚瑟的想法,嘴里慢慢替他吐露出来。
“但无论在哪里,我的店都没什么客人来,这是最主要的。”
“恕我冒昧,您这样是怎么支持自己的开支的,要知道,伦敦的消费可不低。”
这句话似乎正是王耀想要他问出来的,前者肉眼可见地精神很多,脸上则挂上了另一种不同于之前的笑容,更加神秘又更加遥远。
“想听吗?”
亚瑟其实本身不太好奇,只是单纯惊讶,但看到王耀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求知欲就立马被勾起来了,他微微颔首。
“柯克兰先生,您有信仰的宗教吗?”
亚瑟摇摇头,他在说什么?难不成真有神明保佑他不被饿死,或者东方的神明会替他交电费水费?他可不傻,亚瑟顿时感觉眼前这个青年有点神神叨叨的。
“诶呀,这么看来您不信神喽?”
“当然,”他不确定王耀是否能接受交谈的对象和他并不是同一个信仰,“我是无神论者。”
“正巧,”他轻轻赞同着对方,“我也是。”
亚瑟心里的眉头已经微微蹙起了,这跟他们要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可王耀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对眼前这个人的认知。
“因为我就是神,”王耀的唇角又勾起来了,眉眼弯弯地看着这个发愣的小伙子,“你信么?柯克兰先生。”
“王先生,如果您的精神没有问题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去挂号看一下心理医生,”亚瑟的脸有些阴沉,很显然他讨厌这种戏耍的说法,“臆想症要趁早治疗的好。”他抓起放在一旁的大衣,起身准备走人,王耀却也奇怪地没有拦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饶有趣味地观察他的反应,这让亚瑟更加恼火,转身就向未敞开的门迈去,可他还没碰到门把手,身体就自动穿了过去,想象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亚瑟站在门外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又不可思议地朝那扇门望望。
简约式的门确实还牢固地垂直于地面,与地面紧紧贴合,确实还兢兢业业地守着这家咖啡厅。
他在做梦吗?不是吧。他又鬼使神差地看向窗口,王耀也面带笑意地望向他,亚瑟模仿着王耀的口型。
“It'strue."
亚瑟柯克兰,23岁的文艺青年,附带一个无神论者。今天,被伦敦不起眼的咖啡厅老板神明给震撼到了。
正在他重组世界观之际,那扇神奇的门被始作俑者打开了,东方的神明倚着门,脸上又是那副仿佛已经纹上去的神秘而玩味的表情。
“别误会,柯克兰先生,我确实是无神论者,也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什劳子的神明,但我又恰好是那其中之一罢了,这没什么惊讶的,”他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像是莅临人间不屑一顾的神明,不,他就是。“反观您,柯克兰先生您知道了我的秘密,是否得付出点代价?”
“什……什么?”
王耀此时已经走到了亚瑟的面前,神明大人并没有这个人类般高度,却也逼得亚瑟连退步步。
“嗯,比如供奉一下……”
“无神论者的信仰什么的。”
糟糕,亚瑟心里暗暗黑线,被难缠的神明赖上了。
后续他是怎么被诱哄着签了字,又是怎么糊糊涂涂地成了这个根本不可能盈利的咖啡厅的店员,又是怎么从这个神奇的地方离开,亚瑟一概不知。
只是回到自己冰冷的大别墅之后,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真的还算无神论者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神明啊!!
tbc.
另类快穿设定。
作者太久没看黑塔利亚了,连同人圈都没太看了,所以很多设定基本忘记,可我这个人菜又爱写。
ooc是一定的,甚至可能让人完全受不了,先打个预防针,看到不喜欢的地方再退出。
正文————————
亚瑟自己悠悠闲闲的走在大街上,周围白天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走了一会,看到路边那些卖的美味吃食,亚瑟遇到一些感兴趣的也会随手卖一点。
只是,突然间,他感觉一个小摊似乎有些奇怪。
亚瑟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看到那个摊子时,眉头下意识的皱在了一起,生物的意思微机本能在作祟,但是没有那么明显,所以并没有使他移开目光。
...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烧烤摊,在那里工作的年轻人戴着个帽子看不清面容,普普通通的,可是在周围有不少人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个人凑上前。
亚瑟不喜欢去找事,更不会因为心里莫名感觉奇怪,而去好奇心害死猫一般的去找事。
只是诡异的是,一股极其飘香,一场勾人的味道不断的升起,在亚瑟要离开的时候,就那么巧的缠上了他。
而那个香味的方向正好就是后面的那个奇怪烧烤摊。
亚瑟不是很想去,他手中都有很多其他的知识了,特别香的也不少,他试图抬脚离开,但是那个香味无时无刻都在围绕着他,亚瑟莫名的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了。
脚步一转,亚瑟脸上没有了半分挣扎,反而是闻着香味非常感兴趣的走向了那个地方,脑子忍不住的想。
“这么香的味道。”
再看了看这个摊子上十分整洁的摆盘和卫生,有洁癖的他也算是放了点心,更加感兴趣了。
亚瑟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他越往前走越好似跟这个空间隔离开一般的处境,整个空间一下子都带了一点脏灰色。
“要吃点什么?”
那人的声音闷闷的,亚瑟发现这里是有凳子可以坐的,就坐在了这里仔细的看了看食材。
“那就先来两个韭菜,一个金针菇,两个五花肉,一个鸡翅,一个土豆吧。”
“好的。”
那个人回答的声音很平静,只不过依旧有些闷闷的看,听起来还怪神秘的,亚瑟没太有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放到油里面炸,他就在盯着那地方发呆。
“这个味道是不是很好闻?”
亚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跟他搭话,闻了闻味道确实是比普通的烧烤摊更加好闻,并且莫名给人一种心情愉快的感觉。
“是啊,确实特别好闻,也一定味道很不错吧。”
“哈哈,那是当然的了。”
这一声笑声并不古怪,只是清脆的笑了两声,比之前闷闷的感觉来说,声音听起来精致多了,不难听,反而听起来还挺悦耳。
亚瑟因此本能的觉得周围的怪诞感似乎消退了许多,脑子里的挣扎都减少了不少。
还在那里静静的坐着,没一会儿烧烤就被完整的考好放在了他的面前,亚瑟看着这色泽诱人又干净摆盘的模样,心情很愉快的咬了一口。
烧烤并不过度油腻却非常有味道,是亚瑟感觉从未品尝过的那么合胃口,他很快就吃完了一个,并且不算粗鲁却行动很快的,又接着第二个。
正当他吃的感觉愉快的时候,那道声音又传了过来,不再闷闷的,而是很直白的放开声音问他。
“怎么样?是不是比起其他的味道,让你更加流连忘返。”
“是啊,确实是。你以后还在这里开吗?之前都没遇见你,我打算下次也再来。”
亚瑟这么应着,嘴上也不算含糊,不过听青年这样的描述让他总感觉怪怪的,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丝疑虑。
那个古怪的家伙还在说。
“你知道你在吃什么吗?”
“吃什么?”
亚瑟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和古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因为掌控这个领域的主人此刻并没有花费很多心弦。
亚瑟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背后冷汗骤然冒出,让他更加感觉眩晕和无法控制的是他一直想要吃的烧烤,也因此让他想到了一个很不美妙的东西,表情愕然警惕的同时又感觉眼神中还有一丝惊恐。
那个人却说。
“你在吃的是爱,很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是吧。”
“啊?”
*琼说她受够这种被迫害的日子了,于是决定发动家庭起义。
1.
“开会呢严肃点!粤哥,从桂哥身上下来!桂哥你也是别太宠他了,你都要被这个一百多斤的傻大个压变形了!”
客厅里,琼一脸严肃地敲了敲那张半米高的玻璃会客桌,被点名的人屈尊瞟了眼琼,这才勉强坐直身子,不再树袋熊那样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自家哥哥身上。
“你又心血来潮搞什么幺蛾子?明明好不容易有假期……”
粤头也没抬,大拇指依旧哒哒哒操作着手机里的游戏,瞧见自己的角色落后桂一大截,脑门上代表着鬼点子的灯泡噌地亮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了一下桂。
“啊啊啊你搞什么啊明明这把我都快赢了!”
被挡住......
被挡住视线导致输了的桂抓狂,丢下手机就要去掐粤的脖子。
“哼哼~手段也是成功的一部分,你还是太嫩了。”
明明自己也红着脸,粤还是要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嘲笑桂,正当两人在狭窄的沙发上扭打时,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道突然出现在后衣领上拽开他们,“……就是因为这样,”只见琼黑成锅底的脸出现在眼前,虽然微笑着,但额角跳动的青筋却昭示着她的愤怒,她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开!家庭会议!啊!”
是的,华南苦粤桂已久。
具体表现为——
“以上,第一届华南地区家庭会议结束,从今天开始都给我回各自房间!再被我发现一起睡,我就把你们装麻袋里分别沉到琼州海峡!”
听到这句话,桂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窗外,长到二楼的大榕树影子落了半个阳台,偶尔一阵风吹过,洁白的地砖上便留下几个耀眼的光斑,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他却托着头无奈轻笑,“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吗?”
“……如果是雨天,那就没办法了呢。”
省灵这种生物,追溯起来就连瓷也不记得是怎样诞生的了,虽说总以双生子相称,但桂却是在拥有自主意识后许久才见到粤。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兄弟了。】
那时瓷总是很忙,两河流域、中原地区各个势力明争暗斗,统一了又分裂,无休无止,终年笼罩着瘴气的华南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被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甩在身后,如同传说中误入时序之流的樵夫,只停留了半日旁观仙人奕棋,下山时却见世间早已沧海桑田。
意识体不比人类,生来便拥有七情六欲,起先桂只是觉得新来的弟弟安静又乖巧,说不上疏离,但也从不向他索求什么,直到梅雨天某次起夜路过粤仍旧亮堂的屋子,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这人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叩叩。”他敲响房门,轻轻走了进去,“并不是紧迫的事务,明日再处理也是可以的。”
少年握笔的手一顿,落下一个墨点,“……劳兄长费心了,”十分生涩的称呼,“很快就结束了,您先去歇息吧。”
轰隆!
白色的闪电劈开黑夜,惊雷后又是一阵雨点打在屋檐下的声响,粤的心同放在桌面上的手一样攥紧了些,眼前的景象乃至身后那人落在脚边的影子都开始摇晃起来,如同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孤舟,离海岸线那么近,又那么遥远——粤抑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唉,实不相瞒,每逢雨夜我便心中烦闷,难以入眠……”那个影子动了,逐渐缩短、拉近、而后又伸长,桂将起夜用的油灯和粤桌面上快熄灭的那盏放在一起,两个火苗以相同的频率跳动着,屋内盘踞的黑暗又弱了几分,他扯了扯粤的袖子,弯着眼睛,“可否借一席之地,陪我度过这漫漫长夜?”
少年没有回答,许久,很轻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会被拒绝的,却意外的同意自己留了下来,桂有些稀奇的睁大眼睛,觉得自己这个刚认不久的便宜弟弟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矮冷,更像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傲娇。
好歹是端着哥哥的架子,前半夜桂还是睡得规规矩矩,到了后半夜就开始群魔乱舞,在不记得被第几次踹醒,一身起床气的粤睁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便宜哥哥,试图把他瞪醒。
我会一直看着你,像鬼一样死死看着你,直到你这个家伙意识到自己给我添了多大麻烦……
少年幼稚的想着,忽地噗呲一声笑起来,紧绷的神经因为这番胡闹反倒松懈了下来。
又一声惊雷,粤还没来得及因为应激而蜷缩起的身子被拥入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中,“唔……我在呢,不怕~不怕哦……粤……”桂迷迷糊糊地说着,就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粤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直到窗外雷雨渐歇,直到海上巨浪平息,直到一颗心落下来,晨光微晞中,粤沉沉睡去。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了!”
对面正哄着前两天瓷又给他丢的新妹妹琼喝粥的桂心虚地移开眼睛,完蛋,光记着展现兄长风范,忘了告诉粤睡着后别碰自己这件事了——毕竟要在岭南的山林中存活下来,睡觉时也不能松懈,久而久之练就的条件反射可不是谁都能应对得了的。
“这次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先把防御系统关上再和你睡。”
瓷说教育孩子,正确的示范是必要的,于是桂乖乖道歉,睁着和怀中的小琼别无二致的真诚的大眼睛。
但意识到自己被宠着,并恃宠而骄的粤显然不会轻易领情——
“下次?没有下次了!”
然而没到一天,打脸就来得格外的快。
叩叩。
桂打开房门,就见粤抱着枕头被子站在门口,看天看地就是不愿意看着他。
“怎么了?粤,小孩子晚睡是会长不高的。”桂好笑地抱着手靠在门框边。
“你胡说,我还在生长期,以后一定会长得比你还高!”
本就是个叛逆的性子,粤下意识回嘴,猛然对上桂含笑的眼睛后又熄了气势,少年磨蹭着脚下的青石地砖,“就是、那个……”
“哪个?”
桂坏心眼的追问。
“——就是!那个啊!”
“下雨了啊。”粤听到那人依旧笑着,轻轻说了一句,而后自己双脚腾空,被桂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抱回房间里,“还是粤最贴心,记着我雷雨天会难以入睡这件事。”
粤在哥哥的怀中转了个身,害羞的抱着对方的脖子。
“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黑暗中,他盯着桂熟睡的侧脸,放在身旁的手动了动,挤进桂的手指间扣紧。
“谁叫你是个怕寂寞的家伙呢。”
——然后他就被一个过肩摔丢到了床底。
所以说啊那个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不管是承诺也好什么都好,回过头来看一样都没做到啊。
又是一个梅雨的深夜,粤起身披上外套,想了想,最终还是取下挂在墙上的手枪别在腰间。
“战况如何?”
守夜的士兵一愣,朝粤敬了个礼后侧开身子,露出插着密密麻麻旗子的沙盘,“陆荣廷野心很大,才战败半年就又集结了兵力,孙中山总统已经收到了消息,援军不日就从桂林出发,现在我们要做的……”
粤一只手撑着沉重的脑袋安静的听着士兵的汇报,声音逐渐弱下来,最后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盖住,他闭上眼睛。
“……大人,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苍白的脸庞、沉重的眼圈、疲惫的神态,士兵无端想起了儿时随父亲出海时迷失的那个雨夜,父亲就是这样沉默着将他和油灯紧紧抱在怀里,小船在海上摇晃,烛火在怀中摇晃,而引路的那个白色灯塔却不见踪迹。
“无碍,只要习惯就好。”
似乎是有些冷了,粤搓了搓指尖,放松身子靠上椅背,轻叹——
“……只要习惯就好了。”
黑暗啊,过分漫长了。
“桂,你知道吗?我曾两度遭受背叛。”
今早才刚被琼下了禁睡令,十点多洗漱完毕后的桂一打开房门,那个黑漆漆的炸毛身影依旧出现在了双人床上,他抽了抽嘴角,“你又发什么疯?去去去,回你房间去,我可不想尸沉海峡。”
“现在是三次背叛……等等!哥!你真要赶我走啊!”还想继续中二病的粤扒着门框大声嚷嚷,嘴一瘪就想要委屈地落小珍珠,“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瓷说养孩子不能太过溺爱,你长大了,该自己睡了。”
桂咬着牙和自己这个不知什么时候成长得如此高大的弟弟进行力量拉锯战。
“我不,我还小,还是个宝宝。”
粤仗着自己手长脚长,非常没有武德的挠桂的胳肢窝,在这人卸了力的一瞬间把他扛到肩膀丢床上。
“你小个头,谁家宝宝一米八的大个,起开,我要被你压变形了。”
桂还在推着身上的人,就见自家性子阴晴不定的弟弟突然不吭声了,埋在自己脖子那里,半晌,磕巴的吐出一句话,“今天,下雨了嘛……”
他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没拉紧的窗帘缝隙——月朗星稀,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哈哈哈~”
真是拙劣又可爱的谎言啊。
那双手不再推拒,而是绕到脑后,胡乱揉着自己半干的短发,粤听见桂低声笑着,掩饰不住的开心。
“真是的,我又忘了啊——我一到阴雨天就难以入睡这件事。”
粤不动声色地收紧双臂,记忆中的雨声逐渐远去。
“那么,今晚也请陪我一起睡吧,我的男子汉。”
——我的,粤。
次日晨,依旧是桂的房间内。
琼黑着一张脸叉腰,看着并不宽敞的双人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但手牵着手肩挨着肩、黏糊得紧的哥哥们,怒火中烧,朝身后扒着门排成一排的小家伙们伸手。
“小的们,去把仓库门背后的东西给我拿来。”
海口思索了一下,“老大,你要大号尿素袋干嘛?”
“哼~”
琼冷笑。
“当然是把这俩人分开装,然后尸沉琼州海峡了。”
Tbc.
后文请戳合集
现代欢乐向AU,与历史无关。王耀和亚瑟是同事关系,偏亚瑟视角,故事地点为伦敦。
初次写APH同人和二位男神,非常忐忑(°ー°〃)OOC属于我。
短发耀注意。
我们的口号是——好茶大法好,入教送茶叶(比心)
++
三连休过后的周一对全体上班族而言等同于噩梦。
作为纯红茶派的亚瑟为了熬过接下来漫长的九小时,在上班路途中买了杯extrashot浓缩咖啡提神。他三口两口喝完,过一会儿口腔里就冒出一股酸味,让他分分钟想买瓶纯净水在路边漱口。
在这烈日炎炎的周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
在这烈日炎炎的周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住所离公司只需步行一刻钟,不然没什么比清早挤伦敦地铁更糟心的事了。
踏进办公楼,亚瑟一抬眸便不可避免的注意到蓝屏上的富时100指数,以及摆在楼梯口的电子地球模型。他扫了眼腕表——7:45AM,想必交易池现在已挤满了摩拳擦掌的场内经纪人等竞价,他向来对这种每日吐沫横飞的工作没兴趣。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四楼,他站在玻璃自动门前,盯着自己的倒影腾出一只手理了理衣襟,然后慢悠悠地走进资本市场研究所。亚瑟满意地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抵达的员工——从未被超越。
刚将公文包和咖啡放下,大腹便便的部长从对面的办公室门探出半个身体,向亚瑟和蔼地招手。
“早上好,Sir。”
“早上好,亚瑟。正巧你来了,过来帮我个忙——”
被指名的人在部长转身后挑了挑眉,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大清早就下任务?
他跟随部长进办公室,发觉里面站着一位黑发东方人。亚瑟恍然大悟,前不久听说部门在招分析师。
不过部长不应当等大家都到齐时再介绍新人吗?现在叫他来是作甚——
“亚瑟,这位是专门负责亚太地区一级市场的王耀先生。来自中/国。”部长为他们开了个头。
“你好,我是亚瑟·柯克兰。我是负责欧盟地区的分析员之一。”
“我是王耀,很高兴见到你阿鲁。”
小个子的亚洲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王耀对眉毛有些在意,原来英国流行粗眉?),然后羞涩地朝他一笑。亚瑟纠结了一下王耀句尾的"aru”是什么新颖说法,然后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他留一头清爽的短碎发,瓜子脸,皮肤白嫩得叫西方女人羡慕,一双在东方人中偏淡的眼眸。他身着中规中矩又偏大的黑西装,整体看起来像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在亚瑟看来毫无品味可言。
亚瑟收回目光,尴尬地向他扯了扯嘴角,冷场了。
“王耀前天刚抵达英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若有空,能不能下班后带王耀在金融区四处转转、熟悉环境?”部长说。
“……是。”亚瑟努力不让他的不情愿表现在脸上。
“对了,你不是在香港待过一阵吗?你中文应该不错!”部长一脸赏识。
“……”
亚瑟在心中欲哭无泪,这并不代表他会说中文啊!他甚至连粤语和普通话都无法分辨。然而这些话他是没法儿对部长说的。
之后两人便各回各位,王耀的位置离亚瑟隔着两排,这让亚瑟松了口气。他不擅长应付外国人,而王耀倒也不是会跑来主动搭话的类型。不过每当王耀和其他同事进行的简短交流时,亚瑟都会边盯着屏幕边竖起耳朵听。东方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一些词发音不准倒也无伤大雅。
去饮水间时亚瑟路过他的座位,出于好奇心,他瞄了眼王耀勤恳工作时的侧脸,蓦地联想起去年来交易所参观学习的本田菊。据说来自神秘东方国度的人都是全年无休假模式的工作狂,刚上手也能将业务做得毫不含糊。
下班后,亚瑟利索地收拾好东西,没忘还有额外任务等着自己。
他背上公文包,起身时发现王耀还在认真看数据,鼻尖都快贴到屏幕上了。四周的同事一到下班的点瞬间化作鸟飞兽散。
“咳咳。”他绕到王耀的那间小格子,轻咳几声。
“……”对方工作太入迷没反应。
“咳咳!”
“Blessyou!”王耀骤然转过椅子,声音洪亮地对他说。
——他只是假装咳嗽,不是打喷嚏啊!这个Blessing他不接受!
“已经下班了,我带你在四处参观下吧。”亚瑟努力表现出神态自若的样子,但别提他有多不自在了。
“欸,现在才六点一刻?”
“我们部门平常六点下班。”当然很多人在六点还差五分钟时就已经收拾好准备走人。
王耀用「你们不加班真幸福」的表情注视着他,亚瑟背后发毛。
……
王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神情好似在说「我就知道!」
小店没装空调,正值晚餐高峰店里显得拥挤而燥热,一半是饥肠辘辘的白领,另一半是讲着各种语言的游客。
亚瑟幸运的找到一个僻静的座位。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下班后整个人懒散了一些,金发也有稍稍的凌乱。
“这是英国传统美食,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他对王耀客气地说。
“听说过!终于能够尝尝传说中的黑暗料理的厉害了。”王耀跃跃欲试。
虽然后半句音量很小又讲得含糊,他还是听懂了喂!
如果这是来自在远在美国的表弟的吐槽,亚瑟会拿起一个新鲜出炉的司康饼招呼过去。
无论如何,王耀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一份全套最大份的Fish&Chips,还搭配绿豆泥和加奶红茶。他那表情就仿佛接受了一种挑战。
亚瑟摘掉额头的黑线,对方的食量和体型完全不相称!
也许是觉得两人光埋头苦吃挺尴尬的,亚瑟难得主动打开话匣子。
“那……你是中国哪里来的?”他猜北京或上海。
“我从首都来。”BINGO!亚瑟已经能够选择性忽略他的语癖。王耀接着说,“远房表弟在这里念书,说这里什么都好我就来看看了阿鲁。”
两人又相继无言。亚瑟不停喝着茶用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他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平常都和同事聊些什么。他们关心的不就那么几件事吗——梅姨?脱欧?天气?女王的柯基可安好?(最后一个开玩笑)
“柯克兰先生,你很喜欢喝茶吗?”王耀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当然。”亚瑟不假思索地回答,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我每日都需要来一杯EarlGrey,若是再配上蔓越橘司康饼就完美了。”
“……”王耀短暂的沉默很微妙,望着亚瑟瞬间柔和的表情,他怀疑他已经沉浸在下午茶世界中不可自拔。“原来英国人喜爱喝茶是真的阿鲁。”
“也不完全。现在很多年轻人对茶并不狂热。”
“我也是一天不饮茶浑身难受阿鲁。这次来带了将近半箱茶,有西湖龙井、碧螺春、祁门红茶、君山银针……你若是对中国茶感兴趣,我下次给你捎点呐?”
王耀表情诚恳地说。他报出的一长串名字已经让亚瑟陷入混乱的状态。
“啊……”他支支吾吾。
“哎呀,要不每样都来点儿吧?都是方便携带的茶包!”王耀热枕地卖着安利。“中国茶叶,绝对上品!”
语罢,他朝亚瑟竖起大拇指。
“那还真是……谢谢了。”亚瑟只想转过身去默默掩面,说好的东方人都很羞涩含蓄的呢?
然而东方人一旦找到和自己兴趣爱好相投的同伴就会立马变得非常热情喔~
TBC
所以结尾真的来送茶叶了哈哈哈哈
希望OOC或BUG不会太严重,比起眉毛更害怕把少主写崩_(:зゝ∠)_
很想走英伦范十足+文艺正剧风,没想到开头就很欢脱。说好的高冷绅士眉毛呢!?写得很开心,从昨晚起就想到好多梗,停不下来。茶里加点糖不容易,博君一笑!
嗯这种很尴尬的事情就在刚刚发生在我身上了,恨死我自己了反复质问自己一千遍为什么自己挖坑不填,好想穿越回去强逼自己继续写
哭泣蓝莓小蛋糕
日服官网壁纸
*普设,大学生朝×教授耀
*亚瑟第一人称
*ooc预警
我叫亚瑟·柯克兰,是一个大三学生。
我好像喜欢上了......我的...教授。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这学期开学初的一节选修课上。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了,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符合我来中国前对东方人的印象(虽然来到中国后幻灭了)。他有一张清秀的脸庞,笑起来时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他的虹膜不同于大多数人黑色或深棕色,是清透的琥珀色。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王耀,在这一年将教授我们的**课(什么课不重要)。比起其他的教授,他算是年轻的了,只有26岁。
自那以后,我从......
有一次我与我的室友兼发小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学校附近的夜市吃东西,和往常一样,不知不觉间,我们又开始了争吵。
但是...
“柯克兰同学?”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身体一僵,顾不上和弗朗西斯吵架,猛地回头“王...王教授?”
我定睛一看,发现王耀和一个不认识的俄罗斯人(?,还有另一个我熟悉的人——我的表弟,阿尔弗雷德·琼斯——站在一起。
“亚蒂?弗朗西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起。
“阿尔,你和柯克兰同学认识?”
“认识啊,亚蒂是我表哥嘛,耀你也认识亚蒂?”
“是我的学生啦”
听着他们对彼此亲昵的称呼,我的心里萌发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我有点嫉妒阿尔弗雷德了。
-TBC-
王耀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亚瑟被猫叫声吵醒,出去看见它扒拉着大门跳上跳下,明显是想跟着王耀一起走。听见亚瑟的脚步声它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亚瑟竟然读懂了猫的想法:“你怪我没把他留下来?”
小猫回答似的大声乱叫,不像“喵”更像“啊”,亚瑟感觉它好像骂得很脏,庆幸自己听不懂猫语。但他这回不再束手无策,他神奇地领悟到了怎样安抚这只喜怒无常的猫。
“听着,小混蛋。”他蹲下来看着小猫的眼睛,第一次承认这双眼睛确实跟自己的很像,“他会回来的。但如果你再乱叫或者攻击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猫真的瞬间住口了,虽然看他的眼神还是一点也不温顺,但终于...
小猫真的瞬间住口了,虽然看他的眼神还是一点也不温顺,但终于没再给他一爪子,而是自顾自跑走了。亚瑟无语地看着它钻进衣帽间,腹诽它双标得难以形容,对着王耀叫得那么谄媚,像撒娇的小姑娘,人家走了立马又现原形了。
他打个哈欠,打算回去睡回笼觉。毕竟今天可是周末,而且看来猫不会来打扰他。但他在房间门口顿了顿,还是去了昨晚王耀的客房,想看看王耀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东西。睡衣已经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上,旁边果然掖了一张纸条,写着感谢招待,下次来会带礼物,右下角还画了一张简笔小猫脸。
亚瑟心情大好地深吸一口气,拿着纸条想走,但又鬼使神差地看向王耀穿过的睡衣。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把衣服抓起来,凑近闻了闻。不是他的错觉,王耀身上真的有香味,现在也染在了衣服上,淡淡的,似乎马上要消失。想到这衣服洗过之后味道就没了,他果断地把衣服也拿走了。只是穿过一晚,也没必要洗吧?他把小洁癖抛在脑后,说服自己。省得麻烦家政阿姨送去干洗店了,对,就是这样。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抱着睡衣,又躺回房间睡着了。
再次见到王耀是四天后。
下午三点,亚瑟的助理抱着一大摞文件,站在亚瑟办公室门口唉声叹气。他又要去给上司汇报工作了,虽然是每天例行的任务,但他还是难以用平常心对待。原因无他,就是上司冷着脸的样子太吓人了,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几乎一直是这种表情,分明又高又帅,气场却像恶魔。尤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带着伤来上班,看起来心情史无前例的差。曾经公司里还盛传过柯克兰部长是面瘫的谣言,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见波诺弗瓦部长缠着他聊天,他皱着眉撇着嘴露出了面瘫绝对做不出的非常不耐烦的表情,谣言才不攻自破。
助理又叹了口气,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后咬牙敲门。上司一如既往语气平淡的“请进”从办公室传出。他抓紧文件又在心里组织一遍语言,进去关好门刚开口说“柯克兰先生我来汇报……”,就被亚瑟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刚才是笑了吗?!助理大为震惊,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笑着的!笑起来这不是更帅了吗,难道恋爱了?
这么多文件还说不忙,果然恋爱了吧!但称呼还那么生疏,还没追到吗?不是吧!亚瑟·柯克兰!助理对自己推测出的八卦坚信不疑,同时又不敢想象自己这个软硬不吃的上司竟然恋爱了。他忍不住想笑,但怕扰了上司的好兴致又让他变回冰山脸,于是只好咬着下嘴唇忍耐。
“除了这些文件有什么别的报告吗?没有的话你就去忙吧。”
“没有了柯克兰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顺利地汇报了工作,还捞到个大八卦。助理咧着嘴走出办公室,真心希望上司早日追到他口中的那个“王先生”。
阿尔弗雷德?他来干什么?堂弟的一头金毛没来由地让他心烦,刚准备走过去问个究竟,感觉后领子被揪住了。回头一看,是另一个烦人的金毛。
“弗朗?你怎么在这?翘班是吧。”
弗朗端着一杯咖啡,鬼鬼祟祟地倚在墙角,一边嘀咕着“怎么能说哥哥我翘班?那你不也翘班了?”,一边把亚瑟也拽进阴影里。
“我工作做完了!你干嘛拽我,我要出去找人。”
“哦~所以他们俩是来等你的啊。”弗朗了然地指指阿尔和王耀的方向。
“我可没叫阿尔,他自己来的。”
“所以你弟弟旁边那个天使一样的美人是来找你的?阿尔不会在追他吧?”弗朗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亚瑟心里警铃大作,先不说阿尔如何,弗朗夸别人好看就代表他想出手了!
倒霉啊……亚瑟干巴巴地笑笑说:“你还是快回去工作吧……”
“诶~不愿意介绍给我啊……我懂了,祝你成功,小亚瑟。”
弗朗哼着歌坐电梯走了。亚瑟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跟弗朗这个花哨的家伙竞争,压力太大了。但是阿尔在追王耀是真的假的?他忐忑地朝王耀和堂弟走去,两人看见他,一起站起来打招呼。今天王耀看起来心情尚可,没有像上次一样气氛压抑。
“阿尔,你怎么也来了?”亚瑟跟王耀握握手,转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今天闲着没事干啦,正好耀来我这里买东西,我就跟着一起出来了。而且!耀,你快给他看看!”
耀?亚瑟听着阿尔亲昵的称呼,眼皮跳了跳。这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劝琼斯叔叔给他安排个工作好了。
亚瑟点点头,无视阿尔“哈哈哈亚瑟你给猫起的名字好没品”的嘲笑,把手伸进纸袋,摸出两个跟他的手一样大的娃娃,软绵绵的,一个黑发一个金发,还穿着小衣服,活脱脱就是他和王耀的样子。
好可爱!亚瑟捏捏小娃娃,简直想欢呼了。
“你上次说是不是该买一只长得像我的猫陪小亚瑟,我就想到了可以做长得像我的娃娃,说不定它会喜欢。”
“你自己做的?”亚瑟瞪大眼睛。
“对,我很擅长做手工。一开始做了一个像我的,但它说不定也不会喜欢,所以又做了个像你的,也许可以转嫁一下它的攻击性,让它去打娃娃。”
“真的很可爱是吧?我刚才缠着要一路了。”旁边的阿尔插嘴道,还锲而不舍又嚷嚷起来:“耀你给他一个就好了把像你的给我吧!”
亚瑟烦不胜烦,直接开始扯谎:“别再发疯了,阿尔。琼斯叔叔一会儿要来谈业务,你确定要一直待着?”
“我去,真的假的?”阿尔果然紧张了,慌乱地扣上鸭舌帽,拍拍王耀的肩膀说下次再找你玩,然后指指亚瑟道你可别跟我爸告状,大步跑出去了。
“骗他的?”王耀朝亚瑟挤挤眼睛。
“骗他的。”亚瑟毫不后悔,手里还在摩挲着两个小娃娃,“娃娃很可爱,谢谢。”但是真的要给猫吗?感觉好可惜。后半句当然没有说出口。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试试小亚瑟喜不喜欢吧!”
希望它别喜欢。亚瑟在心里祈祷。
可惜祈祷落空。混蛋小猫真的很喜欢。一看见王耀拿出黑发娃娃它就喵喵叫着,抱着娃娃完全不松爪,对另一个娃娃倒是像对亚瑟本人一样不屑一顾。亚瑟心疼地看着黑发娃娃被它叼走,把衣角都攥皱了。但好歹还有一个,亚瑟把它摆在床头,想着一对娃娃只剩这一个,感觉心在滴血。
“现在这里有三个长得一样的了。”王耀在旁边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他正在做墙上猫爬架的设计图。
“是啊,你做娃娃真的很像,好厉害。”亚瑟无奈地假装很洒脱,“怎么样,要做多少活动架?”
“其实只在小亚瑟活动最多的地方安装就可以,但衣帽间明显不合适。所以我建议在走廊和客厅连接一些,这样它也能经常看到你,习惯你的存在。”王耀用手里的铅笔在空气中画线,认真地解释,“我看还有另一个客厅,但小亚瑟似乎不常去,所以做不做都可以。”
亚瑟点点头,“都听你的。”
“好的,那要什么样式呢?我这里有些样品图,可以看一看。”王耀拿出手机,凑到亚瑟身边给他看相册。亚瑟低头靠近,淡淡的香味又飘进鼻子里。对哦,如果要送礼物给他,可以是香水吗?
“王先生,你平时用香水吗?就是……感觉你身上味道很好闻……”
“有吗?”王耀闻闻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没闻到什么,“我不用香水,因为小动物不喜欢香水味。”
坏了,没想到这点。亚瑟在心里大呼失策,他没用香水,那我岂不是听上去像变态?他连忙转移话题,随手指了一个手机上的样品图说:“就这个吧!”
“好的。我想想……那就周末来安装,可以吗?”
亚瑟的回答还没说出口,王耀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亚瑟瞟见屏幕上是自己不认识的中文。王耀的表情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就垮了下去,神色颓靡灰暗,就像忽然被捅了一刀失血过多一样了无光彩。直觉告诉亚瑟不对劲,王耀这濒临崩溃的样子他见过的。
王耀果真又像那天在咖啡馆外面一样,捂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泪水都顺着他手掌的边缘接连不断地,小溪一样地涌下来,汇集到下巴后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地板上,似乎马上要形成一个水洼把他整个人淹没了。亚瑟扶着他的双肩带他到沙发上坐下,用纸巾帮他擦泪,但他的眼泪永远都擦不尽。亚瑟只好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但它没有再叫着撒娇,只是坐在王耀脚边看着他,好像和亚瑟一样焦急又无力。
王耀的眼泪很久都没有停歇,就像他要哭泣至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吸气,抽噎声断断续续。亚瑟恍然意识到,这是过呼吸了!他一把拽下王耀捂着眼睛的手,捧着王耀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他直直盯着这双被泪水浸泡的眼睛开口道:“王耀,看着我!呼吸!跟着我,呼——吸——”王耀痛苦地呜咽着,清秀的眉宇间蹙起沉重的沟壑。他双手拽紧亚瑟的衣角,艰难地跟随着亚瑟的节奏,好一会儿才恢复呼吸。
亚瑟心疼得难以言表,胸口像被巨石压着一样沉重。他轻轻揉揉王耀红肿的眼尾,把他抱进怀里。王耀没有反抗,乖乖把头靠在亚瑟颈窝上,无声地流泪。亚瑟感觉到泪水洇过衬衫,凉凉地贴在自己皮肤上。他就这样支撑着王耀,耐心等待对方平复过来。隔着胸腔传导过来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缓时,他终于感到王耀紧紧地回抱了一下,用鼻音浓重的声音说谢谢,然后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亚瑟一时有点怅然若失。如果可以,让他一直抱着王耀他都愿意。他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小猫也跳上沙发,舔了舔王耀的手。王耀好像试图朝亚瑟笑笑,但没有成功,只挤出一个不哭不笑的表情。于是他作罢,擦擦眼泪,叹了长长一口气。
“我的猫刚才走了。”
亚瑟递纸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想到王耀会说出流泪的原因。他稍作思考,小心地回答。
“你肯定很爱它吧,它长什么样子?”
“是只小黑猫,只有眼睛是棕金色的。”
“那它长得很像你啊。”
怎么还道起歉了,亚瑟喉咙酸涩,觉得自己才该道歉。
“对不起,都怪我妨碍了你回去。”
“为什么?”
王耀转头看着亚瑟的眼睛,似乎下了一些决心。
“我害怕看到我父母。他们在我和妹妹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踪,我妹妹是我一个人带大的。我成年那年,他们又回来了,把妹妹抢走抚养。我和她虽然都不愿意,但无力反抗。”
亚瑟被惊到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小猫是妹妹被抢走的那天我捡到的,当时它已经四五岁了。后来的好几年里,我都跟它相依为命。大学毕业后我做了这个职业,需要满世界飞。妹妹也成年了,自己住了出来,于是我就把猫送给她,希望他们两个互相依靠。”
“天哪……”
“本来以为我们兄妹俩跟父母不会再有瓜葛,没想到前几个月,父母突然叫我回去结婚,说已经给我订了亲。如果我不去,就把妹妹嫁过去。”
亚瑟简直难以置信,他想象不到世上还会有这种父母。
“我想把妹妹接到美国来,但她的身份证明全被父母扣下来了,根本寸步难行。她也无论如何不让我回去,应该是怕我真的结婚去吧。”
“怎么会这样……”
“你打算替她结婚?”
“如果只有这样才行,那我也只能如此了。”他终于扯出一个笑容,但比哭还凄凉,“最后能认识你很高兴,小亚瑟的事我会想办法找其他同行来帮你的。我们两个是不是也算朋友了?我能叫你亚瑟吗?”
亚瑟点点头,心乱如麻,完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他活了这么久,今天是最混乱的一天。
“谢谢,你也叫我耀吧。”
不久前还在期待的关系更近一步,现在实现了,却疑似成了永别的回忆。亚瑟感觉头晕目眩,心脏快要停跳了。一想到王耀委屈的一生,他就要窒息了。但更多的情绪实际上是愤怒,他不想让王耀看见太难看的表情,死死握着拳试图镇定下来。
王耀倒是放松了,好像接受了自己悲剧的命运,他摸摸蹭进怀里的小猫后站起身说,再见,我该离开了。
此时挽留都失去了意义,亚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只能看着王耀的身影消失,心里想着这会不会是最后一面。偌大的家又归于寂静,只剩下亚瑟和他的猫。短短几天,只见过王耀两面,一切就好像大梦一场。太短又太长了。
这回猫倒是没有再因为王耀离开吵闹,依然站在亚瑟旁边,刚才王耀坐过的位置。
如果说有什么事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做决定,那大概就是这次。亚瑟的人生几乎一帆风顺,之前跟王耀一样烦恼于婚事,但相比之下已经太过小打小闹。现在被小猫困扰,说实话也都可以用钱解决。所以他从不相信世上会有死局。
难道是为了惩罚我顺利的人生?
头脑已经冷静下来,刚才的怒气亚瑟也不想再发泄。他摸摸肩膀,那里还留着王耀的泪水,可惜痛苦无法随着眼泪蒸发,王耀不得不继续承受来自上一辈的惩罚。
但他是无罪的啊。
亚瑟感觉火气又上来了。但他知道这还不是该生气的时候。如果王耀真的不明不白地结婚了,他会比刚才,比现在,生气一万倍。他甚至还没表过白,哪怕自己被拒绝,他也不想让王耀跟不喜欢的人结婚。
“我才不相信这就是死局,休想结这个婚。”
秋末的夜晚有种不同于冬夜的寒冷,萧萧瑟瑟的,空气里似有若无弥漫着植物枯萎的味道。真是个和浪漫搭不上边的季节。这座城市很大很繁忙,道路纵横,错过就像亚瑟爱上王耀一样简单。但亚瑟交了好运,在路边的长椅找到了王耀。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背影似乎比平时更单薄。
亚瑟气喘吁吁地走过去在旁边坐下,把王耀吓了一跳。
“亚瑟?你怎么在这?”他嗓子还沙沙的。
亚瑟没回答,一把握住了王耀的手,不出意料又是冰块一样的温度。他二话不说脱下大衣披在王耀肩上,怀里的水也塞给他。
“喝点,别脱水了。我捂了一路,应该没那么冰了。”
王耀下意识想拒绝大衣,但亚瑟直接拢住他两只手不让他动作,弯下腰哈着气帮他取暖,还刻意让语气凶起来说“不许脱”。王耀被他的莫名其妙逗笑了,真的不再挣扎。
“终于笑了。”亚瑟收起凶巴巴的表情,嘴角跟着也扬起来。他把王耀回温的手塞进大衣口袋,又捂住了王耀冰冷的耳朵。被捧着脸的中国人被迫和亚瑟对视,眼睛一眨一眨,眼下还是红红肿肿。
“唉。”亚瑟叹一口气,想重新表现得严肃一点,但看着这双眼睛语气就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你明天跟我一起走,我订好机票了。”
王耀想皱眉,被亚瑟按着眉心阻止了。
“去哪?”
“去北京。”
王耀当然吃了一惊,亚瑟不想听他问为什么,心一横低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呆了,王耀竟然没有躲。亚瑟也没有太深入,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就松开了。王耀的嘴唇亲上去好像昂贵的软糖,这个吻和想象中一样美味,可惜时机完全错误。
“因为我想追你。抱歉。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就要崩溃了。”亚瑟不敢跟王耀对视,扭过头直接闭上了眼睛。就算王耀现在给他一巴掌,他也完全接受。
“噗呲。”
怎么回事?笑了?亚瑟睁开眼瞟过去,看见王耀真的抿着嘴在憋笑,眼睛弯弯的,见他看过来连忙解释:“对不起,因为你刚才害怕的样子很可爱。”
“什么啊!”亚瑟脸上一阵发热,抱着臂坐正扭头掩饰自己的羞赧,“我是认真的!别拿我寻开心!”
王耀迟迟没有回答,但亚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这视线让亚瑟心跳越来越快,在寒风瑟瑟里都快满头大汗了。忽然,王耀朝他挪得更近了一点,他右肩一沉。
王耀靠在他肩上了。
“我如果现在就回答你,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如果要拒绝我,那就是的。”
“拒绝才是吗?”王耀轻轻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你的手能给我握吗?”
亚瑟当然不可能说不,他牵住王耀的手,把肩膀放低,好让王耀靠得更舒服一点。
“要拒绝也等事情解决以后,不然你现在就答应我。”
“哇,好强势。我们分明才认识没几天?”
“答应我吧。”
“你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诶,我终于知道阿尔为什么说你凶了。”
“但其实我现在很紧张。”
亚瑟扣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急促的,热烈的。
王耀没再说话,静静地靠着亚瑟。亚瑟抬头看向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被高楼挡住,他们的头顶黑压压的。
——(原来的剧情有点诡异所以改了好多导致又没有写完于是)tbc
·非国设现代AU字数:7000+
·短篇一发完
·复健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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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现在王耀面临着一个大难题:
如何哄好面前这位已经闷了两星期气的死傲娇。
--1--
扯了扯团在身上的毯子,王耀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正头疼着怎样才能让自家男友至少先愿意理一理自己。
自从那次在饭桌上不欢而散,亚瑟首当其冲关上隔绝与王耀一切联系包括对上视线的房门后,王耀也一点都不甘示弱的对着房门故意“哼”得很大声,随之用尽全身力气屏住呼吸集一身意念于一瞬猛地全力注于早抬高了几公分脚部爆发往光滑的地板一跺——
……嘶
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怒气传没传到主卧里不可而知,但显然王耀的腿算是半残半废半入土了。
结果他还硬是把卡在嗓子眼的猛兽嘶吼忍进肚子里。
不行……不能表现出来。
他狠,我就比他更狠!
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决斗!
内心有一股胜负欲正在熊熊燃烧!!
于是乎,被自己力量反噬的王师傅死要面子活受罪,忍着超逆反人体的力度,硬是一步一步跺到沙发前,将自己摔进沙发长发糊一脸还要弄出声响来向可能听不见外面情况的房间的人示威。
再于是乎,两人就此杠上。
结果一个星期后王耀气就消了大半。
他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极其智者姓弱;并且自己还搭了双老腿上去。
而那个亚瑟,抢先占了舒服温暖的主卧不说,还像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因为赌气赔了夫人又折兵——伤了身还沦落到睡客房!
他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情侣吵架不交流是大忌那个亚瑟就是比自己幼稚仗着年轻两岁腿脚是利索点这事也没什么为这个生气不值当......
总之,这种极其弱智的行为让头脑清了醒的的王耀不禁扶额直上九万里,更是想不明白亚瑟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事情还算有点好转的意思,就比如现在,王耀扯了扯团在身上的毯子,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而那个粗眉有些别扭地与他共处一个客厅。
小脑袋瓜超载运转也没想出几个好点子来,你说哄小孩子吧那王耀还有经验——毕竟三个弟妹从小就让王耀担起男妈妈的责任。
但是哄个成年人——还是生气的傲娇,那就有点难度了。
——毕竟当初高中毕业,要不是弗朗西斯看不下去在一旁狠狠地借着“青春最后的冲动与机会”推着亚瑟莽上来兜了十八个弯的山路最后支支吾吾对着懵逼的王耀憋出一句:“我家的飞飞兔……也……也希望你和我一起照顾它”,千钧一发之际王耀听懂了这个别扭的人原来在向自己告白,这才皆大欢喜,结束长达三年的双向暗恋两人开始爱情长跑。
在一旁的本田菊还迷惑着这是什么新型骗局。
唉,好无聊,毯子都被捂热了,非要找点事干的话,眼前的抱枕该好好揍一顿…...啧。
实在是背后某种炽热的东西盯得王耀如芒在背,忍无可忍。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死傲娇——坐在沙发那一头的亚瑟·柯克兰投来的。
王耀真心想不通,明明他先拒绝一切交流,怎么到今天就开始表面回避背后死盯。
理又不理,盯又死盯。
此时的亚瑟双手环在胸口处,好好一张沉默帅脸黑得与阳台外的夜空媲美——啊不,夜空还有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他倒是黑得连平日那对最引人瞩目的粗眉都没了——身子还直板板的靠着沙发,死死盯着与毯子团成一团的王耀——当然,是王耀的背。
王耀沉思了一会,突然猛的一个回头看向沙发的那一头:
我倒是要对上你的视线看看你那生气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闷了两星期了都不理我。
没想到亚瑟好像是早有准备,立刻撇开了视线,无比自然地转头望向黑屏的电视:
哦?你想看?不给。
这一记“完美”的躲闪被王耀看在眼里,差点失了笑。
平日里的绅士气度呢?
现在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了啊。
扶额,苦笑,转回头。
--2--
造成这个局面的源头,还得从两个星期前的同学聚会说起……
雨没有一点要变小的痕迹,还很调皮的打湿了金色的发梢,低头望了望王耀前天送给他的腕表,想来人也差不多齐了,只希望这雨能小一点,他的耀能赶快开车过来,然后在一个并不过分的道歉吻要求后手挽着手一起走进包间闪瞎那个说他望妻石的光棍胡子……
走下半截旋转楼梯,却远远望见了亚瑟站在门口的阶梯上的背影。
作为早到同学的一份子,亚瑟刚刚还在包间里慢慢品尝着上好而难得的伯爵红茶,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极其优雅仿佛真是一位标准英伦绅士,一转眼却在站在大堂门口有点焦急的在等着谁。
啊,不用想都知道是等谁。
阿尔悄悄地接近亚瑟的后背,然后干回恶作剧本行——猛地一个右手勾肩:“让hero猜猜你在等谁?嗯……hero知道了!是wang!对不对?”
“!你小子吓我一跳,不是等耀还能等谁,难不成你?”
“HAHAHAHAhero才不稀——啊打轻点!hero的手都要被拍红了……亚瑟你不上去包间坐着来这里等wang,该不是怕wang没有伞淋湿了感冒吧。”
“哪有!”听到内心小九九被暴露出来的亚瑟握着长伞的手一抖:“我只是……怕耀的衣服湿了不好处理……就,就是这样!”
作为亚瑟的表弟,阿尔从小对表哥的傲娇习以为常,不过随着年岁渐长,害羞得耳朵都红了的程度,这就很少见了。
一出好戏岂有不赏之意?吃瓜都要吃到最前线!阿尔如是想着。
本想再打趣些什么,亚瑟的眼却一下明亮起来。王耀的车停在了门口一旁的树下——离亚尔两人的位置很近。
亚瑟刚还有点慌忙的开了伞,眼下又一秒恢复了绅士形象。差点被伞骨打到的阿尔躲闪了一下。正要暗暗吐槽,却看见亚瑟顿住了脚步,刚举高的伞垂了下来。
阿尔疑惑的往前望去,还想着什么事了——
???
王耀从驾驶位下来,同时的副驾驶位也有人下来……?
那人一下车就绕道驾驶位一旁,为王耀开了伞。两人共乘一伞还有说有笑的……贴贴?
阿尔望望前面,又望望亚瑟,有点尴尬的开了口:“emmm…依hero来看,wang可能只是路上顺带了个同学一起过来,毕竟下雨不是很方便嘛是不——”
阿尔一下子哑了声,亚瑟的脸更黑了一度。
随着离门口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王耀身边的另一个人身影也愈发清晰。
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好啊……
亚瑟虽不露任何破绽于表面,内心早就掀了那坛陈年老醋泛起一片酸海。
阿尔看着亚瑟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拳头。
伊万和王耀是从小到大的实打实竹马,两家只一墙之隔。他们俩以前形影不离,去哪儿都有说有笑。特别是伊万天天缠着王耀,对王耀好像痴迷的不行,汽水要买同一款,回家的路要走同一条,小混混要打同一批,连班级也非要和王耀同一间。要不是位置已经定下,两人还真可能做同桌天天挨在一起。
当时与王耀同班级正在暗恋阶段的亚瑟最初只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追爱路上最大的阻碍。眼见着伊万同王耀亲密联系,自己却只能坐在斜前排,靠那些少的要命的机会同王耀接触,除此之外便是悄悄趁当事人不知道的回头偷看。
王耀每次总是笑着听伊万说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小故事,伊万也总是一有空就占据王耀身边的位置。
两人的身影在学校难免引起一些流言蜚语。虽然亚瑟私下在兄弟们前表示“并不在意”并多次以学生会长的身份警告那些讨论绯闻的人“不许无实际依据伤害同学的清白”,见一个警告一个是一个就没落下过。
但次次看着暗恋对象王耀对着那个大个子流露出那些自然又可爱不自知的情感,他每次都在懊悔自己为什么连和王耀打一句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机会与转折是在一次放学。
伊万因家里有事提前离开,那天刚好轮到值日的王耀只好赶快搞定就独自往熟悉的街道回去,却没想碰见了难缠的校外黄毛。
王耀并没有兴趣对一帮小杂碎动武,但嘴炮显然斗不过。
面对那帮小杂碎的挑衅,是刚好路过的亚瑟用无人能敌的毒舌让对面荒落而逃。
那时的亚瑟还觉得“一群人就这?”一点都不过瘾。一旁的王耀轻轻扯了下亚瑟的衣袖。
“亚瑟,那个……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帮了我大忙!我,我下次给你谢礼,可以吗?”
老天啊……是我的虔诚终于感动了你,让你总算是看到我的愿望了么?
亚瑟当下就愣住了,脸上虽还硬撑着平淡无风,可那双碧绿得如宝石般的眼睛十分真诚的一点一点睁大,像是在表达激动不已的呐喊,连如往日的风都带了点欣喜若狂的滋味。
但他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明明感觉嘴一直在颤抖着,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明明感到凉快的微风吹拂着他,面庞又不断的升温。
王耀迟迟等不到回应,揪了亚瑟衣袖的那只手渐渐冒出了冷汗,从而四肢五官乃至全身都不禁紧张起来。不太显眼的红晕一起爬上了两人青涩的面庞。
好一会儿,寂静的空气才终于被打破。
“啊……作为学生会长,与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义不容辞的……就是这样。”
“那会长,我是不能给你当面道谢了么?”
“不是!呃,我是说,当然,可以。”
亚瑟对着王耀那双闪闪——由此可知亚瑟对暗恋对象的滤镜多深——的眼睛完全败下阵来,卡住的声带勉强憋出几个字。
本来情绪有点低落的王耀一下子像找到了什么宝物一般,喜悦之情冲破内心溢于表面,布满了周围的空气。就连亚瑟都感到周围的气温在不断上升。
那次放学后,亚瑟与王耀的距离开始慢慢靠近,两人的关系也在不断升温,进展顺利得异常到周围人开始将他们认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名字开始联系起来。
绯闻悄悄开始转向,这次亚瑟倒没有阻拦,只是稍稍瞟了一眼,而后内心暗自狂欢愉悦不已春风得意马蹄疾。
直到后来被死胡子踹着莽上去却在见到王耀的那一瞬间先前花了一夜背的告白稿全忘了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蹦出一句唯有他和王耀才懂的隐晦告白,虽然云里雾里还被阿尔在回家路上吐槽“什么告白啊hero根本听不懂啊!”,不过好在成了功。王耀身边的位置“名正言顺轮到亚瑟了”。
但是,现在变得不一样了。
关系曾经如此密切的两个人,在一个无人打扰的拉满氛围感的模糊不明的空间里,还能干什么?
是了,这两个绝对在叙旧,叙两人从小到大的旧;叙只属于伊万和王耀的旧;叙旧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其他人无法打扰的旧……
王耀与伊万说着笑着就走到了门口的阶梯前,阿尔担心的看着身上黑气愈发明显的亚瑟,又被王耀的招呼声吸引过去。
可怜的看戏阿尔,开始左右为难。
这边的王耀高高兴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起刚刚伊万打上学那会趣他和亚瑟双向暗恋你躲我闪就急得周围想来个人把民政局搬到他们面前的日子,王耀笑得更加害羞。一抬头就看到在门口等了自己好久的亚瑟,王耀一路小跑,温柔又略带歉意的上前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可亚瑟正沉浸于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是王耀紧紧抱住后又在脸上落下的一个吻,他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抽出身,然后紧紧拉起了一脸不解的王耀的手,停顿了几秒,突然猛地向王耀的嘴吻去。
如猛兽般用力过大以至于撞到牙齿。王耀刚刚还没来得及疑惑为什么亚瑟好好的要将自己的手握出红印,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王耀更想认为是撞击——撞得牙齿都有痛感,痛哼了一声。
嘴唇间缠绵了十几秒,亚瑟松了口。不顾王耀头顶十万个问号和阿尔与伊万一脸迷惑,拉着王耀上了包间。
后来聚会那顿饭好不好吃不记得,因为亚瑟根本没怎么吃,随便糊弄几口,就擦了嘴,全程黑脸地坐在一旁看着王耀与其他人聊得不亦乐乎。
一股闷气直逼心头,亚瑟越想越烦,身上的黑气明显的连弗朗西斯都不敢靠近吭声一句。
聚会结束,雨早早停了。
亚瑟喝的有点多,耐心一点一点随着红酒毫不停留灌进胃里。等本田菊讲完一通又臭又长的结束致辞后,亚瑟二话不说,拉着王耀就第一个离开了聚会。
王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只以为亚瑟是喝多了酒有点小醉,所以性子收不太住,就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
本来以为没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吃饭时突然因为莫名其妙吵起架来。
紧接着就是开头第二段发生的事,两人谁都不理谁。刚开始王耀没觉得有什么事,到一星期前,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第二个星期开始的第一天晚上,阿尔发来了一条短信。
--3--
其实在吵完架开始冷战的第三天,亚瑟约了阿尔晚上九点酒馆见。
阿尔非常手忙脚乱:九点的约,他八点五十一分发来,真的很不道德。
但是没办法,自家表哥,最终阿尔还是无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踢开脚下蓝蓝路的包装垃圾,急急忙忙下楼开车赶过去。
找到亚瑟说的位置时,亚瑟面前已经空了一个酒瓶了。
而他的右手边还摆着大大小小品种不一的几瓶酒。
阿尔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二十分钟后,阿尔开始怀疑人生了。
亚瑟那么突然叫他出来,是因为他和王耀第一次吵架吵得那么凶,双方都不肯退让,王耀甚至还意识不到事情的重点,以为亚瑟只是因为自己和伊万有说有笑一起走而怀疑伊万不怀好心,一直在为伊万解释。
Jesus!明明那时最不想王耀因伊万而对他大发怒气,结果那晚充斥在耳边的几乎全是王耀为伊万而拼命辩解。
两人还不在一个频道:
亚瑟只是因为伊万和王耀并肩走来,自己就开始吃醋,还联系他们两个以前的关系和无限的脑补,造成了“王耀单方面出轨伊万这种”超级误解,以至于差点为这段“快破裂的感情”走火入魔;
王耀则是因为自己没也认为不用过多解释那天为什么会和伊万在一起,就是刚好顺路而已。更是听不出亚瑟到底因为什么生气,理解错了重点,护友心切,以至于同亚瑟差点大动干戈。
被摁着头听了快两个小时,目前有用的信息就是这些。
剩下的三个小时,就是亚瑟发着酒疯嘴里吱哇乱哭为爱抛弃绅士形象,哭着抱怨时的语句模糊不清,逻辑破碎到连狗都听不懂,反反复复念叨着“耀”这个字。阿尔那可怜的起茧耳朵唯一能听得清的单词是“BAKA”,还连着循环!!
嘴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把瓶口对准了嘴,往死里灌。阿尔还差点劝不住亚瑟的行为。
最后阿尔还是缠了好久才住拦亚瑟继续下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拽上了车。想到这对小情侣吵架,王耀肯定不会给亚瑟开门了。阿尔只能自认冤种开车往自家方向驶去。
捣鼓很久终于躺上床睡觉,第二天一早把亚瑟赶回他自己家后,阿尔弗雷德以为这对情侣应该恢复往昔你侬我侬了,他也就该吃吃该喝喝正常生活了。
临门一脚刷到王耀三小时前刚发的ins。
是关于抱怨与男友冷战快两星期了也不知道男友生气的点更不知道男友和自己的矛盾从何而来。
--4--
在经历了与阿尔长达一小时的交涉后,王耀终于弄清楚那天原来亚瑟只是吃了醋,然后又因为自己理解错重点,战火就燃烧到如今这个地步。
于是心里万头羊驼从青青草原奔向诗与远方。
......莫生气莫生......
甘霖娘你早说出来不行吗非要爷摸不着头脑两星期那天你不是喝酒了吗你倒是借着酒劲说出来啊亏我每天苦思冥想甚至还把当初帮你泡红茶结果忘了放糖让你思考了一下午的加一晚上的人生这档子事都翻出来了结果你只是吃?醋?!
深呼吸了几百次的王耀终于平息了内心,困扰了他好几天的谜团也随之散开。
亚瑟仍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生着闷气,和王耀偏执的玩着“躲猫猫”。
虽说扭得脖子一阵酸痛。
亚瑟不是没感觉到最近的王耀想哄回他。
那天被阿尔赶回家,而王耀可能出了门,总之家里寂静又空荡。他便去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热气就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其实他也有点后悔,那天在饭桌上明明自己好好地说出来就可以了,偏偏就是像阿尔说的“吃了醋还脑补“,又胡思乱想了一晚,在梦里连以后分手再遇到耀该作何反应都决定好了......
一想到这里,亚瑟不禁无语扶额。
他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那么幼稚的东西都想好了......
那天耀和伊万坐在同一辆车上,会不会是自己真的误会了?
可耀还在气头上,自己也不甘示弱。
于是两人就这么倔了两星期。
直到后来真的忍不住了,却不知道如何好好地去找王耀。
于是亚瑟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背后盯表面谁都不理。因为常年顶着个傲娇性格,遇到这种情况反而发现自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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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尔最后发来的那条短信,王耀心里也有了底子。
亚瑟看着王耀抱着手机拎开被子,一脸愉悦的起了身,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一蹦一蹦蹦着向客房。
然后因为不看路成功一头撞了墙。
再然后像个没事人继续蹦蹦跳跳回去。
来不及心疼就又恢复。亚瑟看着王耀这个反应有点云里雾里。
耀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
第二天的亚瑟一起床,就收到了一份“惊喜”。
暖暖阳光如往常般穿透米白的窗帘,在一方小小天地落下光亮吻印。
但同阳光被宠幸的床头柜今天多了几样东西。
亚瑟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拨弄几下乱成鸡窝的头发,凑近了几分去看:
一杯热牛奶,装在亚瑟平常最喜欢用的高玻璃杯里;隔壁是一块丰富而可口的三文治,面包边烤得微微焦褐,那是王耀一贯的作风。
在阳光的衬印下,杯内微微冒出的热气渐渐明显起来。
亚瑟对着这顿精美而秀色的早餐思绪万千,而早餐也在静静的看着他发呆同时脸红起来。
亚瑟拿起玻璃杯,微微跳动的牛奶露出了杯子被藏着的秘密:在另一边的杯壁好像被人用纸条留了什么话。
他反手转过,随后一愣,又释怀的笑了起来。
——王耀在绿色的纸条上歪歪扭扭的画了个小脸,这是王耀对亚瑟独特的道歉方法。
--6--
王耀下了班回到家时,指针才慢吞吞地来到十点半。
早上悄悄摆到房间的亚瑟的高玻璃杯已经被洗干净擦拭掉水分,好好的摆在饭桌上。
纸条完好无损的躺在桌上,却有了一点点变化。
王耀拿起来一看,先是一愣,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亚瑟在那个歪歪扭扭的小脸上涂了个更歪歪扭扭的墨镜。应该可以理解为亚瑟已原谅了王耀。
(之后王耀要洗澡准备去客房拿换洗衣物时发现亚瑟早就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回主卧了)
(后来两人敞开心扉好好聊了一晚上,终于解开了天大的误会,亚瑟表示当他听到耀耀说这辈子眼里只有他的时候非常激动,决定来一场隔了两星期的“深入交流”,王耀事后扶着自己的一把老腰估摸自己三天下不了床哭着表示当时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深情以至于收不住过头了(各种意义上)……)
(有个小彩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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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泥嚎!我回来小修一下这篇文啦!不觉间竟8000+了嘻嘻
非国设/不色情文学预警/好茶组/ooc预警
我因世俗逃离人间,却因你步入人间
"别惊动我爱的人,等他自己情愿。"——《圣经》
雨下的有点猝不及防。
乌蒙蒙的云一层叠着一层,遮住原本蔚蓝的天空。绵密的雨打湿了亚瑟·柯克兰的风衣,枫叶被风刮着,寒意钻进亚瑟的衣领中,冻得他牙齿打颤。他抱胸搂着风衣...
乌蒙蒙的云一层叠着一层,遮住原本蔚蓝的天空。绵密的雨打湿了亚瑟·柯克兰的风衣,枫叶被风刮着,寒意钻进亚瑟的衣领中,冻得他牙齿打颤。他抱胸搂着风衣,快步的向前走去。懊恼今天自己懒惰不开车。一辆自行车飞快的骑过他的身旁,溅起的雨水吓了亚瑟一跳,整个人往旁边蹦了蹦,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没人在乎亚瑟此刻的窘迫。
他注意到前面有一家咖啡馆,门面装修是典型的中式英伦风,名字却叫巴黎下的春天。他向来追求完美,也多少有点虚荣,一向不愿踏入这种假洋气的店,而今天却别无选择。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意外的不少客人,店内装修大体采用了灰色调,灯却是亮白色,在这样的阴雨天,倒是舒服了不少。
进门处的吧台坐了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模样分明是清隽,嘴唇却是水润粉红,形状是典型的猫唇。他笑容温柔,同几位客人说话时低声且语速徐徐,调弄饮料的手白皙如葱段,却有不少的茧,以前大抵是做过很多苦力活的。见那青年要望过来,亚瑟收拢视线,找了个离吧台远远的位置。
原因也很简单,围在青年身边的都是女性,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一看就是搭讪的。亚瑟还有不少工作,需要个清净的环境。
刚坐下不久,青年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他声音有些沙哑,"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
亚瑟随意翻了一下菜单,有甜品也有菜品,他随意指了份甜品,"有咖啡吗?"
青年的身子向前探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翻着菜单,"您好,推荐本店的拿铁,很多人都喜欢喝。"
拿铁本身其实并不是咖啡,"拿铁"在意大利语的意思是"牛奶",现在流行的红茶拿铁和抹茶拿铁其实并不是咖啡,而是奶茶,亚瑟也不愿解释这么多,他只是强调了一句,"一杯拿铁咖啡,谢谢。"他表情恹恹,眼睛都不愿抬起,直直看着青年胸口的铭牌——店长王耀。
王耀抽走他手中的菜单,一转身的功夫笑脸都崩了,径直走向厨房,冲无事可做的厨师兼甜品师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一份海绵蛋糕,拿铁咖啡。"他上前几步,抽走弗朗西斯嘴里叼着的烟,顺手送进嘴里,"本店禁止抽烟,扣十块钱。"
弗朗西斯洗净手,"扣,我倒要看看到月底我是不是要倒找你钱。"
"我也是老外,"弗朗西斯脱下厨师服,将发绳摘下,柔顺的金发搭在肩膀,他从口袋里掏出工牌,那工牌上赫然写着店长弗朗西斯几个字。王耀从他手中拿走发绳,把自己的半长头发高高盘起,他嘟囔着,"隐形戴的我难受死了,也不知道晓梅干嘛老让我戴这个。"
弗朗西斯看着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谁让你近视。"
"别提了。"王耀一想到这个就烦躁,开始赶人,"赶紧滚,蕾欧娜还问你怎么不出去。"
"我散散烟味,我是本店形象担当,世界初恋,让女士闻到烟味多不好。"弗朗西斯微笑着,丝毫不在意那十块钱,只是有点心痛。"濠镜上次跟我打听你恋爱方面。"
王耀切蛋糕的手一顿,继而放下刀,看向弗朗西斯,神情不悦,"我不会谈恋爱的。"
"我知道,"弗朗西斯微垂下身,揉了揉王耀的头发,耷拉在锁骨上的项链一起动作着,这是王耀前两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说,"但是他们担心,他们会觉得是他们耽误了你。"
王耀抿唇舔舐着嘴巴上不平的死皮,"瞎想什么。"他见舔不掉,索性牙齿轻轻一扯,淡到快闻不到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下次再问你,你就说不知道。"他挥手,"出去吧,等会客人要结账。"
弗朗西斯不再多说,掀开门帘。
王耀没心情想东想西,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按了按桌铃,没过多久就有服务员过来端东西。
"15桌的。"王耀吩咐道。
见服务员把东西端走,王耀才呼出一口气。隐形眼镜有些划片,他伸手揉眼调弄着,眼睛也跟着转动着,感到眼镜回到眼珠上,他掏出眼药水滴了一滴,带了一天隐形眼镜导致干涩的眼睛顿时舒服多了。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隐约一点外面的音乐声和弗朗西斯同女人调笑的声音。
几年前王耀的视力很好,他也不敢过度用眼,配一个眼镜属于格外开销。而弟弟王濠镜早年间因为家里过于昏暗看书导致近视戴眼镜,他却愿意花个小一千去给弟弟配好的眼镜,他心有愧疚,如果能给弟弟更好的条件那就不会近视了,虽说近视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总归有很多的不方便。这些年他一直用的是二手市场键盘手机,直到大前年王濠镜、王嘉龙陆续参加工作,给他换了智能机,他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不放,这才近了视。
手机真是害人精。被弟弟骂的王耀想。
站久了,腰开始隐隐作痛,他捶了捶自己的腰,又把双手搭在腰间,上半身扭动了几下,听到一点"咔"的声音,顿时爽多了,他不得不承认自个老了。
柜台前,那个外国佬正冷嘲热讽着,"怪不得这么难吃,原来是法国人做的。"
弗朗西斯冷笑着,"没有审美就别吃。"
王耀深吸一口气,带着快要笑僵了的笑脸走了出来,"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不愉快吗?"
外国佬用鼻子发出的笑声格外冷漠和不屑,"不愉快?!太多了,我点的海绵蛋糕是英国经典的甜品,做的这么乱七八糟问我有什么不愉快?"
王耀说道,"麻烦您具体说说哪里不够好,我们会改进的。"
"维多利亚海绵蛋糕,是世界上第一款不需要酵母发酵的蛋糕,按道理来说应该十分简单,可你做的这是什么?夹心用的甜酱应该是草莓酱或者树莓酱,而你只是加了奶油和草莓。一般来说一份8英寸的海绵蛋糕用到大概250g的白砂糖,我估计你只用了200g不到,甜味根本没达到。奶油也只用了三分之二吧?"
外国佬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王耀听了个大概,总的来说就是不够甜。他感到好笑,"听你的说法我们似乎偷工减料了?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甜品师弗朗西斯学过你们的甜品和菜肴,也按你的做法做过,凡是吃过的中国人都说甜得不行,我们是根据中国人的口味更改的,并非你说的那样,如果您不嫌麻烦,明天我可以做一份您口中正宗的甜品,本次您的消费也可以免单。"
外国佬的神情僵了僵,他恨恨地说,"不用了。"他补充道,"你们的店哪哪都不正宗,店名是巴黎下的春天,经典招牌是独创的卷入铁塔的风,就连厨师都是法国人,却说自己是英国餐厅,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王耀见最后一名客人走了,才把笑脸垮了,"您下次大可以不进来。"
外国佬瞪大眼睛,他整张俊脸都是恼怒,"你……你怎么可以……"
"什么怎么可以?"王耀冰冷着张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外国佬似乎气极了,丢下一百块钱和几张十块,"这是买的单和你的小费!"他转身就走了,背影有些狼狈。
弗朗西斯笑到拍手,"哪来的英国皇室小王子?"
"王子都没他毛病多,要不是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我早骂人了。"
服务员端着盘子和杯子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王耀,"很帅吗?"
弗朗西斯不满的敲了敲桌子,"店里两个大帅哥,你还想着别人?"
"光看又不能下手。"服务员小声嘟嘟囔囔着,她见弗朗西斯看过来连忙说,"不过那人事多归事多,吃的倒是一干二净,耀哥你看!"
王耀瞥了一眼盘子,脱下工作服,"弗朗西斯,中国有句话教你一下。"
"什么?"
"口嫌体正。"
"什么意思?"
王耀却拎着车钥匙挥手走了,只留下弗朗西斯满脸茫然。
服务员小姑娘噗嗤一笑。她解释道,"就是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弗朗西斯:"……"
和其它扑克设一样,我流的国王王后职务而非真夫妻的红茶会耀,只有对耀箭头
包含动物塑,非常我流爱好,个人兴趣浓重
关于两人打赌小骑士是什么动物的小小故事【笑】
感谢爸爸约我【合掌】,本篇一万五千字
“你觉得我们的骑士像什么?”
阿尔弗雷德·F·琼斯听说亚瑟·柯克兰问他。
“把范围缩小一点如何?王后殿下。”
......
“那我换个问题,白痴。”
亚瑟啧了一声,伴随药水咕噜咕噜的杂音,然后是他又把什么东西丢进坩埚的声音。
“你觉得骑士像什么动物?”
在办公室熬制药水的王后做法真像个巫师,阿尔弗雷德看了几眼就没再看,把自己不懂的内容都交给专业人士。
“我不太想猜这个,”他低头继续忙碌,但是因为这个话题想到一些东西,心情有点一般。“上次你问我类似的话,结果你锅炸了,我们两个被魔药喷了一身。”
亚瑟粗眉抖动,听到阿尔弗雷德的下一句抱怨有点尴尬地咳嗽起来,本打算说出口吐槽阿尔弗雷德变的动物品种,但还是吞回去,只是嘟囔着说,那就是个小失误……
从闹出动静的那方向看,那事确实闹得很惨烈,魔药泄露的事被两个始作俑者合力藏了起来,幸好最后没闹出什么乱子,传到骑士耳朵里,但当时顶着兽耳兽尾的黑桃统帅者们在房间面面相觑可是伤透脑筋,亚瑟看着兽耳就想说他和阿尔弗雷德反冲,然后他们互相嫌弃,指责起来后火气也一并上涌,最后更是打了一架。
“那是低级失误,这次不一样。”
你的语调听着一点没有说服力,阿尔弗雷德吐着舌头嘟囔,忽视亚瑟的控诉看向王后面前的坩埚。
“我看不出来和上次有什么区别……好像你水加多了,没干烧在锅里。”
黑色大锅内已经看不出放入了多少原料,草药的淡淡香味和某些带点刺激性的香味融合在一起,他本来以为锅里的东西会是那种特别恐怖的亮绿色,但现在看上去就是一锅深色的水,甚至还有点半透明,在亚瑟搅起装瓶的时候,从勺子里流出的液体像是某种深棕色的饮料。
“你该不会还加了糖吧,味道好冲啊亚瑟。”
他鼻子动了几下,总觉得中药味之外还有焦糖气味,甚至怀疑这次亚瑟在用坩埚熬饮料,看着想先给他把火熄灭了。
“废话少说,白痴。”
王后嫌弃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把手里装好的那瓶药水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晃了几下。
“你猜他像什么动物,我觉得耀显然是猫。”
他诉说并抿唇,亚瑟眯着眼想象耀会有什么样的皮毛,他的答案在狗和猫之中犹豫了很久,骑士对他们的忠诚像极了可爱的小狗,但他觉得其中还有猫一样的部分,耀的头发是柔软光亮的,而且,平时陪在身边的耀虽然黏人听话的模样那么像狗狗,但被拥抱和再凑近的反应则是完全的猫咪。
最重要的是,这样他和我比较靠近。
“……你的猜测私货加得太多了吧。”
阿尔弗雷德收敛笑容,吐槽时再次打量瓶子,掂量了几下。他摆弄它时表情看着随意,可眼睛紧紧眯着,一副暗中观察的模样。
“显然是狗,我家的耀多可爱啊,和小狗一样,最喜欢我了。”
殿下,殿下,想想耀嚷嚷这些朝自己小跑过来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就心情特别好,他有点嫌弃地想亚瑟的死脑筋里面有大半含量全是死鸭子嘴硬,想着耀在服从命令后给自己带来战利品时炫耀般的表情,还有那双发亮的漂亮金眸,就心情特别好地再次摇晃瓶子。
“你给我这个,是想让耀,也试试看?”
魔药的威力他们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倒也不担心对骑士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于是另一种好奇在心里涌现,阿尔弗雷德舔着嘴唇,盯着玻璃瓶里半透明的药也有那么点猫爪挠心的痒意,于是嘟囔去问,听到亚瑟发出一声鼻音。
亚瑟低声说,顺带表达了一下对国王带走骑士陪练的不满,这个金发的男人再次指向药水,眼睛扫视几下,明显透露出类似的意动。
“你不想看吗?来猜看看啊,阿尔弗。”
哎呀,亚蒂,你可真是坏王后。
“我猜他也喜欢在练习后来点特色饮料的~”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收拢饮料,对亚瑟做了个鬼脸。“猜谜肯定是我赢啊,亚蒂。”
谁会不想看看呢,耀……一定很合适的。
思绪在脑内转圈,阿尔弗雷德转身离开,顺带把空房间留给脾气不好的王后,又觉得拿着这瓶药水的自己有点像童话故事里要给公主下药的猎人,办公室距离练习场不算远,其实他一出门就听到了耀的声音,因为骑士总会提前一点先去训练场给他也准备好对练的器具,阿尔弗雷德把瓶子先藏在口袋里,离开走廊走到阳光下的时候,看到黑发的骑士正绕着练习人偶转悠,手里提着一柄木剑,随着那稻草和木头扎好的人偶被他自己推动摇晃,他躲闪它飞起的木剑,利落刺出的木剑打得人偶发出咚咚闷响。
办公室其实有扇窗户能直接看到练习场的,嗯,亚瑟那家伙现在肯定没在干活,而是和我一样等着看成果。
“耀!让你久等了,今天我们对练剑术,还是试别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抬手示意,先走到练习场的边缘小亭脱掉国王的袍子,他仰头就看到桌旁一框还冒着寒气的冰块,从里面的瓶瓶罐罐中看出骑士来找自己之前做了点什么,心情更好的随手拿起一瓶,听着耀快步靠近的脚步声,便把手背到背后,背过双手从刚刚挑的饮料中选着一瓶颜色相近的,加上了亚瑟准备的药水。
“阿尔弗雷德陛下!”
耀隔着老远就轻快地回答,他抬高一只手边晃边跑过来,因为练习所以身上没和平时一样穿戴着链甲的骑士袍裙,而是贴身的内衣和一层皮甲,虽然这种软皮甲不厚,可王耀早就练了一阵,这会抬高的脸上带着汗水,但还是对他甜甜地笑了起来,哪怕只是那双亮晶晶的琥珀金眸子,都能感觉到其中炽热的情绪。
“没有,我只练了一会,您想练什么都好~”
阿尔弗雷德被这眼神注视十分受用,他已经把药水加好,这会直接就伸展双手,对着耀抱了过去,脸颊就直接贴在耀脸上蹭了一下。
“?!陛下……都多大人了,不要撒娇嘛。”
被突然袭击的拥抱搞得一时震撼,可耀只是眨了眨眼就接受了阿尔弗雷德的亲近,因为还捏着木剑,而且他不想把泥沙蹭到阿尔弗的衣服上,于是用手臂回抱过去,很高兴地接受拥抱,被阿尔弗蹭着脸颊,已经开始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一副期待样子。
“让你久等是我的错,耀,虽然是国王但是违反约定也要受罚啊~”
你看看,他就是这么喜欢我。
“如果你这么说……但是阿尔弗陛下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耀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嘀咕一句,无自觉地给阿尔弗雷德找起了借口,这种表现让阿尔弗雷德更愉快了,其实他突然拥抱也有那么一点点是在对亚瑟炫耀,毕竟……耀就是这么和他亲近。
其实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直接和耀说让他喝掉,也能看到骑士完全不管药水成分直接喝掉的样子。
这事压根不需质疑,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有可爱忠诚的漂亮骑士,但耀听话喝掉的话,突然长出兽耳兽尾的惊喜就没那么突然了,他会觉得无聊的。
我的耀耀一定是条可爱小狗,亚瑟,你等着瞧吧。
“好啦好啦~但是让你久等也不好哦,喝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我们来……就来练剑吧。”
他就伸手捏着瓶口摇晃起来,阿尔弗雷德压着王耀的肩膀继续和他拥抱,嬉笑时刻也看不出有多少国王威严。
“剧烈运动后可不能直接喝冷饮哦,虽然我是没怎么动……那我们一起补充水分吧,然后来锻炼。”
其实他太亲近之后连王耀都小声开始表示反对了。
“阿尔弗有时候也要注意国王的威严的,你就是人太善良了。”
耀推了推他的手臂说话,说实话他这评价只有自己说过,阿尔弗雷德想着前阵子刚被他清出去的贪污者和那些被损害利益于是大卖自己的卖国贼,心安理得地接受王耀的评价,抬手压在他头上摸了摸。
“~”
王耀眼睛眯起,随后往他手上蹭了蹭,双手接住阿尔弗雷德抛来的瓶子就喝了起来,阿尔弗雷德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劝耀稍安勿躁,然后为了让喝药水的过程不显得奇怪,自己也乐呵呵地拿起其中一瓶,抽开瓶口仰头饮用。
水果茶味道很好喝,看上去他的骑士又跑去厨房找人要了些新鲜水果,然后思考怎么做好喝,进行了一些带着心意的搭配,阿尔弗雷德用指腹擦拭嘴角,余光打量被揽住后仰头喝药水的耀,骑士正用手臂蹭过嘴唇,早喝空的瓶子在旁边放着。
“?啊!我马上去拿陛下的剑~”
被他看到后,耀恍然大悟地眨着眼,马上跑向别处。
也许这次亚瑟调整了药效,看上去耀虽然兴致勃勃地去拿他们要用的木剑,却没有身体变化的征兆。
切~阿尔弗雷德瘪嘴,有点失望没直接看到黑发中蹦出来的可爱耳朵,但王耀已经把他的木剑也拿了过来,于是他也靠近过去,准备先和耀打上一阵。
他们的对打练习就和亚瑟的茶会一样,是黑桃上层们关系亲近的一环,阿尔弗雷德单手抓住木剑便低头朝前冲,王耀反应很快,被锁定之后马上反应过来,直接蹲在地上躲过阿尔弗雷德这一招扫荡,他随后双腿往下用力,推动身体前进的时候便冲击过去,就要打上阿尔弗雷德的面门。
“咚!”
木质木剑相撞也发出闷响,阿尔弗雷德脑袋一歪却没能完全躲过,王耀的木剑蹭着他的脸颊过去,风压连着眼镜都推动抬高,阿尔弗雷德挑动木剑的手臂也在力度相撞中往下弯曲,感觉王耀还在往前追击,便后腿一蹬地面稳住身体,用另一只手压住剑往前猛推,把想要乘胜追击的耀直接推得踉跄,试图占据战斗主导权。
“打得好!”
阿尔弗雷德大吼一声抬剑猛挥,大幅度动作之下吼叫是对自身气势的增加,他朝前踏步,看着王耀身形歪斜便撞了过去,只要在这时让他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就是完全的胜利,自然打得毫不留情,几乎晃成一条金色的流光,那是身体快速移动之后剑和身体的残影,王耀瞪大眼睛朝后仰倒,柔韧性极强的年轻骑士随着这下几乎把身体倒折过去,阿尔弗雷德都能听到他身体发出咔咔的声响了,但王耀就像灵活的蛇一般迅速翻身拧到了另外一边,残影擦着他的半边身体迅速拉远,因为王耀躲闪后不像阿尔弗雷德还在靠近,他转而踢踹国王,借着力度逃离攻击范围,迅速跑到阿尔弗雷德背后,对着他无设防的区域便是一击。
“呜!!!”
干脆利落,骑士。
“……他的动作比之前要快,有可能是药剂的影响吗?”
亚瑟从窗户中注视这场争斗,他的另一只手手指活动,操作自己搅拌魔药的巨大勺子继续处理坩埚中的草药,看着练习场上两人打得火热,他依旧觉得王耀跳动时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像极了猫,因为王耀专注的瞳孔收缩,他被阿尔弗雷德推开之后就开始考虑从侧面袭击,因为阿尔弗雷德曾经说全力以赴才是礼仪,所以王耀在这个时候永远不会收手示弱,而是用上全身心的精力专注四周,只想着胜利。
这种专注可以说是猫的特质,但也能解读为狗的忠诚,所以王耀更靠近什么算个未知数,好像现在他锅内的魔药,随着搅拌混合药物,但直到正式出锅,才能判断到底制造了什么。
“……也可能就是耀的锻炼成果,前阵子开始,他的城外长跑加练已经到了三圈。”
坩埚仍在咕噜运转,亚瑟柯克兰思考细节,吃瘪的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作势骑士一直占据上风,在被他打中一次后就迅速转换了思路,两人的对练没什么招式限制,所以他也和王耀一样朝对方忽视的场合猛攻,木剑毕竟比真剑轻巧,挥舞时双方都觉得过轻于是速度更快,侧身打击的剑戳中比挥舞还要更快,阿尔弗雷德抬腿一踢限制耀的行动方向,举手抽出剑就照着耀的腰部以下戳中,连着皮甲都被打得往内凹陷,让王耀也不自觉身体一歇,被痛楚影响他的下一步奔跑,僵直的骑士面对国王追击的下一击更难躲闪,阿尔弗雷德还采取相当刁钻的角度袭击,这次目标是王耀的胸口,打算借此结束第一局战斗。
“嗖!”
而王耀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窜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瞳孔微缩,飞溅的汗水停留在镜片上,随后打歪眼镜的就是侧面打来的一剑,他伸手掐住剑阻止,眼睛却被王耀吸引,看着那双金瞳在阴影中不断扩大,连带还看到了,从王耀散开的黑发之中伸出一点的黑色毛皮,还有那几乎直接反映情绪,已经朝下压低的耳朵。
同样黑色的尾巴从皮甲缝隙伸了出来,王耀太专心所以没注意到,而下药的罪魁祸首张大嘴巴去看,因为和想象中不一样,就和推开窗户的亚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我赢……陛下?”
黑色的长尾巴弯曲摇晃,原本是表达他在阿尔弗雷德失神后胜利的抽动,随后就因为疑惑整个直直地竖了起来,王耀随着冲击本来几乎撞到他身上把人压倒,但因为阿尔弗雷德突然的表情变化,现在轮到王耀变得很迟疑,他站在原地踱步,有点不知所措,在看到亚瑟也从房间直接出来后,王耀松开剑,才注意到自己背后不安晃动的尾巴,硕大的金眼睛猛然收缩,随后对他们投来求助的,茫然的眼眸。
“陛,陛下……我,怎么了?这是什么诅咒吗?”
轻轻抬高的耳朵晃动了一下再次往下弯曲,因为本就是魔药的产物,原本的耳朵也在头发中抖动,王耀的不知所措忠诚地反映到尾巴上,但他还是先伸手想把阿尔弗雷德拉起来,看到亚瑟靠近,也在和他们拉开安全距离后,对着自己的两位殿下鞠躬。
“没事,没事,不是什么诅咒,耀。”
突然发愣确实有点伤身体,阿尔弗雷德咳嗽一声,压着刚刚被打到后隐隐作痛的胸口,他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对王耀挥了挥手,看着他无意识地在两人中间踱步,有点郁闷地看着面无表情,实则眼神透露出得意气息的亚瑟,心不甘情不愿地想绝对是他下手多做了什么。
“就像阿尔弗说的,这只是一些,我的新魔药的效果。”
亚瑟面无表情平稳诉说,实际上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笑起来的反应,而打量耀的眼神愈发快乐,亚瑟矜持地咳嗽一声,看着王耀软化下去几乎湿漉漉的漂亮眼睛,脸上一阵发烫。
“看上去我们的骑士像一只猫,”他平缓语调,和阿尔弗雷德宣布猜测的胜利。“这就是魔药的效果,你会暂时出现靠近自己的动物特征。”
他是一只可爱的黑色皮毛的猫……具体的种类……亚瑟看着王耀隐约分出双色的耳朵和尾巴的色彩,隐约有些想法。
“大概是暹罗吧。”
王耀有点不知所措。
他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尾巴,只觉得背后多出的那条黑尾巴像是不听话的布条,偏偏和他的衣服不一样,哪怕是随着活动身边吹起了风,或是他快步移开脚步之前先伸手去摸,但尾巴总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随意摆动着,几次都抓不住。
耳朵也不太听话,他捏着它有点混乱却还是下意识捕捉声音,感觉四周的动静一下子清晰了很多,这对骑士职务来说似乎有好处……嗯……他也说不出来。
但是尾巴摇晃的声音他没法判断,误判之后王耀就下意识转身想去抓,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看着骑士站直之后下意识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逮蛇似的被自己的尾巴戏弄,看着它从指缝窜出去,又从另一边弹了起来。
“过几天就会自然消失的,不用管它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这么说,看得手痒,就伸手想去摸王耀的耳朵。
骑士没有避他的触碰,但耳朵却在他的手移过去后往下弯曲,好像先一步变成了单边的飞机耳,阿尔弗雷德的手停留一下还是摸到这对耳朵,因为王耀在他停住手的时候凑近点歪头往他掌心蹭了一下,弯曲的耳朵带着毛茸茸的细软毛发,连着王耀顺滑的黑发一起在掌心磨蹭,他一边摸一边看着耀头上这对毛茸茸的尖耳朵觉得好遗憾,因为耀明明这么亲人的样子看着就是小狗,但自己现在看不到摇晃正欢的尾巴表达喜好,只是耀自己都没法搞懂的尾巴在那边奇妙地摆弄。
“虽然也非常可爱,可是我输掉了嘛……”
王耀耳朵活动,听到阿尔弗雷德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他不知道国王念叨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阿尔弗雷德似乎有点失望,便稍微有点不安地动了动脚,倒还是站着没跑开。
但亚瑟看着他的尾巴从最开始的轻快摇动慢慢往下垂动,就挑了挑眉,他靠近一点继续观察,就好像刚刚欣赏王耀和尾巴的抚摸争夺战,而现在用嫌弃的表情看还没抽手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神游天外的样子看着就没注意到耀情绪的微妙变化,直到耀的尾巴整个垂到两腿之间,几乎是要抽打到自己的小腿后,这家伙还没意识到他让耀陷入了一点自我内耗之中,还在那边捏着耀的半边耳朵揉了半天。
“稍安勿躁。”
他从背后推了一把阿尔弗雷德,没理这没出息的国王,扶着耀的肩看着他一个激灵抬头望自己,随后对旁边扬了扬下巴。
“最近几天就别出去了,”耀的眸子随着耳朵朝下微微放大,原来连眼睛也在反映兽类的某些特征,“在药效过去前,就和养伤时一样,在宫内活动,这也方便我观察你的状态,耀,毕竟这是魔药导致的变形效果。”
亚瑟盯着那双漂亮眼睛拍开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转而自己把耀拉了过去,随后轻轻捏着猫咪骑士的耳朵,脑袋里想着穿靴猫的童话故事,扶着耀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我没觉得身上难受,只是有点不习惯,多出的东西。”
王耀点点头,下意识地又去看背后,练习用皮甲的缝隙都是布,现在尾巴就是顶破了其中一块布伸出来的,背后有个不听使唤的尾巴那感觉真有点奇怪,他也说不上觉得不舒服,倒是更担心会让自己的陛下觉得奇怪,所以现在也小心地看着他们。
“我觉得很好。”
亚瑟视线向下,粗眉的王后嘴边带笑,真是有点奇妙,他好像早就注意到耀的担心一样轻松说着,示意他先去换衣服,不用担心他们,于是王耀放下木剑有点勉强地一步三回头,他脚步比之前更轻更快,于是就在他们两人身边窜来窜去看了一阵,阿尔弗雷德原本按着下巴在看,被亚瑟拍了肩膀后也对王耀伸手表示他们没事,随后两人目送王耀离开,看着跑动后顺着身体移动摆动的猫尾,心情各异。
“你注意一下耀的尾巴表现的情感,你都让我们的骑士自我怀疑了,白痴。”
亚瑟对着同僚再次没好气的腔调,搞得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吐出舌头嘟囔了一声知道了,但自知理亏,这下也没什么话可说,但他盯着耀离开的背影也觉得特别可爱,然后又仰头说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相信。
“他现在看着和平时也没区别,真的是猫吗?明明像小狗一样黏人。”
“暹罗本来就是和狗很像的猫。”
亚瑟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过姑且还是和阿尔弗雷德解释了几句,毕竟他自己看着耀的样子也忍不住多看几下……
“我知道,知道,耀无论什么样都很可爱,所以我刚刚还再摸摸他呢。”
暹罗虽然像狗一样,是特别黏人特别活泼的猫类,但这种昵称小挖煤工的小猫毕竟也不是狗,旁边这个笨蛋如果只记得狗狗如何表达情绪,和刚刚一样忽视了耀在茫然之中不安的反应,那他才真的要生气了。
“我记得药效是一周吧?亚蒂,耀这阵子会有什么明显变化吗?”
阿尔弗雷德边看边问,揉着头发思考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耀刚刚练习时速度比平时要快,但是他担心这意味骑士的身体素质比平时要弱一点,干脆多问一句。
“不会,顶多就是不太明显的性格会再露出来,不会对他身体有负担。”亚瑟给了个准确答案,这人明显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你自己也知道,他有时候会有这种体现,现在那些不明显的猫咪爱好要表现出来了。”
毕竟耀本来就是很细心的人,他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也不会因为这种原因改变,兽化魔药……其实只是让某些不太明显的特质,变得更加明显了。
于是他们继续等待耀换好衣服过来,不过其间,亚瑟拿魔法小小地观察着耀,阿尔弗雷德也凑近去看,望着亚瑟掌心的水晶球上面显示着耀的影子,这东西他记得是耀在某次冒险进军受伤之后王后准备的东西,有点生气的亚瑟像童话的巫婆一样用这东西看耀的身影,可惜它只能看一段距离内的场景,不然,阿尔弗雷德觉得它还能拿来在耀出门征战时给他们报平安呢。
“猫的性格体现出来……”阿尔弗雷德嘟囔着,对亚瑟说的这句话不太了解,不过看着影像中的耀,突然有点意识到亚瑟的意思,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因为他们看到换好衣服的骑士正在舔自己的手背,这不像他刚刚重新梳理长发时那种梳毛的下意识动作,耀好像是在舔舐手上刚刚和阿尔弗雷德相握残留的气息,因为他把手掌抬高移在面前边闻边舔舐,动作特别轻微,只是几下就跑到别处去,耀的尾巴和耳朵总是因为四周的动静摇晃,然后那双金色的眸子就被吸引之后往旁边去看,他回来的路上一路都在小跑,嘴里嘟囔了一下不想被久等,可突然一阵子又会小声说,有点想看他们等自己的样子。
这种小小的心思往常是很少直接表露出来了,可猫似乎确实赋予了耀一点这种生物肆意妄为时的坦诚,耀边嘟囔着边慢慢朝他们重新过来,嘟囔的这些【算计】听得人想笑,感觉反而是别扭的讨要亲近。
“陛下!我回来了!我护送你们回宫内吧!”
因为换了衣服,显然接下来不会是锻炼,亚瑟藏匿笑容收拢水晶球,从那东西移开视线去看走到他们面前后站的笔直的猫咪骑士,王耀的眼睛直直看过来,因为四周有点亮,所以稍微收缩,可这种微尖的瞳在他这种笑眯眯的表情来看反而显得很可爱,带着点狡诈又一直盯着人转,他站着等待他们靠近,可就是一会,眼睛追着他们的步伐看,想自己走过来,又矜持地停步,没有直接靠近。
“你先带阿尔弗回去,我一会来找你们。”
“好!陛下,跟我来!”
宫殿的路他们都走了千百遍,可耀笑着接受后还是先一步在前面带路,尾巴高高竖立着,甚至像是得意地在巡视领地,阿尔弗雷德越看他的样子越觉得可爱,笑容都变得更大了点,他对亚瑟比划手势,表示自己不会擅自做什么,小跑地跟着耀走,看着摇晃的尾巴,又心里痒得很。
耀肯定在走的时候就发现他想去摸尾巴,可衷心的骑士偏偏在这个时候和他玩小孩子一样的把戏,耀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在练习对尾巴的控制,现在看着初具成效——因为阿尔弗雷德望着他的尾巴蹭过自己的指尖往旁摆动,耀没有回头,假装不知道他在追自己的尾巴,可他的猫咪耳朵暴露得特别清楚,那得意摇晃的尾巴摆动的动作很慢,阿尔弗雷德几次去抚摸,却都蹭过柔软的毛皮飘开,耀甚至无意识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偷偷看他怎么追自己的尾巴,但是就是不让阿尔弗摸到,整个小猫都很得意地隐瞒着这种小小的玩乐心理,高兴得耳朵都在抖。
“谢谢耀,你可以先回去忙…我有点不高兴。”
阿尔弗雷德和他一起演戏,被耀这副样子愉悦到,自己也开口说着,坐在私人房间的床上,语调特别懊恼,骑士的耳朵因为他的语调抖动得下垂,阿尔弗雷德假装没摸到尾巴真让他这么失落,看着耀进屋后呆愣在那,也假装没发现,然后往回坐了一步。
“喵?”
耀小声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在模仿,还是这个模样之后带来的一种本能,阿尔弗雷德觉得可爱,但是没理会他假装继续懊恼,感觉耀好像蹭到了自己的背。
“陛下,阿尔弗陛下……”
耀的黑发有一点蹭到他的头,这次他确定耀从背后抱着自己,主动贴过来的他这会是真的像猫,因为不被理会了,反而凑过去想要和人亲近。
虽然叫得很可怜,但他打定主意不回头,想继续逗自己的小猫。
“阿尔弗雷德陛下,对不起。”
余光捕捉到的耳朵现在翘着,蹭到了他的眼镜边框,阿尔弗雷德瞳孔微眯,感觉身体侧面完全贴在耀身上,是他主动加重了拥抱,然后因为他还是不理人,所以凑近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呼吸几乎是窜在他耳朵一样让人心痒,阿尔弗雷德眼睛转动看向别处,随后这种动作让小猫着急了,直接往他怀里猛地蹭了一下。
黑色一晃眼就凑到了面前,耀靠得特别近地贴着他,阿尔弗只觉得下巴一阵发痒。
是耀在用舌尖舔他的下巴,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吻一样,稍微有些甜腻。
“阿尔弗陛下,不要不理我……求你了,我只是想一起玩…。”
从他背后绕到侧身的耀原本是在把头挂在他颈部蹭,因为距离太靠近了,呼呼的喘气声都连着一起有点吵闹,他看着王耀抬高轻轻摆动的尾巴,记得这是某种愉快的表情,于是伸手压在耀背后轻轻抱起他,感觉耀又伸出舌头蹭过他的脸颊,尾巴圈回来些,在用尾巴尖打到了他的腿。
“阿尔弗~阿尔弗,我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耀仰头叫他的名字,一边盯着他看一边叫,一低头就能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阿尔弗雷德觉得这副表情特别可爱,所以搂着他侧身躺下又摸了一会。
“好喜欢,陛下,最喜欢你了。”
耀蹭着他的手掌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让人感觉猫黏人起来和狗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他觉得这种黏着的甜腻的气氛也非常可爱,被耳朵蹭到侧脸觉得痒,心里想逗逗耀,就张嘴含住了他的半边耳朵。
“~阿尔弗陛下?!”
耀的尾巴猛地拍打地面,但身体还窝在他怀里,一开始这样激烈的反应让阿尔弗误会自己把耀惹生气了,但之后耀虽然抿唇不说话,可依旧伸手抱过来,紧紧搂着自己。
哒,哒哒哒,尾巴拍打的声音倒是振的床单响动愈发激烈,简直好像敲打出了鼓声一样,阿尔弗雷德吞咽唾液,听着耀突然哼哼唧唧起来,难得扭捏的骑士把头往他身上蹭,又用舌头轻咬阿尔弗的脸,那双现在似猫的眼睛在房间的光线中微微扩大,映射出他的模样,又随着一汪水软化干净,漂亮得像月亮。
“耀…你是不是……”
阿尔弗雷德福如心至,伸手顺着耀的大腿摸到他的腰,咧嘴笑着舔耀的耳朵。
后续老地方
联四耀短篇,刚下班人昨晚休息时写的,可能有点不清楚.
本质是放松用小段子,写写别的换换心情。
有ooc,食用愉快
危险生物联四和海王耀【】
新增了彩蛋,是翻车修罗场
进屋时王耀闻到一股异常甜腻的味道,他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妙。
“好慢。”
但他担忧的对象并无自觉,金发绿眸的青年从厨房探出头来。
“没有马上就往回走吗”
虽然表情很平和,但王耀盯着他的眼睛,讪讪...
虽然表情很平和,但王耀盯着他的眼睛,讪讪笑着挥手道歉。
“抱歉,亚瑟,公司有事情耽误了。”
“哦……”对方拉长音凝视着他,王耀经验丰富的对那边回应微笑,很快看到原本气恼的家伙脸色一红,咳嗽着避开视线朝厨房走去。。
危机解除……不过,另一个危机看上去就没办法了。
“那就快坐下吃饭吧!我等你好久了。”
脸红的亚瑟伸手盖住自己的脸骂了一句,但手里却开始兴致勃勃的装填什么,王耀看到这里就能猜到点状况。
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在餐桌前坐好,有了几分视死如归的勇气。
甜腻气味也从背后传来,金发青年端着一个餐盘表情有些许得意,如果不是它端来的东西实在没法被冠以食物之名,王耀真的很想称赞一下对方,可惜被摆在面前的餐盘里是一团焦黑的不明饼状物体,散发着一股微妙的,有点刺鼻的甜味。
“不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哦,我这个月有很多事忙呢!”刻意否认却没法掩盖语调的得意,亚瑟双手抱胸几乎把脸翘到天上。
“这个月我过得非常充实,只是想你总是很忙,然后啊,电视上有料理和山羊的节目。”
“哈…然后呢”王耀拿着筷子尝试夹住【食物】,一边干笑着询问他,一边颤抖着轻咬一口。
甜,过量到发苦的甜从舌尖传来,那股甜腻直冲脑海,让他险些呕吐。
不过亚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扶正身躯,王耀回过头时,正和对方对上视线。
“山羊的眼睛就像这样,”语调温柔的金发青年在说话时眼珠转动,仿佛有挤压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那活动的眼珠再次停下的时刻变化为另一种瞳孔,长方形的深绿正凝视着他。
“你看,耀,就好像书上那些恶魔的眼睛。”
弯角从他的头发中伸了出来,亚瑟语调很兴奋,就和过去一样有意冲他展示。
拉住王耀手腕的手活动着牵住,亚瑟低头去吻他的指尖,似乎觉得懊恼的张开嘴巴,王耀看到他嘴边浮现【裂痕】,这让对方从口腔中伸出长舌,把他咬了一口的奇怪料理塞到嘴里。
尖牙把硬饼咬的粉碎,没能被他吃掉这点让亚瑟有点受伤,这个金发碧眼的俊秀青年又开始吻他的手指,表情有点像受伤的小狗。
“山羊的舌头很长,眼睛也很有趣,我想在吻你的时候用这样的舌头,想用这样的眼睛一下子就能看到你。”
“糖非常美味,我喜欢你给我的糖果,可是我自己做的糖果又失败了。”
别扭的家伙开始絮絮叨叨,王耀已经从那些话中听出亚瑟撒娇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把对方抱在怀里。
“没事,慢慢做就好了。”
他尝试安抚,可亚瑟在王耀怀中【融化】,它化为一摊模糊的液体再从缝隙中抽身变回人类,从座椅的另一边过去抱住了王耀的头。
“你这次会回来多久,王耀”
爱夹杂在话语中,王耀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句询问。
“只有今天哦,对不起。”
艰难回答后听到了叹气,可以自由变化身形的【祂】这次从怀中拥抱他,收敛獠牙小心吻了王耀的唇边。
甜味这次恰到好处,亚瑟抱住他安抚的梳理王耀的长发。
“可真忙啊,人类总有很多很多的事。”
“今天可以一起睡吗小耀。”难得的,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别扭,只是有难过溢出。
“这个月只有今天能见到你,实在太寂寞了。”
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每次看到这种样子,就觉得心脏在愧疚的发抖。
“当然,亚瑟。”
2.
“——”进屋时听到了台灯摇晃的声音。回过头的时候,在这深海中的房间一无所获。
王耀下意识扶正身边的玻璃杯,却已经听到对方恶作剧的笑声。
“哥哥在这里哦~!这里哦!”拥抱的感觉从背后传来,水被拥抱弄在身上,王耀一时有些狼狈,可拥抱他的存在并不打算放手,而是就这样抱紧他朝旁边的玻璃【拖】了过去。
身体接触玻璃的瞬间便穿了过去,仿佛这里不存在隔阂,王耀被带着在深水漂浮,感觉吻落在脸上,传来氧气令他在水中不会窒息。
“弗朗西斯,我的衣服又被弄脏了哎!”结束吻时才能称呼对方的名字,王耀又感觉自己被拥住,人身鱼尾的类人存在用尾巴圈住他,又兴奋的带着王耀绕着房间游泳。
“哥哥一个月都没见到小耀了!”抱怨的腔调因为在海中传音奇怪,王耀瞅见房间中的玻璃杯又开始震动,认命的意识到自己没法止住家具的耗损
“好想你啊,耀,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游泳了。”
可漂浮水中的祂还在不管不顾的说着,飘散在海中的他金发闪闪发亮,可在黑暗中王耀却只能看清他的眼睛,美丽的蓝紫色散发幽光,仿若水中那些飘荡的珊瑚丛,在寒冷袭击身躯前,弗朗西斯紧拥他并大声诉说。
“为什么人类就这么忙呢!我在海里好寂寞啊。”
不能说的话在这时当然不好传达,王耀只能安慰的回抱弗朗西斯,感觉自己又被对方要带往更深的海底了。
“这次能休息多久”兴致勃勃的询问夹杂某种热情,只是听着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王耀早有预料的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对那边微笑。
“抱歉啊,弗朗西斯,只有一天哦。”
英俊面貌的祂露出受伤的表情,可很快,风度翩翩的家伙摇晃着尾巴,把他带回了那个透明玻璃的房间。
“那就在我们的爱巢共度吧。”
“这珍贵的,与你共度的时光,我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弗朗西斯吻着王耀的侧脸,尖牙在突出水面后显得明显,可这未干水痕才能保持的人形,却因为潮湿表现出落魄的可怜兮兮。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和小耀多待一下呢。”
“我的深海是你的后花园,任何一处都属于你,亲爱的。”
3.
我养着非常麻烦的家伙……迟到的时候,却会从另一方面变得麻烦。
踏入房间的脚被【黏住】的瞬间王耀就意识到不妙,等到笑声从墙壁上传来后,他已经放弃抵抗把包护在怀里认命叹气了。
“阿尔弗雷德……我只迟到三分钟而已吧。”颇为无语的和对方强调,可却没有得到回答,只是黏住脚的地毯自己活动,强行带着他朝屋内走去的同时把他的外套脱了。
随后,笑眯眯的金毛出现在面前,大张开手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下强行的投怀相抱。
“迟到就不好!hero就绝对不会迟到。”
刻意做出几声气鼓鼓的强调,王耀被压在他怀里没法说话,感觉阿尔弗雷德搂得太紧,勒得他肩膀快碎了。
“总之先放开我……”“不要!hero已经想好这次耀回来怎么和你过了!”
金发蓝眸的青年大声叫喊,王耀已经看到他背后情绪激动突出的几根树根,当下有点冷汗直冒,只能伸手麻烦过去安抚他。
“知道了知道了,小英雄,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新家在努力工作嘛。”
“真的”被这句话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阿尔弗雷德给王耀又一个大大的拥抱。
“迟到完全不好!我每天那么期待你回家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要好好考虑一下啊!”坦然的抱怨听着就好像宣扬信念一样自在,王耀含糊应着,感觉对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拥抱总是非常紧,有几次王耀被阿尔弗雷德连接房屋的根缠着,还以为自己也会变成小霸王的傀儡。
可是,对方每次都刻意避开了这件事。
“这次你能待多久”仰起头的金发青年眨着蓝眸闪闪发光,简直像因为期待散步而在原地剁脚的小狗。
“虽然hero想要大楼,可是小耀多陪陪我也可以啊。”因为忙碌表达不满,他的触须从地板【伸出】,又害怕翘起的木板让王耀摔跤,便让移动的毯子马上把翻开的地方填平了。
“我离开房间去外面工作的话,直接去把别人的楼拿走……”
“这可不行!”就像之前的每一次,王耀及时开口,止住阿尔弗雷德欲望暴走后的畅想。
随后人类缓和神情,看着含糊应和又来和他讨要拥抱的阿尔弗雷德,作为安慰吻了他的眉心。
“没关系的,阿尔,慢慢等我。”你可不能去外面啊……
“好吧,”阿尔便在这句话后露出失望的表情,阿尔弗雷德难得如此听话,王耀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自己得好好陪陪【他】。
所以说,迟到了真的很麻烦……
被抱去房间的时候王耀叹气,阿尔弗雷德却来吻他,抚平皱起眉间,只是晃手令房间平缓舒适,小心的将他放在中间。
“你看上去好累,又只能回来一天吧。”
“那就在hero的怀里好好休息吧。”
“只要和你一起渡过,这就会是最棒的那一天了!”
4.
花在这个地方总是生长太快。
王耀看到那束缠绕建筑,最少高达八米的巨大向日葵时,不由咂舌。
“怎么样呀~万尼亚是不是很厉害。”
糯糯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寻求表扬,王耀回过头和高大的生灵对上视线,那是一团移动的白色毛球,因为过于巨大,每次进到屋内就会把房间完全填满。
“小耀要是喜欢,这样的爱之花可以长满全世界哦”kuku笑着提出建议,王耀似乎不怀疑对方的认真。
“别这么做,伊万,那可会闹出不少事。”他无奈的制止对方的胡闹,便看到毛团【瘪】下去,那些毛发在瘫成饼后朝他凑近,最后变成了高大的男人伸手拥抱。
“好吧,好吧。”失望的语调在那腔调下显得愈发可怜,可要是任由花肆意生长,这颗星球都能被它吸的一干二净。
“要是小耀不喜欢,这花就没意义了。”
王耀每每想到电脑记录上的情报,都会在和伊万对视时感觉头痛。
可伊万却不会回答这个,这个挂着笑容有东欧男人面容的腼腆壮汉又开始种花,他切下手指把它们洒在田里,等到他手指生长好的时候,那花便以巨大至极的模样破土而出,茁壮生长了起来。
伊万很满意面前的状况,而王耀仰着头和他一样看着花【树】形成,干笑的同时愈发头痛。
“不要随便再种这种大花啦,”他尝试和伊万讲道理,可对方随后投来无辜的注视。“才不随便呢,”不满回答,伊万看着那花又去看王耀,笑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脖子,把毛发堆在脖间形成一条围巾。
“小耀值得独一无二的花,你难得回来,我想给你礼物。”
他说得极其自然,伊万一个字都没说谎,也同样没打算在乎其它任何东西。
在那一天把它孵化时,你就该明白的……
王耀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可悲的人类,他只能耸耸肩,在靠近后给了伊万一个拥抱。
“下次送我普通的花就好了,我的傻小熊。”
花言巧语和真心混杂一起,怪物的眼神如此温柔,仿佛能从中看到爱滴落出来。
“我人就在这里,虽然会离开,但还是会回来见你。”
伊万听到这里后笑的更甜了,他伸手抱紧王耀发出孩子似的欢呼,看那向日葵花枝招展,牵着王耀走上回屋的道路。
若是忽视附近荒芜场景,一切如此温馨。
“嗯,家就在这里哦,万尼亚也在这里哦。”
“无论什么时候,万尼亚都会等你的,小耀。”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怪物如此危险,可是怪物爱你。
所以纤细的锁链和谎言就足以让它们等待。
【本来打算起的标题是【小狗爱你】大家何尝不是一种可爱小狗!】
【如果有彩蛋,大概就是耀翻车被大家发现有养好多只别的怪物的修罗场,笑。】
翻到的存稿,单章完结短篇。
一次国际会议后晚归两人的交谈。
cp味很淡。
稍微有点疯的亚瑟注意
ooc注意
“英/国钟情完美茶会的塑造。”
可能只是人类对事物完美的执着稍有些延伸到了国家意识体上,中/国见过几次这位绅士在空房间【发疯】的场景,以前他只以为那又是在和对方的【妖精朋友】聊天,结果今天他临时有事在联合会议楼逗留,傍晚却还听到楼内有声音,仔细一听,像是英/国发出的纯真笑声。
说真的,大半夜这挺吓人的,他忍不住低头和自己袖子中的鬼说道。
恶鬼的灵魂因死状面目狰狞,正用点头表示赞同,它算...
恶鬼的灵魂因死状面目狰狞,正用点头表示赞同,它算是中/国作为【王耀】时的某种特征王耀招鬼,也许国人骨子里广交好友的个性在国/家身上的体现就是吸引力超群他招鬼,吸鬼,一大票的灵总跟在王耀身边往他衣服里物品里钻,别人却看不到。
不过,看不到挺好的,多数时刻中/国也当他们不存在,虽然看得到却面色如常过自己的日子,只有王耀才会打招呼,和现在一样说些闲话。
处理国家事务和工作时他就是中/国只在这种闲暇时刻的深夜,中/国才是王耀。
“要去看看吗”鬼轻声问他,王耀揣着袖子眯起眼睛侧耳倾听,感觉里面还是不断有笑声传来。
“去看看吧。”国际上国家关系相当微妙,如果在这的还是忙于工作的中国,那他连鬼的问话也会忽视,可现在在这里的是作为人的王耀,私心让他好奇,军服男人思考片刻,推门而入。
歌声和笑声从前方的另一扇门传来,国家的会议室晚上是其他人的乐园,这种设定听上去倒是挺浪漫的……
“选这里莫非是因为隔音效果吗…”
给国家使用的会议室当时用的是上好材质,王耀吐槽倒不是指责的意思,毕竟他逗留的这地方是在英/国领土,英国建造的东西在办公外要怎么用和他无关。
他思考随后推门,但音浪却比想象中更大。
“!”乱七八糟,简直只能用乱七八糟的音乐来形容,鼓声,大提琴,钢琴乃至长笛,东西方乐器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那并不是演奏,毕竟王耀听着都忍不住用袖子去捂住耳朵,那些音符杂乱无序,哪怕他要违心去夸,赞美也说不出来。
但进门后他就看到了,开门后正对面的那把椅子上端坐着端着茶杯的英/国,粗眉的家伙笑的正开心,金发碧眼的混蛋很少表现出这种跳脱的欢喜,所以王耀一边皱着眉靠近,和他对上视线后就意识到了。
哎呀——在这里的不是【英国】。
“真是搞得一团糟。”往常的英国绅士还在欣赏糟糕的音乐,看他进来也没起身,而是和别的椅子正说着话,王耀靠近后只得了一声招呼,倒茶的英/国看向他,眼神不善但举动还算客气,和平时的他没什么区别。
但今天他看到别的椅子上端坐的生物捏着茶杯看着自己,知道正在开心的英/国可不是往常的英/国。
“我不用了,没有站着喝茶的习惯。”王耀觉得麻烦,他和亚瑟说话,然后对四周游荡的生物视而不见,英国身边围绕着小小的人形生物,而座位上有些是半人半兽的精灵,有些是带着神韵的传说生物,每一个都在和英国不断交流着。
称呼他为【亚瑟.柯克兰】,却被亚瑟不断重复【我是英国,别用别的名字叫我】刺激。
王耀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闹剧,他觉得很困扰,偏偏不知道说什么,亚瑟的一人战争正在愈演愈大,他愈发大声的和四周游荡的生物诉说自己是【英国】,不断和他们说【叫我英国】。
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回复,可王耀看着也知道这些犹豫的声音算是站在交界口,他对这种意料外状况觉得很麻烦,又因为他那愚蠢举动,觉得最近英国压力确实太大了。
“停止,亚瑟.柯克兰,不然我会打歪你的喉咙来制止你。”于是王耀出声警告,总算让失了神的前同事看向自己。
“你就这么想阻止我吗”气急败坏的表情,“对你可没影响吧”
“这件事和中/国无关。”亚瑟抬高音调强调,表情看上去很生气。不过王耀耸肩无视,靠着桌子理着袖子。
“我是怕你想不开,自己动摇起自己的本质了。”
“说到底,会自己要求别的种族叫自己国名,你是想好要怎么解决后续情况了吗”
他质问两句,端杯的亚瑟梗了一下,却还是仰着头说话。
”我有我自己的考——”都是些废话。
“你是亚瑟.柯克兰,不是英/国”于是王耀打断了他,他摆手收了幽灵,板起脸扮演一个教导者,
“……我明明就……”
“和我一起想,慢慢来说,来,我是亚瑟柯克兰……”就像教导孩童学习,王耀微微仰头,保持这个姿势传授给两人讯息。
“我是……”亚瑟面色复杂,他盯着杯子神色落寞,身旁飘舞的种种奇幻生物,依旧在说着安慰的话。
【如果可以,还挺想道谢的。】
“你是亚瑟·柯克兰,兴趣是幻想妖精和喝茶,性格很别扭,和我关系还行,但做饭没我好吃。”可惜王耀没法这么做,他靠着桌子仰头去看那些无风自动的乐器,有点头痛的想该什么借口合理解释这些存在。
“我只是希望人民们了解它们真实存在。”亚瑟突然回了一句,王耀侧身看他,金发绅士往常难以辨识的情绪以夸张的模样挂在脸上,焦躁,不安,悲伤,大量负面情绪扭曲了他的表情,搞得王耀觉得自己在看一张流泪的彩绘面具。
他俯身靠近了些对方,伸手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以唤回意识。
“亚瑟,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这次他用温柔的声音说话,亚瑟柯克兰楞楞看了两眼,视线始终注视自己身边的同伴。
传说生物和妖怪神话,如果人民不认可存在,其它国家不认可存在,那就只是无法影响现实的虚影。
亚瑟希望友人能继续活着的心情,他当然明白。
“我们先是国家才是人类,别把自己的私情放在人民之上”
如果认可这世界有怪物有神话存在,国家内充斥的不止有传说还会有怪物。
“想要一切的贪心会吞掉拥有一切的未来。”
对人民来说,这些都是会伤害人的不稳定因素啊。
亚瑟靠着桌子把脸埋入手臂,他疲惫的没心情和王耀对话,只是用悲伤的眼神注视身边陪伴的同伴。
“我知道。”
【补充一下设定,发现漏了这段】
【设定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外其实幻想生物还是存在的,但在【得到国家承认前】,这些幻想生物在现实世界是一般人看不到的虚影,会随着人类记忆的淡忘和传说消退直到完全消失。如果国家他们主动要求幻想生物称呼自己为【国名】之名,则是承认对方成为了自己的国民,生物的族群会在现实世界具现化,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和城市】
【在作为人之前你还是国家,不可以因为人类的你的私欲,影响国家的你的判断。老王是在和亚瑟强调这一点】
【而亚瑟之前就明白】
*国设,一点点联五沙雕日常
(七)
叉烧大神提到的“我才不是傲娇”太太,就是这样一个瑰宝级写手。
但他除了文力强悍,也有一个十分出名的特点—...
但他除了文力强悍,也有一个十分出名的特点——脾气难以琢磨。
朕想写什么写什么,爱看看不爱看滚。
傲娇太太在圈里早年专注产欧洲组CP的粮,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脚踩入all耀深坑不可自拔,而且这位太太是杂食党,除了好茶组什么都写。
看来傲娇太太一定很讨厌亚瑟柯克兰,王耀如是想着。
“嗨,我亲爱的弗朗吉,什么事情?”
“耀...虽然你对哥哥这么热情我很开心,不过总觉得怪怪的。你是怎么了?”
王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同人文还没出戏吧。
“啊,那个...耀。”弗朗西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为难,“你能不能把最近卖我的那批货物上的中/国制造改改?改成法/国产就好了,不然我们家那帮蠢货又要抗议。”
“这个啊?没问题。”王耀一口答应下来。
(八)
王耀看完那篇文自闭了。
有些太太把自己的文伪装得好像甜文一样,等你辛辛苦苦追到底,才发现结局却是一把40米长刀。很不幸傲娇太太就是这样的文手。
开头很甜。作为公爵养子的王耀跟随贵族们进宫,与皇储弗朗西斯一见钟情。二人避开家族与皇宫侍卫溜进花园里看星星,弗朗西斯摘了玫瑰插在王耀的衣襟上。后来弗朗西斯渐渐长大,王耀作为侍读入宫。有情人相见双方都很欣喜,二人的状态简直是蜜里调油,前期互动甜得王耀在床/上直打滚。
可惜好景不长,公爵明里暗里提醒王耀,作为王储的弗朗西斯总是要立王后的,为了政权的稳固这个位置也应当是邻国的公主而不是他。王耀忍痛开始疏远弗朗西斯,而不明就里的弗朗西斯分外痛苦。就在这时,弗朗西斯中了刺客下的不知名毒药,王耀以身体为引与弗朗西斯发生关系救了他并在事后躲了起来。不明真相的弗朗西斯以为王耀抛弃了他,结果找到他时发现了他一身的痕迹,以为他背叛了自己,惊怒交集之下开始狠狠地折磨王耀。而此时弗朗西斯与邻国公主的婚期也将近。伤心欲绝的王耀离开了王宫这片伤心地。
雾草,这把刀?王耀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他发现进度条还剩不少,应该还有回旋余地吧?
弗朗西斯终于在公爵口中得知真相,原来公爵欲借王耀之手除掉弗朗西斯,毒也是公爵下的。谁知道王耀会不惜性命救下了弗朗西斯,扰乱了公爵的计划。弗朗西斯大怒之下杀了公爵,得知一切的他拼命地冲出了王宫,拦住了即将出城的王耀...
太好了,总该HE了吧??追文追了一宿的王耀十分欣慰。他继续看了下去。
误会终于解开,二人喜极而泣,深深拥抱在一起。谁知就在这时候,王耀体内的毒素发作,倒在了弗朗西斯怀里。原来公爵下的毒并不能解开,只能以命换命。王耀就这么死在了弗朗西斯的怀里,而万念俱灰的弗朗西斯也随之自杀。
手机屏幕前的王耀嘤的一声哭了出来,傲娇太太你踏马是和美食组有仇吧??还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那种??
王耀打开傲娇太太的个人简介,这才发现一行字。
“杯具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PS:亚瑟柯克兰太完美了我写不出他万分之一的好”
(九)
弗朗西斯也自闭了,今天开会王耀对他爱理不理的,还直翻白眼。
最要命的是那批货物,他收到以后检阅了一番,发现质量没毛病。但是底端印着一行小字——
“madeinFaguo”
王耀没空理会弗朗西斯的状态,他承认货物的事情是他故意的。反正又不能对傲娇太太撒气,那么只好拿弗朗西斯撒气。
当然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肝已经被傲娇太太的大刀虐成了渣渣,急需甜文来补充糖分。
此时的会场依旧基情四射。阿尔弗雷德又在大肆宣扬他的不平等条约,伊万在一旁冷笑,弗朗西斯在另一边眼神涣散,而亚瑟则认真在手机上删改着什么。
“好了,hero的话就讲到这里,有意见请趁早提出来。”阿尔弗雷德扶着眼镜,又向会场投射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一个瘦小的身影站了起来:我反对!
阿尔弗雷德眼刀攻击:对反对意见一票否决。
弗朗西斯:阿尔,这样不太好吧,总得考虑他们的感受?
阿尔弗雷德无所谓耸肩:你去饭店吃菜还要考虑菜的感受吗?
一旁的伊万,弗朗西斯和亚瑟集体点头,有道理。
今天的联/合/国会场依旧是五流氓的主场。
王耀压根没听清楚这些人在说什么,刷着手机的他突然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个重磅消息。
我即是正义太太要出本子啦!!!
(十)
作为正义太太的死忠粉,本子当然是要买的。何况,他这颗被傲娇太太蹂躏过的小心脏现在急需要正义太太的沙雕文来恢复一下。
结果他发现购买本子的流程比想象中复杂。
要提供本人证/件照和身/份证,证明自己已成年。
王耀懵逼,有没有搞错,我都活了好几千岁了,还需要这玩意吗?
想到这里,王耀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点了入群申请。为了防止身份暴露,他把自己的证件照高度柔光美颜了一下发送给了管理员。
结果三分钟后他发现自己被踢了出来。
理由是:未成年人不允许加群。
我,我长得年轻是我的错吗????
王耀原地抓狂。
“耀,耀桑,您怎么了?”
一旁的本田菊看着王耀的样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发问。
泪眼朦胧的王耀立刻扑进本田菊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抽噎。
什么傲娇,下毒,杯具,本子...什么什么的。
本田菊懵逼之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拍着他的背。
结果这一下不小心把他的文件夹弄掉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啊真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小菊!”王耀赶紧蹲下身帮着本田菊一起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王耀的手指突然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一张画稿,那是正义太太放出来的本宣封面。
纳尼????
(十一)
本田菊居然就是地球一枝花上的大佬画手绅士波奇。
知道这一点的王耀几乎懵逼了,他逃也似地离开了会场,把同样一脸懵逼的本田菊抛在了脑后。
回家以后王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全身颤抖,久久不能平静。
王耀打开电脑,顺便视奸了一下本田菊的主页。
果然,这家伙不仅画all耀,还主要画的是菊耀。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身高不够1米7的家伙也想来攻我。
关上了电脑的王大爷抚摸着胸口惊魂未定。
不过即便如此,本子还是要买的,但是身份也不能暴露。
万一被人家知道堂堂的东方之龙,亚洲之狮,竟然偷偷购买沙雕同人本,他的脸还要不要啦?
打定主意的王耀决定使用王嘉龙的身份证。
成功添加好友之后,他发现对方的说说里挂着一条置顶:
你才小朋友呢,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十二)
这次王耀学乖了,而且嘴也变甜了。
党的光辉照万代:大大,我真的不是未成年人!
二十一点:那就请您提供下身/份/证号码?
党的光辉照万代:XXXXXX19970701
二十一点:???王嘉龙你别闹?
党的光辉照万代:???
二十一点:你不是拿你那个叉烧号买过了吗。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可别叫咱哥发现。
王耀关上电脑,脸色铁青。
叉烧是小香。
二十一点是...?
谁踏马来救救他,同人圈好踏马可怕啊。
————————
中华组翻车现场,夭寿拉
弟弟组一个接一个掉马,求耀哥心理阴影面积
全家都嗑我的CP,我踏马还是个受
顺便美食组那篇剧情是我瞎编的。。。
再顺便下期大概是联五的终极掉马修罗场?
【党的光辉照万代】(我和傻熊在阳台抽烟,我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于是傻熊就开始抽风。)
谢邀,诚挚谢邀。
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作为小破站财经板块的常驻人员,我原以为这辈子都很难进军情感专区了,没想到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本人只好抓住机遇迎接挑战,顺理成章的跟大伙吐槽一下我家傻熊。
吃醋对吧,咱得扣题。就先说吃醋——
宁见过跟畜生争宠的成年男性吗????????
我见过。
我家傻熊,险些...
我家傻熊,险些两米的大个,穿上西装像讨债公司扛把子,脱了西装像黑·社·会头目,上次他去我们公司门口等我下班,愣是把前台小妹儿吓得双手在报警按钮边疯狂试探。
不得不说,傻熊面无表情往那一杵,是挺吓人的。
但这并不能抹去他跟狗争宠的事实。
是的,我家那位的稀奇古怪吃醋对象之一是隔壁老米家的金毛巡回犬。
我们家隔壁老米养了只特——可爱的大金毛!每天见着我就咧开嘴哼哧哼哧的扑过来求顺毛,我能怎么办,我当然是狠命撸狗啊。那么盘靓条顺的大金毛给你你不撸吗?
可能…也许……偶尔………我跟大金毛嬉戏的场景照进我家那位眼中有些刺眼吧(?)
一开始我还没意识到他是在跟狗争宠,只当他是童心未泯要跟狗摔跤,没想到这祖宗还认认真真的把隔壁老米家大金毛给摔进宠物医院了……
老米:……
我:……
他:吾与楼北米狗孰美?
我:挺大个人欺负狗,臭不要脸。
我:以一己之力而刚弱犬,厚颜无耻。
我:……君美甚,米狗何能及君也。
于是他心满意足的滚去做饭了。
我也无可奈何的滚去赔偿受害犬医药费去了。
唉,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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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上一次跟狗争宠已经是“稀奇古怪的醋”的极限了,没想到我家傻熊又醋出新高度。
他已经开始对社交软件吃醋了……
不,也不准确,更具体点的话,他吃的是支付宝里蚂蚁森林和蚂蚁庄园的醋。
exome?????
跟狗争宠我都能理解了,跟种在赤峰的樟子松吃醋??跟一只三天两头被饿的离家出走的鸡吃醋???
我的老天爷啊,我只是每天起床收个能量添个饲料,一转头就看到他顶着一张怨妇脸缩在床头,满眼都是:“你这个渣男你在外面有树/鸡了。”
我tm……你这时候知道可怜巴巴柔弱无助凄凄惨惨戚戚了?昨天晚上我哭着喊着让你停一停的时候你耳朵塞鸡毛了?我瞅着你一到深夜就特自信特嚣张啊,咋不见你那时候吃蚂蚁森林的醋呢。
总之就是,他趁我不备,想尽千方百计妄图掐死我的鸡顺便辣手摧苗。唉我真的是没招没招了。
后来我邀请他支付宝也开通了蚂蚁森林,我们一起合种了一棵树,美其名曰“爱的结晶”。现在他每天定时定点收能量比我还勤,甚至还要趁年假打飞的去阿拉善戈壁探望我们那棵“儿子”。
我也是醉了。
至于鸡?鸡我是真没法弄了,索性放其自由。现在隔壁老米三天两头跟我哭诉我那只鸡成天赖在他家鸡饲料盆边不走,吃的他自己家的鸡面黄肌瘦泪流成河……
我家傻熊在一旁默默听完,当天晚上就鼓捣鼓捣开通了蚂蚁庄园,不喂鸡,把鸡饿的也赖去老米家不走了。
老米现在每天勤勤恳恳答题捐钱做任务,辛辛苦苦攒出来的鸡饲料大半都落入了我们两口子家鸡的肚子里。
唉,心疼老米为我们家庭和谐作出的牺牲,我和我家醋缸都很感激他。
ps:解决蚂蚁庄园之前我家吃了快半个月的鸡……鸡汤炸鸡烤鸡腿炖鸡酱鸡爪子,西伯利亚厨神的花式泄愤,绝了。
看大家对上次的“西伯利亚厨神”很感兴趣?
我家那位的确是纯种战斗民族,鹅螺丝帅小伙一枚。(当然了本人也是种花家帅小伙一枚)
其实他厨艺也是追我的时候练就的,讲真,我当时都觉得再不答应他,他下一步就要去新东方深造了……
也不知道是谁跟他说,追中国人就得特别会做饭——“抓住他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有一定道理,但我家那位着实是……追人追的太过隐晦了。
以至于他给我送了大半个月的各色菜品之后,我都以为那是我弟弟给我点的外卖。还纳闷儿现在外卖小哥怎么帅的这么惊世骇俗。
说好的战斗民族无与伦比的浪漫基因呢??说好的法兰西——意大利——俄罗斯浪漫三巨头呢???
傻熊真的是个憨批。
一边给我做饭送饭,一边连房子都买好了,那时候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好吗……
要不是我妹来学校看我,跟我说“哥你身后那个老毛子看你的眼神gaygay的”,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被已经憨憨追了那么久了???
唉真的是,服了这个憨憨。
也是我颜迷心窍,被他的美貌(和腹肌以及厨艺and真心)打动,深入了解之后我俩就愉快的在一起了。
嘿嘿其实他不追我我也要追他了,谁让这“外卖小哥”那么合我心意。
结果在一起第二天这憨憨就带我去给房产证加名字了。
?
我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傻钱多铁憨憨做对象啊,说他是傻熊真没抬举他。
等等!
说起做饭,我突然又想起一可以扣题的事儿。
我家傻熊还吃过菜的醋。
没错,他不仅可以跟狗争宠,跟树争宠,跟电子宠物争宠,他还可以跟鱼香肉丝争宠。
没见过吧。
有一次他给我做了我爱吃的鱼香肉丝,端过来的时候差点扣了,我一个鹞子翻身单鞭云手解救了那盘可怜的鱼香肉丝。
心上人做的菜嘛,做的还是你最爱吃的菜,那肯定是怀揣着感激与爱意,幸福的一通狂吃以示尊敬啊!
结果我吃着吃着,坐在我对面的傻熊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他咋哭了
猛男落泪??????
我真的方了,那时候我还不了解我家傻熊强壮的肉体背后隐藏着脆弱又敏感的心灵,也就是壮汉身少女心,需要呵护的那种。
其实我觉得我接触的不少毛国人,心底都有点奇异的脆弱感。可能是本该外露的脆弱被层层风雪封冻在了灵魂深处吧,无论如何,从艺术角度来看,这个民族是十分纤细而精致的。而艺术又是最能展露内心世界的渠道之一。
但我当时不知道啊!!!我那会儿只是个大二的傻白甜,我还一直怀疑我对象是俄罗斯黑·帮的少主呢。(他真的很有黑·道气质——外人面前)
所以见傻熊吧嗒吧嗒掉眼泪,我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赶紧咽下那口肉丝儿,摸了摸他熊头。
我:“你咋的了?”
他:“你……你眼中只有它!充满爱意的目光只投向它!就是现在——狂风卷袭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我嫉妒的心在高傲的飞翔!”
我:“Pleasespeakpeople话。”
他:“可不可以看着我吃饭。”
我:“……”
咱也不敢吱声,咱也不敢问,问了就是满脸写着吃醋。
日常发愁.jpg
有人问我,恋人什么醋都吃的话,会不会感到很困扰,会不会有很强烈的束缚感。
其实真的没有的。
毕竟我也知道,他吃醋的原因是他太爱我了。如果恋人对自己没有占有欲才会让人觉得困扰吧?
而且傻熊吃醋也是很有分寸的,他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醋大多数都属于我俩之间的小情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花式秀恩爱。他吃醋也从来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对他来说,“爱我”这件事头等重要,是无条件排在占有欲前面的。
能遇到他真的很幸运,我也好爱他。
蛤蛤蛤!!!!我表弟从大腐国留学归来了!!!!可想死我了55555555,一会儿就带傻熊去见弟弟!
是我太年轻。
恭喜我自己,我家傻熊的吃醋对象终于从四脚兽、植物、电子家禽、盖饭,升级到人类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家用抽风机]:小耀偏心眼!!!!你那个弟弟一看就没安好心!我从他古井无波的双眼中看到了对你的渴望。他是个危险人物。
[我和我的哥哥一刻也不能分割]:呵呵,没领证的就不是哥夫。
[党的光辉照万代]回复[家用抽风机]:你冷静,我对多一字骨科没有向往。
[党的光辉照万代]回复[我和我的哥哥一刻也不能分割]:国庆就要去领证啦,揉揉傻弟弟。
[蛤蛤蛤]回复[我和我的哥哥一刻也不能分割]:我要是你,现在就飞去阿拉善戈壁砍/死/你小侄子拿来做一次性筷子。
END.
老王和祖国都生日快乐呀!!!!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祝大家阖家欢乐万事如意财源滚滚新年新气象(不你?)
咱也不知道为啥,国庆过出了春节feel
总之就是: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嘶吼)